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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恐怖] 〔鬼道 〕 原作者:風之炫舞

青松解釋道:「小師叔,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鏡子屬陰,洞穿陰陽兩界,鏡面為陽,鏡
裡為陰。若非有特別需要,修真是不會用鏡子的。」

  一面鏡子都有這麼多道理?怎麼以前我不知道,規矩真多,不過沒有鏡子我怎麼知道自
己變得怎麼樣,我現在是真的想知道整容後的自己啊。
青松見我著急,笑道:「小師叔莫急,我們修真雖然不用鏡子,但也是有些替代品的。」

  替代品?不早說,我著急道:「快拿出來。」

  青松微笑著,左手捏訣,右手虛空在胸前畫了一個圈,頓時,許多水珠就如同臨空出現
一般,一點一滴的凝結在青松胸前,水分越聚越多,不多時,一面水鏡,就凝結在青松面
前。

  我呆呆地看著青松的所為,愣道:「這就是法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別人使用法術,
心中的震撼無以倫比。

  青松點頭道:「嗯!這是最簡單的法術,叫鏡若止水。」說著將水鏡遞到我手中。

  我小心翼翼地接過水鏡,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將它弄破,看著手中如同天作一般的水鏡,
感覺著水的細膩,心中歎道,鏡若止水,果真是鏡若止水啊,晶瑩剔透,玲瓏動人,特別是
淡藍色水光中浮現的那一張臉,實在太帥了。

  我不禁對著自己的臉著了迷,本來我對自己的相貌就有足夠的自信,但是水鏡中反射出
的那張臉,應該怎麼說呢,五官本就沒什麼變化,但是隱隱之中卻透露著一種飄渺的氣息,
飄渺地如同不食煙火一般,透露出的氣質難以言明,連我自己都不敢確定鏡子中的人真的是
我了,不知不覺中,我看癡了起來。

  「小師叔!小師叔!」

  耳邊傳來青松的呼喚,我抽回心神,不想讓青松看出我剛才的失神,訕笑道:「呵呵,
青松,你這水鏡作的真是別緻啊,不知道怎麼才可以做出來呢。」

  青松見我誇獎他,臉上甚是得意,道:「小師叔,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法術,如果你要學
我都可以教你,又沒有什麼危險。」

  本來我只想掩飾一下自己的難堪,沒想到青松竟然說他可以教我鏡若止水這個法術,我
頓時喜道:「好啊!你快些教我看看。」

  「其實鏡若止水這個法術非常簡單,只需要集中精神,感覺四週五行,左手大小拇指並
攏,其他三指依次微曲,借成五行水印,然後右手用法力在空中畫個結界,將水分注入其中
就可以了,哦,我差點忘了,小師叔你不會法力,那就......啊?」青松還沒有說完,盯著
我的眼前驚得合不攏嘴。

  怎麼了?我正停得津津有味,青松怎麼不說了,還那副白癡樣,我連忙抱怨道:「青
松,什麼事?怎麼那副表情。」

  青松用手指指了指我的身前,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我的前面有什麼?我順著青松的手指向前看去,天啊!一團拳頭大小的水球盤旋在我胸
前,隨著我心中一驚,水球啪的一聲落在地上,散成四濺水花,我緩了緩神,對著青松喝
道:「你想用這個水球捉弄我啊?」

  青松好不容易定了定神,委屈道:「小師叔,那不是我弄的。」

  「不是你弄的?」我環顧了四周,平闊的峰頂一覽無疑,除了天空盤旋的幾隻小鳥,哪
裡還有什麼人的影子,我笑道:「不是你,難道是我啊?」

  青松點頭道:「只怕真的是小師叔所為。」

  我?你撒謊也不看看對象,我又不會法術,但轉念一想,青松也不是會撒謊的人,我盯
著青松的眼睛,道:「你說那個水球是我做的?」

  青松訥訥的點了點頭。

  我心中一震,顫抖著聲音問道:「我做了那個水球。」

  「嗯!」這一次,青松確定的點頭道:「確實是小師叔做的,我可以保證。」

  「但我沒有結水印啊,更何況我還沒有法力。」

  青松肯定道:「雖然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肯定就是小師叔做的,因為這山上除了
你我,再也沒有第二個人了,不是我做的,那麼剩下的只可能是小師叔你了。」

  青松的邏輯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了,如果真的象青松說的那樣,那我不是學會法術了?
哈哈哈哈,想到這裡我一陣開心。

  過了一會,等心情平靜下來,我立刻嘗試著再做一次,集中心神,努力感覺著四周的五
行,水啊,可愛的水啊,你快來啊,忽然一道紅色的光芒閃入到我心神之中,灼熱的感覺焚
身而起,啊!我耐不住高溫,大叫著睜開眼睛。

  就在我睜眼的同時,我看到胸前的一個火紅的火球應聲而落,地上枯萎的琳琅草頓時燒
了起來,我和青松還沒有反應過來,巨大的山風瞬間就將火苗帶滿整個養心殿所在山峰。

  完了,又闖禍了,玩水沒玩起來,倒放了一把火,我抬頭一看,青松還是那副不可置信
的表情呆呆的看著我。

  我忙對著青松叫道:「別傻站啊!快救火!」

青松被我一喚,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但只是擔擱這點時間,地上的火勢就已經蔓延開來。

  我看著眼前的熊熊大火,急道:「青松!快點來個法術把火滅了,要不然整座養心殿都
要不保,可能還會影響到其他的山峰。」

  青松苦笑一下,道:「小師叔,我法力微薄,只怕不行啊。」

  聽了青松的話,我心中一涼,如果青松不行,就只有下山去找其他人了,這麼遠的距離
只怕找來了,整個山峰都早已被燒化,等其他人發現恐怕也來不及,我自己?不行,更靠不
住,這把火就是玩水玩出來的,再玩水的話,出什麼狀況鬼才知道,眼前唯一有可能撲滅大
火的,在我眼裡除了青松不作他選了。

  想到這裡,我向青松走去,邊走邊道:「青松!現在都什麼時候,難道你要看著這養心
殿在你面前燒燬嗎?不論你行不行,你都要試一下,就算法力微薄,至少保得一片算一片
吧。」

  青松被我說的連連稱是,手中揮舞著寶劍,口中唸唸有詞,腳下踏起八卦,急忙釋法。

  我看著青松的架勢,還真像那麼回事,心中稍微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青松做什麼,
但我卻感覺到四周的水分在慢慢聚集,雖然很慢,但至少看得出來青松的法術開始奏效了,
我心中猜想,青松應該是在招雨吧,和電視上演的差不多,都是亂蹦亂跳的,不過似乎少了
什麼?

  我這裡還沒想完,青松那就急不可耐得喊了一句:「風雨招來!」

  我頓時感到一縷春風夾雜著絲絲細雨拂面而過,我摸了摸好不容易被打濕一點的道袍,
歎了口氣道:「青松算了,我們再想別的辦法吧,」

  青松喘著氣,向我走來,懊惱道:「小師叔,青松的法力微薄,要是有符箓在就好
了。」

  我正想安慰青松,突然「轟隆」一聲,養心殿的屋樑經不起大火的熏烤,倒了下來,火
勢一時間猛得向外膨脹,來時的路已經被火牆隔擋在外面,耳邊傳來青松那被熏得咳嗽不斷
的聲音,我急忙喝道:「青松快將腳下清空。」

  青松馬上也反應過來,瞬間將四周的雜物全部清除,並且在自己四周設了一個結界,阻
擋了煙霧,咳嗽這才好一些。

  「小師叔不進來嗎?」青松在結界裡關切的問道。

  我搖搖頭道:「不了,我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面對著眼前無盡的大火,我想我終於知道什麼叫野火燎原了,山風助著火勢,瞬間就將整個
峰頂覆蓋起來,張揚的火苗似乎還有向別處擴張的危險,就是我一時大意才引起這樣的大
火,面對著自己放的火卻無能為力,任憑大火將身上的道袍燒得殘破不堪,內疚的心情充斥
著心頭。

  我回頭看了一眼青松,他的臉面已經被熏得焦黑,若不是用那點微薄的法力苦苦支撐著
結界,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我看著青松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心道:要是再這樣下去,恐怕青松會支持不住,但現在
火牆又擋住出路,只怕青松衝不出去,哎!要是有什麼可以避火就好了。

  突然一道靈感劃過心悸,我急忙向腰間摸去,還好,乾坤袋還在,那裡面裝著上次青松
給我的驅火麟粉,想不到這時還可以救命。

  我正準備掏出來遞給青松,忽然養心殿上空從四面八方聚集起大片的烏雲,短短片刻,
就將四周籠罩在裡面,一片漆黑。

  就當我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合不攏嘴的時候,青松在結界裡大笑道:「哈哈,一定是師傅
他老人家來,這樣大的法術,一定是的。」

  是大師兄啊?那這就沒事了,呵呵,我聽了青松的話,心中也是一鬆。

  天空中的烏雲似乎是在回應我們的猜測,隱隱的雷光開始在厚厚的雲層中閃現,一道道
閃電閃著絢麗的光彩化過天際。

  「嗯?怎麼光打雷不下雨啊?」我好奇的向青松問道,就在我看向青松的那一瞬間,我
心中猛的一緊,青松的上空正聚集著龐大的雷光,圓形的雷球似乎已經不堪重負,似乎隨時
都會向下墜落。

  「青松!快閃啊!」

  青松茫然的看著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來不及思考,我猛得向青松撲去,也許
是奇跡,也許是別的什麼,身為靈體的我竟然碰到了青松的肉體,並將青松推向一邊。

  沒有時間讓思考我為什麼能碰到青松,我現在唯一能作的就是死死的把青松壓在身下,
絕對不能讓雷劈到他。

  我剛將青松撲道,轟的一聲巨響,紅色的雷芒就從天空一躍而下,在我們身邊不遠處炸
開,堅硬的山體被炸得四處紛飛。

  我身下的青松不可置信得看著眼前的一切,身體嚇的瑟瑟發抖,我默默地承受著天上的
雷劈,一道,兩道,我已經記不清究竟挨了多少下,如果是青松的話恐怕早已經變成灰了
吧。

  我沒有心思再去數落在身上的雷了,我在心中揣測著,大師兄為什麼會這樣做,難道不
知道養心殿上有人嗎?難道不知道青松在看護著我嗎?不可能的,那究竟是為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養心殿的四周已經給炸得體無完膚,大火也被炸的無影無蹤,天
空中的烏雲也漸漸散去。

  見危機已經過去,我心中緊張的心情一鬆懈,靈體馬上穿過了青松的身體,哎!看來還
是接觸不到實物啊,我心中歎了一口氣。

  我站起來,看著還在地上被剛才的一切驚恐無法自己的青松,柔聲道:「青松,沒事
了!都過去了,起來吧。」

  青松顫顫驚驚地坐了起來,口中不住的囔囔道:「落雷術,是落雷術。」

  「落雷術?不是招雨術嗎?為什麼救火不用招雨,而用落雷?」我狐疑地看著四周,到
底是誰呢?我總覺得不是大師兄作的。

  青松緩了一會道:「一定是他回來了,一定是他。」

  我看著青松驚恐的眼光,不禁好奇道:「是誰?」

  「是少陽的破壞之王,璇照師叔祖。」說到這幾個字的時候,青松吞了吞口水。

  「破壞之王?」耳熟。

  「嗯!璇照師叔祖性情暴烈,貪心,據說是當年幫助師祖渡劫守關時,不小心走火入
魔,而修養好以後,性情大變,而因為是幫助師祖渡劫而造成的傷害,對師門算是有功,雖
然是掌門的師弟,但平日裡連掌門都要讓他三份,而暴烈又貪婪的性格,導致他喜歡學習些
破壞性較大的法術,因此得到破壞之王的稱號,落雷術在少陽只有他才會。」

  我聽了以後不禁眉頭緊皺,連自己門人都這樣評價的傢伙,只怕不是什麼好東西。

  就在此時,突然傳來咦的一聲,我順聲望去,只見一個肥胖的中年人站在我身後不遠,
正在用厭惡的眼光盯著我看。

這就是青松口中的璇照師叔祖吧?我用鄙夷的目光打量著眼前的中年人,肥胖的身軀,身上
的道袍鑲著金絲,做工也格外精細,望著我的眼神透露著不屑與厭惡,總之這個璇照師叔給
我的印象沒有一點象修真的樣子,倒有點像俗世中的爆發戶。
  璇照師叔也許是被我的眼神激怒,對著我冷哼一聲道:「你就是我師兄新收的那個鬼徒
弟?」

  「哼!」我也回敬他一下,懶得理他,一想起剛才的落雷和驚恐的青松我的火氣就怒上
心頭。

  璇照師叔見我居然沒有搭理他,臉上的橫肉氣的上下橫飛,怒道:「鬼就是鬼,我真不
知道師兄為什麼要收你為徒弟,連點禮數都不知道,師叔問話,你是這個態度嗎?」

  生氣了?哼!正好,我當下也不示弱,挺直腰板,眉毛一挑,對著璇照師伯喝道:「你
還知道你是師叔,你還知道我是你師侄,那剛才你明知道我和青松在養心殿上,你居然還用
落雷術來滅火,要不是我們躲的快,早被你炸死了。」

  青松在邊上見我如此對璇照師伯說話,嚇的臉色鐵青,連忙勸道:「小師叔,他是你的
師叔啊,莫要用這種語氣,要注意禮數。」

  什麼,禮數?我對著青松一瞪,道:「青松!你怎麼這麼懦弱,這人不分青紅皂白,差
點將我們炸死在養心殿上,你居然要我對他說禮數!」

  青松對著我張了張嘴,什麼話也沒說出來,看得出來,他對璇照師叔祖也沒什麼好感,
只是礙與身份,不得不出來勸阻我。

  璇照師叔在一邊聽到我和青松說話,心中怒氣無以復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聚起雷
球,緊緊握在手中,對著我怒道:「你不過一個小鬼,竟敢對本真人出言不遜,不教訓你一
下,你也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盯著璇照師叔手中的雷球,四射的電芒不停地向外交織,外出熾白的光芒,心道,這
個雷球沒有幾萬伏也有近萬千伏,你說教訓教訓我,哼!明明知道鬼最怕雷,還用如此猛烈
的雷球,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小師叔,你快對師伯認個錯吧,師叔祖他大人有大量不會怪你的。」青松在一旁連忙
勸道,我把眼睛一斜,心道,雷就雷難道我怕你不成。

  青松見在我這邊沒有效果,又急忙跑到璇照師伯那邊,連連低聲下氣道:「師叔祖,你
莫與小師叔一般見識,他才入門不久,俗世的惡習難免拖累。」

  璇照師叔哪有耐心聽青松勸解,左手一甩將青松推倒在地,冷冷地對我道:「我也並非
沒有大量之人,只要你跪地磕頭認錯,我便饒恕你這會。」

  見到青松被摔倒在地,我心中怒火一盛,這個時候還要我對你磕頭認錯?我對著璇照師
伯訕笑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你要我下跪認錯?我呸!我更本就沒錯,錯的都是你這頭老
肥豬。」

  「什麼!老肥豬?你你......」璇照師叔氣得渾身發抖,也許以他在少陽的身份,還沒
有人敢拿他和肥豬媲美。

  「天星!不得無理!」就在我與璇照師叔之間的大戰即將爆發時,大師兄的聲音猛得喝
道。

  大師兄?呵呵,來得正好,說實話,等會如果真的與老肥豬打起來我可是半點勝算都沒
有。

  璇照師叔見大師兄來了,手中雷球也只好散去,冷哼一聲,對著大師兄道:「無塵子,
你教的好師弟,一點禮數都沒有,你自己好好處理吧,明日上早課我要看到滿意的答覆!」
說完,拂袖而去。

  大師兄對著璇照師叔的背影恭敬道:「璇照師叔請放心,我一定秉公處理,決不偏
袒。」

  「哼!」璇照師叔遠遠地丟下一聲冷哼。

  「太好了!沒事了。」青松在不遠處笑道。

  「青松!」大師兄喝道:「不要胡鬧!」

  「是!」青松頓時萎在原地。

  大師兄旋即轉過頭來,剛想對我教訓,但一見我的模樣,咦了一聲,奇道:「剛才不及
注意,怎的小師弟的面目變得如此脫俗,不,不但是面目,整個靈體如同脫胎換骨一般。」

  我正準備聽大師兄的教訓,誰知道大師兄竟然冒出來這句話,我只好撓了撓頭道:「我
也不知道,只是那時候大師兄把元嬰借我感悟,我照著元嬰的方法去吸收能量而已,醒過來
就這樣了。」

  「哦?」大師兄奇道:「元嬰吸收能量的方法?我是不曾聽說,元嬰不是隨著修為增長
而自動生長的嗎?難道還自己吸食能量?你細細說與我聽。」

  我將在冥想中發生的事告之了大師兄。

大師兄閉目思索了一會道:「你冥想時看的五色,很可能就是五行,金為金,青為木,藍為
水,紅為火而黃為土,這是最純的五行元素,如果真的像你所說,看來元嬰也可以自行吸收
五行元素,而不必靠自身供給,這樣一來就可以元嬰和肉身同時修煉,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
效果。」

  我也點頭道:「不錯,這樣一來修為是比較快。」

  但大師兄旋又搖頭道:「不行!不行!元嬰太脆弱,而且是一生道基所在,很容易被人
窺視,單獨放出來修煉實在太凶險了,不行不行,更何況沒有琳琅草的幫助,即使可以吸收
能量也是微乎其微。」

  琳琅草,哎!都怪我,我內疚的低下了頭。

  大師兄笑道:「小師弟,你怎的又內疚了,看開點,萬事皆有因緣,當年老祖收集這些
琳琅草也不過是讓後人修煉元嬰用,現在變成枯草,也算物盡所用,小師弟不必內疚。」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

  「小師弟還是告訴我剛才的大火是怎麼回事吧,你為什麼又與剛回山的璇照師叔起了沖
突。」

  我又將如何發生大火和璇照師叔用落雷術滅火的事娓娓道來。

  「不用結印就可以招水火嗎?」大師兄聽完後,緊皺眉頭地思索了半天搖搖頭道:「靈
體修真當真要比肉體修真來得快些,若是肉體修真至少大乘期才可以不結印,想不到你居然
才剛登堂入室就可以作到,真是匪夷所思啊。」

  青松也在一旁點頭稱是道:「是啊,是啊,小師叔果然是匪夷所思啊。」

  都什麼和什麼啊?我瞪了一眼青松,轉頭對大師兄道:「那璇照師叔也太可惡了,明知
道我和青松在山上卻用落雷滅火,差點把我們炸死在山上。」

  大師兄聽後,眉頭一皺,道:「小師弟,你剛入門不知道,師叔他性情暴烈,所以對破
壞性的法術情有獨鍾,那落雷術算他會的法術中最弱的了,我想也許當時出於情急,師叔他
來不及考慮就使用了落雷,我還是希望小師弟不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不放在心上,想想剛才璇照那囂張的樣子,我氣就不打一處來,道:「即使是這樣,那
他出言不遜,居然讓我下跪認錯,還想用雷球炸我,這又怎麼說。」

  大師兄聽後一時語結,過了一會,歎氣道:「師叔也是為了少陽才變成這樣,想當年,
他可是少陽第一的老好人,少陽從上自下無一不敬重他,若不是後來幫助師爺渡劫,也不會
落得現在這副樣子,修為無法提高,性情暴躁貪婪難以近人。」

  「哎!」大師兄歎了口氣,繼續道:「後來師傅見師叔的性情不適合在少陽呆下去,害
怕會影響到其他修真,逼不得已將師叔差遣到山下,負責找適合資質高適合修真的來壯大少
陽,這樣一來可以讓師叔在俗世中磨練性情,二來以師叔的眼光選的人自然不會差。誰知,
師叔下山後,性情不但沒有磨練,反而貪念俗世紅塵,這些年往回帶的修真品質是越來越差
了。但,其實說到低,師叔他也是為了少陽才變成這樣的,他也難得回少陽一次,不管他有
再大的錯,我們平日裡能讓就讓著一點吧。」

  聽了大師兄的話,我心中的氣也解了一些,畢竟璇照師叔也是被害人,若不是賊老天非
要弄個什麼天劫,哪裡會發生那麼多事,我想了想道:「大師兄,我也並不是小氣的人,只
要璇照師叔他不讓我下跪認錯,我可以賠個不是。」

  大師兄安慰地笑了笑,道:「我早就和大家說過,你是性情中人,果然如此,既然這
樣,明日早課你隨我去見師叔,順便看看師叔新帶來的弟子,他以後可是你的師弟。」

  「呵呵!好的,大師兄放心好了。」

  大師兄拍了拍手站起來,笑道:「既然如此,你和青松先下去吧,這裡我需要整理一
下。」說罷,轉過頭對青松道:「松兒,你先送小師叔回去,明日你再與他一起去大殿早
課。」

  「哦!知道了。」青松愉快地答應著,走到我身前道:「小師叔,我們走吧。」

  「那,大師兄,我就先走了。」

  大師兄含笑點了點頭,我和青松轉身走下養心殿,在我們的身後澱放出青色和黃色的光
芒,大師兄正在極力用自己的力量恢復著養心殿的原貌,維護著少陽不被破壞,但那一點光
芒閃在夜色中顯得有些無助。

昨日的事情過後,我一夜躺在床上未眠,璇照師叔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這個問題經久地盤
旋在我腦海裡,大師兄說,在以前師叔也是個老好人,得到大家的敬重,那應該和大師兄差
不多吧,是後來的變故才把師叔弄成這樣,想一想自己也有一點點同情璇照師叔,喪失了自
己的本性,還在塵世中苦苦掙扎,其實真的與自己有些相像,師叔是走火入魔後的後遺症,
而我是成鬼後的異變,但不同的是,師叔選擇在塵世中墮落,逃避,而我呢?雖然我沒有墮
落,沒有逃避,但我在作什麼?在徘徊嗎,還是在等待。
  我翻了個身,讓月光盡情地灑在身上,無奈地輕笑一下,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了,等報了仇,完成答應心佛的事,我想找一處地方,安安靜靜地和七夜在一起,遠離塵
世,遠離喧囂吧,但那真的是我想要過的生活嗎,在內心深處卻似乎總有一種遙不可及的欲
望在蠢蠢欲動,究竟是什麼呢。

  迷迷糊糊中我漸漸搭下了沉重的眼皮,黑夜依舊維持它那一如既往的寧靜。

  「小師叔!小師叔!快起來,上早課了。」耳邊傳來青松急切的敲門聲。

  真討厭,和做早操一樣討厭,想睡遲點都不行,哎!懶懶的翻了一個身,對著門口喊
道:「別敲了就起來了。」從床上走下,摸索著把紫宵背在背上,反正大師兄都知道了,紫
宵也算不得什麼秘密,還是帶著習慣。

  「吱呀」一聲,我打開大門,青松那帶著眼屎的憨厚大臉就浮現在我面前,我忍不住笑
道:「你這麼急做什麼?你的眼屎都沒洗掉。」

  「嘿嘿。」青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眼睛,道:「還不是昨日你讓我早些來
叫你的。」

  「哦!對。」我拍了拍腦門,昨天青松送我到門口,我只是隨意說了說,沒想到青松竟
然當了真。

  「那我們現在就走吧,反正時間也差不多了,等會要是遲了,璇照師叔祖又不知道會怎
樣責罵。」

  看來璇照師叔在青松的心裡留下了一些陰影,我笑道:「好的。」隨手把門關上,與青
松一同向應陽大殿走去。

  走在鎖鏈上,清爽的山風迎面吹來,我狠狠地吸了一口清馨的空氣,動人心扉,沒有污
染的空氣就是好啊,想起城市裡那夾雜著油煙味的空氣,我真想不通,璇照師叔他為什麼會
沉迷紅塵,嗯,大師兄不是說師叔他帶來個師弟嗎,我問問青松知道不知道。

  想到這裡,我向前喚道:「青松,聽說璇照師叔他收了個徒弟,不知道你曉得不曉
得?」

  「嗯!知道的,我聽人說起過,也就是這兩天的事。」青松走在前面,漫不經心道:
「好像叫慧塵吧。」

  「灰塵,呵呵,真會取名字。」

  青松好像沒有聽到我說的話,繼續道:「不過說起來也奇怪,師叔祖他往年都是帶弟子
進山,從來沒有收過弟子,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破天荒的收了個徒弟。」

  我隨口接道:「說不定他看師傅他弟子收的多,自己也想也收個玩玩。」

  「哎!師叔祖收弟子,我都要管他叫師叔了,我現在叫小師叔叫順口了,以後都不知道
怎麼叫他,我的輩分為什麼這麼小啊,哎!」青松忍不住抱怨道。

  我笑道:「那你也去收個徒弟吧,那就有人叫你師傅了,你也可以爽一下。」

  青松咧嘴笑道:「小師叔說的對,哪天我也去收個徒弟,哈哈哈哈。」

  在談笑中,不知不覺地就走到大殿的平台上,我環顧了四周,雖然還早,但陸陸續續地
有些弟子已經來了。

  「咦?今天他們怎麼也來得這麼早?」我看著從我身邊魚貫而過的少陽弟子奇道,以前
這個時候他們應該還沒上山才對。

青松在一邊解釋道:「還不都是因為璇照師叔祖回來了,怕來遲了挨罵,這些天他們來得都
比較早。」

  「哦!」我低頭想道,看來破壞之王的名頭果然響亮,璇照師叔一來,大家都表現得這
麼積極。

  我們順著敞開的應陽大殿的大門走入內堂,這個時候幾位師兄應該都在了吧。

  左腳剛一踏進大廳,我的右眼就開始跳個不停,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雖然以前
不信鬼神,但今時不同往日,我不由地提了提神,還是當心點璇照師叔的好,他的脾氣暴
躁,等會說話要小心些。

  青松忽然在我耳邊輕輕咳嗽了一聲,原來我剛才想東西得太入神,一不小心竟然沒有注
意到自己已經走到大廳中央,端坐在正中央的大師兄正在使勁對我使眼色,邊上的璇照師叔
已經氣得鼻子冒煙了。

  倒霉了,璇照師叔一定以為我又把他放在眼裡,這次我是為了化解恩怨來的,沒想到出
師不順,哎,右眼跳果然是災啊。

  「咳咳!天星,你來有什麼話對璇照師叔說嗎?」坐在正中央的大師兄連忙說話為我解
圍道。

  「嗯,恩!有的,有的。」我急忙抓住這個機會,對著璇照師伯鞠躬道:「昨日弟子唐
突,一時冒犯了師叔,錯都在弟子一人,還請師叔原諒。」

  「哼!」璇照師叔冷哼了一聲,也不說話,似乎是不接受我的道歉。

  我心道:我已經夠低聲下氣了,你還想怎麼樣,難道非要跪下才可以嗎?我不由得抬了
抬頭,瞟了一眼璇照師叔,他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不知道他此刻心裡再想些什麼,忽然我
覺得在璇照師叔後面有道視線正在我身上來回打量。

  我順著璇照師叔那肥胖的身軀向後看去,好一張熟悉的臉,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是
他,沒錯!他說自己修真,原來是跟真璇照這隻老肥豬,真是物以類聚,我心中好不容易對
璇照產生的一絲憐憫,在發現他身後那個人,已經被胸中怒火燒得蕩然無存。

TOP

[發帖際遇]: 無名參加論壇辯論大賽, 獲得現金2Ds幣.


璇照看著我的眼神,心中也是一驚,連忙回頭問道:「飛兒,你認識他?」

  邵飛疑惑得看著我的臉,有些不敢確定,一時沒有回答。

  「邵飛!我們真是冤家路窄啊。」我對著邵飛冷哼一聲。

  邵飛吃驚道:「真的是你!你怎麼也來修真了?」

  一邊的幾位師兄顯然不知道我和邵飛之間居然認識,似乎還有一些恩怨,都紛紛吃驚地
看著我們。

  我對著邵飛冷笑道:「很吃驚吧,你不是要讓我永不翻身嗎?不是要把我挫骨揚灰嗎?
今天我就滿足你。」我從背後抽出紫宵,猛得向邵飛刺去。

  大師兄見狀,忙喝道:「小師弟不可!」其他兩位師兄都不解得看著我,邵飛更是不知
所措,只以為我想拿拳頭打他。

  我耳邊聽不進大師兄的聲音,現在在我眼裡只有仇恨,要想澆滅我心中的仇,毀去我心
中的恨,就只有殺死眼前的這個可惡的傢伙。

  我感覺著自己的劍一分一毫的接近著邵飛,心中的血不斷的沸騰,我不斷告訴自己,快
了,這一切都快結束了,等殺了邵飛,該怎麼處罰就怎麼處罰我吧,但是現在千萬別攔我,
千萬別擋我。

  邵飛看著我眼睛中噴出的怒火,離他越來越近的雙手,嚇壞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
動。

「嗯!」邵飛悶哼一聲,手中的紫宵有一種入肉的感覺,我心中一喜,正待我準備再加一把
勁,準備徹底消滅邵飛的時候,突然感覺從側裡傳來一股絕大的力量,呼嘯得向我衝來。
  哼!是璇照嗎?想逼我放手,沒那麼容易,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上邵飛,但璇照既然出
手,根本就沒有給我殺死邵飛的機會,一瞬間我便感到心如火燒。

  「啊!」伴隨著青松的一聲驚呼,一團暗火在我面前猛得一炸,將我炸得在地上滾了幾
滾,重重地摔倒在一邊。

  媽的!就差那一點,差一點就可以手刃仇人,為什麼要攔,為什麼要攔我,我忍著劇痛
從地上怕起來,死死盯住璇照,口中不住地低聲咆哮:「為什麼,為什麼?」

  璇照看見我如同死神一樣的眼神,心中也是吃驚不小,本以為一道暗花,我即使不死也
要重傷,沒想到我只是滾了幾圈又站起來,當下,定了定心神,怒道:「妖孽!昨日毀我名
譽,今日又想致我愛徒與死地,看我不殺了你!」

  哼!愛徒?哈哈哈哈,我突然覺得很好笑,邵飛是璇照愛徒,對啊,是他的愛徒,那我
呢?我是誰的愛徒,是璇璣的嗎?不是,他根本都不屑教我,早躲到去閉關了,那我是誰的
愛徒?是大師兄的,不,也不是!自從我拿起紫宵對著同門的那一刻,我就不配作大師兄的
愛徒,那我是誰的愛徒呢?我不知道,我冷冷的盯著邵飛,道:「他是你的愛徒,那你知道
他作了什麼嗎?」

  「小師弟,無論他作了什麼你都不能有害人之心啊。」一旁的大師兄也抱怨道。

  大師兄連你也不幫我了嗎?青松呢?我向一旁的青松望去,青松看見我的眼神,也是搖
了搖頭,重重得歎了一口氣。

  我錯了?我不該為自己報仇?我不該傷害邵飛?不!讓這種人渣在世上只會禍害人間,
如果修真真的是維護人間正道,那我殺了他也算是為民除害,邵飛我是一定要殺的!

