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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小說] 哈利波特7:死神的聖物

第二十一章 三兄弟的故事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sixb21
哈利转过身来看着罗恩和赫敏。看来他们也都没有理解谢农费里厄斯说了些什么。
  “死圣?”
  “是的,”谢农费里厄斯说,“你们以前从没听说过他们?我并不感到惊讶。几乎没有巫师相信它。在你哥哥的婚礼上,”他对着罗恩点点头,“那个无知的年轻人,就因为我带着那个著名黑巫师的标记而攻击我!这真是愚蠢的行为。至少在我的眼中,这些圣徒并不黑暗。这个标志只是用来标识自己的身份而已,以便在困难的时候相互能够有个照应。”
  他加了几块方糖到他的戈迪根药剂里,喝了几口。
  “对不起……”哈利说,“我还是不很明白……”
  出于礼貌,哈利也吸了几口,差点没吐出来:这东西真令人作呕,简直就像是一杯液态的妖精味怪味豆。
  “这个,你也看见了,信徒们正在寻找死圣。”谢农费里厄斯说,一边咂咂嘴,明显觉得这个戈迪根药剂味道不错。
  “但是死圣是什么?”赫敏问道。
  谢农费里厄斯把他的空茶杯放到一边。
  “我想你们对‘三兄弟的故事’很熟悉吧?”
  哈利回答道“不”,但是罗恩和赫敏都说了“是的”,谢农费里厄斯严肃地点点头。
  “好吧,好吧,波特先生。这整件事都起源于‘三兄弟的故事’……我这好像有份抄本……”
  他的目光略略扫过房间里大堆的羊皮纸和书籍,但是赫敏说道:“我已经有了一份,洛夫古德先生,就在这里。”
  说着她从珠绣包里拿出那本《游吟诗人比德的故事》。
  “原版?”谢农费里厄斯急切地询问道。当看见赫敏点头时,谢农费里厄斯说:“好吧,那么,为什么你不把它大声的念出来呢?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能让我们都听懂了。”
  “呃……好吧。”赫敏紧张地答应道。她打开那本书,哈利看见他们正在研究的那个标志就位于那页的顶部。赫敏清了清嗓子,开始读道:
  “从前有三个兄弟,在黎明时分,沿着一条偏僻蜿蜒的道路旅行——”
  “在午夜,我们的妈妈常常讲这样的故事”罗恩边听边伸了个懒腰,把手臂枕在脑袋后面。赫敏厌烦地瞪了他一眼。
  “对不起,我只是认为如果是午夜的话或许会显得更加怪异点儿!”罗恩说。
  “是啊,因为我们确实需要更多恐惧。”哈利脱口而出。谢农费里厄斯看上去并没怎么注意,只是在凝望着窗外的天空,“继续啊,赫敏。”
  “三兄弟及时到达了一条河边,这是一条既深又急的河流,无法涉水而过,也无法泅游而过。但是,这三兄弟会魔法,他们仅仅挥动魔杖,就造出了跨越这条河流的大桥。然而,当他们走到一半的时候,他们发现一个戴着兜帽的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死神对他们说话了——”
  “对不起,”哈利突然插嘴,“‘死神’对他们说话了?”
  “这是个神话故事,哈利!”
  “哦,对不起,继续。”
  “死神对他们说话了。他生气自己被这三个新的牺牲品愚弄了,因为旅者们通常会溺死在这条河里。但是死神很狡猾。他装作赞扬三兄弟的魔法,而且因为三兄弟聪明地避开了他,每人都将赢得一件奖品。”
  “三兄弟中的老大是个好战的人,他索求一根比任何现存的都要强大的魔杖:一根总能帮助它的主人赢得决斗的魔杖,一根战胜了死神的巫师所应得的魔杖!死神砍下河岸边一棵老树上的枝条,做成了一根魔杖,递给了老大。”
  “然后,三兄弟中的老二,一个傲慢的人,想要让死神更加丢脸,就要求拥有能把其他人从死神那召唤回来的力量。死神从河岸上捡起一块石头给了老二,告诉他这块石头有着使死者复生的力量。”
  “死神又问最小的那个想要的是什么。老三最谦虚而且最聪明,他并不打算信任死神,于是他要求死神给他一件东西,使他能够到死神管辖范围之外的地方去。死神只好非常不情愿地把自己的隐形衣给了他。”
  “从死神那得到了一件隐形衣?”哈利再次打断道。
  “所以他可以鬼鬼祟祟地开人们玩笑,”罗恩说,“当他厌烦了一边挥着自己的手臂一边尖叫着追赶他们的时候……呃,对不起,赫敏。”
  “然后死神就不再插手,让这三个兄弟继续谈论他们的历险故事和死神的礼物。”
  “为了各自的目的,三个兄弟分开了。”
  “大哥旅行了一个多星期后,到达了一个偏远的村庄,寻找一位曾经和他吵过架的男巫,自然,有了长老魔杖作为武器,他不可能输掉接下来的任何一场决斗。他的敌人倒在了地上,大哥继续前行到达了一个旅店,在那儿他大声底炫耀着自己从死神那得到的这支强有力的魔杖以及这支魔杖怎样使得他天下无敌。”
  “就在那个夜晚,当大哥躺下后,另外一个男巫悄悄地潜入他的房间,在床上结果了他的性命。这个贼偷走了魔杖,为了保险起见,还割断了大哥的喉咙。”
  “所以死神得到了大哥的生命。”
  “与此同时,二哥回到了他自己独居的家里。在那儿他拿出那块可以召唤死者的石头,把它放在手上转了三次。让他又惊又喜的是,他曾经想要与之成婚却不幸死亡的女孩立刻出现在他的面前。”
  “然而她既悲伤又冷漠,还用面纱和他分隔起来。尽管她重回人世,但她并不真正属于那,她在那遭受着痛苦。最终,二哥在无尽的绝望中疯掉了,为了真正地融入她的世界,他自杀了。”
  “所以死神又得到了二哥的生命。”
  “但是,死神找了很多年,却总也找不到三弟。一直到他老得不行了,他才脱下隐形衣,把衣服留给他的儿子。他像对待老朋友一样地向死神打招呼,很高兴地跟死神走了,他们最后也都一样离开了人世。”
  赫敏合上书。过了好一会,谢农费里厄斯才意识到赫敏已经读完了。他收回凝视着窗外的视线,说道:“嗯,你们都知道了吧?”
  “什么?”赫敏说,听起来她有些糊涂。
  “那些就是死圣。”谢农费里厄斯说。
  他从肘边塞满了东西的桌上拿起一支羽毛笔,从书堆中拉出一卷羊皮纸。
  “长老魔杖,”他说,在羊皮纸上画了一条直线,“回魂石,”他说着在线上加上了一个圈,“隐形衣,”他最后说道,在圈和线外画了一个三角形把它们围起来,这个符号让赫敏相当感兴趣,“合起来,”他说,“就是死圣。”
  “但是故事中没有任何提及死圣的文字。”赫敏说。
  “这个,当然没有,”谢农费里厄斯说,得意得有点疯狂,这只是一个童话,是为了取悦人而不是进行说教。我们当中了解这个的,就会意识到这古代故事指的就是这三件物品……也就是死圣,无论怎样,如果这三件物品联合起来的话,拥有者就可以主宰死亡。
  短暂的沉默中谢农费里厄斯朝窗外瞥了一眼,夕阳几近西沉。
  “卢娜应该很快就会钓到大嘴彩球鱼了。”他轻轻地说。
  “那怎么解释‘主宰死亡’?”罗恩说。
  “主宰,”谢农费里厄斯边说边轻快地挥挥手,“征服、战胜,以任何你喜欢的形式。”
  “可是……难道你的意思是……”赫敏慢慢地说着,哈利可以肯定她在尽力使自己的语气中不带有怀疑的意思,“你真的相信这些东西——这些圣物——它们真的存在?”
  谢农费里厄斯再次挑起他的眉毛。
  “这个,当然,我当然相信。”
  “但是,”赫敏说,哈利听得出来她在拼命克制着不让自己大喊起来,“洛夫古德先生,你怎么可能相信呢——?”
  “卢娜跟我谈过你,孩子,”谢农费里厄斯说,“在我看来,你并非智力超群,相反的,思路很狭窄、很封闭。”
  “也许你应该试试这顶帽子,赫敏,”罗恩说,朝那荒谬的头饰点了点头。他的声音因为拼命憋着笑而有些颤抖。
  “洛夫古德先生,”赫敏接着说,“我们都知道这世上有着比如隐形衣这样的东西,尽管很罕见,但的确存在,不过——”
  “啊,第三件圣物就是一件真正的隐形衣,格兰杰小姐!我的意思是,那不是一件普通的浸透着幻身咒的旅行斗篷,或者是施了一个混淆咒,抑或是其他隐形兽皮毛的编织物,不是那种可以使一个人马上消失但是会逐年褪色直至不再透明的衣服。我们在谈论的是一件真正能使着装者完全消失,彻底隐匿的隐形衣,而且功效持久,无论是什么魔咒都不会对它起作用。你见像这样的隐形衣吗,格兰杰小姐?”
  赫敏张开嘴想要回答,然后马上又把嘴合上,看起来比先前更糊涂了。她、哈利和罗恩交换了一个眼神,哈利知道他们都在想同一件事情。刚巧,他们就有一件像谢农费里厄斯刚刚描述的斗篷,就在他们待的在这个房间里。
  “确切地说,”谢农费里厄斯说道,就像他刚用非常合理的理由在争论中把他们打败了,“你们中间没有人见过这东西,这东西的拥有者一瞬间就能富起来,难道不是么?”
  他又一次把视线移到窗外,天空现在呈现的是一种淡淡的粉色。
  “好吧,”赫敏有些惊慌地说,“就算这种斗篷存在,那,那你说的石头呢,洛夫古德先生,那种你管它叫回魂石的东西。
  “那东西又怎么了?”
  “嗯,那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那你难道能证明它是假的啊,”谢农费里厄斯有点讽刺。
  赫敏看起来很委屈。
  “但是那——我很抱歉,但是那确实是很荒谬的!我怎么可能证明它不存在呢?难道你认为我应该收集世界上所有的石头来一一测试吗?我的意思是,难道如果没有人能找到证据证明它不存在,你就可以相信任何事物都是存在的,是这样吗?”
  “是的,你可以这样想,”谢农费里厄斯说,“我很高兴你已经稍稍开阔了你的思维了。”
  “所以说长老魔杖,”哈利在赫敏反驳之前很快地说道,“你相信它也是存在的?”
