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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家教)每次見面都被揍》作者:兔子愛陽光【完結】

《(家教)每次見面都被揍》作者:兔子愛陽光【完結】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悠于 您是第16492個瀏覽者
文案:

第一次見,船越都:哼!誰怕誰
第二次見,船越都:少年你這是病,得治
第三次見,船越都:雲雀,你丫的魂淡﹠﹪﹟﹡﹠﹪
……
第N次見,船越都:委員長,你放過我吧
十年後,雲雀都:恭彌~你能把拐子收回去麼

總之,這就是一個從第一次見面就被雲雀揍了的悲催少女之後一直不停被揍最後還被圈養了的故事

★看文提示:本文又名《中二街18號》,輕鬆日常向,女主空手道強悍,第三人稱妥妥的

內容標簽:家教 少年漫 歡喜冤家
搜索關鍵字:主角:雲雀恭彌、船越都(FunakoshiTo) ┃ 配角:沢田綱吉、原石若等 ┃ 其它:日常向、相愛相殺(大霧)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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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目標001  憂傷

  致在英國愉悅的購物的媽媽,

  您心愛的女兒正在這櫻花紛飛的時節上著課,肉體精神遭受雙重摧殘。

  ——————

  「咳咳,現在我來為大家介紹今天新轉來的同學,船越同學,進來吧。」

  眾人的視線集中到門口處,大家滿眼的希冀在看到少女進來的一刹那頓時熄滅。

  頭髮有一點淩亂,臉上貼了一個OK繃,嘴角微微腫起,暴露在校服外的胳膊上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抬起頭掃了一眼眾人,淩厲的眼神令眾人感覺到了北極。

  「船越都,興趣是空手道,請多指教。」

  哇,這人剛剛舔了一下嘴唇吧,絕對舔了吧,好可怕啊,難道是不良少女嗎?

  「好了,船越同學是從京都來的,有些地方不熟悉的大家要多幫幫她,好了,就這樣。」老師擦了一下額角的冷汗,這個女孩,感覺很不好惹啊。

  講臺上的老師吐沫橫飛,而船越則是一手撐著下頜,呆呆的望著外面的天空,合了一下眼皮,正打算收回視線,卻看到了某個自己絕對不會忘記的身影。

  哼,竟然蹺課,果然是不良少年。

  對方似乎注意到自己的視線,回望過來,兩人的實現就那樣在空中相碰。

  藍天,白雲,

  櫻花,校園,

  憂鬱的少女,俊秀的少年,

  原本應該發生在少女漫畫中男女主人公身上的情節,此刻發生在了毫無浪漫細胞的兩人身上。

  雲雀朝著少女露出一抹挑釁的微笑,然後看著少女伸出握成拳的手,拇指向下,哼,真是大膽的草食動物啊。

  看著少年臉上的那個欠扁的微笑,船越握了握拳,想起了那令她視為恥辱的事。

  手不自覺的碰上還隱隱作痛的臉頰,再向下看去時少年已經離開,竟然傷害女孩子的臉,真是禽獸。

  不只是因為船越的開場開過震撼,還是她臉上的傷,下課的時候竟然沒有同學來靠近,偏頭正好看到走廊,貌似很熱鬧的樣子呢。啊,是早上看到的那個棕發少年吧,原來他也是會穿校服的啊。身旁是一個長得很可愛的少女,尤其是那雙漂亮的眼睛,很有靈性呢。旁邊應該還是有人的,但礙於視野的問題船越看不見,當然她還是聽到了那句超大聲的「啊,是雲雀前輩!」

  啊啊,這個學校,還真不是一般熱鬧啊。

  午休的鈴聲剛剛響過,面對著眾人不耐的表情,可憐的月城老師無奈的說了句下課,然後看著瞬間復活的眾人,歎了口氣拿著書本離開教室。

  教室內的學生大多三三兩兩的的結伴而出,而船越仍舊撐著下頜,望著窗外發呆,生活,還真是無聊啊,也沒有什麼有趣的人或者事情。當然,此時的船越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要經歷人生之中最「有趣」的一段時光。

  「小都,小都。」聽到自己的名字,船越回過神,表情疑惑的看著來人,烏黑的長髮,墨色的雙眸,嘴角微微向上翹起,很可愛的女生,只不過她剛剛叫自己…小都?

  「那個,同學你是誰啊,我們認識麼?」看見對方似乎扶了一下額,然後似乎想到什麼一般說道:「我是遠緒啊,就是那個有一次隔壁男生搶了我的棒棒糖然後你把人家打得半死的…」

  「好了,不用說了,我想起來了,你是千葉遠緒。」眼前的少女似乎和某個印象中的身影重合,相似的身影,以及那張多年不見仍然沒有改變的蠢臉,還有那種讓人恨得牙癢癢卻無處可發的天然性格。

  想朝少女露出一個笑容,卻沒想到牽扯到了嘴角的傷口,船越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沒辦法,只好放棄了微笑,不過語氣已經變得溫和:「好久不見,遠緒。」

  「恩,好久不見了,小都。」少女朝自己甜甜地笑著,令自己不禁回想起當年這個女孩也是站在自己身旁,甜甜地笑著,不管發生什麼。

  「那個,小都,你身上的傷,難道是…」眼前的少女站著漂亮的眼睛,語氣猜測的說。

  額,想起那件事,船越頭上不禁落下幾根黑線,那個傢伙,絕對要找機會揍他一頓,不過遠緒真的是很關心自己啊。

  看著眼前少女的表情,千葉一副果然是這樣的樣子說道:「你一定是早上下樓不小心從樓梯上滾下來然後在路上摔了一跤用手臂護著臉了吧。」說完少女還點了點頭。

  船越默了一下,心裡感歎:她能把剛才那句話收回麼?

  瞥了一眼不知為何但可以肯定很是興奮的千葉,船越的話如一桶冷水潑下:「不要把你才會做的事聯想到我身上,笨蛋遠緒。」

  「真過分,小都!」看著面前留著麵條寬眼淚的少女,船越扶了一下額,天啊,誰來把這只天然呆二貨帶走啊?!

  聽到一聲喊著遠緒,船越想,難道是是神聽到了自己的呼喚然後派人來帶走這貨?這神的效率也太高了吧。

  「啊,彌生,等我一下哦。」千葉話音未落,船越就感到一陣外力將自己拉起,還沒反應過來時

  就被千葉拽到了外面。

  船越有點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人,呵呵,剛才拽自己出來的真是小時候號稱被風一吹就倒的紙片人遠緒麼,剛剛的那份力道明明是賽亞人附身了吧。

  「那個,你就是遠緒的朋友吧,我、我叫花崎彌生,請、請多關照,」軟軟的嗓音吸引了船越的注意力,眼前的人漂亮的銀色長發配上晶瑩的紫眸,再加上染著淡淡緋紅的臉頰,啊,活生生的一隻小白兔啊。

  「恩,我是船越都,請多指教。」船越在心裡摸摸感歎一句,這才是軟妹紙啊,看到了麼,你那種頂多算是天然呆啊遠緒。

  「是啊是啊,她就是我和你說的小都哦,她小時候常常…嗚嗚。」千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船越一塊糖塞到嘴裡堵住了發聲。

  眼神略幽怨的看了一眼仿佛沒事人的船越,而後者只是淡淡的掃了自己一眼,,隨後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我這是為你好,小心禍從口出哦,遠~緒~。」

  也許是天然呆獨有的直覺察覺到危險,千葉傻笑了一下,然後訕訕地說:「那個,我們去吃午飯吧,都要餓壞了。」

  「走吧,剛好我也餓了。」

  三個人拿著便當離開,突然,船越像是想起什麼一般,朝兩人說了句:「等我一下,我有東西落在教室了。」然後就開始往教室跑,卻不料沒跑出幾米,就撞到了人。

  揉了揉自己發紅的鼻子,船越小聲的嘟噥一句:「真是流年不順。」然後抬頭看見了那張令她無比難忘的臉。

  「哇喔,草食動物,難道你不知道在走廊上跑是違反校規的麼?還是說你那麼想被我咬殺。」看著對方不知從哪裡掏出兩根拐子,船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嘲諷道:「我還以為是誰啊,原來是竟然傷害女人的臉的禽獸先生啊,還有,你最好別太囂張了啊啊!」

  船越看著擦著自己頭髮落下的拐子,怒火值達道百分之五十。

  「喂,你這傢伙難道沒有人教你應該聽別人把話說完麼?!喂,你還來。」一邊說話一邊躲著少年的攻擊,船越的語氣越發不屑。

  看著再一次躲過自己拐子的少女,雲雀挑了挑眉,薄唇彎起漂亮的弧度:「哇喔,你很不錯麼,草食動物,我更想把你咬殺了。」

  看看躲過一擊,看著身邊的扶手陷下去一大塊,船越的嘴角抽了抽,這傢伙,是哥斯拉附體麼?

  由於片刻的分神,拐子已經落到面前,沒辦法,咬了咬牙,船越舉起左手擋住了攻擊,手臂上傳來的痛感令船越幾乎飆淚,啊,好痛啊,自己都多久沒有這麼痛過了,這個混蛋!

  「哇喔,…」雲雀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少女惡狠狠地打斷:「魂淡,你知不知道我是女人啊,你有沒有點憐香惜玉之心啊,戴個袖章了不起啊,把我惹火了,就算是校長我也照揍不誤!」

  女人的憤怒是很可怕的,雲雀看著自己飛出去的一個拐子,嘴角勾起一抹意義不明的笑。

  「咬殺!」眼中閃耀著名為興奮的光芒的光芒金拿著一直拐子就朝船越沖了過來。

  擺好迎戰的姿勢,船越的眼中燃燒著名為憤怒的火焰,這個臭男人,真以為自己早上輸給他一次就比他弱了啊?!

  於是,當千葉和花崎由於船越遲遲沒有趕上來而趕回教室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用一隻拐子進攻,另一隻空著的手用來做防禦的少年將少女逼得節節後退,而少女身上原本的青紫好像更多了,頭髮也完全散開,此刻卻有一種異樣的美感,作為對手的少年,身上也有一些青紫,頭髮也淩亂不堪,至於走廊,甚至有一些破碎的石塊。

  「啊,怎麼會這樣,那不是雲雀前輩麼?」

  「小都,小心啊!」

  千葉和花崎只感覺一個頭變得兩個大,啊,怎麼辦啊,惹上了雲雀前輩,小都/船越一定會很慘的!還有,這兩個人,是要把走廊拆掉麼?

  船越在接下雲雀的一拐後,有些體力不支的閃了一下身,結果被雲雀一下子抽到了肋骨處,船越仿佛聽見了自己骨頭碎掉的聲音,這傢伙下手真是狠!這傢伙是怪物吧,絕對是怪物吧,為什麼自己都很累了,這傢伙卻仿佛一點事都沒有,雖說男女生有天生的體力差異,但現在這已經不是差異了吧,這根本就是詭異啊豈可修!

  感覺到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了,船越決定放手一搏,踢掉少年的拐子,然後使用必殺技將他放倒,哼,小子,已經好久沒有人逼我使出必殺技,你這混蛋就應該去醫院躺幾個月!

  然而,這次船越失算了,她的第一擊因為體力的原因,並沒有踢掉少年的拐子,反被少年擒住了腳踝,無奈之下,只好改變策略,決定利用整個身體的反轉來擺脫束縛,事實證明她成功了,但去再脫困的瞬間看到少年嘴角的冷笑,啊,糟了,腦中閃過危險信號的船越就這樣看著拐子朝自己過來。

  在昏過去的瞬間,船越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你丫的不是哥斯拉,你是凹凸曼!!


第2章 目標002  孽緣

  致在英國優雅的喝著紅酒的的媽媽,

  您正躺在醫院的的女兒在某個陽光明媚的早晨,遇到了某個猛禽,然後開始了一段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光。

  ——————

  碧藍的天空,飄渺的雲朵,飛舞的緋色花瓣,輕柔的風,剛剛好的溫度,一切的一切,顯得那麼美好。然而這美好的一切,在船越看來,都是浮雲。

  在轉學後的第二天,她就十分光榮的住進了醫院的豪華套間,白色的牆壁,白色的窗簾,白色的花朵,船越看著這單調乏味的一切幾乎咬碎一口銀牙。

  身上多處淤青,輕微腦震盪,肋骨斷了兩根,船越沒想到,這種傷竟然也有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天。

  想到昨天,船越感到似乎自己的胃部一陣抽搐,那個凹凸曼附體的傢伙,到底是誰啊?歎了口氣看向窗外,天空中有可愛的小鳥飛過,然後停留在枝頭,船越竟不自禁的想起昨天的事。

  「快起床啦!快起床啦!快起床啦!」

  床上的少女似乎十分不耐的緊皺著眉,一隻手伸出胡亂的搖擺著,終於在摸到某個冰涼的物體後停止動作,用力一按,啊,世界終於清淨了。

  床上的人重新夾住被子,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格外滿足。

  「叮鈴鈴~叮鈴鈴~」

  房間內又響起惱人的聲音,緊皺著眉頭,用被子蒙住腦袋,但鈴聲依舊在響著,伸出手在桌子上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到,沒辦法,少女只好坐起來,一臉怒氣的睜開眼,尋找著生源地。

  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莫西莫西。」

  「啊拉,小都你還沒起床嗎?現在你那邊應該快到八點鐘了吧。」電話那端好聽的女聲令床上那個的人瞬間清醒。

  將地上的鬧鐘撿起,上面清清楚楚的顯示著時間:7:45.

  「今天是去報到的日子哦,還有,你應該能看到…喂喂,小都你在聽我說話嗎?小都!」將手中的電話放下,女人無奈的歎了口氣:「我話還沒有說完啊,昨天不知道又是什麼時候睡的。」看著窗外繁星滿天,拿起紅酒輕綴一口,漂亮的藍紫色眼眸微微眯起,「真是個…」

  而電話這端的少女則是無比迅速的洗漱完,拿起昨晚就準備好的校服套上,將頭髮綁好,看了一眼牆上的鐘,八點整。

  拎起掛在椅子上的書包,又從桌子上拿了一小盒餅乾就風風火火的沖出門去。

  柔軟的風輕拂過面頰,街道上的櫻花片片飛舞,跑過這一段,道路兩邊就變成了居民的住宅,再也看不道淺淺的櫻色。

  不過,那是果奔?

  看著從自己眼前飛奔而過帶起一片片灰塵的的少年,船越表示自己似乎無法理解幷盛這個小鎮的人的思維了,這裡的人和自己在京都見到的人完全不一樣。剛剛碰到一個不停地揮著拳,然後喊著極限的白髮少年,之後又遇到一個黑色頭髮搭訕結果被自己一個過肩摔幹掉的的少年,現在又是一個隻穿著一條內褲在大街上奔跑著的少年,哎,看來自己很難適應這裡的風土人情啊。

  船越一邊想著一邊小跑,終於看到了幷盛中學的校門,然後見證了歷史性的一刻。

  只穿著一條內褲的少年從天而降,伸出自己的右手,大聲喊著:「笹川京子,請和我交往吧。」

  然後他對面的少女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尖叫一聲跑開了。

  看著躺在地上的棕發少年,船越的嘴角抽了抽,只穿一條內褲告白,她果然無法適應這裡的風土人情。

  然後出現了那個少年,如果可以,船越真的不願意回想那個精神不正常的少年。

  好吧,就算自己因為觀看內褲少年的演出而導致遲到,但那也不用說什麼咬殺吧,真是個囂張的傢伙呢。

  躺在醫院床上的船越少女此刻45度角仰望天空,眼神憂傷,如果神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絕對不會觀看內褲少年的告白,她一定老老實實的進教室上課,安安靜靜的度過自己的中學三年,可惜神在歡快的打DOTA,聽不見她的禱告。

  「你,是誰?並中的學生麼,你知不知道你遲到了。」黑髮少年神態倨傲,語氣更是令人窩火。

  「我當然是並中的學生了,你都不會看校服的麼?哎,眼神不好就乖乖地戴眼鏡麼,省的啊!」

  船越條件反射的躲開後,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看著眼前的少年突然的攻擊以及那不知從哪裡變出來的武器。

  「哇喔,還不錯嘛,草食動物,作為風紀委員,我將在這裡把你咬殺。」少年的語氣變得興奮起來,攻勢也開始加快。

  而船越則一邊躲著攻擊一邊吐槽:「喂,你這傢伙是不是精神不正常啊,精神病院今天放假麼?少年,有病就要去治嗷!」握住已經青紫的胳膊,船越的眉頭皺緊,你丫的!

  「哼,多話的草食動物!」少年不屑的話語令原本怒氣值還在百分之六十的船越瞬間飆到百分之百。冷哼一聲後回嘴:「誰是草食動物啊,你的生物是英語老師教的麼,人類是食物鏈的頂端,是雜食性動物啊!」

  冰冷的拐子擦著少女的臉落下,瞬間令船越爆seed,一把接住少年揮過來的拐子,手變掌為拳,破風朝著少年的臉揮去,少年似乎早有防備,稍往後退一步,同時另一隻拐子朝少女揮過來

  ,令少年驚訝的是少女並沒有多,而是更上前一步,被擊中的下頜明明白白的告訴少年,原來少女一開始就是要使用肘擊。

  嘴角勾起危險的笑,揮了兩下拐子,少年重新沖過來。

  唉,船越重重的歎了口氣,如果昨天早上她知道這傢伙的本性的話,她就不會今天如此淒慘的住進醫院了。

  經過兩次的交鋒,船越對那個風紀委員完全是有了本質性的瞭解,暴力、自私、禽獸不如、小心眼、愛記仇,自己詛咒這種傢伙一輩子找不到女朋友啊!!

  「咚咚。」

  清脆的敲門聲傳來,然後門被拉開。

  來的人是千葉和花崎,手上還捧著一束漂亮的…菊花?

  強忍住太陽穴的跳動,船越儘量語氣和善的說道:「你們來了啊。真是的,遠緒你怎麼把你最喜歡的花給我帶來了呢?」

  感受到瞬間下降的室溫,千葉疑惑的說了一句:「難道是穿少了?」

  把花放到桌子上,千葉狀似不解:「我哪裡有喜歡這花了,這不是小都最喜歡的太陽花麼?」

  「真難為那個只有江湖的腦袋中能記得我最喜歡太陽花啊,但誰告訴你這是太陽花啊?」船越怒極反笑,只不過額上隱隱的青筋告訴著別人我此刻心情一點也不好。

  呼,真是鬱悶,被那個什麼風紀委員打了一頓導致住院就算了,自己的好友來探病竟然帶來的是菊花,偏偏對方還一副我為你著想的模樣,真是令船越哭笑不得。

  「是那個店員告訴我的啊,她說太陽花是非洲菊的別稱,我看了看,發現她家就剩白色和黃色的了,於是我只好拿了一束黃色的了。」千葉眨了眨眼睛,眼神澄澈的解釋道。

  船越歎了口氣,只覺得頭更痛了,哎,醫生,自己真的只是輕微腦震盪麼?

  「委員長,這是你要的資料,放在這裡了。」梳著飛機頭的草壁將一張紙放到桌上,然後恭敬的說著。

  「恩。」

  諾大的風紀委員室重新恢復安靜。

  半晌,雲雀拿起面前的資料,名字一欄的幾個字格外顯眼:船越 都。

  少年俊逸的臉上有著不和諧的青紫色,而且只有雲雀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上還有好幾處淤青,這個叫船越的女人動起手來也是毫不留情。

  想起昨天的事,雲雀不禁露出嘲諷的笑,眼光瞥到不遠處的請假條上,雲雀涼涼的說了一句:「草食動物。」

  千葉和花崎離開的時候,外面都已經是紅霞滿天了。

  想到剛剛遠緒說的那件事,真的是很有意思啊,原來那個內褲少年是她們班的啊。竟然會一邊說著「別說是一根,一百根我都拿到了。」一邊拔光了那個學長的頭髮,真是有意思啊!

  目光停留在不遠處的保溫桶上,想到剛剛花崎軟妹臨走時留下的那句:「那個,船越,我煲了一點易消化的湯,然後還做了一點易入口的食物,希望你不要嫌棄。」

  打開保溫桶,香味撲鼻而來,船越在心裡默默感歎:看到沒有,這才是正宗的好妹紙啊,哪像那個天然呆,竟會送自己一束白菊花,真是蠢到家了!

  夕陽透過窗戶,洋洋灑灑鋪滿整個病房的地上,床上,溫暖而溫馨。

  但當她想起某句話時,連忙拿起桌上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

  船越呆愣的放下手機,怎麼辦,她似乎看到了死神在朝自己招手。


第3章 目標003  鬱悶

  致在英國享受著頂級服務的媽媽,

  您活潑可愛的女兒被誤認為了不良少女,然後明白了不要以貌取人的真理。

  ——————

  聽著電話對面優雅無比的聲音,船越硬生生的驚出一身冷汗。

  「小都,你現在在哪裡?」女人妖的聲線即使隔著電話也令船越抖了一抖。

  「那個,媽媽今天的太陽好大哦,呵呵」船越扯動著嘴角,儘量保持微笑,即使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電話那端的人似乎歎了口氣,然後語氣十分無奈:「小都,日本現在是晚上。」

  船越的笑僵在嘴角,閉了一下眼,深呼吸,臉上帶著赴死一般的表情,脫口而出:「對不起母上大人我現在在醫院但我保證這次真的不怪我是那個傢伙主動找茬然後小心眼神經病發作追著我念念不放當然我也在保持著姿勢優雅的同時讓他掛了彩所以這邊請原諒我請不要帶我去英國嗚嗚。」

  沉默半晌,電話的另一端的人才重新開口:「小都,我認為我應該給你五分鐘時間去喝水。」

  「沒關係,媽媽,我剛喝過。」船越十分正經的回答道。

  又是一陣沉默。

  「小都,你可以繼續待在日本,但不准傳出不好的消息,不然,英國的貴族淑女禮儀在等待著你哦」

  原本如魔音一般的聲音此刻仿佛天籟。「謝謝你,媽媽,我絕對不會在傳出什麼打架之類的消息了好了我有點困了先睡了晚安。」

  「恩,最好是這樣,晚安。」

  拿下電話,聽著那邊的忙音,女人美目流轉,唇邊是淡淡的笑意。

  躺在病床上的某人卻毫無睡意,小臉上的表情無比猙獰,咬著牙泄出一個名字:「千葉遠緒!」

  據花崎彌生透露,不知為何,在船越住院的第三天,遠緒也住進醫院,理由是游泳時不小心最後得了重感冒。對於少女這種前言不搭後語外加顯而易見是藉口的話語,花崎表示自己很無奈。

  「啊,還是外面的空氣新鮮啊。」船越伸著懶腰,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天知道,在醫院呆了三天,都快令她發黴了。

  背著書包慢悠悠地走在小路上,少女表示自己的心情非常之好,在看到路邊的可愛的喵咪時甚至還會去打一下招呼,真是個美好的早晨啊。

  但是,所有的好心情都在看見校門口某個可以媲美門神的少年時煙消雲散,哎,我的好心情啊,就這樣變成了浮雲,儘管如此,船越僵在嘴角的笑仍然沒有拿下,就這樣面目表情詭異的進入了校門。

  「哼,草食動物!」少年清冷的聲音令船越瞬間頭上爆出一個井字,但又立刻仿佛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向教學樓走去,只不過,腳步頻率明顯比剛剛提升了不止一個等級。

  「魂淡,你丫的太囂張了吧。」船越小聲嘟噥著,但隨即腦海中就想起母上大人的話「英國的貴族淑女禮儀在等待著你。」好,我忍!

  嘴角抽搐的看著雪白的天花板,船越想就算自己變成忍者神都也沒有辦法不接受英國的貴族淑女禮儀了豈可修!時間倒回到四個小時前:

  少女面無表情的背著書包走到座位上,微微抬目,原本還喧鬧的教室霎時鴉雀無聲,皺了皺眉,發現中人都在或看書或寫字,是錯覺麼?嘛,算了。

  一手撐著頭,一隻手在課本上寫寫畫畫,真是的,這種題目一點挑戰也沒有啊,輕哼一聲,然後看到似乎班裡的其他人都抖了一下,搞什麼,是後遺症麼?早知道就應該聽遠緒的在在醫院裡呆一天好了。

  將手中的練習薄合上,船越打算換一本題集做,卻在手指觸碰到某個上面標有ENGLISH的本子上嘴角抽了一下,然後又把本子放到最底下,重新掏出一本國文的練習。

  歷史老師是一個禿頂的青年人,要不是他自我介紹的時候說了自己的年齡,船越真的以為這個老師已經快步入老年的行列了。看著老師頭上那基友的幾根黑色頭髮,隨著男人的講解一點一點的搖擺著,唉,現在的日本人心理壓力真是太大了,能把好好的一個有為青年折磨成一個猥瑣老頭。

  說到猥瑣,船越想起來今天早上碰到的那個男人。「小妹妹,來約會吧,我絕對不會讓你感到無聊的啊!」結果被自己一腳踹飛到牆上。這件事真的不能怪自己,一個滿臉胡茬的大叔在路上和自己搭訕,任誰都不會喜歡的吧,只不過她的反應激烈了一點。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卻出乎意料的一個人都沒有來找自己,什麼嘛,幷盛的人真是一點也不友好,自己明明請假三天啊,還記得當初自己在京都上學的時候,班裡有個女生一上午沒來上課,所有的人都去問呢。

  不爽的瞥了一下頭,然後船越發現自己周圍一米為半徑一個人都沒有了。嘴角抽了抽,看著牆角擠成一團的好幾個人,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幾個人剛剛應該還是在自己座位旁邊的吧,怎麼一下子就到了那裡,瞬移麼?

  「那個,你們不嫌擠麼?還是說你們有我牆角的癖好?」船越看著那一群人,淡淡的開口。

  「沒沒沒有!」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船越簡直要懷疑自己是不是來到異次元了,不然為什麼無法理解這些人的行為呢?

  「小都,小都!」聽到自己的名字,船越起身朝門口走去,卻發現自己走的地方兩邊暫態讓出一條路,對此,少女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早知道就直接斜著走了,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把椅子桌子什麼的也抬起來。

  「你今天還真來啊,我還以為你還要再休息一天呢。」

  「我哪有那麼弱,倒是你不用再休息一天麼,重感冒好了麼?」面對著船越的「關心」,千葉鼓起包子臉,鬱悶的說:「你還說嘞,幹嘛突然把人家踢到池塘裡啊,你是在嫉妒我家的池塘比較大麼?」

  不雅的翻了個白眼,船越輕輕敲了一下千葉的頭,狀似兇惡道:「只有你才會有那種思想吧,不要在這裡賣蠢了,真不知道你這樣的將來誰會要?」

  「會有人要的。」聽著少女毫不猶豫的反駁,船越的唇角微微勾起,「哦,有人要?是誰會要我們的極品天然呆千葉遠緒小姐啊?」

  「我、我隨口說的,倒是小都你還沒有說幹嘛踢我呢。」千葉嘟著唇把話題岔開,而船越也沒心思揭穿她。

  歎了口氣,然後換上一副你要理解我的模樣說著:「遠緒,你是不是我的好朋友?」

  「是啊。」千葉咽了口口水,她怎麼感覺一股冷風刮過呢。

  「你忍心看我一個人漂洋過海,定居海外麼?」眼中沁出淚花。

  「可是阿姨說…」話還沒說完就被少女包住雙手,「你真的忍心看我被那些淑女禮儀這麼的吃吃不好睡睡不香麼?」

  「額,不忍心。」

  「那就好了,所以以後我有什麼事千萬不要和我媽媽說哦,越洋電話很貴的。」看著周身皮卡皮卡的好友,千葉有了一種名為吐槽的衝動。

  「喂,你們看啊,那不是隔壁A班的千葉嗎?」

  「是啊是啊,她竟然敢和那個船越說話誒?!」

  「哇,真是勇者!」

  「我剛剛看到船越敲她的頭。」

  「是這樣麼,好可憐。」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不悅的回頭,卻發現教室中頓時安靜。

  「遠緒,你知道些什麼麼?這些傢伙從我今天來就一直很不對勁!」疑惑而不耐的朝眼前笑的呆萌的黑髮少女問道。

  千葉用手指點了一下下巴,略微思考一下,緩緩開口:「大概是由於謠言吧。畢竟那天你和雲雀前輩幾乎把一年級的走廊都給拆掉,所以當然會被人記住啊。你都不知道你現在有多有名,雖然你請假三天,但你可是讓雲雀前輩掛了彩誒,眾人崇拜你的同時也很害怕你。好像是他們今天還說了些什麼,但是什麼呢?抱歉,我忘了呢。」

  船越此時的臉已經黑的仿佛鍋底一般,搞什麼飛機啊,走廊變成那樣完全是那傢伙幹的好麼,他一個練空手道的得有多大的力氣才會把牆壁砸出來一個坑啊?!還有那個叫雲雀的,你們把他當做神一般的存在麼,自己可是被他敲斷了兩根肋骨住了三天院啊豈可修!

  「大家今天說,船越同學是不良少女呢,新聞部還特意發了一篇新聞稿,叫不良少女船越都死鬥風機委員長雲雀恭彌呢。」軟軟的聲音打斷了船越的吐槽,花崎沒有說雖然新聞社在發出那份報紙後被風紀委洗劫了一通…

  看著面前笑的溫婉的軟妹紙花崎,心裡感歎就算是軟妹紙的微笑也治癒不了我了,而後船越突然感覺頭一暈,擦,早知道就在醫院多睡一天了!

  唉,一睜眼就是醫務室那雪白的天花板,滿目全是各種藥瓶,自己這是怎麼了,活了十四年在這之前進醫院的次數屈指可數,結果剛搬來幷盛不到一周,先進醫院後進醫務室,自己和幷盛是相克吧。

  「遠緒…」

  「啊,小都你醒了,我們去看一下排球的球技大會吧,現在應該剛好能趕上阿武的比賽。」在船越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少女拽了起來。

  看著帶著自己飛奔的少女,船越再次在心中感歎:人不可貌相啊!

  體育館已經聚集很多人了,然後船越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飛機頭的少年(?)恭敬的對著清秀的黑髮少年說:「委員長,準備完成。」

  「是嗎?那麼可以開始了,老師。」

  然後少年身邊的老師擦了擦頭上的汗,立刻呈標準站姿,「哦,哦。一年級A班對一年級C班的比賽現在開始。」

  天啊,那傢伙,是理事長嗎?

  似乎是注意到自己的視線,那傢伙竟然偏過頭來看自己一眼,然後無聲地說了句話,我回憶著她的口型,一字一頓地發音:「草、食、動、物?」啊,那個魂淡!

  「看到沒有,剛剛那個救起球的那個男生就是阿武哦,很帥吧。」千葉搖著我的手臂,語氣是掩不住的興奮。

  照著遠緒的描述,我看到了那個黑色頭髮的男生,看上去就很有活力,臉上也是爽朗的笑容,哎,真是自己來到幷盛後見到的唯一一個正常的男生啊。

  仔細看看,那個棕發少年也在其中,不過他看上去就很弱的樣子,能行嗎?視線瞥了一眼身旁的少女,又看了看不遠處清瘦的少年,好吧,也許那個果奔少年真的能行。

  他身邊的那個白色頭髮的看上去真是標準的不良少年啊,尤其是那個髮型,讓船越想起自己半個月前在水族館看到的某種生物—章魚,而且表情也很兇惡啊。

  然後我看到了少年高高躍起,全場的氣氛被炒到了最高點,震耳欲聾的「阿綱!」令船越不舒服的揉揉耳朵,眼前的少年,要展現他的驚人實力了麼?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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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目標004 結識

  致在英國曬著日光浴的媽媽,

  您正經又正常的女兒認識了一群奇怪的少年,還有一個更奇怪的小嬰兒。

  —————

  船越簡直不忍直視,沒想到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廢柴的人,明明看上去很好接的球,他卻會接不到,然後被然後被排球擊中倒地不起。

  場上的氣氛瞬間變得低沉,就好像被人憑空澆一盆冷水。

  哎,她現在的心情就和那個白髮少年說的一樣:「啊,這是什麼狼狽樣。」

  船越聽到旁邊的一個黑色卷髮女孩說:「好遜。」,不禁抽了一下唇角,還真是直白啊。然後船越再次見到了什麼是人類的極限:接個球被擊中肚子,跳起也根本防不住別人的攻擊,發個球能最後把自己砸到淚目,真是極品的…廢柴啊!

  中場休息,比分已經變成了21比3,看著計分板,又看了看看上去就沒什麼希望的A班,船越聳了一下肩膀,大概就這樣結束了吧。

  感到無趣的想要離開,但看到身旁的千葉眼睛晶亮晶亮的,唉,真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啊,思考一下,但最終還是朝千葉說了一聲我出去一下就回來就離開體育館了。

  儘管幷盛這個小鎮的人的思維無法令人理解,但平心而論,這裡的環境還是不錯的。

  鬱鬱蔥蔥的樹木,清新的空氣,適宜的溫度,輕柔的風吹在袒露在外的胳膊、小腿上,酥酥癢癢,卻也分外合適。

  伸手接住一片落下的花瓣,船越努努嘴:「看看,多適合人們居住啊,真搞不懂幹嘛一定要去到英國,東西不好吃,語言又難懂,最重要的是還有這樣那樣的虛偽繁瑣禮節,留在日本不是很好麼。」

  此時的少女沒有注意到,教學樓的某處,一雙眼睛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

  回到體育館的時候,下半場已經開賽了,船越進場後剛好看到少年那富有犧牲精神的劫球方式,嘖嘖嘖,對自己下手未免太狠了一點吧,他就不怕自己下半輩子幸福不保?

  場上的氛圍再度變得火熱,為個人都在誇讚少年,而少年卻捂著下半身不停地跳著。搖了搖頭,呼出一口氣,閉了一下眼睛,卻沒想到睜開眼後正好對上某人的視線,那紅果果的視線,以及那嘴角微揚的弧度,魂淡,這傢伙是在譏笑自己麼?!還有,這傢伙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完全呈現真空地帶,果然,這傢伙是哥斯拉轉世麼?

  不滿的撇了一下嘴,心裡怨恨的說了一句:禽獸雲雀,我詛咒你下半輩子生活不性福!!

