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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綜瓊瑤)呂雉為后》作者:丫的蹲牆角【完結】

  第二十八章 還珠開篇

  冬去春來,冰雪消融,萬物復蘇,大地一片新綠色……
  呂雉輕撫著凸起的小腹,她已經能感受到孩子時不時的用小手小腳蹬踹她,再世為人、再次為母,她說不出是喜悅還是憂愁,然而隨著肚子小生命的一天天長大,她的心境也變得柔和了許多,對於那些謠言和重傷她也只是按壓在心中。
  「容嬤嬤,皇上最近在忙什麼?」自從她顯懷,乾隆便不怎麼留宿坤寧宮,加上近日來朝政繁忙好像對后妃們的寵幸也少了許多。
  「聽說皇上剛剛提拔了個侍衛,而且……而且……」容嬤嬤說到這裡停住了聲,偷偷地看了眼呂雉,似顯得有些憂慮。
  「是那個叫和珅的吧。」呂雉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她在宮里布了許多的眼線,每日坐在宮里便可知道乾隆身邊發生的事情,對於如此轟動的事情她豈會不知。只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乾隆無論男女都是通吃,連個貌美的侍衛他都能費勁心機的弄到身邊來,「皇上今個去圍獵了嗎?」
  「去了,估麼著已經到圍場了。」容嬤嬤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呂雉慢慢地向前走著,「奴才聽說皇上是一早就天還沒亮就帶著人出發了。」
  「是嗎?還真是有雅興呢。」呂雉停下腳步皺著眉看了下天空,「容嬤嬤,我們回去以,我覺得有點乏力想休息會。」身子越發的重,她是一日比一日力不從心。
  呂雉剛回到坤寧宮,便見宮門外急急的跑進個小太監,滿頭是汗撲通一聲跪到了榻前,氣喘吁吁地說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出什麼事了,如此的慌張?有話慢慢的說。」呂稚微微皺了下眉,臉上明顯帶著疲憊之色,身旁邊的宮女跪在榻前輕輕地替她揉捏著腿,容嬤嬤則端著安胎的藥副服侍於身側。
  「回皇后娘娘的話,皇上從圍場帶回了一個受傷的姑娘,現在……現在皇上正在延禧宮里,奴才……聽說這姑娘是五阿哥射傷的,而且她昏迷前還給皇上看了什麼畫之類的,還有……還有……說什麼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小太監的話音剛落,呂雉的手突的握緊手中的帕子,柳眉微蹙凝視著跪在地上的小太監,良久,緩緩開口問道:「是皇要把那丫頭送到延禧宮的嗎?」
  「回皇后娘娘的話,是令妃娘娘在半路上攔阻了皇上,說她的寢宮離的近就先送到她那裡診治。」
  「哦,這個令妃還真是會趕時間。」呂雉的嘴角勾起一絲冷漠的笑,「容嬤嬤,扶本宮起來,咱們去延禧宮看看。」如今太后剛剛去五台山祈福,乾隆就弄了個不明來歷的女子入宮,偏偏又送到了延禧宮,難道這都是巧合嗎?
  「皇后娘娘?!」容嬤嬤一臉焦急地看向滿是倦意的呂雉,皇后娘娘今個的臉色十分的不好,她真是擔心娘娘如此操勞身子扛不住,「要不奴才先過去看看?」
  「不,那樣反到不如不去。」呂雉深知這乾隆是個極好面子的人,若是她派個奴才過去會讓他覺得,她這個皇后架子端的比他這個帝王都要林,「容嬤嬤,你扶本宮起來。」
  容嬤嬤無奈只好攙扶起呂雉,「皇后娘娘你可慢著點,小心腳下的路。」
  此時的延禧宮中已炸開了鍋,令妃容光煥發地張羅著替床上的人療傷,而乾隆則坐在椅子上拿著手中的折扇和畫捲髮著呆。時而抬起頭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時而低頭看向手中的東西,眉頭皺成了川字形。
  「皇上,依臣妾看這丫頭眉眼間竟和皇上如出一轍的相似,這不是皇上的女兒又會是誰的?」令妃看出了乾隆猶豫的神情,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她要借著這個丫頭重新將皇上拉回到自己的身邊,氣死坤寧宮里的那個女人。
  乾隆將手中的畫卷握緊,沈著聲音問道:「令妃,你真的覺得她和朕長的相像?」雨荷是他這輩子最愧疚的女人,回想起當年大明湖畔的那個綺麗的身影,仍是記憶猶新。她的一顰一笑都能讓魂飛夢繞,若非接連宮中出事,他也不會把她撇下不管,他對不起雨荷,是他負了雨荷……
  「臣妾怎麼敢欺瞞皇上,就算給臣妾十個腦袋,臣妾也不敢啊。」令妃嬌滴滴地說著,眼裡含著淚珠,時不時的抬起帕子擦拭著,「皇上,你看這丫頭拼了性命就為給你送這折扇和畫卷的情份上,你也不該懷疑她的出身,有誰會冒殺頭的重罪冒這個險?!」
  乾隆點了點頭,嘆息道:「是啊,令妃你說的極是,朕不該懷疑雨荷對朕的感情。」站起身來到床邊朝正在診治的太醫厲聲喝道:「你們務必將朕的女兒救活,若有個閃失,你們幾個就提頭來見朕!」
  「臣妾參皇上……皇上,你說這個丫頭是誰的女兒?」呂雉福了福身子,瞥了眼床上的人低聲詢問道,這真是精彩的一幕,她剛一進門便趕上了認女的好戲碼,而這令妃竟然演配角演的栩栩如生,她真該替她的演技股掌喝彩。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令妃極不情願的上前請安,隨即便站到了乾隆的身旁。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呂雉的小腹,恨不得一記眼刀就讓那腹中的胎兒胎死腹中。
  乾隆見呂雉站在門口處,不由的上前拉住呂雉的手,將她拉到床邊,「皇后,這是朕的女兒,是朕遺落在發間的女兒啊,朕該好好的補償她。」乾隆說情真意切,一時間讓呂雉有些恍惚,這個男人是乾隆嗎?
  「皇上……既然皇上認為是,那臣妾也不好再說什麼,但臣妾覺得還是有必要好好的調查下這丫頭的來歷,俗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呂雉柔聲說著,她知道令妃想看她的熱鬧,想看她同乾隆爭吵,可是她呂雉豈會做這等愚蠢的事情。
  既然令妃你想借著這來歷不明的丫頭拉攏皇上,那本宮就成全你,只是這後面等著你的恐怕不是福氣!
  「皇后說的極是……令妃,那這丫頭就留在你的延禧宮,等她醒了朕再好好的問問,你就多費心照顧下。」乾隆看向一旁悻悻的令妃說道,隨即目光便又落到了床上,「希望這丫頭不會有事,不然,朕就真的太對不起雨荷了。」
  「皇上,上次你賜給臣妾的大補丹還在臣妾的宮里,臣妾現在就命人把它取來給她服下,我想她很快就能醒來的。」呂雉朝門口處的容嬤嬤遞了個眼色,「容嬤嬤,你去把皇上賜的大補丹取來,在本宮屋內第二個櫃子里。」
  「皇后,那是朕給你的,這……」
  「皇上,你和臣妾有什麼好介懷的,替皇上分憂是臣妾的福分……倒是令妃這陣子要辛苦了。」呂雉微微一笑看向令妃,心想令妃這回本宮讓你搶頭功,等最後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想獨活榮寵是嗎?本宮會讓你和皇上相守一生一世的!
  不多時,容嬤嬤便捧著個小小的黃錦盒回來,雙手送至呂雉的面前,「皇后娘娘,丹藥已經取來了。」
  呂雉接過錦盒遞到乾隆的面前,「皇上,快給那孩子吃下吧,無論她是不是皇上的公主,那也是一條生命。」
  「皇后,真是難為你了。」乾隆拿過丹藥幾步來到床前,將床上的人扶起掰開她的牙關,將丹藥塞了進去,「孩子,快點醒過來吧,告訴朕你所知道的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這文不會太長,最近有點忙更新有點慢,不好意思。

  第二十九章 懲戒

  「皇上……皇上……你看她醒了。」令妃緊捏著手中的帕子急切地說道,那焦急的模樣彷彿床上躺著的是她的親生女兒,「謝天謝地,這孩子真是福大命大啊。」
  「孩子……孩子你覺得哪裡不舒服?告訴朕,別害怕!」乾隆伸手將床上的人扶起,讓她靠在他的懷裡,「怎麼了?」
  「我這是在哪?」虛弱的聲音、蒼白的唇,姑娘慢慢的掃視著周圍,「我的扇子……我的畫呢?!」突然姑娘像發瘋般大叫了起來,與她此時的氣色竟是如此的不相稱。
  「快,把扇子和畫拿過來。」令妃皺著眉朝身旁伺候的奴才大聲喝道,隨即接過扇子和畫卷忙遞到姑娘的手中,「在這呢,別怕,有什麼話就和皇上說,皇上一定會替你做主的!」
  「令妃,你和這姑娘認識?」呂雉鳳眸微抬直直盯著令妃,她總感覺令妃似乎熱情的過了頭,她並非是這個性子,可為何對於這個莫名出現的丫頭如此的上心呢?
  「不……臣妾怎麼可能認識這位姑娘呢,皇后娘娘怎麼會這麼問?」令妃陪笑道,目光有意無意的瞥向坐在床前的乾隆,「臣妾只是覺得這姑娘似曾相識,怎麼看怎麼覺得親近,皇上……皇你說是不是?」令妃很時候的將話題的鋒端拋給了乾隆。
  「令妃說的極是,皇后你就不要多心了,你身子不便還是早些回宮休息,這裡的事情交給令妃就行了。」乾隆低下頭不住地安慰著懷裡的人,「孩子,這扇子和畫卷都是你的嗎?」
  「皇上,那臣妾就先告退了……不過,皇上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還是交由宗人府來查證更為妥當。」呂雉的語氣十分的輕柔,她知道這個時候絕不能嗆著乾隆,要順毛摸這樣才能事半功倍,否則倒是是給小人鑽空子的機會。
  乾隆想了想點頭說道:「皇后說的極是。」側臉看向一旁的高無庸,「高公公,你現在就派人去宗人府一趟,將梁大人叫來。」
  「喳。」高無庸應命轉身急衝衝的離去,而呂雉福了福身子也帶著人離開了延禧宮,剛出宮門走出不遠,「皇后娘娘,老奴怎麼看怎麼不覺得那丫頭和皇上長的像,可你怎麼還要……」容嬤嬤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呂雉抬手阻於口內。
  「容嬤嬤,好戲還在後頭呢。」呂雉嘴角帶笑,輕撫著小腹朝坤寧宮的方向走去,「是真玉還是假玉一驗便知,不過這真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驗玉的過程!」
  容嬤嬤一臉的迷茫,她看的雲里霧裡,不過皇后娘娘每次的決定都不會錯,所以她也就收了聲不再言語,而是仔細著攙扶著呂雉,「皇后娘娘,小阿哥也快要出世了,你該多休息養養身子了,不能總這麼操勞。」
  「本宮也想,可是哪有這個機會啊。」她這邊還沒有生孩子,那邊就弄個大活人進宮,還有冷宮里天天散步謠言的瘋子,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不把這些事情處理妥當,她這個月子要怎麼做?
  瘋子?!呂雉突然停下腳步,嘴角勾起一絲似有似無的冷笑,側目看向身邊的容嬤嬤,說道:「容嬤嬤,我們去趟純貴妃那裡,這幾個月她也挺辛苦的。」
  「是,皇后娘娘。」容嬤嬤會意的笑笑,便調轉方向。
  不多時,呂雉的腳步停在了一處破敗的院落前,半人高的荒草長滿了庭院,顯得破敗荒廢。命人將門上的鎖打開,帶上幾個隨身的奴才呂雉便走了進去,剛走沒幾步便聽到了裡面傳來幽怨的歌聲,還有淒美的琴聲……
  還真有副好嗓子,呂雉的唇動了動,不由的在心裡對這歌聲的主人發出贊嘆。沿著布滿荒草的石徑向前走著,漸漸的純貴妃出現在她的眼前,工整的裝束、乾淨的衣衫大大出呼了呂雉的想像。
  「皇后娘娘,我就知道你會來的。」純貴妃慢慢的站起身,臉上帶著鄙夷和嘲諷的冷笑,「是給我送毒酒還是白綾?」
  呂雉微微一笑,在容嬤嬤的攙扶下走進房門,欠身坐在距離純貴妃不遠的椅子上,「沒有毒酒,也沒有白綾,本宮根本沒有想過要殺你……那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你如此費盡心機,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兒子,你說本宮怎麼能讓你的努力付之東流呢?」
  「你究竟想怎麼樣?你害我害的還不夠嗎?」純貴妃怒瞪著呂雉,恨不得將面前的人大卸八塊以洩心頭之恨。
  「本宮不想怎樣,本宮只想替你好好的疼愛你的兒子。」呂雉笑的淡然,卻讓不遠處的人瞬間石化,「俗話說:父債子還,那母債是不是也得子還呢?」
  「哈哈,皇后你也太膽大妄為了,他們畢竟是皇上的骨血,你敢動他們皇上也不會饒恕你的!」純貴妃氣的全身都在哆嗦,咬牙切齒地瞪著呂雉。
  呂雉嘴角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鳳眸微抬看向怒氣橫生的純貴妃,「哦?本宮自是不會動他們,可是本宮會讓你親自動手的……來啊,伺候著純貴妃把藥喝了。」
  「喳。」兩個小太監應命上前,一個死死的按住純貴妃,一個則掰開她的嘴,將一瓶藥倒進了她的口中,隨即按住她的頭強迫她把藥全都咽下去。
  「皇后,你給我喝的是什麼?!」純貴妃跪在地上不住地咳嗽,可是無論她如何的努力都無法將那藥吐出。
  「這藥會讓你對本宮的話言聽計從,如同行屍走肉沒有任何的思想!」呂雉的臉上露出冰冷絕情的笑……
  「我不信……我不信……」純貴妃倒在地上翻滾著,痛苦的模樣慘不忍睹,散亂的頭髮披散在地上,「啊……」
  漸漸的房間里恢復了平靜,純貴妃像是變了人似的,慢慢的從地上爬起呆呆的站在那裡,雙眼沒有任何的焦距,就像一具玩偶。
  呂雉瞥了眼純貴妃,輕笑了聲,緩緩的站起身來到她的身前,接起好的手將一包白色的東西塞進了她的手裡,「敢與本宮作對的人,都不會有好結果,這都是你自作聰明的結果!」隨即將唇貼上純貴妃的耳朵,「把這藥給永璋喝下去,記住了嗎?」
  純貴妃木訥的點了點頭,眼中毫無光芒,手握住呂雉遞給她的藥後便垂在了體側。甚至連呂雉帶著人離去時,她也仍是保持著呆愣的狀態,就像一具雕塑般。
  離開冷宮回到坤寧宮,便有奴才來報說:皇上已將蘭格格住的淑芳齋賜給了那個從圍場帶回來的叫小燕子的丫頭,並且承認了她的格格身份,還讓令妃照顧她的起居。
  呂雉聽完這個消息氣的臉色慘白,低喝道:「這是在給本宮下馬威看嗎?」乾隆竟然對她是說一套做一套,心中不由冷笑道:這件事必定和令妃那個賤人有關!

  第三十章 皇后下套

  「皇后娘娘,奴才看這個丫頭出現的有些蹊蹺,其中指不定有什麼事。」容嬤嬤皺著眉俯身小聲說道,圍場四周都有禁衛軍把守,一個小丫頭是怎麼躲過哨兵而進入圍場的?!
  呂雉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冷笑,側目看了眼憂慮的容漠漠,「容嬤嬤,一個丫頭你覺得他能掀起什麼風浪?我倒要看看這個令妃能玩出什麼花樣!」什麼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她豈會讓個丫頭阻了路?
  「皇后娘娘,這不可不防,萬一……」
  「沒有萬一,容嬤嬤剛剛本宮讓你拿去延禧宮的大補丹,其中加了一味藥。」呂雉微微一笑,手指輕撫著凸起的肚腹,「她這輩子也別想嘗到做母親的滋味了!」在這深宮之中,她必須步步小心,即便是個小丫頭也不能掉以輕心,更何況令妃表現的如此的上心盡力,這其中必定藏著什麼。
  容嬤嬤驚愕地瞪大雙眼,她沒想到在不知不覺中,皇后娘娘早已將事態的發展牢牢的掌握在了手中,「皇后娘娘,這招真是高明,這樣一來就算這丫頭在宮里在怎麼蹦躂,也只個不能結瓜的廢物,甭想翻起大浪來!」
  「呵呵,容嬤嬤看著吧,這令妃後面決對還有棋,好戲還在後頭呢。」呂雉輕描淡寫地說道,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既然乾隆如此藐視她這個皇后,而寵信令妃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這一回她就讓他風流個夠。
  人們不是常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那就讓乾隆做個徹頭徹尾的風流帝王……
  鳳眸微微抬,「去把永璂給本宮叫來,還有容嬤嬤你即刻派人回府一趟,讓阿瑪詳細查一下這個小燕子的來歷。」
  「是,皇后娘娘。」容嬤嬤應命悄然退下。
  不多時,永璂便走進門,幾步來到呂雉的面前跪地請安道:「永璂,給皇額娘請安,皇額娘吉祥。」
  「快起來。」呂雉伸手將面前的兒子拉了起來,拽到身旁輕輕摸著兒子的額頭,「最近可有用心讀書?」
  「永璂,一直謹記皇額娘的教誨,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永璂恭敬地說道。
  「好孩子。」呂雉寵溺地笑了笑,「永璂,皇額娘有件事情要交給你去辦。」說著,呂雉讓永璂坐到了身邊,拉著他的手緩緩說道:「你也知道你皇阿瑪剛剛從圍場帶回來了個姑娘,而且還承認了她格格的身份,可是這件事情並不像表面上簡單。」
  「皇額娘是懷疑這個丫頭的身份?」永璂皺著眉問道,他也覺得皇阿瑪在認女這件事情上欠妥當,而且有些風言風語已經在宮里傳開了,什麼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什麼皇阿瑪負了小燕子的娘……
  呂雉點了點頭,「雖然皇額娘對這件事情質疑,但是這還是次要的事情,重要的是要查出這件事情背後的主謀,所以我們需要在皇阿的身邊放一個耳目,而且還要是個能起到關鍵作用的。」
  「皇額娘認為派誰去較為妥當呢?」
  「這個人不能派而是要拉攏,就是你皇阿瑪剛剛提拔起來的侍衛和珅,這個人別看身份低微卻有身硬骨頭!」呂雉早已派人暗中打探了和珅的事情,乾隆幾次都未得手皆因這個和珅寧死不從,這就是所謂吃不到的總是最惦記著。
  「皇額娘,我聽說和珅和皇阿瑪……」永璂微微皺了下眉,和珅和皇阿瑪間的流言蜚語早已被私下裡傳開了,他都替皇阿瑪覺得臉紅,做為兒子他根本不能左右帝王的言行,他也只能充耳不聞裝做不知,可皇額娘今天竟然提及了和珅,著實讓他覺得心裡不舒服。
  呂雉搖了搖頭,示意永璂不要接著說下去,長長地嘆了口氣:「永璂,皇額娘怎麼會不知道,可正因為有這層關係,你才能同和珅達成協議……有哪個男子肯願意放下尊嚴承歡?所以你可利用這件事讓他成為你的左膀右臂!」
  永璂頃刻間明白了呂雉的用意,他真是不得不佩服皇額娘的智謀,就憑這一件事情和珅必會全力相助,「皇額娘,永璂明白了。」
  「還有,不要和五阿哥那伙人發生衝突,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忍!俗話說得好:小不忍則亂大謀,能堪當大任的皆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呂雉語重心長地說道,上一世她失去了愛子,這一世她在對待兒子的問題上是處處小心,既不能逼的太緊也不能太過縱容,必須讓他感受到危機感,這樣才能珍惜所得到的一切。
  「永璂記住了。」
  幾日後,淑芳齋
  令妃坐在椅子上滿臉笑容地看著被奴婢們攙扶著走出的小燕子,「喲,這真是人靠衣著馬靠鞍,這一打扮起來儼然就是個格格。」慢慢的站起身來到小燕子的身前,伸手拉住她的手關切地說道:「小燕子,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來找本宮,可不要委屈了自己。」
  「令妃娘娘,你這讓我怎麼感激你……嗚嗚……我真的不想走了,你們太善良了。」小燕子邊抹淚邊說道,緊緊握著令妃的手,「你真是位仙子,心腸好的不得了!」
  「呵呵,小燕子看你說的,你還要去哪啊?這裡以後就是你的家了。」令妃看向四周的奴才,提高聲音說道:「你們還愣著幹甚麼,還不快給格格請安?」
  「奴才給格格請安……」四周的奴才皆跪地給小燕子請安問好,看的小燕子是兩眼直冒亮光,驚愕的瞪大了兩只圓滾滾的眼珠子,「快起來……快起來……你們都跪到地上幹甚麼?」小燕子上前就去拉跪地上的奴才。
  令妃上前拉住小燕子,笑道:「我的好格格,這些人就是該給你下跪,以後他們就是伺候你的奴才,你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他們去做,若是有人敢不從,你就告訴我,我一准替你教訓他們。」
  「可是……可是……」小燕子欣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又看向身上華貴的衣著,還有滿屋子的寶貝她的心飄飄然不知歸路,連連地點著頭早已將重托她的人拋到了九霄雲外。
  令妃靜靜地觀察著小燕子的一舉一動,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她的計劃才剛剛的開始,接下來好戲終於要開場了。皇后等著吧,看看究竟是你厲害還是本宮的心狠,要怨就怨你坐在了不該坐的位置上!
  「格格,本宮帶你去御花園裡走走如何?」令妃提議道。
  「好啊,我在床上躺在的都快成木頭人了,再不活動活動就不會動了。」小燕子掙脫開身旁宮婢的手便大大咧咧的朝門口走去,結果腳下的花盆鞋根本不配合她,剛走出沒幾步便四腳朝地來個狗搶屎,「哎呦,這是什麼破鞋,怎能走路呢。」邊說邊把腳上的鞋脫了下來,手一用力便扔到了院子里。
  「還不快把格格扶起來。」令妃焦急地喊道,「格格,摔壞了沒有……彩霞還不快點把鞋撿回來?」
  「是,娘娘。」彩霞急急走出去撿地上的鞋,結果正好撞上一同走進的乾隆和呂雉,「奴婢,給皇上、皇后娘娘請安。」彩霞嚇的跪在地上直發抖,眼看著面前的鞋不敢去撿。
  乾隆皺著眉看了眼地上躺著的兩只鞋,挑眉看急忙從屋子里迎出的令妃和小燕子,「這鞋好端端的怎麼到院子里了?令妃這是怎麼一回事?」
  「臣妾,參見皇上、皇后娘娘……格格還不給皇上、皇后請安,還傻愣著幹甚麼?」令妃用手拽了拽身旁的小燕子,壓低聲音說道,「回皇上的話,格格穿慣了漢人的鞋,一時間還有點不適應,這不剛剛還摔了一跤。」
  呂雉唇邊帶笑,上前拉過小燕子的手柔聲說道:「喲,這丫頭長得可真是活潑。」呂雉故意將活潑二字加重音,側臉看向乾隆,「皇上,小孩子家的慢慢來,依我看就讓令妃教格格宮里的規矩,令妃性子柔又有耐心,把格格交給她(調)教必不會錯的。」
  「皇后說的極是,令妃,小燕子就交給你了,給她好好的講講宮里的規矩,別沒規沒矩讓人看了笑話。」乾隆沈著臉說道。
  「臣妾領旨。」令妃狐疑地瞥了眼乾隆身邊的呂雉,心裡直犯嘀咕,這皇后為什麼要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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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悲劇燕

