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比賽過渡
聽到裁判的哨聲，即使是幸村也有一點恍惚。
這就……贏了？
他看著對面的柏格，分明還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不管這位有名的職業選手最初是為了什麼而沒有使出全力，但總歸是被他們抓住了機會一舉拿下比賽了。
可這樣的勝利一點真實感也沒有。
就好像……
下一秒，就是失敗。
更何況比起他和旁邊的德川拼盡全力後全身是汗的樣子，對面的德國隊，那個國中生確實是表現出了不支，可柏格……
這樣的思緒，在幸村走下場時很快就消失了。
他感覺到了一個兩個三個四個的揶揄的眼神。
……白石你可以笑的再委婉一點，同宿舍這麼多天我已經足夠瞭解你了；還有同樣是同宿舍的不二，不要再笑的更燦爛了。
幸村左右看看，高中生那邊還分了一大半注意力在德川的阿修羅神道上（而且他們是前輩所以只能先記著！），國中生這邊……
「部長，你的異次元很酷炫嘛！」切原睜大了眼睛。
幸村看著後輩天真浪漫的臉，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分不清切原說這話是真蠢還是真心這麼以為。
再看看其他的立海大的部員（哎，大家的膽子都越來越大了呢），柳正在筆記本上奮筆疾書（但你以為我沒看見你在笑嗎？），真田移開了視線不敢和他對視（連真田你也……），丸井和仁王正在說些什麼（仁王你看熱鬧的表情也太明顯了！）……
「是嗎？我也這麼覺得呢。」這麼回答了切原，幸村微微一笑。
百合花在他身後盛開了，一大片一大片，嬌豔欲滴，仿佛是在朝陽下迎接過前夜的雨露。
看著那一大片的百合花，原本想要上來打招呼的木手和亞久津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閉嘴（練武術的直覺告訴他們好像有殺氣！）。
表演賽的勝負不影響正賽的排名。
日本隊也不會真以為他們的實力比德國隊要強了：只比了三場雙打，出場人數不到隊員的一半，還趕上對方情報收集不到位和非心理性輕敵……
不過表演賽的勝利，至少讓日本隊對比賽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了：我們足夠強！我們能獲得第一名！
表演賽之後，根據表演賽的結果對原本的排名進行調整，第二天就出爐了新的排名名單。
本次出場U17世界賽的32個國家和地區，從1至32，分別是德國，瑞士，法國，西班牙，美國，阿根廷，英格蘭，比利時，捷克，希臘，俄羅斯，塞爾維亞，加拿大，義大利，南非，丹麥，葡萄牙，澳大利亞，巴西，荷蘭，中國，瑞典，日本，墨西哥，土耳其，克羅埃西亞，印度，阿拉梅諾瑪，韓國，泰國，中國臺灣，夏之管共和國。
由於表演賽的勝利，日本隊從原來的31名升到了23名。
32個國家和地區，分成8各組，每組組內需要各進行4場循環賽（也就是每個隊伍需要與除自己以外的同組的其他三個隊伍比賽，一共三場）。每場比賽的安排和日本國內的中學聯賽相同，兩場雙打三場單打，一共7人出場比賽。大賽規定在7名選手中，必須有3名是國中生。
小組賽每場要打滿五場，這是為了讓出現同分情況下能更好地根據每場的小分來排順序。比如說三個國家或者四個國家都是兩勝一負，又恰好是迴圈的勝負關係（比如A打贏B，B打贏C，C打贏A），無法根據單純勝負關係來決定排名時，就根據國家與國家之間的小分比來排名。（比如A比B是5-0，B比C是3-2，C-A也是3-2，那麼它們的排名就是A＞C＞B）
帶隊教練是三船，但主要處理各類事務的還是黑部教練。
他告訴隊員們，在預賽中，每個人只能出場1次。也就是說，加上國中生和高中生，一共只有21個人能夠出場，其中國中生9個，高中生12個。
同時，越前的名額終於由忍足補上了。和種島（這傢伙拒絕坐飛機是坐船來的）幾乎同時到達澳大利亞的關西少年才不會說在原本的14人名單定下來之後，發現裡面只有一個冰帝的就是他自己的跡部是怎樣貫徹了帝王的作風一天三個跨國電話鞭策他拿到第十四個名額的。
忍足：誰知道我的苦……
分組結果在之後馬上出來了。
抽籤是平等院去的，他抽出來的結果，自然沒人敢置喙。
日本隊分在了B組，同組的有瑞士，希臘和澳大利亞——瑞士排名第二，希臘排名第十，澳大利亞排名第十八。這算不上是完全的惡魔之組，但也不能說這樣的分組結果很好就是了。
