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番外三
校園續，變態無藥可醫
畢業前社團的最後一次郊遊選在了偏僻的山裡。因為其他人很多都臨時有事, 最後選擇去的, 只剩下十幾個人。
「你怎麼帶了這麼少的東西, 到了那邊還要住好些天的。」所有女孩子都大包小包的，萬琪注意到顧寒空只背著一個小包，看那大小，裡面恐怕也只能裝下一套化妝品了。「你帶了什麼？」
顧寒空神秘的笑了笑, 搶過了自己的包。「是些安眠藥，最近總是睡不好。」
「這麼寶貝, 裡面藏著什麼？男生的照片嗎？」萬琪了然的笑了。
「哈哈哈被你猜到了。」顧寒空笑著掩飾過去, 目光斜視落在了側前方。
哪裡坐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生。不過穿著十分隨意，外套鬆鬆垮垮的搭在身上，雙腿隨意的交疊翹起，整個身體向後傾倒, 頭偏向了一側，隨著車子的晃動, 臉孔也搖搖晃晃, 躺的四仰八叉的, 看得出來，似乎是在睡覺。
顧寒空眼神微微一閃, 露出寵溺的笑容。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鬱臣那時候的場景, 陽光，午後，教室裡沒有人。
萬琪沒有追究這個話題繼續談論下去，心中了然的笑了笑戴上了耳機, 旅途實在是過於無聊的。
顧寒空小心的捧著身前的包，這裡面裝著她即將送給鬱臣的東西。
一個精緻的昆蟲標本，漂亮的豔麗的外表，就像是鬱臣一樣漂亮的。
從很小的時候，她就喜歡這些死掉的東西多過於活的，包括曾經偷偷把死掉的小寵物做成標本藏進了櫃子裡。她永遠無法忘記母親發現這一切的時候，看著她的眼神是怎麼樣的陰沉。那實在是黑暗的記憶。
這是她的秘密。
顧寒空低垂下睫毛陷入了深思。只有郁臣，是在完全瞭解了她的秘密的情況下，還願意對她展露笑容的人。
「你，不覺得這些蟲子很可怕嗎？」
「不，最可怕的是人。」鬱臣笑了笑，「人才能掌控一切，包括這些弱小的生物的生命。」
顧寒空深感贊同，她覺得鬱臣可能是這世界上她唯一的知音。
不是和煦的春風，也不是豔麗的驕陽。在顧寒空的眼裡，鬱臣是一副精緻美麗的畫。
無論是肌肉的線條和輪廓還是俊朗的外形都是最好的標本素材，只有靜止的時間才能讓美麗長久的留住。
一道聲音把顧寒空從紛亂的思緒里拉了出來。
「快醒醒，你的口水快要流出來了。」李莎莎就坐在鬱臣的對面，伸手摸上了鬱臣的臉。
鬱臣抓過了她的手，玩世不恭的笑道：「你打擾我睡覺，是想陪我一起睡嗎？」
周圍的人瞬間跟著起哄，男女主角也十分配合的甜蜜互動起來。
顧寒空收斂了嘴角的笑容，眸光危險的眯起，冷漠的看著這一幕，手指緊緊的攥著皮包。
該死的女人，竟然碰我的東西。
到達中途休息站的時候，顧寒空買了幾瓶奶茶，藏到無人的角落裡，在其中一瓶奶茶裡放下了整整半瓶的安眠藥。
這是處方藥。
自從小時候發生過那樣的事情之後，事業有成的父母帶著她看了很多精神科醫生。
變態無藥可醫，開些安眠藥也只是權宜之計，至少穩定住她不要在半夜起來解剖了父親養得珍貴的虎皮鸚鵡。
顧寒空小心的用紙巾擦乾了瓶口上的粉末攪拌均勻，轉過頭的時候，恰好對上了一雙驚愣的眼睛。
她的心沉了一下。
「你……我……」謝玄吞吞吐吐地說道。
這個男生是社團裡沒什麼存在感的傢伙，電腦系宅男，沒有朋友，不知道這次郊遊為什麼一定要跟著。
顧寒空走了過去。
她的包很小，但是裡面放著她經常用到的製作標本的刀具，用以劃開尖利的骨骼，對付人是足夠的，不過要足夠近，足夠的出其不意。
「我不會說出去的。」謝玄低著頭，吭吭唧唧半晌憋出了這樣一句話。
「哦？」顧寒空笑了笑。
因為她步步逼近，謝玄後退一步，在狹窄的角落裡撞到了牆上，一瞬間，臉孔漫上了通紅的顏色。
「因為我喜歡你。」
他小聲的說道，細弱蚊蠅，張嘴的一刻女孩子身上的香氣再次彌漫了過來，愈發覺得無力說話，尾音都帶著顫抖。不過顧寒空聽見了。
似乎是因為前一句話帶來的勇氣，他注視著顧寒空的眼睛，張了張發幹的嘴唇堅定的說道，「我可以幫你，做什麼都行。」
顧寒空笑了。她從來沒有注意到一個這樣的人，還真是奇怪，傻得可笑愚蠢的令人髮指。
