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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綜)表演科今天也想與偵探同歸於盡》作者:未西歸【完結+番外】

本主題由 悠于 於 2023-10-11 00:18 設置高亮
第796章 番外二十八 與白馬探共度的七天七夜4

  「啊不行了, 我不想動腦。」

  11號拉起一角毯子往裡縮。

  開敞式的救生艇就像一艘小船,前尖後平,因為是可以容納6人的標准款, 所以四人坐得還算寬敞, 只是位置就這麼多, 難免會碰到腳。

  「喂!你踢到我了。」感受到毯子下往自己這邊伸的腳,黑羽快鬥看著對面的小野田一沒好氣地說道。

  11號掖了掖毯子:「我也不想的啊, 這船就這麼寬,毯子又不夠大,不湊近點怎麼蓋。」

  說著他小聲嘀咕道:「這毯子硬繃繃的, 一點都不舒服。」

  「因為救生艇上的保暖毯子需要防水, 所以觸感很像塑料布。」白馬探說道。

  他低頭看了看手表:「現在距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剛剛的風暴大家消耗了不少體力,大海瞬息萬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出現意外,我建議大家輪流休息。」

  「我無所謂。」黑羽快鬥看了一眼已經自顧自蓋著被子靠在船頭休息的武村田二兩人說道。

  「那麼我先來吧, 剛才小野田和黑羽消耗的體力更大。」白馬探說道。

  11號和黑羽快鬥都沒有意見, 中森青子則是被排除在值夜的範圍內,三人蓋著毯子穿著濕透的衣服勉強靠在船上開始休息。

  因為穿著濕衣服很不舒服, 11號原本只是想閉目養神, 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消耗過大,居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

  等11號被推醒來的時候天空已經亮了,他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茫然地看著前面被晨光照得波光粼粼的金色海面, 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昨晚遇見風暴和白馬探他們落水,現在正在茫茫大海上漂流。

  等徹底清醒過來後, 他便打開腦內頻道的定位查看14號和26號的位置,發現兩人已經抵達英國,隨即又點進班級頻道詢問班長。

  得知在瘋狂砸錢的情況下救援船只已經連夜出發正在往他們這邊趕的時候, 他彙報了一下自己這邊的情況後便安心地關上腦內頻道。

  搖醒他的黑羽快鬥打著哈欠,看著小野田一還一副呆呆看著海面的樣子忍不住喊了他一聲:「別發呆了,等下太陽就要升起來了,你把白馬叫醒,我們得用這個防水毯子做個臨時遮擋減少紫外線暴曬。」

  作為一個智商超高的怪盜,黑羽快鬥和偵探們一樣有著豐富的知識儲存。

  他在《名偵探柯南》裡首次登場的【漆黑之星事件】中就因為被江戶川柯南揭穿沒來得及駕駛滑翔翼離開,被逼跳進大海裡游了幾個小時,自然對海上求生有相當的了解。

  「行。」11號應了一聲便轉頭去叫在旁邊白馬探。

  白馬探抱著胸閉著眼睛,茶色的頭發因為之前落水凌亂地黏在額頭上,嘴唇有些干,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依舊保持著端正的姿勢。

  這大概就是帥哥吧。

  11號把一邊感慨一邊伸手推了一下白馬探的肩膀:「白馬,起來了。」

  他連叫了幾聲白馬探才睜開眼睛。

  對上白馬探的視線,11號說道:「黑羽說我們要弄個遮太陽的。」

  白馬探點了點頭:「好。」

  這時候中森青子也被黑羽快鬥搖醒,四人把黑羽快鬥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的伸縮棒和勾繩做了個簡易的遮陽棚。

  11號把中森青子還回來的西裝鋪在棚頂想借著日光把它燒干,身上的衣服倒是在白馬探的建議下用海水浸泡後擰干重新穿上,據說這有利於防止脫水。

  中森青子因為穿著裙子不方便,只好用手帕沾著海水把衣服弄濕。

  他們剛做完一切武村田二兩人也醒了,對方看到白馬探他們弄的遮棚也說想讓黑羽快鬥他們做一個,在得知沒有材料再做後他有些不高興,只是看著對面小野田一三個大男生最後還是嘀咕一句把防水毛毯蓋在自己頭上。

  看到所有人都醒了,白馬探便翻出救生艇存儲的淡水和壓縮餅干溝通起分配的事。

  救生艇的淡水和食物按照乘員配置了三天的用量,他們船上剛好滿額6人,所以正常來說應該每人一份。

  武村田二(二兒子)卻不同意。

  「我們大人和你們小孩的食量不一樣,應該給我們分多一點!」武村田二不滿地說道:「我昨天已經說了,只有確保我們大人的健康才能更好地保護你們!」

  「大叔,我們也18了,按照代謝我們吃得比你們還多呢,現在按照人頭分配你還有什麼不滿?」黑羽快鬥可不慣著對方。

  11號也加入戰鬥,他抱著胸看著對面兩個中年男人:「就是啊,現在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不好好團結等候救援,在這裡一直挑事搞分裂是想干嘛,你不知道這種人在電影裡一般都死的早嗎?」

  「你這小子是什麼意思?!」武村田二立刻火了,他指著小野田一生氣地說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11號無語:「大叔你能不能別這麼套路,現在連美國的商業電影都不這麼演了,無腦反派沒有好下場的。」

  白馬探用一如既往的溫和語氣冷靜地勸說:「海上遇險第一天不進食和飲水,第二,三天才開始,第四天若仍未獲救可以把口糧減半,只要嚴格按照規定來,船上的物資可以讓我們撐到5-6天。

  在發生命案的時候我們已經報警,就算游艇裡的人全部遇難,船長也沒來得及發出求救信息,警方發現聯系不上我們也會派人來找我們。我們距離海岸並不遠,船上的食物和淡水足夠我們等到救援,武村先生你大可不必這麼擔憂。」

  很顯然白馬探看穿了武村田二故作囂張下的算計,對方是想搶占更多的食物和水來保證自己的存活。

  武村田二旁邊的吉川一郎(二女兒丈夫)拉了一下對方,他在武村田二耳邊低聲說了兩句,武村田二臉色變了幾下最後還是搶過自己的壓縮餅干坐到一邊。

  至於淡水,因為是用同一個桶裝著的,只能在喝的時候分,對方倒是沒再說什麼。

  11號和黑羽快鬥對視了一眼,總感覺這事兒沒完。

  接下來三天,眾人開啟了互不干擾的模式。

  白馬探他們晚上輪流值夜,白天則躲在遮陽棚裡減少活動。幸運的是天氣很好沒再遇上風暴,不幸的是天氣非常炎熱,人體的水分揮發得比預料的快,白馬探他們不得不補充比原定更多的淡水。

  好在白馬探十分聰明,利用從黑羽快鬥那裡搜刮來的膠帶和小野田一帶的兩瓶礦泉水瓶做了個簡易的海水淡化器,雖然一天才存了小半瓶,但是作為淡水的緊急備用還是可以的。

  至於礦泉水裡的水,最後被倒入淡水桶裡作為公用資源重新分配。

  在此期間,11號還用救生艇裡唯一一套釣魚線釣起了魚,魚被甩上岸的時候把黑羽快鬥嚇得哇哇叫,在11號處理魚的時候,他一直縮在中森青子身後。

  變故出現在第三天晚上,白馬探病倒了。

  小野田一是第一個發現的人。

  他值完夜班去喊白馬探交接的時候怎麼喊都喊不醒他,在伸手去推的時候發現白馬探體溫非常高。他連忙叫醒黑羽快鬥和中森青子,三人找來了救生艇上的手電筒,這才發現白馬探渾身燒得通紅。

  救生艇上沒有退燒藥,小野田一和黑羽快鬥只能脫下白馬探的衣服給他物理降溫,在脫他衣服的過程中才發現白馬探的手臂上有一道長長的傷口,傷口發白已經發炎。

  這三天四人都待在一起,白馬探要是受傷了他們不可能沒發現,黑羽快鬥他們推測很大可能是掉進海裡的時候弄傷的。

  也許是撞上欄杆的時候,也許是掉進海裡撞上被一起卷進海水的甲板上的東西,總之他的手臂被劃破,但因為當時天黑又被海水裡泡過,袖子上並沒有留下明顯的痕跡。

  小野田一他們醒來的時候,白馬探已經坐在他們身邊,當時他應該簡單處理過傷口。之後每天晚上幾人輪流值夜,他也有充分的時間在眾人睡著的時候偷偷處理。

  現在想想白馬探每天拿到他份額的淡水的時候都會放在一邊慢慢喝,大概是留著一些晚上來處理傷口,不過即使他處理得再小心,在沒有藥物、食物和飲用水都不充足的情況下他還是發燒了。

  其實這兩天白馬探的嘴唇就明顯的發干蒼白,但是因為所有人都缺水所以都以為他也只是缺水而已。想來這幾天他已經病了,只是隱藏得很好,真虧他在這種情況下還表現得和平日沒兩樣。

  黑羽快鬥一邊咬牙低罵一邊從用擰干的手帕給白馬探擦拭身體,小野田一搖醒武村田二兩人語氣冷靜地要求把淡水拿給白馬探喝。

  「之前為了大家的需求我把我的礦泉水分給了大家,既然我表現了自己的無私 ,那麼現在白馬生病了,為了他的安全大家應該也會同意把水分給他的吧?」小野田一看著武村田二兩人說道。

  雖然說的詢問句,但是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也不知道是因為白馬探在這幾天的求生路上表現出色對他們幫助很大,還是小野田一之前確實貢獻了水(前者的可能性更大),兩人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要求必須要確保他們自己的份額。

  11號把兩瓶的份額喂給了白馬探,黑羽快鬥不斷地給白馬探擦拭身體,在熬了一夜後白馬探昏昏沉沉地醒來,但依舊在發燒。

  因為白天的溫度增加,他脫水得更厲害了,即使三人把遮陽棚全部讓給了他,白馬探依舊燒得厲害。

  黑羽快鬥和中森青子把自己的飲用水都給了白馬探,11號開始釣魚,把含大量水分的生魚眼直接吃掉,把捉到的鮮魚切成塊,放在干淨的布中擰出體.液放入容器內,黑羽快鬥臉都青了。

  但因為必須補充水分,黑羽快鬥和中森青子只能捏著鼻子閉著眼睛強逼自己喝下。

  海水淡化器持續在工作,儲存下來的水三人一滴沒喝全部留給了白馬探,11號把西裝口袋裡的薄荷糖和蒸發淡水殘留的鹽粒融進水做成簡單的電解質喂給白馬探。在全力供給的情況下,白馬探的體溫有所下降,只是大部分時間還在昏睡。

  這是人體的自我保護機制,在沒有藥物的情況小野田一他們只能持續給白馬探喂水,與此同時11號在腦內瘋狂催促班長。

  【班長[12]:夏天的洋流和暴雨影響了救援船的救援,我已經讓救援船全力前進,救援飛機也開始搜索,你們再等一天。】

  然而久久不到救援船,和幾乎消耗完的淡水和食物讓武村田二他們的耐性消耗殆盡,在極端環境下隱藏的人性爆發出來。

  在海上漂流的第五天夜晚,武村田二突然暴起挾持了中森青子要黑羽快鬥和小野田一把白馬探扔下船。

  「留著他只會拖累我們!這裡就只有我們,把他扔下去只要我們不說誰都不知道!」武村田二大聲喊道。

  黑羽快鬥三人自然不同意,黑羽快鬥找機會甩出之前和海帶一起釣上來的小石子射向武村田二逼迫他慘叫著松開手。

  船只在海上搖搖晃晃,眼看武村田二就要被制服,一直在旁邊勸說的吉川一郎(二女兒丈夫)突然拔出一把刀撲向躺在那裡的白馬探。

  眼看刀尖就要刺入白馬探的胸膛,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小野田一抬起頭,劉海下的黑色眼睛幽深冰冷,他看著吉川一郎牙齒咬得哢吱響。

  「你敢?」


第797章 番外二十九 與白馬探共度的七天七夜5

  伴隨著那句「你敢?」落下, 小野田一抓住吉川一郎的手腕把他從白馬探身前拉了起來,手腕一扭從對方手裡奪過小刀,然後一腳把他踹了出去。

  吉川一郎「嘩」地一聲落入海中濺起高高的水花, 猛然落水他揮動著雙手努力保持著平衡。

  黑羽快鬥和中森青子他們被這突如而來的變故驚到了。

  中森青子沒想到一直變現地像個老好人的吉川一郎居然會直接對白馬探下手, 她剛想詢問小野田一有沒有事就看到他徑直越過自己身邊走向船頭的武村田二,然後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中把他也踹下了船。

  海面上又濺起一朵水花。

  比起吉川一郎, 武村田二的心理素質更差,落入水中後他開始驚慌地掙扎拼命往救生艇游,試圖重新爬上船。

  然而他的手剛搭上船沿, 一把刀就狠狠擦過他的手掌插在旁邊,小野田一拿著小刀冷冷地看著武村田二。

  「敢上來,就要你的命。」

  他的語氣篤定而平靜, 看上去完全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武村田二連忙松開手。

  夜晚的海水冰冷刺骨, 他看著站在船上的小野田一說道:「你、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晚上一直泡在水裡會凍死人的!」

  「你們剛才想把我的同伴扔下去的時候怎麼不這麼覺得?」

  11號看著在船邊的武村田二, 他一腳把他踩進水裡, 逆著光的眼睛在月光下折射出幽幽的冷光:「就像你們說的這裡什麼人都沒有,就算把你們殺了只要我們不說誰都不知道。要是讓我看到你兩個靠近這裡,下次的刀子就不是擦著你的手過去了。」

  武村田二猝不防及被踩進水裡,一時沒防備嗆了幾口水,他在漆黑的海水中撲騰著雙手憑著求生意識撥開小野田一的腳往後縮才重新冒出頭來。

  看著在海裡浮浮沉沉一直咳嗽的武村田二, 小野田一收回腳,海水濺濕了他的鞋子,他轉頭看向在不遠處警惕看著這邊的吉川一郎:「你也一樣。」

  說完便轉身查看白馬探的情況。

  看著用刀子威脅完人,還一臉平靜地回去照顧白馬探的小野田一,黑羽快鬥呲了呲牙, 他感受牙疼:「所以我都說了這家伙是雙面人,他根本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無害。」

  中森青子也有些驚住,她張張嘴過了好一會兒才接受了平日裡安靜弱小的小野田一突然變臉,居然持刀威脅人。

  不過中森青子畢竟是警察的女兒,在她回過神來後便看著互相游向對方的武村田二兩人說道:「小野田同學,我們真的不管他們嗎?夜晚的海洋氣溫很低,長時間泡在水裡會失溫的。」

  一旦失溫就會導致死亡。

  「既然他們不樂意舒舒服服待在船上,那就讓他們泡個夠。」11號拿起一旁的手帕繼續給白馬探冷敷:「這裡的氣溫不低,短時間死不了。」

  看到中森青子有些遲疑,黑羽快鬥拉著她盤腿坐下,他看著緊緊盯著這邊臉上流露出不甘的兩人,嗤笑一聲說道:「別管他們,像小野田說的讓他們吃吃苦頭,要是現在放他們上來,這兩人精力充沛又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中森青子眼神在兩邊來來回回了幾次後最後還是聽從自家青梅竹馬的建議在他旁邊坐下。

  為了防止武村田二兩人伺機報復,在11號照顧白馬探的期間黑羽快鬥和中森青子擔任起監視海裡兩人的工作。

  救生艇順著洋流慢慢飄著,兩人便一路不遠不近地跟在救生艇後面,顯然是擔心在這茫茫大海上失去救生艇他們真的會死在這裡。

  大概是開始冷了,沒過多久武村田二兩人便開始朝救生艇上的中森青子和黑羽快鬥喊話。

  一開始是裝可憐地懇求,保證自己不會再做壞事;然後是威逼,說他們要是真的死在海裡,那中森青子他們就是凶手,最後是各種辱罵。

  「真虧你們是警察的子女,居然這麼殘忍!要是被你們的父母知道他們會怎麼看你們,你們是想一輩子背負著我們的性命不安地活下去嗎?」

  「小小年紀居然這麼惡毒啊,你是想眼睜睜看著我們被淹死嗎?!」

  果然無論在哪個世界這些人都一副德行,他們面對善良的人的時候總是有恃無恐的,認定了黑羽快鬥他們這些孩子不會傷害他們,所以即使差點致白馬探於死地還能大言不慚地反過來說小野田一的行為會害死他們。

  一點反省都沒有,討厭得要死。

  把重新泡冷的手帕擰干放在白馬探的額頭上,11號面無表情地抬起眼睛。

  他站起來轉身走到眼淚要掉不掉的中森青子面前讓她去照顧白馬探,之後便把繩子綁在伸縮棒上(白天用來支撐遮陰棚,晚上因為要用毯子保暖所以拆掉),對著船尾的武村田二兩人的臉就抽過去。

  因為在水裡不好躲,武村田二兩人只能用手去擋,看到他們用手擋11號便抽他們的手臂,浸透了海水的粗糙繩子打在手臂上又痛又癢,武村田二兩人受不了只能往後游。

  他們一往後游,11號就指揮黑羽快鬥劃船去追,兩人只能拼命躲。

  他們逃,小野田一他們追,追到就狠狠抽他們。眼看逃下去不成辦法兩人試圖衝向救生艇拼死一搏卻差點被小野田一削掉頭皮再也不敢上前,只能繼續逃命。

  這樣來來回回折騰了幾十分鐘武村田二他們終於頂不住了,在水裡游泳本來就消耗體力,兩人在驚慌下更是使出更多的力氣,漸漸就游不動了。眼看兩人哭喊著在水裡撲騰一直往下沉,水面上滿是泡泡就剩下兩只手了,11號和黑羽快鬥才把兩人拉上救生艇,用繩子把他們綁在一起扔在船頭。

  接下來的一天一夜,小野田一一滴水都沒有喂給兩人,看到他們哼唧還走過去踢兩腳,也就中森青子善良給兩人蓋上毯子擋太陽才沒有讓兩人脫水而死。

  到了第六天傍晚,他們終於等來了救援的直升飛機。

  武村田二兩人喜極而泣又暗中懊惱,喜的是他們獲救不用擔心被報復心極強的小野田一弄死。懊惱的是早知道再過一天救援船就到,他們就不對白馬探下手了,現在不但得罪小野田一他們被折騰,還把把柄落在黑羽快鬥他們手上。

  白馬探在英國知名度很高,等白馬探醒來後把這件事告訴媒體,他們兩個的名聲就玩完了……不過只要人活下來總會有解決辦法的,兩人對視一眼達成了某種意見。

  中森青子和黑羽快鬥興奮地揮動手上的外套和手帕,直升飛機停在眾人頭頂,螺旋槳的帶起的風以救生艇為中心吹出一圈一圈的波浪,飛機上的駕駛員拿著對講機對對面說道。

  「找到失蹤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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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耳邊是某種儀器規律的滴滴聲,白馬探緩慢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茫茫的天花板和掛在上方的輸液袋。

  他的頭還昏昏沉沉的,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模糊。

  就在這時候旁邊傳來熟悉的喊聲,一個人影撲到他床前。

  「哇啊!白馬你終於醒了!」小野田一趴在他胸口干嚎:「你差點就燒成肺炎了,醫生說再晚一天送來你就要去見上帝了!幸好救援來得及時,你受傷了干嘛忍著不說,人家真的擔心死了! 」

  聽著耳邊中氣十足的嚎叫聲白馬探有些無奈:「小野田冷靜一點,我已經沒事了。」

  這下子白馬探徹底清醒過來,他看著面前的房間,他能感受到身下地板有些搖晃,看上去不像是病房:「我們現在哪裡?黑羽他們呢?」

  「我們現在在救援船上,正在往回駛,大概還有兩天就回到英國了。」11號快速說道:「我們是前一天傍晚被救的,黑羽和中森都沒事只是有些脫水,醫生說等回到岸邊再做個全身檢查……他們現在正在船上的餐廳吃飯,因為那兩個混蛋也在船上,所以我們說好了輪流看著你,不過中森一個女孩子不安全所以就讓黑羽和她一組了。

  對了,聽說救援船在來找我們的路上遇上被衝上小島的其他人,除了被割破喉嚨的小兒子外,其他人都活著。

  接著他皺起眉把白馬探昏迷之後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那個吉川一郎身上藏了刀子,他又是那個女人的丈夫,他一定就是那個幫凶。」

  從對方想要殺死白馬探這點來看,就知道這種人絕對不是什麼好人,而且比起又蠢又毒不懂掩飾的武村田二,他明顯更有城府,而且當時凶手也是衝著武村田二去的。

  白馬探也有同樣的想法,不過現在並沒有證據,要想讓對方入罪還得想辦法才行。

  白馬探沉思起來,但很快余光便注意到眼巴巴看著他的小野田一。

  雖然白馬探之前昏昏沉沉的,但是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知道自己在昏迷後是小野田一和黑羽快鬥他們一直在照顧自己,他收回思索朝小野田一露出笑容:「謝謝你小野田,還有黑羽和中森,如果不是你們的話我可能已經死了。」

  11號擺擺手,他拉開椅子坐到白馬探床邊繼續說道:「我和管家婆婆通過電話了,她聽說你失蹤的事非常擔心,要不是救援船已經出發她肯定跟著上船了。我跟她說我們都沒事,讓她在家裡等我們就是了。」

  白馬探點頭:「這樣再好不過,麻煩你了。」

  「不過那兩個混蛋不承認自己想要害你的事,還借著身上綁著的繩子反過來說我們挾持他們,現在船上的救援機構沒辦法確定誰說的是真話管不了,只能先分開我們兩邊。那兩個家伙特別不要臉,回到岸上肯定又是一場惡戰。」11號又說道。

  「我會想辦法的。」白馬探說道。

  這時候房間的門被敲響,11號站起來去看門,門外的真是黑羽快鬥和中森青子。

  黑羽快鬥一邊往裡走一邊說道:「我們吃完了,輪到你去了……」

  他的視線對上床上的白馬探,他挑起眉吊兒郎當地走過去,他插著口袋彎腰看著白馬探:「我們的大偵探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要睡到天荒地老呢。」

  對於黑羽快鬥的調侃白馬探並沒有放在心上,他笑著向黑羽快鬥和中森青子表達了感謝,坦誠的樣子讓黑羽快鬥十分不自在。

  倒是中森青子看到白馬探醒來十分高興,直問他餓不餓,說著便叫來了醫生。

  在得知白馬探可以進食後,中森青子留下黑羽快鬥和要去吃飯的小野田一一起去了餐廳,她找船上的廚師借了廚具給白馬探煮雞蛋粥,還給他准備了水果布丁,直看到旁邊的11號吐槽日本人生病必備布丁。

  不過他倒是十分認同中森青子的做法,畢竟親手煮也能避免某些陰險小人下毒。

  接下來的兩天,中森青子便負責起了白馬探的飲食,黑羽快鬥和小野田一負責保鏢工作,雖然白馬探說對方應該不會在救援船上動手,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比如救生艇那次要不是11號反應快,對方的刀子都要插進白馬探的胸口了,現在黑衣組織覆滅誰知道主角光環還好不好使?

  在此之前11號還沒想過白馬探會突然病倒呢,所以他這次非常謹慎。

  在11號他們的嚴防死守下,救援船無驚無險地在兩天後抵達英國,他們剛踏上案就遇見了蜂擁而至的記者。

  英國富豪被殺、海上遇難求生、豪門家產爭奪,異國巨資救援以及海外知名偵探,這一系列噱頭湊在一起足以讓新聞媒體瘋狂。

  好在救援隊在巨額薪酬下十分給力把媒體的長槍短炮攔在外面,安全地把白馬探他們送到了醫院。

  這時候管家婆婆帶著保鏢趕到接管了應付記者的工作,白馬探他們在醫院做了全身檢查,在兩天的補充營養下除了白馬探還有些輕微的發炎外,其他人都非常健康,在管家婆婆的建議下決定回家休養。

  在白馬探他們檢查的時候,11號也見到了趕來幫忙的14號和26號。

  此時14號和26號已經恢復了原本的樣子,18歲模樣的14號站在走廊的角落抱著胸上下打量11號。

  「你還真是福大命大,我們班來了這麼久了,也就只有你有機會在這個和平的世界體驗了一把海上求生。」她說道。

  11號撇撇嘴:「你要喜歡的話隨時可以找艘救生艇和26號出海感受一把。」

  「我可沒有那種自討苦吃的愛好。」14號嗤笑道,她又看了11號一眼:「既然你已經沒事了那我們就撤了,巨資救援的事和定位的事已經按到了你的監護人上,到時候白馬探他們問起就說你身上裝了定位器,至於裝在哪裡你自己想借口。」

  說著便帶著26號離開。

  還能裝在哪裡,這整套衣服都是白馬探准備的,他又不帶任何飾品,那就只能說是裝在皮膚下了。到時候就說自己因為小時候經常被綁架所以父母就在他身上安裝了定位器,不過現在白馬探他們的注意力都在凶案上面,應該不會問啦。

  11號一邊想一邊往白馬探他們做檢查的房間走去。

  ……

  沒過多久,花田早春奈他們便從國際新聞上看到了11號、白馬探、黑羽快鬥和中森青子,一同上電視的還有兩男一女兩個外國人。

  三人正是凶手的二女兒和她的丈夫吉川一郎還有二哥武村田二。

  據說作為凶手的二姐和剩余的家人被困荒島後在一起救生的過程中產生了愧疚感,主動承認了自己是在丈夫的教唆下才連同大哥一起殺害父親,之後又殺死大哥,她原本的計劃還有殺死小兒子和大姐,把一切的命案都嫁禍到二兒子身上,然後就可以獨占所有財產。

  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被白馬探識破,在她和吉川一郎回船艙穿救生衣的時候吉川一郎便讓她一不做二不休把船艙內的其他人都殺了。英國沒有死刑,之後只要她假裝精神病,等唯一活著的他繼承遺產就能花錢把她調到療養院。

  是的,在外國,只要有足夠的錢加上強悍的律師,這些有錢人就能住在景色優美設施齊全的獨棟別墅區的「監獄」,甚至隨時可以出外,簡直和度假沒兩樣。

  因為二女兒的證詞,吉川一郎這個幫凶也一並落網。原本武村田二和吉川一郎已經請好了律師反過來污蔑白馬探他們,但是因為吉川一郎的落網,不但沒能陷害成功,還把武村田二拖下水,反過來驗證了白馬探他們說辭的真實性。

  畢竟比起一個教唆殺人的凶徒,怎麼也是未成年的偵探高中生更有信服力。

  外國的審判排期都很長,但因為案件惡劣加上富豪一家各種砸錢,法庭不得不把保釋金提到一個吉川一郎三人付不起的程度,所以在進行開庭之前三人都要在監獄度過,而且不可能是他們夢想中的「度假監獄」,當然這裡面也有不少白馬家的勢力在推波助瀾。

  11號十分高興,在群裡各種說白馬探在警察和媒體面前如何有條理地一條一條反駁吉川一郎和武村田二的詭辯,讓對方無所遁形才讓民眾更加信服他們,之後還很得意地表示白馬探邀請他接下來的暑假繼續呆在英國,要帶著和他去查案。

  花田早春奈他們嘖嘖兩聲,表示11號跟著白馬探這個偵探一起玩,小心又遇到危險。

  11號對此嗤之以鼻。

  不久後他和白馬探在調查一起少女失蹤案時候亂入邪.教現場差點被活埋的時候,想起今天說過的話只感覺自己啪啪打臉,此乃後話。


第798章 番外三十 副班長的金色傳說

  副班長最近有個煩惱, 她的鄰居是一位已經上了年紀的老太太,微胖的身材,一頭銀白色的頭發, 穿著整潔的碎花裙子每天都笑呵呵地和周圍的人打招呼, 是整條街唯一一個見到她不會被嚇到的人,平時也會把種在院子吃不完的番茄和黃瓜送給她的人。

  總的來說副班長還蠻喜歡她的。

  之前因為要回家和小黑人身份的原因,副班長一直對周圍的人保持距離並不會主動打探別人的信息,所以在看到老太太總是一個人的時候她還以為她的家庭有什麼變故, 比如說丈夫兒女全部都死了,又或者是個單身主義者,所以那天看到兩個穿著花襯衫戴著草帽的人在搗鼓著老太太的門的時候她差點報警。

  多虧了老太太及時出現她才知道原來老頭子是老太太的丈夫, 他是個退休的考古學家, 三年前被任教的大學返聘代表學校去國外參加一個某個瑪雅文明遺跡的研究。

  不過這不是重點, 也不是副班長煩惱的根源,讓她煩惱的是老頭子帶回來的外國男人。

  那個男人一頭白發,身材高大皮膚黝黑,戴著非洲部落一樣的面具,每次見到她都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舞著不知道哪來的棒子在她前面跳大神還發出嘰裡咕嚕的聽不懂的喊聲。

  偏偏每次副班長開口的時候他就會迅速跑開,躲到遠遠的地方探出他那張戴著可怕面具的臉看著她一副受驚樣子, 讓副班長額頭青筋直跳。

  在持續了兩周後副班長終於忍無可忍了,她一巴掌桌上看著沙發對面的老爺子:「那家伙到底有什麼毛病天天在我面前跳來跳去!你要是再不管管他我就要報警了!」

  說著狠狠瞪了一眼扒在客廳門口盯著她看的白發男人,看到副班長在瞪他, 白發男人啪啪啪地跑上樓梯, 那副充滿既視感的樣子讓副班長更氣了。

  老頭子見狀連忙安撫副班長:「對不起黑川小姐,安達爾他不是故意的,那是他家鄉的驅邪舞, 他說在你身上覆蓋著奇怪的黑影還有聽到惡魔的低語,所以覺得你被惡靈附身了才希望通過舞蹈趕走你身上的惡魔!」

  覆蓋著奇怪的黑影——小黑自帶的模糊效果。

  惡魔的低語——小黑登場的bg。

  瞬間搞清楚原因的副班長捂住臉仰頭呻.吟,沒想到平日裡嚇到路人的犯人特效還能被這樣理解,那家伙到底是哪個鄉下來的?

  早知道她就不為了逃避學習提前跑路而在制造身體的時候繼續使用之前的身份了!

  「安達爾是我們去研究的那個瑪雅文明遺跡附近部落的首領兒子,那是一個新發現的部落,文明程度比現在以往發現的部落都高,而且當地人都非常聰明。我們花了三年時間給他們講解了外面的世界才讓他們相信我們沒有惡意,安達爾這次來日本就是為了學習現代文明的。」老頭子說道:「對了,安達爾的其他兄弟去了另外的國家。」

  那他們部落的首領心還挺大的,居然在不確定安全的情況下就這麼把自己的孩子放出去新世界冒險,副班長抽了抽嘴角。

  嗯,怎麼說呢,很動漫。

  老爺子雙手合手一臉討好地說道:「而且安達爾年紀還小,你就原諒他吧。」

  那個快兩米高的家伙年紀還小?副班長扯了扯嘴角。

  副班長的想法直接寫在臉上,老爺子一眼就看出來,他說道:「對呀,安達爾才16歲剛剛成年呢……哦,說的是他們部落的標准。」

  「???」副班長扯嘴角的動作停住,她露出黑人問號臉。

  這時候跑上樓梯的白發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跑回來,他縮在最上面的樓梯上從樓梯圍欄上(安裝在樓梯上的一豎一豎扶手欄杆,可以增加安全性)探出頭小心翼翼地看向這邊,發現副班長看向他,又連忙挺直身體把頭縮了回去。

  「……」副班長。

  他不會覺得把頭縮回去她就看不到他吧?你的腳都露出來了。

  不是,這種智商那個部落的首領居然敢把他放出來?這裡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名柯世界。

  她都能想像到這家伙被壞人騙了死掉,然後他的兄弟姐妹來復仇殺死凶手然後遇上江戶川柯南,在破案後他的兄弟姐妹爆出復仇原因的劇情了。

  光長身高不長智商,那個部落的人真的很聰明嗎?到底是對標的什麼版本?副班長叉著腰揉了揉眉心深深嘆了口氣,得了,自己還能跟個山疙瘩部落來的未成年小鬼置氣什麼,反正說了他也聽不懂。

  「總之之前的我就算了,之後你一定要跟他解釋情況我沒有被惡魔附體別再讓他跑到我面前跳大神,真的很嚇人。再過幾周我就要搬走了,這段時間我只想過點平淡的日子,不想又被大家用奇怪的眼神看著。 」

  她小黑的身份本來就夠引人注目了,好不容易過了一年讓鄰居和警察都習慣了她,現在那個面具小鬼又搞這一出,搞得街坊們又開始關注她了。

  去洗水果回來的老太太聽到副班長的話很是驚訝,她看著副班長語氣溫溫柔柔地說道:「黑川小姐你要搬走了嗎?」

  「是的,因為工作的原因要出國。」副班長說道:「房子已經聯系到朋友接手了,過段時間我就搬出去。」

  「哎呀真可惜呢,明明好不容易才和黑川小姐成為朋友,我本來還想著等秋天院子裡的柿子熟了後送你一點嘗嘗呢。」

  「沒關系,新搬來的人也很好相處,到時候花子奶奶你可以請她嘗嘗。」副班長說道。

  花田買的大樓還要半年才裝修完,下個月她換回身體後暫時還在這邊住,她好不容易才搞透附近哪裡的菜新鮮哪裡的生活用品便宜,可不想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熟悉。

  和老爺子講清楚後,副班長沒有繼續留下,她謝絕了老太太晚餐的邀請回了家。

  原本以為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沒想到不過兩天副班長又遇上了那位部落來的白發……嗯,少年。

  只是這次的相遇並不美妙,那位白發少年被攤上大事了,他站在一具屍體旁被一群人圍著指認成殺人犯。

  副班長看著站在公園中央的白發少年,他被激動的人群圍著,腳邊躺著一具穿著風衣的男屍,他抓住自己胸前的狼牙項鏈站在那裡,即使隔著面具都能看出他的不知所措。

  「……」副班長。

  要不要這麼倒霉,前兩天才剛在心裡嘀咕這人遲早體驗米花特色,這會兒就撞上謀殺案還被指成凶手了?