  似乎在這個少年贏下那一球後,A班就團結起來了。

  「你的阿武很厲害呢。」船越打趣著身邊全神貫注的注意著比賽的千葉,後者反駁:「才沒有嘞,什麼我家的,我只是和阿武是鄰居,一起長大罷了。」

  「那不就是傳說中的青梅竹馬嗎?」船越換上一副狀似驚訝的表情看著千葉,而千葉只是繼續喊著加油,沒心沒肺的應道:「是啊,我們是青梅竹馬。」

  船越無語低頭,好吧,你贏了,天然呆的遠緒小姐,我高估了你的情商,我有罪。

  「比賽結束,A班獲勝。」隨著裁判的哨聲響起,整個體育館內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至於某個禽獸,則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

  「太好了,太好了,阿綱!」山本抱住阿綱的脖子,臉上是激動開心的神采。

  「恩,真是太好了,贏了,山本。」弱氣的阿綱少年回應道。

  似乎在船越不注意的時候,她身邊的少女就跑了過去。

  「恭喜你,阿武,還有,澤田你也很厲害呢。」

  看著面前笑的可愛的女孩,阿綱不禁臉紅了紅,啊,被可愛的女孩子誇獎了。

  山本則搔了搔頭,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小緒,你也來看了啊!對了,等一下去我家吃壽司怎麼樣,老爸說他很想你呢。」

  「好啊!」一口答應後少女又鼓了一下臉頰,問道,「我帶個朋友可不可以啊?」

  「你是說花崎麼?」

  「不是,你等一下。」

  正在發呆思考晚上應該吃些什麼的船越突然感到一陣外力。千葉遠緒,你還玩上癮了是吧?拽別人之前你倒是打聲招呼啊,哪有一聲不吭就帶著人跑的啊!

  「我說的是她啦,船越都,我以前在京都的朋友,她是才轉學過來的。」

  「啊,你就是那個船越?和雲雀學長…」阿綱的後半句話在船越淩厲的眼神下嚥了回去。啊,好可怕啊這個女生,果然還是京子醬那種女孩子最可愛了。

  「啊,你就是船越啊,我知道你哦,和雲雀學長打架,號稱不良少女的那個。」

  少年,你能不要一副爽朗的樣子說這種事嗎?船越在心裡默默吐槽。

  千葉把手搭到船越的肩膀上,笑嘻嘻的說道:「真好啊,你這不是很有名嗎?小都。」

  一個輕輕的手刀,千葉身體被迫向前傾,山本眼疾手快的接住少女。

  船越涼涼的說道:「笨蛋遠緒,在你家竹馬君的懷裡好好的清醒一下吧。」

  「哈哈,你朋友還真是有意思啊!」

  「是啊,小都一向是這樣,這是她害羞的表現。」

  「是嗎?方式真是特別啊。」

  看著面前這對相談甚歡的青梅竹馬,船越暗暗咬牙,神啊,我可以殺了這兩個人嗎?

  「你把我拽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不會是為了讓我看你和你家竹馬君演相聲吧。」船越諷刺道,很可惜,她的攻擊在面對天然呆是完全無效。只見千葉正了正神色,說道:「阿武家的壽司很好吃,所以今天我們去吃壽司吧。」

  「壽司?好吧,正好也好久沒吃了,我要先回教室一下,遠緒一起麼?」船越思索一下,點頭答應。

  千葉點了一下頭應著「剛好我也要回去一下呢,彌生在教室裡做複習筆記呢,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誒?複習筆記麼?」船越不明所以的眨眨眼。

  「是啊,彌生是學習委員嘛。」

  「哦,記得到時候給我留一份,哦,還有阿綱的,留兩份。」山本朝遠去的青梅擺擺手。

  而千葉則是頭也不回地回答道:「知道了。」

  船越和千葉回到教室,才發現教室內十分的安靜,只能聽到筆接觸紙張的沙沙聲,少女瘦弱的背影此刻顯得格外落寞。

  「彌生,做得怎麼樣了?」千葉走近,拍了拍花崎的肩膀。

  似乎被突然而來的人驚了一下,花崎的整個後背連忙繃直,再回頭看清來人時,才放鬆下來,語氣嗔怨:「你在做什麼啊?嚇死我了,遠緒。」

  「是不是你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啊,不然怎麼會被我嚇到哈哈!」

  「才沒有,明明就是你突然出現,換成是誰都會嚇到吧。」

  「我才不信!」

  「本來就沒有啦,不要搶我的本子啦,遠緒。」

  看著眼前鬧得歡快的兩人,船越竟不自覺的笑了,看來,這裡也並不是那麼無趣嘛。

  三個人前後著走出教室,在邁出教室後,習慣性向左瞄一眼的船越看見了某張臉以及那看上去永遠不會掉落的校服。

  對方顯然也是看到了自己,不過,還沒等對方有所反應,船越就拉起前方的花崎妹子跑了起來。

  開玩笑,從兩次的交手經歷來看,雲雀的能力應該在自己之上,而且下手沒有輕重,拜託,她被他打斷的兩根肋骨才剛長好而且才出院不到一天,她可沒興趣再回到那個充斥著消毒水味道的地方。

  跑到了教學樓的後面,船越在確定雲雀沒有跟來之後才終於停了下來。

  「呼,呼,船越你跑那麼快幹嘛?呼,呼。」看著上氣不接下氣的花崎,粉嫩的小臉也變得有些蒼白,船越感到有點不好意思。

  「抱歉啊,花崎,我剛剛是為了…」

  「是為了躲雲雀前輩吧。」千葉接上船越的話,她剛剛可是看得很清楚,那個黑色的校服外套,那個紅色的袖標,絕對是委員長,「所以說小都你是害怕雲雀前輩麼?」

  千葉眨著自己黑瑪瑙般的漂亮眼眸,春著的看著眼前的少女,只見少女朝她露出一個花開朵朵的微笑,櫻色的唇瓣微微開合:「千葉遠緒,可以請你去死一死麼?」

  「哈?」

  三人組隨意的走著,前面的船越笑的百合花開,後面的千葉少女雙眼含淚,捂著頭上的包幽怨的看著前面的少女,眼神仿佛化為利箭像少女身上射去,很可惜全部無效。花崎走在千葉旁邊,不停地安撫著,臉上的笑溫和而溫暖。

  「砰!」

  這是什麼…

  船越等人呆愣的看著眼前仿佛從焦炭中走出來的三年級不良少年,又看了看不遠處一臉兇惡相的銀髮少年,笑的爽朗的山本,以及,只穿了一件內褲的沢田綱吉。

  「啊啊啊啊!」

  「啊!」

  上面那一聲是不良少年發出的,至於後一聲則是花崎發出的。

  「切,跑了嗎?喂,你們看什麼看啊,女人。」獄寺沒好氣的朝對面三人吼道。

  還沒等船越開口,可憐的阿綱少年就擺著手解釋道:「啊,不要這樣說啊,獄寺君,千葉桑他們是同班同學啊。」

  「是這樣的嗎?十代目。」於是連忙扭頭呈仰慕狀,語氣也變得恭敬。

  「是啊是啊,小緒她們是朋友啦。」山本也附和著。

  「既然這樣,我就啊!」

  阿綱等人看著輕輕鬆松就把獄寺撂倒的船越,不禁驚出一聲冷汗,這個人,果然和傳言一樣,好可怕啊!

  「喂,小子,沒有人教過你要對女生溫柔一點麼,不尊重女生的男生將來可是娶不到老婆的哦。」

  獄寺惱火的看著居高臨下的那個橘黃色頭髮的女人,啊真想炸飛她。

  「還有,我之前就想問了,那個同學,你是有果奔的習慣麼?還是說穿衣服會使你感到不舒服?」船越此時的表情十分正經,但說出的話卻令人絕倒。

  阿綱少年聽到這句話後默默流淚,我真的不是有暴、露、癖啊!

  「你這女人,竟然敢啊!」船越蹲下,一隻腿壓住獄寺的手臂,一隻手按住另一隻手臂。

  獄寺瞪著眼前的人,可惡這女人究竟是幹什麼的,雖然力氣不是特別大,但是很有技巧啊,現在自己的手臂幾乎麻痹了。

  「哈哈,我們在玩遊戲,小緒你們要加入嗎?」看向這裡唯一的正常人山本,船越不禁思考:物種相吸真是一門深奧的學問。

  「不要這樣說啦,山本。」船越看著呈漂亮的抛物線型飛出的少年,嘴巴不禁變成O型。

  「Ciaos,船越都。」面前的小嬰兒聲音清脆,而且最重要的穿的是小西服,訂做的嗎?

  船越壓在獄寺身上,剛好與小嬰兒保持視線平齊,「你好啊,小嬰兒,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的?你叫什麼名字啊」

  「因為你很強,我叫reborn,有沒有興趣加入彭格列?」

  「那是什麼?」

  「是我剛剛說的遊戲呢。」山本上前一步說道。

  眼神詢問著小嬰兒,然而對方卻只是抬了一下頭,回答道:「我們是黑、手、黨哦。」

  「哈哈,那算什麼,真是奇怪啊。」

  「ma,這樣的話你就先成為候補吧。」說著reborn在小本子上寫寫畫畫。

  「reborn先生,這傢伙…」

  「啊!」

  一聲尖叫打斷了獄寺的說話,眾人向發聲處望去,原來是花崎看到船越壓在了獄寺的身上。

  船越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朝不遠處的山本說:「不是說要吃壽司麼?我還等著你的帶路呢。」

  「哦,大家也一起來吧。」

  結果變成了所有人一起去吃壽司,一晚上船越都在獄寺怨恨的眼神下度過,原本美味的壽司也變得索然無味了。

  看著面前杯中自己的倒影,船越感歎:真是碰上奇怪的人了呢。


第5章 目標005  甜品

  致在英國享受著紅酒牛排的媽媽,

  您優秀的女兒在家政教室學習,以毀壞半張料理台為代價做出的甜品,被人用兩個字的評語打發了。

  ——————

  「將巧克力隔水煮溶,慢慢攪拌至完全溶解,然後盛出,再在煮好的巧克力糊加入杏仁片與餅乾碎拌均…」

  廚房中,船越一手拿著書,一手拿著攪拌的湯勺,甚至還帶著無框的眼鏡,整個人顯的格外知性,當然,要忽略她的鍋中漸漸冒出的詭異氣體。

  「啊,又失敗了!」將手中的書放下,看著鍋中逐漸變成濃黑色的巧克力,又聞了聞不知該怎樣形容的奇特味道,船越再一次發出感歎。

  真是不知道為什麼,似乎每次船越做出來的甜品都會被人冠上「只可遠觀,不可進食」的稱謂,當然,少女也很少能做出完整的甜品。似乎是詛咒一般,不管怎樣認真,不管用哪種方法,都沒有辦法,明明少女的其他料理都很棒的,而這也導致了船越無比的抑鬱。

  終於,在經過不知多少次失敗後,船越放棄了做甜點的念頭,而原來的學校老師也知道她的手藝,所以是絕對不會讓她做甜點的,但並中的老師不知道啊,而且,為這麼一件事請假,總感覺很丟臉呢,於是少女咬了咬牙,決定自己在家先做一下試驗。

  老師之前已經說過了,這周的料理課是要做蛋糕,所以船越去超市買了一大包食材,決定在家嘗試很簡單的巧克力蛋糕。

  但是…她似乎高估了自己。

  望著淩亂的廚房,被浪費的食材塞滿的垃圾桶,以及幾乎空了的便利袋,船越終於向現實低頭了。好吧,不是我不想做,而是能力實在不允許啊!

  今天的走廊似乎還是像往常一樣的熱鬧呢。看著面前聚了很多人的走廊,船越腦中只有這一個念頭。

  聽聲音,似乎又是澤田他們呢,哎,一想到他們,船越就想到不久前的那頓壽司,真是糟糕的回憶。

  這群人想要待到什麼時候啊,自己要進教室的路被他們堵住了誒,也許是身上散發的不滿過於強烈,鄰近的幾個學生注意到少女,然後自覺地讓出一條路。

  船越在心裡默默的歎了口氣,自己不良少女的形象還真是根深蒂固了啊。

  還沒等少女走幾步,就沖人群中沖出來一個少年。

  回頭望瞭望,擦身而過的那個人是,澤田?然後那個一直對自己抱有敵意的獄寺也沖了出來,他們都不用上課嗎?

  「準備群居到什麼時候,咬死你們哦。」清冷的聲音響起,走廊上的人霎時作鳥獸散。

  船越感覺自己是不是應該去神社拜一拜或者請人給自己開個光什麼的,不然怎麼總是遇到雲雀這個瘟神。

  「早上好,雲雀。」儘管心中是一萬分的不情願,但船越還是保持著良好的品行和雲雀打了招呼,然而回答她的只是少年的冷哼外加一句草食動物!

  啊不要攔我,我要和他拼了,這傢伙真是禽獸嗎?丫的思維也和禽獸一樣吧?別人和你打招呼你怎麼能那麼說啊魂淡!

  深呼吸,淡定。

  朝著雲雀消失的方向少女比了一下倒著的拇指,然後踏進教室。

  偏頭看著窗外,真是鬱悶,竟然一早就看到那個討人厭的傢伙,心情什麼的更糟糕了。

  「OK,Let's put the book turn to page 30,today we…」

  啊,第一節課是英文課嗎?感覺心情更糟糕了。

  「怎麼了,今天沒有什麼胃口呢,小都。」掃了一眼身旁正吃得開心的千葉,船越再次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我才是比較懷疑啊,你怎麼會吃麵包吃得那麼開心啊。」

  千葉咬麵包的動作停了一下。然後笑哈哈的說:「因為,我今天忘帶便當了嘛。」

  「所以說,這種事有什麼驕傲的啊,你居然還很開心的樣子。」船越覺得自己簡直無法理解這個人的思維,果然,天然呆的世界,一般人無法融入麼,這樣看來,她和她那個青梅竹馬還真是很相配啊。

  「呐,花崎,花崎。」船越喊著一直一言不發的少女,臉上的表情滿是疑惑。

  「啊?啊!」花崎仿佛才回過神,連忙應著。

  將手中的筷子放下,船越問道:「你剛才在想什麼啊,我喊了你好幾聲。」

  「沒沒什麼啊,我只是今天很想吃遠緒帶的便當呢。」花崎話音剛落,就看見另外兩人詫異的表情,然後她看到了千葉手中的…麵包。

  「是學習什麼的不順嗎?彌生。」千葉關心的語氣突然令花崎臉一紅,軟軟糯糯的回答道:「不,沒什麼的,我只是最近有點狀態不好,沒事的,遠緒。」

  「真的嗎?你最近上課葉總走神呢,完全不像是乖乖女花崎彌生啊。」調侃的話語令花崎的臉色更紅,咬了咬下唇,支支吾吾:「才、才沒有呢,是遠緒你、你看錯了。」

  「哦~你真的…」

  「遠緒!」

  千葉略微不解的看著打斷她的船越,卻看到後者搖了搖頭,又看了看花崎通紅的臉以及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千葉吐了一下舌頭,噤聲了。

  「啊,下午還有料理課,真是超討厭啊!」懶懶的語氣轉移了另外兩人的注意力。

  「誒?船越不擅長料理嗎?不對啊,前兩天做的料理還是很好吃的啊。」花崎抬頭,眼中透露出不解。

  「是啊是啊,小都你太謙虛了,你的手藝真的很好啦!而且是和我們班一起哦,加油。」千葉也在一旁附和到,想到前天的培根厚蛋燒,真是色香味俱全呢,能把簡單的料理做的好吃可是很厲害的。

  歎了口氣,船越仰望天空,許久千葉和花崎才聽到一句:「你們太天真了。」

  的確,我們太天真了!真是千葉和花崎兩人內心的真實想法。天啊,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人,麵粉忘記過篩子,奶油沒有完全打發,白砂糖和蘇打粉分不清,甚至巧克力也完全糊掉,令整個料理教室彌漫著焦糊的味道。

  還有,那張眾人都無法直視的料理台,誰能告訴她們,要怎樣做才能令料理台的一角塌陷,表面幾乎斷裂啊啊啊!船越你是怪物吧!

  終於,一切完成,船越看著自己手上勉強能看的過去的甜點抖了一下,身邊的人都在議論給誰吃,千葉和花崎兩人也過來問自己。

  「我又沒有熟人,就你們兩個朋友,要不然…」

  「我們不喜歡吃甜食謝謝。」

  看著異口同聲並且一起後退一步的兩人,船越頭上落下幾根黑線。

  「切,大不了我拿回去給鄰居吃。」將盤子放下,船越鬱悶,「對了,你們兩個要送給誰啊?遠緒絕對是給你家竹馬君吧,不過,花崎呢?」

  「我我我還沒有確定。」

  「是嗎?那給我好了,我可是很喜歡彌生做的蛋糕呢。」

  「誒?怎麼這樣,好過分,遠緒。」

  窗外,幾隻燕子劃過天空,如墨般的黑色在湛藍的天空的映襯下,格外美麗。

  突然某個有著一頭黑髮的少年的身影躍入腦海之中,低頭看了看只有外表過得去的(劃掉)蛋糕,船越嘴角勾起一抹笑。

  「小都,小都,小都。」

  「啊,什麼事?」

  「是你有什麼事吧,小都,我叫你好多聲你都沒有反應,而且你剛剛的表情,很像一個人。」千葉皺了皺眉,扁著嘴巴,似在思考什麼。

  「表情像一個人?」船越挑了挑眉。

  「啊,我想起來了。」千葉右手握拳,輕敲在左手手掌上,「像要喂公主毒蘋果的惡毒皇后啊!」

  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冷冷的瞥了一眼抱著頭蹲在地上的黑髮少女,語氣歡快:「去死吧,千葉遠緒!」

  花崎:「……」

  啊嘞,那傢伙到底會在哪裡啊?切,但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蛋糕,一想到待會雲雀會吃這個,船越還是感覺身心都通透了。

  「委員長在裡面休息,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飛機頭,船越低了一下頭,哎,沒想到他還有這麼多手下啊,果然是惡霸!

  再抬頭時臉上已經掛上甜美的笑容:「呐,這位同學,你能幫我把這個蛋糕轉交給禽,雲雀前輩嗎?」

  「不行,委員長不接受別人送的東西,你趕緊回去吧。」草壁覺得面前的人很眼熟,但又一時想不起來是誰,不過,真的是好漂亮的女孩子啊,但是,長得再漂亮,委員長下手也不會留情的,所以,為了少女的一輩子,草壁決定還是讓她回去。

  「嗚恩嗚恩,我、我知道了,但是我真的很喜歡雲雀前輩,只要他把這個吃了,也算沒有白費我的一番心思,以後我也不再來找他了。」

  看著眼前柔弱的少女,草壁真的有一絲心軟,哎,可憐的少女,竟然喜歡上了委員長,要知道,在委員長眼裡,根本就沒有男女意識啊!

  「好吧,我幫你轉交,但我不能確定委員長會不會吃的。」

  「真的嗎?謝謝你,這位同學,你真是個好人。」於是,在草壁同學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被發了一張好人卡,而船越在心裡為自己的演技默默點了一個贊。

  不知道雲雀會不會吃那個蛋糕,但不管怎樣心情很好的船越哼著小曲回到了教室,卻發現走廊上擠滿了人,怎麼回事啊?還有澤田少年你怎麼又果奔了,現在才幾月啊,你不冷嗎?

  「啊,小都,我們在這裡。」對面的少女不停地在朝自己招手,但看看面前的人群,剛想說我就不過去了,就聽到走廊上響起議論聲「是船越。」「那個不良少女啊!」「噓,是那個打架很厲害的。」

  看著面前自動讓出的一條路,船越簡直要無力吐槽了,她想很快她就會適應這種另類的同學愛了。

  「我的蛋糕當然送出去了!」船越揚了揚頭。

  「真的嗎?不會死人吧。」

  「去死兩次!」

  調笑一番過後,千葉開始向船越講述事情的緣由。

  「哦,你是說,澤田他把所有人的蛋糕都吃了嗎?」船越聽完千葉的描述總結道,然後走到只穿了一條內褲的少年身邊,讚歎道:「真厲害啊澤田,你居然能把全班男同學的仇恨值都集中到你身上,真是了不起啊!」

  阿綱聽著少女完全聽不出來是讚歎的讚歎,淚流滿面。

  遠緒和花崎兩個人都要參加社團活動,無事一身輕的船越拿著書包腳步輕快地離開,卻在看到倚在門口的某人時停住。

  這個人現在能這麼健康地站在自己面前,說明他是沒有吃那塊蛋糕吧,嘖,真是可惜。

  原本以為對方會掏出拐子在和自己打一場,卻沒想到少年只是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薄唇中吐出兩個字:「難吃。」說完轉身就走。

  船越少女瞬間石化。

  「雲!雀!恭!彌!」

  響亮的聲音震落了樹上停歇的兩隻小鳥。


第6章 目標006 補課

  致在英國受著高雅藝術薰陶的媽媽,

  您聰明的女兒正在給天然呆補課,然後被天然呆坑掉了一筆不小的花費。

  —————

  「哈!哈!啊哈!」一個漂亮的迴旋踢,將吊在半空中的沙袋踢出去好遠,然後沙袋又蕩回原位,一拳擊在沙袋上,船越心情不錯的拿起書包轉身離開,沙袋上的紙條被蹂躪的幾乎不成樣子,但還是能依稀辨別出上面的幾個字:チタベわブよビ(雲雀恭彌)

  「叮~叮~叮~~」

  「這次的數學測驗,船越都,100分。」甩了一下頭髮,被點名的少女走上前,接下試卷。

  「哇,真厲害!」

  「好羡慕!」

  哼,這種小事有什麼好驚訝的,並中的試題難度本來就比京都那邊的低一些,而且這次的數學測驗又不難,怎麼會考砸才比較令人費解吧。

  好吧,的確很令人費解,眼前的少女拿著試卷雙眼含淚,像小狗一樣可憐的看著自己,船越忍不住又歎了口氣。

  「小都,你一定要幫我,我知道你這次考了滿分對不對,小都~」

  倒吸了一口冷氣,將千葉纏在自己手臂上雙手扒下去,船越臉上滿是嫌惡的表情:「不要用那種語氣喊我啦,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啊,還有啊,你究竟是做了什麼,才會考成這樣?」

  食指和拇指夾起那張輕飄飄的試卷,上面鮮紅的40分似乎是在嘲笑某人的智商。

  「花崎沒有幫你補習嗎?」

  「彌生這幾天家裡有事,我不好意思去麻煩她啊,而且這也不能怪我,那幾個數字一加起來我就亂了,在加上這個公式那個定理,我的腦子就像毛線一樣越纏越亂,越亂越纏,最後變成這個樣子了。」少女委屈的別著嘴,好不可憐,但隨即又像想到什麼一般補充道:「但是我不是最差的,阿武和澤田他們才考20分,我是他們的三倍啊哈哈哈哈!」

  眼前笑的花枝爛顫的少女隨即又擺出一幅難過的樣子看著自己,船越一手拍上千葉的肩膀,嚴肅而語重心長的說:「少女,你的蠢,是一種天賦。」

  「小都!!!!」

  剛剛打擊完遠緒那個天然呆,心情頗好的少女打算去食堂買盒草莓牛奶喝,卻在把手伸到口袋裡的時候摸到了某個不同的觸感,這是…

  拿出來,攤開,壓平褶皺,果然,遠緒那傢伙把她40分的考卷揉成一團扔到自己兜裡了,呵呵,千葉遠緒,你當我的衣兜是垃圾桶麼,還敢把你那看不入眼的試卷扔進來,哼哼哼!

  眼中氤氳著怒氣,嘴角勾起,千葉遠緒,看來需要姐好好的調、教你一下了,擺著這樣一副表情,船越轉身往回走,然後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少年,黑色的發,黑色的外套,紅色的袖章,少女在心中默默感歎了一下自己的運氣。

  「中午好,雲雀桑。」咬著牙小聲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就仿佛沒看到這個人一般繼續往前走,經過雲雀身邊的時候,少年突然地出拐令船越不下心把手中的的試卷飛了出去,再看它慢鏡頭般的掉落到地上,而顯然,雲雀也看到了試卷上面的那個分數,嘴角勾起,「考試成績不合格,咬殺!」

  抬手擋住了少年的一拐,船越不滿的吐槽:「拜託啊,那不是我的試卷,你看到成績的同時沒有看到上邊的那個名字嗎?我怎麼可能會考得那麼差勁,你是在瞧不起我的智商嗎?」說完少女一個側踢,卻被少年用拐子檔下。

  雲雀停了一下,然後看清上面的名字:千葉遠緒,輕哼一句,把拐子收起來。

  「哼,草食動物!」說完轉身就走,不帶走一片紙屑,不留下一個眼神。

  「是是,委員長你走好。」船越隨意的說著,然後低聲感歎,「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啊。」

  一年A班

  「小緒,身體不舒服嗎?」山本走到從午休回來後就無精打采的少女身邊,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問道。

  千葉抬起頭,可憐兮兮的看向自家竹馬君,語氣無比認真:「阿武,我問你個問題,你要誠實的回答我哦。」

  看著少女如此認真,山本也不禁收起笑臉,重重的點了一下頭:「恩,你說吧。」

  「阿武,我是不是真的很蠢啊?」千葉鼓起包子臉,一副我才不蠢是吧是吧的樣子。

  山本聽到這個問題後一愣,然後笑了兩聲,揉著自己的頭髮說:「是啊,小緒不蠢啊。」話剛出口,少女立刻換了一副表情,眼睛皮卡皮卡的看著少年,然後又聽到山本繼續說著,「小緒只是比較呆而已,哈哈。」

  「怎麼了,小緒?」山本看著蹲在牆角渾身黑線的少女,疑惑的問道。

  「不要和我說話,嗚嗚,你們這群壞人。」悶悶的聲音卻令山本撲哧一聲笑出來,然後在少女兇惡的目光下又憋了回去。

  「對了,等一下要一起做作業嗎?一起加油吧。」

  聽到山本的提議,千葉搖了搖頭,「不了,我約好小都了,她會幫我補習,阿武要一起來嗎?」

  少年摸了摸自己的後腦,笑道:「那就算了,我去找阿綱吧。」

  深藍色的幕布降下,掩蓋了最後一絲火紅,幾顆星星一閃一閃,鑽石般的光亮引人奪目,今天竟是難得的圓月,散發著獨屬自己的皎潔。

  漂亮的歐式洋樓此刻二樓房間的燈光格外顯眼,門前船越兩個字的門牌告訴著別人這家的主人。

  「不對,這道題是這個公式,啊,上一道題不是剛用過麼,你怎麼又錯了。」船越歎了口氣,看著眼前再一次做錯的少女,只覺得頭好痛。

  簡單的一張卷子,幾乎是滿江紅,好吧,千葉少女,你贏了。

  總算還剩下最後一道題了,恩,很好,恩?這什麼題啊?「把100張11.5釐米的正方形白紙,從3米的高處同時落下,請證明所有的紙張不會淩亂,完好齊整的落下。」這是什麼啊掀桌!

  不行,我要把這個解開,我就不信了,區區一道數學題,想著船越就開始拿起演算紙一點一點的計算著,完全忘記了還要幫某人補課。

  將剛熱好的牛奶放到桌子上,黑髮少女略顯無奈:「小都,你還在算啊,能不能歇一會啊?我都睡了一覺外加吃了一份宵夜還給你熱了一杯牛奶,你還在糾結這道題,實在是太有毅力了。」

  「我知道了,遠緒,也許我們可以親自試驗一下,站到3米高的地方把100張紙同時落下…」

  「小都你已經被折磨瘋了麼?還是說你的智商就停留在這個階段?」

  啊,船越感到自己身中數箭,竟然被只能考40分的笨蛋說了,感覺好微妙。

  「好啦,你先把牛奶喝了,然後洗洗睡吧,我給阿武打個電話,他們應該已經討論完這道題了吧。」說著千葉就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船越免費送給少女一個鄙視的眼神,拜託,她這個數學考滿分的人都解不出來,那個數學只靠20分的人怎麼可能解出來,嘖了一聲,然後拿起杯子喝起牛奶。

  「什麼,你們解出來啦!」

  「噗!」

  「好啦,不要生氣啦,遠緒,我錯了還不行嗎?」

  「哼!」

  「遠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我吧。」

  「哼!」

  「拜託啊,噴你一身是我不對,我陪一件衣服還不行,當然,我也會給你買一瓶洗髮露和一個潔面乳的。」

  「小都,你實在是太過分了!」

  「是,我很過分,但是…」

  「但是什麼?」

  「你能不能先把電話放下啊,你背對著我然後用電話交流,你是錢多燒的嗎?」船越把電話掛下,看向距離自己半米遠的,身上穿著自己睡衣的少女。

  「啊,你忘了嗎?小都,是你打給我的啊,我這邊接聽不花錢的。」眨著黑曜石般的眼睛,少女的表情無比純真。

  「納尼?!!!」船越的表情十分驚恐。

  千葉靠近,笑得格外甜美,「對了,你剛剛答應賠給我的衣服洗髮水什麼的早點給我哦,還有你答應請我吃兩個星期的午飯外加甜點,甜點要那家Sweet forest的,我等著哦。」

  船越突然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可惡,我一個月都不喝牛奶了!錢包君,我對不起你啊!!

  船越和千葉兩個人走在街上,呈現完全不同的兩種精神狀態,前者滿頭黑線氣壓低迷,後者容光煥發精神高漲。

  「不是那樣。」

  「請不要躲開。」

  「當然要躲。」

  看清是誰之後,船越扶了一下額,實際上,這個澤田綱吉是個災難體質吧,不然怎麼天天都有事情發生在他身上。

  「啊,阿武!」千葉看到自己竹馬,連忙開心的高搖著手,而後者也回她一個燦爛的笑。

  船越終於知道,原來澤田少年不是喜歡果奔了,是喜歡爆衫啊,看著爆衫後的少年跳進河中把少女救出來,她感覺自己可以寫一篇名為果奔少年勇救落水少女的報導,但是想到不一定能暢銷,默默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知什麼時候,眾人都到了橋下,橋上就剩下了船越自己,朝下面喊了一句:「遠緒,我先走了。」然後發現橋下的千葉表情變得很震驚,怎麼了啊?

  「哇喔,草食動物,你在群聚嗎?」

  「雲雀?!那個,我沒有啊,群聚的是下面那群人啊,和我有什麼關係啊?」船越看著某人有要掏出拐子,只覺得欲哭無淚,我沒有天天打架的習慣啊,被母上大人知道的話,她會罰我抄淑女守則抄到死的禽、獸委員長!

  此刻,我竟和澤田少年神一般的同步了。

  「放過我吧!!!」

  「放過我吧!!!」

  今天的風兒,依舊很喧囂。

  作者有話要說:

  千葉:所以說你是在瞧不起我的智商麼,小都

  船越:怎麼會呢

  千葉:小~都~,你真…

  船越:你壓根就沒有智商那種東西

  千葉:( ☉ o ☉ )!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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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目標007  消遣

  致在英國做著SPA的媽媽,

  您空手道強悍的女兒,又被禽獸打了,他使用的是拐子這種和他的性格一樣極品的武器。

  ————

  【藍藍的天空,碧藍的湖水,輕柔的風,白色的小船,自己穿著舒適的運動服站在甲板上,慢慢的伸開雙臂,享受著陽光灑在身上的溫暖感覺。

  「啊,抓小偷啊,抓小偷啊!」

  這個聲音是,母上大人?什麼,竟然有小偷敢偷到我家頭上,自己的眼中立刻燃燒起熊熊火焰,掰了掰手,清脆的骨頭聲再配上臉上鬼畜的笑,背景是大片大片的黑百合,整個人仿佛是從地獄來的惡鬼。

  一把抓住那個小偷,狠狠的一個過肩摔,外加一個剪刀腳,全場就剩下小偷的慘叫聲。

  自己站起身來,向不知何時出現的圍觀人群鞠著躬,「謝謝,謝謝,謝謝。」

  突然所有的人都被吹飛,仿佛怪物般巨大的母上大人出現了,用三個手指將自己拎起,然後大吼一聲:「船越都,你的淑女禮儀呢?難道你整天就知道打架嗎?而且還打一次輸一次,在這樣下去,我看不用你來英國了,你就在日本給我抄淑女守則抄到死吧!!」

  「不要啊,母上大人,你原諒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自己淚流滿面。

  巨大版媽媽桑說:「是麼,那這樣的話我給你找個老師,你要好好的接受淑女禮儀,出來吧,老師。」

  看清來人後瞳孔瞬間睜大,自己支支吾吾:「雲雀?!!」

  「這就是我給你找的老師,你要聽他的教導哦,不然,哼哼哼!」美豔的女人朝雲雀嫵媚一笑,然後瞪了自己一眼後離開。

  自己仿佛木頭人一般扭動著脖子,然後看到雲雀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掏出泛著銀光的的拐子,薄唇微啟:「咬殺!」】

  「啊啊啊啊!!!!」

  船越驚叫著從床上坐起,雙眸驚恐的睜大,口中喘著出氣,好一會才恢復。

  看了看四周,雪白的牆壁,淡紫色的窗簾,皮卡丘的被罩,還好還好,只是一個夢。

  攤開手掌,上面全是汗水,身上也黏膩膩的不舒服,看了看表,才5:30,想了一下,船越還是起身朝浴室走去。

  啊,真是糟糕,竟然做了那種夢,要是有誰把我在這邊總是打架的消息告訴母上大人,大概自己也就命不久矣了。

  由於時間還是很早的緣故,街道上並沒有什麼人,這種寧靜的氛圍也令船越焦躁的心得到一絲平靜。好吧,從今天起要嚴格控制自己的行為,就算不能做淑女,也不能再傳出不好的消息,誰知道母上大人在日本還有沒有眼線,船越在心中暗暗說道。

  遠遠地就看到校門口處站著一排飛機頭,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並中被不良少年攻佔了呢,不過話說回來,並中的確也是被不良少年攻佔了啊,只不過這個不良少年是站在飛機頭頂點的禽獸,雲雀恭彌。

  這樣想著的船越突然感到一股離心力,伴隨著後背的痛感自己竟然飛了起來,然後3秒鐘後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難以置信的回頭,就看見黑髮少年也是略顯驚訝的表情:「我感到一股邪氣,是錯覺嗎?」

  雲雀恭彌,你這個魂淡!你是野獸嗎?啊,後背好疼!

  「哇喔,你在這裡幹什麼,是想被咬殺嗎?」雲雀挑著鳳眼,語氣危險。

  船越捂著後背留下海頻寬的眼淚,大哥,你剛揍完我就問我為什麼在這,我要是不在這你能揍得了我麼,你這樣就和上完了別人然後為人家菇涼為什麼不穿衣服有什麼區別啊魂淡!

