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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科幻] 南宮吟 -【美女學院的禁書】

第十一章
當天晚上,司徒調調和南紫露乖巧地站在園林小區的花園中間。

而南紫露則一臉興奮和期待。那人真的會是蕭哥哥嗎?怎麼還不來?天都老黑了。南紫露淺笑著,看著樹上的一只小鳥,心想︰要是鳥兒飛來了三只,就是他來的時候。

可是無論她怎麼等,鳥兒卻沒有再來。

「不算不算。」南紫露對自己伸了一下舌頭,然後在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去敲那樹干︰「只要敲三下,他就會來了。」

敲了兩下的時候,南紫露忽然怔在那裡︱︱要是那人不是蕭哥哥呢?

手裡的樹枝猶豫著。

嗯……只要見面後,馬上去做親昵的動作,要是蕭哥哥,肯定不會拒絕的!南紫露想到了這個注意,心情急不可待,便用力地敲了第三下。

然後閉上眼楮,再深吸一口氣,南紫露乍然回頭,發現不遠處正站著一個蒙面人!

而司徒調調已興奮地跳起來︰「神龍哥哥真的是神龍轉世,我今天在房間裡祈禱了一千遍,他真的能聽到!」

南紫露的心幾乎想炸開一般︱︱神龍哥哥會是那個儒雅的蕭哥哥嗎?多好︱︱要是蕭哥哥有這樣的武功的話︱︱多好!

南紫露頭腦裡乍然閃過無數紛亂的念頭,此刻的她勉強按捺激動,走上前去,拉住蒙面人的手︰「神龍哥哥,教我們武功吧。」

南紫露心裡拼命想著︰他不要拒絕我的拉手!不要……

果然,那蒙面人微微一笑,聲音卻低沉地說︰「好的。」

南紫露的心幾乎飛了起來︱︱蒙面人雖然壓低聲音,可是她能感覺到蕭哥哥那種獨特的氣質,那種溫馨地疼愛的感受。

太棒了!南紫露捏緊小拳頭,此刻在她心目裡的蕭壞,已接近十全十美了。

︱︱真好吶!

這蒙面人自然是蕭壞了,他離開師父時,還帶了一些剩余的靈藥,此刻他微微一笑,抬頭隨意看了一下在窗戶上的花淡荊等人,然後說︰「我先帶你們去一個隱秘的地方,替你洗髓吧。」


花淡荊見到蒙面人把兩人帶走後,馬上搶進了蕭壞的房間,卻是看到在寫字台上有一張紙,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神龍女花淡荊」。

「小壞蛋!」花淡荊「啐」了一口︰「你敢!」然而誰都看得到她臉上掩飾不住的笑容。

溫曼曼忽然湧起一種神秘的激動︱︱蕭壞有這般的武功,自然會怕樹大招風,此刻居然能坦誠他的武功,自然是信得過她們。同時她又想到︰也許蕭壞是讓自己放心吧︱︱他故意借這事情來說明,以他的修為,根本不在意得罪了一龍道!讓她不用為他擔心。

「他是如此出色的人吶!」溫曼曼不由有些癡了。原來她今天下午恍惚,一直怕一龍道來人報復。而她的坐立不安,顯然落在了蕭壞的眼裡。


直到次日凌晨,南紫露和司徒調調這才回到公寓。

而公寓的幾個女孩都斜躺在沙發上,看到兩人回來,眾人這才安了心,卻是花淡荊問︰「你們的神龍哥哥呢?」

「神龍哥哥好厲害!」司徒調調一臉崇拜︰「昨天晚上他帶著我們兩人就在空中飛行,到了一個山谷,他帶我們到泉水旁邊,不知用了什麼武功,就把泉水變成溫泉,神龍哥哥先用藥物給紫露姐姐洗髓,我看到紫露姐姐頭上都冒煙了呢。等給紫露姐姐洗髓完,神龍哥哥又找了另外一個地方幫我洗髓,等我清醒後,我發現身輕如燕,而且還能感覺到體內有一股熱流在移動。」

南紫露也不多說,連忙跑到二樓蕭壞的房間,輕輕地敲了敲門。

「進來。」聲音有一些疲倦。

南紫露打開門,然後把門掩上,乖巧地走到蕭壞身邊,看著躺在床上的蕭壞︰「蕭哥哥我就知道是你。」她走到蕭壞身邊,在蕭壞臉頰上親了一下︰「謝謝蕭哥哥了。」

蕭壞莞爾一笑,撫摸著她的秀發︰「那以後練功就別偷懶哦。」

「嗯!」南紫露捏緊小拳頭︰「我一定聽哥哥的話。」


這一日早上蕭壞上完第一節課,忽然宋玉興沖沖地走過來,遞過來一張紙券︰「蕭壞,這是大藝術家沐龍的門票,上午十點在演播廳,我剛才在樓下特意為你多拿了一張。」

蕭壞不由感激地說︰「謝謝。」

「比起我來,你更是藝術家,要是只有一張,我也會讓給你的。」宋玉說完,含笑走開了。

蕭壞凝視著宋玉的背影,忽然覺得溫馨撲面而來。

而就在瞬間,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其實比起他來,有一個人更應該去聽沐龍的講座呢。

於是他便回到公寓,徑自敲了敲水嫻雪的房門︰「水學姐在嗎?」

「蕭壞嗎?請進。」是水嫻雪柔雅的聲音。

蕭壞打開門,卻是水嫻雪正凝視著窗戶上的小花。

花兒怡然。

花影閃爍在水嫻雪臉上的那瞬間,讓人更覺得她氣質的高雅。

「水學姐有上午沐龍講座的票嗎?」

水嫻雪身體忽然輕輕顫抖了一下︰「沒有。怎麼了?」

「我手上剛好有多余的一張票,我想水學姐一定喜歡的。」蕭壞忽然想起了在羽南大學門口見到水嫻雪的那一刻,她讓孩子躲在她影子的那瞬間,是那般的高貴、那般的藝術氣質。

水嫻雪勉強一笑,說︰「謝謝了。」她接過入場券,卻沒有多看一眼,便壓在桌上的花瓶下。

蕭壞不由一怔,他忽然感覺到水嫻雪滿腹的心事︱︱是因為這張入場券刺激了她嗎?若是如此,蕭壞便覺得於心不安起來。

在自己房間裡呆了一個小時,差不多是十點光景,蕭壞卻依舊沒有發現水嫻雪出門︱︱看來她是不會去了……

蕭壞有一次敲門。「水學姐,是我。」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張入場券還是壓在花盆的下面,無助地隨風擺動。

「蕭壞你怎麼沒去聽沐龍的講座?」水嫻雪的聲音有些不自然。

「是這樣的……其實我只有一張入場券,學姐若不喜歡去的話,我還是將入場券拿回來好了。」蕭壞雖然這般說,但相對於沐龍的講座,其實蕭壞更傾向去安慰此刻失落的水嫻雪。

「呀!」水嫻雪想不到蕭壞將僅有的一張票留給她,忽然內心升起一陣說不出的感動︱︱好久沒有得到這種關懷了。

「蕭壞,謝謝你。」水嫻雪甚至有些哽咽。

蕭壞笑笑,只是凝視著水嫻雪︰「水學姐,有什麼心事委屈了,就盡情哭出來吧。」

水嫻雪用手輕輕擦拭了一下眼楮,也不去拿那入場券,對蕭壞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兩人並肩而走,卻是向羽南大學的方向。

蕭壞也不多問,卻是發現水嫻雪已將他帶到演播廳。此刻演播廳門口當真是人山人海,許多沒有門票的人只好眼巴巴地站在外面,瞅著手上有票的人一臉羨慕。

蕭壞正奇怪,卻是水嫻雪帶他繞了一個圈,到了旁邊的另外一個通道。

早有許多人注意到高雅氣質的兩人,不由議論紛紛︰「那個是特殊通道,除非是學校的高級領導……」

「他們會是什麼人呢?」……

蕭壞聽到了眾人的話,不由怔了怔。而水嫻雪徑自走進通道,門口一個戴墨鏡的人遠遠看著水嫻雪,連忙摘下眼鏡,一臉地不可思議︰「嫻雪你來了?」

水嫻雪淡淡看了他一眼︰「嗯。」通道過後,竟是演播廳的最高層,上面有十幾個貴賓席,坐滿了學校的領導。

蕭壞注意到那個戴墨鏡的人打了一個手機。而蕭壞同時發現台上正中的那個儒雅的中年人接了電話。

以蕭壞驚人的目力,看到了台上中年人的眉頭顫抖了一下。隨後中年人連忙背過身去,似乎神情頗為激動。

等接完電話,那中年人臉上滿是喜悅之情,他想向那頂樓的貴賓席看去,無奈閃光燈閃得他眼前一片白光。

︱︱那中年人想來就是沐龍了,難道他和水嫻雪有什麼關系嗎?

「藝術……是一種可愛的藝術……藝術呀……可以生死人、肉白骨……」中年人有些語無倫次。

當聽到這裡,蕭壞差點懷疑是來聽武俠小說的講座︱︱而大部分學生還以為沐龍在故作幽默,連忙裝出會心的微笑,表示自己能領會。

蕭壞幾乎覺察到那沐龍心情上的不安寧了︰難道是因為水嫻雪的緣故?

又粗粗說了幾句,沐龍驀然站了起來︰「藝術是一種神聖的使命,乃至於是一種親情。其實心愛的人最細微的一個動作,就是最完美的藝術。我希望大家以後能發掘到這種真正的藝術。謝謝。」

他匆匆走到後台,人便已不見。而無數想要他簽名的學生搶上台上,卻已來不及,他們一臉沮喪,忽然又想到︰這樣才是不羈的藝術家,這才值得效法!

而此刻,卻是在貴賓席上,沐龍忽然出現了。

那些羽南大學的高級領導正詫異,心下大喜,要上前打招呼,誰知沐龍已走到水嫻雪的身後︰「嫻雪,是你嗎?」

水嫻雪淡淡地說︰「不是我。」

「女兒,你別怪我,好嗎?」沐龍伸出手,想要觸摸水嫻雪的肩膀,卻猶豫著,凝固在空中。

那些領導頓時識趣地離開了。

「我怎麼能責怪這樣一位受人尊敬的藝術家呢?今天我是陪朋友來聽一個講座的,誰知漏洞百出,你還配說什麼叫列維坦的油畫《深淵》、雕塑《穿無袖上裝的少女》、甚至解說意大利的米蘭大教堂嗎?」水嫻雪淡淡地說。

「是爸爸錯了,爸爸以前不該那樣離開你和你母親……」沐龍一臉歉疚。

「今天好像你說過《天上與人間的愛》的布面油畫吧?這副充滿古代牧歌式請調的意境,請問是怎麼形成的?畫裡的美狄亞心不在焉身邊的女子,似乎是對戲水更感興趣,不是嗎?」水嫻雪並不回身。

「雪兒,我知道你生爸爸的氣,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可是你始終不見我……」

水嫻雪站起身,對蕭壞說︰「蕭壞,真抱歉,今天把你拉過來,卻聽了這樣一場演說。」

「雪兒,不要走。」沐龍幾乎是懇求著說,他把眼神求助地投向蕭壞。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你不是有情婦嗎?何必還在乎我?」水嫻雪的聲音充滿了顫抖。

「誤會!那是一個誤會!天︱︱我發誓,我從來沒有情婦!」

「做了何必不承認?我和母親都看到了!」水嫻雪拼命拉著蕭壞的手,走進通道。

而身後的沐龍幾次伸出手,都不敢踫到水嫻雪。

「孩子,我這一生堂堂正正,從來沒有作出虧心的事情,你一定是聽了謠言……我一直不明白你們母女為什麼離開我,當初我說好會回去的……」沐龍呆立在原地,伸出手,看著近在咫尺的水嫻雪,卻忽然覺得那麼遠,遠的心頭冰雪。

水嫻雪對蕭壞勉強一笑,已走到通道門口,蕭壞忽然顧左右而言之︰「嫻雪,我知道你為什麼不給做腳穴按摩?」

水嫻雪一怔︰「為什麼?」

「因為你有腳氣!」蕭壞微微一笑。

「你怎麼知道?」水嫻雪的臉馬上紅了起來。

「我是神龍少年呀!」蕭壞說︰「只要你答應一個條件,我就不說出去,並替你治好。」

水嫻雪怔住了,要知道這事她從來沒向寢室其他人說的︱︱蕭壞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便在此刻,卻是蕭壞忽然面色鄭重地說出一席話來︱︱他很少有這樣的表情。

「嫻雪,其實我早從你的眼裡看出某種溫情,你是在期待著和父親見面的。」蕭壞頓了頓,繼續說︰「不然你今天就不會把我帶過來。給他一個機會吧,既然他說是誤會,你就讓他解釋清楚,好嗎?」

水嫻雪看著蕭壞專注的眼神,竟忍不住點了點頭。她回頭向沐龍看了一眼,而蕭壞拉著水嫻雪的手,重新走進通道。

看著沐龍,水嫻雪依舊一臉冰寒︰「我等你的解釋,不過是看在我朋友的面子上。」

沐龍感激地向蕭壞看了一眼。而水嫻雪冷冷地說︰「在你離開我們去P國的第二個月,我和母親偷偷到了你的住宿,卻發現有一個陌生的女子出入你的房間裡,而且她還在衣架上掛了內衣,這能說明什麼……」

「哦,原來是這樣。」沐龍一臉釋然︰「那是我的一個遠房表妹,我到了P國前甚至不知道有她的存在,她在我那裡呆了半個月就離開了。你要是不信,我馬上打電話把她叫過來,讓你認一下。」

看著沐龍誠摯的表情,水嫻雪忽然內心一緊。

「爸爸離開你們,到P國發展,是我一生最大的痛……」沐龍輕聲嘆息著︰「孩子,能原諒我嗎?」

水嫻雪忽然相信了眼前的父親,因為他那雙眼神裡一片清明。

「爸爸……」她投入了父親的懷抱。

忽然間,水嫻雪覺得無數的委屈爆發出來,多年以來的壓抑完全放縱︱︱誤會讓她失去了一次親情,而這次她再也不會讓親情離開。

她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只知道她靠在一個溫馨的肩膀上。

良久,她這回頭,卻發現蕭壞早已不見︱︱他是個體貼的人,此刻自然會留下時間讓她和父親獨處。

就在此刻,她卻發現父親執意給那個遠房表妹打電話。

「不用了,爸爸,我相信你。」

「孩子,這是一個歉疚,爸爸決不會用空頭支票騙你。」他撥打了電話,隨後把擴音器打開,讓水嫻雪能聽見他們的對話。

「是沐雲嗎?」

「表哥呀……」

「我在S城的羽南大學,有急事找你,你能馬上過來嗎……坐飛機好了……」

打完後,沐龍把電話放在水嫻雪的手裡,「孩子,我現在就和你寸步不離,把電話放在你這裡,免得我有竄通的嫌疑,等到你阿姨來了,你可以問她在我那裡的時間。」

「爸,我……相信你。」水嫻雪已是淚如雨下。她要把手機遞給父親,父親卻執意不接。

「手機你先拿著吧。要是在幾個小時前,我能知道我的女兒不再躲我,而且手裡還會拿著我的手機,那我肯定興奮地要命呢。」父親笑笑︰「對了,剛才和你在一起的男孩子是你男朋友嗎?看起來很好呢。」

「不是男朋友。」水嫻雪嬌羞地低下頭︰「他是我的室友。」

「和爸爸說說他的事好嗎?」父親打趣地說。

「他呀……是一個很神秘的人……」水嫻雪瞧見父親戲謔的表情,連忙撇過這個話題︰「爸,這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

……

不知聊了多久,水嫻雪忽然想起了什麼,說︰「蕭壞還在等我呢。」

沐龍一怔,「剛才已過了兩個多小時了,而且還是吃午飯的時間,他還會等在外面嗎?」

水嫻雪雖然和蕭壞就短短接觸了幾天,可是卻對蕭壞有一種無可比擬的信賴感。「爸,我和你打賭吧。他一定會在外面等我。」

「要是生怕你出現什麼意外,剛才應該進來查看一下,不致於等這麼久呀?」沐龍非常不解。

「他有很高的武功修為,要是我發出什麼驚呼,或者這裡有什麼變動,他在外面一定能感覺的到。」水嫻雪含笑說。

沐龍一怔,眼裡閃出驚詫的表情︰「能有這樣的朋友,真是一種福分。」

兩人走出通道,果然看到不遠處的柳樹下,蕭壞斜斜靠在上面,閉目假寐,嘴角好像露出一絲微笑。

水嫻雪走上前去︰「蕭壞,你剛才肯定在偷聽我們的對話!」

蕭壞睜眼,搖頭說︰「我相信這位沐大藝術家,所以根本沒有運行真氣查探裡面的情況,也不敢偷聽你們的對話。」他向沐龍陽光般的一笑。

沐龍忍不住拍了拍蕭壞的肩膀︰「正如嫻雪所說,你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朋友。」

水嫻雪連忙說︰「爸!」

蕭壞笑笑,說︰「那我先回公寓了,你們再好好聊聊吧。」

「一起吃飯吧。」水嫻雪和沐龍同時誠懇地要求。

「我還有急事呢。」蕭壞含笑地向兩人點頭,慢慢走向校門。

「真是個很好的孩子呢。」

「他真的很好吶。」

水嫻雪和沐龍同時說,然後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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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當天傍晚,園林小區的一零一公寓,花淡荊正和南紫露打趣著,忽然看到房門開了。水嫻雪帶著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呀!是藝術家沐龍!」南紫露驚呼出口。

