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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火影)金色閃光》作者:飄蓬隨風【完結+番外】

第五十八章 私談

  結果可想而知,雖然波風水門受了傷實力無法達到他身體的巔峰狀態,但金丹後期的身體素質依舊存在,這些天恢復的一些查克拉已經足夠他使用忍術,神出鬼沒的身影讓砂隱村的眾人再沒有了懷疑之色,他們均是臉色不佳地看著被四代火影用苦無指住頸動脈無法動彈的同僚。

  而被制住的對波風水門不敬的傢伙,則臉色灰敗,他連四代火影的位置都沒找准。

  「我輸了。」那人垂頭喪氣地認輸,波風水門微微一笑,收回苦無:「承讓了。」說完轉身面對其他人,「還有誰懷疑?都可以上來討教。」

  砂隱眾人面面相覷,均看向四代風影。

  「不愧是四代火影,我們接著談。」四代風影當仁不讓地在其他人期盼的目光中站出來,邀請波風水門回去會議室商討。

  這一次沒有人再懷疑波風水門的身份,不管什麼原因四代火影確實親自前來了,砂隱村的顧問團和四代風影一起面對四代火影,他們在會議室裡一談就是一整天,人們卻感覺不到饑餓和疲倦,只覺得亢奮無比。

  四代火影提出兩個村子結盟,不光在戰備上也在經濟和文化上,木葉將向砂隱村進行各種物資的援助一定時間後將變成穩定的貿易交易,木葉忍者將來砂隱村的基地訓練,砂隱村的忍者也能去木葉特訓,木葉會派遣醫療忍者來協助砂隱村建設忍者醫院,而木葉也會將一些任務轉交給砂隱村來完成,但砂隱村要將對於另外幾個忍者村的調查資料給木葉共用。

  四代火影的提議讓砂隱忍者們譁然了,他們激動不已,這是真的嗎?這簡直像是一個大大的餡餅砸到他們頭上,有些暈乎乎,木葉是如今幾個忍者村中最強大的一個,最近幾年只有木葉保持一枝獨秀,各個國家的大名大部分傾向於將任務交給木葉完成,連祖國風之國的大名都有將任務委託木葉而忽略了砂隱村,現在最強的木葉村的領導者火影的合作條約中,一看就明白了是便宜了砂隱村。

  四代火影到底有何目的?他是真心還是假意?還是這是他設的一個局?這些條約根本就不用考慮,直接就可以答應,盡是有利於砂隱村,但那麼巨大的誘惑,他們反而不敢接受。

  最後,他們討論了很久都沒能敲定,波風水門於是給了他們一天時間討論,他則離開會議室。我愛羅一直在外面等著,他其實也聽到了裡面的各種爭執和議論,不過他對於那些東西不關心,他只關心一件事。

  「火影叔叔,我可以去木葉嗎?」

  「小愛想要去木葉,我當然歡迎,我兒子鳴人也會高興又多了一個可以一起玩的朋友,不過這些都得是結盟以後。」

  我愛羅嘴角勾起,可以有朋友的美好未來讓他露出孩子氣的笑。

  「叔叔的孩子,也有封印嗎?」

  「有的,不過已經解除了。」

  「我也可以解除?」

  「當然可以。」

  「……鳴人會喜歡我嗎?」

  「一定會,小愛那麼乖。」波風水門想到自己的兒子,很開心,鳴人的性格一定能改變小愛。

  我愛羅心中有了期待,他很想能前往木葉,那裡應該沒有人會像在砂隱村那般,用恐懼的目光看他,還能有交好的朋友一起玩。

  「叔叔,你的傷好了嗎?」

  「差不多了。」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解除封印?」鳴人可以解除封印,那麼他應該也可以。

  「這個呀……封印很好解除,但要如何讓你身體裡危險的尾獸聽話我是沒辦法。」見我愛羅疑惑的眼神,他趕緊解釋,「其實是另有人能做到這一點,不過那人傷得很嚴重大部分時間在昏睡狀態。她已經答應等傷好了以後來幫你。」

  雖然不解火影叔叔什麼時候跟那個能解封印的人提起過,明明都沒有第二個人,但既然是火影叔叔說的,肯定不會騙他:「……嗯,我相信火影叔叔。」

  二人相攜走在砂隱村的街道上,天已經黑了,路燈昏黃,砂隱村本就沒有木葉那般熱鬧,這個村子基本上全民皆是忍者,一派軍事化的作風,路上都沒什麼人了。

  風影樓的會議室裡,依舊是各種討論不休,一方贊成盟約一方沒有反對只是提出懷疑,正是因為這些條約對砂隱村有利讓他們不敢接受。四代風影聽著各方的觀點,心裡默默地評估接受或不接受會帶來什麼後果。

  一直討論到深夜,實在太晚了,四代風影讓顧問團的人也回去休息,等人都走光了,他才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會議室裡出神,剛才還吵得快翻天,現在冷冷清清,顧問團的人太多也不是件事兒,每個人都要發表自己的意見,一件事情都要爭吵好久才能有結論。四代火影的盟約很重要,就更有得爭了。這完全是他不想擔當責任的做法,如果出了事情,他就可以推到是大家一起決定的,不能讓他一個人來做決定,當初的封印一尾守鶴的決定讓他失去了妻子和我愛羅,後來他又讓夜叉丸去刺激我愛羅,反而讓我愛羅暴走,他的每一個決定都是錯的,他真的不敢再多做決定。

  獨自往家走的時候,路上沒有人,砂隱村為了抵禦大自然強悍的風沙必須要依賴厚重的圍牆,也註定了無法沒有限制地擴建,街道一向狹窄給人一種壓抑感,因為砂隱村地處沙漠深處,村子易守難攻相對的普通人要前來砂隱村並不容易,九死一生的道路阻擋了人們的腳步,沒有人們的任務收入僅能依靠大名的撥款,而風之國大名近些年來不斷削減提供給砂隱村的撥款,因此砂隱村偏居一隅卻生活艱難,就像被神遺忘之地。

  再如此下去,砂隱村終將成為歷史中的一個名詞……

  回到家,發現家裡還亮著燈,四代風影以為是手鞠或勘九郎還沒睡,也沒多懷疑就開門進去,沒聽到裡面有聲音,搖了搖頭。肯定是那兩個孩子忘了關燈,於是經過玄關和走道進了客廳,卻見到客廳裡東倒西歪的手鞠和勘九郎,客廳裡的另一個人讓他先是擔心地上前確認兩個孩子的情況。

  波風水門對著進來的四代風影微微一笑,做了個讓他安靜的動作。

  手鞠和勘九郎是睡著了,他們身上蓋著薄毯,小臉睡得紅撲撲的,勘九郎還打著小呼嚕。

  四代風影松了口氣,然後小聲地問:「你怎麼在我家?」不是應該去旅館休息嗎?「沒和我愛羅一起?」他的話泛著酸意,他的兒子竟然比親近父親更親近四代火影,讓他情何以堪。我愛羅住的地方大著呢,夜叉丸不在後,只有他一個人住了,他不是和我愛羅很好?為什麼不去?

  波風水門溫和地笑笑,回答:「我有些私事要和你談談,就來你家等著,我還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

  「我們之間有什麼私事?結盟的答覆,我一個人可不能做決定。」

  「那是公事,確實要經過討論,我要找你談的是另一件事,和小愛有關。」

  四代風影的表情變得更加謹慎地看著波風水門。

  「小愛……是一尾守鶴的人柱力吧!」

  「你想怎樣?」四代風影厲呵一聲。

  波風水門又對著他「噓」了聲,那麼大聲,都要把睡著的孩子給吵醒了,或者已經醒了?他已經感覺到那個叫手鞠的小姑娘的呼吸變急促了些,只是看過去她依然緊閉雙眼一動不動。四代風影看了看孩子們,見沒醒過來,松了口氣又緊張地壓低聲音說:「我絕不會讓你傷害我愛羅。」

  波風水門盯著四代風影焦急又緊張的表情,他是真心說出這些話來,那麼當初他下令要抹殺我愛羅應該是有什麼打算。

  「我不會傷害小愛,他救了我的命。」

  四代風影聽到此驚訝掩飾不住,這才是四代火影會前來砂隱村並釋放出善意的原因?那麼他說的那些同盟的內容是真的了?

  「如果我說,我有辦法幫他控制並利用一尾的力量……」

  「什麼?你說……什麼?!」四代風影真正被驚到了,我愛羅的力量可以控制?他再也不用暴走?眼前這個人難道在開玩笑?他們花了那麼多時間,那麼多心力也無法控制的失敗品,現在這個四代火影居然說可以幫他們?

  在獲得了波風水門的肯定並表示他認識一個人有能力做到,能夠讓他們再無後顧之憂後,四代風影無法抑制驚喜,但他疑惑不解:「你如此幫助我愛羅,是幫助砂隱村提升了力量,難道你不怕?」

  波風水門明白他所指的正是,我愛羅一旦能控制一尾守鶴,那麼砂隱村的實力就將大大提升,如果將來再打起來,他的做法就是為木葉豎立了一個強敵,這個強敵還是他親手幫助打造的。

  「不管這次的同盟能否成立,小愛的事情,我會幫忙到底。」波風水門說話的聲音不大語氣卻鏗鏘有力。

  波風水門告辭離去,四代風影送他去了我愛羅的住處,站在窗外默默地看了會兒我愛羅高興地和四代火影說話的樣子才返家,回到客廳的時候,應該躺在沙發上睡著的手鞠正坐著。

  「父親,我愛羅……弟弟會好起來嗎?」手鞠滿含期待地問。

  四代風影怔了怔,反問:「你想他好起來還是不好?」

  「當然是好起來了,這樣村子裡的人就不會怕他,也就不會排斥我和勘九郎了。」手鞠的話觸動了四代風影的內心深處,我愛羅是加流羅拼盡全力才生下來的孩子,給了他守護的祝福,他卻一直逼迫著那孩子,看著我愛羅痛苦,他又何嘗不痛徹心扉。


第五十九章 再次離開

  同盟協議在第二天就通過了大部分人的同意,畢竟裡面的條款大都是此時的砂隱村急需的,物資和任務,若是四代火影所說的是真的,同盟協議能夠被真正地實現,就算砂隱村對木葉開放一些他們的秘密資料又如何?

  即使有幾個人反對,四代風影以強勢排除了那些反對的聲音,決定與木葉村結盟,並發誓會好好遵守同盟協議,與木葉村共同進退。砂隱村的顧問團中有些人欣慰風影大人終於彪悍了一把,有些人則懷著不滿,但不論如何,對於結盟的事情依然是被敲定下來。

  接下來幾天,波風水門與砂隱村的高層們一起討論協議的細則。有人貪心想獲得更多利益,但四代火影怎能容忍自己的善意被踐踏?一旦遇到這樣的情況,他只會將當初承諾的條件減少,讓起了貪念的人肉痛不已。

  協定最終確定,木葉向砂隱的援助物資變成了貿易出口不再無條件援助,必須以金錢兌換,兩個村子間的忍者們互相的交流不變,木葉依然會幫助砂隱村培訓醫療忍者,而原本轉交給砂隱村完成的任務,現在變成了轉包,若是經由木葉介紹給砂隱的任務,砂隱村要支付一定比例的任務金作為仲介費,對於別村的調查資料共用,這一條,雙方雖然都同意了,但真正能否做到卻只有各自清楚。

  等到未來真正開始按照協議實施的之後,砂隱村的人發現若不是因為有人質疑、貪心,按照最初四代火影提出的條約,只會讓砂隱村的發展更加快速,不過多年之後兩個村子已經成為了真正骨肉相連的兄弟村,再也分不清彼此。

  既然簽訂了同盟協議,波風水門就急著回村,他必須將與砂隱村結盟的事告知木葉,雙方之間的各種爭鬥必須終止,他婉拒了四代風影禮節性的留他多住些日子的邀請。

  波風水門再一次站在了砂隱村的大門前,這次與上次不同,這一次四代風影攜眾人前來為他送行,大家臉上的神情都是喜悅而不是戒備。

  「你們不用再送了,我一個人走很快就能到達木葉,期待著將來的合作。」波風水門同前來送行的人告別,我愛羅一個人站在一旁,他的身邊沒有人,怪異地空出一片空地。

  波風水門走到我愛羅面前,蹲下,藍眸溫和地注視著小男孩:「小愛,等那個人的傷好了,我請她第一時間來幫你。」

  我愛羅眼中顯出不舍:「叔叔……你一定要快點再來。」只有將他的尾獸問題解決了,他才可以再無後顧之憂。

  「好,我期待著小愛能夠來木葉玩。」波風水門看了一眼四代風影,四代風影亦是微微點了下頭,表示他會在四代火影下次來之前準備好尾獸寄居的身體。

  波風水門稍微遠去了一些就結印消失在原地,不是瞬身術,砂隱村的一行人看著茫茫一片的沙漠,這時候才開始興奮起來,他們討論著,往後砂隱村真的要變了,生活會慢慢變好的。

  離開砂隱村,波風水門憑著離開村子前就設下的座標直接回到了木葉村的家裡,這個時候鳴人去學校上課了,而留在村子的影分、身正在火影樓上班,家裡沒有人。

  找了一身衣服換下砂隱村為他準備的服裝,走出家門,他直接去了三代火影家。守門的依然是元吉,四代不時會來家裡找三代,因此元吉對四代很是熟悉,雖然有些疑惑這個時間四代會來這裡,不過忠厚老實的守門人面對四代微笑的問候同樣笑著回禮,將他引入三代家的會客室並去通報正在書房練字的三代火影。

  三代火影劃下最後一勾,滿意地看著紙上的字,擱下筆。門房元吉來通報,他倒是有些詫異:「哦?水門來了?」這個時候,沒什麼事四代是不會來的嘛!

  稍稍收拾了下趕往會客室,見到正坐著悠閒喝茶的波風水門,三代笑笑地說:「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兒串門?」

  「找您自然是有事兒了。」波風水門笑著說。

  三代細細打量他的表情,不驕不躁的,還是那麼溫和得很,應該不是什麼緊要的大事,至少不是什麼壞事。要說這波風水門,真是讓他有些捉摸不透,以前是個愛笑的,九尾之戰昏迷醒來後不愛笑了成天沒什麼表情,好不容易習慣了,現在又開始笑了,拜託,別老變來變去的,讓人心裡滲得慌。

  「可別是什麼糟心的事兒,我老啦,受不了刺激。」三代帶著他的茶壺和茶杯過來的,在波風水門面前坐下,又給自己倒了杯茶,笑眯眯地開玩笑。

  「嗯……這應該算是好事。」波風水門等會客室裡只剩下他們倆,不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我代表木葉和砂隱村結盟了。」

  「嗯……啊?什麼?和砂隱村什麼?」三代的手忽然一個顫抖,杯子裡的茶水不小心灑了一些出來,在桌面上形成一灘水漬,不過此時沒有人去管這些,三代火影不敢置信地盯著波風水門,想瞧出他是不是在開玩笑,還是這個人是別人假扮的?

  「結盟!」三代目瞪口呆的表情讓波風水門頗覺好笑,他拿出了簽訂好的協議,「總共兩份,這是木葉的,另一份留在了砂隱村。」

  三代急急地將茶杯往桌上一放,幾乎是搶過了波風水門手中的協議書,目光先是迅速地掃向最後的兩個簽名,四代風影和四代火影的名字,四代火影的筆跡確實是記憶中那個,心中倒是信了幾分。接下來三代才仔仔細細地閱讀裡面的內容,總的來說其中的條約算是中肯,短期看木葉不怎麼有利但長遠來看,對木葉是很有好處。將任務轉包給砂隱村,出口物資,這是生生將砂隱村變成依賴木葉而存在的軍事基地,以後他們再也離不開木葉的各種物資的出口了,估計那些砂隱村的人還在為占了便宜而高興。

  三代老而成精,多看了幾遍就想通了其中的關鍵,忍不住笑起來,這個水門,他果然沒看走眼,和砂隱村結盟,減少了一個敵人多了一個朋友,何樂不為?

  「果然是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三代火影一張老臉樂開花,對著那張合約笑不攏嘴,高興了會兒他發現不對勁了,「你幾時去砂隱村的?」如果四代去了砂隱村,那麼留在村子裡的四代火影是誰?

  「其實,留在村子裡的那個是影分、身。」波風水門知道有些事不能瞞著三代了,而且他後面還要陪著天歌去靈脈療傷,那時候真的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能回來,如果三代火影能幫襯著,他也好放心些。

  「……以前是另一個人在代替你當火影?」任憑三代火影見識了多少大風大浪,聽到波風水門將所有的事情一股腦兒地說給他聽,他都只能愣愣地看著對面那個人發呆,他雖然不想相信,但他其實早有所察覺,從波風水門施展了屍鬼封盡之後,應該死亡卻活過來,那時候就覺得他變得很厲害,只是後來見他盡心盡力地當著火影,對鳴人也很關心,漸漸地相信他只是因為死了一次又失去了玖辛奈才變得沉默寡言,卻原來他的直覺是正確的。

  「是。」波風水門確認道,「三代大人,多虧了她,我才能重新回到人世,能夠再次遇見你們,這次輪到我幫她的忙了。」

  「三代大人。」波風水門微笑溫和的氣息忽然變了,變得冷冽,面無表情地望著三代火影,「雖然我借用了水門的身體,但這些年來,我自問對木葉盡心盡力,這些情算是還了,只要等我塑體成功,自然會還你一個完完整整的四代火影。」

  「你是鳳天歌了?」如此明顯的變臉,三代火影不得不信了。

  「是我。」

  三代火影長長地吐了口氣,她說得不錯,這些年來一直是她在保護著木葉,不論欠了多少情都還清了,確實該放她自由,「你們真的能夠分開?」

  「如果材料能夠收集齊全。」

  「唔,但願能早些集齊。」三代衷心地希望,「你的傷如何?」想到剛才光顧著吃驚了,忘了波風水門說的鳳天歌受了傷,不禁擔心地問,目光下意識地在他身上尋找卻沒見到有什麼傷。

  「現在只是控制住不會惡化。」對於三代的關心,鳳天歌微微還是有些感動,從她在這個世界蘇醒後,與這位老人接觸得最多,知道他是個剛正又善良的人,對村子裡的每一個人都覺得有義務關心,而且這些關心不是假裝是真心實意。

  「三代大人,如果我走了,村子就麻煩您多照顧著。」溫和的語氣,又是波風水門了。

  三代火影真是喜憂參半啊,為嘛要跟他說呢?這都告訴他了,說著是信任,換一個方向這是要他繼續做牛做馬?唉,苦命哦,他不是都退休了麼?