「做什麼都行？」顧寒空抱著他的頭，貼近了他的臉。
直視著他漆黑的瞳孔。似乎是靠得太近了，謝玄不安的、不斷的眨著過於纖長的睫毛。呼吸都變得短促而快速。害羞的緋紅泛上了臉頰，像是喝醉了。
莫名的有點可愛。
顧寒空輕輕在踮起腳，在他好像是蝴蝶翅膀一般的睫毛上吻過。嘴唇擦過皮膚的時候，顧寒空竟然感覺到了他在顫抖。也許可以把這只蝴蝶珍藏在她的標本室裡。
謝玄輕呼了一聲，他的眼睛濕漉漉的泛著霧氣，水光瀲灩。
顧寒空視線垂落，滑到了他緊撰著衣袖的手上，指節都因為用力而捏的發白了，揚起唇角笑了笑，把奶茶遞給他。
「這杯奶茶一定要遞給李莎莎，要她喝掉，一定要看著她喝掉。」
顧寒空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去吧，我的英雄。」
顧寒空拍了拍手，做完這一切，她拎著包快速的回到了車上。
謝玄拎著奶茶的時候，心緒仍然難以平靜。他甚至不知道顧寒空要下藥做什麼，只是為了表達自己的勇敢和忠心，便一口答應了。
顧寒空是什麼意思呢？難道也喜歡他嗎。不然為什麼摸他的臉，還親了……
謝玄伸手摸了摸眼睛，嘴角浮現一絲笑容。
參加這個社團就是為了接近顧寒空，想不到這最後的一次機會竟然真的把握到了。
「謝玄，你怎麼在這裡？」
突然出現的人嚇了謝玄一跳。打斷了他的思考，恍然間有種做賊被抓到的感覺。
「你小子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竟然賣了這麼多奶茶回來，是想孝敬誰？醉翁之意不在酒。」鬱臣長臂一伸，勾住了謝玄的肩膀，「實話說吧，咱們社團漂亮妹子那麼多，到底看上哪個了？」
「竟然還想掩耳盜鈴，故作姿態，買這麼多。」
鬱臣說著，伸手從裡面掏出了一個拆開蓋子喝了起來。
謝玄一把甩開了他的手。「不關你的事。」
他的內心總有一種男人的直覺，顧寒空好像多看了這位帥氣富二代好幾眼，好像還不是錯覺。這讓他的內心籠罩著不安和自卑，不是很好的感受。
「切。」鬱臣哼了一聲，撞過他的肩膀，從一旁走了過去。
好在他並沒有拿到那個下了藥的奶茶。謝玄松了口氣，不能再走神了。
早些辦好這件事……
從分發了那些奶茶之後，謝玄就開始不安的注視著車上的人。
好在喝了加藥的李莎莎沒出現什麼毒發身亡的大事。只是昏睡了起來，車程很長，昏睡沒有人會注意到的。
他悄悄的松了口氣，把目光轉向了顧寒空。
謝玄期待著能夠得到一個讚賞的眼神，或者一個微笑，無論是什麼都行的。
可是從上了車，顧寒空好像完全不認得他了，只當他是空氣——雖然他也一直是空氣。
謝玄抿緊了唇。
她一直時不時的看著的位置，果然是鬱臣那裡。
顧寒空愜意的看著午後的眼光照射進來，真好，沒有那個該死的女人礙眼，嘰嘰喳喳像是麻雀一樣吵個不停。
可是這樣的好景沒有持續多久，整輛車開始失控的直接沖向了懸崖。
「啊」
尖叫聲，驚嚇聲，鬱臣更是因為坐的靠前，直接沖到了司機師傅的身旁。
「喂！」
他看到司機不知道為什麼睡著了，整個人昏倒在方向盤上。
疲勞駕駛？為什麼前半段沒有出事？
現在鬱臣已經無法思考這麼多了，他當機立斷把司機推倒一邊，握緊了反向盤。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此刻整個車廂已經衝破了護欄從陡坡上翻滾下去。車玻璃碎裂的斷刺隨著翻滾捲進了一些人的身上。
他們隨身攜帶的行李箱子由於側翻向一側從上方的置物架上砸了下來，所有人也不斷的向著右側傾倒。
不同於那些人的害怕，顧寒空系著安全帶卻露出了笑。
她不只是下了一杯子的安眠藥，一共有七個，剛好司機喝到了，上天都在幫她。
開始還能夠抓住什麼東西，但是後來她手臂已經使不上力，被巨大的慣性帶著來回的翻滾。
在這一瞬間，一道黑影沖了過來，緊緊的抱住了她，用身體隔斷了砸向她的東西。
顧寒空眼睜睜的看著沖過來的謝玄給她充當了人肉氣墊，腦袋撞到了玻璃上暈過去。
她的運氣很好，有肉墊，還在上面的一側，大巴車的側壁撞擊到底部山石的時候，整個車身完全凹陷進去，座椅和側壁直接夾斷了不少人的手腳，有些人驚慌之中解開了安全帶，有些人則因為系著安全帶被玻璃刺穿了。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顧寒空是唯一一個能夠活著爬出來的人。