  現在是想動手也動不了,不僅僅因為那個夢,還因為雲雀這丫下手不知輕重,船越感覺自己身上的骨頭好像散架一般,啊,真是糟糕的早上!

  拜早上雲雀所賜,船越這一上午都沒怎麼聽課,腦中全是那個夢境。

  突然,教室變得嘈雜起來,皺了皺眉,少女看去。

  「嗷嗷,別碰那裡。」

  「是風紀委員嗎?」

  「你還好吧,木村,要不要去醫院啊?」

  打架?視線移到身旁的少年身上,少女感覺少年明顯一抖。

  「呐,這是怎麼了?」

  語氣比預想的好了不知多少倍,金井一愣,然後戰戰兢兢的回答。

  「哦,也就是說那個木村帶領他的綠化社團部員公然挑釁雲雀的風紀委員會,他是腦袋進可樂啊還是昨天被門夾過啊?」船越輕勾起嘴角說道,雲雀那傢伙,打架的能力絕對是一流的,就連自己都被他送進醫院過,這些人現在還能出現在教室而不是太平間就該慶倖了吧。

  「不是雲雀前輩打的,木村他們是被風紀委員打的,要是雲雀前輩出手,就該直接進醫院了。」金井擺了擺手忙解釋道。

  「哦,是這樣啊,沒事了,謝謝。」說完船越又拿起鉛筆,在本子上畫了一個皮卡丘,哎,不知道你的十萬伏特能不能幹掉哥斯拉啊?!

  「啊,沒什麼。」橘發少年眨了眨眼睛,半晌才回答道,雖然少女已經沒有看著他了,原來,船越也沒有傳聞的那麼可怕,她還會說謝謝。

  午休吃飯的地方,船越等人沒有選擇天臺,而是一塊較為平坦的草坪。

  「哈?你說什麼,我媽媽昨天聯繫你了?」

  「是啊咳咳,那個,小都,你別搖了,我要吐了,停下啊啊!」

  「啊,抱歉。」收回手,船越問道,「我媽昨天說什麼了?」

  夾起一塊炸蝦慢悠悠的放入口中,千葉回答道:「沒說什麼啊,就是問了一下你的近況。」

  「哦。」船越拿起一塊壽司放進嘴裡,恩,醬油似乎放多了。

  「還有有沒有打架?」咽下口中的食物,千葉補充道。

  「咳咳咳!!」接過花崎遞過來的茶,順了一會兒氣總算是恢復了,沒好氣的瞥了一眼毫無自覺性的某人。

  「船越的媽媽怎麼了嗎?」花崎歪著頭疑惑的問道。

  船越的眉毛抖了抖,抽了一下嘴角後故作鎮定的說:「沒事啊,只不過我媽媽去英國了。」

  「誒?船越的媽媽在英國嗎,真厲害,為什麼船越你沒有跟著一起去呢?」

  「因為我,我喜歡日本嘛,呵呵。」

  「原來是這樣啊。」花崎笑了笑。

  咽下口中的最後一口食物,千葉搖了搖手指說著:「NONONO。小都之所以不去英國的真正原因是因為她的嗚嗚嗚。」

  「呵呵,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哦,數學只有40分的天然呆千葉遠緒小姐。」緊緊捂著千葉的嘴巴,然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終於把在自己嘴上作惡的某只手拿下,千葉惡狠狠的說:「真過分啊,小都,雖然我們都知道阿姨想讓你成為一個淑女已經不僅僅是一種願望了,那根本就是一種奢望了,但你不能騙彌生啊,我怎麼沒看出來你哪裡喜歡日本。」

  「遠緒!」話還沒說完,千葉就插了一句:「昨天我可沒有告訴阿姨你最近和雲雀前輩打架的事哦。」然後現場保持了十秒鐘的靜默。

  「你真是個好人!」一把抱住千葉,船越在心中感歎,真是太好了,不用擔心被罰了。

  嬉鬧的三人沒有注意到遠處的某個視線。

  reborn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又看了看電腦上的資料,哼,弱點是…嗎?

  「船越,我想邀請你喝咖啡,今天剛剛空運回來的咖啡豆,很棒哦。」

  看著面前對自己做出紳士邀請的小嬰兒,船越不知道該做何表情。

  「誒?你不是上次和阿武她們在一起的那個小嬰兒麼?原來你也認識小都啊。」千葉看到reborn表情很是驚訝。

  花崎也眼睛一閃一閃的,好、好可愛的小孩子啊!

  「恩?幹嗎要突然請我喝咖啡啊,我不是很喜歡的。」手指輕點著唇瓣,船越顯得很猶豫。

  reborn靠近船越的耳邊,小聲說道:「今天下午第一節課是英語課。」

  「你說什麼?!」船越的眼睛睜大。

  「據說還有英語小考,不合格的人要一直罰抄英語單詞呢。」

  「我答應你的話,我們去喝咖啡吧,遠緒花崎你們先走吧,到時候我自己回去就好了。」看著上鉤的少女,reborn笑的十分開心。

  「啊,reborn,我買到牛,雲雀!還有澤田!」船越興致勃勃的推開接待室的門,看見的是,站在窗邊的雲雀以及只穿了一件內褲的澤田,整個接待室內根本沒有reborn影子。

  「澤田,你又爆衫啦,而且還,拿著一隻拖鞋?」船越感覺澤田的腦回路真的異於他人,「你認為你手中的拖鞋能敵得過雲雀手中的鋼拐?」

  「哇喔,還有一隻嗎?」話還沒說完,澤田就舉著拖鞋朝黑髮少年沖過去,雲雀躲開後變成澤田站到窗邊,手上似乎還抓著什麼。

  呵呵,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可以把你打成爛泥嗎?」說著雲雀就打算出手,但被一顆淩空而來的咖啡豆所打斷。

  咖啡豆?果然啊,reborn你在了吧,你快出來啊,凶獸暴走了啊!你挑的什麼地方啊,早知道我就不如回去老老實實上課了,天知道她可是一點都不想見到雲雀啊!

  正在船越糾結的時候,只聽到砰地一聲,然後少女驚奇的發現,接待室裡的其他人都不在了哎,真的誒,諾大的接待室就剩下了雲雀,和自己。

  看著少年一步一步走來,船越只好硬著頭皮問一句:「那個,雲雀委員長,你能不能放過我啊?」

  看到少年給了自己一個你是白癡嗎的眼神,船越心裡就窩火,真是太過分了,但一想到自己隱隱作痛的後背,還有那淑女法則,少女愣是壓下心中的火,可憐的說:「你早上已經打過我了,而且我也沒幹什麼,你這樣啊雲雀你注意一點啊!」

  「咬殺!」

  看到深陷進牆壁的拐子,船越默默咽了口口水,這傢伙,戰鬥力又上升了,難道這傢伙是在刷怪嗎?打了多少個人以後能力可以提高百分之多少多少?

  「哼,還有心思走神嗎?」少年的攻勢更加淩厲。

  「我沒有嗷嗷!!」捂著自己被打的左手臂,船越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雲雀,卻發現對手竟然沒有打算停手的打算,繼續攻來,而且招招瞄準臉。靠,雲雀,你是有什麼奇怪的癖好啊,毀別人容是你興趣啊!

  終於,在自己被抽中肚子飛出去後,少年才漸漸收起淩厲的攻勢,漂亮的丹鳳眼掃了一眼在地上疼的咬著下唇發不出聲音的某少女,淡淡的說了句:「真是弱小的草食動物!」說完就又朝我少女走來,船越以為他又要打自己,萬般無奈地說:「委員長你還沒盡興啊,我實在是不行了,你放過我吧。」

  「委員長…啊,不好意思,兩位繼續。」說著梳著飛機頭的少年就要轉身離開。

  船越和雲雀一起微愣2秒後,看著雲雀越來越黑的臉,船越在心裡為那位飛機頭祈禱了一下,果然,三秒後,接待室又多了一具屍體,而罪魁禍首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後轉身離開,留下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船越少女,與滿地的屍、體。

  作者有話要說:

  雀哥轉身離開的真相:滿地的屍體太礙眼了,沙發和牆壁什麼的也有損壞,還是等修好之後再回來吧-_-!

  至於草壁想要退出去是因為船越妹子的話太有歧義了攤手

  
第8章 目標008  壞話

  致在英國觀賞著畫展的媽媽,

  您包著繃帶的女兒流年不順,說個壞話都會被抓包。

  —————

  一大清早,上學路上的阿綱就不停的在朝肩上穿著西裝的小嬰兒抱怨道。

  「啊,reborn,你真是太過分了,怎麼能故意讓我們和雲雀前輩碰見呢!!」棕發少年一張臉完全的垮下來。

  「真是十分抱歉,十代目,我昨天沒有保護好您,最後還被您所救,實在是不勝惶恐。」

  看著在自己面前成90度角鞠躬的銀髮少年,阿綱感覺自己一個頭都要變成兩個大了,不停的擺著手說道:「啊,獄寺君,不要這麼說嘛,還有不要鞠躬啦。」

  「不,十代目,作為左右手,我真是太失職了。」獄寺的臉上寫滿自責。

  正當阿綱鬱悶的時候,身後又傳來一個聲音。「呦,阿綱,獄寺,早上好啊。」

  「山本。」

  「棒球笨蛋!」

  阿綱和獄寺兩人出口的話語兩種截然相反的語氣。

  「不過只有碰傷和擦傷真是太幸運了。」reborn睜著大大的眼睛,坐在阿綱的肩頭對說道。

  「哈?你在說什麼啊?!」

  「這是為了你們不沉浸在安穩生活中的實戰練習,鍛煉的話,實戰是最好的。」是錯覺麼?阿綱總感覺reborn的語氣似乎有一點高興?

  「可惡,竟然被那種人給…」獄寺又陷入了自我唾棄之中。

  阿綱現在已經無力去看獄寺了,抱著自己的頭,少年幾乎淚奔:「…怎麼辦才好啊,絕對被那人盯上了,啊啊啊!!」

  輕輕拍了拍阿綱的肩,山本傻笑著道:「算了算了。不要介意啦,阿綱。」

  「喂,你這傢伙,誰讓你和十代目這麼親密的,你太隨便啦!」獄寺拍下山本在棕發少年肩上的手,語氣無比惡劣,但又在偏頭的瞬間換上恭敬的表情,「這筆賬下次一定要算,下次會把他炸飛的,十代目。」

  看著獄寺和山本兩個人平安無恙很是歡快(?)的鬥著嘴,阿綱的表情不禁變得柔和,卻又似乎突然想起什麼一般,疑惑的看向自己肩頭的小嬰兒:「對了,reborn,我記得昨天好像是看到船越桑了吧,她最後怎麼樣了啊?」

  reborn壓了壓帽檐,嘴角彎起:「所以才說你們只有碰傷和擦傷真是太幸運了。」

  「哈?!」

  阿綱咽了一口口水,心中感歎自己昨天真是太幸運了。

  「那個,船越桑,你、你還好吧?」少年小心翼翼的走上前,這周A班和B班一起上體育課,所以阿綱少年在reborn的一個飛踹下去和以一米為半徑內完全真空狀態的船越打招呼。

  船越冷冷的一個眼刀飛過,少年被驚得呆在原地:啊,好可怕!!啊,好想逃跑啊,reborn!

  就在阿綱以為少女不會說話的時候,耳邊突然想起少女乾脆而偏冷的聲音:「呐,澤田,」

  突然被點到名字的少年立刻挺直腰板應道:「是!」

  少女突然轉身正視著少年大大的棕眸,疑惑道:「你沒受傷嗎?」

  「哈?恩,只有輕微的擦傷。」阿綱一愣,思索一下後還是坦白的說著,然後看到對面少女黑了半張臉。

  「豈可修!那他憑什麼揍我啊!?,我明明什麼也沒幹,那個魂淡,果然是個禽獸,等嗶—我能戰鬥的時候,一定打的他跪地求饒!!」

  看著熊熊燃燒的烈火與紫色的妖嬈花朵相結合的詭異背景,阿綱連吐槽都忘了,默默的退後兩步,然後表情瞬間變得扭曲。

  「怎麼了,聽到我說要揍雲雀一頓你就這麼驚訝啊,你平時不是也被他欺負的很慘麼,放心,到時候我會連你的份一起算上,好好回報一下他的哼哼哼。」

  看到阿綱的瞬間變臉,船越還以為是自己的豪言壯語嚇到了眼前的少年,不過說真的,澤田少年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還是個學習運動樣樣不行的廢柴,真的是很像某種草食動物呢。啊不不不,自己怎麼能有這種想法,草食動物什麼的,是雲雀那個混蛋才會有的稱謂。

  「不是啊,船越桑,不要再說了啊!實際上…」

  「實際上雲雀那傢伙就是個禽獸,他居然大女孩子的臉,他難道不知道女孩子的臉有多重要嗎?我才那傢伙一定是被女朋友甩掉了,然後心懷怨恨,所以才會…」船越打斷少年的說話,開始自己的推斷。

  而阿綱少年的頭搖得像波浪鼓一樣,心裡淚流滿面:船越桑你不要再說了啊,雲雀前輩就在你身後啊,我都看到他身上冒出的黑色氣體了,完了,我們一定會被咬殺的!

  「阿綱,你幹嘛一副世界毀滅的樣子,少年,要對人生充滿希望,你看我被雲雀打了那麼多次,不是還抱有一定要揍回來一次的念頭麼。」說著少女拍了拍少年的肩頭,一副我看好你呦的表情。

  「不是啊,我是想說,雲雀前輩站在你身後好久了,船越桑。」阿綱顫微微地舉起一根手指,指向少女的身後,至於臉上,則是一副恐懼無奈抓狂外加希望雲雀前輩揍了船越之後能放過自己一馬的僥倖糅合在一起的糾結表情。

  「呵呵,少年,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哦,那只凶獸怎麼可能在我身後呢別逗了哇!」阿綱睜大了雙眼,頭上飛過兩隻烏鴉,呵呵,他剛剛看到的,是什麼?不要告訴他是少女前一秒還在皮笑肉不笑的對著他說話然後下一秒就跳到一米開外躲過了雲雀前輩揮來的拐子哇哇船越桑實際上你也是不遜色雲雀前輩的存在吧我相信你總有一天你會完成你那個宏偉志願的就算是現在臉上貼著OK繃身上綁著繃帶也那無損你的風采啊!

  阿綱在那邊吐槽吐得開心,而這邊的船越則是躲攻擊躲得糟心。

  「委員長,你放過我這一次吧。」一個側身躲過雲雀的攻擊,然後看著直接斷掉的小樹,船越感覺自己似乎喪失了語言功能,這丫還是人嗎?不,他絕對不是人,他是來自兇殘星的凶獸賽亞人!

  「你不是要打得我跪地求饒麼,草食動物。」嘲諷的語氣配合上雲雀那種俊俏的臉,竟奇異的有一種相配感。

  「冷靜啊少年,我說的是將來,我沒說現在啊,是將來時不是進行時啊!」話一出口,船越就在心中感歎,哇,要是我做英文的時候也能能把這些時態分得這麼清楚就好了。

  「哦?我被人甩了所以故意打女生臉找存在感?」上挑的眼睛中射出的淩厲視線令船越無奈的歎氣。

  「怎麼會呢雲雀前輩,有誰敢甩你啊?」船越在心中默默補上下一句:是根本就沒人敢要你。

  「你不是對我非常不滿嗎?草食動物。」啊,你到底聽了多少啊,少女淚流滿面。

  「雲雀你多慮了,我怎麼會對你不滿呢啊!」堪堪的躲過迎面一擊,船越抽搐著嘴角,天啊,她怎麼這麼倒楣啊?

  「哼,你怎麼不還手,草食動物,你剛才不是還很囂張嗎?」

  聽著少年的話,船越腹誹:大哥,我也想動手,但你沒看到我手臂上的繃帶嗎?這都是昨天你的傑作啊!

  「有空隙。」話音剛落,船越就感到某個冰冷的物體貼上了自己的腦門,在昏過去的前一秒,少女腦中唯一的念頭:說你禽獸你還真是禽獸啊,你丫的的果然是被女生甩了吧!

  睜開眼看到依舊是雪白的天花板,啊,又是醫務室啊,實際上自己每天不是上學,而是每天來醫務室報導吧。不過話說回來,醫務室什麼時候才會有新的校醫啊?

  看了看在一旁坐著的花崎和千葉,船越知道了一定又是花崎替自己上的藥,唉。

  「你醒了啊,小都,真是太好了嗚嗚。」千葉一看到床上的少女睜開眼睛,連忙撲到少女身上痛哭著,這算是什麼?

  花崎走過來,輕柔的說著:「船越你都不知道當時的你有多嚇人,血流了大半張臉,有的女生看到甚至是直接昏了過去,不過還好沒什麼大礙,只是一些外傷,我幫你止了血,等一下記得去打破傷風的針。」

  「外傷?你是說我破相了嗎?」船越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某人,驚恐的問道。

  「沒有,應該是不會留疤的,…只要注意一點。」

  收到花崎不解的眼神,船越有點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媽媽非常討厭我在身上留疤,如果在臉上留疤的話,她能瘋掉吧。」

  「是啊,阿姨希望小都能成為一名無比優雅的淑女,雖然那已經是願望了。」千葉無奈的攤了攤手,黑色的眼眸此刻看上去格外純良。

  無力反駁的船越望著窗外火紅的夕陽,重重的歎了口氣,唉。

  誒?不對啊,夕陽,她昏倒的時候看見的明明還是藍天白雲啊,她又睡了一下午嗎?

  「對了,小都,這是你的書包,我幫你拿來了,等一下我們就可以直接回家了,哦,當然,你是直接去醫院。」千葉少女的話將船越心中最後一點希望打破。

  天啊,自己每天來學校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第9章 目標009  小鬼

  正在英國和一個個上流人士吃飯的媽媽,

  您可憐的女兒不僅認識了一個奇怪的小嬰兒,還認識了一個更奇怪的爆炸頭小鬼。

  —————

  「唉,藍波,你家到底在哪裡啊?我們都已經在這饒了一個多鐘頭了。喂,藍波,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藍波!」船越看著身邊的這個爆炸頭小孩,無奈的歎了口氣,回想到一個半小時之前的事:

  自己窩在沙發上,抱著皮卡丘外形的抱枕,美滋滋的看著電視。

  【現在這款草莓大福是最新品,一盒只要1300元哦,好評發售中,您還在等什麼呢?】

  自己看著電視中的美人咀嚼著大福,白白的皮,裡面是一層豆沙和整顆草莓,恩~好想吃。雖然自己是個糕點殺手,但這麼大的女孩,又有誰不喜歡吃甜點呢,想到這裡,自己預估了一下路程,然後穿著睡衣就出門了,再然後,碰到了某個小鬼。

  想到這個小鬼,船越簡直有吐血的衝動,自己買完草莓大福,從可愛的售貨員手中接過找回的零錢時,售貨員朝自己笑了笑:「那個,請問一下,顧客,這個小孩子的費用也是您結帳嗎?」

  「什麼?」疑惑的看了一眼售貨員,又順著售貨員攤手的方向看去,那是什麼啊?穿著奶牛裝的小鬼正開心的吃著不知怎樣得到的大福和泡芙。

  嘴角抽了抽,這個小孩的髮型還真是有趣啊,但隨即又像想起什麼一般說道:「不,這個孩子不是和我一起的,我不認識他。」

  對面的女孩聽到這個顯然也很震驚,微張著嘴:「啊,怎麼會這樣呢?這個孩子明明是和你一起出現的啊,我還以為他是你的弟弟呢。」

  拜託,這種從髮型到眸色沒有一樣和自己相似的小孩,你是怎麼會錯認為他是我弟弟啊?船越在心裡默默吐槽。

  「那,小弟弟,你是誰啊,你家大人呢?」售貨員半蹲,語氣溫和。

  而站在收貨臺上的小孩子半晌才咽下口中的大福,看了一眼售貨員,說道:「你是誰,我是藍波;我是誰,你是藍波。」

  重重的歎了口氣,售貨員少女苦惱地皺起眉,「這可怎麼辦啊,這孩子還吃了很多泡芙和草莓大福呢,誰來付這些錢啊。」船越聳了聳肩,看來是這個售貨員比較倒楣,不過和自己沒關係,自己還是趕緊回家吃大福吧,這樣想著,船越就要轉身離開,卻在邁步的瞬間感覺到右腿的沉重。

  一低頭,果然,剛剛還在回臺上的奶牛小孩此刻正抱在自己的腿上,最令人無法忍受的是還有泡芙的殘渣在他的嘴角啊,當然,現在那些殘渣都已經蹭到了船越的睡褲上。

  船越在奶牛裝小鬼把鼻涕蹭到自己褲腳的前一秒將小鬼提起,然後重重的甩飛出去,天啊,這個樣子的小孩完全是對有潔癖的船越的一個重大的挑戰。

  看著小孩如同流星一般飛出,船越松了口氣,卻在回頭的時候看到了售貨員那詭異的笑臉,少女後退一步,發出無意義的呵呵兩聲,然後就被售貨員抓住了手腕。

  「不好意思呢,客人,請你把剛剛那位客人的帳單結了吧。」

  「豈可修!!!!」

  不甘不願的結了帳單,船越在心裡默念就當是日行一善了,不過,那個奶牛小鬼也太能吃了吧?

  就在少女在心中默默催眠自己這個月零花錢夠花的時候,她發現,不遠處那個翻牆的小鬼似乎很眼熟啊,爆炸頭,奶牛裝,不是剛剛的那個小孩麼?!

  一個箭步沖上去,將小鬼揪起來,橘據年後的藍波回憶,當時自己好像看見了地獄來的惡鬼,嚇得一動不敢動,就只記得哭了。

  被眼前的小孩弄得不耐煩的船越抓住小傢伙,問道:「你是誰啊,還有你家住哪裡?」少女的本意是弄清小孩子的家在哪裡,然後把這個小孩送回家,畢竟這麼小的孩子一個人在外還是很危險的,當然,最好他家的大人能把甜點錢賠給自己。

  「從義大利來的藍波大人,五歲,剛剛看到了可怕的東西,最喜歡吃的東西是葡萄和糖球,啊啊哇哇!!」

  看著邊哭邊拼命自我介紹的小孩子,船越歎了口氣,啊拉啊拉,貌似攤上麻煩了呢。

  「藍波,剛剛不是走過這裡了嗎?啊,這裡是哪裡我自己都知道了!」船越看著周圍全是陌生的建築物,幾乎有想哭的衝動,主啊,我不奢求他們賠錢給我了,讓我回家就行啊!!

  藍波缺額還是一副悠閒的樣子,去這碰碰,去那聞聞,船越的手鬆開又握上,握上又鬆開,終於把心中那股強烈想揍人的衝動壓了下去。

  船越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溫柔,「藍波,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嗎?或者是你家裡人姓什麼,你一點都不知道嗎?」

  「恩~藍波大人…」藍波挖了一下鼻子,隨意道。

  深呼吸一下,這是小孩子,不要計較,你要淡定,船越都。

  「想起的話這份大福給你吃哦。」說著船越舉了舉手中的紙袋。

  「哇!」藍波跳起來想奪紙袋,卻被船越一巴掌拍飛,撞到旁邊的電線杆上。

  「啊啊啊!好疼好疼!藍波大人受傷了!」滑落到地上,藍波便開始嚎啕大哭。

  「那個,藍波,你還好吧?」船越試探著開口,藍波臉上的紅印非常明顯啊。

  「要~忍~耐!啊啊,好疼!!」邊哭邊從那蓬鬆的頭髮中掏著什麼。

  然後,船越目瞪口呆的看著小孩子掏出一個半人高的圓柱形紫色不明物體,少女還來不及感慨那種東西究竟是怎麼掏出來的,藍波就鑽了進去。

  砰地一聲,周圍冒出粉色煙霧,煙霧散去,出現的竟然是一個,少年?那藍波哪去了?

  「喲,好久不見了,十年前的小都姐姐。」一副紳士打扮的少年朝自己比了個手勢,而船越則是回頭看一看,確定沒人之後指了指自己,「你在和我說話?」

  「是啊,小都姐姐,我是藍波,十年後的藍波。」

  「開什麼玩笑,你以為是在是在拍科幻片啊,還十年後,你怎麼不說十年前呢?」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船越一副你在騙鬼呢的表情。

  「我這樣子說十年前也不會有人相信吧,這是借由我們家族的武器,十年火箭筒做到的,不過只有五分鐘。」攤手解釋了一下,十年後的藍波想,反正小都姐姐是自己人,說了也沒關係吧。

  「誒?!五分鐘?那你快告訴我你家在哪裡啊?!」

  看著突然沖上來抓住自己雙肩搖晃的少女,十年後的藍波翻了一下白眼,喊著:「不要再搖了,小都姐姐!」

  「那你快說啊!」

  「彭格列啦。」

  「什麼?!」

  「啊,就是沢田綱吉…」話音未落,又是一陣煙霧。

  船越呆呆的看著眼前粉色煙霧散去,坐在地上的奶牛小孩,嘴角不停的抽搐,還真是啊!不過,藍波剛剛說了什麼,沢田綱吉?!哼哼哼!

  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莫西莫西,遠緒。」

  「那個,reborn,藍波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啊?」阿綱抓著頭髮,求助的看向肩上的小嬰兒。

  「我怎麼知道,阿綱,你可要快點找到他,媽媽很擔心呢。」

  「啊,但是到底在哪裡啊?!」阿綱低下頭,無奈的喊道。

  「我想我知道蠢牛在哪裡了。」reborn嘴角彎起,「看前面,阿綱。」

  棕發少年抬頭,看見的就是爆炸頭的奶牛裝藍波,和船越同學?

  顯然對方也看到少年,輕勾著嘴角,大步走到少年的面前,語氣和善:「這不是澤田嗎,正好我還要去找你的,喏,這個小鬼是你弟弟麼?」

  「啊,不是,啊,算是吧。」阿綱快速的否定,但隨即又感覺不妥。

  眼前的少女笑得更開心,朝澤田肩上的小嬰兒打了一個招呼:「reborn,是麼?介意先下來一下嗎。」

  reborn微微頷首,回道:「當然,女士的請求我怎麼會拒絕。」說著就從少年的肩上跳到地上,然後,就在reborn落地的瞬間,阿綱少年飛了出去。

  走到躺在地上的阿綱身邊,船越嘴角漾著一抹冷笑:「澤田,這是你弟弟在甜點店的花銷,還有記得賠償我弄髒的褲子,浪費的時間以及受到驚嚇的心靈,算你一個友情價,十萬元好了。」

  「十萬?!」驚呼完這一聲阿綱又倒地不起。

  「你果然很厲害呢,船越,真的不考慮加入我們的家族嗎?」reborn清楚的看見剛剛船越出拳的動作,穩准狠,且拿捏好了力道和位置,真的是很不錯的人才呢。

  「你上次那麼坑我還希望我加入你的家族?還有,boss是澤田吧,我沒興趣讓一個廢柴來帶領我哦,至少要比我強吧。」船越看著眼前的小嬰兒,眼中是好勝的光芒。

  頂了一下帽檐,reborn笑道:「比你強嗎?那就這麼說定了。」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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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目標010  消息

  致正在英國和一個個上流人士吃飯的媽媽,

  您可憐的女兒有兩個消息,一好一壞,好消息是沒有挨揍,壞消息是要給禽獸洗衣服。

  ——————

  一個月前,戴著黑色紳士帽並且穿著全套黑色西裝的小嬰兒站在自己面前,問自己要不要加入彭格列成為黑、手、黨。

  一個星期前,穿著奶牛裝的小鬼狠狠的坑了自己一筆甜點錢,然後讓自己見識到了所謂的十年穿越。

  十分鐘前,身著火紅的上衣和墨色的褲子,紮著朝天的小辮子的小孩禮貌的向自己打招呼,問自己認不認識照片上的大叔。

  揉了揉眉心,走在上學的路上,船越再一次感歎幷盛這個地方,還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啊。

  無奈的歎了口氣,道路旁的櫻花樹已經謝盡,留下光禿禿的樹幹,卻與周圍冰冷的建築物相配成一種異樣的和諧。

  五月的溫度已經算是適宜,輕柔的風吹在面上格外舒適,街道上沒有什麼人,沒有擁擠,沒有喧囂,深深地吸了一大口空氣,慢慢呼出,臉上漾起清淺的笑,也許,今天會是不錯的一天的呢。

  我能把剛剛那句話收回麼?看著眼前一副你真大膽的表情的黑髮少年,船越欲哭無淚,朝不遠處的少年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少女吧手中的東西一扔,抬腿就跑,後面還響起班長「船越,你的活還沒有幹完呢!」的喊聲。

  拜託,保命要緊啊班長,你沒看到雲雀恭彌那張臉麼?那典型的就是要咬殺人了啊!

  終於,在跑到教學樓後面打算翻牆而出的船越被雲雀追上,少年一步步邁進,少女感覺自己仿佛看到了揮著鐮刀的死神,連忙舉起雙手,少女一臉討好:「雲雀、嘶委員長,那個您跑累了麼,要不你回去休息吧哈哈。」就算現在沒有鏡子,船越也知道自己臉上的笑比哭都難看。

  什麼?你說骨氣,開玩笑啊,你試試被打斷幾根肋骨後再加上見一次打一次,醫院都要比家親了,還來談骨氣有什麼用啊?!況且雲雀這傢伙完全沒有男女概念,而且下手永遠不知輕重,她現在肩上還有一大塊淤青沒有消呢!拿重物都費勁,更別說要和這個凶獸對打了,她可沒有自虐的傾向。

  「你是要蹺課麼?草食動物。」上挑的眼睛中透出淩厲,嘴角卻微微上揚。

  船越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呵呵,怎麼會呢,我只是在,看校園後面雜草太多想來清理一下而已。」可惡,你那副終於有了獵物的表情是要鬧哪樣啊,你是想要揍我吧,絕對是想揍我吧,我以孫悟空的名義發誓,你這傢伙不管怎樣絕對會找個理由沖上來的,不然、不然孫悟空就木有小丁丁!

  「不好好值日,草食動物,按照校規咬殺。」少年清冷中帶著一絲興奮的嗓音令船越狠狠的打了一個寒戰,僵硬的扯動著面部肌肉,少女討好地說:「委員長,你那麼忙,我想我還是不打擾你了,你的時光那麼寶貴,還是別浪費在我身上了。」

  看到雲雀輕輕抬了一下胳膊,船越連忙後退一大步:「委員長我錯了不要再揍我了我現在胳膊還疼呢你的校服我絕對會買套新的賠給你的所以你放過我這次好不好。」

  意想之中的疼痛感沒有傳來,船越抬頭,就發現雲雀一副看著白癡的樣子看著自己,船越石化,「哼,白癡的草食動物。」留下這麼一句話,雲雀就無比瀟灑的轉身離開,留下少女漸漸風化。

  砰!

  一聲巨響,然後船越看見仿佛周圍帶著一圈光亮的圓形物體在不遠處的天空中炸開,那是什麼?難道是龜O氣功,該不會是超級賽亞人真的入侵地球了吧?

  還沒等船越繼續深思,天空中的東西就消散了,藍天白雲,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剛剛的是幻覺嗎?不對啊,雲雀那傢伙並沒有打自己啊,真是奇怪。

  誒?!!!雲雀走了,他竟然沒有揍自己就走了,這還是第一次啊,要知道,從第一次見到那傢伙起,他們之間就會開打誒,這次竟然只是罵她一句就走了,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這麼說,剛剛的是煙花吧,慶祝自己躲過一劫。

  回到教室後,眾人用一副看著怪獸的模樣看著船越,後者挑了挑眉,所有人立刻把頭偏向一邊,有裝作認真看書的,有裝作在聊天的,還有裝作給小貓看病的。

  額上落下一滴冷汗,船越十分不忍心揭穿第二排那個看書的實際上書拿反了,也不忍心告訴右手邊那兩個談話為下一節課做預習的上節課才是國文課,至於看貓的那個,船越朝那個面無表情的少女笑笑,簡直不知道要從哪裡吐槽好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午休,坐在草地上,船越朝身邊的兩人抱怨著。

  「啊,小都你是在說這件事啊,因為當時有人看到了你和雲雀前輩出去了,還以為你回不來了呢,結果沒想到你毫髮無傷的回來了,大家還在猜想你是不是和雲雀前輩簽訂了什麼不平等條約呢。」眨著純粹的黑瞳,千葉一五一十的說道,然後拿起身邊的牛奶喝起來。

  「咳咳!咳咳咳!」船越一口飯也在喉嚨中,藍紫色的眼中已經蓄起薄薄一層水霧,雙頰也因為呼吸不暢的原因而染上紅色,看上去好不可愛。

  平時見慣了少女強勢的一面,突然看見這麼弱勢的船越,千葉竟忘記少女現在還被噎著的事實。

  接過花崎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船越勉強把口中的食物咽下,感受到花崎還在給自己拍著背來給她順氣,船越心裡一陣慶倖與開心。

  終於恢復好的船越第一件事就是瞪了一眼某個笨蛋,然後微笑著朝花崎說:「謝謝你呢,花崎,還好身邊有你,不然我可能就死於非命了呢。」

  「小都,不是我…」千葉嘟著嘴想要解釋。

  「你閉嘴。」咬著牙,面目猙獰的朝千葉說了一句,然後轉頭笑意盈盈的對著銀髮少女說道,「呵呵呵,花崎,不管怎麼說,你比某個智商在平均水準以下說話不過腦子平地都會摔跤的天然呆強多了。」

  千葉渾身中箭,倒地不起。

  不過,輕輕眯起雙眸,船越也在思考,為什麼雲雀這次沒有揍自己呢?難道是轉性了?啊不不不,就算要她相信澤田是個十項全能的救世主,她也認為那比雲雀轉性靠譜。那究竟是為什麼呢?這樣想著的船越突然感到臉上一陣冰涼,偏頭就看見銀髮少女溫柔的笑臉:「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所謂庸人自擾嘛,船越不用擔心的。」

  手不自覺的貼上右臉,那裡剛剛被一罐咖啡貼過,依稀殘留冰涼的觸感,釋然的笑出來:「謝謝你呢,花崎。」

  下午的課程總是無聊而枯燥,天氣正好,儘管還沒到夏天,但下午的課仍舊讓人昏昏欲睡。

  單手撐著下巴,望著棲息在枝頭的鳥兒,以及間或跑過的野貓,不知為何,船越竟突然想到那天遇見的那個小牛郎藍波,十年火箭筒啊,要是自己也能有那個,不知道自己的十年後會是怎樣呢。

  目光瞄到一抹黑色,以及某個閃閃發亮的銀色物體,船越以凹凸曼的名義發誓,她絕對看到那個拐子上一滴一滴的紅色液體,然後緩緩流到地上。

  連忙把頭伸回來,啊,突然感覺,禿頭的歷史老師也很順眼啊。

  總算是到了放學,船越感覺自己今天特別疲憊啊不是來幷盛的每一天都很疲憊只不過今天尤其疲憊,當看到眼前的人時,那種疲憊感更加強烈了。

  「有什麼事麼?草壁君。」

  「啊,船越桑,這是委員長讓我交給你的東西。」說著,草壁就把手中的袋子交給了眼前的少女,心中還想上次不就是這個女孩給委員長送蛋糕嗎,委員長還讓自己查過她,自己竟然忘了,不過很可愛啊,和傳聞一點也不一樣啊,而且上次還見到她和委員長在接待室…恩恩,搖了搖頭,草壁心裡提醒自己,還是少知道為好,不過,委員長竟然衣服都讓她洗,看來這兩個人,或許真的是有什麼關係呢。

  雲雀恭彌,送給自己禮物?皺著眉頭一副世界要毀滅的樣子接過袋子,船越一邊打開一邊好奇地問:「是什麼啊?」

  「是委員長的襯衫,說是讓你洗乾淨。」

  咚!

