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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火影)金色閃光》作者:飄蓬隨風【完結+番外】

第二十八章 局勢

  鳴人這些日子心情很好,每天都開開心心地出門開開心心地回家,整天眉開眼笑,他特高興地跟鳳天歌說:「老爸,佐助沙包真是好用,我每天揍得他哭著回家找他哥哥,哈哈,那麼弱的傢伙,居然敢笑話我!」

  鳳天歌搖了搖頭:「佐助既沒學過體術也沒學過忍術,我教你武功不是讓你去欺負比你弱的人。」言外之意,打贏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小鬼有什麼好得意?

  「我就是看他不順眼。」鳴人鼓起臉,誰讓那小子初次見面就嘲笑他小狗狗?還想當他哥哥,也不看看幾斤幾兩,等比他厲害了再來提當哥的要求,不然永遠當小弟好了,「反正我有很多朋友,不缺他這一個。」

  鳳天歌暫時是管不了鳴人的交友問題,她現在有很多事情要忙。

  木葉村的幾大勢力等於重新劃分,宇智波一族的權利被壓縮,他們已經知道鳳天歌盯上他們了,至少最近不敢有什麼輕舉妄動,不然也不會讓自從玖辛奈去世後就沒有來過的美琴來找她和鳴人。宇智波美琴必定是受人指點了,也不提出要為宇智波家族爭取些什麼,只是帶著兒子來探望朋友,美琴和玖辛奈以前是很要好的朋友,希望她們的兒子也能成為朋友自然是沒錯,鳳天歌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宇智波家族有野心不代表宇智波佐助就不可交,可惜鳴人對他的第一印象不佳,導致後面一面倒的欺負事件,不過宇智波佐助倒是個倔強的孩子,雖然每天被鳴人欺負有時候被揍得鼻青臉腫地回去,第二天還是會繼續來跟鳴人打架,不知道是家裡有人一定要他來的還是他堅持。

  相對于鳴人的高興,佐助就悲慘多了。他每天被比他小的鳴人打得鼻青臉腫的,開始他還哭著回家找爸爸,結果父親對他皺眉,冷淡地說:「鳴人比你小,這種事還要找人來幫你打回去?自己想辦法解決!」

  「爸爸討厭我了,哥哥,我只是不想再去找鳴人。」佐助把父親的話複述給鼬聽,他很委屈,「鳴人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鳴人,我不去找他都不可以嗎?」明明他們互相看不對眼,為什麼一定要他去找鳴人挨揍?四代火影肯定教過鳴人什麼,因為那小子出現最多的地方就是練武場,他每次去都被揍得趴地上,那麼討厭的傢伙,他不想和他交朋友都不行嗎?他連選朋友的權利都沒有嗎?

  宇智波鼬看著弟弟臉上的瘀青摸摸他的頭頂,咬牙去找父親:「父親大人,為什麼一定要佐助去找鳴人?讓他和不喜歡的人交朋友,太為難佐助了。」

  「是啊,佐助每天都是哭著回來,富嶽,我看就這樣算……」宇智波美琴心疼小兒子,忍不住出聲幫腔。

  「你們懂什麼!」宇智波富岳厲喝一聲,看到妻子和大兒子震驚的表情,他放緩了語氣,「我這也是為了佐助好,鳴人是四代火影的兒子,他們倆若是能成為朋友,將來對他總會有好處。」

  宇智波鼬握緊拳頭,是對宇智波家族有好處吧!最終他沒有多說什麼,垂下眼眸思索了下:「讓我去吧!」

  「嗯?」宇智波富嶽一下子沒明白過來。

  「讓我去四代身邊,成為接受他指揮的直屬暗部,父親大人既然說佐助和鳴人交好有好處,那麼讓我去四代身邊聽從他的調遣不是更好?不是更能為我們家族獲利?」宇智波鼬神色沉靜地站立在父母面前,嗓音介於少年和少女之間。

  「鼬!」美琴驚得叫了一聲,鼬才剛剛從忍者學校畢業一年,還是下忍,暗部?那是多麼危險,戰爭還在繼續,加入暗部,他不得不面對更加殘酷的戰爭。

  「母親大人,我沒關係的。」宇智波鼬對母親安慰地一笑,宇智波一族做錯了事,讓那麼多村人怨恨,惹來四代的打壓,既然總要犧牲一個兒子,就讓他來代替佐助。

  宇智波富嶽皺眉:「暗部的要求至少要中忍,你還不行。」

  「那麼讓我接受更加高級別的任務,我會更努力訓練儘快提高實力,只要再給我一些時間,我能夠做到!」鼬的音量並不高,語氣卻堅定不移,「不要再逼迫佐助做他不喜歡的事情了。」

  宇智波富嶽雙手抱胸垂眸沉思,宇智波美琴臉色蒼白神情焦急地看看鼬又看看丈夫,氣氛越來越沉重,佐助躲在門口緊張地偷看屋子裡面,他很想沖上去說:不要了,不要哥哥代替,他能夠應付得來,只是被揍,鳴人也不會把他揍得傷筋動骨,他不要哥哥陷入危險。但是他卻被屋子裡的氣氛鎮在原地,根本不敢踏進去。

  「這件事,我要好好考慮一下。」良久,宇智波富嶽開口說道。

  先不論宇智波家族到底商量出什麼結果,鳳天歌收到了雷影的回復,信紙上的毛筆字一筆一劃都帶著股子剛硬,如刀劍般冷肅。上面的意思大致是說,四代火影別是搞錯了,他們的人是帶著和平的願望來的,絕對沒有別的打算,四代火影現在把人扣住隨意給人套一個罪名,這是污蔑,為了繼續戰爭而誣陷雲隱村的使者,是和平的罪人,他三代雷影絕對不會屈服,勒令木葉快點放人,還要附上使者被污蔑被關押之後的各種精神損失費等賠款,否則別怪他們雲隱村不客氣。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如果雲隱村的使者有人死了,那麼一切都沒啥好談。

  雷影的信件上洋洋灑灑一大段,最後的意思就是:來嘛,繼續打仗,不怕不打仗,就怕沒仗打。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三代火影看到如此內容都忍不住氣得變臉,另外幾位長老頓時也是臉色難看,什麼是賊喊捉賊?三代雷影太他MD不要臉了,睜著眼睛說瞎話都能那麼理直氣壯,他根本就是個強盜!強盜!

  「各位,雖然讓人很是氣憤,我木葉實力比不過雲隱村是事實。」水戶門炎的話頓時讓火藥桶一般的會議室降了溫,幾位長老均是面面相覷,不過他們劇烈起伏的胸部表明他們的火氣還沒有完全消除。

  「就算實力比不過雲隱村,難道我們就必須任由他們胡說八道嗎?」團藏捶了一記桌子,「我們要自認比雲隱村弱嗎?」

  「團藏說得對,我們不能這麼忍著,否則別人還以為我們木葉好欺負。」轉寢小春同仇敵愾,並看向三代火影尋求支持票。

  三代雖然也是氣憤難平,但他卻悶頭抽煙,沒有接話,在四代撒手不管的時候,三代一直關注著村子的情況,因此他瞭解村子的實力到底有多少,這些年雖然有發展,但九尾造成的傷害依舊存在。五大忍者村,木葉和雲隱村的位置相對而言更好些,因此一旦有一個和平的環境發展就極快,而雲隱村相對來說比木葉要更平穩許多,沒有經歷過幾乎毀滅村子失去無數精英的戰事,同樣的發展時間雲隱村的實力要比木葉更強一些。

  「戰爭容易召喚卻不容易停止啊!」三代長歎口氣。

  「你這是同意放人付賠款了?」轉寢小春氣憤不已,「日斬,這些日子是不是把你的膽子給磨平了?」

  這到底有多憋屈呢,木葉才是占理的一方,放人?賠款?絕對不能做,以後見了雲隱村的人都矮人一分。

  幾位長老討論來討論去都沒什麼結果,最後他們一起去辦公室找上了四代火影,他才是最終的決策者。

  「水門,你說怎麼著吧,不管是戰還是裝孬,只要你一句話。」長老們氣勢洶洶地在鳳天歌面前站了一排,那背後的怒火都能實質化了。

  鳳天歌趁機停下手中正在奮筆疾書的毛筆,忙裡偷閒地休息一下,目光掃視了一圈幾人,平靜地開口:「長老們,你們火氣太大,對身體不好,回去多喝點涼茶降降火。關於這件事,我的決定是,絕不妥協!」

  「四代大人。」木葉信鷹部門的人員從四代手中接過了四代親自送來的給雲隱村的回信,將信放入信鷹背著的圓筒裡,放飛了信鷹,看著個頭小巧飛行速度卻極快的信鷹消失在遠方的天際。

  三代火影等人注視著信鷹消失不見,各懷心思,他們都想到了那封信的內容,四代那是極盡刻薄地回應了三代雷影,並指出雲隱村想要仗勢欺人,對著確鑿證據都能胡言亂語,從此處就能瞧出雲隱村皆是卑鄙小人。不過木葉依然渴望和平不願見到戰爭到來,既然日向一族沒有什麼大的損傷,那麼木葉將抓捕到的犯人放了不是不行,三代雷影要想木葉放人,得看願意付多少贖金了,否則他會以四代火影的名義判處他們死刑!

  那態度直接明瞭,既要戰,那便戰!

  三代雷影接到了鳳天歌的回信之後,看得是火冒三丈,一巴掌把桌子拍爛:「好啊,波風小子,我倒要瞧瞧你有多大的本事!」雷影不愧是梟雄人物,立刻就想好了計畫,「來人!」


第二十九章 風雨欲來

  「原來波風小子都算好了!」三代雷影接到下屬回報,木葉設立的據點已經人去樓空,不禁大笑起來,笑罷,他沉下臉,四代火影這小子不好對付。

  別看三代雷影長得五大三粗,脾氣火爆,但不代表他是傻瓜。四代火影提前將人召回,其中的含義有兩點,一點是因為同盟協議,對盟友的信任。另一點則是四代早知道同盟協議有問題,提前將佈防的人撤回。三代雷影更傾向於第二點,四代火影不是個傻蛋,早已知道一旦發生衝突木葉設立的對雲隱監視的據點保不住,而且即使真的簽訂了同盟協定,也不應該將人撤回,任何一個領導者都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這次被他棋高一著,哼,後面就沒那麼簡單了。」三代雷影雷厲風行地集合手下精銳,「去木葉!」

  木葉村現在同樣進入緊急戒備狀態,在村子裡生活的村人們明顯察覺到了空氣中的緊張氣氛,不過並沒有更進一步讓人喘不過氣來,人們的生活依舊如常。除了每天在街上行走巡邏的警備隊的人員多了,有不少村人加入到警備隊的行列,也有一些木葉的小家族的人員加入其中,不再是清一色的宇智波家族佔優勢。

  人們都知道這一次木葉和雲隱村等於是撕破了臉,很可能成為再次讓戰事惡化的開端,人們都等著看未來的發展,有人擔憂更多人則對四代火影充滿信心,四代並不是傳聞中那個無所作為的人,而且戰爭中才能體現出四代火影的優勢,人們又開始傳誦那個面對狂暴的九尾力挽狂瀾的四代火影,他們木葉村神一般的人物一定能夠保護村子。

  火影辦公室裡,鳳天歌招來了卡凱西,銀髮少年穿著暗部的黑色制服取下臉上的暗部面具:「老師,你找我。」

  鳳天歌打量少年堅毅的面龐,這些年來出生入死的經歷將他的氣質磨礪得更加沉穩:「卡凱西,我曾經說過要你做自己卻讓你越發地遠離那個目標,你可怪我?」

  「不,這是我自願的,老師,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不用顧慮我。」

  鳳天歌取出一卷封印卷軸,卡凱西掃了一眼,靜靜站著等鳳天歌的命令,鳳天歌握著卷軸好一會兒終於下定決心地遞給卡凱西:「你立即以最快速度前往岩隱村,將這封信送交給土影。」

  卡凱西震驚地雙手接過卷軸,木葉村和岩隱村同樣沒有結盟,忍界大戰還未完全結束,雙方不時也會有摩擦,岩隱村和木葉之間有其他小國相隔,真正的衝突倒不是太大,不過並不代表這些岩隱忍者遇到木葉忍者不會下手。

  「卡凱西,你一定很想知道裡面都寫了什麼吧?」

  卡凱西搖頭:「我只需聽從老師的調遣就夠了。」雖然不明白老師有什麼目的,卡凱西卻沒有多問,他明白老師這麼做必定有他的打算,老師若想讓他知道自然會說,他不想妄自猜測。

  「這一路會很危險,如果和你的生命衝突,你即刻放棄這任務。」

  卡凱西猛地抬頭,目光牢牢盯著鳳天歌:「老師……」

  鳳天歌抬手止住他的說話,起身走到他跟前,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並握住:「對不起,卡凱西,讓你陷入危險中,村子重要,但什麼都比不上你活著對我有幫助。」

  卡凱西僵硬的身體緩緩放鬆,感動于老師許久不見的溫柔,他暗暗下定決心,即使是死也要完成老師交給的任務。若是鳳天歌知道自己的話起了反作用,不知她會否哭笑不得。

  卡凱西帶著決絕的心意離開了木葉,風餐露宿地趕往土之國岩隱村,為了能更快地將信送達,一路上要通過岩隱忍者的封鎖更是吃盡苦頭。

  木葉村依舊保持著戰備警戒,鳳天歌拒絕了最近交給木葉的所有任務,並安排了警備隊二十四小時輪班地巡邏,全村人被發動起來。幾天沒有雲隱村動靜傳來,大部分人覺得四代火影是否有些太過神經緊張了,雲隱村再怎麼樣也不敢對木葉大軍壓境吧!

  不久之後,一份加急報告被送回了木葉村,經過解密組的解密被送往鳳天歌手中,情報組組長森乃伊比喜神色焦急地站在鳳天歌面前,注視著看完報告後神色不變的四代火影,暗暗佩服四代火影不動如山的性情,從來沒見他驚慌過,這樣的氣質讓作為下屬的心情也不禁得到了支撐。

  「去通知長老們過來開會。」

  「是!」森乃伊比喜領命而去。

  一會兒,木葉的所有長老們都被一一找來,他們疑惑地前來,七嘴八舌地追問鳳天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鳳天歌等人齊了才向所有長老微微點了點頭:「三代雷影帶著雲隱村的精銳部隊向著木葉村而來,一路上突破了我們的防線,預計還有不到二天就能夠到達我們村子門前。」

  「什麼?」

  「他瘋了不成?」

  長老們目瞪口呆,乍一聽簡直不敢相信,這不是開玩笑吧?

  「三代雷影帶了多少人?」三代火影嚴肅地詢問道,他很快就調整好心態,水門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如果三代雷影真的帶人闖入火之國直撲木葉村,他們必須做好準備。

  「大約有千人。」

  「千人?!」幾人的臉都快黑成鍋底了。

  千人這個數字不算太多但也不算少,千人之戰已經可以算得上一個中等規模的戰役了,自從三年前五大忍者村默契地將戰役控制在百人之內,已經很久沒有大戰了,現在他是兵臨城下,這算是要挑起大戰麼?

  「瘋了,他這是要鬧哪樣?就憑千人想攻打我們木葉?讓他來,讓他來!」小春氣得都笑了。

  「我們還怕了他們不成?這裡可是木葉!」團藏冷笑著說。只帶了千人,讓他有來無回。

  「水門,你打算如何佈防?」三代火影還沒有被衝昏頭腦,冷靜地詢問,鳳天歌點了點頭:「關於這點,我是如此這般……」

  對於鳳天歌所言,幾位長老均覺得已經沒什麼可以補充,不禁欣慰地對鳳天歌說道:「這次一定要讓他們來得去不得!」

  長老們滿意地離去,小春對三代說:「水門這年輕人不錯,膽大心細,運籌帷幄,不愧是火影,說不定他會成為超越前人的最偉大的火影。」

  「你這話也太誇張了,可不能當著他的面說,否則他就要驕傲了。」三代火影哈哈一笑,有了鳳天歌的保證,他們現在已經沒有了後顧之憂,也有了心情開玩笑。

  「你們別高興得太早了,一切都未成定數,那畢竟是雷影的親衛隊,他直屬的精銳部隊。」團藏見不得其他人如此誇獎波風水門,給其他人潑了一盆冷水。

  另幾人都不再說話,雷影確實只帶了千人,但那是雲隱村最精銳的忍者部隊,幾乎每個人都能以一當百,木葉不弱,但木葉並不是所有的精銳都留在村子裡,不少人在外面出任務趕不回來,還有一些人佈置在面對土之國和風之國一線,防備著岩隱村和砂隱村,留在村子裡的精銳與之硬拼木葉並得不到好處。

  「既然人已經欺上門來,我們不能不應戰,否則只會被人恥笑。」三代火影的話堅定了其他人的決心。

  「真弓,我出去一會兒。」同宇智波真弓說了一聲,鳳天歌離開了火影樓,宇智波真弓經過了上次卷軸事件,被家裡的父親一通教訓,現在見了四代火影頗有些抬不起頭來,倒是老老實實地工作再不敢有什麼其他心思。

  鳳天歌站在火影顏山之上,背手望著遠方,神識擴散出去,在神識籠罩範圍內的一切動靜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村子的情況雖然緊張卻不慌亂,每個人均是有條不紊地做事,將神識更加擴散出去,那些精神力強大的人物感受到了鳳天歌的神識向著火影岩的方向望來。

  「四代大人。」一名身穿黑衣帶著墨鏡綁有木葉護額的男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鳳天歌身後,單膝跪地,高聳的衣領遮蔽了他大半的臉。

  「油女一族,請與日向一族在劃定的區域內一同巡視村子周圍,若發現敵情,立刻予以警報。」鳳天歌沒有回頭。

  「謹遵四代大人令。」身後油女一族的忍者雙手結印,一個瞬身立時遠去。

  油女一族是木葉一個操縱蟲子貢獻出身體讓蟲子居住,在開始的忍界大混戰中讓不少勢力頭痛不已,最終油女一族選擇了木葉安家,為了保衛村子,這一族人付出了許多,油女一族在大多數人眼中神秘而恐怖,不願接近,但鳳天歌卻不然,她只看人們對村子的忠誠之心,每一種修煉方法都應該受到尊敬。

  與之接觸後,油女一族毫無保留地答應派出族中精銳幫助戰鬥,按人數來說,油女一族並不比宇智波一族和日向一族差多少,但他們甘願隱於暗處,低調地生活,只求有一個和平的環境,木葉有不少像油女一族低調生活著的隱世家族,都有這樣的想法,不想再經歷戰爭,只想和家人朋友一起平靜地生活,為了這個目標,所有人在前赴後繼。

  這一次到底是會開啟全面戰爭還是掃除一個強敵?鳳天歌也說不準,但求饒不是她的特色,她從來是以實力說話,既然麻煩找上門,那麼就各憑實力讓對方無話可說!


第三十章 攻防

  三代雷影帶著隊伍不管那些木葉放在國境線附近的防禦點,直插木葉的心臟,一路上勢如破竹,佈置在防線上的木葉忍者根本無力抵抗,面對雷影帶來的大軍,基本是望風而逃,避其鋒芒,直到進入木葉村一千平方米的範圍內,油女一族的寄壞蟲悄無聲息地一傳十十傳百地回傳,將雷影的隊伍分散的位置一一回報。

  「快去通知四代大人,他們來了。」站在村子防線制高點的防禦點負責人看完寄壞蟲的各種組合出來的文字,隨手抓了個人吼了一句,那人飛跑著趕往火影樓,這些天木葉的幾個實權人物均集合在火影樓,那裡如今是指揮中心,進出受到限制,只有最前線最緊急的消息才可以直接進入。

  「終於到了。」鳳天歌站起身,神情不變,向三代火影等人點了點頭,「各位長老,後面拜託你們了,我去會會那雷影。」

  「我們也走吧!」三代等鳳天歌離開,表情嚴肅地對其他人說道,各位長老均沉重地點頭,一行人魚貫進入火影樓地底,那兒機關重重戒備森嚴,是整個木葉村防禦大陣陣盤所在的地方,開啟了封印,整個房間的地面就是一個巨大的陣盤,長老們和護陣的上忍們分別在重要的位置站定,三代火影一聲令下,所有人全力輸出查克拉,啟動了陣盤,原本昏暗的房間地面上顯出陣陣白光,沿著紋路一路迅速蜿蜒,瞬間柔和的光芒從陣盤上升起,白光過後,整個木葉村並外部方圓五百里的景象以立體的影像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其中所有人的一舉一動甚至是說話都清晰可聞,陣法的操作者可以隨意控制陣法的防禦和進攻也可以設定自主防禦。

  幻象四神殺陣,這是木葉的殺手鐧,若論起木葉的護村大陣還沒有哪個村子有如此的幸運,幻象四神殺陣在修真界都算得上一個中級的陣法,鳳天歌在此基礎上又修改了一些功能,和村子原來的陣法融合,造就出如今令人驚歎的效果。

  即使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上次為了驗收效果曾開啟過一次,這整個村子的全息圖,想看哪裡看哪裡並隨意放大縮小的功能讓人無論多少次都會忍不住歎為觀止。

  「三代雷影在哪裡?」站在陣盤上的人都將目光鎖定在三代雷影身上,三代火影是陣盤的操縱者,他的意念一轉,全息圖立即顯示出木葉各處防禦點,現在一切安好,所有人皆守衛在各自的位置上,於是三代火影全力搜尋三代雷影的蹤跡。

  三代雷影帶著隊伍,讓千人的部隊分散開,將木葉村半包圍地以半月形前進,他囂張的氣勢一如既往,直直地朝向木葉的大門而去。

  行到五百米處,一個白色身影突然出現,瞬息之間,仿佛他是憑空出現,沒有人察覺他的到來,三代雷影一驚,停下腳步,他身後的所有忍者頓時全神戒備。

  「原來是四代火影,真是好久不見!」速度太快了,不愧是空間忍術的高手,這速度連三代雷影都自歎弗如。

  肯定是日向一族發現的他們的蹤跡。三代雷影對於沒能獲得白眼的秘密一直耿耿於懷,如果他的村子能夠獲得白眼,村子的實力將上升不止一個臺階,這些日向一族的人太也不識抬舉,他派人挖牆腳了好幾年都沒人肯叛逃,只好派人來偷取,誰知道失敗了。

  不過若真有日向族人叛逃去往雲隱村,估計三代雷影也不會重用,叛徒哪兒能放心,既然能背叛一次那麼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三代雷影也漏算了木葉除了日向一族的白眼具有偵查能力,還有一個控蟲的油女一族,他們與寄壞蟲結下契約奉獻上身體讓寄壞蟲居住並以自身查克拉餵食,而這些寄壞蟲會聽從寄主的指揮,這些蟲子除了戰鬥也有偵查和傳遞消息的能力,日向與油女的組合組成了最強的偵查網。

  「三代雷影,你帶這麼多人來我木葉所為何事?」鳳天歌背手而立,神情淡然,面對這一干雲隱忍者和三代雷影毫無懼色,她自有她上位者的高傲和氣勢。

  「波風小兒,你自然知道緣由,快點放人付賠款,否則……哼哼……」三代雷影冷笑,兇猛的殺氣撲面而去。

  鳳天歌卻毫不在意,只當三代雷影用殺氣幫她扇風卻連衣襟和髮絲都沒動一下:「有朋自遠方來,本該備上薄酒,但你欲以勢壓人,我木葉豈能讓有惡意之人進入。三代雷影,奉勸你一句,立刻退出火之國並送上贖金,你的人可以領回去,我們的同盟協議依然有效,不然——管教你有來無回!」目光涼淡地掃過在場的每個人,那目光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三代雷影怒極反笑:「波風小兒,好狂妄的口氣。」想他三代雷影出道的時候,這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裡流鼻涕,「今天我就好好給木葉給你一個教訓!」三代雷影怒目圓睜,倒懸的眉眼不怒而威,黝黑粗壯的身軀力量暴漲,肌肉一塊塊突出。

  談什麼談,一切等打完再議!

  「波風小兒,我先讓你一招,到時候別說我欺負你。」三代雷影傲然地說道。

  鳳天歌眼神一凜,謹慎起來,能量在向著三代雷影聚集,身體密度增加,他的身體有古怪。

  鳳天歌也不推辭,運起真氣,手捏指訣,掌心朝天抬起,地面隆起,無數尖刺衝破地面以球形包圍三代風影,圍觀眾人皆是大驚失色,如此輕易地施展出土遁忍術,還不是一般的土遁,周遭的地形都被改變,連手印都沒看到,這是怎麼搞的,而且四代什麼時候會土遁忍術了?雲忍們集體風中淩亂,還讓不讓人活了,以前就速度超快了,現在居然連手印都不用就能使用忍術,不是人,四代火影不是人!

  一直關注著他們戰鬥的陣盤中心的人們同樣驚訝萬分,自從波風水門成為火影后,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戰鬥,他的絕技不應該是飛雷神之術麼?什麼時候能如此輕描淡寫地使用土遁?

  土刺紮向三代雷影發出一聲巨響,塵土飛揚,周遭的人向後退了數十米,漫天塵霧中,尋找三代雷影的蹤跡,這樣程度的攻擊自然是不能對三代雷影造成多大的損傷,待塵霧散盡,三代雷影出現在土刺形成的網路的中心,三代雷影的拳頭抵在土刺之上,土刺上出現肉眼可見的裂痕,土刺逐漸碎裂成一塊塊。

  「波風小子,你浪費了一次大好時機。」三代雷影甩了甩手,說道。

  「我不需要你謙讓。」鳳天歌語氣淡漠地回答,「廢話少說,出招吧!」既然帶了人逼到了別人家門口,還談什麼禮讓?可笑!

  三代雷影也不再跟他廢話,示意身後的人向著木葉進攻,他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還是要攻打木葉,讓木葉村的實力大減,木葉村的地理位置優越,有著其他村子羡慕的資源和技術,他這次敢帶著精銳部隊突襲,也是調查了木葉村的精銳分散在外監控其他四個國家,根本來不及將全部力量調集回來,他也不求踏平木葉,只需要攻入木葉大肆破壞一番就足夠,到時候木葉的名聲將一落千丈。

  三代雷影打了如意算盤,殊不知他的決定最終到底是成就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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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陣勢

  分散成一線的雲隱忍者們對著木葉村發起進攻,即使是被稱為「金色閃光」,「不敗忍者」的四代火影,他只是一人要同時阻擋分散開來的千餘名敵人亦是不可能。然而出乎雲隱意料,鳳天歌對那些嚎叫著沖向木葉村的雲忍們毫不在意地放行。他們也不及考慮這其中是否有隱情,此刻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去木葉破壞,並奪回他們被扣押的人,他們在木葉村裡也是有臥底的,到時候裡應外合,絕對能給木葉強力一擊,至少讓他們的實力倒退好幾年。

  一大片白霧絲絲縷縷地出現,逐漸將整個木葉籠罩起來,快速急沖的雲隱忍者們開始還不覺得,等到察覺周圍的霧氣越來越濃身旁五步內無法視物,霧氣宛如實質般粘稠地纏住他們的手腳,行動受制,不禁大驚,呼喊身邊的同伴卻得不到回應,試著攻擊霧氣,頓時就像水入油鍋,霧氣湧動,帶來無窮的壓迫感,霧氣中似乎有許多東西在蠕動,讓置身其中的雲隱忍者們頭皮發麻,漸漸地他們看到霧氣中的東西露出了真面目,頓時驚恐地將所有的武器砸向前方,掉頭瘋狂地逃竄,可是那些怪獸張開猙獰的嘴狠狠向他們咬來,雲忍們拼命抵擋那些包圍上來的怪物們,這是什麼東西?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種東西?肯定是幻覺!幻覺!

  然而幻覺太真實,狼狽躲避攻擊,那疼痛的感覺,鮮血飛濺,每一個都是如此真實,媽呀,要怎麼樣才能脫離這個古怪的白霧?

  霧氣中一片鬼哭狼嚎,各種爆炸哀嚎求救,卻根本沒有同伴前來,只有無盡的白色怪獸前赴後繼,張嘴咬碎骨頭,揮爪撕裂身體,越是攻擊,怪獸們的回擊越是兇猛,沒有出路,沒有希望,什麼都沒有,只有無盡的殺戮。

  陣法的操作者正如那創世之神,掌控一方,對其中的人有著絕對的生殺大權。站在陣盤上關注幻象四神殺陣之中慘烈的場景,即使如木葉長老們這些經歷過無數戰役的戰場倖存者都被鎮得默然無語。深陷其中的雲忍們無頭蒼蠅般地四處躲藏,不斷攻擊著虛空,不時可以見到他們身上爆裂出鮮血,有時迎面對上同伴也不相識地互相攻擊,不死不休……這是多麼強大的幻術,不知道如果是他們陷入其中會變成什麼樣子,能否有命逃出來?

  三代雷影和鳳天歌王見王地面對面站在白霧之外,當木葉被霧氣包圍的一刻三代雷影面色變了變:「霧隱村和你們聯手了?」霧氣是霧隱村的拿手絕活,特別是那二代水影……不,二代水影已經死了,如此規模的霧氣據他所知還沒有哪個霧隱忍者能夠維持,而且他根本聽不見霧氣裡的聲音,那就像是另一個空間,他的人再也不見。三代雷影隱隱覺得那霧氣有古怪,但此刻他的對手卻是站在他對面攔住去路的四代火影,不論如何,他必須先把這小子打敗。

  三代雷影的身體就是一個強悍的武器,他通過雷電將身體鍛造成如同金剛鑽一般堅硬,僅僅以自身的力量就將速度發揮到極限,那就像一道閃電。

  鳳天歌指訣再變,路面上一道道地刺凸起,三代雷影只是微微受阻,他強橫的身體讓他無懼這些不停冒出的土刺,在土刺林中來回縱躍,速度不減地向鳳天歌撲來,鳳天歌神情嚴肅,指訣變換,三代雷影的拳頭狠狠砸向鳳天歌頭頂,穿透了鳳天歌直落地下,地面爆裂開來,形成一個深深的大坑,三代雷影剛猜疑拳頭下麵的感覺不對,背後淩厲一掌襲來,三代雷影回身直接迎擊。

  拳頭對掌風,轟地一聲爆炸,氣勁奔湧,二人皆是一愣,暗贊好對手,鳳天歌以前的武技並不是最好,只因她修為高深,能一眼看穿其他人武技中的破綻,俗話說,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當速度達到極致,一切招式都是花架子,在原來的世界,很少能遇到讓她提起全部精力對付的對手,來到了這個火影世界,除了幾次外出時尋找天材地寶時遭遇過一些野獸,另外和卡凱西打過幾次外就沒跟人動過手,還從未遇到過勢均力敵的對手,三代雷影強橫的身體可以與她的真氣對抗的強悍實力讓鳳天歌也不禁有了熱血的衝動,當下捨棄了法術與他拼起了貼身肉搏。

  三代雷影和四代火影在陣法之外拼鬥,陣法之內雲隱忍者們損傷慘重,被幻象四神殺陣保護著的木葉村此刻所有人嚴陣以待,站在圍牆之上的木葉忍者們同樣只看到外面一片白霧,其中白霧沸水般地翻滾,他們不知道裡面正在發生什麼,只是恪守在各自的崗位神情緊張地瞪視前方仿佛活著的白霧。

  木葉村裡的普通人已經被撤離進入防禦工事之中,各個大家族有各自的防禦措施,可以保護他們各自的族人,其他人則被有組織地安排在公共的避難所中。

  鳴人窩在避難所裡覺得超級無聊,他好想去外面看看,老爸正在迎戰三代雷影,那麼高級的場面他還沒看過呢!大眼睛咕嚕嚕一轉,戳了戳身邊同樣枯坐著的水木和伊魯卡:「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絕對不行!」伊魯卡考慮都沒考慮地就回絕,雲隱村的人正在攻擊木葉,現在外面亂得很,避難所附近至少還有人員在保護,他們這幾個小孩子連忍校都沒畢業,出去不是添亂麼?

  「切,就不該問你。」鳴人嘟著嘴,撇開頭,伊魯卡那就是被學校教科書洗腦的典型,整天拿著規章制度說事,特別不愛冒險違反條例,如果上學會變成這樣,他可不可以不上學?

  「鳴人,這裡那麼多人看守著,我們想出去也出不去。」水木拒絕的比較有水準,他那意思,不是兄弟不想陪你出去找死,而是根本突破不了四代派來保衛他們的防線。

  「這裡也有不少小朋友……」伊魯卡試圖勸說,這裡集合了所有無權無勢的普通家庭,是為了以防萬一才將村人集合到這裡,因此山洞裡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到處是一堆堆的人,和鳴人差不多年紀的小孩子們趁機湊一塊兒玩得歡。

  「我才不要跟他們玩,幼稚!」

  幼稚個毛!伊魯卡和水木肚子裡直吐槽,鳴人這貨不也這麼大麼,怎麼就跟那些小鬼不一樣?他們三歲的時候也沒鳴人那麼難搞,四代大人的孩子,難道就是跟人不一樣?早熟得很。

  「我媽媽怎麼辦?」水木再次找擋箭牌。

  「沒看見阿姨正忙著呢,你那麼大了還離不開媽媽?」小綠阿姨正幫忙幾名婦女哄孩子,根本沒空管他們,鳴人鄙視地瞥了眼詞窮的水木,再找藉口啊,還有木有?

  「一句話,是不是兄弟?」鳴人一拍大腿,雖然才三歲,那氣勢真不輸給四代火影,反正他是打定主意要出去看看情況。

  水木和伊魯卡面面相覷,想說不去吧,那就不是兄弟了。

  「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最終二人妥協了,鳴人這小子哪兒能在一個地方坐得住?沒有他老爸壓制,就算前面是地獄火海,他都能翻了天去。


第三十二章 報仇

  這是神馬東西?是神馬東西!居然可以隱身,從守衛的眼皮子底下大搖大擺地走過,鳴人還對他們吐舌頭做鬼臉扭屁股,他們居然當沒看見?他們是假裝沒看見還是真沒看見?水木和伊魯卡對著手裡捏著的符紙風中淩亂,現在符紙已經碎裂成片片灰燼消散在空氣裡。

  「喂喂,回魂了,那是老爸給我的隱身符,超級好用啊!」鳴人得意地顯擺,老爸還給了他不少好東西,「我還有別的,以後給你們看。」現在主要還是要去觀戰呢觀戰。

  鳳天歌制符的能力跟她的煉丹一樣也不怎麼樣,耗費了不少材料才做出十張隱身符,六張給了鳴人,四張給了卡凱西,只要往符紙裡輸入查克拉就可以驅動隱身符,這隱身符是鳳天歌給鳴人和卡凱西救命用的,任何一張隱身符被其他人獲得都會當成珍寶藏起來,誰知道鳴人這孩子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居然為了逃出來冒險一下子消耗掉了三張隱身符。

  「如果等會兒真遇到危險,就發動隱身符跑路哈!」鳴人敢如此囂張自然是有他的本錢,他把剩下的三張隱身符一人一張分配好,既然是好兄弟,當然沒得說,他的東西都有他們的份。

  伊魯卡和水木默默地將隱身符貼身收藏,這東西可不敢再隨便亂用了,他們活到現在都沒聽說過有這種東西,即使有也是極其珍貴的道具,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

  「接下來,去哪裡呢?」鳴人站在高山頂端往遠處眺望,村子裡現在只有巡視的警備隊,還有各個防禦部隊的成員,雖然出來了,可還不能往村子那兒通過。

  還在考慮是不是去日向家去嚇嚇下日向寧次和雛田小妹妹,甯次小哥傻乎乎,雛田小妹軟軟的,特別好玩……那超越普通人的視力讓他看到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在向著後山去,不由眯起眼睛,用胳膊肘撞了撞身邊的人:「你們看那裡,是不是很奇怪?」

  伊魯卡順著鳴人的指點瞧過去:「可能是接受了任務在巡邏。」

  「接受任務不會光明正大地去?鬼鬼祟祟的肯定有問題。而且那裡可不簡單……」鳴人摸了摸下巴,「老爸從來不讓我去那裡,說是關了很多危險人物。嘿,正好這次有機會,走,我們去長長見識。」

  「哎……」鳴人的速度那不是蓋的,說風就是雨,一下子就竄出去好遠。

  「還說什麼?快追吧!」水木歎了口氣,他們這是招誰惹誰了,誰能想到小時候那麼可愛的嬰兒沒幾年就變得那麼難搞?如果鳴人掉了一根汗毛,他估計會被老媽給罵死。

  這條路越走越荒涼,旁邊到處是紅色的亂石,兩旁皆是裸、露的岩石,還未等他們追上前方的人,只聽見前面發生了打鬥聲,鳴人不驚反而興奮地加快了速度,打鬥聲戛然而止,有人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擋住了去路:「小鳴人,前面可不是遊樂場,不是你們該去的地方。」

  鳴人抬頭一瞧,嘿,這長相陰柔的大叔……輩分不能亂:「大蛇丸爺爺,我們見到有奇怪的人過來,想是不是敵人才過來的,原來是你在這裡守著,我們可以去瞧瞧嗎?」

  大蛇丸笑嘻嘻地金色的眼睛掃了一眼鳴人等人,接著緊緊盯住鳴人,似乎他是美味的食物般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既然有我守著,你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小鳴人,我記得你應該在避難所裡避難啊,怎麼出來了?告訴我,你們是怎麼出來的?那些守衛太不負責任了……」

  伊魯卡和水木哪兒還敢出聲呢,他們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最好能讓他們快點昏過去才好,被大蛇丸大人逮到,還能有好果子吃?