看著面前的一切，她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
第179章 番外四
第十次副本續，屠夫視角
午後, 陽光越發灼熱毒辣。
一群人區聚攏在城門口, 還有些擠不進去的人墊著腳尖想要看到裡面是什麼。
「別擠, 你踩到我了。」
一個身材高大的人穿著長披風，立起的領子和拉低的帽檐遮擋住了大半的面孔，在這樣的天氣裡無疑是格格不入的。
但是由於人群都在朝著裡面擠，一時竟然並無人發現這人的不妥。
告示旁站著的員警立刻鳴槍維持了秩序。
「看到沒有, 這上面的人是流竄四國的通緝犯，最近有消息稱, 他已經來到咱們這裡了, 大家一發現消息，及時向上稟報。」
從人頭攢動的縫隙中，休斯見到了畫像上的人，一個英俊的青年, 擁有著迷人的藍色眼睛，標注著的特殊特徵是生有奇怪的手指——靠著這雙手, 在沿途各國盜竊、強|奸、搶劫作案數十起, 至今未曾落網。
他微微勾起了嘴角, 想不到賞金又漲了。
這群該死的員警，要不是他一時心軟放走了一個美貌的女子, 怎麼可能叫他們知道了自己的相貌？現在他被通緝, 大街小巷雪花一樣貼滿了通緝令，全是拜那個女人所賜。
休斯看准目標，撞了一個衣著得體，口袋鼓鼓囊囊的人。
「對不起。」
「快滾, 鄉巴佬。」被撞的人，本來剛剛被人群擠得一陣火氣，此刻又被一個滿身異味的大鬍子撞了一下。立刻火冒三丈。
休斯匆匆低頭離開了人群。
走到一處偏僻的角落，這才打開了大衣，檢查著這一次的收穫。
半塊吃剩下的幹麵包被報紙卷著。以及一袋子銀元。
休斯顛了顛重量，運氣不錯，這些東西足夠他生活一陣子，以及從黑市的商人那裡換到武器，不過他得馬上離開這個城市了，告示上說晚上會有衛隊巡夜，他手上的人命太多了，一旦被抓到，可不是鬧著玩的。
休斯惡狠狠的咬著發硬的幹麵包，心裡氣惱的把它當做是那個賤女人的肉，一口一口的吃掉，咽到肚子裡。
通常來說，他會把女人先享用一番然後殺掉。但是那個女人不同，她很配合，甚至沒有掙扎。她有著漂亮的胸部，以及美妙而柔軟的身體，隨著他的節奏，女人說著妙曼的情話。
他放過了那個女人，但作為交換，砍下了她的小手指作為抵命。
就是這樣的麻痹大意害慘了他。把他弄到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境地。
休斯看著報紙，上面的一則新聞吸引了他。
招工信息：郊區孤兒院，招一名長工，包吃住，薪酬面議。要求吃苦耐勞，能夠忍受孤獨，喜歡孩子。
休斯看了一眼地址和上面的報紙日期。
這簡直是上帝派來的工作，他很喜歡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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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貴婦人明顯養尊處優，並且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休斯想要吻上她的手的時候。夫人快速的收了回去。還用手帕擦了擦手。
「你憑什麼覺得你能勝任這份工作呢？」
「夫人，請給我一次機會。我會用做的，而不是說的，我唯一的優點就是能吃苦。」休斯摘下了帽子，笑著說道。
面前的人即便是蓬頭垢面，卻擁有著一雙湛藍色的仿佛大海一般美麗的眼睛，深邃而迷人。
「好，你先留下試著做一個月。我很高興你能喜歡小孩子。」夫人遲疑的說道。「但願你的人像你保證的那樣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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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休斯安定下來。