  倒不是副班長無條件相信白發少年的人品,就是他那個把她當成惡魔跳了兩周大神都沒有嘗試物理驅魔的樣子確實不像是暴力份子。

  嘛,不過也不關她事,副班長拿出手機仁至義盡地給隔壁老太太打了個電話告知看到的一切,讓老爺子趕緊趕過來處理後便拎著買好的菜從人群後經過。

  就在這時候被人群圍著的白發少年注意到她,突然猛地衝開人群跑向她躲到她身後。

  副班長一愣,沒等她反應過來高大的白發少年就抓住她的衣擺,用磕磕絆絆的日語說道:「沒、沒……」

  這是自己沒殺人的意思?

  沒等副班長琢磨完,人群便把兩人圍住,眾人生氣地看著他們:「你們是一伙的?!就是你們合謀殺死了廣田牧師?!」

  「一定就是他們,我們來的時候那個帶著面具的怪人正在松開廣田牧師的脖子,一定是他掐死牧師的!」

  怪不得這些平日裡冷漠的日本人會這麼激動,敢情死的是街區裡最受歡迎的廣田牧師啊?

  副班長對這位廣田牧師有印像,他是附近教堂的牧師,每個禮拜日都會領著社區裡的教徒做彌撒,偶爾也會挨家挨戶地派發一些教會活動的宣傳紙,副班長之前也收過,不過她是無神主義者所以從來沒有去過。

  之前她有從隔壁老奶奶那裡聽過一耳朵,聽說這位廣田牧師的信徒十分狂熱,可不是開玩笑的。

  看著群情激憤的眾人,副班長連忙伸出手:「等等人不是我們殺的,對報警!我現在就報警,到底是不是等警察來調查清楚就知道了!」

  說著她便迅速拿出電話撥打了110。

  二十分鐘後花田早春奈帶著松田陣平出現,看到副班長她挑了挑眉。兩人在群裡打了聲招呼後花田早春奈便和松田陣平開始調查。

  花田早春奈的辦案能力經過這兩年已經上漲了不少,加上有松田陣平在很快便發現問題。

  死者是被人勒死的,從勒痕往下來看,勒死死者的凶手比廣田牧師矮,但白發少年將近兩米,除非他半蹲下身去勒死者否則不可能留下這樣的勒痕。

  而且從死者的屍體來看,對方是昨晚凌晨被殺的。這時候白發少年的臨時監護人老爺子也趕到了,他作證白發少年昨晚一直在家,家裡的監控可以證明這點。

  之後他又給白發少年翻譯,說他當時去摸廣田牧師的脖子只是想確認他是不是活著,因為對方臉色紅潤不像是死了的樣子。最重要的是少年剛剛從其他國家來到日本,之前從未見過死者,根本沒有殺害他的動機。

  為了證明少年的身份,在老爺子的勸說下對方磨磨蹭蹭地取

  之後花田早春奈和松田陣平調看了監控,發現死者死亡的時間段裡只有8個人經過公園,之後根據逗留的時間又排除掉其中五個,便只剩下兩男一女。

  在又經過一系列的調查和搜證後花田早春奈他們便從裡面找到了真凶,殺人的是三人中女性,殺害死者是為了復仇。

  死者利用牧師的身份接近她讓她懷孕卻又拋棄她,在她說要在所有人面前曝光他的真面目的時候又威脅她她敢這麼做就公開她的私密照片,這讓凶手十分生氣,於是便在昨天用借口騙死者出來然後趁機勒死了他。

  「那家伙以為抓住我的把柄就能任意妄為,一點都沒把我放在眼裡得意洋洋地背對著我嘲笑,他活該!」女人喊道:「他臉上的妝是我化的,誰讓他看不起女人哈哈哈哈!」

  在調查出凶手後副班長和老爺子便安心地帶著白發少年回家……副班長主要是因為順路。

  在老爺子的感謝中她告別了兩人回到自己家開始做晚餐,做到一半天空便下起了雨。

  下雨天正是睡覺的好時機,她加快動作吃完晚餐便早早洗澡睡了。

  因為睡得早12點的時候她起了個夜,窗外還在下雨卻隱約聽到了歌聲,悠長又空靈。

  歌聲是隔壁傳來的,大概是因為離得近所以才聽到,要不然聲音早就被雨聲覆蓋了。老太太他們並沒有半夜唱歌的習慣,心裡有了某種推斷,副班長拉開陽台的門。

  玻璃門一打開,細細的雨絲便被風吹了進來,副班長拉了拉領口正想要對某個半夜擾民的人說教,便看到穿著白色奇怪服裝的白發少年坐在陽台上唱著歌。

  他沒有戴面具,露出一張和體型不符的娃娃臉,沾著水珠的白色睫毛下金色的眼睛像流動的黃金,在昏暗的雨夜下依舊熠熠生輝。

  他唱得十分虔誠,明明是聽不懂的語言卻讓人有種靈魂飄浮在大地上的感覺。

  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白發少年也發現了副班長,他再次轉身跑進房間裡。

  好吧,這並不意外,既然對方已經唱完了那她也沒啥好繼續說的。

  副班長想著就要離開,剛轉身便聽到了東西落在她陽台的聲音,她迅速轉過頭便看到去而復返的白發少年踩在她陽台的欄杆上。

  「……」副班長。

  不得了,不愧是部落來的人,野生感十足。

  白發少年朝她嘀裡咕嚕地說起話。

  副班長無奈地指了指耳朵:「我聽不懂。」

  對方眨眨眼睛,從身後拿出一束東西套在她脖子上,然後用生硬的日語說了句謝謝後便好像害羞似的跳回隔壁陽台跑進了屋子裡。

  看著對方的身影消失,副班長低頭看向脖子上的東西,下一刻她倒吸了一口氣,她顫抖著手把掛在脖子上的東西舉起。

  看著拳頭大的金剛石,她忍了忍沒忍住說出了此刻心中的想法。

  「牛逼。」

  雖然年紀小,但你小子還真是點滿了部落人民的特征啊,古老、神秘,還有數不清的寶藏。


第799章 番外三十一 我們仍未知那天警校組的心情

  露天咖啡廳臨街的小方桌旁, 江戶川柯南正托著腮一臉不得勁地按著手機,遠處的綠化樹傳來陣陣蟬鳴,他面前擺放著冒著水珠的冰咖啡, 融化的冰塊輕輕撞在一起發出「叮」的輕微脆響,明明是清爽的夏日一景卻因為江戶川柯南的臭臉被破壞。

  坐在對面的圓谷光彥率先表達了不滿:「真是的, 明明大家一起出來吃下午茶, 柯南你一直擺著張臭臉真的很掃興耶。」

  坐在旁邊大口大口吃著蛋糕的小島元太抬起頭,他含糊不清地說道:「就是啊,明明是柯南你自己說要出來吃東西的,現在又露出不情願的樣子,我本來還想在阿笠博士家打游戲來著。」

  「柯南你要是不舒服的話要說哦?」吉田步美捏著果汁的吸管看著江戶川柯南說道:「我媽媽說今天的氣溫很高,要是中暑的話要及時去陰涼的地方休息。」

  江戶川柯南抽了抽嘴角,就是因為你們要去阿笠博士打游戲他才不得不陪著出來喝下午茶啊。

  最近灰原正是研究解藥的關鍵, 眼看就要有成果了他怎麼可能讓元太他們去打擾她?但現放暑假, 少年偵探團們每天都待在一起玩,又不能突然無緣無故讓他們不要去阿笠博士家, 只能由他帶著他們玩了。

  「我沒事, 我只是在想事情。」江戶川柯南應付道。

  「你哪一天沒有在想東西啊,柯南你不是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亂七八糟的事嗎?跟個大人似的。」小島元太一臉天然地吐槽。

  江戶川柯南咬牙露出笑容,他想的都是案子有關的好嗎?!

  圓谷光彥看向吉田步美:「今天氣溫確實很高, 聽說最高有34度呢,幸好這家咖啡店在外面放了空調風扇,要不然肯定很熱。」

  小島元太抬頭嘟嘴:「夏天太熱的時候真的很討厭, 衣服老是被汗水弄濕很容易沾到灰塵,我媽媽總是說我把衣服弄得髒兮兮的。」

  「嘛,沒辦法,元太是多汗體質嘛。」圓谷光彥露出無奈的笑容, 說著他有振奮精神伸出手指說道:「不過夏天還是有好的地方,夏天的彩虹就特別漂亮!另外還有很多好玩的事情,比如可以去市民體院館游泳啦,可以看河邊螢火蟲,還可以去山裡露營……」

  圓谷光彥話沒說完,吉田步美便興奮地雙手合十說道:「說到露營的話上個暑假花田警官帶我們去九州旅游真的好好玩哦,不過那次在山裡露營的時候遇上了大灰狼和台風,最後都沒有看到山裡的星星,真的好可惜。」

  「那次真的很驚險!多虧了灰原同學帶著我們躲在樹上!」圓谷光彥也有些激動地說道。

  小島元太心有余悸,他摸了摸胸口:「我最後差點沒有爬上去,真是嚇死了,多虧了安室哥哥的小狗救了我,要不然我肯定被吃掉了。」

  「哈羅真的好勇敢哦!還有花田警官的小倉鼠,多虧了班長從天而降才把狼趕走呢!」吉田步美握著拳頭說道。

  接著她又說道:「不過沒想到花田警官和安室哥哥真的在一起了,而且已經決定結婚了。」

  「真好啊~」三人捂住臉扭了起來。

  「……」江戶川柯南嘴角抽搐。

  就在這時候吉田步美眼角掃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立刻放下手坐直身體:「啊!是花田警官!」

  江戶川柯南和圓谷光彥兩人轉過頭,果然看到對面街的花田早春奈正在穿過斑馬線往這邊走,她今天戴了個淺色的墨鏡,穿著白色的T恤和寬松的藍色條紋襯衫,襯衫的下擺幾乎遮住短褲,露出一雙白得發光的大長腿。

  「花田警官今天穿得那麼休閑肯定是休息!」圓谷光彥三人說著站起來就要打招呼,就看到花田早春奈剛踏上這邊的街道,一個穿著黑色西裝帶著墨鏡滿臉凶狠的男人迎了上去。

  圓谷光彥舉起的手停在半空,他看著朝著花田早春奈恭敬鞠躬的男人,僵了臉有些遲疑地轉過頭看向江戶川柯南:「那個……花田警官是在工作嗎?」

  不愧是少年偵探團離除了江戶川柯南外最聰明的人,看著此情此景圓谷光彥第一時間想到的居然是花田早春奈在做便衣警察。

  江戶川柯南盯著花田早春奈的方向,那個男人領口處露出的紋身是日本黑.道專紋的龍虎刺青。黑.道的紋身是根據地位來紋,能紋上龍虎刺青絕對是幫派裡的精英。

  只是花田早春奈在日本很有名,那張臉幾乎無人不知,按道理來說做臥底接洽這種工作不可能輪到她頭上啊。

  不過雖然這麼想江戶川柯南還是嚴肅地按下少年偵探團:「都坐下,都不要和花田警官打招呼,假裝不認識她,千萬別暴露她的身份!」

  圓谷光彥和吉田步美他們連忙坐下,三人緊張地盯著面前的桌面看,生怕對上往這邊走的花田早春奈和黑衣男人。

  江戶川柯南拿起冰咖啡假裝在喝,杯後的眼睛探究地看著越來越近的花田早春奈兩人。

  凶狠男人提著黑色的手提箱,手裡拿著一本筆記本嚴肅地和花田早春奈說著什麼,花田早春奈湊過去看了一眼然後點點頭。

  他們兩個在看什麼呢?江戶川柯南探索的視線落在男人手上的本子上。那是一本黑色的活頁筆記本,相當的厚,從翻頁的縫隙間可以看到似乎寫滿了數字……賬本?暗號?·

  就在江戶川柯南絞盡腦汁的時候,花田早春奈和黑衣男人已經走到咖啡店的露天圍欄那裡,吉田步美三人低頭握緊手中裝著果汁的玻璃杯,頭上的冷汗幾乎都要滴下來了,江戶川柯南野垂下眼睛。

  眼看花田早春奈就要走過四人的位置,四人頭上卻響起了她的聲音。

  「我都走到你們面前了,你們居然還不跟我打招呼,也太令人傷心了吧。」

  江戶川柯南四人一愣,四人抬起頭,發現原本要走過去的花田早春奈正叉著腰看著他們,她擰著起眉看上去很不高興:「我最近是被什麼『不能靠近』的buff俯身了嗎?怎麼每個人都不愛搭理我?」

  對方主動打招呼那就不可能是在做便衣工作了,江戶川柯南最先回過神來,他委婉地說道:「花田警官不是在忙嗎」

  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落在花田早春奈身後凶惡男人身上。

  注意到江戶川柯南的視線,花田早春奈幾乎一瞬間就明白過來,她恍然大悟側過身朝幾人介紹起身後的男人:「你們搞錯了,阿龍是幫我收租的幫手,他是個家庭煮夫,並不是什麼壞人。」

  圓谷光彥四人的目光落到男人臉上,注意到孩子們的視線,阿龍朝他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三人嚇了哆嗦。

  「……」江戶川柯南沉默。

  不是,這算哪門子的家庭煮夫,他見識多可別忽悠他。

  花田早春奈並沒有察覺到江戶川柯南內心的吐槽,她看了看周圍對身後的不死之龍說道:「阿龍,時間還早,今天怪熱的我們先喝點東西歇歇吧,我請客。」

  阿龍連忙站直身體:「是!謝謝大姐頭!」

  充滿氣勢的洪亮聲音差點沒把圓谷光彥和及吉田步美震得跳起,三人又打了哆嗦。

  「……」江戶川柯南。

  所以說這算哪門子的家庭煮夫啊?他都喊上大姐頭了喂!

  很快咖啡店的服務員很快就在花田早春奈的招呼下幫六人拼了個桌。

  花田早春奈坐在吉田步美旁邊把手搭著桌面上上下打量著四人:「這大熱天的你們怎麼跑到這裡來喝下午茶,難倒這家咖啡店很有名?還是阿笠博士又抽到了咖啡店的獎券所以讓你們來吃啊?」

  顯然花田早春奈對少年偵探團的行動套路十分清楚。

  「沒有,是柯南說要帶我們來這家咖啡店喝下午茶我們才來的,我們原本想去阿笠博士家打游戲的。」吉田步美回答道。

  阿笠博士家啊……看來是為了不讓小鬼們妨礙到灰原哀做解藥啊。花田早春奈瞬間明了,她朝江戶川柯南挑了一下眉,江戶川柯南回了她一個雙眼無神的表情。

  看來這段時間為了應付吉田步美他們,可憐的柯南君付出了不少啊,花田早春奈有點想笑。

  看著真的笑出聲的花田早春奈,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他的目光落在阿龍身上。

  雖然他對這位叫『阿龍』的大叔的全職煮夫身份保留意見,但是小島元太他們在這裡他不方便追問。而且既然花田早春奈主動把他帶到他們面前,起碼可以確定他對吉田步美他們是無害的。

  想通了這點的江戶川柯南把注意力重新放到花田早春奈身上,他轉頭看向對面的花田早春奈:「花田警官,你剛才說最近是被什麼『不能靠近』的buff俯身了,所以每個人都不愛搭理你,意思是說還有其他人不搭理你嗎?」

  江戶川柯南的提問讓原本還一臉輕快的花田早春奈瞬間鼓起包子臉,她氣哄哄的:「除了某個卷生卷死的加班狂還有誰!」

  她用力戳著杯子裡的冰塊:「自從我從衝繩回來後他就一直在加班,在公司加班,在家也加班,搖著他讓他早點睡也只會說讓我先休息,我都跟他說了讓他不要這麼拼命要勞逸結合,他就不聽,就不聽!都一個月了!」

  啊啊……是那個啊。江戶川柯南捂住嘴看向旁邊,心裡生出對降谷零的同情。

  降谷零在衝繩酒店得知花田早春奈的真實年齡,還被松田陣平嘲笑是個勾搭未成年的大叔,心裡肯定收到了衝擊。

  雖然說公安最擅長的就是違法作業,但是回想起自己這兩年和花田早春奈的極限拉扯,估計降谷零想要捂住臉對牆面壁。尤其是兩人已經成為戀人並且求婚成功後……並不是說降谷零後悔求婚這件事,而是從兩人已經同居來看顯然已經進入了戀人的親密階段。

  在知道戀人的年齡後,原本某些自然的親密行為就顯得讓降谷零坐立不安,所以才會用加班的借口減少夜晚和花田早春奈獨處的時間(柯南:呵,男人)。

  當然,在江戶川柯南看來,日本作為16歲就可以結婚的性.早熟的國家,降谷零又是一個肉食系,並且已經和花田早春奈達成戀人的情況下這對他來說並非是難以逾越的事,要不然也不會用加班來拒絕花田早春奈讓他早點睡的要求(柯南:呵,男人)。

  他只是需要一點時間,以江戶川柯南對降谷零和花田早春奈兩人的了解,這個時間不會長到哪裡去,因為降谷零對花田早春奈毫無抵抗力,而花田早春奈最擅長的就是不達目標不罷休。

  想到這裡江戶川柯南重新看向氣鼓鼓的花田早春奈,他露出微妙的表情。

  多虧了花田警官在某些方面特別遲鈍,這會兒她還在以為降谷零是因為沉迷工作,所以完全往讓他注意休息方面勸,要是被她知道降谷零加班的原因,降谷警官哪有這一個月的時間……唔,怎麼說,果然有了花田警官是同齡人的實感了,她在男女之情上面真的有種清澈的愚蠢。

  江戶川柯南朝花田早春奈招招手,在對方一臉疑惑湊近的時候他老氣橫秋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沒關系花田警官,你再等等,安室先生他估計很快就忙完了。」

  吉田步美幾人還不知道降谷零的身份,所以他還是用安室透來喊他。

  說著他沒忍住噗嗤笑了一聲。

  「……你小子是在找我茬?」花田早春奈原本還想感謝江戶川柯南安慰來著,看到他笑出來瞬間面無表情。

  阿龍對花田早春奈和安室透的事並不了解,但是聽到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的對話也大概聽得懂大概情況。

  他把手肘壓在桌面上嚴肅地說道:「就算再忙也不該忽略自己的妻子,大姐夫他太不應當了!」

  「……」花田早春奈。

  神特麼大姐夫。

  花田早春奈原本還想找江戶川柯南茬,瞬間被阿龍的稱呼拉走注意力。

  江戶川柯南也被這稱呼震撼道。

  這時候少年偵探團也反應過來,圓谷光彥托著下巴:「看來安室哥哥的偵探生意真的非常好啊。」

  「是偵探的工作嗎?」吉田步美眨著眼睛說道。

  當初降谷零參與決戰從波洛咖啡廳辭職的時候用的是接到了一分偵探的委托要去國外,因為歸期不定所以不得不辭職,所以除了個別知道真相外的人外其他人都以為降谷零現在是在專職做偵探的工作。

  花田早春奈擺擺手剛想要順便找個借口,一個人影從他們旁邊的街道跑過,帶起的風吹起了花田早春奈的頭發。

  隨即一個捂住血淋淋手臂的女人滿臉恐懼地從旁邊的小巷裡跑出來:「有人搶劫啊!!快來人幫幫我!」

  花田早春奈按住露天陽台的圍欄直接跳了出去,她大聲喊道:「阿龍,你留在這裡幫我看著孩子們!不要讓他們亂跑!」

  說著便往人影追去,江戶川柯南緊跟隨後。

  「等等柯南!」吉田步美喊了一聲。

  三人剛想要跟上卻被阿龍一把按住,他俯視著三人一臉凶惡地說道:「大姐頭說了,你們要留在這裡哪裡都不能去。」

  吉田步美三人看著壓迫感十足的男人抖了一下,露出恐懼的表情。

  阿龍看著小島元太三人一臉獰笑地摸進西裝的內側:「只要你們乖乖的,那麼在大姐頭回來前我就大出血給你們看點好貨吧,這可是我從暗道兒那裡搞來的。」

  吉田步美三人看著逼近的黑影緊緊靠在一起,三人瑟瑟發抖。

  柯南QAQ!!

  ……

  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追著黑影一路追到了附近的公園。

  此時正值下午三點最曬的時候公園看不到一個人影,花田早春奈打量著一見到底的公園。彩色的兒童設施安靜地擺放著,中間的小天使噴泉正噴灑著清水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出水口處折射出一條小小的彩虹。

  花田早春奈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她的目光落在噴泉前方的大像滑梯處,這是唯一可以藏匿人的地方。

  她朝江戶川柯南比了個手勢,江戶川柯南點點頭,兩人放輕腳步往滑梯的方向走去。

  就在兩人經過噴泉的時候,突然噴泉頂部的小天使突然抖動了起來,花田早春奈余光不經意地掃到這一幕,下一刻天使雕像滾落砸向江戶川柯南的頭。

  「!!」花田早春奈一驚連忙轉身去拉江戶川柯南,眼看就要躲開,一個人影從身後閃了出來朝花田早春奈背後用力一推,兩人促不防及地被推進了水池。

  =====================

  「……花田警官……花田警官……醒醒……快醒醒!」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不斷響起,有人在推自己的肩膀而且力度越來越大,隨著意識的漸漸清晰,花田早春奈感受到灑落在臉上的清涼水氣,在炎熱的夏日非常舒服。

  水……水……水?!

  花田早春奈猛地睜開眼睛,她想起了自己被推進水池的事連忙從地上彈起身,她一臉警惕地掃視四周,引入眼簾的卻是蹲在旁邊的江戶川柯南。

  等看清楚江戶川柯南的樣子,花田早春奈瞪大了眼睛,她咬著手指嘶了一聲指著他說道:「柯南你是不是變大了,可是你這是等比例放大,灰原的解藥是不是哪裡研究錯了?正常恢復不應該是變回工藤新一的樣子嗎?你就光體型變大的跟個大頭娃娃一樣,太嚇人了!」

  江戶川柯南從地上站起來,他露出半月眼:「花田警官,不是我變大了,是你變小了。」

  「啥?」花田早春奈愣了一下,她低下頭,發現自己的手居然縮到了袖子裡,白色的T恤領口露出小半個肩膀,藍色的條紋襯衫松松垮垮地跨在身上,下擺遮到了腳踝,褲子也掛在了小腿上,真虧剛才那樣彈起來都沒有絆倒。

  花田早春奈看了幾秒後她抬起頭看著江戶川柯南露出驚恐的表情:「APTX-4869這藥還能傳染的嗎?!」

  她縮水到和江戶川柯南一樣矮了!!

  「……要是那個藥能傳染,你覺得那個組織的人還需要找我們嗎?花田警官你清醒一點。」江戶川柯南一言難盡地看著花田早春奈。

  要是真的傳染,整個東京的人都得變小,都要上國際新聞了。

  花田早春奈也清醒過來,她深呼了一口氣。

  對冷靜,就算她真的變小了,大不了讓系統重新做一個身體,她怕什麼。

  想到這裡花田早春奈搖了搖兩只袖子:「那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嗎?」她露出警惕的表情:「不會是組織的余孽像琴酒敲暈你一樣把我敲暈灌了毒藥吧?我現在看上去和你一樣大,我不會也變成七歲了吧?為什麼組織的人都這麼執著於灌藥啊!是沒槍還是沒刀?!」

  要是對方真的動槍動刀他們才是真的死,江戶川柯南抽了抽嘴角。

  在心裡吐槽完他搖頭說道:「不知道,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你變成這樣子了,而且這裡也不是我們之前去的公園,我們被轉移了。」

  他皺起眉:「但對方沒有綁住我們的手腳就這樣把我們扔在這裡,意義不明。」

  花田早春奈左右打量了一下發現這裡確實不是他們之前待的公園,這裡除了噴水池外沒有任何兒童設施,而且這噴泉也不是之前的小天使噴泉,而是簡單的圓石頭。

  沒想出個所以然,花田早春奈叉起腰:「到底有什麼目的等我們調查完就知道了,你轉過身去我處理一下衣服我們就去周圍看看!」

  ……

  幾分鐘後花田早春奈穿著用腰帶扎著的藍色條紋襯衫跟著江戶川柯南走出鑽出灌木叢,她赤腳踩在草地上甩了甩頭上的葉子。

  「小孩子的身體真的太不方便了,平時那麼矮的灌木跨都跨過去了,現在還要鑽!」花田早春奈拍著身上的碎草說道。

  江戶川柯南扯了扯嘴角:「你終於理解我變成這幅樣子的的痛苦。 」

  「我剛才搗鼓衣服的時候就感受到了,多虧我戴了皮帶和橡皮筋可以固定衣服,要不然也要和你一樣涼颼颼的。」花田早春奈說道。

  T恤領口太大,褲子又太松,花田早春奈便只留下襯衫,她把領口扣到最上面就不會露出肩膀。之後用細長的皮帶綁在腰間固定,然後把過長的衣服從中間往上拉調整到適合的長度,這樣就不會掉下來了。

  至於內褲,她用扎頭發的橡皮筋從後面固定住了,雖然有些不舒服但是總比裸奔的好。

  「喂!」被提及之前的囧事江戶川柯南忍不住羞惱地喊了一聲。

  花田早春奈嘻嘻笑了兩聲,這就當回敬剛才江戶川柯南笑她的事了。

  調侃完江戶川柯南,花田早春奈重新擺出認真的樣子,她仰著頭看著面前的滿是窗戶的建築,這一間間密密麻麻的一看就是居民樓。

  「這裡應該是某個小區吧?不過犯人把我們帶到這裡來是干嘛?他不擔心我們會找人幫忙報警嗎?」花田早春奈看著建築上的窗戶說道。

  說著她邁著小腳踩在草坪邊緣的水泥地上,下一刻她哎呦了一聲把腳縮了會來。

  她跳著腳看向江戶川柯南說道:「算了,那家伙怎麼想無所謂!等下看看能不能找一家有適合小孩的住戶借一雙鞋來穿,水泥路好燙腳。」

  因為被推進水裡兩人都濕漉漉的,花田早春奈剛才又踩過濕潤的草坪,被曬得亮白的水泥板上留下了一個小小的腳丫印。

  江戶川柯南看著面前的水泥路,距離門口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他嘆了口氣朝花田早春奈蹲下身:「算了,我把你背過去。」

  「柯南!」花田早春奈露出感動的表情,迅速攀上江戶川柯南的肩膀,她剛抬起小腳,就聽到旁邊傳來一把溫柔的男聲。

  「小朋友們,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呢?」

  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同時轉過頭,一名黑色短發,穿著藍色襯衫的青年正扶著膝蓋歪頭看著他們。

  他視線掃過花田早春奈、江戶川柯南濕漉漉的衣服,又落到花田早春奈沾著泥巴和草屑的小腳上,他露出笑容:「你們是迷路了嗎?」

  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眨眨眼,有點眼熟。


第800章 番外三十二 我們仍未知那天警校組的心情

  面前的青年有種熟悉的感覺, 江戶川柯南總感覺在哪裡看過,但要具體說在哪裡看過卻說不出來。

  看著江戶川柯南看著他,青年再次詢問道:「小弟弟、小妹妹, 你們迷路了嗎?」

  江戶川柯南看了身後的花田早春奈一眼,想用眼神詢問對方的意見,卻發現花田早春奈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青年看。

  他心一突腦海裡閃過某些念頭,便重新轉過頭准備先應付青年:「那個……」

  他話沒說完,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喂,諸伏你在這裡干嘛?」

  江戶川柯南一愣轉過頭, 遠處公寓的連廊處穿著同款藍色襯衫的松田陣平正一口叼著冰棒,雙手撕扯著另一支冰棒的包裝往這邊走。

  等他走到諸伏景光面前看清楚站在那裡的江戶川柯南和花田早春奈後, 他停下了撕包裝的動作,取下嘴裡的冰棒挑起眉上下打量著兩人:「這兩個小鬼哪裡來的?」

  諸伏景光搖搖頭:「不知道,我剛來這裡的時候就看見他們從草叢裡鑽出來, 我正在問你就過來了。」

  「???」江戶川柯南的視線在松田陣平出現開始就沒有在他身上移開過,他目光一直追著明顯年輕了很多的松田陣平來到跟前, 藍色的眼睛瞳孔緊縮,表情震動。

  這邊並沒有注意到江戶川柯南神態的松田陣平不耐煩地抓了抓後腦勺, 他嘖了一聲:「這群小鬼不會是從哪個旮旯犄角爬進來的吧?」

  說著他便彎下腰衝著江戶川柯南和花田早春奈喊道:」喂!小鬼!要玩的話去別的地方玩,這裡可是警校!禁止隨便出入!你們從哪裡來的趕緊滾回哪裡去!」

  「松田!」諸伏景光露出不認同的表情。

  「干嘛?我又沒有說錯。」松田陣平看著諸伏景光的方向指著花田早春奈:「你看這個小鬼。穿著明顯不合身的襯衫做成的裙子,鞋子也沒穿,脖子上還戴著這麼閃的鑽戒串成的項鏈,肯定是從老媽那裡偷來的在玩什麼過家家的游戲……喂小鬼, 你快趁著老爸老媽沒發現趕緊還回去,小心被打屁股……痛痛痛!!」

  松田陣平話沒說話,一只小手就揪住了他的臉,花田早春奈包子臉上滿是憤怒的十字, 肉嘟嘟的小手鼓起青筋捏住松田陣平的臉用力往下扯。松田陣平一時沒有防備,手裡剛咬了個頭的冰棒掉到地上。

  諸伏景光和江戶川柯南都被這一出驚住了,江戶川柯南回過神來,他連忙抱住花田早春奈往後扯:「等等等等!花田警……警、警警……花田姐姐你冷靜一點!」

  諸伏景光也不知所措,他站在花田早春奈和松田陣平之間彎著腰驚慌地看著兩人,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擺。他想幫松田陣平解開花田早春奈的手,卻又擔心小孩子的手太小太用力會弄傷對方,一時之間無從下手。

  即使變成小孩,花田早春奈的力氣依舊很大,松田陣平的臉被捏得通紅,他歪著身體抓住花田早春奈的小手倒吸著氣喊道:「疼死了!你這小鬼快松手!」

  說著他又狠狠瞪向旁邊的諸伏景光:「諸伏你還在看什麼?快來幫忙!這小鬼簡直像吃了大力菠菜一樣!我的臉快被這小鬼扯下來了!」

  「可、可是她的手指太小了。」諸伏景光伸手握住花田早春奈的拳頭,卻因為對方的手指太小不敢用力掰,就這樣僵持在那裡。

  看到諸伏景光不中用,松田陣平轉過頭氣勢洶洶地對著花田早春奈威脅道:「小鬼我勸你識相的就現在松手!要不然等下別怪哥哥我把你吊起來打得你屁股開花!」

  花田早春奈的小嘴勾起冷笑一聲,肉嘟嘟的手指再次用力。

  松田陣平「嗷!!」了一聲,發出更大的慘叫聲。

  「啊!真是的!!你能不能別再煽動她了!!」江戶川柯南死死抱住花田早春奈生氣地衝著松田陣平喊道。

  「哈?你這小鬼什麼態度?」松田陣平豎起眉怒目而視。

  「你再這樣挑釁她,等下你的臉就不用要了,你就等著冷敷吧!」江戶川柯南沒好氣地說道。

  「你以為我怕這小鬼,我只是先禮後兵!這種小鬼我應付起來一個打一百個!」松田陣平不服氣地吼回去。

  江戶川柯南氣笑,他以前怎麼沒發現松田警官會這麼幼稚?!

  就在這時候有一把聲音從遠處傳來。

  「松田、諸伏你們兩個在干嘛?」留著平頭穿著藍色襯衫的健壯男人正反手提著水桶看著兩人,他充滿正氣的國字臉上寫滿了疑惑:「你們今天下午不是要打掃游泳池嗎?怎麼還在這裡?」

  如果高木涉在這裡,一定會認出他尊重的前輩伊達航,可惜他並不在這裡。

  因為諸伏景光實在不中用,松田陣平早就拍開他的手,自己上手去抓花田早春奈的拳頭。

  此時聽到伊達航的詢問,他用一只手抓住剩下的冰棒,另一只手抓住花田早春奈的小拇指試圖撬開它,他說道:「萩原說太熱了容易中暑,我和諸伏猜拳輸了所以負責去買冰棍,誰知道剛走到這裡諸伏說忘了拿錢包往回跑,我口袋裡有幾個硬幣就先買了兩根來吃。

  誰知道一直都沒等到他回來,就出來看看,就看到他蹲在這裡和兩個小鬼說話。我走過來才剛說了兩句,這小鬼就突然捏著我不放!……不說這個!班長你快過來幫忙!這小鬼力氣快把我的臉都捏腫了!」

  這時候他倒是承認了臉被捏腫的事,剛才在江戶川柯南面前卻死鴨子嘴硬。

  伊達航走了過來,花田早春奈轉過頭,白嫩的包子臉上那雙黑色的大眼睛泫然欲泣,看上去委屈極了。

  伊達航瞬間轉過頭,他一臉不認同地看著松田陣平:「松田你怎麼可以欺負小孩子呢?」

  「喂!」松田陣平炸毛。

  諸伏景光蹲在花田早春奈身邊,他有些無奈地懇求道:「小妹妹,能不能放開那個哥哥呢,他只是嘴巴有點壞並不是什麼壞人。」

  黑色的圓眼睛和藍色的鳳眼對視,片刻後花田早春奈松開手指,松田陣平一時沒反應過來踉蹌了一下,他慌張地揮動著雙手才勉強站穩。

  他轉過頭一臉不悅地看著花田早春奈:「這小鬼!」

  看到花田早春奈終於松開松田陣平,諸伏景光松了口氣,他摸著胸口對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露出笑容:「那麼小朋友們,你們是從哪裡進來的?我先送你們回去吧。」

  說著他轉頭對松田陣平和伊達航說道:「松田,買冰棒的事就麻煩你了,萩原和zer肯定等得不耐煩了。」

  伊達航摸了摸後腦勺:「我剛好也要去那邊還水桶,我也去買吧。」

  諸伏景光站起來低頭去找自己的錢包。

  江戶川柯南見狀連忙拉過花田早春奈,他用手擋著嘴小聲說道:「花田警官,事情有些不對勁。這個松田警官看上去很年輕而且完全不認識我們,那個叫諸伏的青年和長野縣的諸伏高明警官一個姓氏,而且眼睛長得特別像,我聽說諸伏高明警官有個弟弟,可能就是他。

  另外後面來的那個叫伊達的男人,之前我也在高木警官被綁架的案子裡見過照片,可是他在幾年前就因為車禍去世了。」

  江戶川柯南的視線落在站在那裡的諸伏景光三人身上,他眼神凝重:「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他們身上穿的那件藍色襯衫是警校的校服,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是我們很有可能回到了過去的時間。這很有可能和你變成這幅樣子有關,我們必須要打醒十一分精神來,盡可能在不引起這些人的懷疑的情況下尋找回去的線索。」

  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對視一眼,她嚴肅地點點頭。

  江戶川柯南松了口氣,太好了,花田警官認真的時候還是很靠譜的!