  “哦,是的,对于长老魔杖,那会有无数的证据”,谢农费里厄斯说,“长老魔杖是最容易找到踪迹的圣物,因为长老魔杖一直代代相传。”
  “那又是怎么回事?”哈利问。
  “想拥有长老魔杖的人,必须打败它的前任拥有者,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地得到它,”谢农费里厄斯说,“当然,你肯定已经听说艾格博特是怎样在残杀了艾玛里克之后得到长老魔杖的,而至于格德罗特在他的儿子——海尔沃德拿走了他的长老魔杖后,死在了他自己的地窖里。而当差劲的罗克西斯,从巴罗巴斯•迪沃瑞尔手中取走魔杖的时候,他又杀死了谁?长老魔杖的血腥记忆贯穿了整部巫师历史。”
  哈利瞥了一眼赫敏,她正皱着眉头看着谢农费里厄斯,不过没有反驳他。
  “那么,你认为长老魔杖现在在哪里呢?”罗恩问。
  “唉,这谁知道呢?”谢农费里厄斯凝视着窗外说道,“谁知道它藏在哪儿呢?艾库斯和理韦斯追随着它,但是之后是谁真正打败了罗克西斯而拿走了长老魔杖?而谁又知道后来是什么人再次打败他们呢?历史,唉,它并没有给我们答案。”
  大家暂时沉默了下来。最后,赫敏固执地问道,“洛夫古德先生,佩弗利尔家族和死圣有什么关系吗?”
  谢农费里厄斯收回了目光,这时哈利的脑海里一道亮光闪过,但是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佩弗利尔,他曾经听过这个名字。
  “你把我搞糊涂了,我年轻的女士!”谢农费里厄斯挺起脊背直坐在椅子上瞪着赫敏,“我想你一定不了解寻找死圣的事!我们当中的大多数寻找者坚信佩弗利尔家族和死圣关系非常……非常密切!”
  “佩弗利尔是谁?”罗恩问。
  “那是在一座有标记的墓碑上的名字,在高锥克山谷,”赫敏说,仍然看着谢农费里厄斯,“伊格诺思•佩弗利尔。”
  “正确!”谢农费里厄斯斯文地竖起食指。”在伊格诺思坟墓上的死圣的记号,这就是一个确凿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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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样呢?”罗恩问。
  “怎样?故事中的三兄弟就是佩弗利尔家的三兄弟,安通彻、卡德姆斯和伊格诺思!他们是死圣最早的拥有者!”
  他又朝窗外瞥了一眼然后站了起来,拣起盘子走向螺旋型的楼梯。
  “你们留下来吃晚餐吗?”他叫道,声音随着下楼声渐渐变小,“每个人都想要我们淡水普利姆莱汤的秘方。”
  “那些人肯定是想去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中毒科的。”罗恩悄声地说。
  哈利一直等到能听见谢农费里厄斯在楼下的厨房里走动的时候才开口说话。
  “你怎么看?”他问赫敏。
  “哦,哈利,”她有些疲倦地说,“那简直就是一派胡言。这不可能是标记的真正含义。这肯定只是一个和他本人一样怪异的谎言。这太浪费我们时间了!”
  “他可能就是那个给我们带来弯角鼾兽的人。”罗恩说。
  “你也不相信那个故事吗?”哈利问罗恩。
  “看,这只是那些哄小孩的故事中的一个,不是吗?别自找麻烦了,别自讨苦吃,别在那些无用的东西身上浪费时间,最好的办法是别管它们。不要再想这个了,做好自己该做的事,这样就足够了。说到这个,”罗恩补充道,“也许这故事就是长老魔杖被视为不祥的原因。”
  “你们在说什么啊?”
  “那是一种迷信,不是吗?‘五月份出生的女巫会和麻瓜结婚。’‘黎明时候的出现的白虎星,会在午夜毁灭。’‘苹果木的魔杖不会好使。’你肯定听说过这些吧,我妈妈整天在念叨。”
  “哈利和我都是在麻瓜世界长大的,”赫敏提醒他。“我们知道的迷信是和你不一样的。”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使她闻到从厨房传来的一股特别难闻的气味。她对谢农费里厄斯的恼怒有一个好处,就是似乎使她忘记了她正在生罗恩的气。“我认为你是对的,”她告诉罗恩,“这不过是个有关道德的寓言,这很明显,哪个是最好的,你会选哪个——”
  他们三个同时开口:赫敏说“斗篷,”罗恩说:“魔杖”,哈利说,“石头。”
  三个人面面相觑,半是惊奇半是欣喜。
  “我就知道你会说斗篷,”罗恩告诉赫敏,“但是如果你有了魔杖你就不需要隐身了。一支不可战胜的魔杖,赫敏,别傻了!”
  “我们已经有一件隐形衣了,”哈利说,“它真的帮过我们许多忙,除非你没有注意到!”赫敏接着说,“而魔杖则会给我们带来麻烦的——”
  “只有当你大声囔囔,”罗恩争论道,“只有当你蠢到拿着它在头上挥舞着边跳边唱,‘我有一根无敌的魔杖,不怕死的话就过来试试嘛!’它才会给你带来麻烦,只要你闭紧你的嘴巴——”
  “是的,但你现在能不能闭紧你的嘴巴?”赫敏说,满脸怀疑的表情。“你知道的,他告诉我们的唯一事实就是数百年来一直流传着许多关于一枝法力无边的魔杖的故事。”
  “真的有那么多跟魔杖有关的故事吗?”哈利问。
  赫敏看起来相当恼火。这个表情是如此熟悉,以至于看起来那么可爱,哈利和罗恩不由得互相咧嘴笑着。
  “死亡之杖,命运之杖,几个世纪以来它们一直在以不同的名字出现,通常被那些自吹自擂的黑巫师所占有,宾斯教授提到过他们,但是——这都是无稽之谈。魔杖的力量和使用它的巫师的魔力是一样的。只是有一些巫师喜欢夸耀他们的魔杖比别人的更好,更强。”
  “但是你怎么知道,”哈利问,“那些魔杖——死亡之杖,还有命运之杖——不是几个世纪以来以各种不同的名字出现的同一跟魔杖呢?”
  “它们会不会真的都是死神做的那根长老魔杖?”罗恩问。
  哈利笑了:罗恩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想法在他看来,十分荒谬可笑。他的魔杖,他提醒自己,那是冬青木制的,不是什么长老魔杖,而且是奥利凡德的作品。不管伏地魔在空中追赶他的那晚它做了什么,如果它是无敌的,又怎么会折断呢?
  “那么,为什么你要选那块石头?”罗恩问他。
  “是这样的,如果能让人起死回生,我们可以带回小天狼星,疯眼汉,邓布利多,我的父母……”
  罗恩和赫敏都没有笑。
  “但是据游吟诗人比德说,他们并不想回来,不是吗?”哈利说着,想到他们刚刚听到的那个故事的结尾。“我不认为别的传说里也有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石头,有吗?”他问赫敏。
  “没有,”赫敏伤心地回答。“我认为除了洛夫古德先生外,没有人会欺骗自己那是有可能的。比德大概是从魔法石中取得的灵感,你知道。把一块能使你长生不老的石头改成一块能起死回生的石头。”
  厨房里的那股怪味儿越来越浓了,有点像是燃烧衣服的味道。哈利很怀疑他们有没有可能为了不伤害谢农费里厄斯的感情而去多吃点他煮的东西。
  “那隐形衣呢?”罗恩缓缓问道。“你们意识到了吗,他是对的?我已经习惯了哈利的隐形衣和它所带来的好处,但我从来没有停下来好好想一想!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别人有和哈利一样的这种隐形衣。它很可靠。我们躲在它下面的时候就从没被看见过——”
  “当然没有——那时候人们是看不到我们的,罗恩!”
  “但是他说的关于其他斗篷的事,它们差不多只值10个纳特,你知道的,是真的!我之前从来没意识到,但是我听说过有的斗篷在变旧的时候,魔力会逐渐消失,或是它们被咒语撕裂后它们会留下洞眼,哈利的那件是他爸爸的,所以不是全新的,但它实在是,太完美了!”
  “是,你是对的,但是罗恩,那块石头……”
  当他们小声地争论的时候,哈利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不在焉地听着。走到旋转楼梯旁边的时候,哈利不经意地抬眼望向另一层,然后马上被深深吸引住了。
  通过上面房间的天花板,他看到自己的脸正回望着他。微微困惑了一下,他意识到这不是镜子,而是一幅画。在好奇心驱使下,哈利开始顺着台阶往上走。
  “哈利,你在干什么?我不认为他不在这的时候你可以到处乱走!”
  但是哈利已经上到了楼上。卢娜用五幅漂亮的画像装饰她卧室的天花板:哈利,罗恩,赫敏,金妮,以及纳威。它们不像霍格沃茨的那些画像一样会移动,但是它们肯定被施加了同一个魔法。哈利认为它们是会呼吸的。一条精美的金链环绕着把它们连接在一起,但是仔细看了一会,哈利发现它实际上是用金色墨水写了足有几千遍的词:朋友……朋友……朋友……
  一阵友情的温暖流过哈利全身。他环视这间屋子。在床边放着一张巨大的照片,是小卢娜和一个和她长得非常相像的女子。她们相拥在一起。在这张照片里,卢娜看起来比哈利以前所见到的她要整洁的多。照片上积满了灰尘。这使哈利开始觉得有点奇怪。他凝视四周。什么东西不对劲。暗淡的蓝色地毯积满了厚厚的灰尘。衣橱门微开着,里面没有一件衣服。床看上去冰冷冷的,像是已经有几个礼拜没有人睡过了。一张孤零零的蜘蛛网蒙在最近的那扇窗户上,横越了血红色的天空。
  “有什么不对吗?”哈利走下楼梯的时候赫敏问。但在他回答之前,谢农费里厄斯出现在通往厨房的楼梯顶端,端着一个放满碗的托盘。
  “洛夫古德先生,”哈利说,“卢娜在哪?”
  “你说什么?”
  “卢娜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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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农费里厄斯在楼梯最上面的一个台阶上顿住了脚步。
  “我——我已经告诉过你们。她在波顿桥下面找大嘴彩球鱼。”
  “那么你干吗盘子上只摆4个碗?”
  谢农费里厄斯试着回答,但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唯一的声响是印刷机的轧轧声,以及随着谢农费里厄斯双手的颤抖而咔哒作响的盘子。
  “我认为卢娜这几个星期以来都不在这里。”哈利说,“她的衣服不见了,她的床没有人睡过。她在哪?还有你为什么一直向着窗外看?”谢农费里厄斯已惊,失手将托盘掉在了地板上,那些碗弹起来摔得粉碎。与此同时,哈利、罗恩、赫敏都迅速抽出了他们的魔杖。谢农费里厄斯见状停住了就要伸进口袋的手。就在这时,印刷机一声巨响,无数的唱唱反调从桌布底下冒出来,顺着地板飞了过来。印刷机终于安静了下来。赫敏弯下腰捡起一份杂志,她的魔杖仍然直指着洛夫古德先生。
  “哈利,看这个。”哈利快步跨过所有乱糟糟的东西来到她身边。唱唱反调的封面刊登了他的照片,标注着“最不受欢迎的人”,标题上还写着他的悬赏金额。
  “唱唱反调要改变它们的立场了,然后呢?”哈利冷冷的问,大脑飞速运转。“这是不是你去花园时干的事,洛夫古德先生?派一只猫头鹰给魔法部通风报信?”