  難得鳳天歌又出現了,波風水門趁機去了忍者學校,遠遠地看了鳴人,見他過得不錯,二人都放心了,隨後波風水門又去火影樓,先是解除影分、身,瞭解了最近發生的事情,離開前再次封印了一個影分、身,當著三代火影的面,波風水門施展飛雷神之術,離開木葉。

  來到靈脈入口,波風水門呼喚鳳天歌的名字,好一會兒她才出現,打量周圍,原來已經到了地方,靈脈深入地下,除了她使用避土訣和召喚鳳鳴劍,波風水門是沒辦法下潛那麼深入的。

  鳳天歌也不推辭,接收了身體的控制權,這些日子趕路都由波風水門來,她一直在意識海沉睡,積聚力量,算准了時間醒過來,一旦進入靈脈,不知要多久才能出來了。


第六十章 天劫再臨

  依舊停留在靈脈中靈氣最濃郁的地方,鳳天歌盤膝坐下,身體已經在自動吸納靈氣並運行,金丹期的修為,修行即使不是刻意身體也會自動吸納靈氣自行修煉,鳳天歌進入神識修行前想到這次療傷短則十天半個月,她在修行的時候,波風水門也必須停留在此不動,他一個人枯坐著有多無聊?

  鳳天歌想了想,說:【你要不要嘗試一下我的修行功法?】

  【呃?我可以學?】

  【你比鳴人更適合修行,而且你的身體已經進入了金丹期,只是神識無法跟上身體的修為。左右無事,你不妨修煉神識,將來對你有好處。】鳳天歌的煉神訣雖然是殘卷,但依然讓她修煉到金丹期圓滿,因此波風水門若是修煉煉神訣有所成就能讓靈魂和身體的修為達到平衡。

  既然有事情消磨時間,而且波風水門原本就對她的功法好奇,於是鳳天歌將煉神訣的口訣說與他聽,並等波風水門詢問了疑問之後,她才開始療傷。

  波風水門獨自研究著她所說的煉神訣,煉神淬煉的是神識是靈魂,人們的修行一般只能鍛煉*,那是保衛著靈魂的一道盾牌,就像日向一族的攻擊能夠傷害人們的內臟,正是因此日向家族的柔拳讓人無法抵擋,而如今鳳天歌教給他的是淬煉靈魂的功法,直接作用在靈魂之上,靈魂比內臟器官更加脆弱,從來沒聽說過有功法能夠修煉靈魂,不過天歌就是一個無法解釋的人,從異界來,帶來不同的修行功法也不是無法理解。

  鳳天歌的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好,從她入定後就再也沒有了聲息,光坐著也是浪費時間,好好修習另一種功法時間也更好打發一些。

  於是波風水門就在不斷地昏迷和醒來再昏迷之間不停輪轉,隨著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他覺得現在各種感官變得敏銳無比,甚至能夠閉著眼都能清晰地「看」到周圍的景象,而他也進入了內視的境界。

  內視,鳳天歌解釋過,可以憑藉神識觀察身體的各種靈氣聚集,體內能量的流動都能夠被神識觀察並掌控,隨著修為的精進,他隱隱察覺到腹部和眉心處都在不斷地吸收著外界的靈氣轉換成真氣。

  神識沿著經脈去往腹部,那裡漆黑一片,其中漂浮有一顆金色的珠子,旁邊是一個黑洞般的物體被一團真氣包裹金光隱現間可見螺旋的波紋,那黑洞應該就是被天歌封印起來的幽冥界通道,即使是天歌這般的人物也無法完全消除屍鬼封盡……

  神識再次轉向,沿著經脈一路行進到眉心處,那兒有一團濛濛霧氣,他好奇於體內竟然有這種東西,不知道霧氣的後面有什麼東西?

  神識電轉,速度迅捷,隨心而至,他已經穿過了那一團白霧,下一瞬他被震撼了,因為他的眼前是一片一望無際的金色海洋,平靜的海面彷如一面鏡子,在海洋的上方懸掛著一顆七彩的珠子,靈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珠子吸收。

  珠子給他一種奇特的親切感,波風水門慢慢接近珠子,近乎著魔般想要去碰觸,卻被一道靈氣組成的屏障阻擋並輕輕將他彈開,鳳天歌的聲音響起:【水門,那是我的元神。】

  【抱歉,我不知道。】水門無措地趕緊道歉,天歌解釋過元神對於一個人的重要性,元神承載著一個人所有的記憶、法力、修為,元神即神識、靈魂的本源,但元神是脆弱的,因此有*這個防護盾保護著防止被人攻擊,很少有人能夠直接對元神進行攻擊,但若成功,卻是一擊必殺。

  「無妨……這本來就是你的身體,意識海對你並不會排斥。」金色的海面上漸漸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形,一點點清晰化。

  這是一名黑髮黑眸的女子,臉龐如玉,神情淡漠,站立在海面上似乎整個視界中皆是她的身影她的面容,這一方空間中她即是神。

  波風水門虎有些怔愣,很快就恢復平靜,他低頭看了看,發現他也有了形體,他們正面對面地站立在金色的海面上。

  「呃,你是指什麼?」

  「這一片金色的海洋是你的神識所聚集的位置,以前你的神識還太弱小,無法進行內視,而意識海週邊的防禦本身就和你體內的靈氣是同源,自然無法阻擋你的進入。」波風水門能夠進入意識海,說明他已經踏入修真的門檻。

  雖然是因為他不知道,不過差點犯了忌諱波風水門很過意不去,但鳳天歌不是什麼喜歡拖泥帶水的人,說一不二,說了不會放心上就不會放心上,波風水門不會去再提此事,於是他問了她的情況,傷勢是否已經痊癒。

  「恢復得很快,再過些時日就能大好。你也快點回去修行。」將他送出意識海,波風水門對於能見到天歌,知道她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很高興,這代表著不用多久他們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不知道木葉和砂隱村合作得如何了,有沒有遇到什麼麻煩,鳴人不知道又惹麻煩沒有……呆在地下總是讓他憂心地面上的事情無法完全安心。

  靈脈中的修行日子沒有時間的概念,被包裹在濃郁的靈氣中讓人忘乎所以,除了波風水門不小心接近她的元神,知曉元神的重要性後,即使後來又進入意識海幾次他都沒有再去主動靠近,鳳天歌也就默認了他在意識海的出現,他們互不干擾。

  但這一天,沉浸在吸納靈氣狀態中的鳳天歌察覺了天地間的異動,猛地回神,迅速並仔細地感應外面的變化,臉色不禁變了變。

  糟糕了,居然不知不覺真氣的累積已經超過了化嬰的界限。

  她的心境早已超越了元嬰階段,只是在不斷累積著能量以超越臨界點,上一次元嬰階段渡劫的失敗讓她打算不要再進階元嬰,現在卻因為在靈脈中修行而錯算了速度,改造身體的真氣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超越了界限,她再也壓制不住修為。

  形勢逼人,她只得應劫了!

  【這是怎麼回事?】波風水門被強大的天地異動給驚醒,退出了修行狀態,那種恐怖的威壓他能感受得到。

  【天劫。】

  【……你有幾成把握?】波風水門聽她說過,上次正是這元嬰的天劫沒有渡過,她險些神魂俱散,極其幸運下才穿越了空間壁壘來到了他所在的世界,但這一次誰知道還會不會有奇跡發生?

  【三成。在靈脈中渡劫,我再佈置幾個陣法,可以再提升兩成。】鳳天歌召喚出鳳鳴,踏上鳳鳴劍,快速離開打坐的位置,靈脈的上方正好是砂隱村,如果她在此渡劫,在上方的砂隱村別想存在了。

  隨著她的移動,聚集在砂隱村上方恐怖的黑雲向著遠處迅速奔去,雷聲隆隆閃電畢現。

  【抱歉了,水門,把你牽扯進來。】鳳天歌計算了下距離,覺得差不多了,立即停下開始佈置陣法,手下不停一邊和他交流。

  【別這麼說,我們現在在一條船上,你生我便生,就算失敗大不了一死,我本來就死過一回。】波風水門的話令鳳天歌的心有些微溫暖之感,在渡天劫的時候,有人陪著她一起,再也不是獨自一人面對,不由地有了一股自信:【好,我們一起努力,同生共死!】

  砂隱村眾人在黑雲在村子上方聚集時,人人恐慌,黑雲中游走的雷電的威力實在太令人畏懼了,黑雲仿佛要垂落到地面,他們無處可逃無處可躲,黑雲的面積太大,將整個村子籠罩在其中,四代風影、顧問團等砂隱村的領導者面對此天地劫難面如死灰,好不容易村子有了起色,連天都要滅了砂隱村嗎?

  就在他們以為村子不保的時候,黑雲和雷電突然迅速地向著遠方移動,呼吸間就去了很遠,目光難以企及,眾人不禁面面相覷,現在所發生的一切讓他們實在是難以理解。

  許久後,遙遠的沙漠深處終於降下第一道劫雷,驚天動地,即使離得很遠的砂隱村都能感受到地面的震顫,四代風影命人看顧好村子,自己則帶了幾人一起趕往天雷墜落之地,但他們僅僅只能站在遠處觀望,根本不敢接近黑雲範圍一步,其中毀天滅地的力量讓人震驚。

  直到最終黑雲散開,露出晴朗的藍天後,四代風影等人才敢靠近,黑雲範圍之內已經什麼都不剩只有一個黑漆漆不知深淺的大洞,至少有幾十平米的範圍,洞口有一簇簇的亮晶晶的晶體。

  「是鑽石!」有人驚喜地說道,難道這個深坑裡都是鑽石?

  四代風影可沒村人那麼樂觀,他往深坑裡丟了一塊石頭,久久都沒聽到石頭落地的聲音,在場的人臉色均變了,面面相覷,這要多大的力量才能造成如此的深坑?

  還在考慮是否派人下去查看,忽然有東西正在從洞中上升,四代風影趕緊大喊一聲:「後退。」

  一個頗為落魄的身影搖搖晃晃地漂浮上來,衣服破破爛爛還有被燒灼過的痕跡,他就那樣懸浮在空中,不借助任何外力,身體仿佛沒有重量,懸停半空,金色頭髮藍色眼睛,帶著熟悉的微笑,對周圍或吃驚或戒備地看著他的人揮手:「喲,砂隱村的各位,我們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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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休整

  見到眼前的四代火影,在場的砂隱忍者均是面色古怪,心中各種想法。四代火影在這裡幹什麼呢?那片黑雲和雷擊將地面打出如此巨大的深坑,肯定和四代火影有關,難道那些雷電是四代火影造成的?他又研發出新的忍術了?

  這種威力的忍術,一旦被打擊到,誰能承受?他們剛才在一旁都被強大的威壓震懾得無法動彈,木葉的四代火影是那麼厲害的人物啊——

  四代風影懷疑地仰視這個浮空的四代火影,疑惑不解,這人怎麼每次都會出現在砂隱村附近,還每次弄得衣服破爛的?如果是新忍術,誰會對著自己招呼的?他瞧得清楚,那雷電可都是往坑裡去的,四代火影又是從坑裡出來的……

  四代風影心頭一震,死死盯住波風水門,這個人已經可以抵抗威力如此強大的超s級忍術了嗎?這樣的忍術,就算是尾獸都不見得能夠存活下來,他憑藉一己之力還什麼傷都沒有……四代火影,太可怕了,幸好沒有與他為敵!

  「四代火影既然來到我砂隱村附近,怎麼能不進去坐一坐?至少換件衣服!」四代風影釋放著他的善意,反正兩個村子已經結盟,不管這傢伙在搞什麼東西,明面上是絕對不會對砂隱村有什麼威脅,雖然有一個如此強大的盟友,讓人安心之餘也擔憂啊,幸好根據他以前的作風,這人不是熱衷於戰亂的戰爭狂人。

  波風水門低頭掃了一眼,神情尷尬,果然又破的厲害了,剛剛身體被天雷擊打得還要淒慘,到處是血肉模糊,他親眼看到了天劫的威力並近距離親近了天劫啊,即使身處地底,天雷都能將厚厚的地面擊穿並來到他們面前,除了第一道雷擊後面每一道都狠狠地朝他們劈來,鳳鳴劍擋下了最後三道雷擊,最後一道雷擊卻是無論如何都撐不到最後,幸好在靈脈中渡劫,那些濃郁的靈氣幫了大忙,還好撐過了最後的雷擊,身體的損傷皆由靈氣修復,只是整條靈脈的靈氣都被他們盡數吸收,即使如今開了個大洞,砂隱村依然會像從前那般處於沙漠之中,沒有了改變環境的機會,也幸好這些人並不知道他們曾與多大的機緣錯肩而過。

  「那就打擾各位了。」波風水門面帶微笑地雙手結印,在半空消失又出現在四代風影身旁,他不想表現得太過嚇人,畢竟他並不想現在就暴露出天歌與眾不同的修行功法。

  站在村子防禦線上戒備的砂隱村留守眾人,見到施施然回來的風影一行人,所有注意力聚集到走在四代風影身旁的那個金發藍眼穿著乞丐服的人身上,不少人瞪大眼。

  這不是木葉的四代火影麼?他連衣服都買不起嗎?怎麼老是穿得這麼有性格地跑來別人村子?上次和談是這樣,這次又這麼打扮,難道最近流行乞丐裝?

  波風水門自然不清楚這些人詭異的眼神,心中到底想些什麼,他是木葉的四代火影輸人不輸陣,雖然狼狽了些卻也是昂首挺胸神情自若,在四代風影的帶領下步入砂隱村防禦牆的大門。

  聽說四代火影來訪,砂隱村的村人們大多很淡定,因為上次已經有了四代火影獨自前來結盟的先例,並且兩個村子已經結盟,他們倒是沒有第一次那樣如臨大敵,不少人好奇地來圍觀,波風水門一路去了上次來的時候居住的旅店,依舊是那個房間,旅店的服務員熟門熟路地送來換洗的衣服,剛開門就見到站在窗前的四代火影,有些奇怪他還不洗澡看風景?偷偷瞥了四代火影一眼。

  「放那裡吧!」波風水門回頭對著少女微微一笑,溫和地說。

  光芒透過玻璃窗,年輕的四代火影的長相就像電影中被打上了一層柔光,嘴角笑容親切,渾身氣息溫和,年輕的女服務員瞬間莫名地臉紅了,放下手裡的衣服:「四代火影大人,您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暫時不需要了。」女孩有些失望,波風水門見她沒有離開的意思,於是依舊微笑著說,「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我要換衣服了。」

  「哦……好的,您換吧……」

  波風水門被她的回答弄得頗為為難,她是打算看他換?

  女服務員愣了下才回神:「啊……對不起。」趕緊紅著臉退了出去,離開房間,她捂住臉,覺得剛才的表現實在是太挫了,居然看著一個男人發花癡連幹什麼都不知道了,不過四代火影有那麼帥呀,怎麼他一笑,心跳就不正常了呢?

  【這個女孩怎麼有點怪怪的?】腦海裡忽然冒出鳳天歌的聲音,波風水門已經習慣了她的神出鬼沒,不過鳳天歌的說法讓他覺得奇特,她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還是趁機諷刺他?【她下樓去了,倒是沒跟什麼人接觸,挺正常。】

  鳳天歌接下來的話讓波風水門頓時一陣好笑,他也笑了出來。

  【有什麼事好笑的?】鳳天歌奇怪。

  【沒,只是突然想笑。】他覺得剛才的懷疑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天歌的智商很高,在情商就低能得很了,不過情商低好啊,至少他就不用尷尬地跟她解釋那個女服務員的態度。

  既然波風水門不願告訴她,鳳天歌也不強求,她的好奇心本就不重:【你快點換衣服,然後找我愛羅,儘快完成對他的承諾我也好去找個地方塑體。】

  波風水門嘴角的笑容微微變形:【換衣服的話,你是不是可以回避一下?】

  【……哦,原來你會不好意思。】鳳天歌停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給你五分鐘,要不十分鐘,你可以順便洗個澡,其實你不用害羞,你的身體我已經用了好幾年。】

  【喂喂,即使是事實,你也不要那麼直接地說出來啊!】波風水門嘴角抽搐了,不過再沒有了回音,顯然她已經回去意識海。

  修為達到他這個程度,普通的污垢已經不會附著到身上,塵土血污皆無所附著,所以他的身體即便經歷了天劫的雷擊,傷痕累累之後,快速地被靈脈中的大量靈氣修補完全,身體的皮膚上沒有一點髒汙,只是身為人,他習慣了在狼狽之後用水清洗身體。

  波風水門只好抓緊時間快速地去洗澡,有時候他真懷疑修真者難道都是如此不諳世事,對於男女性別無所謂的嗎?難怪情商不高。

  不敢浪費一分一秒,波風水門沒有花光十分鐘,五分鐘就洗完,正在穿衣服,鳳天歌突然說:【木葉的人來了,正在樓下。】

  波風水門的手一抖:【十分鐘到了?】

  【……你不是已經洗好了?】鳳天歌覺得他越來越奇怪了,果然還是快點分開比較好,【砂隱村已經有木葉的人了,不知道我們在靈脈中呆了多長時間。】

  波風水門甩甩頭,還是別想這些,加快速度,把最後一件衣服穿好,下樓:【如果時間太長可就有些糟糕了,但願沒什麼壞消息。】

  【如果真有壞消息,在剛見到你的時候,砂隱村的人首先就會對你進攻了。】

  波風水門一怔,她這是在開玩笑麼?原來她也是會開玩笑的嘛……看來是渡過了元嬰讓她很高興,不過修行能夠進步確實令人心情愉快。

  來到樓下,在旅館前臺附近的休息區面對著樓梯等待的人立即就看到從樓上下來的波風水門,來人是個充滿活力的少女,她笑著迎上前說:「四代大人,真的是您啊,我還以為那些砂隱村的人騙我。」

  「紅豆,我還想會是誰來了呢!」波風水門對著少女微微一笑。

  「四代大人想誰會來?卡凱西?他帶隊正在沙漠裡特訓呢!」紅豆的性格爽朗,雖然被大蛇丸設計了險些喪命,但因為鳳天歌的插手,少女意外地習得了入門的修真功法,雖然功法粗淺,但與眾不同的修行方式令她受益匪淺。

  卡凱西也在砂隱村麼?這個消息令波風水門有些驚喜,鳳天歌想到那個少年不禁對波風水門說道:【差不多該讓他回來了。】

  她的神來一筆讓波風水門摸不著頭腦:【什麼?】

  【暗部,該讓他離開了。當初我沒有能信任的人,卡凱西,這些年來做得很好,夠了。】

  紅豆打從心底裡敬佩四代火影,這個人在她最絕望最需要人支援的時候伸出了手,將她拯救出來,給了她繼續活下去的力量,因此對於波風水門的各種有技巧的提問她都一一回答,最後少女說了一句:「雖然微笑的四代大人很有親和力,但我還是喜歡以前酷酷的四代大人,讓人很有安全感。」說完,她倒是先笑起來,「以前和別人聊起過,突然很告訴您我的想法,四代大人才不會對我生氣對不對?」紅豆吐了吐舌頭,見到門口進來的四代風影直直朝他們走來,知道四代火影沒空和她閒聊了,於是率先告辭離開。

  波風水門目送少女瀟灑的背影,忽然覺得很好笑,紅豆其實是天歌的支持者,不知道天歌會是個什麼表情?

