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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火影)火影之天天大王》作者:霧容【完結+番外】

“哦!!!他敢跟你示威!!!”小李直起身,激動地握拳,眼中熱血的火花四濺:“我果然差得遠了!”

    白眼看這兩個熱血的小孩有拆掉床板的衝動,他摁摁額角,抬手阻止:“你們啊……”

    小李和天天同時轉首看白,只見白此時笑容溫煦,襯得那張清秀的臉特別的柔和,薄薄的雙唇是櫻瓣般粉色,隨著說話輕輕掀動:“給我消停。”

    小李和天天驀地一驚,兩個抱在一瑟瑟發抖,小鹿班比般的可憐眼神帶著淚光瞄向白。

    白看他們安靜了,滿意地點頭,回身拎出暖壺交給小李:“這是你的份。”

    小李還沒在白的陰影中走出來,戰戰兢兢地接過暖壺,擰開蓋子,手把壺底一提便將整壺的補品喝的一乾二淨。

    然後天天和白就慣性地看著這位西瓜皮頭少年全身僵硬,直挺挺地倒回床板上。白隨手接住摔落的暖壺,瞄了一眼臉色呈鐵青色,無神的雙目瞠大,白沫咕嚕嚕地冒個不停的小李一眼,輕歎搖頭:“為什麼仍要堅持呢?”

    天天伸出手指擢小李僵硬的臉,笑嘻嘻地說:“小李也變結實了,這補藥果然有效。”

    ……那叫僵硬。

    白倒認為現在跟天天說這個說不通,問題大概會由南極扯到北極,再從宇宙扯到銀河外星系去了,所以他決定這個就先不說了。他默默地擰緊暖壺的蓋子,心裡盤算著這下子佐助和卡卡西都喂過補藥了,小李這個志願者也自虐完畢,他們也得回家了。

    “走吧,回家準備晚上的材料。”

    “嗯!”

    天天跳起來,給小李摁好被子,蹦著跳步跟在白身邊,一路上揪一把狗尾巴草,迎著風奔奔走走,細長草莖支著一束綠色絨毛,像粘在上頭的毛蟲,隨著天天走動一抖一抖的,煞是有趣。

    女孩子就是愛小玩意,嫌這個不夠,再從路邊挑點顏色鮮豔的花兒點綴。白微笑著等天天完成採摘工作,驀地一尾青色小蛇溜出來,注意到天天,它引頸便要攻擊。

    “天……”

    白的一個單音未來得給完整叫完,只見天天一手捉了蛇的七寸,提起來高興地搖著:“白你看,晚上我們吃蛇!”

    ……白的手還伸在半空,噗哧地笑了:“好,晚上就做蛇羹。”

    天天把蛇給了白,自己回到草叢裡:“那我再捉幾尾,做給大家吃!”

    “你喜歡。”白倒沒意見,反正蛇羹他會作,邀大家一起嘗也好,就算是給天天消消寂寞,這點錢就是要花在這裡的。

    天天努力從草堆裡尋蛇,嘴裡閑著隨口就說:“是呢,白我一直想不通。”

    “嗯?”白也隨口應一句,將手裡的蛇繞成圈狀,打成結扔進籃子裡。

    “良好素材大哥離開前說:旋渦鳴人要找的人被蛇盯上了。那是什麼意思?”天天眼明手快,手裡又捉了一尾蛇,往後交接的時候卻沒有人接手。

    天天疑惑地回身:“白你睡著了嗎?”

    白皺眉:“我想他的意思是,大蛇丸盯上了綱手。”

    這下天天也聽明白了,她抽了一口氣,退後一步,不敢相信地嚷嚷:“人販子要拐綱手公主?!不行!小李他們還在等她!”

    “……”白覺得事情夠離奇,首先宇志波鼬所作的事意義不明,他不敢完全相信他的話。說不定他們組織打的就是天王的主意。

    “白!我們先一步把人拐回來!”天天充滿熱血地一握拳,那尾蛇就在她手裡掙扎幾下,沒氣了。

    白扯過那尾蛇,直接扔進籃子裡:“天天,不要太相信別人的話。”

    “不,他沒說謊。”天天已經拍乾淨身上的草屑,扯著白的袖子:“走,我們換戰衣,把人販子捉回來煮蛇羹。”

    ……孩子,太自信也不是好事。

    天天意志堅定的時候,就是白也不能改變她的想法,所以半小時後天天穿著戰衣,背著大包袱走出了木葉大門。白撐把油傘,牽著小女孩為她遮掃陽光:“長期爆曬對皮膚不好,尤其是女孩子該注意。”

    “不行,我們要趕路呢!哥哥大概在這個方向,我們走。”天天放開了白的手,腳下一蹬,躍進樹林中迅速走遠了。

    白歎口氣,回首望望城牆上巨大的火字:“自來也大人可不想讓你太張揚……罷了。”

    傘隨意收起,白也躍上枝頭追隨天王的腳步。

    有句話說得對,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就像天天在木葉村裡拖拉了一段時間,拿補藥招呼一下病人,這下子來到了還是關鍵。

    三忍聚首……這情景在現今的年代裡是多麼的罕見啊。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天天有感地唱了兩句。

    原本謹慎對峙中的三人滑了下腳,同時瞄向聲源處。

    “你是誰?”沒見識過天天的綱手問。

    自來也和大蛇丸同時呆著眼盯緊綱手,綱手被他們的表情嚇了一跳,總覺得自己像是做了本世紀最蠢的一件事,被他們鄙視著。

    “我是波風天王,是妙……”

    “波風?”綱手一邊念念著這個姓氏,一邊給另兩個投去求證的目光。

    自來也和大蛇丸合作地點頭。

    “你終於找到她了。”綱手的聲音裡多少有點感慨,四代和他失蹤的孩子一直是自來也和三代的痛:“她那身衣服不是凱那小鬼頭的標誌?”

    天天的自我介紹被打斷了,不甚滿意地嘟嘴:“白,你不是說女孩子要懂禮貌嗎?為什麼綱手公主不用講禮貌?”

    波風天王是綱手近年來看見的,第二個敢用手指指著他說話的小屁孩,第一個剛剛躺在那裡。

    “小鬼,倒有幾分像你哥哥,我現在沒空料理你,站一邊去。”綱手哼笑一聲:“等我把這尾蛇打個稀巴爛再說。”

    氣氛回到戰鬥狀態,話說多了嘴巴幹,快點打完回家吃飯才是正道。三忍卯足勁咬破指頭使出通靈術。

    天天看他們排擠她,心裡憋屈:“就你們會通靈?我也會!”

    白來不及阻止……

    “通靈召喚!”四聲合音。

    轟一聲巨響,通靈獸們登場。

    綱手、自來也、大蛇丸、波風天王……那個氣氛就像玩鬥地主,大蛇丸是地主。

    蛞蝓、蛤蟆文太、萬蛇、白……三隻動物同時瞄向低下渺小的通靈……獸?

    腹足綱、兩栖綱、爬行綱、哺乳綱……物種大匯粹。

    滑溜溜的蛞蝓,皮膚不咋光滑的蛤蟆,帶鱗的萬蛇,美少年白……人獸(PIA)。

    白按著抽痛的額角,對於眾人抽搐的視線感覺格外的敏感。

    “真受不了。”自來也捂著眼睛,不想看下去。

    大蛇丸舔舔唇:“很出色的殼子。”說不定比佐助更有趣。

    綱手徹底被砸傻了,半晌瞪向自來也:“怎麼回事?!”

    “這個……回去再說吧。”自來也暗示著大蛇丸的存在。

    綱手也冷靜了,畢竟現在先把敵人消滅,自家人要怎麼樣解決是關門後的事。

    “波風天王,帶上他退下吧。”綱手指示天天。

    天天聽罷,大駭:“啊!我忘記了!”

    “嗯?”三忍們才醞釀的戰意又被她叫散了,全瞪向她。

    “你們稍等。”天天飛奔向石頭後。

    白唇角輕抽,很快控制住了,他摸起腰間的面具覆在臉上。波風天王很快也出來了,只是臉上綁了根布條?

    大蛇丸差點沒鳴金收兵,他絕對不想再看這傻事一回,但對面兩個傻子完全不知道叫停,還一臉好奇。

    天天一個大跳躍落在白身邊。

    “哈哈哈哈!”IQ博士傻瓜超人標準叉腰姿勢。

    “為了維護宇宙和平!憑藉正義的信念!”甲蟲俠變身標準動作。

    “聚集天地靈氣,愛與美麗的化身。”美少女戰士常規手勢。

    “我是打擊罪惡的忍者神龜!”金雞獨立。

    大蛇丸撐額:“靠,她的瘋度又升級了。”

    “囧……”綱手正在尋找下巴,最後好不容易合上嘴,喃喃著:“不得了,看來我必須要回木葉了,想不到有人已經病到這種程度。”

    自來也算是瞭解天王了,被打擊一下也很快恢復,他有點不自在地拭著額:“綱手,她這不是病,是天真。”

    “你發燒了。”綱手說,一旁大蛇丸也在點頭。

    自來也別開視線,臉上盡是對此無奈的木然。

    “人販子!我告訴你!綱手的人我要拐走,你別想跟我搶,不然就是你難吃,我也要把你吃掉!”

    囧……正義和愛從你身上有體現嗎?跑題也不帶這樣的。

    天天可不知道他們作何想法,已經在下頭放了話,而上頭的人站得高,她脖子仰得不舒服,開始考慮要不要爬到高點的地方跟他們說話。

    聽她這麼說,綱手一驚:“你手上是她咬的?”

    大蛇丸哼笑:“這頭怪獸的牙齒很利。”

    “哼,想不到你虐待別人虐得這麼爽,終有一天也要被反虐啊。”綱手的嘴巴也不是蒸溜水養的。

    這時候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通靈獸終於回過神來,文太是滿頭的大汗:“天王,你這孩子又找抽!”

    天天被文太吼了一句,縮著脖子擺好逃跑姿勢:“文太叔別這麼凶!我是忍者神龜!不是波風天王。”

    ……裝傻也給個度好不好?

    文太被氣得頭上血管一跳一跳的。

    自來也覺得這麼下去他們不用打了,肯定會被拖得查克拉耗盡,然後真的開茶話會去了。他稍稍一想,決定調虎離山。

    “天王,鳴人剛剛倒下了,你最好過去看看他。”

    “哥!”天天也顧不上神龜還是天王了,順著自來也的方向一看,就見地上的鳴人,二話不再多說就飆了過去,一把揪著鳴人狂搖:“哥你醒醒!”

    靜音算是見識過天王了,聽她叫哥,知道她是鳴人的妹妹,也就放心讓她搖,雖然看上去挺讓人難受的。

    “天王,放手……鳴人是太累了,需要休息。”白一句話剛落,天天也鬆手了,鳴人磕回地上,正式昏菜。

    “那就太好了,哥沒事。”天天撫著胸口松了口氣。

    靜音想,如果這孩子不是妖狐,大概活不到今天

    那邊三隻通靈獸打得風生水起,風吹得這邊的人睜不開眼,但天天的眼睛是睜得老大:“誰打傷哥哥的?人販子嗎?”

    人販子?靜音直覺地回答:“不,是藥師-兜。”

    順著靜音的手指望去,只見原本貓著腰爬走的某人尷尬地回頭,輕輕搖手:“哈!波風天王,很久不見。”

    天天咬咬唇,指著兜:“是猥瑣男?”

    靜音沉默了,這兜……是挺猥瑣的。

    兜是滿頭大汗,先跟三忍之一的綱手對戰了,然後被鳴人打得差不多,現在還來個空口咬斷大蛇丸大人手臂的瘋子,他能不汗嗎?還讓不讓人活命?

    “呵呵,不對,你是忍者神龜,我們無怨無仇,這下我得先走了,再會。”兜忽悠著準備離開。

    天天指著兜問白:“不知道猥瑣男的味道怎麼樣?”

    兜僵住了。

    白促眉:“我說了不要隨便吃生的……記得別吃太多,內臟也不要吃。”

    這是什麼話……兜回頭一看,就見森森白牙在烈日下寒光閃爍,光點從牙根流向尖利的頂端,兜幾乎以為自己聽到利鋒破風的嗚鳴聲,額間大汗催向瀑布流。

    他藥師兜活了這麼多年,水裡來火裡去,刀山油鍋沒少下的,危險的味道經常品嘗,還挺享受這種快感的……但他今天感覺自己會死,而且絕對不是一個慘字可以概括的……至少要念上三次以上。

第四十章 悔青腸子


    陽光照耀大地,蒸得這空曠荒禿的地面散發出錯扭視線的蜃氣。風掠過荒地,帶起塵沙喧囂,揚得人滿頭滿臉的,無從躲避。

    一滴汗從額角滾落頜下,劃出一行清晰的水痕,像蛞蝓留下的痕跡。這汗跡嘛,有時候巴在臉上還是挺玄,挺錦上添花的,但行數太多,以至那張臉怎看是怎的彆扭。用袖子隨手一抹,塵土和汗水糊作一團,那就成了噁心。

    那頭的人汗流浹背,這邊的人乾爽清新。白隨手摁住天天的肩膀,阻止她沖上去:“別,太髒了,得洗洗。”

    “沒關係的,我的腸胃很堅強。”天天告訴白不用擔心:“什麼東西還不一樣,吃進去經過消化系統以後還不是變成一坨……”

    後面的話被白用手捂回嘴裡了,天天以詢問的眼神瞄白。

    “你忘記了?淑女不能隨便說噁心的話。”白教訓。

    天天頓悟,連連點頭。

    白這才松了手,拍拍天天的腦袋,滿意地點頭:“所以,先讓我把他洗乾淨,剝掉皮……”

    笑臉微移向兜,白並未顧及對方感受,聲音不大不小,該聽到的人都聽到了。

    兜唇角抽了抽,他知道若只有波風天王一個還好,這小女孩子雖然出手狠辣且殺傷力強,但畢竟思想……還真像她的外表一樣單純,語言上挑撥一下,說不定還有生機。但這名叫白的召喚獸,卻有著跟外表不同的陰沉心計,正正好補充了波風天王的缺點,而且本身實力不俗……那麼,他存活的機率大概連億分之一都沒有。

    聽白這麼說,天天也不能有意見,只好點頭:“那你要快點哦。”

    “得,你先照顧鳴人。”白微笑著指向鳴人的方向:“而且你的朋友都在。”

    天天一回首,就見熟悉的身影,興奮之情上臉,天天飆著愉悅的淚花沖向好友:“阿吉!小龍!!”

    “天天!”

    “天天姐姐!”

    咻——風吹過又停了,天天跟蛤蟆們打成一片……,煙塵滾滾。

    “你不是說馬上回來嗎?!大話精!”阿吉出拳招呼天王。

    “姐姐,我要糖!”小龍也湊上去。

    “阿吉!我現在是忍者神龜,要維護宇宙和平!哪有空回妙木山!”天天也不客氣地踹出一腳。

    靜音看著這一人二蛤蟆扭打成一團,連忙上前調解,但這仨是怎麼也不合作就對了。

    白滿意天天的注意力被分散,他回頭面對自己的敵人,依然笑容可掬:“好吧,我們也速戰速決。”

    兜看見白竟然放棄波風天王這麼好的戰鬥力,怕其中有圈套,而且他更為此感到好奇,於是半帶嘲弄地發問:“怎麼,真不讓那個瘋小鬼出來?難道你還真的認為讓她吃髒的不好?”

    白淡定地點頭:“是這樣沒錯。”

    ……好吧,這也不是什麼正常人。

    “呵,那你又準備怎麼做?”兜有種不好的預感,這白說不定真的做剝皮這種事……

    白不是變態,也不是單純的小鬼,他想事情從來都十分踏實,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好心地告訴兜自己準備進行的事。

    白迎風一笑,髮絲輕揚,塵土也仿佛蒙不住他散發的聖潔光芒:“只要把你做成銼冰,那孩子就吃不著了。”

    ……

    兜擦拭著額上的汗,到了這時候他還能強笑:“嘿,真是個噁心的傢伙。”

    “兜先生,貌似你沒有資格下這種評論。”白禮貌回應,千本準備好:“速戰速決吧,畢竟還要花點時間張羅晚飯和解決住宿問題。”

    兜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回憶上一次與白交手的經歷,他知道不能與這名少年近戰,否則那種從血液開始結冰的感受大概有機會漫涎全身,那時候真的要成銼冰了。

    “他是醫療忍者,懂得運用查克拉刀切斷肌肉!”靜音眼看分解不開那幾個小孩,轉陣給白提供情報。

    這時候那邊的通靈獸打得又風又火又是潑硫酸,又是潑汽油,又是放火又是拳頭的,激烈得地動山搖天崩地裂。相對于它們,白這邊是寧靜多了,迎著巨獸打架帶起的氣流湧動,白聽進了靜音的話,回以感激的笑容:“謝謝。”

    靜音看著這個身處戰爭背景中的禮貌好少年,不禁為他擔憂:“他不會有問題吧?”

    其實兜在抵抗鳴人的螺旋丸時,已經將大部分的查克拉用上,這下也就是虛張聲勢,站的倒似模似樣,躲起來就是人模狗樣。

    兜從地上滾了幾滾,險險躲過射向白的千本,他還沒穩住,回頭又要打著滾閃開伸向自己的手。然後一直滾著閃開水遁,冰遁……一連串的遁。

    “喲,滾葫蘆。”

    不知道什麼時候鳴金收兵的仨正坐在一旁邊看戲邊啃乾糧了,順道發表影評:“嘖,這姿勢不好,沒有合理運用腿和腰,體位不正,而且激情不足。”

    “什麼體位不正激情不足的!”阿吉給天天一個爆栗:“你以為你在看老爸的毛片嗎?”

    結果文太吼一聲,阿吉馬上蔫了,躲在天天背後。

    “天天姐姐,大哥,毛片是什麼?能吃嗎?”蛤蟆龍天真地問。

    天天著實地想了想,然後回答:“理論上毛片不是食物,但吃下去也不會死啦!啊哈哈哈。”

    蛤蟆吉聽罷一臉鄙視:“你以為每個人的胃都像你的嗎?”

    “對,姐的胃連岩石都能消化。”蛤蟆龍附和:“那個什麼毛片也不是問題!”

    文太氣死了,這些小鬼竟然當著他討論些有的沒有的,它暗自決定回去以後好好抽這些孩子一頓。

    而被評論的男主角兜就苦不堪言了,只要稍一差遲,他就得當大衛像了,哪有他們這麼愜意。

    這麼一滾一打的,白也不耐煩了,直接把整個空間鋪滿了水,讓地面結起溥冰,兜再也滾不起來了,只能勉強以苦無和控制身體平衡來移動。

    千鈞一髮之際,萬蛇的摔落隔斷了他和白的對峙。

    為了躲閃壓下來的龐然大物,白連連後退。

    天天連忙沖進鋪天蓋地的煙塵裡頭,就見大蛇丸和兜站在一起,大有馬上退場的架勢。

    這時候綱手正被大蛇丸破開的表面皮膚嚇著了,她意識大蛇丸的禁術成功了,心裡百般滋味,難受得很。

    “綱手,即使你不幫我,我還是有辦法能讓我的手復活的。我一定會毀了木葉村……同志啊,希望那時候我們能再見面。嘻嘻,綱手,真正的長生不老就是我啊,我永遠不滅。”

    大蛇丸說著,漸漸遁入泥土中,突然它被外力阻撓,下不去了……頭髮被拽住了。

    “你在幹什麼!”後來大蛇丸想起來,就覺得當時自己是腦殘了,竟然還問那個瘋子。

    “拔蘿蔔呀!”天天使勁地拔著,要把大蛇丸拔出來。

    “放手!”大蛇丸被扯得頭髮生痛,他擲出手裡劍打天天,可是天天一躍而起,換個方位繼續拔。

    這時候自來也和綱手,一個中了毒,一個使用查克拉過度,根本不能過去幫天天。自來也福至心靈,大嚷:“天天,咬他的脖子,如果是你,咬過他的脖子他就別想活了。”

    綱手聽了自來也這麼一說,她先是疑惑,後來突然意識到大蛇丸手部的情況,終於明白自來也打的是什麼主意了。大蛇丸的那只手通過兜的手術,已經成功地將神經和肌肉接合,但那只手卻不能用,是失去了一種叫魂的物質吧?所以才要找她的。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樣,那麼波風天王是真的能阻止大蛇丸使用變態的禁術重生。

    同他這樣有意識到的包括了大蛇丸和兜,聽見自來也這麼一命令,他們心都涼了一截。

    只見天天點頭,她揪著大蛇丸的頭髮,聽從自己豐富的捕獵經驗指示,彎身就要往那喉管上咬。

    這時候白沖向了兜,阻止他防礙天天。又是一個千鈞一髮的情況,大蛇丸果斷地割斷了一頭秀髮,迅速縮進泥洞中,趁著白被大蛇丸這一著分神的情況下,兜也急急忙忙地逃了。

    千里以外,氣喘虧虧的兩人停下來,傷痕累累的兜與及從長髮飄逸到清湯掛麵的大蛇丸久久不能平復心情。

    “兜。”大蛇丸陰惻惻地喚了一聲。

    “嗯?”兜心裡暗叫苦,在外頭受罪,回頭又受罪,不要每個都這麼牛X好不好?

    大蛇丸兩線瞳孔收窄,咬牙切齒地恨聲道:“去準備一下波風天王的資料,送給曉,讓他們好好玩玩。”

    兜聽這麼一說,是沒禍及他,心裡暗暗松了口氣,點頭受命:“是。”

    “你們要好好地玩啊,哪一方傷亡都是我得益。”大蛇丸說罷,沉浸在報復的快感裡頭,爽得直怪笑。

    而千里以外的另一頭,波風天王悔青了腸子。

    “嗚哇!人販子逃了!猥瑣男也逃了!一個也沒能解決!”天天嗚咽著往白懷裡靠:“我真沒用。”

    自來也和綱手聽罷,悄悄別開了視線……孩子,映射別人是不對的。

    白拍拍天天的肩,安慰:“沒事,你已經做得很好,你看三忍的自來也和綱手大人還不是二對一都沒解決掉對手?”

    囧……不帶這樣明指暗示的!

    天天真的被安慰到了,她拭幹眼淚:“也對,我還拿到了人販子的頭髮。白,回家我們要做千千萬萬個詛咒娃娃,發給木葉村每人一個,讓我們沒日沒夜地擢它。”

    白看見小女生再次露出笑容,她說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回去我會準備,宇志波家有很多舊衣服,足夠我們使用。”

    綱手看著這倆的互動,拿手肘撞撞自來也:“喂,這孩子是你教的?”

    自來也木然地抽著唇角:“你知道,有時候長輩也很難理解孩子們的想法,畢竟有代溝。”

    代溝……真是可怕。

    無論兩位老人家怎麼想,事情總算有了不錯的結果。天天跟文太和阿吉阿龍三隻蛤蟆敘舊,由於文太有教育小孩的想法,追得天天滿山裡跑,自來也只好請他們回去,免得把事情鬧大了……而且已經戰鬥了半天,實在沒精力跟他們瞎折騰。

    送走蛤蟆們,天天歎了口氣:“很久沒回妙木山了。”

    “那你可以回去。”那裡比較安全。

    畢竟天天已經華麗麗地引起各方面大腕們的注意,自來也開始考慮天天的安全,於是他誘導她。

    天天望著蛤蟆們消失的方向,撇撇嘴:“不,我現在要保護哥哥和木葉!”

    聽她這麼說,自來也好不感慨,的確天天能開始有這種意識也是好的。

    綱手不明原委,並未插嘴,看著靜音和鳴人都沒事,她是松了一口氣。

    白走過去,背起鳴人,貌似宣問地說:“我們先找地方休息,明天回木葉?”

    雖然是問話,但架勢卻是不容別人質疑的指示和理智明確的領導者風範。三忍之二聽得有點抽,但天天是習慣了,馬上點頭乖乖跟上:“這就來。”

    自來也摸摸頭:“天王這究竟叫不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召喚獸也太女王了。”

    綱手望著遠去的背影,邁步跟上:“我想你得給我仔細說說這波風天王的事。”

    自來也搔搔腦門,有點苦惱地歎氣:“回村子裡再說吧,這事情挺複雜的,誰也沒想到這女孩子會出生,更是誰也沒想到她的成長方向有點歪……好吧,歪得離譜,總之有太多想不到了。”

    “四代真能折騰人,他這是幹什麼,把這麼危險的力量留給這個女生,而且我看她太單純,很容易被人利用。”

    自來也唇角抽了抽,他想說這女生被人利用倒不容易,因為她自己有自己的想法……而且絕對讓人招架不來。

    “你當了火影就知道了。”

    “……”為什麼像進了陷阱?

    這是綱手最後的感想。

第四十一章 綱手的醫治


  擊退了大蛇丸,疲累的一行人往城內出發。綱手使用查克拉過度,已經無法維持年輕的容貌,她的皮膚迅速乾癟,瘦巴巴的骨架撐著一副皮囊,使得自來也和靜音等人也不忍目睹。

    綱手極力控制自己不由自主地擅抖著的身軀並安撫他們:“這沒什麼,只要休息一下就會再變回年輕的樣子了,我們先回鎮上休息,等鳴人醒來就回木葉。”

    大家默默地往鎮子方向去,天天這時候趕上去,把揣在懷裡壓得七扭八歪的一枝小花遞給綱手:“你現在比剛剛漂亮多了。”

    說罷,天天笑嘻嘻地跟上白,與他手牽手一起走。

    綱手看著天天的背影,突然覺得這小女孩真可愛,竟然懂得安慰她。

    自來也在一旁實在不忍心告訴綱手真相:其實天天的審美觀實在不能以常識來計量……是真的。

    一行人回到旅館,綱手恢復了,自來也身上的毒也解了,兩人趁夜裡在外頭喝點小酒,順道把綱手該瞭解的都跟她說了。睡了一晚以後,第二天早上鳴人也醒來了,白跟天天上城裡的集市買土產,計畫中午大家一起回木葉。

    當白帶著天天回到旅店,就看見綱手彎腰親吻鳴人額頭的一幕。

    天天撇嘴,沖上去嚷:“我也要!”

    被她這一攪和,綱手先是一愣,而後也笑著親吻天天的額頭。她輕撫兩名孩子的發頂:“你們啊,要成為大帥哥、大美女哦。”還要成為偉大的火影,木葉的守護者。

    鳴人和天王對視一眼,同時裂嘴一笑。

    “當然咯!”鳴人。

    “雖然我長得沒有哥哥好看,但我會盡最大努力長得比較好看的。”天天握拳,滿目熱血火焰。

    綱手瞄瞄鳴人,再看看天王,就外貌而言是十分明顯的優劣分明啊……這小女孩究竟是非人類的審美觀。

    吃過午餐,大家帶好行李也就往回木葉的路上進發,天天帶著白就像在遊玩,東摸摸,西碰碰。

    綱手跟自來也在後頭聊著,看著天王,她就免不了回憶起多年前的事情。

    “波風家第一次有人懷上女孩,而且是死胎,現在卻活蹦蹦地在這裡跳得像只蚱蜢,四代終究還是逆天了。”綱手感慨。

    “當時的情況,也不容他多考慮了,是天時地利人和啊。”自來也也回憶起來,禁不住歎口氣:“你還別說,波風天王活得很愉快。”

    聽他這麼說,綱手倒是不以為然:“也虧他能成功以妖狐陰屬性查克拉為媒界,召回死靈封印在死嬰身體內,共同成長。而且以波風天王現在這種能傷魂損魄的體質,也不知道能不能算是一個人類。”

    自來也咂咂嘴:“你也應該理解當父親的心情。”

    “嗯……我理解。但他們的家族一直以來都是獨子,你應該記得傳說吧?會帶來滅厄的是女嬰。”

    “孩子都這麼大了,你就別操心。”自來也看著綱手深沉的臉,突然心裡升起一種囧得無以復加的情緒,忍不住說:“其實這些都不是麻煩。”

    “嗯?”

    面對綱手詢問的目光,自來也虛笑著沖上前去跟天天哈啦……開玩笑,現在把人嚇走還行嗎?

    一路上趕回了木葉村,白和天天原本就是計畫外的人,他們不準備跟自來也等人前去報告,約定醫療班內見以後便回家去了。

    天天和白梳洗了,把帶回來的土產儲藏好便施施然地帶著補藥前往醫療班,他們到達的時候鳴人和綱手都還沒來。

    天天伸手擢擢佐助的臉,扯扯白的袖子:“白,扶起他。”

    “嗯。”白配合地扶起佐助,扳開佐助的嘴:“來吧。”

    天天鄭重地點頭,擰開瓶蓋把瓶子湊近佐助的嘴,準備像平日那樣灌,但橫空出現的一隻手擋住了瓶口,瓶子易手了。

    綱手拿著那瓶粘乎乎,散發著異味的東西,問:“這是什麼?”

    不用天天回答,自來也已經按著抽動的額角回答:“是妙木山獨有的補藥。天王,你用這個喂佐助?”

    “還有卡卡西老師。”天天眨巴著大眼睛,純真地給予補充。

    好吧,受害者多一名,自來也已經不想說什麼了,他的額不抽了,是胃在抽……想當年他在妙木山是那麼的一個叫慘烈……現在這些孩子還好嗎?

    “他們都沒有意識。”白給天天下注腳。

    自來也只慶倖他們在沒有意識情況下受折磨……哈利路亞。

    綱手伸手醮起一點液,準備嘗嘗這裡頭是什麼材料,一旁的醫療班班長以連自來也都自歎拂如的速度握住了綱手的手。

    綱手回頭便見那張蒼桑且恐懼滿帶憔悴的臉挨在她肩上,喘著大氣。

    “五代火影大人!”悲壯的語氣加上撕聲裂肺的叫吼:“請你不要做傻事!這是木葉村的禁藥啊!!!!!!!”

    綱手著實被嚇著了,是被醫療班班長的臉嚇著的,她退了一步,抽著唇角望向自來也,只見自來也連連點頭。

    “聽班長的就沒錯。”

    後頭的醫療忍們毅然地點著頭,那一臉悲壯足以讓人相信他們隨時會死諫……這是多麼詭異的一幕。

    綱手妥協了,她放下瓶子,一旁的靜音機靈地把她指上的不明物質擦乾淨,再站回一邊去。

    鳴人看他們在浪費時間,忍不住上竄下跳,嚷嚷著:“綱手奶奶,你快點救佐助呀。”

    綱手看他著急,也不拖拉,聽醫療班的班長說過,病人的身體都很健康,只是精神受創了,一直無法蘇醒。她單手覆上佐助的額頭,釋放查克拉為他治療。

    眼見佐助被施過術後,表像跟早前沒什麼差別,但能感覺他已經好了,不再沉溺在惡夢中。

    綱手收回手後,皺眉:“他中了兩回月讀嗎?怎麼好像同時被兩個惡夢困擾。”

    白上前一步,微笑著伸手指向隔壁床:“五代火影大人,卡卡西先生還等著你治療呢。”

    綱手沒再問下去,轉向鄰床為卡卡西治療,卻得到同樣的資訊。

    “雖然他們的精神受創嚴重,但至少他們的身體各項基能都維持得不錯,你們做得很好。”綱手拍拍醫療班班長的肩膀,班長連同一干醫療忍嚎啕大哭起來。

    凱走進房間內,倒抽一口氣:“卡卡西!你不要死啊!我們的勝負還未分啦!”

    看著這枚綠色的物體狂搖剛剛治好的卡卡西,大夥一陣無語。天天聽見了凱的話,驀地雄起,一把揪過佐助狂搖:“啊!佐助哥你不要死啊!我答應了良好素材大哥要好好保護你的!你不能死呀。”

    看著這倆歇斯底里的,再加上醫療忍們抽瘋的哭泣聲,綱手著實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緒,回頭看見呆然的靜音和豚豚,她再看自來也,後者是搔頭傻笑,怎麼看是怎麼的貓膩,而另一邊叫白的少年始終淡定,笑容淡淡,沒有自來也的局促。

    “沒事,只不過是因為醫療班被火影大人讚賞所以喜極而泣導致凱老師誤會卡卡西先生死亡連帶讓天天誤以為佐助也不行了才會變成這樣。”白敘述了這一件事的始未。

    綱手聽得夠清楚明白了,她也知道天天是凱旗下的下忍,頓時只覺凱是後繼有人了。

    正當她頭痛該如何收拾這倆的時候,白已經說話了:“如果你們再搖下去,他們馬上就會死。”

    激動中的兩人同時停手,回頭看這名笑容可掬卻周身散發著詭異磁場的少年。凱吞了口唾沫,強笑:“啊哈哈,是嗎?還活著就好。”

    天天瑟瑟縮縮地退到一邊:“白,我只是一時激動。”

    “沒關係。”白輕笑搖頭,說:“反正死的也不會是我,呵呵。”

    ……下回你說了沒關係,下一句就免了罷。

    既然白已經鎮住瘋狂的阿凱和小瘋子天天,那麼大夥也省心,回頭準備去看最後一名病人。

    “沒事呢。”天天對緊張的凱豎一大拇指:“小李都在喝我們的補品。他強壯得很呢。”

    ……更讓人擔心了。

    “是嗎?那好!我們出發去治療小李!”凱擺出發的姿勢。

    沒讓他們來得及離開,外頭進來了送信的忍者,將一封信交給鳴人:“這是你的信件,請簽收。”

    鳴人長這麼大個子還是第一次收到信,嚇了一跳之餘又十分好奇,他接過信隨手簽上名字。

    “咦,是砂之國寄來的信?”鳴人訝異地撕了信封,抽出信。

    基於好奇是人的本性,大夥都湊過去瞄一把,但見信上筆跡端正有勁,行書流暢大方,且看簡明扼要的內容。

    [鳴人:

    你奪走我的第一次,我會永遠記住你。]

    落款我愛羅。

    ……囧!!

    大夥兒心情複雜地盯著鳴人……孩子啊,你著實不簡單,泡妞泡到砂之國,還讓人記住你了……真勁爆。

    小櫻在找下巴,她明明記得我愛羅是……鳴人,你果然太危險了!小櫻暗地裡決定死守佐助。

    “青春啊!”凱痛哭中,沒有人知道他哭啥。

    自來也欽佩地拍拍鳴人的肩膀,猖獗大笑:“哈哈,好樣的!無愧生為男兒身啊!”

    “哈?好色仙人,你說什麼啊?”鳴人可不明白自來也說什麼,看著這信也彆扭,總不太明白什麼意思:“他什麼意思?我回信問他。”

    鳴人急匆匆地攥著信件出去了,綱手直接給自來也一拳:“看你把他教成這樣!”

    自來也那個叫怨啊,他壓根兒沒教過鳴人這些……但他吃了綱手一拳,著實說不出話來。

    白看著自來也受苦,感覺那拳子不會好吃,他及時轉開天天的注意力,阻止她說出真相:“走吧,我們去找小李。”

    “我留在這裡照顧佐助,他還沒醒來。”小櫻扯著笑臉說,憔悴的臉容配上笑臉是讓人不怎地放心。

    天天關心地拉起小櫻的手,勸她:“櫻姐姐,你還是喝點補品吧,看你臉色比佐助還差。”

    小櫻頓時一個虎跳向後,開玩笑!她之所以讓天天灌佐助是因為這藥真的有用,但她是死也不要吃的,醫療班禁藥恐怖事件可不是說笑的。

    “不……天王,不用了。我其實只是……只是,對只是對那花過敏,你順道拿去扔掉就好。”小櫻把桌上花瓶裡的花拔給天天,隨後搪塞著理由。

    天王好,好在總愛相信同伴的說話,她二話沒說拎了花,嚴謹地要求自己拿穩,然後一臉肅然地回答:“好的,定必不負你所托。”

    拗過去了,小櫻籲了一口氣,連連催促:“哦,你們快點去看李學長,我會照看佐助的。”

    天天這才妥協地跟隨大隊移動。

    天天走後,佐助立即坐起身來,小櫻驚喜地準備喚他,卻被他臉上濃重的怨氣給迫回去了,不敢言語,惴惴不安地坐回床邊。

    佐助看著窗外不知道想什麼,小櫻不安地四處顧盼,她是希望鄰床的卡卡西老師快點醒來。

    另一側的卡卡西懶懶地微張眼睛,看見這個勢頭,硬是給裝死……少年啊,太過熱血可不好。

    再睡一會吧。

    天天跟著白走遠,偶爾回頭,問白:“白,刺青臉沒看我的書嗎?怎麼寫得這麼短。”

    白唇角輕抽,拍拍天天的腦袋:“這已經很強悍了,你別對他要求太高。”

    天天瞭解地點頭:“也對,他還是第一次寫信呢,下回我跟他交流交流。”

    白遠目……他總覺得這叫我愛羅的孩子即將要成長了。

  第四十二章 五代火影的欣慰


    暮色降臨,林木高起枝葉榮茂的森林有著久遠歷史,白日裡已顯陰森,夜色下更是不透半點光,漆黑中只聽鳴蟲唧唧,怪鳥嘯啼,爬蟲類動物滑行,在枯葉敗草上拖開詭異的細聲,偶爾聽見獸類咆吼聲,不知是哪只巨獸的晚餐有著落了。

    林子內有不少高起突出的怪石奇峰,其中一塊凸岩高聳入雲,連接地面的腳下有一人高小洞,撥開纏繞的藤蔓,小心腳下苔蘚,緩緩往裡頭走三分鐘,會看見路有三分,往右拐再走三分鐘,如果沒有迷路或摔死或被毒物毒死或撞牆而死,那麼就會看到前方豁然開朗,這是一個連說話都會有回音無邊大洞窟。

    窟內怪石嶙峋,每根高起的石柱上都傳來輕微呼吸聲,千萬別誤會是什麼妖怪,這只不過是幾個近乎妖怪的人。

    “我說,我們就不能打個燈麼?哪裡看到誰是誰?”迪達拉受不了地嘀咕。

    佩恩雙眼在黑暗中映射著微光,很認真地回答:“不能,會驚起上頭的蝙蝠。”

    ……

    好吧,當他沒問。

    迪達拉沒聲音了。

    接下來就是要討論今期重點話題——九尾的突破發現。

    首先由現任代首領佩恩發話:“赤蠍,把你得到的消息詳細說說。”

    赤蠍甕聲甕氣地說:“九尾人柱力有兩個,都在木葉,除了原來的那小子,還有個叫波風天王的小鬼,是女的。”

    “怎麼出了兩個?”

    “沒關係,都只是小鬼,只要確定他們的位置,要捉到並不難。”佩恩淡淡地說。

    大家都明白佩恩的強悍,也就不說話了,反正不是他們的任務。

    “九尾是最後一個,先準備前面八個。”

    聽佩恩這麼說,鬼鮫突然說話了:“喂!你們別小看那個小鬼,她對鼬的月讀免疫。”

    “是同一個人嗎?”佩恩問。

    鼬微微點頭:“同一個人。”

    “而且她還有個保鏢,就跟僵屍二人組一樣,是打不死的噁心傢伙。”鬼鮫又插話。

    “喂!什麼僵屍!”飛段鬧騰起來。

    由於聲音太強烈,引起蝙蝠亂竄,會議被迫中止。

    “總之,先把其它八尾解決,九尾不是問題。”佩恩邊總結著邊往外跑。

    “我說,我們為什麼要在這種鬼地方開會?奶奶的,比幻影旅團還要墮落。”

    沒有人回答他,隧道裡只剩下腳步聲。

    “他已經離開了,加速的……”鼬敘述。

    ……媽的,原來摸黑還有這個好處。

    另一頭我們看看木葉的情況——

    三代退位了,接下來五代登基。木葉在百業待興的蕭條境況下,稍稍慶祝五代的誕生便開始沒日沒夜的任務旅程……木葉可不能讓別人看到虛弱的一面啊。

    火之國高層知道天天的存在,在某種程度下有著隱藏天天存在的想法,最後在三代及綱手、自來也等的爭取下,終於抗過了高層們軟禁天天的想法,而改為讓她留在村子裡當個普通的小女孩,任務也不需要她出去,她只要乖乖待著就對了。

    上頭的鬥爭,天天並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生活得很休閒,但同伴們卻很忙,哥哥又跟色鬼叔叔在修練,她只好去找有空的朋友玩,過著朝三暮四今天小丸子明天寧次的日子。

    “白,為什麼大家都這麼忙呢?”手肘支著餐桌,雙掌托著臉,天天坐在桌邊甩著腳,好奇地問白。

    白正在廚房中忙碌,頭也不回地說:“不准抖腳。”

    甩動停止,天天撇撇嘴,無趣地趴在桌面上:“大家都沒空!”

    知道這小女生鬱悶,但白比天天大,比天天想得遠,稍稍猜想也知道木葉在打什麼主意,反正只要天天安全,他也不反對這種作法。

    只是得想個理由搪塞這個小女生,白想了想,舉例子:“天天,你看到小櫻沒有?她每天也只需要在醫院裡照顧佐助,也沒有出任務。”

    其實白明白小櫻是因為沒有特長,所以沒有被編進任務中去,像井野也閑著,哪像擁有血繼的寧次,頭腦過人的鹿丸,有特技的牙和志乃等人。

    天天聽了,終於理解了,她點頭:“我明白了,色鬼叔叔說過女孩子是天使!該有溫柔可愛的一面,支撐站在她前面的男人!”

    “……”他說的是男人的夢想,白是這麼想的。

    “所以……”天天咧嘴一笑:“明天我們到醫療班幫忙!”

    廚房內那口鍋咕碌碌地熬著大骨湯,整個房間裡是湯的濃香。白極力控制臉部肌肉,笑容顯得有點牽強:“幫忙?”

    “嗯!幫忙。”天天認真地回答。

    白霍地起身,走回爐灶前忙碌:“好吧,只要你喜歡。”

    那廂天王已經輕快地跳到冰箱前,取出自己要的材料,占了料理台的另一邊,愉快地準備補品。於是,骨湯和香甜和著補藥的詭異,廚房裡有著不可言喻的氛圍……

    團藏是木葉村的激進派首領,正正好跟三代及現在的五代所走的穩健派路線相抵觸,所以經常會發生爭執,而且這種爭執還特別的陰沉特別的陰晦,是綱手最受不了的一部分。

    團藏這一次又為了波風天王及被大蛇丸看中的佐助的問題而跟綱手對上了,言語間免不了就要你捅我一刀我刺你一劍,你來我往。

    等送走團藏以後,綱手癱在椅子上,歎了口氣。

    “綱手大人,他究竟是怎麼了?總這麼為難人。”靜音打心底裡討厭團藏。

    綱手按按微痛的額角,歎氣:“因為我是他最討厭的初代的孫女,又是三代的徒弟。”

    “啊?”

    綱手並不準備詳細解釋,這眼前一大堆的檔就夠她折騰了,她開始怨念起自來也。那大色鬼倒好,把她推進麻煩裡,自己跑得沒影兒了。

    沒等綱手鬱悶完,傳訊忍火速趕至,他狼狽地跌在火影辦公室,淒聲喊:“五代火影大人!醫療班出事了!”

    綱手聽得一身寒毛雄起,話說這個非常時期,醫療班怎能出事呢?這可是木葉傷者們休養生息的重地啊。

    她二話沒說,披起外套急步往外走,連靜音都快步跟出去了。

    當綱手走到醫療班,就見到大部分病人都逃出來了,連腿斷了的那個都爬出來了,簡直就像怪物突襲醫療班,製造了巨大恐慌。

    她隨手捉了一句醫療忍就問:“發生什麼事了?”

    醫療忍一臉驚魂未定,說話還是帶顫音的:“五代火影大人……禁藥不小心流入飯堂,病人的膳食嚴重受污染!吃了飯的病人產生嚴重副作用,危害到其它病患啊!”

    “啊?”綱手疑惑地皺眉,剛巧看到撐在牆邊的佐助,她走過去拍拍佐助的肩:“你也吃了禁藥?”

    佐助撐著牆,一臉死白,全身盜汗,虛軟無力,虛弱地回頭:“我只是想起來了……讓人痛不欲生的味道。”

    綱手可擔憂了:“你看上去比昏迷時還糟。”

    小櫻倒認為佐助現在只是想吐,別的都沒有了,她比較擔心裡頭的人:“綱手大人,裡面……”

    綱手觀察佐助,發現他也真的沒什麼大事,大概只是心理障礙,聽小櫻這麼一說,她毅然回身:“我進去處理吧。”

    “五代火影大人!”班長一個熊撲扯住綱手的外套衣擺:“請你謹記!不要碰任何食物,不要嘗任何不明物體。”

    被這麼悲壯的要求,綱手突然想起不久前的一幕,心裡稍稍有一個印象:“難道……是那個像沼澤水的綠色液體?”

    眼見她才提起,周邊的人捂著嘴,一聲一聲幹嘔催人胃抽,綱手也不敢再問下去,看了靜悄悄的建築物一眼,聽著裡頭偶爾傳來的呻吟聲,她揮手擋住身後的人:“你們留在這裡,靜音也是,我進去就好。”

    “綱手大人!”靜音聽她這麼說,可不依。

    “靜音!我是誰?!”綱手嚴斥。

    靜音全身一顫,退了一步:“是,五代火影大人。”

    咻,風吹起枯敗落葉,一次又一次地掀動著綱手長長的綠色外衣,刹時間給這天地人增添肅殺之氣。

    傳說五代火影大人,一界女流之輩不讓鬚眉,當天就在大夥的目送下,勇敢地獨身挺進敵陣,將事件平息了。

    其實綱手有時候真不知道那回是禍還是福,至少她的地位鞏固了,但又讓她怎麼也忘記不了那件囧事。

    綱手是全身備戰,做足準備要迎接異型,僵屍,妖怪或者什麼讓人恐懼的對手,但她什麼也沒看到,只聽到小女生的哭聲,在異常平靜的空間裡夾雜著偶爾的呻吟聲,特別的詭異。

    她循著聲音尋去,只聽哭聲逐漸清晰,她靠著牆壁靜靜探聽周邊,確認沒有異動以後緩緩探身而出,就見波風天王站在房間內嗚咽,而那叫白的少年在擺弄呻吟著的病人。

    “這是怎麼回事?”綱手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脫口問了。

    天天正哭得傷心,回頭看見綱手,她拉咽著說:“我想幫大家進補,但大家都虛不受補……”

    “啊?”綱手蒙了。

    白剛剛給一名病人針灸完畢,這下才直起身解釋:“她是想著讓大家都強壯起來,但名顯木葉的忍者們對味覺享受要求挺高的,所以……”

    綱手總算瞭解了,她唇角抽了抽。

    “病人我已經暫讓他們睡著,睡過後大概就沒事,因為補藥本身並沒有毒。而且這次的事是我沒把她看好,請不要責怪她。”白代天天求情,畢竟驚動到火影,肯定事情也鬧起來了,他得先給天天買保險。

    天天聽見白這麼說,連忙扯綱手的袖子:“做錯事的是我。”

    綱手這下真拿他們沒辦法了,大小倆隻狐狸,是真的拿他們沒辦法,一個忒奸狡,一個忒無辜的。

    她歎口氣:“我先安撫群眾去,你們……先到我辦公室去待著。”

    白瞭解綱手的意思,他牽著天天的手從窗戶躲開人群離開了,讓綱手處理接下來的事。

    天天是哭得唏哩嘩啦,把綱手房間裡的面紙都用完了,綱手終於也回來了。

    面對單純小女生,綱手真的沒輒,罰她?她是真的沒有惡意。不罰她?仿佛又說不過去。

    白瞭解她的難處,於是他說話了:“其實,她會到醫療班是因為夥伴們都出任務了,她也想做點事幫助木葉。”

    綱手輕敲桌面:“你叫白是嗎?你應該明白為什麼她會沒有任務。”

    白只是點頭,臉上沒有特別的表情,只是不笑了。

    “所以你該看緊她。”

    白當然瞭解,但他並不滿意,他笑容再現:“我也明白,木葉的決定的確對她很好,所以她的意願並不重要,你們可以不管。”

    ……這孩子就不能直接點說話嗎?

    綱手垮著肩,看看抽咽著思考他們對話的天天,還有笑咪咪等待回答的白。

    “你打算怎麼做?”綱手問。

    白笑得更燦爛了:“她是的意願是我的首要考慮,我會循她所想的去做。”

    “你會寵壞她。”綱手知道這人難搞了,怨他一句。

    白但笑不語。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綱手的魄力也來了,她也不是省油的燈,她一手拍上天天的肩:“天天,你願意加入暗部嗎?”

    “嗯?”天天眨巴著眼睛,等待下文。

    “那是一個很好玩的地方,有可愛的老頭團藏,和一群可親的同伴,還有大量漂亮的面具。”綱手這句話是結合三代和自來也提供的情報說出來的,無論任何一點都是吸引天天的重點。

    “我要去!”小女生興奮得跳起來:“我要加入暗部!”

    綱手笑得那個叫欣慰……團藏,如你所願,波風天王交給你了。

    白笑容有點僵硬……五代,你竟然……好樣的。

  第四十三章 暗部的殘酷


    綱手說做就做,她說要讓天天進暗部,但她想讓天天進的其實是根。她晚上就約了團藏開會,同來的還有兩位顧問,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

    在場的還有自來也和三代,他們都不知道綱手突然召集是怎麼回事,同時靜坐等待她表態。

    綱手在坐在火影的辦公桌前,仿佛十分苦惱地把雙手交疊並撐在額上。老半天以後,她開口了,語氣萬分沉重:“我決定了,我同意你們的提議。”

    三代抽了口煙,心裡清明著,他清楚他這位學生的脾性,她決定的事哪有轉圜的餘地?看她裝的這個深沉模樣,還真像是一回事。

    自來也更是深知綱手公主的強悍,他眯著雙眼瞄綱手,猜想著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團藏和兩位顧問自然不容易相信綱手的話,怎麼說她早前的立場很明確,現在突然說要妥協,也太突兀了。

    六個人,各懷心思,按兵不動。

    綱手眼見現場氣氛不熱烈,她一個拍案而起,眉間深皺,一臉悲切:“今天,醫療班發生了不幸的事情,禁藥不小心流入食堂,醫療班作業一度癱瘓,雖然事情已經解決,但這讓我深刻體會到木葉正處多事之秋,內憂外患,地位岌岌可危,為此我不應該再執於九尾一事,浪費人力物力資源。”

    聽她說的頭頭是道的,顧問和團藏直點頭。

    “哼,小女生總算知道厲害。”團藏嗤了一聲:“既然這樣,我會帶走漩渦鳴人和波風天王。”

    “且慢。”綱手伸手阻止團藏離開:“人柱力有兩個,我們不應該放在一起,而且我也得看看你們有沒有保護人柱力的本事。”

    “哦?”團藏單手環胸而立,氣勢超卓:“我絕對能保證木葉安全,不會像你們那樣,給木葉製造麻煩……大蛇丸也是,曉也是。”

    這話裡帶刺,被刺到的三代和自來也若無其事地撇開臉,團藏咂咂嘴。

    “好了,我的意思是這樣的。”綱手坐下來狀似忙碌地擺弄著桌上文件:“漩渦鳴人繼續由自來也看管,至於他妹妹波風天王那個柔弱的小女孩,就拜託團藏你了。”

    “你的意思是試驗?”團藏心裡回憶波風天王的情報,那是一個突然從外地回到木葉的小鬼,身帶九尾狐的人柱力,參加中忍考試並沒有多大的突出表現,雖然進入第三場比賽,可是她的表現並不出彩。團藏掃了三代和自來也一眼,看見那兩人表情詭異,仿佛十分擔憂和驚訝……大概是擔心那叫波風天王的小女孩了。

    三代那時候憂啊……怎麼說團藏年紀也大了,綱手你這麼擺他一道,他能挺過去麼?

    自來也那時候驚啊……天天柔弱?你把老虎擺在她面前,她都給你生吞了,綱手你也太能扯了。

    “既然這樣,團藏你就先接手波風天王吧。”小春顧問發言了。

    門炎也表示同意:“把人柱力分開的確是個辦法。”

    團藏的目的就是保護木葉,不擇手段也要做,早前他就為了解決人柱力的方案而敗給了綱手這個小丫頭,現在她自動送上門,就是只有一個人柱力,也是邁進了一步。團藏再三考慮以後,接受了。

    “我會派人去接波風天王。”

    綱手點頭:“你去吧。”

    團藏總覺得這話有點彆扭,但他也不知道這丫頭搞什麼,他覺得過程不重要,結果在到他目的就好。(但不是每個人都能無視過程的)

    揮別顧問和團藏,綱手差點要跳踢踏舞了:“哼,死老頭,大蛇丸那個變態都要頭疼的人,你搞得定嗎?”

    ……原來你是打這個主意嗎?

    三代和自來也終於明白到女人的可怕是不分年齡的,包括眼前這個年過半百外表年輕的女人。

    “可是團藏畢竟也不是草包,那的組織‘根’可不簡單。”三代巴嗒地抽口煙。

    “沒關係,那名叫白的少年精得很,他會知道怎麼做。”

    三代也承認他的能力,也就不爭在那點上,轉一個角度問:“你怎麼跟天王說的?”

    綱手坐下來愜意銼指甲:“沒說什麼,就說可愛的團藏老頭很愛玩,根們每天在玩遊戲,面具又美又多取之不盡,而且大家的身子很受補。”

    ……

    “他能堅持多久?”三代問。

    自來也環手一想:“以他那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個性,大概能折騰個把月。”

    “阿彌陀佛。”三代突然念一句,心裡默衣:團藏,我對上頭隱瞞天王的事蹟,不知道會不會害了你。

    “哈利路亞,啊哈哈哈。”綱手猖獗地笑著,分腳一站,雙手叉腰,那是十萬分的氣魄:“今天心情忒愉快的。走,今天的酒算我的。”

    “嗯,我也很久沒跟年輕人玩玩了,算我一份吧。”三代施施然站起來:“高興的時候總想喝一杯。”

    “老師今天不醉無歸。”自來也就是愛熱鬧的性子,這下正合他意,健步如飛,一下子沖前頭去了。

    三大巨頭喝酒去了,木葉的未來仿佛又安定繁榮了一分。

    第二天一第早,天天發現床頭站著一名戴面具的傢伙,她眨巴著眼睛看了老半天以後,說:“白說男孩子不能隨便進入女孩子的閨房。”

    ……那名暗問八風不動地說:“波風天王,請跟我們走。”

    “她說的話沒錯。”

    輕慢的語調,聲音裡淡得讓人難以察覺的責備,那句話飄過暗部耳邊,嚇得他一身寒毛直豎。因為就憑來人能夠無聲接近他的本領,這人能隨時取掉他項上人頭……

    白繞過暗部,遞給天天乾淨的衣物,頭也不回說:“你到外面去等,讓我們先準備,一會就跟你們去。”

    當‘根’的一員反應過來,已經站在門外……他不自覺地服從強者了。

    真如白所說的,他們很快便出來了,天王穿的是隊服,她已經徹底愛上了隊服的舒適和方便,迎著晨光她給暗部露齒一笑:“今天也要笑著面對喲!”

    ……暗部只覺眼睛被強光熾到,眼前一片昏暗。

    “走吧。”他回身吹一記口哨,周邊冒出幾人將天天和白包圍起來:“跟我們走。”

    天天好奇地盯著他們看,這些臉戴面具,身穿披風的傢伙:“白,這是潮流打扮嗎?不過良好素材大哥的披風漂亮一點,但他們的面具又可愛一點。”

    白最怕被問及這些問題,他歎口氣:“這是他們的隊服。”

    “咦,但我比較喜歡這件隊服。”天天扯著青蛙衣,真摯地回答。

    “……你喜歡就好。”白回答得有點無力。

    跟著那群人走,天天想了很多,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白了:“白!我以後要戴著暗部的面具,穿著凱老師的隊服,披著曉的披風!走在路上朵拉風!”

    白腳下一拐,差點沒從樹上摔下去,心裡感慨……天王,女孩子的志向不帶這麼宏大的,以後得找超人什麼配你?

    這般感慨著,他垂首看見天王興致高昂的模樣,心裡柔軟的一角崩塌了:“隨你喜歡吧。”

    “白,我也會給你準備的!”天天十分義氣地祭出大拇指。

    ……免了。

    天天有了這種想法,心裡開始盤算著完成夢想,隊服她是有了,披風可以問良好素材大哥要,面具……要找最帥的。

    聽見旁邊女孩咭咭地笑著,仿佛正自娛自樂地計畫著,白不禁輕輕一笑:“有什麼想法?”

    “我在想,要怎麼樣的面具才是最帥的。”天天嘟著唇邊思索邊回答:“畢竟披風和隊服都這麼帥的說……”

    白突然想起昨天離開前綱手大人說的一句話:請不要大意地上吧。

    既然如此,那他們就不客氣了。白笑容加深,他一手撫上天天的發頂柔聲道:“暗部不是有很多面具嗎?我們收集起來,再挑最帥的不就好了?”

    “是喲!怎麼我沒想到!白你真聰明。”天天得到答案,高興得不得了,腳下步調輕快起來,整個人像要飄起來。

    高興就好,活得開心就好……白任由小女生拉著他的手前後大幅度甩擺,感受她的快樂。

    他們很快就到達‘根’的據點,看見了傳說中獨臂的團藏,那個氣勢淩厲的老頭。白打心底裡不喜歡這人,沒有三代的溫暖,沒有自來也先生的爽朗,沒有綱手大人的氣魄,更沒有漩渦鳴人的陽光……他只會污染天天。

    團藏打的主意很實在,就是以教導她成為一名暗部為名,隔離軟禁波風天王。

    團藏環手睇著這名只及他腰間高的小個子女生,她正好奇地左顧右盼,那模樣真是傻氣得不得了,這樣的人柱力讓人不放心,他相信只要有心,誰都可以帶走她。

    “我是團藏,由今天開始就是你的老師,你將在這裡學習成為暗部,你必須完全……”團藏有點說不下去了,因為那雙銀色眼睛現下眼巴巴發盯著他,那表情那眼神仿佛是想嘗嘗他的味道?這是什麼感覺……真荒謬。

    天天咬著指頭觀察團藏,獨臂老頭,黑髮黑眸,造型頹廢,雙目有神!老半天以後天天得出結論:“你真的長得好可愛耶。”

    ……囧

    根的人真的長根了,杵在那裡差點要發芽了。

    團藏危險地眯起眼睛,狠狠地瞪著天天:“你說什麼?”

    這句話暗藏殺機,嚇人周邊‘根’的成員噤若寒蟬,但他棋差一著了。

    天天一臉悲憫地看著團藏:“團團,你耳背嗎?我說你長得好可愛。”

    團藏一咬牙,深吸一口氣,他認為自己不能跟一個無知的小娃兒計較,他繼續發表講話:“以後我的命令就是所有,你必須聽從我的命令,以學習……”

    “團團,你的名字跟綱手大人的豬豚豚一樣耶!”天天聲音裡盡是發現新大陸的興奮。

    “閉嘴!好好聽我說話!”什麼豬?奶奶的熊!

    “哦,我們是在玩首領遊戲?”

    “……你幾歲?”團藏無力地安慰自己……這女孩子太小了,小得聽不懂他的話。

    “12歲!”天天活躍地舉手作答。

    ……倒是還清醒。團藏盤算一下,覺得再多的話對這個蠢女孩說也沒用,再看站在她身邊的人,不禁皺眉:“你是誰?”

    “我是白,同樣是想成為暗部的人。”白脫口就是一個謊。

    團藏當然不相信,但他只當白是綱手派來的,沒再說什麼,看著連連給其他人搖手問好的天王,他覺得必須要讓這女孩子明白現實的殘酷。

    “你們今天就陪她練習手裡劍,苦無,體術吧。”

    團藏殘酷地丟下這麼一個命令,‘根’的孩子們同時點頭。

    白細細一想,不免禁擔憂地問:“你們有在醫療班報備嗎?現在正是醫療物資緊張的時期。”

    團藏哼笑:“孩子總要長大,受點傷死不了。”

    白點頭,微笑:“我明白了,那我就不擔心了。”

    眼看暗部把自己圍起來,天天咧嘴一笑:“我們要玩什麼?”

    “手裡劍。”其中一人取出手裡劍。

    “咦,手裡劍?要擲哪?”

    “你。”

    “但這會讓人受傷的。”天天不認同:“色鬼叔叔說,武器該對敵人使用。”

    “波風天王,要成為暗部,練習是必須的。”團藏擲下殘酷的話語。

    “原來是練習。”這下天天放心了,看著眼前五六個戴布穿披風的‘同伴’,天天撇著嘴說:“不公平!”

    團藏邪笑:“作為暗部,面對多名敵人是經常的事情,你必須要習慣。”

    天天扁嘴:“為什麼他們有面具,我沒有!”

    囧……你就不能把重點對焦嗎?

    團藏鬱悶了老半天,憋出一句:“給她面具。”

    很快一隻新的面具和一件新的披風交給了天天,天天興高采烈地戴上面具:“謝謝團團,你真是太可愛了。”

    團藏額上十字路口爆現,冷酷地下命令:“開始吧。”

    手裡劍飛,苦無飆,拳腳交錯。

    天天正興在頭上,迎上去就開扁。

    ‘根’們手裡劍全飛了,苦無不知道飆哪了,拳腳用盡還加上插眼封喉撩陰腿,目的只有一個:“哇啊!不要過來。”

    “啊!我的手!”

    “啊啊,我的腳沒有知覺了。”

    “……”吐白沫中。

    “咯……大人,救命。”

    “呀賣咯!”

    團藏原本是瞄緊白,準備阻止他出手幫忙的,這下他全身像秋風中的老樹,抖個沒完沒了。那個小女生,那個波風天王的笑聲一直從面具邊沿溢出,輕鬆地拍飛手裡劍和苦無,毫不留情地錯扭對手的筋骨,扁得他的手下們直噴血……還仿佛很樂?

    果然是妖狐的怪物,團藏暗咒一句,沖上去要阻止天王,眼角余光看見那個始終袖手旁觀的傢伙咧嘴一笑。

    他沒管這麼多,只當這是個身手較好的下忍,手下不大意,動作全開就要攻擊天天。

    天天看見傳說中愛玩的可愛老頭來了,玩心大起,把剛剛學來的新招式現學現賣。

    她笑嘻嘻地沖上去,順著來勢輕輕拂開了團藏的攻擊,聲音中帶笑:“我們來玩!”

    其實這套動作是有順序的,先是撩陰腿,團藏彎了腰;再來封喉,呻吟聲終斷;最後是插眼,大概是團藏知道天天的目的,連忙抬手要擋,結果只中了其中一隻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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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藏在倒下的那一刻,看見小女孩拿下面具,興高采烈地回頭問那名少年:“白!我贏了!”

    名叫白的少年嘉許地拍撫天天的腦袋:“天王,你要記住,暗部就是這麼強大的地方,以後要好好磨練自己。”

    “我知道了。”

    “但剛剛你那三連式是不能隨便使用的。”

    “哦……但他們對我使。”天天委屈。

    “嗯,所以你對他們使就好了。”白解釋。

    “明白!”天天高興地行禮:“我會對他們使的!”

    綱手……你……團藏不會傻得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他不相信事情就這樣結束……我不會放棄的!

    團藏堅毅地咬牙,老臉上血淚交替……很痛。

  第四十四章 努力表現


    當天,團藏請了醫療忍出診,當天醫療班內多了幾名病人,當天團藏收到幾張醫療費報銷單……當天發生了很多事情,團藏終於知道波風天王之前都在隱藏實力。

    他越想越氣憤:“我果然小看這小女孩了,裝作天真無邪的模樣,其實詭計多端。”

    一旁的‘根’們唇角抽了抽,雖然波風天王狠扁了他們一頓,但他們還真沒看出她的詭計在哪裡,分明是大人自己惹上她的。

    孩子們的表情沒逃過團藏的眼睛,他正要生氣,突然發現不妥:“……你們的面具呢?”

    ……

    此時唯一還戴有面具,從外頭任務回來,未趕上毆打遊戲的‘根’部其中一名學員就上前一步,冷靜地陳述:“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我剛從外頭回來,看到學長們東歪西倒,站著的女生說她贏了,面具是她的戰利品,還有她的保鏢在後頭現了千本,笑著說如果不合作就要動粗。基於學長們當時有著不同等程度的傷殘,而我寡不敵眾,相信反抗也不會有結果,於是我把學長們的面具都給她了。”

    ……

    “你的面具為什麼還在!”團藏氣得差點沒一佛升天。

    他認真思考,然後回答:“因為她說要回家吃晚飯了。”

    “什麼!”團藏這下差點沒一把竄上屋頂:“你說她回家?!為什麼不阻止她!”

    “大人,我不想上醫療班。”

    回答得夠直接,真的不廢話,直讓團藏的吐血感濃重:“去!把她帶回來!”

    ……誰有能耐。

    “大人,你的眼睛又流血了。”他繼續陳述自己所見。

    “可惡!那個死小鬼!不能讓她留下來。”團藏大怒拍案:“去!把波風天王帶回來,帶不回來就殺掉,拼上性命也要把她帶回來。”

    “是。”

    這名‘根’的成員聽命,拿上波風天王的資料前去帶人。

    月黑風高,宇志波家大宅燈火通明,暖色橙光透過窗柃在院落留下一方一方亮塊。‘根’的佐井落在樹上,透過窗戶觀察屋內,突然響起的腳步聲阻止他下去的動作。

    一抹橙色的身影推開院門跑進院子裡,從頭到腳都是招搖的暖色系,金髮、麥色皮膚,橙色套裝,笑容就像陽光,驅散黑夜。

    那人走進屋裡,波風天王就迎了上去:“哥哥!”

    佐井怎麼看都沒能把這兩人聯繫在一起,一個像燦爛的陽光,一個像柔潤的月光……就像記憶裡的人一樣。

    迎回鳴人,白抬頭看向空蕩蕩的樹丫子,而後拍拍兩人的肩:“飯做好了,快點進去。”

    “白,剛剛樹上那人在幹什麼?”天天問。

    “路過的。”白胡謅。

    “誰?”鳴人瞄向樹丫子,一臉疑惑。

    “哥!我今天到暗部去了,那裡很好玩,他們送了我很多面具,我給你看。”天天急著給鳴人獻寶。

    “哦!真的嗎?”鳴人興致來了,忘了追究什麼樹上的人,好奇地跟天天去看面具。

    “好了,吃過飯再玩。”白下命令。

    “是……”兄妹倆聽見白這麼說了,只好聽話,乖乖進屋裡吃飯。

    夜還很長……

    團藏在頭痛,昨天夜裡帶回天天的任務失敗了,而且佐井不願意說出原因,他覺得波風天王肯定又作了什麼怪事,現下他要想辦法把人柱力帶回來,或暗殺掉……

    正當他捂著額角走出來,苦惱得頭腦發漲的時候,眼角拉到兩抹熟悉的身影,猛地一回頭,臉戴面具,身穿披風的是暗部的裝束,一高一矮的兩人,是昨天的SIZE沒錯。

    “團團,早。”天天元氣地跟團藏打招呼。

    “早上好。”白也輕點頭。

    看著神清氣爽的兩人,再看看縮在廳角的其它成員,團藏脫口而出:“你回來幹什麼?”

    天天被問得有點蒙了,她困惑地扯著白的袖子:“白,團團是不是老人癡呆了?我們不是要學習當暗部嗎?為什麼他好像不認得我們?”

    白拍拍天天的肩,隨口拿來一句:“他是睡糊塗了。”

    誰也沒有團藏現在的清醒,就是他太清醒了才不明白他們回來幹嘛……昨天分明就逃掉了。

    “哦。”天天是個好孩子,禮貌地給老人家說話了:“團團,起床第一時間要把眼屎洗掉,清醒清醒你的腦子喲!”

    “請理解為,睡醒後洗臉可以變得精神。”白翻譯。

    團藏發現如果再跟他們說話,自己肯定要得心腦血管方面的疾病,他告訴自己要無視他們,對!無視他們!