  接下來只要想辦法說服這個叫諸伏的男人讓他帶他們在附近尋找那個害他們來到這裡的可疑人物,再從他這裡套取關於這個時間線的情報,再想辦法聯系這個世界的工藤優作。雖然工藤新一並不想靠老爸,但是面對這種奇異的事他老爸確實擁有更豐富的知識……

  正在江戶川柯南飛快轉動大腦的時候,耳邊便響起了花田早春奈奶聲奶氣的聲音:「降谷零在哪裡?讓他來接我,我是他未來的老婆。」

  「???」江戶川柯南猛地轉過頭,他目瞪口呆地看著花田早春奈。

  不是,花田警官,你管這個叫謹慎?

  一起被震住的還有諸伏景光、松田陣平和伊達航,三人看著只到大腿高的花田早春奈一時間失去表情,空氣為之一靜。

  ……

  ……

  ……

  片刻後,松田陣平用手指挑了挑耳朵:「……我剛才耳朵好像出了問題了聽到了奇怪的東西,這小鬼剛才說什麼來著?」

  伊達航彎下腰露出和善的笑容:「小朋友,所謂的老婆呢,是丈夫對妻子的稱呼。在日本女性需要年滿16歲,男性18歲,向戶籍所在地的市區町村政府遞交結婚屆……你知道什麼叫結婚屆嗎?就是兩個人經過深思熟慮決定要一輩子都生活在一起,永遠照顧彼此的重要的……」

  他話沒說完,一張照片就抵到他的鼻尖。

  倒映著藍天和海洋的玻璃教堂裡,穿著白色西裝的金發青年正一臉溫柔地看著鏡頭的方向。

  那個新郎毫無疑問就是他的好友,伊達航張大嘴。

  花田早春奈從手機後探出頭,她看著伊達航奶聲奶氣地重復道:「我說了,我是降谷零未來的老婆,讓他來接我。」

  松田陣平和伊達航倒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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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1章 番外三十三 我們仍未知那天警校組的心情

  盛夏的陽光鋪滿了整個的泳池, 貼在藍色瓷磚的泳池上滿是洗刷過的泡泡,遠處的樹上傳來一聲一聲的蟬鳴,讓原本就炎熱的夏天更添了幾分燥熱。

  萩原研二挽著褲腳站在泳池中央,他雙手搭在掃把下巴壓在手背上無精打采地長嘆一口氣:「陣平和景光他們怎麼這麼久都還沒回來?我要熱死了……居然讓人大熱天的打掃泳池, 鬼塚真是名副其實的魔鬼。」

  鬼塚八藏, 萩原研二他們的直系教官, 萩原研二他們所在的班級統一稱為鬼塚班。

  泳池對面,金發黑皮的青年正一臉認真地用力刷洗著泳池底部,他挽著褲腳, 小腿和臉頰上沾了不少細密的白色泡沫。

  聽到萩原研二的抱怨, 他嚴肅地說道:「誰讓上次打掃中途偷溜出去抓綁架犯的事還是被鬼塚教官發現了,所以才罰我們周六用自己的假期打掃游泳池的。」

  這時候一個泡泡輕飄飄地飛了過來,落到他鼻尖上, 他抓住掃把打了個噴嚏。

  旁邊的萩原研二看到這一幕笑出聲,他剛准備調侃降谷零,就聽到泳池的鐵門被猛地推開。

  萩原研二和降谷零都被嚇了一跳,兩人轉過頭便看到站在門口的伊達航和松田陣平。

  萩原研二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他舉起手:「陣平你們可算會來了,我都快要熱死了……」

  他話沒說完就看到伊達航和松田陣平一躍而起張牙舞爪地撲向萩原研二身後的降谷零。

  「抓住他!」

  「別讓他跑了!」

  「可惡!降谷你這個老牛吃嫩草的變態!看我天降正義!」

  「什、什麼?」降谷零一臉懵逼,下一刻便被撲過來的伊達航和松田陣平按倒在地發出「哇啊!」的驚叫聲。

  萩原研二轉過身,他看著疊成一團的三人目瞪口呆:「……搞、搞什麼啊?!」

  ……

  10分鐘後,游泳池旁的遮陰處,伊達航、降谷零、諸伏景光、松田陣平、萩原研二五人跪坐圍成一團,站在長椅上的江戶川柯南正講解著事情的經過。

  「……大體上就是這樣,所以說降谷先生並不是和小學生結婚的變態,他和花田警官的婚姻是合法合規的。」江戶川柯南伸出手掌指向旁邊的花田早春奈:「至於花田警官的樣子,很有可能是因為時間線往前推了才變回小孩子。

  至於原因我們目前也還沒有搞清楚, 因此希望可以借助各位的力量找到回去的線索,請問各位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萩原研二舉起手:「我懂我懂,就像浦桃太郎的故事一樣對吧?」

  這是日本很有名的民間故事,說一名叫浦桃太郎的漁夫好心地救了一只烏龜,烏龜為了感謝他就把他帶到了龍宮玩,他在那呆了三天,回到故鄉的時候卻發現已經過了三百年,算是日本最早期的與穿越時空有關的故事。

  不得不說,江戶川柯南實在是個靠譜的孩子,他的講解清晰有條理,寥寥幾句就把他們出現在這裡的前因後果解釋清楚,讓人一聽就懂。

  松田陣平盤著腿伸出手指開始數數:「……結婚的時候降谷是30歲,現在是22歲,就是8年前……小鬼結婚的時候是24歲,8年前就是16歲……不對吧!」

  他猛地指向花田早春奈:「這小鬼看上去最多就是7、8歲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16歲!小鬼你縮水過頭了吧?!你是不是發育不良?!」

  「哢嚓」一聲,花田早春奈咬斷了手裡的冰棒,她盯著松田陣平緩慢地說道:「我厚積薄發。」

  「見鬼的厚積薄發,你以為自己是春天的韭菜嗎?!」松田陣平氣笑。

  江戶川柯南心虛地移開視線,花田早春奈並不知道自己的真實年齡已經暴露,為了不讓她發現這點,他只能繼續裝作不知道她不是24歲而是19歲這件事。如果按照證實的年齡算的話,要是長得慢的話10歲左右的樣子倒是和現在的差不多。

  花田早春奈又咬下一口碎冰:「注意你的言辭,松田警部補,小心我回去給你穿小鞋。」

  松田陣平直接跳起來,他指著花田早春奈氣急敗壞地說道:「你這小鬼少扯了!我怎麼可能是你的手下!你一定是在撒謊!」

  說著他猛地轉頭看向旁邊的江戶川柯南,指著他說道:「喂!小鬼!快說清楚,這小鬼一定是在說謊對不對?!」

  花田早春奈轉頭看向江戶川柯南,黑色的眼睛和藍色的眼睛對視片刻,江戶川柯南轉過頭對松田陣平擠出笑容:「花田警官已經是警部了。」

  他沒有說謊,他只是隱藏了松田警官也是警部的事實而已,所以不能怪他。

  畢竟得罪這裡的松田警官,最多在這裡倒霉,得罪了花田警官,回去後又一直倒霉。

  此事的松田陣平明顯沒有八年後的沉穩難騙,他捂頭慘叫一聲:「不可能!我不可能給這臭屁的小鬼做手下!八年後的我不可能這麼窩囊!」

  「怎麼算窩囊呢,警視廳又不是只有你一個做我手下,是我太過優秀年紀輕輕就屢破大案做了警部。只要我在稍微努力一點,警視廳總監不是夢。」花田早春奈勾起小嘴:「真遺憾~我可不會讓你的。」

  「啊啊啊啊!!」松田陣平捂臉倒地。

  自己想揍警視廳總監的夢想只有降谷零他們幾個知道,現在居然從這個小鬼嘴裡聽到,這一切居然是真的!

  他!英明神武的松田陣平居然要淪落到給一個小鬼做手下!!

  未來的我,你這個廢物——!!

  松田陣平在地上滾,旁邊的萩原研二湊上來,他雙手托著下巴笑眯眯地看著花田早春奈:「結婚照除了降谷的單人照還有其他嗎?讓我看看嘛~」

  這是想借機確定江戶川柯南關於【縮水了】的說辭的真假了。

  花田早春奈盯著萩原研二看了好一會兒,她拿出手機:「只給你看一眼。」

  伊達航和諸伏景光迅速靠近,松田陣平從地上跳起,四人占據花田早春奈前後的方向,看著手機屏幕上的照片四人發驚嘆聲。

  「哦哦~~~」

  喂喂,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

  「真不得了~女孩子果然都是「嘭~」地一聲突然長大的,降谷娶到個大美人呢~」萩原研二調侃道。

  「你很有眼光。」花田早春奈給予肯定的眼神。

  「化妝啦化妝啦!這家伙跟個包子一樣能長成什麼美女,這簡直是欺詐……唔唔唔!」松田陣平話沒說完就被萩原研二一把捂住,他笑眯眯地說道:「陣平,不會說話就別說話。」

  「哦哦~降谷眼光真不錯啊,他們兩個很般配嘛~」伊達航露出爽朗的笑容。

  諸伏景光捂住嘴:「雖然剛才就看過了,不過zer果然很適合穿白色的西裝,真帥氣呢!」

  「那家伙本來就黑,穿白的就更黑了。」松田陣平嘖嘖說道:「看看那家伙笑得真肉麻……」

  「對了,既然是降谷的婚禮,我們應該也有參加吧?能看看我們未來的樣子嗎?降谷這家伙完全沒有變化一點意思都沒有……」四人圍著花田早春奈嘰嘰喳喳。

  「給我等一下!!」

  降谷零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其樂融融,伊達航、諸伏景光、松田陣平、萩原研二和江戶川柯南、花田早春奈轉過頭。

  降谷零站起身捏緊拳氣勢洶洶地瞪著他們:「從剛才開始你們就很奇怪!為什麼你們要以這件事是真的為前提在這裡討論啊?穿越時空什麼的也太虛幻了!這種毫無邏輯故事一樣的事你們居然一點懷疑都沒有?嫌疑人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你們就是這樣做警察的嗎?!」

  幾人看著漲紅了臉的降谷零眨了眨眼。

  伊達航摸了摸後腦勺:「可是這位江戶川柯南小朋友說得很有條理,看上去不像是假的樣子。」

  諸伏景光手指虛合,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降谷零:「花田小姐她拿出了和你的結婚照片,照片清晰度很高,我覺得應該是真的。」

  萩原研二舉起手:「他們的表情並沒有撒謊的跡像,而且他們也沒有理由捏造出這樣一聽就會被識破的故事啊?」

  松田陣平聳聳肩:「雖然我也不想相信,但是這家伙說出了只有我們才知道的信息耶。那你能解釋為什麼他們知道這點,又有和你的合影嗎?」

  在那個時代還沒有P圖一說,清晰度這麼高的照片不可能是偽造的,再說了,連諸伏這個青梅竹馬都覺得是真的,那就更不可能是假的了。

  「這……」降谷零被哽住,但很快他便想到了一種可能,他嚴肅地說道:「也許是故意找了個相似的人來偽裝成我呢?聽說最近在歐美一帶很有名的怪盜就很擅長易容。比起這個,我未來的……」

  他磕絆了一下繼續說道:「未來的妻子突然有一天穿越到過去來找我才更不可思議吧?又不是科幻電影,怎麼可能真的存在?」

  在降谷零努力分析的時候,花田早春奈看著降谷零摸了摸下巴說道:「原來我家零零從警校開始就喜歡說這句『你就是這樣做警察的』,怎麼說,是他的風格,怪可愛的。」

  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花田警官,他們能聽見。」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捂住嘴轉過身噗嗤噗嗤地笑紅了臉。

  降谷零站在那裡,閉著眼睛耳朵通紅,他深吸一口氣沒有看花田早春奈他們的方向繼續說道:「總之我覺得這一定是假的,雖然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其中一定有詐,我一定會找出來的。」

  說著他的目光落在看著這邊的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身上,皺起眉:「在此之前就把他們帶到鬼塚警官那裡,讓他打電話去警察局查一下他們的信息。」

  說著他走到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面前,扶著膝蓋彎腰一臉嚴肅地看著兩人說道:「小朋友,無論是誰威脅你們搞出這一出鬧劇,只要你們把一切告訴我們,我們都會既往不咎。你們不會受到任何責罰,我們還會從壞人手裡保護你們……所以告訴哥哥真相好嗎?」

  江戶川柯南看著降谷零露出復雜的表情,自從認識降谷警官開始他就覺得他疑心重很難搞,沒想到他年輕的時候一樣難搞。

  他們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都依舊不肯相信他們是穿越來的……雖然換做他也很難相信。

  但是排除了一切不可能無論多麼難以相信,剩下的就是真相,降谷警官就不能松松口嗎?

  想到這裡江戶川柯南有些頭疼地看向旁邊的花田早春奈。

  剛才花田早春奈突然承認自己是降谷警官的妻子,讓諸伏景光他們帶她去見降谷零的時候在路上他就偷偷詢問過花田早春奈為什麼要這麼做……好吧,他的語氣有那麼一點氣急敗壞,畢竟他都想得好好的,要去找他老爸幫忙,花田早春奈突然搞這一出讓他毫無防備,但是花田早春奈跟他說……

  【「你不懂,我們來的公園和這裡相差十萬八千裡,為什麼哪裡不穿越偏偏穿越到零零和松田他們讀警校的時候,肯定是有原因的。與其靠自己漫無目的地尋找,還不如直接找上零零他們幫忙更好。

  聽說除了松田他們兩個外,剩下的三個人和他們一樣聰明。這就相當於有五個降谷警官和松田警官幫你,你不覺得效率特別高嗎?」花田早春奈看著走在前方的諸伏景光的聲影,用手擋住嘴小聲說道。】

  於是江戶川柯南可恥地被說服了,但是他沒想到偏偏是降谷警官本人把他們卡死在求幫助的第一步。

  想到這裡江戶川柯南再次看向花田早春奈,想看看她有沒有什麼辦法,比如再說點只有降谷警官才知道的秘密來說服對方。

  注意到江戶川柯南的眼神,花田早春奈朝他嚴肅地點點頭。

  原本應該松一口氣的江戶川柯南,卻因為這充滿既視感的一幕感到心髒七上八下。

  下一刻他便看到花田早春奈抬起頭看著降谷零嚴肅地說道:「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降谷零看著面前聲稱是自己未來妻子的小女孩,她葡萄一樣圓溜溜的眼睛直直看著他,毛絨絨的小眉毛微微蹙起,看上去有種裝大人的天真可愛。

  降谷零張張嘴,有些不忍心太過指責對方,他放輕聲音說道:「哥哥沒有不相信你們,只是有些壞人會哄騙小孩子說謊。」

  花田早春奈收起表情:「好吧。」她轉過身掏出手機:「看來照片是沒什麼用了,那就放段18.禁。」

  降谷零和江戶川柯南悚然一抖,兩人幾乎沒有思考同時撲向花田早春奈發出驚恐的尖叫聲。

  「等等!等等——!!」


第802章 番外三十四

  ◎我們仍未知那天警校組的心情4◎

  降谷零和江戶川柯南驚慌失措地撲向花田早春奈, 一上一下不同的方向,目的卻都是她手上的手機。

  盛夏的風吹起兩人的劉海,露出兩張一樣的驚恐的表情, 眼看降谷零的指尖就要碰到花田早春奈,花田早春奈卻好像背後長眼睛一樣一個轉身跳到旁邊的諸伏景光身邊。

  消失的目的讓降谷零和江戶川柯南瞳孔一縮, 下一刻便撞在一起。

  因為江戶川柯南太小只落在下面, 降谷零一驚,連忙伸出手撐住地面避免壓到對方身上。

  江戶川柯南撲倒在地上,他倒吸著氣側過身,剛抬起頭就和雙手撐在自己兩邊的降谷零雙眼相對。

  「……」江戶川柯南。

  一種詭異的沉默在兩人間流傳, 下一刻松田陣平和花田早春奈迅速湊在一起一高一矮地蹲在兩人旁邊用手擋住嘴吹起了口哨。

  「咻咻……是地咚耶……」

  「不要起哄啊你們兩個混蛋!」江戶川柯南猛地轉過頭衝著兩人羞惱地大喊。

  降谷零單手捂住眼睛。

  看到這一幕的萩原研二呲了一下牙,他湊到諸伏景光身邊用手擋著嘴小聲說道:「完蛋了,看來那位小弟弟說陣平以後會和那位小妹妹一起工作是真的, 這兩人湊在一起絕對是臭味相投。」

  諸伏景光看著湊在一起興奮的一大一小,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未來的zero,你過的是什麼水深火熱的生活啊……

  等降谷零和江戶川柯南分開,花田早春奈拿著手機一晃一晃地繞著兩人轉, 她拉長聲音:「你們是笨蛋嗎?我可是警察,怎麼可能會拍那種會留下把柄的東西?」

  她停在降谷零面前彎腰看著他哼了一聲:「嘴上說不相信, 反應倒是挺快的嘛……大色狼……」

  降谷零漲紅臉。

  接著她轉過頭看向旁邊羞愧低下頭的江戶川柯南又哼了一聲:「他就算了, 你都認識我這麼久了, 居然還上當, 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就是因為認識得久才會相信啊……」江戶川柯南小聲嘀咕道。

  花田早春奈豎起眉瞬間看過去:「你說什麼?」

  「沒有沒有!」江戶川柯南把頭搖成了殘影。

  旁邊的伊達航四人露出牙疼的表情, 雖然還沒見過, 但是感覺他們已經看到了日後三人的相處模式了。

  花田早春奈露出滿意的表情, 她小手叉腰:「既然大家都相信了, 那麼我們就開始下一步———尋找回家的線索。大家沒有意見吧?」

  伊達航幾人搖搖頭。

  雖然只相處了短短的時間, 但是這位降谷的未來妻子真是一個不按牌出的難搞的人———伊達航四人達成共識。

  不知道是不是關於自家好友的事,諸伏景光表現得比平日要積極,他率先舉起手:「既然要找回去的線索,那應該得先搞清楚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關於這點你們有什麼線索嗎?比如說穿越前後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任何事情都可以。」

  這確實是好問題,江戶川柯南托起下巴回憶道:「我和花田警官是在追逐搶劫犯的時候穿越的。當時我們追那個人到了米花町公園,在經過公園的噴水池的時候突然被人從後背推進池子裡,一醒來便在警校的噴水池旁邊了。」

  松田陣平看向萩原研二:「我記得我們學校的噴泉沒什麼特別的吧?光禿禿的,位置又偏僻,平時就只有周末的時候情侶半夜會去。」

  萩原研二托起下巴:「不過很多穿越的故事都和水有關,平日裡也沒人會故意跳進噴水池,也許真的有穿越效果也說不定?」

  江戶川柯南搖頭:「我們剛醒來的時候花田警官就試過了,但是並沒有穿越回去。」

  諸伏景光低下頭看向花田早春奈,怪不得剛才他見到兩人的時候就覺得對方的衣服更濕一些,原來是重新跳進水池了。

  伊達航擰起粗粗的眉毛,他大聲說道:「會不會和特定的時間有關?」

  江戶川柯南皺起眉:「我們追到公園的時候我有看了一眼手表,當時是2點53分,我們被推進水池的時候大概是54分,等到來到這邊醒來的時候是3點20分,感覺並沒有特別的地方。」

  他想到什麼似的抬起頭:「對了,我們穿越的時候是7月11日,你們這邊今天是幾號?」

  「是7月23日。」伊達航說道。

  「不是同一天呢,感覺應該和時間無關。」萩原研二說道,他看向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你們還有其他線索嗎?」

  花田早春奈擰起眉苦思冥想,過了一會兒她豎起手指:「對了!我們被推進噴水池的時候剛好噴水池上面的小天使雕像掉了下來,就是為了拉開柯南我才沒注意身後的!」

  「小天使嗎?感覺確實和夢幻的事有關。」伊達航大咧咧地說道。

  江戶川柯南回憶:「說起來警校的噴水池和我們穿越的那個有點像,就是光禿禿的沒有那個天使雕像。」

  「那會不會是因為缺少的雕像所以才沒有穿越的效果?只要重新安裝上也許就能穿越回去!」諸伏景光分析道,他看向降谷零:「我記得學校好幾處都有天使雕像的裝飾,對吧zero?」

  「嗯、嗯。」降谷零應道。

  松田陣平雙手一拍站了起來:「那還等什麼?趕緊出發把那些天使像都找出來試一遍,把這兩個小鬼送回家!」

  「嗯!」諸伏景光三人也握緊拳頭點頭。

  就在眾人激動起來的時候,旁邊再次響起降谷零的聲音。

  「等一下!」

  松田陣平轉過頭,他無語地看著降谷零:「不是吧?都這樣了降谷你還要阻止?你難道真想讓那小鬼放些少兒不宜的東西才肯相信嗎?降谷,沒想到你會有那種癖好。」

  「才不是!」降谷零紅著臉惱怒地打斷松田陣平的話:「我是說即是是周末學校裡還是有很多人,想要帶著他們兩個孩子在學校裡到處走動,最好先去找鬼塚警官申請臨時出入證!」

  伊達航點頭:「確實,他們兩個太顯眼了,要是被其他人看到可能會舉報到警官那裡去,到時候解釋更麻煩,降谷想得很全面。」

  松田陣平一把勾住降谷零的肩膀,他咧開嘴:「喲降谷,果然是面對自己的未來的老婆,很積極嘛……」

  「我還沒有完全相信他們,只是想要快點把事情搞清楚而已。」降谷零撇開頭說道。

  花田早春奈湊到江戶川柯南耳邊興奮地說道:「沒想到零零年輕的時候居然還有傲嬌屬性耶!真是太可愛了!」

  「花田警官,都說了他們聽得見了。」江戶川柯南閉上眼睛,對再次漲紅脖子的降谷零投以最深的同情。

  不行啊,年輕版本的降谷警官完全不是花田警官的對手,被吃得死死的。

  ===

  「什麼?你們在學校裡發現了走失兒童?」

  辦公室內,鬼塚八藏皺起眉看著和站在面前的降谷零五人和躲在他們身後的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兩人。

  萩原研二一臉討好地說道:「是的,他們說要找哥哥但又說不清楚名字,我想著剛好周末我們剛好有空就想幫他們找一下,所以想讓警官你幫忙簽兩份在校內行走的臨時許可證。」

  鬼塚八藏眉毛緊鎖,他剛想要拒絕讓五人把孩子送到附近的警局,伊達航便仿佛察覺到他意圖一樣提高聲音說道:「幫忙尋人也是警察的職責之一,以後我們上崗的時候也會遇到講不清楚情況的孩子,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鍛煉機會。

  而且一到周末警察們的工作量就會增加,尋人這種事情很花時間,不如交給我們來處理還能減少他們的負擔。」

  「對呀,這兩個小鬼要找的哥哥本來就是警校裡的人,難道這種尋人的小事還要讓外面的警察接手嗎?」松田陣平抱著胸不滿地說道:「我們好歹也是未來的警察吧?」

  鬼塚八藏被說服,他長呼了一口氣,轉身從旁邊的文件架上抽了一張紙在上面飛快地寫上許可然後拿出自己的印章蓋上,然後不耐煩地塞給伊達航:「行了行了,趕緊走。」

  他看向降谷零身後的花田早春奈和松田陣平身後的江戶川柯南叮囑道:「我先打電話給附近的警察局落個案,要是到了周日你們還找不到的話一定要送去警察局,知道嗎?」

  「是!」萩原研二笑嘻嘻敬禮。

  從警校辦公室出來,萩原研二蹲下身把兩個從鬼塚警官拿來的臨時出入牌掛到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脖子上。

  看著垂在兩人肚子上的藍色小牌子,他露出滿意的笑容:「好!這樣就沒問題了。」

  松田陣平斜眼看著萩原研二:「你從以前開始就跟個歐巴桑一樣。」

  「我喜歡小孩子嘛。」萩原研二笑道,他指著江戶川柯南轉頭笑道:「而且我總覺得這個孩子特別眼熟,也許以前見過也說不定。」

  松田陣平翻了個白眼:「你能見過才有鬼了,在街上突然遇見一個小孩,過一段時間又撞見8年後回來的他,世上還有這麼巧的事。」

  在《萬聖節的新娘》裡,萩原研二曾經在小時候幫助過踢壞了水管的工藤新一,這也是後來江戶川柯南能想出隔斷炸彈液體方法的重要回憶,所以兩人確實見過。

  萩原研二站起身勾住松田陣平的脖子:「別這麼說嘛,我們都能遇見穿越了,重新遇見之前見過的人也不算什麼了。而且8年後連降谷都結婚了,我肯定也結婚了,說不定還會有孩子呢。」

  松田陣平露出半月眼:「哈哈,既然你那麼想知道的話就去問小鬼們啊。」

  「唉……可是我也想保留神秘感。」萩原研二說道。

  後方的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對視了一眼。

  眼看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就要扯遠,伊達航不得不打斷他們:「好了好了,不是還要去找雕像嗎?這些事之後再說,等下被鬼塚警官看到我們堵在這裡覺得我們沒有用心尋人就麻煩了。」

  尋人這件事本來就是他們捏造來忽悠鬼塚八藏的,要是被他懷疑要自己跟進他們就gg了。

  「那麼我們先去校長室吧,我記得校長室外面就有一個小天使雕像,就在這層的頂樓。」諸伏景光說道。

  ……

  幾分鐘後,眾人來到校長室。因為是周末,校長並沒有在校內,走廊上一片安靜。

  天石雕像就放在校長室門口的走廊左手邊,幾人把雕像圍了起來,兩個小天使正圍著一座天平雕像飛舞。

  花田早春奈抬頭看著雕像皺起眉:「不對,那個噴水池上的天使雕像只有一個。」

  萩原研二伸出食指:「那樣的話,去禮堂的展覽室看看怎麼樣?裡面的□□展示櫃旁邊也有天使雕像。」

  ……

  十五分鐘後,展覽室□□展示櫃旁邊。

  花田早春奈看著吹喇叭的小天使搖頭:「不對,雖然數量對了,但是那只天使沒有在吹喇叭。」

  松田陣平托起下巴:「我記得爆炸處理科的窗台那裡也放了一個小天使。」

  ……

  半個小時後,爆炸處理科的教室內。

  花田早春奈看著一臉陶醉地拎著小裙子跳舞的小天使眉心擰起:「那只天使是公的,他沒有穿衣服。」

  伊達航抓了抓臉頰:「那個……我記得宿管房間裡也擺了個天使雕像,我記得沒穿衣服。」

  「不是,班長你還進去過宿管的房間?那個老頭脾氣超差的。」松田陣平震驚地說道。

  「上次他不小心踩空樓梯扭到腳我看到了,就幫他找了冰袋冷敷,幾次後就熟系了。其實他人挺好的,就是不太會表達。」伊達航摸著後腦勺笑道。

  松田陣平豎起拇指:「不愧是你。」

  ……

  一刻鐘後。

  頂著宿管老頭一臉嚴肅的表情,花田早春奈看著姿勢妖嬈的肥美天使捂住眼睛:「他沒有那麼胖。」

  「什麼胖?這叫圓潤!這是文化復興時代的精品,小鬼到底懂不懂欣賞?!」

  宿管老頭生氣地舉起拐杖,松田陣平幾人連忙抱起江戶川柯南兩人往外跑。

  等幾人遠遠跑開在走廊上喘氣的時候,降谷零說道:「我記得訓練場的更衣室裡也有一個小天使,不過今天是女警們加訓的日子,我們進不去。」

  ……

  大半個小時後,花田早春奈從更衣室出來,頂著一張被捏了無數下的小胖臉對著蹲在訓練場門口的降谷零六人沉重地搖頭。

  「裡面那個天使失去了男人該有的東西。」

  「……」降谷零/伊達航/諸伏景光/松田陣平/萩原研二/江戶川柯南。

  可以,很委婉。

  諸伏景光僵著臉轉過頭看向降谷零磕磕巴巴地問道:「z、zero,你之前看到的時候沒有發現嗎?」

  「我之前看的時候它還在的。」降谷零一臉鐵青。

  「……」伊達航/諸伏景光/松田陣平/萩原研二/江戶川柯南。

  細思極恐,這下子就更恐怖了。

  ……

  接下來眾人又找了好幾個有天使雕像的地方,最後不是胖了就是瘦了,要麼就是動作不對,總之就是沒有找到和噴泉一模一樣的雕像。

  一直忙到天黑,眼看已經到7點,諸伏景光提出要先帶花田早春奈他們去吃晚飯。

  「學校裡藏著天使的地方我們都找過了,可能藏著關鍵信息的地方不在校內,而是在他們穿越來的那個公園。現在已經很晚了,10點之後附近的交通設施也會關閉,肯定來不及了。不如先讓孩子們吃飯,好好睡一晚明天再出發去那個公園看看。」諸伏景光建議道。

  大家沒有意見。

  「反正忙了一天我也餓了。」松田陣平摸著肚子說道。

  於是一行人便出發前往警校的飯堂。

  因為是周末,有不少住得近的學生回了家或者外出留宿,所以飯堂裡的人不多。

  伊達航和諸伏景光、萩原研二三人讓降谷零和松田陣平留下來帶著花田早春奈他們兩個占位後,便拿著飯卡去幫忙打飯。

  大概是考慮到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明顯與降谷零和松田陣平更親密一些所以讓他們留下來照顧兩人。

  不得不說在細心這方面,伊達航三人都如出一轍,怪不得能成為好友。

  和伊達航三人不一樣,松田陣平明顯粗放很多,他插著口袋在飯堂環視一周後便對著江戶川柯南兩人指了指中間一處空位:「去那邊。」

  看到警校的人氣人物帶著兩個小孩子出現在這裡,飯堂裡的其他人都像這邊投來好奇的眼光。

  不過江戶川柯南和花田早春奈並不在意這點,畢竟他們已經習慣了到哪裡都是焦點(因為命案),松田陣平和安室透更是如此。

  作為校園特殊份子,兩人一個因為嘴毒又毫無團體合作精神,一個因為金色的頭發和死板的性格總是和其他學生起衝突,所以對別人的目光見怪不怪。

  江戶川柯南有些興奮,准確來說,自從降谷零他們帶著他在警校裡走來走去的時候他發光的眼睛就沒有停下來過,尤其是經過某些特殊科技的科室的時候恨不得鑽進去仔細查看。

  旺盛的好奇心令諸伏景光他們不得不盯緊他,以防一眨眼就讓他走失。

  此時坐在飯堂的長桌上,江戶川柯南雙手托著臉頰興奮地晃著腳:「我還是第一次在警校吃飯,不知道會吃些什麼?」

  坐在旁邊的花田早春奈也興奮地托著包子臉:「我也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兩人興奮的樣子完全就是個小孩子。

  坐在對面的降谷零無奈地看著兩人。

  旁邊的松田陣平托著腮斜眼睨著花田早春奈:「不對吧,你這家伙不是警察嗎?怎麼可能是第一次吃?有些人是說漏嘴了?」

  他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花田早春奈搖搖頭:「我讀警校的時候爺爺已經病得很重了,醫生讓回家做臨終治療,所以我向學校做了特殊申請沒有住校,就住在學校對面,每天中午和晚上都回家陪爺爺吃飯。」

  降谷零看向花田早春奈。

  「……」松田陣平。

  媽的,想給自己兩巴掌。

  他張張嘴結結巴巴地憋出兩個字:「這、這樣啊。」

  江戶川柯南早就知道花田早春奈的情況所以倒是沒什麼。

  「那個……」降谷零遲疑著想要開口。

  就在這時候一個端著托盤的穿著藍色制服的細眼青年在經過降谷零的時候突然撞了他的後背一下,降谷零一時沒防備胸骨撞了一下飯桌的邊緣,他皺起眉。

  細眼青年發出嘻嘻的低笑聲,和旁邊的同伴看著降谷零的方向嬉笑著說著什麼。

  「喂!」松田陣平皺起眉,又是這種老把戲!

  他就要站起身被旁邊的降谷零一把按住,他看了對面的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朝他搖搖頭。

  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之前那些人還會在降谷零吃東西的時候突然撞他後背想讓他的臉撲到食物上,不過降谷零核心力強並沒有被對方得手,對此降谷零也習慣了。

  反正這種小動作也沒什麼,他們接下來還要幫花田早春奈他們找回家的線索,要是現在和他們起衝突被告到警官那裡,吃虧的還是他們。

  松田陣平胸口起伏了幾下,他咬著牙重新坐下,等之後他逮到機會一定要讓這些家伙好看!