  「哈哈哈哈,大蛇丸爺爺在這裡那是沒人能敵了,我想起來老爸喊我回去吃飯,我先走了,先走了……」鳴人腳底抹油,一下子就竄出老遠,伊魯卡和水木吞了口口水,在大蛇丸似笑非笑的注視下,顫巍巍地鞠了一躬,大喊著:「鳴人,等等我。」邊撒丫子跑路邊喊。

  三人一口氣跑得體力用盡才不是趴地上就是蹲著地大口喘氣。

  「我的個天神老爸哎,嚇死我了,差點被抓住。」鳴人摸著渾身的雞皮疙瘩,還好沒少一塊肉,大蛇丸瞧著他的眼神那真是令人寒毛直豎,都不知道下一秒是不是要把他抓起來烤了吃,還好,還好,逃掉了。老爸說得對,大蛇丸爺爺,那是危險人物,以後少接近。

  「我們回去吧!」伊魯卡真的不想再遇到什麼危險人物了,誰知道下面還會遇到什麼事?

  「如果被當成敵人攻擊就慘了。」水木自然是贊同伊魯卡的,但一切得看鳴人的決定,他們兩個真可憐,明明比鳴人大,在忍校讀了幾年書,居然抓不住一個小孩子,說出去都丟人。

  「好,哎喲,誰,誰偷襲啊,特麼的。」鳴人被人背後踹了一腳飛出去趴地上,他長這麼大還第一次被人從背後踢倒,臉紅地從地上跳起來,「可惡的雲忍,別以為我們好欺負!」鳴人直接抓起一把塵土朝背後撒去,頓時漫天塵土飛揚,另一旁三兩下就將水木和伊魯卡制服的人輕「咦」了聲,開口說:「住手,可能是誤會。」

  「你說誤會就誤會?先給我踢一腳再說。」小鳴人蹦跳著對剛踢他的人揮拳打去,那人倒是沒有接他的攻擊,迅速避讓著鳴人的攻擊,小鳴人靈活得像只猴子,見打不到人飛躍起來對著那人狠踢,都被他輕易地化解,反而因為在半空沒有支點,在二人相錯的時候,那人拽住鳴人的胳膊將他壓到地上:「住手。」

  「鼬前輩!」伊魯卡的聲音阻止了鳴人的掙扎,他的臉貼在地面上,扭頭看向伊魯卡,眼神狐疑地問:認識?伊魯卡點了點頭,解釋,「他是宇智波鼬,是忍校裡的天才,是我們的學長。」傳奇人物啊,比他們年紀還小一些卻已經忍校畢業是下忍了,現在的小孩子,一個二個地讓人汗顏。

  「宇智波鼬?」鳴人嘀咕著,怎麼那麼耳熟?靈光一閃,「哦噢……佐助沙包的哥哥!」每次被他揍了,佐助沙包就會哭著說要去找鼬哥哥,說啥讓鼬哥哥幫他報仇。

  鳴人是一直等一直等都沒等到佐助的鼬哥哥出現,還以為那小子騙人,根本沒哥哥。

  「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們就是本人?」宇智波鼬聽鳴人喊佐助沙包,按著鳴人的手更加用力,沉著臉地問。

  「證明?什麼證明?我就是我,漩渦鳴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證明?你去找我老爸來好了,他能給我證明。」鳴人氣死了,他哪裡拿得出證明呢,佐助沙包的哥哥根本就不認識他,他們倆是只聞其名沒見過人,說什麼都不能拿來當證據,不肯放人是吧,他明白了,這是在幫佐助報仇呢!

  鳴人掙扎了下,沒掙脫,氣呼呼地在肚子裡暗道:「得了吧,不就仗著比我大了幾歲力氣比我大,長得比我高麼,天才什麼的,咱也是,等跟你一樣大的時候看不把你打得滿頭包,我漩渦鳴人就跟你姓!」

  「好了,鼬,我們還有任務,別因為這些小傢伙耽誤了正事。」長得比較和善的宇智波止水笑嘻嘻地說,他已經鬆開了伊魯卡和水木,但也沒有讓他們離開他的攻擊範圍。

  鼬皺了皺眉,取出繩子把鳴人綁了起來:「我必須確定他們的身份。」不是他不願意相信他們,而是現在村子正值威脅之時,不能放過任何可疑之人,誰知道這幾個人是不是雲隱村的忍者改裝的。眼神轉向了伊魯卡和水木,伊魯卡他們很識相地任由鼬把他們綁起來。宇智波止水搖著頭,弟控的鼬啊,挺可愛的,就是委屈鳴人了,誰讓這孩子欺負佐助又落到鼬的手裡呢?

  鳴人氣鼓鼓的,這傢伙肯定是在幫佐助報仇,哼,等這件事過了,他一定要好好


第三十三章 戰局

  幻象四神殺陣之內,雲忍們正苦苦掙扎,立於陣盤之上的三代等人看著他們有些人突然渾身冒火被燒焦,有些被冰雪覆蓋,有些變成粉末,有些撕裂成碎片,其中的血腥與殘酷甚至詭異讓人無從說起。

  「三代大人,晶石的損耗已經快達到百分之七十。」在一旁密切觀測著陣法能量損耗的人員出聲提醒。

  眾人默,這幻象四神殺陣威力是強大就是消耗實在是太厲害了點,這一下子可是消耗光了木葉好幾年的財富,三代操控著陣法掃描了一遍陣法之內,三代雷影帶來的精銳部隊已經銳減到了百分之三十還有戰鬥力,並且大多帶傷,計算了下雙方的實力,三代火影吩咐下去:「命令所有守備隊員注意,全神戒備,真正的戰鬥即將開始。」

  「是。」傳令人員將命令一道道傳遞下去。

  三代火影和其他人開始關閉陣法,護村大陣確實能保木葉平安,但無法從戰鬥開始一直維持到戰鬥結束,只能在緊要關頭使用,不能將晶石全部用完,如果將來再遇到像此次這般的敵人精銳進攻村子,村子就將毫無防備。

  宇智波鼬將鳴人等人送他們回躲避的避難所的路上,三代火影的命令傳了下來,鼬和止水對視一眼,馬上可能要開始打起來了,現在要送他們回去路上有點來不及,但是又不能將他們幾人丟在這裡,如果雲忍闖進村子,這三人出了事就完蛋了。

  「送他們去宇智波家族的避難所躲避吧!」宇智波止水的神情嚴肅。

  鼬稍稍考慮了下,點頭。鳴人他們慌不擇路地逃跑,一路上跑進了宇智波家族領地,現在只有送他們去宇智波家族領地避難才節約時間。

  鼬和止水帶著鳴人等三人來到了警備隊,宇智波富嶽見到被鼬拎在手中一臉氣憤的鳴人,很是詫異,這是個什麼情況?

  「父親大人,我在路上遇到他們,現在沒時間送他們回去,也沒時間確定他們的身份。」

  宇智波富嶽點了點頭:「就這樣讓他們和佐助他們呆一起。」他現在也沒時間多管這些事情,護村大陣一旦停止,不知會發生些什麼。

  於是,佐助見到被五花大綁地送來家族避難所的鳴人等人,先是一怔,接著樂了。好哇,鳴人啊鳴人,你也有今天!於是小佐助蹲鳴人身邊,伸出邪惡的小手對著鳴人的臉捏來揉去,伺機報復:「你不是老愛打我麼?怎麼啦,今天動不了了嗎?」

  「你敢再捏一下!再捏一下我咬死你!」鳴人兇悍地露出他一排小牙齒。

  「哼,你咬啊,咬啊!還說不是小狗狗,就會咬人。」佐助扯住鳴人兩邊的臉肉用力往外扯,他早憋了一肚皮的氣,被鳴人欺負慘了,管他後面會不會被欺負得更慘,現在有機會不報仇將來誰知道還有沒有如此好的機會。

  鳴人怒得眼睛紅了,管他是不是被綁起來,用力地一頭撞過去,將佐助撞得往後摔倒,鳴人跳上去就壓住佐助:「我今天要揍扁你!」在宇智波鼬身上吃了虧,難道還要在佐助沙包這裡被欺負?氣死了,氣死了。

  佐助頭昏眼花之後也是一聲大叫,抵住鳴人的下巴,鳴人死命要咬他。

  周圍的人看得都傻了,宇智波美琴愣了幾秒鐘趕緊上前拉開他倆,已經有人將伊魯卡和水木身上的繩子解開,這二人趕忙上去死死抱住鳴人將他拉開。

  「冷靜,冷靜,我們現在在宇智波家族的避難所,當心別做得太過火。」伊魯卡真想給這小祖宗跪下了,在宇智波家的地盤上竟然打族長的兒子,被綁起來了還能惹出事端來,是不是該說真不愧是鳴人?

  「對不起,對不起,鳴人不是故意的。他不懂事,是被綁起來不高興才這樣。」水木向宇智波美琴又是鞠躬又是賠禮。

  「是我家佐助不對。」美琴是看到了全過程的,分明是自家兒子先上去招惹鳴人。

  「哼!」兩個當事人聽著怨恨地瞪了對方一眼扭開頭,其他人對著兩個小冤家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連連搖頭。

  宇智波家族避難所裡一派雞飛狗跳倒是沖淡了許多大戰帶來的壓抑,而外面的人則一個個嚴正以待,包圍著村子的護村大陣關閉了,白色的霧氣仿佛從未降臨,瞬間消散得乾乾淨淨,當白霧退卻,露出身陷其中的雲隱忍者們,還剩下能夠站立的只有不到三四百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被鮮血浸染,他們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突然明朗的天空,周圍濃烈的血腥味喚回他們的神智,不遠處四代火影和三代雷影不斷地互相攻擊帶起的氣浪不停地發出爆炸聲。

  雲隱忍者們震驚于周圍的血腥,看著還沒攻入對方門口就已經損失了大量精英,心底升起了恐懼,木葉有未知的強大保護,他們冒冒失失地闖入根本是來送死。

  三代雷影在白霧散盡的時候同樣掃了一眼,頓時心頭一顫,他的精銳部隊竟然死傷慘重?這是怎麼回事?潛伏在木葉村子裡的臥底呢?為什麼沒有傳來消息告訴他木葉有詭異強大的保護?憤怒讓他的力量再次提升,一聲怒吼,聲波如同浪濤傳播開去。

  雷電在他身上聚集,他抬起手豎起一根食指,惡狠狠地看向鳳天歌,狠狠向著鳳天歌當胸揮去,鳳天歌的護體真氣自動湧出在身前布起一道無形防禦,卻如同切豆腐一般被撕開,鳳天歌的速度確實非同尋常,她反應極快地一捏指訣,一股狂風卷著她加快了速度以常人難以抵達的韌度扭身,一掌拍向三代雷影的手臂,三代雷影的指尖擦著鳳天歌的耳邊飛揚的金髮被斬斷了一小簇,鳳天歌趁機幾個縱躍遠離了三代雷影。

  耳廓上一痛,卻原來僅僅是指風就破開了她的護體真氣讓她受了一點傷。抬手擦去血跡,鳳天歌嘴角一勾,和三代雷影戰鬥倒是有趣。和這些強者戰鬥,她果然是缺少一些防禦和進攻的法器,看來等一切平靜後,她要搜尋材料好好煉製一件本命法器。

  想到以前的飛劍,鳳天歌就覺得心口一痛,那是加入了她的精血用丹火煉製並醞養了數百年的本命飛劍,每個人的精血是固定的,不會增加只會減少,因此本命飛劍被摧毀對她的打擊非常大……現在她需要另一把用精血鍛造的武器或者防具,可惜材料難求啊!

  「三代雷影,還要打下去嗎?」鳳天歌氣定神閑地問,剩餘的雲忍們向著三代雷影的方向聚集,他們狼狽的模樣,哪兒還能夠進攻?

  「哼,波風水門,你少得意,勝敗乃兵家常事,總有一天你會在我面前求饒!」三代雷影此刻還放不下臉面地怒哼了聲,精銳部隊減少一半,讓三代雷影看在眼裡痛在心裡,恨不得此刻打死面前這個小兔崽子,不過鳳天歌那一掌似乎打入了某些東西到他體內,查克拉的運行有些滯澀,那感覺頗有些日向一族的戰鬥方式,再打下去要糟,他此刻強撐著跟鳳天歌對峙。

  「你最好快點回去看看雲隱村還在不在。」鳳天歌依舊雲淡風輕地說道,好像說天氣不錯的語氣卻讓三代雷影變了臉:「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同水影和土影稍微提了下,您帶著精銳部隊離開了雲隱村而已。」

  「波風水門!」三代雷影黝黑的臉幾乎漆黑一片,握緊拳頭,心裡真是恨啊,這小子太狠了,「我們走!」最終三代雷影沒有繼續再磨嘰,帶著殘餘部隊拼命往雲隱村趕。不管波風小兒說的是真是假,又或者水影和土影當笑話看,但他賭不起,如果那兩個傢伙相信了呢?帶著人去抄他的老巢……兩大忍者村同時攻打他一個雲隱村,想想都讓他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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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追擊

  站在圍牆上警戒的防守隊員們見到白霧褪盡後,三代雷影居然帶著殘餘部隊頭也不回地迅速撤離,而他們的四代火影大人踏著輕巧的步子走過那一片血腥之地,戰場上一片鴉雀無聲,接著木葉的大門緩緩從內部被打開,三代火影等一眾長老們快步出來,他們本來打算來支援四代火影,卻哪兒料到等他們出來,雲隱忍者們早就走得乾乾淨淨,連同伴的屍體都來不及帶走,三代等人面面相覷,就這樣走了?

  鳳天歌稍稍向他們解釋了一下,她讓卡凱西去岩隱村送信,又派了另一名暗部人員去往霧隱村,不論這兩大忍者村會否出兵攻打雲隱村:「追擊!」鳳天歌一聲令下,馬上調集可以調集的人員,為村子留下一部分人留守,讓三代暫代火影職務,她則帶著人從後方追擊往回趕的三代雷影。

  「我們的目的是消耗雲隱村的精銳,不需與他們直接對上。」鳳天歌帶隊,銜上雲隱村撤退的腳步,不斷地蠶食三代雷影剩下的隊伍,總是像狡猾的狼一樣集群行動,追著獵物撲上去咬一口立刻就撤走,引人去追,接著圍攏消滅,三代雷影急著趕回村子,剩餘的精銳人數不斷減少,氣得他火冒三丈,但他不能停下來消滅這些甩不掉的尾巴,只得含恨加快步子,讓屬下不論對方如何挑釁都不得離開隊伍追擊。

  三代雷影拼命趕路也沒時間休息,硬是比來時早了一天趕回雲隱村,到的時候,他的怒火幾乎要燒起來,他的雲隱村正在和岩隱村的大部隊拼命,霧隱村的忍者倒是沒見到,不過那些木葉忍者是怎麼回事?他們不可能跑到他前面,那麼這些木葉忍者不是留在村子裡的,而是……太可惡了,他怎麼忘了一路上遇到的木葉對雲隱戒備的防線,沒有受到什麼抵抗就被他們突破直達木葉村,原來這些人受了四代火影的指示,放棄防守就等著和土之國岩隱村的隊伍一起攻打雲隱村。

  他太大意了,以為是木葉忍者怕了他的大軍,後面四代火影還帶著人追趕,真正是落入了他的算計,波風小子,真是狠絕!三代雷影雖然對四代火影恨之入骨,此時卻必須拋開一切將被攻破雲隱村大門的岩隱村和木葉聯軍趕出去。

  三代雷影大吼一聲,帶著滿滿的怒氣撲向敵人,木葉忍者在見到三代雷影帶人回防的時候就開始有組織地撤退,等岩隱村的忍者發現不對勁時哪兒還有木葉忍者的蹤跡?只剩下他們面對暴怒的三代雷影。

  這些該死的木葉忍者,把他們當槍使呢!土影說得對,到底不是盟友,關鍵時刻靠不住!只是此時他們不得不悶頭和雲隱打,看他們各個帶傷,估計是在木葉村吃了大虧,四代火影倒是沒騙他們。

  那一場戰鬥異常慘烈,雲隱剩下的精銳部隊長途跋涉又帶著傷,而岩隱忍者們雖然人數眾多亦是已經戰鬥了一天一夜,雙方是半斤對八兩,不斷地損耗著雙方的實力。

  鳳天歌帶著集合而來的隊伍,站在遠處冷眼觀看戰局,卡凱西回到了她身旁。

  「老師,幸不辱命。」卡凱西心中對於老師的敬佩已經達到了天神的階段,他覺得一切都在老師的掌控之中,土影貪圖雲隱村的秘密和資源,最終受不住誘惑出兵與木葉聯合進攻雲隱村。

  「你做得很好,卡凱西,回去老師請你吃飯。」

  「好,我要吃烤肉、紅燒秋刀魚……」

  「知道了,你想吃什麼都買給你吃,吃到你吃不下。」

  「吃不完我可以打包。」

  「你這是看中我的錢包了?卡凱西,老師很窮……」鳳天歌難得地開起玩笑。

  「那麼我請客。」

  「哪能讓你請?就算借錢都該我請!」鳳天歌不容拒絕地揮手拍板。

  卡凱西眯起眼睛笑了,老師還是老樣子,就知道請客吃飯,不過他很高興,能夠受到老師的表揚,為了老師分憂解難,再苦,他也值得。

  鳳天歌帶著隊伍返回木葉,受到人們迎接凱旋的英雄的歡呼雀躍,三代火影站在人群之前笑得開心,四代這一戰贏得漂亮,木葉沒有損失多少優秀的孩子村子也沒有遭到創傷,反而重創了來犯的雲隱忍者,雲隱村和岩隱村之間的戰鬥將消耗掉他們大量的人力和財力,還會造成兩個忍者村之間的嫌隙,讓他們的仇恨更深,這兩個忍者村經此一戰,實力將大大消減,作為計畫設計者的四代火影,金色閃光的威名將被更廣泛地傳播,以後另外的忍者村還要對木葉有所圖謀都要好好考慮清楚了。

  回到火影樓火影辦公室,送走興奮的長老團的成員,鳳天歌終於有了一刻安靜,木葉的強敵暫時被擊退,但內部的隱患也不容忽視,這些勾心鬥角陰謀算計,讓她覺得厭煩了,想要做些自己的事情都沒有時間,前不久有傳聞說她塑體的材料有了點眉目,待村子的情況穩定些,該是抽時間親自去瞧瞧了。

  「老師。」卡凱西在外面敲門等鳳天歌回應後推門進來,鳳天歌瞧著自己的便宜弟子有些汗顏,雖然套著師徒的名分,她卻沒有真正教過他什麼,卡凱西的心性都很不錯,如果讓他成為她真正的弟子也未嘗不可,到時候測一下他是否有修真的可能吧!

  「已經等不及要讓我請客了嗎?」

  卡凱西微微一笑,很快收了笑容:「老師,千里繪回來了。」

  「嗯。」

  「受了重傷。」

  「怎麼回事?傷得很厲害?」鳳天歌的眼神變了,和卡凱西一起趕往木葉醫院,千里繪是暗部另一個小隊的分隊長,能做到分隊長其實力不容置疑,千里繪是鳳天歌派往水之國霧隱村送信的暗部,難道是霧隱村發生了什麼?

  「她傷勢很重,還在搶救。」卡凱西知道鳳天歌想要聽什麼。

  鳳天歌點了點頭,一路來到木葉醫院,千里繪還在手術室中急救,整整一天時間,手術室的燈才熄滅了,醫忍們一臉疲憊地出來,見到等待的四代火影,躬身施禮。

  鳳天歌直截了當地問:「情況如何?」

  「暫時救回來了,脫水、失血、傷口嚴重感染,就看今晚她能不能醒過來。」醫忍實事求是地回答,看到同伴如此,皆是對自己無能為力的無奈。

  千里繪被推出了手術室,她雙眼緊閉面色蒼白毫無血色仿佛就是一具屍體,鳳天歌現在就算想問也問不出什麼,囑咐醫生們多多照顧千里繪,一定要將她搶救回來才離開醫院。

  鳳天歌沉思,千里繪的實力絕對不弱。那遙遠的,與火之國隔海相望的水之國到底發生了什麼?


第三十五章 你是誰

  離開醫院,外面一片漆黑,原來已經將近半夜了,鳳天歌讓卡凱西早點回去休息,她自己也趕回家,這些天一直在外面,今天回來本說好了要帶鳴人出去吃飯,現在那麼晚了,也不知道他是住小綠家還是回家住。

  到了家門口,鳳天歌抬頭望了一眼二樓家的方向,玄關處的窗戶裡透出一抹淡黃的燈光,看來鳴人是回來了,上樓開門,屋子裡靜悄悄,裡面黑乎乎的,不過黑暗對鳳天歌沒用,她神識一掃,鳴人在他的房間裡已經抱著被子睡得很熟。

  這孩子睡相很差,半個身體露在外面,被子一大半掉地上了,鳳天歌搖搖頭,輕輕地開門進去,把鳴人抱到床中間並幫他把被子蓋好。也不知道鳴人做夢在吃什麼好吃的,只見他咂巴著嘴,發出嗚嗚咀嚼聲,鳳天歌被他逗得嘴角微揚,看了會兒鳴人鳳天歌無聲地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房間,鳳天歌揉了揉眉心,覺得很疲憊,為了這個木葉村,她要計算要謀劃,如今消除了外部的兩大威脅,讓他們自相殘殺無暇顧及木葉,接下來要防備著砂隱村和霧隱村,而現在霧隱村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只能等千里繪醒過來才能知曉了。

  躺到床上,她第一次沒有打坐修煉,只想這樣自然而然地睡覺,好好放鬆一下。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到鳳天歌臉上,她睜開眼,可能是因為習慣了每晚打坐當做休息,如今躺著睡覺反而有些不習慣,醒過來後覺得渾身懶洋洋,在床上坐了會兒才起來。

  鳴人是被尿憋醒的,他半眯著眼睛,幾乎是閉著眼地朝衛生間去,路過客廳的時候突然發現鳳天歌的身影正在餐桌邊擺放著東西,眼睛頓時瞠大。

  「哇,好香。」鳴人眼睛放光地撲到桌前,一看桌子上放了好多吃的,從飯團稀粥一直到甜食蛋糕,頓時口水洶湧,「老爸,這一大早就吃得那麼豐富,你發財了?」

  「快點去洗臉洗手。」

  「得令。」鳴人怪裡怪氣地握拳一揮,肚子又是一漲,頓時抱住肚子飛快地跑走,「哎喲喲,肚子疼。」

  對搞怪的鳴人,鳳天歌已經見怪不怪,繼續擺放剛才出門買的早餐,坐在桌邊等著鳴人弄好過來,小傢伙跳上凳子,面前包子麵條煎餃各種吃食讓他瞬間笑眯眼。

  「老爸,你不吃嗎?」

  「剛才我在外面吃過了。」

  聽了鳳天歌的回答,鳴人聳了聳肩,把愛吃的食物拖到面前,反正老爸吃得很少,從他有記憶開始就沒見他吃過多少,話說他以前一直以為老爸是不吃東西的。

  「老爸,吃這麼好,你這是打算賄賂我?」鳴人塞了滿滿一嘴巴,鼓鼓囊囊地問。

  「不要吃麼?」

  「當然要啦,我只是希望每天都能這麼吃。多麼幸福。」

  「所以這是一星期的份。」

  「一星期?不是吧……」鳴人嘴巴大張,包子掉了下來,趕緊接住,也就是說,接下來一個星期他都沒早餐吃了?那……那是不是應該省著點吃?鳴人糾結地看著手裡被咬了一口的包子。

  鳳天歌屈指敲了敲鳴人的額頭:「騙你的,快點吃吧!」

  鳴人籲了口氣:「老爸,你變壞了,是不是雷影把你帶壞了?」

  「這跟雷影有什麼關係?」鳳天歌不懂鳴人跳躍式的思維,疑惑。

  「當然有關,你以前從來不騙我,說一就是一不會變成二三。」

  被鳴人一說,鳳天歌眼神微動,她從什麼時候確實有些變了?自從師父隕落之後,她就對什麼都無動於衷,只知道一心修行追求天道,現在這樣,是因為鳴人因為木葉嗎?看著眼前小傢伙開心地吃著東西,像一隻幸福的小老鼠,鳳天歌的眼神變得溫柔許多,可能從第一次看到這個小嬰兒抱著他柔弱無骨的身體時,她們之間就有了一絲羈絆。

  「老爸,老爸,跟我說說,你怎麼大敗雷影,讓他夾著尾巴逃回去的?」鳴人既好奇又興奮地追問本人,他在外面聽了各種傳聞,老爸被傳得那叫一個威武神勇,「是不是打得他們屁滾尿流地求饒啊!」

  「胡扯,以後別隨便聽外面的傳聞,保衛村子是火影的職責,在其位謀其事。倒是你,我聽真弓說,村子被圍那天,你很不乖……」

  鳴人一聽,糟糕了,真弓那個大嘴巴把他跑出避難所的事情跟老爸提了,那麼老爸就知道他被宇智波鼬綁起來的糗事了,那是恥辱啊恥辱,眼睛咕嚕嚕地轉。

  「老爸,我最近有很認真地修行,真的,不過總覺得查克拉運行很奇怪,我想練習基礎忍術總是失敗,也不知道為什麼,你不是說我可以修煉基礎忍術了麼,前不久還能成功的,現在老失敗。」

  「總是失敗?」鳳天歌示意鳴人把手伸過來,握住鳴人的脈搏,指尖探出一絲真氣查探鳴人的經脈。他的經脈很平穩,有著淡藍色的查克拉流動,這是這個世界的能量方式和鳳天歌的真氣修行有異曲同工之效,只是修煉的方式不同。鳴人經過她各種丹藥的改造,身體強度和韌性已經不是普通同齡人所能比擬,智力開發也比普通孩子更快,只是鳴人天性單純性格樂天,鳳天歌早就已經緩慢地指導他修行查克拉並一些簡單的基礎忍術,他的結印不太熟練跟人打鬥基本喜歡用拳頭,不過還是可以使用一些忍術了。

  真氣查探著鳴人的經脈,淡藍色查克拉充盈,挺正常的,繼續往前,鳳天歌察覺到有些不對勁,淡藍之中混雜著紅色,雖然很少但混入了淡藍。應該就是這個了。鳳天歌沿著這絲絲縷縷的紅色查克拉一直來到了鳴人丹田的封印處,那裡紅色的查克拉已經頗具規模,淡藍的查克拉正在抗拒著紅色查克拉將其壓制在封印附近。

  原來是封印鬆動了,讓九尾的查克拉滲透了出來影響了鳴人的查克拉,二者正在互相抗爭,鳴人使用忍術必定要調動查克拉,他自己的查克拉正在與九尾的查克拉相抗衡,自然無法調動。

  看來這只狐狸不老實!

  鳳天歌靜下心神,神識進入了鳴人的封印空間,此刻鳴人正蘇醒著也被同時帶進了空間,他疑惑地打量周圍,這個滴著水的長長的走廊。

  「咦?你是誰?」鳴人驚訝地盯著身邊的人,「老爸?不對,怎麼臉不一樣?」這個人穿著老爸經常穿的四代目的風衣,但長相完全不同,比老爸更加秀氣,眉目也更加精緻,猛一看去,該怎麼形容?美麗?不,不對,總之是瞧著很舒服,黑色的披肩長髮,清冷的眼神倒是很像老爸平時的模樣。

  鳳天歌若有所思地看向鳴人,以前進來時鳴人還是個小嬰兒還沒有完全的自主意識才沒有和她一起進入這個空間,現在他長大了,意識增強了。

  「跟我走。」鳳天歌轉身向著關押著九尾的牢籠走去。

  鳴人好奇死了,一路上一直盯著走在前面的人,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穿著老爸的衣服身材是瞧不出來,有些熟悉卻又從沒見過,這到底是誰呢?他還在猜測鳳天歌的身份,發現鳳天歌已經停下來了,在鳳天歌前面是一根根碗口粗的欄杆,這就像是一個牢籠,其上貼滿了封印條。

  「還不出來?」鳳天歌沉聲喝道,那聲音裡有震懾的威力,雖然不是對付鳴人依舊讓他覺得有些說不出的驚恐,心臟仿佛被什麼壓迫住了。那後面有什麼?鳴人想要走近些,卻被鳳天歌攔住,只得止步於鳳天歌之後。

  如同烈火一般的紅色在牢籠欄杆之後亮起,逐漸逼近,一對血紅的眼睛中充滿了凶戾:「又是你?這次還帶了個小崽子來……嗯?他是?」九尾開始還有些輕視鳴人,忽然察覺到這不就是現在的宿主麼?這麼弱小的東西,不夠他一爪子。

  鳳天歌冷哼了聲:「你一直不老實,是不想活了麼?」

  「不老實?老子被關在這裡,還能做什麼?」九尾怒火熊熊,查克拉就像岩漿飛濺,暴戾地揮爪抓撓著欄杆,封印將它的攻擊盡數吸收,「難道我發洩一下都不行?」

  「這是什麼東西?」鳴人見九尾長得恐怖卻根本出不了牢籠,又見身旁有個古怪的讓他安心的人,膽子本就大居然就跟平常一樣地指著九尾。

  「老子不是東西,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九尾被個沒什麼力量的小鬼指著腦子一熱就罵了過去,罵完才覺得哪裡不對,不過九尾大爺從來不去糾結那些有的沒的,這臭小鬼,如果能殺了他,不但能脫離封印束縛還能報仇雪恨,「你給我過來。」

  「我為什麼要過去?我又不傻。」鳴人站在鳳天歌身旁對著九尾吐舌頭,一看就是危險物品,他還沒它的腳掌大,過去幹嘛,找死麼?

  鳳天歌對鳴人的行為露出幾乎看不出的笑容,九尾被鳴人氣得齜牙咧嘴,這幾年被關著早暴躁得很,沖過來抓住牢籠的欄杆卻根本沖不破封印。

  鳳天歌上前幾步幾乎和九尾只需一伸手就能碰到對方,鳴人擔心地叫了聲:「小心。」鳳天歌回頭看了眼鳴人,安撫地對他點了點頭,轉身面對九尾時氣勢冷凝:「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呆著,別再試圖衝擊封印,否則,我不介意先解決了你。」

  「解決?」九尾狂笑起來,「我雖然被關起來,不能對你如何,但你也別想奈何得了我。」眼前這個女人雖然很強大,又怎麼樣?不是它小瞧人類,在人類中還沒有幾個人能入得了它的眼,上次進來這麼點修為,這次進來修為也沒增加多少,居然敢說此大話。

  「是嗎?」肅殺之氣突然襲來,鳳天歌五指成爪迅捷無比地穿過了牢籠欄杆間的縫隙,抓向九尾,以查克拉形態存在的九尾忽然覺得一股靈魂被撕裂般的疼痛。嗷地狂叫一聲,用力向著鳳天歌揮爪,鳳天歌早已退出了牢籠外,她的手中抓著一團紅色的物體,如火焰如岩漿。

  「你現在是查克拉形態,是能量體,一個有意識的能量體,用我修煉體系的術語來解釋,你現在是一團神識,我的煉神訣修的是神識,你知道麼?神識可以被吸收也可以被消滅。」鳳天歌輕描淡寫地說著,手掌心中升騰起一股藍色的火焰,這是她的丹田之火,可用於煉器煉丹,雖然只是小小一簇卻能夠融化最堅硬的材質,隨著修為的增加丹火的威力會越加強盛,九尾沒有經過錘煉的神識哪兒是這丹火的對手。

  此刻那藍色的火焰正炙烤著九尾的神識,九尾疼痛難忍,嗷嗷地嚎叫:「住手,住手!你想要什麼?」


第三十六章 魂珠

  原本鳳天歌打算等她實力提升能夠壓制住九尾的時候讓它心甘情願地與她訂立契約,能多一個打手總讓人歡喜,但強迫得來的比自己修為高強的靈寵若是沒有自願臣服這一條,總要防著靈寵在背後捅刀子,這才是她一直放著九尾不聞不問的緣由。現在九尾對鳴人有了危害,封印現在還看不出什麼大問題來,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封印會慢慢鬆動最後失去效力,首先還是得先解決了這只狐狸再說。

  「我要你老老實實地呆著,然後……」鳳天歌瞥了一眼身旁的鳴人,沉思,她並不習慣和其他人一起配合戰鬥,也從未養過異寵,第一次見到九尾的時候她確實有動心要收為同伴,卻也沒有達到必須,鳴人現在的實力太弱,她不可能總是陪在他身邊,特別是這孩子特別會惹事,「你認他為主。」

  「你開玩笑!」九尾大怒,被封印在一個什麼能力都沒有的小鬼身上已經夠憋屈了,竟然要它堂堂九尾認一個小鬼當主人?除非世界毀滅,否則它還有什麼臉出去見其它尾獸?那就像穿了衣服的狗,會被同伴嘲笑得抬不起頭來,「你宰了我得了。」九尾冷笑。

  鳴人看看九尾又看看鳳天歌,他們似乎在談了不得的事情,不過這是關於他的事情:「老爸……不對……呃,那個,我可以說一句嗎?」鳴人撓撓後腦勺,看著這背影不知不覺就叫人家老爸了。

  見鳳天歌點頭,鳴人膽子大了:「我可以不要它當寵物麼?那麼大,我可打不過它。而且長得那麼醜。」鳴人還是有自知之明,別人養寵物那都是很聽話的,他才不要養一隻整天跟他作對的寵物,如果它把他吃了怎麼辦?

  「你說什麼?」九尾大爺暴脾氣上來了,前面說得還好,這後面說的什麼?醜?它哪兒醜了?瞧它這一身流光溢彩的火紅身體,哪只尾獸可以跟它比?

  「不要你當寵物?還是長得醜?」鳴人見他一說到醜,九尾就冒火地查克拉亂噴頓時樂得繼續痛打落水狗,「醜死了,醜死了,醜八怪就是你。」

  「你給我過來,我要撕碎你!」九尾怒得巴住欄杆撕咬卻被封印打回去,氣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你又不聽話了麼?」鳳天歌對著那被分裂的神識又召喚出丹火,分裂的神識依舊是靈魂的一部分,九尾痛得在地上打滾,「好吧,好吧,你說什麼是什麼,認主就認主,怎麼認,你說。」九尾打定主意,認主的話至少要解除封印吧,到時候它就可以出去,等出去了,還管什麼契約?比它弱小的主人,它是絕不會承認的,吃掉就好。

  「我不要,我不要它當寵物。」鳴人哪兒不清楚這東西的想法呢,看它盯著他的眼神,那是食物啊,難道他長得很像美食麼,一個二個的要吃他。

  「不用擔心,我自然有法子讓它不敢對你如何。」鳳天歌既然敢說出口,就會考慮好對策,鳴人和九尾皆是一愣,她的音量不高卻偏偏給人信任感。鳴人驚奇,九尾自是冷笑。

  帶著鳴人退出封印空間,鳴人神智恍惚,眨著眼以為自己剛才睜著眼做了個白日夢,不然怎麼會看到滴水的走廊,被關起來的紅狐狸,還有穿著老爸衣服給他親切感的奇怪的人?

  甩了甩頭,看向對面的老爸,藍色的眼睛頓時變得滾圓:「那,那是什麼?」老爸掌心托著的火紅色的小狐狸模樣的東西,不就是剛才夢裡出現過的囂張的紅狐狸?

  鳳天歌用丹火將從九尾的神識中剝離的一小團神識包圍起來,讓它即使離開了屍鬼封盡的封印空間也無法逃脫,縮小版的九尾畏懼地縮成一團根本不敢亂動。

  「我有些事情要做,鳴人,你去小綠家住些日子,如果有人找我商談事情讓他們去找長老們一起決定。」

  「等等,老爸,你什麼時候回來?」

  「快則一日慢則三日。」說完,鳳天歌突然從原地消失,鳴人找都找不到人了,不由嘀咕:「怎麼消失的?」手印都沒看到,老爸的成名絕技就是空間忍術,可不可以教教他?又一想,得了,以老爸的表現,肯定會說讓他先打好基礎,他現在連基礎忍術都施展得不熟練還想學絕招?

  撓撓頭發,忽然想到,既然老爸手裡捏著紅狐狸,也就是說他剛才看到的並不是做夢了,那麼那個穿著老爸衣服的人是誰?鳴人撇撇嘴,算了,等老爸回來再問吧!