  一旁的大師兄見我沒有反應,也許以為我已經覺悟,道:「小師弟,若你覺得自己錯
了,你便上去道個歉,等師傅出關,我會向師傅求情,讓他對你從輕發落的。」

  道歉?我回頭看了看大師兄,又看了看此時已經躺在椅上,被眾人呵護著的邵飛,我冷
冷道:「大師兄,我與邵飛的仇不共戴天!」

  「哼!不共戴天?那我就滅了你!」一邊的璇照暴跳著舉掌就要向我打下。

  「師叔(祖)不要!」一邊的大師兄和青松連忙阻止道。

  但他們的話,璇照哪裡聽得下去,我知道自己璇照之間的差距,這一掌我更本沒有必要
硬接,我順勢就地一滾,轟的一聲,璇照的巨掌落在空地,暴出一團青芒,整座應陽大殿都
被震得一晃,平坦的地面被炸成一個大坑。

  下手好狠啊!沒等璇照有所反應,我站起來對著璇照的背後就是一劍劃去,顯然是沒有
料到我竟然敢對他這個所謂的師叔還手,愣了一下,璇照才將過於肥胖的身軀慌忙向邊上退
去。

  哼!想走?哪裡那麼容易,我右手跟著璇照一削,劍鋒貼著衣角而上。

  一邊的幾位師兄見狀不妙,早早結了手印,此時一齊向我打來,只見,金,紅,藍三道
光芒直衝向我背後,聽到身後破風聲,慌忙之中,我突然想起佛印,來不及多想,我左手急
忙結印看也不看得就向後打去。

  一道金色的法輪破空而起,「佛印!」眾人大吃一驚。

  只見佛印迅速劃破一道向我襲來的金芒,幾位師兄手中印記連換,另兩道光芒合二為
一,由於匆匆出售,佛印此時根本不是兩道光芒的對手,瞬間就被擊散,饒是如此,幾位師
兄也沒佔得便宜,佛印散去時炸開的金光,硬是將兩道光芒破開。

  眾位師兄見佛印竟然有如此威力,心中甚是驚訝。

  璇照趁我分心,猛得對我心口又是一記暗花。

  暗花伴隨著絢麗的色彩,轟然在我胸前炸開,強大的力量將我炸得橫飛過去,只感覺一
陣頭暈眼花,我躺在地上根本站不起來。

  「師叔你沒事吧?」眾人見我被炸飛,急忙衝向璇照。

  璇照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道:「好險。」接著對著我狠道:「好個妖孽你竟然敢欺師
滅祖。」說著,手中聚齊無數雷芒。

「哈哈哈,欺師滅祖,咳咳,你剛才也不是想致我於死地嗎?我傷你叫欺師滅祖,那你殺我
叫什麼?替天行道嗎?」受到兩次重擊,我靈體已經提不上力氣,現在就連說話都覺得無比
疼痛。

  璇照被我說得臉上一時青一時白,臉上的橫肉顫抖著氣道:「你厲害,你厲害......我
現在就要替天行道!」說著手中的雷芒張狂著向外激射,好像隨時都要向我撲來一般。

  大師兄連忙拉住璇照的手道:「師叔息怒,師叔息怒!我們還沒弄清楚來龍去脈,問清
楚再治罪也不遲啊!」

  璇照喝道:「快放手!還要什麼來龍去脈?這個妖孽居然要殺我,還需要問什麼。」

  「師叔,現在我是代掌門,我請你聽他說說再定奪,如果真的罪無可赦,再處置也不遲
啊!」

  璇照見大師兄搬出掌門來壓自己,無奈只好收回法術,怒道:「無塵子!你當真厲害的
很,好吧,我就聽他說說,省得以後給人落得口實,說我倚老賣老,不尊重代掌門,不
過......」璇照接著冷笑道:「哼哼!如果他沒有理由的話,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大師兄聽後,忙道:「多謝師叔。」轉身對我喝道:「畜生!還不快說,你為什麼一定
要傷慧塵師弟,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不可以化解,還有,你的佛印是從哪裡學來的?」

  「有什麼深仇大恨?」我握著紫宵勉力站起來,看著躺在椅子上如同死狗一樣的邵飛,
冷冷道:「就是他殺了我!才讓我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大師兄聽後倒吸一口氣。

  邵飛躺在椅子上,連連搖頭,顧不得胸前的傷口,對著璇照虛弱道:「師傅,你別聽他
胡言亂語,是他調戲慧兒在先,我和慧兒逼與無奈才自衛,沒想到一不小心竟然刺死了他,
從此以後他就嚷嚷著找我報仇,慧兒她不是也對你說過嗎?」

  我看著邵飛那張表情生動的臉,沒想到一向飛揚跋扈的邵飛少爺,竟然表現如同良民一
樣,而我倒像個壞人,我忽然發現邵飛看我的眼神帶著些笑意,我突然明白過來,也許邵飛
一開始就認出我來,而他一直不說話,包括不躲開我的紫宵,這一切都是他想要我做的,他
想借少陽的手除掉我。

  我摸了摸手腕上的玉佛珠,哼!邵飛你有持無恐嗎,如果我用玉佛珠的力量的話,別說
是你,就算算上璇照也不是我的對手,但......我轉念一想,用玉佛珠嗎?想起玉佛珠力量
爆發時,連顛覆都可以破去的威力,如果在少陽爆炸的話,會是怎樣的結果?我不敢想像,
也不願意去想像,因為至少這裡還有我敬重的大師兄,和兄弟般的青松。

  既然上了當,那就讓我看看你們還有什麼花樣,想倒這裡我心裡也不在懼怕什麼,大不
了就是個死字,但就憑你邵飛能殺得死我這個蓮花不滅體嗎?

  璇照見我臉上居然露出一絲笑容,勃然怒道:「妖孽!你還敢撒謊,徐慧早已經我說
過,確有其事,而你說飛兒調戲慧兒,我試問你,一個被調戲過的女子怎麼會和調戲她的男
子結婚!」

  「她......」我剛想說徐慧貪圖錢財,但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我即使說出來也沒有人
會相信,這裡是修真界,不是凡間,沒有人會相信的。

  「現在你沒話說了吧。」璇照得意向我看了兩眼,道:「你再說說佛印,我再看你還能
編出什麼樣的理由來。」

  「哼!」我瞪了璇照一眼,懶得同他解釋。

  大師兄喝道:「不得無禮,快說佛印是從哪裡得來。」

  說嗎?告訴他是玉佛珠裡學得的?不行,我皺了皺眉道:「大師兄不要問了,我不會說
的,只是我學會佛印絕對沒有背叛少陽。」

  璇照聽後冷笑道:「你聽聽,和佛門勾結,還說沒有背叛少陽,真是死性難改,依你看
這件事該怎麼處理?欺師滅祖,殺害同門,背叛師門,按門規,這三條中任意一條都可以致
死罪。」

  我向大師兄看了兩眼,此時的大師兄緊皺著眉頭,低頭思考著,我看著大師兄,心道:
大師兄,連你也不相信我嗎?

  大師兄的眼睛接觸到我的眼神,連忙轉向一邊,迴避開去。

  哎!死我倒不怕,只是後悔上了邵飛的當,現在這麼多人我根本沒有機會再去傷他,感
覺到邵飛那得意眼光,似乎在對我說,你就連死都玩過不我。

  媽的!我狠狠地在心裡淬了一口,總有一天我要你死在我的劍下。

  大師兄想了半天,低聲道:「師叔,我看暫時把他困在鎖神峰上,等師傅出觀再定
奪。」

  「什麼!」璇照暴跳如雷道:「還要等璇璣師兄出觀!那要等到何時,讓我現在就把他
滅了,以絕後患。」說著就要向我衝來。

  我無力地靠著牆站著,忍著身上的劇痛,此刻如果璇照真的過來,根本不需要什麼法
術,只要輕輕一掌就可以致我與死地,我根本無力抵抗,但想要徹底地殺死我,只怕也沒有
那麼容易。

  「師叔你不能傷他,你傷了他就等於毀了我們少陽!」大師兄見狀大叫道。

  璇照果然心中還有少陽二字,當即停了下來,狐疑道:「此話怎講?」

  大師兄長吁了一口氣道:「師叔,他是四大書院介紹來的,你若傷了他,等於我們與四
大書院結下了恩怨。」

  四大書院嗎?呵呵,想不到我還是要靠如煙來救我一命,我苦笑一下,身上的傷痛牽扯
著我向下倒去,迷糊中不知道大師兄與璇照又說了什麼,只是感覺到有人把紫宵從我手中拿
走,然後拖著我不知向哪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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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神峰,封龍柱,山霧縹緲。
  自從襲擊邵飛失敗後,我被困在封龍柱上已經有快半個月了,我晃了晃身體,想換個姿
勢,但是一切只是徒然,身上那根據說是龍經的細繩將我死死捆住動彈不得。

  我無聊地看了看四周,這鎖神峰不知道是什麼石頭組成的,漆黑的山體,竟鋒利的如同
刀鋒一般,山風拂過石面,發出淒厲的聲音,心理承受能力稍微差點的人,只怕遠遠聽到這
種怪聲,早就跑遠了。

  這裡似乎就是一個天然的監獄,這裡沒有少陽其他幾處山峰那樣溫馨的感覺,沒有鳥語
花香,有的只有恐懼與寂寞。

  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有時候等事情過後,大腦冷靜下來,我也會責怪自己當時為什麼
那麼不冷靜,如果當時不那麼衝動,仔細分析一下,要想殺死邵飛也並非不可能的,而一時
的衝動卻造成了自己如今的局面,不但讓大師兄難做,而且讓邵飛那個王八蛋逍遙自在,反
而讓大家以為他才是受害者。

  被困住的這段時間,我當然也不是什麼事都沒有作,雖然沒有琳琅草的幫助,我還是嘗
試著吸收著四周的五行能量,但如同大師兄所說的那樣,效果幾乎是微乎其微。

  既然吸收不行,那麼我就感覺吧,就像上次放火一樣,不同是上次我沒有忍住,這次我
默默地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反正我死了也沒什麼,只要不死徹底還可以復活,在五行的瘋狂
湧入靈體的壓力下,我漸漸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即將崩潰,就在我快要昏迷的時候,忽然週身
通體爆發出青色的光芒,疼痛也隨之消失,青既是木,我知道自己成功了,雖然不知道為什
麼法術沒有散發出去,只是流連在體內,但五行木系確實被我召喚成功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我又嘗試召喚了其他四行,結果都是一樣,不是沒有忍住化作一團小
小的五行球落在地上,就是附在自己的身上似乎沒有特別大的用處。

  經過半個月的不斷練習,到今天,召喚五行已經不需要那麼久時間,有沒有那種瘋狂湧
入的疼痛感,只是五行的元素我還是不能掌握,每一次召喚來的元素都很隨機。

  哎!無聊啊,看著眼前一塵不變的風景,如同墨一樣黑的夜幕,我重重得歎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等師傅出關會怎麼處理我,反正肯定不會對我有利。

  我被捆在封龍柱上,無聊地變換著身上的五行,一會紅,一會金,背後封龍柱上的龍被
照在地上,顯得栩栩動人,我也只能靠這個打發一下時間了。

  正在我玩的起勁時,突然從遠處傳來「啊」的一聲。

  「是誰?」我連忙抬頭望去。

  一道熟悉的身影由遠及近,迅速向我靠近,我盯著站在飛劍上的人,苦笑道:「青松,
師傅他出關了嗎?」

  青松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驚訝地看著我放著黃色光芒的靈體,不可思意道:「小師叔,
你這是怎麼搞的?」

呵,我把身上的土元素散去,無奈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這樣好玩就這樣做了。」

  青松思索了片刻,摸著腦袋道:「小師叔做的事總是匪夷所思。」

  「青松,師傅是不是出關了?」我沒有心思和青松開玩笑。

  青松聽到我的話,馬上神情緊張起來,道:「小師叔,我差點都忘了。」說著,口中連
忙唸唸有詞,不多時我感覺到捆住自己手腳的龍經有所鬆動。

  哎!看來真的是師傅出關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小師叔,這是你的紫宵,你快拿著。」

  恩?紫宵?我一邊接過紫宵繫在背上一邊看著青松奇道:「怎麼給我紫宵?難道不是帶
我去見師傅嗎?」

  「那,這裡是師傅叫我給你的一些法術典籍。」說著又遞過來一個藍色的包袱。

  大師兄?我默默地接過包袱,忽然明白大師兄想幫我逃跑,我忙看著青松道:「大師兄
為什麼會這麼做?難道師傅他......」

  青松催道:「小師叔你快點跟我走,再遲就來不及了。」

  也對,我踏上紫宵,和青松向北邊急飛,青松邊飛邊道:「這邊離劍塚最近,只須過一
個思過崖就到了,也只有劍塚那還有一個缺口,走那出去才不會被發現。」

  「哦!大師兄為什麼要幫我逃跑,難道不怕師傅出關後責罵嗎?」

  青松歎了一口氣道:「小師叔,師傅已經出關了。」

  「啊!果然如此。」我神色黯然道:「師傅是要我死吧。」

  青松無奈道:「小師叔,這次你做的確實過火了,背叛師門,欺師滅祖,同室操戈,少
陽門規森嚴,這三項中任意一個都可以處死啊。」

  「那,把我放走,師傅以後發現怎麼辦?」

  「哎!現在顧不得這麼多了,我和師傅都不相信你是那種人,但苦於沒有證據,雖然如
此,但是我們也不能見你枉死,於是,師傅就決定拖住他們,讓我來救你出去。」

  又是我連累了大師兄,我心中苦笑一下,要不是自己一時衝動,也不會這樣。

  「師傅有句話讓我轉交給你。」青松道。

  我急忙道:「什麼話?」

  「師傅說,小師叔是性情中人,本不適合修真,但資質卻又罕見,以後定非池中之物,
所以,希望小師叔離開少陽後,不要墮入魔道,危害世間。」

  青松的一席話,如同一潑涼水一樣,澆在我心頭,這幾日因為邵飛而熊熊燃燒的怒火頓
時熄滅,是啊,如果在這樣下去,我在沒有殺了邵飛之前,自己就會先墮落的,不行,出去
以後我一定要先忘記邵飛,把自身修為練好再說。

  「小師傅!小心,前面就是思過崖了,飛得低些,莫要讓人發現了。」

  我仔細向前看去,不遠處的思過崖,如同一隻猛獸一般攔在劍塚前面,上面緊貼著結
界,看來走這個方向去劍塚,就必須要經過這個思過崖。

  我和青松貼著地面急速的向前飛去。

  一切顯得很順利,思過崖本來就是思過的地方,人也相對的比較少,一路上我們連個人
影都沒看見。

  正當我準備慶幸自己順利度過思過崖的時候,突然前方閃出一點亮光,我和青松順著光
點看去,心中頓時一涼,在我們不遠處的山石上,一個拳頭大小的元嬰正端坐在石頭上向我
們看來。

  我仔細地看著那元嬰的眉目,暗歎一聲,完了,是三師兄。

「青松!」盯著我們的三師兄突然發話道:「天這麼黑了你要去哪?」
  我死死盯著三師兄的元嬰,不知道他心裡到底想些什麼,青松這時候早已經急得汗流夾
背了,口齒也有些不清晰,哆哆嗦嗦道:「我......這個......那個......」

  「什麼這個那個的?今天夜色這麼黑,你還有閒心一個人出來散步。」

  「嗯?」青松聽了三師兄的話,頓時愣住。

  三師兄的眼神在我身上瞟了兩眼,看著青松道:「夜黑小心前面有鬼啊,我看你就不要
再往前走了。」

  前面有鬼?我忽然明白三師兄的意思,看來三師兄是想放我一馬,而且提醒我前面有人
堵住出路,如果讓青松繼續跟著的話,只怕會對青松不利。

  青松站在原地聽得一愣一愣,似乎還沒有猜偷三師兄的話。

  三師兄看著我長長歎了一口氣道:「天色這麼黑了,我也該休息去,只是前路遙遠,還
是小心為好啊。」說著,蹦下石頭,消失在夜色之中。

  青松傻愣愣地站著,囔囔道:「奇怪,三師叔這是怎麼回事?」

  我無奈地笑了笑,道:「青松,你先回去吧,前面的路我知道走,你回去遲了小心別人
生疑。」

  青松奇道:「小師叔,還沒到萬劍塚呢,怎的就要回去,師傅若是知道定會責罵我
的。」

  我心中好氣,剛才三師兄已經說得那樣明白,怎麼你青松就是聽不出來呢,不過這樣也
好,把他支回去,也省得他為我當心,我看著青松笑道:「你不要多問,如果你還幫我當小
師叔的話,你就快點回去。」

  「但是......」

  「不許但是!」我厲聲道:「是不是你已經不幫我當成你的小師叔,難道你想違抗我的
命令嗎?」

  「不!師傅說過,一定要讓我把你送出少陽,我就一定要把小師叔送出去的。」

  聽了青松的話,我心中難免幾分感動,但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我想了一會,佯怒
道:「你這個豬腦袋,你難道還想跟著我拖累我嗎?」

  青松聽了愕然道:「小師叔你......」

  我見有了成效,利馬指著青松罵道:「你還看不出來嗎?你飛得這麼慢,要不是剛才
你,我早就飛出少陽了,更本就不會被三師兄發現,三師兄現在一定是去報信去了,等他帶
了人來,我想跑都跑不掉了,現在你還想拖累我?」

  青松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看著我,臉上漸漸有了一些怒容。

  我見一向心平氣和的青松都開始生氣,知道這次對青松的打擊肯定不小,但為了青松的
安全也只好如此了,我繼續喝道:「你看什麼看,快點滾蛋,別拖累老子!」

  青松盯著我看了半天,眼中怒火似乎要噴出來一般,過了半餉,對著我咬牙切齒道:
「想不到你是這樣一個人,為了自己的安危,竟然叫我滾,虧我和師傅還那樣高看你,哼!
算我們看走眼了!」說完頭也不會的向回飛去。

  我一個人獨自站在黑夜裡,心中無比酸楚,青松,不要怪我,為了救我,我已經把你拖
下水了,現在不能讓你和大師兄在陷進去了,是我該把你托起來的時候了,如果我可以逃脫
的話,一定會回來報答你們的。

  對不起,青松,我的好兄弟,我對著青松消失的地方默默地祝福著。

該走了,我急催紫宵,劃破黑夜,一路衝向萬劍塚。

  萬劍塚,劍的起點與歸宿,為了反抗自己的命運,萬劍曾經在這裡把心交給我,而我
呢,是不是有些辜負了劍心的托付?

  站在紫宵上,我低頭看了看腳下的劍塚,萬劍塚,改變了我命運的地方,今天我將又一
次在這裡抵抗命運。

  我默默地落在劍塚上,看著那些來不及清理的劍身骸骨,歎道:「劍心啊,我們的命永
遠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裡的,無論是誰,想要左右我們,都必須付出血的代價,想要我的
命,就必須靠本事來拿!」

  「哼!不自量力,要取你的命,我只需要一個手指頭就夠了。」

  看著不遠出,慢慢顯露出來的肥胖身軀,我心中驚道,怎麼會是這頭肥豬。

  「哈哈哈,想不到是我吧。」璇照大笑著向我走來:「就憑無塵子那點道行,哪裡是我
的對手,他眼睛一歪,我就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這樣也好,我可以一舉兩得,一
來可以抓住無塵子的把柄,把我師兄趕下台,你知道我這個人不喜歡抬頭和人說話的,二來
嘛,我可以親手殺了你這個侮辱過我的人。」

  想不到這頭豬早就知道大師兄的計劃,不點破就是為了抓住護送我來的青松,好以此為
證據,說大師兄乃至師傅私放罪犯,然後自己坐上掌門的位置,哼!我對著璇照冷哼一聲,
道:「卑鄙!」

  「哼!」璇照向四周看去,奇道:「怎麼就你一個人?」

  「呵呵,豬頭,就你那個破豬腦子,怎麼是大師兄的對手,哈哈哈哈。」

  「牙尖嘴利的妖孽,我倒要看看你可以囂張到幾時。」說話見,左右已經開始結印,一
團金色的霧氣慢慢聚集在璇照胸前。

  要動手了?我緊張得看著璇照胸前的變化,這還是我第一次與一個修真交手,而且還是
個修為如此高深的修真,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我知道只要自己一個小小的失誤,都
有可能招致殺身之禍。

  一瞬間的時間,在修真的一生中幾乎可以省略,但就是這一瞬間,一眨眼,卻也是我在
生死之間徘徊的時候,只是這一點時間,一朵金色的玫瑰突然就沾放在我面前,沒有任何征
兆。

  這就是差距嗎?我甚至沒有看清死豬的動作,法術快得令人詐舌,跑嗎?不可能的,跑
只會讓自己敗得更快。

  既然不能跑,那就博吧!我的命永遠掌握在我的手中,今天在這萬劍塚,在這誓言之
地,我將以我的血來證明這一切。

  我突然感覺到心中的死沉以久的劍氣開始湧動,是你嗎?劍心,你聽到我的誓言了嗎?
你記得我們是為什麼走到一起嗎?來吧!和我一起戰鬥吧,為了自己的命運!
第二卷 迷惘求道途  第四十二章 逃離少陽

  身上洶湧的劍氣彷彿回應我一般,拖著身體衝向金色的玫瑰,我頓時感到不妙,但身體
完全不聽我的指揮,根本停不下來。
  一邊的璇照更不是不解,不知道我為什麼竟如送死一樣,往他的法 術上撞,他這法 術
名叫花開堪折,意境就在這開與折之間,本來開時是一殺機,玫瑰初開,艷麗無比,五行之
中金氣會在一瞬間將對手包圍起來,而折又是一殺機,花瓣凋落,其意淒淒,法 術一瞬間
的爆發會將對手炸得體無完膚,但這次見我竟然衝向玫瑰花瓣,一時驚得忘記捏訣,在他的
眼中我這無疑是送死的舉動。

  我見既然阻止不了自己的身體向前衝勢,索性不管,反正死不了。

  片刻之間,我便與玫瑰花相撞在一起,玫瑰花上的金氣瞬間爆發出來,照得萬劍塚一片
輝煌。

  在金氣之中,我感覺到身上的劍氣貪婪地吸食著四周的浮游的能量,不,是金氣,我心
中頓時一片明瞭,這裡是萬劍塚,本就是金氣最旺的地方,而劍心屬金,死豬放的法術剛好
也屬金,幾番巧合之下,身上的劍氣難免會受到感應,吸食金氣修補自身劍心。

  璇照見勢不妙,左右連結手印,四周金氣一旺,我頓感壓力倍至,身體不由地向下一
屈。

  璇照陰笑道:「想不萬劍塚劍心的事是真的,我本以為只是誇大其詞,既然有劍心助
你,那麼我就讓你吸個夠吧。」說話見,右手手心一抬,金氣暴漲。

  媽的!我暗淬一口,雖然劍心在對四周的金氣鯨吸狂飲,但無奈的是死豬的釋放的法
術似乎源源不斷,劍心起的作用也越來越小,我看著四周耀眼的金氣,暗討道,最好的防守
就是進攻,我不是會佛印嗎?反正現在又沒有其他人,現在正好拿來放手一博。

  就在金氣的包圍中,我吃力地用手結起佛印,一道金色的 法 輪瞬間出現在我胸前,
快,真的好快,我略有些驚喜地看眼前的法 輪,這次法 輪怎麼出來的這麼快。

  似乎是受到四周金氣的吸引,法 輪迅速的旋轉起來,每一次旋轉 法  輪都壯大一分,
而四周的金氣卻隨之減少一些,隨著法 輪 旋轉的速度的增加,我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少,我
看著眼前金色的法 輪,狐疑道:難道這佛印也是五行中屬金的嗎?

TOP

對面的璇照驚道:「這是什麼佛印,金應生水,莫非佛印屬水?但看其光華應當屬金才對,
更何況,我還沒聽說過有五行佛印。」璇照心中殺機陡起:「看來此子不除日後定有大
患。」,想到這裡手中改結火氣暗花。

  雖然四週一片金芒,看不清璇照此時的動作,但我的靈體還是感覺到周圍火氣迅速向璇
照湧去,雖然不大明白我怎麼對五行感應如此靈敏,卻可以肯定璇照此時肯定在準備什麼
法 術。

  此時,對面璇照手印早已經結好,對著我嘴角一瞥,右手輕輕一彈,金氣外圍突然全部
暗淡下去,一團團幽藍的火焰猛得將我包圍。

  暗花!從火焰上傳來我熟悉的氣息,對!就是暗花,想起當日在大殿上,璇照就是靠暗
花連傷我兩次,我心有餘顧,低頭看了看胸前的 法 輪,似乎還不夠大,而且四周的金氣的
減少,法 輪地旋轉也沒有剛才那樣迅猛了。

  身前的暗花爆破著向我這邊湧來,聽著耳邊連續的爆炸聲,我心中焦急無比,看著胸前
的 法 輪,如果這時將法 輪推出我真的沒有什麼勝算,媽的!我的釋法時間怎麼這麼長,
再來點金氣就好了,只要再來一點點,對了,我身上不是還有劍氣嗎?但想到如止水一般的
劍氣,我心又冷了下來,不管怎麼樣,試試看吧。

  我心中意念一動,劍氣也隨之動了一下,雖然很慢,幅度很小,但確實是動了一下,我
心中頓時喜悅無比,看來是剛才吸收金氣,劍心有所恢復,我嘗試著將劍氣輸入到胸前 法
輪 之中。

  誰知法 輪一接觸到劍氣,就開始瘋狂吸著體內的劍氣,玩命地向外剝離,我心中如同
被抽空了一樣,劍氣瞬間全部被 法 輪 捲走,差點支持不住,而吸收了劍氣的法 輪終於如
願以嘗地發出瑰麗無比的玄色金光。

  璇照見我胸前金光一片,頓感壓力驟至,龐大的五行金氣壓得他的呼吸有些混亂,額頭
冒出絲絲細汗,瞪著大眼,不可置信得看著我,有些不信威力如此巨大的法 輪竟然出現在
我手中。

  只聽璇照怪眼一番,大叫一聲,雙手猛得向內一合,四處暗花向內一起擠壓,如同油桶
一般齊齊炸開,直炸得萬劍塚上碎石亂飛不止,整個山峰搖晃不已。
就在璇照爆破暗花的同時,我也將胸前法 輪用力向璇照推去,法 輪 旋轉著破開暗花,在
暗花的爆炸中急衝向璇照。

  璇照見法 輪向自己劃來,忙向天空一躍,踏向飛劍。

  想跑?我心念一動,法 輪一分為二,一道從璇照身後襲去,另一道直射飛劍。

  璇照沒料到,臨了,法 輪 突然會分為兩個,往日見的佛印哪裡有這般狡詐,這一突
變,實在是超出璇照意料之外,面對兩道 法 輪 夾擊,他也顧不得什麼臉面,逕直壓著身
體,從空中墜下。

  哼!我冷笑一聲,空中 法 輪劃了一道弧線,化成兩道金光,隨著璇照追去。

  就在 法 輪 快要擊到璇照背後時,金氣的過度使用再加上暗花的爆炸,破損的山體突
然一震搖晃,坍塌下一部分。

  而我一時站立不穩,心中一驚,法 輪 失去控制,讓璇照逃過一命,饒是如此,還是硬
生生地從璇照身上扯下一條手臂。

  我看著躺在地上怪叫不止的璇照,心道,這只死豬今天要是不殺死的話,只怕以後會對
大師兄他們不利。

  我喘著粗氣,慢慢地走向璇照,緩緩地從背後抽出紫宵,正要一劍刺去,突然遠處傳來
喝聲:「妖孽而敢!」

  我回頭一看,赫然是師傅引著大片修真追來,一定是剛才的打鬥驚動他們,此地不宜久
留!我急忙驅著紫宵,人劍合一直衝向空中結界的破損處。
璇璣真人見我逃跑,只好匆匆結了一道手印,對著我身後擊去,一道青芒,貼著我背後追
來。

  剛才一戰實在是耗盡我自身精力了,雖然聽到背後破風聲,但此刻我實在是沒有力氣去
避讓了,只好勉力將紫宵斜了下。

  還好,璇璣真人也是匆匆發招,威力並不是很大,我只感覺右手肩膀處傳來一陣刺骨的
疼痛,穩了穩沒有讓自己從紫宵上摔下去,強忍著向遠處飛去。

  而璇璣真人見我逃脫,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顧不得追我,急忙向璇照真人飛去。

  我趁著夜色連飛了幾個小時,確定沒有人追來,心中這才鬆了一口氣,肩膀上的傷也顯
得特別的疼,急忙找了一處沒有人地方,落了下去。

  自己察看了下自己的傷勢,苦笑一下,鬼要怎麼樣才算受傷?看了半天還是沒有看懂,
而此時一陣卷意也襲上心頭,我實在忍不住,就和著疼痛入夢鄉。

  第二天一早,我起身的時候,忽然感覺肩膀被什麼鉤了一下,急忙轉頭看去,這一看真
叫我哭笑不得,不知道師傅匆匆向我打了個什麼法 術,經過一夜,在肩膀上居然長了一朵
牽牛花,我試著試想把它拔下來,但不知道這花是怎麼長的,一拔我的靈體就一陣恍惚,疼
地心頭直冒冷汗。

  哎!師傅就是師傅啊,我無奈地笑了一下,種朵花都種得這麼棒。

  想起了師傅,大師兄的身影忽然浮現在我心頭,也許在少陽他才是我的師傅吧,還有青
松,我的好兄弟,三師兄?雖然我們開始不對弦,但到最後,我還是可以感覺到三師兄對我
的關懷的,只是不好意思說明罷了。

  我站起身子,懷著無比複雜的心情我對著少陽深深鞠了一躬,別了!少陽。我在心中暗
暗發誓,總有一天我會回來的。

  休息了一夜,體力也恢復地差不多了,我盤算著該去哪,去找如煙?不行,四大書院在
哪我都不知道。那剩下的只有戒嗔和七夜了,兩個人都不遠,不如一起找吧,正好還可以讓
他們幫忙把我身上的花給除掉,呵呵,掃除了一天陰鬱,想到他們我的心情又好了起來。

  喚起紫宵,帶著肩膀上的牽牛花,向著東邊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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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迷惘求道途  第四十三章 誤會

  天佛寺,恆久的寺廟,據說其年代可以追溯到第一世佛祖,千年的古剎,千年的夢。
  不知道孕育過多少風雨的牆面上,沾爬著厚厚的青苔,整個天佛寺的上空始終漂浮著金
色的祥雲,將天佛寺照得一片瑞色,沒有人知道天佛寺究竟有多大,有人曾經窮其一生,但
還是沒有用腳量出天佛寺的大小,並不是天佛寺真的走不到頭,而是凡人永遠都到達不了佛
的殿堂,因此也有人說,天佛寺是佛留給人們的遺憾。

  但如今卻有一個人到達了前人不曾到達的高度,那是一個孤兒,自小在天佛寺中長大,
淳樸,天真,沒有一絲邪念,如同是落入塵世中的金蟬子一般,只有他才知道天佛寺到底有
多大,佛理到底有多寬。

  他就是戒嗔,有太多的光環落在他的頭上,諸如什麼,天佛寺的救世主,拯救羔羊的佛
主之手......實在是太多太多。

  今天在天佛寺的主持大殿上,戒嗔的師傅,也就是天佛寺的主持法度,坐在大殿之上,
雙目慈祥得看著台下的戒嗔,雖然沒有言語,但一片祥和的氣息卻是不自覺地從他身上透露
出來,整座大殿都被這中氣息浸淫。

  戒嗔站在台下,有些不解得看著端坐於台上的師傅,恭敬地問道:「徒兒剛下山幾月,
不知道師傅為何又急著喚我回來。」

  法渡悠然地扶了扶自己頜下花白的鬍鬚,緩緩道:「因緣生法──向上增進心。」

  戒嗔一愣,心道:這是師傅在考我呢,馬上接口道:「破無因及邪因,正因緣法,近明
六道業果──惡止善行,推進三乘行果──捨染趣淨。」

  法度含笑點頭,繼續道:「三法印──出離流轉心。」

  「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涅盤寂靜。」

  「大乘法──普度成佛心。」

  「一切法自性空義,一切法唯識現義,一切法大總持義。」

  「呵呵,戒嗔這幾月下山看來你還是有熟讀佛理要略啊,不錯不錯,不知道你這幾月下
山可有收穫?」

  戒嗔心中好笑,這些都是基本中的基本,怎麼今天師傅還拿出來考自己,但在師傅面前
卻也不敢造次,當下點頭道:「浮世繁華皆是雲煙,守得心中一片清明地。」

法度點頭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心中無一物,何處染塵埃,嗔兒,你這是善我,
是小義,而非大義,學佛法,得佛理,為的是普渡眾生,釋大義。」

  戒嗔心中暗暗吐舌,點頭道:「弟子受教。」

  法度笑道:「你一定好奇這次我為什麼讓你中斷修業,回天佛寺吧?」

  「嗯!」戒嗔連連點頭。

  法度緩緩道:「萬事皆有因果,凡人連年破壞環境,果業就快到了。」

  戒嗔心中一驚道:「什麼果業?」

  法度從嘴裡擠出兩個字:「天煞!」

  「啊!」戒嗔驚叫出聲,他知道天煞是上天最重的懲罰之一,最近一次天煞可以追溯到
百萬年前,漫天火雨,生靈無一生存,忙道:「師傅可有破法?」

  「有!就是你的玉佛珠。」

  「玉佛珠?」戒嗔神色馬上頹靡下來。

  「怎麼?」法度見戒嗔神色黯然,心中知道有變。

  戒嗔見隱瞞不住,只好將玉佛珠送人的事說了出來。

  法度一聽頓時愣住,半餉說不出話來,過了許久,長歎一聲道:「一切都是緣分,看來
我們天佛寺與玉佛珠的緣分已盡,罷了,罷了!」

  「那天煞?」

  「哎!看來我們天佛寺只好違約,你隨我出山與四大書院商量一下,曉以大義,我想四
大書院也許會與我們聯手,抵抗天煞,畢竟他們也不想離開這裡。」

在上海的高空上,一架從巴黎飛往上海的客機裡。

  「媽媽!你看,牽牛花!!」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小女孩指著飛機窗外直嚷嚷。

  「嗯!不錯,乖寶貝,你說的非常準確。」母親對自己的孩子認出牽牛花表示出非常高
興,但過了一會,似乎察覺到什麼不對,這裡是萬米高空,外面怎麼會有牽牛花,還是那麼
一大朵,急忙叫醒旁邊沉睡的丈夫:「親愛的快醒醒!你看看外面那是什麼?」

  父親醒來後,用迷糊地雙眼對著外面那朵嬌嫩的牽牛花看了半天,顯然沒有搞清楚狀
況,道:「oh!my god,中國的牽牛花長得比巴黎的漂亮多了,外國的月亮真的比國內的
好。」然後又倒頭睡了過去。

  隨著牽牛花的消失,飛機內的小插曲告一段落。

  我驅著紫宵急速得向海邊別墅飛去,嘴裡不停的咳嗽著,剛才一時好奇想去看看飛機的
運轉情況,沒想到被油煙嗆到,真倒霉,去了靜安寺,該死的戒嗔也不知道哪去了,只好一
個人去海邊別墅,看看七夜在不在家,要不然今天只能露宿野外了,哎!想一想自己的運氣
還不是一般的差。

  等會七夜看到我會不會開心死?呵呵,想不到我會突然回來吧,想起七夜我就想起那日
在少陽發生的事。

七夜為了找我竟然不顧少陽人多勢重,打了起來,哎!我也許太辜負她了,雖然說她是個
妖,但奇怪的事,我知道這件事心中竟然沒有什麼太大的驚訝,呵呵,想到這裡我笑了笑,
也許是和修真們呆的時間久了吧,已經見怪不怪了,更何況七夜還是那樣一個好的女孩,不
過,萬鬼幡的事,我會去倒是要好好問一下,畢竟老雜毛說那個是傷天害理的,如果可以叫
她把那些鬼魂放了。

  經過一路的狂飛,到達海邊別墅已經是深夜了,我緩緩落了下來,看著七夜的臥室,還
亮著燈,怎麼這麼晚還沒有睡,平時她這個時候早就睡著了,是不是想我想得睡不著啊?嘿
嘿。

  路過七夜家的大門,一輛黑色的奧迪車擋在大門中間,我奇道:「什麼時候七夜又買了
一輛車了,她不是喜歡紅色嗎?怎麼買了個黑的?奇怪。」我低頭瞟了一眼車牌,心中頓時
一驚,是政府的車牌,不知道怎麼搞的我忽然想起我被殺死那天,邵飛爸爸開來的黑色奧
迪,想到這裡,我心中一片冰涼。

  但馬上我又搖頭否定道,七夜沒有理由和他混在一起啊,難道鬼還需要權勢嗎?哈哈
哈,我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很可笑。

  雖然如此,心中的疑慮還是沒有辦法消除,不過轉念一想,如果七夜和其他的什麼帥哥
拍拖也不是不可能,我只是一個鬼,最多給她精神上的享受,不過七夜好像不是那種人吧,
帶著重重疑慮我決定不進去,先潛到七夜臥室邊上去看看情況。

  夏日裡夜風十分清馨,七夜臥室的窗戶並沒有關上,只是拉起了一層窗簾,我走到窗戶
附近,聽到裡面傳來粗喘和嬌吟聲,心中頓時涼了下來,大腦一片空白。

  耳邊依稀傳來陸陸續續的談話聲。

  「邵主任......你輕點嘛,討厭!」

  「小騷貨,我就喜歡這樣。」

  「呵呵,邵飛走了,你也不能把火都往我這裡瀉啊....啊!」

邵飛?我心中頓時火就大了起來,想不到七夜真的和邵飛的爸爸在一起鬼混!我絕對不能原
諒她!我,我要進去殺了他們,我抽出紫宵就想衝進去,但剛走了幾步,我就停了下來,怎
麼辦?難道叫我殺了七夜嗎,我和七夜算什麼呢?我本來就給不了七夜什麼,再說,邵飛的
老子跟我也沒有深仇大恨,幹什麼殺他呢?為了瀉恨?哎!算了吧,在心裡長長得歎了一口
氣,最終還是理智佔了上風,現在我的心裡落寞極了,我該去哪呢?我將何去何從?