    天天不知道團藏的掙扎,她只覺得現在是在浪費時間,平時她跟凱老師見面是二話不說就交上手的,這下子站了這麼久,還是沒有練習,實在太浪費時間了,於是她基於要當個三好學生的理想,積極地開口了:“團團,今天我們玩什麼?”

    學員們聽她這麼一說,同時退了幾步,誰願意跟她玩,肯定是活得不耐煩了。

    團藏聽她這麼說,他不會浪費自己的戰鬥力,他把天天帶到練習室。‘根’的培訓練習室是一間占地面積極廣的房間,裡頭有著齊全的忍具,設施全面,大至擂臺、小至木樁,應有盡有。

    “哇,凱老師一定會很喜歡這裡。”天天驚歎。

    白想起森林裡狂起的兩隻蒼藍野獸,唇角弧度加深不只一點點。

    “你好好表現。”團藏現在沒空理她,留下新的一組‘根’以一起學習的名義監視天天,自己就退出去了,他得想出對策處理波風天王。

    “是!我一定會努力的。”天天握拳,大眼睛裡燃燒著青春的熱血火焰……可惜已經回身的團藏沒看到。

    等門合上,天天放下手,取下面具對同伴們笑:“喂,我們來比誰打斷最多的木樁吧!”

    “不……”

    轟隆……

    某名‘根’成員從容不迫的拒絕還沒進行完畢,木葉蒼藍的小獸已經飆起來施展自己強悍的破壞力。

    看著室內漫天塵灰,木樁像散彈一樣飆開來,到處亂砸……

    “阻止她!”畢竟是‘根’,出任務和戰鬥的經驗都豐富,這下冷靜下了判斷,就要解決天天。

    白憐憫地看著孩子們飆過去,天天馬上把他們當成凱來玩……白掬一把同情的淚:“你們沒有凱的強悍還是別要過去。”

    他們可是每天帶著一身血腥祭大拇指的……野獸。

    或許他的聲音太小,或許他的理由不夠充足,因此沒能阻止‘根’前仆後繼的衝刺,混亂升級中。

    午飯時間,團藏終於回到練習室,面對滿目瘡痍,他期待從倒地的人中找到波風天王,但他沒找著。

    揪起地上發出微弱呻吟的一名學徒,團藏儘量冷靜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哥斯拉……突襲了……異型出谷……阿斯蘭!我不行了,你要挺住。”接著他頭一歪,暈菜了。

    團藏半點也沒聽明白,他只覺怒氣MAX了,他暴起,對跟在後頭的部下令:“去找!把波風天王找出來!”

    團藏其實不用找人,因為戰火在蔓延。

    “大人!會議室出事了,守門人被襲擊!”

    “大人!出事了!裝備庫被爆破!”

    “大人!壞事了!有學員遭劫擊!”

    “大人!不好了!食堂發生集體食物中毒事件!”

    “大人……”

    一連串的報告讓團藏頭皮發麻,順著出事路線尋去,終於在門外找到了他們要找的人。

    “波風天王!”

    聽到吼叫,天天回首,白扛著一肩的面具同回首,看向咬牙切齒的團藏。

    “什麼事?”天天疑惑地問。

    什麼事?團藏差點腦充血,直指天王:“這是我問你!你這是幹什麼?!”

    “好好表現啊。”天天回答得理所當然,還很無辜地說:“你幹嘛這麼凶?”

    “……”團藏一口牙齒差不多磨平了:“表現?你這是和屋搜劫!”

    天天護著一袋子面具,反駁:“這是戰利品,我是堂堂正正地拿的。”

    “那你為什麼要逃?”團藏咬牙:“堂堂正正的拿了東西就逃?”

    聽他這麼一說,天王覺得挺冤枉的:“團團,我不是逃啦,我是要回家做飯了,不然哥哥回來要餓肚子了。”

    轟一聲,後頭的建築物發生劇爆,氣流吹倒一地人,吹得髮絲淩亂衣袂翻飛。但團藏和天天都沒有動,一瞬不瞬地盯緊對方。

    團藏被吹來的灰塵迷了眼,不忘眨眨泛酸的眼睛,就聽這話。

    天天天真地問:“白,為什麼團團只剩一個眼睛了,還跟我玩瞪眼睛?明明會輸的。”

    白單邊唇角一勾:“因為他不知死活。”

    團藏真的要腦溢血了,包覆受傷眼睛的繃帶迅速血染,大有馬上飆出來的勢頭。

    有時候,蓄勢待發還是需要楔機的,就比如天天的畫龍點睛。

    天真無邪發動到最高點,天天伸手一指團藏的額頭,曰:“月[嘩——]。”(自己猜)

    囧……

    團藏的額頭噴血了,四處驚走的人倒了一地,白撫額……天王,我會記得讓綱手大人抽時間教導你生理知識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團藏爆發,不理會周邊的勸阻,祭出荒廢以久的忍術攻擊天天。

    天天眼睛一瞪,樂了:“有破綻!木葉的華麗舞曲!”

    旋身一記脛踢,咯喳一聲好不響亮。

    ……

    大夥木然地盯著團藏倒下,抱著脛骨無聲地落淚。

    “耶!我又贏了!”天天背起包包:“好了,我要回家洗澎澎。團團,明天再找你玩。”

    囧……你還來,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還要來?

    “明天見。”白柔柔一笑,禮貌地點頭,牽著天天的手離開。

    夕陽下兩條人影像拉麵條,拉得老長老長,後頭建築物偶爾的爆炸帶起亮光,光線疊映錯開。夕陽的餘輝,爆炸的強光,給兩人周身沿了一條光邊,顯得異常的聖潔……強大。

    轟隆……背後的建築物應景地倒塌,但沒有人管得上,地上有人嗚咽,還是沒有人管得上他。

    “喂,明天我們還要回來?”有人問。

    “回哪裡?”有人答。

    佐井輕笑:“廢墟不是挺適合我們嗎?走頹廢路線很好。”

    ……這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第四十五章 畢業證書


    火影辦公室內,有一人背手立於窗前,窗外是陽光明媚雀鳥喧嬉,窗內是陰沉靜謐氣氛凝重。

    那直挺的脊樑仿佛正奮力頂起沉重的壓力,綱手緩緩回身,室內外光暗的差異在側身的一刻留下清晰的界限,綱手長得好看,既使年老,但她用秘術維持了自己的面貌,以至於她那張臉青春常駐,同時也讓人忘記了綱手是個強悍的人,正如此刻她肅穆的表情一樣,讓人意想不到她還有這樣一面。

    “團藏。”綱手語重深長:“你認為現在的木葉……還有多餘的經費供你浪費?”

    咻——不知道哪條縫縫裡泄進的風掀起桌上一疊報銷單。

    團藏憋屈,但他能說什麼呢?人是他自己要的,禍也是在他家裡發生的,現今被人為難也是自找的……著實不能說什麼,但自己的權益要努力爭取就沒錯。

    “五代火影大人。”此時此刻,團藏也要禮貌點稱呼綱手:“暗部培訓基地是木葉必須在的一環,在木葉佔有重要地位,為了木葉的根基穩固是必不可少的,所以請五代火影為了木葉的未來,也務必不要意氣用事。”

    好了,一句話是夾槍帶棍的,綱手聽得就是不爽……小樣,你現在有求於我還這副嘴臉,看我怎麼整你。

    綱手心裡這般想著,臉上依然是一片肅然,眉頭一緊,說話了:“我當然明白暗部培訓中心的重要性,但你說我如果批了這巨額報銷單,那我要怎麼跟上頭說呢?難道該說團藏你辦事不力導致培訓中心被摧毀,連塊完整的磚頭都撿不回來?團藏……你年紀大了,要考慮清楚在這時候被撤職可是連養老金都撈不回來的。”

    這話也沒少了派頭,團藏是吃足了,卻敢怒不敢言,繼續丟理由:“波風天王是你推薦來的。”

    “你不是說你要負責人柱力嗎?對了,身體還好?聽說你在醫療班裡花了不少錢。”

    綱手不緊不慢地來一句,隨意地坐回椅子裡,十足的愜意。與她相較,除了原本的斷臂,新添上獨眼和蹩腳的團藏好不精彩。

    團藏握緊拐杖,指節都發白了。

    綱手指指團藏的額頭:“不要激動,都出血了。”

    回憶是什麼?回憶想抹也抹不掉,讓你痛不欲生的東西,比如團藏想起昨天那小女孩指著他的額頭喊的那個詞。

    看見團藏七竅生煙的模樣,綱手也於心不忍啊,她現在明白天天的殺傷力有多大了,想來這老人家都老大不小了,再為難他也太不厚道了。

    “團藏,要我批報銷單不是不可以,但你就得從現在的位子退下來。我也相信你不會甘心,要麼我有一個折衝的辦法,你要不要聽?”綱手迎過去,一句話越說是越輕聲。

    團藏心裡明白不會是什麼好事,但當人走到了絕路,總是什麼方法也想試試,於是他把耳朵湊過去了。

    “團藏,別說我不義氣,我行走江湖不短的日子,手頭上還是握著點錢。如果是以你私人的名義向我借錢,我倒可以借你。”

    團藏只覺此時綱手不像火影,倒像地下錢樁的流氓,看!她不正在陰笑著一手擋在唇前,一手舉起來,五指互擦捏動……怎麼看怎麼的猥瑣。

    “……”

    綱手倒不準備聽團藏怎麼回答,繼續說下去:“這筆錢我可以借你,但你知道行規,驢打滾、羊羔息、坐地抽一,三種方式你選一個。你知道,你現在的地位同那麼一點點的錢,哪個重要。”

    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落山溝……一個字,衰!

    天秤架起了,地位和高利貸各據一方,誰輕誰重就要看團藏偏向哪一邊,但熟知他的人都明白他會選哪一個。

    “第一個吧。”團藏頹喪地選了一個,全身酸軟無力,只好靠椅子裡去了。

    怨大頭已經落網,綱手燦然一笑,魄力地拿起那疊報銷單遞給一旁拭汗的靜音:“去,給團藏大人算算總額,立個字據,立即付款。”

    靜音唇角抽了抽,把小豬遞過去:“那請綱手大人先照顧豚豚。”

    團藏拖起耷拉著的腦袋,睞了一眼那頭豬,抽了抽鼻子……他覺得自己跟這頭豬一點也不像。

    忙碌了一刻,綱手笑眯眯地送走團藏。

    靜音抱著豚豚,笑得無奈:“綱手大人,這樣做真的好嗎?”

    綱手哼笑,眼神冷冰冰的瞪著那扇門:“靜音,你太善良了,要打擊敵人就必須全面地,徹底地給予致命一擊。”

    “什麼致命一擊?”三代施施然地開門進來。

    “沒事。”靜音就怕綱手的荒唐事被三代知道要受責,連忙回答。

    綱手可不當一回事,笑嘻嘻地給老頭子招手:“多得老師資助,不然還不能成功呢。”

    綱手,成為火影前職業為賭徒,綽號傳說中的肥羊……從沒少過債臺高築的日子。

    三代搔搔耳朵,當作沒聽見這回事,抽口煙:“天王最近沒空管我抽煙了。”

    “老師你就別念了,依我看,那小妮子在團藏那裡待不久了。”

    開玩笑,才待兩天就把基地給毀了,還有可能留下來嗎?

    想起天天的破壞力,兩位影同時拭汗,開始覺得上頭說要軟禁天王簡直是妙想天開。

    的確是妙想天開,至少現在團藏深刻體會到這一點,他拎著借據走出影的辦公樓,望著烈日長歎一口氣:“為了木葉,為了根……就是欠上一身債務也值得。”

    有了這一想法,團藏也收拾心情,準備回去重振旗鼓。

    拄著拐杖,團藏是步步為艱卻意志堅定,終於磨回暗部訓練中心的廢墟。他原本是囑咐了學員們重整家園的,但回來以後地見他們圍了一圈子,誰也沒動手工作,不免惱火。

    “你們這是幹什麼!”

    圍起的人群回頭看團藏一眼,靜悄悄地分開一個缺口,露出中間的人。

    天天是一大早在這裡等了,她看見團藏以後原本嘟成包子狀的臉一下子像熟透的石榴,咧開了嘴,三步兩步地向團藏跳去:“團團!我等了你很久!我們來玩!”

    團藏先是被嚇呆了,注意到恐怖生物正砸向他,連忙轉身要逃,結果被自己的拐杖拐到了,重重的摔了一跤。

    天天蹲在團藏旁邊,拿手指擢擢他:“團團,你沒事吧?痛麼?我幫你呼呼。”

    ……

    大夥兒不忍見他們的首領如廝落魄,悄悄撇開了臉。

    團藏花了半晌時間給自己恢復平靜,他坐起身,恨聲問:“你們回來幹什麼?”

    “上學啊。”天天回話後皺眉:“團團,你發燒了嗎?我當然是來上學的。”

    “……你在這裡燒殺搶掠完,還有臉說這些話?”團藏從牙縫裡擠這一句話,表情兇狠地瞪著天天,仿佛準備上去咬她一口,但他沒有……因為前兩次的教訓還在發痛。

    天天被團藏一瞪,只覺委屈了,她不知道自己哪裡讓團藏討厭了,竟然這樣狠瞪她:“白,團團的眼睛好恐怖。”

    囧……恐怖?曾子曰:日三省其身。你該好好去讀讀孔子的《大學》了。

    以上是大夥兒的想法,以下是白的回答。

    “沒事,他是眼睛疲勞,休息不足罷了。”

    睜眼說瞎話的最高境界,大概要看這位少年了。

    團藏已經對這兩人萬分無言,灰敗著臉說:“你們滾吧,不要再回來了。”

    沒等白說話,天天皺眉嘟嘴:“不要!我要成為最棒的暗部!我不要走。”

    你已經夠偉大了……大夥兒心裡回答,但誰也沒敢說出來。

    團藏真想吐血,他咬牙切齒地指著一片廢墟:“培訓中心已經毀了,你還想怎麼樣?停學了!不開了,你回家吧。”

    “房子倒了就再建啊。”天天皺眉:“我是不會離開學校的,我要跟你們共患難。”

    但你是帶來患難。

    大夥兒已經囧得無法言語了,這正正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你趕她,她還不走呢。

    如果波風天王不是災難的代表,團藏倒會為此高興,只可惜如果波風天王留下來,他將會有還不完的債務,數不清的傷勢……大概很快就被她磨死了。

    “你滾!”團藏吼。

    “我不滾!”天天搖頭。

    “你滾,我說你滾!”團藏引頸暴吼。

    “我不滾,我說我不滾!”天天搖頭如浪鼓。

    “你滾啊!快給我滾!”團藏已經向馬咆吼學習。

    “團團,你別激動……你讓我怎麼忍心丟下你離開?”天天也窮搖一把。

    “我不需要你可憐,快滾!咳咳……”可惜團藏是翻版的,吼沒兩句嗓子就開始支撐不下去,連連乾咳。

    突然秋風卷過殘葉,團藏總覺得旁邊忒安靜的,環顧四周……只見周邊百來人,地上的,枝頭上的,斷垣上的,殘樁上的,一個個像長根了,杵在光天白日下,一臉木然。

    “哦,這是八點檔嗎?”佐井恍然大悟。

    “不,大概是基拉和阿斯蘭的同人志。”旁邊有人搭了一句:“充滿愛恨掙扎,悲壯淒美的愛情故事。”

    “什麼意思?”佐井沒聽懂,虛心求教。

    白唇角抽了抽:“你別管他,他腦子還沒清楚過來。”

    “哦。”佐井聽罷,了然地點頭,然後作結案陳詞:“現在的情況是大人想波風天王離開,但波風天王想繼續上學。你怎麼想?”

    白被問了,不禁瞄向這名笑容不帶溫度的少年,有趣地勾唇:“你認為?”

    佐井看著這位同樣笑容滿臉的大哥,總感覺自己的笑跟他的笑在某層面上是同樣的虛假,不像那天晚上看到的……原來笑容還要選擇物件的。

    “嗯,怎麼說?你像個看戲的人。”佐井說出自己的感受。

    白點頭:“啊,原來這裡還有聰明人。”

    “不,學長們比我聰明多了,只是大家都受到打擊了,失了水準。”

    白看了他一眼,再看看前頭給自己雷焦的團藏,和在一旁擔心地叫喚著的天王,丟一句:“下回不要隨便往別人家的樹上站,很容易變成馬蜂窩。”

    佐井收起笑容,點頭:“受教了。”

    稍稍掂量著,白也覺得這暗部已經不能再讓天王攪和下去了,畢竟這是木葉的一部分,如果再不阻止天王,這暗部大概真的成歷史了。

    “你如果能說服天王,那我們就走。”白心裡有了想法,卻把問題丟給了佐井,倒想看看他有什麼能耐。

    佐井認真一想,假笑又上臉了,他快步走到天王身側,蹲身拍拍她的肩膀:“波風天王,你快走吧。”

    天天回頭看向佐井,咦了一聲:“是你?好久不見,原來暗部真的有很多面具呢。”

    佐井的驚訝很快就過去了,他點點頭:“是呢。不過你得離開了。”

    “為什麼?我還要上學啦。”天天不依地反駁。

    “不行,你不能上學了。”佐井認真地收起笑容:“因為,你已經畢業了。”

    還真能扯……白唇角一抽,別開臉。其他人更是張著嘴半天沒能說話。

    “畢業了?但畢業不是有畢業證書嗎?”天天困惑地問。

    佐井見招拆招,隨手拎出一片紙,毛筆一揮就落了一紙畢業文書,遞給團藏:“大人,簽名。”

    團藏呆呆地看著那紙證書,龍飛鳳舞的幾隻大字,內容如下:

    [波風天王于暗部培訓中心修完所有課程,成績優異,准予畢業。]

    團藏木然地接過筆,簽了自己的名字。

    佐井抽回紙,鄭重其事地交給天天:“波風天王,你畢業了,從今天開始要帶著所學的知識投向社會,貫徹暗部的思想,不遺餘力地為社會作貢獻。明白嗎?”

    天天瞪大眼,昂首挺胸,慎重地接過文書,滿腔熱血地喊:“我會的。”

    於是在這廢墟中,第一名從暗部培訓中心畢業的學生,同時還是學校終結者的天王在眾望所歸下帶著畢業證書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佐井揮著手送別天王,回頭給團藏假笑:“大人,解決了。”

    團藏是百般滋味在心頭,他完全不能理解事情為什麼這麼難搞,又為什麼以這種傻瓜的方式結束,更讓他受不來的是,他連這種傻瓜的方式都沒想到。

    從今天起,團藏消停了好幾年,同時反省了好幾年,依然沒得到答案,只知道有關波風天王的事少碰為妙。

    白對佐井是欣賞了:“真有才。”

    天天正欣賞著畢業證書,順了一句:“是呢,這證書真有才。”

    ……白垂眸瞄著那張證書,一陣無言。

    “白,我們回去要把證書裱起來,掛在大廳裡好不好?”天天拉著白的袖子提議。

    看著天天高興的模樣,白也笑得開心,但他想的更多,現在團藏解決掉了,接下來天天的日子,火影大人得明確安排才可以:“我們先拿去給五代火影大人看看。”

    “啊,是哦。還要拿給色鬼叔叔,三代爺爺,小丸子,凱老師……”天天扳著手指一個一個地數。

    白輕笑:“好,都給他們看。”

  第四十六章 關於情書


    白帶著天天直接往火影的辦公室出發,敲開門後卻看到砂忍三人組。

    “刺青臉!”天天指著我愛羅,興奮地喚。

    白給綱手點點頭,一刻間,綱手心領神會,挑高了眉。

    三人同時回頭,看到天天依然一身綠油油的環保裝束,仍舊一臉不知世間疾苦的燦爛笑容,不禁感慨世界真奇妙。

    “小瘋子,最近過得怎樣?”勘九郎吃過天天的苦頭後,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怎麼也對她生不起氣來,反而越來越接受她的存在了。

    “嗯!我過得很好,剛剛從暗部畢業了,你們看!”天天現出畢業證書給三人觀摩。

    三人對看一眼……原來木葉的暗部還搞畢業證書這玩意嗎?

    綱手看得滿頭大汗,眼神問白:這哪來的東西?

    白笑著以口型回答:是團藏的心腹弄的。

    綱手倒沒想到團藏身邊還有這麼有才的傢伙,心中大駭,怎麼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不能對團藏掉以輕心啊。

    “你還真有本事。”手鞠這句話說得真心實意,從她第一回對戰天天開始,就從不敢小看這女孩子,不論這證書是怎麼回事,能弄到就絕對不容易。

    “謝謝。”聽到有人讚賞自己,天天笑咧開嘴,一臉期待地盯著我愛羅看。

    我愛羅是一個不會表達的人,看到天天這般盯著自己,又不知道說什麼,於是兩人對視無語老半天。

    最後勘九郎受不了了這一個的彆扭和那一個的堅持,開口提示老弟:“我愛羅,小瘋子還真厲害,是吧?”

    這下我愛羅倒還懂得點頭,天天看見了,心滿意足了:“我一會就拿去給哥哥看!”

    “鳴人在哪?”我愛羅問了一句。

    “啊!”綱手指著我愛羅,驚問:“你是那個寫信的我愛羅?”

    聽見綱手提起信,我愛羅淡定地點點頭。

    “不是這個女孩子?”綱手剛剛看到砂忍村交上的書信,裡頭寫的一串名字其中一個是我愛羅,她就想著是那個女孩子,還一直想著鳴人原來喜歡強悍的女孩子……誰知道。

    手鞠被點名,她皺眉搖頭:“我是手鞠,他是勘九郎,我愛羅是他。”

    一一經過點名,已經夠清楚了,綱手突然升起一股鬱悶感,在某種程度上綱手已經把鳴人代入了自己的弟弟和戀人斷一樣重要的地位上去,現在知道弟弟的物件竟然這麼驚爆……一個疑似國寶的砂忍村小男生?她真的不知如何面對。

    白看著綱手頹然地坐在桌前,沮喪異常,他控制住唇角的抽搐感,不知道怎麼跟綱手解釋這其中的誤會。

    “信?我愛羅你寄信了?”

    勘九郎和手鞠雖然知道我愛羅有寫信,但不知道他是真的寄出去了……而且是以那本書為藍本,不知道那信是怎麼寫的。想到這裡,兩人一陣寒毛直堅,再看這火影的表情,好像不是什麼正常的信件。

    我愛羅倒是坦然地點頭:“嗯,寫了。只是簡單的一行字。”

    兄姐倆聽他這麼說,放心地松了口氣,總算不是那些充滿粉紅色彩的肉麻書信。

    “嗯,是啊,很短的。”天天嘟嘴,一臉不滿:“刺青臉沒看我的參考書嗎?怎麼可以只寫一點字。”

    “看了,但無法理解裡頭的內容。”

    “啊?原來是太深奧了。”天天瞭解地點頭:“但你也太省字了,就只有……”

    “天天!”白開口阻止,但沒來得及。

    “鳴人,你奪走我的第一次,我會永遠記住你。”念完後,天天加了一句:“太簡單了。”

    囧……

    “我愛羅!這是怎麼回事?!”勘九郎跳起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不可能!”手鞠也跳起來。

    兄姐倆那個叫悲憤啊,他們一直以為鳴人幫助了我愛羅,讓這個孩子越來越討人喜歡,誰知道原來內裡有這樣的玄機!太可惡了……

    “漩渦鳴人這禽獸!”勘九郎攥緊拳頭:“我要滅了你!”

    “怎麼了?”我愛羅皺眉,看著他們倆這憤慨模樣,還說了滅了鳴人,不禁問。

    “是啊,你們看上去很暴力。”天天瑟縮著身子躲在白背後:“你們不要傷害哥哥啦。”

    天天的動作讓在場的人僵了僵,突然想到如此憤慨過後,壯志如何申張?這個永遠搞不清楚自己立場的小女孩分明就是最大的阻力。

    白歎了口氣,把天王推出來,問她:“你覺得我愛羅那封信是什麼意思?”

    天天眨眨眼睛,困惑地皺眉:“白你看不懂嗎?不就是刺青臉說會記住哥哥是第一個打敗他的人嘛。”

    三雙眼睛嗖地聚焦在我愛羅身上,只見我愛羅坦然地環手點頭:“是這樣。”

    ……孩子,那你也別寫得這麼曖昧啊。

    “我愛羅,那本書你別看了。”手鞠一臉嚴肅地對弟弟說,為了弟弟的未來,她必須要姐姐一回!

    勘九郎無力地支撐著身體,動作比他家烏鴉還要糟糕,幾乎要巴上我愛羅的腰求他了:“我愛羅,你真的!真的別再碰那本書了。”

    縱使是一向冷情的我愛羅,面對兩位親人莫明的激動,也有點不知所措。

    天天看著這仨,不解地扯著白的袖子:“白,他們好像不喜歡那本書,為什麼呢?”

    白當然知道為什麼,但他不知道怎麼樣回答天天,只是她也應該辯是非了,於是他拉起天天的手給她解釋:“天王,你給我愛羅的那本不是他應該看的,所以他的哥哥姐姐都不喜歡他看。”

    天天聽了,有點理解又有點不理解,她垂頭玩著指頭應了一聲:“哦,我知道那是怪物看的書,正常人不能看。”

    聽她這麼說,所有人都訝異地盯著她看,想不到這小瘋子原來還有想法的。

    白歎了口氣,決定給她解釋清楚了:“天王,你聽著,情書是寫給愛人的,就是以成為夫婦為出發點交往,給對方寫出互訴衷腸的信函。你明白嗎?”

    囧……你能不能體諒一下現場還有人會尷尬。

    手鞠和勘九郎張著嘴,悄悄移眸看自家弟弟,就見我愛羅依然的面癱,沒看見有任何異樣,才安心地歎了口氣。

    天天這下終於明白了,她咬著手指喊:“原來是這樣,那刺青臉是想跟哥哥結婚?”

    ……囧。

    “是你誤導了他好不好!”勘九郎跳得上竄下跳,差點沒跟天天掐一架。

    “你別衝動。”手鞠連忙拉住這沒少吃苦頭的老弟。

    綱手從頭看到這裡,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眼看又要鬧得不一發不可收拾了,連忙趕人。

    “波風天王,白,這砂忍村的我愛羅三人是到木葉交流學習的,他們會在這裡待上幾天,這段時間內你們就負責帶他們在村子裡活動,認識村子吧。”

    “是嗎?交給我吧,我一定會很努力地表現的。”天天才想著畢業後要做什麼,現下馬上就有重要任務了,立即積極反應。

    砂忍三人倒對波風天王沒意見,反正在這木葉村,就跟這小瘋子有點交情,只要有心理準備隨時迎接新事物就好。

    看著波風天王,那個黑髮銀眸活力十足的小女生,勘九郎和手鞠同時輕抽唇角……就當成修練吧,這樣心理也可以堅強起來。

    白知道天天把這三人當成朋友,也不排斥與他們相處,然後他對戒備地盯著他看的勘九郎溫和一笑:“沒事的,我不會再拿補藥給你們喝的。”

    聽見補藥二字,連勘九郎的濃妝都掩不住發綠的臉,。

    手鞠聽見他們的對話,連忙虛笑著推開勘九郎:“啊,我愛羅不是問鳴人在哪裡嗎?這就去找他。”

    “走吧。”我愛羅率先往外走。

    有了他帶頭,接下來的人也跟上去了。

    等他們都出去了,靜音關上門,感覺到腳下地面不同的觸感,低頭一看,輕咦一聲:“怎麼地上有這麼多沙子?”

    門外我愛羅和天天走在一直線上,白站在中間,這一左一右的兩個孩子是差不多的高度,白輕聲說:“臉上的沙子掉了。”

    “咦?”天天疑惑地望向白:“沙子?”

    另一頭我愛羅臉上的砂子迅速修復,再次完美無瑕。

    始終還是孩子,怎麼可能完全不在意……白搖搖頭,指指前方:“看,自來也大人在那裡,快去問他鳴人在哪裡?”

    順著白指的方向看去,天天果然看到了自來也,一下子忘記了沙子的問題,一記乳燕歸巢躍,撲得自也來措手不及。

    天天從自來也那裡得知鳴人修練完,是上醫療班去看佐助了。佐助現在仍因為咒印的問題而留在醫療班,隨時接受綱手大人的治療,於是天天就領上大隊就前去尋哥哥。

    醫療班把天天列入禁止進入的高危人物,看見她出現在大門外,班長已經沖出來,像黃義士一樣張臂擋在敵人面前,隨時準備冒死保護醫療班。

    看著他這個架勢,眾人一陣無言。

    天天直直地繞過班長往裡頭走,馬上被班長一個虎撲給按住了肩膀:“你可不可以別要無視我!”

    天天聽他這麼說,訝異地啊了一聲:“班長叔叔不是在曬太陽嗎?”

    ……真是個好問題。

    大夥兒同時木著臉哼笑幾聲,捧捧場。

    “我不是在曬太陽,我是在阻止你進去!”班長已經知道跟這小女孩說話不能拐彎,必須直接擊中問題中心,表明個中真意,要不然話題將會被她帶著繞到銀河外星系去。

    “咦?為什麼不讓我進去?”天天皺眉,委屈地扁著嘴,一雙大眼睛盈著水氣,可憐虧虧地盯著班長看,直盯得他老人家差點心臟衰歇。

    別這樣看我啊,我不是在欺負你……班長無語問青天。

    眼看又要耗上不少時間,白伸手按住班長的肩膀,給予讓人無比安心的溫柔一笑,保證:“沒事的,我們只是來探望病人,並未帶有任何危險物品。”

    班長被這笑容中聖結的光線給迷了眼,一下子失神了,當他回過神來,危險人物已經過去了。他無力地坐在大門前,對身邊的醫療忍下令:“去!緊密注意那兩個人,千萬別讓他們落單,一旦有任何異動,立即報備。”

    “是!”醫療忍們亮出荒廢以久的忍術執行任務去。

    班長深吸口氣,拂拂衣服上的塵灰,望著這烈日當空,心中豪壯之情遞增:“看來,這醫療班得由我守護了,即使犧牲性命。”

    說罷,他急步追人去。

    天天是真的只要來找人,她現在的任務是帶我愛羅等人認識木葉,才沒空搞什麼補藥計畫,而且經過上回的虛不受補事件,她已經放棄那個計畫了。

    她領著我愛羅等人往佐助的病房走,推開門就見病床上的佐助,坐在床邊的小櫻,站在一旁跟小櫻說話的鳴人。

    白感覺到氣氛有點詭異,聯手鞠和勘九郎他們都有感受到,但他們並沒有說什麼,因為波風天王已經沖進去了。

    “哥!你看我帶誰來了?”

    鳴人看見天天來了,已經夠驚訝的,他和天天最近都只在晚上回家見面,這下不期而遇,他迎上天天的一撲,然後問:“你怎麼在這?”

    天天指向門外:“有人找你。”

    原本一直盯著窗外看的佐助也回過頭來,他和鳴人看見門外的我愛羅,同時愣了。

    我愛羅看了佐助一眼,點點頭,然後直直走到鳴人跟前:“又見面了。”

    “啊,你來我們村子做什麼?”鳴人沒忘記我愛羅曾經要傷害村子。

    “我們是來學習的,砂忍村和木葉村已經和好了。”手鞠解釋。

    “哦,原來是這樣。”聽說已經和好,鳴人不再戒備,笑嘻嘻地對我愛羅說:“我還想這一回要不要再揍你一回。”

    “聽你臭屁的,臭小子,我愛羅可不是容易對付的。”勘九郎嗤笑一聲。

    “鳴人的確很厲害。”我愛羅反駁自己的哥哥,補上一句:“但我再也不會輸給你了。”

    “嘿!你的性子還是這麼討厭,不過比之前好多了。”

    他們倆有說有笑,佐助皺緊眉頭,撇開了臉。

    “小櫻姐姐,你做什麼?”天天發現小櫻始終沉默,她記得小櫻明明是個很火爆的姐姐。

    小櫻如夢初醒,還得眨眨眼睛,稍作思索才反應過來。面對天天的發問,小櫻虛笑:“沒事。”

    “白,為什麼她要說謊?”天天直接問白。

    白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心裡有個大概理解,或許就是有關於床上的病人。他從來不懷疑天天的直覺,她會這麼討厭佐助,因為佐助的確是不安定的危險因素。但現在還輪不到他們說什麼,這是那三個人之間的問題。

    “天王,你再不看緊鳴人,他要給我愛羅搶走了。”

    話題被他一帶,天天皺眉:“刺青臉不會搶哥哥,他是我好朋友。”

    是嗎?但見小女生還是參與聊天去了,白不覺輕笑搖頭。

    “天王。”

    原本聊得樂也融融,越顯角落病床冷落的幾人被喚聲分散了注意力,天天側首看向門外:“甯次哥?”

    日向寧次看見我愛羅,也有點驚訝,但他只是淡定地點頭,然後對天天說:“聽說你在醫療班,小李差點要爬來見你,你過去看看他吧。”

    “啊,聽說小李手術已經成功了。”白提醒天王。

    “是呢,這兩天我就想著團團,都忘了這事,真抱歉。”天天一臉的歉然。

    “沒事,這就走吧。”寧次回身前對鳴人點點頭:“鳴人,你要去嗎?”

    鳴人摸摸腦袋,想起剛才和佐助還沒聊上兩句,於是答話:“啊,過一會再去吧。”

    甯次點點頭,勾唇一笑:“有空也可以來找我修練,期待你的進步。”

    鳴人咧嘴一笑,同天天是如出一輒的白亮牙齒:“啊!我會的。”

    天天已經要跟寧次走了,我愛羅想起西瓜皮頭,也跟了出去:“我也去。”

    聽他這麼說,大家也沒意見,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門了。

    送走一大群人,房間裡又一片死寂,鳴人不喜歡這種寂靜,準備炒熱氣氛:“佐助,我告訴你,最近好色仙人教了我一個很厲害的絕招。”

    小櫻看著佐助臉色不好,連忙插話:“鳴人,你先別說啦,讓佐助休息……”

    “鳴人。”佐助打斷小櫻的話。

    兩人望著他,等待下文。

    “我們決鬥吧。”佐助垂著臉,緩緩地說。

    “哈?什麼決鬥,你睡昏頭了?你的身體還這樣。”鳴人實在不明白佐助急什麼。

    “我說了!我們決鬥!”佐助跳下床,狠狠地瞪著鳴人,那眼神仿佛要把人生吞活剝。

    鳴人也惱了:“你這是幹什麼?好啊,決鬥就決鬥!”

    兩名男生熱血上腦,也管不著小櫻哀求,直直就往天臺上走了。

  第四十七章 私奔了


  小李的手術成功,但他還要留在醫療班內接受複健治療,他急著見天天這小夥伴,是要出示自己的熱血。

    “小李哥!”

    “天天!”

    哥兒們見面,馬上抱頭痛哭。

    “天天!我很快就能跟你們一起,帶著青春熱血,朝著夕陽奔跑了!”小李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小李哥!我和凱老師都在等你!我們一起讓木葉的蓮華綻放吧!”天天想學著一把鼻涕一把淚,但白拿著手絹不停地給她擦,這鼻涕和淚怎麼也成不了一行。

    “喂,他們那個老師不會是那個粗眉毛的吧?”勘九郎一邊抽一邊問。

    寧次目光別開,萬般不情願地回答:“是他沒錯。”

    腦袋靈光也有副作用的,像現在,立體思維效果太好,導致大夥兒光憑想像就看見那一片河灘腳印成行,海浪翻著白花撲騰,夕霞餘輝下三條綠色人影正卯足勁朝著沒落海平線的夕陽飛奔,狂吼著:“為了青春!我們朝著夕陽奔跑吧!木葉的蓮華再次綻放。”

    囧orzo……

    我愛羅一手撫過龜裂中的沙子面具,迅速恢復原狀,然後問旁邊的大哥:“你好像也是他們小隊的。”

    很好,加上一人,雖然不是綠色的。

    寧次眉頭輕跳,控制自己的音訊,儘量降低波度:“別把我同他們放在一起。”

    天天聽寧次這麼說,可有意見了:“甯次哥,要有團體精神啊,你不能總搞特殊。”

    小李圓眼睛一瞪,雙手握拳:“對!寧次你同我的身高差不多,我送你兩套隊服吧!”

    聽這倆越說越有勁,最後還讓大家想像他穿隊服的模樣。寧次雖然承認自己的忍耐力已經連升好幾個LV,但在此時他仍是用兩個大爆栗結束了這兩人的囂張。結果床上抱頭的一個,床下抱頭的一個,倆就拿淚汪汪的眼睛直盯著寧次,哀怨的表情還真像被欺負了。

    寧次額上青筋暴現,威嚇地揚揚拳頭:“給我消停。”

    “……這白眼近著看果然具有威懾力。”勘九郎微駭地感歎。

    白微微一笑,對砂忍三人溫和地解說:“不,這只是普通的暴青筋。”

    ……眼珠子是白色的真不方便。

    這時候小李終於注意到我愛羅的存在,瞪圓了眼:“咦?”

    我愛羅打量著小李,目光在那手和腳上稍稍停頓:“還好?”

    小李看著這態度有點生硬,但明顯是友善的我愛羅,神經大條的他也沒有彆扭,大拇指一祭:“沒事兒,我身體很強壯!而且我從來不恨你,你放心吧。”

    “哦,小李哥果然是男子漢大丈夫!”天天崇拜地拿星星眼盯緊小李。

    小李唇角白牙閃爍著燦光:“當然,男子漢的成長史就應該充滿血和淚,還有友誼啊!”

    “我也要長成偉大的男子漢!”天天握拳立誓,同小李一起亮出寬麵條淚。

    ……

    “請你們把這兩個木葉之恥忘掉吧。”寧次木然地對一旁張著嘴半天沒能說話的手鞠和勘九郎說。

    手鞠和勘九郎終於合上嘴,吞了口唾沫,唇角一抽一抽的,大概是因為肌肉無法適應。他們相信自己一定會按這白眼血繼小子的說法去做的。兩人回頭看向我愛羅,只見他正專注地盯著抱頭痛哭嚷著青春的小李和天天看,眼中有的是……欣賞?

    “啊!我愛羅你別看!”

    “莫要變成他們那樣啊!!!”

    手鞠和勘九郎連忙擋住我愛羅的視線,他們可寧願我愛羅安靜一點,不善表達也好,怎麼都比成為極品來得好。

    我愛羅看見他們誇張的動作,一邊頻眉一邊在心裡想:難道他們也要成為像波風天王那樣誇張的人?

    “我沒空搞行為藝術。”我愛羅說罷,側臉把視線投向別處。

    囧……手鞠和勘九郎徹底無語了,他們心想:弟弟,我們是擔心你呀,畢竟你曾經接受波風天王的匱贈。

    我愛羅原本是不想看姐姐哥哥犯傻的臉,才把視線投向窗外。這建築物是匯字型的建築,從這邊看去正正好看到鳴人所在的樓層,我愛羅的視線緩緩上移,瞄見那天臺上,熟悉的顏色,那件夾克……是鳴人沒錯。

    我愛羅皺眉的模樣吸引了手鞠注意,循著他視線看去,也看清楚了:“咦,鳴人和宇智佐助在幹什麼?”

    這下所有人都探到窗前看了。

    寧次發動白眼,拉近距離觀察,先一步躍出窗外:“我去看看。”

    “佐助要欺負哥哥?”天天扯上白:“我們也去。”

    結果能動的人都去了,原本對峙中的佐助和鳴人只是瞄他們一眼,仿佛並不在意這鐵絲網護欄上的龐大陣容。

    佐助和鳴人開打,在體術上鳴人也不落下風,所以寧次等人並沒有防礙他們。

    佐助的寫輪眼,鳴人的多重影分身。下頭打得好不熱鬧,佐助怎麼也無法壓倒鳴人,眼看他竟然越打越起勁,還能笑得出來,不禁惱火:“吊車尾的,你別以為自己能跟我站在同一位置上!”

    鳴人哼一聲,頂回去:“我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比你差,小佐助!”

    鳴人分身多,就是佐助的寫輪眼能看透別人的行動,但雙拳難敵眾手,仍顯得捉襟見肘,佐助知道再打下去,他就沒有勝算。剩著騰空的一刻,佐助迅速結印,鳴人瞧見了,也有了對策。

    佐助使出[火遁大火球之術],從嘴中吐出雄雄火焰,一下子包圍了下頭的影分身,烈焰持續,下頭轉來分身被破毀的輕微爆破聲。佐助露出得逞的笑容也只不過一刻,火焰被吸收進鳴人手中的光球,他毫髮無傷。

    看見這個查克拉具現化的術,上頭的人心中大駭,怎麼說能把查克拉現於肉眼已經不簡單,更何況要把查克體濃縮後凝聚在一個點上,著實不簡單。佐助也深知這一點,他恨得真咬牙,也使出千鳥。空中的人和地面的人相瞪視,惡意和拼命,結果只有一個……他們都想贏。

    小櫻嚇著了,不顧一切地跑出來要阻止:“住手啊。”

    “啊!!!”

    小櫻夾在中間,但兩人都停不下來了。鐵欄上的人有了動作,寧次跳下去,準備使出回天,我愛羅卻迅速用沙子把兩人包起來,加上護盾。

    “你們這是幹什麼?說了同伴不能拼命!”天天眼見悲劇要發生,她連忙飛身躍過去,在兩人差不多對上的同時,飛腳毫不留情地把他們踢飛了。

    嗵一聲,兩人直砸到樓頂的水箱上……本來趕到後想要動手阻止那兩個小混蛋的卡卡西及時蹲身避過飛踢。卡卡西抹了把汗,回頭一看,徒弟兩人臉上腳印成對,各自延了一行鼻血,看來波風天王是猛命去踢的。

    “你幹什麼!”佐助吼波風天王,並從水箱中拔出自己的手,千鳥將水箱打得變形了,隱隱還見上頭的人形凹陷形狀,臉也在發痛。

    回頭一看,鳴人那邊的水箱除了人形凹陷,就只有一個小口,水正噴出來。從表面看是明顯的威力差距,佐助笑了。

    卡卡西看得直翻眼,這兩人的問題不容易解決啊。

    天天趕到鳴人身邊,察看他的傷勢:“哥哥,你沒事吧?”

    大夥兒同抹汗,心裡想:他們如果不是被你踢這一腳,原本就不怎地帶傷。

    鳴人擦擦臉,一反平日的多話:“沒事。”

    看著鳴人臉上的腳印,天天可心疼了,咬唇忍住哭泣的欲望,瞪向佐助:“你幹嘛像怨婦一樣找哥哥的茬嘛!”

    佐助打了個趔趄,他一咬牙,不準備跟天王糾纏。

    天天可不放過他,就要為哥哥討公道,她伸手一指:“我就知道你見不得哥哥和甯次哥和刺青臉好!你就是嫉妒!你這個怨婦。”

    咻……風掠過,沙子散了。蹲著的卡卡西坐到地上,其他人瞄向當事人……四角戀?

    “不可能!他們都是男的!”小櫻尖叫。

    ……是哦,或許吧?

    寧次額角在跳,對天天揚揚弓起的手指,臉色陰沉。

    天天連忙捂著腦袋,瞪佐助,緩慢而清晰地重複:“怨婦!”

    佐助的血液差點沒井噴:“你別胡說八道。”

    “你就是,你見不得哥哥好,見不得哥哥有人緣,見不得哥哥越來越招人喜歡!你就一定要哥哥只注視著你嗎?少妄想!我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被天王炮轟,佐助發現自己跟這小女生說不過去,他瞪了波風天王一眼,再看著始終沉默盯視他的鳴人,微嘲地扯著唇角:“你們兄妹倆都愛幻想。”

    說罷,他躍落屋頂離開了。

    卡卡西瞄瞄佐助落下的地方,看著那小子發現水箱上被螺旋丸轟個稀巴爛的大洞,然後一臉不甘地離開,他忍不住歎好大一口氣,回頭看見鳴人那小子也二話不說地溜了,小櫻在哭連波風天王都因為鳴人一句[不要跟來。]而哭得稀哩嘩啦的,場面真夠亂了。

    “那個術是你教他的嗎?他差點把佐助殺掉。”卡卡西話語裡多少帶點埋怨。

    藏身在水箱後的自來也翻眼看向朗朗青天,撇嘴:“你不也把危險的千鳥教給佐助了。”

    卡卡西還有點有受不了這位大人偶爾的孩子氣,有點明白為什麼波風天王的性子是這模樣,都是看大的學習。

    “我是想不到他會對同伴使用。”就是不想承認,自來也還是歎了口氣。

    聽著他說,卡卡西撐著臉,垮著肩,不甚積極地說:“啊,他們就像過去的你和大蛇丸。”

    聽卡卡西這麼一說,自來也是既不爽又頭痛,臉一垮:“那還真是麻煩呢。”

    “是啊,的確是不小的麻煩。”柔柔的聲音搭進來。

    冷風嗖嗖地吹著,卡卡西和自來也同時瞄向已經結成晶體的水液,再望向後頭笑容可掬但散發著極地冰寒氣息的美麗清純佳少年,突然覺得自己的血液也有點冰凍了。

    白是笑啊,笑得溫和得能滴出水來,因為他不爽,很不爽:“兩位大叔大伯的徒弟還真本事,呵。”

    “啊……呃,過,過獎了。”兩位叔伯級人物同時撫頭,硬著頭皮虛笑。

    “是啊,都把天王弄哭了。哈,我也哄不回來,還真厲害,過去都沒有這樣的情況呢。”白緩緩一指哭得驚天地泣鬼神,差點讓人以為她要肝腸寸斷,哭瞎眼睛的波風天王。

    “……”大叔大伯位真想告訴這位眼見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年……想吼他們就吼吧,別這麼溫柔地生氣好吧?成長會扭曲掉的。

    “嗯哼,自來也大人你是不是應該去安慰安慰天王?”

    只見那明眸中流光一閃,直映得自來也心驚膽顫……不得了,天王,你這是從哪一層地獄召回來的惡鬼。他連連虛笑著閃身越過白,前去哄小女生了。

    解決掉一個,白又對卡卡西笑,這一回是露齒的:“啊,卡卡西先生,你如果再不管教好任性的學生,那麼我倒可以幫你一個忙……你知道嗎?變成冰塊的人可以作銼冰,而且化掉也沒有人認得出來。”

    這是紅果果的威脅,卡卡西怎麼可能聽不懂,他心裡為佐助祈禱:死小鬼,你快點消停吧,人你是惹不起的。這般想著,又禁不住歎氣……真麻煩,小鬼果然都麻煩。

    “是是,知道了……這就去。”卡卡西翻身跳落,走遠了。

    解決掉這裡,白回頭看哭著就不住嘴的天王,思考著怎麼哄這個以為被哥哥討厭而傷心的小女孩……畢竟哥哥是她心頭的最高,鳴人的一句話,就像讓她發現自己永遠也成不了蛤蟆一樣,絕望。

    大家哄了老半天,後來自來也把天天背回家了,暫時沒有時間安排砂忍三人,也只好把他們帶上,安排他們在客房休息。

    最後還是白眼的寧次把鳴人給找回來了,才讓這肺活量強大,水份充沛的小女生停止哭泣。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多,天天擊潰了團藏,接到招待砂忍的任務,然後因為鳴人和佐助而哭。時間就在這紛紛擾擾中溜走,晚上白給天天蓋被子,天天盯著天花板老半天,白在等她說話,終於天天還是問了:“白,為什麼哥哥分明跟佐助哥吵架了,但……感覺他還很在意佐助哥?”

    “因為他們是夥伴。”白拍拍天天的腦袋:“鳴人就同你一樣,很珍惜自己的同伴,你別想太多,事情並不複雜,只要他們和好了,就沒事了。”

    和好嗎?

    “我怎麼覺得不可能。”

    “嗯?”

    天天添添唇,笑嘻嘻地向白討水喝:“我渴了。”

    白親昵地輕彈女孩子的額頭:“就知道撒嬌,波風天王要快點長大。”

    天天嘻嘻一笑:“啊,白是好媽媽。”

    我是男的……白歎息,懶得糾正她,反正自己現在的角色的確像個老媽子。

    “是是,這就去拿水給你。”白妥協了,倒水去。

    聽著白的腳步聲漸遠,天天聽的其實是另一個聲音,她霍地起來,連睡衣都懶得換,鞋子也趕不上穿,急步就走出去,循著空氣中殘留的氣味趕去。

    月如銀勾,天天的速度很快,除了一雙銀眸映身著銀光在黑夜中拖開一道道光弧,根本沒有人看得清楚有這麼一個女孩子在飛奔。她嗅到味道越來越濃,終於在通往村口的路上看見了佐助,還有睡在石椅上的小櫻。

    佐助原本要離開,發現有人以後,停下來一看,竟然是波風天王。

    “你要去哪?”天天跳落下直接問。

    “怎麼你也會關心我的行蹤嗎?”佐助從來沒在這女孩子身上感覺到友善,說話也沒給她客氣。

    天天一臉真摯地回答:“是啊,我每天都在用巫毒娃娃詛咒你去死去死。”

    ……

    佐助倒沒想到她這麼直接,不過波風天王做事從沒有正常過,他也沒驚訝多久,只是好奇地問:“為什麼你總討厭我。”

    在記憶裡,那些女孩子只會蠢蠢地對著他尖叫。

    被他這麼問,天天真的很舒心,有些話她早就想說了:“我討厭你,你總覺得哥哥對你好是理所當然,你把仇恨放在哥哥更前面。”

    “……他的確防礙我,我不需要友情。”佐助冷哼:“我需要力量,只有大蛇丸能給我。”

    “原來你是要跟人販子私奔嗎?”天天總算知道佐助要做什麼,一臉恍然。

    “這不叫私奔!”佐助真是受不了跟天王說話,說一回無力一回:“你該好好念念書了。”

    “我有啊,上一回不是只有我和小櫻姐在中忍考試時拿了100分嗎?你也沒有呢。”天天完全沒有惡意地陳述一件事情。

    她是沒有惡意,但聽得佐助可無力了……就是因為她這樣也能拿100分才讓人囧啊。

    “你的腦子是怎麼構造的?”

    “我才不明白你呢?”天天嘟著嘴反駁:“明明跟哥哥在一起幸福多了,為什麼就想著報仇呢?很重要嗎?”

    “你根本不會明白,別在這裡大放闕詞了,像你這種被人捧在手心疼的人,根本不明白我的感受。”

    “小鬼,注意你的言辭,你又有什麼資格說天王?”白跳落佐助身後。

    佐助這下眉頭皺得更深了,波風天王雖然有本事,但應付她還是有辦法的,可這叫白的並不簡單。

    白越過他,弓指重重扣天天的頭殼一記,好不響亮的一聲:“為什麼自己跑出來?”

    天天捂著發痛的頭殼,沒敢喊痛也沒回話。

    “你們想阻止我嗎?”佐助擺開架勢準備攻擊。

    “還真不知死活。”白是要過去的,卻被天天拉住了。

    “我答應過良好素材大哥不傷害、不防礙佐助哥的,要不然我剛剛就滅了他。”天天一咬牙:“我不要毀約。”

    良好素材大哥?

    鑒於天天愛起綽號的嗜好,佐助經常聽不懂天天說的是誰,包括現在。

    “那你想怎麼樣?”佐助聽著就是不會防礙他。

    天天伸手推了他一把:“你走吧,不要再回來了。”

    佐助被她推得直直往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腳,心裡滋味說不清,大概能感受到自己將要做的事,會帶來怎麼樣的滋味……從此會被木葉拒絕吧?但這不就是自己要的嗎?他不需要友情和溫暖,他只要恨。

    他笑著,但聲音裡沒有感情,他毅然轉身,身影續漸沒入黑暗中。

    目送他離開,天天抿唇:“我趕走他了。”

    白握著天天發冷並微微發抖的手,輕搖:“走吧,送小櫻回家,不然她會冷著。”

    “嗯……我背她。”天天積極地跑過去,背起小櫻,走回白身邊。

    白沒有阻止她,只是靜靜跟她走在同一平線上。

    天天安靜地走著,突然抬首扯著他的袖子:“白,我會守衛木葉的。”

    白笑了:“我相信你。”

    只要你堅持,你就會努力,這是你的優點,也是你的缺點……太強了。

    忍不住,他回頭看了一眼淹沒佐助的那片黑暗,也參不透放他走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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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生氣了

    扇子從眼前漸漸飄遠了,無論她怎麼追都追上不。

    “啊!”小櫻整個人從床上彈坐起來,一時間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會在房間內,她明明記得佐助已經走了,或許那只是一場夢?她是這樣期待著的,但後頸的疼感告訴她,這不可能是一場夢。沒有猶豫,她急忙前往火影辦公室報告。

    聽說佐助叛逃,綱手是真的頭痛,現在村子裡人手緊缺,根本騰不出人來解決這事,但事情已經迫在眉睫,不行也得行。

    她下令:“去把奈良鹿丸找來。”

    天才蒙亮,鹿丸今天也起了個早,跟父親一起在桌子前吃早餐,聽著廚房裡忙碌的聲音,和偶爾傳出的命令式話語,鹿丸心裡直抱怨:女人真麻煩。還沒鬱悶夠本,老媽就上來說話了:“鹿丸,五代火影大人派人來找你。”

    有麻煩事發生了。這是鹿丸的第一認知,而這個認知在他聽完綱手的話後得以實現。

    “你說佐助那傢伙逃跑了?為什麼?”沒有原因是不可能離開的。

    綱手看著這名新上任的中忍,心知現在必須讓他清楚任務的危險性:“因為佐助受到了大蛇丸的邀請。”

    “不是吧……他跟這麼恐怖的傢伙走?”果然是個不討喜的傢伙:“如果只是把他帶回來,在沒有敵人的情況下倒好。”

    “問題就在這裡,因為極有可能是大蛇丸派手下前來誘導佐助加入,而大蛇丸的手下不會是普通人,所以這是一個S級的任務。”

    果然麻煩啊……鹿丸感歎著,但五代火影找到他,那就是責無旁貸了:“我明白了,請下令只以上忍和中忍組成四人小隊執行任務。”

    “那可不行,你應該明白現在村子的情況,接下來三十分鐘內,你在村子裡找你認為優秀的下忍,然後從村子出發吧。”

    下忍小隊進行S級任務?鹿丸已經可以想像即將面臨的麻煩……當中忍果然麻煩。

    如果不是曾經看過鹿丸的資料,知道這是一個IQ200的天才,她大概對這沒幹勁的小孩沒信心,但……

    “我想我能給你推薦兩個人選。”綱手笑著說:“那對兄妹。”

    “啊?你說漩渦鳴人和波風天王?”鹿丸皺眉:“他們能力的確不錯。”

    那位白大哥還把砂忍村上忍都給擊退了。

    “是啊,而且波風天王會連帶上白,絕對抵得上上忍。只是你得好好運用自己的腦袋控制他們,不然會適得其反。”照那個白以波風天王為中心,而天王又是這麼一個不按牌理出牌的,的確不好應付。

    ……是超難控制的野獸系。

    “我知道了,我會找他們。”鹿丸知道這回肯定要死很多腦細胞了,因為敵人,因為波風天王。

    鹿丸先去找鳴人兄妹,結果他只找到了鳴人。

    鳴人揉著朦朧睡眼:“天天一大早就跟我愛羅他們出去了,有什麼事?”

    鹿丸知道這下要找人是大海撈針了,他放棄波風天王:“趕快跟我來,佐助逃跑了。”

    鳴人可嚇得不輕,睡意都嚇跑了,連忙穿戴好跟了鹿丸走。

    時間無多,雖然失去天王和白的戰鬥力,但同時會沒有了不安定因素,權衡輕重後,鹿丸立即找人替補。

    結果他們組成的小隊是鹿丸、丁次、鳴人、牙、寧次這五人小隊。

    佈置完畢,鹿丸歎口氣作總結:“佐助對我來說沒什麼很深的交情,也不是什麼特別招人喜歡的傢伙,但是佐助和我一樣都是木葉村的忍者,就是我的夥伴!所以拼了命也要救他,這就是我們木葉的風格!即使是這樣的我,也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感到麻煩,因為我會保護你們的性命!”

    鹿丸在村子裡一直是不顯眼的一個,即使他成為了中忍,大夥也沒有感覺他有什麼改變,但想不到他竟然會說出這麼一句話……真中聽。

    “哼,你也變得像個中忍了。”牙語帶飲佩。

    廢話再也不多了,五人小隊出發,留下小櫻和小李目送他們離開。

    天天正帶著我愛羅等人參觀木葉,並不知道鳴人等人出了S級任務,帶著砂忍三人逛街吃小食,天天先領我愛羅等人去看木葉的忍術學校:“這是培訓下忍的學校。”

    經過緩和,學校已經重新開課,可以看見裡頭未來的小忍者們排排坐。

    勘九郎看了學校一眼,嘴裡就來一句酸天天的:“喂,這學校挺正常的,不像會出你這種學生。”

    天天倒是沒聽出勘九郎半玩笑的話,她直率地回答:“嗯,所以我沒有在這裡上過學。”

    ……還真是沒待過呢。

    “那你師父肯定是個不得了的傢伙。”勘九郎發自內心的感歎。

    “是啊,很了不起,色鬼叔叔是木葉的三忍,還是名18禁小說作家呢。”

    “……”勘九郎被18禁砸得有點傻,愣愣地問:“那你以前都在做什麼?”

    手鞠和我愛羅都看著天天,想起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她應該是在找哥哥。

    這是個好問題,天天決定仔細跟他們說:“一開始我就一個人住在森林裡,後來遇到色鬼叔叔就一起旅遊,然後到了山裡跟大叔大嬸們一起種田,最後到村子裡找哥哥。”

    勘九郎聽著彆扭:“一開始一個人住在森林裡?你以為自己是野獸啊?你父母呢?”

    “父母?”天天歪歪腦袋:“我不知道耶。”

    ……

    “那你怎麼可能一個人住在森林裡,你才幾歲?”手鞠原本想再說什麼,但曾經掐著自己脖子的不正正是波風天王嗎?那種感覺……的確像兇猛的野獸。

    “嗯,一開始狐狸會給我找吃的,後來我會給狐狸找吃的。”天天笑著點頭:“能活下來喲。”

    忍者世界是殘酷的,就算是他們這些十來歲的小孩都明白,所以像天王這類失去父母被獸類養大的小孩也不可能沒有。

    勘九郎咂咂嘴,伸手摸摸天王的腦袋:“看來你活得也不容易。”

    天王笑咧了嘴:“京劇臉,你真像蛤蟆。”

    手鞠和我愛羅同時瞄了他一眼,後者唇角有點抽。

    “她最喜歡的就是鳴人和蛤蟆。”白給他們解釋。

    哦,原來是這樣……真是惡趣味。

    “現在還有木葉的大家。”天天往白身上挨了挨:“現在我喜歡木葉每一個人。”

    我愛羅聽著天天的過去,也想起跟自己打鬥的鳴人,他現在明白鳴人的話了,過去或者悲慘,但如果自己不走出來,就永遠都只能在裡頭打轉。

    “你要加油。”我愛羅突然給了天天一句。

    天天可感動了,一把牽起我愛羅的手:“刺青臉,你要不要住在我家裡,我和哥哥和你一起好好地生活……如果是你,我會祝福你們的。”

    囧……拐帶也不帶當著別人兄姐面前進行的。

    手鞠笑容有點僵硬,拍拍天天的肩:“波風天王,砂忍村需要我愛羅。”

    天天聽罷,心頭熱血潮湧:“我知道了,原來刺青臉也很愛自己的村子嗎?要加油啊!”

    面對那個握拳吼得全街上人側目,熱淚狂飆加鬥志激昂的小女孩,他們終於知道木葉為什麼強大了……因為他們的孩子無時無刻都有把火。

    周圍的人已經圍起來了,白馬上帶著天王往前走,帶開話題:“繼續說後來的啊。”

    砂忍三人識相地跟著走,他們一點也不喜歡被當成小丑看。

    “媽媽,是國寶!”某小孩指著我愛羅喊。

    “別隨便指著別人,而且那叫熊貓。”當媽媽的拖著小孩走遠。

    手鞠和勘九郎斜眸瞄向弟弟,就見他木然地錯開了臉。

    一行人快速沒入人群,天天繼續說:“色鬼叔叔可好了,他教我寫字,教我說話,還帶我去玩。”

    看來這就是她的啟蒙恩師了……但是色鬼?

    “怎麼教?”勘九郎好奇地問。

    “嗯,他把手稿給我抄,然後寄給編輯。”天天眼中流光閃爍:“編編說我的字好。”

    ……不是十八禁的嗎?

    “他把我帶到俱樂部,跟哥哥姐姐們聊天,我學到很多。”

    ……什麼俱樂部?

    “然後我們經常到女浴去玩,通常有很多姐姐把浴具送我們。”

    ……你確定那不是砸你們?

    越說越起勁,想起過去的日子,天天就笑得特別的燦爛:“大家都很好玩,比在森林裡有趣多了。”

    三人瞄瞄她,相信這對於她的確是精彩多了,起碼都是同類。

    “後來呢?不會覺得鄉村的生活很枯燥很悶嗎?”田園風光?

    天天聽手鞠這麼說,她有意見了:“才沒有呢,那裡有阿吉阿龍和爺爺嬤嬤都會陪我玩,而且文太叔叔很愛跟我玩捉迷藏。”

    聽著很正常,但我愛羅想起一點:“文太?那只蛤蟆?”

    “咦,我愛羅也認識文太叔叔嗎?”天天興奮地揚手:“他每一回都捉不到我呢!”

    蛤蟆?

    勘九郎和手鞠想起來了,是鳴人召喚出來的那只巨型蛤蟆……跟它玩捉迷藏?

    “你究竟是誰?”勘九郎的臉色跟吃了補藥一樣精彩。

    “波風天王啊。”天天皺眉:“京劇臉,你在玩變臉嗎?”

    勘九郎真想給她吐血,如果天王是懷著惡意的倒好,但打著這張無辜純真的臉,還要一副我很認真我很誠實的表情,才讓人受不了。

    “我想我要閉著眼睛跟你說話。”

    “那可不行,會撞柱的。”天天擔憂:“京劇臉,你瘋啦?”

    被小瘋子說自己瘋了,還真TMD有成就感。

    “那木葉的生活怎麼樣?”我愛羅突然問天王。

    聽他這麼說,天天來勁:“嗯,木葉是個好地方,有哥哥,有老師有很多很多好人,我很喜歡。”

    “嗯。”漩渦鳴人拼命保護的村子,肯定不差。

    “所以!”天天祭出大拇指,現了一口白牙,笑容燦爛:“誰要侵略村子,我就把他們全部吃掉!”

    聽她大口氣的,勘九郎笑了:“小瘋子,倒是挺自信的。”

    手鞠輕笑著搖搖頭,但我愛羅卻瞄了天王一眼,不發表意見。

    白同他們不同感受,他有他的苦惱,現下就有一個:“我說過了,不准吃。”

    聽白這麼說,天天嘟著嘴,萬般不情願地回答:“是~”尾音拖得老長。

    對話太詭異了……他們不想繼續聽下去。這時候已經走到一處廢墟,手鞠皺眉:“這是什麼地方,破破爛爛的?”

    原本在忙碌的人一下子跑光了,像遇到怪獸,這情形也太詭異了。

    “嗯?這裡是團團的學校,我昨天就在這裡畢業的。”

    風吹塵土飛,這廢墟雖然有幾分落拓的瀟灑氣息,景致不錯,但說這是學校?

    眼看這三人愣愣地盯著重建中的暗部培訓中心看,白拍拍他們的肩說:“走吧。”

    “這能算是學校嗎?”難道木葉的暗部興起臥薪嚐膽?

    白高深莫測地瞄他們一眼,然後說:“不,這裡原本是很宏偉的一座建築物。”

    話以至此,他不準備詳細說下去,帶著天天往別的地方出發。

    看著這一高一矮的背影,勘九郎悄聲給手鞠低語:“喂,你不覺得有點詭異嗎?”

    “別想太多,你不能理解他們的。”手鞠提醒他,然後跟上了我愛羅的步伐。

    一行原本看著時候不早了,是要找個地方吃點東西,正巧看見前方走來的小櫻,天天想起昨天的事情,連忙上前去問:“小櫻姐,你感冒了嗎?”

    小櫻原本失魂落魄的,突然被天王攔住一問,著實愣了一下:“天王?”

    白及時捂著天天的嘴巴,以免有口無心的她直接露了昨天的底,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櫻小姐臉色不是很好,發生什麼事了嗎?”白一邊給予使對方安心的微笑,一邊套話。

    小櫻垂著腦袋,憔悴的臉上盡是擔憂:“啊……天王,白,佐助他離開村子了。”

    這個他們都很清楚,天天很想告訴小櫻讓她忘記佐助,但白捂著她的嘴巴就是不放,結果她只好皺著眉。小櫻看到了還以為她也擔心,於是繼續說:“天王,鳴人他們去找佐助了,我們要相信他。”

    “赫!哥哥去找佐助哥?!”這下子天天猛地推開了白的手,驚問。

    “咦?你不知道?鹿丸接到五代火影的任務,要把佐助帶回來,鳴人也去幫忙了。”

    天天聽清楚了,忍不住尖叫,她扯緊白的袖子:“白,我們去把哥哥帶回來!一定要去!”

    白也知道事情嚴重了,天王有多重視鳴人他最清楚,他二話不說就帶上天王尋人去。

    “走吧。”我愛羅雖然不太清楚事情始沒,但他只知道自己要幫助鳴人……就當是還他一個人情。

    一前一後共五人,白是根據昨天佐助離開的方向為基準帶隊的,但進入森林後,天天的嗅覺才是關鍵,只有她能分辨出空氣中殘留的細微氣味。

    一路尋去,突然嗅到血腥味,躺在地上的兩人很快影入眼簾,他們心中暗叫不好,迅速跳落察看傷患。

    地上躺的是一個大胖子……還有一個瘦子?

    “是丁次哥!”天天馬上認出人來,但平常圓圓的丁次現在瘦巴巴的。

    “那個胖子?”手鞠等人也記得丁次,畢竟肉彈戰車的印象分很高,但他是幹了什麼?怎麼可能瘦得這麼厲害。

    白蹲身給丁次檢查,眉頭緊鎖,迅速做了應急治療:“他應該服用了某種藥物,短時間內增強能力的同時會迅速損耗他的身體,還好他一向強壯,要不然現在大概不只是變瘦了。他暫時不會生命危險……”

    原本蹲在一旁聽著的天天霍地站起來,跳到那大胖子次郎坊旁邊狠命地踢,擊打肉體的聲音一聲一聲緊密地傳進耳中,讓人心情焦躁。

    白拉住天天:“他已經死了。”

    “白,我很生氣。”天天緩緩地回答,甩開白的手:“我要殺光他們,我要殺光他們……”

    看著小女生咬著指頭,眼淚撲簌撲簌地滴下,真讓在場的砂忍三人不知所措,哪有忍者這麼愛哭,他們都是打掉牙齒和血吞的,昨天波風天王哭得天崩地裂已經讓他們手忙腳亂了,現在還要哭?

