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撿了一個身受重傷的姑娘
南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渾身猶如遭受劇烈碾壓的劇痛讓她沒法開口說話,她的腦子裡面一片空白,除了知道自己叫做南繪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身上的這身白色紗裙已經被鮮血染紅,她的身上滿是傷痕幾乎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南繪晃了晃腦袋努力保持清醒,她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只能是漫無目的地往前走著,只希望到時候能夠遇到一位好人家暫且收留一下。
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遠,南繪逐漸覺得身上的疼痛更甚身上已然失血過多,可偏偏此時此刻她卻分外清醒,這逐漸加深的痛楚終於讓她忍不住雙腿一軟倒在地上,她咬緊了牙關努力不讓自己痛吟出聲。身上的疼痛越深,自己也就越發清醒,臉色慘白雙目泛紅還一身冷汗絕對稱得上猙獰,南繪有些絕望地靠在大樹邊上,恨不得立刻斷絕經脈自盡而死也總比這樣被活生生地折磨而死來得好。
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斷絕經脈,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又為何在此,腦子中繁繁雜雜的疑問太多可始終沒有人能夠給她解答,她似乎是丟失了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可是究竟是什麼她自己也弄不清楚,這著實是讓人崩潰。
白子畫站在不遠處看著這姑娘渾身顫抖地靠在樹上有些不忍地皺了皺眉,今日他本是為執行掌門師父的命令下山歷練來的,可是還沒有走出多遠就無意間瞧見了這個衣著打扮行為舉止皆有些奇怪的姑娘。也不知道這姑娘到底是經歷了什麼,只不過從對方那身被鮮血染紅的衣裙來看,她的傷勢絕對不輕。
看著這姑娘越發痛苦的模樣他終究還是歎了一口氣,一道靈力輕輕打過去,姑娘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之中,不過這緊蹙的眉頭依然告訴他並不好受。
白子畫走近才發現,她的身上除了臉蛋以外的全部地方幾乎都是密密麻麻大小比一的傷痕,而且這些傷痕上還隱約有著幾分不詳的黑煞之氣,而且更讓白子畫感到疑惑的是除了這黑煞之氣外,姑娘身上似乎還帶著一股極淡卻非常精純強大的力量。將手搭過去一瞧卻發現這小姑娘體內經脈俱毀,除了心脈尚算完整以外其餘皆是被人用靈力震傷,再加上這姑娘身上有些慘不忍睹的傷痕,白子畫很難想像這看似柔弱的姑娘在之前到底經歷了什麼。
這姑娘身上傷口太多,白子畫也沒法給她親自上藥到底是有些不大方便,他只能是勉強摟著對方禦起飛劍準備在不遠處找一處百姓家暫且安置下來。然而在這附近轉悠了好久始終沒有找到一戶人家,懷裡的姑娘似乎是做了噩夢緊皺著眉頭渾身顫抖臉色慘敗地厲害,白子畫眉頭微蹙沉吟了片刻終究是將手搭在了對方的手掌之中,將自己體內的靈力緩緩度給對方。