第一場和澳大利亞的比賽，國中生上場的是跡部，小金和切原。
在自己跑出去特訓時偶遇兒時同伴的跡部卻在敘舊時被澳大利亞的人給打斷了好心情，還被打下了海——這個仇他可記得清清楚楚呢。
在重新和手塚相遇之前……
他就勉強把那個不華麗的傢伙當做磨刀石吧！
跡部當然如願以償地和那個把他打下海的沒品的傢伙對上了。
在又一次意識到自己和手塚的差距越來越大的時候，早就知道自己最多只能打網球到高中畢業（事實上本來是國中畢業的，他取消掉了高中預定的留學日程）的跡部在打網球時也不用顧忌什麼「縮短職業生命」，「扼殺網球生涯」了，反正他本來也打不了職網。
單打三，7-5，7-5，勝利。
雙打二是切原和遠野。
就算在前輩們的耳提面命之下放棄了暴力網球，也在中學聯賽的一次次比賽之中找到了自己的不足也明白了自己的網球之路該怎麼走，但切原到底還是那個有點（其實是很多）遊戲中毒的中二期少年。
他不打暴力網球是為了自己，卻不代表他反對這種球風。
再加上這次的搭檔還是個奉行暴力網球，以「行刑法」作為招數的遠野……
切原的實力到底還是有些不足的。
他在後山的表現讓三船教練看出了潛力，但在雙打上，他確實發揮不如單打。
要說收穫，大概就是，在這場比賽上，切原終於領悟了千錘百煉的極致吧。但比起青學和四天寶寺的下一代，切原的路，還長著呢。
雙打二，4-6，7-5,3-6，敗。
單打二出場的是入江。
這個致力於當影帝……好吧換一個形容詞。
這個熱愛在半夜吹薩克斯風（其實吹得並不好聽）還喜歡歌劇的青年，偏科到了連教練都覺得看不過去的程度。速度，力度和體能加在一起居然和精神力的數值差不多……
不過入江敢安心地演戲，就說明他的實力已經在水準以上了。
單打二，3-6,6-4,7-5，勝利。
雙打一出場的是君島和加治。
哦，這裡還是做個介紹吧。加治風多……就是原No.5，被鬼拿走了名額的那個。
以及，他雖然被鬼打敗了，可從原先的排名，就可以看出，至少在紙面實力上，他是比No.6的大麯和其後面的No.7，8,9等等等要強的。
至於君島……
「這傢伙的交涉真厲害！」丸井遺憾道，「哎呀，他這時候出場就說明我沒有機會和他一起雙打了呢。」
仁王無語道：「你前一段時間不是還很討厭他嗎？」
「咦？有嗎？」丸井揮了揮手，「都說了他的交涉前輩很厲害了嘛。」
嗯，我體會到了。
仁王暗自點了點頭。
於是雙打一，6-4,7-6，勝利。
最後一場單打一上的是小金。
其實三船教練本來並沒有打算讓小金排在單打一的位置，他本來是打算讓鬼在第一場出賽並排在單打一的。不過小金的天賦和鬼的推薦最終讓三船教練改變了主意。
既然小金排上了單打一，那鬼……就推後出場吧。
也是，區區澳大利亞，沒必要派太強的選手出場。三船教練這麼想。
到目前為止才接觸網球八個月的小金，在網球上的天賦甚至比龍馬還強。
而他的網球啟蒙者，就是日本網壇的傳奇，在許多許多年前拿到過世界女網錦標賽冠軍的杉山愛。
「杉婆婆」讓小金感受到了網球的樂趣，也引導了小金最初的網球之路。
帶著杉婆婆的球拍（拿到冠軍時用的那一支）的小金，一心想要成為世界第一的網球選手。
「我可是在杉婆婆（的墓碑）面前發誓過的啊！」小金笑道。
單打一，7-6,6-7，7-5，勝利。
以國中一年級的身份打敗對手的主將（高中三年生）……
遠山金太郎。
這個名字，在這天之後，已經被其他國家的選手們記住了。
小組賽的第二次日本隊對上了希臘隊。
這一次國中生裡排上名單的是丸井，木手和真田。
第三單打是真田。
「黑色氣場」的進一步錘煉讓真田已經將二次彎折控制地非常自如了，甚至還能偶爾弄出三次彎折。有趣的是，「黑色氣場」的技術特點在某種程度上和「黑洞」有著共通之處，區別只是黑色氣場是在球擊出之後再一次（或者好幾次）揮拍讓氣流改變網球的球路。如果讓揮拍的力度進一步加強，並且是在接球前先一步揮拍（一次或者好多次），便能完成黑洞。
對於真田來說所謂的「縮短網球壽命」的效果就要弱很多了。
他練習劍道的時間，比網球還要長。要知道，不管是哪一個國家，哪一個流派的劍道，都不能改變的一點是，劍是兇器。
而把劍道融入網球，網球拍也就成了兇器。
縮短網球壽命？
不說真田從四歲開始就每天四點起床練習劍道所造就的極具韌性的身體，就單單以物理學的觀念來分析，力的作用都是相互的，接到真田的招數的人……縮短的壽命，還會更多也未可知呢。
不過真田可以打出「黑洞」，卻不會用「黑洞」。
以他的作風，應該是對比出黑色氣場和黑洞之間的不同和相同之處，糅雜兩者長處摒棄兩者弱點，發展處新的招數吧。