    白蹲身拍拍天天的腦袋,溫和地說:“是吧?很讓人鬱悶嗯?佐助的事,這些人的事都讓你討厭?好吧,我明白了,那我們就把他們一次解決掉。”

    天天瞄了丁次一眼:“好,丁次哥你等著吧,我一定讓他們慘一百萬倍。”

    小女孩的承諾,除了白沒有人放在心上。

    “一百萬倍?”白掂算了一下:“我不能精確到完全符合你的要求,但絕對不會少了。”

    囧……大哥,別總顧著哄小女孩啊。

    手鞠和勘九郎鬱悶得不得了。

    “走吧。”看見地上倒的這個,我愛羅實在擔心前面的人。

    既然丁次沒有生命危險,他們暫將他隱藏起來,迅速趕上前面的人。

第四十九章 音忍四人眾


    痛……傷口數量太多,失血情況嚴重,意識已經開始模糊,身體仿佛要脫離控制,每一個動作都在消耗僅餘的力量。

    寧次明白敵人已經找到他的弱點,白眼存在的死角,敵人利用蜘蛛絲調整攻擊角度,每一次都能把箭射向他的死角,讓他無從躲避。

    敵人的箭是由其本身體內查克拉形成的,加上激射的衝力,周邊的樹木根本不可能掩護他。而且對方還能依靠蛛絲控制角度……這是無法躲避的攻擊。

    這場戰鬥勝率很低,寧次不是個衝動的人,他明白此時此刻保命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但他很清楚自己已經不想再躲避了……因為有人說過他是一個天才,一個真正的天才。

    “呵,我是個天才,所以我還是要贏的。”想起鳴人,甯次原本仍存一點猶豫的心堅定下來了,不再浪費體力移動,定定地站住了:“既然躲不過,那就不躲了吧。”

    正在遠方捉弄寧次的鬼童丸看見獵物已經停下來,得意的笑容上臉:“嘿嘿,終於都放棄了嗎?對呀,一開始你就躲不過去,來吧……受死吧。”

    鬼童丸利用蜘蛛粘金術吐出堅硬的長箭,通過蜘蛛戰弓•淒裂射出帶有劇烈旋轉的箭支,這是命中率120%,破壞力最強的那支箭。

    長箭破空,輕鬆刺穿障礙物,磨擦聲才響起,箭已經飆離甚遠,這是聲音無法捕捉的速度。

    寧次全身戒備提升至最高點,突然感應到有人進入白眼範圍,他還沒來得及作出回應,原本空蕩蕩地前方出現一片陰影,極速飆至的箭就打在前頭的障礙物上。

    那是一個人,由於騰空的關係,這人也一下子被強勁的衝擊力擊撞向後,連同他一起撞向樹幹。

    他是作好準備要撞上樹幹的,卻被另一人擋下來了,緩和了衝擊力,把傷害減至最低,這讓寧次慶倖,同時看清楚了來人。

    前頭熟悉的衣服,長長的麻花辮,不正是他的隊友波風天王嗎?

    “天天!”甯次驚叫,因為天王幫他擋了箭……這箭的威力他最清楚,這麼一個單薄的小女孩給他擋,不是找死嗎?

    其實看見天王沖上去擋箭,砂忍三人都嚇了一跳,由於速度太快,連我愛羅的砂子都未來得及保護寧次,她就這麼沖上去分明找死,但現在看來並不是他們想的那樣,這波風天王除了精神上讓人受不了……看來實力上也真的不容小覷。

    鬼童丸看見有人幫了白眼的小鬼,心裡就不爽,正準備再發一箭,只見擋箭的小鬼不單只沒死,還拎著那支箭猛地一拽,差點把他給拽下樹了,還好他及時切斷了蛛絲,不然肯定要掉下去。險險穩住身體,鬼童丸不免心驚,先別說這箭的威力和強度,就是她能精准地捉住箭,已經十分了不起。

    天天拽了一下箭支,這下發現原本繃緊的蛛絲失去了支撐軟落地上,她左右擺弄著那根箭,然後直接給咬下去,咬斷了,嚼嚼:“不好吃。”

    囧……誰說能吃來著。

    寧次也很囧,他躲了這麼久的箭,天天不禁用手接住了,而且還咬斷了?這根箭不至於這麼軟弱吧?

    “這箭你怎麼能擋住?”寧次撐著虛弱的身體問。

    天天聽見了,這才回頭:“嗯,可以……甯次哥!你怎麼啦?”

    天天後知後覺,這才發現寧次身上多處傷口,觸目驚心:“誰把你打傷了?”

    寧次瞄了一眼天王、白和砂忍們,他知道白很強,砂忍也不差,波風天王的體術很強悍,但對手是遠距離攻擊的,他們人多並不代表勝利。他強撐著身體,有點勉強了,強留那口氣就準備把情報報給他們:“你們聽著,對方是……”

    “白,快救甯次哥!”天天才不聽廢話,推著白要他給寧次治療。

    白挑眉:“你不是想要他嗎?”

    “想啊。”天天當然知道自己多次想撐死寧次,但:“但不要甯次哥痛啦。”

    白歎息:天王,你這樣根本完成不了自己的願望。

    但現在天王的意願是救甯次,白也不多話,運用自己的秘術為寧次止血,治療。

    敵暗我明的情況下,寧次看見他們竟然要浪費人力給他治療,他當然不合作。

    箭支破風,來的是東方,但天天回頭以後箭卻從南邊而來。

    這是鬼童丸的奸狡,但他不知道自己的敵人是擁有野獸的感官,天天硬是反手成爪接住目的是貫穿白和寧次的箭支,重重一拽,蛛絲又斷了。

    “在哪?”天天拎著箭眯著眼環視四周。

    “喂,這箭!”勘九郎指著天天,問手鞠:“你能看清楚它嗎?”

    手鞠拎出扇子,睞了勘九郎一眼:“我早就說她不簡單。”

    眼看那名像青蛙一樣的小女孩兩次接住了自己的箭,鬼童丸可不服輸,他相信自己的能力,除了君麻呂和大蛇丸大人,不會有人能打倒他的。

    有了這種想法,鬼童丸迅速轉移方位,準備重新攻擊。

    望著綠油油的樹林,天天蹲身察看寧次:“是他嗎?”

    天天把箭送到寧次面前,寧次皺眉,一邊點頭一邊問:“你能看得見?”

    銀眸中精光閃爍,小女孩笑了:“嗯,看得見,而且我要把他的手弄下來送給你補身子。”

    ……怎麼補?

    “我不想吃。”寧次皺眉:“不要輕敵,天王,你先跟他們前去幫鳴人,這裡我能解決。”

    看著那具破破爛爛的身體,天天可不滿了,嘴一撇:“甯次哥,如果你不乖,就要喂你木葉的禁藥喲!”

    ……甯次想起小李,想起每一次他吃補藥的模樣,心裡就升起抗拒感,他不說話了。

    眼見寧次合作了,天天笑嘻嘻地對白說:“白,公園裡的媽媽真有辦法,她們不單只一句話能讓孩子不不哭,還能讓甯次哥不反抗呢?”

    白無言以對,畢竟這禁藥,是出自天王你的手啊……但無知也是幸福的,算了。

    天天並不知道白的想法,她自顧自地哈哈笑,細細聞著箭上的氣味,像品味佳餚:“很新鮮的味道,一定比人販子美味多了。”

    “你要怎麼做?”我愛羅主動問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的天王。敵人的位置太遠,他也無法掌握對方位置,這種情況下只能被動防守,他知道波風天王不準備只守不攻。

    “刺青臉,你的砂子能做一個大護盾嗎?”

    我愛羅點頭:“可以,你呢?”

    “我去把大蜘蛛找出來。”

    聽她說得自信,勘九郎這位大哥還是擔心地問了一句:“你沒問題?”

    “我跟她一起去就沒問題。”白站起來,對寧次說:“只是暫時止血,你傷勢不輕,差點就要傷到要害,要小心處理,不能再隨便行動。”

    寧次還想說什麼,天天已經對他祭了大拇指:“甯次哥乖乖等我回來喲。”

    莫明地,寧次就放心了。他曾經從鳴人身上也感覺到這種讓人安心的氣息,果然是兄妹。

    “嗯,快點回來。”甯次安心地放鬆身體,疲累不堪的他合上眼睛,馬上陷入昏迷。

    “我已經為他製造了新血液,不用擔心。”白給天天解釋,輕拍她的發頂:“走,儘快解決掉。”

    天天點頭,她深吸口氣,帶上白往其中一個方向進發了。

    看著她離開,厚厚的砂障築起,除了我愛羅以外,其它他人都被包進砂子護盾中。

    當鬼童丸再次準備好以後,就瞄見那個大砂盾,還有唯一在盾外的人:“哦,這不是砂爆之我愛羅嗎?之前你還是個好幫手,現在就是個大麻煩……但我還是有辦法的。”

    再次吐出箭,這一回吐的是兩根,鬼童丸狡笑著身出第一根。

    大箭破空,射的是我愛羅,我愛羅看著那根被砂子擋住的箭,皺眉。驀地他發現不妥,側首閃開,原本被砂子擋住的箭已經從他臉邊射過,另一個箭頭陷在砂盾前。

    我愛羅皺眉,明白對方連發兩支箭能破他的盾,這的確不簡單,他迅速加厚護盾,嚴陣以待。

    鬼童丸看見我愛羅的動作,得意地呵笑著,手頭上準備下一輪攻擊:“呐呐,這就對了,害怕吧,防守吧,但我的箭會比你更快。”

    “的確很快。”

    耳邊傳來的聲音嚇了鬼童丸一跳,他滾身閃開,銀色千本釘落他原本站立的地方。剛才給白眼小子治療的醫療忍者正站在不遠處的枝頭上:“哼,原來不是普通的醫療忍者?就跟兜一樣噁心。”

    白打量著眼前的人,這不能說是一個人了,膚色和外形,都只能用怪物來形容,還有強悍的破壞力,大蛇丸製造的怪物嗎?

    “大蜘蛛,是你打傷甯次哥的嗎?”天天蹲在鬼童丸身邊,好奇地盯著那箭問:“箭那兒來的?你的箭筒藏在哪裡了?”

    鬼童丸被嚇了一跳,把箭擊向天天後迅速跳開,同時吐出絲網阻擋白。

    天天的爪子連草雉劍都能擋,又怎會把這根箭放在眼裡?單手捉住箭尖,她順著鬼童丸的動作粘上他行動。

    蛛網沒能粘上白,白伸手擋住,在接觸蛛網的一瞬間已經把它冰凍,錯落交織的蛛網落地後發出清脆的聲響,化成千千瓣碎塊。

    “嘖!”鬼童丸眼看失敗,而且他被纏得緊,這小女孩的動作每一個都狠辣惡毒,幾回他都以為自己要被撕開……他果然不適合近戰,必須要迅速拉開距離。

    鬼童丸使用蜘蛛粘吐,意圖粘著天天把她甩開,但他失算了,這一粘,天天正好順勢將自己帶向了敵人,她腳上使勁,毫不留情地踢中鬼童丸的頜下,蛛絲被他自己咬斷了,而且還覺頭昏眼花。

    也只一瞬間,他被人從高空中踢落,根本沒有反抗的時間,背上已經著地,痛得他緩不過氣來,緊接著腹上又遭重力一踩,差點連腸子都吐出來了。

    天天蹲在鬼童丸肚子上,快樂地問:“木葉旋風好不好玩?”

    鬼童丸恨極,手上苦無刺向天天,但手卻被白的踩住了。

    “手太多了。”白淡淡說了一句,被他踩著的那雙手臂迅速冷凍結成冰。

    從神經未梢傳來的冰冷和疼痛,鬼童丸有一雙手臂已經廢了,他挺身要起來。

    “欺負甯次哥是你不好?我不饒你。”腳上施力,天天一記彈踢把人給踢回地上去,皺眉:“你的手,我全要了。”

    鬼童丸額上汗濕了,他完全不是這兩個人的對手,這倆究竟是什麼人?

    他們是什麼人,鬼童丸沒機會聽了,因為天天現在壓根兒沒有心思給他解釋,她忙著實現自己的承諾。

    “啊!!!”

    慘叫聲驚起林鳥,我愛羅皺眉盯著遠處的動靜,他也嗅到濃郁的血腥味了,越來越接近。他靜靜地看著幾隻斷臂和一個雙手被冰凍的人被扔落,然後波風天王和白回來了,除了衣服上粘著點血跡,身上沒有傷。

    砂子圍牆迅速瓦解,裡頭擺著備戰姿勢的手鞠和勘九郎看清楚情況後愣了。

    “這是什麼?”勘九郎和手鞠皺眉。

    “人。”白回答。

    “嗯,他長得很帥呢,有六隻手臂耶,不過他打傷了甯次哥這方面我不欣賞。”天天嫌棄地對白說:“白說得對,帥哥都不是好人,當然京劇臉和老師他們是例外。”

    帥?還有這手臂,被扯下來的?

    兄姐倆一陣無語,無論是因為帥的論調還是因為這人的慘況……這跟我愛羅的殺人手法好不了多少。

    他們有多糾結,現場我愛羅和天天是一無所覺的不自覺系,白倒顧及他們的感受,溫柔的大哥說話了,他輕笑著安慰兩人:“沒事,天王其實很可愛,她都很喜歡你們呢。”

    不喜歡就像這人一樣了對不?兩人只覺心中惡寒,決定回去要給老師好好報告,讓他悠著點,別給兩國對上了,不然可有看頭了。

    “接下來追前面的人。”天天魄力了,準備背寧次。

    “我來吧。”勘九郎讓烏鴉背上寧次:“你是重要的戰鬥力,而且沖在前面不宜保護傷患。”

    聽他這麼說,大夥都同意了,帶上寧次一起往前走。

    前方的牙和鹿丸正陷入苦戰中,對手的多由也和左近右近,不僅人數上的優勢,就左近右近的再生和融合,多由也的聲波幻術與及通靈獸都十分難纏的。

    就現在的情況他們是必死無疑,但事情生變了。

    準備解決鹿丸的多由也驚叫:“這是什麼?”

    “砂爆縛柩術……砂爆葬送。”

    砂子迅速包圍多由也,在強力擠壓下她根本無力反抗。血雨染了鹿丸一身,剩下被壓壞的軀體摔落地上,他愣愣地盯著那個恐怖的砂忍,這是他第二次看到這個……恐怖的術。

    “咦,衣服更髒了。”天天抱怨。

    “抱歉。”我愛羅順口道歉,然後抱手看著另一方的白。

    “沒事啦,家裡有立白。”天天一手提赤丸一手提牙跳落鹿丸面前:“小丸子,沒事吧?”

    鹿丸訝異地點頭:“啊,沒事。”

    牙原本以為自己要被殺死的,這下子獲救了,還真嚇得不輕,他捂著受傷的腹部,馬上給他們提供情報:“這兩個人其中一人能跟人體融合,要小心。”

    還沒說完,右近已經接近了白,握著他的手開始融合,但他臉上的笑容也沒維持半秒,他驚慌地瞪著白:“你做了什麼?”

    白微笑:“我出生的國度長年冰封,你能感受到那種寒冷嗎?”

    “該死,你調節自己的體溫?!”右近迅速剝離,這種深寒根本不是他能承受的,會被對方毀滅掉。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白反握右近的手,溫和一笑:“再見。秘術•水無月殺。”

    腥紅色液體迅速從毛孔抽離。

    ““左近!”右近驚恐地尖叫。

    “該死!”左近迅速趕至救助。

    但他沒來得及,右近的身體迅速被抽幹,懸浮於空氣中的血液像散彈一樣射開,穿透了他的身體,縱使他避開要害,但身上受傷不淺。

    我愛羅的沙壁張開,血液乘著衝力幾乎要刺穿護盾,他盯著砂子擋下來的血液,無語。

    勘九郎和手鞠張著嘴盯著這位溫和的大哥殺人,背上一陣汗濕。

    左近趴在地上,看著右近乾癟的身體,他一咬牙準備逃跑。

    天天可不讓他逃,她跳起來準備動手阻止,但白比她快一步,千本刺中左近的穴位,讓他逃不了。

    左近驚恐地瞪著接近他的少年,手上連連扔出苦無和手裡劍,但馬上聯手都被對方的千本解決掉了,手腳不能動,他只能愣愣地瞪著人過來,狂吼:“不要過來!”

    白拉起左近的手,將他提離地面,微笑。

    就在左近莫明的一刻,手上迅速晶結,他的驚叫很快被淹沒。白手上一松,結成晶體的左近從大樹上摔落,就如同脆弱的玻璃一樣,龜裂粉碎,像煙花般飛濺散落……晶體不規則的棱角折射著微光。

    “厲害。”我愛羅念叨,胸中好戰的血液一陣湧動。

    手鞠和勘九郎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讀到唯一的資訊……絕對不要跟木葉為敵。

    “他究竟是什麼人?”鹿丸舔舔乾裂的唇,儘量鎮定地問,牙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白啊。”天天歪頭:“小丸子撞到了腦袋?”

    鹿丸撇撇嘴:“我知道他是白,我問他是什麼身份,也太厲害了,而且很殘忍。”

    “是我讓他做的。”天天皺眉:“白很溫柔的。”

    這時候說這話,有點不可信就是。

    跟小女孩爭辯是不明智的,他們不準備在白是殘酷還是溫柔這點上討論,反正就是有目共睹了。

    白回到天天身邊,蹲身察看鹿丸和牙的傷勢:“沒事,傷都不重,只是牙失血了。”

    白一邊給鹿丸扳正了他為了抵抗幻術而自行扭曲的手指,一邊為牙治療。

    看著這位大哥的行為,又的確很溫柔,大夥兒一陣無語。

    “寧次怎麼了?丁次呢?”鹿丸關心隊員。

    “甯次哥被蜘蛛打傷了,現在沒有生命危險啦。丁次哥很厲害,他解決掉一個人了,不過太累就睡著了,回去的時候我們會帶上他的。”天天給鹿丸解惑。

    聽說一個人也沒有犧牲,鹿丸松了口氣,同時記起另一人:“鳴人追去了,我們趕快跟上。”

    大夥都急著找鳴人,這下立即動身,勘九郎的黑蟻也背上一人——還有意識的牙。

    如果說之前的敵人,天天憎恨他們,那麼接下來的敵人,天天欣賞他……的身體。

    一片草地上,一人黑髮銀眸,一人銀髮綠眸,一人驚喜,一人驚訝。

    天天和對方接觸了,一陣感動躍上心頭。

    “誰?”君麻呂問擋住他攻擊的人。

    “請你務必跟我在一起。”天天說:“我會給你幸福的!”

    咻……沙沙……被撇在一旁的小李瞪圓了眸,濃眉高揚。

    風吹動這空地的一片及膝綠草,掀動著一浪一浪綠色漣漪。

    “我拒絕。”君麻呂答覆。

    囧……你們這是幹嘛?

    “她想做什麼?”鹿丸一臉受不了。

    我愛羅八風不動,小李越看越緊張,其他有意識生物全都無法言表此時的感受。

    白別開了視線,心想:又來一個了。

    “咦!為什麼?”天天被拒絕了,但她不放棄:“跟我啦,我的條件很好的,家住千尺豪宅,擁有高等專業文憑,身居高薪厚職,另兼外交關係聯誼官,前途無可限量,而且我絕對會珍惜你對你好的,你考慮一下子?”

    囧……你會不會把自己看得太高?

    君麻呂不明白這人是為何這麼需要他,但他的心不會動搖:“不用考慮了,你的條件再好,我的心也不會放在你身上,你來晚了。”

    囧……你不要回答她也沒問題的,大哥!

    聽著這麼一說,天天眼中波風流轉,歎息:“沒關係啦,我只要得到你的肉體就滿足了。”

    西伯利亞寒流吹襲,讓眾人同時感覺到清晰的冷凍感……現在的小孩唉,真是越來越不純潔了。

第五十章 大君加萌

  如果說波風天王製造的寒流讓人寒冷異常,那麼旁邊這名笑得聖潔的少年散發的,便是極地深寒。

  “自來也大人……”白念叨著這名字,笑容益發的……猙獰?

  冷汗森森的人們深吸口溫暖的空氣,拭拭額上的汗,心裡想著那位自來也大人大概有80%的機會成為冰雕吧?

  君麻呂望著這多出來的數名對手,雖然佐助已經自行前往大蛇丸大人的身邊,但他不容許任何可能防礙大計的因素存在,他要儘快解決掉這些人,然後把佐助安全送到大人的身邊。

  君麻呂對眼前的小女孩沒有討厭感,但任何不利因素都要消滅,她的邀請他不能接受。他握緊骨刃,削過去。

  天天爪子一伸,握緊穩住,大眼睛就這麼瞪著君麻呂,而後者皺眉,一雙翡翠綠的眼睛就這麼瞪著天王看。

  風吹起一波一波草浪,天地間除了這風聲,連呼吸聲都是那麼細那麼的壓抑,一股肅殺之氣油然而生,沒有人動,仿佛只要小小的一個動作都能破壞這一刻間的和諧。

  兩人四目相對甚久,終於天天眨眼了,她一臉挫敗地回頭給白撒嬌:“白……他好強,我瞪輸了。”

  囧……原本嚴陣以待的人倒了一半。

  “早就知道是這樣。”鹿丸拍額:“你們還期待什麼,她的性子你們不是很清楚嗎?”

  白有意見了,他歎氣:“我從來就不期待。”

  相對於他們的受打擊,君麻呂的好奇心生起了,對方能把他的骨刃赤手擋下來,但卻口口聲聲說著要得到他的肉體?為什麼?

  “你要我的身體做什麼?”

  “用啊。”天天眨著純淨無垢的大眼睛,直直地沖著君麻呂回答:“當然是要用你的身體。”

  “啊!!!!今天天氣真好!”

  “咦!!!!有UFO!”

  “哎呀!!!嗚啦啦!”

  白看著這一群抽瘋中的傢伙,實在不忍心他們抱著頭虐待自己的腰:“這樣扭下去對脊柱發育會有不良影響。”

  鹿丸倒覺得白這句話沒有半點作用,他瞄瞄天上浮雲,撇著嘴開解這群人:“你們大可以別想太多,波風天王說話通常是十分直白的字面上的意思。”

  “對啊,用就是用,雖然天天用得很奇怪,但用也沒關係!”小李握著拳,熱血地說了一堆說了等於沒說的話。

  我愛羅點頭,還擲了句:“彆扭了,很難看。”

  臭小鬼……

  君麻呂覺得這群人很奇怪,壓根兒不像來幹架的。他大概瞭解到這小女生叫波風天王,而且她讓自己的同伴很受不了……哪裡受不了?

  君麻呂不解:“怎麼用?”

  囧……大哥,你們別再聊了好不好?

  被這麼一問,天天臉上浮起紅雲,小女孩忸怩地掂起腳尖直往地上搓弄,手也背起來十指相交,眼睛有點飄移:“這個嘛……是隱私啦,不過你是當事人,既然你問了我就告訴你吧。你的血繼限界很特別,潛力很強大,我想讓你當我的同伴啦。”

  囧……動作太多餘啦。

  手鞠和勘九郎倒想不到波風天王敢拐人拐到大蛇丸頭上去,頓時對天王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佩服感……怪不得她敢多次當著他們的臉誘拐我愛羅。

  “我們是敵人。”

  “不會敵對很久啦。”天天搖搖手:“反正你就是現在不死,很快也會死了。”

  “……你怎麼知道?”君麻呂盯著天天,意圖得到答案。

  “我知道啊,你是血繼我就會知道。”天天舉手讓君麻呂看手腕:“加入我們吧,你會自此以後健康快樂無痛苦。”

  ……

  “你的骨頭,這麼特殊的技能,的確只有血繼。”我愛羅一直關注君麻呂,他相信君麻呂絕對強大,因為體內好戰的血液正在鼓噪,感覺就跟遇到白一樣……值得一戰。

  “沒錯,我是竹取一族的,現在只有我擁有這種能力。”君麻呂強調自己的特別。

  “那麼真可惜,你們的一族在今天就要滅亡了。”我愛羅的戰意沸騰。

  君麻呂聽罷,倒沒有生氣:“你說的可能是對的,我因為生病的關係,已經活不久了,但是我們竹取一族不會滅亡,而且我不會孤單,我一直在幫大蛇丸大人實驗他的野心,所以我會永遠活在大蛇丸大人心中。”

  臉上那叫神彩煥發,自信滿滿……但聽他一番話,大家都只有一個頓悟——大蛇丸原來是傳教士。

  我愛羅想起過自己,他嘲弄地扯著唇角:“……你被大蛇丸洗腦了,真是個空虛的傢伙。”

  “色鬼叔叔常常教我,要是人版子把你賣了,你還幫他數錢,那就是大笨蛋。”天天喃喃著:“但沒關係啦,你這一點也很討人喜歡!來吧,我這裡有把刀,你切腹吧,馬上可以解決問題,只痛一下下就好了。”

  “我拒絕。”

  “呀!我都說得這麼清楚了,為什麼還拒絕我?”天天頹喪地垮著肩:“白,我還是比不上人販子……”

  囧……你能拐到人才怪。

  鹿丸真的服了天王,在這種情況下竟然能捉著對方說些沒營養的話,但這也好,起碼有足夠的時間讓他觀察地形和思考對策。

  他細細觀看四周,發現地上木桶的碎片,上頭還粘有符紋,應該就是裝佐助那只大木桶,那麼……佐助和鳴人去哪了?然後是這個人,身上有很多穿刺肉體而出的骨頭?從他毫不在意的表情看來,這骨頭是他自由控制的,看來又是一個不得了的傢伙。他們現在的戰鬥力有砂忍三人,白和天王共五人,自己的查克拉已經消耗得差不多,只能從旁協助,日向寧次和牙需要保護,李學長應該也差不多了。

  現在需要解決的事情有兩件,第一,至少要牽制眼前的人;第二,尋找鳴人和佐助。

  首先眼前這人不容易對付,而且不知道還有沒有同黨。

  “李學長……鳴人和佐助去哪了?你知道嗎?”趁著天王還跟對方扯談的時候,鹿丸悄悄地問。

  原本看著戲的李被這麼一問,他指向君麻呂的後方:“往那個方向走了,佐助是自己走的,鳴人跟上去了。”

  “佐助自己走?”鹿丸聽到這裡,心裡暗叫不好,這種情況分明是佐助已經接受大蛇丸的邀請,這下大概不會合作。

  “李學長,接下來拜託你照看日向寧次和牙了。”鹿丸迅速佈置:“天王,你的嗅覺靈敏,你跟白一起去帶佐助回來。接下來這個人,聽說砂忍村的已經成為了木葉的同盟,那麼就拜託你們了。”

  “哥哥?”天天眨眨眼睛,放開了君麻呂退回鹿丸身邊:“小丸子,你說哥哥去追佐助哥了?”

  鹿丸點頭:“天天,你聽著,佐助那傢伙是自己走的,他大概會反抗鳴人,你得儘快趕去幫忙。”

  聽說佐助會欺負鳴人,天天可顧不上這看上眼的素材了,她合作地點頭:“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把哥哥找回來的。”

  聽著苗頭不對,鹿丸強調:“你得連佐助一起帶回來。”

  天天可為難了,佐助是她趕走的……而且還有良好素材大哥的承諾。

  看著天天猶豫,白除了歎息還是歎息,這個小妮子就不能騙鹿丸嗎?擺出這副模樣還不露餡了?

  鹿丸果然發現不妥,稍作思考他後作出大膽的猜想:“你是不想讓佐助回村裡?還是你早就知道他會逃走?”

  鑒於天王對佐助一向不太友善的表現,鹿丸完全覺得以上猜想均可成立。

  天天嘟著唇點頭:“我不是來帶佐助哥回去的,我是來帶你們回去的。”

  “得了,天王是怕你們有危險,前來救助你們的。佐助她是不會帶回村子裡……你們還是回村吧,接下來我們會把鳴人帶回去。”白給鹿丸完整的回答,表明了心跡。

  鹿丸明白了,但他的任務是帶回佐助,他很頭痛啊,他呀……根本不想管這些麻煩的事情,像白說的,現在就回去的說法的確很誘人。但他們努力到現在是為什麼呢?

  “不行,我們的任務是帶回佐助。”鹿丸給天天堅定的回答:“既然你們不願意把人帶回來,那麼這裡就讓你們處理,接下來拜託砂忍們把鳴人和佐助帶回來,我們解決掉這裡就會跟上去。”

  意願相抵觸了,天王絞著手指半晌:“小丸子,他不會回來的,他是自己要走的。”

  鹿丸瞄了天王一眼,咂咂嘴:“我知道你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所以我才沒有強迫你。但我們的任務是帶回佐助,我也不喜歡他,但我們必須要把他帶回去……你不是說喜歡木葉嗎?就算你否認,他還是木葉的一份子。”

  被鹿丸堵的沒話了,天天扁嘴,想想佐助要去的是人販子那裡,人販子不是好人,她帶回佐助哥也就是幫他,也不算違背承諾……她之前死命捉住承諾的邊邊,其實就是有私心,她不喜歡佐助留在木葉,就天臺上的那場戰鬥讓她明白到佐助隨時會傷害身邊的人,因此她不想把佐助帶回去。

  “小丸子,你們是真的想把佐助哥帶回來嗎?”天天為難,但她願意以同伴的意願為先。

  “呵,你以為我們為什麼這般拼命。”鹿丸難得一掃散慢,認真地盯緊君麻呂:“有信心能擊敗這樣的對手嗎?”

  “我知道了。”天天歎口氣,咬咬唇:“我去帶哥哥……和佐助哥回來。”

  很好,按計劃A進行:“那你們馬上出發,這裡交給我們,砂忍的各位要好好配合啊。”

  “既然我們是木葉的同盟國,幫幫你們也不為過。”勘九郎放下傷患,把傀儡帶到身邊。

  手鞠也不含糊,鐵扇子解下來,重重放到地面上:“具體有什麼計畫,給我們簡短地說說吧。”

  就連我愛羅的砂子也蠢蠢欲動……

  砂忍村的合作讓鹿丸松了口氣,起碼不是一群愛鬧脾氣的笨蛋:“最好能消滅敵人,不能的話就牽制他,讓天王和白過去。”

  君麻呂發現鹿丸是發施號令的中心,手指射出指骨擊向鹿丸,我愛羅的砂子正好為他擋了一劫。

  “喂,你不用這麼急吧,我最討厭急性子的傢伙。”鹿丸看到砂子濾出來的骨頭,心中驚骸,嘴巴裡還不忘抱怨兩句。

  “你們,誰也別想從這裡過去。”君麻呂的骨劍指向敵方:“大蛇丸大人的野心不容許任何人阻礙。”

  “白,為什麼他要對人販子這麼忠心呢?”天天不解地問:“人販子明明經常把猥瑣男帶在身邊狼狽為奸,都沒帶上他呀。”

  白真不知道怎麼樣回答天天這種問題,他一陣無語。

  君麻呂可不容許別人褻瀆他心目中的神:“大蛇丸大人不需要沒用的累贅,我不能幫助大人,所以不能跟在大人的身邊……這是我最後能為大人做的事情,我要用我的生命守護大人的野心。”

  聽著這一宣言,天王瞭解地點頭:“好吧,我明白了,你是絕對不會背叛人販子的,而且願意為他而死。”

  君麻呂沒有回話,因為他不承認人販子是在說偉大的大蛇丸大人。

  瞭解到這一點,天王拍拍掌:“我其實很喜歡你,因為你也為了自己喜歡的人在戰鬥,雖然我很討厭人販子,但我喜歡你,所以我會遷就你的。”

  “戰鬥吧。”君麻呂舉命,除了戰鬥他什麼也不能給大蛇丸了。

  “嗯。”天天點頭:“好啊,那你就為人販子而死,再為我而生吧,你下輩子我BOOK了。”

  ……

  莫明其妙。

  “那就下輩子。”君麻呂一邊回答一邊舉劍刺向天王,旋舞的腳步,堅硬的骨刃飄移不定,切向目標。

  天天手上敏捷擋住劍刃,連連後退,臉上笑容燦爛:“那我們說定咯。”

  這一刻,君麻呂有一種詭異的感覺,仿佛對方說的話真會應驗……很奇怪。但他沒空想清楚,

  他感覺到後方的查克拉,回身刺出一劍迫開白,然後跳起躲過腳下繞上來的砂子,再擊開傀儡後被一陣強風吹襲,整個人後沖多米,腳上聚集查克拉穩住,馬上又要對付砂子和傀儡。

  鹿丸和小李緊張地盯緊戰場,小李心動,但他不能過去,因為他要保護寧次和牙。鹿丸一點也不想參與這種激戰,但他也不得不為之的理由,至少他不會容許自己在這時候偷懶。

  在大家戰鬥的同時,他已經歇過了,查克拉的製造仿佛有所回升,只要一點就夠了,他只需要一點點。

  掏出自己僅剩的忍具,鹿丸迅速走在戰場周邊,專挑對方的要害攻擊,但畢竟就是幾枚苦無和手裡劍,君麻呂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鹿丸已經繞到自己想要的位置,他定定地站住,手上迅速結印。也只一瞬間,君麻呂的動作頓住了。

  “就是現在,過去。”

  聽見鹿丸的招呼,白招上天天迅速越過君麻呂往鳴人離開的方向去了。

  “可惡!”就停頓的一陣子,君麻呂進入第二階斷,身體迅速變異,變成半人半獸的怪物。

  “你們小心了,他們變成這副模樣的時候通常會厲害多一倍以上。”鹿丸的查克拉已經用完了,而且他知道自己定不住第二狀態的對手,他馬上結束影子束縛術,回到安全的地方。

  “你們太礙事了,一次就消滅掉你們。”君麻呂抽自己脊骨:“鐵線花之舞。”

  看見這樣誇張的動作,大家都被嚇了一跳,

  “靠,這是什麼……他把自己的脊骨拉出來了?”牙都要傻眼了。

  砂忍們陷入苦戰,基本上就是我愛羅的砂子在不斷地保護被攻擊的人,君麻呂的攻擊力是強悍的,是強勢的利矛,除了最強的護盾——砂爆我愛羅能與之匹敵,其他人反而成了累贅。

  君麻呂知道自己能勝利,但他的時間已經不夠了,他必須要把這些人解決掉,然後還要殺掉前去阻止佐助的傢伙,現下最礙事的就是砂子,要解決掉。

  擁有一尾的我愛羅對陣好戰的竹取一族最後一名存活者,手鞠和勘九郎以為自己又見到那天鳴人對陣我愛羅的大場面了。

  ……這場戰鬥他們根本沒有參與的餘地。

  大蛇丸之所以看上君麻呂,就是因為他罕見的血繼,他認為上帝給竹取一族關上了一扇門,卻忘記了為他們打開一扇窗……擁有強悍的體魄和戰鬥力,卻沒有一顆聰明的腦子,導致一族人犯抽地沖到霧忍村,挑戰有組織的龐大勢力以致全族滅亡。而剛好目睹一切的大蛇丸正好拐帶年紀尚小的君麻呂,就是想得到他的身體,恰好對君麻呂又配合他。但天忌他大蛇丸的英才,硬是施個病給這枚好素材,竹取一族已經死絕了,兜根本取不到他們一族的資料,因此無法醫治這名或許只因為一個類似於小感冒程度的病而病入膏亡的血繼限界好素材,大蛇丸只好握腕棄之,退求其次選用宇志波佐助。

  君麻呂強,但他的身體容不得他任性。被我愛羅埋進二百尺的地底,他使出最後的早蕨之舞,但他的時間到了,骨矛就在我愛羅眼前停住,血液染紅了潔白的骨質,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天天帶著白穿過森林,行進間驀地回首:“可以回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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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明白了:“沒事,一會再去。”

  “嗯。”天天微笑:“這一回很順利。”

  白無語。

  天天的笑容沒維持多久,因為倒在瀑布前的人:“哥!”

  慘烈的叫喚迴響不絕。

  木葉的任務失敗,佐助打傷鳴人叛逃了,音忍五人眾全滅,其中一人的屍體無影無蹤。

  君麻呂作了個很長的夢,先是自己一生的回顧,所有東西像倒帶,從我愛羅的戰鬥到幼年時竹取一族滅亡,然後這一切又從幼年時開始了,只是生活已經不是他的生活,而是別人的生活,他陪伴著一名小女孩成長,仿佛過了十多個年頭,博巨細微,無一遺漏……仿佛他就是她。

  停頓的呼吸再次開始,心臟重新跳動,君麻呂張開眼睛環視房間,詭異的古體文字以一人為中心點,書寫佈滿整個密封的房間,所用筆墨是血?而旁邊有人在忙碌。

  “這個術每次都要這樣折騰嗎?”白微怒地為天天包紮手腕上的傷口。

  “嗯,因為必須要讓我們水乳交融。”

  “……你以後別亂用成語。”

  “用得不對嗎?”

  “不對。”

  “哦。”

  君麻呂坐起身,望向波風天王和白,那兩人也回望他。

  天天笑咪咪地跳過去捂捂君麻呂的胸口:“別擔心,我沒有非禮你。嗯嗯,活過來了,歡迎回來,大君!”

  白跌了一下:“你這是什麼稱呼?”

  “但白你說這是我的長輩,我不能叫他君君或小君。”天天委屈地咬指頭。

  當然不能,一看君麻呂就不適用那些名字:“但……”

  “所以白也是大白!”

  ……白挫敗地垂倒在地上,他一點也不喜歡這個稱呼。

  君麻呂看著他們交流,既熟悉又陌生的場境,感覺很詭異……但不討厭。

  “嗯,我回來了,波風天王大人。”

  ……

  白唇角抽了抽:“你不能叫她大人。”

  “為什麼?”君麻呂皺眉,一雙翡翠綠的眼眸就這麼盯緊白。

  “耶!有人叫我大人,大白,我長大了……耶耶!”天天在屋子裡又跳又叫。

  天……天王你這回找的素材……有點問題。

  白無力地坐回地上:“完了,我多了一個孩子。”

  語無倫次ING……

  第二天,五代火影召見了執行任務的孩子們,她直接問:“音忍五人眾的屍體還差一個,在哪裡?”

  參加任務的十個人外加多出來的一人,除了在院治療的甯次、丁次和鳴人,剩這八個人有五個就盯著多出來那個看了。

  我愛羅瞄了天王一眼,再瞄站在她身後的君麻呂。

  所有人都無言了。

  “不知道。”白笑咪咪地回答:“火影大人,負責善後工作的是你們,怎麼還問我們呢?”

  囧……

  “那這是誰?”五代隱忍著指向君麻呂,她後頭的自來也和三代是一頭大汗。

  “是大君。”天天回答。

  “我問他的身份。”

  “嗯,我哥哥之一。”

  “……他不就是五人眾這一嗎?”綱手直接扔了五人眾的資料,其中一個是君麻呂的。

  天天這下可不明白了:“有什麼關係?他現在是我的人,跟他娘家沒關係啦。”

  囧……

  “對了,我們還要送補藥給哥哥他們,我先走了。”天天拖上白和君麻呂,正大光明地走出去了。

  “這是幹什麼!她為所欲為了?!”

  綱手的小宇宙爆發……結果自掏腰包修了辦公室。

  天天回家煮補藥去了……白站在廚房內看著天天折騰,旁邊多了個幫手君麻呂,那鍋東西益發的……詭異,他只能為木葉的人祈禱,希望你們的味覺能強悍起來。

第五十一章 離開木葉


    天天從家裡搜刮了所有營養品,跟君麻呂一起研究配上哪種才更好用,結果鬧了老半天,一壇新的補藥出來了。

    用罐子裝起來,天天拎著那壺東東往醫療班去。

    跟在天王背後,君麻呂看著前方手牽手向前走的白和波風天王,記憶裡大蛇丸的一切仿佛變得遙遠,但他知道那並沒有消失,只是眼前的小女生……超越了大蛇丸大人的存在。

    正如她所說,他為她而生了,不管那是夢還是別的術造成的效果,使他的記憶與她共用,仿佛是相扶持經歷風雨,她是一切。

    眼前突然現現暖瓶,君麻呂抬首看去,只見那叫白的……同伴,正把暖瓶遞過來。

    “拿著。”

    君麻呂看了一眼暖瓶,接過來……畢竟他比自己更早守在波風天王大人的身邊,現今自己還是得聽從他安排的,等有一天超越了他……就可以了。

    白看著那眼裡一抹決心和戾氣,唇角一陣狂抽:“君麻呂,你別想太多,我和你是同伴,不需要分高低。”

    這下君麻呂可不明白了,大蛇丸大人身邊只留有用的人,不分勝負怎麼證明自己的能力?

    白這叫苦啊,要照料天天,哪有時間應付君麻呂從大蛇丸那混蛋處學來的暗黑生活法則?

    “我要成為波風天王的助力,如果我不能證明自己的價值,怎麼可以安心站在大人身後?”君麻呂一句話……忠貞兼備啊,但白不欣賞。

    他撐額,告訴自己冷靜。

    天天聽見了,一雙銀色大眼睛裡浮現雪花,當機過後又恢復正常,眼睛裡映著君麻呂:“大君,人的價值怎麼算?”

    君麻呂眉間頻促,沉思片刻發現自己找不著答案,於是陷入了迷團中,一臉被受打擊。

    白歎口氣:“天王,人是唯心的,所謂的價值,根本不能精確算出成本,就像你覺得小李很帥一樣。”

    天天抓抓臉龐,然後笑嘻嘻地點頭:“我明白了,也就是我喜歡的人都是有價值的人!”

    白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真理是不會因為個人意志而改變,但人經常無視真理就是……就像天王你。

    最後,君麻呂得出一個答案:“既然這樣,波風天王大人,我一定會豁出生命完成你的野心,讓你永遠記住我的,承認我的價值!”

    白越來越覺得這素材有問題,大大的問題……這是幹嘛?他是破壞機器的升級補丁麼?

    “野心?”聽到這一說法,天王很高興:“嗯!大君!我們一定會好好完成自己的野心!”

    “嗯!是什麼呢?”君麻呂洗耳恭聽。

    “嗯!保護木葉!保護大家!”

    白看著這名好戰竹取一族的後裔無力地退了一步,他比這更無力。

    “我也會保護你!”天天牽起群麻呂的手搖搖:“我說了要讓你過得幸福的!”

    旁邊小孩伸手一指:“媽媽,你看八點檔,但為什麼叔叔說的話會讓姐姐說出來?”

    “不要隨便接近奇怪的人!”媽媽迅速抱過小孩暴走。

    白木然地一勾唇角,看一眼困惑的君麻呂,他牽過天天的另一隻手,帶她走:“一起走吧。”

    天天愉快地點點頭,一邊握緊白的手順著他走,另一邊扯著君麻呂跟上。

    手指上柔的觸握,溫暖的感覺……君麻呂想起來,原來大蛇丸大人從不曾接觸他的身體,像這樣親昵的動作更不可能,對於他,神是遙不可及的,但賦予他新生的波風天王為什麼願意作這麼親密的動作?

    這小女孩拉著兩人,腳步輕快,白知道天天很滿意君麻呂,既然如此,辛苦一點也沒關係。

    “你喜歡吧,你要當第一就第一,君麻呂,你只要拼命保護天天,那你就當第一吧。”白放開天天的手,退到後方。

    看他這麼輕易放棄優勢,君麻呂訝異地盯著他看,始終想不出所以。

    天天抬首疑惑地看白,後者回以溫和一笑便若無其事地抬起臉,繼續走。

    這二前一後三人,走呀走,天天目光流盼,突然扯扯君麻呂的手,然後問:“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會做?”

    君麻呂點頭:“是的。”

    “嗯……那好。”天天燦爛一笑,指指白:“白不喜歡牽我的手,那大君牽他的手,站中間喲。”

    囧……白難以言喻此時的心情。

    只見君麻呂雖然一臉不情願,竟然還真的回臉看向他,實在是……太瘋狂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白快步走過去,牽起天天的手:“走吧。”

    天天瞄瞄白,困惑地皺眉:“白不是不想牽我的手嗎?”

    “……是我錯了,對不起。”

    天天是很直率的人,她點頭:“嗯,我知道了,原來是我誤會了。那我們繼續走,大君,你忘掉剛剛的要求吧。”

    君麻呂也是松了口氣,他總覺得天王的要求有點奇怪,所以才猶豫了……他不應該猶豫的,下回改進。

    折騰了老半天,終於到了醫療班,結果班長一個熊撲過來,天天躲閃不及,腳被抱個正著。

    班長喊那個叫悲淒慘烈:“你為什麼又帶著保溫瓶來了(尾音無限迴圈中)。”

    眼見班長這種反應甚是嚇人,白正準備慣性地忽悠他,可是君麻呂倒直接,他單手提起人就準備扔。

    “大君,班長是好人。”天天哀求:“請你溫柔地對他。”

    ……君麻呂停下拋甩的意向,輕輕把人放在一邊。

    這下天天滿意了,繼續教導他:“大君,對朋友,對木葉的人都要溫柔喲!”

    “嗯。”

    “嗯,但對敵人你要兇殘一點。”天天一臉嚴肅地補充。

    “嗯。”君麻呂點頭,他對這一點倒是很滿意。

    “白,我像不像大人?”天天一手指著臉頰,向白邀功。

    大人?

    白無奈又好笑:“你啊,究竟該不該長大呢?罷了,你現在快樂就好。”

    “嗯,我很快樂。”

    前方走來的綱手等人就看到這一幕,綱手揉揉額角:“白,你不是應該教導天王嗎?你這是縱容她……”

    “綱手奶奶早!”天天爽郎地給綱手打招呼。

    “早啊。”綱手答罷,挑挑眉……現在不是中午嗎?

    “哥哥他們情況怎樣?”

    昨天雖然說白和天天都有參與救治,但這過了一天的事,仍是有點不放心,要問問。

    “嗯,寧次的傷雖然重,但恢復得很快,他的康復得這麼快,水無月一族的造血術該記一功,真不是蓋的。而丁次身上的副作用已經完全消除了,調製的藥物很成功,想不到天王你除了調補藥,在這方面也很有才能。至於鳴人,他已經醒了。”綱手一一解說著:“你去看看他們吧。”

    “嗯。”天天應了,準備過去。

    “天王,我有事要跟君麻呂聊聊,你們先過去。”綱手要求。

    聽她這麼說,白馬上知道她想從君麻呂身上得到大蛇丸的情報,他悄悄觀察夥伴的表情,感覺君麻呂是不會合作的。

    天天很民主,她搖搖君麻呂的手:“君君你要去嗎?”

    君麻呂搖頭:“我沒有什麼話要聊的。”

    果然……

    白歎息,縱使重生,也不代表能捨棄過去,就像他心裡埋藏的那個人……

    “綱手奶奶,大君說不要聊啦。”天天拒絕綱手。

    “波風天王,事關木葉的安危,你不要意氣用事。”綱手不滿意小女孩的幼稚。

    被綱手責備,天天扁嘴:“大君不想說啦。”

    “那你就命令他說。”綱手可不會忘記天王的能耐,根據古籍記載的內容可以知道,她與後面那兩位就是寄生與宿主的關係,只要她願意就可以,只要她命令,那麼寄生者只有服從的宿主的份。

    聽著他們的對話,君麻呂只覺心底漸寒,他不想出賣大蛇丸大人,但他也不能背叛天王。

    綱手知道的,天王也知道,但:“不要!”

    想不到這小女孩竟然強起來:“天王,我知道你也很想保護木葉,你該知道大蛇丸對木葉的威脅有多大。”

    “對,我要守護木葉,我也要守護大君。”

    ……看著她下定決心的表情,在場人各有心思。

    此時,白有話要說了:“綱手大人,你不用強迫天王了。”

    “白,你有足夠的理智知道事情輕重。”

    白點頭:“我知道,所以我才說你不要浪費時間。”

    “……哦?”

    “因為君麻呂根本沒有前世的記憶。”白歎息:“我們在死掉的同時,前生的事就會完全忘記,記憶都是天王的。”

    綱手倒沒有聽過這說法,她拿懷疑的目光看白。

    白是淡定的,此時此刻臉上雖無笑意,但認真的表情可不造假。

    “綱手大人,如果我們懷有前生的記憶,大概無法效忠于天王,你應該明白情感的羈絆有多強烈吧?”白歎息,臉上盡是滿滿的無奈:“雖然我們的身體依然存在,但前塵往事皆忙,綱手大人就別執著過去了。”

    白牽上天天,帶上君麻呂與綱手擦肩而過。

    綱手目送他們離開,旁邊靜音喃喃:“他們真的是復活啊?綱手大人,他們是記憶共用嗎?那是怎麼樣的情況呢?”

    綱手哼笑:“靜音,那一族人會滅亡,也因為他們這種恐怖的力量,算了……走吧。”

    綱手暗忖:死小子,淨是忽悠人,罷了。

    綱手離開了,天天一步三回頭:“白,你忽悠奶奶。”

    白微笑:“沒有,我這是給奶奶臺階下。”

    天天是瞭解地點頭,但君麻呂發表了今天第一個自主意見:“我完全能夠對付她。”

    白笑容加深,萬般溫柔地點頭:“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我想問問君麻呂你要怎麼溫柔地對付五代火影大人?”

    一句話堵過來,君麻呂無言以對,最後發表有感:“你真可怕。”

    白笑臉微僵,拉起天天徑直向前走:“天王想先探望誰?”

    天天猶豫了一下子,下定決心:“我們去見……丁次哥吧。”

    後頭的沒有意見,一起前往丁次的房間,丁次這傢伙吃個藥瘦了身,這下吃起東西來比平時更狠命。

    打開房間門就見井野在罵丁次,鹿丸和阿斯瑪站在一旁,一人是笑另一人則是無奈。

    看見天王進來,鹿丸和阿斯瑪的視線忍不住就往君麻呂身上粘,鹿丸是看著君麻呂死的,而現在他又看著這人活生生地在這裡走動,分明是同一個人,但為什麼死人會復活?他知道關鍵會在天王身上,忍不住又去看這個單純直率的女孩子,鹿丸這一回的好奇心出乎意料高。

    而阿斯瑪則是從五代和鹿丸身上瞭解到情況,他同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觀察君麻呂,又沒從他身上發現異樣,他想不透為什麼這人會跟從波風天王,雖然說她有足夠的強悍……兩回敗退大蛇丸,還有這回消滅音忍。

    好吧,理由仿佛夠充分了。

    師徒倆有了個想法,各自給天王三人打了招呼。天天看著丁次就說:“丁次哥還是早前帥。”

    ……只有你這麼認為。

    “的確只有胖的時候比較順眼。”鹿丸倒贊同天天的說法:“你變得這麼帥,讓我更加不顯眼了,感覺你也要超越我老遠了。”

    丁次來勁地握拳:“哦,我會吃得比以前更多,變得更胖的!”

    ……你現在已經吃得夠多的了。

    天天想起自己做的補藥,於是把其中保溫瓶祭出來:“丁次哥,這是要給你的份,補品改良版喲。”

    丁次聽說是補品,兩眼都發亮,但鹿丸卻搶過保溫瓶,然後推著天王往外走:“你先別給他吃,他才好,腸胃不佳,會虛不受補。”

    聽見虛不受補這一詞,天天終於放棄了給丁次進補的想法,把瓶子改給鹿丸:“那你喝,你昨天也耗了很多查克拉。”

    “謝了,我會喝的。”鹿丸順著接過來:“去看鳴人吧。”

    天天這下猶豫了,她是害怕面對鳴人,昨天鳴人還昏迷的時候身上纏滿了繃帶,那模樣的確嚇著天王了。她知道他們身上有九尾的查克拉,在身體韌度和恢復程度上比普通人強很多,但這樣的哥哥竟然傷得這麼重,可見戰況有多激烈。

    佐助是她放走的,她覺得鳴人之所以變成這樣,是自己的錯。

    “我們呢,都明白了生活真不簡單,天王……面對吧,錯了就道歉,鳴人會原諒你。”鹿丸拍拍天天的肩:“唉,走吧,我也得好好給他道歉,我是個沒用的小隊長。”

    聽了鹿丸的一番話,天天受到鼓勵了,她握著鹿丸的手,燦笑:“小丸子,我們果然是一掛的。”

    ……

    鹿丸聽這話是怎麼聽怎麼的不爽:“我啊,沒有你熱血,我只是個怕麻煩的人。”

    說罷,他收回自己的手,插進衣兜裡緩緩向前走。

    天天領上白和君麻呂跟上,到了房間門外就聽著鳴人宣言無論如何都不會丟下佐助,即使所有人都不支持,他還是會一個人努力。

    天天聽得那個叫心驚啊,臉色略顯蒼白。

    鹿丸看見了,也知道她又在胡思亂想了,於是快步推開了門,看見裡頭的自來也和鳴人,他只對自來也點點頭,然後直接問:“怎麼,還行吧?”

    談話被打斷,自來也看見門外的天王,就直接對她說:“天王,我會帶鳴人出外修練,你回去準備一下,一起走吧。”

    聽到這個話題,鹿丸呆了呆:“你們要離開村子?”

    鳴人點頭:“嗯……我要變強,然後把佐助帶回來。”

    看著他堅定的模樣,鹿丸掛上無奈的表情:“決心可大呢,也對。我們失敗的任務,總有一天會把它完成。”

    “嘿,鹿丸,你也會有這麼魄力的時候,真不習慣。”鳴人開著玩笑取笑夥伴。

    鹿丸聳肩:“這一回是我失誤才造成大家受傷……對不起了。”

    聽他道歉,鳴人可不認同:“說什麼?你雖然不怎麼厲害,但腦子是真的厲害,這一回的任務能到這個程度也有你的功勞,你很強!”

    看著鳴人和鹿丸對話,天天被消息砸傻的腦袋再次運行:“我們要離開木葉村嗎?”

    自來也知道自己必須要讓這小女生清楚:“天王,你該知道曉,那個組織一直在找鳴人,早晚會找上他的,以鳴人現在的能力根本無法對付曉,所以他必須要變強。而你……在這期間也需要變強才能守護到更多的人。”

    變強?守護嗎?

    天天瞭解地點頭:“我明白了,我會變強的,那麼接下來小丸子,木葉就託付給你了。”

    鹿丸持著天天堅毅的表情,唇角微抽:“我盡力。”

    鳴人和天王要離開村子修練的事情一下子傳開來了,有人歡喜有人愁。愁的多半是有點不捨得小同伴的,但也祝福他們。歡喜的是團藏,聽說天王要離開,他吃好、喝好、玩好、睡好!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

    一一跟前來送行的夥伴們告別,天王最後要跟自己最要好的知己道別,她說:“小丸子!我一定會成為一個好女人回來找你的!”

    ……這話怎麼聽著是怎麼的彆扭。

    鹿丸虛笑著回答:“啊啊,等你。”

    “說定咯!”天天一合掌:“我放心了。”

    鹿丸無言,心想: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終於,天王轉身離開了,望著她遠去的背影,鹿丸回頭看到大夥兒審視的目光,不禁皺眉:“怎麼了?”

    “……你不認為跟波風天王的對話有問題嗎?”

    有問題,但……

    “你們別亂想,波風天王說話一直是這樣的。”

    也對。

    想通了,大家各自散場。

    走出老長一段路,就在集市裡,天天左顧右盼,十足的好奇。突然就指著某長相奇特,臉部慘況近似車禍現場的男人說:“白,你看,好帥喲!”

    “哪裡?”鳴人看了一輪沒看到帥哥。

    自來也抽搐,他已經無力糾正小天王了。

    君麻呂仔細看那人,沒看到任何帥的因素,他皺眉不語。

    白頓感無力,一手按住天天的肩:“天天,你還記得自己跟鹿丸說的話嗎?”

    “記得。”天天點頭:“怎麼啦?我一定會變成好女人回去找他的。”

    白點頭:“天王,你聽著,你剛剛用的是示愛用語。”

    天王一愣:“咦,我又用錯了嗎?”

    當然!

    大夥睨著天天,沒說話。

    “所以……”白眼中精光一閃:“你要負責。”

    “嘎?”合音。

    “鹿丸聽了你這話,會在木葉裡等你,所以你不能花心,你要負責任知道嗎?”

    “小丸子?”天天想了想:“我明白了,我也喜歡小丸子,我不會花心。”

    白這下安心了,這小妮子一旦許諾就會遵守,他直起身,注意到周這漠然的目光,他背部一直,若無其事地牽著天天就走:“以後不能隨便看帥哥。”

    “知道了。”

    囧……這是什麼世紀大騙案?都能上少年警訊了。

    “喂,這不是強迫鹿丸嗎?”鳴人雖然愛妹妹,但他還是發表了中肯的感想:“他會反抗吧。”

    君麻呂哼一聲:“他不能違抗天王大人。”

    盯著這快步跟上的另一人,自來也和鳴人回頭看一眼。

    鹿丸……你認了吧。

第五十二章 我回來了


  經歷一夜的沉寂,木葉的早晨再一次朝氣蓬勃,大街上小孩子戲鬧,販夫走卒急行,普通居民,戴有護額的忍者,一下子把木葉寬闊的街道擠個水泄不通。

    這樣的早晨大家都喜歡在村內活動,木葉村的大門是與內裡繁華相反的空蕩蕩一片,幾條人影順著道路緩緩接近,身材壯碩一頭鶴髮的自來也,周身散發著陽光氣息金發藍眸的鳴人,秀美溫煦笑容可掬的白,俊朗非凡從容淡定的君麻呂,三年的時間足夠讓他們改變,韶華正茂,少年們一個個長得讓少女們尖叫昏倒還不忘揪著他們的褲腳,此時此刻,自來也不免酸上兩句:“男人講的是魅力,不講外貌!”

    “是嘛,我覺得蛤蟆們帥多了。”天天力挺自來也。

    結果自來也敗了,縮在角落檢討自身過錯。

    三年的時間,他們之中唯一的女生波風天王也長大了……至少外表。依舊的黑髮銀眸,強烈對比下卻顯出如夜般靈動秀美,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嫻適笑容就同身後少年如出一轍,看見這麼一名妙齡少女,在夥兒都不免歎了聲:美人啊。

    只是這位美人一頭烏絲隨意梳成麻辮,身材纖細又穿青色連體青蛙衣?一雙大大的眼瞳透著純真可愛氣息,動作大開大放,氣質跟旁邊的金髮少年又是同一個版本的。

    “哇!大門還是原來的大門!”天天大喊,活潑的性子跟外貌有一點點距離……好吧,多那麼一點點。

    “才三年,不會有什麼大變化。”自來也覺得天王誇張了,同時也感慨:“這麼多年看這大門,還是一樣的親切。”

    “是不是真的沒有變化,我得好好看看。”鳴人一個急步沖進去了,急性子還是一點也沒消退。

    “天天你要去嗎?”君麻呂問。三年的時間他總算跟天王等人混熟了,也不叫大人了,跟著白喊天天。

    “白不是說要打掃房子嗎?”天天想了想,然後甜笑:“不能讓白一個人把家事做完,我們一起幫忙。”

    過了三年,白依然喜歡拍天天的發頂……或許因為她長得矮。

    “得,你們可以去玩,房子我打掃就好。”

    “不要,我要幫忙。”天天決定了,不容白反駁,扯上他的袖子就走。

    白輕輕一笑,對自來也點頭:“那麼自來也大人,我們就先走一步了。”

    自來也倒也不干涉他們,揮揮手就讓他們走。

    木葉還是原來的木葉,走過街道,經過集市,有不少人認出了天王,因為那名可愛的女孩子還是那身衣服……真的詭異。還有那位長得很標緻的姑娘,已經三年多沒到集市買菜了,這下見面了可不熱鬧。

    一一跟認識的人打了招呼,三人還是很快就回到了宇志波一族的村子,這條村子依舊是一片荒蕪境像,原本還有一家有人氣的,自從佐助叛逃,鳴人和天天等人離開以後,這村子是真真正正的成了無人村。

    房子是經歷了三年的荒廢,當大家推開院門,卻發現裡頭沒有雜草叢生的蕭條境像,就連門戶都沒有誇張的厚塵,好像有人在幫他們料理這座房子。

    “哦!今天要把雜草都拔光!”這是充滿熱血的叫喚。

    “喲嘿!今天要把全屋地板都擦一遍。”這是充滿激情的呼應。

    在一陣唏唏啐啐聲中,有人甚是吃力地說:“……你們就不能給認真一點嗎?”

    “啊!我們很認真了。”合音。

    “別給我祭大拇指!”堅定的拒絕。

    “啊啊,你就別說他們了,反正他們都很努力地做。”

    “還有你!是誰發起說太閑,所以要整理房子?別只顧著看書。”

    “嘿嘿……”

    天天越聽越熟悉,臉上笑容滿滿,快步循聲走去,只見院子裡凱正翹著屁屁在擦地板,小李雙手高速舞動著拔草中,日向寧次把掃帚舉起,指著屋簷上一手拿親熱天常,一手拿錘子,嘴裡還咬著釘子的卡卡西。

    “凱老師!小李哥!甯次哥!卡卡西老師!”

    天天激動的呼喚把注意力都喚過來了,大夥兒先是看見天王的臉……這女孩長大了,再看那身裝扮,寧次和卡卡西臉頰不受控制地抽搐著……他們都不明白那件衣服有什麼好,讓這名十五歲的豆蔻少女都不捨得脫下來。

    凱和小李一臉肅穆地盯著天天,天天也抿唇嚴肅地盯著他們,然後三人眼角漸漸出現水光,水光漫延中,最後氾濫了,小川進化成黃河,三人飆著淚抱成一團。

    “嗚哇,天天你長大了……啊!真是一個好女人了,青春啊!”凱咆哮著。

    “天天!你回來了!嗚哇,怎麼個子變小了?”小李的寬麵條淚進化成噴泉。

    凱霍地一拳把小李打飛了:“李!你這個白癡,是你長壯了,不是天天變小了!”

    小李捂著臉頰顫抖:“老師!我錯了。”

    天天淚漣漣……她沒說話的時候是梨花帶淚沒錯,但她說話了:“小李哥,沒關係的,青春總讓人容易犯錯!”

    凱長抽一口氣,鼻涕抽吸的聲音特別的清晰:“嗚,天天長大了,懂事了。”

    “凱老師!”

    “天天!”

    “小李哥!”

    “天天!”

    三人,相擁,落淚,夢幻的光輝映得大夥兒眼睛發酸,一瞬間仿佛看到長灘,巨浪,紅日三種熱血的代表場境。

    “為了這一刻的相會,為了我們的青春,我們一起朝著夕陽飛奔吧!”天天一指晨光普照的天際,喊。

    “哦!”兩聲響應是熱切的。

    卡卡西看著,悄悄把視線拉回小說上,懶得看他們。

    君麻呂皺眉看著,眼前突然出現一隻白皙的手掌,他把目光轉到旁邊的白身上,看著他那張笑臉:“怎麼?”

    白唇角輕抽:“總之你別看,也不用想怎麼融入他們。”

    跟白相處了三年,其實君麻呂一直覺得他是個可怕的人,總能一下子看穿別人的想法,然後像現在這樣干涉。

    君麻呂點點頭,白才安心地回頭看這三人……真是十年如一日的熱血。

    結果是三聲敲擊聲結束了這場鬧劇。

    寧次臉是青筋暴現:“給我冷靜點,你們這仨熱血白癡。”

    綠色青蛙三人組找個角落窩起來,瑟瑟發抖地盯著寧次。

    “凱老師,怎麼甯次哥敲人越來越迅速,越來越狠辣了?”天天一臉畏懼地盯著寧次,悄聲問。

    凱想了想,認真地回答:“或許因為當年他是下忍,現在他是上忍了。”

    “哦哦!”

    “果然,日向寧次是我一生的對手!”小李握拳。

    “小李!加油!果然青春是年輕人的特權!”

    “小李哥,我永遠支持你!”

    寧次真是受夠他們了,才敲過腦殼這麼快就置於腦後了,就在他們祭拇指的同時,他祭出弓起的食指:“立正!稍息!馬上給我消停。”

    三人聽從一連串動作,然後合上嘴沒有再說話,只是眼睛不甚安份地左右顧盼。

    “這房子是你們在幫忙照料嗎?”白接收到天天憋屈的求救視線,一句話出來就引開話題。

    “反正是有閒置時間,就動動手。”卡卡西撐著臉,懶散地回話。

    寧次對白點點頭,他可沒忘記這位厲害的大哥,而另一個傳說中莫明復活的音忍五人眾之一君麻呂,差點打敗砂之國的我愛羅,也不容小覷。

    君麻呂注意到寧次的視線,鑒於天王對他的交代——對待木葉的人要溫柔,於是他先給對方一點頭。

    寧次見狀,也就回以一點頭,既然未從對方身上感覺到敵意或不妥,他的注意力也不放在那上頭。

    “天王,既然你回來了,那鳴人呢?”

    天天聽見寧次問,她燦笑著指向外頭:“哥哥說想看看村子有沒有變化,自己逛去了,聽說要回來,哥哥可高興呢。”

    聽見這樣的說法,寧次唇角微勾,搖頭:“果然沒有變。”

    “嗯,哥哥還是哥哥,沒有變成姐姐。”天天笑咪咪地答一句。

    看見這女生還是一樣的真摯誠懇地說混話,大夥兒心裡同想……你也沒有變。

    看看屋子,白挽起衣袖:“既然你們已經開始了,那我們先把屋子打掃了,然後我再做飯給你們吃。”

    反正他們都沒事,也就一同點頭,繼續家務。

    白本來就是個家務能手,凱和李都能做粗活,天天從小就有做家務,也做得十分上手,但有兩人就不怎麼地成功。

    在卡卡西看書看得正興起,君麻呂拿濕布把紙糊木門擦成木欄柵的同時,白一臉笑容地把兩人後重重推出大門:“你們給我逛到太陽下山再回來。”

    卡卡西和君麻呂看著這名笑容如聖母般聖潔,但背景卻是猙獰的修羅地獄圖的少年,毫不猶豫地合作,轉個身往村口去了。

    寧次看著他們出去了,他問白:“君麻呂沒問題嗎?”

    白微微一笑:“沒問題,因為他答應了天天要溫柔地對待村子裡的人。”

    君麻呂和卡卡西不熟悉,而且君麻呂除了天天,也不準備和誰太親密,於是出了村子他就朝著卡卡西的反方向走了,卡卡西抓抓銀髮:“唉,還早著……找找鳴人那小子吧。”

    君麻呂走在街道上,人都是他不認識的,他閑閑地逛,考慮怎麼樣打發時間,或許找個地方睡一覺,或許可以到森林裡練習。

    想著想著,他倒是想起來了,天天每天都會念上一次的名字:“奈良鹿丸……”

    君麻呂頓住腳步,心裡有了主意——帶奈良鹿丸去見天天。

    一旦有了目標,君麻呂會為了天天拼命,於是他俊臉一凝,表情陰沉地找人去。

    君麻呂並不知道鹿丸的位置,甚至連他家在哪裡都不知道,他站在高處,望一圈以後選擇一處繁華街道,幾個起落重重墜到街道上,帶起硝石飛揚沙塵滾滾。

    人群中一陣謐靜,然後看清楚沙塵中有人後,均一臉驚愕,然後有女孩子因為對方的美貌而尖叫起來,又不知道誰誤會了,然後開始驚恐地尖叫,最後恐懼蔓延到整街人,大夥兒爭相逃竄,你推我搡亂成一團……整個像佩恩提前出場。

    君麻呂看他們吵鬧著,不耐地皺眉,隨手扯著一人提到面前,沉聲問:“奈良鹿丸在哪?”

    “赫!我不知道!”這名木葉的村民一咬牙,擺出一副寧死不屈,堅決不學習範跑跑的堅毅表情。

    君麻呂眉頭一皺,對方的臉馬上攥成包子,但他並沒有做什麼,因為他答應了天天要對村子裡的人溫柔,於是他輕輕地放下了那人,尋找新目標。

    那人愣愣地站著,不明所以。

    君麻呂隨手捉一小孩。

    “嗚哇!媽媽,怪物捉我了!”

    小孩哭得唏哩嘩啦,於是他又把人給放掉了,再捉一婦人。

    “你別想從我身上得到消息,即使你要劫我的色!”

    君麻呂覺得這人的眼神有點恐怖,像要把他生吞活剝,於是他又把人放了,再捉另一個。

    一路上捉捉放放,一點消息也沒得到,倒是混亂在擴展中。

    綱手今天才得到鳴人回村的消息,正準備帶上小櫻去找人,突然傳來消息說村子被人襲擊了,不禁拍桌:“是誰!?”

    “火影大人,對方是一名綠眸銀髮的村外人,身份不明,他突然出現在村子裡,在街上製造騷動,口聲聲要尋找奈良鹿丸。”前來彙報的忍者把所見所聞敘述了一遍。

    綱手霍地站起來:“命令各方緊守崗位,加強防守,注意各方異動,放出信號,召集附近的上忍處理。還有把鹿丸找來,我要問問他是怎麼回事,而且也得去會會看誰敢在村子裡撒野!”