  雖然松田陣平冷靜下來了,但江戶川柯南卻高興不起來,他轉過頭看著花田早春奈目不轉睛盯著細眼青年方向,痛苦地閉上眼睛。

  這下子完蛋了。

  作者有話說:

  柯南:為什麼想不開要在花田警官面前欺負降谷警官。

  PS:嘿,因為昨天沒更新,所以今天多寫一點不過因為不好分段所以還差一點才夠六千,還有點時間我再寫半個小時,明天看看能不能爭取更新。


第803章 番外三十五

  ◎我們仍未知那天警校組的心情5◎

  細眼青年正嬉笑著准備和同伴走遠, 就在這時候他身後響起了小孩的哭聲。

  正在吃飯的眾人一怔,職業的敏感讓他們紛紛轉過頭去找哭聲源,細眼青年也下意識轉過頭, 然後就看到坐在中央穿著不合身襯衫裙子的小女孩正大滴大滴地往下滴著眼淚。

  她用手掌擦著眼睛哭得十分傷心:「警察不是正義的嗎,不是為了保護大家存在的嗎?為什麼要欺負人……」

  「?!」細眼青年和他的同伴一驚。

  飯堂裡的眾人睜大眼睛, 手裡拿著的筷子也停住了。

  小女孩實在哭得太傷心了, 她從椅子上滑落到地上伸出雙手踉蹌著一邊哭一邊走向降谷零:「哥哥哇啊啊……」

  看著哭著向他伸出手的花田早春奈,降谷零紫灰色的眼睛微怔下意識伸手接住了她。

  花田早春奈把頭埋在降谷零懷裡緊緊抓住他的襯衫,她抬起頭看著他,眼睛噙滿了淚水, 委屈、難過、不解,她梗咽著訴說著自己的難過,孩子特有的嗓音伴隨著哭聲傳遍了整個飯堂:「是花田不可以在這裡嗎?花田有好好做好孩子, 花田只是想和哥哥在一起吃飯而已,為什麼要打我哥哥嗚嗚嗚……

  哥哥不是說在這裡的都是以後會保護這個國家和人們的警察哥哥和姐姐嗎?會在需要幫助的時候像超人一樣向大家伸出手,和壞人戰鬥讓大家得到幸福,是大家憧憬的, 永不言敗的存在。可是他們卻使壞,哥哥騙我, 花田再也不想成為警察了……」

  飯堂裡眾人的眼睛慢慢睜大, 那股當初毅然選擇成為警察的震撼重現眼前, 難以言喻的情緒在心中回蕩。

  「喂!你干了什麼?!」一名坐在細眼青年旁邊飯桌的短發女性拍台而起, 她怒視著細眼青年, 臉上寫滿了憤怒。

  雖然帶著哭腔, 孩子的話清晰明了, 看著拿著飯盤一臉驚慌看著降谷零和孩子的細眼青年和他同伴, 聯想到降谷零平日的經歷, 這下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細眼青年一驚,下意識搖頭:「我、我什麼都沒……」

  旁邊的平頭青年一臉怒容地站了起來,他狠狠瞪著細眼青年,額邊青筋鼓起明顯是憤怒到極致:「我剛才都看見你從降谷的方向走過來了!你平時看降谷不順眼就算了!現在居然當著他妹妹的面找他麻煩!你還是人嗎?!」

  「我、我也不知道那是他妹妹……」細眼青年此刻也很不知所措,他細長的眼睛裡閃過不安和驚慌。

  雖然名柯裡也有不好的警察,但是像這種剛剛考入警校還未出社會沾染上壞習慣的警校學生,基本上都是抱著一顆正義的心。

  雖然因為降谷零死板的性格和金色的頭發看他不順眼的人很多,但是大多都是抱著使使壞的心,絕對沒有上升到人身傷害的程度。

  細眼青年撞降谷零的時候也沒想到會被小女孩看到(這種在狹窄通道走動的時候不小心撞到後背,甚至可以歸為不小心),對方還如此傷心上升到對整個警察團體的懷疑,而且還讓她改變了成為警察的理想。

  「就算不是他妹妹你就可以當著小孩子面欺負人了嗎?!你就沒想過這樣會傷害到小孩子的心靈?!」另一名女警生氣地說道。

  「這裡可是警校!孩子們本來就是帶著憧憬來的!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你讓小孩子怎麼想?你這是抹黑我們警察的形像!」

  「虧你還是未來的警察!你沒看見那個孩子眼裡都失去光了嗎?你親手毀滅了一個孩子對警察的憧憬!她還那麼小!」

  「還有你村下!我剛才看到你和小佐川一起嘲笑降谷了!他做了那樣的事你不阻止就算了,居然一起同流合污!你這樣還算是警察嗎?!」

  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大家憤怒地指責著細眼青年和他的同伴,女警們紛紛拿著自己手裡的食物走過來安慰花田早春奈。

  「來,小妹妹,這是飯堂周末限定的香蕉牛奶,給你喝。不要難過了,哥哥姐姐們絕對沒有討厭你!」一名長頭發的女警把巴掌大的牛奶罐放到桌子上。

  「對,哥哥姐姐們是警察絕對不會欺負人的,現在大家已經在教訓那個哥哥了。這是姐姐剛剛買到的漢堡肉,也給你吃。」另一名短發女警拿過來一個空盤子在上面放了一塊冒著煙的漢堡肉。

  「這裡的炒面面包超好吃的!姐姐好不容易才搶到,你也試試看。」

  「拉面!要吃拉面嗎?想吃什麼姐姐都給你買!」

  沒一會兒降谷零他們的桌子上就擺滿了食物。

  這時候花田早春奈已經從站著趴在降谷零懷裡,轉到被他抱起來坐在他腿上抱著他的脖子,她把臉埋在他肩膀上,無論女警們怎麼勸說安慰都不抬頭,看起來似乎被傷透了心。

  女警們急了,要是孩子們真的因為這次的警校之行產生了陰影可怎麼辦?這也太可憐了!

  他們剛才為什麼只顧著低頭吃飯,要是能第一時間注意到的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這時候注意到騷動的伊達航三人也急匆匆跑回來,看到被降谷零抱在懷裡的花田早春奈三人都吃了一驚。

  「zero,發生了什麼?」諸伏景光緊張地問道。

  因為降谷零他們坐的位置離打飯口有些遠,身後又被排隊的人擋著,他們並沒有聽清楚花田早春奈的話,只聽到了她的哭聲。

  萩原研二左右張望,聽著周圍人的指責聲很快便搞明白了發生了什麼。

  沒等他說什麼,細眼青年和他的同伴便被一群怒氣衝衝的警校生推著往這邊走。

  細眼青年和他的同伴被推到降谷零面前,推他們的高大青年豎起眉:「快道歉!」

  此時細眼青年和他的同伴一臉羞愧,臉上不復剛才的囂張和得意,只剩下滿滿的罪惡感。

  他們低著頭從嘴裡擠出蚊蠅聲:「對不起降谷,我們不是故意的……」

  「說大聲一點!還有向孩子們道歉!你對得起你胸前的櫻花嗎?!」

  細眼青年和他的同伴閉上眼睛,兩人深呼吸一下,雙手握拳抬起頭大聲說道:「對不起降谷!我不是故意撞到你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這麼不小心了!小妹妹對不起!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撞到你哥哥了!所以請你千萬不要討厭警察!」

  細眼青年聲音震動飯堂,他漲紅著臉,額頭滲出冷汗。

  眾人都看向降谷零,降谷零在眾人的熱烈的注視下沉默了片刻後「嗯」了一聲,這是接收了道歉。

  眾人松了一口氣,然後用更炙熱的眼神看向講過了降谷零懷裡的花田早春奈。

  花田早春奈趴在降谷零懷裡一動不動,空氣一片安靜。

  細眼青年和他的同伴捏緊拳頭,額頭上的冷汗開始往下滑,緊張極了。

  過了好一會兒細細的聲音從降谷零肩膀傳出。

  「你再也不欺負我哥哥了?」

  細眼青年連忙搖頭:「絕對不會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保證再也不會這麼做了!」

  「那要是別人欺負我哥哥的話……」

  這下子不等細眼青年回答,其他人就一擁而上,拍著胸口一臉激動地七嘴八舌說了起來。

  「絕對不會的!我們一定會看好降谷!誰要是欺負他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就是啊!說到底我們這裡可是警校,大家都是未來的警察不會欺負人的!」

  「對對對!小妹妹剛才的都是誤會!那個王八蛋哥哥就是走路沒戴眼睛,絕對不是故意在欺負降谷的!」

  「我們最愛降谷了!又帥氣又聰明!除了有點死板外簡直完美,我們可喜歡他了!」

  「什麼死板!那叫遵守規矩!是優點!你們不會說話就不要說!」一名女警推開說話的青年:「小妹妹,我們最喜歡你哥哥了!」

  「……」伊達航/諸伏景光//萩原研二。

  「……」降谷零。

  噗嗤!」松田陣平。

  花田早春奈終於從降谷零肩膀抬起頭,她轉過頭看著圍過來的眾人,白皙的包子臉上圓圓的眼睛紅通通的,看上去可憐又可愛。

  她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指抬起眼睛看著眾人:「你們保證?」

  「保證保證!」警校生輪流伸出手指勾住花田早春奈肉嘟嘟的手指,感受到小手指柔軟,眾人捂住嘴,只感覺一種名為母愛和父愛的箭擊中了他們的心。

  在得到保證後,花田早春奈重新綻放笑臉,她朝眾人甜甜地喊著哥哥姐姐,然後接過眾人遞過來的食物吃了起來,還點起了單。

  「姐姐真的要給花田買可樂嗎?可是那個太貴了,花田只要喝果汁就好。」她托著腮眨巴著眼睛看著女警們。

  「哇啊!自己做的炸雞好棒喔,可是晚飯不是飯堂統一做的嗎?唉?可以向飯堂申請借用廚具的嗎?好厲害哦……花田一定要試試看!」

  她坐在降谷零懷裡開心地晃著小腿,很快便和警校生們打成了一團。

  江戶川柯南目瞪口呆看著整個過程,他嘴唇發抖,瞳孔震動。

  在看到降谷零被撞的時候他原本已經做好了花田早春奈會發飆的准備,然而還沒等他按住花田早春奈讓她冷靜,對方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和花田早春奈認識這麼久,江戶川柯南還是第一次看到花田早春奈哭,他一下子被鎮住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花田早春奈已經哭著跑向降谷零,然後就是一系列的哭訴,等江戶川柯南回過神來她已經完成了假哭、煽動周圍人群、逼迫對方道歉,與其他人達成保護降谷零約定的操作,堪稱行雲流水。

  那個演技,江戶川柯南都自愧不如。

  雖然之前就知道花田警官很擅長騙人,沒想到她可以這麼無恥,居然利用小孩子的身份拿捏警校生們正義的心理把人耍得團團轉。

  而且花田早春奈演技實在太好,完全把一個看到哥哥被欺負的小孩子的傷心和世界觀崩塌的樣子表現得淋漓盡致,加上她死死扣住「警察榮譽感」這點,煽動性極強。

  這對不知道她真實身份的其他人來說效果顯著,但是對於已經知道她成人身份的降谷零一行人卻一目了然。

  降谷零低頭看著花田早春奈。

  原本叉著一塊漢堡肉塞進嘴裡的花田早春奈注意到他的視線,她抬起頭朝他露出一個「計劃通」的陰險笑容。

  「……」降谷零。

  站在外圍看到這一幕的諸伏景光目瞪口呆。

  「……」伊達航/諸伏景光/萩原研二/松田陣平。

  降谷,你未來的老婆好陰險!

  作者有話說:

  花田:是時候展示真正的實力了。

  PS:磨礪了演技兩年,花田終於有機會發揮出來了,笑死。

  PPS:麻將已經送去打樣了!預計一周到,到時候就是制作大貨了!


第804章 番外三十六

  ◎我們仍未知那天警校組的心情6◎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就是欺負人的下場, 看他下次還敢不敢找我家零零麻煩!」

  松田陣平的寢室內,花田早春奈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用手背擋著嘴笑得得意又囂張。

  在她對面,江戶川柯南、松田陣平、萩原研二和伊達航正盤著腿坐在地上一臉無奈地看著她。

  松田陣平一臉難頂地捂住嘴, 他側頭看向旁邊的江戶川柯南:「她一直都這樣的嗎?」

  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她已經收斂了。」

  松田陣平按住眉心:「降谷到底喜歡她哪裡?」

  「我怎麼知道,他超愛的。」江戶川柯南。

  花田早春奈耳朵動了動, 她警惕地看向江戶川柯南和松田陣平的方向:「你們是不是在說我壞話?」

  這家伙笑成那樣居然還聽得那麼清楚, 松田陣平和江戶川柯南抽了抽嘴角。

  「咳咳!降谷和諸伏出去買東西沒那麼快回來,趁他們回來之前要不要聊點什麼消磨時間?」旁邊的萩原研二已經跳出來幫兩人打圓場。

  剛剛在飯堂裡眾人吃了一頓被熱情招待的晚飯後(主要是降谷零、花田早春奈、松田陣平和江戶川柯南四人,伊達航三人見到圍起來的人群十分機智地扔下降谷零和松田陣平,在外圍找個解決了晚飯), 便告別了依依不舍的警校生們往宿舍走去。

  因為決定明天再繼續尋找線索,今晚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得要睡在宿舍,所以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便負責去附近的便利店給兩人買日常用品。

  原本這種事由細心又了解女孩子的萩原研二去更合適, 不過誰讓其中一個是降谷零的老婆,自然得讓他去。

  於是幾人便在飯堂門口分開,一組帶著花田早春奈他們先去宿舍,一組則往校外的便利店走去, 所以此時花田早春奈幾人正在松田陣平的房間裡等著降谷零他們回來。

  聽到萩原研二要聊天消磨時間,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對視一眼。

  花田早春奈放下二郎腿問道:「要聊什麼?」

  萩原研二打了個wink露出燦爛的笑容:「那當然是趁著降谷不在, 好好八卦一下他的戀愛史了……」

  「哎……」花田早春奈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她勾起嘴角:「那我就不困了。」

  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 他抽著嘴角給自己世界和這個世界的降谷零點了根蠟, 他已經能預見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

  半個小時後,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推開房門的時候, 花田早春奈正捧著臉一臉害羞地說道:「然後他就拿出布靈布靈的戒指, 在燈火和煙花下跟我說在這個世界最愛我, 我就答應了他的求婚……」

  松田陣平捂住耳朵倒在地上抽搐:「啊!我受不了!降谷他好肉麻!快住口!」

  旁邊的伊達航和萩原研二一個扶著地面, 一個趴在床上,捂住嘴肩膀直抖。

  江戶川柯南一臉眼神死,表情波瀾不動,明顯已經歷盡千帆。

  「……」降谷零/諸伏景光。

  雖然只聽到只言片語,但是聰明的兩人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降谷零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青,表情十分精彩。

  聽到開門聲的萩原研二轉過頭:「啊,你們回來了……」

  當視線落在降谷零的臉上的時候,萩原研二鼓起腮沒忍住又轉過頭趴在床沿「噗嗤噗嗤」地笑了起來。

  降谷零額頭青筋跳了跳。

  看到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回來,花田早春奈停下話語,她從椅子上跳下來跑到降谷零面前晃著腦袋地說道:「親愛的,你回來啦……」

  降谷零低頭一臉復雜地看著花田早春奈,他把手上的袋子遞了過去:「我讓售貨員小姐挑了換洗的日用品,你看看有沒有缺了什麼?我已經跟班裡的女同學打好招呼了,現在帶你過去女生宿舍那邊洗澡。」

  花田早春奈打開袋子翻了翻,牙刷、牙膏、毛巾、一次性內褲和換洗的睡衣,挺全的,看來售貨員小姐很細心。

  她抬起頭:「沒問題,我們現在過去吧。」

  說著就抱著袋子跟著降谷零往外走。

  降谷零和花田早春奈走出門口,諸伏景光握住門把手往外探頭,看著兩人在走廊走了沒多遠,降谷零就主動伸手去幫花田早春奈拿袋子,諸伏景光捂住偷笑了一下。

  之後他重新轉過頭看向房間內的江戶川柯南笑道:「那麼閑聊結束,我們也帶小弟弟去洗澡吧?」

  又半個小時過去,等降谷零抱著花田早春奈回來的時候,松田陣平正頂著濕發坐在床上給半眯著眼的江戶川柯南擦頭發。

  看到降谷零抱著花田早春奈進來,松田陣平吹了一聲口哨:「喲,降谷這麼快就理所當然地抱自己老婆了?」

  降谷零額頭十字跳動,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只是因為她年紀小走得慢,不好讓她在外面吹太久風,我才幫忙的。」

  松田陣平不置可否地聳聳肩,就嘴硬唄,真是悶騷。

  降谷零把花田早春奈放下,諸伏景光趁機說道:「現在已經10點了,要不要讓孩子們先睡?花田小姐就睡zero的房間,zero和我睡,然後讓柯南君和松田或者萩原一間房。」

  「柯南君的頭發還沒干呢,再玩一會兒嘛。」萩原研二說道,他笑眯眯地托著腮:「要是明天找到了線索的話他們就要回去了,機會難得,我還想和花田小姐他們多聊一會天。」

  松田陣平轉頭去翻床下底:「那就拆個炸彈吧,我昨天剛從江部(爆炸處理科老師)那裡拿來順來了最新款的炸彈模型。本來想今天打掃完泳池就回來拆拆看的,今天下午陪你們找了一天東西都沒時間,現在剛好研究研究……」

  萩原研二抄起書桌上書就往松田陣平後腦勺拍去,松田陣平「嗷」了一聲瞬間倒地,他摸著後腦勺轉過頭氣急敗壞地衝著萩原研二喊道:「萩原你干嘛?!」

  「誰會在別人聊天的時候在旁邊拆炸彈助興?」萩原研二微笑著看著松田陣平。

  「那不拆炸彈的話,讓小鬼們把手機給我研究一下也行。」松田陣平轉頭看向花田早春奈眼睛微微發亮,暴露了真實意圖:「給個十分鐘,保證給你原裝地裝回去。」

  花田早春奈把手機藏在身後,她警惕搖頭:「我的不行,柯南他有兩台手機,你問他要。」

  松田陣平轉頭看向江戶川柯南。

  江戶川柯南往後挪了一下,他一臉訕訕地看著松田陣平:「我的手機上有重要信息,不太方便。」

  「你們不要這麼小氣!我都說了會原裝給你們裝回去的,保證不會有任何問題……唔唔唔!」松田陣平喊道。

  萩原研二捂住松田陣平的嘴,他笑眯眯地看著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我們來打牌怎麼樣?我記得松田的房間裡有藏紙牌。」

  「唔唔唔!!」松田陣平睜大眼睛,他明明藏得那麼好萩原這家伙什麼時候發現的?!

  降谷零立刻皺起眉:「這是違規物品!」

  「哎呀不要這麼嚴肅嘛……偶爾玩一下而已,我們又不是賭博,明天出去的時候順便幫松田扔了就是了。」萩原研二說道。

  他話音剛落便聽到了金屬的撞擊聲,幾人轉過頭,剛好看到花田早春奈小手抓住兩根金條正要往桌上放。

  花田早春奈剛好因為那句「不能賭博」抬起頭,四目相對,她頓了頓抓起金條重新塞回兔子睡衣的口袋裡,朝降谷零他們露出一個甜甜的無辜笑容。

  「……」伊達航、降谷零、諸伏景光、松田陣平、萩原研二。

  這家伙不會以為笑一笑就當做沒發生過吧?

  江戶川柯南捂住臉發出一聲呻吟,什麼叫頂風作案,這就是了。

  如果有一天花田早春奈被抓,他一點都不意外。一聽到打牌就從口袋裡掏金條,這到底是什麼習慣?

  首先反應過來的是松田陣平,他扯開萩原研二捂住他的手,一臉震驚地指著花田早春奈:「你這家伙剛才是不是往口袋裡藏金條了?!哪個警察會隨身帶金條!你還拿出來賭!你這家伙果然有問題!」

  花田早春奈用力捂住口袋,短小的眉毛豎起:「吵死了!這是我的錢!不過是兩根金條!我上次賭一百億都沒眨過眼睛!I am rich!」

  「打劫銀行都沒有這麼多錢!」松田陣平雙手扯起花田早春奈的包子臉,他氣笑:「我剛才胡亂說,你還吹起了牛!你怎麼不說其實你不是警察是混黑的?!」

  江戶川柯南捂住眼睛再次發出呻吟,別說了,她還真混過,而且還是遍布全球那種。

  「疼疼疼……」花田早春奈肉嘟嘟的臉被扯成了年糕,她生氣地用小手拍打著松田陣平的手:「飯開窩(放開我),膩著各本蛋(你這個笨蛋)!」

  看到花田早春奈的臉被捏紅,降谷零皺起眉走過去拉開松田陣平的手:「你干嘛欺負小孩子?」

  「她又不是真小孩。」松田陣平沒好氣地說道:「誰讓這家伙吹大牛!」

  花田早春奈伸手抱住降谷零的腿,一臉委屈地抬頭看著降谷零:「抱抱。」

  降谷零看著眨巴著眼睛看他的花田早春奈,遲疑著朝她伸出手,旁邊就傳來江戶川柯南幽幽的聲音。

  「東京商圈三分之一的地都是花田警官家的。」

  宿舍裡空氣一靜,然後響起了抽氣聲,降谷零伸手的動作一頓,花田早春奈舉起的小手搖了搖。

  「除了東京外,其他城市也有大量房產。」江戶川柯南繼續說道:「上次去賭了100億也是真的,不過是為了從歹徒手裡救下游客,所以是正當用途。」

  他看著降谷零繼續說道:「因為擁有的土地和房產太多了,花田警官每年給國家納的稅至少有十分之一以上吧……怎麼說呢,四舍五入就是實現了我的戀人是國家的理想呢,降谷先生。」

  「……」降谷零。

  伊達航、諸伏景光、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倒吸一口氣。

  降谷,走上人生巔峰!

  作者有話說:

  降谷零:未來的我,我可沒說是這種實現法。

  PS:直覺系真可怕,年輕的松田真的太活潑了。


第805章 番外三十七

  ◎我們仍未知那天警校組的心情7◎

  看著僵在原地的降谷零, 賣萌失敗的花田早春奈撇開臉嘖了一聲,柯南這家伙真不懂時機!

  松田陣平用顫抖的手指指著小小一只站在降谷零身邊的花田早春奈:「你、你這家伙這麼有錢了還干什麼警察?!」

  花田早春奈把頭扭回來,她撩起被小姐姐精細吹過的柔細頭發撇向松田陣平:「我這麼有錢, 干什麼都一樣吧?」

  一瞬間,仿佛千萬道金光從花田早春奈身後發出, 松田陣平四人用手擋住眼睛差點被財富的金光亮瞎了眼:「啊!!」

  喂喂, 江戶川柯南抽了抽嘴角,你們三歲嗎?

  萩原研二從地上爬起來,他一手抓住胸口的衣服一手抓住旁邊伊達航手臂倒吸著氣:「班長,這就是金錢的底氣嗎?沒想到後輩們玩得這麼花, 都開始付費上班了。」

  伊達航安慰地攬住他的肩膀:「沒關系,我們要尊重納稅人的選擇。」

  「zero……」諸伏景光走上前把手搭在降谷零的肩膀上,一臉欣慰:「一定要幸福。」

  仿佛在結婚典禮上, 把女兒交到丈夫手裡的被感動的父親一樣。

  「喂!」降谷零羞惱地漲紅臉。

  看到降谷零炸毛,松田陣平四人湊到一團「噗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別提有多高興了。

  花田早春奈看著幾人笑鬧,片刻後她露出笑容, 她朝降谷零走去拉了拉他的衣擺揉著眼睛說道:「我困了,想去睡覺。」

  降谷零停住和諸伏景光他們打鬧的動作, 松田陣平吹聲口哨:「降谷, 你老婆困了, 快去哄她睡覺……」

  降谷零額頭青筋跳動, 他瞪了松田陣平一眼:「滾!」

  接著便低頭看向花田早春奈:「我帶你去房間。」

  花田早春奈點點頭, 她轉頭對江戶川柯南擺擺手:「柯南也要早點睡哦。」

  江戶川柯南看著花田早春奈微微曲起的食指, 眼中閃過一絲光。

  「嗯……」他應了一聲。

  等降谷零和花田早春奈離開後, 松田陣平摸著下巴彎腰上下打量江戶川柯南:「之前沒有問, 你和降谷老婆關系好像挺好的, 你們兩個啥關系?」

  「……」江戶川柯南。

  怎麼感覺好像被審判了一樣。

  想到這裡江戶川柯南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拜托,就算給他十個膽子他都不敢給降谷警官戴綠帽啊。那家伙簡直就是個醋壇子,他可不想親身體驗一下公安的違法操作。

  再說了,再給他十個膽子,他都不可能喜歡花田警官,他又不是像降谷警官一樣喜歡挑戰生命的難度!

  「說的也是呢。」被松田陣平提醒的諸伏景光蹲下身,他看著江戶川柯南,大大的鳳眼閃過一絲好奇:「你們兩個是一起抓歹徒的時候穿越的,難道你也是警察嗎?」

  說到自己的專業江戶川柯南就不困了,他挺起胸膛自豪地說道:「我是個偵探!」

  「唉……偵探啊。之前鬼塚不是說我們那個射擊滿分的前輩辭職之後也當了偵探嗎?看來未來偵探挺吃香的。」萩原研二雙手托著下巴露出感興趣的笑容。

  伊達航扶著膝蓋附和:「是長壽職業呢,要是未來我們退休的話也可以一起開一間偵探社吧?」

  「一起開偵探社嗎?感覺好像蠻有意思的……」萩原研二說道。

  ……

  在諸伏景光他們和江戶川柯南探討未來偵探行業的發展前景的時候,降谷零帶著花田早春奈來到他的宿舍。

  比起松田陣平擺滿東西的房間,降谷零的房間明顯整潔得多。

  不大的房間裡放著一張書桌、一個衣櫃和一張床,書桌上整齊地擺放著書本、筆筒,上面還放了個警帽。一切都整整齊齊,簡直是強迫症的福音。

  「抱歉,房間裡沒有多余的被子。」降谷零低頭說道。

  所以只能直接睡了。

  對於年輕的男孩子來說,讓陌生女性睡自己的床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好在花田早春奈現在的外型是個小女孩,所以並沒有太尷尬。

  不過對方是自己未來妻子這點,又讓降谷零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此刻他的心情很是復雜。

  花田早春奈走到床邊,因為縮水,她只比床高一點,她把手搭在床上抬頭看著降谷零:「沒關系,反正又不是沒睡過。」

  「……」降谷零。

  這話他就沒法接了。

  為了方便花田早春奈走動,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還跑了一段路給她買了小涼鞋,可以作為拖鞋穿。

  看到花田早春奈脫下鞋子踮起腳尖吃力地往床上爬,降谷零還是伸手幫她抱到床上。

  花田早春奈躺在床上麻利地蓋好被子,然後用閃閃發光的眼睛地看著降谷零。

  這好像是想讓他干點什麼的樣子,降谷零有些遲疑地問道:「怎麼了嗎?」

  「哄我睡覺啊。」花田早春奈抓住被子期待地看著降谷零:「自從我們住在一起後,你每天晚上都會唱歌哄我睡覺。」

  此乃謊言。降谷零確實有唱歌哄過花田早春奈睡覺,但是絕對不是每一天。

  「……」降谷零。

  不是,未來的我,你養的是老婆還是女兒?誰家正常人會每晚唱歌哄老婆睡覺。

  看著床上縮小版花田期待的眼神,似乎是是真的這點讓降谷零有些坐立不安,他不自然地說道:「我不太會唱歌。」

  花田早春奈眨眨眼睛:「沒關系,你唱校歌就行。」

  校歌……在這種情況下給人唱更羞恥好嗎?降谷零捂住臉:「抱歉,這個對我來說有點……」

  花田早春奈皺起小眉毛,她抓住被沿縮在被子裡,黑溜溜的圓眼睛失望地看著降谷零:「你不給我唱嗎?」

  「……」降谷零沉默,片刻後他說道:「我給你背憲法好嗎?」

  這下子輪到花田早春奈沉默了,不是哥哥,雖然知道你年輕的時候死板,但是沒人告訴我你還呆萌啊。誰家正常人哄人睡覺背憲法,這就是學霸嗎?

  原本只想逗逗降谷零的花田早春奈擠出笑容:「好呀。」

  不到五分鐘,花田早春奈便在降谷零平緩的聲音中沉沉睡去。

  不得不說,枯燥知識進入大腦的催眠效果拔群。

  又過了五分鐘,確定床上的花田早春奈真的睡去後降谷零停住背誦,他松了口氣給花田早春奈拉了拉被子,之後關上房間的燈輕輕退出房間。

  等降谷零回到松田陣平房間的時候,幾人已經討論到在東京哪個地段開偵探社,降谷零一看時間已經不早便趕著松田陣平他們去睡覺。

  考慮到明天一早還要去米花町公園調查,眾人還是乖乖回房間休息去了。

  因為江戶川柯南和松田陣平一間房,所以他留了下來。

  兩個都是男人,沒什麼忌諱的。松田陣平讓江戶川柯南睡在裡面,分了一半被子給他,把燈一關,兩人便往床上一躺便呼呼大睡起來。

  ===

  凌晨1點,月光透過窗戶射進了松田陣平的房間,在地板上留下一個窗戶的白色光斑。

  床上的松田陣平睡得十分沉,他大張著手腳,一只手放在肚子上,一只手搭在江戶川柯南身上打起了呼。

  伴隨著時鐘轉過12數字的滴答聲,江戶川柯南睜眼睛。

  他轉動眼球看向旁邊的松田陣平,確定他熟睡後,他小心地推開他的手跨過他的身體從床上爬下來。

  江戶川柯南蹲下身輕輕穿上鞋子,就在他准備起身的時候,一只手從他頭上劃過。

  「!」江戶川柯南一驚,他下意識屏住呼吸。

  滑落的手並沒有碰到他,而是垂在地上,江戶川柯南轉過頭,松田陣平還在打著呼並沒有醒來。

  他松了口氣站起來躡手躡腳扭開房門走了出去。

  此時已經是深夜,走廊上一片漆黑,江戶川柯南左右看看確定沒人後便走到降谷零的房間前輕輕敲了三下。

  沒一會兒房門被打開一條縫,花田早春奈的臉露了出來,她掃了一眼左右確定沒人後往旁邊讓開。

  江戶川柯南一個閃身進入了房間,房門再次輕輕關上。

  花田早春奈轉身走到降谷零的床邊按住床沿輕輕一跳坐了上去。

  「你怎麼現在才來,我還以為你被發現了。」花田早春奈輕聲說道。

  江戶川柯南搖頭:「松田警官睡相很差,剛才差點被他打到了,所以花了點時間。」

  花田早春奈嗤笑一聲:「這個年齡的松田大咧咧的,比我們那個松田沒防備多了,要不然也不會讓你跟他一間房,換做其他人可能就發現我們的小動作。」

  江戶川柯南對此十分認同,雖然這個世界的松田警官也很敏銳,但是年輕活潑,對認同的朋友完全沒有防備心。

  不過他們半夜碰頭可不是圍了討論這個。

  花田早春奈坐在床沿,托著下巴翹起二郎腿看著江戶川柯南:「既然你看懂我的暗號,那你應該也知道我這個時候約你來是想談什麼吧?」

  剛才花田早春奈臨走前給江戶川柯南打了個手勢,曲起的食指就是在說讓江戶川柯南一點來找她,江戶川柯南看懂了,所以才會應了一聲「嗯」。

  江戶川柯南點頭:「你是想要和我商量我們是否應該把萩原先生他們去世的事告訴他們,對嗎?」

  他看向花田早春奈:「你是擔心我們把事情告訴他們,會影響到未來的發展?」

  在未來的世界,伊達航、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三人已經死了。如果現在他們把死亡真相提前告訴他們,他們在未來就會活著,很有可能影響到未來的結局……也許該相遇的人就不會相遇,原本相愛的人也可能變成敵人。

  江戶川柯南抬起眼睛看向花田早春奈。

  比起只有部分生活和降谷零他們有接觸的江戶川柯南,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松田陣平他們的相識相遇,幾乎是建立在萩原研二他們死去後的時間線上的,所以這對花田早春奈的影響更大。

  花田早春奈單手托著腮看著江戶川柯南:「不,我叫你來並不是跟你商量是否要告訴他們,而是跟你討論要在什麼時候告訴他們好。」

  江戶川柯南一愣:「花田警官,你不擔心會影響到未來嗎?」

  「如果你是說我們在這個世界告訴了他們真相,等回去後未來會改變這點的話你大可不用擔心。」花田早春奈說道:「你聽過時間悖論嗎?未來的結局一旦固定,過去做的任何改變都會以不同的方式促進同一個結局。

  所以原本的世界降谷和松田既然並沒有提前認識我們,那就代表了我們穿越的這個世界並不在我們未來的時間軸上。要麼這原本就是兩個世界,要麼是當我們出現的那一刻,便從世界線上誕生了一條新的分支。

  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們的決定不會影響我們的未來。」

  「但是會影響這個世界的未來。」江戶川柯南看著花田早春奈,藍色的眼睛反射著淡淡的月光,他看著坐在黑暗處的花田早春奈說道:「這個世界的你們也許不會再相遇,這樣真的好嗎?」

  如果不是在特定的時間,特點的地點遇見,這個世界的「花田早春奈」和降谷零就不會再在一起了。

  花田早春奈托著腮,她看著江戶川柯南露出笑容:「那個沒辦法呢,因為他們笑得太開心了。雖然錯過相遇可能會很遺憾,但是比起這個,更想讓善良又正義的人活著幸福地實現自己的理想。

  我和松田他們可是朋友,可不想再讓他們兩個半夜抹眼淚,你也是這麼覺得的吧?」

  原本的世界已經沒辦法彌補,這個世界她要讓喜歡的人擁有一切。

  在感情與是非面前,花田早春奈從來都不是一個以自己欲望優先的人,她總是理智而溫柔,遠超她年齡的成熟。

  江戶川柯南沉默,片刻後他露出無奈笑容:「我就知道花田警官你會這麼想。」

  「那麼,你覺得什麼時候說比較適合?」江戶川柯南托著下巴分析道:「要在最後回去的時候說嗎?不過我們也不確定什麼時候能穿回去。」

  花田早春奈拍了拍胸膛:「這種事情最好就是在不經意的時候提起,交給我好了,我最擅長處理這種事了。」

  看著花田早春奈自信的樣子,江戶川柯南投去懷疑的目光,真的嗎?聽上去很不靠譜的樣子啊。

  確定好一切的花田早春奈開始下驅客令:「好了,既然已經確定好一切後,快回去吧,我要繼續睡覺了!」

  江戶川柯南遲疑著推門離開,離開前他又看了一眼給自己蓋被子的花田早春奈,總感覺心裡有種不安。

  作者有話說:

  花田早春奈———柯南心中不靠譜的大人no.1。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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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6章 番外三十八

  ◎我們仍未知那天警校組的心情8◎

  江戶川柯南的不安沒有持續很久, 因為第二天一早花田早春奈便神采奕奕地敲響了他的房門。

  她穿著已經吹干的昨天的襯衫,腰上還是那條皮帶。

  松田陣平打開門看到她的時候一臉無語:「降谷他們只記得給你買睡衣,沒給你買其他衣服嗎, 怎麼還穿著這件?別人看到還以為我們虐待你呢。」

  花田早春奈翻了個白眼,她比松田陣平更無語:「你是不是傻?你就沒想過我們實驗成功穿回去的時候變大的我會把衣服撐破嗎?穿小孩子的衣服難道等著裸奔?」

  松田陣平被哽住, 他抓了抓頭發讓開門:「行吧, 先進來……話說回來你醒了不找降谷他們,跑我這裡干嘛?」

  「我當然是為了找柯南啊。」花田早春奈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還沒睡醒?」

  松田陣平打了個哈欠:「還不是因為昨天陪你們折騰了一下午,害我困得要死。這小鬼睡姿又差得要命,手肘搭了我脖子一晚上, 害我脖子麻麻的。」

  脖子麻?