有了靈力護體,南繪的情況果然好了許多雖然傷口並未因此有所改善可終究是護住了心脈沒有喪命。終於在附近一處森林裡找到了一戶人家,白子畫連忙半摟著懷中的姑娘走了過去,一個全身裹著奇怪大袍子的小姑娘蹲在屋子外面不知在倒騰著什麼,一聽到腳步聲連忙轉過頭就瞧見一身白衣宛若仙人的白子畫摟著一個渾身是血傷勢嚴重的姑娘朝自己走了過來。
花千骨一愣本來她還在給自家爹爹熬藥的,她們父女二人為了避免村裡人的排斥是一直住在村子外面,平日裡幾乎很少有人會過來。不過看著白子畫懷裡那臉色慘白的姑娘,花千骨也沒有多想連忙走過去開口問道:「這姑娘怎麼了?怎麼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啊!」
白子畫淡淡點了點頭,抬頭望向花千骨,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遞了過去,表情依舊冷淡讓人看不出一點情緒變化:「將這個暫且塗在她身上,我還有事先行告辭。」說罷便準備直接轉身離開,花千骨連忙拉住對方的衣袖,帶著些稚氣的臉上有些不好意思:「這位少俠,我不懂治病救人的,這姑娘的傷很重我怕會耽誤……」
南繪身上的傷勢可是損及經脈不可謂不重,凡間的大夫顯然不能對此起到有效的治療手段,白子畫垂眸沉吟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掌門師父叫自己下山歷練便是存著這點心思,雖說不能使用法術終究有些不大方便,可到時候若是能夠救下這姑娘一命也算是達了目的。
因為要塗藥白子畫只能是和花秀才一起出了屋子,花千骨有些擔憂地看著昏睡過去的南繪,而當她看見南繪身上那密密麻麻且鮮血淋漓讓人不忍再看的傷痕也是嚇了一跳,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受這般嚴重傷勢的姑娘,花千骨在南繪塗藥時也是難免有些顫抖。
好不容易咬著牙將藥全部塗完,花千骨也是松了一口氣,由於身體體質原因,花千骨的衣裳並不多,再加上這姑娘身上傷勢又重,花千骨只能是隨意給她套了一件。給姑娘蓋好了被子,花千骨連忙讓屋外的兩個男人進來,花秀才的身體一直不好夜裡又更深露重的,一時不察便止不住一陣咳嗽,這也讓花千骨擔憂不已。
好在家裡還存著一些藥材,花千骨連忙去煎藥匆匆和白子畫打了聲招呼就開始忙活起來,白子畫倒並不介意,依舊是一張冷漠到極致的臉讓人看不出情緒,明明是一身再平常不過的粗布長衫卻只覺得對方氣質不同于常人,高貴清冷著實讓人無法忽視。白子畫性格冷淡不喜說話,花秀才在喝完藥之後也回去休息,而花千骨在忙活了一晚上也是架不住眼皮子打架回了自己屋子,只剩下白子畫和躺在床上依舊在昏睡之中的南繪二人獨處一室。
南繪似乎又在夢裡看見了什麼,眉頭微蹙一副再次陷入痛苦的模樣,白子畫原本準備施法卻突地想起那下山歷練時掌門師父的囑託皺著眉頭收回了原準備起勢結印的手,而就在這時白子畫卻是突然之間聽到床榻上那姑娘緊緊攢著身下床單,一臉痛苦地輕聲呢喃著。
憑藉白子畫的耳力他自然聽得一清二楚,這姑娘呢喃的話分明便是:
「南繪……南繪不怪哥哥……屠蘇師兄和哥哥……沒事就好……」
☆、苦逼少女一夜之間變成逗比女神經為哪般!
南繪在夢裡究竟看到了什麼她自己也忘了個乾淨,剛剛醒來的時候對於外人她始終存著幾分戒備,身上隱隱傳來的痛楚也讓她的心情變得很糟。
失去記憶的煩躁再加上身上那些蜿蜿蜒蜒的傷疤讓她的理智很容易失去控制,對於白子畫的詢問她也沒法找到答案,究竟是何人傷的她,她有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所有的一切她都一概不知。