  延禧宮
  夜色下,令妃身邊的心腹冬雪正引領著一個披著鬥篷的人悄悄的從延禧宮的小門走進,冬雪關門前向兩邊張望了下,發現並沒有人跟蹤,這才將門關上。而這時裡面早已有接應的人,「請跟奴婢來,娘娘在裡面等你很久了。」臘梅輕聲說道,隨即帶著人直奔令妃的內室走去。
  精美的秀幕、奢華的擺設……令妃衣衫半敞地斜倚在床邊,塗抹著胭脂水粉的臉上帶著媚惑的輕笑,正朝推門而入的男人拋去火辣辣的眼神,「你這個沒良心的,這麼久了也不來看看我,是不是又和哪個宮女勾搭上了……你別碰我……」
  「呵呵,我的小心肝,你以為你這裡是什麼地方?我能隨隨便便的來?要是讓皇阿瑪發現了,那可會給你我招來殺身之禍的……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的心肝別再磨我的性子了。」男人順勢將令妃摟進懷裡,手沿著敞開的衣領滑入握住令妃的胸,隨即整個人像吸食了大煙一般揚起頭,嘴角露出滿足的笑,「真是舒服,可想死我了!」
  「想我,那還不常來,你皇上都有好幾個月不來我這過夜了,漫漫長夜你要我如何渡過。」令妃身子一軟便倒在了床上,手緊緊摟著棲身而上的男人,不住地親著他的臉,像一隻水蛇纏繞著。
  「誰讓你是皇阿瑪的妃子,要不我早把你娶了,天天都讓你欲仙欲死。」三下五除二將面前女人的衣服扯掉扔在了地上,扯下帳幔整個人壓上。兩個人如乾材烈火瞬間著了起來,男人用力握住令妃使盡的揉著,引得身下的人扭曲呻吟。
  令妃拱起身體,咬上男人的肩膀,低喝道:「永琪你少在那裡貧嘴,你要有那份心就快點讓皇上讓位於你,那樣我們見面就方便多了,何必偷偷摸摸的。」
  「皇阿瑪現在正值壯年,繼位說的輕巧,那有那麼容易,除非……」永璂一把拉起令妃的腿,猛的用力……「真是舒服,你就老實呆著吧,這樣不是挺好的嗎?俗話說小別勝新婚。」
  令妃的眼底閃過一絲冰冷的笑,她之所以和這個五阿哥糾纏在,只不過是因為自己現在還沒有兒子,再加上皇上又不總留宿於她的寢宮,這讓她很難得到滿足。她從一個包衣奴才爬到妃的位置是多麼的不容易,她豈會甘心只做個妃子?
  兩人正在床上打的火熱,屋外卻突然傳來一個吵雜的聲音,「令妃娘娘……令妃娘娘……」
  「格格,你現在不能進去,娘娘已經睡下了,有什麼事明天……格格你不能亂闖啊……娘娘,小燕子格格要見你……」
  令妃嚇的打了個機靈,心想這個小燕子是不是瘋子?大半夜不睡覺跑到她的寢宮來幹甚麼,用手推推正摟著她的腰馳騁的男人,「別做了,快停下!」
  「怕什麼,她又不敢衝進來,別動馬上就好了。」永璂禁錮住令妃的腰又是一陣猛攻,撞的令妃不住地扭動著身體,抬起腰迎合著男人的動作,一邊是擔心外面的人衝進來;一邊是沈寂在歡愛之中不能自拔。
  「娘娘,小燕子格格非要見你……格格,你等等奴婢替你通報一聲,你不能進去……」
  小燕子全然不顧身後奴才們的阻攔,來到令妃的房門間一把便把插著的門給推開,結果門插成了兩斷廢木頭,「令妃娘娘,你怎麼光著個身子?!」小燕子瞪大雙眼站在門口用手指著床上的令妃大聲喊道,「哎呀,這衣服都扯破了多可惜……」
  令妃用錦被包裹住身體,瞪向門口處的臘梅、冬雪低喝道:「你們兩個廢物,還不快點把格格帶出去!」此時永琪就在她的身後,一旦小燕子上前必定會發現他的。
  「疑?這不是男人的褲子嗎?皇阿瑪是你嗎?」小燕子傻啦吧唧地就要朝床走去,結果被臘梅、冬雪給拉住,「格格,你別胡說,這裡哪有男人的褲子,快跟奴婢們出去。」
  「我不走,我有事要找令妃娘娘,你們放開我。」小燕子雙臂用力一抖,將兩個丫頭震倒在地上。
  永璂從縫隙里看到了小燕子,一把摟住令妃的腰笑道:「既然她有話要和你說,那就讓她留下,我有辦法讓她閉口不談此事。」永琪拉開帳幔,嘴角帶著邪邪的笑,看向一臉詫異的小燕子,「格格,臘梅、冬雪你們兩個到外面看著點……格格還記得我嗎?」目光在小燕子的身上打量著。
  令妃皺著眉看了眼身旁的男人,冷笑道:「永琪,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從永琪的眼神里就能看出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只是她才懶得管這些事情,更何況她還真的怕這個瘋丫頭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永琪並在意令妃的話,而是笑著從床上站起就那樣光著身體來到小燕子的面前,小燕子早已被嚇呆,她從來沒有見過男人的身體是什麼樣子,如今卻如此鮮活地展現在她的眼前。
  「五阿哥……你怎麼會在令妃娘娘的房裡,你們難道……」雖然她不懂男女之事,可是並不代表她不知道,令妃娘娘是皇阿瑪的妃子而五阿哥是皇阿瑪的兒子,這不就是……「我要去告訴皇阿瑪去……」說罷,小燕子轉身就要衝去開門,結果整個人卻被永琪給摟住。
  「告密?我最恨告密的人。」永琪一隻手死死摟住小燕子,一隻手捂住好的嘴將她拖到床邊,隨即看了眼一旁冷眼旁觀的令妃,「怎的,吃醋了?」
  「哼,你真是色膽包天,別弄臟了本宮的床。」令妃瞥了眼小燕子,來到櫃前拿出衣服穿到身上,隨即坐到了不遠處的桌前倒了杯茶,一邊喝著茶一邊欣賞著現場表演的春(宮)圖。
  永琪根本沒有絲毫的愧疚,俯□將唇貼上小燕子的耳邊,小聲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假格格,紫薇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你最好乖乖的聽話,不然我就將你假冒格格的事情全都告訴皇阿瑪,到時你就會被皇阿瑪凌遲處死!」
  話音一落,小燕子整個人都呆住了,她不知道永琪為什麼知道這件事情,殊死的反抗瞬間失去了力量,任由著床上的人扯掉她的衣服,在他進入時她流下眼淚,而那抹鮮紅的血跡卻引來了永琪狂熱的激情。
  嘴角揚起一絲似有似無的笑,令妃知道小燕子已經成為了她的一顆棋子,而五阿哥也在她的掌控之中,現在一切就緒只欠東風,她甚至都已經看到了美好的未來。
  和珅面色凝重地看向面前的高無庸,微微一笑上前說道:「高公公,不知皇上深夜招奴才去有何要事?」宮中的風言風語已經鋪天蓋地,連周圍同僚們看他的眼神都十分的怪異,彷彿他是個告色相才爬到了今天的位置。
  「這個老奴就不知道了,和大人還是快些隨咱家去見皇上,否則龍顏大怒老怒可是吃罪不起!」高無庸面無表情地說道,宮中的這種事情他見的太多,而想要保命活的長遠,那就少說少看少聽少管。
  「好,那可否請高公公略等奴才片刻,奴才得把手上的活交代下!」和珅陪笑道,他就算是想躲也躲不掉,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就任命。
  「成,那和大人還請快點,別讓皇上等久了。」
  和珅點了點頭,轉身來到不遠處對和他一起值夜的德勝小聲說道:「德勝,兄弟求你件事情,你現在去趟坤寧宮,告訴十二阿哥就說皇上現在在養心殿招我見駕,拜託了兄弟,改日我請兄弟喝酒。」說著,從懷中掏出十兩銀子塞進了德勝的手裡。
  「大哥太見外了,兄弟這就去。」德勝將錢子揣進懷裡,滿臉歡喜的離去,只不過是遞個話,這就能掙十兩銀子,這等的好事上哪裡找?
  和珅目送著德勝離去,轉身來到高無庸的面前,低聲說道:「高公公,咱們走吧。」心中忐忑不安,可他別無他法。不去則是抗旨;去則又不甘成為禁臠,堂堂男兒豈可委身於男子的身下承歡?即便這個人是當今的皇上!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文不會太長,估計在七月中旬就能完結。

  第三十二章 呂雉巧救人

  坤寧宮
  宮燈搖曳,在地面上映射出一個小小的光影,小順子急急來到永璂的房前,抬手輕輕扣響門小聲說道:「小爺……小爺,你歇了嗎?」
  永璂皺了皺眉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說道:「什麼事小順子?大晚上的你叫魂呢?」
  「小爺,侍衛營的德勝在宮外等著要見爺,說是和大人有事讓他轉告小爺。」
  「和珅?!」永璂猛的從床上彈了起來,他知道和珅絕不會無緣無故大半夜讓人來找他,必定是……必定是發生什麼重要的事情了,「快叫他進來。」邊說邊挑起帳幔穿上鞋,起身來到桌前將桌上的燈點亮,心突突地急速撞擊著胸口。
  不多時,小順子便將德勝帶了進來,德勝一見永璂加忙上前甩袖跪地,「奴才給十二阿哥請安,十二阿哥吉祥……」
  「少廢話,快說和珅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永璂皺著眉頭低喝道。
  「回十二阿哥的話,和大人讓奴才轉告十二阿哥,說皇上現在招他去養心殿議事,十二阿哥交托他辦的事恐怕得明個了。」德勝十分不解和珅為何要出重金讓他轉告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算事明個辦又能怎的?
  永璂聽完臉登時變了顏色,倏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便朝門外走去,「十二阿哥……十二阿哥要是沒有其他的吩咐,奴才就回去值夜了……十二阿哥?!」
  德勝跪著轉了個圈,可是急行而去的人根本無視他的存在,最後還是在小順子把他拉了起來,「回去吧,還在這跪著做什麼。」德勝皺了下眉似覺得跪在這也是無趣的,於是便起了身。
  永璂心裡亂哄哄,他深知和珅話中之意,如今能救他的人只有皇額娘,「皇額娘……皇額娘,兒子有急事。」
  「永璂,進來吧我還沒睡。」呂雉將手中的夥計放下,拉開蓋在身上的錦被,微笑著看向推門而入滿臉驚慌的兒子,柔聲問道:「出什麼事了嗎?看你慌慌張張的,快坐過來皇額娘給你把頭上的汗擦擦。」伸手將兒子拉到身邊。
  「皇額娘,皇阿瑪剛剛把和珅叫到了養心殿,和珅不敢抗旨讓人給我送了信……皇額娘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眼看著不管吧?!」永璂心中是恨的不得了,後宮粉黛三千,皇阿瑪非要去禍害一個堂堂的男兒,即便是個俊美異常的人那他也畢竟是個男人,更何況還是以權勢逼他就範!
  呂雉嘴角勾起一絲冷冷的笑,輕輕的拍了拍兒子的手,「永璂,現在你回屋睡覺,這件事情交給皇額娘來處理,你就不要插手了,這也不是你能管的了的。」乾隆真是不可救藥,貪圖美色也就罷了,後宮的女人上前仍滿足不了他的慾望。
  「皇額娘?」永璂仍有些擔心,可是當他看到呂稚鎮定自若的臉時,他懸著的心瞬間像落了地,他知道皇額娘既然讓他拉攏和珅,那必定有辦法護他周全,不然以皇額娘的作風絕不會自找麻煩,「兒子明白,那兒子就先回去了。」
  呂雉點了點頭,看著永璂離開後站起身將容嬤嬤叫到了進來,「容嬤嬤,帶上本宮讓你燉的蓮子粥,隨本宮去趟養心殿。」今個晚上她要好好的給乾隆演場戲。
  「是,皇后娘娘。」
  坐在肩輿上,呂雉輕撫著肚腹,她感受到了腹中的孩子時不時的踢上她一下,心中即是歡喜又是酸澀。喜的是她又一次嘗到了孕育生命的快樂,酸的是她們母子的前路仍是十分的艱險。
  「皇后娘娘,養心殿到了。」容嬤嬤手扶著肩輿輕聲說道,她不明白皇后為何深夜來養心殿,而且還要帶著一剛煮好的粥,這一切太讓她費解了。
  鳳眸微抬,呂雉凝望著宮門長長地嘆了口氣,將手搭在容嬤嬤的胳膊上,慢慢地坐肩輿上站起身。不知為何,她今夜的腳步異常的沈重,不高的門檻似乎永遠都邁不過去,然而路終是有走完的時候。
  「奴才們給皇后娘娘請安……」守在宮門外的奴才跪了滿地,以高無庸為首,「皇后娘娘,皇上正在同和大人商議事情……」
  呂雉面色平和,看不出任何的異樣,瞥了眼跪在地上的高無庸,淡然地說道:「這樣啊,那本宮就不便打擾皇上。」側過身朝容嬤嬤遞了個眼色,隨即從她的手中接過正向外冒著熱氣的粥罐,「高公公,這是本宮特意為皇上煲的粥,還要勞煩你一會送進去……皇上每日操勞國事,可也得注意龍體。」
  「老奴一定將皇后娘娘的這份轉送給皇上。」高無庸弓著身子上前就要接呂雉手中的粥罐,結果就在他的手剛要碰觸到粥罐的時候,就見面前的人身子一歪險些栽倒在地,「皇后娘娘……」
  高無庸連忙身手去攙扶,可是人雖然扶住了,可一些滾湯的粥撒在了呂雉的左手手背上,同時粥撒了一地,粥罐在地上摔成了數片,發出清晰響亮的聲音,「好痛……」呂雉連忙用帕子捂住被燙到的左手。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老奴該死……請皇后娘娘贖罪……」高無庸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不停地磕頭,這回他算是惹了大禍,皇后娘娘的鳳體是多金貴的,如今被燙傷他這條老命弄不好要交代在這了。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乾隆憤憤的將門推開,是誰長了狗膽竟然敢破壞他的好事!幾步來到院中,發現呂雉被奴才們架著、高無庸則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再一看地上還散著正冒著熱氣的蓮子粥。
  「臣妾,參見皇上。」呂雉在奴在的攙扶下福了福身子,樣子顯得十分的憔悴,額頭上此時已布滿了冷汗,左手上被燙紅了大片,上面還有幾顆水泡,「皇后你這是怎麼了?」乾隆急行幾步來到呂雉,一把拉起她的手,「怎麼燙成這樣?你不在宮裡面安胎,跑到養心殿來做什麼……還愣著幹甚麼,還不宣太醫?」
  「喳。」高無庸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站起,連滾帶爬的朝太醫院跑去。
  「皇上,臣妾覺得皇上每日操勞國事很是辛苦,所以就親手熬了些蓮子粥給皇上送來,可哪成想臣妾這身子不靈活,竟不小心把粥打翻還把自己給燙,臣妾真是無用害皇上擔心了。」邊說著,呂雉的眼角余光瞥向不遠處半掩的房門,身子一軟依偎在乾隆的懷裡,「皇上,臣妾有點頭暈,臣妾可以在屋裡坐會再回宮嗎?」
  乾隆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周圍這麼多奴才都看著他而皇后又身懷六甲,他要是硬把人攆回去著實不盡人情,可是不攆這好事就全都泡湯了,下次想再得手可就難上加難了,「這……」
  「皇上如此為難,那臣妾現在就回坤寧宮。」呂雉假意向外走,身子搖搖晃晃顯得十分的虛弱。
  「皇后……來人,扶皇后進屋休息。」乾隆心裡是哀怨不已,可又別無他法,只得硬著頭皮讓人進屋。
  呂雉感激地看向乾隆,柔柔一笑,「臣妾謝過皇上。」輕捂著受傷的左手,當她走進門後發現和珅正趴在桌案上,似乎睡著了竟連她帶人走進都沒有任何的反應,而他衣領處明顯有被扯開的痕跡,暗嘆道:還好她來的及時,若是再晚些可就真的太遲了。
  乾隆跟在呂雉的身後走進房門,看了眼門口中處的侍衛,低喝道:「和大人喝醉了,你們幾個把和大人送回去。」看了看呂稚並沒什麼反應,乾隆似乎心裡更踏實了。
  呂雉微垂著眼鏈倚靠在軟榻上,對於乾隆的謊話,她都覺得可笑至極,剛剛高無庸還說他在商議國事,這會就改成喝酒了?要是喝酒為何這屋裡連個酒味都沒有?說謊話也不找個靠譜的,連三歲小孩子都不會信的。
  「皇后,現在覺得好些了嗎?」乾隆悻悻地來到呂雉的身旁坐下,眼角余光有意無意的瞥向被人架出去的和珅,明眼人一眼便知其用意。
  「好多了,臣妾讓皇上擔心了。」呂雉柔柔地說道,臉上帶著些許的歉意,「只可惜了臣妾親手為皇上熬的粥皇上沒有吃到。」
  「沒事,改日朕到坤寧宮去吃。」乾隆強顏歡笑地說道,好事被整個攪合了,可又不能對特意為他送粥的皇后發火,這要是傳出去了他這帝王的臉面要往哪裡擱?難道讓全天下的人說他是個暴君不成?所以他只能打碎押往肚子里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第三十三章 老龍上套

  淑芳齋
  令妃端坐在椅子上,冰冷的目光有一眼沒眼的落在站在不遠處的小燕子身上,將手中的茶杯輕置於桌案上,嘴角微微地挑起一個弧度,低聲說道:「小燕子,看來本宮昨晚上跟你說的話沒有白說,你還算識時務,不過……不過本宮有些事情還是要事先同你說清楚,若是你敢胡言亂語,本宮同樣有辦法讓你丟了這個腦袋,聽清楚了嗎?」
  「聽……聽清楚了。」小燕子緊咬著牙關小聲嘟囔著,她根本無法相信面前這個惡毒的女人就是之前對她倍加關心、疼愛的令妃娘娘,身下的疼痛始終沒有退去,只覺得昨夜發生的事情就像一場惡夢,只是這惡夢永遠都醒不了。
  令妃滿意的點了點頭,慢悠悠的站起身來到小燕子的身旁,伸手拉住她的手微笑道:「別怕,只要你乖乖聽本宮的話,本宮絕不會虧待你的……看看你現在你不僅有了尊貴的格格身份,還有錦衣玉食,這麼多的奴才伺候著你,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所以……」令妃輕輕的拍了拍小燕子的手,「所以,你要學會惜福,本宮能幫你得了這格格的名份,同樣也能讓皇上砍了你的頭。」
  威逼即刻就起了成效,小燕子嚇的全身直哆嗦,她是最怕死的,也是最惜命的,所以一聽令妃說要皇上砍了好的頭,她嚇的面無人色,「娘……娘娘,我記住了,我記住了,別讓皇上砍我的腦袋。」
  「呵呵,只要你聽話,你就是尊貴的格格。」令妃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抬眼看向緊閉的房門,提高聲音喊道:「臘梅、冬雪,你們兩個進來。」
  令妃的話音剛落,門便從外面推開,兩個丫頭緩緩走進,來到令妃的面前福了福身子,「娘娘,有何吩咐?」
  「你們兩個教教格格宮里的規矩,就先從走路、請安開始吧。」令妃邊說邊走到椅子前欠身坐了下來,「仔細著,皇上還等著見格格的新面貌呢。」
  「是,娘娘。」兩個丫頭應道,隨即來到小燕子的身邊,恭敬地說道:「格格,奴婢先帶格格進去換鞋,宮里是不能穿漢人的鞋的。」兩人跟在小燕子的身後走進內室,不多時便將換上了花盆鞋的小燕子扶了出來。
  臘梅站在小燕子的前面,冬雪攙扶著小燕子,「格格你先看我走一遍。」說著,臘梅便邁開步子走了起來,穩穩的身子配上旗裝竟有點飄逸的感覺。
  「格格,你試試。」臘梅停下腳步笑著看向苦瓜臉的小燕子。
  小燕子松開爪著冬雪的手,身體左搖右晃的踉踉蹌蹌的向前走,就像老態龍鍾的老婦人因體力不支而邁不開步子,「格格你站穩些,慢慢的走不要著急……啊……」臘梅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朝前撲倒的小燕子壓倒在地上,頓時她覺骨頭都被壓碎了
  令妃皺了皺眉,她真就沒見過如此笨拙的人,連個路都走不好,「冬雪,還不把格格扶起來?」
  冬雪上前將小燕子從地上拽了起來,可剛拽起來還沒等臘梅從地上站起來,小燕子腳下一崴拉著冬雪再次倒在了臘梅的身上,頓時臘梅疼的哀嚎不已,「疼死了……」腦腦袋重重的撞在地上,頭上的帽子和花散落一地,後腦勺頃刻間撞起了個大包。
  「這是個麼鬼東西,我不才不要穿它!」小燕子從臘梅的身上爬了起來,坐在地上將腳上的鞋取下猛的用力扔了出去,結果正好扔在了呂雉的面前,「喲,格格這是怎麼了,這鞋好好的怎麼就扔了?」
  呂雉鳳眸微抬看向坐在地上的小燕子,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兩個丫頭,「令妃,這淑芳齋里在演戲嗎?怎麼如此的熱鬧?」
  令妃連忙站起身來到呂雉的面前甩帕福了福身子,「臣妾,參見皇后娘娘。」心想這外面的奴才都是吃乾飯的嗎?進來人了也不通傳一聲,竟讓她一時間慌了手腳,「回皇后娘娘的話,臣妾正在教格格宮里的規矩。」
  「哦?原來這樣,本宮只是順路過來看看還珠格格。」呂雉微微一笑,繞過令妃幾步來到小燕子的近前,「容嬤嬤,把格格扶起來,地上涼。」
  「走開,你別碰我。」小燕子打開容嬤嬤的手,憤憤地說道,「你們是來看我的笑話是不是?」令妃同她說皇后一直不相信她是皇上的女兒,對於皇上給她格格的身份很不滿。
  呂雉擺了擺手示意容嬤嬤退下,嘴角勾起一絲輕笑,心想這個丫頭不僅瘋瘋癲癲,恐怕這腦袋還有問題,連是非、善惡都區分不開,也難怪她會成為別人的利用工具,「既然格格不歡迎本宮,那本宮就不打擾格格學習宮里的規矩了,容嬤嬤我們走……對了,令妃,本宮還忘了告訴你,十日後皇上要來看格格學習規矩的情況,希望你到時能將格格調教好。」
  「臣妾恭送皇后娘娘。」令妃恨恨地盯著呂雉離去的身影,暗罵道:等著吧,早晚我會讓你嘗到失去一切的滋味。唇邊揚起冷漠的笑,曾經孝賢皇后那麼得寵不也被她擊敗?你的命運不會比她更好,到時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離開延禧宮,呂雉不由的笑了起來,她看到了令妃眼裡的挑釁和嘲諷,可是她卻絲毫不覺得生氣。那個令妃自以為有點手段便想擊敗她,也不想想她的對手是誰,她經歷了多少血雨腥風,見過多少宮闈急鬥,而她是卻是所有戰爭中的幸存者,這不僅僅要靠運氣,更多的是靠心計和手段,不是耍狠就可以的。
  「皇后娘娘,這令妃真是越來越囂張了,你看到剛剛好的眼神了嗎?明顯對皇后娘娘不削。」容嬤嬤不滿地數落道。
  呂雉輕輕拍了拍攙扶著她的那雙布滿皺紋的手,「容嬤嬤,何必同她一般見識!什麼叫樂極生悲,很快她就會嘗到自己親手釀的惡果了。」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容嬤嬤一臉疑惑地看著呂雉。
  「慢慢看戲,別著急。」呂雉輕描淡寫地說道,她早就為這些人寫好了劇本,現在她只需要冷眼旁觀看戲就好。
  幾日後乾清宮
  乾隆仔細地看著和珅呈上的奏折,眼睛里閃爍著驚奇的光芒,連連說道:「和愛卿,朕倒是很想見見這個一空道人!」
  「皇上,這妖道四處散播謠言說能煉製長生不老之藥,已在京里掀起了不小的風波,奴才覺得就立刻將他拘押查辦,以免……」
  「哎,和愛卿多慮了,一個道士而以他能掀起什麼大的風波?你現在把他帶來,朕要親眼見見這個自誇能煉製出長生不老丹藥的一空道人。」乾隆的興趣大起,如若這道人真能煉製出這長生不老的丹藥,那可真是件幸事事,先帝就一直派人煉丹可終是沒有煉成,說不定他有興能獲得些寶?!
  和珅連忙拉起衣擺跪在了地上,急切地說道:「皇上萬萬使不得,這妖道巧舌如簧,奴才恐怕他會……」上次若非皇后娘娘救下他,他恐怕早已成為帝王的禁臠!只要乾隆在位一日,他就得如履薄冰,所以他選擇了同皇后和十二阿哥站在同一戰線上。
  「和大人,朕說了讓你帶他進宮見朕,你難道沒有聽清嗎?」乾隆突的把臉一沈厲聲喝道,隨即又緩和了下情緒,「朕知道和愛卿在替著想……好了,退下吧。」
  此時此刻,他的腦子里想的都是‘長生不老’四個字,自秦始皇開始多少帝王都在尋找長生不老的丹藥,如今這一空道人自誇能煉製出來,何不一試?如果他在說慌,他便下旨將他凌遲處死。
  和珅嘴角動了動,低聲說道:「奴才遵旨。」慢慢的站起身倒退著走出殿門,隨即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皇后娘娘娘果然料事如神,他要是極力誇贊一空皇上必然猜忌,可是他要是反著說那可是事半功倍,如今看來皇上已然是動了煉丹的心思,下面就要看這一空的道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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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氣暈的福倫

