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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綜)表演科今天也想與偵探同歸於盡》作者:未西歸【完結+番外】

本主題由 悠于 於 2023-10-11 00:18 設置高亮
第146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加更)

  目暮警官把手上的記事本翻了一頁, 他看了一眼上面的時間說道,「按照監控顯示,安室先生是在1點40分回到店裡, 2點06分離開的。我能問問你回來是做什麼嗎?」

  安室透笑了笑:「當然可以。」他露出回憶的表情說道,「其實我在一周多前就向安東先生……就是死者,提交了辭職申請。但是他一直沒有批准,我因此十分苦惱。

  我昨天本來想和安東先生再談談的, 但是他說不希望被其他人知道店裡的頭牌要離開……」

  「噗嗤!」站在旁邊的松田陣平突然轉過頭笑了一聲。

  「……」安室透。

  「抱歉抱歉, 你繼續!」松田陣平握著拳頭咳了一聲,重新露出正經的表情。

  安室透頓了頓繼續說道:「他說如果頭牌離開……」

  「噗……咳咳!」再次笑出聲的松田陣平連忙捂著嘴。

  一個十字在目暮十三額頭爆出, 他有些惱怒等看著松田陣平:「松田你到底在干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松田陣平擺擺手, 含糊不清的聲音從他手掌下傳出:「抱歉目暮警官, 我只是喉嚨有些干……咳咳,絕對沒有笑話安室先生的意思。」

  不,你絕對是在笑吧?一旁的花田早春奈無語地看著松田陣平。

  她也搞不清楚他的笑點在哪裡,不過是提到了頭牌離開而已, 有什麼好笑的?這笑點也太低了吧!

  清楚知道自家好友就是在笑自己成為牛郎頭牌這件事的安室透暗中握緊了拳頭,他維持著笑容善·解·人·意地說道:「既然松田警官喉嚨干的話要不要去倒杯水喝?

  啊差點忘了,這裡畢竟是案發現場,以防萬一松田警官還是出去買吧。我記得最近的便利店只隔著一條街, 也就一公裡的路,你還是快去吧,也省的一直在『咳』!」

  松田陣平放下捂嘴的手, 他挑起眉:「謝謝關心, 不過我已經好了, 比起這個我們還是把注意力放回案子上面吧。」

  目暮十三看向安室透:「安室先生你繼續。」

  安室透沒再說什麼, 他繼續說道:「安東先生說要是被其他同事知道我辭職, 多多少少會影響到士氣,於是就讓我裝作下班去外面等他。到了一點半左右安東先生就給我發了短信,說其他人都走了讓我回店裡。

  我進去的時候他剛在倒酒,看見我就招呼我過去說要和我喝一杯。」

  說到這裡安室透皺起眉:「我沒有喝,因為他在酒裡下東西了。」

  松田陣平眯起眼,花田早春奈睜大眼。

  高木涉直接脫口而出:「難道是下藥?!」

  安室透倒是挺平靜的,他點點頭說到:「其實我之所以會到這家店來打工,是因為我接到了一起委托。我的委托人說她的哥哥為了供她上大學,就跑到這家店裡做牛郎。她前段時間終於大學畢業找到了實習就勸哥哥換個工作,她哥哥也答應了,卻在之後突然改口說想要繼續干下去。

  但是她哥哥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差,在一個月前突然自殺了。

  她在整理遺物的時候發現了對方的日記,上面記載著對方提出辭職之後,酒店老板給他下了藥拍下他的不雅照,威脅對方敢辭職就讓他剛找到工作的妹妹身敗名裂。之後更是借此讓委托人的哥哥去接待非常惡劣的客人,還給他打了毒品,才讓他日漸恍惚最終自殺的。」

  安室透看了地上的屍體一樣繼續說道:「從對方熟練的手法來看,我猜測不是第一次這樣作案了。因此才潛伏進來想要找出死者的犯罪證據。因為一早就知道對方的手段,所以我留了心眼,故意裝作喝了的樣子,實際上是把酒倒了。

  對方以為得逞了,所以得意洋洋地說出了自己的犯罪過程。」他掏出一個錄音筆,「都被我錄下了。」

  目暮十三接過來點開,裡面很快就傳出死者得意洋洋的自言自語。在他話裡還提到了要好好利用好安室透這顆搖錢樹,還是要讓他去勾引某個無良房東,騙色騙身騙光她的錢雲雲。

  「……」無良房東花田早春奈。

  「……」知道花田早春奈是這家店的房東的佐藤美和子、高木涉。

  松田陣平再次轉過身肩膀一抽一抽地抖動了,花田早春奈磨了磨牙踢了一下他的鞋幫子。

  「別笑了!」花田早春奈壓低聲音說道。

  「噗……無良房東……騙色騙身……噗嗤!」松田陣平繃緊了臉頰的肌肉,差點沒忍住笑出了聲。

  一無所知地安室透繼續說道:「昨晚那位房東過來收租金,我被喊去處理一些事情所以並沒有出去。不過聽說對方的態度非常強硬,還帶了6、7個同伴過來……山谷君他們應該比我清楚,他們當時就在現場。」

  他說著看向牛郎店的其他三位員工。

  「當時老板回店裡的時候臉色的都變了,好像遇到了洪水猛獸一樣。我們當時還問他怎麼了,他都只是打哈哈。很快就跑到辦公室裡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走出去……說是收租但是更像是被追債的樣子。」其中一名棕色頭發的男人說道。

  其他兩人都應和地點點頭。

  6、7個同伴中的三人,佐藤美和子、高木涉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松田陣平直接咬緊了嘴唇,嘴角瘋狂上揚。

  「其實……」高木涉剛想走出來,就被松田陣平一把拉住。

  得到應和的安室透轉過頭開始分析:「你們在錄音裡也聽到了,當時死者在交代犯罪事實的時候,還自言自語提到了下個月的貨要早點交上去的話。考慮到死者的毒品來源不明,我懷疑所謂的房東可能是給對方提供毒品的渠道者,名義上是收取房租實際上是收取毒品的費……」

  就在目暮十三開始露出嚴肅的表情的時候,松田陣平終於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松田陣平捧腹大笑,他一邊笑還一邊看向花田早春奈,「哈哈花田你真厲害哈哈哈哈!收個租就從警界新星變成無良房東,現在還直接變成毒品供應者啊哈哈哈哈!你怎麼那麼能呢?!哈哈哈哈哈!」

  花田早春奈猛地漲紅臉,這個混蛋牛郎店老板居然敢胡說八道!交房租就是交房租,學阿龍說什麼交貨啊!

  她生氣地推了一把笑彎腰的松田陣平:「別笑了混蛋!你就是故意不讓高木前輩解釋,好看我的笑話!」

  「不不不,你搞錯了,我明明是在看你們兩個的笑話!」被推的松田陣平後退了一步,他也不在乎只顧著笑。

  安室透和目暮十三都愣住了,安室透先回過神來,他看向花田早春奈露出驚訝的模樣:「花田警官就是這裡的房東?」

  沒有了松田陣平的阻止,高木涉站出來尷尬地說道:「安室先生,其實昨晚過來收租的就是花田……還有那6、7個人是我們搜查一課的同事。」

  接著他快速說了一遍昨晚大家聚餐後偶遇收租的花田早春奈的事。

  「……」安室透沉默了,他轉頭看向一臉無語地看著他花田早春奈。

  花田早春奈沒好氣地說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富婆嗎?我跟你說這條街的店全是我的!這家伙欠了我3個月的租金沒給,我才嚇唬嚇唬他!我有錢得很,絕對不會干出販毒這種無良勾當!」

  目暮十三也終於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了,他額頭的青筋一跳一跳,直接走過去揪起松田陣平的耳朵:「松田你這個家伙!明知道事情不是這樣的早點出來解釋啊!居然還一直在這裡看笑話!」

  松田陣平倒吸一口氣,連忙求饒:「抱歉抱歉,我只是想看看安室先生的推理能有多好笑……不是,是有多深入。」

  安室透直接氣笑了,這個混蛋,從警校開始就喜歡捉弄他!現在都快30歲的成熟男人了還喜歡玩這一套!回頭一定找機會狠狠揍他!不過在此之前……

  安室透轉向花田早春奈露出歉意的表情:「抱歉花田警官,我並不知道你就是這裡的房東……」

  花田早春奈其實並沒有生氣,畢竟一般人聽到一個和毒品有關系的家伙提到什麼要把貨交上去,誰都會這麼想的。最重要的是安室透也算半個受害者了,畢竟松田陣平明知道他的信息是錯誤的,還故意按住高木涉不說,就是為了看他的笑話……

  話說松田陣平怎麼那麼損?他們兩個是同事互相捉弄就算了,他現在連不熟悉的人也不放過嗎。

  花田早春奈擺擺手:「算了這也不怪你,你又不知道這些。」說到這裡她嗤笑一聲,「幸好我昨晚沒進來,這個家伙(死者)居然還打著讓你哄騙我的主意?哼~還真敢想啊!他可是欠了我幾百萬的租金!」

  花田早春奈上下打量了一下安室透:「應該夠給你開幾個香檳塔了吧?」

  「……」安室透。

  不,你絕對是生氣了吧?要不然為什麼要特地cue這點?

  好不容易止住笑聲的松田陣平再次爆笑。

  目暮十三咳了兩聲:「你們都別鬧了!還在破案呢!」說著他看向安室透,「錄音筆完整記錄了安室先生和死者的溝通過程,並且持續到離開。這足以證明安室先生離開前死者還是活著的,所以可以排除你的嫌疑。」

  說著他轉向另外三人:「那麼接下來就是第二個回來的關谷先生你了!」


第147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那麼接下來就是第二個回來的關谷先生!」目暮警官看了看記事本提醒道:「你是在2點8分進店的, 而且監控顯示你一直在外面偷看,直到安室先生離開才進去的。」

  說著他露出審視的眼神:「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被點名的男人往前走了一步,他看上去大概三四十歲, 棕色的頭發梳得整整齊齊的,五官端正,胸前橘紅色的手帕讓他一身黑色西裝有點睛之筆,顯然是精心搭配過的, 整個人看上去頗有魅力。

  關谷亮 , 38歲,牛郎店牛郎兼合伙人。

  對於目暮十三的問題關谷亮嘆了一口氣 :「我在外面偷看, 其實是想找機會阻止阿和(死者)的。」

  他看了安室透一眼苦笑道:「其實這家店是我和阿和合伙開的, 以前我們兩個是同一家牛郎店的同事, 因為趣味相投就成為了朋友。後來我們受不了前雇主收取的提成越來越高,於是我們兩個決定一起出來單干。

  阿和是個頭腦靈活人脈很廣的人,他很快就用我們兩個的積蓄盤下這家店鋪,又招募了優秀的牛郎。加上有我們以前的老主顧的關照, 這家店慢慢有了起色。這一做就是五年,店鋪的收入越來越高,如果繼續下去肯定會成為東京數一數二的牛郎店的!」

  說到這裡關谷亮握緊拳頭,他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是一年前阿和他突然迷上了賭馬, 這之後一切都變了!賭博就是個無底洞,店裡賺的錢被他砸進賽馬場。他對店裡越來越不關心,一心只想贏錢!他開始加重牛郎的提成, 從他們身上抽更多的水。

  但是干我們這一行的誰不是為了賺錢?漸漸的有些牛郎受不了辭職了, 我勸阿和調回之前的提成, 但是他不肯。他說他有辦法讓那些牛郎不辭職!他確實做到了.

  之後只要有牛郎向他提出辭職, 他都會和他們私下溝通。每次溝通後那些牛郎就不再提辭職了, 我一開始只是以為阿和說服了他們,畢竟煽動人心是他的強項……但是不幸很快就出來了,我們店裡原本的top3自殺了。」

  安室透明了地說道:「就是我的那位委托人的哥哥是嗎?」

  關谷亮閉著眼睛點點頭:「是的,一郎他是個很開朗的孩子。他總是說要努力工作多賺點錢讓考上大學的妹妹可以無後顧之後好好讀書……因為他並不擅長說話,為了討好客人只能不斷喝酒。喝完就跑到洗手間吐,我勸過他不要那麼拼命的,但是他每次都笑著說沒事。

  這樣的日子過了五年,他也從實習生一直做到了店裡的top3。就在幾個月前他突然很開心地跟我說妹妹大四實習找到了很好的工作,公司那邊讓她畢業後直接轉正。妹妹很心疼他,勸他不要再做牛郎這種傷身體的工作。

  一郎這些年來也存了不少積蓄,就答應了。他滿臉笑容地說等離職後請我們全部人吃散伙飯……誰知道他提交離職的第二天就突然說不辭職了,我當時看他臉色很難看還追問原因。他沒有說,只是之後臉色越來越差,而且我發現阿和開始頻繁帶他出台……」

  花田早春奈頭一次聽到【出台】這個詞,有些好奇地看向身邊的松田陣平低聲問道:「松田,什麼是出台啊?」

  松田陣平俯視了她一眼嗤笑道:「你知道香檳塔不知道出台?」

  「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又沒有進過牛郎店!」花田早春奈說道。

  松田陣平挑起眉不懷好意地問說道:「這點安室先生比我清楚得多,你應該去問他才對。」

  「……」離的很近所以聽到的安室透。

  她才不去呢,松田那家伙肯定是想看她的笑話,於是花田早春奈撇撇嘴看向高木涉:「高木前輩,什麼是出台啊?」

  高木涉沒想到會被問這樣的問題,他愣了愣然後抓了一把臉頰尷尬地說道:「就是客戶付更高的價錢讓店裡的牛郎出去過夜……」

  「什麼?!這不是賣春嗎?!」花田早春奈忍不住脫口而出。

  接著她猛地轉過頭看向安室透,那雙大大的黑色眼睛裡寫滿【臥槽!現在做偵探居然要付出這麼多?!】、【天呀!一個月做到top1要出多少次台?!】、【媽耶!真沒想到正義的伙伴居然也淪落到出賣身體!】

  花田早春奈的眼神實在太強烈了,那些想法就差直接刻在她臉上,安室透的臉一瞬間僵了。

  聽到花田早春奈的話的關谷亮立刻猜到了她這麼說的原因,連忙解釋道:「不是的警官小姐!我們的店絕對是合法的!出台只是陪客人們逛街購物或者吃飯,絕對沒有不正當的接觸!」

  接著他頓了頓說道:「對,我們的店原本是絕對不允許牛郎與客戶發生關系的……但是有一天一郎跟著阿和回來的時候,我在他脖子上發現了痕跡。

  在我的逼問下,我才知道阿和居然在一郎辭職的時候給他下藥,拍下不雅照逼迫他不許辭職,還為了賺更多的錢讓一郎去賣身!

  我去找阿和理論,但是他說我管不了,而且我沒有證據就算去警察局也沒有用……我當時因為各種原因猶豫了,之後一郎找我的時候我也避開了,之後不到兩天一郎就在店裡割腕自殺。」

  他說著捂住臉:「我當時很後悔,如果我當時站出來幫助他的話他也許就不會死了!所以在我知道Baird要辭職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擔心阿和會把用在一郎身上的招數用在他身上。

  於是昨天晚上我裝作下班,其實是躲到了店後面的巷子裡。等到Baird進去後,我就偷偷躲在門口錄像。」

  目暮警官皺起眉:「你就這樣看著死者實施犯罪嗎?」

  「不!不是的!我准備拍下對方動手解開Baird衣服的那一幕就立刻衝進去救他的!」關谷亮說著又看了安室透一眼,「但是沒想到Baird居然是裝的,我看他沒事還就沒有進去。等他離開後我就拿著錄像去找阿和理論,讓他去自首並且承認逼死一郎的事,但是他還是不肯……」

  「然後你就動手殺了他是嗎?」目暮警官立刻說道。

  「我沒有!」關谷亮露出驚慌的表情:「我只是和他吵起來而已!我沒想到他被當場抓住還是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我當時很生氣所以就狠狠踢了他一腳。他當時是倒在地上,但是根本沒有撞上玻璃啊!我看他一直捂著肚子大喊,我一時心慌才跑掉的!」

  目暮十三朝高木涉點點頭,高木涉連忙走過去拉起死者的衣服,果然看到腹部上有一個紫色的淤痕,看形狀確實像腳印。

  「對對對!這就是我踢得……我最多是傷人罪,絕對沒有殺人!」關谷亮大聲說道。

  目暮警官不置可否,他看向另一名嫌疑人:「關谷先生是2點8分進店,2點17分離開的。之後到了2點31分,栗山先生你就急匆匆回到店裡。你有什麼解釋的嗎?」

  名叫栗山的男人頂著一頭金色假發,俊秀的臉上滿是不耐煩:「先說好了,我和他們兩個有預謀的不一樣。我本來就住在這條街上,離店裡也就5、6分鐘的路程,我昨天晚上可是收到老板的電話才趕過來的。」

  栗山侑, 27歲,牛郎店的top2,十分受歡迎。

  「死者讓你過來做什麼?」目暮十三追問。

  栗山侑嗤笑一聲:「還能干嘛?他從那兩個人身上吃了癟又被人拿到了犯罪的證據,自然迫不及待跑路。但是因為他昨天晚上把所有錢都交租了,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便叫我過去送錢。」

  他拉長聲音說道:「不過事先說好,我當時可不知道他被人逮到了犯罪證據想跑路的。他只是跟我說要去大阪談一單大生意,如果談成了就能讓牛郎店更進一步。

  但是因為很急來不及去銀行取錢,所以讓我先借給他一些,我才帶著錢過來的。那可是一大筆錢,我當然要讓他寫字據,但是他卻不肯。我覺得很可疑就沒答應借給他。

  誰知道他一聽我不借錢給他,居然大發雷霆直接動手打人!」他轉過身拉起衣服露出後背的淤痕,「你們看,這就是他當時留下的!」

  等眾人看過後他放下衣服繼續說道:「他都動手打人了,我更不可能借錢給他,於是直接跑了!警察先生們,我離開的時候他可是還活著的!所以人絕對不可能是我殺的!」

  說到這裡他看了安室透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不過他也是活該!我早就跟他說過這個Baird有古怪,他非要去捧他!還把我的客戶分給他帶,說什麼他能讓客戶買更多的酒!看看,他要是昨天晚上沒有約這個災星見面,也許就不會死了!」

  被說的安室透並沒有理會他的話,自從他搶了這位栗山先生的top1頭銜之後,這位牛郎就對他十分厭惡。時不時就給他的工作添亂,對客人說他的壞話這種小動作更是經常發生。

  不過安室透並不在意,畢竟他又不是真的干這一行的。他原本只打算混到前三名,之後就辭職刺激死者對他下手以此收集證據。誰知道不小心做得太好,直接跳到了top1,還因此引來了其他牛郎的針對。

  昨天晚上也是因為這些人的小動作,他才錯過了花田早春奈來收租的事件,要不然今天也不會因為情報出錯而被自家好友笑話。

  說實話,還挺煩惱的。

  如果花田早春奈聽到安室透此刻的心聲,大概會忍不住吐槽一句——你也太凡爾賽了吧?!


第148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1.5更)

  「栗山先生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行!這種毫無根據的話, 安室先生可以告你誹謗!」 目暮警官大聲呵斥了惡意滿滿的金發牛郎。

  在對方咬著嘴唇地撇開臉後,目暮十三看向最後一名的嫌疑人:「大森先生,你是在栗山先生離開後回到店裡來的, 當時已經是2點51分, 我想問問你為什麼會這個時間回來?你不會也是收到死者的信息吧?」

  一頭火紅色短發的調酒師搖了搖頭:「那倒不是,我只是快到家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忘了拿錢包鑰匙, 只好急匆匆地趕回來了。」

  大森翔生, 25歲,牛郎店的調酒師。

  一旁的關谷亮補充道:「翔生他是店裡的調酒師, 每天開店前都要提前到店裡來准備酒具, 所以有店裡的鑰匙。」

  松田陣平挑起眉:「你記得拿店裡的鑰匙卻不記得拿自己家的鑰匙?」

  這不是很奇怪嗎?

  紅發青年大森翔生搖搖頭說道:「我把店裡的鑰匙和摩托車的鑰匙放一起,平日裡都直接揣兜裡了。至於家裡的鑰匙和錢包則單獨放在休息室的櫃子裡,昨天一時迷糊居然忘了……不過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都習慣了。」

  關谷亮再次表示對方之前確實忘記過好幾次。

  得到附和的紅發青年大森翔生繼續說道:「我回來的時候發現大門沒關, 燈又亮著,就想著老板還沒回去休息。不過我沒有多想,直接從大廳入口走側道去了休息室, 拿了鑰匙和錢包就走了。我沒有進去過大廳,所以不知道當時老板死沒死。」

  他又補充說明了, 這家店分為兩層, 二樓是老板的住所。死者安東和有時候睡不著會下樓來喝酒, 所以對燈還亮著這件事沒怎麼放在心上。而且他當時只是瞟了一眼大廳, 死者倒下的地方剛好又是死角,他才什麼也沒發現。

  紅方青年這話一出, 金發青年立刻就怒了:「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想說你來的時候老板已經躺下了, 所以人是我殺的咯?!」

  「我沒有這麼說, 我只是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說出來而已。」紅發青年說道。

  「我剛才說了我離開的時候安東那家伙明明還活蹦亂跳的, 你卻說對方躺的地方是死角所以什麼都看不見,這不是明擺著說他當時已經倒下了嗎?!這和直接指著我的鼻子說我是凶手有什麼區別?!」金發青年氣壞了。

  越說越生氣的他忍不住衝向紅發青年一把抓住他的領口大吼道:「我看你是才是凶手吧!我離開的時候安東還活著,你是最後進來的,肯定是你殺死了安東,然後想嫁禍給我!」

  說著就舉起拳頭揮向紅發青年,紅發青年平日裡經常鍛煉,怎麼可能坐以待斃。他直接抓住對方的拳頭打了回去,一時間場面十分混亂。

  高木涉看到連忙上前阻止,卻被打得興起的兩人揍了一圈。花田早春奈看不下去了,正准備上前幫忙,只見松田陣平和安室透就先衝上去,一人一個的直接把兩人制服。

  今天的案子真是亂七八糟的,直把目暮十三氣得腦殼疼,他大吼著讓松田陣平和安室透把兩人拉開。又直接呵斥兩名嫌疑人如果再不配合警方調查,就把他們全部逮回警察局,這才讓兩人安分下來。

  三名嫌疑人的口供並不是沒有用的,起碼從top2的金發青年的說辭可以得知,在安室透之後進入店裡的關谷亮排除了殺人的嫌疑。

  畢竟金發青年說了他到場的時候死者還活著,所以關谷亮絕對不會是凶手,那凶手是誰就落到了金發牛郎栗山侑和調酒師大森翔生身上。

  他們兩個絕對有一個人在撒謊。

  目暮十三一聲令下,搜查一課的同事便分開對店裡以及屍體進行搜查,希望能找到破解案子的證據。

  在目暮十三宣布大家分開搜查證據的時候,松田陣平第一時間走到了大廳入口的牛郎花名牆處。花田早春奈注意到他的行為,以為她這位洞察力MAX的同事有所發現,便立刻跟了上去。

  誰知道松田陣平在花名牆前面站住後,居然從兜裡慢慢悠悠掏出手機對准牆壁拍照。花田早春奈『咻——』地一聲來到他身後,看到松田陣平拍下的居然是頭牌安室透的照片。

  照片上是安室透鑲著金邊的畫框,並且貼心地把畫框下面的【top1-Barid,用他鳥兒一樣的性感聲音治愈您心靈的異國美男,來自奧巴裡拉島的王子殿下】的羞恥簡介完整拍下。

  「??」花田早春奈滿頭問號:「……松田,你在干什麼?」

  松田陣平聞言轉過頭看向花田早春奈:「我在研究店裡牛郎的等級分布,這明明是牛郎的花名牆,作為調酒師的大森翔生居然榜上有名。不覺得很奇怪嗎?」

  「這確實有些奇怪。」花田早春奈看著排到最後像征著業績倒數第一的大森翔生,她皺起眉:「上面顯示他這個月業績為0,可是按照樣貌來說,我覺得他比top2長得還好看。」

  紅色的頭發下五官深邃的臉,看上去應該有外國血統,這種類型的男人對崇拜外國人的日本女性來說吸引度很高。就說他再不會說話,光是坐在那裡應該也能吸引不少女人。更別說他還是調酒師,光是耍耍調酒技巧也能迷倒好這口的女人。

  不過……

  「這和你拍下安室先生的照片有關系嗎?」花田早春奈露出半月眼:「我剛才開始就覺得很奇怪了,你一直在笑他,這可不像是陌生人的樣子……你們兩個認識?」

  感嘆了一句花田這家伙雖然平日裡很鹹魚,但是偶然會在某些地方特別敏銳。不過降谷那家伙在做危險的工作,要是被別人知道他和警察是好友,估計會給他惹麻煩。畢竟兩人是警校同學,要是深入調查的話,恐怕會挖出不少痕跡。

  松田陣平只花了一秒就想好了策略,他轉過頭對花田早春奈露出戲謔的表情:「之前在波洛命案之後見過幾次面。不過那家伙太認真了,還愛說教,我和他是不會很合得來……不這次難得遇到那家伙因為調查案子變成牛郎店的頭牌這種黑歷史,可不能錯過。」

  他說著低頭湊近花田早春奈說道:「我拍下這些照片,回頭他再在我面前說教的時候就拿出來嘲諷他。那家伙絕對會被哽到無話可說……看這種正經人變臉不覺得很有趣麼?」

  花田早春奈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松田陣平:「松田,你是個天才嗎?!」

  說著迅速掏出手機對准牆上的照片就是一個十連拍,還把手機塞到松田陣平手裡讓她給她和安室透的照片來個合影。她甚至還不忘用手指比了個剪刀手,臉上的笑容簡直甜度超標。

  直看得松田陣平感嘆花田這孩子真是舉一反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種無恥的程度連他都要甘拜下風。

  等松田陣平拍完照,花田早春奈接過手機看了一下照片。發現他拍得相當不錯,連那段羞恥的簡介都拍進去了,真是深得她心。

  花田早春奈滿意地點點頭:「好了,接下來就速戰速決把這案子給破了吧。雖然死的是個人渣,但是凶手還是要抓的……」

  她話沒說完,肩膀就被一只手搭上,熟悉的男聲從身後傳來:「你們在干什麼?」

  是安室透!

  花田早春奈嚇得連忙把手機按滅,她猛地往前一跳轉過身看向來人。只見安室透的手還搭在松田陣平肩膀上,看那只手青筋暴起的樣子,想必捏得十分用力。

  糟糕了,被當事人發現了!花田早春奈有些心慌。

  然而松田陣平可比他鎮定多了,他慢悠悠地把手機塞進西裝的內側口袋裡:「我們只是發現了一個疑點在討論,安室先生你來得真巧,我們剛好想問問你呢。」

  看到松田陣平如此鎮定,花田早春奈頓時受到了鼓舞。她挺直腰把手機塞到口袋裡大聲說道:「沒錯!我們兩個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為什麼作為調酒師的大森翔生居然會是倒數第一的牛郎呢?」

  剛才目睹了兩人行為的安室透額頭一跳一跳,差點被好友和後輩的無恥氣得變形。松田陣平這家伙之前一收到消息就急匆匆地趕來,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直接笑出聲。現在還帶著後輩在這兒拍他的照片,花田早春奈本來就夠不著調了,這家伙居然帶著她更進一步!

  想也知道兩個家伙是想拍下他做牛郎的照片肯定是為了日後嘲笑他。你們兩個年齡加起來都半個世紀了,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

  安室透看到兩人把手機收起來的動作,深知想要簡單讓他們兩個刪掉照片是不可能的了。

  腦海裡閃過無數過方案的安室透突然露出溫柔的笑容:「關於你們的問題,其實大森翔生業績倒數是因為他還沒有正式接客。」

  安室透繼續補充道:「因為死者把中介費提得太高了,又被牛郎們傳出去。年輕的牛郎們都不願意到這家店裡工作,店裡一直沒有新鮮血液,老客戶漸漸有些膩煩。

  死者只好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讓店裡的調酒師兼職牛郎,撐過這段時間……調酒師的牌子是昨天才掛上去的,今天就遇到店主死亡的時候,自然就沒有業績了。」

  松田陣平和花田早春奈點點頭,之後十分有默契地一個往左一個往右地繞過安室透。

  「我再去看看屍體。」松田陣平說道。

  「我去休息室檢查檢查。」花田早春奈說道。

  安室透眯起眼突然說道:「之前柯南君跟我說,松田警官和花田警官是同時到搜查一課的,兩人的表現都十分優秀,是少有的精英。」

  說到這裡他露出回憶的表情,「不過柯南君說和兩位警官都合作過,比起花田警官更喜歡和松田警官在一起。說松田警官總是能第一時間明白他的想法,是他見過最優秀的警察。

  啊,對了,他還說過最喜歡松田警官了什麼的。真是夠孩子氣的呢~」

  說著他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說道:「啊抱歉,這並不是說花田警官不優秀哦。只是小孩子直率的說法啦,我覺得花田警官破案還是很厲害的,請不要放在心上。」

  花田早春奈停住了腳步,她轉頭看向安室透露出無所謂的表情:「什麼啊,就這?我才不會放在心上……雖然我和柯南已經合作過4、5次,每次都能出色地破解案子。而松田只和他合作過2次,其中在鈴木酒店那次他還一直和我在一起。但是我也不會因為他覺得松田更棒而生氣的哦……」

  「等等花田……」松田陣平一瞬間意識到自家好友的策略,他連忙喊住花田早春奈,想提醒她千萬不要中這種低級的挑撥離間圈套。

  花田早春奈提高聲音:「誰會為了小孩子的評價而生氣嘛!柯南君他只是眼·光·不·好,分不清楚誰才是最優秀的警察。小孩子的判斷標准也就是那樣了,他硬要覺得一個寫報告都寫不好,不懂得憐香惜玉訓練都要人半條命,一天到晚戴著墨鏡出去會被市民當做是不法分子的家伙是最優秀,我也是沒辦法阻止的啊!!」

  「……」一個十字在松田陣平額頭跳出,他氣笑了:「是啊!到底是那個警察連報告都寫不好,因為累積得太多,到了最後只能哭著抱著我的大腿求我幫她通宵呢?謔,只能說柯南那孩子真是懂得透過現像看本質的聰明孩子。某只鹹魚就不要爭了,乖乖承認自己是第二不就好了嗎?」

  「哈?過度臆想可是一種病!松田警官你病的不輕吧?!我在杯戶醫院有人,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個心理醫生看看,及早治療對你好!」花田早春奈炸毛了。

  「花田警官,你先治治自己的拖延症怎麼樣?」松田陣平挑眉。

  「……」看著吵起來的兩人,安室透有一瞬間沉默了,效果好成這樣他也是沒有想到的。

  最重要的是,這兩人明明意識到這點居然還能往下跳,怕不是平日在工作上就沒少吵。要不然怎麼能精准踩到對方的點上。

  「好了好了,兩位警官不要吵了。」安室透做起了和事佬,他笑眯眯地提議道,「既然兩位警官都不服對方,不如就以這次的案子為比賽。誰先找出凶手,誰就是最優秀的警官怎麼樣?」

  他話鋒一轉看著面前的兩人說道:「我剛看到兩位拍了我的照片,所以我申請加入比賽。如果我比兩位先找到凶手,你們就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說到這裡他笑眯眯地說道,「當然了,雖然兩位警官贏了,其他兩個人也需要答應贏的人的條件。怎麼樣?」

  「哼,松田,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哦?」花田早春奈哼笑一聲。

  「不,是你認輸還來得及。」松田陣平嗤笑道,「輸了可別哭。」

  「既然大家都沒問題,那麼我宣布比賽正式開始!」安室透說道。

  安室透話音剛下,花田早春奈和松田陣平就迅速往前走去,兩人因為走得太急撞到了一起。

  「你干嘛!」花田早春奈生氣地喊道:「你可別想用這種低級手段妨礙我破案!」

  「嗤,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松田陣平拉長聲音。

  兩人你推我我推你地走出了安室透的視線範圍。

  花田早春奈一瞬間變了臉,她壓低聲音對松田陣平說道:「說好了,我要讓他給我從頭發絲誇到腳指尖,還要說一千遍花田警官是最優秀的警察!」

  「這就?花田你真沒有志氣。」松田陣平嗤笑道,「看到大廳中央的舞台了嗎,我讓他表演更火辣的!那個混蛋居然想用那麼簡單的挑撥離間來刪除照片,真是想得美。」

  花田早春奈和松田陣平對視一眼,紛紛露出陰險的笑容。


第149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花田早春奈和松田陣平達成共識, 兩人一個去休息室查看,一個去了查看屍體,兩人都鼓足勁兒要趕在安室透前破案。

  拿到了休息區的鑰匙後, 花田早春奈首先打開了調酒師的櫃子。裡面擺放著一套替換的衣服,還有貼在櫃門上的幾張照片。

  上面都是和牛郎們的集體照, 調酒師站在最邊邊上冷漠地看著前方, 和旁邊笑容燦爛的人形成鮮明對比。

  花田早春奈忍不住湊近照片,哇哦,旁邊這帥哥笑容簡直甜到不行, 一看就是治愈系……真奇怪,剛才沒在花名牆那裡看到他啊?

  櫃子裡沒有其他東西,花田早春奈繼續搜索著,很快就找到了金發牛郎栗山侑的櫃子。那家伙的櫃子可比調酒師的精彩多了。

  櫃子裡的東西全是名牌的,還有各種小飾品,看著就騷裡騷氣。花田早春奈挑眉,還真是符合人設啊。

  櫃子裡的東西太多,花田早春奈不得不把一些東西往外拿。在拿起一個包包的時候, 她看到了墊在下面的筆記本。

  花田早春奈拿出來, 翻開第一頁就是安室透的照片。上面還用紅色畫了個大大的×, 下面全是抱怨和詛咒的話。

  總結起來就是在大罵安室透挖他客戶很無恥,然後又質疑對方為什麼能吸引那麼多客戶給他買酒。又自問自答說對方肯定是出台的時候進行了身體交易,等他找到了證據一定要讓他滾出牛郎店雲雲……

  這本筆記本寫了十幾頁, 全是吐槽安室透的, 直看得花田早春奈直搖頭。

  人一旦過於優秀就會遭人嫉妒呢。

  花田早春奈放下筆記,發現下面還有一本更厚的。她拿起來一看, 發現上面記載了很多名牛郎, 依舊是滿滿的吐槽……這位top2的金發牛郎不但心胸狹窄還特別雞婆啊?

  很快花田早春奈就注意到有些名字後面被打了O, 而且這些打了O的人都不在花名牆上。

  難道O是已經不在牛郎店裡的人?

  花田早春奈認真查看其這些後面被打了O的牛郎,很快就注意到之前那名站在在調酒師旁邊笑容燦爛的青年也被打上了O。並且栗山侑對他的吐槽很特別,比起其他人激烈的吐槽加詛咒,他只是寫了兩個字【傻子】。

  花田早春奈托著下巴沉思了一下,便把筆記本放了回去。

  雖然說排除了關谷亮的作案嫌疑,但是花田早春奈還是搜查了他的櫃子。

  關谷亮的櫃子有些凌亂,花田早春奈從裡面找到了一沓賬單,他最近似乎很缺錢。

  突然花田早春奈注意到一支鋼筆,她拿起來看了看,又走回栗山侑的櫃子裡,從裡面也翻出了一支幾乎一樣的鋼筆。

  這兩支鋼筆一看就是定制的,上面還鑲著金邊,上面都印著牛郎店的logo,唯一不同的就是上面的數字,栗山侑上面寫的是02,而關谷亮是13。

  這支鋼筆她剛才也在調酒師身上看到過,原本西裝胸前放絲巾的口袋被他放了鋼筆。

  這支鋼筆難道有什麼意義嗎?花田早春奈一時之間沒能想出個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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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田陣平這邊還在檢查屍體,他解開死者的衣服,重新檢查了一下他身上的傷口。除了腹部的淤痕、後腦勺的致命傷外,對方身體上還有一些廝打的反抗性傷痕。

  他扶起屍體,露出他的後背。對方背上還有一條長長的橫條淤痕,大約一釐米寬。松田陣平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翻過死者,拿他背後的痕跡與完整的玻璃桌邊緣對比,果然尺寸一樣。

  之後他又看了看碎裂的玻璃桌,發現有血跡的僅僅是死者撞擊的玻璃桌尖角處。

  松田陣平突然提高聲音問道:「喂,那邊那個叫關谷的,你之前說和死者打鬥過,還把他堆倒了。你是把他推倒在哪裡?」

  關谷亮愣了愣下意識回答了松田陣平的問題:「我把他推在地上了,就是吧台前面的地毯那裡。」、

  松田陣平點點頭看向旁邊的金發牛郎栗山侑:「你之前說死者打了你,你轉身就跑,其實你把某些事情隱瞞了吧?在死者打你的時候,你反擊了,還把他打倒砸在玻璃桌上……這張玻璃桌就是你當時砸碎的吧?」

  「你、你胡說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干!」金發青年臉色一瞬間變了,他露出憤怒的表情說道:「我絕對沒有打他!我撿了錢就跑了!」

  松田陣平挑起眉:『我勸你還是實話實說,要不然殺人的頭銜恐怕就要按在你的頭上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栗山侑跳腳。

  松田陣平嗤笑道:「我只是實話實說。如果你想擺脫嫌疑的話,我勸你實話實說,別隱藏些不該隱藏的!」

  ……

  就在松田陣平追問嫌疑犯的時候,安室透也來死者身邊。不過他到沒有像松田陣平一樣蹲下來檢查屍體,而是繞過地上的玻璃碎開始檢查卡座上的黑皮抱枕。

  剛才他就注意到死者所在的卡座的黑色皮抱枕放得太過整齊。

  無論是根據三位嫌疑人的口供,還是死者身上的傷痕,都能證明他生前和人在大廳打鬥過。他又是被凶手在這個卡座殺死的,連玻璃桌都砸成這樣,抱枕怎麼可能紋絲不變呢?

  安室透仔細地檢查著每一個黑色抱枕,終於被他發現一個抱枕後面有戳穿的痕跡。他用戴著手套的手輕輕摸過被戳穿的洞,等他重新舉起手的時候便發現上面有黑色的痕跡。

  他用兩根手指搓了搓上面的黑色東西,又放到鼻子下聞了聞——是墨水的味道。

  安室透一瞬間想到了什麼。

  他拿著抱枕走到正在搜索的高木涉身邊對他低聲說了兩句,之後把手上的抱枕遞給了他。高木涉嚴肅地點點頭,立刻拿著抱枕往鑒證科同事的方向走。

  做完這一切後,安室透便往休息室走去。

  他剛走到休息室門口,就看到花田早春奈打開門走了出來,看到他後還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

  「喲,這不是安室先生嗎?真巧啊?你也來調查休息室吧?」花田早春奈笑眯眯地說道,「不過我剛才已經詳細調查過一遍了,該發現的都被我發現了。你現在才來,可太遲了咯~」

  對於花田早春奈的挑釁安室透沒有放在心上,他對她笑了笑:「是嗎?花田警官真厲害,看來休息室很有調查的價值。

  不過花田警官這麼悠然真的好嗎?我剛才在外面看到松田警官了,他好像發現了什麼重要線索……花田警官要是不趕快的話,可能會輸給松田警官了。」

  「什麼?!那家伙居然這麼快?!」花田早春奈聞言果然跳腳了,她臉上露出焦急的表情一溜煙地往外衝:「可惡!我可不能輸給那家伙!」

  與安室透擦肩而過後,花田早春奈往大廳跑去。這時候她臉上還哪有什麼焦急,她嘴角都快揚上天了。

  松田那家伙果然給力!她這就出去和他交換情報!嘿嘿嘿~抱歉了安室先生,在賭場上可沒有道德可言!

  安室透看著急匆匆跑走的花田早春奈笑了一聲走進了休息室,很快他就從某個人的櫃子裡找到了想要找的東西,他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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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花田早春奈跑到大廳,金發牛郎栗山侑已經在松田陣平的逼問下承認了是自己把死者推到在玻璃桌上的。

  「我只是正當防衛!」金發青年大聲說道:「而且他當時只是背部撞上了玻璃桌,他的頭可沒有撞到桌子的角!當時玻璃從中間碎開了,我看他的手掌被玻璃碎割傷了,我被血嚇到了直接就跑了!他後腦勺的傷可不是我干的!你們要相信我!」

  栗山侑十分激動:「人一定是大森殺的,他和一郎關系特別好。一郎死了之後,他曾經去找老板理論,當時他們兩個吵得特別凶,整個牛郎俱樂部的人都知道!不信你們可以問問關谷!」

  被點名的關谷亮露出為難的表情:「你說那次啊?我覺得其實還好……畢竟一郎死的那段時間大家都很壓抑,經常發生吵架。吵得比大森那次凶的也不是沒有……栗山你不是也和老板吵過嗎?說他克扣你獎金什麼的。」

  「你有沒有搞錯!我讓你給我作證,你居然反過來把我拎出來說?!你干嘛要維護他?」栗山侑被氣得直翻白眼,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露出了【我明白了】的表情:「哈哈,我懂了!你這是為一郎的死內疚,所以要把大森掩飾真相是嗎?

  我看老板的死就是你們兩個合伙的!老板前段時間就說過你年紀太大了,客人們都膩煩你了,要把你炒了!說是合伙人其實大家都知道老板根本沒有把你當一回事!你心有不甘,所以和大森聯手殺死老板對不對?!」

  關谷亮臉色大變:「你不要胡說八道!」

  一旁的目暮十三捂住額頭,怎麼又開始了?這群牛郎怎麼比他以前遇到的凶殺案的犯人還能吵啊!

  花田早春奈接著邁著小碎步快速來到松田陣平身後:「松田松田,我在休息室裡發現了重要的線索。」

  她說著就湊到松田陣平耳邊嘀咕了一陣,側著身認真聽的松田陣平兩條眉毛都揚起來了。

  等花田早春奈說完,他站直身體對她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花田干得漂亮!」


第150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很快, 安室透也回到了大廳。

  一走進大廳,他就看到松田陣平和花田早春奈一個抱著胸靠在酒吧台,一個站在目暮十三身邊, 一副河水不犯井水的模樣。

  注意到安室透,松田陣平朝他招招手, 安室透走了過去。

  「調查完了?看你的樣子似乎已經有了頭緒。」松田陣平懶洋洋地說道。

  安室透微笑:「松田警官看上去也胸有成竹。」

  松田陣平掀起眼皮:「自認為不會輸給你, 你還是想著等下怎麼滿足我的條件吧。」

  「我覺得需要擔心這點的是你。」安室透挑起眉,鋒芒畢露。

  松田陣平聞言嗤笑一聲,他看向遠處的花田早春奈慢慢勾起嘴角, 「這可不一定,我這邊可是有警界新星在。」他側過頭看著安室透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花田可是干勁滿滿的呢。」

  安室透開始意識到不對,他眯起眼,腦海裡快速回放著之前的畫面。

  從他故意挑撥離間到花田早春奈被刺激到開始生氣,再她開始cue松田,讓松田也生氣起來,最後因為互不服氣答應了賭局……

  「……你們合伙來騙我?」安室透額頭青筋跳了跳, 「你們這是作弊, 如果是這樣的話……」比賽就應該取消。

  安室透的話還沒有說出口, 松田陣平一前一後搭著的腳一收,站直身體對目暮十三揮了揮手大聲喊道:「目暮警官,我們已經找到凶手了!」

  頓時現場所有人都看向松田陣平的方向。

  「哦?是真的嗎?」目暮十三露出驚喜的表情往這邊走。

  松田陣平側過頭對安室透擠了一下眼睛, 直接越過他往目暮十三的方向走:「當然了, 接下來就麻煩警官把所有人都喊道大廳來,我們要開始推理了。」

  「……」被徹底擺了一道的安室透。

  ……

  5分鐘後, 所有人都再次聚集在大廳。

  「人都到齊了, 松田你快開始吧!」目暮十三說道。

  松田陣平不是拖泥帶水的人, 他直接說道:「今天的命案並不難,破解案子的關鍵就在於找到栗山侑和大森翔生中誰在說謊。」

  「我說的都是實話!」金發牛郎栗山侑立刻說道。

  高木涉弱弱地說道:「栗山先生,你剛才不是才隱瞞了事實嗎?」

  要不是松田指出來,他也不會承認吧?

  栗山侑被哽住了,但是他立刻抬高聲音說道:「總之在殺人這件事我絕對沒有說謊!我離開的時候那家伙還活著的!」

  松田陣平沒有理會對方繼續說道:「首先關於栗山侑推倒死者這件事,從死者背後的長條淤痕以及碎掉的玻璃桌中間沒有血液這點來看,確實是真的。」

  金發青年面露喜色,然而下一秒松田陣平又說道:「但是這也不能證明栗山侑離開前死者還活著。」

  「……」栗山侑,大起大落不過如此。

  松田陣平話鋒一轉:「不過我們可以證明大森翔生說了謊。」

  他說著看向調酒師大森翔生:「你說你當時並沒有進入大廳,而是直接從門口走到了休息室,所以並不知道死者有沒有死。」

  調酒師大森翔生抬起頭:「對,那又怎麼樣?」

  「你說謊了,你到過大廳。」松田陣平說著走到碎掉的玻璃桌面前,指著散落了一地的玻璃碎說道:「栗山侑把死者狠狠推倒在玻璃桌上,玻璃桌被砸碎,碎玻璃鋪了一地。一個人自然倒下的時候他要麼是舉著手,要麼是撐在地上。

  當時玻璃還沒有碎,死者的手自然不會被割到。但是死者手心有條狀的劃痕,證明死者在玻璃碎了之後用手去撐落滿了碎玻璃的地面才會被劃傷,這也符合栗山侑的說辭。」

  松田陣平說著走到調酒師面前:「我剛才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你走路的時候有下意識地抬起腳,是因為發現自己鞋底沾了東西是嗎?」

  說到這裡他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是碎玻璃吧?你進來之後一直都沒有靠近過死者附近,按理說是不可能沾到那裡的碎玻璃的。」

  高木涉走過來一臉嚴肅地說道:「大森先生,麻煩你抬起腳讓我看看。」

  大森翔生沉默了片刻,把腳抬了起來,高木涉立刻發現了他鞋底的碎玻璃。只見有一顆小拇指頭的碎玻璃卡在鞋底的花紋裡,上面還沾著一絲紅色的絲線,應該是從地毯上勾的。

  高木涉連忙喊來鑒證科用鑷子夾出來放進透明的密封袋裡,松田陣平看著這一幕繼續說道:「接下來只要鑒證科對比一下玻璃構造,就知道你鞋底的玻璃碎來自玻璃桌……你還要堅持說自己沒有來過嗎?」

  大森翔生見瞞不下去了,他抬起眼睛看向松田陣平:「我承認我的確來過這裡,可是我來的時候老板已經死了。我上前查看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玻璃碎,我之所以撒謊只是不想惹麻煩。」

  「好呀!大森你這家伙果然撒謊了!」金發牛郎栗山侑一把抓住目暮十三的手臂指著調酒師大喊道:「這位警官先生,你聽到了嗎?那家伙果然也進來過大廳,我離開的時候老板還活著的,人肯定是他殺的!」

  目暮十三滿頭冷汗,他拉開對方的手勸說道:「栗山先生,一切要講究證據的。就算大森先生說謊了也不能證明他就是凶手,你剛才也說謊了不是嗎?」

  栗山侑被哽住。

  「大森先生,你撒謊真的只是不想惹麻煩嗎?」安室透突然說道,他露出銳利的眼神:「你是為了掩飾自己就是殺害死者的凶手吧?」

  大森翔生臉色微變,他看著安室透扯了扯嘴角:「Barid,你果然是個偵探,說起話來還真像那麼一回事……但是沒有證據的話還是別亂說的好,省的砸了自己的招牌。」

  安室透看向高木涉:「高木警官,剛才讓你調查的東西出來了嗎?」

  目暮十三看向高木涉,高木涉連忙解釋道:「剛才安室先生把一個黑皮抱枕讓我拿去給鑒證科鑒定,鑒證科的同事在上面一個破洞裡檢驗到了墨水和死者的血液。」

  大森翔生眼皮跳了跳,果然安室透立刻說道:「牛郎店這周周末准備舉辦制服主題,牛郎們需要穿著各種行業的制服。為了增加記憶點,老板為每一位牛郎定制了鑲金鋼筆,在帽蓋上面按照名次刻上每一位牛郎的名字和數字。

  昨天晚上剛派發給大家……我沒有記錯的話,大森先生好像隨意塞到口袋裡了。」

  「我想大概事情是這樣的,你在栗山先生離開後進入店裡。你和死者爭吵起來,在爭執的過程中你用口袋的鋼筆插入了死者的後腦勺殺死了他。

  你在他倒下後看到碎掉的玻璃桌那個保留下的玻璃尖角,突然計上心來。你就把死者拖到玻璃桌那裡,按住他的頭狠狠撞上那個玻璃尖角。為了更好地用尖角掩飾鋼筆留下的傷痕,你連續撞了兩次直到把死者後腦勺撞得血肉模糊。」安室透說道。

  他看向大森翔生胸前:「那支行凶的鋼筆應該就是你現在放在胸前的那一支吧?人的骨頭是很硬的,把鋼筆插進去肯定會戳彎筆頭,並且沾上血液。」

  大森翔生看著安室透,高木涉走了過去抽取鋼筆。

  安室透繼續說道:「我想你肯定是擔心所有人都帶了鋼筆,惟獨你沒有帶,會讓警察有所懷疑,所以才把它帶上的。卻沒想到這會成為證明你殺人的證據……」

  「等等,這鋼筆筆尖沒有彎啊?」高木涉突然驚呼一聲,他流著冷汗把筆轉了兩圈,然後看向安室透:「安室先生,這支鋼筆是完好的!」

  「什麼?」安室透愣了愣,他走過去接過高木涉手上的鋼筆。

  果然上面完好無缺,即使是對方事後用工具掰回去,上面也應該留有折痕才對。安室透皺起眉又看了看帽蓋上面的數字,確實是調酒師的名字。

  大森翔生笑了:「看來Barid你推理錯了……也許比起做偵探,你更適合做牛郎也說不定呢。」

  他在諷刺安室透。

  就在這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花田早春奈突然跳了出來。

  「這當然是完整的!因為鋼筆被換掉了,只有筆帽還是原本的哦!花田早春奈叉著腰大聲說道。

  安室透看向花田早春奈,只見她舉著一支鋼筆走到關谷亮身邊說道:「關谷先生,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的鋼筆筆頭會彎掉嗎?」

  她說著在關谷亮面前拔開鋼筆,露在外面的鋼筆筆尖果然彎得很厲害。

  關谷亮臉色巨變:「不……那個,其實是我昨天收到鋼筆的時候不小心弄彎……」

  「關谷先生啊,你知道就算洗干淨,以現在的科技也是能檢測出血液的哦?而且每支鋼筆的墨水都是不一樣的,法醫是可以把從死者傷口提取到的墨水和鋼筆做對比,確認出真正的凶器哦?」花田早春奈打斷他的話,她緊緊盯著關谷亮:「你確定要說一個注定會被拆穿的慌嗎?」

  關谷亮咬緊嘴唇。

  大森翔生閉上眼,知道這下子再也瞞不下去了。他站出來說道:「警察小姐,請不要再為難關谷先生了。人是我殺的,鋼筆也是我從關谷先生櫃子裡偷的,是我私自偷換了他的鋼筆,一切和他無關。

  所有的事都是我做了,你們要逮捕就逮捕我吧。」

  關谷亮看向大森翔生忍不住喊道:「大森!」

  大森翔生搖搖頭:「就像Barid推測的那樣,我在栗山離開後來到店裡。當時那家伙正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從地上爬起來,嘴裡一直在罵牛郎們都忘恩負義,應該早點像一郎一樣控制他們。我當時才知道一郎是怎麼死的,我一下子沒能控制自己,拿起鋼筆從後面刺了下去……等回過神來,他已經倒下了。」

  安室透從口袋拿出一張照片,正是大森翔生貼在櫃門上的那張合照。他把照片翻過來,上面赫然用黑中帶紅的墨水寫上了【安息吧兄弟】這句話。

  「我當時注意到照片貼的位置和你之前貼的有些不一樣,所以取下來查看。上面的字是在殺死了死者後用那支鋼筆寫的吧?」安室透說道,「你還真是大膽,你不怕警方搜查到嗎?上面沾了死者的血液,只要鑒證科檢查一下,就能確定你是凶手。」

  大森翔生聞言嗤笑一聲,他臉上滿是譏笑:「警察?他們要是真的那麼厲害,一郎就不會死了。」

  目暮十三皺起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佐藤美和子也面露不悅道:「大森先生,你忘了自己剛被我們警方逮住了嗎?」

  大森翔生看向他們兩人,又看向花田早春奈和松田陣平他們,他低下頭笑了笑:「我也很意外,沒想到一向無能的警方居然能這麼快破案……真是讓我吃驚。」

  說到這裡他猛地抬起頭死死盯著花田早春奈他們:「可是為什麼一郎向你們求救的時候你們沒能幫助到他?!他明明跟你們說了被威脅接客,可是你們聽到了他是牛郎之後就大笑著趕走他!說他本來就是做這一行的,現在居然跑到警察局報這種案是在搞笑!

  是你們擊潰了他最後的希望,要不然他是不會自殺的!」

  在場的警察都臉色微變,花田早春奈迷惑地看向高木涉:「高木前輩,我們有接過這個案子嗎?」

  高木涉搖搖頭:「我們搜查一課負責的都是重案,像這種威脅的案子一般都是受害者向地方警察報告的,不歸我們管。」

  目暮十三抿緊嘴唇,他沒有推卸責任,而是看著大森翔生說道:「如果這是真的,希望您可以把具體的警局報告給我們。我會申請上面進行調查,一定會還給一郎先生公道!請您相信不是每個警察都是這樣的,有很多同事為了保護國民奔波在第一線,付出了無數汗水與鮮血!」

  他看了一圈搜查一課的同事,加重了聲音說道:「起碼我的屬下一直都在為保護國民而奮鬥,希望您可以再信任我們一次!」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讓人心頭一震,大森翔生抿緊嘴唇撇開臉。

  之後目暮十三一聲令下,大森翔生及兩位嫌疑人被打回了警局。至此牛郎店殺人事件畫下了句號。

  目暮十三和佐藤美和子帶著人離開,其他人留下來做最後的收尾。等他們離開花田早春奈、松田陣平和安室透的視線後,花田早春奈率先開口。

  「那麼,可以公布比賽結果了嗎?」花田早春奈笑眯了眼。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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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那麼, 可以公布比賽結果了嗎?」

  花田早春奈雖然嘴上這麼問,但是她早就在心裡判定了結果。

  只見她晃悠悠地走到安室透面前說道:「安室先生,我這邊可是找到了關鍵證據, 按道理來說應該是我贏才對吧?」

  安室透似笑非笑:「可是我同樣找到了同樣沾著墨水和血液的抱枕以及照片,按照這兩樣東西,同樣可以給大森先生定罪吧?我覺得這次的推理比賽應該打平才對。」

  松田陣平搖著頭走過來:「你這麼說就太過不公平了。你看,我和花田, 一個拆穿了凶手沒有見過死者的謊言, 一個找到了證實對方動手的凶器。你雖然也找到了論證凶手行凶的證據以及他行凶的動機,但是最終凶器卻是我們找到的。

  按照占比來說,這場比賽毫無疑問是我們勝利。」

  安室透扯了扯嘴角:「你們這樣2對1的判斷標准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松田陣平挑眉:「花田,你覺得不公平嗎?」

  花田早春奈十分驚訝:「怎麼會?!安室先生可是在牛郎店的員工,他對嫌疑犯的了解比我們多得多。在這種他占據天然優勢的比賽中, 我們兩個尋求合作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說著她看向安室透露出不認同的表情, 「而且安室先生, 你一開始可沒有說過不能合作吧?現在這麼說難道是不打算認賬?」

  安室透看著面前這一唱一和的兩人,他眯起眼:「那麼關於賭注,誰贏了另外兩個人就要聽對方一個條件這件事。你們打算誰提出要求?」

  「當然是兩個人了。」花田早春奈拍了拍胸口一副【我可慷慨了】的樣子,「我們警察一向很有同事愛,所以勝利的果實應該兩個人分享。我不介意讓松田也提一個條件!」

  你當然不介意!

  安室透簡直氣笑了,明明是兩人合伙套路人, 把1v1的比賽變成2v1, 完事後卻想兩個人都提出條件。

  難度減半,勝利翻倍——虧花田早春奈能臉不紅心不跳得提出來!

  松田陣平嗤笑道:「對, 我也不介意和花田分享勝利的果實。」

  安室透自然不可能任由這兩人糊弄過去, 他繼續就推理的完整度跟兩人辯論。但是2v1, 就算安室透嘴皮子再厲害, 也說不過松田陣平和花田早春奈這兩個臉皮極厚的無恥之徒。

  最終他提出找第三方來做裁判。

  這時候高木涉走進來喊自己兩位同事:「花田,松田,目暮警官和佐藤警官已經把犯人帶回警視廳了。你們兩個要跟我一起……哎?!」

  他還沒說完,就被花田早春奈和松田陣平一左一右地抱著手臂拖到安室透面前。

  「高木前輩你來得正巧,快來做我們的裁判!」花田早春奈說道。

  安室透把三人的賭局說了一遍,高木涉愣了愣:「啊,是推理比賽啊?之前服部小哥也和工藤比賽過呢。」

  花田早春奈擺擺手:「哎呀!高木前輩別管什麼工藤服部了!你快說我們誰贏嘛!」

  高木涉抓了抓了臉頰說道:「那個,我覺得是平手……」他看到花田早春奈瞪大眼睛一副【前輩你怎麼不站在我這邊!】的表情,連忙補充道,「那個,畢竟松田論證了大森先生見過死者,安室先生找到了大森先生和死者搏鬥過的痕跡,花田你找到了搏鬥的凶器。

  三個人加起來就是完整的破案過程嘛!所以我覺得你們三人占比是相同的,所以大家都沒有輸!」

  「高木警官真是公平公正。」安室透露出笑容。

  花田早春奈不高興地抿緊嘴唇。

  松田陣平倒是還平靜。畢竟他對自家好友十分了解,知道對方有多難纏,一開始也沒有抱著百分百贏過對方的念頭。

  「既然高木都這麼說了,就沒辦法了,這次就算打平吧。」松田陣平說著從口袋掏出手機,當著眾人面把剛才拍的照片設置成手機屏幕。

  一邊設置一邊往外走去:「走了花田,回去還要寫報告呢。」

  松田陣平的動作提醒了花田早春奈,她眼睛一亮,連忙點點頭:「對對,要趕著回去寫報告呢!」

  兩人沒走兩步,肩膀就被人按住。

  「我覺得兩位在走之前還有些事情忘了做。」站在身後的安室透維持著臉上的笑容,劉海的陰影打在他臉上,怪嚇人的。

  松田陣平平靜地轉過頭,他看著安室透說道:「我不知道安室先生說什麼。」

  「照片。」安室透言簡意賅。

  「那是辦案材料,我准備之後用到案子的報告裡。」松田陣平說道,「這是為了展示嫌疑犯的人際關系。」

  你就是在瞎扯!安室透氣笑了。

  他知道好友肯定不會寫到報告上的,畢竟他知道他在做危險的事,身份需要保密。他這麼說就是為了提出要求。

  「你想怎麼樣?」才會刪掉那些羞恥的照片!安室透問道。

  松田陣平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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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田你有沒有搞錯?你搞了半天就是為了和他喝酒嗎?!」花田早春奈真想抓住松田陣平的肩膀拼命搖,讓他醒醒腦子!

  是的,在安室透退了一步的時候,松田陣平居然約他下班去喝酒。

  喝酒?!酒有什麼好喝的!喝酒只會誤事!花田早春奈氣結。說好的讓她看點火辣的呢?就這?!

  一想到自己聽到松田和安室透約定【今晚下班後,XX地點見】的時候,就滿心興奮地催促高木涉快點開車回警視廳。回到警視廳又激情滿滿地手指狂飛地寫完今天案子的報告,然後乖乖坐在那裡等著下班要跟松田陣平去『見見世面』。

  誰知道來到了地方,居然是一家酒吧?一家酒吧!!

  難以置信,花田早春奈感覺自己被欺騙了!她生氣了,她不高興了!

  花田早春奈氣鼓鼓地抱著胸,一臉不悅地盯著面前的果汁。這是安室透給她點了,因為她說最近戒酒,不能喝任何酒精飲料。

  原本酒吧是不能點純果汁的,畢竟這裡又不是幼兒園,但是不知道安室透和酒保說了什麼。總之果汁最後是要到了。

  「花田~你這思想不行啊,怎麼可以一天到晚就覬覦安室先生的□□呢?」松田陣平喝了一口酒懶洋洋地說道。

  注意到安室透的目光,花田早春奈氣紅了臉:「我才沒有!是你自己說要讓他給我跳鋼管舞的!」

  安室透看向松田陣平,松田陣平舉手:「我可沒有說過,我只是指了指舞台說要讓花田看點火辣的,鋼管舞是她自己的腦補。」

  「那也是你誤導她。」安室透露出半月眼,松田陣平露出笑容,顯然是承認了。

  花田早春奈氣得用吸管搗鼓著果汁,一副越來越氣的樣子。松田陣平挑起眉,轉頭對安室透說道:「要不你滿足她算了,反正這裡舞台和鋼管都有。」

  「為什麼你不自己上呢?我覺得你更適合。」安室透皮笑肉不笑。

  「我怎麼比得過專業的top1?」松田陣平嗤笑道,「某人明明老是請假,一個月上班不到半個月,就這樣就干到了top1。要是再給他一點時間,怕不是得成為日本第一了?」

  說到這裡他側過頭看向花田早春奈:「日本第一的警界新星,你說是不是啊?」

  花田早春奈掀起眼皮冷漠地看著松田陣平,從表情到動作全身心在詮釋【你忽悠了我,我不想和你說話】。

  「……」松田陣平沉默了幾秒,轉頭對安室透說道,「鋼管舞不跳就算了,發揮一下你的牛郎才能讓我們的花田高興高興。」

  安室透無語。

  松田陣平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花田那家伙很單純,別說牛郎店了連酒吧都沒去過兩次。但是她好奇心又重,以為我真的會讓你給她表演興奮了好久。你就隨便向她表演一下牛郎店的話術就好,那家伙一逗就笑,特別好哄。」

  「……」很單純?隨便兩下牛郎的話術就能哄她開心?

  安室透看著自家好友,懷疑對方的洞察力是不是被屏蔽了。還是對同事以及救命恩人的濾鏡太厚,以至於選擇性失明?

  你面前這個正在鼓著臉生氣的女性,可是疑似背後有某個神秘組織,擅長用感情操控組員,還曾經動手動腳嚇唬過他的人……就算還沒有徹底摸清楚對方的底細,但是怎麼說花田早春奈也和【單純】扯不上邊吧?

  安室透忍不住再次看向花田早春奈,注意到他的視線,花田早春奈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之後又嘆著氣撇開臉。

  那副肉眼可見的失望,直讓安室透忍不住感嘆,這演技也太好了。誰看見不會說這孩子的心思都放在臉上,完全不懂掩飾自己的心情呢?

  顯然松田陣平就是這麼認為的,他推了安室透一把:「好了快點,你不是很受女子高中生歡迎嗎?都是年輕女性,發揮一下你的top1才能。」

  說著他拿出手機在他面前晃了晃,當著安室透的面把照片刪了:「好了,輪到你表現了。」

  安室透沉默了幾秒,他起身坐到了花田早春奈身邊:「大小姐,您有什麼想看的嗎?」

  如果只是普通的牛郎表演的話,稍微滿足一下的話……

  「鋼管舞!!」花田早春奈脫口而出。

  安室透果斷起身重新坐回松田陣平身邊,轉頭對他說道:「這就是你說的單純嗎?」

  「……」松田陣平陷入沉默。

  花田,你也不至於這麼執著……


第152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最後鋼管舞自然沒能看成, 願望沒能得到滿足的花田早春奈百無聊賴,原本想早早提出離開,但是後面不知道怎麼的三人玩起了游戲。

  等花田早春奈回過神來, 已經到了晚上12點。

  「這是怎麼回事?!我明明說要告辭回家的啊?!」花田早春奈一臉震驚地抬起頭,她左手拿著肥宅快樂水,右手拿著篩盅,臉上被貼滿了長紙條, 完全是一副剛剛嗨完的樣子, 「是時間穿梭嗎?!」

  面上同樣貼了幾張紙條的松田陣平翻了個白眼:「花田,別給自己的墮落找借口,是你自己玩嗨了。」

  玩到了後面根本不讓停的人就是她。

  花田早春奈連忙放下手上的東西:「不行不行,明天還要上班呢!我必須要回家了!」

  她連忙拿起手提包就要走,突然她想起什麼轉身對兩人說道:「你們都喝了酒, 要我送你們嗎?這個點可不好打車啊!」

  松田陣平非常直率地表示感謝, 安室透則說花田早春奈把他送到XX車站就行, 他家就在附近。

  等把兩人送到了指定地點後,花田早春奈就回了家。

  一身酒氣還這麼晚回家,自然免不了班長一頓說教。花田早春奈打著哈哈應付過去後,便趕緊洗澡睡覺。因為玩得有些累了,她很快就沉入了夢鄉。

  ……

  凌晨三點,一輛藍色的小轎車出現在花田早春奈公寓下面。

  一名戴著鴨嘴帽, 口罩和黑色衣褲的男人打開車門, 他抬起頭看向目標樓層,確定目標樓層已經滅燈後, 他便往電梯走。

  男人在花田早春奈那棟的電梯面前站住, 他按著耳機向對面詢問道:「電梯和樓層監控都解決了嗎?」

  「降谷先生, 已經確保關閉所有監控。」耳機對面傳來風見裕也的聲音。

  黑衣男子正是降谷零, 得到下屬的回復後,他按下開門鍵走進了電梯,很快就抵達了花田早春奈那層。

  他走到花田早春奈門外,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著裡面的動靜。確定沒有人活動的聲響後,他脫下手套,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透明袋,裡面裝著一片透明薄膜——那是從花田早春奈歸還的錢包裡提出到的指紋。

  降谷零把薄膜貼在手指上按在指紋識別鎖上,只聽【嘀——】的一聲,門鎖應聲打開。降谷零用戴著手套的另一只手輕輕打開房門,他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先把薄膜從手上取下重新戴上手套,這才小心翼翼地推開門。

  房間裡一片黑暗,降谷零剛踏進去一步,玄關處突然亮起一雙金色的眼睛。降谷零心一跳,下一秒隨著一聲尖銳的鳴叫聲,一個身影攜帶著勁風撲了過來!

  銳利的寒光一閃而過,降谷零連忙後退側過身躲開了對方的攻擊。黑色的影子從眼前掠過,直接衝到走廊裡,在皎潔的月光下降谷零看清楚了襲擊他的東西。

  手臂長的猛禽,全身覆蓋著褐色的羽毛,它張開了雙翅作攻擊狀,那雙圓溜溜有些萌態的眼睛此刻正死死地盯著他,如同盯著入侵地盤的敵人——是一只貓頭鷹!

  降谷零睜大眼睛,花田早春奈家怎麼會有貓頭鷹?上次來的時候明明還沒有!