  船越仿佛聽見了鋼琴的悲鳴,為自己的悲傷增加了音效。

  「那個,委員長還說洗乾淨熨好之後請您親自送到他辦公室。」草壁補充道,好吧,實際上委員長的原話是「讓那個草食動物洗乾淨,否則咬殺。」

  真是的,草壁想到,委員長真是太不溫柔了,怎麼可以那麼對女孩子呢,不過話說胡來,溫柔就不是委員長了,不過他可以為他們創造機會嘛。

  「什麼?!洗好熨好還給他送去,他當我這裡是洗衣店和快遞公司的合體啊?!」船越不滿的炸毛,怪不得沒有揍自己,原來是等著自己給他當免費保姆啊,雖然衣服是自己弄髒的。

  「怎麼,你有意見嗎?草食動物。」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沒有怎麼會呢我完全沒有任何意見到時候我一定洗好熨好然後親自送到委員長你的辦公室裡去雲雀風紀委員長。」抱著袋子,臉上掛著淡笑,少女對著已經走到面前的少年說道。

  而草壁則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船越桑,你是游泳運動員出身麼?!

  
第11章 目標011  極限

  致在英國看著馬術表演的媽媽,

  您柔弱的女兒被拉到了拳擊社,最後知道了原來廢柴也可以爆seed。

  —————

  手上拿著剛剛買的包子,船越臉上的表情是無比的幸福。這是少女三天前注意到的,原本感覺那個穿著紫色套裝,戴著大墨鏡的人很可疑,但是吃過他賣的包子才知道,原來那個人是好人,對不起,我不應該因為你的矮而歧視你,不應該因為你的品味而懷疑你,所以,你真的不考慮來我家專門給我做包子麼,奇怪的矮子?當然,上面這些話只是船越的心中所想,畢竟,要是真帶回去被人發現,說不定會告自己虐待兒童。

  算了,不想了,今天還要把校服還給雲雀呢,努了努嘴,少女不在意的繼續走著,突然一股強大的外力沖過來,卷起一路灰塵。

  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灰,那是誰啊,瘋子嗎?幷盛還真是不太平啊。突然像反應過來一般,船越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啊嘞,是不是少點什麼。左手的包子,右手的書包和紙袋呢?

  看到不遠處的書包和紙袋,船越松了口氣,不過,那個在地上沾滿泥土的完全看不出本來面貌是什麼的東西是什麼啊?不要告訴她那是她剛買的還沒有吃到餡的包子啊!

  算了,就當自己倒楣吧,這樣安慰著自己的船越去撿自己的書包和紙袋,還好這兩樣東西沒有事,不過,自己腳下的觸感不像是剛剛走過的馬路,反倒像是…果然,讓她去死一死吧,那個是一件校服襯衫啊,而且,看了看四周一個人都沒有的狀況,這應該是雲雀的…

  完了,船越似乎能看到死神在朝自己招手了,都怪剛才的那個瘋子,別讓她再遇到,否則那傢伙死定了。

  「Ciaos,船越。」清脆的童音傳來,船越回頭就看見一身西裝打扮的小嬰兒,強扯出一個微笑:「啊,小嬰兒,好久不見了。」

  「啊,是你這女人。」獄寺看到船越就想起自己那回受的屈辱,掏出炸彈就準備攻擊。

  船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啊,剛好自己心情也非常不爽,正好打算發洩一下呢。」說著少女還掰了掰手,發出清脆的「嘎嘎」聲。

  「嘛嘛,一大早大家就都很精神啊,早上好啊,船越。」山本笑著拍了拍獄寺的肩,朝船越打著招呼,然後偏頭對一臉不爽的銀髮少年說,「我們不是還要給阿綱送書包嗎,不要耽誤了,對了,船越你剛剛看到阿綱了嗎?」

  「澤田?」船越皺了皺眉,那個弱氣的棕發少年,自己這一路連人影沒有看到,「你們不是一起的麼?」

  「這個女人怎麼會看到啊,那可是十代目!」獄寺瞥了船越一眼說著。

  山本舉了舉手中的書包,爽朗的笑道:「原來是一起的啊,但只穿一條內褲的阿綱太厲害,轉眼就消失了。」

  那個廢柴,很厲害?轉眼就消失?山本你確定我們說的是同一個人?

  「你們確定是這條路,我沒看到啊,剛剛就遇到了一個瘋子,他…」少女疑惑,但隨後似乎是想起來一般,咬著牙說道,「原來,剛剛那個瘋子是澤田啊,那個魂淡!」

  「喂,你這女人竟然說十代目啊!」獄寺話還沒說完,就被船越突然的一擊所擊倒,剛想再說點什麼,卻在看到船越猙獰的表情時住口了。

  「說不定你現在追去還能追到阿綱哦。」話音剛落,少女就快速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看著同樣飛奔起來的少女,山本抓了抓後腦,感歎:「果然是早上大家都很有活力啊!」

  「那個魂淡女人!」獄寺捂著肚子咒駡,原本那一次被他放到就夠鬱悶的了,沒想到這次竟然又被她偷襲得手,這個仇他一定會報回來。

  而reborn看了看獄寺,又看了看少女消失的方向,彎彎嘴角:「果然很厲害啊,船越,阿綱,你還有的練呢。」

  看著遠去的京子的哥哥,阿綱一個頭變成兩個大,自己哪會什麼拳擊啊,還是趕快拒絕吧。

  「那麼開心地哥哥,好久沒有見到了呢,呵呵。」

  聽著京子的話,阿綱更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了,正在他猶豫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後背一股冷氣。

  顫巍巍的回頭,結果看見了一個「啊啊啊啊啊,鬼啊啊啊!!!」

  慢慢走近坐到地上的少年,船越臉上滿是鬼畜的笑:「啊拉,澤田,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快起來,穿著內褲坐到地上,該著涼了。」說著就伸手去扶少年。

  阿綱正在驚訝,呆愣的站起身,然後就感到腹部一陣痛,接著後背又挨了一拳,最後是一個過肩摔,拍了拍手,瞥了一眼,然後轉身離開,留下校門口呆愣的眾人。

  「喂,草食動物,我的校服。」某個聲音響起,校門口剛剛還聚集的人霎時消失。

  【「雲雀,這是你的校服,雖然它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出來了,但它絕對是校服,相信我。」一邊這樣說著一邊把校服遞上去。

  「草食動物,咬殺。」

  然後絕對是…嘖,不知道醫院AB型血夠不夠啊。】

  將手中的校服,或許稱之為破布更恰當重新塞回紙袋中,船越擠出一個大大的微笑:「不好意思啊,雲雀,我給落在家裡了,明天,啊不,今天下午我就去給你取行不行?」

  聽到這話的獄寺山本兩人想到剛剛看見的那個印著腳印的校服襯衫,似乎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哼,船越,你總算是落在我手裡了,走到船越身邊,對著面前的雲雀說道:「那個,雲雀,我和你說你的啊!」少年捂著下身倒地。

  「什麼事都沒有,我們先去上課了,不打擾你了委員長。」說著拽起痛不欲生的獄寺就連忙飛奔而去。

  挑著鳳眼掃了一下還在愣著的阿綱等人,淡淡的說著:「群居是會被咬殺的,草食動物。」

  「對不起,雲雀學長!!」

  眾人不知道,某個小嬰兒正在熱球上觀望著,隨後放下望遠鏡說道:「一切都在預料之內。」

  哎,剛從洗衣店取回來的衣服就變成這個樣子,真是浪費了自己的錢啊,算算這個月,住院費,吃飯、甜點費用,浪費的食材,請遠緒那個笨蛋吃東西順便賠償她,再加上把雲雀的衣服送去洗,天啊,不知道自己這個月的零花錢能不能撐到月末。

  「小都,小都,你在想什麼呢,剛剛喊你都沒有應。」千葉略帶不滿的嘟著唇。

  回過神的船越連忙應道:「啊,沒事啊,沒事啦,那個,花崎呢?」

  面無表情的看著好友,然後翻了個白眼,無奈的說道:「還說沒想什麼,彌生剛剛不是說她想起來班裡還有一些事,所以又回去了麼。」

  「哦,我知道了,只是最近感覺沒什麼精神罷了,不要緊的。」揉了揉眉心,的確,最近發生的事有點多,船越感覺心力交瘁。

  「沒精神?我帶你去個地方,你絕對會變得有精神的!」說完拉起少女就跑,空中留下船越的呐喊:「喂,你慢點啊,遠緒你不要拉我,去哪裡啊,你倒是說清楚啊,遠緒。」

  表情呆滯地看著眼前的拳擊社幾個大字,又看了看興奮的千葉,船越真想一口唾沫淹死她。

  「怎麼樣,小都,有沒有感覺很精神?」

  「我現在十分懷疑你的大腦中裝的是什麼?啊,我知道了,一定左邊是水,右邊是面,然後你一跑,滿腦袋都是漿糊是麼?!!」

  「誒?!!小都好過分!難得人家想帶你來這裡感受一下精神的氛圍,阿武特意告訴我說澤田放學要在這裡比賽呢,一個廢柴都那麼有活力,難道你不應該更有活力嗎?」千葉表現很難過,但隨後又變得很亢奮。

  拍著千葉的肩膀,船越語重心長的說:「遠緒,聽到你這樣說,澤田少年會哭的,雖然你說的是事實。」

  僅隔不到兩米遠的棕發少年在拳擊社內淚流滿面。

  「呦,船越。」

  「嗨,小嬰兒,話說你怎麼穿成這樣?」

  「這是高端的cosplay。」reborn擺了個姿勢,繼續道:「你可以看一看這場比賽的,順帶考慮要不要加入我們家族。」

  「所以說,你是要我來看他們打拳擊。,看澤田的英勇姿態麼?」站在場邊,看著拳擊臺上的弱氣少年和另一個不認識的白髮少年,據說是拳擊部主將,笹川了平。

  這個比賽還用看麼,除非阿綱爆seed,否則是絕對不可能有應得可能不是麼。

  「那可不一定呢。」對於小嬰兒反駁的話,船越不予置否。

  果然,從比賽一開始,沒有兩下,澤田就被攻擊倒地,偏了一下頭,船越表示無法接受。

  「阿綱,滑倒,滑倒,剛才的那是滑倒。」

  「怎麼了,別開玩笑了,認真攻過來吧,澤田。」

  扶了一下額,看了眼身邊的小嬰兒,船越不自覺的笑出來:「這就是你讓我看的,我真是大開眼界啊。」

  「哼,阿綱,站起來,京子在看著。」reborn喊道。

  看到澤田又被一個肘擊擊倒在網上,船越就感到一陣胃痛,單方面虐、殺什麼的,最討厭了,煩躁地說:「真是的,饒了我吧,澤田一直在被虐啊。」

  「我出去吹下風。」擺了一下手,又看了看站在自家竹馬身邊的千葉,船越轉身。

  「可能會錯過好戲哦,船越。」reborn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馬上就回來啦。」抻著長音回道。

  悠閒的轉了一圈,船越感覺要是不認識澤田這些人的話,也許自己的轉學生活會變得很平靜,當然,要是不認識雲雀那傢伙就更好了。

  等自己回去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聽到千葉說澤田一拳將笹川擊出場,再之後將空手道部的主將擊倒的時候,船越的嘴角抽了抽,看了看不遠處朝自己露出一個勝利表情的小嬰兒,少女在心中感歎:真的可以爆seed啊,澤田少年你開高達嗎?


第12章 目標012 廢柴

  致在英國結識帥哥的媽媽,

  您可愛的女兒遇到了一個超帥的人,很可惜他是個廢柴。

  —————

  【也許,在每個人年少的時候,都有過這樣一份愛戀,或許是對隔壁班優秀的男生,或許是對體育很棒的高年級學長,又或許是溫潤如玉的鄰家大哥哥,但是,我的初戀是我在旅行中遇到的一個男人,帥氣而溫暖,他的笑容像陽光很好看,他的眼睛像星星一樣閃耀,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時光,是我此生絕對不會忘記的回憶,我曾經,非常幸福。】

  輕輕點了一下右上角的叉,關閉了頁面,看到桌面重新回到了皮卡丘的壁紙,船越似乎陷入了沉思。

  上面這段話是自己很喜歡的一個人寫的,她叫咲,的確,第一次看到她的文字,自己感覺真的仿佛那日花開一般。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面,但船越相信,電腦的那面,一定是個可愛的女孩子。

  不過,初戀啊…

  躺回到床上,將手搭在眼睛上,自己長這麼大,還沒有遇到那種會讓自己心跳加速的男生呢,當然,雲雀那個怪獸不算,每次看到他自己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

  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擁有初戀呢?嘛,算了,反正只是看了博客有感而發,又不是真的想找男朋友。

  下樓打開冰箱,發現裡面竟然空了,啊,煩躁的抓了抓頭髮,船越才想起來自己好幾天沒有去超市了,歎了口氣,換了套運動服,拿起錢包就出門了。

  也許是週末的緣故,超市里的人並不是特別多,挑了幾個蘋果,又買了點牛奶,還順帶買了兩塊牛肉,恩,今晚做牛排犒勞一下自己好了。

  拎著剛賣的東西走在街上,思考著要不要等下再去買點甜點,突然聽到有人喊「小姐,前面那位小姐,請等一下。」

  嘛,反正不會是找自己,這樣想著的船越步子都沒慢一下的走著,突然感到肩上一陣壓力,條件反射的船越幾乎是瞬間放下袋子,反手扣住肩上的那只手,打算把人扔出去,卻沒想到後者紋絲未動。

  驚訝的回頭,看見了背著光的帥氣青年,「小姐,你的東西掉了。」

  那是船越第一次看見迪諾,【我的初戀是我在旅行中遇到的一個男人,帥氣而溫暖,他的笑容像陽光很好看,他的眼睛像星星一樣閃耀。】不知怎的,船越腦中竟突然蹦出了剛剛看到的那幾句話,少女感覺自己的心撲通撲通,好像要跳出來一般。

  「小姐,你還好吧,這是你掉的東西,小姐。」迪諾沒有想到,自己只是從阿綱家出來,打算去超市買點吃的,卻沒想到剛好看到這個人的牛奶掉了出來,這個長相,應該是昨天reborn給自己看的,叫船越吧,不過,還真是可愛的女孩子呢。

  「謝謝,我叫船越,請問,能知道先生你的名字麼?」船越接過青年手中的牛奶,雙頰緋紅的問道。

  「我叫迪諾•加百羅涅,你叫我迪諾就好。」迪諾想,反正是阿綱家族的人,沒有必要太客氣呢。

  看著金髮男人帥氣的微笑,再加上剛剛自己強力的過肩摔對眼前這個人都沒有效,說明他一定很厲害,恩,真是不管怎麼看都符合自己心上人的標準啊。船越感覺,自己似乎戀愛了。

  「迪諾先生嗎?我叫船越都,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叫我小都的。迪諾先生是外國人嗎?」咬了咬下唇,船越羞澀的說著。

  眨了眨眼睛,迪諾笑了笑:「是啊,小都,我是義大利人,我的車在那邊,要我送送你麼?」

  「那怎麼好意思呢?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上一秒嗨矜持的船越少女下一秒就朝金髮男人說道。

  看到迪諾漂亮的跑車,船越對迪諾的好感度更是蹭蹭往上冒,年輕有為啊,當然,要是可以忽略副駕駛的那個一身黑色西裝的中年大叔就更好了。

  無奈的歎了口氣,算了,迪諾先生都說那是他們家的管家了,自己也不好表現出什麼吧。

  朝迪諾揮手說再見,知道跑車的影子消失在街道盡頭,船越才轉身打開門進屋。

  此時的船越,距離知道迪諾是個廢柴還有27小時32分18秒。

  此時的船越,距離少女心破碎還有27小時35分28秒。

  此時的船越,距離自己的初戀結束還有27小時42分30秒。

  遠去的跑車上,羅馬裡奧不解的問自家boss為什麼要送這個女孩回家,迪諾回答:「因為那個女孩是阿綱家族的啊,而且reborn說了,這個女孩,大概會很有用處,所以我就提前接觸一下了,不過話說回來,她的力量還真是不小啊。」

  當晚,洗完澡的迪諾看著肩上的一小塊淤血無奈一笑。

  第二天,心情很是低落的船越看到某個帥氣的身影時立刻振奮。

  「迪諾先生,你也住在這裡啊,好巧啊。」

  「小都?你來了啊,對了,」

  「山本和獄寺去桃巨會了,你要一起來嗎?」reborn接著迪諾的話說道,「對了,迪諾也會一起去。」

   「那是當然的吧,那可不是他們兩個初中生就能應付的啊,reborn!」迪諾朝某個小嬰兒吼道。

   「reborn你真是,啊,山本君和獄寺君不會有事吧。」阿綱對著自己的家庭教師敢怒不敢言。

  「我去,山本和獄寺有危險的話,說什麼也是同學一場嘛,我當然會去。」原本想拒絕的船越在聽到reborn的後半句話是立刻改口,能和迪諾先生一起誒,就當是變相的約會好了,順然還有幾個電燈泡。

  船越和迪諾兩人都沒注意到,reborn嘴角勾起的那抹意味深長的笑。

  此時的船越,距離知道迪諾是個廢柴還有2小時30分06秒。

  此時的船越,距離少女心破碎還有2小時25分20秒。

  此時的船越,距離自己的初戀結束還有2小時20分04秒。

  騙人的吧,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啊?!

  原本以為能看到迪諾英勇的戰鬥姿態,卻不來哦所有人都被迪諾的鞭子抽痛,而迪諾本人也是被鞭子纏住絆倒。

  「啊,果然啊,迪諾先生的部下沒在身邊的話就完全不行啊!」一把揪住抱頭大喊的澤田,船越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迪諾先生究竟是怎麼回事?!」

  「迪諾先生,他他是沒有部下在就完全不行的體質,準確的說,孤身一人的迪諾先生,就是個廢柴罷了。」迫於船越的壓力,阿綱可憐兮兮的全說出來了。

  鬆開了抓住阿綱的手,船越滑到了地上,怎麼會是這樣?自己好不容易心動的王子結果竟是個廢柴嗎?這個反差也太大了吧。

  「那個,你還好吧,船越桑?」善良的棕發少年看著眼前的少女失魂般倒下,擔憂的問道。

  「我沒事,澤田,我只是需要時間緩衝一下。」船越擺擺手,她現在的確需要這個時間來消化一下這個事實,太勁爆了,不亞於小行星撞地球啊。

  「哼,錢不僅要拿走,人我們也要揍,而且,你們身邊的那個小妞我們也要了,把她留下來陪我們玩玩吧。」領頭的人說著臉上浮現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一雙小眼睛色眯眯的看著坐在地上的船越,以為女孩是驚到了。

  聽到這話,阿綱抖了一抖,太可怕了,和船越桑玩一玩,恐怕船越桑會玩死你們吧。

  「澤田,那個人能留個我嗎?」船越覺得,自己現在特別需要一個發洩口,而這些人,就正好是自己用來發洩的。

  少女身後已經是不知名空間了,那詭異的黑色氣體,那一朵朵湧出的紫色花朵,啊,他仿佛聽到了地獄的鐘聲啊!

  朝領頭的人甜美一笑,然後瞄準對方的跨部,一擊必殺,穩、准、狠,在場所有男人立刻全都一個動作,就是捂住自己的下、體,這一下,估計就可以斷子絕孫了吧。

  「想和我玩,好啊,怎麼玩,我不介意玩死你們。」蹲下握住男人的衣領,嘴角掛著鬼畜的笑,船越緩緩說道。

  而她手中的男人則因為劇痛一個字都發不出來,雙手捂著下、體滿頭大汗,而他身後的部下也全都因為這一下心有餘悸,誰也不敢貿然上前。

  最後,不知是誰大喊了了一句一起上,然後所有人就湧上來了。

  阿綱在這邊頭痛,怎麼辦啊,船越一個人要對付那麼多人麼?能贏嗎?

  「那你就去幫她,蠢綱。」話音剛落,reborn的死氣彈就射入了阿綱體內,剛剛還不知怎麼辦是好的少年突然倒地,然後爆衫,船越這邊剛擊倒一個,卻發現身邊似乎有人來了,偏頭就看見只穿了一條內褲的少年無比亢奮的揍人,澤田,你是被雲雀傳染了嗎?

  注意到山本和獄寺也上場了,將手中的一個背摔,船越直接假造了個看上去很安全的地方坐下來了,這時候,迪諾的部下也來了,看著迪諾英勇的樣子,船越完全沒有了昨天心動的感覺,哎,果然是昨天的陽光太好了吧,才會閃瞎穿越的眼,讓他把一個廢柴當成王子。

   「怎麼,這麼落魄的樣子。」軟軟糯糯的童音,但穿越知道這個小嬰兒的內心可不像它的外表一樣無害。

   「reborn,我失戀了。」聳拉著頭,少女淡淡的說著。

   「這樣就失戀了,你確定你戀愛過嗎?」

   「也是哦,不過,澤田剛剛真的很厲害啊。」

   「你要改喜歡阿綱麼?」

   「別開玩笑了,我當然要找別我強的了,從內而外都比我強的。」

   「是麼?似乎有個人選呢」reborn的後半句含糊不清。

   「當然,」頓了一下,重新朝小嬰兒露出一個笑臉,「不過,加入澤田家族的事,我的卻可以考慮一下。」

  在夕陽的映襯下,少女藍紫色的眸子,竟帶有了不一樣的光亮。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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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目標013 患病

  致在英國感受著悠閒時光的媽媽,

  您富有愛心的女兒的同學尋找治病的醫生,沒想到竟然之前遇到過的怪蜀黎。

  ——————

  伸了個懶腰,拉開窗簾,看著陽光灑滿一地,打在自己的身上,柔和而不刺目。

  推開窗,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感受著清風拂面的愜意,船越發現,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小鎮奇怪的人,她一定會愛死這裡的,這個仿佛空氣中都彌漫著梔子花香的小鎮。

  視線瞄到放在桌子上的相片,少女揚起笑靨:「早上好,媽媽。」

  走在去往學校的路上,在某個岔道口遇到澤田,獄寺和山本這個三人組,竟心情奇好的和他們一起走著,當然,要忽略到獄寺無比難看的臉色。

  「船越桑前天真的很厲害呢。」看著少女的側臉,澤田說道。

  「沒什麼,大概是不小心露出本性了吧,還有,澤田叫我船越就好了。」少女淡淡的回答。

  「誒?!本性!!」澤田睜大了眼睛看著少女。

  少女停住腳步,壓低聲音:「是啊,難道我沒有告訴過你們我是來自地獄的抖S惡魔麼,澤田。」

  「啊啊啊啊!!」澤田驚叫出聲,不是他相信了船越的話,而是少女此刻鬼畜的表情配上刻意低沉的聲音,真的很嚇人啊,他仿佛看到了身著黑衣的少女手中握著巨大的鞭子啊。

  拍了一下澤田的肩膀,山本依舊一副樂天的樣子:「哈哈哈,船越還真是有意思呢。」

  而獄寺則依舊是一副不屑的樣子,撇著嘴:「切,信口胡說的女人,十代目才不會相信你這種鬼話呢。」

  手點了一下唇瓣,船越嘴角勾起壞笑:「呐,獄寺君,你要試一下麼。」說著狀似無意的掃了一下少年的下半身。」

  獄寺似乎想起什麼一般,下意識地伸出手擋住下體,然後頭一歪,臉上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畢竟,這種大事,還是小心為上,誰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真的幹出什麼事。

  「喲,阿綱,早上好啊,還有大家。」這個略微耳熟的聲音,船越皺了皺眉,回過頭,果然,看見的是迪諾那張帥氣的臉,但一想到那天迪諾的那副蠢樣子,尤其是見識到了他平地都會摔跤的驚人本領,少女就想問一句:實際上迪諾你有個妹妹名字叫千葉遠緒吧。

  「早上好,迪諾桑。」阿綱朝金髮青年打著招呼。

  「早上好,迪諾先生。」

  「早上好啊。」

  「跳馬。」

   「啊,你們是要去上學吧,還真是青春啊。」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翻了個白眼,船越在心裡腹誹,明明迪諾你也沒有多大好吧,幹嘛說得那麼老氣。

  「我要回義大利一趟呢,阿綱你和你的家族要加油啊,小都也是。」迪諾拍著阿綱的肩膀,臉上是鼓勵的笑。

  還沒等阿綱說什麼,船越就插了一句:「我還沒有答應加入阿綱的家族呢,迪諾先生。」

  「什麼、?你這傢伙又加入家族,我不同意,絕對不同意。十代目也不會同意的吧。」義憤填膺的說完不同意船越加入之後,獄寺轉頭看向自己尊敬的十代目。

  被獄寺的注視驚出了一滴冷汗,但阿綱還是看向一副無所謂的少女說道;「是啊,我也不同意船越加入,你知道家族是什麼嗎?」船越一個女生,怎麼可以加入黑、手、黨啊?!

  「黑、手、黨。」三個輕飄飄的子從少女口中說出,阿綱卻仿佛千斤重,啊啊啊,怎麼辦啊,船越竟然說是黑、手、黨啊,難道她什麼都知道了嗎?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啊?

  「不用這麼大驚小怪吧。」說完瞥了一眼抓狂的棕發少年。好吧,說實話,如果是以前有人和她說「船越,我邀請你加入黑、手、黨。」她一定把那人打得連他媽媽都不認識,但很可惜,搬來幷盛不到兩個月,自己算是什麼都見識到了。

  當街裸奔,風紀委員是不良少年,廢柴爆種,自己被打得進醫院,穿著西裝喜歡cosplay的小嬰兒,十年火箭筒,別說是黑、手、党這麼正常的東西,就算接下來告訴她下一秒某地發現皮卡丘,怪獸打贏凹凸曼她都相信。

  「蠢綱,你還差得遠呢,連船越的覺悟都比你高。」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reborn踹了阿綱一腳,朝著穿越的方向低喃了一句:「看來是恢復了呢。」然後朝眾人說:「再不快點要遲到了哦。」

  話音剛落,船越的嘴角就抽了一下,然後留下句「我先走了」就連忙跑走,卷起一地灰塵。

  在眾人不解的眼神中,reborn幽幽的補上一句:「雲雀在校門口哦。」

  「誒?!!」

  下午的課是體育課,做了一點準備活動,老師就宣佈解散了,於是船越很自然往教學樓走去,忽略了身後一排排驚訝的視線。

  看了看又瘦了一圈的錢包君,船越少女欲哭無淚,難道自己接下來的一周要吃泡面度日了麼?

  手上拿著的是新買的校服,哎,真是無妄之災啊,明明可以省下這個校服錢的。

  將裝著校服的袋子交給草壁,要他轉交給雲雀,自己轉身就離開了,不過,是錯覺麼,她總感覺草壁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對勁啊,算了,反正幷盛到處都是怪人,就連廢柴都可以爆種,這種梳著飛機頭的外表大叔實際少年有那種眼神也沒什麼奇怪的了。

  無奈的歎了口氣,正打算回到自己班級的操場範圍活動的船越看到了正在踢足球的少年,貌似,今天A組也是體育課呢。

  獄寺和山本接連進球,還不錯麼,這樣想著的船越索性坐到了草地上,反正也沒有事,倒不如看場球賽。

  嘶。少女倒吸一口冷氣,看著球那樣直挺挺的朝著少年的臉飛去,然後少年倒地不起,光是看著都覺得痛啊。

  還有無比喜感的獄寺居然怒氣衝衝的問是誰傳的球,拜託,自己親眼看見是獄寺自己傳的球啊哈哈哈。

  笑著的船越突然瞄到某個身影,笑容也僵在嘴角,真是倒楣,走到哪裡都能看見他,也許自己真應該考慮去拜個神開個光了。

  但沒想到雲雀只是淡淡的掃了自己一眼,一句話都沒說就離開了,船越眨了眨眼睛,貌似,雲雀也不是那麼不講理麼。此時的船越忘了,一個半月以前,是誰在醫院不停的咒駡雲雀小心眼記仇自私不講理的。

  今天天好風輕,眾人心情頗好。

  「你們在幹什麼啊?」看著不停奔跑的澤田和一個不認識的少女,出來打個醬油的船越一副疑惑的神情。

  「阿綱要死了,要是抓不到醫生夏瑪律拿不到解藥,阿綱就會沒命的。」穿著牧師裝的reborn出來解說。

  船越嘴角抽了抽,簡直不知道該從哪裡吐槽好了,還有reborn你穿著牧師服,就那麼想給澤田超度麼,實際上你是希望他拿不到解藥的對吧。

  不過看他們追著的身影略眼熟啊,船越輕抵著下巴做沉思狀,突然右手握拳輕捶左手一下,唇瓣開合:「你不就是一個月前的那個怪蜀黎麼?你沒事啦。」

  聽到這句話,眾人的動作皆是一頓,然後看向不遠處的少女。

  夏瑪律似乎也是想起來,飛撲過去順帶說著:「啊我想起來了親愛的小姐我啊!」

  眾人看著與牆壁緊密的接觸了一下然後緩緩滑落的男人,頭上不自覺的落下幾根黑線。

  「船越你認識夏瑪律醫生?」阿綱問道,剛剛那一腳踹的是無比熟練啊。

  聳了一下肩,少女輕碰了一下頭髮,回到道:「不認識啊。」

  不認識還能下手這麼狠,真可怕!阿綱在心裡把船越的位置默默從不好惹挪到了不能惹。

  「啊,小姐,你的身手還是和一個月前一樣好。」說著夏瑪律伸展雙臂撲過來,船越抓住他伸過來的胳膊,然後一個借力,彎腰,手臂發力,將夏瑪律甩飛出去好遠。

  「好好厲害。」阿綱驚訝。

  「沒什麼,不過話說回來澤田你不是還要靠他治病麼。」船越擺了一下手,然後看著一臉菜色的弱氣少年。

  一提到這裡,阿綱就感到一陣洩氣,「是啊,但是夏瑪律說不治男人只治女人,啊,難道我真的要死了。」

   「少年,人固有一死,阿門。」

   「啊,船越你不要這樣說。」

   「綱君,你在幹嘛?」清麗的女音響起。

  船越驚訝的看著仿佛打了雞血的亢奮少年,這還是剛才那個一副要死的廢柴麼?果然啊,愛情的力量是強大的。

  但是,即使是愛情也沒有辦法拯救澤田了,聽著一張嘴在不停的吐槽澤田,我強忍住笑,在京子說要走的時候,我也和reborn打了個招呼準備離開。

  要說為什麼這麼坦然,當然我只是出來打醬油的,還得回家做飯呢,而且,看reborn說完樣子,也不可能會讓澤田就那樣病死吧,不然不符合某萬年小學生的推理。

  迎著夕陽,少女拿著醬油壺,走在回家的路上。


第14章 目標014  波瀾

  致在英國愜意的澆著花的媽媽,

  您聰明的女兒逃過了一次凶獸的咬殺,波瀾的一天。

  —————

  「安靜,第一節教職員開會所以自習。」啊,真是個令人開心的消息。

  看著老師離開的瞬間教室就開始說話,船越無比淡定的拿出便當,開始吃自己的早餐,完全無視了周圍的人的驚訝視線。

  「那個,船越桑,沒有吃早飯嗎?」經過近兩個月的相處,金井知道,實際上身邊的這個少女並沒有傳聞中那麼可怕,只不過是有一點冷淡,和毒舌。

  「恩,起來晚了。」船越眼下口中的食物,看了一眼問話的少年。

  橘發少年看了一眼便當,又思考一下,從課桌中拿出一個麵包和一盒豆奶。

  看著舉到自己面前的食物,船越疑惑的偏了偏頭,藍紫色的眼中透出疑惑。

  「那個,便當還是留到中午吃吧,剛好我這裡有麵包和豆奶,不介意的話船越桑拿去吃吧。」金井眼神四處瞄著,支支吾吾的說道。

  「你真的是個好人,金井。」

  面對著少女星星眼的給自己髮卡,少年沉默了。

  「小嬰兒?我覺得是小牛…」

  「誰家的孩子啊?」

  突然傳來的聲音令船越撕開麵包封口的手頓了一下,小牛?不會吧。抱著可能是巧合的心理向門口望去,少女重重的歎了口氣,果然是某個不聽話的小牛啊,不過他手裡拿的是什麼?