「黑色世界」的誕生，眼看著可以開始數倒計時了。
7-6,6-7,7-5，第三單打，勝。
第二雙打是丸井和木手。
他們倆上一次搭檔有多慘烈就不用多說了。
只是丸井從上一次搭檔的過程中，有些體會到和不同搭檔打雙打的樂趣。
「怪不得你會說『雙打搭檔無所謂』。」丸井歎道，「和新的搭檔一起打比賽會有新的靈感，也能激發出自己的潛力呢。」
「……我什麼時候說過那種話了？」仁王捏著小辮子一臉無辜。
丸井咬著口香糖：「那就當你沒說過？反正不管你說沒說過，你所做的倒是完美地體現了這一點呢。算算看啊，從毛利前輩開始，我，柳，傑克，柳生，幸村，跡部，啊，還有青選的時候你還和城成湘南的那個誰搭檔過？」
「噗哩，好像沒有更多的了。」仁王也跟著數了數。
聽了一耳朵的毛利彎下腰趴在了仁王的肩膀上：「嗚哇，在我升學以後小仁王你換搭檔的速度這麼快啊？」
「也不是我故意想換的嘛。都是教練的安排。」仁王聳了聳肩，「還有前輩你很重啊……」
毛利正直臉：「小仁王你說的『不是故意』，聽起來就像是故意的呢。誒？這麼算的話，校內你只差真田和切原就全部組過了？」
「……這又不是什麼成就，難道集齊七個人我就可以召喚神龍嗎。」仁王無語道。
他推了一把丸井：「快去，到你上場了。傑克在場下看著你呢！」
「胡說，他沒來現場。否則我怎麼可能看不見？」丸井吐出一個泡泡，他招呼道，「走了，木手。」
黑皮膚的少年推了推眼鏡，假笑道：「丸井君還真是隊友情深呢。」
丸井看了他一眼，歪了歪頭燦爛笑了笑：「多謝誇獎。」
「……」木手：我應該不是在誇獎。
當然，丸井和木手培養出了一點點（很少的）搭檔情，再配合上他們非常搭的技術特點，打出了一場不錯的比賽。
至於結果嘛……
「啊啊啊！仁王！回去繼續特訓！我就不信我這個天才還弄不出來一個同調？！」走下了場的丸井十分鬱卒。
仁王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噗哩，你要不把桑原叫來一起特訓吧。一個人怎麼弄出同調？」
「……你不是就弄出來了嗎？」丸井眨了眨眼。
仁王扶額：「想要一個人用同調，你還是先鍛煉一下你的精神力吧。」
雙打二，4-6,7-6,3-6，敗。
單打二是渡邊，曾經的「破壞王」，法國隊毫無疑問的主將。
既然在世界排名第三（前幾年也是，事實上前四名已經很久沒有換過了）的法國隊能當上主將，總是笑眯眯的渡邊的實力，也就不用多說了。
6-2，6-1，勝利。
雙打一是毛利和越智。
毛利倒是口口聲聲說要再和仁王繼續搭檔，但似乎找出了之前中學聯賽錄影（冰帝友情提供：立海大的比賽錄影我們都有！）的幾個教練並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總覺得和那個國中生一起搭檔的話……
毛利就都在偷懶呢！
還是讓冷冰冰的越智來吧！
越智的精神力攻擊的殺傷力愈發大了。搭檔總是精神力專精的選手，毛利也被迫練出了很高的精神力抗性。他和越智的組合，是難得的從身高上還能超過對手的組合——這可是很大的優勢呢！畢竟歐洲人種在體格上天生地比亞洲人種更強壯也更高大。
但是226釐米……
「你為什麼不去打籃球！」希臘的這個選手悲憤的話語，就是仁王每次見到越智時都會在腦內迴圈的心聲了。
雙打一，7-6，7-5，勝利。
單打一上場的是鬼。
這個分明有著主將的實力卻總是掩藏起自己鋒芒的男人（平等院：溫溫吞吞一點兒也不像一個男人！）有著沒人能否認的強勁實力和沉穩的心性。
他和希臘的主將進行了一番你來我往的對決。
如果是幾周前的鬼，或許會輸也不一定。但現在……
不僅僅是從德川身上看到了一直向前的韌性，更是和小金特訓的過程中找回了自己失去已久的對網球不懈的追求和永遠興致勃勃的內心的他，已經和原來不一樣了。
按照平等院的話來說，就是終於看上去像一個男人了。
單打一，7-5,6-7,6-3，勝利。
日本隊在小組賽上的兩連勝（並且都以4-1這樣的戰績打敗了排名比他們高出很多的隊伍）引起了瑞士的注意，也引起了其他小組裡強隊的主意。
而在小組賽的最後一場，面對著世界排名第二的瑞士，三船教練排出了從紙面上看是毫無疑問上位圈的出場名額。
國中組，幸村，仁王，白石。
高中組，平等院，德川，種島，大麯。
小組賽的最艱難的一場比賽，就要來臨了。
第167章 迎戰瑞士
瑞士隊的主將也是一名職業選手，名為阿瑪迪斯。有著天才之稱的他帶領了一隻技巧豐富的隊伍。
