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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紫薔薇》作者:c.Colorless 【完結+番外】

箱根之旅

  這一天,就是寒假的第一天。
  天空為他們賣個個乖,很晴朗,絲毫沒有想要下雨的預兆,太陽和藍天混合在一起,雖然炎熱但卻通暢爽快。
  少年過這就是少年。
  坐在新幹線上,就會左瞧右看,真田的臉都快黑成鍋底了,但是小豬和海帶還是遵從了孔爺爺的不恥下問精神指著一個地方說一個地方。
  初羽被仁王和幸村夾在中間。
  這裡還算是安靜的,不想對面的文太和切原,而中間就加了這麼一個受苦的傑克大哥(嗚嗚,天煞的作者),初羽的鄰座就坐著柳生、真田和柳。初羽把書架在臉上,遮掩了臉上的黑線,我不認識他們,我不認識他們……
  除文太和切原外,全體的立海大成員都是這麼想的。
  箱根就在神奈川的西南部,所以三所學校約定在一定的時間在想跟會和,初羽翻開車內的介紹書,一點一點的看著箱根的介紹,研究了一會,她就將小本子放好然後陷在沙發上。
  一個字:好。
  二個字:很好。
  三個字:非常好。
  初羽閉上眼睛,開始想像箱根是怎麼樣的了,沒由來的期待。
  環遊世界回來,唯一的站點就是日本,這樣的旅行,看起來也是很好的嘛。
  初羽的頭髮在那天之後便再也沒有綁起,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那長長的頭髮就這樣纏在扶手上,劉海掩住了表情,但還是讓人感覺到像小貓一樣。
  幸村就這樣看著初羽微笑著。
  在隔鄰座的幾位夫人看了一下初羽和幸村,然後便交頭接耳的談論了起來。
  在他們的對面赫然就是柳生一群人。
  看到對面的是幾個熱血方鋼的小伙子,一個婦人笑著扯過柳生的衣服,讓柳生一驚,但是婦人卻很隨意,她湊近柳生的耳朵:「喂,你看見了嗎?那邊那邊。」
  柳生隨著夫人的眼睛看到了幸村和初羽那裡,點點頭「看見了。」
  「嘖嘖……」其他夫人也一起來討論「看他們那兩姐妹,真是的,要是在古代保證禍國殃民……」
  囧OPZ……
  聽到這個討論的,柳和真田都囧了,只有柳在不停的記著。
  姐……妹……?
  現在很睏。
  初羽本來想睜開眼睛的,但是沒想到累得睜不開了。現在身體越來越沉重,好像在哪裡都可以睡著一樣,眼皮也很重。
  昨天的疲倦,席捲而來,不一會,初羽就睡著了。
  此時沒有什麼看點的文太終於靜了下來,但是他想和初羽聊一下天的……可沒想到初羽竟然睡著了。文太觀察初羽,睡熟得初羽閉上眼睛沒有了平時的沉靜,而是像瓷娃娃兒一樣的惹人憐愛,兩道柳葉眉自然地舒暢開,而頭髮也很沒形象的亂散,好像不良少女哦……但是他喜歡這樣的初初。
  不寂寞的初初。
  見到文太用猥瑣(……)的表情看著初羽,仁王就很不爽,將初羽擋在身後,挑眉看向文太:「小子你想幹嘛?」
  文太撅嘴:「我沒想幹嘛啊……」
  幸村微笑的把初羽不著痕跡的從仁王那裡扯過來:「你們別鬧了。」
  那兩隻一隻黑臉一隻遺憾:你才是呢!!!!
  不一會兒,車就到站了。
  只是初羽還在睡覺。
  幸村一直背著她,讓其他那幾隻咬牙切齒,但是幸村沒有在意什麼。初羽的呼吸很輕,差點就會讓人誤以為是沒有呼吸,她也輕的可怕。
  到了箱根的山下,就隱約的看到了裡兩隊人馬,然後立海大的一行人就趕快加大步伐走了上去。
  走到了目的地,最先發話的是女王大人:「讓本大爺在這裡等了10分鐘,真是不華麗,對吧,樺地?」
  「是。」……
  其他人不說話,只有貓王子喝著芬達看見了幸村肩上的人影。
  但是貓王子沒有說話,只是轉頭對跡部看了一眼,然後說:「喂,山猴子大王,你妹妹在別人背上。」
  這麼一說,跡部的頭上就青筋暴起,但還是強制性的維持華麗的笑容,但還是把頭轉向幸村那邊,果然看見了初羽在他背上,便走過去拉下初羽:「……放開你的手。」
  其他人(除貓王子和冰帝的人)都下巴掉地了,初羽和跡部竟然是兄妹?!!!
  怎麼看都不想!!!
  全體人員的心聲。
  就在這時,初羽醒了過來。
  看見了她家女王大人的美好側臉,初羽也清醒了,起來揉眼睛,回頭看向石化的眾人:「我睡很久了嗎?」
  「沒有,」跡部又揚起笑容,十分紳士的把手放在空中「請允許我帶你進入美麗的聖地,公主妹妹?」
  沒見過他有這麼說話的。
  初羽也很淑女的將手放在跡部的手上,微笑:「當然,王子哥哥。」
  感覺到跡部手中的溫暖,初羽跟在他身後悄悄地笑,留下了石化的眾人。
  菊丸驚訝的指著他們兩人問龍馬:「小不點,他們真的是兄妹嗎?」
  「嗯。」龍馬回應。
  現在的立海大眾人,都如負釋重的呼了一口氣,還好跡部是他的哥哥,要不然……
  ……
  看到那兩道身影好像走的已經很遠了,他們才反應過來,立馬就跟了上去。
  跡部拉著初羽的手,靠近初羽說道:「我怎麼覺得立海大那些人看你的眼光都不一樣呢?」
  恩∼好酸的醋意∼
  初羽偷笑,挨近跡部:「怎麼會呢,他們只是我的學長罷了。」
  「是嗎,」跡部摸摸初羽的小腦袋「那我就放心了。」
  初羽吐吐小舌頭。
  身後的眾人,都是熟人了。
  他們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好想能感覺到家庭的溫馨,但是他們卻不知道跡部心裡的所思所想。
  敢接近我的妹妹,你們就死定了!
  就當他們走向宿舍的時候,忽然就看到了前面有一個身影。
  初羽抬頭一看,就僵在了那裡。跡部見初羽停在了那裡,向初羽看向的那個地方看去,眼睛忽然收縮,眼睛霎時只剩下冷然。
  永遠像玫瑰一般的笑容——夜末悠曦。
  夜末悠曦看見了王子們,立馬迫不及待的朝他們奔來。
  跡部將初羽收在自己身後,並對她說了聲「不用擔心」初羽淡笑,但還是有一絲的警覺,為什麼夜末悠曦會來到箱根?
  其他人也自然看到了夜末悠曦,不知情的青學也並沒有發現什麼倪端,而立海大和冰帝臉上已經變了顏色。
  夜末悠曦跑向跡部,臉上帶著驚喜,然後一把拽過跡部的手臂含羞狀:「呵呵,景吾,終於等到你了∼」
  景……吾……?
  眾人立即一寒,紛紛掉冷汗。
  「媽呀,好嬌哦……」爽朗的桃城低頭向龍馬小聲的說道。
  龍馬不屑的別過臉:「切,Ma da ma da da ne」
  跡部黑線的一把甩開夜末悠曦,黑著臉說:「不要接近我!」
  被甩開的夜末悠曦好像沒受什麼打擊,還是笑得陽光燦爛:「怎麼了景吾,怎麼可以這樣對是你未婚妻的我呢?」
  猶如一陣閃雷,劈在初羽的頭上,初羽一愣,隨即緊緊地抓著跡部的手,頭垂了下來,讓其他人看不清表情,忍足推推眼鏡,笑著走上去將夜末悠曦和跡部隔離開,說道:「對不起啊夜末小姐,我們現在是集訓呢。」
  夜末悠曦無所謂的搖搖頭:「我沒關係的,反正這裡是爺爺和跡部爺爺一起投資的,我可以隨意啦∼我就是想看你們練習。」
  呼呼∼
  北風的那個吹,雪花那個飄啊∼∼
  夜末悠曦笑得純潔,然後看忍足無語,又看到了初羽,臉色就有點變了。
  「哎呀哎呀,」夜末悠曦繞過忍足,走到初羽身邊「沒想到墨月同學也來參加啊。」
  初羽看著她,點點頭。
  頓時,風生水起北部灣……(卡卡卡,寫錯了!)
  「呵呵,」夜末悠曦伸手拽著跡部「那我們開創的活動,希望你喜歡哦∼」
  我們=夜末悠曦+跡部=聯姻=夜末+跡部=我們。
  ……
  初羽腦袋裡只出現了現麼唱的算式,她忽然腦袋一痛,差點就要跌下來了,但初羽還是勉強的站在那裡對夜末悠曦說:「謝謝你的好意,那麼就請你帶路了。」
  夜末悠曦勝利一笑,沒有顧及到跡部已經發黑的臉:「那我們來吧!」
  箱根網球之旅——開始!

  箱根旅行(二)