  回去吧,也許只有和師傅在一起的時光我才是最安穩的,那我就回到我來的地方吧,回
到師傅的茅草屋,遠離這裡,遠離塵囂,忘了我吧,七夜!我也將永遠永遠的忘了你。

  在海邊別墅內,七夜坐在沙發上冷冷得看著獨自一人在床上折騰的邵全,突然沒有來由
得心頭疼了一下,莫名的傷感襲了上來。

  七夜來到窗邊打開窗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到遠處一道亮光一劃而過,是流星嗎?人
家說看到流星許願是最靈的,那麼我也試試吧,七夜雙手合實放在胸口,默默道:「如果流
星你聽得到,請答應我,讓我生生世世都和天星在一起,不管我付出什麼,我都願意。」

  過了許久,七夜被身後邵全長歎聲驚動,緩緩地關了窗簾,靠著牆,看著床上這個中了
自己媚術的老頭。

  有時候她自己覺得這個老頭也很可憐,雖然位高權重,但是卻孤老終身,連唯一兒子都
拋棄了他,而兒媳婦也不知所蹤,現在他除了自己那點錢,什麼也沒有了,說實話,自己當
初若不是為了布噬鬼大陣,也懶得去媚術去媚惑這個老傢伙,而現在還需要他送給自己別墅
等天星,要不然早就走了,不過還好,他答應自己最後在這裡過一夜,以後都不來了,因為
他東窗事發,要出去避禍。

  想到這裡七夜有些好笑的看著床上的老頭,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霸佔了自己的身體,其實
每一次都是被媚術弄得團團轉,七夜看著自己玲瓏有致的身體想到:我的身體只有我的恩人
才可以碰,其他人,哼!

  此時,我的身體正如流星一樣,劃破天空,衝向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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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情定三生石  第一章 無幽谷

  一條籐徑綠,萬點雪峰晴。
  地冷葉先盡,谷寒雲不行。

  嫩篁侵捨密,古樹倒江橫。

  白犬離村吠,蒼苔壁上生。

  這裡是無幽谷,無憂無慮,幽幽靜靜,是老雜毛在人間最後留戀的地方,為了忘記從
前,我將它取名無幽谷。

  無幽谷內,我端坐在山崖上,看著四周雪茫茫的風景,蒼松上滴落的冰凌,偶爾出來尋
食的動物,這一切都顯得這麼美好。

  呵,也許是我學會道臧上的法術自己的心境已經變了吧,想到這裡我會心的一笑,看著
一旁插在地上閃耀著紫色光芒的紫宵,古樸的劍身彷彿不知道歲月的艱辛,沒有留下一點歲
月雕琢的痕跡。

  已經五年了,自從我離開少陽已經整整五年了,此刻的我再也不是當年那初出茅廬連修
真是什麼都不知道毛頭小鬼,現在至少也該算個大鬼了吧。

  五年來,我背負著自己所有的痛苦,強制把它們壓迫在內心深處,因為我知道只有掌握
了力量的時候,你才可以被人們稱為強者,才可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要不然我將永遠都是
個跳樑小丑。

  於是我瘋狂的學習著大師兄送給我的書,在我翻開書的第一頁,我就知道了,大師兄這
次送我的是他手抄的道臧,是少陽千百年來經驗的累積,但唯一遺憾的是道臧是殘本,只剩
下十分之一藏本,因為我手中的道臧只有總綱內容的十分之一。
雖然是殘本,但拿著道臧的時候,我仍懷著激動的心情告訴我自己,這就是我走向修真的第
一步,我的一小步,將會是反抗上天的一大步,我將用事實證明,即使是一個鬼,我也不會
輸給任何人的,我是不會臣服的,即使再苦再苦。

  事實也證明了我說的話,在接下來的五年裡,我廢寢忘食的學習著道臧上的法術,不知
道吃了多少苦。

  因為是靈體修真,所以也有著更多的未知出現在我身前,在沒有媒介的作用下,靈體吸
收自然中五行元素來得沒有肉體那樣直接那樣迅速,道臧中一日要打坐兩個時辰,而我至少
需要打坐五個時辰。

  為了學習法術,就必須解決靈體對於五行元素太過敏感的問題,我不得不把體內的劍氣
附在表面,也只有這樣,我才可以很準確感知周圍的五行,但為了使體內沉悶的劍氣浮出靈
體,我足足用了近半年的摸索才成功,其實嚴格來說並不是將劍氣俯在表面,而是我先用法
力將劍氣禁錮起來,然後再將靈體穿入劍氣內。

  然而學習法術的過程也是凶險無比,記得曾經我為了學習天劍合一,卻沒有想到肉體和
靈體的差異,結果靈體被吸入紫宵內,而控制不住內息,差點走火入魔,不過卻也因此學會
了比天劍合一威力更大的靈劍合一。

  不過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這幾年的功夫也不是白費的,我現在至少也算是元嬰期的高
手吧,把自己當成元嬰來練的人恐怕不多見,我自嘲的笑了笑。

  冬天的白晝顯得特別的短,黑夜不知不覺中又浮了上來,手腕上的玉佛珠發出熾白的光
芒將四周照得一片通明。

  黑夜中的雪地依舊還是那麼寧靜,神聖,如同仙女一樣的聖潔,呵,我在想什麼呢?是
太寂寞了嗎?我無奈地笑了笑。

  忽然我聽到不遠處的松樹下傳來吱吱的聲音,我轉身忘去,只見一隻渾身雪白的松鼠站
在松樹下,正點手作揖的衝著我齜牙咧嘴。

  「呵呵,是小雪啊。」小雪是我唯一的夥伴,一隻變異的松鼠,雖然只是顏色不同,但
總是會遭到同伴的唾棄,沒有同伴的小雪,在三年前的一天被我救了一起,沒有什麼,只是
用五行火,溫暖了一下它那快僵硬的身軀,從此我和它就成了好朋友。

  和小雪在一起的時候,雖然沒有言語,但我已經可以感覺到小雪對我的依賴,有時它會
將松子放在我的面前,可憐巴巴的看著我,希望我可以吃下去,每當這時我都會對它笑笑,
然後用手蓋住松子,用法術將松子轉移到乾坤袋裡,這時小雪就會開心的跳起來。

  如果它會說話的話,那該多好,我看了看眼前的小雪,笑了笑道:「怎麼,肚子又餓了
嗎?」

  小雪通靈的點了點小小的腦袋,還用小爪子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吱吱叫了兩聲。

  「呵!每年冬天都是這樣,不自己準備過冬的松子,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只真正的松鼠
了。」

  「吱吱吱.....」小雪對著我一陣狂叫,似乎是在抱怨我在懷疑它的身份。

  「好了,好了,別叫了,我這就給你松子吃就是了。」實在是不忍心看著這麼可愛的小
東西在我面前生氣。

  妙手回春,這一招是我從五行木章總學到的,想一想曾經讓我頭疼不已的牽牛花就是用
的是妙手回春的法術種在我身上,可能是師傅一時情急吧。

耳邊傳來小雪不耐煩的催促聲,我對著它笑了一下,在手上附了些法力,從乾坤袋中取出一
粒松子,輕輕地握在手中,慢慢地將劍氣流轉起來,銀色的劍氣激盪著四周的飛雪,包裹住
我的靈體,現在的我在月色下如同一個穿著銀色鎧甲的戰士一樣,琉璃而又威武。

  小雪看見我的變化,歡快地在雪地上翻了兩個滾,因為它知道,我馬上就要用法術為它
做一頓大餐了,這一餐夠它吃好幾天的。

  我閉著眼睛,感覺著四周的五行,一縷青色的木氣漸漸附在了銀色的劍氣上,迅速地流
轉到我手心,我感覺到手中的松子已經有些蠢蠢欲動,笑了笑,將松子輕輕地丟在地上,將
木氣灌入松子,落入地上的松子迅速發了青翠的綠芽。

  小雪急忙吱吱的叫了叫,我笑道:「不要催!我知道了。」

  我將身上木氣散去,看了看四周的雪地,雙手往雪地上一按,手掌下的雪地片刻變成一
灣清水,呵!這樣就可以偷懶了。

  我用法術將清水引入松子的苗芽處,得到清水的灌溉,含著大量木氣的松子一轉眼就變
成蒼天大樹。

  一邊的小雪來不及不等我吩咐,馬上向松樹上一躥,沒入其中,我心中好笑,衝著它罵
笑道:「有吃的就忘記了我啦?忘恩負義。」

  小雪抱著一個松子,委屈地對著我吱吱叫了兩聲。

  「呵呵!算了,你吃你的吧,我去修煉了。」看著如此通人性的小雪,我心中甚是歡
喜。

  小雪對著我點了頭,轉身又埋進了松針裡面。

  哈!這麼愛吃,小心以後變成一隻胖松鼠,和豬一樣。我笑著踏起紫宵,向茅草屋方向
飛去。

  茅草屋,依舊是這麼不起眼,還是那樣破爛,裡面的擺設我一點也沒有動,因為這裡是
老雜毛呆過的,我不想因為老雜毛不在了,這裡就有所改變,說不定哪天老雜毛心血來潮,
回來看一看,我可不希望被他罵。

  琳琅草,我摸了摸茅草屋的四周的琳琅草,雖然我現在很需要琳琅草,但這該是給大師
兄帶去的吧,為了我,大師兄也不容易呢。

我度步來到那張破舊的木桌前,把上面的那本道臧拿到手中,慢慢地翻開了最後一頁,五行
雷。

  我苦笑了一下,五行雷,道臧殘本最後一篇,我有些好笑,我自己都挨過天雷無數次
了,但還是不知道五行雷到底是什麼屬性,書上也只是大略的說了說,因為五行雷至今沒有
人可以修煉成功,所以沒有詳解,只附有手印和理論。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沒有人可以修煉的五行雷確實是可以修煉成功的,既然叫五行
雷我曾經嘗試著將五行屬性糅合起來,但實驗告訴我,那是不可能的,五行有相生相剋,想
把五種屬性放在一起,太過於異想天開了。

  那該怎麼辦呢?這五行雷究竟怎麼個練法?我看著外面的蒼茫的大雪,心道:看來我是
該去挨一挨雷劈了,太久沒有被雷劈,我都忘了雷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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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情定三生石  第二章 紫氣東來

  因為不會落雷術,我也只能等機緣巧合,哪天下雨我再去挨雷劈吧。
  等待總是很無聊,我只好將已經熟讀的道臧拿出來再仔細溫習,當翻閱到五行金章總綱
的時候,我猶豫了一下,按道臧上說雷屬金,純陽,我有些不解,如果說天雷真的屬金,那
應該說製造一個天鬼是非常簡單的事。

  雖然金章的落雷術不是人人都會,但比落雷術差一級的召雷術只怕修真界用的人不在少
數,如果說天鬼真的只是被雷劈一下就可以的話,只怕現在天鬼早已經氾濫成災,但五行金
章我只有一個大綱,究竟天雷是怎麼回事我卻不是很清楚,一切只有等看到金章以後,我才
可以細細揣度。

  我重重的躺在地上,閉上眼睛,雖然外面已經是寒冬,但我卻絲毫沒有寒冷的感覺,看
來做鬼也不是什麼好處都沒有,至少我不用害怕炎熱和寒冷。

  因為我已經有些修為底子,現在對於我來說,睡覺這種事已經是可有可無了,但每天我
總是習慣性的閉上幾個小時眼睛,也不為別的,只因為這已經是習慣了,從我作人的時候就
養成的習慣,刻意的,我不願意去改變它,只有這樣,我才知道我曾經是個人。

  夢總是很短,歡樂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

  在無幽谷中又無憂無慮地渡過了一段時間,雖然在此期間空中曾隱隱傳來雷聲,但無奈
現在是寒冬,只聽見雷聲,卻不見雷落,連片烏雲都看不見,看樣子要等到明年春天了,我
躺在溪邊的草地上,呆呆地望著頭頂的白雲藍天。

  不斷變化的雲彩,就像不斷變化的人生,以前在城市裡即使是晴天也絕對看不到這樣晴
朗的天空。

老雜毛真是會找地方啊,這無幽谷遠離喧囂,在結界外面看只是懸崖峭壁,如果不是我曾經
來過,我也絕對不會想到在懸崖峭壁裡竟然隱藏著如此動人心魄的人間仙境。

  這裡在我看來比少陽那樣的修真門派要好的多,沒有人打擾,可以自由自在的,老雜毛
也許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吧,想一想自己自始自終都不知道老雜毛的來歷,臨了飛昇也只是告
訴我他叫清明子。

  清明子?紫宵劍?我坐起來,把躺在一邊的紫宵拿在手中,細細的看了看,如煙曾經說
過老雜毛近幾百年來唯一個飛昇得道的仙人,而且看這把古劍不像一般靈劍那樣隨意,劍紋
中透露出來的古樸彷彿在告訴它曾經的主人是多麼的不平凡,老雜毛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呢?

TOP

我默默地從乾坤袋中掏出捨利子,自言自語道:「老雜毛......」

  還沒等我言語,突然一道白芒自我手中穿過,我只感覺手中一滑,捨利子已經消失不
見。

  是小雪,我心中一笑,在這山谷一中,只有小雪的氣息我感覺不到,也只有它才敢在我
手中奪走捨利子,我順著白芒的落腳去看去,只見小雪嘴裡叼著捨利子對我吱吱直叫。

  我坐在雪地上,朝著小雪道:「小雪!快些還我,那個珠子你不能吃的。」

  「吱吱!」小雪對著我眨了眨眼,向遠處跑去。

  哈!想和我玩捉迷藏,我一時間童心大起,連忙站起身來,把紫宵插回劍鞘,向松林裡
追去。

  小雪的身影如同一道離弦的箭芒一樣,急速地在這松林之間穿梭,速度快的令人詐舌,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小雪的真正速度,想不到竟然有這麼快。

  我在小雪的身後緊追不捨,這時我已經不自覺的用上了紫宵,飛馳在松林之間,看著前
面飛一般的小雪,我心中暗暗心驚,那真的是松鼠可以達到的速度嗎。

  迅速地穿過松林,小雪飛快地沒入到一處崖壁的山洞中。
我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山洞,以前我怎麼沒有見過,難道說是我遺漏了嗎?不對,在無幽谷呆
的五年裡,可以說把無幽谷中上上下下,每一寸草皮我都熟悉無比,但是記憶中卻惟獨沒有
這個洞穴。

  難道說,小雪是前輩高人養的靈獸,現在它良心發現,曉得知恩圖報,帶我來這個秘密
地洞穴給我一些寶藏?但我怎麼也不能把小雪那個貪吃的樣子,和靈獸聯繫在一起,況且這
樣爛的情節,只有在小說中才會發生。

  如果說那些都不是話,小雪帶我到這裡來作什麼?我好奇地落下紫宵,向洞裡走了進
去。

  呵,好亂,好小,洞裡堆砌著一些碎石,石壁上沾著泥土,地上有些坑坑窪窪,這個洞
是新挖的,這是我的第一感覺。

  小雪站在碎石上含著捨利子對著我吱吱直叫。

  我看著小雪那焦急的樣子打趣道:「哈,這是你挖的?哈哈哈。」邊說邊向它走去,從
乾坤袋中拿出一粒松子,將手掌向它一攤,道:「小雪乖!你嘴裡那東西不能吃,快點拿來
還我,我用你最愛吃的松子和你換。」

  小雪很乖巧的將嘴裡的捨利子吐了出來。

  我小心翼翼地將小雪吐出捨利子捧住,輕輕地放回乾坤袋中,笑道:「老雜毛,要不是
你徒弟我奮不顧身,今天你就要被一隻松鼠吃了,呵呵。」

  我將捨利子放好,對著小雪閱現承諾,將手中的松子放到小雪嘴下,但小雪將頭一歪,
顯然對松子不敢興趣。

  恩?吃飽了?我見小雪沒有吃我送它的松子,心中有些奇怪,吃飽了還拿我的捨利子做
什麼?真是吃飽了撐著,我抱怨著把松子放回乾坤袋,省得以後小雪問我要吃的,沒松子
給,現在乾坤袋都快成了小雪的松子儲藏袋了。

  既然捨利子拿到了,呆在這個小洞也沒有什麼意思了,雖然這個洞出現得有些蹊蹺,但
我想一個連小雪都可以找到的洞穴說有什麼仙人我也不會相信的。

  正當我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小雪突然跳到我面前又蹦又跳的,嘴裡吱吱地狂叫個不
停。

  我看著腳下的小雪,總感覺今天的小雪有些反常,把我帶到這個洞裡卻不讓我走,以前
看的書上說動物有預知能力,難道說這個看似新挖的洞穴裡真的隱藏著什麼嗎?

帶著疑問,我又重新審視了一下這個洞穴,這個只能容身一個人的洞穴我怎麼看都怎麼不像
是有什麼秘密。

  就在此時,突然外面傳來隱隱雷聲。

  我聽著雷聲感歎道:哎!以前說古人說冬雷陣陣,夏雨雪,乃敢與君絕。還好她不是生
在現在,要不然她都不知道換了幾個男朋友了。

  本以為這次雷聲如同往常一樣,只是響幾聲而已,但頃刻間,無數的風聲伴隨著雷音震
得整坐無幽谷震動不已,不好!有人硬闖風雷陣,我這時候突然明白過來,這絕不是簡單的
雷聲,而是有人觸動了老雜毛的結界,看樣子他還不想停下來。

  老雜毛曾經說過,這個結界可以防止修真窺視我,以當時老雜毛的勢力來看,要想破這
個結界,除非已經超過渡劫期的修為才可以,但那是不能的,超過渡劫期那就已經是仙了,
但老火說過沒有大羅金仙的實力是不能再下凡間的。

  到底是誰?是誰有那個勢力來破老雜毛的結界,是四大書院嗎?

  等等先別管是誰,那他來這的目的是什麼?衝著我來的?對了,該不會是璇照知道我躲
在這裡,然後找人來報仇吧?

  重重的疑問讓我心頭焦急無比,到底是誰,到底是怎麼回事。

  突然間,整個無幽谷猛得一震,彷彿就要崩潰一般,天空驟變,狂風夾雜著雷聲掃蕩著
整座山谷,頓時大雪紛飛,我心中一涼,結界被破了。

  如同回應我的猜測一樣,一片紫氣從東北處湧了進來。

我看著紫氣驚道:紫氣東來,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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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情定三生石  第三章 光臣

  磅礡的紫氣似乎是在昭示,來的並不是普通的神仙,在紫氣的熏陶下,無幽谷內的大雪
迅速的融化,枯萎的萬物頃刻間全部復甦,風與雷消失得無隱無蹤。
  前一刻還是處在嚴寒中的無幽谷,這時已經顯得春意黯然。

  好強的仙氣,我在山洞中看得有些心驚,仙人還沒有出現,只是前奏就顯得這麼不可思
意。

  但這一切還不算完,紫色的仙氣在無幽谷中粗粗掃蕩一遍,見沒有遇到任何抵抗,匆匆
得又撤了回去,我剛準備鬆一口氣,更讓我驚訝的事出現了。

  突然之間整個無幽谷如同沐浴在陽光下一般,強烈的光線照得大地一片白芒,我忙用手
捂著眼睛,向光源處逆去,只見在空中浮現著一個人形的光點,耀眼得讓人不能看第二眼。

  那就是仙人嗎?我心情緊張地看著半空中光點,只見仙人緩緩地落在半空,慢慢散去身
上的白芒。

  天啊!我看見天人的容貌頓時心中感慨無比,如果說我以前對自己的相貌非常有自信的
話,那麼現在在仙人的面前我連一片綠葉都算不上。
那是怎樣的相貌啊,美得讓人無法形容,天地間的一切都會因為他而失去色彩,不知道多少
人會為他瘋狂,特別是他透露出來的氣質,現實而又縹緲,兩種極端的現象完美的融合在一
個人的身上,這也只有神仙才可以做到吧。

  不同與心佛的那種頂禮膜拜的感覺,眼前的神仙給人的感覺是虛無,似乎不存在與這個
世界,但卻又確確實實站在半空中,這就是修佛與修仙的不同?我的心中似乎有些明白,兩
種不同的修為方式,造成的修為結果也是不一樣的。

  只見仙人目光掃視了一下四周,抬起右手虛空一彈,數道指芒破空射出,迅速消失在空
氣之中。

  我正在納悶的時候,忽然見茅草房,山崖頂等好幾處以前我和老雜毛呆過的地方飄出絲
絲陰氣,仙人伸手一引來一道,放在鼻翼下輕輕一聞,忽然眉頭緊鎖,身體一震,茅草屋和
幾處山崖連連傳出坍塌的聲音。

  老雜毛的茅草屋被他弄塌了!我大腦頓時一片空白,那是老雜毛給我留下的,是我唯一
可以算得上的棲身之所,他為什麼要弄塌,憑什麼可以弄塌,就以為他是仙人?我怨恨地看
著半空中的仙人,右手幾度握住背上的紫宵。

  小雪見我的舉動,忽然跳上紫宵,在我耳邊吱吱地狂跳起來。

  小雪的叫聲如同清泉一般劃過我的心悸,我的眼神漸漸緩和,我告誡自己,你難道還要
為自己的一時衝動付出代價嗎?難道吃的虧還不夠多?我一定要冷靜,不管他做什麼我都要
冷靜,對手是仙人,我現在還不是他的對手,貿然上去只是送死而已。

  我的心情漸漸平復,感激得對站在背後紫宵上的小雪笑了笑,小雪對著我輕叫了兩聲,
像是在說不用謝,呵呵,我心中真的有些懷疑小雪到底是不是松鼠了,竟然可以預見仙人的
到來,如果是松鼠的話也是一隻成了精的松鼠吧。

  我正若有所思地看著小雪,忽然小雪眼中閃出綠色精芒,身上毛髮倒豎,將我嚇了一大
跳,小雪絕對不是松鼠!這一刻,我的心中有了這樣的答案。

  現在根本沒有時間管小雪到底是什麼,讓我好奇的是究竟是什麼可以讓小雪如此戒備,
該不會是仙人發現我們了吧,我順著小雪的精芒向外看去,心中頓時驚訝無比。
只見洞口不知道什麼時候撒下了無數道白芒,正如同探照燈一樣,在掃視著無幽谷內每一存
地皮,似乎在尋找著什麼,而每當白芒掃到洞口時,洞口就會散出一片淡淡的綠色,將白芒
擋在外面,而更讓我吃驚的是,那綠芒赫然和小雪眼睛暴出的顏色是一樣的。

  小雪在用法術!我驚訝地合不攏嘴。

  不多時,半空中的仙人,收回谷內四射的白芒,緊緊地握在手中看了看,冷峻地掃視了
一下腳下的山谷,輕哼一聲,身形一閃,化做一道青虹消失在空中。

  走了?我緊張的心情一鬆,這時腳下傳來「啪」的一聲,我地頭一看,暗道:不好!只
見小雪已經倒在地上。

  我彎腰蹲下,輕輕地在手上附些法力,將小雪慢慢地捧在手中,看著小雪胸前那一起一
伏的心跳,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捧著小雪走出洞口,看著無幽谷內殘破的景色,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氣,到處都是山
崖倒塌後留下的碎石,殘破的松木無力的躺在地上,原先的松林已經不復存在了。

  我趨步走回到茅草屋處,不出所料,老雜毛搭的茅草屋早已經坍塌,不少琳琅草也已經
化成灰燼了。

  我默默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仙人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他與老雜毛有仇嗎?還是
根本就是為了我而來。

  我輕輕地將小雪放在地上,看著昏睡地小雪,心道:它也許是太累了吧,不過小雪到底
是什麼呢?不是松鼠,但又長得這麼像松鼠,它到底是什麼?不過無論它是什麼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它救了我,如果不是它我絕對不可能逃脫出仙人的眼光的。

  想到這裡我心中一動,想起小雪之前的異狀,難道說,那個洞就是小雪挖的?它竟然可
以預知仙人的到來,而且知道仙人會對我不利,我越想越覺得難以置信。

  坐在地上,我深深地吸了一氣,平復了一下激動心情,整理了一下思路。
首先現在仙人來了,無幽谷已經不再是無幽谷了,我已經不能在這呆下去了,說不定哪天仙
人再殺回來,這次是僥倖,下一次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其次,我在無幽谷閉門造車了五年,還不知道自己的修為到底精進到什麼程度,也該是
我出去看看了,記得如煙曾經說過,六年後會有一場鬥法大會,只要贏了就可以進四大書院
學習,現在算一算也不遠了,應該就是最近吧,我正好可以去試試,順便看看自己的修為到
底如何。

  眼前殘破的無幽谷讓我感覺有些對不住老雜毛,怎麼說這也是他留給我,但我卻把它搞
成這樣,哎!

  我躺在地上看著身邊的小雪,如果它願意和我一起出去的話,就帶走,如果不願意,就
讓它呆在這裡。

  但我心中卻隱約希望小雪和我在一起,畢竟已經在一起呆了三年,多少有些感情,讓它
一個人我多少有些放不下,再說,小雪和我的相遇應該不是偶然的,因為它畢竟是這樣一個
靈獸。

  我抬頭看了看天空的繁星,山中一日,山下一年,無幽谷內即使再呆百年,風景依舊不
變,但山下呢,我終究不是仙,還沒有達到那種萬古不波的心態,沉悶的心情漸漸被期待所
代替,明天,將會是一個新的開始。
雖然自己已經是大羅金仙的修為,但通過逆行通道還是感到有些吃力,此時光臣已經到了岳
麓書院的上空,這個在仙界被稱為聚袖院的地方。

  呵,自己怎麼居然想起了袖女,光臣笑著搖了搖頭,本來他是打算滅完天鬼以後直接返
回仙界的,因為現在戰事吃緊,自己多滯留一分,對仙界就越不利,但沒想到自己一時心
急,露了殺氣,趕到以前天鬼匿藏的地方,早已經不見天鬼的蹤影,看來不得不在地球上滯
留一段時日。

  而在地球上洩留也只有到這岳麓書院,這個星球唯一與仙界有聯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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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情定三生石  第四章 踏足遠行  

  第二天清晨,太陽初升,無幽谷頂。  
  經過一夜的休息,我早早得來到無幽谷中最高的山峰,坐在山峰頂端,環視著谷內的一
切。  

  十多年了吧,第一次被老雜毛帶進來的時候我還是個一心只想著報仇的小鬼呢,對於修
真什麼都不懂,現在呢,雖然對於仇恨我還銘記在心,但我考慮比過去的要多多了,而且我
還掌握了法術和佛印。  

  想起佛印,法 輪就出現在我胸前,我看著法 輪散出的金光,滿意的笑了笑,五年裡我
對佛印的瞭解也比以往深刻了,我發現佛印不但可以用手結,而且還可以用心結,我把它叫
作心印。  

  法 輪在我胸前越轉越快,散出的金芒四射,將我整個靈體照得一片通明,對於這個佛
印我瞭解得太多了,它屬於五行金,但與道術不同,道術是在體內聚集五行法力成型後再釋
放出來,而佛印卻相反,是先釋放出來再慢慢吸收四週五行,因此若要等佛印成型,耗費的
時間是道術的幾倍,所以不太適合用於實戰。  

  法 輪印得我臉上的笑容一片金色,我輕輕喝了一聲「散!」,法 輪頓時化成道道金
光,消失在空氣之中,看著金光我笑了,這是我發自內心的笑容,我慢慢地站起身子,對著
腳下的無幽谷長嘯一聲,聽著耳邊的回音,我感歎道:老雜毛你看見了嗎?我一直在成長,
雖然不知道前面的道路,但我會摸索著前進,我永遠都不會承認失敗,總有一天我會去找你
的,你一定要等著我。  

  腳下的小雪不耐煩地在地上瘋狂的圍著我跳叫不止。  

  「呵呵!好啦好啦,知道了,我們這就出發。」我蹲下身,看著可愛的小雪,哪裡有一
點曾經昏迷過的樣子,呵,真是個小怪物啊。  

  小雪聽到馬上就要出發,高興地在我靈體之間穿來穿去,把我看得一陣頭暈,只好喝
道:「小雪,你如果要跟我離開無幽谷就快點跳進乾坤袋裡面,要不然我可不管你了。」  

  小雪一聽,哧溜一聲就鑽進了乾坤袋裡,彷彿怕我反悔一樣。  

  「呵,動作比老鼠還。」我笑罵道,看來小雪是跟定我了。  

  別了!無幽谷!我踏上紫宵向遠處飛去,在空中深深地看了無幽谷一眼,這個徹底改變
我人生軌跡的地方。  

  我自由地飛在空中,如同蛟龍一般穿梭在雲霧之間,恣意地宣洩著自己的情緒,初升的
陽光照得週身一片通紅。  

  「我該去哪呢?」對於下一個目的地我有些盲目,去鬥法會,可能還沒有開始吧,況且
我還不知道在哪召開,那我該去哪呢?  

  也許我該去看看老火了吧,想起來,火麒麟那片墓地我還沒有整理,現在也不知道怎麼
樣了,趁著自己有空,也該給老火搞個好點的墳墓了。  

既然主意以定,我就驅著紫宵向前衝去。  

  飛了半天,天空的驕陽已經升到了空中,我看了看地面,現在只怕一半路程還沒趕到,
這樣下去,恐怕天黑前更本就不要想飛到目的地,畢竟距離太遠了,而且飛劍的速度也不是
很快。  

  對了,我怎麼不用靈劍合一,我忽然醒悟到,我真笨啊,有更好的法術不用,還用最差
勁的御劍術,真的是習慣成自然。  

  我彎下腰將解開乾坤袋,小心地把它繫在紫宵劍柄處,害怕等下速度太快,一不小心把
它掉了下去,要知道小雪還在裡面。  

  做好這一切,猛得將身體沉到紫宵裡面,將法力催到最大,「唰」的一聲紫宵化成一道
白芒,破開四周的空氣,急速向前衝去。  

  靈劍合一不愧是靈劍合一,速度不知道比御劍術快了多少倍,當我還沉浸在飛翔的快感
中時,不知不覺已經飛到了老火曾經住過的火山口處。  

  到了!好快啊,不過只用了兩個時辰而已,我感歎著降下紫宵,落在火山不遠處的樹林
裡,當年我就是把老火的肉身葬在這裡的。  

  踏著腳下的厚厚的積雪,我一步一步尋匿著埋藏老火的地方。  

  四周的樹木在我看來都是差不多的,尋找了半天我有些惱火了,媽的!當年怎麼不作個
記號,搞得我現在頭大。  

  就在我惱恨不已的時候,忽然眼光瞟過半山腰處的一個樹頂上似乎有一個木碑,我怎麼
看著眼熟?我忽然想起來,當日我埋葬老火時,不是隨手砍了棵樹,當碑用的嗎?  

  我忙從下半山腰,飛上樹梢,定睛一看,心中頓時一緊,不好真的是老火的無名碑,因
為當時是用紫宵砍的,所以砍得不太均勻,中間有一塊拳頭大小的豁口,記憶中的無名碑和
我眼前的木碑一模一樣。  

  我無力地從樹梢上落下,情緒極其複雜,老火的墳墓被盜了!  