  把麵包放下,船越走到門口,幽幽的開口:「藍波,你怎麼會在這裡?」

  「要、忍、耐,阿綱,藍波大人要,藍波大人,阿綱!」面前時眼角含淚的小牛,身邊還有不少奇怪的視線,算了,少女提起小牛的衣領,往隔壁班走去。

  「藍波,你走錯班了,澤田的班級在對面了。」說著,少女就已經站到了A組的門口,朝裡面喊著,「澤田。」

  「你這女人,找十代目有什麼事?」推開兇神惡煞的獄寺,船越把手中的藍波放到地上,隨意的說著:「你家孩子迷路了,澤田。」說完便要離開,不過想了一下,還是補充道,「澤田,你弟弟還真是有趣啊。」

  「哈?!」正在阿綱疑惑少女的話的時候,藍波的身體呈不規則扭曲狀,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什麼:「阿綱,褲子拉鍊壞了不能尿尿。」

  「阿綱,你被指名了呢。」千葉黑色的眼眸中閃著戲謔的光。

  聽到這話的阿綱總算知道少女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不過還沒等他做出反應,藍波就做出了更加激烈的反應:「阿綱,尿尿,尿尿,要尿出來了。」

  抱起小牛,阿綱無奈的說道:「你在幹嘛啊,快去廁所。」話音未落,某個紅色的身影就出現在眼前。

  「私人適當來訪。」一平禮貌地作了個揖。

  藍波不滿的回頭吼道:「是跟在我後邊來的嗎,尾巴頭!」

  「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吧。」阿綱表示更加無奈了。

  聽到棕發少年的話,藍波一臉無辜,眨了眨漂亮的碧色大眼,隨後像記起什麼一般,打了個寒戰,然後變為一副無比享受的表情。

  「果然。」

  「好可憐。」

  「阿綱家的小孩尿褲子了。」

  「笨蛋蠢牛。」

  藍波身下流出的液體。再加上起眾人的議論,阿綱感覺更加的無奈了。

  山本摸了摸藍波的頭,「尿出來了呢。」

  藍波則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小聲說著:「要、忍、耐。」

  「你不是沒忍住嘛。」阿綱簡直無力吐槽。

  「哇哇哇!!!」看著一邊大哭一邊揮動四肢的藍波,阿綱認命般的低下頭,輕聲說了句:「太小了。」

  船越咀嚼著麵包,聽到隔壁班傳來的聲音夠了勾嘴角,看來是沒忍住呢。剛剛自己看見小牛的時候,他就在雙手捂著下身一副極力忍耐的模樣,應該是想要去廁所吧,雖然不能看到澤田此時的表情確實是有點遺憾,不過想到現在場面應該還是滿混亂的,所以少女就不去攙和了。

  喝下最後一口豆奶,下課鈴聲也準時響起,低低的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要是以後每天第一節課都是自習就好了。

  「啊!等一下!」熟悉的喊聲令船越不禁側目,一道紅影閃過,隨後澤田她們也追了出來,再之後藍波也跳了出來,是發生什麼事了麼?

  抱著也許可以看到澤田倒楣的模樣的心理,船越也跟了上去,畢竟,是因為澤田那傢伙自己才不得不給雲雀買一件新校服然後導致自己的零用錢減少。

  沒有兩分鐘,船越發現身後似乎響起了什麼聲音,然後就看到上次在拳擊社看到的白髮少年大喊著:「笹川了平,座右銘是極限!」

  看著一群人在抓那個紅衣黑褲的小孩,船越就感覺這個場面十分有喜感,而且,那個小孩,似乎有點眼熟的樣子。

  「啊,逃到屋頂上了。」

  船越一手扶牆,一邊看著眾人手忙腳亂的跑著,笑的花枝爛顫,啊,這種自心底而來的暢快感是什麼?不行不行,連忙把這種感覺甩掉,幷盛的人不正常,自己不可以跟著不正常。

  算了,不看了,反正經驗告訴她,只要和澤田扯上准沒好事。

  正打算回教室趴一會,卻似乎聽到了鋼琴彈奏的聲音,「草食動物,在走廊上奔跑,是違反校規的。」呵呵,真是的,最近太累了,都出現幻聽了。

  「哇喔,膽子很大啊,竟然無視我。」勾起的唇角,上挑的鳳眼,黑色的外套。

  船越拍了拍自己的頭,埋怨道:「真是的,看來真的是太累了,不僅出現幻聽了,還出現了幻覺,雲雀那傢伙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呢哈哈。」

  眼前是一道銀光閃過,橘黃色的發飄落幾絲,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怒氣,船越感覺自己還真不是一般的衰。

  「那個,雲雀,你聽我解釋行不行啊,停一下啊!」躲著少年的攻擊,船越焦急的喊著。

  「咬殺。」冷冷的兩個字,令船越鬱悶之極。,後跳躲過一個攻擊,解釋道,「委員長,我真的是打算回教室的,澤田他們在上面呢,剛剛就是他們跑的。」沒辦法了,死道友不死貧道,辛苦你們了,澤田,要是你們有了什麼不測,我會給你們燒紙錢的。

  「哦~」聲線上調,看著接住他一拐的少女,雲雀微微挑眉,就在船越以為少年要去咬殺澤田他們的時候,少年淺色的唇瓣開合,「撒謊,罪加一等,咬死你。」

  船越一個踉蹌,差點被雲雀抽飛,連忙調整姿勢,但是確是著實來不及了,無奈之下,只好抬起左臂,硬生生的接下這一下,嘶,瞬間傳遞到大腦的痛感令船越倒吸一口氣,真是禽獸,下手永遠都這麼狠!在心裡比了個中指,眼神迅速的瞄了一下,然後向後跑去。走廊上幾乎沒有人,學生都在雲雀出現的那一刹那消失,這也就方便了船越的跑動,拐進一間不只是做什麼用的辦公室。

  雲雀拉開門,就看見少女站在桌後,大口的喘著氣:「雲雀,你放過我吧,你幹嘛總抓著我不放呢?你該不是把我當成專用洩憤工具了吧。」

  「哼!」少年不屑的冷哼,卻令船越淡淡的笑了出來。

  手指輕輕把面前的燒瓶翻轉,裡面的紫色液體流出,與下面玫紅色的液體發生反應,瞬間整個教室充滿了粉紅色的煙霧,趁著雲雀刹那的愣神,船越從後門快速逃走。

  「委員長,安心吧,那只是普通的有色氣體,無毒的。」少女的聲音逐漸在空氣中飄散,雲雀揮走眼前的煙霧,低聲說道:「耍小聰明的草食動物。」

  總算是熬到了放學,船越一秒都沒耽擱的沖出學校,萬一雲雀從哪冒出來再把自己咬殺了也未免太不值得了。

  在家愉悅的吃了晚飯,愉悅的洗了澡,愉悅的睡了一覺,好吧,原本自己最感到無聊的平淡生活現在竟變得令自己非常愉悅,不得不承認,環境的改變會導致人心境的改變啊。

  第二天也似乎很順利,沒有遇到澤田她們,也沒有遇到雲雀,儘管英語課還是一如既往的催眠,不過,少女還是感覺今天真是不錯,如果忽略掉窗邊那個穿著刺蝟裝的小嬰兒。

  reborn朝少女彎起嘴角,船越在心中感歎一句:完了。

  果然,等她趕到的時候,獄寺,山本,還有那個叫笹川都已經到了,還有一個穿著詭異松鼠裝的女人和,抽了抽嘴角,船越十分想吐槽那個穿著熊貓裝的小嬰兒,reborn,你找我的時候不是還穿著刺蝟裝麼,怎麼這麼一會兒就變成熊貓裝了。

  聽到澤田吐槽那個繩子,船越頓生一種找到知己之感,畢竟,自己三分鐘前也在心裡默默吐槽了這個問題。

  「喂,reborn,不是要找藍波的飼養,啊不,保育員嗎?」澤田,你說飼養了吧,絕對說了吧,我都聽到了,船越不停地在心裡吐著阿綱的槽。

  「不是介紹了,當然是在你的家族內部決定。」對於reborn的賣萌,少女決定無視。

  「哈哈哈哈哈,第一次辦事就漂亮完成的藍波大人登場。」看著推窗而出的小牛,又看了看眾人,啊,單手扶額,船越深深地歎了口氣,饒了我吧。


第15章 目標015  走光

  致在英國的享受著別人服務的媽媽,

  您樂於助人的女兒正爭當保育員,但最後卻似乎走光了。

  —————

  澄澈的天如洗過一般明淨,難得的沒有一片白雲,空氣中的濕度恰到好處,柔柔的輕風卷著似有似無的青草味道,仿佛吹到了眾人的心中。

  reborn的話音剛落,獄寺就第一個棄權,爽快的樣子令船越和阿綱汗顏。

  看著藍波坐在窗臺上大哭,眼淚,鼻涕流的到處都是,微微皺了一下眉,儘管知道對方是小孩子,但精神上實在接受不能。

  「我也放棄。」所以,繼獄寺之後,船越成為第二個放棄的人,阿綱對此無比無奈的歎了口氣,真的有人願意照顧藍波嗎?

  「啊,你是……」藍波一手指著船越,似乎在思考什麼,隨後大喊出聲,「你是草莓大福。」,說完還扭了扭屁股。

  腦上蹦出一個井字,船越看向已經愣住的阿綱:「我可以揍他麼?」

  啊,船越,你不要用這麼可愛的笑臉說這麼可怕的事啊,啊是誰把船越找來的,她一定會像獄寺一樣狠狠地修理藍波吧,阿綱簡直要淚流滿面。

  「對了,澤田,藍波的話剛好提醒我了,記得等一下把欠我的錢還給我哦」船越笑得格外甜美。

  「錢?什麼錢啊?」阿綱表示十分疑惑。

  獄寺從懷中掏出炸藥,雙眸輕眯,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樣子,不滿道:「你這女人不要胡說,十代目怎麼會欠你錢。」

  船越指了指正在打哈欠的小牛郎,語調輕快:「當然是上次藍波在蛋糕店吃的各種甜點了。」

  「甜點?!藍波嗎?」

  「是啊,就是上次我把藍波送回你那裡那次,你要是想不起來我可以幫你回憶一下。」

  阿綱看著少女活動著手腕的動作,驚恐的擺著雙手,後退了兩步,「不,不用了。」

  「不過,看在reborn的份上,」聽著少女的停頓,阿綱以為船越要不要他還錢了,剛想說什麼,就被少女的下半句驚在原地,「可以等給藍波找完保育員再說還錢的事哦。」

  好吧,剛剛會以為船越不要他還錢的自己實在是太天真了。

  看著在場的明顯只有把一切都當做是遊戲的山本和什麼都不知道的熱血前輩有興趣,船越咳了一聲,掩住上揚的唇角,真是的,虧得reborn還把她找來,是讓她看這出笑話嗎?

  但不愧是被阿綱稱為鬼畜斯巴達教師的詭異小嬰兒,簡單一句話就戳到了獄寺和船越的G點。

  「順便一提,成為保育員就是老大的左右手,而且會受到家族的保護。」

  獄寺和船越皆是一愣。

  「左右手?!」

  「受到保護?!」

  仿佛沒有看到身邊少年的吃驚,山本攤著手笑道:「哈哈,那不錯啊。」

  笹川了平作者拳擊的揮擊動作,自言自語:「右手也好,左手也好,那邊都沒有關係,似乎什麼都可以對決。」

  而獄寺直接走到阿綱面前,扯動著嘴角:「我…其實…最喜歡藍波了。」阿綱頭上留下兩滴冷汗,太勉強了啊,獄寺。

  「你那樣也叫喜歡,印堂發黑,眼睛不敢聚焦,嘴角抽動,你是面部神經壞死了嗎?」船越冷冷的嘲諷道。

  「你這女人…」獄寺咬著牙,心想要不是我不打女人我一定揍死你。

  「不用管他,澤田。」白了一眼仿佛要噴火的獄寺,少女看向澤田,「實際上我才是喜歡藍波呢,我特別喜歡小孩子。」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哈哈!就你,哈,還喜歡,噗!」看著眼前幾乎要笑彎了腰的獄寺,船越咬了咬牙,「你怎麼不在地上打滾呢魂淡!」說完就一腳踹上獄寺的小腿,後者一個踉蹌,然後狠狠地瞪了船越一眼。

  「規則很簡單,讓藍波笑的人就算贏。」reborn口中的規則的確很簡單,但讓窗臺上嚎啕大哭的笑歸笑,會是很容易嗎?

  事實證明,規則越簡單的事往往完成起來越困難。

  獄寺想要友好的握手結果被給了一個手榴彈後對藍波動粗而失去資格。

  笹川則是直接強硬的要藍波笑,結果小牛被他一臉兇惡的樣子嚇得哭的更厲害而失去資格。

  山本想和藍波玩棒球接球,結果一不小心認真了,將藍波擊飛而失去資格。

  就剩下船越少女了。

  「哼,那個女人,怎麼可能行。」獄寺的語氣中帶著滿滿的輕蔑,好吧,實際上他只是看這個女人不爽而已。

  沒有理會獄寺的挑釁,船越看著一直不停哭的藍波,不停地深呼吸著,歎了口氣,剛想說我放棄,reborn就說了一句話:「贏的人家族會保護她不受別人的欺負包括雲雀哦。」

  哼,瞄了一眼reborn,船越眼中明白的寫著:你以為我會吃這一套。好吧,我確實吃這一套。

  自從來到幷盛,船越就一直被雲雀壓著打,要是可以保證不被雲雀揍,那著實是一件非常令人高興的事啊。

  好吧,現在船越已經從揍雲雀變成只要不被雲雀揍就可以了,果然,時代在進步,而她的理想卻在倒退麼,船越感覺自己把雲雀走進醫院的是就和媽媽要把她培養成一個頂尖淑女一樣是一種奢望了。

  在reborn的誘惑下,船越低頭思索了一下,隨後抬頭說道:「該我了,是麼。」

  還沒等別人說什麼,少女就鬆開自己頭上的發帶,橘黃色的頭髮披散下來,不知為何,竟襯得一張面孔格外柔和,令在場的幾個男生都驚呆了。

  看著緩步走到藍波面前,蹲下來柔聲說話的少女,阿綱等人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眼前這個可愛而溫柔的女孩子,真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可怕的可以媲美雲雀前輩的不良少女?

  「藍波,和我走好麼,我可以請你吃好多很好吃的點心哦,我的料理收益也是很棒的。」隨著少女刻意放柔的聲線,藍波漸漸止住了哭聲,小聲的抽泣著。

  「哇,船越真厲害呢。」

  「啊,那個女人…」

  「真是極限的厲害啊!」

  眾人的表情各異,而船越依舊保持這一副柔和的樣子,朝疑惑的眨著眼睛的藍波溫柔地笑著,然後緩緩的伸出手。

  「啊,什麼,難道要這個女人成為十代目的左右手嗎,開什麼玩笑啊?!」獄寺在一旁喊著,但卻似乎對那兩人完全沒有影響。

  藍波把手搭到了船越的手上,船越朝reborn勾起一抹得意地笑,然後看見穿著西裝的小嬰兒也回給自己一個微笑。

  視線重新回到眼前的小牛身上,但手掌上的觸感是什麼,這種黏膩的感覺,不是吧?

  「啊啊啊啊!!」少女驚人的尖叫令眾人均是一抖,發生什麼事了,剛剛不是還是好好的麼?

  「啊,鼻涕,鼻涕,他把鼻涕曾到我受傷了,還有口水和眼淚,啊啊,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啊!!」阿綱等人無語的看著少女一邊尖叫一邊把藍波摔到不遠的牆上。

  「船越,失去資格。」reborn軟糯的聲音此刻在船越耳中則是格外的刺耳,可惡,你早就知道我有潔癖,所以剛剛才會那樣子對我笑的,reborn,你個大腹黑!!少女跑到遠處的水池處恨恨的搓洗著雙手,在心裡腹誹某個小嬰兒。

  然後又把水撲到臉上,清醒了一下,正打算再撲一下的時候,

  「你,在做什麼?」聽到某個聲音,船越感到自己背後的汗毛全部都豎起,手一抖,原本要撲到臉上的水全都弄到了身上,冰涼的溫度令船越打了個寒戰。

  不是和我說話,絕對不是和我說話,自我催眠著的少女沒有注意到少年越來越黑的臉。

  「哇喔,草食動物,你是在無視我嗎?」雲雀的聲音此刻聽起來清冽而危險。

  「怎麼會呢,雲雀,你想多了。」轉身看向雲雀,船越卻從少年的眼中看出一絲驚訝與閃躲,不可能,怎麼會有閃躲呢,絕對是自己看錯了。

  「女人?哼。」少年把目光微微移開。

  喂,魂淡,你剛剛不屑地哼了一聲把,我聽到了哦,我真的聽到了,你是在質疑我的性別嗎魂淡!

  「草食動物,這個時候不回家,你是想被咬殺嗎?」說著掏出雙拐,做好攻擊姿勢。

  可惡你的拐子是從哪裡掏出來的啊你實際上是小叮噹的凶獸版吧嗷嗷你剛剛都說我是女人了但你還是要揍我嗎你有沒有點人性啊還有你是有多愛校啊我才待了沒一會兒啊你這麼閑怎麼不去咬殺澤田他們啊豈可修!!

  當然,船越只敢在心中惱怒,只敢用眼神控訴,最多說兩句反駁,卻不會有任何實際行動,畢竟,雲雀那傢伙下手可是穩、准、狠!

  「我正打算走呢。」嘴上反駁了一句,但卻不自覺的後退一步。

  「既然如此就快走,否則咬殺。」看到某金屬物體泛著銀光,船越後退兩步,不甘的咬了一下下唇,但隨後低低的說:「我知道了,這就走,凶獸委員長。」最後幾個字聲音壓得極低,幾乎聽不見,卻沒想到雲雀挑了一下眉,勾著唇角:「哇喔,草食動物,你剛剛說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說著船越已經跑出校門,哎,保育員的事,自己再忍耐一下就好了,少女心想,不知道誰贏了呢?

  跑出好遠,船越停了下來,隨意的把手搭在胸前,卻感到一陣潮濕,低下頭,「啊!」輕聲叫了出來,本身校服的面料就很薄,再加上剛自己的那一大捧水,胸前的風光若隱若現,甚至可以看到裡面淺紫色的bra。

  抬起手臂擋在胸前,船越腦中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剛剛雲雀是看見了吧,那個傢伙,果然是禽獸,不過,這種微妙的感覺是什麼,好像是觸摸到了極柔軟的棉花,連心也不自覺的變得柔軟,啊,是天氣的緣故吧,天氣好的話連心情也會變得好的,恩,絕對是這樣。

  不知為何,此時的天空中,竟有兩隻燕子劃過,黑色略過藍色,竟有一種相配之感。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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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目標016  桃花

  致在英國用塔羅牌占卜的媽媽,

  您在日本的女兒被您說准,真的撞見了所謂的桃花。

  —————

  要是伸進鎖眼,輕輕旋轉,推開門,在玄關處換好鞋,對著空無一人的客廳說著:「我回來了。」,然後手指觸碰到牆上的開關,頓時整個客廳都變得明亮起來。

  倚在沙發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也許是看的時間太長,眼睛竟感到些微的刺痛,輕輕合上雙眼,眼角有晶瑩的液體流下。

  【「小都,你真的決定了。」

  「小都,我會在英國等你。」

  「小都,搬家去幷盛吧。」】

  「對不起,還有,謝謝。」

  少女輕聲的低喃消散在諾大的客廳之中。

  舒服的洗了個澡,少女一邊擦著頭髮一邊隨意的從書架中拿出一本雜誌。

  哇,封面上的男生還真是帥氣呢,金色的短髮,狹長的雙眼,高挺的鼻樑再配上燦爛的笑容,應該是通吃型的吧,啊,竟然還會打籃球,真是不錯呢,不過是在神奈川,啊,什麼時候去神奈川一趟吧,稍微有些想念那裡的海了呢。

  嗡~嗡~嗡~~

  手機震動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中顯得格外明顯,掃了一眼上面的號碼,按下接聽鍵。

  「莫西莫西。」

  「小都~你怎麼都不知道給我打電話,都不想念媽媽嗎?」電話那端略顯甜膩的聲音令少女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眉,儘管知道對方看不見,但還是嘴角揚起:「您多慮了,怎麼會呢,如果您可以考慮搬回日本,大概就不會有這種困擾了。」

  「誒?小都好冷淡,一點都不可愛。」對方嗔怨的說道。

  船越習以為常的回答道:「多謝誇獎,不過,能否請您下次打電話之前考慮一下時差呢,雖然您那裡是下午,但我這裡是晚上十點多。」

  「我當然知道啦,而且我猜小都一定沒睡的。」

  「恭喜您,猜對了。」無聊的翻閱著手中的雜誌,恩,米國又當員警了,真不愧是住在太平洋的邊上,真是管的寬啊。

  「不要那麼冷淡嘛,我是有正事哦。」

  「恩。」石油又漲價了,真是的,這些商人都是喝石油了嗎,怎麼心和石油一樣黑?

  「剛剛幫你算了一下,小都最近會有桃花哦。」隔著電話線十幾萬公里遠的距離,船越都能聽出電話那頭女子語氣中的興奮。

  「是是,桃花嘛,我知道了。」說起桃花,船越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不久前的迪諾,哎,那哪能算是桃花啊,頂多算是個美麗的誤會。

  「事實證明,我的教育方案還是很正確的,果然,我家這麼可愛的小都,只要保持著淑女的姿態,桃花就會自動找上門來哦呵呵呵。」

  將手機遠離自己的耳朵,船越在心中歎了口氣,自己哪裡保持著淑女的樣子了,自從上次和雲雀在走廊裡打完架,幾乎全校學生都把自己默認為於雲雀同等可怕的存在,怎麼可能還有桃花啊?不過,想起電話那端的人的塔羅牌占卜,少女一個激靈。記得上次她幫自己占卜說自己可能會考試不及格,自己嗤之以鼻,結果考試當天竟意外的發起燒來,最後果然沒有及格,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掛下電話,少女將自己摔在床上,也不管頭髮還有沒有幹,就閉起雙眼,但卻是怎樣都睡不著。起身走到牆邊,關掉室內的燈,霎時房間內變得漆黑,只有幽幽的月光灑進。

  重新躺回床上,少女偏著頭,望著窗外的深藍色的幕布與淡金色的月亮,原本毫無倦意的少女,竟漸漸的進入夢鄉。

  夢中是漫天飛舞的粉色花瓣,伸出手接住一片,嘴角抽了抽,竟然是桃花,不是這麼邪門吧,而在漫天的桃花之中,仿若有一個人影,模糊不清,卻能從輪廓上依稀辨別出是一個男人,剛想靠近,卻發覺自己掉入了某個黑洞之中。

  「啊!」驚呼著坐起,雙眼還沒有完全睜開,看了看四周,又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看,剛剛六點,原本想再睡個回籠覺,卻怎樣也睡不著了,終於在磨蹭了半個小時之後,少女決定起床去學校。

  清晨的街道甚至還有這薄薄的霧,連晨練的人都沒有,環顧左右,除了冰冷的建築物,就只有船越自己,而船越也仿佛習慣一般,是的,自己已經習慣了,船越微微頜下眼瞼,掩住眼中的所有情緒。

  提著頭走路的少女沒有注意到前面的人,直到撞上前人結實的後背,船越才捂住鼻子抬頭,卻沒想到撞見的人是…

  「雲雀?!」船越的驚呼驚飛了落在電線杆上的兩隻小鳥,少女一副完全不敢相信的樣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哼,草食動物,我在哪裡需要向你解釋原因麼?」依舊是一副我是大爺的語氣,依舊令船越感到無比的不爽,在雲雀看不見的地方少女翻了個身白眼,然後受不了般的開口:「是是是,您在哪裡完全不用向我彙報,委員長您隨意。」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

  視線瞟到右手邊不遠處刻有雲雀兩個字的門牌,船越感覺自己的大腦CPU完全不能負荷運轉了,難道雲雀住在這裡,開什麼玩笑,原來雲雀家和自己家住的這麼近嗎?豈可修都不需要五分鐘啊?!神啊,你是在開玩笑嗎?!我現在搬家可不可以啊?

  深呼吸,少女一邊在心裡默念我什麼都沒看見,一邊暗暗告誡自己以後絕對不要這個時候出門還有看一看有沒有其他的路線能到自己家就算是繞遠路都可以啊啊!

  突然,船越感覺到後腦傳來一陣痛感,啊,捂著後腦少女難以置信的看著雲雀,語氣是充滿了不滿與憤恨:「雲雀恭彌你這個混蛋,我招你惹你了你這麼對我,我又沒有違反風紀你憑什麼打我,好歹我也是個女生啊你下手就不能輕點嗎,要是把我打傻了當心我賴上你啊可惡!」

  對面的黑髮少年卻突然笑了,精緻的眉眼,乾淨的校服,頎長的身形,真是的,明明長了一副少女漫畫男主角的外形,卻長了一顆熱血漫畫反派boss的心,真是浪費啊,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反差萌?好吧,我是在說笑的,雲雀這傢伙最多有反差,絕對不可能有萌的。

  不過不管怎樣,少年突然的笑令船越心中警鈴大作,少年一步步的靠近,船越一步步的後退,直到少女靠上了牆壁退無可退,少年才欺身壓上,優美的薄唇開合:「草食動物,難道沒有人告訴你不要把你的後背暴露給敵人嗎?」

  船越感受到少年的呼吸噴在自己臉上,連惡狠狠地瞪回去的勇氣都沒有,腦中只剩下太近了太近了太近了,完全忘記吐槽那句敵人了。

  好吧,你贏了,雲雀恭彌,你丫的不僅能在身體上戰勝我,更能在精神上壓倒我,算我船越都栽了,遇上你這麼個剋星,打架打不過,說又說不聽,耍起無賴來更是這麼理直氣壯。

  正在心中感歎雲雀是個極品的少女沒有注意到少年突然而來的動作,還沒等反應過來就感到什麼東西擦過自己的髮絲。

  看到雲雀手中握著自己的緞帶,船越這下子是徹底疑惑了,他拿我緞帶幹嘛?

  「草食動物,你還是不綁緞帶比較像個女人。」說完眼中閃過一絲玩味,整了下衣服轉身離開。

  船越真的很想沖上去揍雲雀一頓然後把他踩在腳下說雲雀恭彌你不是說不要把後背留給敵人嗎好吧雲雀是個例外,少女不認為有人會傻到偷襲雲雀,這傢伙的戰鬥力已經突破天際了。

  不過,雲雀你剛剛眼中那是譏諷吧你是在嘲笑我沒有女人味吧豈可修!

  順了一下頭髮,沒有了緞帶,頭髮都貼在了脖子上,癢癢的,令少女好不適應。

  狠狠地捶了一下書包,少女咬著下唇用眼神淩遲這某人漸漸遠去的背影,真是出門不順!還有某人那個所謂的塔羅牌占卜,實在是不准了,要是雲雀是她的桃花,她就一頭紮進東京灣。

  此時的學校還沒有什麼人,不過能看到好幾個風紀委員在那裡檢查,當然,還有某個無比礙眼的身影。

  真是的,那麼老土的袖章也會有人帶,還風紀委員,全世界的風紀委員都要哭了好麼。

  沒好氣的剜了一眼雲雀,少女拿著書包走進教學樓。

  看著鞋櫃中的粉色信封,船越黑了一下臉,還真是有桃花啊。

  〖船越同學,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希望今天中午你能到天臺上來,我會等你。  ———原石若〗

  原石若?自己對這個名字一點印象都沒有好麼?還有什麼說話,都沒和我過話吧,你這算是什麼啊。

  猶豫了一下,船越還是把那封信塞到書包裡,扔到學校了和扔到家裡是兩個概念,要是被好事人撿到,指不定會發生什麼,雖然她喜歡看別人麻煩,但她可不想沒事給自己找麻煩。

  打開教室門,船越聽見全班一起倒吸一口氣的聲音,完全無視掉的少女走到自己座位上,甩了一下頭髮,唉,頭髮癢癢的真實不舒服。

  少女望著窗外,下課還是去問問千葉她們有沒有多餘的緞帶吧。


第17章 目標017  緞帶

  致在英國曬著久違的陽光的媽媽,

  您習慣紮馬尾的女兒被搶走了緞帶,然後謠言又起。

  ————

  「那個,遠緒,你有頭繩嗎?」下課鈴聲剛響,船越就走出班級,朝A組喊道。

   「小都?你怎麼了,今天忘記紮頭髮了嗎?還是說你聽了我的勸告,我就說嘛,你這樣是很啊!」雙手捂住頭,千葉黑色的眼睛裡凝出薄薄一層水霧,粉唇不滿的嘟起,「小都真是過分,明明是誇你啊我不會說了。」

  船越已經不想和這個說話不過腦子的笨蛋溝通了,真是的,自己怎麼認識這麼個天然呆啊,看見千葉的那張臉,少女還是忍不住吐槽道:「不要用你那和智商一樣高的請上來揣測我的想法,天然呆的遠緒小姐。」

  千葉:=口=

  「呵呵,遠緒和船越的感情還真是好呢。」花崎走到兩人身邊,笑著道。

  拍了拍手,船越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正在可憐兮兮的望著自己的黑髮少女,緩緩開口:「是啊,要是某人可以不那麼呆,我想我們的感情大概會更好吧。對了,花崎有沒有頭繩,借我一個吧。」花崎的銀色長髮看起來真是漂亮極了。

  被點到名字的少女面上微露難色,「不好意思呢,我今天也沒有帶多餘的呢。」

  「這樣啊,沒事,大不了堅持一天吧。」揮了揮手,船越朝兩人笑道,突然視線之中瞄到某個身影,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

  「那個,彌生,你有沒有感覺溫度突然變低了,是起風了嗎?」

  「應該不是…吧。」

  前面的三節課上的格外的順利,當然,如果忽略掉那些驚異而又畏縮的視線就更好了,明明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看,但視線掃去,卻所有人都在各幹各的,似乎沒有人在注意自己,當然,眾人臉上的表情請自行想像。

  想到了之前那些謠言,終於,在第四節課改為自習課之後,越來越多的注視令船越腦中名為忍耐的弦繃斷了

  「請問金井同學,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麼?」終於,在把第三個鉛筆掰斷之後,船越朝身邊的橘發少年露出一個笑容,輕聲問道。

  但回答船越的是少年的一陣猛搖頭。

  看著頭搖得像波浪鼓一般的少年,少女繼續問道:「那我臉上是開花了?」

  少年的回答依舊是一陣猛搖頭。

  船越感到自己的太陽穴附近有青筋在跳動,不由得輕吼出來:「那你們都盯著我做什麼?!還有提醒你身邊的那位同學,他看的那本書已經五分鐘沒有翻頁了。」說到後半句話的時候少女的視線微微移動了一下。

  金井明顯的挺直了一下後背,他感覺自己的頭上流下的汗絕對是像瀑布一般了,眨了眨眼睛,抿了抿嘴唇,支支吾吾的解釋:「著,這這是因為英他看的慢,他一向這樣,看得比較仔細呵呵。」

  「哦,這麼說他倒著看也是他的習慣了,真是漲姿勢了。」少女的話音剛落,就看到拿倒了書的少年手忙腳亂的折騰了一下。

  歎了口氣,少女再一次問道:「說吧,幹嘛那麼看我,是又有我的傳言了嗎?」

  「我,那個,我…」

  啪!隨意的將手中報廢的第四根鉛筆扔在桌子上,船越重新看向少年,「繼續說。」

  少年深吸一口氣,大腦飛速運轉著:說了也許會死,但不說是絕對會死,反正怎樣都逃不了,賭一賭吧。

  「那個,船越同學今天沒有紮頭髮,很漂亮呢,呵呵。」少女朝金井比了個繼續的眼神,少年咽了口口水,繼續說道,「那個,據知情人士透露,委員長今天來學校時心情很不錯。」

  那是因為他在路上咬殺我了,那個禽獸,揍別人之後會讓他很有快、感嗎?船越腹誹道。

  「而且,有目擊者稱,今天從委員長的口袋裡露出了緞帶的邊,而且是女生用的。」少年看著少女的臉,一點一點說著,生怕一句話說錯少女就向解決那根鉛筆一樣解決了自己。

  廢話,因為那就是我的,誒,不對啊,雲雀沒有扔掉嗎?船越在心中給雲雀新貼上了一個標籤:緞帶收集癖(大概)。

  「船越同學,船越同學,你還在聽嗎?」看著少女似乎信不字啊燕的樣子,金井試探的問道。

  「當然,你繼續。」船越此刻已經有最開始的淡笑面為面無表情。

  「那個,委員長今早咬殺人的時候,緞帶剛好掉了出來,是酒紅色的呢。而且,據專業人士稱,那個緞帶,應該是,應該是…」

  「應該是我的吧。」船越接下下半句,少年立刻變為一副苦瓜臉,甚至連聲音都變了:「船越同學,真的不是我說的,大家都在傳你和雲雀前輩的是,還說之所以你上次毫髮無傷,也是因為委員長對你手下留情的緣故,甚至還有人說,說你今天之所以披著頭髮來,是吧緞帶送給雲雀前輩當定情信物,讓雲雀前輩睹物思人。」

  砰!

  金井抽搐著嘴角默默後退三步,最後竟嚇的坐到了地上。而這邊的響聲也成功驚動了全班,所有人一起回頭,看著眼前發生的事。

  橘發少年十分可憐的坐在地上發抖,被傳為不良少女的船越一副兇神惡煞的表情,她的面前是被劈成兩半的桌子,所有人一起後退半步,這是,這是怎麼回事啊?老師,我們要轉班!!