  就在這時候,房間裡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降谷零面露警惕,花田早春奈醒了!他顧不得上眼前的猛禽,立刻衝向電梯。

  不可以讓花田早春奈看見他,要不然絕對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作為守護者的貓頭鷹可不允許入侵者就這樣離開,它飛向逃跑的降谷零,銳利的爪子就要往他身上抓!降谷零低頭躲過,貓頭鷹直直衝向電梯門,幸好在即將撞上電梯門的時候它一個側身從電梯前面飛過。

  就在這時候電梯門被打開,降谷零飛快鑽了進去並且迅速按下關門鍵。這時候一身睡衣的花田早春奈剛衝出門口,降谷零連忙側過身躲在電梯門後。

  聽著急速接近的腳步聲,他頭上冒出冷汗,幸好在花田早春奈衝過來之前電梯門被關上。降谷零松了口氣,耳機對面出來風見裕也著急的詢問聲。

  「……谷先生?降谷先生?發生了什麼事?」

  降谷零按下耳機:「花田早春奈家裡養了貓頭鷹,我剛進門就被發現了。對方的鳴叫聲驚醒了花田早春奈,我只能趕在她出現之前離開。」

  他皺起眉繼續說道:「這次行動失敗,勢必會引起對方的警惕。花田早春奈很敏銳,看來這段時間內沒辦法再進行第二次調查了。」

  風見裕也有些不甘心:「降谷先生,我們就這樣放棄了嗎?」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手上沒有確切的證據,沒辦法對花田早春奈進行公開調查。」降谷零頓了頓又補充道,「花田早春奈身份特殊,上次利用毛利小五郎的方式並不適用她。

  如果可以的話,我並不想用會讓她履歷沾上黑點的辦法……但是她在警視廳的影響力越來越大,必須要盡快調查清楚對方的身份才行。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與她為敵。」

  無論是出於什麼方面。

  電梯門打開,降谷零快步往車子走去。花田早春奈有可能追上來,他得趕緊離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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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室裡飄著若隱若現的薰衣草香味,伴隨著柔和的香氣花田早春奈正陷入香甜的夢鄉中。而隔壁的客臥裡,橙色的倉鼠正團在倉鼠屋裡睡得正香。

  就在這時候一陣尖銳的鳴叫聲響起,原本閉著眼睛的橙子倉鼠團子猛地睜大眼睛。他一瞬間打開腦內頻道緊促地呼喊著他的同學。

  被尖銳的鳴叫聲驚醒的花田早春奈猛地揭開被子,她取下眼罩左右看了看:「怎麼了?怎麼了?!著火了嗎?!」

  一時間居然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班長[12]:花田!快起來!家裡遭賊了!!】

  腦內傳來班長的話,花田早春奈一邊慌忙下床穿鞋一邊在腦內頻道問道。

  【花田早春奈[1]:班長,遭賊是什麼意思?居然有人跑來我家偷東西?他不做事前調查的嗎?我可是警察!】

  她推開房門,這時候班長已經在門口等著她,一人一鼠飛快往客廳走去。

  班長一邊跑一邊解釋道。

  【班長[12]:聽說日本小偷很多,你是單身女性又睡得特別死。我那麼小一只,萬一發生了什麼可能會來不及保護你。

  所以來你家住之後,每天晚上我都會喊來一只貓頭鷹守在玄關那裡,一旦發現有人闖入就立刻鳴叫攻擊對方……主要是為了把你吵醒。畢竟醒著的你和睡著的你,攻擊力不是一個等級的。】

  懂了,就是說只要花田早春奈醒了,無論是怎麼樣的小偷都能被她打飛的意思。

  花田早春奈她們跑到玄關,發現大門果然開著。走廊上還持續響著貓頭鷹的特殊尖叫聲,花田早春奈裡面衝了出去,走廊上空無一人。她立刻看向電梯處,果然電梯正在關閉中,並且距離徹底合上只有二十多釐米。

  花田早春奈眼神變得銳利,她飛快地跑向電梯,卻還是沒能趕上。

  看著電梯上方的屏幕顯示下降的光標,花田早春奈氣憤地砸在旁邊的牆壁上:「可惡!」

  沒能趕上電梯,花田早春奈眯起眼,她撲到走廊欄杆飛快掃視樓下停車的地方。很快她就發現了一輛陌生的藍色的轎車。

  這時候轉了一圈的貓頭鷹重新飛到花田早春奈身邊,花田早春奈說道:「班長!你可不可以讓貓頭鷹追上盯上藍色那輛車,一旦對方開車立刻跟在後面!」

  班長愣了愣很快就明白過來。

  【班長[12]:花田,你想讓貓頭鷹幫忙追蹤,然後自己開車去追他?】

  「對!」花田早春奈按下電梯下降鍵,飛快跑回家裡穿上平底鞋、拿上車鑰匙。

  她滿臉猙獰得衝回來:「居然敢偷東西偷到我家來,看我不把他當場逮住!等抓到他,我非要把他打成豬頭不可!」

  「等對方上車之後再讓貓頭鷹跟上,省得引起對方的警惕!」花田早春奈交代道,「他上了車自然注意不到頭頂上的鳥兒了!」

  花田早春奈盯著樓下,果然不到一分鐘,一名戴著鴨嘴帽的黑衣男子匆匆上了藍色的轎車,並且很快就啟動離去。

  看到男人啟動車子,班長連忙命令貓頭鷹去追。收到命令的貓頭鷹發出一聲鳴叫,張開雙翅俯衝下大樓,迅速追上藍色車子。

  此時電梯也上來了,花田早春奈撈起班長走進電梯。

  在電梯內花田早春奈雙手抱胸抬頭看著上方電梯屏幕裡不斷減少的數字,她手指飛快地敲在手肘上,臉上的急切肉眼可見。

  班長注意到這一幕安慰道。

  【班長[12]:花田不要急,有貓頭鷹在,他跑不掉的。】

  花田早春奈磨了磨牙:「我來這個世界這麼久,第一次遇到比我還囂張的家伙。居然敢跑到警察家來偷東西,他擺明了看不起我!不給他一點教訓,我咽不下這口氣!」

  那個倒霉催的小偷還不一定知道自己偷了警察啊……等等,班長突然意識到不對。

  【班長[12]:花田,我們家是指紋鎖的吧?那個小偷怎麼把你的指紋弄到手的?】

  「很顯然對方是做過了調查。」花田早春奈冷笑道,「他肯定是知道我的身份的,畢竟要弄到我的指紋肯定要把我摸過的東西弄到手……也許是我喝完扔掉的飲料杯子之類的。呵呵,看來還是個跟蹤狂啊!」

  此時電梯門打開,花田早春奈飛快走到自己的停車位。

  紅色的超跑就停在那裡,她把班長塞進兜裡,戴上安全帶拉起手剎,一腳油門整輛車飛了出去。


第153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加更)

  降谷零開車從花田早春奈家離開, 他一邊開始一邊思考著下一步要怎麼做。

  花田早春奈家裡養了貓頭鷹這點是降谷零完全沒有意料到的,畢竟這次距離他醉酒被花田早春奈帶回家只過了半個多月。

  在這半個月期間,養倉鼠的花田早春奈居然會突然養起了貓頭鷹?他沒記錯的話, 老鼠是貓頭鷹的最愛的食物之一……花田她這是在家養起了食物鏈嗎?

  對此降谷零實在無法理解。

  風見也是, 這段時間讓他監視花田早春奈, 居然沒發現對方買了新寵物!

  這次行動會失敗, 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沒發現這點。如果知道調查對像養了猛禽, 他們原本應該要先把動物迷暈過去的。

  現在被花田早春奈發現, 原定的計劃全部要改,他得去和風見裕也碰面好好訓斥一翻再安排新調查計劃才行。

  為了配合降谷零的調查,風見裕也在正對著花田早春奈公寓的對面大樓裡監控著。雖然兩棟大樓看著不遠, 但是要從花田早春奈家開過去還是要經過中央區大橋和臨江高速。

  降谷零即將開上大橋的時候發現了不對, 他從倒後鏡看到一輛熟悉的車。

  凌厲的車身線條, 黑色的貫穿式飾條, 亮眼的珠光紅, 這種超跑他只見過一個人開——花田早春奈。

  降谷零眼神一變, 他拉開了車子的天窗, 一眼就看到跟在他頭頂的貓頭鷹。

  「!!」花田早春奈養的貓頭鷹還會追蹤?!

  腦海裡閃過無數猜測, 降谷零按下心緒迅速把天窗關上,一腳踩上油門。

  不管怎麼樣, 總之只要把花田早春奈和貓頭鷹甩開,讓他們追不上就行!

  畢竟貓頭鷹最高時速只有100公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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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著追蹤的貓頭鷹傳來的信息,花田早春奈在班長的指引下很快就追了過去。

  遠遠看到在車流中穿梭的藍色車子, 花田早春奈面露喜色。她加大油門准備追上去看看到底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小偷居然偷到她頭上來的時候, 卻突然發現了前面的車子加速了!

  「怎麼回事?他發現我們了?」花田早春奈問道。

  【班長[12]:有可能……不過別擔心, 有貓頭鷹在他逃不掉的。】

  花田早春奈心想也是, 於是她也開始加速, 但是很快她就發現不對勁。

  「他怎麼開得那麼快?!那不是普通的轎車嗎?他已經開到150碼了!」花田早春奈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那家伙還在這樣的車流開出Z走位?!」

  花田早春奈一邊驚叫一邊加大油門,緊緊吊在藍色車的車後。

  在花田早春奈口袋裡的倉鼠團子兩只爪子緊緊抓住她的口袋。

  【班長[12]:花田你是不是開得太快了?!】

  看著油門表上的數字,班長感到眼前一黑,這家伙嘴上這麼說卻跟著對方開上了150碼!

  【班長[12]:快慢下來啊!你想我們兩個一起完蛋然後關小黑屋嗎?!】

  「別擔心班長,我是專業的!」花田早春奈握緊方向盤,「開車這種東西,只要膽子大就行。狹路相逢勇者勝,我們絕對不可以放過那個小偷!

  你別在我腦裡bb裡了,我得集中精神!」

  不不不,他不想被關小黑屋!他要是進了小黑屋,剩下的那群家伙要怎麼辦啊?!班長急了。

  花田早春奈緊緊盯著前方的藍車,跟著對方飛快地穿梭在車流中。幸好現在是凌晨3點,路上的車輛不多,兩人的追逐並沒有波及到路人。

  但是隨著時間的轉移,兩人的追逐開始升級。

  隨著從中央區大橋開上臨江高速,兩輛車從原本的150碼直接飆到180碼,花田早春奈踩盡了油門!

  花田早春奈的車是跑車,對方的只是普通轎車,在雙方都把速度加到極限的情況下。花田早春奈的跑車漸漸追上對方,她直接把車開到藍車的旁邊。

  眼看紅色跑車慢慢追上藍車的車身,就快可以看到藍車駕駛座上的人的時候。對方猛地打轉反向盤直接開上彎道的牆壁上,伴隨著一陣輪胎與牆壁摩擦帶來的火花和車鳴聲,對方再次超過了花田早春奈。

  花田早春奈握住方向盤的手指在顫抖,差點沒因為對方的神來一筆撞上彎道。她連忙打轉方向盤,勉勉強穩住車身。

  因為剛才的打岔,藍車又甩開了紅色超跑一段路,花田早春奈連忙繼續追上去。

  然而車子是重新擺正了,但是花田早春奈的心態卻沒能重新擺正。

  她崩潰地喊道:「這是作弊!他為什麼可以開上牆壁?!這不是只有電影裡才有的場面嗎?!他怎麼可以開掛?這不公平!我穿的明明是《名偵探柯南》,又不是《速度與激情》!

  太過分了!不帶這樣玩的!我不服——!!」

  在花田早春奈口袋裡差點被甩出去的班長沉默了,他腦海裡突然閃過兩個在名柯裡熱愛飆車的男人身影——安室透和赤井秀一。

  花田和赤井秀一好像沒有什麼交集,難道在藍色車裡的是安室透?可是他為什麼要半夜來花田家偷東西呢?

  按照原著裡的劇情,那家伙會半夜潛入不是為了組織的任務就是為了調查赤井秀一。再次聲明一下,花田和赤井秀一真的沒什麼交集,那就是說是為了組織的任務?

  可是花田一個在警視廳兢兢業業做警察的家伙,也沒有和組織有什麼交集啊……等等,難道是之前索薩到花田家被發現了?

  不對,以索薩的謹慎程度應該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而且那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安室透要調查應該早就動手了……

  倉鼠團子在口袋裡扒拉了一下仔細回憶,要說近期和黑組織有關的好像就是35號的死亡事件了……既然安室透會半夜到花田家裡肯定是衝著找東西來的,要說和35號死亡有關的東西的話,好像只有一個。

  班長猛地抬起頭,安室透想要U盤?!

  等等,安室透又沒有超能力,肯定不可能知道35號和23號搞出一份黑料名單的,他自己在拿到之前都不知道那家伙家伙玩那麼大呢!而且索薩跟他說他為了感謝安室透救了花田,所以幫他弄了一份真的U盤交上去了。

  以安室透的謹慎肯定會提前看過那份資料的,那份本來就是原汁原味的田中英子交易的資料,他看到了應該就會放下疑慮才對。這樣他就沒有必要再來花田家偷U盤了……除非他懷疑花田知道組織的事。

  更甚者,他在懷疑花田和組織有關。因為沒有證據,所以他只能暗中調查!

  班長得結論,他抱著小爪子嘆了一口,花田這群家伙真是太不謹慎了!居然被安室透逮住了蛛絲馬跡,名柯裡面的偵探一比一個難糊弄,要是引起他們懷疑的話,他們的考核可不好辦吶!

  特別是他們准備通過黑衣組織刷分,可不想被橫跨黑紅兩邊的安室透盯上……不行,一定要警告花田接下來這段時間不能接觸3號他們!

  3號這場考核可是用來試探刷分機制的重要表演,絕對不能讓紅方這些家伙摻和進來打亂他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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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谷零借助轉彎重新甩開了和花田早春奈的距離,但是以他這輛車的性能,想要徹底甩開開跑車的花田早春奈可不容易。

  他看著倒後鏡裡一直追著他不放的花田早春奈,突然腦海裡冒出一個想法……這也許是個機會也說不定。

  降谷零冷靜地按下耳機對風見裕也下達命令:「風見,我正在臨江高速上被目標任務追趕。你准備兩輛和我現在開的同一型號的車,改成一樣的車牌,在10分鐘後的分叉路口與我彙合。」

  「10分鐘?!這也太急了降谷先生!」風見裕也喊道。

  「你一定要做到!」降谷零嚴肅地說道:「無論你用什麼辦法,總之10分鐘後,我要在分叉路口看見你們!」

  說著他繼續帶著花田早春奈在高速上飛馳。

  ……

  10分鐘後,花田早春奈已經有些疲憊了,她忍不住吐槽道:「這家伙怎麼回事?都開了這麼就了他不累的嗎?這樣高速開車我的眼睛都要花了,他就不可以停下來讓我乖乖抓住嗎?」

  【班長[12]:花田,對方就是不想被你抓住才一直開的啊。】

  就在花田早春奈錯眼的一瞬間,她面前多了兩輛藍色車。只見三輛型號和車牌都一模一樣的藍車正在她面前飛馳著,花田早春奈差點沒忍住揉眼睛。

  「喂喂喂?這是怎麼回事?這車還會□□嗎?!」花田早春奈瞪大了眼睛。

  班長皺起眉,他知道這肯定是安室透利用了公安的力量。

  就在花田早春奈驚愕的時候,他們追逐到了三岔路口,三輛車分別駛入不同的道路。而在這之前貓頭鷹早就被甩到後面,被班長命令它去休息了,也就是說他們根本沒辦法分辨哪輛車才是正主!

  「……這個該死的小偷,不但在車技上作弊,還搞來兩輛一模一樣的車讓我三選一!」花田早春奈咬牙切齒,「可惡,到底哪輛才是正主啊?!」

  班長也感到無奈。

  【班長[12]:花田,算了吧。三選一的幾率太低了,而且你一向非……一發就中的可能性幾乎為0。】

  早點回去睡算了……

  花田早春奈搖頭:「班長你不懂!既然另外兩輛車也是對方安排來的,就說明對方肯定知道小偷的身份!就算我逮不到正主,也一樣可以獲取到一定的情報……我都追到這裡了,就這樣放他們離開我不服氣!」

  說著她看著三條分岔路,憑著直覺追上了左邊的車子。


第154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花田早春奈公寓對面的大樓上, 風見裕也正一臉嚴肅地守在窗戶前通過手上的望遠鏡觀察目標所在樓層。

  對比他的嚴陣以待,他身後的青年則比他悠閑多了。

  只見距離不到3米的地方,一名身材高大五官硬朗的青年正在坐在沙發上吧唧吧唧地吃著漢堡包。他似乎吃得太快有些被哽住了, 連忙放下手中的漢堡包一邊錘著胸口一邊拿起桌上的可樂猛灌。

  成功把卡在喉嚨的食物吞下去後他長長舒了一口氣, 又拿起桌上的漢堡包繼續吃。

  轉頭看到這一幕的風見裕也氣結,他忍不住呵斥道:「高山君, 你到底在做什麼?我們在執行任務, 你能不能認真點?!」

  高山猛男,表演科18號, 原名蒼井猛男。在溫泉女鬼殺人劇本中領了便當後,重新抽卡復活, 變成公安部實習新人一枚,是風見裕也的直系下屬。

  高山猛男在公安部已經工作了一個多月,這是他第一次跟上司風見裕也出外勤。比起其他戰戰兢兢的新人,他簡直就是一枚異類。

  不但自來熟,並且對上司毫無敬畏之心。平日裡總是吊兒郎當, 能坐著就不站著, 能偷懶就偷懶, 完全不像是一名公安!

  至今沒有被風見裕也投訴到降谷零那裡去的原因,大概是這家伙總是能在徹底惹惱風見裕也之前收回試探的小腳腳, 讓風見裕也有氣發不出來。

  就像現在, 看到風見裕也要生氣了, 高山猛男立刻站起來。他快速收拾好桌面上的食物, 然後從袋子裡掏出一杯咖啡走過去。

  「風間前輩不要生氣,我只是想著今晚也許還要熬很久, 擔心自己餓了體力跟不上才先吃點東西的。」高山猛男說著把手中的咖啡遞給風見裕也, 「你看前輩, 我還特定給你買了熱咖啡!你喝一點提提神吧!」

  看到風見裕也不接,他伸出手搖了搖他肩膀嗲聲嗲氣地說道:「前輩不要生人家的氣嘛~好不好嘛~」

  風見裕也臉色變得鐵青,他額頭青筋直跳。

  「高山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用女性的語氣說話!不要老是抓住別人的手臂搖來搖去!拜托你看看自己的體型和樣貌,你進來公安部之後因為給同事造成心理陰影被投訴了多少次?我明明讓你不要再這樣了!」

  那些同事投訴到他這裡來,全被他壓下去的。畢竟他總不能告訴降谷零,說公安部的同事們被新人惡心到了,到時候降谷零只會說他們心理承受力太差全部需要操練一遍!

  「還有我跟你說了很多遍,面對前輩要恭敬地用【您】!」風見裕也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等下降谷先生回來,你可千萬不要在他面前犯這種錯誤!降谷先生和我不一樣,他是非常嚴厲的人!」想起之前被對方扭著手罵【你也配做警察】的場景,風見裕也還心有余悸。

  「是是是~知道了啦!」高山猛男敷衍道。

  風見裕也看著對方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實在很擔憂:「你真的有聽進去嗎?你可千萬不要出簍子啊?要不然我們兩個都吃不了兜著走!我真搞不懂,你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用敬語呢?同事們都說你太傲氣了!」

  「風見前輩,是他們事兒多。我跟他們親近他們又嫌棄我太親近,不親近又說我傲氣。至於敬語,他們又不是七老八十,又不是我的上司,我為什麼要對他們用敬語?」高山猛男坐到窗台上看著風見裕也說道。

  「……高山,我是你的上司,你也沒對我用敬語。」風見裕也忍不住說道。

  青年摸摸下巴思考了一會兒轉頭對風見裕也露出雪白的牙齒:「大概是我爸是總務大臣的原因吧?畢竟我比較擅長仗勢欺人嘛哈哈哈!」

  「……」

  「……?」

  「……?!!」

  看著風見裕也慢慢張大的嘴巴,高山猛男快樂地怕了拍他的肩膀:「哎呀!真是的,風見前輩不用露出那麼驚訝的表情嘛!自從我進入了公安部,大家不是一直在私下說我是走後門的嗎?我以為大家都知道了呢!」

  不是,他們吐槽你走後門是你太娘了還總是偷懶!

  風見裕也感到窒息,為什麼總務大臣的兒子會混入他們公安部?降谷先生知道這件事嗎?怪不得那家伙那麼囂張,原來是有這麼硬的後台!

  「叮鈴鈴……」

  手機響起,是降谷先生的專用鈴聲,風見裕也顧不上吃驚連忙接起電話。

  「喂喂喂,是我!降谷先生有什麼安排嗎?」

  「風見,我正在臨江高速上被目標任務追趕。你准備兩輛和我現在開的同一型號的車,改成一樣的車牌,在10分鐘後的分叉路口與我彙合。」手機對面傳來降谷零的聲音,內容卻讓風見裕也麻爪。

  他忍不住大聲喊道:「10分鐘?!這也太急了降谷先生!」

  然而對面的降谷零可不聽借口,他非常強硬地要求10分鐘後一定要見到他們,說著就掛了電話。

  手機傳來忙音,風見裕也急得滿頭大汗。他只能一邊打電話去調動,一邊指揮高山猛男先趕緊下樓。

  幸好他們所在的酒店就位於繁華地段,附近有很多車行。在公安部的權力下總算成功從某家車行調動一樣的藍色車子,又用油漆臨時改了車牌號碼。

  完事後兩人立刻開車前往降谷零說的地點。

  「降谷先生離我們這裡很近,我們從側道進去和他彙合,再在下一個三岔口分別開往不同的地方!」風見裕也快速說道。

  「風間前輩,我們這是在干什麼啊?」高山猛男不明所以,「而且你能不能開慢一點,我追不上!」

  都開到100碼了!這車速是不是太快了?!

  「降谷先生在被人追,他想脫身所以才讓我們找來兩輛一模一樣的車子,想要迷惑對方。」風見裕也解釋道道,從倒後鏡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後輩,他皺起眉:「高山,你開快一點!你這個速度我們怎麼進行三車交彙?!」

  「還慢?我都開到100碼了!」高山猛男說道。

  「降谷先生開的是180碼的車,你這樣遠遠落到後面是傻子都知道你是假貨!給我把油門踩盡了!」風見裕也大聲喊。

  高山猛男沒辦法,只能加大踩油門的力度。隨著油表的數字迅速慢慢增加,從100到150再到180,他頭上的汗越來越多,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要說他這麼害怕的原因,自然是因為在穿越前他剛考到駕照,還沒有正式上過路。這次是他第一次開車……第一次開車就開上180碼,和讓剛會爬的嬰兒賽跑沒什麼區別。

  倒後鏡裡,這位牛高馬大的青年嘴唇發白,雙眼通紅地緊緊盯著前方的道路。這一刻他開的不是車,是他的生命線!

  這時候收到降谷零下一步指示的風見裕也又說道:「快到彙合地點了,等下我中間的路,你去左邊的,聽到了沒有?千萬不要開錯地方了!」

  「不不不!我不去左邊的!我要去中間!」高山猛男一下子拔高聲音:「這車開得那麼快,要是轉彎的肯定會翻車的!我只會開直線!!我不敢轉方向盤啊——!!」

  「……」這家伙果然是走後面進來的吧,要不然連車都不會開是怎麼通過考核的?

  算了,他這麼廢肯定拖延不了時間,還是他自己上吧!

  這麼想著,風見裕便和高山猛男交換了位置。

  等兩人成功和降谷零的藍色車子彙合後,兩人便按照原定的計劃一中一左地選擇不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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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風見裕也的助攻下,選擇右邊的降谷零成功甩掉了花田早春奈。在下一個關口他毫不猶豫地調轉車頭往花田早春奈家開去。

  剛才在想到調虎離山這個計劃後,安室透就有意帶就花田早春奈在兜圈。這會兒並沒有離花田早春奈家太遠,他踩盡了油門以極快的速度返回花田早春奈的公寓,終於在10分鐘後趕了回去。

  在一陣劇烈的剎車聲響起後,安室透把車直接停到了公寓樓下。

  他解開安全帶迅速往電梯走去,電梯門應聲打開,他閃進去選擇了花田早春奈家所在的樓層。

  這次行動失敗,勢必會引起花田早春奈的警惕,要在短時間內再進行調查的可能性太低。他原本想著要重新策劃計劃,卻沒想到花田早春奈會大膽到直接追出來,而且對方的車技非常不錯。

  加上超跑帶來的性能優勢,居然讓車技超群的安室透也沒辦法甩掉她。

  也正因如此,才讓安室透想到了調虎離山的計劃。比起不知道何時才能啟動的調查,要是能趁著這次機會調查清楚自然是效率最高的。

  安室透重新來到花田早春奈的門前,她的房門自然是關上的,但是有指紋的安室透再次打開了門。

  在進了家門後,他迅速對房間內藏匿東西的地方進行搜索。電視櫃後面、壁畫、可疑的裝飾品,臥室的書櫃甚至了花田早春奈的電腦,無一幸免。

  作為專業人士,安室透的搜索可以說是快准狠。自從加入黑衣組織後,他的潛入調查就從未出過錯(工藤家遇到赤井秀一那次除外),然而他卻在花田早春奈家翻車了。

  他什麼都沒有找到。

  別說相馬中太的U盤,花田早春奈的電腦裡連一絲和黑衣組織或者她的神秘組織有關的線索都沒有。就連她網頁搜索的記錄,也全是些吃喝玩樂有關的無用信息。

  怎麼會這樣?安室透皺起眉。

  他想起之前安排風見裕也去調查花田早春奈的5條魚,根據公安部的調查。除了相馬中太偏激的庭外調解方式,以及櫻井錢子參加了奇怪的集會外,其他的醫生、僧侶、學生以沒有任何犯罪的痕跡,倒不如說這三人的背景甚至比一般人還干淨。

  最奇怪的是,這5人中,除了櫻井錢子偶然聯系花田早春奈外,其他四人居然沒有用電子設備聯系過她……根據那天花田早春奈與幾人的表現,還有特定讓對方使用短信聯系的方式來看,這絕無可能。

  除非他們也和組織一樣使用特定的手機來避免被監聽信息,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可能。這也是讓安室透更加堅定花田早春奈不簡單的原因之一。

  畢竟普通人是不會消除所有聯系的痕跡的。

  就在安室透思考的時候,褲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風見裕也。

  「降谷先生,我被目標任務追上了!她剛剛已經離開了往家裡趕,你快離開!」對面傳來風見裕也急促的聲音。

  安室透收起手機,他環視了房間一圈,從口袋裡掏出竊聽器。

  五分鐘後,安室透離開了花田早春奈的家。

  半個小時後,繃緊著臉的花田早春奈打開房門。


第155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在三岔路口, 三輛藍色轎車分別駛向不同的方向。

  風見裕也打轉方向盤往左邊開去,很快他就看到紅色的超車往自己的方向追。

  太好了!降谷先生跑掉了!風見裕也松了一口氣,但很快他又提起了心。後面的那輛車追得實在太快了!

  兩輛車的距離肉眼可見地縮短, 風見裕也繃緊了神經,他的車技可比不上降谷先生, 像現在這樣踩盡油門在高速上追逐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

  「我覺得我追錯車了。」花田早春奈看著前面距離越縮越短的藍色轎車說道, 「剛才明明經過一個彎道, 那家伙居然沒有開上牆壁甩開我,這一定是個假貨!」

  花田早春奈十分肯定地點點頭。

  ……居然是用這個作為分辨標准嗎?他還以為是因為她發現太過容易追上前車所以才察覺到不對了呢。班長心想。

  【班長[12]:花田,我早就說過像你這種非酋,就別指望拆盲盒拆到隱藏款了。】

  花田早春奈倒是看得開:「沒事, 正主抓不到,抓到小嘍啰也是能問出信息來的!」

  說著她再踩盡油門。

  在超跑的性能加持下,加上失去了技術的差距,紅色的超跑再次追上藍車!

  花田早春奈把車子開到藍車旁邊, 紅車的車頭慢慢越過藍車的車尾,然後是車身, 最終兩輛車並排了!

  車子的車窗緊閉,花田早春奈只能隱約看到駕駛座裡的身影, 似乎是個男人。

  風見裕也發現自己被追上了,他有些緊張地看了花田早春奈一眼, 卻依舊死踩油門繼續往前開。希望可以給降谷零拖延一些時間。

  紅色的超跑與藍色的轎車在高速公路上並行飛馳, 在深夜的道路上劃過四道流光。

  「那家伙明明被追上了卻不肯停下來!」花田早春奈咬牙:「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眼淚!」

  她說著大聲說道:「班長,抓緊一點,我要動手了!」

  【班長[12]:等等, 花田你要干什麼……】

  腦內頻道的話還沒說完, 花田早春奈就打轉方向盤往藍車撞去!頓時黑夜裡的高速上亮起了金屬摩擦的火花!

  口袋裡的倉鼠團子差點沒被甩出去, 他緊緊抓住口袋內側,生怕自己會飛出去砸到玻璃窗上成為一張鼠餅。

  【班長[12]:花田你瘋了嗎?你開180碼去撞車?!】

  一不小心兩輛車都會車毀人亡!

  有同樣想法的還有風見裕也,他也沒想到花田早春奈會那麼凶殘。在如此高的行駛速度下,那家伙居然毫不猶豫地撞上來!

  風見裕也連忙握緊方向盤,拼命控制車輛前進的方向,這樣的速度下稍微脫離方向幾秒就有可能飛出車道!

  「我也不想用我家親愛的去撞他,可是他看上去不像是會停下來的樣子。現在都快4點,我已經很困了不想浪費時間和他磨!」花田早春奈一邊說一邊繼續用車子去撞藍車。

  隨著她不斷的撞擊,藍車被她壓制到防護欄處,藍車兩側都火花四濺。

  再這樣下去也是會被逼停的,風見裕也只能踩剎車。

  在長達兩分鐘的減速下,藍車終於停了下來。與此同時花田早春奈一個擺尾直接把紅車橫在他的車頭前,徹底阻斷了他往前開的可能。

  做完這一切後,花田早春奈打開車門走下車直徑走到藍車面前,一巴掌拍在車前蓋上。

  她看著駕駛座裡黑色短發,眉毛奇特的陌生男人大聲說道:「給我下車!」

  「……」風見裕也看著面前穿著睡衣氣勢洶洶的女性冒出一絲冷汗。

  之前降谷零讓他調查花田早春奈,風見裕也可是把對方的資料背得滾瓜爛熟。那個暴打歹徒的視頻也看過了好幾次,他深知眼前這位女性有多凶殘。

  然而在強大的職業素質支撐下,風見裕也還是把協助降谷零完成任務放在首位——車子這麼快被追上,降谷先生也不知道趕到那邊沒有,他得想辦法拖延時間才行!

  這麼想著風見裕也只能走下車,他故作鎮定地反客為主說道:「這位小姐,你為什麼要追著我不放,現在還撞上我的車?我的車是剛買的,保險還沒出,這次造成的損失你打算怎麼賠償……」

  「拉倒吧!都到這時候了還裝什麼裝?!」花田早春奈繞到車身後,一把扯下貼在上面的硬紙卡做的□□甩到風見裕也面前,「為了迷惑我,還用上了□□!你和那個小偷明擺著就是一伙兒的,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你長腦子了沒有?!」

  「……」風見裕也推了推眼鏡,雖然降谷先生有提到過,但是這位警界新星怎麼比想像中還不像是個警察?

  那些警視廳關於她可愛活潑又治愈的說辭是不是濾鏡太厚了?

  雖然滿心吐槽,但是風見裕也還是繼續打哈哈:「我不懂小姐你在說什麼,我只是突然被人喊住要我往指定地點開。對方說了讓我到了三岔口就往左邊開,事成之後會給我打錢……至於小姐說的小偷我真不認識。」

  「至於車牌號碼,也是對方這麼要求的。」風見裕也補充道。

  「謔?還嘴硬呢?」花田早春奈氣笑了,普通人會凌晨三四點剛好開著同樣的藍色車子在這邊晃悠?還打出那麼完美的配合?要是裡面中間沒有人指揮,誰會相信?!」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風見裕也死撐到底,反正只要他不承認,花田早春奈也沒有證據.

  無論花田早春奈背後是什麼勢力,但是她明面上還是警察,只要沒有找到准確的證據,她也拿他沒辦法。風見裕也不建議花田早春奈和他扯皮,還不如說她跟他耗在這裡正是他想啊喲的。

  因為剛才的撞擊被弄得頭暈腦脹的倉鼠團子顫巍巍地把頭從口袋裡探出來,當他看清楚面前的人的時候,立刻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剛才潛入花田早春奈家的人果然是安室透!

  面前這個頂著黑色短發,有著奇怪的眉毛和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正是降谷零的左右手風見裕也。

  風見裕也在名柯的漫畫裡出場畫面不多,但是在零的執行人和零的日常裡可是大出風頭。

  在劇場版裡負責陷害毛利小五郎,拉足了警視廳的仇恨,完事了因為被江戶川柯南裝了竊聽器還被上司狠狠教訓了一頓。

  在零的日常裡則是為上司挑選衣服、享受上司做的便當(做多了的)、幫上司遛狗等等,全方位協助降谷零的工作與生活。

  風見裕也是降谷零十分信賴的手下,他會出現在這裡,自然是為了協助降谷零完成任務。

  班長扒在花田早春奈的口袋邊緣看著風見裕也和花田早春奈扯皮,圓溜溜的小眼睛突然眯起。

  【班長[12]:花田,我們回去!】

  腦內頻道突然響起,花田早春奈愣了愣。

  【花田早春奈[1]:班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班長[12]:我們被騙了,這家伙在拖延時間!是調虎離山!】

  橙色的倉鼠團子捏緊小爪子,嘰嘰大喊。

  花田早春奈眼神一變,轉身就往車上跑。

  風見裕也看著花田早春奈離開,連忙跑到她的車前擋住她:「等等,小姐你別走!你還沒有跟我說賠償的事呢!」

  怎麼回事?明明正說得興起,怎麼突然就跑了?風見裕也滿頭大汗,難道被發現他在拖延時間了?!

  花田早春奈理都不理風見裕也,快速戴上安全帶拉上手剎啟動車子。

  看到這一幕的風見裕也連忙張開手攔住花田早春奈的去路:「你不能走!」

  花田早春奈看著車前的風見裕也,直接把手剎拉到倒車檔,猛地一踩油門把車子往後躥了十幾米。然後她把手剎拉到最高檔,超跑響起了海浪般的轟鳴聲。

  風見裕也看著坐在駕駛座上冷冷看著他的花田早春奈,頭上的汗水開始往外滲……不會的,她不會撞上來的……應該不至於吧?

  這麼想著,花田早春奈松開踩車一踩油門直接往風見裕也衝了過去。風見裕也這會兒哪裡顧得上阻攔,連忙撲到一邊去。

  下一秒紅色的超跑與他擦身而過,帶起了他西裝的後擺。風見裕也轉過身看著遠去的超跑,心有余悸地擦了擦汗水。

  媽呀,嚇死人了!這位花田小姐也未免也太彪悍了吧?!

  風見裕也顧不上擦汗,他連忙拿出手機通知降谷零。

  「降谷先生,我被目標任務追上了!她剛剛已經離開往家裡趕,你快離開!」風見裕也急切地說道。

  通知完上司後,風見裕也坐回車子裡。他啟動車子正准備往之前的監視地點趕,就接到了來自屬下的電話。

  對面傳來高山猛男咋呼咋呼的聲音:「風見前輩,我可以停下來了嗎?我不敢把眼睛從前面的道路離開!那個任務目標到底去追誰了?!不會是追我吧?我踩在油門的腳好酸,我快撐不住了——!!」

  「……」緊張的氣氛被對方的一掃而空,風見裕也額頭的青筋跳了跳,一瞬間同步了降谷零看到不給力的手下時候的心情——真想狠狠呵斥對方一句【就你這樣還做警察?!】。

  風見裕也揉了揉太陽穴,忍耐住脾氣說道:「她追的是我!行了!你趕緊降低車速把車開回來!等下在酒店樓下集合,要把車還給車行,損傷的車還要賠償!」

  對面聽到可以降速了,連忙歡呼一聲,接著他又問道:「前輩,都這個點了,我們還要回去集合嗎?我還以為任務結束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呢?」

  「回去個頭啊!給我回來做任務總結!別一天到晚就想偷懶!為了今晚的任務明明已經讓你在白天休息了一天了!」風見裕也氣得青筋直跳,「特別是在降谷先生面前,給我正經一點!」

  「可是我不會寫任務報告……」高山猛男弱弱地說道,

  「任務目標,任務過程以及任務總結!特別是任務總結,好好給我反省一下在任務裡出的錯!」風見裕也沒好氣地說道,「作為公安居然連開車都害怕,你以後怎麼開車追歹徒?歹徒可不會因為你害怕而減速等你!」

  高山猛男沉默了好久,風見裕也皺起眉。

  高山那家伙怎麼不說話,難道是說重了?風見裕也終於想起對方是總務大臣的兒子,他感到頭疼,這種高官的孩子一個個自尊心那麼重,為什麼要跑來做公安。

  他咬了咬嘴唇放清聲音說道:「高山君,我也不是責備你的意思……」

  「那個……風見前輩,我們的任務目標是誰來著?」對面傳來高木猛男尷尬的聲音。

  因為風見裕也遞過來的資料太多了,他想著睡醒再看。誰知道睡醒後就快到任務時間,只能急匆匆地出門……導致現在做了一晚上的任務,高山猛男至今不知道自己的任務目標是誰。

  「……」風見裕也深呼吸了好幾下,終於忍不住大吼:「高山猛男你這個不知所謂的混蛋!」

  已經把車停在路邊給自己踩油門的腳做放松的高山猛男被對面的吼叫聲嚇了一跳,他連忙把手機從耳邊拿開:「風見前輩你干嘛那麼大聲!這是嚇死人家了~」

  「不要撒嬌你這個混蛋!花田早春奈的資料我明明一早就給你了,你居然連看都不看就來參加任務?!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風見裕也氣炸了。

  「……???」高山猛男被熟悉的名字弄懵了,「風間前輩,你說剛才追我們的是花田早春奈?」

  「要不然是誰?!」風見裕也氣笑了。

  「……」高山猛男眼前一黑,完蛋了!降谷零潛入調查的居然是花田!!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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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2加更)

  花田早春奈飛車回到公寓已經是半個小時後, 她停好車乘坐電梯回到自己的樓層。

  從電梯出來,寬敞的走廊空無一人,她房子的房門和離開一樣是關閉的, 但是花田早春奈並沒有放松下來。

  她走到自己的門前檢查門把手,上面十分光滑並沒有留下指紋。那是當然的, 畢竟對方能費盡心思潛入調查, 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留下破綻?

  花田早春奈打開房門,房間裡一片黑暗, 倉鼠團子從口袋爬出來跳到地上。

  【班長[12]:花田開燈吧, 房間裡沒有活人。】

  作為動物, 班長在嗅覺和聽覺上比人類敏銳很多。

  「啪」的一聲,房間的燈應聲亮了。班長迅速跑進客廳裡,他站直身體鼻頭抖動嗅著房間裡的氣味。

  【班長[12]:房間裡有陌生人的味道, 有人進過來了……而且我感覺房間味道很雜亂, 分布了好幾個區域。】

  想起江戶川柯南和安室透潛入調查常用的手段, 倉鼠團子的眉頭一抽一抽。

  【班長[12]:花田, 房間內可能留了竊聽器。】

  「哈,還真不意外。」花田早春奈直徑走到沙發處坐了下來, 接著她打開了腦內頻道。

  【花田早春奈[1]:索薩,你上次說在杯戶中央酒店電梯裡說你做了屏蔽器和反竊聽器, 借我用用。

  組織新人[23]:……花田, 現在是凌晨四點多, 你知道正常人一般這個點都睡了嗎?

  花田早春奈[1]:抱歉, 我真的很急。有人闖進我家裡, 班長說可能裝了竊聽器, 我要盡快消除隱患。】

  收到花田早春奈信息的時候, 索薩睡得正香, 這會兒他整個人打了個激靈坐了起來。

  【組織新人[23]:是哪個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闖進你家?你怎麼沒有當場撕了他?!東西你什麼時候要?我給你送過去?

  花田早春奈[1]:我現在估計被監視了,你千萬別過來!東西你准備好了,我讓班長現在就去取。】

  「好吧,起來醒醒神。」索薩揉了揉臉頰爬起來。

  他走到沙發處把隨手扔在那裡的黑皮書拿起來,打開書從中間翻出藏在裡面的屏蔽器和反竊聽器,之後找了個袋子裝著。

  索薩墊了墊袋子滿意地點點頭:「還是裝著方便,可以讓鳥叼著……班長那麼小只可抱不動。」

  ……

  等班長騎著黑雕趕過來的時候,索薩正坐在陽台的搖椅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看到騎在黑雕上的橘色倉鼠,他熱情地揮了揮手。

  「班長!晚上好~好久不見你又圓潤了不少呢!」索薩站了起來。

  巨大的黑雕停在陽台欄杆處,銳利的爪子在月光的照射下閃爍著寒光,一看就是凶殘的猛禽。對比之下,它背上軟綿綿的倉鼠團就可愛多了。

  【班長[12]:我趕時間沒空和你叨叨……而且你的寒暄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討喜。】

  雕背上的倉鼠團子斜眼看著索薩。

  【班長[12]:快點把東西掛到黑雕腳上,花田還在家裡等著我。】

  索薩聳聳肩,他把購物袋的帶子在黑雕的爪子上饒了兩圈,確定不會掉下來後才說道:「到底是誰半夜闖進花田家,而且還沒有被抓到?」

  見到東西到手,倉鼠團子指揮黑雕起飛。

  黑雕靈敏地轉過身張開巨大的翅膀拍打起來,巨大的勁風吹起了索薩的頭發和外套,他忍不住擋住眼睛。

  就在黑雕跳下欄杆往下俯衝的那一刻,腦內頻道響起了班長的回答。

  【班長[12]:你別管那麼多,我會處理好的。】

  把安室透的事告訴23號只會讓情況變更糟糕,那家伙會讓事情變得更不可控。

  勁風消失,索薩放下手臂,月光下的黑色身影漸漸遠去。

  ----------------------------------

  班長把屏蔽器和反竊聽器帶回來已經快凌晨5點了,花田早春奈拿到東西並沒有立刻打開屏蔽器,而是拿起反竊聽器對房間進行了仔細的搜查。

  在長達半個小時的搜索後,一人一鼠一共找到了6個竊聽器。陽台一個、電視櫃後面一個,沙發底下一個、玄關處一個,廚房一個,以及臥室的書桌下一個。

  把捏碎的圓形竊聽器扔到桌面上後花田早春奈打開屏蔽器,她長長舒了一口氣靠在沙發上:「不愧是名柯世界,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了,沒想到居然還能享受一把竊聽器的待遇……嘖嘖嘖,到底是哪個家伙干的?!」

  她想了想說道:「像這種又是半夜潛入,又是找來兩輛一模一樣的車來迷惑我進行調虎離山之計……這麼有腦子有計謀的事可不像是普通人干得出來的事……我更傾向於紅黑方的人干的。

  黑方的話不可能,按照我對黑衣組織那群瘋子的了解,他們估計會直接闖進來先把我干掉再進行搜查才對……」

  花田早春奈摸了摸下巴繼續推測:「要說紅方的懷疑對像的話,江戶川柯南那個竊聽器狂魔算一個。前段時間在鈴木酒店游玩那三天,他特別粘我……現在回想起來,按照那個小鬼的性格,除了服部平次外,就只有在想要調查某個人的時候才會不粘著毛利蘭。

  啊,可惡!我當時還以為他被我的智慧折服,所以才會在發現命案預備役四人組不對勁的時候還找上我呢!」

  但是她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推測:「不過那個小鬼更喜歡裝可愛混入別人家,帶著同伙半夜潛入不像是他會干的事耶?就暫時排除掉他吧!

  剩下的紅方會開車的……赤井秀一?可是我和他只見了一面,也沒做過什麼引起他懷疑的事啊?那家伙是謹慎主義者,應該不會貿然動手吧?我畢竟是日本警察,他一個FBI潛入調查我,一不小心可是會引起國際爭端!」

  「唔唔……可惡,完全沒有頭緒!」花田早春奈苦惱地抓頭,「另外還有什麼紅方?

  服部平次就是江戶川柯南的金魚屎,那兩個人總是黏在一起不會單獨行動。

  赤井秀一的妹妹?可是那個妹子開的是摩托車,而且我沒有引起過她懷疑啊?

  安室透?那家伙似乎是開車的,看他開的跑車估計車技也還行。而且那天在停車場他還說過不會停止調查……可是那家伙正義感爆棚,不像是是會在半夜潛入的家伙啊?而且他一個偵探能短時間內完成那樣的調動嗎……」

  【班長[12]:花田,是安室透。】

  推理突然被打斷,花田早春奈愣住了,她放下抱住腦袋的手看向桌子上的倉鼠:「班長你說什麼?」

  桌子上的橘色的倉鼠團子露出嚴肅的表情,他往前走了兩步。

  【班長[12]:花田,潛入調查的是安室透,他本名是降谷零,他是日本公安。】

  「……」花田早春奈慢慢把放下的手重新放到腦袋上,她猛地捂住臉倒在沙發上:「……日本公安,他也是警察?」

  【班長[12]:他是公安頭子,那個把你引走的男人是他的手下叫風見裕也,他是代號為【零】的保護國家安全的組織負責人。】

  「……公安頭子……也就是說他職位比我高?」手掌下換來花田早春奈絲線似的的聲音。

  【班長[12]:雖然是兩個部門的,但是他的職位大概比目暮警官高一級……不過在他執完成任務(鏟除黑衣組織)之後大概還會升職。畢竟他原本就是作為儲備人才,是職業組的精英來著】

  花田早春奈趴在沙發上,發出痛苦的□□。

  她當時是怎麼對安室透說的來著?

  【……你不滿意的話去投訴我啊!你一個服務員怎麼事兒那麼多……你以為你是誰啊?!又不是我的上司也不是我的同事,更不是我的什麼人!少在那裡教育我!這麼喜歡說教的話滾去做老師啊!再不濟就改行做警察啊!】

  對了,她還對江戶川柯南狠狠吐槽過他。

  【……真是什麼毛病啊?他自己對警察有奇怪的憧憬,就要求所有人都要像他幻想中完美的警察一樣嗎?!他能不能不要這麼天真?!

  有本事他自己去做警察啊!然後給我一天工作18個小時!天天24小時待機!做不到的話,有什麼資格要求別人!他以為我是機器人嗎?!】

  「@##¥%&@¥%!」 花田早春奈伸出手在沙發上抓出一道道白痕。

  地球為什麼還不毀滅?這難道不比在安室透面前表演海王之後再次撞見還要羞恥一百倍嗎?!

  可惡!那群混蛋居然敢騙她說安室透只是個普通人!公安頭子算個屁普通人!四舍五入都是她的上司了!明明知道對方是警察還瞞著她,她一定要宰了他們,宰了他們!!

  【班長[12]:花田,我覺得安室透調查你,是因為35號和那個U盤。他懷疑你與組織有關,但是沒有證據,所以只能暗中調查……花田,你仔細想想,他是不是曾經試探過你?】

  花田早春奈抓沙發的動作停住了。

  這邊班長繼續分析道。

  【班長[12]:安室透正式出場就是用偵探的身份接觸毛利小五郎,以命案為契機請求成為毛利小五郎的徒弟來接近他的。

  後來他發現江戶川柯南才是隱藏在毛利小五郎背後的人,於是和柯南進行了一番鬥智鬥勇。直到江戶川柯南確定他公安的身份,兩人才正式進入互相信賴階段。

  安室透他救你在先,發生U盤事件在後。我相信他當初爬上高樓冒險救你是單純出於好心,但是在發生U盤事件後,為了調查清楚他一定會利用你對他有天然的好感接近你套取信息。

  只是我們表演科通過腦內頻道交流完全不留痕跡,他才調查什麼都調查不出來。

  不如說,正因為什麼都調查不出來才讓他更懷疑。畢竟我們抽到劇本之前根本不知道和自己對戲的是誰。在海王劇本前後,你根本沒有用手機聯系過35號他們吧?

  明明是情人關系,卻沒有任何交流痕跡,不引起安室透懷疑才有鬼呢……花田,你有在聽嗎?】

  看著從剛才開始就趴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花田早春奈,倉鼠團子忍不住拉起小爬梯,從客桌上爬到沙發上。

  他走到花田早春奈腦袋拍了拍她。

  【班長[12]:花田,你不會是睡著了吧?!】

  花田早春奈把臉從手掌中抬起,她撐著身體坐了起來:「班長,我收回對錢子說的話,我現在想知道安室透的詳細信息了。請你完整的地把他的身份以及和他有關的劇情和我說一遍。」

  【班長[12]:我本來就是要告訴你的,要不然你以為我剛才在做什麼?】

  原本因為安室透和花田接觸不多,就算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會有什麼影響……不如說因為之前花田在他面前騷操作太多,不知道身份反而讓她更快樂。所以班長才會選擇隱瞞。

  但是現在安室透都登門入室了,到了這個地步班長覺得很有必要把對方的身份告訴花田了。

  【班長[12]:就像我剛才說的,安室透本名降谷零,是公安頭子,隸屬於紅方。但是他還有另一個身份,黑衣組織的『波本』。他和赤井秀一一樣是紅方派到黑方的臥底,只是區別是他是日本公安,赤井秀一是FBI而已。】

  班長詳細地把降谷零有關的信息全部告訴了花田早春奈。

  【班長[12]:降谷零這個人非常復雜,他的特殊身份讓他對任何人都要保持懷疑和警惕。所以他來調查你,我並不意外。

  為了鏟除黑衣組織保護這個國家,那家伙幾乎是自虐式地工作。每天2、3點睡,5點起來,把自己逼到了極致。

  聽著有些病態是嗎?但是根據原著作者的訪談,他一開始也沒有愛這個國家到這個地步的。只是到了後來,逐漸變成了連同死去的好友的份一起努力了。

  他在警校的5個好友,一個剛畢業就被炸彈炸死了,一個為了救人被車撞死,最親密的青梅竹馬在和他一起加入組織後不久也暴露被殺……對了,松田陣平就是降谷零警校組的好友之一。

  如果當初不是你救下松田陣平,降谷零的親友團大概就和他的名字一樣變成【0】了。

  按照原著線,作為孤兒的降谷零在這個節點早就一無所有了……保護這個承載著他美好回憶的國家,大概是他可以抓住的最後一點東西了吧。】

  倉鼠團子揉了揉臉頰。

  【班長[12]:總之那家伙在組織臥底,只要稍有差池就會和自家好友團聚,所以對組織相關的事情特別特別謹慎。除非他自己確認你是無害的,要不然誰都沒辦法打消他的疑慮。

  你就當作什麼不知道,該吃吃該喝喝。我知道你剛知道他的身份肯定會很羞恥的,你要是不想去上班的話也可以請假一段時間……】

  花田早春奈站起來,她伸了個懶腰:「好困,我要去睡覺了。」

  說著就直接走回自己的臥室,『啪』的一聲關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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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8點,班長在玄關送別了去上班的花田早春奈。

  看著關上的大門,橘色倉鼠放下揮別的小爪子,他利索地打開腦內頻道。

  【班長[12]:告訴你們一個壞消息,花田知道了安室透的身份了,完整的那種。

  大川四太[4]:?

  財閥千金[7]:??

  杯戶醫生[17]:?!

  綠帽保安[20]:!!

  公安新人[18]:!!!

  組織新人[23]:她為什麼會知道!是誰說出去還不提前打預防針?!

  班長[12]: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告訴你們一個更壞的消息,花田她一臉平靜地回房間睡覺然後第二天正常上班了。全程沒有提起任何找我們算賬的話,並且連我預想的在地上打滾哭喊著【除非地球爆炸要不然我是不會出門的!】的情況也沒有發生。

  大川四太[4]:我去找隔壁秋人大叔借住一段時間!

  財閥千金[7]:哈、哈哈,那個我這段時間要去馬爾代夫度假,大概一個月後再回來,再見!

  綠帽保安[20]:7號帶上我!我可以做你的保鏢!

  杯戶醫生[17]:醫院近期剛好准備和大阪中央醫院交流學習,我覺得我挺適合的,這就去申請。

  組織新人[23]:一群慫貨!班長,告訴花田!我最近與貝爾摩德出任務,讓她見到我就躲遠點。我並不是在害怕,只是擔心她的身份特殊會暴露我們的關系,引起安室透的進一步懷疑!

  公安新人[18]:……23號你真不要臉。班長,告訴花田,為了親愛的同學我隨時可以出賣上司!降谷零太謹慎是有點難度,但是要是她吞不下這口氣,我可以把我的直系上司風見裕也騙出來讓她揍一頓!四舍五入就是揍了降谷零了!

  組織新人[23]:你有什麼資格說我,風見裕也上輩子怕不是殺人放火才攤上你這麼一個極品下屬吧!

  公安新人[18]:拉倒吧!你怎麼不說酒廠是造了什麼孽才收了你這麼一個出賣組織比臥底還積極的真酒?!

  班長[12]:都別吵了!總之我現在正式通知表演科進入全面戒備狀態。花田她進入了暴風雨前的寧靜,目前爆發方式未知,爆發時間未知,波及範圍未知……不想死的話都給我躲遠一點!

  財閥千金[7]:那班長你呢?你躲到哪裡去?

  班長[12]:我躲不了,不知道安室透下一步會有什麼動作,我要守在花田身邊……如果我英勇就義的話,你們接下來就好好聽副班長的指揮吧。

  大川四太[4]/財閥千金[7]/公安新人[18]/綠帽保安[20]/組織新人[23]:班長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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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視廳搜查一課辦公室,眾人時隔多天再次感受到了黑霧縈繞的陰郁氣氛。

  白鳥任三郎抱著文件走到佐藤美和子旁邊說道:「花田她又怎麼了?」

  佐藤美和子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一旁的高木涉也挪了過來,他用文件擋著嘴唇輕聲說道:「花田今天走進辦公室的時候把我嚇了一跳。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頂著黑眼圈來上班的,特別是她皮膚很白,那一圈黑就更明顯了。

  而且她一進來就盯著松田的位置,……昨天他們兩個不是去喝酒了嗎?會不會是松田又捉弄她,讓她生氣了?」

  佐藤美和子也跟著壓低聲音:「我看花田昨天下班的時候還一臉開心,眼睛都在發光,明顯很期待。松田到底做了什麼才讓她變成這樣,他好歹是前輩就不可以收斂一點嗎?怎麼老是欺負花田!

  對了,松田他怎麼還沒到?」

  白鳥任三郎回答:「松田那家伙說昨天喝多了,今天上午請了一個小時的假……我看時間應該快到了。」

  他話音剛落,松田陣平就打著哈欠走了進來。

  三人立刻轉頭齊刷刷地看向他。

  「?」松田陣平挑起眉,他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把公文袋放在桌面:「你們干嘛這麼看著我?」

  下一秒一只手就搭上他的肩膀,花田早春奈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松田,你跟我出來一下。」

  松田陣平背後一涼,差點沒被花田早春奈嚇到。

  他轉過頭看向花田早春奈:「花田你走路沒有聲音嗎?一大早的找我有什麼……喂喂,你的臉怎麼像鬼一樣?」

  本來就白皙的臉因為那青黑的黑眼圈更顯蒼白,配合上她渾身冒著黑霧的樣子,簡直跟貞子沒有區別。

  「別廢話,快點出來!」

  說著花田早春奈率先走了出去,她在踏出辦公室的門的時候站住了腳。

  她轉過身對身後蠢蠢欲動的好奇心爆棚的同事們輕聲說道:「誰要是敢跟出來偷聽,我就讓他知道『第一暴力女警』有多名副其實。」

  「……」辦公室裡的同事們吞了吞口水紛紛移開視線。

  算了算了,八卦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

  三分鐘後,在樓梯下方的空間裡,松田陣平再次重溫了波洛咖啡廳小巷的場景。

  「花田,為什麼你又這樣和我說話,你不會又做了什麼壞事要問我借東西吧?我說了墨鏡是絕對不會借給……」松田陣平低頭看著雙手撐在他兩側的花田早春奈。

  「因為你會逃跑。」花田早春奈打斷他的話。

  松田陣平挑起眉:「你這話真奇怪,這個世界上還有事情會讓我逃跑?」

  「你和安室透是好朋友吧?」花田早春奈說道。

  松田陣平眼睛閃了閃:「好朋友算不上,我們兩個也就見過幾面,只能算是點頭之交。」

  「你在撒謊。」花田早春奈抬起頭:「高木前輩和千葉前輩,佐藤前輩和由美前輩,你和安室透。即使怎麼掩飾,你們在和自己的好朋友相處時候都會有微妙的張力。

  更何況你們兩個在合作的時候,總是不經意地表現出默契。

  我之前一直沒有說破,是我認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沒必要為了自己的好奇心去深究,那除了會讓人為難沒有任何好處。

  【保留彼此空間,做到互相尊重】是我的交友原則,但是你別想隨意糊弄我!」

  「好吧,不愧是搜查一課的警界新星,真是敏銳。」松田陣平舉手投降:「不過我可沒有糊弄你,我和安室透確實一見如故,所以才會約他喝酒。但是要說認識很久的好友的話……」

  「安室透昨晚潛入我家給我裝了6個竊聽器。」花田早春奈打斷他的話。

  「……」松田陣平表情微滯。

  花田早春奈松開撐在松田陣平身側的手,她站直身體看向松田陣平,接著從口袋裡掏出捏碎的竊聽器扔在地上。

  「我看在你的面子以及他救過我的份上沒有直接找上他,是為了留有余地。但是這並不代表我不生氣!」花田早春奈冷下眼睛,這還是松田陣平第一次看到她這樣的表情,「你最好讓他趕緊向我道歉!」

  說著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等花田早春奈徹底走出視線後,松田陣平蹲下身撿起地上的竊聽器。他捏起一枚竊聽器舉到眼前,在陽光下被捏變形的竊聽器裡的電線清晰可見。

  松田陣平嘆了一口氣。

  降谷,你到底在干什麼?


第157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現在是早上10點, 3號站在昏暗的客廳看著地上的大箱子,滿臉的期待。

  這是他在網上訂購的用來模擬練習的人體模型,今天終於到貨了!為求逼真,他還特地選了整個平台最貴的, 要求對方一定要做得跟真人的一樣。就是為了更好地進行犯罪模擬, 讓自己在考核的時候一波過!

  店家也是爽快人, 在聽到他的要求還直拍胸口說他們這是從國外進貨的,使用感絕對真實,客戶用完都說好雲雲。之後又說最近周年活動,為了感謝他的購買會給他多送幾套衣服和一些小禮品,到時候會隨著快遞一起打包送過來。

  人體模型的快遞實在太大了。

  看著兩米的大紙箱,3號只好讓快遞員幫忙送進家裡來。在收快遞的時候還剛巧撞上那位眼熟的鄰居,對方居然主動給他打了招呼, 嚇得他連忙躲到門後。

  為了避免尷尬, 他只能催促快遞員快點把東西搬進來, 等他們把包裝完整的大箱子送到客廳後3號又催促他們離開。那兩位快遞員倒是勤快聽話, 就是那位年輕的快遞員老是看向他, 還一直朝他搭話, 熱情到他頭皮發麻。

  3號扛不住,等催促兩人出去後便連忙關上門, 連送他們出院子大門的行為都省了。

  等把外人趕走後,3號找來剪刀,這會兒正准備快遞呢。

  3號拿著剪刀在紙箱旁邊蹲下,快樂地剪起了包裝繩和密封膠。他撿到一半突然覺得太暗了便站起來拉開一扇窗簾, 頓時明亮的陽光照亮了客廳。

  做完這一切後, 他又走回去繼續拆快遞。忙乎了一會兒終於打開了紙箱, 把最上層用來保護內容物的塑料泡沫拿出來後, 裡面的人體模型露了出來。

  只見紙箱裡躺著一具有著亞麻色短發、精致五官的裸體男性,它雙眼緊閉安靜地躺在那裡,在天然光的照射下他的皮膚看上去十分有光澤,居然跟真人的一樣!

  「!!」3號嚇得跳起來,媽呀!這購物平台不會給他送了真人過來吧?

  3號腦海裡冒出了諸如【網購殺人事件】、【快遞裡的屍體】、【人偶黑色產業鏈】等等可怕的場景。要不是理智控制住,他恐怕就要撥打報警電話了。

  想起店家所說的【絕對做得跟真人一樣】的保證,3號還是磨蹭著走過去。他重新走過去試探著用手指戳了戳對方的手臂。

  嗯?這個手感雖然很有彈性,但是感覺還是和人類的有點區別啊?

  3號忍不住又戳了戳。

  哎?真的感覺有點綿綿的,其實真的只是人體模型吧?

  3號膽子大了起來,他把手指改成手掌在對方手臂上摸了一把。

  哦哦哦!這個光滑冰冷的觸感,還有隱約感受到的皮膚下的硬度。果然不是真人啊!

  「什麼嘛!真的是個人體模型啊?真是嚇人個人了!這也做得太逼真了吧?現在的制造業可真了不起啊!」3號松了一口氣,他撥拉開鋪在人偶身上的白色紙屑,開始放下心來檢查人偶。

  頓時整個客廳響起了他的陣陣驚呼。

  「」哇哦哦,這頭發涼涼的,好像真發耶?咦?居然是真發嗎??」

  「嘶……不但有胸肌,居然還有八塊腹肌?!」

  「噢噫——這起伏這彈性,從上到下一劃而過的觸感……這不比真人更棒嗎?!」

  「等等!怎麼連這個位置都做得那麼逼真?人體模型而已有必要嗎?!」

  「啊……這、這臀部怎麼也做得那麼真實……咦……啊……可以摸摸嗎……」

  10分鐘後,3號拿著冰袋敷在臉上,桌面上扔著一張沾著血的紙巾。

  媽的……這是哪門子人體模型,怎麼做得跟某種成人玩具一樣?!不知道他還是個孩子,好奇心重受不得這種刺激嗎?!

  好不容易平復完心情,3號這才拆開商家送的另一個紙箱。裡面整整齊齊地擺放著男性的衣服,從上衣到褲子到內褲一應俱全……也不需要俱全到這個地步吧?

  3號拎起裡面的黑色丁字褲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等他裡面翻出皮質緊身衣、FBI制服(不愧是美國產的,真會玩),醫生白大褂後,這位金發青年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好像買錯了東西。

  等他把所有衣服都拿出來,看到放在最下面商家附送的小禮品後,他十分肯定自己買的不是像成人玩具的人體模型,他買的壓根兒就是成人玩具!

  3號忍不住打開手機的購物平台,翻到了自己購買的那家店鋪。

  當初他買人體模型的時候,為了追求高品質直接把價格按搞到低排列,然後看都不看就選中最貴的那一家。也許是因為真的很貴,這家店面和其他直接把商品名字放在開頭的不一樣。

  點進去的商家頁面是非常精美的人偶照片牆,每一張照片都拍得非常漂亮。3號看了一眼覺得確實很像真人,就直接點了旁邊的聯系商家。之後前後花了不到10句話就完成了溝通下單。

  這會兒發現不對,他重新把頁面拉下來,上面赫然是仿真人偶的介紹。

  怪不得店家一直在說功能很逼真,上下前後全方位滿足客戶需求……他還以為指的是關節靈活可以隨便擺造型,還在心裡想【太好了,可以更好地練習現場】……

  3號捂住臉,他不純潔了,他居然買了這樣的玩具!他是肮髒的大人!

  ……

  15分鐘後,3號已經給人偶換好衣服。

  他擦著汗看著坐在沙發上惟妙惟肖的人偶,忍不住感嘆一聲,果然做得很逼真啊!

  是的,在一番不怎麼劇烈的思想鬥爭下,3號還是決定用人偶來練習。反正買都買了,又不能扔出去,還不如繼續拿來用呢。

  無論是黑貓還是白貓,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同理無論是什麼人偶,只要它能用來練習就是好人偶!

  這麼想著3號變把買來的菜刀、繩子、手套都擺放在客桌上。他正准備練習,就想起之前拉開的窗簾。

  大白天的,這人偶那麼逼真要是被人看到了誤會他真的殺人就不好了。這麼想著3號站起來拉了一把窗簾,之後就去開燈。

  他沒有注意到因為拉得太快,還有一部分窗簾沒有拉起,留下了一條縫。

  等把燈開了,3號把人偶搬起來讓他靠著牆壁站直,以防它倒下,之後便拿起一把菜刀開始進行表演模擬。

  3號回想著這段時間看過的犯罪片和索薩給的小說,握著拳頭給自己鼓了一下勁兒後,他舉起菜刀咳嗽了兩聲開始進行表演。

  「咳咳!舉起手來!對,就是這樣!你可別亂動,我的刀可沒有眼睛!」3號對著人偶大聲說道。

  「……」人偶。

  「不錯!算你識相沒有大喊大叫!我可是調查過你的家庭背景了,知道你老婆孩子在哪裡!你要是不聽話,別怪我心狠手辣一個不留!」3號繼續叫囂道。

  「……」人偶。

  3號轉過身背著人偶,過了一會兒又突然轉過身大聲呵斥:「可惡!你居然故意放松我的警惕,想趁我轉過身的時候襲擊我?!既然你這麼不安分的話就不要怪我了!」

  說著他拿起菜刀衝刺,眼看菜刀就要砍到人偶的脖子上,3號卻頓住了。看著逼真的人偶,他一臉為難,手怎麼也揮不下去。

  他遲疑著把菜刀移到人偶的胸前,想要改成捅心髒,卻還是下不去手。

  不行不行,這個看上去太真了,好像真的要砍人一樣,他做不到!

  3號氣餒地垂下手,他把菜刀放回桌子上。他把目光投向上面的繩子……果然還是要用不見血的方式比較好。學委跟他說了,表演死人的時候系統會接管身體,大家不會有感覺。那樣就算選擇正常來說比較難受的窒息也還好吧?

  這麼想著3號拿起繩子走回人偶身邊,他正想要把繩子套到人偶脖子上,突然意識到不對。

  哪有凶手正面勒人的?肯定得從後面啊?

  3號看著背部緊緊靠在牆壁上的人偶,連忙把它往外搬了一點,露出後面的空間。

  這時候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到人偶臉上,3號注意到這點。他轉頭看了一眼露出一條縫的窗簾……算了,這麼一條縫,除非有人拿望遠鏡看要不然也看不到,懶得去拉了。

  於是他繼續手頭的動作。

  等3號走到人偶身後把繩子套到他脖子上的時候,才發現這人偶真的做得挺高的。不知道是不是參考了外國男性的模型,居然有一米九。

  3號貼著人偶背後收緊繩子,可是因為人偶比他高,居然需要抬起手。他握住繩子墊著腳往上扯了兩下,覺得沒辦法使出勁。

  顯然這並不是一個適合的行凶姿勢。

  於是3號又改變了策略,他推著人偶的背讓它彎下腰,然後用膝蓋壓在它背上用力拉緊繩子。但很快他又察覺到不對。

  「總覺得這個姿勢有點奇怪,沒有受害者會一直彎著腰讓凶手勒脖子的吧?正常人絕對會立刻蹲下的,哪有用脖子用力互相拉扯的?」

  3號搖搖頭,他松開繩子握住人偶的腰讓它坐在地上。就在這時候,也許是剛才用力過猛,人偶的頭居然滾落在地上。

  不是吧?才用了幾下就壞了?這質量也太差了吧?!3號連忙撿起來檢查,人偶的頭部與脖子的連接處,居然是一個類似圓球關節的地方。就像普通的娃娃一樣,只要把頭部的凹陷按回脖子上就行。

  原本工廠為了配合特殊性癖的顧客,人偶的五肢特定做成可以拆解的設計……只能說世界無奇不有。

  3號一邊嘀咕著一邊拿著頭要安裝回去,他把頭部對准脖子用力往下按,卻老是因為脖子上的球狀接口太滑頭部老是下滑,而且人偶的身體沒有支撐會前後移動。

  弄了好幾次都沒有弄好,3號一氣之下直接把腳一前一後地跨在人偶的肩膀上,用腿夾住對方的身體,用力把頭按下去。

  在前後弄了十幾次後,他終於成功把人偶的頭按回去了。

  3號擦了把汗,真是萬事開頭難。這還沒表演呢,他就感覺累壞了!表演可真是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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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藤宅某個窗簾後,衝矢昴放下望遠鏡。他回想起自己剛才看到的場景陷入了沉默。

  剛才聽到對面那位疑似凶手預備役的鄰居的門鈴響了,衝矢昴便故意走出去和他打招呼。對方看到他便立刻躲了回去,看上去似乎非常害怕接觸人。

  他並沒有在意,畢竟之前阿笠博士就說過這位牧野先生十分怕生。

  之後衝矢昴回到工藤家繼續觀察對面。過了一會兒那棟房子居然久違地拉開了一扇窗簾。

  那位牧野先生終於意識到要接受日照了嗎?衝矢昴剛這麼想著,對面又重新拉起了窗簾。這個奇怪的舉動終於引起了他的注意。

  衝矢昴轉身回到書房,找到望遠鏡,又去客廳弄了冰塊和威士忌。他把酒拿到窗台,坐在上面用望遠鏡進行觀察。

  那位牧野先生似乎有些粗心大意,他的窗簾並沒有拉緊而是露出了一條縫。於是透過那條縫,衝矢昴看到了一個陌生的身影站在那裡。

  有人進入了對面房子?衝矢昴睜開眼睛。

  窗簾的縫隙只有巴掌大,那個陌生的身影只露出了一線的身體。但是依舊足夠這位敏銳的FBI通過對方玻璃珠一樣的眼睛判斷出那只是一個人偶。

  想起剛才那個巨大的快遞,衝矢昴挑起眉。聽說日本人很喜歡買一堆娃娃手辦放在家裡做展示,看來這位牧野先生也有這種愛好,

  然後下一秒他就看到一只手抓住人偶的腰讓它彎下身,接著人偶便一前一後地晃動起來。

  「……」衝矢昴。

  這時候一陣風吹過窗簾揚了起來遮住了畫面,等窗簾重新垂下來的時候,衝矢昴便看到人偶已經被放下。那位金發的牧野先生正背著他跨坐在人偶的肩膀上,手按在人偶的頭部位置上下晃動,並且激動地整個身體都晃起來了。

  「……」衝矢昴。

  想起這位鄰居先生買的大量麻繩,赤井秀一開始思考它真實的用途。這位經驗豐富的FBI探員在這一刻懷疑他的這位鄰居先生並不是普通殺人犯預備役那麼簡單……也許得加上變態兩個字。


第158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啊!糟了!意面的配料用完了!」榎本梓看著空掉的罐子發出驚叫聲, 她低頭看了一下手表:「完蛋了,還有一個多小時就到了下班高峰期!」

  一旁正在准備晚餐材料的安室透聞言走了過來,他看了看榎本梓拿著的空罐子問道:「梓小姐, 昨天下班之前你沒有檢查貨存嗎?」

  每天值班的服務生都會在下班起前檢查一遍材料的庫存, 如果缺了什麼會提前去采購。按理說, 這種調味料完全用完的事情基本不會發生。

  榎本梓捂著頭露出頭疼的表情:「我昨晚檢查了,當時看到罐子裡還剩下一點,就想著今天上班的時候路過超市的時候買來著……誰知道居然忘掉了。」

  安室透抬頭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鐘:「這樣啊……現在還有些時間, 我去買回來吧。」

  榎本梓聞言連忙擺手:「不用不用, 讓我去就好了!本來就是因為我的疏忽導致的……安室先生就麻煩你看店了。」

  說著就解開身上的圍裙拿起錢包衝衝跑了出去,安室透都來不及喊住她。

  梓小姐真是個急性子的人呢, 安室透搖搖頭。

  不過既然榎本梓都出去買東西了, 這會兒店裡也沒有客人, 安室透便繼續手頭的准備工作。雖然已經進入8月,但是天氣還很酷熱,今天的冰咖啡也賣得差不多了,還是多准備一些冰咖啡吧。

  這麼想著安室透便搬來了咖啡研磨機准備研磨咖啡粉, 就在這時候門口的風鈴響起——有客人來了。

  安室透抬起頭露出笑容:「歡迎光臨!」

  「真是熱情的笑容。」推門而進的男人調侃道,「太過燦爛了, 以至於每次看到都很不習慣。」

  對於對方的調侃, 安室透皺起眉:「你怎麼過來了?」

  這個時候警視廳不是還在工作中嗎?