  鳳天歌躲起來忙碌的時候,木葉的長老團的成員們也集中到火影樓,幫助決策村子的事情,幾人聚在一起開會實則聊天。

  「水門這是老毛病又犯了?」小春搖頭歎息,剛剛誇他幾句,又故態復萌,到處找不到人影,是這些年成習慣了吧?

  「他阻止了雲隱村的陰謀,和雷影大戰,帶著人長途跋涉追擊,辛苦了很久,確實該好好休息一下。」三代火影很是體貼地說,現在的都是一些瑣事,水門不出現也沒什麼關係。

  「你對人要求太不嚴格,總是替他們找藉口,這種作風總有一天會害了木葉。」團藏對參與這種無聊的茶話會沒興趣了,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了。」

  「團藏,如果有事需要決議呢?」

  已經走到門口的團藏停下腳步,沒有回頭:「你們決議就行,實在無法決定再來找我。」他臉上的表情陰沉,這些人難道還需要他麼?基本以三代火影為首,以他的決定馬首是瞻,投票決議?他留在這裡根本是浪費時間。

  「等一等。」三代火影阻止團藏離開,「說到決議,確實有件事需要我們決議。」三代火影神情變得嚴肅,其他人見此不由也調整了心態。

  水戶門炎沉吟片刻:「你是指霧隱村?」

  三代火影慎重地點頭:「千里繪重傷,雖然搶救回來了,但還不能說話,到底要怎麼處理霧隱村?」也不知道千里繪遇到了些什麼,醒是醒過來了,但又昏睡不醒,這霧隱村的事情讓人有些擔憂。水之國與大陸分開,基本不參與大陸紛爭,他們卻不能不安排人防備霧隱村。

  「水之國最近似乎封鎖起來了,外人根本無法進入。」團藏沉默了會兒,還是說出了他得到的消息。

  其他人倒是沒有懷疑團藏的說辭,他掌管著暗部的根組織,自有他的情報系統,這是幾人默許的,只要他對木葉一片忠心就沒關係,而且他的根組織已經自成體系,輕易無法撼動。

  「我們來決議一下,是否要派人去探查?」三代火影提議,另外幾人皆是沉默。

  「我同意。」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表示了贊同,三代有些猶豫不決地看向團藏,團藏哼了一聲:「這件事,你們不覺得應該讓水門來決定?他是現任火影,又不是不出現了,應該讓他來考量這個問題才對。」團藏的語氣有些酸溜溜,見其他人都沒有否決,他冷笑了下,果然還是要火影才有決定權。

  鳳天歌終於出關,解除周圍佈置下的防禦陣法,她看著手中的項鍊,鏈墜的週邊白色的菱形包圍著其中一顆仿佛流動著紅色火焰的珠子,收進衣兜裡。

  抬頭打量天空,夕陽漫天,已經是傍晚,不知過了多少天?她煉器不太熟練,煉製魂珠只有一次機會,若是失敗,九尾的靈魂會因此而受損,實力必定會大損,她幫鳴人找的打手可不能太弱。因此理論上實驗了幾十次並實驗了無數次,直到確定步驟絕對不會出錯才最終著手真正地煉製魂珠。修真無歲月,有時候一次閉關就是一個多月,她當初說好的最多三天出關,但煉器的時候忘了時間是常有的事情,只希望她沒有錯過太多時間。

  使用五行法術中的縮地成寸,以最快的速度從包圍木葉的密林中回到村子裡,這個時候正是晚餐時間,鳳天歌出現在小綠家的門前,開門的是水木,見到鳳天歌,水木很高興,朝屋子裡叫了聲:「四代大人來了。」

  接下來一個金黃色的身影蹦出來,跳到鳳天歌身上,摟住她邊大叫著:「老爸,老爸,你總算出現了,事情都辦完了?」

  鳳天歌見著鳴人,眼神柔和了些,接住蹦到她懷裡的小傢伙,揉了揉他的頭髮:「嗯,辦完了。」

  小綠招呼鳳天歌進去一起吃飯,鳳天歌也不推辭,坐下隨便吃了點東西,又問了一些鳴人最近的情況。

  「鳴人很乖,每天認真地完成您佈置的功課,很少出去玩。」小綠笑著說,鳴人頓時咧嘴笑得歡。他很乖,很乖,小綠阿姨真好!

  吃完飯,鳳天歌向小綠母子道別後帶著鳴人回家。

  到家之後,鳳天歌隨手佈置了一個結界,將他們的家包圍起來,外面的人無法查探到家裡的一切動靜。之後才取出了項鍊,幫鳴人戴上。

  「這是什麼?好漂亮。」鳴人捏著墜子看,珠子裡面的紅色緩慢地不停旋轉著,握在手裡覺得暖暖的。

  「這是九尾的魂珠,有了這個,你再也不用害怕九尾會傷害你。」

  「魂珠?」

  「魂珠是利用九尾的靈魂……總之,這珠子和九尾的靈魂相連,毀了珠子九尾的靈魂會受損,實力大減,只要你戴著這珠子,九尾能察覺到,本能地會畏懼,不敢傷害你分毫。」這是鳳天歌想到的讓九尾保護鳴人的唯一方法,只要鳴人戴著魂珠,九尾就無法對他起壞心。過些日子待她去找一隻可以讓九尾附體的身體,將它從鳴人身體里弄出來,再讓它和鳴人定下契約。

  「九尾就是上次看到的狐狸嗎?老爸,那裡是什麼地方?還有,那時候的人是你嗎?」鳴人最終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蔚藍色的眼睛裡有疑惑不解。

  鳳天歌凝望鳴人,緩緩地說道:「鳴人,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你有權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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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真相

  鳳天歌考慮過很多該如何告訴鳴人真相,若是從前她可以毫不受影響地直接告訴他,不管他會否被打擊到,與鳴人一同生活了許久,聽他叫了她那麼久的老爸,忽然有些捨不得讓他過早地知曉真相,但鳴人不是個普通的孩子,有些事情他必須看清楚,

  鳴人瞪大眼睛聽著鳳天歌告訴他的一切,不敢置信,她說,她不是他的父親波風水門,而是一個從另外世界來的靈魂。他見到的九尾,是父親臨死前為了拯救村子而封印在他體內的,這些令鳴人暈頭轉向的真相在腦海中就像漩渦一樣不斷旋轉,但最後清晰地突顯出來的最重要的是——

  「你不是我老爸?」鳴人困難地問出口。

  「是。」

  小鳴人眼睛頓時紅了,看著鳳天歌,那瞬間,臉上皆是茫然,生氣嗎?生氣這個人佔據了父親的身體?原來他是個孤兒,早就沒有了父母……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

  鳳天歌想要抬手摸摸他的頭,鳴人下意識地往後退,猛地轉身打開門往外跑。鳳天歌雖然可以攔住他,最終只是收回了舉在半空中的手,握緊。

  鳴人沖出門去的時候,結界自動破除了,卡凱西正站在門外打算敲門,見到鳴人眼淚汪汪地往外跑,不禁問了聲:「鳴人,怎麼了?」但小傢伙沒有回答,繼續埋頭向前沖。

  「卡凱西嗎?進來吧,讓他一個人靜靜也好。」

  卡凱西聽到老師的聲音,放棄追上去看看的想法,進了屋,只見老師站在黑暗中瞧不清表情。

  「老師,鳴人跟你鬧彆扭了嗎?」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小鳴人這副模樣,好像被誰拋棄了的表情。

  「有些事他一下子接受不了……」鳳天歌微微皺眉,看來她對於人際關係特別是親近之人的關係不會維繫,或許剛才應該想個藉口瞞過去才好,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鳴人很聰明,老師對他那麼好,他會想明白的。」卡凱西很小就失去了父母,一個人摸爬滾打,在戰爭中又失去了不少同伴,那時候都是老師陪伴在身邊,給了他繼續活下去的信念。

  「不提這了,卡凱西,找我有事?」鳳天歌很快調整好了心情,卡凱西這才想起他來的主要目的:「老師,千里繪醒了。」

  趕到醫院,三代火影已經接到消息,二人在病房裡遇到,三代火影調侃道:「療養好了?」

  鳳天歌一本正經地點頭:「好了,風景不錯。」三代火影被四代的滿臉正氣給鬱悶到了,連說謊都那麼理直氣壯,果然是沒臉沒皮天下無敵。

  來到病床邊,千里繪掙扎著要起身被鳳天歌阻止:「不用起來,千里繪,你受苦了。」

  「讓四代大人,三代大人擔心了。」千里繪感激地說。

  千里繪的氣色還不是很好,一直昏睡讓她顯得有氣無力,只是和他們說了幾句話就有些困倦力不從心的樣子,鳳天歌也就不和她兜圈子:「你到底遇到了什麼?傷得如此重。」

  「我受命前往霧隱村,但是霧隱村大亂,說是有人企圖叛亂刺殺水影,現在整個水之國變得一團混亂,霧隱忍者們在水之國裡到處混戰。我在半道上遇到了霧隱暗部,未能將信送達。」千里繪慚愧地說。

  「千里繪,你很努力了。」鳳天歌明白千里繪避重就輕的話裡那是多大的危險,霧隱村大亂甚至禍及整個水之國,千里繪一人前往,冒著多大的風險,根本是避無可避,與霧隱暗部遭遇她是要有多大的幸運才能從那個地獄般的地方一路回到木葉?

  「可是,我沒能完成任務……」

  「你能夠活著回來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

  「是……」千里繪眼睛濕潤,可能是因為受傷讓她變得脆弱也可能是因為獲得了四代大人的諒解,心裡暖暖的。

  「千里繪啊,你帶回來的情報很重要。好好休息。」三代火影溫和地說,千里繪點點頭,目送二位火影離開,才閉上眼睡過去。

  「沒想到霧隱村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三代火影驚訝萬分,又慶倖還沒有派人前往水之國查探,此時進入水之國,估計會遇到無差別的攻擊。

  「霧隱村現在自顧不暇,應該不會再參與到我們這兒的爭鬥中。」鳳天歌飛快地考量著現在的局勢,「暫時不用太擔心霧隱村,不過還是要多注意水之國的動向,火之國和水之國離得很近。」若是因此放鬆警惕,若是霧隱村突然反撲,到時候就晚了,無論何時都要防備著對方,即使是盟友也不能完全放心,更別提霧隱村和木葉並不是盟友。

  「正是如此。」三代火影完全放心了,水門這三年並沒有失去他應有的決斷力。

  霧隱村的事情暫時不需要多加理會,原本的佈置就足夠了,鳳天歌並不太擔心,現在反而是跑出去的鳴人讓她有些擔憂,跟卡凱西說讓鳴人一個人靜靜沒關係,回家一直等到很晚鳴人都沒有回家,想到雲隱村曾經為了白眼的秘密想方設法地前來,村子裡還有他們很早以前就混進來的人,這次趁機拔除卻並沒有證據表明已經完全清除別的村子埋藏的暗樁,如果那些人對鳴人不利……

  鳳天歌在意識還未下達指令前就推門離家,瞬間隱入黑夜,將神識擴散出去,一路前行尋找鳴人的蹤跡。

  鳴人不在小綠家,也沒有在他常去的訓練場,他會去哪兒?

  宇智波止水是警備隊的一員,今晚輪到他執勤,這些日子整個警備隊加入了不少非宇智波一族的人員,各人的實力參差不齊,人員的增加也造就了不少摩擦不易於管理,但因為宇智波一族惹怒了四代火影,對此情況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吞。

  和宇智波止水一起巡邏的同族對此抱怨有加,止水只是溫和地笑笑:「這是為了木葉的安全,一點點困難,堅持一下就過去了……」正說著話,止水忽然停頓住,若有所感地抬頭望向高處,身穿白色風衣的人影站在高高的電線杆上,鐮刀一般的彎月灑下一片銀白,那人的金髮散發出冷冷的光芒。

  止水心中一驚,是四代火影嗎?他在那裡站了多久?

  「止水,你在看什麼?」同伴見他突然不說話了,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除了高高懸掛著的月亮,什麼都沒有,月亮有什麼好看的?

  「我好像看到了……」宇智波止水搖搖頭,微笑著說,「沒什麼,大概是我神經緊張。」

  鳳天歌迅速地離開了宇智波家族的領地,鳴人也不在這兒,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她幾乎把鳴人可能去的地方找了個遍,都沒尋找到他的氣息,這讓鳳天歌不由擔心起來,難道真的被誰綁架了?

  眼神一冷。

  若真是有人敢對鳴人不利,就別怪她無情!

  加快速度,圍著木葉村行走,搜索著鳴人的氣息。後山一角,大蛇丸攔住了鳳天歌的去路:「水門,你這是打算去哪兒?」前面是他的地盤了,大蛇丸自是不會放行。

  「鳴人和我吵架了,我找不到他。」鳳天歌冷冷地說,懷疑地盯著眼前的大蛇丸。

  「哦?和兒子鬧矛盾了麼?小孩子總愛鬧彆扭,大概躲到好朋友家了,不在?那麼可能去什麼秘密基地,你知道,每個人都會有那麼一個地方,不告訴父母。」

  「秘密基地……」鳳天歌沉思,她倒不知道有這種地方,木葉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有許多崇山峻嶺,隨便往裡面一躲,她一時半會兒真找不著,「多謝。」

  「別急著走嘛。」大蛇丸一手拍向鳳天歌肩頭,鳳天歌對於不熟悉的人極不喜歡被碰觸,身體下意識地腳步一錯抬手就向後拍去,剛出手就察覺後面的不是敵人,趕緊將掌心向旁移動了幾分,掌風從大蛇丸肩頭刮過將他的頭髮斬斷了一小簇。

  大蛇丸面不改色地微微撇頭,目光掃過被斬斷的頭髮,咧嘴一笑:「反應不錯。」

  「對不起,大蛇丸,我不喜歡別人從背後碰我。」鳳天歌的道歉實則宣告,大蛇丸挑了下眉,也不生氣:「讓我來幫幫你吧,省得你這麼晚了還吵到別人。」大蛇丸不容拒絕地咬破手指,雙手結印,召喚出了通靈獸,一條青色的大蛇,向青蛇描述了鳴人的特徵後青蛇化成無數手指寬的小蛇,嘶嘶地遊走。

  「……謝謝。」鳳天歌倒是沒料到大蛇丸會幫她,讓這些蛇去幫忙尋找確實要比她一個人快多了。

  「謝是不用謝,你不是也可以召喚蛤蟆幫忙?」大蛇丸的話讓鳳天歌怔了下,波風水門也有通靈獸麼?她倒是知道這個世界有通靈術,因為以前的世界從未養過靈寵倒是從未想過這具身體和異獸簽訂過契約,蛤蟆什麼的……大蛇丸似乎沒瞧出鳳天歌的糾結心理,其實她從睜開眼開始一直是那副死樣子,「我覺得很有趣啊,水門,自從你和九尾大戰後,從未召喚過蛤蟆幫忙戰鬥,這是為什麼呢?」即使和三代雷影戰鬥,都是靠的體術和忍術而不是召喚術,以前的四代火影強歸強,好歹還讓他能看出些底細,現在這個似乎瞧不出深淺了。


第三十八章 懷疑

  大蛇丸派出的通靈獸傳回了消息,鳴人在日向宗家,留下一聲道謝,鳳天歌瞬間遠去,大蛇丸瞧著已經不見人影的黑暗,確定不會再被人打攪,轉身回去他的實驗室。

  站在日向一族宗家房屋的圍牆上,鳳天歌根據青蛇指引的方向找到鳴人,他正抱著膝蓋坐在日向宗家客房木質的長廊的陰影裡,手臂遮住了大半的臉,只露出一雙藍色的眼睛直勾勾地也不知道在看哪兒,瞧著有些可憐兮兮。

  鳳天歌倒是有些奇了,鳴人會去日向一族,鳴人一直認為雛田小妹軟綿綿不好玩用點力可能就壞了,鳴人因為在日向寧次手下被揍過而且幾次都沒反撲成功過,只有想到要作弄人的時候才會去找日向寧次,還每次都叫嚷寧次不是他朋友。鳳天歌這才沒有將日向一族考慮進去,卻原來這孩子深知人最會忽視眼前。

  日向宗家的回廊將所有的屋舍聯繫在一起,從一側傳來輕輕的腳步聲,神識確定過來的人是日向族長夫人和她的女兒,鳳天歌的氣息難以察覺幾乎融入空氣中,即使她站在那兒也無人察覺。

  日向族長夫人端著一隻託盤,上面放著熱茶和糕點走近,身後白眼的如同娃娃般可愛的小女孩一手拽著母親的衣擺,悄悄地從母親後面看著鳴人。

  「雛田,叫鳴人哥哥。」日向夫人對女兒輕聲說。

  「鳴人哥哥。」小女孩細若蚊吟地叫了聲立刻躲到母親身後。

  「小鳴人,那麼晚了一個人在外面到處亂跑,四代大人會擔心你的。」日向夫人放下手中的託盤在鳴人身旁坐下,給鳴人倒了一杯熱茶,將雛田抱進懷裡。

  「才不會擔心我……」鳴人氣哼哼地說道。

  「怎麼會不擔心呢?父母都會擔心自己的孩子。」

  鳴人瞧著日向夫人摟著女兒的溫柔笑容,羡慕不已,扭開頭:「她才不擔心……」她甚至不是男的,佔據了老爸的身體,這算什麼?如果不是因為老爸的身體,她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說什麼擔心?「這些年來,經常不在家,老讓我去別人家住,根本就不喜歡我。」鳴人說到後來,眼淚流下來,他覺得丟臉,不停地用手背擦眼淚卻越擦越多。難怪不常和他一起,是因為他根本不是她兒子,是陌生人,他是沒人要的小孩。

  「鳴人哥哥,別哭啊,別哭,不然小雛田也要哭了。」溫暖的小手撫上他的臉,鳴人淚眼朦朧地看到眼前因為他哭也有些眼淚汪汪的小女孩,扭開頭:「我才沒哭,我沒有哭。」

  日向夫人伸手摟住鳴人,心疼地說:「四代大人和我們不同,他有很多事情要忙,沒那麼多時間照顧你,陪伴你,不過擔心你的心情是不會少的。好好回想一下,和四代大人一起時的快樂,人活著就要過得快快樂樂,難道你和四代大人一起生活很痛苦嗎?小雛田,你來告訴鳴人哥哥,你過得幸福嗎?」

  「嗯,很幸福。只要有爸爸媽媽在,我就很幸福。」小雛田甜甜地笑著說,接著又有些怯生生地小聲說,「如果不要每天練拳就更幸福了。」臉紅,「千萬不要告訴爸爸。」

  日向夫人笑著親親女兒的小臉,接著又親親另一邊的鳴人:「吃些點心,早點睡吧!」

  溫柔的日向夫人陪著鳴人吃了些東西,看著他躺床鋪上睡下,才牽著女兒的手,正要離開,雛田掙脫了母親跪在鳴人的床鋪邊:「鳴人哥哥,不要再哭了,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好怕我爸爸說我打拳不行,他凶起來好嚇人,不過爸爸對小雛田笑的時候,小雛田就會覺得很好很好。」小女孩不知道用什麼詞彙來描述,只會用很好。

  小女孩說完,對著有些傻愣愣的鳴人不好意思地笑笑,臉紅地低頭跑回母親身邊,抓住母親的衣擺根本不敢回頭再看一眼鳴人,日向夫人溫柔一笑,向鳴人道了聲晚安,牽住女兒的手離開了。

  鳴人一個人躺在床上,望著窗戶外面的月亮,安靜的空間讓他順著日向夫人的說辭回憶和那人的一點一滴。雖然她總是讓他去別人家住,每個星期都會抽空去看他,被所有人說沒用的時候,總帶著他去外面,教他武功,教他如何運行查克拉,到處搜集藥草給他用來洗澡,還會做出新奇有趣的東西送給他,別人都沒有只有他有……

  雖然不是他真正的父親,卻從來沒有拒絕過他的靠近。

  「為什麼要說出來?不是我老爸——」鳴人小聲地喃喃,翻了個身,把惱人的月光拋到腦後,眼淚流淌著,他覺得自己很沒用,明明那不是自己的父親,卻期待著,就像雛田小妹說的,如果那人能對他笑笑,他都會覺得很開心很開心,如果她不要說出來該有多好?

  鳳天歌聽到了鳴人的呢喃,卻只能暗歎了聲,她真不該說出真相,好歹等他再大一些。確定鳴人沒有危險,鳳天歌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日向宗家。

  回到家,遇到了等在家門口的日向族人,向鳳天歌說明了,鳴人在外面遊蕩,被日向日差遇到,帶回宗家,日向族長留鳴人過夜,遣人回稟。

  「請四代火影大人安心,鳴人一切安好。」

  「替我謝謝日足,改日必當登門拜謝。」

  鳴人一直沒有回家,似乎是打算在日向宗家紮根了,鳳天歌對此並沒有去往日向宗家見鳴人,最多派助手宇智波真弓前來探視一下鳴人,送一些衣服錢物過來,鳴人開始還覺得不見面好,他不用煩惱用什麼表情去見她,隨著時間的推移,鳴人漸漸生氣了,難道她對他真的就一點感情也沒有?他就是個無關緊要的小鬼嗎?連來看他一眼都嫌麻煩?既然她不要他,那麼他也不要她!

  三代火影對水門父子二人有些看不懂,老好人地勸說:「小孩子嘛,就不要跟他多計較了,買些糖果點心哄哄就好。」

  「我會記得讓真弓幫我多準備些糖果點心送去給鳴人。」

  「唉,我不是指這個……」三代鬱悶了,「鳴人這年紀還比較好哄,不像我家那個,真是管也管不得,多說兩句就嫌我煩。」三代想到家裡的阿斯瑪就直搖頭,青春期的小孩就是難管啊,和他們以前不同,現在的孩子太叛逆,他真是有些擔心阿斯瑪。

  「所以說,孩子的心理問題很重要。」鳳天歌對此不太想多談,村子裡建立了孤兒院,那些父母雙亡沒有了親人的孩子都可以住在其中,但孤兒院建立的時間太短,沒有太多的經驗,成果不是太大。鳳天歌頗感無奈,對於孩子的心態,她幾乎就沒有普通的童年生活,無法借鑒,現在連鳴人都被她氣走,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解。

  三代對此也深有感觸,不過小兒子怎麼沒有大兒子那麼聽話呢?真是一代比一代難搞。

  「對於大蛇丸,三代大人有什麼看法?」鳳天歌想到了那天找鳴人的時候,在後山遇到大蛇丸,後山那裡本來是關押犯人的地方,大蛇丸又不是監獄看守,那時候他出現得蹊蹺,當時她急著找鳴人,未曾多想,現在想來不對勁。

  「他?」三代又沉默了,更加鬱悶,這個弟子他實在是摸不准,「我曾經派人調查他,不過什麼都查不出。」即使是他以老師的名義當面詢問,大蛇丸也僅僅是敷衍過去,瞧著似乎對他這個老師挺尊敬,三代內心深處總覺得不安。以前大蛇丸是他最抱希望的弟子,甚至一直想著要讓大蛇丸繼承衣缽當四代火影,然而戰爭改變了他,容顏依舊笑容依舊給他的感覺卻不對了,他不敢將木葉交到不放心的人手中。

  什麼都查不出才可疑,她也曾派暗部調查,毫無結果,不過這次神識搜索的時候發現後山有些地方很奇怪。

  「木葉監獄都關了些什麼人?」

  「大部分是村子裡犯了事的忍者,有些叛逃被抓回來的人,也有一些俘虜,那部分人數很少。」

  「監獄總共有多少層?地下也有?」

  「三層,地下有一層……有什麼問題?」三代明白四代不會無緣無故提起監獄,神情變得嚴肅。

  「只有一層?」鳳天歌沉吟片刻,「鳴人離家出走那天,我在監獄附近遇到了大蛇丸,我感覺下面還有東西……上次雲隱忍者進攻村子之後,不是有查出一批雲隱忍者安插在村子裡的暗樁?另外企圖綁架雛田的那些雲忍,我去查過,監獄裡根本沒有這些人。」

  「不可能啊,怎麼會沒有?」三代吃驚得半張著嘴,暗部還曾經審訊過那幾名被抓起來的雲忍,怎麼會沒了?那一天,正是大蛇丸守衛的監獄附近,「難道你懷疑是大蛇丸……」

  鳳天歌沒有接話,只是用蔚藍色的眼睛默默地注視著三代火影,三代雖然想幫大蛇丸開脫,最終皺皺眉頭。

  所以四代才會找他來詢問關於大蛇丸的情況,難道木葉又要起什麼波折?


第三十九章 對峙

  位於木葉村後山偏僻處,經過荒蕪的峽谷能見到一座巨大的用特殊材料建造的建築物,高聳的建築孤立於一片荒蕪岩石之中,周圍沒有隱蔽物令人一目了然。這裡是木葉村的監獄所在地,關押了不少窮凶極惡之人,村人們基本不會來此。

  一名身材高挑黑色披肩直發容貌俊美的男子出現在監獄不遠處的怪石林中,那兒正處於監獄管理者的監視範圍的極限處,男子對著一面牆壁雙手結印,岩壁一陣輕微的晃動後緩緩後退露出供一人通過的縫隙。

  男子嘴角含著似笑非笑地揚起,抬腳往裡。待他進入之後,石壁又緩緩地恢復原樣,在石壁合攏之前,有道人影迅疾如電地閃身進入了關閉的石壁之後。

  鳳天歌打量一番周圍,一直覺得大蛇丸有問題,以前派出跟蹤調查的暗部均是無功而返,沒想到他真的在這里弄出了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基地!

  想到大蛇丸曾經在找鳴人的時候提及的秘密基地,鳳天歌的眼神凝重,連續親自跟蹤了幾天,大蛇丸總算是暴露出了這一處據點的入口。靜下心神,鳳天歌沿著岩洞隧道朝前行走,一側的牆壁點著油燈,搖晃的燈火堪堪照亮一小塊地方。

  鳳天歌越走越暗暗驚訝,這條隧道的距離不是簡單的人力可以挖掘,神識擴散,驚訝地發覺這隧道曲折僅供二人並行,四通八達的樣子又不可能是天然形成,特別是木葉並沒有形成如此岩洞的地質條件,如此看來,大蛇丸已經在此經營許久。誰能想到在木葉監獄的下方,岩石之中還有一個如此龐大的地下迷宮?

  空氣中傳來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鳳天歌腳尖一點地加快了速度,白色的身形就像一道閃光瞬間消失在原地前往血腥的源頭。

  血腥味越來越濃,隧道一旁出現了一間間牢房,牢門上只露出一條小小的氣孔,經過了好幾個牢房都沒有人的氣息,姑且認為是空的,只有經過一間密閉的牢房時有一絲活人的氣息傳出,而且那人的氣息很混亂,敏銳的感覺察覺關押在其中的人的情況有些不太對勁,裡面的人發出一聲女孩痛苦淒厲的尖叫,鳳天歌腳步一頓正想是否要查探一下,但前方出現了大蛇丸的氣息,鳳天歌腳步不停地經過牢房。

  迷宮一般的隧道總會讓人轉暈,幸好鳳天歌鎖定大蛇丸的氣息一路追去沒有走太多冤枉路,很快來到了一個大廳,沒有門,隧道筆直地通向大廳。

  「恭喜你,終於找到我了。」站在中央的大蛇丸回過頭,金色的眼瞳含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波風水門,或者我應該稱呼你四代火影?」

  鳳天歌被他點破直接踏進了大廳,站在隧道和大廳的介面處,快速掃視了一圈周圍,大廳的牆壁上綁縛著好幾具人體,這些人身上血跡斑斑,有些已經斷氣,有幾個還未死卻也氣息奄奄。鳳天歌的目光淡淡掃過這些被綁縛的人,看他們戴著的標誌很多是忍者,其中甚至有木葉的忍者?鳳天歌認出這幾個是最近暗部報告莫名失蹤的暗部成員,眼神不禁冷了幾分。

  這些年來,她處於火影的位置,這些暗部是她的屬下,這些人沒有死在和外村的忍者戰鬥也不是犧牲在戰場,竟然是被村子的自己人抓來綁在地下,還被剖開身體。

  「大蛇丸,你解釋一下,這些木葉忍者是怎麼回事?」鳳天歌冷冷地問,他們若是村子的叛徒也應該被審判而不是接受私刑,特別這些是暗部是屬於她的直屬部隊。

  「呵哈哈哈……」大蛇丸忽然笑了起來,只是質問木葉忍者嗎?……看來是他做錯了,怎麼都不該動自己村子裡的人。搖搖頭,現在做都已經做了,他從來不會後悔,金色的眼閃爍,「我缺少實驗體,他們正好送上門來。」

  「你將村子的同伴當做實驗體?你經過了他們的同意?大蛇丸,你不要自以為是。」

  「……我下次會記得徵求他們的同意。」

  「沒有下次。」鳳天歌語氣冷漠,作為火影,她不能放任威脅村子的人存在,「大蛇丸,你跟我去見三代火影。」

  「這可不行。」大蛇丸咧嘴一笑,「那個老傢伙腦子僵硬得很,木葉需要改變了,水門,難道你不希望村子裡的忍者的力量能更進一步?想想吧,如果他們每個人都能快速地提升力量,學習更多的忍術,木葉還有什麼敵手?你不也將九尾封印在鳴人身體裡,其實你自己也做了什麼實驗吧?」大蛇丸緊盯鳳天歌的金色眼睛裡閃爍著渴望的光芒,為什麼施展了必死的禁術卻又活了過來?如果是復活,不可能所有的習慣都改變,連戰鬥方式都變了,「你其實是另一個人吧?」

  「廢話少說。」鳳天歌手指飛快地掐印,身在地下,周圍皆是岩石,土刺從大蛇丸背後突出竟然彎曲出一個弧度就要將他綁縛起來,大蛇丸輕鬆地一躍站到了土刺之上,忽覺背後的風聲立即縱身一躍,淩空翻躍落地,還未站穩,金發藍眼的年輕人又已經追上他緊咬著他,讓他沒有時間施展忍術。

  一連串快速的攻防,大蛇丸一直無法擺脫鳳天歌的追擊,抵擋的時候左胸露了個破綻,鳳天歌自然不會放過,拳風帶著淩厲的真氣打向破綻處,才觸及那具身體鳳天歌立即覺得拳頭的感覺不對,眼前的人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仿佛融化一般變成一灘泥,鳳天歌立即從原地躍起,在她躍起的瞬間兩條蛇張開佈滿尖牙的嘴破土而出撲向鳳天歌眼看就要纏上她的腳,鳳天歌抬腳踢向蛇頭,兩條蛇又化成一灘泥。

  戰鬥稍停,鳳天歌站在原地仔細搜尋大蛇丸的氣息,一時竟找不到他的位置,當下不由小心翼翼。她頭頂的岩石上有一個人形剝離了岩壁,金黃色的眼睛橄欖狀的豎瞳盯著下方的人,悄悄地靠近,嘴巴大張對準下方之人的脖子用力咬去。

  大蛇丸撲了個空,下面的人影破碎消失,並不是影分、身而是因為速度奇快留下的殘影,大蛇丸暗叫不好,背後被人重重一擊壓向地面,脖子被捏住摁在地上:「對同伴出手,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大蛇丸咧嘴笑笑,因為被限制了行動,有些困難地說:「我只是想和你一樣啊,四代火影的身體很好用吧?怎麼樣,告訴我是怎麼做到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鳳天歌手下用力,這個大蛇丸果然很危險,她修行也是為了長生為了逆天,但若不是實在無法她不會放棄自己的身體,奪舍有風險,更因為太過殘忍,在修真界這被嚴格禁止,她能夠以波風水門的身份復活也是因為這具身體已經沒有了主人,本該魂飛魄散的人卻能在另一個位面蘇醒,天道總是讓人捉摸不透。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大蛇丸明白他們之間還沒有互相信任到能夠說出彼此的秘密,無論怎麼看,四代火影若是承認必將掀起軒然大波,他別想繼續留在木葉,但這種無憑無據的事情,只要他不肯承認最多就是誣陷沒人會相信,「我說,你就不能輕一點嗎?」大蛇丸笑著說,「我要透不過氣了。」

  他如此說鳳天歌反而更加用力地將他按向地面,考慮要如何處理大蛇丸。如果在以前的師門中,憑他這樣危險的想法和做法,她早就將他廢除修為逐出師門,這人走了邪道,太過殘忍血腥……

  鳳天歌考慮著是否將他封印,忽然察覺手下的人的身體滑的像蛇一般無法捏住,猛回神發現不知何時身體被蛇身一圈圈包圍,蛇察覺被她發現,蛇身頓時收緊將她緊緊勒住,大蛇丸出現在鳳天歌面前,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金黃的眼眸笑意盈盈地凝視毫無變化的藍色眼眸:「抓住你了。」

  伸出舌頭,大蛇丸舔了舔嘴唇,自言自語:「四代火影的身體,不知道用起來如何?……讓我給你留一個禮物。」說著,他張開嘴露出蛇一般的尖牙,對準鳳天歌脖頸處咬去。

  一道火紅色的氣牆突然出現,大蛇丸被紅色氣牆所阻,紅色的真氣彷如烈焰,大蛇丸甚至有深陷火海的感覺,纏繞著鳳天歌的蛇尖叫著被撕裂,大蛇丸立即後躍,退了數米,死死盯著眼前之人,鳳天歌站起來,紅色真氣牆漸漸縮小仿佛在她身形之外包裹了一層薄薄的外殼,力量沒有像剛才狂放卻顯得很穩定。能夠讓她使用真氣鎧甲,大蛇丸算是來到此處後的第一人了。

  鳳天歌身後的隧道傳來了女孩淒厲的尖叫聲,音波在岩壁上不斷反彈傳播擴散,鳳天歌有瞬間的晃神,大蛇丸趁機要跑,鳳天歌迅速追上一腳將他踢向岩壁,入肉的感覺不對勁,大蛇丸詭笑著融入了岩壁。鳳天歌面無表情地盯著岩壁,會土遁的傢伙好麻煩,一拳砸向岩壁,碎石紛飛,露出後面的另一條通道,大蛇丸的氣息已經離得很遠。

  「火影大人,您快來看看,紅豆的情況很危險。」來的是暗部成員,鳳天歌進入的時候在入口處有留下記號,他們跟著進來了。

  被關在封閉牢房裡給鳳天歌感覺奇怪的人原來是御手洗紅豆,她應該是大蛇丸的弟子。鳳天歌注視著大蛇丸離去的黑暗隧道,若有所思。他竟然連自己的弟子都不放過?!這樣的人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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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S級通緝令

  「四代大人。」率先趕到的暗部詢問接下來的指令,「是否要繼續追擊?」

  鳳天歌緊抿住唇,沒能一舉成擒無異於縱虎歸山,將來很難再抓到他了,絕不能讓他逃跑!