  花田早春奈看向正蹲在地上綁鞋子的江戶川柯南,對方注意到她的目光,心虛地移開視線。

  花田早春奈抽了抽嘴角, 喂喂,江戶川柯南這家伙不會是為了保險起見給了松田陣平一麻醉針吧?

  穿好鞋子的江戶川柯南站起來:「咳咳,花田警官,松田警官還要換衣服, 我們先出去吧。」

  說著便帶著花田早春奈往外走。

  花田早春奈跟上去的時候突然咧了一下嘴,她轉頭對松田陣平拉長聲音說道:「連小孩子起床都比你利索, 睡得跟頭豬一樣, 你是笨蛋嗎?」

  說著便轉過頭哈哈哈大笑著走出門。

  「哈?」松田陣平瞪大眼睛,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已經消失在門口。

  他額頭青筋跳動, 頭頂「轟」地一聲燃氣怒火:「你說誰是豬?!你這臭小鬼給我滾回來!!」

  聽著背後房間傳來的松田陣平憤怒的喊聲, 花田早春奈仰著頭笑得喉嚨都露出來了。

  走在旁邊的江戶川柯南一臉無語地看著她:「花田警官, 你不會是為了找松田警官茬才一大早跑過來找我吧?」

  「誰讓那家伙上次在長野縣跟我家零零說我睡得跟頭豬一樣叫不醒。」花田早春奈陰險一笑。

  「……」江戶川柯南。

  不是, 一年前的事你居然記到現在, 你是復仇筆記嗎怎麼能記?

  這時候旁邊一個抱著洗臉盆的警校生從前面走來:「啊, 是降谷的妹妹。」

  花田早春奈耳朵一動瞬間轉身,她托著臉蛋露出燦爛的笑容:「大哥哥早上好……」

  江戶川柯南翻了個白眼,某人昨天還抱怨小孩子的身體不方便,這會兒不是運用地挺熟練地利用小孩子身份賣萌嗎,他倒沒覺得她哪裡不方便。

  仿佛看透了江戶川柯南的想法,花田早春奈轉過頭朝他豎起拇指露出發光的牙齒:「適者生存。」

  神特麼適者生存,江戶川柯南氣笑。

  這時候兩人在走廊遇到了洗漱歸來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兩人。

  看到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這麼早起來,他們有些驚訝,不過還是讓他們到門口等一下。

  沒過多久,換好衣服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便出門喊來了伊達航和萩原研二,等最後的松田陣平也洗漱完畢換好了日常服,五人便帶著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去食堂吃了一頓早餐。

  花田早春奈依舊受到警校生們的熱情招待,等從飯堂告別了其他人後,降谷零他們便帶著花田早春奈他們往公交站走去。

  ===

  「我們先坐公交車到地鐵站,然後坐3號線轉米花町線去米花町,再步行到米花町公園。」

  公交站牌下,降谷零拿著黃色的便貼紙說道。

  松田陣平湊上來看了一眼,上面清晰地寫著目的地和轉乘路線。

  他挑起眉把下巴搭在降谷零肩膀上:「不錯嘛降谷,還提前寫了乘車攻略,你不會是昨晚和諸伏出去買東西的時候順便到學校的圖書館查的吧?」

  這個時代還在使用bb機,並沒有手機導航這種東西,要去某個地方得提前查地圖,很不方便。

  「只是為了節省時間。」降谷零面不改色地撤開肩膀。

  松田陣平下巴滑落,他站穩身體「切」了一聲。

  花田早春奈咧開嘴,她朝江戶川柯南擠眉弄眼:「我家零零年輕的時候真是認真得可愛。」

  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受不了了,自從穿來這個世界塞給他的狗糧就沒有停下來過。

  明明日本人很含蓄,為什麼花田早春奈這麼不吝嗇於表達自己對降谷零的喜愛。但凡服部平次有她一分主動,早就告白成功了。

  「本來開車的話會更加方便,可惜我們人太多了一輛車坐不下,要不然就問鬼塚借一下他的馬自達了。」萩原研二說道。

  伊達航搖搖頭:「你們忘了上次把教官的車撞成什麼樣了嗎?昨天洗泳池也因為這個,教官不可能借的。」

  「不過好可惜,zero到最後都沒有開到那輛馬自達呢,明明那麼喜歡。」諸伏景光捂嘴偷笑:「不過也算是坐上了,感覺怎麼樣?」

  「我、我都說了我不喜歡那種張揚的車!」降谷零微紅了臉。

  江戶川柯南看著降谷零突然問道:「你們說的難道是馬自達RX-7嗎?」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勾著肩膀彎腰看著江戶川柯南:「對對對,馬自達RX-7 FD3S,有著「零戰之魂」的名車!白色款超帥!」

  聽到回答的江戶川柯南鼓起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花田早春奈也被降谷零的傲嬌逗笑,兩人轉過身捂住嘴笑得肩膀直抖。

  萩原研二十分敏銳,他立刻意識到什麼指著降谷零笑道:「降谷你以後不會就是買了一樣的車吧?你也太悶騷了!」

  降谷零漲紅臉,即使黝黑的皮膚也擋不住他冒煙的頭頂,諸伏景光幾人笑彎了腰。

  被未來的人當場被揭穿,也太搞笑了。

  松田陣平他們實在太不厚道,加上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兩人一直笑到公交車來,整個過程降谷零閉著眼睛死撐著,唯有還有良心的諸伏景光忍住笑安慰他。

  夏天的清晨鳥兒的叫聲嘰喳嘰喳,清涼的風吹過笑成一團的人,晨光落在紅色的候車亭上,與藍色的天空和身後的綠牆組成了色彩斑斕的盛夏。

  ===

  從公交車下來,降谷零頂著還有些發熱的臉帶著眾人轉乘電車。

  因為是周日的早上,又出發得早,所以車上還沒什麼人,7人坐在一排隨著搖搖晃晃的列車進入東京市中心,之後又轉乘來到米花町。

  車窗外是忙碌起來的繁華城市,列車裡諸伏景光他們說笑著警校裡他們發生的趣事,花田早春奈捂住嘴笑呵呵地聽著。

  然後她說道:「那我也告訴你們一件事哦,其實除了松田外你們三個都沒能出席婚禮,因為你們一個被炸死,一個被車撞死,一個做臥底的時候被干掉了。」

  笑聲凝固,車廂裡一片寂靜。

  這種沉默一直持續到眾人走出地鐵站。

  江戶川柯南在地鐵門口站住,他深吸一口氣猛地轉過身抓住花田早春奈的肩膀瘋狂搖動,他崩潰地喊道:「不是!哪有你這樣的?!這算哪門子的會處理啊!這麼重要的事不要冷不丁地說出來啊!再給我慎重一點啊!你不會說就換我來!你到底哪來的自信!」

  這麼多次了,他早就該意識到花田早春奈的不靠譜!他就不應該相信她的鬼話!

  花田早春奈被搖得如同台風過境,聲音卻還是清晰地傳了出來:「現在說出來不就是為了讓他們回避死亡的嗎?大家現在都還活著,那有什麼好忌諱的?」

  說著她又安撫般地補了一句:「好了好了,時間緊急,等下我們都要到米花町公園了,萬一突然穿回去就沒機會說了,我也是好不容易找准時間才說的啊。」

  「你找的算是哪門子的時機啊!」江戶川柯南崩潰:「誰家時機挑人家在說說笑笑的時候,你這個大笨蛋!!」

  「哎哎……別搖了,我頭暈……」

  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的手同時按住了江戶川柯南和花田早春奈。

  「好了,柯南君冷靜一點,就像花田小姐說的一樣,我們現在不是還沒事嗎?冷靜點,這裡太引人注目了。」萩原研二笑道,他身處拇指比了比身後的街道:「米花町公園離這裡不遠了,我們一邊走一邊聊吧?」

  江戶川柯南轉起頭,果然看到路過的行人正用奇怪的目光看向他們這邊。

  他又抬起頭,看到降谷零幾人正一臉復雜地看著他們,最後長呼了一口氣說道:「好的。」

  ……

  通往米花町公園的街道上,降谷零幾人正把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夾在中間,前兩人、後三人地走在大街上。

  「所以我是在拆除炸彈的時候被炸死的?」走在後面的萩原研二背著手看著前面的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

  「准確來說是在炸彈停止之後,你在等待大樓居民疏散後再處理炸彈的時候被突然啟動的炸彈炸死的。」花田早春奈說道。

  「因為炸彈犯的同伙在躲避警察的過程中被車撞死,炸彈犯覺得是警方害死的,所以就手動按下了炸彈的引爆按鈕。除了你還有十幾名警員也犧牲了,因為你最後跑又脫了防爆服,所以碎得連渣都沒有,聽說葬禮十分不好看。」

  她半搭著眼皮,精神懨懨的,每回提起炸彈犯花田早春奈的心情就十分不美妙。

  「所以我才說了外行人不行!你這家伙居然提前把防爆服脫了?你是瘋了嗎?!」松田陣平生氣地指著萩原研二的胸口:「 你要這樣一開始就別跟我去爆炸處理科!你根本就不是干這一行的料!」

  萩原研二無奈地捂住耳朵:「陣平,他們剛才都說了整層樓都炸掉了,就算我當時穿了也一樣被炸死的。」

  松田陣平當然知道,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生氣。

  「剛上崗就死掉,你這個沒用的家伙!」他吼道。

  看著松田陣平紅了的眼睛,萩原研二露出無奈的笑容:「我現在不是還沒事嗎?誰都沒想到炸彈犯會突然引爆的嘛。」

  「是的,那個炸彈犯很狡猾。在萩原先生死了六年後,他又利用炸彈把松田警官騙到摩天輪企圖用1200萬的人質,逼迫松田警官主動被炸彈炸死,多虧了花田警官在最後關頭找到了炸彈犯才救下了松田警官。」江戶川柯南說道。

  降谷零五人看向花田早春奈,萩原研二彎下腰看著花田早春奈眼中流露出感謝:「花田小姐,謝謝你救了松田。」

  松田陣平抓了抓臉頰,他有些不自在:「謝謝你幫萩原報了仇。」

  花田早春奈挑起眉,這兩人真有意思道謝的第一時間想的都是對方。

  「不用謝,因為我從你身上賺回來了。」花田早春奈扯起嘴角陰險一笑:「自從那之後給你穿小鞋就更簡單了,這就是挾恩求報。」

  「喂!」松田陣平氣笑。

  這家伙就是不懂氣氛是嗎?!

  降谷零看著恢復了精神的松田陣平,又看了花田早春奈一眼。

  「所以只要萩原在那個時間點躲開那個炸彈犯或者提前拆掉炸彈就行了?」伊達航說道。

  花田早春奈抬頭看著前面的街道:「說實話,爆炸處理組的工作本來就很危險,就算沒有那個炸彈犯也可能會有另一個。最好的辦法當然是直接換工作,不過看你們的樣子也不像是因為害怕炸彈就更換職業的樣子,要不然也會選擇加入爆炸處理組。」

  在加入爆炸處理組的時候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早就清楚會職業的危險性,要是害怕的話從一開始就不會加入。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對視一眼,萩原研二露出笑容:「原本是還在考慮的,但是現在既然知道了有這麼一個炸彈犯等著我,自然不能不去了。我得親手抓住那個家伙,為那個被炸死的我報仇!」

  「對呀,就算是要換工作,至少也得先把那個混蛋抓住,要不然不是顯得我們怕了他一樣?」松田陣平枕著手臂哼了一聲。

  降谷零、伊達航和諸伏景光互相看了看彼此,紛紛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果然是萩原和松田會做的選擇。

  花田早春奈朝江戶川柯南攤攤手:「你看,我就說沒什麼好顧忌的,他們就是這種人呢。」

  江戶川柯南抬頭長嘆了一口氣,這些人都是怎麼一回事,一個個的也樂觀過頭了吧?

  這時候伊達航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然後我的話,只要在出事的那天多注意一下行車就行了吧?」

  「不不不,除了這個,請你務必盡早去見你未婚妻的家人,不要拖到幾年後。」花田早春奈伸出手:「因為你死前都沒見她的家人,導致你的未婚妻的長輩以為你始亂終棄害死了她,然後把你未來的後輩給抓了差點讓他被炸死。」

  伊達航愣住了:「娜塔莉她也……」

  「是的,因為你在和她約定的見家長的前一天死掉,所以她殉情了。「等我工作回來後就跟你去見家人」、「等家長那天就送她戒指求婚」什麼的可是死亡Flag。

  十分建議你一畢業就完成求婚、見家長、結婚生孩子等一系列人生大事,有利於你增加生存幾率。」花田早春奈誠懇地說道:「反正你愛死她了,早結婚晚結婚都一樣,總比結不了婚好對吧?」

  伊達航漲紅了臉。

  旁邊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起哄:「對呀趁早結婚啊班長,難得有可愛的女孩子看上你就別拖了。」

  「你們別說了,這種事我得跟娜塔莉溝通,結婚是兩個人的事!」伊達航捂住臉躲避著兩人,明顯是害羞了。

  看到松田陣平他們笑鬧,降谷零轉過頭,他看著花田早春奈抿了抿嘴唇:「Hiro他……」

  「三年後,被你們臥底的組織發現了身份然後自殺的。」仿佛知道降谷零想問什麼的花田早春奈說道。

  降谷零繃緊臉。

  諸伏景光露出無奈笑容:「果然在這方面比不上zero你呢,幸好最後沒有拖你後腿……」

  「和那個沒有關系吧!」降谷零打斷諸伏景光的話,他低下頭握緊拳頭。

  江戶川柯南和花田早春奈對視一眼,花田早春奈看著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說道:「你們潛入的組織很危險,每天都由暴露的風險,並不是在特定的時機躲開就沒事的。」

  所以這三個人裡面,最危險的就是諸伏景光。

  花田早春奈看了諸伏景光一眼:「所以,你要放棄做臥底嗎?」

  「如果我放棄的話,那麼進入那個組織的就只有zero了。」諸伏景光說道,他看向花田早春奈帶著笑容:「就算不是為了zero,那也是我的責任,所以我想我還是會去的。」

  「Hiro!」降谷零急了。

  花田早春奈看向旁邊:「我就知道會這樣。」

  她把手伸進襯衫裡摸了摸,然後摸出一個本子舉向降谷零:「這是我昨天晚上默寫的和組織有關的信息,裡面有組織在政府的臥底名單和組織內部情報,要怎麼用就看你們了,我只能幫你們到這裡。」

  江戶川柯南震驚地看著花田早春奈,怪不得今天花田早春奈來敲門的時候他覺得怪怪的。以花田早春奈的性格根本不可能起的那麼早,她昨晚不會是通宵寫到早上吧?!

  「花田警官!」江戶川柯南露出感動的表情。

  果然花田警官雖然很鹹魚,但是靠譜的時候還是很靠譜的!這就是真愛嗎?

  降谷零接過筆記本,這是他放在書桌上的筆記,看來花田早春奈是直接記在上面了。

  他看著花田早春奈輕輕說道:「謝謝。」

  諸伏景光也露出感動的表情。

  花田早春奈搖搖頭,就在江戶川柯南以為對方要說「不用謝」的時候,就看到花田早春奈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臉頰奶聲奶氣地說道。

  「干嘛整這些虛的,感動就親一個啊……」

  「……」降谷零沉默。

  「……」諸伏景光張張嘴。

  「……」江戶川柯南閉上眼睛。

  花田警官,你就是這種人呢。

  作者有話說:

  零零:親,還是不親,是個難題。

  花田:逗年輕的老公真是太快樂了。


第807章 番外三十九

  頂著來自四個好友的強烈視線, 降谷零深吸一口氣:「我要是真的親下去就是犯罪了。」

  花田早春奈抬起頭看了看人來人往的街道,她嘆了口氣:「沒辦法了。」

  太好了,她放棄了!降谷零和江戶川柯南偷偷松了口氣。

  下一刻, 花田早春奈豎起肉嘟嘟的小拇指朝旁邊的小巷比了比:「我們去巷子裡吧。」

  江戶川柯南一把抄起降谷零手裡的筆記本敲在花田早春奈的頭上大喊:「那才是真的變成犯罪——!!」

  「嗷!」花田早春奈捂住腦袋,她淚眼汪汪地轉過頭:「有什麼所謂嘛, 反正公安最擅長的就是違法操作!」

  「才不是這種違法法!你這個變態!」江戶川柯南氣紅了臉。

  降谷零低頭雙手捂住臉發出無聲的呻.吟,旁邊的諸伏景光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已經笑得快滾在地上了。

  至於伊達航正躲在角落裡用bb機給未婚妻發信息呢。

  聽到江戶川柯南指責的花田早春奈不樂意了:「什麼變態?這是大人的情趣!你這種小孩子不懂很正常。」

  江戶川柯南氣笑:「你算哪門子的大人?你就比我大一歲!……!!」

  他猛地捂住嘴。

  四周氛圍為之一靜,花田早春奈盯著江戶川柯南。

  片刻後她「哈」了一聲, 面無表情地用拇指比了比旁邊的小巷, 對江戶川柯南說道:「我們去巷子裡吧。」

  一模一樣的話,完全不同的語境。

  看著花田早春奈布滿陰影的臉, 江戶川柯南瘋狂搖頭。然而他的抵抗毫無作用, 花田早春奈微笑著扯住他的衣領就往旁邊的巷子裡拉。

  走到巷口的時候她停住腳步轉頭對降谷零他們說道:「你們不要跟過來, 我們兩個聊點私事。」

  松田陣平幾人對視一眼, 只能等在巷口。

  看著花田早春奈一路拖著江戶川柯南走到巷子最裡面, 松開手之後江戶川柯南一臉驚恐貼在牆上的樣子, 松田陣平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那兩個家伙突然干什麼呢?那小鬼怎麼好像見到鬼一樣。」他蹲在巷口說道。

  萩原研二趴在松田陣平背上, 他看著裡面正在說話的兩人回憶道:「好像是因為柯南君提到了年齡,小花田才突然變臉的。」

  「【你算哪門子的大人, 你就比我大一歲】那句?聽上去沒什麼問題啊?」松田陣平疑惑地皺起眉。

  諸伏景光背著手往巷口裡探頭, 他想起什麼說道:「昨天見到花田小姐他們的時候,因為關注點都在花田小姐身上所以只說了她24歲, 柯南君的好像沒有提。

  不過當時zero有提過柯南君穿的是合身的衣服, 不像是突然縮小的樣子, 花田小姐他們說是因為特殊原因。」

  花田早春奈實在太搶鏡了, 之後又是照片又是18.禁視頻,等回過神來大家已經把那岔給忘了。

  松田陣平露出古怪的表情:「那小鬼不會原本就只有7、8歲吧, 要是這樣的話那降谷的老婆不就……」

  空氣中陷入詭異的沉默。

  幾秒後諸伏景光連忙搖頭:「不不不,zero就算再無恥也不至於對小孩子下手,而且花田小姐身上的衣服明顯是大人的!」

  「……」伊達航、松田陣平、萩原研二。

  剛才諸伏那家伙是不是用了【無恥】這個詞?他用了吧?絕對用了吧!這個天然黑!

  降谷零臉青了又紅,紅了又青,最後他努力擠出笑容:「Hiro,謝謝你相信我。」

  諸伏景光連忙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沒關系的zero,花田小姐他們穿越回來的樣子本來就不是按照原本年齡等比縮小的,要不然花田小姐現在應該是16歲的樣子,可是她現在卻比實際的要小很多。

  柯南君也是,如果他原本年紀就只有7歲的話,穿越到8年前可能就直接不存在了,所以我覺得穿越的時間線應該有問題。

  柯南剛才說的【你算哪門子的大人】,可能就是為了對應後面那句【你就比我大一歲】……你看,雙胞胎吵架的時候也會說對方只比自己大幾分鐘,沒資格說自己的是姐姐或哥哥之類的吧?」

  降谷零感激地看向諸伏景光。

  「可是那兩個家伙也不是兄弟姐妹啊。」松田陣平托著腮懶洋洋地重新補了一刀:「一般人會因為一句話反應那麼大吧?還跑到一邊密聊,肯定有什麼秘密。」

  降谷零嘴角拉平。

  「可是到底是什麼秘密呢?」萩原研二露出思考的表情:「警校錄用的時候都要做身份調查,既然花田小姐是警察,年齡應該不可能有假才對。」

  23歲警校畢業,一年的實習期,24歲確實是稱為警部的最低年齡標准了。可是聽他們剛才的話又的確和年齡扯上關系,到底哪裡不對呢?

  降谷零四人苦惱地思考著。

  ……

  這邊花田早春奈看著貼在牆上的江戶川柯南呵呵一笑:「我一直都藏得好好的,根本沒有對外透露過一絲半點,唯一可能知道我真實年齡的就只有一個月前去衝繩參加生日會那次。說吧,怎麼一回事?」

  江戶川柯南張張嘴剛想回答,便看到花田早春奈雙手合在一起手指交握發出「卡擦哢嚓」的聲音。

  她微笑道:「想清楚再說。」

  「……」江戶川柯南臉一僵。

  不是,明明都變小了,為什麼兩只小肉手還能做出那麼恐怖的效果?

  江戶川柯南一瞬間放棄掙扎:「公安監視到已知的組織成員和花田警官一起請假了,所以推測是你們組織聚會。因為之前索薩啟動過導彈,雖然降谷先生出於各種原因沒有上報,但是出於國家安全必須要進行監控,所以我們也去了衝繩。

  在隔壁房間監視的時候索薩突然帶著你們組織的boss出現,跟我們進行了一系列的交談(威脅)最後表示你們都是一群19歲的孩子沒有威脅性,希望公安不要再對你們的組織成員進行監視,讓你們回歸正常的生活。」

  花田早春奈看向旁邊,她就奇怪就算江戶川柯南他們跟去衝繩,以索薩的反偵查能力也不可能讓他們監聽到什麼,原來是班長也參與了。

  他們以後要在這裡長久地生活下去,一直被監視確實很麻煩,班長這也算是掃除了後顧之憂了……想到這裡花田早春奈勾起嘴角,不愧是班長,有始有終,一如既往的貼心。

  隨即她又收起笑容。

  她重新看向江戶川柯南:「除了你和他沒有其他人知道了?」

  這個【他】當然指的是降谷零。

  江戶川柯南露出遲疑的表情:「索薩他最近閑嗎?」

  這是在問對方會不會動用索薩去查。

  「他可以閑起來。」花田早春奈似笑非笑地說道。

  江戶川柯南老實低頭:「還有松田警官。」

  「哈!」花田早春奈眉心一跳,嘴角一下一下地抽動,她擠出笑容臉上布滿陰影:「我就說他們這個月哪裡不對,原來如此。」

  那句【原來如此】說得咬牙切齒。

  就在江戶川柯南瑟瑟發抖的時候,花田早春奈突然朝他露出燦爛的笑容溫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你已經坦白從寬了,那這件事就和你無關了。來,我們出去繼續找回家的線索吧?」

  江戶川柯南有些懵,就這樣?按正常來說不應該教訓教訓他嗎?至少得掐一把他的臉蛋吧?

  江戶川柯南被花田早春奈攬著肩膀往外走,只感覺更恐怖了,難道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上斷頭台前的溫柔?

  花田早春奈握住他肩膀溫柔地說道:「你要保密哦,絕對不可以告訴他們兩個我已經知道的事。」

  江戶川柯南捂住嘴,敢情要上斷頭台不是他啊。

  這時候兩人走出小巷,蹲在巷口的松田陣平轉轉眼睛:「你們聊完了嗎?」

  花田早春奈回了他一個甜甜的笑容:「嗯~」

  江戶川柯南對上降谷零的視線,心虛地移開眼睛。

  對不起降谷先生,為了保護現在的你不小心說漏了嘴,只能犧牲未來的你了。

  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的奇怪舉動只是小小的插曲,比起諸伏景光三人死亡帶來的震撼還是差很遠,所以很快便在花田早春奈的打岔下被五人放到一邊。

  接下來幾人根據降谷零的地圖,很快便找到米花町公園。

  看著公園正中間的小天使噴水池,花田早春奈興奮地跑了過去,她指著天使雕像說道:「就是這裡!我們就是被推進這個噴水池裡才回到過去的!」

  八年前的噴水池比八年後的看上去新很多,小天使雕像的底座雕刻著建成的日期,剛好是今年。

  松田陣平走過去興致勃勃地繞著噴水池走了一圈,他打量著噴水池說道:「這噴水池看上去沒什麼特別的樣子啊?」

  他還以為會更特別一些呢?沒想到這麼普通。

  這時候降谷零四人也走了過來。

  在他們打量起噴水池的時候,花田早春奈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跑到街上左右張望,然後拉住一名穿著時尚的年輕女性跟對方嘀咕了幾句,在對方點頭後便拉著對方走了過來。

  看到花田早春奈帶了個陌生女人回來,松田陣平皺起眉:「你干嘛呢?」

  「拍照留念!」花田早春奈說道,然後招呼降谷零、諸伏景光還有江戶川柯南他們在噴水池前排成一排。

  「我們等下就要回家了,拍張照片紀念一下。」

  降谷零五人對視一眼都沒有拒絕,花田早春奈把手機調整到相機模式,又跟拉來的小姐姐解釋了一下操作方式,之後便跑到降谷零面前舉起手:「抱抱。」

  降谷零看了一眼手機的方向,又低頭看了一眼花田早春奈。

  「抱一下啦,現在的我太矮了,不太好拍呢。」花田早春奈彎起眼睛。

  降谷零看著花田早春奈,最後還是伸出手抱起了她。

  萩原研二眨眨眼睛,突然一把抱起站在前面的江戶川柯南。

  「哇啊!」江戶川柯南被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萩原研二放到了脖子上。

  「果然拍照就要這樣才有意思!」他笑容燦爛地說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江戶川柯南有些羞恥地抱住了萩原研二的頭。

  花田早春奈坐在降谷零的臂彎上朝拿著手機的小姐姐露出笑容:「姐姐可以拍啦!」

  拍攝的女生舉起手,在「三二一」的倒數下按下了按鈕,花田早春奈「啪嘰」一聲親在降谷零的臉上。

  降谷零睜大眼睛。

  ……

  雖然是第一次接觸手機,對方的拍攝效果卻很不錯,向熱心的小姐姐道了謝後花田早春奈拿回手機,她背著眾人看著上面的照片露出陰險的笑容。

  「……」江戶川柯南。

  「……」伊達航、諸伏景光、松田陣平、萩原研二。

  總覺得這家伙在打什麼壞主意。

  松田陣平轉過身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算了,無論那家伙用來干什麼反正也是未來的你受著,無所謂啦。」

  才不是無所謂吧?!降谷零耳朵都紅了,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是從他的發燙的臉來看,不過是故作鎮定罷了。

  諸伏景光也安慰道:「她還只是個孩子。」

  雖然只是外表的。

  他頓了頓貼心地補充一句:「這種情況不算犯罪。」

  降谷零捂住臉,這是重點嗎?!