「技巧豐富的話……」丸井吹著泡泡，「再結合『天才』，是不是可以認為瑞士隊全是不二？」
青學的天才·不二周助微笑著歪頭：「也許？」
冰帝的天才·忍足：「……為什麼不說全是我？」
跡部忍無可忍：「你夠了，別在這裡給本大爺丟臉。」
日本隊的日常總是非常歡快。一起進行了這麼多場的比賽，該磨合的都磨合的差不多了。國中生們本來就相熟，各自相處起來也沒什麼障礙。高中生們也不怎麼有自視甚高的情緒（也有不起來畢竟一軍挑戰賽的戰果比較慘烈），雖說三年一代溝造成的話題有著斷層，但要找總是有共同話題的。
此時正是賽前的情報交流（茶話會）時間。
情報是真是假有沒有用並不重要，通過這樣的交流總能消減一些選手們的心理壓力的。
而小組賽進行到現在，以每組取前兩名的方式來看，日本隊當然已經進入十六強了。然而如果能拿到小組第一，在抽籤上就更有優勢，可以讓他們……不要提前碰到德國隊。
是的，雖然在表演賽上打贏了德國隊，但再打一次，目前日本隊的人都不覺得他們還能贏。
再加上進入正賽以後德國隊還會有兩個職業選手加入……
「啊啊啊，都是職業選手！」切原抱著胳膊豎起眉毛，「為什麼我們隊就沒有職業選手？」
「怎麼了？不相信自己能打贏職業選手嗎？」幸村笑著看過去。
切原看著幸村的笑臉，直覺這時候絕對不能回答「不相信」。他重重地揮了揮拳頭：「誰說的！站在我面前的人我都會打倒的！」
「很可惜你已經出過場了，所以會不會打倒職業選手你並沒有發言權啊，海帶頭。」遠野嘲諷地看過來。
「你也沒有機會了！」切原不忿看過去。
遠野撩了一把他的長髮嗤笑道：「這還用你說？」
話題聊到這裡，日本隊的情報交流會（茶話會）又一次跑題了。
分析了一遍瑞士隊在前兩輪小組賽的比賽錄影（其實並沒什麼卵用畢竟出賽人員不能重複），大家各自回房間休息或者做一些調整訓練。
比賽的名單已經公佈了，參加比賽的七個人的出場順序也已經擬定：這是為了賽前讓選手做好準備。
既定的名單是這樣的：
單打三，德川，單打二，種島，單打一，平等院，雙打二，白石，大麯，雙打一，幸村，仁王。
說實話，雖然正賽裡並沒有像表演賽那樣規定高中生和國中生一起組隊，但大部分的國家隊還是採取了這種形式：他們不太信任國中生的實力，如果讓國中生打單打，便覺得是送出了一場比賽的勝利；如果讓國中生打雙打，那自然還是搭配一個高中生比較保險。
像是日本隊這樣大部分還是國中生和國中生組隊，甚至會把國中生扔在單打位置（甚至是單打一）的排位方法，真是這次世界盃比賽中少有的了。
三船教練把幸村和仁王排在一起，還是聽了某個讓自家兒子跑到美國隊去的不良大叔的建議。
「他們兩個？……你認識？」
南次郎一邊摳鼻孔一邊道：「他們很有趣的，你看看就知道了。」
「你這麼說的話，是已經在為四年後的比賽選拔人員了嗎？」三船冷哼道。
南次郎哈哈笑了起來：「你覺得呢？」
他啪嗒就掛掉了電話。
嘟，嘟，嘟……
三船教練握著電話聽著掛斷電話以後的忙音，覺得自己還能和越前南次郎正常交往沒被氣死簡直是太有涵養了！
場景轉回現在。
情報交流會圓滿結束，將要出場的幾個人各自調整自己的狀態。
白石自然是主動去和大麯交流了：他畢竟是後輩。
對於白石這種技術水準中平中正，打著「完美網球」的人來說，單打雙打的區別不大。不過既然上場，他可不像成為拖後腿的那一個。
想想看，同宿舍（U17時）的幸村和不二都已經出賽過了（表演賽上）還打贏了比賽，那麼作為舍友的他……
要贏呢！
看著白石跑去找大麯，幸村側著頭想了一會兒自己要不要和仁王交流一下第二天的戰術。
他拐到仁王房間的時候，銀髮的少年正盤腿坐在床上握著手機。他推開門的瞬間那傢伙就刷的把手機往被子裡一塞，直起腰來。
幸村無奈：「我不是來查寢的。」
「噗哩。」仁王眨了眨眼，「晚上好啊部長。」
「晚上好。」幸村走進了房間。他反手關上門：「明天的比賽，你有什麼計畫嗎？」
「計畫？」仁王挑了挑眉。
「我就問問。免得不小心被你一起算計進去了。」幸村道。
仁王拉著小辮子勾著唇笑：「那怎麼會呢？以部長你的英明神武，必然是不會被我算計到的嘛。」
「是嗎？」幸村不置可否反問了一句，他抱起胳膊：「那麼，你打算用掉你的底牌嗎？」
仁王表情不變：「有部長你在，我難道不應該是能夠安穩地偷懶嗎？」
幸村都快被氣笑了：「『偷懶』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
仁王聳了聳肩。
