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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關淩聽了先是沈默,然後蹲下去撿起毛巾,然後抬頭淡淡對人說:“先出去吧。”
他的淡然像是在商應容的怒火上加了油,商應容更加怒不可遏,“你給我說話……”
關淩滿心眼都是無奈,“你就不能承認我是真的想離開嗎?你先前不是已經接受了嗎?”
商應容聽到這倒喝了口冷氣,心裡猛地劇烈地抽搐了一下,他不可思議地看著關淩,“你還敢說?”
關淩不想再談下去。
在商應容眼裡,好像因為那十年,他就已經欠他的了。
沒什麼愛與不愛,商總只是單純地不想放開罷了。
他這方面的自私,關淩只能說,他真的是領教了……他無力,也沒心情跟商應容解說,人是可以霸占,但感情是不可能的。
沒誰能輕易操縱得了心的感受,不愛了就不愛了。
對於商應容,關淩知道很多安撫的方式,為了避免商應容沒完沒了下去,他笑了笑,說:“還是出去吧,你頭發沒干,等會怕會又感冒,我先出去給你把頭發吹干。”
商應容得到笑容與軟語,怒火也沒再那麼可怖,他陰霾地看了關淩一眼,赤著身體走了出去。
關淩給他吹好頭發,蓋好被子,低頭對枕在他腿上的人輕聲說:“我去給你煮粥,先離開好不好?”
商應容皺眉,還想了想,才點頭。
但他臉上繃緊的肉已經在關淩給他吹頭發的過程中松懈下來了,關淩低頭跟他輕聲說話的時候他的神經已經放松,想了想也只是作個態度出來。
他喜歡這樣的關淩,商應容以前覺得理所當然的事,現在覺察出舒服來,他想,以後可以真的對他好點,他要什麼我還是都給他算了。
外人向來不知道關淩在倒追十年間與商應容的相處,連他的母親與妹妹其實都不太知道。
她們只看到關淩對商應容無時無刻的跟隨,與讓她們覺得有些厭惡的噓寒問暖,而外人,都只看到關淩總是對著商應容微笑,雖不過份殷勤,但只要有商總在的場合,眼睛無時無刻不追隨他。
總而言之,在他們眼裡,關淩是弱勢的。
連何暖陽也多少這樣認為。
但實際上,像創業初期商應容談生意因為厭惡對方老板,快要談崩了的時候是關淩私底下談笑風生勸解著繼續談下去的,商老板要是發火了也是關淩陪著他冷靜的,商應容後期在生意場間的不動聲色如果有八九分是他本身的能力,那麼至少有一兩分是關淩陪著他耗下來的結果。
關淩不從觸商應容的逆鱗,他只是順著商應容的毛讓他用最正確的方式把事辦妥當,過程從不激烈,甚至從沒有吵過架,一旦有爭執的預兆,關淩總會敏覺地先把它們扼殺在搖籃裡。
順慣了這麼多年,關淩知道千百種安撫的他的方式。
只是以前像是本能的反應,現在只不過說幾句話,就因為違了心,覺得疲憊。
他離開的時候頂多以為商應容沒有他會不習慣一段時期,可現在看來,那十年究竟還是過份了。
他可以斷得干淨,可商應容不是他,不像他,能說斷就斷。
這個不想回應他的愛的男人,真的被他以前的愛給慣壞了,認為他說的愛真的能認真到他死,都否定了會有變的時候。
可人哪有不變的,他以前說愛他到死說得有多認真,現在的不愛他也就有多認真,他到底其實也是個自私普通的男人,說不要的就真的不要了。
商應容答應關淩可以去上班,而且說第一天他可以送關淩去。
這下商應容願意可關淩不願意,所以在出門的時候關總冷著張只有七分英俊的臉跟著商老板叫囂:“我自己有車,我自己也有腿……”
關淩這脾氣簡直就是跟以前兩個樣,商應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忍得下的,而且他不僅是容忍下了,還懶得動氣,只是把車門開了,把人扯過來粗魯地塞了進去,然後他冷靜地進了車裡,枉顧家門前他母親那完全驚呆了的臉孔,對著司機平靜吩咐,“開車,先送關總去他公司。”
關淩被扯著手扔進來的,手臂被抓得生疼,他用另一手揉了揉了自己的手臂,朝著透過後視鏡打量他的司機盡可能和善地笑了笑。
他是有打算挑戰一下商應容的底限,但沒打算把人全得罪了。
他想得罪的人也就那麼幾個,就是那幾個誓死都要給他難堪的。
他現在干脆一拳打死他們,免得他們還仗著氣焰欺負到他頭上。
他實在受過了那些十八歲少男少女才會有的小惡毒心腸了,好像成年後關於這項他們就忘了停止進化,玩的手段都是那麼不入流。
上門來嘲笑他?傳他有病?真是夠蠢的。
商應容還說他蠢,也不看看他身邊的那些人,有幾個玩得高明的?
關淩是陰著張臉進公司的,不過,他陰著冷,他公司的那些人也差不多也沒什麼反應,因為大家都看他旁邊跟著的商總看呆住了。
商應容來沒別的事,把關淩送過來,跟李慶打了個招呼,問了聲好就走了。
他前腳一走,後腳李慶就把人叫過去了。
暴躁的老板先“操”了一聲,然後很是鎮定地問:“你們這又是唱哪一出?”
關淩老實回答,“現在換他犯賤,上趕著非得我跟他在一起。”
李慶挑眉。
關淩先假假地一笑,然後苦笑說:“假的,我說我跟姜虎沒關系,也不打算再跟他作對,他說以前那就算了,以後別鬧事了,就一切重來,還說可以跟我試著交往。”
李慶一臉見了鬼的神情。
關淩認真地點了下頭,“是的,交往,你沒聽錯,睡同一張床試著交往……”
李慶似有了悟,遞了根煙給關淩。
關淩也知道他在想什麼,好笑地說,“不過這次嘛,我可讓不了他上著我還同時上著別人,左擁右抱的事,他以前消受得住,現在可沒那麼容易了。”
李慶撇嘴:“你還要鬧?”
“鬧,怎麼不鬧?”關淩哼笑了一聲,即住低聲地在嘴裡呢喃了句:“這才剛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