    現在的木葉可不是三年前的木葉了,經歷寒冬過後,大樹可是根繁葉茂,容不得小蟲作怪了。

    君麻呂原本就是單純的找人,這下突然遇到忍者襲擊,他一邊閃躲格擋攻擊,一邊捉住對方問:“奈良鹿丸在哪?”

    被捉的忍者更是擺出為革命、願犧牲的壯烈表情,君麻呂一陣無語,他不明白為什麼每個人都不願意把奈良鹿丸的位置告訴他,尋個人也得大費周章。

    連連閃躲忍者們的攻擊,君麻呂把骨頭變成護盾,阻擋攻擊,但忍者們越來越多。最後綱手帶上小櫻、鹿丸,連同巧遇的鳴人、自來也和卡卡西都來了。

    鳴人是滿腔熱血要打倒襲擊村子的人,但當他看到傳說中要找鹿丸而在村子裡鬧事的人……竟然是君麻呂?

    “喂!他不是你們的人嗎?”鹿丸皺眉問鳴人。

    鳴人也蒙了,定定心神就喊:“喂!君麻呂你在做什麼?”

    君麻呂聽見鳴人的叫喚,他把視線調向聲源處,正準備回答卻看見了他旁邊的人。

    外貌特徵:細長的眉毛從眉心處促起後末梢卻又高高揚起了,眼角有點下垂偏偏眼尾又明顯翹起來,唇抿緊著,唇角慣性下彎,整張臉組合起來就像在說……別來煩我,我很不耐煩。

    “奈良鹿丸。”君麻呂念叨。

    “啊?你找我究竟什麼事。”鹿丸倒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吸引君麻呂找他,肯定有別的原因,比如因為波風天王?

    “是波風天王要找我嗎?”

    君麻呂已經確認目標,他手臂張開,腳下一蹬飆向鹿丸,周邊有忍者阻止他都沒擋住,他一一拂來人,直直地沖向鹿丸。

    “喂喂!你別急,給說清楚!”鹿丸連忙作出反應,影子技使出。

    “君麻呂,你怎麼啦?”鳴人沒有出手,因為他們相處了三年,他也知道君麻呂不是會做無謂事情的人,而且他絕不會傷害村子裡的人,這是對同伴的信任。

    君麻呂眯眼:“我要完成天王的心願!”

    “嘎?”

    鹿丸這一頓,就恰恰好讓君麻呂捉到,直接把人一扛,跳走了。

    ……這是什麼情況?

    綱手發令:“追!”

    君麻呂扛著鹿丸在前,後頭追了黑壓壓一片上中下忍們,就這麼一路飆回宇志波的村子裡。他落在院子內,白正好拿著洗衣簍出來晾衣服,看見君麻呂扛著鹿丸,手裡簍子咚一聲摔落地上。

    “你……”白一句話未竟,然後嗖的一聲一堆人落下來,把房子圍個水泄不通。

    屋子裡忙的人都同來看怎麼回事了,看到這個陣仗是一陣的無言,天天站在門前看著君麻呂手上的人。

    君麻呂把人放下來,肅穆地說:“天天,我把你的未來夫婿帶回來了。”

    囧……連同鹿丸,一群人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天天抽了口氣,揉揉眼睛,然後燦爛笑容自臉上綻開,她一個熊撲飆過去把呆愣中的人給抱了,然後在那唇上親一記:“小丸子,我好想念你!”

    ……

    死寂降臨,而後綱手拍額:“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波風天王,你捉老公也不能弄得村子大亂啊。”

    鳴人環手:“早說我就把鹿丸帶來了。”

    自來也眼角微抽,瞄了眼鳴人,他覺得事情重點不在這裡。

    白算是服掉君麻呂了,但想想現在的一切不就是他起的頭嗎?反正也好,人很多,可以下個保證。

    想罷,白的心情由陰轉晴,臉上笑容溫和:“鹿丸,天王可是遵守著承諾想了你三年咯,你也有好好守諾吧?”

    “赫!”鹿丸瞪著眼睛一臉驚詫:“我……我什麼時候……”

    白的笑容瞬間蒸發,唇角下彎加上極地冰寒:“嗯?你不是答應等天王成為一個好女人回來找你嗎?”

    ……那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嗎?

    “難道你要當負心漢?”白的在極至過後,笑容是益發的燦爛……但鹿丸知道那並不是真正的笑。

    “負心漢?”君麻呂眯眼,手上筋骨繃得格格發響。

    ……這是威脅,是這紅果果的威脅。

    掛在鹿丸身上的天天可不這麼想,她對鹿丸是十足十的信心:“白,大君,你們別這樣啦,小丸子才不是花心的傢伙呢,是吧?”

    面對天王的笑臉,鹿丸額上盜汗,老半天以後一手撐額,再瞄一眼藍天白雲:“受不了……罷了,你喜歡吧。”

    囧……少年,你就這樣從了?

    “哦,那就好,呵呵。”白掩唇而笑:“果然是好孩子,說話算話。”

    鹿丸唇角一抽,看看天王單純的笑臉,想想後也罷了,總比像井野和櫻那種凶巴巴的女孩好。

    綱手咬牙切齒:“你們就是因為這事弄得木葉大亂?”

    看著這位拳頭抖個不停的火影,白覺得有必要讓她明白:“綱手大人,這座房子的維修費絕對比辦公室多十倍以上。”

    好了,火氣消了,人也蔫了,綱手拍額:“你還真是個討厭的傢伙。”

    “呵,忠言逆耳。”白掩唇輕笑。

    ……狡猾!

    君麻呂哼一聲:“我會阻止她。”

    白直接給他一肘:“閉嘴。”

    消音了。

    綱手眼看白阻止了火源,也就不生氣了,看背後傻眼的眾忍,她嘴一撇,拇指一比:“你們啊,去告訴村子裡的姑娘,以後誰也別招惹奈良鹿丸。”

    別讓這寵得這小瘋子要命的兩人有所行動,肯定要慘烈的。

    忍者們聽到這麼一個莫明的命令,雖然瞪大了眼,但還是聽命,心裡默認波風天王就是小鹿丸子夫人。

    “哇,小丸子,我們這算不算訂婚?”天天笑嘻嘻地問。

    鹿丸看看她,再看看浮雲,突然覺得這個世界真是莫明得可以。

    “嗯……我在想,我是不是被人擺了一道。”說著,視線轉到白身上。

    白別開視線,笑咪咪地招呼:“各位辛苦了,這裡有水,喝一碗吧。”

    賢慧的白招呼客人去了。

    鹿丸聰明的腦袋當然知道怎麼回事,歎口氣。

    天天也下來,站在旁邊笑眯眯:“小丸子別歎氣,我不粘你就是,我跟在你身邊。”

    “哦,嗯。”這也不錯嘛……

    鳴人看得鬱悶,撇嘴:“鹿丸不適合天王。”

    自來也翻翻白眼:“當老哥的就別吃這個醋。”

    “哼!”鳴人撇開臉。

    大夥兒看著幸福的一對兒,想起今天的騷動,均想:想不到奈良鹿丸都這麼轟轟烈烈。

    是夜,鹿丸的娘笑得眼睛和嘴都彎彎的,鹿丸他爹拍拍鹿丸的肩,父子倆雙對無語。

    反正這就是奈良家男丁的命運啊。

第五十三章 試驗


波風天王回到木葉的第一天就鬧得翻了天,消息一下子傳得人盡皆知,聽的人倒有有不同的反應。

    市井間在說著那個十五歲小女孩迫婚的事兒,就是茶餘飯後的八卦,只當幾個娃兒鬧起來,驚動火影,笑駡娃兒們不懂事,坊間從老到少笑笑就罷……所以說簡單的人果然幸福。

    下忍們說的又是另一回事,因為那天出來的大哥可有實力,所以他們說的是那位拐走奈良鹿丸的大哥,著實的厲害,他們木葉村的波風天王住的是大房子,請的是強保鏢,聽說那個管家都是個美女,真是牛啊。

    中忍們大多就是認識天王的人,理解自然不同,他們說的是波風天王離開了三年,性子還跟當年一樣的囧,她身邊的人也越來越彪悍,除了腹黑的大哥,還多了名蠻子,不好隨便招惹。

    上忍們就多數知道當年某人是咬斷大蛇丸手臂,殺死音忍四人眾,開發木葉禁藥,把暗部培訓中心變成廢墟的怪物小女孩,現在聽說他回村就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一般都拭拭汗,告訴自己不能隨便招惹這小女生,同時對為鹿丸祈禱……你要挺住啊。

    除去這些平民百姓們,火之國的長老什麼的大官們算是對此滿意了,自來也帶出的九尾兄妹回來了,一個不少,安心。

    於是在這樣的喧鬧中,感觸最深的還是以下幾人。

    天天回來了,三代和五代與及自來也聚在一起開了個小會。

    “自來也,這三年鳴人和天王可有進步?”三代抽口煙,磕掉煙灰,重新點燃煙草。

    “我看他們都沒怎麼長進。”綱手撐額:“你說這是什麼兆頭,他們才進村幾小時,竟然弄得整個村子大亂。”

    自來也面對兩人,他真不知道該怎麼樣跟他們說來著,因為這三年不能說他們沒有進步,只是……

    “咳咳,其實我覺得今天的事情不是太……嚴重啦,哈哈。”自來也虛笑著,開玩笑,今天也只不過是天王身邊的人鬧點小事,他們如果適應不來,那以後怎麼承受打擊?

    聽他這麼說著,三代和綱手同時眯起眼睛盯著自來也。

    “你這話是不是應該給仔細作個解釋?”綱手握拳威脅。

    看著那只拳頭,自來也覺得自己的肋骨在發痛,他強笑:“那個鳴人嘛,三年來算是有點小進步,戰鬥力能跟上忍拉平,或許還高一點點,你知道那小子身上有九尾的查克拉是吧?就是這方面占優了。不過他那個急性子和認定一條路就會衝破頭都一條直線向前走的性子怎麼也磨不掉,我也拿他沒辦法了。”

    自來也說罷,聳聳肩。

    綱手勾唇一笑,坐靠在沙發上,一手扶著椅背,坐得甚是愜意:“鳴人那小子的性格我清楚,他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三代呼口煙氣,云云白煙在上頭打了個圈圈,他老人家年紀大,想也也遠:“鳴人是變得更直了吧?那天王不會變得更囧了吧?”

    聽到這麼一說,綱手皺眉,凝重地坐正了身,看著自來也。

    自來也只覺背後發涼,他含蓄地解說:“那個天王已經把那個術給開發完整了,是比當年木葉閃光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哦!”三代的煙杆子都顧不上去吸了,晾在一邊:“你說風雷神之術?”

    綱手瞪圓了眼:“你說她會?”

    自來也還真不知道怎麼跟她們說:“綱手,其實有很多天才都是瘋子。”

    ……的確。

    “波風天王在妙木山的時候已經學習了那個術,基本上算是能用,但現在她……不用結印式了。”

    ……怪物。

    “牙齒和爪子就不用說了。”自來也挖挖額角,微汗:“總之,大蛇丸那傢伙再來招惹她,大概逃不掉了。”

    ……

    靜默過後,三代和綱手互看一眼:“嗯,變強也好,能保護木葉。”

    “是啊。”

    再次冷場。

    自來也算是明白他們的感受了,想他三年來不知道因為天王而吃了多少的苦頭,孩子變強了,有時候有些事情想壓住他們都無能為力,而且波風天王的管家公白就不知道讓他改掉多少惡習,說個粗話都要被冷感冒,另一個又一個勁的聽從天王胡鬧,沒少讓他操心……唉。

    三位上年紀的,同歎口氣。

    “除此之外,曉那邊也有所行動了,他們一直在搜集人柱力資料,最近好像要開始捕捉了,這也是我為什麼讓鳴人和天王回來的原因,他們雖然都變強了,但曉的傢伙不是省油的燈,要讓他們兩個孩子對付曉還是有困難的,所以這事還是我一個去好。”

    “嗯,曉的確不好對付,而且波風天王和鳴人的行動都不好掌握,一個思維方式接近非人類,一個衝動起來像頭鬥牛,讓他們回來也好。”綱手贊同自來也的作法:“木葉會守護他們的。”

    三代聽著年輕的兩人說話,也贊同地點頭,然後還要發表意見:“其實天王跟奈良家的小子也不錯,奈良家一向能容納強悍的女人。”

    綱手想想鹿丸那個性子,不禁臉上一片抽搐:“奈良鹿丸是個怕麻煩的人,怕是他以後不得安寧,他既然怕麻煩,怎麼就招惹上天王了?”

    “……那其實是一個陰謀。”自來也拭拭額:“天王的管家……那個白他本來是想用一個謊言壓制天王,別讓她被外頭大千世界迷惑,但天王也就是一條路走到盡頭的人,就認定了鹿丸,然後他們家的保鏢們也覺得鹿丸還算不錯,所以今天的事情大概就定下來了。”

    ……他們聽到什麼曠古奇情了?這算不算冤孽?

    房間內三人相對無語,為鹿丸默哀三分鐘。

    他們是糾結,但他們倒忘記了有人更糾結。話說自從天王離開了村子,團藏的生活質素上來了,做事也勤快了,三年內竟然把欠綱手的錢全還清了,這下子又開始跟綱手叫板了。根據醫療班的說法,團藏由於心結解開,心情舒暢所以身體各基能提升了,健康也上來了,人也精神了。

    結果昨天他老人家聽說波風天王回來了,激動得一頭磕到門框上,受傷的眼睛再次受傷,被踢蹩的腳又發痛了,幾個小時的事情,他人卻像老了幾歲,差點得回醫療班去躺了。根據醫療班的說法,團藏是由於精神上受到重大打擊,導致他內臟各種基能衰退。

    獨對夜空,團藏暗自拭淚,一握手中溫暖淚液,他起誓:“這一回,這一回我再也不會輕易認輸了。”

    別人怎麼糾結,天王等人倒是不清不楚的,所謂出門事事難,回家千日好,天天和鳴人是深深地體會到了。

    外頭的世界雖然精彩,但木葉才是他們的歸宿,這一回來,第二天兄妹倆就要去逛逛,會會老朋友了。

    天王一大早就去找鹿丸,結果聽說他一大早就出門了,因為他得處理這一屆的中忍考試,這一陣子都忙著。聽這麼說,天天也不急,因為白說好女孩應該懂得進退,既然小丸子有事要忙,自己就當然不能去煩他。

    小女生懂事,跟哥哥去找朋友,不煩老公。

    “哥,白說老公要努力工作才能成為長期飯票!”

    鳴人聽得一臉虛汗,他的蛤蟆錢袋可是滿一天,空七天的情況,如果他找到的女孩子也這想法……

    鳴人可不敢再想下去了,決定把這當成耳邊風,過去再算。他第一個要找的是伊魯卡老師,天天跟他並不熟,而且以前都沒見過面的,但當天天看到這位臉上有道疤痕,理應是面目猙獰的老師才一見面,就喜歡上他了。

    因為伊魯卡聽說她是鳴人是妹妹,第一個動作就是溫和地笑著拍她的腦袋:“原來鳴人的妹妹是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孩子,鳴人以前也經常提起你,但這是和你的第一次正式見面。你好,我是海裡伊魯卡,是鳴人過去的老師。”

    天天眨眨眼,露齒一笑:“老師你真像蛤蟆。”

    伊魯卡感覺這女生就不是惡作劇,看她真摯的模樣,他大概瞭解那是讚賞,雖然有點詭異,但他仍是能接受:“嗯,你也很像蛤蟆。”

    鳴人在一旁是挑高眉,撇著嘴:“老師你怎麼知道天王這是在讚揚你?”

    伊魯卡拍了鳴人的後腦一記:“你是準備看老師鬧笑話了?”

    鳴人虛笑。

    三人在一樂拉麵店坐下,是老師作的東,老闆私人加了份量。吃著麵條,鳴人說個不停,伊魯卡就聽。

    天天聽著,直點頭:“對啊,哥哥可厲害了,每天被打倒一百次又站起來一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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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魯卡不知道該不該表揚自己的學生,這麼聽著仿佛除了毅力,就沒有別的長進了。

    鳴人翻白眼:“你別說君麻呂和白,他們根本強得不像人,不過總有一天會趕超他們的。”

    “哦!哥哥加油!”

    伊魯卡看著這兄妹倆,笑容有點無耐,忍者的世界是殘酷的,十五歲的孩子已經經歷很多,但他仍把他們當成孩子,就像當年鳴人在他學校裡連個變身術也學不懂的時候一樣……只是他的確變強了。

    “鳴人,你也長大了。”

    鳴人想法可簡單,沒有聽到什麼弦外音,就是笑容燦爛地握拳:“當然,我很快就能比老師高大了。”

    吃過面,揮別還要回學校裡的老師,天天和鳴人在木葉內閒逛。

    “鳴人。”

    陰森森的聲音從大樹下傳來,回頭就見戴著小圓黑眼鏡,穿著高領衣的神秘人站在樹下。

    “咦?”鳴人硬是沒認出人來。

    “巫毒娃娃!”天天一指。

    油女志乃怨念地瞥鳴人一眼:“妹妹記得,大哥倒是不記得我,想來也是的,當年的任務沒有記得找上我……”

    鳴人總算想起來了,他對志乃是特無奈的,他完全無法適應這種暗黑的表達方式。

    天天可喜歡志乃了,三步作兩上上去:“還有收著我的娃娃嗎?”

    志乃點頭:“有的,不過我今天要去做個新的娃娃。”

    面對某種陰森哀怨的目光,鳴人虛笑著退了幾步。

    這時候一條大狗躍落,然後上頭的人跳下來:“對不起志乃,我遲到了。”

    鳴人嚇了一跳,指著他就喊:“這不是牙?!”

    騎狗的是牙,他才看見鳴人,當下就認出來了:“咦,這味道不是鳴人嗎?你個子長大不少!”

    “HI,赤丸,你也長大了不少。”天天跟狗兒打招呼。

    狗狗吠一聲,腦袋往天天手上蹭。

    人狗樂融融的,牙可沒忘記鳴人這個可怕的妹妹,拿手肘撞撞鳴人:“喂,你沒有被你妹妹吃掉啊?”

    鳴人莫明:“什麼啊,天王吃什麼?她很可愛。”

    這時候天天正回頭來,露出森森白牙,牙看得直冒汗。原本還要繼續說什麼的,小櫻卻來找來了:“鳴人!卡卡西老師在找我們呢?你在幹什麼?”

    “小櫻,有什麼事?”

    “卡卡西老師說你回來了,我們班子要重新開始合作,我們要再來一次試驗。”小櫻以拳擊掌,臉上鬥智滿滿:“這一會,我們要幹得漂漂亮亮啊。”

    鳴人聽這麼一說,也來勁:“啊!這一回一定要讓卡卡西老師吃到苦頭。”

    聽他們的決心,天天也衷心地祝福哥哥:“哥哥要堅強,這一回倒下了也要站起來喲。”

    “哈哈,天天你這算不上祝福。”鳴人虛笑。

    “是嗎?”天王皺眉:“但哥哥難道要倒下了就起不來?”

    好吧,還是說不通……罷了。

    揮別天天,鳴人和小櫻離開了。

    天天想了想,也準備離開:“啊,中午了,我拿飯給小丸子!”

    “……聽說你跟鹿丸訂婚了。”牙想起現在村子裡傳得很火的事情,忍不住親口求證。

    天天腳步一頓,停下來對牙笑:“對啊,我跟小丸子訂婚了。”

    牙盯著攤向自己的手心,問:“做什麼?”

    “要紅包啊。”天天回答。

    囧……

    “咦,訂婚有紅包收,不是嗎?”俏臉上覆滿濃濃的困惑。

    “……是結婚。”志乃給她解惑。

    “那我現在去找小丸子結婚。”天天下了決定,準備走。

    牙大汗淋漓,連忙擋住天天:“喂!你們才十五歲,未成年啦!”

    聽見這一說法,天天大受打擊,泫然欲泣:“咦,那什麼時候才能結婚?”

    牙還真被她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哎呀,你可別哭,那個十八歲算是成年人了。”

    “十八歲?”天天想了想,水靈靈的大眼睛馬上乾爽了,笑容燦爛:“哎呀,還有三年,好!三年後我就要跟小丸子結婚!”

    喂喂,你會不會太早,太單方面了?

    牙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

    “恭喜你們。”志乃回了一句:“紅包我會準備好的。”

    喂喂,你怨念鹿丸帶隊沒叫上你也不用這樣陷害吧?

    “嗯!我會努力的!”天天握拳,一臉下死決定的堅決模樣。

    喂喂,你怎麼努力啊?

    “好了,我要去送飯給小丸子,順道告訴他好消息。”天天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牙唇角一陣狂抽:“鹿丸,你……認命吧。”你老婆好像挺強勢的。

    天天說了給鹿丸送飯,回家叫白準備了飯盒兩隻,連同兩人一起急匆匆地要去找鹿丸。至於中忍考試執行部在哪,天天還真不知道,準備問路。

    君麻呂伸手就要溫柔地提個人來問話,白一個前沖擋住了那只手,然後對莫明其妙的路人拉開一抹讓春風都要羞愧地躲起來的微笑,等對方完全被美色迷惑之時發問:“請問中忍考試執行部在哪?”

    那人呆呆地指了個方向。

    “謝了。”白笑咪咪地道謝,回首後一張晚娘臉對著君麻呂:“以後問路要像我這樣,別動手動腳知道嗎?”

    君麻呂點頭:“好的,我會記得。”

    小鹿丸子夫人來找鹿丸了,有不少人探頭探腦地觀察這名可愛的女生,暗地裡討論鹿丸將來能娶到這麼美的老婆真是三生有幸。

    鹿丸從裡頭出來,注意到周邊的視線,他撇撇嘴:“來了?”

    “小丸子!吃飯了。”天天遞上飯盒。

    鹿丸也是懂得享受生活的人,既然到了吃飯時間有人送來,他也就趁閑著給吃掉。

    飯菜可口,鹿丸吃得舒心:“這手藝比我家老媽還要好。”

    “過獎。”白笑咪咪地回了一句。

    ……

    鹿丸始終覺得吃這位大哥做的飯很詭異,畢竟他設計了自己,而且眼看自己無力反抗。

    “吃啊。”天天撐著桌子,笑咪咪地比比飯盒。

    “嗯嗯,在吃。”好吧,吃掉也不會死人。

    一盒飯很快吃光,鹿丸站起來:“我送你回去了。”

    “咦?你不是要上班嗎?你要努力掙錢,不然以後沒有錢買奶粉。”

    ……鹿丸撐額:“你……想太遠了。”

    “沒有哇,我很快就會嫁給你了,志乃說十八歲就可以了!”

    囧!

    “天天!”白一把扳過天王的肩膀:“結婚的事不用著急,一般女孩子都要享受獨身生活,至少玩到二十五歲。”

    天天撇嘴:“不要!我要十八歲嫁人!”

    白僵了半天,不知道怎麼讓這位強得可以的小女生改變主意。

    君麻呂直接了,冷眼瞄著鹿丸:“十八歲是嗎?”

    鹿丸感覺自己可能活不過十八歲。

    正當大夥兒見識這迫婚戲碼的時候,鹿丸還在想著怎麼應付,辦公室的大門被踢飛了,綠色旋風趕至。

    “哦!天王,聽說卡卡西那傢伙要測試他的徒弟了!我們也不能落後!”凱凝重地握拳,一臉被受打擊。

    天天聽罷,猛地站起來呼應:“是!凱老師!讓我們展示我們的青春吧!”

    師徒倆發出的熱血火光映亮整個辦公室,忍者們在一片強光中模糊了,直到這倆飆出去以後,他們盯著鹿丸,同想:你未來老婆好像有點詭異呢。

    白和君麻呂二話不說趕上去了,倒不是關心天天的安全,而是怕不明就裡的人被這兩打擊到了。

    鹿丸發現自己的腦袋在發痛,歎口氣,也就跟了:“女人果然麻煩。”

    ……只是你家的女人比較麻煩。

    凱和天天在飆,漫無目的地飆,最後白建議:“找人問問吧,說不定知道卡卡西他們的位置。”

    “我來!”君麻呂急著嘗試白教導的方法,首當其衝走向最接近的人,不再伸手捉人,直接面對他:“請問卡卡西先生在哪?”

    “嗚哇,有鬼!”那人嚇得臉色發青,轉頭連滾帶爬地走了。

    ……

    白上前幾步,看向君麻呂板起臉,表情陰森,他額上青筋暴現,咬牙問:“你這是幹什麼?”

    君麻呂皺眉:“明明照著你的表情和說話做了。”

    囧……是我錯了,是我做錯了。

    白無力地坐倒地上,一陣黑霧縈繞。

    鹿丸眼見正常人大哥倒了,歎口氣,稍稍一想:“今天能自由使用的練習場只有三號,其它的都有人佔用,我們過去吧。”

    白感激地看了鹿丸一眼,心裡想:這孩子果然不錯,好吧,十八歲結婚就十八歲。

    一行人走到三號練習場,果然看見了裡頭戰鬥的鳴人等人。

    凱熱血上湧,跳了進去:“喝!天王,我們也要展現自己的熱血!”

    “哦!凱老師,我不會手下留情的!”天天攥拳。

    兩條綠色身影在卡卡西師徒三人的白目注視下跳進練習場。

    “木葉之剛力旋風!”凱快速移動,連踢數腳。

    天天敏捷地躲閃,目光一凝:“老師,我要來咯!”

    霍地後跳,天天抽出苦無。

    白別開了視線,喃喃:“阿門。”

    君麻呂則一臉崇拜地看著天天。

    苦無擲出,但沒有一根打在凱身上,只是卡卡西看見那幾支苦無,瞪圓了眼。因為當年他的老師曾經送給他一支……但這個不是用來作那個術的嗎?

    “喝!木葉舞曲!”

    一瞬間,連凱也看不清楚怎麼回事,身邊多了幾位天王,差不多同一時間擊中了凱。綠色身影帶著旋轉力飆飛老遠,像破布娃娃一樣摔落地上,抽搐。

    “好……快……”

    “飛雷神之術?”卡卡西喃喃。

    叮鈴。

    當卡卡西反應過來,回頭看的時候,鳴人已經拎著鈴鐺笑得一臉貓膩:“老師,忍者可不能隨便發呆喲。”

    卡卡西瞄著鳴人,無語……敗給這小子的猥瑣了。

    天天打完了,落地了,一個箭步上去扶起凱,慘叫:“老師!”

  凱唇角帶血,眼神煥散,嗆咳著:“天王……你……進步了。”

    天天想擦掉凱的血,但怎麼也掉不完:“老師,你要振作啊!

凱長歎一口氣,祭出大拇指:“你果然已經長大了,能獨當一面了,以後也得為青春和熱血而奮鬥啊。”

    “我會的,老師!”天天抽著鼻子回答。

    凱欣慰地一笑,昏菜了。

    “老師!!!!!”

    白瞄了凱一眼,說:“他受到重擊並咬破了口腔,漱漱口,睡一覺就會醒來。”

    望著這師徒倆的誇張表情,大夥兒一陣抽搐……你們已經很好地詮釋了熱血這一詞語了。

    對於他們的興趣,鹿丸真不知道如何評價,但他不好幹預就是,正當他準備看著天上浮雲消磨時間,等他們熱情消退的時候,上頭一道陰影躍過。

    “卡卡西,凱,請你們帶同小隊一起前往火影辦公室。”報訊的忍者簡單傳述。

    一行人互視一眼,同看到對方眼中的疑惑。

    看見天天要背凱,君麻呂直接一把扛起凱,一行人往火影辦公室出發,準備看看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第五十四章 幫助同盟


  五代請來的是卡卡西和凱班,當天天等人進入綱手的辦公室時,就看到小李和寧次已經在裡頭,奇怪的是連前來交流中忍考試事宜的手鞠也在裡頭。

    天天進門後大拇指一祭,小李回以大拇指一根,唇角出現疑似鎂光燈的強耀。

    兩聲巨響,寧次淡定地甩甩手,剩下天天和小李抱著發痛的腦袋,互覷一眼,敢怒不敢言。

    綱手差點要給寧次祭一根大拇指了,最後醒覺過來,硬生生地把手縮回去。

    看到君麻呂扛著的凱,寧次訝異地問:“老師怎麼了?”

    “老師為了熱血,他犧牲了!”天天驀地攥拳,手一揚指向屋角:“甯次哥!我們要好好活下去,乘著青春向未來進發啊!”

    大夥兒瞄一眼那屋角,只見一隻破敗的蜘蛛網,上頭的蜘蛛托著大肚子,懶洋洋地動著節肢。

    “靜音,房間你沒有打掃乾淨。”綱手撐著頜,說。

    靜音垂首:“對不起,五代火影大人。”

    鹿丸看見白眼四周出現十字路口,想是天天下一刻又要被寧次敲腦袋了,他歎口氣:“凱先生是想試天王的身手,所以……被解決了。”

    聽到這一說法,所有目光聚焦到天王身上。天天局促起來,她看看昏迷中的凱老師,再看看大夥兒,以為大家要指責她出手無度,傷害了凱老師了,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只用一招就會讓凱老師倒下,我下回不敢了。”

    綱手看向卡卡西,只見他輕輕點頭,也確實了天天所說的真實度,再想想昨天小會所得資訊,她拍拍額:“你這傢伙,真是越來越可怕了。”

    把木葉的蒼藍野獸•瘋狂的阿凱秒殺,可不是平常人能做的事,即使凱並未出全力。

    “天王,你……”寧次這時候的心情是複雜的,三年來他也進步不少,但他知道現在的自己不可能打倒老師,而波風天王卻做到了。寧次看著一臉不知所以然,大眼睛裡盡是純真和疑惑的小女生,他實在是難以言喻自己此時的心情。

    “甯次哥,我下回再也不會打老師了。”天天保證。

    鹿丸感覺到現場氣氛已經走調,發展被天王帶動了,他不得不慨歎天王的強大氣場,雖然如此,但他仍是覺得正事要緊,他舉手:“五代火影大人找我們來不是論家常吧?而且連砂忍都在,事情是有關砂忍村的嗎?”

    好吧,雖然鹿丸是打破了天王的魔咒,但綱手對這個小子真是感激不起來……說話真是那個帶刺的!而且好精明。

    鹿丸把所有人從囧中帶回來了,大夥兒不免感激地瞄他一眼。甯次賞識地瞄了鹿丸一眼,祝福:“你要跟天王百年好合啊。”

    ……鹿丸翻個白眼。

    “我們會的。”天天甜笑著回話,還真有當夫人的架勢。

    “好了,說正事吧。”綱手也知道再拖拉下去可不是辦法,把話題帶回正道:“今天我們接到砂忍村的資訊,曉襲擊了砂忍村,風影我愛羅被擄走了,我們木葉作為同盟國,要給受創的砂忍村伸出援手。”

    我愛羅被捕的消息驚得大夥兒瞪了眼,一來是因為名為曉的組織厲害,竟然連風影都擄走,二來是他們捉走風影不明顯是挑釁一國的勢力,還真大膽。

    “我愛羅!”手鞠驚叫,她擔心得臉色發青。

    “我想,關於曉的事情你們知道的不多,詳細可以問問你們的導師,曉是一個厲害的神秘組織,三年前他們就在村子裡鬧事,並讓卡卡西和佐助在醫療班住了很長一段時間。”

    這件事就是當時身為下忍的寧次等人也聽說過,心裡更為曉的厲害而駭然。

    “而你們今次的任務就是幫助砂之國從曉手上救回我愛羅。”綱手交代完,然後細細看著這群木葉的忍者們:“卡卡西班,凱班,這就是你們的任務。”

    鹿丸皺眉,因為這是S級的任務,危險程度可知有多高。

    鳴人聽完了,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他咬牙:“綱手奶奶,我一定會把我愛羅救回來。”

    綱手凝重的表情一改,笑容上臉:“就知道你這小子會這麼說,才找上你的,而且你們有同樣的命運,讓你早點跟曉交上手也好。”

    鳴人抿緊唇,不說話了,湛藍的眼珠子裡隱忍著憤怒和悲傷……人柱力的悲哀,只有同為人柱力的夥伴明白。

    天天握緊鳴人的手,拉拉:“哥,你不用擔心,我們一會把大嫂救回來。”

    大嫂?

    “喂,你們是要去救我愛羅。”小櫻受不了地糾正。

    “但……”銀眸中流光一映:“刺青臉不是哥的媳婦兒嗎?”

    鳴人驚起,環視周邊審視的目光,吼:“不是!!!”

    “但,我邀請刺青臉跟我們同住的時候,他沒反對啊。”天天閉閉眼睛,補充:“我沒有誤會。”

    面對那一臉的肅穆,如果不是大家都知道天王是怎麼樣的思考邏輯,大概就會相信她的說法吧。木葉村的忍者們長歎……

    手鞠倒是心情複雜了,三年的時間,我愛羅提起鳴人的次數真是數不勝數……還真有點這個苗頭,所以在天王揭穿這一切的時候,她忍不住往後縮了縮。

    “總之,我們快點去救我愛羅吧。”鳴人也不管了:“只要救到他,娶就娶!”

    孩子!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

    綱手差點要吐血,你們兄妹倆就不要這麼火星行嗎?

    “好哇!竟然敢搶哥哥的新娘子,我也不饒他們!”天天這下來勁了,一握拳:“我拼死也要把刺青臉救回來!”

    鹿丸以手覆額,他看向白:“這三年你們教了她什麼?”

    白笑容有點發虛,但仍是掛住了:“我能教的,都教了。”

    “但不保證她能吸收,是吧?”鹿丸為他補充心裡話。

    這一回白移開了視線,輕拍天王的肩:“天天,你別要拼死,你要做的是保命,拼就讓我和君麻呂去吧。”

    “哦!那我拼命幫忙!”

    還不是拼了?白歎息:“你喜歡吧。”

    君麻呂聽到這裡,也有話說了:“哼,我會殺光他們的,任何防礙天王的因素都不容許存在。”

    天天點頭:“好!殲滅敵人!”

    鹿丸總算見識到所謂的教育了……真是,美國式啊。

    “好吧,立即出發。”綱手下令,看著小隊魚貫而出,門關上的一刻,她不禁把視線移向窗外,望著風卷殘葉,鳥翔天際,不禁歎息:我已經派出了木葉最強組合了,希望這一次的任務得以完滿。

    接受了任務,準備出任務的七人外加兩名召喚獸回家整裝,然後在木葉大門外集合,手鞠等在那裡,鹿丸還站在大門外候著。

    九人都準備好了,在門外舒展筋骨。

    “出發吧!”鳴人急著要去救我愛羅,手鞠同急,也邁開腳步出去了。

    “好!我們要一天內趕到砂忍村!”已經恢復意識的凱舉手號召。

    大夥兒給他一顆白眼,從這裡到砂忍村可得花三天時間,他說這是什麼混話呢?

    “只要半天就好了!”小李可是不認為這不可能!

    “不!我們要四分之一天內到達!”天天更熱血地一腳踏出,握拳。

    “你們閉嘴!”寧次喝一聲:“別作這種奇怪的對話。”

    青綠色的三人瞄著黑白配的一人,一臉不滿。

    “小寧次越來越不討人喜歡了。”

    “寧次你太不合群了。”

    “對啊,甯次哥真彆扭。”|

    大中小三綠的發言引起日向寧次青筋狂飆:“你們這三隻青蛙,別再廢話,立即出發!”

    眼看徒弟/兄弟/夥伴惱了,三人也不敢繼續挑戰這些年頭進入叛逆時期,明顯得了躁狂症的日向寧次,整整背包就要出發。

    天天回頭給鹿丸揮手。

    鹿丸雖然感覺有點彆扭,還是給她揮揮手:“要小心,適當的時候要知道進退。”

    白對鹿丸的交代很滿意,點了點頭。

    天天聽了,甜甜一笑:“知道了,老公!”

    ……囧,出去的人跌倒了八個。

    鹿丸唇角抽了抽:“你還是叫我小丸子吧,比較不麻煩。”

    囧!少年,你也給我差不多一點!

    天天瞭解地點頭:“那麼!小丸子,我要出發咯。”

    說罷,天天比一記大拇指,再現現潔白貝齒的光輝,踏著陽光跟上小隊步伐,出發了。

    鹿丸看著那幾條人影消失在道路遠處,把手插回兜裡,撇撇嘴:“嘖,開始習慣了……以後會覺得太安靜……不好。”

    有動力的人就是特別的拼命,兩個小隊在凱、小李和天天的熱血帶動下,還有鳴人心急如焚及手鞠的歸心似箭的輔助下,這九個人竟然硬是沒日沒夜地趕路,把路程縮短到一天半,到達砂之國後,一行人幾乎累癱了。

    砂之國的守門人看見木葉的援軍還有手鞠回來了,連忙沖上去。

    “我們等你們很久了,村子受到襲擊,風影大人被捉走了,後來勘九郎追上去,結果也受傷了,現在中毒昏迷,而且我們不知道怎麼解毒,他撐不過半天了。”其中一名砂忍把奉上情報。

    聽到這個消息,手鞠又驚又怒:“連勘九郎也受傷了?!可惡!”

    小櫻聽說勘九郎是中毒了,也顧不上累,幾個大步上前:“走吧,我會治療他。”

    聽她這麼說,手鞠也只有相信她,於是一行人又急匆匆地往醫療班趕。

    跟著帶路人趕過一扇扇門戶,終於到達勘九郎所在這處,只見石床上躺著昏迷中的少年,床邊有葉鬼、千代婆婆和海老藏爺爺及另兩名忍者。

    當木葉一行人進入的時候,千代婆婆對卡卡西發動了攻擊。這一下可嚇著一雙方的人,他們現在同盟,這一下動手算什麼呢?

    還好鳴人動作夠快,一下子使用影分身把攻擊化解了。

    “你做什麼啊,老太婆!”

    “哼!木葉白牙,我今天就要殺了你。”千代準備再攻擊。

    “我不是。”這種情況下卡卡西也不好出手。

    鳴人可不會退縮,就算對方是個老婆婆也不能橫行霸道,傷害自己的老師。

    還好海老藏說話了:“姐姐,他不是白牙,你知道的。”

    千代老臉一板,收回攻擊的姿勢:“哈哈哈哈,我是裝傻啦。”

    這下其他人都蒙了。

    “真是個莫明其妙的老太婆。”鳴人絮叨。

    “別鬧了,我們開始治療吧。”小櫻身為醫療忍者,心系的是病人。

    手鞠也急著救勘九郎,連忙說:“拜託了。”

    這下子大夥都記起了正經事,小櫻開始專心求人。

    寧次使用白眼觀察:“厲害,她利用自己的查克拉透過對方血管尋找並控制毒液。”

    如果不是在控制查克拉方面有著很強的能力,可不能辦到的,寧次也不能確定自己能不能做到這種程度。

    白和天天都知道小櫻的厲害,他們同學過醫療忍術,都不免佩服小櫻。

    “這女孩子成長了呢。”白可沒忘記這位三年前只會一臉苦悶或泣不成聲的女孩子,他想著,看了天天一眼。

    “白,小櫻姐好厲害呢?”天天注意到白的目光,指著小櫻悄悄跟白表達自己的崇拜之情。

    白點點頭:“的確變強了。”

    “你是最厲害的。”君麻呂搭上一句,他說的是真心話,他打心底裡崇拜著天王的武力,而且這麼強大的一位大人在三年裡讓他清楚明白到她對他們的珍惜和愛護,他會窮自己所有去擁護天王的

    “我知道。”天天咧嘴一笑:“每個人,都有自己厲害的方面。”

    “對,小櫻好酷。”鳴人眼中也對小櫻浮現了崇拜。

    白輕輕一笑:“你們都懂得欣賞別人的好,這是你們的憂點。”

    兄妹倆倒沒覺得這是什麼優點,相對一笑,繼續崇拜他們的。

    時間慢慢溜走,小櫻終於把勘九郎身上的毒液排出來,看得大家好不欽佩。

    “好了,他現在沒有性命危險了,剩下的餘毒就讓我根據這些毒液配製吧。”小櫻準備分析被抽出來的毒液。

    “真像當年的蛞蝓女,沒想到會有你這樣的女孩子跟來。”千代婆婆喃喃著,她對綱手的感覺是既佩服又討厭,因為在戰場上,綱手是一名可惡的對手。

    小櫻松了口氣:“綱手大人是我師父,而且是她派我來的。”

    聽到這個消息,千代一愕,她原本就對援軍不抱期望,但現在看來明顯不是這麼一回事。

    “我也來幫忙。”天天舉手:“綱手奶奶說我配藥很行呢。”

    想起木葉村的禁藥,小櫻婉拒:“天王你先讓我試試,如果不行再由你來好吧?”

    聽她這麼說著,天王也點頭:“好啊,那我等你,如果需要,記得找我。”

    相對於對小櫻的信任,砂忍村的忍者們對這名穿著詭異的孩子倒是沒多大的期望……看上去就讓人很不安。

    注意到大夥的目光,凱,小李和天天三人同擺帥氣的大拇指亮牙齒姿勢。

    囧……不安指數飆升。

    砂忍村跟木葉村不同,這個建立在一片沙漠戈壁中的村子,土地資源有限,所以種植的藥草也不多,小櫻為了預防必須,用有限的資源製造了三份解藥,其中一分就給勘九郎吃掉了,剩下的就是對付敵人的保險。

    喝過藥,勘九郎也稍稍清楚了,看見鳴人,他著實地一愣,也感到安心,因為他深深地相信著,自己的弟弟需要的就是鳴人。

    聽見卡卡西要求把他帶到現場去尋找線索,他提供意見:“我雖然不能打敗對手,但我的烏鴉從對方身上扯下了一些布料,而且他們帶走了我愛羅,所以我們可以根據這兩個資訊追蹤敵人。”

    卡卡西聽說他獨對曉都能做到這個份上,不免讚賞地看了他一眼:“我的忍術正適合追蹤,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

    “喲西!出發!”凱翹著屁股指向門外。

    “走吧,我們要把我愛羅救回來!”鳴人放鬆筋骨,準備大戰一場。

    木葉村一行人走出村外,卡卡西趁著等待砂忍村代表的時間,問出自己這兩天一直在意的事:“天王,你那個苦無能給我看看嗎?”

    天天點點頭,拿出武器卷,取出一個苦無遞給卡卡西。

    卡卡西也從自己身上拿出了一個苦無,與天天的一對比,竟然是一模一樣。

    “咦!色鬼叔叔說這個東西是我爹爹發明的,卡卡西老師原來是我的爹爹嗎!”天天驚叫。

    聽見這個驚人的消息,鳴人霍地回頭:“老師!你!”

    卡卡西大駭,連忙搖首:“不,我不……”今天他第二次有口難言。

    “哦!卡卡西你連女兒都這麼大了!而且還有兒子!我輸給你了!”凱大受打擊,無力地跪倒地上。

    “爹!你為什麼不認女兒!!!!”天天嚷得那個叫悲壯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因為有難言這隱,不得不在某個月黑風高雷電交加風雨飄搖的夜裡把我們放棄掉,對不對?沒關係的,我們會原諒你的。”

    “是這樣嗎?卡卡西老師……不,老頭!”

    君麻呂不忍天天傷心,眯著眼迫近卡卡西:“你還不認他們嗎?”

    “嗚哇,恭喜你啊天天,你終於認親了。”小李哭得淚漣漣。

    此情此景,寧次除覺得不妥,就只有抽得不能自拔,這叫他說什麼呢?真混亂。

    白歎口氣,他倒是清明,這一齣戲分明就是強迫卡卡西認兒女的烏龍戲碼:“你們啊,聽卡卡西先生把話說完。”

    聽見白這麼說,孩子們都靜下來了,因為他們都覺得白說話總有道理,而且巨有威嚴的。

    卡卡西對白投以感激的一眼,然後解釋:“這個苦無是以前我的老師送給我的,他是個很了不起的忍者。”

    兄妹倆先是包子臉,然後一臉驚喜:“是嗎?我們的爹很了不起?”

    四代火影啊,木葉的黃金閃光,是真正了不起的人。

    卡卡西點頭:“對,很了不起。”

    看著倆小孩為此自豪的表情,卡卡西難以言喻心中的感情。

    “好吧,你們別廢話了,出發吧。”千代老婆婆的聲音傳來,然後從高處躍落。

    看著這麼一個老人家做這般大動作,下頭的人都嚇了一跳,但明顯這老婆婆寶刀未老,落地後毫髮無傷。

    “好,出發。”鳴人握拳,手上特製手繩晃動,上頭的咒文是跟天王的苦無手柄上咒文是一樣的。

    天天分給同伴們各人一根苦無,叮囑:“送你們的,如果到了最危難的關頭,讓讓它染血吧,我會感覺到的。”

    寧次等不明就裡的人都困惑地盯著那支苦無,一陣無語。

    “收好吧。”鳴人燦笑:“這是最棒的護身符。”

    聽他這麼說,大家就合作地把苦無收起來,反正多一個忍具也不多,而且苦無的造型很酷。

    等大家準備的一瞬間,卡卡西召出自己的忍犬軍團。

    “走吧。”給忍犬們嗅過要追尋的味道,卡卡西一聲令下讓他們出發了。

    “走!要把我愛羅給求回來!”

    “好,搶回刺青臉,十八歲就跟哥哥一起舉行婚禮!”天天附議。

    此起彼落的趴地聲,大家五體投地了,千代婆婆開始懷疑綱手派來的幫手……果然都是些沒用的傢伙,走個路都會摔倒。

    遠在木葉的綱手連連打噴嚏,感歎:“木葉的秋天要來了。”

第五十五章 一腳之仇


  靜謐黯黑的空間中隱隱有絲絲呼吸聲,稍稍適應裡頭的黑暗,還是能看到幾抹模糊的人影。

    “敵人正在迫近這裡,而且不是普通人,是木葉的真井賀意和畑鹿京正在接近。”豬籠草狀人影發出警報。

    ……

    正在剝離尾獸的成員們沉默半天以後,終於鼓起勇氣問:“誰?”

    “對不起,港臺翻譯差異,是阿凱和卡卡西。”絕勇於承認錯誤,並立即糾正。

    “COPY忍者卡卡西?還有阿凱是誰?”眼瞳接近樹幹年輪般一圈圈分明的帶頭人發問,聲音在空曠的山洞中帶起聲聲迴響。

    “是木葉上忍,體術高手,身手不凡,不要小看他。”鼬提供情報。

    鬼鮫記起來了,喃喃:“又是那只珍獸啊。”

    樹輪……輪回眼的佩恩沉思半晌:“既然是那個術……”

    “讓我去對付他。”鼬申請:“一直無法找到[人柱力]令我很不耐煩。”

    “不。”鬼鮫可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讓我去吧,我和他還有點私人恩怨未了。”

    聽他這麼說,佩恩也同意,考慮到現時剝離尾獸需要消耗大量查克拉,由查克拉最多的鬼鮫去最適合了,他同意了鬼鮫的要求。

    看著他去了,迪達拉趁著這空隙又問了一句:“為什麼這樣重要的儀式,我們還是在山洞裡進行?”

    ……

    沒有人能回答他,因為某人的臉色不怎麼地好看,就是在黑洞洞的山洞裡,大夥還是看得清楚啊那抹黑,可想而知……

    術繼續進行中。

    木葉的忍者們正與曉拼速度,帶路的忍犬突然吸吸鼻子。

    走在前頭的凱敏銳地問:“怎麼啦?”

    “有人。”

    寧次發動白眼,全方位觀察後提示:“在後面!”

    大夥回頭一看,就見一根詭異的包布條的長扁的不知何物的東東正穿破地面劃過來。

    “咦,有鯊魚出沒!”天天指著那東東就喊。

    那模樣還真有點像鯊鰭波浪而至,大夥兒不發表意見。

    當那東東破土而出的一瞬間,所有人躲開衝擊,跳得老遠,觀察塵灰中現出的人影。那人正擺著自認為帥帥的姿勢給大夥看清楚,完全沒有攻擊者乘敵不備的自覺。

    囧……真的是鯊魚呢。

    看見這麼一個奇特的人,卡卡西已經認出鬼鮫來了,暗暗提防著。

    阿凱驚詫過後,凝重地盯著鬼鮫:“你是……”

    鬼鮫露出猙獰一笑,正待放話。

    小李看到這麼一個奇形怪狀的傢伙,再聽老師這麼說念,就順下去:“凱老師,你認識他嗎?”

    阿凱眼睛一瞪,說話:“他是誰?”

    對於凱意義不明的一連串動作,連同卡卡西在內的所有除掉天天和君麻呂的人,都有一種想狂扁凱的欲望。

    鬼鮫惱極,額上青筋暴現,卻仍沒有馬上沖上去:“哼,珍獸的腦袋果然如禽獸一樣,不過我很快會記你記起來。”

    天天覺得在此時要成為老師的助力,她先為老師辯駁:“你錯了!我們是木葉的蒼藍野獸!”

    李和凱同時會意地配合,強力鎂光燈加打大拇指姿勢X3

    ……大夥有點審美疲勞了,他們覺得以後看到更噁心的東西都能容忍了。

    白安慰夥伴,笑容如沐春風,唇輕啟:“生活就像強姦,不能反抗就要學會享受。”

    囧……

    看著白,大夥兒心裡有這麼一個想法:大概,以後也能進化成這種程度吧?

    千代現在真的對木葉的一群人有點絕望了,搞不清楚他們都派些什麼傻瓜來了。

    天天維護完老師的尊嚴了,再一指向鬼鮫,給老師解惑:“老師,你怎麼會忘記他!”

    聽著天天這麼一說,大夥瞄向鬼鮫,卡卡西挺過來後,再次集中精神。

    “這個就是大帥哥啊!”天天擲下響亮的答案。

    結果是趴了一地的人,鬼鮫的鼻子仿佛變長了。

    “原來是你啊,看來你長大了,眼光越來越好。”鬼鮫贊天天一把。

    “謝謝。”天天可是不客氣地接受了。

    寧次從地上爬起來,咬牙切齒,他發現自己在波風天王身邊,真是一刻也冷靜不起來:“你給你差不多一點!”

    “咦?”天天被吼得莫明,扁嘴。

    君麻呂已經看寧次不爽了,之前敲天天的腦袋,現在又吼天天,他眯著眼就要上前。

    “慢。”白擋住君麻呂:“這位小哥的行為不算怎樣,他只是反應得比較正常,你就別在意。”

    “哼。”君麻呂還算聽白的話,他不爽地撇開臉,就沒有下一步行動。

    救了甯次,白覺得不能浪費時間了,因為鳴人已經差不多要衝上去了,而天王明顯又被新事物吸引住。

    “得……”白微笑著對卡卡西揮揮手:“你們先過去,接下來的我們可以應付。”

    白的笑容總讓人……莫明的心寒。

    能反駁嗎?明明是長得秀美,笑容聖潔,謙遜有禮的一個好少年,卻有著女王一樣的性子……誰能反對他來著。

    而且現下急著救人,的確讓凱小隊留下來解決鬼鮫就行了。

    “哼,你這個噁心水無月小子,果然討厭。”鬼鮫看見天王的時候已經暗叫不好,怎麼說這兩人是自己曾經單打獨鬥都攻不下的對手,現在還加上這一堆人?

    所以他也不阻止卡卡西小隊過去,反正前面還有人阻擋,他現在要做的是對付這幾人就好。除了天王和白,還有珍獸,他根本不把另幾人放在眼裡。

    “天天,你要趕上來。”鳴人對天王吼一句就過去了,他很焦急。

    天天笑咪咪地揮揮手:“知道了,哥哥先走。”

    “小鬼,你倒輕鬆,我也不是好欺負的。”鬼鮫扛著鮫肌,考慮先對付對像。

    一人對多人,當然是先把弱的削掉,再解決強的。

    “有沒有建議?”面對對手,而且是那個S級的通輯犯,連風影我愛羅都能捉走的曉的一員,寧次認為應該要有策略地攻擊。

    白輕笑:“圍毆。”

    大哥,你別笑了好吧?

    但的確,現在只能憑經驗戰鬥,圍毆吧。

    “好的,圍毆帥哥!”天天皺眉:“帥哥!你們捉走刺青臉,他現在怎麼啦?”

    鬼鮫咧嘴一笑,銳齒閃爍:“想知道,就打敗我吧。”

    “你真奇怪,怎麼會主動找打呢?”天天憐惜地瞄了鬼鮫一眼,然後對白說:“白,他雖然長得帥,但好蠢喲,還是小丸子好!”

    白聽罷,木然地看了惱怒的鬼鮫一眼,然後垂眸,再笑:“嗯,你記得沒有男人比奈良鹿丸更適合當你夫婿就對了。”

    “哦。”天天乖巧地點頭:“我知道內涵比外表重要。”

    白滿意地點頭。

    囧……教育果然要與生活實踐同時進行,這位大哥真是不放過任務教育天王的時機。

    “果然是個瘋子,三年不見越來越瘋。”鬼鮫不跟他們廢話,水遁一出就攻過去。

    水,大量的水,波濤洶湧的水……沾不了白身。漠然地看著水分流而過,白就站在天天身前。

    鬼鮫跟白交過手,然知道水遁術是贏不過白,所以他的目標從來就不是他和天天,而是日向寧次和小李等人。

    不能像白那樣無視水遁,凱等人是跳開躲閃,就趁著這空隙,鬼鮫操著絞肌沖向寧次。經過三年的歷練,寧次的柔拳已經進步了,一記八卦空掌,隔空攻擊敵人。

    鬼鮫想不到這小子有這一著,反攻為守,擋住擊向自己的查克拉,硬是被打退了一斷距離,才準備反擊,小李已經迅速繞到他身後,重踢過去,那個速度和力量都是不能直接承受的,鬼鮫只好再擋一回,又退了一段距離。

    鬼鮫正惱恨這兩個小子也不好對付,小眼睛瞄到望向波風天王方向,詢問天王情況的君麻呂,他反身偷襲君麻呂。

    千鈞一髮之際……小李收手,期待地盯著君麻呂;寧次想幫忙,但他趕不及;凱的速度夠快的,但鬼鮫比他更快,當他趕到的時候,就見原本背對鬼鮫的君麻呂堅實地被絞肌打中。

    鬼鮫的得意笑容也只不過維持一秒,刺耳的磨刮聲讓人耳底一陣發酸,鮫肌的尖牙從骨頭間劃過,君麻呂翡翠綠的眼眸子終於正視對手。

    “你急著想死呢?”

    看著敵人身上穿刺的骨頭,鬼鮫心裡暗叫不好,表面上強作鎮定:“嘿!都出乎意料的難搞呢。”

    這時候凱看見了鮫肌的全貌,終於有那麼一點印象,忍不住大喊:“啊,這個水遁和這種武器……”

    “你記起來了?”鬼鮫笑容這一回維持不到半秒。

    “……似曾相識。”凱給了答案。

    鬼鮫差點沒氣岔了:“你真是個讓人不愉快的傢伙。”

    “凱老師,他是三年前拿狼牙棒的大帥哥啦。”天天從白背後探出頭來解說,然後補充:“不過他應該不是本體。”

    還有這麼一個說法,這讓聽的人都看出點端倪。

    “你是說……他不是本體?詳細一點說說。”凱可從沒看小這個徒弟,一個能在短時間內學會他的體術,對醫療忍術對封印等有所研究,而且多次出任務都毫髮無傷的徒弟……能說簡單嗎?他雖然弄不清楚天天的實力,但她這麼說,總有原因吧。

    天天回答了:“嗯,他的味道,不是大帥哥的味道。”

    看著天王的鼻子,大夥兒心情有點複雜,不知道她說的話可不可信。

    “就讓我剖開他的偽裝吧。”君麻呂絕對相信天天,他抽出骨刃,準備實行自己的諾言。

    君麻呂說罷,根本不考慮就發動攻擊,他的舞步是強悍的,步步進迫。

    鬼鮫被攻得狼狽,他的刀傷不了對方,但對方的骨頭越來越多,而且旁邊還有那個人。

    白沒有參戰,因為天王說他不是本體,那麼根本無需他出手,他只要……看著鬼鮫身上被劃出傷口,白建議:“你不是很會用水遁嗎?怎麼不用,可以躲進水裡啊。”

    的確是好建議,問題是與白為敵的時候,他進水裡就是找死,鬼鮫可沒忘記這小子是人肉冰庫,要是潛進水裡,就真的可以當冰鮮魚了。

    “沒見三年,你倒是越來越噁心了,臭小子。”鬼鮫瞪了白一眼,心裡想的是下一回一定給組織申請,不跟木葉的人對上。

    鬼鮫沒有勝算,想的就是拖延時間和報仇了,他特意將凱扯進戰場,為了的就是報當年被凱踢一腳的仇。

    他的想法很簡單,他要提防白將他結冰,那麼把別人扯進水裡就能牽制白這一招。他一味地躲避君麻呂,趁空攻擊凱和寧次等人。

    當然被攻擊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也是反攻回去,五人打得難分難解,時間一點一點地溜走,有李等人在,君麻呂大範圍攻擊的招式也不能用,但鬼鮫又鐵了心粘緊凱等人,一下子君麻呂也因為顧及他人生命而束手束腳。

    勝敗就這樣僵持著,鬼鮫趁機把寧次和小李用水牢術關起來,格開君麻呂以後給了凱重力一擊,凱都吐血了,墜入水中。

    “可不只這樣!”鬼鮫行動迅速,手覆上水面,使出五食鮫攻向凱:“哼,還你三年前踢的一腳。”

    三年前的一腳?大夥兒聽的就不怎麼的對路。

    天王惱了:“小氣鬼!小鼻子!小眼睛!小雞肚腸。”

    天王這一順溜,恰好又應了某人的外貌和特徵,某人暴了青筋!

    “你這小鬼!”鬼鮫狠辣地瞪著天王。

    天天可不怕他:“瞪就瞪,我的眼睛比你大多了,除了大君,誰也瞪不贏我!”

    鬼鮫差點沒吐血:“你這臭小鬼!還是一樣的讓人惱火。”

    “你也很讓人惱火!”天天可不滿他踢凱的一腳,她扁嘴:“凱老師!打回去!打回去!你們都別插手!”

    凱開了六門景門,從水中飆出來,那時候的姿勢是金雞獨立:“決勝負吧!”

    看著這個姿勢,水牢中的寧次和小李都松了一口氣。也只一瞬間,原本還站在遠方的天天突然出現在他們身邊,水牢術被她打進查克拉解開。

    小李和寧次愕然……好快。

    白也過來了,拍拍天王的肩:“非必要,別隨便使用這個術。”

    天天乖巧地點頭。

    上頭的凱使出朝孔雀,小宇宙爆發,連續打出數拳,隨著極速飆出的查克拉火焰像孔雀屏一樣散開,燒烤鬼鮫。

    天天崇拜地盯著凱:“好帥!還是凱老師最帥!”

    “對!真帥!”小李附和。

    兩人交握雙手,夢幻的眼睛盯著他們的偶像,差點流下感動的淚水。

    寧次望著天空中雄雄火光,硬是不拿正眼看這倆,他已經無力改變這兩人的思想了,無視吧,很多年前他已經知道要無視。

    白放棄教導天王,但他不放棄制止麻煩,他再次抬手擋住崇拜地盯著天王的君麻呂的視線。

    君麻呂可不滿了:“做什麼?”

    白哼出細細碎碎的笑聲:“此畫面有限制,你的級別不夠,禁止觀看。”

    開玩笑,讓你加進去,還得了?

    君麻呂聽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哼一聲:“總有一日我會變強到能成為天王那樣的,我要跟她並肩作戰。”

    白無力,心裡暗想:你們是並肩了,但變成天王那樣就免了,我可沒氣度容忍天王以外的人啊。

    被擊敗的鬼鮫摔下來,水退了,下頭被打得兩眼翻白的人,怎麼看就不像剛剛那鯊魚人。

    “果然……”凱凝重地瞪著地上的陌生人:“我們得快點趕上去通知卡卡西。”

    “好。”馬上就要出發,但天天卻蹲下來了。

    寧次皺眉:“幹什麼?要出發了。”

    天天在正扒地上人的披風,她抬頭一笑:“沒事,我要拿這個,我很久以前就想要了。”

    盯著天天把那人破爛的黑底繡紅雲披風拿下來披在身上,那小女孩甚是可憐地歎氣:“破了洞……罷了,一會跟曉那兒的人換就好。”

    ……換?誰願意跟你換了?

    白想起天天的願望,他唇角抽了抽,他知道如果把天天說穿著凱的隊服,披著曉的披風,戴著暗部的面具在木葉走動,她接下來肯定遭到至少寧次及卡卡西等人的反對,他決定守口如瓶。

    ……罷了,等事情發生了再解決吧。

第五十六章 天天的要求


    卡卡西等人遇到的攔路人是宇志波鼬。

    跟宇志波鼬對戰是痛苦的,他擁有寫輪眼,堪稱最強的瞳術,擅長使幻術,而且是一名成熟可怕的對手,卡卡西當初跟紅和阿斯瑪聯手尚未能戰勝他,現在身邊只有鳴人和小櫻及一位婆婆,而且他們的任務是要救出我愛羅,如果在這裡拼進去……實在不利。

    卡卡西有自己的考慮,但現在明顯是不戰勝對手就過不去,鳴人更是已經忍受不住溢滿的焦急,那姿勢是想就這樣鹵莽地沖向鼬。

    “鳴人,讓我來。”卡卡西擋住鳴人,在他想在反對前補充:“當然,我也想帥氣地說你們先走,但這一回你需要你們的説明,要好好配合我。”

    聽這麼一說,鳴人滿意地點頭:“好!我會配合。”

    卡卡西和鳴人的合力,但他們還是對鼬不夠瞭解,鼬能使幻術的不只是眼睛,連肢體上一個小小的動作都能讓對方身陷幻境中,無法自拔。

    鳴人中了幻術,卡卡西孤軍作戰,勉強戰成平手,因此卡卡西心裡升起一個疑問……宇智波鼬的實力,只有這樣嗎?

    “慢著!”

    厲聲喝斥傳來,一抹帶有黑綠紅三色的身影迫得糾纏中的兩人分開,對峙而立。

    原本聽到天王的聲音,但大夥抬頭卻見黑底繡紅雲的披風落下,還真嚇了一跳,看清楚卻見穿披風的人是天天,大夥兒是一陣的無言。

    天天注意到大夥的目光,獻寶地晃動著披風:“很帥對不!”

    ……這已經不是帥不帥的問題了,那分明是曉的標誌,現在穿波風天王身上算什麼?

    天天落地後,身後的凱和小李等人趕至。

    “小心,這是宇志波鼬,你們不能看他的眼睛……也要小心他的動作,因為隨時有可能中幻術,就像鳴人那樣。”卡卡西提醒。

    聽到這麼一說,大夥都蒙了,如果照他這樣說,他們根本不能直視敵人,那樣還能戰鬥嗎?

    看到鳴人被定在那裡,寧次先一步伸手覆上鳴人的背,把查克拉打進他身體內,把他叫醒。

    “咦!”鳴人醒來後驚訝地瞪圓了眼:“我好了?”

    “鳴人你小心,別再看過去了。”寧次提醒。

    凱對卡卡西提供他們所得的情報:“卡卡西,剛剛那個鯊魚不是本體。”

    這時候天天插話:“是呢,他們好像鬼一樣附身上別人身上了。是什麼術呢?真奇怪。”

    卡卡西聽這麼說,眉頭皺得死緊:“果然……宇志波鼬的實力可不止這樣,那被施術的人究竟是誰?”

    “打敗了就知道!”天天和鳴人的合音。

    果然是思想直線的人,現在他們陷於苦戰,竟然還能放這樣的豪言壯語?

    “不過,在這之前,這位有良好素材大哥意識的物體!”天天指著鼬就喊:“你能聽我一個請求嗎?”

    宇志波鼬再遇波風天王,心情是有點複雜,但幾年前他和天王協定後,天王一直堅守承諾,就連佐助離開村子的時候她也沒有干預,所以他也就聽聽這位“盟友”有什麼說。

    “我可以脫你的衣服嗎?”

    囧……就算對方很帥,也不帶這樣如狼似虎的!

    “我拒絕。”宇志波鼬回答得簡潔。

    天王聽罷,可有意見了:“你明明長得不帥,怎麼跟帥哥一樣小氣吧啦的,只不過脫個衣服,又不是要你的命……”

    聽著這話,所有人覺得自己腦袋裡有零件要松脫了,先不論這個外貌,脫個衣服的確不是大不了的事,但誰又會爽心給你脫衣服了?

    “……”宇志波鼬以充分的理由作回復:“因為當眾脫衣是不禮貌的行為。”

    好吧,理由夠充分的,天天也明白禮貌的必須重要,於是她很乖巧地點頭:“我知道了,那你就不脫吧,我幫你扒掉就好。”

    寧次抱頭:“波風天王,這雖然有著形式上的差異,但本質卻依舊不變,你認為結果有差別嗎!?”

    聽到這麼一個問題,大夥人連連點頭附議。

    君麻呂為天王辯駁:“當然不同,結果是他很有禮貌地被別人扒掉了衣服,這跟他失禮地自己脫掉衣服,在根本上已經不相同,因為他的重點是禮貌。”

    白移開視線,笑容對向參差茂枝葳蕤草葉,他在很多的時候裡會覺得君麻呂其實是一個強人。

    卡卡西拍額,他看了白一眼,感慨著天王身邊的強人越來越多了,怪不得幾年來,她的性子只有更囧。

    鼬終於注意到了君麻呂,看他跟白一樣站在天王背後,隱隱意識到他的身份:“你身邊又多了一個人,怪不得你的性子越來越天然。”

    天天不知道天然指的是什麼,她只知道鼬在感歎,於是她再次邀請:“那你要不要現在就死,嗯,最好本體來到這裡再死,我可以借你苦無,你可以直接一次性解決,無需等待。”

    叫敵人自殺……真是天才了。

    千代完全相信綱手派天王為是當笑料用的,原來木葉的忍者還這麼牛,除了配備醫療忍,還得配上藝人,增加娛樂性。

    “不。”鼬再次拒絕。

    已經被拒絕了幾回,天天也不耐煩了:“這又不是你的身體,你還不是占了別人的,我不跟你說了,我直接扒他的衣服,不關你事,你別管。”

    有人說,女孩子有時候可以很蠻橫,很無理,就看天王耍起性子就知道。

    “天王,你快回來,小心中幻術。”小櫻鎮定了心神,提醒天天。

    聽著這麼一說法,卡卡西突然意識到一點:“天王,你沒有中幻術?”

    “幻術?沒有啊。”天天搖搖頭,問:“良好素村大哥,你會幻術?”

    聽到這問題,大夥只覺今天的風特別涼,吹得他們陣陣發寒……這是什麼世紀大傻話了?

    “他會,但他不使不到你身上。”白撫撫天天的麻花辮,介入他們的談話。他知道鳴人焦急,而且對方使用了這種附身的法術,沒有現真身,意圖明顯只是拖延時間,再讓天王說下去,大概還要浪費更多的時間:“天天,既然他不是本人,那麼他就沒有權利管那件衣服是不是穿在這人身上,直接去扒吧就好,反正也不是扒他的。”

    此話可簡單理解為:直接用搶就OK。

    天天聽了,也直接地理解了,點點頭:“果然是這樣呢,白,那衣服比我身上的完整,我們拿過來好不?”

    “拿吧。”白點頭。

    聽了白的話,天天像得到家長鼓勵的孩子,馬上加把勁:“好!那我馬上就扒了他的衣服。”

    “順道將他打敗。”白微笑著補一句。

    “嗯!順道打敗!”