在一個招數完全練成之前他從來是不太想讓招數現於人前的。比如像幸村在全國大賽決賽時那樣把沒完全練成的異次元用出來對敵這種事他就不會幹，或者說被逼到極限了會幹，但幹了也沒有安全感。
是的，安全感。
仁王自己知道，骨子裡自己是個缺乏安全感的人。所以會希望所有的事在自己的控制之中，卻又隱約期待事態失去自己的控制（會很有趣？）。
這樣的理由他就沒必要解釋給幸村聽了。
仰起頭，仁王拉著自己的小辮子：「其實也不算是完全沒有計劃的，pupina~」
「哦？」幸村挑了挑眉。
「我和你的搭檔，效果得比你和德川前輩搭檔的效果好吧？」仁王歪頭，「在雙打上我可是很有自信的呢。」
「這樣就好。」幸村點了點頭，「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噗哩？」
「至少不用擔心你劃水過頭。」幸村笑了笑，「哎呀，你看我對你的要求多低啊，現在都不要求你完全全力以赴了。」
「……我一直在全力以赴啊。」仁王反駁道。
幸村點了點頭：「你這麼說也是對的。『欺詐師』限度裡的全力以赴，我都懂。」
簡單的商量過後，幸村回自己的房間調整狀態去了。
和仁王的對話讓他對第二天的比賽有了一些靈感，而這些靈感需要充足的精神力。腹誹著仁王這傢伙的精神力到底怎麼練出來的像無底洞一樣，幸村回房間以後就躺上了床閉上了眼睛拉著被子關了燈。
就算睡不著……
閉目養神也對精神力的積攢很有幫助呢=v=
幸村走後仁王重新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明天的比賽一定會很有意思的。」——仁王雅治
「我只關心會不會很帥哦。反正你們怎麼打我都看不太懂。」——錐生夏樹
「噗哩，帥的話……明天我是和我們部長一起打雙打呢，夏樹你可不要移情別戀哦。」——仁王雅治
「這麼說你們部長會很帥氣咯？」——錐生夏樹
「哎喲這個可說不好呢。」——仁王雅治
「哈哈我知道了。你們的部長的照片我在《海納百川》上看過的，還是少年你更帥氣！我可不是一個會移情別戀的人呢。」——錐生夏樹
「其實我也是相信自己的魅力的。」——仁王雅治
和夏樹開了玩笑之後仁王心情好了很多：他原本心情也不壞。
和瑞士隊的比賽他不是特別在意。前世日本隊一樣是從小組賽一路高歌猛進，也就是和美國隊磕的時候栽了個大跟頭（仁王：說起來越前龍馬這個小子邪門的很呢！）。
和美國隊的比賽還早著呢，只是小組賽的話……
搭檔還是幸村！
這時，夏樹的短信又來了。
「啊，對了，我和哥哥說了你在參加U17世界比賽，他說他有空會去看的。」——錐生夏樹
「有空……是什麼意思？」——仁王雅治
「也是剛好，前兩場比賽你沒上場他也沒空，這場比賽他有空了就輪到你上場了。我和哥哥明天會去現場看比賽的，在贊助商那邊的位子，很顯眼吧？」——錐生夏樹
「噗哩，確實很顯眼。這下可要更努力了。」——仁王雅治
「所以才問你會不會很帥氣嘛哈哈哈哈。」——錐生夏樹
帥氣嗎……？
仁王按掉了手機，開始思考如果他明天早上和幸村說改變主意了決定把自己的底牌亮出來會不會被修理的很慘……
唔，可是那一招還不算是完全完成，用出來……會帥氣嗎？
還是按照原計劃？
不管是哪一個計畫，自己的異次元一定要選一個帥氣一點的造型！
……起碼要站在幸村的雅典娜旁邊不被壓倒氣勢？
仁王往前前滾翻了一下趴在被子裡笑：幸村的雅典娜真的是每一次想到都覺得很有趣呢！
一夜好眠。
第二日的天氣不錯，晴朗無雲。
仁王有點嫌棄陽光，特別是澳大利亞的一月是夏季，陽光一照總覺得自己體力都會變差。更別提……他往觀眾席的贊助商座位上一看，很容易就從一群金髮棕發白髮各種顏色頭髮和白皮膚高鼻樑的人群裡發現了唯二的兩個黃皮膚（仁王：夏樹其實很白喲~但是是黃種人嘛）。
夏樹清秀的面孔從這麼遠的距離看過去其實也看不太清楚的，更別提坐在夏樹旁邊的那個男人的模樣了。
但仁王一眼看過去，腦子裡自然而然就浮現出了那兩個人的面孔。
慣例紮著包子頭的夏樹，還有……並不算是完全面癱臉但面對他時就時常頂著冰山臉的大舅子。
據說大舅子日理萬機（夏樹：說什麼呢我哥他還在念大學呢只是現在在假期實習中！），居然還跑來看網球比賽……
仁王收回視線，他抬起手擋了擋陽光，難得沒有把外套頂在頭頂。
比賽很快就開始了。
作為單打三出戰的德川，牢牢記著他對平等院說過的話。
「我要證明，仁義也能征服世界！」
既然要證明自己的路是正確的，那麼至少這條路，是通往勝利的路！
德川握緊了球拍：每一次出場……每一次出場……我都要贏！