  松田陣平沒有立刻回答安室透的話,他走過去拉開吧台的高腳桌,長腿一撐坐了上去。

  松田陣平取下墨鏡掛在胸前抬頭掃了一眼飲料單:「今天有點熱……給我來杯冰咖啡吧!」

  「……」安室透看著自家好友,不知道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他還是轉過身給這位不請自來的好友調配起的飲料。

  等冰咖啡做好後,他推到他面前:「奶和糖你自己加。」

  「真是不體貼的服務員。」松田陣平拿過一旁的糖罐子往裡面放了兩勺, 然後拿起勺子攪拌了起來。

  順便說一句, 松田陣平是不加奶黨。

  安室透掃了一眼波洛咖啡廳門外, 榎本梓還沒回來。他壓低聲音問道:「你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有事就不能來看看你?」看著安室透不認同的表情,松田陣平舉起手:「開個玩笑,但是你也不用那麼緊張。畢竟你作為毛利偵探的大弟子經常接觸命案,和搜查一課的警察關系好點也沒什麼,而且這裡本來就是警視廳的食堂之一。」

  「這點我還是知道的。」安室透開始清洗咖啡工具,「但是你不會無緣無故找我。」

  松田陣平挑起眉,他喝了一口冰咖啡誇獎道:「你現在的廚藝真是相當不錯,看來跟他(諸伏景光)學了不少啊……昨晚沒來得及問,他還好嗎?」

  安室透的動作頓了頓,很快便繼續手頭上清潔工作:「他很好,只是暫時不能出現……所以你到底過來做什麼?」

  「你也真是個急性子的人。」松田陣平放下咖啡杯,他把手伸進口袋摸索了一會兒,然後把手放到台面上。

  「來,還給你。」松田陣平把手拿開,熟悉的黑色小圓盤堆放在台面上,與白色的台面現成鮮明對比。

  安室透眉頭跳了跳:「這是什麼?」

  松田陣平伸出手逐一撥開台面上的東西:「1、2、3、4、5、6……剛好6個竊聽器,我想你應該有印像才對。」

  「……」安室透沉默。

  他裝過很多竊聽器,但是被松田陣平拿來,還剛好是6個的,他只想到一個人。

  松田陣平看著沉默的安室透笑了一聲:「看來你想起來了。」

  安室透用手把竊聽器攏起來。昨晚在監聽的時候,他親耳聽到那些竊聽器一個一個被捏碎,早就知道那些竊聽器的命運。但是他沒想到還能看到它們。

  「她給你的?」安室透問道。、

  安室透感覺有些意外,又覺得不算太意外。

  不意外的是,一個警察發現家裡被潛入還被裝了竊聽器,會第一時間把這件事告訴自己的警察同事尋求幫助,這當然合情合理。

  意外的是,花田早春奈並不是一個單純的警察,像她這種擁有秘密的人,遇到這種情況一般應該是自己獨自調查才對。

  「她有說什麼嗎?」安室透又問道,他看向松田陣平:「你是怎麼猜到是我裝的?」

  「我沒有猜,是她告訴我的。」松田陣平說道。

  安室透睜大眼睛。

  看著好友震驚的樣子,松田陣平嗤笑一聲:「對,就是你想的那樣。我今天一上班就被她拉了出去,她直接點明了我們兩個是好友的關系,然後把竊聽器扔在地上跟我說,讓我讓你趕緊向她道歉……別這幅表情,我當時也很震驚。」

  「她怎麼知道……」

  「她怎麼知道是你裝的竊聽器,還是她怎麼知道你和我是好友?」松田陣平搶了安室透的話,「前者的話,我不知道你給她抓到了什麼蛛絲馬跡,但是後者的話……那家伙本來就很敏銳。」

  松田陣平把手臂撐在吧台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家伙可是得到我承認的日本第一,你是不是太小看我們部門的警界新星了?」

  「我沒有小看她。」安室透抿起嘴唇。

  不如說正是因為承認了對方的實力,才不得不如此謹慎對待。

  像這樣厲害的人,如果是站在他們這邊,自然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是得好好培養保護的後輩。但是要是站在他們的對立面,那就是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應付的可怕敵人,必須要盡早扼殺在搖籃裡。

  安室透:「我確信自己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按道理來說她不可能知道是我做的。」

  「對於你謹慎程度和業務能力我沒有任何懷疑,但是那家伙本來就不是可以按常理來推斷的。」松田陣平說道:「或許是你在接近她的過程中被她發現了端倪……」

  松田陣平抬眼看向安室透:「又或許是除了你沒有任何人會調查她,所以才會被她直接鎖定。」他話鋒一轉直奔主題:「你為什麼要調查花田?」

  原本還在思考松田陣平【沒有人調查她,才會直接鎖定你】這個理論的安室透聞言轉過身:「抱歉,這是工作。」

  看著安室透的背影,松田陣平進來後第一次皺起眉:「我知道你的工作需要保密,但是我不認為花田有什麼值得你調查的。

  那家伙就是一盆清水,一眼就看到底。她是比其他人聰明一些,好奇心旺盛了一些,有時候鹹魚和暴躁了一些……好吧,是特別鹹魚和暴躁。

  但是她心思單純為人正直,正義感強,也有為了保護市民隨時犧牲自己的覺悟。這樣的家伙,需要你用到安裝竊聽器去調查她嗎?」

  安室透重新轉過身:「你對花田早春奈的評價真高。但是清澈到一眼看到底的水,也有可能是幾十米深的深海。眼睛要是離東西太近了,反而不容易看清楚它的整體不是嗎?」

  「到底是誰沒看清?!」松田陣平摸出煙,有些煩躁地點燃 「你這家伙從以前開始就這麼倔,一旦認定了某樣東西,除了那家伙(諸伏景光)就誰都勸不動你。」

  「這裡是禁煙區。」安室透說道。

  「今天除外!」松田陣平沒好氣地說道,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煙又狠狠地吐出煙霧:「你現在不但在小看花田,也在小看我。在洞察能力這塊,我是比不上研二那家伙,但是和你半斤八兩。不要以為只有你會看人!

  花田那家伙和我一起進入搜查一課,每天和我、佐藤還有高木混在一塊,她是什麼人我能沒你清楚?我明白你的擔憂,但是一個人無論偽裝得多好,在生死面前總是會顯露出一些端倪的。

  在爆炸案那次,她表現出來的恐懼與憤怒不會是裝的。在鈴木大樓那次她的恐高也是真的,明知道可能會死,她依舊堅持讓市民先走。

  那家伙就是一個全力以赴的笨蛋而已!就算隱藏了什麼小秘密,也絕對不會危害國家和市民。難道這樣還不夠證明她的純粹嗎?」

  安室透沒有說話,但是此刻他的心卻起了波動。

  松田陣平把煙碾滅:「那家伙一早就看出來我們兩個認識了,只是一直都不說而已。她說【保留彼此空間,做到互相尊重】是她的交友原則 ,所以裝作不知道。

  而且她在發現你給她家安裝竊聽器的時候,選擇了來找我直接攤牌。我不覺得這麼直率坦蕩的家伙,會是【深不見底的海】。」

  松田陣平似乎覺得有些好笑,他說道:「如果她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她的演技,她真的能做到那個可怕的地步的話,那就當我認栽。」

  「不過那是不可能的。」松田陣平看著安室透說道:「你很清楚,無論經驗多麼豐富的人,要做違背良心的事都不可能沒有一絲搖動,那家伙還是個23歲的小鬼,她做不到的。」

  安室透當然知道這點。即使到了今時今日,在黑衣組織臥底了7年的『波本』,在每次因為組織任務處理無辜人們的時候,他的心依舊受到折磨。如果不是死去的好友和信念的支撐,他早就崩潰了。

  也正因為要活下去消滅組織,不讓死去的好友和同僚們白白犧牲,他必須要謹慎謹慎再謹慎,永遠讓理智走在前面。所以即使他情感上傾向相信花田早春奈,她的可疑之處卻讓他不得不懷疑。

  兩者對衝的結果,就是他選擇用最不影響到對方職業生涯的方式,盡快調查清楚她。只要洗脫了花田早春奈身上的嫌疑,他就可以把這位後輩納入翼下。

  「花田那家伙不擅長撒謊,她很直率。如果你有所懷疑的話,為什麼不當面問她呢?」松田陣平從口袋掏出一個紙團扔給安室透:「傳達一下警界新星的原話——【你最好讓他趕緊向我道歉!】。」

  安室透接住,他打開紙條,上面寫著的是一個地址和時間。

  松田陣平把咖啡一飲而盡,他從錢包掏出一張鈔票壓在杯托下面:「她找我談完話後,我回去座位時候發現的。那肯定是留給你的……我查了一下地點,是東京灣那邊的空倉庫。嘖嘖嘖,這是光明正大的約架啊。

  我就說那家伙是直率的人,看看,能動手都不動嘴的,和我們那時候(在警校)一模一樣。」

  松田陣平站了起來:「我先說好了,那家伙跟我訓練了兩個多月,格鬥技巧突飛猛進。特別是她天生怪力,打人特別疼,而且還特別喜歡往人家臉上揍,充分表現了什麼叫【打人專打臉】。」

  他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我勸你第一時間跟她道歉,也許這張帥臉可以保住……對了,半夜潛入女孩子家裝竊聽器這種理虧的事情,你被揍幾下也是應該的吧?」

  意思就是讓安室透乖乖受著,最好讓花田狠狠揍一頓,完全不講好友情。

  「……」安室透。

  今天來的目的達成了,松田陣平伸了個懶腰:「就這樣,該說的我也說完了,接下來的事你自己看著辦。」他轉過身背著安室透:「我不知道這些年來你經歷過什麼,但是會把你變成現在這副模樣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但是在絕對理性的時候,偶爾相信自己的直覺也不錯。」

  說著他揮了揮手灑脫地離開,留下安室透獨自一人站在咖啡廳裡。

  過了一會兒,咖啡廳的風鈴又響了,這次進來的是去買東西的榎本梓。

  榎本梓雙手抱著購物袋用肩膀頂開了門,她一邊走進來一邊說道:「我去超市買意面配料的時候,突然想起美樂滋和番茄醬也不多了,就順便買了點回來。對了,剛好雞蛋 打折,我還買了一些雞蛋呢。安室透先生你看看能不能做點什麼……安室先生?」

  「啊!梓小姐你說什麼?」安室透回過神來,他有些尷尬地說道,「抱歉,我剛才在想事情。」

  「我說我買了雞蛋,看看安室先生能不能做點什麼餐點……咦?剛才有客人來了嗎?」榎本梓注意到吧台上的咖啡杯和錢好奇的問道。

  「是的,是一位朋友。」安室透露出淡淡的笑容。


第159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東京灣某倉庫外, 伴隨著一陣剎車聲,一輛白色的馬自達穩穩停在空地上。一名金發青年推開車門走了出來。

  這裡是東京灣較為偏僻的一個地點,左邊是擺放整齊的集裝箱群, 右邊是碼頭, 停靠在上面的零散船只正隨著夜風和波浪輕輕起伏。月光照射在碼頭上,給所有事物都鋪上一層白紗。在光與暗的交織下,有種寧靜的氛圍。

  約好的地點還要更深一些, 金發青年徑直往紙條上寫的倉庫地址走去。不一會兒他就來到了目標所在地,倉庫的門打開了一扇,但沒有開燈。昏暗的倉庫, 只有月光照亮了門口的一小片地方。

  降谷零皺起眉, 人還沒有到嗎?

  「晚上好~」身旁突然響起的女聲讓安室透瞳孔緊縮,他轉過頭看向發聲來源。

  只見一個纖細的人影正雙手抱胸地靠在未打開的倉庫門上,注意到他看向她, 還側過頭對他笑了笑——是花田早春奈。

  她穿得十分利索, 一頭長發扎成高馬尾垂在身後。白色的襯衫袖子被挽到了手肘, 她雙腳一前一後地搭著, 黑色的長褲與黑色的短靴顯得她的腿十分修長。

  因為松田陣平的打底, 安室透在來之前就做好了面對暴怒的花田早春奈的准備, 但是對方此時的態度卻出乎他的意外——她太冷靜了,甚至可以說是太過放松。

  「花田警官。」安室透開口喊道。

  「哎呀!快別這麼喊我!」花田早春奈捂著嘴連連擺手, 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 「人家只是一個可疑到會被人半夜潛入調查還要被安裝竊聽器的家伙而已啦!」

  「……」安室透。

  說實話, 安室透沒想到對方會這麼直接, 他從未遇見過這種情況, 一時之間居然有些語塞。

  花田早春奈伸出手「啪」的一聲打開倉庫的燈, 一瞬間黑暗被驅散, 迎來了光明。

  太亮了。安室透用手擋著眼睛,紫灰色的瞳孔微微縮起。

  花田早春奈放下手,她腳一用力背部離開了倉庫門,她直直往倉庫中央走去,最終停在了目的地。

  「來,坐下來聊聊。」花田早春奈轉過身看著安室透,她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這時候安室透才注意到倉庫中央擺放著兩張椅子,一黑一白的兩張折疊椅正對著擺放。兩張折疊椅非常干淨,可不像是倉庫自帶的東西,只能是花田早春奈自己帶來的。

  安室透一時之間摸不清楚她的意圖。

  「你選哪張?」花田早春奈站在兩張椅子中央笑著看他,然後沒等安室透回答她便轉身往黑色椅子走去,「瞧我問了多無聊的問題,你當然會選白的,畢竟你最喜歡白色。」

  花田早春奈抓住椅子的靠背把黑色折疊椅調了個轉,然後跨坐在上面。她手肘壓在靠背上撐著下巴看著安室透:「干嘛發呆,快坐下啊……放心,我沒有做手腳哦?」

  「……我沒有懷疑這點。」安室透說道。

  折疊椅簡單輕便,這種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的東西自然做不了手腳。現在想想對方大概是有意選的,就是為了消除他的疑慮。

  安室透慢慢走了過去,他看了花田早春奈一眼然後坐了下去。

  接下來便是長久的沉默。

  花田早春奈就這樣托著腮看著安室透,她黑色的眼睛映著安室透的縮影,毫無波動,十分平靜。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也似乎什麼也沒有在想,就這樣注視著他。

  一種無形的張力彌漫了整個倉庫,這種平靜的打量讓安室透感受到了刺痛感。

  最終安室透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花田警官,你約我來不會只是為了盯著我看吧?」安室透說道。

  「要不然呢,直接揍你?」花田早春奈放下托腮的手。

  安室透語塞,他總不能說他真的以為是那樣,並且已經做好了心理准備了吧?

  「你半夜潛入我家裝竊聽器,我揍你是應該的。」花田早春奈露出銳利的眼神,「但是你來這裡並不是因為你認為自己錯了,你只是因為松田才來的。

  就算我揍了你,你之後還會繼續干下去。除非我殺了你,要不然你是不會停止調查我的。」

  「……」安室透。

  花田早春奈話鋒一轉,原本銳利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百無聊賴:「這麼一想,就覺得氣衝衝地揍你,大喊著發泄的自己就像個傻子一樣。我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感覺毫無意義又愚蠢……」

  「不說這個了。」花田早春奈抬起頭,她拍了拍椅子的靠背笑道:「我既然把椅子搬來了,就是想要和你好好談談,畢竟我可不喜歡一天到晚被人調查。」

  說著花田早春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號屏蔽器在安室透面前晃了晃,然後放在地上踢了過去:「別擔心,今天的談話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我可不喜歡被竊聽,無論是我們之中哪一方的。」

  安室透拿起來檢查了一下,果然是信號屏蔽器,而且已經開啟了。顯然對方一開始就做好了單獨談話的打算。

  「花田警官想談什麼?」安室透問道。

  「那麼,我們從哪裡開始聊好呢?」花田早春奈用手指點了點下巴突然笑了:「啊,就從你的身份開始好了。

  又是半夜潛入,又是一堆竊聽器,還能在那麼短時間內調動到兩輛一模一樣的車子,肯定是有組織的……考慮到你無處安放的正義感以及一開始對我警察身份挑毛病這點。怕不是同行吧?警察先生?」

  「!!」安室透瞳孔微縮。

  「否認也是沒用的,我既然說出來了自然是有把握的。」花田早春奈說道,「你和松田是好友關系,要是從松田入手調查的話,大概率能查出點什麼……」

  看著安室透逐漸凝重的表情,花田早春奈聳聳肩:「別這幅表情嘛,我沒打算去調查。」

  反正她該知道的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沒必要做多余的事。

  「我把這件事說出來,只是想證明我對你以及你背後的組織沒有任何惡意。」花田早春奈舉起手:「我有仔細回憶過,在溫泉旅館那會兒你還會直接教訓我,說我的私德會影響到升職。總體來說,大部分是處於【恨鐵不成鋼】的狀態。

  現在想想,大概是看不下去後輩的惡劣行徑吧?」

  花田早春奈眨眨眼睛:「不過溫泉旅游之後你突然又對我改變了態度,變得更溫和了,這點我暫時想不通。安室先生能給我解釋一下我到底又做了什麼入了你眼嗎?」

  「……並沒有什麼,只是覺得自己對你的要求過於嚴格。」安室透頓了頓:「你已經很努力了。」

  因為救援巧合把喝醉的花田早春奈送回家撞見對方哭泣這件事,安室透決定隱瞞下來。

  對於安室透的話,花田早春奈挑起眉:「真意外啊……」她沒有說具體意外在哪裡,繼續起了剛才的話題,「你對我轉變態度是在相馬中太死亡之後。

  那天你打電話給我找我拿錢包,其實是想借機拿到我留在錢包上的指紋。好潛入我家是嗎?」

  「……」安室透。

  「不是吧哥哥?我這麼有誠意地找你談談,你現在在這些我們兩個都心知肚明的問題上給我沉默,有意思嗎?」花田早春奈不滿地用靴子踩了踩地面:「你到底還想不想談下去?我跟你說,你就只有這一次機會了。

  你之前的調查已經空手而歸了,不把握好機會,可就啥情報都掏不出來哦?這可不符合你的性格!」

  花田早春奈這話到了後面已經展露尖銳,安室透知道對方如今平靜的態度恐怕只是偽裝,她真正的情緒還未爆發出來。

  安室透點點頭:「我確實是為了拿到指紋。」

  花田早春奈滿意了:「看看,這不是挺好的嘛。有來有往嘛~」

  接著她繼續說道:「之後你突然改變主意,是因為聽說了我也去鈴木酒店度假對不對?我去度假這件事是臨時決定的,小蘭她們之前提過早就決定那個時間去的。所以應該只是巧合。

  這個巧合對你來說應該是意外之喜,所以你就順勢把取錢包的日期改了。

  那天你在洗手間外聽到了我和櫻井錢子的對話,所以懷疑對方把相馬中太的U盤交給我了。田中英子在警方的眼皮子地下被狙擊,那個裝著相馬中太隱藏信息的U盤自然很重要。

  當你在鈴木酒店看見櫻井錢子的時候,就更確認了這一點。於是你開始了真正的進攻。」說到這裡花田早春奈上下打量了一下安室透。

  「你看見我放在防水袋裡的U盤,以為是同一個。你想得到那個U盤,所以在酒店的時候聯合柯南那個小鬼來分散我的注意力。海浪池那裡是一次,晚上你來借電腦是一次。

  可惜你們費盡周折,得到只是些黃油游戲。」花田早春奈話鋒一轉,笑眯眯地問道:「你不會為了尋找線索,把游戲從頭玩一遍吧?」

  「沒有。」安室透搖頭。

  不過他倒是把游戲交給了風見裕也,讓他把所有結局都通關看看裡面有沒有隱藏的線索,過了幾天風見裕也一臉菜色地把U盤還給他,說什麼都沒有找到。這個暫且不提。

  「在鈴木酒店一無所獲,你在回來後便繼續對我進行調查。可惜依舊一無所獲,所以你才會選擇潛入安裝竊聽器。」花田早春奈說道:「但是這次你被我發現了,我還找上了松田,所以今晚你才會來。

  雖然不知道松田對你說了什麼,但是……」

  「他讓我好好向你道歉。」安室透說道:「松田他很信任你。」

  花田早春奈愣了愣,她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知道。」接著她扯了扯嘴角:「那麼你要道歉嗎?」

  安室透垂下眼睛:「我很抱歉。」

  「為了什麼?為了半夜潛入我家,還是為了利用我的好感與不防備套取情報?」花田早春奈問道。

  安室透沉默了。

  花田早春奈攤攤手跳過了這個問題:「剛才說到哪裡來著……啊對了,你的調查一無所獲。為什麼你明明什麼都沒有調查到,依舊不放棄呢?是因為我在酒店停車場對你說的那些話是嗎?」

  安室透抬起頭:「那次在酒店停車場裡,你真的喝醉了嗎?」

  花田早春奈哈哈大笑,她單腳跪在椅子上傾斜著身體看向安室透:「我那天是真的喝醉啦!相信我,我要是醒著絕對不會那樣摸你!」

  她跳下椅子向安室透走去:「我明明和那麼多男人和女人有關系,卻和對方沒有任何接觸的痕跡,所以很不合常理對不對?

  加上我那些模棱兩可的話,你懷疑他們和我是某個組織的人。加上我的職位和能力,你很擔心我會做出危害社會的事是嗎?」

  花田早春奈在離對方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住,她彎下身看著安室透,兩人的臉幾乎挨在一起:「我今天約你來的目的正是這個。

  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相馬中太,櫻井錢子以及你所知道的其他3人,並不是我的情人,而是我的同伴。你們查不到我們聯系的痕跡,是因為我們用了特殊的交流方式。

  無論我在做什麼,我都絕對不會危害這個世界(名柯世界)也不會傷害普通市民,唯有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

  安室透眼神微動,他心裡有了一個推測:「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花田早春奈往前走了一步,她的膝蓋壓在安室透兩腿間的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這與你無關。我不需要你的絕對信任,因為我知道這是建立在兩個彼此坦誠的人之間的,我們兩個都沒辦法做到這點。

  我不會在擁有秘密的時候,要求別人對自己坦誠相待,這很不公平。

  我今天向你坦誠這點,只是希望你不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我尤其討厭別人入侵我的地盤,要是有下次。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像這樣心平氣和地和你談話了。」

  花田早春奈松開手,她看著安室透說道:「我喜歡輕松快樂的生活,想要每天吃好吃的玩好玩的,想要和友善的同事嬉笑打鬧,想要一睜開眼睛全是美好的事物……

  可是你這家伙卻完全相反。沉重、復雜、痛苦、充滿了猜疑,活得就像在贖罪一樣……所以我才討厭成年人的世界。」

  安室透握緊拳頭。

  說著花田早春奈往倉庫外走去。

  「花田警官!」安室透喊住了她。

  花田早春奈停住腳步,但是她沒有轉身。

  安室透站了起來,他看著花田早春奈的背影露出嚴肅的表情:「無論你要做什麼,別做會威脅到自己生命的事!」

  無論花田早春奈的組織在做什麼,但是現在已經有一名成員因為涉及黑衣組織被殺,顯然已經置身危險之中。

  「這句話還是留給你自己吧。」

  花田早春奈走出倉庫。


第160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某高檔酒店外, 三男一女正站在門口,為首的中年男人正伸出手對對面穿著藍色襯衫的年輕男人露出獻媚的笑容。

  「高橋先生,會長那裡就麻煩你幫我們好好美言一番了!」中年男人握住年輕男人的手上下搖晃。

  「伊藤築造的品質一直很好, 父親也一直誇獎和貴公司合作總是事半功倍。」年輕男人露出溫文爾雅的笑容,他話鋒一轉說道:「只是到底能不能通過, 還是要看明天的投標……畢竟除了品質,我們還要綜合考慮各個方面, 比如說性價比之類的。」

  年輕男人意有所指, 中年男人聞言連忙點頭:「這是當然的!我們保證再也沒有比我們公司更低的投標價格了!」

  「既然這樣的話,就期待明天伊藤會長的投標演講了。」年輕男人借著看手表的動作順手把手抽了回來, 「我等下還有事情要做, 就在這裡和伊藤會長別過了。」

  說著就和幾人擺擺手,率先離開。

  「是, 那就不耽誤高橋先生, 您今晚能抽出時間來和我們見面, 已經倍感榮幸!」為首的男人對他鞠躬鞠了個躬,等年輕男人的身影消失,他才直起腰收回笑容。

  這時候跟著他一直鞠躬的一男一女也跟著直起腰。

  跟在中年男人身後的年輕男下屬忍不住開口道:「會長, 大家都說高橋家的二公子是個草包, 我們真的有必要討好他嗎?為什麼不直接約他們家的大公子出來呢?」

  中年男人撤下臉上獻媚的笑容,他皺起眉:「真是什麼事情都要我給你們說透,就不可以機靈一點嗎?!以我們公司的級別,高橋家的大公子是我們想約出來就約得出來的嗎?更別說高橋大公子是實干派, 只看成績, 根本不會在投標會之前見任何公司!

  也就這高橋二公子整天無所事事的才會答應我們出來吃飯。他們畢竟是一家人, 隨便透露一些內部消息都比我們天天拜托人探口風的強……真是的, 都給我好好學!別老是不帶腦子工作!」

  「是!」年輕男人連忙鞠躬。

  ……

  這邊, 說著還有下一場的年輕男人走到一輛黑色轎車旁。他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整個人一下子放松下來。

  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彎腰把襪子往上扯了扯,嘴裡還一邊抱怨著:「真不是他們公司什麼企業文化,撩撥就撩撥,一直把人襪子往下踩是什麼毛病啊?!」

  此人正是表演科13號學委,因為新抽到的身份卡是一位高調的二世祖——本事沒有,屁事很多。為了扮演好這個角色,13號只能時不時就出來冒個泡,給自家公司添添亂。

  這不,今天就答應了明天參與投標的建築公司出來吃飯透露情報之類的。誰知道對方吃飯就吃飯,居然還想搞錢色交易,特地帶了個美女過來。

  那位美女全程在用高跟鞋蹭他的腳,還一直把他的襪子往下踩!13號是個潔癖加強迫症,無法忍受自己的襪子被踩得一邊高一邊低,於是他便悄悄伸手把襪子往上拉。

  誰知道他剛滿意把腿放回去,那邊卻又用鞋尖把它往下扯,還要髒兮兮的鞋子蹭他露出來的皮膚!

  氣得13號飯都沒吃兩口,全程和對方在桌子下做鬥爭。一看時間差不多了,就立刻找借口告辭。

  「演二世祖也好麻煩…… 」正在13號在車子裡嘀嘀咕咕的時候,一個身影悄悄來到他窗前。

  「學委……」弱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哇啊!!」13號嚇了一跳,差點沒整個人跳起來。

  他連忙轉過頭去看,只見車子外正站著一個穿著黑色兜帽衫,黑色長褲,戴著墨鏡和黑色口罩的高挑身影。他抬頭看了看對方頭上黑色的身份卡,連忙摸了摸狂跳的心髒。

  「3號你要嚇死我嗎?!」嘴上這麼說,年輕男人卻打開車門:「你先坐進來吧,這麼一身黑的,被路人看見都覺得可疑!」

  得到允許的3號連忙繞過去另一邊打開副駕駛的車位,他坐到座位上雙手放在大腿上乖乖地打招呼:「學委,晚上好。」

  「在外面不要這麼喊我,你叫我高橋吧!」13號探出頭前後打量一下,確定停車場就他們兩個人,沒有外人看到後便重新縮了回來。

  「說吧,這麼晚來找我干嘛?」13號把領帶疊好放回手套箱,「你沒有提前打招呼,是直接根據定位找過來的吧?」

  高挑男子點了點頭:「我也不想的。但是學委,我一直進入不了狀態,沒辦法演好那個連環殺手,我怕到時候會拖大家後腿……」

  說著說著他帶上了些許哭腔:「變態殺手好難!我看了好多影視作品,也看了23號給我的書,可是就是沒辦法演出那個感覺。我表演的台詞也好弱智,我感覺不是在演變態殺手,是在演搞笑角色……過兩天就是第一場表演了,我肯定會演砸的!」

  「哎?哎哎!你別哭啊!」年輕男人有些麻爪,他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縮在副駕駛上抽鼻子的老同學:「怎麼就沒有找到感覺呢?23號不是給你了琴酒的照片嗎?你就把自己當做琴酒,然後思考像他那樣的變態殺手是怎麼樣的不就好了嗎?

  對,你不會演,你可以模仿啊!模仿很簡單的不是嗎?」

  「哪裡簡單啊!」3號拔高聲音,他越說越傷心:「我每天都去看琴酒的照片,可是除了每次都被嚇到外都沒有效果!我的臉和他不一樣,琴酒天生就長得一張殺人犯的臉!這不公平!嗚嗚嗚憑什麼他什麼都不用做,光站著就那麼凶狠啊?

  嗚嗚嗚人家也想要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不像是個好人】啊!」

  「……」你這到底是在誇還是在踩?琴酒做錯了什麼,人家也不想長得像童年陰影啊。13號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好。

  過了好一會兒,看3號哭得差不多了,13號變啟動車子:「我回想了一下老師的教程。老師說過,想要演好一個角色,你不能想著去【演】,而是要把自己【變成】那個角色。我想你之所以沒有代入感,很大可能是因為你無論是臉還是發色都和琴酒不一樣。

  但是你們還是有共同點的,你們的皮膚都很慘白。如果戴上假發和換上相似的服裝,也許你就能找到感覺了。」

  說做就做,很快13號就把車開到某條雜貨街外面,他打開車門彎腰對裡面的人交代道:「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買點東西就回來。」

  3號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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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分鐘後,拎著大包小包的年輕男人回到了車子上,他直接把手上的購物袋塞到3號懷裡。

  「銀色長發的假發、黑色的大衣和帽子都買齊了。因為沒有同款,所以買了差不多的……不過我有挑修身款的,效果應該也不錯,反正就是那種走起來帶風的□□的感覺!」13號一邊說著一邊坐上駕駛座關上車門。

  「對了,我還給你買了一盒糖果香煙。你又不會抽煙,到時候把看上去像香煙的糖果叼在嘴裡,看上去有點那個味兒就行。」13號啟動汽車:「現在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13號打轉方向盤開上大樓,他看著面前飛馳的景色一邊繼續交代道:「過兩天就是藥監局的選舉會了,23號那家伙已經把黑衣組織負責狙擊的那名組織成員的位置告訴了我。

  對方到時候會在選舉會對面的廢棄大樓裡狙擊,等對方狙擊結束要撤離的時候,我和猛男會襲擊對方。

  你的任務就是按時進入大樓,然後把我們控制住的組織成員運回之前你的小別墅就行……不是你現在住的那棟,你可別弄錯了!是你名下的另一座別墅!也就是作為連環殺人犯的【犯罪窩點】!」

  「我只要把人關起來就行了?」一想到兩天後就要開始表演,3號開始緊張了。

  「那也不是……算了,等把人抓住,到時候再跟你說。現在跟你說太多,我怕你會混亂。」畢竟是表演科的學委,對自家同學的缺點了如指掌。

  很快,黑色車子就停在了工藤宅對面,3號抱著東西走下車。

  13號拉下車窗探出頭安慰道:「沒關系,只要按部就班做就行了。就是一次表演,你可以的!」

  3號點點頭,和學委道了一句晚安後,便打開鐵門進了家。

  看到別墅的燈亮起後,13號才開車離開。

  在工藤宅二樓注意到這一幕的赤井秀一挑起了眉,看來對面【怕生的鄰居先生】越來越不怕生了。

  ……

  3號抱著一堆東西直接走到了客房,他按亮了燈又搬來了全身鏡。

  他換上13號給他買的黑色大衣,看著鏡子裡弱氣的金發美人,他不滿地皺起眉。接著他從袋子裡拿出銀色假發戴在頭上,冷質感的顏色讓他原本白皙的臉變得更蒼白,反而給弱氣帶來了幾分冷漠。

  3號看著鏡子裡照出的琴酒的照片,他用力扯起嘴角露出森白的牙齒,頓時鏡子裡的精致美人露出殘忍的笑容。

  高挑男人眯起眼,他轉頭看向地上的人體模型,下一秒他就一腳踩在它臉上。伴隨著頭部與地板摩擦的哢嚓聲,房間裡響起了男人低沉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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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後,藥監局選舉會現場。

  「索薩,還有一個小時就要開始選舉會了,你現在在哪裡?!」易容成工作人員的貝爾摩德氣急敗壞地對耳機那邊喊道,注意到旁邊有人投來注視的目光,她側過身壓低聲音繼續說道:「我不是讓你按時到選舉會現場待命嗎?!

  等下加藤一郎上台演講被槍殺的時候,你要趁著混亂去刪除他的演講資料!」

  「知道知道,你昨晚已經說了兩遍了。我記得分工的啦!」索薩一邊回答一邊掃視著上方的餐牌,他選好了之後對面前的服務員露出燦爛笑容:「服務員小姐姐,我想要辣雞堡套餐。可樂要大杯的,薯條也要大份的,謝謝~」

  在對面聽到對話的貝爾摩德額頭青筋跳了跳:「你在點餐?!你這個混蛋到底在哪裡?!」

  索薩揉了揉耳朵:「別這麼大聲,我耳朵疼……我現在在選舉會附近的家庭餐廳啊。今天一早就被你們喊起來工作,我都沒時間吃早餐。現在嚴重血糖不足,我聰明的大腦急需補充養分。

  放心吧,剛剛基爾跟我說了,演講的時候會使用同一台帶電腦演講,所以我已經偷偷在電腦裡植入了病毒。

  等下加藤一郎把裝著演講資料的U盤插進入,我就可以遙控刪除,這不是更安全嗎?反正選舉會是現場直播的,我會全程監控好的了。

  不跟你說了,我先吃點東西。等我吃完就會過去和你們彙合的了,絕對不會耽誤工作。」

  說著他就關上耳機。

  「先生,您點的餐點好了。」服務員小姐笑眯眯地把裝好食物的餐牌遞了過去,然後她又把一個小禮盒放在托盤上:「先生,我們今天餐廳搞活動。前一百名消費的客戶可以獲贈一個假面超人的盲盒哦!」

  「哦?謝謝~」索薩笑眯了眼睛,假面超人是什麼東西來著?

  算了,管他呢。這麼想著索薩便端著托盤走到餐廳靠窗的位置,他喜歡在明亮的陽光下用餐。

  就在這時候,餐廳的門被推開,一陣極具穿透性的孩子聲音響起。

  「灰原!柯南你們走快一點啦!優惠券上說了,只有前100名客戶才可以獲得盲盒!要是被人搶光了怎麼辦?!」一名胖墩墩的小男孩一邊推門一邊大聲喊道。

  「元太你太大聲了,會影響到其他客人……而且現在還這麼早,肯定還會有的。」一把無奈的童聲響起,接著一名穿著藍色西裝紅色領結的小男孩走了進來,「只是小贈品而已,你們也太激動了吧?」

  「阿拉?我記得之前書店推出福爾摩斯周邊贈品的時候,有些人凌晨5點就去排隊了吧?」一名金棕色短發的小女孩拉住一名黑色短發小女孩走進來,她斜眼看著藍西裝男孩:「我覺得在這點上,某人沒有什麼資格說別人。」

  「喂!灰原!」干嘛拆他的台啊!

  哇哦,遇到主角團了。索薩挑起眉。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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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正要跨過門口的灰原哀渾身一顫, 她猛地抱住自己,緊縮的瞳孔不斷顫動。

  有組織的人在附近!

  原本和灰原哀手拉手的吉田步美因為對方突然停下也跟著停了下來,她注意到灰原哀變得蒼白的臉, 小臉上忍不出露出擔憂的表情:「小哀,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原本正看著小島元太和圓谷光彥興衝衝地跑去前台點餐的江戶川柯南聞言轉過身來,他一眼就看出灰原哀的恐懼。

  這個反應, 難道是組織的人?!

  江戶川柯南瞳孔緊縮, 他連忙走過去擋在灰原哀,一邊快速掃視著街道。

  此時是早上9點,上班族已經上班了,現在街道上人流不多,只有零星幾個行人。江戶川柯南繃緊神經仔細觀察著起來。

  那邊手拉手的情侶?兩人穿著粉紅色的情侶裝,一臉傻笑的樣子,看上去不像是組織的人。

  還是說那個穿著灰色外套的老人?他手上提著的購物袋裡還裝著剛買的蔬菜,也不像是的樣子……

  難道是那邊正在電話亭裡打電話的中年男人?

  「不、不是外面。在、在餐廳裡……」灰原哀牙齒打戰, 她抓緊江戶川柯南的手臂低聲說道。

  一聽對方就在餐廳裡,江戶川柯南背後一涼感到頭皮發麻。他沒有立刻轉過頭去看, 而是把灰原哀的手放到吉田步美手上, 把她們兩個推出了餐廳。

  「啊咧咧!博士怎麼那麼久都還沒有來?步美你和灰原一起去看看他停好車沒有好不好呀?」江戶川柯南故意提高聲音說道。

  索薩拿著叉子叉了一根薯條塞進嘴裡,興趣盎然地看著江戶川柯南在表演。這還是他第一次近距離接近見到主角團,真的非常新鮮。

  他絕對不是喜新厭舊, 只是天天和琴酒他們混在一起,偶爾也想接觸一下新角色的嘛。

  把灰原哀送走後, 江戶川柯南立刻打量起家庭餐廳。此時餐廳裡坐著五組客人,其中兩組是帶著帶著孩子的一口三家, 一組是情侶, 一組是穿著黑色外套戴著帽子的中年男人, 最後一個是穿著米白色針織外套和黑色襯衫的年輕男子。

  江戶川柯南立刻把目光鎖定在最後兩個人身上,只有他們穿了組織特有的黑色衣服!

  「柯南,你快點啊!我們都買好了!」圓谷光彥捧著托盤催促道,這時候他注意到少了兩個人,忍不住問道:「奇怪?灰原和步美她們呢?」

  這時候小島元太也拿好了托盤,他歪著頭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對耶!灰原和步美她們怎麼不在了?剛才不是還在後面的嗎?是肚子不舒服嗎?」

  比起圓谷光彥,他的托盤上多了三倍的食物,堆得滿滿的,直看得江戶川柯南十分無語。一時之間連心中的緊張都消散了一些。

  「不是!她們看博士這麼久都沒到就去喊他了。」江戶川柯南說道。

  接著他看了看餐廳位置,故意指著一個可以同時觀察兩名黑衣人的卡座說道:「你們先去那邊占著位置吧,她們一會兒就來了!」

  「那好吧,光彥我們先過去!」小島元太小心翼翼地捧著餐盤走了過去,在經過索薩的時候因為食物堆得太高,一個漢堡直接滾落。

  「啊!我的漢堡!」小島元太大聲喊道。

  就在這時候旁邊伸出一只手抓住漢堡,重新放回托盤上。

  「小心一點哦?」出手幫忙的青年笑眯眯地看著小島元太,完事了還順手摸了一把他的圓腦袋。

  旁邊的圓谷光彥連忙走過去抓住托盤鞠了個躬:「謝謝大哥哥!」

  說完他用手肘推了小島元太一把:「快給人家道謝啦!真是了,我都說了你買得太多了!明明可以吃完再去買的!」

  「可是萬一等下人多了,前100份被賣完了就沒有假面超人的盲盒了……」小島元太小聲嘀咕道,不過他還是乖乖向青年道了謝。

  剛買完食物轉過頭看到這一幕的江戶川柯南心跳都要停了!怎麼回事?他就少看了他們一分鐘,為什麼元太他們就和疑似和黑衣組織的人聊上了?!

  他連忙端著食物走了過去,因為太緊張一時之間還破了音:「你們在干什麼?!」

  正在聊天的一大兩小聞言齊刷刷看向江戶川柯南,小島元太不滿地說道:「柯南,你這麼大聲會影響到其他客人的哦?」

  才不想被你說呢?!江戶川柯南咬牙。

  他努力維持臉上的笑容:「不、不是。不是讓你們去占座的嗎?怎麼堵在這裡聊天?」

  小島元太咧開嘴笑了:「剛才我漢堡包掉下來了,是這個大哥哥幫我撿起來了。然後我們發現我們都愛吃辣雞堡耶!而且哥哥也喜歡假面超人,所以就聊起來了!」

  旁邊的青年笑眯眯地點頭。

  江戶川柯南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黑衣組織的人喜歡假面超人?不可能吧?所以另外那個中年人才是組織的人嗎?

  「總之,你們都先坐到座位上,堵在這裡會給店裡的人添麻煩的!」江戶川柯南催促道。

  不管是不是,總之得試探看看!江戶川柯南心想。

  ----------------------------------

  「……所以哥哥你一個人來家庭餐廳吃東西,是因為被同事拋下了嗎?」小島元太一邊咬著漢堡包一邊看著對面的青年問道。

  「是啊,我的同事們都是工作狂。一天到晚加班內卷就算了,今天居然一大早就喊我起來工作……說真的,明明上班時間是10點。有必要這麼早出門嗎?」黑發青年一邊抱怨一邊吃著薯條,「自己不吃早餐就算了還不讓人吃,還把我罵了一頓!」

  圓谷光彥認真地點點頭:「我也覺得必須要好好吃早餐,老師說了,不吃早餐對身體不好!」

  「就是嘛!你們老師說得真對!」被認同的青年感動地連連點頭,「我的同事們年紀都一大把了,還比不上小朋友你們懂事!」

  小島元太同情地看著青年:「大哥哥的同事們感覺很糟糕啊,不讓你吃早餐還罵你……大哥哥你是不是遇到職場霸凌啦?要是太過分的話,要不要找警察叔叔?我們在警視廳裡有熟人哦?」

  「……」江戶川柯南看著和青年相談甚歡的同伴們,露出半月眼。

  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呢?事情要從20分鐘前說起。

  當時江戶川柯南急著趕著小島元太他們去占位置,想讓他們遠離疑是黑衣組織成員的青年。誰知道小島元太他們和青年聊得太開心,居然直接坐到了青年的卡座上……然後一來二去的就變成了青年的抱怨大會。

  江戶川柯南看著面前的黑發青年額頭一跳一跳。小島元太他們就算了,一個成年人為什麼要和小朋友聊得那麼認真啊?!

  「哎?這種程度報警的話應該也不會受理吧?」青年臉上露出遲疑的表情。

  圓谷光彥對小島元太搖了搖頭:「對呀元太,不讓吃早餐這種算不上犯罪啦!」

  「哎?!這麼嚴重的事也算不上嗎?」小島元太抓來抓腦袋,他重新看向青年:「喂喂,大哥哥平時還遇到過什麼職場霸凌嗎?」

  「我覺得應該算不上職場霸凌吧……」青年托著腮認真思考:「只是公司的女同事患上了狂躁症偶爾會忍不住打我(基安蒂);一起工作的搭檔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掛我電話,之前還把我半夜扔在路邊(波本);大家聚在一起的時候每次輪到我發言都沒有理會(貝爾摩德)……」

  「這就是職場霸凌吧!」江戶川柯南忍不住捂住頭喊道。

  又是打人又是冷暴力,這是什麼糟糕的公司,別干了啦!

  黑發青年和小島元太、圓谷光彥齊刷刷地看向江戶川柯南。

  「啊……」回過神來江戶川柯南連忙擺擺手,用奶聲奶氣的聲音說道:「哥哥的公司真是太過分了!」

  圓谷光彥也激動地說道:「就是啊!因為心情不好就隨便打人,還半夜把人扔在路邊!就是在欺負人嘛!大哥哥的同事太壞了!」

  青年連忙擺手:「哎呀!其實也沒有到糟糕這個地步啦!我的上司總是關心我,還給我送藥(朗姆);也有雖然看著冷漠卻會和我一起出來喝酒的同事(琴酒);主要是工資很高,而且工作時間很人性化,其實我還蠻喜歡的……」

  儼然一副,公司虐我千百邊,我待公司如初戀的可悲社畜模樣。

  江戶川柯南轉過頭。算了,他還是把注意力放在那名穿著黑衣外套的中年男人身上吧!

  注意到這一幕的索薩挑起眉,他笑眯眯地喝了一口可樂。

  嚴肅的中年男人正低頭看手表。江戶川柯南眯起眼,他在等人?也是組織的人嗎?

  他仔細打量起男人,對方只點了一杯冷飲,身邊帶著一個棕色的皮包,裡面囊鼓鼓的似乎裝滿了東西。是在做非法交易嗎?江戶川柯南更警惕了。

  「大哥哥,你還帶著電腦耶?是在做文職工作嗎?」圓谷光彥突然注意到青年放在旁邊的手提包。

  索薩眨眨眼:「嗯!負責整理數據,偶爾也會檢查文件之類的……啊,都這個點了,再不去工作就要被罵了。」

  說著他把垃圾都放到托盤上,一手托著托盤一手拿著手提包站了起來。

  原本注意力在中年人身上的江戶川柯南忍不住看了青年一眼。

  「哎?哥哥要走了嗎?」小島元太驚訝地問道。

  「是呀,畢竟我的同事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催我了。」青年拍了拍褲袋的手機。

  接著他把那個還沒有拆的假面超人盲盒放到小島元太手上笑眯眯地說道:「和你們聊天很愉快,這個盲盒就送給你們吧,希望能拆出你們想要的假面超人……我們下次再見咯。」

  「哎,等等!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啊?」圓谷光彥連忙問道。

  「名字啊……」青年歪著頭思考了一會兒,突然他眼睛一亮笑眯眯地說道:「就叫我西野亮好了。」

  說著他走到垃圾回收區把托盤的垃圾倒掉,然後把托盤插入架子裡利索地離開了家庭餐廳。

  在青年離開不到兩分鐘,家庭餐廳的門鈴響了,江戶川柯南連忙看過去,是一名年輕女孩。她穿著綠色的連衣裙,看上去只有二十出頭。

  江戶川柯南愣了愣,這看上去不像是組織的人……只是普通客人嗎?

  下一秒,那名年輕女孩就徑直往中年男人走去,男人看到她過來連忙站了起來揮手:「由美子,這邊!」

  「爸爸,你怎麼不提前打聲招呼就突然跑來東京了?剛才收到短信的時候真是嚇到我了!」年輕女孩開口抱怨道,「幸好今天上午沒有課,要不然你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抱歉由美子,因為公司出差經過東京才想著順便給你帶點特產。看,這不是你最喜歡吃的和果子嗎?」中年男人露出憨厚的笑容,然後打開棕色皮包遞了過去,赫然是京都的特產和果子。

  搞錯了!不是他,他不是黑衣組織的人!江戶川柯南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但是如果不是他的話,那麼剩下的就只有一個人……

  江戶川柯南慢慢睜大眼睛,一股寒意慢慢從攀爬上後背,額頭的冷汗一滴滴往下掉。

  「柯南?柯南你怎麼了?你臉色好難看。」旁邊的圓谷光彥擔憂地問道。

  「哢茲——!」江戶川柯南猛地推開椅子,他咬緊牙往青年離開的方向追了出去!


第162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江戶川柯南衝出家庭餐廳, 他急切地往青年離開的方向追。

  大街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五顏六色的店鋪,擁擠的大街與陰暗的小巷, 說笑的男女,帶著小孩的父母,匆忙的上班族,惟獨不見青年的身影。

  沒有!

  沒有!

  哪裡都沒有!

  江戶川柯南穿梭在人群中,快到中午的太陽熱辣而刺目。汗水流入他的眼睛疼得他快睜不開眼睛了,然而這種疼痛卻無法消除一些他的沮喪感。

  明明離得那麼近,他居然什麼都沒有發現!那家伙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在他面前和孩子們說笑, 然而他引以為傲的偵探警覺性卻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到了最後甚至還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江戶川柯南咬緊嘴唇一拳砸在牆壁上。

  「可惡——!!」

  不, 工藤新一冷靜一下,黑衣組織的人出現在這裡,絕對是要做什麼壞事,他得阻止他們才行!

  江戶川柯南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等他重新睜開眼睛已經換了一個表情,他冷靜地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首先, 得去找灰原。」

  要從她那裡問到這位組織成員的資料, 江戶川柯南轉身往停車場跑去。

  ……

  就在江戶川柯南離開後幾秒,一個身影從他前面的小巷裡走了出現, 赫然是剛才離開的青年。

  「呼~好險啊~真不愧是擁有主角光環的男人, 差點就被他逮到了~」索薩摸了摸下巴,嘴裡說著【好怕怕】的話,嘴角卻忍不住揚起。

  就在這時候他耳機裡再次傳來貝爾摩德不耐煩的催促。

  「索薩, 你要是再不出現, 等任務結束我一定會找boss投訴你!」

  「哎?不至於吧!這年頭連混黑都要遇到小報告嗎?!」 索薩抱緊手提包迅速往藥監局的演講會場跑去。

  可惡!等這次確定消滅黑衣組織可以加分, 他一定要棄暗投明!劇情他都想好了, 就直接照搬《純黑的噩夢》,說像庫拉索一樣被孩子們的天真感染,激起了暗藏在純黑外表下的良心好了!

  青年摸了摸自己的臉,就這長相一看就是好人吶!

  一想到棄暗投明後,很快就可以與大部隊會合,青年腳步都輕快了起來。完全把自己剛耍完男主角這件事拋之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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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笠博士的甲殼蟲車裡。

  「那家伙說自己叫【西野亮】!你聽說過組織有叫這個名字的男人嗎?!」江戶川柯南雙手撐在後座上看著灰原哀大聲問道。

  抱著胸坐在後座上的灰原哀皺起眉看著江戶川柯南:「你那這種這種一聽就是假名的名字來問我,我怎麼會知道?」

  「那家伙留著黑色的短發,棕色的眼睛,戴著黑框眼鏡,看上去大概25、6歲的樣子。」江戶川柯南又補充道,「他隨身帶著一個黑色公文袋,斯斯文文的,看上去很無害!而且他一直在抱怨其他組織成員。我覺得這麼出格的人應該在組織很有名才對!」

  「哈?還有人敢抱怨組織?」灰原哀仿佛聽了個什麼笑話:「有代號的那些家伙哪個不是拼命往上爬,他們不是對組織狂熱崇拜,就是充滿恐懼。抱怨組織的人第一時間就會被琴酒當做臥底處理掉吧?你在搞笑嗎?」

  江戶川柯南愣了愣,他焦躁地抓了抓頭發回想起青年抱怨組織成員的話。什麼暴躁的女同事會揍人,搭檔會中途把他扔下,大家會無視他說話,還有上司關懷他的內容……

  「雖然聽著很離譜,但是我確定就是他!」江戶川柯南大聲說道:「也許他是故意說假話,又或者在偽裝成普通社畜的什麼的。

  但是那家伙說今天一大早就被喊起來工作,我覺得這句話一定是真的。他提到工作臉上特別不耐煩,我覺得組織在今天一定有什麼大動作!」

  灰原哀看著江戶川柯南,過了幾秒她深深嘆了口氣。

  「組織不缺乏瘋子,偶爾也會有些脾氣古怪的家伙出現。特別是朗姆,聽說他很喜歡到處搜羅怪才。」灰原哀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我之前在組織可沒聽說過這麼有個性的家伙,也許是之後進入組織的也說不定……

  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在那麼短時間裡獲得代號的家伙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你要小心一點!」

  說到最後一句,她加重了語氣。

  江戶川柯南點點頭,他從車座下抽出滑板:「灰原,麻煩你幫我查一下今天這附近有沒有什麼組織會參與的重大活動。只要是你覺得可疑的都發給我,我過去看看能不能撞上那家伙!」

  「哎等等……」

  灰原哀還沒說完,江戶川柯南突然踩住滑板,他轉身對灰原哀交代道:「對了,麻煩你先把元太他們三個送回家!組織的事很危險,千萬不要讓他們摻和進來!」

  說著踩上滑板一溜煙地跑了。

  「哎呀,新一還是這麼急性子。」坐在駕駛座的阿笠博士轉頭對灰原哀無奈地說道。

  灰原哀捂著額頭:「那家伙總是把最麻煩的事情留給我……」

  她話沒說完,就三個抱著滿懷盲盒的身影出現在車外。

  「哎?柯南他去哪裡了?」圓谷光彥看著遠去的江戶川柯南身影問道。

  「對呀對呀,他剛才急得東西都不吃就跑了!」小島元太大聲說道。

  「小哀,我給你帶了外賣。」吉田步美抱著一個食物袋說道。

  剛才她把灰原哀送回了車子裡,不久後江戶川柯南就回來,灰原哀就讓她幫忙去家庭餐廳打包一份漢堡。剛好小島元太他們也吃完了,就和他們兩個一起回來了。

  「那家伙突然收到毛利偵探的電話,就去超市幫忙跑腿了。」灰原哀編著不走心的借口,她看著三人笑了笑:「快上車吧,博士說要帶我們去新開的商場玩,順便請大家吃回轉壽司。」

  阿笠博士瞪大眼睛,等等,哀醬,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啊!

  「哎?!真的嗎!」少年偵探團立刻喜笑顏開,三人歡呼一聲坐上甲殼蟲車。

  阿笠博士沒辦法,只能哭笑不得地啟動車子。

  坐在後座的吉田步美把食物袋遞給灰原哀,她臉上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啊小哀,我過去的時候前一百份已經賣完了,所以沒有送假面超人的盲盒。」

  「沒關系。」灰原哀笑了笑,她根本不在意這些小孩子的東西,只是單純地陪他們而已。

  這時候坐在前排的小島元太轉過身把兩個盲盒遞了過來,他得意地說道:「我早就跟光彥說要提前買的,要不然盲盒就全送光了。喏,這兩個就給灰原同學和步美吧!」

  「謝謝!」吉田步美喜出望外地接過。

  就在這時候圓谷光彥突然說道:「元太那家伙買了三份,之前和我們一起聊天的大哥哥還把自己的盲盒送給他了呢,他現在就有兩個盲盒了……」

  「東西在哪裡?!」灰原哀突然打斷圓谷光彥的話,她繃緊臉看著小島元太:「他送你的盲盒在哪裡?!」

  灰原哀的語氣非常重,車子裡的人都被她嚇住了。

  小島元太不知所措地看著灰原哀,下意識把手裡的一個盲盒遞過去:「我、我還沒有開。」

  灰原哀意識到自己太過緊張嚇到了孩子,她連忙扯起嘴角笑了笑:「抱歉,只是覺得隨便拿陌生人送的東西不太好。」

  說著她低頭快速檢查手上的盲盒,盲盒外面看上去沒什麼問題,她小心拆開,一個金色的假面超人露了出來。

  「啊啊啊!是超級隱藏款的金色假面!!」偵探少年團發出驚喜的喊聲,一瞬間車子裡充滿了開心的喊聲。

  「大哥哥好厲害!這可是5000個才有1個的金色假面!」圓谷光彥捧著臉眼睛發光,「天呀,我以為那只是傳說!」

  對比孩子們的興奮,灰原哀則全程繃著臉。她把假面超人拿出來檢查,沒把發現問題,盒子裡也沒有任何東西。似乎真的只是普通的玩具盲盒而已……把盲盒給孩子們,難道只是那個組織成員的心血來潮嗎?

  「灰原同學,假面超人能還給我了麼?」小島元太雙眼發光,臉上寫滿了渴望:「那位大哥哥和我們聊得可開心了,我覺得喜歡假面超人的都不會是什麼壞人!」

  再也沒有比組織成員更壞的人了。灰原哀無奈地笑了一聲,她把檢查過的假面超人還給小島元太:「抱歉,是我太緊張了。」

  也對,組織的人又不知道她變成了小孩,正常人也不會無緣無故對小孩子出手。

  灰原哀揉了揉太陽穴,只是,總覺得有些不詳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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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對著藥監局演講會場的某家酒店內,站在望遠鏡面前的黑衣女人一臉不悅地看著推門而入的青年。

  「索薩,你下次再擅自行動,就算朗姆再看重你,我也一定要讓你好看!」貝爾摩德壓抑著怒氣。

  她原本就對腦子有問題的索薩很不滿,要不是對方能力出眾受到boss和朗姆的看重,她早就對他動手了。平日裡就算了,這次是她自搞砸了中國商人後第一次出任務,她必須要完成得漂漂亮亮,不允許有任何出錯!

  索薩舉起手:「苦艾酒,你怎麼可以質疑我的專業性呢?」

  說著他打開手提包從裡面拿出電腦,輕輕點幾下後電腦屏幕上就出現和下面藥監局大屏幕上一樣的畫面。

  索薩把電腦放在貝爾摩德旁邊的桌子上,把屏幕轉向她:「放心吧,我的電腦已經連接上下面的演講電腦了。對方只要把U盤插入,我設置好的病毒就會把裡面的資料傳過來並且銷毀原件。

  就憑日本警方那些渣渣技術人員,別說恢復了,連我安裝的病毒都找不到。」

  青年伸了個懶腰一臉無奈:「我又不是臥底,才不會拿組織的任務開玩笑呢。」說到這裡他歪頭對貝爾摩德笑了笑,「我還沒有和基爾合作過呢?她倒是看著挺可疑的。」

  貝爾摩德看了一眼索薩的電腦,又看了一眼樓下的舞台上的巨型屏幕,確定了對方確實有在好好干活後,這才轉過頭繼續用望遠鏡監視起會場。

  至於索薩說的基爾很可疑的話,她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在那家伙眼裡,組織裡除了他自己,誰都長得像臥底。

  在望遠鏡裡,偽裝成工作人員的基爾正一邊給每個座位放上礦泉水和宣傳單張一邊低聲與貝爾摩德說話。

  「還有20分鐘選舉會就會正式開始,5分鐘後加藤一郎會提前進場。他是第一個進行演講的,到時候肯定會提前把演講資料的文件復制到電腦裡。」

  貝爾摩德點點頭,她按住耳機:「科恩,你那邊怎麼樣了?」

  在酒店另一邊的廢棄大樓裡,穿著一身黑衣戴著黑帽的瘦削男人正通過狙擊槍的鏡頭看著會場:「我的槍已經迫不及待了。」

  貝爾摩德勾起嘴角露出嫵媚的笑容:「很好,等加藤一郎把演講資料上傳進電腦的那一刻,就是他的死期了!」

  「你們看清楚了,這就是和組織作對的下場。」女人撩起頭發,冰綠色的眼睛滿是冷漠。

  科恩握緊手中的狙擊槍,基爾額頭流下冷汗,兩人都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壓力。而坐在貝爾摩德身後的青年正慢條斯理地在腦內頻道發通知。

  【組織新人[23]:組織成員已經到達目標大樓,在對方擊殺加藤一郎撤離之前,你們有15分鐘的時間把他帶走。

  學習委員[13]:收到。

  公安新人[18]:收到。

  連環鯊手[3]:收到。】

  索薩托著腮看著貝爾摩德的背影輕輕笑了。


第163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東京新井區四丁目廢棄大樓, 隨著一聲剎車聲一輛淺粉色的轎車停在樓下,接著一名穿著黑色運動服的青年走下車。

  他對著車子的鏡子整理了一下頭上的鴨嘴帽才走到副駕駛處敲了敲:「別睡了猛男, 起來干活!」

  副駕駛座的男人頭上蓋著一件外套,因為男人的話,他動了動把外套從臉上取了下來。

  外套下的男人有一張英俊剛毅的臉,他打著哈欠:「真是的,昨晚公安部又加班到了凌晨兩點。我昨天可是求了風見裕也好久,他才松口讓我今天休息……媽的,班主任催我上課都沒他積極!」

  「你要是今天好好干, 確定了刷分機制,回頭我就讓你第二個去死。到時候重新抽了身份卡, 你就不用天天在公安部做社畜了。」戴著鴨嘴帽的青年重復道,「好·好·干。」

  「行吧, 趕緊的。我對降谷零那個工作狂已經忍耐到極致了,怪不得花田那麼討厭他,那家伙簡直就是機器人。一個正常人可以連續4天不睡覺的嗎?簡直離譜!」高大男人一邊抱怨一邊從腰部抽出手槍檢查。

  等確認了子彈數量後,他把消聲器裝上, 這才把手槍插回腰間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他單手拿起落在座位上的黑色外套穿上, 外套的下擺劃過一條弧形,他手指一用力借勢把外套的兜帽套上,整個過程十分利索。

  「你可是今天的主要戰力,別給我出漏子了。 」鴨嘴帽青年說道:「3號那家伙雖然也有技能卡,但是實在不能指望他。我只求他順利把人運送到小別墅就行。」

  「知道了學委。」高山猛男笑著拍了拍藏在腰後的手槍:「我好歹也是被風見裕也認可過的戰鬥力……啊, 用他的原話就是——【唯一和外表符合的勇猛】。對了, 我可以射擊他的手腳的吧?」

  「倒不如說最好如此, 黑衣組織這些亡命之徒, 不廢掉他的行動力我反而會擔心。」學委話音剛落, 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從他們面前開過,最後『咻——』的一聲停在路邊。

  緊接著一名穿著黑色風衣,戴著黑色帽子的銀發男人走下車。他表情冷漠,眼神肅殺,看著就不像個好人。

  「……倒也不必模仿到這個地步。」學委看著向他們走來的黑衣男人,差點沒控制住表情。

  你模仿琴酒就算了,干嘛還要買和他一樣的保時捷啊!雖然不是同一款,但是咋眼看上去也很嚇人啊!

  風衣男人在兩人面前站住:「我已經准備好了,什麼時候開始。」

  學委看了看手表:「我和猛男先上去埋伏,之後就等23號那邊發出指令。等組織的狙擊手射殺掉目標放松的那一刻,我們就會進行抓捕。」說著他看向銀發男人,「在這之前你就待在車裡吧。

  等我們把人送下來,你就按照原計劃把他送到小別墅就行,之後的審問就交給我和副班長。」

  接著他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你干嘛弄了一輛那麼搶眼的車,加上你的裝扮很容易引起紅方的注意的……你等下換我的車開吧,我把你的保時捷開走。」

  銀發男人把目光投向那輛淺粉色的車子上,眼神閃過一絲嫌棄:「你要讓我開這麼惡心的車?」

  「……你不要因為在模仿琴酒,就用和他一樣惡劣的語氣和我說話行不行。」學委抽了抽眼角,「我是充分考慮過開著這樣的車子上路,絕對不會被紅方或者黑方懷疑才特別選的。

  總之為了防止你把主角團引來,你今天就算再不願意也要給我開!」

  銀發男人撇開頭重重地嘖了一聲。

  一旁的高山猛男笑嘻嘻:「哎呀,3號演技進步好快啊,有殺人犯那味了。對了,學委,21號那家伙呢?」

  學委抬頭看了看天:「那家伙啊,現在正因為藥監局的選舉演講在進行交通管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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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搞什麼啊!不都跟你們說了臨街大道管制中,為什麼還有人在這裡違規停車?!」迷你警車上黑色長發女性正拿著對講機氣急敗壞地讓總部聯系車主讓對方趕快來移車:「一個兩個的,都不會看交通牌嗎?!」

  「好了好了,由美前輩消消氣嘛,就算再急對方也不會立刻出現的。」坐在駕駛座的年輕女警安慰道,「要是氣壞了身體反而得不償失哦?」

  她有著圓圓的眼睛和圓圓的鼻子和嘴巴,臉蛋也肉乎乎,看上去可愛極了。

  起碼宮本由美看到她的時候,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她放下對講機伸手揉了揉對方肉乎乎的臉蛋:「枝子啊,我也不想生氣的,是那些違規的家伙太可惡了……你還是新人不懂。

  等你做久了就知道對待這種人不能脾氣太好,要不然他們只會蹬鼻子上眼……哦哦哦,好治愈哦~」

  被捏著臉蛋的新人女警笑眯眯:「沒關系的前輩,脾氣好是我唯一的優點了。我還是第一次參加交通管制了,覺得好刺激哦~」

  老油條宮本由美可不這麼覺得,她癱在靠椅上無精打采地說道:「每次這些政府人員要舉辦什麼選舉啊演講會啊都要進行交通管制,要是運氣好順利進行還好,也就忙乎一個上午了。要是運氣不好遇上突發事件,那可就麻煩了。」

  新人女警臉上露出好奇的表情:「突然事件?」

  宮本由美擺擺手:「就是有歹徒襲擊會場啊,或者有壞人趁著有大量人流聚集就安裝炸彈之類的。一年也會遇到個好幾次吧……不過今天應該不會,畢竟只是普通的藥監局的選舉。又不是議員大選,不至於那麼倒霉。」

  新人女警捂住嘴:「哇哦~聽上去好刺激啊!簡直就像電影裡一樣!」

  說到這裡宮本由美突然有點上勁了。趁著等待車主來移車的空隙,她拉著新人同事說起了自己遇到過的大型案件,還有自己攔截可疑人物的英勇事跡。

  全然沒有注意到這位長得一張可愛無害臉蛋的新同事正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笑容看著她。

  由美前輩,有時候直覺真准呢,不愧是赤井家的准媳婦。

  等下發生案子的時候,她要怎麼利用好交警的身份給同伴們開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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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查到了,今天在附近舉辦活動的有5、6處,但是我覺得組織有可能參與的只有兩處。

  一個是藥監局的選舉會,組織對這一塊一直很看重。另一個是東江大橋的揭幕儀式,參加揭幕的谷口議員據說一直在支持反黑行動。」灰原哀坐在衛生間的馬桶上飛快地敲打著鍵盤。

  「我現在就在東江大橋附近,大概15分鐘就到,我先過去那邊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人!」江戶川柯南踩在滑板上在街道上飛馳,他對著手機說道,「話說你的聲音怎麼聽上去有回音?」

  「哈?還不是因為我躲在衛生間給你查資料嗎?!」灰原哀露出半月眼:「我要是在外面查,那群孩子肯定問個沒完。要是他們猜到你去調查什麼,絕對會跟上的!組織對他們來說太危險了!」

  「也、也是呢……」江戶川柯南尷尬地說道:「總之謝啦,之後有其他發現我再聯系你!」

  說著就掛了電話。

  他剛把手機放進口袋,准備把滑板開上高速的時候,旁邊突然響起了熟悉的女聲:「咦?這不是柯南嗎?」

  江戶川柯南連忙踩住滑板,他轉過頭,只見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停在路邊,坐在駕駛座上的赫然是花田早春奈。

  「花田警官?!」江戶川柯南愣了愣:「你怎麼在這裡?」

  他左右看了看,發現自己現在正位於中央區的購物中心,難道花田警官是來逛街的?

  果然,下一秒花田早春奈就把手肘壓在車窗上跟他說道:「我今天休息,所以出來采購呢。」

  說著她讓開身體露出副駕駛座上的購物袋,看著堆得滿滿的購物袋,江戶川柯南額頭露出冷汗。這得買了多少啊?

  花田早春奈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戶川柯南:「你呢?你怎麼在這裡?看你的架勢好像准備上高速啊?等等,你不會是准備踩著這麼一個滑板就衝上去吧?」

  她露出不認同的表情,「你這個孩子在想什麼呢?在高速上玩滑板可是很危險的事情哦!」

  江戶川柯南流下冷汗,他連忙打哈哈說道:「那個花田警官你搞錯了,我只是想去旁邊的購物街啦。沒有想上高速哦!」

  「真的嗎?」花田早春奈眯起眼一直盯著江戶川柯南。

  「……」最後不敵花田早春奈的江戶川柯南低下頭:「抱歉,我是真的想上去……」

  花田早春奈翻了個白眼:「上來吧!我送你過去!反正又是調查什麼案子吧?」

  江戶川柯南眼睛一亮,他連忙打開後座的車門就要爬上去,卻被花田早春奈制止住了。

  「等等!後座也放了東西,等我把副駕駛的東西放到後面,你坐到副駕駛吧!」花田早春奈說著就拎起副駕駛上的購物袋往後面扔去,一點憐惜都沒有。

  看著那些名牌購物袋,如果他沒看錯的話,似乎還有好幾個珠寶袋子……江戶川柯南感到牙疼。之前從高木警官那裡聽說花田警官非常有錢,原來是真的啊。

  「好了!你坐上來吧!」花田早春奈滿意的拍了拍干淨的副駕駛。

  江戶川柯南連忙道謝,抱住滑板坐上了車子。

  在江戶川柯南系安全帶的時候,花田早春奈一邊拉起手剎一邊問道:「然後呢?你又遇到了什麼案子,要冒險踩滑板過高速啊?」

  江戶川柯南皺起眉,雖然之前懷疑花田警官可能知道黑衣組織的事情。但是上次在鈴木酒店也沒找到確切的證據,為了花田警官安全,果然還是隱瞞下來比較好。

  於是江戶川柯南抓了抓臉蛋說道:「是叔叔接到了委托,要找一個叫【西野亮】的男性。我們收到的線索,說他可能會在東江大橋的揭幕儀式上出現。」

  「哦~」花田早春奈摸了摸下巴:「找人啊?聽上去很有趣的樣子……好吧!反正我今天也沒事干,就陪你去好了!」

  「哎?!」江戶川柯南瞪大眼睛。

  花田早春奈朝他打了個wink:「剛巧姐姐最近心情不好,急需要一些東西來調節情緒呢~就讓搜查一課最~優~秀的刑警來幫你調查吧!不用謝我哦!」

  不是!花田警官你為什麼突然加進來啊!你不是最討厭在休息的時候工作的嘛!