    蒼藍的小獸飆出去了,君麻呂也沖上去,鼬複雜地看了白一眼,迅速應戰。

    “那我們也做些什麼?”千代思考自己能做的。

    白搖搖手:“啊,不用了,這對手讓我們來就好,你們要觀戰也可以,但要小心幻術,知道嗎?”

    這媽媽式的叮囑,這男孩子怎麼說得這麼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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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拭拭汗,拉起護額露出寫輪眼:“我想,我能夠幫上忙。”

    “喲西!那我也要出一分力!怎麼能讓天天孤單作戰!”凱熱血沸騰。

    兩位上忍的確會成為助力,能縮短戰鬥時長,白思量後點頭:“嗯,麻煩你們幫忙了。當然我們也會全力以赴,但你們要記得,小心別把那件衣服弄壞了,天王很想要。”

    囧……你這是在增加難度!

    但事情已經迫在眉睫,將就著吧。

    兩位上忍這般想著,也沖了出去。

    與寫輪眼對戰,除了天王神奇地對幻術免疫,其它人都得小心。

    天天存心就是要扒鼬的衣服的,她不敢出爪子,也不敢用武器,只能用拳頭。

    “木葉圓舞風!”華麗的空翻,天天的拳腳絕對不比綱手的怪力遜色,鼬也不敢正面衝擊。

    “有機可乘,剛力旋風!”小綠去勢才盡,大綠趕至發動下一波攻擊。

    對付著這兩隻難糾的野獸,鼬還得提防卡卡西和白,因為卡卡西的寫輪眼總能窺見任何一絲空隙,並給白提供資訊,讓其對自己的弱點進行攻擊。而且擁有罕見血繼的銀髮男也在攻擊,他的拳頭包上甲骨,威力絕對不輸另兩隻獸的攻擊……很棘手。

    久戰不行,雙方都在消耗查克拉,這些人很強,只擁有鼬少量查克拉的替身開始捉襟見肘。突然前方的白一個冰遁迫得鼬退後,君麻呂的拳頭打中了鼬,天天和凱各自捉住了鼬的一隻手臂,同時伸腳要踢那肋下,如果真被踢中,這肋骨直接可拆卸了。鼬雙手往袖裡縮進,施展金蟬脫殼,逃過雙綠的一踢。

    拎著黑底紅雲披風,雙綠落地,然後得得意地勾起唇角,連同弧度和發光點都是同一個角度上,兩人雙目炯炯。

    “我們贏了。”天天喃喃。

    “是的,我們贏了。”凱的手指揉揉布料,附和天天。

    兩人對看一眼,然後往小李方向祭了大拇指,小李也回一記,然後三人歡騰起舞。

    “耶耶!拿到了!”天天立即扒掉身上的破披風,披上新的:“勞動成果享受起來就是特別的滋味!”

    “嗯嗯,的確比剛剛的漂亮。”凱撫頷點頭贊同。

    除了木葉的諸位看得直犯抽,連鼬都難以理解他們為了一件衣服值得這麼開心嗎?

    也就一瞬間的放鬆,卡卡西破土而出,捉住了鼬。

    鼬暗驚,但他與卡卡西面對面,他立即使用幻術,但他也發現不妥當了,因為:“怪不得我的幻術對你沒用,原來是影分身啊。”

    卡卡西發令:“鳴人,就現在!”

    每一場戰鬥裡,鳴人都是最吵的一個,而這一回他安靜了這麼久,等的就是這個時刻。

    終於戰鬥在鳴人的一個大玉螺旋丸攻擊下結束。

    大玉螺旋丸把地面擊出一隻大洞,同時讓千代和小櫻大吃一驚,這麼強大的攻擊力可不多見。

    小櫻已經跟鳴人分開三年,才見上面也就不足一月的時間,一直覺得鳴人的性子沒有長進……雖然因此也很快樂,因為即使三年的時間,鳴人還是當初的鳴人,但如今看來他是變強了,小櫻覺得這刻的鳴人有點帥。

    千代也想不到這個傻頭傻腦,一看就是橫衝直撞型的男生,還真有這麼一個跟他性格相配的術,破壞力真強。

    雖然說卡卡西不認為直接中了鳴人的術還有人能活下來,但他仍是謹慎地看清楚對手,結果看到的卻非宇智波鼬的屍體,而是另一個陌生人。

    “果然。”

    雖然已經得到了衣服,但天天對這人身上所施的術產生了興趣。

    “這個人……是砂忍村的上忍。”千代眼神複雜地看了地上的人許久,突然丟出這麼一個消息。

    卡卡西挑高眉,算是對曉的人更佩服了:“那看來曉是早就安排好間諜了?”

    千代可不想承認這個可能,雖然事實擺在眼前了。她正待別開視線,卻瞄見那個瘋瘋癲癲的小女孩竟然捧著死人的臉,她忍不住問:“你在做什麼?”

    天天聽到問話,而且對方是個婆婆,她靦腆一笑,回答:“我要把他的頭擰回去研究研究。”

    老人家的雙眼瞪圓,眼看天王把下頭的脖子扭得格格發響,但由於肉體的韌度,頭身一直藕斷絲連,那女生纖白的手一弓,五指迅速強化成尖利的爪子,就要進行切割行動。

    就是見識廣博的千代,也想要阻止天天,但有人比她快一步。

    白按著天天的爪子,收起笑容,對天王搖頭:“別這樣。”

    看到有人阻止這個女孩子了,千代松了一口氣,完全沒有注意到木葉的忍者們都一臉抽搐。

    白不負眾望,放話了:“會濺血,先讓我把他的血凝固,而且也不用拿你的手切。”

    “嗯,我明白了,人和動物的區別是人類懂得使用工具。”天天瞭解地點頭。

    囧……

    千代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說話都不著重點的。

    她愣愣地看著叫白的少年在那個屍體身上動了手腳,然後叫君麻呂的直接哢的一聲像摘爪一樣把那腦袋摘下來,那叫白的拿起被丟棄的披風把頭包起來,那叫君麻呂的順手拎上。

    “回去再慢慢研究吧,現在趕路。”白給天天說。

    天天看到想要的已經到手,就點頭:“嗯,那我們出發,也要把刺青臉救回來。”

    千代無法言語,同她一樣看到所有的一堆人也一樣的無言。

    雖然說為了研究而取敵人的腦袋在忍者界不乏見,但他們發現問題是這些人頂著這張欺騙世人的臉,扯著談家常的平凡表情去做這種勾當就是特別的讓人難以接受。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人?

    “走吧,趕路。”鳴人催促。

    大夥兒感覺到鳴人並不在意,可見他很習慣這仨的作法。木葉的眾人開始好奇他們這三年離開後,過的究竟是怎麼樣的生活。

第五十七章 人柱力兄妹


  一行人趕路至深夜,他們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了,天王、凱和小李這仨最多的精力,也會有疲倦的時候,聽白的意思休息也是取勝的關鍵,所以這仨也就不堅持著沒日沒夜地趕路。

    為此,卡卡西小隊松了口氣,成天跟著這些蠻牛飆,普通人都受不了的,而且隊裡有千代老婆婆,想來完全不休息根本不可能。

    尋了一處林地,確認沒有敵人蹤影以後,兩隊人採取輪值守夜的方法,每一回由兩人值守,其他人睡覺。

    夜晚的森林絕對不平靜,除了蛙叫蟲鳴,偶爾會聽到獸類捕獵的聲音,而且有時候會感覺被獸物環峙,縈著綠光的獸瞳在樹影間爍動。

    不能點燃篝火驅獸,以免誘來敵襲,也就只好依靠人力了。

    “沒問題,我們是木葉的蒼藍野獸,絕不會輸給普通野獸!”小李熱備握拳高唱:“誰敢侵犯我們就將他滅亡!”

    “小李!你果然長大了,真懂事!”凱抽咽著熱淚成行,與小李抱成團狀,表達他們的師徒情深。

    憑藉著星光,千代還是看清楚了黑暗中摟抱的綠色物體,再看看在一旁不知道鼓搗什麼的天王,然後回頭:“卡卡西,你們村子裡都喜歡這個嗎?”

    卡卡西額上微汗,苦笑著回答:“不對,只有這一隊。”

    “請把我排除在外。”寧次環手插話。

    卡卡西無奈地皺眉:“是……是,我知道。”

    得到卡卡西的道歉,甯次滿意地坐回去,看著焦慮的鳴人,他決定說些什麼:“你……別著急,我們會趕上去的,先休息好吧。”

    鳴人也只是點頭,寧次知道他根本沒聽進去,正待歎氣,突然眼前出現一隻掙扎個不停的……壁虎?

    鳴人也瞪大了眼,盯著前面妹妹的臉,她正嚼動著嘴巴,唇角漏出一根活力地甩動的尾巴,根據外形分析,跟她手上那只十分相似。

    “你……”鳴人連忙捂著天天的嘴:“喂,別讓白看到了。”

    天天左右瞄瞄,然後悄聲說:“哥,我找到好吃的。”

    “你知道我不聽這個的。”鳴人退了一步:“喂,快點扔掉,白看到要生氣的。”

    天天點點頭,唇一嘟,把甩動的尾巴吸進去了,繼續嚼,然後注意到寧次的視線,笑問:“甯次哥要不要?”

    寧次努力控制自己唇角,把一句話說完整了:“這究竟是什麼?”

    天天甩甩手上掙扎得激烈的四腳扁尾小蜥,圓渾渾的大眼睛比星星還要澄亮:“是蠑螈呀。”

    “……那你嘴裡的。”寧次已經極力維持自己的冷靜,但話語裡還是有點顫音。

    “當然是蠑螈。”

    “這東西能吃嗎?!”寧次雖然知道天天奇怪,但她吃這個東西也是奇怪到一個極點了,而且它還在……動……

    “能。”天天點點頭,把剩下的一尾扔進嘴裡嚼得津津有味。

    “嘎!!!!!!!!!!!!”小櫻從後頭把一切發展看進眼裡,這下終於忍不住尖叫起來,她一個前沖掐住天天的脖子狂搖:“吐掉吐掉!你這是吃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噁心死了。”

    小櫻的力量可不容小覷,鳴人連忙救妹妹:“小櫻,你先放手,你要掐死天天了。”

    這一下驚動了所有人,小櫻也放開了天王,伸手一指:“你這是搞什麼,吃的是什麼東西!”

    白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每一次跟天王到森林野地,就肯定會發生的事情,他問:“你又吃了什麼?”

    天天像做錯事的孩子,垂著腦袋嚅嚅地交代事實:“吃了蠑螈……”

    千代婆婆瞪著因為說話而漏到地上的那根尾巴,老臉皺得像朵菊花:“卡卡西,你們村子裡要吃這種東西嗎?火之國的確是林木茂密的好地方……野味特別多。”

    卡卡西此時的感受是比千代還要無奈上千百陪,他垮著肩拖著半死不活的語調艱難地回答:“不……我們村子裡大概只有她能接受這種食物。”

    “天王……”白笑意盎然:“我說過不准隨便吃生的。”

    天天咕嚕地吞掉嘴裡的,再瞄瞄地上的,辯解:“這個比冷飯團更有營養價值,更美味。”

    ……前者或許是,後者不認同。

    這東西談得上美味?

    “嘿嘿,白你就別生氣,天天也只吃了一點點。”鳴人連忙給妹妹求情。

    白看著兄妹倆,哥哥明明害怕著,又硬是擋在妹妹身前,妹妹也害怕,躺在哥哥背後,又崇拜地盯著其後背看……這樣的兩人,他能生氣嗎?

    “唉……接下來,把嘴巴漱漱,別再吃了。”

    聽見白妥協,兄妹倆才鬆口氣,馬上動起來張羅漱口的事。

    等白滿意地回頭去準備睡覺用的毯子,君麻呂湊過來,對天王說:“下回我幫你掩護,不會讓白看到。”

    天天聽罷,興奮地直點頭,捉著君麻呂的手狂搖:“大君太好了!我真喜歡你!”

    鳴人無奈地抓臉:“小心點說話,別讓白聽見了。”

    囧……

    這夜裡的風越來越涼了,望著正在弄被鋪的背影,大夥兒突然覺得白或許是真的很操心這些孩子們……這仨從大到小都這副德行。

    準備好一切,大家準備睡下了,千代婆婆特別交代:“這森林裡猛獸多,大家提高警剔,別成了猛獸的點頭啊。”

    聽著叢林裡細細碎碎的足音,大夥點點頭。

    “不用了吧。”鳴人搔搔臉頰:“天天會先驅趕野獸的。”

    兩隻西瓜皮頭同時轉動,視線落在天天身上,天天白牙硬是在黑夜裡閃爍了一下,然後祭拇指:“交給我吧。”

    兩人同點頭,配上其它人好奇的目光和白不忍的垂眸及君麻呂崇拜的視線,天天站起來,深吸了口氣。

    月光下,烏黑辮子透點深藍暗光,銀白眼眸子比月亮還要耀目,連千代婆婆都歎一聲:好俏的娃兒。

    “其實天天不穿這麼一身,就不會經常被人忽略其外表,以至現在仍未受到任何異性追求。”白搖首輕歎,跟卡卡西說出自己的感想。

    聽他這麼一說,大家的視線不由得轉到這位元氣質與美貌並重的大哥身上,他們從心底裡認為這位大哥才是讓天天沒有異性緣的主要源頭。

    天天就站在草地上,雙手圈唇,深呼吸後,嘴一張:“吼……嗚吼……”

    尖銳且帶有霸氣猙獰的吼聲在林間回蕩,小女生吼得淋漓盡致,連眼睛都眯起來了,長吼到最後,還得很得意地甩一個尾音。

    千里以外……曉眾人皺眉。

    “好厲害的野獸,是什麼品種?”

    “不知道。”

    “哼,如果有空,真想去捉起來,說不定能賣個好價值。”

    “切,你個死要錢的。“

    “安靜,已經是最後階段,專心工作,”佩恩輕斥,滿意地聽見周邊的人安靜了,心裡在暗想:好犀利的野獸。

    這一刻過後,從林鳥驚起到走獸竄逃到蟲鼠奔走到最後的風平浪靜,也就一瞬間。樹林靜了,連蟲鳴都沒有了,只是聽到風動林葉的沙沙聲,月影婆娑下一行人覺得今夜的月光特別的慘白,映得大夥臉色特別的蒼白。

    一切平靜後,天天笑嘻嘻地回頭,邀功:“我很厲害吧!野獸不會再來了。”

    野獸?連蚊子都不來了……

    “是啊……哈哈。”虛笑的附和此起彼落。

    凱和小李豐厚的下睫毛再次濕潤,彼此感動的表情讓天地動容。

    “天天,你真是太厲害了。”小李拭目:“我……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

    凱則任由淚水沖涮他的下睫毛,祭出大拇指:“孩子,你把青春詮析得很好!”

    “哦!我相信你們會做得到的!”天天的牙齒再次閃爍。

    “真是夠了。”小櫻搖搖頭,披上毯子睡覺去。

    寧次控制自己的青筋,背對著幾人盤坐下來。

    “好了,睡覺吧。”鳴人也睡下了。

    千代醞釀了很久,終於問了:“卡卡西,這娃兒和那小子究竟是什麼人?”

    卡卡西抓抓腦門,注意到周邊豎起耳朵聽著,他也認為是時間讓這些孩子們清楚這一回任務了。

    “你們知道我愛羅為什麼被捉嗎?”

    “……”

    大部分人都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只知道曉捉了風影。

    “是因為人柱力。”阿凱插了一句話。

    “對,自古尾獸有九隻,從一尾到九尾,而砂忍村的是一尾,尾獸這種妖怪擁有大量查克拉,通過特殊的封印術與人類結合,那麼人類就能與尾獸共鳴的取得查克拉使用權及使出尾獸特有的術。”

    聽著卡卡西解說,大夥兒靜下來,聽著這麼說,被封有尾獸的人柱力好像很強大,但又有哪裡不妥。

    小櫻算是對這事有點瞭解,她憤恨:“所以這些人柱力也經常被利用在戰爭之上,對嗎?”

    聽著她的話,卡卡西點頭:“的確,尾獸都是殘暴兇悍的,殺傷力強大的尾獸在戰爭中沒少殺人,所以尾獸的人柱力很多時候會受到別人的排擠和懼怕,我想其他村子裡的人柱力情況都差不多吧。”

    “那我愛羅是人柱力?”寧次作最後確認,但他心裡其實已經有答案:“那麼昨捉人柱力有什麼目的?為了尾獸?但人柱力會跟他們合作嗎?”

    千代始終沉默,這下終於說話了:“他們是想把尾獸從要柱力身上剝離吧。”

    聽到這一說話,大家有種想法,小李先一步問:“能剝離?說不定人柱力也希望與尾獸剝離。”

    這下大人們都沉默了。

    “如果跟尾獸剝離,被寄生的人類會死喲。”天天捂捂肚皮:“因為生命共同。”

    看著小女孩的動作,大家同時皺眉。

    “咦!難道你也是人柱力?”寧次語氣裡有著滿滿的驚詫。

    天天大方地點頭:“我是啊,哥哥也是。”

    “連天王都是?!”小櫻嚇了一跳,知道鳴人身上有古怪,但卻從沒想到連天王也是。

    他們聽過自來也說天天的身世,但也只知道她是個野孩子,就是怎麼也沒想到她會是人柱力。

    千代也被嚇了一跳:“人柱力?兩個?”

    “都是九尾的。”卡卡西給千代一個答案,然後歎氣:“某些原因,九尾被分成兩半,放在一對雙生兒身上了。”

    千代難以形容自己的心情,木葉村竟然放任人柱力前來幫忙,這是為什麼:“現在不是應該讓他們留在村子裡嗎?”

    “他們不會願意留在村子裡的。”卡卡西狀似苦惱,但表情卻是滿滿的讚賞:“他們最瞭解同哦人柱力的我愛羅,他們可以不管砂忍村,但我愛羅是肯定要救的。”

    “沒錯,我一定會救回刺青臉。”天天執起老太婆的手拍拍:“婆婆別擔心,我再也不會讓哥哥傷心,也不要看到刺青臉被人欺負,我一定會把他救回來。”

    千代承認天王的行動的確詭異,但畢竟是人柱力,就她剛剛那一吼,的確顯現了強悍的實力,千代不由得相信她。

    “曉要剝離尾獸,大概是要製造新的人柱力。”白這話是對卡卡西說的。

    卡卡西凝重地點頭:“儘快把這任務完成,然後把情況彙報給五代。”

    “那我們趕快睡覺吧。”天天抱起被子:“早點睡,太陽公公就早點出來。”

    ……這天王,還是個孩子。

    天天把被子抱到鳴人身邊,卷起來就要睡覺,白搖著頭為她轉移了床鋪。

    千代看天王雖然長得偏瘦,個子又矮,但目測也有十四五歲了。對於她身邊人的縱容,不由得有點小意見:“你們寵著她,她會長不大,她的思想不夠成熟。”

    白知道老人家也是善意的,他點頭致意後,婉轉地拒絕老人家的好意:“天王一直活得快樂,而且她也有自己的想法,無需強迫她改變。”

    千代突然想起自己的孫子,她不說話了,坐回去閉目養神。

    這一夜的確很快過去,耳邊少了雜訊煩擾,大夥休息得不錯,第二天天蒙亮,小隊就精神奕奕地出發了。

    跟著忍犬和天天的鼻子走,又走上大半天,終於來到被巨岩堵塞的洞口,凱一拳就要擊碎岩石,力道卻被化開了。

    “這……”

    “是五行封印。”卡卡西看著上頭的符咒,喃喃。

    “那要怎麼樣處理?”凱想打破石頭,但打上去的感覺就像擊在棉花上頭,沒勁:“要不我現在從旁邊砸條通道進去!”

    說罷,凱就要給旁邊的石壁重擊。

    “別,這個封印的範圍很大。”卡卡西阻止凱白廢氣力。

    天天盯著符咒,解釋:“這個是五行封印,是以這種符咒在不同的五個地方粘貼而形成的封印,只要把符都撕掉就好了。”

    卡卡西不得不承認天天是把書本的知識記得很全,他點點頭:“沒錯,想來敵人是為了分散我們並拖延時間,才設下這樣的封印。”

    聽罷,寧次使用白眼透視裡頭,卻在看清楚後露出了一臉困惑和驚詫:“那是什麼?”

    “怎麼了?有看到我愛羅?”鳴人急問。

    “嗯。”寧次緩緩點頭,然後說:“裡頭的情況難以言喻,我們得儘快進去。”

    “封印的符紙可以讓寧次找,我們凱班的腳力最快,就讓我們去處理吧。”

    寧次再次發動白眼,這一回是尋找符咒,很快他便確認了位置,一一報出。

    “距離不算遠,我們可以用無線電交流。”

    小隊四人準備好無線電,天天對白和君麻呂說:“你們留在這裡。”

    “不行。”君麻呂拒絕。

    “我知道了。”白妥協,然後補充:“但你要知道在適當的時候召喚我們。”

    天天對君麻呂露出哀求的表情:“大君,你看白都留在這裡了,你也留下來吧……如果大家分散了,你們要跟好喲。”

    這下君麻呂也明白天天的用意了,他點頭:“我會的。”

    得到了承諾,四人小隊出發,通過無線電在寧次的指導下找到了符紙的位置,五人同時撕下了符咒,封印解除了。

    “咦?”天天回頭,看著站在身後的人:“老師,我看到自己的雙生妹妹了。”

    凱那頭額上滲汗,連忙提醒徒弟:“天王,那是敵人的術,不是你妹妹。”

    “哦。”天天這下也瞭解了,點點頭:“怪不得味道這麼臭。”

    [咦!我這邊也出現了我的雙生弟弟!]小李的聲音從無線電傳來。

    囧……你都沒有認真聽別人說話嗎?

    “小李聽著,那是敵人的術!看來敵人早就準備好,就是我們解開了封印也不能立即回去幫忙。”寧次看著自己的對手,一個完全跟自己同個模樣的對手,他嚴陣以待:“大家要小心,看來是不簡單的對手。”

    這邊才說完,突然聽到天天那頭傳來嗆咳聲和噴吐聲。

    “怎麼了?!”凱小隊其他人大驚。

    無線電那頭傳來天天可憐兮兮的聲音:“呸呸,嗚哇,我啃了一嘴的泥巴!”

    ……誰讓你總上嘴巴!你也給悠著點!

    “天天……”寧次不甚確定地問:“你說你把對手解決了?”

    天天對著空氣點頭:“對!是一團泥巴,臭泥巴。”

    囧……對手真有這麼弱嗎?

    “我現在要回去幫哥哥忙了,你們能搞定嗎?”

    聽著無線電那邊傳來的風聲,凱等人都相信這小女孩已經動起來了。他們都是天天的學長和老師,怎麼可能讓她操心,於是自信地回話:“不用了,我們也會很快解決掉對手。”

    天天聽罷,燦然一笑:“我最喜歡你們了。”

    好吧,聽這小女孩真心實意的一句話,他們這些男生是真的感到窩心就對了。

    小隊默契地沉默了,各自扯開笑容……這下也要儘快解決對手。

第五十八章 收藏品


  在最後一點時間內,一尾剝離成功,曉準備撤離,留下蠍和迪達拉處理洞外的人。

    “鼬,說說看九尾人柱力是個怎樣的人?”蠍弓著背發問,那姿態是戰意十足。

    鼬沉默了。

    “告訴他。”佩恩半帶命令語氣地發話。

    既然代老大發話了,鼬也不可能不說話,他很簡略地回答:“就是人群裡最先高聲怒斥的傢伙。”還有一個是說話特別值得考究的傢伙……

    “有沒有具體特徵啊,這樣讓人怎麼找。”迪達拉的牢騷沒有讓鼬留下來。

    鼬沒把後話說完,就隱去身影。

    這時候巨石已經被擊碎,兩人也不認為只是幾名忍者能把他們怎麼樣,懷著玩樂的心情面對敵人。

    塵埃落定,站在洞前水面上的六人和洞內兩人正式會面。

    以天天的腳程,回到原本的地點也就幾分鐘的事情,結果卻看見堵洞口的大石碎了。天天急步躍進洞穴內,就見小櫻、千代婆婆還有君麻呂三人,其它人都不見蹤影。

    “哇!帥斃了!”

    驚叫聲驟起,驚得眾人分神去看。蠍一抬頭就見一名穿著土斃了的女孩蹲在洞口的牆邊上,一臉驚喜。

    帥?誰?

    小櫻眯著眼睛半天以後,指著蠍:“天王大概在說他。”

    披著琉琥外殼的蠍,咯嗒嗒地轉著腦袋,觀察天王。

    千代婆婆承認這是一件厲害的武器,但說是帥,她是怎麼也不承認的。

    君麻呂皺眉:“我暫時沒有從他身上找到任何帥的因素,不過我會仔細再找一次的。”

    赤蠍看他們竟然在這種時間輕鬆對談,不禁惱恨他們的目中無人,他最討厭等人,才沒有耐性聽他們哈啦些有的沒有的,他縱使木偶發動攻擊,彈射而出的鐵針擊向四周。

    密集的鐵針攻擊下,千代婆婆暗叫不好,她能看穿蠍的動作是因為經驗,她能利用查克拉線控制小櫻躲過攻擊,卻不能證天天的安全。

    沒讓她操心,君麻呂抽出骨頭,跳到天天身前,輕鬆擊落暗器,那副拽拽的模樣還真讓敵人不爽。

    他不爽他的,天天可爽了:“好帥好帥,連攻擊都這麼帥。”

    小櫻算是受不了天天的審美觀,忍不得額角升起十字路口,她決定讓天王醒悟:“波風天王,你聽著,那不是他本人,這只是他的外殼,他本人藏在裡頭。”

    “咦,不是本人?”天天半疑惑,半恍悟:“怪不得沒有肉的味道。”

    囧……別告訴我你是想上去咬一口確認。

    天天並不是想去咬一口,她才不捨得呢:“那,既然只是外殼,可以剝給我嗎?”

    赤蠍的回答是又一輪密集的攻擊。

    看見對方不友善的態度,天天可惱了:“我想要那個殼子!”

    “好的,剝給你。”君麻呂回答:“白說過,用蟹八件可以完整地把一隻大閘蟹分解剔肉再組回殼,當然,沒有白的工具,我的骨頭也能用同樣功用,我會完整地取回來的。”

    說罷,君麻呂已經沖向蠍:“我要把你的外殼,獻給天王。”

    “哼,真大口氣。”蠍直覺認為君麻呂就是天王的保鏢,他可不爽自己的蠍被說成是蟹,他怪笑著攻擊:“就讓你成為我第299具收藏品吧,當然,你們一個也不會落下。”

    “嗯!那我先要了那殼子當收藏品,你是第一個喲,高興吧。”天天直覺以相同的語氣回話……果然,交流需要共同語言。

    小櫻要氣壞了,帥?哪裡?談話?正常?還有這些人哪個正常了!

    “別給我開玩笑了!”雙重性格發狠的一面突出,小櫻疾步沖過蠍,此時此刻千代婆婆只好配合她。

    小櫻在千代婆婆的操控下,敏捷地越過君麻呂,一拳揍到琉琥形上,碰一聲巨響,整個傀儡成了碎片,小櫻得意地給天王一豎中指:“看你還拿不拿!”

    ……千代婆婆真不知道說什麼了。

    天天咬著手指瑟縮了下子身子:“咦,小櫻姐姐難道是白說的男人婆?白說女孩子不能做這麼粗鄙的動作耶!”

    小櫻氣炸了:“波風天王,你有資格說這話嗎?!”

    聽著小櫻這麼說,天王可有意見了:“我很乖,有聽白的說話,從不做這種流氓的動作的!”

    流氓?粗鄙?小櫻堅決不承認:“你錯了,我這是有男子氣慨,巾幗不讓鬚眉。”

    “是嗎?”天天聽罷,瞭解地點頭:“我知道了。”

    千代婆婆真服了他們了,大敵當前,他們竟然還說這些有的沒有的,她老人家大喝:“別放鬆大意,現在才是開始!”

    她叫回了小櫻的注意力,小櫻開始謹慎看待緩緩露出真面目的蠍。

    “對了。大君,哥哥和白呢?”既然吸引自己的東西沒有了,天天也想起正事,連忙發問。

    君麻呂直接就忽視時間地點人物,全心回答天王:“一尾已經剝離成功,另一名曉的成員帶走了我愛羅的屍體,鳴人和卡卡西追去了,白跟著他們。”

    聽說有白跟著,天天是十分放心的

    赤蠍眼看這幾個人鬧歸鬧,還真有點本事,而且還有千代婆婆這個高手在,他不得不現出真本事,把收藏品現出來。

    “哼,真是些麻煩的傢伙,就讓你們看看我最喜歡的收藏品吧。”赤蠍抽出卷軸,把封印在裡頭的傀儡叫出來。

    煙塵過後,就見赤蠍背帶著傀儡,擺好姿勢站在那裡……

    千代婆婆大吃一驚,竟然呆住了,不能動作。

    天天這下看清楚對手了,一個高個子,金眸黑髮的,帶著一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孩子,酒紅色碎發,白皮膚大眼睛,眉目青秀,略顯孩童的稚嫩的。

    “這男人是誰?”天天指過去問。

    蠍勾唇:“哼!你還搞不清楚狀況嗎?看來腦子不怎麼好使,那就讓我告訴你吧,我就是曉組織的赤砂之蠍,代號玉。”

    敵方這般囂張地自報家門,大有看你能拿我怎麼辦的自信氣勢。

    小櫻和千代婆婆不禁在氣勢上有所下降。

    君麻呂可不容得別人如此挑釁,環手:“我是最強的竹取一族遺裔,因為你沒有了外殼,正對你失去興趣,不過可以一戰。”

    囧……這邊的更囂張!!

    聽著他們自我介紹,天天可疑惑了,她歪著腦袋皺眉:“小孩子就不要搭訕啦,我問的是那位大哥。”

    ……

    千代,小櫻,赤蠍同時眯著眼睛盯著天王看。

    “那是……我的傀儡!”赤蠍咬牙加上切齒:“你的腦子果然不好使。”

    千代婆婆吞了口唾沫:“那是失蹤的三代風影,想不到是在你手上。”

    “嘿嘿,這個收藏品可是我千辛萬苦才弄回來的,廢了不少功夫啊,我說過了,這是我最喜歡的收藏品。”

    赤蠍不準備繼續跟他們囉嗦:“哼,想不到我對付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女孩,年老的婆婆,還有只會野蠻攻擊的死剩種,竟然會花上這麼多時間,看來得結束了。”

    “又是影?”天天苦惱地皺眉:“影都好倒楣耶,上回人販子拿第一代和第二代火影來玩,現在這小孩又拿第三代風影來玩,果然,影都不是人當的。”

    ……你說也也有點道理啦,但也不好這樣說人家當影的吧。

    小櫻長歎,她整整手套:“好了,你喜歡怎麼說就怎麼說,但不是現在,波風天王,我們先把對手解決掉。”

    天天看著小櫻堅決的模樣,也合作地點頭:“好啊,那過一會我再跟他說。”

    他們已經不想再在意這個怪女生的說話模式了,不是人類能理清的,就算了。

    “我可不能放過三次對影出手的傢伙。”千代婆婆老臉上出現憤恨的神色:“第一次是三代,第二次是四代,現在是五代嗎?”

    “喂,四代可不是我幹的,雖然也是我的間諜慫恿的。”

    千代還沒來得及說話,天天已經直覺地吼回去了:“管你,反正都算你頭上了,你就認了吧。”纖白的中指比向赤蠍。

    ……

    天天回首:“小櫻姐姐,我很帥吧?”

    小櫻只覺一陣暈眩感,無力地掩唇低吟:白大哥,我對不起你……請原諒。

    “真是個讓人不爽的笨小鬼,你應該不被人待見吧。”赤蠍喃喃著。

    這一句話真直擊中心啊,天天扯扯君麻呂的袖子:“我不跟他說話了,大君,我要那個人偶。”

    “哼,果然……我說中了吧。”

    君麻呂把指骨射向赤蠍,打斷了他的話語。

    既然天天說不想談話了,君麻呂自然不讓他有說話的機會,但蠍是曉的一員而且擅使傀儡術,君麻呂一時也沒能直接攻擊到赤蠍,天天可不準備放他輕鬆,爪子一現就參與戰鬥。

    千代趁機叫出赤蠍所做的傀儡——父與母,加入。

    傀儡的機關太多,君麻呂放不開動作,多能守,攻的少,這一下子成為了千代婆婆與赤蠍的傀儡戰。

    面對三代的鐵砂攻擊,小櫻的巨力產生作用,一下子打得地動山搖,還真像怪物的戰鬥。

    “大君,我們也不能落在人後啊!”

    一下子進入混戰,就是赤蠍的傀儡多厲害,最終還是小櫻一次假裝中毒給騙過了,一拳打個粉碎。

    沒有了傀儡,赤蠍親自操刀上陣,他已經完全把自己的身體改造了,除了胸口嵌著的中心,基本已經沒有一處能反映出生命脈動。

    這麼瘋狂的作法讓人大駭,天天指著赤蠍給君麻呂說:“大君,我這回想要這個了,雖然臉長得醜了一點,但身體很有趣!”

    好花心的小女孩……

    “你就只想著這些嗎?”赤蠍咬牙。

    “沒有,我還想著怎麼打敗你的。”天天認真地反駁:“你認命吧。”

    赤蠍真想不通她從哪來的自信。

    天天跟君麻呂對上一眼,這一回沒有傀儡,是真正的王對王,對於天天來說,是方便多了。

    蠍終知道天天和君麻呂難纏了,一個滿是骨頭,切不進去,一個雙爪有勁,得多多提防。天天能擊中蠍的身體,但那畢竟是傀儡,就是打中了也沒什麼意義。

    最終千代婆婆終於選擇了使用白秘術•近松十人眾,而赤蠍也氣急敗壞了,同樣使出紅秘技•百人操演。

    鋪天蓋地的傀儡,天王這邊顯得寒磣了。

    人數上,赤蠍絕對占優,寡不敵眾的小櫻已經力歇,千代婆婆也中毒了。

    赤蠍越打越囂張,他恨小櫻的難纏,逗她:“哈哈,你很在意大蛇丸那傢伙嗎?那我就告訴你吧,不久後我的間諜會在天地橋與我會面,如果你能打敗我,就到那裡去碰碰運氣吧。當然也可以被我造成傀儡,然後讓我帶去見他,哈哈……”

    小櫻氣瘋了,但又無能為力,赤蠍太強了,他的傀儡數量太多了。

    “天王,請你先在邊上等待著。”君麻呂向天王要求。

    天天聽罷,帶上千代和小櫻:“走。”

    在戰鬥中途說走,真讓這兩人疑惑,但天天把他們扯走,不容他們反抗。

    久戰不下,君麻呂也不想跟赤蠍玩酒家家般的人偶娃娃遊戲了,他直接發動最強的舞步,早蕨之舞,參差的骨頭穿刺地面,在眾人愕然的狀態下,戰場被白森森的骨頭佔據,尖銳的骨刺直接擊破成百的傀儡,轟隆聲不絕下,只見一隻只傀儡破破爛爛地摔落,君麻呂從蠍的後背將他擊碎了,百人操演失敗。

    ……這是什麼術啊?要是站在那裡不就被刺穿了?

    兩人拭拭汗,對上驚詫的一眼。

    “婆婆,快用解毒劑!”小櫻反應過來,連忙催促。

    千代正準備動作,但身後一隻破廢的傀儡卻站起來了,舉劍刺向千代,最接近千代的小櫻挺身擋住了那刀。

    突發情況,赤蠍還想動,但天王已經挨近,捉住了他的肉身之核:“封!”

    詭異的封印讓赤蠍無法動彈:“……這。”

    千代拿出解毒劑,打到小櫻身上:“天王,殺死蠍,只要掐碎那個核就好了。小櫻讓我來救。”

    千代婆婆不容這些年輕人反抗,雙手按上小櫻的傷口,開始救治,小櫻傷的很重,普通的醫療忍術只能作應急處理。

    “哼,她活不成了。”赤蠍虐笑。

    “她活不成,我就讓你活不成。”天天淡淡地回話。

    ……

    “你以為你能威脅到我嗎?”

    “沒有,我只是告訴你我想這麼幹呀,你有被害妄想症嗎?”天天單純地回答。

    赤蠍看著這個制住他要害的小女孩,他想告訴她,在有實質事實的情況下已經不是妄想症的範疇了。

    “哼,我的乖孫子,我沒有告訴你我研發了轉生術,以命易命,能把死人給救回來嗎?”千代說罷,發動轉生術:“這原本是我準備用來殺你的,以我的生命為代價,把你……殺死。”

    赤蠍瞪著眼睛看著她,沒說話。

    躺在地上的小櫻原本痛苦的神色得到緩解,天天見狀立即捉住千代婆婆的手拉開:“這就夠了,命不能隨便拼,是白說的,要聽白說的話才是乖孩子啊。”

    ……

    千代想再說什麼也沒用,她身上的毒發作了,整個人倒下來,雖然仍有意識,但卻全身麻痹了,連說話都不能。

    “你對我做了什麼?”赤蠍發現自己完全動不了,惱恨地問。

    “你的核心是有生命的吧?我用了封印術喲。”天天笑咪咪地回答:“好像挺有趣的。”

    “……你想做什……”

    一句話來不及說完,核心已經被抽掉了,天天說:“你先等等,我找回刺青臉後再跟你聊喲。”

    沒有人能回答她。

    “呐,不說話就代表默認了。”天天把核心包起來藏進背包裡,然後跟君麻呂說:“大君,哥哥那邊在戰鬥,我們去找哥哥,我背婆婆,你背小櫻姐好嗎?”

    “嗯。”君麻呂把人背起來:“走吧。”

    天天一邊走一邊拍著背包:“大君,我撿到個不錯的東西呢。”

    君麻呂點頭:“你喜歡,以後給你撿更多的。”

    但全身麻痹的千代很想告訴他們:蠍並非量產型……

第五十九章 生契死約


    由於距離太遠,無線電已經不能通訊,天天也不能確認凱小隊其他人的安危,但她相信凱老師他們的強大,所以她並不擔心他們,反而是從內裡感受到遠處的查克拉躁動,她知道哥哥現在的情緒不穩,一定要儘快到他身邊去。

    背著人走動,速度不能像早前的快,當天天趕到的時候,就見鳴人發狂地刨著那堆白粘土,白扶著卡卡西老師在一旁候著,從卡卡西的喘息速度可以聽出,他現在很累。

    “咦?”天天落到卡卡西面前:“老師,你體虛?”

    卡卡西瞄著天王,實在提不起力氣跟這個小女生辯。

    白看著天王和君麻呂背的人,細細觀察以後:“他們都受傷了,你還好?”

    天天認真地感覺了一陣,很實在地回答:“沒!一眯眯傷都沒,但揭封印的時候遇到了一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可是啃了一口,就是一嘴巴的泥土……我不喜歡吃泥土。”

    ……

    卡卡西抹把臉,同情地睞了白一眼,看這名少年氣得發抖,但這小女生又一臉單純的繼續說下去,最後少年只好深吸口氣把怒火吞回去……真是有點慘呢。

    “好了。”白點點頭,拍拍天天的腦袋,柔聲道:“下次別吃就是了。”

    原本還對白懷抱一點同情的卡卡西一頭撞在樹幹上。

    “怎麼了?卡卡西老師是頭皮癢嗎?”天天可關心著,因為卡卡西老師看上去像快要昏倒。

    卡卡西伸手輕揮:“沒事,只是……”

    他偷瞄白一眼,心裡想:怪不得你們把天王帶出去三年,她的性子只是更加的張揚,倒沒有改變過了。

    白注意到卡卡西一慣的懶懶洋洋目光,他輕輕一笑:“謝謝你剛才幫我擋掉敵人的爆炸物……不過下回就不勞費心了,炸不死我的。”

    “呃,呵呵……直覺反應。”剛剛那貌似不單只道謝吧?

    卡卡西想罷,決定不再繼續思考下去,反正跟波風天王在一起的,程度也不會低下到哪個份上的。

    “對手?在哪裡?”天天伸手指著某根樹幹:“那裡不是有人嘛。”

    卡卡西和白同時回頭,藏在樹後的迪達拉冒了一身冷汗,他聽到有人報了自己的方位,也就不掩飾,直接出來了。

    “哼!竟然能找到我嗯?”迪達拉趁機打量天王,腦袋裡想到一個可能性,來自木葉的,只亞於寫輪眼下的瞳術:“白眼?這種血繼能看透事物,你就是憑它找到我的嗯?”

    白眼?

    白和卡卡西斜眼睨向迪達拉,真想叫這孩子不要太賣弄,有時候還是會凸錘的。

    天天聽見對方的話,一臉驚詫地掩唇低呼:“白,這金毛原來是色盲!”

    ……絕對不是。

    迪達拉暴起:“白癡,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色盲了!”

    “你意識不清了。”天天直接伸手一指,迪達拉還能看見那指腹上的紋路。

    “靠,你別亂說話,小心我現在就炸死你!”氣歪了,他迪達拉從沒遇到這麼讓人生氣的人,才見面一陣子,就說一堆有的沒有的。

    “我沒亂說呢。”天天一臉委屈:“我的眼睛明明是銀色的,但你說是白色的,所以你色盲;我明明聽著你說我的是白眼,但你又說我用眼睛看到你是色盲的事實了,所以你是意識不清。”

    君麻呂把小櫻放給白治療,這下聽天天說完,他問白:“這是敵人?”

    白邊為小櫻處理傷勢邊點頭:“是的,他擅用粘土炸彈,是遠距離攻擊的對手,而且爆炸力不弱,但他原本就是單手作戰,現在那只手已經被卡卡西弄斷了,他的戰鬥力已經降低了,接下來就請你處理吧。”

    君麻呂點頭,然後直起身對氣得直咬牙,想把天天炸成粉碎的迪達拉喊:“喂!意識不清的色盲,我現在要解決你。”

    迪達拉差點沒吐血,這個女生看上去還很小,說這話就算了,但這個年紀看上去比自己大的傢伙是幹嘛啦。

    “你們給我聽著,我的名字叫迪達拉,曉中代號青!”

    看這傢伙雙手齊斷,還能這麼氣勢地自我介紹,天天也的挺佩服他的,她扯扯君麻呂的袖子:“白,他準備要被解決掉了,剛剛那小孩子也是自我介紹完沒多久就變成這個了?”天天從背包中挖出蠍的中心之核向白獻寶。

    迪達拉開始還不相信蠍被解決了,這下看清楚那手中的東西……仿佛又真是那麼回事。

    “哼,想不到你們竟然能打敗蠍大哥嗯。”迪達拉觀察放話要解決自己的銀髮大哥,再看看剛剛一直用水遁冰遁術攻擊自己的清秀大哥,然後還有這個說話很氣人的小姑娘……人數上他已經虧大了,他就是死也不要像蠍大哥那麼不藝術地教這個沒品味的小女孩拿在手裡玩弄,他決定先撤退。

    他的腳才開始動,不遠處傳來鳴人撕心裂肺的叫吼。

    天天扯著君麻呂袖子的手握緊了,抿抿唇:“你不能走呀。”

    “你們認為有本事能留下我嗯?”迪達拉認為自己想逃,還是沒人能攔的住他的。

    嗯?天天眨眨眼,眉眼笑得彎彎的:“大哥,你要相信一山還有一山高……嗯。”

    她絕對是故意的……迪達拉聽見那小女孩故意停頓地突顯那一個尾音,就知道她是故意學著他的習慣,絕對的惹人生氣啊。

    “不可愛的小青蛙!”迪達拉咬呀切齒。

    “謝謝讚賞,不過我比較喜歡你說我是蛤蟆。”天天曬一口白牙給迪達拉看。

    “哼,廢話真多,看來你就是意識不清的傢伙。”迪達拉發現自己又被天天引著說話了,心裡暗罵自己笨,要逃走就趁現在嘛:“好了,不跟你囉嗦了,下一回見面,我一定會讓你嘗嘗我的藝術。”

    “啊……還是不要太過粗心大意的好。”卡卡西撐著臉,歎口氣。

    一句話還沒落下,迪達拉終於察覺到不妥,可是沒讓他來得及作出反應,鳴人的鐵拳正中他臉頰,把他從高枝擊落。鳴人恨極,迅速迫近下墜的迪達拉,連續以拳腳相待,從空中打到地面,迪達拉完全無招架之力。

    天天看著鳴人打,她緩緩回頭不遠處枝頭上,被鳴人的影分身扶著的我愛羅。

    “已經死了。”白給天天陳述這個事實。

    “哦。”天天看看自己的手掌心:“白,狐狸也說一尾不在他身上了呢。”

    “嗯,是被剝離了。”白把卡卡西和小櫻及千代婆婆三人放在一起,然後走到天天身邊,拍拍她的腦袋:“怎麼啦?哭了?那我和大君給表演你把金毛做成銼冰吧?嗯?”

    天天抽抽鼻子,糊亂抹掉臉頰上的眼淚,點頭:“好,但要先讓哥哥玩舂年糕。”

    她才說完,鳴人已經用螺旋丸把迪達拉貫穿……結果那下頭的竟然是一塊粘土,並非迪達拉本人。

    卡卡西一隻盯著鳴人看,這下眉頭皺得死緊:“粘土替身術嗎?”

    被耍了,鳴人的情緒一下激動到最高點,查克拉由無物到形成肉眼可見的橙紅色膏狀體,漸漸覆蓋鳴人的身體。

    “哥!”天天驚叫,這種情況是第二次看到,依然的觸目驚心,連白和君麻呂都顧不上迪達拉了,盯緊鳴人。

    卡卡西也在苦惱,他臨行前曾經被自來也叮囑過……他說這種情況要控制,而且有一道封印符咒。

    他當機立斷,取出符紙:“你們,把這個貼到鳴人的額頭上,快點!”

    下頭鳴人已經失去理知,胡亂攻擊起來。

    白取過符紙:“是自來也先生做的。”

    “我知道,讓我來吧。”拎過符紙取出特製苦無:“我比較快。”

    “我去分散他的注意。”君麻呂說罷,已經跳下去,鳴人果然立即被君麻呂吸引住,對他發動攻擊了。

    天天把苦無交給白:“是額頭喲!”

    白點頭:“我會扔准的。”

    得到回答,天天右手成爪狀,整只手臂披覆紫色查克拉,左手扔出苦無,下一刻便出現在君麻呂身旁,右手一把格開了鳴人踢出的一腳。

    “大君,要小心,不要直接跟哥哥對上。”

    君麻呂點頭,兩人合作著擾亂鳴人的攻勢。

    躲在草叢裡的迪達拉看呆了:“那只青蛙原來還真有點本事,連人柱力的攻擊都擋得這麼輕鬆,而且那是什麼術嗯?動作好快。”

    ……看來逃走的決定是明智的。

    白一直關注下頭戰況,在收集一系列攻擊指數以後,他計算出鳴人的攻擊動向軌跡,手中苦無就在計算好的角度和時間配合下甩出去。

    “就現在。”

    天天聽見白的喊話,下一刻即出現在鳴人面前,左手早將握好的符咒啪一聲打到鳴人額上,橙色查克拉漸漸消散,前一刻鬧得驚心動魄的小九尾一下子軟下來,意識也恢復了。

    “天天?”

    “哥哥,別急……我們慢慢來,把人捉給你消氣。”天天拍著鳴人的腦袋,輕聲哄。

    被妹妹這般哄著,鳴人臉上微熱,點點頭:“對不起,是我急了。”

    聽說要捉人,迪達拉可沒有忘記剛剛被那個小女孩找到的事實,現在來說他必須儘快離開,不然肯定撤退不了。

    迪達拉悄悄縮出草叢,卻不知道背後已經等著有人。

    “找到了,寧次辛苦了。”熱血的聲音響起。

    迪達拉回頭首先看到耀目的青蛙裝:“呵,原來青蛙也成群出現嗯!”

    “喝,我們可不會隨便放你離開。”凱老師整齊的白牙在光天白日下耀目異常。

    迪達拉雖然覺得這個笑容很傻,但他也不敢大意,就是剩嘴巴也不只是說話用的,他咬上苦無:“就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S級通輯犯對戰木葉上忍和中忍們,一下子打得難分難解,但迪達拉始終是身上有傷,而且眼看那邊四人準備上前幫忙了,他自知難以脫身,只好出最後計策。

    “就讓你們看看我的藝術嗯。”

    迪達拉一邊躲閃攻擊一邊尋找自己的粘土,終於在被殺前趕上之前被棄置的粘土大鳥,他伏身就啃上一口。

    “那個看上去並不好吃。”天天說。

    廢話,當然不好吃!

    “為了藝術,要有犧牲精神。”迪達拉邊嘴嚼邊回答。

    “是這樣嗎?”天天認真思考。

    白伸手捂了君麻呂的眼睛,再扳正天天的肩,教導:“別看怪叔叔。”

    “誰是叔叔了!”迪達拉差點沒給氣得嗆死,他咕嚕一聲吞掉粘土:“哼,你們太讓人生氣了,讓我的藝術將你們全部埋葬!”

    眼見眼前的人逐漸鼓漲。

    “你吃了增肥丸?”天天疑惑地問。

    “快離開這裡。”甯次透過觀察對方查克拉,已經注意到不妥當,這個異動分明就是爆炸前的壓縮。

    君麻呂攔腰挽住天天迅速跳走,白也跟上去把千代婆婆和小櫻一手一個抱了,迅速跑走。

    身後爆響炸開,每個人都撒開腿逃命,天天看著雄雄火光逐漸接近,眼看逃不掉了,正想著要怎麼辦的時候,一切就像開始那般突然,從有聲到無聲,火光一瞬間消失,剩下詭異的呼呼風聲,像鍛鐵店那風箱的張吸聲。

    大夥兒回頭看,原本雄雄火光剩下沙塵滾滾,塵埃落定後,空中扭曲的一點漸漸閉合,一切恢復正常,剩下破敗的一片禿地證明剛才那不是夢。

    “怎麼回事……”寧次用白眼看,就是怎麼也看不到剛剛的爆炸去哪了。

    白看了卡卡西一眼,往前站一步,剛剛好擋住卡卡西跌倒的動作,接收到他感激的一瞥。

    “我把迪達拉連同他的自爆一起轉移到別處去了。”卡卡西的萬花筒寫輪眼一眼皮眨落的一瞬前變回普通的勾玉狀,疲累地歎口氣:“用力過度了。”

    “凱老師。”白給凱喚了一聲,把小櫻和千代婆婆交給他,微笑:“兩個人扛得有點累,我相信你一定不會覺得累的。”

    “哦!肯定!我怎麼可能覺得累!”凱輕鬆接過小櫻和千代,還為表自己的強壯,扯開一抹自信笑容把兩人甩了甩。

    白扶起卡卡西對他微笑著點點頭,激勵:“果然是木葉的蒼藍野獸,真棒。”

    眼看某人意氣風發,大夥兒漠然地瞪著他們……你們也別折騰這老人和女孩了好吧?

    雖然把迪達拉解決掉了,但他們也不敢留在現場,如果曉的人再尋來,他們這群經歷戰鬥和趕路的殘兵實在不知凶吉了。

    一行人走出一段距離,尋一處空曠地方,白作為較優秀的醫療忍,立即就應鳴人的要求,對我愛羅作出救治。但死人就是死人,再怎麼救也是不可能複生的。

    鳴人惱恨:“為什麼是你!為什麼都是你!我已經親手把你奪回來了!但你又死掉了,這算什麼!什麼人柱力!都是些道貌岸然的傢伙鬧的,從沒有顧及你的感受……你才剛剛當上影,怎麼就……”

    一直是鳴人在吼,在這種沉重的氣氛下,周邊的人都不敢言語,而且他們也不能言語,因為他們都不知道人柱力,也不知道他們的生活究竟有多絕望。想想鳴人之前在木葉村一直被孤立,他們開始也只當他是因為成績太差而被疏遠,但想不到原來還關乎這麼一個原因……而且天王會成為野孩子,仿佛也因為這個人柱力的身份……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曾經有人因此而痛苦,想到這一點,這群思緒單純的孩子們心裡都升起一抹揮之不去的難受感。

    “哥……”天天不知道怎麼安慰鳴人,她心裡也為刺青臉的死難過著,但她現在不敢哭,因為鳴人在哭。

    鳴人抽咽著,肩膀不停抽動,聽見天王的叫喊,他原本想不管的,但腦子裡突然想到一點,他仿佛看到了希望,猛地跳起來握住天王的肩:“天天,你能救我愛羅的對嗎?白和君麻呂不就站在這裡了嗎?你行的是不?”

    天天盯著那張滿布希望的臉,強笑:“不行,刺青臉不是血繼。”

    “為什麼不行,都是死而復生,可以的,你試試!”鳴人可不想連試也不試就放棄。

    天天的目光開始遊移,她不停重複想著卷軸上的內容,上頭明文一條就是受術者必須是帶有同族血統的人,非血繼根本無法復活。

    眼見天天猶豫,鳴人有點惱:“只是試試,試試就好,不行也罷了。”

    君麻呂感受到天天的拒絕,他捉住鳴人的手扯開:“放開她。”

    “別煩我,我在問我妹妹!”鳴人揮開君麻呂的手。

    “……我真想溫柔地跺他一腳。”君麻呂看著自己的手,喃喃一句。

    白下彎的唇角迅速上勾:“那你就溫柔地提足勁跺下去吧。”

    咻……這笑話很冷。

    沒有人敢笑。

    “漩渦鳴人,你要強迫你妹妹嗎?”白柔聲問,但聲音裡就是極地冰寒。

    鳴人一下子被冷醒了,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他沮喪地垮著肩:“天天,對不起……”

    風掃得水滴劃落的角度微斜,天天側眸瞄了地上的我愛羅一眼,再看看自己眼前壓低到連她頜下都不及的腦袋,他弓起的背身正在微微發抖呢。

    “好吧,我試試。”天天點點頭:“甯次哥,你先確認四周有沒有人,然後大家做好防護工作。”

    聽說要讓死人復活,大家都皺眉了,但也想看看天王準備做什麼,因為君麻呂和白的確曾經是死人……天王教這兩人復活的術究竟是什麼術?每個人都想知道。

    鳴人驚喜地揚起臉:“我這就去。”

    望著鳴人一步三回頭,走遠到一段距離跟其他人一樣擺開姿勢防守,天天笑著點頭,悄悄拿出背包裡的蠍。

    “你準備做什麼……”白捉住天天的手。

    天天聳聳肩:“讓刺青臉活過來。”

    “你準備用那個術?你根本不知道會有什麼效果。”白不贊同,他從一開始就不贊成天天學習那個術,那個跟飛雷神之術記載在同一個卷軸裡的禁術。

    看見白生氣,天天縮著腦袋低聲求:“就讓我試試,一次就好。”

    一次?一次也不知道結果如何,但白知道自己從來都不能拒絕天王的,即使一次也不能。

    “就一次。”白歎口氣,不再阻止。

    天天笑了,然後回身給悄悄注意這邊的大家祭祭大拇指和一口白牙:“高危險動作,請勿模仿。”

    囧……現在都不能正經一點嗎?

    除了小李和凱作出相應動作,寧次和卡卡西都傻眼了,連同麻痹的千代都微微抽搐。

    接下來他們覺得天天的那句話根本沒有必要,因為他們學不來。

    天天深吸口氣:“狐狸狐狸,這下要豁出去咯。”

    喃喃聲絕,天天右手食指在右手掌心上劃下咒文,一道道血痕觸目驚心,蜿蜒在整只手臂上,從掌心到手肘部,密密麻麻的。然後雙手開始結印,繁複的印式連同這種速度,卡卡西的寫輪眼能看清,卻沒有自信做,做到也……不可能有這個效果。

    大量查克拉是紫色的,從手部開始湧現,就像鳴人剛才的狀態。縛發的橡皮帶受不住衝壓而斷開,麻花辮散開,烏黑長髮隨著查克拉流動而飄揚,天天一手握在蠍的肉身之核上,一手捂在我愛羅的左胸。

    巨大的咒文以他們為中心泛開,紫光湧動,周圍景物都渲染上這種色彩,周邊的人只覺詭異的深寒,讓人很不舒服的感覺。

    ——死神,跟你約定,這個靈魂暫時由我保管。

    湧現的紫光一下子壓抑下來,仿佛要把所有物體抽進去,周邊的人都感受到吸力,但也只一瞬間,一切吸回去,天天的手臂上的傷痕也迅速消退,一下了晴空萬里,綠草如茵……仿佛剛剛的就是一個夢。

    我愛羅長吸一口聲,手握緊,然後緩緩坐起身來了,看那模樣是還沒反應過來。

    “我愛羅!”鳴人激動地跳過去握住他的肩:“你好了嗎?”

我愛羅疑惑地環顧四周,他剛剛明明還看到一片黑暗,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醒來就在這裡了,再看到鳴人的臉,大概記起來……他是死了,然後活了?

    重物落地聲,原本關注我愛羅,讚歎這項奇跡的眾人看著白和君麻呂突然摔落,然後跪坐著的天天也歪倒在地面。

    “天天!白!大君!”鳴人大叫,探看天天,並沒有異常:“睡著了?”

    我愛羅撐著身體探過去觀察:“……是昏迷。”

    另一邊觀察白和君麻呂的凱和寧次均是一臉驚詫。

    “怎麼了?”注意到他們的臉色,卡卡西皺著眉問。

    “……”凱和寧次對上一眼,從對方眼中得到肯定答案,然後凝重地回眸。

    “他……死了。”凱沉聲說。

    寧次聽罷,點頭。

    突如其來的情況砸傻了眾人,他們都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直到砂忍們趕到,只看到風影安全,但沒來得及歡騰慶賀又被木葉忍者們凝重焦慮的神色給打回去了,一行人默默地趕向砂忍村,背負了昏迷的天天和兩具屍體。

第六十章 蘇醒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白和君麻呂會死,但他們確實死了,沒有心跳脈動,不顯半絲生命氣息,而知道他們秘密的天王正在昏迷中,砂忍村的醫療忍加上醒來的小櫻都束手無策。

    真像鳴人說的,天天像就睡著了。

    我愛羅和鳴人一起站在天天床邊,鳴人惱恨地抱著腦袋,一直保護緘默。

    我愛羅並不擅於表達,他猶豫了半晌以後,輕拍鳴人的肩膀:“波風天王是很強的,她會醒來。”

    從三年前到現在,我愛羅雖然說從暴戾到現在的沉穩,但他可沒忘記波風天王是第一個多次在他面前撒野,而自己卻一次也沒有對她出手的人,現在想想也不完全是對她提不起興趣,大概是直覺教他別跟這女孩子作對,三年後的今天,她還將他從鬼門關給扯回來了……她究竟有多強?

    過了半晌,鳴人點點頭:“對,天天很強。”

    他是這麼說著的,但放下抱頭的手後,卻是一臉失魂落魄。

    “我真沒用,她是我妹妹,但卻是她找到我的,她讓我跟她回山裡我又不願意去,結果她就留下來了,我說要當火影,她就拼命跟上我的腳步,其實她完全可以不管我的意願,直接把我綁回去種田,我肯定反抗不了哈哈。”說罷,臉上笑容浮現,鳴人對我愛羅搔著腦袋虛笑:“我去修行的三年,可是一次也沒能贏過她的,仿佛沒有一件事做得比她好呢。”

    我愛羅點點頭,但沒有說話。

    “我嘛……這一次吼著說要救你,結果又把事情都推到她身上了……”鳴人盯著自己的掌心,眼淚控制不住又淌了一臉:“再哭一回,再哭這一回就不哭了。”

    我愛羅盯著天王看,記憶裡她就是好動,仿佛沒有看見過她清潔安靜的模樣,現在她躺在床上,臉色略顯蒼白,但她的表情沒半絲痛苦,就像睡著了。

    他的眼珠子悄悄移向掌心向上的那只手,沒來得及多想,自己就伸手搭上去。咬牙吸著鼻子的鳴人一愕,抬頭。

    我愛羅突然感到一絲尷尬,他沒敢看過去,就點點頭:“沒事,我們一起為天王祈禱。”

    鳴人知道我愛羅是在安慰他,想想自己也是一早就知道哭泣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他一袖子抹掉眼淚:“好吧,我們祈禱。”

    當小櫻和千代進來的時候就看見砂忍村的風影跟木葉村的下忍手牽手……但現在這種氛圍下,兩人都沒敢作多想,只當這是一種打破階級思想,實現共產主義的新突破。

    千代通過小櫻自提血液調製的血清解了毒,雖然身上的麻痹還沒完全消退,但已經能夠自由行動,她在小櫻的挽扶下蹭到床邊。雖然早前的事件中她是因為麻痹而不能動,但她的意識一直很清醒,所以整件事雖然沒有目睹,卻有所耳聞,甚至還感受到那個術施行時那種詭異的查克拉。

    千代看看床上的天王,稍稍斟酌後問我愛羅:“風影大人,你的左胸是不是有一枚封印,就跟這個一樣。”

    小櫻聽罷,順手遞上天王施術時有拿來使用的蠍的肉身之核,上頭有著詭異的咒紋。我愛羅看了一眼,手輕覆自己的左胸,點點頭。

    “是有……這是?”

    鳴人看到那個印記,眼睛一瞪:“那不是!天王施術前在手上劃了這個東西!”

    千代點點頭:“嗯,活得久總有點好處,能給你們一點意見,這個術應該是一種封印術,她透過蠍的靈魂作媒介,把風影大人的靈魂給招回來,然後封印到這具軀體內。”

    我愛羅看著那只指著自己的手指,再看看那只肉體之核,沉思後問:“我活過來,是因為被波風天王封印了?”

    千代婆婆的老臉上出現悠遠深沉的肅穆:“我……也不知道。”

    ……那你早前就不要說這麼多了吧?

    如果對方不是老人家,至少小櫻就要吼了,但他們忍回去了。

    小櫻不安地瞄了鳴人一眼:“鳴人,或許我們回村子裡找師父會有辦法。”

    鳴人點點頭:“我們立即回村子裡,綱手奶奶是最棒的醫療忍,她一定會有辦法。”

    這時候寧次和凱等人也進來了,整裝待發的模樣應該是跟小櫻有著同樣想法的。

    “最好的醫療忍者就在我們木葉,回去吧。”阿凱一祭拇指。

    “是啊,火影大人連我的身體都能治好,我現在腰不酸,背不疼,腿腳有勁啦!”小李搭上一根拇指。

    這倆對看一眼,總覺得沒有天天配合,就是少了些什麼。

    寧次隱忍半天,終於舉起拇指。他無視凱和小李的熱淚盈眶,撇開腦袋催促:“走吧。”

    “嗚,小寧次終於長大了。”凱捂著眼睛,淚花濺射。

    小李握拳拿閃閃發光的眼神盯寧次:“寧次,你果然是我們小隊的一分子,我之前都錯怪你了。”

    ……果然不應該可憐他們的。

    甯次強忍著敲他們腦袋的欲望,背過身去,面向鳴人:“既然白和君麻呂之前就是死人,現在又死掉大概跟天王有關,先把天王治好,大概就能救回他們。”

    鳴人聽寧次說的有道理,點點頭:“你說得對,我們馬上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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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漢哭花臉很難看。”寧次哼笑一聲,伸手捉住鳴人的手臂抵到那張花臉上:“擦乾淨吧。”

    我愛羅看著空空的手心,瞄了寧次一眼,寧次就是不看他。

    千代和小櫻對上一眼……階級鬥爭出現,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對上了,共產主義暫未意識到危機。

    想歸想,正事還是要做的。

    千代婆婆趁著現在只有當事人在場,也就交代清楚了:“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什麼術,但這個術同我的轉生術一樣肯定是禁術,而且她能把死人復活,而自己也活下來了,想必……總之不想這個女孩子日子難過,她的事情你們誰也別洩漏出去。”

    聽著這麼一說法,大夥慎重地點頭,他們也認同千代婆婆的意見,畢竟不是什麼平常事。

    “這個你們也帶回去吧,或許有頭緒。”千代婆婆深深地看了肉體之核一眼,把他交給了鳴人。

    鳴人接過來,塞進背包裡:“謝啦,婆婆。”

    “年輕真好,看你們發生這事也能輕鬆對待。”千代看著這群年輕人喃喃著

    大家對看一眼,小李最先發言,大拇指一祭:“啊!天天可是無時無刻都在笑呢。”

    “好!走吧!”凱發施號令,一行人準備回程。

    凱扶著卡卡西,鳴人背著天天,小李背著君麻呂,而白則由寧次負責,勞動力分配好,木葉一行人在砂忍村的大門外跟砂忍村諸位道別。

    “等砂忍村穩定了,我會到木葉去探望你們。”我愛羅伸手。

    鳴人扯開笑容,握上他的手:“嗯,到時候我和天天一起迎接你。”

    自信的答話,幹躁的風吹掠過,掀動兩人的發衣,我愛羅點頭:“不久以後就會再見面。”

    看他們和睦相處,木葉眾位也感到欣慰。

    “走吧。”甯次背著白,先一步走去。

    有了他帶走,大家也跟上了,鳴人揮別我愛羅,

    烈日當空,一行人除小櫻以外都有不同程度的負重,於是步速緩慢,然後某只一向風風火火轟轟烈烈的綠色生物不爽了,萬分的不爽了。

    “我好想念天天。”凱伸手拍拍鳴人背上的天天,然後抽抽鼻子:“當年我跟她一起送佐助回木葉,多麼暢快的勁跑啊……”

    ……當年?是三年前佐助重傷那一回嗎?

    大夥兒心裡頭都有那麼一點覺悟,果然看到凱和小李很默契地對看一眼,然後凱直接妄故卡卡西的意願把他甩上背。

    “大叔與大叔的組合比想像中詭異……”小櫻喃喃。

    但凱可不管他們感覺如何,自我感覺良好的他給小李充滿青春的一眼:“李,我們來比拼誰比較快!”

    小李回以閃閃發光的星星眼,唇角乏光:“凱老師,我一定會贏你的。”

    一陣引擎盡開的飆速聲,兩道綠色身影駝著背上的人極速飆走。

    “好!我也要快點把天天送回村子裡!”鳴人說罷,卯足勁跟上去。

    甯次背著白,眉頭緊皺,望著前方三個小點,咂咂嘴巴:“走吧。”

    小櫻搓拳:“我追上去以後就每人給他們一拳!”

    ……

    寧次瞄了那只手一記,他憶起自己使用白眼觀看小櫻對蠍的那場戰鬥,貌似這個叫春野櫻的貌不驚人的女孩子有一身……異常的怪力吧……

    小櫻已經迫不及待地沖上了,那姿態像史前速龍,結果原本前面奔弛中的眾人在發現背後的威脅以後更是豁出去地跑了,獨留下寧次在後頭強忍唇角抽搐,他側眸瞄背上的人:“原來你一直都這麼辛苦啊。”

    風聲仿佛在代白歎息。

    原本一行人就帶著不同的傷,說是三天回到木葉,也是勉強的,結果這麼追追跑跑,他們是真的花了三天時間就回到木葉。

    沒有意識的天天三人倒好,被甩著也沒感想,卡卡西只覺得自己也想死死看,總比一路被熱血地甩回來好……卡卡西長歎:佐助,原來你當年受了這樣的苦楚,怎麼就不跟我這老師傾訴呢。

    蛇窟裡佐助擺著酷酷的姿勢打了個不怎麼酷的噴嚏。

    藥師兜挑眉:“怎麼?病了?”

    佐助哼一聲,不鳥他。

    藥師兜只好虛笑。

    佐助喃喃:“波風天王又在詛咒我了嗎?”