  住宿的地方,是一棟樓。
  問題這不是一棟普通的樓,這是一抖中國風的樓堤,這讓原本是中國人的初羽有些懷念,周圍是婀娜多姿的柳樹在搖擺著,看起來像是桃源仙境一般。
  在眾人驚歎之時,忽然有人摀住了初羽的眼睛,然後就聽見身後一個讓人愉快的聲音響起:「猜猜我是誰?」
  初羽淺笑,語氣中透漏著些許驚喜:「淺夏。」
  「賓果!」淺夏鬆開手,哈哈大笑,然後向各位王子鞠了一個躬:「你們好,我是初羽的朋友葵影淺夏,以後請多多指教。」
  切原鬱悶的看著淺夏:「你怎麼來了?」
  「嘿嘿,當然是來陪我的好朋友的啦,要不然她和你們混在一起那怎麼行∼」淺夏挪掖道,切原的臉霎時就青了。
  「笨蛋,什麼叫『混』啊?」
  「你連這都不知道嗎,就是怕你這種英語白癡教壞她!」
  「……你……」
  「你你什麼啊?」
  看他們一人一句吵得不可開交,實在是為氣氛增添了不少的歡樂,幸村也笑了:「那麼就請葵影同學好好的照顧初羽了。」
  美人發話,誰敢不從,淺夏立即向幸村行了行軍禮:「Yes,Sir!」
  -----
  男生去打球,女生留下來準備伙食,這裡都是跡部和夜末的財產,所以都會有特級廚師來準備餐飲,所以女生就好像是沒事一樣。
  在男生們去練球的時候,淺夏和初羽就決定去中華街看看。
  不行來到了熱鬧的中華街,淺夏徹底沸騰了,拉著初羽東逛西逛,什麼東西都要摸一邊才罷休,初羽也隨她,這裡,真的很有中國風味呢。
  他們逛啊逛,忽然淺夏發現了新的事物,連忙拉著初羽跑過去。
  一位大叔手拿著類似草頭棒一樣的棍子,在棍子的一頭不知道怎麼插進去的一串又一串的食物,紅色的,讓淺夏舔舔舌頭,好像很好吃……
  初羽看淺夏的饞貓樣,頓然失笑,初羽走向那位大叔,用純正的中文對那位大叔說:「叔叔,我要你手上的全部冰糖葫蘆。」
  身旁的淺夏沒聽懂,但是大叔的臉上卻出現了欣喜:「太好了,在這裡終於遇到了一位精通中文的小姐,不過小姐你吃不了這麼多吧?」
  「不打緊,我還有朋友要吃呢。」初羽隨意的抽下一根,拔下寶寶的糊糖紙遞給淺夏。
  淺夏看著面前的一串的食物,火紅的果實上報裹著一層薄如雪紗的冰糖,晶瑩剔透,讓人一看就有了胃口。淺夏咬了一口,在夏天的冰涼,甜蜜多汁的果實香氣和甜味瞬間淹沒了口腔,味道甜中帶酸,好像是讓人來到了果園,口留餘香。
  「哇,好好吃啊,這是什麼做的?」淺夏滿足一顆一顆的吃了下去,好奇的問道。
  大叔解釋道:「冰糖葫蘆是中國傳統美食,它是將野果用竹籤串成串後蘸上麥芽糖稀,糖稀遇風迅速變硬。北方冬天常見的小吃,一般用山楂串成,糖稀被凍硬,吃起來又酸又甜,還很冰。」
  「哇,真的好好吃哦……」淺夏眨眨眼經,又拿了一串吃下去。
  那位大叔好人做到底,將手中的棍子整個都遞給了初羽,然後爽朗的走了。初羽也嘗了一根,味道很好,以前怎麼都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冰糖葫蘆呢,拿回去給丸井學長的話,她應該會很高興吧。
  接下來,她們就繼續的逛街。
  現在的淺夏對中國文化很感興趣,然後他們又去看了一家古董店,裡面都是賣樂器的。
  琳琅滿目。
  葫蘆絲,古箏,笛子,蕭,二胡,琵琶……
  還有……初羽的眼睛一亮——瑟!
  由於知道初羽去過中國,所以淺夏纏著介紹這些樂器,無奈,初羽介紹了一個古箏。
  「千古流傳的古箏,音色清越、高潔、典雅,委婉動聽,色彩華麗,富有神韻。輕拂宛如行雲流水,重掃勢若山崩濤嘯。它豐富的表現力既能細緻微妙的刻畫人們的內在感情,又能描繪動人壯觀的場面;無論是如泣如訴,還是慷慨激昂,或是高歌與吟唱它都可以表現的淋漓盡致。左手的吟、揉、按、滑、點等手法可充分的體現出箏韻的特色。古箏既是一種具有獨特風韻的獨奏樂器,又可參加合奏和伴奏,在國外被譽稱為"東方之鋼琴"。古箏大師婁樹華先生的不朽作品--古箏曲《漁舟唱晚》以它優美的旋律和古雅的音韻,在國內外都享有很高聲譽,使古箏藝術立於世界藝術之林,爭得了無尚光榮。 古箏不僅悅耳動聽,雅俗共賞,而且學彈容易,收效明顯,是一種非常容易被人們接受的優秀樂器。可以說,它有著廣闊的前程。我們應該發揮其得天獨厚的優越性,進一步滿足和豐富人民精神生活的需要,發揚優秀的民族文化傳統,使這枝古老的藝術之花繁榮昌盛。 由於悠久的歷史和廣泛的流傳,古箏在型制等方面形成了很多種類。有音色古樸、含蓄,韻味濃郁的十三弦仿唐絲絃箏;有音韻清新、流暢、發音靈敏的鋼絲絃箏;有間於前兩者之間的尼龍鋼絲絃箏;……以及在廣大樂改工作者的努力研究、試制下出現的轉×箏、蝶式箏、七音階箏等。當今最常被使用的是二十一弦S型箏。 」
  淺夏聽著,佩服的說道:「你真厲害啊,懂得這麼多。」
  「不算。」初羽搖搖頭,轉身向那把琴走去,手指在上面揮舞了幾下,就發出了類似幽靜的回音。初羽閉上眼睛,開始演奏了起來。
  曲子緩慢,帶有一兩絲幽涼之意,但也沒有寡情絕望,像是夜間會網的秋風,蒼涼一點點的在琴聲中顯現出來,卻依稀存在著讓人心痛的悲傷。
  淺夏坐在凳子上,看著初羽的背影,默不作聲,她怕她一出聲,就會眼淚直流。
  是什麼呢,悲涼了再悲涼。
  「啪啪。」忽然聽見門口有拍掌聲,初羽停止了演奏,和淺夏一起望向門口,看到的是一位白髮彬彬的老人。
  老人走了進來,眼睛裡寫滿了讚歎:「好一首《虞美人》,所謂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數。亂山深處水縈迴,可惜一枝如畫為誰開?輕寒細雨情何限,不道春難管。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時候斷人腸啊,小姑娘,你演奏得很生動。」
  「謝謝。」初羽道謝。
  老人點點頭,走近初羽:「其中的蒼涼,你演繹得淋漓精緻,想必你的心,也是一樣的蒼涼。」
  初羽一愣,看著老人的眼睛竟沒有地方可以躲避這個問題。
  初羽鞠躬,然後說道:「流水無情,以前的事情就隨著時間的推移過去了,沒什麼可以留戀的。」
  老人瞇了瞇眼:「是嗎,那就好。」
  淺夏趁機插嘴:「先不打擾了,我們先走了。」說完便拉著初羽想逃跑一樣的溜掉了,留下了沉思的老人。
  初羽和淺夏跑到了大街上之後,淺夏呼氣鬆開了她的手:「天啊……那老婆婆……真可怕……」
  「嗯。」初羽說道,而在想著另外一件事情。
  「想必你的心,也是一樣的蒼涼。」
  蒼涼嗎,原本還以為,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呢。
  初羽看向淺夏。
  好像會想到了很多的事情。
  跡部在小時候的娃娃臉;
  龍馬在球場叫囂著「Ma da ma da da ne」;
  越前一家人的笑臉;
  立海大的同學;
  幸村溫潤的眼睛;
  真田的面癱臉;
  柳淡淡的微笑;
  柳生推眼鏡的動作;
  仁王魅惑的笑臉;
  文太嘴上的蛋糕殘渣;
  傑克爽朗的笑聲;
  切原那爛的一塌糊塗的英語。
  ……
  看向天空。
  沒有意思的雲朵,只有澄澈的顏色,初羽呆呆的站在那裡。
  好像,該向他們坦白了吧?
  補全……=============================
  -----關於兩人的秘密-----
  「初羽,就算我求你了,試試吧。」
  「不行。」
  「初羽……」
  「不行。」
  「嗚嗚……初羽,你不答應我就和你絕交!!!」
  「……」
  「嘿嘿,試試吧……呵呵……」

  前奏

  「呼呼……你們……你們都是這樣練習的嗎……?」
  文太躺在灼熱的地上,望著同樣癱瘓在地上的菊丸。
  一想起剛才那杯顏色詭異的飲料,他就想吐,沒想到竟然有人能把飲料做得那麼難喝,真是太強悍了……
  「是啊是啊,」菊丸說道「乾每次都拿這個來威脅我們……」
  現在除了青學眾人的見怪不怪,其他學校的人都像見了鬼一般的躲開乾。
  柳爬起來,說話有點艱難:「乾……你……」
  「蓮二可承受幾率為52%。」乾計算到,讓柳又在一次地倒了下去。
  雖然操場上哀鴻遍野,但是硬撐下來的真田臉色有變得很青:「真是太鬆懈了!」
  「呼呼……」文太的練成了苦瓜,為什麼要受到這種又累有熱的訓練啊……
  說道熱,初羽呢?
  文太奇怪的支起身子說道:「誒,為什麼一直不見葵影和初初?」
  「初初」?!!!!
  跡部噴,站起來,額頭上有一個很不華麗的十字路口:「初初?!!!」
  「是啊,」文太笑了起來「初初就是初羽嘛,為什麼有那麼多人不理解呢?」
  「別激動別激動∼」忍足忍著笑意拖著快要暴走的跡部「消氣,你不是初羽的哥哥嗎?」
  又來一個那麼親密的初羽?!
  跡部的心理開始不平衡了,以前的兩個月後自己才能從「小末」轉換成「初羽」,為什麼他們只要這麼短的時間就可以稱呼「初初」和「初羽」了呢……
  無法理解……
  夜末悠曦站在場地上挑眉,為什麼他們總是對墨月初羽念念不忘呢。
  丸井學長是這樣,連幸村學長也一樣。
  「……嘖……」夜末悠曦咬咬唇,眼睛裡閃過一絲冷光。
  「各位,我們回來了∼∼∼!!!!」
  只聽到遠方聽到淺夏的聲音,他們下意識的回頭看。
  只見到穿著唐裝的淺夏笑著對他們揮揮手。
  頭髮兩簇的落在腦袋兩邊,採用中山領的領口,無袖的衣服左下角繡了一朵開得燦爛的菊花,下身是一條到小腿的褲子,鞋子是傳統的中國平底鞋,顯示出了淺夏的活力。
  她的手中拿著一袋又一袋的物品和他們集合,走到了球場後,看見半死不活的眾人後,揚起燦爛的陽光的笑臉:「沒想到你們訓練的這麼慘啊?」
  「是∼∼∼」
  特地的拖長音,有氣無力的迴響。
  淺夏大大咧咧的抬起袋子:「初羽有幫你們買很好吃的食物哦∼」
  「真的∼?!!」
  眾人聽後,回答開始活躍了起來,文太簡直就是蹦起來接過淺夏手中的食物,打開來看,一陣清香就傳開了。
  「哇∼!!是冰糖葫蘆!!!」什麼都吃過的文太一眼就看了出來,連忙拿起一串吃了起來。
  「好甜∼∼∼」
  淺夏也拿起來吃了一串:「就是啊,好好吃啊∼」
  裡面有的,竟然還有板栗、馬蹄糕等好吃的食品,文太感激的看了淺夏一眼,然後迫不及待的吃起來,大家也是從來沒見過這麼奇特的中國點心,也都紛紛的聚過來品嚐,吃下去就會眉開眼笑的滋滋稱奇。
  真的好好吃∼
  「嗯……話說回來,初羽呢?」文太吃飽喝足之後奇怪的對淺夏說道。
  「啊,這個啊,她和一個老爺爺走了哦∼」淺夏愉快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麼,那位老爺爺倒是一身白呢∼」
  一……一身白……?
  眾人汗顏,怎麼這麼形容別人呢?
  跡部就奇怪了,從小到大,都沒見她有認識什麼一身白的老爺爺啊?
  -------
  「找我有什麼事嗎?」
  初羽端坐在墊子上,望著對面白髮蒼蒼的老人,不,或者說是之前見過的……
  ——上帝。
  「呵呵,年輕人別這麼緊張嘛∼」上帝悠呼呼的喝了一口茶,真好喝「我又不是找你去幹什麼∼」
  初羽也喝了一口茶:「所以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是的,現在是沒有人看得到上帝的,除了初羽之外,上帝來找她,難道只是因為來找她喝茶嗎,誰信啊?
  「我來找你,是為了你是『夜末初羽』的事情。」上帝說道。
  初羽皺眉,不語。
  「你的事情,要和你的曙光坦白了吧?」上帝呵呵的笑著,讓初羽有點想發指,但是,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上帝看到初羽愣住,笑呵呵地說:「你的曙光,呵呵……問問你自己吧。」
  說完,就化作一陣風走了,只留下傻傻的初羽一個人。
  ……曙光……
  這裡有嗎……
  天色已經變成赤紅。
  「啪——」
  盤子摔在地上,支離破碎。
  初羽望望:「啊咧?」然後立即反應過來的蹲下去說道「啊……對不起……」
  已經是第四個盤子了……
  淺夏黑線的望著她,歎了口氣:「沒事……還是我來好了。」
  淺夏蹲下來邊收拾盤子的殘骸關切的問道:「怎麼了,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初羽的手忽然抖了一下,手中的碎片也跟著顫了一下,接著就在手指上畫出了一道血痕,初羽「啊」了一聲,淺夏嘩的一下搶過初羽流血的手指:「哇啊,你怎麼受傷了?!!!」
  初羽看著鮮血一點一點的從自己的手指流出,眼睛有些恍惚。
  血……
  許許多多的血慢慢的浸滿了整個浴缸……
  慢慢的,空氣裡浮現出讓人作嘔的血腥味。
  瞳孔擴大,初羽的臉色開始發青,一種嘔吐感油然而生。
  「……嗚!」初羽無力的的撐著地,低下頭來。
  少年們聽到淺夏的驚呼,連忙跑向廚房,卻看見了初羽臉色發青的架在淺夏的肩膀上,看不清是什麼表情。
  發生了什麼事……
  醫生很汗顏的望著為在一個女孩身邊的幾位熱血方剛的少年,臉上的焦慮完全不顧及旁人的宣洩了出來,旁邊的跡部少爺更是眼睛裡噴火,讓醫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為少女檢查。
  剛剛據說是一位少年(為什麼是據說?幻:PIA飛,自己想∼)抱著這位臉色蒼白的少女一腳踢開了門,嚇了他們一跳,猛然才發現原來少女的手指受傷了,這點小傷也會暈倒?一檢查才知道……
  要是有點差錯,他就要回家養老啦……
  「呃……不用擔心,這位小姑娘只不過是品是操勞過重,然後有些暈血症而已……」
  剎那間,場面的氣氛得到緩衝,跡部緊鎖地眉頭也放了下來:「可是為什麼會操勞過度呢……」
  「啊,那個啊……」醫生回話「其實這位小姐的體制本來就很弱,可能是最近做多了超出極限的事情了,才會暈倒的吧……」
  望著初羽毫無血色的臉,立海大眾人紛紛升起了愧欠之心,初羽是為了他們才會操勞過度的吧,文太的眉毛就垂了下來:「最近看著初初的臉越來越白,還以為是變白了呢……」
  ORZ……
  你當有返老還童這事啊……
  幸村海藍色的眼眸忽然變得深沉。
  最近自己行動好像有些不方便,心裡恍恍惚惚有些不安,或許初羽也知道什麼吧,自己的病情……握握拳頭,幸村的臉上還是笑容,但好像有些勉強:「吶,我們出去吧,不要影響初羽的休息了……」
  全部的人都同意了,都特意的放輕腳步走了出去,只留下淺夏一個人在哪裡。
  淺夏苦惱的坐了下來,手緊緊的握著初羽冰冷的手,頭緩緩的低了下來。
  「吶,初羽,不要這麼脆弱啊,她告訴我的你,可是很堅強的哦……
  ——不要再作出讓小雨傷心的事了,好嗎?」