  江戶川柯南感到頭大。


第164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加更)

  江戶川柯南看著面前飛馳的高速, 又看了一眼認真看著車的花田早春奈,忍不住開口打破沉默:「那個, 花田警官換了新車?」

  之前那台被她喊【親愛的】的紅色超跑呢?之前每次看到花田早春奈開車都是開那輛車,想必是非常喜歡才對。

  江戶川柯南的問題讓花田早春奈眉頭跳了跳,她扯起嘴角露出假笑:「前幾天和某人來了一場激情四射的深夜追逐戰,不小心刮花了車子拿去修了。」

  「……」江戶川柯南。

  是個人都能看出花田早春奈心情一瞬間變差。因為自己的母親,對女性的情緒變化十分敏感的江戶川柯南一瞬間意識到自己踩雷了。

  他流著冷汗連忙轉移話題:「那個,花田警官今天怎麼突然放假了?」

  「也沒什麼,就是看見辦公室裡的某個人就會想起某個人。為了避免自己把怒火發泄到無辜人員身上, 所以決定休個假冷靜一下而已。」花田早春奈面無表情的說道:「畢竟我和某人不一樣,不會像個自虐狂一樣天天玩命工作, 我想休息就休息,不在乎有沒有帶薪假期。」

  所以說那個自虐狂到底是誰啊?!再次踩雷的江戶川柯南暗中咬牙。

  心裡低聲罵一句那個惹惱了花田早春奈不去消火, 導致自己慘遭無辜牽連的混蛋後,江戶川柯南再次努力轉移話題。

  「那個,花田警官,等調查結束後我請你去吃東西吧?你不是說過心情不好的話只要吃好吃的東西就好了嗎?」他奶聲奶氣的說道:「等你吃完就會開心了!」

  花田早春奈聞言看向江戶川柯南。

  天啊, 柯南這孩子怎麼這麼懂事可愛!雖然知道皮下是個高中生, 但是用這可愛的笑臉說著那麼可愛的話,誰頂著住啊!簡直讓人充滿了母愛!

  花田早春奈感動極了:「柯南君真是個好孩子!姐姐一定會幫你找到那個叫【西野亮】的男人的!」

  太好了,她心情變好了!

  江戶川柯南咧開嘴笑得很開心:「謝謝花田警官!現在不是快入秋了嘛,波洛咖啡廳最近推出了新套餐,非常搶手, 每天都供不應求呢!我這就打電話讓安室先生給我們留一份……」

  「嗶——!!」花田早春奈一拳打在方向盤中間, 巨大的喇叭聲打斷江戶川柯南的話, 嚇得他差點跳起來。

  江戶川柯南眼睜睜看著花田早春奈冒出黑煙, 伴隨著『哢吱哢吱』的聲音, 她僵硬地轉過頭看著他,眼神看上去黑黝黝十分恐怖:「感謝你的好意,但是我現在突然不想吃了。」

  下一秒她就直起腰笑眯眯地說道:「不提晦氣的事,我們還是說回正題吧!柯南君說的那個【西野亮】的男人有什麼特征嗎?」

  重申一遍,江戶川柯南是一位對女性情緒變化十分敏感,並且十分聰明的孩子。所以花田早春奈一瞬間的反常,足以讓他猜到那位讓她如此生氣的對像到底是誰——安室透。

  不是,安室先生你為什麼要大半夜找花田警官飆車,害她的愛車被刮花導致現在心情如此不好?而且對方已經直接把你歸類到【晦氣的事】上面了喂!

  江戶川柯南感到頭大,他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十分擅長應付女性的安室透總是在花田早春奈這裡遭遇滑鐵盧。明明花田警官那麼好哄!只要用吃的就能解決她吧!

  江戶川柯南在這一刻感到了對大人的恨鐵不成鋼。

  「柯南?」花田早春奈又喊了一句:「我們快到東江大橋了哦?」

  「啊!」江戶川柯南回過神來,他連忙說道:「是個留著黑色的短發,棕色的眼睛,戴著黑框眼鏡,看上去大概25、6歲的年輕男人。他穿著米白色的針織外套和黑色的襯衫和長褲,還隨身帶著一個黑色公文袋。」

  花田早春奈為難的眯起眼,總覺得有點普通啊,這種男人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吧?

  「還有其他顯眼的特征嗎?」花田早春奈又問道:「光靠這種程度的描述不好找啊。」

  江戶川柯南拿出手機翻出相冊遞了過去:「其實還有。這是我之前找店員從監控裡截圖下來的照片,但是因為攝像頭的緣故,只拍到了半張臉,而且很模糊。就算找人處理過,還是看不清……」

  處理照片的自然是灰原哀了。

  之所以江戶川柯南沒有一開始就拿出照片,是因為真的拍得太模糊了。

  那家餐飲店的攝像頭居然安裝在烹飪區,做油炸食物產生的油煙把監控鏡頭糊了一層油,拍出來的錄像全是模糊的人影。他當時也花了很久才找到那個疑似是組織人員的身影……

  想起這裡江戶川柯南就像吐槽,這樣的監控還不如不裝呢!這誰能看得出是什麼人啊?

  花田早春奈看出來了。

  她接過江戶川柯南的手機,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了相冊裡的男人是誰。要不是江戶川柯南在低頭吐槽,絕對能看到她臉色微變的那一瞬間。

  「……哈哈,這確實很難看得出來。」花田早春奈把手機塞回江戶川柯南手裡:「這拍得連五官都看不清,這監控質量不行啊!」

  她嘴上這麼吐槽道,卻飛快打開腦內頻道啪啦啪啦地發了一堆文字上去。

  【花田早春奈[1]:23號!你居然和江戶川柯南碰面了!你到底做了什麼,對方正在找你!而且【西野亮】又是怎麼回事?你一個黑方的能不能不要隨便接觸主角團!】

  收到花田早春奈信息的時候,索薩正盯著屏幕做倒計時。

  作為這次任務的目標加藤一郎此刻已經進場,在工作人員的指揮下,他正在做彩排。等彩排結束,他就會把演講U盤電腦,到時候索薩就可以動手了。

  腦內頻道突然響了,索薩一開始還以為是學委他們那邊出問題呢。沒想到居然是花田早春奈找他。

  【組織新人[23]:你怎麼知道我接觸了江戶川柯南的?

  花田早春奈[1]:因為他現在正坐在我車上,要去東江大橋找你!他說是毛利小五郎接到了委托!要尋找一個叫西野亮的男人!

  組織新人[23]:他騙你的。其實是剛才我在家庭餐廳遇到了少年偵探團一行人。估計是灰原哀的組織雷達響了,然後就被他懷疑上了……你知道的,每次發現組織人員都是這個流程。不過別擔心,他沒有證據。

  至於【西野亮】是我隨便改的假名而已來,你看琴酒不是叫黑澤陣,波本叫安室透嘛,我就改了個西野亮,是不是很對稱哈哈哈?】

  花田早春奈露出半月眼。

  【花田早春奈[1]:我不想知道多余的情報,我就想問問現在怎麼解決。你們今天不是有行動嗎?江戶川柯南的主角光環很強大,萬一撞上了我們的行動就功虧一簣了。】

  「基爾,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加藤一郎上突然離開了!」一旁拿著望遠鏡在觀察的貝爾摩德突然說道。

  這時候耳機裡傳來基爾清冷的女聲:「加藤一郎突然身體不適要去一趟洗手間,他的演講順序改到第二位。」

  貝爾摩德皺起眉低聲說來一句什麼,索薩挑起眉。

  他在腦內頻道跟學委他們說了事情有變,行動要推遲讓他們等他通知後,繼續和花田早春奈溝通。

  【組織新人[23]:江戶川柯南真的是計劃之外,不過要是利用好反而有利於我們的行動。就是要麻煩你加個班,本來班長說這次行動不讓你參加來著。

  花田早春奈[1]:現在不加入也要加入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我已經習慣了。】

  索薩滿意了,他把他們今天的綁架計劃發給了花田早春奈,又說道。

  【組織新人[23]:加藤一郎手裡有組織收買藥監管官員的黑名單,他准備在這次演講會上披露一切。為了震懾相關人員,組織要在全國直播的藥監局選舉會上殺死加藤一郎。

  原本5分鐘後就要動手的,但是加藤一郎身體不舒服,把演講順序調到第二位。所以行動應該會推遲到半個小時後。

  你只要把江戶川柯南引過來就行。有江戶川柯南在,剛好給組織的行動制造麻煩,我們好借著混亂把組織的狙擊手帶走。】

  索薩又補充道。

  【組織新人[23]:你不需要做其他多余的事,只要作為搜查一課的警界新星好好協助江戶川柯南『鏟除』黑暗勢力就行。

  花田早春奈[1]:我知道了。】

  【組織新人[23]:花田,歡迎加入主線。】

  看著索薩留下的話,花田早春奈暗暗翻了個白眼,到頭來還是沒能躲過。她就知道,一旦涉及黑衣組織就意味著離主線不遠了。

  「花田警官,東江大橋到了!」旁邊傳來江戶川柯南急切的聲音。

  花田早春奈打轉方向盤把車子停在路邊的臨時停車位,兩人走了下車。

  「東江大橋的開幕會場就在這附近,我們分頭去找,要是沒找到的話,5分鐘回到這裡集合!」江戶川柯南說道。

  「沒問題!」花田早春奈點點頭。

  ……

  組織的人在藥監局那邊,江戶川柯南自然什麼都沒有找到。5分鐘兩人重新碰頭,就在花田早春奈思考怎麼把江戶川柯南忽悠去藥監局的時候,江戶川柯南卻搶先開口了。

  「花田警官,能不能麻煩你再送我一趟。我想要去藥監局會場那邊看看!」江戶川柯南說道。

  花田早春奈微微睜大眼睛,她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可以!」

  她真的太喜歡柯南這孩子!瞧瞧這配合度,她都不用開口就達成目的了!

  花田早春奈美滋滋地啟動車子,飛快向藥監局會場開去。

  心情不好的時候看到就想看別人倒霉,比如黑衣組織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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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恩,事情有變,行動推遲。」耳機裡傳來貝爾摩德的聲音,趴在地面的瘦削男人皺起眉。

  他趴在地上已經10分鐘了,還以為很快就能完成任務,沒想到居然有變。

  他按住耳機問道:「苦艾酒發生了什麼?我要撤離嗎?」

  「不用,任務照常。只是狙擊時間推遲一點。」貝爾摩德解釋道,「你乖乖在那裡等我的通知動手。」

  科恩點點頭,比起他的搭檔基安蒂,他算得上是一個會聽人話的老實人了。

  而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有兩個男人已經悄悄潛入大樓,潛伏在距離他不到50米地方,虎視眈眈地等待著行動訊號。


第165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藥監局會場上, 一名挺著大肚子的中年男人正站在舞台上侃侃而談:「……關於藥物管制方面,我覺得應該適當的放開!只有減少限制才能讓研究人員放開了身手,發揮自己的才能做到百花齊放, 制造出更多造福人類的藥物……」

  可不是嘛, 這才有機會讓組織的黑心研究生乘虛而入, 制造出更多反人類的藥物。索薩看著舞台上被組織收買了的藥監局候選人暗中呵呵一聲。

  對比起索薩的悠閑,貝爾摩德則認真多了。

  「基爾,加藤一郎還沒出來嗎?」貝爾摩德站在陽台上看著下的會場,第一名的演講者已經講到一半了。

  如此同時,一名穿著工作服, 扎著馬尾的年輕女性表情自然地走進女性衛生間。男性衛生間外面的黑衣保鏢看了她一眼,沒發現問題便重新把注意力放到前面。

  基爾走到洗手台處假裝補妝, 一邊低聲說道:「沒有, 有兩個保鏢守在外面,我不好進入查看。」

  「加藤一郎那個家伙在干什麼, 明明是重要的選舉會居然這個時候掉鏈子?」貝爾摩德感到有些奇怪。

  加藤一郎可是出了名的嚴謹,這可不像他會做出來的事情。

  「我當時注意到他捂著胃部臉色有些難看,可能是胃病犯了。」基爾說道, 「之前調查的時候, 我發現他最近頻繁去醫院。」

  貝爾摩德托著下巴沉思片刻, 突然她勾起嘴角:「看來他的病比想像中要嚴重很多, 這也許是他這次孤注一擲的原因……那就等等他好了, 反正這也是他最後一次站在舞台上發表演講了。」

  「加藤一郎出來後, 我會立刻通知你。」基爾話音剛落,就聽到對面洗手間傳來動靜。

  「加藤先生, 你還好嗎?」外面傳來保鏢的聲音。

  「唔, 沒事, 出去會場吧。」加藤一郎低沉的聲音響起。

  基爾表情一肅,立刻對耳機對面說道:「加藤一郎出來了!」

  貝爾摩德拿起望遠鏡,果然幾分鐘後加藤一郎便出現在視野裡。他到第一排入座認真聽著上面的演講,而此時台上的演講已經進入了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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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田警官,還要多久?」江戶川柯南看著手機上的藥監局直播問道。

  「快了快了,下個轉彎位就到了。」花田早春奈說道:「今天交通管制,臨街大道那邊走不了只能兜路…… 你看,那邊不是有交通部的迷你警車在巡邏嗎?大家都忙著呢。」

  江戶川柯南轉頭看向窗外,一下子就看到了熟悉的車牌:「啊!是由美警官她們!咦?她旁邊的警官還是第一次見。」

  不遠處的街道上,宮本由美正一臉怒容地指著一輛違規停靠的車子對面前的男人大聲呵斥著什麼,她旁邊的圓臉女警正努力勸說著。

  花田早春奈瞟了一眼圓臉女警頭上的紅色身份卡,若無其事地繼續開車:「哦,那是新來的交通部同事,最近在跟由美前輩學習……啊!到了!」

  車子一轉彎,一個裝飾著條幅和彩球地飄的會場門口就出現在眼簾。花田早春奈按照指引把車停到停車場,便和江戶川柯南一起下車。

  會場門口豎著大大的桁架,上面寫著【檢票入口】。

  花田早春奈拉過江戶川柯南的小手直接往門口走去。

  「小姐,請出示入場門票。」守在門口的保安攔下了兩人。

  「警察辦案。」花田早春奈從口袋裡掏出警官證在對方面前晃了晃:「我懷疑有個逃犯混入演講會會場,要進行秘密調查,請不要聲張。」

  門口的保安立刻露出緊張的表情點點頭,花田早春奈成功帶江戶川柯南混了進去。

  兩人剛走進演講會場,就聽到台上的主持人請候選人加藤一郎上台演講。

  「柯南你有看到那個叫西野亮的男人嗎?」 花田早春奈問道。

  江戶川柯南快速掃視會場,會場上的人不是穿著西裝就是穿著禮服,惟獨沒有穿著米白色針織外套的男人。

  「沒有找到。」江戶川柯南搖搖頭。

  「柯南你確定那個男人會來這裡嗎?」花田早春奈明知故問。

  23號那家伙現在正在會場對面的酒店裡呢,能找到才有鬼。

  江戶川柯南皺起眉,黑衣組織有動作這件事只是他的推測,他其實也不能篤定對方一定會出現。

  背景音樂變成激揚的BGM,在音樂下加藤一郎整理了一下西裝站了起來,他身形瘦削,眼神卻十分剛毅。

  他走上講台像眾人鞠了個躬,便走到演講台上從西裝內側掏出一個U盤插入電腦。

  「索薩!」酒店陽台上貝爾摩德喊了一聲。

  「是是是。」索薩一邊應著一邊按下回車鍵啟動了安裝在演講台電腦裡的病毒。

  與此同時花田早春奈握住江戶川柯南的肩膀,把他的臉轉向藏了組織狙擊手的那座廢棄大樓的方向。

  「柯南,你看那裡是不是有東西在發光?」花田早春奈故意說道。

  江戶川柯南愣了愣,果然看到遠處大樓一閃而過的十字亮光。偵探的敏銳性讓他一下子意識到了是什麼,他猛地轉過頭看向舞台上的加藤一郎。

  舞台上的加藤一郎挺直腰,他看著台下的記者和民眾張開嘴:「我加藤一郎今天來到這裡,並不是為了贏得選舉。我之所以站在這個舞台上,是想在全國觀眾面前實名舉報……」

  「快趴下!有狙擊手——!!」江戶川柯南目眥盡裂大聲喊道。

  尖銳的童音響徹整個會場,加藤一郎下意識歪了一下身體。下一秒,一朵血花在他肩頭爆開,他整個人倒在了講台後面。

  「啊啊啊啊啊啊啊——!!」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現場靜了幾秒,然後在下一刻爆發出巨大的尖叫聲。

  原本端莊坐在台下的聽眾們一下亂了套,紳士們女士們開始慌亂地往外逃去,整個會場陷入了混亂中。

  江戶川柯南飛快地衝上舞台,這時候加藤一郎的保鏢已經來到他身邊,正一臉焦急地手帕捂住他的傷口。

  慶幸的是加藤一郎雖然臉色發白,但還活著。

  ……

  加藤一郎活下來這件事,這對黑衣組織來說可不是好事。

  看到這一幕的基爾臉色微變,她按下耳機快速說道:「苦艾酒,任務失敗了!科恩沒能擊殺加藤一郎!怎麼辦?要啟動B計劃嗎?!」

  B計劃,指的是藏在舞台下的炸藥。炸藥正由索薩遠程控制住,只要貝爾摩德一聲令下,即可炸死加藤一郎。

  基爾看著舞台上守在加藤一郎身邊,正一臉焦急詢問對方傷勢的江戶川柯南咬了牙嘴唇。

  不能讓柯南這孩子死在這裡!

  她遲疑著說道:「我好像看到了最近備受關注的日本警察,聽說日本警方正在努力培養她……要是現在引爆炸彈把她也炸死了。我擔心會引來日本警方的瘋狂調查,從而牽連到組織。」

  基爾,CIA特別調查官,黑衣組織的臥底水無憐奈正為了挽救江戶川柯南的小命,努力挽尊。

  「我看到了。」貝爾摩德看著出現在望遠鏡鏡頭裡的江戶川柯南感到十分頭疼。

  這孩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再一次破壞了他們的任務……如果換成是其他人,貝爾摩德一定毫不猶豫地讓索薩引爆炸彈。

  但是江戶川柯南不行,他對她有著特別的意義。

  於是貝爾摩德順勢說道:「加藤一郎受了槍傷一定會去醫院,我們還有第二次機會。基爾,你現在立刻撤離,前往酒店和我彙合!」

  「是」 基爾最後看了一眼江戶川柯南,便迅速離開。

  處理完基爾後,貝爾摩德轉過身對青年下命令:「索薩,情況有變,中止炸彈。」

  她看著會場故意說道:「日本警方的寵兒發現了我們的狙擊,那家伙出現得很不是時候。回頭讓基爾好好查一查,對方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不,這關花田什麼事啊?明明是你們想要保住江戶川柯南!

  索薩一臉無語地看著貝爾摩德,剛才她和基爾的對話他聽的一清二楚。這兩個家伙,一個臥底,一個變質酒,就不能找點走心一點的理由嗎?

  「索薩,資料都刪掉了嗎?」貝爾摩德又問道。

  索薩點了點頭:「全部銷毀了,不過我想對方會有備份。」

  「沒關系,只要加藤一郎死了,藥監局裡的其他人自然會讓他留下的資料全部變成不可信的東西。」貝爾摩德露出冰冷的眼神,「讓科恩也回來吧,我們要准備第二次行動了。」

  ---------------------------

  這邊,江戶川柯南正一臉擔憂地看著加藤一郎。

  「加藤先生您沒事吧?!」江戶川柯南快速問道。

  「多得小弟弟你提醒,及時躲過了要害。」加藤一郎扯了扯嘴角,他滿頭冷汗顯然傷得不輕:「不過小弟弟你是怎麼發現有狙擊手的?」

  「是花田警官發現了有奇怪的亮光……」江戶川柯南話沒說完就被保鏢們打斷。

  只見兩個保鏢一左一右地抱著加藤一郎的手臂就要把他扶起來:「加藤先生,請您忍耐一下,我們這就把您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不行!狙擊手還在那裡!要是冒頭的話會被射殺的!必須要找來遮擋物才行!」江戶川柯南立刻喝止道。

  「來了來了,是誰召喚了我~」花田早春奈舉起巨大的遮陽傘走了過來笑眯眯地問道:「這個夠擋了嗎?」

  講台後的四人都瞪大了眼睛。

  ----------------------------

  狙擊失敗了,科恩在看到目標任務歪了身體的那一瞬間就知道自己射偏了。

  他沒有放棄反而舉起□□繼續尋找射擊的機會,他確信只要目標人物敢冒頭,他絕對可以一槍射爆對方的腦袋。

  誰知道就在他等待的時候,一把巨大的遮陽傘直接移動到舞台上。他只能眼睜睜看著目標任務藏在遮陽傘後面轉移了!

  科恩狙擊了那麼久,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操作,氣得他直咬牙。

  就在這時候他收到了貝爾摩德的命令。

  「科恩,行動失敗了,立刻前往酒店和我們彙合!」

  「收到。」科恩應了一聲關上耳機,就在他准備起身收拾狙擊槍離開的時候。

  一顆子彈擊從他身後飛來,直接擊穿了他放在狙擊槍上的手!

  「!!」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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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加更)

  突如其來的子彈擊穿了科恩的手掌, 蓬勃而出的血花濺在黑色的狙擊槍上,吹響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哨聲。

  「!!」太快了,快到沒來得及感受疼痛, 瘦削男人就地一滾迅速從衣服內側抽出手槍對著子彈的方向就是兩槍。

  子彈射在了灰白斑駁的牆壁上濺起灰塵與碎石,

  早就躲在牆壁後的高大男人聽著一牆之隔傳來的槍聲忍不住感慨道:「不愧是經驗豐富的老手,反應就是快啊。」

  「別貧了,不知道反派死於話多嗎?」在他對面的鴨嘴帽青年皺起眉:「明明都打穿了常用手,居然還能反擊。」

  是的,23號那邊一早就把科恩的個人信息發給了他們。包括對方是左撇子, 擅長左□□這件事。所以他們才會第一時間選擇廢掉對方的左手。

  「我們算什麼反派, 明明是鏟除黑暗勢力的光明組織。」高山猛男仔細聽著房間裡的動靜,辨別對方的行動軌跡,「活抓本來就是難事, 要是可以直接爆頭就沒有那麼麻煩了。

  不過子彈上的麻醉藥很快就會生效, 他也撐不了多久……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琴酒呢。」

  這裡就不得不提貝爾摩德第一次登場, 灰原哀被琴酒圍堵在酒店樓頂差點被殺的經典場景。當時江戶川柯南用麻醉針射中了琴酒, 那家伙居然自己給自己一槍用疼痛壓制住了。

  要知道江戶川柯南的麻醉劑可是只要幾秒就能放倒毛利小五郎……嘖嘖嘖, 真是個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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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內, 瘦削男人一邊警惕地看著門口一邊用手帕包扎受傷的手掌。

  為了狙擊加藤一郎, 科恩選擇的廢棄大樓原本是一棟辦公商業樓。但是因為年代久遠,商業樓裡很多設施都老化了, 因此被政府劃入城市重建工程中。商業樓裡的門窗早就被拆掉了, 剩下的就是牆壁和一個個隔間。

  科恩所選擇的狙擊地點,剛好是一個一百多方的辦公室的一處窗台。一覽無遺的房間毫無遮擋, 對科恩來說很不利。

  此刻他驚魂未定, 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受到襲擊。

  難道是他們的行動被警察識破了?!科恩瞳孔緊縮, 怪不得他的狙擊會被躲開, 原來是對方早有准備!

  可惡!到底是誰出賣了他們?難道他們之中有臥底?!

  來不及細想,科恩用沾著血的手按下耳機急切地呼喊著自己的同伴:「苦艾酒!我被襲擊了!這裡有條子!」

  此時在外面聽到動靜的高山猛男對鴨嘴帽青年擠眉弄眼:「他也不算猜錯嘛~」

  說完他臉色一冷猛地探出牆壁對著科恩的方向就是兩槍。

  原本躲在死角的科恩往地上一撲俯下身體躲過了子彈。接著他又對著高山猛男的方向射了一槍,趁著對方躲回去的瞬間再次轉移了位置。

  然而劇烈的舉動加速了麻醉藥的擴散,科恩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他的手開始用不上勁,視線也變得模糊。

  重新躲回牆壁後的高山猛男看著鴨嘴帽青年問道:「學委,麻醉藥發作時間還有多久?那家伙怎麼還沒倒下?」

  明明說明書上說了秒倒的,難道買到假藥嗎?!

  「這是步司仁從醫院裡拿到的真品,絕對沒問題。不過黑衣組織畢竟是非法組織,又是制藥的。也許會對組織人員進行過藥物方面的訓練。這種人有一定的藥耐性,對迷藥、麻醉藥比一般人反應慢,也醒得快。」學委皺起眉。

  片刻後他果斷下命令道:「那家伙已經通知了同伴了,必須要趕在其他組織成員過來之前把他帶走!你給他再來幾槍讓他跑起來促進血液循環,好加速麻醉藥的作用。」

  「不愧是學委!理論知識杠杠的~那我上了!」高山猛男打了個OK,他深呼吸了一下毫不猶豫地衝了出去。

  「不,等等!」我讓你射他兩槍,沒讓你和他正面剛啊!鴨嘴帽青年伸出手,卻沒來得及阻止對方。

  房間裡再次響起激烈的槍聲,片刻後又回復了平靜。就在鴨嘴帽青年猶豫要不要探頭看看的時候,裡面傳來了自己同伴的呼喊聲。

  「人我放倒了!快進來!」高山猛男的聲音傳來,鴨嘴帽青年立刻走進房間。

  在房間的左邊角落裡,高大的青年正蹲在瘦削男人面前,對方躺在地上顯然已經失去了意識。

  鴨嘴帽青年走了過去,高山猛男咧開嘴:「學……」

  鴨嘴帽青年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然後飛快摘下瘦削男人耳朵上的耳機扔在地上,然後一腳踩碎!

  「!」高山猛男睜大眼睛,意識到這位組織成員的通訊設備還沒關。

  比起高山猛男,鴨嘴帽青年要謹慎得多,他飛快地搜索了一番瘦削男人全身,把手機、香煙盒之類的私人物品全部扔在地上。

  還把他脖子上的項鏈、鞋子、外套、衣服全部脫掉,只給對方留了一條內褲。這才從腰間取出繩子把他的手腳死死綁住。

  【公安新人[18]:學委,你也太小心了吧?說真的,沒想到組織成員也挺悶騷的,居然穿黑色T字褲,真是嚇到我了~

  學習委員[13]:別廢話,趕緊把他帶走!】

  說著鴨嘴帽青年拿出一個巨大的黑色塑料袋猛地套到瘦削男人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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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通知完科恩撤離,不到兩分鐘就收到對方遇到襲擊的信息,貝爾摩德的心情非常不美妙。

  她『謔』地一聲站起來,表情冰冷地撈起桌上的□□往外走去:「索薩收拾東西立刻撤離,我懷疑我們的任務被泄露了!」

  江戶川柯南的出現讓加藤一郎躲過了狙擊,還能說是意外。那麼科恩被襲擊,就只能說是早有預謀。

  如果不是警方提前知道狙擊地點,他們又怎麼能在科恩狙擊完不到兩分鐘就找到地點?光是爬那棟廢棄大樓的時間都不只兩分鐘!

  她就說為什麼這次的任務這麼不順利,原來是因為一早就被泄露出去了!貝爾摩德咬牙,當時琴酒聚集組織的人到倉庫分配任務,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今天會在藥監局選舉會上發動襲擊。

  這裡面一定是有人把任務信息傳給了警方!不但讓加藤一郎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備,也讓警方提前勘察了所有狙擊地點對科恩進行圍捕!

  既然警方調查得那麼清楚,那麼他們現在所在的酒店也不安全了!貝爾摩德立刻通知基爾更換集合地點。

  索薩迅速把電腦放進手提包裡跟上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此刻正在門口透過貓眼觀察走廊情況的,確定了外面沒人後,她迅速拉開門低頭往消防樓梯走。

  索薩一邊更在她身後一邊苦惱地說道:「怪不得今天任務這麼不順利,原來是被泄露了情報。所以我才說讓琴酒勤快一些,組織裡臥底那麼多還讓人怎麼安心干活啊?

  辛辛苦苦做的前期准備,一遭被舉報,全部白干了。職場體驗感真的好差,大大降低了大家的工作積極性……」

  一個十字出現在貝爾摩德額頭,她握緊拳頭忍耐了很久才沒有一拳揍到身後碎碎念的人臉上:「你能不能閉嘴!」

  明明在跑路,卻有只蒼蠅在耳邊後嗡嗡作響,把被警方追捕的緊張感消除殆盡!貝爾摩德本來是一個優雅的享受危險的神秘女人,但是只要和索薩出任務,她都覺得自己變成爛到爆的商業片主角!

  毫無格調!氛圍全無!

  高跟鞋噠噠噠地踩在樓梯上,貝爾摩德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氣。受不了,都怪朗姆那家伙非要讓波本照顧索薩!

  本來她和波本搭檔做得挺好的。波本那家伙雖然是神秘主義偶爾還踩在她的底線上,但是他長得帥氣,對待女性也十分紳士,嘴甜人會來事。和他一起出任務,根本不用她多費心,總能把任務完成得很完美。

  但自從朗姆向boss申請把索薩調到日本,她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不但好好的搭檔被搶走,自己還要帶著索薩做任務!每次都氣得貝爾摩德懷疑不老藥失效,自己提前進入了更年期!

  身後的索薩還在繼續碎碎念:「我又沒有說錯,要不是臥底誰會把我們的任務泄露給警方?當時在倉庫一共10個人,我、琴酒、伏特加、你、基爾、科恩、基安蒂、波本、摩根和卡慕。裡面一定有臥底……」

  貝爾摩德閉上眼睛,平日裡索薩已經不斷念叨【臥底臥底】什麼的了,現在任務被泄露佐證了他的懷疑,從此之後這家伙肯定會更瘋狂。

  一想到對方如同魔音貫耳的【你是臥底嗎?】,貝爾摩德就恨不得立刻找出那個泄露秘密的臥底,一槍把他/她斃了!

  「這件事,我會和上面彙報,現在最重要的是去接應科恩……」貝爾摩德突然停住了話語。

  「怎麼了?」索薩問道。

  「科恩的通訊器被踩壞了。」貝爾摩德轉過頭綠色的眼睛滿是冰冷:「他被抓住了。」

  索薩眨眨眼:「那我們還趕過去嗎?也許警方還在那邊守株待兔。」

  「不,我們去和基爾彙合。」貝爾摩德拿出手機,「至於那邊就讓線人過去查看情況。如果科恩真的被警方抓了,就不得不動用組織在警視廳的眼線了。」

  組織在那些人身上投入了那麼多,是時候讓他們回報組織了。必要的時候,就算讓科恩死掉,也絕對不允許他泄露任何組織的秘密!貝爾摩德心想。

  青年聞言眼睛一亮,興奮地舉起手:「嗚呼~陽光下的邪惡太酷了~我愛偉大的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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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花田早春奈的巨大遮陽傘,保鏢們終於成功把加藤一郎送上車子。

  在車子開動之前,江戶川柯南扒在車門看著靠在後座的加藤一郎大聲問道:「加藤先生,您知道為什麼會有人襲擊您嗎?!」

  加藤一郎側過頭看了江戶川柯南一眼:「我大概知道,只是那是大人的事,我不能告訴你。」

  加藤一郎的車隊離開,江戶川柯南不甘心地握緊拳頭。

  這時候一輛眼熟的法拉利停在他面前,花田早春奈從車窗處探出頭來:「柯南,上車!剛才我收到目暮警官的通知,加藤一郎的襲擊案交給我們搜查一課了!你要來嗎?」

  江戶川柯南眼睛一亮,他立刻跳上車子爬到副駕駛上:「我要去!」

  花田早春奈笑眯了眼。

  太好了,得趕緊把這家伙引走才行,要不然讓江戶川柯南撞上學委他們可就玩兒完了。


第167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學習委員[13]:3號, 大樓下面有路人嗎?

  連環鯊手[3]:沒有,趕緊下來。】

  廢棄大樓一層,鴨嘴帽青年和高山猛男一前一後地抬著被黑色塑料袋包裹好的人型長條。得到了回復後, 兩人迅速抬著長條物衝了出來。

  兩人剛跑出大樓就看到站在車子旁的銀發男人,他嘴裡叼著一支煙滿臉不耐煩地站在車尾處, 車尾箱已經被他打開。

  看到兩人出來, 他抽出嘴裡的煙:「快點,把他弄進去!」

  學委抽了抽眼角,3號這家伙是不是入戲太深了?

  雖然心裡在吐槽,但是他卻沒有耽誤手上的動作。

  他和高山猛男把人抬進車尾箱, 又扯開包裹科恩臉部的塑料袋防止對方窒息, 這才關上車尾箱。

  眼看車尾箱即將合上, 一只腳卻突然從他身側伸出直接踩在後車蓋上。在重壓下後備箱「哢嚓」一聲合上 , 要不是鴨嘴帽青年縮手得快,差點就要被夾到了。

  「……」學委沉默地轉過頭看向腳的主人。

  身後的銀發男人注意到他的視線嗤笑一聲:「慢死了。」

  說完轉身走向副駕駛直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鴨嘴帽青年閉上眼, 他深吸了一口氣:「等事情結束,我一定會揍他一頓的,一定會!」

  旁邊把一切看在眼裡的高山猛男連忙安慰道:「3號他也是不想的, 他只是入戲了。不是你讓他模仿琴酒的嗎?我覺得模仿得挺像那麼一回事的,他要是一直這個狀態也有利於我們完成表演嘛!」

  鴨嘴帽青年舉起手:「不,建議3號模仿琴酒的是索薩那家伙,我只是給他買了變裝工具。」

  他絕對不會背這個鍋的。

  「再說了,現在承受這個3號版的琴酒的可是我們。索薩這個罪魁禍首卻在享受著給組織成員帶去的混亂……那個混蛋!」鴨嘴帽青年磨了磨牙, 但是他畢竟是理性派,很快就平復好情緒。

  「呼……算了, 繼續手上的工作吧。得趕在警方前來之前把人送走。」鴨嘴帽青年對高山猛男做了個動作:「你把3號開來的保時捷開走, 我和他去一趟小別墅, 副班長在那裡等著我們了。」

  「是~沒問題!」高山猛男敬了個禮。

  鴨嘴帽青年點點頭正要離開,突然他停住腳步看向高山猛男:「其實我剛才就想說了,你下手是不是太狠了一點,我們只是想抓人不是殺人。你怎麼搞得人家組織成員的血濺了你滿身?」

  「沒有啊,我就射中了他一槍!後面那兩槍都沒有射中他就倒下了!」高山猛男聞言愣了愣。

  鴨嘴帽青年沉默了幾秒,他緩慢地伸出手指指向高山猛男:「可是你的衣服一直在往下滴血……」

  高山猛男順著青年的視線看向自己濕透的腹部,他利索地拉下下擺。只見結實的腹部上赫然出現一個血洞,高山猛男緩慢眨眨眼睛抬頭對鴨嘴帽青年咧開嘴:「嘿嘿嘿,學委我好像中槍了……」

  他話沒說完就維持著臉上的表情整個人『啪嘰』一聲倒在地上。

  「艸!!」鴨嘴帽青年氣結。

  他連忙去扶高山猛男,見扶不動直接扭過頭對已經車子裡的銀發男人大喊:「該死的!3號快幫我把人抬到保時捷上!那個傻逼中槍了!」

  銀發男人猛地竄了出來,一瞬間把【琴酒】甩在腦後。

  ……

  一番混亂後,兩人成功把高山猛男送上車。學委對他做了簡單的包扎後,直接跟銀發男人說道:「情況有變,我要先送猛男去步司仁那裡治療。3號你就按原計劃把人送到小別墅去吧,我之後會去那裡和你們彙合!」

  他想起3號現在不穩定的狀態,頓了頓又叮囑道:「在路上不要耽擱,直接開車過去就行。遇到盤問不要驚慌,正常地回答就行……雖然我覺得開著這麼騷氣的車,不會有引去懷疑就是了。」

  之後他又交代了一些細節便開車離開。

  看著保時捷遠去,銀發男人也坐上了淺粉色的車子離開了廢棄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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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美前輩~上面突然讓我們封鎖這一帶是有什麼突然事情發生嗎?」圓臉女警雙手交握滿臉期待地看著宮本由美:「是不是前輩剛才跟我說的【突發事件】啊?」

  「啊……是啊!」宮本由美有些尷尬地抓了抓臉蛋。媽呀,自己怎麼就成了烏鴉嘴了?剛跟後輩吹了自己遇到過的重大案件,立刻就遇上了,這是什麼運氣啊!

  宮本由美一邊暗中吐槽一邊把發生的事件告訴了對方:「剛才收到消息說藥監局的選舉會上發生了襲擊事件,候選人加藤一郎差點被狙擊。剛好我們交通部在這附近做交通管制,就讓我們封鎖這一帶搜索可疑人物。」

  圓臉女警十分疑惑:「可是襲擊都過去二十分鐘了,歹徒早就跑了吧,現在做攔截搜索不是多此一舉嗎?而且歹徒也不一定會開車啊,人家可以步行的嘛!」

  宮本由美露出半月眼:「可不是嗎,道理大家都懂,可是樣子還是要做一下的。畢竟藥監局的選舉演講可是進行了全國直播,現在全國人民都知道了有歹徒跑到政府的選舉會上襲擊官員,影響很惡劣。

  警方不作出一點反應對國民很難交代啊……」

  「真是哪裡都有面子工程呢~」圓臉女警低聲諷刺了一句,之後她抬起頭甜蜜蜜地說道:「人家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大事,好緊張啊!請由美前輩一定要好好教教人家~」

  說著她突然想到什麼一拍手掌,轉身從後座拿出一個精美的袋子:「對了!剛才由美前輩去接電話的時候,我去旁邊的咖啡店裡買了咖啡。也不知道攔截搜索要多久,由美前輩喝一點提提神吧!」

  「哦哦~枝子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宮本由美眼睛一亮,她高興地接過咖啡:「哇啊!這家咖啡聽說很好喝,而且很貴的!你也太破費了吧?」

  「這段時間由美前輩一直照顧人家嘛,這是應該!由美前輩快嘗嘗吧!」圓臉女警滿臉笑容。

  「那我就不客氣了!」宮本由美打開咖啡蓋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全然沒有注意到圓臉女警的眼神。

  5分鐘後,宮本由美捂著肚子拉開車門。她一臉菜色地對圓臉女警說道:「抱歉,枝子我要去一趟洗手間……那個能不能麻煩你先開車過去四丁目的路口那邊拉起攔路條,我一會兒就趕過去。」

  圓臉女警擔憂地看著宮本由美:「由美前輩你真的沒問題嗎?你看上去臉色很糟糕!是不是我買的咖啡出問題了?」

  宮本由美連連擺手:「不不不,應該是我中午沒有吃飯空腹喝了咖啡才這樣……那個,你快趕過去吧。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就直接打電話給我就行,我會遠程指導你的!」

  「好的!我這就過去……那個你要是很嚴重的話記得喊我哦?」圓臉女警最後交代了一句,這才帶著滿臉不安開車離開。

  「枝子那家伙,真是個好孩子啊……嗚哇!感覺要來了!」宮本由美臉色一邊連忙往商場的洗手間衝。

  交通部新人·好孩子·枝子,看著倒後鏡裡匆匆離開的宮本由美勾起嘴角。

  她的手指輕快地在方向盤上敲了敲:「抱歉了由美前輩,只是普通的瀉藥,你就當清清腸胃吧~」

  說完她打開腦內頻道。

  【此路不通[21]:上面果然進行安排了攔截搜查,四丁目路口現在由我接管,快到這邊來我給你們放行!

  學習委員[13]:干得漂亮。】

  ……

  10分鐘後,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和粉紅色的轎車一前一後地出現在四丁目路口。

  已經拉好了攔截條的圓臉女警走了過來,她看了看保時捷上的鴨嘴帽青年裝作檢查的樣子。她本來想和自家同學打下哈哈,卻發現倒在後座的高山猛男。

  注意到對方臉色不對勁,圓臉女警皺起眉:「怎麼回事?!他受傷了?!」

  「那個白痴被組織成員集中了腹部……回頭再跟你們細說,先放我們過去吧,我得把他送去醫院。」鴨嘴帽青年搖了搖頭。

  「行,你們過去吧。」圓臉女警拉起攔截條讓保時捷過去。

  後面的粉色轎車開上前,圓臉女警照樣做出要檢查的樣子,卻在看到駕駛座的銀發男人的時候嚇了一跳。

  「……哇哦!嚇死我了!還以為見到了那誰!」看著車子裡冷眼看她的銀發男人,圓臉女警沒有多說直接拉起攔截條:「行了行了,你也沒問題,可以走了!出了這裡就往中央大道那邊開,那邊沒有做攔截。」

  銀發男人沒有說話,直接一踩油門飛了出來。

  看著遠去的車子圓臉女警搖搖頭,沒想到3號那個家伙演技居然提升了那麼多!剛才第一眼差點被他的氣勢嚇住了,確實有幾分連環殺手的樣子!

  「……女警小姐,你還檢查嗎?」後面車子的司機探出頭催促道。

  圓臉女警不耐煩地轉過頭:「催什麼催!這不就來了嗎?!」

  「……」你對待前面兩輛車子的態度不是這樣的,現在做交警這麼雙標的嗎?司機委屈極了。

  「看什麼看!快把駕駛證拿出來!沒看見後面的車都等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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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在馬路上飛馳,花田早春奈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目暮警官他們已經到了中央醫院了。估計是收到消息加藤一郎會過去那裡就醫,准備等他做完手術就進行盤問吧。

  按照我這車子的速度,肯定能完美趕上,不會讓你錯過案情的!」

  江戶川柯南原本在低頭按著手機,聞言他抬起頭:「花田警官明明在休假卻一直陪著我調查,真是太謝謝你了!」

  「沒關系,平日裡柯南君也幫了我們搜查一課不少嘛。」花田早春奈呵呵笑了兩聲,實際上卻在心裡直跺腳。

  搜查一課的案子有一大半都是你和毛利小五郎的!要是你們少出一點門,她就可以少加一點班了!

  江戶川柯南十分感動,換做搜查一課的其他人,他一定會習以為常的。

  但是這可是花田警官啊!搜查一課的終極鹹魚!她居然是因為自己才放棄假期的!果然剛才說因為安室先生心情不好才幫忙什麼的,只是個借口而已!

  於是江戶川柯南把剛收到的信息告訴花田早春奈:「花田警官,毛利叔叔好像也收到消息過去了,安室先生也和他一起呢!」

  「嗶——!!」街道上再次響起巨大的喇叭聲。

  江戶川柯南捂住耳朵,糟糕了!居然不是借口嗎?!


第168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加更)

  「嗶——!!」

  巨大的喇叭聲響起, 江戶川柯南捂住耳朵。意識到自己又踩雷了,他尷尬地轉過頭。

  誰知道這一轉頭卻剛好看到一輛淺粉色的車子和他們擦身而過。駕駛座上的銀發男人穿著黑色風衣和帽子,雖然只露出小半張臉, 卻讓他十分熟悉!

  是琴酒!江戶川柯南瞳孔緊縮,他猛地伸手抓住了花田早春奈的手臂!

  原本因為江戶川柯南提到了某個人而情緒失控的花田早春奈, 還沒來得及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就突然被他一把抓住。

  「!!」花田早春奈被嚇了一跳:「怎、怎麼了?!」

  「花田警官!快追上前面那輛車!」江戶川柯南看著花田早春奈大聲喊道。

  江戶川柯南難得一見的嚴肅表情讓花田早春奈愣了愣:「哎?」

  「快點!!」江戶川柯南用更大的聲音喊道。

  「好、好的!」哇啊, 怎麼回事?第一次看到這麼凶的柯南!

  花田早春奈吞了吞口水,一瞬間把因某人而起的情緒拋之腦後:「要追哪一輛啊?」

  「淺粉色那輛!」江戶川柯南說道。

  淺粉色?花田早春奈抬頭看向前面的車流,果然看到一輛淺粉色的轎車。騷氣的顏色在一群黑白藍的車子中特別亮眼。只是……

  那輛車子頭頂有一張黑色的身份卡,上面那個極具特色的歹徒Q版娃娃特別搶眼。

  「……」花田早春奈露出半月眼, 真的假的, 這都能撞上?!

  她打轉方向盤一邊按照江戶川柯南的意思往粉色車子追一邊迅速打開腦內頻道。

  【花田早春奈[1]:我靠!3號是不是在淺粉色的車子裡?你們怎麼回事?我特定把江戶川柯南帶走, 為什麼這都能撞上?!

  學習委員[13]:撞上了?!難道是他看到了3號偽裝的琴酒?

  花田早春奈[1]:3號偽裝琴酒?沒有人跟我說過這件事啊?而且到底偽裝得多像啊?!現在江戶川柯南要讓我追上3號的車!

  學習委員[13]:那就糟糕了, 黑衣組織的成員現在在3號的車尾箱裡。】

  什麼?抓到的黑衣組織成員居然剛好在那輛粉紅色的車子裡?!花田早春奈眼前一黑,她忍不住用余光看向旁邊的江戶川柯南。

  媽耶, 這是什麼主角光環啊?!你是不是也裝備了【百分百撞上黑衣組織】的技能啊?!

  「花田警官,可以開得再快一點嗎?!」江戶川柯南焦急地催促道。

  該死了,那輛粉紅色的車子越來越遠了!

  「抱歉抱歉, 好像撞上了中午高峰期了,主道車子太多了不好超車。」花田早春奈面露無奈:「等到了下個路口就好……不過你也別擔心,這裡就一條路,不會讓他跑掉的。」

  她說著卻悄悄抬起了踩油門的腳,不經意地把車速降低了。

  【花田早春奈[1]:現在怎麼辦?我拖不了太久啊!會被江戶川柯南發現的!學委你快想想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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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停在醫院附近的某獨棟住宅外面。他按下門鈴, 不一會兒一名穿著白大褂的青年走了出來。

  「我找了借口臨時向醫院請了一個小時的假,等午休結束就必須要回去。」步司仁快速走到車子旁。

  鴨嘴帽青年拉開後座車門, 攤上上面的高山猛男朝兩人虛弱的笑了笑。

  步司仁皺起眉, 他彎下腰幫鴨嘴帽青年把車子裡的高山猛男扶出來:「你們搞什麼?不是做好了充分准備的嗎?為什麼還會中槍?!」

  「這不能怪猛男, 畢竟對像是那個組織的成員。本來就是亡命之徒,知道自己要被抓最後拼命一把也是正常的。」鴨嘴帽青年說道:「而且是我們漏算了對方有抗藥性這種情況……總之這次吃虧就當積累經驗。」

  兩人合力把高山猛男扶進客廳的沙發,步司仁立刻拉起對方的衣服檢查傷口。

  發現傷口並沒有想像中嚴重,他松了口氣:「還好,沒有傷到要害。」

  說著他打開放在客桌上的藥箱,拿出消毒液噴了一下手便戴上手術手套:「你先去外面把地上和車上的血跡清理了,我來給他做手術。沒事,這種程度的傷口,用上我的技能一下子就好了。」

  鴨嘴帽青年松了口氣:「幸好你抽到了醫生的身份卡,槍傷這種傷口可不好上醫院。畢竟今天藥監局人員被襲擊,猛男身份又特殊,要是這時候上醫院肯定會被懷疑的。

  特別是他還是降谷零的手下,被那家伙盯上可就麻煩了。」

  「嘛,沒辦法,畢竟是名偵探柯南的世界。」步司仁聳聳肩:「誰讓我們要拿最危險的組織刷分呢。」

  鴨嘴帽青年沒有再說話,他拿起清潔工具就往外走。誰知道他剛把門口的血跡清理干淨,就收到了花田早春奈的信息。

  【花田早春奈[1]:我靠!3號是不是在淺粉色的車子裡?你們怎麼回事?我特定把江戶川柯南帶走,為什麼這都能撞上?!】

  看到這條信息,鴨嘴帽青年痛苦地捂住頭。他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那麼多路,這兩人都能撞到一起?

  【花田早春奈[1]:學委你快想想辦法啊!】

  鴨嘴帽青年把拖把扔回水桶裡,他揉了揉太陽穴,很快就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學習委員[13]:江戶川柯南看過琴酒的臉,3號並不是真的琴酒,就算裝扮得再像也不是。3號、花田,你們把車往郊外開,然後3號找個借口把車停在路邊,想辦法消除江戶川柯南的懷疑,絕對不能把他帶回小別墅裡!

  連環鯊手[3]:我可以解決他。

  學習委員[13]:解決個屁!大白天的你還沒喝就上頭是吧?真琴酒都解決不了江戶川柯南,你這個假貨還想搞定他?!給老子清醒一點!!

  3好你給我好好配合花田,要是因為你的騷操作害我們引起男主角的注意,我跟你沒完!】

  爆發完的鴨嘴帽青年長呼了一口氣,連忙把3號的情況告訴花田,又把解決自己想到的好點子告訴她,這才忐忑不安地合上腦內頻道。

  真是的,果然主線不是能隨便接觸的,太驚險了!花田你可千萬要撐住,絕對不能讓江戶川柯南察覺到蛛絲馬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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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術室外,5、6名穿著正裝的男女正滿臉嚴肅地低聲說著什麼,突然一名小胡子男人匆匆往這邊跑。

  「目暮警官,情況怎麼樣?!」小胡子男人跑到為首的胖嘟嘟的男人面前喘著氣問道:「我剛才收到您的電話就立刻趕過來了!」

  「毛利,不可以在醫院走廊上奔跑哦。」目暮十三看說完看了他身後一眼:「你不是說帶上你徒弟一起嗎?怎麼沒見他人影?」

  「安室那小子去停車了,一會兒趕過來!先不說這個,目暮警官你快把案情跟我說一下吧!」毛利小五郎催促道:「藥監局下一任部長候選人加藤一郎被襲擊是怎麼回事?!」

  「就是你所知道的那樣加藤一郎在選舉會直播上被人狙擊了。」目暮十三表情十分嚴肅:「如果不是有人出言提醒,他已經被當場射殺了!當著全國一億人的面!」

  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毛利小五郎繃緊臉:「選擇在全國直播的選舉會上動手,歹徒所圖不小啊!那位出現提醒的人呢?他會不會知道點什麼?!」

  說著他左右看了看:「是不是已經帶回警局詢問了?」

  目暮十三聞言露出半月眼:「哈?毛利老弟,你根本沒有看直播吧?出言提醒的就是你家柯南哦!」他一臉無語地看著毛利小五郎,「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

  毛利小五郎尷尬地抓了抓後腦勺:「我以為是像平時那樣需要我協助……」說到一半他反應過來:「什麼?!出言提醒的是柯南?!那小子不是和他的朋友去家庭餐廳吃漢堡了嗎?怎麼會出現在藥監局演講會場?!」

  「我才想問你呢!」目暮十三說道:「喊你來也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看來你也一頭霧水啊。那你還是趕緊聯系柯南,讓他過來配合我們調查吧。」

  「那行,我給他打個電話!」毛利小五郎說著拿出手機。

  「毛利老師,我剛才已經給柯南君發了信息了,他說正在坐花田警官的車趕過來。」一把男聲響起,安室透從毛利小五郎身後走了出來。

  「花田?那家伙今天不是休假嗎?怎麼會和柯南在一起?」佐藤美和子疑惑地問道。

  「柯南君說是偶爾在路邊遇到購物的花田警官。」安室透微笑道:「而且聽說是花田警官先發現有狙擊手的。不愧是搜查一課的優秀刑警,真的非常敏銳呢。」

  目暮十三愣了愣:「花田也剛好在會場啊……那行!等下一起問問她情況吧。她洞察能力很強,也許有發現什麼也說不定!」

  不,要是真的發現了什麼才糟糕。安室透暗中嘆了一口氣,明明剛提醒過她不要做危險的事,為什麼立刻摻和到危險的事來?

  安室透低頭瞟了一眼褲袋處,那裡裝著他的手機。就在剛才他收到的貝爾摩德發來的信息。

  【任務失敗,有人泄露信息,調查日本警方是否參與其中,重點注意那名叫花田早春奈的刑警。】


第169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粉紅色的車子和紅色的超跑一前一後地在車流中穿梭, 距離一會兒縮短一會兒拉長的,直讓車子裡的江戶川柯南緊張不已。

  「別緊張,那輛車在往郊外開。等離開城區, 絕對會追上他的。」花田早春奈說道。

  她的自信給了江戶川柯南一顆定心丸,他稍微冷靜下來。

  「對了,還沒問你呢。車裡的到底是誰啊, 你這麼緊張地要去追?」花田早春奈明知故問:「我還以為你更緊張藥監局那件案子呢, 畢竟那可是襲擊政府官員的大案耶。」

  她轉了轉眼睛, 側頭對江戶川柯南小聲說道:「車裡不會是某個窮凶極惡的連環殺手之類的吧?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得叫支援才行!」

  完蛋了, 差點忘了花田警官很敏銳!她果然注意到自己的反常了!

  江戶川柯南心一突, 他連忙擺手:「不是的!啊……那是……那是……」

  江戶川柯南飛快轉動大腦,突然他腦海裡閃過一到亮光:「對!那個就是【西野亮】!我剛才看到那輛粉色車子開過,一眼就認出了坐在駕駛座上的他!」

  「……」花田早春奈被哽住, 她沒想到江戶川柯南居然說出這樣的借口。

  琴酒長得像索薩, 你的眼睛怕不是1000度近視吧?要是被23號那家伙聽到絕對會笑到打滾的!

  然而此刻花田早春奈卻要配合江戶川柯南演戲,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是這樣子啊?那還真是巧呢!」

  「呵呵是啊……」江戶川柯南心虛地移開視線。

  兩人說話期間車子已經開上了郊外的大道,路上的車輛開始減少。

  「好!柯南接下來要咬緊牙關了!」花田早春奈舔了一下嘴唇,她眼神一變猛地踩下油門。

  一瞬間紅色的跑車以極快的速度畫著S線一輛一輛地超過前面的車子,強大的推背力和慣性讓江戶川柯南整個人貼到了椅背上。

  他瞪大眼睛看向花田早春奈, 腦海裡閃過安室透在鐵道上飆車時候瘋狂的臉。

  你們警察怎麼每一個都這樣開車啊——?!

  2分鐘, 花田早春奈只花了2分鐘就追上前面的粉色車子。

  紅色車子和粉色車子並排,花田早春奈掏出警察證大聲吆喝:「喂!就是你!開粉色車子的家伙!警察辦案!趕緊給我靠邊停車!」

  看到這一幕的江戶川柯南心都要跳出來了:「花田警官等等!」

  糟糕了!那可是琴酒!他本來只打算跟在後面看看對方要去哪裡。花田早春奈這樣懟上去, 對方一定會發怒的!

  出乎江戶川柯南意料的, 粉紅色的車子居然真的靠邊停了下來!

  「好了,柯南我們過去看看吧?確定一下是不是你說的【西野亮】。」花田早春奈跟著停下車, 然後把江戶川柯南抱了出來。

  「等等!」江戶川柯南掙扎, 他用腳撐住地面阻止花田早春奈過去:「花田警官不能就那樣走過去啊!」

  起碼拿上槍, 那可是琴酒啊!

  就在這時候前面的粉色車子的車門被推開,穿著黑色風衣的銀發男人走下車。

  那個修長的身影和銀色長發讓江戶川柯南開始冒冷汗,他下意識摸上手腕處的麻醉手表。

  就在江戶川柯南准備射出麻醉針的時候,背著他們的銀發男人轉過身。

  「有事嗎?」銀發男人冷漠地看著兩人。

  「?!」江戶川柯南睜大眼睛,不是琴酒?!

  對方穿衣打扮甚至體型都和琴酒十分相似,乍眼看過去甚至會認錯的地步。但是只要走近仔細看,就會發現男人擁有一張十分漂亮的臉。精致的五官,淺色的睫毛,在銀發的襯托下會有種閃閃發光的感覺。

  ……琴酒那張臉只會起到嬰兒止啼的作用,才沒有那麼好看。

  江戶川柯南十分失禮地想道。

  這邊花田早春奈卻徑直走過去,她再次拿出警察證晃了:「你就是西野亮嗎?有事情需要你配合……」

  她話沒說完,江戶川柯南就撲了上去:「等等花田警官,是我看錯了!這位先生不是西野亮!」

  「哈?你在說什麼啊柯南,你剛才不是很篤定地說就是他的嗎?」花田早春奈不依不饒。

  「真的看錯了!」江戶川柯南一邊扯住花田早春奈一邊向銀發男人道歉:「對不起大哥哥,是我們認錯人了!」

  銀發男人皺起眉。

  「哎?真的認錯人了嗎?」花田早春奈故意說道。

  哎呀~真難得看江戶川柯南尷尬吃癟的樣子,嘿嘿嘿真好玩~不如再欺負一下吧?

  就在這時候,花田早春奈注意到粉色車的車尾箱往下滴了幾滴血,鮮紅的血跡在灰白的公路上特別明顯。

  她猛地睜大眼睛。

  艸!

  「真的是認錯人了嘛!花田警官我們快走了啦!」江戶川柯南扯著花田早春奈的手正要往回走,卻被她一把按住肩膀。

  江戶川柯南不明所以地看著花田早春奈:「花田警官?」

  下一秒他就整個人騰空起來,被花田早春奈一把按在胸前。

  「!!」江戶川柯南的臉埋入花田早春奈胸口,後腦勺還被她緊緊按住動彈不得。

  感受到柔軟的觸感,一股熱流直衝江戶川柯南腦門。

  花、花田警官?!!

  「哈、哈哈!既然搞錯了就沒辦法了。」頭上傳來花田早春奈的聲音,對方似乎在抱住他往回走。

  在江戶川柯南看不到的地方,花田早春奈正一臉猙獰地用眼神和腳尖示意銀發男人後尾箱正在滴血這件事。

  注意到花田早春奈眼神的銀發男人臉色微變,他長腿一邁迅速走到車尾處一腳踩在血跡上,還用身體擋住了往外滴血的後尾箱。

  花田早春奈松了一口氣,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把江戶川柯南往裡一扔,自己則迅速地跑回駕駛座。

  「哎呀!柯南,既然認錯人我們就趕緊離開吧!目暮警官那邊還等著我們呢!」花田早春奈一邊說一邊拉起手剎油門一踩立刻飛了出去。

  「哇啊啊啊!花田警官我還沒有帶安全帶啊!」江戶川柯南驚呼道。

  花田早春奈他們離開不久,粉色車子的後尾箱就響起撞擊聲。

  「居然這麼快就醒了,看來學委說組織的人有耐藥性是真的。」銀發男人輕聲說道。

  他走回副駕駛拉開手套箱從裡面拿出一針藥劑,然後走到車尾處打開車廂。

  車廂突然被打開,刺眼的陽光讓科恩下意識閉上眼睛,還沒等他看清面前的人就感到脖子一陣刺痛。

  剛醒過來的男人再次陷入了昏迷。

  銀發男人抽回針筒把車廂關上,他走回駕駛座把針筒扔回密封袋裡放回手套箱內,重新啟動了汽車。

  最大的危機已經過了,接下來只要把人送到小別墅,他的任務就完成了……看來表演也沒多難,他已經漸漸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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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小時後,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抵達了中央醫院。

  「目暮警官是我,我和柯南到了……哎?手術已經做完了,現在在5樓病房是嗎?502?好的,我們立刻過去!」

  花田早春奈掛了電話,和江戶川柯南兩人一路小跑,5分鐘後終於來到了目暮十三說的502病房。

  和普通病房不同,外面有6名警察在守著,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凝重,其中就有高木涉。

  花田早春奈走了過去:「高木前輩,現在是什麼情況?」

  看到花田早春奈高木涉表情一松:「太好了,花田你終於到了!目暮警官他們正在裡面等著你,你快進去吧!」

  這麼急嗎?花田早春奈沒有再說什麼,她敲了敲門得到應允後便推門進入。

  房間裡已經站了6個人,目暮十三、佐藤美和子、松田陣平、毛利小五郎、一名陌生的男人以及安室透。

  看到兩人進來,安室透看向花田早春奈。

  花田早春奈眉頭皺了一下:「抱歉,路上耽誤了一下。」她把視線投向病床上的加藤一郎,對方正看著她,「又見面了加藤先生,你看上去好像已經沒有大礙。」

  「多虧警官小姐和小弟弟的幫助,剛才的襲擊我並沒有傷到要害,醫生說只要修養一段時間就行。」加藤一郎點了點頭。

  江戶川柯南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打官腔上,他看向毛利小五郎直奔主題:「毛利叔叔,已經知道誰是凶手了嗎?」

  剛才加藤一郎以自己是小孩子的理由拒絕回答,換成警方應該會說吧?

  毛利小五郎聞言看向加藤一郎,他嘆了口氣:「加藤先生說他也沒有頭緒。」

  加藤一郎在撒謊!江戶川柯南和花田早春奈對視一眼,表情變得嚴肅。

  目暮十三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加藤先生請您再好好回想一下,就算是懷疑對像也行!我們需要更多的信息才好展開調查!」

  「抱歉,我真的不清楚。」加藤一郎冷靜地說道。

  目暮十三有些惱怒,加藤一郎實在太不配合了!從剛才開始他們每個問題,他的回答都是【不清楚】、【不知道】,問了十幾分鐘,他們一條有用信息都得不到!

  這時候一直站在加藤一郎旁邊的陌生男人開口了:「警官先生,加藤先生之所以沒辦法回答你,是因為懷疑對像太多了。」

  「什麼?」目暮十三轉過頭看向男人。

  「加藤先生在藥監局裡是強硬派。他主張加強藥物的管制,提高藥物流入市場的標准,因此得罪了很多研究所和相關人員。甚至不少藥監局裡的同事也對他心生不滿。想要報復他的人太多了,要說懷疑對像的話大概沒有一千都有八百吧……」男人說道。

  「……」懂了,這就是萬人嫌唄,花田早春奈移開視線。

  ……

  「到了最後還是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毛利小五郎氣餒地走出病房。

  「沒辦法,只能先從藥監局的人員開始篩選了。」目暮十三說著看向佐藤美和子:「佐藤你比較細心又經驗豐富,你帶著高木一起調查吧。」

  高木涉眼睛一亮連忙點頭:「是!」

  「好的警官!」佐藤美和子敬了個禮。

  說完目暮十三看向花田早春奈和松田陣平:「現在凶手還沒有找到,這次沒能殺死加藤主任,對方很有可能會再次下手。花田、松田你們兩個留下來配合毛利老弟一起保護加藤主任……毛利老弟,麻煩你了!」

  要單說武力值的,這兩個人也算是搜查一課裡數一數二的,作為保鏢再適合不過。

  「沒問題!我一定會保護好加藤主任的!」毛利小五郎拍著胸口說道:「加上安室,剛好我們4個人,可以輪流值夜,再合適不過了!」

  江戶川柯南臉色一僵,他偷偷看了一眼花田早春奈。

  不,叔叔,我可不覺得這是個好提議!


第170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加更)

  某高級酒店房間, 兩女一男正坐在沙發處對峙。

  「去廢棄大樓調查的線人傳來消息,他只在現場找到科恩的狙擊槍和一些血跡。因為時間緊急沒來得及細看只帶走了狙擊槍,現在日本警方已經把那裡封鎖了, 短時間內沒辦法靠近。

  最重要的是,我們收買的警方高層也表示並沒有抓到人,也就是說帶走科恩的不是日本警方的人。」貝爾摩德翹著二郎腿看著對面的兩人:「你們怎麼看?」

  索薩舉起手:「我覺得科恩凶多吉少,基安蒂大概要換一個搭檔了……你覺得我去申請通過的概率高嗎?」

  貝爾摩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轉過頭看向已經卸掉易容露出真容的基爾:「基爾, 你覺得呢?」

  基爾托著下巴沉思了幾秒,她抬起頭一臉嚴肅地說道:「我覺得基安蒂是不會答應的, 恐怕會發生流血事件。」

  貝爾摩德額頭的青筋跳了跳:「我是在問你對科恩被抓這件事的看法!不要被索薩那家伙帶著走!真是的,一個兩個的給我認真一點!」

  「啊!抱歉!」基爾回過神來,她尷尬地笑了笑然後重新進入主題:「既然現場沒有找到科恩的屍體, 那麼他還活著的可能性很大。雖然日本警方那邊說並沒有抓到人, 但是對我們組織虎視眈眈的其他國家官方組織也很多。

  FBI那邊不是也有不少警員在日本本土逗留嗎?也許是他們做的也說不定。活抓科恩,肯定也是為了進行審問套取我們的情報……之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貝爾摩德點點頭,基爾的推斷和她的相差不遠。

  「既然涉及他國警方, 那就應該重點排查一下當天在倉庫裡的成員,這裡面一定有臥底泄露了任務信息。」每次提到臥底的話題, 索薩都特別認真, 「除了FBI, 其他國家組織, 譬如CIA之類的也應該好好調查一番。總覺得周圍有討人厭的氣息, 讓我很不舒服。」

  基爾瞳孔微縮, 意識到自己失態她迅速垂下眼睛。

  幸好貝爾摩德的注意力在索薩身上, 雖然很不情願和索薩聊關於臥底的話題, 但是他這次的懷疑有理有據。

  「關於這點, 我已經上報上去。boss的意思是讓琴酒回來處理……畢竟除了他,倉庫裡每個人都有嫌疑。」說著貝爾摩德看向索薩:「也包括你,索薩。」

  她眼神裡充滿了審視,企圖從他臉上看到一絲動搖。

  索薩一點都不緊張,他從背後摸出他那本黑皮書興奮地摸了摸:「太好了!趕緊讓琴酒回來!波本那家伙取笑我的書一點用都沒有,等琴酒抓到臥底,我一定要一條一條核對給他看!」

  「……」貝爾摩德。

  行吧,是別在這神經病身上浪費時間了。

  貝爾摩德轉過頭看向基爾:「情報泄露這件事交給琴酒處理,但是我們的任務還是要繼續,加藤一郎一定得死!」

  「據我所知加藤一郎已經送到了醫院,現在警方正在守著他,我們不好動手。」基爾說道。

  貝爾摩德哼笑一聲:「基爾,你當時被警方重重守著,不一樣被我們救出來嗎?既然警方守在外面,那就想辦法把他們弄走就是了。」

  貝爾摩德指的是基爾之前在出任務的時候重傷昏迷,被江戶川柯南識破身份,日本警方和FBI守在醫院等她醒來進行審問。最終琴酒他們利用炸彈和毒氣讓醫院陷入混亂,趁著警方轉移基爾的時候成功把她救出來,還炸死了一名FBI探員的事。

  然而這只不過是CIA和FBI用來迷惑組織的計劃,基爾心知肚明。

  聽到貝爾摩德提起,她也只是故作平靜地說道:「可是我擔心同樣的手段日本警方不上當。」

  「一模一樣的方式自然會引起懷疑,但是要是增加一些特別的調料,把它做成一道新菜就不一樣了。」貝爾摩德拿起桌上的紅酒瓶倒了一杯酒。

  「你的意思是?」基爾皺起眉。

  「聽說毛利小五郎也會參與其中,想要轉移這些偵探和警察的注意,再也沒有比凶殺案更好的了。」貝爾摩德舉起酒杯,紅色的酒液在燈光下如同晶瑩的紅寶石,她勾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長:「而且波本那家伙不是剛好混在裡面嗎?相信他一定會給我提供不少幫助。」

  基爾點點頭:「這確實不錯。但是加藤一郎剛被襲擊,警方現在肯定很戒備,再次動手恐怕要選好時機,」

  「三天後的白天。」貝爾摩德直接說道,「那是最佳的動手時機。為了保證警員出於最佳戒備狀態,日本警方每隔三天就會更換一批守衛人員。

  第三天的白天,剛好是第一批警員更換的時間,熬了兩個夜晚的警察也相當疲憊了。警方肯定不會想到我們會選白天動手,所以那時候他們是最松懈的。基爾,你要配合我潛入醫院擊殺加藤一郎。」

  哦哦!這就是臥底參與的紅黑大戰啊!波本這家伙要在江戶川柯南和自己好友的眼皮底下協助組織干掉加藤一郎!哇啊,絕對超刺激!