    聽見波風天王的名字,兜的笑容掛不住,全身冒了雞皮疙瘩,迅速跑走……三年多來,他們都不敢讓佐助知道波風天王是他們的剋星呢,要不然讓他們這誘拐方怎麼站得住腳。

    凱一行人回村子裡直接奔到醫療班,然後立即請來了綱手。

    綱手聽說事態嚴重,急忙前去察看。看見躺在床平的三人和半躺的卡卡西,她立即上前檢查,不一會兒,她額頭滲汗,臉上是凝重的表情,眉間略顯猙獰地皺起:“其他人出去,凱小隊和卡卡西小隊留下來。”

    就她這個表情已經夠份量,多餘的人連滾帶爬地離開了,獨留下這兩小隊和靜音在裡頭,門關緊後她還不放心,要求甯次把周圍察視了一番,確認沒有人以後狠聲問:“給我說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來說吧。”雖然被綱手的態度嚇了一跳,鳴人還是挺身而出,把事情始沒包括他所知的細節說了一遍。

    綱手靜靜地聽,沒有什麼特別行動,等話止以後深吸口氣:“你說天王使用一種術把已經死掉的我愛羅救活了?”

    “對……這個東西是天天施術的時候手裡拿的。”鳴人把肉身之核遞上。

    綱手仔細看了一遍以後確認了自己的想法,忍不住惱恨:四代,你女兒同你一樣瘋狂啊,命也拿去賭了!

    她把核交給鳴人:“收好,這個東西死了,風影就得死了。”

    “嚇?”

    大家弄不清楚怎麼回事,但綱手說是這樣,肯定就是這麼回事,鳴人謹慎地把東西放進背包裡。

    “那天天她……”鳴人希冀地低聲問。

    綱手原本盯緊床上的人目光轉向天天:“白和君麻呂會死,大概因為天天,她身上沒有任何查克拉反應……”

    這跟那兩個人的死有什麼關係?

    大夥有點想不通。

    小櫻跟著綱手三年,學識長了,知道的也多了,她作了個大膽的想法:“師父的意思是說……白大哥和君麻呂一直都依靠天王的查克拉維持生命嗎?”

    綱手說:“你們把這事忘記吧,就像千代老太婆說的,這事就是死也不能張揚出去。”

    ……

    “是。”齊整的應答聲。

    綱手滿意地點頭。

    “那天天什麼時候醒?”鳴人再問重點。

    綱手這下眯起眼睛,從鼻子裡哼一聲:“我怎麼知道?曾經用過這個術的人可沒有好結果,說不定她就不醒了。”

    赫!

    鳴人瞪圓了眼睛,嘴巴張了張也不知道說什麼,最後垂著腦袋:“對不起。”

    綱手唇角一勾,手輕抬後猛力橫抽出一拳,然後鳴人就直直在撞倒了牆壁,在碎石斷壁下不知凶吉。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員警幹嘛?”

    綱手說罷,揚揚拳頭。

    囧……

    自來也原本是要進門的,結果剛剛好從鳴人撞倒的牆壁中望進房間,見到綱手魄力的模樣,他悄悄地挪著步要遁走。

    綱手頭也不回,手一抬,床頭櫃以極速擊到自來也身邊的牆上,擋住了他的去路。

    大夥兒都不敢伸手去順被疾風刮亂的髮絲,任由它們優雅地覆臉,然後一臉木然地盯著綱手擄起袖子。

    “我就奇怪她怎麼會知道飛雷神之術,你是把那個人的本子給她了吧?真有分寸吖,竟然把那種記滿奇怪禁術的書給她了!”

    自來也虛笑著貼在牆壁上:“哈……哈,我也想不到她真的能學會的……嘿,一開始就想著忽悠她,就給她最難的……誰知道這孩子雖然是個生活白癡,但又是個學術天才……”

    “啊啊,自來也先生……在事實的面前,你的理由是多麼的薄弱啊。”綱手雙拳一握:“不可饒恕!”

    然後大夥兒觀看了一出18禁的暴力成人恐怖片……如果《盜墓迷城》要開拍第四輯,那麼大BOSS非綱手莫屬了,肯定能得奧斯卡第一女魔頭大獎。

    那一天,醫療班裡再住進兩人,進班原因被封上機密封條打進木葉極秘專櫃裡頭。

    天天的事情在綱手刻意隱瞞下,外人並不知道這小女孩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當是她出任務時受傷了。

    小櫻得到天地橋的資訊,蠍的意思是說二十天后,他安置在大蛇丸那裡的間諜會在天地橋與他會合,而他們已經花掉了三天,鳴人雖然也想處理這事,但天天沒有醒來,他也提不起心情,事情擱置下來。

    結果在天天昏迷的第七天,就在大家抽空來探望她的時候,她就這麼直挺挺地坐起身,然後看著手掌心發愣。

    “天天!”鳴人跳起來摟住妹妹:“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給你叫綱手奶奶來!”

    天天抓抓腦袋,然後點頭:“嗯,好啊,我也想知道為什麼製造不到查克拉。”

    ……

    製造不到查克拉?

    寧次霍地站起來:“我去叫人。”

    他去叫人,鳴人就留下來,他想到一點,很嚴重的一點:“綱手奶奶說白和君麻呂是依靠你的查克拉活的,那他們……”

    天天轉首看鄰床,然後點頭:“是啊,醒不來啦。”

    為什麼你還這麼無所謂,你不著急嗎?

    鳴人很想問,但他問不出來。

    天天拍拍鳴人的腦袋,點頭:“沒事,說不定我過幾天就會好起來……”

    說不定啊?鳴人垂著腦袋,難過地苦著臉。

    天天覺得事情並不大,她搖搖鳴人的肩膀:“沒什麼大不了,我記得有本書說過有種術可以吸取別人的查克拉用,大不了我就學那個術,吸別人的查克拉。”

    剛進門的綱手硬生生撞倒了門框,她捂著發痛的額部,咬牙切齒:“波風天王,那是邪魔外道……”

    天天嘟嘴:“才不管,我要讓白和大君醒來的。”

    ……天啊,自來也,你做的什麼好事?我殺了你!

第六十一章 練習物件


    天王醒來了,綱手確認她除了不能製造查克拉以外,身體各基能都能夠正常動運作以後,終於松了半口氣……剩半口就提在旁邊另兩張病床上的死人身上了。

    既然天天醒來了,綱手知道有些事情必須要儘快進行,於是直接就把鳴人兄妹連同在場的寧次一起帶到火影辦公室去。

    三人一起走到火影辦公室裡,才知道事情不簡單,因為待在這裡的有三代火影大人和自來也大人,現時木葉最高領導人的三位集中,就為了天王的事情。

    寧次暗驚,心裡思索著這天王施的術究竟有多厲害,才讓這些人親自出馬了。

    天天進入房間,只見自來也板著臉,環著手,身上有著重傷未愈的痕跡;而三代老爺爺就是一臉陰沉,巴嗒巴嗒地抽著煙槍;綱手奶奶幾個大步坐回自己的BOSS位置上,也是雙手環抱,一臉凝重地盯著天王。

    天天說話了三句話,是按順序給關心這幾人的:“色鬼叔叔又到女浴去玩了嗎?縱欲過度會體虛喲!三代爺爺,吸煙危害健康,你的肺會長得像煙薰肉!綱手奶奶,便秘有特效藥的!你不用太苦惱。”

    自來也唇角抽了抽,三代尷尬地收回煙槍,綱手的額頭跟桌面接觸了。

    “天王,就算我去了女浴,你用那個詞也不對。”自來也試圖讓小女孩注意用詞,別把他說得過度猥瑣。

    天天聽到自來也的教導,她覺得有時候還是不能只聽大人的話,要堅持己見,據理力爭的:“但色鬼叔叔每一回都會流很多很多鼻血,然後有幾天會特別的虛弱啊。”

    自來也注意到所有眼珠子都斜到眼角處瞄他了,這種感覺……像看到了極光——身處極地深寒中!

    自來也看著這屋子裡唯一不帶任何鄙夷色彩的銀色大眼睛,他一把抱住天王,落淚:“是叔叔我錯了,你愛說什麼就什麼吧……”

    “哦。”天天不客氣地點頭。

    綱手和寧次同時按住發痛的額角,輕揉。

    三代怎麼說都比這裡最年長的人,比較沉穩的他只是擦擦額上的汗,壓抑住想再抽兩口煙的欲望就開始引開話題。

    “天天,你現在認真聽爺爺我說句話。”

    天天正伸手拍自來也的腦袋,撫慰這位看起來傷心欲絕的大叔,告知他生命的美好,說得他熱淚盈眶,直嚷別再說了。這下子聽到三代的話,就認真的站直身,看向老爺爺,然後有感而發:“爺爺,你變矮一眯眯了。”

    ……是你長高了一眯眯。

    “咳咳,天王,聽說你使用復活術把風影復活了。”三代堅定自己的思想,終是沒被天王帶過去,這一下話題展開,他等待回答。

    天天聽見這麼一說,也很率直地點頭:“是啊,我成功了。”

    “你成功了?那還躺在醫療班那兩個你怎麼處理?”綱手尖銳地把話題帶到這點上,決定要給這小女孩鐵的教訓,好讓她別不知天高地厚,總有一天會傷害到自己。

    聽見她這般大刺刺地提及了那兩個人,大家都擔心地瞄了小女生一眼。

    天天咬咬手指頭,困擾地皺眉:“綱手奶奶,我不是說會想辦法讓白和大君醒來嘛,怎麼你還要問,這種年紀記憶衰退不是好現象喲,要注意。”

    囧……她還真敢說!

    鳴人和自來也準備拼死保護天王了。

    “咳,五代火影大人,她不是鳴人和自來也大人,你要三思而後行。”寧次為免難得醒來的人再次躺回去,連忙提醒。

    綱手也算把怒火壓回去了,咬牙切齒地對著一臉疑惑,不明白她為什麼生氣的天王,命令:“波風天王,以後不准你再使用復活術!”

    聽到這麼一說法,天天點頭:“我會考慮。”

    ……什麼叫考慮。

    “我是說不準!”

    被暴吼一聲,天天縮到鳴人背後去,委屈地瞄著綱手:“奶奶好可怕,皺紋都冒出來了。”

    綱手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湧動,仿佛下一刻就如岩液破地,帶著光與熱噴灑得淋漓盡致。鳴人已經摟緊天天,準備當人肉盾牌,但綱手卻離奇地制住了怒火,深吸口氣,跌回椅子裡撫額。

    “波風天王,這一回你真的得答應我,還有我知道你手上有那本書,也希望你不要隨便使用上頭的術。”

    天天倒覺得這個要求挺為難的,但綱手奶奶現在是真心實意地在求她,她也不好態度太堅定,於是她根據白教導的——凡事留一線,他朝好相見的原則,答覆了綱手。

    “嗯,我會盡力而為的。”

    盡力什麼?盡力不做還是盡力去做……

    綱手發現自己完全無力教導這個小女生,她脫力地摔回椅子裡,人像老了幾歲。

    寧次唇角微抽,他跟天王組隊的日子不短,也曾經像火影大人這般憔悴過,現在竟然有點習慣了,是不是……不對,他相信自己絕對沒有改變,他還是他!日向寧次!除了鳴人讓他明白命運可逆以外,他沒有半點改變!是這樣沒錯。

    寧次暗暗握拳,自我激勵。

    三代眼見後背踢了鐵板,知道想讓天天妥協是不怎麼地可能了,他老人家更沒有魄力去面對成功之母,只好退求其次:“天王,你沒有查克拉,也不可能完成任務,你暫留在村子裡,等恢復再說。”

    三代的算盤打得響,小女生沒有查克拉,不出村子就不能惹事了。

    天天也同意三代的主意:“嗯,我會留在木葉的。”

    “不准學什麼吸查克拉的術!”綱手連忙補充。

    天天施施然地移開視線,假裝沒有聽見。但這小女孩就是不擅長裝模作樣,於是那遊移的視線和生硬的動作完完全全地出賣了她。

    在場所有的人,無論是誰都突然升起一股無力感……你說這是什麼呢?你幹嘛不能也在這方面擅長稍稍一眯眯呢?這讓平時被受打擊的他們怎麼面對?!

    “對了,綱手奶奶,色鬼叔叔,三代爺爺。”天天拿冀求的眼神攻擊三位老人家:“我想把白和大君帶回家裡,可以嗎?”

    “不……”

    綱手還沒來得及反對,自來也卻伸手阻止她說下去了,他牽起天天的手往外帶:“我幫你背他們回去吧,這時候該讓男子漢的我動動手了。”

    天天笑咪咪地挽住自來也的臂膀:“色鬼叔叔最好了。”

    “天天!我也來幫忙!”鳴人跟上去,後頭寧次跟上他們。

    “這是做什麼!”望著闔上的門板,綱手歎了口氣。

    “由她去吧,她不離開村子就好。”三代看見天天走了,才安心地抽口煙,享受地長歎一聲。

    綱手咂咂嘴巴:“她就是被你們給寵壞的。”

    “你不也在寵她。”老人家雙眼雖然有點蒙了,一顆心可是雪亮的,綱手發飆還不是擔心天天?

    綱手可不想承認,撇著嘴彆扭地側過臉去:“她是木葉的一份子,是我要保護的一員。”

    三代吞雲吐霧,背手站在窗前,看著下頭走出建築物的幾條人影:“綱手啊,這村子……遲早是年輕人的世界。”

    不說還好,他這麼一說,綱手的半邊臉禁不住一陣抽搐:“我為木葉的未來擔憂。”

    “呵呵,別小看這棵參天大樹。”

    綱手歎口氣,抓抓頭,叫來秘書:“去,把奈良鹿丸找來。”

    ……還是得多為這未來操心啊。

    自來也跟去是正確的,因為白和君麻呂的事是秘密,如果讓這幾個孩子背著人施施然地走在大街上,這還得了?所以自來也讓天天和鳴人回家等,由他獨自去運送屍體。

    天天和鳴人及寧次走在回宇志波村子的路上,就遇到剛從烤肉店肉出來的鹿丸。鹿丸見到天天,就是挑高眉。

    “回來啦?看來任務完成了是吧?”

    天天見到鹿丸是高興的,笑意盎然地點著腦袋:“嗯,我們把刺青臉給搶回來了。”

    “幹得不錯嘛。”鹿丸雙手插兜,臉上不吝於給予天天讚賞的神色。

    聽到鹿丸這麼說,天天笑咧了嘴:“小丸子!我好想你!”

    鹿丸打了個跌,抬手輕拭額。雖然說眼前的是他被公認的未婚妻,但被她這麼一說,還真的彆扭,連他都有點尷尬了。

    就是這樣,鹿丸還是敏銳地感覺到不妥當了,首先平常愛跟在天王背後的兩人不見了,然後日向寧次他不熟悉就不好判定,但鳴人這個愛嚷嚷的傢伙卻異常的沉默,還真讓他不習慣了……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鹿丸正考慮怎麼發問,一旁有中忍來傳話,說是火影大人要見他,他只好先擱下疑問。

    “我有事先走了……晚一點到你家裡吃飯。”

    天天聽罷,連連點頭:“嗯,親愛的,不要太操勞了,家裡會有好飯菜等你的!”

    鹿丸差點被自己嗆死,舉手投降:“你繼續叫我小丸子吧。”

    天天很賢慧地點頭:“好的,小丸子,要早點回家喲。”

    鹿丸連連點頭,往綱手辦公室去了。

    回到家裡,天天忙碌起來,由於鳴人一直擔心醫療班裡的天天,一座大房子完全沒空整理,現在天天要將整幢房子整理一遍,還真是花了大功夫,還好佐助家的冰箱的保鮮性能好,雖然食物已經擺了近半月,但還有一部分能吃的,利用僅餘的食材,還算製作出一頓不差的飯菜,結果鹿丸回來的時候,身後還帶了勘九郎和手鞠。

    “咦!”鳴人驚叫:“你們來了?我愛羅呢?”

    手鞠睨了鳴人一眼:“你以為他和你一樣是下忍嗎?身為風影的他可是有很多事務要處理的。”

    鳴人被刺傷了,黯然傷神中,勘九郎則是無奈地睞了有著女王之姿的手鞠一眼,莫可奈何地虛笑著給天天打招呼:“小瘋子,接下來要麻煩你招待了。“

    天天可沒意見,有朋自遠方來不易樂乎,她心裡高興:“沒事,鐵扇公主和京劇臉喜歡住多久都沒關係!”

    “能吃了吧?”鹿丸走在餐桌前,問了一句。

    “嗯,可以吃飯了!”多出的兩人,天天又準備了多出的碗筷,讓大夥進餐。

    “好吃嗎?”

    不得不承認,天王煮的東西是真的不難吃,或許該說美味的。

    看到大夥兒點頭,天天笑眯眯地坐回去:“我原本做的很難吃,都是色鬼叔叔買外食回來解決的,後來白說妙木山的菜譜太有特色,不適合普通人吃,所以白教了我煮這普通食物喲。”

    聽她提及白,大家都有意無意地避開話題,勘九郎拿出自己的禮物吸引小女生注意。

    “這是送給你的。”勘九郎拿出一個卷軸。

    “是秘術嗎?”天天接過以後直接問。

    勘九郎唇角輕抽,他覺得天天還真大想頭,竟然連秘術都想到了。他搖搖頭,打開卷軸,把裡頭的東西現出來,只見捲縮在查克拉解封下現出一隻大箱子:“你打開看看。”

    天天懷著興奮的心情跳過去,對勘九郎說:“謝謝你,就是裡面會射出有毒的飛鏢,我也會很高興的。”

    囧……這是正常收到禮物的發應嗎?

    大夥抽搐著看小女生打開箱子,從一大堆配件裡拿起穿著高級和服的小人偶,光滑的漆面,柔順的黑髮,可愛的大眼睛……這是一隻精緻的娃娃。

    勘九郎解釋:“這是我花了一整天時間作的,這只傀儡的骨幹可是採取堅固的太空鎢合金製作,絕對不易折損,而且所有關節都可以活動及折裝組合,另外表面是採用納米陶瓷製成,耐摔耐磨而且造型美觀;頭髮是真人髮絲加工而成,柔順且質感好,視效果也是絕佳的;而眼珠子則是我們村子出產的最漂亮的瑪瑙鑲嵌白玉磨制而成,晶瑩剔透,讓整個娃娃顯出高貴大方的氣質,更別說它身上的衣服,都是村子裡再好的設計師製作的,這一個傀儡配套大量拼換的服裝及頭型,甚至眼珠子都有十二種色後備選擇,這是我愛羅特意讓我做的娃娃,可是獨一無二的玩具呢!是送給你的。”

    ……好複雜,不過這娃娃肯定很貴。

    天天接過娃娃,摸摸弄弄……她還真沒有玩過洋娃娃,一下子也愛不釋手。摸著摸著,她就掀起娃娃的衣服,指著它的腹腔向勘九郎露出燦笑:“這個是什麼?”

    勘九郎看著娃娃腹腔的痕跡,然後介紹:“呐,這就是最棒的地方,從這裡放進手裡劍或者苦無及其它什麼的武器,在危急的時候,它還能當暗器用,厲害吧!”

    “哦……”

    就連男生們都覺得這個設計不錯,特別是對現在沒有查克拉的天天很有用。

    天天看的可不是這一點,她開心地抱著娃娃:“好啊!今天開始它就叫花子!謝謝京劇臉!回去的時候要代我感謝刺表臉喲!”

    花子?這名字有點土……但看她高興地笑,男生們都松了口氣,決定不計較這麼多,反正不是他們的玩具。

    坐下來吃過飯,勘九郎和手鞠是要住下的,天天安排他們的房間和洗浴後,跟鳴人一起送走了寧次,趁著鳴人回屋子裡,鹿丸喊住了天天。

    “你有什麼打算?”鹿丸問得直接,因為他知道天王一向直接。

    天天聽懂了,點點頭:“我有想過在白的床邊吃一百隻蟑螂,然後讓白氣醒;再到大君床邊,吼一百聲醒來,讓他起來。不過好像不怎麼的可能。”

    ……當然不可能……這是什麼鬼主意啊。

    鹿丸搓著額角,長歎。

    “所以……”天天眨眨眼,舉一指:“我要儘快恢復查克拉,讓白和大君動起來。”

    鹿丸拍額:“你究竟使用了什麼禁術?還有他們怎麼會死掉?”

    從五代那裡只略略聽到了一些情況,卻沒有深入,這讓他很在意。

    天天看鹿丸想知道,就直接給解釋:“是這樣的,白和大君就像一台電器,而我的查克拉就是220伏家用電流,而我就是發電站。平時我供他們電力,但現在我發不了電,所以他們就斷電了,只要我能發電就好了。”

    ……我還十千伏高壓線呢!

    鹿丸雖然覺得這說法很讓人囧,但他已經完全明白天王想表達的意思了,他點點頭:“你啊,不要太勉強,慢慢來。”

    天天點頭:“嗯!小丸子,我會努力的。”

    “……”鹿丸盯著天王的笑容,無奈地歎口氣,揮揮手:“我先走,明天再來。”

    “好哇,要不要我送你回家,晚上有色狼的。”天天也揮手,但仍是念了一句關心的話。

    鹿丸想起三年前天天也說過類似的話,不禁失笑,然後咂咂嘴巴:“啊啊,怎麼說這三年時間我也算有進步了,個子也比你高,你不擔心。”

    天天認同:“對,小丸子好有男子氣慨!”

    聽到這到一個讚賞,鹿丸伸手哼笑一聲,背過身邊揮手邊往外走:“你早點休息吧。”

    天天站在門外揮著手,直至鹿丸的背影看不見了,才回到屋裡。跟哥哥說了晚安,她就窩進房間裡,拿起花子擺弄。

    “放進去嗎?嗯,這樣放進去,大概可以了。”天天把挑好的東西放進娃娃腹腔裡,然後期待地看著它動起來。

    只見娃娃先看著自己的手,再緩緩抬頭,一對赤紅的瑪瑙珠子有著驚訝的光彩,骨碌碌地轉著。

    “我為什麼這麼矮?!”花子第一個問題。

    天天拍掌:“成功了!花子,我們要當好朋友喲!”

    “……你究竟做了什麼?!”花子髮絲飄揚,赤紅的眼珠子閃爍著詭異怨念光輝。

    天天單手握著撲過來的娃娃,一指點頜:“我要練吸查克拉的術啦,但沒有練習物件,只好勞煩你了。”

    “……去你的!”利用人還直接說出來,看不起人啦?!

    “女孩子不能這麼流氓喲。”天天教導。

    “我根本不是女的!我是砂之赤蠍!”花子……赤蠍想要噴點血表達自己的反感,不過這娃娃沒有吐血系統,他也無能為力。

    “咦?不是嗎?”天天疑惑地回想,然後說出自己的想法:“但你一直是女的吖。”

    ……還真給認真回想呢!

    “你這個眼睛有問題的瘋娃……給我去死!”花子怨念MAX,吼聲響徹天際。

    宇志波宅子裡亂成一團。

第六十二章 天王的娃娃


  因為白和君麻呂的昏迷,除了我愛羅派來手鞠和勘九郎前來關心以外,像公認未婚夫的鹿丸同志,像甯次和小李這樣的同伴,像凱這樣的老師,像小櫻這樣的知情友人也儘量抽時間到宇志波家去陪伴“寂寞”的天天,就像今天早上……大家趕上天天家的早餐時間。

    天天一大早就開始忙碌,因為家裡有了很多客人。天沒亮她就到市集買了一堆食材,反正跟她和白相熟的小販們一般就會給她最實惠的價格——免得那位““大姑娘”下一回給他們把帳算因來……

    她在天微亮的時候就回到家裡迎客兼做早餐,快樂的綠色身影在廚房裡忙碌,時而回頭甜甜一笑。

    就算她身上穿的就是那件緊身的青蛙裝,但這麼可愛的笑容足以彌補那眯眯缺陷……好吧,他們承認自己只看臉不看以外其它部位……但即使做到這個地步了,他們仍有些無法忽略的,強大氣場的,而且極具精神攻擊性的物體。

    “喂……小瘋子……”勘九郎結巴著喚了一聲,眼睛不時移向其中一張椅子。

    “嗯?”天天回首,扯著和藹聖潔的長輩式微笑先聲奪人:“孩子,別急,很快就有得吃啦。”

    ……院外一陣應景的鴉鳴。

    “啊……今年的秋天特別冷。”鹿丸瞄了院子一眼,有感而發。

    ……是嗎?是季節的關係嗎?

    勘九郎在石化過後,終於再次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那絕對是探戈的節奏沒錯。

    看著勘九郎痛苦地捂著胸口,大夥兒一陣無語,不知道從何安慰這位被擊中紅心的少年。

    “咦,西施捧心?”天天瞄見了,驚訝地喃喃。

    ……勘九郎想吐血。

    “哼,這叫東施效顰。”

    “是嗎?”天天從平底煎鍋裡倒出弄好的蛋捲,笑咪咪地回答:“沒有啊,我覺得京劇臉很漂亮啊。”

    “小鬼,你那是腦神經錯亂兼眼睛長歪了。”

    “你這什麼鬼,竟然敢罵天天!”鳴人一把拽起詭異的娃娃,就掐著它的脖子。

    “哼,真是個單細胞動物,難道你還想把一隻娃娃掐死嗎?”娃娃臉上露出嘲弄的笑意,一雙赤紅的眸子圓渾渾地對著鳴人:“你跟那個白癡果然是兄妹,一樣的蠢!”

    鳴人的臉色由紅轉綠,拳頭一攥:“我可以選擇打碎你!”

    “那你就打啊!臭小子!”赤蠍心中興奮啊,他終於要解脫了,心裡狂吼:COMEON!打啊,使力地打呀,使力地打過來啊!

    鳴人的一拳要抽下去了,天天及時捉住他的手:“哥哥不要欺負花子,他還是個孩子,不懂事啦。”

    囧……

    “我說了……小鬼!我絕對比你們加起來的要老!”依舊和服造型的花子握拳,一副要把你們全都滅掉的兇狠模樣。

    ……看著這只妹妹頭的日本娃娃怒火狂飆,髮絲飛揚,殺意濃厚的模樣,手鞠終於代勘九郎問了:“波風天王,你究竟給他體內放了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鹿丸也等答案了,畢竟這娃娃雖然說能放進暗器什麼的,但放進有意識有思想的東西實在太……詭異了。

    天天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嗯,收藏品。”

    “收藏品即是什麼?”

    “嗯,就是看中的東西。”

    ……真是不著邊際回答,這麼問下去不知道會不會繞到銀河外星系的另類生物身上去了。

    “慢著。”小櫻突然想到某一點,深吸口氣不甚確定地問:“那個,不會是圓柱型的,中心面寫著蠍字的物體吧?”

    天天一把抱著娃娃,狂退幾步,一副誓死保護懷中物品的表情:“小櫻姐,這一回!這一回我不會再讓你把它奪去的!”

    後續動作是舉中指。

    ……囧!

    小櫻雄起,翻桌也不過是三秒內的事情,然後合小李、寧次、勘九郎和鳴人四人之力勉強壓制住她。

    “天……天王,誰教你的動作?”手鞠強忍住唇角的抽搐感,沉聲問。

    小櫻霍地使勁,把四位男生同時甩開,然後一個虎跳過去捂住了天天的嘴巴,虛笑:“啊,早餐都弄髒了,我們到外頭去吃吧。”

    很好,赤蠍就看中這女生的巨力,馬上挑釁:“哼,白癡的粗魯行為就是這只母老虎教的。”

    知了知了……別問為什麼在秋天裡有蟬,總之大家耳朵了就是聽見了一陣蟬鳴聲,然後在大家漠然的凝睇下,小櫻一把奪過花子,笑得比鬼娃娃還要陰沉:“我要把你的核一針一針擢個稀巴爛!”

    ……如果不是娃娃不會流汗和改變臉色,赤蠍絕對相信自己不能如此平靜地面對這只女魔鬼。

    小李是不知所措啊,自己心儀的女孩子在發飆,模樣有點可怕,天天又死活要救自己的娃娃,這下子如果天天被小櫻一拳打下去,大概就要躺平了,他準備看准拳頭往那上頭挨的。

    寧次按著額頭,直翻白眼,他現在真慶倖自己擁有的是白眼,不至於讓人看到這麼不雅的動作。

    “小櫻,冷靜啊!”鳴人死扯著妹妹,不讓她過去,但她又死活要抱住娃娃。

    就在一陣拉拉扯扯中,鹿丸拍額,站起來:“你們啊,要不要想想自己還有什麼任務要進行的,有什麼事沒做完的,再看看時間到了沒有?”

    混亂中的人員同時望向鐘錶。

    “啊!師父約定的時間快過了!”小櫻甩開手中娃娃,赤蠍一頭撞在流理臺上,然後飄浮在水盆中。

    “呃……那,我們快走。”鳴人給天天擺擺手:“天天,我要去一下綱手奶奶那裡,很快回來。”

    “哦,我們也……”小李看著天天,半句話不敢再說下去,畢竟他們是同一隊的,但天天不得不留在家裡。

    寧次倒不覺得天天會怎麼樣,從開始到現在,這個女孩子的思維方式仿佛是問題存在了就想辦法解決,而不是問題存在了所以感到好苦惱,所以他直接把話說全了:“凱老師和我們還有任務,你留在家裡休息。”

    幾雙眼睛盯著天王看。

    天天點頭:“嗯,你們放心上路吧。”

    寧次額上十字路口暴現,馬上又壓平了,深吸口氣:“知道了,回來後再找你。”

    “天天,你要堅強啊。”小李哭得稀哩嘩啦:“回來後我會來跟你一起救白和君麻呂的。”

    天天看著小李,看他哭得稀哩嘩啦的他,伸手拍拍他的腦袋,婉拒他的好意:“小李哥,沒有查克拉的廢物對我沒有幫助。”

    ……你就不能把話跟你一表情一樣,說得婉轉一點嗎?

    小李兩眼空洞,圓圓的眼睛下泛起憔悴第一代表——黑眼袋,下睫毛枯燥分叉,淒慘地蹲到角落去畫圈圈。

    “……”寧次直接拉起小李的後領扯走。

    人走了一半,剩下的砂忍和鹿丸就安靜下來了,鹿丸再懶,這時候也幫忙著收拾一片的狼籍。他從水盆裡撈起花子,看著這個水滴滴答流個不停的娃娃,皺眉:“不動了?”

    勘九郎從一開始到現在,總算知道這個是砂之赤蠍,聽說它不動了,心裡暗爽著:“哼,不動了更好,小瘋子原本就不應該擺這麼危險的東西進去。”

    手鞠看著娃娃,也一陣無奈,他們是怎麼也沒想到天王竟然擺這東西進去,這下得迅速拿出來才好。

    但天天才不願意呢,她直接搶回娃娃:“它只是進水了,而且內部接觸不良。”

    就見把赤蠍倒過來,一陣狂搖,水都從關節縫縫裡漏出來了,娃娃的眼珠子又骨碌碌地轉起來:“小白癡,放我下來!”

    “咦!花子活了。”天天開心地摟著娃娃,拿起抹布給它擦拭。

    “……你這個是抹過什麼的?”赤蠍儘量平靜地問。

    天天後知後覺地啊了一聲,然後開解地拉開一朵春風化雨般溫和的笑容:“啊,這是剛剛擦過地板的,沒關係,一會我把你折洗一遍就乾淨了。”

    赤蠍先是目瞪口呆,然後沉浸在一片黑霧中無法自拔,勘九郎開始暗爽赤蠍落到小瘋子手上,手鞠也不知道能不能從天天手上解決掉蠍,各懷心思。

    雖然說砂忍來的主要目的是感謝和探望天王,但他們要實行這個主要目的是建立在另一個任務上的,名義上他們是前來解決中忍考試的事宜,所以除了綱手特別交代看著天天的鹿丸,其他人都得去辦自己的事了。

    看著天天站在門外送別,直望到人走遠了還沒有回過身來,鹿丸歎口氣:“怎麼?不捨得嗎?剛剛還挺熱鬧的,現在是冷清了。”

    “沒有哇。”天天回頭給鹿丸露齒一笑:“色鬼叔叔把我送到妙木山的時候,我扯著他不讓他走,但他說——不要期望世界都圍繞著你轉,要自己動起來啊。”

    “……所以?”鹿丸想了想,記得天王到妙木山也就七八歲時候的事,那位大叔有時候也挺殘酷的……對一個小孩子說這樣的話。一般大人不是都會說自己很快就回來這類的客套話嗎?罷了,說不定這對思想直線的天王更好。

    “嗯,所以大家會有自己要動起來的事,我也有我要動起來的事喲!”天天拉著鹿丸說:“嗯,雖然說男女共處一室,男人肯定要吃虧,但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鹿丸打了個趔趄,差點沒啃到地上的泥士了,他呆愣過後納悶地問:“這也是自來也給你說的嗎?”

    “沒有。”

    這大叔還算沒有喪盡天良啊……

    “是色鬼叔叔讓我代抄的親熱天堂小說裡的內容。”

    “親熱天堂?你是說卡卡西經常拿在手裡,據說十八禁的小說?”鹿丸作最後求證。

    天天馬上點頭:“咦,小丸子也看這個?”

    有看才怪……大叔才愛看那種色情小說……那大叔實在是……

    赤蠍致力於打破和諧,不屑地哼一聲,又說話了:“哼,就是那種不正常的人才能教出你這個白癡。”

    鹿丸不喜歡這個娃娃,說話很礙耳,要是他的,他肯定就直接扔進運河裡,讓它跟垃圾一起玩飄流了。

    天天聽它這麼說著自來也,馬上辯駁:“才不是呢!”

    “哼,迫一個幾歲的小孩子抄十八禁小說,不然你還說他是什麼?正義使者嗎?”赤蠍嗤笑一聲:“真是天大的笑話。”

    天天嘴一扁,眉一皺:“花子!你記住了,大家都說色鬼叔叔是變態!”

    娃娃的腦袋直敲到地面上,發出一聲沉響,赤蠍這一刻想著:還好臉是納米陶瓷做的,不然這一下肯定要毀容了。

    鹿丸長歎,他就知道答案是這個調調的,天王從不會說謊……真是直接啊。

    天天從地上扶起赤蠍,拍拍他的衣服,然後友善地拍拍他:“好了,花子,不痛呵,呼一個嗯。小丸子,屋裡有甜點和茶,你先自己照顧自己,我們有正事要辦。”

    “你幹什麼!”赤蠍死命掙扎,可惜他這個軀體除了堅硬沒有半點用處,只好被直接抱走。

    鹿丸是很想躺在這裡看浮雲,但他更在意天王要幹什麼,結果進去以後,就看到娃娃被五花大綁,然後天王一邊翻書一邊喃喃著:“有什麼感覺記得提醒我。”

    ……

    “你在做什麼?”鹿丸無奈地問。

    天天回頭:“研究啊。”

    “……研究什麼?”

    “吸查克拉。”天天笑咪咪地回話。

    “喂,你快阻止這個白癡,她瘋了!”赤蠍難得向這個看上去挺聰明,挺理智的小子提意見……好吧,雖然他本人不承認,但這是求救沒錯。

    鹿丸張張嘴,然後合上,走到桌邊坐下:“我看看。”

    天天沒意見,點點頭然後就去翻書。

    “小鬼!你聽到沒有,放開我!你這個發線後移的倒八字眉刻薄臉小鬼!”

    鹿丸直接拿起一旁的麻薯塞進娃娃嘴裡,然後指指本子:“你繼續。”

    天天眨眨眼,點點頭,繼續去研究。

    宇志波家的書房很大,內容也夠全面,再加上天天帶來的筆記什麼的,資料攤開了一桌子,天天到處翻找資料,在草稿紙上塗塗畫畫。

    鹿丸看了半天,不甚確定地問:“你是在弄的是印和符文的圖樣?”

    天天點頭:“對啊,我沒有查克拉,不能啟動術,只有靠符咒試試。”

    “哦……我能看看這個?”鹿丸拿起一堆資料中顯得最詭異的手抄本,問。

    天天點頭,笑咪咪:“你是我的老公,你可以隨便看。”

    ……鹿丸嗆了一下,歎口氣,拎起本子翻起來。

    這本筆記,不如說是禁術的指南吧,從頭到尾,每一個字他都認識,每一個內容他都明白,每一個術的使用和特性,甚至結印方式他都能瞭解,所以他才把眉頭皺得死緊:“這些是什麼術啊?根本不可能做到。”

    “沒有啊,練習就可以了。”天天指指臉頰:“我都用過兩個了。”

    “……哪兩個?”鹿丸順著問。

    “嗯,飛雷神之術和復活術。”天天一邊埋頭寫一邊說。

    鹿丸額角微抽,這個答案,一個是時空忍術,一個是逆天的禁術……她還真會挑。

    “喂,你不會使用了復活術,才會弄成現在這樣了吧?”

    “咦,小丸子真聰明。”天天拿崇拜的目光瞄著鹿丸看。

    ……果然。

    鹿丸抓抓額頭,探過去:“我雖然可能對你要弄的符咒沒什麼幫助,但可以給你一點意見。”

    “怎麼?”

    “符文可以在周頭加些感應的咒文或者封印什麼的,比如在沒有查克拉反應的時候啟動,或者雖然解印才能啟動咒文之類的,這樣才不影響日常生活。”

    “哦!好主意,就這麼辦。”

    小倆口來勁了,馬上埋頭研究起來,赤蠍在一邊歇力扭動著身體掙扎。

    研究著,時間慢慢過去,夕陽餘輝開始消逝的時刻,就聽院外傳來鳴人憤然的聲音。

    “那叫佐井的傢伙算什麼?!他能代替佐助嗎?還讓他跟我們一起組隊,這次的任務我不去!”

    “鳴人,你別意氣用事,我們小隊現在是不夠人……”小櫻勸說。

    “不去。”

    “你是因為天王嗎?”

    “……”

    “嗯,我也明白。好吧,我去給師父說。”小櫻歎口氣,準備離開。

    天天就直接抽起屋子裡的東西打開窗戶扔出去:“小櫻姐請留步!”

    小櫻才踏出的腳被迫回來,望著半身插入地面的娃娃,一陣無言。

    天天一腳跨出窗臺就準備往下跳,鹿丸連忙伸手揪住她,帶著她跳下去:“你沒有查克拉,別亂來。”

    天天縮縮腦袋,點點頭,然後向鳴人和小櫻的方向表達自己的感想:“哥哥有任務就去辦吧,不要留在家裡啦。”

    鳴人望著天天,沒說話。

    天天知道鳴人是不放心她,必須要有一個理由讓他瞭解自己可以獨自生活的,天天想了想,微笑著勸說:“哥,你留在家裡也沒用,你很笨,不像小丸子一樣能幫我研究術,而且還是米蟲,還要我做多一份飯呢,你安心地去任務,我負擔會更小。”

    咚……空靈古刹特有的鐘聲從鳴人心中敲響,笨、米蟲、負擔三支箭貫穿了他的心臟。

    囧……天王,你也太直接了。

    鹿丸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歎口氣:“好了,你們有什麼任務就去吧,我會看著她。”

    聽他這麼一說,幾雙眼睛相著他看,鳴人眼裡的是怨念,小櫻眼裡的是曖昧,天天眼裡的是崇拜。

    真是多元化……太麻煩了。

    鹿丸看著天邊,長歎。

第六十三章 完整的拼圖


    為了證明自己能行,天天給了鳴人一記木葉旋風,然後在小櫻的搶救下,鳴人終於寬心了:“天天,你不是沒有查克拉嗎?怎麼……”

    天天拍拍哥哥的金髮,憐惜地說:“哥哥,你記性不好咧,小李哥不是也沒有查克拉嘛,他也很強啊。”

    ……的確,西瓜皮頭就是一個例外。但鳴人看到天天也走上同樣的道路,不免心情有點複雜,妹妹跟西瓜皮,怎麼能擺在同一個天秤上呢?

    “如果你不放心,大不了我去學習八門遁甲。”

    這回不只鳴人目瞪口呆,連鹿丸和小櫻都打了個趔趄,要是真讓天天學會八門遁甲,那還不危險……是她本人危險。

    “不!”鳴人連連搖手:“你不要學這個。”

    “是啊,天王,你學這個也沒用啦,你沒看見李學長使用一回就要住在醫療班裡躺很久很久嗎?”小櫻也幫忙勸說。

    “哦……是呢。”好像不划算,天天喃喃著:“白說不划算的事不要做。”

    ……你家白還是教會了你有用的東西啊。

    鹿丸無奈啊,他又不能把天天丟著不管,鳴人又是死腦筋的一枚,他深呼吸口氣,拍拍天天的肩膀:“八門遁甲你就算了,那個看上去很危險,而且要堅持,你沒有這麼多時間花在上頭。”

    “是這樣?那我不學了。”

    對於天王的容易放棄,小櫻和鳴人是一陣無言。

    “至於鳴人,你真的不用擔心天王,暫時以你的實力,如果天天留在木葉仍不安全,那麼你在不在也沒差多少。”鹿丸也沒給他客氣,直接把事情要害分析了:“既然如此,你不如把多餘的精力花在任務上頭,天王我會幫你照看著。”

    又被沒用這個砝碼壓矮了幾分,鳴人消沉地耷拉著腦袋,看看笑眯眯地明顯不準備為他出口的妹妹,再看一臉不耐地盯著他的鹿丸,他撇撇嘴:“好啦,我知道了!任務……我會去啦。”

    勸服了鳴人,出外的手鞠和勘九郎也回來了,天天準備給他們幾人做晚餐,這時候鹿丸指指地上的物體,說:“如果你決定要埋葬它,或許可以做得徹底一點。

    半身露在地面的娃娃,雙腳還在使勁地甩動著,忒礙眼的。

    “啊!花子!你沒事吧!”天天驚叫著把赤蠍從地面拔出,憐惜地拍撫著骯髒的表面。

    大夥兒眯著眼睛盯緊天王,至少鳴人、小櫻和鹿丸三人可以確定天王那一扔絕對是卯足全力的,完全沒有半點手下留情和憐惜之意。

    “髒了,怎麼辦?”天天可沒玩過娃娃,不知道怎麼應付髒了的娃娃。

    勘九郎可來勁了:“你先用潔廁液把他泡一夜,明天撈起來晾乾就好了。”

    ……你肯定這不是謀殺?

    被麻薯堵了嘴巴的赤蠍努力掙扎,只可惜他說不出話,自然就會讓人“有意”或“無意”地當作默認。然後在勘九郎操刀的情況下,娃娃被卸下頭髮和衣服,扔進一大盆潔廁液中裸泳了。

    勘九郎那個叫舒心啊,赤蠍拿毒毒他,他就拿潔廁液泡回去,扯平了。

    “喂,你這樣會不會太過份。”手鞠看著那個潔廁液是有點侵蝕性的。

    “怕什麼,現在稍微高級一點的馬桶都是用納米陶瓷做的,又不見馬桶被潔廁液泡壞了?!”勘九郎那叫理直氣壯啊。

    雖然道理是在這上頭,但大夥兒還是覺得這花臉的傢伙變得能說會辯了,成長真是可怕啊。

    吃過飯,該留的留,該走的走了。手鞠和勘九郎就是砂忍村的忍者,還是不能久留的,其實他們的主要目的就是送禮物給天天,既然禮物送了,而她本人也“玩”得很開心,那麼他們在處理中忍考試的事宜後,也要回村子交代了。他們決定第二天早上就回去,先給天王道了別。

    第二天早上,天天起來的時候正好送哥哥出門,然後再送砂忍兩人到村口,回家的路上順道買了今天要用的食材,順道聽聽集市裡叔叔嬸嬸的閒聊,到家的時候就見鹿丸靠在院門邊打著呵欠。

    天天高興得差點連菜都扔掉了,蹦蹦跳跳地過去:“小丸子,你回來啦!”

    鹿丸聽著就彆扭,什麼叫回來,這裡根本就不是他的家,只能說過來。但看著天王那副高興的模樣,他的意見也消失了,還是伸手撫撫她的腦袋,揄揶:“你說你這幾年吃的東西都去哪啦,怎麼就長這麼矮?”

    天天瞄瞄鹿丸的胸膛:“白說這很好啊,女孩子嬌小點是小鳥依人嘛!”

    說罷,腦袋就往蹭鹿丸胸膛上,轉動的頭顱偶然能從隨意紮綁的髮辮間露出微笑勾起的唇角。

    鹿丸被吃豆腐了,心情有點複雜,他伸手推開院門:“進去再說吧。”

    兩人走過花園石徑,天天快步踢掉鞋子,光著腳走上光潔的實木地板門廊,拉開門提著食材進去了,腳步聲咚咚地響起,迅速而密集,鹿丸才脫掉鞋踏上去,天天已經回來了:“小丸子,我們先去研究符咒,再做中午飯好不好?”

    鹿丸沒意見,就是點點頭,跟著天天往二樓走,進了房間就找著自己心儀的位置坐下來,懶洋洋地撐著臉,看天天又擺開了一桌子的資料,他的手指有節奏地輕敲桌面,視線緩緩遊移在房間內,終於注意到不妥當了。

    他把視線盯在一個東西上頭很久,終於還是伸手指向那個懸掛在窗臺處的東西:“那是?”

    天天抬首看去,然後笑眯眯地給鹿丸解釋:“今天花子要當祈晴娃娃!”

    囧……

    “天王,你不覺得掛這麼一個東西在那裡會影響你集中精神嗎?”鹿丸一手覆額,從指縫間看著那瞪大眼睛盯緊他們,嘴裡還念念有詞的娃娃……太詭異了。

    “不會啊。”天天歪頭:“你不喜歡花子嗎?”

    只有你喜歡。

    鹿丸搖搖頭:“沒關係了,你愛掛多久就掛多久。”

    “你要是不喜歡,我就把他掛到洗手間去。”

    ……那絕對更嚇人了。

    “我不要!!!!”娃娃的聲音尖銳起來,刮得人耳膜生痛。

    鹿丸連忙擺手:“不用了,你就讓他掛在這裡吧。”

    既然沒意見了,就代表沒事情了,天天繼續努力研究。一個早上過去,天天做了中午飯,又準備窩回去研究。鹿丸考慮到天王總是這樣窩在房間裡埋頭苦幹也不是辦法,他決定把人帶出去逛逛。

    “天天,你要不要上街?”

    “上哪?”天天為難:“但我要研究啦。”

    在這時候,總要給小女孩一些正當理由的。鹿丸想了一輪,伸手一指赤蠍:“花子會想到外頭逛街的,你作為他的主人,要注意他的福利。”

    天天頓悟,瞄瞄本子,再瞄瞄花子,猶豫中。

    赤蠍討厭死這些死小孩了,不只把他當成玩具,還將他胡亂擺弄,現下竟然輪為這刻薄小子的藉口,這叫他怎麼甘心?赤蠍怨念狂飆,正準備破壞他好事。

    鹿丸就是算准他會做多餘的事,挨過去低聲喃喃:“你想當廁所裡的花子嗎?”

    赤蠍蔫了,任由他們擺佈……他不想當廁所裡的花子!

    結果天天還是妥協了,解下赤蠍就跟鹿丸出去。

    先不論這個天王本身就是吸引別人眼球的生物,再加上懷裡恐怖感十分濃厚的花子,這倆走在路上就是回頭率極高的一對。就是天王和赤蠍都不在意,鹿丸還是會在意的……他一點也不想要這種存在感,寧願隱在人群中讓人過目便忘更好。

    他想了想,自己比較熟悉的女孩子就是隊裡的井野,雖然井野是個野蠻的傢伙,但起碼知道要打扮的,這下去找她應該沒錯。

    結果找到井野,看到天王和那只鬼娃娃,她整個人狂退以後撞到牆壁,上頭有石灰剝落。

    “喂,井野,你能幫他們打扮一下嗎?”鹿丸指著這一人一娃娃,要求。

    看看他們,井野唇角微抽:“鹿丸,你這傢伙……這是什麼要求啊……”

    天天看看這兩人,苦惱地對赤蠍說:“花子,我們穿得不好看嗎?為什麼要打扮?”

    赤蠍瞪了天天一眼:“醜死了。”

    “是這樣嗎?但我覺得你今天穿得比昨天好看多。”天天扯扯赤蠍身上的那方白布加一個洞的類遮蔽物物體,堅持己見。

    囧……你的審美觀已經不能以常人目光計算。

    井野突然使命感劇增,一把握拳:“好吧,包在我身上!”

    “真的要換嗎?”天天扯扯青蛙裝,可不捨得呢。

    井野魄力地拉住天天的手往內裡帶:“天王,你要跟鹿丸約會的話可不能穿這個,戰衣跟約會專用裝是不同意義的~!”

    天王頓悟:“我明白了,我不是戰鬥!我要跟小丸子約會!”

    “對,就是這樣沒錯!”

    這下天天不抗距了,兩女蹬蹬蹬地消失在樓梯盡頭,鹿丸伸出手想叫住她們都來不及……他想說這並不什麼約會啊。

    但現在他明顯沒有發言權,當他坐在花店裡盯著花朵呆了兩小時,期間看到兩人來回奔走著張羅赤蠍的衣服,然後不知道為什麼井野媽媽也加入了戰鬥,鬧得轟轟烈烈的,直到烈日當空的中午,終於弄好了。

    鹿丸看到天天的感覺是驚豔的,其實也不能怪他,當你一直盯著一個綠色物體,雖然說是有益於眼睛健康的顏色,看到久了也會疲勞,更何況天王這青蛙裝和現在一襲白底桃紅色碎花邊的簡單長衫在視覺效果上根本沒得比。

    天天現在穿的就是這麼件衣服,下頭穿的是七分褲,黑色網狀的貼身褲子是現在女忍者們最愛的衣物之一。黑髮分兩鼓梳起,井野媽媽是花了心思,從店裡選了適合的花朵,給別在天天紮綁頭髮的發帶上,襯得女孩子特別可愛。腳上穿的,身上著的這一整套都井野媽媽掏錢錢包買的,就連花子也被打扮過了,不像剛剛的鬼模怪樣,跟天天擺在一起,特別的可愛。

    但天天現在眼睛裡盡是不安的忸怩,看見鹿丸馬上嗚咽著嚷:“壞事了,小丸子,我變得好醜。”

    ……

    屋內的人是一陣無力感,井野如果不是知道天王是真的認為自己醜,她肯定要發飆的,波風天王怎麼看都是個漂亮的女孩子嘛。

    “好了,你們快走吧,約會去!”井野伸手把兩人往外推。

    天天連連回頭:“我的衣服你要保管好喲。”

    井野受不了地翻白眼:“是是,一會就送到你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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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花子的。”

    “……那個破布你還要來幹嘛,根本就是抹布上剪個洞!”井野怪叫著,使勁將人一推,門關上:“走吧走吧,沒空管你們了。”

    被轟出門外,鹿丸抓抓頭,看看天王再看看緊閉的門……現在跟他的初衷是背道而馳啊。

    “小丸子,我們就這樣去約會嗎?”

    “白癡,你看這個小子是想跟你約會嗎?他是忽悠你!”赤蠍刻薄地搭話。

    天天的大眼睛就瞄緊鹿丸看,等答案。

    迫在這個勢頭上,鹿丸歎口氣:“反正都出來了,就約會吧。”

    反正就是帶天王出來透透氣沒錯了。

    這般想著,鹿丸率先向前走,天天聽見是約會,心裡歡喜,乖乖地跟在後頭走。

    大街就這麼一條,鹿丸帶著天天走,回頭率依然的高……當然這一回的意義不同。

    “鹿丸啊,這是你未婚妻嗎?真是個漂亮的娃兒。”烤肉店的大嬸贊。

    “咦,你老婆不是青蛙嗎?”街邊賣煙絲的老伯巴嗒巴嗒地抽著煙,搭一句。

    ……

    尖哨聲響起,有人逗小女生:“美女,看看這邊,有帥哥喲!”

    天天看了那鼠頭獐目濺肉橫生的傢伙一眼,讚歎:“哇,好帥。”

    結果對方撞到燈柱了,一臉陶醉地癱地在上,而這一整街的人就默了一大半。

    鹿丸唇角抽了抽,無論什麼時候,這女生還是殺傷力巨強。他連忙拉起人拖走,免得被人圍觀。

    兩人依舊是走,鹿丸苦惱著,他從來就不關心約會是什麼的,現在只能帶著天王走,就不知道該做什麼,更不可能問天王……她的答案都不能用在正常人身上。

    “約會約會……自來也叔叔說約會聖地是公園,樹叢裡和賓館呢!”天天掐指一數,得意地給鹿丸揚揚手。

    鹿丸唇角一陣狂抽,額上帶汗,他真不知道怎麼告訴天王,那種約會根本是色大叔專愛的以此為藉口呈獸欲的行為。

    “小丸子不喜歡那樣子?”天天皺眉,她明明記得色鬼叔叔最喜歡了。

    鹿丸皺眉:“天王,你要記住,每個人約會的方式都不一樣,適合自來也大人的,不一定適合你。”

    “哼,你那些根本就是色鬼做的事,虧你一個女孩子竟然邀請男人。”赤蠍也算是聽呆了,反應過來以後涼涼取笑天王。

    天天聽著,似懂非懂:“那是說這是我們的約會,不能用色鬼叔叔的模式?”

    “嗯。”鹿丸盯著赤蠍的嘴巴,考慮要不要再買個東西堵他的嘴。

    “那……我們去找阿斯瑪老師下棋,然後到河堤去看雲,順道看夕陽,然後回家吃飯?”

    聽罷,鹿丸微訝,怎麼聽這些都是他平常愛做的事:“難道你沒有想做的事嗎?”

    “有啊,我想回家研究,但早上你不是陪我做過了嗎?下午論到我陪你了。”

    “小白癡,你竟然會玩體貼?始終是女人,就愛裝聖母。”赤蠍嘲弄。

    天天搖頭:“我不信教的。”

    赤蠍眼睛一瞪,沒能說出話來。

    鹿丸哼笑一聲:“好吧,就做那些事,聽起來很不錯的約會。”

    三年前天天就愛跟著鹿丸後頭跑,當時倒沒有什麼婚約和約會的,現在做同樣的事,有了那兩樣東西,感覺卻仿佛未變,兩人還是三年前的小孩。

    他們一起去找了阿斯瑪,天天觀戰,赤蠍就在旁邊念叨個不停,最後惹下棋下毛了的兩個人把它按在地面上,拿草餅給封了他的嘴巴,害得他在旁邊掏了老久。

    將棋下了兩三盤,兩小時又過去了,別過阿斯瑪,他們又散步到河堤上,陽光不是很烈,他們坐在草皮上,瞪著天上緩緩移動的雲朵,沒有說話。赤蠍再次嘮叨,結果鹿丸用河邊的長草挫軟,編了根草繩把他的嘴巴封了,他又解了老半天。

    雖然做的事一直是鹿丸喜歡的,但他一直覺得彆扭,不自在。眼睛左右顧盼,始終找不到答案。看過夕陽,天色暗了,他同天王一起回家。

    答案沒找到,但鹿丸就瞄到一個偷竊現行犯,正偷著一名路人的錢包。

    鹿丸正準備靜悄悄地把人捉起來,旁邊的女孩子眼中精光一閃,右腳一搓穩住,左腳上提後重重踏出,腳上助力,手裡東西疾投而出,帶著強風襲向小偷。

    “啊……波風天王,我要殺了你!”

    伴除著怨念的嚷叫聲,那東西直接敲中小偷的腦袋,然後小偷直挺挺地倒下了。

    “好球!”天天舉著手一臉希冀地等待鹿丸讚賞。

    街上的人早就嚇得貼到牆邊去了,地上那人可是頭破血流,眼看活不成的模樣,他們可怕再有東西砸到他們腦袋上。

    鹿丸也看愣了,忍不住慨歎:這就是她最直接的選擇……果然是波風天王。

    他噗地笑了,給前來探看騷動的中忍們稍作解釋,然後撿起漫駡中的娃娃遞回給天王,帶上一臉失望的她繼續往回走。

    “你啊,明天還是穿回那套綠色衣服吧。”

    天天聽罷,臉上一亮:“哦!”

    看她應得響亮,迫不及待的模樣,鹿丸搖搖頭……罷了,反正這才是波風天王。

    鬧劇一出過後,回到家裡就看到鳴人留下的字條——他果然出任務了。

    這是早知道的答案,也沒有多驚訝,收拾好,再把染血的花子泡起來,天天就準備飯菜去了。

    菜刀跟砧板接觸發出有節奏的聲響:“小丸子,你明天也要來哦,我們繼續約會。我明天要穿得漂漂亮亮的!”

    鹿丸撇撇嘴,然後點頭:“嗯,反正我暫時沒有任務。”

    天天手上動作更俐落了,她很喜歡這種生活,如果一直過下去也不錯的。

    鹿丸是會履行自己的承諾的,接下來的日子幾乎每天都來陪伴天天,正到第七天,也就是天王從昏迷到醒來的又一週期,鹿丸想問問天王的身體有什麼特別情況不,一大早就上了她家。

    結果進屋裡就見對著一鍋沸騰的白粥發呆的天王。

    “怎麼了?”他以為天王睜著眼睛昏迷了。

    “奇怪。”天天喃喃。

    看來她還正常,鹿丸松了口氣:“什麼奇怪?”

    “天王,說到奇怪,你得解釋自己撿了什麼?為什麼掛在窗戶上?”纖白的手提著掙動不已罵個不停的娃娃,問。

    聲音從背後傳來,鹿丸回首,一臉難以置信。

    不為別的,就這兩人乍屍就夠嚇人的了,看著身上還穿著白色簡單袍子的白和君麻呂二人,鹿丸捂著額角呻吟:“喂,你們這麼誇張地死掉……出場也太平淡了吧?”

    白聽罷,垂眸沉思。

    君麻呂瞄了鹿丸一眼,半跪下:“天王大人,我起來了。”

    始終沉默的女孩子深吸口氣,然後張嘴:“嗚哇!”

    只有這二聲……是哭沒錯。

    天天狂飆過去就是一撲,差點沒把二人撲倒,哭得肝腸寸斷,如果不是這裡是無人村,肯定要惹來別人探看。

    白唇角彎彎,輕撫著小女生哭得緩不過氣,抽動不已的肩膀。君麻呂則一臉慌張,不知道該做什麼好。

    鹿丸撿起花子,拿起抹布封了他的嘴巴,然後歎口氣……回來就好了,哭過就好了,果然是缺些什麼呢,拼圖終於完整了。

第六十四章 再會天地橋


    天天哭也哭夠了,連鹿丸都捂著耳朵驚訝這女孩子的肺活量了,終於這哭聲也漸漸轉弱。

    “我說她怎麼不哭,原來等著爆發。”鹿丸喃喃著。

    身上除了白袍單衣就什麼都沒有,白看這衣服還挺潔白、挺乾淨的,就將就著先給天天擦臉,她哭得不修飾,哪家的女孩子不是哭的梨花帶淚就是惹人憐愛的,就他家的愛哭得涕淚橫流,一張臉都模糊了。

    擦乾淨了,天天整張臉哭得紅彤彤的,她張嘴埋怨:“你們一直睡,我以為你們要私奔了!”

    白唇角抽了抽:“睡著了怎麼私奔?”就是要奔也不是這物件。

    君麻呂臉色一正,為表其心可昭日月,馬上發言:“我是永遠不會背棄你的!”

    “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再一次蹭開了抹布,蠍很酸地譏諷了一句。

    白和鹿丸同時瞄向那只娃娃,一陣無語。

    某人面不改色:“是這樣沒錯。”

    娃娃愣是張大了嘴,那個關節上有點脫離跡象,眼珠子掉了一邊,像波珠一樣骨碌碌地滾遠了。

    白霍地站起來,拉著天天往廚房走:“走,我們去做早飯。”

    鹿丸難得地熱心,幫赤蠍撿回了眼珠子,然後拎著他往二樓走:“我給你安回去吧。”

    赤蠍想說好的,但嘴巴合不上,就只好點點頭,頸脖關節格格作響。

    人走遠了,君麻呂疑惑地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緩緩走到天天和白身後待著。

    白和鹿丸的做法是對的,畢竟有些事情只要你不去理會,它就沒有成長的空間,然後不了了之,於是這場囧禍在兩人的合作下帶過了。

    把分發早餐的工作交給天天,白和君麻呂換回自己的日常衣服,然後這一家子連同多出來的鹿丸和花子就坐在一起,默默地吃著早餐。

    “鳴人上哪了?”白問。

    “哥哥出任務了。”天天回話。

    白點點頭,然後指著坐在特別座位上的赤蠍:“哪來的?”

    “刺青臉送的。”

    “……為什麼會說話?”

    “……”天天心虛的把目光四處遊移。

    君麻呂想幫她,但白不好應付,他在不清楚什麼事情的時候,也知道不能撩撥這塊披著冰霜表皮的炸彈。

    在白的微笑下,鹿丸也是一腦袋虛汗,他拎過赤蠍,指著它的腹部:“關鍵就在這裡,你還是自己看吧。”

    白一手接過來,不管赤蠍掙扎,直接寬衣解帶,拉開腹腔,看見那個圓柱形物體,就手拗出來掂掂,終於記起來了,是天王拿來施術的收藏品。

    “是砂之赤蠍的核。”君麻呂也記起來了。

    白瞭解了,把核嵌回去,重新整好衣裝。

    “你這混帳女人,我要殺了你!”赤蠍大怒。

    白挑眉:“天王,這個核的意識是敵人,你清楚的吧?”

    “但他沒有殺傷力,他現在是花子啦。”天天瞄瞄赤蠍,求:“白,你讓我養他啦,他不用餵食,而且玩不壞。”

    “嗯……玩不壞。”想到現在我愛羅的生命同這個核的生命連成一線,白聽著倒覺得這個外殼可以保護核,是有點用處,於是他輕輕點頭:“好,你可以繼續養他,但寵物不聽話的時候需要懲罰。”

    “哦?”

    “君麻呂,給掛起來。”白把赤蠍遞過去。

    君麻呂接過赤蠍,看它掙扎,手上一個掐緊,問白:“要不把他串起來。”

    “像賣鹹魚那種?”白確認。

    君麻呂點點頭,手指往娃娃背上一劃:“從這裡穿過固定,然後四肢再加固,成工字型掛起來。”

    白搖搖頭:“暫時不用,直接綁了脖子吊起來吧。”

    鹿丸看著這兩商量完,把木然的娃娃吊起來,然後坐回來吃得很香的模樣,再看看旁邊天天愉快的模樣,他為赤蠍歎口氣……你落在他們手上就悠著點。

    “鹿丸,我們不在的時候,謝謝你照顧天天了。”白是真心地對鹿丸笑。

    鹿丸聳聳肩:“這沒什麼……反正在這裡也不用我做飯。”

    “對呢,小丸子還給了我鹿茸!”天天插話:“他很愛我!”

    鹿丸臉上微熱,險險撐住差點倒落的身體,歎口氣:“那是老媽讓我帶來給天王進補的。”

    白撫撫天王的腦袋:“那你有沒有回禮?”

    “有,我做了點心讓小丸子帶回去了。”天天乖乖巧地回答。

    白聽著,連連點頭:“很好,這樣才有禮貌,以後婆媳關係才好。”

    鹿丸這下腦袋真的磕到桌面了,他覺得這些人的行動力也太過了,還早著就操心這種事了。

    “等鳴人回來以後,我們就請鹿丸家人過來吃頓飯吧。”白盤算著。

    鹿丸搖手:“不用了。”

    “不……”白微笑:“這事情都說了這麼久了,也是時候見見鹿丸你的父母了。”

    鹿丸唇角狂抽,不為別的,就為這白的算計……真是機關算盡了。

    “嘿嘿嘿,那也要他們回得來……他們可是去會面我安排在大蛇丸那裡的間諜,說不定就會被大蛇丸發現,然後全部被殺掉了,小白癡你就慢慢哭吧。”赤蠍嘰嘰咕咕地笑得爽,一陣風吹來飄啊飄,連那笑聲也有點飄搖。

    君麻呂微眯眼:“我想要把他的嘴巴膠起來。”

    “人販子要拐哥哥?!”天天可不放心了:“人販子正跟佐助哥在一起,哥哥可能真的會被釣走!”

    “呃……不至於吧。”鹿丸都覺得自己這一句話底氣不足,當年他們執行帶回佐助的任務時,鳴人那份拼命的勁頭是真的不容忽視啊。

    “不行,我不能讓哥哥被拐走。”天天霍地站起來:“白,大君,我們去救哥哥好嗎?”

    “好。”君麻呂站起來:“這就走。”

    鹿丸伸手扯住君麻呂的衣擺:“慢……我覺得你們還是去跟綱手大人談談再行動的好。”

    “是呀,畢竟綱手是木葉村的影。”白起來:“天王,你先收拾盤碗,我去準備一下行裝。”

    鹿丸真不知道說什麼,這位大哥說到底就是打定主意肯定要去的!

    整理好該整理的,他們就往綱手的辦公室出發,鹿丸雖然怕麻煩,但這時候也跟去看看,對於有關木葉的事件,他就是放不下心。

    一行人到了綱手辦公室。

    綱手看見白和君麻呂竟然又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心情難以言喻。

    “波風天王,你真的練了吸查克拉的術?!”綱手跳起來。

    天天誠實地搖頭:“沒有,今天早上,狐狸突然說話了,然後我的查克拉也回來了,然後白和大君就起來了。”

    還真多然後,綱手按著發痛的額角:“你們鬧得轟轟烈烈的,這下突然醒來算什麼啊?罷了,醒來就好了。”

    “是呀,綱手奶奶,我們是來告別的。”天天接著後話。

    “呃……你要去哪?”綱手看著這群明顯已經整裝待發的人,心裡雖然有底,但仍是問。

    “我們要把迷途的哥哥找回來,然後……我決定了,既然哥哥不願意放棄佐助哥,那麼我就只好接受他,我要把佐助哥救出火坑!”

    鹿丸眉頭一跳,喃喃:“你說這話,他們本人承認嗎?”

    綱手頭痛啊:“你們知道鳴人去哪了嗎?你們準備怎麼找他?”

    白微微一笑:“我們會知道的,因為有情報來源。”

    說罷,那只修長又修長,白皙又白皙的手輕輕拍撫著娃娃的腦袋,溫柔的態度還真讓所有人心跳咯咚一聲亂調了。

    ……不知何時開始,他們已經不相信這溫柔的笑臉了。

    赤蠍是未跟白對手過的,當初接觸天王也只覺得這個神經糾結的生物很氣人,那個看上去就是一忠犬且實力超強的君麻呂是個棘手的敵人,可沒想到身邊還有這麼一個……一個外表聖潔,卻讓人萬分不安的傢伙。

    綱手眼看說服以不了他們,天王強就不用說,君麻呂肯定是會跟著天王跑的,現在連唯一可以用理智說服的白都這麼堅持,那是勢不可擋了。

    綱手也不是笨蛋,在這件事上,她也不完全放心鳴人去的,而且還有這麼一個人……

    “你們可以去,但我有個要求。”綱手雙手交疊撐頜:“鳴人的小隊裡有一位新加入的成員,是由團藏推薦的‘根’的一員。你們除了支援鳴人以外,另一個任務就是給我盯緊那叫佐井的。”

    “根?團團的學生嗎?”天天想了想,燦然一笑:“好的,我一定會好好關照學弟的。”

    幾雙眼睛往天王身上挨了挨,然後把她的話跳過去:“那麼你們就出發吧。對了,砂忍村的千代婆婆寄了些東西給你們。”

    靜音將手裡的卷軸遞過來,天天接了,她直接拉開來看,上頭是一個被團團蝌蚪文圍住的骸字。

    “這是封印卷軸。”白接過,施放查克拉將裡面的東西放出來,結果從裡頭掉出一副傀儡,酒紅色短髮的小孩子型……

    “是我的!”赤蠍驚叫,探身要回歸本體。

    白微微一笑,將傀儡娃娃封回去,卷軸收好:“好了,這個我們收下,我們會回信謝謝千代婆婆的。”

    綱手不想再面對他們了,揮揮手讓他們離開:“如果有什麼疑問,你們可以去找卡卡西問,那傢伙進了醫療班。”

    於是在NPC綱手的指引下,他們去找另一個NPC卡卡西先生,獲取情報。

    卡卡西這時候正坐在病床上看親熱天堂,床邊的阿斯瑪正有一句沒一句地跟他搭話。卡卡西看到進來的人是瞪圓了眼。

    “你們……”

    “卡卡西老師,阿斯瑪老師!”天天活力地打招呼。

    兩名大叔微笑著搖手回應,然後卡卡西懶洋洋地瞄著白和君麻呂:“果真又活過來了啊。”

    有很多事情可以問卡卡西的,因為他是當事人之一,完全可以讓他把施術後的事完完本本地說一遍,但他們並不打算這麼做。

    “我們聽說卡卡西先生待在醫療班差不多半月了,就來探望你。”白微笑著慰問:“使用了萬花筒寫輪眼就要躺上這麼久,還好嗎?。”

    卡卡西抓抓一頭銀髮:“嗯,畢竟我體內流的還不是那一族的血液,平時使用就會累,使用萬花筒寫輪眼就會更累。”

    白掩唇一笑:“嗯,還活著就好,我以為你多用幾次就要死了,可別麻煩天王想辦法救你。”

    囧……果然具有攻擊性!