  「追——」

  「四代大人!」被帶過來因為痛苦而痙攣的少女阻止了鳳天歌追蹤的腳步,邪惡的氣息讓鳳天歌看過去,紅豆身上佈滿了黑色的咒文,渾身發燙,少女正在抗拒著被侵蝕。

  「你們先行一步。務必追上大蛇丸。」

  「是。」暗部接令,迅速地沿著隧道追去。

  鳳天歌神情凝重地打入一道真氣,查探紅豆體內查克拉的情況。

  紅豆體內原本清澈的查克拉正被一股黑色的物質不停地侵蝕,黑色物質在紅豆的經脈中一路高歌猛進。

  紅豆現在對周圍的情況什麼都不知曉,只覺得身體要被強大的力量撐爆,皮膚之下的血液越流越快速,她堅持不住了,為什麼,大蛇丸老師,她那麼相信老師,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堅持不住了,要死了,她要死了……

  「別放棄,堅持住。」一道冷清的聲音破開了所有雜念,就像一道驚雷傳入腦海深處,接著一股比剛才更炙熱的氣流從胸口向著全身擴散,那股仿佛要撕裂她的狂暴氣流與新進入的氣流相遇並逐漸後退,新進入的氣流雖然很炙熱卻一點都不燙,逼著那股狂暴氣流不斷地向著肩頭的位置退去,那股新熱流將令她痛苦不堪的狂暴能量流包圍起來壓制在肩頭被大蛇丸老師給她下的咒印處。

  紅豆睜開眼睛,望進一雙凝重認真的藍色眼眸,金色的短髮在昏暗的燈火中散發著微光:「四……四代大人。」少女虛弱地呢喃。

  「我暫時將咒印封印起來了,放心吧,我會找到方法幫你完全拔除。」鳳天歌收回手,讓屬下將紅豆送去醫院。

  鳳天歌沿著隧道繼續追蹤,她的速度迅速,很快隧道的盡頭出現在眼前,除了隧道,發現這裡已經離木葉村已經有幾千里遠,大蛇丸果然是狡兔三窟麼?循著屬下的氣息追蹤,待她趕到一處氣息混亂的戰場時,戰鬥已經結束,樹木傾倒地面碎裂,暗部成員狼狽不堪地或坐或躺,見到鳳天歌他們慚愧地低頭。

  「屬下無能,沒能攔住大蛇丸。」還能行動的人掙扎著單膝跪地。

  繼續追蹤的人返回了:「失去大蛇丸的蹤跡,四代大人……」

  鳳天歌搖搖頭:「回吧!」那個傢伙果然狡猾,一旦逃跑,下次不知何時才能遇到,三代火影估計要傷心了。

  鳳天歌讓人將大蛇丸挖掘的通往村外的隧道的數個出入口封死,又命人將整個地下洞窟搜索一遍,把裡面所謂的實驗體找出來,還沒死的送醫院,屍體在空地上排成一列確認了身份並屍檢之後外村的屍體銷毀,本村的屍體妥善安葬,實驗室中搜出來的資料統統送回火影辦公室。

  「是嗎,他叛逃了……該如何做就怎麼做,不用考慮老頭子我的臉面。」三代火影沉默著抽煙,顯得很平靜但他捏著煙斗的手微微顫抖。

  鳳天歌以四代火影的名義發佈了關於大蛇丸的S級通緝令,另外有一條說明,五名以下上忍遇到大蛇丸,儘管避走不要與之正面對敵。村子裡的人得知三代火影的弟子大蛇丸叛逃均是震驚無比,人們不禁紛紛談論起最近的木葉真是多災多難,先是雲隱村進攻,接著是村子的支柱叛逃,曾經的木葉三忍,一個叛逃,二個流浪在外,一個個離開了村子,木葉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我們還有四代大人,你們忘了,雲隱忍者攻村的時候,四代大人力戰三代雷影,大破雲忍部隊。」宇智波止水斬釘截鐵地說,「而且我們也是村子的一份子,只要盡我們的全力保護村子就夠了。別整天說這些有的沒的。」

  「嗨嗨,止水是堅定的四代火影支持者……少說多做,少說多做,我知道麼。」其他人笑哈哈地去換班,宇智波止水笑著捶了同伴一下。

  「止水,你弟弟來了。」

  止水停下與同伴的玩笑,收拾了東西出去警備隊,站在門口的是宇智波鼬,少年面無表情地側對著門口,這個位置既能注意進出的人又顯得完全不在意。

  「鼬。」止水笑著上前,鼬回頭,冷冷的氣勢變得柔和許多,溫溫一笑:「工作結束了嗎?」

  「嗯,應該沒我什麼事了。」止水回頭對屋裡大聲說道,「我先走了,有事你們知道怎麼找我,不過最好也別找我。」

  「知道了,知道了,快點消失,你這是要嫉妒死我們這些要值晚班的人嗎?」裡面的人語氣酸溜溜地說,止水笑起來,轉身拍拍鼬的肩膀:「我們走。」

  二人走了一段路。

  「警備隊的變化很大。」鼬說。

  「有了其他人的加入,不再是只有我們的族人了,大多數人挺好相處,不過有些人也是很麻煩。有利有弊。」止水笑笑地說,「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不陪你弟弟?」鼬最寶貝弟弟佐助,還假公濟私地幫佐助報仇,跟個小孩子一樣……止水看著身旁一起走的少年沒多高的身高,忽然笑起來,本來就還是個孩子,「別裝得那麼深沉,你才幾歲呢!」

  鼬怔了怔,微微一笑,神情溫和下來。

  「止水大哥,要怎麼做才能開眼?」

  「……你不需要如此逼迫自己,水到自會渠成,勉強提升實力會讓你陷入危險……關於暗部,你不適合那樣的地方。我不贊成你的做法。」

  「我需要儘快變強,止水大哥,請幫助我。」

  「你這是何苦……」宇智波止水面對面前堅持的少年,歎了口氣。

  有鳳天歌不用通報的指示,卡凱西有時候沒事時會穿著平時的制服來火影樓找鳳天歌。最近老師放了他幾天假,因此大蛇丸叛逃追蹤等等任務都沒趕上,從大蛇丸的S級通緝令一發佈,卡凱西就曾來找鳳天歌,希望接新任務,但鳳天歌讓他把假期休完。

  「一些瑣事,不需要你銷假。」鳳天歌如此打發他,難得的假期卡凱西休得心裡難安,於是常常跑來火影樓幫忙做點事情,也可以見見老師。

  這天卡凱西買了一些午餐打算給老師送去,在火影樓廣場對面的大樹下發現了一個猶猶豫豫的金髮小身影,大部分時間低著頭,嘴裡咕噥著什麼來回轉圈,卡凱西不禁眯眼笑了笑,腳跟一轉,走過去。

  「不進去嗎?鳴人。」

  鳴人被卡凱西點名嚇了一跳,差點原地蹦起來,眼睛一瞪地裝傻:「進去?進哪裡去?我就是路過這裡,瞧瞧熱鬧。走了……卡凱西,你擋我路了。」鳴人指著卡凱西惱火地說,他走哪裡卡凱西就堵哪裡,連卡凱西都要給他找麻煩嗎?

  「要吃點東西麼?我買了不少東西。」卡凱西笑笑地在袋子裡找東西,拿出一隻肉鬆麵包,「這是新口味,聽說挺好吃。」

  鳴人死死盯著那只麵包,考慮著是否能夠從卡凱西的盯防之下突破防線,最後他衡量了二人的實力,洩氣地接過麵包,盤腿在樹蔭下的草地上坐下,撕開包裝袋,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還在生老師的氣?」卡凱西在鳴人身旁坐下,看著小鳴人狼吞虎嚥,「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怎麼了,不過老師一直很關心你。」

  「你別安慰我了。」鳴人哼了聲,從他離開之後就沒有來找過他一次,只叫真弓給他送錢送東西的,這是不打算要他回家了嗎?關心?巴不得永遠別見面了吧!

  「不是安慰啊——有些話我不該說,老師不讓說,但你不見的那天,老師找遍了木葉,知道你在日向家,每天晚上會去日向家看你有沒有好好睡覺。」

  「你騙人,她……才不會那麼做。」鳴人捏緊手裡的麵包,語氣激動,他從來沒見過她來日向家,根本是卡凱西為了騙他編出來的。

  「我是不是騙你,可以去詢問日向族長啊,其實還有最簡單的方法,你可以從那個門口走進去,親自去問問老師。」卡凱西抬抬下巴,指著對面的火影樓大門。

  鳴人猶豫不決,但是心中的天平已經傾斜,他的性格從來就是一是一二是二絕不會變成三四五,既然有了疑問,那麼就去問清楚,他於她到底算什麼!

  把手裡的麵包幾口吞下肚,鳴人跳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塵土和草葉。

  「鳴人。」卡凱西將裝著午餐的袋子遞給他,笑眯眯地說,「老師的午餐。」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把這些東西吃光,一點都不給那個人剩下!或者直接丟掉……」

  「你會嗎?老師忙起來總會忘了吃飯。」

  「哼,本來就吃得少,一頓不吃又不會死……」鳴人憤憤地搶過袋子,快步沖進了火影樓,卡凱西眼睛眯起,雙手撐在身後仰頭,透過樹葉仰望天空,那一片純淨的藍色,好耀眼。


第四十一章 和好

  火影樓的會議室中,木葉長老團的幾人聚集在一起,團藏出面表示希望鳳天歌將從大蛇丸秘密基地裡搜出來的研究資料交給專門的人來解讀。

  「既然已經做了,如果棄之不用無異於白白浪費了那些犧牲的人。」

  「我們不能以此為藉口,否則通緝大蛇丸轉身又利用大蛇丸的研究獲利的我們又算什麼?」三代火影駁斥團藏的說辭。

  「你每次都要做好人。」團藏嘲諷地說道,「固步自封只會讓木葉失去前進的動力,不進則退。在你當好人的時候,其他村子的人說不定正做著和大蛇丸同樣的研究,又或者大蛇丸去投靠了別的忍者村,你認為我們到時候能不能對付得了一個不瞭解的人?」

  另外幾人都沒有說話,但大部分的表情是傾向團藏的說辭。

  「這是原則問題!」三代激怒地捏緊拳頭,「對的要褒獎錯的就要嚴懲,如果我們連原則都可以找藉口丟棄,那麼何必將大蛇丸趕出村子?」

  「說到底,你就是捨不得你的弟子。」

  「團藏!」三代被氣得臉色發青,團藏一直對他有意見,這次抓到機會對他窮追猛打,被大蛇丸叛逃帶來的悲憤一起折磨著他,簡直要讓他痛苦得要命。

  「這些檔的研究極其危險。」眼看一場爭吵無可避免,鳳天歌清冷的聲音打斷了劍拔弩張的團藏和三代火影,「大蛇丸正在研究靈魂和如何重生。」

  團藏眼中激動的眼神一閃即逝,三代蹙緊眉頭,小春和門炎均是震驚,鳳天歌不動聲色地將所有人的表情看在眼裡。

  「如果接著研究,就需要更多的實驗體,實驗體的缺乏是一大問題而且沒有資料表明能否成功,團藏大人,您還要繼續?」鳳天歌語氣平淡地質問團藏。她已經閱讀過大蛇丸留下的資料,在這樣的世界能夠想到要召喚亡靈讓靈魂不滅地永生,不得不讚歎一聲大蛇丸真的敢想並敢於實踐。但讚揚是一回事,他的研究的殘忍和不可預知卻可能帶來災難。

  修真一途有所謂的正道和邪道,不論正道還是邪道,目的都是脫離五行三界追求長生追尋天道,正道人士以天地靈氣錘煉身體以達天人合一之境,一般修行進度極為緩慢。邪道人士則劍走偏鋒,行為乖戾,為所欲為甚至以其他人的修為為餌食以增加功力為手段,血腥殘忍,為正道者所不齒。但因其入門快升階快速,雖被禁止卻屢禁不止,每隔幾十幾百年就會出現,擾亂現有秩序,造成死傷無數,生靈塗炭。

  即使鳳天歌渡劫前,修真漸趨沒落,去了俗世卻發現沒有修為的普通人們依舊熱衷於研究禁忌,可能這些對於追求力量的叛逆狂妄是深深鐫刻在骨血之中無法根除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就這麼封存起來,有點可惜……」

  「那麼團藏大人是贊成封存了?」

  面對鳳天歌的步步緊逼,團藏見實在無可避免,心裡暗罵鳳天歌,卻只能緊繃著臉地默不作聲。

  「小春大人和門炎大人呢?」

  「我們沒有意見。」

  「就照你的決定辦吧!」三代火影對於鳳天歌抱持著信任,若是四代火影的決定,他無話可說,原諒他將必須承擔的後果推給給水門來承擔。

  鳳天歌沉吟片刻,最後拍板:「封印起來,若要開啟將來需要長老團和火影一同商議,全票通過才能開啟。」

  鳴人沖進火影樓,獲悉鳳天歌正在開會於是只好在會議室外面等待,宇智波真弓給他拿來了一隻凳子,見到會議室的門開,他從坐著的凳子上跳下,從裡面第一個出來的正是陰沉著臉的團藏,他眼神淩厲地掃了鳴人一眼,小傢伙頓時被他眼神裡的冷意嚇了一跳,僵立在原地,他沒見過團藏,只覺得這個老傢伙看他的眼神好恐怖。不由地吞了口口水。

  團藏並沒有停步,從鳴人面前走過,隨後出來的小春和門炎掃了鳴人一眼點了點頭,三代火影和鳳天歌是最後出來的,原本三代還有些話要和鳳天歌說見到門外的鳴人,不禁笑著對鳳天歌傳授機宜:「鳴人畢竟是小孩子,多哄哄准沒錯。」小聲說完,立即笑眯眯地大聲對鳴人說,「鳴人來找爸爸啦,好久沒看到,都長這麼大了,和你爸爸長得真像,就像他小時候一樣。」

  鳴人滿臉尷尬胡亂地應了兩聲,蔚藍的眼睛牢牢盯著鳳天歌,見鳳天歌靜靜看著他也不開口越想越生氣。什麼嘛,他跑進來,這人什麼反應也沒有,他對這樣的人還有所期待,就跟個傻瓜一樣。

  伸手將手裡的袋子遞過去,氣鼓鼓地說:「呐,快點拿去,是卡凱西買的。」

  「各位,恕我先走一步了。」鳳天歌嘴角勾起一個微微的弧度,三代等從未見過蘇醒後的鳳天歌有除了面無表情之外的笑容均有些驚訝,果然已經適應了波風水門一直面癱的模樣,突然見到笑臉一時有點不適應了,想他以前可是經常笑的啊!

  「去吧,去吧,天氣那麼好,你們出去走走,不用太早回來。」三代火影率先回神,笑眯眯地看著四代和鳴人一起離開的背影,他們能夠和好才是最重要的,父子二人有什麼不能解開的麻煩呢?

  鳳天歌帶著鳴人來到火影樓最頂層的天臺上,因為地勢比較高,可以對木葉村一覽無遺,站在其上,風強勁地吹,鳴人抬手擋住眼睛,下一刻風變小了,鳴人不可思議地看著遠方搖擺不停的樹枝,瞧了瞧身旁的人,她似乎見怪不怪的正低頭在袋子裡尋找吃的東西,揀出一隻梅子飯團又把袋子遞還給鳴人:「我吃這個就夠了。」

  鳴人一聲不吭地接過袋子,看她吃著飯團,終於憋不住了:「喂,你別光顧著吃,你到底是怎麼看我的?我只是你借用身體的人的兒子,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是不是?」鳴人一口氣吼完,他的勇氣用完了,身體微微顫抖著,眼眶紅了,淚珠在眼眶裡滾來滾去,他低頭用手背抹眼淚卻越來越多,這讓他覺得很丟臉又悲哀。

  對於父親他只是聽人說過很多的關於他的傳聞,木葉的金色閃光,不敗忍者,封印了九尾狐拯救了村子的英雄,但那些都是從別人那裡聽來的,實實在在和他一起生活,陪伴在他身邊給他關愛的人,是眼前這個有著父親外表的人,雖然她不愛笑整天沒什麼表情卻是他最熟悉的,在封印空間中,那個黑髮黑眸的女子才是她的真面目,為什麼要把一切告訴他?是不想要他了麼?他好怕她接下來會說——不要你了。

  鳳天歌的意志力是很強的,對於親情除了師父隕落之前還曾感覺過,那種有人保護有人依賴的感覺早已經忘記了,她再沒有親人,直到有了鳴人,看見他抽泣著卻拼命壓抑,讓她覺得不忍心。

  「不是的。」她的手輕輕撫上了鳴人的頭,鳴人低著頭沒動,「鳴人,你是不同的,可能開始只是因為你是波風水門的兒子,是一個責任,但與你的相處教會了我感情……你是我的家人,無法替代。」

  鳴人已經停止了的眼淚一下子又洶湧地流下,他不停地擦著眼淚,鼻音濃重:「我以為你……你不要我了。我還能……還能叫你……老爸麼?」家人什麼的,不管是不是真正的老爸,他都希望這個人能夠一直陪在身邊,因為她也是他的家人,無可替代。

  「當然可以。」

  鳴人大哭了一場,終於將心中的恐懼悲哀和各種自怨自艾統統趕走,他眯起一雙哭腫只剩一條縫的眼睛,手捂住:「好痛。」

  鳳天歌手指一揮,一股清涼的水敷上他的眼睛,輕柔的水流很快將眼睛的乾澀腫痛帶走,鳴人好奇地看著她如此純熟地操縱著水流:「這是水遁嗎?怎麼弄的?」

  鳴人到底是小孩子心性,獲得了鳳天歌的保證,雖然對於父親有思念但很快就被新奇的事物吸引了注意。

  「這是五行法術中的清泉術……用這裡的說法也可以解釋為水遁吧!」鳳天歌手臂一揮,一道水流應運而生,隨著她的手臂劃出一道圓弧最後變成一顆水球懸浮,在她彈指間又化為虛無。

  鳴人目瞪口呆,很快就興奮得不行:「教我,教我。」

  鳳天歌沉默了會兒,語氣嚴肅地說:「鳴人,我可以教你,但從此以後你必須叫我師父。」

  「啊,師父是老師的意思麼?」

  「是。」

  「不能叫老爸麼?我比較喜歡叫你老爸哎~~」

  「……隨便你喜歡怎麼稱呼吧!」鳳天歌不再堅持,一個稱呼而已,只要鳴人喜歡何必拘泥於形式?

  波風父子和好了,他們之間的感情似乎有些變化又似乎並未變,鳴人還是好動愛闖禍,四代火影的鳳天歌依舊一張面癱臉,只有他們兩人知道,有些東西變了,感情變得更加緊密。

  大蛇丸叛出木葉村後一個月,年僅八歲的宇智波鼬家族血繼限界寫輪眼開啟,同年,宇智波鼬申請加入暗部,被鳳天歌以年齡過小實力不夠為由拒絕,一年之後,宇智波鼬以九歲稚齡成為上忍,再次申請加入暗部,並通過了暗部考核,在宇智波家族多方運作下,終於成功加入暗部,至此,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少年成為了鳳天歌的直屬下屬。

  由於鳳天歌的到來,木之葉的歷史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向著未知前進,直到偏離得越來越遙遠……


塑體篇

第四十二章 抓色狼計畫

  一晃眼,離開大蛇丸叛逃又是三年過去。

  這三年中,岩隱村與雲隱村的戰爭持續惡化,不斷損傷人命增加仇恨,戰爭就像一台巨大的絞肉機,一旦牽扯進去雙方都進退維谷,三代雷影在一次戰鬥中帶著下屬落入岩隱村的包圍圈,最終為了掩護同伴撤離孤零零地力戰而亡。雲隱村失去三代雷影,實力大減,而岩隱村同樣損失慘重,雙方各自退步,重新恢復到原來的小規模衝突的模式。

  風之國的砂隱村由於地理環境惡劣,前幾次忍者之間的大戰讓他們傷亡慘重,又因為資源貧瘠引不起別的國家的覬覦,蝸居在沙漠腹地掙扎求存,倒是相安無事。水之國霧隱村持續動亂波及整個水之國,水之國大名怨恨這些忍者將國家弄得一團亂於是大肆捕殺有血之限界血統的家族,借此消弱霧隱村的勢力,更是激起霧忍們的報復,大名的部屬與霧隱忍者和逃亡忍者之間的互相廝殺讓水之國一片混亂,戰亂四起,水之國一度成為那些擁有血之限界血統之人的地獄。

  夾在幾個大國之間的小國亦是風雨飄搖,在這些混亂中,只有木葉一枝獨秀,在四代火影和木葉長老團們坐鎮之下,各大家族分工合作維護木葉的和平,木葉村進入了另一個相對穩定的高速發展時期,其村子規模擴大,勢力擴張,火之國的軍事力量增強,征戰四方勝多輸少,無人敢來挑釁,成為當之無愧的第一強國。

  然而,這些讓人羡慕的成績背後,亦是有著些許的不和之音。比如三代火影的小兒子阿斯瑪,認為三代火影愛對他說教煩不勝煩,又覺得留在村子裡,大家總認為他是三代的兒子有所謙讓,實力提升緩慢,某次和三代爭吵時,一氣之下離家出走,如今流落在外,鳳天歌讓暗部尋找阿斯瑪的行蹤,後來發現他加入了火之國大名的忍者精英部隊。

  阿斯瑪讓暗部帶話回去,說:「絕不回家,若是不幸死了,就當沒我這個兒子。」

  三代火影異常苦悶,最後置氣地告訴鳳天歌:「暗部不能用來私用,以後不要再查那個不孝子的行蹤。」

  除開這些小小的浪花,木葉這條大河水流平緩,一往無前。

  風和日麗的午後時光,春風吹得人薰然欲醉,充滿著香氣和蒸汽的溫泉街此時顯得很清靜,很少有人有空閒在這個時候來泡溫泉,不過也不乏有些人會特意挑這個時間前來,正是為了買個清靜。

  溫泉街中心有一塊大石,一側是冒著熱氣的溫泉水,這裡到處流淌著汩汩的溫泉,只是有些適合人體洗浴有些則能夠一下子將人烤熟,這一潭無人問津的溫泉正是足以將人燙掉一層皮的高溫泉水。

  在溫泉街入口處的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上,有一個稚嫩的聲音懷疑地問:「你的消息可靠不可靠?」

  「當然可靠了,我聽止水哥哥說的,肯定有色狼出沒。」黑髮小男孩被質疑而著急地辯白。

  「我們還是回去吧……說不定,說不定色狼今天不來了。」小女孩羞紅了臉地說完就低下頭。

  「大小姐說的是,大白天的色狼不會出現的。澡堂裡現在都沒什麼人。」

  「寧次,你落伍啦,這個色狼就是囂張得大白天來偷窺。」金髮的小男孩蹲在樹枝上義正嚴詞地說,好似剛才最先懷疑的人不是他。

  「止水哥哥說了,就是因為這個色狼不知什麼時候會出現,警備隊一直抓不到這個偷窺女浴室的色狼很頭疼呢!」佐助趕緊附和,日向寧次撇過頭,繼續盯著溫泉街的動向:「你們看,一個鬼影子都沒有,特別是裡面根本沒人洗澡,色狼來了看什麼?」

  「哦哦,寧次說得對!」鳴人捶了下手掌,他說呢,好像少了點什麼,原來是女浴室裡少了花姑娘,釣魚總要給點誘餌,引誘色狼也要下餌料,不過讓誰去好呢?鳴人斜眼瞥向身旁的幾人,眼珠子骨碌碌地直轉,正不懷好意地盯著佐助瞧時,樹下忽然傳來輕笑聲,少年語氣精神地說道:「你們幾個躲在樹上幹什麼呢?」

  四小一驚,不禁看向樹下。

  「止水哥哥。」四道聲音或無力或羞澀或厚臉皮或僵硬地此起彼落。

  鳴人直道晦氣,色狼沒等來竟然等來了宇智波止水。

  宇智波止水瞧著這四個一溜排開蹲在一根樹枝上因為被抓而神情各異的小傢伙忍不住笑,他們排成一排還真像一群小鳥:「快點下來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色狼偷窺者呢!」接到投訴,說是偷窺者又出現了,趕來一看,原來是這幾個小傢伙。

  「我們才不是色狼。」鳴人大義凜然地說,「我們是為了抓色狼,幫助警備隊減輕負擔。」

  「是是,你們都是好孩子,現在該回家午睡了,等睡醒了再來抓色狼。」宇智波止水對著這幾個讓人頭疼的小傢伙真的被逗笑了,心裡只想說,別越幫越忙。

  「止水大哥,你別看不起人。」鳴人自然是瞧出他的敷衍,「你就看我們比你先抓到色狼。」

  「哈哈,好啊,不過你們現在必須得下來了,被人投訴可不好,到時候我就不得不告知你們的家長……」

  「不要,止水哥哥。」佐助第一個變臉,蹲樹上一臉苦逼,如果被鼬哥哥知道也就算了,關鍵是爸爸,會用失望的眼光看他的,那還不丟臉死了。

  雛田臉都變白了,泫然欲泣,日向寧次連忙安慰:「大小姐,別怕,回家就說是我帶你來的。」

  「……不行,是我自己要跟來的,和甯次哥哥無關。」雛田咬住嘴唇,「止水哥哥,別告訴父親大人好不好?」

  鳴人從樹上縱身躍下,拍著胸口,大聲嚷著:「別怪他們了,都是我的主意,你去告訴我老爸好了。我這是為他分憂。」

  止水嘴角抽了抽,對於鳴人他真是無奈了,告訴四代大人,那不等於什麼都沒用麼?四代對於鳴人的溺愛是出了名的,只要沒弄出大亂,被投訴了,四代火影也只會說:「小孩子,難免活潑好動。」止水佯裝生氣地用嚴厲的口吻說:「快點回去,我誰都不告訴。」

  鳴人招呼著其他人:「走了,走了,回家去了。止水大哥,再見。」另外三人見此也禮貌地和止水道別,一行四人快步離開溫泉街。

  宇智波止水有些奇怪鳴人怎麼那麼爽快地就答應回家,搖了搖頭,算了,只要他們乖乖地離開了就不要多考慮有的沒的了。真是和平的一天呐!宇智波止水抬頭看著晴朗無雲的天空,笑了笑,又將溫泉街巡邏一遍這才回去。

  鳴人帶著其他人一脫離止水的視線範圍立刻拉著他們躲到一旁,幾人圍成圈湊在一起。

  「難道我們就這樣認輸了嗎?我們絕對不能讓色狼得逞。」鳴人說,一道灰色的影子嗖一下閃電般地躥上鳴人的肩膀,鳴人止住了說話,一把揪住躥到肩膀上的灰狐狸的脖子猛掐,「好你個小九,讓你偵察的,你偵察到哪兒去了?害我們被抓到……什麼?睡覺!我讓你睡個夠!」

  灰狐狸小九吐著舌頭抓撓著鳴人的手,不過經過了藥物浸泡又踏入修□的鳴人早就已經是一身銅皮鐵骨,普通的抓撓對他根本沒用,「現在才求饒?晚了。」

  「鳴人哥哥,你快放了小九吧,它快斷氣了。」雛田看得心有不忍,雖然鳴人和寵物狐狸小九一向如此你打我來我抽你的,這就是他們一人一狐的相處模式,鳴人自有分寸,但每次看到總讓雛田好心疼。

  「這臭狐狸才沒那麼容易斷氣。」鳴人手下的力氣倒是松了些,小九暗中朝天翻了個白眼,趁機咬了一口鳴人飛速地逃跑,跳進雛田懷裡。

  「鳴人哥哥,你要不要緊?」雛田見鳴人捂著手跳腳,擔心地問,但是小九抓住她的衣服一副裝乖扮可憐,又不忍心地抱著小九。

  「我沒事……」鳴人心直口快,說完才懊惱地見小雛田松了口氣抱著狐狸的乖巧模樣,估計她是不會鬆手了,鳴人氣呼呼地盯著趴雛田懷裡得意洋洋的九尾狐,捂著手用口型說,「等回家再收拾你。」小九一扭頭用個屁股對他,回家那是以後的事了,誰管那麼多。

  九尾狐小九眯縫著眼睛,香噴噴軟糯糯的小女孩才好呢,鳴人臭小鬼靠邊站吧!要不是鳳天歌那個女人不知用了什麼手段把它封印到這只不知從哪裡抓來的小狐狸身體裡,實力大打折扣,而且每次想對鳴人不利的時候就會有種威懾力讓它難受直到放棄,不然看它不第一個就吃了鳴人,不過在外面過了那麼些年,小九已經無所謂九尾狐的高傲了,每天混吃混喝地跟著鳴人到處惹事也挺有趣的,實力被約束不是不能接受,那女人說了,實力可以練回來麼,有什麼好擔心的,像以前有著狂暴的外露的力量,不是跟人打架就是被人追著打。如今這小日子過得不要太舒心,它勉強不吃鳴人讓他活著好了。

  「不管這些了,我們一定要抓住色狼,為我們的名譽爭口氣!」鳴人落地有聲地握緊拳頭,其他幾人眨巴著眼睛,抓色狼和他們的名譽有什麼關係?不懂!

  「要怎麼做?」寧次問。

  「當然是要誘餌了。」鳴人笑得奸邪。

  佐助第一時間看向幾人中唯一的女孩子,雛田羞得臉紅得要冒煙,眼淚都冒出來了:「我……我……」話說不利索了。寧次大驚:「不可以,大小姐絕對不能去。」

  「雛田當然不能去啦,怎麼可以便宜了色狼?」鳴人的話讓寧次松了口氣,雛田放心了,破涕為笑,大眼睛閃亮亮的,接著佐助傻呆呆地問:「那誰去?」

  「當然是你啦,你長得那麼漂亮那麼像女孩子,犧牲一下嘛!」鳴人不懷好意地說,寧次歪歪頭,沒意見,只要不用他扮女生也不要雛田大小姐犧牲色相,別人怎麼樣都與他無關。

  「不要,我哪裡長得像女生了?」佐助炸毛,「為什麼你不去?」他不敢指使比他大一歲的寧次,不過鳴人跟他熟,雖然現在算是童年玩伴一枚,但二人時不時還會互相掐架。

  「我長得沒你漂亮唄,三票對一票,抗議駁回。」鳴人小手一揮,招呼寧次一起上前抓住佐助,拖著他去進行所謂的打扮。

  「不要,我不要扮女生。」佐助用力掙扎悲催地慘叫,被鳴人捂住了嘴巴,拖走。

  雛田抱著小九,不安地跟在後面不敢發表意見,就怕到時候又繞到她身上,愧疚地在心中道歉:「佐助哥哥,原諒我。」

  九尾搖著尾巴,笑得眯起一雙狐狸眼,真是美好得一天,這樣的日子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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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追捕未果?

  佐助頂著滿頭用五顏六色的發圈紮起的小辮子,就跟個刺蝟一樣,穿著雛田回家拿來的小雛菊浴衣,臉上被鳴人用化妝品塗塗抹抹畫得各種鮮豔,他看到寧次古怪,雛田同情的目光就在心底暗道鳴人肯定靠不住,到底把他的臉化妝成什麼樣子了?

  「給我鏡子。」

  「要什麼鏡子?那麼麻煩,肯定沒人認得出你,快點進去,別忘了我們的目的!」鳴人做個加油的動作,奸笑著拖著佐助去溫泉街。

  「我們可是把所有的零花錢拿出來給你泡溫泉,你是多麼的幸運。」鳴人感歎,佐助一張已經看不出顏色的臉,噘著嘴。

  他才不要這種幸運呢……

  甯次和雛田尾隨其後,不發表意見,心中萬分同情佐助。

  一行人來到溫泉街,正打算去往看中的溫泉浴場,忽然看到有一個鬼祟的人影拐進了一條小巷,白髮一晃而過就只有一個背影,鳴人眼睛一亮,紅衣白髮?說不定那個就是他們要找的色狼,和其他人一說,都認為先跟上去瞧瞧,佐助更是舉雙手贊同,如果真是色狼他就不用出去丟人現眼了。

  木葉村特色之一的自來也大叔已經回來了,但是他沒有第一時間去找四代、三代或者任何木葉村的人,此刻他正興奮異常地往他以前挖出來的某間女浴室的圍牆處蹲下,撥開擋住小洞的草葉,眼睛貼上去,臉上帶著猥瑣的笑容。只見浴池裡的水面上飄蕩著若有若無的白霧,因為天氣有些熱了,白霧已經不太顯眼,裡面空無一人。

  「哦哦,還沒準備好嗎?」自來也自言自語,剛才瞧見有兩個身材不錯的女孩子進了浴場,估計很快換好衣服,女孩子說話的聲音傳來,自來也頓時來勁了。

  只見兩名美少女穿著浴場的浴袍撩起擋住門口的布簾走進來。

  「這個時間果然沒什麼人。」短髮的女孩說道,將腰帶解開,露出光潔挺拔的美麗*,跳進浴池濺起一大團水花,一會兒後從水中冒出頭來,像一條美人魚遊到岸邊趴在池邊,看向身旁長髮的少女,吃吃地笑道,「紅,脫了這些累贅才舒服。」

  「你的咒印淡了很多,還有多久才會完全消失?」紅眼神一轉,看到少女肩膀上淡淡的咒印印記,問,最終還是沒有解開浴衣地下了浴池。

  「快了,四代大人說大概還有半年我就可以完全吸收了這些能量。」

  「太好了。」

  「說起來,我要感謝大蛇丸,送給我這麼大一個禮物……正是他讓我找到了這輩子對我最重要的人。」紅豆已經不會說到咒印就悲憤,大蛇丸離開有三年了,剛開始那被最尊敬的人背叛的無措和痛苦讓她幾乎放棄了生存和抗爭,是四代大人給了她活下去的力量,幫她封印咒印狂暴的力量,更是教給了她一種特殊的運行能量方法,讓她可以逐漸吸收那股被封印起來的狂暴力量,讓她見識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是四代大人?他確實是個讓人心動的人。」紅笑著揶揄好友。

  紅豆摸了摸肩頭咒印的部分,嘴角一勾:「是啊,雖然四代大人整天沒什麼表情,其實很溫柔,是個可靠的人。」

  「我們紅豆動心了?」少女之間互相調笑。

  紅豆趴在浴池邊,皮膚被池水熏得微紅,爽朗地一笑:「若是我早生幾年,就去追求四代大人……」

  「你這個可惡的色狼偷窺狂,被我們逮到了吧!不許動!」鳴人帶頭跳出來,氣勢洶洶地大喝一聲。

  自來也被人叫破回頭一瞧,四個小鬼,最前面的是鳴人,長得還真像水門小時候,後面白色眼睛的兄妹是日向家的孩子,然後視線不受控制地瞟向鳴人旁邊那個紮著滿頭小辮子臉孔都瞧不出長相的孩子,一拍大腿:「這誰化的妝?也太藝術,太有才了。」

  「嘿嘿,你也這麼覺得嗎?我就說我很有天賦。」鳴人摸著後腦勺傻笑。

  佐助怨氣橫生,什麼叫藝術?那不就是很醜的意思嗎?可惡,他就知道鳴人是壞蛋,把他弄得那麼難看被人笑話,雖然很想立刻把臉上的妝擦掉,但一想擦掉不就被人認出來了?只好忍著哀怨地站在一旁努力降低存在感。

  鳴人很快回過神:「不對,別想拉關係,對我沒用,小九,快上,咬他!」 手一揮,大有關門放小九的氣魄。

  九尾嫌棄地瞅瞅自來也,扭頭:「本大爺才不幹這麼掉價的事情。」

  一牆之隔的紅豆和夕日紅聽到了爭執聲,她們對於色狼偷窺狂這個詞是聽清了,紅豆的性格衝動,大怒,抓起丟在池邊的浴衣披上,躍上了圍牆,「受死吧!」想到她和紅剛才被人看了個遍,少女不禁惱羞成怒,捏緊拳頭一拳砸下,自來也沒有接下少女憤怒的一擊,一下子化為一陣白霧。

  「瞬移?哪裡跑!」紅豆冷哼一聲,腳下用力一蹬,身體躍上了一旁另一家浴室的圍牆,飛快地掐動手印,黑色的蛇影在地面上飛竄,躍過鳴人幾小下方的地面之後躥出,紅衣白髮的自來也從土裡蹦了出來,嘴裡叫著:「哎喲喲,現在的小鬼出手真狠。」

  「不許動,不然殺了你哦,大叔。」夕日紅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自來也面前,路旁的大樹突然冒出一根根枝條將自來也綁了起來,樹枝變成了一條條毒蛇對著自來也發出「嘶嘶」的威懾聲。

  自來也盯著少女紅色的眼睛,笑著點了點頭:「幻術挺不錯,不過還需要多練練……好了,不跟你們玩了,我先走了,小姑娘,身材不錯。」紅吃了一驚,發現那個被綁起來的人忽然消失,愣了下,影分……身?!

  「啊啊,色狼逃跑啦,小九,看你的了。」鳴人指住九尾。

  小九黑線:「老子不是狗!」

  「反正差不多,抓到了色狼,我老爸說不定會很高興,一高興就會送好吃的……」

  九尾耳朵一下子豎直了,口水直流,可惡的女人有不少好東西來著,吃了對提高修為有好處,好吧,為了好吃的,它不管是狗還是狐狸,色狼,別想跑!