  四代風影和波風水門先是扯了一些無關痛癢的閒話,四代風影心中有事,一會兒就直奔主題:「上次你說過能夠幫我愛羅……」

  「我說過的話絕不食言,這次來,就是為了小愛。」波風水門語氣真誠。剛才從紅豆那裡得知,從他進入靈脈之後已經過去半年多了,冬去春來又已經將近夏季,小愛大概生氣了,否則怎麼到現在都還沒出現?

  四代風影松了口氣,只要四代火影不賴帳就行,他真的不希望最後為了砂隱村再下令消除我愛羅這個隱患,我愛羅畢竟是他的兒子。

  【水門,察覺到了嗎?東方。】鳳天歌突然開口了,波風水門神情嚴肅地看向東方,點了點頭,四代風影稍等了會兒才臉色大變地沖出門看向東面的方向。


第六十二章 分離

  砂隱村東部的天空中此刻正醞釀著一股龐大的煞氣,鳳天歌與波風水門對天地能量敏感非常,在第一時間就將神識投注向那兒,卻發現引起騷動的正是他們要找的我愛羅。

  四代風影更是熟悉這種氣息代表著什麼,他焦急地向騷動的中心趕去,一路上遇到的村人們的神色皆是驚恐萬分,拼命逃離,他更是憂心。

  波風水門與四代風影並行,四代風影五感交集:「你來得正是時候,那裡就是我愛羅,村子裡的人已經對他怨聲載道了,如果你真的能讓他恢復正常……」四代風影邊說邊捏緊了拳頭,眼眶通紅,「只要有我在一天,砂隱村就絕不會背叛木葉,以我的生命起誓!」

  「幫助小愛是我的意願,我希望幫我的兒子找一個可以互相勉勵一起成長的好朋友。」波風水門笑著說,尾獸那恐怖的氣息對他來說就像毫無作用,四代風影看到這樣的四代火影,忽然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難怪他被傳說得如同神祇一般的男人,果然很可靠。

  【他的樣子似乎是被尾獸完全控制了,唔……這樣正好行事。】鳳天歌的神識已經將現場的情況觀察個一清二楚,【讓他快點把準備好的尾獸宿體帶過來。】

  現在的情況很危急,波風水門不跟四代風影囉嗦,直接讓他把當初讓他把準備的尾獸宿體取來,到時候他會將我愛羅轉移到砂隱村外面的沙漠中去,在哪兒對砂隱村的威脅會降到最低。

  「在你來之前,我會壓制住守鶴。」波風水門站到了我愛羅面前,語氣沉穩地對四代風影說道。

  四代風影也沒時間感歎了,二話不說地扭頭就去取養了大半年的宿體,現在必須爭分奪秒,我愛羅是堅持不住終於睡著了,沒想到居然是守鶴的完全體,拖拉的時間越長對村子的破壞越嚴重,現在只能相信四代火影了。

  我愛羅閉著眼睛站在守鶴的頭上,一尾守鶴正狂笑著刮起巨大的旋風:「哇哈哈,老子終於出來了!你們這些雜碎,我要殺光你們!」

  受命監視我愛羅的眾位砂隱村的上忍們使盡全力地牽制守鶴的動作,不停地轉移它的注意。

  「風影大人還沒到嗎?」所有人在焦急地詢問旁人,只有風影大人有辦法壓制守鶴與我愛羅,他們的人每時每刻都在受傷,快要牽制不住守鶴了。

  被捲進狂風的瞬間,人們的心頭不禁閃過一個念頭,這樣不受控制的危險武器難道還有必要存在嗎?只會毀了村子……

  一道劍光閃過,斬斷所有的風沙,原本承受著守鶴攻擊的沙忍們忽然從沉重的壓力中解放出來,他們心中一喜,風影大人到了嗎?但是等他們定睛一看,那名穿著普通衣物的人,一頭金色的頭髮在風中獵獵飛舞,那背影彷如沉穩的山岩在狂風中屹立不倒。

  「嗯?你又是哪兒來的小東西?」守鶴瞪著面前的人齜牙,被封印在一個小鬼的身體裡,以為可以出來,誰知他總不睡覺,今天好不容易出來了,它才不要那麼快回去,好歹等它玩夠了再說,一切擋在前面的人都要踩死!

  狂風卷著沙塵,但它發現,眼前這名金髮的人站著不動,神情冷淡,輕輕抬手,手指似乎有動又仿佛沒動,一柄泛著淡淡藍色光芒的劍盤旋著,忽然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天空中密密麻麻的劍將守鶴包圍住,劍尖指向守鶴。

  「哼,雕蟲小技,老子只要輕輕一吹……」守鶴其實已經察覺了危險,這些閃爍冷冷寒意的劍讓它覺得可怕,但好不容易出來一次,身為尾獸的驕傲也不容許它退縮。守鶴深深吸了一口氣,鼓起腮幫,以最強的力量吐出了它的攻擊。

  守鶴的查克拉爆裂彈狠狠撞上了劍陣,劍陣不但沒有搖晃反而從藍光中透出一絲微不可查的紅色,守鶴一愣,接著大怒:「混蛋,這是什麼東西?老子就不信了!」它一口氣吐出好幾個查克拉爆裂彈,全部迎著一個方向撞去。

  站在四代火影身後的砂隱村忍者們見此均忍不住屏住呼吸,此時操控著鳳鳴劍的正是鳳天歌,她手指迅捷地一個畫圈動作,原本靜靜懸浮的劍陣開始緩慢移動,從靜止到只能看到一團藍光將守鶴包圍其中僅僅一個閉眼的時間,守鶴的攻擊也到了,不斷告訴運轉的劍陣將守鶴的攻擊全部化解,人們這才大大地松了口氣,但出人意料的是,原本藍色的光球忽然被豔麗的紅色侵染,天地間仿佛燃起一團熊熊火焰,一股比守鶴更加暴戾的查克拉從劍陣上傳來。

  【這也是你做的?】波風水門覺得不對勁。

  【九尾要求的,它憋太久了。】

  【它可以這樣戰鬥的?】

  【煉器的時候煉器師有時候會將實力強大的靈物封印進器物中形成器靈,擁有器靈的武器或防具威力將大增。】

  【……九尾時鳳鳴的器靈?】不是說要讓它和另一半靈魂融合?

  【九尾並不是真正的器靈,我並未將它煉化,它只是一個寄居者。】

  【如果它們倆打起來砂隱村會被毀!】波風水門想到了當初木葉就因為一隻九尾就傷亡慘重,現在砂隱村出現兩隻尾獸,不是更慘?

  【砂隱村損傷嚴重不是更好?是他們自作自受,想要封印靈獸,沒有能力就要承受結果,砂隱村損傷嚴重,他們幾十年內就離不開木葉了。】鳳天歌的話讓波風水門心一涼,雖是這個理,但他怎麼做得出那樣的事?

  鳳天歌忽然說:【放心吧,九尾只是出來裝個樣子,拖延時間用。】

  原來是說笑的嗎?波風水門的心情大起大落,松了口氣,不用那樣做他的心思才又開始運轉了,他笑著說:【你整到我了,我以為你說真的。砂隱村好歹已經是我們的盟友,他們中也是有無辜的人,他們不該死,至少不該這樣死。】

  鳳天歌沒有回答他地操縱著鳳鳴劍的劍陣,其實若他贊成,她真的就會讓九尾和守鶴大鬧一場,她答應的只是幫助我愛羅,當時是我愛羅救了她,砂隱村的其他人與她無關。和波風水門交談的時候,飛速運行的劍陣原本藍色的光芒被紅色代替,紅色如火如血,慢慢顯出一隻狐狸的形象,九條尾巴在它的身後上下翻轉。

  九尾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長嘯,震人心魄。

  人們頓時不敢眨眼,眼前的一切奪走了他們的呼吸,他們覺得呼吸困難,心底哇涼,居然是九尾?這可怎麼好?村子裡一下子出現兩隻尾獸,一旦開打,砂隱村休矣……

  「哼哼,我當是誰,原來是九尾。」守鶴桀桀地笑,「正好,好久不見,我們來好好打一架。」

  「你還是一樣愚蠢。」九尾對著守鶴冷笑,「你的好日子到頭了,別著急,以後有的架打,現在先說說,你以前欠我的東西什麼時候還?」

  「東西?什麼東西?」守鶴呆了呆,它什麼時候欠臭狐狸東西了?

  「果然和以前一樣蠢。」九尾一咧嘴,正打算沖上去痛揍守鶴一頓,卻被鳳鳴劍束縛住,沒有鳳鳴的主人同意,它除了顯形外根本不能做什麼。

  九尾怨念叢生,和開始說的不一樣,說好的可以讓它打一架松松筋骨的,這個死女人,又騙狐狸!於是九尾把所有的怒火通過嘴巴謾駡,盡數發洩到守鶴身上。

  守鶴被九尾不斷地罵著白癡蠢貨,愛貪小便宜,老年癡呆什麼的,就算它智商確實不高也被激怒了,它現在只想把臭狐狸打成死狐狸。

  四代風影手裡提著一隻鐵籠趕了過來,他亦是驚疑地盯著前方兩隻尾獸:「我愛羅沒事吧?」

  「他沒事。」鳳天歌召回了鳳鳴,波風水門瞬間控制身體,雙手以看不見的速度極快地結印,先將守鶴向九尾發出的攻擊轉移走,接著又將守鶴與在他身邊的四代風影和鐵籠盡數轉移到了遠離砂隱村的沙漠空地。

  他們出現後,身體突然向下落,四代風影這才發現原來他們出現的地方正是初發現四代火影時的深洞,他雙手提著籠子根本騰不出手結印,忽然被人抓住了胳膊,下一刻身體被甩向深洞邊緣,伸手拽了一下洞口的鑽石結晶,四代風影躍出深洞,下一刻波風水門降落在他身旁。

  深洞中發出陣陣怒吼,地面一陣陣地震動,四代風影擔憂地盯著洞口,很快有東西正飛速地上升。

  守鶴被九尾拽著尾巴拉上深洞,丟在沙地上。九尾現在的本體其實是鳳鳴劍,因此守鶴雖然被拉上來,卻被傷得渾身皆是一道道傷痕,在深洞裡,九尾趁機對著守鶴一頓抓撓撕咬,守鶴不甘示弱地反擊,可鳳鳴劍多堅硬,守鶴不但沒能咬破所謂的「九尾」一點皮毛,反而差點崩掉它一口牙,現在痛得趴在地上哀悼它掉落的門牙。

  鳳天歌淡淡地瞥了一眼四代風影手中的鐵籠,裡面是一隻紅色皮毛的狐狸,面對守鶴和九尾的威壓正瑟瑟發抖。

  居然是狐狸嗎?雖然不是不行,只是紅毛狐狸……小九要嫉妒死的!鳳天歌突然有了一絲大笑的衝動,但最終她也僅僅是嘴角稍稍有些上揚,波風水門倒是察覺了她的好心情,聽了她的解釋心情大好地大笑,小九何止嫉妒,根本要把守鶴往死裡打吧!

  四代風影把籠子交給他眼中的四代火影,鳳天歌接過籠子,往前走,守鶴瞪著向它走來的人:「喂,你個小不點,不怕死嗎?老子一巴掌就能拍死你……」

  「廢話太多!」鳳鳴一化為四,瞬間將守鶴的四肢釘死在沙地上,痛得守鶴好一通慘嚎,明明是沙地,它卻動不了,眼前這個氣息弱小的人有古怪。但到底古怪在哪兒,守鶴那腦容量實在搞不懂,它一向以本能和直覺來戰鬥,本能告訴它,這人表露在外的氣息確實沒多厲害,為什麼這樣的人可以將它壓制住,連動都不能動?守鶴萬分不解。

  它哪兒知道,鳳天歌光華內斂,返璞歸真,若修為低於她根本瞧不出她有多強。

  鳳天歌已經來到了守鶴的面前,抬手按住守鶴的腦門:「兩條路,生或者死!」

  「蠢蛋,當然是要活了,什麼蠢問題。」守鶴大嚷。

  腦袋一痛,守鶴有短暫的昏迷,待它醒來,忽然發現它正躺在一隻鐵籠子裡,剛才金髮的男人正背對他和那四代風影說著什麼,守鶴惡向膽邊生打算偷襲那個弄昏它的人,卻發不出一道查克拉彈,一腦門問號,既然查克拉不行用咬的總行吧,又被鐵欄杆阻擋,它拼命撕咬鐵柱只弄得自己筋疲力盡。

  四代風影聽到鐵籠裡的聲響,擔憂地看了一眼守鶴,現在是一隻紅狐狸的形象,像小狗那樣吐著舌頭趴地上直喘粗氣。

  「守鶴以後都這樣了?」

  鳳天歌意味深長地說:「強者永遠不會甘於匍匐身軀,即使它現在表現得弱小。」

  四代風影一愣,這是指守鶴還是能夠恢復到原來的實力?

  「等它聽話了,帶它去木葉找小九。鳴人的跟班。」見四代風影不解,鳳天歌好心地解釋了一句。

  聽到守鶴還能恢復,四代風影松了口氣。

  「我愛羅真的沒事?」已經很久了,他都沒醒,不會損傷了什麼?剛才四代火影就像換了個人似的,那一整套的動作就算他在一旁觀看也不明所以,只知道守鶴最後從我愛羅身體內被取出來並放入了紅狐狸的身體裡,可我愛羅依舊沒有醒來。

  「他只是缺少睡眠,需要休息罷了。」

  四代風影抱著熟睡的我愛羅,這還是除了他剛剛降生後第一次這樣抱著他,這個孩子是第一次能睡個安穩覺。四代風影看著我愛羅沉靜的睡顏感慨萬千,他以前不是個好父親,從今往後他還有機會當一名好父親。

  【水門,事情都辦完了,我要走了。】鳳天歌突然說。

  【塑體嗎?我們不回砂隱村了?】

  【只有我一個人走。】

  鳳天歌的話讓波風水門突然停下腳步,一瞬間,他覺得腦子一片空白,過了會兒才跟上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四代風影身後。四代風影全副注意力都在我愛羅身上,倒是沒察覺他的反常。

  【塑體後,你會去木葉嗎?】沉默了會兒,他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

  【會,以後再見!】

  波風水門感覺有什麼沖出了身體,僅僅是疼了一下,一個黑髮黑眸的小人眼神流轉間向他點了點頭,化為一道光芒沖入被天雷擊破的洞穴,消失不見。在籠子裡的守鶴看到了天歌的元嬰,頓時吃驚地趴到籠子邊緣死死盯著那消失的大洞。

  波風水門明白,她選擇了已經沒有靈氣的靈脈當塑體的地點,深入地底又沒有通路的情況下,常人根本找不到她的蹤跡,算是一個極安全的所在。

  【天歌……】

  沒有回答,波風水門抬手按住胸口,覺得那地方有些空落落的。


我愛羅番外

  我的名字叫我愛羅,我出生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我有一個姐姐還有一個哥哥,父親更是砂隱村的風影大人,但我從小跟隨著舅舅夜叉丸生活。雖然我羡慕著別人有父母親,可以和哥哥姐姐一起生活,不過我有夜叉丸也是不錯的。

  夜叉丸是個溫柔的人,他懂我的苦悶,會在我傷心憤怒的時候開導我,讓我不要被黑暗侵染。我知道我是不同的,與普通的小孩子們不同,從我懂事開始我就明白,怎麼能不明白呢?只要我一發怒,就會發生危險的事件,靠近我的人都會被傷到。

  村子裡的人將我當成洪水猛獸,見到我經過,大人們會避著我走用恐懼的眼神看我,而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孩子們他們都怕我,甚至會用憤恨的眼神看我。

  我為什麼會跟其他人不同?為什麼?我只是想和那些孩子們一起玩,想和他們一起歡笑。我幫他們撿了球,他們不感激我還叫我怪物,我只是生氣罷了,我真的不想傷害他們,我身體裡住著一隻怪物,只會傷人的怪物。

  「為什麼他們都不喜歡我?」在家裡,我哭著對夜叉丸說。

  夜叉丸很溫柔地開解我,說:「所謂愛情,就是想要為身邊最珍惜的人犧牲奉獻,並且以慈悲之心保護他的想法。我覺得姐姐非常愛你,沙會自動保護你,是因為令堂對你的愛情,我覺得那些沙,包含了她的意志。她即使死了,也想繼續保護你的。」

  我想,夜叉丸說的都是對的,我是媽媽費盡了全部的愛所生下來的孩子,她愛我勝過一切,她為了我寧願犧牲自己,我必須繼承媽媽的愛活下去,如果別人都不喜歡我也沒關係,我還有夜叉丸,還有媽媽留給我的愛。

  一切到那一天為止。

  我一直知道自己體內有只怪物,我不能睡著,一旦睡著,怪物就會出現,它會咆哮會將整個村子弄得生靈塗炭,傷亡慘重,我只能每一天每一天地堅持著不睡覺,我經常在晚上坐在村子最高的樓頂看月亮,每次都只有寧靜的月光讓我平靜下來,風很平和,周圍寂靜無聲,那一刻仿佛整個世界就只有我一人,我不用害怕別人的眼神,我可以任由自己幻想另一種人生,我也有姐姐和哥哥,但他們會像夜叉丸那樣對我笑陪我一起玩一起成長,我也會有疼愛我的父親母親,那些想像會讓我忘了白天受到的對待。

  我如同平常一般地站在村子最高處的樓頂,一向平靜的空氣起了波瀾,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向保護我的沙子自動幫我擋住了致命一擊,我痛恨著那個蒙面要殺我的人,沙子忠實地完成了我的意願,來刺殺我的人反而被沙子擊中致命的部位。

  那個刺殺者的身形好熟悉,我其實已經猜到會是那個人,但我無論如何不相信,那般疼愛我,溫柔對我的人會對我舉刀刺殺,我顫抖著手揭開了他蒙著的面巾,底下熟悉的臉龐讓我腦海中一片空白。

  「為什麼,夜叉丸?」我聽到我在問,我的心好痛,我以為即使全世界的人覺得我是個怪物要恨我,唯有你會是一直不離不棄地在我身邊的人,可是為什麼會是你來刺殺我?為什麼會對我舉刀?