  哎!現在自責已經沒有用了,當時我就應該想到,老火身上的鱗片對於修真來說都是異
寶,我處理的是有些太粗糙了,不過老火,我是絕對不會讓盜墓者逍遙的,我一定會幫你取
回鱗片,你等著!我說到做到。  

不知不覺到聚袖院已經有些時日,光臣有些散漫得走出房間,平日裡眾多袖女總是象蒼蠅
一樣圍著他,今日難得有些空閒,哼!還不都些攀龍附鳳之輩,光臣有些不屑的想道。  

  光臣不太願意到聚袖院來,以往有人即便有人約他到聚袖院挑選袖女他也是一笑了之,
因為聚袖院這樣的地方他總覺得不太適合他。  

  光臣走在岳麓書院的林蔭小道上,微風輕輕拂過他的面頰,多久了,自己都沒有這樣輕
松的心情,自從修真以後,一直都把追尋天道當成自
己最大的理想,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可以以短短千年的修為臨居在修真的頂端,成為最年輕的
大羅金仙。  

  聽著耳邊傳來叮咚的泉水聲,看著天空自由翱翔的飛鳥,光臣覺得通身舒暢,這裡的風
景讓他想起自己的家鄉,一個富饒美麗的地方,自幼父親就帶著他修真,父子情深,如果時
間可以停在那一刻該多好啊,但那是不可能,即使他是無所不能的大羅金仙,也只能被時間
嘲笑。  

  就在光臣獨自想著心思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陣清新的琴音,悠揚地歌聲絲絲入
耳。  

  天上白玉京。  

  十二樓五城。  

  仙人撫我頂。  

  結髮受長生。  

  誤逐世間樂。  

  頗窮理亂情。  

  九十六聖君。  

  浮雲掛空名。  

  ......  

  好歌,好樂,好音!光臣不由地聽了入神起來,不禁喝彩道:「九十六聖君,浮雲掛空
名,哈哈哈,說的不錯,說的不錯啊!」  

  「誰?」一聲清脆的聲音從高台之上傳了下來。  

  光臣倒也不搭理,只是對這聲音的主人有些好奇,輕輕縱身飛上高台,尋匿那聲音的主
人。  

  樓上女子見眼前人影一晃,已然有人闖了進來,心中又急又怒,這裡是閨房,怎麼能隨
便闖入,剛想斥罵,忽然發現眼前正是自己一直躲避的大羅金仙,只好倒豎著柳眉望著
他。  

  光臣見到這女子的第一眼,就驚呆了,本以為早以斷了七情六慾的他,心靈深處的那根
情弦,狠狠地被女子撩撥了一下,只是這一眼,光臣就知道自己也將擁有自己的袖女了,因
為這一雙眼實在太美了,不是尋常的美,美的超脫世俗,美得連身為大羅金仙的自己都被深
深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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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情定三生石  第五章 線索  

  天下之大,修真門派卻又散居,我一時間也無從下手,只好希望盜墓的人修為低下又或
者是個凡人,那樣倒不至於走遠,這幾天我走走停停,周圍幾千裡都差不多被我翻了遍,但
還是一點線索還沒有。  
  說不定老火的墳墓那還有什麼線索我沒發現,像這樣無頭蒼蠅一樣亂轉,還不如回去再
仔細找找有沒有新的線索,我站在紫宵上靜靜的思索著,既然拿定了主意,我與紫宵合而為
一,朝著前方衝去。  

來到老火的墓前,我默默得向老火的墳墓鞠了一個躬,暗道:老火啊,以後你可不能扁我
啊,我這也是為了追查盜墓賊才逼不得已啊。  

  鞠完躬,我輕輕地用劍挑開腳下的積雪,泥土厚實而又平滑。  

 ......  

  不在這裡,我再挖,我順著積雪一路向前挑去,終於,在身後的積雪堆得像小山一樣
時,老火那被人挖掘的墳墓呈現在我面前。  

  我彎下腰,仔細地看著老火墳墓裡的每一寸地方。  

  哼!從老火的墳墓來看,這是個盜墓的新手,不但從墳墓正上方下手,要知道如果裡面
有什麼貴重東西的話,這樣很容易造成破損的,而且挖掘過的墳墓也不填平,連個假象都不
做,看樣子走得很匆忙,我再仔細找找說不定這些新手會留下什麼。  

  我用紫宵慢慢地清理著墳墓裡的泥土,仔細地查看,決不放過每一處可疑的地方,不知
不覺已經月上樹梢。  

  媽的!我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墳墓,挖了這麼多?以前幫老火挖墳的時候好像沒挖這麼
深吧,呵呵,我自嘲地笑了笑,我比職業盜墓者還職業。  

  哎!難道真的沒有什麼線索嗎?我縱身躍出墳墓,長歎一聲,往地上一躺,失望地望墳
墓裡望了一眼。  

  冬天裡的月亮顯得特別的皎潔,我躺在地上,看著頭頂的月亮,真美啊,我忍不住讚歎
道,人家都說月亮上有嫦娥,等我成仙了我一定也要去看看,這麼美的月亮上住著的人到底
是什麼樣子的。  

  鋪著雪的松林在月亮的照射下四散出一片潔白的光芒,神聖地不可侵犯,我深深地吸了
一口氣,鬼雖然沒有感覺,但此刻我還是融入了那一種意境,這一切彷彿只會在小時候看的
童話中出現,恬靜,絕美。  

  對了!小雪!我這時忽然想起乾坤袋裡的小雪,急忙從紫宵尾上把乾坤袋取了下來,我
一邊解著乾坤袋,心中一邊默默祈禱,小雪,千萬別悶死在裡面啊。  

  我剛解開乾坤袋口,一道白光就衝了出來,站在地上對著我又跳又叫地。  

  呵!還好沒事,我看著不遠處有些偈斯底裡小雪似乎並沒有什麼事,我心中鬆了一口
氣,不愧是超級小怪物,悶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事。  

  我拿出一粒松子,媚笑著對小雪討好道:「我知道我不對,不該現在才把你放出來,
那!現在這裡有一粒松子,你要是不叫了呢,我馬上就把它變成一堆松子,你看好不
好?」  

  小雪聽我這麼一說,點了兩下小腦袋,低聲叫了兩聲。  

  哼哼!這麼貪吃,一點原則都沒有,我訕笑著,又用法術炮製著手
中的松子。  

  看著泥土中茁壯成長的松樹,小雪興奮地吱吱直叫,一溜煙衝了上去,抱起松子就
啃。  

  我無奈地笑了一下,真是拿它沒辦法,彎腰撿起小雪吃剩下的松子,放到乾坤袋中,省
得下次要吃,找不到松子。  

  正當我一心一意幫小雪撿著松子的時候,忽然發現腳邊不遠處有一處土黃色的銅牌在地
上閃著黃光。  

  恩?那是什麼?我好奇地走近,在手上附了些法力,把銅牌拾了起來。  

  只見銅牌兩邊刻著兩條黃龍,張牙舞爪栩栩動人,中間刻著一片山丘,也沒什麼特別之
處,我再將銅牌翻轉過來,兩個大字赫然出現在我眼前,土宗。  

  土宗?和五行有關,難道是個修真門派?我仔細觀察著,發現銅牌表面那琉璃的黃色竟
然附著一些法力,果然是修真門派,我心中頓時恍然,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誤,這個銅牌一
定是盜墓者不小心遺留下來的,而落在積雪內,剛才我化雪為水灌溉松子時,銅牌就顯露出
來了,難怪我再怎麼挖也挖不到,真是踏破鐵鞋無匿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哈哈哈。  

  既然有了線索,多多少少也有了些希望,這些天也不算白辛苦了,我此時心情一片大
好。  

  等抓到了小賊,我就去找鬥法會,呵呵,然後再進四大書院學習,再成仙,成仙以後就
自由自在了,安逸,我枕著美夢進入夢鄉。  

  第二天清晨,刺眼的陽光照射在松林間,撒得一片金黃,我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難得美
景,快初春了吧,老火選得地方真好,不論是白天還是晚上,景色都這麼怡人。  

  小雪呢?難道還在樹上?吃了一夜,撐不死它啊,我抬頭向樹上尋去,樹針見顯得很寧
靜,被風一吹沙沙地聲音清晰可聞,沒有一絲雜音,恩?小雪不在樹上,那在哪?

TOP

我抬眼向四周望去,呵!原來小雪不知道什麼時候抱著銅牌跑到我身後去了,現在正躺
在雪地裡,閉著眼睛好像是睡著了,只是嘴裡還咬著銅牌不放。  

  這個貪吃的傢伙,連銅牌也想吃,我無奈地笑了笑,用紫宵挑起一點積雪,輕輕地放在
小雪的身上,小雪被激地一跳而起,搖晃著小腦袋四處看。  

  「看什麼看!是我搞的,都幾點了,還睡!」我有些好笑地罵著小雪,這小傢伙到底是
什麼精靈,反應也太人性化了吧。  

  小雪有些委屈地看著我,然後邀功似地用爪子碰了碰銅牌,對著我吱吱連叫。
「怎麼?你想要我把它送給你?不行不行,這個我還有用處呢。」  

  小雪聽見我說的,叫得更歡了。  

  「再叫也不行!」開玩笑,這可是唯一的線索,給你我怎麼辦。  

  小雪見再怎麼叫也沒有成效,忽然停了下來,安靜地看著我,然後爬在地上,對著銅牌
嗅了兩下,再對著我叫兩聲,再嗅兩下,再叫兩聲,如此反覆。  

  我驚奇地看著小雪那像極了狗的動作,疑惑道:「難道你是說你可以辨別氣味,追蹤別
人?」  

  小雪見我答對,開心地在地上翻著觔斗。  

  天啊!我養的到底是狗還是松鼠啊!我腦筋一下轉不過彎來,一隻松鼠居然要根據氣味
跟蹤別人,呵,現在小雪地真實身份也讓我越來越好奇。  

  我彎腰揀起銅牌,只見銅牌上的黃色似乎沒有昨晚那樣琉璃,暗淡了不少,上面法力也
不見了,哎!什麼破東西,該不會是盜版吧,才一個晚上,就變成這樣,不過沒關係,這個
應該還算個證據,帶著,省得等會抓到人不承認。  

  我把銅牌順手丟進乾坤袋,對著小雪喊道:「小雪!上!帶我去找那個盜墓的王八
蛋。」  

  小雪歡叫一聲,唰的一聲,向前衝去。  

  呵!還真有狗的敬業精神,我踏著紫宵在後面追逐著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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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情定三生石  第六章 兩隻賊老鼠  

  冬季裡的白天雖然十分短,但是陽光卻是十分的刺眼,再經過積雪的反射,更是讓人有
點睜不開眼睛。  
  但即便是這樣,還有幾個眼尖的人可以看見高宇樓桓之間有兩道光芒一閃而過,帶起飛
雪無數,看得有些呆立在原地,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要不然就是大白天見鬼了。  

  我跟在小雪後一路狂飛,越飛我越心驚,小雪竟然可以依靠自己的速度,飛馳在空氣
中,這個速度也太驚人了吧,我的御劍術已經漸漸跟不上小雪了,早已經換成靈劍合一。  

  而且小雪這傢伙似乎不知道什麼叫驚世駭俗,竟然走的全部都是直線,遇見城市也不繞
開,沒辦法我也只好跟著它了,只是苦了下面那些凡人,估計他們看到我們後就要去精神病
院呆一段時間了。  

  不過我也十分好奇,那幾個盜墓賊竟然會到城市這樣繁華的地方,我不由地對他們的身
份產生了懷疑。  

  在風雪中急馳了一天多的時間,小雪的速度突然緩了下來,慢慢向下降去。  

  找到了?呼呼,可我把累死了,我跟著小雪,降下紫宵。  

  好大的平原啊!只見四週一望無垠,放眼望去到處都是紛紛擾擾的大雪,哪裡有盜墓賊
的影子,我彎腰對著小雪問道:「小雪!你真的確定這裡有盜墓賊?」  

  小雪聰明地點了點小腦袋,吸聳著鼻子向前跑了一段,然後停了下來,對著我吱吱直
叫。  

  我在後面跟了上去,心道:難道他們把老火的肉身埋到這裡嗎?等我走到小雪身邊,聚
睛一看,馬上樂了,呵!真是兩隻賊老鼠啊。  

  只見,在不遠處,蒼茫的大地上,有兩塊隆起的土地再急快的往前拱著。  

  三腳貓的土行術,真是差勁啊,我看著也不由地笑了起來,想起乾坤袋裡的銅牌,土
宗?這也配叫土宗,哈哈哈哈,別逗我了,叫土老鼠得了。  

  我悄悄拔出紫宵,準備把他們兩個逼出來,但轉念一想,看這兩個白癡趕路趕的這麼
急,看樣子幕後還有人,不如悄悄跟著他們,看看幕後的人,然後再一鍋端。  

  我打開乾坤袋,對著小雪點頭示意讓它鑽進來,小雪機靈地一聳耳朵,往乾坤袋裡一
跳。  

好了!現在就麻煩你們帶我走一段吧,我將劍氣喚在四周,感應著四週五行土,身體一點一
點地慢慢陷進泥土裡面,如一道飛虹一般向前衝去。  

  「師兄!這次沒想到收穫這麼大啊,竟然真的將火麒麟內丹都拿來了,嘻嘻。」  

  「呵呵,那還用說,不但如此居然還得到了整個火麒麟皮,你看看這顏色,一看就知道
是好東西。」  

  「哎呀!都你啦,害得人家眼睛進沙子了,嗚......」  

  「不是吧,師妹這也怪我?」  

  「我不管,就怪你,就怪你。」  

  拜託,上面兩位,你們是在逃跑啊,有點敬業精神好不好,居然打情罵俏,受不了你
們。果然沒有出我所料,他們的修為尚淺,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時候已經有人在跟蹤他們
了。  

  「師妹!你說我們這會我們拿到內丹,師傅他會高興嗎?」  

  「那還用說,爹爹他一定會開心的,我們總算也為土宗出了點力了。」  

  靠!居然連你老子也是賊,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來會打洞,小偷世家。  

  「嗯!那是。」  

  「只是本來打算把這張皮作成戰甲的,哎!你說那些凡人怎麼那麼笨,去了幾個市集,
竟然連切都切不開。」  

  「師妹!那叫城市,不叫市集。」  

  「哼!我就愛叫市集怎麼樣,市集,市集,市集,市集......」  

  突然前面傳來「咚的」一聲。  

  「哎呀!」  

  「怎麼了師妹!」  

  「嗚嗚......我撞到花崗巖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用土行術竟然會不知道前面有石頭,哈哈哈。  

  「啊!怎麼樣疼嗎?要不要我幫你揉揉。」  
  「嗯!」  
  我就!·#!¥·#%#¥%#¥%,居然還來郎情妾意,還不快點跑!
  一路上和他們兩個磨磨蹭蹭,大概又走了大半天,終於停了下來。
  「師妹,到了,我在這裡留了烙印。」  
  「嗯!」兩個的氣息漸漸從泥土裡消失。  
  烙印?我仔細地感知著周圍的五行,果然,在前面不遠處有一團比較純淨地五行水停留
在那,哦!原來如此。
  我依舊留在泥土裡,悄悄跟著那兩個笨賊。  
  「吱呀」一聲。  
  好破舊的房子啊,竟然還用木門,我不由地對我所在地方產生了興趣,這麼落後地方一
定是在哪個農村吧。  
  「師傅!」「爹爹」  
  「哼!你們還認我這個師傅,這些天跑哪去了?咳咳......」  
  聲音挺蒼老的,聽聲音是個老賊。  
  「師傅,我們知錯了!您千萬不要生氣。」  
  沉默了好一會。  
  「咳咳....哎!我倒不是怪你們,只是你們修為太差,我怕你們出去被人欺負啊。」
  「爹爹放心吧,師兄會照顧我的。」  

  「哼!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們兩個,你們背後那拿的是什麼?」  

  「這是,這是,是......」  

  「是什麼!」  

  「師傅!這是火麒麟的皮!」  

  「啊!咳咳。」  

  過了一會。  

  「你們來的時候有沒有被人跟蹤?」  

  「沒有,我和師妹都很小心的。」  

  「就你們那點修為!哼!等會再找你們算帳。」「請下面那位高人上來說話吧。」  

  下面那位高人?是在說我吧,老賊頭的修為果然不淺,上去就上去,難道怕你嗎?我散
開劍氣,縱身向上一躍。  
第三卷 情定三生石  第七章 原由  

  在躍上地面以後,我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三個小偷,兩個小的,長得頗是眉清目秀,眼
神中透露著一些錯愕;而老的那個,說有幾分道骨仙風也不為過,花白的鬚髮,慈祥的面
容,唯一的
缺憾就是有些佝僂,面色也不是太好。  
  「看你們的樣子也不像小偷,為什麼要幹些見不得人的事?」我先發制人道,同時眼睛
不時地看著周圍的地形,殘破的道觀,四周沒有圍牆,看樣子等下可以放手一博了。  

  兩個小的聽見我說話,面色唰的一下變的煞白,老賊頭卻有些不解道:「這位鬼朋友,
請把話說的清楚些。」  

  「哼!還不夠清楚嗎?你們拔了我朋友的墳墓,盜走了它的肉身。」  

  「啊!」老賊頭一聽,驚訝地向兩個小賊問道:「他說的可是實話?」  

  兩個小賊搭聳著腦袋,一聲不吭點了點頭。  

  「咳咳咳......」  

  「爹!你別生氣,小心身體。」  

  「是啊!師傅!」  

  「咳咳.....」老賊頭緩了一會,顫抖著聲音道:「你們還不快點把東西換給人家,真
要把我氣死嗎?」  

  什麼?還給我?他們千辛萬苦才弄到的火麒麟肉身,就要這樣還我?我有些不可置信地
看著老賊頭,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如果不是的話,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老賊頭不知道
這件事。  

  「但是師傅,你的身體怎麼辦?」  

  「哼!我就是死了,要不要你們偷來的東西,咳咳,快點把東西還給人家。」老賊頭顯
得有些激動,不住的咳嗽著,看上去似乎已經病入稿盲的樣子。  

  男小賊看了師傅兩眼,只好捧著火麒麟的肉身向我走來。  

  「慢著!」女小賊大聲喝道。  

  男小賊頓時身子一凜,沒敢再往前走半步。  

  「抱月!你想幹什麼?」老賊頭瞪著眼睛看著自己的女兒,一邊我更是對這小偷世家的
舉動疑惑不解,老的要還,小的卻不給,演戲嗎?  

  「爹!」抱月一扭腰,撒嬌道:「人家好不容易弄來的內丹你不要,你卻相信別人信口
雌黃,那個鬼說火麒麟是他朋友,難道就真是啊,又沒有證據,說不定他是想騙我們來
著。」  

  是啊!我也沒有證據證明火麒麟真的是我朋友,這個問題一時難到了我,我轉念一想,
哼!大不了就動手搶,雖然有些顧忌那個老的,但是看他病怏怏地樣子,也沒什麼好擔心
的,要是真的不還的話,哼哼。  

  「啪!」就在我沉思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我順著聲音抬頭看去,只
見老賊頭一個耳光打到抱月的臉上,而抱月捂著臉,正驚恐得看著她的爹。  

  老賊頭指著抱月怒道:「都是我慣的你,人家跟了你半天,你都沒有發現,若是要搶,
哪裡還輪得到你回到這裡,半路上你們早就沒命了,人家的修為你還看不出來嗎?只怕我們
三個人聯手都打不過他。」  

  抱月淚眼朦朧得看著自己的爹,一句話都不敢說,另一邊男小賊正要過去勸解,老賊頭
轉身怒道:「抱松!你還不趕快把東西還給人家!咳咳。」  

  抱松賭氣地把東西往我懷裡一扔:「都是你!吶還你!」  

  我木衲地接過火麒麟的肉身,對著抱松道:「喂!還有珠子。」  

  抱松極不情願地從懷裡摸出散著玄光的玉佛珠,向我丟來,負氣道:「破內丹!誰稀
罕。」  

  我把玉佛珠接住,我在手中,心中有些不可置信道:這樣就還給我了?我還準備大干一
場試試身手呢。  

  老賊頭對我鞠躬道:「這件事都是老兒管教不嚴才導致的,如果朋友怪罪,就怪我一人
好了,只是希望你放過他們兩個,他們還年少無知。」  

  抱松和抱月一聽,頓時急了起來,一齊攔到老賊頭的面前,對著我厲聲道:「東西都還
你了,你還道怎樣?欺負老弱,不怕被人恥笑嗎?」  

  都什麼和什麼啊?搞得我和變態殺人犯一樣,還欺負老弱呢,我有說要怪你們了嗎?也
不讓我說句話,我對著老賊頭張嘴一笑道:「大爺!你搞錯了,我並沒有說要怪罪你們
啊。」  

  老賊頭一聽,頓時吁了一口氣。  

  我看著他們三人樣子,把東西偷了,卻二話不說又拿來還我,這些舉動讓我非常不解,
看樣子偷東西也是事出無奈,我硬著頭皮問道:「請問你們拿我朋友的肉身有什麼用?」  

  「給我爹治病的!」抱月瞪著眼睛對著我道。  

  「抱月!不得無理。」老賊頭喝止道。  

  「哼!」  

  「朋友,我見你也不像宵小之輩,可否請進觀內一敘?」  

  我看著老賊頭的樣子甚是誠懇,於是點頭同意。  

老賊頭讓抱松和抱月在外面面壁思過,然後把我讓進了屋,把門緊閉起來。  

  「朋友請坐。」  

  我順勢席地坐了下來,看著老賊頭問道:「還沒請教老丈的名字。」  

  「哦?咳咳......名字?俗世的事我早已經忘了,道號,忘塵。」  

  我見老者也算平易近人,而且年紀也比我大許多,我欠身道:「不如我叫你忘塵伯伯
吧。」  

  「呵呵,好好,不知道你的寶號是?」  

  「我叫天星!」  

  「哦!天星,你還是剛修真吧?」忘塵伯伯笑著問道。  

  我點點頭,有些好奇道:「忘塵伯伯,你怎麼知道的?」  

  「呵呵!哪有修真剛認識就問人名字,而且還叫伯伯這樣俗氣的話,你要知道修真之間
的歲數表面是看不出來的。」  

  「哦!受教了,剛才在門口的事,還請問忘塵伯伯到底是怎麼回事。」  

  「哎!」忘塵伯伯重重地歎了口氣道:「事情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我與妖怪鬥法,誰曉
得自己道基不夠,剛凝結地元嬰被妖怪打散。」  

  「啊!」我聽見元嬰被打散,頓時心中一驚,要知道元嬰被打散,一個人道基就沒了,
一切都要從頭修煉。  

  忘塵伯伯無奈道:「為了不讓妖怪傷到抱松和抱月,我勉力用精血把妖怪打死,但自己
也因此快到了油盡燈苦的時候了,為了怕他們擔心,我騙他們說我只是元嬰被擊散,沒了道
基,無甚大礙,可是這兩個孩子卻非到處找奇珍異草想要幫我恢復道基。」  

  說到這裡忘塵伯伯安慰地笑了一下,繼續道:「我見他們四處奔波也是心疼,只好騙他
們說只有火麒麟的內丹才可以幫我恢復元嬰,要知道火麒麟的凶悍是修真界出了名的,我這
樣說是想讓他們知難而退,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去找火麒麟,還讓天星你追了過來,我心裡
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原來是這樣。」我釋然道:「抱松和抱月也是為了您好啊,如果我師傅也生病的話,
我一定會和他們一樣的,你就別怪他們了。」  

  「多謝小兄弟了。」  

  「哦!對了,這銅牌是你們的吧?」我從乾坤袋裡摸索出銅牌,沒想到小雪也趁著這時
從乾坤袋裡穿了出來。  

  忘塵伯伯一見到小雪,頓時驚道:「洪荒異獸雪神貂!」  
第三卷 情定三生石  第八章 洪荒異獸  

  「洪荒異獸雪神貂?」看著在屋裡亂蹦亂跳的小雪,十足的松鼠樣,我不敢確定道:
「忘塵伯伯,你是不是認錯了?它長得哪點象貂啊?」  
  忘塵伯伯眼睛緊緊定著小雪,嘴裡哆嗦地激動道:「沒錯的,沒錯的,是雪神貂。」  

  該不會真的是吧?看忘塵伯伯也不像是在說謊,我心情也一下子興奮了起來,看著忘塵
伯伯道:「伯伯這麼肯定?難道小雪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從它的皮毛和長相來看確實是雪神貂的幼體沒錯,而且雪神貂長有六隻耳朵,可以聽
到三界內任何角落,又叫通聽貂,你可以看看它是否長了六隻耳朵,咳咳......」  

  六隻耳朵?我以前倒是沒注意,既然忘塵伯伯都這樣說了,我心中也十分好奇,難道小
雪真的是什麼雪神貂?  

  「小雪!別跳了,快到我這裡來。」我對著滿屋子亂竄地小雪喚道。  

  小雪聽到我的聲音,馬上向我奔了過來,安靜地站在地上,抬著水靈靈的眼睛看著
我。  

  我伸手把小雪捧在手裡,看了看小雪的腦袋兩側,沒有啊,只有兩隻耳朵,我想了想,
把小雪的耳朵向前撥了一下,天啊!真的有六隻耳朵,原來在小雪最大的一對耳朵後還長著
兩對小小的附耳,如果不把最大的耳朵撥開,根本就看不到。  

  「如何?是雪神貂吧?咳咳......」  

  我激動地點了點頭。  

  「可否借我一睹。」忘塵伯伯用期望地眼神看著我。  

  「那有什麼不行的。」我把小雪往忘塵伯伯面前一送,沒想到平日裡溫順地小雪竟然對
著忘塵伯伯一陣齜牙咧嘴,似乎在警告他不要碰自己,我連忙喝道:「小雪!不可以!」  

  小雪轉過頭來,站起身子吱吱地對我直叫。  

  忘塵伯伯苦笑一下:「雪神貂真的和書裡寫的一般,只喜歡和靈體接觸。」  

  「哦?」我安撫好身邊的小雪,好奇道:「雪神貂為什麼只喜歡和靈體接觸?」  

  忘塵伯伯看著我,站起身,背負起手雙,在屋裡遊走道:「其實,雪神貂與我們土宗也
是有緣,我們土宗曾經搭救過一個鬼仙,那時雪神貂就在他的身邊,當時我們宗主見到雪神
貂也是吃
驚不已,於是好奇也是隨便問了問有雪神貂在身邊為什麼還會被擊傷,那個身負重傷的鬼仙
苦笑一下,道出了原委。」  

  「原來雪神貂幼體期,只有防禦的能力,而且能量有限,每次過度使用能量以後,就會
陷入沉眠,他正是在此時被人伏擊受傷的,咳咳.....我們宗主不解,因為雪神貂在洪荒志
中就已經出現過成年體,為何到現在還是幼體。」忘塵伯伯見我有些疑惑,笑著解釋道:
「需知道這種異獸一般都是異種,天地間只有一隻。」  

  「哦!就是說這只雪神貂就是洪荒志中的那隻。」  

  忘塵伯伯點了點頭繼續道:「鬼仙聽到我們宗主說的話,也頗是無奈,只是歎道:雪神
貂只有見到他真正的主人才會進化成為完全體,而雪神貂也一直在尋找自己真正的主人,輪
到鬼仙它已經換了不知道多少個靈體修真了。」  

  我看著在一邊地上嬉戲的小雪,想不到這傢伙也活了幾萬年了,真是看不出來,我抬頭
看著忘塵伯伯道:「這麼說,小雪在洪荒時,曾經出現過成年體,也就是有自己真正的主
人,看樣子也是靈體,不知道忘塵伯伯知不知道他是誰?」  

  忘塵伯伯搖搖頭道:「不知道,很奇怪,有關洪荒時期的書籍對於那個時期發生了什麼
並沒有記載,只是記了一些地理紀要,至於雪神貂的主人,也是隻字未提,我們只能推測雪
神貂很可能是和主人失散了,而它的主人就是個靈體,所以它才對靈體修真特別感興
趣。」  

  「哦,這樣啊。」是靈體的原因嗎?難怪小雪會找到我,這個世界靈體修真實在太少
了,至少我現在還沒碰到過其他人。  

  忘塵伯伯低頭看了看玩耍地小雪,道:「雪神貂的確是個世間的精靈啊,實在可愛。」
說著,抬起頭向我問道:「雪神貂現在需要的五行能量較少,你應該負擔地起吧。」  

  「五行能量?」我奇道:「我以前以為小雪是只松鼠,給它吃的松子啊,這傢伙看樣子
還是蠻歡喜吃的。」  

  「什麼!松子?難道雪神貂改性了,你給我看看是個什麼松子。」  

  我伸手從乾坤袋中抓出一粒松子:「喏!就是這個。」  

  忘塵伯伯把松子纂在手裡,翻來覆去地仔細看了看,不解道:「這只是普通的松子啊,
你試給我看看。」  

  我接過松子,彎腰道:「小雪,來。」  

  小雪屁顛屁顛地跳到我身邊,對著手掌裡的松子聞了聞,吱吱對著我叫了兩聲。  

  呵!吃整棵樹吃上癮了?我對忘塵伯伯道:「伯伯,不知道這裡哪裡有泥土,和大一點
的空間。」  

  忘塵伯伯也不問原由,連忙把我帶到後院。  

  我看了看後院,這裡還算空曠,我喚起劍氣附在身上,運起五行能量,不多時,一棵綠
鬱鬱的松樹就出現在我面前,小雪哧溜一聲就衝了進去。  

  「忘塵伯伯,你看小雪是吃松子的吧。」  

  「忘塵伯伯,忘塵伯伯!」我回頭望去,只見忘塵伯伯瞪大了眼睛盯著我,一副不可置
信的表情。  

  「忘塵伯伯,你怎麼了?」我急忙走過去關心道。  

  「劍氣,劍心。」過了好一會忘塵伯伯才從震驚中緩過氣來,用不可思議的口氣對我
道:「你竟然征服了萬劍之心!」  

  我連忙將劍氣撤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萬劍之心是劍仙才可以擁有的啊!」忘塵伯伯還在一邊感慨。  

  「呵呵,我也是無意中得到的。」我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緣分啊,這一切都是緣,冥冥之中早有注定,用自己的心與萬劍產生共鳴,開天闢地
你是第一人。」忘塵伯伯眼睛中閃出炯炯地目光。  

  小雪此時從松樹裡躥下,對著我咧著嘴直笑。  

  「吃飽了?小雪。」我低頭道。  

  小雪點了兩下小腦袋。  

  「伯伯,你看小雪是吃松子的吧。」  

  「呵呵!」忘塵伯伯笑了一下從地上揀起一粒小雪吃過的松子,對我道:「你再仔細看
看。」  

  我盯著伯伯手中的松子,只見松子並沒有被咬開,只是變得異常幹癟,好像精華被什麼
吸去了一樣,我奇道:「怎麼會變成這樣?」  

  「呵呵,因為你的松子是用五行法術種出來的,而雪神貂需要的是五行能量,所以松子
就變成了這樣。」  

  哦,我恍然大悟,松子並不小雪的最愛,小雪需要的是五行能量,而我救它那次也並不
是因為溫暖了它的身體,也是因為我給它五行能量。

忘塵伯伯看著我的樣子,笑道:「看來你已經瞭解了,不過,我還有件事想拜託你,不知道
你能不能答應。」  

  「什麼事?」我好奇道。  

  「你先答應了再說。」  

  我看了看忘塵伯伯,我點頭道:「好!只要不傷天害理就可以。」  

  「當然不是那種事。」忘塵伯伯向我走了兩步,盯著我道:「我想請你代表土宗參加下
個月舉行的鬥法大會!」  

  「什麼!」我看著忘塵伯伯那滿臉笑意,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道:「要我代表
土宗參加鬥法會?」  

  第三卷 情定三生石  第九章 授命  

  「對!」忘塵伯伯點頭確認道。  
  堂堂土宗竟然會讓一個外人代表土宗去參加鬥法會,我心中有些不解,抬頭問道:「為
什麼?」  

  忘塵伯伯看著我,重重得歎了一口氣,盤腿坐到我的身邊,道:「這也是逼不得已而為
之。」  

  「土宗難道沒有一個可以代表參加嗎?」我好奇道。  

  忘塵伯伯搖了搖頭,歎氣道:「土宗!哎!老朽無能啊!咳咳......」  

  我望著忘塵伯伯唉聲歎氣的樣子,心中已然猜得大概。  

  忘塵伯伯無奈道:「土宗實在是沒有能力參加鬥法會了,經過百年風雨,土宗就剩下我
們這三人,如果再如此默默無聞下去,只怕土宗真得要在修真界除名了。」  

  雖然我心中已經猜得差不多了,但是看到眼前垂頭喪氣地忘塵伯伯,心中也難免感慨,
但是土宗到底怎麼會變得這樣蕭條,我不由得好奇道:「忘塵伯伯,土宗怎麼會變成今天這
個樣子?」  

  「呵呵。」忘塵伯伯苦笑一下:「這個天體已經不適合修真居住了,所謂物競天擇,土
宗原本只是家族修真,後來宗主為了將修真發揚光大才成立了土宗,但是家族弊端還是存
在,一些法術只傳內不傳外,這樣土宗的生命力本來就不強,咳咳......再加上我們又沒有
能力遷徙到其他天體,所以才落得今日這個天地。」  

  家族修真?就像現在的私營企業嘛,我好奇道:「難道忘塵伯伯就不想改革嗎?」  

  「改革?難道千年的教條就是這麼好改的嗎?祖訓早就說過了,傳內不傳外,總不能讓
我背叛祖宗吧。」忘塵伯伯顯得有些無奈。  

  「祖訓?」我聽了忘塵伯伯的話,忍不住將火麒麟肉身放在地上,站起來道:「忘塵伯
伯,孰我直言,如果一直守著祖訓只會讓人恥笑,縱觀中國五千年歷史,朝代的更替,歷史
的前進,哪個不是因為體制的迂腐而導致最終的失敗,如果土宗再這樣下去,即便贏了鬥法
會,那又能怎樣,結果還不是繼續的衰落,直到消失。」  

  「咳咳.....好!好!好!」  

  我轉頭看向忘塵伯伯,只見忘塵伯伯目光炯炯地看著我道:「我果然沒看錯,被劍心選
中的人果然不平凡,如此一來我就放心了。」  

  放心了?但我還沒答應參加鬥法會呢。  

  忘塵伯伯看著我不解的樣子笑道:「你也不想看見土宗就這樣消失在宇宙之中吧?」  

  我點了點頭,不錯,看著千百年的基業就這麼消失確實有些不忍心。  

  「那你也一定想破除這可惡的迂腐,可惡的教條羅。」  

  我看著忘塵伯伯臉上淡淡的笑容,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我機械似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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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實在是沒有能力再執掌土宗了,而且主觀的束縛,這樣的我更本
就不能帶土宗走向昌盛,更何況我不能背叛祖訓,那你願意不願意幫我呢?」  

  我剛把頭點到一半,忽然醒悟過來,忘塵伯伯想讓我接管土宗,我連忙把頭搖得和撥浪
鼓一樣。  

  忘塵伯伯見我搖頭,仍不死心道:「難道你真得想眼見土宗消失在這茫茫宇宙之中,眼
見我這孤苦老兒成為千古罪人,眼見伯伯的膝下小兒獨自在外風雨飄搖?」  

  我見忘塵伯伯步步逼人,急忙辯解道:「伯伯誤會了,我其實還不知道自己的修為程
度,怕擔當不了掌門的重任,更何況我還有私事需要自己去解決,怕連累土宗。」  

  「哦?私事未了?你但說無妨,你伯伯我雖然無能,但在修真界還是有些老朋友的,可
以幫你解決。」  

  我看著忘塵伯伯那渴望的眼神,難道真得這樣希望我做掌門嗎?我苦笑一下道:「我在
這裡謝謝伯伯的好意,但這件事還是我自己解決的好,不勞您費神了。」  

  忘塵伯伯見我挽拒了他的好意,眼神暗淡了下來,似乎在為失去一個拉攏我的機會而感
到可惜,背對我咳嗽了兩聲,語氣顯得有些落寞道:「算了,也許土宗就難免這一劫。」  

  我看著忘塵伯伯那因為咳嗽,而分外顯得佝僂的身體,心裡一陣酸痛,雖然我修真時日
不多,但我仍然看得出來,現在的忘塵伯伯的精氣神都已經十分暗淡,換句話說,忘塵伯伯
的大限不遠了,看來他自己也知道,因此才想把土宗和兩個徒弟交給我吧,難道我真的忍心
看到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如此失望地離去?我與心何忍,但是我和少陽之間還有恩怨,我害
怕土宗經不住璇照的打擊,就此毀滅。  

  忘塵伯伯看見我痛苦的眼神,強作歡笑道:「天星,不用過意不去,我也只是說說而
已,一切都要靠緣分,不作掌門我們還可以是朋友啊。」  

  朋友?好重的兩個字,不是對我,而是對忘塵伯伯,一個修真把鬼當成自己的朋友,在
少陽呆過的我知道這有多麼困難,既然忘塵伯伯都可以放下成見,為什麼我就不能幫土宗一
把呢,讓土宗這樣繼續下去,遲早也是會滅亡的,如果在我手裡,說不定我可以創造出新的
土宗,畢竟在思維方式上說,我比他們要開闊的多。  

  想到這裡,我定了定神,對著忘塵伯伯喊道:「忘塵伯伯!」  

  「嗯?」  

  「我同意做土宗的掌門,代表土宗參加鬥法大會!」  

  「啊?」忘塵伯伯驚喜地看著我,過了一會,又搖頭道:「你的好意老兒心領了,你也
不必為了可憐我這個油盡燈苦而委屈自己。」  

  見忘塵伯伯如此說,我急忙道:「伯伯!你誤會了,雖然我放不下伯伯,但是我更不願
意看見土宗就這樣消失,畢竟它是我們民族千百年文化的累積,我想讓它在我手裡發揚光
大。」  

  「哦?」忘塵伯伯喜道:「此話當真?」  

  「嗯!」我點頭應道。  

  「哈哈哈哈哈!咳咳......土宗有望了!土宗有望了!列祖列宗我忘塵總算為土宗作了
一次正確的決定,我死而冥目!」  

  不會吧!看著忘塵伯伯的樣子,我心道:至於這麼誇張嗎?  