  谢农费里厄斯舔舔嘴唇。
  “他们带走了我的卢娜,”他轻轻的说,“就因为我写的那些文章。他们带走了我的卢娜,我不知道她在哪,他们会对她做什么。但是他们也许会把她还给我,如果我——如果我——”
  “交出哈利?”赫敏帮他说完。
  “没办法了,”罗恩冷冷地说,“别挡着我们的路,我们要走了。”
  谢农费里厄斯脸色惨白,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的嘴角上扬形成了一个邪恶的笑。
  “他们马上就会来这里。我必须救卢娜。我不能失去卢娜。你们不许走。”
  他站在楼梯前,张开双臂。哈利恍然觉得看见了他的妈妈在他的襁褓前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别逼我们伤害你,”哈利说道,“让开,洛夫古德先生。”
  “哈利!”赫敏尖叫。
  一些骑在扫帚上的人影飞掠过窗户。当他们三个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的时候,谢农费里厄斯拿出了他的魔杖。哈利刚好钻了个空子。他从侧身猛扑过去,把罗恩和赫敏推开。谢农费里厄斯发出的昏迷咒疾飞过屋子,击中了独角兽的角。
  一阵巨大的爆炸,爆炸的冲击波仿佛要把房子吹裂。碎木片,纸片,碎石屑到处乱飞,伴随着一阵难以穿透的厚厚的白色烟尘。哈利被掀到空中,摔落在地板上,用手护住了脑袋,他没有办法看见东西,因为那些碎片雨点般掉落在他周围。他听见了赫敏的尖叫,罗恩的呼喊,一系列使人昏晕的金属的重击告诉哈利谢农费里厄斯被爆炸弄得掉下了旋转楼梯。哈利被半埋在碎石碓中,他尝试着站起身来,在灰尘中他几乎无法呼吸或是看到什么。天花板大半掉了下来,卢娜那串珠子的尾部从破洞中垂落下来。失去了半张脸的罗伊纳•拉文克劳的半身像倒在他身边。羊皮纸的碎片漂浮在空中,印刷机的大部分机体倒在一边,堵住了通往厨房的路。另一个白色物体正挪动着接近他。赫敏,被灰尘覆盖着仿佛第二座雕像一般,用手捂着她的嘴。
  楼下的房门砰然打开。
  “我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不用着急吗,特莱维尔?”一个粗鲁的声音说道,“难道我没告诉过你这个疯子只是和平常一样在胡言乱语吗?”一声巨响,传来谢农费里厄斯痛苦的尖叫。
  “不……不……楼上……波特!”
  “我上个星期警告过你,洛夫古德,我们不会再为了任何东西回到这里来,除非是确实可靠的消息!记得上个星期吗?还有上上个星期——”又是一声巨响,一声尖叫——“你以为我们会放她回来,就因为你能证明有弯角”——砰——“鼾”——砰——“兽?”
  “不——不——我求求你!”谢农费里厄斯哭诉道,“真的是波特,真的!”
  “现在你仅仅是把我们找来这然后想把我们炸掉!”食死徒怒吼着,又是一阵密集的巨响和谢农费里厄斯痛苦的尖叫。
  “这里像是快要塌了,塞尔温。”另一个冰冷的声音说道,他的声音在破损的楼梯上回荡。“楼梯被完全堵塞了。能把它弄干净吗?没准会把这房子弄塌了。”
  “你这谎话连篇的家伙。”被称作塞尔温的巫师叫喊,“你这一生中从没见过波特,对吗?你觉得把我们引到这来可以杀了我们,是不是?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要回你女儿了?”
  “我发誓……我发誓……波特就在楼上!”
  “通通显形!”楼梯底下有个声音说道。哈利听见赫敏微微喘气。他感到有什么东西突然低低地越过他,把他的身体笼罩在它的阴影之下。
  “上面的确有什么东西,塞尔温。”另一个男人急促地说。
  “是波特,我告诉过你,是波特!”谢农费里厄斯哭诉道,“请……请……把卢娜还给我,我只是想要回我的卢娜……”
  “那丫头可以给你,洛夫古德,”塞尔温说,“如果你上楼把哈利·波特给我带下来。但是如果这是个阴谋,如果这是你的小把戏,如果你让你的帮手等在那伏击我们,我们会考虑留一小块你女儿的残骸给你,让你好好埋葬。”
  谢农费里厄斯发出一声恐惧和绝望的哀号。随后传来的是疾步奔走和拆扔碎片的声音。
  谢农费里厄斯正试着从楼梯上的碎片中通过。
  “快,”哈利小声说,“我们必须的从这出去。”
  他在谢农费里厄斯制造的噪音的掩护下自己爬了出来。罗恩被压得最深。哈利和赫敏尽可能安静地穿过那片废墟爬过去,试图抬起压着罗恩的脚的那个沉重的有很多抽屉的柜子。就在谢农费里厄斯发出的声音越来越近的时候,赫敏终于用悬浮魔咒成功地把罗恩解救了出来。
  “好了,”赫敏喘着气说,这时,那台堵住楼梯顶部的坏掉的印刷机开始摇动。谢农费里厄斯离他们只有一步之遥。她仍然是灰头土脸的。
  “你相信我吗,哈利?”
  哈利点了点头。
  “那好,现在,”赫敏悄声说,“把隐形衣给我,罗恩,你把他穿上。”
  “我?但是哈利——”
  “拜托了,罗恩!哈利,紧紧抓住我的手,罗恩,抓住我的肩。”
  哈利伸出他的左手。罗恩突然消失在隐行衣下面。堵住楼道的印刷机又开始震动。谢农费里厄斯正试着用一个悬浮魔咒移动它。哈利不知道赫敏在等着什么。
  “抓紧了,”她耳语道,“不管怎样……都要抓紧了。”
  谢农费里厄斯那张纸一样苍白的脸出现在餐柜的上方。
  “一忘皆空!”赫敏叫道,她的魔杖先是指着谢农费里厄斯,然后指向了他们脚下的地板。“跳!”她已经在起居室的地板上炸了一个洞。他们就像大石头一样下坠。为了他们珍贵的生命,哈利仍然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这时,从下面传来一声尖叫,他们瞥见两个男人正极力想要逃跑,那些从被破坏的天花板掉落的碎石和坏掉的家具,它们像雨一样在他们的砸向他们。赫敏在半空中扭转身躯,随着她又一次把哈利拖进黑暗当中,房子倒塌时发出的像打雷似的巨响再次钻进哈利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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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死圣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sixb21
哈利气喘嘘嘘地倒在草地上,又立刻爬了起来。他们看起来像是来到了一个被黄昏的薄雾笼罩的荒野;赫敏挥舞着魔杖绕着他们跑来跑去。
  “统统石化……萨维尔埃希亚……”
  “那个背信弃义的老骗子。”罗恩大口喘着气,从隐身衣下面钻了出来,把它扔给哈利,“赫敏,你是个天才,真是个天才。我都不敢相信我们居然能从那儿逃出来。”
  “洞窟兽……我没告诉过他那是一只弯角鼾兽吗?现在倒好,他的房子都爆炸了!”
  “活该!”罗恩一边说一边检查着他那已经破烂不堪的牛仔裤和腿上的伤口,“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对待他?”
  “哦,我希望他们不要杀了他!”赫敏低声说道,“所以我才故意让食死徒在我们离开时能看一眼哈利,这样他们就会知道谢农费里厄斯没有说谎。”
  “那为什么把我藏起来?”罗恩问道。
  “你不是应该正在和斯帕特格罗特一起躺在床上呢么,罗恩!他们绑架卢娜就是因为她爸爸支持哈利!想想如果他们知道了你跟他一伙,你的家人可能也会遭殃!”
  “那你的父母呢?”
  “他们在澳大利亚,”赫敏说,“他们应该没事,因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你真是个天才。”罗恩重复道,语气中充满了敬佩。
  “哦,你绝对是个天才,赫敏。”哈利热情地附和着,“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笑了一下,但是马上又严肃起来。
  “不知道卢娜怎么样了。”
  “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卢娜还活着的话……”罗恩开口道。
  “别说了!别说了!她一定还活着,一定!” 没等罗恩说完,赫敏就打断了他。
  “那我猜她现在应该在阿兹卡班,”罗恩说,“不管她能不能活着回来,虽然……希望不大……”
  “她会的,”哈利说,他不能想象另外那种答案。“卢娜她很坚强,比你想象的要坚强得多。她大概正在和那些关在一起的人讲有关骚扰牤和楠钩的故事。”
  “但愿你是对的。”赫敏说,她抹了一下眼睛,“我觉得很对不起谢农费里厄斯,如果……”
  “如果他没把我们出卖给食死徒,的确。”罗恩说。
  他们搭好帐篷钻了进去,罗恩沏了点茶。经历了虎口脱险,这个又湿又冷又有点发霉的地方让他们觉得像是家一样,安全、熟悉又亲切。
  “唉,当初我们为什么要到那儿去?”几分钟的沉默之后,赫敏叹息道。“哈利,你是对的,我们回到高锥克山谷,简直就是浪费时间。什么死圣……全是废话……事实上,”停了一下,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可能根本就是他瞎编的,不是么?他可能根本就不相信什么死圣,不过是给赶来的食死徒们拖延点时间罢了。”
  “我不这样想。”罗恩说,“在那么大的压力下很难编造出那么多东西,这是我在被掠夺妖抓住的时候发现的。假装自己是斯坦和凭空编造一个人出来相比,要简单得多,因为我对他或多或少有一点了解。老洛夫古德在那么大的压力下,只是想办法把我们留住而已。所以我觉得他说的都是真话,至少他认为是真话。”
  “好吧,但是我觉得这无关紧要。”赫敏叹了口气,“就算他没撒谎,我这辈子也从来没听到过那么多荒唐的事。”
  “话是这么说,可密室不也曾一直被认为是个传说而已吗?”罗恩说。
  “但是死圣是不可能存在的,罗恩!”
  “你总是这么说,但是他们中至少有一个是存在的,”罗恩说,“哈利的隐身衣……”
  “三兄弟的传说只不过是个故事罢了,”赫敏很坚定地说道,“一个关于人类惧怕死亡的故事。如果长生不老就是藏在隐身衣下面那么简单的话,我们早就得到我们需要的一切了!”
  “我不知道,不过我们倒是很需要一根无敌的魔杖。”哈利一边说,一边在指间转动着令他生厌的黑李木魔杖。
  “哈利,根本就没有那种东西!”