正如他自己所說的，他幹活很賣力，吃苦耐勞，並且還會給小孩子做些玩具。起初夫人對他有些防備，還住在外面的倉庫裡。
後來天氣漸漸變冷，他就被許可就搬到了孤兒院的頂層閣樓。
「篤篤篤。」
敲門的聲音，一個男孩兒走了進來。
「叔叔，我的玩具修好了嗎？」
「小傑克去睡覺吧，我會拖聖誕老人把禮物藏到你的襪子裡。」
「謝謝叔叔。」男孩子很開心的笑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回頭問道。「叔叔，我能摸摸你的手嗎？」
「可以。」
小小的手指摩擦著他變形的奇怪的手掌。這讓休斯心裡升起奇異的感受，他忽然間，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你的脖子上面為什麼有道傷痕呀。」
「這個嘛……」休斯臉上的笑容微微一變，佯裝打上了他的屁股，「快去睡覺。」
小男孩兒關上門，蹬蹬蹬蹬的跑掉了。
他的手，是先天的殘疾，或許就是因為這點、被親生父母拋棄在街頭，一個手藝匠人用牛乳喂活了他，雖然目的並不單純，那人是個木匠，還會開鎖。他很小的時候就被教會了利用自己變形的、長於正常人的手指從商店門的洞口裡伸進去打開鎖頭。
那時候膽子很小，不敢偷多的東西。只在深夜無人的時候，悄悄的拿些食物和手藝匠人要他找的銀元。
不是萬試萬靈的，有些是被逮住了，免不得一頓毒打。
最慘的一次，有個那個外地的土豪已經蹲守了很天，每次都被他機敏的躲開了，但這一次，上帝顯然沒有聽到他的祈禱。
老闆操著生硬的英語大罵一通，休斯沒有聽清任何一個單詞，他的眼裡只看到。這個人左右拿著土|槍，右手放開了鬥牛犬的繩子。
那時候是個寒冷的冬天，休斯跑掉了鞋子，赤著腳踏在雪地上。
身後的狗一直追著他跑，被大狗咬到了腳跟，休斯痛得倒在地上，吃了一肚子的雪。
絕對是一條瘋狗。它發瘋了一樣撲上來咬住他的脖子。
休斯害怕極了，他用手肘擋著，惡犬的牙齒劃開了脖子上的皮膚，刺進了手上的肉裡，搖頭晃腦撕扯著，骨頭仿佛否被穿透了一般錐心刺骨的疼痛。
灼熱的血止不住的流出來，休斯感覺自己快要死掉了。
不知道是從哪裡突然升起的力氣。他胡亂的抓著地面上的，抓到了一個針管。
這很可能是那些癮君子留下的東西。休斯曾經躲在垃圾桶裡見過。
有些傻叉會用這東西捅自己。
休斯抓起了針管紮進了狗的脖子裡，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把空氣推了進去。
咬住他手臂的狗牙終於鬆開了。
巨大的嘴呵呵喘著氣，大狗抽搐了兩下不動了。
休斯捂著脖子快速的翻牆逃跑了，他可記得那個老闆手上還有槍。
回到家裡的時候，木匠發現了他的異樣。隔天就把他綁住了送給了老闆換了些銀元。
老闆拿槍抵著他的頭。
「你知不知道那是一條鬥犬，你殺了他，那就代替他做我的狗吧。」
這簡直改變了休斯的命運。他從未想過長得像是車禍現場說著蹩腳口音的老闆會是鄰國的賭場老闆。
老闆教給休斯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讓他拿著那把土槍，去殺了木匠。
有了第一次，之後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了。休斯從一個小流氓變成了上流社會的人，每當女孩兒們問起脖子上的傷疤的時候，總會笑嘻嘻的說，這是被女人咬的。
休斯緩過神，忽然想起這些事叫他心情久久難以平靜，人生的大起大落也不過是如此。
老闆最終因為那些針管被員警抓走了槍斃，而他，失去了那層虎皮，曾經的摯友和女人也都紛紛離去了。
可惜他並沒有遇到這樣一個孤兒院，通過觀察，休斯發現這裡的音樂家和夫人都是善良的人，對孩子們也很好。這裡讓他心情平靜。樂於忘記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去，是一片難得的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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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家經常在各國演出，似乎有著不錯的名氣。