  忘塵伯伯三步並作兩步到我面前,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對我道:「這是土宗的掌門令,
你好生掌管。」  

  我小心的接過掌門令,拿在手中細細翻看,這令牌只有拇指大小,十分小巧,在令牌兩
側盤旋的龍栩栩如生,中間刻著一個大大的土字。  

  「接來掌門令,現在你就是土宗的掌門了!」  

  「啊!這就是掌門了?難道不需要什麼儀式嗎?」我把令牌放到乾坤袋裡,好奇道。  

  「本來是有的,但是現在一切從簡吧。」忘塵伯伯呵呵笑道。  

  呵!是怕我反悔吧。  

  「既然你接受了土宗宗主的位置,那麼我也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雖然靈體修真我不
懂,但幸而以前營救過的鬼仙曾經教過我們土宗一個修煉法門,但是由於我們本質的不同,
一直不能修煉,現在剛好傳與你用,日後也好光大土宗。」  

  「鬼仙的修煉法門?那就是靈體的修煉法門羅!」我驚喜道。
第三卷 情定三生石  第十章 離去  

  「說是說法門,但其實只有六個大字而已,而且因為過於晦澀難懂,我們土宗這幾百年
來也沒人去研究。」忘塵伯伯邊說邊從衣服內摸索出來一張巴掌大小錦制布料:「這就是法
門。」  
  法門,靈體修真的法門,我有些不可置信地將布料接了過來,對於忘塵伯伯剛才的話我
根本就沒有聽進去,接過布料,我彷彿已經看到更為高深的修真大門已經向我敞開,我迫不
及待地將布料攤開。  

  什麼!在我眼前並沒有出現想像中的書籍,只是繡著六個大字「反其道而行之」。  

  忘塵伯伯在一邊說道:「能不能理解就要靠你自己的機緣了,身為靈體應該感觸頗多,
你要好好把握啊。」  

  反其道而行之?我疑惑得看著布料上的這幾個字,究竟是說什麼呢?一時間我也不能理
解,我抬頭問道:「伯伯,那個鬼仙還留下其他提示沒有?」  

  忘塵伯伯搖了搖頭,歎氣道:「若有其他提示,我們土宗或許還不會落得今天這個樣
子,雖說不適合我們修煉,但是對於修真還是有一定幫助的。」  

  沒有其他提示?就憑這六個字就能找到靈體修真的法門?我不由地抱怨道:「那個鬼仙
也真是,既然要交出法門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好了,非要搞得這麼神秘兮兮的。」  

  忘塵伯伯見我如此說,笑道:「鬼仙這樣作其實是為了我們好,咳咳......」  

  「為了我們好?」  

  忘塵伯伯點頭道:「不錯,因為當時我們土宗沒有人是靈體修真,如果將方法告訴我們
的話,只怕會有人依葫蘆畫瓢,難免走火入魔,但只告訴我們通向法門的途徑,讓我們自己
通過理解來找到答案,才會有利於自己的修為。」  

  原來如此,看來也不能怪鬼仙了,沒關係,反正我現在已經知道法門了,靈體修真的鑰
匙已經在我手中,現在只是時間問題,等有空我再好好研究。  

  想到這裡,我將布料折好放進乾坤袋中,對忘塵伯伯笑道:「多謝伯伯。」  

  忘塵伯伯擺了擺手,不住地咳嗽起來。  

  「忘塵伯伯你沒事吧?」看著伯伯咳嗽地樣子,我心中歎道,看來伯伯時日無多了。  

  忘塵伯伯剛緩了一口氣,突然「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伯伯!」我驚叫道。  

  忘塵伯伯直了直佝僂的腰,伸手拭過嘴角的血絲,苦笑一下:「沒事的,習慣了,近些
時日吐血的頻率越來越頻繁,恐是內臟已經血化。」  

  說到這裡,望著我道:「天星!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你可以答應我。」  

  我連連點頭,道:「伯伯有事儘管說,只要我作的到。」  

  忘塵伯伯歎了口氣道:「你也知道,我即將作古,修煉了這些年,生與死我早以看透,
無非就是化做一縷青煙,只是我心裡放心不下抱月和抱松。」  

  忘塵伯伯輕輕地將身體轉了過去,語氣有些顫抖:「我希望你可以代我照顧他們,他們
雖然修真時日不少,但因為遠離塵囂,所以心性還是孩童一般,你就當他們是你的子女
吧。」  

  子女?聽了忘塵伯伯的話,我一陣眩暈。  

  「這是你伯伯我最後的遺願了,你可以答應我嗎?」  

  我看著伯伯的背影,佝僂的背影,我忽然想起朱自清的散文《背影》,
可憐天下父母心,在我眼前的伯伯此時再也不是什麼修真,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父親,一個
慈祥的父親,一個即將逝去的父親,面對如此偉大的父愛我又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我重重的點頭道:「伯伯你放心,我會像子女一樣的愛護他們的。」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我第一眼看見你就知道你並非池中之物,他們能跟著你,也是
他們的造化。」  

  「伯伯過獎了。」  

  「哦!」忽然忘塵伯伯好像突然想起什麼,道:「至於鬥法會的地點,抱松和抱月他們
知道。」說著對外面喝道:「抱松!抱月!快點給我滾進來。」  

  不一會,抱松和抱月就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著忘塵伯伯的背影小心道:「爹(師
傅)。」  

  「哼!你們曉得自己錯了嗎?」  

  「知道了。」抱松和抱月齊聲道,只是抱月說話的時候還不忘記剮了我一眼,好像還在
怪我。  

  「知道就好。」忘塵伯伯的語氣鬆了一些,柔聲道:「師傅我不能跟你們一輩子,有些
事你們自己也要有些分寸,不能和總孩子似的,想到什麼就做什麼。」  

  「謹聽師傅教誨。」  

  「現在師傅把宗主的位置讓給了你們面前的這位小兄弟,日後他就是你們的新掌
門!」  

  「什麼!」抱月驚訝地指著我:「爹!他才認識我們不到一天,憑什麼讓他做宗主,他
做宗主那爹你呢?」  

  「是啊,是啊!」抱松也在一邊附和。  

  「夠了!月兒!」忘塵伯伯沉聲道:「雖只接觸不到一日,但憑我的眼光,我知道天星
一定可以擔次重任,而且他為人老實,眼光思路都勝我百倍,為什麼不能做宗主。」  

  「但是......」抱月狠狠地望了我一眼,似乎還不死心。  

  「不用再說,此事以定!」  

  「那師傅你呢?」抱松看著忘塵伯伯問道。  

  「我!我要找一處地方好好休養,把病養好後找一處地方作閒雲野鶴。」  

  忘塵伯伯,我看著伯伯的背影,忽然覺得眼前的背影變得異常高大,伯伯,你害怕他們
傷心難過嗎?現在還不肯告訴他們真象,為了不讓他們難過,你情願以後獨自冷冷清清地躺
在地下嗎?  

「爹!我們要和你在一起!」  

  「是啊!師傅。」  

  「胡鬧!」忘塵伯伯歷聲阻止道:「你們還有正事要辦,要參加鬥法大會,光大土
宗!」  

  忘塵伯伯見他們沒有說話,繼續道:「我命令你們現在就帶新宗主去鬥法會會址!」  

  現在?不是還早嗎?看著伯伯佝僂的背,我明白了,難道連這個月都撐不下去了嗎?心
中一陣酸痛。  

  「可是,要下個月再舉行啊!」抱月也因為這麼早要趕去鬥法會而感到奇怪。  

  「我知道,我要新宗主帶你們下山看看,學學世俗風情。」忘塵伯伯隨便找了個理由搪
塞過去。  

  我也在一邊附和道:「是啊,是啊,我覺得瞭解下常人的生活,對你們的修為有所幫
助。」  

  抱月見我這樣說,好像是相信忘塵伯伯的話,如同孩子一樣,高興道:「那還不趕快帶
我們去!還留著這做什麼?」  

  忘塵伯伯聽了抱月的話,身子猛得一抖,顫聲道:「天星,你就快些帶他們下去
吧。」  

  我知道伯伯捨不下抱月和抱月,但是天意弄人,卻偏偏讓他們就次訣別,我恭敬地對伯
伯的背影鞠了一躬,捧起火麒麟的肉身,轉身向門口走去,抱松和抱月也打鬧著向我追來,
一點也不知道從今以後他們都看不到他們的父親和師傅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他們心中還
有個希望。  

  就在我踏出門口的時候,我耳邊清晰地穿來忘塵伯伯那重重地歎息聲,我深深地回頭望
了一眼破舊的道觀,伯伯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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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情定三生石  第十一章 立威  

  我獨自一人走在前面,想起才見一天不到忘塵伯伯就要離我而去,心情怎麼也好不起
來,而身後的抱松和抱月二人因為可以去人間玩耍,此刻正在後面嬉鬧得不可開交。  
  我踏著腳下的青石,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人們說人死後都會變成鬼,忘塵伯伯不知道
會不會變成鬼,如果變成鬼他會回來嗎?會來看抱松和抱月嗎?  

  帶著這一絲希望,我回頭道:「你們兩個別鬧了,我有事問你們。」  

  「切!」抱月對著我輕蔑地聳了聳鼻頭,轉頭繼續和抱松兩個人打鬧不停。  

  什麼態度!我本來就不順的心情頓時火就上來了,自己父親馬上就要死了現在還這麼開
心!我對著抱月吼道:「玩!就知道玩!土宗的前程就是這麼給你們兩玩掉的!」  

  抱松和抱月被我突如其來的吼聲驚得呆立在原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過了一會,
回過神來,抱月立刻嬌聲回敬道:「你算什麼?不過是個小鬼,憑什麼指責我們,剛才若不
是你,我們怎麼會被爹懲罰。」  

  鬼!又是鬼!為什麼你們這麼看不起鬼,難道你們死以後就不會變成鬼了嗎?我心情壞
到了極點,死死地盯住抱月,四周的五行似乎感應到我的心情,開始不安分的移動起來。  

  四周安靜地沒有一點聲音,但任何一個修真都知道在這樣的安靜中隱藏著什麼,是紊亂
的五行。  

  我就這樣冷冷地看著抱月,我身後的景像一點一點地開始扭曲,不需要什麼理由,我只
想發洩,目標就是我眼前的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  

  抱月看著我的眼神,我盯著她的眼神沒有一絲溫暖,我的眼神中只有憤怒,被深深刺痛
的憤怒,為忘塵伯伯感到不平的憤怒。  

  我在抱月的眼神中讀出了恐懼,恐懼?哈哈哈,我也會讓人感到恐懼,我忽然覺得很好
笑,是啊!我讓抱月感到恐懼了,我在做什麼,我不是答應忘塵伯伯了嗎,抱月和抱松是我
的子女,我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他們。  

  忘塵伯伯,我突然明白我現在需要的是什麼了,是天,天!你為什麼要帶走忘塵伯伯,
他這樣留戀人間,我恨你,恨你不公平,憑什麼邵飛那樣的人你不帶走,偏偏帶走忘塵伯
伯。  

  天空中飄過一片烏雲,似乎是在告訴我天下烏鴉一般黑,連老天也不例外。  

  你不公平!你沒有道理!我要反了你!我赤紅著雙眼抬頭看著天空,大聲喝道:「我要
反了你!」  

  四周的五行隨著我的憤怒,一齊爆發出來,一時間,狂風大作,地上泥土,沙石和樹木
全部飛到半空,在空中互相碰撞,互相糾纏,場面混亂得讓人睜不開眼睛。  

  天空如同回應我的挑戰一樣,天空漸漸地陰暗了下來,雲層中傳來隱隱地雷聲。  

  忽然一道閃電自雲層中閃現,刷地一下照亮了天際。  

  我心中沒有來由地空了一下,似乎什麼東西正在心中慢慢逝去,一邊早已經嚇得面無人
色的抱月突然也哭了起來,哭得很傷心。  

  忘塵伯伯去了,傷感襲向心頭,去得太快了,我們才剛剛離開,伯伯就走了,難道就連
剛才都是撐著得嗎?內臟全部血化,我忽然想起伯伯說的話,這麼說,伯伯是全靠著一口氣
撐著,現在他們的願望實現了,子女有了依靠,所以才可以安心地去了吧。  

  我散開四週五行,慢慢地走向抱松和抱月,抱月此刻已經哭得不成人形,抱松也是一副
頹廢的樣子。  

  「你們怎麼了?我嚇到了你們了嗎?」我柔聲道:「如果是因為我,我向你們道
歉。」  

  抱月疑惑地抬頭看了看我,俏麗的臉上掛滿了淚痕,眼神迷離不定地哽咽道:「我不知
道,突然間我好像少了什麼,我想回去見爹!」  

  抱松也有氣無力道:「我也是,心好像少了一塊,我想回去看師傅。」  

  你們也感覺到了嗎?看來忘塵伯伯和你們之間的感情真的很深,但我不能讓你們回去,
這是伯伯的遺願,他不希望這樣,我看著抱松和抱月的眼神漸漸地緩和,略帶抱歉道:「那
是不可能的,忘塵伯伯讓我帶你們下山,並把宗主的位置傳給我,就是想讓你們走出去,因
為在他的呵護下你們的修為永遠都增長不了,如果你們想讓他生氣你們就回去吧,更何況,
就算你們回去他也不一定在那了。」  

  抱松和抱月低著頭想了一會,也許是因為外面的世界太精彩,或者是因為他們認為剛才
是被我嚇的,過了一會,抱月擦了擦眼淚,抬頭有些畏懼地看著我道:「我們還是跟你去斗
法會吧。」  

  抱松也點了點頭。  

  「那好吧,你們跟著我,我以後就是你們的宗主了,我不希望今天的事再發生,當然私
下裡我們可以做好朋友。」我撇了撇嘴角,我知道這時候笑得一定比哭還難看。  

抱松和抱月畏懼的點了點頭。  

  看來剛才的火也不是一點用處也沒有,至少震住了他們,我苦笑一下,喚起紫宵,飛向
空中。  

  「宗主!等等我們,我們不會飛啊!」抱月在下面嬌跳著喊道。  

  什麼!御劍術都不會?我皺了皺眉頭,轉身飛了回去,道:「你們怎麼連御劍術都不
會。」在我的記憶裡連青松那樣的修為可都是會御劍術的。  

  抱月嘟了嘟嘴道:「我們又不是修劍的,幹什麼要學啊?」  

  「難道御劍術只有修劍才可以學嗎?」  

  抱月看著我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抱松連忙在一邊解釋道:「宗主,是這樣的,一般修劍
仙才有機會學習御劍術,而其他的就要靠自己的法寶才可以在空中飛行,而我們還沒有到分
神期,所以沒有自己的法寶,自然不能借助飛行。」  

  哦,原來是這樣,我摸了摸手中的紫宵,道:「如果你們有機會學習御劍術,你們學不
學?」  

  「學啊!當然學!」抱月急不可耐,抬頭看了一眼我吃驚的眼神,不好意思的低頭道:
「人家早就想學了,只不過爹不讓,說學習別派的法術,有辱師門。」  

  「是啊,宗主,我們土宗學御劍術真的沒關係嗎?」抱松雖然這麼說,但眼睛裡透露的
期望是誰都騙不了的。  

  「呵呵,想學就學吧,現在我是宗主,沒關係的,再說不集思廣益土宗只會衰落。」我
被他們的小孩心性感染,心情也漸漸好了一些。  

  「哈!謝謝,宗主!」抱月高興道。  

  我從乾坤袋中摸出道臧殘本,心道,這是大師兄給我,我現在拿來教給自己的門人應該
可以吧,實在不行以後再給大師兄道歉算了。  

  抱月和抱松在我拿出殘本的時候眼睛就雪亮地盯著不放,我笑了笑,把殘本遞給他們,
道:「這裡有御劍術的練法和一些法術的綱領,你們拿去看吧。」  

  「謝謝宗主!」抱松和抱月異口同聲道,兩人拉拉扯扯得躲到一邊仔細地研究起來。  

  呵呵,看來這兩個人還是蠻愛學習的嘛,我相信如果不是因為土宗那些殘破的規矩,就
憑他們兩個人學習的奮勁,土宗都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我抬頭看著天空,長歎一聲,忘塵伯伯,你安心的去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們的,土
宗一定會聲名顯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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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情定三生石  第十二章 重返火鱗洞  

  我踱步走到一旁,看著在一邊仔細討論的抱松和抱月,我心中有一些安慰,他們剛才的
不羈可能是因為我特殊的身份吧。  
  我彎腰順勢坐在地上,看著懸崖下無邊的雲霧,一個月後鬥法大會就要開始了,想一想
當年如煙送我入少陽修真的事歷歷入目,彷彿就在眼前,呵,現在自己想起當年的樣子都有
些好笑,還有戒嗔,當年如果不是因為他送我玉佛珠我的身份早就被揭穿了,幾年不見也不
知道他過的好不好。  

  「宗主!宗主!」  

  「嗯?」我轉頭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抱松和抱月已經來到我的身邊。  

  抱月嘟起嘴角抱怨道:「叫你這麼半天了才答應!」,但眼神中分明透露著一絲畏
懼。  

  哎!剛才我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對他們生氣,我看著抱月眼中的那絲畏懼,心中難免
有些懊悔,我盡量柔聲道:「呵呵,剛才想東西入了神,你們有事嗎?」  

  抱松連忙解釋道:「宗主,是這樣的,這書上說要用御劍術就必須要有靈劍輔助,但我
們沒有靈劍啊。」  

  「所以我們想問問宗主那有沒有靈劍。」抱月在一邊小聲的補充道。  

  靈劍?聽了他們倆的話我皺眉道:「這我倒沒有。」  

  「哎!」  

  我抬頭看著他們倆垂頭喪氣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無意中看到在一邊的火麒麟肉身,
忽然想起種劍術,也許用種劍術可以把他們種一把出來,我立刻舒眉道:「或許我可以幫幫
你們。」但話一出口,我立刻有些後悔,種劍術的過程我根本就不知道,當日也是聽青松寥
寥說了幾句。  

  「啊!宗主真的可以幫我們弄到靈劍?」抱月一聽立刻開心地跳了起來。  

  看著抱月的開心的樣子,我實在是不忍心打擊她,只好硬著頭皮點頭道:「勉力一試
吧,成不成功我也不知道。」心中馬上就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人家說吃一塹長一智,我怎
麼還這麼衝動。  

  聽了我可以試,抱月的眼睛都笑得瞇了起來,抱松也是樂得呵呵直笑。  

  算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說不定真的可以被我摸索出種劍術也不一定,我摸了一下
背後的紫宵,反正材料都全了,我看了一眼地上的火麒麟肉身,對抱松和抱月道:「你們把
火麒麟的肉身帶上,跟我去火鱗洞。」  

「不錯火鱗洞。」我點點頭道:「人間等以後有空再去吧,現在我想把火麒麟帶回去安葬,
那裡是最安全的,順便還要給你們做靈劍。」  

  雖然聽到不能去人間玩耍,有些失望,但是聽到要為他們做靈劍,抱松和抱月頓時開
心。  

  抱月立刻指著火麒麟的肉身對著抱松道:「還愣著幹什麼,快去抱啊,難道還要幫你
嗎?」抱松做了一個鬼臉,立刻屁顛屁顛跑到火麒麟肉身邊上,一把將肉身捧了起來,向我
跑來:「宗主,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好,用你們最快的速度跟上我。」我踏上紫宵,飛向半空。  

  抱松和抱月見我用御劍術,眼中羨慕無比,手上也不慢,結起印記,口中唸咒,不一
會,我就感覺到四周土元素慢慢集結到他們腳下,呵,想不到他們居然會用神行術,雖然不
太熟練,但確實是比土行術的速度要快多了。  

  我催起紫宵,向火鱗洞飛去,起初我還飛得很慢,害怕他們倆跟不上,沒想到神行術除
了有地形的限制以外,其速度竟然不比御劍術來得慢,我漸漸也把速度放開來,如此日夜兼
程,用了一天多時間終於趕到火鱗洞口。  

  到了,我看著下面依舊死氣沉沉地火山口,向下落去。  

  「宗,宗主,我們到了?」抱松顯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抱月早就顧不上什麼形象,大
字形地躺在一邊地上喘著粗氣。  

  呵呵,修為還是不行啊,這點路就累成這樣,我看著他們笑道:「到了,你們休息會,
等會跟我進洞吧。」  

  呼,聽到我說休息,抱松把火麒麟肉身望地上一放,道了一句:「累死了。」向下躺在
地上。  

  休息了幾分鐘後,看抱松和抱月也調息得差不多了,我向他們道:「你們跟著我進洞
吧。」  

  抱松和抱月跟著我來到火山口處,抱月指了指下面凍結的火山巖,面露難色道:「宗
主,你該不是想叫我們往下跳吧?」  

  看著抱月為難的樣子,我忽然想起來,這樣叫他們倆跳下去,以他們的修為估計維持不
了多久就會變成兩隻燒雞,幾年前就算是青松,也還是帶著驅火鱗粉的,對了驅火鱗粉。  

  我連忙向乾坤袋裡摸去,嗯,不對,這個是小雪,再摸,對了,恩?怎麼就剩這麼點
了,一定是小雪偷吃了,等會再找它算帳,我從乾坤袋裡抓出兩把鱗粉,交給抱松和抱月,
道:「你們把這個灑在身上,應該可以支持到你們到火鱗洞的。」  

  抱松和抱月驚喜地接過鱗粉,灑在身上。  

  看他們準備得差不多了,我雙手按在巖層上,在四周稍微聚集了一些火元素,巖層上馬
上就起了連鎖反應,瞬間融化開來,隨著抱月的一聲驚叫,我們三人的身形漸漸向巖漿裡滑
落。  

  「宗主,這火山是中空的?」滑落厚厚的巖漿,抱松驚訝地看著四周。  

  「嗯!這裡是中空的。」  

  「好漂亮哦!師兄你看上面。」抱月使勁搖著抱松的手臂。  

  我看著頭頂上緩慢湧動的巖漿,如同一大塊紅布一般映在頭上,當真是瑰麗無比,當初
我也是有幾分驚艷,如今抱月這種反應也是在情理之中,我笑了笑道:「你們跟著我進火鱗
洞去吧,這裡以後有的是機會看。」  

  「啊?這裡不是火鱗洞嗎?我以為這裡就是了。」抱松顯得有些驚訝。  

  我笑著搖搖頭,手指向火山底部的一個小洞穴,道:「那才是火鱗洞的入口。」  

  「噫!和狗洞一樣,人家才不要去。」抱月看著洞口皺了皺瓊鼻。  

  狗洞?哈哈哈,不知道老火聽到會怎麼想,我笑著解釋道:「那只是入口,真正的火鱗
洞比這裡要好上百倍。」這我說的是實話,單說裡面的火晶就比外面這些巖漿要瑰麗的
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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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松和抱月將信將疑地跟著我向火鱗洞內走去。  

  「哇!好多晶體啊,好美。」剛踏進火鱗洞,抱月就忍不住讚歎起來,邊上的抱松也恩
恩地點著頭。  

  我有些懷念得看著四周的火晶,有一些因為當時我和老火的打鬥而倒得橫七豎八的,而
那些因為巖層破損而流淌下的巖漿,由於火氣被火晶吸,而變成造型奇異的巖石錯落在地面
上,這裡就是火鱗洞,現在已經物是人非了,我滿懷感情一遍一遍地看著這裡。  

  「宗主,我們現在該做什麼?」抱松捧著老火的肉身問道。  

 「哦!你把火麒麟的肉身放在地上吧。」我指了指身前的地面,這一次我要為老火作個
像樣點的墳墓,恩?對了,抱月呢?剛才抱松和我說話的時候我沒有看見抱月,我向洞裡四
處尋找。  

  終於,在一處大的火晶上看到了抱月,這個丫頭在做什麼呢?我看見抱月死死抱住身前
的大塊火晶,眼身迷離地貼在上面,就和壁虎一樣,我好笑道:「抱月你在幹什麼?」  

  「抱月!抱月!」見抱月沒有反應我又連叫了幾回。  

  「啊!宗主!」抱月立刻從火晶上跳了下來,望著我有些不知所措。  

  「呵呵,你在做什麼呢?」我看著她的樣子有些好笑。  

「這裡的晶石好美哦,我忍不住想拿一個。」  

  「拿一個?你也用不到拿個那麼大的吧?」想起剛才抱月剛才趴在火晶上的樣子,想不
到她的解釋竟然是拿一個。  

  「這個,那個。」抱月被我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女兒態的一跺腳道:「人家只是想拿個
最大的,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啦。」  

  我笑道:「沒關係的,這裡的火晶也沒人要,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只不過這段時間我
們還要住在這裡,一來,我要種劍,二來你們也趁此機會學習下道臧上的法術,三來,我自
己還有些東西要研究。」  

  「好啊!」抱月聽說要住在這裡,她正求之不得,轉身又跑向火晶堆裡去了。  

  我笑了一下,對抱松道:「你去和抱月學習法術吧,我去把老火的肉身埋了。」  

  抱松對我點了下頭,向抱月那邊跑去。  

  我在火鱗洞深處,找了一處還算僻靜的地方,用法術在地面上破開一個大坑,再將老火
的肉身放了進去,當然之前我並沒有忘記在火麒麟身上拔了十片鱗片,作劍種用,然後將坑
填平,再找了比較大的火晶插上去,算是墓碑吧,完成這些我拍了拍手,滿意地看著老火的
安身之地,雖然還是比較簡陋,但是比上次總要好多了。  

  老火,沒想到我還是會回到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啊,至少這次我把你帶回家了,我看
著隆起的地面,默默地祝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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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情定三生石  第十三章 風雨欲來  

  溫色的是火,絢色的金,淡得如一縷清香的是水,堅定厚實的是土,還有木略帶著一些
孩子氣的蓬勃,我恣意五行之間遊走,感覺著它們之間的不同,他們之間的相同,五行並不
是獨立的,五行也有自己的脾氣,也有相生相剋。  
  反其道而行之,靈體修真我現在已經瞭解得差不多了,其實很簡單,普通修真的元嬰是
吸取自然五行,然後化為己用,而靈體修真則倒過來,將自己靈體化入五行,和五行同化,
這樣的方法我想沒有哪個修真願意嘗試,也難怪土宗幾百年都想不出來。  

  正當我沉浸在元素中嬉戲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頭上火元素紅光大勝,我嘴角向外撇了
瞥,心念所及,身前的地上湧出一片水幕,將我包裹在內。  

  只見空中連續落下數顆一人大小的火球,連連砸在水幕上,激得水花四濺,但卻擊不穿
看似薄薄一層的水幕。  

  許是見火球沒有效果,空中掠下一道人影,化成流星直衝而來,身上散發的熱量將四周
的景色熏得一片扭曲,我冷哼一聲,包裹在四周的水幕,倒飛著向人影衝去。  

  人影見水幕撲來,身行一繞,帶起一片火花,水幕立時蒸發,四週一片水氣濛濛,人影
開心得看著自己的戰果,我睜開雙眼,對著空中的人影玩謔得笑了笑,感應了下四周的水元
素。  

  不等人影有所反應,我身邊的水元素馬上聚成九道水龍,呼嘯著向人影飛去。  

  沉浸在戰果中的人影顯然沒有想到第二撥攻擊來得這麼快,慌亂之下,只好化成一隻火
鳳,衝向雲霄,但我怎麼會這麼輕鬆就讓她跑掉。  

  九條水龍在我的操縱下對著火鳳緊追不放,無論火鳳怎麼樣逃避始終都被水龍死死鎖
住,見自己擺脫不了水龍的糾纏,火鳳乾脆站在空中頓住不動。  

  不好!要是被水龍擊中可不是好玩的,我匆忙之下,連忙散去五行力量,水龍頓時化做
漫天細雨紛紛落下。  

  「抱月!你不知道被水龍擊中會受傷的嗎?」我對著空中已經散去火元素的抱月喝
道。  

  「嘻嘻,人家知道宗主修為高深,剛才偷襲都沒有成功,操縱這小小的九龍戲水又怎會
沒有把握。」抱月在空中嬌聲道:「宗主你看我剛才的飛火流星和鳳凰涅磬這兩招怎麼
樣。」  

  「哈!原來你剛才用的是那兩招啊,你不說我還以為是自殺式和逃跑式呢。」我對著抱
月打趣道:「飛火流星是要你把劍丟出去,又不是叫你連人帶劍一起丟,還有還有那個什麼
鳳凰涅磬,分明是在危機中使用雙層法力,一層化去別人攻勢,另一層等別人勢軟再趁勢攻
擊,涅磬者,重生也,這招經典居然被你拿來逃跑,還鳳凰呢,乾脆叫脫毛雞算了。」  

  「嗚......宗主你欺負人,過兩天就是鬥法會了,你也不鼓勵人家下。」  

  撒嬌啊,吃不消了,經過一個月的相處,這丫頭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我知道接下來抱
月一定會糾纏不休的,我可受不了,我乾脆懶得理她,抬頭看起天上的繁星,黑夜裡的星星
顯得異常得美麗,整座火山在星空照耀下有種說不出的淒美。  