  他一直望著天空沒有看我一眼,他空泛地說著,他恨我,恨我奪走了我媽媽也就是他姐姐的生命,我媽媽也恨我,說我是個怪物,我的名字所代表的意義是只愛自己的修羅,雖然他一直與我住在一起,照顧我安慰我,其實都是在偽裝,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殺了我,而他那晚會前來刺殺我也是因為他接到了我的父親——四代風影對我下達的誅殺令。

  多麼可笑,我的父親,我的親身父親,因為我體內不受控制的怪物力量而下令對我實行誅殺。我只是個沒有人要的孩子,我愛羅,多麼可笑的名字,愛?母親給我這個名字,只是為了詛咒我,因為我是只愛自己的修羅,我註定是個瘋狂的殺戮者,我為什麼活著?我為什麼要活著?好痛,心就像要爆炸了……

  哈哈哈,我只是一個無心的修羅,在憎恨和詛咒中誕生,繼而活著,既然母親如此希望,那麼我就是個修羅,讓人畏懼,只愛著自己的修羅!

  那一天,我的夢想破碎了,再也沒有了光明只剩下黑暗與憎恨。親人算什麼,他們只想殺了我罷了,這個世上只有我自己,只有我一個人才會愛護我自己。

  遇到四代火影是一個意外,卻改變了我的一生。

  我以為世界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活人一種是死人。自從夜叉丸那次暗殺之後,倒是沒有再有人來送死,人們對我的恐懼越來越深。村子外面的沙漠有許多砂隱村的訓練場,我最喜歡去流沙區,那裡很危險,但只要有沙子,對我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沙子是我的保護者,只有在沙子裡我才能安心,其他人?都去死。

  我獨自去了流沙區,沒有人管我,這樣才好,我也不想總對著那些人發怒,那些村子裡的人,會對我用害怕或憎惡的眼神看我,他們越是那樣子我越是壓抑不住自己的憤怒,他們的眼神總是在提醒我,我就是個怪物!

  那個人是突然從天空中出現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天空就像被誰捏成了一塊破布,四周的空間中充滿了恐怖的氣息,然後從中掉下一個人,那人真倒楣,直接落在了流沙的中心。

  我本來看著他跌落,看著他在流沙坑中掙扎,我無限惡意地想他會被沙子掩埋,因為呼吸不暢最後窒息要不就是被強大的壓力擠死。

  他開始似乎是放棄了,握緊胸前的項鍊,那墜子裡應該放著誰的照片,我不知道那裡面的照片是誰,只是他那平靜的臉很礙眼,死亡很寧靜嗎?有一瞬間,我想去瞭解他的心情,想去問問他到底想著什麼?

  有一把劍從沙子裡飛出,讓我震驚,從那個人身上有一種和我相同的恐怖氣息傳出,其實他是和我相同的人,是吧?其實我不是世上唯一的怪物,其實這個人才是我的同伴?

  看著他掙扎,看著他拼命去抓劍,最後甚至用寶貝的項鍊去勾劍柄,一次又一次地不放棄。

  突然的,我不希望他死。

  我想幫他,沙子噴湧上來,他一時不查,劍被擊飛,大約那把劍是比項鍊對他更重要的東西,他最後丟出項鍊取回了劍項鍊卻被流沙掩埋。他似乎是筋疲力盡了,眼看要沉入沙子,我不希望他死,沙子組成的鞭子刺入了他的肩頭。

  將他從流沙坑中□的時候,我見到了他的面容,那是一個有著一雙溫柔藍眸的人,金色的頭髮就像天空中的太陽,眼睛則是最純澈的藍色。

  他說:「謝謝你救了我。」

  他竟然不害怕嗎?我把他弄傷,更像是要殺了他,他居然向我道謝?

  「我才不是救你,我是打算殺了你。」

  他卻微笑著說:「還是要謝謝你,小愛。」

  我很驚訝,他怎麼會知道我名字裡有個愛字?當時我心慌意亂,他那樣信任的眼神,讓我害怕,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裝的,是不是父親派來殺我的人,我聽到我說:「我才沒打算救你,再見!」

  回頭不理他的叫聲,我埋頭拼命往前跑。

  我的心中一直有一股憤怒,有一種想要殺人想要破壞的衝動,腦海裡又想到了夜叉丸,他說我是沒人愛的,我的名字只是母親的詛咒。

  心中有壓抑不住的陰暗,我很想去殺了那個人,但那個人對我微笑,他對我說謝謝,我不能殺他,我不想殺他!

  頭很痛,痛得我想做點什麼。周圍的沙子變得狂暴,不斷地抽打地面,不停地擊打爆炸,看著紛飛的黃沙,我的心情有了一絲平靜。

  等我覺得能夠平靜地面對那個人時,我回去找他了,他又落入了流沙坑,我又驚又怒,這個人怎麼那麼不愛惜自己?難道要讓我白白救他?

  用沙鞭卷住他手腕阻止他陷落的時候,他見到我,居然笑了,不是恐懼而是微笑。

  他傷得很重,大部分是被我傷的,他卻沒有像村人們那樣對我避之唯恐不及。

  他大概是因為受傷需要我的照顧才偽裝成這樣,我要將他的真面目挖出來,然後殺死他。我為自己的行為找著藉口。

  他和我聊天,依然叫我小愛,他大概是從我額頭上那個愛字上獲得的啟示,他說我在村子裡肯定很受歡迎,其實相反啊,我是村子的不安定因素,連我的父親都要殺了我,所有人恨我害怕我,我就不該存在,但為什麼我就該死?該死的不是其他人嗎?

  他的劍很神奇,大約是感受到了我的危險,劍尖對準了我,我覺得很可悲,原來人都是相同的,只要等他恢復了力氣就想著要殺了我,消除安全隱患。

  但最後那把劍神奇地消失在他身體內,這真的很奇怪,我還從未聽說過有這樣的事情,那把劍應該是他的一個秘密,難怪他拼死也要將劍拿回來。我是不是陰差陽錯地知道了他的一個秘密?

  他說我救了他,是個善良的孩子,懼怕我的人只是不瞭解我,而且他能夠幫我控制我體內的怪物。

  這怎麼可能?他極其認真地給了我肯定答案,還說他的兒子和我一樣體內原本封印了一隻怪物,現在可以和普通的孩子一樣玩耍,還說我也可以像鳴人那樣快樂地笑和人交朋友。

  他不是騙我的嗎?他肯定是騙我的吧!但是我還是想相信他,相信我可以有一個不一樣的人生,我可以不被人恐懼可以被人喜歡,可以和別的小朋友一起玩。

  我哭了,哭得很淒慘。

  他說,人有了保護之心才會變得強大。我已經沒有了想要保護的人,他告訴我現在就可以開始考慮起來了,因為我將來會很強大。

  他是那麼溫柔善良的一個人,我不禁想,如果他是我的父親該有多好。

  後來我知道了他的身份,木葉村的四代火影。我不管他為什麼出現在砂隱村附近,也不管他是否有另外的目的接近我,我都想相信他,無條件的信任一個人。如果我再次被騙,那麼就讓我永墜地獄,成為嗜血的修羅就再也不會被傷害了。

  與砂隱村結盟後,火影叔叔走了,他說會為我找可以幫助我的人。可是,他去了那麼久,我等了整整七個月又零八天,他都沒有出現,他是不是忘了我?是不是不會再來了?我越來越焦慮,不斷地猜測。

  頭疼如影隨形,我的心情也漸漸狂躁。

  天空中無端地聚集起了烏雲,沙漠中極少會有烏雲蔽日的時候,也很少會有暴雨,那天的雲層很古怪,黑壓壓的仿佛要落到地上,雷電在其中來回穿梭。

  妖異的天氣令村人們異常恐懼,我倒是覺得這種天氣有些像我當初見到火影叔叔的時候,不過怎麼可能?他不會來的,他還在木葉好好地呆著呢,他肯定忘了我,忘了答應我的事。

  好困了,我好想睡,如果睡著了,就不用考慮這些煩惱的事情了吧!

  如果雷電劈到我身上,到底是雷電獲勝還是我體內的怪物獲勝?我閉上眼,才一個不小心,連番的睡意襲來,一下子就陷入了無夢的黑甜鄉。

  這一覺我睡得很熟,睡得特別舒服,我知道自己做夢了,因為我見到父親在我的床邊,他握著我的手,眼睛裡佈滿血絲,他眼中的擔憂與見到我醒來時那驚喜和無措都是從未見過的。

  我見到手鞠和勘九郎,他們在我房間外面探頭探腦,最後來到我的身邊,他們對我笑。

  我知道,我還在夢裡,我對他們說:「這個夢真好,我不要醒過來。」

  「小愛,這不是夢。」四代火影叔叔站在我房門口對我微笑,他說,「你可以和其他孩子一樣玩耍了。」

  我不相信。

  「好了,小愛,你真的好了。」手鞠抱著我又哭又笑,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人的體溫,好溫暖。

  父親告訴了我真相,我不是被詛咒的,夜叉丸開始並沒有騙我,我是在媽媽的愛中出生,媽媽給我起名我愛羅是因為愛我,沙子一直在保護著我正是母親贈送給我的溫柔守護而不是詛咒,夜叉丸來刺殺我是父親的命令,他想試試我是否能在重壓之下控制體內的守鶴力量,但事實證明我失敗了。

  「我愛羅,我知道你不願意聽我的道歉,我只希望你明白,你是在母親的愛中出生。」

  聽著父親的話,眼淚從眼睛裡流淌下來,我的眼前一片模糊。

  原來我還能擁有幸福……原來愛從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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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篇

第六十三章 新生

  漆黑幽深的地底有一個結界硬生生在地底開出一片空間,周圍是密實的土層,一個拇指大小的小人端坐在其中,神情肅穆。

  鳳天歌沒有急著動手塑體,元嬰可塑體是在歷來流傳下來的資料中有記載,但她的時代早已沒有了元嬰修真者,到底能否成功都是個未知數,但不論成功與否,她都要試一試。

  先感受一遍元嬰的力量,小小的一具身體卻蘊含著極其強大的靈氣與密度,將本命精血逼出了幾滴到體外,讓能量盡可能地附著上去。

  她開始想得很困難,無從下手,然而一旦開始,那就像本能反應,內臟、骨骼、血管、經脈,一切的一切吸收著元嬰的能量不斷地生長。鳳天歌是第一次以元嬰塑體,對於這一切挺新奇,卻不敢放鬆精神地密切關注著身體的每一處,身體的外形逐漸形成,已經能看出是一個人形,這個時期人可以選擇性別修改外貌,但鳳天歌沒有絲毫猶豫地選擇了她原本的性別與外貌,不要說她俗,雖然使用了波風水門的身體很多年她卻一直有借用的感覺,每次從鏡子裡看到那張臉就會想起她原來的身體,沒有什麼比得上她原本的身體讓她有歸屬感。

  不知過了多久的時間,新生身體已經包裹住她的元嬰,端坐在結界中的不再是拇指大小的小人而是一名至少有一米六七的大人,與元嬰一模一樣的臉孔,黑色的披肩長髮,真氣在新身體內運行一周後,她緩緩睜開眼,一雙彷如星辰的眼睛璀璨奪目讓人無法直視,僅僅眨眼間眼中精光盡斂,外放的氣息也全部收回體內,再瞧去已經和路邊行走的普通人相同,最多覺得長相頗為清秀瞧著舒服卻再沒有令人驚豔之感。

  鳳天歌長長舒了口氣,一向面無表情的臉也不由得鬆懈下來,重新擁有屬於自己的身體,讓她的心情雀躍無比,隨手一招,鳳鳴出現在眼前,鳳鳴劍身輕顫,仿佛亦是非常興奮。

  她起身跳上鳳鳴劍,紅唇輕啟:「我們走!」鳳鳴頓時化作一道流光。

  經過天雷擊打的深坑位置時,神識感應到上方有人在慢慢向下查探,是砂隱村的人,經過了天雷的洗禮,高溫高壓將周圍的沙子硬生生轉變成鑽石,算是給貧困的砂隱村留下的一筆財富,雖不多卻也彌足珍貴。

  沒有理會他們,鳳鳴直接從坑底穿過進入通往火之國邊境的出口位置,離開地下,在天空中飛翔的感覺真好。

  指揮著鳳鳴不知疲倦地到處飛行,日升日落,鬥轉星移,鳳天歌胸中的激蕩終於沉澱下來,她不禁有些想笑,原來她也有這樣瘋狂幼稚的時候,果然是太高興了。

  碧藍的天空中,候鳥正在南飛,她跟隨在鳥群旁邊隨行,大雁們好奇地不時側首看看這個在天上飛的人類,奇怪她沒有翅膀怎麼能在天空中並跟著它們?

  從底下忽然有只巨大的白鳥飛上來快速接近大雁群,大雁們稍稍有些慌亂,很快又恢復平靜,那只白鳥上站著一個金發藍眼的少年,長長的金髮紮了個馬尾,他來到鳳天歌身旁,笑嘻嘻地打招呼:「嗨,你那把劍好有趣,竟然能飛!什麼材質做的?」

  鳳天歌瞥了一眼身旁的少年,金發藍眼,倒是讓她想起另一個金發藍眼的人來,嗯,當初答應了塑體完成後要去木葉,已經在外遊蕩了不少時間,應該去木葉看看了。

  「喂喂,你怎麼都不跟我說話?好吧,我先自我介紹,我叫迪達拉,正在為了尋找終極的藝術而流浪中,嗯。」少年說完,期待旁邊一同飛行的人能夠說句話,反過來自我介紹什麼的,「你要去哪兒?要不我們可以一起去?兩個人好做伴嘛,說說話也好,嗯~~」見鳳天歌一直不說話,迪達拉就一個人絮絮叨叨地開講,在平時他就是個聒噪的傢伙,沒人說話會把他憋死。

  鳳天歌倒是頗覺得好笑,上次這少年留下一顆炸彈,若不是她發現及時,少不得要受點傷,他可是心狠手辣得很,現在倒是跟她裝熟稔?若不是以前碰到過,現在就會被他無害的外表給騙了。

  身體一個懸停,腳下的鳳鳴極快地斬斷白鳥的頭顱,迪達拉頓時一驚,白鳥開始扭曲,迪達拉趕緊從鳥背上躍起,但白鳥爆炸引起的衝擊波依然撞上他的身體,他的呼吸一滯,憤怒地瞪向朝他攻擊的人,那眼神正是不甘的詢問。

  鳳天歌在爆炸之前就將真氣猛地運出體外,在面前形成一道長長的氣盾,保護住她和身後的大雁群,因此大雁們沒有受到一絲影響地朝前飛,只是被那爆炸聲嚇得亂了隊形,呱呱叫著亂了一陣。

  鳳天歌憑空立在空中,鳳鳴在她身旁,她淡然地開口:「還記得土之國邊境的山洞嗎?你留下的禮物,現在還給你了。」鳳鳴一閃,再次來到她的腳下,這次鳳鳴劍以極快的速度向著木葉的方向去了。

  迪達拉在墜落的時候努力回憶,總算是想起來了,那時候他剛剛叛逃沒多久,正是驚弓之鳥的時期,在土之國境內隨時可能遇到村裡的追捕者,他覺得洞裡有人才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留了幾枚小型炸彈,切,那時候他只是想拖延麼,不是沒死嘛,那麼小氣幹嘛?

  落地之前,他及時做出另一隻白鳥,拉住他的衣領,將他甩回背上,等他再去找鳳天歌,早已不見了她的蹤跡,少年只得鬱悶地摸摸鼻子。

  「天才都是孤獨的,我註定只能在人生旅途上孤獨前行,嗯~~」

  鳳鳴劍的速度經過她這個主人修為的提升相對的也有了進一步的昇華,木葉村出現在眼前,轉瞬之間已經到達木葉村內,降落在安靜的山林之中,鳳天歌忽然想到,她每次進出村子都是飛天遁地的,從未正經地走村子的大門,這都要成習慣了,不過她也不會特意去改變。

  下山的時候正好遇到從學校回來的水木,他懷裡抱著一大袋從山下的商店購買來的生活用品,見到迎面走來的鳳天歌,有些好奇地打量她,他的家住得很偏僻,極少有人從這裡經過。

  鳳天歌對他微微點頭,率先開口:「你好。」

  「呃,你好。」水木趕緊回禮,「不知道你到後山有什麼事?」這人看著面生得很。

  「只是看看風景。這裡不能來?」

  「不,不是,只是再往後面可能會有危險。」

  「我知道了,謝謝提醒。」鳳天歌繼續往山下走,曾經當過四代火影很長一段時間,村子裡的各種防禦都經過了她的審批,有些更是她直接插手改造,自然知曉哪兒有埋伏哪兒是觀察點,哪裡是盲區,她只是在當火影的時候習慣了從這兒走。

  既然水木已經回來,這個時間學校已經放學,鳴人不知道會去什麼地方?這個時間,四代火影倒是應該在火影樓。

  最終,鳳天歌決定在村子裡隨便逛逛,反正已經來到了木葉,不用那麼著急。

  作為火影的習慣讓她總會不自覺地觀察街上人們的情況,過了會兒才會想到她現在的身體已經不是波風水門,習慣挺可怕,有時候她會忍不住地和波風水門說話卻發現那人已經不在身邊,唔,其實用一個身體也是有好處的,至少在外面旅行的時候有個可以聊天的人。

  忽然,從街旁的拉麵店走出一群小傢伙,走在最中間那個捧著圓滾滾肚皮笑得囂張的小孩子不正是鳴人?

  在他身邊的二人,一個是日向家的雛田小姑娘另一個則是鳴人剛見面時經常欺負的宇智波佐助,小姑娘臉上是文靜的笑容,佐助一臉肉痛,碎碎念著:「你什麼肚子啊,竟然吃得那麼多,虧大了。」他就說不能請鳴人吃飯,一下子五碗,他怎麼吃得下去?

  「你著什麼急呢,我請客吃雪糕,讓你吃到飽怎麼樣?」鳴人很大方地帶著二人來到賣冷飲的商店。

  佐助更鬱悶了:「雪糕和拉麵能等同嗎?」拉麵是主食,雪糕吃到飽,晚上還不拉肚子拉到死?

  「佐助,你要吃什麼口味的?」鳴人回頭對還在悲憤的小佐助問道。

  「隨便。」小佐助提不起精神,他這個月的零花錢哦,差不多沒了。

  「鳴人,那個人你認識嗎?從剛才就一直看著你呢!」雛田拉拉鳴人的衣擺指向鳳天歌的方向,鳴人回頭看了一眼,黑髮黑眸的女人?「不認識。老闆,我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忽然一下子頓住,猛回頭,是了,黑色的頭髮黑色的眼睛,那張臉他以前見到過幾次,雖然不是太熟悉,不過,那雙眼睛他一直記得,回來了嗎?師父!