  掃了一眼眾人,船越冷哼一聲,眾人一齊抖了一下,隨後聽見少女無比冷咧的聲音:「我和雲雀恭彌那傢伙沒關係,如果說真要有什麼關係的話,那就是敵人哦,誰再傳這種無聊的謠言的話,後果你們自己知道的。」說完還附贈了全班一個甜美的微笑,然後殺氣騰騰的離開了。

  躺在天臺上,感受著輕柔且舒適的風撫在面頰,看著藍藍的天空,偶爾卷舒的雲朵,船越竟不自覺地想到京都的天,哪裡的天都是一樣的吧,但果然啊,她還是更喜歡京都,雖然幷盛這個小鎮也很好,她也在這裡遇到了千葉,花崎還有澤田他們,但不管怎樣,總的來說,在這裡的生活還是很令人不舒服。

  如果說在京都的生活是無聊的話,那麼在幷盛的生活就是太刺激了,前者會令人乏味,後者會令人恐懼,雖然現在還談不上什麼,不過,在幷盛的這段日子,因為遇到了雲雀恭彌,所以一切都變得令人喜歡不起來,真是的,要是沒有遇見雲雀就好了。

  「喂,草食動物,你是在蹺課嗎?」這段日子無比熟悉的稱呼,令船越幾乎不用思考就知道說話人是誰,想到剛剛的謠言,船越不由得苦笑,他們兩個這種狀態,哪裡像是會在一起的樣子啊。

  「呐,雲雀,我的緞帶是不是還在你那裡,還給我吧,披著頭髮很不舒服呢。」看著緩緩飄過的白雲,穿越的心似乎也一齊變得柔軟,說出的話,也沒有了那麼多的利刺。

  「哼,上課期間在這裡,你是在蹺課嗎?」注意到某人緩緩走近,腳步聲也越來越清晰,船越無奈的攤手,「委員長,那你呢?」

  「哼,我在巡視校園,況且,你是在質疑我麼?草食動物。」狹長的鳳眸看著眼前坐在地上的少女,白色的校服,短裙,風,輕輕吹起少女披散著的發,令少女此刻的樣子顯得格外柔弱,但少年知道,眼前的人,可是曾經打斷了自己的下頜骨的女人,才不是什麼風一吹就倒的花朵。

  少女起身,擺好姿勢,擺出很誠懇的表情說道:「有你這個風紀委員長在,誰還敢違反風紀啊,所以,放過我這一次吧,雲雀委、員、長。」

  「你見過拿著武器討論這種事的人嗎?不用多說,我將在這裡,把你咬殺。」說完雲雀就掏出雙拐攻了過來。

  躲過迎面而來的攻擊,船越似乎想起什麼一般,彎了一下嘴角,對著攻勢淩厲的某人說著:「對了,雲雀,你聽沒聽到那個流言啊,估計你也是聽不到的吧,哪有人敢笑你啊。」

  「你很強嗎?竟然還有空說話?!」少年的鳳眼中氤氳著風暴,手上的力道加大。

  往後跳了一大步,少女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樣子,繼續說道:「他們都在傳我和你在一起了的事呢。」

  少年的動作一個踉蹌,被少女抓住,集中力氣一個側踢,將雲雀左手中的拐子踢飛。

  微怔的看了一眼自己空空的左手,虎口處傳來的麻痹感令雲雀竟不自禁的笑了,看著雲雀臉上的笑,船越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哇喔,真的是很不錯呢,草食動物,你很強啊。」說完,雲雀就拿起手中剩下的拐子,展開新一輪的攻擊。

  被雲雀一拐子抽飛到一米開外,船越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糾結到一起了,真是痛死了,不遠處的少年,此刻在船越的眼中,就是長著黑色翅膀的惡魔,這麼強的戰鬥力而且怎樣都不能打擊他的氣勢,這傢伙是怪物嗎?

  視線剛好瞄到不遠處某個反光的東西,船越咬著下唇,強忍住身上的疼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撿起那泛著銀光的拐子,重新擺好架勢,警惕地看著一步一步走進的黑髮少年。

  「哇喔。」兩個拐子相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然後,船越手中的拐子就飛出去了,跟著一起飛出的,是少女的身體。

  今天,天氣很好,空曠的天臺上靜靜的躺著一位少女。

  
第18章 目標018  告白

  致在英國飲著82年的紅酒的媽媽,

  您伶俐的女兒被一個帥氣的陌生少年告白了。 

  —————

  叮∼叮∼叮∼

  鈴聲再次響起,但少女卻一動未動,身上好痛,頭也好痛,幾乎連手指都不想動一下。算算時間,現在已經下課了,已經是午休了,算了,再躺一下吧。感覺自己似乎已經睡了一覺,但看了看手錶,卻也不過是剛過了不到十分鐘,不知道遠緒她們能不能找到這裡。

  船越躺著冰冷的天臺上,眼神飄忽,抬起胳膊蓋上眼睛,擋住陽光的侵蝕。

  身上的痛感已經沒有那麼強烈,只是因為還未到夏天的緣故,,冰冷的氣絲絲侵入背部,再蔓延到全身,令少女感到格外的不適。

  真是個禽獸,揍完人就把人扔在地上不管了麼?你就不怕人昏死過去最後因搶救無效死亡麼,好吧是我說的太誇張了,但萬一有不良少年現在到天臺來怎麼辦啊,自己現在可沒有把握能解決掉小混混啊?!

  吱∼∼∼

  不是這麼衰吧,真的有人開了啊。

  支撐起身體,船越讓自己看起來儘量像是正在欣賞天邊的雲朵,卻沒想到進來的人是一個陌生的少年,微垂著頭,但穿在身上的校服一塵不染,扣子口道最上邊,領帶有好好紮著,袖管也沒有挽起,明明是無比普通的制服,卻似乎格外的合身,一看就是位好好學生。

  對方抬起頭後明顯一愣,隨後臉上突然染上紅暈,看著眼前的少女,湛藍色的眼中閃過一絲喜悅。

  船越對這個看上去似乎有一點緊張的紅發少年沒什麼興趣,既然不是自己所熟識的,那麼就不是來找自己,應該就是要用天臺的了,這樣想著的少女借著牆壁慢慢站起,還好休息了一會兒,身上沒有那麼痛了,應該還是可以走回到教室的…在午休結束之前。

  「那個,請等一下,船越同學。」很清爽的聲音,雖然不是魅惑的低沉,但也很好聽,就像少年的長相一樣乾淨。

  聽到自己的名字,少女停了一下,然後回頭,臉上滿是疑惑,輕輕蹙了蹙眉,粉唇開合:「你是在叫我?」雖然知道這麼問很白癡,但對於一個完全沒有任何印象的陌生男生,這種問話才是最正常的。

  「是,船越同學,我是一年D班的原石若,那個,那個,我很喜歡你,請和我交往。」看著後半句幾乎是喊出來的少年,船越怔了一下,然後偏了偏頭,發出無意義的一聲「哈?」

  天臺一向是個好地方,這裡比學校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接近藍天,這裡比學校的任何一個地方都要安靜,所以,當少年在寂靜的天臺喊出告白的時候,兩個人都怔住了。

  風吹開頭頂的大片雲朵,中午的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俊美的少年,可愛的少女,祥和的氣氛,似乎連風都變得溫柔,似乎連空氣都變得舒服,似乎連時間都變得緩慢。

  撲通!

  撲通!

  撲通!

  原石仿佛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自己鍾情的女孩就站在面前,而自己,剛剛和她告白了。

  原本聽到傳聞不抱希望的來到天臺,卻沒想到自己竟會看見少女坐在地上依靠在牆邊,漂亮的側臉令自己不禁臉上發熱。

  看到少女淡淡的掃了自己一眼,原石感覺自己似乎心跳加速了,女孩藍紫色的眼睛澄澈而又明亮,微涼的風輕輕撫起少女未紮起的中長髮,定格成畫一般的美好畫面

  原石?船越腦中還沒反應過來這個名字,少年就無比乾脆的告白了,也就在這之後,少女才記起為什麼感覺名字很熟悉,不是早上那封情書麼,還約自己中午來天臺,啊,真是糟糕啊,雲雀你個魂淡,要不是因為你,我早就離開了,還會留在這裡聽到了這一出告白嗎?

  「抱歉,我是因為一些原因才會出現在天臺上,當面拒絕你這真的很不好意思,原石君。」也許是因為牽扯到身上的傷,船越的聲音很輕,語速很慢,但在這格外安靜的天臺上,少女的話確是無比的清晰,清晰到少年的呼吸一滯,然後闔下眼瞼,斂去眼中所有的情緒。

  「恩,沒關係,我知道的,我原本也沒有想過船越同學會答應我,但不管怎樣,我還是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意。」

  少年重新看向船越,聲音依舊溫柔而輕緩,卻帶有一絲絲的自嘲意味。

  「我還有事,先走了,原石君。」船越說完忍著身上的痛快步離開,少年的話像一根羽毛,輕輕掃著

  自己的心,自己雖然不會因為他的幾句話而改變決定,但心卻還是微微抽痛,為少年這段無果的感情遺憾,喜歡上不喜歡自己的人,註定是一份悲哀,搖了搖頭,船越還是把這份情緒壓下,原石君,他大概是不需要這種同情的。

  少女毫不留戀的離開,沒有注意到少年低垂的頭,紅色的發也似乎和主人的心情一樣,毫無生氣的服貼著。

  原石從口袋中拿出一個髮卡,簡單的紋路,看起來似乎格外樸素,湛藍色的眼睛看著掌中的髮卡許久,然後閉上眼睛手緊握成拳,髮卡的棱角硌的手掌生疼,但少年卻仿佛感受不到一般。少年望著天空呆呆地出神,最後竟笑了出來。

  【你是笨蛋嗎?一個男孩子幹嘛擺出一份柔弱的樣子,怪不得那些不良少年要欺負你了。】

  【我嗎?我叫船越,剛剛那是空手道,你可以考慮學習哦。】

  【下次小心一點哦,男子漢才會比較容易討女孩子歡心的。】

  「就算自己成為了男子漢,自己變的很強很優秀,卻還是無法討你歡心,是嗎?小都。」低沉的聲音輕若棉絮,被風吹散在空中。

  許久,少年閃身離開了天臺,挺直的背影卻帶有絲絲落寞,在某個不起眼的垃圾桶中,裡面的髮卡似乎閃著璀璨的光芒,少年將他記憶中漂亮的小女孩連同自己的初戀,一起扔掉,讓一切破碎在時光的洪流之中。

  而此時,船越少女正坐在一年A組的教室中,享受著美味的便當。

  「那三個人還真是好啊。」船越看著自愛一起吃午飯的澤田三人組,似是感概的說道。

  偷偷的將船越便當中的炸蝦夾過來一個放到嘴裡,千葉口齒不清地說:「唔,好吃,你說阿武他們啊,他們確實關係很好呢,最近葉竟成聽到阿武提起澤田呢。」

  「啊啊,獄寺君在裡面了,好想送給他啊。」女生的聲音不算小,船越自然也是聽得見的,挑了挑眉,心中暗暗說著少女們的沒有品位,竟然會看上獄寺那個傢伙。

  「啊,謝謝呢。」看著某個白癡少年一邊換洗的接受女孩送來的便當,一邊說著「女孩子們都很好呢,總是送給我們吃的。」,船越就有扶額的衝動,哎,又看了看臉上毫無異樣的黑髮少女,船越覺得在某方面這對青梅竹馬還真是絕配。

  「對了,小都怎麼剛剛從走廊的另一側下來啊,我們去B組都沒有看到你。」千葉疑惑的問道,然後船越拿著筷子的手明顯一頓,歎了口氣,講述者自己今天的遭遇,當然,告白那一段忽略了。

  「真的嗎?小都,雲雀前輩他竟然…」聽著好友的講述,千葉突然站起來並且驚訝的喊出。

  船越一把捂著眼睛,天啊,自己怎麼交了這麼個笨蛋朋友啊。花崎也抽了抽嘴角,臉上的笑也變得尷尬起來,至於罪魁禍首,則是注意到四周詭異而驚恐的視線之後,訕笑了兩聲,重新坐了下來。

  敲了一下千葉的頭,船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怎麼不笨死你啊千葉遠緒,你就不會小點聲嗎?非要弄得人盡皆知,你還嫌我的謠言不夠多嗎?」

  「那也不能怪我啦,誰讓你說的消息這麼勁爆,雲雀學長竟然拿走了你的頭繩,而且還沒有扔掉。」千葉委屈的努了努嘴,但說到後半句時眼睛明顯亮了一下。

  「打住啊,打斷了你的幻想實在不好意思啊,但我可沒說他沒有扔掉,而且我感覺以那傢伙的個性,絕對已經扔掉了。」船越一看勢頭不對連忙出聲阻止,搞什麼啊,再說下去恐怕這個沒大腦的就要說雲雀恭彌對自己有意思了。

  「你說雲雀前輩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小都。」千葉繼續睜著自己無辜的大眼睛,貌似神秘地問道。

  「噗!」船越剛剛喝下的一口水,一點沒有浪費的貢獻給了地面,還好還好,少女在心中默默感歎,沒有噴到對面花崎的身上實在是太好了,上一次噴到千葉身上付出的代價令船越到現在仍心有餘悸,畢竟,自己的錢包君瘦了一大圈啊。

   「千葉遠緒,東西可以亂吃,但是話卻不可以亂說哦,我看你是太久沒運動了吧,需要我幫你松松筋骨麼?」船越脫口的聲音很是歡快但少女手上的動作卻是緩緩地掰著手指,不時傳來的嘎嘎聲。

  「沒,沒什麼,我最近有好好運動,呵呵。」憑著自己小動物般的直覺,千葉臉上擠出討好的笑,順帶著身體也不自覺的向後挪了挪。

  掃了一眼低著頭一副安靜吃飯模樣的千葉,船越冷哼一聲,然後慢慢把手放下,拿起筷子重新吃起自己的午餐,不過,因為多了剛剛這麼一幕,少女實在是沒什麼胃口了。

  雲雀恭彌對自己有意思?船越寧願相信自己會接受原石君都不會相信這個的,這個比地球要毀滅還不靠譜啊。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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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目標019  校醫

  致在英國生活的無比健康的媽媽,

  您同樣很健康地女兒去校醫室,遇到了奇怪的校醫。

  —————

  「呦,船越,好久不見。」看著站在自己面前還不足自己膝蓋高的小嬰兒,少女歎了口氣,今天出門之前看一下星座占卜好了,不知道下次帶個吉祥物能不能避開這個鬼畜。

  「早上好,reborn。」話說好久不見,哪裡有好久啊,明明前兩天才見過不是麼,話雖如此,少女卻只敢在心裡默默吐槽,畢竟,自己可是親眼見識過了眼前這個小嬰兒的斯巴達教育,哎,澤田也真是夠慘的了。原本自己還懷疑這麼一個小嬰兒能當家庭教師,後來才知道,原來自己太天真了,澤田,你一路走好,我會為你祈禱的。

  「不要在心裡吐槽我哦,不然送你去三途川旅遊哦。」黑漆漆的槍口指著自己,船越嘴角抽了抽,這槍是哪來的啊,還有,你剛剛說三途川了吧,你一個小嬰兒究竟是受到了怎樣的教育才會知道三途川啊豈可修!!

  子彈上膛的聲音響起,憑著本能船越向左邊傾身,然後子彈擦著右臉頰飛過,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嘶。」倒吸一口冷氣,手撫上右臉,拿到面前,上面的紅色液體令船越忍不住要爆粗口了:「reborn你這個嗶—,竟然傷害女孩子的臉,你和雲雀恭彌那個嗶—是一樣的嗎?你們果然都是禽獸吧,我詛咒你們嗶—,一輩子都只能嗶——啊魂淡!!」

   而剛出過手的reborn,姿勢無比優雅的整了一下衣袖,然後帥氣的吹了一下槍口,微微抬眼,儘管是萌萌的黑色大眼睛,但此時裡面卻透出冷酷。

  「船越,原來這就是你所謂的淑女麼,看來我真的很需要去和你遠在英國的某位親人聯繫一下了,我想她大概…」

  「抱歉reborn我錯了你原諒我吧我不應該罵你。」

  少女如此快速的道歉令reborn也是一怔,沒想到竟然到這種地步了嗎?既然如此,哼哼哼。

  「儘管你剛剛罵了我那麼多句,但作為一個紳士,我是不會和女人計較的。」reborn的話令船越幾乎要尖叫出來,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鬼畜小嬰兒麼?「明天正好有特訓,你也一起吧,不來的話,我不介意打個越洋電話。」好吧,眼前的人確實是她認識的那個小嬰兒。

  不想再呆在這裡,少女說了句我先走了就大步離開,reborn看著少女消失的背影,似在自言自語:「沒躲過去嗎。」

  上午的課程依舊沒什麼新意,聽著老師的講解,做著筆記,很快,一上午就過去了。

  「是嗎?花崎去醫務室啦。」船越拿著便當盒,重複了一遍好友剛剛的話。

  黑髮少女皺起好看的眉,面頰微鼓,黑眸中滿是擔憂,「是啊,好像是肚子痛的關係,我們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她啊,還有,小都,你的臉怎麼了?」儘管是透明的OK繃,但在少女白皙的臉上還是顯得十分明顯。

  一隻手拍上千葉的肩,船越笑了笑:「好啊,先去看她然後再吃午飯吧,至於臉上的傷,是早上不小心被一隻貓抓了一下,小事,不要擔心。」

  船越和千葉沒有想到,推開醫務室的門竟會看到這麼一幕:雙頰緋紅的銀髮少女輕輕咬著下唇,眼中是水光瀲灩,而在她不遠處是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中年男人。

  啊,是他!在看到男人正臉的瞬間船越想了起來,然後動作先于大腦一步把手中的便當盒扔到正在朝少女撲去的男人的頭上,在男人被砸中後微微彎腰的時候接著一個箭步沖上去,雙手握住男人的雙肩,朝著男人某個重要位置就是狠狠一擊。

  「嗷!!!!」男人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醫務室。

  沒有理會捂著下、身幾乎都要跪在地上的的怪蜀黎,船越走到一副被驚呆了的樣子的花崎身邊,藍紫色的眼中滿是擔憂,「你沒事吧,花崎,那傢伙沒有把你怎麼樣吧?」

  少女抽了抽嘴角,然後呆愣的搖了搖頭,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一般指了指地上表情十分猙獰的大叔,頗為無奈的說著:「船越,那個人是新來的校醫啊。」

  「哦,原來是校醫,看來是我下手輕了,原來這個人是個披著人類外衣的禽獸,話說回來,這個學校的禽獸還真多啊。」船越挑著眉,一臉不屑。

  「就是,你這傢伙剛剛想對彌生做什麼,要不是我們及時趕來,你指不定要把彌生怎樣呢!」千葉在一旁俯視著某大叔,心中想著要不是來到校醫室,真的很有可能發生慘劇啊,「真是的,這樣的人也能放進來當校醫,再加上那樣的風紀委員,還有三年的不良少年,並中真是沒救了。」

  「你說什麼,草食動物。」好吧,所謂悲劇就是當你在說壞話時被抓包,尤其是抓包的這個人武力值已經MAX,那更是慘劇。

  「雲雀?你怎麼會在這裡?!!」船越驚得簡直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這裡是醫務室啊,難道雲雀受傷了嗎?不,不可能,誰能把雲雀打傷啊,要是真有那種人,少女一定把他供起來每天上香祈禱啊!此時的少女不知道,很快就會有人揍的雲雀進醫院,只不過最後她也沒有把那個人供起來。

  「傷風了,來拿一點藥。」雲雀掃著船越的臉回答道,然後緩緩的補充了一句,「我剛剛聽到有人在侮辱並中,草食動物,那麼想被咬殺嗎?」

  上一秒還在吐槽雲雀絕對是在天臺吹風吹多了而感冒的船越在下一秒就因為雲雀的話在心中淚流滿面,你前幾天揍我導致的傷現在還沒完全好呢,你居然又要揍我,你丫還是不是人啊?!

  但就在如此危急的時刻,船越的腦中竟然出現了對話方塊,您已觸發了隱藏線,在雲雀恭彌面前侮辱了並中,等待你們的結果將是:1.呆在原地被雲雀咬殺  2.逃跑後被抓然後被咬殺 3.反抗,最後被咬殺。

  開什麼玩笑啊掀桌,船越腦中的小人迅速推翻了自己設的選項,你是在逗我,你當這是攻略遊戲啊還隱藏線,而且最後結果不是都一樣嗎,就是不管怎麼說都會被咬殺嗎?那這個選項還有什麼意義啊可惡!

  她怎麼這麼倒楣啊,明明她什麼也沒說啊!船越感受到自己身後輕輕扯著自己裙角的千葉,覺得一個頭都要趕上兩個大了,千葉那麼弱,絕對挨不了雲雀的一頓咬殺吧,但自己的傷還沒好透,一拐子下來就算是自己也絕對吃不消的啊!神啊,你要是能聽見我的呼喚,就為我變出一個能打敗雲雀的聖鬥士來吧。

  已經無比熟悉雲雀的攻擊方式的船越默默閉上了眼睛,只能暗暗祈禱雲雀這一拐子能輕一點,畢竟,自己沒有辦法躲開。

  但預想中的拐子沒有落下來,船越緩緩睜開眼睛,然後發現自己面前的是,白色的衣服,黑色的頭髮,以及那個身高,啊,不是剛剛被自己K過的那個變態校醫嗎?偏了偏頭,卻發現雲雀一動未動,但臉卻黑的堪比鍋底,究竟是發生什麼了?

  「啊啊,少年,沒有人告訴你對待女性要溫柔麼,你這樣下去,當心一輩子打光棍啊。」說完夏瑪律轉身對著船越說道,「小姐,你剛剛那串連續技真的是很不錯,有沒有興趣我們探討一下人生啊啊啊!」

  一個手刀把夏瑪律劈到地上,船越皺了皺眉,但夏瑪律沒有三秒鐘就立刻站了起來,一邊說著「雖然我喜歡溫順型的但偶爾換換口味也行。」一邊再次朝船越撲了過來,再一次被少女躲了過去。

  「話說回來,大叔,你到底對雲雀做了什麼啊?」船越看到明顯身後冒出詭異的紫色氣體的黑髮少年,不禁在心裡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我對男人沒興趣啦,只是讓他稍微不能動罷了,應該還有啊!」船越吞了一口口水,眼睜睜的看著換還沒說完的大叔被一身魔王氣息的雲雀一拐子抽到牆上,再慢慢滑到地上,應該非常痛吧。

  至於一旁的千葉和花崎,早就因為雲雀那強大的氣場暈了過去。

  「草食動物,你準備好了嗎?」少女還沒為悲催的校醫祈禱完,雲雀就甩了一下拐子走近,眼中是幾乎要具現化的怒火。

  「我身上的傷還沒有好你不是又要打我吧前幾天你揍完我把我扔在天臺上讓我吹了好久的冷風結果導致我現在還沒有完全好完全打不過你難道你要咬殺現在完全沒有抵抗力的我麼雲雀委員長。」船越少女再一次向雲雀展示了自己的驚人肺活量。

  「哼,現在這樣的你,咬殺了也沒有意義。」說完十分瀟灑的轉身離開,留下呆愣的船越,半昏厥的校醫,與完全昏厥的千葉與花崎。

  船越腦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也許自己應該考慮搬回京都了。


第20章 目標020  特訓

  致在英國玩的開心的媽媽,

  您見識不多的女兒今天大開眼界,知道什麼才是所謂的特訓。

  —————

  溫度適宜,天氣正好,微風伴著鳥鳴,這個週末似乎格外美好…才怪啊!為什麼這麼好的天氣自己要來學校而不是躺在被窩裡睡懶覺啊,reborn你又神經錯亂了嗎?

  「reborn,你那是什麼裝扮啊?」船越看著面前小嬰兒的cosplay,決定放棄吐槽,因為槽點太多了反而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吐槽好了。

  「reborn,你怎麼把船越也找來了啊,你要幹什麼啊?!」阿綱朝著把自己弄成棒球樣的小嬰兒喊道,而後者環視了一圈後說道:「很快就可以開始訓練了。」

  「無視我嗎!!」船越走過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安慰道:「不要難過,至少你的女神沒有無視不是嗎?」說著指了指剛剛來到的可愛少女。

  「啊,京子,你怎麼在這啊?」阿綱看到心儀的女孩出現,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說有好玩的事,reborn通知我的。」果然,看著京子甜甜地笑著,阿綱喊道:「不要把京子捲進來啊。」

  reborn卻一臉無辜的解釋:「因為是建校日所以放假,一個觀眾也沒有的話,氣氛可熱不起來。」

  「可是,萬一有什麼事…」阿綱的話還沒說完,reborn就打斷少年的繼續,「到時候你來保護她。」

  「是啊,到時候你來保護她就好了啊,澤田,剛好還可以展示你男子漢的一面啊,加油啊!」船越也一臉贊同的附和道,最後還拍了一下阿綱的肩膀。

  少年突然覺得,他似乎可以預見到今天的結果了。

  看著reborn不知何時換回的西裝,船越輕呼了一聲:「好快。」然後看著小嬰兒將手中的小球交給山本,而獄寺,儘管心中一萬個不樂意,但也還是未能反駁成功,於是只好雙手環胸的在一旁看著。

  看著山本手中乒乓球般大小的球狀物體,船越的直覺告訴她,這個東西絕不像外表那樣簡單。

  果然,隨著少年把它以投擲棒球的標準姿勢扔出去,在半空中它突然生出了倒刺,然後在撞上牆面的瞬間發生大爆炸。

  牆面上的窟窿令阿綱瞪大了眼睛驚呼出聲:「那是什麼?!」而京子的反應則是完全相反:「好厲害。」

  兩人截然不同的態度,令船越感到森森的無力,拜託,這兩個人的性別生錯了吧,還有,少女是和她們不在一個次元嗎?為什麼自己感覺很詭異她卻感覺很厲害,到底是誰比較奇怪啊?!

  好吧,船越深吸一口氣,慢慢呼出,然後臉上重新揚起微笑,淡定,別說是一個小爆炸了,獄寺不是每天也拿著炸藥在那裡秀嗎?就算山本說牆壁是泡沫,這樣做是為了讓他有自信,這一切都是遊戲啦遊戲,船越也依舊保持著淡定,只不過不停的吐著槽:「笨蛋山本,你真是和你家青梅是絕配啊,你見我那個遊戲能玩到這麼逼真的,你見過那個普通不良少年能隨身帶著炸藥啊,你見過那家的小嬰兒懂那麼多那麼鬼畜啊。就算之前船越也認為是遊戲,但經過reborn那一槍,臉上的痛感雖然已經消失,但並不表示沒有過好麼,這一切哪裡是遊戲啊,昨天要不是她躲得快就GAME OVER了好麼?」

  「啊嘞,船越桑你在說什麼?」京子疑惑的看向身邊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的少女。

  「沒什麼,笹川你還是看訓練吧,哈哈。」船越尷尬的笑了笑,說著走向一旁的阿綱,然後兩人看到少年拿起一塊碎塊,頭上落下幾根黑線,語氣是萬分的無奈:「不是啊,山本,這是貨真價實的水泥啊。」

  「似乎很好玩。」

  好吧,少女,我知道了你絕對和我們不是同一個星球的,你是來自淡定星系有趣星球的吧,你是要來侵略人類麼?

  「要熟練的使用武器,需要優秀的反射神經以及動態視力。」接下reborn的話,山本臉上依舊掛著笑容,「是啊,一個優秀的投機手無論多快的球都能看得宛如靜止一般。」

  「理解的真快啊。」reborn稱讚道。

  「切,山本這種人,讓他扔扔那邊的小石子就夠了。」獄寺不滿的說道。

  我難得的同意一次獄寺說的話,的確,扔小石子就好了,那種威力強勁的武器還是省省吧,難道你想炸了學校嗎reborn,某個愛校狂會咬殺我們一萬次的,想到這裡,少女突然想退出這次強化訓練了。

  但還沒等船越開口,reborn就吹了一個口哨,然後,從天邊掉下來一個像流星一般的東西,山本眼神倏地變得淩厲,立刻向後跳去,而從天而降的物體也在接觸地面的那一瞬間爆炸,泛起濃濃的灰塵煙霧,煙霧消散,出來的竟然是…坦克?!

  實際上自己走錯片場了吧呵呵,這裡才不是學校,這裡是中東邊緣正在激戰的死亡聖地吧豈可修!坦克這種東西都出來了是要鬧哪樣啊?!這已經不僅僅是強化了吧,這是玩命了吧。

  reborn口中的投球機器實則坦克停下後,從裡面出來了一個人。

  「迪諾?!」

  「迪諾先生。」

  阿綱和船越異口同聲的喊出。

  然後兩人眼睜睜的看著和reborn打完招呼的青年又鑽回坦克裡,坦克開始了前進。reborn要求山本躲過所有球的攻擊,山本一口應下,然後,然後我的世界觀就被顛覆了。

  你見過能躲開坦克攻擊的人麼?你見過投球機器投出來的球能把地面砸個坑外加引起爆炸麼?你見過一個強化訓練弄得好像要拆學校一樣麼?

  好吧,今天船越算是漲姿勢了,徹底明白了原來這才是所謂的特訓,賭上命的訓練啊,早知道剛剛就應該說要離開的,不,她今天根本就不應該來好麼!!

  船越少女做了一個遠目的動作,看著登場不到三秒就被流彈轟飛的藍波,默默的在心裡為他祈禱了一下,一路走好,藍波。

  「要小心流彈哦。」reborn貌似很好心地提醒道,但船越固執地認為一定是reborn想把藍波小牛郎轟飛才會在藍波的身影都消失不見了之後才說這句話。

  隨後,reborn將獄寺叫走特訓,後者顯得一副十分興奮的模樣,船越看著reborn嘴角的笑,在心裡為獄寺點了一個蠟燭。

  家庭科室內,reborn又開始了她的講課,但看著黑板上的三個圈,船越不知為何立刻就想到了物理課上的三原色,這是要補習物理麼?

  馬上,reborn的開口就打斷了少女的猜測:「戰鬥的三大基本元素,是速度,耐力以及力量。山本那樣是把這三樣一起鍛煉。」

  「這樣的話,我也…」獄寺急切地站起,匆匆打斷了小嬰兒的講話。

  「每個人都有與其相適應的訓練方法,即使做同樣的事,也是徒勞。」但reborn不愧是小嬰兒外表怪蜀黎的內心,輕輕鬆松一句話就讓獄寺軟了下來。

  獄寺坐一邊,船越、阿綱、京子三人坐在另一邊。

  聽著reborn的講課,京子十分好學生的問了句:「用不用記筆記啊?」

  船越揮了揮手,笑道:「笹川你太認真啦。」而且我有預感根本就不會是是正常的講課。

  三分鐘後,船越看著獄寺的新髮型,毫不猶豫的笑了出來。

  「噗哈哈哈哈,這是什麼啊,太搞笑了,獄寺你就保持這個髮型絕對是回頭率第一啊哈哈哈,哎呦,不行了。」

  這是彭格列研究出來的究極空氣髮型,命名為「空氣阻力零」。雖然reborn這樣解釋了,但阿綱還是道出了自己的疑惑:「這樣嗎?這樣的話是看不到旁邊的吧。」

  「不,從縫隙還是看得清的。」獄寺解釋著,然後語氣一轉,「喂,女人,你能不能不要再笑了啊,信不信我炸飛你啊!!」

  最終還是變回了原來的髮型,但經過剛剛那一場,我已經完全不能只是獄寺了,忍笑忍的十分辛苦,但卻始終不敢笑出來,因為看到了reborn手塚明晃晃的剪刀,她可不要像獄寺一樣,流過那樣的髮型,絕對會成為一生的恥辱的。

  接下來是更殘酷的訓練,看到獄寺整個頭都浸到面前的拉麵碗中,船越都替他痛,而更慘的是阿綱,明明什麼都沒有做,最後還是被誤傷了,唉,重重的歎了口氣,船越表示這年頭誰都不容易啊。

  山本和迪諾的回歸,令獄寺原本就沉重的心情變得更加沉重,好像是自己比不過山本一樣,抱著這樣的心裡,獄寺仿佛丟了魂魄一般離開教室,然後幾個小時以後又飛奔回來吞下一大碗拉麵最後倒地不起。

  船越揮了揮手,表示自己戲看完了,打算回家了,結果就聽到某小嬰兒甜軟的聲音:「船越,你也有特訓哦。」

  船越擺出苦瓜臉,但仍擠出一個微笑,「reborn,你是想讓我去躲球還是吃拉麵啊?」

  「都不是,你的是…」reborn十分愉悅的看到少女石化了一下,壓了壓帽檐說道,「強化計畫,成功了呢。」


第21章 目標021  完成

  致在英國挑選著精美項鍊的媽媽,

  您瘦弱的女兒終於完成了一次逆襲,圓滿的完成了任務。

  —————

   「reborn,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船越小聲嘟噥著,然後換上了無比悲壯的表情,人生自古誰無死,早死晚死都得死,呸呸,才不會呢,大不了拼了,還是可以沖出來的……大概。

  船越想起自己的任務,默默的歎了口氣,這年頭,黑、手、黨也不好混啊,各行都有各行的難處啊。

  耳邊迴響著小嬰兒的話,「我可以特別優待你一下啊,我可是紳士,你的任務可以截止到明天放學之前。」你要真是個紳士就別逼一個女孩子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啊reborn紳(gui)士(chu)。

  不過,算了,小嬰兒至少有一句話說的很對,自己還需要變強,自己就是因為不夠強所以才會被雲雀那個魂淡一次又一次的揍,自己難道不想反揍他一次麼?怎麼不想啊,自己天天早上打沙袋,沙袋都快被自己打破了,要是以前的空手道老師看到絕對會哭的好麼,自己以前都沒有這樣刻苦過啊。

  少女整了下衣服,趁著課間朝接待室走去。

  「不好意思,船越桑,委員長正在裡面休息,不允許任何人打擾。」草壁例行公事的攔住少女,但實際上草壁此刻的內心想法是:船越桑你說一句難道我也不可以麼或者我是特意來找恭彌的我就會放您進去啊(未來的)委員長夫人。

  但是少女只是挑了一下嘴角,歪了一下頭,「既然這樣的話,那我還是先回去吧。」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這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啊!草壁內心咆哮過無數隻草泥馬最後果斷開口;「要不我去幫船越桑問問吧,也許是你的話委員長不會介意的呢。」為了委員長的幸福,這個時候就應該果斷把少女留下來,草壁在心中默默為自己點了個贊。

  什麼不會介意啊摔,我賭全部身家外加一隻手雲雀恭彌那個凶獸被吵醒之後絕對會咬殺了我和你的啊草壁君。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暴躁以及格外想吐槽的欲、望,船越低了一下頭說道;「還是不要了,雲雀、君在睡覺的話,還是不要打擾他了,再說也不是什麼要緊事,我換個時間吧。」開玩笑啊,自己是來完成任務的,又不是來找虐的,還是先撤退吧。

  草壁內心無比遺憾,(未來的)委員長夫人你怎麼就這樣退縮了呢好吧實際上睡著的委員長他也不敢去打擾但比起被咬殺明顯委員長的幸福更重要啊。

  「是,船越桑再見。」儘管內心已經要咬小手帕了但草壁面上仍舊是一個溫和的笑。

  少女起身離開,心中想到:草壁君真是個溫和的好人呢。

  輕輕敲擊著桌面,少女完全無視了講臺上折斷了第六根粉筆的國語老師,呆呆的望著窗外的樹出神,該怎麼做呢?實在不行就放棄算了,少女腦中閃過這樣一個想法,但下一秒「我想遠在英國的某位女士一定對你最近的情況很感興趣。」就在耳邊響起,雖然不知道reborn是怎麼知道她這個弱點的,不過很明顯,reborn很好的掌握了她的軟肋,算了,就是一個小任務麼,自己一定可以的。

  從走廊的一邊走到另一邊,少女無奈的歎了口氣,哎,既然他在接待室裡那就很不好辦了啊,還是等他離開接待室吧。

  而另一邊的草壁估算著時間,委員長差不多醒了,然後敲起了門。

  「扣扣,委員長。」

  「恩。」

  得到應答的草壁推門,站在雲雀不遠處說:「委員長,在您休息期間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不過,倒是船越桑來找過您一次。」

  「那個草食動物?」雲雀挑眉,隨後打了個哈欠,鳳眼微眯的瞥了一眼草壁,隨意的說道:「副委員長,我知道了。」

  「是,那我先告退了。」草壁鞠了一躬,走出接待室順便把接待室的門關上,不過關門的瞬間留下的縫隙還是很好的讓草壁看到了雲雀揚起的唇角。

  果然啊,委員長對船越桑…草壁如是想著。

  但實際情況卻與草壁心中所想的完全不同,雲雀想到的只是某只草食動物大概又欠揍了。這樣想著的雲雀不自覺的勾起嘴角,剛好現在很無聊,他也許可以出去視察一下校園,順便咬殺某只草食動物。

   船越把玩了一下手中的小型望遠鏡,蹲在遠處的樹上注意著接待室的情況。

  很好,雲雀那個傢伙動了,應該是醒了吧,哎,他走到窗邊了,他是在幹嘛啊?算了,凶獸的思維自己這個正常人理解不了。哎,又走了,看來是要離開了吧,真是個好機會,這樣想著的少女嘴角彎起漂亮的弧度,俐落的樹下翻下,然後開始向教學樓走去。

  真是的,明明人都走了,幹嘛還放三個風紀委員看門啊,你怕丟東西啊,不滿的癟了一下嘴,還好自己有準備,少女甩了甩手中的幾張資料,深吸一口氣,向接待室走去。

  「船越桑,你來了啊,但是委員長現在不在啊。」草壁略低阿姨含的看了一眼面前手中拿著幾張紙的少女,哎,怎麼不是便當盒呢?