南紫露上午拿到一張入場券,要想留給蕭壞哥哥,誰知找不到他。當她走到演播廳的門口,卻發現一個十四歲的外校小女孩正眼巴巴地看著大門。南紫露頓時起了憐惜之心,便把入場券給了這個小女孩。小女孩自然千恩萬謝。

當然,她早從帖圖、宣傳畫認識了沐龍。

水嫻雪主動介紹說︰「這位是我的父親,而這位是我的姑媽。」

所有人目瞪口呆,都如同木樁一般戳在原地不同。

二樓正緩緩走下蕭壞,他淺笑著說︰「沐叔叔好。」

沐龍向蕭壞柔和一笑,說︰「蕭壞,晚上我來蹭飯可以嗎?」

「求之不得呢。」

旁邊的花淡荊正為沐龍是水嫻雪的父親所震撼︱︱要知道水嫻雪從來沒說過,可是現在看蕭壞的樣子,他像是已經知道了……

頓時她心裡莫名一絲地不舒服,不由脫口而出︰「蕭壞你早知道了?怎麼不告訴我們?不然肯定要就邀請沐叔叔來做客呀。」

蕭壞含笑看了一眼水嫻雪,並不說話。而水嫻雪顯然明白了,低聲說︰「謝謝。」

沐龍此刻看到這位氣宇軒昂的少年,忍不住心下贊嘆︰他真是一個好孩子,雖然沒讓他保密,可是他自己認為不該說的事情,絕對不說。加上今天中午吃飯時,水嫻雪一談起蕭壞臉上就露出一種溫馨的氣息,讓他對蕭壞更產生好感。

「蕭壞,你以後要是想學藝術,只要說一聲就可以了。」沐龍難得這般慷慨,要知道有無數人要想拜他為師,可是他一個弟子也沒收。

水嫻雪淺笑著說︰「爸,其實蕭壞無論是繪畫、音樂,技巧都已爐火純青了呢。」

這回沐龍更加驚訝了︱︱這個氣質非凡的少年,擁有高強的武藝,能體貼別人,會神秘的針灸之術,還能在繪畫和音樂上有爐火純青的造詣嗎?

︱︱要知道他這次來公寓的目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水嫻雪說蕭壞有高強的針灸之術,能治療各種病癥,讓這位飽受胃病、體元內虛的沐龍來讓蕭壞看看是否能治愈……

蕭壞攤手說︰「我那只是隨便塗鴉而已……」

南紫露忽然淺淺一笑,她穿著拖鞋,又巴拉巴拉跑到樓上去。

可愛的她,在幾秒後,手裡拿著一副畫,馬上走到樓下,遞給沐龍︰「叔叔,這是蕭哥哥的畫呢。」

沐龍初見那副畫,全身一震!

他看著那副畫,把賞良久,忽然噓了一口氣,說︰「好!好!好!」

花淡荊自然知道沐龍眼光非常高,要想得到他的稱贊已是相當難得,而沐龍竟一口氣說了三個好字!頓時,她呆住了。

沐龍輕輕嘆息著,說︰「這副畫,借用了《維納斯的誕生》的意境,但是在畫畫的技巧上,卻完全超脫了那種境界。在畫家波堤切利的筆下,維納斯是美麗純潔又嬌弱無力的,而這副畫,卻是純潔到了極點,女孩子柔弱無骨而飄逸自然……」

「蕭哥哥就只畫了十五分鐘呢……」南紫露早被沐龍的稱贊弄得滿臉通紅。

「十五分鐘?」沐龍身體一陣僵硬,他再一次撫摸了一下那畫卷,輕輕嘆息,對蕭壞說︰「你的畫藝已超過我了,若是你願意在繪畫上用功,恐怕會讓中國的畫風隨著你的影響而變動……」

想不到居然博得這般稱贊,所有人都一臉興奮,彷佛自己就是蕭壞一般。

蕭壞微微一笑,寵辱不驚的樣子︰「多謝沐叔叔誇獎。」

沐龍看了看蕭壞,又看了看水嫻雪,忽然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而花淡荊顯然注意到了這個笑容,心裡老大不舒服,於是她靈機一動,打破這個僵局︰「嫻雪,把你的姓『水』和『嫻』裡的『木』融合起來,剛巧是沐呢。」

水嫻雪笑笑,說︰「嗯。」而她的眼神卻嬌羞地躲著蕭壞︱︱爸爸那眼神也太明顯了吧?

晚餐賓主盡歡,而沐龍忽然輕嘆,說︰「此地當真山川秀地所鐘一般,四個女孩的容貌,俱都是絕色呀。」他像有深意地看了蕭壞一眼,好像在說,你能配得上四個女孩。

幾個女孩不由臉上都微微一紅。

而花淡荊反而氣嘟嘟地盯著蕭壞一眼,心想︰本小姐才不會被這種人吸引呢!雖然他長得帥一點,氣質好一點,畫畫有水平一點,治療也會一點,但是太色了……她想了半天都沒想出其他缺點來,猛地,她腦海裡閃出一個奇怪的念頭︰其實他並不是色狼呢。

︱︱難道他身上全是優點?豈有此理!

飯後休息半刻,蕭壞就讓沐龍躺在房間的床上,讓他盤膝坐著,然後從內衣口袋裡取出一個黑盒,從中掂出三根金針。

「胃病要治腳底靈動穴,體元內虛必須從手上天水穴入手。」蕭壞在兩個地方輕輕用金針刺入,沐龍頓時感覺到全身一麻。

「這一根金針為治本,要在胸口雲闕穴上。」蕭壞隔著衣服,認穴並不差分毫。

而跟在旁邊的幾個女孩都屏住呼吸,緊張看著眼前的情況。

南紫露一頭霧水,輕聲說︰「蕭哥哥說的三個穴道我都沒聽過呢……」

蕭壞微微一笑,說︰「這三個穴道都是我師父發明,之後再傳給我。」原來他師父將人體的各個穴道全部打翻,用他自己研發的百余個穴道來治療天下病癥。

沐龍幾乎是失聲說︰「你師父難道是天絕神醫?」原來在數十年前,有一位天絕神醫治療別人專門用自己研究的穴道。

蕭壞暗暗記下天絕神醫這個名字,隨後說︰「我師父從來沒有告訴我名號。」隨後他面色凝重,將真氣度在三根金針之中。

對於他來說,胃病和體元內虛都是普通小病,但是無論對任何病癥,他都會專心一致。

真氣度入金針之中,蕭壞漸漸隔空推掌,忽然見到金針在不斷地迅速擺動。

「龍元手!流元真人的龍元手!」

盤膝坐在床上的沐龍面色震驚之極︱︱這龍元手並非來自天絕神醫,而是來自更早以前的一代醫聖流元真人!

但見在蕭壞的真氣下,那金針不斷地抽插,甚至上下擺動,而當事者沐龍只覺全身酸麻,體內的真氣一浪浪在丹田處旋轉。

這位見多識廣的沐龍強行壓抑下內心的激動︱︱他居然能在有生之日,見到這傳說裡的手法。

就在此刻,他的耳邊傳來蕭壞的聲音︰「凝神靜氣,心無雜念。」

沐龍知道這是蕭壞的傳音入密,他連忙閉上眼楮,感受體內的真元流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蕭壞輕呼一聲︰「可以了。」手上旋轉,三根金針不約而同地同時從穴道裡自動飛出,落在了蕭壞的黑盒之上。三根金針落的位置,隱約可見水銀流動,顯然是做消毒之用。

而沐龍忽然覺得全身舒泰,知道這纏綿自己多年之久的病已在這短短十五分鐘內完全痊愈,他感激地看著蕭壞,說︰「好!」

蕭壞運功後,絲毫不見疲態,含笑說︰「我再給叔叔開一個單子,最好多補一下。」他知道以沐龍的身份,自然不愁買不到那些珍貴的補藥。

眼見蕭壞龍飛鳳舞地寫著「百年烏精、百年人參」等,字字入木三分,沐龍不由贊賞地說︰「好字!」

「蕭壞,我有一個老朋友,以前一次運功時經脈錯亂,功力雖在,但是每次施展內功一久,就會全身疼痛,已過了十年之久,不知你是否有辦法治療?」沐龍問。

「這是流雲錯脈,過了十年再醫療有些難度,不過我還是有一絲把握的。」蕭壞口裡的「一絲」把握,其實已將近百分之九十。

「只要有希望就好。」沐龍連聲說,掩飾不了臉上的喜色︰「你剛治療完,要不要休息幾天?」

「沒關系,就讓他明天過來吧。」

「好。」沐龍連忙去撥打手機了。

而南紫露則輕輕吐了一下舌頭︰「蕭哥哥,好厲害呢。讓沐大師這樣贊賞你。」

蕭壞含笑捏了捏南紫露的鼻子︰「只要你肯努力,以後也會像我這樣的。」

「我會的。」南紫露甜甜一笑,輕聲說︰「昨天晚上洗髓後,今天就特別舒服,早上無論看什麼書,幾乎是過目不忘了呢。而且好像整個人想飛起來一般,身體裡有熱流在不斷地旋轉。」

蕭壞微微一笑︰「那今天晚上,估計那神龍哥哥就會傳授你如何運行真氣了。」

「太好了。」南紫露說著,一邊開心地扯著蕭壞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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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不多久,沐龍的表妹便找機會告辭,而沐龍攤手說︰「我老臉再紅,晚上也不能在這裡蹭床呢。」

水嫻雪連忙說︰「爸你睡我房間,我和其他姐妹擠擠就可以了。」

沐龍笑笑,說︰「今天急忙地把你姑媽叫過來,我還沒向她賠罪呢。晚上我得送送她。」

水嫻雪淺笑著對那女子說︰「今天謝謝姑媽能來看我。」

女子說︰「能看到你們兩個和睦,這才是最開心的呢。」

送走兩人,幾個女孩正準備召開家庭會議,好好審問一下水嫻雪,誰知水嫻雪已將房門關上,輕笑地說︰「好累,要睡覺拉。」

於是眾人頓時把矛頭指向蕭壞,蕭壞攤攤手,他剛才已得到了水嫻雪的暗示,此刻這才將事情從頭到尾說明。幾個女孩聽了不免贊嘆。而司徒調調在聽的過程裡,時不時地臉紅。

︱︱初聽起來好像是婚外戀的感覺呢,一開始,他先替兩方都感覺到害羞。隨後當他們重見後,水嫻雪並不理睬沐龍,於是司徒調調又為沐龍的尷尬臉紅……

蕭壞說完後,卻是溫曼曼淺笑著說︰「昨天晚上蕭壞大概忙了一宿,現在就先讓他休息一下吧。」

南紫露深表贊同︱︱蕭哥哥今天可是一直沒休息呢。她自然不知道,蕭壞此刻精神奕奕,比夜貓子還夜貓子。

回到房間後,蕭壞身形飄飛,從窗戶掠出,然後在空中劃了一個優美的弧線,準確地落在水嫻雪房間的窗外的踏欄上。

輕輕扣著窗戶。

水嫻雪乍然聽到,打開窗戶,一臉詫異地說︰「蕭壞你要干嘛?」

「我幫學姐治療一下腳氣,可以嗎?」蕭壞飄然掠入房間。

「你……」水嫻雪滿臉暈紅,良久才問︰「你究竟怎麼知道的?」

「其他幾位學姐都說水姐腳上並沒有奇特的傷疤,而且都說學姐的腿很漂亮,我猜想不到其他原因,那只能從這個方面試探,誰知就被我猜中了。」

「我是看你那麼肯定的口吻……」水嫻雪一陣無力。她這般說著,腦海裡一直回響著蕭壞的那句話「學姐的腿很漂亮」……

蕭壞微微一笑,說︰「嫻雪你坐在床上吧。」他忽然改變了稱呼。

水嫻雪芳心一動,還想拒絕,卻是蕭壞臉上壞笑︰「學姐要是不同意,我就強行把你抱在床上了。」

「唔……」水嫻雪生怕蕭壞動手,連忙將襪子脫下,一雙絕美的玉足頓時展示在蕭壞面前。

蕭壞蹲下身子,仔細撫摸著那玉足,忽然去嗅了一下︰「怎麼這麼香?一點都沒有腳氣呢……」

「我……我剛洗過……」

蕭壞看到水嫻雪嬌羞著躲閃著目光,心下一動,原來水嫻雪已猜到他會來治療,所以特意洗過,看到水嫻雪的這般樣子,蕭壞更生憐愛,動作更加溫柔。

蕭壞雙手在水嫻雪腳上輕輕捋著,手上卻已拿出金針,輕輕刺在湧泉穴上。

而蕭壞此刻當然沒必要再隔空施展龍元手,能花一分力解決的,他絕對不會用十分,再說此刻的他,能和水嫻雪肌膚相親,自然是求之不得。

把玩著水嫻雪的腳趾,蕭壞一面稱贊著說︰「真的很美誒,其他幾位學姐誠不欺我……」

水嫻雪又驚又喜,她今天和父親冰釋前嫌,說不出的愉快,而這位向來嚴厲的父親,居然對她和蕭壞一起大為首肯︱︱此時,她便難能在心裡湧起對蕭壞的好感來。

這好感雖然和愛情相差甚遠,然而對這個向來冰清玉潔,對男孩從不動心的水嫻雪來說,已是相當難得。此刻加上兩人這般相處的曖昧,更是讓她閉上眼楮不敢多看。

而身邊人幾乎是迷醉一般地撫摸著她的玉足,讓她如何不欣喜?

蕭壞這般把玩,便已對水嫻雪的肌膚相當熟悉了。此刻的他,即使閉上眼楮去按摩,也能感覺到公寓裡四個女孩的差別,並分辨出來。

水嫻雪的玉足十分柔軟,入手處如若無物,讓人幾乎捨不得用力,生怕捏碎了她。

而南紫露的玉足明顯偏小,小而玲瓏可愛,肌膚細膩,小足處肌肉有些硬,可見小女孩經常喜歡跑路。

至於溫曼曼的腿,便讓人感覺到說不出的溫暖溫柔,一觸手上去,就幾乎無法離開。而她的腳趾尤其柔嫩,指縫之間的肉尤其有彈性。而且那玉足是越踫越軟,讓人愛不釋手。

最後花淡荊的腳,就頗有些堅硬,而且帶著一絲冰涼,而當蕭壞觸摸時,那玉足會輕輕搖晃,似乎在享受著這種快樂,又要自尊心式地裝出反抗。

蕭壞這般閉上眼楮感受著,卻感覺到水嫻雪的肌膚在慢慢地放松,似乎全無抵抗的樣子。

而她閉上眼楮,露出那樣的嬌羞,更是對男人致命的誘惑。幸好蕭壞修為甚高,此刻不會冒失。但是他心下也不由震撼了一下,喃喃地說︰

「舒服嗎?」

冷不防被蕭壞這樣問一下,水嫻雪的臉頓時羞紅,她連忙說︰「嗯。」更是不敢低下頭看蕭壞。

水嫻雪的性格高雅,卻不乏有一些天真的舉動,加上她本身藝術般的性格,又多喜歡聯想,沉浸在自己的夢境裡,和外柔內堅的溫曼曼又不大一樣。

公寓裡的四個女孩,性格都極其明顯,而身處其中的蕭壞,更是感覺到可愛的南紫露對他的依戀,而直爽的花淡荊偶爾打趣,也是相當愉悅的事。

蕭壞這般按摩了甚久,已將真氣度入水嫻雪的湧泉穴,真元流轉之間,那金針散發著紫光,顯得璀璨無比。

而蕭壞此刻兩指頭掂住金針,環繞著抽插,動作熟練之極。

若是醫學界的人士在此,必會大驚失色,並驚呼︰「天外飛針!」

天外飛針是傳言裡的針法,意思是超越了人力一般擁有神奇的力量,可以治療天下疾病,足稱天下第一針法。

蕭壞記得師父曾吩咐他,這天外飛針手法切勿讓旁人看到,相比較龍元手來說,這手法更加讓人匪夷所思。

而此刻,他的拇指在針尾部輕輕旋轉著。

這天外飛針手法,動作普通,但是其中精巧處,卻難以言喻。雙指掂針的位置、力道,環繞著的速度,加上大拇指的引虛入陽,絕對是可以將針灸的效果發揮到最佳。

便在水嫻雪閉上眼楮的時候,蕭壞的手忽然高舉,像是從天外飛來一般,輕輕拍在金針上。

金針並不因這一拍被刺入穴道,而且自行地旋轉著!