    卡卡西笑得虛啊,假笑幾聲帶過去,心裡暗驚,其實他這個萬花筒寫輪眼還真是不能隨便用的,否則會死也不是不可能。

    “卡卡西老師要死嗎?”天天直接問。

    “當然不要啦。”卡卡西繼續虛笑,無法招架這一個夾棍帶棒的和那一個明顯沒有任何歧義的冰火二人組。

    確認這邊的人死不了,白拉起天天往外走:“鹿丸就不用送了,我們很快會回來。”

    “喂!那個封住妖狐查克拉的符我也給你們一個吧,雖然拜託了大和隊長,但他一個人應該挺難對付的。”

    走在最後方的君麻呂接過符跟上去,天天一手被白拉著,另一手還抱著娃娃,她把娃娃塞給君麻呂,然後開心地給房間內的人搖手再見。

    君麻呂抱著娃娃,有點複雜地看著赤蠍,他總覺得自己抱的有點不妥。

    赤蠍現在心情煩躁,一開始被天王耍著玩,現在這兩個醒來又對他打壓,心裡火著說話每句都是滿滿的怨念:“看什麼!一個大男人抱著個娃娃就是噁心!”

    噁心?

    君麻呂看著天王沒有把娃娃要回的意向,繼續不發一言地摟住赤蠍。

    “喂!你沒聽到嗎?放開我!”

    “好。”改摟為拎也就是動一動手的事情,君麻呂吊著它的後領繼續走自己的路。

    ……赤蠍發現自己最近經常被吊著,已經無言以對了。

    天天扯著白放慢腳步,等君麻呂跟上來,猶豫了一會才對君麻呂說:“我答應你不殺人販子。”

    “……”君麻呂無言以對。

    白轉首,當作沒有聽到他們說的話。這一回任他們去,畢竟這是君麻呂過去的恩怨,現任主人和上任主人總要理清楚。

    “但大君也答應我不要跟人販子私奔喲。”天天緊張地要求。

    再度聽私奔一說,赤蠍真有吐血感。

    但君麻呂可不在意,他聽著,然後答覆:“我不會背叛你。”

    聽到這樣的答案,天天仍不寬心,扯著君麻呂的袖子:“但人販子一著定會再一次拐你的,你答應我,看到他以後要這麼做……”

    大計進行中,一個說得嚴肅,一個聽得謹慎。

    白突然覺得這陽光好不淒迷,赤蠍開始思考自己為什麼落在這群人手上……這倆分明就是白癡。

    從木葉村出來,天王等人並不像鳴人一行人那樣又是繞路又是隱藏的,二十天之期已經過了十四天,他們就直接呈一直線的朝著天地橋進發。

    鳴人等人花了十二天走的路程,天天等人就只花個五六天就夠了。

    鳴人小隊已經跟大蛇丸開戰,佐井的任務也開始執行。

    大和隊長苦於照料這一個受傷的小櫻,一個不聽話的佐井,還有一個爆走的鳴人而忙得焦頭爛額。

    兜倒是要上來弄清楚他想知道的:“看來蠍是不來會這裡了呢。蠍會告訴你們這座橋的方位,恐怕是想讓大蛇丸大人解決掉你們,畢竟大蛇丸大人是曉都會感到棘手的人物啊。那個蠍會這麼做,證明他承認了你們的實力。而且他經常說要親手殺死大蛇丸,而使他背棄自己的話,讓你們到這裡,也就是說他是被禁了?或是已經送命了?”

    小櫻正準備回話。

    “兜,才沒見多少年?你變得多話了。”

    聽著陰沉的聲音,兜猛地回頭,就見林子裡一條影子漸漸拉近,然後那人就從樹林裡出來了:“哼,看來你也是活膩了!”

    ……

    兜聽著這說話,這語氣,他是很想配合著露出一點害怕的表情了,但如果這前面的是這麼一個青湯掛麵頭的和服娃娃,他實在擺不出來這種表情,猶豫半天後,他不甚確定地問:“廁所裡的花子?”

    赤蠍沉默,然後爆起:“我是砂之赤蠍!”

    風刮起一陣塵土,迷了人眼,吹得這娃娃的髮絲輕揚。

    如果可以,兜想大笑三聲,但他腦袋裡有一個想法漸漸成型,他悄悄地觀察四周:“啊,曉的赤蠍大人竟然會弄成這副模樣……你是遇到波風天王了吧?”

    赤蠍那時候的心情叫複雜啊,他倒不知道連自己的間諜都知道波風天王……看來大蛇丸這邊也沒少吃苦頭。

    “原來猥瑣男還記得我嗎?”天天驚訝地問。

    兜全身一僵,緩緩轉首,腦袋裡不停盤算著逃跑的時機,眼睛盯緊後頭穿緊身青蛙衣的女生,同三年前相比,兜感覺她的性子還是沒變,臉是長好看了一點,身高和她的性子一樣沒長進多少,肯定殺傷力也沒少幾分。而且她手上還掐著掛了起爆符的苦無……想必剛才就是要扔出來的,她果然還像當年那麼討厭。

    “哈……波風天王,我怎麼可能忘掉你。”

    “咦,真可惜。”天天歎息:“我還想著哪天在街上遇到你或者人販子就偷襲你們呢。”

    “是啊,真可惜。”兜附和著,開始思考另一個麻煩在哪裡,那個水無月血繼的可怕對手。

    天天想了想,也不甚在意地笑:“也沒關係了,反正你在這裡,我再咬你一口不就成了?”

    大和隊長看著兜滿頭大汗,他悄悄問小櫻:“這就是波風天王嗎?她跟大蛇丸那一方的人好像很熟悉。”

    小櫻想了想,硬是想不起除了中忍考試的時候,波風天王還跟大蛇丸有什麼過節來著。

    “你還像當年一樣的鼠頭獐目。”天天直接一指。

    兜差點摔死,他承認自己比一眾帥哥都遜那麼一點,但離天王的形容還是有距離的,只是這個女孩子仿佛已經將他定位,他相信自己沒有辦法改變。

    “天王,要記得不能隨便指著別人,即使鄙視對方也不能敗了自己的氣質。”白教訓。

    大和的大眼睛是橄欖狀的,額上帶汗:“這又是誰?”

    小櫻看見白先是記起天王能來這裡肯定是恢復了,然後為她高興,最後又是一臉受不了:“這是波風天王的保父。”

    “……不是保姆?”

    “……”

    又一個美麗的誤會,情何以堪……

    “大君呢?”天天左盼右望,尋找不到自己要找的人。

    白指指不斷傳出轟隆聲的前方:“過去了。”

    天天可管不上兜了:“那我也去。”

    兜就趁現在準備開溜。

    “天王!”白一喊,取出卷軸迅速抽開一甩,長長卷紙拖開,從咒文中騰起一陣白煙。

    一道黑影從煙霧中突出,迅速飛起揚高,但那角度是直直地砸向兜。忽見是龐然大物,兜停下來舉起苦無,望著在陽光映射下,一時間現不出真身的物體,準備看清楚。

    “就是現在!”白輕喃。

    天天唰地奔過去,單手抽起赤蠍,擺開投手的姿勢:“花子!去吧!”

    “……波風天王,我恨你!”

    一陣飆飛刮起強風帶出一道中空的塵道,與兜未來得及看清楚的物體結合——機師進倉,高達……砂之赤蠍啟動。

    赤蠍在空中翻騰,俐落地著地,他看看自己的手,眸中盡是得意的神情:“哼哼嘿嘿,我終於活過來了。”

    白緩緩卷起卷軸:“想來千代婆婆的主意真棒。天王,如果你想召回傀儡就對這個卷軸下封印術,它馬上封回去呢。”

    天天看著卷軸,好奇:“咦,那不就跟召喚術一樣?”

    “嗯,異曲同工。”白拍拍天王的腦袋。

    天天聽罷,一臉問題得以解決的舒暢模樣:“那得了,這裡交給花子了,我們去追大君!”

    白點點頭:“小櫻也可以交給‘花子’照顧了。”

    “那太好了,我們這就走。”

    兩條人影隨著聲音落下,已經迅速越過小櫻和大和走遠。

    望著兩道人影消失,兩人回頭看向呆愣中的兜,再看看那名酒紅色頭髮,長得煞是可愛但身上不停傳出格嗒響,全身抖個不停的傀儡……仿佛看到被下了緊箍咒的那只猴子。

    “波風天王!水無月白!我會詛咒你們的!”仰天長嘯,赤蠍把所有怒意指向兜。

    兜一邊應付一邊埋怨:你們走就走,怎麼還給我一個大麻煩……

第六十五章 再別天地橋


    佐井正在觀察戰況,已經被九尾支配的鳴人正在跟大蛇丸激鬥,兩在怪物戰鬥,普通人根本無法插手。

    佐井心裡盤算著任務進行時機,突然就聽到背後傳來聲響,不用細聽已經知道對方十分接近,他轉首的動作才進行到三分之一,人已經到他前面了,他還得廢勁轉回來。

    佐井看著前方一白一綠兩條人影,雖然與三年前稍稍不同了,但佐井確信他們就是記憶裡那兩個人,毀滅暗部培訓班,讓團藏大人局部發拙脫落的兇手——波風天王及她家保鏢白。

    “哥哥!”天天雙手圈到唇邊,大喊:“不要這麼拼命啊!會體虛的!”

    就這麼一喊,大蛇丸猛地回頭,也顧不上在戰場上了,硬要看清楚自己是不是幻覺。

    結果給了鳴人緩衝的時間,MEGA粒子炮蓄勢完畢,較對目標方位……鎖定。

    三年的分別,三年的‘想念’,三年的怨,三年的恨,三年的逍遙等等在這三年後的再會,大蛇丸只想學習駝鳥挖個地洞把自己藏起來……但他明白這麼做的結果跟駝鳥一樣是露個屁股讓人踢。

    還沒來得及理清腦袋裡的感觸,大蛇丸也算是個戰鬥經驗豐富的老手,感受到威脅,思緒馬上回到戰場上,眼見強力壓縮的查克拉球伴隨著光速飆至,他想要躲避已經是來不及了。他果斷地召出“三重羅生門”,隨著轟隆隆的破土聲,三重雕刻著獰猙圖案的巨大石門崛起,垂掛在上頭的鎖鏈連同巨鉈在震動中叮噹作響,場面好不壯觀。

    天天喪氣地垂下手,指著戰場面向白說:“哥哥又聽不到我們說話了。”

    白睞了戰場一眼,恰巧粒子炮發射,擊向羅生門,帶起颶風吹襲石屑飛砸。白一手捂著被風吹得狂舞的一側長髮,一手結印築起冰牆擋去碎石,嘴裡回答天天:“他已經被九尾支配了身心。”

    “嗯……那白……矛跟盾哪個比較厲害呢?”小女生右手食指擢著左手掌心,好奇地問。

    ……

    兩張笑臉同時對著天天,視線是盯緊她看的沒錯,但後者從來就不知道介意別人的注視。

    “咦,要玩瞪眼睛嗎?很久沒玩了。”

    白瞄了戰場一眼,煙塵散了,大蛇丸正在倒載蔥中。

    “嗯,矛比較厲害。”白回答。

    “哦!我明白了。”天天滿意地點頭:“我就說嘛,攻擊當然比防守來得厲害。”

    白欲言又止……孩子,只攻不守會很虧。罷了,我守緊點就好。

    天天這時候視線再轉向戰場,崇拜地讚歎:“哇哦,好酷!白,我們也給花子裝個MEBA粒子炮!”

    白聽到這個主意,不贊同:“不行,他的武器已經夠了,裝這個東西不好。”

    “為什麼?”天天撇唇:“這個很酷呢!”

    白否決:“不行!花子沒有你跟鳴人這麼大量的查克拉,如果只用一回就躺下來休息,那麼他的勞動力就浪費了,而且不能確定是否能一擊解決敵人,有可能造成更多不必要的表皮損耗,雖然說把它送回砂忍村讓風影保修也是免費的,但這其間就會影響我們的行程和生活,所以天王,我們不能給花子裝粒子炮,答案是……還記得我教你的嗎?”

    天天點頭:“我們要以最低的成本獲得最高的利潤。”

    白欣慰地點頭,拍拍天天的腦袋:“嗯,不錯。”

    佐井一臉驚詫,心裡暗暗記下剛剛的一番說話,決定回去的時候要好好參詳。

    另一邊戰場裡大蛇丸拉長脖子跟獸化的鳴人你來我往打得火熱……

    白已經注意著佐井很久了,他們三年前有見過面,他也沒有忘記這小子,很聰明地幫團藏找了藉口趕走天王,他也就是這一回潛伏在隊伍裡的‘根’。

    “有什麼要問?”佐井堆著假笑問從剛才開始就盯著他看的白。

    “嗯,你總是露出肚子不冷嗎?還有你的膚色跟人販子很像,你們是親戚嗎?”天天積極舉手發問。

    佐井摸摸肚子,稍稍思索後回話:“嗯……有時候會冷,但現在還好。而照我瞭解,三代之內沒有行這種職業的。”

    “……”白唇角微抽。

    “哦……那你剛剛有沒有看到大君?”天天繼續問。

    佐井皺眉:“誰?或許你可以形容一下外貌。”

    天天想了想,指指頭發:“同眼睛一樣。”

    再指指眼睛:“同衣服一樣。”

    然後指指眉端:“有兩顆美人痣。”

    ……這是什麼生物?

    佐井想了想,掏了紙筆劃出靠想像已經力不從心的畫像,然後遞給天王:“長這樣的?”

    白看著那坨物體,有點不忍地轉開視線。

    另一邊戰場裡又是放蛇又是脫皮又是分身又是出爪的……

    天天誠實地搖頭:“沒,大君沒有長得這麼帥啦。”

    ……還要更奇怪一點嗎?!

    佐井露出一臉被受打擊的表情,因為他已經畫不出更奇怪的了……他的想像力竟然無法發揮!

    白更受打擊,他已經聽不下去了,弓指輕敲天王的腦門:“別再說了,注意戰場。”

    這下天天對佐井揮揮手:“學弟,你自己小心,接下來我不能照看你了。”

    佐井點頭:“謝謝學姐關心。”

    白那時候叫感慨啊……‘根’能在團藏老頭子手下活躍這麼久,不無原因啊。

    “白,我們先讓哥哥冷靜,狐狸的力量用太多會受傷。”

    白瞭解地點頭:“我掩護,你下封印,可以?”

    天天掏出符咒,點點頭:“可以。”

    大蛇丸是一直有關注天王那邊的,這下看見她和白過來,心裡暗驚的同時就有了主意,他把鳴人當是餌,剩其不備,發動傷害不大,但絕對能把鳴人打完的忍術,長長的利劍從喉間刺出,把鳴人推出老遠。

    “啊!哥!”天天馬上向著餌的方向去了。

    大蛇丸露出得呈的笑容,銀光流閃,一人突然從旁邊以極快的速度飆向天天離開的方向。

    白看著就知道是誰,雖然如此,但他也不放心任他們去,他瞄了大蛇丸一眼,轉身追天王和君麻呂去。

    麻煩的人都走掉了,但大蛇丸是有點在意那道身影,有鼓熟悉的感覺,想了想,大蛇丸蔑笑:熟悉感果然是種噁心的感覺。

    戰鬥結束,大蛇丸已經感受到軀體的崩壞更嚴重,但他並不沮喪,因為還有具最好的殼子在等他……只要再忍耐一段時間。

    三年前他趕不及取得,這一回再也不會被破壞。

    想罷,他就準備離開,佐井就選擇這時候現身。

    “哦……我還以為你想要當縮頭烏龜,想不到竟然敢出來。”大蛇丸感興趣地看著那張虛假的笑臉。

    佐井依然微笑,開始執行他的任務。

    鳴人是被大蛇丸打回小櫻他們的所在地去了,他的出現打亂了赤蠍和兜的戰鬥。

    兜得以緩口氣,強笑。

    “啊啊,看來大蛇丸大人要走了,我不久留了。”兜趁空逃跑。

    “可不會這麼容易讓你走。”赤蠍肚子裡的繩索沖兜纏去。

    赤蠍差點就成功了,真的差一點,但被急不擇路的某人一腳給結束了。

    天王乘著踏踩赤蠍臉部的力在空中優美地轉身,輕盈落地。

    痛是不會痛的,但赤蠍覺得屈辱,而且兜已經成功脫逃了,他陰惻惻地低喃:“波風天王,你竟敢壞我大事?”

    天天可沒時間應付赤蠍,伸手揮揮:“花子乖,媽媽忙著,你先到一邊去。”

    囧……你什麼時候當人媽媽了?

    大和拭汗,小櫻額頭磕碎地面。

    “我說了……我的年齡比你們加起來都要老!”赤蠍沉聲提醒。

    但天天現在根本沒有心思管赤蠍,因為鳴人已經起來了,而且大有不分敵我大幹一場的意向。

    “白,這樣子我們近不了哥的身,你說納米陶瓷能不能抵受那種查克拉呢?”天天問。

    白剛剛站定,瞄了備受打擊的赤蠍一眼,回答:“不要賭,要顧及風影。”

    的確,那個核和我愛羅的生命現在是一線的,還真不能賭。

    天天打消這個念頭,苦惱地思考有什麼方法可以讓鳴人不受傷而又能阻止他。

    大和隊長雖然不知道天王準備怎麼做,但眼見她有幫忙的意向,而自己手中還有一張王牌——影式耳順術•郭耳入纏垂手,可以壓制九尾的查克拉,所以他決定幫忙。

    “我……”

    一句話還沒說完,君麻呂現身:“我來。”

    “大君!”天天看見君麻呂,喜悅之情馬上表露無遺:“你出來啦!”

    “嗯。”君麻呂點頭:“禁制漩渦鳴人的行動就讓我來吧。”

    天天對君麻呂放心,連連點頭。

    九尾化的鳴人明顯已經感覺到他們的行動,先發制人發動攻勢,白使出水遁和冰遁擾亂他,趁這時候,君麻呂結印,一根一根巨大的白骨刺出地面,讓人防不勝防,但身手敏捷的鳴人雖然躲得險,但也避得准。

    這時候一陣苦無之雨落下,殺傷力不大的苦元被鳴人一一揮開,隨著短促的聲響一根一根刺滿了一方地面。

    “大和隊長,其實天王很厲害。”小櫻很擔心鳴人,但她更相信如果這群人解決不了,問題就真的大了。

    看著天天以極快的速度跟鳴人纏鬥,大和同意小櫻的話,的確很強……傳說中的那個術,但九尾化的鳴人也很強。

    他也不準備旁觀,木遁術發動,由他支配的木樁破土,靈活地襲向鳴人。

    這是4VS1的戰鬥,但在一方存有惡意,而四方有所顧忌的情況下,一時間勝敗難分。

    刺穿地面的骨頭越來越多,能活動的地方就越來越少,雖然九尾很自信能打碎骨頭,但君麻呂的血繼可不容小覷,這骨頭的硬度可不是普通級數,結果鳴人還是被絆住了,大和的木遁術及時纏住了他。

    就是現在,天王把一根苦無射過去,正好落在鳴人肩上,天天人還在原地,但手卻穿透時空從苦無中伸出,俐落地將符文拍在鳴人額上。

    符咒把披覆全身的查克拉吸走,鳴人漸漸恢復人型狀態,脫力地倒地。

    “哥!”天王沖過去接住鳴人,重重坐落地上。

    白對小櫻說:“你來吧。”

    這裡醫療忍術最出色的就數小櫻,她會意地點頭,沖過去給鳴人治療。

    “我能為他做的,就只有這些了。”小櫻喃喃。

    大和隊長複雜地看了她一眼。

    小櫻動力全開,出色的醫療忍術完全發揮,但這一回鳴人維持九尾狀態太久,治療鳴人用了相對更多的時間,大夥都一臉凝重。

    “我們也來。”天天湊過去發動醫療忍術,分工合作。

    白也加入了。

    三方會診,鳴人的傷勢開始緩緩痊癒。

    眉眼間開始有反應,天藍色的眼珠子再現,看清楚眼前的人後大驚:“啊!天天為什麼在這裡?!”

    天天抱緊鳴人:“哥哥!雖然粒子炮很酷,但你不要再玩了!”

    “啊?!”鳴人抓抓腦袋,想想天王經常會說這類讓人難以理解的話,他也就不想了,看看君麻呂和白都來了,還有個不認識的小孩子,然後再看隊長和小櫻,他驚叫:“小櫻,你怎麼哭了?!”

    小櫻連忙拭掉眼淚,尷尬地尋找藉口:“那是……”被沙子迷眼了。

    後話未出,因為被打斷了。

    “咦,難道佐井那傢伙又說了什麼難聽的話?!”

    “哦!學弟說了什麼?!”

    “啊!就是醜女,巨力,潑婦!”鳴人回答天天。

    天天瞭解地點頭:“學弟太誠實了!”

    “嗯……是啊,真難相處。”鳴人苦惱地歎氣。

    兩聲悶響,兄妹倆抱著肚子半天不能說話,小櫻利索地整整衣衫:“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

    大夥瞄瞄地上的倆和這一,無語。

    君麻呂皺眉,他覺得這叫春野櫻的女孩子太危險了,隨時會傷害天王,而自己還要溫柔地對付她,心裡暗下決定以後要對小櫻多加提防。

    白歎口氣,把他們扶起來,施展醫療忍術幫他們鎮痛。邊做著,邊教訓“記得,以後要三思而後行。”

    “哦……小櫻姐為什麼打人。”天天疑惑地問。

    白再歎氣,結束忍術,摸摸一臉委屈的天王的發頂,教導:“你要記住,女性都不喜歡老實話。”

    天天這下可不解了:“但我喜歡實話啊!”

    ……還真理直氣壯呢。

    大家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小女孩。

    “因為你是特別的。”君麻呂回答。

    天天瞭解地點頭:“哦,原來是這樣,那我以後會注意的。”

    白感慨:君麻呂你總算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情了。

    聽了天天的話,君麻呂皺眉:“天王大人,你並不需要在意。指向你的茅頭讓我來擋,絕對比三重羅生門保險。”

    囧……

    白更正:我錯了,你的建設永遠跟不上你的破壞。

    天天正給君麻呂甜笑,發現白的臉色不好,擔憂地問:“白,你怎麼啦?你覺得大君做得不對嗎?”

    不對!

    白歎口氣:“不……對,你們繼續。”

    眾人心中狂呼:這一個詞斷開了就有岐義了!

    但白不準備給他們解釋……如果天王特意去關注,那你們就慘了,還是先這樣吧。

    於是,在今天白當了一回為眾夫所指但其心可表日月的身披縱天行兇之表且隱藏造福蒼生之心的無間人物,偉大了一把。

第六十六章 我不是


  經歷了激鬥,大夥都需要休息,各自整理一番,鳴人突然問:“佐井那傢伙去哪了?”

    派出木遁分身跟蹤佐井的大和隊長頓了頓,還是決定讓他們面對現實:“佐井他大概在跟大蛇丸一起行動。”

    “什麼!他被大蛇丸捉了嗎?我們快去救他。”鳴人嚇了一跳。

    “……”大和隊長沒說話。

    “難道……不是嗎?”

    “鳴人,那個叫佐井的是團藏的人,他會做什麼,你應該知道的。”白幫大和說出來。

    聽他都這麼說了,大和也就說了:“團藏大概有給他秘密任務,所以他跟大蛇丸接觸了。”

    “有沒有線索?”小櫻問。

    大和隊長搖頭:“他們仍在移動,只要我的分身不跟丟,就能找到他們的位置。”

    “……”天天扯扯白的袖子:“學弟是有功課要做呢!為什麼團團以前都沒有給我功課?我好像沒有做功課就畢業了耶!”

    團藏為什麼沒給你佈置功課?這的確是個世紀大問題……

    鳴人一臉驚訝:“什麼,天天有進過‘根’?”

    小櫻本來也很驚訝,聽著鳴人這樣的反應,忍不住又打了他一拳:“你都不知道天王在做什麼的嗎?”

    這一回鳴人可不敢反駁,因為他是真的不知道。

    “哥不是知道的嗎?我的畢業證書。”天天提醒他裱起來掛在大廳的那個畢業證書。

    “就是那個嗎?根還會發這個的嗎?”

    “那個是暗部的畢業證書啦。”天天解釋,然後舉起一指:“團團是校長,你不知道嗎?”

    ……是嗎?

    面對小櫻和鳴人滿帶疑惑的注視,大和虛笑著別開視線,其實波風天王毀掉暗部培訓中心的事在他們暗部裡是眾所周知的,但這叫他怎麼說……

    發現那叫白的正對他微笑,另外還有那使骨頭的和那只木偶,大概很難應付,自相殘殺也不選他們,還是配合好。

    “總之,天王是從暗部畢業了。走吧,過去看看佐井有沒有留什麼線索。”

    大和率先離開,後頭的人也就只好跟上。

    他們走到佐井跟大它丸接觸的地方搜索。

    天天拎起地上的書,嗅了嗅:“是學弟的味道。”

    ……雖然大家都覺得天天的鼻子有點神奇,但現在也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了,接過本子他們以為會是什麼重要的東西,結果只是一本普通的畫冊。

    “這個?他不是說過這很重要嗎?”小櫻記得曾經想向佐井要這本畫冊看,結果被拒絕了,佐井竟然連這個都能丟下來,可見他走得多麼的急。

    “這裡也被破壞得很厲害呢?大蛇丸真的變厲害了。”鳴人喃喃。

    大蛇丸是厲害,但你才是元兇啊!

    注意到大家的目光,鳴人不甚確定自己的想法。

    天天皺眉:“哥,你又不記得麼啦?這明明是你幹的。”

    聽著某人直接把事實說出來,大家別開視線。

    “……真是個莫明其妙的小鬼,你們遮遮掩掩的,她就直接給他哥哥一刀了,真是天才。”赤蠍嘲諷。

    白聽了,手輕觸臉側,瞄了赤蠍一眼:“你不是說自己活了很久嗎?解決問題最好的方法就是開心見誠把一切解決。而且沉溺於過去而消沉,並不是鳴人會做的事情。”

    聽著他們說話,小櫻和跟鳴人才接觸不久的大和暗暗點頭……鳴人的確就是這麼一個陽光積極的人,雖然有時太熱血太衝動了,卻讓旁邊的人一心嚮往。

    君麻呂也贊同,指出重點:“因為他是個不擅長用腦子的人。”

    囧……你這話會不會有點毒?

    白看見大夥都被君麻呂一句話給砸傻了,他長歎口氣:“你們就別在意了,君麻呂說話不會修飾,一向都很直接,儘快習慣他的說話方式吧。”

    囧……你也沒好他多少!

    小櫻抓亂一頭短髮:“啊!大概只有波風天王這樣的人才能跟你們相處愉快了!”

    “那是。”白輕笑。

    “當然。”君麻呂環手,俯視著剛剛打了天王一拳的小櫻,很溫柔地說:“你們連跟波風天王大人提鞋都不配。”

    ……這嘴臉,真是光芒四射啊!大家都感受到那股眩目感。

    小櫻暗裡握拳:“大和隊長,這是世界上第三個我想一拳揍死的傢伙。”

    “哼,女人……”赤蠍又用他十足的森冷輕蔑的語氣加了一句。

    “花子!你別插嘴!”小櫻第二個想敲碎的就是他,妄故人命,把親情當成死物般丟棄的傢伙。

    又是花子!我不叫花子,我是砂之赤蠍!

    心裡雖然這樣吼著,但在無數次重複以後,赤蠍已經無力去重複這個問題了……他們愛叫是他們的事,我不應就是。

    眼見傀儡轉開視線,小櫻也就安慰鳴人:“你只是為了打敗大蛇丸,沒事的,下次注意就好。”

    天天抓抓腦袋,看著安慰鳴人的小櫻和像捉住這一點就有點解脫的鳴人,她有點不解:“但這已經是第三次了耶,第一次他把色鬼叔叔打得半死,第二次我們也費了不少勁讓他變回來,第三次又把我們當敵人打,為什麼小櫻姐姐還說沒事?哥哥這樣下去不可以啦。”

    看著她把每一次都數出來了,大夥瞄了鳴人一眼,就見他果真的大受打擊,失魂落魄。

    鳴人是在思考,從沒有人告訴他這麼一回事,雖然他曾經懷疑過,有意識過,但他也一直在逃避,因為妖狐的力量……的確是讓他能夠打敗佐井的一大助力,但現在明顯不是他想的這麼簡單。

    “天天,難道你一次也沒有被九尾支配?”鳴人真問求教,因為他看著天王能夠很好地控制。

    天天笑了,點頭:“有啊!”

    “那……”為什麼我沒看到到?

    “嬰兒的時候。”天天掩唇笑:“咦,色鬼叔叔一直說我是個聰明的孩子,我都有跟狐狸好好說話的。”

    “說話?我也曾經……”鳴人想起自己借助妖狐力量的時候,都有跟它說話。

    “嗯,它整天在說話,有時候我想睡覺就會跟它說晚安,它就安靜了。”天天點點頭。

    “都在說話?現在也有?”聽著她這麼說,除了白和君麻呂,大家都好奇。

    天天點頭:“有呢,狐狸是個很愛說話的傢伙,很可愛呢。”

    “……都在說些什麼呢?”可愛?天王的指杯含水量太高,他們都禁不住懷疑了。

    這個問題很簡單,天天眨眨眼睛,飛快地回答:“聊天啊,問候啊,經常會想我幫它做事,我都有好好拒絕的,因為從以前色鬼叔叔就告訴我不能幹。”

    妖狐有這麼友善嗎?

    大夥疑惑地互覷一眼,赤蠍也不相信:“尾獸一向是殘酷冷血的妖怪,怎麼可能像你說的這麼和諧。”

    聽他這麼說,大家更不相信天王了。

    白歎氣,拍拍君麻呂的肩:“你應該也有看到吧?你告訴他們妖狐都有說什麼。”

    君麻呂很樂意為天王效勞,他認為這些人是不應該懷疑天王大人的:“妖狐最愛跟大人探討誰該死,誰該殺;最愛問候別人的高堂、祖宗、親戚、朋友,經常捉到一點茬就要大人殺掉身邊的人,的確很多話。”

    “嗯,就是這樣。”白穩住點得快拗斷脖子的那顆頭顱,代答。

    靜默過後,大夥很合作地掏掏耳朵,決定讓剛剛的話全部從右耳散出去。

    “那……你還能控制它?”鳴人納納地問,他覺得自己的妹妹真的很厲害,明顯在她體內那一半狐狸特別的聒噪,但她卻從不受誘惑。

    “哥哥!這個是什麼?”天天伸手讓鳴人看。

    “手啊……怎麼啦?”

    天天點頭:“沒錯,我看到的,狐狸也能看到。”

    “所以?”

    “所以如果我說它要是不聽話我就要把他扔在伸手不見五指的角落哀怨並且不會再給它搭話它就選擇了合作啦。”一口氣下來,女孩子鼓著腮不滿地喃喃:“我覺得我這個方法很好呢,但它竟然妥協了……”

    赤蠍不安地掐拳,他無法想像自己被盒子起裝起來,放在衣櫥底下,與破舊棉被和一堆殘舊衣服一起收藏的日子……他寧願被吊在窗子上來得有樂趣。

    “……這,我根本做不來。”鳴人大受打擊。

    小櫻深吸口氣,眼見白沒有阻止天王的意向,她一把扯住鳴人:“走啦,天王的方法你用不了。”思維方式也不是同一個次元的標準。

    “沒有,哥哥可以的。”天天對小櫻搖搖手:“因為人柱力本來就很強。”

    “為什麼!”小櫻困惑。

    大和隊長卻認同天王的說話:“的確,鳴人真正強大的是他能抵禦九尾查克拉侵害的自身查克拉。”

    這是什麼意思?代表鳴人能比剛才更厲害嗎?小櫻糊塗了。

    “我能變得更強?”鳴人希冀地望著自己的手心,仿佛很難相信自己會有那麼強。

    “哥哥!自己喜歡的人要靠自己雙手奪回來!”天天打氣。

    “嘎!”小櫻的尖叫蓋過了天王的聲音,她魄力地一拍大和隊長的肩,沉著臉說:“佐井大概走遠了,大和隊長,我們是不是應該跟上去了呢?”

    大和心中大駭,他想不到綱手大人教出來的弟子跟她一樣恐怖的氣場。同時他也覺得拖延太久了,也真的是時候跟上去了:“好吧,我們保持一定的距離,跟隨他們吧。”

    一行人隨著大和的帶領前進,中途休息的時候,小櫻翻了那本畫冊。

    “這畫的大概就是他們‘根’的生活,不斷地擊敗對手,奪去他的一切然後一直一直,到最後……空的?”小櫻喃喃著。

    “嗯,是這樣的呢,那時候我拿了很多戰利品。”天天嘿嘿一笑。

    雖然不知道天王拿了什麼,但照這樣看,根的教育方式還真激進,想來團藏那老頭子也就是有這種瘋狂的因數,才會跟大蛇丸這種**非法武裝遊擊隊合作的。

    “他們停下來了。”大和隊長突然提醒。

    “走吧。”鳴人著急。

    大和隊長正準備帶路,天天卻先一步開跑了:“哥哥,這邊。”

    “……她怎麼知道是那個方向?”大和驚詫。

    “每人都有獨特的一套追蹤方式,而她的鼻子特別的靈。”白給他們解答後跟上去。

    聽到這個答案,大夥有一股無力感,不過同樣能達到目的,他們也就不追究了。

    有了確實的方向,他們很快就走到的確地——一片荒蕪的石原。

    大和感受了一下,確定地說:“這裡大概是大蛇丸的基地了,應該就包在石壁裡頭。”

    “就在裡面嗎?那我就打碎它。”鳴人擄起袖子。

    “哥哥加油!”

    大和頭疼了,他阻止鳴人:“我們要潛進去,儘量不要引起大蛇丸注意。”

    “也對,不能再讓他拐哥哥了。”天王也同意大和的話。

    “讓我來吧。”大和找到縫隙,施展木遁術無聲地給通道開了個口,一行人進去就見長長的廊道,一定的間隔有蠟燭照明。

    天天感概:“白,看來當人販子真的很有錢。”

    白還沒來得及回話轉移天王的注意力,鳴人已經問了:“為什麼呢?”

    “你看這裡,到處都點了蠟燭,都不點燈呢,你說他每天要燒掉多少蠟燭,還要請專人不斷地更換新的,嗯,太富有了。”

    大家只覺一陣風自背後的入口灌進來,吹得背脊發涼……只不過她提出的也的確是一個問題……

    “我從沒注意到。”君麻呂喃喃:“不過他經常能搬家,而且從來沒有為經費方面擔憂。”

    大蛇丸,大概是真的很富有……

    糾結完大蛇丸的財產,找佐井仍是首要的。在大和的天天雙重保障下,他們很快就找到了佐井。小櫻和鳴人馬上對於這個背叛他們的傢伙表達自己的激動情緒,又是揪衣領又是大聲責問的,相對地佐井卻顯得冷靜多了。

    “別耗在這裡了,我們先把人帶出去。”白突然出聲。

    輕輕柔柔的聲音搭上初春遺下的寒冬余冷,讓激動的孩子們同時冷靜了,鬆開手,悻悻然地應和著。

    把佐井帶出去,質問再次開始,佐井對於團藏跟大蛇丸合作,並想利用大蛇丸當上火影的陰謀供認不諱,並給予詳細說明。

    天天也不落人後:“學弟,你的功課做好了嗎?要不要我幫忙?”

    佐井搖搖頭:“還沒,但不勞學姐費心,自己的事要自己做。”

    眼看佐井跟天王相談甚歡,大家都覺得自己大概再也無法從他身上獲得多餘的情報了,也就不跟他廢話。

    “既然這裡是大蛇丸的巢穴,那麼佐助大概會在裡面。”鳴人談到有關佐助的話題,就會幹勁十足,腦子也靈活了一點。

    聽著他這麼說,佐井十分不解,同時也覺得他們很蠢:“那個叫佐助的,我已經見過了,你們不用去找他了,他不會跟你們回去的。”

    天天聽著,在旁邊點頭,扯著白的袖子:“白,學弟真聰明!”

    白看了佐井一眼,不得不承認他是個特別的孩子,就在他跟天王的互動方面,可見其資質不俗。

    聽說佐井見過佐助,鳴人和小櫻都一臉愕然,然後表情有點奇怪,像摻了點害怕,又有點喜悅,有更多的是希冀。

    “聽小櫻說鳴人把他當兄弟……”

    “不是這麼簡單的。”天天搭了一句。

    小櫻直接伸手掐天王,君麻呂扯著天王退了一步,小櫻的那一掐落空了。

    白當時萬分感慨……傻孩子,真理是不會因為個人意志而改變的。

    瞄了他們的互動一眼,佐井繼續:“但佐助卻把鳴人當成傻瓜,蠢材了,而且那個大蛇丸一直跟在他身邊,你們如果去找他,最後只會被撒碎,然後器官會被賣到黑市換錢,或者身體會被拿去做實驗。”

    ……原來大蛇丸是這樣掙錢的。

    天天眨眨眼,心想大君最後也是被賣掉了,賣到拐騙佐助的任務上頭了。

    “說不定人販子也是個天才。”天天一臉凝重:“果然,名字叫大舌丸,人也特別牛。”

    “天王,你別想太多。”白那個叫擔憂啊,他根本不想天王關注那個陰陽怪氣的人,這女孩子的未來雖然說有鹿丸承擔了,但總不好把這個基礎也毀掉。

    天天抬首,微笑:“白,你不要擔心,我已經長大了,懂得什麼叫取其精華而用之,去其糟粕而舍之,然後我會青出於藍勝於藍的!”

    天王,你說為什麼這句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是這麼的……弱不禁風呢?看,風一吹就散了。

    大夥兒袖袂飛揚,髮絲亂舞,不禁感概這平原的風真是狂肆啊。

    “總之我們一定要把佐助帶回來的。”

    “為什麼?”佐井癱然的臉上張於出現一絲有關於疑惑的神色,他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還要緊持,他覺得佐助這人忒討厭的。

    鳴人突然遠目:“雖然我一開始也不喜歡佐助,但在木葉相處的那段時間很快樂,佐助是最認可我的人,佐助是我的朋友,這珍貴的情誼。”

    佐井看著那張笑臉,想起他們說他跟大哥的感覺就是情誼。

    “就因為這個你們就願意去跟大蛇丸戰鬥嗎?”

    “嗯!不論任何代價,即使付上生命!粉身碎骨也要把佐助從大蛇丸那裡救出來。”

    天天蹲在佐井身邊,兩人一向仰視那臉陽光的笑容,天天感歎:“哥哥很帥是不是?”

    “啊。”佐井淡定地點頭。

    蠍嗤笑一聲,一言不發地撇開腦袋,對於他來說這人只是特別的呆,沒有別的……

    大夥都沒從鳴人那震撼的發言中緩過來,天天突然一個疾沖後把手裡劍扔出,硬生生地迫得躲藏的人只好落在佐井身邊。

    “哈,看來你是被他們捉住了。”兜推推眼鏡,故作鎮定,心裡卻想:靠,果然不能太接近這只野獸,被發現了……總之先找盟友合作,逃脫機率較高。

    天天跺跺腳:“猥瑣男,你就愛偷,偷聽偷看偷人!”

    “……波風天王你說話還是這麼難聽啊。”兜額上盜汗,沒敢伸手拭,悄悄打量對手,思考逃離對策,他一邊切斷佐井的束縛,一邊說:“但我不準備跟你們纏下去,你們也不用去找佐助了,人是會變的,他早就不是你們……君麻呂!”

    剛剛看的是大家的背影,現在兜看清楚那銀髮綠眸的少年,雖然說已經比過去長大了,但他確定那絕對是君麻呂沒錯。

    天天大驚,捉緊君麻呂的手,咬唇。

    君麻呂盯著兜,側眸瞄了那張驚慌的小臉一眼,啟唇:“我不是。”

    兜強笑:“哈,睜眼說瞎話。君麻呂,三年見,你是背叛大蛇丸大人了嗎?”

    君麻呂抿抿唇:“你認錯人了。”

    聽見他竟然緊持,再想想他沒有消息了三年,兜心裡暗叫不好,但他相信自己還能試試攻擊對方的精神,至少可以保證少一個對手,而且波風天王看上去很在意君麻呂,也可以趁現在牽制她。

    心裡打定主意,兜繼續引君麻呂說話:“你不是君麻呂?那你是誰?”

    赤蠍捂住了耳朵,白也緩緩伸手捂住耳朵,但這兩人的動作沒有人注意到。

    君麻呂雙目微眯:“我是……黃金十二小強白羊座的穆先生。”

    嘎嘎嘎……鴉鳴聲充斥著大夥的耳朵。

    君麻呂瞄瞄天王,從她眼裡看見了興奮和鼓勵,他繼續:“證據有兩點。”

    兜強行合上嘴,拭拭要溢進眼眶內的冷汗,順著問:“哪兩點。”

    “這。”某人的手指指向眉心:“證據就是這兩點。”

    囧……今天是什麼日子?我們是怎麼了?這是哪?

    趁著大家風中淩亂的一刻,佐井從後架住了兜:“如果你說人會變,那麼我也會變。謝謝你們給時間我思考,我大概相信這世上也有不會變的東西,我試試去感受。”

    囧!在這種情況下思考?!

    白唇角微抽:這孩子果真不簡單。

    兜大駭,這正正是大勢去盡,四面楚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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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見面


    上一回說到兜反應過來之後已經發現沒有退路,於是很合作地讓他們給捆了。

    大家從兜身上確認佐助在基地內以後就把他扔到一邊,計畫潛進大蛇丸巢穴尋找佐助的事情。

    佐井發現鳴人一直盯著他看,就回頭施以最和善的微笑。

    鳴人撇撇嘴,給天天咬耳朵:“我總是覺得這個人很不可信。”

    天天眨眨眼睛,看看佐井,又看看鳴人,然後大喊:“學弟,哥哥說你不可信耶,你要不要解釋一下子?”

    被這麼一個大揭秘,鳴人尷尬地僵住了,手是撫著天天的臉,實則在掐:“天天,你真是太誠實了。”

    天天撫著被掐痛的臉,無辜地問白:“好痛,哥哥是生氣了嗎?”

    白的手貼上天王的臉頰,冰涼的觸覺舒緩痛楚,白勾唇一笑:“沒有,鳴人只是在表達對你的愛。”

    “愛?”天天撫著臉頰,然後明白了:“哦!打是情罵是愛!”

    “……嗯。”笑容擴大,白狠狠的伸掌往鳴人後腦上‘愛’了一把。

    鳴人捂著腦袋,那上頭是一片火辣辣的痛,他虛笑著後退,因為君麻呂的視線正落在他身上,大有表達自己的愛意的感覺。

    君麻呂歎息:“我愛不下去。”

    原本一臉木然地看著他們對話的大夥同時揉按發痛的額角。兜跟君麻呂相處了了幾年,他從不知道君麻呂有半點冷面笑匠的表現,他開始懷疑這或許是真的穆先生。

    天天瞭解地以拳擊掌心:“我明白了,原來佐助把哥哥愛得死去活來。”

    “不是啊!”小櫻雙手捂耳,大聲吼叫。

    鳴人雙目一圓,然後搔搔腦袋:“天天,你這話很彆扭啦,什麼愛的,我跟佐助的是情誼啦。”

    小櫻抓狂了,這鳴人是什麼表情,羞澀加無措?讓人看了就是越描越黑的感覺。小櫻不願意接受現實,她一把揪過鳴人的衣領狂搖:“你幹什麼!你平時不是很陽光的嘛?幹嘛玩少女情懷了!給我變回來,變回來!”

    眼看鳴人被搖得口吐白沫了,天天吃吃地笑:“原來小櫻姐也很愛哥哥。”

    ……這根本不是愛。

    白聽著天王的話,意識到自己的個人情感又再影響了對天王的教育,不禁產生悔意:“天王,小櫻這不是愛鳴人。”

    “但白不是說這是哥哥對我的愛嗎?”天天用白的話打回去。

    搬磚頭砸了自己的腳趾,普通人就會抱著腳趾頭大喊大叫,但也有種人會咬緊牙關等痛過去了,然後把磚頭撿起來毀滅掉。而白就是後者,他決定要把自己掰彎的給掰直回來。

    “因為那是親情的表現。”白淡定地回了一記。

    天天失望地咦了一聲:“那佐助哥不是愛哥哥咯?”

    看著小女生又要為佐助的問題苦惱,他也不忍心她繼續在這個明顯沒有辦法解決的問題上頭繞轉,於是繼續掰:“不,他愛著你哥哥。”

    這語氣是斬了釘又截了鐵啊。

    小櫻手上動作頓住,愣愣地揪著雙目成圈拳轉個不停,嚷嚷著有好多星星的鳴人。旁觀者清,同時也傻了,就聽著這人一臉淡定地在忽悠……

    “那你又說那不是愛。”

    “……”面對那雙清如明鏡的眼眸,白見到那映照著的臉笑意更加聖潔了:“因為那是男生與男生之間愛的表現,還有親情間愛的表現。”

    “咦!是這樣嗎?”是問句,但天王的面部表情已經足夠讓人知道她相信了。

    “這就是同性之愛啊。”君麻呂喃喃著,一臉認真地沉思。

    “愛?”佐井喃喃著。

    白唇角抽了抽,倒是忘記了君麻呂這孩子也特容易被影響的,而且看來佐井這孩子也挺特殊的……罷了,反正他們不愛上同性,大概還不至於出人命。

    於是某個大問題就因為某人一次的鬆懈而奠定了基礎。

    如果說木葉的人一直覺得天王讓人受不了,如果一直認為她已經15歲但還是當年那樣單純讓人難以理解,那麼這些人總算明白個中原因了……果然,沒有良好的環境就不能造就良好的教育。

    囧……天王,我們錯了,我們不應該責怪你思維方式詭異的。

    鳴人還在昏眩中,但小櫻的手鬆開了,他嗖地摔落地面,終於回過神來,鬱悶地撫著摔痛的屁股,喃喃:“還好沒有被小櫻揍。”

    鳴人慢一拍才發現周圍的人表情有點詭異,他心裡暗驚:“喂,你們怎麼了?”

    這邊的人把鳴人圍起來,悄聲問:“喂,你覺得那叫白的怎麼樣?”

    鳴人大驚:“喂,你們不是跟白大哥杠上了吧?”

    “沒有……”

    “那就好,雖然白大哥一向很溫柔,但我和好色仙人都比較怕他。”鳴人搓搓鼻子,低聲喃喃:“白生氣的話,後果很恐怖呢!”

    “比如呢?”大和鼓起勇氣問。

    鳴人想也不想舉起一指:“像有一回好色仙人跟妹妹一起上街打醬油,結果把事情讓天天一個人做完了,自己去了泡妞,於是……”

    “嗯?”

    “嗯,在浴池內,除了脖子以上的部分,全身被冰鎮了。”

    ……

    悄悄回臉,就見那兒纖白的美人溫柔地給綠衣小女生拂去衣服上的砂塵,順道揀揀髮絲上的雜草。怎麼看都不像會做這種事情的人……

    鳴人看著他們不相信,正準備給他們繼續解釋,就見佐井盯著他看,他的心思一下子被踢出腦海,直接飛越銀河系了。

    “看什麼!不爽嗎?”鳴人彈起來,罵。

    佐井搖搖頭,微笑:“沒有,只是考慮要用什麼力道揍你一拳。不是很深刻,但又是真的想這麼做。”

    “什麼啊?!你這傢伙,來啊,動手啊,我一定揍扁你。”

    佐井皺眉,擺擺手:“不好,我還沒有心理準備。”

    “打架還有什麼心理準備?”鳴人蒙了。

    囧……這明顯是雞同鴨講。

    小櫻捂著額頭自我催眠:“沒有的事,我肯定是太累了。”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蠍念叨著,輕歎搖頭:“景致啊,好景致。”

    兜的目光四處遊移,他已經從剛剛的對話中恢復過來了,看著天王把木葉的人雷得七葷八素,悄悄開始注意四周,準備尋找逃跑的途徑。

    大和隊長也知道再讓他們說下去肯定沒完沒了,連忙阻止:“我們該開始任務了。”

    經他提醒,大家終於把歪到十萬八千里以外的主題給揪回來,禁止天王再囉嗦後開始聽大和隊長分配。

    最後他們決定分頭行事,因為這基地實際有多大也不知道,他們要分成三小隊。天王四人已經是最強隊伍,不用分了;鳴人和佐井一隊,大和及小櫻一隊。

    大家吞下大和隊長特製的追蹤感應器,準備就緒就要出發。

    但天天覺得他們太大意了,決定幫他們收拾收拾。於是當大家走出五步以後就聽到重物落地聲,然後兜隱忍著,儘量維持冷靜的聲音:“你要幹什麼?”

    聽見了聲音當然是回頭看看咯,結果就見天天四平八穩地摁倒了兜,分腿坐在緊緊纏著兜的木條上,如果不是她雙手掐在兜的脖子,這一動作就有那麼點不純潔了。

    聽見兜的問話,天天眨眨眼睛,微笑:“猥瑣男,你變笨了耶,我這不就是要做掉你嘛,還問?”

    兜冷汗森森,他會不知道天王想幹什麼嗎?他這麼做只是為了吸引那些比較正常的人,當他注意到大家愕然的視線以後,他繼續後話:“你可不能殺我啊,我知道很多大蛇丸的情報,你們一定不能從君……穆先生口中知道情報吧?如果你不殺我,我會跟你們合作的。”

    天天聽了,雙手鬆開,苦惱地思考。

    聽著兜這話,大和跟小櫻都覺得天王不能殺兜,至少他的情報是十分有價值的。

    小櫻勸:“天王,你就暫時留住他的性命吧。”

    天天可不依:“但我覺得猥瑣男不誠實,而且爺爺說一次不忠百次不容,他有前科!”

    雖然大家都明白兜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在他的確是一個情報來源,只要送回村子裡,銬問班的人自然有辦法解決,所以他們不能讓天王把這個可能性抹殺掉,他們得說服天王。

    小櫻思考了一下子,決定用跟小孩子說話的技巧哄她:“天天,你要知道,被掐死的人是很恐怖的,舌頭會吐出來,兩眼會翻白。”

    看著小櫻努力地擺出被掐的死狀,天天瑟縮了一下身子:“哇!好恐怖的臉!”

    天天彈起來一把撲到白懷裡,驚恐地伸手指向小櫻:“白,有鬼!”

    小櫻雙拳掐得青筋爆現,疑不得一拳敲死這個恰查某,不過她這一回沒敢再出手,因為說不定又要扯一回有愛論了:“走吧!”

    “天王。”白輕拍天天的背,邊搖頭邊說:“你不能隨便跨坐在男生身上,而且我不是讓你別隨便動手嗎?”

    “但我們不能讓他跑了。”天天不滿:“不殺掉,也要打斷他的腿。”

    眼看天王堅決,君麻呂出腳如風,就聽一聲慘叫,兜牙關緊咬,臉色漲紅,額上盜汗。

    “打斷了。”君麻呂陳述。

    儘管就是從血的世界打滾過來的忍者們,仍免不了多看君麻呂一眼,他的做法的確俐落,但同時也揭示了他是一個十分冷血的傢伙。

    天天點點頭,拿出苦元在兜在旁邊做了陷阱,一根綱絲連接著的數支綁有起爆符的苦無,最後那根鋼絲被固定在兜的背部。

    “猥瑣男要乖乖地睡在這裡呢,不然就要變成穿棱機咯!”天天笑咪咪地拍拍兜的腦袋,然後跳過天雷陣歸隊。

    望著臉色發青的兜,眾人實在不得不生起同情之意,想來他能惹波風天王嫌到這個份上,也著實的不容易啊。

    大夥兒給予他同情的一瞥,捉緊時間任務去了。

    從原本的入口進入,小隊分頭行進,最後三隊各自走了不同的岔路。天天雖然鼻子好,但太久沒聞佐助的味道,這一回鼻子還真的派不上用場,只能踏踏實地去找,每找錯一人就敲昏再五花大綁。

    突然聽見一陣劇烈的爆破聲,連室內也感受到那股震盪。

    “是兜?”白喃喃。

    “咦!猥瑣男炸死了嗎?哦耶!”天天馬上歡快地叫起來。

    “不是那個方向。”赤蠍打破天王的興高采烈之情,看著小女生蔫了,心裡暗爽……嗯,這樣打擊她也不錯呢。

    “看看就知道。”君麻呂率先跑起來,後頭的人迅速跟上。

    走啊走,由於他們人手充足,行動力十足,已經不知不覺間走得比誰都完,而這大蛇丸明顯是財大氣粗的暴發戶一枚,房子大得比米高他家還要偽白宮,所以他們回程也花了不短的時間,結果走到爆炸點,天天尖叫起來。

    “啊!不帶這樣調戲人家哥哥的!”

    說罷,小女生一把挖出花子,卯足勁投了出去。

    佐助的劍本來是抵在鳴人背上了,感覺到來勢洶洶的暗器便抬劍去擋,結果竟然沒能砍開暗器,看清楚……竟然是只娃娃?

    佐助看清楚往這邊跑來的波風天王,心裡暗叨:沒見三年,真是越來越詭異了。

    “……臭小鬼,竟然又一次……又一次把我當成暗器了!”赤蠍暴吼。

    “會說話的娃娃?”佐助皺眉,看著這造型,不甚確定地問:“廁所裡的花子?”

    趁著佐助分神,佐井已經躍過去捉人,鳴人也趁機捉人,無論佐助之前說了多麼傷人的話,他們都認為先把人給捉起就對。

    但他們不知道,佐助已經變強了,他全身放出電流,把兩人都電麻了。

    佐助還想要有下一步的動作都被白的冰遁給阻止了,他後跳退開來,細細看這些人。鳴人和小櫻及剛剛知道的佐井和叫大和的代隊長他都不放在眼裡;波風天王是不去在意她的話就不顯得可怕(囧);而白就很難纏,畢竟他護著波風天王一直作惡都沒有被人滅掉,而且這三年看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可見其實力,還有最後頭那個銀髮的有股熟悉感,不記得在哪見過,實力不明。經過一輪分析,佐助也不敢大意。

    天天已經趕到了,她扶起鳴人,瞪了佐助一眼:“你也太愛哥哥了!”

    ……

    佐助對於天王的回憶如潮水般回湧,心緒有點不寧:“你還是愛這件蠢斃了的青蛙裝,還是愛胡言亂語……果然沒有變。”

    天天點點頭:“我沒有變啊,你也沒有變,還是死人臉。”

    ……真不中聽。

    “你以為你們能阻止我嗎?是你們太低估我的決心了,還是太高估你們的能力了?”

    鳴人緩過氣來,大吼:“你為什麼還執迷不悟!你的身體遲早會被奪走。”

    “對啊,你要是把身體給人販子,不如給我吧!只要你答應嫁給哥哥,我給你更多的力量。”天天伸出手邀請,附加:“過來,我給你一刀就可以了。”

    囧……

    赤蠍踢了天天一腳:“這是哪門子的誘拐,太不藝術了!”

    “花子,你別打擾我啦,人販子不也就是這樣拐人的嘛,我要實踐啦!”

    ……

    “雖然大蛇丸很混蛋,但他比好多了。”赤蠍沉著臉打擊天王。

    天天生氣了:“花子,你怎麼可以這樣笑媽媽!媽媽才決定要進入人販子這行業的,怎麼跟老油條的人販子比吖?!”

    赤蠍無力感頓生,這個女孩子是認定他這個‘女兒’且入戲了,已經不想跟她爭了。

    “哼,你們是不是該認真一點。”佐助利索地一揮劍:“看來我得把你們解決掉。”

    大和隊長提醒:“別鬧了,小心佐助,他全身能施放千鳥,而且他的劍上有電流。”

    “哦。”天天看著那把劍:“理論上來說,那把破劍我能擋住,而且如果在手部適當加上查克拉護盾就可以跟電流絕緣,所以……我來捉住他的劍,你們把絕招都往他身上招呼吧。打死打傷算我的。”

    ……

    “哼,波風天王,我的草雉劍是不能防禦的。”佐助打斷少女的夢話,舉劍。

    天天搖搖白的手:“男孩子到了這個年齡階段就會莫明地自信,也不知道他們的自信其實是自大,真讓人惆悵啊。”

    “波風天王,我覺得這句話該說你。”佐助哼笑著回話。

    除了白和君麻呂,大家就覺得佐助的話比較有根據。

第六十八章 不夠


    塌陷的地洞下站了數人,而高出的地面上則站了一人,風掠過後是一陣砂塵揚下,讓人眼睛發澀。那上頭站的少年一頭蓬鬆黑髮微動,衣襟大開坦露一大片皮膚,潔白的衣衫襯著肩頸間詭異的黑色咒印顯得格外刺目,那個簡單的白袍腰下被大繩捆綁,下頭是黑色束腳褲和忍者們都愛穿的簡便皮革輕靴,除了這些,還有那雙不帶情感的眼睛,三顆勾玉環繞瞳孔,瞳色是血紅的。

    認識佐助的人都意識到他已經成長了,無倫是他的術他的劍他的外貌還是他的能力。相較於他,大和總算明白這個背負深仇大恨的孩子為什麼要離開鳴人和小櫻了,的確如他所說,他們的感情只會成為他的累贅。但明顯這邊兩個是死也要把人拖回來,而那邊那個是死也不要再跟他們有所交集了。

    大和隊長好不感慨:真是些難搞的小鬼……或許團藏的做法才是正確的,但他不能認同那個人就是。

    就為了這一個,大和隊長已經偏向鳴人這邊,要把佐助活生生地帶回木葉去。

    雙方對峙,一下子竟然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相互凝視。

    天天聽著佐助的話,心裡也很感慨:“你還是一樣的討厭。”

    聽天天這般說,佐助的眼睛注視著她,他一直覺得波風天王的觸覺很敏銳,能看透他的本質,怎麼鳴人和小櫻就不能看透,然後放棄呢?

    “雖然這樣,但既然大家一定要你,那我可以勉強接受你。”

    ……誰要你接受了。

    佐助劍上蓄勢,傲然睨視天王:“跟你說話是說不通了,既然如此,我就一時興起地殺掉你們吧。”

    見面總共才幾分鐘的時間,說的話也就十句內,天王悠悠一歎,單手一背,另一手作捏鬍子狀,閉目後頭部輕輕揚起,緩緩睜開包含著很多複雜和滄桑的眼睛,就這麼瞄著佐助:“三年時間你不僅騷包了,還變衝動了。少年人不要過於追逐潮流,也切莫急攻近利。孩子切記做人要厚道,衝動是魔鬼。”

    道理,真理,波風天王的話裡沒少了,但他們只想掩著耳朵念大悲咒。

    佐助穩住湧動的血氣,告誡自己不要在意,因為他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小鬼了,不是了!

    稍稍平穩心情,佐助輕蔑地勾唇,決定攻擊回去:“看來三年時間你不只個子沒長進,腦子也沒長進。沒關係,這就是你的遺言嗎?接下來你就沒有機會再說話了。”

    “佐助!你不要傷害妹妹,決鬥吧,再一次跟我決鬥!我花了三年時間變強,這一回一定要把你帶回去!”鳴人跳過來就是一陣搶白。

    天天聽著鳴人說話,想起三年前悔恨的一刻。佐助的離開,鳴人的受傷……

    望著那頭金髮,再瞄瞄上頭譏屑地勾唇的人,天天喃喃:“哥哥,我很喜歡站在你背後,但……這時候你就不要阻止我了。”

    鳴人聽罷,知道自己的目的被看穿了,他是想跟佐助再戰鬥一場的,但主要目的還是不要天王出手……因為她可不懂手下留情,特別對像是她每天拿娃娃詛咒一遍的佐助。

    “天天,我要親手帶回佐助,你就不要出手了。”鳴人要求。

    天天聽著,為難地對手指:“哥哥,你會變強,但不是現在,你安心地把事情交給我吧!”

    鳴人沒來得及再說什麼已經失去意識,君麻呂放下敲昏人的手,把另一隻手扶著的鳴人放下來。

    佐助眉頭緊皺,不為別的,就為著君麻呂俐落的一手。從他的速度和手法可以看出此人至少在體術上絕對是能手,看來不容易對付。

    “你幹什麼!”小櫻驚叫,大夥都被這一手給嚇了一跳。

    天天給大夥安撫地一笑,單拳重重擊向掌心,解釋:“放心,我們只是怕哥哥會心疼,因為接下來的做法有點粗暴。”

    放心?這樣的情況叫他們怎麼放心?看來這天王也不是什麼也沒學到,至少笑裡藏刀還是從那位大哥身上學到一點吧。

    “波風天王,就算你的保鏢多厲害也不能把你保得滴水不漏。”

    雙方都戰意濃厚,這時候白揚揚手吸引他們注意。

    “嗯?”佐助等著看白要說什麼。

    白很禮貌地微笑,遞出手,手心向上:“對了,開打之前能把屋契什麼的東西交給我嗎?”

    “……什麼?”屋契?

    “就是你能不能先把宇智波村子的土地所有權讓給我,村子荒廢著實在太可惜了。”白微笑:“如果你變成了銼冰,就拼不回來了,那沒有主人的土地大概要被政府回收的,多可惜啊。”

    ……

    “銼冰?”佐助危險地眯起眼睛瞄著這些人。

    另一邊的人也盯著白看,總覺得這話夠囂張的,但他們知道白不是個愛說大話的人……這話是認真的。

    白不吝于給孩子們解答:“就是把你冰起來。”

    “再銼碎。”君麻呂早就想處理掉對這個臭屁地跟天王說話的小子了,他抽了骨刀接續白的話。

    聽著他們這樣說,天王可有意見了:“不行啊,變成銼冰是真的會拼不起來!”

    ……佐助才準備說什麼,但那裡三人卻閒話家常起來。

    “拼不起就好了,這就永遠都成不了問題。”白微笑著拍拍天天嘟起的腮膀:“鳴人再也找不到佐助,就不會有危險了,不是嗎?”

    不是!

    但天王明顯比較接受白的提議,只是還有顧慮:“就像佐助哥說的,你有壓力我有壓力未解決,要是殺掉佐助哥,怎麼跟哥哥解釋呢?”

    “不需要解釋。”君麻呂從不認為鳴人傻傻地追著別人跑是對的。

    “那可不行……就說他逃跑了。”白點點頭,一臉問題得以解決的輕鬆笑容:“只要不留下痕跡,要怎麼說都可以。”

    大夥兒是滿頭大汗……這根本是在教壞小孩。

    “……”這下天天可為難了,她指指佐助,跟白和君麻呂求情:“白,大君,雖然我討厭他,但討厭的感覺跟猥瑣男和人販子是不一樣的。”

    “哦?”

    “要麼這樣,我們把佐助哥捉起來,打一頓屁股,然後讓他悔過,等十八歲的時候我們一起結婚。”天天提出這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誰要娶你了!”佐助恨恨地喊了一聲,正想罵天王異想天開,他就是被迫娶鳴人也不要娶這只小青蛙。

    天天一向不太能理解別人的語氣,因此活生生一句反問加感歎的句子被拗成了普通問句來理解,她抬頭扯開笑容,舉起手愉快地宣佈:“是哦,你還不知道,我要跟小丸子結婚!”

    小丸子=鹿丸?

    佐助想想當年的那堆昵稱,已經確定,他眯起眼睛喃喃:“鹿丸不像這麼沒理智。”

    “戀愛中的人都是傻瓜。”天天忸怩一笑:“我們已經訂婚了。”

    這消息對於佐助來說是挺震憾的,畢竟在校期間鹿丸雖然不出眾,但佐助就知道那傢伙超級的懶,又怕麻煩,但偶爾會表現出聰明的一面……當然也是為了躲過麻煩,這樣的人為什麼會不知死活地撞進波風天王的圈套裡?

    對於佐助疑惑的表情,其實木葉的大家想告訴他……如果反抗才是真的麻煩了。

    想罷,視線不覺落在管家和保鏢身上。

    小櫻看著這戰鬥要開打了,她不放棄最後一個可能,她上前幾步喊:“佐助,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木葉的大家還在等你!我們都會原諒你!”

    佐助以陰狠的目光迫退小櫻一步,然後擠出一句話:“最後說一次,我……是不會回去的。”

    最後一絲的希望幻滅,小櫻沉著臉,耷拉著腦袋,長歎:“三年前,我求鳴人把你帶回來,結果讓他差點沒命了,那時候我想,如果我能幫上忙那是有多好。”

    聽著小櫻緩緩地述說自己的心情,沒有人打斷她。

    “三年後的今天,我發現我還是沒有能力阻止你……”

    “……”冷冷地盯著耷拉著腦袋,肩膀不停聳動的女生,佐助不為所動:“我說了,誰也不能阻止我。”

    “……”小櫻繼續垂著腦袋:“啊啊……誰呢?誰也不能阻止你?”

    “……”佐助終於發現不妥當,眉頭緊皺。

    “我是不能阻止你。”小櫻一握拳,臉揚起,那是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你啊!的確像天王說的太自大了!波風天王,你們啊就狠狠地給往死裡打,打死一次我就把他救起來一次,直到他不再敢離開村子為止!”

    配合話尾的動作是一根中指比出。

    “……”佐助無語。

    囧……喂,這氣氛是不是有點詭異了。

    “小櫻,你以前可不會擺這種動作。”佐助扯開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小櫻深吸口氣:“那是你從來都不瞭解我,我和鳴人都很在意你,在意得就是把你打成殘廢都要把你帶回去,這就是我的心情!”

    ……

    佐助心裡其實很鬱悶,總覺得當年是不是把木葉看得太粗淺了。

    一直在旁邊觀摩,並且一言不發的佐井也看了小櫻一眼,喃喃:“嗯,原來可以這麼直率地表達自己的感受嗎?”

    “當然可以啦!”小櫻豪爽地回話。

    佐井摸摸下巴,一臉了然地點頭,這一刻他臉上沒有笑意,墨黑的一雙眼珠子對著佐助,宣佈:“啊,你安心地去吧,我會努力奪得你的地位,然後好好地揍鳴人一頓,讓他感受一下。”

    囧……他們真想把這個理解成字面的意思。

    聽著他們說話,天天可感動了,大拇指一批:“小櫻姐,學弟,你們不用擔心,我會把佐助哥解決掉的。”

    說罷,那根大拇指往頸脖上一劃。

    大和隊長捂著額角,一臉愁緒,總算明白臨行前那位出色的卡卡西先生說的一句話——大和啊,這未來真的是孩子們的世界了。

    的確,他覺得自己和這些孩子是活在不同次元的,木葉的未來究竟會怎麼樣?