  漸漸得我忘記了空中的抱月,陷入了沉思,自從上次回火鱗洞後,一切都如同預想一樣
順利,不,可以說比預想中的還要好,先是自己解開了修煉法門,修為一日千裡,也用不到
劍氣感應五行了。  

  再就是種劍術在自己的摸索下也成功得種出兩把靈劍,其實種劍術實在是簡單的要緊,
只不過拿紫宵和火鱗做個引子就可以,火鱗洞附近的火晶又多,吸納天地靈氣輕而易舉,況
且我用了四倍的鱗片,所以只用了十天得時間就種出兩把劍身。  

  也許是火晶太多而且火山附近火元素比較活躍的緣故,這兩把劍身週身全是紅色,而且
對火元素極其敏感,所以我就把這兩把劍取作火麟,晶彤,抱松和抱月一人取了一把,然後
抱月逼著我用火晶為兩把劍作了劍柄。  

  也是因為火鱗洞四周火元素活躍的原因,原本學土宗的抱松和抱月,自從拿了兩把靈劍
以後,乾脆就學習起了五行火章,倒也是進步神速,至少在我看來,他們現在的火章修為要
比原來要高多了,更何況有了火麟,晶彤的輔助。  

  呵呵,依我看土宗乾脆改名叫火宗算了,忘塵伯伯若是地下有知,不知道他會不會氣得
跳起來,不過,他至少會為抱松和抱月的修為的精進而感到開心吧。  

  我看著天空中的星星,依稀拼湊出忘塵伯伯的笑臉。  

  「宗主,你在想什麼呢?」  

  「嗯?」我轉身看去,原來抱月見我沒有理,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在我身邊,手裡提著晶
彤正好奇地看著我,我掩飾得笑了一笑道:「你說人死了會到哪裡去?」  

  抱月皺起秀眉,道:「爹以前說過,人死了就會回到六道輪迴,依照生前功過是非,重
新投胎轉世。」  

  六道輪迴,聽起來很不錯的樣子,忘塵伯伯應該轉世重新作人了吧,希望他今世可以安
逸。  

  「宗主,你怎麼突然想起這個。」  

  「呵呵,沒什麼只是突然好奇,問問罷了。」我看著抱月問道:「對了,抱松呢?」  

  「哼!」抱月嘟起嘴,不滿道:「他還不是和小雪在那練習法術,都怪他,一天到晚拉
著小雪,害我都不能和小雪玩了。」  

  看著抱月委屈的樣子,我心裡好笑,還怪抱松,要不然你一天到晚硬要給小雪吃點什麼
奇怪的東西,鬧得小雪一天到晚看到你嚇得就往我懷裡鑽,小雪又怎麼會去和抱松那個法術
狂在一起,不過說起來,小雪也算不錯了,至少因為我的關係,和抱松抱月處的十分融
洽。  

  抱月看著我斜起的嘴角,跺了一下腳,道:「不來了,宗主欺負我。」  

  「我怎麼欺負你了?」我無辜得看著抱月。  

  「你不說話,你不理我!」  

  暈!看樣子是說不清楚了,我咳嗽了一聲,道:「好了,別鬧了,明日我們還要去浮雲
谷參加鬥法會,你先回去休息吧。」  

  「明日就起程?」抱月高興道。  

  我點頭確定道:「嗯!明天就走,再過兩天就是鬥法會了,我們還要去熟悉下場
地。」  

  「哦!太好了,我這就去和師兄說。」說完,一蹦一跳得消失在我眼前。  

  呵呵,看樣子她是在火鱗洞悶的時間太久了,我坐在地上望著滿天星辰,我有一種預
感,這一次我一定會遇見邵飛,哼!邵飛,看來我們兩的積怨也該有個瞭解了,夜色越來越
黑,火山口上,只有我手腕處的玉佛珠還泛著異彩。



  少陽,應陽大殿。  

  璇照那少了一隻胳膊的袖子正空蕩蕩漂在空中,但他全然不顧這些,他望著台下數千少
陽弟子,這一天他終於盼到了,由於璇璣的大弟子背叛師門,他終於有了口實順利地把璇璣
趕下掌門寶座,而無塵子和青松則被他逐出師門,現在少陽是他的天下。  

  顫抖著身上肥厚的贅肉,他大聲得向台下喝道:「鬥法大會就要召開了,這次參加鬥法
大會優勝者不但會為我少陽增光,而且會有機會得到進入四大書院進修的機會,相信大家都
知道了,是不是?」  

  「是。」台下的幾千弟子答得有些有氣無力,畢竟他們少陽剛經歷了一場風雨,在這場
風雨中他們最敬重的掌門和大師兄都被趕走了,現在他們無論如何也打不精神。  

  璇照並沒有因為台下的氣氛而感到難堪,他繼續揚聲道:「關於參加比賽的人選我已經
定好了。」  

  台下聽到人選已經定好,這才有些騷動,紛紛猜測到底是哪些人。  

  璇照滿意得看著台下的反應,朗聲道:「他們分別是你們的二師兄,三師兄和四師
兄......」一連說了十幾個人的名字後,璇照面色鄭重道:「最後,還有我得意的大弟子,
邵飛!」  

  話音剛定,台下噪音頓時響了起來,少陽弟子們想不通,為什麼剛剛入門幾年,憑著靈
芝,人參等奇花異草來提高修為的傢伙可以代表少陽。  

  璇照的面色變得有些不好看,難道他的大弟子沒有資格代表少陽嗎?他惱怒對著台下吼
道:「好了,這事就這麼定了,早課結束,點到名的人明日隨我去浮雲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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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情定三生石  第十四章 初到浮雲谷  

  次日天還未明。  
  「宗主!宗主!快起來了,我們要出發了。」  

  要出發了?這麼早嗎?我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四周,四周黑壓壓的一片,耳邊偶爾穿來一
兩聲遠處動物的鳴叫,天空中的啟明星都沒有升起。  

  「宗主!快點走嘛,人家都急死了。」  

  呵,我看著抱月期盼的眼神,看來是把他們憋得太久了,我笑了笑:「抱松人呢?該不
會丟下他不管了吧。」  
抱月捂著嘴輕笑道:「師兄聽說要出去,一早就打點好東西,現在就等宗主一聲令下
呢。」  

  「是嗎?這麼積極啊?你先回洞裡等我,我化化裝就出發。」我昨天坐在火山口想了一
晚,我一定不能以自己原來的相貌出現在鬥法會上,甚至最好不能讓人知道我是靈體,因為
別的不說,單是修真的偏見與固執我可是深有體會,我可不想節外生枝,更何況很可能遇到
邵飛!  

  幸好,困在鎖龍柱上那段時日,無聊地將五行吸附在靈體表面的玩耍給了我提示,何嘗
不能按人體的五行分佈將靈體上附上一層元素,經過一夜的嘗試,我現在基本已經可以做
到,本來裝作人類對於鬼妖來說都是基本,只要知道原理,作起來並不困難,難的是隱藏自
己的氣息,當然在玉佛珠的幫助下,這已經不是問題。  

  「化裝?」抱月顯得有些驚詫:「為什麼要化裝呀。」  

  「鬼的身份太顯眼了,而且行事有諸多不便,所以我想換個身份。」  

  「什麼!」抱月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有些不信道:「宗主可以幻化成人嗎?」  

  聽了抱月的話,我笑道:「不是幻化成人,是化裝,就是表面看起來和人差不多,好了
好了,你還想不想早點出發,你快回去等我。」  

  「哦!那宗主可要快點啊,別讓我們等心急了。」  

  看著抱月那一蹦一跳的身影,我心中一陣莞爾,這麼大的人和孩子一樣貪玩,也沒有什
麼心計,修真界真是個奇妙的地方,如果讓抱月和抱松呆在凡間的話,恐怕八成會被人看成
怪物看的,其實凡間又何嘗不是少了這些天真,而又有太多的爾虞我詐。  

  想到這裡,我歎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感應了下四周的五行,不一會,我身上炫起五色
的光芒,那是五行彙集在我身上的表現,我集中心神按照比例將五行仔細的排列,只見附在
靈體上的五行替換著閃耀個不停,如此過了十多分鐘後,方才滿意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伸手
在空中一抓,一面水鏡浮現在我面前。  

  我滿意地看著水鏡中的那中臉,說不上英俊,但是稜角分明的五官再配上國字臉給人一
種剛毅的感覺,如果不用手觸摸的話,只憑外表看,是不會有人知道我靈體身份的,而且因
為玉佛珠的原因,甚至包括修真都不會知道我的身份。  

  不知道抱月和抱松看了我的化裝會是什麼表情,我斜了下嘴角,右手輕輕一彈,水鏡四
散消失在空中,轉身向火鱗洞飛去。  

  「小雪,等會你要跟我在一起哦,不要和師兄在一起,我給你吃好多好吃的。」  

  我一進火鱗洞就看見抱月在虐待小雪,只見小雪連抓帶撓得向抱月比畫,好像在告訴
她,自己不喜歡吃那點東西,但是在抱月的眼中小雪就是個可愛的寵物,仍把小雪抓在手
中,孩子氣的威脅道:「再叫我就把你賣了,哼哼!讓宗主都找不到你。」  

  ......我無語了。  

  小雪聽了抱月的話掙扎得更厲害了,抱月抓著小雪不放,嘿嘿的陰險道:「知道害怕了
吧,知道就乖乖地聽我的話,我會對你很好的哦,會拿你最喜歡吃的松子給你。」  

  這時,小雪已經發現我的存在,對著我吱吱直叫。  

  見小雪向我呼救,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走到抱月的身後哭笑不得道:「抱月!我和你
說過了,小雪喜歡吃的是能量,不是松子,你給它亂吃點東西,會把它吃壞的,它當然會怕
你。」  

  抱月明顯沒有發現我已經到了她的身後,這時,突然聽到我的聲音,條件反射地跳了起
來:「啊!」  

  小雪一擺脫抱月地魔爪,就向我躥了過來,在地上對著我使勁地作揖點頭,我看著小雪
的滑稽樣,心裡好笑,這段時間跟著抱松混,這小子居然學了不少禮儀。  

  「你,你是誰?」抱月從驚詫中回過神來,拔出晶彤指著我問道。  

  呵,反應不錯,蠻好玩的,我滿眼含著笑意得看著抱月,閉著嘴不說話,想看看抱月接
下來會怎麼樣。  

  「師妹,不得放肆。」抱松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火鱗洞裡走了出來。  

  「師兄,你知道他是誰?」抱月疑惑地看著抱松。  

  抱松徑直走到我的面前,對著我作揖道:「宗主,我們已經打點好了,隨時可以出
發。」  

  恩?這麼快就認出我了,難道我有什麼地方露餡了嗎?我疑惑得看著自己身上,感覺與
常人沒有什麼不同,當我眼光落在玉佛珠和紫宵處,心中恍然,看來是這兩樣東西出賣了自
己,當然還有小雪那個小精靈也是罪魁禍首。  

  見身份已經被拆穿,我訕笑道:「抱松好厲害的眼力啊。」  

  抱松謙虛的笑了笑道:「哪裡,剛才若不是見了小雪如此親密,而且宗主身上的兩樣寶
物,當憑外表就算抱松再厲害也是看不穿啊。」  

  「師兄你說他是宗主?」一旁抱月似乎有點不信的跑過來用手指戳了戳我,見手指穿身
而過,驚訝道:「呀!真的是宗主。」然後疑惑地看著我道:「宗主,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的,和常人差不多啊,好厲害,而且相貌也變了。」  

  我笑著正要解釋,抱松早就拉著抱月道:「師妹,以前師傅叫你好好用功學習,你就是
不聽,鬼化常人是正常的事,而且變化相貌也不困難。」說到這裡看著我好奇道:「只是,
一般來說,人有人氣,鬼有鬼氣,但與宗主相識以來,別說鬼氣,就連人氣都感覺不到,只
能感覺到一些縹緲的氣息,原本我還是沒注意,但今日宗主如此打扮,我忽然想起這個問
題。」說著,瞪著大眼對著我道:「宗主你真的是鬼嗎?」  

  嘿嘿,要是能透過玉佛珠察覺到我的鬼氣,那還能叫玉佛珠嗎?我當下對著抱松笑道:
「廢話!不是靈體是什麼?」  

  「那,宗主怎麼隱藏自己的氣息的?」  

  我故作神秘地嘿嘿笑道:「這個是秘密,時機成熟你們就會知道了。」我心道:等我成
仙了,你們就有機會知道了,嘿嘿。  

  抱月在一旁正聳著耳朵聽得入神,見我沒有回答,嘟嘴道:「宗主真小氣,哼!」  

  看到抱月的樣子,知道撒嬌前的爆發就要來了,我連忙向抱松使了個眼色。  

  抱松不愧是有資質學習修真的人啊,收到我的眼色,急忙向抱月道:「師妹,我們快點
出發吧,早點到我們還可以在浮雲谷多玩兩日。」  

  「是啊,是啊,如過你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出發。」我打開乾坤袋,低頭對腳下的小雪
道:「來!小雪,我們出發羅。」小雪機靈地一縱身跳進乾坤袋,我喚起紫宵一溜煙衝出火
鱗洞,向空中飛去,留下面面相窺的抱松和抱月。  

  抱月見我飛走,銀牙一咬:「狡猾!」踱腳追來,抱松也急忙跟著抱月飛向空中。  

  我看著身後急追而來的抱松和抱月,雖然我的速度沒有到極限,但就是目前的速度,按
照一個月以前的抱松和抱月的修為來說,穩穩當當的跟上已經是很不錯了,而現在他們還可
以輕鬆的打鬧,這一個月的修為由此可窺一斑。  

  我站在紫宵上,痛快地呼吸著四周自由的空氣,忽然想起來,自己還需要一件衣服,一
件寬大的長袍來遮住玉佛珠,還有紫宵也需要用布來包裹住,只有這樣才能萬無一失,才不
會被少陽的熟人發現。  

  心念所及,我站在紫宵上,用右手稍微聚集一些木氣,閃著青色氣息的木元素一點一點
地聚集在我手中,星星點點,川流不息,再用左手夾雜上少許的水元素,不多時,一件雪白
的長袍就出現在我手中,我將長袍罩在身上,試了試,感覺還不錯,只是還少些什麼,我看
了一下,左手聚了些金元素,在肩膀兩側加了金屬的墊肩,並且在長袍的裙擺和袖口處袖了
四條金龍。  

  做好這些我滿意地笑了笑,再將紫宵也用白色的布包裹起來,這樣就沒有人認識我了,
哪怕是大師兄想認出我也沒那麼容易吧。  

  「宗主!好漂亮啊,我也想要,給我也做件嘛!」  

  聽到這個聲音,我一時頭大了起來,只好嘿嘿地回頭對著抱月笑道:「這個法術這麼簡
單,你自己不會做嗎?」  

  「很簡單嗎?應該怎麼呀?教教我呀。」  

  我受不了抱月的糾纏,再看看抱松也是一副我很想知道的表情看著我,只好笑著解釋
道:「其實就是應用五行相生的原理,用木水之氣作出衣服,再用金做些修飾就可以了。」
其實我說得這麼簡單,但卻故意漏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在使用木水之氣之前,必須先用法
力在手中作出衣服的模型,要不然做出的只會是一團布料,我之所以不說,就是想讓他們自
己思考。  

  抱月和抱松聽完我的解釋後,站在自己的飛劍上,開始慢慢地嘗試,抱松終究是對法術
有著特殊的癖好,憑著自己多年對法術浸淫的經驗,連續作出幾塊布料後,就發現不對,思
索了片刻,下次出現在抱鬆手中就是一件黑色的緊裝。  

  而抱月則不行,連續失敗了幾次以後,抬頭瞥了瞥我和已經穿上新衣服的抱松,眼睛一
紅。  

  不好,要耍脾氣了,我急忙道:「抱月,你想想看,你是不是缺少了什麼步驟。」  

  「缺少步驟?」抱月畢竟不是呆子,經我這麼一提醒哪有不知道的道理,不多時,也做
出一條紅色的裙子罩在身上。  

  法術成功的抱月臉上馬上雨過天晴,笑著問抱松道:「好看不好看。」  

  本來就清麗脫俗的抱月,穿上這條大紅色的裙子後,整個人更顯得嬌美可人,抱松早就
看得癡了,這會只知道恩恩恩點頭,哪裡還會說什麼話。  

  抱月一看抱松的樣子,臉一紅,嗔怪道:「呆子。」  

  這兩個人怎麼每次不分場合的啊?上次逃跑也是一樣,我可不想當電燈泡,要當就當瓦
斯,我當場咳嗽了兩聲,這才把陷入郎情妾意的兩個人拉回現實。  

  抱松難堪地望了望我,另一邊抱月早就羞地低下頭,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了。  

  呵呵,真好玩,我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他們。  

  路上如此一鬧,原本長遠地旅途倒也顯得不再苦悶,一轉眼就已經到了浮雲谷口。  

  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白雲,如同身入仙境一般,浮雲谷,當真是浮雲千裡,我心中贊
道。  

  「宗主,這裡就是浮雲谷,我們下去吧,按這裡的規矩是不能仗劍飛行的。」抱松在一
邊解釋道。  

  「不能飛行?這是為什麼?」我好奇道。  

  抱月笑道:「是這樣的,浮雲谷是四大書院的專屬修煉場所,為了表示對四大書院的尊
重,修真界都有個不成問的規矩,就是在四大書院的管轄的範圍都必須以禮相待,不能使用
法術,這浮雲谷自然也不例外。」  看來四大書院的地位實在是超然,既然修真都如此,我
也不能特殊,當下和抱松抱月降下飛劍,落了下去。  

  哈!人真是多啊,剛才被厚厚地雲層擋住沒有看到,這時落了下來才發現,在浮雲谷四
周早已經是人聲鼎沸,各路修真來往絡繹不絕,最誇張的是浮雲谷四周的廣場上林立著不少
木製閣樓,每個閣樓上空都盤旋著幾個法術凝結成的大字,什麼正一,嶗山,華山,之類
的,當然還有些沒有聽過的門派。  

  諸如此類的閣樓多如牛毛,我不禁感慨道:「這些人真是有遠見啊,這麼早就過來搶地
盤蓋房子了,連修真界都如此,難怪凡間地皮房價那麼高。」  

  「那個,宗主,那些房子不是蓋的。」  

  「不是蓋的?難道是種的嗎?」我看著抱月的眼中分明有幾絲得意。  

  果不其然,抱月有些憐憫地看著我,道:「宗主,那個房子真的是種出來的!」  

  「什麼!」我瞪大了眼睛看著抱月,不過轉念一想,這裡是修真界什麼事都可能發生,
劍都可以種,種種房子有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讓抱月這個丫頭抓到把柄讓我有些不爽,我
當下裝做老沉道:「你們有種子嗎?」  

  「種子?」這會輪到抱松和抱月對著我大眼瞪小眼了。  

  「對!種子,種房子沒有種子怎麼行,你們應該有吧,可別告訴我沒有。」我攤開手對
他們招了招,示意他們把種子交出來,我也種個房子玩玩。  

  聽了我的話,抱松和抱月終於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了,礙於邊上修真眾多,抱松強忍著
笑,走到我身邊,附耳道:「宗主,沒有種子的,只有這個。」說著從自己的乾坤袋裡掏出
一個木製的小房子遞到我手中。  

  我看著手中和玩具一樣大小的房子,在看看抱月和抱松那強忍著的笑意,完了,這回朽
大了,我把手中的房子把玩了一會,稍微用意識感應了一下,才發現這個木製房子並不是只
用木頭製作那麼簡單,嚴格來說,這是一個經過木元素壓縮過的房子,水生木,如果用水元
素刺激裡面的木元素的話,房子就會急速的膨脹。  

  「這房子需要灌溉三成的水分吧?」我一邊感應著木元素的密度,一邊問道。  

  抱松聽到後,顯得有些吃驚道:「不錯,宗主怎麼知道的。」  

  我微微笑了一下,對抱松道:「現在離浮雲谷口比較近的位置都被佔據了,我們先去找
個位置吧,再遲只怕沒有位置了。」說完,帶著抱松和抱月向外面走了一裡多地,終於這裡
顯得不那麼擁擠。  

  我看了看四周,這裡只有零散的幾個修真門派,也不怎麼有名氣,不過也好,至少很清
淨,我對著抱月道:「你看,我們就這裡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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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月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我把手中的房子放在地上,對抱松道:「你來吧。」我沒有結印的習慣,所以這些事還
是讓抱松來做比較好些,省得還沒比賽就漏了自己的底細。

  抱松用了片刻就將房子弄好,並且用土元素在房子上空做了大寫的土字,表示這裡住的
是土宗。  

  走進房子裡,房子不大,就四層大小,傢俱倒是一應具全,不過與剛才看得那些大門派
的帶著院子的房子來說,我們這裡是相當簡陋了,我們三人一人選了一層住下。  

  想起後天就是鬥法會了,心情有些激動,盤坐著怎麼也合不起來眼睛,這樣,還不如索
性出去走走呢,這浮雲谷我以前還沒有來過,順便還可以看看大師兄他們有沒有來。  

  想到這裡,我打開房門,正準備向樓下走出,忽然發現黑壓壓地屋裡有兩個黑影在小心
翼翼地往門口挪動,有賊?我急忙用心神感應抱松和抱月,心中頓時啞然,哪裡是什麼賊,
那氣息根本就是抱松和抱月兩個,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是想趁我不注意,溜出去玩,正好,嚇
嚇他們。  

  「咳!咳!」我站在樓梯上大聲咳嗽了兩聲。  

  「哎呀!」伴隨著一聲慘叫,緊接著「咕咚」一聲。  

  呵,誰那麼倒霉,不知道是抱松還是抱月摔倒了,我在心中暗笑,伸手喚出一道火焰浮
在手中,把屋內照得一片通明,只見抱松摸著屁股愁眉苦臉的站在地上,抱月則躲在抱松的
背後。  

  我好笑道:「你們兩個半夜三更的這是要到那裡去?」  

  抱松和抱月見被我識破,訕笑道:「不瞞宗主,我們想出去轉轉。」  

  「呵呵,帶不帶我一起去啊?」  

  本以為自己出去沒有希望的抱松和抱月,見我竟然主動要求出去玩,當然求之不得,連
忙點頭。  

  我和抱松,抱月來到門外,門外的大多數修真也是睡不著,畢竟後天的鬥法會關係他們
終身修為,心情都有些激動,一時間這浮雲谷口也是熙熙攘攘,再合著邊上的景色,我有幾
分回到古代的錯覺。  

  我們一路走走望望,我是在找少陽的門面,而抱松和抱月則是在看熱鬧,聽著身邊的修
真高談闊論。  

「噫?這不是抱月妹妹嗎?幾年沒見出落得越來越水靈了。」  

  我轉身看去,只見一個穿著華色錦服,面目俊秀的少年,正瞇眼盯著抱月打量個不停,
抱月此時眉頭緊皺,但還是禮貌道:「原來是公子珍落,小女子失禮了。」  

  那個所謂的公子珍落見抱月如此態度,兩個本來就不大的眼睛笑得瞇在一起,看樣子准
備繼續糾纏下去。  

  我本就對珍落沒有什麼好印象,此刻,向前跨出一步,擋在抱月身前,道:「這位公
子,我們還有事情要辦,你和抱月可否以後再敘舊?」  

  珍落有些措懊地看著我,面露不滿道:「還未請教閣下是。」  

  「他是我們的新宗主。」抱松在一旁替我回答道,看來抱松也對這個傢伙沒好感。  

  「哦!原來是宗主啊。」珍落有些吃驚地打量了我一下,連道:「失敬失敬,既然你們
有事要辦,我就不打擾了。」說完轉身離去。  

  我正早想如果他死纏爛打,下一步該怎麼辦,沒想到他竟然自己知趣的離開,這倒讓我
有些手足無措。  

  「這傢伙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戰。」也許是看到我的迷茫,抱月向我解釋道:「也許他
窺視出來宗主的修為在他之上,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我點了點頭,看著珍落消失的背影,問道:「這人和你很熟嗎?」  

  「哼!」抱月皺鼻道:「他是縹緲宗的少宗主,,全名叫歐陽珍落,為人極其好色,是
招花引蝶之輩,若不是害怕得罪他而連累土宗,我才不肖與他想識。」  

  「飄渺宗?」又是以宗字結尾的,我好奇道:「也是家族修真?」  

  「嗯!」抱月點點頭:「是地球上最有勢力的家族修真,其宗主歐陽韶華修為極高,具
說已經快到度劫期了。」  

  「哦!」  

  說話間不期然我抬頭看了一眼,少陽兩個玄金色的大字錯落在我眼前,我心中頓時一陣
翻江倒海,少陽,又看到這兩個字了,少陽。  

  我呆呆地立在少陽大院的門前。  

  「宗主!你怎麼了?」抱松看出我的失態,連忙問道。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來一些往事,算了,我們走吧。」路過
少陽大院,我不時地回頭看了幾眼,期望可以看到大師兄和青松的影子,但直到少陽消失在
我眼中,他們的身影都沒有出現。  

  正當我心中有些失落的時候,突然前面兩個修真之間的談話引起了我的注意。  

  「喂!你聽說了嗎?這次仙界好像來人了。」  

  「是啊,我也聽說了,好像身份好不低,是掌管東方仙界的兩大青龍戰將之一的光
臣。」  

  「是嗎?是仙界統領所有戰力的八大戰將中之一啊,那修為一定很高吧。」  

  「嗯,據說是大羅金仙的修為。」  

  大羅金仙的修為?我忽然想起不久前闖入無幽谷的那個仙人,難道兩個人會是一個嗎?
我不由地跟在他們身後仔細聽了起來。  

  「你說他過來是做什麼的?」  

  「不知道,反正現在他好像和岳麓書院的一個袖女關係比較密切,那個袖女叫什麼來
著,好像是叫如夢吧。」  

  「哎!算了,神仙的事我們還是少管點好,先把自己的修為修煉上去再說吧。」  

  「是啊,是啊!」  

  如夢?剛才他們說的話,打開我沉寂已久的心扉,他們說的那個如夢是曾經讓我驚為天
人的如夢嗎?那袖女又是什麼?  

  帶著這些疑問,我已經沒有心思再閒逛下去,我對著抱松和抱月道:「你們慢慢逛吧,
我需要回去休息一下。」說完,不顧抱松和抱月驚訝的目光,獨自向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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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情定三生石  第十五章 結拜!!  

  我獨自一人回到屋內,回想著剛才聽到的話,青龍戰將光臣到地球上做什麼?如果光臣
真的闖入無幽谷的仙人,難道那次是偶然的嗎?又或者是專門針對我去的,如果是後者的
話,看來以後遇到他還是小心點好,雖然我對玉佛珠有足夠的信心,但是對級數那麼高的仙
人來說,我心裡還是有些忐忑。  
  我踱步走到窗邊,輕柔的月光灑在身上,我不經意地抬頭看了看天空,皓月當空,好久
沒有看過如此美麗的月亮了,今天是幾號,我面對著月亮,深深吸了一口氣,今天是二月十
四號,是情人節,又是一個沒有情人的情人節,我忽然感到心中沒有來由地一陣刺痛,是七
夜嗎?還是如夢?  

  我搖了搖頭,輕輕笑了一下,我怎麼會想起如夢,難道只因為剛才聽到得那些話?袖
女?袖女是什麼,為什麼他們要說如夢是袖女呢,我想起當年激怒如夢的樣子,笑了下,看
來是我多慮了,依照如夢冰清玉潔的性格,袖女應該不是什麼賣笑的差事吧。
夜總是比白天短,在寂靜中如一縷青煙滑過,不經意間,已是旭日初升。  

  「抱松!抱月!走逛街去。」 我推開房門叫道,畢竟明天就是鬥法會了,今天我還要
進谷去摸摸底,熟悉下場地。  

  恩?怎麼搞的?若是往日抱月要是聽到逛街一定會第一個衝出來的,怎麼今天沒有反
應。  

  我看著抱松和抱月那緊閉的房門,眉頭一舒,差點忘了,昨天晚上我讓抱松和抱月獨自
遊玩,想來他們肯定是玩到很遲才回來,雖然修真不需要睡眠,但是昨天白天一路奔波,晚
上又在嬉戲,況且他們修為尚淺,現在應該是趁著清晨在打坐恢復精力吧,這樣也好,我自
己出去看看,清淨很多。  

  想起抱月那粘人的樣子,我趕緊打開大門,鑽了出去。  

  雖然只是陽春二月,但是浮雲谷內早已春意盎然,四處綻放的花朵肆意遍部在谷內每一
寸角落,旭日帶來的暖流扶遍全身,在這裡我感覺不到一絲初春的寒意。  

  看著漂浮在身邊不遠的雲彩,如同走在仙境中一般,我伸手掠過一道雲朵,感覺著雲彩
穿身而過的奇妙,忽然想起李白的詩句,心中難免幾絲惆悵,不禁呤道:「浮雲遊子意,落
日故人情。」  

  「揮手自茲去,蕭蕭班馬鳴。」  

  我順著聲音回頭看去,只見一個謙謙書生打扮的人,拿著折扇正站在我身後。  

  來人見我回頭,彎腰作揖,微笑道:「剛才聽兄台呤詩,我一時詩性大發,打擾兄台雅
興,還請見諒。」  

  我看來人彬彬有理,心裡面頓時有幾分好感,只是這書生打扮好像在修真中還是第一次
看見,以前看到的基本都是道袍在身,心中有幾分好奇,決定問個明白,當下微笑道:「沒
有關係的,我只是一時由感而發。」  

  「嗯?聽兄台語氣似乎是修真後起之輩,不知小可猜得對否?」  

  「哦!不錯,我是千禧年以後才學的修真。」我笑道。  

  「呀!」書生一臉錯愕:「千禧年,待我算算。」說完掐指一算,過了片刻抬頭道:
「那豈不是與大唐相差幾百年了。」  

  大唐?看來這個書生真的是我的老祖宗了,我有些恭謹道:「嗯,有好幾百年了。」  

  書生聽後,輕輕歎了口氣,面色頓時憂鬱下來,顯得有些惆悵:「當真是山中一日,山
下百年啊,想不到我楊牧一日進山,再回首以過百年身。」  

  書生見我有些聽得有些迷茫,笑道:「小兄弟,哦!我叫你一聲小兄弟不知當得不當
得。」  

  開玩笑,按你的歲數何止可以叫我小兄弟,我笑道:「楊牧大哥,按歲數來說,你是我
的前輩,小兄弟你儘管叫,沒有關係的。」  

  「呵呵。」楊牧笑著點了點頭,讚賞道:「小兄弟不拘小節,我與你一見如故,不如我
們就此結拜算了。」  

  結拜?才聊幾句,想不到這個書生居然喜歡玩這個,不過想一想電視裡的古人也都差不
多,讀書人性情耿直嘛,我想了一會,反正會自己也沒有壞處,而且自己對書生也有幾分好
感,於是點頭同意。  

  「既然如此,我們擇時不如撞日,就於此時此地結拜,不知兄弟意下如何?」書生顯得
很是開心。  

  「等等!」我忽然想起戒嗔,忙道:「楊牧大哥,在和你結拜以前,我已經和一個人已
經兄弟相稱,不知道這次結拜能不能把他也算進來。」  

  書生想了想,點頭同意道:「兄弟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一起結拜也未嘗不可。」  

  「既然大哥同意了,那我們就結拜吧。」  

  「好!」書生當下就對著東方跪了下來,我見書生跪下,自己也不遲疑,畢竟關於結拜
我是聽過太多。  

  書生朗生對著旭日道:「我!楊牧!」  

  我也學著書生道:「我!天星!」  

  「今日在浮雲谷,與天為誓。」  

  「結為兄弟!」  

  「從今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生死相隨、永不離棄。」  

  「有違此誓萬劍穿心、暴屍荒野、永不超升!」  

  我驚訝地看著書生,不,這時應該叫楊牧大哥了,我沒有想到他竟然說出如此重的誓
言,本來我也只是一時好玩,現在我心中已經有些後悔,畢竟我的身份......  