  這時候得到滿意照片的花田早春奈把手機放回口袋裡,她拉著江戶川柯南蹦蹦跶跶地跑到噴水池旁:「好了,現在是試驗回家的時候了!」

  她一只手拉著江戶川柯南一只手指著水池說道:「我們當時是被人推進水池裡的,等下我和柯南走到邊邊的時候你們找個人從身後推我們一把,要用點力,確保我們被推進水裡。」

  「誰去?」松田陣平看向剩余的伊達航四人。

  諸伏景光四人對視一眼,最後萩原研二舉起手:「我去吧,降谷和班長力氣大,我和松田擅長處理精細的儀器,對力度把握得更好。」

  畢竟是推小孩子,要是太用力撞過頭就不好了。

  「那我們開始了。」花田早春奈說著便拉著江戶川柯南往滑梯走去。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四人緊張地看著兩人,在經過噴水池的時候早就等候在一邊的萩原研二往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後背用力一推,兩人栽進水池裡。

  水池濺起兩團水花,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被撲面而來的水遮住眼睛,等兩人憋著氣從水中撲騰起來的時候,張眼便看到站在前方的降谷零五人。

  花田早春奈左右看了看發現自己還身處剛剛的公園,顯然是穿越失敗了,她抓了抓濕潤的頭發:「難道是姿勢不對?」

  說著便拉著江戶川柯南爬出噴水池:「那就再來一次吧。」

  ……

  等到第五次從噴水池派出來,江戶川柯南制止了繼續往水池跳的花田早春奈,他咳著嗆進喉嚨的水說道:「花田警官,你再仔細想想,我們穿越的時候除了掉進水池裡還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

  花田早春奈摸了摸下巴:「對了,我記得當時那個天使雕像掉下來了!」

  她轉頭對降谷零他們說道:「等下你們推我們的時候,順便也把那個天使雕像推下去吧?」

  降谷零五人抬頭,天使雕像是鑲嵌在噴水池的石盤子上面的,如果要推下去的話地找工具把它和連接的底座給分開。

  「這附近應該有五金店,我去買個錘子和鑿子回來。」松田陣平說道。

  「那我去附近給兩條浴巾吧。」諸伏景光說道:「處理石雕需要時間,雖然是夏天但是讓他們兩個孩子穿濕衣服在這裡等著也很容易著涼。」

  「我去吧,萩原和松田去買工具,諸伏你和降谷留下來陪他們。」伊達航說道。

  說著便和松田陣平、萩原研二往外走去。

  沒過多久伊達航最先拎著超市的袋子回來,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接過袋子裡的浴巾蓋在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身上幫他們擦拭身上的水。

  又過了二十多分鐘,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也回來了。

  兩人十分聰明,不但買了錘子和鑿子,還買了個【正在維修】的黃色警示牌放在水池旁邊,這樣就算兩人搗鼓雕像也不會被熱心的市民舉報了。

  「反正這裡本來就是要維修的啦。」萩原研二指著旁邊草坪上的水管說道:「你看,這應該是要裝淋水裝置。」

  草坪上被翻得亂七八糟,一根透明的塑料水管橫貫大半個公園連接中間的噴水裝置,水管鼓囊囊的,從連接噴水裝置的連接口噴射出細小的水柱,似乎沒有插緊。

  在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拆雕像的時候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披著浴巾坐在搖搖樂上,一個坐大熊貓,一個坐長頸鹿。

  江戶川柯南面無表情,花田早春奈一邊嘬著伊達航買回來的棒棒糖,一邊搖著身下的大熊貓玩得不亦樂乎。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一臉無奈地站在旁邊。

  大約一個小時後,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終於把天使雕像拆了下來,江戶川柯南幾乎在同一時間揭開身上的浴巾跳下搖搖樂跑向噴水池。

  花田早春奈看著急不可耐的江戶川柯南搖搖頭,小孩子就是沉不住氣,就算急著回家也不差那一兩分鐘嘛。

  如果旁邊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聽到花田早春奈的想法,一定會告訴她,江戶川柯南急的不是回家而是從搖搖樂上脫身。

  「那麼再來一次。」松田陣平脫下鞋子挽起褲腳站在水池裡,他把手搭在天使雕像身上對站在水池邊緣的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以及萩原研二說道。

  萩原研二朝他比了個ok。

  「一定要注意雕像掉落的方向,千萬不要砸在柯南他們頭上。」諸伏景光謹慎地提醒道。

  「放心吧,以我的眼力這麼大的目標還能砸中?」松田陣平嗤之以鼻。

  松田陣平連炸彈那麼精細的東西都能分毫不差地處理,更何況是朝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之間的空隙扔雕像,絕對不可能砸到人。

  試驗重新開始。

  天使雕像滾落,萩原研二再次把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推進水池。

  透明的水淹沒花田早春奈,藍色的天空,流動的陽光在水中蕩漾。

  就在這時候降谷零突然後退了一步,他踩住了身後的水管。輸水被中斷,水壓積聚在噴水裝置前段,嘭」的一聲軟管水管從噴水口脫落,像舞動的水蛇一樣在噴水池上方搖動。

  清澈的水珠灑了降谷零他們一身,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松田陣平五人驚叫一聲,一條彩虹出現在噴水池上方。

  五人看著彩虹,等反應過來看向噴水池的時候,水池裡的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已經不見了身影。

  降谷零跑了過去,他扶著噴水池的邊沿往裡看,白色的噴水池裡清澈見底,只有還在揮灑的水珠落在水池裡留下一道道漣漪。

  諸伏景光走了過來,他把手按在降谷零的肩膀上輕聲說道:「他們回去了。」

  降谷零看著水池裡自己的倒影:「嗯。」

  松田陣平從水池後放走了過來,他撈起水池裡的天使雕像嗤笑道:「可算回去了,那小鬼留在這裡也只會氣人,八年後見,看誰給誰穿小鞋。

  喂,研二,把石膏拿來,得把這雕像重新粘回去省得砸到人!」

  「來了!」萩原研二撿起地上的工具走過去,他笑容滿臉:「我倒是覺得小花田和柯南君挺可愛的,真希望重新相遇的那天早點到來。」

  伊達航抬起頭,此時正值中午十分,盛夏的陽光灑滿濕透的身體,炙熱而溫暖,明亮而耀眼,就像他們新的未來。

  「是呀,會有那麼一天的。」

  米花町公園,花田早春奈從水裡猛地坐了起來,她大口呼吸聲,下一刻耳邊傳來一聲驚呼聲。

  花田早春奈抬起頭,只見一個穿著灰色兜帽衫的瘦小青年正一臉驚恐地看著她。

  花田早春奈的視線在對方剛剛收回的手和熟悉的公園掃過,下一刻她想都沒想就撲了上去一把扭住對方的肩膀把他壓在地上。

  「就是你家伙把我推進水池的是不是?!」

  花田早春奈把對方牢牢的壓制在地上,瘦小青年也沒想到會被抓了個現行,再加上剛剛被看到的大變活人嚇到,他下意識便承認了。

  這時候江戶川柯南也從水池裡爬出來,他看到被花田早春奈按在地上的青年立刻說道:「花田警官,你抓到歹徒了?」

  花田早春奈點頭,她去摸身上的手銬卻突然想起自己今天休假沒有帶,於是便向江戶川柯南身手:「把你的鞋帶借給我。」

  江戶川柯南迅速解下鞋帶,幾分鐘後花田早春奈把瘦小青年綁到公園的欄杆上。

  看著綁住的青年,花田早春奈拍了拍手掌,她轉頭對站在旁邊的江戶川柯南說道:「你去幫我到附近的商場買一套衣服,我留在這裡看著他。」

  江戶川柯南抬頭看向花田早春奈,因為在那邊花田早春奈縮小後只穿了襯衫,所以回到這邊身上也只有一件衣服。

  幸好花田早春奈原本的襯衫就是那種可以遮住大腿的寬松型,所以即使現在變回來也能遮住大腿,不至於被看到不該看的。只是夏日的薄襯衫在沾了水後變得透明(花田早春奈沒有脫裡面的運動內衣),加上這沒有穿鞋子濕噠噠的樣子,確實不適合去商場。

  江戶川柯南的臉微紅,他點點頭飛奔出去,沒過多久又帶著衣服飛奔過來。

  這時不得不再次慶幸他們回來的時間和過去的只差了10分鐘,此事還是下午最炎熱的時候,沒人在這種時候來公園,才不至於被人投去奇怪的目光。

  花田早春奈在公園裡的洗手間換好衣服後,便和江戶川柯南把歹徒押送到附近的警察局。從警察局出來,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重新回去找少年偵探團。

  這時候少年偵探團已經和阿龍玩熟,正在感慨他做的花茶非常香。

  花田早春奈和少年偵探團打過招呼後,便帶著阿龍繼續去收租,在離開前她再次按住了江戶川柯南的肩膀溫柔地跟他說一定要保密。

  在花田早春奈和阿龍離開後,少年偵探團好奇地抓住江戶川柯南追問到底和花田早春奈達成了什麼交易。

  江戶川柯南沉默了片刻,重新拿起餐牌溫和地問道。

  「你們還想吃點什麼嗎?」

  啥都別問了,吃就對了。

  作者有話要說:

  花田:不識貨,要是索薩在,這搖搖樂玩得比我還高興


第808章 番外四十

  警察局公安部, 晚上10點。

  降谷零正認真地翻看著文件,就在這時門口響起敲門聲。

  降谷零抬起頭:「進來。」

  辦公室的門被扭開,風見裕也捧著一沓文件進來:「降谷先生, 這是你要的文件。」

  「謝謝。」降谷零接過文件放到電腦旁邊,他看了一眼右下角的時間:「已經很晚了, 今天就到這裡吧,你先回去。」

  「好的,謝謝降谷先生。」風見裕也連忙說道。

  隨即他的視線落在降谷零堆滿報告的桌子上, 面露遲疑地說道:「降谷先生, 這些工作並不是緊急的,好不容易完成和美國的對接, 政府的報告也完成了, 你是不是該休息一下?」

  降谷零這一個月一直在加班。

  上班加, 回家也加, 簡直要把公安積攢下來的庫存都清了, 卷到連風見裕也都看不下去了。

  明明剛剛求婚成功, 這時候不應該和未婚妻黏黏糊糊嗎?干嘛要這麼努力, 難道是非常自信對方絕對不會跑,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

  可惡!這就是帥哥嗎?!風見裕也咬牙。

  並不知道自己被屬下腹誹的降谷零繼續低頭處理工作:「沒關系, 反正都要處理的, 早點做完的話還能空出時間來。」

  他托著腮半垂著眼睛,專注中帶著倦懶, 燈光照在他側臉上與身後繁華的城市夜景形成了明暗交織。

  空出時間來?

  風見裕也靈機一動, 他眼中閃過八卦, 語氣有些興奮:「難道降谷先生是想擠出時間來和花田小姐約會嗎?」

  這個他熟啊, 求婚前那一個月降谷零每周都為了擠出時間和花田早春奈約會而加班,雖然每次都因為遇到江戶川柯南導致約會失敗黑著臉回來上班……

  不過聽說降谷零和花田早春奈的結婚申請已經遞交上去了, 所以可能不是普通約會,而是籌備婚禮和蜜月的事?

  想到這裡風見裕也忍不住露出姨母笑,到時候他這個左右手應該會被邀請成為伴郎團吧?

  風見裕也腦海裡忍不住冒出降谷零一臉真誠握住他的手懇請他做他的伴郎的畫面。

  【「除了優秀的左右手,今後的日子也請你作為我人生重要時刻的見證者和我一起走下去吧!」】

  「嘿嘿~嘿嘿嘿~」風見裕也咧開嘴。

  「……」降谷零。

  這家伙在傻笑什麼?而且他也不是為了和花田早春奈約會才在這裡加班的,反而是為了躲對方。

  想到這裡降谷零心裡又升起復雜的情緒,心酸、郁悶、無奈。

  他也早點下班和未婚妻貼貼,但是一想到對方的年齡,腦海裡就湧現自己以前做過的事,原本很正常的事瞬間變了味,尤其是想到他居然因為壓力過大而向未成年的孩子撒嬌,那種羞恥尷尬實在難以形容。

  他頭疼地揉了揉眉心:「風見,你早點回去吧,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你應該很累了吧?」

  趕緊走,好讓他一個人好好地工作。

  自認為想通一切的風見裕也露出欣慰的表情,他舉起拳頭給降谷零打氣:「降谷先生加油!」

  說著便高興地拉開門離開。

  降谷零低下頭剛想繼續工作,便看到風見裕也去而復返扒在門邊又朝他揮了揮拳頭用口型說了句「加油」,直看到降谷零十分無語。

  風見裕也以前明明很靠譜,怎麼現在越來越像個逗比,果然是跟著高山猛男混得太近了嗎?

  仿佛為了配合降谷零的想法一樣,門外響起一陣歡呼。

  [「太好了!終於下班了!風見,快收拾東西!明天休息今晚去你家喝個爽!」

  「你小聲一點,降谷先生還在工作!」]

  「……」降谷零。

  果然還是找機會和風見裕也說說高山猛男的問題吧,再這樣下去風見遲早被對方帶到溝裡去。

  隨著風見裕也和高山猛男的離開,辦公室外的燈又熄滅了一盞,降谷零重新投入工作。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辦公室裡的人也越來越少,等到降谷零揉著酸疼的脖子抬起頭的時候整個公安部就只剩下他的辦公室還亮著。

  他看了一眼電腦上的時間,已經12點03分了,這個點的話花田早春奈應該已經睡了。

  這麼想著降谷零把面前的文件合上,把還未完成和已經完成的文件分類鎖進旁邊的櫃子裡,之後便關上電腦站起來拿起掛在旁邊的西裝外套關燈往外走去。

  和幾乎漆黑的警察廳大樓一樣,這個點地下停車場也沒幾個人,降谷零啟動馬自達,一路穿過繁華的城市很快便回到了花田早春奈的公寓樓下。

  他把手搭在方向盤上抬起頭,花田早春奈公寓房間的燈並沒有亮,應該已經睡了。他把車停好,拿起鑰匙往公寓走去。

  電梯在指定的樓層停下,降谷零走出樓梯,走廊的感應燈應聲亮起照亮了漆黑的走廊。

  降谷零那門卡打開房門,房間裡漆黑一片,他把車鑰匙放在玄關的櫃子上正准備開燈,就聽到背後傳來幽幽的聲音。

  「你回來啦?」

  「?!!」降谷零嚇了一跳,手指一用力,電燈「啪」的一聲點亮。

  他轉過身,只見穿著睡衣的花田早春奈正抱著抱枕站在玄關走廊上,看到他吃驚的樣子她眨眨眼睛:「你干嘛那麼驚訝,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嗎?」

  「我只是沒想到花田警官你會突然出現。」降谷零說道。

  他的視線越過花田早春奈看向客廳的客桌,看到上面擺放著幾個空掉的果凍殼子:「你是餓了嗎?我給你煮點容易消化的……」

  他話沒說完,花田早春奈便迅速搖頭:「不用不用,我就是心情激動吃點黃桃果凍降降火,其實我等你回來是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事情一時半會說不完,你先去洗澡吧,等你出來我們慢慢說」

  說著她似乎響起什麼似的突然問道:「對了,你今晚要加班嗎?」

  花田早春奈一直等他回來,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想到這裡降谷零搖搖頭:「不用,已經處理完了。」

  花田早春奈彎起眼睛:「那太好了,你快去吧。」

  語氣裡帶著些許咬牙的聲音,非常輕,以至於降谷零以為聽錯了。

  他抬起頭去看花田早春奈的臉,對方朝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多年的臥底經驗讓降谷零豎起雷達,他隱約覺得不對,沒等他細想,花田早春奈又催促道:「你快點去啦,真的非常特別的事!我跟你說你一定會很吃驚的!」

  降谷零只能先暫時放下心裡隱約的不安,脫掉鞋子去臥室洗澡。

  大約二十分鐘後,降谷零頂著一頭微濕的頭發走出客廳,正盤腿坐在沙發上嗦果汁的花田早春奈迅速放下果汁興奮地朝他揮手:「快來快來!」

  在降谷零走過去的時候她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把他按在沙發上,她雙腳跪在沙發上興奮地看著他:「你知道我今天遇到什麼事了嗎?」

  降谷零看著興奮得臉都紅的花田早春奈忍不住笑了一聲:「我記得你今天休息,是撞見什麼好事了嗎?」

  「可以這麼說!」花田早春奈給予肯定的回復,之後不等降谷零繼續猜便迫不及待地說道:「我今天遇見了柯南!」

  此話一出,降谷零沉默了幾秒,片刻後他輕輕摸了摸花田早春奈的腦袋安慰道:「你今天是又加班了嗎?辛苦你了,下次休息的時候我打電話給柯南君問問他的行程,省得你們兩個又撞上,不要氣壞自己。」

  這是把她的高興當成是氣極而笑了。

  花田早春奈笑眯眯:「不是!是我和柯南追捕搶劫的歹徒的時候穿越了!我們穿越到了八年前,還見到了在上警校的你和松田!」

  降谷零看著花田早春奈亮晶晶的眼睛,他露出溫柔的笑容:「是嗎?真棒。」

  說著他放在花田早春奈手掌下滑,摸向她的額頭。

  花田早春奈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她一臉認真地看著降谷零:「我沒發燒,是真的。我還見到了伊達航、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我們一起吃了飯,打了牌,他們還幫我們一起尋找了回家的線索。」

  說著她掏出手機翻出了之前拍下的和松田陣平幾人乘坐電車前往米花町的照片,照片上松田陣平幾人正在說說笑笑,江戶川柯南坐在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之間,被一臉壞笑的松田陣平揉亂頭發。

  旁邊的伊達航和諸伏景光正看著他們在笑,清晨的陽光照在諸伏景光彎起的睫毛上,留下跳動的光斑。

  降谷零微微睜大眼睛,他怔怔地看著手機裡的照片,片刻後他按住嘴唇。

  他知道花田早春奈不會拿死去的人開玩笑,尤其是對他如此重要的人。

  降谷零張張嘴,感覺喉嚨被什麼塞住,很快他把情緒壓下去重新說道:「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等我和柯南醒來後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我還變小了呢。」花田早春奈又翻開了一張照片給降谷零看。

  照片上她穿著兔子的睡衣對著鏡頭比了個Y,彎起的嘴角把兩個臉頰撐得肉乎乎的,十分可愛。

  「可愛吧?」花田早春奈得意地炫耀道。

  降谷零看著照片裡的小花田早春奈,確實非常可愛,讓他的心變得軟綿綿的,不過……

  「我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模樣的孩子……」

  降谷零遲疑的話還沒說完,花田早春奈便猛地抽回手機,她擺擺手:「可愛的小孩子都長得差不多,你肯定是認錯了。」

  接著她不等降谷零細想便立刻拋出一個吸引他注意力的話題:「我和柯南臨走前把諸伏他們未來死亡的原因告訴他們了,希望他們能躲開危險。」

  說著她看向降谷零小心翼翼地說道:「不過既然你對這件事完全沒有記憶,我想我和柯南去到應該不是過去,而是另一個世界。」

  所以這個世界的諸伏景光他們並沒有得救。

  降谷零沉默,片刻後他露出釋然的笑容溫柔地抱住花田早春奈:「謝謝你花田警官,既然是另一個世界的他們可以得救,我也很高興。」

  雖然這個美好的未來他無法看見,但是一想到其他世界的諸伏景光他們能好好活下來,他依舊為他們和另一個自己感到開心。

  另一個他終於不用再和松田一起去為過早離開的朋友掃墓了。

  「你開心了?」花田早春奈按住降谷零的胸膛從他懷裡離開,她抬起頭看向他問道。

  「嗯,很開心。」降谷零笑道。

  花田早春奈彎起眼睛,黑色的眼睛閃過一道光,她捂住臉興奮地說道:「我說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年輕】的你耶,穿著警校的衣服真的好帥啊!而且性格和你現在的完全不一樣,怎麼說呢,有種可愛又【有朝氣】的感覺,讓人好心動~」

  降谷零臉上的笑容微滯。

  花田早春奈轉動身體,從跪著轉成坐在沙發上,她看都不看降谷零的方向晃著小腿越說越興奮:「雖然有些笨拙不擅長照顧人,行事也有點古板凶巴巴的,但是這樣才好~

  那種【年輕】人青澀可愛的樣子簡直讓人心癢癢……啊~要是我再大幾歲和【年輕】的你一起上學就好了,一定會度過很快樂的時光吧?畢竟【年輕】的你真的太讓人喜歡的了。」

  降谷零彎起的嘴角一點一點往下沉。

  花田早春奈想到什麼似的翻出手機把合照的照片展示給降谷零看,她一臉害羞地單手捂住臉,嘴角卻快彎到嘴根:「你看你看!最後離開的時候柯南君說以後再也見不到了就讓小姐姐幫我們拍張照片留念,我一時沒忍住就「啾」了【年輕】的你一下~

  沒辦法啊~因為以後再也見不到【年輕】的你了嘛,我實在太喜歡他了~」

  說著她把照片轉向自己,看著照片裡的降谷零咬著手指偷笑:「我跟你說哦,他居然在哄我睡覺的時候給我背憲法耶!我的天呀,世界上怎麼會這麼可愛的人!果然【年輕】就是不一樣,怎麼辦,我真的好喜歡他!」

  她的視線定格在照片上,突然低下頭就要去親照片裡的降谷零:「啊~他害羞的樣子好可愛~~我啾……」

  她親在微涼的手背上,一只手就擋在她和手機之間。

  花田早春奈看著擋在眼前的手眨眨眼,她抬起頭,降谷零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花田早春奈挑起眉,隨即拉長聲音:「你干嘛呢?」

  降谷零看著花田早春奈,下一刻他露出微笑問道:「花田警官,更喜歡年輕的我嗎?」

  花田早春奈看著降谷零,她露出燦爛的笑容:「超·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花田:你不喜歡年輕的,我喜歡啊。來啊,互相傷害啊!


第809章 番外四十一

  『喜歡』的字音落下, 花田早春奈就被按住肩膀,下一刻天旋地轉。

  花田早春奈躺倒在沙發上,頭頂的吊燈亮得晃眼, 落在她上方的金發也璀璨奪目,她眯起眼睛適應著光線, 耳邊便傳來降谷零的聲音。

  「花田警官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花田早春奈微微低頭看向上方的降谷零,他低頭看著她,陰影下的眼睛專注又深沉:「一直一直說喜歡【年輕】的我, 是覺得現在的我沒有他好嗎?」

  「你怎麼會這麼覺得?那不都是你嗎?」花田早春奈一臉無辜:「而且人家說的是超喜歡, 又沒有說更喜歡,你現在是因為這個生我的氣嗎?」

  「可是在我聽來, 你的意思就好像是在說如果兩個我擺在你面前你就會選擇他一樣。」降谷零湊近花田早春奈:「我們經歷了那麼多才能在一起, 他只是和你相處兩天就得到了你的好感, 這不過分嗎?」

  他的手指順著花田早春奈的睡衣下擺慢慢往裡滑去:「而且我不覺得年輕的我有那麼好, 古板、倔強又不懂變通, 毫無情趣。」

  說到【情趣】兩個字的時候, 他的語氣繾綣輾轉, 配合他滑動的手指讓氣氛變得曖昧起來。

  花田早春奈把手搭在降谷零的肩膀上,她彎起眼睛:「什麼嘛, 原來你是在吃自己的醋啊~我覺得年輕的你可愛是因為我喜歡現在的你啊, 無論多少個你站在我面前我都只會喜歡你。」

  降谷零的心變得柔軟:「花田警官……」

  花田早春奈搭在降谷零肩膀上的手順著肩線滑到他的胸膛,花田早春奈用腿夾住他勁瘦的腰, 她湊在他耳邊輕輕說道:「已經很晚了, 接下來的我們回房間慢慢談吧~」

  降谷零收回手扶住花田早春奈的臉吻上去, 接著抓住花田早春奈的腳踝拉向自己, 另一只手攬住她的腰把她抱起來。

  溫熱的嘴唇交織著,移動間手指在彼此的身體上留下若有若無的觸摸, 身體的溫度逐漸攀升直到兩人倒在床上。

  降谷零親吻著花田早春奈脖子,就在他要進行下一步的時候花田早春奈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她朝降谷零露出一個笑容說道:「這可不行啊~人家才19歲耶,對未成年下手降谷警官的良心不是過不去嗎?」

  「……」降谷零心裡咯噔一響。

  腦海裡的線團一瞬間串了起來,他終於意識到今晚花田早春奈奇怪的舉動是為了什麼。

  下一刻花田早春奈收起笑一腳把降谷零踢下床:「給我繼續加班去吧你這個混蛋!」

  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的出現就像夜空中突然閃過的流星,給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五人平凡的警校生活(並不平凡)帶來一道奇幻的色彩。

  五人時常會提起那兩天奇妙的相遇,也會討論這個世界的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正在做什麼,不過都默契地沒有提要去找兩人。

  對兩人來說現在的他們還是陌生人,五人都覺得不應該去打擾他們。

  警校裡的學生也會在吃飯的時候熱情地問起降谷零什麼時候再帶妹妹來玩,都會被降谷零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幾次後,後來問的便越來越少。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艱辛的警校生活結束,降谷零以警校第一名畢業。之後如同命運一樣他和諸伏景光進入了公安部,伊達航成為警視廳下轄警察署的警察,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人加入了爆炸處理組。

  五人的生活忙碌了起來,和原著世界不一樣,因為提前從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那裡得知諸伏景光的死亡,松田陣平他們都知道了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去某個犯罪組織做臥底的事,雖然也會為此擔憂,卻不再像以往那樣一無所知。

  得益於花田早春奈對炸彈犯的深恨痛絕,她不但把炸彈犯名字和樣子都寫了下來,連居住地點和曾經工作過的公司也調查得清清楚楚,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提前把購買炸彈材料的炸彈犯抓捕歸案。

  直到和同伙被關進監獄,炸彈犯都沒有搞明白自己到底是哪個環節暴露了,為此還懷疑上自己的同伴,兩人陷入了狗咬狗的局面。

  至於伊達航。

  在花田早春奈告訴了他死亡帶來的連鎖反應後便聯系了未婚妻,一畢業就帶著戒指上門向對方求婚,沒過多久便約見了雙方父母,早早的就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並且在一年後擁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

  之後畢業第三年,與松田陣平、萩原研二相繼進入了警視廳的搜查一課。

  比起三人,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處境則艱難得多。

  即使早就提前知道了諸伏景光在潛入組織的第四年死於臥底身份暴露,但是在組織裡每天都在走鋼絲,哪怕躲過了命定的那一天,依舊存在著隨時暴露的風險。

  不過多虧了花田早春奈提供的名單,雖然沒辦法保證百分百准確,但是裡面記載的被買通的前線警察對降谷零他們的幫助很大,為此兩人躲過了好幾次組織故意設下的陷阱,避免了諸伏景光身份的暴露。

  而且有了黑衣組織成員的名單,降谷零他們收集組織信息的速度大大加快。到了原著開始的第七年,降谷零已經比原著裡更得朗姆的賞識,可以接觸到更加深入的組織情報,公安也開始悄悄地布網。

  除了警察的工作外,隨著降谷零年齡的漸漸增長,松田陣平幾人也期待起了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的出現。

  最先遇到的是江戶川柯南,當看到7年後依舊只有7歲的江戶川柯南的時候,松田陣平、萩原研二和伊達航都很驚訝。

  後來在三人敏銳的觀察下發現了江戶川柯南的真身是工藤新一後,又開始擔憂起對【只比江戶川柯南大一歲】的花田早春奈下手的降谷零(擔憂的只有伊達航),好在半年後作為警部補的花田早春奈出現在搜查一課,才中止了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關於降谷零對未成年下手的嘲笑。

  之後沒多久,降谷零便因為朗姆的命令被派遣去毛利小五郎身邊調查,於是他化身【安室透】開始在波洛咖啡店打工,然後被介紹去吃午餐的松田陣平、萩原研二和伊達航撞見。

  「……一份海鮮意面,一份牛肉炒飯,一份咖喱雞肉飯,三杯冰咖啡,還有其他需要的嗎?」降谷零拿著筆和記事本露出職業微笑看著坐在卡座裡捂著忍笑的三人。

  他雖然微笑著,額頭上的青筋卻一跳一跳:「客人,點單有問題嗎?」

  萩原研二捂住嘴舉起顫抖的手:「沒問題……噗嗤……小、小哥,這身衣服真的很適合你噗嗤!」

  降谷零微笑著捏緊筆:「謝謝,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就去准備了。」

  說著下一刻他壓低聲音咬牙說道:「我在做任務,你們吃完就趕緊走,別妨礙我!」

  松田陣平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花:「別這麼凶嘛,這裡可是搜查一課的食堂,那麼多警察來吃,不會有人懷疑的。」

  說著他咧開嘴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話說回來你這出現的時機還挺巧的嘛,前幾天我們部門剛來了個新人呢,你就出現了,這就是心有靈犀嗎?」

  萩原研二用手肘戳了戳伊達航的肋骨,他笑嘻嘻地說道:「對,叫花田呢,還會甜甜地喊我們前輩。」

  伊達航反應過來也點點頭:「不過她和松田處得不好,總是在吵架,今天跟著佐藤去飯堂吃飯了。」

  「喂!關我什麼事?!是那家伙自己看到屍體吐了,我誇了她一句吐得真快,她反過來生氣而已。」松田陣平不滿地說道。

  「……陣平,你管那個叫誇嗎?你這樣會單身一輩子哦。」萩原研二無語地說道。

  松田陣平嗤了一聲,他重新把矛頭指向降谷零懶洋洋地說道:「那確實比不上已經有了老婆的人。」

  降谷零把筆和筆記本放回口袋裡,他面不改色:「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既然客人沒有其他需求的話我就去准備了。」

  說著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著降谷零離開的背影,萩原研二笑了一聲:「要想走的話剛才就走了,還留下來這麼久,不就是想聽嗎?」

  三人對視一眼,露出了心照不宜的賊笑。

  ……

  「安室先生,還有一個多小時才開始准備食材,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幾天後,波洛咖啡廳,榎本梓把最後一疊盤子清洗抹干後放進消毒櫃裡。

  安室透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下午三點,距離下班高峰期還有一段時間,正是咖啡廳最閑的時候。

  他笑道:「好的,謝謝梓小姐。」

  這時候安室透余光掃到一道人影投在咖啡店的磨砂玻璃門上,他調轉腳步往門口走去,與此同時門口迎賓的風鈴發出『叮鈴』的清脆聲音。

  玻璃門被推開,一名穿著藍色連衣裙、扎著黑色高馬尾的少女低頭走了進來。

  降谷零微微睜大眼睛,午後的陽光落在對方晃動的發絲和肩膀上,留下亮白色的光斑,照得她仿佛整個人都在發光。

  雖然縮小的花田早春奈唯獨沒有把長大的照片給降谷零看過,但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面前的人。

  「歡迎光臨。」降谷零露出笑容。

  少女抬起頭,黑色的眼睛倒映著他的樣子,眼中帶著好奇和打量。

  降谷零的心仿佛被羽毛輕輕擦過,微癢而柔軟,時隔7年,他們再次相遇。

  ……

  半個小時後。

  「那對情侶真好啊~!不但都是俊男美女,而且還能互相理解對方的難處,肯定能順利走下去呢。你說是吧,安室先生?」

  「安室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才這位小姐和之前那位先生說因為工作很忙,讓他周一聯系她的吧?這是腳踏兩條船吧?!絕對是吧!還是處心積慮地安排好時間,故意錯開兩人的啊!」

  「繼、繼高中生之後,居然是僧侶嗎?那個,安室先生,是我見識太少了嗎?我覺得有點扛不住了。」

  「安、安室先生他、他們……這、這個不就是,S、S……」

  「……安室先生,我已經看不懂這個世界了。」

  降谷零看著滿臉高興手拉手離開的花田早春奈和櫻井錢子,微笑著捏緊手中的刷卡機,他手背和額頭上爆發出一個個十字。

  他可沒有聽說是這個相遇法!

  【遙遠的另一個世界,花田早春奈雙指合並比了個wink:「哎嘿~surprise!」】

  作者有話要說:

  花田:拿捏。


第810章 番外四十二

  美國綠蔭公墓, 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一男一女正站在一個白色的墓碑前。

  水無憐奈把懷裡的白色花束放在墓碑前,墓碑上一個濃眉大眼滿臉嚴肅的中年男人正目視前方。

  時隔多年,她的父親照片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出現屬於他的墓碑上, 不再需要忌諱黑衣組織対家人的報復而在死後繼續隱藏身份,他得到他該擁有的榮耀。

  水無憐奈, 不,現在應該稱她為本堂瑛海。

  她低頭看著墓碑上的伊森·本堂沉默了片刻後說道:「今天下午我就會和瑛祐坐飛機離開美國前往證人保護計劃的居住地,以後不一定能每年都來看你。

  雖然黑衣組織的核心力量被消滅, 但是還有不少余孽在外活動。為了瑛祐的安全, 在他成長到足夠保護自己之前我會盡量讓他遠離這裡。」

  黑衣組織的幕後黑手是美國力量,在這裡活動的組織余孽是最多的, 遠離美國才更安全。

  這時候站在本堂瑛海身後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開口道:「瑛海, 你真的不再考慮繼續為CIA工作嗎?像你這麼優秀的人才, 留在CIA能更好地發揮你的才能。」

  男人頭發斑駁, 從他鬢間的白發來看他已經不再年輕。他是本堂瑛祐在CIA的接線人, 也是她父親的好友。

  在他看來, 本堂瑛海都臥底到能參加組織核心會議了, 如果不是被FBI捷足先登,肯定能獲得更大的成就, 就這樣放棄能實在太浪費了。

  本堂瑛海搖搖頭:「我本來只是作為組織的外線行動人員, 如果不是陰差陽錯,也不會在組織做了那麼久的臥底。」

  在本堂瑛海接近組織的初期, 本堂瑛海的父親一開始是嘗試幫本堂瑛海融入黑衣組織的, 但是試過多次都沒有成功, 最終發現她並不是做臥底的料。

  於是便更改計劃, 沒打算讓本堂瑛海在黑衣組織組織待太久。她被CIA派遣了給已經潛入組織的父親介紹新的聯絡人的任務,只要交接成功就會讓她假死脫離組織, 誰知道因為她的不小心被組織的人裝了新型的追蹤器,導致她父親暴露,不得不犧牲自己保全本堂瑛海。

  自此本堂瑛海便得到組織認可徹底加入黑衣組織,成為【基爾】。

  這些年來她一直在組織這個滿是瘋子的地方堅持下來,一部分是因為心中的正義,一部分是為了給父親報仇,還有一部分是出於対自己害死父親的愧疚。

  現在組織被覆滅,她終於有時間實現和本堂瑛祐的約定,対她來說,現在家人更重要。

  「再過一年瑛祐就成年了,我和父親這些年為了臥底的任務已經離開他太久,接下來我想留在他身邊見證他的成長。」本堂瑛海說道。

  中年男人看著本堂瑛海,片刻後露出釋然的笑:「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這樣吧。希望你們兩個能過上平靜又幸福的生活。」

  雖然是本堂瑛海的接頭人,但是他也是看著她長大的長輩,更希望他們兩個孩子能過得開心。

  這時候他想到什麼問道:「対了,瑛祐怎麼沒一起來?」

  「之前父親遷墓的時候他就來看過了,這次是臨走前我想再來見父親一面就跟他說我想要和父親單獨聊聊,讓他在入口那裡等我。」本堂瑛海說道。

  中年男人點點頭示意明白,似乎覺得這次離別後可能很久都不會再見,他忍不住多說一些:「這次為你們重新准備的居住地在法國吉□□,那是個好地方,你們年輕人會喜歡的。」

  吉□□,位於法國西海岸一座小鎮,整個小鎮每戶人家都種滿了花,像一座巨大的花園。著名的畫家莫奈一生都在繪畫它的美麗,是如同油畫般的童話世界,確實是個好地方。

  本堂瑛海和本堂瑛祐的證人保護計劃都是中年男人根據的,包括身份和居住地的選定,足以看出這位長輩的用心。

  本堂瑛海也清楚這點,她輕輕說了句:「謝謝。」

  兩人又簡單說了幾句後,便默契地互相告別離開。

  此時墓園的陽光正好,照在平坦的草坪上,一座座白色的墓碑看上去肅穆又安靜。兩人背対而行,走向了各自的方向。

  ……

  本堂瑛海走出墓園,墓園門口豎立著巨大的白色大理石雕像,下面是一排的階梯,順著階梯走下去,她的車就停在了雕像対面的小路上。

  她剛走到階梯的位置,就看到自己的弟弟和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熟悉的青年並排坐在最下面的樓梯上。

  青年背著她,手裡抱著一束鮮花神情憂郁:「……雖然我們兩個在任務中歷盡生死,互相扶持,擁有深刻的戰友情,但是戰爭是殘酷的。即使獲得勝利,但是過去受過的創傷依舊會影響到我們,我每天都會在噩夢中驚醒,覺得自己還陷在那場可怕的戰鬥中。

  我的醫生朋友告訴我應該直面這一切,去見一見昔日的同伴放下心結。可是即使我來到這裡依舊沒有勇氣走進去,対方也許不想見到我,一想到這裡我就感到害怕,我實在是太膽小懦弱了。」

  她的弟弟握著拳頭一臉激動地鼓勵著対面的青年:「你不要這麼想!你們可是共同進退的戰友啊!雖然很遺憾她已經犧牲了,但是如果她知道你獲得勝利還活下來一定會很高興的!你快點進去吧!」

  「唉?沒有啦,她還活著呢……」

  那個背影,那個聲音,即使化成灰她也認得出來。血氣瞬間湧上本堂瑛海的腦門,她目眥盡裂直接衝了過去。

  「索薩——!!」

  半個小時後,離墓園最近的餐廳,索薩坐在卡座裡一邊摸著青紫的左眼眶一邊抽氣:「太過分了,居然直接往人家的臉上揍。我又不是故意把你說死的,是弟弟他自己誤會了。」

  坐在対面的本堂瑛祐縮起肩膀,那雙酷似本堂瑛海的藍色貓眼可憐兮兮地搭著,老實地道歉:「対不起……」

  「不要給他道歉,他就是故意的!」坐在旁邊的本堂瑛海打斷本堂瑛祐的話。

  她握緊拳頭克制住自己一拳砸在桌上的衝動,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看著対面的索薩問道:「你跟蹤我到這裡來到底是想怎麼樣?還有那是我弟弟,不是你的,不要叫得那麼親切。」

  她側著身體往前靠,盡可能把本堂瑛祐擋住,此時她対索薩十分警惕。

  如果只有她就算了,但這家伙居然接近她的弟弟,這讓本堂瑛海十分生氣。生氣的同時又伴隨著擔憂,因為在她的記憶裡但凡引起索薩注意的都不會有好下場,基安蒂和她自己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雖然他不會在生理上傷害無辜的人,但是心理上可就不一定了,她的弟弟可是個柔弱的普通人!