  “你说过曾经有各种各样的魔杖——死亡之杖,或者不管叫什么名字……”
  “好吧,就算你能骗自己说那个长老魔杖是真的,那苏醒石呢?”她用指头在那个名字上画了个引号,并且用挖苦的语调说道,“没有魔法能起死回生,那是肯定的。”
  “当我的魔杖和神秘人的连在一起的时候,我的父母出现了……还有塞德里克……”
  “但是他们并不是真的起死回生了,对吧?”赫敏说,“那只是……苍白的假象罢了,并不是他们真的活了过来。”
  “但是,那个传说里的女孩,也不是真的活了过来,对吧?故事里说,一旦人死了,他们就和死亡同在了。但是兄弟里的老二却仍然能看到她并和她说话,不是吗?他甚至和她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
  他看到赫敏的表情中流露出了担心,还有另外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当她匆匆看了罗恩一眼,哈利才明白那种感觉是恐惧:他提到的和死人生活在一起让她害怕了。
  “佩弗利尔那小子最后被埋在了高锥克山谷。”他赶快说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有力量而且正常,“你知道过有关他的事吗?”
  “不知道。”她回答道,转换话题使她看起来很安心。“在我看到他墓碑上的徽章时我认出了他;如果他真的很有名或者很重要,那他一定会出现在我们的书里的。但我唯一能找到佩弗利尔这个字的地方是《生而高贵,巫师家谱》,是我从克利切那里借来的。”当她看到罗恩扬起了眉毛时,解释道:“这本书列出了男系血统已经消失了的纯血统的家族。显然佩弗利尔是最早消失的家庭之一。”
  “男系血统已经消失?”罗恩重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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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说这个姓氏已经没有人继承了,”赫敏说,“像佩弗利尔家族早在几个世纪以前就这样了。但他们还是可能有继承人的,只不过都已经姓其他的姓了。”
  突然哈利的脑中出现了一个闪光的片段,他的记忆中好像曾经听到过“佩弗利尔”这个词:一个邋遢的老头在一位魔法部官员面前挥舞着一枚戒指。哈利叫了出来:“马沃罗•冈特!”
  “什么?”罗恩和赫敏一起问道。
  “马沃罗•冈特!神秘人的外祖父!在冥想盆中,和邓布利多一起!马沃罗•冈特说他是佩弗利尔家的继承人!”
  罗恩和赫敏看起来一脸迷茫。
  “戒指,那枚后来成为魂器的戒指,马沃罗•冈特说那上面有佩弗利尔的纹章!我看到他拿着那枚戒指在魔法部的人的脸前晃来晃去,几乎贴到了那人的鼻子上!”
  “佩弗利尔的纹章?”赫敏敏锐地说,“你看到它是什么样子的了吗?”
  “不太记得了……”哈利努力地回忆着,“就我看到的,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可能有一些划痕。我只见过它被打开后又合上的样子。”
  从赫敏睁大眼睛的样子中,哈利看出了她的理解,罗恩看着他,又看看赫敏,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
  “啊呀,你又觉得它是死圣的标记了?”
  “为什么不呢,”哈利兴奋的说,“马沃罗•冈特是一个无知的没用的老家伙,他像猪一样地生活,唯一在乎的就是他的血统。如果这个戒指是历经几个世纪流传下来的,他可能并不知道它究竟意味着什么。他的房子里没有书,相信我,他是不会给孩子们讲童话故事的。他一定会把宝石上的擦痕看成是盾形纹章,因为在他看来,纯净的血统可以让人变得更高贵。”
  “好,这的确很有趣,”赫敏谨慎的说,“但是哈利,如果你听了我对你的猜测的想法……”
  “为什么不信呢?”哈利说,完全不在意赫敏说的话,“那就是块石头,不是吗?”他看着罗恩想寻求支持,“如果那就是苏醒石呢?”
  罗恩一下子开口了。
  “哎呀——邓布利多把它毁了,那还能用吗?”
  “能用?能用?罗恩,它从来没有被使用过!世上不存在苏醒石!”
  赫敏跳了起来,看起来很愤怒,“哈利,你打算把一切都安到那个关于死圣的故事里……”
  “安进去?”他反驳道,“赫敏,是它们自己相吻合!我知道死圣的标记就在那块石头上!冈特说了它是从佩弗利尔那里继承来的!”
  “一分钟前你告诉我们,你从没有清楚地看到石头上的标记!”
  “你说那戒指现在在哪?”罗恩问哈利,“邓布利多在把它打开之后干了什么?”
  但哈利的思绪早就跑到之后的事情上了,远远地甩掉了罗恩和赫敏……
  那三件物品,或者说死圣,如果他们到了一个人手里,其所有者就可以操纵死亡,操纵……胜利者……征服者……最后一个要对付的敌人就是死亡……
  随后他想到了自己,如果他是圣物的所有者,面对伏地魔,相比之下伏地魔的魂器简直就是不堪一击……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这就是答案吗?用死圣来对抗魂器?到底有没有什么方法能确保他活下来?如果他掌握了死圣,他就安全了吗?
  “哈利?”
  他几乎没有听到赫敏在叫他:他已经拿出了自己的隐身衣,手指抚摸着它。这件斗篷像水一样柔顺,像空气一样轻盈。在他将近七年的魔法世界生涯中,没有一件东西比得上它。这件衣服的确象谢农费里厄斯描述的一样:能让使用者彻底隐形,而且它长存于世,不会被任何咒语损坏……
  随后,他猛的喘了一口气,他想起来了……
  “邓布利多在我父母死的那天晚上拿到了它!”
  他的声音在颤抖,他能感到他的脸在发烧,但他并不在意。
  “我母亲告诉小天狼星,是邓布利多借走了隐身衣!那就是原因!他想验证一下,因为他觉得那就是第三个圣物!伊格诺思•佩弗利尔被葬在高锥克山谷,”哈利漫不经心地绕帐篷踱着步子,感觉真相在他脑子里渐渐清晰起来。“他是我的祖先,我是那第三个兄弟的后代!这样就有头绪了!”
  他已经十分确信了,确信死圣的存在。能够得到它们,仅仅是这样的想法就足以给他受到保护的感觉,于是他很开心地转向了他的两个同伴。
  “哈利!”赫敏又叫了他一声,但哈利正在忙着打开他脖子上挂着的小口袋。他的手抖的厉害。
  “读一读。”他把母亲的信放到她手里,对她说,“读读看。虽然邓布利多借走了隐身衣,但是,赫敏,他这么做有什么原因吗?他并不需要隐身衣,他可以用一个强大的幻身咒来让自己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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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什么东西掉到底上,滚到了椅子底下:是他把信从信封里拿出来的时候带出来的金色飞贼。他弯腰把它捡了起来,一个偶然的发现使他又惊又喜。掩饰不住激动的心情,他叫出了声来。
  “它在这儿!他给我留下了的戒指——在金色飞贼里!”
  “你……你猜的?”
  他不明白为什么罗恩看起来不明白。对哈利来说,所有的事情都那么明显、清晰。一切的一切都吻合……他的隐身衣是第三个圣物,当他打开金色飞贼时得到了第二个,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找到第一个圣物,长老魔杖,然后……
  但是,就象一个明亮的舞台突然拉下了大幕,他一切的快乐和希望都一下子破灭了。他独自站在黑暗之中,璀璨的光辉变得支离破碎。
  “那就是他要找的。”
  他语气的变化让罗恩和赫敏看上去更加害怕了。
  “神秘人……在找长老魔杖。”
  他转过身,背对着罗恩和赫敏惊讶与怀疑的脸。他知道,那就是事实。一切都说得通了,伏地魔并不是在找一支新魔杖,而是在找一支旧魔杖,非常旧的。哈利走向帐篷的入口,仰望夜空,思索着,完全忘记了罗恩和赫敏的存在……
  伏地魔是在麻瓜的孤儿院长大的,在他小时候没人能给他讲《游吟诗人比德的故事》里的传说,他不可能比哈利知道的更多。几乎没有巫师相信死圣。 伏地魔怎么会知道这些?
  哈利凝视着夜空……如果伏地魔知道关于死圣的事,那他肯定寻找过它们,曾不择手段地想要得到它们。三件物品的主人可以掌控死亡?如果他知道关于死圣的事情,他可能一开始就不需要魂器了。他曾经拿到了圣物,却把它做成了魂器,这是不是可以证明他并不知道关于那个最隐秘的古老的巫师的故事?
  这说明,伏地魔虽然在寻找长老魔杖,但却并不完全了解它的威力,也不知道它是三个圣物之一……因为这根魔杖毫无疑问是死圣,而且最被人们所熟知……长老魔杖在悠久的魔法史上留下了带血的印迹。
  哈利看着天空中的云,像烟雾一样地弥散着,滑过白色的月亮。哈利被自己的发现惊呆了。
  他转身想回到了帐篷里,却惊讶地发现罗恩和赫敏仍然站在原地。赫敏还捏着莉莉的信,罗恩带着期盼的表情站在她身边。他们有没有意识到在刚才的几分钟里发生了些什么吗?
  “怎么?”哈利说,想要把他们拉入自己刚刚发现的惊人事实中。“这样就可以解释所有这一切了。死圣确实存在,而且我已经有了一个……也许是两个……”
  他拿起了金色飞贼。
  “……神秘人在找第三个,但是他不完全了解……他只是觉得那个魔杖有些威力。”
  “哈利,”赫敏说,走到他身边把莉莉的信塞到他手里。“对不起,但是我觉得你的想法是错的,完全错误的。”
  “可是,难道你没有看到吗?一切都吻合……”
  “不,不是。”她说“事情并不吻合,哈利,你只不过是在胡思乱想。请……”赫敏好像开始了她的演说,“请回答我:如果死圣真的存在,而且邓布利多知道他们存在,也知道如果他们的所有者能够控制死亡——哈利,那为什么他不告诉你呢?为什么?”
  他已经准备好了答案。
  “但是你说过的,赫敏!一定要亲自动手找一找!这是一个任务!”
  “我只不过是为了让你去洛夫古德那里而说的!”赫敏哭喊着解释,“我不是真的相信!”
  哈利没有理会她。
  “邓布利多通常都告诉我自己去找,他让我尝试用我自己的力量去找。看起来他自己也是这么做的。”
  “哈利,这不是一个游戏,不是一场练习!这是真的,邓布利多留给了你清晰的指示:寻找并消灭魂器!那个记号没有任何意义,忘了什么死圣吧,我们不能转移目标……”
  但是哈利几乎没听她在说什么。他把飞贼在两只手间扔来扔去,期待着它能从中间裂开,苏醒石显露出来,证明给赫敏看他是正确的,死圣确实存在。
  她对罗恩呼吁道:“你也不相信死圣的存在,对吗?”