︱︱這正是天外飛針的精髓所在!

而蕭壞的手不斷地舉起,從不同角度拍向那金針。每一掌下去,都蘊涵著這個角度所必須施展的真氣!

一般人看到此,只能眼花繚亂。

︱︱所以聰明之極的蕭壞,學會這天外飛針手法,前後竟用了一年之久!

要知道這天外飛針適用在任何穴道上,一共有一百零八手的天外掌,嚴格地按照不同角度不同力度,不能出一絲差錯,否則效果大減。

蕭壞此刻連續拍完一百零八手,心下這才松了一口氣,他此刻將真氣度入水嫻雪的玉足之上,不僅已去掉腳氣,而且還給水嫻雪的腳做了一次針灸上的洗髓,不僅讓她以後的腿更容易保養,而且無論怎麼走路,也很少產生疲弱的感覺。

「嫻雪,睡著了嗎?」

「沒有呢。」水嫻雪連忙睜開眼楮︰「好了嗎?」

「還沒呢。」蕭壞笑笑︰「我這樣為你治療,有什麼獎勵沒呀?」

水嫻雪頓時支吾起來︰「我……」

「逗你的拉,不過若是你能以身相許,自然是我最大的期待。」

「才不要呢……」水嫻雪連忙說。

「語氣不見得很堅決哦……」蕭壞壞笑著。

「不要!」水嫻雪連忙大聲說,以撇清那種可能。

蕭壞微微一笑,此刻他將金針取出,放入黑盒的水銀之中,隨後開始做善後工作。手在玉足上不斷地旋轉劃圈。

而這樣一來,更是讓水嫻雪全身充滿了刺激的感受。

從腿部升起的飄飄欲仙的感覺頓時遍布全身,水嫻雪整個人頓時酥軟無力。此刻的她,忽然莫名想到了《初刻拍案驚奇》裡《酒下酒趙尼媼迷花》的一段話︰

「滕生便移了己坐,挨到狄氏身邊,雙手抱住道︰『小子自池上見了夫人,朝思暮想,看看等死,只要夫人救小子一命。夫人若肯周全,連身軀性命也是夫人的了,甚麼得官不得官放在心上?』雙膝跪將下去。狄氏見他模樣標致,言詞可憐,千夫人萬夫人的哀求,真個又驚又愛。欲要叫喊,料是無益。欲要推托,怎當他兩手緊緊抱住。就跪的勢裡,一直抱將起來,走到床前,放倒在床裡,便去亂扯小衣。狄氏也一時動情,沒主意了。雖也左遮右掩,終久不大阻拒,任他舞弄起來……」

一想到這些,頓時水嫻雪的體內起了繾綣的變化,其時她處在這敏感的時刻,若是蕭壞當真千夫人萬夫人的哀求,她恐怕已屈從了︱︱欲要叫喊,料是無益,雖日後會後悔,但恐怕當時便是欲拒還迎了。

蕭壞自然知道這點,天外飛針有蠱惑人心的作用,而女孩子在這般時刻最是容易被乘虛而入,然而他雖頗為喜歡水嫻雪,但終究不想在這般情況下侵入。他平時雖會揩油,在關鍵時刻卻能把握大體。

而這,便是師父對他頗為放心的原因。

「你要種,便要種得讓女孩子不能後悔,要種得心安理得,要種得皆大歡喜……」師父的口頭禪,便是那個「種」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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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替水嫻雪腳穴按摩完,蕭壞並回到房間小憩,等到南紫露和司徒調調走到小區花園的時候,他便蒙上面紗,飛掠出去,開始傳授內功的運行心法。

第二日正是周六,這日上午,蕭壞剛醒來,就忽然感覺到一種來自天邊神秘的吸引力,拽著他向學校裡走。

蕭壞心下大震︱︱那究竟會是什麼東西?那種神秘的誘惑,幾乎讓他全身顫栗。

連忙深呼吸,運行心法,勉強讓體內真氣平靜下來,但是那種震撼的感覺還揮之不去。

蕭壞心帶著警覺,緩緩朝那冥冥之中的地方走去。

近了。他漸漸接近了羽南大學的圖書館。

第五層是圖書館人數最少的,都是一些學生用不到的研究治療、古籍。蕭壞更是覺得吸引力幾乎要沖暈他一般。

驀然,他想到一件事來。記得他師父曾說過,每個人在世上都有神秘的緣分,比如愛情,比如某樣可以與身融合的寶物。

師父解釋說︰「每一樣聖物出世時,在世界上,都會有冥冥的力量主宰著另外一個人。這個人的氣息和那聖物是一樣的,會彼此吸引。」

難道圖書館裡有神秘的聖物?

蕭壞幾乎在第一瞬間,看到了角落裡有一本殘破的古書。上面寫著《花間集》。《花間集》乃為趙崇祚所編,收錄了十八位詞人的作品。

但是蕭壞卻知道這並非普通的《花間集》,他幾乎能感覺到古書裡有強烈的真氣波動。

將古書以最快的速度藏在懷裡︱︱蕭壞確信人眼決計無法瞧見剛才他的手法,而他又處在圖書館攝像頭的死角,故而輕快地從旁邊取出一本書,走到圖書管理所,將手上的書遞過去。

忽然間蕭壞像是想起了什麼︱︱要知道每本書都有編號,若是書沒有刷,那機器肯定會報警的。

而就在他心下一糾的時候,卻是那管理員把他手上的書刷了一下,還給蕭壞。而蕭壞懷裡的書,並未引起機器的任何反應。

蕭壞心下一喜,連忙走到羽南大學裡一個偏僻的角落,確信周圍百米內並沒有人,蕭壞這才在草叢裡,緩緩攤開了那本書。

就在他取到那本書的時候,蕭壞感覺到那本書的靈性完全消失,他再也不能感受到書裡的任何真元。

「怪哉!」蕭壞皺著眉頭。

在這日上午,蕭壞幾乎試用了無數法子,是用火來燻、用水沾濕、用血去滴、真氣融入,卻沒有收到什麼效果。

他不免垂頭喪氣,將書本珍貴地放在貼身的地方後,這才向公寓裡走。

忽然間,他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緣分有時候並不能強求的,既然自己已得到這本書,一定會有解開謎的時候,何必急在一時呢!

他豁達的心態,在庸碌的人群裡忽然顯出璀璨的色彩來,而蕭壞的天才氣質,此刻便已見出其中端倪!


走回公寓,已是午時。蕭壞忽然看到花淡荊正一臉氣嘟嘟地在房間裡晃悠。

左三步、右三步,就差屁股沒扭扭了……蕭壞在心裡默默數著花淡荊的步伐。

「氣死我了!」花淡荊咬牙切齒地說。

「怎麼了?」溫曼曼關切地說。

「就是辰東那個家伙,前幾日我和他分手,他沒有哭哭啼啼,今天居然在學校裡還牽著一個女孩子的手。」

「這樣呀?」旁邊的蕭壞一臉失望,偷偷地嘀咕著︱︱他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壞辰東!」花淡荊拿起抱枕,向沙發重重一砸。「砸死你,砸死你……」

「荊姐呀,你都和他分手了,而且是你主動的呢……」溫曼曼提醒說。

「是我主動提出分手,他也不能這樣做!」花淡荊一臉氣憤︰「他應該跪在我面前,然後求我回心轉意,我轉頭不理他,於是他就只好跪在那裡。等到我良心小小發現,遞給跪了一天一夜的他一塊餅干,於是他就像是在吃世界上最好的美味一樣!」

蕭壞在旁邊聽得目瞪口呆。

「然後你們實在看不過去了,就來求我,而他眼巴巴地看著我,此刻的他甚至為我死都可以,於是他跪在那裡,生病了,但是還不忘念著我的名字,他變得消瘦許多,和以前的帥氣完全兩樣,但是他自己嘀咕著說這是值得的。於是我勉強地伸出手去,他拼命地吻著我的手,像對待聖女一般。我心軟了,勉強答應讓他做普通朋友……」

溫曼曼和蕭壞面面相覷,一臉驚嘆。

花淡荊此刻則把那抱枕當作辰東,粉拳在上面錘著︰「看我打死你,摔死你……」


吃午飯的時候,花淡荊忽然把筷子放在桌面上,對司徒調調說︰「調調,和姐姐說說,你的初吻是在什麼時候?」

「沒有呢……」司徒調調整個臉完全通紅。

「你難道不知道,初吻是女孩對男孩的法寶嗎?而且初吻的滋味,當真是難以言表呀。」花淡荊滔滔不絕,順便還斜睨了一眼蕭壞︰「吻其實就是比做愛更加靈魂升華的肉體接觸……」說的時候,她還用腳尖用力抵著地板。

頓時,其他幾個女孩都紅著臉低下頭去。

花淡荊更加得意洋洋︰「你們幾個都還沒接吻過吧,唉,真是可惜,那種吻真的是驚天動地,不眠不休,就像百花綻放……我還記得那湖畔邊的楊柳,月光的細碎,耳邊還有流水的輕聲呢喃,那是最為幸福的一刻了……」她說完,顧盼神飛,站了起來,冷不防腳尖長時間抵在那裡,一時酸麻,支撐點不穩,被椅角拌了一下,整個人重心失去,一下子向旁邊栽倒。

偏偏旁邊就是蕭壞。

蕭壞正奇怪,花淡荊在說的時候顯得非常心虛,說完還匆匆要走,就在這時,花淡荊的身體已到了身邊,蕭壞連忙一個側身,扶住花淡荊的腰部。

他扶住花淡荊的腰部,而因慣性作用,花淡荊的臉已湊近了蕭壞。

蕭壞微微一笑,用一個微不可察的動作輕輕迎了上去。

但是場景看起來,就像是花淡荊低下身子吻上了蕭壞一樣。

嘴唇乍接,一陣芬芳的濕潤。

花兒半開。

就在那瞬間,蕭壞壞壞地將舌頭舔了一下對方的牙齒,順便抵住了花淡荊的舌尖。

花淡荊全身顫栗了一下,蕭壞能感覺到她身體瞬間的僵硬。

回過神的花淡荊連忙想站起來,可是腳上太麻,加上蕭壞扶住她腰身的手,反而又摔了下去,結果又在蕭壞的刻意下,兩人結實地吻在一起。

在眾人眼裡,自然是分分合合,合合分分了……

花淡荊連忙用手支撐一下,站起身來,然後惡狠狠地盯著蕭壞︰「小色狼!」

蕭壞莞爾一笑,像是在回味剛才的情景︰「哦,原來剛才你是騙人的。其實你根本就沒吻過。」蕭壞壞壞笑著︰「初吻的感覺怎麼樣?」

「你……」花淡荊想不到蕭壞居然這般厲害,只吻一下就知道她是初吻,一時無語。隨後她忽然想到蕭壞一定是身經百戰,這才這般老到,於是她恨恨地在地上跺腳,然後乒乒乓乓走上樓去。

旁邊的南紫露一臉詫異︰「蕭哥哥,剛才荊姐姐真的是初吻嗎?」

「如假包換。」蕭壞含笑說。

樓上傳來一個很大的聲音︰「什麼叫如假包換?這個能換嗎?蕭壞,你給我上來!」花淡荊手抓在欄桿上。

蕭壞一攤手︰「好拉,你的初吻給我其實也不虧的,我這麼英俊瀟灑、自然大方、價廉物美……」

司徒調調在旁邊不由噗哧一下笑出聲來。

南紫露仰起螓首,甜甜地對蕭壞說︰「蕭哥哥,初吻的滋味怎麼樣呢?」

蕭壞笑笑,在南紫露的鼻子上輕輕一捏︰「一生難忘的。」

「哦!」南紫露看了一下蕭壞的嘴唇,忽然紅了臉,低下頭去。


午飯後,蕭壞將懷裡的那本花間集取了出來,驀然想到自己的衣服好幾天沒換了,雖然自己此刻已是寒暑不侵。於是蕭壞便走出公寓,到旁邊的超市買了一襲淡紫色襯衣和淡藍色牛仔褲,自然還包括襪子等。

隨後蕭壞發現口袋裡還有那張紙條︰「蕭壞︰左邊第五個是你的臉盆,裡面有你的面巾,還有淡藍色的牙杯和牙刷是你的。」於是蕭壞便將紙條輕輕折起,在商場裡挑選了一個玉石小盒子,這是一個來珍藏十分重要物品的盒子。而蕭壞則將紙條放在盒子裡。

回到公寓,蕭壞洗了澡,然後將衣服換下,把花間集放在懷裡,順便把原來衣服的玉石小盒子取出來。

「又要洗衣了……」蕭壞嘟囔著,一臉不樂意,於是他不由心想︰不如不洗,扔掉算了。他這麼想後,打開洗浴室的門,卻發現溫曼曼正走過來。

溫曼曼向他笑笑,剛好一眼瞧見放在洗衣機上的衣服︰「你的衣服嗎?要不要我幫你洗呀?」溫曼曼說的很自然,「昨天你幫我足療後,我可是身清氣爽,還沒謝謝你呢。」

蕭壞於是也很自然地說︰「好呀。」

兩人說完,忽然發現彼此間竟有了親人一般的氣息,不由對視一笑。

蕭壞想起了什麼,便把那玉石小盒子拿過來,珍貴地放在上衣口袋裡。

而溫曼曼看著他走出的背影,忽然心下一動。蕭壞在她眼裡向來是不羈的,他又何以會有這樣的小盒子呢?不知道那小盒子裡這般珍藏的東西究竟會是什麼?是什麼值得他這般珍藏呢?

想到這些,溫曼曼的芳心忽然泛起了一絲漣漪。

「呀……」把那些衣服一看,發現蕭壞的褻褲也在那裡。

怎麼辦?是洗還是不洗?溫曼曼此刻多麼希望蕭壞忽然想起什麼,然後回來把內褲拿去。

︱︱可是那蕭壞偏偏一無所覺……

溫曼曼的臉頓時紅起來︱︱總不會把那內褲孤零零地放在洗衣機上面吧?那多不好意思,要是花淡荊進來看到了,肯定大呼小叫……

而要是自己現在洗了,等一下蕭壞想起了什麼,走進來一看,她自己豈非很尷尬嗎?

溫曼曼在洗浴室等了半刻,終於對蕭壞的回醒不抱希望,然後她手忙腳亂地把內褲塞在蕭壞的襯衣裡,通通放在洗衣機裡,然後漂上白粉。

「等一下手洗時隨便搓搓就好了……」溫曼曼咬緊嘴唇,輕輕地自言自語。


蕭壞走到自己房間後,忽然發現懷裡的那本花間集,又湧起一種神秘而強大的真氣!

蕭壞連忙將那花間集取出,放在桌子上,此刻的他,忽然想起了什麼︱︱

「天外飛針有著超越一切自然的能力,若是遇到不可思議的事情,可以用這種陣法來試試。」︱︱蕭壞想起了師父的話。

當下,蕭壞取出金針,手上飛快閃動,閃出無數光影,一次次從不同角度用針刺向那本古書!

而蕭壞體內的真元流轉,完全融入針之中!

當蕭壞一百零八手完全施展完,忽然看到古書閃出一片金光,隨後,那紙張上的字跡忽然漸漸消失。

頓時在首頁上,驚人地顯示出四個大字,四個讓蕭壞心魂為之顫栗的大字。

「點石成金!」

蕭壞看著這本《點石成金》,目瞪口呆。他忽然想起了在很久以前,師父給他施展的點石成金之術,而師父最後卻告訴他,那不過是小把戲而已,唬人用的。

而此刻,蕭壞的手上,卻拿著這本曠絕天下的《點石成金》之書。

竟真有這本書的存在,竟真有這種法術的可能!