  坦白

  不知怎麼,心中,掀起了千重浪。
  眼前浮現的是小雨的笑臉,燦爛的天空以及美好的心情。
  還有……
  竟然「還有」?她驚愕。
  忽然,眼前出現了跡部嫵媚的臉和他充滿自信的瞳孔;還有龍馬小小的身影,他們一家的笑臉;淺夏開心的戲弄著其他同學;還有……
  立海大的各位。
  原來,她自己一點一點用麻痺的心理建造起來的城堡,在他們面前逐一轟塌,原來他們,早就已經成為了她的曙光,而她卻一無所知。
  以為自己還生活在那段記憶裡,還以為自己其實很寂寞。
  那只是她的錯覺,不是嗎?
  她只是懦弱的想拒絕他們的陽光,拒絕走近他們的影子裡,只是害怕,她會忘了那帶給她歡樂地少女,害怕那些人打破自己建起來的堅硬的城堡。
  其實真正愚蠢的,是她——墨月初羽。
  狠狠的麻痺自己除了小雨沒有人可以接近她,在她的父母不是他們的女兒的時候心是會痛的吧,只是她一再的給自己的心下達命令,不准痛,這顆心,就只是在小雨離開她的時候痛而已。
  其實自己,真的好笨啊……
  初羽漸漸的睜開了眼睛,看見的,是淺夏趴在床邊的身影,淺夏感覺到床上有人動了動,倏地抬起頭,看見了初羽睜開了眼睛,忽的鬆了一口氣:「天啊,初羽你終於醒了。」
  初羽坐起來:「嗯。」
  淺夏握著初羽的手將腦袋聳拉下來,有些失落的說道:「初羽啊,其實我有一些秘密想要對你說呢,不過不知道怎麼對你說才好。」
  初羽眨眨眼睛,雖然腦袋還是暈沉沉的,但是理智很清楚,她點點頭,嘴角卻不經意的綻放出一朵小花:「說吧,我在聽。」
  「那我說了哦……」淺夏正視初羽,「我認識沫零雨。」
  初羽的紫眸閃過驚愕,身體僵硬了起來。
  聽到初羽醒來的消息,立海大眾人趕緊衝向了臨時的病房,看見了初羽正在床上低著頭,看不清報請,淺夏的臉上有著一絲的微笑,文太放鬆下來,吐吐舌頭走了進去:「哇,初羽你終於醒了……剛才真是嚇死我了,怎麼會暈倒呢?」說完還驚魂未定的拍拍胸口。
  初羽抬起頭,看見了文太有點誇張的動作,笑了,讓文太一愣:「沒關係,只是有點暈血而已。」
  文太僵硬的走過去,摸摸初羽的頭,有點口吃:「你……你笑了?」
  初羽笑出聲,讓眾人都傻了:「是啊,很奇怪嗎?」
  「是啊……不不……」文太有點想暈「只是不經常看見你的笑臉……」
  「是嗎……」初羽低下頭,不經常看見嗎……
  幸村走了進來,微笑:「經理,這段時間你辛苦了呢。」如果早點知道她不是很健康他一定會去掉想讓她做經理這一個工作吧。
  「沒關係。」初羽搖搖頭,眼睛裡有些光芒,嘴角一直有著一絲微笑:「一點都沒關係啊,我很高興認識你們呢。」
  聽見初羽不介意,大家的心都緩緩的落下了,仁王也走了進來拿起一個蘋果拋起來:「沒事就好,差點就要把你送進醫院了呢。」
  初羽笑了,讓少年們感覺有什麼東西似乎改變了,似乎是冰雪融化的溫暖,又好像是少女心中的點點憂愁漸漸封化,總之,不是壞的。
  「吶,大家,」初羽挺直了身板,望著窗外的藍天,藍天好像配合她的心情一般,清澈剔透,像是一塊清涼的水晶,緩緩的住進她的紫眸裡。
  「我可以看見靈魂,當然也看到了盤旋在天際的小雨。」
  「她告訴我她有一個讓她驕傲的姐姐,她的姐姐很堅強。」
  「但她因為癌症不能去陪她走下半段路了。」
  「在你來我們班的時候,我感覺你很像小雨口中的姐姐,所以我選擇去接近你。」
  「你真的是一個好姐姐,但是現在的你不像小雨口中描述的你,你太寂寞了。」
  「小雨希望你快樂……」
  「我……」初羽閉上眼睛,語氣變得有些空靈「是因為有人希望我快樂,所以我要努力的快樂起來。」
  少女的身邊出現了像是霧氣般的光芒,讓少年們看的及其的不真切。
  「她是我最喜歡的一個人,但是她卻已經不在我身邊了。」眼前,好像看見了電子儀器「滴——」後再也沒有顯示生命的痕跡,她的心就像被狠狠地揪著了一般。
  「我其實不叫墨月初羽,」她睜開眼睛,看著眾人,還有他們眼睛裡閃過的驚訝,悠悠開口「其實我叫……夜末初羽。」
  「咚∼」
  仁王手中的蘋果落地,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初羽。
  全場的氣氛一瞬間就冷了下來,凝固起來,讓人莫名的透不過氣來,他們都知道,夜末家。就只有夜末悠曦一個孫子罷了!
  「難以置信麼。」初羽揉揉頭髮:「怎麼說呢,簡單來說就是因為我的父母因為財產關西所以把遠在美國的我給拋棄了,說是沒有孩子,我的爺爺也默認了,所以夜末家就只有夜末悠曦一個孩子了……」
  「什麼?!」切原第一個驚呼起來「為了財產而把自己的孩子給拋棄了?!」這種事情,自己想都不敢想一下,這種事實,對於孩子來說,太難以接受了。
  幸村的眼睛裡除了震驚還是震驚,望著面前面無表情的少女,難道這就是她面無表情的原因麼,這種打擊,誰又受的起呢,頓時,他的心裡產生一絲的愛憐。
  望著眾人眼中的惜憐,初羽不在意的甩甩手:「沒有關係的,這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的臉上又重新的揚起一個微笑,淺夏的手緊緊的握著她的手,鼓起勇氣吧,讓自己走出這個陰影:「還好遇到你們,要不然啊,我都不知道我會不會去跳海呢,呵∼」
  她的笑臉沒有高喊著諷刺,而是很單純的淡淡的感激,仁王走過去,牽起初羽的另一隻手,故作傷腦筋的樣子:「怎麼辦呢,遇到這麼麻煩的學妹,除了照顧,還有什麼辦法啊∼」
  「呵呵,」初羽笑著仰起頭:「那麼,就請雅治學長多多指教了。」
  聽到「雅治」這個稱呼,仁王的心開始無規則的亂跳,但是他卻感覺到周圍不尋常的氣氛,認命的笑了,反正只是幾場球賽罷了,沒什麼關係的……(幻(懷疑):真的?我怎麼看到你的心在哀號?)
  「還有哦,」初羽的紫眸開始變得清澈,環視了眾人一圈:「比呂士、文太、精市、弦一郎、蓮二學長們,以後也請多多指教了。」
  少女的臉上不再有著抗拒,而是歡愉的輕鬆,或許他們成功了吧,成功的走進了她的心裡,忽然,感覺夏天的櫻花樹開始迎風落櫻。
  「那初羽學妹也請多多指教了哦……」
  初羽的頭髮被風吹起,是漂亮的深紫,少年不再因為「夜末」這個姓氏而去驚歎少女悲慘的身世,他們的臉上,依舊是屬於青春的笑臉,依舊是那麼乾淨的笑臉。
  他們。好像都笑開了呢,少女臉上幸福的笑臉,只是因他們而開放。
  花們,好像都開好了呢。
  可是,再與門隔著的另外一個空間,有著一個身軀在微微的顫抖著。
  「怎麼會……她怎麼會姓夜末……不……我要毀了她!」

  山洞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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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冒險