  我當然知道他不在,我就是看准了這個時機的,少女在心裡暗暗說著,但出口的話卻是:「啊,是這樣嗎,真是遺憾呢,我有東西要交給他呢,能讓我進去嗎?草壁君。」

  「這個,這…」草壁面露難色,委員長一向不准別人進他的辦公室的,但是是船越桑啊,該怎麼辦呢?

  草壁正在思考該怎麼辦的時候,後頸突然傳來一陣酸麻,接著整個人就是去意識了,趁著另外兩個風紀委員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少女眼神一變,沖到左邊的風紀委員面前,右手緊握成拳,瞄準腹部狠狠就是一下,然後一個後空翻到另一個風紀委員面前,躲過他揮過來的一拳,右手抓住少年的小手臂,借力,彎腰,一個過肩摔將人摔到地上,看著已經昏過去的三人,船越拍了一下手,一秒不耽擱的進到接待室。

  「沒有啊?難道reborn在騙我?」環視了整個接待室發現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船越小聲的嘀咕著,沒有注意到門口傳來的死亡BGM

  「納尼?!!!」雙手抱頭驚呼著,「開什麼玩笑啊,reborn你不要把船越拉扯進來啦,還有,你的那是什麼強化任務啊,太變態了吧。」

  「十代目,也許我們可以先聯繫一下殯儀館,啊不,還是火葬場吧。」

  獄寺君,你這一臉興奮是鬧哪樣啊,你就那麼期盼船越被雲雀前輩揍嗎?阿綱看著明顯十分開心的好友,在心裡吐槽。

  「不會啦,船越很厲害啊,她不是好幾次都放倒了獄寺了麼,不會有太大的事啦,安心吧,阿綱。」

  「你說什麼,你這個棒球笨蛋,小心我炸飛你啊!」說著獄寺掏出炸藥,兇惡的看向山本,而山本卻笑嘻嘻的打趣道,「獄寺又拿出玩具來了嗎?」 

  「你這個魂淡,下地獄去和那個女人作伴好了,還有,我只是讓著她,才沒有被她放倒。」說完獄寺就要把手中的炸藥扔出去,還好被阿綱攔住。

  「reborn,你讓船越去偷雲雀前輩的外套,真的沒關係麼?」阿綱最後還是極度不放心的問道,那可是雲雀前輩啊!

  「哼,誰知道呢。」reborn看著阿綱,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現在的話,應該差不多了吧。

   「哇喔,你在找什麼?」

   「雲雀的制服外套啊哇啊啊!!」船越堪堪的躲過,看著深陷到沙發裡,露出的半截反著銀光的的拐子,船越咽了口口水,怎麼會回來啊,委員長你不是才走麼?自己的幸運值難道是負數嗎?

  「我的制服外套?哇喔,草食動物你膽子變大了嘛。」雲雀將拐子掏出,沙發裡的棉絮被帶出來,飄落到空氣中。

  「那個,雲雀你能聽我說麼,我,我是有原因的嗷,很危險啊,難道沒有人告訴你打女人臉的男人是禽獸麼?」話剛出口,船越就愣住了,因為她看到雲雀的動作一頓,然後嘴角上揚,漂亮的弧度幾乎晃暈人眼,但他手中的武器…

  「那個,雲雀,我剛剛的話是隨口瞎說的,你放過我吧,這裡是你的接待室啊,打壞了還得買新的不是,多麻啊煩啊!」有著倒刺的鋼拐劃破了少女的校服上衣袖子,當然,左臂也沒能倖免,一條紅色的血跡順著白皙的胳膊留下,竟有一種妖嬈的美感。

   「好疼!」捂住胳膊,船越狠狠的瞪了雲雀一眼,倒刺擦過肌膚的那種感覺可比鋼拐疼多了,搞不好會留下疤痕的啊雲雀恭彌你這個魂淡!!

  而且最最主要的是,為什麼你的外套經過這樣激烈的打鬥還在身上啊,你是用的什麼牌子的膠水啊!!

  雲雀看到少女著胳膊一動沒動,眼睛卻時刻注意著他,不耐的說了句:「真是弱小的草食動物。」

  「看我是草食動物你別咬殺啊,感情你是看誰不順眼就要殺誰,但被咬殺的人有多慘你知道嗎?,真應該有個人出來好好虐一虐你,改一改你的中二嗷!」靠在牆上的船越鼓起包子臉,鬱悶非常,不是說這種時候嘴炮是最管用的麼,為什麼她的嘴炮不但沒有感化雲雀反而被雲雀一拐子抽飛呢,可惡!

  不過,也不能就這樣回去,山本獄寺他們都完成了訓練,自己憑什麼不能完成,少女的自尊心令少女不甘心就這樣一直被動挨打。

  雲雀的拐子攻來的時候少女將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右腿,然後瞄準少年的手腕就是一腳,雲雀沒有想到船越這個時候還有這種力量,不僅手中的拐子被踢飛,整個左手臂幾乎都麻掉了,而船越也沒有停歇,腳剛落地就是連續的又一擊,卻被雲雀抓住了腳腕,而少女的另一條腿立刻朝雲雀的腦袋踢去,雲雀想抬左手去擋,卻發現左手一點力氣都沒有,咬了一下牙,還是鬆開了對少女的禁錮,船越手撐了一下地,身體向後翻去,抓到校服袖子狠狠地一扯,整件校服落到了船越的懷中。

  這算不算是完成任務啊,船越有寫脫力的想,而雲雀明顯是處在了暴走的邊緣。

  「哇喔,草食動物,你很不錯嘛。」少女幹報紙,自己是絕對多不過這一怪了,因為自己渾身上下已經沒有力氣了,任命的閉上了眼睛。

  但預料之中的痛感並沒有傳來,睜開了眼睛,卻發現雲雀一臉不屑,「哼,軟弱的草食動物。」

  「雲雀,放過她一次吧。」屬於嬰兒的童音響起,船越偏頭看著某個小嬰兒,然後揮了揮手中的外套。

  「哦?那你算是欠我一個人情哦,小嬰兒。」

  「恩。」

  雲雀瞄了船越一眼,甩手走出接待室。

  而reborn看了一眼還算完好的少女,壓了一下帽檐,「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船越。」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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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目標022  新年

  致在英國享受著英式氛圍的新年的媽媽,

  您留在日本的女兒度過了一個十四年來最難忘的一個新年。

  —————

  最後,還是以船越欠了reborn一個人情為事情的結束,不過似乎從那之後,船越的生活又回歸到正常了,儘管因此簽了reborn一個人情,不過好歹從某種意義上自己還是贏過了少年一次,想到這裡,少女就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但終究體格差異外加武力值的差距,船越還是秉持著珍愛生命,遠離雲雀的信條,但凡是在學校,絕不靠近雲雀3米之內,在走廊上看見,立刻轉身向反方向走,要是在看見少年在揍人,絕對會當做什麼也沒看見一般無視,而且幾乎已經到了看見穿黑外套的掉頭就走的地步。

  雖然因此被獄寺笑話了好久,但自從上次他也被雲雀那個人形兵器揍了之後,發誓要報仇的他也沒有功夫來調侃自己了。

  看著樹上的葉子漸黃,再片片凋零,最後白雪覆蓋了枝頭,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加起,最後的最後,考試結束,迎來了寒假。

  我和千葉擠在一個被爐裡閒聊著。

  「小都,阿姨不回來和你過新年嗎?」遠緒吃著桌上的大福,疑惑的問道。

  「是啊,她不回來,她希望我去,但我又不想去英國,於是就變成這樣了,還是說,我來你家你不歡迎啊。」我故意朝身邊的黑髮少女擠了擠眼睛。

  千葉努了一下嘴,小聲喃喃:「才不是呢,你能來我是很高興啊,但我沒有想到你和阿姨竟然在新年也不見面啊。」

  「誰說我們沒見面啊,我們明明有見啊,視頻懂不懂啊,笨蛋。」我將腳邊的電腦拿起來放到桌子上,然後收到一個千葉的白眼。

   「我才不是說這種見啊,是面對面的,啊,算了。」千葉很有挫敗感的咽下要說的話,拿起桌子上的橘子剝了起來。

   船越看著身邊好友微垂的頭呆愣了兩秒,然後把視線重新放回到眼前。

   真的是很無聊啊,明明是新年,自己竟然要在這裡打紙牌遊戲。

    【很無聊嗎?】哇,船越嚇得一後退,為什麼自己的電腦螢幕上會突然出現這麼一行字啊,搞什麼啊,退出介面,哎,怎麼沒有關閉啊,算了,重啟一下吧,啊,怎麼還是這樣,是病毒嗎?等一下,下面似乎有字。

  1.是,真的很無聊

  2.不,是非常無聊

  船越的嘴角抽了一下,誰能告訴她這兩個選項有什麼區別啊,這明明是一樣的好麼。

  順手選了1,然後又彈出了第二行字。

  【來參加新春對抗賽吧,很有意思的哦】

  1.好,聽起來就很好

  2.讓我一起加入吧

  這個給自己發這個的人絕對是小學還沒畢業吧,不,很可能是幼稚園就沒畢業,否則怎麼會出意思一模一樣的選項啊!

  隨意的點了一下螢幕,然後介面又換了。船越不停地深呼吸著,壓下胸口的氣,現在還是正月,不要動怒,這個人是故意在整自己的吧。

   【請到幷盛町XX街XX號,會有意外驚喜等著你】

  很好,將電腦關機,船越換了身衣服,看到身邊那一盤子橘子果肉嘴角抽了一下,然後拍了拍千葉的頭,說著:「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恩,一路順風,對了,把這兩個橘子拿走吧。」接過橘子,少女打了個哈欠離開,哼,自己倒要看看,這個惡作劇的傢伙到底是誰。

  好吧,自己就應該想到是這裡。

  「你這個女人怎麼會來這裡唔好涼。」獄寺的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堵住。

  「獄寺君,新春快樂,這瓣橘子算是我送給你的。」將手上剩下的橘子分給京子,然後看見一個新的女生。

  「新年快樂,初次見面,我叫船越都,請多多指教。」

  「我是三浦春,新年快樂,都醬,你的衣服好漂亮呢。」聽到某個稱呼是我抖了一下,但隨後擺了擺手,「哪裡,還是小春和京子的比較漂亮。」

   有時候女生的友誼是這麼簡單,當然,這些,旁邊那些男生是不會明白的。

  「不過,今天來這裡到底是幹什麼?」船越鬱悶的開口,然後發現中人的回答竟一致的默契:被澤田邀請來的,

  開什麼玩笑啊,澤田還能邀請別人,她賭她一生的好運絕對是reborn在搞鬼,問為什麼?從澤田那副表情就能看出來,而且,入侵她電腦這麼高端的事情,估計澤田也做不出來。

  果然,reborn登場了,你能想像到一個小嬰兒梳著武士髮型然後穿著和服手拿扇子的情景麼,這個場景怎麼看都太詭異了吧,而且,少女注意到reborn明顯地看了自己一眼,然後嘴角彎起,果然啊,侵入別人電腦的是你這個傢伙吧reborn,真是惡趣味。

  reborn看了看,然後舉起扇子宣佈道:「很好,都到齊了,現在開始彭格列式家族新春對抗賽。」

  「那是什麼啊?」阿綱的一句話道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但reborn卻沒有回答,看向不遠處,「哦,對戰對手來了。」

  大家順著reborn的事項望去,然後看見了坐著車的迪諾先生以及他的部下們,呵呵,一個新春對抗賽,用搞得像黑幫火拼一樣麼,那個車是戰鬥運輸用的吧迪諾先生!船越在心裡吐槽。

  「久等了,大家快坐上來。」迪諾朝船越笑了笑,但船越卻一點心動的感覺都沒有了,哎,果然是一見廢柴再無感麼?少女似乎有些明白網路上那些見光死的戀情了。

  車子停在了河堤旁,是因為這裡比較寬闊麼?

  「加百羅涅家族參上。」迪諾十分嚴肅而正經的說道,但回答的卻不是站在他對面的澤田,而是reborn:「你來啦。」

  「哦,這就是你的家族麼,也有初次見面的,今年的彭格列式家族新春對抗賽似乎會很有意思呢。」迪諾的目光掃過少年身後的眾人,語氣輕快而充滿期待。

  「什麼啊,那個彭格列式的…」阿綱表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同盟中的家族互相戰鬥,互相證明那一年的幹勁,彭格列慣例的年度比賽。」reborn一副我是專業人士般解釋道,但她的解釋卻令阿綱更加惶恐。

  「戰鬥的…不會是拿槍互相火拼吧…」阿綱比了個手槍的手勢。

  reborn把扇子拿下,黑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阿綱,「不是哦,各家族的代表參加與新年有關的遊戲,以取得的綜合得分來決定勝負。」

  「贏得家族會取得豪華獎品。」迪諾最後一句補充令阿綱頓時松了一口氣般笑了出來,「什麼啊,只是普通的遊戲啊。」然後reborn的下一局把阿綱打入地獄,「只是輸掉的家族要罰金一億元。」

  啊,果然,船越扶著額歎了口氣,她就知道絕對沒什麼好事,既然已經知道是誰侵入了自己的電腦,而且是reborn的話,自己也不可能報仇的,所以還是趕緊回家玩遊戲吧,現在在船越看來,就算是紙牌遊戲也比這個彭格列新春對抗賽有趣一百倍啊。

  「能有一億元的夢也不錯啊。」

  「新春就有這麼刺激的遊戲真是太好了。」

  京子和小春似乎以為是在玩,但船越可不會認為也是在玩,通過這麼久的交往,要是還會認為是遊戲的話那不是極品天然呆就是傻子,很可惜,少女這兩種都不是,所以還是不摻和了省的到時候要自己一起賠償一億元什麼的。

  「那個,我突然想起來家裡還有事,我就先…」船越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面前多了一盤冒著紫黑色煙霧的不明物體,拿著它的是一個很漂亮的粉發美人。

  「忘了說了,退賽的人都要吃碧洋琪做的有毒料理,順便說一句,吃了那個,真的會上天堂哦。」reborn依舊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少女卻默默地吞了口口水,天啊,是自己眼花了嗎?那裡面都是蟲子什麼的吧,呵呵,真是對生命的考驗啊。

  「我想了一下還是覺得過年和大家在一起比較有氣氛所以我決定留下來呵呵。」拜託,有那種東西做攔路的,誰還敢離開啊!

  第一回合的比賽很簡單,是抽籤,可是誰能解釋一下從鱷魚嘴裡抽籤那得有多好的心理素質啊。

  好吧,我承認笹川了平很強,能一下子從鱷魚嘴裡抽出那麼多簽,但是大哥,拜託啊,你抽的再多全是凶和大凶有什麼用啊摔,船越在心中狠狠的吐槽。於是,剛剛開場,彭格列家族就負十六分,而加百羅涅是一分。

  第二回合的比賽也是很正常的拍羽毛毽,除了那重達50公斤的毽球板與20公斤的毽球。山本不愧為體育萬能,毽球板揮起來也很輕鬆,終於,在澤田被畫成熊貓之後,三本十分漂亮的回擊了…一個場外全壘打,這局依舊是加百羅涅贏了,哎,真是的,打棒球的就是有習慣啊。

  第三場是紙牌,看上去很普通的紙牌,實際上一點也不普通的紙牌。

  reborn喝了很久的茶,唯一一個厲害的選手小村因為腳麻了而出局,藍波因為被炸出場外而出具,至於一平,明明解決了眼鏡問題,卻還是因為看不懂平假名慘遭淘汰,啊,船越幾乎要哭泣了,這也太一邊倒了啊,她申請加入對方家族可不可以啊?

  第四場是拼圖,但自告奮勇的獄寺卻完全不擅長,最終無奈敗北。

  「啊,看不下去了,reborn,這也叫比賽麼,這完全是單方面碾壓吧,除了第二局,加百羅涅幾乎什麼也沒幹啊。」船越朝正在上位喝茶的某個小嬰兒抱怨道。

  「恩,大人也不能對小孩太嚴格。」迪諾也站出來說道。

  「好吧,那就剛剛的都不算,我也累了,下一句贏的人就算勝利,輸的人則要付十億元,還有追加一個條件,可以從輸的一方挑選一個人才。」reborn的話說完,迪諾就開始在澤田這一方面掃視,船越也不知道迪諾選了誰,不過按猜想,應該是山本或者獄寺吧。

  好吧,reborn你贏了,這最後一個未免太偏心了吧,做年糕,你真的認為那群在義大利長大的人會弄這種東西麼?原本以為新年不會看到澤田爆種,卻沒想到最後還是看到了少年的果奔,正月果奔真的大丈夫嗎澤田少年?

  不過,最後比賽還是不了了之了,那個粉發美人的料理真的是很強悍啊,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對的,吃那種東西絕對是對生命的考驗啊。

  伴隨著澤田和迪諾的慘叫聲,還有小春和京子她們的笑聲,船越度過了十四年來最難忘的一個新年。


第23章 雲雀家的寶貝

  這是一個發生在彭格列總部的日常小故事。

  眾所周知,雲雀家的寶貝有四樣,雲豆,小卷,雲雀幽,雲雀都,不用懷疑,這是按重要性排列的,當然,是由大到小的順序。

  不過,儘管重要程度不一樣,但這僅限於一家之主,也就是對雲雀恭彌而言,對外人來說,要是有誰敢碰雲雀家的寶貝,下場大概會比死還淒慘吧。

  西西里島濕熱的氣候令小都很是討厭,或者說,不僅僅是氣候,連帶著這裡的泥土,這裡的空氣,這裡的風起,這裡的人群,全都不喜歡,偏偏彭格列的總部還設在這裡。

  陽光透過身後的窗戶灑在自己的身上,映出的影子竟令女子閃神,午後的辦公室,安靜而祥和,辦公桌上的檔,整潔的筆筒,保存完好的相片,微微偏頭,一米之外,年輕的彭格列首領正伏在桌上淺淺的睡著,棕色的發竟映得如金色一般閃耀。

  小都不得不在一次感歎造時光的神奇,竟能將一個軟弱膽小的廢柴變成了不起的黑手黨教父,而且歷盡時光,洗盡鉛華,眼前的人卻依舊保有最初的那份溫柔。

  「都醬,都醬。」不同於十年前的緊張,十年後的聲音中帶著一份堅定,也飽含著滿滿的自信。

  「啊,阿綱,你醒了啊。」橘發女子反應過來連忙應道。

  「都醬,你在想什麼呢?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有反應。」阿綱唇角的笑依舊溫柔,像舊時光中的向陽花般溫暖。

  「我在想,BOSS,你真的不考慮把彭格列總部搬到日本麼?」

  「都醬,這已經是你這周第13次,這個月第42次提這個建議了。」阿綱對小都一直想要把彭格列搬回到日本這件事感到十分無奈。

  小都搖了搖頭,嘴角帶笑的調侃道;「當年的你究竟是經歷了怎麼樣的事才會變為如今的樣子,十年前的你明明那麼好捏啊。」

  「原來都醬已經閑到竟要思考這種無聊問題的地步了麼?那麼這些檔就交給你了呢,對了,裡面瓦利亞的一定要認真仔細好好審閱哦。」說著,阿綱把一摞文件放到了女子的桌上,對女子可憐兮兮的表情視而不見。

  「阿綱你黑了,你絕對黑了。」小都咬了咬下唇,一臉不可置信的說著,心中咒駡阿綱千百遍,明明知道她和瓦利亞不對盤,還總把瓦利亞的檔交給自己來做,然後瓦利亞把他們的怒火全都朝自己燒來,然後你落得一身輕鬆是麼魂淡BOSS!!

  阿綱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點了點唇瓣,狀似疑惑:是麼,我感覺來了彭格列之後明顯白了不少呢,倒是都醬你最近似乎胖了一點呢。」

  「沢田綱吉,你敢再魂淡一點麼,難道你不知道體重和年齡是一個女人永遠的秘密麼?!」小都咬著下唇,漂亮的眼睛瞪大,雙頰微微鼓起,朝阿綱吼道。

  「是麼,我不知道啊,24歲的雲雀都醬。」阿綱笑眯眯地說完這句話,然後側身躲過一個飛來的檔,接著是杯子,鬧鐘,抱枕。

  「你這是何苦呢,都醬,弄亂了這裡最後還是要你收拾,你這個秘書哇啊!!」阿綱一邊躲著一邊無奈的說道,但微微上揚的唇角還是洩露了主人此刻的心緒。

  看著緊皺眉頭,臉色通紅的都醬,阿綱感覺這兩天從自己雲守那裡受來的氣都雲消雲散了。

  終於,將椅子都扔出去之後,手邊實在沒什麼東西可扔的小都雙手叉腰,喘著氣怒視著依舊笑眯眯的某人。

   「都醬。。。」看著幾乎被暴風卷過一般的辦公室,阿綱還是有點頭痛的喊著女子的名字。

  「閉嘴,沢田綱吉,去死吧。」女子的話音剛落,阿綱就意識到不好,果然,女子拿出了匣子。

  意識到似乎有點玩過了的彭格列BOSS擺了擺手,勸道:「都醬,沒必要把匣子都拿出來吧,只是普通的聊天啊,不要太較真啦。」看著面前帶著紫色火焰的可愛刺蝟,阿綱歎了口氣,拜託,你老公前天剛拆了大半個彭格列基地,難道你又要拆了我的辦公室麼?你們夫婦是拆遷辦的啊?!彭格列又要財政赤字了啊!

  「閉嘴!你居然挑戰我身為女人的尊嚴,魂淡BOSS,小紫,咬死他。」女子的話音剛落,名為小紫的刺蝟就卻一動沒動了。

  「啊嘞,啊,我該不是拿錯了,這是恭彌的小卷吧?」看著與自己的匣子有著些微差異的匣子,小都歎了口氣,不過,眼眸微眯,女子可不想就這麼算了。蹲下身,朝刺蝟小聲說道:「小卷,交給你了。」

  認得自己女主人的刺蝟十分聽話的沖了上去,強勁的威力令阿綱認知後退了好幾步。

  啊拉,真是麻煩呢,阿綱翻身躲過一個攻擊,什麼時候都醬的雲刺蝟變得這麼厲害了,難道雲雀前輩給都醬特訓了?

  分神的阿綱沒有注意到女子已經攻了過來,帶著淩厲掌風的手刀快速的揮過來,阿綱眼睜睜的看著少女的手擦過自己的耳邊,然後地上多了幾縷棕色的發。

  哎,這次真是玩大了,阿綱在心裡後悔,真是的,你們雲雀家的人都不是好欺負的啊,面對著撲過來的刺蝟,阿綱躲閃不及,手掌被刺硬生生的刺進,紅色的液體順著手背留下。

  「都醬,出氣了吧。」看著那久違了的紅色,阿綱無奈的說道,自從他成為了彭格列十代目,幾乎就再也沒流過血了,沒想到今天被自己的秘書給傷了,說出去真是丟死人了。

  「彭格列十代目,你幹嘛不還手,你是在看不起我麼?」阿綱的服軟並沒有帶來什麼實際效果,反而令女子更加生氣。

  看見女子藍紫色的眼中幾乎噴出火焰,阿綱歎了口氣,難道你們一家都是戰鬥狂麼?要求停戰也不可以啊?!

  沒有辦法,女子越來越淩厲的攻勢已不是普通狀態的他能敵得過了,再加上匣兵器,阿綱只好燃起火焰。

  對著雙手燃起火焰的自己BOSS挑了挑唇角,「這才對嘛,BOSS,你要是輸了的話就把總部搬到日本。」

  死氣狀態的阿綱聽聞這話差點一個踉蹌,隨後面無表情地說:「只要你能贏的話,不過,如果你輸的話,以後所有與關瓦利亞的任務,都由你來整理。」

   「好狠毒。」小都呆呆的吐出三個字,這個男人也太過分了,竟然欺負她一個弱女子,還有瓦利亞那些一個個怪胎,那是她能馴服的麼?

    「怎麼,不敢麼?那就把匣兵器收起來,然後把辦公室收拾好。」看著一片狼藉的辦公室,阿綱微皺的眉頭似乎皺得更緊了。

   咬了咬牙,儘管不甘心,但女子不得不承認,眼前的人不是她能戰勝的,就算是恭彌都沒有把握,所以,算了吧,恩恩,要是這樣的話,豈不是太沒有骨氣了。

    「好,我接下了,不過真的你輸了的話,我要工資假期翻倍,任務出差減半。」哼,阿綱,既然怎麼都是賭,我當然要為自己爭取最好的福利了。

    「先贏了再說。」阿綱話音剛落,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憑藉良好的動態視力撲捉到一絲殘影,小都抬起左臂抵擋,結果整個人都被攻擊的後退幾米遠,直接貼到了牆上。

   沒來得及喊痛青年的攻擊就接踵而至,看著牆壁明顯陷下去一塊,女子呼吸一滯,然後腦中快速思考應對辦法。

   橙色的大空火焰,溫暖而明亮,映的青年的眼睛似乎在發光,但他的威力卻不像他的顏色那樣溫和。

  注意到小卷已經在阿綱背後,小都喊了句:「攻擊。」卻沒想到青年的反應比自己還快,先一步轉身凍住了有著紫色火焰的小卷。

  但也就在這時,阿綱剛絕到一個身影朝自己沖過來,第一反應是迎擊,但看到女子嘴角的笑時暗叫不好,但卻沒能逃開,被女子狠狠的…壓在了身下。

   「都醬,你能先起來麼?」阿綱的語氣充滿無奈,這明顯是在賴皮了好麼,你可是我的首席秘書啊,能不能不這麼丟人啊?!

  「不能,除非你承認你輸了,否則,呵呵,沒門。」阿綱欲哭無淚,自己怎麼忘了,都醬自從嫁給雲雀以後,脾氣就越來越任性了呢,尤其是生了小幽之後,更是無人敢惹啊。

    阿綱把頭偏開,緊皺著眉問道:「那你想怎樣啊?」他甚至能聞到女子身上淡淡的幽香。

  「不想怎樣,不過,BOSS,你要想清楚哦,每天這個時候京子醬都會來的哦。」女子臉上帶著壞笑,語氣是掩不住的幸災樂禍。

   「都醬,你不要逼我。」阿綱語氣之中是隱隱的威脅。

  「那你能啊!」小都感覺突然天旋地轉,但抱著死也要拖一個下水的心理硬是抓住了什麼,然後就撞到了地板上。

  「啊,好疼。」小都輕呼出聲,然後發現剛剛還在她身下的人一下子在她上面了,這算什麼啊?!

  「綱君,都醬,我們來了。」開門的瞬間,阿綱和小都腦中只有一個念頭,糟了,然後在看到某個穿著西裝的鳳眼男人,阿綱和小都腦中的念頭變成了,完了。

    「哇喔,沢田綱吉,你在對都做什麼?還有小卷,那是怎麼回事?」男人好聽的聲音卻令年輕的彭格列BOSS和他的首席秘書幾乎哭出來。

   「雲雀前輩/恭彌,對不起!!!」

  據知情人士透露,那天之後,彭格列半個基地幾乎又翻新一遍,十代目及其嵐守雨守晴守雷守在醫院度過了一周。

  至於已經改姓雲雀的某位女子,懲罰就不得而知,不過三天沒來總部報導倒是真的。

   夜涼如水,添水發出篤的聲響,池塘中的錦鯉躍起。充滿和風的房間中傳來陣陣呻、吟。

  「不行了,不,不,不要啊,恭彌,我再也不敢了,你,啊,啊。」

  「哦,是麼。」

  「恭彌恭彌恭彌啊,啊,你原原諒我啊,我真得再也啊啊啊輕點不敢了。」

  夜晚,似乎還很長呢。 


第24章 目標023  玩耍(上)

  致在英國博物館遊覽的媽媽,

  您好動的女兒去參觀了一個地獄一般的動物園。

  —————

   冬天的早晨,似乎來得格外緩慢,明明已經打破了早晨的界限,但懶洋洋的太陽卻始終不肯露面,空氣中依稀彌漫著昨天下過的那場雪的寒意,但是卻幾乎已經看不到白色的蹤跡。

  「啊~~」打著哈欠來到門前,打開門,撲面而來的冷氣令少女止不住的打了個哆嗦,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五臟六腑似乎都有冷水緩緩流過。

  抱著雙臂走到門前,在手指接觸到冰冷的們的那一刹那大腦便快速做出指令收回了手,冷風吹在面頰上,令少女縮了縮脖子。船越撇了撇嘴,原本是想去晨練的,但是鑒於天氣狀況還是算了吧。

  這樣想著,船越轉身打算回屋,卻在瞄到信箱中露出的一角,有信麼?

  「什麼啊,原來是廣告啊。」手上花花綠綠的廣告單令少女沒什麼興趣,但是動物園幾個大字還是勾起了少女的一絲興趣。

  「世界僅有的一隻小貓熊島田君將在幷盛動物園展出。」少女小聲念出上面的一句話,然後腦海中浮現出一直圓滾滾,胖乎乎的黑白色的貓熊無比可愛的打坐。

  搖了搖頭,恩,來幷盛還沒去過動物園呢,也沒去過什麼有名的店,倒不如今天先去一下動物園,然後再逛別的地方,把之前沒幹的事都補回來,少女嘴角不自覺的彎起,剛好這時太陽出來了,暖暖的陽光撒在了身上,仿佛一下子就驅散了黴運與壞心情,抻了個懶腰,少女拿著廣告單回到了房內。

  少女今天換了一套淺紫色的連衣裙,搭配上長袖的半截外套,再加上長筒襪與皮鞋,整個人顯得可愛而淑女。

  坐在電車上的女孩臉上帶著笑的看著手中列出的清單,去玩動物園之後要去XX蛋糕店,那裡今天有限定的一月一次的巧克力味泡芙,再然後是去XX壽司,據說那裡的壽司材料無比新鮮,好評率達到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再然後是去位於…

  一直專注於手上的清單的少女沒有注意到坐在身邊的中年大叔逐漸變得猥瑣的表情。

  仿佛觸電一般的感覺,少女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身體就先做出了動作,抓住自己大腿上的那只鹹豬手,一個用力,臨近的幾個人明顯聽到了故都斷裂的聲音,還沒等大叔喊出來,少女就站起身,沖著那張猙獰的臉就是一個飛踢,電車上的眾人看著飛出近兩米遠的中年男人,一起默不作聲的退後了兩步,而少女仿佛聽不見沒有聽見男人的慘叫,面無表情的邁著輕緩的步伐一步步走近,而這部法在那個男人看來完全就是死神的腳步,不過手上和身上的疼痛,男人口齒不清的喊著:「你你不要過來啊,啊,啊救命啊啊,來人啊!」

  「呐,我最討厭電車癡漢了,看到他們就會忍不住敲斷他們的骨頭呢,從手開始,一根一根的,慢慢敲碎,看著他們劇痛但卻隱忍的臉,明明恨得要死但卻無力反抗的樣子會讓人熱血沸騰呢,所以說,我是先從你另一隻手開始呢,還是從肩膀…」少女的聲音緩慢而飄忽,令周圍的人不自覺的生出一身冷汗。

  「垃圾。」看著面前已經嚇昏過去的男人,船越不屑地吐出一句,然後拿出包裡的濕巾,擦了擦手,瞄都沒瞄男人一眼,徑直穿過男人,把濕巾扔到垃圾桶裡,然後重新找了個座位坐下。

  這一場小意外並沒有怎麼影響少女的心情,僅存的一點不悅在看到浣熊的時候也煙消雲散了。

  「真可愛!」少女不自覺的喊出,棕色的毛皮看上去好軟好光滑,花紋的尾巴更增添了可愛,但似乎,它們在洗些什麼,栗子麼?