  御花園
  福爾康、福爾泰緊緊跟在五阿哥的身後,三個人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五阿哥吩咐心腹去周圍放哨,而他則與福家兄弟圍坐在涼亭的石桌前,凝緊眉毛一幅憂慮的模樣雙眼緊緊盯著身旁的福爾泰,「爾泰,剛才爾康說的可都是真的?」
  「是……是真的,可是我也是一片好心,我本以為讓小燕子和紫薇一起進入圍場有個照應,可哪成想紫薇竟然沒進去,小燕子卻誤打誤撞的闖了進去。」福爾泰耷拉著個腦袋喪氣地說道,連日來他是寢食難安一直擔心小燕子的安危,最後終是憋不住兄弟兩才乍著膽子進宮找五阿哥商量。
  「五阿哥,你看這件事情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一直委屈紫薇啊!」福爾康滿臉焦急地說著,紫薇曾說過只有完成娘的遺願認了爹才會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而他早已被這個容貌宛如天仙的女子所俘虜,若是今生娶不到她為妻可謂是件憾事!
  「荒唐,這麼大的事情你們事先為什麼不和我商量,在你們的眼裡還有我這個主子嗎?」五阿哥憤然起身凌厲的目光在面前的兩人身上來回掃視,「現在都覺得自己能耐了是不是?都敢背著我自作主張,看看你們乾的好事,如今皇上已經誤把小燕子當成了格格,你們說該怎麼辦?!」
  福爾康、福爾泰兩人嚇的打了個激靈,急忙起身跪到了地上,連連說道:「五阿哥,我們也是一時糊塗,鬧到現在的地步,我們要是有主意也不會來救你了。」
  五阿哥冷冷地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兩人,對於他們私自放小燕子入圍場的事情他早就知道,甚至連小燕子的真實身份他也知道,他之所以假裝不知情是為了抓住福家的把柄,同時可以借此事來挾持令妃,免得成了那個狠毒女人的墊腳石!
  他豈會不知令妃接近他的真實目地?那麼個精明的女人怎麼會冒死和他有染?其真實的意圖只不過是想借他的手在後宮爭寵,利用他來達到她不可告人的意圖罷了,若是讓她生出個阿哥恐怕他這個情人早就見閻王了……
  心中冷哼一聲,既然爺敢和你玩那自是對你防著一手,微微挑了挑眉毛,五阿哥緩緩的坐到了石凳上,低沈著聲音說道:「這件事情依我看你們還是先同令妃娘娘知會一聲,現在皇上可是讓令妃在調教小燕子……看看還有沒有補救的方法。」
  「這……五阿哥我們不敢說,這要是讓令妃娘娘知道了,那阿瑪和額娘也必是會知道的,到時……到時我們兩哪裡還有好果子吃?」福爾泰低著頭心虛地說著,平日里阿瑪對他們的管教就很嚴厲,如今他們闖下如此大的禍,不打死他們就算萬幸了。
  「那總比被皇上知道要好的多,起碼你們福家不會被滅九族,言盡於此你們兩個掂量著辦吧。」說罷,五阿哥站起身便轉身離去。這件事情必得借這兩人的嘴告訴令妃,這樣才能震懾下那個自命不凡的女人。
  夜幕下的延禧宮中,令妃滿臉怒氣地盯著跪在地上的小宮女,咬牙切齒地怒喝道:「沒用的東西,讓你打個水你也打不好,不是熱了就是涼了,你難道是傻子嗎?」拿起旁桌上的茶杯便砸向小宮女,登時將小宮女的額頭撞破,絲絲的血跡沿著額角蜿蜒而下,可小宮女嚇的連聲也不敢出,唯唯諾諾的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求饒。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奴婢這就去換新水。」滿臉的血跡、幾滴沿著下顎滴落在撒滿水的地面,快速的蕩漾而開形成紅色的血帶,最後又隱沒於黑色地面之上不見了蹤影。
  「滾出去,別讓本宮再看到你……」令妃低喝一聲,憤然起身走到不遠處的軟榻前躺了下來,擺了擺手示意旁伺候的奴才為她扇風,「用點力氣,你這是在給本宮扇扇子嗎?」
  「是,娘娘。」小太監戰戰兢兢地加重力道,幸好躺著的人沒有再刁難。
  令妃緊皺著眉躺軟榻上,腦子里全都是福爾康和福爾泰說的事情,暗罵道:這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五阿哥竟然和她玩起了心眼,想用此事來要挾她?也不看看她令妃是誰,能從個包衣奴才爬到妃子的位置上,是那麼好對付的嗎?
  眼珠子嘰里咕嚕的亂轉著,突然她的眼底露出了一絲猙獰的冷笑:對,就這麼辦,一不做二不休,那就將錯就錯一錯到底,讓它成為事實!
  「臘梅!」令妃低喝一聲將自己的心腹叫至身側,附耳低語了幾句。
  學士府
  福倫和福晉並著福家兄弟正圍坐在桌前吃著晚飯,這時門外急急的跑進一個家丁,幾步來到福倫的近前,跪地說道:「老爺,府外來了個人說是令妃娘娘派來的,說有要事要面見老爺!」
  「令妃娘娘?!」福倫同福晉兩人互視了一眼,見福晉搖了搖頭便說道:「知道了,讓那在客廳等我,我馬上就過去。」
  福倫起身整理了下衣擺,當他走進客廳時來人已等在了屋內,「請門令妃娘娘找下官可是有何要事?!」
  「福大人,這是令妃娘娘讓奴才給大人的信,娘娘說事關重大務必請大人火速處理。」來人邊說邊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到福倫的手中。
  福倫接過信展開仔細觀看,結果他瞬間石化,猛的將手中的信攥緊恨恨地暗罵一聲:這兩個逆子,竟乾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強定心神平靜了下情緒,看向來人低聲說道:「請回去轉告令妃娘娘,請娘娘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處理的乾乾淨淨。」
  「那好,福大人奴才就告退了。」
  福倫緊握著手憤然來到福爾康和福爾泰的面前,將屋子里的家丁全都遣了出去,狠狠的將信摔在桌子上,怒喝道:「這是怎麼回,你們兩個真是翅膀硬了、有主見了是不是?!」
  「老爺,出什麼事了?有話慢慢說別嚇著孩子。」福晉連忙站起身攙扶住全身氣的真發抖的福倫,不住地勸慰著。
  「出大事了,你看看吧,這都是你教育出來的好兒子,早晚全家的性命都會葬送在他們兩個的手裡!」福倫怒吼道。
  福晉疑惑地拿起桌上的信,當完信上的內容眼前一黑差點沒栽倒在地上,好在被急急上前的福爾康給扶住,「額娘……額娘你沒事吧?」
  「我的老天啊……我們福家究竟是做了什麼孽啊,怎麼就養了你們這兩個膽大妄為的逆子啊!」福晉哭訴著,眼淚噼里啪啦的向下掉,不多時便浸透了手中的絲帕。
  「阿瑪、額娘,我們知道錯了,求求你們幫幫紫薇,她真的太可憐了。」福爾康跪爬到福倫的面前,滿臉乞求地說著,「如果你們不幫她,她真的就沒有活路了,他沒有活路了那兒子也不想活了。」
  福倫盯著跪在面前泣不成聲的兒子是悲痛不已,「蒼天啊,我怎麼就生了個這麼沒長進的東西,我們福家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啊!」
  「阿瑪,小燕子也是無辜的,如果小燕子在宮里有個三長兩短的,那我也不想活了。」福爾泰學著福爾康的樣子也跪到了地上,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著。
  福倫顫巍巍的用手指著福爾泰半天沒說出話來,接著眼睛直翻白眼一口氣沒上來,登時背過去氣倒在了椅子上劇烈地抽搐了起來,口中直吐白沫。
  「老爺……老爺……快來人……快請大夫……」福晉嚇慌了神,不住地用手給福倫順氣,良久倒在椅子上的人才算是順過來一口氣,「逆子……逆子啊……」福倫大口地喘著氣,虛弱地喊著,只是那聲音卻沒有一點的震懾力。
  這是福爾泰並不有去關心福倫的死活,而是偷偷上前看了令妃信的內容,隨即用胳膊碰了碰福爾康,「哥,令妃娘娘讓阿瑪把紫薇除掉將錯就錯,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福爾康一聽嚇哆嗦了下,連忙讓福爾泰將信放回原位,接著兩個人趁大夫診治福倫的空隙悄悄的跑出了府,「爾泰,我們決不能讓阿瑪把紫薇殺了,你現在就進宮找五阿哥商量對策去,我去把紫薇藏起來。」
  「好,哥我全聽你的。」福爾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作者有話要說:這文不會太長,大概在13-15W之間,估計在八月中旬完結。

  第三十五章 乾隆VS紫薇

  夜色下,陣陣的山風吹打著福爾康的臉,他怔怔的站在空無一人的茅屋前,門前雜亂的腳印、東倒西歪的瓷罐,還有打碎的碗碟……一切一切都昭示出這裡剛剛經歷了動蕩,「不……不……這不可能……紫薇你在哪裡……我的紫薇去啊了……蒼天啊誰來告訴我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福爾康跪在地上仰天長嘆,滿臉是淚地用手捶著地面。
  宮外某處宅院
  幾名黑衣人將一個布袋扔到了地上,隨即跪在了地上說道:「奴才參見和大人,大人讓奴才們抓的人已經帶到。」
  和珅瞥了眼地上的布袋,唇動了動低沈著聲音說道:「只要活著就行,崔嬤嬤皇后娘娘吩咐的事情就交給你來處理……還有,你們幾個在這裡好好看著,不能有任何的閃失。」心裡雖然對於這個無辜的女子帶有同情之心,然而事實擺在他的面前,他只有同皇后聯手才能保自己周全,只要一想到會成為皇帝的禁臠他就會覺得厭惡不已。
  慢慢的站起身繞過地上的人走出門,心中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就是命,怪只能怪你錯信了人、錯來了地方、錯做了事,如果你安安份份的在自己的家鄉過日子,又豈會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
  崔嬤嬤冷著臉上前說道:「你們幾個把她抬進屋去。」她是從小看著皇后娘娘長大的老嬤嬤,只要皇后娘娘過的幸福讓她什麼都可以,她只希望這個飽受磨難的孩子能過上幸福的生活。
  燭光下,崔嬤嬤來到桌前端起藥碗來到床邊,欠身而坐一口口地將碗中的藥餵進紫薇的口中,這藥不會要人命,但是會讓人暫時失去記憶,但只要服下解藥便可恢復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幾日後宮外逍遙觀
  乾隆兩眼直勾勾盯著殿內正中的煉丹爐,繞了一圈又一圈,最後看向站在旁邊的一空,「一空大師,這藥真能延年益壽?」咽下口唾沫,乾隆的心在猛烈地跳動著,他嚮往長生不老永坐帝王位。
  「哈哈,皇上這藥只是先用來調理你的身體,接下來我再煉的金丹才是真正的長生丹!」一空撫髯微微一笑,「皇上請坐,貧道有一些事要向皇上稟明。」
  乾隆戀戀不捨地離開煉丹爐前坐到了不遠處的椅子上,而目光卻仍盯著丹藥,「一空大師有事但說無妨,只要你能煉成這長生不老的丹藥,朕就封你為大國師,永享受榮華富貴!」
  「無量天尊,皇上貧道從不貪戀榮華富貴,貧道只是見皇上是一代明君想盡些綿薄之力而以,只要皇上日後勤政愛民那就是對貧道的最大賞賜。」一空單手舉於胸前悠然說道,眼角余光時不時撇向乾隆急切的面孔。
  「好,大師不虧是大師。」乾隆大笑道,隨即追問道:「不過,這丹藥什麼時候能煉好?」
  「皇上,這補身的丹藥今日便可開爐,而這長生不老的丹藥需七七四十九天方能煉成,所以皇上在這其間要每日服這銀丹,將身體調理好方可服用長生的金丹。」一空故作玄虛地說著,心裡不由冷哼道:乾隆,天下哪裡有長生的丹藥,那皆是世人的痴心妄想罷了!只要他助皇后完成大業,那榮華富貴豈不是唾手可得?
  一空打開丹爐從裡面取出十顆黑色的丹藥,將其中一顆用托盤舉到乾隆的面前,「皇上,請服用丹藥。」
  乾隆拿起丹藥放在眼前左看右看,彷彿眼前的是世間的珍寶般,放到口中端起旁邊的清水仰頭咽了下去。
  「皇上,這丹藥可是大補,會讓你的身體越發的健壯雄風勃發!」一空笑著說道。
  「哦?」乾隆站起身在屋子里走了幾圈,似覺得全身充滿了力量血液快速流動,「果然有效,朕現在覺得身輕體暢!」活動了下四肢,乾隆滿意的點了點頭。
  「皇上,這丹藥每日只能服用一顆,服的適量能強健體格,可若是服多了會傷到身體。」
  「朕記住了。」乾隆命人收起剩下的丹藥,「那朕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皇上儘管放心,貧道定當竭盡全力替皇上煉製丹藥。」一空跟在乾隆的身後將他送出,遠遠的看著離去的馬車,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冷的笑。
  馬車徐徐前行,乾隆坐在馬車里正得意洋洋地看著手中的丹藥,就在這裡他聽到外面傳來了悠揚的歌聲,突的抬起頭挑開車簾低聲喝道:「停車,去看看哪裡傳來的歌聲!」這歌聲悠揚婉轉甚是勾人心魄。
  不多時,侍衛回來跪到車前說道:「啓稟皇上,不遠處有個別院,有個姑娘下在院中彈琴。」
  「哦?」乾隆的眼睛轉了轉,「過去看看。」如此美妙的歌聲,那這唱歌的人想必也是個美人,越想越想看看這唱歌的姑娘,不由的坐在車中向遠處張望。
  紫薇坐在院中撫琴,一身水粉色的漢裝將她俏麗的臉蛋映襯的是嫵媚動人,陣陣微風吹過吹起她臉旁的發絲說不出的妖嬈,朱唇輕啓悠揚的歌聲自口中傾瀉而出蕩漾開來。
  乾隆走下馬車像著了魔似的朝前走去,當他來到紫薇的近前不由的露出笑意贊嘆道:「姑娘的歌唱的可真美,敢問姑娘的名字。」壓制著內心的躁動,乾隆擺出儒雅的模樣說著。
  紫薇慌亂的站起身向後退了幾步,驚愕地盯著面前的男人,「你是誰?」
  「朕……朕是當今的天子。」乾隆唇邊揚起得意的之色,眯起雙眼直直盯著驚慌失措的人,「現在可以告訴朕你的名字了吧?!」
  「皇上?!」紫薇上下打量著面前的男子,突的朝屋子喊道:「娘……娘……」隨著聲音的響起,從屋子里急急的走出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婦,「女兒出什麼事了?」老婦一邊撣著身上的灰一邊笑著走出,當她看到站在院中的乾隆時不由的突的跪到地上,「草民參見皇上,皇上吉祥……」
  「你是誰?」乾隆警惕地注視著跪在地上的人,「你怎麼會認出朕?!」面前的老婦他從沒有見過,可她卻一眼便認出了他。
  「回皇上的話,草民只不過是個糟老婆子,草民曾在皇上祭天時在街上有幸一暏龍顏!」老婦人跪在地恭恭敬敬地說道,隨即朝一旁的紫薇叫道:「丫頭你還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給皇上下跪?!」
  紫薇戰戰兢兢的來到老婦的身旁跪在了地上,盡諾諾地說道:「草民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心砰砰地跳著,她沒想當今的皇上會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乾隆挑了挑眉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母女二人,清了清嗓子說道:「起來吧……她是你的女兒?叫什麼名字?」
  「回皇上的話,草民夫家姓賈,小女名叫雨煙。」
  「雨煙,好名字……好名字。」乾隆背在身後的雙手緊握在一起,全身此時充滿了力量理,就像快要噴發的火山,瞥了眼雙頰微微發紅的女子,他的心不由猛的一陣電收縮,「朕有點渴了,給朕取些水來。」
  「皇上裡面請……丫頭,還不快去給皇上倒水去。」老婦朝紫薇笑著說道,隨即將乾隆讓進了屋裡,用抹布把桌前的凳子擦了擦,「皇上,請坐。」
  乾隆看了眼四周坐了下來,雖然屋子有些簡陋便還算整潔,這時紫薇已經端著水走了進來,低著頭羞紅著臉來到乾隆的近前,「皇上,請……請喝水。」說著,將碗放到了桌上,剛要收回手時卻被一隻大手給握住,「皇上?!」
  「讓如此漂亮的一雙玉手給朕端水,真是朕的幸運。」乾隆緊緊握著紫薇的手不肯松開,而剛剛的老婦卻早已不見蹤影,只有兩人單獨在屋子里,這讓乾隆心裡暢快不少,心想這老婦還挺明白事理的。
  「皇上說笑了,請喝水。」紫薇用力的想收回手可下一刻卻被乾隆猛的用力帶入懷裡,「嗯,美人就是美人,這身上的味道都是香甜不已。」伸手扳起紫薇的臉笑道:「你若願意,朕可以讓你入宮為妃,讓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說完俯身吻上因驚愕而微微張合的唇,霸道的直闖而入,全然不理會懷中人的反抗。
  「皇上,請你自重……不要……」紫薇驚慌地掙扎著,可力量的懸殊讓她的抵抗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乾隆按住懷中掙扎的人,在她的臉和脖頸上瘋狂的親吻著,「你從了朕,朕就封你為妃,乖乖的聽話,朕會對你很好的。」將人近壓在桌子上,隨著當啷一聲,桌上的晚摔在了地上碎成了數瓣。
  「皇上,求求你放過我吧……」紫薇滿臉是淚地乞求著,然而卻更加助長了身上的人的獸性。