  集訓已經差不多結束了,初羽的臉已經變得相當的柔和,這讓眾人驚歎,龍馬抓著芬達罐子低下頭:「切,ma da ma da da ne……」
  「鏘鏘鏘∼既然我們來到集訓還有不到三天了,所以我們接下來就是享受吧!!」當晚,淺夏站在凳子上,對著眾位正在哀號著的王子說道。
  「我同意!!」桃子第一個站起來起哄。
  「是啊,這幾天累死了呢!我們好好玩吧喵∼」菊丸第二個站起來起哄。
  「好的,那我們就好好的玩玩吧!!」淺夏相當「民主」的決定了。
  一旁的初羽在優雅的吃著東西,沒人理她。
  淺夏乖乖的坐在初羽的旁邊,露出討好的笑容:「呵呵,初羽,你認為怎麼樣呢?」
  「還好啊。」初羽臉上有著一點的愉快,讓淺夏像得到了黃鶯一般。
  「好,我們今天就好好的hight一頓∼∼∼∼」
  通過這裡的招待員知道,在他們訓練場所後面有一個山洞,是以前用來拍鬼片的,然後他們就決定用這個來探險。
  「鏘鏘鏘鏘,好的,現在我們來抽籤,兩人一組∼∼」淺夏和菊丸握著兩個箱子站在兩旁,眾人逐個的抽籤,然後非常囧的組合出現了——
  柳生•不二(優雅VS優雅)
  真田•手塚(面癱VS面癱)
  跡部•巴西大哥(華麗VS不華麗)
  文太•岳人(可愛•正太)
  忍足•仁王(狼VS狐狸)
  桃城•海堂(宿敵VS宿敵)
  龍馬•鳳(王子VS狗狗)
  乾•柳(八卦VS八卦)
  切原•淺夏(……)
  菊丸•大石(大貓VS保姆)
  「初羽,你和誰啊?」淺夏別過頭,問初羽。
  文太吹著泡泡糖,感覺到他們家的副部長有股怨念橫生,趕緊躲到了一旁。
  「嘖嘖,真是不華麗∼」
  「請多多指教,真田。」
  「啊,請多多指教。」
  「呵呵,能和柳生同學分到一組真是太好了。」
  「謝謝你。」(推推眼鏡)
  「真是可惡,怎麼會和蝮蛇在一組呢。」
  「太不公平了。」
  「你說什麼,蝮蛇?!」
  「幹嘛?!想打架嗎?!!」
  「好啊,來就來,怕你啊?!」
  「你們兩個別吵了,在這樣下去就是無視紀律,無視紀律就是……(省下兩千字)」
  「太好了,大石我和你一組誒∼∼」
  「蓮二,我們又分在一起了,」
  「是啊。」
  「——我和精市是一組。」初羽望望在身旁微笑的幸村手中的號碼說道。
  「……什麼?!!!!!!!!!!!!!!!!!!!!!!」
  眾人一起的囧了。
  「呵呵,好幸運啊,能和初羽一組呢。」幸村笑得很純潔,像是一朵盛開的百合,讓一些人牙齒嘎嘎響。
  「啊,對不起,夜末同學只能和樺地同學一組呢∼」淺夏奸笑的看著夜末悠曦不善的臉色得意洋洋的說道。
  「……」眾人又實實在在的囧了一頓。
  切原看著夜末悠曦白淨的臉,很不客氣的「哼」了一下:「樺地同學還真是可憐啊……」夜末悠曦轉向切原瞪了他一眼。
  「赤也。」初羽上前一步抓住切原的手,對他搖搖頭,微笑「沒關係的。」
  切原看到初羽笑了,臉一下子爆紅,像煮熟的蝦一樣。
  「好了,」幸村上前拉開初羽,對切原微笑道「我們應該出發了吧?」
  切原看見了自家部長美麗的笑容之後,毫不猶豫的打了個寒戰,天啊,夏天怎麼這麼冷的?
  「好吧,那我們就開始吧∼∼∼∼∼∼∼∼」
  在招待小姐微笑的遞給了他們一根蠟燭的時候,似乎活動就是現在開始了。
  沒有人感覺到恐懼,都是一臉的興奮,淺夏甚至的想直接蹦起來高興的唱著歌走進去,初羽望著幸村拿好了蠟燭,就和他一起進了山洞,因為他們進去的時間間隔比較長,所以他們兩走進去的時候,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只有一些水滴地落在地上的清脆聲響。幸村托著蠟燭,火焰在他們的中間蔓延開,是一種讓人嚮往的淡淡香氣,初羽走著,不時望著周圍。
  幸村望著燃燒的蠟燭,微笑的弧度增大。
  他的手伸了出來,抓住了初羽冰冷的手。
  初羽被掌心中突如其來的溫暖所驚醒了,她轉頭看去,看見了幸村的臉在燭光中耀耀生輝,彷彿是從天上降臨的天使,
  幸村微笑道:「手牽著手的話,比較不容易走失哦……」
  怎麼會走失呢?初羽奇怪的想到,但是她並沒有甩開幸村的手,只是低下頭,幸村卻沒發現,初羽嘴邊所漾過的一絲笑意。
  他們就這麼走著,手牽手是他們知道他們身邊有人的唯一線索,蠟燭在燃燒著,燭火隨著風而擺動著,就像是一道光景,一晃而過。
  初羽感受著四周潮濕的空氣,像是身體上的石頭都放下了。
  幸村的臉一直是笑著的,忽然他說話了:「初羽,你是幾歲去美國的?」
  初羽的臉上有有些微笑:「啊,好像是七歲吧,時間太久……我有點忘了……」
  幸村的臉上有些驚愕,但是並沒有多久,他又說道:「那你在那段時間幹什麼了?」
  初羽抬起頭,好像在回想著什麼:「在美國讀了五年書,然後去環遊地球。」
  「誒?真的,你去了哪裡?」幸村頗感到意外,這個是他想都沒想過的,而身旁這位竟然去做了,他難免有些好奇。
  「啊……去了很多地方……印象最深的就是中國了,」初羽閉上眼睛,好像看到了中國的大好河山「那裡的天空,是我見過的最清澈的天空呢……還有……」
  初羽就這麼說著自己的見聞,幸村細心的聽著,嘴角有著溫暖的微笑,看著初羽在描述事情的時候有些興奮的臉,幸村的手就這麼緊緊地握著初羽的手,越來越緊,但是初羽並沒有發現,身旁是黑暗,但中心是光點,這種氣氛,好像沒人想去打擾的。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大風吹過,撩起了初羽的頭髮,燭光也被熄滅了。
  幸村和初羽停了下來,他有些傷腦筋:「誒呀,蠟燭熄滅了呢……」可是,幸村竟然發現,他握著的手正在輕輕的顫抖著,雖然很微弱,但是幸村還是察覺了。
  「怎麼了,初羽?」幸村問道,
  「……不……沒事……」初羽的聲音有些顫抖,但還是假裝著鎮定,
  幸村微微皺眉,但最終還是微笑了,他牽起初羽的手,然後走到了初羽的身邊,初羽感覺到幸村身上的乾淨的香皂味道,又好像是一種清新的植物香氣。
  剛才的黑暗,讓初羽顫抖了起來,她最怕的……就是黑暗。
  在她的那個年代,每次都會有亂倫,每到夜晚,初羽都不知道在她的身邊會發生什麼,她只是拚命地將自己躲在哪微弱的光明之下,等待著東方的魚肚白的升起。
  人對黑暗都是一種先天性的害怕心理,初羽也不例外,表面裝著冷漠,只是不想把自己交給任何的人,因為在她的身邊,發生過太多太多這種事情了。
  少女滿載著愛情的香氣,下一秒卻墜入了黑暗的尾巷,愛情被人無情的踏賤,最終只是落得一個被拋棄的下場,這種電視劇的劇情她已經用冷漠的眼光看了很多,她知道他們的痛苦,因為……她的母親也是這樣的……
  被她名義上的父親拋棄,最終生下她,每天除了抽煙,就是抽煙,動不動就對她破口大罵。
  她麻木了,她就是躲在燈光下,用自己敏銳的直覺顫抖的觀察著在她身邊的黑暗是怎樣的,母親不斷往家裡帶男人,一天一個,甚至上午一個,下午一下,他們看她的眼神,永遠都只有著淫意……
  初羽就是在這種溫度裡度過了自己的童年,學會了如何保護自己,學會了怎樣冷漠的看待路邊分手的情侶,學會了模式了母親衰老的的面容,看著她如何的邁進死亡……
  所以,她怕黑暗。
  因為人們永遠都不知道,下一個黑暗會發生什麼事情。
  就在初羽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的時候,幸村的聲音已經讓她回過了神來。
  幸村不知道她在發什麼呆,但是他仍然握著她的手,對她說:「你看,還好剛才我們握著手,要不然就會分開了,好了,我們走吧。」
  幸村溫潤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像是一首溫潤的老歌,讓人有種安心的味道,初羽的心竟然從黑暗裡掙脫了出來,眼前已經沒有了剛才母親扭曲的臉,男人臉上的鄙意,有的,竟然是在這裡幸村微笑的臉。
  他總是微笑的面對生活,面對巨大的生理問題,她仍是很堅強的挺了過來,那麼,她應該放棄嗎……
  初羽的臉色漸漸恢復了原來的神色,她感受著幸村的溫暖源源不斷的注入她的身體,像是沐浴在陽光裡一般,她微笑了:「啊,我們走吧。」
  他們就這麼走著,再也沒有說話,但是互相感受著各自的體溫,卻是他們無聲的交流。
  他們不知道他們走到了那裡,沒有蠟燭的帶路,他們只能盲目的走著,隨著風越來越大,他們似乎是走到了一個他們所熟悉的環境,在他們走出了有一個的洞口時,他們被突然的視覺給震驚了。
  那是一個山洞,又好像是一個盆地,可以看到天空上的漫天的星星,風徐徐的吹動著樹葉,好像是為他們吹著變奏曲,初羽親戚的看著面前的一切,彷彿自己在一個童話的世界裡,空氣裡到處瀰漫了清新的空氣,兩人的手仍然是握著,初羽跑了過去,在草蟲中,她竟然發現了一些幽幽的綠光,讓初羽眼睛一亮——原來是螢火蟲……
  螢火蟲的綠光照耀著樹葉,讓感覺到無限的輕鬆,初羽笑了,笑得像是一個孩子一般,她的紫發被風吹起,溫潤了倖存的眼睛,他暗暗地握著剛才牽著初羽的手,上面尚未褪去的體溫讓他認識到這不是夢境。
  「吶……初羽……」幸村喊著初羽,剛想說話的時候……
  「哇啊啊啊!!!!初羽你看這裡好漂亮啊∼∼∼∼∼∼∼」淺夏忽然從草叢裡探個頭出來,對著初羽大叫道。
  「嗯,是啊。」初羽點點頭。
  「所以說嘛,這個地方絕對是個美好的地方∼」坐在樹上的仁王說道。
  幸村想講的話被活活的哽在喉嚨裡,臉上出現了幾條黑線,嘴角有些抽搐,沒想到大家都來了啊……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初羽將行李收拾好了,非常疲憊的坐在床上呼著氣,看了看時鐘,站起身來想把行李拖起來,卻發現這只是徒勞罷了。
  初羽看著自己的掌心發白,皺了皺眉,從行李箱裡拿出一個藥盒,掏出一顆膠囊塞進嘴裡,再把行李的拖拉了起來,拉著行李推向外面。
  淺夏在門外看著,深深的閉上了眼睛。
  出了門,發現大家已經聚集了。
  文太笑著向初羽招招手:「初初,我們在這裡∼」
  初羽看著朝陽下的他們,安靜的笑了。
  這是他們集訓的最後一天的下午,要回神奈川了,她把行李箱放在一旁,跟上了他們的腳步,看著他們一個一個的圍在她的身邊說笑著。
  這樣,真好。
  回神奈川的車上。
  「哈哈,昨天的遊戲真的很好玩呢,初初,我和你以後再來一次吧。」文太回想著那次的經歷,笑著對坐在身旁的初羽說道。
  初羽微笑:「好啊,下次再來吧。」
  在那瞬間,文太竟然感覺到了身後的絲絲寒意,冷得他有有些僵硬,他的頭「卡嚓卡嚓」的往後轉著,竟然發現幸村和真田坐在後面,幸村臉上閃著動人的微笑,但是那在文太看來是毒藥;真田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但是文太有些懷疑自己回去會被打死。
  怎麼回事啊……
  初羽坐在靠窗的位置,手緊緊的抓住衣袖,手骨節泛白,臉上帶著微笑,鴨舌帽掩飾住了她的眼睛還有她的眼神。
  淺夏在隔壁咬著嘴唇。
  夜末悠曦坐在最後尾,手中握著手機,手機屏幕來了一條短信,夜末悠曦看了,驚愕的緊緊的抓著手機。
  車在路上不知道行駛了多久,終於到了神奈川。