  鳳天歌這個時間正在火影樓混時間,她平時沒什麼大事要處理,已經很久沒緊急的事情出現了,窗戶被人敲了敲,鳳天歌抬頭一瞧,站在窗前的正是白髮紅衣的自來也,他揚了揚手中的酒壺指了指屋頂,縱身上了屋頂。

  鳳天歌盯著玻璃窗幾秒鐘,大門難道是裝飾品麼?搖搖頭,輕盈地躍出窗戶上樓頂。風和日麗,春光明媚,紅衣白髮的大叔席地而坐,已經擺好了酒瓶和酒碟並倒好了酒。

  「來來,水門,陪我喝一杯,這可是大矢珍藏了二十年的好酒。」

  「大矢……他的寶貝你都敢動?」鳳天歌對他已經無話可說了,居酒屋老闆大矢的珍藏是他的命根子,連給人看一眼都不肯,如果被大矢知道他的寶貝被眼前這個無良的傢伙偷來喝了,不知會鬧出什麼事來。

  「不喝就不喝,反正我不會還回去。」自來也光棍地喝了一口,笑得眉開眼笑。

  鳳天歌在他旁邊坐下,端起酒碟,聞了聞,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輕抿一口,醇厚的味道在唇舌間擴散讓人回味無窮,果然是好酒。

  「老師,你總算是玩夠了麼?」鳳天歌在一開始接到投訴後就知道是波風水門無良的老師回來了,一回來也不見熟人,就會在村子裡到處亂竄。

  「我可不是在玩啊,要知道,只有如此才能聽到最真實的聲音。」自來也一下子很正經下一刻又笑得猥瑣,「嘿嘿,我可聽說了,你很受女孩子們歡迎,洗澡的時候都聊起你。」

  果然又去不良了。鳳天歌瞥了眼一臉八卦的自來也:「別被人抓現行啊,不然我很難做。」

  「那是,那是,沒人抓得住我。」

  二人將居酒屋老闆珍藏的酒喝得一滴不剩,自來也四仰八叉地躺在天臺上:「前不久,我聽說大蛇丸前往水之國,也不知道是假情報還是他確實在,沒找到人。」

  「哦?那水之國最近的情況如何?」那個國家等於是被大陸的其他國家放棄了,留在其中打探消息的忍者如果不是真正的高手只會殞命在那裡,基本上都被撤離了,因此水之國的情報變得很珍貴。

  「水之國的混亂已經有些停息的現象,無論是大名還是霧隱村都有些吃不消如此消耗,不過霧隱村雖然封鎖了消息還是有傳出三代水影失蹤,村子裡的人正在爭奪四代水影的位置,看來沒有十年八年的霧隱村穩定不了。」

  「失蹤?沒有確定死亡?」失蹤這種曖昧的說法,變數很大,一個影級的強者失蹤,也不知道是真的死亡還是為了某些目的的假死,若是後者就很危險了,因為不知道暗中的敵人所要針對的目標是誰。

  「哎,是失蹤啊,具體情況也說不準……」

  「色狼偷窺者,別以為躲到火影樓就沒事了喲……呃?老爸?你怎麼認識這個偷窺女浴室的色狼?」鳴人沿著屋簷跳上天臺,詫異地看著一坐一躺一起喝酒的二人,其他幾小從樓梯包圍上天臺,他們打定主意不讓色狼逃跑。

  「四代大人?!」穿著浴衣和鳴人他們一路追趕的紅豆和紅亦是一臉疑惑。

  佐助、雛田、寧次三人走的樓梯慢了一步地推開門跑上天臺,見到四代和色狼坐一起,也是滿腦袋問號。

  鳳天歌真的很想招來一道閃電劈死身邊這個色大叔,冷著一張臉地給幾人介紹:「這是自來也,三代大人的弟子,我的老師。」

  自來也翻了個身盤腿坐起來,笑眯眯地抬手和他們打招呼:「喲,大家好啊!」


第四十四章 準備X打劫X屍鬼封盡

  晚上,鳳天歌和鳴人招待自來也去街上開的飯店裡吃飯,自來也嫌棄人家店裡沒有好酒,話雖如此他卻依舊吃得興高采烈。

  「老爸,難道就這麼算了?」鳴人對這個不要臉的師祖很看不慣,他的認知中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然而老爸對這大叔居然什麼都沒表示就讓其他人散了,他們還要請他吃飯。鳴人覺得老爸走後門,不是好火影。

  「誰讓他是你老爸的師父。他也就這麼一個缺點。」鳳天歌對鳴人說,轉而又對自來也說道,「老師,你不能再去女浴室偷窺了。被人抓到,對誰的影響都不好。」

  「啊哈哈。是我的錯,我不該那麼明目張膽,果然要選個好時間才行……」

  「老師!」

  「你這個可惡的色狼,我才不管你是不是我老爸的師父,老爸不能對你怎麼樣,我才不怕你。跟我出去,我們單挑。」鳴人氣憤了,這簡直是他見過最不要臉的人了。小九只管在一旁吃它的烤肉,連瞥都懶得瞥鳴人一眼,這臭小子最好被人狠揍一頓受點教訓才好。

  自來也噴笑了,如此不畏強權亦是不自量力的小傢伙,看來生活得很快樂呢!

  「你笑什麼笑!」鳴人黑著臉,生氣。鳳天歌在一旁靜靜地喝酒,鳴人見連天歌都沒打算幫他,更生氣。

  「上次見你還是這麼大的一個小不點,一轉眼已經這麼大了。」自來也比劃了個嬰兒的大小,感歎,時光總是把人拋,一晃已經那麼多年過去了,一個小嬰兒都長大到可以同他叫板的程度了,「我們都成老傢伙了。」

  「老師何須感歎,歲月如梭,總是一代新人換舊人。」鳳天歌阻止了鳴人繼續蹦躂,親自幫自來也倒酒,「這些孩子成長起來,我們就能夠輕鬆多了。」

  「說得是。」自來也笑起來,怎麼突然就感傷起來了,難不成是喝酒喝太多了?

  「老師。」卡凱西從店外走進來,在客人中找了一圈立刻找到了鳳天歌他們,快步走過來。

  「卡凱西來了,坐吧。這位是自來也,還記得嗎?我的老師。」鳳天歌替他們介紹,她記得卡凱西今天沒有外出任務,反正要請客,就把這個波風水門的弟子叫來聚一聚,而且有他在可以幫忙照顧一下鳴人。

  銀髮少年聽話地坐下,露在外面的眼睛笑得眯了眯:「是的,自來也大人,老師的老師,我記得。」

  鳴人斜著眼睛打量自來也,卡凱西對他都很尊敬,難道這咸濕大叔很了不起?又一想,能夠當自家老爸的老師,應該是很厲害的,不過麼,作風很有問題。想到此,他拽過卡凱西,開始詢問關於自來也的情報。

  自來也看著身旁一大一小兩個自以為說話很小聲的孩子,笑了笑:「看著卡凱西就像看到了以前的你,反觀你啊,自從那次醒來後就沒什麼表情了,我說,水門,是不是上次戰鬥把你臉上的神經打壞啦,居然笑都不笑了,有沒有找醫生好好看過?」純粹是玩笑話。

  「這樣挺好,至少不用對著別人偽裝高興。」

  自來也聽了嘿嘿地笑了幾聲,是啊,想怎麼生活是每個人自己的選擇,何必在意別人的眼光。在外面流浪的時候聽說了不少關於四代火影的事蹟,以為會有很多話要對這個徒弟說,但真的遇上了,見到他和鳴人、卡凱西過得很不錯,心中卻是有了一絲安心,有他們守護著木葉,如此他便也有了一個累了便可回來的家。

  鳳天歌和自來也吃完晚飯又被自來也拉著去了居酒屋繼續喝酒,鳴人還是小孩子,鳳天歌讓卡凱西將鳴人送回家,晚上多照看著,最主要的是要卡凱西盯著鳴人完成今天的功課才能睡覺,鳴人抗議不需要監工他也會完成功課,但鳳天歌完全不理會鳴人,好好囑咐了卡凱西,讓他一定要盯著鳴人,卡凱西笑眯眯地壓著鳴人回家,小鳴人很是哀怨,老爸就這麼不相信他麼?雖然他確實想著可以偷懶了……唉,果然是被老爸識破了。

  居酒屋是通宵營業,這個時候才剩下他們兩人,叫了幾個小菜主要是點了不少酒,自來也和鳳天歌一起喝酒,又回想起當初那個小小的男孩,說著要成為強者保護所要保護的人時那堅定意氣風發的小臉,如今面前這個神情清冷的青年已經褪去青澀,做到了他當初的誓言,腦海裡的記憶和鳴人那張小臉重合,笑笑地說:「鳴人再過些時候就要入學了吧?」

  「今年暑期過了就正式入學了。」鳳天歌輕輕旋轉著碟中酒,「他入學後,我也可以少些麻煩。老師,這次回來了,多住些時日,幫我一個忙。」

  「哦?什麼忙?你說好了,只要我能做到。」自來也來了興趣,難得波風水門會親口向他尋求幫助。

  等自來也酒醒,萬般沉痛地捶著腦袋,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當一段時間的代理火影……怎麼就答應了呢?得了,水門那小子肯定已經不知道消失到何處去了,果然是千年做賊終有失手的時候,三代知道後還不知道會是一副什麼表情?

  三代火影知道後確實來了,而且長老團除了團藏之外的老傢伙都來了,自來也瞧著他們根本是來瞧熱鬧的,三代火影一臉正經地說:「水門確實辛苦很久了,你就好好幹。」自來也總覺得這幾個老傢伙幸災樂禍來著。

  鳳天歌正好要離開村子打算做些早已該做的事情,只是一直被這樣那樣的事情拖延,讓她無法成行,自來也自己送上門來,她沒有理由不好好利用,趁著二人喝酒自來也喝高了心神放鬆的時候,將火影的權利盡數丟給這個總是在外面遊蕩的不良老師,回家看了已經睡著的鳴人交待留在家裡的卡凱西照顧鳴人一段時間後直接離開木葉村。

  村子裡的防禦都經過了鳳天歌之手改造佈置,因此哪兒是防禦的弱點,她一清二楚,輕鬆地離開了村子的範圍,四下無人之時,召喚不久前剛剛煉製完成的本命飛劍鳳鳴,她的身體泛起一陣淡藍色的光芒,一柄泛著淡雅幽藍的劍從她體內飛出,靜靜懸浮在她的眼前,鳳天歌伸手輕撫劍身,眼神柔和,這柄加入了她收集到的不少材料並融合本命精血鑄造的飛劍,材料雖不是特別上乘卻重在與她靈魂相連,是不可多得的攻防一體的好夥伴。

  縱身躍上鳳鳴,鳳天歌心情愉悅:「我們走。」鳳鳴發出微微的鳴動,似乎同樣很高興,夜空中一道藍光劃破烏雲朝向遠方。

  飛劍速度奇快,日行千里。

  位於火之國中央都城中的大名府內,戒備森嚴,除了有保衛大名府的士兵外還有大名雇傭或從小培養起來的忍者。然而大名府被嚴加防守的寶庫內,藍光閃過,鳳天歌出現在寶庫內,面對其中堆積如山的珍寶,鳳天歌沒有任何要據為己有的想法。

  來到火之國大名府寶庫是因為有消息說火之國大名的鎮國之寶是一塊從火山岩漿中獲取的炎精,此種炎精只會在岩漿中生成並隨著岩漿在地底深處經歷千百萬年才會形成,基本不會離開地底而是隨著岩漿到處流動吸收岩漿內的熱量,是至陽之物亦是很難出世,需要極大的機緣,曾經的師門從未找到過這樣的寶物。

  既然聽說了,鳳天歌自然要來找找看,構築新身體的各種材料,其中最主要的兩種材料,手頭有千年寒冰若是能夠獲得炎精,至陰和至陽構築身體的所有材料差不多圓滿了。然而她找了一遍寶庫都沒有找到炎精,難道是情報有誤?

  鳳天歌有些悵然,炎精這樣的寶物一向深埋地底靠近地心,沒有天大的機緣根本無緣一見,或許只是傳聞有誤。若是沒有炎精,她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尋找另外的材料替代,只是要跟千年寒冰相提並論的至陽之物少之又少,不論哪一種都比千年寒冰弱了幾分,若是無法抵消千年寒冰的寒氣,將來對她總會有所損傷。

  又搜索了一遍寶庫,鳳天歌有些失望,正打算離開,神識忽然一跳,她感應到了一股與眾不同的氣息,天材地寶會有靈氣,雖然一閃即逝她卻捕捉到了。她再次細細搜索每一寸土地,終於在一排紫檀木架前發現了若隱若現的靈氣。

  紫檀木架背靠一堵牆壁,若是不仔細查看發現不了後面另有乾坤,鳳天歌懶得尋找悄無聲息的打開方式,面對前方的擺滿珍貴瓷器的架子,召喚出鳳鳴,握劍對著牆壁連著櫃子狠狠劈下,二道藍色的劍光閃過,瓷器、木架和牆壁紛紛碎裂,坍塌時的聲響傳出很遠,週邊的士兵察覺到此處的動靜正迅速地趕來。

  鳳天歌抬腳走進後面的空間,裡面是一間簡單的密室,卻堆積了大量的冰塊,可以說是冰窟,中間有一座展示櫃般的高臺,整個高臺亦是使用的冰塊,其上是一塊通體豔紅宛如拳頭般大小的晶體,紅色的晶體表面那一道道黑色的咒文封鎖住它不斷散發出的熱氣,即便如此依然有靈氣不斷溢出,炎精的熱量微不可查地融化底下的冰塊。

  鳳天歌眼中閃過一絲喜意,傳聞倒是沒有騙人,在炎精周圍佈置著陷阱,多是一些引爆符,鳳天歌細細一查看,還有些複雜一時半刻解不開,不過這塊炎精她勢在必得。

  既然短時間無法破解,那麼破壞是最快的方法。

  鳳鳴在手,鳳天歌直接砍向陣法。

  陷阱引爆的連環爆炸劇烈的爆破氣浪幾乎將密室摧毀,趕到寶庫的士兵和大名的傭兵被爆炸引起的震動嚇了一跳,眼睜睜看著寶庫開始崩塌,一道藍光在一片煙塵和金光閃爍中衝破天際消失在雲層之巔。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東西?到哪兒去追?

  肥胖臃腫的火之國大名穿著一襲華麗睡袍,頭髮也來不及梳,焦急地跑來寶庫,看到寶庫倒塌裡面的易碎物品碎片一地,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兩眼一翻,心疼得暈了過去,周圍的人趕緊亂成一團地上前急救,等大名被救醒,得知國寶被搶,頓時一句話沒說地又昏了過去。

  鳳天歌可不管被她打劫的火之國大名府的亂象,駕著鳳鳴一路向著她剛剛煉製完成鳳鳴後到處飛行時找到的一處靈脈飛去。靈脈的位置在風之國的沙漠深處,靈脈的入口在火之國和風之國邊境,她沿著靈脈一路尋找終於確定了靈脈最濃郁的位置,居然是砂隱村的所在。

  本來砂隱村位於靈脈之上應該是比木葉還要豐饒的地方,忍者們的修行也該是得天獨厚,沒想到卻荒蕪貧瘠,原來是靈脈的上方被厚厚的岩層掩蓋,這些岩石竟然奇異地阻擋了靈脈的靈氣散播,只有延伸向外部的幾個出入口有少量的靈氣外泄。

  鳳天歌自然是不會好心到幫砂隱村改變地形,將靈脈打開缺口,砂隱村和她沒什麼關係,但因為做了那麼多年的火影,砂隱村勉強算是她的敵人,對於增強敵人的實力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懶得做。

  靈脈中的靈氣已經聚集了不知多少年,裡面的靈氣已經液化,實力太差的人根本不能直接與其中的靈氣接觸,否則會因為靈氣太強爆體而亡。其中珍貴的靈草礦石數不勝數,鳳天歌找到這一處靈脈,真真是尋到了寶藏,她大部分的天材地寶是從這條靈脈中獲得,也是在其中修行才讓修為能夠在短時間內得到提升,重新回到了金丹中期巔峰,還差一步就能進階金丹後期。

  她計算著現在的實力,所有塑體的材料差不多已經找到,還缺一種融合劑,用來調和千年寒冰和炎精的融合,那東西就和千年寒冰、炎精一樣可遇不可求,不過最困難的兩種材料都被她找到了,作為融合劑的千年玉髓也不是不可能被尋到。

  趕到靈脈的入口,開啟了入口處的幻陣陣法,施展了五行法術中的土遁駕駛鳳鳴深入地下,進入了靈脈之中,沿著靈脈一路前行,周圍的岩壁上到處是長得粗壯的千年人參、萬年靈芝,已經快成精的何首烏,涎靈草等等難得一見的靈草,現在就像菜市場裡的大白菜一簇簇一叢叢。

  來到了平時修煉的地方,鳳天歌讓鳳鳴在一旁吸收靈氣自己也盤腿坐下開始打坐修行,將心神沉浸到空無狀態,將護體真氣打開了一處缺口外界的靈氣源源不斷地進入她的身體,覺得差不多到了身體的承受極限就閉合護體真氣的防護,專心煉化吸收這些靈氣。

  有了自來也的代理,她很沒責任心地全力修行,爭取能夠早一些跨入金丹後期。體內真氣運轉,一個周天又一個周天,不知過了多久,腹部的屍鬼盡封封印忽然一動,鳳天歌神識猛地一震,神識不受控制地進入了封印空間,就像當初穿越黑洞時一般,她大驚急喚鳳鳴,本命飛劍藍光一閃追著她迅速來到她身旁。

  有這個夥伴陪在身旁,鳳天歌稍稍安心,提起十二萬分的警醒,這條通道沒有穿越空間位面時那般五光十色,危機四伏,僅僅是一片黑暗。

  前方出現了一絲亮光,出口到了,鳳天歌雙腳踏上了土地,背後的黑洞漸漸合攏,但還剩下一絲縫隙,她仍能感覺到身體坐在靈脈深處山洞中保持原來的姿勢繼續修行。

  難道這兒就是屍鬼封盡所指的死神腹部的空間?


第四十五章 相遇

  雖然不解為何神識會被拉扯進入這個空間,不過她原來的計畫正是要將波風水門的靈魂帶回,既然提前來到此處,就繼續前進,順便尋找她的目標。

  然而她才剛剛站定,還未來得及打量周圍,漆黑的岩石之後冒出一大群兇神惡煞的怪異組合,人和獸,他們的長相各異盯著鳳天歌的眼神卻是相同的貪婪,鳳天歌冷冷打量這些逐漸包圍她,分不清是人是獸的異形們。

  包圍圈越來越緊迫,終於有人忍不住率先打破平衡,鳳天歌背後有人突然猛撲向她的後背。其他人和獸見此深怕被別人搶先分不到一杯羹,俱是大吼一聲沖向前。

  然而藍光閃動間,吼叫變成了慘嚎,更多的是來不及回神就被輾成幾段,血與肉在空中飛灑,身在後方的人與獸被爆出的血肉怔在原地,血肉散盡,那名黑髮黑眸人類女子身旁已經沒有一具完整的人形。藍色的劍懸浮在她身旁,這哪裡是他們能夠打秋風的菜鳥?這就是個殺神!

  他們的眼中升起恐懼,慢慢後退,轉身逃跑,眼前藍光一閃而逝,他們驚恐地發現已經身首異處,恐懼凝聚在他們最後的意識中。

  只剩下一隻長相似狗似狼的小怪站在原地沒動,見到藍色的劍飛旋一圈將逃跑的人和獸斬殺殆盡,眼前藍光一閃,小怪以為必死無疑,飛劍卻懸停,劍尖幾乎碰到它的鼻子,倖免於難它頓時腿腳一軟趴在地上大叫饒命。

  「我不殺你,只要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鳳天歌召回鳳鳴,飛劍懸在她的頭頂劍尖直指小怪。

  小怪物悄悄抬頭瞄了一眼,女子站在一片血肉之中面無表情地凝視著他,小怪物趕忙低頭再不敢多看一眼,深怕女子下一刻會殺了它:「大人,您請問,您請問。」它被逼著爆出了尊稱。

  「這是哪兒?」

  「幽冥界。」

  「誰主?」

  小怪茫然,不知是什麼意思,嚇得渾身發抖:「大人,能不能解釋一下?」

  「誰最大?……不能說?」

  「……不不不,是這樣,整個幽冥界有四位王管理,索倫王、婆羅王、羅刹王和夜叉王說不上誰最厲害,您出現的地方正是婆羅王和索倫王領地的交界地。」

  鳳天歌心念一轉,接著問:「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叫波風水門的人?他金發藍眸,和我穿得差不多。」

  小怪想了想,眼睛一亮,點頭如啄米:「波風水門,是不是跟九尾狐大戰的那個?六年前他和九尾狐一同出現在這兒的時候,跟您差不多……」小怪說到後來,暗暗吞了口口水,他真蠢,還想跟著大部隊來撿便宜,當初的波風水門跟九尾狐來到這個世界後沒有停歇地戰鬥了五天五夜,第一批趕來打秋風的都被波及不是被殺就是受傷,那場景跟眼前這位殺神也差不了多少。

  鳳天歌忽然抬頭看向遠方,有更強實力的人來了,她不願浪費時間,直接一個瞬身來到小怪跟前抓起他駕著鳳鳴向著沒人的方向遁去,小怪一聲尖叫還卡在喉嚨口,冰冷的風灌進他大張的嘴巴,於是不停地捶著胸口。

  鳳天歌離開之後沒過多久,從兩個方向趕來了幾道人影,幾乎同時到達,看到宛如屠宰場的場地,其中一人咧嘴呵呵笑道:「看來這次來了一個能力不弱的。」

  「這幫雜碎以為誰都能佔便宜麼?」另一人嘲諷地唾棄那些送命的低等生物。

  「別這麼說嘛,畢竟幽冥界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強悍的新人了,不知道這個人好不好玩?」說話的是名長相妖異的紅衣女子,一雙魅惑的吊梢眼,蛇一般曲線玲瓏的身材,說話間柔荑掩唇,指甲上塗抹著的血紅丹蔻卻隱隱泛著一股青黑。

  「可別把人玩壞了。」有人嘲諷地說,紅衣女子故作嬌柔地嬌笑,接著說道:「各位,能否找到人,各憑本事吧!」

  幾人沒有意見,反正目標已經消失,若是真的有能力將來自會再見,若這次能全身而退是運氣,那麼還是早點死化為幽冥界的能量為好。

  鳳天歌帶著小怪趕到安全的地方,降落。小怪雙腳踏到地面才手軟腳軟地坐地上,直歎倒楣,以後還是不要湊熱鬧的好。

  「波風水門在哪裡?」

  「據我所知,他應該在熔岩地獄,如果他沒挪地方的話。」小怪擔心如果他說不知道,會被殺掉,對於鳳天歌的提問是知無不言,「我知道熔岩地獄在什麼地方,大人,我帶你去吧!」小怪更加獻媚地笑,那張似人似狗似狼的臉組合出一副奇怪的表情。

  熔岩地獄是一個到處流淌著岩漿的地方,最高的火山終年噴吐著濃煙,這裡是幽冥界幾個最有名的險惡之地,即便是幽冥界的怪物們也大多不喜居住在此,但世上總有些怪人喜歡居住在險惡之地,六年前出現的波風水門就是個怪人中的怪人,選擇熔岩地獄為居住地。

  進入熔岩地獄範圍之後,鳳天歌就將小怪放走,獨自一人深入險地。小怪獲得自由後趕緊頭也不回地逃跑,決定以後再也不去湊熱鬧。

  熔岩地獄的週邊還有一些人或獸的蹤跡,越往裡蹤跡和氣息全無,只有遮天蔽日的滾滾濃煙,鳳天歌的神識也受到了阻礙,能夠感應的範圍變得比往常狹小,她索性將神識的感應範圍縮小,在如此環境小心翼翼地前行。

  遠遠能夠看到不斷噴湧的間歇的蒸汽噴泉,其熱度能夠瞬間將人體烤熟,高聳的火山不斷噴出濃濃的帶有腐蝕性的黑煙,即使在這裡行走的是神識都能感受到神識被微弱地不斷侵蝕,鳳天歌不得不將真氣遍及整個身體,保護住神識。

  她突然停下腳步,不動聲色地打量周圍,有一道淩厲的殺氣鎖定了她,隨著她越來越深入殺氣越來越濃重,濃密的煙霧都無法阻絕這滔天的殺機。

  腳旁安靜流淌的岩漿忽然炸開,宛如一條有意識的鞭子瞬間抽向鳳天歌。鳳天歌原地躍起,耳後一個紅色的生物伸出利爪狠狠抓向她的腦袋,鳳鳴隨心而至,一聲金鐵相撞的聲響,擋住紅色生物的攻擊,鳳天歌一個呼吸間已經退出十幾米,鳳鳴退回鳳天歌的頭頂,以展開一個防護圈瞄準前方的敵人。

  「原來是九尾,淪落到這裡還是老樣子,不自量力。」鳳天歌淡淡地說道。

  紅色生物正是九尾被分割與波風水門共同封印的另一半靈魂,聞言大怒:「一個小小的人類,也敢妄言?老子就讓你瞧瞧,到底是誰不自量力。」

  九尾全身宛如火焰的查克拉暴增,周圍紅色的岩漿受到影響而躁動不安,鳳天歌此時的實力已經達到金丹中期巔峰,即使剛遇到另一半九尾的時候她都敢威脅如今鳳鳴在旁又何懼之有?這只狐狸就是欠揍,不聽話就揍到老實。

  將真氣輸入鳳鳴,飛劍劍身藍光頓時大盛,一片藍光之中隱隱有一絲紅芒隱藏其中,鳳鳴劍晃了晃,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千千萬萬的藍色飛劍懸在空中,對準九尾。

  九尾怒火攻心,身形暴漲,如同一座巨山橫亙在前,吸氣鼓胸,一聲尖嘯伴隨著強大的能量球與熱量,裹挾岩漿飛向鳳天歌,飛劍的劍陣同時如同細密的雨點迎頭痛擊,飛劍組成的巨大網路遮天蔽日,迅捷尖利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刺破九尾的能量球,穿刺,不斷被消融,少量藍光終於衝破九尾的能量球射向九尾。

  此時九尾巨大的身體反而成為極好的目標,瞬間被藍光射中,有些劃破皮膚有些刺入身體,九尾痛得嚎叫,眼睛泛紅,它的暴戾被激醒,再次聚集全身的力量。

  既然不自量力,殺了也無妨!鳳天歌冷漠地同樣將鳳鳴的力量提升,對九尾起了殺機。

  鳳鳴形成比剛才更強的劍陣,攻擊同時發動,超強的力量相撞鳳天歌的力量更甚一籌壓著朝向九尾,忽然鳳天歌與九尾之間互相衝撞的能量所在的空間一陣波動,鳳天歌察覺與鳳鳴之間的聯繫有變,一驚,召回鳳鳴。

  鳳鳴掙扎著突破空間波動,瞬間回到鳳天歌身旁,下一瞬間,九尾的攻擊已經不見,遠處的火山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鳴,又是一陣地動山搖的噴發。

  鳳天歌對有人插手並險些將她的本命飛劍弄得不見很是生氣,她可以不管被人挑釁可以不管自己受傷卻容不得本命飛劍第二次受損。

  「來者何人?」鳳鳴直指突然出現的人影,鳳天歌握劍的手微微顫抖,不想放任鳳鳴離開她身旁。

  「對不起,是我魯莽了,九尾是我的朋友,請手下留情!」出現在鳳天歌與九尾之間的人充滿歉意地說道,他只想阻止他們的戰鬥卻不想對方的武器如此有靈性,若剛才被他直接用空間忍術丟入火山之內,不知道會讓眼前之人多麼憤怒。

  鳳天歌劍指眼前人,金發藍眸,她若是照鏡子就能見到的容貌,正是她要尋找的波風水門,沉默了幾秒鐘,鳳天歌壓下怒火,冷冷地說:「下不為例。」鳳鳴閃爍了下,消失。

  波風水門溫和地笑笑,又打了個手勢讓九尾別再鬧事,九尾氣哼哼地縮小身體,火紅的眼睛瞪著鳳天歌。

  鳳天歌根本不理會它的瞪視:「波風水門?」她再次確定。

  「是啊,你是?」金髮的青年疑惑地看過去,打量她穿著的衣服,總覺得很眼熟,低頭時發現自己穿著的衣服,捶了下手掌,原來如此,這不就是他的穿著打扮?再仔細一瞧,這個人的長相以前見過,「原來是你,你怎麼也來幽冥界了?難道也用了屍鬼封盡?木葉怎麼了?又遇到危險了?」

  剛想明白鳳天歌的身份,波風水門立即追問,這個人是他施展屍鬼封盡之後進入他身體內的靈魂,當時他已經沒有力氣阻止她佔據身體,只能拼著最後的力量將保護村子的信念傳遞給她,希望她即使不幫助木葉至少不要用他的身體為惡,甚至危害木葉。現在她既然穿著和他一樣的衣服,說明她用他的身體成為了火影,他心目中最在意的木葉,即使死亡了依然阻擋不了他的擔心。

  「木葉沒事,你勿需擔心。」鳳天歌稍稍解釋了下她為何會來此處,最後說,「如果想知道木葉的情況,與我一同回去。」這才是她來此最主要的目的。

  微微一怔,波風水門笑著說:「我畢竟是個死人了,回去只會打亂其他人的人生。」

  「蠢材,別人的眼中,你現在還活著在那個世界當火影,難道就不算打亂別人的人生了?」九尾在一旁聽著直罵人,它才不想在這種地方常呆,特別它的靈魂不完整,這讓九尾特別暴躁,「你敢發誓不想回去?」

  波風水門心底的念頭,與他打了一年最後休戰一起生活了五年的九尾會不知道?他一直在尋找著可以回去的方法,在這個地方都不停歇地修行不斷磨練自身,不都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回去嗎?

  被九尾說得無話可說,波風水門苦笑:「幽冥界四王只是死神大人關押在這個空間的四個強者,都是與死神大人訂立了契約,借用了力量就要付出代價,無法離開這個空間,但也不是沒辦法,空間與空間之間總會有千絲萬縷的聯繫,要離開除非去最上層尋找死神大人,解除契約,要不就是想辦法去閻羅殿進入輪回池,但輪回……什麼都沒了。」

  以波風水門的能力,自然可以想辦法去往輪回池,好幾次他都站在了池子邊緣都退了回來,一旦進入輪回,記憶、身體都是新的人,再不是那個為了木葉犧牲的波風水門,再也記不住妻子兒子,呆在這裡,至少還能回憶起他們,玖辛奈還活在他的記憶中。

  「我不想再來第二次。」鳳天歌打斷波風水門的沉默,「雖然比我的打算提前來此,但帶你回去是我一早就決定了的,你的身份太麻煩,木葉、兒子,該是你的責任就都拿回去,推給別人算什麼?還是你不信我有辦法帶你回去?」鳳天歌打定主意不跟他囉嗦,再婆媽直接打暈帶走。

  波風水門凝視著鳳天歌:「如果我回去了,你怎麼辦?」

  鳳天歌微微詫異,原來他在顧慮她麼?倒是很少有人知道能夠復活時還能冷靜地為他人考慮,語氣軟化了些:「我有辦法可以讓我們的靈魂共存。」她當然不是個傻的,二個人共用一具身體,本身極具風險,一旦有人起歹意,完全就是一場靈魂吞噬的戰場,最悲慘的是兩敗俱傷。如果波風水門是個惡棍,她絕對懶得帶他回去,現在看來他還是值得一救,不過若是他膽敢起異心,她自然也有後招來招待他。

  波風水門蔚藍的眼睛裡忽然閃現出笑意,就像烏雲散開露出了最晴朗的天空:「好,我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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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回歸

  留在靈脈中自行修行的波風水門的身體,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從冷清轉換到溫和激動,低頭慢慢打量自己的雙手,幾年來從未有過勾唇以外表情的面孔露出了睽違已久的溫暖笑容,若是木葉的眾人見到此時的四代火影必定會驚掉一地下巴,已經習慣了四代冷臉的眾人一時半會兒肯定無法接受這個有著溫暖笑容的人。

  「很久沒有這樣看世界了。」波風水門握握拳,欣喜又有些悵然,他又回到人世了,但好多人已經消逝,再也回不來,他卻有了另一個幸運,能夠不用進入輪回再次以原來的身份復活,無論在幽冥界他說得多麼大義,真正回到人世依然令他激動不已,仿佛自言自語地低聲說了聲,「謝謝。」

  眼神再次轉換,溫和變成了幽深與平淡:「這是你應得的,我借了你的,自然要還,不過還需要過些時候才能還給你。」鳳天歌的意識佔據了主導,她一直修煉神識,神識的強度自然要超過波風水門許多,而且現在還處於靈脈之中,她來操縱身體更能保護他們的身體不受靈氣的傷害。

  波風水門挺豁達,鳳天歌果然做到了她的承諾,將他和九尾的靈魂封進她的飛劍中,憑藉她的神識與留在現實中的身體之間的聯繫,破開連接幽冥界與現世的通道,在通道關閉前離開了幽冥界,她的能力讓人驚歎,能夠重新看看這個世界能再看看鳴人對他來說已經是幸福。

  「九尾,你打算怎麼辦?放了它?」波風水門平靜下來之後想到一同被帶回的九尾,在幽冥界,九尾和他從敵對一直到共同生活,皆是因為沒有辦法,就他倆熟,周圍其他的生物完全遵循弱肉強食,若是他們不團結,只會被其他強者滅掉。現在一旦放九尾回到現世,憑著九尾以前的作風,不把曾經傷害過它的東西毀掉才怪,他不可能再對九尾進行一次封印。鳳天歌既然可以只放他一人出來,是否可以一直將九尾封印在劍中不要放它自由?然而與九尾一同生活了五年,這樣的話他說不出口。

  「放總是要放,不過現在讓它暫時留在鳳鳴中,回去後可以和鳴人體內的另一半九尾融合。」因為二人共用一個身體,靈識接近,雖然鳳天歌沒有去探究他想法的心思也控制著自己不去讀取他的思想,卻依然很容易能感受到對方的心情,波風水門擔憂的心情明明白白傳遞給她,不禁出言安慰,「不用擔心,它傷害不了鳴人。我不允許!」

  神識傳遞來波風水門露出一個微笑,鳳天歌微微點了下頭:「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靈氣太濃郁,太過損耗心神,我們要走了。」手指掐訣,真氣包裹住她的身體,踏著鳳鳴,離開修行的靈脈。

  出了靈脈,頂頭是碧波如洗一望無垠的藍天,耀眼刺目的金陽懸掛正中,照耀大地,正是午時分,鳳天歌感受了下周圍的溫度。

  已經是夏季了麼?如此算來,她在靈脈中修行有一、二個月了,當代理火影的自來也不知道要如何怨聲載道,鳴人也好久沒有見面了,他會不會怨怪她?從來沒有丟下他那麼長時間……

  鳳天歌不自禁地催動鳳鳴加快速度,高速往木葉而去。

  波風水門透過鳳天歌的眼睛看著外界,雖然這是他的身體,現在卻不由他主導,但他能看能感覺除了不能控制,而且他能夠直接與另一個靈魂對話而不用說出口,這是他們共用一個身體的好處,感受著風馳電掣的速度,飛劍在高空飛行劃破底下的白雲,灼燙的陽光曬著皮膚卻只覺得溫暖,有瞬間主導過身體的經驗,他已經察覺這具身體比他離開前更加充滿力量更輕盈。

  「鳴人最近好嗎?」

  「嗯,他很好。」

  「是嗎……」

  「等回去你就能見到他。」

  「……」

  「他知道我不是他真正的父親。」

  「哎?他……你告訴他了?他會不會接受不了?」

  鳳天歌能感覺到另一個靈魂強烈的心情波動:「開始有些想不通。鳴人不是個普通的孩子,和我鬧了一段時間的脾氣,已經沒事了。」

  一路上,鳳天歌與他聊天打發時間,將他離開後木葉遇到的各種大事與他大致解說了一遍。

  「具體的,你回去以後可以慢慢看卷宗。」

  水門怔愣道:「呃?那麼你呢?」這是要將身體控制權給他了?他以為能夠讓他回來,看看鳴人看看木葉就很好了,而且她不是將火影的工作處理得很好?

  「我還要修行,到了緊要關頭。」她前往靈脈修行正是為了能夠一舉突破到金丹後期,本來察覺還差一點就能夠成功卻被屍鬼封盡的封印莫名其妙地拽進幽冥界,至少尋找波風水門的計畫提前完成,既然他回來了,火影的工作當然交給他來做,她可以專心修行,雖說不是什麼大境界,只是一個小境界裡的提升,卻也能讓實力提升一個臺階,將來塑體並將靈魂轉換過去成功率能更高些。

  一個身體二個靈魂也不全是什麼壞事。

  飛劍有鳳天歌真氣支持,不知疲倦地日夜飛行,終於回到木葉。

  上次離開的時候是將近淩晨,現在回來,差不多到了晚上,鳳天歌依舊在遠離木葉防務的地方降落,收回鳳鳴,躍牆而入。

  「啊,不走大門?」波風水門其實是對木葉的防禦居然沒有一點反應被人入侵有些擔憂,雖然這個人是火影,如果其他村子的人也這樣如入無人之境地潛入,村子還有什麼安全可言?

  「不想遇到人被質問。」鳳天歌沒有更深入地想到防務問題,對於另一個靈魂憂慮的波動不解,必定不是為了他所說的理由,但她也不想多問,直接朝家的方向去。

  隨著周圍的環境越來越熟悉,鳳天歌能趕到波風水門激動的心情,不用猜都能明白,近家情怯。

  「等……等等……鳴人會怎麼看我?他會不會討厭我?」波風水門居然不厭其煩地反復詢問,曾經的家近在眼前,他卻不敢進去。

  但是鳳天歌僅僅是停頓了下,來到樓下連樓梯都沒走,直接躍上二樓站到門前,悶不吭聲地開門:「我回來了。」對著敞開的門喊了一聲,下一瞬間,深邃冷清的眼眸轉換成吃驚手足無措的慌亂眼神。

  一個小身影從房間裡面炮彈一樣沖出來,跳起來就要揍人,波風水門不躲不閃地直接被小鳴人一拳打到臉上,鳴人怔住了,落地後看看拳頭又看看那個一直盯著他發呆的人。

  「老爸,你怎麼不躲?傻啦?我以前都打不到你的,我先說好,是你自己站著不動,不能怪我,而且啊,誰讓你一下子消失那麼長時間還不帶我一起去?居然讓卡凱西盯著我,他難道不用賺錢養自己?你連生活費都不給留,真是壞蛋。」最重要的,害他都不能偷懶。

  鳴人把拳頭藏到身後喋喋不休地辯解,九尾狐小九大搖大擺地出來,眉頭一皺:「鳴人,快點回來,這個人不對,好奇怪,氣味沒變,但是……」氣場變了?