  鳴人撒腿就跑,正在挑雪糕的佐助一愣,頓時大怒:「鳴人,你說好的請客,說話不算話嗎?」

  「佐助君,我來付錢好了。」雛田溫溫柔柔地說。

  「不要,怎麼能讓你出錢?」佐助咬牙切齒地掏出錢包,「就買兩根,我們不給鳴人吃。」

  鳴人橫衝直撞地直線跑向鳳天歌,經過一家店鋪門口的時候撞上了從裡面出來的人,他丟下一句對不起就跑了,隨後出來的另一人對著前面的人笑著說:「那不是鳴人嘛,這小子還和以前一樣毛躁。」

  「小孩子這樣也沒什麼。」宇智波鼬往旁邊尋找一向和鳴人一起行動的佐助,果然在不遠處的冰店發現了佐助和雛田的身影。

  佐助也看到了他,和雛田二人走過來,乖乖地叫了一聲:「鼬哥哥,止水哥哥。」

  宇智波止水笑眯眯地問:「鳴人怎麼突然跑走了?你們吵架了?」

  「說好了請客,該他付錢的時候逃跑了,騙子!」佐助鼓起臉地生氣。

  「鳴人肯定是有事情啦。」雛田輕輕地說著,白色的眼睛看向前方還在奔跑著的鳴人。

  宇智波鼬和止水均將目光落在了鳴人停步後站在前方的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均暗暗搖搖頭,表示沒見過此人,一向警覺的二人又點點頭,帶著兩個小朋友朝鳴人他們走去。

  鳴人一路狂奔,停下後直喘粗氣,眼睛一眨不眨,生怕眨眼的時間她就消失了:「是你嗎?師父?」

  「你的直覺還是那麼准。」鳳天歌俯視鳴人,眼神溫和。

  「真的是你啊,師父,太好了,太好了。」鳴人手舞足蹈起來,一會兒,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師父,你可以蹲下來嗎?」

  鳳天歌對於鳴人的寵溺,從她還是火影身份的時候,對他的放縱就可窺見一斑,蹲□,鳴人開心地撲上去摟住她:「師父,我好想你,傻老爸說你走了,我以為你不回來了……你是先來見我的嗎?還沒去見傻老爸對吧?對吧?」

  小傢伙眼睛閃亮亮,期待極了,鳳天歌嘴角向上微微勾起:「對,先來見你。」

  「耶,師父最好了。」鳴人得意極了,師父最關心的人是他呢!

  「鳴人,不幫我們介紹一下嗎?」宇智波止水微笑著問,目光一直停留在鳳天歌身上,鳴人對她很親近的樣子,應該是認識的人了。

  「這是我師父——鳳天歌。」鳴人很自豪地挺挺胸。

  其他人等了會兒見鳴人不說話了,宇智波止水歎了口氣,只得自我介紹:「我叫宇智波止水,他是宇智波鼬,這是我們的弟弟宇智波佐助,她是日向雛田。以前沒見過天歌麼,不知道住在哪兒?相請不如偶遇,要不一起逛逛?」

  「不用了,我就來見見熟人。」鳳天歌對其他人有些冷淡,面無表情的樣子讓佐助和雛田有些畏懼,止水和鼬則微微一愣,覺得她可能不太喜歡他們。

  宇智波止水本還要說些什麼,忽然見到街角處有人對他做了一個集合的手勢,轉而說道:「抱歉,突然想起還有些事。」說完,匆匆忙忙地走了。

  鳳天歌瞥了一眼剛才給宇智波止水傳信的人,心裡暗忖:根的人嗎?不知道又在打算什麼了?


第六十四章 相見

  宇智波止水突然的離開讓在場的幾人瞬間陷入一片無語的尷尬,周圍的行人來來往往,他們卻沒人說話,鳴人倒是沒覺得什麼,見到了鳳天歌高興得很,剛剛吃飽,他拉著鳳天歌:「師父,師父,我們去見老爸吧,他一點都沒勁,都不知道在忙什麼,比你還要難見面。」

  「火影的工作很忙。」鳳天歌語氣平淡地回答,鳴人嘟嘴說:「你以前不照樣能擠出時間來陪我,還能帶我出去玩呢,現在?哼……」他現在根本別想離開村子一步。

  「你已經長大了,不能總想著玩。」

  鳴人表情糾結,悶悶地說:「好吧。」

  佐助在一旁看得眼珠子要掉了,鳴人什麼時候那麼老實了?對他老爸四代火影都沒那麼聽話來著,這個師父到底是什麼人?雛田安靜地站在一旁,她在人多的地方若不是被人問起一向很少發表意見,而且這裡顯然不需要她發表意見。

  宇智波鼬在一旁聽著他們的話,覺得似乎抓住了什麼,但明顯鳳天歌不想和他們同行,見鳴人和這人挺熟悉的樣子,於是有禮地說:「鳳小姐,你們要去見四代大人,我們就不去了,我和佐助會順便送雛田回家。」

  鳴人有不少事情想跟鳳天歌說,和其他人道了別就急急地拉著她走人。佐助對鳴人這樣突然就走了很不高興,一個人生著悶氣,總覺得被排除在外了。雛田倒是沒表現出不滿的樣子,依舊溫溫柔柔地對宇智波兄弟鞠了個躬:「鼬哥哥,佐助君,我一個人回家沒關係的,反正在村子裡,我知道怎麼回家。」

  雖然她如此說,鼬依舊堅持將雛田送回日向一族的範圍才和佐助一起離開。

  鳴人和鳳天歌一起去了火影樓,路上,鳴人把她離開後的事情說了一大堆,他現在已經在學校裡讀二年級了,暑假的時候沒見到她很失望。

  「師父,你以後會留在木葉嗎?」鳴人一臉期待地問。

  「不知道,可能會去別的地方轉轉。」鳳天歌怔了下,她想起了曾經的願望,想要游遍大江南北,不再被修行所困,以前留在木葉是因為借用的身體是木葉的四代火影,必須要考慮木葉的各種事務,而現在有了屬於自己的身體,是時候完成心願了。

  鳴人眼睛一亮:「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去?」

  「會有機會的,不過不是現在。」鳴人的年紀還太小,實力也不夠接受外面的試煉,即便是歷練也必須等他達到相應的標準。

  「那要到什麼時候呢!」小傢伙不高興地嘟嘴。

  「小九呢?」怎麼不見那只狐狸?這次來木葉的另一個目的正是讓九尾的靈魂融合。

  「它在修行,說是有什麼突破。」

  二人邊走邊聊,很快來到了火影樓。

  波風水門自從本體回到木葉,接手了影分、身全部的工作,雖然影分、身也是他,會以相同的方式思考問題做出判斷,總會讓人有些不放心,至少三代火影知道本人已經回來,總算是放下了懸著的心思,悠閒地過他的退休生涯了。

  如今有了與砂隱村的合作,每天都有很多事要處理,此時他正在辦公室接見砂隱村在木葉常駐辦事處的負責人——伊藤鐮倉。

  「小愛過完年會來木葉麼?這倒是個好消息。」波風水門神情輕鬆,「他最近過得好嗎?」

  「我愛羅少爺交了幾個朋友,只是他一直希望能夠能快些來木葉。」伊藤說起我愛羅,對於四代火影滿心感激,村子裡的人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據四代風影宣佈是四代火影完善了封印,據說四代火影就是精于封印術,而且確實是四代火影來過砂隱村後我愛羅才變得正常了,倒是沒人對此有所懷疑,對於四代火影無償的幫助砂隱村大部分非常感激。

  辦公室的門被人用力推開,鳴人從外面一下子蹦進來:「老爸,你怎麼還沒好呢?還不能回家?」

  波風水門對於沖進來的鳴人頗為無奈:「我這兒還有客人。」

  鳴人瞄了一眼伊藤:「哎呀,每天都能見到的人嘛,伊藤大叔,你明天再來吧,都那麼晚了,可以把老爸還給我了。」

  伊藤嘴角抽搐了下:「鳴人,什麼大叔,我看上去有那麼老嗎?」

  鳴人認真地打量伊藤,重重地點頭,伊藤嘴角抽得不行,他才二十歲好不好,這臭小鬼,真想好好給他的屁股上來幾巴掌。

  「鳴人,你不能每次來都隨便亂闖,如果我正在和人談重要的事呢?」波風水門搖頭地教訓鳴人。

  「談重要的事會在這裡?」鳴人嗤聲道,別搪塞他了,在辦公室能談多重要的事情,真正重要的秘密的事情肯定去會議室了,重不重要他分得清,「老爸,我也有一位重要客人啊,你不想見就算了,我和師父一起去玩了,晚上也住一起,不跟你住了……」

  「天歌……天歌回來了?」波風水門的表情一瞬間的定格,有些驚奇又似無措地問。

  「是啊,回來了,你上次還說啥師父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害我以為她不回來了,竟然騙我,太壞了。」鳴人氣呼呼地說,不過他現在已經心頭大定。

  聽說她回來了,波風水門視線趕緊往門口瞟卻不見她出現,疑惑地又瞥向信誓旦旦的鳴人:「她人呢?」

  「師父說上樓頂天臺等著,你不是忙麼。我看也沒多忙。」最後一句鳴人小聲嘀咕,離他不遠的伊藤是聽見了,嘴角抽搐,波風水門的耳力自然是極佳的也聽清了,他只裝作沒聽見,抱歉地對伊藤說:「我們有機會下次再見了。」

  伊藤雖然對鳴人所說的那個讓四代火影另眼相看的人很好奇,不過深知這是四代火影的家務事於是有禮地告辭。

  「你不是說她在天臺?」這天臺什麼都沒有一目了然,根本沒有人影,波風水門不得不承認心底深處有那麼一絲失望盤踞,「鳴人,你又來捉弄我!」

  「沒有,師父真的回來了。」鳴人著急了,「躲哪兒去了?」難道又走了?

  有一道神識一觸即走,波風水門猛地抬頭,仰頭看向火影樓背後刻有火影頭像的顏山,那是木葉村最高的位置,可以一覽木葉的大部分情況,而那道熟悉的神識是從顏山的頂端發出的,嘴角不禁揚起,果然是回來了。

  鳴人也察覺了鳳天歌的神識,鳳天歌的神識算是一個招呼,等父子二人找上去,鳴人直嚷嚷著師父放他鴿子。

  波風水門打量著她的形象,正是當初在幽冥界時見到的形象,語氣輕鬆地說:「來了怎麼不和鳴人一起來找我?」

  「真弓說你正在和砂隱村駐守的人員在談話,工作要緊,左右我有的是時間。」

  「事情早談完了,本來就沒什麼事情了,你們來我正好有藉口早點回家。」

  波風水門和鳳天歌本就不需要吃飯,鳴人是剛剛吃了個大飽,於是三人決定一路逛著回家去。

  一路行去,夜幕逐漸降臨,街上的商鋪亮起燈,街上沒見行人減少反而熱鬧起來,鳴人走在鳳天歌和波風水門二人前面,不時會對著街邊商店裡擺在外面的小攤上的東西感興趣地看上一會兒,二位大人配合著鳴人,也不催促地走走停停。

  「村裡多了不少砂隱村的人,這些人沒問題?」以前村子裡行走的忍者清一色是木葉忍者標誌,如今混入了一些砂隱村的忍者標誌,總有些不放心。木葉就像是她以前的宗門,在宗門中行走生活的人都是宗門的人,最多是將人分為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總的來說還是同宗弟子,如此也是便於管理,木葉以前也是如此,現在則有了外人的加入,管理上總會有疏漏的地方。

  「同盟才剛剛開始,這些砂隱村的人行動有諸多限制,我們的人也在砂隱村建立了常駐點,砂隱村同樣不會樂意剛剛有轉機就終止合作。以前沒有這樣的先例,不過不管做什麼事總要有第一次,我一直在考慮要如何才能消弭戰爭,有時想想,木葉最初的建立亦是各個忍者團體互相征戰吸引最後聚集成為一個共同體,大家共同建設木葉這個家庭讓家不斷擴大繁榮,若是將這個模式放大呢?」

  鳳天歌怔了下,說道:「理論上是可行的,不過要達到最終目的可不簡單,人心難測,戰爭阻止得了一時卻無法保證永遠不會再起。」

  「我知道,可我還是想試試。」波風水門仰望星空,微笑著說,「即使和平只有二十年三十年也是好的。」

  鳳天歌沒有反駁他:「簡單卻又艱難的願望。加油吧!」她想起了師父的話,按照自己的心意活下去,如何管理木葉村是波風水門的責任了,她又何須置喙?

  波風水門淡淡一笑,二人默默地走著。

  鳴人手裡捧著一大堆好吃的,笑眯眯地帶著身後二人往家走,心裡樂得很,一路上嘴都合不攏,不時回頭看看走在一起的二人,現在他有了傻老爸還有酷酷的師父,如果師父能一直留在家裡不走了,那就太完美了。


第六十五章 相五處

  鳳天歌對於住宿什麼的不挑剔,她在那個家住了好多年,早已將那個小小的居室當成在這個世界的家,來到木葉自然是不作他想,因此被鳴人帶著回去後,她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家裡休息的房間只有兩個,一間是鳴人的臥室,一間則是波風水門的不然只有客廳裡的沙發。

  鳴人說可以和師父住一起,波風水門則表示他可以把自己的房間讓出來,鳳天歌以前就住在那個房間,但鳳天歌則無所謂。

  「就算給我一張床我也不會躺下,我在客廳打坐就行了。」

  鳴人對此咋舌不已,原來師父那麼厲害果然是不停修煉,他以前一直找機會偷懶來著,不過師父以前都沒有說他什麼。

  「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如果你沒有修行的覺悟,我就算鞭策你也沒有用,你總會為自己的行為找藉口。」鳳天歌的話讓鳴人汗顏,他低垂著頭受教地聽著師父的教誨,不禁反省,連小九都不停地在努力修行,他最近是不是太偷懶了些?

  「怎麼能讓女性坐冷板凳?」波風水門堅決不同意,鳳天歌經不住他的堅持,也就沒有再推辭。

  鳴人回房間後,鳳天歌沒有回去休息,知道她喜歡喝茶與喝酒,家裡沒酒於是水門燒了水泡了一壺茶,端到客廳,為二人各倒了一杯茶,金發藍眸的年輕人有些靦腆地一笑:「不是什麼好茶葉,湊合著喝吧!」

  鳳天歌捧起茶杯聞了一下茶香,並不是他所說的什麼劣質的茶葉,雖算不上優質卻也算得上好茶葉了,只可能是泡的手法不對,不過他不是愛茶的人,她也是可有可無有時候會去三代火影那兒蹭茶喝,自己泡是沒做過幾回,家裡更是沒有茶葉留存的,沒想到波風水門倒是買了茶葉回家。

  「還不賴。」抿了一口茶,鳳天歌神情放鬆,波風水門回以淡淡一笑,二人互相聊了一些近況。

  鳴人早晨起床,去上廁所的時候,看到客廳裡正拿了本書在翻看的黑髮黑眸的師父,瞌睡頓時全部飛走了。

  「師父,你怎麼起那麼早,老爸呢?」

  「他去買早餐了,鳴人快點去把自己洗洗乾淨,一會兒就可以吃早餐了。」她已經聽到波風水門正在爬樓梯的腳步聲。

  鳴人趕緊去廁所,鳳天歌則起身去開門,波風水門雙手拎了不少東西,門突然開了,波風水門愣了下,他都還沒敲門呢!鳳天歌要幫他拿一些東西,他讓了讓:「我來就行了。」

  鳳天歌於是讓到一旁,轉身去倒水:「怎麼買這麼多?鳴人要樂死了。」

  「我們也可以吃一點麼,慶祝你歸來。」波風水門的話讓鳳天歌的手頓了下,為自己倒了杯茶,語氣平淡地說:「我們這種程度已經不應該進食俗世的煙火之物,那只會在體內積聚雜質。」

  「我還買了水果。」

  鳳天歌的神情一松,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稍微吃一點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鳴人飽餐一頓,心滿意足了,又是由師父和老爸一起送他去學校,小傢伙得意得尾巴都要翹天上去,他高高興興地和鳳天歌道別並約定下午要接他放學。

  「鳴人見到你很高興,你如果能多留些日子,他肯定更高興。」

  「我當然不會那麼快就走。」鳳天歌說,「九尾的問題要解決,然後……根不知道又在計畫什麼事情。」她從來不覺得這樣一個不在掌控的組織是個安全的,現在已經不歸她管但她依舊會提醒。

  波風水門的眼神亦是一凜,接著又恢復到平素溫和的模:「很快就會知道是什麼了。」根組織,基本脫離火影的掌控,其實他也不是一定要對木葉所有的人進行控制,只是這個掛著暗部頭銜卻獨立存在的組織讓他心裡沒底,據打進去的人的回報和這個組織的領導者以前的作風都不得不讓人懷疑,團藏的心中到底是作何打算?

  波風水門不得不去火影樓工作了,鳳天歌沒事不想上火影樓自找麻煩,於是她去木葉閒逛,他則去火影樓。

  昨天沒有逛到多少地方就遇到了鳴人,本來打算去一些人少些的地方打探,她如今的神識不敢說天下第一,對於大部分人來說是沒有可比性的,不過很快就讓她發現身旁有好幾個人在跟蹤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他們穿著便衣,打扮成普通人,和街上行走的普通人粗看沒什麼兩樣,但行動間總會不經意地透露出受過訓練的舉動。

  鳳天歌微微垂眸,會派人來監視她的無非就是火影、砂隱村的人或者根的人。火影是波風水門,他對她的瞭解不說完全瞭解卻也沒什麼可隱瞞的,她和他沒有利益衝突,絕不可能派人監視。砂隱村現在才剛剛來木葉立足,還未站穩腳跟前他們也沒有那麼多心力做多餘的事情,砂隱村也可以排除,現在只剩下團藏掌控的根組織了。

  既然知曉她是四代火影的朋友,甚至是關係親密到能住在他家的朋友,竟然還敢派人來監視,足見此人有問題。

  轉身,鳳天歌向著三代火影家的方向去了。這些人不是喜歡跟蹤?那就讓他們跟!

  經過通傳,三代火影知曉鳳天歌來訪,驚喜得很,連連催促元吉快點請人進來,還沒等元吉出去叫人,三代火影又趕緊追出來說是要親自去迎接,元吉還是第一次見三代火影這般表現,心底不禁猜測這位鳳天歌是什麼重要的人物?他在木葉村待得算久了,又跟在三代火影身邊,平時見過的人不少,卻從未聽過鳳天歌的名字卻又能讓三代火影如此重視必定是有其過人之處了。

  元吉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三代火影快步迎向站在客廳裡的客人,那人烏黑的頭髮黑色的眼眸,雖然穿著普通的衣服看著也不像那些厲害的忍者,不過她冷淡的氣質讓人一眼望去就會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忍不住多看上幾眼卻又發現不了特殊的地方。

  「三代大人。」鳳天歌微微點了下頭。

  三代火影樂呵呵的:「天歌,你可回來了,來來,和我去書房,我們要好好談談。」

  三代火影的書房鳳天歌不是第一次去了,再次坐在其中喝著三代泡的茶,感觸都不同,上一次她還是波風水門的身體四代火影的身份前來,這次完全是無事一身輕。

  「以後有什麼打算?要不要我去讓人給你分配一套住房?」三代火影笑眯眯地說,「老頭子我還是有這個面子的。」

  「不用了,住宿的話,水門家裡可以借住一下。」就算來木葉探望鳴人等人,她也不會久留,只是停留一段時間又何必弄一套房子空在那裡?