花千骨是個善良的好姑娘,在南繪每每因失去記憶而痛苦時,她總是會陪在她身邊,對於這個苦逼的姑娘,她有種莫名的親近感,她自己也說不上來這是為什麼。
南繪本來也不是喜歡無理取鬧的性子,有了花千骨的開導陪伴,她的性子也逐漸開朗起來。花秀才見她無爹無娘與花千骨又是難得的合拍,便讓這姑娘一起在村子外的小木屋住了下來,與花千骨結伴日後倒也有個照應。
花秀才身體情況每日愈下,饒是白子畫如何診治也是無濟於事,在離世之前他吩咐花千骨定要前往蜀山尋找清虛道長,拜託南繪與她一同前往,兩個小姑娘一同上路總歸是安全一些。
而白子畫歷練也已經接近尾聲,花秀才離世之後他有些放心不下這兩個姑娘,特意在這裡多呆了幾日,給她們二人留下了一些銀兩,還教了她二人一套比較簡單的劍法用以防身。
花千骨沒有習武的底子,儘管這套劍法算不上難卻依然花了不少時間來掌握。
反倒是南繪有些出乎白子畫意料,這姑娘剛開始學的時候還有些生澀,可是到後面動作招式卻越發順暢宛若一體極有韻律,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姑娘在失去記憶之前定然也曾是哪個門派的弟子。
不過白子畫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歷練一旦結束所有有過接觸的人都會被抹去記憶,到時候他們一生便再無瓜葛。
三日之後,白子畫不告而別,南繪也準備和花千骨一同前往蜀山。南繪背著白子畫送的一把木劍,手中拿著一隻包子很是愉快地放在嘴邊啃著,嘴裡塞得滿滿當當的,她轉過頭沖著身邊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花千骨笑了笑,歪著腦袋開口問道:「小骨小骨,你一直披著這個大袍子真的不會熱麼?」
花千骨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我一出生就身懷異香容易招惹妖魔,這個禦魔錦能夠擋住我身上的香味,爹爹說了在到了蜀山之前最好都不要取下它。」
南繪圍著花千骨轉了一圈,這厚重的大袍子看上去就醜醜的,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道:「妖魔有什麼好怕的,有我在誰也別指望欺負小骨你!天氣這麼熱,小骨你包裹的這麼緊肯定不行的。」
她眼睛轉了轉,跳到花千骨面前抱著對方的胳膊嬉笑道:「咱們等會找個地方去洗澡吧,小骨在這麼悶著到時候就成了花排骨啦!」
花千骨白了她一眼,心裡卻是在思忖著反正大白天也不會有什麼妖魔鬼怪,跟著阿繪一起洗個澡也沒什麼的吧,唔每天裹得這麼嚴實真的好熱啊。見花千骨點頭,南繪一臉得意地叉著腰挑了挑眉,迫不及待地拉著花千骨往前跑去,口中還沒忘記大喊道:「啊啊啊啊!邋遢姑娘花排骨要洗澡啦!天大的新聞啊!」
花千骨一聽這話氣得鼓起臉頰拎著身上厚重的大袍子就追了上去,氣鼓鼓地大吼道:「南繪你給我站住!你才是邋遢丫頭呢!」
南繪身上可沒有披禦魔錦,行動力可比花千骨自如多了,很快就跑到了前面還不忘回過頭沖著花千骨做出一個醜醜的鬼臉,故意板起臉裝出一副嚴肅的模樣:「排骨姑娘身子骨太差啦,你看看南繪,貌美如花天香國色簡直是別人家的孩子,排骨姑娘一定要好好學習善良溫婉的南繪姑娘!」
花千骨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南繪這丫頭在醒過來之後性子可謂是一天一個樣,剛開始還是一副痛苦絕望的頹廢美人,誰能想到這丫頭如今變成了這把不著調的歡脫模樣。估計到時候墨大哥看到了都要嚇一跳呢,唔話說回來怎麼越來越記不清楚墨大哥長什麼樣了……是太累了麼?