  「啊啊啊啊啊!」這熟悉的聲音,還有那黑白色的奶牛外套,再加上那標誌性的爆炸頭,好吧,少女知道那是誰了。

  原本不想插手,因為少女認為只要和這群人扯上關係絕對會很麻煩的,但藍波似乎看見了少女,不再尖叫反而改呼喊少女的名字了。

  「船越!船越!船越!」藍波越來越大的聲音令少女不自覺的握緊拳頭,周圍已經開始有人竊竊私語了,為了自己的名聲,少女無奈的跳到下面,從浣熊手裡解救出了藍波。

  少女拿著剛買來的毛巾繼續給藍波擦著,因為剛剛被洗過一遍,藍波身上都濕透了,而船越也十分不幸的在搶奪啊不解救藍波是被潑到身上一點水,原本並不在意的少女卻沒想到自己竟會被這個小鬼弄了一身濕。

  終於,再次被藍波搖了一身水的船越咬了一下牙,一拳揍在藍波的頭上,船越惡狠狠地說著:「你給我老實一點,小鬼!」可能是由於少女的表情太過可怕,藍波抖了一下之後說了句:「要、忍、耐。」然後就雙眼含淚的不再叫了也不在動了。

  把藍波身上的水和頭上的水擦得差不多之後,船越拿起一條新的毛巾,開始擦自己身上的水,因為氣溫偏低的緣故,少女身上的水已經變得冰涼,貼在身上感到冰冷都蔓延到四肢百骸了。

  「阿嚏!」打了個噴嚏,船越皺了皺眉,然後看到身旁小牛略帶歉意的眼神,歎了口氣,少女摸了一下藍波的頭,溫和的說道:「這件事不怪藍波的,藍波不用自責。」

  下一秒看到重新生龍活虎的小牛,船越在心裡狠狠的鄙視了一下自己的母愛氾濫。

  去附近的便利店買了兩件紀念服裝,一件自己套上,一件硬給小牛套上,這樣的天氣,還剛剛才碰過水,還是多加件衣服吧,儘管這衣服土的掉渣。

  「喂,藍波,你老實一點啦。」第四次抓住亂跑的藍波,船越翻了個白眼,一把抱起藍波,並且威脅道:「藍波,你再亂跑我就使用武力了哦。」懷中的小牛聽到這句話後明顯老實了下來,少女有些無奈,早知道這句話這麼好用,第一次藍波亂跑的時候自己就應該說的,那麼也不會有之後的賠償賣棉花糖的大叔,向發氣球的工作人員道歉以及剛剛給某個畫生當模特。

  但這份老實沒有維持幾分鐘,懷中的小牛郎就開始掙扎起來。

  「船越,船越,我要吃霜淇淋,霜淇淋!」

  看著霜淇淋車上五顏六色的霜淇淋,又看了看懷中亂動的藍波,船越捏了一下藍波的臉說道:「給你買了之後你可要注意,絕對不能讓它流到身上,知道嗎?」

  「我知道我知道,你快點買啦,我要葡萄味的香草味的蜜瓜味的草莓味的啊!」狠狠的捏了一下藍波的臉,小牛吃痛的叫出。

  「真是的,霜淇淋哪能吃那麼多,不怕拉肚子啊,就一個,你選哪種口味的。」船越簡直無法理解這個孩子,澤田平常都是怎麼教育他的啊?

  藍波聽完少女的話似乎很猶豫,但最終還是小聲的說出:「額,一個的話,恩,葡萄味吧,藍波大人喜歡葡萄味。」

  抱著藍波走到車前,船越朝賣霜淇淋的大叔說:「大叔,給我一個葡萄味的霜淇淋。」

  大叔麻利的接了一個霜淇淋出來,淡紫色像極了船越今天穿的裙子。將霜淇淋遞給藍波的時候,憨厚的大叔笑意滿滿:「小姑娘很疼弟弟啊。」

  抱著藍波的手臂一僵,然後回給大叔一個甜甜的笑:「是啊,是個很任性但卻很可愛的弟弟呢。」少女低頭看著懷中一點一點舔著霜淇淋的藍波,溫柔的笑意直達眼底。

  告別了賣霜淇淋的大叔沒兩分鐘,藍波突然抬頭,可憐兮兮的看著船越,少女突然萌生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藍波,我不是說了你不要把霜淇淋灑到衣服上嗎?啊,真是敗給你了。」少女一邊給藍波擦著衣服,一邊無奈的說道。

  「藍波大人也不是故意的,是霜淇淋化的太快了,笨蛋船越。」藍波蹬了蹬小短腿,還朝少女做了個鬼臉,當然,付出的代價是又被少女狠狠的捏了一下臉。

  真是的,這個小鬼哪裡可愛了啊,自己怎麼可能會有這麼任性而且嘴硬的小鬼,真是太不可愛了。

  總算弄好了衣服,船越抱起藍波,「這次你絕對給我老實一點,聽到沒有!」

  「恩。」懷中的小牛十分乖的點了一下頭應道,但船越心裡卻莫名的有種不安。

  抱著藍波走到海獺觀賞處,藍波指著水裡的動物就大聲喊道:「啊,船越,那是什麼動物,它們好蠢啊,哈哈。」

   「那是海獺啦,藍波,它們吃東西的方式很有趣呢,一般是潛到水底,把貝類撈起後塞在自己肚皮裡的皺摺,接著再拾一塊石頭,遊上水面後,就仰面浮著不動,把石頭放在腹部,然後用前肢把海貝往石塊上不停地用力敲打,直到硬殼敲碎,它們就能吃到裡面的肉啦。是不是很有趣啊。」少女細心的講解著,說完最後一句看向懷中的小牛,卻發現原本小牛所在的位置此刻空空如也,啊,怎麼會這樣啊?!藍波哪裡去了?!少女很快就知道了答案,因為在水中,某個替換石頭的目標實在是太大了,唉,看著藍波一副難過的樣子,船越又跳下展臺一次。 

  「真是的,你不是答應我不再亂跑了嗎?!」一拳揍到藍波的頭上,少女氣憤而無奈的說道。

  「抱歉恩恩,恩恩哼,船越。」藍波捂著頭一邊抽泣一邊道歉,也不知到底是因為真的感到抱歉而難過還是因為被海獺敲痛頭了。 

  真是的,實在不行還是回家去吧,船越這樣想著,廣播中卻傳來了通知。

  「緊急通知,因剛才的爆炸,籠子被破壞,獅子逃出來了,非常危險,請速至園外避難,重複通知,因剛才的爆炸,籠子被破壞,獅子逃出來了,非常危險,請速至園外避難。」

  沒辦法了,船越抱起藍波,打算往園外走,身後傳來的聲音卻令少女腳步一頓。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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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目標023  玩耍(下)

  致在英國博物館遊覽的媽媽,

  您好動的女兒去參觀了一個地獄一般的動物園。

  —————

  「船越。」

  「都醬。」

  船越回頭,就看到幾個熟人站在不遠處。

  「小春,山本,一平。」船越笑著朝眾人打招呼,然後懷裡的某小孩就不乖起來了:「哈哈,藍波大人比你們早來,藍波大人吃了棉花糖,吃了霜淇淋,啦啦啦。」

  「藍波。」聽到某個聲音,藍波十分乖巧的閉嘴了。

  「藍波醬也在這裡。」小春看到某個小牛郎,聲音變得更加喜悅。

  山本也揮了揮手說:「啊,阿綱家的小鬼也在了啊。」

  「船越小姐好。」一平十分有禮貌的行了個禮。

  「你們今天也是來參觀動物園的麼?似乎很不巧呢,獅子跑出來了,大家都去園外避難了。」船越聳了聳肩,但卻看到了驚人的現象。

  「真的嗎?哇,似乎是很有趣的樣子啊!」

  「獅子啊,真棒啊,小春還沒見過獅子呢。」

  「一平不怕。」

  啊,船越挫敗的垂下了頭,她就不應該用正常人的思維來思考這些人。

  手臂一輕,船越反應過來藍波跳了下去,小牛郎朝著眾人說:「跟著藍波大人一起去打倒獅子吧。」

  看著在場的幾個人興致勃勃的樣子,船越感到胃部一陣抽痛。

  幾個人一起走著,船越忽略掉在前面編造著自己的英勇事蹟的藍波,偏頭看向身邊的少年,「山本你怎麼和小春一起來的啊?」

  「因為在參觀浣熊的時候碰見了三浦,然後又在看猴子的地方碰見了一平,所以大家就一起來了。」

  「這也可以?難道世界上真有…」船越的話還沒說完,就是又一陣爆炸,幾個人連忙朝爆炸處奔去,船越歎了口氣,皺著眉跟了上去。

  倒地的四隻獅子,外加一個獄寺,再加上幾乎是全員到底一般的眾人,船越的嘴角止不住的抽了抽。

  「喲,又玩的很誇張啊。」對於山本的認為一切是遊戲的想法少女已經見怪不怪了。

  「阿綱,終於見面了。」經過新年那次,船越也看出來小春似乎很喜歡澤田,但貌似澤田喜歡的是京子,所以,這算是惡俗的三角戀?

  藍波也雙手叉腰,得意滿滿的說著:「啊哈哈哈哈,藍波大人登場。」

  「你好,天氣晴朗,真好,動物園聚集。」對於唯一比較正常的一平,船越表示十分喜歡,就是那詭異的髮型和近視有點減分。

  綜上,船越只得出了一個結論,就是又要有麻煩了,歎了口氣,冷淡的說著:「啊,好累啊,好想回家。」

  「全員到齊,連船越也,為什麼?」阿綱不明白的驚呼,為什麼自己好好的一個約會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正在地上考慮獅子應該怎麼做才會好吃的碧洋琪聽到少年的問話抬頭,看著少年回答道:「不是為什麼吧,大家都是因為你被叫了過來。」

  「是我叫來的。」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說的大概就是reborn吧。小嬰兒再次以無比拉風的方式出場,穿著紅色短褲,戴著大象帽子,雙手被套上了拳擊套,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站在了河馬的背上。

  船越捂了一下眼睛,啊,受不了了,她今天就不應該出來,現在在船越的心中,reborn已經等同於麻煩的存在了,她現在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回家行不行?她只是想來看一眼回答做的可愛小貓熊啊,結果什麼也沒看到還當了保姆。

  「我想差不多你也需要個像列恩安翠歐一樣的寵物夥伴了。」reborn的話令船越差點笑出來,寵物夥伴?澤田那副樣子,最多給夥伴當寵物吧。

  「哈哈,我一直認為阿綱君適合倉鼠或者松鼠。」京子的一句話可謂是神補刀,船越似乎看見了澤田面上海頻寬的眼淚,不過,倉鼠什麼的,還真是準確的形容呢。

  「不過,剛才的阿綱君更加…可靠的感覺呢。」

  「那麼,總之就…」reborn話還沒說完,一隻獅子就扔到了澤田的背上。

  「哈哈哈,哈哈。」眾人幾乎笑開了。

  」不要,不要!」阿綱的反抗之聲淹沒在了眾人的哄笑之中,視線瞄到一抹淡紫,少年驚訝的睜大眼睛。

   「誒?難道船越也是…」阿綱疑惑的太摳看向不遠處似乎一直在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少女,印象中女孩似乎很討厭這種麻煩才對啊。

  被點到名字的少女眉毛抽了一下,然後閉了一下眼睛,似是無奈似是感歎:「澤田,我只是想要來看一看動物的,你想多了。」然後少女像是突然一般看向正在練習揮拳的reborn,啊豈可修,自己就應該想到,這個小嬰兒才不會那麼好心的放過自己,那張動物園的宣傳但絕對是他放在自己家門口的,這個內心早熟的小嬰兒!!

  「啊嘞,破壞掉的應該只有獅子籠吧,為什麼河馬犀象君會在?」聽到阿綱的問話,船越翻了白眼,真是的,河馬犀象君,少年你是有多認真啊?!

  然後看到reborn狀似無比認真的和河馬犀象君說話,船越默默的移開視線,不行,絕對不可以吐槽,吐槽吐多了會變成神煩的。

  「reborn,你懂動物語嗎?」澤田的話音剛落碧洋琪就解釋道:「啊拉,你不知道嗎?reborn是昆蟲語和動物語的世界權威啊。」

  不行,要忍住,不可以吐槽。

  「還有宇宙語和地底系語也會說哦。」

  「真的嗎?」

  「假的。」

  船越看到還背著獅子的棕發少年倒地,突然沒了吐槽的欲望,也許,這就是吐槽點太多都不知道從哪裡吐槽好了?

  聽著reborn的解說,船越淩亂了,尤其是看到藍波心虛的表情的時候,少女幾乎要隨風飄散了,原來,真的懂動物語嗎?

  不過,相比之下,少女對藍波更是無奈,明明最後分開沒有幾分鐘啊,怎麼就能惹起這麼大的騷動啊?!

  船越無語望天,地球太危險了,凹凸曼大神你快來啊!

  做錯了事的藍波一溜煙的跑走,一平在後面追著,兩個小孩很快就沒了蹤影。

  「我去追藍波,你們繼續。」船越眼尖的瞄到了小春手中捧著的動物,呵呵,自己還是先閃吧。

  跑出去沒多遠,就聽到了阿綱的慘叫聲以及那句「眼鏡王蛇!!」

  哎,這年頭妹子的膽量都好大啊,相比之下,少年的膽量實在是有待提高啊。

  不過,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麼回事?自己來得是遊樂園還是動物園啊?

  旋轉木馬旁邊的長頸鹿和大象,門口的鴕鳥,隨意走動的犀牛,佔領了霜淇淋攤的猴子一起,在咖啡杯上興奮的玩耍著的企鵝。

  呵呵,自己是在做夢嗎?自己絕對是在做夢吧!

  「船越,快點和藍波大人一起去玩。」

  「船越小姐,快來,一起去玩。」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兩個小孩推到了咖啡杯上。

  「哇啊!哇啊!」

  「啊啊啊啊!」

  幾圈下來,不僅僅是藍波和一平,就連船越也暈了。

  少女抱著兩個小孩搖搖晃晃的走著,卻沒想到突然被什麼東西罩住,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睜開眼睛,目之所及是完全陌生的地方。

  啊嘞,自己剛剛不是還在遊樂場麼,怎麼一下子變樣了,還有,這充滿和風的房間,是自己在做夢,夢中夢?

  「都,你在幹什麼,匣子竟…」推門而進的陌生男人令船越一愣,而對方顯然也是一愣。

  不管怎樣,還是先道歉吧,突然出現在別人家終歸是不好的,船越想著,但開口時卻猶豫了,自己說什麼啊,難道要說對不起先生我突然出現在你家房間裡你不要介意哈,絕對會被當成神經病的吧,不過,眼前的人似乎有點眼熟啊,黑色的發,上挑的眼,修長的身形,整齊的西裝,是電視上哪個精英人士?

  略帶無奈的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少女,青年冷笑道:「十年火箭筒麼?還真是蠢。」

  好毒舌!船越瞪大了雙眸,自己應該不認識這個男人啊,不過這熟悉的討厭感是從哪裡來的,還有,她現在很想揍人。

  「先生,我們很熟麼?」船越沒好氣的問道,真是的,長得人模人樣,卻沒想到講話這麼毒,真是浪費了一副好皮囊。

  男人雙眸微微眯起,看著少女露出一個笑容,船越突然很不爭氣的臉紅了,這個男人,長的還真是好看哎,是模特麼?

  男人一步步靠近卻突然增加了船越心頭的不安感,男人終於踏進了少女的攻擊範圍內,後者毫不猶豫的一個側踢,同時左臂做好防禦姿勢,不知道為什麼,船越感覺眼前的男人實力絕對和長相成正比。

  青年卻只是隨意的側身,出手,還沒等少女回擊,就感到天旋地轉,最後似乎跌在某個地方,而對方的手扼住自己的手腕,自己的腿也被對方壓住動彈不得。

  柔軟的觸感令少女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現在身在何處,腦中迅速閃過一個反應,自己竟然和一個陌生男人姿態曖昧的躺在了床上。

  青年嘴角依舊帶著淺笑,但那抹笑在少女看來卻格外刺眼,掙扎了幾下,紋絲未動,力量的差異令少女的眼睛幾乎有噴火的趨勢,還有心中的不敢與憤恨,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少女眼中竟凝起薄薄一層水霧,青年顯然也是沒有料到這點,呆愣了一下,但就是這個空隙被少女抓住,然後一下子掙開男人的桎梏。

  「人渣!」

  聽到某個久違的稱呼青年在心中歎了口氣,但還是看向儘管嚇的瑟瑟發抖卻還是狠狠的瞪著自己的少女,清冷的聲音緩緩地傳入船越的耳朵,「對不起,都。」

  這句話,不僅是對自己剛剛的做法的否定,也是替十年前那個任性妄為的自己說的,雖然不知道都是從十年前的什麼時候來的。

  船越聽到這句話疑惑的歪了一下頭,但還沒說什麼,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陣失重,眨了眨眼,自己竟然又回到了遊樂園,身邊是京子,小春,澤田,所有人都在,船越竟突然有了想落淚的衝動。

  走過去環住京子和小春,雙臂收緊,少女低低的說了句:「我回來了。」


第26章 目標024  驚訝

  致在英國逛著博物館的媽媽,

  您終於想起要逛街的女兒品嘗著幷盛的特產,然後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

  「那個,船越,你沒事吧?」阿綱道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的確,現在少女看上去格外的可憐,原本柔順束好的雙馬尾已經鬆散散,平整的衣裙變得皺皺巴巴,眼眶通紅,一副即將要哭出來的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沒有事。

  鬆開了環住京子和小春的手,船越吸了一下鼻子,抿住嘴唇,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倒是你,澤田,你怎麼換衣服了,這是制服吧?」

  阿綱頭上落下幾根黑線,抽了抽嘴角無奈的說著:「這件事,呵呵,就不要再提了啊船越。」

  「不過真是太好了,能再見到你們。」船越朝眾人笑笑,卻發現似乎有某個人不太正常,「那個,獄寺君,你怎麼了啊?」銀髮少年背對著少女一言不發,令少女感到十分奇怪。

  「我不想和你這個女人說話,可惡。」最後兩個字獄寺咬的音極低,除了靠近的阿綱山本能聽到,其他人幾乎都沒有聽到。

  船越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這傢伙又怎麼了,來大姨夫了麼?

  阿綱搔了搔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山本則是走過來拍了拍少女的肩,不知道是讚歎還是調侃:「船越,你十年後還真是厲害啊,哈哈。」

  「哈?你在說什麼啊?山本。」船越十分想知道眼前的人和自己過的不是一個時間嗎?為什麼說出的話自己無法理解啊,十年後的自己?

  「啊,山本,不要說啊,那個,獄寺君,他…」阿綱連忙沖上去阻止山本的繼續,卻被reborn開口攔下,「沒關係的,阿綱,這件事也不應該瞞著船越,而且,我想她已經知道什麼了吧。」

  「呐,reborn,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衣服我什麼都知道的樣子真的是很討厭哎。」船越看向坐在碧洋琪肩上的小嬰兒,語氣充滿著嘲諷。躲過擦著頭髮飛過子彈,船越繼續說道,「被人說出了實話就要動手嗎?這可不是紳士該有的品格呢,嘖嘖嘖。」

  將槍變回列恩重新放到帽子上,reborn黑曜石般的大眼睛注視著眼前的少女,然後突然笑開了,「看來你剛剛過的並不是太好呢,船越,是受刺激了嗎?」

  「哼。」冷冷的哼了一聲,少女偏開頭,經過剛剛山本的那句十年後,少女突然想起來之前那次,也就是第一次遇到藍波的時候,那個號稱是十年後的藍波所說的話「這是借由我們家族的武器,十年火箭筒做到的,不過只有五分鐘。」

  那個十年火箭筒可以把現在的自己和十年後的自己相交換,也就是說,自己剛剛是去到十年後了麼,然後十年後的自己來到了這裡?雖然聽上去有點玄幻不過由於上次藍波事件和剛剛山本說的話,令船越不得不相信,也許世界上真的有可以逆轉時間這種事。

  雖然自己推理出來了,但是看著reborn一副一切都在我計畫之中的模樣就很討厭,什麼都知道,那不是太作弊了嗎?

  「哎,船越你剛剛去到十年後十年後受欺負了嗎?不會吧。」聽到reborn的話後阿綱驚呼,明明剛剛十年後的船越說不用擔心的啊,只不過可能有點接受不了罷了,還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少女回來拆房子,可是少女回來後做的事是完全不同的啊,別說暴躁的拆房子了,簡直就是冷靜得像死水啊。

  「才沒有,不和你們說了,我累了,先走了。」移開視線,轉身離開,很好的掩蓋住了眼中閃過的不甘,十年後,那個男人。

  京子略帶擔憂的看著少女離開的方向,女孩單薄的身影似乎要融入夕陽的背景之中,呆呆的說了句:「沒事吧,都醬。」

  離開了遊樂園,船越一個人走在街上,琳琅滿目的店鋪,少女似乎突然想起自己早上的計畫,看了看表,已經快四點了,算了,還是明天再說吧,今天先去吃點東西好了。

  拉開店門,掀起布簾,少女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鹹味,面要有彈性的,加豬肉,不要蔥和竹筍。」熟練地報著自己想要的口味,然後呆呆的望著桌上的筷子筒出神。

  「小姐,您的好了。」大叔將碗放到船越面前,少女才收回目光。

  果然,在饑餓的時候還是要吃這個啊,面前冒著熱氣的拉麵引得人食指大動,掰開筷子,夾起麵條,恩,十分爽滑筋道的麵條配上好喝的湯汁,挑動著少女的味蕾,咀嚼著叉燒,果然如傳單上所講的那般,肉質軟嫩多汁,帶著些微的甜味,又隱隱約約帶著一些鹹味,喝下一口奶白的湯汁,鮮美的味道令少女整個人都感到幸福起來。

  記得之前有誰說過,只要心情不好就要去吃東西,那麼就會感到非常幸福。現在這句話用來形容船越實在是太合適不過了。

  「拉麵,老樣子。」熟悉的聲音令船越吞咽麵條的動作一頓,感覺到喉嚨中有什麼哽住了,連忙拿起一旁的水杯開始大口大口的喝水。

  「咳咳,呼。」將口中的麵條全部咽下,少女舒了口氣,而某位黑髮少年則一副真蠢的樣子看著自己,然後無比淡定的坐到了船越身邊的空位上。

  喂,這裡這麼多空位你看嘛非得坐我身邊啊?!船越腹誹道,不滿的看了一眼少年,然後視線稍移,發現了所有的客人都擠到另一邊去了,甚至兩三個人共用一張桌子,而她這邊則成了最寬敞的地方。

  看著已經吃起拉麵的少年,船越投下落下幾根黑線,心中感歎:你到底是做過什麼才會讓這些人這樣做啊?雲雀恭彌你是惡霸麼?

  不過,現在說那些都沒有什麼意義了,少女歎了口氣,哎,真是流年不順啊,自己吃個飯都能遇到這傢伙,還真是倒楣,浪費了這麼好吃的一碗拉麵了。

  從錢夾中掏出錢,少女起身就要離開,卻突然感到一道淩厲的視線,翻了個白眼,無奈的問道:「你要幹嘛啊,雲雀君。」

  「哇喔,草食動物,你是在質問我麼?」少年索性放下了筷子,玩味的看向少女。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質問你了?這只是普通的詢問好麼拜託!船越很想吼出去,但想到少年的武力值還是默默地咽了回去。

  「不敢,雲雀君你慢吃,我吃好了,就先走了。」少女勾了勾唇角,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拿起包包就要走。

  「草食動物,你確定你吃好了?」雲雀看著左手邊幾乎未動的拉麵,挑著眉問著。

  我吃沒吃好和你有關係嗎?船越偏了一下頭,而且,你坐在旁邊我就一點食欲也沒有了好麼,還真是有利於減肥啊!儘管少女心中是這樣想著的,但出口的話卻是:「我當然吃好了,我最近在減肥。」

  「減肥?」少年重複了一遍,接著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女,然後似乎想到什麼一般,露出一個笑容,緩緩的說著,「既然這樣的話,我來幫你運動一下吧,運動減肥比較快呢。」

  「不用了,雲雀君,你那麼忙我怎麼好意思麻煩你呢。」船越流下一滴冷汗,他說的運動,該不會是…

  少年整了一下襯衫,帶著三分戲謔的說道:「不會。」懷中某樣銀色的物體泛著冷光。

  「我感覺我還是沒有吃飽我打算再吃一些減肥什麼的就等以後吧。」

  店裡的所有人包括做拉麵的大叔看到少女迅速的動作都不禁吃了一驚,然而少年卻只是微微的勾起唇角,一副很愉悅的樣子。

  因為少年強大的壓迫感,店裡的人沒有兩分鐘就全部走光了,只剩下可憐的大叔和船越少女。

  船越吃了有生以來最痛苦的一餐飯,少年整個吃飯過程中幾乎一直在看著少女,可憐的船越幾乎筷子都拿不穩了,心中欲哭無淚,雲雀是被什麼怪東西附身了麼?

  雲雀看著少女一副敢怒不敢言,儘管在強裝鎮定但內心已經害怕的不行的樣子就感到一陣有趣。實際上少女的格鬥技巧不輸給自己,這點少年承認,只不過畢竟是女孩,力量太弱了,身體跟不上大腦的反應,所以才會一次次的被自己揍。

  不過,除了揍人,偶爾看著弱小的草食動物在自己面前嚇得瑟瑟發抖也是不錯的調劑。

  因此,這一餐飯,雲雀吃的算是相當不錯。

  終於,在少女幾乎要將湯底都喝光的時候雲雀開口了。

  「草食動物,你還沒吃飽嗎?」

  吃飽?她都要撐死了好不好,強壓下胃裡那真不適,船越朝對方擠出一個笑容,呼了口氣回答道:「吃飽了,當然吃飽了。」

  「哼,真蠢。」少年不屑的說了句。

  但就是這一句話令少女愣了一下,這句話好熟啊,好像在哪裡聽過,啊,十年後?

  船越看了看少年,又仔細回憶這十年後的那個青年,額,黑色的頭髮,上挑的鳳眼,薄薄的嘴唇,還有身上的氣質,不會吧,難道那個人是…


第27章 目標025  猜想

  致在英國享受頂級下午茶的媽媽,

  您在日本的女兒遇到不良少年了。

  —————

  船越看了看少年,又仔細回憶著十年後的那個青年,額,黑色的頭髮,上挑的鳳眼,薄薄的嘴唇,還有身上的氣質,不會吧,難道那個人是…

  「那個,雲雀君,不好意思,能問你個問題嗎?」船越小聲的開口。

  「哇喔,草食動物膽子變大了呢。」少年漂亮的眼睛掃了一下眼前的少女。

  這算是默認麼,少女鼓著勇氣問了出來:「雲雀君你是不是有雙胞胎的哥哥或弟弟啊?」

  少年似乎也是愣了一下,然後笑的好看,「你是在開玩笑嗎草食動物,看來你的確實很想被咬殺啊。」

  「果然沒有嗎,那是我認錯人了吧,對不起,雲雀。」船越縮了一下脖子,輕輕咬了一下嘴唇,自己真是蠢透了,從雲雀就能看出來,他們家怎麼可能會教育出會道歉的孩子啊,絕對是自己的錯覺啦。

  看著少女瑟縮的樣子雲雀哼了一聲,然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少女這般模樣,雲雀感覺十分煩躁。

  船越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人消失在視線之中,眨了眨眼,哎,這算是逃過一劫麼?實際上要真是硬碰硬的話,雖然船越會輸,但不代表會被雲雀完爆,只不過除了雲雀那種個戰鬥狂沒有人喜歡有事沒事就打架吧,又不是不良。

  不過話說回來,幷盛的不良還真是少呢,除去她見過的最像不良少年的風紀委員長雲雀恭彌,幾乎都沒有看到過,所以說,實際上幷盛的風氣真的很不錯不是麼。

  拿起手包,整了整裙子,船越輕呼出一口氣,離開拉麵店。

  而老闆則一邊洗碗一百年淚流滿面,嗚嗚嗚,每次雲雀君來自己這裡的客流量都會下降,但儘管如此,雲雀君也會很好地解決那些來鬧事的,算了,就當扯平吧。

  船越有點頭痛的看著眼前打扮的流裡流氣的幾個少年,其中一個甚至還帶了耳環,嘖,男生戴耳環什麼的,好噁心。

  「漂亮的小姐,陪我們去唱K怎麼樣啊,讓哥哥們帶你去好好玩一玩。」其中一個黃毛色眯眯的打量著船越,心想今天還真是好運,竟然遇到這麼正點的妹子。

  好吧,我真不該說這裡的風氣好,船越在心中默默的致歉著,眼睛掃了掃,總共是三個人,一個戴著耳環的,一個是黃頭髮長的還不錯的,還有一個是比較高但是頭髮留得很長的不男不女的傢伙,三個人都是衣服暴走族的打扮,船越真的很想吐槽他們的裝扮醜爆了,而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

  「呐,我沒興趣和你們去玩,你們能快點把路讓開麼,很阻礙交通,還有,你們這個樣子也出來搭訕,不怕女孩子被你們嚇暈過去嗎?真是醜的無與倫比啊。」少女面無表情的看向三人,真是討厭啊,本來今天自己的心情就很糟糕,結果侑士遇見雲雀又是遇見不良,看來自己真的應該考慮去神社開個光了。

  「什麼?!你這個丫頭說什麼,竟敢說我們醜,還有,我們可不是搭訕,我們是不良,今天如果你怪怪的陪我們哥幾個樂一樂,也許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哦。」戴著耳環的少年生氣的吼道,從懷中掏出一個匕首,在身前耍了幾下,然後語氣又突然變得猥瑣,上下打量著少女。

  沉默的過了半分鐘,就在三人以為少女是會乖乖的和自己走的時候,船越看了看三人,紅唇中吐出兩個字:「白癡。」話音剛落,船越就沖到三人的面前,朝著黃頭髮的那個就是一個低段後迴旋踢,少年因膝蓋的吃痛而彎下身子咳了一口,接著少女朝少年面部一個肘擊,黃髮少年飛出去一米遠最後撞在牆壁上,昏了過去。

  其他兩個同伴顯然是沒想到會是這樣,呆愣了兩秒,然後迅速反應過來要攻擊,卻沒想到少女比他們的動作還要快,長髮的少年被少女繞到背後,船越伸出雙手,環緊,腰部用力,身體後仰,一個漂亮的背摔將少年摔到地上。

  少女歎了口氣,看著不停揮舞著小刀的少年,不禁有了扶額的衝動,小刀君啊,你再怎樣揮也掩蓋不了正在發抖的雙腿啊,你是觸電了麼抖得這樣有節奏?

  「那個,你別過來啊,不然我刺過去了。」現在的不良少年都這麼不敬業麼,到底誰才是不良啊?!

  「喂,那個,我說…」原本想要算了的少女驚訝的看著發瘋一般沖過來的少年,明晃晃的刀尖正對著自己,一點一點靠近。

  呼出一口氣,擺好姿勢,集中注意力,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腿上,朝著少年的手腕狠狠地踢去,少年手中的匕首高高飛起,少女接著抬起的右腿落地後旋轉身體抬起左腿,正好命中少年的面門。

  「啊!」

  「啊!」

  啊嘞,明明只有一個人倒地,為什麼有兩聲慘叫啊,而且另一聲慘叫似乎是從身後傳來的。

  略帶疑惑的回頭,卻看見了意料之外的人,「雲雀?」

  「白癡的草食動物。」雲雀揮了一下拐子,不屑的掃一眼地上的男人,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少女,眼中是複雜的看不清的神色。

  「那是你幹的嗎?」手指了指在地上躺著的少年,船越語氣不悅,真是多管閒事啊。

  「愚蠢的問題。」薄薄的兩片唇瓣開合,雲雀藍黑色的眼睛看著船越,竟莫名的感到一陣煩躁。

  挑了一下眉,船越勾了勾唇角,「雲雀恭彌,你是在瞧不起我嗎?這種程度的小混混我還是能解決的,不需要你幫忙。」

  聽到少女的話,黑髮少年偏了一下頭,然後裂開一個笑容:「哇喔,草食動物,你今天膽子真的很大啊,看來是真的很想被咬殺啊。」儘管嘴上這樣說著,但雲雀卻連一步都沒有挪動,而船越也一動未動。

  「沒有,實際上,我一直很想問,雲雀你是精神不正常吧,整個幷盛違反風紀的那麼多,你幹嘛就抓著我不放,是看我好欺負嗎?」頓了頓,少女朝對面連眉毛都沒動一下的少年嘲諷道,「而且,沒有人告訴過你,就算是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嗎?更何況我可不是兔子那種弱小的動物。」

  「哇喔,很不錯嘛。」伴隨著雲雀的話語,拐子已經攻到了船越的面前,雙眸微眯,船越放出背水一戰的姿態,硬生生的接下雲雀的拐子,然後帶著風的掌朝雲雀的臉攻去。

  不甘心,不甘心,憑什麼,憑什麼自己就要被欺負,是自己不夠強嗎?不管是reborn,還是那個陌生的男人,還是完全沒有理由就攻過來的雲雀恭彌,開什麼玩笑,自己才沒有那麼差勁!倏地變得淩厲的眼眸中射出危險的光,憑著本能雲雀後跳半步,然後看到少女的指尖擦著自己額前的發劃過。

  手指很漂亮。不知為何,雲雀的腦中竟突然冒出這樣一個想法,但很快就忽略掉了,因為女孩的攻擊越來越強勢,一招比一招有威脅感,但就是這種感覺令雲雀格外的興奮,整個身體似乎都顫抖起來,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打敗眼前的人,似乎身體中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嘴角不自覺的揚起。

  船越意識到眼前的人開始逐漸適應了自己的攻擊,而且偶爾能反客為主,一招逼得自己連連後退,心中暗暗歎了口氣,真是個怪物。

  雲雀則是無比興奮的揮舞著雙拐,原來眼前的人一點都不弱啊,哇喔,這種感覺,好想咬殺她。

  真是變態。看著雲雀臉上那興奮的笑,船越不禁翻了個白眼,原來只有戰鬥才能得到快、感嗎魂淡?!

  感覺到體力的流失,船越漸漸放慢了攻擊,並且逐漸轉攻為守,而雲雀則依舊保持著超高速的戰鬥,一招一招逼得少女幾乎要被抽飛,如此高強度的對打令少女不自覺的輕喘起來。

  「呼,呼,呼。」借著雲雀揮來的一拐船越躍到空中,漂亮的後空翻後,拉開了和雲雀的距離,輕輕喘息著。

  沒有辦法,儘管不想承認,但不得不承認,少年的確是高出自己很多,就算是憑藉著自己完全的戰鬥體力與全部的招式,自己也沒有能夠打贏少年的把握。

  「嘖。」不甘心的偏了一下頭,船越想要放手一搏抬腿踢過去,卻突然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而少奶奶回來的拐子也落了個空。

  不甘心的咬著下唇,船越上手抱著抽筋的小腿,一下又一下的捶著地面,可惡,可惡,可惡!

  抬起頭看著少年,對方卻微怔,少女眼中的不甘,憤恨,無奈,似乎毫無保留的全部寫了出來,全部映到少年的眼中。

  將拐子收起,雲雀轉身離開,少年的聲音在寂靜的街道顯得格外清晰。

  「變強吧,船越。」

  少女抱著自己的雙腿,震驚的看著少年離去的方向,紅霞映的少年的身影仿佛有了不一樣的光彩。

  半晌,少女低下頭,用手捂住眼睛,晶瑩的液體從指縫中劃出,劃過面頰,落到地上,伴隨低吟的那句謝謝,一同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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