  三代火影聽了呆愣了下,嘴巴張著,茶杯就是不送去嘴巴那兒:「哦,原來你們已經是那種關係了……」可以理解,他們使用同一具身體已經很長時間了,日久生情什麼的,能理解,能理解,如果水門能夠再次找到幸福也是一樁好事。

  鳳天歌挑了下眉,不解三代火影所指的關係是什麼,不過她也不想多問,只要別老打算塞給她房子就夠了,她沒打算在木葉久居,這種地方,人太多,而且住著就會操心,這些都已經不是她的責任。說起來,確實要找個地方開闢洞府,有個家才讓人有歸屬感。

  風吹著竹葉沙沙作響,鳳天歌側耳傾聽:「三代大人好享受,環境清幽又有好茶的……」忽然她扭頭看向屋外,突然起身,原地消失,三代火影有些恍惚敏銳的感官讓他看向屋外,只見鳳天歌手中拎著一個快二歲的小娃娃,小傢伙的前面是院中人工挖掘的水池,三代火影頓時冷汗直冒,這小傢伙不正是他的孫子木葉丸嗎?這孩子不在房間裡睡覺怎麼跑出來了,還險些掉進水池!

  「爺……爺……」木葉丸說話還不利索,被鳳天歌抱過來的時候樂呵呵地張開手臂要抱抱。

  「木葉丸,你怎麼不聽話地跑出來了。」三代火影伸手將木葉丸抱過來,感激地向鳳天歌道謝,一臉慈祥地看著正拽著他鬍鬚玩的木葉丸,「他是我孫子木葉丸,是家裡的長孫。」

  「嗯,他剛出生的時候我見過,現在已經這麼大了。」

  「孩子們就是如此可愛,我們這些做長輩的真恨不得能夠把最好的東西都留給他們。」

  三代火影說起孫子變成了普通的老年人,那是自豪加歡喜,而有了木葉丸的加入,他們之間也就沒有再多談,三代逗著孫子玩鳳天歌則在一旁喝茶。

  天歌在三代家裡消磨了很長時間,算算到鳴人放學的時候才起身告辭,出了三代家,神識再掃描過去,那些跟蹤者差不多沒有了,還有那麼一二個不死心地盯著,鳳天歌也不去點破地照樣從他們眼皮底下經過。

  如此過了幾天,風平浪靜,小九依然還在修行努力突破,鳳天歌曾去觀察過,小九的體內已經積聚了足夠多的能量,相信再過不久就能夠突破瓶頸修煉出三尾。鳳天歌教給九尾的修煉法是妖修的一種,若是能修行到頂級亦是有可能接受天雷洗禮達到仙人級別,那時候脫胎換骨能夠幻化人形,好處比之從前當個九尾妖狐多多了,小九從獲得修煉法後就徹底老實了,它明白這是天大的機緣,如果碰不到鳳天歌,它一輩子就是一隻被人喊打喊殺的妖。

  小九不突破,鳳天歌只得繼續留在村子裡,數天之後,被當街叫走的宇智波止水回來了,鳳天歌在聯絡點找到了止水的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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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潛入

  「根的人去尋找大蛇丸麼……」波風水門坐在椅子上,手肘撐在辦公桌上手指交疊地支在下巴之下,一臉沉思,「你怎麼看?」他忽然靠向椅背頭向後仰,看向背後那個挺拔的身影。

  鳳天歌站在辦公室窗戶邊遠眺,聽他說話回頭瞥了眼,眼睛望入那雙倒著的帶著微笑的藍色眼眸:「我看你一點不緊張,應該早有想法了吧!」

  「你給我一點建議也好嘛!」

  鳳天歌依舊看回窗外,就在波風水門以為她不會再搭理他時,她說道:「雖然報告裡說了沒有遇到大蛇丸,但團藏親自出馬,表明他對能尋找到大蛇丸可謂是胸有成竹,可能他們已經有了接觸。」

  「嗯……再來猜猜下一步?」波風水門的神情也變得嚴肅,一臉思索地說,「阿神以前的報告裡有提到根組建了新的部門,安全級別很高,會不會跟大蛇丸的研究有關?」

  「上次大蛇丸叛逃後封印起來的資料,一直沒人動過?」

  波風水門一愣,想起她有段時間與他是分開的,他也是在後來回歸木葉村後解除了影分、身後才知道那些事情。

  「資料曾被盜,不過不是根的人動手,是村子裡有人叛逃,叛徒沒能逃出村子。」波風水門面色沉凝,「根的人反而沒有行動過。」

  「也就是說他們表現得很清白了?」

  波風水門點頭:「動手抓捕的人是暗部和警備隊的人,在暗部和警備隊的聯繫中宇智波鼬出了大力。」他又接著說,「資料被追回後又被放到更安全的地方,安全等級提高,沒有火影的命令誰都不得查看。」

  「資料是安全的了?」

  「可以這麼說。另外,刑訊部拷問過叛逃的忍者,他一直咬定是因為在木葉沒有出人頭地的機會,想要拿著有用的資料去別的忍者村發展。」說到後來波風水門有些喪氣,如果那人說的是真的,短期內有好幾人叛逃了,這表明還是有不少人對他不滿,不認可他的領導,雖然他早就明白不可能每個人說他好,都擁護他,明白是一回事真正遇到確實令人洩氣。

  「沒志氣的人!」

  「啊?」雖然她說得很輕,但波風水門聽力課不差,被她這麼一說有些愕然,是在罵他沒有志氣嗎?

  「不是說你。」鳳天歌走了幾步,在他對面拖過一隻座椅坐下,修長的右腿疊在左腿上,身體依舊坐得筆直,「木葉是個大村子,生活著各種各樣的人,這些年來,木葉村在幾個忍者村中發展得最好,人才濟濟,才能不出眾的人確實沒辦法冒頭,但這樣就能給叛村找藉口麼?」鳳天歌語氣平淡地接著說,「每個人的資質不同,必須找准自己的位置,並不一定要困死在精英忍者這個範圍,每一個人只要有心都能為村子做出貢獻都會是一個有用的人,既然他們沒有志氣地只會尋找一大堆藉口,這樣的人又何必為之傷神傷心?」

  她的話令波風水門鬱結的心情頓時茅塞頓開,注視著眼前人冷淡的臉,那張臉沒什麼表情,冷冰冰的氣質卻難掩她對人的關心,他微微一笑:「謝謝。」

  「我只是實話實說。」依舊是波瀾不驚的語氣。

  波風水門不禁猜測如果二人還是共用一具身體的話,她此時會給他傳遞什麼樣的心情?他有些遺憾二人分開了,再難猜測她的喜怒了。

  團藏的計畫在波風水門和鳳天歌的討論中決定要對他更加關注,鳳天歌打算找時間秘密潛入探究一番,只有她不是在編的木葉忍者,比波風水門更適合潛入根組織的老巢,以前她就對團藏的根很有芥蒂,一直防範著,只因使用著波風水門的身體不適合潛入查探,沒被發現倒還好說,一旦被發現,頂著四代火影的身份可能直接引來內訌被彈劾,而現在她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顧忌。

  小九的突破就在最近些時日,等待的日子有些無聊,就幫他一次忙,也算是為她擔任火影時遺留下來的問題劃下一個句號。

  「一切小心。」晚上等鳴人睡著了,送她離開的時候,波風水門關切地叮囑,「即使什麼都沒發現也不要緊。」

  鳳天歌點了下頭,雖然沒有說什麼,心中的想法則是,既然去了,不找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不會離開。以風行法術加速了身法的速度,一個閃身已經出現在百米之外,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黑夜中。

  波風水門默默注視著安靜的夜空,夜風吹拂著窗簾,抬手摸摸額頭,他是多想代替她去,根的問題明明已經與她無關,現在卻不得不依靠她去涉險,雖然她說元嬰期的她是非常厲害的存在,但那個團藏一直隱匿在地底,除了當年的那些資料外誰都不知道這些年來他有哪些增長,又培養了那些人手?她要去的是團藏的老巢,會不會遇到什麼能夠破除她法術的咒術或結界呢?

  他們討論的時候各種可能均討論過,被發現的可能性更是大得很。

  「大不了我立即撤退,他們要留下我沒那麼容易。」這是她的回復,「別說你的空間忍術,一旦使用了就會被發現你的身份,我比你更適合。」

  波風水門忽然苦笑,她說的每次都是如此正確……天歌,一定要安全回來。

  根組織的位置,作為火影是不可能不知曉的,還是四代火影的時候鳳天歌有去過幾次的,以視察工作的說法,也僅僅是表面上看了一些,那個地方深入地下,規模龐大,若說木葉村是個沐浴著陽光的地上城市,根組織就是一個位於黑暗中的地下城。

  斂起氣息,鳳天歌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地穿行在地下城的通道裡,範圍廣闊的神識能夠及早告知她哪兒有巡邏的人,哪兒有暗哨。

  花了些時間找到止水提到的團藏直接下令建立的新部門,門口有一個很複雜的封印鎖,鳳天歌仔細檢查了鎖上的封印,裡面用血液設定了許可權,如果要不破壞封印地打開鎖需要挺長時間,而這個位置巡視的頻率很高,若是她硬闖,估計只好立即撤退。

  耳中忽然傳來幾不可聞的腳步聲,幾乎是同時的,她躍上山洞的頂部,將身體融入岩層中,釋放出神識觀察那個前來的人,那人一身黑衣,戴著暗部面具,根組織的打扮,但他小心翼翼地打量周圍的行動讓她懷疑此人是否與她有相同目的?

  黑衣暗部見安全於是抓緊時間開鎖,將準備好的一管鮮血注入鎖孔內,接著不斷結印解封,鳳天歌看著他的動作一邊觀察巡邏人員的腳步計算著時間,一心數用,黑衣暗部倒是不慌不忙地在巡邏者轉過轉角前一秒打開鎖,閃身入內的時候,鳳天歌以更快的速度撲向門內,黑衣忍者被猛地一撞頓時摔進門內,大門在他們背後合攏,封印鎖再次緊鎖而巡邏者正好來到了門口,查看了一番大門和鎖見沒有異常就繼續向前走。

  門的另一邊,黑衣暗部被人撞進門知道被發現了正打算魚死網破卻發現身後跟著進來的人沒有向他動手也沒有說話,於是爬起來拔、出武器防備著對面在昏暗中只能見到一個模糊影子的人,外面巡邏者的腳步聲逐漸走遠,二人對峙了會兒,黑衣忍者忍不住壓低嗓音問:「你是誰?」

  他一出聲鳳天歌就確定了他的身份,難怪氣息那麼熟悉:「阿神!」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

  「……我站在波風水門這一邊,你大可放心。」鳳天歌走近幾步,手中騰起一股火焰,照亮了她的臉,一會兒後,火焰消失,四周重歸恍惚的昏暗。

  「你是鳳天歌!」宇智波止水叫出了她的名字,雖然與她只有一面之緣,後來就因為任務離開了村子,但對於這個鳴人特別親近的人他印象深刻,而她現在叫出了他的代號,證明是四代火影告訴了她他的代號,但也有另外的可能,他的身份已經被團藏的人識破……那麼他到底要不要相信她?

  鳳天歌能夠觀測到宇智波止水緊張的心跳,明白他還不能完全信任她,但他們沒有那麼多時間耗,她淡淡地開口:「你可以信任我,我知道你的真正身份。」她做了一個握著扇子扇風的動作,宇智波止水渾身一震,難掩心中的詫異,宇智波的含義正是團扇,而宇智波一族的族徽即是團扇,她是真的知道他的身份……

  「是四代大人告訴你的?」

  鳳天歌淡淡地回道:「你可以將他當做我。」曾經宇智波止水正是她發展起來的一支暗線,他是宇智波一族中能夠接觸到家族高層又對木葉忠心耿耿的之人,甚至願意進入根組織打探消息,宇智波止水還不明白眼前之人才是他真正的發掘者。

  宇智波止水心思轉了幾圈,握緊苦無的手移開了位置,雙手下垂不再是警戒的姿勢:「剛才失禮了。」

  「你打探到些什麼?我們的時間不多。」鳳天歌走近他,二人一起向前。

  宇智波止水放下心中的懷疑,能夠知曉他的真正身份的人,只有四代火影,既然四代火影願意將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訴她,證明四代火影極其信任她,於是趕路的同時,他整理起思緒將他所知的情報一一說明。


第六十七章 調查與推測

  團藏建立的新部門宇智波止水並沒有進入過,他潛伏了很久暗中打探,好不容易才將解封時的手法弄到手又找來了開鎖的血液,闖入了第一道門後,其後到底有些什麼,他也不清楚,在裡面工作的人很少會出來,那管血液他是費了不少力氣才弄到。

  「不過我猜他在做某種實驗。」宇智波止水說著他的推測,其實這個也不用他們去多想,經過的房間裡透露的防腐藥水的氣味不用猜測。

  一路上倒是沒遇到什麼人,多虧鳳天歌的神識,也可能是裡面的人自信沒有人能夠不露一絲破綻地衝破外面那道大門,總之他們找到了辦公區,裡面一片漆黑,沒有人在,估計都去休息了。

  鳳天歌示意他在裡面找找檔,看看是否有發現,她則去四處轉轉。

  經過一間間緊鎖著的房間,鳳天歌只是用神識確認裡面有沒有人的氣息就離開了,難道這個地方晚上都沒有人?走了幾步,神識發現了二個值班人的氣息,她將精神集中到那二人的身上。

  只聽他們二人正在閒聊打發時間,瞧著關係不錯,開始時聊著的話題挺無趣,接著有人提起了這次團藏出門回來後將大蛇丸當初的秘密實驗室又搜索了一遍,帶回來一件東西。

  「那個被鎖起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絕對的好奇。

  「誰知道,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團藏大人非常重視。」

  「真想見見那東西。我們都在這裡工作了,團藏大人對我們還不放心嗎?」略微有些小抱怨。

  另一人嗤笑了聲:「如果我們確實有能力,團藏大人又怎麼會不讓我們參與?」這人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好好幹活,如果出了問題,我們別想出去了。」

  接下來他們沒有繼續說話,專注於手下的實驗,記錄著資料。

  鳳天歌發現了一個關鍵的話題,這二人對外面那道門有著近乎盲目的信任這才導致他們在裡面毫無顧忌地談論關於團藏的話題。從他們的話中,鳳天歌確定,團藏確實與大蛇丸有了接觸,並且大蛇丸告訴了團藏他留在木葉村的實驗室中的密室裡有一件重要的東西,團藏將此物取回後如獲至寶地藏了起來,知道此物是什麼的人少之又少。

  對此,鳳天歌有了一絲興趣,大蛇丸到底留下了什麼?那時候她讓人搜索了全部地方,還是有所遺漏,不得不說大蛇丸這傢伙狡兔三窟。

  鳳天歌搜索了一遍整個封閉起來的實驗區也沒有發現那兩個人所談及的物品,她感應到宇智波止水已經完成了搜索正打算撤離,算算時間已經過了挺久,果斷放棄了那個虛無的東西趕回去與他會和。

  宇智波止水猛地發現身旁多出來一個人嚇了一跳,發現是鳳天歌才按捺下心中的驚疑,他第一次見到她就覺得她不是普通人,即使她再顯得樸實無華都難掩舉手投足間的光芒,但他絕沒料到她能夠在他毫無察覺間靠近身旁,如果是敵人,他此刻不早死了?想到此,背後冷颼颼的汗濕一片。

  實驗區進入困難但要出去倒是簡單,不需要鳳天歌的神識指引就憑宇智波止水的帶路,二人就輕鬆地避開了其中的機關和巡邏的人,宇智波止水甚至告訴了她一條隱秘的路線。

  站在遠離根組織的安全位置,天邊已經有些發白。

  宇智波止水與鳳天歌道別後隱入黑暗中,鳳天歌注視著他離去,心中已經基本構築出一副拼圖,雖然還缺少了一些部分。

  返回家裡,波風水門並未休息在她出現的同時就察覺了,從臥室出來,打開電燈,突來的亮光讓鳳天歌微微皺眉卻沒有眨眼地看向開燈的人。

  「回來了……沒遇到什麼阻礙吧?」波風水門邊問邊打量她的情況,見她並沒有受傷的樣子,微微一笑,連他都沒有察覺一直擔心不已的心情變得輕鬆許多。

  「遇到了阿神。」

  阿神?那不就是宇智波止水!