  第三十六章 紫薇受封

  面前的女人嬌艷如花,乾隆已被蓬勃高昂的慾望折磨的難以自持,貪婪的啃噬著身下人柔嫩的肌膚,完全不理會紫薇的掙扎和反抗,此時此刻他想要的僅僅是佔有、發洩……
  扯碎的衣服碎片散落一地,吱嘎吱嘎搖晃的木桌為這本就曖昧的氣氛更是增添了抹詭異,沒有任何人前來阻止,彷彿所有人都期望這樣的慘劇發生,隨著一聲布料撕破的聲音響起,乾隆雙手拉開那雙如玉的腿,將自己高昂的慾望對準那處子之地猛然衝入沒有一絲的憐惜。
  早已習慣了掠奪,作為帝王的他只覺得女人在他的身下承歡是對她們最好的賞賜,後宮嬪妃數不勝數,每一個都天天期盼能得到他的寵幸,所以他僅僅把這個哭的淚雨梨花的女人看做是羞澀的反應罷了。
  俯□貪婪的蹂躪著那兩個柔軟的山丘,身下的慾望彷彿火山爆發般難以把持,一波波猛烈的攻擊像是要將面前的女人吃入腹中,絲絲鮮血混合著白色的物質沿著桌角緩緩流下,滴落在黑色的地面上彷彿一朵妖艷的花。
  緊緊包裹著他的身體稚嫩而青澀,他許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極至的快樂,寬大的手掌握住紫薇的臉吮吸著白皙的脖頸,狠狠的撞入最深處,真到身下的人昏厥他才戀戀不捨的起身退出。整理衣襟瞥了眼桌上滿身青紫的人,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他想要的女人沒有一個可以拒絕他,更何況只不過是個村姑罷了。
  幾步走出門看見那老婦跪在不遠處的地上全身顫巍巍地發抖滿臉的淚水,挑了挑眉低沈道:「朕,很喜歡你的女兒準備讓她進宮。」剛剛那般銷魂的快樂讓他久久難忘。
  「草民謝皇上龍恩……草民謝皇上龍恩……」那老婦跪在地上連連地磕著頭。
  坤寧宮
  風吹動著輕紗撫過臉頰,呂雉倚坐在床邊若有所思地發著呆,這時容嬤嬤斂步走進來到床邊小聲說道:「皇后娘娘,事已經成了接下來……」
  「就按皇上的意思辦,讓她入宮封個嬪。」呂雉長長地嘆了口氣,乾隆既然想自取滅亡那她也沒有必要再手下留情,一個帝王整日里疏離朝政信那些個邪門歪道的東西,若非如此又豈會讓她有下手的機會設這個套?!
  紫薇啊,要怨就怨你的娘給你找了個荒淫無度的爹吧。心中隱隱的有些傷感,並非因為一個無辜的人被牽連進來而是因為她的命運再次重蹈覆轍,唇邊揚起一抹苦澀的笑,為何她遇到的男人皆是如此?
  伸手輕輕撫摸著小腹低喃道:「孩子,不要怨皇額娘,皇額娘也是沒有辦法,皇額娘所作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們,就讓所有的罪孽都加諸在皇額娘的身上吧。」悵然地抬頭看向窗外隨風擺動的垂柳,眼中再次呈現出堅定的神色。
  翌日,一輛馬車悄然駛進了紫金城,呂雉站在小院前注視著被奴才攙扶下的紫薇,蒼白的臉色昭示出她曾經遭受的磨難,「你就是雨煙吧?」呂雉上前拉起她的手,細長的手指白嫩如玉,彷彿一用力便會碎掉。
  「還不快見過皇后娘娘?」一旁的容嬤嬤上前提醒道。
  「奴婢參見皇后娘娘。」紫薇福了福身子輕聲說道,始終低垂著頭緊緊攥著手中的帕子,哭的紅腫的雙眼仍含著淚珠。
  「快起來,以後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儘管來找本宮。」呂雉溫和的話語讓紫薇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一味的點頭,一日間她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醒來之時發現什麼也想不起來,身旁的老婦說是自己的娘對她百般的疼愛,漸漸的她便想信自己是賈雨煙,然而昨日發生的事情如同一場惡夢。
  「容嬤嬤,帶雨煙姑娘進去休息,派兩個奴才伺候。」
  「是,皇后娘娘。」容嬤嬤攙扶著紫薇走進小院。
  延禧宮
  一聲碰的巨響,令妃憤然站起身將桌上的茶杯摔到了地上,「賈雨煙?我看是皇后找的幫手吧,爭不過我就想靠這種手段?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長的如何標誌!」此時此刻她是怒火沖天,皇上還真是閒情逸致啊,出趟宮都能寵幸女人,竟然還帶回宮封了嬪,直氣的她是牙根癢癢。
  「娘娘息怒別傷了身子,依奴才看這個女人留著早晚是個麻煩,奴才聽說皇后今天特意去了她那。」臘梅在令妃的耳邊低喃著,眼珠子嘰里咕嚕的亂轉。
  令妃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緩緩的坐□把玩著手中的帕子,「我們先按兵不動,看看皇后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小心使得萬年船,在沒有摸清真實情況的時候是不易輕舉妄動的。
  「你們放我進去,我要見令妃娘娘。」門外突然傳來了一個憤怒的聲音,接著聽到砰砰的打鬥聲,再然後福爾康氣勢洶洶的衝進了門,猩紅的雙眼怒瞪著令妃低喝道:「令妃娘娘,你為什麼要阿瑪殺紫薇,你們究竟把她怎麼了?!」全身不住地顫抖,他心愛的女人不見了,只留下了一地的凌亂,在漫無目的的找尋了數日後,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憤怒。
  「大膽福爾康,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輪得到你大呼小叫嗎?還不快給我滾回去!」令妃臉色一沈厲聲喝道,心想這個福倫怎麼辦的事?若是這件事情傳出去可是會株連九族的。
  「令妃娘娘,求求你放過紫薇吧,我願意帶她遠走高飛……」
  「你個沒出息的東西。」令妃氣的低罵道,用手指著他的鼻子不住地發抖,「你是不是想讓我們都給你陪葬,是不是想讓福家被誅九族你才甘心?」
  「我只要我的紫薇,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令妃娘娘求求你把紫薇還給我……」
  令妃緊鎖著眉頭一臉的緊張,一個臣子私闖嬪妃的寢宮這要是讓皇上知道了,罪名也是不小的,「來人,把這個混賬東西給我趕出去!」幾名小太監應聲而入上前將福爾康拖出了延禧宮。
  御花園中,呂雉正拉著紫薇賞花,突然一個小太監在容嬤嬤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隨即容嬤嬤便來到了呂雉的身邊,小聲的說道:「皇后娘娘,剛剛福爾康硬闖了延禧宮。」
  「哦?來的正好。」呂雉微微一笑,幾步來到紫薇的身邊,「雨煙,本宮宮里有一件刺繡極好看,本宮帶你去看看。」邊說邊拉著人朝坤寧宮走去,然剛走出不遠便遇到了耷拉著腦袋走來的福爾康。
  眼角余光瞥了眼便故意提高聲音說道:「每年宮里百花齊放那是美不勝收……」
  福爾康聽到遠處有聲音響起,下意識的抬頭看去,結果映入他眼簾的竟是那個他日思夜想的身影,「紫薇……」福爾康瞬間石化像一尊雕像矗立在那裡,遠遠的注視著那個身影消失不見,「紫薇怎麼會在宮里,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呂雉朝身旁的容嬤嬤遞了個眼色,隨即容嬤嬤將一個小太監叫到了身旁,小聲囑咐了幾句那小太監便悄悄的朝福爾康的方向走去。
  福爾康見走來個小太監,猛的上前將人抓住,瞪大雙眼爭切地問道:「剛剛和皇后娘娘在一起的人是誰?」他的聲音在發抖,心彷彿下一刻便會衝破胸口而出。
  「是……是皇上新納的賈嬪。」小太監驚恐不已地說道,胳膊被握的發疼讓他直皺眉,「福大人你要是沒事,奴才就先走了?」
  福爾康無力的松開雙手,怔怔地呆在原地,「賈嬪?!怎麼會變成這樣?難道她不是紫薇?可為何她們長的一模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基本上能恢復日更吧,我急取快點完結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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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紫薇受辱

  夜幕下,一個黑色的身影縱身躍起跳入紫薇所住的小院,隨即便隱暗處消失在了夜色下。紫薇來到窗前欠身而坐倚望著浩瀚的星空,看著看著眼角竟流下一行熱淚,輕輕抽噎著緊咬著唇瓣,卻在這時院外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
  「皇上駕到!」
  紫薇的身體一顫急忙用帕子將臉上的淚水拭淨,起身來到門前朝大步走進的男人福了福身子,「臣妾參見皇上。」
  「哈哈,小美人朕沒有失言吧。」乾隆上前將人摟入懷中扳起粉嫩的小臉重重的吻上,而這一場面讓窗外的人看了真切,只見那黑影全身不住地發著抖,彷彿在忍受著極度的痛苦。眼見著窗蠟燭被吹滅,紫薇被乾隆打橫抱起放到了床上,再然後帳幔輕落傳來女人呻吟的聲音以及搖曳的床榻發出的吱嘎聲……
  黑影向後退緊緊握住雙拳,他並沒有離開而是躲在角落里就那樣直勾勾地盯著窗子,聽著裡面傳來的男女歡愛的聲音,漸漸的他將手蓋住挺立起的部位,呼吸竟變得有些急促。
  漫漫長夜,乾隆暢快的在年輕的身體上宣洩著慾望,眼見身下的女人昏厥過去他才滿意的起身離去。當門被關合上的那一刻,院中的黑影閃到窗邊翻身跳進屋內,並輕輕的將門關合上。斂步來到床前,拉開帳幔借著微弱的月光仔細打量著床上昏睡的女人,肌膚如玉、嬌羞如花……身上斑斑的青紫讓他憤恨不已。
  「紫薇?!」黑影坐到床邊捧起女人的臉輕喚著,「紫薇醒醒,我是爾康……」手臂無意間碰觸以了柔軟的胸脯,一瞬間讓他僵硬住了身體,咽了口唾沫低下頭看向隱隱蓋在錦被下的小山丘,雙眼再也無法移開。
  顫巍巍的抬起手慢慢的拉開錦被,頃刻間他全身的血液都在急速的匯聚在了一處,心猛烈地撞擊著胸口唇乾澀不已,伸出舌頭舔了舔火熱的唇,他竟鬼使神差的爬上了床快速的脫掉衣褲,棲身而上拉開那雙玉腿他將自己的慾望塞進。
  溫熱的身體緊緊包裹著他,體內殘留的體讓他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緊緊摟住床上的人瘋狂的擺動著身體,「紫薇,你知道我多想你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一定要把你救出去。」
  耳邊傳來陣陣低喃聲,紫薇頭痛欲裂掙扎著睜開眼睛,然而映入她眼簾的卻是一張陌生的臉,「你是……」話還沒有出口,嘴便被一隻大手給捂住,驚恐下她拼命的掙扎,可身上的男人將他緊緊的禁錮在身下,讓她不能移動分毫。
  「紫薇,是我,你難道連我也不認識了嗎……別喊,你要把人叫來,我們兩都得被砍頭,紫薇,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男人猛的加快速度將慾望釋放出來,在紫薇慘白的臉上落下個吻,「我先走了,過幾天我再來看你,別出聲。」
  男人起身退出紫薇的身體,將褲子提上看了眼床上滿眼是淚蜷縮在床角的人,皺了皺眉便來到窗前推開窗跳了出去。
  陣陣的冷風從窗戶吹入,紫薇的臉毫無血色就像一張白紙,身體在不住地顫抖,剛剛彷彿經歷了一場惡夢,那個男是誰?如果她失身的事讓皇上知道了,那她就只有死路一條,女人的名節比生命都要珍貴!
  坤寧宮
  「啓稟娘娘,福爾康剛剛去了賈嬪那裡,奴才們按照娘娘吩咐沒有驚動他。」
  「做的很好,你們繼續給我監視賈嬪那裡……還有令妃那也不能疏忽。」呂雉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人嘴角揚起了一絲輕笑,事情已經按照她的按排一一上演了,下面就該讓我們的主角們出些彩了。
  待屋內重新恢復平靜,呂雉朝身邊的容嬤嬤說道:「容嬤嬤,明個給賈嬪送點補藥,是該讓她想起點什麼的時候了。」眼中閃現出冷冷的光,心想這回宮里該越來越熱鬧了,「還有,派人去五台山給太后送個信,就說皇上找到了民間失落的女兒。」
  「是,皇后娘娘。」容嬤嬤覺得頭皮直發麻,她在擔心勢態發展會不會失去控制而一髮不可收拾!
  淑芳齋
  自從發生延禧宮的事情之後,永琪對小燕子是倍加關心,時常給她拿些吃的和玩的,「這只鸚鵡會說格格吉祥,喜歡嗎?」永琪看向滿臉興奮的小燕子,唇邊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像這種傻女人只要哄騙,就是你讓她去死她都會願意。
  「喜歡,太喜歡了,謝謝你。」小燕子雙頰微紅地回頭看了不遠處坐著的男人,心裡像有頭小鹿在跳,沒想到五阿哥竟是如此溫柔的人。
  永琪來到小燕子的身旁將他環在懷裡,小聲說道:「上次是我做的過份,可我是為了保護你,令妃總是拿你們的事來要挾我,如果那天我不那麼做,她一定會想盡辦法除去你的!為了保護你我只得和她逢場作戲,可我的心裡卻只有你一個人,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深深的愛上了你。」
  「不要再提以前的事了,只要你以後對我好就行,我什麼都聽你的。」春心蕩漾小燕子稀裡糊塗的就陷入了面前男人編織的謊言中。
  「好,那以後有什麼事你就要立刻告訴我,不要聽令妃的話!」五阿哥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傻子果然好騙。
  「小燕子,小燕子……」就在兩人濃情蜜意的時候,門外傳來了福爾泰的聲音,隨即門被推開福爾泰被眼前的場面給震呆了,「你們……你們……小燕子你怎麼能和他在一起?!」
  「爾泰,你這是怎麼了?乾嘛氣呼呼的?」小燕子不解地問道。
  「五阿哥,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明知道我早就喜歡小燕子了,你卻奪人所愛。」福爾泰嘶聲力竭地喊著,恨不得所有人都聽個真切,可隨即他的臉上便挨了一巴掌,「混賬東西,你是不是還閒你們闖的亂子不夠大?」
  「你敢打我?!」福爾泰不服氣地怒瞪著五阿哥,手握的咯咯直響。
  「哼,打你算便宜你,若是你再敢在我的面前囂張,我就再不管你們那些勾當,你們福家就等著滿門抄斬吧!」五阿哥冷冷地說道,福爾泰狠狠的跺了下腳憤然轉身離去。
  三日後
  紫薇睜開眼睛時看向明亮的窗外,突然間她的腦子里出現許多的圖像,並且那些圖像正以極快的速度聯合在一起。雙眼瞪大不可置信地抱住頭,「怎麼會這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慌亂地從床上爬起踉踉蹌蹌的衝向門口,結果與端水進來的宮女撞了個正著。
  一盆的水全都灑在了她的臉上,頓時讓她更加的清醒,「主子……主子,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請主子原諒。」宮女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
  紫薇呆呆地看著門外,遠處是金碧輝煌的宮殿,瞬間她全身癱軟的坐到了地上,原來一切都是真的並非在做夢,「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娘,我該怎麼辦?!」
  「主子?主子你這是怎麼了?地上涼快起來。」宮女皺著眉攙扶起紫薇讓她坐到了床上,「主子要不傳太醫給你瞧瞧。」
  「出去,你給我出去,讓我一個人靜靜!」紫薇猛的甩開胳膊上的手,撲倒在床上大哭了起來。
  「主子,那奴婢先出去了,奴婢就在門外你有事就叫奴婢。」宮女滿頭霧水的退到門外,隨手將門關合上,與此同時呂雉在容嬤嬤的攙扶下緩緩走進院門,「奴婢給皇后娘娘請安。」
  「你們家主子起了嗎?」呂雉輕聲問道。
  「起了,可是……」宮女諾諾的低著頭。
  「通你家主子通報一聲就說本宮來了。」
  「是,皇后娘娘。」宮女從地上站起來到門前,輕輕扣門說道:「主子,皇后娘娘來看你了就在門外。」
  紫薇的身體一顫,連忙起身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急急的來到門前將門打開,上前來到品雉的面前甩帕請安道:「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喲,這小臉是哭過了?」呂雉上前拉起紫薇柔聲問道,「誰給你委屈受了?告訴本宮,本宮替你做主。」邊拉著人邊走進屋內兩人坐到了桌前。
  「沒……臣妾只是有點想家。」紫薇小聲說道。
  「唉,也怪我,這幾天光去忙活還珠格格的事情了……對了,你還不知道皇上認了個女兒的事吧,話說這個小燕子還真是討皇上的歡心,過幾日皇上還要帶她去天壇祭天昭告天下她的格格身份。」呂雉緩緩說著目光卻沒有放過紫薇臉上表情的變化,在看到她眼中露出驚愕和憤怒的目光後,她確定解藥已經起了作用。
  紫薇只覺得自己掉進了萬丈深淵,她的好姐妹騙了她,如果不是她奪走了她格格的身份,她也不會落到這種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地步,她成了自己爹的嬪妃,她還有什麼臉去娘……

  第三十八章 紫薇VS燕子

  「皇后娘娘,我想見見還珠格格。」紫薇鬼使神差地說道,眼中滿是灰敗之色毫無生氣,她要親眼見見這個口是心非欺騙了她的好姐妹!
  「好啊,正好本宮今個要陪皇上去淑芳齋……容嬤嬤派人看看皇上下早朝沒有呢。」鳳眸微抬看向侍候在一旁的容嬤嬤提高聲音說道,隨即看向身旁的紫薇拉起她的手,「走,咱們先到園子里逛逛。」
  紫薇跟在呂雉的身旁緩緩前行,腳下的步伐異常的沈重彷彿綁著千斤巨石,心猶如掉進了寒潭不住的戰慄,竟是那樣的疼痛……她夢中都想到的地方、都想見的人,結果卻是以這種身份、這種方式……
  眼淚悄然的滑落輕輕的滴在精緻的旗裝上,形成暗色的印跡慢慢的散開,咬緊唇瓣急忙抬手用手中的帕子將淚水拭去,落寞的眼神不知看向何處。
  這時容嬤嬤斂步來到呂雉的身旁,福了福身子輕聲說道:「回皇后娘娘,皇上已經下了早朝正往御花園來呢,皇后娘娘和賈主子是在這等還是迎皇上去?」
  「咱們就在這等吧,我這身子行動也不便。」
  不多時,乾隆已遠遠看到了前面的兩個女人,加快腳步急行幾步來到呂雉的面前,笑道:「皇后你身子不便在寢宮休息就是了……」與此同時這眼角余光卻飄到了紫薇的身上,心中暗嘆:還是年輕女人身上的味道讓人難忘!
  臣妾也不能總躺在床上,也得出來活動活動……這不,賈嬪也想見見還珠格格,所以臣妾就把她一並帶來了,也讓她散散心,畢竟剛進宮思念家人。」呂雉柔聲說著,伸手將紫薇拉到乾隆的面前,「皇上,咱們走吧。」
  紫薇臉色變得越發的慘白,這是她恢復記憶後第一次見乾隆---這個生他的親爹!如今她要怎樣說出自己的身世?!就算說了,只會讓她成為世人唾罵的對象,越想越痛苦、越想越羞愧,彷彿有千萬雙眼睛盯著她看,有無數張嘴在指著鼻子罵她賤人!
  邊走邊微微地發抖,她只覺得呼吸都已經成為了負擔,緊緊攥住手中的帕子,她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石柱之上。然而轉念一想,死固然輕鬆,可是害她之人卻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她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她要親口問問這個人面獸心的小燕子,為什麼要背叛她、為什麼要奪走屬於她的一切、為什麼要騙她……
  乾隆、呂雉帶著紫薇剛走進淑芳齋便看到令妃正教授著小燕子宮中的禮節,見他們三人走進令妃急拉上小燕子來到乾隆的面前,「臣妾給皇上、皇后娘娘請安。」
  「小燕子給皇阿瑪、皇后娘娘請安……」小燕子悻悻地請著安,抬眼間卻發現了站在呂雉身旁的紫薇,一瞬間小燕子像受驚的困獸,嚇的連連向後倒退將令妃撞了個四腳朝天,「啊,小燕子你這是做什麼?」令妃用手捂著頭上的帽子低喝道。
  乾隆見狀臉突的一沈,緊皺著眉看向被奴才們攙扶起的令妃,厲聲斥責道:「令妃,這就是你教的規矩嗎?怎麼連個路都不會走,還是一副猴急的樣子?!」
  「臣妾……」令妃一時語塞,心想這這小燕子怎麼突然就發起瘋來了?「都是臣妾教導無方,還請皇上恕罪。」令妃臉色變得鐵青極其難看,這個闖禍精只會給她惹麻煩一點好的作用都起不到。
  紫薇憤怒地瞪著蜷縮在明月懷裡的小燕子,手中的帕子被她蹂躪成團再狠狠的用力拽開,強忍著不流下眼淚這本該屬於她的身份卻被這個小燕子奪了去。不知不覺的走上前來到小燕子的面前,伸手去拉小燕子的手,結果小燕子嚇的大叫一聲推開明月便衝出了門,把乾隆撞了個趔趄。
  「小燕子,你這又是發哪門子的瘋了?」乾隆怒喝道,轉身瞪了眼有些慌張的令妃,「令妃,看來朕真是高看你了,這人沒教明白反而更瘋了……皇后,小燕子從今個起就交給你來管教了,省得被教的沒個人樣!」
  「皇上?!」呂雉微微皺著眉上前來到乾隆的身邊輕聲說道:「皇上,不是臣妾推拒,臣妾現在有身孕又快要臨盆了,著實沒有這個心力,不如……不如讓容嬤嬤幫襯著賈嬪教格格如何?」
  紫薇一聽呂雉的話猛的抬起頭將手中的帕子握緊,急行幾步上前擠出一絲笑意說道:「皇上,臣妾一見格格就自覺得親近,若能替皇后娘娘分憂備感榮耀。」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她決不能放棄,她要讓這個狠毒的小燕子了付出代價。
  「嗯,也好,賈嬪那就由你來教小燕子,朕看你平日里舉止端莊,小燕子若能學到你一層朕就備感欣慰了。」乾隆點了點頭嘆息道。
  「臣妾領旨。」
  令妃被晾在了一旁,這臉色是越發的難看,在看著乾隆、呂雉和紫薇離去後,她命人將小燕子給抓了回來,並將奴才們都給攆了出去。
  「小燕子,你剛才發什麼瘋?你知不知道你讓本宮顏面掃地?」令妃上前猛的抬手扇了小燕子一個耳光恨恨的罵道。
  小燕子像是被打回了神,用手捂著臉瞪大雙眼盯著令妃,大聲喊道:「你……你憑什麼打我?」
  「本宮打你怎麼了?本宮就是要打醒你這個蠢貨!」說罷,令妃再次揚起巴掌朝小燕子的臉抽去,結果這手剛掄起便被小燕子給抓住,猛的用力將令妃摔到不遠處的地上,發出了一聲悶響,「不行,我得趕快離開這裡,紫薇不會放過我的。」小燕子像著了魔似的從令妃身上跨過,推開門衝了出去。
  臘梅聽到屋內的悶響,剛想進屋卻被衝出的小燕子撞了個大跟頭,隨即從地上爬起進屋一看令妃昏倒在了地上,急忙上前將人扶起,「娘娘,你這是怎麼了?快來人,宣太醫……」