「天!」蕭壞掩蓋不了臉上的興奮,他像是看到了一條神秘的路,在指引著他走成美麗的頂峰。


就在這時,蕭壞聽到了從花淡荊房裡傳來一聲興奮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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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可愛的露露』
第一章
花淡荊房間裡傳來一聲興奮的尖叫後,蕭壞在瞬間將這《點石成金》的書抓起,在把書放在懷裡的瞬間,他已打開房門,徑自沖向花淡荊的房間。

花淡荊正在窗戶邊,壓抑不住快樂而喊叫著,卻發現幾乎在同時,蕭壞已趕來。

「他這麼關心我呀!」花淡荊心下想著,升起一陣感動,但是臉上卻硬邦邦地說︰「你來干什麼?」︱︱剛才她的初吻可是被他竊取去了。她一直想︰若因為這個而對他生氣,說不定他還瞧低了我,認為我小題大做,是個舊社會的古板女性。蕭壞一定會滿不在乎地這樣說︰「大不了還給你一個吻嘛。」若是不生氣,自己就太容易被欺負了,以後他會越演越烈,說不定會……

最後,她被自己的想法弄得不知所措,搞不懂自己是該生氣還是不生氣。不過唯一肯定的是,若從兩種結果來討論,她內心偏向後者……

蕭壞見她無恙,說︰「那你喊叫什麼?」

房間裡還有水嫻雪,正柔雅地笑著。

「我愛喊就喊,有什麼了不起的!啊︱︱」花淡荊掩飾不了臉上的笑容。

「是這樣的,」水嫻雪解釋說︰「花淡荊在報復辰東呢。」

花淡荊白了水嫻雪一眼︰「嫻雪你在背叛我。」語氣裡並沒有生氣。

水嫻雪微微一笑,「其實辰東是一年前開始追求花淡荊的,他是辰家最受人寵愛的公子,不過對武學不感興趣。他去年見到花淡荊後,就驚為天人。」

聽到這裡,蕭壞順便瞟了一眼花淡荊。

「我是天人呀!就你不識貨!」花淡荊不甘示弱地說。

水嫻雪繼續說︰「辰東一年內做了好多浪漫的事情,最後終於打動了花淡荊,花淡荊勉強同意讓他做男朋友,但是吻也不給他,甚至手也沒讓他握一下,每天就讓辰東跑上跑下去買東西做苦力。」

花淡荊沖蕭壞一笑,那意思是說,看我多有魅力。

水嫻雪說︰「可是在前幾天,因為一次下小雨,辰東過來送傘,結果手裡只拿著一把,花淡荊便問他另外一把呢,辰東說剛才路上踫到一個女孩子在避雨,就送給了她。然後花淡荊就大為生氣,一下就和辰東分手了。」

「這樣呀?」蕭壞不由同情那個癡情的辰東,心下替他松了一口氣︰「那他解放了呢。」

「哼!」花淡荊很不樂意地哼哼。

「然後辰東在今天和一個女孩牽手,結果讓花淡荊瞧見了。」

花淡荊恨恨地說︰「分明是故意讓我瞧見的!」

蕭壞一怔,說︰「那你們要怎麼報復他?」

「是這樣,花淡荊剛才在通向羽南大學的路上設了幾個機關,然後用攝像頭來觀察。剛才她隨便控制了一個機關,演習了一下,結果精準地把一個她討厭的老師成功擊中。」

蕭壞看著屏幕,發現一個「落湯雞」老師正狼狽地在路上走著。

就在這時,花淡荊忽然又大聲尖叫︰「他來了!」而公寓的其他兩個女孩也連忙跑到房間裡來。

那辰東正一臉悠閑地在路上走著,偶爾負手,作出家族公子的一種氣質來。

今日雖是周六,可是來往的學子也不少,花淡荊咬牙說︰「看你這個平時溫文爾雅的家伙今天怎麼辦!」

當辰東走到面前時,花淡荊按了一下第一個紅色按鈕。頓時,那在不遠處的一個欄桿上,已經架好的一個水氣球向辰東飛去。

頓時,辰東反應不及,臉被擊中,全身淋灕濕透。

這位公子一時呆立原地,一臉不知所措。

可憐的辰東,還沒從被偷襲中清醒過來,卻不知道在遠處,有個小型發射機,正被一個黑衣人控制著,那黑衣人將一個大西瓜作為炮彈,收到了花淡荊的信號,於是開始轟炸!

「轟!」

那個西瓜不偏不倚地擊中辰東的腦袋。

︱︱看到他摸著頭,痛不欲生的樣子,任何人都懷疑他是否被打傻了……

疼得要命的辰東,連忙左右回顧,卻一無所獲。他當然不知道在幾裡外的公寓裡,花淡荊正露出惡魔般的微笑,一臉暢快!

但即使是笨蛋,也知道流年不利,該跑路了。辰東連忙側身,從旁邊快速走過。此刻的他,發現周圍的學子已對他指指點點,他連忙捂住臉,生怕被認出來。

跑了小一段,辰東覺得應該已離開危險,可以休息一下,他跑得氣喘吁吁,等停下來後,卻發現一腳踩空!

天!在平坦的路上也能一腳踩空。

辰東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地板忽然憑空向兩邊分開,他半個身子掉在坑裡,頓時崴了腳!隨後,十幾號大水球,前後向他撲來!

於是他馬上淹沒在水海裡。幾乎分不清東南西北。

勉強從坑裡爬出來,辰東開始猶豫著︱︱是向前還是向後?

忽然,如同救星一般,看到不遠處有輛出租車,他連忙揮手,跑上前去︱︱他可不想站在原地當靶子。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解脫,忽然在路的兩邊,橫起一條繩索來。而可憐的東子一個撲通,被拌在地上,摔得鼻青臉腫。

勉強站起來的東子,終於站在了出租車的面前,可是那出租車忽然一個甩尾,給他留下無數的黑煙!

東子目光呆滯︱︱他看到兩邊兩個拿繩索的,竟是七八歲的孩子,他們向他扮了一個鬼臉,把繩索收起來就跑。

東子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一步,又向前走了一步。此刻他已顧不得周圍人的指指點點了……

在一零一公寓裡,小惡魔露出開心的笑容。「耶!」花淡荊連忙和每個人都拍了一下掌,興奮地跳起來︰「太棒了!」

隨後,花淡荊余興未足,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要不要再來一次呀……我還很討厭學校裡很多人誒……」

蕭壞等人頓時無語。「你自己一個人玩吧。」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拉。」花淡荊可憐巴巴地說︰「難道你們忍心讓失戀後的我,一個人忍受這樣孤零零的煎熬?」

「你那個叫失戀?」蕭壞揚眉說︰「以後誰敢再當你的男朋友呀,壓根兒是一個玩偶。」

花淡荊換上一副凶巴巴的樣子︰「追本小姐的人,可以弄幾個加強團……」

誰知蕭壞已一個轉身走掉了。

花淡荊盯著他的背影,腳用力蹬著地板,幾乎可以把地板戳出一個洞來。


下午,沐龍便帶著一個中年人進了公寓。那中年人沉穩地一笑,對蕭壞說︰「我是穆雲冷,聽沐龍說你有辦法治療我的『流雲錯脈』?」

開門見山,峙如淵岳,眉宇間帶著一絲英氣。

蕭壞含笑說︰「請。」他將穆雲冷請到自己的房間,先把了對方的脈,這才沉聲說︰「我並無治愈的把握,若是針灸失敗,還請多多包涵。」

穆雲冷微微一笑︰「只要小兄弟肯施以援手,我穆雲冷自然感激不盡。」此刻他忽然從懷裡取出一張空白支票,說︰「上限一千萬,任由小兄弟填寫,作為我的一點心意。」

蕭壞面色一冷,忽然把目光投向沐龍。而沐龍顯然也不知所措,說︰「穆兄,你……」

穆雲冷哈哈一笑,他判斷人相當準確,此刻只一下就看出蕭壞的性格,他連忙將支票收入懷裡,說︰「我在社會上打滾慣了,總以金錢來衡量別人,但是今天我才知道錯了。」他對蕭壞微笑說︰「小兄弟光風霽月,豈是我這樣的粗人能比擬的?剛才多有得罪,請諒解。」

蕭壞想不到對方如此豁達,不由微微一笑︰「我針灸只看自己喜好,錢財乃身外之物也。」

他也不猶豫,忽然懷裡取出那三根金針,說︰「剛才把脈,發現你身體的各大穴道都有些錯亂,不僅運功後會疼,而且在月圓之日,也會倍受煎熬。」

穆雲冷連忙點頭︰「正是。」此刻他這才完全相信了眼前這位年紀尚弱的少年。

蕭壞將金針刺在穆雲冷兩只手臂的「曲池穴」上,隨後又將另外一根金針刺在對方的丹田穴上!

穆雲冷正嚇了一跳,要知道丹田乃身體大穴,即使輕輕被擊打,也會重傷,更不用說被金針刺在這裡。

︱︱他剛才見狀,連忙雙手護住,可是蕭壞的速度遠比他快,已刺入丹田穴之中!穆雲冷連忙用手去抓住蕭壞的手,可是當他遇到蕭壞的手,忽然覺得蕭壞手上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將他的手反彈開去!

穆雲冷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顯然眼前的少年,修為遠在他之上!

︱︱怎麼可能?自己可是在S城呼風喚雨的頂級高手,雖然重傷,於是余威仍在,別人無不看他的面色辦事……

就在此刻,蕭壞忽然隔空發掌,連忙劃了三個弧線,而那三根金針便隨著他的發力,不斷地來回擺動!

「龍元手!」穆雲冷幾乎失聲說。

沐龍笑笑,他等穆雲冷一下車就帶他過來,甚至也沒有提這龍元手之事。

而專心致志的蕭壞恍若未聞,雙手揮舞,真氣激蕩,金針在他的控制下,龍擺著,甚至發出「絲絲」的聲音。

穆雲冷還沒從震驚裡醒來,只聽到他輕聲呢喃;「龍元手真的出世了嗎?」

他臉上漸漸露出恭敬的表情,看著蕭壞發呆。忽然間,這位曾叱 天下的黑幫高手,眼裡變得堅定。

這刻,穆雲冷的體內,被蕭壞的真元一浪浪地旋轉。那體內一些萎靡的穴道,忽然變得開拓起來。

穆雲冷體內閉塞著的穴道,在瞬間完全通行無阻!

也不知道運功了多久,蕭壞忽然長長噓了一口氣,說︰「好了。」他隔空揮舞,三根金針忽然自行脫開穴道,落在蕭壞手上。

就在這時,穆雲冷卻做了讓人意想不到的舉動。他驀然跪在地上,對蕭壞說︰「穆雲冷拜見尊者。」

蕭壞一怔,連忙拉起穆雲冷︰「穆前輩你這是……」

他當然不會傻到認為是他解開了他的錯脈,對方就心甘情願成為自己的僕人。

卻是穆雲冷面色恭敬,說︰「在四十年前,穆某拜師父流元真人所賜,出生時生了一場大病,被流元真人治愈,七歲時傷重,被流元真人妙手回春,又救回一命。之後兩年跟隨學得一些醫術,並被流元真人收回記名弟子。那時流元真人吩咐我,以後若遇到能施展龍元手之人,如見師父他本人。」穆雲冷說完,一臉肅穆。

蕭壞想不到有這層關系,他只好苦笑著說︰「其實我也不知道師父的尊稱,也許龍元手有別家傳人未必……」

穆雲冷沉聲說︰「師父臨去前的吩咐,只消能施展龍元手之人,便要我以師父本人待之。以後我穆雲冷便是蕭尊者的侍衛。」

蕭壞連忙將穆雲冷拉起︱︱既然對方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誰要是不收這樣的便宜侍衛,當真是暈了腦了。

之後蕭壞也知道了穆雲冷的身份。穆雲冷是S城三大幫派之首穆家的家主,掌握穆家生殺大權。而穆雲冷受傷之事,也幾乎很少人知道。沐龍是因為和穆雲冷相交三十余年,情如兄弟,這才知曉。

穆雲冷忽然想起了什麼,說︰「請問尊者,上次是不是您在學校裡羞辱了一龍道的弟子?」

蕭壞點頭說︰「正是。」

「一龍道的掌教木龍道長似乎在派人查探你的消息。」穆家為S城第一黑幫,消息自然靈通無比。

「就讓他查探好了。」蕭壞並不以為忤︰「對了,最近那個神龍少年,在S城有什麼影響?」

穆雲冷面色凝重地說︰「他如同雲中神龍,來去無影,據說一個人能抵抗鐵血門四大長老的合圍,功力之高,實在深不可測。穆家搜索了所有渠道,卻無法查探到關於他的一絲消息。」

「很好。」蕭壞非常滿意︰「以後關於神龍少年之事,不許再查,你可明白?」

穆雲冷看著蕭壞那雙深邃的眼神,忽然恍然大悟,說︰「尊者之命,不敢違背。」此刻的他,忽然心下松了一口氣︱︱這些日子因為神龍少年的出現,整個S城的黑幫都為之震驚,一直提心吊膽,而這尤其以領袖S城的穆家為重。此刻他幾乎能確定蕭壞就是那神龍少年,如何不喜?

不僅不需要再查,而且要禁止所有的人去查探神龍少年的消息!

穆雲冷想到這些,不免凝重地看著蕭壞,露出一絲驚嘆和恭敬來︰僅僅這般年紀,就擁有如此的武藝,而且還會高深的龍元手,這是怎麼樣的少年天才!

僅從剛才那金針刺丹田穴的表現來說,尊者的修為遠在他之上。

「不分年幼,武高為尊。」穆雲冷向來是為這句話作為他的信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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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晚飯。

「那裸體的女孩,落在我的懷抱裡,滋養了愛情,干掉初吻的花季。風中你的淚滴,滴滴被蕭壞吃去,讓色狼取名叫做沒戲……」

花淡荊一面哼著這首《春泥》,然後故作挑釁地向餐桌上的其他人掃了一眼︱︱這是她獨特的唱風,喜歡即唱即改歌詞。而且她經常以這個而沾沾自喜。

花淡荊替自己打完飯,走到餐桌上,不自覺地瞪了一眼二樓蕭壞的房間︱︱這家伙,吃飯都要好幾次叫……

她自己卻不知道,因為初吻被奪走,她一整天所想著的,都是蕭壞;無意裡念念不忘的則是她的初吻,於是在心裡罵了無數次壞蕭壞後,自然在歌詞裡開始報復蕭壞……

「荊姐姐,歌詞都被你亂改了。」南紫露輕輕地說。

「歌就是讓人來唱的,就像孩子就是讓人來懷孕的一樣……」花淡荊得意地說。

眾人頓暈︱︱這個能聯系的起來嗎?

南紫露輕輕品味著裡面的歌詞︰「干掉初吻的花季……對了,荊姐姐,你和蕭哥哥初吻的感覺怎麼樣呢?」

花淡荊剛坐下來,喝了一口蛋湯,此刻差點噴出來︰「蕭壞那個討厭的家伙……」

蕭壞施然從樓上走下來,他已將沐龍和穆雲冷送走,並且吩咐他們千萬不要派人來保護他︱︱不然別人要是知道穆家家主派人保護這蕭壞,豈非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穆雲冷在離去前,給蕭壞留下了十張的空白支票,每張都封頂一千萬,並說以後蕭壞有任何需要,穆家將會無條件支持,而此刻的蕭壞自然不會客氣,全部放在口袋裡。

剛巧他下樓聽到南紫露在問初吻的感覺,便回答說︰「花淡荊的嘴唇帶點滋潤,如同紫丁香的味道,格外芬芳,接吻起來,尤其是她舌尖的輕輕顫抖,讓人回味無窮……」

頓時,花淡荊臉紅到耳脖子上了。此刻的她,幾乎不敢抬頭,她想爭辯什麼,可是喉嚨裡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

南紫露眼眸流轉︰「哥哥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假的了。」蕭壞走到位置上,「那時我可是被強吻了,頭腦裡一片空白,哪裡想的那麼多……」他戲謔地看著身邊的花淡荊。

花淡荊一陣惱怒,蕭壞居然說她是強吻他,於是她連忙站起來︰「蕭壞,那時你是有預謀的……」

「這樣呀……那就當作是我預謀好了,你為什麼要吻我第二次呢……」蕭壞一臉狡黠,不知怎麼,他覺得看到花淡荊臉紅,會格外有意思。

花淡荊看著壞笑的蕭壞,一陣無力。

溫曼曼連忙圓場︰「那時兩人都是無心之舉拉。」

誰知等花淡荊坐回位置,卻聽到蕭壞的傳音入密︰「其實呢……我說你的嘴唇味道,是真的呢……」

蕭壞這回說了實話。

花淡荊一臉愕然,隨後又是滿臉通紅,連忙低下頭去。

她心想︰真的是這樣嗎?