  索薩眼睛一亮,他興奮極了:「那我呢?我需要做什麼嗎?我和波本可是搭檔!是不是讓我和他接頭比較好?!我倆可以打配合戰!」

  貝爾摩德看了他一眼:「你只要安靜地待在酒店裡,遠程黑掉醫院的監控就行,剩下的不用你參與。」

  說完她繼續和基爾討論殺害加藤一郎的計劃。

  「……」感到自己被嫌棄的索薩沉默了兩秒,利索地把貝爾摩德制定的計劃發給花田早春奈。

  ==================

  「咳咳,那麼關於今晚值夜的分配,兩位警官有什麼想法呢?」毛利小五郎握著拳頭咳了兩聲。

  因為案子性質很嚴重,上頭要求盡快破案。目暮十三在交代完安排就帶佐藤他們離開,獨留下十數名警察守在醫院。

  大部分警察被分配到醫院出入口檢查進出醫院的人員,剩下的2名警員則守在加藤一郎門口。花田早春奈和毛利小五郎四人則充保鏢加調查人員,一邊保護加藤一郎一邊尋找凶手。

  為此警方特定向醫院申請了加藤一郎旁邊的病房作為臨時休息室,現在四人正在討論值夜的安排。

  「剛好4個人,就分成兩組吧。以防萬一,最好每組搭配一名警察。」松田陣平說著看了花田早春奈一眼:「花田,你覺得呢?」

  「我沒意見!」花田早春奈雙手合十笑眯眯地說道:「既然要分組的話,那我和毛利先生一組好了!我對毛利偵探破過的案子很感興趣,守夜的時候剛好聽聽……可以嗎毛利先生?」

  「哈哈哈當然可以!既然花田警官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就一組吧!」毛利小五郎抓著後腦勺得意大笑。

  不,花田警官對案子根本沒有興趣,她只是單純不想和安室先生一組而已。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

  「那就辛苦安室先生和我一組了。」松田陣平看向安室透,他挑起眉調侃道:「兩個大男人守夜確實無聊了點,不過誰讓安室先生沒有毛利偵探受女孩子歡迎呢?」

  「……」安室透。

  松田陣平的話讓毛利小五郎更得意了,都笑得看到喉嚨了。

  安室透搖搖頭:「上半夜的守夜就交給毛利老師和花田警官了,我和松田警官負責下半夜。」

  眾所周知,守夜這種事情下半夜才是最辛苦的。

  松田陣平沒有意見,作為獲利方的花田早春奈和毛利小五郎更沒有意見,於是四人達成了統一。

  ……

  「……所以啊,我當時就衝上去一個過肩摔把老同學甩了出去……」

  走廊外,毛利小五郎正揮著手指給花田早春奈講起關於同學會那件案子,旁邊的花田早春奈聽得昏昏欲睡還要強作精神地微笑點頭。

  失策了,沒想到毛利小五郎這麼能吹,而且因為醒著破的案子寥寥無幾,他已經第三次說這個同學會的案子了。即使花田早春奈再回奉承,都有點扛不住了。

  旁邊的江戶川柯南看著花田早春奈快合上的眼睛,臉上流露出同情的表情。

  不行了,真的扛不住了!在再一次差點合上眼睛的時候,花田早春奈轉過頭對毛利小五郎露出笑容:「毛利先生,您看都快12點了,總感覺越來越困了,不如我去買點咖啡給大家提提神吧?」

  毛利小五郎愣了愣,其實他現在精神蠻亢奮的,但是既然花田早春奈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拒絕:「那就麻煩花田警官了!」

  「應該的應該的。」花田早春奈笑眯眯地說道,然後她看了一眼守在門口的兩位同事:「兩位喝咖啡可以嗎?」

  門口的兩人連忙點頭:「謝謝花田警官!」

  花田早春奈擺了擺手表示不用謝,接著就往販賣機走去。

  「花田警官,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可以幫你拿飲料!」江戶川柯南連忙跟上去。

  「哎呀?謝謝柯南。」花田早春奈笑道。

  看到這一幕的毛利小五郎嘖了一聲,柯南這小鬼明明讓他早點睡非要跟著熬夜。要不是小蘭今天外出不在家,家裡一個人都沒有,他肯定不會讓這個小鬼留在醫院的。

  ……

  「唔……順便幫松田他們也買一罐吧,畢竟那兩個人要熬下半夜。」花田早春奈按下咖啡的按鈕,6罐咖啡滾到了販賣機出口。

  江戶川柯南一邊蹲下身把飲料拿出來,一邊說道:「花田警官,我還以為你不會買安室先生的份呢……畢竟你不是在生他的氣嗎?」

  花田早春奈按下熱牛奶的鍵:「我這個人公私分明,不會隨便把私人的氣撒在工作上。他現在在幫助警方保護受害者,我沒有小氣到連這點飲料錢都省。」

  在醫院昏暗的走廊裡,販賣機的亮光照在她臉上,那雙黑色的瞳孔十分平靜。

  江戶川柯南仰起頭,在某些時候他會覺得花田警官很幼稚,有時候卻又覺得她十分成熟。她會毫無大人樣地和少年偵探團的小孩子鬥氣,卻在某些事情上面有著一套自己行事待物的准則……真讓人看不透。

  「咕嚕嚕……」熱牛奶應聲滾到了販賣機口,花田早春奈撿起來塞到江戶川柯南懷裡,又把四罐咖啡拿到自己手上:「這麼晚了小孩子不能喝咖啡,你就喝牛奶吧。」

  江戶川柯南看著花田早春奈突然說道:「花田警官,我可以在這邊的長桌上喝完再回去嗎?我想和你聊聊。」

  花田早春奈眨眨眼:「當然可以。」

  反正也就幾分鐘而已,這點時間還是有的。

  江戶川柯南捧著飲料坐到販賣機旁邊的長椅上,花田早春奈跟著坐了過去:「那麼你想聊什麼呢?」

  「花田警官,你今天說的前幾天和某人來了一場激情四射的深夜追逐戰,不小心刮花了車子拿去修了。那個某人其實就是安室哥哥吧?」江戶川柯南晃著小腿看著花田早春奈:「花田警官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和安室先生半夜飆車的,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柯南君真是個聰明的孩子,但是這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還是不要管了。」花田早春奈露出半月眼,她啪地一聲拉開咖啡罐的拉環,仰起頭喝了兩口:「我們會自己解決的。」

  你們看上去不像是打算解決的樣子啊。江戶川柯南心想,而且安室透身份特殊,他會半夜和花田早春奈飆車,本來就不同尋常。

  他剛想繼續追問,安靜的走廊突然響起「啪」的一聲,一條黑色人影從盡頭飛快閃過!

  「誰?!」花田早春奈猛地站起來,她把懷裡的咖啡塞到江戶川柯南懷裡快速地說道:「柯南,你先把東西帶回去,我過去看看!」

  說著就追了上去。

  「等等!花田警官!」江戶川柯南懷裡被塞了一堆東西一時間沒站起來,等他放下東西的時候花田早春奈已經不見了人影。

  糟糕了,難道是襲擊加藤一郎的歹徒?白天剛失手,晚上就跑來襲擊嗎?!

  江戶川柯南繃緊臉,他本想立刻追上去,但是想起守在加藤一郎門外的毛利小五郎那邊還一無所知,擔心對方也被人引走。他只能抱起飲料往回跑,必須要叫醒松田警官和安室先生他們才行!

  如果是黑衣組織的人,安室先生肯定知道點什麼!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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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醫院的走廊上, 兩條人影一前一後地奔跑著。

  前方的人影完全看不清楚臉和穿著,後面扎著高馬尾的女性穿著白襯衫和牛仔短褲,慵懶設計的襯衫在奔跑間露出裡面抹茶綠的吊帶。

  「站住!」花田早春奈呵斥道:「你再跑我就要開槍了!」

  花田早春奈當然不會真的開槍, 畢竟這裡可是醫院,她只是想嚇唬一下前面的人。但是前面的人膽子非常大,不但沒有停下來還跑得更快了,簡直就是在挑釁!

  黑影似乎很熟悉醫院的地形, 每次花田早春奈快抓到他/她的時候, 對方就會突然轉彎或者跳下樓梯,借此一直和花田早春奈保持距離。

  追著黑影快把整棟樓都跑了一遍的花田早春奈開始不耐煩, 在對方再一次轉彎的時候,她拼著摔倒的可能,用力一蹬腳猛地撲上去抓住對方的手腕。

  黑影似乎沒想到會追上, 在花田早春奈伸出手的一瞬間抬起了手, 花田早春奈的手指從他/她手腕劃過然後勾住了他/她手腕上的東西。

  黑影用力甩開花田早春奈的手,花田早春奈整個人撲倒在地。

  「咚——!」花田早春奈重重摔在地上,因為手朝上, 她的的手肘猛地撞在地板上,痛得花田早春奈縮成一團發出無聲的尖叫。

  啊撞到麻筋了啊啊啊——!!

  黑影看著倒在地上的花田早春奈, 他/她剛想去搶她手上的東西, 卻聽到了拐彎處傳來腳步聲。看著盡頭出現的人影, 他/她一咬牙迅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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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戶川柯南捧著一堆飲料匆匆跑了回去, 坐在休息椅上的毛利小五郎遠遠看到他大聲問道:「喂?花田警官呢, 怎麼就你一個?」

  江戶川柯南一邊把飲料塞給毛利小五郎一邊飛快地說道:「我和花田警官去買飲料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可疑的人, 花田警官去追了!叔叔你守好加藤先生, 我去叫松田警官他們起來!」

  「哎?!」毛利小五郎一下子清醒過來:「可疑的人物是什麼意思?是狙擊加藤主任的歹徒嗎?」

  「還不清楚!我擔心敵人想調虎離山, 叔叔你千萬別離開加藤先生的身邊!」江戶川柯南說著就要去扭開松田陣平他們休息的房門。

  然而他的手剛摸到門把手, 房門已經從裡面被打開。安室透站在門口微笑著看著他,在他身後松田陣平正打著哈欠。兩人衣服整潔,現在只是和衣閉眼休息。

  「柯南君發生了什麼嗎?我們剛才聽到了奔跑的腳步聲。」安室透微微彎下腰看著他問道。

  江戶川柯南沒有耽擱,把剛才他和花田早春奈在走廊看到可疑的人影的事告訴了他們:「現在花田警官去追了,她一個人我很擔心!」

  那可是狙擊了加藤一郎的凶手,狙擊槍這種東西可比手槍難弄多了,能擁有那樣大件槍械的肯定不是普通歹徒。雖然沒有准確的證據,但是直覺告訴江戶川柯南,那很有可能是組織的人!

  安室透和松田陣平臉色微變,安室透一把按住松田陣平:「我去,你守住加藤一郎!」

  雖然對毛利老師很不好意思,但是安室透實在不放心毛利小五郎一個人守在這裡。

  「我知道花田警官離開的方向!安室先生這邊!」江戶川柯南一馬當先跑了出去。

  ……

  江戶川柯南帶著安室透往花田早春奈消失的方向跑,已經快12點了,醫院走廊上空無一人十分安靜,只有天花板上有微弱的燈光,是適合進行單獨談話的場景。

  比如此時,江戶川柯南和安室透並排跑著,他突然壓低聲音說道:「安室先生,襲擊加藤一郎這件事是不是組織干的?!」

  安室透看了江戶川柯南一眼:「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警方不是還沒找到任何線索嗎?」

  江戶川柯南皺起眉:「我今天早上在藥監局會場附近的家庭餐廳遇到一名奇怪的黑衣男人。對方說一大早被叫起來工作,一個多小時之後就發生了加藤一郎的襲擊事件,你不覺得很巧合嗎?」

  安室透感到好笑,他還以為是江戶川柯南發現了什麼,沒想到居然是這個理由。看來他出現在藥監局會場只是意外啊?

  「雖然組織的特色是穿黑衣,但是並不是所有穿黑色衣服的人都是組織成員。就算組織成員想要偽裝成普通人,也不會在襲擊前一個小時還跑去家庭餐廳吃東西。組織的任務不是兒戲,沒人敢這麼做。」安室透說道。

  除非嫌命長。

  江戶川柯南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他再次問道:「安室先生,你再好好想想?那家伙黑發棕眼,戴著黑框眼鏡,看上去大概25、6歲。還穿著米白色的針織外套和黑色的襯衫和長褲,隨身帶著一個黑色公文袋。

  他自稱【西野亮】,不過應該是假名,我能感覺到那家伙身上的氣息不同尋常……安室先生?」江戶川柯南看到安室透突然停下腳步,忍不住也跟著停了下來。

  還真是熟悉的外貌和穿著啊,安室透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索薩那家伙居然在任務前跑去家庭餐廳?他是不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他注意到安室透古怪的表情,忍不住追問:「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安室透他吸了一口氣進行往前走:「那家伙對你做了什麼嗎?」

  江戶川柯南眼前一亮,安室透認識對方,那家伙果然是黑衣組織的人!

  「那倒沒有,他好像只是去吃個早餐,還和元太他們聊得很開心。」江戶川柯南說到這裡皺起眉:「不過他警惕性很強,為了偽裝成普通社畜還故意抱怨了一堆。

  說什麼公司的女同事會打他,一起工作的搭檔總是掛他電話還把他半夜扔在路邊,同事無視他發言冷暴力他。還說上司很關心他,工資高自由度高什麼的……全都是些和組織不相干的話。」

  「……」半夜把索薩扔在路邊的·搭檔·安室透陷入沉默。

  沒錯,連灰原都說了那絕對是假話,所以對方應該是和安室先生一樣很擅長偽裝自己的人!

  想到這裡江戶川柯南露出認真的表情:「我覺得他和安室先生有點像……」

  下一秒,江戶川柯南的肩膀就被安室透一把按住。咦?這個既視感……

  還沒等江戶川柯南想起什麼,只見安室透捏緊他的肩膀彎著腰笑眯眯地看著他,紫灰色的眼睛在劉海的陰影下亮得嚇人。

  「柯南君,不可以亂說話哦?那家伙和我,一·點、完·全、絲·毫都不像吧?」安室透一字一句地說道,一向微笑的臉此刻毫無笑意:「不·要·侮·辱·人。」

  「……」江戶川柯南呆滯,他第一次聽到安室透用這麼嚴重的詞彙。

  難道……安室透先生非常討厭那個家伙嗎?

  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反應太過激烈的安室透連忙松開手,他繼續往前尋找花田早春奈的蹤跡。

  「抱歉,剛才的話就當沒聽到吧。」安室透說道,

  江戶川柯南當然不會就這樣放過了解組織成員的機會,他小步跟上安室透問道:所以那家伙果然是組織的成員!」

  一般來說安室透是不會隨便透露組織成員的情報給江戶川柯南的,但是江戶川柯南已經遇到了索薩。那家伙又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瘋子,安室透實在是擔心江戶川柯南為了追查對方和索薩正面剛。

  「……那家伙在組織的代號是【索薩】,是組織的技術人員。」安室透看著前方突然開口道:「他是朗姆的手下,進入組織不到一年就獲得代號,是個非常危險的家伙,你不要隨便靠近他。」

  索薩,Sauza,龍舌蘭酒的一種。用最甜美、最成熟的龍舌蘭科果實與花蜜制作而成,甜蜜而辛辣,金棕色的酒液如同流淌的黃金,卻是一種讓人易醉的烈酒,像征著征服。

  朗姆的手下!這個情報讓江戶川柯南更加興奮了。

  注意到他表情的安室透感到頭疼,他表情嚴肅:「柯南,我不是跟你開始玩笑,索薩真的很危險!他做事隨心所欲全憑自己的喜好,卻依舊在組織混得風生水起,是因為他掌握著非常厲害的黑客技術。

  一旦你引起他的懷疑,他會動用一切手段把你調查得一清二楚。只要他定位【工藤新一】的手機,你的身份就會在他面前暴露無遺,你背後的毛利小五郎和蘭小姐也會遭遇危險!」

  江戶川柯南瞳孔緊鎖。

  「別靠近他,別引起他的懷疑,這是唯一在他面前保守秘密的方法。」安室透冷漠地說道:「除非你可以徹底拋棄工藤新一的身份,不去聯系你的家人和朋友……你做不到的不是嗎?」

  這就是組織的殘酷。

  江戶川柯南握緊拳頭。

  話題就此打住,安室透不再回答江戶川柯南的問題。他抬起頭看了看走廊:「柯南,你確定花田警官往這邊跑了嗎,為什麼一點聲響都沒有?」

  江戶川柯南也覺得有些奇怪:「難道花田警官已經抓住對方了?還是說已經不在這一層?」

  「我們去其他樓層看看。」安室透建議道。

  事實證明證明安室透這個建議非常正確,兩人在搜查了4、3、2層無果後,終於在1層聽到了花田早春奈的聲音。

  「安室先生,我好像聽到了花田警官的喊聲。」江戶川柯南豎起耳朵,小孩子的聽力總是特別敏銳的。

  兩人連忙往那邊跑,卻在中途聽到巨大的撞擊聲。

  「咚——!!」

  安室透皺起眉加快了速度,他剛轉過彎就看到趴在地上的花田早春奈,一道黑色的人影在盡頭一閃而過。

  安室透瞳孔緊縮,顧不上可疑的人影他連忙衝上去抱起花田早春奈:「花田警官你怎麼樣了?!」

  花田早春奈蜷縮著身體,雙手緊緊壓在腹部表情十分痛苦,對於安室透的問話她甚至發不出聲音。

  因為這個角落沒有燈光,他沒辦法看清楚她的傷勢,但是連話都說不出來想必非常糟糕!

  這時候江戶川柯南也跑了過來,看到這一幕他臉色微變:「安室哥哥,花田警官是不是受傷了?!」

  想起被狙擊的加藤一郎,再看捂著腹部連話都說不出來的花田早春奈,江戶川柯南冒出一股不祥的預感:「花田警官不會是中槍了吧?!」

  沒有聽到槍聲是因為消聲器嗎?可惡居然准備得那麼齊全!

  花田早春奈點頭又搖頭,直看到江戶川柯南兩人焦急起來。

  安室透皺起眉,說了一句失禮了直接把花田早春奈抱起來就往急症部衝。

  花田早春奈嚇得瞪大眼睛!


第172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加更)

  「……所以你抱著她跑到半路, 才發現她根本沒有中槍只是撞了麻筋而已?」松田陣平抱著胸看著面前的三人:「要不是中途遇到了醫生停下來,是不是直接跑到急症部了?」

  安室透咳了兩聲:「其實我跑了兩步就發現沒有血腥味,但是我看花田警官臉色很糟糕,以為她受了內傷……」

  花田早春奈當時臉色蒼白還滿頭冷汗, 比當時在鈴木大樓樓頂中槍時候還糟糕, 加上她捂住肚子的動作真的讓人不能不多想。

  江戶川柯南低下頭:「那個……我想很大部分是因為我的緣故, 是我沒有看清楚就喊花田警官受了槍傷……」

  但這不能全怪他。畢竟剛發生了狙擊事件, 花田早春奈又在追可疑人物的時候突然倒下,換做正常人都會有所聯想吧。

  花田早春奈捂住臉:「我整個人啪嘰一聲摔到地上, 手肘從一米多高的地方撞到地板上, 還剛好撞到麻筋, 換做是你也痛得叫不出來吧!

  當時真的太痛了我才把手肘放到柔軟的腹部緩衝一下……誰知道他們兩個一上來就啪啦啪啦地說個不同,我都找不到間隙反駁!」

  一旁穿著白大褂的青年連忙出來打圓場:「這也怪不得早春奈, 手肘從那個高度撞下來一不小心可能會骨裂或者脫臼,她只是撞痛真是萬幸。」

  「步醫生說得對, 這哪能怪我呢。」花田早春奈小聲bb,「要怪就怪那個可疑人物!」

  是的,這位有著亞麻色頭發和藍色眼睛,穿著白大褂看上去溫柔的青年正是杯戶中央醫院的外科部主任——17號步司仁。

  他從群裡得知加藤一郎在這裡住院,又從花田早春奈那裡知道她今晚守夜, 就申請了到住院部巡邏。

  誰知道他剛巡邏到一樓就遇到抱著花田早春奈狂奔的安室透,嚇得他差點拿出手機來拍照。幸好安室透見到他停下來請求幫助, 花田早春奈才有機會喊出自己只是撞到了手。

  因為太暗不好診斷, 四人便回到了5樓休息室。

  步司仁給花田早春奈好好檢查了一下, 確認了她只是手肘被撞腫了, 其他什麼事情都沒有。然後就發生了上面的對話。

  對於花田早春奈的辯解, 松田陣平挑起眉沒有繼續追究, 他提起了那個引走她的人:「那麼那個可疑人物呢,你看清楚是誰了嗎?」

  說到這裡花田早春奈就生氣,名柯世界真的太過分了!這裡肯定是有一條不到最後永遠看不清楚小黑人的臉的定律!

  明明她離得那個家伙那麼近了,他的臉居然被藏到了黑影裡,別說發型了,連和他面對面的時候,她都只看到白色的眼球和牙齒!!

  「看你的表情,結果不太好呀。」松田陣平說道。

  花田早春奈搖頭:「也不算毫無結果,他轉過身的時候我看到他的體型,確定是個男人!而且我從他身上扯到了一樣東西。」

  說著她從口袋掏出了剛才扯到的東西,那是一張拇指長的藍色塑料卡片。中間的白色貼紙寫著名字和號碼,上面兩邊的塑料條已經斷開了。

  花田早春奈睜大眼睛:「咦?這是身份卡?是住院部哪個病人嗎?如果只是普通病人,我剛才喊他的時候干嘛跑那麼快啊?」

  毛利小五郎也湊過去:「秋本大介,44號……都有身份卡了,讓這位步醫生查一下住院記錄不就好了嗎。」

  毛利小五郎說的很有理,花田早春奈抬起頭:「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麻煩步醫生查一下……你干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步司仁臉色十分難看,他看著花田早春奈手上卡片的眼神已經到了驚恐的地步,其他人都忍不住向他投向探詢的目光。

  「步醫生,你不舒服嗎?」安室透問道。

  步司仁吸了一口氣,他走上去按住花田早春奈的肩膀:「早春奈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千萬不要害怕。」

  花田早春奈嗤笑道:「不就是病人嗎,我有什麼好害怕的……等等,難道這是傳染病病人?!」她眼神變得緊張,「接觸性感染的病人不是單獨關起來的嗎?怎麼會到住院部來?!」

  怪不得他見到她就跑,原來是這個也原因!

  花田早春奈謔地站起來:「密封袋!密封袋在哪裡?!得趕緊處理這東西!」

  步司仁用力把她重新按下去:「不不不,這並不是傳染病人的東西……就是你有看過醫療劇吧?並不是所有病人在死亡的那一刻都有親人守在身邊,特別是在外地工作的病人。

  然後在死者親人來認領屍體之前,醫院會先把病人的屍體送到太平間保存。然後為了辨認身份,我們會在屍體的手腕上綁一個塑料手腕……當然,有些醫院會喜歡在腳趾那裡綁就是了哈哈。」

  「……」安室透/松田陣平/江戶川柯南。

  「……哈、哈哈,醫生你真會說笑。」毛利小五郎嘴角抽搐,頭上開始冒出冷汗。

  步司仁擺擺手:「不不不,我沒有說笑。這個秋本大介是我們的實習生,他兩周前因意外死了,前幾天大家才給他開了追憶會,所以我印像深刻!」

  「那就是撞、撞……」那個鬼字毛利小五郎沒有說出來,但是他看花田早春奈的眼神透露了他的想法。

  花田早春奈皺起眉,她掏出手帕把塑料卡片包裹好塞到松田陣平手裡:「拿著,這是證物。原本以為是追錯人了,看來並沒有啊。

  有人選擇在找個時間裝神弄鬼,一定是想要借機分散我們的注意力,好襲擊加藤一郎。大家都警惕一些,千萬不要被騙了!」

  花田早春奈可是靈異事件的行家,既然她這麼說,那就說明那是真人。

  江戶川柯南皺起眉,可是裝神弄鬼分散警方注意力不像是組織的手筆。

  他看了安室透一眼,安室透輕輕搖頭,顯然他也沒有頭緒。

  在場唯一開心的大概就是毛利小五郎了,剛好也到了換班的時間,於是松田陣平和花田早春奈交代了一聲就和安室透出去守夜了。

  看著兩人離開,步司仁也向他們告辭:「我還要去巡夜,有什麼事的話可以聯系我。」

  等所有人都離開,毛利小五郎便拎著江戶川柯南去旁邊的床睡覺,還特定拉開兩張病床上的隔簾。

  花田早春奈看了兩人一眼,默默地躺下把床單拉過頭,然後整個人縮成了瑟瑟發抖的蝦米。

  ========================

  松田陣平走出病房,他朝值班的警察揮了揮手讓兩人去休息,自己則和安室透取代他們坐到了加藤一郎病房前的椅子前。

  松田陣平一坐下就從上衣的口袋裡抽出煙盒。

  「醫院禁煙。」安室透。

  「沒想抽,我就咬咬提提神。」松田陣平叼著煙蒂看著安室透:「那天晚上你沒有去嗎?」

  安室透微滯,很快就明白對方指的是什麼。松田陣平問的是花田早春奈約他倉庫見的那件事。

  他抿緊嘴唇:「去了。」

  松田陣平愣了愣,他取下煙上下打量了一下安室透,突然伸手去拉他的衣領。

  「喂!干嘛呢!」安室透嚇了一跳,他一把拍開松田陣平的手:「你是變態嗎?!」

  松田陣平甩了甩被拍痛的手,他看著安室透皺起眉:「你這家伙真的有好好給她道歉嗎?為什麼你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她沒有揍你?」

  安室透搖頭:「我向她道歉了,但是花田警官並沒有揍我……她很冷靜。」

  松田陣平聞言靠上椅背慵懶地說道:「看來事情比我想像中還要嚴重。我原本以為只是你在懷疑花田,但現在看來你們兩個都藏了無法坦誠相告的事。

  要不然她不會是這種反應。」

  「松田,我和花田警官已經達成了共識。」安室透眼神平靜:「我們之間的問題並不是一言兩語就能解決的,花田警官也清楚這一點。」

  松田挑起眉:「那你至少弄明白了她到底是一盆清澈的水還是淹死人的深海吧?」

  【……我不會在擁有秘密的時候,要求別人對自己坦誠相待,這很不公平……我今天向你坦誠這點,只是希望你不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

  【……我喜歡輕松快樂的生活,想要每天吃好吃的玩好玩的,想要和友善的同事嬉笑打鬧,想要一睜開眼睛全是美好的事物……可是你這家伙卻完全相反。沉重、復雜、痛苦、充滿了猜疑,活得就像在贖罪一樣……所以我才討厭成年人的世界。】

  安室透低下頭看向自己骨感分明的手:「我不知道,松田,我看不懂她。」

  坦誠得如同清澈見底的水,卻又有著深不見底的內心,她就像是漩渦,席卷著一切,讓人看不清楚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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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恩是被痛醒的,隨著麻醉藥效消失,被擊穿的手掌越來越痛,直到讓他清醒過來。

  他睜開眼睛,卻發現眼前一片黑暗。

  天黑了?科恩想伸手去摸,卻發現自己的手被綁住。他愣了愣,沉甸甸的頭腦開始清晰,他的思緒開始回籠,終於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事情。

  他被條子襲擊了!

  科恩瞪大眼睛,他下意識掙扎,房間內響起鐵索的金屬撞擊聲,他的雙手被拷在了一個柱狀體上。他伸手去摸,摸到了冰冷的金屬,他應該是被鎖在了水管上。

  科恩意識到不對,如果是條子抓的他,他應該被鎖在監獄裡才對。這裡看上去可不像是監獄的樣子,反而像是哪裡的地下室。

  不是條子抓的他,難道是敵對組織?但是最近並沒有聽說過組織和其他團體發生過衝突,更別說他只是個狙擊手,要抓也是應該抓波本這種情報員才對。

  科恩飛快地思考著,他本來就不是腦力派,一時間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

  「那家伙好像醒了。」門外傳來一把雌雄莫辯的聲音,聽著非常沙啞:「你給他打太多麻醉藥了,才讓他睡了一下午,要不然我們可以早點進行實驗。」

  科恩立刻警惕起來。實驗,什麼實驗?!

  就在這時候,房門被打開,微弱的燈光照了進來,與此同時響起了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音樂。

  「噔噔~噔噔~噔噔……」

  伴隨著音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背著光科恩看不清他的臉,但是那熟悉的風衣和帽子,以及獨一無二的銀色長發,讓他瞪大了眼睛。

  「琴酒?!」


第173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琴酒?!」科恩發出驚叫聲。

  瘦削男人盯著門外的人, 臉上出現了肉眼可見的動搖。

  琴酒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是他抓的他?但是琴酒有什麼理由這麼做?!

  突然科恩腦海裡閃過一道亮光,瘦削男人掙扎起來:「我沒能射殺加藤一郎是因為他突然躲過去了!有人在關鍵時刻提醒了他,我沒有故意任務失敗!你不能因為這個就懷疑我是臥底把我抓起來!」

  是的,科恩想到的唯一一個琴酒抓他的理由, 就只有被他懷疑是臥底。琴酒把組織成員抓起來審問也不是第一次了, 之前庫拉索盜取臥底名單失蹤的時候, 他就曾經把波本和基爾抓起來審問。

  要不是在關鍵時刻有人闖入, 後面庫拉索又發來了兩人不是臥底的證詞,波本和基爾早就被琴酒干掉了!

  「琴酒, 我沒有出賣組織……」

  科恩話沒說完銀發男人打斷, 只見他用力拽了一把手上的繩子, 一個重物被他扯進黑暗的房間重重摔倒在地上。

  「唔……」地上的『物件』發出短促的□□聲,是個男人!

  難道琴酒除了自己還綁了其他人?聯想到一起出任務的搭檔, 科恩猛地睜大眼睛,難道是索薩?!

  琴酒居然把他也抓來了, 那可是朗姆的親信!

  「三天。」疑似『琴酒』的銀發男人說出了兩人碰面以來第一句話。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卻明顯和琴酒有些不一樣,科恩瞳孔緊縮。這個男人不是琴酒?那他是誰?為什麼要裝扮成琴酒的樣子?

  銀發男人說完這句沒前沒後的話便走出房間,科恩下意識想攔住他,卻忘了自己被綁住, 整個人還沒站起來又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就在這時候科恩聽到一聲笑聲,他猛地抬起頭, 只見門口處有一個人影正扒著門款露出半張臉往裡打量。他/她渾身黑漆漆的, 明明離得不遠卻看不清楚他/她體型和發型。

  注意到科恩的視線, 人影對他露出猙獰的笑容 , 讓科恩差點叫出聲來, 一瞬間難以抑制的毛骨悚然從心底湧來。

  作為組織的一員, 見過的歹徒沒有一千都有幾百了,他什麼凶狠的角色沒有看過?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只要和門外那個看不清楚五官的黑影對視,他就覺得毛毛的,好像有把聲音不斷地在他腦子裡重復——這不是個好人。

  還沒等科恩細想,那個人影就帶著森然的笑容關上房間的門,詭異的恐怖音樂被隔絕,房間裡再次陷入黑暗。

  「……」

  科恩本來就不是腦力派,這一出接一出的奇怪遭遇讓他大腦宕機,花了很久才冷靜下來。

  平復完情緒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是伸長腳去踢倒在他不遠處的人:「索薩?索薩!」

  既然自己的腦子想不明白,那就叫醒腦子好使的家伙。

  雖然索薩那家伙平日裡很不著調,但是他出任務的時候效率非常高,很擅長應付突發情況。得讓他想辦法讓他們逃出去才行!

  ……

  通往一樓的樓梯,全黑的人影和銀發男人一前一後地走著。

  「之前定下的關於刷分的三個方法,【抓住組織成員】、【囚禁嚴格教育】、【交給日本警方】,已經完成第一步了,接下來就是第二步和第三步。

  按照之前系統的評分,附加分是在完成表演任務之後再核算的。所以處理組織成員和表演得同步進行才行。」走在前面的小黑人用雌雄莫辯的聲音說道。

  銀發男人把帽子和銀發扯了下來,微卷的金發披落,在燈光下閃閃發光,他低沉的聲音也變成柔軟清朗。

  「副班,組織成員綁回來了,我也按照計劃那樣把學委也扔到地下室了。」3號有些不安地說道:「接下來我該做什麼呢?」

  是的,這位擁有聽不出雌雄的聲音,看不出男女的體型、只有眼睛和森白牙齒的奇怪人影,正是表演科的副班長。

  出場自帶小黑人BGM,無論是拉窗簾還是打招呼都給人一種童年陰影的驚悚感。永遠不會被同事記住臉,就算上一秒打完招呼下一秒就會連她的性別都忘記。問起她的樣貌特征,誰都會啞口無言,唯一的印像就是——【不像個好人】。

  因此,她的技能是【百分百吸引偵探的注意力】。

  兩人走到了樓梯的盡頭,副班長按了一下牆壁上的按鈕,一道石門被打開。

  副班長率先走了出去,一直走到客廳處坐下,她才繼續說道:「因為組織那邊襲擊了加藤一郎,現在警方的關注全在那家伙身上。23號也說了他們三天後會繼續刺殺加藤一郎,也就是說這三天無論是搜查一課的精英還是江戶川柯南那些偵探都沒空關注其他事。

  你抽到的劇本【血色八月,美男子連環殺人案】,得讓人察覺到是【連環殺人】才行。你知道的,在名柯這個世界,只有偵探能第一時間察覺到異常。

  要是不引起偵探的注意力,我真擔心你的連環殺人事件到了10年後才被人發現……」

  想起名柯裡某一集了,直到十幾年後江戶川柯南發現凶案留下的痕跡有規律才被發現是連環殺人案的劇情,副班長不禁流下冷汗。

  「以系統的德行,我擔心它會判斷不及格。以防萬一還是要謹慎一點,畢竟不合格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算附加分,那我們就的刷分測試白瞎了。」副班長說道。

  金發青年乖乖地點頭:「那我這三天要做什麼?繼續守在這裡就好了?」

  「這是當然的。你可是在扮演連環殺人犯。你把\'謀殺對像\'綁來了好歹給人家送飯吧……那個組織成員就算了,你想餓死學委嗎?雖然也有這種謀殺方式,但是這對學委太殘忍了!」副班長吐槽道。

  「我知道了,那我就暫時不回那邊了。」金發青年說著滿眼期待地看著小黑人:「那個,副班長你也留下來嗎?」

  別留下他一個人啊,他害怕!

  副班長點點頭表示自己也不放心他一個人,萬一他大意讓人跑了就功虧一簣了。

  「總之,希望花田和索薩那邊盡快處理好加藤一郎的事。無論是干掉他,還是救下他,只要讓偵探和搜查一課的警察騰出注意力來就行。」副班長聳聳肩:「對了,等三天後他們處理完這件事,就是你動手解決學委的時候了。

  你最好盡快決定謀殺方式,看看是用刀還是用槍,要在屍體上留下足夠的線索讓偵探或者警方發現。」

  金發青年低下頭:「我知道了。」

  ======================

  「爸爸!柯南!這是給你們帶來的換洗衣服!」

  一大早,毛利蘭就敲響了休息室的門。江戶川柯南打開病房門,看著她拿著兩大袋東西站在門外。

  「喲,小蘭來啦!先進來吧!」毛利小五郎從床上坐起來向她打招呼。

  毛利蘭走進病房,她看了一眼另一個一看就是睡過人的床位:「花田警官呢?」

  她昨天收到柯南電話的時候,聽說花田早春奈和他們一起值班來著。

  「花田警官已經去洗漱了。」江戶川柯南一邊接過袋子一邊回答道。

  花田早春奈昨天購物的時候買了一堆衣服放在車裡,醫院住院部也有洗漱用品提供,所以她醒來後直接去車子裡拿衣服然後去洗漱了,這會兒應該快回來了。

  至於江戶川柯南和毛利小五郎因為直接留在醫院值班,所以只好打電話讓小蘭第二天把換洗的衣服送來。

  「爸爸,你們還要在醫院待多久?」毛利蘭問道:「要等抓到襲擊加藤先生的凶手為止嗎?」

  毛利小五郎一邊抓著腹部一邊無精打采地說道:「加藤主任的傷勢要留院觀察兩周,除非提前抓到凶手,要不然我也要在這裡守夠兩周。等加藤主任出院了會被送到安全屋,到時候就不用我們了。」

  毛利蘭嘆了口氣:「要是能找點抓到凶手就好了。」

  她可不想兩周一個人在家。

  這麼想著毛利蘭看了江戶川柯南一眼:「不如柯南跟我回家吧,反正這裡有爸爸在,柯南也幫不上什麼忙。」

  「不要嘛!人家要和叔叔一起!」這可是涉及組織的案子,江戶川柯南怎麼肯放過,他焦急地搖搖頭:「暑假作業裡有職業調查,人家想留在這裡看看警察先生是怎麼工作的!」

  「咦,真的嗎?」毛利蘭猶豫了:「可是會不會打擾到大家……」

  「嘛嘛,柯南這孩子很聰明,就讓他留下來吧~」病房門再次被推開,花田早春奈笑眯眯地說道。

  在她身後是一臉靦腆的高木涉。

  「高木,你怎麼來了?」毛利小五郎有些疑惑:「你不是和佐藤警官去調查藥監局的嫌疑人嗎?」

  高木涉抓了抓後腦勺:「那個其實……」

  「他是過來給我送換洗衣服的。」松田陣平打著哈欠走了進來,他朝高木伸出手:「麻煩你跑一趟,謝啦。」

  高木涉連忙把手上的行李袋遞過來:「我按你說的從你家裡拿了幾套換洗的衣服,還有新的內……咳咳。」

  高木涉說到一半意識到房間裡還有女性,連忙咳了兩聲:「總之全部都帶齊了。」

  松田陣平挑起眉,轉頭對身後的人說道:「我讓高木多帶了兩套衣服,你是想我借你呢,還是你現在回去拿?」

  安室透搖搖頭:「我准備回去一趟……」他朝毛利小五郎露出笑容,「毛利老師,我先回家取值夜的東西,早餐就不陪你們吃了。」

  昨晚休息的警察已經吃完早餐回到崗位上,現在輪到他們這些值夜的人員去吃了。

  因為毛利小五郎和松田陣平要先去洗漱,花田早春奈就帶著毛利蘭前往餐廳,兩人剛走進餐廳就遇到了步司仁。


第174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加更)

  「早春奈。」穿著白大褂的清俊青年走了過來, 他熱情地向花田早春奈打招呼引起了周圍人的打量。主要以女性居多。

  注意到周圍不同尋常的目光,花田早春奈皺起眉。

  【花田早春奈[1]:為什麼大家都看向我們?

  杯戶醫生[17]:大概是因為我是這家醫院的男神吧。

  花田早春奈[1]:……】

  花田早春奈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皮笑肉不笑地回應對方:「步醫生, 好巧啊。你也來吃早餐?」

  「不是巧合, 我是特地來等你們的。」步司仁笑眯眯地說道。

  毛利蘭露出好奇的表情, 她看向花田早春奈:「花田警官, 你們認識嗎?」

  花田早春奈伸出手掌指向白大褂青年:「這位是杯戶中央醫院的外科醫生, 步司仁先生, 是我的朋友。」

  然後她又把手掌轉向毛利蘭介紹道:「這位是大名鼎鼎的沉睡的小五郎的女兒, 毛利蘭小姐, 也是我的朋友。」

  毛利蘭靦腆地向步司仁打了聲招呼。

  步司仁朝她點點頭然後轉向花田早春奈:「其實我找你是想跟你說一下昨晚的事,我今天從同事那裡得到了一些信息,也許對你們有用……對了毛利先生和其他警官呢?」

  還有安室透那家伙。

  步司仁一想到昨天居然因為一時遲疑沒有拍下安室透的公主抱就十分遺憾,要是把照片發上群, 那不得炸開鍋?!在他們放棄做紅娘的兩個月後,花田居然和安室透發展出公主抱了!

  「他們去洗漱了,一會兒過來。」花田早春奈解釋道。

  「哦, 那好吧。我先帶你們去找座位吧, 等他們來了我一起說。」步司仁走到花田早春奈身邊,他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花田我跟你說, 無論哪個國家,醫院的食物都超難吃的!千萬不要吃這裡炒粉和包子, 那就是味覺的災難!」

  花田早春奈臉色微變,她也壓低聲音說道:「不會吧, 那還有什麼可以吃的?」

  「也就只有白粥和雞蛋可以勉強吃一下了……」步司仁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說真的, 要不是今天有事跟你們說, 我絕對不會留下來吃早餐的。」

  他今天是下午的班, 理論上可以休息到下午的。

  因為步司仁外科主任的身份,很快就給他們安排了一個隱蔽而安靜的角落。三人排隊買好了大家的早餐後,江戶川柯南三人就過來了。

  「爸爸這邊~」毛利蘭朝門口的毛利小五郎揮揮手。

  毛利小五郎帶著江戶川柯南和松田陣平走了過來,這時候他注意到坐在那裡的步司仁,他露出差異的表情。

  「這位不是昨天的醫生嗎,你怎麼在這裡?」毛利小五郎坐到毛利蘭身邊。

  「步醫生說他有關於昨天晚上那個裝神弄鬼的人的線索,所以特地來告訴我們。」花田早春奈解釋道。

  松田陣平拉開座椅讓江戶川柯南坐到裡面,然後自己才落座。

  他看向步司仁:「那麼這位步醫生發現了什麼線索嗎?」

  「警官們應該趕時間,你們可以先吃東西,我一邊給你們說。」白大褂青年非常貼心地說道。

  花田早春奈毫不客氣,對方話音剛下她就開始剝雞蛋的殼,一邊剝還一邊催促道:「那你快說。」

  江戶川柯南看了花田早春奈一眼,花田警官和這位醫生好像很熟的樣子?

  步司仁也不賣關子,他還趕著回去休息。

  「是這樣的,我昨晚巡邏回去剛好遇到了一起值班的內科醫生。我想起秋本大介之前就是在他手下實習的,於是就和他聊起了秋本大介。這才知道秋本大介的死居然不簡單。」

  松田陣平皺起眉:「這位醫生,你昨天說你參加了秋本大介的追憶會還是主持人,應該很了解對方的死才對。為什麼現在才知道他的死不簡單呢?」

  「因為秋本大介死的時候,我剛好去了大阪做交流學習。」步司仁脾氣很好地解釋道,「等我回來後他的屍體已經被運走並且處理掉了,醫院為了聲譽也禁止大家到到處傳播。我並不是好奇心強的人,所以就沒有細問。

  被選為主持人也是因為我在同樣級別的醫生裡最年輕的,這種事也不好讓上了年紀的醫生操勞。」

  懂了,日本常有的前後輩階級壓榨。

  花田早春奈向自家同學投向同情的目光,有時候太年輕有為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那麼步醫生說的秋本大介的死不簡單是指什麼?」江戶川柯南追問道。

  步司仁頓了頓:「這個涉及了醫院的聲譽,希望大家可以為我之後說的內容保密。」

  得到了大家的保證後,步司仁便露出凝重的表情:「秋本大介是被凍死的,在太平間存放屍體的櫃子裡!」

  「什麼?!」毛利小五郎拍桌而起,一瞬間食堂裡所有人都看向花田早春奈一行人。

  毛利小五郎表情一僵,他伸手摸著後腦勺慢慢坐了下去:「……哈哈什麼,居然忘了買豆漿,真是大意呢……」

  什麼啊,只是這樣而已啊?真是大驚小怪的大叔!食堂裡的客人紛紛移開視線,毛利小五郎松了口氣。

  他轉過頭重新看向步司仁:「醫院的實習生凍死在冰櫃裡?這怎麼可能?!」

  松田陣平也皺起眉。

  步司仁嘆了口氣:「大家都知道,作為醫生是免不了接觸屍體和各種慘狀的病人。為了鍛煉實習生們的膽量,我們醫院規定實習生要輪流去太平間值班。

  那天剛好輪到秋本大介,他不知道是心血來潮還是出於好玩,居然爬進了存放屍體的冰櫃裡。

  醫院的冰櫃外面有一條橫向的卡鞘,只要把它往下一撥就能固定住櫃子,防止裝了屍體的櫃子因為冰水融化而往外滑。也就是說如果不插上卡鞘,按理說冰櫃也是可以從裡面打開的。

  但是也許是秋本大介爬進去合上櫃子後動作太大,居然把櫃子外面的卡鞘震下去了,直接把櫃子卡死。

  太平間只有他一個人值班,晚上的時候也不會有其他人經過。他從裡面打不開,就這樣一直呆在裡面。第二天他沒有出現,大家還以為他是回家休息了。

  直到當天下午有新的屍體送進太平間,值班的人查看空櫃子的發現有一個顯示空櫃的櫃子被鎖上。他過去拉開檢查才發現裡面的秋本大介……當時他已經死了。」

  花田早春奈臉色鐵青:「他被凍死了?」

  步司仁頓了頓又補充道:「不,是窒息而死。冰櫃一旦合上就會變成密封空間,秋本大介是在氧氣耗盡之後窒息而死的。當時負責收屍的同事發現,那個櫃子裡被抓了很多血手印,都是他活著時候拼命掙扎留下來的。」

  毛利蘭抓住江戶川柯南的手,臉都嚇白了。

  毛利小五郎和江戶川柯南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這種死法也太慘烈了。

  「按道理來說,發生這種事故死者家屬一定會來大鬧的。但是秋本大介是孤兒,一個親人都沒有。他的身後事都是醫院這邊進行處理的。

  警方調查之後又確定了是意外事件,醫院沒有什麼負擔地封鎖了消息,這件事也才沒有被傳開來。」步司仁嘆了口氣:「我見過他幾次,那是個很努力的年輕人。

  如果不是一時貪玩大概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花田早春奈[1]:你在說什麼屁話?這種會引起偵探注意的百分百不是意外事件啊!肯定是有幕後黑手!

  杯戶醫生[17]:我當然知道,但是作為一名『普通路人醫生』,【我】不應該知道啊!我這種npc就只負責給偵探們提供情報就對了!】

  步司仁說得很有道理,花田早春奈看向他繼續問道:「然後呢?我昨天抓到的那條身份帶是怎麼回事?別告訴我當時屍體的身份帶就不見了!」

  步司仁連忙擺手:「那倒沒有。秋本大介的身後事處理得很順利,我問過了,當時的身份帶和他的屍體一起火化了。

  不過那種身份帶太平間裡有很多,如果有人故意裝神弄鬼的話,其實可以從那裡偷一條寫上名字的。」

  一旁的毛利蘭聽著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她遲疑地看向江戶川柯南:「柯南,花田警官說的昨天晚上抓到的身份帶是什麼意思?」

  江戶川柯南連忙搖頭:「沒什麼!小蘭姐姐不用在意!」

  小蘭那麼怕鬼,絕對不能告訴她!

  「其實除此之外還有一天傳聞想告訴你們。」步司仁看了毛利蘭一眼:「希望你們可以做好心理准備。」

  「難道還有比剛才聽到的還可怕的事情嗎?」花田早春奈一臉菜色。

  還真有。

  步司仁一臉同情地看向花田早春奈:「因為我打聽了秋本大介的事,然後熱情的實習生們告訴了我一個醫院的傳聞。

  據說多年前,在一個暴風雨的夜晚有一位滿身是血的年輕女性來我們醫院求助,但是因為胎位不正,女性在生產的過程中大出血。她當場死亡,因為身上沒有任何個人信息,醫院只好先把她放在太平間的櫃子裡。

  誰知道她並沒有死只是背過氣去了,這位女性在櫃子裡拼命大喊,但是當時值班的醫生已經離開了。等第二天大家才發現。當時櫃子裡被抓滿了血痕。」

  「那、那不是和秋本大介的死一模一樣嗎?!」毛利小五郎顫抖著聲音說道。

  步司仁露出微妙的表情:「所以大家都說秋本大介的死,是女鬼在作祟。」

  「據說這個故事在實習生中非常流行。」青年說道。


第175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安室透與花田早春奈一行人告別後便開車返回自家公寓。

  因為還很早, 路上並沒有很多車輛,也給了他充足的思考時間。

  前兩天他已經把從索薩那裡得到的資料傳給琴酒。琴酒看過後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冷嘲熱諷了一番讓他最近安分一點。

  從琴酒的反應看來, 索薩交給他的那份資料確實是田中英子和組織交易的那份, 組織那邊應該是滿意的。相馬中太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不管索薩是心血來潮還是另有所圖, 從結果上來說都是幫助安室透從組織的懷疑中脫身……

  「鈴鈴——」

  屬於組織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安室透的思路, 他看了一眼路況, 按下手機的通話鍵。

  「苦艾酒, 怎麼突然聯系我, 你不是應該在忙著做任務嗎?」安室透嘴角含笑。

  「波本, 你這是在挖苦我?」對面傳來貝爾摩德不愉快的聲音。

  「抱歉抱歉,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你突然聯系我,讓我受寵若驚。」安室透打起哈哈,然後他轉換了認真的表情:「關於你讓我調查的事, 根據我昨天跟在毛利小五郎身邊探聽到的,日本警方對加藤一郎被襲擊的事情似乎一無所知。

  至於你提到的那位叫花田早春奈的警察,她只是偶爾充當了小朋友的司機, 恰巧出現在那裡而已。雖然被媒體鼓吹是日本的警界新星, 但是她本人也只是在推理上有幾分天賦,對組織構不成威脅。」

  「哎呀, 你很不看好她啊?」貝爾摩德意味深長地說道。

  「該說是看好呢,還是不看好呢……」安室透笑了一聲:「那位警官可是為了【下班該不該抓犯人】這件事跟小孩子吵一架的人才, 說實話,我不太想把她放在警備防衛內。」

  貝爾摩德沉默了片刻, 決定跳過這個話題:「今天找你, 是想讓你協助我們完成刺殺加藤一郎的任務。」

  安室透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指頓了頓, 繼續笑道:「你想我怎麼協助你?」

  「明天醫院會發生一起凶殺案, 我要你把毛利小五郎他們引走,讓他們的注意力集中在案子上。」貝爾摩德直奔主題。

  「你想調虎離山?可是即使毛利小五郎他們離開,警察依舊會守在加藤一郎病房外面。」安室透說道。

  「警察的事你不用管,我和基爾會處理好。」貝爾摩德說道。

  「只要把他們引走就行?」安室透重復道。

  貝爾摩德肯定。

  「好,我知道了。」安室透掛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安室透回到公寓。他拿了兩件換洗的衣服,又聯系風見裕也讓他這段時間幫忙照顧寵物,便重新回到醫院。

  ===========================

  「……總之這就是我了解到的全部信息,希望能幫到各位警官。」步司仁撐著桌面站起來,他朝花田早春奈他們笑了笑:「我接下來還有事就先離開了,如果警官們還有疑問的話可以聯系我……早春奈她知道的電話的。」

  說著便快步離開。

  步司仁走後,卡座裡一片安靜,大家都在努力消化剛才的信息。過了一會兒江戶川柯南突然開口道:「花田警官,上午是你值班是吧?」

  為了時刻有人保護加藤一郎,花田早春奈和松田陣平兩位負責人是輪流值班的。按照排班表,花田早春奈負責上午,松田陣平負責下午,晚上兩人輪流值夜。

  「是呀。」花田早春奈遲疑道:「有什麼問題嗎?」

  江戶川柯南剛想開口突然注意到旁邊的毛利蘭和松田陣平,話語在喉嚨裡兜了一圈還是吞了下去。

  他露出可愛的笑容:「沒有什麼,就問問而已啦!我們快點吃吧,等下花田警官還要去值班呢!」

  干嘛要一直提醒,一想到上午值完班,晚上還要值夜班,花田早春奈就苦兮兮地垂下頭。

  毛利小五郎把雞蛋放到毛利蘭面前:「小蘭,你快吃,吃完早點回家。這幾天就別過來醫院了!」

  省得被嚇到。

  毛利蘭臉色也不怎麼好看,步醫生的故事也太可怕了。爸爸和柯南又不在家,她一個人在事務所感覺要睡不著了……要不今晚去媽媽那裡過吧?

  全場最鎮定的松田陣平則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拿出手機在台下啪啦啪啦地發了一通,之後關上手機若無其事地繼續吃起了早餐。

  ……

  「柯南,真的不行!我不能做那樣的事!」

  醫院負一樓的走廊裡,花田早春奈正抱住柱子瘋狂搖頭,死活不肯向前。

  江戶川柯南扯住花田早春奈的衣擺耐心十足地勸說道:「花田警官你可以的,你就跟我去看看吧!就確定一下到底有沒有真東西!」

  確定個屁啊!她怎麼知道啊!

  花田早春奈真的要哭了。

  就在剛才,她值完班吃完午飯准備在病房裡好好睡一下,養精蓄銳應對晚上的值夜的時候。江戶川柯南突然神秘兮兮地走過來,用手擋住嘴巴小聲得跟她說,有一件重要的事讓她跟他出去一下。

  花田早春奈以為他發現了潛入的組織成員,對方偽裝的身份特殊(比如說易容成某個警察之類的),不方便聲張。於是她也警惕起來,跟著江戶川柯南走出去。

  誰知道江戶川柯南直接帶著她走出住院部,往急診大樓走去。到了急診大樓他也不坐電梯,反而帶著她走樓梯到了負一樓。

  到了負一樓,花田早春奈明確感受到冷氣越來越足,就在她疑惑江戶川柯南為什麼帶她來到這裡的時候,她注意到盡頭的指示牌——【太平間】。

  「!!」花田早春奈一瞬間嚇得不敢往前走。

  她質問江戶川柯南到底想帶她去哪裡的時候,才從他嘴裡得知他想帶她去太平間看看到底有沒有真鬼。

  是的,就是那個花田早春奈瞎掰的靈異事件特有的痕跡。

  江戶川柯南說他其實更傾向於是人裝神弄鬼,所以他是打算去搜查案發現場,看看有沒有遺留的痕跡之類的。但是既然花田早春奈也在這裡,就順便讓花田早春奈也一起看看有沒有【靈異粒子】。

  花田早春奈痛苦極了,早知道之前瞎掰會留下這樣的後患。她當時就應該說那是研究院搞出來的變異怪物,至少不用像現在這樣被當成測試器。

  回憶結束。

  「柯南君,這個世界真的沒有鬼!」花田早春奈抱著柱子喊道:「你要相信科學啊!不要管那種億萬分之一才會發生的小概率事件!」

  「花田警官,我當然知道。」江戶川柯南奇怪地看著花田早春奈說道:「可是即使不是靈異事件,也是要去調查案發現場的。

  你昨天晚上從神秘人身上扯下了秋本大介的身份帶,對方帶著那種東西,肯定是想讓大家想起太平間的死亡事件。我們現在去調查,也許會發現什麼線索也說不定……花田警官昨晚不是也跟松田警官說有人故意在裝神弄鬼嗎?你怎麼突然這麼抗拒?」

  說到這裡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微微睜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花田警官……你不會是害怕吧?」

  對上江戶川柯南懷疑的眼神,花田早春奈心虛地吞了吞口水。

  她挺直腰理直氣壯地說道:「那可是太平間!裡面堆滿了屍體,正常人都會害怕的吧!」

  「可是花田警官你就是重案組的啊,幾乎每天都會看到屍體吧?」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你怕的是……鬼?」

  「……」花田早春奈沉默。

  江戶川柯南震驚了,他松開花田早春奈的下擺說道:「你一個驅魔警察你怕鬼?!你之前在旅館的時候明明手撕女鬼,還把它揉成一團放高壓鍋裡煮了!你現在說你怕鬼?!」

  「我沒有!我怎麼會怕鬼?!我天不怕地不怕!」花田早春奈激動地差點沒跳起來。

  「不、你就是在害怕,要不然你跟我進去!」江戶川柯南大聲說道。

  「去就去!」花田早春奈松開抱住柱子的手大步往前走。

  太平間就在走廊盡頭的拐彎處,兩人不到一分鐘就到了。此時太平間的大門開著,裡面燈火通明,可以看到有一名穿著白大褂的青年正在給一具屍體蓋白布。

  哦哦!有人!

  花田早春奈大大松了一口氣,她看了江戶川柯南一眼,挺直腰大步往裡走。

  白大褂青年此刻也注意到了花田早春奈兩人,他連忙走過來制止道:「不好意思,這裡禁止進入!請盡快離開!」

  花田早春奈熟悉地從口袋裡掏出警察證:「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警察辦案。我想向你了解一些事情。」

  看到花田早春奈手上的證件,白大褂青年愣了愣,他連忙收回阻擋的手:「原來是警察小姐,請問是有什麼事情嗎?」

  作為醫院的一員,白大褂青年自然知道有一名重要的官員被送到了醫院就診,並且警方派了很多警察守在這裡的事。因此知道花田早春奈是警察後他整個人放松了下來。

  「別緊張,我只是想問問兩周前發生在這裡的意外事件。」花田早春奈收回警察證,她抬頭看向青年身後的櫃子組成的牆壁:「那個,凍死秋本大介的是哪個冰櫃來著,可以打開給我看看嗎?」

  白大褂青年愣了愣,他脫口而出:「大介的死果然不是意外嗎?!」

  花田早春奈眯起眼:「這話是什麼意思?」

  哇哦,這就是名柯特有的隨便問一個路人都是關鍵人物嗎?!

  一瞬間花田早春奈把剛才還在瑟瑟發抖的自己拋之腦後。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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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大介的死果然不是意外嗎?!」

  白大褂青年的話讓花田早春奈警惕起來:「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青年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 他連忙捂住嘴:「不是不是!我剛才只是胡說……」

  「你是想糊弄警察嗎?」花田早春奈打斷他的話,她十分強硬地說道:「你知道欺瞞警察妨礙辦公是犯法的吧?」

  青年被嚇住了,他連忙擺手:「我並沒有想欺騙警官, 只是那只我們私下討論的事情, 並沒有什麼證據。」

  「怎麼說?」花田早春奈追問道。

  青年遲疑了道:「其實我和大介都是今年同一批實習生。大家都知道他雖然性格比較靦腆, 但是做事很細心。所以當院長跟我們說他因為貪玩爬進冰櫃出了意外,我們都是不相信的。

  畢竟一個經常提醒別人要注意操作細則的人,怎麼可能會做出那麼明顯違規的事來呢?!警官小姐您不覺得很奇怪嗎?」

  花田早春奈摸摸下巴:「那確實很奇怪。」

  「是吧?!」青年有些激動:「可是之前的警察調查了之後就以意外結案了!我們跟他們提這個疑點,但是他們說現場沒有找到其他人的指紋,也沒有外力的痕跡,所以斷定大介是自己爬進去的!」

  「大哥哥,你能帶我們去看看那個出事的櫃子嗎?」江戶川柯南突然說道。

  白大褂青年並沒有拒絕, 他帶著兩人來到左邊的櫃子牆前, 指著一個寫著【44】號的櫃子說:「就是這個。」

  花田早春奈眯起眼,她之前就想說了, 【44】這個數字聽上去就很有不詳啊。

  不鏽鋼的櫃子組成了一面牆,每一個櫃子都是可以獨立拉出來的,像是一個巨型的格子抽屜。青年指的的44號櫃子在第三排,大概離地面一米多高, 剛好到青年的腹部位置。

  這個高度別說大人了,小孩子都可以輕松爬進去。

  花田早春奈上下打量了一下冰櫃,從外面看沒看出什麼東西。

  她看向青年請求道:「能麻煩你幫忙打開嗎?話說,這裡面沒有裝人吧?」

  她不是很想一打開就看到一張死人的臉, 多嚇人啊!

  青年愣了愣連忙說道:「沒有, 裡面是空的!」

  說著他就來開冰櫃, 隨著他的動作, 一陣白霧從裡面溢了出來。

  花田早春奈打了個寒戰, 青年解釋為了保存好屍體冰櫃裡的溫度都調得非常低。

  「其實那件事發生後,我們已經把櫃子清洗過一遍了。所以就算警官你現在想找,也找不到什麼痕跡。」青年嘆了口氣。

  江戶川柯南踮著腳尖,從他的角度看櫃子的內部擦得一干淨。他拉了拉花田早春奈的袖子,在花田早春奈看向他的時候,他搖了搖頭。

  花田早春奈頓悟,她對青年說道:「好的謝謝你,我們就暫時看到這裡了。」說著她從口袋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對方:「你要是還想到什麼和秋本大介有關的信息,可以聯系我!」

  說著就拉著江戶川柯南往外走。

  等兩人走出青年的視線,花田早春奈就說道:「沒有任何靈異的痕跡,肯定不是鬼怪做的,我早說了不用考慮那個可能。不過事情過去那麼久,沒有痕跡留下,也很難確定秋本大介的死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的。

  不過這件意外還是有可疑之處。

  我覺得昨晚那個神秘人也許知道什麼。剛好因為加藤一郎的事警察們都聚集到這裡,他/她也許是為了讓警方重新關注這起案子。」

  江戶川柯南點點頭:「我和花田警官有一樣的想法……總覺得對方還有後手。」

  花田早春奈移開視線,普通後手就算了,她現在已經在擔心對方要動手殺人了。畢竟23號那家伙可是說了貝爾摩德准備利用凶殺案來轉移視線,這件事又出現得那麼巧,真是不得不讓她懷疑啊。

  話說23號那邊發來的情報說組織准備明天動手,那秋本大介這件偽靈異案子也許明天就要揭開帷幕了。

  這麼想著花田早春奈忍不住悄悄看了一眼江戶川柯南,她還沒有正面剛過組織呢總覺得有點擔心。要不要想辦法把江戶川柯南留在身邊呢?

  可是發生命案的話,他肯定會第一時間邁著180碼的步伐衝出去,她也攔不住啊?

  最重要的是一想到明天前來襲擊的組織成員,花田早春奈就感到麻爪。一個是CIA臥底的基爾,一個是專業放水的貝爾摩德,她無論是抓還是殺,都是給酒廠助力吧?

  她好歹是紅方的人,哪能給自己陣營反向輸出呢……但是23號也說了貝爾摩德她們是鐵了心要殺死加藤一郎的,這可咋整?

  「唉……」一時之間想不出解決辦法的花田早春奈深深嘆了口氣。

  看到花田早春奈這麼苦惱,江戶川柯南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臂:「沒關系的花田警官,無論那個神秘人有什麼後手,我們有這麼多人在總能解決的。」

  花田早春奈看向一無所知的江戶川柯南,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

  這就是無知的幸福吧。

  「??」江戶川柯南。

  =========================

  當天晚上的守夜並沒有出問題,花田早春奈照舊和毛利小五郎一組。不過她為了不聽毛利小五郎說案子,就拉著江戶川柯南刷起了旅游指南,說要帶他和少年偵探團去旅游。

  江戶川柯南對花田早春奈職場生活十分擔憂,並表示她入職4個月,中途因為暴打歹徒被勒令休息了一個月,回來工作不到一個月又跑去鈴木酒店玩,再這樣不務正業下去,遲早會被目暮警官抓起來教育。

  兩人就這個問題討論了幾個小時,等安室透他們來換班之後的時候,兩人已經敲好了旅游時間和旅游計劃。

  「花田,你遲早會因為請假過多被扣職評評分,到時候升不了職可別哭。」松田陣平抱著胸靠在病房門框上懶洋洋地說道。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漂亮的簡歷會突破這點的小小困難。」花田早春奈朝松田陣平背後的安室透挑起眉:「我已經優秀得讓人擔心了,再加上勤奮的話,有些人怕不是睡不著覺天天把眼睛黏在我身上?」

  「……」安室透。

  松田陣平笑出了聲:「花田,你真損。」

  花田早春奈擺擺手:「不跟你說了,我要去睡了,接下來交給你們了。」

  這個小小的插曲並沒有影響松田陣平他們接下來的值班,接下來也是一夜無事。無論是帶著靈異氣息的神秘人,還是襲擊加藤一郎的歹徒都沒有出現,就在大家以為會一直相安無事的時候。

  意外發生了。

  ……

  加藤一郎的病房外,花田早春奈和松田陣平正在與前來的白鳥任三郎彙報這兩天的守衛工作,突然一名年輕警員急匆匆地跑向他們。

  「松田警官、花田警官!有人報告說急診大樓的太平間發現了一具屍體!」警員滿頭大汗:「死狀非常恐怖!現在那邊都鬧開了,請你們過去看看!」

  來了!

  花田早春奈瞳孔緊縮,她下意識看向旁邊的江戶川柯南,對方正全神貫注地看著年輕警員。

  「警察先生,請問是怎麼樣的屍體?確定不是醫院的病患嗎?」江戶川柯南快速問道。

  「確定!發現屍體的值班人員說是他們醫院的實習生!」年輕警員連忙說道:「而且還有死亡留言!」

  死亡留言!有這個還怕破不了案嗎?偵探們最擅長破解這個了!花田早春奈心想。

  白鳥任三郎皺起眉:「怎麼在這個時間發生命案?現在襲擊加藤先生的凶手還沒有抓到,我們必須留人在這裡守著他。」

  「既然這樣的話,不如讓毛利老師去吧?」一旁的安室透突然說道,他笑眯眯地看向毛利小五郎:「剛好沉睡的小五郎在這裡,想必很快就可以破解案子吧。」

  「啊!對!讓我去看看吧!」毛利小五郎立刻說道:「搜查一課的警官也在這裡,白鳥警官你叫上鑒證科的同事過來,我們現場解決掉案子就好了!」

  他自信滿滿地說道。

  白鳥任三郎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於是他看向松田陣平和花田早春奈:「那你們兩個留在這裡,我跟毛利先生過去看看。今天晚上千葉他們會來替你們的班,辛苦你們再值一個下午了。」

  「好的。」花田早春奈點點頭。

  安室透微笑道:「那我也一起去吧,我想跟在毛利老師身邊學習……當然,學費也會照常給的。」

  毛利小五郎眼睛一亮連忙說可以。

  江戶川柯南卻隱隱覺得不對,他看了安室透一眼,對方正笑眯眯的看著他。

  安室透彎下腰:「別擔心,不會有事的……就算發生什麼,這裡有松田警官和花田警官,」

  他意有所指地說道:「你留在這裡也幫·不·上·忙。」

  江戶川柯南聞言微微睜大眼睛,他看著安室透眼神微閃,似乎明白了什麼。

  ,

  他再次看向松田陣平和花田早春奈,思考了一會兒他對白鳥任三郎:「白鳥警官,我也一起去吧!昨天我和花田警官解到了一些新線索,也許幫得上忙!」

  白鳥任三郎沒什麼意見,於是他便帶著安室透、毛利小五郎、江戶川柯南以及另外兩名警員出發前往案發地點。

  加藤一郎的病房外則剩下松田陣平、花田早春奈和另外兩名警員。

  等他們離開後,花田早春奈手指交叉做了個放松的指關節的動作,她看向松田陣平笑道:「那麼接下來就是我們的時間,真希望襲擊者不要這時候過來,要不然可就糟糕了。」

  「你擔心什麼,你不是已經蠢蠢欲動了嗎?」松田陣平嗤笑道。

  花田早春奈咧開嘴:「我是擔心我升職太快,有人又要惦記我。」

  =======================

  「加藤一郎不會有事,我們已經准備好假死計劃。」

  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故意落到最後,他看著前方輕輕說道:「組織不會放過加藤一郎,所以『加藤一郎』必須死。在做手術的時候,我們(公安部)已經把他替換掉了。」

  「花田警官和松田警官知道嗎?」江戶川柯南小聲說道。

  「假死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不過作為主要執行人,他們兩個當然知道的。至於你,我告訴你是因為不想你破壞這次的計劃。」安室透無奈地說道:「你的變數實在太大了。」


第177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加更)

  事情還要從昨天晚上花田早春奈諷刺完安室透回病房後說起。

  等花田早春奈和毛利小五郎他們離開, 值班的警察也去休息了,快到凌晨4點的時候安室透毫無征兆地開口。

  「明天會有人來襲擊加藤一郎,你和花田早春奈只要正常保護他就行。」

  松田陣平喝咖啡的動作頓了頓, 他朝加藤一郎的病房看了一眼又看向安室透:「那就是你在做的事情?」

  能清楚知道歹徒下手時間的, 就只會有歹徒的同伴。雖然早有猜測,但沒想到安室透真的去做了臥底,那可是命懸一線的危險工作, 雖然作為拆彈組的他也沒什麼資格說他……

  安室透沒有回答, 算是默認了。

  松田陣平喝了一口咖啡,過了一會兒他說道:「如果你不告訴我,也許效果更好。」

  他們如果不知道加藤一郎被做了手腳, 那麼歹徒來襲擊的時候他們反應會更真實, 而且也減少秘密被泄露的概率。

  「那群人很危險, 為了掃平障礙什麼都做得出來, 而無論是你還是她都太拼命了。」安室透看著前方輕聲說道:「即使我懷疑過她的立場, 但是從未質疑過你們為了保護這一切付出生命的決心。」

  這就是他拼著風險告訴松田陣平的理由。

  松田陣平低笑:「我明白了……花田那裡我會用其他方式提醒她, 不會讓你的身份暴露的。」

  「謝謝。」安室透松了口氣, 接著他看了松田陣平的咖啡一眼:「還有三個小時就值完班了,你現在喝咖啡等下會睡不著。」

  「降谷……」

  「什麼?」

  「你真的越來越雞婆了。」松田陣平翻了個白眼:「你以後的女朋友如果和你分手, 理由絕對是因為你像她第二個媽。」

  安室透陷入沉默。

  ==========================

  花田早春奈有些緊張,畢竟她昨天晚上還在糾結到底要拿襲擊的組織成員怎麼辦。

  作為紅方陣營的人, 她既不能把紅方的水無憐奈和專業防水的貝爾摩德抓住,也不能讓她們把加藤一郎被殺掉。但是23號又說了她們兩個一定要把加藤一郎殺掉,也就是說就算她這次攔住了,還會有下次, 除非她把那兩個人抓起來。

  但是她把兩人抓起來(能不能抓住暫且不提), 就相當於自砍紅方一刀, 怎麼想都不妥。於是陷入了糾結地獄。

  然而就在今天早上!松田陣平突然把她拉到儲物間向她暗示病房裡的加藤一郎已經換人了!加藤一郎換人代表什麼,代表了紅方這邊早就預料到黑衣組織會動手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備了啊!

  也就是金蟬脫殼的假死計劃!這可是名偵探柯南的名操作啊!赤井秀一和灰原哀就是利用這個手法躲開組織的追殺的!

  花田早春奈雖然一直在逃避加入主線,但是因為考核被迫加入後,她也稍微期待過自己會以什麼形式登場。

  沒想到一來就是大場面!她花田早春奈居然要以C位出道了!