  「你們沒打起來吧?」語氣玩笑地問。

  鳳天歌瞥了他一眼:「你希望我們打起來?」

  「那倒是很巧。」

  「……世上沒有巧合,只有必然。」淡淡的聲音說著淡淡的話語,「天道冥冥,自有關聯。」

  微微一怔,靜默了會兒,波風水門笑了笑去泡茶:「有查到什麼?」

  「兩點,一,團藏和大蛇丸聯繫上了,回來後團藏找到了大蛇丸留在木葉的某樣東西。二……你可以等阿神的報告。」

  「你不能現在就告訴我?」

  「我和他找不同的地方,他找的資料庫,我在外面閒逛。」

  「啊,閒逛都能聽到如此重要的事?」

  鳳天歌注視著對面那雙含笑的蔚藍色眼睛,淡淡地回答:「禍從口出,所以最好少說多做。」她端起面前的茶杯,輕啜了口茶。

  「嗯,說得不錯,那麼,我泡茶的手藝如何?有沒有進步點?」

  「水涼了……」只這一句就讓波風水門的笑臉僵硬了下,訕笑著說:「不知道你幾時回來,水燒得早了些。若是你願意等一會兒,馬上就好。」波風水門又去廚房忙著燒水。

  鳴人起床的時候就見到師父坐在餐桌邊捧著茶杯喝茶,整個房間裡飄蕩著一股茶葉的芬芳,鳴人正好渴了,歡樂地撲上來:「太好了,我也要喝。」

  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灌進嘴裡,下一秒,被燙得全部噴出來,吐著舌頭淚流滿面。

  「師胡,尼是壞銀,那麼燙,居然不提醒一聲。」鳴人大著舌頭地抱怨,鳳天歌嘴角有抽搐的衝動:「喝茶怎麼能像你這樣牛飲?要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她搖了搖頭,要鳴人靜下心來喝茶,那可真難,倒是難為他能夠安靜地打坐練習心法了。

  過了一天,拿到了宇智波止水的報告,裡面複製下了一些根組織秘密區域中的資料內容,波風水門和鳳天歌均看了一些,鳳天歌指出這些正是當初大蛇丸叛逃後從他的地方搜出來的資料,那是她經手的,曾經閱讀過其中的內容,現在面前的內容毫釐不差。

  「當時偷資料的人才偷取就被發現,很快就有人去追被抓起來了呀,那麼短的時間,他們是如何將資料內容複製走的?」波風水門吃驚又苦惱極了,完全想不到根的人是如何做到的,根本不可能,特別是他們表現得很清白,讓人抓不住把柄。

  鳳天歌思索了下回答:「其一,根確實沒有參與此事,他們和大蛇丸接觸後,從大蛇丸處獲得的資料。其二,當時盜竊封印資料叛逃只是為了引開注意,說不定裡面的內容早已經被替換,當然這個假定必須建立在此人是根拋出來的棄子。第三種,這些人確實沒有關聯,只是因為某些巧合。」

  波風水門若有所思:「你覺得哪一種更有可能?」

  扯了下嘴角,鳳天歌沒有回答他而是打算離開前站在敞開的門口對他說:「小九出關了。」

  波風水門盯著那扇合攏的辦公室的門,不由靠在椅背上,感覺悵然,小九出關了,潛臺詞是她就要走了嗎?她在木葉,他身上的擔子就減輕了好多,有個能夠毫無顧忌地商量的人……以後都不會有了吧……唉,還是快點振作起來,依賴上癮可不是件好事。

  想到她所提出的三點可能,波風水門神情嚴肅地飛快思索,腦海中忽然閃現那晚她說的「世上沒有巧合,只有必然」的說辭,那時候他聽過就算,但現在突然想起,就像是有人拿著一個大錘重重捶了他腦袋一下,打開了他的思緒。

  是了,這個世上沒有偶然只有必然,就像阿神是忠於四代的打入根組織的線人,她又對根組織有著懷疑,他們有著相同目的才會在相同的時間在相同的地點相遇,任何事均有其必然。

  他本就思維敏捷,只要稍許提點就明白了。

  猛地站起身,招來刑訊部的隊長重新審查犯人的口供,一遍遍仔細地讀著口供,終於讓他發現了疑點,趕緊去存放大蛇丸留下資料的地方,取出封印卷軸,解封後檢查,除去卷軸開頭部分的內容外,後面皆是大片的空白,原來封印資料早就被掉包,當初追回封印資料後,他只是檢查了開頭部分,因為後面的內容不得查看才沒有仔細檢查,這是他的失誤。

  在波風水門調查的時候,鳳天歌則找到了出關的小九,花了半天時間將它的靈魂融合,說到融合靈魂的時候倒是鬧了一些笑話,鳳鳴劍中的九尾陰性靈魂嫌棄面前的灰狐狸外貌,惹得灰狐狸身體裡的陽性靈魂暴怒,兩隻差點掐起來地互罵,若是有形體估計已經滾成一團互毆了。

  「你們到底還要不要融合?」鳳天歌被它們吵得煩了,於是一陣神識威壓過去,兩隻狐狸均被強大的壓力迫得動彈不得。

  考慮了會兒,灰狐狸小九說:「融合後,誰的意識占主導?」

  鳳鳴中的九尾對這個問題也很關注,它可不希望融合之後被抹殺了意識。

  「你們可以參考影分、身術,兩個都是你,記憶經驗都會疊加。」

  「喂,你不會騙我吧?」兩隻九尾異口同聲地問,這女人可最會騙狐狸。等問出口才發現它們原來那麼心有靈犀,而且想來融合後經驗和記憶疊加,好處反而更大些。

  「融合吧!」陰陽兩個靈魂咬咬牙地均表示同意。

  鳳天歌布下結界,冷靜又快速地打出手印,一道道能量隨著她的手印在結界中飄蕩聚集,鳳鳴劍在她面前懸浮,另一邊是三條尾巴的灰狐狸小九,黑色的眼睛掃視了這二隻,淡淡地開口:「那麼開始了。」


第六十八章 緋聞

  波風水門找到鳳天歌和小九的時候,小九正在河邊臭美地對著水裡面的影子瞧,左照照右照照的,波風水門笑了:「沒想到小九那麼愛臭美。」

  小九聽了丟給他一個白眼,不過心情很好讓它沒跟波風水門一般見識,不時甩甩身後的四條尾巴,誰能想到靈魂融合後它直接從三尾升級到了四尾,太驚喜了。而且鳳天歌說得不錯,誰的意識都沒有被抹殺,兩個靈魂都是它,融合之後它的記憶、經驗、能量都疊加了,直接讓它突破了下一層修為,給它減少了不少時間。

  小九現在樂得合不攏嘴,河面上印出的四條尾巴,它怎麼也看不夠。現在已經有了四條尾巴,九尾還會遠嗎?

  鳳天歌已經完成了前來木葉最主要的計畫,見波風水門前來,說道:「不在辦公室工作,怎麼找到這兒來了?」

  「來看看小九的靈魂融合麼。」波風水門看著小九照鏡子的臭美樣忍不住笑,「居然有四條尾巴了,現在的尾獸該如何區分?四尾會不會來找你拼命?」

  「四尾來不來找我拼命我是不知道,不過我現在很想和你拼命!」小九咧嘴,露出滿嘴鋒利的尖牙,陰測測地笑。

  「……我們住一起那麼久,一起戰鬥,你不是說不計前嫌了?」波風水門無語,原來這傢伙那麼記仇。

  「廢話,老子被封了那麼久,難道不能試試現在到底還剩多少實力了嗎?」小九嗤之以鼻,它以前是發過誓,那不是沒辦法嗎?不過它確實還記得那時候的事情,和波風水門的相處還有另一半在木葉的生活都對它有影響,那記憶讓九尾的暴戾減少了,但當初被分裂靈魂被封印的仇不能不報。

  「如果你真的想自找苦吃就上吧。」鳳天歌涼涼地說,小九聽了鬱悶地瞪了她一眼,最後扭開頭,繼續照鏡子去。這個壞女人,就愛打擊狐狸的心,它確實知道跟波風水門相比根本不在一個等級,那小子現在用的身體是經過鳳天歌那女人修煉過的身體,不是說它一定就會比輸,只是在木葉,邊上有這麼兩個人看著,更別說還有個天敵剋星的鳴人壓在它頭上,它能翻得起什麼浪花來呢?哎呦喲,它的小心肝喲,受傷了~~~

  波風水門對小九的態度報以一笑,想起來找她的目的,於是說道:「你的推測不錯,那一切都是有計劃的,雖然還沒有直接的證據。」

  對於團藏她一向不看好,不是她把人心想得壞,團藏以前做事的手法就讓她覺得不舒服,修真者隨著修行的增加對天道的理解也在逐漸增加,有些人甚至能推算出未來的蛛絲馬跡,雖然不是每一個修真者能夠做到這一點,但對於危險的直覺是共同的,即使團藏將情緒隱藏得很好,但以前還是四代火影幾人一起開會的時候,他有時以為她沒看見時不經意間暴露出的惡意她是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的。

  「團藏可不簡單,一時半會兒動不了他。」即使已經有人打入根組織中,大部分卻只是在底層工作根本得不到信任,那個對火影有惡意的團藏不容忽視,不過以後這些事情就不歸她頭疼了。

  「老爸,師父,你們都在呢!」鳴人遠遠地飛奔過來,「是在等我嗎?」小傢伙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能夠一下子見到兩個他放在心上的人呢,真好!

  「我記得現在應該還沒放學?」

  「我感覺到小九有變化了,老爸,我這也算情有可原。」鳴人嘟嘴,他不是狡辯,擁有九尾生殺大權的鳴人和九尾之間的聯繫很深,本來小九出關之後他就已經感覺到了,但隨後忽然什麼都感覺不到,那時候他擔心極了很想立即沖出學校,不過他好歹是忍住了,總算又能感覺到小九的氣息,於是再也忍不住,趁下課時直接跑出學校。

  「喲,鳴人,難得你那麼關心我!」小九聽見鳴人趕過來是因為擔心它,頓時滿心感動,停下臭美,跑到鳴人面前搖爪子。

  鳴人見到小九,蹲□細細打量它,小九對於這個和它靈魂有牽扯的同伴得意地抬頭挺胸,扭來扭去地不停換姿勢。鳴人一手托著下巴,皺起眉頭,一副很認真的樣子,終於開口了:「小九,你幹嘛呢,總是扭來扭去,抽筋了?」

  小九猛地跌撲到地上,兇狠地瞪了一眼鳴人,果然不能期待這笨蛋的觀察力,絕對會被氣死!小九哀怨地瞥向鳳天歌,怎麼給它找個這麼差的主人?可不可以退貨?

  鳳天歌那沒什麼變化的表情,明白告訴小九——貨物既出概不退換!小九只得憂鬱地仰天長歎,它就是個倒楣催的,攤上這麼個笨蛋,以後的日子有得受了。

  「哎呀,小九,你這演戲嗎?表情好豐富,聽說最近有個拍動物角色的電影在招演員的,雖然要求是狗啦,不過你的表演肯定到位,說不定導演看到你直接就把狗換成狐狸了。」

  「你才演戲呢,居然把我跟狗比,老子踹死你!」小九憤怒地飛起一腳,踹向鳴人的臉,鳴人的小臉印上了一朵小小的梅花,不過他也不惱,笑嘻嘻地反抓小九,兩隻又開始互相摔打實則友好的交流方式。

  鳳天歌與波風水門也不阻攔他們,在一旁看著鳴人和小九的玩鬧。

  完成了對九尾的承諾,鳳天歌已經沒有特別急需完成的事情了,波風水門最近又被一件事纏上了,木葉和砂隱村因為聯盟,兩個村子的高層商量著要舉辦一次友好比賽,所有下忍均可參加,而忍者學校的在讀者中將選出三名作為正式比賽前的表演賽。

  友好比賽的舉辦地設在木葉,因此波風水門被忙得就像一枚停不下來的陀螺,鳳天歌放棄了離開,決定留下來看看比賽,她的直覺在告訴她不久會有大事發生而且與她有關,到底是好是壞卻推斷不出,她以前就不是一個預感強烈的人,於是她打算留在木葉看看那個與她有關的大事到底是什麼。

  每天的生活很規律,晚上都在努力修煉,白天無所事事地在村子裡閒逛,用另一種身份看所認識的人會很有意思,就像宇智波鼬那懷疑的眼神,再比如在街上遇到了任務歸來的卡凱西,她居然忘記此時已經不是和波風水門共用身體,習慣地站在他面前點了點頭,見到他疑惑的眼神才想到他們還未正式見面。

  「卡凱西——」心底微微一訕,曾幾何時她也會那麼不小心了?到現在她還一直記得以波風水門身份蘇醒後,手中抱著鳴人不知該去何處時,他風塵僕僕地趕來,面對她忍著眼淚欣喜的表情,可能是因為他那一聲老師也可能是因為他眼中的依賴和喜悅感染了她,讓她不知不覺間想到了自己,漸漸地就將他當成了真正的弟子,毫無所覺地就和他打起招呼。

  「啊,你好,我們認識嗎?」卡凱西狐疑地打量這個當街擋住他去路的人,心底疑惑不已,這個人似乎有種熟悉感,但真要讓他說又說不出來,而且吧,不論他翻遍腦海裡的所有記憶都找不到任何一點關於此人的資訊。

  鳳天歌淡淡地說:「我聽水門說起過你。冒昧地擋了你的路,失禮了。」

  「原來你是水門老師的朋友啊,您好,您好,我叫旗木卡凱西,前些日子一直在外出任務,剛剛才回來,很高興認識您。」

  「我叫鳳天歌。」微微點了下頭,鳳天歌轉身再次融入人群中。

  卡凱西蹙眉,剛才這人給他的感覺好熟悉,他有些不敢確定了,難道他們以前在哪兒見到過?

  「嘿,卡凱西,你看什麼看那麼認真?」宇智波止水正好輪到執勤,在街上巡視的時候遇到正苦思冥想的卡凱西,於是好奇地過來問。

  「剛才看到了個人,你認識嗎?叫鳳天歌的。」

  「哦,那位啊。她是最近才出現在人們視線中的,和四代大人關係不錯。」

  「嗯,這樣就好。」卡凱西松了口氣,真是老師的朋友就沒問題了。

  「是很好啊!」宇智波止水神情古怪,「他們住在一起呢!」

  「啊?」

  「噗,瞧你什麼表情,四代大人是個正常的男人嘛,有什麼好驚奇的。」全是卡凱西的表情太好笑了,宇智波止水如果此刻嘴巴裡有吃東西,估計肯定全噴了。

  「我知道老師是不是正常男人……他們真的住一起?」卡凱西好奇得半死,他真不該去什麼砂隱村,否則怎麼會錯過那麼勁爆的新聞?這可是他的老師啊,那個沒有緋聞的老師,居然跟人同居?鳴人難道不反對?

  「哈,鳴人樂得很呢,根本是有了鳳天歌就不要他老爸了。」宇智波止水神情更是古怪,一向不怎麼喜歡八卦的他,對於四代的八卦卻是忍不住關注啊,特別是在根組織的老窩裡遇到鳳天歌的時候,她居然能夠認出他來,還說可以把她當做四代,這讓他怎能忍住不猜測呢?

  「……鳴人那關也過了?」卡凱西呆了呆,難道——他要多一個師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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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意外發現

  預定在明年春季舉辦的木葉與砂隱村的友誼賽,消息一經傳出,不光下忍們感興趣地積極報名,由於忍者學校都有三個名額,學生之間對此亦是興致勃勃,學習熱情高漲不少,對於不久後的選拔賽更是摩拳擦掌。

  鳴人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他可是個愛表現的孩子,他甚至和父親波風水門抗議,忍校生不能參加友誼賽是不公平的,表演賽根本是對他們的歧視。但實際上,原本的表演賽也是規定了四年級以上才能參加選拔,後來在鳴人聯繫了學校大部分低年級學生聯名抗議後,四年級的標準被解除了,但友誼賽的正式比賽依舊是在校生不能參加。

  「鳴人真是個會惹事的,看他鬧騰的這些事。」伊魯卡和水木這兩個好友空閒下來一起聊天的時候也不由對鳴人搖頭不已。

  「不過那小子說不定真的就能搶到一個名額。」水木對於這個關係不錯的弟弟還是挺看好的,「畢竟是四代大人親自教他的。」以前四代大人抽空指點那麼一下就讓他受益匪淺,如果能夠一直跟在四代大人身邊接受指導該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那倒也是,這次說不定就能看到鳴人的實力到底如何了。」伊魯卡點點頭,他們一起長大,小小年紀的鳴人可把他們搞得團團轉來著,雖然現在當了他的老師依舊經常被他無事生非的本事氣得不行,但當老師,能見著一個個孩子漸漸地成材,讓他心中不禁有種成就感。

  「對了,那個據說跟四代大人住在一起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來路?」水木對於四代大人對他母親沒感覺頗有些遺憾,明明母親幫忙照顧鳴人,他一度還希望母親能夠近水樓臺先得月,四代大人能夠見到母親的好,他暗中也是努力了一番的,但結果兩人根本沒戲,他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而且四代大人並未因為鳴人長大了就對他們母子不管不顧,對此他挺感動,但沒有對手放棄是一回事,現在突然聽說四代大人和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同居了……這真是讓他心底不舒服。

  「我聽鳴人說,那是他師父,和四代大人本來關係就很好。」伊魯卡從以前就知道好友的心思,不過感情這種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根據鳴人的話,這位名叫鳳天歌的女子很早以前就和四代一家認識了,說不定比小綠阿姨更早認識四代大人,他們長大之後已經不是天真的小孩子,也是接觸到一部分黑暗面的,自然知道村子裡的有些人並不是一開始就流於表面,他們身處黑暗中維護著村子的和平與陽光,能夠付出那麼多的人值得大家尊敬。

  「哈哈,你那什麼表情,我沒事,這多大點事呢!」水木其實早就想明白了,很早以前就放棄撮合母親和四代火影,只是現在猛地聽說有人做到了他以前一直努力的事情讓他心裡不舒服罷了,即便如此,過了會兒他又語氣酸溜溜地說,「說不定只是以訛傳訛的流言罷了,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呢?不可信!」

  伊魯卡微微一怔,接著無奈:「是是,我們從來沒見過那個人,不過四代大人的事情,我們還是少說為好。」伊魯卡沒有好友那般樂觀,而且不論真假,這都是四代大人的私事,他們哪兒有權利去說?