  他們幾個興高采烈的回到了學校,切原伸伸懶腰:「啊,睡得真好∼」然後被仁王拍了一下腦袋「廢話,上車開始你就一直在睡,中途還是我把你拖上公車的呢!」
  眾人哈哈哈笑成一團。
  然後他們就回家了,可是就在這時侯,幸村說話了:「嗯……我們好不容易的趕路回來,是不是應該去放鬆一下呢,去吃東西怎麼樣?」
  切原和文太第一個反應了過來:「真的?!!!」
  幸村笑著點點頭:「是……啊……」
  就在那個時候,幸村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腳一滑,在空中待洩了兩秒,竟然暈在了地上!
  真田愣了一兩秒:「……幸村!!!!」
  初羽的手一洩,馬上衝了過去:「幸村學長!你怎麼了?!」
  「快……快叫救護車!!!!」
  初羽摘下鴨舌帽待在幸村的頭上,看來幸村的病發作了!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然後把幸村抬上了車,大家也跟著去了。
  坐在混暗的急診所的門外,文太還是有著反應不過來:「部長他……發生了什麼事……?」
  真田臉色發黑,眼睛裡全都是擔憂:「不知道。」
  「幸村學長……他……會不會死……?」夜末悠曦靠在牆壁上,顯然被幸村暈倒的樣子嚇到了。
  柳生推推眼鏡:「不會有事的。」
  初羽坐在凳子上,閉上眼睛不敢去想像剛才幸村倒下的瞬間的樣子。
  就像是小雨在微笑之後暈倒的模樣。
  仁王坐在初羽的旁邊,臉上是擔憂的神色,但是臉上卻也閃現出一種奇怪的黯色。
  幸村的家長到了,兩個貌美的人,他們冷靜的問著在外的醫生怎麼回事,然後再回來問真田一些問題,臉上是一種難以言語的表情。
  初羽的手抓著衣角,雖然知道他會沒事,但是心還是在輕輕的顫著。
  是一種似乎可以把她拖向死水的一種蔓籐,攪得她喘不過氣來,是一種緊緊將她困住的蔓籐。
  「……啪——」
  門被打開了,幸村在醫生們的中間,大家都立即起身,主治醫生摘下口罩,看到了常見的幸村夫婦,向他們點點頭,他們並不瞭解這是什麼意思,但是初羽還是坐在凳子上,把頭深深地埋在彎曲的膝蓋上,下垂的頭髮遮擋住了她的臉。
  「幸村同學他還是發病了。」醫生歎了一口氣,對他們說道。
  幸村夫人聽後,面色立即變得蒼白。
  文太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發病?什麼病?」
  醫生看了看文太,皺著眉頭說道:「急性神經根炎。」
  「急性神經根炎?那是什麼?」切原聽著這種專業術語,有些不明白。
  「包括急性發炎性脫髓鞘病變(AIDP, Acute Inflammatory Demyelinating Polyneuropathy),急性軸索性運動神經病變(AMAN, Acute Motor Axonal Neuropathy)及米費症候群(MFS, Miller-Fisher Syndrome)。AIDP及AMAN的臨床表現類似,MFS則以眼肌麻痺為主。要注意的是,急性神經根炎應該視為一症候群,因此只要臨床表現符合下節所述,且已排除其他可能的診斷,即可診斷; 有些急性神經根炎的臨床表現並無法完全與文獻所描述的一致,此時可以根據下一節的臨床症狀: 運動、感覺及自主神經的表現來描述。 」醫生說著,看著少年們個個懵懂的表情,閉上眼睛「簡單來說,就是病發之後,他恐怕再也不能和你們一起打球了。」
  這簡直是一個晴天霹靂。
  少年們的臉上也白了,白的像是雪花那般,初羽站起來,緊緊的抓著衣角,在那時候,她忽然發覺她的聲音是那樣的生澀:「那……可不可以治好呢?」
  「問得好。」醫生說道「治癒的可能是有的,但是只有20%……」
  醫生在說這話的時候,初羽清清楚楚的聽見了真田的手在發抖,是啊,這麼小的可能性怎麼能讓他們放心下來呢,不管是幸村怎麼樣了,對隊員們都是一種心理上的一次打壓。
  在幸村夫婦的勸說下,他們都離開了醫院,醫院外面天空的顏色是一片灰暗,正如他們的心情一般,初羽站在他們的身後,看著他們一個個失魂落魄的樣子,把雙手抬在嘴邊:「沒——關——系——的——」
  他們聽到後,轉過頭,看見了初羽站在他們的背後喊著,有些奇怪的看著她。
  初羽再喊了一遍,有了似乎是身上的最後一絲力氣——
  「沒——關——系——的——幸——村——學——長——會——挺——過——來——的——」
  一連串的尾音在他們身邊迴盪著,少女的臉上開始揚起笑容,把手放下。
  「相信他吧,現在,就只能相信他了。」
  聽了少女的話,少年們的臉有些發愣,但是在他們中間沉寂了幾秒之後,少年們的臉上也有了笑容,向著初羽的方向伸出手:「是啊,走吧!」
  雖然幸村發病是對他們的一大打擊,但是,現在唯一的辦法就只能是相信幸村了,相信幸村能夠挺過這次的難關。
  --
  到了第二天,一切都恢復了正常,但是幸村沒有來,這使得網球社有些低氣壓,但是關於立海祭的事情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他們傷腦筋。
  初羽坐在教室裡,看著窗外的浮雲,忽然很想去看看幸村,老師也在看著初羽,看著初羽無心聽課,有些憤怒的說:「墨月同學,請你告訴我x的函數是……」
  初羽看了一眼老師,想都沒想的回答:「x的函數為y,y只有唯一一個數於其對應。」
  「……正確……」老師有些低落的垂下頭,現在的學生要不是很差(像切原),要不就是很優秀(比如墨月),讓老師處於矛盾之中,怎麼才能教好他們呢……
  下課了,經過老師偏愛的允許,初羽可以逃課了。
  雖然不算是讓老師知道。
  初羽爬上了樹木,竟然翻下了校門,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初羽的腳一滑,重心不穩,就這麼直直的摔了下去。
  初羽反應過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在初羽心裡想到的疼痛之外,掉落的竟然是一個溫暖的地方。
  就這麼,直線的,摔落下去。
  摔落在一個人的懷裡。
  初羽看著天空的顏色忽然變成了一雙深邃的眼睛,一雙深邃的綠色眼睛。
  仁王在底下接住了初羽下落的身體,輕的出乎他的意料。
  初羽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袖,眼睛裡透出一種難以訴說的感情,仁王看著初羽的眼神,手忽然一顫,將初羽放了下來。
  初羽穩穩的落地之後,看著仁王微笑道:「謝謝。」
  仁王聽後,爽朗的笑著摸摸初羽的頭:「沒什麼的,不過如果我不在這裡的話,可能你會摔下來哦,以後小心一點。」
  「嗯。」初羽點點頭「也只你怎麼會在這裡?」奇怪,雖說現在是中午休息時間,但是除了她怎麼會還有別在這裡呢。
  仁王「呵呵」的笑起來:「從昨天就看見你無精打采的,所以現在應該去看幸村吧,原來我猜對了。」
  初羽聽著仁王充滿磁性的聲音流過耳畔,初羽的思想有些恍惚。
  好像是一種動人的魔力,輕輕的環繞心間。
  這種很讓人著迷的感覺,不知怎的就無聲的環繞了初羽的心,她感覺像是一片羽毛,飄在心中的最柔軟處。
  幸村坐在床上望著窗戶,外面晴朗一片,他忽然覺得自己像是被困在一個牢籠裡。
  怎麼逃,也逃不出去。
  他閉上眼睛,坐在正對著窗戶的位置,試圖想去體會一下外面的世界。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眼睛被蒙住了。
  蒙著他眼睛的那是雙手,從幸村的角度感覺到的是一雙骨絡分明的手,在他的身後散發出一陣一陣悠悠的淡香。
  「猜猜我是誰?」
  對方說話了,手中的溫度溫潤了幸村的眼睛,一摸紫色似乎晃在他的眼前。
  他微笑:「你怎麼來了?」
  初羽放下手,微笑的把手中的矢車草搖一搖:「來看你啊。」
  她把花朵細心地從包裝裡取出來,裝在已經裝滿水的花瓶裡:「一進來就看見你坐在這裡,在想什麼?」
  幸村站起身,椅子發出了「吱呀」的聲音,他走進初羽,看著淺藍色的矢車草一點一點的被初羽放入瓶內:「只是想一些事情,你逃課了?」
  初羽笑笑,她轉過身,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護額,眼睛裡帶著一些讓幸村感覺很微妙的東西:「我送你。」
  幸村接過護額,閉上眼睛,那種不了不知怎的,竟讓他感覺到了初羽的溫度。
  那麼的溫暖,那麼的美好。
  --
  初羽的背靠著幸村的背坐在天台的凳子上,上空是清澈的藍天,沒有一絲白雲。
  「這裡可是真是一個好地方。」初羽戴上了鴨舌帽笑著說道。
  幸村戴上了藍色的護額回答道:「是啊,說實話,我們第一次見面好像也是天台呢。」
  初羽長大眼睛,手中握著紫色的髮絲,眼睛裡生出紊亂的情感:「是啊……真的好巧……」
  還沒等幸村說話,初羽就已經站了起來,向著天空伸了一個懶腰:「時間不早了,那我先走了。」
  幸村一愣,禮禮貌性的笑了,但是裡面卻拌雜著遺憾:「啊,要走了啊……」
  初羽不說話,站在幸村的面前,她伸出手,伸向幸村驚愕的臉,然後額頭貼在他的額頭上,以一種俯視的樣子看著幸村的眼睛,幸村竟意外看見了初羽眼睛裡難有的執著:「要撐下去啊,精市,不能放棄,你不要和他們一起打球麼?」
  幸村一顫,眉頭有些皺起,他看著初羽,初羽也在看著他,發間傳來初羽手中的溫暖,初羽臉上的線條變得柔和,已經不像是剛見面那時的生疏和僵硬,她正視他:「還有,我也會陪在精市身邊,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放手的。」
  當時,他已不記得是多少年前了,但是,從少女口中所說的話語,在經過了「很久」、「多年」這類的詞語,他認識從未忘記過。
  初羽和他揮揮手,便消失在了樓梯口,幸村看了初羽離開的地方許久,然後雙手揚起,捂上了剛才初羽所捂上的地方。
  他揚起微笑。
  什麼嘛,原來他們從一開始,就從來沒有離開過。
  初羽下到了三樓的樓梯口,忽然胸口一悶,似發出了一聲巨響,她一恍惚,就順著牆壁滑了下來,她摀住嘴,抓著脖子的衣領。
  「……咳咳……咳……」
  感覺那一陣悶響過去後,她渾身顫抖的放下捂著嘴巴的手,另一隻手才從口袋裡掏出一瓶小小的藥物,兩隻手虛弱的擰開蓋子,倒出了兩顆白色的小藥粒吞了下去。
  她倒在地板上,冰冷的地板刺激著她的臉,她喘著氣,手心中有著一片的暗紅。
  那暗紅,被沒有燈光照射的樓梯這擋住了。
  初羽強烈的感覺到了身體所發出的哀鳴。
  她的眼睛濕潤了,她又是「咳咳」了兩聲,在空洞無人的樓梯處徘徊。
  她深深的閉上眼睛,聲音沙啞:「不……我不想死啊……」
  不甘心,漸漸充斥了她的心。
  仁王轉過身,白髮被風吹起。
  幸村走回了病房,看到了病床上的淡藍色風鈴,在風的吹動下發出脆耳的聲音。
  ——請你快點好過來,請你快點回來。
  幸村微笑。
  初羽拖著沉重的身體,最終無力的躺在了病床上,在最後一眼,她模糊的看到了她的主治醫生臉上的……憐憫。
  我……不想死啊……