  哈利抬起头来,罗恩犹豫不决。
  “我不知道……我是说……很多事情都对上了,”罗恩笨拙地说“但是如果你从事情的整体看……”他深吸了一口气,“我想我们恐怕应该去消灭魂器,哈利。那是邓布利多告诉我们的。也许,也许我们应该忘了圣物的事。”
  “谢谢,罗恩。”赫敏说,“谢谢你支持我。”
  然后她从哈利身边走过,走进帐篷坐了下来,用行动结束了谈话。
  但是哈利晚上怎么也睡不着。关于死圣的想法一直缠绕着他,他的脑子一刻也休息不下来,一直想着那个念头:魔杖、石头、斗篷,如果他全都拥有……
  我要打开这个密封的东西……但是这密封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到现在他还得不到那石头?如果他得到了那石头,他就能问问邓布利多关于那些个人的问题……哈利在黑暗中对着飞贼低语,他用了各种方法,甚至蛇老腔,但是那金色的小球仍旧没有打开。
  还有那个魔杖,长老魔杖,它又藏在哪里了?伏地魔现在在哪儿找呢?哈利希望他的伤疤能再次灼烧起来,告诉他伏地魔在想什么,因为这是第一次他和伏地魔在想着相同的事……当然赫敏不可能喜欢这个念头……但是那样她就会相信……谢农费里厄斯是对的,那有限的狭小的思维的链接。其实她只是害怕关于死圣的说法,尤其是那个苏醒石……哈利再一次把他的嘴对着飞贼,亲吻它,几乎把它吞下去,但那冰冷的金属没有丝毫妥协……
  天就快亮了,这时哈利想到了卢娜,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阿兹卡班的一个小房间里,被摄魂怪包围着,他突然为自己感到羞耻。在他兴奋地想着关于死圣的事情时几乎完全忘了她。就算他们去营救她,但是有那么多摄魂怪几乎不可能成功。现在他开始考虑这些,他还不能用那个黑李木的魔杖变出一个守护神……他必须在今天早晨学会……但如果有什么方法能得到一个更好的魔杖……对于长老魔杖,对于所向披靡的死亡魔杖的渴望又一次吞噬了他……
  第二天早上他们把帐篷收了起来,在一阵沉闷的暴雨中继续前进。直到他们赶到海岸时暴雨一直在继续,那个晚上他们又支起了帐篷,并且在那儿呆了整整一个星期,虽然周围景色如画,哈利仍然感到阴冷压抑。他唯一能想的就是死圣。它像一个火苗一直在他体内燃烧着,无论是赫敏的不信任或者罗恩的犹豫不决都不能熄灭他。对圣物的渴望一直在他体内燃烧着,是唯一能让他感到高兴的东西。他责备着罗恩和赫敏:他们的漠视像无情的雨一样让他沮丧,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他的坚持,它们确实存在。哈利对于圣物的信仰和坚持使他和另外两个被魂器迷住的人产生了隔阂。
  “迷住?”当哈利在一个晚上对赫敏指出他最近在寻找其他的魂器上不再关心的话表现出了足够的漠视后,赫敏用一种低沉的难以忍受的声音说:“我们没有迷上任何东西,哈利!我们只是在做邓布利多想让我们做的事情!”
  但是他没有受到那些批评的任何影响。邓布利多在给赫敏的密文中留下了他对于圣物的暗示,并且,哈利仍然坚信,苏醒石就在留给他的飞贼里面。“一个必须死在另一个手上……控制死亡……”为什么罗恩和赫敏就不能理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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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你要战胜的敌人就是死亡……”哈利平静的回答。
  “我想我们要对付的对象好像是神秘人?”赫敏反击道,哈利放弃了劝说她的想法。
  即使是他们谈论的那头银色的雌鹿,对哈利来说也不再那么重要了,好像是一个没意思的附属物。对他来说唯一要紧的事情就是他的伤疤又开始疼了,虽然他已经尽力在他们俩面前遮掩这件事情。每当疼起来时他都感到非常孤独,并且为他看到的景象感到失望。那些把他和伏地魔联系起来的影像变得没有以前好了:它们显得模糊不清、诡异多变。哈利只能认出来那好像是一个头骨的轮廓,还有好像一座山的影子一样的东西,更多的只是阴影而不是实物。对于那些影像,哈利感到不安,他很担心他和伏地魔思想之间的联系被破坏了,那条两方都很害怕的联系,尽管她和赫敏说他想要这种联系。不知何故,哈利把那些不能令人满意的图像同他魔杖的损坏联系了起来,好像是他的黑李木魔杖的错,让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看到伏地魔在想什么了。
  几周就这么过去了,哈利除了观察什么也做不了,包括新的让他关切的事情,罗恩看起来有些抱怨。也许是他决定退出他们,也许是因为哈利开始对别人的鼓励完全听不进去,罗恩鼓励其他两个人赶快行动。
  “还剩三个魂器。”他不停地说,“我们需要一个行动计划,来吧!哪儿我们还没有找过?让我们赶快去看看。那个孤儿院……”
  对角巷、霍格沃茨、里德尔家、博金-博克黑魔法商店、阿尔巴尼亚,每个他们知道的汤姆里德尔曾经生活过或者工作过的、拜访过的或者杀过人的地方,罗恩和赫敏都数了个遍。哈利也加入了,为得是不让赫敏再劝说他。他宁愿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去读伏地魔的思维,去发现更多的关于长老魔杖的事情,但是罗恩却坚持要去一些不太常见的地方,哈利意识到,他们必须继续下去。
  “你不会知道,”这是罗恩的口头禅,“弗莱格林北部的地区有一个巫师村庄,他可能曾经想住在那里,让我们去那儿溜达溜达。”
  巫师村庄的那些袭击使他们都变成了侵略者。
  “他们中好多人和食死徒一样坏,”罗恩说。“我觉得有一些悲惨,但是比尔说他们当中一些确实很危险。他们说在波特兄弟会里……”
  “在什么里?”哈利问。
  “波特兄弟会,我没有告诉过你吗?那是一个我一直想听的广播节目,是唯一一个可以告诉我们目前的真实情况的节目!几乎所有的台都被伏地魔的人控制了,除了波特兄弟会,我真想你能听一听,但是信号很不好找……”
  罗恩用了很多个的下午用自己的魔杖在无线电上敲出了各种各样的声音,上面的转盘不停的转动着,偶尔他们会收到关于如何照顾龙的频道,有一次传出了《一锅又热又坚定的爱》的几个小节,他边录音边继续努力尝试打出正确的密码,嘴里还不停地乱咕哝着什么。
  “它们通常和凤凰社有关,”罗恩告诉他们,“比尔知道猜出它们的诀窍,我一定会猜出一个来...”
  但是直到三月运气才终于眷顾了罗恩,哈利坐在帐篷的入口处警戒,他懒洋洋地看着被丛生的葡萄树和风信子遮挡住的寒冷地面,这时帐篷里传出了罗恩兴奋的喊叫声。
  “我找到了,我找到它了!密码是‘阿不思’,快过来,哈利!”
  这么多天来哈利第一次从关于死圣的沉思被中唤醒,哈利飞快地冲进帐篷,看到罗恩和赫敏都跪在一个小收音机的旁边,赫敏看起来刚才还在磨那把格兰芬多宝剑来消磨时间,这会儿她张大嘴巴盯着地上的收音机,因为那收音机里正传出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
  “很抱歉我们暂停了广播,那是因为有几个迷人的食死徒来到了我们的地盘。”
  “但那是李•乔丹!”赫敏说。
  “我知道!”罗恩说,“很酷吧,嗯?”
  “现在我们转移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李说,“我很高兴地告诉大家,两个提供消息的朋友今天晚上也来到了我身边,晚上好!兄弟们!”
  “你好。”
  “下午好,江河。”
  “‘江河’就是李,”罗恩解释说,“他们都有自己的代号,但你通常可以——”
  “嘘!”赫敏说。
  “但是在我们听罗伊尔和罗慕洛说之前,”李继续说,“让我们用一点时间报道一下那些巫师新闻网和预言家日报认为并不重要的死讯,我们非常遗憾的从听众那里获悉泰德•唐克斯和德克•克莱斯韦被谋杀了。”
  哈利感到他的胃猛的沉了一下,他、罗恩还有赫敏都惊恐地盯着对方。
  “一个叫格纳克的小精灵也一同遇害,据悉一直与唐克斯、克莱斯韦和格纳克一起居住的麻瓜出身的迪安•托马斯和另一个小精灵在此次事件中成功逃脱,如果迪安现在正在收听,或者有谁知道他的下落,请与我们联系,他的父母和姐妹们都在焦急地等待消息。”
  “期间,在加德里,一个五人的麻瓜家庭所有成员都被发现死在家中,麻瓜界的权威人士认为他们死于煤气泄露,但凤凰社的人告诉我,他们是被死咒杀死的——很明显,在新的政权下,屠杀麻瓜似乎已经从娱乐变成了一种必需。”
  “最后我们很遗憾地告诉听众们,巴希达•巴沙特的遗体在高锥克山谷被发现了,种种迹象表明他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死了,凤凰社成员告诉我们从她遗体的印迹看来她无疑是死于黑魔法。”
  “听众们,我想邀请你们和我一起默哀一分钟,以纪念泰德•唐克斯、德克•克莱斯韦、巴希达•巴沙特、格纳克和那些不知道名字的死于食死徒手中的麻瓜们。”
  周围安静下来了,哈利、罗恩和赫敏都没有说话,哈利一面希望听到更多,一面又害怕听到下面的内容,这是他很久以来第一次这么真实地听到同外界的联系。
  “谢谢”李的声音说,“现在我们可以回到特邀嘉宾罗伊尔这来了,来探讨一下魔法界的新秩序对麻瓜世界的影响的认识。”
  “谢谢,江河。”一个深沉的,可靠的,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来了。
  “金斯莱!”罗恩大叫到。
  “我们听出来了!”赫敏说,示意他安静下来。
  “麻瓜们仍然不知道他们的危险,他们继续承受着大量的伤亡,”金斯莱说,“但是,我们还是听到了一些令人振奋的消息,一些男女巫师们不顾危险地去保护他们的麻瓜朋友和邻居,尽管麻瓜们并不知道。我在这里想呼吁听众们效仿他们的做法,也许就是为你所在街区的所有麻瓜的住所施一个保护咒,一个简单的行动将会拯救很多生命。”
  “你会对那些人说什么?罗伊尔,那些在这种特殊时期主张‘巫师第一’的听众。”
  “我只能说从‘巫师第一’到‘血统第一’只有一步之遥,而之后就是‘食死徒’,”金斯莱回答说,“我们都是人类,不是吗?每个人类的生命都是宝贵的,都值得去挽救。”
  “精彩的发言,罗伊尔,如果能度过这场灾难,我要投你一票去当魔法部长!”李说,“现在让我们听听罗慕洛为我们‘哈利在线’的发言。”
  “谢谢你,江河,”另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罗恩刚想说话,被赫敏低声地抢在了前面。
  “我们也听出来了,那是卢平!”