而溫曼曼看了一眼蕭壞,心想︰他還真沒自覺,顯然忘了把內褲一起留給我這件事了。一想到上午洗那條內褲,她頓時臉就羞紅起來。

真是膽戰心驚,一面生怕別人闖進來,搓一下偷偷跑到門口看一下,然後又害羞著臉去弄那內褲,最後手忙腳亂地弄完再放進洗衣機裡烘干,過程的艱難簡直就像是打了一次世界大戰。

烘干之後,因為衣服上仍然有許多濕氣,所以還要晾。

於是溫曼曼又遇到了大問題︱︱最後只能匆匆地把內褲夾在褲子裡面,放在二樓的陽台上。

頓時在陽台,這樣一套男性的衣服和幾個女孩的內衣放在一起,真是壯觀……

蕭壞忽然注意到了溫曼曼的目光,他忽然想到上午讓溫曼曼洗衣服的事,不由心下感激︱︱此刻的他,自然還沒覺察其中的不妥,於是他便柔和地向溫曼曼微微一笑。

「笑得真邪惡!」花淡荊看不過去,說︰「曼曼就是太溫柔了,無論對誰都這麼好,結果讓某人感覺太過良好了……」

蕭壞笑笑︰「像曼曼這樣的女孩,無論誰都會喜歡的。不過某人的性格,就讓人像踩到了一只螞蟻一樣……」

「踩到螞蟻?」南紫露十分不解。

「就是升起想蹂躪對方的感覺呀。」蕭壞解釋著,眼角輕輕瞟了一眼花淡荊。

頓時,一只筷子擊中蕭壞的膛中穴。而蕭壞則若無其事地看著落在地上的筷子︰「某人自承認是螞蟻了,俗稱母蟻,所以這就是『母儀天下』成語的由來了……」

「是這樣呀?」南紫露哦了一聲,揚起頭問。聽她口氣,差不多是相信了「母儀天下」的出處了。

旁邊的花淡荊,頓時感覺到一陣無力。

「對了,蕭哥哥,你最喜歡的雕塑是什麼呢?」南紫露忽然想起了什麼。

「香雪花雕吧。」蕭壞想了想,說︰「香雪花雕的雕刻惟妙惟肖,而且雕刻是由罕見的雪玉所成,美女和花香比擬,有羞花閉月的效果。美女酥胸半露,輕輕掬水,那動作堪稱經典呢。」

南紫露臉上忽然流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來。然後她一臉燦爛,說︰「蕭哥哥,我也最喜歡這雕像呢。是由古代的南宮吟大師雕刻的呢。」

蕭壞笑笑︰「紫露,我們勾一下手,為我們同樣最喜歡這個雕塑。」

南紫露乖巧地把小手指伸出來,笑得非常非常開心。


當天晚上,眾人忽然發現,南紫露不見了,只留下一張紙條,卻是說明她回家去了。

「紫露從來沒和我們談及家裡的事情呢。而且平時除了假日,也從來沒有回去過。」花淡荊嘟著嘴說。

「什麼時候得去她家玩一玩呢。」水嫻雪含笑說︰「看看她家裡是如何培養出這般靈秀的女孩的。」

溫曼曼輕輕搖頭說︰「總要經過她同意才行呢,不然冒失過去,說不定她家人會不開心的。」

「你呀,什麼都替別人早想。」花淡荊說完,忽然想起了什麼,然後一臉疑惑地看著司徒調調︰「調調,你回來有洗衣服嗎?」

司徒調調一怔,臉一紅說︰「我有洗澡過的……」他還低下頭,偷偷聞了一下自己的袖子。

「我又不是說你的衣服有味道。」花淡荊又好氣又好笑,「我是說二樓陽台上怎麼掛了男孩子的衣服。」

蕭壞若無其事地走上樓,卻是花淡荊很懷疑地對蕭壞說︰「不會是你的吧?還掛在我衣服的旁邊,乘機賺便宜呀?」

「沒有呀……」蕭壞隨口說,但是他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補充說︰「我怎麼知道你的衣服是哪件?」他終於想起了自己的衣服被溫曼曼拿去洗了。

「哼哼!」花淡荊大聲說︰「不行!你可以掛,但是不能掛在我旁邊!」她跑上樓,走向陽台。而溫曼曼連忙跟在身後。

蕭壞慢條斯理地走過去,卻是花淡荊拿著他的衣服向旁邊移去,結果不小心,那內褲嘩啦掉了下來。

「你自己撿!」花淡荊剛彎腰,忽然臉一紅。

蕭壞看到那內褲,忽然心下一震,連忙回頭看溫曼曼,卻是溫曼曼紅了臉,早低下頭去。

「曼曼……」蕭壞正想說些什麼。

卻是溫曼曼生怕蕭壞說出什麼,連忙說︰「我回房間去了。」急匆匆地跑走了。

花淡荊一臉懷疑地看著她的背影︰「你們兩怎麼回事?我可是很少見到曼曼臉紅得這麼厲害呢。」

蕭壞掩飾而過,而心裡卻泛起無數的漣漪︱︱她還真是好女孩呢,居然這樣也幫我洗。蕭壞的心情忽然異常的快樂,他吹著口哨,將內褲拿起,然後掛在上面。


晚上十點左右,卻是南紫露小心翼翼地拿著一個塑料盒,剛開門,也沒回自己房間,就跑向蕭壞的房間去。

蕭壞看到小臉通紅的南紫露,一怔︰「紫露怎麼了?」

「蕭哥哥,我給你看一樣東西。」南紫露開心地把盒子放在蕭壞的床上,一臉甜甜地笑。

「什麼東西呀。」

「你猜。」

「猜不出來呢。」

「給你一個提示,你一定會喜歡的。」南紫露甜甜地笑著。

「那盒子裡是兩張旅游票,就專門為我們兩人準備的,能和紫露一起出去玩,那真是天大的喜歡。」

南紫露的臉慢慢紅了︰「不是。」

「那是因為紫露你喜歡我,然後給我寫的情書?」蕭壞每次看到南紫露臉紅,總想逗一下。

「壞哥哥!」南紫露實在不敢讓蕭壞繼續猜下去了,天知道他還會說出什麼來,她連忙打開盒子,打開一半時她就心跳得厲害。

小女孩急於分享,所以忙不迭地跑到蕭壞房間來,可是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反而手腳酸軟,全身無力。

「是什麼呢,哥哥幫你打開吧。」蕭壞伸出手去,剛巧踫到了南紫露的柔胰。

南紫露條件反射地一縮,更是手忙腳亂地將盒子打開,裡面赫然是一座雕像!

蕭壞驚詫地說︰「香雪花雕!」

「哥哥喜歡嗎?」南紫露看到蕭壞驚訝的眼神,忽然覺得一切都得到了回報。

「當然喜歡了。無論是什麼東西,只要是紫露妹妹給我看的,我都喜歡。」蕭壞笑笑︰「紫露妹妹最好了。」

南紫露甜蜜地笑著,看著蕭壞把賞著那雕像,只覺說不出的欣悅。

「紫露,你的這雕像是哪裡來的呀?」

「我家裡很早就有的呢。」南紫露自然沒說出這雕像是她家的傳家之寶,珍貴異常,當她聽到蕭壞和她最喜歡的雕像都是這尊後,心下激動之情,無以復加。於是她便連忙趕回家,甚至來不及逗留,就重新回來了。

︱︱她可是偷偷摸摸地去把雕像拿出來呢!

這是她第一次這樣做︰她在取雕像的瞬間,內心翻天覆地地起了無數變化。當中有羞愧、膽怯、擔心、壓抑、無助,這位向來天真燦漫的女孩,在那瞬間,忽然意識到這件事是自己的不對。然而隨後她想到蕭壞為她在球場上的那一撲,臉上都流出血來,又想到蕭壞為她洗髓,花費了那麼多精力,加上蕭壞的氣質出眾,對她那般體貼,讓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溫馨。

︱︱只不過把雕像拿去給哥哥看一下,馬上就拿回來,一定沒關系的!南紫露終於下定了決心。

但是在拿到雕像的那瞬間,她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可怕,生怕把雕像摔了。走出門口,她生怕遇到熟悉的人,連忙在小路小跑。直到上了車子才松了一口氣,結果又怕路上萬一遇到壞人,把雕像搶去,其中情況,不一而足。

蕭壞自然不知道其中的辛酸,但是他知道這一定是南紫露花了很大的心血。此刻的他,憐惜地看著南紫露︰「紫露,謝謝你。」

他在此刻感覺到一陣神秘的幸福,那是女孩子和他的共同愛好的分享。

「蕭哥哥,你這幾天每天晚上都教我武功,一直沒休息,一定累了吧?晚上不用去了,我會偷偷和調調說的。」

蕭壞笑笑,說︰「能和你在一起,怎麼都不累的。」他撫摸著香雪花雕,對著南紫露說︰「紫露,你看這裡雪裡有花,含苞待放,就像我們的小紫露一樣的美麗。」南紫露淺淺笑著,心想︰無論什麼話,到蕭哥哥嘴裡就格外的好聽呢。

蕭壞忽然輕輕地嘆息著︰「南宮吟雕刻這香雪花雕,裡面含有神秘的靈性,他這一生制作了無數雕像,有些價值甚至幾億,而這香雪花雕他所花的精力不多,不過幾十萬而已,但是卻是極其精巧的。而這個香雪花雕上的女孩,栩栩如生,如同仙子下凡。」

「有幾十萬嗎?」南紫露不由伸了伸舌頭,怪不得父母一直把當成傳家寶呢。

要知道南紫露的家裡並不是很富裕的。

「而且這制作的雪玉是從天山取來的,無論火如何燒,溫度也不會改變,而且會有奇異的現象,這正是香雪花雕的珍貴之處。」

「奇異的現象?什麼現象呀?」

「你聽過說李商隱的詞《無題》嗎?」

「……是藍田日暖玉生煙嗎?我最喜歡這首古詩了,美到極點了呢。」南紫露想了想,脫口而出。

「我也最喜歡。」蕭壞想不到他和紫露有這麼多相通之處。

「真的誒?」南紫露幾乎跳了起來。

「原本這句描繪的是一種意境,」蕭壞解釋說︰「不過按照字面的理解,這雪玉更甚於藍田玉,所以不僅會冒煙,而且那煙非常之香味,讓人流連忘返呢。」

「這樣呀。」南紫露甜甜地說︰「我去拿火。」

蕭壞微微一笑。

卻是南紫露因為太過激動,手上拿著香雪花雕,站起來後,還抱著香雪花雕跑到門口,結果手不由一滑,那雕像猛地掉落在地上。

縱使蕭壞反應再快,也沒辦法接住那雕像了。

「乒乓」一聲,那雕像忽然變成碎片。

南紫露站在原地顯然是懵了。

蕭壞連忙走上前去,掃視了一下地上的碎片,看到南紫露沒有被雕像碎片弄傷,這才松了一口氣,連忙把南紫露拉到一邊。

南紫露忽然眼眶一紅,眼淚泫然欲滴。

蕭壞連忙對南紫露說︰「不哭不哭,紫露是最好的女孩,最乖的女孩……」

「可是這個是我家的傳家寶呢……」南紫露終於按捺不住︰「我摔碎了……」她輕輕靠在蕭壞的懷裡︰「蕭哥哥,我是偷偷拿出來的……」

蕭壞一臉震撼,想不到南紫露居然把傳家寶拿給他看,怪不得她急匆匆地回去了︱︱竟是為了自己的一句話,肯偷偷拿出來……南紫露是極為乖巧的女孩,為了他而去拿傳家寶,可以想像到,其中肯定經歷了無數的心理波折!

蕭壞幾乎是瞬間,用力地抱住了南紫露,他此刻完全被南紫露感動了。

如同心上無數花朵綻放,蕭壞的心美滿到了極點。

「紫露妹妹,你別擔心,我會幫你弄好雕像,讓看起來和以前一樣的。」蕭壞幾乎在輕聲呢喃著。

南紫露輕輕啜泣著,她偏頭,看著地面的碎片︰「蕭哥哥,你不要騙我了。那雕像肯定沒辦法復原了。」

「未必。」蕭壞走上前去,掂著一個碎片,微微笑說︰「紫露,其實這雕像並非你想像裡的那般珍貴。」

南紫露一臉不解,臉上還梨雨淚花著,更讓人憐惜。

「要是真的雪玉,這樣摔固然會碎,可是卻不會像普通瓷片摔得這麼殘破。」蕭壞拿起剩余的香雪花雕,沉聲說︰「由此可見,這只是一個普通的贗品而已。」此刻他已判斷出的確是贗品。

「贗品?」南紫露不由一怔,這可是她家的傳家寶呢……

「這應該是仿雪玉而已。」蕭壞含笑說,讓南紫露盡量別擔心,但是他內心卻非常驚訝。要知道剛才他甚至也分不出這雕像的真假來︱︱

南宮吟大師一共作出香雪花雕十余座,蕭壞在他師父那裡也有這麼一座。蕭壞差不多長期和香雪花雕做伴,加上蕭壞對藝術的見解、眼力,居然沒看出贗品來。

︱︱難道這贗品當真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或者說是南宮吟所雕刻?

蕭壞隨即搖了搖頭︱︱南宮吟是一代藝術大師,無論怎麼樣,他是不會用仿雪玉去雕刻的,那是對南宮吟名字的一個玷污!

按捺下心頭不解,他將那些碎片放在盒子裡,說︰「紫露,我給你變一個戲法好嗎?只消一天,明天我就可以讓你看到一模一樣的香雪花雕。」

南紫露瞪大了眼楮︰「蕭哥哥……」

「紫露你放心,蕭哥哥絕對不會騙人的。」

南紫露一臉不解︰「蕭哥哥,我能跟在你身邊,看你怎麼變戲法嗎?」

「呵呵,這麼晚了,你應該去睡覺了,晚上你和調調說一下,那個神龍大俠要為乖乖的紫露妹妹變戲法,所以不能去教他了。」

南紫露忍不住破涕一笑︱︱當然,她肯定不會這樣和調調說的。

蕭壞一臉的自信微笑,讓南紫露幾乎完全相信蕭壞的變戲法了︱︱要知道在她心目裡,蕭壞這個英雄橫空出世,幾乎無所不能……

而當南紫露走後,蕭壞撥通了穆雲冷的電話︰「穆前輩嗎?我有急事……」即使穆雲冷稱呼他為尊者,他也執意稱呼對方穆前輩,這是一種禮儀,也是一種個人素質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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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次日,南紫露早早地醒來,穿上衣服,卻呆在房門不敢出去。

因為她生怕蕭壞哥哥的戲法沒有變成功,要是那樣,蕭哥哥一定會滿臉歉意︱︱才不要讓蕭哥哥心懷內疚呢!

如果第一次沒變成功,就讓他變第二次好了!