  第三十九章 小燕子的夥伴

  小燕子將桌上的茶杯全都扔到了地上,慌慌張張的將屋子里值錢的東西放到桌上,隨即將桌布系好背在了身上,不顧門外趕來的奴才們的阻攔硬衝了出去,「你們都給我讓開,再不讓開我就不客氣了。」
  「格格,你這是要去哪啊?」
  「格格,要是讓皇上知道了麻煩就大了!」
  「格格……啊……」
  「小鄧子你怎麼了?」
  淑芳齋里亂作一團,小燕子縱身一躍從二樓跳到了院子里,頭也不回的便跑出了門,可還沒跑出多遠便與迎面走來的五阿哥撞了個照面,「小燕子你這是要去哪?」五阿哥眉峰緊蹙盯著慌慌張張的人問道。
  「我……我要出宮,我要離開這裡!」小燕子瞪大雙眼猛的要躲過五阿哥奪路而逃,結果讓五阿哥回手一抓抓住了後背硬給拽了回來,「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我不能再留在這裡,我不想死……」
  「死?!」五阿哥的心裡咯噔一聲,一瞬間他便明白宮里想必發生了什麼大事,否則以這個貪圖榮華富貴的小燕子決不會拼死逃跑的,側臉看了眼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人,隨即抓住小燕子將她拽到了不遠處的假山後,厲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知不知道格格私自出宮是犯了大忌,弄不好是會……咔嚓……」五阿哥做了個殺頭的動作來嚇唬小燕子。
  小燕子突的捂住自己的脖子,驚愕地看向面色嚴肅的五阿哥,「可我不是格格,紫薇才是格格……而且……而且她已經進宮了……我必須離開,要是讓皇上知道我是假格格,皇上一定會殺了我的,五阿哥你要幫幫我,你一定要幫幫我!」小燕子撲到五阿哥的身上,死死的抓著他的衣服乞求地說著。
  「你說紫薇進宮了?」五阿哥疑惑地皺著眉將粘在身上的人揪了起來,「把事情經過和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紫薇怎麼可能進宮?
  「今天我看到紫薇了,我真的看到她了,她跟著皇上和皇后來淑芳齋了,就是什麼賈嬪……對,皇后是這麼叫她的。」小燕子全身發抖地將事情說了一遍,「紫薇的眼神好可怕,她一定恨死我了,五阿哥你一定要救我出去!」
  賈嬪?!頃刻間五阿哥只覺得猶如一聲驚雷在耳邊響起,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真如小燕子所說那紫薇豈不已經成了皇阿瑪的嬪妃?這……這太可怕了,紫薇可是皇阿瑪的親生女兒!
  「小燕子你現在馬上給我回淑芳齋,不許將此事告訴任何人聽見嗎?否則……否則你會被皇阿瑪凌遲處死的,要知道欺君可是死罪,何況你闖下的還是由彌天大罪!」五阿哥一字一句地說道。
  「不,我不要回去,我決不回去……」小燕子發瘋似背著包袱就要跑,說是遲那是快五阿哥手起手落間已砍在了小燕子的脖子上,隨即面前張牙舞爪的人便倒在了地上。
  五阿哥將人抱起走出假山朝周圍大聲喊道:「快來人,還珠格格昏倒了……」
  乾清宮
  乾隆憤憤的將手中的奏折摔在御案上厲聲喝道:「糊鬧,這個小燕子簡直無法無天……先是打傷令妃,接著又要私自出宮,她當皇宮是什麼地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皇上,依臣妾看還是先將還珠格格關起來為好,她這樣在宮里胡來若是傳到宮外豈不是讓成了天大的笑話,再說太后不日將回宮,必須把她這身上的野性管管了。」呂雉起身來到乾隆的身旁輕聲說道。
  小燕子現在鬧的亂子越大那她的計劃便更容易進行,不過,似乎五阿哥在這件事情中起到了不同尋常的作用!一個瘋子怎麼突然就昏倒了,還正巧昏倒在了他的面前?嘴角勾起一絲似有似無的笑,看樣子她還真是忽略了宮里一位重要的人物!
  「朕看皇后的這個辦法好,就按皇后你說的辦把她關起來,什麼時候她身上的野性沒了什麼時候放她出來。」乾隆擰眉說道,隨即看向一旁的高無庸,「高無庸去把朕的丹藥拿來。」
  「喳。」高無庸轉身朝不遠處的櫃子走去。
  「皇上,你在服什麼丹藥?臣妾聽聞……」鳳眸微蹙呂雉上前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乾隆給打斷了。
  「皇后,你身子不便該回宮休息了,朕的事情朕自有分寸!」乾隆看也不看呂雉一眼,伸手接過高無庸手中的丹藥放到口中,飲了口水便咽了下去,瞥見呂雉仍未離去,不由的有些厭煩道:「皇后還有事?」
  「皇上……沒事,臣妾告退了。」呂雉福了福身子轉身走出門,伸手扶住門邊回頭看了眼桌案旁的帝王,唇動了動終是發出了聲無奈的嘆息,可這聲嘆息為誰而嘆連她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
  淑芳齋
  夜色下,知了叫個不停,小燕子用力地拍打著門板,「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出去……」身體慢慢的滑坐到地上,蜷縮著身體低聲抽噎著,她好害怕、害怕紫薇來找她尋仇、害怕掉腦袋……
  「小燕子……小燕子……」突然間,寂靜的四周響起一個飄渺不定的聲音,「誰?是誰叫我?我告訴你我從小是被嚇大的,我從來都不怕鬼怪的!」
  「哈哈……小燕子,你真的不怕鬼嗎?」一雙手突的扒住門透過門縫向里張望,「你不怕為什麼嚇的面色慘白?你不怕為什麼見到我就逃跑?你不怕為什麼不敢直視我的眼睛?小燕子,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無恥之徒,你不僅奪走了屬於我的一切,你還害的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紫薇咬牙切齒地低喝道,隨即她的臉上呈現出讓人恐懼的冷笑,「放心我不會告發你的,我要慢慢的折磨你,讓你嘗到什麼是痛苦……」
  「紫薇,我不是故意的,我從沒想過搶你的東西……都是令妃的主意,是她不讓我向皇上說出實情的,你要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話!」小燕子用手抱著頭全身顫抖地說著。
  「是嗎?你要我如何相信你說的話呢?」紫薇蹲□與小燕子對視著,唇邊漸漸揚起一抹詭異的笑,「你這個滿嘴謊言的騙子,你還想繼續騙我是嗎?」
  「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沒有騙你,只要你肯相信我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小燕子驚慌失措地說著,「我可以現在就向皇上稟明你是真格格!」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的心被狗吃了嗎?」紫薇突的站在起身低罵道,隨即眯起雙眼看向哆嗦的小燕子,從地上拿起一個瓷瓶晃了晃,「小燕子,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你最討厭的就是臭蟲,而且對那東西過敏是吧?」
  小燕子咽了口唾沫不住地向後退,「紫薇你要做什麼?快把那些惡心的東西拿走……走開……走開你們這群惡心的東西!」小燕子從地上彈起用腳不住地踩著從門縫里鑽進來的臭蟲。
  紫薇冷冷地笑轉身悄然離去,身後傳來了小燕子嘶聲裂肺的喊叫聲,然而所有人都已對她的嚎叫麻木,即便如此大的聲音也沒有驚動一個奴才,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格格經常如此!
  臭蟲們蜂擁而上圍上小燕子的身體,雖然許多被踩成了肉餅可是仍有許多攀爬上了她的身體,接著小燕子開始瘋狂的打自己臉,用手撓身體,不多時臉上身上便多了許多的血痕,其中還夾雜著紅疹子並且那紅疹的形越來越大,越來越鮮亮同時向外滲著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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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報復開端

  紫薇靜靜地站在窗邊目視著福爾康跳進院牆,唇動了動眼底閃過一抹冷光,當初闖圍場的事情是他們兄弟一手策劃的,如今她落到如此田地這都是拜他們所賜,所以她要報復,她要讓這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都付出血的代價。
  「紫薇……紫薇你還好嗎?」福爾康上前將紫薇擁入懷中,瘋狂的親吻著懷中的人不住地低喃著,「你知道嗎這些日子我有多擔心你嗎?」
  「爾康,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為什麼會失憶?」紫薇含著眼淚依偎在福爾康的懷裡,聲色俱厲地哭泣著猶如一朵飽受摧殘的花朵,她要牢牢的抓住福爾康讓他成為自己的工具。什麼愛情、什麼姐妹之情……一切的一切都是騙人的,在利益的面前竟是如此的蒼白無力。
  福爾康抱起紫薇緩緩的來到床前,將人放到床上棲身而上,一邊撕扯著身下人的衣服一邊說道:「是令妃娘娘,她怕小燕子假格格的身份被皇上發現,怕因此連累到自己和福家,所以……所以她讓阿瑪暗中將你除去……紫薇當我趕到你住的地方,那裡早已空無一人,我滿世界的找你可就是找不到你的下落,結果你竟然成了皇上的嬪妃。」說到這福爾康哽咽住了聲音,捧住紫薇的臉眼的悲傷,「紫薇跟我走吧,我們到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從新開始生活!」
  有那麼一瞬間,紫薇真的被面前的男人所感動,然而片刻後她便將那點悸動的情緒湮滅掉,她再也不會相信那些甜言蜜語。這個男人只所以讓她跟他走,最終的目地還是想保護令妃和福家,不想她破壞他們的地位。
  「爾康,我也想和你走,可我現在身處深宮別說逃走就連出宮都難比登天……」紫薇哭的淚雨梨花好不淒美,看的面前的男人是黯然落淚,「紫薇,你放心我就算赴湯蹈火也一定把你從這個火爐救出去。」
  「嗯,我相信你……對了,爾康小燕子讓你轉告爾泰明晚去趟淑芳齋,說是有事情要和他說。」紫薇將頭靠進福爾康的懷裡,主動的抬起雙腿攀上福爾康的腰,「真希望我們能回到從前,四個人快快樂樂的時候。」
  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然而當你真的死在石榴裙下時,你是否還會覺得自己風流倜儻呢?柔情的話讓福爾康失去了理智和判斷力,他將紫薇的話風奉若真理,卻不曾想只因一時的迷情引來了無盡的禍患!
  翌日,紫薇準備了豐厚的禮品帶著貼身的宮婢來到了延禧宮。一進宮門,她就感到了一陣的心悸,彷彿有塊巨大的石頭壓在胸口讓她呼吸困難。抿緊唇斂步走進門,只見令妃輕垂著眼簾躺在軟榻上閉目養神,對於她的到來完全無動於衷。
  心中不由冷哼一聲,令妃?我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賜,難道你的內心從來都不會感到不安嗎?你每晚都睡的安穩嗎?嘴角揚起些許的笑,上前甩帕福了福身子輕聲說道:「雨煙給娘娘請安。」
  令妃微微皺了皺眉緩緩睜開雙眼,隨即說道:「喲,妹妹來了,臘梅怎麼也不叫本宮一聲?你是越發的沒有規矩了!」故作親熱的將紫薇拉到榻邊,「本宮讓小燕子這一嚇好些日子都緩不過神,總覺得頭暈暈的全身疲憊無力。」
  「娘娘是驚嚇過度,雨煙帶了些東西過來,雖然知道娘娘這裡必是不缺這些,可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還忘娘娘能收下。」紫薇輕聲說著,眼角余光上下打量著這個毀了她一生的女人,既然你想獨獲得榮寵,那我就偏偏讓你不能如願。
  「妹妹太客氣了,臘梅把東西收下。」令妃臉上帶著笑心裡卻對紫薇不屑一顧,想要巴結她真是異想天開,後宮的嬪妃中沒有什麼姐妹情深,有的只是爾虞我詐和你爭我奪的殘酷爭鬥,示好只會讓自己死的更快!
  「對了,娘娘皇上昨個賞賜給了我一件翡翠鐲子,我左看右看都覺得這鐲子帶在娘娘的這雙玉臂上更合適。」紫薇從懷中拿出塊帕子放在榻上展開,頃刻間一隻翡翠玉鐲呈現於眼前,令妃不由的瞪大雙眼,然只是一瞬間便壓住了內心強烈的情緒,淡然的笑笑,「妹妹,這既然是皇上賞賜你的,你就該收好才是。」
  「娘娘,雨煙這雙乾慣了粗活的手哪裡配帶如此珍貴的鐲子,如果娘娘不收就是看不起雨煙了。」紫薇將鐲子推到令妃的面前,臉上滿是誠懇之色。
  令妃微微一笑,緩緩抬起手將鐲子拿了起來套在了手腕上,「既然妹妹一再相贈本宮也不好再推拒。」這鐲確實是個好東西上等的翡翠,只是一想起皇上不賞賜給她而給了個鄉巴佬,她氣就不打一處來。抬起手揉了揉頭裝出十分疲憊的樣子,「這身子真是不中用,只和妹妹聊了小一會就乏的不行。」
  「娘娘,那雨煙就先告辭了。」紫薇站起身福了福身子。
  「那改日本宮再去看妹妹,臘梅替本宮送送賈主子。」令妃邊說邊躺下而手腕上的鐲子卻不曾取下。
  紫薇瞥了眼令妃手腕上透綠的鐲子,嘴角浮現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美麗的東西往往都是危險的,就如同帶毒藥的毒花總是能吸引人們的目光,為他們絢麗的顏色所蠱惑,殊不知這時她們已經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夕陽西下,淑芳齋之中小燕子蜷縮在牆角里,全身都冒出了紅色的疙瘩瘙癢難耐,大聲喊道:「放我出去,你們這些勢利小人、狗奴才……再不放你姑奶奶我出去,我就讓皇阿瑪砍了你們的腦袋。」
  「快走,淑芳齋的那個還珠格格又開始發瘋了。」
  「可不是,大半夜的我都不敢從這走……上次從這路過嚇的我差點尿了褲子。」兩個小太監急衝衝的從淑芳齋的院外一溜煙的跑過,生怕走的遲有什麼東西衝出來咬上他們一口。
  遠處的陰影里有個人站在那裡許久,見四周重新恢復了平靜,那個黑影便躥到了牆角縱身躍起跳了進去,沿著牆根來到關押小燕子的門前,壓低聲音叫道:「小燕子……小燕子你在裡面嗎?我是爾泰!」
  「爾泰?」小燕子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猛的衝到門前,雙手扒著門縫直勾勾地向外看去,「爾泰你快點救我出去,我快被他們折磨死了。」
  「別吵吵小燕子,你這麼大聲是想將所有人都叫來嗎?」福爾泰嚇的全身直冒冷汗,「小燕子,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被關了起來?」今個大哥回家就告訴他說小燕子要見他,可又沒說小燕子為什麼要見他,乍著膽子偷偷的潛入淑芳齋他可是骨足了勇氣。
  「我見到紫薇了……你知道嗎我見到紫薇了,她要害我,爾泰你快點把我救出去!」小燕子驚恐不已地說著,全身都在不住地發抖,一想起紫薇憤怒的雙眼她就全身直冒涼氣。
  「你胡說什麼呢,皇上把你關起來就對了,看看你瘋瘋癲癲的樣子,任誰看了都得嚇一跳。」福爾泰一想起五阿哥的話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沒想到小燕子叫他來是為了讓他救他出去,原來他在她的心裡僅僅是個用時拿出來的工具。
  「你放屁呢,還不是你們乾的好事,讓我稀裡糊塗的當了格格,現在弄的所有人都想殺我……」小燕子扯著嗓門大叫了起來,雙手拼命地拍打著門,就像一頭抓狂的野獸。
  「誰在那裡?!」就在這時門口處傳來一陣低喝聲,隨即院中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幾名侍衛朝著關押小燕子的屋子疾奔而來,「站住,來人……有刺客……」頃刻間,淑芳齋的院子里便被火把照的燈火通明。

  第四十一章 福爾泰被抓

  頃刻間,福爾泰被火光包圍在了中間,隨即五阿哥帶領著禁衛軍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五……五阿哥?!」福爾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緊繃的神經頃刻間鬆弛了不少,心想這來人是五阿哥可就好辦多了,胡亂編個謊話也就逃脫了。
  五阿哥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絲陰冷的笑,臉色突然陰沈的像塊冰,「大膽福爾泰,你深夜私闖禁宮該當何罪?」凌厲的聲音帶著森寒之意,一出口便讓不遠處的人打了個哆嗦。
  「五阿哥……我……」福爾泰想要上前結果被五阿哥身旁的侍衛用刀給擋了回去,「五阿哥這是做什麼?」福爾泰一臉疑惑地問道,可話音剛落腿彎處便被踹了兩腳,砰的一聲跪到了地上,隨即兩柄冒著寒光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五阿哥?!」
  「狗奴才,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後宮格格住的地方,你一個奴才竟然敢夜闖,居心何在?!」五阿哥劍眉林立一凜然然之氣,「來人,把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送到大理寺嚴審!」
  「喳。」侍衛上前將地上的福爾泰拉起架著就朝門外走去。
  「五阿哥……你別忘了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要是我有個好歹你也別想得好!」福爾泰抻著脖子大聲喊著。
  五阿哥眯起雙眼注視著被拖走的福爾泰,他當然知道狗急了會跳牆,更何況是一隻餵不熟的狼,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永遠的閉嘴。唇邊揚起一絲冷漠的笑,上前幾步來到小燕子的門前,俯□看向門裡一臉驚恐的人,一個計策從腦中冒了出來,就在這時身後卻突然聽到門外響起了一個聲音。
  「奴才參見皇后娘娘。」
  呂雉在容嬤嬤的攙扶下緩緩走入院中,鳳眸微抬看向不遠處站著的五阿哥,唇角不由的動了露出些許的笑意,「五阿哥,本宮剛剛聽說有人夜闖淑芳齋,這人你可抓到了?」
  「永琪給皇額娘請安……回皇額娘的話人已經抓到,已經送往大理寺。」五阿哥來到呂雉的面前甩袖跪地輕聲說道,竟有絲疑惑心想這皇后的耳朵可真靈,一有風吹草動就能察覺。
  「哦?五阿哥真是勞苦功高啊,這麼晚了不在宮里休息竟然擔當起了禁衛軍統領之職。」呂雉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人,她當然知道五阿阿哥的用意,這是他為自己鏟除禍患怕他的那些醜事被揭發出來,同時削弱令妃的勢力,真是好一招借刀殺人!
  「永琪只是正巧遇上了,更何況身為皇子這本就是份內之事。」五阿哥故作鎮定地說道,腦子在飛速地轉動著思索呂雉話中之意,「皇額娘,若是沒有其他的吩咐,永琪還要去乾清宮向皇阿瑪稟報此事,就先行告退了。」
  「好,既然事情五阿哥都已經處理妥當,那本宮也就不插手了,容嬤嬤我們回宮。」呂雉輕撫著肚腹緩緩離去,對於這件事情她也懶得插手,正好五阿哥替她除去那些個障礙,不過……這個永琪以後也是個極大的阻礙!
  「恭送皇額娘。」五阿哥低垂著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皇后別以為你的兒子是嫡子皇位就是你的囊中之物,鹿死誰手還說不一定呢!慢慢的站起身轉身再次來到小燕子的門前,朝裡面的人笑了笑,壓低聲說道:「小燕子,要是皇阿瑪問你今夜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就按我說的說……」
  小燕子聽完五阿哥的話臉頓時變得慘白不已,「不……我不能這麼說,爾泰沒有……」
  「你要是不這麼說,皇阿瑪會連你一起砍頭,也不想想一個男子深夜私闖格格的閨房意欲何為?別忘了你現在已非處子,要是讓皇阿瑪知道了你想想後果吧!」五阿哥的眼中浮現出森寒之色,「還有就算你同皇阿瑪說了實情皇阿瑪也不會相信你說的,別忘了我們的身份是兄妹!」他有十足的把握讓小燕子就範,對於這種貪生怕死的人只需震懾便能起到應有的作用。
  「我……嗚嗚……嗚嗚……」小燕子雙手抱著腿蜷縮在地上哭著,她真的好害怕、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
  乾清宮
  乾隆吃過丹藥正坐在榻上按照一空道人的話盤腿打坐,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高無庸的通報聲,「啓稟皇上,五阿哥在外求見。」
  「宣。」乾隆皺了皺眉顯得有些不耐煩,慢慢的吐出口氣睜開雙眼從榻上站了起來,朝急急走入的五阿哥低沈著聲音問道:「永琪,這麼晚了你找朕有何要事?」
  「兒臣給皇阿瑪請安,啓稟皇阿瑪剛剛福爾泰夜入淑芳齋已被兒臣拿下,現已將他送至大理寺關押,請皇阿瑪定奪!」五阿哥用眼角余光看向不遠處的帝王,心咯噔一聲心想皇阿瑪的氣色怎麼如此之差,宮里有傳聞說皇阿瑪最近在吞食丹藥難道是真的?
  「朕知道了,永琪這件事情就全權交由你來查辦,好了下去吧。」乾隆朝跪在地上的人擺了擺手,便重新坐回到到了榻上,雙眼微合不再理會愣在原地的人,「還跪在那裡做什麼?朕不是說了嗎讓你去處理這件事,還不快退下。」
  「兒臣遵旨。」五阿哥打了個激靈連忙站起身退出了殿門,待殿門關合上後拉住一旁的高無庸小聲問道:「高公公,皇上最近的氣色怎麼看著……」
  「噓,五阿哥你還是不要多問了,皇上的心思又豈是你我能猜度的。」高無庸看了下四周壓低聲說緩緩地說著,「有些事情五阿哥心裡清楚就行了,老奴就不送五阿哥了!」
  「好。」五阿哥微微一笑轉身朝宮門走去,一路之上他越發的覺得事情不對勁,皇阿瑪竟然對福爾泰夜入淑芳齋一點反應都沒有,這簡直太讓人費解了!皇阿瑪究竟在想些什麼?

  第四十二章 喜訊?!