    赤蠍突然對這位正常的隊長產生同類情結,很厚道地開解:“看開點,別想太多,我在木葉住的時間不久,已經瞭解到跟波風天王有關係的人都不會正常到哪裡,你就別操心了。”

    大和長歎,被人偶娃娃這樣安慰,他也很失落:“沒事,謝謝你,花子。”

    “我不叫花子……”赤蠍怨念地縮在角落,嘴裡念念有詞。

    此情此景全落在佐助眼裡。

    “看來木葉的傻瓜越來越多。”佐助覺得自己的心情無比的焦躁,仿佛除了鳴人那傻子還跟以前一樣,木葉的一切都改變了。無論是小櫻,還是那叫佐井的囂張傢伙,都讓人難以接受。當然波風天王一直就是他不能接受的存在。

    談話的時長已經超出他預計了,他知道那人肯定已經回來了,是時候該動手了。

    佐助舉劍就是一個衝刺,刺的是君麻呂。君麻呂抬起骨刃準備格擋,佐助輕蔑地嗤笑。

    “我說過了,草雉劍是不能抵禦的。”

    自信笑容沒維持多久,當劍尖削斷骨頭的時候,突發情況發生……

    其實君麻呂跟著大蛇丸這麼久,當然是明白這劍的厲害,所以他早就準備閃身躲閃的,但有人比他更快。

    佐助瞪大眼睛看著握住他刀身的手爪,明明這就是他的草雉劍,但明晃晃的刀刃刮過那肌膚竟然連割傷也沒有,那只手爪長長的指甲撓刮刀身,發出尖銳的摩擦聲……他的劍再也進不了半分。

    “赫!”

    “啊?”

    “果然是怪物。”赤蠍哼了一聲,心情不忿的他其實很瞭解那把刀有多厲害。那草雉劍是神器,但他想不到竟然有人可以空手格擋住。這時候他就是再不情願,也不得不承認天王的強悍,不禁自來安慰:“反正如果不是這樣的人,我也不會輸。”

    就是那只爪子把他的核挖出來的,想來她如果有心,稍稍施力,自己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你!”佐助反應敏捷,馬上施放電流。

    “我說過了,用我的查克拉作護盾,可以阻隔你的電流喲,小電鰻。”天天捉緊草雉劍,但她知道自己要是捉住佐助咬一口,他就真的要死了,但她不能這麼做,她得保全佐助的靈魂。想罷,她一腳踢出:“喝,我是木葉的蒼藍野獸,看華麗的剛力旋風!”

    佐助眼看那腿勁十足,連忙伸手去擋,及時聚集的查克拉為他免去手骨斷裂的命運,但他感覺到左臂一片發麻。

    “其實那是幌子,這才是真正的攻擊。”天天迅速換腿:“呵,暗部必殺秘三式第三式——撩陰腿!”

    佐助猛力抽回劍,躍遠後瞪著天王:“看來你也不只嘴巴利索……招式也越來越猥瑣了……木葉的暗部原來是這樣的嗎?”

    佐井和大和堅定地合音:“絕對不是。”

    ……

    天天點頭:“沒錯,我嘴巴真的很利。”

    說罷,伸起指甲彈彈自己的犬齒,堅硬的物體互擊,發出清響。

    “你不只性格變態,連身體都變態呀。”佐助喃喃著,開始意識到天王的強悍。

    勁風掃過,佐助大驚後閃身,再快的速度也在頸上留下血痕一線,絳紅的液體滲出,染紅了衣領。

    “你對波風天王大人太無禮了。”淡淡的聲音帶著滿滿的忿怒:“既然你不回木葉,我就可以不溫柔地對付你。”

    佐助把血拭掉,感覺到傷口上微辣的痛,他知道對方是真的想一把將他的腦袋砍下來。看著那擁有一頭銀髮的對手,他突然想起來了:“君麻呂?”

    君麻呂從鼻子裡哼一聲:“叫我穆先生。”

    ……佐助唇角輕抽,深吸口氣,他告訴自己要冷靜,即使這人要冒認他童年時代曾經崇拜的小人書人物,也不能因此而生氣。

    “宇智波佐助,戰鬥裡分神會丟掉重要的東西。”

    聲音如鬼魅般帶著寒氣從背後冒出,佐助的眼珠子映射著那緊握自己手臂的五指,然後他知道自己的手臂正在迅速地冰凍,他倒一口氣,手腕甩動,刀刃劃出漂亮的光弧迫退那只手。

    白退後幾步,微笑伸出一指:“手……不能用了。”

    佐助知道自己的右手手肘部分已經結冰了,他以左手握劍,但左手的麻痹感還未消退,他知道自己這樣用不好劍,他環視這些對手,意識到他們一個比一個難解決……好強。

    “我要來真格咯!”宣言擲下,天王把苦無朝天撒開。

    佐助戒慎地舉刀格開所有的苦無,皺眉……他不覺得這個有多大殺傷力。

    “來了。”原本在佐助正前方的天王容易出現在他正後方,佐助的寫輪眼都捕捉不到,只能給予最大的回避。

    “蛤蟆油!”天王結印後噴吐出油,油大範圍灑開,縱使佐助盡全力躲閃,他身上還是粘到油。

    君麻呂的劍迅速在地往地上劃去,摩擦帶起的火星點燃了油,蔓延開的烈火把一切燃盡。

    天王後頭的土地破開,佐助躍出,刀刺向天王沒有防備的後背。

    但劍只刺到殘影,人已經到了火的另一邊,他不解:“好快!為什麼?!”

    “因為他是波風天王。”隨著話語,冰霜已經迅速包圍佐助周邊。

    佐助暗叫不好,連忙使出拿手的火遁,燒溶冰塊逃脫,但他無論怎麼逃,天王都能馬上追上他。

    艱難地躲開攻擊,佐助終於發現那些苦無有古怪,他迅速加快腳步逃開那刺滿苦無的一片地方,也終於逃開了噩夢,他重重地喘著氣。

    天王等人不準備放他休息,又往這邊來了。

    “看來她是對你手下留情了。”陰惻惻的聲音從地下傳來,大蛇丸破土,他身邊跟著的鑽出來的是兜。

    “哼……照這樣看來,你是對我隱瞞了波風天王的事。”佐助忿怒地瞪著大蛇丸。

    兜苦笑:“先別說這個,我們得趕快逃。”波風天王可不會對我們留情啊。

    天天和白及君麻呂跟過來,本來是要再接再厲的,結果看到大蛇丸,天天馬上停下來,因為君麻呂停下來了。

    “兜,看來你說的是真的。”大蛇丸想了想,破風天王是有復活屍體的能力,三年前從她口中就知道……這就是她的豪宅……技能嗎?果然不簡單。

    “嗯,肯定是本人。”兜保證。

    “那樣。”大蛇丸陰笑著,看見君麻呂定定地站在遠方,他心裡確信那個真實性,如果還是原來的君麻呂,那是不可能出手對付他的。

    就賭這一把,大蛇丸伸長脖子,攻擊的是君麻呂,君麻呂就定定地站著不動。

    “嘿!”天天回身拯救君麻呂,一記木葉的舞曲踢飛大蛇丸的腦袋。

    白的千本被兜接住了,然後那三人逃走了,他的速度上始終趕不上。

    “藥師兜是位醫療忍,是我大意了。”白喃喃。

    “大君……”天天可管不上逃掉的人,連忙搖著君麻呂。

    君麻呂回過神來,愧疚地單膝跪下:“對不起。”

    “……”天天回頭看白。

    白輕輕一笑,伸手把人粗魯地拽起來:“既然闖了禍,現在就別再製造麻煩了。”

    君麻呂瞭解地點頭,輕輕拍著天王的腦袋:“我不會跟他走的。”

    天天得到保證,開心地笑:“沒關係,佐助哥逃掉了也沒事。”

    說罷,她一手指青天:“我決定了,我要組織更強的組織,把佐助哥可以容身的地方全部毀掉,然後把他迫進絕路,再讓他只能回木葉。”

    追上來的人聽見小女生的宣言,差點集中跌倒……這是正派人士該做的事嗎?

    白也想糾正天王,不過想想,現在這麼多沮喪的事情,也不宜再打擊她。

    罷了,以後再說吧。

    “遵命。”君麻呂的回答是這樣的。

    “佐助逃了,我們回去搜搜那基地,再回村子報告吧。”背著鳴人的大和木然地說。

    大家合作地回身離開……陽光好燦爛,他們什麼也沒聽見。

    ……這只是一個小女生的異想天開!

    大概……

第六十九章 恢復和平


  站在綱手的辦公桌前,一字排開的人們正臉色凝重地給火影大人解釋任務的事情。

    綱手聽完他們的述說,她一手指向天王:“嚴禁非法聚眾!”

    天天眨眨眼睛,很認真地立正敬禮:“瞭解!”

    ……

    綱手總覺得有點不妥,再看看旁邊一眾那抽搐的唇角,她挑了大和問:“發生了什麼事?”

    大和隊長滿頭大汗,但畢竟這就是他的頂頭上司,他不安地忽略掉身後炙人的目光,回答:“嗯……那個剛才某人跟波風天王說,無論五代火影大人要求什麼,只要說瞭解就可以了。”

    某人?

    綱手用腳趾頭也想到是哪個某人,她咬牙切齒:“給我‘瞭解’以外的答案。”

    聽著這麼一個要求,天王可為難了,她雙手扭著衣角,不安地呢喃:“嗯……但白說回答‘瞭解’的層面很廣,可根據每個人的需求而改變意義,是技巧且靈活的回話。而且如果我直接地拒絕綱手奶奶,你肯定又要掀桌子抓狂了,白說那樣很浪費資源……雖然不是花我們的錢!”

    波風天王的眼神仍如以往一樣純靜無垢,聲音也不含任何惡意和譏諷之意,有的只是少女的可愛圓潤。

    綱手發現自己的頭部隱隱發痛,她一邊按揉額側,一邊歎氣,口氣強硬地命令:“波風天王,你不準備再胡鬧!水無月白,你也該收斂了,還有君麻呂不准跟著他們瞎起哄!”

    “我只聽令于天王。”君麻呂很不給面子地拒絕了。

    綱手沒來得及表達她如潮水般洶湧澎湃的怒意,白說話了。

    聲音還是一貫的淡定輕柔,只是內容是繞而非柔:“君麻呂,不要對五代火影大人太無禮了,畢竟我們還要住在木葉呢。”

    綱手差點氣絕:真是混帳了……難道我還會迫害你們嗎?

    “咦,可我覺得大君沒錯。”天天為君麻呂平反:“哥哥不是說有話直說是他的忍道嘛!”

    白拍拍小女生的腦袋,微笑:“那是男生的忍道。”

    “唉!真麻煩,原來說話跟示愛都分男生女生呀?”天天喃喃著:“看來我還不夠,回去得多看書。”

    “嗯,看多點書是好事。”

    “我幫你一起找。”大君辦事效率一向很快,從來不落人後。

    “喂喂……你們啊,不要太……”鳴人滿頭大汗地低聲提醒著,他目光不停示向滿額青筋的綱手。

    “好了。”白牽起天王的手:“看是你們還有事情要聊,我們留下來也沒什麼用處,接下來我們先回家準備,晚餐歡迎你們前來。”

    “喂!”綱手伸出的手沒能把人攔下來,門板很賢慧地輕聲合起來,與綱手此時的怒火成了對比。

    ……眾人不安地看著這氣得發抖的綱手。

    “嗚!他們啊!太可惡了!”雄雄烈火燃燒起來。

    “火影大人/師父/綱手奶奶,你不要衝動啊!”眾人像革命烈士一樣前仆後繼,為的就是要讓女哥斯拉冷靜下來。

    走出政府辦公大樓,天天拉著白的手就說:“白,我們先去找小丸子好不好?”

    白想了想,這未婚妻回村子去見未婚夫一面也是對的,增進感情的重要一環呢。

    於是在白的贊同下,三人前去尋找鹿丸,結果聽說中忍考試在他們任務的時候已經完結了,而鹿丸的班也領了新的任務,現時不在村子裡。

    找不到鹿丸,天王是有一點失望的,但她還是很豁達的:“沒關係,白不是說了嘛,丈夫積極,才能讓妻子過上富裕的好生活呢!”

    白很欣慰,輕點頭:“能這樣想是對的。”

    “那,我們快點回家,我想到圖書館去找找關於組織與管理的書本呢。這一回一定要實現自己說的話。”小女生自信滿滿地說著,臉上堆滿爽朗笑容,天真地揚起一直摟著的人偶:“呐,你也同意吧,花子。”

    赤蠍懶懶洋洋地哼了一聲:“啊啊,你就毀滅世界吧。”

    聽著這樣的話,天天揮揮手,朗笑:“花子,你的思想真落後,這是很久以前的想法了,不切實際啦,如果毀滅了世界,那自己喜歡的人不也要死嘛,我當年是太幼稚了。”

    當年?

    赤蠍疑惑地轉向白:“當年是哪一年。”

    白微笑:“這孩子大概在說她八歲左右的打算吧。”

    赤蠍大受打擊:奶奶的,我八歲的時候只想著造兩隻像父母的木偶。

    跟每一回遠行回家一樣,天王和白把屋子收拾一番,同樣把君麻呂趕到院子裡去數落葉。

    赤蠍面對著遞到面前的抹布,不敢相信地尖著嗓子嚷:“你不會要我做家務吧?!”

    不會?

    白點點額角,回答:“如果你想變成拖把,讓君麻呂動手,我也沒有意見。”

    “我幹。”赤蠍拎過抹布,毅然回答:“我會把走廊抹得一塵不染的。”

    這一回白總算滿意地笑:“好,一會驗收。”

    於是面對庭院的廊道被花子咚咚咚的腳步聲占滿,由於君麻呂一直要求自己也要分配工作,但白不想讓他摔盤子,也不想讓他摔其它瓷器,更不想讓他弄破哪扇門、整壞哪扇窗,於是他拿了最廉價的一支稻草掃帚給君麻呂,讓他把院子裡的樹葉掃乾淨。

    赤蠍一邊抹地一邊回頭看那個不斷把樹葉掃成東一堆西一堆,然後又被風吹散,再不斷掃起來的傢伙,他突然覺得這個世界真是什麼人都有。

    整理好,再準備了晚餐,結果不只鳴人來了,小櫻來了,大和隊長來了,佐井也來了,還有被天王請來的凱班其他成員。

    聽著屋內熱鬧的人聲,白把赤蠍的骸交給他:“表現不錯,東西可以給你,但不能惹事,明白?”

    赤蠍二話不說,連忙回到自己的身體,離開前擺酷地甩了一句:“哼,我不接受任何人的命令。”

    “但你中午才抹了地板。”

    ……打擊。

    這時候天天拉開木門:“白,我找不到醬油瓶子……咦?花子要去哪?”

    白指指廚房方向:“在醋瓶子背後,花子要出去玩。”

    天天看看夜色,掂了掂,然後擺手:“花子,天色暗了,要小心人販子,記得回家睡覺!在外頭過夜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喲。”

    ……赤蠍撇開腦袋:“反正你們也不會真的放我自由,哼。”

    說罷,人已經走了。

    白輕笑,把卷軸收回,然後把天王往屋裡推:“進去吧,醬油我幫你拿。”

    吃一頓飯,有的人是吃得暢快,有的人是坐立不安,更有人氣呼呼。

    氣的是鳴人,他一臉鬱悶:“喂!我們可沒有邀請你,你幹嘛也來了。”

    這話是對佐井說的,雖然在任務裡頭佐井最後沒有背叛他們,但鳴人還是很不習慣他的假笑,還有詭異的熱切視線……很怪。

    佐井被問的時候,竹著正把食物送進嘴裡,這下緩緩吃掉食物,然後笑眯眯地回話:“嗯,因為我正在努力地觀察你們,這樣才便於我融入你們之中,然後我考慮在做好準備以後揍你一頓。”

    “什麼!你這個混蛋!”鳴人恨恨地掐拳:“看我不把你揍扁!”

    “……”佐井稍稍沉默,然後啟唇:“嗯,我會好好感受。”

    囧……

    鳴人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他真的覺得佐井很詭異。

    此情此景,知道真相的小櫻和大和瞄向了白,後者無責任地回以淡定的溫和一笑:“今天的菜還好嗎?”

    “……還好。”除了這樣回答還能怎麼樣?

    天天正和小李跟凱在說任務的熱血經過,三人正在熱淚,拇指及抱擁中癡迷,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邊的低氣壓。

    而君麻呂本來是想加入他們的淡話,但白就隔擋在他和天王中間,不斷地分散他的注意力。

    寧次始終覺得不妥當,他排除掉那三隻活在異次元的青蛙,然後排除掉保姆和打手,最後排除掉氣呼呼的當事人一和笑容可掬的當事人二,他沒有選擇大和,因為這是第一次見面,所以他選擇的是小櫻。

    “他們這是怎麼回事?”寧次壓低聲音詢問。

    小櫻看看佐井和鳴人,再瞄瞄寧次,心裡想起砂忍村一行……日向寧次好像跟鳴人之間也有點說不清的關係吧?

    注意到小櫻審視的目光,寧次皺眉:“不能說?”

    小櫻翻翻白眼:“不,事情是這樣的——”

    把事情說了一遍,她悄悄觀察寧次。

    寧次聽完整件事,點點頭:“謝謝,我明白了。”

    說罷,他繼續安靜進食。

    大和是聽見了他們的談話,但不明白小櫻為什麼在說完一切,對方也結束話題的情況下表現出一臉彆扭。

    於是現在的情況是有三人熱血沸騰,兩人你閃我擋,兩人你來我往,兩人側目窺視,一人淡定進食。

    鳴人和佐井的話題一直繞在怎麼樣打得對方狠的話題上,一聲呼得比一聲高,但卻沒有實質行動。這時候寧次的竹箸往桌上輕輕一拍,轉向吵鬧的兩人,一臉肅穆:“說得不錯,你們就打一場吧,日向家的練習場可以借你們打。”

    “……”

    兩人靜下來看向寧次。

    “男子漢有時候就是需要用拳頭說話……這就是青春。”寧次的話說完了。

    三隻青蛙聽見了,又是一陣嘰嘰呱呱,不過這一回去圍繞寧次的。

    “嗚,寧次,你終於明白青春的真諦!”凱熱淚狂飆,直奔長江三峽。

    “嗚,寧次,你果然是我們的好夥伴!”小李單手拭淚,一手擤拳。

    “嗚,甯次哥,你越來越成熟了,我們的小隊很快就可以統一了。”天天不知道從哪拎出一件青蛙裝:“我早就準備了你的尺寸,來,給。”

    寧次唇角微抽,用後腦對著他們,壓根兒不想管那三隻上躥下跳,蹦噠個不停的青蛙。

    鳴人先是一愕,然後很有幹勁地朗笑:“啊,想不到寧次也會說這種話。不過我同意,佐井,你放馬過來吧,我隨時奉陪。”

    佐井看了寧次一眼,然後重申:“我會儘快準備好的。”

    囧……

    小櫻張著嘴半天才擠出如蚊喃的一句話:“你……你這是……”

    寧次淡定進食,仿佛剛才的插話是大夥的幻覺。

    大和暗地裡冒了一頭腦的汗,他總覺得這些孩子真的不得了……還是凱那邊比較安全,雖然顯得很傻。他有了主意,馬上拿著碗靠近三隻青蛙,融入他們。

    一回聚餐,把人送走,收拾好也就大半夜了。

    第二天早上天天又起了個早,吃過早飯送走了鳴人,由於天天說要去圖書館,白就不跟去了,他認為自己還是張羅一下家事並處理一下本月帳務來得好,畢竟他昏迷加出任務,都快把一個月的時間耗去了。

    天天和君麻呂揮別看家的白,一起往圖書館走:“大君,你說我要怎麼組成強大的組織呢?”

    君麻呂認真地想了想,說出最直接的方法:“過去的大人找部下一向是以實力征服,或者投其所好利誘,再或者就是自己製造。”

    說著,君麻呂開始思考自己屬於哪一種。

    “咦,那我們要怎麼做?”天天喃喃著:“最近只有良好素材大哥可以用,我又不想殺死甯次哥……”

    “我動手。”君麻呂點頭:“你只是想讓他重獲新生。”

    “……”天天扯住君麻呂,三年前她試過咽死,撐死等方法殺死寧次,都成功。她嚴肅地說:“大君,我覺得我們不要再往甯次哥這個無法取得的目標身上浪費時間了……我們找別的,敵人什麼的。”

    “嗯。”

    “在那之前我們先到圖書館找資料,聽說這個世界上最容易聚夥的是流氓,黑社會,和**武裝組織呢,我們去參考一下。”

    “嗯……聽說宗教也可以迅速召集夥眾,也可以試試傳教士的方式。”

    “總之我們先去把這些內容都普及一遍吧。”天天幹勁十足,拉著君麻呂狂奔。

    圖書館內貼著巨大的一個靜字,天天和君麻呂拿了一桌子的書……粗淺的有從港版漫畫‘古惑仔’到國內版張X強傳奇,然後是從同人小說的‘三國演義’到歷史紀實的‘三國志’,最後是技巧性的從‘厚黑學’到‘企業管理和運作’。

    君麻呂在看,雖然他看進去,卻不知道如何運用。天天在看,她也看進去了,但跟事實有點歪曲就是了。

    “嗯嗯,原來是這樣,先把對方往死裡揍一頓,然後把他救回來,再以聖潔的笑容告訴他,我會接受你的。哦……心理戰術嘛。”

    “是這樣嗎?”君麻呂記得他無論跟著哪一位大人,都沒有被狂揍一頓……不過他經常把對手解決掉是真的……看來那是召集嘍羅的方式。

    不遠處有穿黑色中山裝,的少年走過,突然注意到這邊的人,就蹭過來。

    “嗯,早。”佐井打了聲招呼。

    “早。”天王抬頭一笑。

    然後佐井去取了一大堆書,坐在天王對面,開始閱讀。

    君麻呂總覺得這樣的碰面有點詭異,但他又不好說天王什麼的,就沒有說話。

    佐井悄悄瞄了天王一眼,鼓勵自己……朋友相處的鐵則,接近和打招呼。

    想罷,他繼續看書,各自看各自的。天天突然發現佐井露出苦惱的表情:“學弟,有什麼煩惱?”

    佐井像被發現做壞事的孩子,臉上微紅:“啊,我在想,朋友之間要用愛稱,好像很難起。”

    天天聽罷,魄力地一拍佐井的肩:“學弟,這個其實很簡單,就像校長,名字有一個團字,我可以叫他團團,像我未婚夫,有一個丸字,可以叫小丸子。當然也可以用特徵啦,像良好素材大哥,像刺青臉,像甯次哥其實叫翻白眼的死人臉,像京劇臉……這些比較容易起喲,就算是剛剛見面的人,如果運用了以後,感情也會日進千里。”

    “波風天王大人說得沒錯。”君麻呂有感,因為他在第一次聽到天王叫他大君的時候,心裡感覺到無比的溫暖。

    “是這樣嗎?”佐井一臉興奮:“那好像很好的提議,我也想試試。”

    “可以哇,你可以給我起。”

    天天指著自己。

    佐井把天天打量了一翻,然後摸摸下巴,認真地喊:“蛤蟆。”

    天天眼睛一圓。

    佐井局促地微微把身體後仰:“啊,還是不行嗎?”

    天天可不是這意思,她欣慰地一拍佐井的肩:“孩子,你真是叫進我心坎裡了,說不定你是天才呢,取得好。”

    佐井臉上紅雲再現,露出真正的微笑:“嗯,太好了,我還以為自己取得不好。”

    “取得很好啦。”天天拍拍君麻呂:“大君,你看學弟,他真聰明。”

    君麻呂點點頭,他的確佩服佐井,竟然一下子就看穿了大人的喜好,取得她的歡心,他暗地裡發誓要加油努力。

    正當兩人準備往裡頭深入瞭解之時,佐井喃喃:“對了,聽說鹿丸是你的未婚夫。”

    “是啊。”天天幸福一笑:“小丸子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

    佐井點頭,提出疑問:“他們的小隊今天回來,作為妻子的一方不是要前去迎接嗎?”

    “哦!”天天跳起來:“回來了?什麼時候?”

    “……早上出門的時候,聽說……”佐井的尾音隨著天王的飆離而消去,良久後他摸摸下巴:“嗯,人離開以後,話題可以結束,我繼續。”

    圖書館再次恢復平靜,佐井始終沒有發現所有人都有意無意地空出這一角,因為……某些詭異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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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我有我堅持


  天空的顏色,不一定是藍色的。

    鹿丸只是純粹地喜歡看雲,一朵一朵,慢悠悠的動著,半天也沒挪出視線,一點也不像現世那般瞬息萬變。

    緩緩將視線從天空轉移往地下,遠遠看見站在出口處的綠色人影,鹿丸看了一刻,轉身離開。

    天天站在門外等,聽說鹿丸在裡頭報告任務的事情,但她從中午等到下午,要等的人都沒有出來。小女孩悶悶地踢著地上的小石頭,踢光了,君麻呂就鑿掉水泥地面,給製造碎石。

    綱手站在頂樓豪華辦公室的窗前,看著下頭的情景,那是一臉的抽搐:“靜音,你說他們在幹什麼?”

    靜音抱著豚豚走到窗邊,瞄了一眼,不敢置信地驚叫:“幹什麼,他們這是在進行路面翻修工程嗎?”

    其實綱手也這麼覺得,但她相信這小女生不會無聊的跑到辦公樓前破壞……路面算公眾設施吧?想著要付一筆整修款,綱手決定在問題還沒惡化前解決掉。

    “靜音,你把他們叫上來,我要問問他們怎麼回事。”

    靜音領命把天王叫上了辦公室,天天推門進來的時候,左右顧盼,然後不滿地撇著嘴問:“綱手奶奶,你把小丸子藏哪了?”

    綱手聽得莫明,隨即想到天王會在下頭胡鬧是為什麼了,把這事情串連起來,現在的確是個棘手的情況。

    “你的鼻子不是很靈嗎?人在不在這,你嗅嗅不就明白了?”綱手揉著額角提議。

    天天聽罷,紅唇彎彎輕輕勾起:“對呢,我怎麼忘記了。”

    看著天王認真地左嗅嗅、右聞聞,綱手和靜音看著一起抽著鼻子的豚豚,突然覺得這小女生跟豚豚說不定很合。

    “不在!為什麼會這樣呢?大家都說他在這裡,但我等了很久,都沒有看到小丸子出來呀。”天天扭著手指,一邊喃喃,一邊瞪大眼睛盯緊綱手和靜音等待回答。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啊,面對這樣的詢問眼神,綱手深吸口氣,她想著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要做的是阻止天王胡來,先吃顆定心丸。

    “天王,這個世界上有後門這東西。”綱手擺擺手:“大概鹿丸從後門走了。”

    “哦……但走後門不是要繞路嘛,小丸子才不會走後門。”天天嘀咕。

    鹿丸那小子的確是這樣沒錯,但今天的情況不同,綱手大概知道那個聰明的小子為什麼要費勁繞到後門去:“他大概是不想看到你。”

    “啊!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天天扁著嘴,大有淚淹木葉的意向,長城沒有,總要哭崩這火影辦公室吧。

    君麻呂雙目一眯,從鼻子裡哼出一聲:“滅了他。”

    “你們先別衝動。”靜音在一旁邊連連出聲安撫這兩位。

    綱手咂咂嘴,指指天王:“聽著,我現在要告訴你一個消息及給你說一件事,你必須要聽完,並且答應我不可以亂來。”

    看著綱手凝重的表情,天天和君麻呂且安靜下來,聽她說話。

    確定這兩個人有認真聽了,綱手說:“其實這一次派給鹿丸等人的任務是調查和捕捉襲擊火之寺的‘曉’的成員。結果是任務失敗,阿斯瑪一人殉職。”

    阿斯瑪?

    “是那位雖然很愛抽煙,但每次都不會讓我看到,而且總喜歡找小丸子下棋,像蛤蟆一樣好的大叔嗎?”

    蛤蟆?

    “如果在你心裡覺得蛤蟆最好,那就是他了。”綱手歎口氣。阿斯瑪是三代的兒子,而且是一位出色的上忍,失去這樣一位同伴,就是她也會感到悲傷。

    阿斯瑪死了,這個資訊天王已經完全接收,然後理解為:“小丸子是因為很傷心,所以不想跟我見面?”

    “嗯。”綱手觀察天王,未見她有半點悲傷情緒,心裡的想法越發的強烈:“不准你把他復活。”

    天天聽了,撓撓腦袋,問:“但綱手奶奶不也想念他嗎?”

    想念他的人多著,但綱手堅決反對天王的作法:“波風天王,忍者的世界是殘酷的,每個人都承擔著一定的風險,你認為你能把每個死去的人都救活嗎?!”

    “不能嗎?”

    “波風天王。”綱手激動得拍歪了桌子:“從前有個叫波風水門的人,就是用了那個術,結果三代這退休老人要複職了。”

    ……

    “那他現在在哪裡?”天天問。

    綱手側目,揮揮手:“總之你不能再使用那個能力,如果再有一次,說不定你就醒不來了,也害了你的同伴。”

    “瞭解。”天王認真地回答。

    ……

    綱手暴起:“你今天不給我準確答案就別想從這扇門走出去。”

    看著綱手激動,天天擔憂地對靜音說:“靜音大姐,你要看好綱手奶奶,老人家老了很容易得心腦血管疾病,不要讓她總動氣。”

    ……讓她動氣的正是你啊。

    雖然生氣,但說真的,他們都知道天王這是善意的關心,但他們根本不需要!

    靜音沒來得及說什麼,綱手的怒氣值在儲蓄中,正往MAX的方向進發,但天天已經不準備跟他耗,她給兩人揮別:“我走了。”

    綱手和靜音往門的方向一堵:“你別想從這裡離開,今天的事情必須要有個結果。”

    天天點頭:“好,我不走門。大君,我們走窗戶。”

    君麻呂點頭,一手擊碎防彈鋼化玻璃,帶上天天一起躍出去。

    綱手和靜音大驚,沖到窗邊,那兩道人影乘風落下,衣袂發帶亂舞,玻璃碎片散落,陽光下銳芒閃爍。這時候小女孩還抬臉,笑眯眯地給他們揮手。

    這一切就在一刻間,君麻呂雙腳落地後,並沒有停下來,而是微彎後使勁一蹬,再一次躍起,連續的動作讓他們走遠了,後頭的人想追也來不及。

    “去找鹿丸?”君麻呂問。

    天天想了想:“我們找白。”

    回到家裡,白正在流理台前忙碌,頭也不回地柔聲說:“回來了?晚餐就要準備好了。是拿午餐加工的飯菜呢,中午的時候我帶著食盒到圖書館沒有找著人,沿路都沒有找著,就只好把飯菜都擺到晚上再做了。”

    白說罷,回首呵呵輕笑,因為手裡拿著菜刀的關係,他只好以手背掩飾唇邊的弧度,笑聲連連,笑意卻不著眼底,與刀鋒冷冽的光相映襯。

    天天往君麻呂身後縮了縮:“大君,白生氣了。”

    君麻呂往天王身前一擋:“沒事,我會保護你。”

    白攥菜刀的手緊了緊,然後鬆開,他恢復平靜,拿起一邊的盤子準備裝起切好的食材:“你們去哪了?”

    天天老實回答:“我聽說小丸子回來了,就去找他。”

    “哦。”白點點頭,他認為如果是因為未來夫婿而奔走,倒是值得原諒。

    “但沒見著。”君麻呂接一句。

    “為什麼?”

    “因為阿斯瑪叔叔死了。”

    潔白的瓷盤脫離十指掌握,迅速摔落,就在將要接觸地面的前一刻,少年踢出一腳,把盤子踢起來接回手裡,看了地上的食材一眼,歎口氣:“然後?”

    “白,阿斯瑪叔叔死了,小丸子是不是會很傷心?”天天挨在流理台邊問再次忙碌起來的白。

    白轉眸瞄了天王一眼,解釋:“就像自來也大人被殺死一樣。”

    天天雙目瞪圓,然後點點頭:“我明白了。”

    白知道這樣的形容天王肯定會明白,但明白是一回事,接下來才是重點:“你怎麼想?”

    聽著這問題,天天咧唇一笑:“白,大君,我很慶倖我們是會一起死的。”

    還用說清楚嗎?答案很明顯了。白手上的動作稍頓,又開始繼續工作:“既然決定了,就好好準備。”

    知道白一定會允許,天天笑咪咪地點頭,準備去找資料,兩人回頭就見君麻呂拿著兇器——掃帚,正在掃地上的食材,結果……杆子不斷打落廚具。

    白和天天站在唯一乾淨的一片地面上,白看著君麻呂,想著怎麼樣能滅掉這個家務終結者。

    天天歎息:“大君,那邊還有更多的,你不要轉身。”

    君麻呂聽到聲音,猛地回身,然後被天天指明的一堆骨瓷餐具也全軍覆滅了。

    白深吸口氣,笑容越發的柔和水潤:“你們啊……給我到院子裡罰站!”

    最後兩個字被語氣加重指明了,君麻呂瞄瞄地下,再看看白的表情,二話不說扔下掃帚跟天王一起往門外蹭,蹭到門廊處便小心地關上門,兩人站在那裡吹風賞月,聽著內頭收拾的聲音。

    “大君,是誰讓小丸子傷心了呢?”天天喃喃:“正好拿來當祭品呢。”

    君麻呂點頭:“我會帶鹿丸來見你。”

    “不要。”天天鼓著腮回絕:“小丸子不想見我,我才不去見他呢。”

    君麻呂皺眉,他明明感受到天王很想見鹿丸,但她為什麼要這麼說呢?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行動了,捉鹿丸?不捉鹿丸?

    君麻呂在心裡鬥爭的時候,天天吃吃地笑:“大君你別想了,小丸子很聰明,他想清楚了一定會來找我的。”

    “是嗎?”既然你這麼相信著,我也只好相信。

    兩人再次盯著月亮發愣。

    他們大概被罰站了兩小時,然後白把他們領回去了,給予美味的熱食飽啖一頓,洗過澡,睡一覺,天很快就亮了。

    木葉的辦事效率一直很快,第二天早上就有中忍前來報喪,並要求每個在村的忍者都必須穿上喪服到墳場參加喪禮。

    綱手之所以這麼迅速地行動,是為了防止天王動手,她決定先下手為強,她認為只要把人給埋了,而且也把阿斯瑪的死訊召告整個村子了,天王就別想再有任何動作了。

    天王第一次參加喪禮,她不喜歡這種悲傷肅穆的氣氛,但她安靜地待下來了,因為哥哥和夥伴們都默默地站在這裡,她也就陪著他們站在這裡。

    整個喪禮很簡單,很快就結束了,阿斯瑪的弟子三人中,鹿丸始終沒有出現,但他的缺席卻沒有人怪責,他們都明白鹿丸跟阿斯瑪的感情有多深,這下子肯定是不能接受阿斯瑪死亡的現實。

    回家的路上,天天拍拍鳴人的肩,給予燦爛微笑:“哥哥不要沮喪。”

    鳴人張了張嘴,沒有說話,他不捨得阿斯瑪,但他也不會再要求天王了,有一次已經夠他後悔。他輕揉天王的腦袋:“你啊,不要胡思亂想才對,我們必須要振作起來,木葉是被大家拼命保護著的,我們也要拼命地保護我們的木葉。”

    天天想起墳場一排一排整齊的石碑,她乖巧地點頭:“好啊,我們一起守護木葉。”

    兄妹倆手牽手回家,白和君麻呂跟在後頭,對看一眼,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鹿丸沒有參加喪禮,他穿著喪服靜靜地走在木葉的街道上,木葉村子和平寧靜的一面一直是他心向神往的,他一直追求的其實就是這種生活。

    街上行人往來,他看著玩耍中的孩童因為興起而跳上屋頂,然後被曬被子的婦人罵了。鹿丸總覺得這一切都很有趣……但在這有趣一面的同時,他重要的人離世了……他想不透這個世界是怎麼了,平靜的一面掩埋著波濤暗湧嗎?

    路經烤肉店,老闆娘熱情地招呼鹿丸,順道讓他給阿斯瑪提醒賒下的帳該結了。

    鹿丸心裡頭沉重,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這麼平靜地回答。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阿斯瑪他殉職了,就在不久前。”

    這個消息明顯對胖胖的老闆娘造成了影響,老闆娘愣了片刻,哀傷地哭起來。

    鹿丸不明白,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不能像這婦人一樣,爽快地哭出來。腦袋仿佛有什麼堵住了,他無法對此繼續思考下去。

    匆匆別過老闆娘,他不想再看著街頭的平靜祥和,他回到家裡,坐在廊道上,靠著柱子發呆。從早上到中午,從中午到晚上,時間過去,無論母親前來提醒多少次,他都不想搭理。

    直到父親叫他下棋,其實鹿丸不明白自己在這時候為什麼會答應父親的無理要求,但他答應了。

    父子倆擺開棋局,鹿丸知道父親的本領比阿斯瑪高強,他不可能輕易取勝,他全神貫注地下棋,但下的每一步都不能如願。

    棒銀!其實一點也不適合他,也不適合阿斯瑪。

    他哭了,終於能哭了,他一點也不想放棄,但無能為力……是無能為力嗎?

    鹿丸哭夠了,腦袋被堵塞的部分仿佛被疏通了,他迅速編排著腦海裡閃現的棋局,不放棄任何一絲可能,直至天明。

    第二天一大早,白到門外取報章和鮮牛奶,就見門外的鹿丸,他不動聲色地把人請進來,然後叫天王起床。

    天天聽說鹿丸來了,穿著睡衣奔來,笑容燦爛地喊:“小丸子!”

    鹿丸看見天王這頭髮蓬亂,衣冠不整的模樣,不禁苦笑:“你就不懂花點時間整理一下嗎?”

    天天扯扯衣服,眨眨眼:“反正以後你也會看到的,不是嗎?”

    鹿丸連同剛跟上來的白同時瞪大了眼睛,然後唇角微抽。

    白重歎……天王,你這話真讓我惆悵。

    “小丸子是有事找我嗎?”天天滿目希冀地盯緊鹿丸。

    鹿丸不用想也知道天王指的是什麼,他搖搖頭:“我不是來讓你救阿斯瑪的。”

    “嘎?”天天愣住了,這跟她想的不一樣,她喃喃:“我可以的。”

    “不可以,之前綱手大人也說過了,有人使過那個術,而且下場並不好。你雖然成功了一次,但不保證這一次可以,用你的命換阿斯瑪的命,就是阿斯瑪本人也不會同意。”鹿丸拒絕了天王。

    天天這下可為難了,她不安地垂著腦袋對手指:“哦……那小丸子為什麼來找我呢?”

    鹿丸摸摸額,手微覆臉:“其實昨天我是有看到你在那裡,才繞道走掉的。”

    天天點頭:“我知道。”

    鹿丸當然明白天王已經知道,他撇撇嘴,目光也移向一側:“對不起……當時心情有點複雜。”

    聽著鹿丸道歉,天天心裡陽光燦爛,笑意也越發的光芒四射:“小丸子,我會體諒你的。”

    鹿丸聽著,咂咂嘴,進入正題:“我道歉了。其實今天也是有事要拜託你……如果是你,願意跟我一起去為阿斯瑪報仇嗎?”

    “我願意!”天天急急忙忙地回答:“現在嗎?”

    鹿丸被嚇了一跳,他聳聳肩:“不是,我還得再找幫手。”

    “我們不就夠了嗎?”天天指指白和君麻呂。

    鹿丸當然明白他們很夠,但他還有堅持:“有兩個人也必須要去,因為我們是一個隊伍的。”

    ……

    鹿丸很快就離開了,因為他還要去通知另兩個人,天天目送他離開,久久還揮著手。

    “還要繼續?”君麻呂不確定地問,因為他知道天王一直很聽鹿丸的話。

    天天抬頭瞄向二樓,然後輕笑:“當然要,我也有我的堅持啊。”

    白掂量一下:“冰應該可以維持到我們回來。”

    聽著這個答案,天王也滿意,她點點頭:“那很好,我們的祭品也可以順道得手,你說是吧?花子。”

    赤蠍從樹上跳落,根本不拿正眼看天王,他輕哼:“我提供情報可不是為了幫你。”

    君麻呂眯起眼睛盯著赤蠍,暗裡考慮要不要再次讓他機體分離。

    白瞄了他一眼,也不為難他,反正這個彆扭現在合作,這次就饒了他。

第七十一章 計上計


  約定的日子到了,一大早白就做了早餐給最近忙於特訓的鳴人,等他出門後,白留了簡單的書信就帶上天王及君麻呂出門。

    今天早上有霧,出了門只走上一小段路,乳白色的濃霧不僅阻擋視線更讓髮絲上染了淺淺薄薄的一層水沫,君麻呂舉袖為天王遮擋。

    此情此景,白皺眉:“出門的時候沒有帶上油傘,這就回去拿。”

    天天扯住白,她困惑地捏弄著微濕的一綹發撮:“白,不用傘呢,颶風來的時候,我身上的衣服都有被吹走過,這個沒關係。”

    白眉間輕促,歎口氣:“這個只是我們的意願,有沒有關係都不相干。”

    天天聽得更迷糊了,困惑地抓著腦袋:“白,你的繞口令很難懂。”

    ……白突然頓住腳,然後環視四周,確認四周無人以後,他伸出手,霧氣迅速往向上的手心聚結,越來越多,然後像沒關上的自來水開關一樣,水自指縫間嘩啦啦地落在地上,地面被刷上一片水澤,像剛剛下了場雨。

    晨光柔柔灑落,沒有霧氣的阻擋,道路的輪廓逐漸清晰了。

    原本赤蠍是不滿於他們又把他拆件帶出門而正在慪氣的,這下看了白的一手,不禁瞪大了眼睛:“小子,你的血繼究竟覺醒到哪種程度了?”

    他怎麼說都在世上活了不短的時間,雖然知道白和君麻呂都是血繼限界,但能有這種程度的能力,可不是普通的強。

    原本問題解決掉,要繼續走路的三人瞄向了天天摟住的花子,白想了想:“如果我沒有理解錯誤,應該是覺醒了潛在階段的能力。”

    ……覺醒到潛在階段的血繼,根本就是怪物。

    看著這位從容淡定,笑意盎然的少年,赤蠍心裡暗暗興奮……不知道剩下的那些傢伙跟這仨,誰比較強大。

    “花子,你怎麼在壞壞地笑,打壞主意可不好呐。”天天輕敲娃娃的頭殼,發出一聲空洞的響聲。

    赤蠍拍掉天王的手:“別敲我的腦袋。”

    “哦哦,你是怪媽媽把你機體分離了嗎?你可別生氣,白說你的模樣會引起‘曉’的注意,你將就著吧。”天天哄赤蠍。

    赤蠍真的想吐口紅彤彤的血給天王瞧瞧:“小鬼,別再說你是我媽媽,我的身世還沒有不幸到這個程度。”

    被赤蠍這樣的拒絕,天王無奈地嘟唇:“我就是你媽媽啊,是我賦予你生命的。”

    就像裝電池一樣把我按進這個娃娃的身體內嗎?

    赤蠍想著,狠瞪了天王一眼。

    綠眸中流光劃閃,君麻呂以九陰白骨爪的標準姿勢抓著娃娃的頭顱,把赤蠍從天天懷裡奪過,然後指指一旁的垃圾桶:“扔進去好嗎?”

    被問的是天王,她扁著嘴搖頭:“不要啦,花子會髒掉。”

    白也不贊同,他按住君麻呂的手,緩緩搖頭:“那是天王的玩具,別弄髒了。把它機卡分離,然後殼子給天王玩,那塊肉我冰起來了吧。”

    “我不是小靈通!別不停地拿我的三為一體說項。”赤蠍氣死了,回個真身要像高達啟動,弄個小人偶身體要像小靈通,剩下的核竟然變成凍肉類,欺人太甚了吧。

    “你們不要欺負花子啦,不會說話的花子一點也不好玩。”天天搶回赤蠍抱起,哄道:“花子別怕,我站在你這邊。”

    三雙眼睛如是說……你就是罪魁禍首。

    白覺得這個覺得問題就不宜再考究了,話題最終一定會產生蝴蝶效應,由龍捲風追朔到一隻小蟲的死亡。結束了話題,前進繼續,他們是秘密出村,特地繞開在早上特別有生氣的市集,穿越一片謐靜的住宅區,繞了一大圈,終於到了木葉的大門外。

    這時候豬鹿蝶三然同時到來了,看到天王三人組,井野和丁次都沒多大反應,想是鹿丸有跟他們說過。

    其實井野和丁次是真的很慶倖有幫手,雖然他們對天王的印象僅止于當年那個總愛跟在鹿丸身後、品味異常的出眾及偶爾口出驚人之語的小女孩形象,但聽鹿丸說她很強,鹿丸說的話可信度是100%,這樣想來也是他們對付曉那個恐怖組織的一大助力。

    “早。”天天熱情地給三人揮著手,爽朗的笑容燦爛,一口白牙閃爍著刺目光芒。

    井野和丁次壓住有點詭異的心情,給天王打了招呼,再給白和君麻呂打了招呼,六人默默圍成一圈。

    “我們第十班的目標是,那兩個人。”三人對看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抹堅毅。

    感受著這三人的氣氛,天天舉起赤蠍,喊:“我們四人是十班應援隊!”

    應援嗎?

    井野和丁次看著鹿丸。

    鹿丸歎口氣,抽出香煙叼著,拿起打火機點燃,動作一氣呵成,讓人想起了阿斯瑪那個煙鬼。

    “的確,因為我知道的情報有限,有個人必須要小心注意,他們三人的確有能力應付突發的情況。”考慮到曉的成員一個比一個更像怪物,鹿丸雖然有計策地進行著這次復仇,但他在意的是跟不死人合作是那個成員。沉著冷靜,頭腦清醒,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另一種詭異的技能,他是真的不放心只由井野和丁次兩人去牽制他。

    “嗯……”波風天王真的能應付嗎?這成了兩人心中的疑問。

    鹿丸再向天王要求:“你們,絕對要聽從我的安排和分配,不得有違抗,知道嗎?”

    “瞭解!”天天嚴肅地敬禮回答。

    白微笑著點頭,君麻呂環手睨著鹿丸,不動聲色。

    ……還真是難控制的三人。鹿丸深吸一口香煙,感受著充盈腔間的煙草香氣。

    “走吧。”

    一聲令下,幾人準備出發。

    “慢著!”

    喝令聲讓他們停下來,回頭就見綱手出現了,那姿態就像早已經察覺他們的行動,特地前來阻止的。

    “你們要去哪裡?”

    鹿丸雙手插兜,那神態就像張開尖刺的刺蝟,告訴別人他不會妥協。

    “我們要繼續執行第十班的任務。”

    “我就知道,鹿丸你不要太衝動,阿斯瑪死了,你們的小隊只剩下三個人,你應該做的是留在村子裡等待安排新的隊伍再出發,不要作無謂的犧牲。”

    “我們也不是傻瓜,才不會白白地去送死。”鹿丸輕咬煙嘴,煙氣自星點火光中嫋嫋飄起:“只不過苟且偷生這種麻煩的活法不要也罷。”

    綱手知道這孩子是鐵了心要去了,她恨:“成熟一點吧,忍者本來就跟死亡相隨,如果不能面對死亡,有很多事情是不能接受的,但如果不能越過這道坎,就沒有未來可言。”

    這話是說給鹿丸聽的,也是說給天王聽的,她必須讓這兩個孩子都明白這個道理。

    “這煙是阿斯瑪老師的遺物,抽著這個,就好像阿斯瑪老師並沒有離開我們。”

    “太幼稚了,你們以為憑藉思念有什麼意義?”綱手頭痛地一指旁邊:“而且你還帶上他們,你是怎麼想的!”

    鹿丸瞄了一直興味地看著的三人,撇撇唇:“特種部隊,他們會派上用場的。”

    “太胡鬧了,你們三個實力不高的,加上一個思想斷層有美國大峽谷那麼寬的,還有一個表裡不一笑裡藏刀說一是二外表溫柔心硬如鐵的腹黑,最後是一個以波風天王為中心的破壞機器升級補丁!你說你們能成什麼事?!”

    真是直擊問題中心,鹿丸是十分同意綱手的話,但明顯那仨不願意對號入座。

    “白,誰是大峽谷,誰是腹黑,誰是升級補丁呢?”

    某腹黑臉上笑容如沐春風:“誰知道呢。”

    “連白也不知道,看來問題值得研究。”天天考究地撫著下巴陷入沉思。

    升級補丁的作用馬上發揮:“我幫你想。”

    看著這仨,大夥額上浮了一抹薄汗,綱手更是堅決反對:“總之你們不能去,你們的小隊連一名上忍都沒有,就這麼說要去對付曉,而且還帶上那三個人,我可以確定那三個人有足夠的能耐水裡來火裡去,但你們是絕對的自虐。”

    有沒有這麼嚴重?井野和丁次不解。

    “我們的印象已經到了這個程度了嗎?”白喃喃著觀察鹿丸,他在意的是不要嚇跑天王的未來幸福。

    雙方僵持著,誰也不願意退步。

    “有上忍帶著就成了吧。”

    聲音從一旁傳來,大夥循聲看去,看到的是單腳撐地,一腳交疊,雙手環胸靠在牆邊的卡卡西。

    “真不像樣。”天天指著卡卡西喊。

    聚集在卡卡西身上的目光馬上投向天王。

    “這才是真正的經典!”天天學著卡卡西的動作,然後抬起食指和拇指成V字型的手托住下巴,唇角一掀露出一顆白牙。

    這一次的效果絕對是鎂光燈加強版的,大夥仿佛聽到尖銳的清響在耳邊嗡鳴不絕。

    白沒來得及阻止,君麻呂已經合作地鼓掌,認真的表情不變,張嘴鼓勵:“安可。”

    白唇角抽了抽,以手覆額,長歎:“罷了,也只是這樣而已……只是這樣。”

    囧……

    大夥木然地別開視線,決定無視他們。

    “卡卡西!”綱手不滿他跟著胡鬧。

    但卡卡西先一步上前去跟她耳語:“你應該明白,就是你不讓他們去,他們也會偷偷地去,要是這樣,不如讓我助他們一臂之力。而且我還能跟白溝通,說不定可以讓他稍稍牽制波風天王。”

    聽著卡卡西這麼說,綱手也開始相信這位得力助手的:“鳴人那邊。”

    “那小子的修練已經不用我擔心了。”卡卡西有點感慨地伸手抓抓臉,恰好讓人看到了他包紮著繃帶的手。

    “卡卡西老師,你的右手。”鹿丸問。

    “小丸子,哥哥又變厲害了。”天天在旁邊拍掌:“卡卡西老師,哥哥也能來給我們幫忙吧?”

    卡卡西這下可為難了:“啊,這個我也不確定,但他是最讓人意外的忍者,你們也可以對他抱持著一份信心。”

    鹿丸輕扯唇角:“鳴人那小子……走吧,我們出發。”

    眼看事情到了這個份上,綱手也只能目送他們離開,心裡有了主意:“最讓人意外的忍者嗎?他們兄妹倆都是。唉……”

    十班跟‘曉’的不死二人組上一回的交戰是在換錢所,所以他們前進的方向就以那裡為目標。一行人停下來制定作戰方案,鹿丸把他想好的幾種作戰方案給幾人一一說清楚。

    “你們給我把這些都死死地記下來,在腦中做一次模擬模擬演習。”鹿丸說罷,嚴肅地補充:“做不做模擬演習對實戰的影響很大。”

    大家聽了他的計畫,一邊為鹿丸可怕的邏輯性加上周詳的計策而欽佩,一邊拼命記憶、想像。

    在這種大家努力的情況下,如果有幾個人顯得特別的輕鬆,就會讓人感覺到特別的礙眼。

    “你們不能認真一點嗎?”井野吼他們。

    三人同時回頭,淡定,無辜和冷漠三種表情。

    “嗯,我已經記住了。”白輕聲回答。

    “咦?你們還沒記住嗎?”天天困惑:“明明不難啊。”

    “哼。”君麻呂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睨視著他們。

    ……這三人都很欠扁,但他們恨得牙齒癢癢也不敢再說下去。

    “記住了,我們只要拿那個,其它隨便毀滅。”天天低聲提醒。

    “嗯。”白點頭:“照這樣的計畫,我留下來照料這邊的人,你和君麻呂去應該夠了。”

    “我會把它取到的。”君麻呂微起雙眼,志在必得的氣勢高昂。

    赤蠍想像著,在一旁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怪笑聲。

    那邊詭異的情景讓這邊的人心緒不甯,鹿丸告誡:“我不是提醒過你們不要在意他們的行動嗎?好好地記起來。”

    卡卡西也想不在意,但他還真做不到:“啊,我也好了。”

    他抬起手對三人發言,然後起身往那邊走去,卡卡西蹲下來學著他們那樣輕聲地問:“喂,你們想得到什麼?”

    笑聲嘎然而止,幾雙大眼睛盯著卡卡西看。

    “……不能說嗎?”卡卡西抓抓腦袋,然後聳聳肩:“這一回事關大家的性命,要好好合作。”

    “卡卡西老師,你不用擔心,我們會有分寸。”白安撫地給予微笑:“上一回老師你倒下的時候,我們也還能成為你們的支柱呢。”

    被這麼一堵,卡卡西無耐地垮著肩,這白說話還是這麼的犀利。

    最後鹿丸交給每人一隻膠囊:“你們要在適當的時候使用。”

    掐緊手裡的東西,天天點頭:“定必不負你所托。”

    大夥也合作地點頭,然後出發了。

    這時候曉剛剛剝離二尾成功,決定由不死二人組到木葉去捉九尾,然後就解散活動。

    不死二人組是角都和飛段,角都是個冷靜聰明的傢伙,身上的線很詭異,能把飛段的人頭給縫回去,其它能力不明。飛段則是個衝動的笨蛋,雖然這樣,但他是個不死身,而且能通過取得別人的血液,然後進行自虐,將對方咒殺。

    都是些怪物……

    小隊不敢大意,由於沒有他們的線索,天王的鼻子也派不上用途,而且鹿丸也不認為他們會回到換錢所去。所以他們選用井野的心轉身這術透過天上的鳥類尋找敵人。

    天天看著津津有味:“白,我也想學這個。”

    白看了一眼,搖搖頭:“對你沒用。”

    這個術主用於偵察和間諜工作,天王肯定沒有這個潛質,也沒這個需要。學了是平白浪費時間,也增加不必要的麻煩……

    “為什麼呢?”天天是喜歡刨根問底的,如果無法說服她,那麼答案是她會一個勁地向前沖……就像現在的情況。

    白的理由是隨時拿來的:“你不是知道矛比盾厲害嗎?這個術是盾型的,沒有攻擊性。”

    天天眼睛瞪圓,點頭:“對哦,我是總攻,不能當受受。”

    “碰!”赤蠍一頭載在樹幹上去了,飄落黃葉兩三片。

    白笑容可掬地一拳擊落一樹枯葉:“嗯,是的。對了,天王怎麼會有這麼獨到的理解方式?誰教你的來著?”

    天天可誠實了:“上次我問色鬼叔叔哥哥該娶刺青臉,死人臉,翻白眼的死人臉,學弟之中的哪一個,然後色鬼叔叔告訴我的。”

    白笑得一口貝齒微露,那笑容是多麼的端莊,那牙齒的光芒是多麼的森寒……

    “我知道了,天王,你這話不能隨便說。”

    “為什麼?”

    “因為這是你的個人情報,如果隨便說出去,大家就會掌握你的情報,這不好。”白揉著小女生的發頂解說。

    天天點頭:“哦,我明白了。”

    白滿意地點頭,背起來的手握得咯咯發響,卡卡西看個正著,額上冷汗滿布。

    他暗地裡決定回到木葉後要立即通知自來也大人逃亡,他可不想自己喜歡的文被坑掉,原因是作者變成了冰雕。

    “找到了!”井野的意識回到本體,指了個方向:“就在那邊。”

    找到了。

    “好,出發吧!”鹿丸發施號令。

    大家應了一聲,跟隨他前進了。

第七十二章 僵屍二人


    飛段和角都感到很鬱悶。為什麼?因為他們被上一回那個看上去頂沒用的小子擺了一道。

    鹿丸利用影子模仿術和一次引爆符利誘兩人上當,在關鍵的時候利用阿斯瑪老師專屬的查克拉之刃發動影子摸擬手裡劍之術,把兩人定住了。

    “可惡!”飛段急躁地想使自己動起來,卻無能為力。

    鹿丸站定下來,一邊說話分散他們的注意力,一邊做結印手式:“我投過去的是查克拉之刀,是吸收使用者查克拉性質,然後發揮忍術效果。我最初就是為了瞄準你們的影子。”

    也只是一瞬間,影子模仿術成功,但在角都實力未明的情況下,鹿丸選擇利用飛段作攻擊,讓他們自相殘殺。

    “我這一次再也不會弄錯次序了。”想起上次的一戰,想起倒下的阿斯瑪,鹿丸心中一陣鬱結感,現在的情況不好發洩,他保持冷靜,讓飛段模擬自己的動作,撿起赤紅的大鐮刀沖向角都。

    飛段是個多話的笨蛋,眼見同伴被受攻擊,張嘴嘩啦啦地喊:“角都!小心啊啊啊啊……”

    角都仿佛有點著急,但他也只是皺眉咬牙。就在千鈞一髮的鐮刀即將親吻角都之際,角都的手竟然躲開眾人視線穿過地面拔起查克拉刀,躲過了飛段的鐮刀。

    “切。”鹿丸瞪著那只手,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那些線不簡單,但想不到這人還能自行肢解,而且能脫離身體行動。

    “太好了,角都!就這樣打扁這小子。”

    “好酷,白,我可不可以要這個。”天天看到新奇的傢伙,全部注意力被吸去了,從隱藏處跳出來。

    瞪著這個突然出場的傢伙,大夥一陣無語。

    “哼,原來你的搭檔也是個傻瓜。”角都嗤笑一聲。

    “啊哈哈哈,角都說得沒錯,這真是個傻瓜!”飛段先是附和,隨即後知後覺地怒吼:“什麼啊!什麼叫也是個傻瓜啊!”

    鹿丸算是早就做好心理準備有這種情況,而他給天王安排的位置也是支援和保護小隊成員的隨機人員,全憑個人思想作戰,無需遵守任何規則……他賭的就是波風天王小隊的能力,就是不能期望他們把人給解決掉,至少可以成為助力。

    他撇撇嘴:“天王,你看准機會攻擊他。記住要看准一點,先把那個叫角都的給殺死。”

    天天掂量一下,很抱歉地對角都搖搖手:“對不起,雖然你很帥,又很像變形金剛,還可以拼起來,我很想收你,但小丸子說要殺你。”

    角都稍稍聽了一會天王的話,隨即把她的發言遮罩掉,他認為對方根本就是一個思想不清楚的小女生,如果有心思去思考她的話,不如多花點時間對付這個聰明的小子。

    “哼,看來你也會值點錢,我要得到你的身體。”角都對鹿丸產生興趣。

    聽著角都的話,看著他的神態,天天唇角迅速下拉,深吸口氣:“不帶這樣勾引別人老公的!”

    縱使角都不想去在意,刺耳的話還是有點作用的,他瞪了天王一眼,罵:“臭小鬼,閉嘴。”

    飛段也聽得莫明:“喂喂!死小鬼你都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還有你這噁心的倒八字眉,我一定要撕碎你!”

    鹿丸二話不說又利用飛段向角都狂亂攻擊,角都一路退避。

    “死小鬼!我一定毀了你!”飛段恨聲嚷嚷著,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向角都攻擊。

    角都細細地觀察,他相信這裡肯定還有別人,究竟有多少人?攻擊力有多強?在弄清楚之前,他不願意把自己的情報過多地暴露,而且他們才在剝離二尾的行動中消耗了大量的查克拉,對他們可是有不少的影響。

    而施展影子模仿術對鹿丸來說是消耗極大的,他沒有強勁的力量,也沒有大量的查克拉,他必須要合理地運用自己僅有的才能去達成目的。

    於是兩人這樣扛上了,也沒見誰落下風,誰占上風。

    天王也不準備讓鹿丸孤軍作戰,懷裡的花子甩背上綁起。

    “喂!你放下我就好,別帶上我。”赤蠍抗議。

    “花子乖,媽媽會好好地背著你的。”天天給赤蠍祭一根大拇指,然後直接把他的抗議無效化。

    赤蠍的眼角餘光瞄見匿藏起來的眾人給他揮揮白手帕,拭一把同情的淚……他發現自己生不起氣了,真的不想再生氣,他想:就這樣……讓自己沉淪吧。

    天天背好娃娃,赤手空拳跟上前方的飛段,鹿丸本身就不會使用大鐮刀,就是他不斷揮舞著武器,也是沒有章法的攻擊,角都雖然在躲,但他其實沒有把這些攻擊心在心上,反而是暗地裡注意周邊的偷襲。

    天天就不知道什麼叫章法,但她是天生的獸派。目的有一個,是把獵物撕碎,過程也只有一個,撕碎獵物。

    突然插進來的狂亂攻擊,雖然同那小子一樣是沒有章法的,但角都戰鬥經驗豐富,他有危機敢……不能直接被抓中。

    眼見天她上風,鹿丸卻不敢大意:“天王,要小心奇怪的招式,隨時躲開。”

    “好的!來吧,嘗嘗木葉的剛力旋風吧。”小女生一腳猛力踢出,角都擋住了,卻被擊退了一段距離。

    “嘖……木葉的瘋狂阿凱?”角都聽鬼鮫說過木葉有這麼一人,是體術很厲害的土著。角都不得不承認,連他這個從不關心打扮的都知道那身綠色叫土……那是超級的土。

    聽見對方提及凱老師,天天嬌傲地曬出一口白牙:“凱老師是不得了的男子漢,大帥哥!我們是木葉的驕傲!”

    ……木葉以此為驕傲?不可信。

    “臭小鬼,你們是木葉國的青蛙!顏色倒相襯了,都是綠油油一片。”飛段身體被人掌控,嘴裡可不乖。

    “你錯了!我們是木葉的蛤蟆!”天天反駁。

    飛段唇角微抽:“喂!角都,你看這原來真是個傻子,哈哈哈,馬上就可以解決她了!”

    角都瞄了飛段一眼,沉聲喝道:“閉嘴,沒看我在躲嗎?”

    如果不是飛段不會死,角都怎麼也不想跟這個聒噪且頭腦簡單的家夥同組。

    這邊打著,看的是心急如焚。

    “……喂,我們怎麼辦?”井野細聲問

    那兩個人配合無間,但戰況僵持不下,他們要怎麼處理。

    “鹿丸的查克拉不夠,是時候要出去了。”白指指額頭開始滲汗的鹿丸,說。

    卡卡西也同意:“的確,看準時間就突襲。”

    幾人對看一眼,還沒決定誰出去,君麻呂就先一步表態:“由我去。”

    白知道好戰的君麻呂肯定待不住了,而且天王在戰鬥,他這一回肯定要出去的。

    “好,你去,我會在背後默默地支持你們。”白微笑著,揮揮手。

    注意到周邊詭異的視線,白依然微笑以待,孩子們想什麼,他是清楚著,才不會傻的主動去問。

    卡卡西使用寫輪眼仔細盯緊角都。

    “他不簡單,那些觸手連接身體,應該不只有那只手的程度。”白喃喃:“至於那個飛段雖然是不死,但鹿丸說過他被切開頭部以後是不能自由行動的,也就是他沒有那種強力的自愈能力……那麼把他們分開比省事。”

    “的確讓人在意。”卡卡西分神給白搭話。

    白端莊地側首輕笑:“如果是卡卡西先生的千鳥,應該可以試探到……我幫你固定他。”

    “那也快到我出場了。”丁次握拳。

    趁著角都沒有退路的一瞬間,丁次使出倍化的肉彈戰車,準備壓扁角都。

    看到有人搶先一步,君麻呂雖然不滿,但他沒有表示什麼,也躍了出去。

    “角都!”飛段驚喊。

    丁次雖然鬧得動靜很大,但一擊過後角都卻沒絲毫無傷。

    “我用查克拉強化了身體,沒事。”終於等到一個人出擊,角都也沒耐性了,鬧了這麼久竟然就是這種嘍羅。

    他拿出苦無,主動攻擊天王:“先解決掉你。”

    天天的爪子與苦無相碰,發出硬物相擊的鳴響。周邊的人看得冷汗直冒,兩人的速度很快,鹿丸都跟不上去了,他們就怕一個不小心,天王就要完了。

    天天眼見鹿丸那邊支援不住了,她悄聲跟赤蠍說:“花子……我接下來要動真格了。”

    “赫?”

    一直沉默著的赤蠍疑惑地抬頭,隨即天王雙手架起格擋角都的攻擊,自行往後使勁一蹭,然後人就飛開老遠,重重砸到樹幹上,帶起煙塵遮擋了所有的視線。

    赤蠍終於明白天王要幹什麼了,原來是拿他當護墊。

    角都雖然不知道對方故意這樣做是為什麼,但他想乘勝追擊……這對手的體術在強悍,不能放過任何消滅他的機會。角都的腳才邁出,破土而出的人防礙了他,他擋住揮過來的骨刃,伸手要攻擊來人,卻在一瞬間縮手跳開。

    角都看著眼前的人,眯起眼睛:“哦?骨頭能穿破皮膚?自由使用骨頭的竹取一族不是已經完蛋了嗎?”

    “恰巧,你遇到的一個還能動。”君麻呂擺開戰鬥姿勢,話也不多半句,打才是真的。

    君麻呂纏上了角都,還是占了上風,角都重重地咂嘴,他倒是想不到還有這種厲害的人前來。

    鹿丸也快支持不住了,站著要施展術已經很吃力,他很擔心被打飛的天王,不知道現在怎麼樣。

    “我過去看看。”井野在小隊裡擔任醫療忍者,連忙走過去要救天天。

    她才前進了幾步,就開始慢下腳步……因為煙塵裡有一人緩緩走出,穿出滾滾塵砂迎風而立。

    暗部的面具,黑底繡紅雲的披風,綠色緊身衣?

    ……囧。

    這……這是什麼?

    “靠!我們組織什麼時候有這種噁心的傢伙?!”飛段雖然這麼喊著,卻一臉興味:“邪神大人,你看這人,太喜感了。”

    角都也看得滿額是汗,但他的對手明顯淡定著,一臉沉著地加快攻擊速度。

    “跟我戰鬥的時候分神,你會躲不過我的舞。”

    像回應君麻呂的話,骨刃在角都身上留下傷痕。

    神秘人看看自己的衣著,氣得發抖:“你做什麼給我的身體穿上這麼噁心的東西!?”

    天天也走出來了,神秘地舉一指覆唇:“噓!花子,白說你要隱藏身份。這可是我最喜歡的戰衣喲,帥吧!嗚……甯次哥不願意穿的衣服終於找到了繼承人了……”

    “你這個神經扭曲眼睛有問題品位低俗的臭小鬼!”赤蠍差點沒氣死,自己一世英明,什麼時候穿過這麼醜的衣服?

    天天看著赤蠍是真的排斥,不禁委屈:“花子,我都把最好的東西給你了,你太過份啦!”

    囧……她的好東西絕對沒有人希罕!

    赤蠍雖然氣結,但他也不能怎麼樣,能把他的身體換上這種衣服,那人肯定沒少了給出主意。想罷,赤蠍瞄向卡卡西隱藏的那邊。白笑得如沐春風,食指輕輕在雪白的頸脖間橫向劃過。唇形輕動:[好好幹。]

    ……赤裸裸的威脅。

    “你想我做什麼?”赤蠍咬牙切齒。

    “聽說那個大背頭喜歡采血,你去幫小丸子牽制他,我們這邊搞定了就過去。”天天不客氣地分配任務。

    赤蠍可以肯定他們是故意的,既然叫他出手,還怎麼隱藏身份……奶奶的,那人太會記恨了。赤蠍決定以後少罵天王,免得記帳的把帳本寫滿了。

    “記得要低調一點,好好隱藏身份。”天天揚開聲音對往鹿丸方向過去的赤蠍大喊。

    ……隱藏?你也太張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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