  「唉?」鳴人抬頭盯住面前之人的臉,頓時大驚失色,他老爸可從來沒有勾唇微笑之外的表情,這個人居然眼睛紅了,看著他要哭不哭的樣子,肯定是誰假扮的。迅速後退,拔出苦無在手:「你是什麼人?竟然變化成我老爸的模樣,快點報上姓名,不然我就不客氣了。警告你,我可是很厲害的。」

  波風水門看著眼前的鳴人,他剛才一連串的動作,即使是現在防禦時的表現都顯得很利索,可見那個人將他教得很好。

  「鳴人……」波風水門欣慰地笑了,看到他長得很好,千言萬語只剩下一聲低喚。

  鳴人怒了:「別笑,太可怕了,我老爸才不會像你笑得這麼娘!她……他超酷的好不好!」

  波風水門的笑容僵硬了下,接著斂起笑容:「原來是笑容出賣了我嗎?」接著苦笑,果然是與他空白了六年,他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兒子,用意識呼喚鳳天歌。

  「還是你來控制吧……」波風水門想要讓出控制權,但鳳天歌根本不理會,似乎真的把身體交給他不知去哪兒了。

  鳴人見這個人一直站著不動也不說話,更加怒了,這哪兒來的傻子,裝成他老爸,耍他玩嗎?

  「打死你個變態。」鳴人大吼一聲,拋出苦無,手指捏訣,空氣中傳來一股尖銳之氣,波風水門輕鬆避開苦無,驚訝得都忘記阻止鳴人施術。

  鳳天歌本不欲插手,但見鳴人居然打算使用金系法術,趕緊搶佔主控權,面無表情地以更快的速度沖上前,拍出一掌,將鳴人的施術打斷並牽引著這股力量不至於反噬鳴人。

  「誰准你在房子裡施術?你有錢補房子嗎?」鳳天歌打散聚集起來的能量,教訓鳴人。

  小鳴人傻愣愣地撓頭,盯著鳳天歌:「老爸?」眼睛又瞄了瞄蹲一旁的小九,九尾老早在氣場轉換的時候察覺到是鳳天歌本人,點點頭,奇怪地斜眼掃著鳳天歌:「你中邪啦?」

  鳳天歌一揮手,一道風打過去,將九尾打得翻了個身趴地上,小九忍不住恨恨地咒駡:別讓老子恢復完全體,不然第一個撕了這女人!

  「老爸,你剛才怎麼那麼奇怪?居然笑得那麼噁心。」鳴人確定確實是鳳天歌頓時圍上來,唧唧喳喳地詢問。

  波風水門聽著哭笑不得,他的笑容很噁心麼?

  「你不是很想見你爸爸?剛才那個才是你真正的老爸。」鳳天歌的話讓鳴人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地眨了眨眼睛,好一會兒僵笑著:「老爸,你別開玩笑,我父親……他死了……」即使再想念,死者是不會複生的,小鳴人腦子一轉,胡猜,「會不會是你練功走火入魔了?」

  鳳天歌看著鳴人無語,這孩子聯想力太豐富了。


第四十七章 同行

  鳳天歌百分百確定地向鳴人說了她前往屍鬼封盡的空間,找到了真正的波風水門並將他帶回來的經過,最後總結:「絕對不是走火入魔。」然後靜靜地看著他,眼神漸漸轉變。

  波風水門剛才被鳴人的反應打擊到,惴惴地表示暫時由鳳天歌來主導,不用告訴鳴人,他可以當隱形人,反正他缺少了六年時間,但鳳天歌完全不給他躲避拖延的時間,直接交出控制權,波風水門的表情先是茫然,見鳴人傻呆呆望著他的表情,頓時覺得好可愛,忍不住笑了。

  鳴人吃驚地看著面前之人的氣質完全轉變,那雙與他相似的藍色眼睛變得柔軟,望著他時其中的變化是鳳天歌絕對不會有的,這……這可能嗎?鳴人盯著那個溫和地望著他的人發呆。

  小九在一旁跳來跳去:「喂喂,那麼我呢?我呢?我的另一半到哪裡去了?怎麼沒一起帶回來?」但不論它如何蹦躂都沒人理會,真真要氣死狐狸。不過能夠去往屍鬼封盡空間的主角不知神隱去了哪兒,現在就剩下一大一小兩個人形互相含情脈脈地對視,算了,好狐狸不吃眼前虧,時機不對,下次再問。

  「你……你真是我父親?不是走火入魔?」鳴人乾巴巴地問,即使有鳳天歌的解說與保證他依然無法相信,重生的人他信,老爸就是一個例子,但是一個身體裡有二個靈魂共存?怎麼可能?

  波風水門嘴角的笑容微不可查地頓了下,哭笑不得:「不是走火入魔。鳴人,這些年來……」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卡凱西來了,見到那個金髮的背影驚喜萬分:「老師,你回來啦……」他剛剛做完任務,從外面回來打算找鳴人一起去外面買飯,看到門開著,聽到老師的聲音,還在猜是不是老師回來了。

  波風水門飛快地轉身,看向進來的少年。

  「老師?」卡凱西不解老師為何看著他神情激動?

  「卡凱西……你長高了。」波風水門的語氣感歎,時間果然是最完美的魔法師,幾年不見,少年已經成熟不少。卡凱西更是莫名其妙:「老師,我們才二個月不見,我哪兒能長那麼快?」又不是田裡的蘿蔔。

  逝去的時間已經逝去,未來他還有機會見證他們的成長。波風水門的心情變得愉悅,他眉目展開,笑道:「走,我們去吃飯。」

  卡凱西見到他的笑容,怔愣,小心翼翼地問:「老師,你笑了?」

  波風水門的笑容僵硬,咳嗽了聲:「見到你們,我高興。」

  前往木葉大街的路上,波風水門走在卡凱西和鳴人後面,不時會看看周圍,感歎一番新出現的店鋪,好些與他離開前不同。

  【以前那兒是丸子鋪,專門賣甜食,夏天也會賣冷飲。我記得天氣熱的時候,在那兒買根雪糕,和朋友一起坐遮陽傘下吃著既涼快又開心。】波風水門難掩興奮地與鳳天歌在意識中說道。

  【九尾之戰後,村子重建時,除了一些老店鋪沒有改變位置,街道的設計有了些許變化。】

  【人增加了不少,這麼熱鬧……真好。】水門感歎,路上經過的每個人面上帶著笑容,因為太陽下山,納涼的人們出來了,街上奔跑著不少孩子,這說明木葉很和平。有時候會有頑皮的小傢伙在人群裡到處亂竄,父母跟在後面著急地大叫。

  有個小傢伙被抓住後,母親教訓著,小傢伙低著頭好像在聽訓,其實低著頭眼睛正到處亂看,水門對那孩子微微一笑,孩子一怔對他做了個鬼臉,被他母親發現,頓時扯住他的耳朵開始體罰,小傢伙這才哎哎地求饒,波風水門很想大笑,及時想到與他這些年來的表現不符,趕緊壓下笑意,但嘴角的笑弧如何都消除不了:【謝謝你,保護木葉。】

  【這是借用了你的身體後的謝禮,不必謝我,以後需得你來處理。】鳳天歌語氣平淡。

  【你可不能一下子就全部甩給我。】波風水門苦笑,【我畢竟很久沒接觸,很多情況不瞭解,很多人不認識。】

  【……我會幫你儘快熟悉。】

  卡凱西總覺得一段時間沒見,老師變得很怪異,回頭偷偷瞧了一眼,發現老師正面帶微笑帶著懷念與新奇的眼神看著周圍的環境,而且一會兒微笑一會兒苦笑的,讓已經習慣了老師沒有表情的卡凱西覺得有些毛骨悚然,遂低頭,小聲地問走一旁皺緊眉頭似乎在考慮什麼高深問題的鳴人:「你知道,老師這是怎麼了?怎麼那麼奇怪?」

  「哦,那是我老爸回來了麼。」鳴人抱著小九,轉而小聲嘀咕,「難道我老爸以前就是個傻子?不會啊,明明傳說他很厲害的麼。」

  「傳聞都是假的!」小九老氣橫秋地說,「你老爸是個傻瓜笨蛋,弱爆了,要不是他耍詐,我可能上當麼?你看他最後不沒能把我怎麼樣?蠢得把自己的命給斷送了……」

  「所以,連一個傻瓜都鬥不過的你,是不是更弱智?」小鳴人雖然覺得真正的老爸是個傻瓜,但那也只能他說別人可不能說,一把掐住小九的尾巴開始拔毛。

  小九痛得嗷嗷直叫,回頭咬鳴人,鳴人吃痛地鬆手,小九落地上一溜煙地跑到卡凱西身邊爬到他肩膀上蹲好,抓過尾巴,心疼地撫摸尾巴上被拔禿一塊的地方,雖然這副身體不如它以前帥氣的大紅皮毛,好歹現在是它居住的皮囊,被它養得油光水滑,可漂亮了,現在禿了一塊,怎生是好?

  卡凱西對蹲他肩頭長籲短歎的小九頗為無語,剛出現在鳴人身邊的時候,這小九脾氣大得誰都要亂咬,還會胡言亂語什麼它是九尾,九尾是它可以隨便冒充的嗎?如果真是九尾,還不被人活活打死,由得它囂張?如今倒是老實許多,不會見人就咬,行為卻越來越無厘頭。

  波風水門的身體本來感官就敏銳,又經過了鳳天歌使用修真功法不斷地吸收靈氣鍛造,如今對於身旁範圍內細微的聲響只要他有心,即使不用神識都能聽清,更不用說鳴人和小九根本沒有壓低的說話聲,那是聽得一清二楚。

  波風水門情緒低落,在鳴人心中他是個傻瓜麼?

  【他這些年習慣了我的作風……以後與你多接觸自然就會瞭解親近你。】感受到波風水門黯淡的心情,鳳天歌難得地出聲安慰,但在內心深處依然覺得二人共用一個身體有些麻煩,一直保持著對外界的注意就會讓二者的靈識接近,總會在不經意間受到影響,特別是她如今大部分時間專注修煉神識,比波風水門的強多了,不注意就會被他的感情所影響,鳳天歌很想能早點進入並關閉識海專注修行,但前面答應了要幫他儘早熟悉現在的情況不能言而無信。

  一行人迎面過來,鳴人眼尖,看到跟著哥哥一起逛街的佐助,他正跟他老哥說著什麼而他老哥笑笑地轉身去路邊賣棉花糖的地方買棉花糖。

  「佐助,佐助!」鳴人大聲喊,佐助聽到鳴人的聲音,扭頭看到鳴人和他身旁的四代火影、卡凱西,拽拽鼬的衣擺,鼬也聽到鳴人的喊聲,看了過去,眼神一頓,遞給佐助一支棉花糖又買了一支,這才牽著弟弟的手來到鳴人一行人面前。

  宇智波鼬語氣平和地率先向幾人打招呼:「四代大人,卡凱西前輩。鳴人,這是給你的。」把多買的那支棉花糖給了鳴人,小鳴人有了吃的,很快忘記被九尾咬,眉開眼笑地啊嗚咬了一大口棉花糖,口齒不清地說:「謝謝鼬哥。」

  宇智波鼬微微一笑,少年渾身洋溢著一股溫和。這幾年佐助和鳴人的關係有所改善,他因此也沒有那麼針對鳴人,甚至樂見弟弟能有個小夥伴,對於佐助跟著鳴人和日向家兄妹一起胡鬧的事情,經常能聽止水說起,這樣無憂無慮的童年才適合這些小孩子們。

  「鼬嗎?」波風水門語氣驚訝,那麼溫潤的氣質,和弟弟感情不錯的樣子,問,「和弟弟來逛街?吃過飯了沒?」

  宇智波鼬漆黑的眼瞳閃過一絲微訝,四代的語氣與前有些不同,但鼬用他平時的語氣回答:「還沒有,今天家裡有些事,母親大人讓我們出來吃飯。」

  「那正好,我們正要去吃飯,一起吧!」

  「那太不好意思了。」鼬婉拒。

  「沒事,沒事,老爸請客麼。」鳴人吃的嘴巴上一圈白乎乎的棉花糖,大大咧咧地說,「今天可以吃頓好的了,人多才有意思。」

  佐助沒意見,鼬於是說:「那就給你們添麻煩了。」

  幾人繼續走的時候,卡凱西和鼬埋頭默默地走,鳴人和佐助嘀嘀咕咕。

  【宇智波鼬加入了暗部,實力不錯。】鳳天歌說。

  【唉?鼬嗎?我以為他還在上學。】波風水門驚訝,不是已經和平時期了?為何這麼小的孩子已經加入了暗部?

  【別小看宇智波鼬,他……天資縱橫,是名天才。】鳳天歌同樣是一名天才,能夠獲得她的認同,說明宇智波鼬確實才華橫溢。

  【為什麼聽著你說卻讓我覺得有些可惜?】

  鳳天歌沉默,宇智波鼬能夠以年少之軀將忍術修行至超越一般人的高度,他的天資與努力都無可厚非,但宇智波家族的血繼,有缺陷,她又無法阻止他們不要使用血繼,可惜他沒有學習修真之術,否則他的未來不可限量。

  【可能是因為他是宇智波一族,那個家族……你要多加注意。】

  輪到波風水門沉默,若是在以前,他絕對會第一時間說,宇智波一族也是木葉組成的一份子,是重要的一環,但經歷了九尾之戰,那麼多年在幽冥界無聊時回想,到底是誰害了玖辛奈害了木葉?會不會是村子裡的內鬼幹的?他不知道,但也因此再無法對除了認可之人外給予全心信任。


第四十八章 交接

  「你吃那麼多,不會撐麼?」鳴人撫摸著圓滾滾的肚皮一路和父親一起回家,對於老爸點了很多吃的並吃了不少東西表示好奇。

  「不會啊,我都沒什麼感覺。」波風水門覺得吃下去的東西好像一點都沒有進入胃部,他吃了不少東西都沒有飽腹感,難得回來了人間,在幽冥界可沒有可口的食物可以吃,只有吞噬對方的能量來鍛造身體,六年了,都不知道熱騰騰的食物是什麼滋味,因此他大吃了一頓,把身上帶著的那些錢用了個精光,飯桌上卡凱西怪異的眼神現在想來倒是有些耐人尋味,難道是他吃的樣子難看?不覺有些赧然。

  「……你果然不是她……」鳴人低頭嘟囔,心底有些糾結,「老爸說吃得太多會增加體內雜質,不利於以後修行。她吃得很少。」

  波風水門恍然,原來是他吃得太多,不禁赧然地撓了撓臉皮,剛剛才從幽冥界回來,有好吃的就忍不住多吃了些,不過怎麼都吃不飽呢?

  【我的修行功法,是在身體內進行內迴圈,你吃下去的食物都被分解成能量分散到身體各處經脈,雜質會沉積在體內,雜質越多對於將來提升等級越不利。】

  【啊,是這樣。】波風水門有些不好意思,他剛才有對鳳天歌說話嗎?難道她能知道他想什麼?但這次鳳天歌沒有回話,他不由想,大概是剛才他向鳳天歌提問了,二個人共存在一個身體中,果然有些麻煩,即使她真能知曉他的想法,他還好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只要你的情緒不要太過激烈,我就不會察覺你的想法。】鳳天歌平淡的聲音突然響起,波風水門嚇了一跳,果然能知曉他的想法?!

  【……這是我們共用一個身體的缺陷。】

  【我也能知曉你的想法?】

  【理論上如此,不過你的靈識與我相比太弱,只要你保持平穩的心態我就不會知曉你的思想。】

  波風水門松了口氣,難怪只要她不出聲他就感覺不到她的存在,讀心術什麼的太過刺激,他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還好不能知道最深處的秘密,有些醜事實在是太丟人。

  波風水門和鳳天歌邊走邊交談,在外人看來他和兒子一起沉默地走著,小九跟在後面一蹦一跳地小跑,鳴人悶悶地踢著路上的石子。

  快到家了,公寓附近很安靜,已經脫離了木葉街道的喧嘩,鳴人在昏黃的路燈下低著頭站定,波風水門停步看回去,有些擔心。

  「呃……我該怎麼稱呼你們?」鳴人抬起頭,小臉糾結,「老爸?現在有兩個了,都不知道是在叫誰。」

  「沒關係啊,鳴人想怎麼叫我都行。」波風水門好脾氣地笑笑,鳴人默默地扭頭,以前還說過想要老爸對他笑,但現在真的看到了笑容他又覺得好彆扭:「你還是不要笑了。」

  波風水門眼神暗淡,歎了口氣,果然缺少了的時間是無法彌補的。

  「你在人前還是按以前的叫法,我們單獨一起的時候,你可以叫你父親老爸,叫我師父。」鳳天歌冷淡的語氣換來鳴人熱切的眼神,盯著那張微微有些軟化但表情又很酷的臉猛瞧,這才是他熟悉的老爸:「哦,師父——」以前就想讓他叫她師父了,這是趁機讓他改口麼?父親什麼的,他根本就不熟悉啊,而且都沒什麼太大的感覺,驚喜沒有,驚嚇倒是有一點。

  回到家,鳴人道了晚安,回房間睡覺,鳳天歌也說了一句要去修行,他可以自己先熟悉一下實在有事找她可以在意識裡用力地呼喚她,之後便閃得不見了蹤影。波風水門苦笑地站在客廳裡,面對一室冷清,家裡多了很多東西,大部分是鳴人的但也少了很多東西,除了他的還有玖辛奈習慣用的,各種照片都找不到了,他們的臥室裡現在佈置得很簡單,除了床鋪外就是一個櫃子,裡面也沒有多少衣物,他有些驚訝,家裡過得如此簡樸。

  在書桌鎖起來的抽屜裡找到了他的存摺,看了上面剩下的數字,他默然無語,這個鳳天歌有多會花錢呢,當初他和玖辛奈存下的錢不算太多,可也足夠一個大人帶一個小孩不工作地每天大魚大肉生活二十年,然而現在存摺上只剩下一二三……四位數了,她到底是怎麼把鳴人帶這麼大的?

  這個問題,他最後沒有問出口,錢財身外物,以後再賺就有了。

  第二天醒來,波風水門覺得神清氣爽,但隨之而來的卻是一臉哀怨的自來也,他臭著臉站門口大嗓門地一頓嚷嚷:「你還知道回來呢,我以為你樂不思歸了都,到底你是火影還是我是火影?混蛋,我要成為大名鼎鼎的作者,怎麼可以被困在這麼個地方?波風水門,你快點給我去火影樓,回來了也不知道來找我交接……」

  沒料到一大早就來敲門的人是自來也,波風水門聽著他不停傾吐他的鬱悶,眼角有了淡淡的濕意,在自來也停下喘氣的時候說:「自來也老師,好久不見。」

  自來也突然停下說話,盯著波風水門瞧,一手托著下巴:「奇怪了,哪兒有些不對勁麼。」

  波風水門被他那麼一說,不禁表情一僵。

  自來也點點頭:「喏~~原來如此,出去了一圈,似乎有些表情了?果然還是要多笑笑才像你,你是不是去找醫生幫你治臉了?」

  自來也經常在各地流浪,難得會回木葉,和鳳天歌沒有太多的交往,難得回來一起喝了幾次酒就離開了,倒是對四代兩種表現沒有太大的不適應。面癱有面癱的好處,不過他更熟悉波風水門微笑的臉孔。

  波風水門哭笑不得:「自來也老師,我很好,那麼等會兒我們就去進行工作交接。」

  「不用交接了,檔什麼的我都整理好了,真弓會告訴你最近的重要事項,如果還有不太清楚的事情,你可以去詢問三代,好了,我走了,你千萬別再來找我,我肯定不在木葉了。」轉身踏著屋頂跑路。

  「老爸,誰來了?」鳴人揉著眼睛從房間裡出來,他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眼尖地看到那個一閃即逝的紅衣白髮的背影,「啊,色狼大叔——」

  自來也一腳踏空,手忙腳亂地調整好身體,落地,又立馬跳起來大喊一聲:「臭小子,我說過了,我是蛤蟆仙人!」

  「切,什麼蛤蟆仙人,色狼仙人還差不多。」

  「鳴人,他是我的老師。」

  「誰讓他沒老師的模樣。」鳴人聳聳肩,不以為然,自來也那副為老不尊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尊敬不起來。

  波風水門無語地抹冷汗,自來也老師確實有好色的毛病,他無法反駁,反正現在他肯定已經離開木葉,要很長一段時間碰不到面,那麼就無視吧!

  鳳天歌已經跟波風水門溝通過,鳴人每天有一段時間進行修行,若是她有空就會去監督指導,剩下的時間,鳴人可以去找小夥伴隨便玩。

  波風水門原本就是四代火影,才思敏捷,很容易就將火影的工作接手過來,對於火影樓人員和部門的變革,他參觀了下也是感歎良久,這樣他每天可以減少很多事情,有更多的自由時間,他讓宇智波真弓將從九尾被封印後這些年來記錄了重要事件的卷軸搬來辦公室,一個個翻看,籍此瞭解並掌握了這些年發生的大事。

  他也見過了三代火影,從三代那兒瞭解一些對於村子的現況,自來也那天之後真的離開木葉不知所蹤,據說是去尋找大蛇丸,一旦有他的消息就會送回村子,三代說,自來也留在村子當代理火影的時候,曾很頹喪地說,沒想到曾經的同伴對手變成了敵人,很希望能夠回到以前三人一起在三代身邊當弟子時那段無憂的時光。

  「他這是想去問一個理由,為什麼要那樣做,其實我也很想問問他。」三代火影顯得蒼老不少,可惜他老了,總有放心不下需要保護的重要的人或物,捨不得離開木葉,想要留在這兒守護著木葉。

  「還是有很多人繼承了火的意志,願意守護我們的村子。」波風水門語氣堅定,若是再讓他選擇是否為了村子犧牲,他依然會毫不猶豫地做出相同的選擇,因為那是一種信念是一種堅持,深深地滲透入血脈中鐫刻在靈魂之上。

  查看暗部報告的時候,有些絕密資料只有火影能查閱,其中一個人的名字讓波風水門很疑惑,他詢問了鳳天歌:【這個叫阿神的人是誰?】有不少關於宇智波一族的消息,正是這個名叫阿神的人寫的報告,從三年前開始,針對宇智波一族的調查非常詳細,就好像這個人參與在其中,問題宇智波一族很團結,有些情報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根本無從知曉,【難道是宇智波鼬?】

  回想前不久查看過的現役暗部名單,宇智波一族的人,能夠接近宇智波家族核心成員的人只有那個孩子,難道是他?

  【……不,不是宇智波鼬,他,只是一個被家族推出來的交易品。】鳳天歌回答,【他遠未達到能夠讓我信任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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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隱線

  【不是宇智波鼬的話,那是誰?名單裡沒有其他宇智波家的人了。】

  鳳天歌沉默了會兒:【阿神的名字確實不在名單,而且這個名字也不是他的本名,我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否則一旦被發現,會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這些所謂的絕密檔,若是有心人要調查並不是無法查到,阿神是她絕不想暴露的一張底牌。

  【我也不能說?】

  【他是宇智波止水,對了,他還暗中加入了根,但團藏不知曉他加入的目的。】鳳天歌本就不想隱瞞,只是事情太多,她無法每件事都記得跟他說,【你心中明白就夠了。】

  【這才是他沒有在現役暗部名單裡的理由?!】波風水門震驚,團藏的根組織,除了那些從小培養起來的成員,其他人要加入根本就不可能,即使是火影交待的人也只會被安排在週邊做一些簡單的任務,因此團藏的勢力到底如何了,就算是火影都無從知曉。

  【還有一些人,日向家族的日向泉,油女家族的油女奈繪,八神家族的八神冥……】隨著鳳天歌說出的一個個人名,波風水門啞口無言,她到底發展了多少眼線?幾乎每個人多一些的家族都有被她埋藏的眼線,代理的這些年來她確實做得比他更加隱蔽和細緻,觸角遍佈了整個木葉村的勢力。

  【這些人都是直接與我單線聯繫,沒有進入名單,你得記在心裡,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暴露他們的身份。】鳳天歌最後總結。

  【如此大範圍,你是對村裡的其他人不放心?】

  【……人心難測,或為名或為利,或為恩情或為了獲得更強的功法皆可背叛,雖然我不想開始就對人懷疑,但防人之心不可無,等到被背叛的時候才知曉,一切都來不及了。】

  鳳天歌的話很冷漠,但波風水門卻無從辯駁,他就吃了那一記大虧,知道玖辛奈是九尾人柱力的人並不多,基本只有村子裡極為重要的幾個人才知道,若說是別的忍者村所做,很難說得通,若不是外部的敵人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村子出了叛徒,害得他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你查出到底是誰抽出了玖辛奈體內的九尾?】

  【九尾曾經在玖辛奈體內?】鳳天歌詫異,她倒是不太清楚這些事情。

  波風水門微愣,她不知道?【玖辛奈是上一個九尾人柱力,即封印了九尾的人。】波風水門解釋了一遍人柱力和一旦抽出尾獸後會導致人柱力死亡的事實,【生產的時候是人柱力最虛弱的時候,鳴人是早產……】波風水門止住話頭,震驚不已,難道真的是有人設計了那場動亂?到底是誰?

  【原來如此。關於九尾的事情,我未能查得太深入,我的身份不好質詢,卻是我大意了。】原來波風水門的妻子是上一代的九尾封印者,當初她剛剛附體,對於波風水門的妻子沒有調閱過更機密的資料,只是粗略地看了一遍公開的忍者記錄,而九尾這種級別的靈獸,她認為僅僅是一個意外,若那時候就知道九尾被封印在漩渦玖辛奈體內,瞭解這個世界關於尾獸人柱力的事實,可能那個隱藏在幕後製造這一切的兇手已經浮出水面。

  【不怪你……】波風水門悶悶地說,【是我不夠強,無法保護她們母子。】

  【其實還有一個知情者。】

  【誰?】現在他心情混亂,完全想不出頭緒。

  【九尾。】

  鳳天歌首先在房間裡佈置好結界,這才召喚出鳳鳴劍,藍色的飛劍出現後劍身上泛起一股紅色,似火如血,漸漸地顯出一隻狐狸的臉,狐狸見到面前之人頓時憤怒異常。

  「騙子!可惡的人類!說好的要放我出來,現在是要食言嗎?快點放老子出去!」九尾透過劍身看到了外面的世界,它以為很快就會被放出去,結果卻是從一個地方關到另一個地方,這樣它還回來個毛,不如呆在幽冥界,那裡的地方還大一點。

  「我確實依照約定將你帶出幽冥界,我本可以將你的靈魂煉化成為我飛劍的能量,但與你約定放你自由自然不會出爾反爾。不過你原本的身體已經消失,另一半靈魂現在所呆的身體太弱根本無法承受你完全體的能量,若你無所謂實力被消弱,等過些時日我可以幫你將靈魂融合。」鳳天歌的回答語氣平淡,讓九尾聽得鬱悶不已,想要發火,偏偏身處別人的靈器中發不得火,她說得不錯,那些因為生氣而暴走的能量一旦到達靈劍封印空間邊緣就會被不斷地吞噬,如果它不斷暴走只會將靈魂之力越來越削弱。

  「你叫我出來,想如何?」九尾壓下心頭怒火,難得語氣平和地問。

  「是誰將你從人柱力體內放了出來?」

  「哼。」九尾只覺得怒火又燒起來了,這些渺小的人類,居然將它堂堂九尾封印來封印去,太特麼的憋屈了,但現在形勢比人強不得不低頭,說不定它表現好點就可以早點被放出來,「我不知道是誰,只知道他有充滿惡意的查克拉還有寫輪眼。」

  【是宇智波?!】波風水門驚咦了聲,果然是宇智波一族的設計?但他們為何要如此做?

  「你別忘了你的承諾!」九尾被壓制回靈劍中的空間時忍不住嘶吼,這可惡的地方,它才不要多呆。

  狐狸的形象從劍身上消失,鳳天歌將飛劍重新收入體內。

  【不論是否是宇智波一族的計畫還是某幾人的計畫,不能對他們放鬆警惕。】鳳天歌一開始就沒對那個家族有多少信任,波風水門神色嚴肅地點頭。

  鳳天歌將各種能夠想到的注意事項一一告訴波風水門,又看著他處理了幾天的工作,與村子裡的人們之間基本可以對付過去之後,她就將神識退入靈海,封閉靈海進行修行。

  與四代火影接觸頗多的人會覺得四代火影有些變化卻又不是太大,而波風水門本來就是一個很優秀的火影,他工作起來認真負責嚴謹,和以前沒什麼兩樣,其他人倒是沒發現什麼異常。

  知道真相的鳴人對於鳳天歌不說一聲就不見他的做法很不滿,整天問波風水門,師父什麼時候才會晉級完成?什麼時候才能來看他?

  波風水門頗為無奈,雖然他回來了,鳴人更親近鳳天歌,即使他給他買很多東西,每天會問問鳴人一天的事情,鳴人卻覺得他很煩:「師父從來不問我這些,但是她什麼都知道。」

  「她都怎麼做的?」波風水門好奇,他從小沒有父母陪伴,而鳴人出生一直到現在這麼大他都沒陪在身邊,對於養孩子沒什麼經驗,不過鳳天歌那樣的人,看著也沒什麼經驗嘛!

  「她……反正我的事情她都知道,根本不用多說,她從來不問我需要什麼就會為我設想到,她只會做好不會多說。」鳴人想起當初和鳳天歌鬧脾氣的時候,住到了日向宗家,一直以為她不關心他,卻被卡凱西一言點醒,她不是不關心他,而是在背後默默地關注他,將他的一切都安排好,讓他無後顧之憂,她只是不善於當面表達感情。

  聽過鳴人亂七八糟各種描述,波風水門發覺鳳天歌對於鳴人是真心實意的關心,一個人能夠為沒什麼關係的孩子付出那麼多心力,毫無怨言,他現在很想等鳳天歌再次出現,能親口對她說一聲謝謝。

  謝謝她將鳴人照顧得很好,鳴人能夠如此無憂無慮地生活,比他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好多了。但她說過這次要等到突破了瓶頸才會再次出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破?

  從幽冥界返回人世後,日子一如既往地平淡,每一天都像前一天的重複,經過了改革的工作部門有條不紊,波風水門經常有大把的空餘時間,如此又過了將近二個月,夏天最熱的時間即將過去,夏蟬在樹枝上聲嘶力竭地叫著,樹葉無精打采地低垂,波風水門拿到了阿神送來的最新情報。

  然而面對這張下方寫了阿神簽名其它卻是空白的紙張,波風水門無從下手,他敢肯定這上面肯定有什麼東西,但他不知道要如何讓字跡顯現,這才是為何鳳天歌敢與這些人傳遞接收情報,完全不用擔心會被人查出來裡面的內容。

  獨自坐在辦公桌前,波風水門忽然察覺到有一股奇特的能量出現在眉心處,並從眉心的位置迅速向著身體其它部位擴散,剛開始他還想抗拒這突如其來的力量,但一來這力量來得太快他根本來不及反應,二來這股在經脈中擴張的能量並不痛苦反而像是身體浸泡在溫泉中一樣四肢百骸舒適得讓人想要歎息。

  這等異象必定是鳳天歌所帶來的,幸好此時辦公室裡只有波風水門一人,他沒有抗拒這股力量在經脈中的迴圈,他全神貫注地觀察著這股力量,只覺得它們正沿著某種路線在前進,每迴圈一圈都會有所壯大,下意識地記憶著能量的迴圈路線。

  等在體內迴圈的能量變得緩慢,波風水門察覺身體又有了些許變化。他握住拳,淩空揮出,一股拳風將桌子上的紙張翻轉,身上的每一處骨骼和筋肉都像是經過了最精密的計算,達到完美的地步。

  【太不可思議了。】波風水門驚歎地盯著面前的拳頭。

  【每個人都生活在天地元氣構築的世界中,而我等修真之人是以吸收天地能量以鍛造身體與神識,追尋天地奧妙法則。】

  波風水門聽到鳳天歌的聲音,驚喜萬分:【你突破了?】


第五十章

  【一個小突破。】從金丹中期巔峰進入了金丹後期,算是一個小小的進步,一旦修煉至金丹後期圓滿就將衝擊元嬰,上一次的元嬰渡劫失敗,她本不打算再次挑戰元嬰,金丹後期也能擁有很長的壽命,但她現在使用的身體等於是借來的,總是要還,而且現在身體的正主也已經回來,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賴著不走。

  修真者最注重的就是承諾,她當初就下定決心要將身體還給原主,發的誓言若是做不到,自是有天在看著,天道會為她將來渡劫增加難度,鳳天歌不認為自己能夠逆天,修真說到底還是得順應天道。

  【以後你晚上有時間最好能讓給我。】鳳天歌思索了會兒說道,從入駐波風水門的身體後,為了將來能夠將身體還給他,她一直主修殘卷的煉神訣,如今煉神訣已有的部分她練完了,剩下缺失的部分,只能摸索著前進,但進度不會如同現在這般迅速,不過她的要求不高,煉神訣修煉到這個階段已經不錯,對於將來靈魂的轉移成功率的把握就更多幾分,而每次神識的境界提升也能為肉、體帶來一定的好處,波風水門應該能感受到。

  【你有用處就拿去用吧!有什麼需要我做的?】難得鳳天歌提出要求,而且他們共同使用同一具身體,雖說他才是身體的正主但這些年來一直使用的主人是她,不知道她說的修真是什麼,反正身體變得更精煉運用起忍術來也更加迅速,那些高級忍術的使用時間更是增加不少,他甚至覺得若是用現在的身體,對戰完全體的九尾也不是沒有勝利的可能。

  【嗯……我要煉製身體,還缺少一種材料。】

  【是什麼?】

  【千年玉髓,如果你知道哪兒有玉石礦就更好,我可以去找找看。若是能早些找到,我們就不需要共用一個身體了。】

  波風水門驚訝地問:【還有煉製身體的方法?】難道是某種秘術?

  【有的。】鳳天歌不願詳談,其實她塑體的方式等於是一種煉器法,煉製出一具傀儡的身體,只是傀儡沒有意識,需要主人注入一絲神識,借此控制傀儡,鳳天歌的打算是煉製出傀儡後,將神識整個移入傀儡體中。煉器師煉製出的物品一般都會低於自身的位元階,就像元嬰期的人能煉製出達到金丹期的傀儡,以金丹後期圓滿的境界煉器,一般會達到金丹中期巔峰,最高是金丹後期圓滿,極少數會煉製出品階越級的物品,除非是煉器大師級的人物才能煉製出越級的傀儡。

  鳳天歌的煉器能力經過這麼些年的磨練,雖說成功率不算低,但遠未達到大師級,因此若是修為能高一些煉製出的傀儡體所能達到的修為也就更高,不然以她現在的修為最多只能煉製出金丹中期巔峰的實力,運氣好點則是與她現在等階。

  波風水門從未接觸過修真,自然是不瞭解其中的艱難和兇險,將她的要求記到心裡:【我記得土之國盛產各種礦藏,玉石礦應該也會有。】

  【土之國麼……】鳳天歌記下來,打算晚上輪到她使用身體的時候去土之國地毯式搜索,土之國找不到的話就只能將這個世界的其它國家的每一寸土地都找個遍了。

  【對了,我收到了阿神的聯絡,要如何閱讀?】波風水門想起剛才正在頭疼的事情,這還是第一次收到鳳天歌發展的線人送來的情報,他面對那張白紙真是無從下手。

  鳳天歌告訴他,因為使用了一種特殊的墨水寫成,一旦幹透文字就會消失不見,他的口袋裡一直隨身帶著一瓶特殊的藥水,用毛筆沾了藥水後塗在白紙的空白位置,馬上就會顯示出裡面記錄的內容,看過之後將消息銷毀即可。

  波風水門依據她的指示找到了隨身攜帶的藥水瓶,他開始還覺得這瓶子裡裝著什麼,既不是水也不是酒的,但一直在口袋的一角,想著可能是某種特殊的東西而一直放在口袋裡,幸好沒有丟掉,不由慶倖地想到。

  宇智波止水送來的白紙上浮現出了情報的內容,寥寥幾行字卻讓波風水門和鳳天歌看得心情沉重,大致的意思指宇智波一族數人前往家族密地秘密集會,具體內容待查。團藏設立了一個研究小組,似乎吸收了不少醫療忍者,但小組安全級數要求很高,他的安全級數沒有達到。

  讀取完內容後,報告中關於宇智波一族的內容被保留下來,關於根組織的內容當場銷毀。

  【團藏很可能會派人來閱讀這些卷宗。】鳳天歌如此解釋,根組織是團藏隱藏的勢力,他絕不想讓人知曉他所掌握的力量有多少,雖然這些卷宗是暗部的密報封存起來只能由火影查閱,但團藏的根組織算是暗部的一個分支,他有時候會幫忙訓練新晉的暗部成員,因此團藏也有可能接觸到這些暗部人員的情報。

  【宇智波一族,經過你幾次的打壓,已經收斂不少,但現在突然又開始秘密集會……】波風水門心中隱有不安,能夠影響九尾的查克拉,九尾所說的擁有寫輪眼的人不知會是宇智波家族的哪一個?