事實上，日本隊雖然明面上並沒有職業選手，可那更多是因為日本國內本身的職業制度不夠完善的緣故。以世界盃比賽的在哪裡就可以代表哪個國家參加比賽的規則，現在在其他國家隊出戰的日本選手也不少了（至少大於二，是個複數）。
而像德川這樣，早在回國參加U17訓練營之前就拿到了職業邀請卻並沒有加入職網的人也是有的。
就個人實力對比，高中生中No.5以上的毫無疑問有著職業實力。
列舉的話，以德川為線，在其上的鬼，平等院，渡邊，種島，都是職業實力了。
既然如此……
「我要贏！」以這樣的念頭燃燒著自己的鬥志的德川，在比賽時綻出的氣勢，讓對手嚇了一跳。
6-3,7-5，勝利。
雙打二是白石和大麯的比賽。
自從在U17訓練初始就摘下了他的黃金護腕後，白石手臂上的繃帶，就再也不是一個秘密了。
賽前他自然是摘下了黃金護腕的，看過了德川的比賽也讓他整個人燃燒的不行。
關西少年有一種特殊的熱情和獨特的鬥志。
而對於白石來說，作為四天寶寺部長的他，可一點兒也不想輸給小金啊！
那個小子只打了八個月的網球就已經到了這樣的層次，那麼在四天寶寺當了兩年部長的他……我要是輸了，會被不二和幸村嘲笑到死的！白石想。
大麯的二刀流和強大的防守能力和耐力，讓他不管是單打還是雙打都能發揮的很好。
特別是在雙打上，幾乎可以說是銅牆鐵壁一樣的防守了。
總歸國際比賽規則裡沒有說一個人不能拿兩個球拍上場，這種獨特的二刀流，也算是大麯個人的打球風格了。
雙打二，6-7,7-6,7-6，勝利。
下了場的白石表示：我原本以為自己的體力不錯的呢……但是三場比賽都打到搶七果然很累啊。
單打二是種島的比賽。
在一軍「洗牌戰」中，種島用出的「無」在技巧上並沒有太大的難點，可這並不意味著這一招「無」就僅此而已了。真正的「無」，是結合了技術和精神力的招數。就算是看不見，聽不到，甚至什麼也沒感覺（也就是被滅五感），種島也能用出「無」。
可別以為他的招數是只靠著自己天生的好眼力和柔軟的腕力就能打出的招數呢。
沒在洗牌戰中表現出來，純粹是怕精神力用的太多把兩個國中生給玩壞了呢。（種島：那兩個國中生一看就是腦子轉的不太快，身體素質大於精神力的選手。）
就算是面對德國隊的柏格（一對一），種島也有一拼之力。
更可況是瑞士隊的一個非職業選手呢？
都說了種島也是職業選手的實力了。
不能乘飛機，乘了好幾天的輪船（還遇上了風暴）才好不容易到達的義大利，種島可不像一點兒風頭都沒出就回家呢。
單打二，6-3,6-2，勝利。
而之後，就是雙打一的比賽了。
「走吧，仁王。」幸村站了起來，「既然前面幾場比賽的成績那麼好，我們也不能輸呢。」
「是，部長。」仁王壓低了聲音，一邊應著一邊忍不住舔了舔唇。
第168章 視覺效果
仁王和幸村不是第一次搭檔了。
雖然上次搭檔面對的只有一個對手，但那個對手……比兩個三個四個對手還更棘手一些。
日本隊已經勝了三場，剩下的比賽也就無非是贏的多一些還是少一些的區別了。仁王就算不很用心感受，也能發覺對面瑞士隊的低氣壓。
世界排名第二的隊伍，就栽在了籍籍無名的日本隊身上……
籍籍無名？
會有這樣的想法，就說明他們錯了呐。
雖然是表演賽，但是日本隊，也是能打贏德國隊的隊伍了。
而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太過小看了日本隊的瑞士隊，能做的，也只是讓自己輸得不要太難看了。
「現在開始第一雙打的比賽，由日本隊，幸村精市，仁王雅治，VS瑞士隊，雷伊·布萊登，拉洛維奇·詹森。」
第一場的發球權是日本隊的。
仁王在雙打時一貫喜歡站前場。
他擺好姿勢，精神力就如往常一樣平鋪散開。
而發球的幸村——
啪！
網球乾脆俐落地落在了中場邊角，壓線。而前場的拉洛維奇也很快奔跑到了網球的落點。
拉洛維奇·詹森，國中三年級學生……15歲，美裔。
瑞士隊是一隊在技巧和精神力上都有獨特造詣的隊伍，每一個選手對於網球技術的運用都非常精湛。此時，面對幸村的這個看似普通的發球，下定決心要挽回瑞士隊的威風的拉洛維奇從下往上揮拍。網球從球拍的四分位斜著拉過拍面，在大臂以一個流暢的弧度的帶動下，被加上了強烈側上旋的網球在越過中往後劃過偏向橢圓的球路，最高點卻是接近半場的中線了。
而網球，在達到最高點後飛快地下落，下砸的速度很快，球路還有一些迴旋。
這個球的落點……
仁王左手拿著球拍。他眯了眯眼，動態視力讓他很快看出了網球的旋轉方式。與此同時，他腦子裡迅速建立起了一個數學模型開始演算。
往旁邊邁了一步，仁王對準算好的「網球應該會經過的位置」輕輕一挑手腕。