於是這個周日,南紫露裝作懶床的樣子,無論門外花淡荊怎麼叫,也都裝出迷迷糊糊、帶著困意的聲音。

直到了中午,南紫露餓得要命︱︱偏偏房間裡又沒有可以吃的零食。但是乖巧的南紫露居然忍了下去,一直到蕭壞在門外輕輕敲門︰「紫露妹妹,醒來了拉,太陽曬屁股了。」

蕭哥哥的聲音裡好像很柔的樣子︱︱應該是變戲法好了吧?南紫露猶豫著,然後緩緩地打開了門。

她不敢正視蕭哥哥,怕蕭壞萬一沒做好,會滿臉歉意。

卻是蕭壞體貼地說︰「紫露妹妹,吃飯拉。她們都在等你呢。」他忽然施展傳音入密,對南紫露悄悄說︰「戲法變好了呢,吃完飯就給你看。」

「唔!」南紫露連忙興奮地點頭︱︱蕭哥哥真是神龍!這樣都能變成功……

南紫露其實在內心裡,明顯地去拒絕懷疑戲法的可能,她甚至覺得,只要是蕭哥哥說的話,都會成為真理。

十六歲女孩最天真燦爛的心,甚至是生活在美滿的夢境裡的。


匆促吃飯,南紫露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而這自然惹得其他幾個女孩詫異。昨天晚上南紫露不知去了那裡,早上又是睡懶覺︱︱冬天睡懶覺正常不過,夏天就讓人奇怪了……

南紫露其實心裡想把這事告訴給其他女孩,但是她在沒有親眼見到那雕塑前,便忍著︱︱蕭哥哥說不定會不樂意的呢。

自從被蕭壞洗髓後,她現在和以前已迥然兩樣,對於任何書本,都是一目十行,而且是過目不忘,平時身清氣爽,幾乎不會疲憊。而這一切都是蕭哥哥所賜的。

吃完飯,南紫露便走回房間,然後乘眾人不注意,便溜進蕭壞的房間裡。

而樓下偷偷觀察這一切的女孩子,都是一頭霧水︱︱

蕭壞含笑地把那盒子打開,赫然見到柔和的白光,這正是香雪花雕。和先前的一模一樣。

南紫露愛不釋手地把玩著香雪花雕,甚至有些懷疑昨天發生的事情是真是假,此刻的她,甜甜笑著,心裡再無一絲陰霾,於是她乖巧地走到蕭壞旁邊,吻了蕭壞的額頭一下。

「謝謝哥哥呢。」


就在南紫露打開房門的時候,發現門外赫然站著幾個女孩。蕭壞含笑著說︰「你們幾個小妮子,剛才在門外聽了很久了吧。」

「有什麼了不起的,房間隔音效果那麼好,貼在門邊也聽不見。」花淡荊見到一臉通紅的南紫露,不由瞪了一眼蕭壞︰「你總不會做了壞事了吧?看把紫露弄的……」

南紫露更是嬌羞,連忙說︰「蕭哥哥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才怪!紫露小心別給他騙了!」

南紫露忽然回頭對蕭壞說︰「蕭哥哥,我可以把這戲法和她們說嗎?」

「當然可以了。」蕭壞刮了刮紫露的鼻子。

於是,幾人走到樓下,南紫露便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花淡荊一臉驚嘆︰「真的假的?又不是拍電視……」她狐疑地看了蕭壞一眼。

「快把香雪花雕拿回去吧,萬一你家人發現,會擔心的。」溫曼曼輕輕地說。

「嗯。我馬上回去。」南紫露也頓時想起了這件事來。


南紫露在門口不遠處上了一輛公車,她抱著那盒子,隨手把別人遺棄在椅子上的報紙翻看著。

翻看的時候,眼裡卻一直回蕩著蕭壞的身影。

「他真是個好哥哥……」

報紙裡的東西,自然無法進入她的眼裡。

可是忽然間,她忽然看到一個醒目的標題︰「七百萬高價奪標,香雪花雕花落誰家?」

南紫露全身一震,她不可思議地看著報紙的內容,上面說昨天晚上忽然有神秘人物高價購買香雪花雕。原先不欲出讓的買家,終於被七百萬的高價吸引,將這香雪花雕出售。報道說這是一場藝術般的奢侈。

「天……」南紫露全身一震。

她連忙下車,為了證明所想,她特別跑到小商店買了蠟燭和火。她選了一個偏僻的角落,把香雪花雕放在火上,忽然發現玉裡發出裊裊的煙氣,隨後一股美妙的味道讓她飄飄欲仙!

便在這瞬間,她確認了這是真的香雪花雕!

而且是蕭哥哥用七百萬臨時買的!

她幾乎什麼也不想,連忙打車向公寓而去。

進了門,她幾乎是匆促地走到蕭壞的房間,其他幾人都去了學校游玩,而蕭壞剛巧在房間裡。

「紫露?怎麼回來了?」蕭壞一臉詫異。

南紫露珍惜地把香雪花雕放在床上,盯著蕭壞的眼楮說︰「蕭哥哥,你騙過我嗎?」

她的眼淚盈在眼眶裡,眼看著要奪眶而出。

「這麼可愛的妹妹,哥哥怎麼捨得騙你呀。」蕭壞連忙走上前,要去攬住南紫露的肩膀。

南紫露退後一步,依舊睜大著眼楮︰「哥哥,你告訴我,這個香雪花雕是從哪裡來的?」

蕭壞一攤手,說︰「變戲法呀!」

「我不信!」南紫露把手裡的報紙遞給了蕭壞。

蕭壞頓時知道被南紫露發現了,此刻他微微一笑,說︰「那就是說紫露不相信哥哥的戲法了?那要不要我們把這香雪花雕打碎,明天哥哥再給你變回來?」

反正在江南小鎮上,他師父留下的雕像還在。

而昨天則是他讓穆雲冷幫忙買香雪花雕。

「不要!」南紫露說︰「蕭哥哥,今天那個香雪花雕,我試過了,是真的。你用七百萬去買這個價值幾十萬不到的東西……」

蕭壞知道瞞不過了,含笑把南紫露摟入懷裡︰「紫露,這可是你家的傳家寶呢。等你把雕像拿回去後,我再告訴你真相好嗎?」

「不!」南紫露異常堅決,「這麼珍貴的東西,我不能收!」她忽然哭了,她隱約知道那是一種幸福的淚水︰「哥哥為了我花那七百萬……」

「錢乃身外之物,若不能用在刀刃上,留著有什麼用呢?」蕭壞微微一笑,說︰「只要紫露你喜歡就可以了。好了,要是你不收下這樣的雕像也可以……」

他的話還沒說完,紫露連忙說︰「好呀。」

蕭壞不由莞爾一笑︰「那從今天開始,我每天為你買一座這樣價值的裝飾品,比如說金玉項鏈,花香珊瑚鑽石呀等等。要是你一直不接受,那就是說我買的東西,價值都不夠,都配不上你,那我就會買更好的給你,直到有一天你接受……」

南紫露忽然被溫情所感動了,此刻的她,淚眼婆娑地看著蕭壞︰「蕭哥哥……」她被哽咽了,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哥……我收下就是,但是這麼貴重的東西,我該怎麼還你?」

「很簡單呀,只要你答應一個條件就好。」蕭壞露出招牌式的壞笑。

但是在南紫露的眼裡,那種壞笑異常親切可愛,南紫露輕輕地說︰「無論多少個條件都沒關系。」

「把你的初吻留著,等你再長大了,把初吻交給我,可以嗎?」蕭壞不假思索地說。

南紫露忽然輕輕地閉上眼楮,淚水輕輕在臉上滑落︰「哥,我現在就給你,可以嗎?」

蕭壞連忙擦去她臉上的淚花︰「紫露別哭,哥哥逗你的呢。」

南紫露張開眼楮,緊緊把蕭壞抱住︰「蕭哥哥,我從來沒有覺得這樣幸福過。無論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的。」

天真的南紫露,並不懂得男女情愛,然而此刻,她卻下了一個毅然的決心,以後一定要跟在蕭哥哥旁邊,一直對他好,他要自己做什麼,自己就做什麼……

並非是因為那七百萬,而是因為蕭壞對她的關懷憐惜,對她的疼愛,和她一起的溫馨。

蕭壞想不到南紫露這樣說,不由怔了怔。他忽然感覺到南紫露那樣依戀,帶著萬山青翠,滋潤著他的內心。

那瞬間,心扉被美麗的純真的愛,完全浸透。

兩顆靈魂單純地依靠在一起,什麼也沒想,什麼也不用多想。

「哥……」南紫露掂起腳尖,吻上了蕭壞的嘴唇,此刻的她,只知道親著蕭壞的嘴唇。

蕭壞感覺到柔嫩的嘴唇輕輕吮吸著他的下嘴唇,那種神秘的觸感,幾乎讓他震撼。甜美而陶醉,那股香馥瞬間刺激了他,讓他迷失了。

他是第一次這般迷上女孩的吻。

蕭壞再也忍不住,輕輕探出舌頭,舔在南紫露的雙唇之間。

南紫露低低呻吟著,她感覺到蕭壞的舌頭是那般火燙,又是那般舒服。這般吻了半分鐘,南紫露輕輕呼了一口氣,不自覺地把嘴唇張開,頓時,蕭壞的舌頭輕然而入。

她的牙齒、舌尖被蕭壞接觸了。

︱︱原來是這樣吻的!南紫露頓時明白過來,她連忙探出小舌頭,一遍遍迎合著蕭哥哥。

蕭壞的嘴唇,輕輕游走,和她的舌尖半卷而回,然後翻而復始。

︱︱是這樣的嗎?南紫露心想︰我接吻的技巧一定糟透了,蕭哥哥會笑話我的。她連忙學著蕭哥哥的方式,和蕭壞的嘴唇交纏著。

蕭壞一下子被女孩的體貼所感動,兩人緊緊抱在一起,這一次深吻,竟用了足足十分鐘。

依依不捨地分開,南紫露幾乎不敢抬頭,她怕看到蕭哥哥的嘴唇︱︱那麼性感而美麗的地方。

「哥,我走了。」南紫露輕聲說。此刻要是蕭壞讓她留下,她必是肯的。

「早去早回呢。」蕭壞吩咐著。

「嗯!」南紫露開心地拿起雕像的盒子,飛快地跑下樓︱︱早點回去,就可以早點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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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當日,在南紫露的家裡,南紫露的母親和哥哥正滿臉嚴肅。

「小雄,你真的沒動過香雪花雕嗎?」母親說。

「沒有。」南小熊一臉疑惑︰「香雪花雕怎麼了?」

「被別人移動過了,而且也被掉包了。」母親緊緊盯著兒子的眼楮。父親在外從商,很少回來,而知道雕像所在,家裡只有這四人。

南小熊驚訝地一聲,「怎麼會這樣?」他滿臉焦急︰「媽你快報案呀。」

「掉走的是模仿的,掉來的卻變成真的了。」母親確認不是孩子做的,輕嘆說。

「這是怎麼回事?」南紫露滿頭霧水。

「這雕像,原本是你爺爺曾救了一個小孩子後小孩子來報答他的。你爺爺本來不收,可是那孩子言語十分真摯,而且說這雕像是他自己做的,是用仿雪玉做成的。你爺爺對雕像頗為研究,一下子竟沒有看出是假的來。那孩子自己承認說他的技術可以以假亂真,於是你爺爺這才收下了雕像。因為太過喜歡那個雕像,所以把當成傳家之寶。」

「那個小孩子叫什麼名字?」南小熊一臉驚嘆。

「南宮小血。如今大概有十七八歲了,我們誰也想不到他僅僅幾歲就那般厲害。」母親回憶著,臉上露出笑容。

「那掉包……」

「黃昏時我忽然發現那雕像位置被移動過了,雖然很細微,我連忙打開一看,發現雕像和以前居然無二,但是我和這雕像朝夕相伴這麼久,還是感覺到有些差異,我後來用火輕輕一燒,結果發現居然有雪玉那種獨特的香味來。」

「那……那就是說,這雕像是真的了?別人把假的拿走,把真的拿來?」南小熊一臉不可思議。

「而且今天早上還有報紙,報道一尊真的香雪花雕被出售,價格七百萬。」

南小熊大吃一驚︰「天呀!」

良久,他這才清醒過來︰「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當然是找到失主了,我們原來那尊雕像不過是紀念,並沒有什麼價值,而真的就不一樣,那失主一定非常擔心。」母親毅然地說︰「小熊,這幾天你注意一下,有沒有什麼陌生人來往,或者打聽一下,有誰丟失了東西沒。」

「要是打聽很久也沒消息呢?」南小熊看著那香雪花雕,咽了一口唾沫。

「那就把捐給鎮上。」母親的語氣不容置疑︰「我們並不需要錢,也許是什麼人為了報答我們的禮物,但是我想,肯定有更多的人需要禮物,他們甚至連生活都有困難。」

原來在這小鎮上,南紫露的母親是一個非常好的女人,她幾乎把可以省的錢都省下來,捐給窮人。小鎮上,人人對她贊賞,上她和藹可親,更是異常的尊敬她。

南小熊聽到母親的話,忽然全身一震︰「是,媽媽!」

︱︱是呀,有更多的人生活在水深火熱裡呢!


周一上課。蕭壞走在學校裡,踏著公園裡的碎沙,走向教學區。

忽然他發現前面熙熙攘攘,抬眼處,發現人群圍了一小圈,於是蕭壞不客氣地向裡面擠。

旁邊有個女孩只覺胸部被擠了一下,胸部彈性十足地繃緊了一下。她連忙用雙手護住胸部,有些生氣地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她抬頭,忽然發現擠著她的是一位氣質儒雅的少年,頓時一陣臉紅︱︱這樣有氣質的男孩,怎麼會做這麼齷齪的事情呢,一定是無意的。

蕭壞微微一笑對女孩說︰「對不起。」他又向裡面擠去。

「他好帥……」女孩忍不住為剛才自己的大驚小怪而自責。

蕭壞刻意地佔了一些便宜,已擠到內圈,卻見是一個男生和女生在對峙。

那女孩穿著淡綠色綢絲衣服,一臉冰霜,雖美卻有拒人在千裡之外的感覺,她冷冷地說︰「流氓,滾開!」

那個一臉媚笑的男生則說︰「是你先踫了我,主動對我甩流氓的。難道你不知道我冷秋槐萬年純潔?」

「分明是你故意擋在那裡!」女孩冷笑一聲︰「就聽這個名字,已壞到骨子裡了。別來惹我,不然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哇……好怕怕。」冷秋槐捂住胸口,擋住女孩要走的方向︰「但今天是你撞了我,只要你告訴我名字,我就當你原諒你了。」

蕭壞在旁邊大為嘆息︱︱這冷傲女孩居然以名字取人,自己的名字又偏偏有個「壞」字。而那個冷秋槐,反倒是小混混,真想不通怎麼混入這個學院的。

︱︱忽然間他覺得那個女孩頗為眼熟,再看,竟是他救過的西瑤嬌萌。

猶記得觸感不錯,腰肢很細。

「哼,無恥!」女孩眼看怒火升到極點。

無奈這冷秋槐還在糾纏不放,忽然旁邊有個男生正要沖動走出,旁邊早有人拼命拉住他︰「小心,那是冷家的冷秋槐。」那個見義勇為的男生頓時面色一變,縮了回去。

「冷家?」蕭壞在腦海裡尋找著,忽然想到S城有黑道支持的冷家,不禁恍然。

就在此刻,那女孩忽然抬起腿,在冷秋槐的膝蓋上重重一踢,冷秋槐一個反應不及,一聲慘叫,摔在地上。

「髒了我的腳!」那女孩看也懶得看,回身就走!

「臭妮子!」冷秋槐咬牙切齒,猛地他忽然用手一撐,人飛起來,已向女孩撲去。他這一下撲飛起三米,眼見女孩就要被他壓倒在地。

冷秋槐眼裡正露出猥瑣的表情,誰知忽然橫來一腿,將在空中的他狠狠掃落在地!

「撲通」一聲,冷秋槐摔地三魂幽幽。

冷傲女孩聽到身後風聲,連忙回頭,忽然發現身邊多了一個英俊的少年,她心頭一動︱︱難不成這是他們竄通好的?但是她馬上心下搖頭︰以他的氣質,肯定不至於的。

︱︱忽然間,她覺得這少年有一種神秘的感覺︱︱似曾相識嗎?西瑤嬌萌全身輕輕顫栗了一下。

這少年自然是蕭壞,他忽然半蹲下去,對著冷秋槐無奈地搖頭,長吁短嘆說︰「調戲別人就罷了,偏偏背後偷襲,一點都不懂惜香憐玉,我真為你感到臉紅。」

那個第一天在校園門口扔梅花、被蕭壞雙指夾住著的女孩也擠在人群裡,此刻她不由看呆了︱︱他剛才那腿好帥……她向冷傲女孩投去幽怨後悔的眼神︰「剛才那個冷秋槐可是先挑逗地看了我一眼的,要是我不急忙跑開,此刻被英雄救美的女孩就是我了。」

冷傲女孩聽到蕭壞居然說「調戲別人就罷了」,忍不住俏臉一寒︰「你怎麼還為這種人說話?」

蕭壞頗為討厭女孩唆使的口吻,無論多漂亮也惹不起他的興趣︱︱他尤其不喜歡自以為是的女孩,不管是否救過,玩過她的腰肢……他干脆連理都懶得理這個女孩,回身就走。

冷傲女孩看著蕭壞揚長而去的背影,忍不住咬緊了嘴唇︰「哼,居然敢輕視我西瑤嬌萌!」

就在此刻,那個期待被英雄救美的女孩,忽然被身後的一個男生擠了一下,她不由打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她腦海裡靈光一閃︰要是自己完全摔倒了,大家肯定會注意到,而他就會回頭扶起我……頓時,她回頭惱怒地向身後那男生瞪了一眼。那個男生不知所措地說︰「對不起……對不起……」

鬼才曉得眼前女孩是責怪他撞得太輕了……


西瑤嬌萌是個心高氣傲的女孩,自從上次被黑幫綁架後她便受了頗大的驚嚇,將脾氣都嫁在父母身上。父親知道對方是準備利用西瑤嬌萌要要挾他,覺得對西瑤嬌萌不起,於是對西瑤嬌萌更是百依百順,無疑也增加了西瑤嬌萌的嬌縱。

然而西瑤嬌萌表現出的冷冰冰的一面,只是用來保護自己罷了。她內心和正常人一般,渴望著親情、愛情,但身處在層層保護的她,使得眾人卻步,她甚至連鮮花都沒怎麼收到過。長久以來,百無聊賴。她越發討厭了自己,平時在教室裡,內心總希望別人能和她做真正的朋友,然而當友情之手伸過來時,她開始疑神疑鬼︰這男生是為了討好我,繼而娶得我少奮斗幾十年嗎?或者自己女孩是想利用我,然後可以大手大腳地和我一起花錢買樂子?