  【不願安分守己的一旦有了機會就會蠢蠢欲動,防備著就夠了。】她不可能一直盯著宇智波家族,沒那個時間,有空她更樂意去修行和尋找塑體的材料。

  【我把宇智波鼬安排到卡凱西手下。】

  【這樣也好。】鳳天歌沒有反對,她從來沒有給宇智波鼬完全的信任,他的身份實在是微妙,進可攻退可守,倒是很難拿捏他的忠心,【卡凱西對他的評價如何?】

  【認真、拼命、機警、天才。】

  【都是好評?】

  【幾乎挑不出他的毛病……無條件地服從命令,就像以前的卡凱西。】

  【以前?】鳳天歌初見卡凱西的時候,只覺得這是一個感情豐富的孩子,會為了老師沒有死而流淚,經常笑嘻嘻的,好像每一天都過得很開心。

  【他以前可不是現在這樣子,整天冷酷著一張臉,把完成任務當成最重要的目標,認為即使犧牲掉性命也沒關係……】

  波風水門停頓下來,鳳天歌等了會兒,忍不住問:【後來呢?】

  【後來,在一次任務中,為了營救隊友,他的同伴宇智波帶土受了重傷,還將開眼的寫輪眼送給卡凱西,帶土最後犧牲了,他對卡凱西的影響很大。】

  鳳天歌沉默著。

  【帶土在學校裡各種成績都不是很好,若不是因為戰爭缺人,他那時候根本不該畢業……他人很樂觀,非常重視隊友,和卡凱西整天鬥嘴,沒能救回帶土……】波風水門傷感地歎了口氣,戰爭什麼的,如果沒有該有多好,【……你今天出來了,鳴人一定很高興,他每天都問我一遍你什麼時候回來。】說到鳴人,波風水門都不由有些吃味,這孩子到現在還不接受他,鳳天歌說的多接觸鳴人就會親近他,果然是在安慰他麼?

  【嗯,不知道他的修行有沒有落下?】鳳天歌的語氣有了一絲笑意,想到那個小傢伙就會想到他每天弄出來的層出不窮的事情,好多次有人來找她訴苦,但在她看來卻很有趣,可能是她從未有過無憂無慮的童年,看著鳴人每天玩得很開心的笑臉就讓她覺得心情愉悅。

  波風水門收拾了一下桌子,將情報重新封印好親自放入檔案室才和助手真弓交待一聲,離開火影樓。路上買了吃的和好玩的回家,二人還一度討論什麼樣的東西能夠討鳴人歡心。

  相比起好吃的好玩的,鳴人更高興的是鳳天歌終於出現了,他興奮得又蹦又跳,幸福地吃著東西還不停地跟鳳天歌報告他最近很乖,功課都好好做了,而且功法裡不懂的地方趁機提問,鳳天歌一一幫他解答,其實修真很多時候只能靠自己意會去理解,如果依賴別人的指導很可能無法獲得深刻的感悟,修行也就落了下乘,鳴人現在還在初級階段,倒沒有太高的要求。

  「要記住,修行的首要目的是為了保護自己,世界上沒有誰能夠一直陪伴著你,只有屬於你自己的力量才是最真實的,但在你不夠強大的時候,不可以去欺侮別人。」

  「哦,師父,那麼等強大了就可以欺負人了嗎?」鳴人用認真的表情狡黠地問。

  「自然是如此,當你強大到足夠鄙睨其他人的時候,你想如何欺負人又如何?」

  「哦哦,太好了!到時候我要把那些看不順眼的人每天挨個揍一頓。」

  波風水門聽著他們師徒的對話,滿頭汗:「我說,不能這樣啊,獲得了力量怎麼可以想著欺負人?自然是要保護了,保護自己,保護所愛的人。」

  鳴人對著波風水門眨了眨眼:「我在和我師父說話,傻老爸,你別突然冒出來說話嘛!嚇死我了!」果然是師父說的話中聽,傻老爸只會說教,而且都不知道他在說笑嗎?

  波風水門淚,覺得被兒子嫌棄了,但他說的又沒錯,再這樣下去,鳴人要走上邪路了!

  鳳天歌頗覺好笑,又察覺波風水門擔憂的心情,於是開口解釋:「修真注重因果,有了前因就會帶來後果,是善還是惡,只在一線之間,善因結善果惡因結惡果,最後都是由自己品嘗。而且這世上又有誰敢斷言,沒有了敵手?」

  「修行永無止境,老爸說的,呃,是師父!」鳴人吐了吐舌頭,做個鬼臉。

  波風水門放下心來,並不是他想的那樣,不過因果的說法,挺令人驚訝。


第五十一章 送學

  即便是晚上擁有了身體的使用權,擁有能日行萬里的鳳鳴劍,但千年玉髓的尋找並不順利,玉髓是整條玉礦的精髓,並不是說有玉石礦就會生成玉髓,從生成一條玉石礦後要經過千萬年才會生出玉髓,每年增加微不可查的一絲,而能夠用來塑體的玉髓至少得千年以上才行,就更是難尋。

  每天晚上,鳳天歌都會踏著鳳鳴前往土之國尋找,但因為沒有明確目的地,更不能無限制地連續不斷地搜索,必須在天明之前趕回木葉,搜索的範圍相對于土之國的面積來說並不大,每天沒什麼進展讓鳳天歌心情有些煩亂,這些日子完全像浪費時間,還不如潛入靈脈中修煉,及早到達金丹巔峰圓滿衝擊元嬰,渡過天劫擁有了元嬰,到時候只要元嬰不滅帶著本命精血就可以重塑身體,不過上一次渡劫失敗,她對於渡劫是否能成功很是憂慮。於是,她依舊每天晚上出門尋找塑體材料。

  【其實,你可以使用影分、身術,讓影分、身留在村子裡處理事務。】波風水門看不過去,覺得她應該是急於尋找到千年玉髓,心中對於可以分開完全掌控自己的身體也是有著某種期待,然而鳳天歌此刻每晚出村搜索的地方有限,照這樣的速度,誰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

  【影分、身術可以和本體離開多遠?】

  【一般是不能離開本體太遠,但影分、身實際上是一團能量,從本體分出來的查克拉構成的實體,只有本體一部分實力,戰鬥不行但處理事務足夠了,只要將查克拉封印起來,使之查卡拉消耗減慢到足夠慢,你就能有更多的自由時間。】

  鳳天歌沉吟片刻,波風水門的說法理論上可行,她倒是沒想過忍術裡的影分、身術可以如此使用,忍者們的忍術有時候確實與修真法術很接近,果然她被固有思維阻礙了。

  【等送鳴人入學後再如此做吧!】鳳天歌決定。

  有了想法,鳳天歌就不再每天晚上出村,她又隱入了修行狀態,曾經的練功狂人有了時間基本就在修行中渡過。

  暑假很快一晃而過,玩樂一個假期的小孩子們唉聲歎氣地被父母押著上學,除了剛剛入學的新生們,大多數人特別高興,開學典禮那天父母能夠送學能夠給孩子們莫大的鼓舞。

  鳴人一大早就被鬧鐘叫醒,頂著一對熊貓眼卻依舊掩不去眼底的興奮之色,師父答應今天會送他入學,傻老爸就不說了,反正一直能見到,師父就不同了,自從傻老爸回來後就難得才能見上一面,據說這次送他入學後要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師父呢!

  以為自己很早就起來了,誰知師父和傻老爸起得還要早,已經準備好了早餐正等著他了。鳴人自我安慰,他們有二個人,可以二十四小時不睡覺。

  吃著早飯的時候,鳴人確認過,這個是師父,因為師父不苟言笑,吃完飯,心滿意足地和師父一起去學校,波風水門只能苦笑,他現在倒是很期望鳳天歌能夠早點找到千年玉髓,儘早開始煉製身體,這樣他們才算是真正的二個人。

  一路說說笑笑地來到忍者學校,教學樓前的廣場上聚集有很多人,大人都是來送自家孩子上學的,看到四代火影先是一怔,後來才想到四代的兒子今年入學了,於是不少人上前來和四代打招呼,更是交待自家孩子要好好跟鳴人相處。

  「老爸,老爸,快過來,幫我看看我分在哪個班,有沒有認識的人?」鳴人人小,佈告欄處圍了一大群人,他根本看不到,就算跳起來也只看到一顆顆腦袋瓜,著急地叫著要被人纏住的鳳天歌快點過來。

  鳳天歌朝其他人點了點頭,走到鳴人身邊,鳴人嘀咕:「師父,你是陪我來的,怎麼變成陪那些人了?」

  「必要的應酬……鳴人,過來。」

  鳴人不解她要做什麼,乖乖過去,鳳天歌將鳴人一把抱起,鳴人已經很久沒有被鳳天歌抱著了,他有些呆愣,近距離地盯著面前的人,還在猜想是不是傻老爸出來了,鳳天歌抱著鳴人站在人群之後護著鳴人擠進人群。

  「師父?」

  「嗯?」鳳天歌瞥了一眼鳴人,「很快就能知道了。」她沒有使用神識,像普通的父母那樣去看分班情況,鳴人眼睛一亮,心頭暖暖的:「師父,師父,師父……」從他自己會跑會跳之後師父就沒有再抱過他了,有時候看到別人的父親會抱著賴著不走的小孩子時,他就很羡慕,有時候會想,為何他的體力就那麼好呢?連想裝走不動都不行。鳴人伸手環住鳳天歌脖子,小腦袋在她臉上蹭啊蹭,難得他那麼開心,鳳天歌也沒有制止他難得的孩子氣,他本來就是個小孩子,喜歡撒嬌的年紀呢!

  「你被分在伊魯卡的班級,佐助和雛田和你同班。」鳳天歌抱著鳴人退出人群,人們看到抱著鳴人的四代火影,不禁露出微笑,四代和兒子一起的時候意外的溫馨,就跟普通人一樣,大家這才發覺,曾經高不可攀的人其實和他們一樣。

  「伊魯卡,不能換班級麼?」

  「為什麼換?」

  「沒什麼。」鳴人撓撓頭,他以為會被分在水木大哥的班級,不過沒事,老師是伊魯卡還是水木都沒事,當然啦,水木大哥好說話點。

  鳳天歌是不知道小鳴人的花花腸子,轉身的時候看到正牽著弟弟的手走進學校大門的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鳴人居高臨下也看到了醒目的兄弟二人,揮舞著手高喊:「佐助,佐助。」

  小佐助也在一進校門就看到了被四代抱著的鳴人,他的眼中一瞬間閃過羡慕,鳴人的父親來送他上學,而且還被抱著呢,他家的父親大人都不來送他上學,更不要提被抱著了,他都不記得上次被父親抱是什麼時候了。

  宇智波鼬帶著兄弟過來,他沒料到四代會親自送鳴人上學,在家裡根本沒聽父親大人提起,真弓也不知道吧,不然父親大人肯定會送佐助來學校,男孩子對於父親的認可那就如同獲得了全天下最棒的禮物,可惜他們家的父親一向吝于誇獎他們。

  「四代大人。」宇智波鼬率先恭敬地行禮,佐助在一旁跟著哥哥有模有樣地鞠躬,直起身後眼睛卻羡慕地盯著鳴人。不過後來他又想,他還有哥哥麼,鼬哥哥最疼佐助了,不用羡慕鳴人,鳴人沒有哥哥疼呢!小佐助又開始志得意滿起來,小臉掛上笑容。

  鳴人才沒有佐助九曲十八彎的心思,眼尖地又看到由父母一起送來的雛田小妹妹,頓時激動地直蹦躂,著急地招呼雛田的名字,惹來一大堆人的注意,白眼睛的小女孩被鳴人的大嗓門叫的很不好意思,那麼多人看過去,她害羞地漲紅臉想要躲到母親後面。日向夫人發現了鳳天歌他們,於是把女兒從身後拉出來抱起,和丈夫一起過來。

  「四代大人也來送鳴人上學呢,小鳴人,以後要多照顧一下我家雛田喲!」日向夫人笑看著鳴人。

  鳴人拍拍胸脯:「放心吧,阿姨,我們以後在一個班級,往後誰敢欺負雛田,我要他們好看!」雛田小妹多麼可愛,軟軟的嫩嫩的,誰捨得欺負?他都捨不得欺負呢,誰敢!

  「阿姨,還有我,我也不會允許別人欺負雛田。」佐助不甘被無視。

  「太好了,那麼阿姨就把小雛田交給你們了。」日向夫人很高興,一下子就給女兒找到了兩個小保鏢。

  鳳天歌把鳴人放下,讓他和小夥伴一起去玩,日向夫人帶著三個孩子到一旁,一會兒日向寧次也到了,他比他們高一年級,去年就已經上學了,現在學校裡他是老大,於是老氣橫秋地帶著幾個小傢伙一起參觀學校。

  幾個大人聚在一起聊了些養孩子的經驗談,最近村子裡也沒有特別緊要的事情,互相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等開學典禮結束後,鳳天歌告別了其他人,回去火影樓。既然忙完了鳴人的事情,她打算快點將木葉的事情告一段落,可以心無旁騖地去尋找材料。

  【我來吧!】

  鳳天歌讓出了身體控制權,對於忍術的研究和各種封印還是波風水門更熟練些,有人代勞她也樂得輕鬆。

  波風水門分出了一大團查克拉,用鳳天歌的話說那就是一大團天地靈氣,影分、身這個忍術的神奇之處在於,變化出的分、身是實體,如果不是和比影分、身強大的人戰鬥,不用擔憂會被人揭穿。而在木葉,應該還不至於會遇到有人敢找四代火影打架的傻瓜,若真的發生了不可預測的危機,影分、身會返回本體身邊,他們會有所察覺。

  波風水門很快利用封印術將查克拉封印在影分、身體內,讓影□的查卡拉消耗盡可能地變緩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將影分、身留在木葉,鳳天歌喚出鳳鳴,踏上飛劍,直沖雲霄。村子裡正好有人抬頭看天的時候,只見一道黑影從高空飛過,眯起眼睛,驚訝地猜想,好大只的鳥,而且飛得好快,又見碧空無雲的天空不由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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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轉變的目的地

  駕馭著飛劍,鳳天歌前往了地圖上已有的標注出來的幾個礦脈查探,均沒有斬獲,她只得控制鳳鳴劍在土之國上空對下方的土地進行地毯式搜索。

  天材地寶大抵會有靈氣溢出,不過因為礦脈一般深入地下,飛行在高空中很可能會錯過,更別提還有像砂隱村下方的靈脈那樣被奇怪的岩石阻擋,就算行走其上也不一定能察覺。鳳天歌只得在杳無人煙的地方,駕馭著飛劍低空飛行,搜索地面以下的靈氣波動,倒是讓她又找到了幾條中、小型靈脈,有時候會進城打探一些周圍環境的情報。

  鳳天歌已經換下了四代火影標誌性的裝束,也沒有打扮得像一名忍者,穿著普通人的長衣長褲,可能因為穿習慣了,一旦有選擇她還是會選擇以前喜歡的藍白顏色。

  有波風水門在,搜索無人的地方的時候,二人會做伴地聊會兒天,一體雙魂這種的,倒是不會無聊,波風水門會跟鳳天歌說說他小時候的趣事。

  【我們這兒亂得很,我從小就沒過多少平靜的生活。】波風水門回憶到最後,總是很遺憾,【說來說去都是戰亂,各種戰鬥,很無聊吧?】

  【不會,比我的有趣多了,我有記憶開始就跟著師父上了山入了宗門,再也沒見過父母,時間太久,他們到底什麼樣子我已經記不得,每天每天都是修煉,我的生活枯燥乏味至極,幾百年來一直修行,戰鬥也是宗門裡師兄弟妹們之間的比試,難得會下山觀察俗世都是很快就返回山上。】

  【……簡單也有簡單的好處,不過一直修行,毅力是第一位了,你能堅持下來很不容易。】

  鳳天歌傳遞過去一個淡淡的波動,波風水門驚訝,以為他的感覺出錯了,這還是第一次接收到鳳天歌傳遞過來的情感波動,以前一直是沒有任何感覺,如果她不出聲這具身體就仿佛只有他一人,現在這波動感覺像是很輕鬆又有些像在向他表示謝意,很奇妙,明明不是自己的感情卻能清楚地察覺這種不屬於自己的情感,會為了她的輕鬆而心情愉快,那麼她以前所說的在他情緒激動時傳達給她的心情,也像這樣?

  【我那兒的俗世那時候也是一團混亂,各種大戰,我輩有約定不得干預俗世的發展,皆是避世而居並不參與普通人間的戰爭。人世起起伏伏,短短一百年的變化翻天覆地,而我有時候一個閉關出來就已經物是人非。】

  波風水門驚訝,一個閉關到底是多久?一百年?不會餓死嗎?他暗暗想到沒說出來。

  鳳天歌回憶她的一生,除了修行似乎沒有了其它,只有到達金丹後期圓滿的境界的時候,始終無法突破瓶頸,她也沒有可以借鑒的經驗,為了能提高成功率,那時候才又去了俗世一遭,提升心境的修為,那時候世界大戰已經結束,整個俗世已經進入飛速進步的時代:【俗世比修□要豐富多彩,有趣得多,在其中行走,能收穫很多寶貴的經歷。修真界雖然約定不能左右俗世之人的發展,卻一直有入世之說,正是為了鍛煉心智,有時候心境的提升可以帶動修為的提升。】

  【不錯,擁有一顆堅強,勇往無前的心比什麼都重要。】

  波風水門察覺她點了點頭,漸漸地他從不太習慣,到慢慢習慣,而且她願意傳遞情感波動是慢慢認可他了麼?

  【能夠面對困境而不放棄,堅持到底的意志最是可貴,天道虛無縹緲,博大精深,冥冥中自有法則,只有理解了天道的法則順應天道而行才能尋得大道。】

  二人倒是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起各自的心得,這一路上也不覺得煩悶,有時候二人都有所收穫,鳳天歌覺得自己的心境提升修為似乎進步很快,她有些詫異,猶豫著是否回去靈脈中修行,索性突破到元嬰,那樣也可以憑藉元嬰和本命精血保證不死,更可以在安全地方重新塑造*,而不是煉製出來的冷冰冰再也無法提升實力的傀儡。

  但是真的要衝擊元嬰麼?上一次渡劫失敗,若是隨著元嬰而來的天劫她無法渡過,波風水門的身體也會在天雷中灰飛煙滅,他的靈魂就再也不能存活在世上了。

  ……她還是走安全一些的煉體吧,即使將來永遠留在傀儡體的修為階段。

  波風水門不知道鳳天歌糾結的心思,也不知道她最終選擇了什麼,只是陪著她一起尋找著玉石礦,確實找到了幾處,但都沒有玉髓生成更別提千年玉髓,就算有也只生成一點點最多百多年,都無法使用。

  隨著在外面遊蕩了將近半年,幾乎將土之國的土地都給丈量了一遍也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鳳天歌不禁長歎口氣,最終卻是當初好找的千年玉髓反而毫無消息嗎?

  【若是找不到,也沒什麼關係,我們這樣也不是不行,而且你我還能互補。】又是徒勞的一天過去,在山林間找了一處山洞休息,波風水門安慰鳳天歌,他們已經在外面很長時間卻根本找不到那東西,如果實在分不開,一直如此也不是不好。

  【你真的不介意?】鳳天歌問道,她也有些疑慮是否決斷錯誤,如果這些時日拿來去靈脈修行,進度絕對一日千里,很快就能達到進階。

  【不介意啊!】介意也沒用,他總不能見死不救,一定要把她驅逐出去,而且真那般還不知道誰驅逐誰,【而且無聊的時候我們可以聊天,我忽略的地方你可以提醒我,誰能像我們這樣呢?】波風水門樂觀地說,【我們不一起生活了挺久,也沒出什麼事麼?】

  【……天劫會到來……】鳳天歌的話沒說完,她的神識一動,【有人來了。】邊說邊熄滅篝火。

  波風水門沒聽清更沒聽懂她前面說的,很快就能察覺外面確實有人在快速地接近中,不由暗中警戒,鳳天歌讓出了身體控制權,只在一旁觀察情況。

  【是一名岩隱村的叛忍。】鳳天歌的神識在對方進入她的觀測範圍之後從他的穿著打扮上立即知曉了他的身份,頭上的岩隱村護額上被劃了一道痕跡。

  波風水門應了一聲:【他後面有沒有人追蹤?】

  【只有他一個。】

  【要不要制服他?】

  【……先等等,他身邊的東西挺古怪。】鳳天歌繼續用神識觀察這來到來到洞口的少年。

  他們二人間的對話都在無聲中進行,岩隱叛忍並不知曉山洞裡隱藏著木葉的四代火影。

  岩隱叛忍走近洞口附近,他發現這裡還有一個洞,不禁低呼了一聲:「哇喔。今天就住這裡了。嗯~~」說著撥開洞口的草葉,但立即他就察覺裡面有篝火燃燒過的氣味,頓時警覺地退出洞,「今天天氣真不錯,我還是喜歡以地為床以天為被,嗯。」

  他躍上樹,雙手伸進隨身攜帶的腰包裡,手掌中央詭異地張開一張嘴,吞吃著腰包裡的粘土,他警覺地盯著洞口,但一直沒有人出來,又等了會兒,也不知道這洞裡的是誰,他現在不想惹事,只想快點離開土之國,於是拿出手,從手中的嘴巴吐出的粘土變成了一隻白色的大鳥,少年跳上大鳥的背,一扇翅膀,大鳥起飛,悄無聲息地迎著月光遠去。

  少年一路還不斷地回頭注意著後方,依然沒有人追上來,他就此斷定,山洞中若是有人,也沒有惡意,但他實在不想去堵,還是快點離開土之國為好。

  【這少年的身體構造很奇特,有妖魔的氣息。】鳳天歌沉思了會兒,有些懷疑,【難道岩隱村有人在進行邪道研究?】

  【如今很多村子都有人進行跨越界限的研究,為了能夠讓村子更強大,能夠在下一次戰爭時有更強的戰力。】波風水門無奈地說。

  【就像大蛇丸……】鳳天歌抬手兩指一揮,一道銳利的氣勁無聲地斬斷了一隻少年離開前就放入山洞中,此刻悄悄接近他們的白鳥,氣勁遇到白鳥的時候,立即察覺不對,護體真氣運轉,在身前張開一張防護的盾牌,白鳥的爆炸將洞穴炸塌一半,巨石堵住洞口。

  【被擺了一道。】鳳天歌的語氣裡瞧不出情緒,但波風水門直覺她生氣了:【要追嗎?】

  【不追……我們去岩隱村。】

  波風水門吃了一驚,去岩隱村做什麼?

  【順路。】鳳天歌的回答簡潔。

  順路是指有目的地,他們有目的地麼?波風水門懷疑。

  鳳天歌決定不再休息,確定了方向,重新跳上鳳鳴劍,向著岩隱村去了。做了那麼久的火影,她對於不利於木葉的情報有些敏感,既然目標物千年玉髓找不到,順便搜集一些有用的情報還是可以的,而且這個世界的能量體系很怪異,好像深陷泥潭的感覺,她想要找到一個突破口。

  抵達岩隱村上空的時候,是淩晨三點鐘左右,正是人們渴睡之時,岩隱村一片寧靜,除了必要的燈火亮著,其餘的地方漆黑一片。

  鳳天歌確定岩隱村沒有所謂的結界或者陣法保護,安靜地降落在一處沒有人煙的地方,她沒有使用大規模的神識掃描,別人的村子裡,不知道會駐紮著什麼樣的人,就像她告訴鳴人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不敢自大地以為沒了對手,使用神識大規模掃描很可能驚動某些實力高強的強者。

  【等明天天亮了,混入人群裡再做觀察吧!】波風水門提議,鳳天歌應了聲好,正打算找個地方休息,耳邊有嗡嗡的聲響,很輕微,但在鳳天歌和波風水門面前,這聲音無疑是巨大的。

  神識一掃。

  【蜜蜂?】現在這個時間怎麼會有蜜蜂出沒?

  【不好。】波風水門立即想起岩隱村的神鶴一族,【天歌,不能讓它們跑了一隻。】鳳天歌手指劃出一道道氣刃,被神識鎖定的蜜蜂們根本沒有機會逃跑,瞬間被斬落在地。


第五十三章 異象

  【這些蜜蜂是岩隱村神鶴一族的通靈物,他們豢養操縱蜜蜂辦事。】波風水門確認周圍的蜜蜂都被殺死,這才松了口氣。

  鳳天歌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成為火影,和雲隱村發生了一場亂戰,和岩隱村倒是沒有太大的直接衝突,因此對於岩隱村的神鶴一族瞭解不是太深,只知道在以前的記錄裡看到過神鶴一族,他們和木葉的油女一族差不多,都是豢養蟲子,命令蟲子為自己辦事。估計這些蜂群是岩隱村設立的防禦網中的一環,用蜂群來充當偵察兵確實更加隱蔽也不易察覺。

  【嗯,我們也可以照著試行,不但可以扶持油女一族更能增強木葉的防禦能力。】鳳天歌和波風水門提了下,波風水門認真地考慮可行性,點頭同意。

  他們邊說邊隱藏蹤跡,但還未等找到藏身的地方,鳳天歌的神識就發現有人正在接近他們,二話不說,找了一個位置隱藏,屏住呼吸,原本修煉到金丹期就已經不需要呼吸,那只是人的一種本能罷了。

  三個身影縱躍著,快速地趕來,落在鳳天歌他們剛才降落的位置,二男一女,二名男子在周圍搜尋了一遍,驚詫地說:「偵察蜂都死了,居然一個都沒能逃脫。」

  「下手很快,不是說只看到了一人?」另一名男子疑惑地說,「偵察蜂的速度極快,而且從幾個方向飛走,不可能全滅,難道他還有同夥?」

  三人中的女性是名年輕的少女,一張秀氣的臉龐表情輕蔑:「哼,以為這樣就能躲過追蹤?不管是一個還是十個,既然來了,就別想簡單地離開。」小姑娘放出了一大群蜜蜂,嗡嗡聲就像渦輪在轉動,「我可愛的小寶貝們,去吧!」

  【這些蜜蜂能不能發現我們?】波風水門觀察著身邊飛舞的蜜蜂們,習慣性地小聲問,其實不管他如何大聲,別人都聽不見他們之間的談話。

  【不出意外,應該發現不了。】鳳天歌一直關注著周圍所有的情況。

  那些飛舞的蜜蜂毫無頭緒的飛行路線,幾次從她面前飛過都沒什麼反應,一般來說蜜蜂依賴嗅覺觀察外部環境,她將氣息完全掩蓋,普通發現不了她。

  鳳天歌一直保持著警惕,觀察每一個人的表情與動靜,在見到岩忍少女嘴角勾起的笑意之時,鳳天歌驚奇,她是有什麼後招才如此胸有成竹?

  【又有人來了……】神識忠實地彙報前來的人數並不在少數,她隱約覺得,這些神鶴一族的人確實發現了他們,或許應該考慮撤退。

  【如果別人發現是火影,可能很難說得過去。】波風水門首先考慮的是會否引發岩隱村和木葉村的戰爭,畢竟火影沒有任何理由就出現在其它的村子很可疑。

  【那也要他們留得住我們。】鳳天歌發現來的人中有一個實力不弱的人,以能量判斷是影級別的人,很可能是土影,果然是被發現了。當機立斷,撤退,要調查下次也可以,一旦開戰也沒什麼調查不調查了。

  她不再保留,五行法術中的風遁登場,狂風肆虐將周圍攪得一團亂,飛舞的蜜蜂在龍捲風中被暗藏在其中的風刃絞殺,岩隱忍者們驚慌地大喊朝後退,神鶴一族的少女眼看偵察蜂被殺死了大部分,恨恨地瞪大眼:「可惡,到底是誰?裝神弄鬼,滾出來!」

  鳳天歌召喚出鳳鳴劍,流光閃現,沖天而起,底下慌亂的岩忍們面面相覷。

  「這就想跑?」中氣十足的大吼聲,鳳天歌神識判定實力為影的人物追上前來,高高躍起,雙手快速結印,鳳天歌的鳳鳴劍突然一沉,不禁詫異,身下的鳳鳴越來越沉,似乎被什麼纏住。

  【是三代土影,他的土遁能增強物體的重量。】波風水門認出追來的人,幾位影級人物即使未曾謀面對於對方的技能都有所瞭解,三代土影在戰場上亦是赫赫有名。

  「通靈之術。」土影身邊有人召喚了通靈獸,一個巨大的黑影掠過天空,人們看過去,原來是神鶴一族的通靈獸女王蜂。巨型的女王蜂追上前,對著鳳天歌吐出粘稠的液體,但還未達到就被鳳天歌施展的火法燒成煙,女王蜂面對撲面而來的火球驚恐地尖叫著閃躲,那火焰讓它恐懼,但火焰卻像有意識,追逐著女王蜂,讓它根本沒有時間對付火焰。

  下方的通靈獸主人命令那蜂后對火焰噴吐蜜汁,區區火焰有何可懼?若是能夠抓到入侵者,神鶴一族在岩隱村又能抬頭挺胸,如此出醜,又何來的家族崛起?

  女王蜂無奈,只得轉身,運足查克拉,向追逐而來的火焰噴吐汁液,火焰被女王蜂玩命噴吐的汁液包裹起來,這汁液見了空氣馬上就會硬化,最是堅固無比,眼看火焰被圍成一個球裹了起來,神鶴一族的首領滿意地微笑,仿佛看到家族的人又能在岩隱村獲得尊敬。

  但這火法之中掩藏了一朵鳳天歌的丹火在其中,這丹火能將天下間最堅硬的金屬熔化,這只除了個頭大些,靈智都未開的通靈獸又如何能擋?

  「小子,快點投降!」神鶴的首領興奮地命令。

  三代土影持續對鳳鳴劍和鳳天歌施壓,鳳鳴劍正在緩緩下降。

  【要不,我來?轉移什麼的,我在剛才的山洞附近留了座標。】

  【不用,這點重量對鳳鳴不算什麼。】隨著鳳天歌的話,那只仿佛變成岩石的球體,突然出現了道道裂縫,火光沖向前方以為無事的女王蜂,毫無防備的女王蜂由於距離太近,根本來不及閃躲被火焰燒了個正著,火上澆油一般瞬間燃燒起來。

  「不——」神鶴首領臉上的笑容頓時消散,又驚又怒又是心痛地看著天空中飛舞慘叫的女王蜂,上一次與木葉的油女一族戰鬥通靈獸被重傷,這一隻雖然培養的時間還短卻是家族的希望,毀了,又毀了嗎?

  天地間只剩下女王蜂的慘叫和一團明亮的火焰,鳳天歌收回丹火,鳳鳴用力一扭,掙脫束縛,向著更高的方向飛去,三代土影只見到一個金色頭髮的年輕人的背影,眼看這個突然闖入村子的人漸漸消失不見,心中憤怒卻又有止不住的駭然,居然能夠擺脫他的土遁加重岩之術,他太小瞧了這人,剛才應該使用超加重岩之術,對於能夠在空中飛行的敵人,如果迪達拉還在……

  鳳天歌駕馭著飛劍一路飛行,二人沒人說話,過了會兒,波風水門才打破了沉寂:【你打算去哪兒?我們不去岩隱村打探情報了?】他純粹是無話找話。

  【經過我們引來的混亂,岩隱村應該加強戒備了……暫時換個地方。】鳳天歌暗忖,這些忍者都有各自的特殊手段,那神鶴一族估計有什麼方法能夠發覺她的存在,即使用法術遮罩了也沒用,看來以後要更加謹慎才行。

  一路漫無目的地飛行,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離開了土之國的範圍,飛臨一座森林的時候,鳳天歌的神識忽然一動,她的精神波動很強烈,波風水門甚至察覺了她的疑惑,不禁好奇地問她發現了什麼,是不是感受到玉髓了。

  【不是玉髓……怎麼說呢?很奇怪的感覺,非常親切,就像……】血脈相連這幾個字她沒有說出口,怎麼可能,即使在以前的世界她也是孓然一身,沒有了血親也沒有收靈寵,這個世界從開始就與她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又怎麼會有血緣的脈動?即便是鳴人,那也是波風水門的身體產生的一絲羈絆,現在似乎有什麼在呼喚她,與她的精血相呼應。

  【要不要去找找?】反正他們有時間。

  【……又沒有了。】鳳天歌疑惑不解,心底的悸動很快就消失不見,也不知道是從何處傳來,【大概是我的錯覺。】她如此說,但神識會出錯?修真者修為的增加只會讓他們越來越接近天道,直到窺探天機,以她現在的修為剛才的悸動很可能是在預示著什麼,到底是福還是禍?她不知道。

  又是數日一晃而過,正駕馭著飛劍的鳳天歌周身的空間突然有了一絲波動,她驚訝地穩住身形,很快這種空間扭曲的感覺越來越大。

  【怎麼回事?】波風水門語氣驚詫,這種空間扭曲,似乎是有什麼要出來了。

  鳳天歌神識搜索周圍,什麼都沒發現,但很快她發覺扭曲的空間的中心是她的位置,分析著空間裡各種能量的走向,腹部一陣灼燙,她猛地低頭,拉起衣襟下擺,只見腹部位置屍鬼封盡的封印清晰地浮現出來,封印以詭異的方式被撕開了一個口子逐漸變大,,幽暗狂暴的能量從裂縫中湧出。

  【幽冥界!】波風水門正是從幽冥界而來,屍鬼封盡聯繫著現世和幽冥,這是有東西想通過屍鬼封盡的通道從幽冥界來到現世嗎?

  一隻長滿尖刺的利爪從封印的黑洞中伸出,抓住封印的一邊接著另一隻手爪也伸了出來試圖將封印拉開更大的空間。

  鳳天歌抿緊唇,上次她帶著波風水門離開幽冥界的時候被人發現了嗎?那些幽冥界的強者,找到了打開封印的方法!絕對不能讓這些東西通過,如果變成通道,她現在的身體會被毀滅!


第五十四章 獲救

  一個念頭從波風水門心中閃過,難道是因為他?因為他不該出現在現世,不該復活,幽冥界的怪物們在其中生存了無數年,互相之間爭鬥不休,能夠存活下來的都是強者,若是他們都來到這個世界,只可能帶來大量的殺戮。如果真的因為他害得這個世界陷入危機,他怎麼能接受?如果他重新回去幽冥界……

  封印的裂口越來越大,幽冥的氣息不斷溢出。

  從黑暗的通道中傳來彷如野獸的興奮嚎叫,那雙爪子的主人就要鑽出封印了。

  絕對不能讓它出來!波風水門的心中只有這個念頭。

  「鳳鳴!」鳳天歌大聲叫出鳳鳴的名字,以前她都是在心中默念,如今大喝出聲,足見她也急了。

  鳳天歌身體懸停半空,鳳鳴劍倏忽而至,一道流光閃過,鳳鳴劍狠狠刺入裂縫中央。

  「嗷——」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嚎,手爪的主人用力抓緊封印裂縫,鳳鳴的一擊居然沒有令他致死,痛楚讓他狂性大發,暴戾地將裂縫撕扯得更大。

  鳳天歌皺緊眉頭,將所有的力量運送到鳳鳴劍上,刺得深入再深入,但怪物瀕死之時產生的暴怒力量驚人,鳳鳴劍居然一寸寸地在往後移,鳳天歌只來得及對波風水門說了一句:【身體交給你了。】下一瞬,波風水門只覺得心猛地一提,身體已經在往地面墜落,鳳天歌的神識纏繞上鳳鳴劍,用盡全力地將鳳鳴劍往裡推。

  進入封印的一瞬間,波風水門似乎見到了那個一臉絕然的女子,她握著劍柄沖進了封印的裂縫,從封印中傳來了一聲聲的嚎叫,震盪波還在一圈圈扭曲著空間,波風水門沒時間關心其它,他現在最緊要的就是保住他們的身體。

  飛雷神之術卻因為身旁空間的不穩定出現了變化,越來越扭曲的空間波動,他對不准原來的座標,身體消失的同時他知道要糟,不知道會被送到什麼地方,現在只希望不要仍舊是半空就好,否則肯定摔死沒得商量。

  烈陽照耀之下一望無際的沙漠,仿佛與天空中的藍色連成一線,金黃與碧藍,黃沙在陽光之下閃爍著點點白光,空間突然扭曲,一個身影狼狽地從距離地面三米的地方摔落,那人躺在地上,周圍的空間依然扭曲,有一股令人恐懼的能量從他身上散發並影響著周圍的環境,他想爬起來,卻發現身下的沙子在緩緩流動,他正在往下沉。

  糟糕了,偏偏在這個時候遇到流沙。

  能夠在空間混亂中安全降落沒被摔死卻好死不死在他消耗完體力後直接掉進流沙中,波風水門都不知道該說自己運氣好還是不好,他拼命抓著旁邊的沙粒卻徒勞無功,封印的裂口還在,天歌穿過通道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本來應該他去,但現在他卻連她回來時呆著的身體都保護不了……

  「不,不能放棄!」波風水門嗓子嘶啞地說,無論何時,只要還有一絲希望他都不能放棄,現在這個身體並不屬於他一個人,天歌還會回來,他們還要一起回去看著鳴人長大!