  花田早春奈搓搓小手,那副緊張的樣子連松田陣平都看不下去了:「你差不多就得了,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你有問題?」

  「那是你的錯覺,一般人只會想到我在緊張毛利先生那邊的案子!」花田早春奈立刻壓低聲音反駁:「我可是半個受害者!因為抓到那個身份帶,害我這兩天都沒睡好!」

  「謔~當時你說得那麼義正言辭,篤定人家是裝神弄鬼,居然背地裡偷偷害怕上了。」松田陣平斜眼看了她一眼:「花田,你好歹是個警察,能不能爭氣一點?」

  「人類害怕未知生物是正常的……」花田早春奈話沒說完,樓下就傳來爆炸聲,在五樓的他們都能感受到震動。

  居然用炸彈!花田早春奈和松田陣平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一瞬間警報聲大作,整個醫院走廊炸開了鍋。

  「怎麼會有爆炸!發生了什麼?!」

  「醫生!醫生在哪裡?!為什麼警報會響啊?」

  「怎麼回事?哪裡爆炸了嗎?快讓安保人員去檢查!」

  「大家冷靜點!我們現在就派醫院人員去檢查,請不要奔跑不要推攘!」

  病人們和親屬正不知所措地擠成一團,醫護人員滿頭大汗地盡力地維護者秩序。

  松田陣平皺起眉:「花田,我下去看看。」

  「什麼?你要留我一個人?萬一現在有人來襲擊怎麼辦?!」花田早春奈提高聲音:「那很明顯是調虎離山的爛招數吧!」

  她已經演起來了。

  「你知道炸彈是我的強項,住院部這麼多人,萬一對方真的裝了炸彈,普通人不小心觸發了會很糟糕。」松田陣平說道:「而且你也不是一個人,還有另外兩名同事在。」

  松田陣平看向旁邊的兩名年輕警員:「你們兩個和花田警官守在這裡,無論有誰來都不可以讓他進去知道嗎?」

  「是!」兩名警員連忙挺直腰。

  松田陣平按住花田早春奈的肩膀認真地說道:「花田,這裡就交給你了,絕對不可以讓人接觸加藤一郎!」

  花田早春奈看著滿臉嚴肅的松田陣平,在心裡感嘆道這才叫好演技,看看,這演的毫無表演痕跡。她要不是提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都要被騙過去了。

  花田早春奈咬緊嘴唇:「我知道了,你快點回來!要是出問題了,我一個人可擔不起!」

  松田陣平收回手,他與花田早春奈擦肩而過的時候朝她勾起嘴角:「既然你這麼誠懇地請求我的話,那我只好盡力了。」

  松田陣平離開,花田早春奈抱著胸守在加藤一郎門口,滿臉警惕地看著混亂的人群。

  不知道貝爾摩德她們會以怎麼樣的身份出場,總之一個人都不能放進去就對了。

  23號那邊說因為狙擊任務失敗,貝爾摩德很謹慎地把第二次行動分成幾部分,只單獨告訴每個人自己那部分。所以他只負責黑掉醫院監控的他,對凶殺案和貝爾摩德的易容身份一無所知。

  就在這時候,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逆著人流走向他們。

  是步司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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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診大樓的太平間內,穿著西裝的警察人員和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正臉色各異地看著某個角落。

  最前方的穿著灰色西裝頭頂有一撮卷毛的男人開口道:「那麼,第一個發現屍體的是誰?」

  「是我……」原本靠在同伴的肩膀哭泣的嬌小的短發女性聽到提問舉起手。

  大江美子,26歲,杯戶中央醫院的實習生。

  她擦了擦眼淚說道:「今天早上輪到我在太平間值班,所以我一早就來了。因為我們在這裡值班,是需要把同事們送來的屍體做入檔登記和裝櫃子的。為了提高效率,我就提前拿著本子把空櫃子核對了一遍。

  一開始還沒問題,但是核對到了最後,我發現有一個空櫃子被鎖上了。我有了不好的預感,就喊來了其他同事和我一起打開櫃子。誰知道打開後……打開後,就看到由貴他死在裡面!」

  說到最後她承受不住地捂著臉痛哭起來。

  扶著她的黑色馬尾女性解釋道:「美子她和由貴他是情侶關系,他們本來約定好通過實習就訂婚的……」

  說著她難過地抱緊大江美子的肩膀。

  山上利美,26歲,杯戶中央醫院的實習生。

  「沒想到秋本(秋本大介)剛死了不到一個月,野井(死者)也以同樣的死法死去,這間太平間果然有問題!一定是女鬼的詛咒!」一名身體微胖剪了平頭的白大褂男子面帶驚恐地說道。

  高見三郎,27歲,杯戶中央醫院的實習生。

  白鳥任三郎皺起眉,還沒等他說什麼,一旁的白大褂青年就呵斥道:「高見不要在這裡說些神神叨叨的!這個世界沒有鬼!虧你還是醫生!」

  江川亮,26歲杯戶中央醫院的實習生。江戶川柯南和花田早春奈昨晚在太平間遇到的就是他。

  「我又沒有胡說,大家在私下都在說秋本的死就是收到女鬼的詛咒,要不然一個正常人怎麼會把自己關進冰櫃裡活活窒息而死……」胖男子不服地低聲說道,顯然對青年呵斥他的行為十分不滿:「現在連野井都這樣了,你倒是解釋一下怎麼會這樣啊?

  野井膽子再大也不會在秋本剛死半個月,就鑽進曾經讓他窒息而死的冰櫃裡玩吧?」

  是的,發現了新死者的冰櫃,正是之前關了秋本大介的44號冰櫃。這巧合讓江戶川柯南忍不住皺起眉。

  青年語塞,他咬了咬牙:「……總之這個世界沒有鬼!警官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

  這時候安室透走到白鳥任三郎的身邊:「白鳥警官,是不是應該先讓法醫鑒定一下死者的死亡時間?我剛才看到太平間外面是有裝監控的,我想只要查一下就知道死者到底是自己走進來,還是被人搬到太平間來的了。」

  白鳥任三郎點點頭:「我已經叫了鑒證科了,大概還要一段時間。」

  這時候一旁的一名老醫生突然開口道:「如果警官不介意的,其實我們可以幫忙確定死亡時間的。」

  「什麼?」白鳥任三郎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老醫生再次提醒道:「你看,我們這裡全是醫生。」他條理清晰地說道:「雖然不是專業法醫,但是判斷死亡時間這點還是做得到的,而且我們一起也不會讓人造假了。」

  白鳥任三郎一拍腦袋,對哦!他怎麼忘了這裡是醫院!


第178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日+加更)

  對於老醫生的提議, 白鳥任三郎思考再三還是決定等鑒證科的同事過來。

  「在未確認死者是自殺還是被殺之前,在場所有人都有嫌疑。以防萬一,還是不能讓你們接觸屍體。」白鳥任三郎說道。

  在等待鑒證科的時間裡, 毛利小五郎、江戶川柯南和安室透已經湊到冰櫃前查看屍體。

  那個44號的冰櫃已經被拉出了一半,一名黑色短發的青年一臉猙獰地躺在櫃子裡, 正是死者野井由貴。

  他穿著藍色的襯衫和灰色的褲子, 衣服和頭發上結滿了細細的冰晶。五官端正的臉此刻表情扭曲眼睛暴突, 顯然死前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安室透把櫃子往外拉, 死者野井由貴的屍體完整暴露出來, 可以看到死者的手指彎曲成爪子狀。

  一旁的毛利小五郎彎下腰往櫃子裡看,他摸著小胡子有些疑惑:「冰櫃上面沒有血痕啊?那他和前一個死者秋本大介的死法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毛利先生,你說上一個死者是什麼意思?」白鳥任三郎察覺到不對:「我剛才就想問了, 難道之前已經發生過案件了嗎?」

  「哦!你說那個啊?!」毛利小五郎連忙跟白鳥任三郎說起自己從步司仁那裡得知的情報:「……不過上一個死者好像是自己爬進去的, 警方已經以意外結案了。」

  白鳥任三郎皺起眉, 不到半個月就發生了同樣的案件, 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就在這時候鑒證科的同事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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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據鑒證科同事的鑒定,死者的死亡時間是昨晚11點到凌晨1點之間,死因是窒息而死。死前曾經被人注射過麻醉劑和肌肉松弛劑, 也就是說這是一起謀殺事件!」白鳥任三郎看著面前的眾人說道。

  「!!」在場的所有人都臉色微變。

  「另外根據監控顯示,死者在8點半下班卻沒有走出醫院。加上他被注射的藥物是管制品, 只有醫院裡的醫護人員可以解除得到, 基本斷定凶手就是醫院裡的某個人!」白鳥露出銳利的眼神:「考慮到死者出現在太平間的冰櫃裡, 我們把太平間8點半之後的監控調了出來。

  發現一共有四個人在這段時間來過太平間。分別是晚上10:05分進入太平間的山上利美小姐。」

  扎著黑色馬尾的山上利美咬緊嘴唇。

  「晚上10:33分進入太平間的大江美子小姐。」

  嬌小的短發女性不安地握緊雙手。

  「晚上11:14分進入太平間的高見三郎先生。」

  微胖的男子臉色微變。

  「以及昨晚在太平間值班的江川亮先生。」

  高大青年嘆了口氣。

  「以上4位請留下,其他醫務人員可以離開了!」白鳥任三郎合上手上的記事本:「很抱歉耽誤了各位的工作。」

  得到了白鳥任三郎的許可,其他人都松了口氣, 他們看了留下來的同事一眼便紛紛離去。

  等其他人離開, 微胖的男子就迫不及待開口:「我只是照常把手術失敗的屍體送到太平間而已, 我跟野井的死沒有任何關系啊!我不懂為什麼要留下我們?!」

  「對呀,我也不理解。我們只是去了太平間而已,剛才不是說了由貴他下班之後就不見人影了嗎?他不見了肯定是凶手帶走的吧,怎麼就和我們有關系了?」扎著馬尾的山上利美也說道。

  「哈?這不是一目了然嗎?因為你們進入太平間的時候是推著小推車的!屍體上面蓋著白布,誰知道下面的到底是病人還是死者野井由貴?!」毛利小五郎叉著腰說道:「反正給他注射了麻醉劑和肌肉松弛劑後他也不能動,和屍體沒區別吧!」

  「可、可是我們把屍體送過來,是要做入檔登記的。」短發的大江美子怯生生地反駁道:「如果換了別的屍體,就算值班的江川沒有立刻發現,事後警察一核對就知道我們誰沒有把病人的屍體送來吧?」

  毛利小五郎一愣,對哦!誰沒有把病人屍體送來,那自然是把死者野井由貴送來的凶手啊!

  想明白這點的毛利小五郎尷尬地流下冷汗,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解釋,他下意識地說道:「這、這也許是用其他辦法混淆過去吧……」

  「那你說說看是用什麼辦法啊?!」微胖男子十分不爽地反問。

  「啊……這……這……」毛利小五郎眼神閃爍。

  「如果是把死者藏在小推車下面的空間呢?」一旁的安室透突然開口道:「我剛從看監控的時候發現太平間的監控只能拍到側面。推送屍體的小推車是分上下兩層的,遮蓋屍體的白布又很長,垂下來剛好擋住推車的兩側。

  如果把者野井由貴藏在下面的位置,只要注意一點角度就可以躲開監控成功把他送進太平間。」

  說著他看向微胖男子露出微笑:「這樣就不需要把原本的病人屍體替代掉了吧?」

  微胖男人語塞,他氣惱地撇開頭:「就算是可以用那種辦法,也不代表人是我殺的!」

  「我也沒有說這位先生就是凶手,只是那個時間段只有三位進入過太平間,所以大家都有嫌疑。」安室透說道。

  「不過那樣的話,不就可以排除掉江川了嗎?」扎馬尾的山上利美說道,她看了一旁的高大青年一眼:「他昨晚負責太平間的值班,雖然一直在太平間裡,但是他進出的時候沒有拿小推車吧?」

  「不,倒不如說這更可疑吧?」毛利小五郎看著高大青年露出懷疑的眼神:「你們想一想,凶手把死者藏在小推車裡運送到太平間,之後要把死者搬到冰櫃裡,那麼大的動靜他怎麼會看不到?他一定是凶手的幫凶!」

  「對了,我剛才怎麼沒有想到這點呢?!」毛利小五郎興奮地轉頭看向白鳥任三郎:「白鳥警官你現在就把他抓起來進行審問讓他供出另一個凶手!這案子也太簡單了!」

  江川亮臉色巨變,他連忙擺手:「等等!我不是幫凶!他們三個進來的時候我一直在做入檔登記!」他指著太平間門口處的電腦說道:「電腦桌設置在太平間的入口處,我平時都坐在那裡值班!

  一般來說有同事把屍體送過來我是要跟著幫忙搬進冰櫃裡再去做入檔的,但是昨天下午立交橋那裡發生了重大事故,一下子送了很多病患進來。

  很多病人搶救無效死了,大量屍體被送了進來。我只能先把屍體搬進冰櫃再一個個做入檔,因為明天家屬就要來領走屍體了,所以必須今天全部趕出來。

  當時他們三個把屍體送來的時候我正忙得頭焦額爛,於是他們就直接把病人的病歷遞給我讓我做入檔,他們自己搬運屍體就行。之後他們把小推車推到後面去了,44號的冰櫃就在太平間後面那一排櫃子裡!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平日裡我們也會這樣互相幫助……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誰偷偷把野井由貴運進來!」

  「可是你也不至於一點聲音都聽不到吧?」毛利小五郎十分懷疑:「打開櫃子和關上櫃子也是會有聲音的吧?要是連續打開兩次你不會懷疑的嗎?」

  「這……」

  「因為江川他有戴耳機工作的習慣。」短頭發的大江美子突然開口道:「每次遇到大量的工作或者考試復習的時候,他一定會戴耳機聽莫扎特的鋼琴曲來提高自己的專注度,這時候就算喊他他都不會有反應。

  我們這一屆的實習生都是同學,所以大家都知道這點。」

  「也就是說凶手故意選江川亮值班這一天動手,就是為了利用這一點嗎?」白鳥任三郎輕輕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可有可能……」毛利小五郎托著下巴。

  看到自己不再被懷疑,高大青年松了口氣。

  因為僅憑手頭上的線索很難判定誰是凶手,白鳥任三郎只好先把四位嫌疑人請到旁邊的空房間,讓一名警員守著,自己則和毛利小五郎他們進行現場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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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櫃子裡的屍體已經被鑒證科的同事搬了出來,一名眼熟的鑒證科人員正在檢查屍體,看到江戶川柯南過來也只是習以為常地看了一眼。

  江戶川柯南非常自覺地戴上手套蹲到屍體身邊:「警察叔叔有什麼發現嗎?」

  鑒證科的同事拿出一個透明的小袋子,裡面裝著一些泥土和草屑:「死者的鞋底裡發現了草屑和泥土,脖子和手臂上分別有一個小針孔,應該是被人用針注入了麻醉劑和肌肉松弛劑。

  麻醉劑能讓人陷入昏迷,肌肉松弛劑一般作為麻醉劑的輔佐藥物。這種藥物能讓病人保持清醒下全身無法動彈,而且劑量要求有限制,過量會直接導致人死亡,可是危險品哦?」

  說著他有拿起一個小透明袋子,裡面裝著一些透明液體:「這個是從死者臉部和頭發上發現的冰晶,從冰櫃拿出來不久就都融化了,我們等下要拿回去化驗。」

  「還有其他發現嗎?」江戶川柯南追問道,就沒有更直接的線索嗎?!

  鑒證科的同事搖搖頭:「只有這些,死者身上很干淨」

  「好的,謝謝警察叔叔!」江戶川柯南甜甜一笑,轉過身卻露出成熟的表情。

  他托著下巴思考著,然後他就注意到在電腦桌前的安室透,他走了過去。

  ……

  安室透走到入檔電腦前,他按下開機鍵看到裡面顯示需要刷入密碼,他叫住了正要跟著其他嫌疑人一起轉移到隔壁空房間的江川亮。

  「江川先生請等一下,可以麻煩你幫忙解鎖一下密碼嗎?我想看一下昨天入檔的資料。」

  江川亮連忙走過去彎腰輸入密碼,然後點開桌面的一個圖標,他一邊操作一邊解釋道:「醫院的入檔都是在系統上完成的,昨天的入檔我凌晨的時候剛做完,我給你找找看……對了,就是這一頁的!」

  他點開醫院系統上【屍體登記】那一欄,然後選中昨天的日期,下一秒一張表格跳了出來:「這是總頁面,上面有死者的名字、主治醫師和運送人員,你點擊死者的名字就可以進入他/她的檔案。那裡有詳細的病情、治療時間和死亡原因。」

  「謝謝你。」安室透笑道。

  江川亮搖搖頭,在旁邊的警察催促下離開了太平間。

  江川亮離開後,安室透便坐下來查看信息。

  他很快就知道了大江美子他們三人運送的死者。

  10:05進入太平間的山上利美,她負責運送的死者是一名高齡產婦。年齡45歲,昨晚送到醫院進行剖腹產,最終因產後大出血死在手術台上。

  10:33進入太平間的大江美子,她負責運送的死者是一名嚴重的心髒病患者。年齡68歲,在醫院住院治療,昨晚突發心髒病當場暴斃。

  11:14分進入太平間的高見三郎,他負責運送的死者是一名癌症患者。年齡57歲,昨晚突然發病,送進急診後搶救無效呼衰而死。

  安室透看著面前的檔案眼神微閃,這時候江戶川柯南突然出現在桌子旁。

  「安室先生你有發現嗎?」江戶川柯南問道。

  安室透低頭朝他笑了笑:「稍微有一點,我大概知道凶手是誰了,你來看看這個死者檔案。」

  說著他把江戶川柯南抱起來,讓他坐到桌子上。

  江戶川柯南拿過鼠標迅速地瀏覽起死者檔案,很快他眼前一亮明白了安室透的意思:「原來如此!那個人就是凶手啊!」

  接著他告訴安室透:「其實剛才我也有了一些新發現,大概能推理出野井由貴消失的那段時間去了哪裡,凶手又是通過什麼辦法殺死他的。

  剩下就只要找到證據證明是那個人做的就行!」

  說到這裡江戶川柯南有些苦惱:「凶手很細心,屍體上沒有發現有用的線索。」

  「也許檢查一下三名嫌疑人運送的屍體會有意外發現也說不定。」安室透站起來:「我過去看看。」

  江戶川柯南應了一聲,等安室透離開後他從桌子上爬下來,不小心碰到了壓到了鼠標。鼠標一陣移動後點開了桌面上的音樂播放器,他剛想關掉,卻注意到了什麼。

  他又從口袋裡翻出耳機插進電腦裡,一陣操作後,他聽著耳朵裡的音樂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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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熟悉的身影逆著人流向花田早春奈走來,他面上帶著焦急,在注意到花田早春奈的視線後他松了口氣。

  「早春奈你怎麼不回我電話?我剛才在隔壁急診樓聽到爆炸聲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故,聯系你又聯系不上,真是擔心死我了。」步司仁說道:「幸好過來一看發現只是爆水管,下面一堆你的同事在圍著檢查呢。」

  花田早春奈看向步司仁的頭頂,清俊青年的頭上空無一物。

  唔……沒想到啊,貝爾摩德居然偽裝成步司仁?花田早春奈一臉微妙。

  也不知道真的步司仁這會兒在哪裡,不過他沒有任何腦內信息傳來,估計是毫無反應地被人敲悶棍了。

  話說貝爾摩德哪裡收到的風,知道步司仁和她的相處是這樣的?等等,難道說這兩天她都潛伏在醫院,所以看到步司仁跑來和她嘮嗑的場景了?

  那貝爾摩德也未免太厲害了一點了……僅僅通過兩天的觀察,就把她與步司仁的相處模式演得那麼逼真。要不然他們表演科都有身份卡,一不小心就被她騙過去了……黑衣組織的人果然不是吃素的啊!

  花田早春奈從口袋裡發出手機,上面果然收到步司仁的短信。她挑起眉,沒想到這兩天剛加上的手機號碼,這麼快就被貝爾摩德用上了。

  也不知道貝爾摩德算不算得上運氣好。

  要是早兩天,步司仁手機上還沒有她的聯系方式呢,畢竟他們有腦內頻道這種東西。想當初安室透也是因為她和步司仁零聯系才懷疑上她的。

  一想到安室透,花田早春奈就不高興。

  帶著這種情緒,花田早春奈翻了個白眼:「你是白痴嗎?看到爆炸還往這邊湊,嫌命長呢?這次是爆水管還好,要是真的炸彈怎麼辦。到時候連手術都省了,直接進太平間吧!」

  『步司仁』露出尷尬的笑容:「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得了!現在看都看過了趕緊回去,別妨礙我工作。我在值班中呢!」花田早春奈揮手驅趕:「去去去!」

  『步司仁』哭笑不得:「別這麼急著趕我,我也要工作啊。負責加藤一郎的青山主任被爆炸嚇到了不小心扭到腰,所以今天加藤一郎的例行檢查和換藥瓶都由我來做。」

  說著他看了一眼花田早春奈身後的病房:「你讓我進去。」

  『步司仁』的要求讓花田早春奈冷下臉來,她一臉警惕地看著『步司仁』:「我可沒有收到這個通知!」

  那副樣子明顯是在懷疑對方。

  「早春奈,你這是在做什麼?你不會是在懷疑我吧?」『步司仁』說道。

  花田早春奈的視線緩慢在對方身上滑動,突然她開口問道:「步司仁,你記得之前我之前一直想吃的食物是什麼嗎?」

  『步司仁』表情一僵,他維持臉上的笑容:「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問?你不是什麼都想吃嗎?」

  「答案錯誤。」花田早春奈表情一變,她一把抓住『步司仁』的手腕厲聲說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裝作步司仁的樣子!」

  『步司仁』看著花田早春奈突然一笑,他猛地甩開花田早春奈的手迅速往人群中跑。

  「等等!別跑!」花田早春奈扭過頭對守在門口的警察說道:「在我回來之前,無論誰來都不要讓他/她進去病房!」

  「是!」守在門口的警察連忙應道。

  花田早春奈頭也不回地追了出去。

  她剛離開,步司仁就跟著一名穿著白大褂的老醫生一起走了過來,看到守在門口的警察還熱情地看他們打招呼。

  門口的警察都愣住了:「步醫生?青山醫生?」

  「我們來做例行檢查的。」老醫生一臉慈祥地說道:「又要麻煩警察先生們了。」

  門口的警察對視一眼,想起花田早春奈臨走前的話,他們有些遲疑了:「抱歉,花田警官說在她回來之前誰都不能進去。」

  步司仁皺起眉:「那怎麼行啊?病人在吊針,藥瓶裡的藥快滴完了必須要換新的。要不然可能會導致輸液空氣栓,很危險的!」

  一旁的老醫生也在幫腔:「我每天都來給加藤先生檢查,警察先生們要是擔心可以讓一個人跟我們進去。」

  兩名警察對醫學並不了解,聽到他們說得這麼嚴重,遲疑一下還是答應了。

  於是在一名警察的帶領下,步司仁和老醫生進入了病房,之後警察便退到牆壁上監督著兩人。

  病房裡加藤一郎正在睡覺,背對著警察的步司仁看了老醫生一眼:「青山醫生,快給加藤先生換藥吧。」

  說著話的時候,青年面無表情。

  老醫生額頭滲出冷汗,他顫抖著手把加藤一郎正在輸液的藥瓶拿下來,然後換上托盤上的藥瓶。如果松田陣平或者花田早春奈在這裡,一定可以發現他的不對勁。

  然而守在這裡的警察並沒有發現這一點,他只是以為老醫生年紀大手有些不穩。

  過了一會兒,老醫生放下手:「藥換好了。」

  「辛苦青山醫生了,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回去吧。其他病人還等著青山醫生處理呢!」『步司仁』溫和地說道。

  說著兩人就要走出病房。

  就在兩人即將走出門口的時候,病房裡的警察開口了:「等等!」

  『步司仁』和老醫生站住,走在前方的『步司仁』露出冰冷的眼神,手緩慢地移向腰間。

  老醫生也屏住了呼吸。

  「今天不做例行檢查了嗎?」年輕的警察奇怪地問道。

  老醫生松了口氣,他連忙說道:「加藤先生中了槍傷,睡眠有助於他的傷口痊愈。例行檢查就等她睡著之後再做吧!」

  年輕警察不再說什麼,把兩人送出病房。

  等一老一青走遠,守在門外的警察說道:「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偽裝成別人的臉,要是花田警官回來後知道步醫生又來了,估計也會吃一驚吧?」

  剛才跟著進去病房的警察點點頭:「肯定會吧?」


第179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日+加更)

  走廊上滿是被爆炸吸引的人群, 他們聚成一團小聲地討論著把走廊塞得滿滿的,嚴重妨礙了花田早春奈追人。

  眼看『步司仁』混在人群中越跑越遠,花田早春奈一咬牙猛地指向窗外大聲喊道:「快看!天上有UFO!!」

  她的聲音非常大, 所有人都下意識跑到窗邊,走廊上瞬間空了出來。

  花田早春和『步司仁』之間一下子沒有了阻礙, 她咧開嘴猛地一蹬腳『咻——』的追過去。

  偽裝成步司仁的貝爾摩德沒想到花田早春奈會來這一出, 更沒想到走廊上的人好奇心那麼重居然真的被忽悠去看太空。一時不查居然被花田早春奈追了上來。

  貝爾摩德一把直接推開旁邊的消防門, 直接衝到樓梯處撐著扶手往下跳。

  『步司仁』精准地落到下一層樓梯, 白大褂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他回頭看了花田早春奈一眼, 朝她露出挑釁的笑容,完事了轉頭就往下跑。

  「……」這就有點囂張了。

  花田早春奈跟著衝進樓梯間, 一抬頭就看到對方的挑釁。看著對方頂著步司仁的臉做出這樣的表情,一個十字在花田早春奈額頭暴起。

  啊,好火大。

  花田早春奈一把抓住樓梯扶手想都不想地就跟著下了樓梯,她剛落地就盯著樓下的『步司仁』露出猙獰的笑容。

  「被我抓到你就·玩·完·了!」她咬著牙說道

  兩人所在的樓層是5樓,本來就不高,幾個樓梯很快就見底了。到了一層,步司仁推開消防門往住院部外跑。

  花田早春奈自然不會就這樣放過他,兩人飛快地掠過大廳。

  在『步司仁』經過一名上了年紀的護士的時候, 對方認出了他。這是住院部的護士長, 一向十分嚴謹。

  看到作為醫生的『步司仁』居然在大堂跑,她立刻大聲呵斥道:「步醫生不要帶頭在醫院裡跑!」

  醫護人員的喊聲一下子把大廳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於是大廳裡的病人和親屬都看到一名穿著白大褂的青年醫生在前面跑, 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女性在後面追這一幕。加上兩人顏值又高, 頓時燃了大家的八卦因子。

  有好事者忍不住跟了上去。

  花田早春奈跟著『步司仁』往前跑, 很快就察覺到對方奔跑的方向是停車場。

  對方一定是想開車逃跑!花田早春奈想道。

  醫院的停車場有兩個, 一個是正門的給病人就醫的大型停車場, 一個是給住院部家屬停靠的小停車場。小停車場比較偏僻, 加上家屬主要探望時間集中在下午和下班時間(家屬一般在下班或者放學之後來照顧病人),這會兒停車場裡並沒有人。

  花田早春奈追到入口處,就注意到對方准備往一輛黑色的轎車跑。

  她哪能這麼簡單讓對方逃掉,花田早春奈用腳尖挑起地上一顆石子用力往對方踢去。

  正准備跑上車的『步司仁』感受到腦後傳來一道勁風,他下意識地偏開頭。

  只見一道夾著勁風的物件快速從他耳邊劃過砸向黑色轎車的車門上。車門發出一聲巨響,一個深深的凹痕出現在上面,凹痕正中間鑲嵌著一顆石頭還在冒著煙。

  「……」哦呀~貝爾摩德微微睜大眼睛。

  「別動!要不然我就開槍了!」花田早春奈對著『步司仁』的後背舉起手槍。

  『步司仁』舉起手慢慢轉過身,他看著花田早春奈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勸警察小姐還是別用那麼危險的東西,畢竟一不小心就會殃及無辜呢。」

  「哈?你算哪門子的無辜……」花田早春奈話沒說完就聽到背後傳來親親嚷嚷的聲音。

  「……哇哦,不是女追男嗎?怎麼還動上槍子了?」一把好奇的女聲響起。

  「一定是在拍電影!醫療劇還是最新的黑幫電影?」另一名女性說道。

  「我看是懸疑片吧?你看又是醫院又是手槍什麼的……」年輕的男聲響起。

  「!!」花田早春奈轉頭一看,不知道何時她背後居然聚攏了幾十個市民。

  這是怎麼回事?!

  「看來是我們剛才在大廳的動靜吸引了他們呢。」『步司仁』漫不經心地笑著,似乎對現在的局面非常有意思。

  花田早春奈可不這麼覺得,她覺得頭都麻了。

  身後的人群裡面有老有小,還不乏穿著病服的病人。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開槍的話肯定會引起騷動,一旦產生混亂很容易引起踩踏!

  花田早春奈簡直佩服死了,都病成那樣了居然還為了看八卦跟上來?!嫌命長嗎?!

  「轟——」身後傳來車子的發動機聲,花田早春奈猛地回過頭。

  只見『步司仁』已經坐在了黑色的車子裡,注意到花田早春奈的表情,他對她做了個口型。

  『拜拜。』

  花田早春奈睜大眼睛,下一秒對方就猛地踩油門,車子從停車位飛了出來。貝爾摩德猛打方向盤,黑色的轎車在停車場劃出了一條弧形然後擺直往花田早春奈的方向衝,她身後正是停車場的入口。

  花田早春奈猛地轉過頭對身後圍觀的群眾厲聲喊道:「讓開——!!」

  注意到這一幕的人群立刻尖叫著往兩邊跑。貝爾摩德似乎有意控制了速度,在快衝到人群的時候她降下了速度。最終車子擦著人群開出了停車場。

  花田早春奈追了兩步就停了下來,她氣惱地踢向地面。

  可惡!就這樣被她跑了!這根本就不算和組織的人交手!

  她除了最開始扣住對方的手的那一次,根本沒有觸碰到對方,更不用說說和對方過招了!

  啊啊啊可惡!這麼好的機會明明可以試探一下組織成員的武力值的!

  花田早春奈惱怒地抓了抓頭發,話說那個人是貝爾摩德吧?那種挑釁的惡趣味可不像是基爾會干的事。

  「小姐小姐!你們拍的什麼戲啊?開車好猛啊!就那麼開車衝過來真是嚇死我們!」

  「就是啊!這多危險啊!要是需要群眾演員提前跟我們說啊,我們可以配合的!」

  「難道是追求真實感?我剛才看到速度好像降下來了!專業人員就是不一樣!」

  「哇哦,我聽說外國拍戲也會這樣的。穿上綠幕在大街上跑,然後回去做特效什麼的!」

  「這部戲的主題是什麼啊?小姐你告訴我們唄,到時候我們去支持你們的電影啊!」

  「對對對!快告訴我們!」

  就在這時候躲避開的人群重新聚攏了,他們圍著花田早春奈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花田早春奈眉毛直抽,人群把她圍得死死的。看來不滿足他們的好奇心,是怎麼也不會放他們離開的了。

  花田早春奈伸出手示意人群安靜下來,等大家都不說話了。

  她一臉認真地說道:「其實我們在拍一部倫理懸疑片,片名就叫做《愛情三明治》。

  說的是作為警察的女主有一個金發黑皮的男朋友,有一天她發現男朋友不見了,用盡了辦法都找不到他。有一天消失的的男朋友突然出現在家門外,女主在高興的同時卻漸漸發現男朋友的不對勁。

  其實出現的並不是女主的男朋友,而是男朋友的雙胞胎弟弟。這個男人厭惡了女主,就讓雙胞胎弟弟代替自己和女朋友生活。女主一直蒙在鼓裡的,直到最後才發現。

  結果就是她殺死了男朋友,然後把他埋屍深山,然後裝作一無所知地和合她心意的男朋友弟弟在一起了。

  完美HE,呵呵。」

  「!!」群眾們都被這信息量爆炸的劇情弄懵了。

  花田早春奈借機推開呆滯的人群溜了出去,真是受不了!幸好加藤一郎早就被調換了,要不然她肯定要被氣死。

  ============================

  貝爾摩德衝出停車場後就把車開到醫院正門,換了一身衣服的基爾已經等在那裡。

  看到貝爾摩德,她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我已經給加藤一郎體注射了混有氰化鉀的生理鹽水。我離開的時候聽到了警報聲,親眼看著一堆醫生衝進病房確定了他的死亡。」基爾坐到副駕駛一邊戴安全帶一邊說道。

  貝爾摩德扯開臉上的□□,金色的卷發垂落,一張美艷的臉露了出來。

  她紅唇勾起,笑得十分嫵媚:「不錯,我就喜歡你謹慎這一點。」

  基爾看了貝爾摩德一眼:「主要是你的計策好。我和那位老醫生一開始就守在不遠處,才能在你被拆穿之後立刻過去,讓那些警察放松了警惕。」

  對於基爾的話,貝爾摩德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方向盤

  貝爾摩德做了兩手計劃,如果自己沒有被認出來,那麼她就會以『步司仁』的身份進入加藤一郎的病房給他注射加了氰化鉀的鹽水。

  如果她被認出來,那麼就讓基爾偽裝的『步司仁』帶著被他們威脅的加藤一郎的主治醫生去執行注射的任務。

  這是利用了人們關於【第一個是假的,那麼第二個就會是真的】的思想盲區,貝爾摩德對玩弄人心很有自信。她相信就算警方躲過了第一次,也躲不開第二次。

  雖然做好了兩手計劃,但是貝爾摩德沒想到剛打了個照面就被花田早春奈識破。

  這讓她有些好奇。

  「我自認為沒有哪裡漏出馬腳,但是那個叫花田早春奈的警官太快認出我來了。」作為享譽世界的天才女演員,貝爾摩德對自己的演技非常有自信。

  在行動前的這三天,她和基爾對保護加藤一郎的警察做了調查。知道作為保護主力的松田陣平是爆破組的,所以決定利用炸彈炸開水管把他引開。

  之後就剩下因為前段時間的爆炸事件和掘墓人連環殺人案走進人們視野裡的警界新星——花田早春奈。

  根據調查得到的情報,對方確實如波本所說的十分懶散。雖然她家庭背景優越,卻不喜歡交際,平日裡只和同事們混在一起。朋友寥寥無幾,唯一接觸比較多的就是櫻井集團的大小姐。

  像這種人際關系極其簡單,卻又特別敏銳的人是最難辦的。偽裝成親朋好友去接觸她非常容易被識破,但是偽裝成普通的警員對方也不會輕易被煽動。

  就在貝爾摩德思考著要怎麼辦的時候,她注意到一名叫步司仁的外科醫生主動接觸了花田早春奈。在花田早春奈值班的三天裡,他每天早上都會去找她,並且給對方帶早餐。通過她的觀察,她確定了兩人是朋友的關系。

  一個在醫院的醫生朋友,簡直是最佳的把花田早春奈引開的人選。

  於是貝爾摩德收集了步司仁的個人情報,把他的性格、語氣、行為、小動作,以及和花田早春奈的相處模式進行研究個透徹,自認為天衣無縫。

  但她沒想到自己居然翻車了。

  只對話了兩句,花田早春奈就發現了她是假貨。這讓專業性極強的貝爾摩德十分不解。

  基爾聽到這話也露出驚訝的表情:「怎麼會?我還以為是你故意被她識破的。」

  貝爾摩德搖搖頭,她看著面前飛馳的道路:「也許那個醫生和花田早春奈的關系並不只是我們調查的那樣,又或者花田早春奈比想像中的還敏銳。

  波本說她只是有幾分推理能力,恐怕不止如此。」

  「如果對方真的那麼厲害的話,以後想必還有交手的機會。」基爾說道:「遲早會再次遇上的。」

  畢竟他們一個是犯罪組織,一個是警察,只要組織一日不放棄做壞事,今天的事不會只發生一次。

  「那就期待下一次碰面吧。」貝爾摩德說道。

  ==============================

  松田陣平和花田早春奈分開後,很快就趕到發生爆炸的地方。

  他走出住院部就看到一條水柱直衝天上,住院部的廣場已經彙聚了一大灘水,水流順著水泥地往低窪的草坪處流,把草坪弄得一片泥濘。

  一堆病人和家屬圍聚集在那裡一邊拍照一邊竊竊私語,兩名警察和醫院的保安人員正忙著驅散圍觀的人群。

  「不要看了,走遠一點!只是醫院的水管爆了,沒什麼好看的!」

  松田陣平走了過去:「怎麼回事?」

  看到松田陣平過來,驅趕人群的警察松了一口氣。

  他帶著松田陣平走到一邊小聲地說道:「松田警官,廣場的噴池突然爆炸了!我當時就守在住院部門口,親眼看到有火花爆出來,明顯就是爆炸!

  我剛才過去的時候還聞到了火藥味,這肯定是人為的!」

  「報告給爆破組了嗎?」松田陣平問道。

  「彙報了!那邊的同事說立刻派人過來處理!」年輕警察說道。

  松田陣平點點頭默認了對方的處理。之後他頂著噴灑的水柱靠近廣場水池,等走到水池邊上的時候已經渾身被淋濕。

  松田陣平耙了一把濕透的劉海前傾著靠近爆開的水池噴頭,很快就在噴頭上發現爆炸的痕跡。

  他一眼就看出是小型炸彈造成的,對方把計量控制得很好,只是炸開了連續的水管。

  突然松田陣平注意到了水池裡漂浮著一團白色的東西,他伸出手撈起來打開,是一張紙條。上面寫著還在醫院的其他水池裝了更大的炸彈,並且炸彈在20分鐘後就會爆炸,讓警方最好快點去拆除。

  松田陣平一臉平靜地把紙條塞進口袋裡。

  「等爆破組過來就讓他們收集炸彈碎片帶回去檢測,我要走開一會兒。」松田陣平對剛才跟他說話的警察說道。

  「松田警官你不留在這裡嗎?」年輕警察連忙問道。

  都發生了爆炸了,警官不應該留守這裡嗎?!

  「我要去處理專業人員才能做的事。」松田陣平說道。

  =============================

  「毛利先生,聽柯南說你已經知道凶手是誰,是真的嗎?」

  白鳥任三郎推開太平間的門,他身後跟著之前離開的四名嫌疑人。

  毛利小五郎坐在入檔電腦前的黑色椅子上,腦袋微垂一臉高深莫測的平靜。

  在他下方的辦公桌空間裡,江戶川柯南正蹲在那裡對著變聲器說道:「當然,這還多得安室先生的幫忙,是他發現了關鍵證據。」

  站在毛利小五郎旁邊的安室透微笑地揮揮手。

  「那麼凶手到底是誰呢?!」白鳥任三郎追問道。

  「先別急,讓我們從最開始說起——到底是誰把野井由貴運到太平間的。」江戶川柯南說道。

  白鳥任三郎皺起眉:「毛利先生,這一點不是無法證明嗎?作為值班醫生的江川亮一直專注入檔,根本沒有注意到誰悄悄把死者藏到推車裡。」

  「不,應該知道才對。」江戶川柯南露出認真的表情:「凶手要把死者藏在手推車裡不被發現,必須要在江川亮全神貫注做入檔沒空幫忙搬運屍體的情況下才行得通。

  要實現這件事,必須要有三個條件同時達成才能實現。

  第一,發生大型災害讓醫院突然湧入大量屍體;第二、值班人員是江川亮;第三、必須在江川亮疲於入檔的晚上有可以送到太平間的屍體。

  而前面兩個條件在昨天碰巧實現了,這對凶手來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所以他/她無論如何都要抓住。

  但是第三個條件,必須有在晚上死去的病人。精確來講,應該是要有在野井由貴下班後的8點之後到江川亮做完入檔凌晨之前有屍體。」

  一旁的扎著馬尾的山上利美立刻反駁道:「病人什麼時候死去這點是不可控的,怎麼可能可以精准到幾個小時之間?

  何況我們這些實習生,只有在自己負責的病人死去的時候才會送他/她去太平間。病人不死,我們怎麼有屍體送去……啊!」

  她突然想到什麼一下子捂住了嘴,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江戶川柯南眼神變得銳利:「看來山上小姐想到了……沒錯,如果是在正常的情況下,病人的死亡時間自然是隨機的。但是如果凶手對病人做了手腳,自然就可以讓本來還不會死去的病人在特定的時間死去。

  畢竟在座的都是醫生,想必對你們來說並不是難事。」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鐵青。

  江戶川柯南頓了頓繼續說道:「安室!」

  一直守在毛利小五郎身旁的安室透聽到喊聲,便打開桌上的電腦調出病人檔案後,把電腦轉向白鳥任三郎他們。

  「山上利美小姐負責的是一名高齡產婦。昨晚送到醫院進行剖腹產,在手術台因為產後的大出血不治身亡;

  大江美子小姐負責運的是一名嚴重心髒病的老人。在醫院住院治療,昨晚突發心髒病當場暴斃;

  高見三郎先生負責的是一名癌症患者,昨晚突然發病,送進急診後搶救無效呼衰而死。」 安室透逐一讀出三人負責的病人。

  之後他看著三名嫌疑人笑道:「雖然三名死者看上去都是意外死亡,實際上卻有死者的死是可控的。」

  一旁的微胖男子高見三郎跳了出來:「你可別胡說!我負責的病人之前一直在做保守治療,他昨晚突然發病,我們才送他去做搶救。他是因為手術中突然呼衰才死的!我們實習生只是負責打手,我根本沒有動手的機會!」

  「對啊!那個產婦是昨晚9點多的時候突然送來的,我之前也不知道她會突然大出血死掉!」扎馬尾的山上利美也連忙解釋道。

  「所以我說了,這三位死者裡,只有一名是可控的。」安室透並沒有惱怒,他平靜地說道:「沒有預兆突然送來的產婦,手術中突然呼衰的癌症病人。在進行手術之前,誰都不知道會突發這些情況。

  但是如果是那種只要下了藥就可以讓對方病房的病人就不一樣了……」

  安室透意有所指的話,讓山上利美和高見三郎瞪大眼睛,他們下意識轉過頭看向旁邊的人。

  嬌小的短發女性正低著頭一聲不哼。

  江戶川柯南開口道:「沒錯,如果是嚴重的心髒病,只要把誘發的藥物混入每天服用的藥物中讓對方病發,而且這種病就算是突然暴斃也不會引人注意。」

  「不、不會的!」山上利美大聲喊道:「美子一直在用心照顧林木先生(病人),她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的!她可是醫生啊!!」

  「如果病人是因為服用誘發的藥物才致死的,那麼只要進行屍檢就一目了然。」安室透說道:「因為只要家屬不提出一般是不會做屍檢的,特別是這種本來就有嚴重心髒病的患者。

  家屬大概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備了,大江美子小姐大概也是看在這一點才選中了對方的吧?」

  「不會的,不會的!」山上利美一把抓住大江美子大聲喊道:「美子你快點解釋啊!那只是意外對不對?!」

  大江美子抿緊嘴唇並不會回答山上利美。

  江戶川柯南繼續說道:「不過即使屍檢了,也只是證明了大江美子殺害了那名老先生,並不能直接證明她殺害了野井由貴。」

  大江美子抬起頭看向毛利小五郎。

  在眾人看不到的桌底下,江戶川柯南臉上露出平靜的表情:「所以這裡我們不得不提江川亮先生包庇大江美子小姐殺人這件事。」

  他扔下了一枚大炸彈,把原本就陷入混亂中的眾人炸得頭昏腦漲。


第180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事情是這樣的, 今天下午發生了立交橋大車禍湧入大量死者後,大江美子意識到這是一個動手的機會。

  於是她找借口約了死者野井由貴在下班後碰面。碰面地點應該是急診樓和住院部之間的小花園。那裡很隱秘,而且有高大的灌木, 加上是夜晚幾乎沒有人會過去那裡,是個動手的好地點。

  當死者野井由貴來到約定地點後, 大江美子用迷藥迷暈了他,然後把他藏到了灌木叢中。死者頭發上的小冰晶和鞋底的草屑泥土可以證明這點。」江戶川柯南時說道。

  「等到了晚上10點, 禁止家屬探望整個醫院人最少的時候。大江美子就下藥令住院部的病人死去, 之後順理成章地把屍體送往急診樓的太平間。並且在路過小花園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藏在那裡的野井由貴藏到了小推車下面。

  她把屍體送到太平間,果然看到江川亮如計劃一樣忙得焦頭爛額。於是她把病人的病歷讓他入檔, 並且說自己來搬運屍體就行。

  之後她就這樣在江川亮背後偷偷把當時還活著的野井由貴送到了【44號】冰櫃。並且給他注入肌肉松弛劑, 讓他即使醒了也處於無法動彈的狀態。也許還堵住了他的嘴……因為第二天就是大江美子值班。她到時候悄悄拿出來也沒有人知道。

  就這樣, 野井由貴在清醒的狀態下,一點點耗盡冰櫃裡的氧氣後死亡。他死前經受了巨大的痛苦,證據就是他呈現爪子型的手指。」說到這裡江戶川柯南皺起眉。

  這實在太殘忍了,連一直幫大江美子說話的山上利美都忍不住露出恐懼的表情。

  一旁的微胖男子更是忍不住追問:「大江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野井不是你的男朋友嗎?!他對你那麼好,從不嫌棄你冷場每次出去玩都帶著你, 你怎麼可以那麼對他?!」

  不知道是哪句話觸動到大江美子的神經, 一直沉默不語的她終於抬起頭了。

  她表情平靜,雙眼卻布滿了血絲:「他帶著我不過是為了顯示他自己是個好男人而已。他就是個惡心的、以捉弄人為樂, 踐踏他人自尊的混蛋。如果不是他,大介根本不會死!」

  「什麼?」微胖男子有些驚慌:你在說什麼?「秋本的死是意外, 這和野井沒有任何關系吧?!」

  到了這一步大江美子似乎不再打算隱藏,她冷漠地看著微胖男子:「那天在追悼大介的酒會上,你和野井由貴喝醉後在小巷子裡談的話我都聽到了。

  是你們逼著大介躺進太平間的冰櫃裡讓他拍視頻, 才會讓他死在那裡的!你和野井由貴一樣是殺人凶手!」

  「不、不是的!我們只是開玩笑!那天我們喝醉了隨便說說的, 沒想到他真的會爬進去!」微胖男子後退了一步, 臉上滿是冷汗。

  他沒想到那天和野井由貴的對話會被聽到。

  「這是什麼意思?」山上利美皺起眉:「為什麼我從未聽過你們提起這個?是你們讓秋本大介爬進櫃子的?」

  微胖男子連忙反駁:「不是!我都說了只是開玩笑……」

  「你在撒謊!當時秋本大介被關在冰櫃的時候明明有給你們打電話求救的吧?!是你們不接!是你們害死了他的!」大江美子越說越激動:「如果你們當時趕過去的話,或者打電話讓醫院裡的其他同學幫忙的話,他根本不會死!!」

  微胖男子白了臉,他喃喃道:「我們當時喝醉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聽到電話聲音……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你在發現大介死了之後為什麼沒有自首?!是因為你們舍不得未來醫生的身份,擔心這會成為自己的污點,擔心會被退學!說到底你不過是在狡辯而已!」大江美子露出猙獰的表情。

  「那你現在做的又算什麼?因為知道這件事所以化身正義使者,為了死去的秋本大介,連自己的男朋友都殺了嗎?」微胖男子喊道。

  「因為他是我哥哥!」大江美子大聲喊道。

  微胖男子被鎮住了:「怎、怎麼可能呢,之前完全沒有聽你說過……」現場所有人都被震了一下。

  大江美子捂住臉:「我是在幫忙整理他的遺物的時候才發現的了。他有一張父母的照片,裡面的男人就是我爸爸。

  醫院裡流傳的那個恐怖故事,那個二十多年前死在醫院的女人,其實就是大介的生母。

  那個女人在生下他的時候就去世了,只留下一張照片。於是醫院把他連同照片一起送到了孤兒院……他肯定是在那次家長會的時候,認出了我的爸爸。

  但是他卻什麼都沒有說,卻默默地照顧我……野井由貴那家伙卻因此恨上了他!那個卑鄙惡劣的混蛋!居然用我來威脅大介,讓他幫他寫論文……高見三郎你少在這裡裝模作樣,你不也是欺負人的一員嗎?!」大江美子冷笑:「你也是運氣好,本來下一個就是你了!」

  高見三郎往後退了一步。

  「可是這不是你殺害無辜的人的理由。」安室透看著大江美子:「那位老先生沒有做錯什麼。」

  提起那位老人,大江美子有些恍惚:「林木先生是個好人。那天我發現了大介是我的哥哥,之後又在酒會知道了真相,我很難過就在網上發了帖子,然後不知道怎麼被林木先生知道了。他突然找上我,說自己本來就快死了,想要幫助我復仇。

  這個計劃其實也是他想出來的。但是裡面有太多巧合的因素了,我本來覺得不可能實現的。但是昨天居然真的發生了大車禍,死了很多人。江川他又剛好值班……一切都好像是上天的安排一樣,所以我下了決心。」

  這個套路……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眼神一變,都猜到了是貝爾摩德的手筆。

  肯定是她分散警方的注意力才找上大江美子制造了這一起凶殺案,恐怕那位【主動求死】的林木先生也有不少內情。

  「大江小姐,無論是否是死者自願的,但是在利用醫生的身份對他下藥的那一刻,你已經失去了成為醫生的資格了。」江戶川柯南用毛利小五郎的聲音說道。

  大江美子愣了愣,之後她苦笑一聲:「即使沒有殺害林木先生,在我利用醫生的知識對野井由貴下手的那一刻,就已經失去了資格了吧。」

  這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白鳥任三郎站了出來:「那麼大江美子小姐,你承認是自己殺害野井由貴先生嗎?」

  「我承認,我本來就打算把高見三郎也殺掉之後就去自首的。」大江美子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氣的高見三郎冷笑一聲:「你不會以為自己逃過一死就安然無恙,你和野井由貴對話早就被我錄音了。你就等著和我一起進監獄吧……

  哦,對了,在剛才看到毛利先生的時候,我就有了會被拆穿的預感。所以剛才在休息室,我已經做了郵件定時,今晚下午2點,那封錄了你們兩個對話的郵件就會發給各大導師,你就先享受身敗名裂的快樂吧!」

  微胖男人眼前一黑,直接跪到在地上。

  「那麼大江美子小姐,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白鳥任三郎拿出手銬。

  「大家是不是忘了我們剛才提到的江川亮先生包庇大江美子小姐殺人這件事?」江戶川柯南打斷白鳥任三郎的話。

  大江美子一愣,連忙說道:「毛利先生你搞錯了,這件事和江川沒有任何關系!我本來就是要利用他的,他什麼都不知道!」

  「哦,是嗎?江川先生,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江戶川柯南問道。

  穿著白大褂的青年抿緊嘴唇:「毛利先生,我不知道你這麼說的理由。但是我之前就跟你解釋過了,我當時忙著入檔什麼都聽不到。」

  「什麼都聽不到是因為你在全神貫注地聽著音樂入檔是嗎?」江戶川柯南重復道。

  「是的,我當時為了提高注意力所以一直在聽音樂。」

  「可是為什麼電腦上面顯示你的音樂播放時間截止到10點31分呢?」江戶川柯南說道。

  「!!」江川亮。

  作為工具人的安室透再次把調出音樂軟件,在播放時間那一欄,赫然寫著最新播放時間是在昨晚的10:31分。

  「你在10點31分的時候已經關掉音樂,大江美子小姐在10:33進入太平間。大江美子搬運野井由貴一定發出聲響,你卻裝作什麼都沒發現,一直讓大江美子實施了謀殺計劃。」江戶川柯南說道:「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大江美子睜大眼睛:「江川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江川亮抿緊嘴唇,過了一會兒他開口道:「……抱歉,那天我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所以他也恨上了殺死他唯一好友的野井由貴,他沒有動手的勇氣,但是他可以在大江美子殺他的時候保持沉默。

  四個嫌疑人,被白鳥任三郎帶走了三個,這場帶上靈異色彩的案子最終落下了帷幕。

  在大江美子要被帶走的時候,江戶川柯南突然問道:「大江小姐,那天晚上你戴上秋本大介的身份帶偶遇花田警官,是為了引起警方的注意嗎?」

  大江美子愣了愣,她搖搖頭:「我沒有,我只是在群裡散播了女鬼的謠言嚇唬他們而已。」

  「……」江戶川柯南/安室透,那花田警官抓到的那個是什麼東西?

  等所有都離開後,江戶川柯南突然開口道:「安室先生,這件事絕對不可以告訴花田警官。」

  「嗯……」安室透應道。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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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加更)

  從停車場離開的花田早春奈很快就收到同事的電話, 電話那頭焦急地報告加藤一郎死亡這件事。

  花田早春奈嘆了口氣,撥打了目暮十三的電話。不出所料那邊傳來目暮十三震驚的怒吼,並且讓她和松田在那邊等著他, 他立刻過去。

  掛完電話的花田早春奈看著手機露出莫名的表情。

  目暮十三不知道加藤一郎是假的,但是松田陣平卻知道並且告訴了她。這說明他是從其他渠道得到了消息。考慮到這是針對組織的計劃,FBI那邊又沒有參與,那麼就剩下一個可能了——日本公安。

  把真貨換掉,進行假死計劃然後做證人保護什麼的, 也是常用的套路了。

  只是聽說加藤一郎手上的證據被23號毀掉了,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備份。如果有的話,大概會對組織滲透藥物界進行很大的打擊。

  不過這也對花田早春奈他們有利,組織越被削弱, 他們越容易刷分。

  這麼想著花田早春奈撥通了松田陣平的電話:「加藤一郎死掉了,目暮警官要過來興師問罪,你做好心理准備。」

  剛剛花了三分鐘拆完炸彈的松田陣平跨出水池, 手機被濕漉漉的手指沾上水印。對於花田早春奈的話他並不意外, 他應了一句知道了就要掛電話。

  就在這時候, 花田早春奈又說道:「關於一時大意讓歹徒加害了加藤一郎的事,我會誠懇地向目暮警官認錯。不過到時候的檢討報告就麻煩你了……當然你讓那位給我寫也行, 畢竟你們兩個是朋友嘛。」

  我猜到了更換加藤一郎這件事並不是警視廳的人安排的, 所以一定會受到責問和懲罰。但我會保守這個秘密不會把公安的事泄露出去,但是相對的你們要付出一點小代價。

  松田陣平聽懂花田早春奈的話, 還沒等他答應下來,花田早春奈已經搶先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的花田早春奈沒有第一時間回去加藤一郎的病房,而是打開腦內頻道尋找步司仁的位置。

  何況她就在住院部一樓的儲物室看到屬於他的綠點。

  ……

  3分鐘後, 花田早春奈用暴力打開了儲物室的門。被脫掉衣服全身就穿了一條長褲的步司仁雙眼緊閉地躺在裡面。

  花田早春奈沉默了一秒拿出手機拍下了照片, 這才蹲下身把他搖醒。

  「再睡你就要在火遍整個日本了!」花田早春奈警惕地看著周圍, 生怕有人突然冒出看到這難以解釋的一幕。

  被瘋狂搖了一兩分鐘,步司仁才睜眼睛。

  剛醒來他就呲著牙摸向後腦勺:「痛痛痛,是誰下這麼重的手……花田,你怎麼在這裡?!」

  花田早春奈把身上的西裝外套扔到他身上:「發生了一點意外,總之你快穿好衣服跟我去見目暮警官。」

  【花田早春奈[1]:你被貝爾摩德他們打暈的,她們為了殺掉加藤一郎,就偽裝成你引走我。等下目暮警官要過來興師問罪了,等下肯定要被審問。】

  步司仁穿上花田早春奈的外套,他皺起眉:「這西裝太小了而且還是女裝,要是被人看見了我還要不要臉了?」

  他請花田早春奈去一樓的休息室幫他拿一件白大褂,然後陪他回自己的休息室一趟。他要換上那裡的備用衣服才去見警方。

  花田早春奈答應了,兩人一邊走,她一邊在腦內頻道跟步司仁詳細講解今天發生的事。直聽得步司仁連連驚呼。

  【杯戶醫生[17]:沒想到紅方會突然加進來,假死計劃什麼的還是他們會玩!聽著就很刺激啊,你要是早點告訴我,我也好有個心理准備嘛。

  花田早春奈[1]:我也不知道貝爾摩德會盯上你啊……說來說去都是你這兩天老是往我這邊湊的原因。對方肯定是覺得我們兩個很熟,可以利用你騙過我。

  杯戶醫生[17]:這不是難得因為難得碰見你嘛。這個名偵世界,最忙的前三個職業就是偵探、警察和醫生了。這個世界每天不是死人就是有人重傷,我忙的要死,出去和小伙們碰見的機會太少了。】

  說著他抱怨起櫻井錢子,說非常羨慕對方這麼歐抽到個混吃等死的大小姐身份卡。在大家都這麼忙的時候,她已經和花田早春奈去過旅游,和35號約飯,還和猛男的前身份一起去過海天盛筵雲雲。

  「那才是生活啊~!」步司仁感嘆道。

  海天盛筵……花田早春奈抽了抽眉頭覺得自己不太想知道櫻井錢子和猛男干過什麼。

  ……

  花田早春奈帶著換好衣服的步司仁回到加藤一郎的病房外,然後就撞上了剛解決完案子回來的安室透一行人。

  「花田警官,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正守著加藤先生嗎?」江戶川柯南明知故問。

  毛利小五郎和安室透也向她投來好奇的目光。

  一個兩個的,演得跟真的一樣。

  花田早春奈一邊吐槽一邊露出惱怒的表情:「有歹徒引爆了炸彈,還偽裝成步醫生來把我引走!加藤一郎被殺了!」

  「什麼——?!」一無所知的毛利小五郎反應最大,他沒能控制住聲音。

  巨大驚喊聲使得整個走廊的人都看向了他。

  花田早春奈裡面壓低聲音:「毛利先生你小聲點!這件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毛利小五郎連忙捂住嘴,他跟著壓低聲音飛快問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有人能在你和松田警官眼皮底下殺死加藤一郎呢?!」

  毛利小五郎對這兩位總是被目暮十三炫耀的得力屬下的能力還是很肯定的。要不然明知道命案出現的時間很巧合,他也不會信心滿滿地跑去破案。

  「這件事說來話長,目暮警官正在趕過來的路上,到時候我一起解釋。」花田早春奈說道:「我們先回去加藤一郎那裡。」

  毛利小五郎沒有意見,幾人加快了腳步,很快就回到五樓。

  遠遠的,他們就看到松田陣平正在病房外怒斥守門的兩名年輕警察:「……你們到底在干什麼?!明明看著花田警官被引走,為什麼還要放人進去?!」

  被罵的兩名年輕警察低著頭,一臉的沮喪:「對不起警官。我想著花田警官去追假的『步醫生』,那麼現在來的應該是真的,而且他身邊還跟著加藤先生的主治醫師……」

  「第一個是假的,第二個就一定是真的嗎?!你們就沒有想過連環局嗎?!一個兩個的長沒長腦子啊?!」松田陣平氣笑了:「人家幾句話就把你們忽悠住了,輕輕松松就進入了病房!你們就是這樣做警察的嗎?!」

  幸好裡面的加藤一郎已經被換成了死人,要是裡面是真的,按照這些人的警惕性,早就死了一百次了!

  毛利小五郎一馬當先地跑了過來,臉上寫滿了焦急:「松田警官,花田警官說加藤先生被殺是真的嗎?」

  松田陣平繃緊臉,情緒十分糟糕:「是真的。有人威脅他的主治醫師給他的生理鹽水裡加入氰化鉀,他當場死亡。屍體已經被公安部的人接走了,那群家伙難纏得很,估計之後會問責警視廳!」

  這當然是做做樣子。這本來就是公安部和警視廳總監合作計劃,他們不會真的為難目暮警官他們的。

  毛利小五郎一下子就急了:「這可怎麼辦?!」

  本來加藤一郎被狙擊這件事已經通過全國直播被所有人知道了,要是警方保護不力導致加藤一郎被殺。這件事絕對會上頭條,警察的形像會嚴重受損。還會引來罵名的!

  花田早春奈看向安室透,注意到對方視線的安室透轉過頭看向花田早春奈。

  花田早春奈朝他挑眉示意——毛利先生說得對!這可是你們公安部搞出來的事,你們不會打算讓警視廳承受罵名吧?!

  「……」明明是通過松田陣平傳達信息,花田早春奈卻立刻猜到了背後的他。

  果然,在倉庫兩人對話的時候他就隱約察覺到花田早春奈知道他的身份。她當時和他說的話,仿佛知道他的目的和立場。

  她之前諷刺過讓他有本事就去當警察,那時候她應該還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她果然是在他潛入她家安裝竊聽器的時候才猜到的……真是失敗啊。

  明明是為了調查對方才去的,反而因為調查的行為才讓對方識破自己的身份。

  安室透暗中嘆了口氣,不過同時他也松了一口氣。如果花田早春奈是知道他的身份才和他說那一番話的話,那起碼說明兩人的目的不是衝突的。

  加上她明明猜到加藤一郎的假死是他安排的,依舊配合完成了行動。那麼大概率花田早春奈背後的組織是善意的,至於對方到底是出於什麼才加入這樣的組織還需要進一步了解。

  不過,至少他們不是敵人。

  這麼想著安室透向花田早春奈露出笑容。

  「??」不是,帥哥,我在用眼神詢問你對警視廳的後續計劃,你光對我笑有什麼用?!花田早春奈感到莫名其妙。

  不過花田早春奈沒空細想,因為很快目暮十三帶著佐藤美和子氣勢洶洶地向他們走來了,他身後還跟著他們上一級的領導松本清長。

  「松田陣平,花田早春奈!你們兩個給我好好解釋清楚——!!」

  哇哦,感覺要死。花田早春奈流下冷汗,終於意識到自己考慮了所有問題,卻忽略了保護失敗後要如何面對暴怒的目暮十三這件事。


第182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被訓了, 被狠狠地訓了。

  雖然前有安室透解釋說襲擊加藤一郎的歹徒非同一般,為了引走毛利小五郎和分散警力,殘忍地制造了立交橋大車禍誘導醫生殺人。這種殘忍的組織沒有在醫院制造出更大的傷亡已經萬幸。

  後有松田陣平說自己被歹徒的炸彈引走, 獨留花田早春奈一人,她經驗不足情有可原。

  白鳥任三郎低頭認錯:「是我安排松田和花田守在這裡,自己跟毛利先生去調查凶殺案的。我當時就應該想到了有詐,這件事我要負大部分責任。」

  最後江戶川柯南還努力幫腔:「監控裡面顯示有兩個步司仁醫生!花田警官一下子就識破了是假的,然後去追歹徒了, 如果不是顧忌無辜市民肯定不會讓他們跑掉的吧?」

  ……然後所有人一起排排站被罵了。

  最後還是松本清長開口勸說,目暮十三才止住了話頭。

  「好了目暮,歹徒制造連環車禍,誘導醫生殺人, 還在醫院引爆炸彈,綁架主治醫師的家人進行威脅,易容成一模一樣的醫生迷惑警方。這種連環套, 就算是經驗豐富的我也不能保證處理得更好。」松本清長說道。

  目暮十三皺起眉, 他當然知道, 只是市民們不會明白的。如果被他們知道加藤一郎在警視廳的保護下被殺,他們一定會瘋狂責備警方。特別是花田早春奈和松田這平兩人本來就熱度很高, 市民對他們的期待越高, 就越看不得他們失敗。

  目暮十三這麼生氣,也是因為擔心兩名屬下。

  松本清長明白目暮十三的顧忌,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公安部那邊說懷疑襲擊者是他們正在追查的某國際犯罪組織,已經通過申請把案子接過去了。他們那邊也准備好了對外說辭, 晚點就會開發布會……總之這件事你們就別管了。」

  「可是我們調查藥監局才剛有了些苗頭……」目暮十三忍不住說道。

  松本清長打斷目暮十三的話, 他看著目暮十三嚴肅地說道:「目暮, 我說了這件事已經交給公安部。搜查一課還有很多案子需要調查,你還是把精力放在上面吧……對了,你跟我來一下。」

  目暮十三走著松本清長走到窗邊。

  目暮十三有些不解:「松本部長,還有什麼事嗎?」這麼神神秘秘的。

  松本清長用余光看了一眼靠在牆壁那裡垂著頭的花田早春奈和抬起頭不知道想什麼的松田陣平,低聲對目暮十三說道:「這次加藤一郎的事件並不簡單。

  公安部明知道卻沒有提前給我們透露風聲,導致我們這邊錯估了敵人的能力沒能做好充足的防備。

  松田陣平和花田早春奈在沒有任何防備下被歹徒引走,估計對他們的自信心打擊很大。這兩個人都是我們警視廳的重要培養精英,你之後恐怕要給他們做心理輔導。

  尤其是花田早春奈,她年紀小,剛當上警察就屢屢破案,受到了警視廳和媒體的吹捧。這次是她第一次失敗,我很擔心她突然從高處掉下來會對她造成心理影響。」

  以前警視廳也不是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例子。一路順風順水的優秀新人警察,因為遭遇挫折從此一蹶不起。松本清長很看好花田早春奈,不希望她也成為其中一員。

  目暮十三聞言露出嚴肅的表情:「我會看好她的!但是花田她遠比看上去堅強,我覺得她並不會因為小小的挫折而退縮。」

  松本清長點點頭:「這樣最好不過……不過可以的話,還是最好讓兩人把精力都投放在新的案子裡。要是最近有什麼大案子的話,大概就能他們沒時間胡思亂想了吧?」

  成功破案也能重新讓兩人增加信心。

  「大案子這種東西還是不要的好,現在手頭上的案子已經夠他們忙了。」目暮十三露出半月眼。

  松本清長哈哈大笑,表示他們搜查一課本來就是重案組。要是真的發生了,這種事情也躲不過去的。

  ……

  因為加藤一郎已死,毛利小五郎和江戶川柯南他們留在這裡也沒有意義了,便收拾好東西准備回家。花田早春奈和松田陣平他們則要跟目暮十三他們大部隊離開。

  只是在離開的時候,松田陣平特定落後了一步找上了安室透。

  安室透看著故意落後的好友,知道對方是有話要對他說。於是低聲問道:「有什麼事嗎?」

  松田陣平伸出手指比了個二字:「這次因為你們的事,我和花田又要寫一大推報告了。那家伙剛才跟我說了,她會保密但是報告要我來解決。我先說好了,你要負責一半……反正你很擅長這個。」

  松田陣平最討厭的就是寫報告,這次幫了安室透他們一把,怎麼說這報告也不能全讓他寫去了。

  「……知道了。」安室透。

  就此,藥監局候選人加藤一郎的襲擊事件在短短三天就以看似糟糕的結果落下帷幕。

  然而就在安室透百忙中抽出時間給花田早春奈寫報告,毛利蘭滿臉笑容地接應回家的江戶川柯南和毛利小五郎,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安慰松田陣平兩人,目暮十三苦惱要給屬下安排什麼案子讓他們重新重燃信心的時候。

  一具死狀凄慘的男屍,出現在東京郊外的鳥鳴山中。他胸前被人放著一朵紅色的玫瑰,就像是在祭奠他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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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現死者的是一對攝影愛好者,兩人是夫妻。說他們所說,他們今天來是想要拍攝林鳥的。丈夫在追逐一只突然出現的野雞的時候突然被絆倒,這才發現倒在地上的屍體。」高木涉看著筆記本說道。

  「想必被嚇得不輕吧?」依舊一身黑西裝戴著墨鏡的松田陣平看著面前的屍體說道。

  高木涉露出尷尬的表情:「丈夫被嚇壞了,現在正待在我們搭建的臨時帳篷裡哭。」

  誰看到這樣的屍體,不被嚇壞才有鬼。花田早春奈露出半月眼。

  只見鋪滿落葉的林地中間,一具滿身是血的男人正躺在那裡。他眉目清俊,身材修長,身下鋪滿了五顏六色的鮮花花瓣,雙手放在腹部,雙眼緊閉表情平靜。

  如果不是他脖子上的血痕和胸前的鮮血,他仿佛只是在林間沉睡了的睡美男。但是越是這樣,才越恐怖,簡直就像是恐怖電影的開頭。

  花田早春奈看著熟悉的男人,感到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

  【花田早春奈[1]:你們有什麼毛病嗎?系統讓你們表演連環殺人劇本,沒讓你們超常發揮啊?你們搞這麼一出是怎麼回事?我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片場!這是《名偵探柯南》還是《犯罪心理》啊?

  有這個精力干嘛不放在研究刷分上?

  連環鯊手[3]:副班長說要把事情搞大,越精彩的案子分數越高QAQ。我拒絕過的,但是他們又說反正都要死,想要死得漂亮一點。

  公安新人[18]:花田你這就不懂了吧?這次的劇本是【血色八月,美男子連環殺人案】,既然是美男子作的案,自然要有美男子的感覺!鮮花玫瑰,不是超浪漫嗎?!】  、

  浪漫個頭,明明是驚悚!花田早春奈翻了個白眼。

  【花田早春奈[1]:我只想知道你們研究刷分研究得怎麼樣,還有組織成員有沒有透露什麼?學委總不會毫無作為就死了吧?

  犯人是我[6]:怎麼會》他成功給組織成員制造了不少心理陰影。】

  「???」花田早春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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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的地下室,科恩睜著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不遠處的地面。那裡空無一物,然而鼻子傳來的血腥味以及屍臭讓他清楚,那裡曾經死了一個人。

  ……

  那天,那個很像琴酒的男人離開後,科恩就試圖去叫醒躺在地上的『索薩』。他被綁在柱子上掙脫不開,只能努力伸長腿,用腳尖去推他。

  對方一開始沒有反應,但是在科恩的不懈努力下,對方終於顫抖著身體醒了過來。

  看著『索薩』弓起背,科恩臉上露出些許高興的表情。

  然而他的高興只維持了一分鐘,因為對方開口了。

  「……這是哪裡?」男人聲音沙啞,很年輕,卻明顯和索薩輕快的聲調不一樣。

  科恩愣了愣,不是索薩?那這是誰?為什麼和他一起被綁來了?

  男人看科恩沒有反應,他弓著身體往他那邊滾了一圈,兩人的距離拉近了一些。

  這時候科恩才借助著房門上小窗口傳進來的微弱光線看清男人的處境。對方的手和腳都被人用繩子綁住,眼睛還被綁了一條黑色布條。

  「你是誰?這裡是哪裡?」男人又問道。

  科恩想要從男人那裡套取一些信息,於是他遲疑了一會兒說了一個假名:「我叫科多恩,是一名外國旅人。」

  「你好,我叫高橋一樹,我父親是高橋集團的社長。你知道我們怎麼會在這裡嗎?」青年急切地問道。

  「抱歉,我也不知道,我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被鎖在這裡了。」科恩說道。

  這當然是假話。只是科恩知道青年的身份後,趕緊更奇怪了。對方在狙擊點抓他肯定是知道組織的任務的,說明他們不會是普通人。但是他們為什麼要抓來這麼一個富二代呢?