她這種在乎別人的心態,漸漸被扭曲了︱︱她的內心一天天變得脆弱。

直到那一天,那個蒙面少年將她救出,然後攬著她的腰飛向家裡。

︱︱當離開險境後,她忽然懊悔起來︰天,為什麼自己那時擔心受怕呢?明明是對方救了你一命呀。要是能和他交朋友多好︱︱像他這種修為的人,父母肯定不會反對的呢。

之後的一些日子,她開始希望路上能遇到那蒙面少年。或者說見到一個英俊瀟灑的美男子,然後自己走上前去,挽住他的手︰「我知道就是你。」

「是呀,我自從那天見你一面,就不可遏制地愛上你,但是怕太唐突,所以只好守望在這裡。但是你沒見過我的真面目,你怎麼判斷出我?」那男子深情地說。

「因為一種神秘的力量。」西瑤嬌萌投在男子的懷抱裡。「你真的愛我嗎?」

「愛得肝腸寸斷……」

譬如這樣的胡思亂想,充斥著西瑤嬌萌的內心。她幾乎整天編織著這些浪漫的情節,完全為幻想出那深情的蒙面少年所感動。

比起幻想來,她過的日子更是索然無味。終於她要求父親把她轉入羽南大學,父親不假思索地答應了。在這個時代的中國,盜亦有道,沒有黑道中人會在學校裡猖獗的。

誰知剛進了羽南大學就遇到小淫賊了……

此刻,西瑤嬌萌恨恨地看著蕭壞的背影,一陣惱火︱︱她卻沒意識到,莫名生氣的原因,是蕭壞沒有正眼瞧過她。

在地上跺了跺腳,西瑤嬌萌走向新的班級︱︱新的環境,能給她帶來驚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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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蕭壞的班級今天是固定教室的課程,只有本班學生。

西瑤嬌萌走進班級,忽然發現剛才那個氣質不凡的男生蕭壞也在其中,頓時她向蕭壞瞪去了一眼。

在這些日子裡,蕭壞在班級已確定了絕對的地位。上次那絕色小美女南紫露來找他的事情被紛紛揚揚,而且在武館上的一戰,在宋玉嘴裡也變得驚心動魄,蕭壞更成了眾人心目裡的英雄。

此刻在蕭壞旁邊的男生明顯看到西瑤嬌萌的表情︱︱看她似嬌似嗔的眼神,是在向蕭壞生氣嗎?︱︱她並非班級的學生,那肯定是來找蕭壞的。估計是小兩口鬧別扭吧,他站起身來,對那女孩子說︰「這位同學,蕭壞旁邊位置空著,坐這裡吧。」他連忙走後面去。

你叫蕭壞呀?西瑤嬌萌忽然生氣起來,冷哼一聲,人走到蕭壞的旁邊。

一下子踩上了蕭壞的右腿!

︱︱哼,這就是輕視我西瑤嬌萌的下場!

蕭壞冷不防被侵犯一下,嘴巴變成「O」型,一臉呆滯地看著這位大小姐。

︱︱其實若非蕭壞氣質出眾,西瑤嬌萌肯定理都懶得理他了。

西瑤嬌萌很滿意蕭壞的反應,然後便向後面一排的位置坐去。

先前那個男生看了一臉目瞪口呆,心嘆一聲,向蕭壞豎起大拇指,意思是說︰野蠻女友,夠味!

蕭壞何嘗吃過女孩子的虧,此刻他便站起來,在眾人的注意下,走到了後面那排位置上,

西瑤嬌萌抬起頭,盡量讓自己的臉看起來冷若冰霜︱︱你一個大男人家,總不好意思報復我吧?

她一念未畢,蕭壞已一腳踩了上來!

頓時,她的嘴巴彎成大大的「O」型,蕭壞那腳踩得不重不輕,但是她的腳馬上麻痺掉了,此刻她頓時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了。

然後蕭壞拍拍袖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在那些小女生的眼裡,都露出兩個字來︰崇拜!

︱︱明明這個女生是沖著他才來這個班級的,他竟絲毫不給這個女生面子。

就在這時,一個扁平著臉的老師走進教室︰「同學們好,今天歡迎班級來了一個新同學,西瑤嬌萌。」他指著最後一排的西瑤嬌萌。

頓時,所有人都鼓掌起來︱︱原來是美女轉入本班,自然是求之不得。這種心態就像看到漂亮的東西,即使自己不喜歡這種類型,但是收藏在家裡總比沒有好……說不定能偶爾把玩一下……

蕭壞剛剛踩了一下西瑤嬌萌的腳麻穴,知道西瑤嬌萌起碼有十分鐘無法動彈,誰知僅僅過了三分鐘,西瑤嬌萌就乘著老師轉身,反而坐在蕭壞旁邊的位置上。

︱︱蕭壞頓時想起,西瑤嬌萌可能體內有特別的抗性,怪不得那次黑幫的迷藥提前失效。

而偷偷注意西瑤嬌萌的男生,心都不由「格答」一下︱︱她還是被圈入蕭壞的魔掌了,小美女被欺負後還向蕭壞主動認錯……於是他們更加堅定了要圍繞以蕭壞為中心點,向他學習對付女孩子的絕招。

他們卻不知道,這節課西瑤嬌萌踩得不亦樂乎。而椅子和桌子因洛uo的舉動,發出一些詭異的聲音。前面的一個女孩被他們的舉動弄得很懵,於是探回頭,斜斜看到西瑤嬌萌的腿正靠在蕭壞大腿上︱︱她自然不知道,西瑤嬌萌只有靠在那裡才能踩著蕭壞遠離她的另外一只腿。

「呀!」女孩被這曖昧的場景嚇得滿臉通紅。

蕭壞見狀,故意吃疼一聲,脫口而出︰「輕點,踩到我左腳了。」他的聲音有意讓眾人聽見,自然大了一點。

頓時,所有人的嘴型都回歸「O」型。

︱︱天,聽蕭壞的口吻,那說明她踩到他的左腳是無意的,那他們有意地在桌下干嘛嘛?

於是在蕭壞無形的籌劃下,那個滿臉通紅的女孩回過頭,低著頭把這值得「義憤填膺」的事情告訴別人,並在這節課沒結束前,讓全班學生都知道了西瑤嬌萌和蕭壞的勾當!

西瑤嬌萌想不到蕭壞居然這般報復,頓時小臉氣得一陣青一陣白,她還是沒過這樣的虧呢︱︱居然在你的口氣裡,把我說的很淫蕩……

剛巧下課。於是,面色鐵青的西瑤嬌萌便匆匆的向班級外面走︱︱哼,才不要呆在這個班級呢!走到一半,忽然高傲的脾氣上來︱︱我西瑤嬌萌什麼時候向別人低頭了,受了欺負還要跑路,豈有此理,於是她回過頭,指著蕭壞說︰「你出來!」

蕭壞恍若未聞。

西瑤嬌萌見到眾人的目光都注意到她身上,她更是尷尬,走到蕭壞的面前,大聲說︰「我叫你出來,你聽到沒?」

蕭壞慢條斯理地說︰「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指揮我?」

西瑤嬌萌為之一窒。

哼哼哼︱︱西瑤嬌萌指著蕭壞的鼻子︰「那你以後少來騷擾我!」

「誰騷擾誰還不一定呢。」蕭壞的聲音剛巧讓所有學生都聽的見。

吃了鱉的西瑤嬌萌拼命地向學校大門走去。「哼,什麼破學校!」她正走著,冷不防被旁邊的一塊石頭拌了一下,頓時摔在了地上。

她雖然會一些武藝,可是體質並不好,幼時父母洛uo買了無數補藥,卻無濟於事,只要她肉體上略有受傷,人就會暈迷。

她剛才心思不屬,這一下摔得重,於是小美女馬上兩眼一白,去和周公游戲去了。

蕭壞在教室門口剛巧見到了這一刻。

醫者父母心,這可是師父的教誨呀。此刻無論受傷的是誰,蕭壞也會上去,更不用說是因為他才被氣暈了頭的女孩。

走上去,雙手把住了西瑤嬌萌的穴道。

不遠處,西瑤家族安排在羽南大學來暗中照顧西瑤嬌萌的幾個學生連忙沖上來,他們見到膚如凝脂的家主掌上明珠居然被侵犯,話也懶得說就準備拳打腳踢,而蕭壞一手把住西瑤嬌萌的穴道,另外一只手隨意揮舞,隨手將那幾個學生打飛。

把著西瑤嬌萌的脈,蕭壞忽然失聲說︰「破陰之體。」

這破陰之體是醫術上一種極其罕見的病癥,女孩出生之地必極為陰寒,加上這女孩本身陰氣就相當之重,所以陰盛,破壞了女孩身體的結構,讓女孩體弱多病。

蕭壞見到周圍許多學子早圍了上來,他此刻也顧不得,輕輕抱起西瑤嬌萌,就向醫療室跑去。

而那幾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學子,早掏出手機聯系。在學校門口暗中保護的西瑤家族中人,更是大驚失色,沖了進來。

蕭壞將西瑤嬌萌放在醫療室的病床上,從懷裡取出三根金針,小心地刺在眉心穴、左右腳的湧泉穴上。

當然,要想完全治本,治愈這種病癥,就必須有純陽內功,將金針刺在小腹下的會陰穴上。蕭壞雖會純陽內功,但是此刻若冒昧刺在會陰穴,無論任何人瞧見,後果就……

所以蕭壞只是選擇了治標。

在三根金針上,蕭壞施展龍元手,頓時真氣鼓蕩,三根金針不亦樂乎地顫抖著。

那些保鏢來得及時,但是當看到這一刻後,不由低低驚呼︰「龍元手!」於是所有人都站立不動︱︱即使再笨的人,也看出蕭壞在治療了。

蕭壞身處在一大群虎視眈眈的黑衣人包圍之間,面不改色,甚至沒抬頭看他們一眼。他覺察到別人沒有惡意,自然便將所有心神都放在治療上。

忽然間,西瑤嬌萌輕輕呻吟了一下,把蕭壞嚇了一跳︱︱對方到底什麼體質,這麼快就清醒?

西瑤嬌萌醒來時,忽然感覺全身酸麻,體內真氣滾蕩,她仰起頭能看出是學校的醫療室,心知有人在洛u災v治療,不由松了一口氣,心想︰哼,都是那蕭壞害的!

蕭壞反手收功,將金針凌空取回,而周圍人早看得如癡如醉。

而西瑤嬌萌便站起來,正要謝謝對方,誰知卻看到一張熟悉的臉︰「是你,蕭壞!」她想不到居然是蕭壞洛uo治療,一時大吃一驚。

蕭壞卻皺著眉頭,說︰「你雖是破陰之體,但……」蕭壞忽然大聲說︰「是了。」

頓時,所有人被他嚇了一跳。

「你一定是體內先天脈被打亂,所以新陳代謝比普通人快很多,你一天甚至只需要睡眠三四個小時就精神奕奕了。」

旁邊有個黑衣人眼裡露出敬佩的表情︱︱蕭壞說的分毫不差。黑衣人是西瑤家族的總管,此刻又見得西瑤嬌萌認識他,連忙說︰「小兄弟真是醫聖!」他這話並不為過,蕭壞隨手施展龍元手,而且又從把脈知道這極為神秘的先天脈之事,早讓他震驚了。

蕭壞淡淡一笑,站起來說︰「西瑤小姐已無大礙,我走了。」

他走到門口,那些保鏢本都緊密站著,可是被蕭壞那犀利的眼神一看,忍不住向旁邊分開。

西瑤嬌萌忽然大聲說︰「不許走!」這位在家族裡被嬌生慣養的小姐,今天居然被蕭壞如此冷淡,當真心下別扭。

蕭壞也不回頭,淡淡地說︰「你管得著嗎?」

「哼,剛才是你把我抱到這裡吧,佔了這樣的便宜,你就想走嗎?」西瑤嬌萌情急之下,找了這樣一個藉口。

蕭壞冷笑一聲說︰「即使是一只小狗受傷,我也會抱過來的!」

「你把我比喻成小狗?」西瑤嬌萌面色鐵青。

「哼,起碼小狗被人救了,還知道搖尾巴感謝恩人,就像你這種刁蠻的人,哼!」蕭壞回頭,目光凜冽地盯著西瑤嬌萌。

西瑤嬌萌莫名打了一個冷顫,連忙說︰「雷叔叔……」

那個總管馬上擋在西瑤嬌萌面前,冷冷地說︰「居然敢羞辱我家小姐,把他留下!」但是他語氣雖冷,目光卻沒有一絲殺意︱︱在他眼裡,大小姐的確過於刁蠻了︱︱別人救她,還反被她羞辱……他敬佩蕭壞的氣度,此刻根本不捨得傷害他。

二十幾個保鏢當下把蕭壞緊緊圍在其中。而西瑤嬌萌見狀,忽然心裡一下子輕松了。想到剛才的事︱︱他真的治療水平好高,現在全身舒泰無比。要是他能對我那麼恭敬一些就好了。

︱︱咦?他會不會故意用這種傲骨的方式來博得我的歡心呀?很明顯,他已成功地在我心裡有了相當的分量了呢!西瑤嬌萌繼續胡思亂想︰像我這樣的美貌,是男人肯定趨之若騖。

西瑤嬌萌自負地微笑著。

她忽然覺得自己完全佔了上風︱︱等蕭壞被保鏢打的半死,然後自己讓他們停手,最後輕輕走上去,把他扶起來︱︱他肯定想不到我這個大小姐有這麼溫柔的一面,於是印象馬上改觀了呢。

忽然間,西瑤嬌萌莫名想起了那個黑夜裡帶著她飛行的蒙面男子︱︱在他身邊,她是那麼的溫馨。而他是那般的完美,毫無瑕疵。

任何女孩在懷念裡,都會覺得記憶特別的美。那麼比較而來,眼下這個蕭壞想追求自己,還和神秘男子差了好多分量呢……不過玩玩蕭壞也好。

西瑤嬌萌正癡癡想著,誰知眼前的局面變得匪夷所思。卻是蕭壞冷哼一聲,雙手晃動,隨手扣住一個保鏢的手,反手一摔,連帶摔倒了另外兩個保鏢。

蕭壞繼而反腿,欺身,掌法如同落葉一般飄灑,每一招都擊中對方的穴道。只消被他一踫,那保鏢當場就站不起來了,只能在一邊哼哼。

︱︱用手肘抵住一個家伙的脖頸,一個反摔,將他摔在地上,同時一個旋腿,將最後一個黑衣人徹底地踢倒在地。

蕭壞輕拍了拍手,隨後斜睨地看了那總管一眼,說︰「少來惹我!否則今天我就不會這樣手下留情!」說完,蕭壞揚長而去。

總管和西瑤嬌萌面面相覷,想不到那些武藝高強的保鏢居然如此不堪一擊。總管探身上前,發現每個保鏢各個全身無力,都是重要穴道被擊麻了。

總管眼裡閃過一絲精光︰好身手!

︱︱不過你雙拳難敵四掌,難道你不知道西瑤家族的厲害嗎?像你這樣的人才,只有先折服你,殺殺傲氣,才能化為己有。


這位總管自然不知道,僅僅在一分鐘前,西瑤家族的家主收到一個機密電話,「是穆大哥呀?」語氣恭敬。

穆雲冷在S城擁有絕對的權威,即使是其他黑幫,在他面前也都唯唯諾諾。穆雲冷向來提倡在S城和平共處,在黑幫遭到外來侵犯的時候,他絕對會第一手出面!所以若誰惹了他,幾乎就是和S城所有的黑幫作對!

「你在羽南大學給我注意了,無論誰都不能冒犯了蕭壞,否則西瑤家族就不要想在S城混了。」穆雲冷冷冷地說︰「這個消息萬一你洩漏出去,那麼我會讓西瑤家族從此滅亡。」

西瑤家主汗涔涔而下,他還是第一次聽到穆雲冷如此發怒。他連忙說︰「我馬上注意。」

︱︱穆雲冷是公認的和藹之人,即使誰冒犯到他身上,他往往也會一笑而過,此刻居然對蕭壞如此珍貴,可見蕭壞之重要了。

而且說的是「冒犯」,並非「得罪」︱︱西瑤家主馬上品味出其中的意思來︰也許連這位穆大哥都不敢得罪他,而次等的人,則不能冒犯他了……

西瑤家主馬上想到西瑤嬌萌在羽南大學就讀,他頓時頭大起來︱︱不會是大小姐惹了什麼麻煩吧?