  大理寺
  潮濕的糜爛味道瀰漫在空氣中,五阿哥用手捂著口鼻緊蹙著眉緩緩地朝地牢走去,「五阿哥,奴才按照你的吩咐把福爾泰關押在最安全的牢房裡,沒有讓任何見他。」大理寺的梁大人緊跟在五阿哥的身後討好地說著,生怕自己乾的事情沒有被面前的主子所知曉。
  「嗯,知道了。」五阿哥瞥了眼身旁的梁大人並沒有出聲,而是接著朝前走漸漸的眼前出現了幾個牢房,他一眼便看到福爾泰正蜷縮在角落里,嘴角不由自主的動了動,眼底閃過陰冷的寒光,他清楚的很一旦明面和福家撕破臉那也就意味著給自己樹立了個敵人,「你們先退下,我要單獨審問福爾泰!」來到牢門前五阿哥將所有人都遣了出去。
  跳動的火光將人影拉的很長很長,顯得有些猙獰可怖,五阿哥上前一步朝福爾泰低聲叫道:「爾泰……」
  「哼,五阿哥何必叫的如此的親近?你不是想置我於死地嗎?」福爾泰冷哼道,厭惡的瞥了眼牢門前的五阿哥,將身體向牆角里靠了靠。
  「爾泰,你也不看看當時的情形,若是我將你當場放了那皇后善罷甘休嗎?我之所以把你關到大理寺,一來是將你保護起來以免被皇后滅口,二來我可以想辦法替你擺脫罪名!」五阿哥言辭懇切地說著,彷彿他是真心實意為了牢里的人著想,殊不知他是早就想好了害人的法子。
  福爾泰一聽突然來了精神頭,猛的從地上爬起衝到牢門前睜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五阿哥,將手伸出牢房緊緊的抓住牢門外的人,滿臉乞求地說道:「五阿哥,你要快點把我放出去,這裡到處都是老鼠和跳蚤,我真的受不了……」
  「好,你先別急……還有千萬不要向外人說起我剛剛同你說的那些話,無論誰問你什麼都閉口不答。」五阿哥連忙向後退了向步,瞥了眼被福爾泰抓過的地方,「爾泰,我先走了如果讓外面的人等太久,他們會起疑心的。」
  「五阿哥你一定要救我出去……」福爾泰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眼巴巴地望著急行離去的人,「我真的在這裡呆不下去了,你一定要快點把我放出去啊!」
  五阿哥邊走邊抬起胳膊聞了聞,一臉厭惡地低罵道:「真是臭死了,這衣服說什麼也不能再穿了!」回頭看眼漸漸身後漸漸遠去的牢房,打開門走了出去挑眉看向守在外面的梁大人,抬手將人叫到了身邊,附耳小聲說道:「梁大人,一會我會命人將還珠格格一並送到這,你先審問還珠格格,然後……」
  「是,奴才明白,請五阿哥放心。」梁大人不住地點著頭,臉上露出奸詐的諂媚之色。
  「好,辦好這件事情,本阿哥一定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幾句。」五阿哥拍了拍梁大人的肩膀,嘴角勾起一絲輕笑轉身帶著隨從離去,微眯起雙眼暗嘆道:接下來就該給皇后找點樂子了!
  淑芳齋
  小燕子驚恐地看向朝她逼近的侍衛,全身不住地發著抖大呼小叫地喊著:「你們要幹甚麼?不要過來,我是還珠格格你們不能抓我……放開我,我要見皇阿瑪……我要見皇阿瑪……我要讓皇阿瑪砍了你們的腦袋……」
  「砍我們的腦袋,還指不定砍誰的腦袋呢!還珠格格你還是省省吧,留些力氣到大理寺去撒潑吧,那裡可有的是新鮮好玩的東西,保准你樂不思蜀!」侍衛們哄堂大笑起來,連拖帶拽將小燕子拖出了淑芳齋,就在她剛要被拉上馬車的一瞬間,她看到了在不遠處站著一個美人,婀娜的身姿在夜色下竟顯得那樣的飄渺像畫中的仙子。
  「紫……薇……」小燕子瞪大雙眼,而與此同時那個美麗的身影朝她走了過來,漸漸的她看到了那張漂亮的臉上露出了嘲諷和鄙夷的冷笑,接著她聽到了一個銀鈴般的聲音,「還珠格格,你可要好好的照顧自己,我還沒有教格格宮中的規矩呢!」
  小燕子押上馬車,她趴在車窗邊雙手抓在木質的欄桿上驚恐地看向紫薇,突然像發風似的狂拍著車壁,「放我出去,是你害我的對不對,一定是你這個狐狸精害的我……」
  紫薇婉兒一笑只是靜靜地注視著小燕子的馬車離去,她要親手將害她的人受到懲罰,要讓她們生不如死,要讓她們感受到她所承受的痛苦……抬眼看向灰暗的天空,眼角流下悲傷的眼淚,她並沒有因為報復而感到解脫,反而她越來越痛苦,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她要忍受到何時何地?
  胃中一陣翻滾,紫薇連忙扶住身旁的宮牆低頭大口地吐了起來,抬手用帕輕拭著唇角的穢物,扶著宮牆慢慢的朝自己住的院子走去,就在這時服侍她的宮婢追了來,上前攙扶住她焦急地說道:「主子,你怎麼一個人跑這來了,奴婢在宮里找了大半天……主子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沒事,可能是中午吃壞了東西吐了……我們回去吧。」紫薇強擠出些許的笑意說道,最近她時常覺得身體有些睏乏,看來真的好好休息一下了,再這樣下去別說報仇,可能仇還沒有報她就先鬱鬱而終了。
  宮婢皺了下眉回頭看了眼不遠處地上的穢物,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心想說不定她的好運氣要來了,「主子,你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東西?」
  「也沒什麼特別想吃的,不過倒是很想吃幾個桔子。」紫薇隨口說道。
  「真的嗎?」宮婢顯得十分的興奮,「那奴婢一會就去給你取幾個桔子。」細仔一想賈主子的汛期似乎已過了有小半月了,看來她猜測的八九不離十。
  「好啊,你今個怎麼這麼高興?是有什麼喜事嗎?」
  「當然有喜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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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章 小燕子VS福爾泰

  紫薇的小院中燈火通明,呂雉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靜靜地注視著不遠處忙碌的太醫,嘴角似有似無地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眼見太醫從床邊的凳子上站起便開口詢問道:「太醫,賈嬪的情況如何?」面色顯得有些焦急。
  「啓稟皇后娘娘,賈主子確是有喜了。」太醫面帶笑容拱手說道,心想這位賈嬪剛入宮沒幾日便懷上了龍種不知是喜是憂啊!
  「太醫……太醫你說什麼?」紫薇整個人登時呆若木雞,她的身體不停地發著抖,呼吸已經變得紊亂,雙手死死扒在床邊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盯著面帶微笑的太醫大聲喊著,臉色瞬間便變得慘白不已。
  「奴才恭喜賈主子,你是有喜了,以後要多加註意,奴才會開些安胎的藥給主子的。」
  「不……我不要這個孩子……」紫薇突的從床上站了起來衝到太醫的面前,雙手死死抓住他的胳膊,聲音顫抖地說道:「太醫,我求求你一定要幫我打掉這個孩子,我不能把他生下來,決不能……」算算汛期推遲的天數,她可以肯定這個孩子是乾隆的。
  「賈嬪你在胡說什麼呢?太醫你現在就去開藥,務必要保證她們母子平安!」呂雉厲聲喝道,瞥了眼身旁伺候的奴才示意他們將紫薇抓住,隨即對身旁的容嬤嬤說道:「容嬤嬤,你一會去內務府再調幾個宮婢給賈嬪,她現在身懷有孕不能有絲毫的閃失。」
  「老奴記住了了。」容嬤嬤連忙應道。
  「不……皇后娘娘……我不能要這個孩子……求求你……」紫薇痛哭流涕地趴在床上大聲哭喊著,然而卻沒有一個人回應她悲切的哭聲,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呂雉帶著奴才拂袖而去。
  大理寺
  霉爛的味道撲鼻而至,小燕子被獄卒連拉帶拽的拖進了地牢的門,隨即被關在了福爾泰的牢房裡,「你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見皇阿瑪……我要讓皇阿瑪把你們的腦袋都砍了!」小燕子雙手抓著牢門嘶聲力竭地喊叫著。
  「小燕子……小燕子……」福爾泰用沙啞的聲音重復叫著,剛剛吃完獄卒送來的酒菜他就覺得全身火熱的如同被炭火燒烤般炙熱難耐,眼前朦朦朧朧的出現了小燕子的影響,隨即又跌到了她的聲音,他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起朝那個身影直撲而去。
  小燕子被突來的聲音一驚嚇的到處躲閃,「爾泰你要幹甚麼?來人啊……放我出去……」小燕子驚慌失色地叫著,然而整個牢房裡靜的連個蒼蠅的聲音都沒有,只有福爾泰粗重的喘息聲。
  「小燕子,我好想你……我好想你……」福爾泰只追尋著原始本能的誘導朝著那個身影撲去,一把抓住小燕子後背的衣襟猛的向懷裡一帶,隨即傳來了布料撕碎的聲音,「不要跑,我真的好想你。」身體腫脹不已咆哮著在到處尋找著出口。
  身體下一刻便被按壓在地上,小燕子胡亂地推拒著面前的男人,「爾泰你清醒點,你這是怎麼了?」小燕子連蹬帶踹也沒有能將福爾泰推開,反而身上的衣服被越扯越少,露出了大半個肩膀,「快點放開我!」
  「不……我想你想的快要發瘋了。」福爾泰一手壓住小燕子的脖頸,一手扯下自己的褲子隨即俯□摸索到小燕子的褲帶一把拽開,再然後便急不可待的將自己的慾望塞進身下人的身體里。
  瞬間溫熱的身體將他緊緊的包裹在了裡面,極大的刺激了他越發失控的情緒,在沒有任何意識的情況下,他只是一味的宣洩著慾望,猛烈的撞擊聲回蕩在牢房裡,而身下的人卻發出淒慘的叫聲。
  「救命……救命……」小燕子只覺得身體快被撕裂,疼痛如洪水般將她徹底的淹沒,舉起手朝福爾泰的臉狠狠的打去,結果引來一番暴虐。只見福爾泰用手掐住小燕子的脖頸,一隻手舉起猛扇她的耳光子,直到她不再叫喊不再反抗。
  瘋狂地衝向最深處,發出低沈的呻吟聲,隨著一陣猛烈的戰慄他將那份激情釋放在了小燕子的身體里,而與此同時牢門處傳來開門的聲音,接著響起了鼓掌的聲音,「真是勇猛啊!福二爺,你可讓本官開了眼界了……來啊,帶我們的還珠格格驗身去!」梁大人笑容可掬地緩緩來到門前悠然地說道。
  神情漸漸的恢復清明,福爾泰低頭一看身下被蹂躪的淒慘不已的小燕子,頓時身上冒出了一層的冷汗,猛的將自己抽離那局身體連連倒退了數步驚慌失措地將褲子提起,那股白色的液體混合著血跡滴落在了地上,發出濃濃的味道。
  「你們……你們在我的飯里下藥了是不是?」福爾泰用手指著一臉笑容的梁大人怒罵道,他怎麼如此的不小心竟然著了這個狗官的道?!
  「喲,福二爺你這可真咬人,這事是你做的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梁大人把臉一沈露出些許的冷笑,「這格格的味道如何?能在臨死前有如此的艷遇,你就知足吧!」
  「你說什麼?什麼叫臨死前?」福爾泰衝上前雙手死死抓著牢門大聲喊道。
  「嘿,我說福爾泰你可真會裝,你把格格給弄成這般模樣你還想活命?一會驗完傷本官就升堂給你定罪,明個就處斬!」梁大人冷冷地說道,一臉鄙夷地看向牢門裡的福爾泰,心想曾經的福家是多麼的不可一視?現在怎麼樣?
  福爾泰聽完全身不由的一顫,瞪大雙眼怒視著梁大人,「你這個狗官,你究竟是受了誰的指使想置我於死地?你們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令妃娘娘決不會放過你的,我阿瑪也不會放過你的!」
  「哼,那本官還真要看看你說的這兩位貴人能有多大的本事……來啊,本大人現在就要升堂。」梁大人的臉上呈現出詭異的笑,這可是他升官的大好機會,他豈會讓事情辦砸了?!

  第四十四章 福爾泰受刑

  延禧宮
  淡淡的熏香瀰漫於整個宮殿中,然而即便凝神的香味也沒能讓令妃煩亂的情緒消退,鐵青的臉上布唇在不停地抖動著,她開始感到陣陣的恐慌。一旦福家倒台,她在這深宮之中便失去了外援,如此一來她豈不是成了一座冰山隨時都會坍塌?
  「別說了,給本宮退下。」厲聲喝退跪在地上唯唯諾諾地奏報的小太監,令妃突的從軟榻上站了起來在屋子里來回奪著步子。唯今之計她只能先去求皇上了,五阿哥這條野狼一定是想借這件事情打壓福家和她在宮中的地位,以便為自己掃清前進的障礙!
  哼,想搬到本宮?!永琪你還太嫩了些……令妃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瞥了眼門口低喝道:「來人,本宮要去見皇上。」大步流星走出殿門,令妃在奴才的簇擁下急急的朝乾清宮而去,然而剛到宮門口便被高無庸給攔住。
  「老奴給娘娘請安。」高無庸拉起下擺跪到地上正好擋住了令妃。
  「高無庸快請起,本宮有要事要見皇上,勞煩你你進去通報一聲。」令妃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人臉上強擠出些許的笑意,對於皇上跟前的紅人她還沒有鬧翻的想法,所以即便心裡再鄙視再不願意理會面前的奴才她也要裝一裝。
  「回娘娘的話,皇上有旨不見任何人,娘娘還是請回吧。」高無庸緩緩的從地上站起恭敬地說道。
  「不見任何人?!」令妃的眉突的皺起,上前一步來到高無庸的面前壓低聲音說道:「你就說本宮要見皇上,皇上一定會見本宮的。」令妃自信滿滿地說著,可心裡卻開始打起了鼓,莫不是皇上真的沈溺於煉丹之術了?!
  高無庸猶豫了片刻,微微一笑道:「那娘娘在這裡稍候片刻,容老奴進去向皇上稟明!」
  「勞煩高公公了。」令妃柔柔一笑,目光緊隨著高無庸一起進了殿門,心裡開始琢磨如何替福爾泰辯解。左思右想這件事情都十分的棘手,最後愁的她無聲地嘆了口氣,將手中的帕子攥緊掌心早已覆蓋上了層冷汗。
  不多時,高無庸走了出來面露難色說道:「娘娘,皇上說讓你有事去坤寧宮找皇后娘娘。」
  「皇上真這麼說的?」令妃的身體猛的一顫,這意味著什麼?皇上現在已經徹底的將後宮的大權全都交給了皇后那個賤人?!陣陣涼氣沿著她的脊背向上冒,讓她全身不由的微微的顫抖。
  「是,皇上確是這麼說的。」
  「我不信……讓開本宮要親自面見皇上。」令妃一把推開擋在面前的高無庸便奪門而入,「娘娘,你不能進去……」高無庸在令妃的身後大聲喊著,然而前面急行的人卻完全不理會他的話。
  令妃來到門前大說道:「皇上,臣妾有事稟報……皇上……」
  乾隆剛吃完丹藥正坐在榻上打座,門外卻傳來了令妃的聲音頓時心裡便覺得厭煩不已,極不情願的睜開雙眼從榻上起身來到門前,一把推開門怒視著門外的令妃厲聲喝道:「令妃,朕不是說讓你去找皇后嗎?你又跑進來撒什麼撒潑?」
  「皇上……皇上你要替臣妾做主啊。」令妃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眼淚瞬間便溢出了眼眶,哽咽著聲音扯住乾隆的衣擺揚起頭悲切地注高著一臉陰沈的帝王。然而當她的雙眼看到乾隆的臉時不由的僵住了,面前的男人眼窩深陷四周是黑乎乎的如同嚴重的睡眠不足。
  乾隆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轉身走回榻前坐了下來,隨即目光落在了緊跟著走進的令妃的身上。
  「回皇上的話,臣妾是為了爾泰的事情而來的……爾泰這孩子和小燕子早已心意相通所以就晚上偷偷的私會了……臣妾知道是福倫管教不嚴,可皇上就念在爾泰還年輕饒恕他們這一回……」令妃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乾隆打斷。
  「你就為這點破事來打擾朕的清修?!」乾隆不以為然地說著,隨即抬起腿盤坐於榻上緩緩閉上雙眼,「朕已經將這件事情交給五阿哥處理,若還有什麼不放心的盡可去找皇后,這本就屬後宮之事,以後別拿這種事情來煩朕。」
  「皇上……皇上……」令妃驚愕地瞪大雙眼,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面前的帝王竟然無動於衷,跪爬著向前可還未等她開口便聽乾隆大聲喊道,「來人,送令妃出去!」
  隨著乾隆的聲音響起,高無庸自門外走進來到令妃的面前,「娘娘,你還是回去吧。」
  「皇上你不能不管啊……」令妃幾近哭腔,然而無論她如何的呼喊,榻上的帝王就像沒有聽見一般完全不理會她,「娘娘,走吧。」高無庸將令妃從地上攙扶了起來,而令妃則是走一步一回頭地看著漸漸遠去的帝王,這真的是那個曾經寵愛她的男人嗎?怎麼竟變得如此的陌生!
  大理寺
  大堂之上,梁大人悠閒地端坐於案前,手捏著兩撇小鬍子朝站在堂下的福爾泰冷冷地一笑,低喝道:「堂下所跪何人?!」他就要殺殺福家的氣燄,不就是仗宮里有個女人嗎?
  「呸,你少在那裡假虎假威的。」福爾泰一臉不屑地吐了口唾沫,挺著脖頸一副大爺的樣子。
  「好啊,挺有骨氣的……不過,一會你的脖子要能像現在這麼硬我就佩服你!」梁大人朝站在一旁的衙役遞了眼神緩緩說道:「來啊,給咱們這位大爺好好的松松筋骨!」
  「是,大要!」衙役應命退下,不多時便抬著夾棍來到了大堂上,隨即幾名衙役便來到福爾泰的面前將他按倒在地,將兩條小腿塞進了夾棍里,再然後傳來了福爾泰撕心裂肺的呼喊聲,「你這個狗官竟然敢對我用刑……」
  「這才只是個熱身,好玩的還在後面呢!」梁大人微微一笑,「喲,這麼會就受不了了?」梁大人看向倒在地上滿頭大汗的福爾泰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看看你們怎麼把福二爺給累的滿頭的大汗,來啊端盆水來給福二爺洗洗!」
  「是,大人。」衙役樂吱吱地跑了出去,隨即用抹布墊在手上端了盆冒熱氣的水走了進來,「大人,水端來了。」
  「那還愣著幹甚麼?還不給福二爺洗洗!」梁大人故作驚愕地說著。
  「好嘞!」衙役端著水來到福爾泰的面前,讓兩邊的人都讓開隨即將一盆滾燙的熱水劈頭蓋臉的倒在了福爾泰的身上,再然後福爾泰猛的從地的彈了起來,用手胡亂的擦著臉,結果一塊塊燙熟的皮被他擦了下來露出了紅色的肉……
  「啊……」淒慘的叫聲回蕩在整個大堂上,四周衙役們看著在殿中上下亂蹦的福爾泰一個個樂的是東倒西歪,完全把福爾泰遭受的大刑當成了樂子。

  第四十五章 冷漠的帝王

  一紙供狀被扔在福爾泰的面前,隨即兩邊的衙役圍上前將他團團圍住,只見有人接起福爾泰的手在滿是血跡的臉上沾了下便在供狀上按下了手印。
  「啓稟大人,犯人福爾泰已然認罪畫押。」衙役雙手捧著供狀來到梁大人的在前。
  「好,將犯人嚴加看管,任何人不得接近。」梁大人接過供狀臉上露出了得意的輕笑,瞥了眼倒在地上昏死過去的福爾泰冷哼一聲,便站起身徑直離去。
  景陽宮
  五阿哥接過梁大人呈上的供狀,嘴角勾起些許挑眉看向一臉訕笑的梁大人,裝模作樣地贊嘆道:「梁大人果然是執法嚴明,只是短短的幾日便讓福爾泰認罪,供狀稍後我會呈交給皇上,看皇上要如何懲治這個□宮闈的奸詐小人。」
  「奴才遵命。」梁大人恭敬地說道,隨即偷偷看了眼五阿哥湊上前幾步小聲問道:「五阿哥,奴才恐怕犯人再翻供,要是那樣事情可就麻煩了。」一雙小眼睛眨巴眨巴的顯露出凶狠之色,「依奴才愚見,這犯人還是早些處罪掉才穩妥。」
  五阿哥略作思索皺了皺眉道:「梁大人說的極是,可這福爾泰必定是朝中重臣的公子,若是輕意的處死豈不遭人話柄?!」他當然希望福爾泰越快被處決越好,可是事情不可能按照他一個人的意願來行事,很多事情他必須考慮周全。
  「呵呵,五阿哥這有何難?只削一把火便全了事了!」這種殺人滅口的事情他們做的多了去,別說是朝中重臣的公子,就是王孫貴族也能消失的乾乾淨淨不留下任何的痕跡。
  五阿哥的臉上呈現出一抹詭異的笑,抬手握住梁大人的肩膀,「梁大人,你如此盡心盡力的效忠於我,待我繼承大統之後必為你加官進爵。」他現在還真就缺這種看門狗,雖然他明白這個梁大人是想為自己以後謀取利益,可是在皇宮中誰不是在處此利用呢?
  「奴才謝過五阿。」梁大人甩袖跪地一臉的感激,心想這回他總算可以平步青雲了,誰都知道皇上最器重五阿哥,曾多次有意無意的點到要將皇位傳於五阿哥,如今他能攀附上這棵大樹簡直是太幸運了。
  「好,去吧,事情做的漂亮些。」五阿哥拿起供狀緊緊的攥在掌心,看了眼梁大人道:「我明日一早就去將這供狀呈交給皇上……記住了,明天早上!」
  「喳。」梁大人會意一笑,站起身倒退著走出殿門。
  看著漸漸遠去的梁大人的身影,五阿哥的眼底閃過一絲陰森的冷光,他要將眼中釘一個一個的拔掉!不過,接下來他必須將皇后那礙事的母子二人除掉才好,不然即便將自己的障礙除掉了,皇位也還是存在危險的,畢竟永璂才是嫡子而皇后肚子里懷的不知是阿哥還是格格!
  御花園裡
  呂雉在容嬤嬤的攙扶下緩緩地沿著石徑慢步,輕聲說道:「真是沒想到啊,這個五阿哥的手段還挺狠的……容嬤嬤,從今個起派個兩個機靈點的小太監跟著永璂一起去上書房,不要讓他在外面吃任何的東西,他的飲食起居都要經過嚴格的檢查,我擔心五阿哥很快就要對永璂下手了。」
  「老奴明白……不過,皇后娘娘,五阿哥真有這麼大的膽量敢對十二阿哥下手嗎?畢竟……」
  「容嬤嬤,皇位的誘惑力是讓人難以抵御的,為了坐上那個位置人是會失去心智的。」呂雉長長地嘆了口氣,將目光投向遠處花團錦簇的園子,曾經的記憶竟再次浮現於眼前,她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她的孩子,「還有把福爾泰被逼認罪的事情透露給令妃。」可悲的女人現在知道自釀的苦酒了吧?這才是剛剛的開始,真正的懲罰還在後面,你做好準備了嗎?
  翌日清晨,五阿哥早早的就候在了乾清宮的門前,見高無庸走出便上前詢問道:「高公公,皇上起身了嗎?」
  「老奴給五阿哥請安。」高無庸剛要下跪便被五阿哥拉住,「高公公,不必多禮……我有要事要面見皇上,可否給通報一聲?」他清楚高無庸在皇上身這的做用,耳邊風的力量他可是見識過的,所以對於這個仍有用處的老公公他還是十分的客氣。
  「皇上已經起身了,五阿哥在這裡稍候片刻,待老奴進去給你通報聲。」高無庸微微一笑斂步走進殿門,不多時便又走了出來,「五阿哥裡面請。」
  「多謝。」五阿哥拉起下擺邁進乾清宮的門,一進門便看到端坐在榻上正念著經文的乾隆,甩袖跪地說道:「兒臣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吉祥。」
  乾隆眼睛微微的欠起一點縫隙,隨即又閉合上低沈著聲音說道:「永琪你來見朕有什麼事?」
  「回皇阿瑪的話,福爾泰已然認罪這是供狀,請皇阿瑪過目。」永琪雙手托起供狀,接著高無庸上前將供狀接過呈送到乾隆的面前。
  乾隆再次睜開雙眼將目光投向供狀上,眉峰不由的微微的蹙起,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個尖細的聲音:「啓稟皇上,梁大人有要事稟報!」
  「喧。」乾隆擺了擺手示意高無庸將供狀拿開,看向急行而入的梁大人唇角動了動問道:「梁大人,有什麼事不能上朝再奏報嗎?」
  「啓稟皇上,大理寺地牢失火,奴才帶人搶救了多時才將火撲滅,可裡面的人犯都被燒死了……皇上,奴才失職……請皇上定奴才的罪。」梁大人跪在地上驚慌失措地說著,將頭低的不能再低。
  梁大人說完許久也不見乾隆知聲,這裡心越發的驚慌,偷偷的抬起頭看向盤腿坐在榻上的帝王,結果他發現榻上的人根本沒有理會他在說什麼而是閉著雙眼口中念念有詞地不知在說些什麼,「皇上?!」梁大人試探性地叫道,然而叫了一聲仍沒有回應,不由的將目光投向一旁的高無庸身上,「高公公,這……」
  高無庸上前一步來到乾隆的身側,俯□小聲叫道:「皇上,梁大人還跪在那裡等著呢!」對於乾隆的怪異他早就見怪不怪了。
  乾隆極不情願地睜開眼睛,厭惡地說道:「失火本就是你失職,罰俸祿一年以示懲戒!」
  「奴才領旨……可是,皇上,福爾泰也在這死亡的犯人當中。」
  「五阿哥,你不是說福爾泰已然認罪了嗎?那他就是死有餘辜……好了,朕還要念經,你們都退下。」乾隆擺了擺手,可就在這時宮門外又傳來了哭喊聲,緊接著令妃滿臉是淚的跑了進來,撲通一聲便跪到了乾隆的面前,「皇上,皇上你要給臣妾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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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 令妃的恐懼