  本堂瑛祐,是個迷糊冒失,經常平地摔的倒霉孩子。性格溫和,待人體貼,対案子很敏銳,屬於大智若愚的天然呆類型。在基爾登場的主線中出現,尋找失蹤的水無憐奈,暗戀小蘭,知道江戶川柯南的真實身份,水無憐奈為了他的安全,答應做FBI在組織的線人。

  這時候索薩點的煮雞蛋送到,他從口袋掏出手帕裹住帶殼的雞蛋一邊滾著眼眶上的淤青一邊說道:「我只是來美國辦事的時候剛好看到CIA遞交的你的證人保護計劃,隨手點了一下,發現你們今天就要去法國,所以順路來看看你而已。」

  本堂瑛海皺起眉,索薩這話信息量很大。CIA的證人保護計劃是秘密級別怎麼可能隨便看到,索薩之所以會【剛好】看到,只能說明他那時正在黑進CIA的系統……雖然不知道対方的目的是什麼,但是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這家伙即使不再是黑衣組織的人,也是另一個神秘組織的成員,看著他這麼隨意進出美國政府的系統,雖然本堂瑛海很生氣和擔憂也無計可施。

  畢竟索薩的技術就放在那裡,除非美國警方把他抓了,要不然誰都拿他沒辦法。而且……

  本堂瑛海的視線悄悄落在本堂瑛祐身上,她也不能冒著得罪索薩的風險找他麻煩。

  本堂瑛海一直都很清楚索薩的難纏程度,除非一擊必殺,要不然倒霉的只會是自己和CIA這邊,只要対方想隨時都可以突破政府系統找到他們和他們的親人,就像是現在這樣。

  想到這裡本堂瑛海揉了揉太陽穴:「你現在人也見到了,還有什麼想說的?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帶著瑛祐離開了。」

  雖然短短幾句話,但是旁邊的本堂瑛祐也反應過來,他看了一眼索薩又看了一眼本堂瑛海小聲說道:「姐姐,他不是你CIA的同事嗎?」

  剛才他在墓園口遇到対面的青年,対方一臉沮喪地在他附近的樓梯坐下。看著対方憂郁的表情,想到這裡是墓園,善良的本堂瑛祐就以為対方是因為去世的親人難過,所以就走過去詢問他是怎麼了。

  然後就出現上面本堂瑛海看到的那一幕。

  本堂瑛祐直到剛剛還以為対方是姐姐的同事呢。

  「不是!」本堂瑛海咬牙。

  索薩委屈撇嘴:「雖然我們不是同一個部門的同事,但是我們都是臥底啊,干嘛說得那麼冷漠。明明都一起歷盡生死,互相扶持,擁有深刻的戰友情……」

  「你再鬼扯,我就把這雞蛋塞進你嘴裡!」本堂瑛海放在桌面上拳頭手指,發出「哢吱哢吱」的聲音。

  索薩小聲嘀咕:「明明說的都是實話……」

  「索薩!!」本堂瑛海猛地提高聲音,黑發青年瞬間閉嘴,他伸出兩根手指在嘴巴那裡拉了一條線。

  本堂瑛海再次問道:「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

  看到索薩重新『拉開』自己的嘴巴,他雙手合十笑眯眯地說道:「現在我不是從組織失業了嗎?所以想著重新發展自己的事業,可是經過組織一事我發現給人打工是沒有前途的,所以就想自己開公司。

  經過一系列的數據分析後,我發現這個世界案子頻發対偵探和警察的需求很大,所以就想開一家偵探社。可是世界上所有著名的偵探都是有助手的嘛,所以我就想起了我曾經的搭檔們。

  波本他因為公安的工作所以婉拒了我的請求(實際上降谷零收到邀請的時候微笑回了一句「滾」),所以我就想到了在韓國時候和我配合得十分好的基爾呢,怎麼樣?要不要繼續一起創造輝煌?」

  本堂瑛海看著前方一臉真誠地說著「配合得十分好」的索薩,額頭上的十字一個接一個地跳出來,她忍不住發出笑聲:「哈!哈!哈!哈!」

  看著対面朝他露出溫柔笑容的基爾,索薩眼睛一亮。

  他興奮地說道:「果然你也覺得很好対不対?!太棒了!我這就給你設計名片,到時候等我把廣告一發,保准全世界都知道我們事務所的名字,絕対能成為世界第一的偵探事務所……」

  下一刻基爾一拳揍在索薩完整的那只眼睛上:「配合得十分好是指天天給你煮面還是給一聲不吭跑去日本的你擦屁股還是給你背黑鍋推下飛機啊!給我去死吧混蛋——!!」

  「等、等等……打人不打臉……啊!你都打了怎麼還打其他地方?!」

  本堂瑛祐看著抱頭逃竄的索薩,又看了看氣得滿臉通紅的本堂瑛海,頭頂猛地亮起了一個燈泡,他用拳頭打在手心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果然這兩人還是朋友吧!

  作者有話要說:

  基爾:謝絕邀請。

  索薩:招助手好難哦QAQ。

  PS:我看到評論區不少小伙伴想要看上一個番外的if線,那個太長啦,下周就要完結了肯定寫不了。另外想問問大家對表演科的小情報感不感興趣,比如喜好和生日之類的,感興趣我就整理一下再最後一章發出來。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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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1章 番外四十三

  ◎今天索薩醬也在為招募助手努力(完)◎

  招攬前搭檔失敗, 還附送了兩個熊貓眼的索薩傷心地目送本堂瑛海和本堂瑛祐走進登機口,看著飛上藍天的飛機,他轉頭便去了FBI總部。

  ……

  「抱歉, 我暫時沒辦法更換工作。」

  威爾·沃克看著對面的索薩平靜地說道。

  【FBI精英[8]:現在這個身份有利於完成任務指標,我需要繼續待在FBI。】

  對於給新星球收集地球的資源, 再也沒有比待在哪個國家都要插一手的燈塔國更適合的地方了。

  威爾·沃克現在正因為剿滅了黑衣組織在政府和民眾之間的威望又上升了不少, 尤其是他在戰鬥中差點犧牲這點,更是增加了他的人性化和英雄感,加上背後□□組織的推波助瀾,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能升職, 正是獲取更大權利的時候。

  【FBI精英[8]:你也許可以去找35號。】

  8號建議道。

  【組織新人[23]:自從我們一起建設基地後他就生氣地說再也不跟我一起玩了,他嫌棄我只會拖他後腿讓他加班,他要一個人享受自由的生活QAQ。】

  8號沉默。

  威爾·沃克是沉默了, 但是旁邊的朱蒂可沉默不了。

  她忍無可忍地翻了個白眼,衝著對面的索薩說道:「你有沒有搞錯,挖人挖到FBI總部門口,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

  索薩眨眨眼睛, 威爾·沃克和朱蒂身後屹立著米白色的宏偉大樓,高高的門頭上方掛著FBI的標志, 看上去氣勢十足。

  他看向面前的朱蒂咧開嘴:「你不懂, 像我們這些正規人士做事都是光明正大的, 只有不懷好意的人才會偷偷摸摸。你想想看, 如果被媒體拍到了我們私下挖牆腳肯定會被各種陰謀論, 但是我直接在門口挖牆腳就不一樣了, 這叫招募人才。」

  朱蒂額頭青筋跳動, 誰家正規人士招募人才跑到別家門口貼臉招啊, 這家伙臉皮怎麼這麼厚!

  和對索薩的底細一清二楚的赤井秀一不一樣, 朱蒂和大部分FBI直到慶功宴那天才第一次見到索薩。

  決戰那天現場混亂,光線不足,除了廣場上親眼看著索薩跳下來的那些人外,其他人就只聽過索薩那招仇恨的廣播。朱蒂還是在慶功宴上通過詹姆斯才知道索薩正是那天高調現身的臥底,其他FBI至今還以為對方是公安的人。

  不過即使是這樣,朱蒂也只知道對方是其他組織的臥底,並不清楚具體是哪個部門。現在這個部門的人居然跑到他們FBI來挖牆腳,還想讓他們FBI的王牌給他的偵探事務所打工,自然讓重視集體榮譽感的朱蒂十分生氣。

  「我管你正不正規,沒聽見他已經拒絕了嗎?快點走,小心我以擾亂調查把你抓起來!」朱蒂生氣地說道。

  接著她瞪了一眼旁邊的威爾·沃克:「還有你,平時不見你說話那麼有禮貌,現在拒絕這家伙用什麼【抱歉,我暫時沒辦法更換工作】,直接跟他說你「沒興趣」然後無視他直接走啊!」

  這描述,不是被8號甩過無數次面子的人都形容不出來。

  23號向朱蒂投去同情的眼神,然後看向從兩人身後走出來的赤井秀一:「這不是和我共度過美好旅游的衝矢先生嗎,怎麼樣,有興趣加入我的事務所嗎?」

  赤井秀一朝索薩笑了笑:「你是真心邀請我的嗎?」

  「不,我就意思意思問問。」索薩擺擺手:「在組織就算了,不想退休了還被一個滿身荷爾蒙的男人24小時用審視的目光盯著,太基了。」

  「……」赤井秀一。

  這時候一直站在朱蒂旁邊做背景板的卡邁爾看了看赤井秀一,又看了看威爾·沃克和索薩,突然開口說道。

  「開偵探事務所的話為什麼不找偵探合作呢?他們對偵探的工作感興趣又有經驗,應該比警察更好吧?」

  瞬間在場的人都看向他,卡邁爾縮了一下脖子緊張起來:「怎、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

  索薩眼睛一亮指著卡邁爾說道:「不,太對了!你真是個人才!」

  得到了新靈感索薩高興地告別了8號和赤井秀一他們,轉身飛向了日本。

  ===

  13個小時後,工藤宅的門鈴被按響。

  正拿著雞毛撣掃著客廳裝飾櫃灰塵的工藤有希子抬起頭,她抬高聲音朝書房喊道:「新一,有客人來了,你去開一下門!」

  正在站在梯子上翻找案件資料的江戶川柯南低頭喊道:「我在找資料沒空,媽媽你去開吧!」

  「真是的!每次窩進書房就和他爸一樣!」

  工藤有希子不滿地叉起腰,不過還是走到玄關按下可視監控。

  監控裡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陌生黑發青年正拿著一個禮盒滿臉笑容地看著鏡頭,因為是從未見過的人,工藤有希子有些疑惑地問道:「你好,請問找誰?」

  「我找工藤君,請問他在嗎?」黑發青年有一把好聽的聲音,輕快的語調讓他聽上去更年輕:「我是他的朋友,剛從美國回來,給他帶了手信。」

  ……

  江戶川柯南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資料,他拿著資料剛想爬下爬梯就聽到口袋裡響起手機的鈴聲,他把資料夾在腋下,掏出手機一看,發現是赤井秀一的電話後高興地點開。

  「喂,赤井先生?好久不見,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對面的赤井秀一笑著回了他一聲招呼後便直奔主題,他把今天在FBI總部遇見索薩的事,以及卡邁爾給索薩的建議告訴了江戶川柯南。

  之後他委婉地說道。

  【「我用FBI的職權查過他坐的是直達日本東京的航班,按時間算現在大概已經抵達東京了,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聲。」】

  江戶川柯南瞬間明白赤井秀一的意思,想起剛剛響起的鈴聲,他露出驚恐的表情連滾帶爬地跳下爬梯往客廳衝去:「媽媽!媽媽!等一下!!」

  他飛快穿過客廳,一個跳躍跨過擋在前方的沙發,然後一個急剎停在了玄關走廊盡頭的地板上。

  遠遠的看到被工藤有希子滿臉笑容迎進門口的青年,他瞪大眼睛雙腿一蹬猶如一枚炮彈一樣撞進索薩懷裡:「給我滾!!」

  看到這一幕的工藤有希子忍不住尖叫:「小新你在干嘛?!」

  索薩看到向自己飛來的大頭,迅速舉起手上的禮盒。

  下一刻江戶川柯南的頭與鐵盒相撞發出「咣」的一聲,如此同時索薩因為江戶川柯南的衝擊力被鐵盒撞到腹肌上也發出了「嗷」的一聲。

  於是玄關處,江戶川柯南和索薩兩個人,一個人趴在地上捂頭,一個人抓住門框捂肚子,一起撲街。

  最後江戶川柯南拼著最後的倔強爬起來,用顫抖的手指指著索薩說道:「你把偵探事務所開到我家對面就算了,還想打我的主意。我是死都不會和你一起去開偵探事務所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索薩淚奔,留下一句「不肖孩子傷透吾心」喊來出租車,住進東京最豪華的酒店,然後第二天一早就駕車前往江古田高中。

  他剛一冒頭,就看到11號踩著自行車出現在他的車窗旁,他彎下腰看著他陰森森地說道:「別打白馬的主意,那是我的搭檔。」

  說著便重新騎起自行車往帝丹高中的方向離開。

  顯然8號已經把23號想要尋找偵探搭檔的事發在群裡,所以11號才會在看到23號的定位往江古田高中靠近的時候特定踩單車來警告他。

  「嚶QAQ。」索薩。

  ……

  很快索薩便重整旗鼓,已經有了搭檔的偵探不行,他找沒有搭檔的總可以了吧?

  於是他買了列車票前往大阪。

  ===

  大阪改方學園門口放學時分,服部平次正和遠山和葉正往外走,遠山和葉正興奮地說著即將到來的校園祭。

  「聽說上一年劍道社扮演新選組表演了劍道,可惜平次你那天拉肚子沒能參加,不知道今年會表演什麼,真期待!」遠山和葉一邊看著服部平次一邊說道。

  服部平次枕著手臂,一臉無聊:「隨便吧,反正就是隨便砍幾下,又不是正式比賽,反正都是給外行看的。」

  就在這時候旁邊傳來一聲高興的呼喊。

  「服部小哥好久不見……」

  服部平次抬起頭,只見學校門口一個穿著米白色外套的熟悉身影正興奮地朝他揮手:「沒想到我一到就撞見你們,這就是緣分啊……」

  服部平次「刷」地一聲抽出身後的木刀擋在遠山和葉身前大喊一聲:「邪祟退散!!」

  看著警惕盯著他,如果有條件的話恨不得撒上兩把鹽的服部平次,索薩扁嘴:「太過分了,人家千裡迢迢來看你,居然用這種態度對我。」

  從未見過索薩地遠山和葉也覺得服部平次的舉動太過分了,怎麼可以把人當成惡鬼一樣呢,太沒禮貌了。

  她從服部平次身後探出頭拉了拉他的袖子:「平次,你干嘛呢。」

  服部平次頭也不回地把她的頭按回去沒好氣地說道:「你別管!乖乖在後面待著,這家伙可是個危險人物!」

  遠山和葉看了看對面的黑發青年,對方長得白白淨淨,一副好說話的樣子,沒看出對方有什麼危險啊?

  「別這樣嘛,我這次來只是想邀請你加入我的偵探事務所,又沒有惡意。」索薩對著手指說道。

  看著對方裝乖的樣子,服部平次只感覺更惡心了。

  他握緊手中的木刀警惕地說道:「我才不去!誰知道你的事務所都干些什麼作奸犯科的事!還有,我可是單人型偵探,是直接通過接受委托進行任務的,在家就可以工作,不需要事務所!」

  服部平次十分堅定,看來是沒可能說服了,畢竟他也不能強迫別人給他打工,那是資本主義才干的事。

  索薩無奈嘆了口氣離開。

  ……

  在回程的路上索薩托著腮,思考著自己失敗的原因,最後得出結論———偵探雖然很好,但是名柯的偵探都有自己的個性,比起成為別人的助手,他們更傾向尋找一個助手。

  但是像他這麼優秀的人,自然是不可能給別人做助手的,所以果然還是要強強聯合。而且那些偵探對他的警惕太高了,得找個不害怕他的,又聰明,又能干,還有合作經驗的家伙才行。

  這麼想著,索薩把腦海裡的人物都過了一遍,突然一個人選出現在他腦海浮現,他眼睛一亮有了新的主意。

  ===

  晚上8點,警視廳露天停車場。

  松田陣平拿著鑰匙走向停在角落的黑色英菲尼迪,他剛按下車鑰匙,車燈「嗶」的一聲亮起,一個身影就從旁邊閃出。

  「!!」松田陣平一驚,正准備給對方一腳,就聽到對方用膩歪的聲音喊道:「親愛的……」

  松田陣平打了個寒顫,熟悉的聲音讓他停下動作,他定睛一看果然看到索薩笑眯眯地站在他面前。

  畢竟是一起打過黑衣組織,一起在天台幫忙求過婚的稀薄情誼,松田陣平倒沒有立刻驅趕索薩,而是問道:「你找我有事?」

  聽聽,果然是直爽的聰明人,一來就直奔主題避免浪費時間,果然是搭檔的好苗子。

  索薩露出滿意的笑容:「是這樣的,我准備成立一間偵探事務所,現在正在招募合作伙伴,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

  「沒有。」松田陣平即答,他拉開車門:「如果你找我是為了這件事的話可以省省了,我暫時沒有更換工作的打算。」

  說著就要往車裡坐。

  索薩連忙撲了過去,他抱著松田陣平的手臂哭喪著臉說道:「你再考慮一下嘛!我們事務所提供五險一金、還有雙倍工資,包吃包住,逢年過節都有紅包,而且不用加班,還由本人提供全方位的安全保護,絕對比警察的工作好多了!」

  松田陣平用手按住索薩的頭往外推:「不需要,警視廳也有五險一金和退休補貼,至於工資,我一個人夠用了,並不打算賺外快。」

  「夠用怎麼行!以後你也要養老婆和孩子的啊,錢當然越多越好!五倍……不,十倍!我給你開十倍的工資,每年再給你1000萬美元的年終獎怎麼樣?接到的委托金也和你五五分!」索薩死死抱住松田陣平不松手,他把頭貼在松田陣平的肩膀上滾來滾去:「兄弟你就答應我吧!」

  松田陣平滿臉嫌棄:「你這小鬼年都沒成,誰和你是兄弟?」

  「叔叔!」索薩善從如流立刻喊道。

  松田陣平的臉瞬間黑了。

  少年偵探團的那群小鬼都喊他哥哥,這家伙居然喊他叔叔?!

  「他們都拒絕我了,我就只剩下你了,其他人又不是很聰明的樣子。你不是對高科技很感興趣嗎?加入我的事務所,各種炸彈拆個爽!」索薩猶如大甩賣一樣拼命慫恿著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頓了頓,有那麼一瞬間可恥地心動了。

  注意到這點的索薩眼睛一亮,更加賣力地鼓吹。

  就在這時候身後傳來惡魔般的女聲。

  「喂,你這是在做什麼?」

  索薩身體一僵,他慢慢扭過頭,花田早春奈正豎著眉抱著胸看著他:「我看到消息的時候還不相信,你居然跑到我的地盤挖牆腳?」

  在她身後,降谷零正微笑著看他,他舉起了手機朝他晃了晃,上面正顯示松田陣平的手機號碼。

  「……」索薩。

  你這個狐假虎威的男人!

  ===

  晚上10點,表演科大樓頂樓房間裡,23號趴在班長懷裡哭唧唧。

  「班長,花田他們太過分了,不跟我玩就算了還不讓其他人跟我玩!」

  班長坐在沙發上捏著一顆瓜子塞進嘴裡啃著:「沒有搭檔你一個人開事務所不就行了嗎?毛利小五郎都是一個人開的事務所,以你的能力不會有問題的。」

  「可是一個人開事務所很無聊,我又不是為了想破案才開的。」索薩說道。

  「那你可以招募一個人,或者在天神教找個水平不錯的人做你的助手,也是一樣的。」班長又說道。

  「那種只會乖乖聽話的不叫助手,只能叫手下,人家想要和水平相當的人一起玩。」索薩哭喪著臉說道:「那些人根本不懂我的梗,一點反應都沒有很無聊的。」

  班長看著落地玻璃外的城市夜景,他想了想說道:「那我和你一起開事務所吧。」

  索薩猛地睜開眼睛,他抬起頭興奮地說道:「唉?真的嗎?!」

  「不過因為要處理上面安排的工作,不能每天都待在事務所,只能偶爾出現這樣。」班長說道。

  「沒關系,反正偵探也不是每天都接到委托的。」索薩跳起來舉起雙手歡呼:「太棒了!我們一定會成為世界第一的偵探事務所的!」

  ……

  一個月後,一家名為BYK的偵探事務所的廣告刷遍了全球網站,索薩閃亮的笑容出現各大廣告牌上,把各個被索薩折磨的黑衣組織余孽氣得牙癢癢。他們通過暗網迅速聚集在一起成立了名為「狙掉那個男人」的秘密組織,發誓不惜一切代價把索薩那個賤人給弄死。

  巴黎廣場上,一名戴著墨鏡的金發外國女人抬頭看著廣場上的索薩的廣告牌,片刻後她勾起嘴角轉身消失在人群中。

  作者有話說:

  索薩:班長真好!

  11號:is mine,not yours,ok?

  薩薩:yesQAQ

  PS:我算了一下,已經寫了62章番外了(按三千一章算哦),然後還剩下88章我估計按照之前說的預計19號完結應該最多再寫三章左右的樣子,剩下的按照之前說的只能留到新文了,真的已經榨不出來了。等完結我會休息一段時間,然後再開新文這樣,謝謝大家的支持!

  PPS:算150章番外的是七百多章的作話,距離大結局截止那天應該還有一些營養液,等全文完結或者新文算加更的時候算上。


第812章 番外四十四

  ◎FBI相親角◎

  我是馬克, FBI精英中的精英(並不是),除了優秀的才能外,帥氣的髒辮與黑色的皮膚也讓我成為FBI令人矚目的帥哥(並不是)。

  我曾經在黑暗組織圍剿FBI的案子中與王牌威爾·沃克一起前往接頭地點抓捕組織成員, 雖然計劃被陰險的組織成員識破導致我在襲擊中被射穿了大腿,但也因此與威爾·沃克結下了深刻的戰友情(並不是)。

  之後在決戰中威爾·沃克受傷, 我們拼命把他從戰海中背出, 在我們以為他犧牲後他突然活了過來,當我們對視的那一眼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是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對我的認可(並不是),那一刻我們成為了朋友(並不是)。

  然而就在我和沃克加深友誼的時候, 誤以為沃克犧牲了的朱蒂與赤井起了衝突,雖然後來沃克現身解除了誤會,但是朱蒂和赤井之間的爭吵卻沒有停息, 平日裡看到赤井就會露出甜蜜笑容總把對方掛在嘴邊的朱蒂從那之後就沒有給過赤井好臉色看。

  無論是在日本和公安對接工作,還是回到美國接手新的案子,朱蒂面對赤井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從不和他私下碰面還會避免和他待在同一空間。

  當然, 這並不是我此刻如此煩惱的原因,我煩惱的是我的朋友沃克(並不是)被牽扯到了這場辦公室戀愛爭鬥中。作為朋友的我本來應該幫他脫離苦海, 可是英明神武的我卻遲遲無從下手。

  馬克眉頭緊鎖, 手指交叉撐在鼻子下嚴肅地看著遠處站在威爾·沃克座位前指著文件跟他爭執的朱蒂, 又掃過拿著文件從詹姆斯辦公室裡出來往威爾·沃克座位走去的赤井秀一。

  原本在和威爾·沃克說話的朱蒂在看到走過來的赤井秀一後收便起文件重新走回自己的座位, 赤井秀一仿佛沒有看到對方的避嫌一樣平靜地和威爾·沃克說著工作。

  在說到什麼的時候赤井秀一按住嘴唇露出沉思的表情, 片刻後他從口袋裡掏出一顆漂亮的糖果放到威爾·沃克的桌面上抬起頭和威爾·沃克說了句什麼, 威爾·沃克回了他一句, 赤井秀一笑了笑拿著文件離開。

  馬克的表情更加凝重了。

  沒錯, 就是這樣, 我的朋友沃克陷入的並非是簡單的情侶爭吵,而是形勢復雜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三角戀!

  之前在黑衣組織追殺FBI的事件中沃克為朱蒂和赤井起爭執,這次朱蒂為了沃克打了赤井,又擺出不和赤井來往的樣子,我原本以為沃克橫刀奪愛成功(並不是)。但是赤井的態度很奇怪,他不但不生氣還疑似追求沃克!

  前男友和前女友,現男友和現女友,前男友和現男友,追求還是包含禍心的報復?這實在太難念評了,根本看不懂,以至於我現在不知道要怎麼幫助我的朋友沃克(並不是)。

  馬克瞪大眼睛露出嚴肅的掙扎表情,死死地盯著遠處的威爾·沃克。

  就在這時候一名棕色卷發的女性FBI從旁邊走過,用手肘輕輕撞了馬克一下,馬克一驚抬起頭。

  她朝馬克抬抬下巴,又看了一眼茶水間的位置:「馬克,要不要喝杯咖啡休息一下?」

  馬克心裡神會地點點頭,他站起來:「太好了,我剛想喝點什麼醒醒腦。」

  說著兩人便默契地走進旁邊的茶水間。

  茶水間裡已經站了三四個人,高大的金發外國男人,留著平頭的黑人,還有紅色短發的火辣美女,棕色短發的胡子男人。

  如果江戶川柯南在這裡,肯定能認出這些都是那天在他家書房參與過追殺案的FBI探員,其中兩個還是在決戰中背著威爾·沃克回到支援船上的人。

  看到馬克和棕發女人進來,金發男人首先開腔,他朝茶水間玻璃窗的方向做了個眼色示意道:「他們三個還是老樣子?」

  「一樣,搞不懂。」馬克嘆氣搖頭。

  棕發女性走到咖啡機面前用紙杯裝了兩杯熱咖啡,把其中一杯遞給馬克後,她轉過身靠在茶水間的台子上長嘆一聲:「我的上帝啊,他們回來都兩個多月了,床單都能滾十幾次了,到底誰和誰一對的還沒理清嗎?」

  「噢……相信我寶貝,以赤井和沃克的能力肯定不止於此。」旁邊的紅發女郎舉起手中的咖啡杯挑了下眉。

  她沒說不止如此指的是什麼,但是所有人都露出心領神會的曖昧笑容。

  馬克翻了個白眼:「赤井和沃克的能力有多強並不能讓現在的局面變簡單OK?我現在還沒有搞清楚朱蒂、沃克還有赤井之間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話說朱蒂到底怎麼想的,她現在是喜歡赤井還是沃克?」

  金發中年男人搖搖頭:「噢馬克,你還是太年輕了,要是一個女人心裡完全沒你,她連給你臉色看都不會,我的前妻就是那樣。

  朱蒂現在肯定還喜歡著赤井,不過顯然赤井這次處理的方式太糟糕了,之前他就因為臥底的事和朱蒂分手,這次還設計讓沃克撞上黑衣組織……雖然我們都知道當時的情景確實是由沃克去最適合,但赤井承認了自己有私心,那會兒朱蒂又以為沃克死了當然會生氣。」

  雖然赤井秀一承認了自己設計了威爾·沃克,但是他並沒有解釋原因,由於明面上他和沃克發生衝突的就只有書房那一次,而且前後時間非常近,所以大家都默認了他是為了回敬沃克的找茬。

  「雖然赤井是個好男人,做戀人可不怎麼稱職。」平頭黑人說道。

  他端起手裡的咖啡喝了一口看向茶水間外的赤井秀一無奈搖頭:「不過朱蒂喜歡誰並不是問題,問題是赤井好像移情別戀喜歡上沃克……我的上帝啊,送糖果?我小學追求女孩子的時候都不用這一套了。」

  棕發男人摸著胡子:「手段無所謂,最重要的是對方吃不吃這套。你們沒發現最近沃克和赤井說話態度都緩和了不少嗎?之前赤井跟沃克同居過一段時間,他也許是趁機摸清楚了沃克的愛好。」

  說著他看向馬克幾人:「你們試過了嗎?給沃克送糖果看他脾氣會不會變好。」

  茶水間裡出現一陣詭異的沉默,之後是齊刷刷的吸氣聲。

  金發男人率先舉起手:「算了吧,我們可不是赤井,沒有勇氣攀登珠穆朗瑪峰,你知道沃克的嘴有多毒。」

  「沃克他只是不善言辭,他是個不錯的家伙!」馬克不滿地說道。

  「那你去試一試?」金發男人說道。

  馬克停頓了一下看向旁邊:「我是想和沃克成為兄弟,但不是那種兄弟,送糖果太基了。」

  也許是因為糖果小巧比餅干方便攜帶,又不像巧克力那麼容易融化,赤井秀一現在基本都會用糖果來塞威爾·沃克的嘴。

  而在外國Candy(糖果),確實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性,尤其是長時間給同性送。

  赤井秀一並不是不知道這點,所以他送的糖果都是很普通的那種(如果送的是彩虹糖,那就和直接跟對方說我想基你沒啥區別),也想好了解釋的借口。

  但問題是其他人自認為看透一切,秉承著不讓當事人尷尬的良好禮儀,每次都會默契地跳過這個話題,就算看到赤井給沃克糖果也扭開頭當看不到,導致赤井秀一的解釋至今沒有用出去。

  這就很尷尬了。

  馬克的退縮換來了眾人的取笑。

  等笑聲停止後,眾人再次聚焦討論的話題。

  「你們有發現最近朱蒂對沃克的態度也變了不少嗎?以前每次提到沃克她都滿肚子怨氣,現在她居然會在沃克吃飯的時候端著盤子去找他,雖然卡邁爾也在一起,但這太詭異了。

  我是說要不是對沃克有好感的話,正常人怎麼可能忍受得了沃克的脾氣和他一起吃飯?」平頭黑人說道。

  紅發女郎聳了聳肩:「他剛進FBI的時候我試過,持續了一個月。」

  眾人轉過頭看向紅發女郎。

  看到眾人看過來的視線,紅發女郎攤攤手:「干嘛?他不說話的時候很辣好不好。誰不想和那種男人睡一覺?」

  眾人沉默,片刻後重新轉過頭。

  「所以朱蒂、沃克和赤井,到底誰和誰是一對的。」棕發女郎問道。

  眾人都沒有回答,顯然沒有一個定論。

  「搞了半天,還是搞不懂。」馬克嘆了口氣。

  「搞不懂什麼?」

  就在這時候一把聲音出現在茶水間外,眾人連忙轉過頭,看到站在門口的詹姆斯,正在喝咖啡的馬克差點被嗆到。

  他連忙放下紙杯擦了一下嘴站直身體:「長官!」

  詹姆斯朝他點點頭,視線從茶水間裡幾人的身上滑過然後舉起手上的水杯笑呵呵地說道:「別緊張,我只是來加點咖啡。」

  眾人胡亂點頭,紛紛表示自己已經好了側著身體往外走去。

  在幾人即將走出茶水間的時候,詹姆斯突然叫住了他們。

  幾人一驚,剛才的八卦不會被聽到了吧?