  「二弟!」  

  「嗯?」我抬頭看到楊牧大哥那興奮的表情。  

「可否告之大哥,素未蒙面的三弟是個什麼樣的人?」  

  「戒嗔?」想起戒嗔我心中有些開懷,想不到就因為他結拜不在,結果給他排了個老
三,不知道他知道後會不會氣死,我笑道:「他是個和尚,和你我差不多,都是性情中
人。」我心道:其實都是三個做事不經過大腦,荷爾蒙過多的三個呆子,呵呵。  

  「哦!我想也是,三弟一定不會差到哪去。」說完,開心地對著天空一聲長嘯,聲音直
上九宵,一時間四周的浮雲全部被聲音帶得向空中飛去。  

  好厲害,我見大哥只是隨意的一聲,就有如此大的威力,心中感慨道:大哥就是大哥,
實力終究不會弱。  

  「哈哈哈!二弟我今日心情甚是開心,想不到我楊牧才出山,就遇見兄弟,你說我怎能
不開心。」  

  我心情受到大哥的渲染,一時間也意氣風發,是啊,世事坎坷,兄弟難求。  

  過了一會,我想起先前自己的疑問,便好奇道:「大哥,還不知道你在哪裡修真?」  

  「呵呵,說起來二弟可不要不信。」大哥顯得有些神秘。  

  「哦?」大哥的態度讓我更加好奇,忙道:「大哥儘管說,我信就是。」  

  「哈哈哈!那我可說了啊。」  

  看起來大哥的心情真的很不錯,居然想逗小孩一樣逗我,我也笑道:「請說。」  

  「我記得那年是武德九年,那是我還是個舉人。」  

  「武德九年?」我驚訝道:「玄武門之變!」  

  楊牧大哥笑了笑道:「那是後世人說的吧,我只記得當時兵慌馬亂,為避戰火,我準備
獨自一人離開長安回老家避禍,於是連夜趕路,沒想到遇見強盜,不但身家被強還被推下懸
崖。」  

  「啊!那後來呢。」  

  「就在我以為必死無疑的時候,竟然被山崖突起的松樹掛住,這才免去一死,等我費盡
九牛二虎之力下得崖底,才發現這裡四處皆是懸崖,儼然是一處天然牢獄,為了生存我只好
每日摘些山崖低處的果實充飢,但秋去凍來,山崖內漸漸沒有食物可以果腹,我只好攀爬到
更高處,無意間竟然讓我發現,其實有一處崖壁只有二人高,再上面看似山石的地方居然是
一處山谷,似乎有人居住。」  

  「哦!那一定是結界。」聽到楊牧大哥說到這裡我心中有幾分明了,想不大哥居然會有
奇遇。  

  「不錯,那就是結界,我也是後來看到山谷內遺留下來的書籍才發現的。」  

  「那山谷的主人是誰?」我不禁有些好奇。  

  「不知道,修真的人又有誰會在乎名利,留下姓名呢。」大哥輕輕一笑,繼續道:「我
當日迫於生計,苦讀山谷藏書,日夜打坐修煉,終於有一日我可以仗著法寶飛出懸崖,但來
到世間才發現以是盛唐,家中親人都以不見,於是就遊走與文人之間,末了也覺得索然無
趣,又重回山谷,一直修煉,前段時間獨自在谷內修煉,突然感應到仙氣,於是想出來看
看,尋尋仙蹤,心中有些疑問也好請教一二。」  

  聽了大哥的話,好像他並不知道在這裡要舉行的鬥法大會,我奇道:「難道大哥不是受
到邀請來參加鬥法會的?」  

  「鬥法會?」大哥一頭霧水:「這裡山清水秀,而且修真眾多,我路過時,一時好奇下
來看看而已,你說的鬥法會是什麼?」  

  看來大哥是真的不知道鬥法會了,我於是將召開鬥法會的原由告訴了楊牧大哥。  

  「哦?可以進四大書院學習?既然敢稱為四大書院,而且是眾修真嚮往之地,想來一定
有過人之處,如果可以進去參考一番,或許對自己有些幫助也不一定。」  

  我見大哥決定參加鬥法會,心中有幾分開心,我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把大哥當成
了自己真正的兄弟。  

  「哎呀!」  

  突然走在前面的楊牧大哥慘叫了一聲,幾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怎麼了?」我急忙走向前去。  

  「前面有結界。」楊牧大哥摸著腦袋站起來,想前走去,用手小心翼翼地摸著前面的空
氣,似乎觸摸著一層看不見的牆,一邊摸一邊驚訝道:「怪哉,怪哉!竟然同時有兩層五
行。」  

  兩層五行?看著楊牧大哥的怪樣,我也走向前去,小心地摸著身前看不到的結界,土,
這是我接觸到結界的第一感覺,然後再仔細地感覺了一下,不對,這並不是單純的土,在土
的裡面還有火,土與火,我嘗試著將包裹著火的那點土元素去掉,誰知道剛撥去一些土元
素,結界的紅光突然從四周由遠及近向我迅速襲來。  

  「快讓開!」楊牧大哥見狀不對急忙向我撲來。  

  不好!在楊牧大哥向我撲過來以前,我向後一退,「碰!」這是楊牧大哥撲空摔落在地
的聲音,緊接著整個結界如同被火燒一樣,一瞬間發出赤紅的光芒,熾熱的熱浪燒得地表一
片焦熱,但光芒也只是出現了幾秒鐘,然後又恢復了正常。  

「好險!」楊牧大哥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裳,向我走來:「二弟還好你躲的快,要不然剛
才肯定會被灼傷。」  

  我心中也是連呼僥倖,當然並不是因為結界的反撲,畢竟天火我都遇見,這點小火我是
不放在心上的,只是想起剛才楊牧大哥向我撲過來時,我既有幾分感動,又有幾分後怕,剛
才要是讓他撲中,只怕我的身份就藏不住了。  

  「嗯?剛才你對結界做了什麼?居然會被結界反撲?」楊牧大哥好奇道。  

  「沒什麼?我只是聽大哥說他是又兩層五行復合起來,所以我就看了下,不知道結界怎
麼就突然反撲了。」我對楊牧大哥沒有說實話,因為沒有哪個修真對五行的感覺會比鬼還靈
敏,哪怕是楊牧大哥,我想以他的修為要想準確的感應到被土元素保衛的火,只怕也是不
行,所以我還是不說為好,省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楊牧大哥聽了我的解釋,也沒有懷疑的意思,只是關心道:「二弟只要沒事就好,我想
你可能是碰了什麼禁制。」  

  「到底是什麼人在這裡放了這個結界?」我想起剛才的事,心中還有些窩火。  

  「是四大書院吧?我想我們來到不該來的地方了。」說著楊牧大哥用手指了指頭上。  

  浮雲谷!四個剛勁有力的大字刻在頭頂的山壁上,怎麼到浮雲谷了,看來是剛才聊天聊
昏頭了,但是這裡下了結界也就是說浮雲谷不許生人進入,哎!看來想熟悉場地的願望是沒
有辦法實現了,不過這樣也倒是公平,除了四大書院的人以外其他的人也沒有辦法進去。  

  「看來此次誤打誤撞,我是來對地方了。」楊牧大哥顯得有些興奮:「想不到這四大書
院居然會雙層法術疊加,無論如何我也要進去學習一下才好。」  

  雙層法術疊加,大哥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來如煙說過她們岳麓書院似乎會三層
法力疊加,這法力疊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心中十分好奇。  

  「二弟!二弟?」  

  「嗯?」  

  「你在想什麼呢?我都喚你好幾聲了。」  

  「我在想這法力疊加到底是什麼回事。」  

  「哦?看來二弟也對這法力疊加產生興趣了?」楊牧大哥笑道。  

  我訕笑道:「哪裡,我只是有些好奇罷了,對了大哥好像還沒有住處吧?」  

  「哈哈,我們修真四海為家,誰會在意自己住處,實在沒地方可住,就找一處僻靜之
地,打坐休息一下既可。」  

  我看著楊牧大哥道:「大哥,這次鬥法會不知道要開幾天,你要是沒地方住,不如就和
住一起吧,反正我那房子大,多一個人不多。」  

  楊牧大哥不好意思地摸著後腦勺,道:「也是,如此一來就要老煩二弟了。」  

  「呵呵,兄弟之間何必如此客氣。」我笑著把楊牧大哥引入土宗的房子內。  

  「宗主!你去哪裡玩了?也不帶人家去。」我剛進屋,抱月就開始撒嬌,幸好她也發現
了楊牧大哥,馬上停了下來,指著楊牧大哥好奇道:「他是誰啊?」  

  「他是我的結拜大哥,這幾天他要住在這裡和我們一起參加鬥法會。」我笑著解釋
道。  

  抱月嘟著嘴似乎不太高興,楊牧大哥一看,笑道:「想不到二弟居然是一派宗主,失敬
失敬。」  

  我嘿嘿一笑道:「抱月從小被慣壞了,還希望大哥不要見怪,還有我們兄弟之間哪裡有
什麼宗主不宗主的。」  

  「呵呵,二弟此言差以。」大哥笑著搖了搖手中折扇,笑道:「既然抱月是你晚輩,我
又怎麼會見怪呢,更何況沒有送禮物還算是我做長輩的失禮呢。」  

  聽了大哥的話,我心中一喜,忙對抱月道:「楊牧大哥要送你禮物,還不趕快謝謝人
家?」  

  誰知抱月並不領情,嘟嘴道:「要給就給兩份,連師兄那份一起給。」  

  高!實在是高!要禮物都不臉紅,果然是抱月,皮有夠厚,我在一邊對著楊牧大哥嘿嘿
的直笑。  

  楊牧大哥聽了抱月的話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還好此次出山,將谷內可以帶的東西都
帶了,要不然此刻還真得拿不出手。」說著從衣服邊上隨身攜帶的乾坤袋內掏出兩個玉簪
子。  

  遞給抱月道:「此為龍鳳簪,一陽一陰,是集世間陰陽二氣錘煉而成,對元嬰以前的修
為有莫大的好處。」  

  抱月一聽,馬上接過手去,愛不釋手地揣在懷裡,笑道:「多謝道長!」  

  「道長!」楊牧大哥一聽,樂得連連拍著折扇笑道:「妙哉!妙哉!」  

  我見抱月領了禮物,心中也是替她高興,這樣一來抱月和抱松的修為又可以有所精進,
對土宗的壯大來說無償不是件好事。  

  在房中我又與楊牧大哥聊了許久,然後兩人都有些疲憊,互相告辭回房打坐修養去了,
畢竟明天就是鬥法會了。  

看著漂浮在身邊不遠的雲彩,如同走在仙境中一般,我伸手掠過一道雲朵,感覺著雲彩穿身
而過的奇妙,忽然想起李白的詩句,心中難免幾絲惆悵,不禁呤道:「浮雲遊子意,落日故
人情。」

  「揮手自茲去,蕭蕭班馬鳴。」

  我順著聲音回頭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後不遠地方已經站了一個古裝打扮的年輕
人,此刻正背負著雙手面帶笑容地看著我。

  好深的修為啊,我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我忍不住細細地打量著面前的人,來人大約雙
十年華,看衣著應該修真有些時日了,背上負著一把古劍,一雙朗目神光流離,劍眉直衝雲
霄,甚是俊郎,雖然背負著雙手,但給人的感覺卻如同一把出鞘的寶劍一般,令人不敢直視
其芒。

  來人見我回頭,拱手微笑道:「一時唐突打擾了朋友的雅興,還請原諒」

  我看來人彬彬有理,心裡面頓生幾分好感,決定問個明白,當下微笑道:「沒有關係
的,我也是一時由感而發。」

  「聽朋友的語氣,似乎修真的年限並不長久,不知道我猜的對否?」

  「哦?」來人竟然可以從我說話的語氣中得知我的修真年限,可見細心以極,驚訝過後
我也坦然道:「你猜的不錯,我修真還不足十年。」

  「啊!」來人顯得十分驚訝,瞪大了雙眼,不感置信得看著我:「你是說,你修煉不足
十年?」

  「嗯!確實如此。」我確認地點了點頭。

  來人驚得楞在原地,半餉才緩過氣來,搖著頭口中連呼:「想不到啊,想不到。」

  想不到?有什麼想不到得?我不解得看著來人奇怪的舉動,但來人接下來吐出的話卻讓
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本以為百年內取得劍心已經驚天動地,想不到不足十年的修為竟然可以取得劍心。」

  聽到來人的話,我心中如同被錘頭砸了一下,頓時心亂如麻,他竟然知道我取得了劍
心,天啊!他竟然知道我有劍心?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是少陽派的?那麼他除了知道劍
心,他還知道什麼?他會少陽的死豬頭派來殺我的嗎?那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一點殺氣呢?我
強壓下心中的慌亂,向後退出一步,試探道:「你是怎麼知道我有劍心的?」

  來人見我的舉動,抱歉地笑道:「對不起,在下又唐突了,說起劍心,就不得不說起我
的師門。」

  我疑惑得看著他,這和他的師門又有什麼關係?

  來人彎下腰,席地而坐,順手示意我坐在他的身邊,彷彿一切來得那麼自然,絲毫不容
我的反對,看著他臉上慈祥的微笑,我心頭襲來一陣溫暖的感覺,心情稍稍平復了一些,小
心翼翼地坐在他的身邊。

  來人見我坐下,含笑道:「說起我的師門,也是專注於用劍的門派,一度是修真門派的
領袖。」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打斷:「領袖?修真的領袖不是四大書院嗎?」

  「四大書院嗎?如果蜀山劍派還在的話,他們恐怕還不能出其左右。」話語之間透露出
的自豪意於顏表。

  「蜀山劍派!」難道真的有蜀山劍派?我心中莫名的興奮,蜀山奇俠傳在我腦海中的印
象還是十分深刻的,只是沒想到居然還真的有這樣的一個劍派。

  「霞落烏雲遮,劍破蜀山出。遙想當年,學劍蜀山中可是每一個習劍修真的夢想。」

  看著來人自信的表情,和蜀山先入為主的思想讓我漸漸地認同,蜀山在很久以前的確是
修真的領袖。


看著漂浮在身邊不遠的雲彩,如同走在仙境中一般,我伸手掠過一道雲朵,感覺著雲彩穿身
而過的奇妙,忽然想起李白的詩句,心中難免幾絲惆悵,不禁呤道:「浮雲遊子意,落日故
人情。」

  「揮手自茲去,蕭蕭班馬鳴。」

  我順著聲音回頭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後不遠地方已經站了一個古裝打扮的年輕
人,此刻正背負著雙手面帶笑容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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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無名酒後駕駛, 被警察逮住罰款現金24Ds幣.


好深的修為啊,我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我忍不住細細地打量著面前的人,來人大約雙
十年華,看衣著應該修真有些時日了,背上負著一把古劍,一雙朗目神光流離,劍眉直衝雲
霄,甚是俊郎,雖然背負著雙手,但給人的感覺卻如同一把出鞘的寶劍一般,令人不敢直視
其芒。

  來人見我回頭,拱手微笑道:「一時唐突打擾了朋友的雅興,還請原諒」

  我看來人彬彬有理,心裡面頓生幾分好感,決定問個明白,當下微笑道:「沒有關係
的,我也是一時由感而發。」

  「聽朋友的語氣,似乎修真的年限並不長久,不知道我猜的對否?」

  「哦?」來人竟然可以從我說話的語氣中得知我的修真年限,可見細心以極,驚訝過後
我也坦然道:「你猜的不錯,我修真還不足十年。」

  「啊!」來人顯得十分驚訝,瞪大了雙眼,不感置信得看著我:「你是說,你修煉不足
十年?」

  「嗯!確實如此。」我確認地點了點頭。

  來人驚得楞在原地,半餉才緩過氣來,搖著頭口中連呼:「想不到啊,想不到。」

  想不到?有什麼想不到得?我不解得看著來人奇怪的舉動,但來人接下來吐出的話卻讓
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本以為百年內取得劍心已經驚天動地,想不到不足十年的修為竟然可以取得劍心。」

  聽到來人的話,我心中如同被錘頭砸了一下,頓時心亂如麻,他竟然知道我取得了劍
心,天啊!他竟然知道我有劍心?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是少陽派的?那麼他除了知道劍
心,他還知道什麼?他會少陽的死豬頭派來殺我的嗎?那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一點殺氣呢?我
強壓下心中的慌亂,向後退出一步,試探道:「你是怎麼知道我有劍心的?」

  來人見我的舉動,抱歉地笑道:「對不起,在下又唐突了,說起劍心,就不得不說起我
的師門。」

  我疑惑得看著他,這和他的師門又有什麼關係?

  來人彎下腰,席地而坐,順手示意我坐在他的身邊,彷彿一切來得那麼自然,絲毫不容
我的反對,看著他臉上慈祥的微笑,我心頭襲來一陣溫暖的感覺,心情稍稍平復了一些,小
心翼翼地坐在他的身邊。

  來人見我坐下,含笑道:「說起我的師門,也是專注於用劍的門派,一度是修真門派的
領袖。」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打斷:「領袖?修真的領袖不是四大書院嗎?」

  「四大書院嗎?如果蜀山劍派還在的話,他們恐怕還不能出其左右。」話語之間透露出
的自豪意於顏表。

  「蜀山劍派!」難道真的有蜀山劍派?我心中莫名的興奮,蜀山奇俠傳在我腦海中的印
象還是十分深刻的,只是沒想到居然還真的有這樣的一個劍派。

  「霞落烏雲遮,劍破蜀山出。遙想當年,學劍蜀山中可是每一個習劍修真的夢想。」

  看著來人自信的表情,和蜀山先入為主的思想讓我漸漸地認同,蜀山在很久以前的確是
修真的領袖。

  「每一個進入蜀山的弟子都會去尋找一把劍,一把為自己而生的劍,去慢慢地習慣它,
愛惜它,與劍培養感情,因為每一把劍都會有自己的心,一個和人一樣的心,得到了劍的認
同,才有機會人劍合修,最終達到人與劍合二為一的至高境界,人就是劍,劍就是人,不分
彼此,無出左右,強過任何法寶,這不但是每個蜀山弟子的夢想,而且是每個修劍修真的夢
想。」說到這裡,頓了頓:「但,夢想終歸只是夢想,自從有蜀山劍派以來,哪怕在最輝煌
的時候,也沒有人真正的得到劍心,人心難免有些瑕疵,無奈劍心不與,有些蜀山弟子實在
按奈不住,甚至依仗著自己的修為強制取得劍心,但搶來的劍心又怎會人劍合一,因為習不
得真正的人劍合一,蜀山劍派也漸漸地沒落下來,剩下的也轉戰其他星體,以求找其他的方
法得到劍心的承認,留下來的人也只有我一人。」

  「哦!」他說到這裡我也有些漸漸明白了,有些慶幸自己在萬劍塚中的一通漫罵竟然會
得到萬劍的認同,想一想實在是有些僥倖。

  來人接著說道:「這近千年來我也一直在尋找著答案,如何才可以得到劍心的認同,一
再提高自己的修為,但卻感覺到劍與自己的距離越來越遠,沮喪得想讓自己放棄,卻又不想
放棄這些年來的夢想,就在我徘徊的時候,我感覺到了萬劍的歡鳴,感應到了萬劍的心,我
知道一定有人獲得了劍心的認同,於是急忙破關尋找,但是劍心給我的感覺卻是忽強忽若,
有一段時間竟然完全消失了,直到前不久我才又感應到了劍心的存在,所以才趕了過來。」

  「你是想問我是如何獲得劍心的認同的?」

  見被我說中心事,來人不好意思地點頭道:「不錯,我的確想知道朋友你是如何獲得劍
心認同的。」

  在萬劍塚發生的事難道要告訴他嗎?我不由地皺起了眉頭,來人僅從我說話的口氣就猜
我修真的年限,可謂十分細心,而且只是一面之緣,不知道他為人怎麼樣,如果我說了我是
如何獲得劍心的,憑他的細心難保不會猜中其中的端倪,從而知道我的秘密,難道不告訴他
嗎?我看著來人期待的目光,卻有忍不下心,畢竟別人近千年夢寐以求的答案就在我的腦海
中,我的心中左右搖擺,難以作出決定。

  來人見狀,大度地笑道:「看來我還是有些冒昧了,朋友不想說就算了吧。」

  「不!我不是不是想說。」我急忙辯解道:「只是……」

  「沒關係的,我們相交甚淺,而劍心難求也是世人皆知,你不說,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如我們先做個朋友,你看如何?」

  見來人誤解了我的意思,我也不好辯解,不過和他做個朋友也算不錯,至少表面上看他
倒也不壞,便愉快地答應道:「那好吧,我們就做個朋友,我叫天星,天上的天,星星的
星。」

  來人見我答應,開心道:「我名叫一鵠,萬物歸一的一,刻鵠類鶩的鵠。」

  一鵠?一壺?哈哈哈,他師傅肯定喜歡喝酒,竟然取了這個名字。

  「天星,你笑什麼?有什麼開心的事嗎?可否告訴我?」

  我急忙道:「啊!沒事沒事!只是想到今天出來竟然無意間多認識了一個朋友,心中一
時開心,忍不住而已。」

  「我又何嘗不是呢,你可是我一鵠近千年結交的唯一一個朋友啊!」說著,大聲向山谷
長嘯一聲,亢長的嘯音震得山谷嗡嗡作響,山谷上空的雲霧竟然被聲音帶得向空中飛捲。

  好厲害,我在傍邊看得呆了起來,只是這隨便一嘯竟然有這樣大的威力,如果不是他自
己說他是蜀山弟子,我甚至有些懷疑他是不是仙人了。

  等我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才發現四周已經站了不少修真,正對著我們指指點點,我不想
太引人注意,於是急忙站起來道:「鵠哥,我們該走了。」一鵠年齡比我長,我叫他鵠哥倒
是叫得理所當然,只是叫起來卻有幾分彆扭。

  一鵠聽到我叫他鵠哥,似乎十分受用,笑瞇瞇地看著。邊走邊問道:「天星,我們要去
哪啊?」

  「回去啊!」

  「回去?蜀山離這很遠啊,難得出來一回,難道這麼快就回去了?」一鵠一臉的不樂
意。

  聽一鵠口氣,好像他並不知道在這裡要舉行的鬥法大會,我奇道:「回蜀山?難道你不
是受到邀請來參加鬥法會的?」

  「鬥法會?」一鵠一頭霧水:「不知道啊,我是受到你劍心的感應,才用蜀山追來的,
你說的鬥法會是什麼?」

  看來一鵠是真的不知道鬥法會了,我於是將召開鬥法會的原由告訴了一鵠。

  「哦?四大書院竟然破例召開鬥法大會招納門徒?雖然四大書院也沒有什麼過人之處,
不過我好久沒有找人試試身手了,這次剛好舒展一下筋骨,嘿嘿嘿嘿。」

  我見一鵠那一臉的壞笑,心中打了個冷顫,不知道等下鬥法會誰要倒霉了,至少我這樣
的身手碰到一鵠是佔不到什麼便宜的,甚至可以說是敗多勝少。

  「哎呀!」

  突然走在前面的一鵠慘叫了一聲,幾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怎麼了?」我停了下來,疑惑地問道。

  「前面有結界。」一鵠摸著腦袋站起來,向前走去,用手小心翼翼地摸著前面的空氣,
似乎觸摸著一層看不見的牆,一邊摸一邊驚訝道:「怪哉,怪哉!竟然同時有雙層五行,難
道這段時間竟然有人掌握了復合五行的方法?」轉瞬又自言自語道:「看樣子並不像是復合
五行,應該是五行疊加術,想不到四大書院竟然可以做到蜀山做不到的,看來在五行術上他
們確實有一套。」

  五行疊加術?看著一鵠的怪樣,我也走向前去,小心地摸著身前看不到的結界,土,這
是我接觸到結界的第一感覺,然後再仔細地感覺了一下,不對,這並不是單純的土,在土的
裡面還有火,土與火,我嘗試著將包裹著火的那點土元素去掉,誰知道剛撥去一些土元素,
結界的紅光突然從四周由遠及近向我迅速襲來。

  「快讓開!」一鵠見狀不對急忙向我撲來。

  不好!在一鵠向我撲過來以前,我向後一退,「碰!」這是一鵠撲空摔落在地的聲音,
緊接著整個結界如同被火燒一樣,一瞬間發出赤紅的光芒,熾熱的熱浪燒得地表一片焦熱,
但光芒也只是出現了幾秒鐘,然後又恢復了正常。

  「好險!」一鵠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裳,向我走來,口中小聲的嘟囔道:「早知道你
躲的掉,我就不撲了。」

  「……」聽了他的話,我真得無語了,這傢伙腦袋裡到底想些什麼啊。雖然如此,但想
起剛才一鵠竟然不顧自己的安危向我撲過來,我難免有幾分感動,心中對他又多出幾分好
感。

  一鵠拍著什麼上的塵土走到我身邊道:「剛才你對結界做了什麼?居然會被結界反
撲?」

  「沒什麼?我只是聽你說什麼五行疊加術,心中好奇,所以就看了下,不知道結界怎麼
就突然反撲了。」說著,我就向別處走去,害怕等下一鵠刨根問底,我露出一些馬腳就不好
了。

  幸好一鵠聽了我的解釋,也沒有懷疑的意思,馬上自己找到了答案:「我想你也是偶
然,以我的修為都琢磨不透這五行變化,你又怎麼會瞭解內裡?不過你以後還是小心些好,
千萬不要再被這五行疊加術傷到了,要知道,現今我一鵠可就你這一個朋友呢。」

  我沒有聽進一鵠的話,心中有些窩火道:「到底是什麼人在這裡放了這個結界?」

  「是四大書院吧?我想我們來到不該來的地方了。」說著一鵠用手指了指頭上。

  浮雲谷!四個剛勁有力的大字刻在頭頂的山壁上,怎麼到浮雲谷了,看來是剛才聊天聊
昏頭了,但是這裡下了結界也就是說浮雲谷不許生人進入,哎!看來想熟悉場地的願望是沒
有辦法實現了,不過這樣也倒是公平,除了四大書院的人以外其他的人也沒有辦法進去。

  「看來此次誤打誤撞,我是來對地方了。」一鵠顯得有些興奮:「想不到這四大書院居
然會雙層法術疊加,有機會一定要向他們討教一下。」說著忍不住摸拳擦掌起來。

  雙層法術疊加,一鵠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來如煙說過她們岳麓書院似乎會三層
法力疊加,這法力疊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心中十分好奇。

  「天星!天星?」

  「嗯?」

  「你在想什麼呢?我都喚你好幾聲了。」

  「我在想這法力疊加到底是什麼回事。」

  「哦?看來你也對這法力疊加產生興趣了?」一鵠笑道。

  我訕笑道:「哪裡,我只是有些好奇罷了,對了你好像還沒有住處吧?」

  「沒有。」一鵠搖了搖頭,對著我賊笑道:「你不是有嗎?」

  「我?」我瞪著眼睛看著一鵠:「你不是想住我那裡吧?」

  「不住你那我住那?你不會叫我露宿吧?」一鵠答得心安理得。

  這傢伙皮厚得可以啊,我看著一鵠那張英俊的臉蛋,有些忍不住想用紫宵砍砍試試能不
能戳破,不過幸好抱月他們帶來的房子夠大,多一個人也沒有什麼,也就悻然答應了,帶著
一鵠向住處走去。

  「宗主!你去哪裡玩了?也不帶人家去。」我剛進屋,抱月就開始撒嬌,幸好她也發現
了一鵠,馬上停了下來,指著一鵠好奇道:「他是誰啊?」

  「他是我的朋友,這幾天他要住在這裡和我們一起參加鬥法會。」我笑著解釋道。

  抱月嘟著嘴似乎不太高興,一鵠在一旁笑道:「想不到你居然是一派宗主,失敬失敬,
嘿嘿嘿嘿。」

  聽著耳邊一鵠的賊笑,我有意整他一下,便笑道:「哪裡,見笑見笑,抱月還不來見過
一鵠道長,等會一鵠道長一開心,說不定送你兩個法寶。」

  抱月一聽,急忙跑過來,對著一鵠拜道:「月兒拜見一鵠道長!」說完,眨著眼頑皮地
向一鵠伸了伸雙手。

  一鵠頓時傻了眼,但一轉眼,便笑著從衣袖裡拿出一個玉簪子,一邊遞給抱月,一邊對
著我笑道:「還好我出來的時候搜刮了一下寶庫,要不然這下可要出醜了。」

  我依舊笑嘻嘻地看著一鵠,一言不發,心道:你以為抱月這麼容易就打發啦?呵呵,等
著吧,她一定會幫抱松再要一份的。

  抱月果然沒有令我失望,接過玉簪子,自言自語嘟囔道:「不是說要給兩份的嗎?真小
氣,師兄那一份還沒有呢。」說話的聲音不高不低,剛好我和一鵠都可以聽到。

  高!實在是高!果然是抱月,皮有夠厚,我在一邊對著一鵠嘿嘿的直笑,我看你怎麼
辦。

  一鵠聽了抱月的話,張大了嘴楞在原地,半天才緩過來,又抖抖擻擻在衣袖裡摸了半
天,變魔術一樣,又拿出一支玉簪子送遞給抱月道:「此為龍鳳簪,一陽一陰,是集世間陰
陽二氣錘煉而成,對元嬰以前的修為有莫大的好處。」

  抱月一聽,馬上接過手去,愛不釋手地揣在懷裡,笑道:「多謝道長!」

  一鵠聽後,連連擦著額頭的汗,道:「滿意就好,滿意就好。」

  我見一鵠一出手就是兩樣法寶,雖然說是我有意整他的,但卻也不見他有任何心疼之
處,知道他並非小氣之輩,心中對他的評價又高了幾份,同時心中也為抱月和抱松擁有這樣
的法寶感到高興,這樣一來抱月和抱松的修為又可以有所精進,對土宗的壯大來說無償不是
件好事。

  在房中我又與一鵠聊了許久,然後兩人都有些疲憊,互相告辭回房打坐修養去了,畢竟
明天就是鬥法會了。

  正當我打坐正酣時,忽然聽到屋外喧嘩,正要起身看個究竟,門口就傳來抱松急促地敲
門聲:「宗主!宗主!快起來了,鬥法會開始了!」

  鬥法會開始了?睜開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天已經微微亮了起來,可能是這兩天太
累了,好久都沒有打坐這麼長時間,不過經過一夜打坐,倒也覺得神清氣爽不少。

  我打開房門,抱松焦急道:「宗主!快點去谷口,四大書院快要開始召集修真,頒布比
賽規則了。」

  「抱月和一鵠道長呢?」我看了看四周沒有他們兩的身影。

  「抱月等不急先走了,道長怕人多出事就和抱月一起去了,留下我來叫宗主。」抱松說
得有些急。

  一鵠果然細心啊,如果讓抱月一個人去我是有點不放心,但有一鵠相陪想來也沒有什麼
事,我隨手關上門道:「那我們趕快去吧。」

  幸好我們離浮雲谷並不是很遠,三步並成兩步,很快就到浮雲谷口了,只見浮雲谷口不
大的地方早已經站滿了人,黑壓壓的一片,我看了看我還是算來得比較早的,還可以找個地
方站一下,而比我來得遲的那些修真就慘了,站在後面離浮雲谷太遠看不清楚,想用法術
嘛,卻沒有人敢打破浮雲谷的規矩,只好站在那乾著急,不過有些機靈的乾脆就爬到房頂上
看,不准用法術可沒有說不准爬房子,一時間,後來的眾多修真也紛紛效仿,頓時四周的房
頂上也錯落了不少的人影。

  「宗主!你看到抱月了嗎?」

  「沒事的,有一鵠道長在抱月身邊你還害怕誰把她拐了去?」我有些好笑地看著焦急的
抱松。

  抱松被我說的臉上一紅,低下頭去,也不再四處張望。

  「哇!」突然人群中爆發出一陣讚歎聲。

  怎麼了?我尋聲望去,只見昨天封住整個浮雲谷內的巨大結界一瞬間變得雪亮,將谷口
照得一片通明,然後唰得一聲,化做萬紫千紅四散在空中,看起來很是壯觀,當然眾修真並
不因為這個而激動,讓他們激動是浮雲谷這個修真的聖地今天終於為他們開放了,鬥法會終
於要開始了。

  等四周結界散盡後,谷內穿出悅耳女聲:「請大家都進谷中來。」

  話音剛落,嘩的一聲,大家如同聽到聖旨一樣,一齊向谷內湧去,我也只好順著人流向
裡挪去。

  一進到浮雲谷內,我利馬就感覺到浮雲谷與外面的不同了,怎麼說呢,浮雲谷給我的第
一感覺不是很大,甚至看起來似乎沒有谷口大,但奇怪的,在谷口顯得十分擁擠的人,進入
到浮雲谷內卻顯得十分寬鬆,甚至再多來十倍的人都容納的下,如此強烈的反差讓我一下接
受不了。

  再看浮雲谷上空,一個橢圓型的蔚藍結界清晰得籠罩在浮雲谷上空,就如同一個穹頂一
樣罩住浮雲谷,但是飄在浮雲谷的雲,卻無視這個結界,穿梭在結界內外,我來得時候在空
中並沒有看到這個結界,不過這很好結實,就像單面玻璃一樣,裡面看不到外面,外面看得
到裡面一樣,只是我記得少陽的結界可是密不透風,也不知道這浮雲谷的結界是怎麼做的,
但肯定比少陽的結界要先進的多。

  我看著四周,心中感歎道:四大書院實在是高過俗世的修真門派太多,單單只一個浮雲
谷,就可窺一斑。

  「諸位修真同人!」忽然從頭頂的結界處傳來聲音,大家頓時安靜,整個浮雲谷內一絲
雜音都沒有。

  女聲頓了頓繼續道:「這次召開鬥法大會的原因我相信大家都知道了,這裡我就不重複
了,本來比賽規則都已擬訂完畢,不過最近突發了一些事件,我們現在沒有那麼多時間慢慢
來瓦選修真,所以比賽規則有所變動。」

  一時間,浮雲谷裡一片低聲的吵雜,大家都紛紛在置疑,到底發生了什麼了不起的事,
居然能讓豎立在地球頂端的四大書院如此緊張。

  我心中也十分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咳!」聲音似乎不滿地咳嗽了一下,浮雲谷內又恢復了平靜

  「至於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了不影響諸位修真比賽的水平,這裡暫不宣佈,等比賽結束
以後大家自然就會知道。」

  「比賽規則現在修改如下,將初賽去除,修改為能力瓦選,只有達到我們四大書院承認
的能力就可以進入複賽,這樣可以節約時間,另外四大書院的掌門有急事商議,不能來現場
觀看而該派弟子觀戰,以維持公平。」

  大多修真倒是不關心誰來觀戰,畢竟這些於他們無關,他們關心的事四大書院的能力標
准,紛紛在私下裡互相猜測。

  「如果大家沒有異議的話,現在就開始瓦選,若是有人支持不住,請立即退出浮雲
谷。」

  話音落下後,大家都表示可以開始,我心中也十分激動,不知道這個瓦選到底是怎麼回
事。

  突然,我感覺到四周的火元素開始變得十分活躍起來,我心中奇道:用五行幹什麼?如
同回答我一樣,四周的溫度突然變得十分乾燥,如此溫度持續上升,我感覺還好,但是我從
四周的修真來看,有些修真已經支持不住,週身已經汗如雨下,還有一些雖然苦苦支撐,但
看臉色也好不到哪去。

  「你支持的住嗎?抱松?」我關心地看了下身邊的抱松。

  抱松搖了搖頭,皺眉道:「我沒事,只不過我怕抱月她熬不多去。」

  「沒事的,就算熬不過去,一鵠道長也會護送她出去的。」我對一鵠的修為很有把握,
他的修為絕對在我之上,除非我支持不住,要不然他是不可能比我先退出的。

  十多分鐘多後,四周的熱浪還沒有消失,我忽然感到靈體一震,整個靈體的重量似乎增
加了好幾倍,我仔細觀察了下四周的元素,土元素很明顯比剛來的時候增加了一倍有餘,而
且還在源源不段地增加,又是火土兩系疊加的法術。

  我仔細的感覺四周元素的變化,想在這變化中找到疊加的方法,我閉上眼睛,把靈體的
知覺散到五行中,發覺四周並不是單純的土元素,在土元素裡面還有些紅色的火元素在不段
燃燒,火生土,在我腦海這個基本概念閃現出來,但是火生土,並不是說火可以轉化成土,
等等,如果一邊維持著一定量的火元素,而另一邊再放入一定量的土元素會怎麼樣呢?