嘶~
啪！
同樣在球拍上拉過半圈後飛出的網球，側上旋的程度更勝一籌了。
並且……
在以看似普通的球路越過中網後，網球的側上旋突然變了一個方向，這讓網球徒然下墜。
在那之後，飛快落地的網球貼著地面劃過，正好從拉洛維奇揮舞的球拍和地面的間隙見穿過。
即使是硬地，地面也因為強烈的旋轉而出現了一道痕跡。
「15-0！」
「……仁王這傢伙上手就是這種招數？」丸井嚼著口香糖有些驚訝，「他今天這麼認真啊？」
柳意有所指：「你抬頭看看觀眾席。」
「觀眾席？」丸井不解道。
「以你目視前方的方向順時針旋轉二十八度，第三排中間的位置。」柳道。
二十八度……第三排……中間……
丸井嚼著口香糖的動作頓了頓，他轉過頭驚歎道：「蓮二，你不是眼睛沒睜開嗎？眼神這麼好？」
「多謝誇獎。」柳面不改色。
聽到他們對話的其他人不明所以。
不，並不是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
至少，跟著柳的指示往觀眾席看的……
「那裡是贊助商的席位吧？那小子想要打職網？」平等院挑了挑眉。
但他這麼猜測著時，耳邊傳來了其他國中生恍然大悟的話語。
「……那是錐生桑？」不二微笑，「原來如此呐。」
「什麼啊，仁王那個傢伙還真是好命。」忍足歎了口氣。
切原沒聽懂前輩們的話，一臉茫然：「什麼意思？我怎麼就沒明白呢？」
「那說明你小子除了路癡，還多了臉盲的毛病。」丸井抬手拍了一下切原的後腦勺，「你沒看出來？那是仁王他女朋友啊。」
「……」女……女朋友？！
切原睜圓了眼睛，反應了一會兒才轉過頭來不忿道：「我沒看出來才是正常的吧！我們不是就見過一次嗎？對，我們就見過錐生桑一次。丸井前輩你怎麼會記得清楚她長什麼樣子啊？」
對著後輩懷疑的神色，丸井以一種寂寞的語氣歎了口氣：「小鬼，你不懂。」
「什麼啊？」
「幾個月見不了一次面還能和仁王那傢伙好好談戀愛的女孩子，我當然記憶猶新！」丸井嘟囔道，「也不知道那傢伙怎麼做到的？那些女孩子明明一天不見面就鬧起來了！」
柳看了丸井一眼：「如果是這個的話，我可以回答你。確實仁王和錐生桑不怎麼見面，但他也不理會其他女生啊。你的話，不管多少女孩子獻殷勤都會接受的吧？」
「那別人送的禮物當然要接受才禮貌嘛。」丸井理所當然道。
柳點了點頭：「這就是原因了。」
一直聽著立海大的人聊天的忍足忍不住吐槽：「其實你們也挺八卦的嘛，我還以為你們立海大的人只知道練習網球其他事情不關心呢。」
「……你真的這麼認為？」丸井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忍足笑了笑：「嘛嘛，姑且當做是這樣。對吧，真田？」
黑著臉從頭聽到尾的真田壓了壓帽檐：「太鬆懈了！」
高中生們不明覺厲中：談戀愛很正常，但是談戀愛談到女朋友在贊助商的席位上出現……
「小仁王不是傍大款了吧？」毛利歪了歪頭趴在了越智肩上，眼睛卻盯著柳。
被那樣的視線看著的柳語塞了半晌，翻開了筆記本：「前輩還是等仁王下場以後自己問好了。」
場內，幸村望見仁王在開局就用出技巧性十足的打法時先是略微驚訝了一會兒。但既然總是偷懶的仁王都不再留力，他也不能讓仁王專美於前。
於是，幸村也更認真起來。
幸村的打法固然是技術性十足的，球風裡卻又掩飾不去的霸道，再加上習慣性地隨著網球擊出而用出去的精神力……
等休息區一群人聊了幾句再看向球場，他們就見，對面的瑞士隊兩個人的動作開始變得奇怪起來了。
擊球的動作，奔跑的速度，還有不明顯卻切實存在的揮拍時短暫的凝滯……
「滅……五感？」德川眼神變了變，「這麼快？」
「兩個人一起用精神力，當然快。」一直注意著場內還不忘分心去聽國中生聊天的種島笑著道，「兩個人都這麼認真的話，這場比賽一定會很好看的。」
確實，兩個人……或者說是比賽的四個人，都是擅長技術和精神力的選手。
那麼打起比賽來，除了酷炫的技術以外，還有玄妙的精神力，這樣的比賽在觀眾看來自然是不如直來直往硬碰硬的比賽熱血，卻非常具有觀賞性。
「Game won by幸村，仁王，1-0！」
第一局比賽結束的聲音讓瑞士隊的兩個人喘了一口氣。
他們借著外界的提醒從精神力的束縛中好歹掙脫了出來。
本就是擅長精神力的選手，一時不慎陷入「Yips」的招數裡，現下憑藉精神力硬生生沖出，除了精神力耗費過多和手腳還有一些麻痹以外也沒有其他後遺症了。
可是……
怎麼可能會有讓他們這麼容易就掙脫出來的精神力招數？