在花園裡修建枝丫的休斯一抬頭，就看到，夫人守在窗戶前看著滿園的花草。
眼神透著落寞，和奇怪的東西。
經過這一年多的熟悉，相處還算是自然，夫人起身給他道了一杯咖啡。
她穿了一身不常看到的豔麗衣裙，妝容修飾一新，鬢髮間還插著花，看上去像是精心打扮過的。
「夫人您要出門嗎？」
「我不出門難道就不能打扮了嗎」
「你過來。」夫人明知故問的說道，「你有妻子嗎？」
休斯沉默了一瞬，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沒有，夫人。」
或許是因為春天到了，壁爐裡還燃著火焰、亦或者他身上的衣服太厚了。在喝完了那杯咖啡之後。他身體的某個部分燙了起來。
這時候，走到他面前的夫人忽然腳下一滑，摔倒在了他的面前。
「夫人。」休斯扶了她一把，卻扯斷了她的腰帶。
「您真漂亮。」休斯由衷地說。
夫人望著他那藍色的蕩漾著波浪的眼睛，眼神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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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懷孕了。
音樂家很高興，
他們夫妻倆結婚很多年了，一直沒有孩子，他把這孩子是上天賜予的禮物。
休斯沉默的恭喜著。如果不是因為發生了後來的事，他大概會一直守著這個秘密直到死。
但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個孩子和休斯一樣，有著不同于常人的手指。
音樂家是個好人，但是不得不殺掉他，解決後患。這裡通姦是大罪，要被處以火刑。
這遠非厄運的終點。
一天下雨的夜裡，有個斷了一根手指女人找上了他，帶著一個四歲多的男孩兒。男孩兒的手指很奇怪，並且連話都說不清楚。
「你毀掉了我的一生。」
休斯冷漠的看著女人在她面前自盡，留下了這個孩子。
老天一定是在和他開玩笑。
之後發生的事，實在是更加飽含著惡意的玩笑了。
第180章 番外五
裏世界一遊
列車停下, 艙門直接在側壁上打開一道門。
機械臂模樣的機器人從門中排著隊走進來, 一道道光線彙聚成的掃描射燈照射到車廂裡面, 光線打在他們這些乘客的身上。輪到她和謝玄的時候，交感指示燈忽然亮起了紅色。
「警告——身份未識別。」
緊接著，不由分說的出現了另外一種帶著前爪的機器人抓住了她和謝玄。
「別緊張，只是例行的掃描。」謝玄解釋道。
不知道鬱臣去了哪裡, 他不是也應該作為身份未識別的乘客嗎。
兩人分別各自做了掃描，忙碌的機器人把她的公交卡換成了身份卡。謝玄的評分是五星, 以七星滿分來說, 勉強達到了及格的程度。
走過來的時候，顧寒空發現謝玄換了另外的一身衣服。
「就這麼一小會兒還換裝了？」
謝玄咳了一聲，「他們要檢查我有沒有私藏違禁品。」
「接下來要去哪裡？」
「去我們的家。」謝玄神秘的笑了笑。拉住她的手，穿過一層層機械手臂和怪異的樓梯。在圓形艙門前打開了旋鈕。
一路上, 顧寒空眼睛都不夠看了，最後只得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這是快捷移動通道, 可以直接到達目的地。」
「你好像很熟悉這裡……」
「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的。」謝玄做了個請的手勢。
不過說話的功夫, 艙門打開的一刻前面已經出現了一個懸浮在半空中的房子。
「這裡不是地獄嗎？裡世界？」如果不是知道自己身處何處, 顧寒空簡直以為已經到了仙境。
「是裡世界沒錯，你還記得我講的那個故事、之所以能夠被判定了正確, 其實是因為我在這個位面的空間掌控了規則。而你本身也是來自於這裡。並非你所想的現實世界。」
顧寒空一時間難以接受這些, 很難想像自己十幾年的人生都是生活在幻境。