  “罗慕洛,就像你先前多次作客我们节目中所坚持的那样,你仍然相信哈利·波特还活着吗?”
  “是的”卢平坚定地说,“我认为如果他死了,食死徒们一定会大肆宣扬,因为这个消息会对那些仍然坚持抵抗的团体造成很大打击。‘大难不死的男孩’对于我们每一个在战斗的人来说都是一个象征:象征着正义的一方获得胜利、清白者的力量和坚持不懈的抵抗。”
  一种感激和羞耻混合的心情在哈利心中升起。卢平已经原谅了上次他们见面时说的那些可怕的话。
  “如果你知道哈利在听的话,你有没有什么要对他说的,莱姆斯?”
  “我要告诉他,我们在精神上永远和他在一起的,”卢平稍微犹豫了一下,“我还要告诉他跟着自己的直觉走,因为它非常好,并且几乎总是对的。”
  哈利看了看赫敏,她的眼中噙满了泪水。
  “几乎总是对的,”她重复道。
  “哦,我没有告诉你吗?”罗恩惊奇地说,“比尔告诉我说卢平又和唐克斯生活到一起了!显然她现在也变得很漂亮……”
  “有没有我们那些哈利·波特忠诚的朋友们的最新消息呢。”李说道。
  “好,我们节目的忠实听众应该知道,越来越多坦言自己支持哈利·波特的人被关押起来。包括谢农费里厄斯•洛夫古德,之前曾任《唱唱反调》的主编。”
  “至少他还活着。”罗恩小声说。
  “几个小时前,我们听到了关于鲁伯•海格的一些情况——”他们三个全都喘息着凑到一起,差点错过了接下来的话,“——霍格沃茨前猎场钥匙保管员,惊险地逃过了霍格沃茨附近的追捕,传言说,他在自己家里开了一个‘支持哈利·波特’的聚会。不过海格没有被抓起来,而且我们相信,他仍在逃跑中。”
  “我想在躲避食死徒的追踪时,有一个十六英尺高的弟弟应该是很有帮助的吧?”李回答。
  “那就像给你一把利刃。”卢平严肃的同意道,“也许我也同其他的波特兄弟会一样对海格的精神拍手称赞,但是我们必须对那些打算追随海格的人投反对票。‘支持哈利·波特’的聚会在目前这种形势下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确实是这样,莱姆斯。”李说,“所以我们建议那些想继续支持那位头上有闪电形伤疤的男孩的人们,把你们的热情支持投入到继续收听波特兄弟会里来吧!接下来让我们转向一些有关那个和哈利·波特一样神秘莫测的巫师的新闻,就是我们通常说的那个食死徒的头头,这里有一些关于他疯狂愚蠢的传言,我很高兴的请出意一位新的通讯记者,罗丹特?”
  “‘罗丹特’?”当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时,哈利、罗恩和赫敏同时叫了出来:
  “弗雷德!”
  “不——是乔治?”
  “我想是弗雷德,”罗恩说着,让自己凑得更近些,听双胞胎中的一个人说道,
  “我不要当什么罗丹特,没门儿,我告诉过你我想被叫做‘莱皮尔’吗?”
  “哦,好吧,那么‘莱皮尔’,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一些关于那个食死徒头头的事情?”
  “是的,江河,可以,”弗雷德说。”就像听众们都知道的那样,除非有人躲在花园水池的地下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神秘人那躲在黑暗处的策略是为了制造一点小小的恐怖气氛。提示,如果所有目击者的话都是真的,那我们现在应该有十九个神秘人在周围转悠。”
  “对,他就是那种人。”金斯莱说,“神秘兮兮地行动比他本人出现更能制造恐怖气氛。”
  “同意,”弗雷德说,“所以,朋友们,让我们尽量平静下来吧。事情已经够糟了,别再添麻烦了。举个例子吧,那个关于只要看你一眼神秘人就会死掉的新谣言。那是蛇怪,听众朋友们。做个简单的测验,检查一下那个瞪着你的东西是不是有腿。如果他有的话,那么看他的眼睛是安全的,当然,如果他真的是神秘人,那也是你能在死前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这么久以来,哈利第一次大笑:他感觉到自己身上沉重的压力离他而去了。
  “有人说在国外看到他了?”李问道。
  “哦,谁不想在经过了那么艰苦的工作后到国外度过一个愉快的假期?”弗雷德说“朋友们,重点是,不能因为觉得他在国外就错误地觉得安全了。也许他是在国外,也许不是,但是事实是,只要他想,他移动的速度可要比西弗勒斯•斯内普对付起洗发香波来快得多,所以不要因为他离得远就去冒险。我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总之安全第一!”
  “非常感谢你这些劝告,莱皮尔,”李说,“听众朋友们,请期待我们下一期的波特兄弟会。我们不知道节目还能不能播出,但是你们可以确信我们会回来的。请转动刻度盘,下一次的密码是‘疯眼’,每个人都请注意安全,坚持信念。晚安。”
  广播的刻度盘转动起来,面板背后的光也熄灭了。哈利、罗恩和赫敏依然很开心。再次听到那令人熟悉亲切的声音真是特别鼓舞人心——哈利已经习惯了他们这种孤立的境地,以至于几乎忘了其他人还在对抗着伏地魔。那就好像是从沉睡中苏醒一样。”
  “不错,对吧?”罗恩高兴地说。
  “太精彩了。”哈利说。
  “他们是多么勇敢呀。”赫敏羡慕的叹息着,“如果他们被发现了……”
  “但是他们一直在转移,不是吗?”罗恩说,“就像我们。”
  “你没有听到弗雷德怎么说吗?”哈利兴奋的问,广播结束了,他的思维转向了那些他所有的迷惑的。“他在国外,他在寻找魔杖,我知道!”
  “哈利……”
  “哎呀,赫敏,为什么你就这么坚决的不接受呢?伏——”
  “哈利,别说了!”
  “——地魔在寻找长老魔杖!”
  “不许说那个名字!”罗恩吼叫着,在帐篷外大声的跺着脚。”我告诉过你,哈利,我告诉过你,我们再也不许说那个,我们在周围设置些保护措施——快点——要是他们发现——”
  但是罗恩住口了,哈利知道原因。桌子上的窥镜开始旋转着亮起来;他们能听到声音越来越近了:嘈杂的,兴奋的声音。罗恩把熄灯器从口袋里拿出来并且打响了:他们的灯熄灭了。
  “举起手从帐篷里出来!”一个刺耳的声音从黑暗中传过来。”我们知道你们在那儿!有半打的魔杖正指着你们,我们不管伤到的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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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马尔福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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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向四周看了看他的两个同伴, 在黑暗中只是看到模糊的影子。 赫敏的魔杖对准的也根本不是外面,而是他的脸。随着一声巨响和一道白光,他痛苦的弯下身子, 什么都看不见。当沉重的脚步声逐渐包围他的时候,他感到自己的脸在手掌下面迅速地膨胀。
  “起来,小杂种。”
  不知谁的手将哈利粗鲁的拽离地面。没等他阻止,已经有人翻遍了他的口袋,拿走了他的李木魔杖。哈利极其痛苦地抓着自己的脸,感觉到手指下的脸已经面目全非, 又紧又胀,就像他患上了严重的皮肤过敏。他的眼睛肿得只能睁开一条缝,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他的眼镜又在他匆匆逃离帐篷的时候掉了;他唯一能辨认出的是四五个模糊的人影正在外面和罗恩与赫敏扭打着。
  “放——开——她!”罗恩叫道。 随着一阵清晰的关节抽打皮肤的声音:罗恩痛得直哼哼,赫敏发出尖叫, “不! 别碰他,别碰他!”
  “如果你的男朋友在我的名单上,会受到比现在更糟的待遇,”一个可怕而熟悉的刺耳声音传来, “可口的女孩……真是珍馐…… 我确实很喜欢柔软的皮肤……”
  哈利的胃在翻腾。 他知道这是芬里尔•格雷伯克,那个凭着自己的野性成为食死徒的狼人。
  “搜那顶帐篷!” 另一个声音说道。
  哈利被面朝下扔在地上。砰的一声让他知道罗恩也被推倒在他旁边。 他们听到脚步声和撞击声; 那些人在搜查的时候正把帐篷里的椅子推倒。
  “现在,让我们来看看找到了谁,”格雷伯克沾沾自喜的声音从哈利的头上传来,哈利被翻了过来。一束魔杖发出的亮光照到他脸上, 格雷伯克哈哈大笑。
  “我需要黄油啤酒把这个洗掉。你怎么了,丑小子?”
  哈利没有吱声。
  “我说,”格雷伯克重复道, 哈利感到横膈膜受到沉重的一击,这使得他的疼痛加倍。 “你怎么了?”
  “蛰了,”哈利咕哝着说道。“被蛰了。”
  “是的,看起来像是。”另一个声音传来。
  “你叫什么?”格雷伯克吼道 。
  “达力。”哈利说。
  “那你的名是?”
  “我——弗农,弗农•达力。”
  “查查名单, 斯盖伯 。”格雷伯克说,哈利听见他移向旁边又低头看着罗恩,“那你呢,小活泼?”
  “斯坦•桑帕克。”罗恩回答。
  “扯淡,”叫斯盖伯的男人说。“我们认识斯坦桑帕克,才不长你这样”
  又传来砰的一声。
  “我是巴蒂。”罗恩说,哈利可以断定罗恩满嘴都是血。 “巴蒂•韦斯莱。”
  “姓韦斯莱?”格雷伯克粗声粗气的说。 “那么你就算不是泥巴种,也和血统叛逆者有关。最后,你漂亮的小朋友……”他声音里包含的意味使哈利全身肌肉战栗。
  “放松, 格雷伯克” 斯盖伯 盖过其他人嘲笑的声音说道。
  “哦,我现在还不想咬她。 我们要看看她能不能比巴尼更快想起她的名字。你叫什么,小姑娘?”
  “佩内洛•克里瓦特。”赫敏说到。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惊恐,但是很有信服力。
  “那你的血统是?”
  “混血。”赫敏说。
  “这很容易检查,”斯盖伯 说。“但是他们看起来都还在上学的年纪——”
  “我们离校了。”罗恩说道。
  “离校了,是吗,小活泼?” 斯盖伯说道。“你还打算去露营? 你觉得为了好玩,就可以用黑魔王的名字?”
  “不日(是)为了噢(好)玩,”罗恩说。“是日外(意外)。” [注:因为罗恩嘴巴被揍了]。
  “意外?”嘲笑的人更多了。
  “你知道什么人过去一直喜欢用黑魔王的名字吗,韦斯莱?”格雷伯克咆哮, “凤凰社成员。这对你来说有些什么意义吗?”