  我知道這就和配原子彈一樣,土元素和火元素都不能多,多一丁點就是失敗,而且可能
造成元素崩潰,而引發爆炸,難怪,雖然原理簡單,但是沒有修真願意拿自己的生家性命開
玩笑,所以只有四大書院之間知道這個秘密。

  想到這裡我心裡有一些喜悅,因為修真不可能感應到四周的能量的密度,但是身為靈體
的我就不一樣,我斜了下嘴角,用靈體散出去一些意識,包裹住身邊的一團復合元素,仔細
的觀察起來。

  土火元素之間的比例好像是七比二,不,不對,好像還差一點點,就在我快要知道比例
的時候,忽然外面衝進來一團金元素,硬生生將我的意識切開。

  三層法術疊加,是岳麓書院做的,因為如煙曾經說過,三層法術疊加只有他們岳麓書院
會,差一步就要成功的我,有些負氣得睜開眼睛。

  「抱松!你怎麼樣了?」我看到抱松的臉色蒼白,急忙問道。

  抱松斷斷續續道:「宗…主,我…好難受。」

  難受?我看了看四周,修真已經不多了,大概還剩下百來個,這第三層法力才開始,抱
松就這樣,不知道他熬得熬不過去,我正要鼓勵他,忽然感覺自己的靈體似乎也有些吃不
消,有種輕輕地眩暈感,我猛得甩了甩頭,對抱松道:「你一定要堅持做,這是最後一層法
力了,只要再堅持幾分鐘你就可以參加比賽了。」

  「嗯!」抱松咬了咬牙,使勁點了下頭。

  一分鐘,二分鐘,四分鐘,我焦急得看著抱松,一分一分得在心裡數著,千萬不能倒下
去,倒下去就沒資格參加比賽了,在這段期間裡,本來就不多的修真,又有幾個倒下或者是
走出浮雲谷。

  我看著抱松就要支持不住,搖搖欲墜的時候,這時突然四周密集的元素突然全部散開。

  結束了!我心中鬆了氣,這三層元素疊加果真不是好玩的,雖然只是測驗,但已經讓我
感覺有些頭暈,這還是四大書院為了顧及大多數修真的修為而調整過的,若是在打鬥中遇到
三層法術疊加,哼!只怕我也討不到好去。

  「宗主!結束了?」抱松在一邊憔悴地問道。

  「嗯!應該是吧。」我看了看抱松蒼白的臉,這下對他的法力消耗實在太大了。

  那沉厚的聲音從空中傳了下來:「瓦選已經結束了,剩下站著的五十三位修真明日再來
谷中參加複賽。」

  「哎!結束了!」抱松這才長長得送了一口氣,急忙向四周張望。

  「看什麼呢?」我好笑道。

  「我在找師妹,不知道她有沒有通過!」

  「呵呵,我幫你找找看!」我抬頭向四周掃去,當我的眼神掃到身後不遠處的時候,我
身體猛的一震,一股殺意湧上心頭,果然他也來了,在我眼中赫然出現的邵飛,只見他的臉
色雖然不太好看,但還是有些紅潤,我在心中冷笑一下,想不到你也可以撐過去,這樣也
好,這次鬥法會我們之間的恩怨也該有個解決了。

  「宗主你怎麼了?」抱松有些疑惑得看著我。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道:「沒什麼,我們回去吧,回去問問抱月她
有沒有通過就知道了。」

  「嗯!」抱松點了下頭,歎氣道:「只有這樣了,這裡這麼亂,想找也找不到。」

  我和抱松向谷口走去,途中我狠狠得向邵飛的背影掃了一眼,心中長歎一聲:這次鬥法
會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起點,又或者是我的終點,畢竟在鬥法會上以命相搏,我想眾多修真是
不會視若無睹的,我摸了下身後的紫宵,定下心來,無論如何,也該有個交代了,哪怕是把
命搭上,因為恐怕以後再也沒有比這次更好的機會了。

  我看著邵飛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少陽大院中,這才一言不發的和抱松向自己的房屋走去。

 回到土宗的住處,這時抱月和一鵠早已經坐在屋內等我們了,只是我看抱月的臉色不太
好,似乎是沒有通過瓦選。

  果不其然,抱月看到我們回來,對著我眼睛一紅,咧了咧嘴角,眼中的淚水就情不自禁
的滑了下來,抱松一見,連忙走向前去安慰道:「師妹!沒有關係的,沒有通過初賽就算
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一勸,抱月終於徹底地爆發了,哇!地一聲,趴在桌子上大哭起來,一旁的抱松急得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而這時我因為邵飛而把心情搞得一團糟,也沒有心思去勸抱月,只好歎了口氣道:「抱
松,由她去吧,小女孩子家哭哭就好了。」

  一鵠似乎看出來我的心境不佳,忙好奇道:「天星,怎麼了?你總不會初賽沒通過
吧?」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那倒不是,只是想起了一些心事,哦!對了,你應該通過初
賽了吧。」

  「哼哼!你說呢?」

  我看著一鵠那副臭屁的樣子,心裡有些好笑,不過轉下想想,如果以一鵠的實力連初賽
都過不去,那是大大的不可能了,看來自己是多此一問了,只好自嘲地笑了笑:「呵呵,如
此最好,不過我還有些事,恕不奉陪,明天我們有空再敘。」說完,轉身向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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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鵠似乎沒有想我竟然就這樣走了,急忙道:「天星,難道你有什麼心事?不如說給我
聽,也許我可以為你解決。」

  雖然心裡知道,一鵠這只是好心的問問,但心中也是一暖,良久,我站在樓梯上歎了一
口氣道:「算了,一鵠兄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有些事,是別人幫不了的。「

  一鵠不信邪道:「怎麼可能,別的不敢說,單是你天星的問題我一定可以解決,畢竟我
的修為比你高出甚多,難道還有什麼我看不透的嗎?「

  我苦笑一下:「但是有些事,卻和修煉無關。「

  一鵠輕輕皺眉道:「話雖如此,但若是你可以說出來,以我的見識說不定可以幫你想個
好注意,明天就要複賽了,你這樣的狀況,我怕……」

  我聽出一鵠語氣中頗多的關切,心裡頓又生出幾分感動,看著一鵠,道:「多謝一鵠兄
提醒,不過,我想在明日比賽之前我一定會調整好心態的。」

  一鵠見我實在不願說出心事,面露失望道:「既然你有難言之隱,我也不好勉強,不
過,我勸你有些事能放下就放下,不要藏在心裡,那樣會對你的修為大有影響的,我可不希
望看見被劍心承認的人會修不成道。」

  「多謝關心。」我歉意得對著一鵠笑了笑,看了一眼樓下的抱月。

  也許是哭的太累了,也許是剛才法力消耗太多,抱月竟然哭著哭著,爬在桌上睡著了。

  我見狀對抱松道:「抱松!你把抱月扶回睡房,然後你自己也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
我們就去參加複賽。」

  「嗯!」抱松點點頭,扶著抱月向樓上走去。

  我也隨著抱松走向自己的睡房。

  回到房間,我隨手將門閉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閉上眼睛,澎湃的心情一時間難
以恢復,往日早該忘記的一切又浮現在眼前,從酒吧開始一直到少陽,我和邵飛之間的恩
怨,一幕幕歷歷再現。

  你玩不過我的,就算是做鬼你還是玩不過我!

  邵飛曾經說過的話如同針一樣狠狠地紮在我的心口,我去你他媽的!我惡狠狠罵了一句
很久都沒有說過的髒話,陰鬱的心情並沒有因此好轉多少。

  有一點我始終都想不明白,按道理說,修真裡修為越高,相對來說心境也就越清明,但
是我卻怎麼也忘不了那個該死的邵飛,從我決定復仇的那一刻開始,我心裡對邵飛的仇恨就
一直沒有減少,我也知道不能這樣下去,但邵飛已經成了我修為上的一道坎,說明白點就是
魔障,如果我不能越過這道魔障,我的修為就不能得到質的提高,更有可能墮落入魔,雖然
這一點我很明白,可是我卻怎麼也不能說服自己放棄復仇,我現在和邵飛的關係,就像是水
和火,即使我願意,他也不會放過我的。

  哼!既然如此,我也只能放手一搏了,大哥說的對,有些事如果現在不解決的話,以後
是會後悔的。

  我走到窗前,拔出紫宵,對著天外的北斗,狠狠道:「北斗為證,即使魂飛魄散,永不
超升,我也必誅邵飛這斯!」

  天空中的北斗一閃一爍,如同是回應我一般。

  發洩了一陣,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我盤腿做在地上,稍微恢復了下元氣,畢竟早上的
瓦選消耗了不少法力,為了應付明天的複賽我必須恢復一下消耗掉的元氣。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窗外已經有些濛濛亮了,經過一夜的打坐,我的心情也平復了不
少,但是誅殺邵飛的決心也格外的堅定。

  我活動了下四肢,然後打開房門。

  「呵!沒事了?」我剛推開房門,就聽到一鵠那略帶些玩世不恭的聲音。

  「呵呵,你說呢?」我同樣有些玩謔地看著一鵠那張英俊的臉。

  一鵠盯著我看了半天,有些高深莫測地說了一句:「看來你還是放不下啊。」

  我的心頓時「咯噔」地驚了一下,難道他看出什麼來了嗎?等我再次看著一鵠,一鵠又
恢復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對我道:「別發呆了,你兩個徒弟都等你半天了。」

  哦?經一鵠這樣提醒,我向房內看去,果然抱松和抱月正微笑得站在大廳內看著我,我
對他們笑了笑,看來抱月經過昨天的哭鬧,今天的心情好了不少。

  「宗主!」樓下的抱松和抱月見我向他們看去,急忙問候道。

  「宗什麼主啊!都要比賽了,快些出發吧。」說著拉起我的衣袖就向外走去。

  哎!我被一鵠拉得直往前衝,看著一鵠的背影,心裡卻有些疑惑:一鵠究竟是怎樣的一
個人?修為到底高深到什麼程度?說他有城府,但他為了得到劍心的秘密而接近我的事實,
卻不假掩藏,可是從他剛才那句莫名的話,我卻發現他卻不這麼簡單,說到他的修為,以我
的感覺他的修為的確在我之上,但卻也高不出多少,可看他對四大書院的態度,卻也並不放
在心上,這次參加比賽似乎完全就是為了打發時間,一鵠,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啊?是朋
友?還是敵人?

  在經過大門的時候,一鵠忽然停了下來,道:「抱月,你怎麼不跟來!」

  「我?可以嗎?」

  「為什麼不行?你說呢?天星?」

  「啊?」我轉身看去,只見抱月正用那雙任誰都不忍心傷害地大眼睛期待得看著我,我
思索了一會,點頭同意道道:「抱月!你跟著我們一起來,你一個人待在這裡也是無聊,不
如去看看比賽,也有利於自己的修為的提高。」

  「好啊!我本來也想去看的!就怕宗主不答應。」抱月顯得十分開心。

  呵呵,看著抱月的樣子,我也受到些感染,有時候我也想像她這樣,該忘的一眨眼就忘
了,剩下的只有開心。

  我們一行四人,來到谷口的時候,才發現雖然現在時候還早,但是已經有不少人已經在
谷口等候了,也許是離時間還早,都三三兩兩地坐在一邊,互相交談著什麼。

  我向周圍掃視一圈,忽然將眼神定格在前面不遠處地一群人中,談笑風生的那一群人,
赫然是以旋照為首的少陽派。

  落座在中間的旋照,此刻正紅光滿面地聽著周圍地弟子奉承,時不時開心地大笑,似乎
甚是得勢,看著旋照的樣子,我心中奇道,怎麼不是師傅或者大師兄帶隊參加比賽,反而是
這只死豬頭,自從旋照走火入魔以後不是不再管理少陽內務,被師傅打發到外面負責招收弟
子的嗎?怎麼這次會讓他代表少陽帶隊來參加比賽?更何況看樣子,這些人裡並沒有大師
兄,忽然一種不好的念頭襲上我的心頭,難道,少陽出事了?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旋照似乎感覺到什麼?抬頭向我這裡疑惑地看了一眼,轉身對著邊
上的弟子說了句什麼,只見那背對著我的弟子,轉身向我道:「這位道友,見你在旁凝視半
天,莫不是有事相商?不如進來一起聊聊。」

  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我看清楚了他的臉,頓時驚訝透不過氣,是三師兄!竟然是三師
兄,隨著三師兄的一句話,少陽的弟子紛紛轉頭向我看來,當一個背對著我的少陽弟子轉身
的時候,我的心如同被錘子錘了一下,邵飛!我死死地盯著邵飛,邵飛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
我,而一邊的旋照更是皺著眉,臉上露著疑惑。

  就在我們面面相窺的時候,突然有個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道:「天星!該進去了。」

  這幾個字,如同一道清音,我頓時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轉身看去,原來是一鵠正面帶微
笑地看著我,我感激地對他笑了笑。

  就在此時,忽然從浮雲谷裡面傳出聲音道:「請昨日通過瓦選的三十一人進谷,其他眾
人可在谷外觀看比賽,但不得入內。」

  要進谷了,我向身邊的抱月交代了幾句,叮囑她不要亂跑,便和一鵠,抱松向谷裡走
去。

  進得浮雲谷內,才發現浮雲谷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四周豎起了不少小的結界,顯然
是作擂台來用,而在浮雲谷中間夜搭建了個四方形的檯子,檯子的四個角落分別寫著岳麓書
院,白鹿洞書院,嵩陽書院和雎陽書院。

  呵,是四大書院啊,終於出現了。


就在我打量眼前少女的時候,少女似乎有些不樂意了,突然把身體轉了過來,盯著我有些微
怒道:「你看夠沒有!」

    我被喝得一陣發呆,想也不想馬上反擊道:「比賽之前,打量對手這是人之常情,比賽
規則又沒有說不准看。」說話時,我眼睛盯著少女的臉龐,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是感覺
在哪見過。

    少女嗔怒道:「淫賊!不許看。」

    淫賊?不是吧,看你兩眼就算淫賊?那你乾脆和阿拉伯婦女一樣把臉蒙起來算了,看不
到這麼漂亮的女孩居然這麼刁蠻,我把臉朝天空一抬,鼻子裡哼了一聲:「不看就不看,稀
罕!」

    「你!」少女從身後拔出劍,對著我咬牙切齒道:「等下看我收拾你。」

    我雙手交錯架在身前,故意把頭抬得老高,輕蔑道:「收拾就收拾,只怕到時候不知道
是誰收拾誰!」說話間,我用眼角瞟了一眼少女,只見少女臉上紅暈翻起,哈哈哈哈,生氣
了,心浮氣躁,我看了少女的樣子,心中有了幾分勝算,雖然少女法術可能比我高強,但是
只用了兩句話就把她激怒,至少說明她臨戰經驗不足,我可以充分利用這點。

    「妹妹不要生氣,等會你好好收拾他就是了,千萬不要被他激怒,破壞了備戰的心
態。」

    「誰?」我轉身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後寫著雎陽書院的位置忽然出現了一個文弱書
生,看樣子居然有幾分女子的纖纖姿態。

    少女點頭致謝道:「多謝英璃兄提醒。」然後拿著劍對著我柳眉倒豎道:「差點就中了
你這個卑鄙小子的計謀。」

    「。。。。。。」

    「哎!」男子見少女又故態萌發只好歎了口氣,從袖子裡抽出一把袖珍飛劍浮向半
空。

    「妹妹你太心急了,只怕要吃虧。」

    「是啊是啊,還是先穩住心態才好,如煙妹妹!」不知道什麼時候擂台處其他兩個角落
的高空又浮現出兩個人影。

    如煙?他們叫她如煙?我聽了以後心中歡喜,是啊,是如煙,那眼睛裡流露出的刁蠻和
可愛,不是如煙還是誰,都五年了,五年足夠讓一個小女孩長成大人了,呵呵,想不到五年
後我和如煙竟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

    「哼!淫賊你笑什麼笑!再笑等會我打死你。」

    「如煙是我啊!」我急道。

    「不許叫我名字,你這個淫賊!」如煙拿著劍指著我道:「我不認識你!」

    看見如煙的反應,我忽然想起我已經易容過了,不過就算不易容,又能怎樣?只怕她也
認不得我,畢竟這幾年我的變化太多,不過這樣也好,我也可以藉著如煙試試這些年我的修
為到底到了什麼程度,此刻,我心中早以打好算盤,如煙雖然修為可能在我之上,但她畢竟
年幼,從剛才的一系列舉動看來,並沒有什麼臨戰經驗,不如等會先發制人,取得主動
權。

    上空的二人,看見如煙的樣子均歎了口氣,然後聚氣向四周道:「現在比賽開始!」

    只見擂台四周結界閃出沖天光芒,我知道比賽已經開始了,不等如煙作出反應,抽身貼
著地面向如煙滑去,在快要接近如煙的時候,雙手作拳,繞到如煙背後,猛得向她背後打
下,

    果然被我猜中,如煙見我如此快就向她攻擊,一時遂不及防,亂了手腳,不過終究是四
大書院教出來的,雖然失了先機,但還是向前跨出一步,輕扭柳腰,手中拿劍向後一削。

    我見靈劍上寒芒直吐,知道若是不收手一定會被砍中,只好抽身後退。

    「哼!卑鄙的淫賊,居然不打招呼就下手,我看不起你!」如煙一邊怒道,一邊用劍飛
快地繞著身體劃了一圈,劍身帶出一片金芒破空向我襲來。

    我一邊閃著貼身而過的金芒,一邊好笑道:「臨陣對敵,哪裡有打招呼的,既然已經開
始比賽,我攻擊你有什麼不對。」

    「哼!狡辯!」如煙見沒有理由反駁我,顯得更加生氣,手中劍氣猛得一漲,帶著人向
空中一躍,口中嬌喝道:「蛟龍出海。」只見四周劍氣迅速匯向如煙手中靈劍,不多時,靈
劍上的劍氣竟然冒出絲絲白光,隱約顯出龍形。

    我身上的劍氣感應到靈劍威力,也開始蠢蠢欲動,我忙將身上劍氣凝在右手,抬頭看著
空中的如煙,心中讚道:想不到五年不見,當初那個連飛劍都不能自由運用的如煙,現在居
然可以聚氣擬物。

    我緊緊盯著如煙的眼睛不動,此刻我先機已失,而實力又不如如煙,若是貿然出擊,勢
必會得不償失,只好看看如煙反應,再伺機而動,這才是上上之策。

    如煙見我盯著她不放,眼神中寒芒一閃,劍氣吞吐不定,似乎開始躍躍欲試。

    我急忙感覺了一下右手凝結的劍氣,沒有劍心的幫助,劍氣雖然取之不盡,但是凝結的
速度就實在是難以啟齒了,現在我右手的劍氣大概只有如煙劍氣的一半多一點吧。

    就在我分心的時候,忽然見如煙將靈劍迅速舉過頭頂,用力向我劈下,手中飛龍脫劍而
出,化作一道飛虹直向我衝來,轉瞬間,已然離我不足寸遠,絲絲劍氣割得我睜不開眼。

    好敏銳的觀察力!我心中讚道,如果剛才我不分心查看劍氣,如煙這如龍劍氣更本就不
能近身,不容多想,我咬牙將手中聚集得不多的劍氣全數散出體外,只希望可以讓如煙的劍
氣稍微慢下一瞬,讓我脫出劍氣範圍。

    「叮!」的一聲,兩道劍氣在空中響撞,無數白芒向四下紛飛,每一道白芒就如同一道
利劍,一轉眼,擂台上已經是千瘡百孔,我趁亂急忙將身體向一旁彈去。

    「哼!想跑!」如煙見我閃過攻擊,嘴角輕輕向上一斜。

    我見如煙不怒反笑,心知不好,這丫頭還有後招。

    果然,如煙祭起如水靈劍,姿勢優美的隔空舞劍,每舞一劍就帶起一道剛勁無比的劍
氣,起初劍氣如小橋流水,斷斷續續,劍氣弱得讓人無法察覺,我輕輕彈開一道劍氣,正道
奇怪,只見如煙柳眉一揚,動作驟然加快,片刻之間,舞得讓人看不清身影,只見四周彈起
幽藍劍氣如狂風驟雨,掃過之處,帶得飛沙走石。

    我顧不上心中驚訝,急忙將心神沉入四周,想藉著自身靈體那超乎常人的感覺,在這劍
雨中找出一方出路,只見,我身體幾如本能得在這如浪的劍氣中顛簸翻騰,雖然四周劍雨似
乎密不透風,但我始終如巨浪中的一葉小舟,有驚而無險,幾次劍氣都是貼身而過,只差半
厘就可致命,但就是那半厘讓我安然度過劍雨的侵襲。

    過了許久,四周劍雨開始慢了下來,待四周飛砂過後,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只見擂台
竟然被劍雨從中劈成兩斷,若不是有法術加持,只怕早以坍塌,想不到這丫頭竟然強悍如
斯。

    那頭如煙見我竟然安然無恙,張著小嘴,瞪著眼睛如同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我,訝道:
「沒想到你這淫賊竟然可以避過我的梨花帶雨。」

    「呵呵,小意思,小意思。」雖然嘴上不軟,但我卻在心裡為自己捏了一把汗,如果不
是靈體對四周空氣變化特別敏感,我可能在剛才那如雨劍氣下在就如風中螻蟻一般了。

    如煙吞了口口水,恢復了自信的心情,抖了抖手中的靈劍,對我道:「我想剛才只是碰
巧,讓你瞎貓撞上死耗子了,不過下面可沒那麼容易,我想還是祭出你的武器吧?」

    聽著如煙的口氣,似乎比剛才要好多了,不過要我拿出武器?我下意識得摸了摸身後被
包裹著的紫宵,但隨即就放棄這個打算,如果用紫宵的話,我怕等會一不小心就會傷到如
煙,畢竟刀劍不如法術,我還不能收放自如,我對著如煙笑著搖頭道:「不用了。」

    如煙柳眉一皺,思索了片刻,氣道:「你是看不起我嗎?好!你若是不用,我也不用,
要不然以後說我用兵器贏了你,讓人恥笑四大書院。」說著,把手中靈劍插回劍鞘。

    什麼?我不用劍是怕傷了你,沒想到你居然這麼理解,我苦笑一下,道:「你但用無
妨,我雖然不用靈劍,但我還有劍氣在身。」說著,我右手一震,手中凝集出一把如同實質
的劍氣,散發出綠幽幽的光芒。

    「啊!」我放出劍氣後,上空三人和如煙都驚歎了一聲,如煙瞪大了眼睛道:「你居然
可以空手將劍氣凝聚成形?」

    我含笑點了點頭。

    如煙有些不可置信得看著我,上空飛下來一人,對著如煙道:「妹妹,你還是使用靈劍
吧,只怕他是蜀山一派,雖然蜀山一派以不世出,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如果你棄劍不用,
恐怕。。。。。。」

    「嗯!」如煙這次沒有耍脾氣,十分認真得抽出靈劍對我道:「不管你是不是蜀山一脈
的,不管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我也一定要讓你知道,四大書院絕不會輸給你們蜀
山!」

    我見如煙誤會,知道我現在說什麼她都不會聽下去的,也只好苦笑一下,把手中劍氣一
震,對如煙道:「來吧!」

    空中三人商討一陣,猛得向擂台四周打下一拳,只見擂台四周淡藍色結界變得墨綠,把
擂台嚴嚴實實地罩在裡面,看來幾人施法將結界又鞏固了一層。

    如煙向上空三人微微點頭一笑,把劍平舉在胸前,對著我表情嚴肅道:「來了!」說
著,右手順著勢,自上而下地在身前一帶,唰得一聲,一道劍氣夾雜著破風聲,急速向我逼
近。

    我右手握住手中劍氣,面對呼嘯而來的劍氣,斜身一擋,輕輕把劍氣彈在一邊。

    太容易了,這招避得實在太簡單,想起剛才如煙劍氣如虹,這會認真起來怎會如此不
濟?除非這只是誘敵之招,想到這裡,我心中一涼,如果是分散我的注意力那麼如煙這招的
效果就達到了,難道她的劍勢只是假的,而真的就在。。。。。。

    就在我思考到這裡的時候,如煙對著我呵呵嫵媚的一笑,左手散開早已結好的手印,四
周的空氣頓時好像凝結住一樣,空氣驟然冷到極點。

    只是這樣嗎?不可能的,我忽然感覺到什麼,急忙抬頭向空中看去,不好!只見空中急
落無數冰劍,而最近的冰劍離我只在咫尺之間!

冰劍如幕,、如刺的寒氣激盪在臉上,讓人忍不住的心寒,容不下多想,我急忙將身軀
一震,頓時身上殘餘不多的劍氣作漫天白芒,照得擂台上一片雪白,伴隨著幾聲「叮呤」脆
響,離我較近的冰劍頓時碎成粉末,但無奈,我自身的劍氣已經是強弩之末,在解了自身的
燃眉之急後,已經沒有更多的劍氣來摧毀那些源源不斷奔襲而來的冰劍了,不過,我也並沒
有指望我的劍氣可以將如煙的冰劍一擊而散。

    我抬頭瞟了一眼如煙,只見她因為剛才突然爆發的白芒,此刻正努力恢復視力。

    就是現在了!

    我急忙用意念飛快的聚集起四周的火元素,瞬間一團赤紅色的火焰便將我包裹在內,火
焰四周吞吐不定的火舌迅速得幻化成九刻巨大的蛇頭,空中那應接不暇的冰劍早已被灼得消
失不見。

    恢復過來的如煙,吃驚得看著宛如轉世魔神的我,張了張嘴,喉頭動了下,道:」好
快,好強的道術。」

    但片刻之後,如煙就冷靜下來,在她的眼神中看不出一絲感情的波動,我心中暗暗讚
歎,如煙不愧是如煙,也不愧是四大書院的弟子,情況如此急轉直下,竟然可以保持一份平
常心,看來,要贏如煙還必須要拿出一些真本事。

    「哼!」伴隨著一聲冷哼!如煙手中劍訣一掐,只聽「噌」的一聲,伴隨著一聲脆鳴,
只見如煙手持如水寶劍,撩撥開四周火浪,如一隻輕鳶扶搖之上,定格在半空中,如栩栩仙
子,不帶半分煙火,這一刻,我竟然看得有些癡了。

    如煙劍負背後,低頭道:「想不到你這人倒真有些本事,只是善於藏拙似乎有些不恥,
不過本姑娘不和你計較這些,如果你能擋得下這招,我就算你通過了。」

    呵呵!善於藏拙,難道我想嗎?我心中苦笑一下。

   此刻如煙全身雷光閃爍不停,如水一般的寶劍停留在身外三尺處,劍身上透露出來的赤
紅雷芒似乎顯示出這一次法術的不平常。

    看著如煙施法,我暗討不好,看樣子又是雷系法術,一來,五雷金章我只有總綱,對雷
系法術可謂知之甚少,二來,因為害怕露出真實身份,在雷系法術下我肯定施展不開拳腳。
更何況,只看這次如煙法術的徵兆就如此氣勢,看樣子等會法術一定很強。

    然而,就在我猶豫的時候,已經失去了取勝的最佳時機,等我想起要中斷如煙的法術
時,已經太遲了。

    「九天玄雷,以劍為引,天地正氣,破魔誅邪!」

    隨著如煙音落,巨大的雷鳴聲在結界內此起彼伏,連綿不斷,彷彿整座浮雲谷都被震動
得搖晃不已,比鬥場四周設下的結界也是連閃數下,看樣子似乎有些不堪重負,搖搖欲散,
如煙的身體沒有憑依的浮在空中,如一葉小舟。

    看如煙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太對勁,難道如煙求勝心切,竟然超出自己的能力範圍施法
嗎?要知道這樣很容易被法術反噩,想到這裡我急忙大聲阻止道:「如煙!不要!」

    但已經遲了。

    「誅魔焚雷!引!」

   一道赤紅的雷柱,穿過結界和著已經變成赤色的寶劍,直接向我衝來,我的心頓時緊了
一下,倒不是因為這焚雷,而是剛才雷光劃過如煙身旁的時候,我分明看見如煙的嘴角滑下
的一絲血跡。

    「這丫頭真是不要命了!」我又急又氣。身上火光大盛,九頭巨蛇大吼一聲,交織著迎
向赤紅雷柱,轟!地一聲巨響,當兩股巨大的力量相撞的時候,四周的結界彷彿停止一瞬,
緊接著向四下炸開,結界破了!

    然而我也並不好受,焚雷畢竟是如煙拼著命放出來的,雖然我施法不需要時間,但此刻
我哪有空閒,單單是維持九頭火蛇的力量就已經讓我苦不堪言,只怕我一走神,焚雷就會落
在我的頭上。

    紅的,是火!

    紅的,是雷!

    紅的,是如煙那嘴角斑斑的血跡!

    何苦呢?如煙?我看著如煙那搖搖欲墜的身影,心中不忍。

    放棄吧,如煙,就算是被焚雷,我也不會落敗的,放棄吧,如煙。

    但,當我看見如煙那堅定眼神,緊咬的銀牙,我知道,如煙一定不會放棄的,四大書院
弟子落敗的後果她承當不起,更何況,好強的她會放棄嗎?不會的。

    可是,你知道嗎?我也不能放棄啊!

    如果是以前,我獨自一人,我可以放棄,但我現在背負著土宗的興衰,背負著一個耄耄
老人臨終前的期望;如果是以前,我獨自一人,我可以放棄,但現在邵飛如跗骨幽靈一樣,
再一次出現在我面前,對他的仇恨讓我不能放棄,我絕不能放棄!

    兩股強大的力量,在半空中一次又一次的較量,迸裂出的紅光將地面擠壓地四下龜裂,
終於擂台不堪重負,轟得坍塌下去,我頓感腳下不穩,心神一散,赤紅的雷芒立刻衝破九頭
火蛇的包圍,呼嘯著向我衝來。

    一時心慌,就如同大堤決口,赤紅的雷芒,就如洪水猛獸。

    等我回過神來,已經遲了。

    沒有聲音,時間彷彿停止,天地間只剩下一片赤紅色的雷柱。

    如煙呆呆得站在空中,空洞的眼神望著腳下的一切,臉上掩飾不住驚慌,也許她並沒有
想到,雷芒會擊中我,也許她以為我會在雷芒落下之前就閃開,也許……但再多的也許都沒
有用,事實只有一個,那個她以為可以躲開的色狼,現在已經被擊中了。

    興奮!

    這是我被雷柱擊中的第一個感覺。

    雷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是那種回到母親懷抱的溫暖,還有十分不安定的興奮,不需
要理由,只是興奮,發自心底的興奮,就如同久別的兒子回到母親的懷抱,我現在只想大聲
地喊出來。

    我忍不住大聲咆哮,喧囂著發自心地的興奮,我忘了四周的一切,只想發洩。

    隨著我長嘯,一道道黑色的雷勁在我的身上若隱若現,大有脫離身體,衝破束縛的趨
勢,週遭的雷柱受不住黑色雷勁的壓迫,倒捲著向天空飛去。

    我看見自己的咆哮竟然有如此威力,心中的興奮更是壓抑不住,然而陷入瘋狂的我卻絲
毫沒有發現,誅魔焚雷倒捲回去的那頭就是如煙。

    就在我竭斯底裡發洩時候,手腕上的玉佛珠突然放出異彩,琉璃的光芒瞬間壓住了黑色
的雷芒,在赤色的風暴中如同一棵不倒的明珠,我的心頭頓時一片清明,下意識地抬頭向如
煙看去。

    如煙!抬頭的一剎那我的心涼了半截,只見如煙呆呆地站在半空中,好像被嚇傻了一
般,而倒飛的雷柱離她不過咫尺距離。

    「如煙!」

    隨著我一聲大喊,如煙身體打個激靈,這才發現咫尺的誅魔焚雷,忙將手中劍訣捏住,
只見雷芒立刻散去,化成如水寶劍飛回到如煙手中。

    見如煙無事,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如煙緩緩地飛下來,站在我的面前,良久,才慢慢地吐出幾個字:「我輸了。」

    怎麼如煙這次認輸這樣乾脆?我疑惑得看著如煙。

    「其實,當我用誅魔焚雷的時候我已經輸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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