  乾隆的臉越來越陰沈,突的睜開布滿血絲的雙眼怒喝道:「令妃,你又到朕的面前哭鬧什麼?」
  「皇上……皇上,真正玷污還珠格格名節的十惡不赦的人是……是五阿哥!」令妃咬牙切齒地用將手指向站在一旁的五阿哥,只見他的身體微微一顫臉上顯露出驚愕之色。
  「令妃娘娘,你怎麼可能血口噴人?!小燕子是我的妹妹,我豈會對她做那種事情?」五阿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顯得氣憤不已地辯解著,「請皇阿瑪明鑒!」五阿哥心裡此時已像熱鍋上的螞蟻,心中暗罵這個令妃真是狗急跳牆了,連這種事情都敢抖出來就不怕皇上發現她與他之間的事情嗎?
  「五阿哥你還有沒有羞恥之心,你姦污格格之事是淑芳齋明月親眼所見,你還威脅他若是敢說出去就要殺了她全家……皇上,臣妾所說的句句屬實,若有半句假話天誅地滅!」令妃已然豁出去了,她決不能讓五阿哥得手,那樣一來她連一點依靠都沒有了,就更不要提在後宮與那群女人鬥了。
  「砰……」一聲巨響回蕩在宮殿之中,乾隆五指狠狠的擊打在桌案之上,呼吸變得異常的急促!面前一個是他的兒子、一個是他的妃子,可現在他們兩個就像兩只瘋狗彼此互相撕咬。
  頭隱隱的有些發暈,乾隆身體一晃倒在了榻上,「皇阿瑪……」五阿哥一個箭步衝上前攙扶住乾隆不住地呼喊著,心裡卻已樂開了花,心想要是皇阿瑪現在駕崩那皇位就非他莫屬了,然而心裡樂面上卻要表現的萬分驚慌和憂慮。
  「皇上……皇上……來人,快傳太醫……」令妃嚇的已無面人色,她清楚的很若是皇上駕崩那她只能移居冷宮,而且皇位極有可能會落到五阿哥的手裡,那她的下場便可想而知,「高無庸你還愣在那裡幹甚麼?還不快傳太醫!」令妃側臉看向已經呆住的高無庸低喝道。
  「喳。」高無庸這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連滾帶爬地跑出殿門吩咐著人去太醫院。
  夜,漸漸的深了,乾清宮里仍是燈火通明,呂雉手扶著肚腹坐在龍床邊上緊緊握著乾隆的手柔聲詢問道:「皇上,可覺得好點了?」看著面前已經病入膏肓的帝王,她的心裡卻沒有一點的心痛,是傷的太深還是本就無感情?連她自己才都茫然了……愛情對於她來說是奢侈的,唯有愛子才是她活著的希望。
  「咳咳……咳咳……朕的丹藥……快把丹藥給朕拿來……」乾隆將手伸向呂雉眼中滿是渴望,「皇……皇后……丹藥……快……咳咳……」劇烈的咳嗽聲蓋住了一切的聲響。
  呂雉的唇動了動眼中閃過一絲的異樣,伸手握住那只枯瘦的手緊蹙著眉心規勸道:「皇上,那丹藥本不是什麼仙丹,皇上不要再聽信那妖道的鬼話,還是快些服下太醫開的湯藥……」
  「不,朕不喝湯藥,朕要朕的丹藥……皇后你敢抗旨嗎?」乾隆深陷的眼睛迸射出恐怖的寒光卻早已失去了原有的震懾力,留下的只有垂死的隱晦。
  「皇上?!」呂雉暗暗地嘆了口氣,乾隆我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死路是你自選的那就怪不得我了,側臉看向一旁的高無庸垂下眼簾嘆道:「高公公,把丹藥拿來吧。」緩緩站起身來到殿外將太醫叫到了身旁,「各位大人,皇上的病情如何了?」
  「這……皇后娘娘,皇上的病情已經十分的嚴重,若是再繼續服用丹藥恐怕……」
  「剛剛的情況你們也都看到了,本宮也是毫無辦法……不過,本宮已經派人將此事急報給了太后,料想太后這幾日就該回宮了。」
  「那自是最好,太后的話皇上向來都能聽的進去。」太醫們彼此看了看,懸著的心終是可以放下些許。自古帝王都追求長生不老,先帝如此而如今皇上子迷戀於此,可是這世上哪裡有長生不老的藥?那都是古書上的傳說罷了,到頭來只是一場反而丟了性命。
  呂雉點了點頭屏退了太醫將和珅叫到了偏殿,端坐在軟榻上攏目看向跪在地上的人,低聲說道:「和大人,下面的事情該輪到你出場了,詔書寫好了嗎?」
  「回皇后娘娘的話,詔書奴才已經擬好,請皇后娘娘過目。」和珅站起身雙手捧著詔書送到呂雉的面前。經過這些事情,他是越來越佩服這個女人的手段,不費吹灰之力便達成了自己的目地。
  呂雉接過詔書打開細看,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道:「和大人寫的甚好!不過,這詔書還是要皇上親筆再抄寫一遍為妥,否則難以服眾。」眼簾微抬將目光投向呆愣住的人,「這件事情本宮會處理的,你只管做你該做的事情便可。」將詔書放入袖中,呂雉緩緩的站起身,在經過和珅的身前時低聲說道:「和大人,本宮會遵守諾言的。」
  「謝皇后娘娘。」和珅連忙應道,遠遠的注視著那個離去的身影,緊蹙的眉漸漸的舒展開。雖然前途未卜,然而這已經比最壞的結局要好很多了……
  冷宮之中
  呼呼吹進的冷風捲起地上的塵土打著旋在院中張狂地咆哮著,殘垣斷瓦、荒廢的庭院、四處透風的門窗,微弱的燈光里映射出一個驚恐不已的女人,塗抹著胭脂的臉上此時已失了原本的光彩,散髮著落魄的慘淡。
  「放我出去……皇后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令妃雙手用力地拍打著緊鎖的門,然而無論她如何的哭喊門外都沒有任何的回音。她竟然鑽了皇后的道,一時的衝動衝昏了她的理智,去見皇上本就是愚蠢的舉動,結果皇上還……就算皇沒事,她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那個曾經寵愛她的帝王已經不復存在了!
  吱嘎一聲沈重的門從外面被打開,接著一個綺麗的身影獨自走進,輕柔的腳步聲慢慢的來到鎖著她的門前,急忙從地上爬起從門縫向外看去,臉上突的露出憤怒的表情怒吼道:「皇后,你這個蛇蠍女人,你別以為這樣就可以置我於死地!」
  「呵呵,令妃本宮有說過要你的命嗎?」呂雉用手輕撫著高聳的肚腹,嘴角微微的揚起露出一絲輕笑,挑眉看向屋子里臉部扭曲的女人,笑道:「妹妹現在的模樣真是‘嫵媚動人’……你放心,本宮決不會殺你的,事情要慢慢的玩才有意思,你說是不是呢?」
  呂雉的話音剛落,令妃的周身便打了個冷顫,「你究竟想怎麼樣?」面前的女人雖然臉上帶著笑,可那笑在她的眼裡竟是如鬼魅般的可怕,可怕的讓好覺得彷彿身陷煉獄!

  第四十七章 五阿哥入獄

  乾清宮
  悠然的檀香自香爐里蕩漾而開,裊裊的煙霧為空曠的大殿平添了抹寧靜,呂雉屏退奴才緩緩來到床前欠身坐下,眸光緩緩的落在乾隆的蒼白的臉上,嘴角漸漸的勾起一絲輕笑,「皇上……皇上你可覺得好些了?」
  「丹……藥……朕的丹藥……」乾隆毫無焦距的眼睛空洞地不知看向何處,口中卻不斷重復著同一句話,黑紫色的唇昭示出他已中毒極深,混沌的思緒早已不能進行任何思考。
  呂雉瞥了眼身旁的容嬤嬤從她的手裡接過小木盒,慢慢的打開從裡面拿出一顆丹藥放到乾隆的唇邊,「皇上張開嘴丹藥臣妾已經給你取來了快吃吧。」將黑色的丹藥塞進乾隆的嘴角里,她微蹙著眉仔細注視著乾隆臉上每一個表情。
  只見乾隆瞬間來了精神頭突的睜大雙眼竟然從床上緩緩坐了起來,只是他的眼裡是一片混沌沒有任何的神采,就那樣呆呆的坐在床上像個木偶,「皇上,只要你聽話把這詔書抄一遍,臣妾就再給你一顆丹藥。」
  呂雉示意容嬤嬤將乾隆攙扶起來,緊跟在兩人的身後來到案前拿起毛筆放到乾隆的手中,「皇上筆和紙都在這裡,慢慢寫不用著急,丹藥這裡有很多。」將小木盒打開放在乾隆的面前,而乾隆在看到丹藥時眼睛發出精光,根本不去看詔書上寫的是什麼只是拿著筆不停地在紙上抄著,並且時不時的抬起頭看看盒中的丹藥。
  「給朕……快把丹藥給朕……」乾隆抄完將筆扔在了桌子上便伸手去搶不遠處的丹藥,雙手緊緊的握著小木盒隨即整個慌慌張張的跑到了床上,那驚恐的樣子就像有人要搶他最珍貴的東西。
  呂雉拿起乾隆抄好的詔書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側臉看向容嬤嬤壓低聲間說道:「容嬤嬤派人將這詔書送到光明正大的牌匾後,還有通知和珅務必派人在路上攔截太后,能拖延多久就拖延多久……」
  「是,皇后娘娘。」容嬤嬤接過詔書放入懷中急急的走出門,與此同時呂雉將那份假的詔書放到蠟燭前點染,靜靜地注視著它融化在火焰之中。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下面就該輪到乾隆出場了,只可惜……
  景陽宮
  五阿哥此時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不停地在屋子里來回奪著步子,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個急切的聲音:「爺……爺……」接著一個小太監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
  「皇上到底怎麼樣了?」五阿哥上前一把抓住小太監焦急地詢問著,令妃和小燕子的事情他現在已經不放在心上了,他唯一關心的便是皇上的生死,若是皇上真的咽了氣他決不能讓皇后從中作梗,這個皇位他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搶到手。
  「聽……聽乾清宮的太監說,皇上已經醒了就是神智不太清楚。」小太監結結巴巴地說著,隨即癱坐在地上用袖子擦著汗。
  「這麼說一時半會還死不了……」五阿哥低喃著轉過身慢慢的走到不遠處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看來他還有時間作準備。眼珠子轉了轉突的朝門外叫了聲:「來人。」
  「爺,有什麼吩咐?」
  「小路子,我寫封信你現在立刻送到城外守軍蘇大人的手裡,還有……其他的我在想想,你先去送人。」五阿哥來到桌前伏案急書,不多時便寫好一封信遞給了小路子,「這信你務必親手將到蘇大人的手裡,若是辦好了爺會重重的賞你。」
  「喳,奴才一定把差事辦好。」小路子將信揣進懷裡便起身離去。
  眼看著消失在門前的身影,五阿哥的嘴角斂起些許的笑意,現在只要他將京城控制住那他的皇位就唾手可得了,皇后只不過是一介女流量她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更何況皇阿瑪曾經暗示過朝臣要將皇位傳於他,所以在朝中支持他的人佔了大多數,如今他也要學學玄武門之變的唐太宗李世民,來個乾清宮之變!
  「哈哈……」五阿哥越想越高興竟不自覺的笑了起來,看的一旁的小太監直發毛。
  五阿哥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地在屋子里來回奪著步子,額頭上的汗珠像小溪般沿著額角流下,就在這時門外急急跑進個小太監,「爺……爺……功
  「五阿哥什麼事讓你如此的高興呢?」呂雉在宮女的攙扶下緩緩走入,冰冷的聲音瞬間就給屋子里籠罩上了一層詭異的色彩。
  「皇……兒臣給皇額娘請安。」五阿哥眼底閃過一絲驚慌,連忙上前拉起衣擺跪到了地上,心突突地撞著胸口,心想剛剛自己派出去的人不會被皇后發現吧?想著想著這身體竟有點發顫。
  呂雉瞥了眼驚慌失措的人,嘴角不由的露出鄙夷之色,暗嘆道:就這點出惜還想逼宮?乾隆喜歡的兒子真是與眾不同,不過有一點道是和他如出一轍,那就是---好色!什麼叫色字頭上一把刀?好色便注定了其下場,「五阿哥,本宮剛剛抓住了個私自出宮的奴才……他說是你讓他出宮送信的!」
  「不……這與我決無任何關係。」五阿哥的頭上突的冒出一層冷汗,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這個女人難道早就盯上了他?怎麼他這邊剛派人送信,她就抓了個現形?「請皇額娘明鑒。」心已經懸在了嗓子眼裡,他只覺得後背簌簌的向外冒著涼氣。
  「明不明鑒這本宮說了可不算,不過本宮已經將這奴才交給了邢部審問……五阿哥,皇上已然清醒了所以令妃告你的罪行……你雖為皇子,可宮中阿哥眾多本宮也不能偏袒哪一個,所以就要委屈五阿哥幾日在宗人府呆上一陣子,等案情查清自然會還五阿哥一個公道。」呂雉側臉看向身後的奴才低聲說道:「來啊,送五哥去宗人府。」
  「不……你們放開我……皇后,你沒有權利處置我,我要見皇阿瑪……你們放開我……」五阿哥瞪大雙眼滿是血絲的雙眼怒視著皇后,彷彿面前的人是十惡不赦的罪人。
  「五阿哥,皇上現在剛剛蘇醒受不得刺激,行的正又怕什麼呢?宗人府自會還你清白之身,也免了遭人口舌。」呂雉冷冷地說著,每一句話都像冰刀刺進五阿哥的心,「帶走,好生伺候著。」
  「皇后……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這是在借刀殺人……你們放開我,我要見皇阿瑪……」五阿哥猛的掙脫開侍衛的束縛便衝了出去,結果被守在外面的大內高手一左一右攔截下,僅僅只幾個回合的過招便被捆綁押了下去。
  呂雉目視著那個憤怒的身影被拖拽出去,唇只是動了動便沒了任何的表情,‘惡毒的女人’這個詞她聽的太多太多了,多的已經讓她感到了麻木!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八章 虐五阿哥

  宗人府
  昏暗的牢房到處都瀰漫著腐敗的味道,潮濕的牆壁長滿了霉菌,五阿哥被侍衛推推搡搡地關進牢房裡,「進去吧……還擺什麼阿哥的架子?」侍衛憤然地將門鎖上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五阿哥,我的爺……奴才們是心疼你給你找了兩個伴,有什麼需要就讓他們兩個伺候著。」
  「你們這群混賬王八羔子等本阿哥出去一定把你們千刀萬剮。」五阿哥恨恨的將手拍在牢房上,咬牙切齒低罵著,然而他的話音還未落身後便響起了嘩啦嘩啦的響聲,同時鼻翼間傳來腐臭的味道,「誰……誰在那?」借著微弱的壁火他隱約的看到在牢房的角落里站起了兩個東西,從外形上看像是兩個人可那股子的腐臭味讓他聯想到了僵屍,「別過來……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呵呵……」沙啞的聲音像被粗糙的沙粒打磨過,「五阿哥……主子你怎麼連奴才都不記得了?」其中一個陰影發出鬼魅般的聲音,搖搖晃晃的身體拖著沈重的步子朝五阿哥逼近,嚇的面前的男人連連後退可最後身體抵在了牢柱上再無處可躲。
  「你是誰?你究竟是誰?!」五阿哥嚇的面無人色,全身都在不停地顫抖,恐懼如潮水一般迅速的將他淹沒,「不要再靠近……來人……來人……」
  「爺,你可真健忘……我是福爾泰啊……這個不是和你有過魚水之歡的小燕子還珠格格嗎?」散髮著腐臭味的男人用滿是膿包的手將面前的頭髮挑開,隨即一張布滿濃水和血水露了出來,而最讓人恐怖的是那張已經扭曲的臉上所呈現出來的笑。
  「福……福爾泰?」五阿哥咽了口唾沫定神細看終於認出了面前幾乎毀容的男人,與此同時站在他身邊的另一個人瞪大雙眼朝他撲了上來,「永琪……永琪你是來救我出去的嗎?你知道嗎我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你看……你看他們都這麼大了……」小燕子一把扯開衣服露出裡面的一堆稻草,用手輕輕撫摸著稻草柔聲說道:「乖啊,娘會很疼你們的!」
  「爺,你不是說要救我出去嗎?怎麼我竟成了你的替罪羊呢?」福爾泰蹬著兩只突出眼眶的眼珠子一步一步的逼近五阿哥,突的伸出雙手去掐他的脖子,「你這個口是心非的東西把我害成這樣,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走開,我沒有害你,這一切都是皇后乾的……要報復你找她去……」五阿哥抬腳將晃晃悠悠走進的人一腳踹開,可還未等他從震驚中回過神,小燕子不知何時站到了他身後,「小燕子?你想幹甚麼?」話剛一出口小燕子就用雙手死死的勒住五阿哥的脖子,口中念念有詞地說道:「永琪,你想離開我們母子是不是?一定是那個壞女人又勾引你了……可是我不會讓我們的孩子沒有爹的……決不能……」
  「走開……你這個瘋子。」五阿哥用胳膊肘狠狠的撞向小燕子的小腹和胸口,可小燕子就像沒有任何知覺一樣仍是死死的摟著他的脖子,直到她的口中吐出大口的鮮血她也沒有樓開絲毫,而與此同時福爾泰也從地上爬了起來,而此時他的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根長長細細的鐵棒,並且鐵棒的一端還帶著尖十分的鋒利,「爾泰……不要衝動,我真的從沒有害過你。」
  五阿哥一邊拼命的用胳膊肘撞擊著小燕子的身體,一邊與福爾泰周旋,突然小燕子一口血噴在了他的臉上,慌亂間他閉上雙眼用手去擦臉上的血,可就是這麼一會的功夫福爾泰就將鐵棒刺進了他的大腿,「啊……」隨著一聲的慘叫聲,五阿哥的大腿上多了一個窟窿,而福爾泰手裡的鐵棒上染滿了紅色的液體正向下滴落著。
  頃刻間,整個牢房裡瀰漫起了濃濃的血味,五阿哥疼的臉部扭曲了起來,「疼嗎?你也知道痛是不是?」福爾泰冷冷地笑著,血肉模糊的臉上猙獰可怖,他緊緊的握住鐵棒突的舉起又刺進了五阿哥的另一條腿,可這次他的鐵棒還沒有抽出五阿哥一個猛撞便將小燕子甩了出去,接著握住插在腿上的鐵棒用力一拽強支著身體看向僵在原地的福爾泰。
  小燕子的身體撞在地面上發出沈重的聲響,倒在地上掙扎了許久才又爬了起來,披散著頭髮死死地盯著背對著她的五阿哥,冷不防的躥出摟住他的腿接著用牙狠狠的咬上他的小腿肚子,「啊……瘋子你給我松開。」五阿哥合起鐵棒便朝小燕子的頭砸去,可就在這時福爾泰又衝了上來,兩個人一上一下將他壓在牢門上,「來人……快來人……」
  面前的二人就像瘋狗般在他的身上撕咬著,不多時衣褲上便溢出大片的血跡,而一塊塊肉也被扯下吐在了地上,揮舞著手中的鐵棒擊打著瘋狂的二人,然而他們就像沒有知覺般毫無畏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五阿哥漸漸的失去了反抗的力氣終是倒在了地上大口地喘著氣,血沿著他的嘴緩緩的流出,身上被咬的到處都是傷,突出的雙眼毫無焦距的不知看向何處。
  「乖……看看我們的孩子多漂亮,只要你陪著我們我就會保護你的,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可是你要是敢和別的女人好,我就掐死你!」小燕子雙手用力的掐在五阿哥的脖頸上,十指泛白用盡全力,可就在五阿哥即將斷氣的一瞬間她又將手松開了。
  「咳咳……咳咳……」五阿哥急速地咳嗽著,可還未等他氣息平息下來,小燕子便從草堆里扒拉出來一個東西,黑乎乎的似乎還帶毛,接著她拿起那團黑乎乎的東西便朝五阿哥的嘴裡塞去,「嗚嗚……」
  「乖乖的吃了,這可是好東西,吃了你的病就好了。」小燕子掰開五阿哥的嘴,終是將那團黑乎乎的東西塞了進去,「這可是我昨天晚上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抓到的老鼠,你可不能浪費了,我是專門給你留著的,誰讓你是我孩子的爹呢!」
  五阿哥躺在地上全身不停地抽搐著,口中那團黑乎乎的東西終是被吐了出來,接著大口的白沫從口中溢出,「你真是不識好歹……誰讓你吐出來的?!」小燕子一個巴掌打在五阿哥的臉上,接著站起身又朝他的肚子踹了腳,可突然間又像變了人小聲地拎起五哥的頭皺眉說道:「疼嗎?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福爾泰拎著鐵棒在五阿哥的身邊晃著,滿是膿血的身體在昏暗的牢房裡顯得猙獰可怖,血紅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躺在在血泊中的五阿哥,彷彿想要將面前的人碎屍萬段才能解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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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生產