見花千骨站在原地發呆,南繪有些不爽地癟了癟嘴,隨後像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鬼主意一樣,趁著花千骨還在發呆跳到了花千骨面前大叫一聲,看著對方被嚇了一跳的狼狽模樣忍不住大笑道:「小骨你在想什麼呢,都不理我呢!」像是想到了什麼,她指過來大叫道:「小骨該不是背著我想到了其他男人吧!」
花千骨連忙擺手,頂著一張通紅的臉蛋有些惱羞成怒地給了南繪一個暴栗:「才沒有!我哪有想其他男人,我只是在想墨大哥,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些想不起墨大哥長什麼樣了……阿繪,你還記得麼?」
南繪抓了抓臉有些奇怪地瞥了花千骨一眼,表情也有些疑惑:「啊?墨大哥的樣子我記得很清楚啊,小骨你怎麼可以忘記呢!唔,說起來是有點奇怪的樣子……」
她點了點下巴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可惜還沒有持續三秒就徹底破了功,她小手一揮拉著花千骨大笑道:「反正以後總是會見到墨大哥的啦,現在最重要的是帶著我們的邋遢姑娘花排骨去洗澡!」
花千骨懶得搭理她卻也沒有再繼續糾結墨大哥的事情,老老實實地跟著南繪一起到了不遠處的一處小溪,將身上衣服扒了個乾淨,南繪歡呼一聲就跳了下去,冰涼的溪水讓她忍不住輕呼一聲,沖著一旁還有些猶豫的花千骨大喊道:「小骨小骨,這裡的溪水好涼快啊!趕緊下來好舒服!」
見南繪在水裡到處撲騰的傻樣,花千骨也沒有再繼續猶豫脫了衣服也跟著一起跳了下來,兩個長相清秀精緻的姑娘在水裡歡快嬉戲,完全沒有意識到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悄悄出現在了她們二人身後。
☆、東方彧卿?
東方彧卿本來是準備來這小溪邊上打些水以備路上所需的,哪裡知道這剛準備蹲下身子接水就瞧見了這兩個姑娘在水中嬉戲洗澡的畫面。
花千骨和南繪本就是容貌清秀精緻的美少女,東方彧卿剛一瞧見就完全愣在了原地。水壺裡的水全部倒了出來也是完全沒有察覺,如若不是南繪突然之間轉頭發現他,估計這傢伙還準備一直圍觀下去。
南繪身上的傷雖然已經好了卻無可避免留下了一身疤痕,猙獰的疤痕襯著那雪白肌膚看上去著實有些滲人,她本來準備掬起一捧水潑給花千骨的,哪裡知道剛一轉身就瞧見了那個蹲在不遠處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的呆書生。饒是再如何不著調,她也忍不住大聲尖叫起來:「啊啊啊!你個喪心病狂的變 、態!偷窺黃花大閨女洗澡你是何居心!」
花千骨一轉頭也看到了那個愣在原地的大色 、魔,跟著南繪一起尖叫起來,兩個姑娘高分貝的尖叫聲無疑讓東方彧卿有些微醺,他一臉慌張地接好水在兩個大姑娘的瞪視下踉踉蹌蹌地跑開了,也讓她二人忍不住松了一口氣。誰知道還有沒有下一個變汰,花千骨和南繪也沒了嬉戲打鬧的心思,匆匆換上衣裳就準備偷偷溜走。
哪裡知道這書生真的是個呆子,早早就蹲在不遠處看著這兩個姑娘鬼鬼祟祟離開的樣子連忙竄了出來,雙手抱拳一臉懵懂:「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在下東方彧卿,無心唐突,若有冒犯還請見諒。』」
南繪叉著腰狠狠瞪了他一眼,氣得滿臉通紅:「道歉有用的話,要官府幹嘛!你今日毀了我和小骨的清白,你說要怎麼賠償!」
東方彧卿一聽這話倒是更加慌張無措,他連忙走上前來攔住了她二人前進的道路,滿臉都是歉意,道:「小生愧疚難當,若二位姑娘還心存芥蒂,在下一定惶惶不得心安,還請姑娘責罰!」
花千骨還沒有開口說些什麼,南繪就先炸了毛,自己這一身恐怖的疤痕竟然被其他人看見了,絕對不能忍!這呆書生看上去很好欺負的樣子,唔好像很有趣的樣子,既然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就給你個機會做本姑娘的玩物吧,騷年……
南繪眼珠一轉,擺出一副柔弱少女的模樣,衣袖遮住眼睛做哭泣狀,抽抽噎噎地開口道:「你毀了我和小骨的清白,就算再如何責罰也無濟於事,莫非你當真準備讓我們姐妹二人共侍一夫不成?!可憐我們姐妹二人,竟然託付給了你這般白面書生!」