  “没日(有)。”
  “嗯,他们对黑魔王没有适当的尊敬, 所以这个名字已经成为禁忌了。一小撮凤凰社成员就是那样被追踪的。我们会看到的。把他们和另外两个犯人绑在一起!”
  什么人猛拉着哈利的头发,把他拎起来,拽着他走了一小段路,推他坐下,然后动手把他和其他人背对背绑在一起。哈利仍然是看不太清楚,从他肿胀的眼睛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最后,等到绑他们的男人走开后,哈利低声和其他囚犯说话。
  “还有人有魔杖吗?”
  “没有。”罗恩和赫敏的声音分别从他的两边传来。
  “都是我的错。我说了那个名字。对不起——”
  “哈利?”
  一个新的但是熟悉的声音传来,它就来自哈利的背后,绑在赫敏左边的那个人。
  “迪安?”
  “是你! 如果他们发现抓到了谁——!他们是掠夺妖, 他们现在只是在找逃难者,把他们卖掉来换金币——”
  “一晚的收获不少啊,” 格雷伯克说着,踏着一双钉着平头钉的靴子走到哈利身边,他们听见帐篷中传来更多撞击声。 “一个泥巴种 ,一个逃跑的妖精和三个逃难者。你在名单上查过他们的名字了吗,斯盖伯?”他吼道。
  “是的。没有叫弗农•达力的家伙, 格雷伯克。”
  “有趣,”格雷伯克说道。 “真是有趣。”
  他在哈利身边蹲下来,哈利透过膨胀的眼皮之间留下的极小缝隙看到一张长着褐色尖牙,嘴角溃烂,覆盖着毫无光泽的灰色头发和络腮胡子的脸。 格雷伯克闻起来和在塔顶也就是邓布利多死去的地方的那个时候一样:满身泥土味,汗味和血腥味。
  “所以你没有被通缉咯, 弗农?要不就是你用的是名单上面别的名字?你在霍格沃茨的哪个学院?”
  “斯莱特林,”哈利想也没想就说。
  “有趣,他们都认为我们想听到那样的回答。” 斯盖伯从阴影中嘲笑道。 “但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够告诉我们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在哪儿。”
  “在地牢中,”哈利清楚地说。“你穿过那堵墙,里面全是头盖骨和原料,而且它在湖底, 因此光线都是绿色的,”
  一阵短暂的停顿。
  “好,好,看来我们真的抓到了一个小斯莱特林。” 斯盖伯 说。“这对你有好处,弗农,因为并没有多少斯莱特林是泥巴种。你的父亲是谁?”
  “他在部里工作,”哈利撒谎。他知道,哪怕一个小小的调查都会使他的整个故事被拆穿,但是另一方面,他只能这样做,尽力不捅乱子,直到他的脸恢复成平常的样子。“在魔法事故和灾害司。”
  “你知道嘛, 格雷伯克,”斯盖伯 说。“我想是有一个姓达力的在那儿。”
  哈利几乎无法呼吸: 他能够幸运地,绝对幸运地将他们安全地带离这里吗?
  “好,好。”格雷伯克道,哈利可以听出那无情的声音中带着极小的颤抖,他知道格雷伯克 正在想他刚刚是不是真的袭击并绑了魔法部官员的儿子。哈利的心脏重重的撞击着肋骨周围的绳索;他感到如果格雷伯克看到这个自己也不会觉得奇怪。“如果你说的是实话,丑小子,你就一点都不用害怕去一趟魔法部。我想你父亲会因为我拣到你而奖赏我们。”
  “但是,”哈利说,他口中干涩, “如果你只是让我们——”
  “嘿!”从里面帐篷里传来一声呼喊:“看这个,格雷伯克!”
  一个黑色的身影匆忙走向他们,借着他们的魔杖发出的光,哈利看到了一道银光闪烁。他们已经发现了格兰芬多的宝剑。
  “非-非-常好,”格雷伯克欣赏地说,从同伴手中拿过宝剑。 “噢,确实非常不错。看起来是妖精制作的。你从哪儿弄到这样的东西的?”
  “它是我父亲的,”哈利谎称道,抱着一线希望,希望天色太黑使得格雷伯克看不到剑柄下面蚀刻的名字。“我们把它借来砍柴禾——”
  “先放放手头的事, 格雷伯克!看看这个,《预言家日报》上写的!”
  在斯盖伯说这个的时候,哈利的伤疤紧贴着他肿胀的前额伸展着,剧烈的灼痛起来。他看到的东西比自己周围所能辨认的任何事物还要清晰,那是一栋高耸的建筑物,一座阴森的城堡,黑漆漆的令人生畏;伏地魔的思想突然再一次变得清晰无比; 他正在带着一个愉快的目的滑向那栋巨大的建筑……
  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
  哈利用巨大的意志力努力切断了自己和伏地魔思想的联系,将自己拉回到他坐的地方,在黑暗中,他和罗恩,赫敏,迪安还有拉环绑在一起,听着格雷伯克和 斯盖伯说话。
  “‘赫敏•格兰杰,’”斯盖伯念道, “‘那个据大家所知正在和哈利·波特一起旅行的泥巴种。’”
  哈利的伤疤在默默地灼痛,但他用最大的努力让自己的意识待在现在的位置,而不滑入伏地魔的思想中去。他听到格雷伯克靴子吱吱作响,他在赫敏面前蹲了下来。
  “你知道吗,小姑娘? 这张照片看着很像你。
  “不! 不是我!”
  赫敏恐惧的尖叫声相当于在招供。
  “‘据大家所知正在和哈利·波特一起旅行’,” 格雷伯克平静的重复了一句。
  一片沉静。哈利的伤疤极其的疼痛,但是他用他所有的力量不让自己进入伏地魔思想:没有任何时刻比此刻留在自己的思想里更为重要。
  “嗯,这使事情有所改变,不是吗?”格雷伯克低声说道。没有人说话:哈利感到那群掠夺妖在呆呆地看着,他也感觉到赫敏靠着他的手臂在瑟瑟发抖。格雷伯克站起身来,走了几步来到哈利坐的地方, 再一次蹲下来仔细地盯着他畸形的面孔看。
  “你前额上的这个是什么,弗农?”他轻声地问, 他呼出的气冲进哈利的鼻孔,用一根污秽的手指按着那个伤疤。
  “不要碰它!”哈利大叫;他无法控制自己;他想他都快痛得要吐了。
  “我想你是戴眼镜的,是吧波特?” 格雷伯克低声问道。
  “我找到眼镜了!”一个躲在后面的掠夺妖喊道。 “帐篷里有眼镜, 格雷伯克,等一下——”
  片刻之后,哈利的破碎的眼镜被戴回到他的脸上。 掠夺妖正在靠拢,注视着他。
  “就是他!” 格雷伯克粗声粗气地说。 “我们抓住了波特!”
  他们全部向后退了几步, 被他们的发现惊呆了。哈利正在努力将自己的意识留在自己痛得像裂开的脑子里,想不出任何应对的话:片断的影像正在他的意识中破碎成片——
  ——他正在黑色城堡的高墙边上滑行——
  ——不,他是哈利,被绑了起来,没有魔杖,深处困境——
  ——向上看着,向那最高的窗户,最高的塔——
  ——他是哈利,他们正在低声讨论着他的命运——
  ——是飞的时候了……
  “……去魔法部?”
  “让魔法部见鬼吧,”格雷伯克咆哮道。 “他们应该会按计划行事,我们不必在乎。要我说我们应该直接把他带给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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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把他召唤到这里?”斯盖伯问,声音充满畏惧和惊恐。
  “不,”格雷伯克吼道, “我还没有——他们说他现在把马尔福的家作为基地。我们把这个男孩带去那里。”
  哈利觉得他知道格雷伯克为什么不召唤伏地魔。可能当他们想要用他的时候,这个狼人被允许穿着食死徒的袍子,但是只有伏地魔的亲信才能被烙上黑魔标记:格雷伯克还没有被授予这个最高荣誉。
  哈利的疤痕又一次灼烧——
  ——他升入黑夜中,径直往塔顶的那扇窗户飞去——
  “…… 完全确定就是他?因为如果不是, 格雷伯克,我们就完了。”
  “这里谁负责?” 格雷伯克吼道,遮掩着他片刻的不确定。 “我说那就是波特,他加上他的魔杖,那可是二十万个加隆啊!但是如果你没胆量一起去,那就全是我的了,运气好的话,我会带这个丫头去!”
  ——黑色岩石上的窗户只打开了一条最小的缝,不够一个人进入…… 从窗户只能看到一个裹在毯子里的一个人形轮廓……是死了还是在睡觉……?
  “好!”斯盖伯 说。“好,我们和你一起去!他们这些剩下的怎么办, 格雷伯克,我们怎么处置他们?”
  “最好多带些。 我们已经抓到两个泥巴种,那又是十个加隆。把剑也给我。如果它们是红宝石,那又是一笔小财。”
  犯人们被拖到他们脚边。 哈利可以听到赫敏的呼吸, 急促而惊恐。
  “抓牢绑紧。我来管波特!” 格雷伯克说,他抓住哈利的一把头发;哈利可以感觉他黄色的长指甲正刮着他的头皮。 “数到三!一——二——三——”
  他们拖着各自的囚犯幻影移形。哈利挣扎着, 试图挣开格雷伯克的手, 但是没有任何指望:罗恩和赫敏在两边紧紧地挤着他;他无法从其中分开,当呼吸被挤出他的身体时,他的伤疤灼痛得更厉害了——
  ——他用力像蛇一样穿过一扇窗户的缝隙,像水汽一样轻轻地落到地面,进入屋子——
  犯人们落在了在一条乡间小道上,因为没站稳互相撞在对方身上。 哈利的眼睛仍然肿着,他花了一些时间适应新环境,然后他看见在一条好像长长的大道的尽头有两扇锻铁大门。他松了一小口气。最糟的事情还没有发生:伏地魔不在这里。因为哈利一直在抵抗着那个影像,所以他知道伏地魔现在正在某个奇怪的像是城堡的地方,在一座塔的塔顶。一旦伏地魔知道哈利在这里,他需要多久能赶到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一个掠夺妖大步走到门前,摇了摇门。
  “我们怎么进去呢?门锁了, 格雷伯克, 我不能——啊!”
  他吃惊地抽回手。铁板在变形,不停的扭曲,最后卷成一张骇人的脸,它用一种带着回响的铛铛声说道:“说明你的来意!”
  “我们抓到了波特!” 格雷伯克炫耀的大声吼道。 “我们已经抓住了哈利·波特!”