  夜深沈,晚風先是溫柔地拍打著窗子,接著便加重力道狂吹了起來,不多時陰雲密布的天空便噼里啪啦地下起了瓢潑大雨,奴才們一個個連忙去關大殿里的門窗。
  樹葉被狂風暴雨吹的搖擺不定,暗黑的影像映射在窗紙上再加上跳躍的燭光顯得猙獰可怖,呂雉放下手中的活計在容嬤嬤的攙扶下慢慢的站起身問道:「容嬤嬤,太后現在應該快到京城了吧?」
  「估麼著該到了,要不奴才讓人去看看?」容嬤嬤攙扶著呂雉走到梳妝台前,替她卸下頭上的裝飾。
  「不用了,皇上那邊情況如何了?」呂雉覺得近日來身體越發的沈重,算算日子離生產的日子相差無幾,可她卻越越擔心整個計劃會不會成功。一旦太后生疑那事情可就變得很棘手,加之她的產期已臨近,身邊的人驟然增加,再想辦什麼事可就更加的不便。
  「剛剛乾清宮的奴才來報說皇上已經神志不清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還有,宮門外那些嬪妃和阿哥們跪了一門口說要探病。」容嬤嬤邊說邊嘆氣,皇上對煉丹的痴迷程度絲毫不比先帝遜色反而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呂雉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淡然道:「就讓他們跪著去吧,早晚有人會給他們個交待……唔,容嬤嬤我肚子怎麼有點疼呢?」用手捂住高聳的小腹,明顯感到肚子在一陣陣的發緊,「不好,快傳太醫……」整個人疼的仰倒在床上額頭上瞬間便覆蓋上了層細密的冷汗。
  「皇后娘娘……來人……快傳太醫……」容嬤嬤一邊替滿頭大汗的呂雉擦著額頭,一邊朝門外大喊道,這離生產的日期還有好幾天能怎麼就突然……心裡邊焦急不已,雖說皇后娘娘不是第一次生產,可她這心裡仍是沒有底。
  咆哮的風雨聲伴隨著痛苦的呻吟聲,呂雉緊咬著唇邊雙手死死地抓住被褥,身邊的奴才忙忙碌碌地穿梭於屋裡屋外,鮮紅的血水浸透了那一床華麗的被褥……隨著時間的推移,呂雉在床上整整掙扎了一整夜,直到天空泛起白光腹中倔強的孩子才肯離開母親來到人世間。
  一聲清脆的嬰兒啼哭聲響起,容嬤嬤將一個白白胖胖的小阿哥抱到了呂雉的面前,滿臉喜悅地說道:「恭喜娘娘、賀喜娘娘,娘娘生了個小阿哥。」
  粉嫩的小臉、緊閉的雙眼,還有胖胖的小手,呂雉艱難的支起身體從容嬤嬤的懷裡接過孩子輕輕的撫摸著孩子的小臉,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尖細焦急的聲音,「啓稟皇后娘娘,太后的鳳鸞已經到了宮門外……」
  「已經到了嗎?」呂雉皺了皺眉看了眼懷裡安靜下來的孩子,隨即將孩子遞給了一旁的乳娘,「好好照看小阿哥,不許任何人接近……容嬤嬤扶我起來。」
  「皇后娘娘?你剛生產完若是被雨澆到落下病根何如何是好?」容嬤嬤滿臉焦急地說道,可床上的人已經扶著床邊坐了站了起來,「皇后娘娘你還是聽奴才一句勸吧,太后知道你剛生產完一定不會怪罪的。」
  「容嬤嬤!」呂雉厲聲喝道,她自有她的思量,而且有些事情就得今天辦才能起到應有的效果。起身穿戴好衣裝,可產後的虛弱讓她顯得憔悴不已,「走吧。」緩緩吐出口氣硬咬著牙走出門,而跪在一旁的老太醫們看的心裡直發顫,都在擔心萬一皇后有個閃失他們的腦袋也甭想再擱在脖子上了。
  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呂雉來到宮門處時已是大汗淋灕,將身上的衣服都浸透了,如同水洗一般,「皇后娘娘要不奴才先扶你上轎子里坐會?」容嬤嬤心疼地說道,她感受到身旁人微微顫抖的身體,還有那濕漉漉的衣服。
  「不……一會誰也不准提我生產的事情……還有……」呂雉的話還沒有說完,看見太后的鳳鸞緩緩的始進紫金城,目視著車子駛到近前,呂雉推開攙扶著她的容嬤嬤強挺著走上前福了福身子說道:「臣妾給皇額娘請安。」
  太后急不可待上前抓住呂雉的手急切地問道:「皇后,哀家聽說皇帝病重這可是真的?」當她聽到這一消息時整個人當即就暈倒,她萬萬沒想到皇帝會出事,僅僅離開數月這宮里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可在路上又碰上了山體滑坡將整個路給堵住,硬是耽誤了半月有餘。
  「太后……」呂雉用帕子輕拭著眼角的淚珠哽咽著聲音說道:「太后有所不知,自從太后離宮皇上也不知怎麼就迷戀上了煉丹之術,終日吞服丹藥,無論臣妾和大臣們如何的規勸都無濟於事……前些日子皇上因吞服丹藥過量而……」
  「什麼……」太后本還報有一線希望,可當她從呂雉口中得知真相時,整個人都呆住了,「太后……太后……」呂雉咬牙攙扶住搖搖晃晃的太后,此時她全身都軟綿綿的,就在這時得知太后回宮這一消息的嬪妃、阿哥們都匆匆趕來將呂雉圍在了中間。
  「你們這是要幹甚麼?」呂雉皺著眉厲聲喝道。
  「皇后你不要只手遮天了,自從皇阿瑪病重你就不准我們探望你居心何在?!」為首的皇子奴視著呂雉低喝道,滿臉的怒氣讓人一眼便知其胸中的怒火。
  「就是……太后你有所不知,自從你離宮,皇后就百般苛刻……」跪在地上的嬪妃和阿哥們紛紛地指責著呂雉的不是。
  耳邊嗡嗡直響,呂雉只覺得眼前模糊一片像蒙了層伯紗,身體瞬間失去了重心,好在被一旁的宮婢給攙扶住,「皇后?!」太后急急看向昏倒沒了知覺的人,這時她才發現皇后的唇慘白不已,臉上更是布滿了汗水,「容嬤嬤你家主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定又是在演戲,太后你不要被這個女人給騙了……」
  「永璋,你給哀家閉嘴!」太后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人厲聲喝道。
  「回太后的話,皇后娘娘剛剛生產完……可太后此時回宮,皇后娘娘怕失了禮數故不讓奴才們稟報,執意親自前來迎接太后回宮。」容嬤嬤垂首一字一句地說道。
  「糊鬧,這剛下過雨的早晨若是著了涼可如何是好,你們這些奴才一個個就由著她的性子糊來?」太后的臉變得越發的難看,「還愣著幹甚麼,把皇后抬上挨家的鳳鸞趕快送回坤寧宮……」
  「喳。」奴才們應命將呂雉抬上鳳鸞,與此同時太后也上了鳳鸞,完全不去理會那些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妃嬪和阿哥,而是帶著呂雉直奔坤寧宮。
  坤寧宮
  溫暖的被褥,呂雉只覺得頭痛不已,緩緩的睜開雙眼發現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寢宮,就在她疑惑之時不遠處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皇額娘……」
  「皇后快躺下,你這孩子真是不知疼惜自己,剛生完孩子怎麼能跑出去,派個人來知會一聲難道皇額娘還能怪罪你不成?」太后嘆了口氣將懷中的小阿哥交給容嬤嬤,站起身來到床邊握住呂雉的手,「這陣子辛苦你了,哀家剛剛已經去看過皇上了……看那情形怕是挺不過幾日了……」
  「都是臣妾沒有勸住皇上,臣妾有罪請皇額娘責罰。」呂雉哽咽著聲說著,眼淚沿著憔悴的臉頰蜿蜒而下。
  「別哭了,這又怎麼能怪你呢?你已經勸過皇上,是他執意不聽……」太后滿是皺紋的臉上顯得悲涼不已,想當年先帝就是死於煉丹術上,而如今皇帝又步入後塵,讓她心痛不已,「唯今之計只能早些選出新君,不能讓朝綱混亂!」

  第五十章 紫薇花榭

  太后這邊的話音未落,門外便傳來了奴才們急切的通報聲,「啓稟……啓稟太后、皇后娘娘,賈嬪在宮中慘死,禁軍侍衛已將行凶之人福爾康抓獲。」
  「什麼?!」太后的手猛的一顫只覺得頭暈眼花,身體像暴風驟雨中的小舟險些栽倒在床上,「皇額娘……來人快傳太醫。」呂雉連忙攙扶住太后朝門口大聲喊道,從心底里她同情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然而為了自己兒子的將來、為了大清的基業,她不能有絲毫的心軟。
  本就跪在門外的太醫們一聽見呂雉的聲音,一個個都像玩命地衝進屋裡,生怕跑的慢了招致禍患,奴才們將太后攙扶著躺在床上,呂雉則欠身坐在床邊緊緊注視著跪在床前診脈的太醫,「太醫,太后的情況如何?」
  「回皇后娘娘的話,太后她老人家是因急火攻心所至,加之一路奔波勞碌才會暈倒,奴才們開幾副藥給太后服下不日便可恢復……不過,太后年事已高不易動怒。」太醫說的婉轉卻將太后的病情一一道明。
  「知道了,容嬤嬤你隨太醫一同抓藥去。」呂雉將目光收回靜靜地注視床上昏睡的人,產後的體需讓她痛苦不已,可是為了兒子的將來她必須堅持,即便是用自己的性命去換她也再所不惜。
  漫漫長夜彷彿無邊無際,桌上的蠟燭不知已經換了第幾次,呂雉倚靠在床邊竟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緊鎖的眉心卻從未舒展開過,夢中她覺得有一頭猛獸在追趕著她,鋒利的獠牙散髮出道道寒光,就在這時她被床上人的呻吟聲驚醒,揉了揉布滿血絲的雙眼俯處身看向緩緩轉醒的太后詢問道:「皇額娘……皇額娘可覺得好些了?」
  「皇后?!」太后先是一驚隨即抓抓住呂雉的手略帶責備道:「你這孩子怎麼就是不肯聽哀家的話?剛生產完是決不能累著的,要是在月子里落下病根可是一輩子的事……快回去休息,哀家這裡有奴才們伺候就可以了。」嘴上雖然帶著責備的意味,可這心裡卻是暖融融的,宮中嬪妃沒有一個像皇后如此的孝順她,為了照顧自己完然不顧剛剛生產完。
  「皇額娘,臣妾的身體很結識你就不必為我擔心了,只要皇額娘平平安安的就是叫臣妾折損陽壽臣妾也心甘情願。」呂雉微微一笑將目光投向門口低聲說道:「容嬤嬤,把太后的藥端進來。」
  門從外面被推開,容嬤嬤端著熱氣騰騰的藥緩緩走入輕輕的遞到呂雉的手中,「皇后娘娘太醫們還在宮外候著呢,要不要叫進來再給太后瞧瞧?」
  「讓他們晚些是候再過來,折騰了一整天太后需要休息。」拿起湯匙吹散裡面的熱氣,輕聲說道:「皇額娘把藥喝了再睡會。」
  「哀家自己來……容嬤嬤扶你家主子下去休息去,再讓哀家看見她下床,哀家就拿你是問。」太后沈著臉說道,「皇后你什麼也不必說,你現在的身子比什麼都重要,更何況小阿哥還需要你的照料。」
  呂雉猶豫了片刻緩緩說道:「臣妾謹遵懿旨。」上前替太后蓋好被子微蹙著眉頭,「皇額娘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去吧,好好休息,別拿自己的身體不開玩笑。」太后無聲地嘆了口氣,注視著呂雉離去的背影心想:好在皇后賢良,不然這後宮之就亂成了一鍋粥!
  紫薇的房裡瀰漫著濃重的血氣味,年輕的生命橫臥於地上,精緻的旗裝上早已被血跡浸透,而在她的腿邊還有一團模糊滿是血跡的東西。
  「公公,我怎麼看著那個東西像個小孩子呢?」站在門口的小太監戰戰兢兢地說道。
  「閉上你的嘴,別在那裡胡言亂語。」高無庸瞪了眼身旁的小太監低聲喝道,他當然知道那是什麼!看來這情景孩子像是被硬打下來的,不過福爾康好端端的為何要傷害賈嬪母子?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和珅從門外走進,「老奴見過和大人!」
  和珅瞥了眼高無庸又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紫薇,冷冷地說道:「和某接到皇后的旨意來徹查賈嬪慘死一案,這件事高公公就不必過問了……還有,皇后娘娘的意思此事不易宣揚。」所有的計劃皆按照他們佈置的一一上演,這讓提心弔膽的他松了口氣,下面就剩下十二阿哥登基繼位了!
  「老奴明白,那就有勞和大人費心了,老奴先告退了。」高無庸恨不得馬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宮中這種事情他見了多了,能離多遠就離多遠!皇上現在已經病入膏肓指不定還能活幾日,現在最主要的是皇位由誰繼承,所以他現在必須小心行事。
  和珅將知道此事的一乾人等都叫到了一個屋子里,並命令禁衛軍封鎖了紫薇住的小院,端坐於正位攏目看向跪在地上紫薇的侍婢,「你叫蕊珠?」
  「回大人的話,奴婢是叫蕊珠。」蕊珠早已嚇的面無人色全身不停的哆嗦。
  「嗯,那本官來問你,你家主子如何遭遇不測的?」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發現主子的時候……主子就已經倒在了血泊中,而福爾康正抱著主子的屍體哭……奴婢就知道這些,大人求你救救奴婢,奴婢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那就是福爾康殺了你家主子是不是?」和珅在慢慢地誘導著蕊珠。
  「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看到福爾康抱著主子在哭……」
  「好……來人把她帶下去。」和珅低沈著聲音說道。
  「大人,奴婢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求求你放過奴婢吧。」
  和珅的唇動了動將一旁的心腹叫到身旁邊小聲說道:「把這些人都處理乾淨不能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必須將福家徹底的擊垮讓他們再無翻身的餘地。
  「是,奴才明白。」心腹會意的點點頭轉身離去。
  不多時,紫薇的小院便燃起了熊熊大火,而整個院子的門都上了鎖,裡面的人都被捆綁在一起嘴裡堵著棉布根本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第五十一章 結局

  何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太后這邊剛接到賈嬪被害慘死的消息,乾清宮的高無庸便慘白著臉連滾帶爬跌跌撞撞的衝進慈寧宮的大門,「太后……皇上……太后皇上……」
  「皇上怎麼了?!」太后驚恐地看向跌倒在地的高無庸,心在不停地撞擊著胸口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不已,雙手緊緊的捂在胸口上劇烈地起伏著,「快點說,皇上到底出什麼事了?」
  「回……回太后的話……皇上……皇上剛剛駕崩了!」高無庸結結巴巴地說道,臉上的血色如數褪去幾乎如同白紙,「皇上駕崩了……」眼淚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他不敢抬頭看早已癱軟在坐上的太后。
  「皇上駕崩了……哀家……哀家……」太后一口鮮血溢吐在手中的絲帕上,隨即整個人昏厥過去。
  「太后……快傳太醫……」秦公公和高無庸兩個人將昏厥的太后攙扶起輕輕的放置床榻上,兩個人皆是嚇的驚慌失措,「秦公公,得快點把此事稟報給皇后娘娘,宮中現在無人作主必會大亂啊!」高無庸瞥了眼倒在床上毫無知覺的太后,心想太后即便無事也一時半會好不起來,看來這中宮之中以後要由皇后執掌了。
  「高公公你說的極是,咱家這就去坤寧宮稟報皇后娘娘。」秦公公三步並做兩步來到門外,吩咐個腿腳快的奴才直奔坤寧宮而去,而此時的慈寧宮也亂成了一團,太醫們背著藥箱氣喘吁吁地跑進,一部份守在乾清宮乾隆的遺體,一部份在接到傳喚急衝衝的奔向慈寧宮。
  坤寧宮
  閃爍跳躍的燭光柔柔地映射出母子溫馨的場面,容嬤嬤坐在不遠處的桌前縫著小衣服,呂雉側臥於床邊用手輕輕撫摸著孩子的小臉,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低頭吻在孩子的額頭上笑道:「容嬤嬤,這小傢伙還真能睡啊。」
  「呵呵,皇后娘娘小阿哥這是心疼你,這一天天的後宮多少的事務都要你親自處理,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承受不住,更何況你剛剛生產完是最需要休息的……」容嬤嬤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面便傳來了秦公公的焦急的聲音。
  「啓稟皇后娘娘,皇上剛剛在坤寧宮駕崩了……太后因傷心過度也昏迷不醒,還請皇后娘娘主持大局。」
  「什麼?!」呂雉連忙從床上坐起,她沒想到事情來的如此之快,瞥了眼床上正睡的香甜的孩子心猛的緊縮,挑眉看向來到床前的容嬤嬤道:「容嬤嬤,你留在宮里照顧小阿哥,千萬不能讓不乾淨的東西近了小阿哥的身……」說罷站起身來到鏡前穿戴好便帶著隨身的奴才朝乾清宮而去,心在猛烈地撞擊著胸口!接下來所她所要面臨的才是最緊要的,滿朝文武是否會相信正大光明牌匾後的詔書、是否會擁立永璂……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焦躁難安。
  風,迎面吹來卻吹不散她心中的憂慮,當她走進乾清宮的大門時、當她看到躺在床上枯瘦如材的乾隆時、當她看到跪在滿地痛哭流涕的奴才時,她卻不知為何突然僵住了,整個身體開始發顫,「皇后娘娘……」一旁的宮婢扶住搖搖欲墜的身體急切地問道。
  「本宮……本宮沒事。」緩緩的來到床前看向那張即熟悉又陌生的臉,灰敗的臉上眼窩深陷入周圍泛著不正常的紫黑色,「高公公,你傳本宮的旨意讓劉庸、和珅、紀曉嵐……這幾位朝中重臣即刻入宮。」
  「喳。」高無庸轉身領命離去。
  喪鐘響起,悲鳴聲籠罩住整座皇城,素白的帳幕隨風擺動為本就哀傷的宮殿披上了層清冷的外衣,而乾清宮里卻是熱鬧不已,皇子和嬪妃們跪在乾隆的靈柩前哭聲震天,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哭著喪。
  「皇后娘娘,皇上就是被那煉丹的一空道人所害死的,必須將那惡道嚴懲……」
  「對,皇后娘娘國一日不可無君,必須盡快從皇子中選出皇位的繼承人……」
  「這種時候該請太后她老人家出來主持……」
  吵雜的人群發出嗡嗡的轟鳴聲,呂雉緊蹙著眉心看向面前瞬間便從悲傷中恢復過來的人群,嘴角微微的動了動暗嘆道:乾隆看到了你這些兒子和女人了嗎?他們根本不在呼你的死活,只想著讓自己和自己的兒子能不能蹬上皇帝的寶座。
  「都不要吵了,太后因悲傷過度昏迷不醒……而皇位繼承人的事情關乎大清的社稷,自是不能輕率而要與親貴、朝臣們商議後……」
  「皇后你不要推三阻四的,你的心裡在想什麼我們都清楚的很,無非你想拖延時間想立自己的兒子罷了!」永璋突的從地上站在起來怒視著呂雉,他恨面前的這個女人,若非她他的額娘也不會落得個淒慘的下場。
  「放肆……」劉庸穿著孝服手舉聖旨走進乾清宮的大門,幾步上前來到眾人面前看了眼怒目而視的永璋冷哼一聲將手中的聖旨展開大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十二阿哥永璂天性純良……朕特傳位於十二子永璂,欽賜!」
  「不可能……皇阿瑪不可能傳位給一個毛孩子的,這個聖旨是假的。」永璋帶頭從地上站了起來用手指著劉庸咬牙切齒地大聲喊道,「一定是你串通皇后……」
  「住口,永璋本宮憐惜你才沒有與你計較,可你卻不知收斂……劉大人,那份皇上單獨給你的聖旨你也當著眾人面念出來吧。」既然給你活路你不走,那就不要怪本宮心狠手辣了!
  「是皇后娘娘。」劉庸從袖中拿出另一張聖旨瞥了眼驚愕不已的永璋大聲宣讀道:「純貴妃妖言惑眾,教唆三阿哥永璋擾亂宮闈罪不可恕;三阿哥永璋結黨營私意圖不軌其罪當誅,朕念舊情免二人死罪,貶為庶民驅逐出宮……」
  「不,這不可能,皇后這都是你一手策劃的對不對,你是想將我們母子置於死地!」永璋用手指著呂雉怒喝道。他不甘心,本該有享不盡的人間富貴,可轉間眼變得一無所有。
  「不得對太后無禮,來人將三阿哥並同純貴妃攆出皇宮。」劉庸厲聲喝道,他萬萬沒有想到皇上會讓他、紀曉嵐和和珅三人一同輔政,這是莫大的榮耀是他一輩子都求不來的,可如今卻真的降臨在了他的身上。
  呂雉默默地看向被侍衛拖出去的永璋緩緩吐出口氣,隨即看向一旁的劉庸道:「劉大人,以後皇上就要勞你們幾位費心了。」要想讓年幼的永璂坐穩這個皇位,那就得給輔佐他的大臣們以最高的榮耀,讓他們清楚只擁護他才能得到這份尊榮。
  「請太后放心,臣等定當盡心輔佐幼主。」
  翌日,朝堂之上呂雉拉著永璂的手緩緩走上朝堂接受文武群臣們的朝拜,面對滿朝文武永璂卻沒有流露出絲毫的畏懼,「眾愛卿平身。」端坐上龍椅俯視著滿朝文武,他清楚這僅僅是個開端,日後他所要面對的還有很多很多,側臉看向坐在不遠處的呂雉微微一笑。
  輕輕的點了點頭,呂雉滿眼欣喜地看向威風凜凜的兒子,原本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只是日後的路還有很長很長,她要竭盡全力的輔佐兒子讓他成為一代明君。
  冷宮之中
  令妃披頭散髮地蜷縮在角落里拿著個小布人用針瘋狂地猛扎,口中還念念有詞可是卻無人能聽的懂,「我扎死你個陰毒的女人,讓你不得好死、腸穿肚爛……」
  「妹妹如此痛恨此人,不知這人是誰啊?」呂雉一把推開緊閉的門看向滿眼血紅的令妃,嘴角帶著似有似無的笑,如今一切都已安定也是時候處置這個可惡的女人了。
  「蛇蠍婦人你不得好死,你別以為你做的那些個壞事沒人知道,你一定會遭到報應的。」令妃緊緊握住手中的小布人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朝呂雉走來,可還沒等她告近呂雉的身便被一旁的容嬤嬤給一把推倒在地,「瘋子你還想近太后的身?」
  「太后?哈哈,我怎麼給忘了,你現在是太后了……皇上都讓你給毒死了,你終於如願以償了是不是?」
  「令妃你的話太多了……其實我原本想給你個痛快來著,可你自找罪受就不要怨哀家了!」
  「哈哈,我已經讓你折磨成這樣了,難不成你還能想出什麼法子來折磨我?」
  「哀家當然想不出折磨你的方法,可是哀家在史書上看到過一個關於‘人彘’的故事,就是砍斷人的手足,挖眼熏耳,用藥使之變啞,置於廁中!」呂雉微微一笑,「妹妹覺得此法可妙?」
  「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令妃全身都在發抖,她當然知道人彘的事情,可她從沒有將這事與自己聯繫在一起,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只要一想就會讓人驚恐不已。
  「哀家怎麼個死法就不勞妹妹操心了……既然妹妹送哀家如此的‘美名’那哀家必不能負了這個稱謂不是?」呂雉瞥了眼癱軟在地的令妃轉身就要離去,可就在這時只聽身後的令妃突跪到了地上連連的磕頭,「皇后娘娘求求你讓我死個痛快……我糊塗、我不是人、我不該有眼無珠……」
  呂雉的腳步停了下,可她並沒有回頭而是側臉看了眼磕的滿頭血的女人,冷冷地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晚了!」說罷便轉身離去,只留下層里嚎叫的令妃和行刑的奴才。
  幾日後城外的如廁里多了一個會動的東西,四周的百姓都前來圍觀,可看了後的人都嘔吐不止……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一直以來支持的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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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鬥的極致....很狠
算另種形式的爽文吧
能虐的都虐到了
謝謝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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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大量的抽風對話
令人看了不會煩膩,反瓊瑤的另一種寫法~
女主的那份狠勁,真的不愧是呂后~
完全不給別人成長的機會阿!
她直接扼殺了紫薇
不得不說,按照一般人的思想,大家都會想要幫助紫薇吧!
但呂后不是,完全就像是歷史所說的真正上位者
為了自己的目的,犧牲誰都可以
不過女主雷厲風行,故事情節發展很快,感覺她穿越過來後
局勢很快就逆轉了,讓那些佈置設局很久的對手們,情何以堪
總之,的確做到了宮鬥的極致,把大家都屌打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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