花千骨有些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卻並沒有阻止南繪的惡作劇,這書生既然看到了不該看的受受教訓也是好的,自己可還是有任務在身,可別為了這些小事耽誤了行程……
東方彧卿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他又不能真的應下說要娶這二人為妻,只能是急的滿頭大汗地擺擺手,訕笑一聲,道:「姑娘請別誤會,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在下是說這段時間一直陪著兩位姑娘,這方圓幾裡之內到處都是荒郊野地,野賊和山賊時常出沒,兩位姑娘在一起總是不安全的。我這段時間一直陪著二位姑娘,互相也算有個照應不是……」
南繪挑了挑眉,唔這個建議看上去也很不錯的樣子,多一個免費跑腿的想想就很好玩,故作出一副猶豫糾結的模樣,最後卻還是點了點頭。見東方彧卿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樣,南繪湊到花千骨耳邊輕聲道:「咱們不是要去蜀山嘛,這呆書生在正好可以問問,還有個跑腿的呢可比想像之中要好用多了……」
自從南繪跟在身邊之後,花千骨就覺得自己頭疼的次數越來越多了,究竟當初她是為什麼會將這丫頭當成高冷憂鬱美人的啊!看著身邊這個達成自己惡作劇目的笑得一臉得意的姑娘,花千骨只覺得自己的腦仁又開始默默證明起了自己的存在感。
事實證明,帶上東方彧卿這呆書生確實很有用,花千骨和南繪還在糾結著怎麼進入蜀山,這呆書生就建議說讓她們一起去山腳底下的瑤歌城內,這裡有一座異朽閣,號稱世間事人人皆知,只要付出同等代價他一定會為人指點迷津!有了想要的消息,南繪和花千骨也就沒準備繼續搭理這個話嘮書生,兩人趁著這呆書生不注意連忙拔腿就跑,等到跑遠了才是松了一口氣。
花千骨剛在路上摘了一些小蘿蔔,南繪帶的小包子早就已經被她給啃光了,兩人就著這光禿禿的小蘿蔔也是湊合了一餐。山底下的瑤歌城確實很是熱鬧,而人最多的地方就是剛才東方彧卿所說的異朽閣,圍在異朽閣門外的百姓們拿著大大小小形式各異的東西,見異朽閣大門被打開,連忙高聲大喊口號。
南繪和花千骨被這陣仗給嚇了一跳,兩人連忙舉起手中的小蘿蔔跟著一起晃了兩下,那走出門來的女子瞥了一眼眾人最後視線在花千骨和南繪身上停留了片刻,她將手搭在一旁的籤筒裡單掌一揮隨意抽出一張,而這簽內容正巧便是蘿蔔。
花千骨和南繪也沒有想到竟然真的這麼幸運,不過南繪卻有些不大相信這個所謂的異朽閣,這看上去就和邪教一樣不靠譜,誰知道是不是跳大神借著機會坑錢的,唔不過要是問出來自己為什麼會失憶或許她就相信這異朽閣不是坑蒙拐騙的啦!
進了大門,打量了一下四周略微有些陰森的建築,南繪有些緊張地摟住了花千骨的胳膊,湊在了對方耳邊哆哆嗦嗦地問道:「你說這異朽閣是不是專門坑我們這樣花容月貌的無知少女啊?這個地方看起來陰森森,好可怕的樣子……」
花千骨還沒有來得及緊張一下就被南繪給打了茬,看著幾乎要蜷縮在自己懷裡的南繪她也是操碎了心,伸出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安撫道:「沒事,阿繪別擔心,這異朽閣既然這麼多人來肯定不會是騙人的啦,或許等會還真的能夠知道我們想要的消息呢。」
南繪還是有點緊張,不知道為什麼她似乎對這樣陰森森的環境充滿了厭惡和恐懼感,這種感覺滲入骨髓卻也讓她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她並未多說些什麼,只是緊緊抱著花千骨的胳膊跟著對方一起進了異朽閣內那座高塔。
花千骨也只是以為南繪害怕並未想那麼多,伸出手安撫了一下便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推開了那緊閉的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