  我喜歡你

  「乓鐺——辟——裡啪啦——」
  夜末悠曦像瘋了一樣的拿起身邊的花瓶就往地上砸,眼睛充血一般,臉上有著兩行淚痕對夜末樞石大吼著:「為什麼?!爺爺你為什麼要騙我?!」
  夜末樞石平靜的喝口茶,看著一個個價值上千萬的花瓶變成了碎片:「那就是計策,」他看著夜末悠曦,臉上是殘忍的微笑「那麼可愛的小曦,你就是我的棋子。」
  夜末悠曦看著爺爺臉上的笑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愣愣地看著他。
  血從夜末悠曦的手指緩緩滑下。
  「……」眼淚滑過夜末悠曦猶如紅玫瑰似的臉。
  傭人們冷靜的將夜末悠曦帶了下去,再清理地上的碎片。
  夜末樞石拿起茶杯,望著茶杯裡醇香的茶,微笑:「如果小羽知道了,那她的表情如何呢……」
  -------
  「初初∼∼初初∼∼∼」
  上頭傳來文太的叫聲,初羽回頭一看,文太撲在她的身上。
  「今天網球社不用訓練啊∼初初你和我去玩啊∼」
  初羽微笑的扯下文太:「今天不行哦,因為今天我要去一個地方。」
  「誒∼∼怎麼這樣∼?」文太瞬間便成了包子臉,遺憾的大叫道。
  初羽微笑的摸摸文太的頭,抓好書包就走了。
  她走上公車,找最偏的位置做好之後,她看看外面的雲,車開始緩緩推動,初羽閉上眼睛。
  公車忽然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緩緩的,初羽睜開眼睛,卻發現她的身邊坐滿了人,穿著西裝墨鏡的中年人提了提眼鏡,對初羽說到:「夜末小姐,請你保持肅靜。」
  初羽一愣,低下眼簾「……嘖。」
  幸村轉回頭:「什麼?」
  真田點點頭:「聽說今天,是夜末家召開記者會的時間。」
  初羽被人帶到了等候室,中年人對她鞠鞠躬,便退下了,初羽歎了一口氣,她坐在椅子上,安靜的拿出藥瓶子,吞下一顆藥,緩緩的閉上眼睛。
  木野管家敲敲門:「小姐,時間到了。」
  可是裡面卻沒有人反應,木野管家奇怪的停下來,向裡面喚道:「小姐,那我進來羅。」
  就在他想推門而入的時候,初羽忽然把門打開了,她按按太陽穴,說道:「嗯,我們走吧。」
  木野管家點點頭,便舉起手,向初羽直指前進的路。
  面前是一片的黑暗,初羽很難看的見前面的路,她瞇著眼,用手向前摸索著,然後——一陣強光刺得她睜不開眼來,當她微睜開眼時,頓時看到的是閃光一片!
  她站在台上,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人們拿著閃光燈,當她轉過臉來時,忽然發現她的爺爺,父母都站在那裡,爺爺對她微笑著,向她招手:「過來吧,初羽。」
  初羽一頓,邁開腳步向他們走去,爺爺微笑而不失威嚴的接過初羽的手。
  初羽有些木然,她看著夜末樞石,夜末樞石拉著初羽的手坐在早已安排好的座位坐了下來。
  「那麼,夜末家的繼承人記者會現在召開。」
  記者的燈光一直閃啊閃的,初羽的眼睛有些發花,夜末樞石拿起話筒,優雅的說起了話:「那麼,各位記者朋友們,我想告訴大家的是,這位,就是我的孫女,夜末初羽。」
  眾人嘩然。
  一位記者站了起來:「那麼,夜末先生你為什麼會事先說夜末悠曦小姐是你的繼承孫女呢?」
  夜末樞石微笑:「啊,這件事的話,是因為我想試試看我孫女的毅力罷了。」
  初羽奇怪的看著夜末樞石,心裡的心情亂成一片,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爺爺讓自己不要姓夜末,搬出去住,還有……入學立海大,都是他的計謀嗎?
  都是他選取繼承人的計謀嗎?
  夜末悠曦坐在夜末樞石的身旁,身子已經開始不受控制的發起抖來。
  夜末樞石站了起來,看著初羽:「那麼初羽,你願意成為我夜末家第二十三代的家主嗎?」
  初羽站了起來,拿起話筒,她正眼看著記者們,發出清脆的聲音道:「好。」
  頓時現場人聲鼎沸。
  就在這時,夜末悠曦站了起來,臉色就像豬肝一樣,指著初羽尖叫道:「憑什麼,憑什麼是你?!這應該是我才對啊!」
  初羽看看她,不說話,忽然冷笑。
  這並不是偶像劇,善良的女主角將財產自動獻出,自己則去和男主角相守一生,這個財產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我不會讓給你,因為這是我們各自的命運。
  夜末悠曦尖叫一聲,就跑過來一推——
  初羽被夜末悠曦一推,腳竟然有些站不穩,然後就向後倒去——
  「啪啦——」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
  「初初!」
  文太練運動服都沒有換,聽見了初羽的消息,馬上就朝校門口飛奔而去。
  「文太,你冷靜一點!」仁王抓住了文太的衣領,對他大吼道。
  文太甩開了仁王的手,也大吼道:「我才不要冷靜呢,初初現在在醫院啊,她在醫院啊,你讓我怎麼冷靜下來啊?!」
  仁王剛想說話,竟被柳抓住了手,柳說到:「就讓他去吧,你不也想去嗎?」
  仁王停住了,他看了看柳,吞吞口水,對他點點頭:「好吧,我們走吧!」
  文太抹了抹眼睛,她一想到初初躺在病房裡,身子就開始發起抖。
  他們搭上公車,看著樹木一棵一棵的後退,仁王的手緊緊地攢著。
  初羽,初羽……
  「——急救室——」
  初羽很艱難的呼吸著,她微睜開眼睛,只是模糊地看見了醫生們蒼白的臉,她想開口講話,但是卻發現全身上下沒有一絲的力氣,她痛苦的閉上眼睛,看著醫生在她面前擺弄著複雜的和她從沒見過的設置,她的意識漸漸的游移,就像上次……上次自殺一般……
  「你說什麼?!!!」
  仁王粗暴的對夜末樞石大吼道:「初羽她怎麼了?!」
  「癌症,」夜末樞石坐在凳子上,雖然慌張但是還是十分的優雅,他的眉頭輕輕皺起「初羽得的竟然是癌症。」
  -----
  幸村轉過頭,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護士小姐,讓護士小姐的心開始碰碰亂團,幸村微笑的問:「現在有人來找我嗎?」
  「啊……是……」護士小姐紅了臉「是一位女生,她說請幸村你出去一下,她有事找你。」
  幸村看看已經漸漸凝聚淡淡晚霞的天空,心中有些疑惑,但他還是下了床,緩緩的向樓下走去。
  淺淺的夕陽下,少女的紫發被照得溫柔如水一般,她的容顏就像水一般的傾國傾城,幸村站在身後,看著初羽抬頭仰視著天邊的雲,他叫道:「初羽……」
  初羽聽見幸村在叫她,轉過頭,看見了幸村,對他微笑:「精市。」
  「怎麼了?」幸村走了過去,看著她問道。
  「不,沒事,」初羽搖搖頭,牽著幸村的手「吶,精市,你和我去給地方吧,好嗎?」
  「去哪……啊……」
  話還沒有說完,幸村就被初羽牽著走了,初羽的手很冷,幸村下意識的抓緊她的手,穿著病服他和穿著校服的她走上了公車,公車開始徐徐開動,初羽將頭靠在幸村的肩膀上,風吹著初羽的頭髮,開始飄了起來,初羽閉上眼睛,微笑的對幸村說話,又好像在自言自語。
  「精市,你知道嗎,我很幸福。」
  「嗯,我和你一樣。」
  「我遇到了小雨,遇到了你們,然後又和你們在一起,和你們在一起……」
  說到這裡,初羽沒有說下去,幸村一直握著她的手,就像在巖洞冒險那時候一樣。
  車就這樣從東京開到了神奈川,天已經開始漸漸的暗了下來,幸村看到了波光粼粼的海,初羽站了起來,牽著幸村的手快步的下了車,她和他散步似的走到海邊,幸村並不知道初羽要幹什麼,但是,他感受到了初羽的氣息,他微笑的牽起初羽的手,他看不到初羽的表情。
  初羽和幸村踩在軟綿綿的沙灘上,白色的沙灘被夕陽曬得通紅,初羽放開了幸村的手,向前一步看著即將落下海平線的太陽。
  「精市,你知道嗎,」初羽沒有了笑容「這裡就是我第一次彷徨的地方。」
  「因為我是夜末家的人,卻被別人說成不是夜末家的人,面對朋友的死,我卻毫無辦法。」
  「——那是,我很傷心,很傷心。」
  幸村的心忽然一窒,他好像想起了什麼。
  夕陽將少女的背影照的老長,長的延伸到了幸村的腳下。
  他的畫冊裡,夾著一張他在無聊時做的畫,少女寂寞的背影讓人心碎。
  「精市,精市……」初羽走了過來,靠在幸村的肩上「謝謝你,謝謝你們,其實我從以前開始,就想說了,只是沒有時間而已。」
  再說時,幸村微笑的摸摸初羽的頭髮,感覺她的語氣有些喘:「要休息一下嗎,你好像很累的樣子。」
  「不用了……」初羽說道,微笑起來「精市,我喜歡你。」
  「……」
  幸村聽後,心怦怦的跳了起來,良久,幸村笑了起來,心情有著不可言喻的跳躍,因為太過於開心身子有些顫抖。
  「我也是啊初羽,我也喜歡你啊。」
  初羽靜靜的聽著,然後微笑的閉上了眼睛。
  她的眼角處,滑下了一滴眼淚,滴在了沙灘上。