就在這時,他收到了總管的電話。總管張口正要說話,卻聽到西瑤家主沉聲說︰「你在羽南大學嗎?」

「是。」即使遠在百裡外,總管也是一副恭敬的樣子。

「認識一個蕭壞的人嗎?」西瑤家主不管這總管說的是什麼事,這蕭壞的事情必須放在第一位。

「認識,剛才還在小姐這邊。」

西瑤家主全身一震︱︱果然還是出事了,以他女兒的脾氣……

就在這時,卻是那西瑤嬌萌將手機搶了過去︰「爸,那個蕭壞欺負我,你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西瑤家主厲聲說︰「快點給我回來!不許再犯事!」

西瑤嬌萌想不到平時對她嬌縱的父親忽然斥責她,頓時一臉不可思議,眼眶一紅,一陣委屈。

總管連忙接過電話,卻是西瑤家主冷冷地說︰「從今天開始,所有得罪過蕭壞的人,都馬上向他賠罪,無論他有什麼要求,全力滿足!要是遇到蕭壞有難,第一要務是保護他。你現在馬上把小姐帶回來!」

總管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蕭壞究竟是什麼來頭?聽起來,好像他比小姐還要重要……此刻他馬上說︰「是。」

放下電話,總管連忙對小姐說︰「家主請小姐回去!」而他看著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保鏢,心下一寒︰得罪蕭壞的,細算起來,有自己一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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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西瑤嬌萌不樂意地被專車帶回來,她正想找爹爹評理,誰知連客廳都不給她進,只有父親的口諭︰哪裡也不許去。

她還是第一次被這般「囚禁」,爹爹甚至不見她,於是她只好在房間裡大發脾氣︰「壞蕭壞!都是你惹的。」她隱約猜到和蕭壞有關。

該砸和不該砸的通通都砸了一地,而西瑤嬌萌則在疲倦裡沉沉睡去。她卻不知道,在她睡覺的時候,西瑤家主輕輕走到她的身邊,輕嘆一聲︰「孩子,爸爸也是迫不得已呀。關於蕭壞的事情,我不能洩漏出去,只好委屈你了。」

夢裡,西瑤嬌萌還在呢喃著︰「壞蕭壞……破蕭壞……」

西瑤家主皺了眉頭︰今天總管語焉不詳,他還是無從得知蕭壞和西瑤嬌萌的爭端,只怕……

就在此刻,忽然西瑤嬌萌翻了一個身︰「哼,正眼都不看我一下,以後我一定要讓你跪在我面前求饒。」

西瑤家主釋然︰原來是這樣。他頓時松了一口氣。

︱︱他今天唯一擔心的是,蕭壞看上了她,然後調戲她,結果她被氣暈了,最後被蕭壞弄到醫療室大逞手欲︱︱若是這樣,豈非吃了啞巴虧了?而且萬一蕭壞死纏亂打追求西瑤嬌萌,自己又不能得罪他,總不能拿西瑤嬌萌做犧牲品吧!

次日中午醒來,西瑤嬌萌輕咬了咬嘴唇,然後悄悄地在窗戶探看。

門口站著許多保鏢。

「哼,我一定要好好奚落一下那家伙!」西瑤嬌萌一想到蕭壞揚長而去的背影,就格外生氣。

︱︱以前準備的第二條路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西瑤嬌萌在房間裡的書架上按了一個神秘地方的機關,頓時,書架分開,裡面是一個地下通道。

西瑤嬌萌偷偷從地下通道離開,出口已是離西瑤家族的別墅數百米之外了。西瑤嬌萌偷偷地爬出去,然後在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

飛一般到了羽南大學,西瑤嬌萌發現已是下午一點了。她早看過學校的功課表,今天下午蕭壞有課。她不免興奮起來。

︱︱怎麼報復呢?

若是身邊帶一個比他強很多倍的男朋友,然後就可以羞辱他︱︱看著他的臉慢慢變成鐵青,那該多有趣呀!

西瑤嬌萌想到了什麼,不情願地撥打了手機上的一個號碼。路尋情。

路尋情雖然是花花公子,可是身手頗為高明,而且路家在S城也有舉足輕重的作用,不會亞於西瑤家族。

「西瑤小姐呀?」路尋情給身下的女子最後一下沖刺,隨手拿起手機,看到上面的顯示號碼,不由萬分驚訝。

「路公子下午有空嗎?」

「當然當然。」路尋情興奮之極。

「那我希望能在十分鐘內,在羽南大學門口見到你。」

「遵令!」路尋情撇下身邊的女子,隨手扔出十張百元鈔票,一面穿衣,一面向門口走。

︱︱這位花叢老手,對西瑤嬌萌非常垂涎,但是以前無論他如何追求,對方都不加辭色,此刻他終於有了親近對方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一分鐘後,他已胡亂穿上衣服,坐在專車裡了。路家的司機無視地掠過紅綠燈,而那些警察在監控室裡看到那汽車的車牌號,不由無奈地嘆息︱︱這些家族的公子,顯然不是小小警察能得罪的。

路尋情在車上整了整衣服,然後還噴了一下香水,在嘴唇裡弄上口紅,一面輕嘆︱︱是男人就要秀出自己。他隨身帶著的鏡子裡,看到一張俊秀的臉,眼神裡帶著邪氣的眼神,而嘴唇的鮮紅,更見鮮明。

在第九分鐘趕到了羽南大學門口,路尋情微微一笑,此刻的他,反而不慌忙了,緩緩打開車門,先左右回顧,裝作沒看到站在門口花園處的西瑤嬌萌,慢慢向校門走去。

西瑤嬌萌只好走上去,一臉冰寒地說︰「你遲到了!」她太看不過去路尋情那傲慢的樣子,故意說對方遲到。

路尋情忽然露出驚喜︰「嬌萌你在這裡呀。」他忽然一臉深情︰「我最敬愛的西瑤小姐,見到你真是一生的榮幸。」

西瑤嬌萌冷冷地說︰「少來這套!跟我走。」

她自行走在面前,而路尋情則裝紳士風度跟在身後。

「給你十萬,今天暫時做我男朋友,任何事情,沒我吩咐,不準開口。」西瑤嬌萌一臉冷傲。這番話她可是籌備了很久才能不致臉紅。天知道她對著空氣說會臉紅,一見到路尋情的那臉後,再怎麼想臉紅,也是沒辦法成功的。

「嬌萌吩咐,敢有不聽。」路尋情喜上心頭,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呀,心下偷偷說︰不用說給十萬,就是十萬倒貼,我也情願之極呀。


西瑤嬌萌和路尋情坐在花園的中間,來往許多男生,都把眼神投向美麗的西瑤嬌萌。而她那冰霜般的臉上,似乎一直期待著瞧著校門︱︱是什麼讓她如此期待?

就在此刻,蕭壞正施然走進校園。

西瑤嬌萌眼神一亮,忽然看到蕭壞身邊正乖巧地跟著一個女孩。那女孩用手指頭輕輕勾著蕭壞的衣角,一副甜美微笑的樣子。

憑著女人的直覺,西瑤嬌萌感覺到那女孩暗戀著蕭壞。

頓時,她心下更加生氣︱︱哼,蕭壞你不是要追我嗎?居然和別的女人纏在一起。

天知道蕭壞什麼時候想追過她……

西瑤嬌萌連忙站起來,冷冷地盯著蕭壞走到面前,誰知蕭壞吹了一聲口哨,看也不看她就走了過去。

「蕭壞!」西瑤嬌萌終於忍不住,大聲叫了一下。

蕭壞一臉狐疑地回頭︰「哦?是尊貴的西瑤小姐呀?請問有什麼吩咐?」他頗為不喜歡這個女孩。

西瑤嬌萌暗暗示意了一下旁邊的路尋情。路尋情心下驚訝對方的高雅氣質,一時覺得自慚形穢,於是心下嫉火上升,他冷冷地說︰「你就是那個蕭壞?」

蕭壞尤其討厭像路尋情這種花花公子,他甚至連哼都懶得哼一聲了。

路尋情更加生氣︰「我在叫你!作為最基本的禮貌,你應該正視我的眼楮,然後恭敬地說︰路公子好!」

西瑤嬌萌忽然心下格外的開心︱︱蕭壞不理睬路尋情,是不是在說明他在意她?他吃醋了?

蕭壞旁邊自然是可愛的小妹南紫露了。此刻她連忙抓著蕭壞的衣角,輕輕對蕭壞說︰「蕭哥哥你認識那位姐姐嗎?」

西瑤嬌萌連忙豎起耳朵。

「不認識。紫露,等一下你站在我身後,小心被狼叼走了。」蕭壞開玩笑地說。

聽到蕭壞的話,西瑤嬌萌一臉生氣,她的嘴巴嘟的大大的,活生生可以塞入一個小雞蛋。

南紫露在蕭壞的教誨下已經開始學如何運行真氣,初學的她,忽然對蕭壞說︰「蕭哥哥,打架的時候,能讓我試試嗎?」

蕭壞幾乎失聲,他連忙點了一下南紫露的小鼻子︰「不行,萬一受傷了,哥哥會很心疼的。」

「嗯。」南紫露聽到關切的話,很乖巧地站在蕭壞身後。

路尋情看到對方居然對他熟視無睹,更加惱火,不過等他仔細看了一眼南紫露後,頓時怒火全消︱︱好一位美麗的女孩,天真未泯,美人胚胎,絕對的天生麗質。

路尋情自以為優雅地對南紫露一笑,然後慢慢走到蕭壞面前,冷笑一聲說︰「蕭壞,你快對尊敬的西瑤小姐道歉!否則,我會把你打得三魂幽幽,七魂晃晃,到時候哭呀求饒也沒有用,所以你還是乘早識趣一些。」

此刻的他,刻意挑逗著蕭壞,然後自己就可以大打出手,在那小女孩和西瑤嬌萌面前展露雄風,以備更好的征服她們。而這其中,因為西瑤嬌萌對蕭壞的關注,使得他起了很大的嫉意。

蕭壞對小紫露說︰「紫露,以後聽到狗在吠,千萬不要回應呀。」

南紫露自然知道蕭壞的武藝,此刻看到蕭壞把那路尋情氣得面色發白,不由甜甜一笑。

「我是黑道七段、跆拳道八段、泰拳九段……」路尋情在醞釀著氣勢。

蕭壞隨意一腳踢出。

路尋情正自吹自擂,忽然眼前一道白影閃來,他甚至來不及作出反應,只覺胸口一疼,整個人猛地被踢飛三米開外,撞在花園的樹上,摔下來時還吐了幾口血!

然後蕭壞對西瑤嬌萌攤了一下手。

「哥哥好厲害!」南紫露興奮地叫著。

聽到南紫露叫蕭壞哥哥,西瑤嬌萌的臉色頓時緩下來,隨後她作出一臉高傲的樣子︰「哼,你打了我的跟班,要向我賠罪!」

蕭壞皺起眉頭︰「那天可是我救你一命。」

「可是你那天抱了我……」

「不是說過了嗎,那天無論小豬小狗,我也會抱的!你還比小狗重,我都沒說什麼了!」蕭壞聳聳肩頭。在這種情況下,他自然樂意用誇張的詞來渲染。

西瑤嬌萌頓時氣得想吐血︰居然把我和小狗來對比,還說我比小狗重……她頓時又羞又怒。

卻是蕭壞玩味著看著她生氣的臉,說︰「好了,我要去上課了。」他厭惡地看著地上呻吟著的路尋情一眼,拉著南紫露的小手回身就走。

「你給我回來!」西瑤嬌萌不知為什麼,看到南紫露和蕭壞那般親昵,就覺得全身不舒服,她再也忍不住了,脫口而出︰「你那天難道不是在追我嗎?」

蕭壞如同觸電一般連忙轉回頭,一臉驚詫,就像是看到老母豬可以在空中飛一般,蕭壞一臉苦笑︰「你哪只眼楮看出我在追你了?」

「你抱了我,故意惹我生氣,明知道我高傲,還故意在班級同學前調戲我,這不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嗎?」西瑤嬌萌此刻已豁出去了。

蕭壞想不到對方這女孩還真是自我陶醉了,以為別人都是圍繞她轉的,於是他連忙撇清說︰「喂,你可別污蔑我的名聲呀。我蕭壞指天發誓,絕對不會去追求西瑤嬌萌,以前,現在,以後。否則,天打雷劈!」蕭壞一字一頓地說完,然後說︰「這樣可以了嗎?」

蕭壞正以為撇清一切,就不會再有麻煩了,誰知西瑤嬌萌臉色慘白︱︱想不到蕭壞居然唯恐避她不及,自己竟可怕到那個地步?

「我不配被你追求嗎?我哪點不好?」西瑤嬌萌失態地說。

蕭壞想不到對方還在糾纏,只好輕輕攬著身邊南紫露的腰身,說︰「我有自己的女朋友,為什麼要追求你?」

南紫露的臉頓時通紅了,上次蕭壞幫她買香雪花雕,已完全感動她的心,甚至她的初吻,都心甘情願地交給了蕭壞,此刻聽到蕭壞這麼說,更是心下甜絲絲的。

「她……她是你妹妹,別騙我……」

蕭壞聳聳肩頭︰「你愛信不信!紫露是大二的學生,她姓南!不過她喜歡叫我哥哥而已。」蕭壞心下嘀咕著︰某人自我感覺真是良好……

「我就是不信!」西瑤嬌萌這一生無論想得到什麼,幾乎都能如願,此刻完全失態,好像別人搶去了她最心愛的玩具。

蕭壞輕嘆一聲,忽然看到校門正走進溫曼曼。蕭壞眼前一亮,連忙說︰「曼曼。」

溫曼曼向蕭壞柔柔一笑︰「蕭壞,什麼事呀?」

蕭壞忽然想起那天溫曼曼為他洗衣服的事情,忍不住心下一蕩,微微一笑︰「曼曼,明天我幫你洗衣服好不好?」

溫曼曼頓時臉上紅暈,四分嬌羞如花,六分柔情如水︱︱他還記掛著這事呀!

想不到蕭壞居然和眼前的一個絕色美女這般親昵,還說幫女孩子洗衣服,西瑤嬌萌只覺腦海裡轟地一聲,頓時一片空白。

隨後,蕭壞準備讓西瑤嬌萌徹底死心︰「這位曼曼也是我的女朋友,我們同居很久了。曼曼你說是不是呀?」

溫曼曼不知前後,只是柔柔看了一眼蕭壞︱︱她知道蕭壞肯定在故意氣那女孩,自然有他的原因,於是她並不反駁。

蕭壞見狀,更是覺得溫曼曼的可人之處,委實動人。

西瑤嬌萌終於忍不住了,指著蕭壞的鼻子,大聲說︰「蕭壞你給我記住,我一定會報復回來的!」

蕭壞攤手說︰「你記住就可以了,千萬不要再來找我了。」他對西瑤嬌萌的離去漠不關心,卻柔柔看了一眼溫曼曼。溫曼曼臉小小地紅了一下。

南紫露忽然在旁邊掰著小指頭︰「一天……兩天……六天……哥哥我們同居已是第七天了呢。」

蕭壞笑笑,把南紫露的小指頭抓住︰「接下來你是不是想說,我們就像是同居七年了?」

「蕭哥哥真厲害!」南紫露脫口而出。

「我們心有靈犀嘛。」蕭壞相信南紫露同樣有這種感覺,他說完,忽然問南紫露︰「露露,曼曼姐姐一般什麼時候洗衣服呀?」

溫曼曼連忙把南紫露抱住︰「紫露我們去上課了。」

「我還沒回答哥哥問題呢。」南紫露連忙說。

溫曼曼臉上一直紅暈未退,她向來不會勉強別人,這位溫情如水的女孩只好輕輕跺著腳,低頭匆匆走掉了。

而南紫露又在掰著小指頭︰「周一到周五,曼曼姐姐好像都是黃昏時洗,周六周日就上午十點鐘左右洗。」她說完,開心地說︰「蕭哥哥我去上課了。」她向遠處的溫曼曼大聲說︰「曼曼姐姐,等等我。」

溫曼曼馬上停住腳步等她,卻不敢回頭。

蕭壞看著她們的背影,忽然感覺別樣的溫馨。

而遠處的那些學子,見到那一臉冰冷的絕色女孩居然和其他兩個沉魚落雁的女孩爭奪一個男子,更是一臉匪夷所思。天,竟有男生如此有魅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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