  门旋开了。
  “快!” 格雷伯克对手下说道,犯人们被押着走过大门,走上大道,两边高高的树篱盖住了他们的脚步声。哈利看见白色幽灵状的东西在他的头顶, 继而意识到是只白色孔雀。他打了个趔趄,被格雷伯克拽着站了起来; 现在他被背对背和另外四个犯人绑在一起,摇摇晃晃沿着路边走。他闭上肿胀的眼睛,让伤疤的疼痛战胜他一会儿,因为他想知道伏地魔现在在做什么,他是否知道哈利被抓住了……
  瘦弱的身形卷在薄薄的毯子下,朝他翻过身来,骷髅似的脸,眼睛睁开了…… 这个瘦弱的男人坐了起来,深陷的眼睛盯着他,盯着伏地魔,他笑了。他的大部分牙齿都没有了……
  “那么,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总有一天。但是你来这趟是毫无意义的。我从来就没有过它。”
  “你说谎!”
  当伏地魔的愤怒在他身体里悸动时,哈利的伤疤预示了疼痛的爆发,他将自己的思想猛的扭回他自己的身体,在犯人们被推着走过碎石路的时候,他正尽力使自己的思想待在原处。
  一道光芒照亮了他们所有人。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女人用冷冰冰的声音说道。
  “我们来这里见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 格雷伯克粗声粗气地回答道。
  “你是谁?”
  “你认识我的!”狼人的声音中一阵愤恨。 “芬里尔•格雷伯克!我们抓到了哈利·波特!”
  格雷伯克抓过哈利,拽过他的身子让他的脸对着亮光,这让其他犯人也跟着一起被拖过来了。
  “我知道他肿得不像样,夫人,但是这就是他!” 斯盖伯吹嘘道。“如果您靠近些看,你就看得到他的伤疤。还有,在这里,看见这个女孩了吗?和他一起旅行的泥巴种,夫人。毫无疑问这就是他,我们还得到了他的魔杖!在这儿,夫人——”
  哈利透过他肿胀的眼皮看到纳西莎•马尔福正在仔细检查着。斯盖伯将李木魔杖递给她。她抬了抬她的眉毛。
  “带他们进来。”她说。
  哈利和其他人推着走上宽阔的石头台阶,走到挂着成排肖像的走廊。
  “跟我来,”纳西莎说道,领着他们穿过门厅。“我的儿子,德拉科,回家过复活节。 如果那是哈利·波特,他会认出来。”
  外面的黑暗使得客厅的光线十分耀眼;哈利即使眼睛睁不开也能辨认出这个房间很宽大。 一个水晶的吊灯在天花板上挂着,暗紫的墙上挂着更多的肖像。当犯人们被掠夺妖押进房间时,两个人影从华丽的大理石壁炉前的椅子里站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卢修斯•马尔福可怕而熟悉的声音传进哈利的耳朵里,听起来懒洋洋的。他现在很惶恐:他看不到任何出路,他的恐惧已经是这样了,相比之下,尽管他的伤疤仍在灼痛,可封闭对伏地魔思想的联系似乎更容易些。
  “他们说他们抓住了波特,”纳西莎用冰冷的声音说道。“德拉科,到这边来。”
  哈利不敢直视德拉科, 但是斜着眼睛看着他:一个稍高于他的人,从一把扶手椅子站起来,他的脸苍白削尖,在金发的头发之下变得模糊。
  格雷伯克强迫犯人们转个身靠着,以腾出位置使哈利直接暴露在吊灯之下。
  “嗯,小子?”狼人粗声说道。
  哈利正对着壁炉上的一面镜子,在漩涡状装饰的框架中有一个巨大的镀金的东西。透过眼睛的细缝,他自从离开格里莫广场以来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模样。
  他的脸是大极了,泛着粉红色的光泽,每个特征都被赫敏的蜇人咒扭曲了。他的黑发垂到了肩膀,他的下巴周围有一块深色的阴影。要不是他知道站在这里的就是他,他肯定会奇怪是谁戴着他的眼镜。他决定不说话,因为他的声音一定会出卖他; 在德拉科靠近他的时候他仍在避免与德拉科的眼神接触。
  “嗯,德拉科?”卢修斯•马尔福说道。他听起来充满渴望。 “是他吗?是哈利·波特吗?”
  “我不能——我不能肯定。”德拉科说。他尽量和格雷伯克保持距离,当哈利看着他的时候,他似乎带着恐惧看着哈利。
  “仔细看他,看!靠近一些!”
  哈利从未听过卢修斯•马尔福如此兴奋。
  “德拉科, 如果是我们把波特交给黑魔王,所有事都能得到原——”
  “那么,我希望我们不会忘记事实上是谁抓住他的,马尔福先生?” 格雷伯克险恶的说。
  “当然不会,当然不会! ”卢修斯不耐烦地说。他靠近哈利,近的让哈利即使从他肿胀的眼中也可以清楚看到他疲倦,苍白的脸。戴着这个肿胀的面具作脸,哈利感觉就像通过笼子的栅栏往外窥探。
  “你对他做了什么?”卢修斯问格雷伯克。 “他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不是我们干的。”
  “在我看来,这更像是一个蛰人咒,”卢修斯说。
  他灰色的眼睛扫过哈利的前额。
  “这里有什么东西,”他低声说。 “这可能是伤疤,绷的紧紧的而又伸展”德拉科,过来,好好看看!你认为呢?”
  哈利看见德拉科的脸现在紧紧的靠上来,就在他父亲的脸旁边。他们长得极其相似,除了他旁边的父亲带着兴奋,德拉科的表情充满着不情愿,甚至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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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说,他朝着壁炉走去,他的母亲正站在那里看着。
  “我们最好弄清楚,卢修斯,”纳西莎用冰冷却清晰的声音对丈夫说。“在我们召唤黑魔王之前,我们要完全确定这是波特……他们说这是他的”——她在仔细看着李木魔杖——“但这和奥利凡德的描述不像……如果我们弄错了,如果我们把黑魔王召唤来却发现什么也不是……还记得他是怎么处置莱尔和多洛霍夫的吗?”
  “那这个麻瓜呢?” 格雷伯克咆哮道。掠夺妖强迫犯人再转过来的时候,哈利差点瘫倒,光线这下照在赫敏的身上。
  “等一下,”纳西莎尖声说道。 “是的——是的,在摩金夫人店里她和波特在一起!我在预言家日报上见过她的照片!看,德拉科,她不就是那个姓格兰杰的女孩吗?”
  “我…… 也许…… 是。”
  “那么,那就是那个韦斯莱!”卢修斯喊道,大步绕过绑着的犯人对着罗恩。 “是他们,波特的朋友——德拉科,看看他, 他不就是亚瑟•韦斯莱的儿子吗,他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是的,”德拉科再一次说道, 他背对犯人们。 “可能是。”
  哈利身后客厅的门开了。一个女人在说话,她的声音极大的增加了哈利的恐惧感。
  “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西茜?”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慢慢地绕着犯人们走,停在哈利地右边,透过她厚厚的眼皮盯着赫敏。
  “确定,”她平静地说, “这是那个泥巴种女孩?这是格兰杰?”
  “是的,是的,就是格兰杰!”卢修斯叫道。“而且在她旁边的,我们认为,就是波特!波特和他的朋友,终于落网了!”
  “波特?”贝拉特里克斯发出尖叫,她慢慢后退,以便更好的看着哈利。 “你确定?那么,我们应该立刻通知黑魔王!”
  她挽起左手的袖子:哈利看见她的手臂上烙的黑魔标记,知道她就要碰它,召唤她仰慕的主人——
  “我正要告诉他!”卢修斯说,他用手紧握住贝拉特里克斯的手腕,不让她碰黑魔标记。 “我会召唤他,贝拉。波特是被带到我家来的,因此,这是我的权利——”
  “你的权利!”她讥笑道,试图从他手里拽出自己的手。 “你的魔杖没了,你权利也就没了,卢修斯!你怎么敢?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拿开!”
  “这跟你无关,你没有去抓这个小子——”
  “请原谅,马尔福先生,”格雷伯克突然插嘴, “但是,是我们抓住的波特,也是我们才有权力得到金币——”
  “金币!”贝拉特里克斯大笑起来,仍然试着甩开她的姊夫,她用空着的手在口袋中摸索着魔杖。“拿走你的金币,污秽的食腐动物,我要金币有什么用?我追求的只是他的荣誉——他的——”
  她不再挣扎,黑眼睛盯着哈利看不见的什么东西。看到她投降,卢修斯喜滋滋地松开她的手,撂起自己的袖子。
  “快停住!”贝拉特里克斯尖叫。“不要碰它,如果黑魔王现在到,我们全部都死定了!”
  卢修斯一下子僵住了,他的食指停留在黑魔标记上。贝拉特里克斯大步迈出哈利有限的视野。
  “那是什么?”他听见她说。
  “剑。”一个哈利看不到的掠夺妖咕噜着说。
  “把它给我。”
  “这不是你的,太太,是我的,我想是我发现了它。”
  突然传来砰的一声伴随着红色的闪光:哈利知道掠夺妖已经被打晕。他那伙人发出一声怒吼:斯盖伯抽出他的魔杖。
  “你觉得你到底在玩儿什么,你这女人?”
  “昏昏倒地!”她尖叫着。“昏昏倒地!”
  他们不是她的对手,即使是四对一:如哈利所知,她是个有着精湛的技艺和冷酷的心的女巫。他们全都就地倒下了,除了格雷伯克以外,他不得不跪在地上,伸开双臂。哈利从他的眼角看到贝拉特里克斯制服了这个狼人,格兰芬多的剑紧紧地握在她的手中,她的脸像蜡一般苍白。
  “你从哪里得到的这把剑?”她对格雷伯克耳语道,把魔杖从他那已经毫无抵抗的手中拔出来。
  “你怎么敢?”他吼道,当他被迫注视着她时,他唯一能动部分只剩下了嘴巴。他露出尖牙。“放开我,你这女人!”
  “你哪里找到这把剑的?”她又说了一遍,在他面前挥动着剑。“斯内普把它送到了我在古灵阁的金库里!”
  “是在他们的帐篷里,”格雷伯克怒吼道,“放开我,我说!”
  她挥了一下魔杖,狼人跳到一旁,但还是小心确保不靠近她。他在一把扶手椅子后面来回走动, 他污秽弯曲的指甲紧紧抓住椅子的背部。
  “德拉科,把这些渣滓扔到外面去。”贝拉特里克斯说,指着那些昏迷的人。“如果你没有勇气结果他们,那就把他们放在后院里等我处理。”
  “你怎么敢那样跟德拉科说话,就像——”纳西莎狂暴地说,但是贝拉特里克斯尖叫一声,
  “安静!情况比你想到要严重得多,西茜!我们有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她站起身,微微喘息,低头注视着剑,检查它的柄。然后她转过身看着沉默的囚犯。
  “如果他的确是波特,他不能受到伤害,”她喃喃低语,与其说是对其他人说,不如说是他在自言自语。“黑魔王希望自己解决波特…… 但是如果他发现……我必须…… 我必须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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