  預告

  幸村將手中的書放好,他打開錢包,微笑的垂下頭用手撫摸這上面的相片。
  相片中的女孩有這一頭柔軟的紫發,在台陽光下閃閃發光,她的笑容鑲嵌在絕美的臉上,身後是溫柔的晨光,就像是在等待天使一般。
  沖田先生穿好白大褂,看著幸村又在看他錢包裡的相片了,歎了一口氣,說道:「幸村啊,聽說最近醫院裡一些優秀的醫生都去意大利實習了,你不去嗎?」
  幸村搖搖頭:「我不去,如果我走了,就沒有人來陪她了。」
  沖田醫生歎了口氣:「你還是那麼執著啊。」
  幸村微笑,他脫下身上的大褂,收好東西走了出去。
  他抬頭看看太陽,已經過了六年了,她和他相遇的時間已經過了六年了,為什麼他還在堅持不懈的在日本呢,已經考上重點醫學院的他,有很多外資企業爭著要他,但是他依然是留在了日本。
  果然還是……放不開她啊。
  幸村走到沙灘上,踩著柔軟的沙子,看著一層有一層的漣漪的海。
  他散步走到了一家蛋糕店,時過境遷,但是這裡的生意特別好,崇川聽見風鈴響動的的聲音,抬頭看了看來人,然後微笑:「你來啦,幸村。」
  幸村點點頭,崇川在櫃檯裡拿出一個蛋糕:「吶,這是出於最喜歡的栗子蛋糕,要試試看嗎?」
  幸村微笑,坐在旁邊拿起一本書翻了起來。
  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is not the way from birth to the end.
  it is when i sit near youthat you don't understand i love u.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 生與死的距離而是 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 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而是 愛到癡迷卻不能說我愛你」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is not that you're not sure i love u.
  It is when my love is bewildering the soulbut i can't speak it out.
  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is not that i can't say i love u.
  it is after looking into my hearti can't change my love.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 我不能說我愛你而是 想你痛徹心脾卻只能深埋心底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 我不能說我想你而是 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is not that i'm loving u.
  it is in our lovewe are keeping between the distance.
  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is not the distance across us.
  it is when we're breaking through the waywe deny the existance of love.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 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卻裝作毫不在意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 樹與樹的距離而是 同根生長的樹枝卻無法在風中相依」So 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is not in two distant trees.
  it is the same rooted branchescan't enjoy the co-existance.
  So 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is not in the being sepearated branches.
  it is in the blinking starsthey can't burn the light.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 樹枝無法相依而是 相互了望的星星卻沒有交匯的軌跡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 星星之間的軌跡而是 縱然軌跡交匯卻在轉瞬間無處尋覓」So 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is not the burning stars.
  it is after the lightthey can't be seen from afar.
  So 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is not the light that is fading away.
  it is the coincidence of usis not supposed for the love.
  So 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is the love between the fish and bird.
  one is flying at the sky,the other is looking upon into the sea.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 瞬間便無處尋覓而是 尚未相遇便注定無法相聚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魚與飛鳥的距離一個在天,一個卻深潛海底」幸村吞下一口栗色蛋糕,栗子和奶油的味道混合在了他的口腔裡,入口即溶。
  他聽著房裡緩緩流逝的女歌手沙啞的歌聲,閉上眼睛。
  這裡,有她的味道啊。那陣淡淡薔薇花香。
  他走出了店面,慢慢的散著步。
  他走過喧鬧的街市,然後他走到了一片樹蔭底下。
  「初羽……」
  幸村靠在樹幹上,念著女孩的名字。
  「怎麼了,你想我嗎?」
  忽然,有人回應了他。
  那個熟悉的聲線,輕柔得像雲一樣的聲音。
  幸村一愣,不敢相信的回頭。
  女孩站在他的身後,俊俏的臉上有著一雙能攝人心弦的深紫眼眸,她微笑的向幸村走來。
  幸村愣愣地看著她走過來,然後笑開了:「你回了啊。」
  初羽笑著上去抱住幸村:「精市,我回來了!」
  離開了六年,我回來了。
  幸村被初羽擁抱著,然後接好了初羽軟綿綿的身子。
  「啊,你回來啦。」
  你讓我等了六年,終於回來了。

  親愛的,我們結婚吧

  「啊咧,我離開有那麼久了嗎?」
  初羽仰頭喝了一口飲料,有些驚訝的看著幸村無奈的臉。
  幸村有些氣惱的喝下一口飲料:「當然。」
  「哈哈,」初羽倒在幸村的肩上笑起來「話說精市你的表情很好玩啊。」
  「你在說什麼啊,我可是在擔心你,你知不知道那時候你在海邊睡著了讓我擔心死了,你還敢說我,你完全棄我於不顧,我還在等你……」
  「是是是,」初羽微笑的依偎在幸村身邊「那我們走吧,你在哪裡上班?」
  幸村站了起來,拉著初羽的手就往醫院走去。
  初羽看著周圍的金色的陽光映射在幸村絳紫的發上,眼睛裡閃現出幸福的微笑。
  幸村握著初羽的手來到了醫院,所有熟知幸村醫生的人看著幸村身後柔美的女孩,都頻頻愣住了,然後都瞭然的微笑起來,原來如此,因為等這個女孩,所以他才不去什麼地方啊。
  護士們也只能在哪裡怨恨的看著他們兩個,卻不能說什麼。
  初羽看著周圍高聳的建築物,有些驚訝,六年沒回來,已經變那麼多了啊。
  幸村帶著她來到了二十五樓的他單用的診室,初羽走到了有落地窗的地方,她俯視的看著樓下飛馳而過的汽車人群,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她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七年了。
  不敢讓人相信的久,她原本以為,來到這個世界上也只是孤單一人,但是她卻沒有想到,生命中,經多了那麼多的朋友,她從沒有感覺任何的不適。
  我終於,找到了啊。
  初羽抬起頭,閉上眼睛。
  找到了,我心中最珍貴的東西。
  幸村從後面圍住了初羽,將手環在她的腰上。
  「初羽……」幸村喚著初羽的名字,語氣裡有著一絲柔柔的笑意「我們結婚吧。」
  「……誒?!」
  初羽一愣,然後好像受了什麼打擊似的忽然轉過身:「不可以!」
  幸村也是一愣,沒想到初羽會拒絕他:「為什麼?」
  「呃……」初羽低下頭,好像在想著什麼事「因為我才二十歲啊,精市才二十一歲,想結婚這種事也太早了吧……」
  幸村一皺眉:「不行,在日本十六歲就可以結婚了,別想著中國的傳統,真是的。」
  「什麼嘛……」初羽成了包子臉「而且我還太年輕了啊。」
  幸村沒說話,只是牽著初羽的手就走出了房間。
  然後他們離開了醫院,來到幸村父母的家裡。
  「誒誒誒誒誒誒?!!!!!!」
  初羽的臉出了冷汗。
  幸村按了門鈴,初羽使勁的想掙脫,但是無奈幸村的力氣很大,她想掙開都不行,然後門就忽的打開了。
  幸村父母在家裡,他們看著兒子帶著見過一兩次面的女孩。
  幸村微笑的拖著初羽做到了父母面前,初羽有些抽搐,她看見幸村父母臉上詭異的表情,嗨喲幸村臉上動人的微笑,有些不寒而慄。
  「父親母親,」幸村小小的鞠了一下躬,微笑道「我和初羽準備結婚了。」
  「啪——噠!」
  初羽往往旁邊一摔,差點就要跳起來了,她瞪大了眼睛瞪著幸村,你在說什麼啊?!
  「啊,那很好啊。」
  幸村爸喝下一口茶微笑道。
  「啊啊,原來叫初羽啊,那初羽你一定很可愛吧,如果是精市認同的話,我也沒意見。」
  幸村媽依偎在幸村爸的身邊幸福的笑著。
  「啊啊啊,好漂亮的嫂子,哥哥以後一定會很幸福的!」
  幸村妹妹不知何時出現,看了初羽之後就一下子貼了上去。
  「……!!」
  初羽的眼角一直在抽搐抽搐再抽搐,不知作何回答。
  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父母,一見過兒子介紹的人就同意結婚了?!
  開什麼玩笑啊?!!!!!!!
  「那,謝謝爸爸媽媽,」幸村微笑弧度增大五倍「還有小夏,放開你未來嫂子吧,我們還要去商量點事情呢。」
  小夏很乖的為了出來,看著表情僵硬的初羽被哥哥給帶了出去。
  「吶,聽見了吧,」幸村笑開了「爸爸媽媽,同意我們結婚了哦。」
  「誒?!!!!!!」
  「呵呵,不要和我說不哦,初羽∼」
  ------八年後---------
  「小汐,小辰,你們在哪裡∼∼∼?」
  老師有些苦惱的看著四周無人的教室:「啊,又找不到他們人了。」
  「老師,老師!」
  忽然,一陣清脆在老師身後響起,她轉頭一看,一個擁有絳紫色髮色的長髮長得很美的小女孩向她跑來,然後笑了起來:「小汐!」
  幸村汐小跑來到老師身邊,臉紅彤彤的,就像是SD娃娃一樣。她有些喘氣的笑起來:「老師,媽媽回來了,我要回家了,對不起!」
  看著孩子眼睛中隱射出的期待,老師忽然想到了這孩子的母親不經常回家,只是和父親見面罷了,心中升起憐惜,點點頭:「你和小辰一起回家吧,爸爸在外面等了吧?」
  「嗯!」
  小汐開心的點點頭,然後說了「老師再見」便回家了。
  「汐,這裡!」
  幸村汐小跑著,然後轉頭看向聲音的發源處,發現幸村辰站在那裡,幸村辰有著幽紫色的髮色,臉部線條柔美的不像男生,但是從他的眼神裡卻讀得出小時候的執著。
  「媽媽……!」
  小汐看見了小辰身後的人,開心的朝他撲去。
  小辰微笑的接住了小汐。
  初羽微笑的將他們兩人攏入懷裡,輕柔的說:「小辰,小汐,我來接你們咯。」
  幸村將車停好,微笑的看著初羽左右手牽著小辰和小汐,幸福的笑了。
  這才是,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啊。
  對吧,初羽?