  這念頭在波風水門心間生根發芽,仿佛給了他無窮的力量,他拼盡全力扯下脖子上戴著的鏈墜,在鏈墜上設定下座標,用力拋出去,提取最後的查克拉,身體落在流沙坑邊緣,但他還是沒能移出流沙,這範圍太大,他的查克拉已經被鳳天歌離去時帶走了大半又盡數消耗在飛雷神之術上,為了穩定空間他幾乎耗盡了查克拉,現在不知道被帶到了何處。

  還是要死在這片沙漠之中嗎?波風水門不甘心地用力劃動手臂,試圖爬出流沙坑,但流沙從他指尖流走,根本無法抓牢。

  或許他本來就應該死在這裡,如果他死了,一切是不是就能回歸到原軌?他停止了掙扎,身體慢慢向下滑,他抓住在一旁的鏈墜,這裡面的照片是玖辛奈,紅發的女子笑容恬靜帶著母性的光輝,這是玖辛奈懷孕的時候拍的照片,他還記得攝像師按下快門的時候,玖辛奈肚子裡的鳴人正好隔著肚皮踢了他媽媽一腳,玖辛奈低頭撫摸著肚子,這個瞬間被攝像師拍了下來,他做成了鏈墜一直貼身戴著,重新回到現世的時候找不到鏈墜一度讓他失望,後來在鳴人的房間找到了關於他們的照片和物品,他就拿回了這枚鏈墜隨身戴著。

  「玖辛奈,我不該丟下你一個人……」握緊了鏈墜,他將手貼在心口,閉上眼睛,神情安詳。

  忽然一股刺痛傳來驚醒了他的神智,身體仿佛被人刺穿了無數處,傷痕累累的感覺,波風水門睜開眼,吃驚地看著身體,他的全身疼得就跟被淩遲,身體卻詭異的看不出傷痕,而周圍空間的扭曲正在減弱。

  【天歌?!】

  【……以後就拜託你了!】似乎是拼盡全力才說完這一句,鳳天歌再也沒有了聲響,波風水門大驚失色,她的疼痛盡數傳遞給他,這代表著她已經失去了意識?她到底遇到了什麼樣的傷?

  【天歌,鳳天歌!你快點回答我!】依然沒有回答。

  鳳鳴劍從封印處激射而出,穿透沙粒飛上天空但最後又後繼無力地墜落在波風水門不遠處。天歌已經傷得連她的鳳鳴都無力收回?波風水門咬咬牙,探出身去夠鳳鳴劍。

  【還差一點點。】手指已經能碰到劍身,但不夠,【再過去一點……】

  他想了想,最後用項鍊甩過去試圖纏住劍身,甩了幾次才成功,剛想鬆口氣,平靜的沙子突然噴泉一般爆發,飛劍被沖上天空眼看要落到離他更遠的地方。

  「不——」波風水門驚慌中將手中握著的鏈墜扔出去,灌注了查克拉的項鍊撞上飛劍的劍身,鳳鳴劍偏轉了方向,最終落在他身旁,插在沙礫之上慢慢下沉,他急忙劃著沙子挪過去拔出飛劍握在手中,沙子形成一根鞭子地狠狠刺向他,波風水門舉起鳳鳴劍阻擋,斬斷的沙鞭繞過飛劍重新組合,波風水門早已筋疲力盡無法躲避只能眼睜睜看著沙鞭的尖刺猛刺入他的肩膀,四周噴發的沙粒如雨落下,鏈墜落在流沙之上被落沙掩埋再也沒有了蹤跡。

  沙子靈蛇一般地向上收,將他從流沙中拔起,漸漸舉高,離開了流沙坑,波風水門用空著的手抓住沙鞭的鞭身,減輕對傷口處的壓力,鮮血將金黃的黃沙染紅,他也漸漸看到了那個控制著沙鞭的孩子。

  一頭紅色的短髮,冰冷的綠眸,額頭上刻著一個「愛」字,背後背著一隻大大的沙葫蘆,那些組成沙鞭的沙子正是從他背後的葫蘆裡冒出。

  冷漠的紅發男孩將波風水門提到一旁摔到地上,沙鞭收回。沙鞭離開的同時,肩頭的傷口露出了一個透明的大洞,鮮血噴湧,波風水門抽痛地發出一聲悶哼,男孩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緊張但很快便被無垠的冰冷掩蓋。

  波風水門從衣袋裡取出鳳天歌給的丹藥,找出她所說的止血的倒了一丸吞吃,又捏碎了一丸敷在肩頭的傷口處,鮮血很快被止住,但肩頭那個洞讓人看了不禁覺得恐怖,波風水門只有開始刺入肩頭的沙鞭被拔出時發出過低低的呻、吟,後來止血上藥的時候沒有哼過一聲。

  紅發男孩一直在一旁安靜地看著,直到波風水門結束療傷,他才冷冷地開口:「你不該來這裡,這裡是流沙區。」

  波風水門真正的筋疲力盡了,他躺倒在地都不想挪動分毫,聽了男孩的話,他扯了扯嘴角:「你也不該來這裡,你一個人如果遇到危險怎麼辦?」

  「沙子是我的朋友,我才不會有危險。」

  波風水門輕笑了聲,見男孩有些惱意於是說:「謝謝你救了我。」

  男孩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卻嘴硬地說:「我沒救你,我是打算殺了你。」

  看了看他的額頭,波風水門微笑著說:「還是要謝謝你,小愛。」

  男孩的眼睛瞬間睜大,眼中的光芒又飛快地斂去,轉過身:「我才沒打算救你,再見!」

  波風水門見男孩頭也不回地跑遠,怎麼喚都是越跑越遠,啞口無言地看著男孩消失在一片金黃之中,他還想問問這裡到底是哪裡,離得最近的有人煙的地方怎麼走。

  支撐著想要起身,卻根本沒有一絲力氣,波風水門躺在地上,藉此恢復一些體力,身體還在微微地抽搐,那些天歌所受的傷痛無時無刻不在傳遞給他,但不論他如何呼喚,身體內另一個人都沒有回應,只有那些痛楚證明她還在,還在這具身體內活著。

  遠遠的傳來一陣陣地動山搖的爆炸聲,就好像有人在附近交戰,波風水門從昏睡中驚醒,他緩慢地從地上爬起來,一手握著鳳鳴,試著朝前走,不論如何他都不能留在原地,這裡太危險,誰知道會落入流沙還是被遠處交戰的人牽連進去?

  但他根本不熟悉這裡的地形,不小心又一腳踩進了流沙中,又要向下滑的時候,鳳鳴用力插、進一旁的沙堆裡,但沙子還是在往下陷,他苦笑,果然他註定要在這裡喪命嗎?

  一根沙鞭纏住了他的手腕,將他往上拖,沙鞭緊蹙得幾乎將他手腕的骨骼捏碎,紅發的男孩去而複返,那冷冷的綠眸裡有著一絲驚慌和憤怒,波風水門望著他,忽然笑了。

  這個口是心非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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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與我愛羅的相處

  星空下,一座沙山的背風處,橘黃色的火光在夜空之下躍動,帶走了夜晚的寒意,火堆上烤著二隻蜥蜴,這是沙漠中能找到的幾種食物之一。

  波風水門看著我愛羅默默地動手做完收集木材、抓捕獵物和燒烤的工作。不禁驚訝這麼小的一個孩子,竟然能夠如此熟練地完成一系列的野外生存,該說果然越是艱難的環境越能鍛造人嗎?反觀木葉的那些孩子,和小愛是無法比擬的,但真要讓他選擇,他依然希望孩子們能夠有個和平快樂的成長環境。

  「小愛很能幹,我也有個兒子,跟你差不多大,只會到處搗亂。」波風水門坐在火堆旁,笑著說,鳳鳴劍就在他右手邊。

  我愛羅烤蜥蜴的手一頓,接著又繼續烤。

  沒獲得回應,波風水門的身體本就還未恢復,於是閉上眼睛休息。鳳天歌煉製的丹藥很有用,他肩頭上的血洞在緩慢地癒合,經過了休養查克拉也在逐漸恢復,從流沙中被小男孩救起來的時候他已經沒有了一絲反抗的能力,這個被他稱為小愛的孩子等他恢復了一些體力就帶著他走出流沙區,並找到了這個地方讓他休息,小男孩則默默地離開收集吃食,準備他們的晚餐。白天聽到的在遠離流沙區的地方戰鬥的聲響,仿佛是幻聽,根本就沒有人來。

  這個不愛說話的小愛應該有什麼奇特的血繼限界,或者可能是砂隱村的忍者?如果真的是砂隱村忍者,這裡倒是不能久留,這個位置可能離砂隱村不遠,很可能會有人出村來尋找小愛,如果木葉四代火影被砂隱村的人俘虜……

  波風水門睜開眼睛,一隻冒著熱氣的烤蜥蜴正在他腦袋上方,紅發男孩綠色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見他醒來,簡短地說:「吃。」

  「我不餓。」波風水門眼看只有兩隻巴掌大的蜥蜴,兩個人吃根本吃不飽,反正他不吃飯也沒關係,想讓給小愛吃,但小男孩倔強地不收回:「快吃!」

  波風水門接過烤蜥蜴,我愛羅才退回原來的位置,捧著另一隻烤蜥蜴吃起來,波風水門對著這孩子心中有股說不出的難受與感動,他明明還那麼小,比鳴人大不了多少卻表現得如此能幹,是受了多大的苦痛才能成長到如今的地步?是因為他那強悍的血繼限界?不過到底是什麼樣的血繼限界呢?仿佛活著的沙子,從未聽說過有這樣的血繼。

  「小愛在村子裡一定很受歡迎了,那麼能幹,你爸爸媽媽一定很驕傲有你這樣的孩子。」波風水門最後還是沒有吃烤蜥蜴,他和小愛聊天。

  「……他們恨我!」我愛羅握緊手裡的烤蜥蜴,身體發抖,「他們恨我,詛咒我,恨不得我死。」

  「為什麼?」波風水門吃驚地看著從小男孩體內散發出來的強大壓迫感,小愛的神情憤恨卻又哀傷,「小愛這麼能幹而且善良,你和爸爸媽媽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父親派人來殺我,我母親給我起名我愛羅,她恨我,說我是只愛自己的修羅!」小愛大吼著,身旁的沙子抖動,忽然「嘭」地一聲爆破,沙子組成好幾條沙鞭,瘋狂地抽打周圍,甚至抽向波風水門

  波風水門趕緊第一時間抓起鳳鳴阻擋,但沙子的力量很強,他苦笑,真是要命,才剛剛好了一點又把力氣用完了麼?他邊擋邊退,直到安全距離。

  「小愛,冷靜一些,我知道,你並不想傷害誰,情緒太激動,只會傷害你自己。」

  我愛羅眼神空洞地瞪著他,不說話,沙子在他身後舞動,似乎懷疑著他的說辭。

  【……這孩子……有靈獸的氣息。】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

  【天歌,你醒了?】聽到那個擔心了很久的聲音出現,波風水門止不住驚喜。

  【嗯,不過只有一會兒。】鳳天歌詢問,【鳳鳴!】

  原本在波風水門手中的飛劍輕輕一掙就掙脫了他的掌握,懸空,劍尖對準我愛羅。

  我愛羅眼神一凜,變得憤恨與更加冷漠。原來每一個人都是這樣,他就是個怪物,人們對他只有恐懼沒有喜愛,見了他只想殺了他,只要有機會,他們就要殺了他,原以為這個人不一樣,但沒有不同……

  「別,他救了我。」波風水門大聲阻止。

  鳳鳴劍沒有前進一分。

  【你說他救了我們?】

  【對,如果沒有他,你即使從幽冥界回來了,我們也被埋進流沙之下了。】

  鳳鳴劍飛回波風水門身前,垂直,接著融入身體內消失不見。我愛羅看著這一幕,心中的憤怒和生氣被他暫時遺忘,他疑惑不解,劍怎麼會不見了?

  【這孩子的體內應該也封印著某種靈獸,但封印不完全。】鳳天歌說道,她正是被靈獸的危險氣息給驚醒,危機感迫使她從休眠中醒來,但她現在傷得很重短期內實在沒心力再出現,於是交待了一聲就退回意識海。

  波風水門在鳳天歌說到封印靈獸的時候就猜想到砂隱村一直流傳著一尾守鶴的傳說,如果猜的不錯,眼前的孩子正是一尾的人柱力。

  「小愛,你救了我,可見你是個善良的孩子,見不得人受苦。」波風水門目光溫和地注視著我愛羅,緩緩地說,「我相信,你是個好孩子,懼怕你的人,只是不瞭解你,如果我有辦法幫你控制這股力量,你可願意?」

  「……你別說笑了,誰都沒辦法幫我。」

  「不,可能的,我的兒子……和你一樣,體內封印著一隻尾獸,但他卻能和普通的孩子一樣玩樂,笑鬧,有很多朋友。你也可以的。」

  我愛羅呆呆地望著他,聽到他的力量可以被控制,可以有很多朋友的時候,忽然大滴的眼淚從眼睛裡落下,他用手背抹去眼淚卻越抹越多,抽噎著:「我……我不信……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擁有幸福。修羅是……是沒人愛的。」

  「可以的,小愛不是不懂愛的修羅,大家畏懼你的力量是因為你的力量不受控制,只要能夠控制,你就跟普通人一樣了。」

  我愛羅嗚嗚地大哭,怎麼都哭不夠,似乎要把這些年來壓抑著的痛苦都哭盡,波風水門憐愛地看著他,慢慢地走回火堆,坐下,他快累死了。

  「叔……叔叔,你真的能夠幫我控制我身體裡的怪物?」我愛羅哭得眼睛紅紅的,鼻音濃重,但神情已經褪去冰冷,那渴望期待又彷徨無措的表情,讓人憐惜。

  「當然是真的,只是我現在受著傷,等我傷好了,有個人可以幫你。」波風水門指的是鳳天歌,既然她可以把他封印在鳴人體內的九尾從封印裡抽出來,自然有辦法把一尾守鶴安全地從這個孩子體內抽取出來。

  我愛羅有些失望,還不能立即就將他身體裡的怪物弄走,但至少有了希望。

  波風水門和我愛羅在這片流沙區不遠的沙山附近逗留養傷,基本都是我愛羅在幫忙收集吃的喝的,他們之間的關係也變得融洽,我愛羅畢竟還是個孩子,他又一直沒有朋友,被人畏懼被人怨恨,甚至連最親的人都要他死,現在有了一個溫柔對他的人,雖然是個陌生人卻讓他想要緊緊抓住這個人。

  「小愛,你一個人在這裡,你的同伴呢?」波風水門已經知道我愛羅是和同伴一起來村子外面的場地特訓,就跟木葉的各種訓練場一樣,有安全的也有危險的,這流沙區是砂隱村一個危險的訓練場,只有實力高強的人才會來這裡,他這樣的孩子不該獨自前來。

  「我不需要同伴,他們只會拖累我。」我愛羅不屑地回答,其實那些同伴怕他怕得要死,他們去普通的訓練場特訓,他一個人跑來這裡,知道他在這裡沒人再來了,連父親派來殺他的人都不出現,似乎打算讓他在這裡自生自滅。

  「沒人不需要同伴,一個人的力量再強大都會有用盡的時候,那時候就需要同伴的支援,可以一起吵鬧一起成長一起保護對方,有了想要保護的人才能變得更強。我們擁有了力量,是為了守護而不是破壞。小愛有要保護的人嗎?」

  我愛羅努力地回憶,嘴巴張了張最後閉上,搖搖頭:「沒有了。」那個溫柔地將他從小帶大的人,他想要保護的人卻打碎了他的期待,極盡殘酷地讓他知曉他是被詛咒被怨恨的存在,沒有人愛他,讓他陷入了黑暗。

  「從現在開始,你可以考慮起來了,因為小愛以後會很強大,可以保護很多你喜歡的人,也會有很多人會喜歡你。」

  我愛羅又想哭了,他覺得面對這個人,他就變得軟弱,想要再次相信他說的話,會有人喜歡他接受他而不是怨恨和畏懼他。

  「如果……如果……你是我的……(父親該多好)」最後的話,我愛羅沒有說出口。

  有二道身影迅疾地闖入了此時氣氛安寧溫馨的二人之間,身穿砂隱村中忍制服的沙忍戒慎地站在離他們三米遠的地方,不斷用驚疑的目光打量坐在我愛羅對面的人。

  我愛羅在父親的下屬到來之後,臉上的神情一冷,不復剛才的軟弱,綠眸冷冷掃向來人:「你們來幹什麼?」

  沙忍中忍渾身一個哆嗦,其中一人恭敬地對我愛羅說:「我愛羅少爺,您出來的時間太久,風影大人讓您儘快回去。」


第五十六章 砂隱村

  「哼,我知道了。」我愛羅坐著不動,他不想離開身邊這個人,他說了可以幫他,現在還沒有幫完,如果離開了,以後到哪裡找?

  「叔叔,你和我一起去砂隱村好不好?」

  來傳話的砂隱忍者張口結舌,那個神情渴慕說話軟軟的小孩子是他們記憶裡的怪物我愛羅嗎?派去殺他的人反而被殘忍地殺害,那樣一個冷酷血腥的小孩居然會露出如此表情?

  正是因為我愛羅的表情太過普通,像這個年紀普通的孩子那樣,反而讓砂隱忍者們覺得驚悚無比,而我愛羅詢問的人又是誰?一個陌生人,他為何會對一個陌生人如此親近?

  有人總算回神想到了我愛羅的要求,趕緊說:「砂隱村不是隨便誰都能進的……」被我愛羅冷冷一瞥後,沙忍非常激靈地改口,「只要這位元先生填好表格,手續齊全後就沒問題。」

  我愛羅立刻滿臉笑意地扭頭看向波風水門,深怕他會拒絕。

  波風水門對我愛羅微笑著點點頭,但看向那二名砂隱忍者的時候,他的神情一變,溫和的氣質依舊但給人的感覺不同了,他不卑不亢地說道:「請二位給四代風影帶個話,就說四代火影有事相商。」

  二名砂隱忍者頓時緊張萬分:「你是四代火影?」

  「我的名字叫波風水門,如果沒錯,四代火影就是我。」

  砂隱忍者神情緊張,他們是新一代成長起來的忍者,沒有參與過上一次的忍界大戰,但不妨礙他們聽到的關於四代火影的傳聞,那是一個被傳說得如神一般的人,他們竟然見到了四代火影?他來這裡並接近我愛羅少爺到底有何目的?

  我愛羅知道了波風水門的身份,有吃驚卻沒有懷疑,他依然是那個被他救了之後對他溫和微笑的叔叔。

  「你們還不快去跟我父親說!」我愛羅生氣地對兩個僵在那兒不動的人命令道。

  二人面面相覷,一人開口:「我會去向風影大人通報,風月會留下陪你們一起回去。」

  「誰要你們留下了?」我愛羅生氣。

  「小愛,別這樣,他們也是職責所在。」波風水門理解他們的難處,他一個別村的影,來到還未結盟,曾經的敵人的忍者村附近,更是和砂隱村裡的人柱力在一起,他們肯定懷疑若是人柱力被他帶走怎麼辦。

  我愛羅聽了波風水門的勸阻,便不再說話,兩名沙忍皆是松了口氣,心中對四代火影有了一絲好感與好奇。其中一名沙忍飛速地趕回村子,另一人則留下來跟隨四代火影和我愛羅一同回村。

  為了照顧波風水門的傷勢,我愛羅慢慢地走,留下的沙忍風月幾次想要提醒,如果照這樣的速度,天黑都走不到砂隱村,但話到嘴邊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最後還是乖乖地跟在他們身後。

  波風水門已經注意到風月的舉動,稍稍一想就明白了,砂隱村連個影子也沒見著,真這樣走下去確實有得受,於是開口:「小愛,我們走快一點,早點去村子可以弄點好吃的。」

  「叔叔,你的身體撐得住嗎?」我愛羅擔心,那樣嚴重的傷,就算他有藥,這麼幾天根本好不了。

  風月耳朵豎起,目光來回掃視波風水門,這才發現他的衣服破破爛爛,有不少地方黑漆漆的其實是乾涸的血跡,難道四代火影受了傷?

  「跑是沒問題的。」波風水門灑脫地笑笑說,根本不以為意,我愛羅想想這樣走下去確實太慢,而且叔叔受傷後都沒什麼東西吃,於是點點頭:「叔叔,如果你堅持不住了就說。」

  「放心吧,我沒那麼脆弱。」波風水門笑笑,這孩子多體貼,如果鳴人對他能有小愛一分的關心他半夜都要樂醒。

  開始,我愛羅還考慮著是不是跑慢點,但見波風水門跑得很輕鬆的樣子,跑動的時候反而是波風水門問我愛羅是不是累了,跟得上嗎?我愛羅心頭暖暖的,已經很久沒有人關心他了。

  「叔叔,我們跑快一點,我不會掉隊的。」我愛羅頗驕傲地說,跟在他們身後的風月下巴都要掉了,這個小孩子真的是他認識的我愛羅?

  幾人賓士在廣袤的沙漠中,我愛羅畢竟還是個孩子,體力不支,但他一直咬牙不說,波風水門總會藉口要休息會兒地停下慢慢走一段,恢復一下接著跑,很快砂隱村高聳的圍牆出現在眼前。

  從遠處還看不出圍牆的雄偉,一旦靠近就能感受到厚重高大的圍牆帶來的壓迫感,在無數次風沙的洗禮下巍然不動的厚重圍牆,將整個砂隱村包圍著,就像一個巨大的堡壘,圍牆一層層向上推進,每一層都有人把守,此時五步一崗,密密麻麻站滿了人,等我愛羅他們到了入口處,砂隱忍者們都戒備起來。

  波風水門仰頭打量那些守衛們,嘴角勾起,說:「砂隱村的歡迎架勢倒是很足。」

  「平時沒那麼多人。」我愛羅抬頭,疑惑。風月在後面嘴角抽搐,因為四代火影來了麼,所以才會如臨大敵,進入戒備狀態。

  「四代火影,你竟敢來我砂隱村,欺我砂隱無人麼?」四代風影從大門後走出來,神情不善。

  「四代風影,何必如此劍拔弩張,我這次來是為了合作而來。」

  「你倒是說得出口,一個人前來,好大的膽子,我們村子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便走的!」四代風影冷哼了聲,隨著他一揮手,數條黑影「倏倏」地飛躍而出,將波風水門牢牢包圍住。

  「你們誰敢對火影叔叔不敬,我饒不了他!」從父親出現就一直充當隱形人的我愛羅怒了,沙子形成一根根尖刺,如同章魚的腳爪不斷揮舞,威脅著其他人。

  「我愛羅,快讓開!」四代風影怒喝,但我愛羅憤恨地瞪著他,如同仇人,與加流羅相似的眼睛,讓他的心猛地一痛,忽然無話可說。

  「……小愛,我想四代風影只是和我開玩笑,並不是真想如此。」波風水門安撫著被激怒的小獸一般的我愛羅,「小愛,不要生氣,玩笑就是要哈哈一笑就過去了。」

  我愛羅看看扭曲著臉的父親又看看微笑著雲淡風輕的四代火影叔叔,暴戾的氣息漸漸平息:「嗯,我相信叔叔。」

  「好孩子。」波風水門給了我愛羅一個鼓勵的微笑,我愛羅似乎有些不習慣,撓了撓臉皮,靦腆地一笑。

  四代風影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我愛羅是他的兒子,是為了村子培養出來的終極兵器,本來打算讓他幫著增強村子的戰力,然而我愛羅確實成了一個兇器卻是對著村裡人的兇器,村子裡沒有人不怕他,甚至已經到了威脅村子安全的地步,然而現在這個人形兇器卻為了維護木葉村的火影使用他恐怖的力量對付自己村裡的人,甚至對陣他這個父親,這個孩子對著本該敵對的人卻露出那麼稚氣的表情,這是何等諷刺?

  一瞬間,四代風影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覺得這麼些年來,看著村子不斷地萎縮,村人們的生活越來越困苦,為了改變現狀他甚至犧牲了妻子和兒子卻依然改變不了現狀,看著在四代火影身邊笑著的我愛羅,他再一次覺得自己錯了。

  四代風影揮揮手,示意屬下退下,讓開身:「四代火影,請進吧!」說完,他率先走向村子的第一道防禦工事。有了四代風影的允許,其他人收起了敵視的姿態,但依舊防備地關注波風水門的一舉一動。

  波風水門通過了砂隱村堡壘一般的圍牆,高聳深厚的防禦能夠抵擋大自然無情的侵襲,對於前來進攻的敵人來說,這一道防禦也是極難攻破。波風水門一眼看到先行一步的四代風影被幾個有些年紀的人圍住,他們語氣激烈地說著話。

  「你就這樣放他進來了?」

  「他是四代火影,要不是他,我們村子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

  「他現在就一個人,我們那麼多人,害怕了他不成?」

  這些砂隱村的高層人物們爭先恐後地說著,誰都不肯停下來,雜亂的聲音讓四代風影聽得頭疼,而他們毫不避諱的說話全部被人聽到,我愛羅生氣,波風水門卻毫不在意地微笑著,氣定神閑地等著他們的最終決定。

  「不用說了,我已經決定了,誰都不得對四代火影無禮。」四代風影說道,那幾人憤恨地瞪著波風水門。

  波風水門對於這些人有些認識有些並未見過面,但不外乎是在戰場上遭遇過或親人朋友死于木葉忍者之手,然而木葉又有多少人犧牲在砂隱忍者手中呢?若真要算起來,誰的雙手上沒有幾條人命?這些怨仇,不是簡單就能解除,但波風水門相信,如果他帶著善意與真誠,相信誰都不想繼續戰爭。

  四代風影安排波風水門先行休息,至少要等他換一身衣服,洗漱一番。我愛羅亦步亦趨地跟著去了,而那些爭論不休的顧問團的成員們亦是驚訝得無語,我愛羅怎麼跟著四代火影走了,還那麼親密?於是又掀起一輪爭論,說是四代火影是個威脅,他現在要搶走村子裡的武器,守鶴絕對不能被搶走,這是村子的秘密武器……

  四代風影聽著這些顧問團無休止的爭吵,他們不斷地威逼他做決定,這些人難道以為爭吵就能解決問題了?看看我愛羅,他為何寧願親近一個外人也不對自己的村子和親人親近?他真的很後悔,當初決定用加流羅做實驗!

  「夠了,你們不用爭了,我們何不先聽聽四代火影到底想說些什麼,難道你們想要再次與木葉為敵?我們的村子難道還能再經歷一次戰爭?你們看看村子都變成什麼了,積弱,貧窮,大名削減資金,我們的村人在挨餓。而且四代火影可不是隨便就能讓人操縱的人,他沒有十足的把握怎麼敢單獨前來?」四代風影大喝一聲,難得威武了一回,「想想他當上火影后所做的一切,想想他的絕技!你們有把握能擒住他?」

  聽到此,眾人都不吱聲了,四代火影阻擋了雷影的精銳部隊,並設計了岩隱村和雲隱村的混戰,最後三代雷影隕落,岩隱村也是元氣大傷,而四代火影的絕技不就是飛雷神之術?他殺不完砂隱村的人砂隱村的人也殺不了他,若他要跑,誰追得上?


第五十七章 懷疑

  波風水門被安排在砂隱村唯一的旅館中,旅館不是很大,也沒有多少人入住,我愛羅送他去了房間,說是要去幫他叫些吃的來就跑出去了。

  波風水門看看自己渾身又是沙子又是血跡的,打算先洗個澡。浴室裡,水霧彌漫中,抬手撫摸了下肩頭本來受傷的位置,那裡本來被我愛羅的沙子刺穿了一個洞,現在一點痕跡都沒留下,天歌的藥物效果太好了,傷勢恢復得極快,而且體內的查克拉也已經恢復了四分之一。

  【這裡是……】腦海裡出現了鳳天歌的聲音,她有些迷惑。

  【天歌。】又聽到她的聲音,波風水門很高興,【這兒是砂隱村。救了我們的是四代風影的兒子。】

  【砂隱村……難怪這兒的靈氣很少。】正是因為察覺靈氣進入越來越緩慢,鳳天歌才不得不再次出來,【水門,我們必須進入靈脈,否則我的傷恢復得太慢。】

  【我們現在就走?可惜我沒有在靈脈入口設立一個座標。】

  【不用,你來砂隱村不是有事要辦?】

  【可你的傷……】波風水門擔心,與她的生命比起來,其它的一切事情都可以推遲。

  【我的傷沒有繼續惡化,反正過些時候也沒事,不差這一天二天。】

  波風水門松了口氣:【你可以保持清醒了?】

  【每天有一個小時左右。】畢竟為了阻擋幽冥界的強者打破封印,她與那些打頭陣的怪物們拼殺,又要尋找機會將封印通道強制關閉,為此還消耗了她一些本命精血,那本命精血出生時有多少就多少,不會增加,消耗掉之後一甲子才能恢復一滴,她吐了一大口,這些損耗真不知要多久才能養回來。

  浴室外有人敲門並有禮地說,為四代火影準備了更換的衣服,放在門外了,飯菜也已經準備好,是要送來房間還是在樓下的餐廳用餐,來人補充了一句,我愛羅少爺出去買東西了。

  「樓下吧!」

  旅館的服務員應了聲,離開,外間房門關閉,腳步聲逐漸遠去,鳳天歌習慣性地用神識探查了一下外面,引來一陣頭疼,波風水門忍不住捂住額頭。

  【唉,忘記了不能用神識。】鳳天歌的語氣有些感歎,【我去休息了……】

  【等等。】

  【還有什麼事?】

  【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愛羅把封印在他體內的尾獸弄出來?就跟鳴人那樣。】波風水門不跟她拐彎抹角,直奔主題,【他畢竟救了我們。】

  一瞬間,波風水門又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了,耳邊只有水流嘩嘩的沖刷聲,心情忐忑,難道不行嗎?他竟然代替她答應了我愛羅,如果不行,看來必須想想別的方法,以前玖辛奈藏起來的記錄了不少封印的禁咒卷軸裡,說不定有能夠幫助他的方法?

  【……得等我恢復才行。】就在波風水門以為鳳天歌已經離去了的時候,腦海裡突然又響起她的聲音,驚得本來拿著毛巾擦拭身體的手險些鬆手。

  【你還在的麼……】還好剛才正在擦上半身,波風水門驚險地想。

  【我一直就在麼。】鳳天歌有些奇怪地說,倒是沒朝其它方面想,【他們必須自己找一隻讓尾獸附體的野獸,不用太弱也不要太強,太弱的話,尾獸的力量會被束縛住大半,而原身太強的話,一旦注入了尾獸,它不會攻擊我愛羅但還是會攻擊其他人,周圍的人可不是每一個都能抵抗得住,剛開始尾獸會特別兇暴。】她懶得幫這些人再去林子裡找讓尾獸寄居的身體,當初幫九尾找的可不是隨便抓的,雖然外表看上去很普通,其實一直生活在靈脈附近,身體的強悍程度比普通狐狸要強得多,而鳴人一早就進行修行,也克制得住小九。

  【這沒問題。】波風水門高興得很,只要天歌願意幫忙,尋找尾獸寄居身體的事情就不歸他管了,砂隱村總能找到一隻適合的。

  鳳天歌說了句【洗完就快點出去。】之後就沒了聲響,波風水門這才想起他剛洗完正在擦身體,下面還要不要擦?這個問題讓他這個大男人頭疼不已,不知道她還在麼?又不想因為叫她而被詢問緣由,波風水門一臉糾結地捏著毛巾,最後他覺得呆站著,身體已經幹了也不用擦拭,於是開了浴室門,門旁放了一套疊起來的衣服,是砂隱村很普通的男式衣服,深褐色,倒是耐髒,波風水門也不挑隨手拿起穿上。

  洗刷乾淨,波風水門神清氣爽地下樓去餐廳吃飯,吃完他沒有停頓地詢問了風影辦公處的位置,我愛羅當仁不讓地當起了領路人。

  這時候風影樓的會議室裡,四代風影和顧問團的人在其中開會,這幫顧問團成員大部分還不死心地想要勸說四代風影,不過他們學乖了,換了一種方式,現在是開始懷疑四代火影的身份。

  「從來沒聽說四代火影離開了木葉村,這個人一定是假冒的。」

  「說不定是別的忍者村為了迷惑我們的視線設計的圈套,我們絕對不能上當。」

  「四代火影怎麼可能一個人前來?就算木葉要和談也不可能第一次就是火影親自前來,這個人肯定是假的。」

  「他知道了我愛羅……村子的秘密會被曝光!」

  「風影大人!你可一定要有決斷,將這個冒牌貨抓起來,否則一步錯,我們整個村子就完蛋了。」最後的總結,那是說得痛心疾首。

  四代風影雙手十指交叉地放在面前的桌面上,耳中聽著這些反對之音,他真的很想歎氣。

  他不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人,總是優柔寡斷,經常要猶豫很久才會做出決定,有時候他會覺得自己並不適合當一名風影,做的決定似乎很多都有問題。

  「你們說的確實很有可能,但你們有考慮過,四代火影的消息是多久以前的了?他現在是否在木葉村我們如何能確定?你們敢保證他百分百就是冒牌的?」

  「一個村子的影怎麼可以拋棄他要保護的村子一個人冒險?」

  「對對,他肯定是冒牌的!」

  「我們不能引狼入室,到時候就來不及了。」

  「哼,不管他是真是假,都應該交由刑訊部拷問。」這是激進派的,冷笑著說,他們對於木葉的仇恨難以平復,只想以暴易暴。

  「如果他真的是四代火影呢?」

  「風影大人如此膽小怕事,真令吾等羞恥!」

  四代風影被說得臉青一陣白一陣,雙手緊緊地握住,還未等他有所表示,會議室的門被人毫不留情地撞開,裡面的人皆變色地看向闖入者。

  那個憤怒地砸爛門的人正是我愛羅,他眼神憤恨地盯著在場每一個人,童稚的嗓音卻說出令人顫抖的威脅:「誰敢對火影叔叔不敬,我會殺了他!」

  在場的砂隱村人皆是臉色難看,我愛羅居然為了個外人威脅自己村子的人,他是打算要背叛村子嗎?

  「我愛羅,果然是對村子有威脅,風影大人,你以前截殺命令是不是還有效?」眾人看向四代風影,我愛羅聽了眼神裡的冰寒更加深濃,同樣用那雙慘澹的綠眸直勾勾地望向自己的父親,他要親耳聽到父親的命令,那樣才能斬斷他心中最後的一絲期待。

  四代風影抿緊唇,同樣怨恨那個問話之人,他是打算如何,要他現在就殺了我愛羅?

  「你們爭論得夠了吧,大家都降降火。」波風水門適時出來救場,剛才來到會議室門口,聽著裡面的爭論,他還沒什麼想法,我愛羅已經狠狠地砸開門,小孩子實力太強真是攔都攔不住啊,「又不是什麼大事,我來就是為了和你們好好談談。」

  波風水門微笑地說話,親切隨和的氣息讓整個會議室緊繃的氣氛為之一松。

  「四代火影,請說說你的想法。」四代風影也不客套什麼讓他休息休息,不論是真火影還是假火影,在目的不明的時候,多留一天都是威脅。

  「小愛,你休息一下吧,一直這麼緊張會很累。」波風水門首先讓我愛羅收起攻擊,我愛羅真的就收起了戾氣,在場眾人感慨萬千,但沒人敢多說,只有剛才詢問截殺我愛羅命令的人冷哼了聲。

  波風水門看過去,斂氣笑容,頓時氣場變了:「這位砂隱村的先生,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我這個四代火影確實可疑,但我有辦法證明我的身份,而且我是帶著誠意來談合作不要戰爭,你卻鼓動四代風影和其他人一意要抓捕我把我趕走是何意?連一點機會都不給,是何居心?難道戰爭才是你的目的?」

  「我……」那人神情慌張,四代風影看著他的眼神裡分明有了懷疑,他趕緊整肅起表情,「哼,一個村子的影怎麼可能隨便離開村子?你說你是四代火影,空口無憑,你說你有辦法證明,那麼你就證明給我們看!」

  「最簡單的方法,你來和我打一場!」波風水門不是一個沒脾氣的,被人一直懷疑,一直阻攔,本來因為小愛他想無條件地幫助砂隱村,但現在,他要好好想想怎麼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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