  難道這個富二代也有什麼特殊身份?或者說他和他一樣在撒謊?

  科恩警惕起來。

  就在這時候青年又開口了:「可以請你幫我把眼睛上的布弄開嗎?我想看看周圍的情況,也許我們能找辦法一起逃出去。」


第183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可以請你幫我把眼睛上的布弄開嗎?」

  青年的話讓科恩遲疑了一會, 但考慮到現在的處境,最終他還是點頭答應。

  「你……再過來一下。我的手被綁在身後了。」他說道。

  青年連露喜色:「好的,你等等!」

  因為眼睛被綁著,青年只能在科恩的指引下不斷調整滾動的方向。在花了不少時間後, 他終於滾到了科恩身後。他努力把頭往科恩的手邊靠, 科恩拖著鐵鏈綁住的手摸索著青年的臉, 最終扯下了他臉上的黑布。

  黑布被扯下,青年長舒了一口氣:「謝謝。」

  躺在地上的青年眯著眼睛打量著面前黑暗的一切:「這裡看上去像是某個地方的地下室啊……難道又是綁架?」

  又?科恩警惕地豎起耳朵。

  他試探道:「難道你不是第一次被綁來這裡嗎?你認識歹徒?」

  青年否認道:「這裡倒是沒來過,但是被綁架卻不是第一次了。畢竟我家有錢, 總有些人想要鋌而走險一夜暴富……嘛嘛,如果只是為了錢的話那就簡單多了。

  科多恩你別擔心,很快我爸就會拿錢來贖我的了。當時候我讓他們多出一點把你一起帶走。」

  青年十分講義氣地說道。

  科恩卻皺起眉, 因為他知道這並不是普通的歹徒。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把青年也綁來,但是肯定不會簡單讓他們把人贖走的。

  這時候青年也注意到科恩身上的鐵鏈, 他驚呼一聲:「科多恩你怎麼綁得比我的還厲害……你不會是比我還有錢的外國富商吧?」

  這哪跟哪啊,這青年完全沒搞清楚現狀, 果然只是個普通人嗎?科恩想道。

  這時候青年突然動了起來。只見他用力坐起來,然後弓著後背把綁在後背的手從大腿下穿過,成功把手弄到了前面。

  科恩愣了愣, 這青年好靈活啊!

  之後青年開始用牙齒咬手腕上的繩索, 沒一會兒就成功把手上的繩子弄了下來。接著沒幾下也把腳腕上的繩索弄開。

  「呼,幸好我專門練過的, 這種繩子對我來說很簡單啦很簡單~」青年得意地站起來做了幾個放松的動作, 然後他很快就走到科恩身邊幫他解開腳腕上繩子。

  他原本想把科恩手腕的鐵鏈也弄開, 但是苦於沒有工具只能放棄。

  「抱歉哈, 你後面的手銬不好整, 只能幫你弄開腳上的繩子了。」青年說道。

  「……謝謝。」科恩遲疑地說道。

  雖然是組織的人, 但是作為少有的老實人,科恩還是懂得人情世故的。

  青年擺擺手坐到科恩對面:「不用不用,大家都是被綁架的受害者。互相幫助一起想辦法逃出去才是正事……對了,我是今天上午在中央大街那裡購物,在路邊長椅上休息的時候突然被人抓進車子的。你呢?你又是怎麼被抓的?」

  他在狙擊的時候被抓這件事當然不能說。科恩只能繼續撒謊:「我是在談完生意(狙擊加藤一郎)後,在酒店附近被抓上車的。」

  ……真能扯。坐在科恩對面的青年維持著臉上的笑容,這個組織成員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也許能套出更多的信息。

  是的,這位被綁住手腳扔進地下室和科恩一起的青年,正是表演科的學習委員——13號高橋一樹。

  他是這次刷分測試行動的主要策劃者之一,也是建議把自己扔進地下室和組織成員待在一起的建議人。

  原本班長和副班想讓3號進行審問,但是學委卻表示自己有個更好的方法——可以利用同樣被綁架的這個身份來降低組織成員的防備心。

  反正他本來就要被殺死,不如在反過來利用好這點……人會警惕防備活人說謊,那麼一個被殺死的『路人』生前說的話呢?你能一點都不相信他說出的『線索』嗎?

  「哦?那你也是被一輛黑色保時捷車抓走的?」青年眼神微閃。

  「是的……?!」科恩下意識回答後突然覺得不對,黑色保時捷?那不是琴酒的愛車類型嗎?

  科恩是被弄暈之後送上車的,當時他在車後箱有點意識後又被3號弄暈,根本不知道運送自己的車子是怎麼樣的。

  現在突然被告知是黑色保時捷,加上那個打扮得和琴酒一模一樣的男人,怎麼不讓科恩產生懷疑。

  那個綁架自己的人難道和琴酒有什麼淵源?要不然他為什麼要打扮得和琴酒一模一樣,還開和他一樣的車?

  就在科恩再次陷入混亂的時候,青年托著下巴突然說道:「對了,當時我被弄暈扔到後座的時候,好像聽到了前面的人和人打電話。」

  顧不上思考為什麼自己被扔在後尾箱,青年卻被安置在後座的科恩立刻追問道:「是什麼?!他說了什麼?!」

  青年似乎被科恩的激動嚇了一跳:「科多恩你、你怎麼了?」

  科恩連忙平復下來,他磕磕絆絆地找借口:「我只是想知道綁架者的信息,也許能找到我們被綁架到哪裡的線索……那些家伙看上去很凶悍,我擔心對方不只是為了贖金那麼簡單。我覺得還是盡快找辦法逃出去才好!」

  青年被說服,他做出思考狀:「其實我也不是記得很清楚,當時意識模模糊糊……只記得聽到了幾個酒的名字……」

  酒的名字!那不就是他們組織成員嗎?他就知道抓他的家伙肯定和組織有關!要不然他們怎麼能准確出現在狙擊地點!一定是組織裡有人出賣了他!

  科恩咬緊牙,他更激動了:「你快好想想!」

  「唔……」青年皺起眉:「好像提到了杜松子酒……嗯?gin不在什麼的,難道綁架我們的是某個酒商?在說這種酒的存貨沒有了嗎?」

  不!他們指的是琴酒去菲律賓追捕背叛者,所以不在日本這邊!和青年不一樣,科恩立刻明白了對方的含義。

  他瞳孔地震,組織裡果然有叛徒!是他們把他的信息泄露出去的,到底是哪個混蛋?!

  一直用余光注意科恩反應的青年眼中閃過一絲暗光,在科恩看不到的地方,他嘴角帶上一絲詭異的笑意:「對了,我好像還聽到了什麼挖角、不在場證據和取代什麼……對了,還提到了摩根?好奇怪哦,難道是什麼暗號嗎?」

  科恩瞪大眼睛,一瞬間兩個爆炸性的推測炸響了他的大腦——有組織想要挖走琴酒,摩根是臥底!

  是了,他之前就有聽過其他人提到過,說摩根一開始是走狙擊手進入組織的。但是由於技術比不上他和基安蒂,所以就改成機動人員,也因此多花了不少時間才拿到了代號。沒想到那家伙居然是臥底!

  他這次出賣他,肯定是想要取代他成為組織新的狙擊手!這樣就可以出更多的任務,更接近組織的核心……科恩氣得直哆嗦。

  他跟在琴酒身邊那麼久了,見識過不少來自警方的臥底。比如蘇格蘭,比如襲擊了基爾的森·本堂。

  這些警方的臥底偽裝得很好,他們總是能很好地完成組織派下來的任務,也做到了不分老小地殺死任務人物。但是他們不會隨便去殺任務外的人,總體來說有自己的一套【原則】。

  組織裡雖然瘋子多,但是由於組織要求的低調,所以大部分人也和他們一樣。所以在他們暴露之前,也沒人覺得他們有什麼問題。現在想想大概是作為警察不能不能完全放下自己的底線,徹底融入角色之中吧。

  但是摩根不同,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之前和他出任務的時候,科恩撞見過他把昏迷的女性帶回自己房間,第二天卻帶著一包黑色朔料袋出門……科恩現在想起來都有點想吐。

  當時他還覺得摩根這種變態要不是被組織招攬進來絕對一早就被警方抓住的,卻沒想到那家伙自己就是條子!

  媽的,那群條子為了潛入他們組織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怪不得索薩在和摩根合作過一次後,總是不高興地說他身上有臥底的臭味,原來是真的!

  而且這次那家伙跟著琴酒出去菲律賓抓叛徒,利用琴酒給他做不在場證據。如果不是他從青年這裡聽到這些,根本想不到摩根就是出賣他的人!

  科恩咬緊牙,只要他逃出去,無論如何都要讓組織的人知道摩根是臥底!最重要的是,警方居然想要挖角琴酒,這說明琴酒也有接觸警方的嫌疑!

  注意到科恩表情變化的青年微微揚起嘴角,很好,就是這樣。

  你看,比起直接把組織的人送去警察局,反過來利用他們內鬥,不是更棒嗎?不知道利用組織的手殺死組織的人會不會加分呢?

  反正他都要死了,在他死之前一定要盡可能測出更多的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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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副班長的復述,花田早春奈感嘆了一句。他們班的班委果然每一個都很靠譜,要不是運氣不好,怕不是早就刷夠分了。

  【花田早春奈[1]:然後呢?學委騙了組織成員,之後他又做了什麼?這還夠不上什麼心理陰影吧?最多算是三觀重組。

  犯人是我[6]:你急什麼呢,我剛好說到精彩部分。這裡就不得不誇一下你的青梅竹馬,3號那家伙演起變態殺人犯真是活靈活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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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青年的爆炸性信息,科恩終於知道了自己被綁架的【真相】。他開始重新思考那個裝扮成琴酒的男人離開前留下的話。

  【3天】。

  他說的三天是指什麼呢?三天之後把他處理掉?還是三天之後把他放了?

  不,放了肯定是不可能。難道是要把他餓足三天再進行審問嗎?科恩皺起眉思考著。

  「……好餓。」這時候一旁的青年倒在地上叫喊。

  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了,抓他們的人卻沒有出現,青年有些扛不住了:「他們不會是想餓死我們吧?」

  沒等科恩回答,青年就大聲喊道:「救命啊!快來人啊!我要渴死了!!」

  「你別喊了,你已經喊了很久了。再喊下去只會消耗更多的水分和能量,還是省省力氣吧。」科恩勸說道,他頓了頓又補充:「我覺得你應該不會有事的,只要安分地待著就好。」

  抓他的是警方,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把青年也抓來,但是如果青年只是普通人,他們應該不會對他做什麼。

  「可是我真的好餓……」

  青年話沒說完,門外就響起了門把扭動的哢嚓聲。

  青年和科恩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激動,有人來了!


第184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加更)

  門外響起門把扭動的哢嚓聲, 青年連忙撿起地上的繩子給科恩腳上纏上,又把繩子纏到自己的手腳上裝作沒有解開的樣子。

  剛做好一切,地下室的門被打開。

  青年緊張地看著男人, 只見銀發男人好像沒有發現兩人的不妥一樣把托盤放在地上。

  就在他彎腰的一瞬間, 青年從地上站起來撲向銀發男人。然後下一秒就被男人一腳踢到科恩身上。

  毫無防備的科恩當場砸了個准, 差點沒吐出血來。

  【學習委員[13]:3號, 你也不用踢得那麼用力吧?我腹部一定青了!

  連環鯊手[3]: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我只是為了讓表演更逼真。而且我不是找那個男人給你墊底了嗎?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媽的,3號那家伙一入戲就這幅樣子, 完全不懂得憐香惜玉!學委氣得夠嗆。

  「老實一點, 別找死。」銀發男人冷冷地說道:「還有兩天。」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 啪的一聲關上地下室的門,房間裡再次陷入黑暗。

  「痛……」青年從科恩身上爬起來,他爬到一半反應過來,連忙跳起來去看下方的科恩。

  「科多恩!科多恩你沒事吧?!」青年用力搖著科恩, 讓原本就被砸得頭暈腦脹的科恩更暈了。

  「別、別搖了……」剛才銀發男人踢的那一下子, 讓青年的後背整個撞到科恩的臉上,科恩的頭又重重砸在後面的柱子上。

  科恩現在不但後腦勺在疼, 連鼻血都被撞出來了。

  「啊啊啊!你流血了!」

  一陣兵荒馬亂後, 青年終於幫科恩止住了血。如果忽略他嘴角奇怪的抽搐以及他眼中若隱諾現的笑容,那真的是非常誠懇了。

  銀發男人給他們送來了兩塊面包和兩杯清水, 青年吃完自己那份, 又去喂雙手被綁起來的科恩。

  接下來的兩天, 銀發男人每天都會他們送來一樣的食物。讓他們餓不死,也吃不飽, 讓兩人的體力維持在最基本的程度。

  雖然科恩還是很戒備, 但是在這兩天裡, 他從青年那裡得到不少信息又一直受到他的照顧,兩人之間氛圍緩和了很多。就在科恩開始考慮是不是該用藏在袖口的發卡來解開手銬的時候,第三天到了。

  ……

  地下室的門再次打開,科恩眯起眼躲避刺眼的光線。但是下一秒他就瞳孔緊縮,這次銀發男人沒有帶托盤,他帶了刀。

  作為組織成員的科恩對殺氣非常敏銳,他終於知道銀發男人之前的倒計時是什麼——那是殺人滅口的時間倒數。

  這一刻科恩不再坐而待斃,他用手指勾出藏在袖口的發卡摸索地插入手銬鎖眼,飛快解著手銬。

  青年自然也看到銀發男人手上的刀,他連叫帶喊地爬起來:「你、你要做什麼?你綁我來不是為了錢嗎?一千萬?五千萬?還是一億?我可以打電話給我爸,無論多少錢他都願意給的……」

  青年往科恩的方向退,他瘦削的背影在發抖。門外的燈光照在他身上,他的影子落到科恩的臉上。

  下一秒科恩眼前爆開了一朵血花,銀白的刀穿透青年的胸膛,科恩看到了染血的刀尖。

  一刀接一刀,等科恩的臉上被噴滿了血點的時候,銀發男人停住了動作。他握住青年的肩膀把他轉向科恩,然後一把把他推到科恩身上。

  科恩下意識閉上眼,下一秒他的臉上就撞上了溫熱的人體。濕潤的、粘稠的還帶著體溫的身體緊緊貼在他臉上,濃郁的血腥味無法抑制地鑽入他的鼻子,讓他無法呼吸。

  下一個就輪到他了。科恩想道,他額頭開始滲出冷汗不斷加快手上的動作。

  而銀發男人並沒有繼續對科恩下手,科恩聽到男人冰冷的聲音響起:「三天,我要你寫下認罪書,以及你所知道的組織人員名單……要不然這就是你的下場。」

  他就走了出去,地下室重新恢復安靜。過了幾秒房間裡響起了輕微的『哢嚓』聲,科恩解開了手銬。

  他把壓在他身上的青年放在地上,這位剛才還在嘰嘰喳喳的青年此時瞪著雙眼氣息全無,已經死去。

  科恩有些沉默,之前他還在懷疑青年是和銀發男人一伙的,以為對方是被故意放進來想套他的信息。沒想到居然猜錯了,銀發男人把青年抓來看來是為了殺雞儆猴。

  那些人不會是警察,警察不會用這種方式來震懾他。那些人應該是另外一個組織的人,這也意味著對方為了得到情報,是真的會動手殺他。他現在的處境比他所預想的更危險。

  然而科恩很快就知道,銀發男人殺死青年並不只是為了殺雞儆猴那麼簡單,他還想要擊潰他的心理防線。

  殺掉青年之後,銀發男人不再送食物過來。

  科恩本來就中槍失血,加上連續三天的低限度飲食他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現在卻連最基本的水和食物都沒有,昏暗的地下室裡彌漫了血腥味和屍體逐漸腐爛的臭味,他漸漸產生了幻覺。

  他忍不住看向地下室的角落,那裡躺著一具黑色的影子,那是死去的青年。

  科恩之前把青年抱到地下室的角落裡,又脫下身上的外套蓋在青年的臉上,算是感謝青年那兩天的照顧。然而昨晚,他卻看到青年坐起來。外套從青年臉上滑落,他扭過頭睜著眼睛靜靜地看著他。

  科恩閉上眼,又重新睜開,青年卻已經躺了回去。他臉上還蓋著他的黑色外套,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覺。

  ……

  兩天之後,銀發男人走了進來。他在科恩面前扔下筆和紙,帶走了青年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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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犯人是我[6]:學委真是個狠人,他一開始就讓我們在給他們送的食物裡下了藥。原本失血過多就會讓人精神不集中,再讓人處於長期飢餓的狀態,加上藥物的輔助和有意為之的衝擊畫面。科恩就中招了。

  我想他明天就會簽下認罪書了吧……第二步【囚禁嚴格教育】也算完成了。之後等3號完成八月血腥劇本,我們就借著猛男的手把他送給警方。】

  這算哪門子的【囚禁嚴格教育】?她全程只看到了【囚禁】,教育是一點都沒有感受出來。

  花田早春奈有那麼一瞬間同情起這位被他們挑中的組織成員……

  【犯人是我[6]:總之你只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正常去破案子就行,就當是衝新業績吧!

  連環鯊手[3]:花田,我會給你創造高光時刻的QAQ!】

  不,你們每次說的高光時刻,都會讓我在社死的邊緣大鵬展翅。

  花田早春奈謝絕了自家青梅竹馬的好意,然後重新把注意力投放到面前的案子上。

  雖然已經知道了凶手是誰,但是還是要做做樣子的。

  「啊!是高木警官!還有花田警官!」遠處響起一把熟悉的童聲,花田早春奈眉頭一抽,心裡冒出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她抬起頭就看到斜上方的棧道上,三個熟悉的孩子正抓住欄杆朝他們揮手。江戶川柯南站在三人旁邊跟著往下看。

  花田早春奈頭疼地看著活潑的少年偵探團,旁邊的高木涉倒是熱情地回應他們的招呼:「柯南!你們好呀~」

  「高木前輩,你干嘛喊他們啊,等下那群孩子就過來了。」花田早春奈一臉無語地高木涉:「你覺得這個犯罪現場是可以給小孩子看的嗎?」

  搜查一課的大家似乎都習慣了柯南那群孩子,完全沒有意識到小孩子出現在犯罪現場有什麼不對。

  高木涉這才反應過來,他轉頭看著躺在鮮花上的恐怖屍體,忍不住露出尷尬的表情:「抱歉抱歉,一時大意。」

  「不讓他們進來警戒線內不就行了嗎?」松田陣平蹲在地上一邊檢查屍體一邊說道:「是你們太縱容他們。」

  說得好像你們不縱容一樣,目暮十三一臉無語地看著松田陣平和花田早春奈。

  一個一臉無所謂地帶著江戶川柯南調查犯罪現場,一個總喜歡拎起柯南那孩子就跑。你們兩個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因為之前加藤一郎保護失敗的事,目暮警官一直想讓松田陣平和花田早春奈提起精神來。這不,今天剛收到這件奇特的案子就立刻帶上高木涉和他們一起來調查了。

  ……

  被江戶川柯南遇見案子,他怎麼可能不加入進來。

  幾分鐘後,江戶川柯南就帶著少年偵探團從棧道上下來。

  「小朋友們,你們不可以進去!」守在警戒線旁的警察盡忠盡責地攔住了他們。

  「哎?怎麼這樣?!」小島元太他們露出失望的表情。

  花田早春奈走了過去,她叉著腰低頭看著幾人:「你們幾個怎麼會在這裡?」

  「花田警官好,是昴哥哥帶我們來摘蘑菇的,今晚我們要在山裡過夜!」吉田步美她抬著頭看著花田早春奈說道。

  昴哥哥……衝矢昴?赤井秀一?他也來了?!

  花田早春奈睜大眼睛,想起兩人不愉快的第一次交鋒。那家伙可是個難纏的家伙啊,3號還住在他對面。要是讓他摻和進這件案子中來,不知道會不會產生什麼變動!

  於是她抬起頭左右看了看問道:「昴哥哥是誰?那個阿笠博士呢?怎麼沒有看到他……對了,還有那個叫灰原的孩子呢?」

  「阿笠博士臨時有事要下午才到,就讓衝矢先生先帶我們過來了。灰原她陪著阿笠博士一起。」江戶川柯南解釋道。

  他看向花田早春奈身後不遠處的案發現場,從他這裡能看到滿地的鮮花和一雙露出來的腳。想到剛才從上方看到的場景,江戶川柯南露出嚴肅的表情。

  「花田警官,這裡發生了什麼案件嗎?」江戶川柯南問道。

  一旁的少年偵探團聽到立刻激動起來:「對呀對呀!剛才我們在上面看到了好大一塊心形!」

  因為剛好有兩名警察擋在屍體前面,從少年偵探團的角度並沒有看到躺在上面的屍體。

  想起身後的學委,花田早春奈搖搖頭:「我們警察出現在這裡當然是發生了命案……雖然這麼說會打消大家的興致,但是我還是建議你們早點回家別在這裡過夜的。」

  「哎?怎麼這樣?!」

  花田早春奈露出嚴肅的表情:「這是一起非常惡劣的殺人事件,誰都不知道凶手是不是還藏在這座山裡!你們在這裡過夜太危險了!去別的地方玩吧!」

  「抱歉,請問這裡是發生了什麼嗎?」一把溫和的男聲傳來。

  花田早春奈額頭爆出一個十字,她直起腰不耐煩地說道:「我不是已經說了這裡發生了命案了嗎?!」

  然後她就看到了亞麻色頭發的眯眯眼青年。


第185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我不是已經說了這裡發生了命案了嗎?!」

  對於花田早春奈不耐煩的話, 亞麻色頭發青年連忙道歉:「抱歉,我並不是故意打擾警察小姐破案的的。」

  他表示自己一抬頭就發現孩子們不見了,找了一圈發現大家都聚集在這裡才會那樣的問。語氣和態度十分溫和, 和【赤井秀一】完全不同……演技比表演科好多了。

  花田早春奈並不是那種抓著別人不放的家伙, 她指著少年偵探團幾人說道:「我們這裡發生了命案,現在還沒找到凶手。我剛才聽這幾個孩子說你們今晚要在山裡露營, 安全起見你們還是換個地方吧。」

  少年偵探團的三個孩子剛要開口,花田早春奈立刻打斷他們:「你們幾個不可以參與調查!先不提危險性, 就說凶手非常殘忍把死者的胸口扎成馬蜂窩這點,就不是小孩子該看的!」

  她看著吉田步美三人擺手做驅趕狀:「你們不想晚上做噩夢吧?那就乖乖回家去!」

  偵探少年團仰著頭看著她明顯是不願意就這樣放棄。

  這時候高木涉也走了過來勸說道:「花田說的是真的,這次的案子真的不適合小朋友參加……而且也不知道凶手還在不在山裡,以防萬一大家還是不要在這裡過夜了。」

  衝矢昴看了一眼正圍著屍體收集證據的警察們, 轉頭對少年偵探團說道:「看來這裡確實不適合郊游……我給阿笠博士打個電話,大家換一個地點吧。」

  「哎?!怎麼這樣……」少年偵探團露出失望的表情。

  江戶川柯南勸說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大家就改天吧,反正暑假還有一段假期嘛!」

  說著他雙手推著小島元太他們往回走:「走啦走啦~」

  少年偵探團一臉不舍地扭頭看向案發現場。

  「衝矢先生,快點!」江戶川柯南催促道。

  衝矢昴朝花田早春奈他們點點頭, 便跟了上去。

  花田早春奈看著幾人的背影, 有些意外他們走得那麼快, 她還以為還要多費口舌呢。

  「花田你在那裡發什麼呆,快過來!」目暮十三的聲音傳來。

  花田早春奈應了一聲連忙走過去。

  =============================

  通向山下停車場的小道上。

  小島元太雙手枕在後腦勺一臉不高興地說道:「真是的,虧我還那麼期待今天晚上的露營。還想著多踩一些蘑菇用來燒烤, 這不是全沒有了嘛。」

  圓谷光彥拎著采摘籃嘆了口氣:「這也沒辦法。你剛才都聽說了,有人在樹林裡被殺,凶手沒抓到, 警察肯定不想我們逗留在附近, 要不然多危險啊……你說是吧柯南?」

  無人回答。

  三人後知後覺地轉過身, 只見身後只有衝矢昴一人走在後面,和他一起的江戶川柯南早就不見所蹤。

  「昴哥哥!柯南呢?!」吉田步美急切地問道。

  衝矢昴用手指指了指他們來的方向:「柯南說他有東西要給花田警官就回去了,還說讓我們不用等他,他回自家回去。」

  「啊!那家伙又偷跑!」少年偵探團氣得直跺腳,正要衝回去就被衝矢昴拎著衣領阻止了。

  「不可以哦。」衝矢昴微笑道:「阿笠博士剛才打電話跟我說他已經和小哀買好了食材,准備今晚和大家在庭院裡燒烤。現在趕回去的話,還可以幫忙打一下下手。」

  「哇——!!」

  少年偵探團立刻歡呼起來。

  ===========================

  「目暮警官,鑒證科的同事已經仔細檢查過了,死者身上沒有任何證明身份的東西。應該是凶手拿走了。」高木涉說道。

  目暮十三點點頭:「拍下死者的照片,讓公關部那邊安排媒體在今晚的晚間新聞上懸賞找人。」

  高木涉連忙答應。

  花田早春奈蹲在屍體旁邊,看著松田陣平拿起死者胸前的玫瑰花仔細打量,忍不住問道:「你盯著這玫瑰這麼久,是有什麼發現嗎?」

  花田早春奈有些緊張,雖然說3號那邊把屍體收拾得很干淨連她都沒看出問題來。但是架不住松田陣平洞察力很高,萬一被他發現什麼端倪可怎麼辦……

  不對,就算被發現也沒問題吧?這連環殺人案本來就是要被破的!花田早春奈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她真是傻了!

  「這朵玫瑰雖然嬌艷欲滴,但是花苞卻較小,死者身下的花瓣又或多或少有蟲蛀的痕跡。所以可以推測這朵玫瑰之前應該也有蟲蛀,只是被摘掉了外面的花瓣。」旁邊傳來清脆的童音:「從這點來看這些花不會是出自花店,應該是私人種植的。

  也就是說凶手應該擁有一個私人花園或者溫室,但是他/她本身不怎麼擅長照顧花朵。或者說他/她本人根本就沒有打理這些花。」

  花田早春奈眉頭抽了抽,她轉過頭去看旁邊的人沒好氣地說道:「柯南!你怎麼在這裡?我不是讓你們回去的嗎?!」

  不知道何時蹲在花田早春奈身邊的江戶川柯南嘿嘿一笑,一切自在不言中:「元太他們跟衝矢先生回去了。」

  她就知道!眼前發生了案子江戶川柯南那家伙怎麼可能乖乖回去!原來是來了個回馬槍!

  花田早春奈翻了個白眼:「你不會是想等我送你回去吧?」

  江戶川柯南歪頭露出可愛的表情:「花田警官你們會回警視廳的嘛,到時候在門口放下我就行。」

  這時候目暮十三也注意到江戶川柯南,他習以為常地看向花田早春奈:「花田,你看好柯南。等下回到警視廳給毛利打個電話,讓他來接他。」

  還沒等花田早春奈回答,一旁的松田陣平開口道:「小鬼,你知道紅玫瑰的花語嗎?」

  花田早春奈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了過去。

  這可難不到江戶川柯南,他露出回憶的表情:「我記得之前在電視上好像看到說,紅玫瑰有【熱戀】、【我愛你】的含義,更熱烈一點的話就是【希望與你泛起激情的愛】。 」

  「那凶手把紅玫瑰放在死者胸前,難道是在表達她的愛?這起案子不會是情殺吧?」高木涉脫口而出。

  目暮十三也露出沉思的表情:「也就是說凶手是女人?」

  神特麼情殺,那群家伙只是想死得漂亮一點而已。

  花田早春奈下意識反駁道:「也不一定是女人吧?男人也是有可能的啊?」

  江戶川柯南、目暮十三、松田陣平、高木涉同時看向花田早春奈,那個微妙的眼神讓她臉都僵了。

  「……呃,我的意思是地上沒有拖曳的痕跡,這裡又不能開車進來。死者身高也快一米八了,如果是女人的話是很難單獨把屍體轉移到這裡的吧。」花田早春奈努力挽尊。

  確實如此,幾人重新把頭轉回去。

  目暮十三忍不住誇獎道:「不錯,花田很細心!」

  花田早春奈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

  樹林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凶手又選了一塊泥土結實的地方,地上沒有留下任何腳印。調查陷入了僵局,目暮十三只能讓鑒證科搜集好地上的花瓣,先把屍體運回警視廳。

  「希望死者家屬看到新聞後能盡快聯系我們。」目暮十三說道。

  目暮十三的願望很快就實現,因為夜間新聞播放後,他們當天就接到了電話。

  電話那邊聲稱自己是被害者的父親高橋勇,而受害者正是他失蹤多日的二兒子——高橋一樹。

  ===========================

  「柯南他怎麼還沒回來,天都要黑了耶。」小島元太雙手各自拿著一串肉串站在燒烤架前:「我已經等不及開始了!」

  「剛才柯南在電話裡說快到了,元太你就等一下嘛!」吉田步美叉著腰:「你下午的時候明明已經吃了很多零食了,昴哥哥買了兩大袋被你吃了一大半!昴哥哥都沒怎麼吃呢!」

  一旁的眯眯眼青年聞言笑道:「沒關系,那本來就是買給大家吃的。」

  得到支持的小島元太得意地挺起小肚子:「你看,昴哥哥都這麼說……」

  「就算是對方沒意見,元太你也吃太多了。」阿笠博士院子的門被推開,江戶川柯南一臉無語地走進來。

  「啊!柯南!」吉田步美高興地喊了起來:「你快來!我給你留了好多肉串!」

  「哦是嗎?謝謝。」江戶川柯南走了過去。

  「全世界都等你一個。」在燒烤架前的灰原哀抱著胸看著江戶川柯南:「是什麼案子這麼吸引你?」

  「對呀柯南,案子破了嗎?」少年偵探團三人立刻追問道。

  江戶川柯南擺擺手:「沒有,現在連死者的身份都還沒查出來。搜查一課那邊還在調查……」

  「刷!」一束亮光在江戶川柯南身後閃過,院子裡的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少年偵探團走到門邊往外看:「這麼晚了,怎麼有車子路過……咦?車子停在昴哥哥你們家對面耶!」

  「那不就是幫過你的那位害羞的【牧野先生】嗎?」灰原哀轉頭看向阿笠博士。

  阿笠博士踮起腳往園子外看:「奇怪了,我還是第一次看牧野先生開車。」

  眯著眼睛的衝矢昴也看向牧野宅外面。

  「等那個牧野先生下車我們不就能看到他的樣子了嗎?」小島元太說道。

  「對哦!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和博士說的一樣好看呢!」圓谷光彥也露出好奇的表情。

  三人充滿期待地看向不遠處的車子。

  就在這時候,駕駛座的車門打開,一名穿著黑色襯衫的金發青年走下了車。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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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背著他們站在車子旁邊的金發青年身體修長, 金色的微卷長發在月光下閃閃發光。襯衫的袖子被他挽到手肘,露出在外的小臂白皙卻線條結實,搭在車門上的手指修長而充滿骨感, 絕對不會被人認錯性別。

  「轉過來……轉過來!」少年偵探團緊盯著青年的背影,眼神炙熱期待。

  喂喂……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

  「他們三個這段時間來這邊玩的時候經常看對面的別墅, 對這位【害羞的牧野先生】期待已久了。」旁邊的灰原哀調侃道:「不過看樣子, 這次似乎也看不到了。」

  她看著准備繞過車頭直接進屋的金發青年,從他們這邊的角度只能看到背影。

  「嘛嘛, 那就算了。大家還是過來燒烤吧。」江戶川柯南感到無趣地走回燒烤架前,他翻了翻上面在烤的雞翅:「一個男人也沒什麼好看的吧……」

  「牧野先生!」就在這時候阿笠博士突然舉起手朝金發青年的方向揮了揮,他的聲音劃破街道的平靜。

  「!!」江戶川柯南被嚇了一跳。

  正准備進屋的金發青年轉過頭, 夜風吹過,微揚的金發下是一張與今晚皎潔月光十分相配的臉。夜色下他那雙如同寶石的眼睛流動著光,耀眼奪目。

  吉田步美三人慢慢張大嘴巴, 連灰原哀都忍不住愣了愣。

  然而下一秒青年就把臉轉回去, 他如同受驚一樣重新拉開車門坐了回去。很快車子就被啟動, 咻地一聲衝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的阿笠博士尷尬地收回手,他低頭看著灰原哀他們:「哈、哈哈, 好像不小心嚇到牧野先生了。」

  灰原哀抱著胸抬頭看著阿笠博士:「看來那位牧野先生確實和你說的一樣,十分害羞呢。」

  她想了想補充說道:「有點像翻車魚呢。」

  「一點都不像好嗎!」剛才握著院子門的欄杆往外看的少年偵探團齊齊轉過頭來,幾人激動反駁道:「翻車魚那麼醜!牧野哥哥那麼漂亮!」

  「呃……」灰原哀流下冷汗。

  「真是太好看了!博士說的是真的耶!」圓谷光彥興奮地握緊拳頭。

  小島元太也抱起胸認同地點點頭:「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博士誇張呢, 畢竟博士的審美一直都怪怪的……」

  「喂喂!」阿笠博士哭笑不得:「我的審美也沒有那麼差好嗎?!」

  「可是真的太漂亮了!」吉田步美雙手交握, 露出夢幻的表情:「好像王子殿下!」

  「??」因為剛才背過身而錯過了金發青年轉頭那一幕的江戶川柯南滿頭霧水, 他忍不住看向灰原哀:「真的有那麼誇張嗎?」

  灰原哀捂住嘴故作驚訝狀:「啊啦?你沒看見嗎?」下一秒她就換了戲弄的表情:「可是我們全部都看到了,真·遺·憾呢大偵探。」

  「……」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

  他沉默了兩秒抬頭看向一旁的衝矢昴:「衝矢先生, 你看到了嗎?真的有那麼好看嗎?」

  被詢問的時候衝矢昴正托著下巴在思考著什麼, 聞言他放下手看向江戶川柯南:「其實我之前就看過那位牧野先生所以並沒有怎麼驚訝, 那確實是一位難得的美男子。」

  也就是說只有江戶川柯南一個沒有看見。

  「哎?真的嗎?昴哥哥真好呀!」這是圓谷光彥。

  「阿笠博士下次要不要試著邀請牧野哥哥一起玩啊?」這是已經叫上了哥哥的吉田步美。

  「哎呀,這可難辦了。牧野先生他太害羞了……」阿笠博士抓抓後腦勺。

  「如果請他吃鰻魚的話,也許他就會答應了!」這是小島元太。

  看著前面嘰嘰喳喳討論的大伙兒,江戶川柯南拉長臉,這一刻他的心裡燃起好鬥心。

  一旁的衝矢昴卻抬頭看向那棟佇立在黑暗中的小別墅……那位牧野先生最近一直早出晚歸。一個常年不出門的家伙,到底是什麼事才會讓他頻繁外出呢?

  ========================

  車上,3號驚慌失措地看了看倒後鏡,確定沒有人追上來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真是嚇死他了!

  他今天按照原計劃從家裡摘了不少花朵,然後去郊外的別墅把學委的屍體運送到山裡處理。做完一切後他重新回到別墅,把自己從頭發到腳尖都洗了好幾遍,這才坐下和副班長他們討論下一步該怎麼做。

  等討論完後天都黑了,他卸下扮演琴酒的衣服和假發便開著車子回家(副班長說粉色車是學委的,現在學委死了,要是開著出去和指著自己的鼻子說自己是凶手沒有區別。所以他只好重新買了一輛車子作為工具車)。

  誰知道他剛把車子停在家門就聽到有人喊他,回頭一看卻看到少年偵探團和他的鄰居先生齊刷刷地看著他。嚇得他沒有來得及思考就衝回車子上逃跑。

  嗚嗚嗚,太嚇人了。主角團也太敏銳了吧?他們是不是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啊?

  3號忐忑不安地打開腦內頻道,他把剛才發生的事發到群裡,小心翼翼詢問自己是不是暴露了。

  【犯人是我[6]:怎麼會這樣?我們做得很細致,按理說沒有那麼快暴露。

  花田早春奈[1]:今天江戶川柯南出現在案發現場,他一直和我在一起,我確定他還沒有發現蛛絲馬跡。我覺得是你多心了。

  連環鯊手[3]:可是他們突然喊我QAQ ,之前就只有住在對面的眯眯眼帥哥會跟我打招呼……

  花田早春奈[1]:……對面的眯眯眼帥哥,是說亞麻色頭發,身高一米八以上,看上去很『核善』的那一位嗎?

  連環鯊手[3]:就是他!我來了這麼久只有他每次看見我都向我找招呼,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對我有意思了(羞澀)。

  花田早春奈[1]:……那個是赤井秀一,FBI,我說3號你是不是完全不看群?離那個男人遠點,要不然不等江戶川柯南發現,我們就要暴露了。那家伙是名柯裡最難纏的男人沒有之一!】

  金發青年瞪圓了眼睛,他嚇得連忙把車子靠在路邊迅速打開班級群。

  20分鐘後,金發青年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猛地抬起頭,糟糕了,他扮演的琴酒不就是赤井秀一的【摯愛的宿敵】嗎?!

  這和送人頭有什麼區別?!花田,怎麼辦,他現在更害怕了!

  =============================

  因為警方收到了死者家屬的報案,第二天佐藤美和子就帶著花田早春奈前前去死者家。

  「高橋集團社長高橋勇有兩個兒子,大兒子高橋一山和二兒子高橋一樹,死者是作為二兒子的高橋一樹。」佐藤美和子一邊開車一邊對花田早春奈說道:「這次的案子疑似是情殺案,等下到了地方,我們要重點詢問受害者的人際關系。」

  這是在進行現場教學了。花田早春奈點點頭用心記下。

  「不過像這種有錢人,我們也要重點關注死者死亡之後的收益方。比如說同為繼承人的大兒子……啊,到地方了。」佐藤美和子注意到前方的別墅,連忙降低車速。

  佐藤美和子把車開到大門口,守在保安處的保安走上前。她把警察證展示給對方並且說明來意後。對方就立刻把她放進去了。

  「進門後一直往前開兩分鐘就到了。」保安說道。

  佐藤美和子道了聲謝便駕駛車輛進入別墅。

  「真不愧是有錢人吶~這別墅真大!」花田早春奈打量著面前的歐式別墅感嘆道:「走到門口都要開車,嘖嘖嘖。」

  停車場就在別墅旁邊,兩人很快就停好車。

  「花田,你不是也很有錢嗎?」佐藤美和子一邊調侃一邊拉開車門往外走:「自從上次遇到你收租後,大家都私下說你和白鳥是我們部門的兩大財主。」

  「害,都是大家抬舉……啊!那群家伙怎麼在這裡?!」跳下車子的花田早春奈一抬頭就看到走在前面的毛利小五郎一行人,她忍不住喊了出來。

  ……

  「……按照和警方約定的時間他們應該快到了,老爺這會兒已經等在客廳。關於少爺的事,老爺說等人齊了一起說,希望您不要介意。」走在前面的西裝革履的老人說道。

  「我沒意見!」毛利小五郎連忙說道:「我和搜查一課那邊挺熟的,我們合作肯定能更快找到凶手!」

  「不知道這次搜查一課派哪位警官過來……柯南你覺得呢?」旁邊穿著粉色連衣裙的少女低頭看向旁邊的小男孩。

  江戶川柯南托著下巴:「應該是佐藤警官或者高木警官吧?」

  說著他看了旁邊的金發青年一眼:「你覺得呢安室先生?」

  穿著白色兜帽衫,藍色牛仔褲的金發青年笑眯眯地說道:「以毛利老師和搜查一課的關系,無論哪個警官都是熟人吧?」

  這是在誇毛利小五郎人脈廣呢。

  毛利小五郎立刻笑開了花。

  突然安室透耳朵微動,他站住腳步往後看。

  「啊……警官們到了。」安室透看著快步往這邊走的花田早春奈說道:「而且確實是熟人呢。」

  ……

  3分鐘後,佐藤美和子兩人和毛利小五郎四人聚集在客廳。

  佐藤美和子和花田早春奈一組,毛利小五郎和安室透一組,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一組。

  對面則坐了一名氣勢十足的頭發微白的老人,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和帶他們進來的管家。

  老人用手杖敲了敲地板:「那麼關於我兒子高橋一樹,各位有什麼想問的嗎?」


第187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根據之前你們的說法, 在發現屍體前高橋先生已經失蹤了一周了。可是為什麼你們沒有報案呢?」佐藤美和子直奔主題。

  「因為一樹少爺經常不回家,有時候一個月都不會出現幾次。我們以為他和往常一樣和朋友出去玩了,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那樣的事……」老管家說道, 他臉上流露出的傷感似乎是真的。

  「那也是他活該!我早就說過了讓他不要和不三不四的人黏在一起,他非不聽!」高橋勇生氣地用手杖敲擊地面,臉都氣紅了:「像他這種人活著給我丟臉, 連死了也給我添堵!

  因為昨晚的新聞, 現在全日本都知道了他被情殺。連競爭對手都打電話過來諷刺我!說我兒子工作不行,連出去玩都被人殺掉!」

  江戶川柯南皺起眉, 這個說法可不像是一個剛死了兒子的父親該說的話。

  毛利小五郎聽得直冒冷汗,他連忙擺手勸說道:「哎呀!高橋先生真是心軟嘴硬, 你喊我來,不就是想要盡快找到凶手幫貴公子報仇嗎?」

  高橋勇露出冷笑:「我只是不想讓這件案子一直拖下去。一天找不到凶手, 謠言就不會結束。會影響到公司的股票!」

  「……」毛利小五郎閉上嘴。

  毛利蘭和佐藤美和子都露出忍耐表情, 安室透倒是十分平靜, 他見慣了資本家的嘴臉。

  「那麼下個問題, 高橋先生失蹤前穿了怎麼樣的衣服, 他提到過要去哪裡,和誰碰面呢?」比起其他人或多或少的不高興, 花田早春奈並沒有受到影響, 她拿著筆記本繼續詢問道。

  對於這個問題, 高橋勇只是看了身後的管家一眼:「中村, 你來告訴他們。」

  他對二兒子毫不關心,又怎麼會知道這些。

  老管家顯然靠譜多了, 他詳細地把最後見到高橋一樹的細節全部告訴了花田早春奈他們:「高橋少爺是在5天出門的, 他出去的時候穿著一件黑色的兜帽衫和黑色的長褲, 還戴了一頂鴨嘴帽。

  那天他開走的是一輛寶馬, 車牌號碼是X28-13。臨出門的時候我問他去哪裡,他說要去朋友去東京新井區新開的酒吧喝酒。」

  X28-13……聽到這個車牌號碼,江戶川柯南腦海裡閃過一幀畫面,他突然站起來厲聲問道:「那輛車是不是淺粉紅色的?!」

  「是……是!」老管家被他嚇了一跳:「小朋友你怎麼知道的?」

  「柯南難道你見過那輛車子?」佐藤美和子立刻問道。

  「不只是我,花田警官也看到過!」江戶川柯南看向花田早春奈:「藥監局演講會出事那天,我和花田警官曾經去追過那輛車子,還和車主碰過面。但是從車子出來的人並不是高橋一樹!」

  佐藤美和子看向花田早春奈:「花田,是真的嗎?」

  嘛,在停車場看到江戶川柯南的時候她就知道車子的事瞞不了多久了。

  花田早春奈摸了摸脖子:「是的,那天我和柯南不是遲到了嗎?其實是去追人了……」

  怎麼辦好呢,就這樣把遇見3號的事透露出來?反正江戶川柯南肯定也會說的,她也沒有必要隱瞞。可是既然都摻和進了主線了,是不是再加一把火更好呢?

  黑衣組織那群家伙一直隱藏在黑暗裡,干著那些一點都不低調的高調事,卻永遠被群眾無視。就是因為這樣,這些人靠著【隱蔽的遮羞布】警惕威脅著每一個有意無意接觸到組織的人。她只是因為相馬中太的事情和主線擦了一下肩而過就被調查,這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她是警察,該躲躲藏藏的明明是那群陰溝裡的老鼠。

  【組織新人[23]:花田,歡迎加入主線。】

  花田早春奈抬起眼睛……沒錯,她已經不需要再小心翼翼地躲開劇情了。

  「……不過等追到人後,柯南又說認錯人了。」花田早春奈露出笑容:「開車的男人還長得挺有特色的。一頭到腰部的銀色長發,大熱天的穿著黑色的風衣和黑色帽子。眼神冷漠,看上去很不好惹……怎麼說呢,要不是他開著一輛那麼可愛的粉色小車車,我還以為是什麼犯罪組織的殺手呢!」

  「!!」江戶川柯南瞪大了眼睛,等等,花田警官你這種說法!

  「!」安室透迅速看向花田早春奈。

  佐藤美和子激動起來:「花田你還記得那家伙的樣子嗎?可以做描摹嗎?」

  在死者失蹤那天駕駛了死者的車,還打扮得那麼可疑,甚至讓作為警察的花田早春奈有那種感覺。那也許就是殺害高橋先生的凶手!

  「哎?當然可以。其實我對素描什麼的也很擅長,只要給我紙和筆現在就可以畫出來哦?」花田早春奈雙手合十笑眯眯地說道。

  高橋勇立刻命令道:「中村,快拿紙和筆來!」

  拿到紙和筆的花田早春奈手起筆落,用了不到10分鐘就畫好了犯罪描摹。

  她自信滿滿地把畫好的畫向眾人展示:「鏘鏘!畫好了!這個就是我和柯南遇見的人哦?」

  江戶川柯南看著畫面上和琴酒幾乎一樣的人物描摹震驚地失聲。

  「哇啊!這看上去確實像是殺人犯!」毛利小五郎湊上去嘖嘖點評:「有了這個線索,警方就可以在新聞上發布尋人通告了。

  雖然還沒能確認這就是凶手,但是他在死者失蹤那天駕駛了死者的車輛,肯定是知情人。只要找到他進行審問,想必案子很快就水落石出吧?」

  「對!要是能審問出線索,柯南和花田可就立了大功了!」佐藤美和子喜笑顏開。

  原本她還擔心在家屬這裡沒能問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不好展開調查,沒想到自家同事一下子就提供了那麼關鍵的線索!

  毛利蘭也點點頭:「這大概就是命運吧。」

  比起其他人的開心,安室透則完全是不同的心情。他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江戶川柯南,如果現在周圍沒有人,他肯定一把抓住江戶川柯南問個清楚。

  為什麼琴酒會開高橋一樹的車?他明明出國追叛徒了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江戶川柯南知道了什麼?貝爾摩德突然說調查花田早春奈,是不是和她接觸了琴酒有關?琴酒是不是也盯上她了?

  即使安室透沒有開口,但是注意到他炙熱視線的江戶川柯南已經猜到了安室透想問什麼。

  不好意思了安室先生,晚點再跟你解釋,現在重點是糾正花田警官的畫!

  「花田警官等等,我記得我們那天看見的人不是這樣的……」江戶川柯南連忙擺手道。

  「哎?不是嗎?」花田早春奈把畫重新轉不來,她低頭重新打量了一下:「沒錯啊,是穿著這樣的黑色風衣和帽子,還有銀色長發。」

  「黑色風衣和帽子還有銀色長發都沒有錯!可是臉有些不一樣啊!」江戶川柯南急了。

  花田早春奈皺起眉不滿道:「哪裡不一樣?他就是長得那麼凶的!」

  「是長得凶沒錯……」江戶川柯南又說道。

  一旁的毛利小五郎聽著眉頭直抽,他一拳揍到江戶川柯南的頭上:「喂!你小子在干嘛?一邊說沒錯,一邊又說不一樣!你是在妨礙花田警官嗎?!」

  江戶川柯南倒吸了一口冷氣,即使被打痛他也顧不得上那麼多。再也沒有比糾正這幅畫更重要的了,要是組織看到琴酒被通緝,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佐藤美和子倒是比毛利小五郎溫和,她耐心地問道:「那柯南有什麼不對呢?」

  「他的眼睛沒有那麼細長!鼻子沒有那麼大!」江戶川柯南用手指在臉上比劃著,他激動極了說:「他的眼睛更圓一點!睫毛更長一點!臉的話沒有那麼瘦削,而是飽滿一點……就像是電影明星一樣!」

  說到最後江戶川柯南生氣地指著花田早春奈的畫大喊道:「比這個家伙好看多了吧——!!」

  「……」安室透。

  「……」花田早春奈。

  也……不至於這麼貶低琴酒吧。他好歹也是名柯排名前十的人氣角色啊,特別是後期一頭金發變銀發之後,引來了一堆銀發控,導致人氣飆升來著。

  但是裝還是要繼續裝的,花田早春奈露出不高興的表情一邊修改一邊嘀咕道:「也沒有好看到那個地步吧?那家伙的眼睛看上去特別凶,我當時一下子就被那個眼神抓住了……他的鼻子有那麼小嗎?」

  江戶川柯南盯著花田早春奈修改,一直不斷提意見:「不對不對!眼睛還是太細長了,要再圓一點!哎呀!花田警官你再畫大一點啊!不要一毫米一毫米地改!還有嘴唇也是再厚一點!」

  「哈?你在說什麼啊?我確定那是薄唇吧薄唇?!怎麼可能厚啊?還有眼睛哪有那麼圓?那麼圓怎麼可能顯得凶?!」花田早春奈也激動了起來。

  兩人就人物五官吵起來,而且越吵越凶,只看到圍觀的幾人冒冷汗。

  到了最後花田早春奈一甩筆不干了,她站起來生氣地指著江戶川柯南:「你干嘛一直美化他!那家伙明明就長那個樣子的!」

  江戶川柯南也氣得站起來雙手握拳:「明明是花田警官畫錯了!是你沒認真看那家伙的臉只記得他凶惡的眼神,才會往凶巴巴的方向畫!」

  兩人對視的眼神中有電花閃過,一大一小誰都說服不了誰。

  最後還是安室透站了出來,他擋在兩人之間勸說道:「既然這樣,不如讓警視廳專門畫描摹的畫師畫出柯南記憶裡的人。然後再把花田警官的和柯南的放在一起對比,再把相似點融合,也許能得到最精確的人像畫……

  畢竟那已經是一周前的事了,而且你們兩個只看了一眼,記憶有些模糊是正常的。」

  說著他看了江戶川柯南一眼,他等下還要和這孩子談談。他要先確認江戶川柯南看到的確實不是琴酒,還是為了某些原因隱瞞琴酒的樣子。

  安室透看了氣鼓鼓的花田早春奈一眼。畢竟花田早春奈一直很坦率,不像是在會這種事情故意使壞的樣子。

  不像是會故意使壞的花田早春奈默默打開腦內頻道。

  【花田早春奈[1]:3號,下次偽裝成琴酒的時候記得把仿妝也畫上。

  連環鯊手[3]:為什麼?其實我只要打扮成琴酒的樣子就可以入戲了,沒必要做到那個地步啊?

  花田早春奈[1]:有必要,因為接下來我要讓琴酒成為通緝犯。】

  花田早春奈看著面前正笑著安撫江戶川柯南的安室透,輕輕勾起嘴角。

  殊途同歸,不用謝我。


第188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加更)

  最後佐藤美和子還是接納了安室透的意見。

  從老管家那裡拿到別墅出入口的監控獲取了死者駕駛的粉色車子錄像後, 一行人便返回警視廳做人物描摹。

  佐藤美和子她們的車開在前面,安室透他們跟在後面。因為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也在車裡,安室透沒有找到機會和江戶川柯南對話。

  很快一行人就抵達了警視廳。

  「我剛才已經打電話給高木, 描摹師已經等在搜查一課了。」佐藤美和子走在前面:「花田你帶他們進去,我先把監控錄像拿給交通部,讓他們幫忙調出路面監控看看能不能找到車子的行蹤。」

  花田早春奈做了個ok的手勢。

  幾人一走進辦公室就看到高木涉在和一名拿著素描本的中年男人在說話。

  看到他們, 高木涉立刻揮手:「花田, 毛利先生這邊!」

  毛利小五郎插著口袋走過去:「高木警官看上去情緒高漲啊?是發生了什麼好事嗎?」

  高木涉尷尬地抓了抓後腦勺:「其實昨晚新聞播放出去後,有些記者不知道從什麼途徑獲得了案發現場的照片。他們在報紙上和網上大寫特寫, 說什麼【玫瑰殺人事件】、【血色浪漫】,還有說成是吸血鬼做的……

  因為記者編造了一堆唯美情殺故事, 導致市民關注度很高,上面要求我們盡快破案。所以在聽到有線索的時候我確實很高興。」

  「那群無良媒體只會在乎有沒有噱頭, 案子的真相他們並不關心。」松田陣平走了過來, 他看了安室透一眼:「不是說要描摹嗎?還不快點。」

  在毛利小五郎他們的圍觀下, 描摹師很快就按照江戶川柯南的指引畫出銀發男人的圖像。

  「是這樣嗎, 小弟弟?」描摹師笑呵呵地把話展示給江戶川柯南。

  毛利小五郎、毛利蘭和安室透也湊了過來。

  「哇啊~好漂亮!」毛利蘭稱贊道:「柯南說得對, 果然很像電影明星!」

  毛利小五郎摸著下巴認同地點點頭。

  江戶川柯南仔細看了一遍後才點頭:「是的,就是他!」

  松田陣平拿起描摹本, 他挑起眉:「這個描摹發出去, 媒體肯定會更興奮。」

  完全符合人們對吸血鬼美貌的幻想。

  「才不是!」花田早春奈抽出松田陣平手中的素描本, 把自己的插進去:「明明是長成這樣的!」

  看著新畫像, 松田陣平的眉毛挑得更高了:「謔……這個也很符合。」

  一看就是專門獵殺人類的那種。

  「花田警官!我的才是准確的!」江戶川柯南立刻說道。

  「少來了!你怕不是戴了八百度的濾鏡!」花田早春奈反駁道,她十分認真:「我絕對沒有看錯!他就是長這個樣子的!」

  江戶川柯南被氣笑了, 他對自己的記憶力非常自信。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銀發男人的長相有些許出入, 也絕對沒有長著琴酒的臉!

  等等, 既然這樣的話花田早春奈為什麼堅定對方就是長那樣呢?她難道認識琴酒?江戶川柯南察覺到不對, 他忍不住向花田早春奈投去懷疑的眼光。

  「算了,不跟你吵。」就在這時候花田早春奈伸出手掌:「等路面監控吧。反正現在有了那輛粉色車子的車牌,只要調出監控就能看到他的臉了,到時候你就會知道我沒有錯!」

  花田早春奈自信滿滿的樣子,讓剛才有所懷疑的江戶川柯南動搖了。

  他忍不住仔細打量花田早春奈的臉,那副得意又迫不及待的樣子……似乎真的很確信自己沒看錯啊。

  可是自己絕對沒有看錯,那個銀發男人絕對就是長那樣的……他和花田警官的畫像怎麼會差那麼遠呢?江戶川柯南陷入混亂。

  這時候離開的佐藤美和子也回來了,她興衝衝地說道:「大家有個好消息!剛才交通部調了路面監控發,發現那輛粉色車子曾經被交通部的同事攔截下來!也就是說交通部的同事曾經看見過車子裡的人!也許能提供重要線索!」

  高木涉露出驚喜的笑容:「太好了!是哪個交通部的同事看到的?快讓她過來做描摹,柯南和花田一直爭執不下!」

  「這還真巧啊?!」毛利小五郎微微睜大眼睛:「交通部的同事為什麼攔截下他?難道是發現了什麼不對?」

  「錯錯錯!是因為那天我們派去給藥監局活動進行交通管制了!剛好加藤一郎被襲擊,我們就被緊急安排做了攔截搜查,這才剛好攔截下重要的車子哦!」一把中氣十足的女聲在身後響起。

  眾人轉過頭,只見交通部的宮本由美正叉著腰得意地看著他們。

  「由美警官?」毛利蘭喊道:「難道那天攔截下車子的就是你?」

  宮本由美擺擺手:「不是我,是我可愛的屬下小柳枝子!那天我肚子疼離開了一會兒,就先讓她去新井區四丁目的路口拉起攔路條。她就是那段時間攔下了那輛粉紅色的車子的!」

  「我記得老管家說過高橋一樹就是去東京新井區那邊喝酒的……」安室透沉吟了片刻看向宮本由美:「宮本警官,請問監控有拍下駕駛者的樣貌嗎?」

  對於安室透問題宮本由美嘖了一聲,她十分不滿地說道:「說到這點就很奇怪。我們查看監控的時候發現根本沒有拍到那輛車的正面鏡頭,它似乎在選沒有監控的路段開。

  而且就算經過有監控的路段,那裡的監控也是壞的,所以完全沒有拍到那家伙的臉!最後的監控顯示那輛車是往郊外開的,之後就沒有再出現過……那家伙是什麼運氣啊!」

  不,那恐怕不是運氣,而是經過精心挑選的路線。安室透皺起眉,做到那種程度可不像是普通凶手……不,倒不如說,這種手法確實有幾分組織的樣子。

  安室透看向江戶川柯南一眼,江戶川柯南看到的真的不是琴酒嗎?

  「不過!」宮本由美重新提高聲音,她伸出手指得意地抬起下巴:「他的運氣就到此為止了,只要讓枝子做出描摹,再發布全城搜查的話,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了那家伙了!」

  「那那位小柳警官在哪裡?」花田早春奈往宮本由美身後看:「你快把她喊來,我已經迫不及待讓柯南這孩子低頭認輸了!」

  江戶川柯南額頭的青筋跳了跳,他抬起頭沒好氣地說道:「不,要認輸的明明是花田警官……」

  安室透捂住江戶川柯南的嘴,制止這兩個心理年齡不到7歲的兩人繼續吵下去:「好了好了,只要那位小柳警官過來畫下描摹一切都見分曉了。」

  「那恐怕不行,我跟過來就是想告訴你們,枝子今天放假要畫描摹也是明天。」宮本由美說道。

  「由美你不可以聯系那位小柳警官嗎?我們真的很急!」高木涉連忙說道。

  宮本由美聳聳肩:「我聯系過了,可是她手機打不通了。」

  說到這裡她露出疑惑的表情:「說到這裡也有些奇怪。那家伙平時在群裡特別積極,只要提到帥哥她都會第一時間冒泡。可是今天中午我在群裡發了新一期的雜志帥哥,她都沒有反應呢……」

  松田陣平和安室透聞言立刻看向宮本由美,幾人臉上都露出嚴肅的表情。

  江戶川柯南更是直接追問道:「由美警官!你是什麼時候聯系不上小柳警官的?!」

  「哎?」宮本由美被對方急切的聲音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回答道:「昨晚開始就聯系不上……」

  這時候佐藤美和子也意識到不對,她立刻抓住宮本由美的手臂問道:「「由美,你有那位小柳警官的地址嗎?!」

  「有……有!」宮本由美有些慌了:「怎、怎麼了嗎?!」

  她有了不好的預感。

  花田早春奈繃緊嘴唇:「由美前輩,我擔心小柳警官被殺人滅口。」

  ……

  半個小時後,花田早春奈的推測得到了證實。

  小柳枝子被發現死在家中的床上,胸前被插了一刀,身下鋪滿了五顏六色的花瓣,胸口依舊是一朵紅色的玫瑰花。

  這顯然是同一個凶手的手筆。

  「……她昨天離開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看著安詳躺在床上的圓臉女警,站在旁邊的宮本由美握緊左臂一時間不能接受對方的死亡。

  佐藤美和子沉默了幾秒,她伸手拍了拍宮本由美的肩膀:「由美,我們一定會找到凶手的。」

  「這樣基本能確認花田和小鬼見到的銀發男人就是凶手。」松田陣平走了過去,他蹲下身開始檢查屍體:「如果他不是凶手,就不會因為小柳警官看到了他的臉就殺人滅口……而且刀口平整一刀致命,和殺死高橋一樹的時候不一樣。 」

  「下刀這麼干淨利落,要麼是因為凶手對這位警官沒有仇恨,單純為了滅口所以沒有折磨對方。」安室透眯起眼:「……要麼是他進步了。」

  下手不再猶豫。

  這時候一旁的毛利蘭突然想到什麼,她抬起頭急切地說道:「等等,既然凶手因為小柳警官看見他的臉就殺人滅口,那柯南和花田警官也看到對方的臉,他們不是也會成為目標嗎?!」

  「哎?!」花田早春奈愣住了,她完全沒有想到這點!

  等等,這下子要怎麼圓?

  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也反應過來,這裡還有兩個和凶手面對面過的家伙在呢!

  佐藤美和子露出嚴肅的表情:「小蘭說得對!既然凶手會來殺小柳警官滅口,那就很有可能會對柯南和花田下手……以防萬一,接下來這段時間我們會派人保護柯南和花田。」

  「等等等等,柯南就算了,我就不需要保護了吧?!」花田早春奈連忙說道:「我能保護我自己!」

  「花田,這個凶手已經連續殺了兩個人了!而且其中一個還是警察!可以看出他對警方毫無畏懼並且心狠手辣。你不要因為自己武力不低就不當一回事!」佐藤美和子不認同地說道:「總之,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和柯南都要在我們保護下。」

  「這可不好辦了,兩個人分散保護的話對方也許會用調虎離山之計。」松田陣平對醫院裡發生的事情印像深刻:「而且現在也不確定凶手是一個人,還是團伙作案。要是團隊作案的話,警力恐怕不足。」

  佐藤美和子抱起胸,這確實是個問題。

  她看了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一眼,突然說道:「既然這樣的話,就暫時讓兩人住在一起好了。這樣的話,就可以同時保護他們兩個人了。」

  「什麼?!」花田早春奈瞪圓了眼睛。

  「花田你的小區保護設施不是很好嗎?我覺得比起毛利偵探所更適合作為保護地點。這樣吧,這段時間讓柯南君過去你那邊住,我們也輪流安排同事過去守夜。」佐藤美和子下決定道。

  「等、等等……」

  「高層確實比底層易守難攻。」松田陣平沉思:「只要守在樓下,凶手基本進不去。」

  「不,其實……」

  「確實,花田警官家安保系數很高呢。」安室透想起守在門口的貓頭鷹忍不住認同道。

  「也沒有……」

  毛利小五郎抱起胸皺著眉說道:「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之前也有過歹徒徒手爬進我家,所以安全的話確實比不上高層公寓。」

  花田早春奈低頭看向最後的希望:「我、我覺得柯南君應該住不習慣別人家吧!」

  江戶川柯南抬頭看著花田早春奈,臉上露出今天為止最燦爛的笑容:「哇啊!好期待哦!人家一直都想去花田警官家看看呢!

  太好了!沒想到有這樣的意外之喜,他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進入花田警官的家了!

  花田早春奈感到眼前一黑。

  她可沒想過這樣的發展啊——!!


第189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既然已經定下了, 現場又沒有其他可疑之處。大家就先退出去吧,我們打電話讓鑒證科的同事過來檢查屍體。」佐藤美和子一邊說一邊拉著宮本由美的手臂往外走。

  「也是。搜證這件事就交給專業警察吧……喂,小蘭、小鬼我們就先退出去吧!」毛利小五郎一手插著褲袋一手拉住毛利蘭的手肘。

  「哎?」這麼快就走嗎?被推著走的宮本由美和毛利蘭有些不明所以。

  「柯南君也是, 不能留在這裡妨礙警官們。」安室透笑眯眯地拉住江戶川柯南的手:「因為要去花田警官家住幾天,最好回去收拾一下行李。」

  「嗯!好期待哦~」江戶川柯南奶聲奶氣地說道。

  松田陣平按住膝蓋站了起來,他隨手拉開陽台的推拉門後往外走去:「走了花田,希望鑒證科能發現一些有用的線索。」

  「是是是~等我抓到那個殺人犯一定要讓他好看!」花田早春奈不高興地跟在幾人後面。

  撤退的腳步聲響起,最後隨著『哢嚓』一聲小柳枝子的公寓被關上, 房間裡恢復了安靜。

  ……

  宮本由美和毛利蘭被拉著走到走廊上,兩人忍不住問道:「等等, 美和子/爸爸,我們就這樣回去嗎……」

  她們話沒說完就立刻被佐藤美和子和毛利小五郎捂住嘴。

  兩人把食指放在嘴唇上一臉緊張地說道:「噓——!!」

  「唔唔??!」宮本由美和毛利蘭瞪圓了眼睛。

  ……

  隨著『哢嚓』一聲, 房門被關上擋住了走廊照進來的日光。

  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靠在房門左邊的牆壁上, 松田陣平和安室透則警惕地站在房門右邊。

  松田陣平對其他三人做了一個【等待】的手勢,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點點頭, 花田早春奈比了個ok。

  10分鐘後, 松田陣平揮了一下手,花田早春奈三人迅速撲向自己看中的區域。以一種高效而毫無聲響的方式對房間進行翻找。

  首先舉起手的花田早春奈,她手指尖夾著一顆紐扣型的金屬小圓盤露出得意的笑容。

  之後是負責查看櫃子和鞋櫃的江戶川柯南。他從電視櫃後面和玄關的一只鞋子內部找到兩個同樣的金屬紐扣,他也學著花田早春奈舉起手, 還比了個二。

  安室透和松田陣平也不遜色,很快兩人也從沙發後面和小柳枝子的首飾盒裡有所發現。

  就在這時候, 公寓的陽台上用繩子垂下一個工具箱。松田陣平把手上的小圓盤放到安室透手裡, 然後走到陽台上把工具箱從繩子上解下來。

  他把工具箱輕輕放到地面上, 打開從裡面找出了一些工具搗鼓出一個怪模怪樣的金屬盒子。之後他拿著盒子走回房間裡, 花田早春奈幾人小心翼翼地把手裡的金屬小圓盤放在盒子裡。

  花田早春奈緊張地看著松田陣平把盒子蓋上, 她用眼神不斷示意松田陣平。

  等松田陣平把盒子放到工具箱裡後, 他才開口:「可以了。」

  花田早春奈她立刻衝到門邊拉開門喊道:「佐藤前輩,我們處理好竊聽器了!你們可以進來了!」

  佐藤美和子松開捂住宮本由美的手,她重重地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如卸重負的表情:「太好了!剛才松田突然舉起竊聽器的時候真的嚇到我了!」

  ……

  【「等等,既然凶手因為小柳警官看見他的臉就殺人滅口,那柯南和花田警官也看到對方的臉,他們不是也會成為目標嗎?!」

  毛利蘭話音剛落,蹲在小柳枝子旁邊檢查的松田陣平突然頓住了。他從床墊下摸出一個金屬小圓盤,作為專業人士的松田陣平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新型的竊聽器。

  他立刻做了警隊中代表有人竊聽的手勢。

  現場作為現任警察的佐藤美和子、高木涉、花田早春奈以及前警察的毛利小五郎,公安部的降谷零以及知識存儲量驚人的江戶川柯南一下子就看懂了。

  幾人臉上立刻露出警惕的表情,花田早春奈一把抓住佐藤美和子的手臂。

  她一臉認真地比了個口型——【將計就計】。】

  ……

  房間內,毛利小五郎彎腰看著工具箱裡的奇怪盒子感嘆道:「松田警官相當厲害啊,用這些工具就臨時做了個屏蔽器出來。」

  松田陣平已經重新蹲在小柳枝子的屍體旁邊繼續檢查,聽到毛利小五郎的話只是說道:「沒什麼了不起的,比起炸彈,這個簡單多了……現在有更重要的問題。」

  他語氣變得嚴肅:「這些竊聽器並不是網上可以隨意買到的款式,外面那層金屬是特制的,非常昂貴,能讓竊聽器的信號更穩定傳播範圍更廣。

  這麼說吧,一般市面上的竊聽器,使用者必須要與竊聽器保持10米的距離才能聽到,超出這個範圍信號就會變得很差。

  但是這個竊聽器卻能讓範圍增加到幾百米,而且更小巧隱蔽性更強。只有專業的國家機構或者犯罪組織才會使用……當然,也有極少部分的獨狼能通過特殊渠道購買。不過像這樣大手筆在房間裡藏了5個的可不像是普通凶手。」

  犯罪組織……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眯起眼。

  「一個會躲避露面監控,能潛入警察家殺人的家伙本來就不是普通人。」花田早春奈抱著胸一臉嚴肅地說道:「那家伙殺了小柳枝子,之後又在她家裝竊聽器顯然是想監聽警方的動態。他一定已經調查清楚我和柯南的身份,想要想辦法殺人滅口。」

  「畢竟花田警官和柯南經常上報紙,標識度很高,被凶手認出來也不意外。」安室透說道。

  「而且凶手很聰明,就算我們要引蛇出洞,要是設置的地點太簡單反而會引起對方的懷疑。但是設置得難度太高的話,對方很大可能會趁其不備在我和花田警官出行途中動手。不可控制事件太多,我們會很被動!」江戶川柯南認真說道。

  「所以有一定的安全系數,又方便保護的我家就很適合了。」花田早春奈挑起眉:「畢竟現在凶手肯定已經調查了我和柯南的信息,肯定知道我們住在哪裡。

  比起重新選定保護地點再故意透露給對方聽,說我家反而更自然。」

  佐藤美和子點點頭。

  花田早春奈繼續說道:「所以接下來只要把柯南送到警方的安全屋進行保護,然後我們再在我家布下天羅地網就可以守株待兔了……」

  「哎?!」江戶川柯南驚訝地喊道,他沒想到居然會被排除在外。

  江戶川柯南抓住花田早春奈的下擺急切地說道:「等等花田警官!我也要參加!」

  花田早春奈還沒開口,一旁的毛利小五郎就一拳揍在江戶川柯南的頭上:「沒聽到佐藤警官他們說要設局抓凶手嗎?你一個小子干嘛去添亂!對了!剛才我們出去走廊的時候,你小子居然留在裡面!