  為首的金發男人轉過頭擠出笑容:「怎麼了長官?」

  詹姆斯轉過身笑著說道:「也沒什麼,就是這段時間辛苦大家了,這周末部裡安排了海邊燒烤,兩天一夜,可以帶家屬,大家去卡邁爾那裡報名讓他提前安排住宿。」

  說著他又加了一句:「好久沒有舉辦團隊活動了,大家踊躍參加。」

  這是都要參加的意思了。

  眾人明了,紛紛說道:「好的,謝謝長官!」

  ……

  「唉?海邊燒烤?」

  正在攪拌意面的朱蒂驚訝地抬起頭看著對面的卡邁爾:「怎麼這麼突然?」

  坐在對面的卡邁爾搖搖頭:「也不算突然,我們前段時間一直在忙組織的事,決戰裡受傷的同事也都出院回來上班了,詹姆斯就說想開個慶祝會讓大家放松放松。

  我們和黑衣組織戰鬥了這麼多年,終於消滅了它。上次的慶功宴因為是日本主導所以在日本那邊開了,我們這邊還沒有好好慶祝過呢。」

  「這樣啊……確實。」朱蒂點點頭。

  說到這裡卡邁爾笑道:「這次詹姆斯下了重本把整個海邊燒烤場都包了,還說可以帶家屬,到時候給大家安排海邊別墅住。你知道我們FBI的工作忙,這次就相當於和家人一起出來玩了,大伙兒都很高興,可以趁著這次機會好好陪家人……」

  卡邁爾說到一半突然想起朱蒂的家人已經慘死在組織手裡,他尷尬地捂住嘴:「抱歉朱蒂……」

  朱蒂無所謂地擺擺手:「沒關系,家屬活動挺好的。從決戰到收尾大家已經加班了幾個月了,確實應該好好陪陪家裡人。」

  就算一開始很支持自己的丈夫妻子的工作,但是伴侶長久不在身邊久而久之真的會很累,這也是FBI離婚率高的原因。朱蒂也很清楚這點,自然不會因為自己的原因影響到大家。

  卡邁爾仔細打量著朱蒂的神情,確定她並沒有放在心上後松了口氣,他很快便重新提起笑容:「對了,告訴你一件特別的事。」

  他左右看看神神秘秘地用手擋住嘴小聲說道:「你知道嗎?沃克他居然申請了帶家屬!」

  朱蒂睜大眼睛,她這下子也顧不上吃東西了,她看向卡邁爾:「真的假的,他帶了誰?!」

  「說是他爸爸。」卡邁爾說道。

  ===

  周末,弗吉尼亞海灘,晚上8點,燒烤場。

  「大家好……我是威爾的爸爸道爾夫,我家威爾一直以來受大家照顧了。聽說今天要燒烤,我給大家准備了一些酒水,希望大家能喜歡。」

  穿著藍白撞色襯衫,灰色牛仔褲的一身清爽打扮的黑發男人把兩箱酒在酒水區放下。

  他身材高大,黑色的頭發下灰色的眼睛彎起,那張和威爾·沃克有八分相似的臉上滿是笑容,看得朱蒂、卡邁爾和馬克等FBI一行人一愣一愣。

  馬克率先反應過來,對旁邊的卡邁爾說出眾人的心聲:「太可怕了,好像看到沃克在對我們笑!」

  「等等,這位先生看上去只有三十多歲,作為沃克的爸爸也年輕了。」另一名FBI說道。

  8號爸爸笑眯眯地說道:「謝謝,我們家族的人都不怎麼顯老。」

  何止不顯老,簡直一點都不老啊喂!FBI全體人員。

  「等等,我記得沃克的檔案上寫著雙親身亡……」一名和威爾·沃克同時加入FBI,無意看到過他的檔案的探員舉手說道。

  8號爸爸轉頭看向對方笑道:「我是他的血緣上的爸爸。」

  血緣上的爸爸,卻不是戶口上的爸爸,再加上對方過分年輕的樣子……眾人一瞬間腦補出無數狗血劇情。

  仿佛洞察到他們的想法一樣,對方朝他們露出笑容輕輕地說道:「有些事情不要細究。」

  「!!」看著對方逆著光的微笑,FBI眾人細思極恐,除了赤井秀一之外。

  自從從詹姆斯那裡得知威爾·沃克的父親也來參加團建活動後,赤井秀一就對對方十分好奇。

  在他看來威爾·沃克背後隱藏著很多秘密,他孤兒的身份本來就是他隱藏秘密的手段之一,所以赤井秀一和詹姆斯從未挖到過和他身份有關的可疑信息。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突然宣布自己有「家人」,還要把他帶到FBI面前,簡直就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一開始赤井秀一還以為對方是出於什麼目的所以才找了個不相關的人來,但此刻看到男人和威爾·沃克相似的長相,除非對方是整容或者易容,否則這兩人絕對有關系。

  想到這裡赤井秀一忍不住皺起眉,感覺自己越發看不懂威爾·沃克的操作,更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這時候眼看好好的部門團建就要變成推理現場的詹姆斯忍不住咳了一聲走上前,他朝8號爸爸伸出手:「歡迎你道爾夫先生,我是威爾的上司詹姆斯。」

  聽到詹姆斯的介紹8號爸爸立刻露出熱情的笑容,他握住詹姆斯的手上下搖動:「詹姆斯先生是吧?我早就從威爾那裡聽說過您了。謝謝你平時這麼照顧他,他一直跟我說他很尊重您。」

  「是、是嗎?」經常被懟,被無視,被掛電話的詹姆斯努力擠出社交笑容。

  他看了一眼男人身後的威爾·沃克,黑發青年正一臉冷淡地看向旁邊,仿佛說的話題和自己無關。

  ——威爾·沃克爸爸重新定義「尊重」。

  「是的,我家威爾雖然不怎麼會說話,但是是個踏實能干的好孩子。」8號爸爸說道。

  何止不會說話,簡直是嘴毒———全體FBI。

  8號爸爸:「非常有團隊合作精神。」

  扯犢子,他有個屁!全體FBI。

  8號爸爸:「內心溫柔,處事穩重,對待朋友更是沒的說。」

  可拉倒吧!其他兩樣就算了,威爾·沃克就是「溫柔」這個詞反義詞!他根本就沒有那種纖細的神經!全體FBI。

  「所以我相信他一定會為貴部門創造更大的貢獻。」8號爸爸總結。

  詹姆斯不愧是FBI的頭,比起已經在威爾·沃克父親身後扭曲了臉的FBI眾人,他依舊保持著風度翩翩的笑容,仿佛沒有聽到威爾·沃克他爸那加了十層濾鏡的對自家兒子的誇獎一樣:「威爾他確實是個很優秀的探員,我也十分看好他未來的發展……對了,烤爐已經燒紅了,可以開始燒烤了,你遠道而來一定餓了吧?趕緊讓威爾給你烤點吃的。」

  說著便推著8號爸爸把他按在旁邊的休息椅上,然後轉頭對威爾·沃克說道:「威爾,快來陪陪你爸爸,你們這麼久沒見肯定有很多話說。」

  甩燙芋頭甩十分明顯了。

  8號爸爸仿佛沒有感覺到一樣,他從諫如流笑容滿臉地朝威爾·沃克招招手讓他給他烤吃的。

  威爾·沃克沒有拒絕,他到食物區挑了幾樣食物後便坐到燒烤爐前燒烤了起來,乖巧到不可思議,直讓朱蒂一行人看得目瞪口呆。

  「上帝啊,那真的是沃克嗎?」平頭黑人對旁邊的金發男人說道。

  「畢竟是他爸爸。」金發男人說道:「也許沃克在家是個乖小孩。」

  「乖小孩」從嘴裡說出後,金發男人自己就先打了個冷戰。

  把威爾·沃克和「乖」這個字放在一起就夠讓人毛骨悚然了。

  看著眾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威爾·沃克父親和威爾·沃克身上,擔心大家的態度太過明顯會引起威爾·沃克父親的注意,卡邁爾走過來說道:「好了好了,你們趕緊去燒烤吧,別聚在這裡了盯著人家看了。」

  眾人不情不願地離開。

  朱蒂看了一眼椅子上的男人,對方似乎注意到她的視線一樣突然轉過頭,他朝她露出笑容。

  朱蒂愣一下,下意識回了他一個笑容。

  ……

  因為是FBI的聚會,大家會聊些和案子有關的事,所以燒烤人員在搭建完爐子和處理完食物後便先行離開。

  此時偌大的沙灘上分散著擺放著七八個燒烤爐,在每個烤爐中間擺放著放滿食物和酒水的長桌子,還有專門放著做好的食物的自助餐區。

  沙灘上用支架架起,拉起了彩燈,沙灘上擺放著沙發組和躺椅,昏黃的燈光照在沙灘上,配合著大海浪潮和大家的嬉笑聲的聲音,十分有氛圍。

  大概是非常了解威爾·沃克在FBI的「人氣」,擔心被威爾·沃克的父親看到威爾·沃克一個人在那裡燒烤會覺得自己兒子不收待見,心裡不好受,所以他安排了朱蒂、赤井和卡邁爾這三個和威爾·沃克最熟悉的人和他一個烤爐。

  赤井秀一對此沒有意見,甚至覺得這是個獲取情報的好機會。

  朱蒂的態度還算不錯,大概是因為有外人在,她並沒有給赤井秀一冷臉,反而作為潤滑劑主動拋出話題和卡邁爾、赤井秀一他們聊……至於為什麼不是和威爾·沃克,倒不是她排擠他,純粹是威爾·沃克根本不參與話題。

  赤井秀一熟練地翻著手中的肉串和雞翅,時他不時指點一下卡邁爾的燒烤技術,配合閑聊的氛圍,雖然現場不熱烈,但是也不至於讓人覺得冷淡。

  卡邁爾則是埋頭喝酒,自從赤井秀一和朱蒂鬧別扭後,他們四個還是頭一次這樣聚在一起,他生怕自己說錯什麼激起朱蒂、赤井秀一還有威爾·沃克三人之間的爭吵,被沃克他爸知道會不好收場。

  至於威爾·沃克,他負責烤肉,身後的男人負責吃肉,時不時誇獎一下自家兒子的好手藝,顯得十分悠閑。

  一個小時後,也許是喝酒喝多了,卡邁爾打了一聲招呼後便離開去上洗手間。

  這時候沃克的爸爸突然站起來,拿起旁邊的兩瓶酒坐到了朱蒂和赤井秀一之間。

  「威爾,爸爸想喝橙汁,你去給我榨點回來,要新鮮的。」沃克爸爸對對面的威爾·沃克說道。

  威爾·沃克抬起頭,昏黃的燈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銀灰色的眼睛依舊如平日一樣平靜。他沒有多說什麼站起身往遠處的自助餐區走去。

  笑著目送威爾·沃克離開後,男人轉過頭指著朱蒂說道:「從我們出現在這裡後,你,看了我兒子五次…………」

  他調轉手指指向赤井秀一:「你,看了我兒子八次。」

  男人笑眯眯地說道:「所以你們誰對我兒子有意思,還是說都有?」

  作者有話說:

  8號爸爸:哈哈哈花某人,你女兒只有一個人喜歡,而我兒子有兩個!兩個!!


第813章 番外四十五

  ◎FBI相親角(完)◎

  「從我們出現在這裡後, 你看了我兒子五次。你看了我兒子八次。所以你們誰對我兒子有意思,還是說都有?」

  8號爸爸此話一出,朱蒂和赤井秀一手上的動作都定住了。

  赤井秀一還算平靜, 朱蒂是完全慌了。

  她漲紅了臉連忙擺手,甚至都忘了手上還拿著烤串:「沒有!沒有!您誤會了!我只是把沃克當成朋友, 我看他只是因為擔心他又惹出事來哈哈哈哈!」

  朱蒂性格爽朗, 原本這種打趣隨便就應付過去了,但是由本人父親直接發問的,還這麼明確點出自己看了他兒子次數的還是第一次。

  這實在很難讓人不尷尬。

  看著慌張解釋的朱蒂,8號爸爸挑了一下眉:「嗯……惹出事來?」

  朱蒂連忙停住, 她解釋道:「不,我的意思是……嗯,沃克比較特立獨行, 所以會讓人忍不住看著他……」

  「嗯?」8號爸爸再次挑了一下眉。

  朱蒂結舌,她張張嘴說不出話來。

  總不能說你兒子特別毒舌,懟天懟地,從上司倒下屬無人不曉, 讓人很難不關注吧?

  看到朱蒂不說話了,8號爸爸轉頭看向赤井秀一:「所以你也是出於擔憂才一直關注我兒子的。」

  赤井秀一這邊就更不可能說實話了。

  不過他也不打算在全辦公室都以為他在追沃克的情況下再讓對方父親以為自己和沃克有一腿。

  當然, 在組織和FBI的時候, 裝gay做任務或者進入特殊成人酒吧也是很常見的。但是所有偽裝都是建立在對方不知情的時候才有效, 顯然威爾·沃克並不在這個範圍內。

  於是赤井秀一冷靜地把鍋甩到了自己上司身上:「詹姆斯近期想讓我和沃克出一個任務, 我在考慮怎麼跟他說, 沒想到被沃克先生您注意到了。」

  因為要找時機溝通, 自然會不斷看向對方。

  對於赤井秀一的回答, 8號爸爸笑了笑:「那你們還怪好的。」

  「……」朱蒂、赤井秀一。

  不知為何明明解釋清楚了, 但對方的話聽起來卻有種不清不楚的感覺, 讓人很不自在。

  8號爸爸撬開酒瓶,把手裡的伏特加遞向赤井秀一和朱蒂笑道:「來一點?」

  朱蒂和赤井秀一看向男人手裡拿著的兩瓶酒……整瓶懟嗎?

  沒等兩人拒絕,黑發男人就往他們手裡各塞了一瓶,自己又拿起旁邊的伏特加「啪」地一聲打開自己先灌了半瓶。

  豪爽地喝完後他擦了擦嘴說道:「我兒子挺好的,長得帥,會做飯,尊重伴侶,人也聰明,考慮一下。」

  他朝朱蒂和赤井秀一眨眨眼睛:「我們家對性別沒有要求。」

  他頓了頓又加一句:「數量也沒有要求。」

  「……」朱蒂、赤井秀一。

  你們家是不是開明過頭了。

  看到朱蒂和赤井秀一的表情,他哈哈地擺擺手:「開玩笑的啦……我家威爾性格認真古板,很專一的!」

  看著那張和威爾·沃克相似的臉在大笑,朱蒂閉上眼睛,為什麼這樣的父親會生出威爾·沃克那樣的兒子。

  這兩個人除了臉之後外沒有任何地方相似!

  這時候去玩洗手間的卡邁爾回來,看到烤爐前喝著酒在笑的8號爸爸他愣了一下,沒想到朱蒂和赤井先生和沃克爸爸相處得還挺好的。

  看到卡邁爾,8號爸爸又拿起一瓶伏特加遞了過去:「回來了?來,和我們一起喝!」

  看著塞進手裡的整瓶伏特加卡邁爾愣一下,他抬起頭提醒道:「沃克先生……這酒很烈的。」

  「叫什麼沃克先生,我兒子也叫沃克,我也叫沃克,多不方便啊。叫叔叔就行!」8號爸爸攬住卡邁爾的肩膀把他按到烤爐旁:「酒這種東西,要夠烈才帶勁,我家威爾還沒滿一歲就嘬過了。」

  看著沃克爸爸那張過於年輕的臉,卡邁爾實在喊不出「叔叔」二字,等回過神來已經被熱情的8號爸爸按住灌起了酒。

  烤爐對面,看著毫無反抗之力的卡邁爾,朱蒂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如果不想喝話可以不喝。」這時候旁邊的赤井秀一說道。

  意識到對方是在跟自己說話,朱蒂轉過頭。

  赤井秀一的臉被火光照亮,冰綠色的眼睛在炭火的照射下似乎也染上了暖意,他看著她,英俊的臉上並沒有多少表情,低沉的聲音聽上去卻有種關心對方的錯覺。

  總是這樣,一如既往。

  朱蒂眉心抽了一下,她抿緊嘴唇轉過頭:「我能喝!」

  說著好像為了證明自己一樣,她端起手裡的伏特加一飲而盡。

  注意到朱蒂行為的8號爸爸轉過頭,看著對方豪爽的樣子他吹了聲口哨:「woo-厲害!」

  ……

  因為現場沒有榨汁機,威爾·沃克只能手動榨汁。

  等他端著橙汁回來的時候,朱蒂、卡邁爾還有8號爸爸已經拿著酒瓶在鬥酒。

  看著一腳踩在椅子上,一手拿著伏特加往嘴裡倒的自家老爸,還有在旁邊歡呼的朱蒂和卡邁爾,他沉默了一下把橙汁放到旁邊的桌子上,之後坐回烤爐前繼續烤肉。

  剛才他一直給自家老爸烤肉,自己並沒有吃多少。

  坐在對面的赤井秀一抬起頭看向他:「不去阻止嗎?」

  因為禮貌地婉拒了沃克爸爸「一起」的邀請,赤井秀一並沒有被卷進酒鬼們的狂歡。

  「他們喝夠了自然會停下來。」威爾·沃克平靜地說道。

  顯然是對酒鬼們很是了解。

  赤井秀一低頭重新烤起了面前的生蠔:「最近有人匿名舉報佛羅裡警察局局長與二十年前發生在俄亥俄州一帶的連環謀殺案有關,詹姆斯讓我跟你去暗中調查一下。」

  剛才赤井秀一應付8號爸爸的話並不是完全假的,他確實從詹姆斯那裡接到任務,只不過並沒有因為不好開口而多次去看威爾·沃克而已。

  威爾·沃克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

  赤井秀一看向旁邊揮舞著酒瓶勾肩搭背的朱蒂三人,突然說道:「要喝點酒嗎?」

  威爾·沃克瞟了他一眼:「現場已經有三個酒鬼了,我不想再多照顧一個。」

  「我的酒品也沒有那麼差。」赤井秀一說道。

  准確來說作為一個專業的臥底,為了不在被灌醉的情況下被人套話,赤井秀一他們都是做過酒精訓練的,除非故意,否則不存在發酒瘋的事。

  至於酒後亂性,更是借題發揮拉近彼此距離的荷爾蒙陷阱。

  威爾·沃克給手上的雞腿抹上蜜糖,金黃的蜜液滴落在燒紅的碳上發出「滋啦」的聲音,空氣中升起甜蜜的香氣。

  他沒有抬頭:「假裝的和無意的也沒有區別。」

  「……」赤井秀一。

  這是指出他會借酒瘋套話了。

  赤井秀一頓了頓笑了起來,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留余地啊。

  ……

  兩個小時後,在鋪滿月光的沙灘上8號爸爸抱著手中的酒瓶抽鼻子:「我真不明白,兒子那麼優秀為什麼會輸給隔壁的小花田,人家都已經見過家長要結婚了,他居然連女孩子和男孩子的小手都沒有摸過!白瞎了老子把他生得那麼英俊!」

  已經喝得滿臉通紅的朱蒂坐在他旁邊,一手拿酒一手攬住他的肩膀哈哈大笑:我的上帝啊!威爾·沃克居然還是處男哈哈哈哈哈!他是天主教徒嗎!那家伙只要還長著嘴這輩子都不可能找到男女朋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不不,不可以!不結婚就算了,要要是威爾連男女朋友都找不到,我這輩子都會被花某人取笑我家兒子不受歡迎……爸爸的威爾寶貝不可以!」8號爸爸抱著酒瓶哀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威爾寶貝哈哈哈哈哈哈!」

  兩人身後,8號和赤井秀一站在距離他們三步之遙,旁邊詹姆斯一臉尷尬站在旁邊。

  剛剛沃克爸爸、朱蒂和卡邁爾喝著喝著說要去自助餐那裡拿東西吃,威爾·沃克和赤井秀一看著三人結隊而行也沒說什麼,沒想到一個小時了兩人都還沒回來。

  眼看燒烤要結束了,員工們都開始收拾東西了,兩人便一起去自助餐區看看,卻沒有看到三人的身影,反而撞見了詹姆斯。

  詹姆斯在聽到朱蒂、卡邁爾和沃克的父親他們不見了後便說一起尋找,三人一路找終於在沙灘的一處礁石後發現了三人身影。

  然後就看到以上的一幕。

  赤井秀一看了一眼倒在旁邊地上撅起屁股已經醉死了過去的卡邁爾,決定為前女友爭取一下生存機會:「朱蒂她已經喝得神志不清了,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詹姆斯也握拳咳了一聲說道:「老人家耳朵不好,剛才風太大我什麼都沒有聽到。」

  威爾·沃克倒沒有兩人預想的一樣發飆,准確來說他此時的注意力在自己的手機上。

  黑色手機的屏幕突然亮起,黑發青年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的白光倒映在他銀灰色的瞳孔裡。

  他放下手機抬起頭,看向坐在沙灘上滿臉通紅的朱蒂喊了一聲:「斯泰琳。」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朱蒂下意識轉過頭,她藍色的眼睛因為醉酒變得迷迷蒙蒙。

  赤井秀一和詹姆斯轉頭看向威爾·沃克,就在兩人以為他准備嘲諷的時候便聽到青年他說道:「貝爾摩德在法國上岸了。」

  威爾·沃克一如既往的平穩沒有波動,然而他冷淡的聲音如同劃過深夜海面的咆哮風聲,突然湧來的冰涼潮水,讓朱蒂·斯泰琳的眼睛瞬間清醒。

  她猛地從地面上站起來,踉蹌了一下又站穩,她看著威爾·沃克聲音帶著酒醉的沙啞問道:「你說什麼?」

  威爾·沃克看著朱蒂平靜地說道:「她在巴黎,訂了兩天後去加拿大的票,她是你的了。」

  海風吹起朱蒂的金色短發與身上的薄風衣被海風吹起,她的眼睛慢慢睜大,越來越亮,仿佛重新燃起了火焰。

  她猛地轉過頭看向旁邊的詹姆斯:「詹姆斯!我要申請休假!」

  「嗯,去吧。」詹姆斯看著朱蒂說道。

  朱蒂轉過身飛快往沙灘出口出去,她一邊走一邊拿出手機購買機票和聯系出租車。

  她一直很遺憾決戰那天作為指揮留在了後方,自從父親被殺後,那個女人就像刻在朱蒂夢裡永遠無法消除的夢魘,每時每刻都在折磨她。

  即使詹姆斯告訴她貝爾摩德不可能在那樣的大火中活下來,朱蒂依舊無法相信。只有親自扣動扳機,親眼看到她死去,盤旋在朱蒂耳邊的哀嚎與仇恨才能停止。

  【「就算她活下來,組織已經覆滅,她也不會再出現了。貝爾摩德擅長易容,只要她想,我們不可能找到她。」詹姆斯嘆了口氣。】

  不,怎麼可以這樣呢?

  如果那個女人沒有死,那她這些年來的努力,那些她堅持下來的為家人復仇的信念要如何承載,接下來漫長的歲月裡她又要如何帶著對方生死不明的迷茫活下去?

  朱蒂站在角落裡看著在眾人相擁著歡呼著終於消滅組織,只感覺被一層薄膜包圍。直到威爾·沃克的話撕破了模糊不清的包裹物,把朱蒂拽回了清晰的世界。

  那個女人還活著,心跳在朱蒂胸膛鼓動。

  她會親手抓到她,追逐她,無論要花費多少時間,無論付出多少代價。

  朱蒂越走越快直到奔跑起來,海風吹起她的劉海露出明亮而銳利的眼神,月光照在她身上鋪上了耀眼的光。

  而她終將會實現她當初許下的誓言。

  作者有話說:

  沒想到更新之後晉江就審核到2點多,昨天晚上沒有抽獎成功,作話都發不出來,今晚抽獎,記得來哦……


第814章 番外四十六

  ◎表演科個人情報(一定要看作話!)◎

  花田早春奈(搜查一課警部)【1】

  生日:5.21

  喜歡的顏色:紅色、綠色……

  喜歡的食物:各種雞肉料理(並且很擅長做)

  喜歡的類型:降谷零

  職場小秘密:前段時間跟著松田去巡邏第一次看到柏青哥店, 因為太過好奇趁著對方去買咖啡的時候進去玩了一把,沒想到把把中。因為一直贏找不到停止的時機,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松田陣平已經站在身後, 最後被對方揪著耳朵拉出了柏青哥店。因為太過丟人,導致現在每次經過柏青哥店都會生氣。

  最近的煩惱:剛剛發現降谷零加班了一個月的原因報復完他, 第二天回家卻發現了降谷零變成了三個, 看著分裂成安室透、降谷零、波本三種性格的未婚夫,真正感受了一把三倍的快樂,現在正處於甜蜜的苦惱中。

  東山貸(高利貸)【2】

  生日:10.25

  喜歡的顏色:清晰而簡單的黑色

  喜歡的食物:涼拌苦瓜

  喜歡的類型:不會對自己動粗的類型(笑)

  職場小秘密:因為能看出借債人還錢的能力並且提供有效的抵債手段,不但躲過亡命之徒還日進鬥金越做越大, 臨死前經過自己的努力已經把業務擴展到歐美一帶,穢土轉生後以表弟名義接收自己的業務繼續經營。因為過於相似的長相和行為作風被長野三人組關注中。

  最近的樂趣:因為臨死前把長野縣黑警的資料寄給了大和敢助,又讓人把屍體埋進大和敢助的院子裡, 在長野縣掀起了巨大的風暴。在利用不在場證明擺脫嫌疑後,大和敢助、上原由衣、諸伏高明導致三人接手了調查。

  在調查的過程中,東山貸死前向大和敢助求婚的事暴露,警界瘋傳大和敢助和東山貸的警匪生死戀, 為了火上加油東山貸轉頭匿名發到各大媒體。看著大和敢助緊鎖眉頭站在自己墓前心塞得要死的樣子,每天都樂在其中。

  牧野源(連環殺手)【3】

  生日:3.13

  喜歡的顏色:金色、紅色……

  喜歡的食物:柔軟的魚肉與芋頭制品

  喜歡的類型:強大溫柔, 充滿安全感

  職場小秘密:因為不敢出門, 每天在別墅看童話繪本。在連環謀殺案曝光後, 警方對其別墅進行搜查, 在書房發現大量的繪本, 與赤井秀一推斷的對小孩有好感的推測完美契合。後期在漁船上救助世良真純等人更是讓此特征加深, 事後成為FBI對連環殺手觀察的又一典型案例。

  最近的煩惱:雖然看到花田幸福的樣子很高興, 但是看到降谷零的時候還是很不順眼。因為擔心被花田發現會影響到她的心情, 很是煩惱。

  大川四太(陽光宅男)【4】

  生日:12.4

  喜歡的顏色:藍色、粉色……

  喜歡的食物:隔壁綾子太太做的飯

  喜歡的類型:溫柔、開朗……

  職場小秘密:因為怪盜基德的手辦手藝太好, 成立的個人工作室蒸蒸日上。正逢暑假,於是便招攬鳴瓢椋做暑假工。看著平日在家就待在一起,現在連出門都要出雙入對的兩人鳴瓢秋人感到危機感爆棚。隨著鳴瓢椋步入成年,鳴瓢秋人看對此大川四太的眼神越來越警惕,大川四太對此卻一無所覺,正在偷偷策劃鳴瓢椋盛大的成年禮。

  郝有乾(東北土豪)【5】

  生日:1.5

  喜歡的顏色:黃色

  喜歡的食物:喜歡嘗試各種新奇的食物

  喜歡的類型:如火焰一樣熱情的人

  職場小秘密:自從舉報抓到間諜被全村知道後,每次和老爸出去吃飯都會被大誇特誇。因為太過飄飄然,所以和10號、15號一起成立了抓間諜的組織。又由於太過有錢不用上班,所以只要一閑就會上網在各大平台蹲點尋找可疑人物讓組織裡的專業人員調查,確定身份後一鍵舉報狠賺50萬,十分快樂。

  黑川幸子(副班長)【6】

  生日:9.12

  喜歡的顏色:金色

  喜歡的食物:牛奶制品

  喜歡的類型:合眼緣的

  居家小秘密:因為小黑人的光環去到哪裡都會當成嫌疑人,所以決定待在家裡打游戲。由於本人性格嚴謹,每次都會做數據分析不知不覺成為某熱門網游的傳說玩家,據說很受宅男歡迎總收到yp交易的申請。

  最近的煩惱:自從幫了隔壁的部落少年後,雖然對方不再在她面前跳大神,但是依舊會躲在角落像只兔子一樣偷偷看她。

  櫻井錢子(財閥千金)【7】

  生日:9.30

  喜歡的顏色:各種紅色

  喜歡的食物:泡過酒的橄欖

  喜歡的類型:長得好看的

  職場小秘密:雖然喜歡玩又很會玩,但是認真工作起來十分強勢並且效率極高。是會在會議上不說廢話,讓每個人輪流彙報工作進度,並且詢問對方為什麼沒有完成,如何解決,幾天內解決的類型,號稱女魔頭。

  為什麼沒有和小王子有番外:因為我其實覺得兩人到了這裡已經剛剛好了,即使再有後續大概也是在夜晚的集市偶爾相遇,穿過色彩斑斕彩旗的小巷,最後在充滿香料味的角落裡短暫地接吻纏綿,然後再次分開,他們兩個相遇與再見都是短暫絢爛,注定不會在一起。(看完這個番外你們一樣會感到遺憾的)

  威爾·沃克(FBI精英)【8】

  生日:12.26

  喜歡的顏色:綠色

  喜歡的食物:烤肉(並且烤得一手好肉)

  喜歡的類型:暫無

  職場小秘密:在持續收到赤井秀一糖果三個月後,突然某一天約赤井秀一下班見,把FBI們嚇個半死,以為赤井秀一終於打動了威爾·沃克。當天下班全員出動跟在後面上演跟蹤大戲,最後看到威爾·沃克把赤井秀一帶到一家糖果店說不想再吃咖啡糖,讓他按順序每周換一種糖果,據說赤井秀一沉默了很久。

  最近的苦惱:本人就是辦公室的苦惱之源。

  凱南·克拉克(瑪利亞號船長)【9】

  生日:7.30

  喜歡的顏色:大海的藍

  喜歡的食物:自己釣上來的海鮮

  喜歡的類型:能理解自己的靈魂伴侶

  職場小秘密:在游客面前紳士又成熟,私下卻幼稚又任性,總是在被副船長叫起來干活的時候像個孩子一樣在床上撒潑打滾,讓副船長約翰十分頭疼。為了維護他船長的形像,船員們總是很努力把郵輪的服務做得最好。

  最近的煩惱:自從3號回到花田身邊,總感覺有些寂寞,最近在努力慫恿27號和28號和他一起環游世界。

  富流游(石油大亨)【10】

  生日:11.28

  喜歡的顏色:奶白色

  喜歡的食物:甜而不膩的奶糕

  喜歡的類型:忙於和兄弟玩,暫時沒有戀愛的興趣……

  職場小秘密:雖然已經從煤老板轉行到石油和天然氣,但是考慮到能源的發展前景開始思考是否往環保資源發展。近期因為5號的奇思異想,和他一起開了抓間諜的機構。

  未來的願望:和5號、15號一直在一起旅游,在每個地方留下美好的回憶,吃好吃的美食,見證更多地球美麗的風景,永遠都在一起。

  小野田一「11」……

  生日:2.29

  喜歡的顏色:橙色

  喜歡的食物:炸雞和披薩

  喜歡的類型:情緒穩定的人,對一乍一乍很頭疼……

  學校小秘密:因為在聖誕旅游事件裡當著偵探們的面提出了凶手這麼有錢為什麼不直接買凶,被白馬探持續關注了一段時間,之後有一天被白馬探約出去吃飯,在回家漫步的路上被對方提起他在帝丹高中時雇佣人揍霸凌自己的小混混的事情,白馬探語氣溫和地分析這件事的利弊,並且給他做起了心理輔導,似乎是為了不讓他走上歧途。

  最近的煩惱:跟著白馬探出去破案的時候總是遇到危險,在調查少女失蹤案差點被埋後開始從索薩那裡訂制可以通過安檢的求生裝備,近期開始健身恢復穿越前的運動量以提高戰鬥力。

  班長「12」……

  生日:1.1日

  喜歡的顏色:琥珀色

  喜歡的食物:瓜子干果類

  居家小秘密:還是小倉鼠的時候,每當花田去上班就會在家一邊啃瓜子一邊看電視,有獨立的ipad和維特賬號,會用小爪子到看的電視劇話題下發表評論,因為有理有據,回復情緒穩定又溫柔而廣受歡迎。

  很喜歡拍照,每次換上好看的衣服都熱衷於讓花田給自己拍可愛的照片,被誇可愛會很高興。

  最近的煩惱:白天陪索薩開偵探事務所,晚上回飛船上處理工作,時不時在群裡為同學們的日常煩惱出謀劃策,稍微有點忙碌,正在思考如何提高效率。

  學習委員「13」……

  曾用身份:三原和人(花花公子)、高橋一樹(富二代)、主播網紅……

  生日:8.30

  喜歡的顏色:茶色

  喜歡的食物:廣式點心

  個人小秘密:雖然每次抽到的身份卡都很花心,但實際上並不擅長應付女性。在和21號(小柳枝子,前交通女警)組隊的時候總被對方逗得炸毛,十分無奈。

  雖然是綠卡,但是和黑卡同學組隊出任務的時候威力翻倍,冷靜,下手果斷,刀自己比刀人還快,不是黑卡勝似黑卡。

  最近的煩惱:因為是飛船的副艦長,在回歸飛船後被安排了大量的工作,每次和索薩對接的時候都會被對方慫恿下去地球玩,每天都在先完成工作與先去玩中做心理掙扎。

  作者有話說:

  這一章作話很重要一定要看!

  今天表演科終於正式完結啦!表演科同學們的資料更新到13號學習委員,剩下的會在最後一次更新的時候和22號的番外一起發上來(文章完結後有一次補充更新的機會),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然後關於角色的人設圖之後會不定時陸續在微博更新,大家可以關注一下「晉江未西歸」。

  關於抽獎,現在跟大家仔細說一下。

  抽獎要求是全訂,會在晉江直接抽,大家可以在評論區確定一下自己的訂閱率。一共抽80份,開獎時間是9月27日下午六點,晉江系統的計算訂閱率截止時間是27日凌晨00:00。中獎的讀者會收到後台中獎通知短信,抽中並且想要周邊的讀者請在晉江後台填寫快遞收件人地址和電話,我會統計整理好讓主催發貨(快遞費也由我承擔,不需要你們花任何錢)。

  另外,截止到今天霸王票前十名的讀者,即便沒有中獎也可以獲得一份周邊,如果願意要的話可以在開獎後拿著晉江霸王票記錄截圖微博私信我,如果前十名霸王票有讀者中獎也會根據截圖往後順延,可以關注一下我的微博,會實時通知(因為不想大家為了周邊砸錢才在抽獎前臨時說的,這只是一份小小的禮物,已經截圖統計名單了,感謝你們的支持!)。

  PS:制品制作打包周期大約還要2個月左右,中獎的小伙伴們記得關注微博通知!

  PPS:最後跟大家說一下新文的事,因為已經連續寫了三年的柯南了,萌和愛已經消耗殆盡,短時間內是再也榨不出來了,需要重新補充一下萌之力才行。考慮到接下來會休息一段時間,預計11月開文的話再過兩個月就是新年了,其他預收感覺會寫很長,所以先開一篇預計30萬字左右的《業余臥底VS冒牌鯊手》的沙雕文,已經掛在專欄啦,希望大家可以收藏支持一下,謝謝大家麼麼麼(用力親)!另外距離上次求作收已經兩年了,現在完結再求一波嘿嘿嘿……

  最後的最後,真的很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兩年啦,真的相伴好久了,從清晨到黃昏,817個日夜,感謝大家見證我和表演科的一路成長,希望未來可以寫出更好的作品,一直以來,謝謝你們。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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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能在這邊看到這本!難得的超長篇群像柯南同人,除了女主花田和超活躍樂子人拉嘲諷MAX的23號外印象最深刻的原創角是4號!他和警官一家的相處實在是太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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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看完了!
原來作者也聽過那個安室透朗讀日本國民憲法啊,笑死,真的很催眠。
非常精彩,而且翻外把伏筆都收的差不多了,真是難得一見。
戀上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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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好看又很搞笑!
印象中比較深刻就是表演任務是要女主花田和其他人一起變小然後潛入博物館偷東西,結果同時有竊盜集團也盯上,讓小偷們不禁感慨同行真厲害,教育從嬰兒抓起,才能讓偷竊技術傳承並發揚光大。
最後連怪盜基德也來了,結果被小嬰兒賴上還被柯南發現,讓柯南吐槽說出了你怪盜基德居然還帶著小嬰兒,你們這怪盜世家的家族企業太誇張,讓小嬰兒從小一起跟著觀摩學習。
當時看到這一段文章讓我笑很久,都快喘不過氣的那種,這篇文章雖然花點時間看得比較久,但是我覺得這很值得可以看到這樣輕鬆又有趣的文章,非常推薦給大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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