  幸村汐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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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汐的一天

  一個女孩有著有頭飄然的絳紫的青絲披在箭頭,柔軟短短的臉上向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紫色大眼睛,裡面就像是閃耀著星星的光芒,身穿一件白色襯衫,襯衫外有一層羊毛卦,下面是一條牛仔褲,穿起來顯得十分帥氣。
  但是女孩卻鼓著一個包子臉,坐在班級裡,許多男生的眼睛瞬間便成了愛心型。
  幸村汐好看的眉毛糾結在一起。
  真是的,媽媽昨天才回來,和小汐只見了一面,為什麼爸爸就抱著媽媽走了呢,爸爸真討厭。
  想想以前媽媽對著小汐微笑的時候,好漂亮,可是爸爸卻獨佔了媽媽一個人,夾菜只給媽媽夾,抱也只抱媽媽,畫畫也只幫媽媽畫,連柳生叔叔也是和切原叔叔一樣,每次就只給了她和小辰一個蛋糕,都去和媽媽聊天。
  媽媽很久才從外國回來一次,想到媽媽柔柔的,軟軟的懷抱,她就好想把爸爸給推出媽媽那裡哦!
  原本昨天晚上洗完澡後,爸爸在哪裡幫媽媽擦頭髮,媽媽的頭髮垂在地上,發光發亮的,然後她就跑過去抱著媽媽,對爸爸撒嬌道:「爸爸,今天我要和媽媽睡!」
  可能媽媽想到她離開小汐小辰時間太久了,然後對爸爸揮揮手,說:「你自己一個人睡吧,我今天和小汐小辰睡。」
  「好啊。」
  爸爸笑著同意了。
  小汐揚起一個壞笑,成功了∼!
  「但是∼」爸爸又是一個微笑,讓小汐的心又是一驚「讓我先把媽媽的頭髮吹好吧。」
  媽媽微笑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摸摸小汐的頭髮:「小汐,你先去床上吧,等等我去你們那。」
  「嗯!」
  小汐揚起微笑,然後從媽媽的身上退開,快樂的小跑過去了,殊不知爸爸在身後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
  結果……
  那時小汐躺在軟軟的床上,然後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幸村汐緊緊的握著筆,然後臉上是想下地獄的表情。
  沒想到,爸爸緩緩的幫媽媽擦拭頭髮,然後將媽媽抱起來,在她耳邊小聲的微笑說:「呵呵,媽媽,小汐睡著了哦∼」
  媽媽沒辦法的笑:「精市你怎麼和孩子鬧來鬧去的呢。」
  「沒辦法啊,因為我也喜歡你啊。」
  爸爸笑開了,然後說著就把媽媽按在了地上,爸爸的頭髮垂在媽媽吹彈可破的臉上,笑瞇瞇地說:「那,媽媽,你是不是要給我一些補償呢,離開了那麼多年,我會生氣哦。」
  媽媽一愣,然後微笑。
  討厭,討厭,討厭!
  幸村汐咬咬唇,難後氣惱的背上書包準備回家。
  「∼小汐∼」
  當小汐抬頭時,看見了媽媽微笑的絕美的臉。
  「我來接你了。」
  媽媽蹲下來,然後張開雙手,小汐看見了,臉上的包子消失了,她笑開了,然後想媽媽那裡跑去。
  「媽媽!」
  小汐被媽媽抱起來了,媽媽的懷抱是軟軟的,香香的,身後是同學羨慕的臉,幸村汐覺得現在……
  ——覺得現在好幸福!

  幸村辰的回憶

  「喂,那邊的小子。」
  幸村辰回過頭,看見兩個大腹便便的男生在向他挑釁。
  幸村辰冷著眼看著他們,雖然到了六年級,但是他的體重還是處於和身高不適的程度……他穿著和幸村汐一樣的衣服,只是披了一套米色外衣,幽紫色的頭髮凌亂又整齊的灑在頭上,臉部的線條柔美,兩隻眼睛泛著冷光,如果不是看到他冷冷的眼神的話,別人鐵定都會認為他是女的。
  「有什麼事嗎?」
  他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轉身就想走。
  「呀,你那麼囂張?!」肥仔甲看不順眼,向他大叫道,然後露出一個奸詐的笑容「吶,聽說你妹妹長得很漂亮啊。」
  幸村辰皺眉,轉過身正視他們:「你們想幹什麼?」
  肥仔乙笑:「你說呢,如果我們網球能打敗你的話,你就叫的妹妹出來陪我們玩,怎麼樣?」
  幸村辰聽著,然後丟下一句:「無聊。」
  就在這時,幸村辰才發現,身邊已經為滿了不良少年,然後聽見為首的兩人在奸笑,然後歎了一口氣,放下書包,斜眼看著他們:「那麼,開始吧。」
  幾人奸笑,看著他單薄的身子,然後拿出各自的網球拍,站在事先準備好的網球場裡,說到:「六盤置,你輸了的話就老老實實在這裡打電話叫你妹妹過來。」
  「你還真囉嗦,開始吧。」幸村辰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說道。
  「你這傢伙……!」肥仔爆出一字路口,但是並沒有發作,只是等了幸村辰幾眼,看他那瘦的風吹就倒的體型,力量上怎麼會比得上呢。
  肥仔甲發球,他舉起球,然後用力一拍——
  那球就以很快的速度向幸村辰飛去,然後幸村辰眼睛一定,然後握緊球拍一拍——
  「啪——!」
  球飛速的擦過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肥仔的臉,然後有力的落在底線上。
  「拿泥?!(什麼)」
  肥仔看著球打在地上,不敢相信的尖叫道。
  「15:0——」
  幸村辰抓抓球拍,雖然可以感覺得出那個球比較的有力,但是對於每天都在和他那個妖孽爸爸比賽,這種力度簡直是不值一談。雖說身子很單薄,但是柳叔叔說他的爆發力很好。
  幸村辰不屑的,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網球,拍在地上,然後扔了起來,球打在拍子的邊緣。
  幸村辰並沒有慌張,只是用力一拍——
  球飛了過去,竟然奇跡般的沒有彈起,而卻從肥仔的右腳開始繞著肥仔的正面旋轉,黃色的身影就像是一直跳著舞的落葉,輕捷而迅速,隱隱冒出的火花讓他們以為是看花了眼,卻不是幻覺。就在球旋轉到了肥仔的左腳時停了下來。
  肥仔以為自己是看花了眼,但是,咕嚕咕嚕轉的球卻告訴他這是真的。
  「破雲七技——繞月。」
  幸村辰說道,從媽媽那裡學來的絕技,對付這些街頭混混,足夠了。
  肥仔有些害怕的握緊球拍,然後幸村辰並沒有停下,他又發起球,球像光線一般的飛過,然後再肥仔的腳下停住,再向肥仔肥碩臉飛去——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肥仔有驚無險的躲過了外旋發球,然後癱瘓似的跪坐在那裡。
  「30:0——」
  「現在可不是你哭的時候啊,」幸村辰說道,眼睛裡有著諷刺「你這對手還不能讓我傾注全力,那麼,快點結束吧。」
  幸村辰將球高高的扔起,然後拍向肥仔,這次肥仔不敢大意,一衝向前,只是勉強的打了一個吊高球。
  糟了,是扣殺!
  肥仔打了個機靈,然後抬起頭時,看見幸村辰跳了起來,然後朝他前方的方向一打——
  不可思議的是,原本肥仔伸出球拍想接住扣殺的球,但是球狠狠落地的聲音卻出現在他的身後,怎麼回事?!不良少年門漸漸的不安起來,他們明明看見球是飛去肥仔面前的,為什麼又出現在了底線上呢。
  「破雲七技——海市蜃樓。」
  利用網球高速移動的特點,使人的眼睛出現網球的幻覺,明明是打向身後,但以人的視力一看,是出現在面前。
  快點結束那個無聊的網球比賽吧。
  幸村辰搖搖頭,又把球發起。
  然後幸村辰就以壓倒性的勝利結束了這場網球戰。
  「……呃……6……6:0!」
  幸村辰的幽紫發垂落下來,他背好書包和網球袋,對面色鐵青的他們說:「Ma Da Ma Da Da Ne」
  幸村辰走在商業街上,走進了一家蛋糕店。
  崇川看見幸村辰他來了,然後說道:「啊,小辰你來啦∼」
  「嗯,」幸村辰說「要一個栗子蛋糕。」
  「誒呀誒呀,真孝順,你媽媽最愛吃的蛋糕呢∼」崇川這麼說著,手頭裡一直擺弄著蛋糕,然後開始包裝,遞給他「吶,你的栗子蛋糕,小辰要快點長高哦。」
  「……囉嗦!」幸村辰被說中痛處,然後慌張的轉身就走。
  「小辰?」
  初羽看著進門的小辰,然後微笑:「你回來了。」
  「嗯。」
  幸村辰走向初羽,然後一把抱住初羽:「媽媽。」
  「誒?」初羽看著高出她半個頭的幸村辰「怎麼了?」
  「媽媽你終於回來了。」幸村辰抱著初羽軟軟的身體,閉上眼睛說道「好累啊……媽媽……」
  初羽摸著幸村辰的頭髮,微笑道:「睡吧,我在這裡呢。」
  初羽將幸村辰搬到床上,初羽撫撫幸村辰額前的碎發。
  每天每夜的在尋找這出浴的痕跡,但是,這個稱為他「媽媽」的人,卻一次都沒有在他身邊,聽爸爸說,媽媽繼承了她家的遺產,才不能在他的身邊,一直一直,幸村辰終於看見了媽媽微笑的臉,小汐和他不同,爸爸說他像媽媽。而小汐則像爸爸。
  初羽為小辰蓋好被子,然後走出了房間。
  「吶,媽媽,小辰他怎麼了?」
  小汐看著房間裡的黑暗問道。
  初羽摸摸小汐的頭:「小辰累了,去休息了,不用擔心。」
  破雲七技是媽媽在小時候教給他的,她並不是要他學會這絕技裡面的犀利,而是要學會這多樣性。
  他從爸爸房間裡看到他和媽媽的結婚照。
  媽媽的頭髮是他看見的第一次散下來,她被爸爸橫抱著,爸爸臉上幸福的笑容,媽媽穿著漂亮的婚紗,臉上雖是有些不情願,但紫眸裡卻顯現出幸福的光芒,身後是見過的叔叔的笑臉。
  啊,那時應該很幸福吧。
  他喜歡媽媽,雖然見面不多,但是卻從爸爸的言行裡可以感受的出他對媽媽的愛。
  全家都以媽媽為中心活動著,就像太陽系一般。
  幸村辰睜開眼睛時,看見媽媽的臉出現在眼前。
  他第一次微笑,然後抱緊媽媽,再次閉上眼睛。
  媽媽……你是我的媽媽,真是太好了。











《全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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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跡部,卻同幸村,是前者定義哥哥,後者令人心痛,還有真田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呀
❀莫失๓莫忘๓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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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啊!是女神大人呢~~
跡部或是真田也不錯呢!!
Indifferent as the night, the man of the moon.
I am me, uniq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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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暗的情,想怎樣呀,
好奇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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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內容都不錯
只是感覺後半部份發生得有點突然
好像跳過了些什麼的
那小番外也很不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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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都還不錯,到後面劇情就跟趕火車一樣草草結尾。
尤其是女主發病後整個劇情就怪怪的,感覺就像內容有缺一樣。
其他感情線也沒交代就直接定了幸村,有點可惜。
尤其是感覺不出女主有喜歡幸村的苗頭,就直接告白了……很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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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最後的選擇是幸村
一開始還以為第一人選是跡部君
就放心的看了,結果是我最糾結的他
真田或手塚其實都不錯
可以讓人有安心的感覺
也比較沉穩和責任心重…
那一月,我轉動所有的經輪,不為超度,只為觸摸你的指尖;不為修來世,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倉央嘉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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