  幸好沒有給花田警官他們添麻煩,要不然看我不狠狠教訓你一頓!」

  江戶川柯南眼淚都飆出來了,但是即使這樣他依舊不放開花田早春奈。

  「我和花田警官都見過凶手,但是我們畫的描摹不一樣!萬一花田警官認錯了人了怎麼辦?!」江戶川柯南激動地說道:「作為目擊證人的我在現場,更有利於辨認凶手!」

  佐藤美和子沉吟:「這確實是個問題……」

  花田早春奈低頭看了江戶川柯南一眼。

  昨晚3號就說過在阿笠博士家遇到江戶川柯南,雖然當時大家都說他不可能這麼快知道3號是凶手。但是3號剛殺完人就遇到江戶川柯南,很大可能是偵探光環在作祟。

  阿笠博士家離3號只有一條街的距離,要是任由江戶川柯南到處跑,他很有可能會直接撞上3號。要是這樣他們的考核可能就會功虧一簣……所以最好還是把他帶在身邊,由絕對正義沒有任何可疑之處的她看管。

  就像是之前追捕3號一樣,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給大家打下手。

  而且最重要的是……

  花田早春奈一改之前的態度,她伸手摸了摸江戶川柯南的腦袋笑眯眯地說道:「柯南說的也有道理,雖然我認為自己沒有看錯,但是既然柯南這麼堅持的話,我還是會尊重一下他的意見的。」

  不,你剛才可一點都沒有尊重的意思,並且還和小孩子爭論到臉都紅了。安室透一行人沉默地移開視線。

  花田早春奈仿佛沒有注意到大家臉上微妙的表情,她繼續說道:「既然都決定引蛇出洞了,我覺得應該再加一把火,刺激凶手盡快動手。」

  佐藤美和子皺起眉:「花田你的意思是?」

  「發布通緝令。」花田早春奈認真地說道:「現在基本能確定那個銀發男人有重大嫌疑,就算他不是凶手,肯定也是知情人。所以我希望通過新聞媒體讓全體市民提供那個人的線索!」

  江戶川柯南立刻說道:「可是花田警官,我們兩個人的描摹差太多了!沒有准確的犯罪描摹怎麼能抓到嫌疑犯?!」

  「是呀花田,柯南說得沒有錯。」佐藤美和子說道,警方不能發布錯誤的通緝令。

  「我們相差的只是五官而已,完全可以用黑條遮住嫌疑犯的眼睛就嫌疑犯的其他特征進行通報!」花田早春奈往前走了一步:「會在大熱天穿黑色風衣、黑色帽子還擁有那樣的銀色長發的男人,就是朵奇葩!

  你們不會覺得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那麼多同樣打扮的家伙吧?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有,我們也可以調查清楚再放了他。」

  花田早春奈說著露出神聖的笑容,她的臉仿佛在發光:「只要對方不是犯罪者完全不用擔心,我絕對不會讓無辜的人入獄哦!」

  「……」清楚這個打扮的琴酒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犯罪者的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陷入沉默。

  花田早春奈說得有理有據,讓人無法反駁。

  比如佐藤美和子、松田陣平和毛利小五郎就表示了認可。

  「花田警官說得有道理,是我們不小心進入了誤區了!」毛利小五郎說道:「到時候可以讓新聞說清楚對方只是有嫌疑,希望對方主動前來警視廳接受調查就行。」

  佐藤美和子點點頭,她拿出手機:「我這就給目暮警官打電話,讓他安排一下。」

  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對視一眼,兩人眼神十分凝重。琴酒要上通緝榜,這下子事情大條了!

  兩人身後,花田早春奈臉上的笑容慢慢加大。

  陰溝裡的老鼠要暴露在陽光下了。


第190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菲律賓平民區。

  一只眼睛通過□□的鏡頭鎖住了兩棟樓外的狹窄小巷。巷口的堆滿了垃圾, 有黑水從垃圾桶下流出形成一灘黑色的水窪。

  眼睛的主人的注意力全在黑色水窪反射出來的晃動人影上,她耐心地等待著,等到獵物按捺不住探出頭,她扣下了狙擊槍的扳機。

  探出頭的男人頭上爆出一朵血花, 他應聲倒下。那張臉滿是胡茬的臉上還帶著警惕, 仿佛沒想到自己千辛萬苦躲在這裡居然還是被發現。

  「琴酒, 我解決掉叛徒了,你那邊怎麼樣?!」基安蒂收起狙擊槍, 興奮地對手機那頭彙報。

  來菲律賓一周了, 她每天跟在琴酒後面追捕叛徒,不是吃漢堡就是吃漢堡!這就算了, 最讓她受不了的就是那些叛徒為了活命在貧民區裡東躲西藏, 於是琴酒也帶著他們在髒兮兮的貧民區到處鑽!

  為了狙擊這個叛徒, 她已經好幾天沒有洗澡了!所以說她最討厭追擊叛徒了, 特別是跟著琴酒一起!如果不是為了躲避索薩,她絕對不會選這個任務的!

  不過今天一切都結束了!等琴酒審問完之前抓到的那個叛徒,她就可以重新入住高級酒店,好好洗一個澡然後美美吃上吃一頓了!基安蒂興奮得恨不得舉起手轉個圈圈。

  「碰!」

  手機那邊傳來擊打聲和男人的慘叫聲,過了一會兒琴酒低沉沙啞的聲音才響起:「很好, 你先收拾東西撤退。伏特加會發你地址, 半個小時後你去那裡和我們彙合。」

  基安蒂愣住了:「琴酒, 叛徒不是已經處理好了嗎?我們還要去哪裡?」

  她現在只想趕緊休息!

  「我們要回日本。」琴酒冷冷地說道。

  「不可以多待一兩天嗎?」基安蒂說道:「琴酒你要是有事可以先回去, 我自己回去就是了。」

  組織裡的人都知道琴酒是個工作狂,每次完成一項任務就迫不及待奔向新任務。但是其他組織成員不是。

  所以經常出現和琴酒合伙出完任務,琴酒帶著小弟伏特加先走, 剩下的組員修整完再回去的情況。久而久之大家在完成任務後, 都會直接跟琴酒說自己晚點回去。琴酒對此並沒有意見, 大概是因為他也不耐煩和這些人待在一起。

  但是這次琴酒給出了不一樣的回答。

  「狙擊加藤一郎的任務失敗,科恩失蹤,組織裡出了叛徒。」琴酒冷冷說道:「那天在倉庫的所有人都有嫌疑,你們所有人都要跟我回去接受調查。」

  基安蒂的表情僵住臉上,她大腦一片空白只留下一個念頭——科恩他怎麼了?

  ======================

  把掛掉的手機扔給一旁的伏特加,琴酒蹲下身扯起倒在地上的男人的頭發:「東西藏在哪裡?告訴我,我給你一個痛快。」

  「呃啊……」被他扯住的男人發出痛苦的呻吟,他的兩只眼睛被戳瞎,眼眶一片血肉模糊。早被打斷的四肢軟趴趴地垂著,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的地方,此刻被琴酒扯住頭發,已經有氣出無氣進了。

  到了這個地步,活著對他來說已經是一種受罪。所以男人屈服了,他告訴了琴酒他想知道的信息。

  琴酒松開手把男人的頭甩開,他站起來接過伏特加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手冷漠地說道:「把他處理掉,我們還要趕時間。」

  伏特加應了一聲,幾秒後昏暗的小屋裡響起了一聲槍聲。

  ……

  「大哥,我們現在就回去嗎?」伏特加問道。

  「當然,我已經迫不及待看貝爾摩德那個女人失敗的嘴臉了。」琴酒扯了扯嘴角:「她受那位先生寵愛太久,已經忘了任務失敗需要承受的代價,居然松懈到連小小的任務都做不好。」

  「不過我倒是要看看是哪只老鼠居然敢攪合組織的任務。」琴酒露出猙獰的笑容:「等我找出來,一定會好好招待他/她。」

  正在開車的伏特加看著倒視鏡映出的琴酒可怕的表情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想起貧民區出租房裡不成人形的男屍,伏特加已經開始同情那位臥底了。

  在琴酒大哥眼皮底下背叛組織可不會有好下場。

  =============================

  花田早春奈公寓門外,花田早春奈抱著胸看著面前四人:「佐藤前輩、高木前輩、柯南……以及這位安室先生,麻煩你們在這裡等一下,我要收拾一下房間。」

  花田早春奈他們制定了引蛇出洞的計劃,考慮到房間問題,決定由兩名警官在花田家進行貼身保護。其余警察潛伏在公寓樓下進行全程監控。

  因為性別問題,搜查一課唯二的女性佐藤美和子自然成為貼身保護的不二人選,剩下的一名進行抽簽。高木涉靠日常做老好人積累下來的人品成功抽中,獲得與佐藤美和子一起守夜的資格。

  江戶川柯南也是被保護的一員,作為偵探以及家屬的毛利小五郎原本想要參與進來。

  但是目暮十三提醒他歹徒可能不只一個,而且對方也不一定會全信警方把江戶川柯南帶到花田家保護這件事。萬一對方起疑潛入毛利偵探所進行調查,單獨在家的毛利蘭可能有危險。

  毛利小五郎經過思考,決定帶毛利蘭暫住妃英理家。以他自己的武力值加上毛利蘭的武力值,足以應付小概率的歹徒偷襲。至於江戶川柯南這邊,則取而代之地派出自己的大徒弟安室透代為保護。

  於是就有了現在這三名警察 兩名偵探的特殊組合。

  對於花田早春奈的話,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都表示理解:「花田你去吧,我們在外面等你。」

  花田早春奈畢竟是女孩子嘛,肯定有些不方便給大家看到的東西,所以想要提前收拾也是正常的。

  花田早春奈拉開半扇門,她側身鑽進去後露出半張臉看著四人重復道:「很快就好,等我10分鐘。」

  說著她就利索地關上了門。

  看著被關上的房門,高木涉抓了抓臉頰,他有些不好意思:「我還是第一次來花田家呢,雖然知道她住在警視廳附近,但是沒有想到是這麼高級的公寓。」

  佐藤美和子摸了摸下巴:「我倒是知道,花田之前給我和由美看過照片了。不過這也是我第一次來她家……那家伙是個戶外派,一有時間就會約我們出去玩,似乎對家裡的聚會興趣不大。」

  日本的女性好友間很喜歡互相到對方家拜訪,女性的夜談會、電影會、睡衣派對什麼的從小到大都很流行。

  「真奇怪,我以為花田警官是宅家派呢,畢竟她很喜歡玩游戲……」江戶川柯南摸著下巴:「安室先生你覺得呢?」

  安室透微笑:「我覺得無論哪個派,只要能讓自己開心,花田警官都會喜歡。」

  ……

  在幾人討論的時候,關上門的花田早春奈迅速跑向客廳。

  【花田早春奈[1]:班長班長!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沙發中央,一只橘紅色的倉鼠正在收拾幫手留下的鳥毛,聞言他轉頭看向四處張望的花田早春奈。

  【班長[12]:我已經把索薩留下的藥劑混進你的化妝品裡了,保准看上去就是普通卸妝水。你隨便扔在沙發上的衣服和襪子我也收拾好了,垃圾也做好分類放到廚房,至於地板阿姨今天早上剛拖過現在還很干淨。

  剩下的就是提醒一下,記得把你的起床鈴聲關掉。】

  【花田早春奈[1]:我之前就關掉了!】

  是的,花田早春奈在確定佐藤美和子他們要到她家進行保護之後,她就立刻在腦內頻道通知班長幫忙把所有可能暴露自己秘密的東西都收拾起來。

  幸好花田早春奈本來就沒有在家藏什麼秘密,也不像朱蒂一樣在洗手間鏡子後面貼滿可疑的照片,所以很快就收拾完了。

  再次檢查一遍房間確定沒有什麼遺漏的東西後,花田早春奈過去打開門。

  「歡迎大家!」花田早春奈笑容滿面地把四人引入家裡:「這幾天就麻煩你們了!我家有三間房,有一間已經作為寵物房了,所以只有一間空房。

  柯南是孩子所以一定要睡床的,剩下的高木前輩和安室先生,你們看看哪個睡沙發好了。」

  一個睡沙發,一個陪江戶川柯南睡。

  作為老好人的高木涉連忙說道:「我睡沙發就好了,我是警察比一般人敏銳,萬一有歹徒潛入也能第一時間反應……安室先生你就和柯南睡一間房吧!」

  不,絕對是安室透/安室先生比你更敏銳。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同時想道。

  「高木說得對,我們畢竟是警察,守夜的事就交給我們吧!」佐藤美和子對此十分認同,在保護市民方面她一向是很認真的。

  「那就暫時這麼安排吧。」花田早春奈看了看手表:「現在5點多,六點半的晚間新聞就會播放那個銀發男人的通報了,對方很快就會反應過來。現在還有一個小時,大家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叫外賣嗎?」佐藤美和子問道。

  花田早春奈擺擺手:「不用不用,知道大家要來我家,我剛才已經讓阿姨買了一冰櫃的菜了!我給你們做飯!」

  原本乖乖坐在沙發上的橘色倉鼠聞言瞪圓了眼睛,親自下廚?!

  「唧唧——!!」因為太過激動,班長忍不住叫出了聲。

  江戶川柯南轉過頭看到沙發上的倉鼠,他驚訝地瞪大眼睛:「花田警官,宮川小姐的倉鼠怎麼在你這裡?」

  「!!」 花田早春奈和橘色倉鼠團子都愣住了。

  糟糕了!忘了班長/自己也是危險品!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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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1.5更)

  「花田警官, 宮川小姐的倉鼠怎麼在你這裡?」

  江戶川柯南疑惑地看著沙發上的倉鼠,橘紅色團子眼睛下有眼鏡形狀的白斑。這個標志太鮮明了,也難怪江戶川柯南一眼就認出來。

  被江戶川柯南提醒, 也參與了酒莊案子的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也湊了過去。

  兩人蹲下身仔細打量著沙發上緊張看著他們的倉鼠團子, 也忍不住說道:「真的耶, 和之前在酒莊看到的【小眼鏡】一樣呢, 花田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並沒有參與酒莊案的安室透有些疑惑, 他忍不住低聲詢問江戶川柯南。江戶川柯南給他講解了一下倉鼠的事後又補充了一句

  「是我們那次破案的關鍵呢!」他誇獎道。

  花田早春奈冷汗都流下來了,她連忙伸手捧起倉鼠團子解釋道:「這個倉鼠是我在路邊買的!之前酒莊回來後我覺得宮川小姐的倉鼠很可愛,然後我一個人在家覺得很寂寞就想去寵物店買一只回來養養看。

  誰知道還沒走到寵物店就看到有個大叔拿著倉鼠在兜售, 還拉著我說給我打折,然後我看到這只倉鼠和宮川小姐的特別像就買下來了!」

  不能說去寵物店買,要不然大家詢問購買證明的時候她會拿不出來。也不能說是自己撿的,因為作為警察, 她撿到特征這麼明顯的倉鼠應該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宮川家的管家詢問對方有沒有丟寵物, 而不是占為己有。

  所以現在這個說法最好, 在路邊隨便買的寵物不會有證明文件, 也能解釋為什麼她沒有作為丟失物上交。就算他們打電話咨詢宮川管家確定他的倉鼠真的丟了, 也不能說是她的問題。

  畢竟她只是因為眼緣買了一只一模一樣的倉鼠, 她也不知道倉鼠是【贓物】啊?

  「……」不不不,這聽上去那個大叔很可疑啊!江戶川柯南無語地看著花田早春奈,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吐槽這位成年人。

  對於花田早春奈的回答,大咧咧的佐藤美和子倒是沒覺得有問題,她笑道:「那還真是很有緣分呢!」

  說著她湊近花田早春奈捧著的倉鼠,忍不住誇獎道:「不過仔細看的話, 花田你這只比宮川小姐家肥了一圈呢, 肉嘟嘟的真可愛!」

  「……」班長。

  「噗!」花田早春奈忍不住笑出了聲。

  之後在班長幽怨的眼神中, 她咳了兩聲把倉鼠團子放到江戶川柯南手中:「抱歉,麻煩柯南你幫忙看著班長。」

  「哎?我嗎?!」江戶川柯南吃了一驚,沒想到花田早春奈會把寵物塞給他。感受到手心的軟綿溫熱,他有些麻爪,一時間居然有些手足無措。

  「對呀,班長他很喜歡孩子……啊,【班長】是他的名字。」花田早春奈笑眯眯地解釋道:「放心吧,他很乖的。」

  被放在江戶川柯南掌心的橘色倉鼠團子配合地蹭了蹭他的手:「唧~」

  感受到暴擊的江戶川柯南臉微紅:「好、好吧。」

  【花田早春奈[1]:班長,江戶川柯南就交給你了。盯緊他,別讓他進去不該進去的地方。

  班長[12]:放心吧,你把我交給他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意思了。】

  花田早春奈滿意地往廚房走:「那你們隨便坐,我去看看阿姨買了什麼菜,給你們露一手哈!」

  佐藤美和子誇獎道:「沒想到花田會做飯,比我厲害多了!我對料理可不在行!」

  一旁的高木涉看向一邊對了對手指意有所指地說道:「只要不是很復雜的料理,我一般都會做……最近有在學習西餐。」

  「哎?真厲害啊高木!」佐藤美和子一無所覺地怕了拍他肩膀哈哈大笑:「以後你的女朋友有口福了。」

  「……」高木涉。

  呵呵。江戶川柯南移開視線,對高木涉充滿同情。

  安室透十分禮貌地問道:「花田警官,需要幫忙嗎?」

  花田早春奈一邊拉開冰箱一邊頭都不回地:「不用!」

  嗤,不就是切個菜炒兩下,這麼簡單的事她能不會?

  ======================

  「啊啊啊啊啊啊!我去!我去!為什麼魚還沒有死!啊啊啊!它跳出來了!它跳出來了啊啊啊!」廚房裡傳來花田早春奈的尖叫聲。

  眾人嚇得連忙看向廚房,廚房的洗手盆正嘩啦啦地放著水,花田早春奈拿著菜刀一邊跳一邊尖叫。

  而她視線落下的地方,地板上正躺在一條肥碩的魚。隨著它每次的蹦跶,花田早春奈都要發出慘叫聲。那副樣子,仿佛被殺的不是魚,是她。

  「……」班長。

  雖然他一開始就擔心花田早春奈做的黑暗料理,但是沒想到她居然菜到卡死在處理食材的第一步上……所以說你剛才為什麼那麼自信地拒絕安室透的幫忙呢?

  比起班長的無語吐槽,顯然其他人有更擔心的事。

  「花、花田!你先放下菜刀,你這也太危險了!」作為擅長料理一員的高木涉看不下去了,他連忙站起來勸說。

  佐藤美和子目瞪口呆:「花田……你、你不是說你會做飯嗎?」

  「我會啊!」花田早春奈立刻反駁道,下一秒地板上的魚彈了起來惹得她又尖叫:「啊啊啊啊!但是我不知道它是活的啊!啊!為什麼從冰箱裡拿出來的魚還沒死啊——!!」

  她剛才把魚放進放進水池解凍,它居然直接活過來跳出了水盆!這不是太離譜了嗎?!

  花田早春奈並不討厭吃魚,對處理死魚她也覺得自己沒問題的,但是活魚不行!處理活著還蹦蹦跳跳的魚和處理死魚可是兩回事啊!那麼滑溜溜還一直蹦來蹦去的生物,讓人怎麼下手啊,花田早春奈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就在這短短的對話中,那條魚再次往花田早春奈的方向跳。那個跳躍的弧度毫無疑問是直衝花田早春奈的小腿去的,花田早春奈頭皮都炸了!

  就在肥魚要碰到花田早春奈的一瞬間,一只手精准地抓住了它。

  安室透抓住魚尾把它狠狠砸在砧板上,活蹦亂跳的魚一下子不動了。

  花田早春奈瞪圓了眼睛,她驚魂未定地看著安室透。

  安室透對花田早春奈笑了笑:「花田警官,麻煩你把菜刀給我。」

  「哦……」花田早春奈下意識把菜刀遞了過去。

  然後安室透用手指向廚房外微笑道:「花田警官,你出去休息一下吧,接下來就交給我好了。」

  「哎?怎麼可以讓客人做飯…」花田早春奈立刻反駁道,這可是基本的禮儀!

  「這段時間……都在打擾花田警官,我希望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安室透微笑道:「而且我很喜歡做料理。」

  話裡有話……哈,你這段時間打擾到的我的事多了去。

  花田早春奈沉默,這家伙不會是准備像對毛利小五郎一樣對她,用這種隱晦的方式來表示自己的歉意吧?

  但是花田早春奈知道自己和毛利小五郎是不一樣的,安室透陷害毛利小五郎的時候明確知道對方全然無辜的,但是她?她隱藏了很多秘密,多到足以引起懷疑。

  所以安室透調查她理應不會像陷害毛利小五郎一樣受良心折磨……哈,一邊做一邊難受,一邊難受又一邊繼續做,活得真累。

  花田早春奈突然覺得很無趣,她利索地脫下圍裙遞給安室透:「既然這樣就麻煩你了,冰櫃裡菜全部都可以用,你隨意。」

  她的態度明顯有所改變,安室透注意到這點並沒有說什麼。

  嫩黃色的圍裙中間印著【飼養員】三個大字,最上面還有兩只狗耳朵,很是可愛。

  花田早春奈來到這個世界就沒有做過飯,這圍裙還是之前和阿龍去超市購物抽到的贈品。她本來想要送給阿龍的,但是阿龍說第一次超市抽獎抽到的禮品有特殊意義,讓她自己留著。

  說真的,她實在不覺得這種可愛的圍裙能有什麼特殊意義。

  這時候高木涉也出現在廚房門口,他已經脫下西裝挽好袖口顯然也打著幫忙的注意:「那個,花田還有多余的圍裙嗎?」

  花田早春奈搖搖頭。

  安室透對高木涉笑道:「高木警官你也去坐著吧,我一個人就可以。」

  於是高木涉只好和花田早春奈一起回到了客廳。

  看著坐到自己身邊的花田早春奈,江戶川柯南松了一口氣。太好了,做飯果然還是留給專業人士吧。

  這麼想著他轉頭去看廚房裡的安室透,剛好看到對方打開上方的櫥櫃把調味料拿下來的一幕。

  江戶川柯南眯起眼,等等,為什麼安室先生連問都不問就知道花田警官家的調味料放在哪裡?

  並沒有注意到安室透曾經來過自己家這個秘密岌岌可危的花田早春奈,利索地拉開客桌的櫃子從裡面拿出一副撲克牌。

  「吃飯還要一會兒,我們來打牌吧!」花田早春奈興奮地說道:「來玩抽烏龜怎麼樣?」

  ……

  半個小時後,花田早春奈一邊捂嘴強忍笑意一邊在江戶川柯南的額頭上畫下一個小烏龜:「別、別動,一會兒就好了哦柯南君!」

  被畫的江戶川柯南青筋直跳,他的兩只眼睛已經被塗黑,兩邊臉頰也被畫了好幾朵小花,顯然在游戲裡他輸很慘。

  最後一筆畫完,花田早春奈再也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她倒在沙發上笑得直不起腰。

  江戶川柯南把手上的最後一張鬼扔在桌面上惱怒地說道:「花田警官一局都沒有輸過!這不可能!」

  兩只眼睛同樣被畫上圓圈的高木涉苦笑:「花田真的太厲害了,就好像知道鬼牌在誰那裡一樣。」

  對比其他人,只有臉頰被畫了一朵花的佐藤美和子也搖頭:「半個小時,一次都沒有輸過……沒想到花田居然這麼擅長這個。」

  不,她那哪是擅長,明明是在作弊。坐在江戶川柯南肩膀上的倉鼠團子移開視線。

  之前江戶川柯南在酒店聯合安室透忽悠花田早春奈,這次算是被她借機捉弄回來了。

  別提,看著江戶川柯南一臉憋屈還挺爽的~花田早春奈賊兮兮地笑了起來。

  江戶川柯南吃了癟卻找不到花田早春奈出千的證據,只能默認花田早春奈像毛利蘭一樣手氣好。

  這時候安室透把最後一道菜端到了餐桌上。

  「飯做好了,大家先吃飯吧。」安室透脫下圍裙。

  「噢~來了來了!」花田早春奈連忙收拾桌上的撲克牌。

  「……」看到這一幕的倉鼠團子糾結得扭曲著小眉毛,此時江戶川柯南已經放下他去洗手了。

  本來想留下來幫忙的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也被花田早春奈趕去餐桌。

  【班長[12]:花田……你不覺得哪裡不對勁嗎?】

  花田早春奈一邊把撲克牌裝盒一邊抬頭看了倉鼠團子一眼。

  【花田早春奈[1]:有什麼不對勁的?雖然我倆之間還有矛盾,但是人家又做好了飯喊我吃飯,我總不能發脾氣吧?】

  這多莫名其妙啊,她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了,分得清場面和好歹。花田早春奈心想。

  不,他想說的並不是這個。而是你不覺得你積極答應又乖乖收拾『玩具』的樣子有一股既視感嗎?班長露出半月眼,一時之間不知道要不要提醒花田早春奈。

  班長遲疑得太久,花田早春奈已經收拾好東西。她給他抓了一把瓜子就跑去洗手吃飯了。

  花田早春奈家的餐桌設計感十足,奶白色的餐桌平日看上去是四人桌,但是只要打開桌子下方的卡扣,就可以抽出折疊起來的部分形成6人桌。

  安室透剛才就發現了這點,所以他一開始就把桌子展開,在上面擺放好了5人份的餐具。

  江戶川柯南坐上安室透為他填高的椅子上,一臉期待地看著上面色香味俱全的菜。

  「哇啊!看上去就很好吃,不愧是安室先生!」江戶川柯南誇獎道。

  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也誇獎了幾句。

  安室透笑著接受了誇獎,便招待大家開始吃飯。

  在眾人誇獎安室透的時候,花田早春奈借著打開電視的當口躲開了。注意到這一幕的安室透沒有說什麼,只是轉頭繼續回應江戶川柯南他們的話。

  花田早春奈調好了新聞台,此時已經快六點半了,她期待已久的節目即將開播。做完這一切後,她重新回到餐桌前拿起已經盛好飯的飯碗專心致志地吃起了起來。

  坐在她對面的安室透突然感到腳踝處有輕微的風吹過,他視線往下一撇,就看到花田早春奈晃動的小腳。

  安室透捂住嘴咳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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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嫌疑人為男性,身高一米八-一米九之間,體型瘦削。一頭及腰的銀色長發,穿著一身黑色風衣和黑色禮帽。在8月19日中午時分,曾經駕駛一輛淺粉色的寶馬途徑東京新井區四丁目附近……此人與近日我市發生的兩次謀殺事件有重大關聯。

  希望涉嫌人員認清形式,盡快投案自首爭取從寬處理。另外也希望社會各界及廣大人民群眾積極提供有關線索。另外請大家注意,該嫌疑犯具有很大的攻擊性,請千萬不要隨便靠近,一旦發現情況請及時撥打XXXX報警電話……」

  隨著新聞主持人的話音落下,一張眼睛打了黑色馬賽克的銀發男人素描出現在電視屏幕上。醒目的特征以及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凶狠,一下子就吸引住了觀眾。

  花田早春奈差點沒笑出聲,她連忙低下頭咬住飯碗的邊緣。她不敢繼續吃飯,她怕自己被嗆死。

  看著電視屏幕裡男人,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表情十分復雜。

  他們也不是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在電視新聞上看到琴酒的通緝。

  但是那應該是他們擊潰黑衣組織後,琴酒靠個人能力逃了出去,他們為了追捕組織余黨時候做發生的事。而不是現在這樣,琴酒被毫不相干的罪犯拖累而面臨全日本的通緝……

  安室透看了江戶川柯南一眼,之前他和江戶川柯南聊過。這孩子非常肯定地說車上的男人只是一個穿衣打扮和琴酒非常相似的人 ,絕對不是琴酒本人。

  之後他又打電話找貝爾摩德證實過,琴酒確實還在菲律賓追捕叛徒要這兩天才能回來。也就是說這次的謀殺事件絕對不是琴酒干的。

  安室透最後看向一臉認真看著新聞的花田早春奈,可是她為什麼會畫出那張很像琴酒本人的素描呢?從她之前的表現來看,似乎真的覺得自己絕對沒有看錯……

  兩個人看到不一樣的臉中間肯定有問題,可是安室透一時之間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他再次看向電視屏幕,上面還繼續說著這起案子。

  看著屏幕上打著馬賽克的『琴酒』照片,安室透再次陷入無語的情緒中。

  罪行累累的琴酒並沒有因為自己犯下的罪上新聞,反而因為別人的犯罪提前暴露在世人面前……這是什麼宇宙級別的黑色幽默。

  如果這件事不是當著他面發生,而是其他人告訴他的話,安室透絕對會笑出聲並且讓對方洗洗腦子。

  然而他現在不但笑不出來,反而開始擔心看到這個新聞的琴酒會做出什麼事來。

  畢竟……這真的太丟人了。

  ===================

  與此同時,遠在工藤宅內,一邊喝酒一邊看新聞的赤井秀一噴出了人生第一口酒。


第192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加更)

  即使眼睛被打馬賽克, 赤井秀一也一眼認出了新聞上的男人——他的宿敵琴酒。

  赤井秀一抽出紙巾一邊擦著嘴邊的水跡,一邊不可思議地盯著電視屏幕。那雙偽裝成衝矢昴故意眯起來的綠色眼睛現在瞪得老大,不復平日的冷靜自持。

  過了幾秒後, 他才重新冷靜下來。兩個念頭一前一後地冒上他的腦海。

  第一個是——琴酒終於因為違法犯罪被警方逮捕了嗎?

  第二個則是——居然有人能在琴酒的眼皮底下活下來還去報了案?

  不怪赤井秀一如此驚訝, 畢竟能見過琴酒卻又活下來的就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組織自己人, 一種是潛入組織的臥底。

  組織自己人不會出賣琴酒, 至於潛入組織的臥底也不會為了琴酒一個人打草驚蛇——畢竟他們的目的一直都是端掉整個黑暗組織。

  退一萬步來說, 即使他們想要干掉琴酒這個臥底天敵。也只會秘密通知自己人再提供琴酒出沒的地點,靜悄悄地進行逮捕。

  像這種登上新聞進行全國通報,和提醒琴酒有內奸有什麼區別?更別說以琴酒的能力, 他不知道的時候都很難抓到他,更何況已經被他知道自己被通緝,想抓住他可就難於登天了。

  不過……

  琴酒的親愛的宿敵先生,赤井秀一看著新聞上眼睛被打了黑色馬賽克的【琴酒】突然噗嗤一聲。

  這下子琴酒絕對要炸了, 真想親眼看看琴酒看到新聞的臉, 一定相當精彩。

  這一刻赤井秀一有些許遺憾自己已經不是琴酒的搭檔了, 要不然就不會錯過這畢生難遇的一幕。

  不過波本那邊是怎麼想的, 居然真的讓琴酒的通緝令登上新聞?按道理來說如果有人報案被琴酒襲擊了, 波本那邊應該第一時間把案子接過私下調查才對。現在卻被警視廳那邊接手了, 看來這裡面有他不知道的內情……

  赤井秀一托著下巴深思了片刻,決定私下調查一番。接著他的視線再次瞟向電視屏幕……

  唔……明天把新聞重播錄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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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哀,能調一下新聞台嗎?我想看看今天的股票情況!」在廚房的阿笠博士一邊洗碗一邊喊道。

  「博士,你又買了股票嗎?我不是跟你說了這種東西不靠譜嗎?」正在看時尚頻道的灰原哀轉過頭,她看著廚房裡的阿笠博士沒好氣地說道:「你忘了上次虧了多少錢嗎?」

  「那、那些我已經全部賣掉了。現在就只買了一支,還只有一點點!而且那是我老友的公司股票, 絕對值得信賴!」阿笠博士連忙解釋道。

  灰原哀盯了他好一會兒, 這才拿起遙控調到新聞台。

  「……嫌疑人為男性, 身高一米八-一米九之間,體型瘦削。一頭及腰的銀色長發……

  「啪!」灰原哀手上的遙控器掉了下來。

  看著屏幕裡眼睛打了黑色馬賽克的銀發男人描摹,她瞳孔緊縮開始發抖。

  在廚房聽到動靜的阿笠博士轉過頭,他看到灰原哀臉色蒼白地蜷縮在沙發上,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

  他連忙拿旁邊的干布擦了擦手走過去:「小哀,你沒事吧?!」

  灰原哀沒有回答,只是一味兒地在顫抖。

  阿笠博士急得冒汗,他連忙說道:「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好不好?」

  灰原哀搖搖頭:「博士,聯、聯系工藤,快點!」

  「哦、哦!」阿笠博士連忙拿起手機撥打江戶川柯南的電話。

  手機在響了幾聲後,對面終於接通了。

  「喂……博士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對面的背景聲有些雜,但是很快又變得安靜,江戶川柯南好像走到了陽台。

  「啊!新一,是小哀她找……」阿笠博士那個【你】字還沒說完,就被灰原哀搶過手機。

  「工藤!快看新聞台!」灰原哀急切地說道。

  「啊……是那個通緝令吧?」江戶川柯南看了一眼在收拾碗筷的佐藤美和子他們,他用手捂住手機壓低聲音說道:「我已經看到了。」

  江戶川柯南的語氣一點都不驚訝,灰原哀明白過來。

  她拔高聲音:「你一早就知道這件事對不對?!難道是你干的?你把琴酒的長相告訴了警察讓他們登上新聞是不是?你瘋了嗎?!你會害死我們的——!!」

  灰原哀的聲音又尖又高,震得江戶川柯南移開手機。

  他揉了揉耳朵才解釋道:「不是!你想什麼呢?我怎麼會做那種事?」

  他頓了頓補充道:「你記不記得我們原定去采蘑菇的那一天?」

  灰原哀現在根本沒有心情關心別的,但是她也知道江戶川柯南不會無的放矢,於是還是按耐住焦慮回答道:「是你們半路遇到了凶殺案,只能中途取消活動回來燒烤那次?」

  「就是那次。你現在看到的新聞上的男人,就是制造那起凶殺案的嫌疑犯。」江戶川柯南說道。

  「哈!」灰原哀笑了一聲,下一秒她就憤怒地大喊道:「你當我是傻子嗎?!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大熱天還穿著黑色風衣、戴著黑色帽子到處走,還巧合留了和琴酒一模一樣的銀色長發的神經病啊!」

  ……所以你這就是你對琴酒的真實想法了是嗎?江戶川柯南流下冷汗。

  等灰原哀冷靜下來,江戶川柯南才把他和花田早春奈在死者失蹤那天遇到駕駛受害者車子的銀發男人的事告訴她。

  在受害者家進行詢問後,他們意識到撞見的銀發男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於是作為目擊者的他和花田早春奈兩人畫下了不同的嫌疑犯描摹。為了得到驗證就去找了同樣是目擊證人的交通部小柳枝子,卻發現對方被殺人滅口。

  之後在小柳枝子家發現了高級竊聽器,警方將計就決定將計就計引蛇出洞。為了更好地刺激歹徒,花田早春奈建議用打了馬賽克的描摹進行全程通緝,於是就有了她現在看到的新聞。

  灰原哀越聽眉頭皺得越緊:「工藤,難道你不覺得這裡面有很大的問題嗎?那個叫花田的女警為什麼會畫出琴酒的描摹?還如此堅持?你不覺得是因為她見過琴酒,所以借題發作嗎?」

  江戶川柯南看了一眼坐在客廳沙發上和佐藤美和子一起逗倉鼠完的花田早春奈,他抬起頭:「我也懷疑過,但是這不合邏輯。

  你想想,如果花田早春奈見過琴酒,還恨到想盡辦法把他弄上通緝榜,那肯定是琴酒對她或者她認識的人做了什麼。按照那個人的行為風格很大概率是殺人,那見過對方還活下來的花田早春奈肯定知道琴酒的危險性。

  她這樣大咧咧地把琴酒弄上通緝榜,不就暴露了自己嗎?如果是個腦子不清醒的笨蛋也許會那麼做,但是花田早春奈她很聰明。我並不覺得她是那種不考慮後路,毫無計劃性的人。」

  灰原哀皺起眉,江戶川柯南已經夠莽了,但是他面對組織的時候也會保持理性不會做出以卵擊石的事……作為一個聰明的警察確實應該更謹慎。

  「……你說得也有道理,但是我還是覺得太可疑了!」灰原哀說道:「她畫下了琴酒的描摹,怎麼想都不正常吧?!」

  江戶川柯南抓了抓臉頰,他有些尷尬地說道:「其實那個嫌疑犯打扮得真的很像琴酒,我當時被驚到了才讓花田警官去追的……說真的他的氣質也很像,咋眼看下去真的有幾分琴酒的樣子。

  而且仔細看的話,花田警官畫得『琴酒』描摹其實並不是和琴酒一模一樣的,更像是把五官都往凶惡的方向畫……但是你知道的,琴酒的長相本來就是……」

  「十分凶惡。」灰原哀接過江戶川柯南的話,她泄氣地抓了抓頭發:「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了,誰讓琴酒那家伙天生一張凶惡臉,擺出來都能做殺人犯的模板呢!」

  這話可不是他說的。江戶川柯移開視線。

  灰原哀停住了動作,她嚴肅地說道:「工藤,那位花田警官的事暫且不提。但是我提醒你一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巧合。

  琴酒的打扮非常特別,我不相信一個毫無聯系的人會恰巧打扮成那樣,裡面絕對有秘密。另外,琴酒如果看到這個新聞一定會發瘋的。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做到第一件事絕對是找出那個膽敢偽裝他的人,然後親手殺了他!這意味著參與這件案子的你很有可能會和他撞上,你一定要小心!

  最重要的是這個狀態的琴酒會很危險,你絕對不可以衝動莽上去!」

  「啊!我知道了!」江戶川柯南應道:「放心吧,在擊潰那個組織之前我是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

  不,你一直在干危險的事啊。灰原哀感到更加擔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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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田飛機場,一名穿著黑色風衣帶著黑色禮帽的銀發男人走出飛機場。他身後跟著同樣穿著黑衣的壯實男人,還有一名眼角下有蝴蝶紋身的橙紅色頭發女人。

  「大哥,我總覺得大家好像在打量我們。」伏特加左右看了看。

  雖然平日裡因為他們搶眼的裝扮,也引起不少路人注目。但是他明顯能感受到自從出了機場後,路人打量的目光明顯就增多了。

  琴酒冷漠地掃了一眼周圍的路人,遇到他視線的人無一不連忙移開視線。

  注意到他們手上的手機,琴酒沉下臉。

  還沒等他做什麼,一輛黑色的車停在他面前。駕駛座的車窗降了下來,露出貝爾摩德的臉。

  「琴酒,我來接你了。」美艷的金發女人挑起嘴角意味深長地說道:「我的大名人。」

  琴酒眯起眼。


第193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琴酒, 我來接你了,我的大名人。」 美艷的金發女人把【我的大名人】這句話說得如同調情。

  如果是其他人一定會被她曖昧的語氣挑撥得心神微動,但是她的調情對像卻十分不懂風情。

  銀發男人冷冷地看著貝爾摩德:「你在搞什麼鬼, 貝爾摩德?」

  「搞鬼的可不是我。」貝爾摩德撩起脖頸的金發, 她看了一眼遠處拿著手機往這邊偷偷看的路人勾起嘴角:「我勸你還是快點上車, 要不然等下警方就要來了。」

  琴酒余光掃了一眼周圍,直接拉開副駕駛坐了進去,伏特加和基安蒂也連忙跟上。

  伏特加門還沒關上呢,貝爾摩德已經一腳踩油門飛了出去,把這位壯實的男人嚇了一跳。

  貝爾摩德熟練地把車開出機場,又飛快轉換道路甩掉了後面疑似跟拍的車輛。

  敏銳如琴酒自然注意到這點,他的視線從倒後鏡收回來一臉不愉快地看著貝爾摩德。

  「你不易容直接開車來機場, 就是為了給我引來媒體那群蒼蠅嗎?貝爾摩德, 你是任務失敗後自暴自棄連組織最基本的低調原則也不管不顧了?」琴酒諷刺道, 「還是你覺得光是女大明星的曝光率不夠, 需要以這種方式來增添討論度?」

  「哈~」對於琴酒的諷刺, 貝爾摩德笑出了聲:「琴酒, 你最好嘴上留德,這次引來那群媒體的可不是我。」

  貝爾摩德打轉方向盤,車子駛上機場與城區連接的高架橋。頓時五顏六色的霓虹燈與掛滿廣告牌的高樓大廈映入眼簾。

  最搶眼的莫過於高架橋左邊的中央商圈那副巨大的電子屏,此刻電子屏正播放著新聞通告。

  開到高架橋最佳觀看位置的貝爾摩德按下按鈕,車子上的車窗全部降下,巨幅電子屏立刻映入眾人的眼中。

  新聞中的主持人正認真地播報著一起新聞, 因為離得遠,車上的人聽不到她的話。但是在主持人旁邊的通緝照片卻清晰可見。

  即使眼睛打了黑色馬賽克, 但是那熟悉的銀色長發和獨特的黑色風衣和帽子, 讓伏特加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大、大哥!你上新聞了!」伏特加一把抓住車窗看著遠處的巨幅電子屏驚喊道。

  坐在他旁邊的基安蒂一聽, 立刻抓住伏特加的肩膀把他壓低,湊過去看電子屏幕。

  等她看清楚屏幕上的嫌疑犯描摹的時候,她也忍不住大喊了起來:「是真的!琴酒你真的上了新聞……等等,我看看下面寫了什麼……連環謀殺案的重點嫌疑人……臥槽!琴酒你殺人的時候居然被拍到了?!

  這下子怎麼辦?!全日本都知道我們了!等等!boss他不會也在看新聞吧?完蛋了,他肯定要被氣瘋了!」

  作為狙擊手的基安蒂眼睛非常好,把電子屏幕上的字看得清清楚楚!

  她感到十分不可思議,仿佛見到了世界第十大奇跡。

  如果說整個黑暗組織誰最謹慎,那琴酒自認第二就沒有人敢排第一。琴酒出任務那麼久,除了雪莉那家伙在組織毒氣房成功逃跑外(據說已經被貝爾摩德和波本補刀處理掉了),還未聽說過有人能從琴酒手下活下來的!

  但是現在琴酒卻被登上晚間新聞通緝,這代表什麼?代表琴酒他翻車了!有人從他手下活下來,還跑去警方那裡報警了!

  奇恥大辱!這是組織和琴酒的奇恥大辱啊——!!

  「難以置信!琴酒你平日裡動不動就罵我是蠢貨不謹慎!你看看你!你現在都直接上了晚間新聞了!還是頭條!」基安蒂太過震驚了,以至於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這位年輕的狙擊手口無遮攔劈裡啪啦:「看看這上面寫了什麼……【希望涉嫌人員認清形勢,盡快投案自首爭取從寬處理】……哈哈認清個屁啊!我們可是國際犯罪組織!

  居然丟臉到被刊登上新聞,我恥於與你為伍……」

  基安蒂還沒說完就被一支黑洞洞的槍管對准腦袋,她的聲音一下子弱了下來。

  基安蒂看著琴酒,只見琴酒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高架橋上的彩燈照在他臉上,明明是五彩斑斕的暖色調卻讓她感覺不到一點溫暖。

  一股無聲的殺意在車內蔓延,基安蒂吞了吞口水:「抱、抱歉……那個,我並不是在說琴酒你丟人……我只是說,那個馬有失蹄……那個……也許我們能找到補救的方法……」

  基安蒂縮起脖子,恨不得給剛才嘴快的自己一巴掌!

  都是因為突然得知自己的好搭檔科恩失蹤,她心神不寧才會一時間沒有控制住情緒把還真話說出來了……這下子絕對把琴酒得罪狠了,他不會一氣之下把她滅口吧?

  是的,組織的瘋批狙擊手·基安蒂,這一刻是真的覺得琴酒丟人。

  凡是加入黑暗組織的人,除了臥底以及小部分人外,不是衝著錢權利色來的就是純粹追求暴力的刺激生活。無論是哪一種他們都十分慕強,作為狙擊手的基安蒂尤其如此。

  所以以往琴酒每次教訓她,她都咬牙忍了,畢竟在她看來誰強誰就是老大有話語權。她很喜歡琴酒那種冷酷的氣質和辛辣的手段,因此才會追隨琴酒。

  作為犯罪組織成員的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備,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被通緝的,但是她沒想到自己還沒有曝光,琴酒就先翻車了!

  琴酒比她先翻車了!

  這是什麼,這是偶像坍塌啊!

  基安蒂低下頭不敢去看琴酒,崇拜的心卻碎成一片片。再也沒有在自己的搭檔失蹤後又撞上了自己偶像翻車更慘的事了,如果有,那就是因為自己即將因為嘴快死於前偶像的槍口。

  但是也許是考慮到現在在行車中,又或者是准備秋後算賬,總之琴酒並沒有開槍。

  「基安蒂,管好你的嘴巴,要不然我就讓你再也用不上它。」琴酒冷冷地收回手槍。

  不過他又補了一句:「上面的人不是我。」

  基安蒂側頭看向越來越遠的屏幕,上面穿著黑色風衣和禮帽的銀發男人還掛在上面。她再次轉過頭又看了琴酒一眼,無聲地表達自己的不認同。

  「……」琴酒握緊□□。

  就在他考慮要不要不管不顧地把面前的蠢貨干掉的時候,伏特加開口了。

  只見他握緊拳頭大聲地說道:「我相信大哥!大哥絕對不會犯那種被受害人跑掉的低級錯誤!大哥有殺錯沒放過!我一直和大哥在一起,我知道大哥有多麼得冷酷無情,血腥暴戾,殘忍可怕!他連在路過的老鼠都不會放過,更不可能留下活口!

  這一定是條子的陰謀!對,不是說了組織出了臥底嗎?一定是那個臥底干的!他肯定猜到是大哥會派來調查臥底,所以才故意把大哥的照片弄上去!

  就是想讓組織的人都知道大哥翻車了,讓大哥被BOSS懲罰,這樣他就逃出生天了!」

  不,你一開始不是說新聞上的絕對不是琴酒嗎?現在又說是臥底把琴酒的照片弄上去的。所以你也認為新聞上那張嫌疑犯的照片就是琴酒吧……

  基安蒂低頭默默吐槽,也是,大熱天的穿那麼厚的黑色風衣和禮帽還留著一頭銀色長發的男人有幾個……

  對於伏特加激情四射的發言,琴酒還沒開口,開車的貝爾摩德已經笑出了聲。

  注意到琴酒看過來的凶狠目光,貝爾摩德裝模作樣地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花。

  「抱歉抱歉,這場面太有趣了我一時間忍不住。」貝爾摩德毫不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親自來接你真是太好了,琴酒。」

  琴酒繃緊臉:「貝爾摩德,別告訴我你跑來機場只是為了看我的笑話的。」

  如果她敢說是的話,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貝爾摩德收起笑容:「這件事boss已經知道,他說讓你把臥底與這件事一並處理好再去見他。」

  琴酒皺起眉,就這麼簡單?

  組織成員被登上新聞對一直秉性低調原則的組織來說可是一件大事。即使那位先生對他有一定的信任,琴酒也不認為他會這麼輕飄飄地放過他。

  貝爾摩德把手搭在車窗上笑著地看向琴酒:「這次你可要好好感謝波本,是他提前把警方會發布和你很像的嫌疑犯通緝的消息告訴我,我才能給BOSS打預警。要是BOSS是從今天的新聞上知道的,你可就要倒大霉了。」

  琴酒眯起眼:「波本?這件事和他有什麼關系?而且和我很像的嫌疑犯又是怎麼回事?」

  貝爾摩德把一個文件袋遞給琴酒:「就是字面的意思。」

  那是從警方線人那裡拿到關於新聞上的嫌疑犯相關資料。

  貝爾摩德繼續說道:「在一周前一名富商的兒子失蹤了,過了幾天就有人在東京郊區的樹林裡發現他的屍體。因為屍體被發現的現場布置得非常唯美而被媒體大肆宣傳,引起了各界的高度重視。

  之後有人舉報在死者失蹤當天看到一個銀發男人駕駛了他的車子,對方有重大的作案嫌疑。警方為了盡快抓到凶手,便根據舉報人做了人物描摹進行了全城通緝……

  也就是說這事情和你根本沒有關系,你只是剛好因為像某個殺人犯才上通緝榜的……你這是無妄之災, BOSS也就沒有說什麼了。只是組織成員那裡估計炸開了鍋,你要做好心理准備。」

  貝爾摩德感到好笑:「沒想到有一天,琴酒你居然會因這種巧合事件被登上新聞,真是百年難遇的新鮮事。」

  琴酒翻著資料的手停住,他抬起眼看向貝爾摩德:「我可不覺得這是巧合。」

  「什麼?」貝爾摩德不明所以。

  「我說這不是巧合,而是人為的。」琴酒舉起手上的資料露出銳利的眼神。


第194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加更)

  琴酒舉起手上的資料, 他眼神十分銳利:「那起案子死者失蹤的那天正是你們襲擊加藤一郎失敗的那一天,他的目的地新井區四丁目剛好在科恩狙擊加藤一郎的廢棄大樓附近…………貝爾摩德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巧合了嗎?」

  貝爾摩德遲疑道:「這點的確很巧,我也不是沒有懷疑過死者與科恩的失蹤有關。但是我仔細看過案宗, 那位死者生前幾乎沒有吃過東西, 手腳也有被束縛的痕跡, 加上他胸前的致命傷,確實符合被綁架謀殺的樣子……我覺得不會是他綁架了科恩。」

  琴酒看了貝爾摩德一眼:」我並沒有在懷疑死掉的廢物,我懷疑的是那個偽裝成我的老鼠。」

  他扯了扯嘴角冷笑道:「你別忘了,既然是那只老鼠綁架了那個廢物,也就是說那只老鼠也曾經出現在科恩的廢棄大樓附近。

  組織出了臥底,科恩失蹤,一個和我打扮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出現在失蹤地點附近……哈, 老鼠就愛玩這些垃圾手段!」

  」你的意思是那個銀發男人一開始就是衝著科恩去的, 綁架那個死者只是順手而為?」貝爾摩德沉思片刻, 突然眼前一亮:「不, 也許不是順手而為!

  他把科恩抓走之後, 在路上又選定了新的獵物。用你的樣子綁架那個倒霉男人故意被人目擊他的臉, 之後再殺掉那個男人,這樣就能順利成章地讓你被通緝!

  如果是一般組織成員的話,在暴露了身份的那一刻恐怕已經被我們處理了……那就是那個人的目的是嗎?利用警方和輿論讓你被組織詬病,借組織的手處理掉你!」

  但是遺憾的是琴酒在組織的地位比那個人想像中要高,所以他的計謀並沒有實現。

  琴酒冷笑一聲,默認了她的說法。

  伏特加聞言倒吸一口氣, 他忍不住看向琴酒:「大哥!那個人太可惡了!」

  居然耍這種陰險的手段來陷害大哥!被他知道是誰干的,絕對繞不了他!

  「大哥, 你有沒有什麼頭緒是哪個家伙干的!」伏特加激動地說道。

  一副只要琴酒一聲令下他立刻拿槍干掉對方的模樣, 讓琴酒頗為滿意。

  對於伏特加的問題, 貝爾摩德倒是有自己的推測。

  能想出這樣的計謀,說明那個人對組織的行為模式有一定的理解……組織裡果然有臥底。不過從對方衡量錯琴酒分量這點來看,給他傳消息的臥底的地位不會很高並且和琴酒接觸不多。

  貝爾摩德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琴酒:「……當時在倉庫一共10個人,我、你、伏特加、索薩、基爾、科恩、基安蒂、波本、摩根和卡慕。

  波本是情報員可是掌握了大量情報,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索薩那家伙本來就天天嚷著抓臥底,自從加藤一郎任務失敗確定真的有臥底後,他整個人都陷入亢奮之中。最近全身心地投入抓臥底游戲……這個暫且不提,他作為半個情報人員對你頗為了解,所以他的可能性也不高。

  基爾的話,加藤一郎任務失敗她也要接受懲罰,故意讓自己失敗的可能性不高……不過也不排除苦肉計。」

  說道這裡她瞟了一眼後面的基安蒂:「基安蒂的話,科恩是她的老搭檔,我相信她不會出賣他。」

  科恩和基安蒂兩人還沒進入組織的時候就在一起,兩人雖然沒有血緣卻互相扶持,是親人一樣的存在。所以這次科恩出事,貝爾摩德第一時間排除了基安蒂。

  基安蒂聽到貝爾摩德的話立刻激動起來,她一下子把剛才對琴酒的恐懼拋之腦後:「這是當然的吧!我絕對不會出賣科恩的!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我是臥底,加藤一郎的任務還有索薩參加呢。我要出賣也是出賣那個混蛋啊!」

  伏特加看著基安蒂忍不住感慨,基安蒂她真的好討厭索薩哦!

  「至於伏特加……別這麼看著我,我知道他不會出賣你。」貝爾摩德說道:「那麼剩下的就是摩根和卡慕,他們一個是瘋子,一個是看著老實,兩個人都是剛到你手下的,感覺都有嫌疑……琴酒你怎麼看?」

  「哼,到底是誰只要審問一下就知道了。」琴酒露出猙獰的表情:「伏特加,2個小時後讓那群家伙全部到集合點來。我倒是要看看有誰心虛不敢出現!」

  「是!大哥!」伏特加連忙應道。

  下完命令的琴酒並沒有結束對話,他還在翻閱手上的資料。

  很快他又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琴酒低頭飛快翻著手上的資料:「貝爾摩德,舉報者是誰?」

  貝爾摩德眼睛微閃,她知道這個瞞不下去。就算她現在為了維護江戶川柯南撒謊,回頭琴酒一調查就會曝光,畢竟江戶川柯南在警視廳畫描摹這件事是公開的。

  「目擊證人有三個,搜查一課的警察和毛利小五郎家的親戚小孩,還有一名交警。」貝爾摩德故作輕松的聳聳肩。

  琴酒翻頁的手指停住了,他眼神銳利地看向貝爾摩德:「又是毛利小五郎?」

  這個偵探已經不是第一次摻和進他們組織了,為了調查他組織不但派了波本過去,作為二把手的朗姆還親自出動。

  一旁的伏特加聽到,立刻警惕起來,他大聲說道:「大哥!難道是毛利小五郎那個偵探聯合警察在搞鬼?現在想想,那個臥底偽裝成大哥的樣子陷害你,但是哪有那麼巧會讓警方剛好撞見!

  他們不會本來就是一伙的吧?這麼做就是為了可以光明正大地對大哥進行逮捕!」

  琴酒沒有說話,但是貝爾摩德看到他眯起眼,便知道他也起了那樣的懷疑!

  這可不行,琴酒對待懷疑的對像一向有殺錯沒放過!她可不能眼睜睜看著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陷入危險!

  貝爾摩德看似隨意地說道:「我倒覺得這次的案子不會是毛利小五郎和警方做的,因為作為目擊證人之一的交通部警察被殺了。」

  基安蒂驚訝地挑起眉:「條子被殺了?被誰?那個和琴酒很像的殺人犯?」

  貝爾摩德看著前方的道路說道:「對。因為這個,警方那邊立刻緊張地把剩下的兩個目擊證人都保護起來了。也是因為警察內部人員被殺,警方才會立刻發布嫌疑犯的描摹,希望可以盡快抓到他。

  說真的,綁架殺害路人就是讓琴酒成為通緝犯被曝光……這種手段可不像是警方做出來的,更像是什麼敵對組織。琴酒你可別搞錯了調查方向。」

  伏特加愣了愣:「也、也是。那群條子特別注重這個……可是我還是不明白。如果不是條子做的,為什麼會被條子目擊呢?」

  伏特加最不擅長就是動腦子了。

  「哼,是我小看那只老鼠了,看來他做了一個非常大的局啊!」琴酒冷笑一聲合上資料夾,他冰綠色的眼睛閃過一絲亮光。

  「偽裝成我綁架科恩和路人,再精細挑選兩名警察作為目擊證人。在殺死路人制造有噱頭的犯罪現場後,先殺掉其中一個警察進一步發酵事態,刺激警方發布通緝令讓組織干掉我。

  最後留下的那名警察還能把組織的注意力引過去,讓警方做他的迷霧彈,讓自己全身而退……看來我們遇到了一只大耗子啊。」

  琴酒有些興奮,越強壯的獵物對他來說越刺激,他已經迫不及待會一會那只偽裝成自己的老鼠了!

  「可是琴酒,我提醒你一下。臥底嫌疑最高的摩根和卡慕,可不像那麼有腦子的樣子。」貝爾摩德給琴酒潑冷水:「制造這個局的人,可是藏在他們背後。」

  所以不一定能對上。

  「沒關系,等我抓出那個臥底,自然就知道藏在他們身後的人是誰了。」琴酒露出猙獰的笑容:「他一定會說的,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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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叩。」別墅門被敲響,坐在客廳裡拼命在本子上寫著什麼的小黑人抬起頭。

  她放下手上的書走過去打開門。

  「!!」小黑人被嚇了一跳,門外站著一名穿著黑色大衣和禮帽的高大男人,他臉型瘦削眼神冰冷,那張臉和記憶中的琴酒幾乎一樣!

  要不是對方頭頂有熟悉的身份卡,她肯定要尖叫起來。

  「3號你在干什麼?!你穿成琴酒的樣子還不夠,現在還要把臉往他的方向靠嗎?!」副班長沒好氣地說道:「大晚上的你是想嚇死我嗎?我還以為被真貨找上門了!」

  銀發男人跨進大門,他的聲音沙啞而冷漠:「是花田讓我這麼做的。她要讓琴酒成為通緝犯,所以我必須要更像他才行。」

  副班長朝著門外左右看看確定沒有人跟蹤而來才關上門。

  「這件事我知道!就是因為她突然說要把琴酒也搞了,我們才重新調整計劃!」副班長走到客廳重新坐下來。

  她端起客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開始抱怨:「真的太離譜了,你們一個兩個自顧自地加戲,搞得原本的計劃越來越復雜!

  一開始是學委。按照原計劃明明只要把科恩抓起來關進地下室播放馬克思教育幾天,等3號干掉所有人再把他扔給警方就可以了。

  他非要說要讓自己死得更有價值,要求我們把他也關進地下室,然後用自己的死陷害另一名組織組員讓對方成為臥底!

  之後是21號那家伙。說自己就那樣被3號殺死不夠高光,私下找23號那家伙拿了一堆竊聽器放到自己家還不提前說!高不高光我不知道,但是懸疑度是非常夠了!

  花田今天還被嚇了一跳呢!要不是她在群裡問,我還不知道21號那家伙居然聯合23號加戲了!幸好還不算離譜,很快就被花田兜回來了!

  但是最離譜的是花田!那家伙平日裡說要當鹹魚不想碰主線,誰知道她一碰就直接搞了個最大的!

  那家伙今天突然在群裡說要借機把琴酒也搞了!然後當晚就把人給弄上了通緝榜了啊!速度快得比安室透飆的車還快啊!!

  你們知道你們這樣隨便加戲,讓我和班長他們有多頭禿嗎——?!」

  副班長越說越激動,最後氣得把杯子重重放在客桌上:「平日裡靠譜的到了關鍵時刻全部不靠譜!」

  說到這裡小黑人一把抓住銀發男人的手眼淚汪汪的說道:「3號啊,我就指望你了!拜托你一定要好好演完這場戲,千萬不要別學他們一樣加戲啊!

  等過幾天索薩那裡傳回來組織的反應,我們就可以看著情況決定最後一環的戲了!只要演完最後的戲,一切都可以結束了!」

  3號扯下頭上的銀發,他露出靦腆的笑容:「那我就聽花田說的暫時不裝扮成琴酒的樣子了……副班長你放心吧,我膽子小不敢亂加戲的,我會乖乖呆在家裡等你們通知!」

  副班長流下感動的淚水,3號,你真是個好孩子!


第195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晚上10點, 花田早春奈家。

  花田早春奈五人正圍著客桌玩謊言骰子,剛說完自己的數字的江戶川柯南打起了哈欠。

  注意到這一幕的安室透開口道:「各位,柯南君他好像困了, 不如游戲就進行到這裡吧?」

  佐藤美和子抬頭看了看時鐘:「已經十點了啊?那確實是時候休息了。」

  「小孩子嘛, 熬不了夜~理解理解。」花田早春奈聞言立刻把骰子推到中間,混到了其他骰子裡面。

  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花田警官你這麼迫不及待, 看來剛才說有11個2是謊言吧?」

  他都准備輪到花田早春奈的時候立刻開她的篩盅的。

  「你可別胡說,我說的可是實打實的真話。只是現在骰子混進去了沒辦法證明而已!」花田早春奈可不承認。

  但是她本就理虧,於是很利索地轉移話題:「既然要休息了,那大家輪流去洗澡吧!佐藤前輩就用我主臥的浴室,高木前輩你們就用外面的。」

  正在收拾桌面的高木涉聞言抬頭:「那就柯南君先去洗吧,之後就安室先生,我排最後就行……對了, 柯南一個人可以嗎?要我和安室先生幫你嗎?」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可以一個人洗澡啦!!」江戶川柯南漲紅了臉。

  花田早春奈噗嗤一聲,之後她推了推佐藤美和子:「佐藤前輩先去吧。」

  佐藤美和子沒有推托:「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就拿起沙發上的行李袋往花田早春奈房間走。

  高木涉盯著佐藤美和子的背影發起了呆, 腦海裡不禁冒出穿著睡衣向他打招呼的佐藤美和子。

  他臉微紅顯然已經陷入美好的幻想中。

  這時候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他身後, 搭著他肩膀幽幽地說道:「高木前輩可不能去偷看哦?」

  高木涉嚇得跳起來,他慌張地瘋狂擺手:「沒有沒有!我絕對沒有想去偷看!我只是在想佐藤警官穿睡衣的樣子一定很可……花田!!」

  回過神來的高木涉漲紅了臉:「你又在戲弄我!」

  花田早春奈轉身坐回沙發上攤攤手:「我哪有?我只是在提醒高木前輩不要誤入歧途而已~」

  「我才不會做那種事情呢!」高木涉捏緊拳頭羞惱地說道。

  呵呵,真是被後輩捏得死死的……高木警官的弱點也太明顯了吧。江戶川柯南扯了扯嘴角。

  看到江戶川柯南還站在這裡,花田早春奈揮了揮手:「柯南君怎麼還在這裡發呆?快去洗澡吧睡覺吧。小孩子可不要熬夜,會長不高的。要是到了高中身高還不超過175,那多可憐啊~」

  原高中生, 身高174的江戶川柯南捏緊拳頭。

  他全然忘了剛才還在笑高木涉被花田早春奈戲弄的自己, 十分羞惱地說道:「亞洲人的發育至少到大學的啦!就算高中不到175, 到了大學肯定夠的!」

  「哎~是嗎?」花田早春奈嗤笑一聲, 那副樣子別提有多氣人。

  真是惡趣味。安室透看著逗完一個又一個的花田早春奈有些無奈。他只能跳出來做和事佬, 把江戶川柯南哄去洗澡。

  等氣勢洶洶跺著小腳的江戶川柯南離開,高木涉把客桌上的零食袋子和飲料罐收拾好拿去廚房。

  一下子客廳裡便只剩下花田早春奈和安室透兩人,空間的氛圍一下子冷了下來。

  花田早春奈翹著腿坐在沙發上搓著倉鼠團子,視線完全沒有落安室透那邊。

  安室透用余光掃了一眼廚房,高木涉正背著他們蹲在地上認真做著垃圾分類。

  他重新看向花田早春奈低聲說道:「花田警官,加藤一郎的那件事謝謝你。」

  花田早春奈低頭繼續搓倉鼠團子:「我只是按照上面的指令做事並不是在幫你,你沒必要向我道謝。」

  安室透抿緊嘴唇:「可是你知道那並不是警視廳下達的,所以警視廳的其他人並不知道內情。即使加藤一郎事實上並沒有受到傷害,但在不知情人眼裡你們就是保護失敗,你和松田都會受到譴責。」

  花田早春奈搓倉鼠的動作停住了,她抬起頭挑眉反問道:「那你為什麼對我心存懷疑,還把加藤一郎是假的這件事告訴我?如果我真的是壞人,你們的任務就會功虧一簣,你會受到更嚴重的譴責哦~」

  安室透抿緊嘴唇,他沉默了很久,等他准備開口的時候放在褲袋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是組織的那個手機!安室透立刻警惕起來,他看了花田早春奈一眼有些無奈地說道:「抱歉花田警官,我要接一下手機。」

  「你隨意。」花田早春奈聳聳肩重新癱回沙發上繼續搓倉鼠。

  安室透掏出手機,是伏特加發來的短信。

  上面說琴酒要他們兩個小時內到XX倉庫集合,說有重大的事宣布。並且強調無論他們在做什麼都必須准時到場,要不然全部按叛徒處理。

  安室透眼睛微閃,琴酒他回來了!

  之前加藤一郎任務失敗,貝爾摩德聯系他的時候就提到過那位先生把臥底的事交給琴酒處理。沒想到他居然撞在上新聞這天回來了。

  從伏特加發來的信息來看,琴酒肯定是看了新聞了。他現在肯定非常生氣,這個狀態下的琴酒恐怕比往日更難纏。

  之前他和基爾才被懷疑過(純黑的噩夢那次),這次一定會成為被針對的主要對像。安室透有些頭疼,只能寄托於他提前把銀發男人的事告訴貝爾摩德這件事可以給他帶來一些緩衝。

  只是他這裡距離伏特加發來的地址不算遠,要是現在就過去的話恐怕會成為第一個和琴酒碰面的人。安室透是個聰明人,他絕對不會讓自己成為承受琴酒怒火的出頭鳥。

  於是他給索薩發了一條短信——【索薩,我在杯戶中央廣場酒店附近,等下的集合要不要我順路去接你?】

  收到肯定回復後,安室透滿意的合上手機。

  他是個聰明人,但是其他人也不傻,估計都在卡自己到達倉庫的順序。要是太晚到的話,琴酒一定會更生氣。所以要做好萬全之策才行……比如說帶上一個天生拉仇恨的家伙,那承受怒火的就不會是他了。

  只是現在還有一個問題,他本來是為了保護花田早春奈和江戶川柯南來這裡的。現在突然要離開,感覺不太好交代。

  就在安室透思考要找什麼理由的時候,江戶川柯南熱氣蓬蓬地走了出來。

  「安室先生,我洗好了!你快去吧!」江戶川柯南一邊擦頭發一邊說道。

  分好垃圾的高木涉也重新回到客廳,看到安室透還站著一動不動,他也催促道:「對呀,安室先生,你快去吧!」

  安室透面露尷尬,他說道:「高木警官很抱歉,我剛才收到重要信息需要出去一趟……」

  高木涉愣住了,花田早春奈也抬起頭。

  「現在嗎?」高木涉問道。

  「是的,真的很抱歉。明明答應了毛利先生來保護柯南的,我卻因為私事要暫時離開。」安室透抿緊嘴唇:「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安排別的警官暫時替代我,我保證很快就會回來!」

  江戶川柯南皺起眉,安室先生可不像是那種會在保護期間中途離開的家伙。肯定是有什麼事情逼得他不得不這麼做……

  想起今天的新聞,江戶川柯南猛地看向安室透。難道是組織那邊對疑似琴酒的嫌疑犯上新聞有反應嗎?!

  在新聞當晚就立刻召見組織成員,這反應比想像中的還大!難道說那位嫌疑犯真的和組織有關聯嗎?

  對了,嫌疑犯打扮得和琴酒那麼像,果然兩人有什麼特殊關系……兄弟之類的?

  江戶川柯南忍不住看向花田早春奈,如果有血緣關系的話,也難過花田警官畫的描摹和琴酒那麼像……畢竟兄弟間的五官多少有些相似。也許花田警官只是畫風比較凶狠吧?

  「只是離開幾個小時的話,沒必要找新的同事來替代。」花田早春奈說道:「我們這裡有三個警察,要是歹徒真的上門,我們自己就可以應付。」

  高木涉也覺得也有道理:「既然是急事的話,安室先生你就趕緊去吧。回來的時候給我提前打個電話就行,我會讓下面的同事放你進來的。」

  安室透道了聲謝,便拿起車鑰匙和錢包迅速出了門。

  等房門關上,高木涉面露擔憂道:「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找安室先生找得那麼急,希望不要是什麼壞事才好。」

  花田早春奈說道:「有什麼事,等安室先生回來問問不就知道了嗎?別太擔心,他命大得很。」

  江戶川柯南看了花田早春奈一眼,花田警官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

  「花田,我洗好了,到你了哦!」

  臥室內傳來佐藤美和子的叫喊,花田早春奈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好的,我馬上來~」

  花田早春奈踩著拖鞋慢悠悠地往房間走,想起剛才在腦內頻道看到的信息。

  【組織新人[23]:家人們,我現在就要去見看過新聞的琴酒了!等我給你們直播!】

  這事兒壞不壞她不知道,但是她確信一定足夠刺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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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多分鐘後,杯戶中央廣場酒店門口。

  一輛白色的馬自達慢慢停在索薩面前。

  「等久了嗎?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車。」安室透降下車窗對著外面的人露出溫和的笑容:「快上來吧,要是讓琴酒等太久就不好了。」

  索薩坐到副駕駛上一邊扣上安全帶一邊說道:「是呀,太久沒見琴酒了,我都有點想他了。」

  兩人對視一笑,各懷鬼胎。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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