「你是說，關於失去靈魂的故事，是你編撰出來的？」枉費她還為這件事擔憂了好久。
「我的的確確失去了一半的靈魂，從見到你的那一刻開始, 我的心的我靈魂都在你的身上。」謝玄微笑，毫不臉紅的說著肉麻的話。
「裡世界管控表世界的正常運轉，這是我的家。」謝玄說道，「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帶著你去見我的父母。」
「你的父母？」顧寒空驚訝的重複了一次。
今天的震驚實在是太多了。難道謝玄的父母不是那個機器人和躺在棺材裡的屍體嗎？
謝玄牽著她的手，只要她一想，就瞬間面白了她的話。
「那是留在表世界的投影，他們兩人最終一起到達了裡世界。只把我和投影留在那裡」
「難道我們也會留下投影在表世界嗎？」
「不，我們帶走了全部的靈魂，在那個世界已經沒有投影了。」
謝玄意味深長的說道。「這不是你第一次來到這裡了，只不過上一次剛好沒有帶走掌控記憶的部分，需要回去找到才行。」
關於這一起，顧寒空現在也仍然沒有絲毫的記憶。
——
顧寒空仍然未有足夠的時間來瞭解這個世界，謝玄說要見面之前需要先行打點一番，只囑咐了她不要出門就匆匆的離開了。
她開始參觀著整個屋子裡怪異的東西。
這時候門鈴忽然響起。顧寒空走到了門口，順著貓眼向外看去。
「您好是謝先生嗎？您的快遞需要簽收一下。」一個放大版的蛇頭人身的傢伙就站在門口，如果不是隔著抱抱的門板，顧寒空恐怕已經控制不住抄起身邊的傢伙砸到它頭上去。
見到門內的人沒有絲毫的反應，那個蛇頭人再次的重複了一句。
「他不在，放在那裡吧。」顧寒空對於門外的未知生物仍然抱有警惕之意。
待到確定這傢伙走遠了之後，她連忙打開門，搖晃了一下包裹。
裡面是什麼呢，看上去箱子還挺大的。
「貴重物品，小心輕放，請勿倒置。」
顧寒空看向了紙箱子的正面上面有標注資訊，寫著收信人和聯繫方式，只不過打開包裹，需要用身份證刷卡。
她掏出自己的卡試了試。
「啪嗒。」竟然一下子就打開了。看來這東西原本也是和她有關的。
箱子裡面裝著一隻包裝盒子包裹著的小盒子。
樣式看起來有點眼熟——這不是曾經在副本裡看到的那個裝著巫毒娃娃的小盒子。
只可惜打開之後，沒有見到另外的一個娃娃，裡面是一整塊綠色的寶石，樣式紋理和郁臣曾經戴在手上的戒指有些相似。
也許她該出去看看，外面看上去只是奇怪的人多了一點，實際上還是和主城是一樣的。
茫然的走在街上，看著周圍奇裝異服的各類生物、人、甚至還有些半人半鬼的。
「顧寒空？」忽然擦肩而過的一個青年一抬頭的瞬間看到了她，並且準確無誤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你怎麼沒去上班？工頭已經氣壞了，說要免除你的職務。」
這個青年相貌極其普通，屬於往人群裡一丟就看不到影子那種。可是顧寒空的的確確沒有見過他。
顧寒空心裡思量著，可能她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個搬磚工人，不然怎麼會有工頭這個詞語。
「我不去了，已經抱到一條粗大腿，不需要搬磚了。」
「是嗎，那可真的恭喜你了。」青年仍然有些不信。
街道兩旁的商店看上去都很熱鬧，奈何她根本看不出來上面的字是什麼，繼續向前走吸引她目光的是玻璃櫥窗裡的展臺。
一些裸|體的人以僵硬的姿態陳列在上面。
這些蠟像做的實在太過於栩栩如生。顧寒空伸手摸上去的時候，還能感受到皮膚柔軟的觸感。
「你怎麼在這裡。」謝玄忽然出現在了她的身邊，把顧寒空嚇了一跳，慌忙的縮回手。
「那些是什麼？」
「是藝術展覽品，有些人喜歡人體塑像。」謝玄打算一語帶過。
顧寒空也覺察到事情不對，於是適時轉移了話題：「剛剛在街上我竟然碰到了一個男人說是我的同事，你說好不好笑？」
「以後不要搭理這些人。」
謝玄緊緊撰住了她的手：「不要再擅自跑出來，我很擔心你。」
「恩。」
顧寒空最後看了一眼那些展覽品。
其中一個看上去有點眼熟，像是曾經她房間裡的管家，後來被謝玄不知道弄到什麼地方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