看著對面兩個在交換場地時一臉輕鬆的國中生，瑞士隊的雷伊和拉洛維奇相對凝重。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就算是太早使用會讓他們第二場精神力和體力都有不足的危險，但是現在不用……
好像會輸得很快啊！
望著瑞士隊兩個人的神色，仁王拉著自己的小辮子勾起唇角。
他側過頭：「你給他們兩個看了什麼？」
幸村也笑道：「那你又給他們兩個看了什麼？」
我給他們兩個看了什麼？
當然是，非常，非常逼真的……網球比賽啊。仁王這麼想。
而這時，在場邊觀戰的跡部長出一口氣：「不是『滅五感』。」
「什麼？」忍足側過頭。
跡部重複了一遍：「仁王和幸村用出來的不是『滅五感』，是夢境。」
「Game won by幸村，仁王，2-0！」
第三局是仁王的發球局。
這個時候可以選擇的招數，當然就是聲光效果……哎不對，是視覺效果特別酷炫的招數了。比如零式發球啊，唐懷瑟啊，總之是能展現出精湛的技術還不會被回擊的招數。
雖然在拉洛維奇和雷伊眼中，對面那個白毛的國中生髮的球就是普通的高速發球，可事實上……
每一次都能感到球的落點附近卻每一次都沒有接到球，這樣的認知讓瑞士隊的兩個人既是不解有有些焦躁。大部分的觀眾們沒有看出他們眼中的比賽現實的比賽並不相同（因為仁王控制著讓球的落點和夢境裡的落點重合了，幸村則是讓場景融合的更真實），只有少部分的選手發現了些許違和感。
瑞士隊的主將阿瑪迪斯皺了皺眉：「這個精神力招數的作用……」
「隊長？」
阿瑪迪斯搖了搖頭：「沒什麼，再看看吧。」
「Game won by幸村，仁王，3-0！」
第四局開始仁王就開始了同調——當然，他和幸村默契地把夢境裡的他們也設置成了同調的狀態。
而這時，「夢境」就更不露痕跡了。
鬼好不容易看出了一點端倪：「他們……用精神力構造了虛擬的場景？」
種島點了點頭：「所以我才說這兩個小子很有意思嘛。而且兩個人用同樣的招數還能讓招數的效果疊加，現在還加上了同調的加成……」
他轉過頭：「我說壽三郎，你和白頭發的小子能做到這個嗎？」
「哈？」被問的毛利眨了眨眼，「你說我和小仁王？同調沒問題啊，但是招數……我們打法又不一樣。」
種島若有所思：「同調沒問題啊，那你和越智還遲遲不能同調……」
「不一樣的吧？」毛利哭笑不得，「我和小仁王可以同調是因為小仁王自己一個人就可以同調，但是月光不可以啊。」
被搭檔質疑了實力的越智月光：「……我可以。」
「咦？你可以嗎？」毛利不解地看了過去，「可以為什麼不做？」
「……會很辛苦。」越智憋了許久才說道。
毛利忍不住笑的彎了腰：「哈哈哈月光你原來這麼悶騷啊，就直接說你還不能把單方面的同調控制的平穩不就好了嗎？」
「……」月光微微低了低頭，讓長長的劉海遮住了整張臉。
種島回過頭來：行了，至少從毛利的話裡可以知道在場上的那兩個國中生的精神力都不是特別具有攻擊力或者特別鋒利的那一種。再結合一軍戰和表演賽時兩個國中生用出的招數……
誘導性嗎？
場上的幸村和仁王就不知道同隊的前輩已經開始研究他們的精神力屬性了。
在聯合布下「虛幻夢境」以後，仁王和幸村用起招數來愈發得心應手。
他們也不用擔心對手看過他們的招數以後很快就找到破解的方法——因為他們的對手所看見的，和他們用出來的，除了球的落點以外，沒有一處相同！
於是——
「零式削球，風和火，還有雷，旋風真空斬，走鋼索，飛燕還巢……」柳默默地念著場上出現的招數。
而在他念的同時，場上的幸村已經跳了起來。
他對著打過來的吊高球揮下了球拍，嘴角還帶著一絲莫名的笑意。
網球擊打在雷伊的手腕上。
啪嗒，球拍落地。
而之後，幸村二次躍起，再一次重重揮下了球拍。
啪！
咚！
「……破滅的圓舞曲。」看著幸村輕飄飄落地，一派輕易瀟灑，柳默默地把筆記本合上了。
「部長也會打這個啊？」切原睜大了眼睛。
柳把手掌放到了切原的頭頂，一言不發。
而就坐在切原旁邊的丸井解答了他的這個疑問：「你蠢啊，幸村也是國小就學會了無我境界的人啊。」
「那不是原來沒見部長用嗎？」切原嘟囔道。
丸井眨了眨眼：「因為原來沒必要？」
旁邊傳來跡部分明的冷哼聲。
丸井迅速改口：「一看就知道今天幸村和仁王都打的比較……張揚。你看，視覺效果不是很好嗎？」
「那倒是。」切原點了點頭。
而在這個球之後，第一場比賽也已經結束了。
「Game won by幸村，仁王，6-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