  關於鳳天歌和四代火影的緋聞被大家津津樂道地一傳十十傳百,渲染的時候大家非常注意不在當事人面前提起,因此流言的當事人在他們毫無所覺的情況下,他們之間的關係被不知怎麼的傳得紛紛揚揚,而最近鳳天歌對逛大街失去了興趣,很少去那些人多的地方,大家對於流言中的女主角很好奇卻因為不知道她到底長什麼樣子更是罩上一層神秘感。

  有些人有意無意地在四代火影的門前晃蕩,想要親眼見見那個緋聞女主角,鳳天歌的神識很早就發現周圍多了不少人,她對此很是疑惑,這些人瞧著就不是誰派出來監視的,裡面雜七雜八的人都有,甚至還有一些普通人,她是不覺得團藏會派這種一眼就能被看清的人來監視。

  神識倒是有好好地觀察過這些人,那些互相沒什麼關聯的人倒是很有耐心,這讓鳳天歌更加懷疑地留在家裡修行,順便觀察他們的目的。

  鳴人最近每天精神抖擻地出門,說是努力修煉,一定會奪個第一回來不丟師父的臉。波風水門依舊忙著他的各種事情,他已經聽到了一些關於他和天歌之間的猜測,覺得只要他們之間行的正坐得直無所謂別人怎麼說,而且他認為天歌根本不會朝那個方向想又何必告訴她了讓她覺得村人們吃飽了撐的慌?流言傳個一段時間,大家覺得沒事了自然就會淡化。對此波風水門僅僅是一笑置之,轉頭就忘了。

  然而他忘記了,流言之所以是流言,也要因人而異,一向作風廉潔嚴謹的四代火影居然鬧出了緋聞,有不少人言辭灼灼地表示見到過某個女子住在他家裡,神情甚是親密,不管他有沒有出面申明或者反駁都讓大家的興致升得更高,於是便出現了前面那一幕,不少人想要親自來確認一下那個緋聞女主角到底長什麼樣子能夠讓四代火影動心。

  和鳳天歌比賽耐心,那根本是個愚蠢的決定,修真者動輒幾個月幾年的閉關,耐心是可想而知,在沒有摸清外面的人的目的時,她就一直耐心地依靠神識觀察他們,注意他們之間的談話內容,然後終於被她知道了緣由。

  確定這些人並不是哪個勢力派來監視她的人,她放下了一部分的心,但她不會就此完全鬆懈。她住在波風水門家裡,前面從未掩飾過出行,卻在突然間,流言傳遍整個木葉村,並且外面來了那麼多人關注著房間出入的地方,雖然表面上似乎只是這些人自發表現出的好奇,但不能排除其背後有人推動,將他們真正的意圖掩蓋在人群之中,暗中監視探查關於她的情報。可惜這些人的如意算盤落空了,她的來歷,除非波風水門或者鳴人他們自己說出去,否則任誰都猜不到。

  既然那些人的目的是緋聞,她也就不想多理睬了,只要他們不要干涉到她的生活就行,若是真的讓她厭煩了,她不介意讓他們吃點苦頭。

  於是她又恢復到原來的生活步調,晚上修煉白天有時候會出去逛逛,不過她進出都使用的隱身咒,避開這些熱情的人群,依舊去往人跡稀少的地方去。

  樹林中的靈氣濃郁,全身都有種舒暢感,她喜歡這樣的地方,考慮將來尋找洞府的時候要找一個有山有水的好去處,說起來她還從未去過海外,不知道海上會否有適合做洞府的福地,那些危險的地方,被打攪的機會會少得多。

  走在樹林間,空氣中再輕微的顫動只要在她神識警戒的範圍內都會被她發現,更別提那人根本不懂得掩飾,鳳天歌細細地觀察聲音傳來的方向,原來她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一個修煉場所,是她冒昧地進入了別人的修行地,本來打算收攏了神識離開,卻在發覺其中的小女孩的練習方法後靜靜地觀看了會兒。

  場中的小女孩正是白眼的日向一族家的雛田,當初為了某些目的去日向家參加過她的滿月宴,對她挺有好感,甚至一度有收她為徒的念頭,只可惜她沒有靈根,她收徒的意願並不強烈也就沒有再多想,最多就是因為她是鳴人的朋友而多關注了她兩眼。

  此刻小女孩很努力地一個人進行著特訓,鳳天歌見到的是,她應該已經完成了基礎特訓,站在場地中央,深吸口氣,手結印開啟了白眼狀態,苦無斬斷了設置著機關的線,頓時那些被安置起來的石子紛紛向中心的人激射而來。

  她利用白眼的優勢,先是避開了幾顆,但到底還小,白眼的觀察範圍有限,因為觀察不到位被一枚小石子打中之後引起連鎖反應,石子紛紛擊中她的身體,她的動作完全失去開始的靈動,只得抱住頭蹲地上。

  等設定的機關攻擊過去了好一會兒,雛田才從抱團的姿勢抬起頭,眼淚汪汪地撩起衣服袖口,只見白嫩的手臂上到處是青青紫紫,她小心地撐起身爬起來,表情頹喪。

  鳳天歌本想轉身離去,忽然發現小女孩神情變得堅定,擦去眼淚忍著疼痛又去佈置機關。微微沉吟了下,朝前走向雛田。

  她沒有刻意掩蓋行蹤,但雛田還是等到她已經來到跟前才發現,見到鳳天歌,她的神情驚訝卻趕緊鞠了個躬:「您好。」

  鳳天歌點點頭:「怎麼不療傷?」

  雛田羞愧地將袖口往下拉了拉,試圖掩蓋手背上的瘀痕,小聲地回答:「一點點小傷,都沒有破皮,沒什麼的。」

  若是以前鳳天歌絕對直接掉頭就走人,既然自己不愛惜自己別人又何必操心?但不知為何,她就是在雛田身旁蹲下了身,拉起她的手腕,搭脈。

  雛田下意識地要縮回手卻發現根本掙不脫那看似不松不緊的禁錮,接收到鳳天歌淡淡的目光後,她不再抗拒了,乖乖地站在一旁。

  鳳天歌於是能更好地檢查她的身體,剛才的一觸之下似乎有發現了不同,探出一絲真元更加仔細地檢查起來。

  雛田不知道這個人要做什麼,但想她是鳴人的師父,應該不會對她不利才是,不過她到底在做什麼呢?從她的表情什麼都看不出了,隨著時間的增加心情不禁忐忑起來。

  鳳天歌終於放開雛田的手,確定了心中的那份疑惑,重新看向雛田的眼神變得古怪幾分,她確實有聽說過靈根會變化,而且修真界有特殊的手法和丹藥改變靈根或者是讓沒有靈根的人擁有靈根,但那是偽靈根,即使將來築基成功也最多達到築基期頂峰永遠不會進入金丹期,但這個小女孩,初次見她的時候就為她確定過靈根,那時候她完全沒有靈根啊,現在居然是難得一見的陰陽混沌靈根。

  原來她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鳳天歌不禁有些自嘲,卻又有些欣喜,難得一遇的陰陽混沌靈根,若是在她那個世界,估計早就被人搶走當徒弟了,哪兒會被埋沒那麼久?

  「外傷看著比較嚴重,但是內傷有時候更嚴重,你的家族武技是柔拳,應該更加能夠理解才是。」鳳天歌起了收徒之心,見小姑娘一臉慚愧,語氣便難得放緩幾分,「倒是沒多嚴重,只是一切都要量力而為。」

  「謝謝。」雛田感受到鳳天歌的善意,抬起低下的頭顱,白色的眼睛看向眼前的人,下意識地她就說出了自己一直的堅持,「我修行什麼的進步都很慢,鳴人說要參加這次的選拔賽,可是我那麼差勁……如果我做不出一點成績來,父親大人會對我更失望的。」

  「資質差點不可怕,只要持之以恆,努力也是一種天賦,而且你比起一般人有先天優勢。」鳳天歌可不是隨便說的,陰陽混沌靈根,平衡度還堪稱完美,沒有多少人能夠擁有,即使是鳴人的金木雙靈根都沒有她的優秀,她已經比其他人領先了一大步。

  「嗯,謝謝您。」雛田溫溫地一笑,她那麼差勁,被家族裡好多人暗地裡嘲笑,若不是因為她是族長之女又有鳴人這個朋友,其他人才不會對她如此客氣。感情纖細敏感的小女孩,早就察覺了那些人恭敬中的不以為然,卻一直默默忍受,現在這人也只是看在鳴人的份上對她的安慰吧!

  「我好多了!」不管這人是因為鳴人才來安慰她,心情確實變好了。

  「你想不想和鳴人那樣?」

  「呃?」

  「當我的弟子。」

  「啊……我也可以嗎?」雛田驚喜又無措,鳴人在她心中那是非常厲害的,她曾經見過鳴人的能力,那種近乎神奇的攻擊力,才見過一次卻令人印象深刻,鳴人說過,這是他師父教的,沒有師父的同意不能教給別人。

  天歌點了下頭,這孩子合她眼緣,初始見到還是嬰兒的她就有收徒的念頭,但後來又因為她沒有修真的天賦而放棄了,鳴人說到朋友時有時會提到雛田,於是就稍稍關注一下,也僅僅是聽過就算,卻沒料到兜兜轉轉最後她們還是有緣。

  「我……我,啊,我,我……」

  「不願意?」

  「不不,不是的,我只是……怕……丟了您的臉,怕您會後悔。」小女孩垂下頭,她好怕會見到失望的眼神,因為她在父親大人眼中見到的最多,雖然他從來沒對她嚴厲地指出來,依舊對她很好,這樣卻讓她更難受。

  原來是擔心這些?這樣的孩子,真難想像她和鳴人是同齡人。想到鳴人,天歌拿兩個孩子進行對比,發覺她家的鳴人果然是和一般的孩子不同,活潑過頭了,果然還是這個孩子的性格比較像她,就是對自己太沒有自信。

  「抬起頭來!」天歌的話讓雛田心神一震,不由自主地抬頭看向她,「別看輕自己,我說過你有超過普通人的天資並不是說笑也不是安慰,這是你的機緣,有時候需要你主動地去追求,機緣不會白白等待。」

  雛田心神震動,她一直退縮,瞻前顧後永遠改變不了現狀。眼神和氣質都變了,變得堅定:「我想變強,請您收我為徒。」說完,深深地鞠躬。


第七十章 收徒X回憶

  鳳天歌受了她的大禮,接著帶她回日向一族。

  經過通報,日向日足得知鳳天歌來訪,很是呆愣了下,對於這個叫鳳天歌的,只知道最近被傳得人盡皆知,他這個日向族長每天都能聽到不少關於她的談論,但他都當無聊的笑話聽過就算,反正和他們日向一族沒關係,那不是四代家的家事麼,八字沒有一撇的事情他不會當真,然而他絕想不到那個緋聞女主角會來到他家裡,嗯,這事情要認真對待。

  「美惠子?你怎麼也過來了?」日向日足才剛走到迎客室外面的庭院,就遇到抱著小女兒的妻子。

  「我聽說……嗨,就是那個嘛……」

  「那個什麼?」日向日足疑惑不解。

  「哎喲,就是和四代大人有關的……那個嘛!」美惠子略顯尷尬,臉上浮現薄暈,嬌慎地瞥了眼日向日足,暗惱丈夫的不解風情,竟然還要她直接說出來,太丟臉了。

  日向日足總算是知道老婆指的什麼了,原來是好奇鳳天歌才一得到通知就趕過來,真不知道是誰給她通風報信的?以前可不見她對客人的事情那麼快就知道。

  「一起去吧!」日向日足微微一笑,其實他也很好奇,畢竟是四代火影啊,那個四代火影,他一直覺得那個人挺怪異的,變來變去,讓人捉摸不透,你好不容易適應了他的氣質吧突然有一天就變了一個樣,讓人措手不及,還沒個定性,整天變來變去,比女人還善變,現在居然鬧出緋聞來也不見他出面否定,所以說啊,總是無風不起浪。

  日向族長夫婦和他們的小女兒帶著好奇進入客廳,見到盤腿坐在鋪放在榻榻米上的軟墊之上的女子端著茶杯靜靜喝茶,日向日足對她的坐姿微微挑了下眉卻沒有多說什麼。

  「不知貴客上門,有失遠迎。」日向日足畢竟見多了人,很快就回過神,作為主人他先打了招呼,「這是我內人日向美惠子和我小女兒日向花火。」

  鳳天歌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瞥向門口的位置,微微點了下頭:「是我冒昧來訪,有些事需要向你們說明。」神識掃過日向宗家的小女兒,小嬰兒沒有靈根,但有了雛田的先例,她有些不太確定自己的判斷,總想著要找個機會試探一下,不過也不是太著急,以後有的是時間。

  「不知道有什麼事?」日向日足攜夫人孩子在主位的方向坐下,目光這才掃過她身側靠後的位置,忽然發現了一直端正跪坐著的小女孩,頓時吃驚得臉色變了變,「雛田?」她一直在這裡?

  美惠子直到日向日足開口才發現雛田,也很吃驚,雛田那麼大一個人,剛才怎麼就一點沒發現呢?是這個鳳天歌存在感太強烈了吧,但沒能第一眼就發現女兒,這真的很……難堪,雛田會怎麼想呢?美惠子張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雛田心底微微有些苦澀,她一開始就在這兒了,父親母親居然沒發現她嗎?甩開心底微微的糾痛,她微笑地看向父母,語氣溫溫柔柔地說:「父親大人,母親大人,師父要見你們。」

  「師父?」日向夫婦疑惑地看了對方一眼,都不知道那個師父是誰,於是又看向雛田。

  鳳天歌開口了,語氣淡然卻仿佛就在耳旁訴說的聲音不輕不重:「雛田和我有緣,我會收她為徒。」

  她的語氣平淡說辭卻很傲氣,她不是來商量而是來通知的,雖然他們覺得師父就跟老師一樣的概念,看她的氣質實力應該不錯,但這樣上門來丟下一句話算什麼?

  「雛田是我日向一族宗家的女兒,她的師父只會是日向一族的人。」日向日足可不想把女兒就這樣丟給一個不明不白的人,而且風評也不好,會跟人鬧緋聞的會是什麼好人?這樣的人難道不會帶壞他家雛田?

  鳳天歌望向日向日足,好一會兒後,依舊語氣平淡地開口:「你們只會浪費了她的好資質。」

  「我女兒是什麼資質我當然清楚,不用你這個外人來說話。」日向日足臉色不愉。

  鳳天歌氣定神閑地端起茶杯,回了一句:「是麼?」

  日向日足的臉頓時又黑了幾分。

  會客室裡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日向花火敏感地察覺了那讓人透不過氣來的緊繃,哇哇大哭起來,美惠子抱著孩子,看看丈夫又看看盯著地面某一點一動不動的雛田接著看看無動於衷的鳳天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花火哭得很凶她只得先哄花火不哭。

  「就是這樣子,雛田,給我倒杯茶!」鳳天歌不再理會小孩子的哭鬧,平淡地吩咐雛田。

  小女孩恭謹地為她的茶杯倒滿。

  「敬茶!」

  雛田怔了下。

  「這是規矩。」

  小女孩這才趕緊起身,來到天歌面前,雙膝跪地,端起桌上的茶杯,雙手敬上:「師父,請喝茶!」

  「雛田!」日向日足震怒地大喝了一聲,花火好不容易壓下來的哭聲又大了幾分,雛田的手抖了抖並沒有放下,身形挺直,依舊堅定地捧著茶杯舉過頭頂。

  鳳天歌接過茶,抿了一口就放到一旁的矮桌上:「從現在起,你是我天道門的弟子,至我這一輩,天道門歷經一萬七千八百年……」說到天道門,她忽然停頓下來,暗歎口氣,也不知道此生還能否回去原來的世界?要撕裂空間,此生能否達到那個高度也未可知,「這些以後你自己看,我都寫在玉簡中,有問題可以通過鳴人找我。」

  「是,師父。」雛田尊敬地回答,接下來鳳天歌送給雛田一隻儲物手鐲,裡面有記錄著功法的玉簡,又讓她滴血認主教給她如何使用儲物手鐲如何閱讀玉簡後她沒有再多留,和日向族長夫婦告辭後也不用他們多說什麼,直接離去。

  看她仿佛走得很慢,但一跨步卻已經在十步之外再一步就不見蹤影,日向日足吃了一驚,趕緊開啟白眼卻發現鳳天歌不緊不慢中已經到了宗家大門附近,似乎是察覺了他的觀察,回頭對著他的方向淡淡一瞥,心神猛地一震,白眼已經不知為何解除了。

  原本還想說的話忽然如鯁在喉,這一手可比那什麼瞬身術更讓人驚訝,看向安靜的雛田,他忽然覺得很無力。或許鳳天歌說得不錯,雛田跟著他學習只是埋沒了她的才能,跟著那個女人才能發揮出她真正的天資。

  他的女兒他知道,作為宗家長女才能卻比不上分家的寧次,她有多努力卻進步渺小,他覺得不斷逼迫她是一種殘忍,但又因為家族的原因說不出讓她放棄的話,好資質……他一直覺得和雛田是無關的,現在卻有人告訴他,雛田擁有瑕不掩瑜的資質,如果雛田能夠成材,作為父親,他又如何不會為之欣喜?既然如此,又何必拘泥于誰是師父?

  「雛田……你師父交待的事,要好好努力,不要辜負了她。」日向日足的善意讓雛田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她松了口氣,很開心地應是,美惠子趕緊把她叫到身邊,很是為她高興了一把,還有什麼比得上有人發現雛田的優秀更令人高興的呢?

  離開了日向宗家的鳳天歌,意興闌珊,避開人群來到了木葉村最高的地方,平坦的顏山頂端,視野開闊,金色的陽光照耀之下的木葉村顯得活力十足,站在山頂,鳳天歌雙手負在背後,心思卻飄回了從前。

  即使修真者只有摒棄了感情才能以平靜的心態更好地追尋天道,她的心中因此一直保持著平和,但,是人就會有感情,曾經的師門,她呆的時間最多的地方,不能回去了,說不難過是假的。

  天道門傳承了一萬七千多年,師門的底蘊厚重,修真界逐漸凋零,即便是師門擁有的物資再豐厚也逐漸被消耗得越來越少,僅能勉強提供給核心弟子們修煉,整個世界靈氣的枯竭阻止了修真者的腳步,即使有收藏豐富的高深功法,耐不住無望,真正一心求道的苦修者越來越少,但不論如何,那裡都是她最熟悉的地方,生活了將近三百多年,如何能說得一點感情也無,說忘就忘?

  師父養育她教導她,但在他逝去後,她就努力想要遺忘,將那些會對她造成心結的過往用力地遺忘,只有那樣,她才能保持平和的心態,才能去追求更高的天道,實際上,遺忘從來不是根本,記憶一直存在,不會因為不提起就不存在了,心如止水又如何能一直保持?

  在火影顏山下方的火影辦公室中看著手中通過特殊管道送到手中的情報有些心煩意亂的波風水門,突然有種淡淡的思念與悲傷湧上心頭,這不是他的感情,他放下手中的卷軸,從座椅上起立,心有所悟地扭頭看向背後的火影顏山方向。

  雙手結印,身影消失在辦公室內,下一瞬間出現在顏山之巔,見到站在最週邊只差一步就會墜崖的位置的人讓他心中一緊。心底若有似無淡淡的感觸在他出現時消失不見了,仿佛從未出現。

  她就站在那兒如同紮根在那裡的一具雕像,風從她身邊經過,黑色的髮絲飛揚,陽光之下她的身體顯得有些透明,眼睛分明見到她在那兒卻感受不到她的氣息,就像是融合在自然之中,下一刻就會消失不見,他上前一步,平靜被打破,時間仿佛又開始流動。

  「我有沒有打攪你觀景的興致?」波風水門笑眯眯地緩慢走近前,與她並肩站著,遠眺。

  鳳天歌沉默了很長時間,就當他以為她不會回答時,她突然開口,帶了一絲感悟:「親人,朋友,熟悉的世界……逝去的已經逝去,而我卻還活著……那些美好的,平淡的,痛苦的各種經歷都留在我的記憶中,他們會永遠存活著。」

  捨棄是一種方式,但那些曾經卻是珍貴的寶藏,隨心而至才是屬於她的道!

  鳳天歌的話觸動了波風水門心底一直隱藏的那塊記憶,逝去的同伴、愛人、弟子,一個個在他腦海中輪番閃過,他們開心的,生氣的,悲傷的……每一個瞬間都那麼清晰。神色亦是悵茫,她說得不錯,他們只有努力活著才能讓那些逝去的珍貴的人和事永遠活著。

  這突如其來的心情對於鳳天歌來說很難得,但天資聰穎道心堅定的她很快就平靜下心頭的浮躁與微微傷感,心境的提升讓她的修為也有了提升,這倒不是一件壞事。

  「今天我收了一個徒弟。」

  「什麼人那麼幸運?」

  「日向一族的日向雛田,難得的好體質。」她又補充了一句,「確實幸運。」修真者本就是萬中選一,需要靠運氣,身體若是沒有靈根再努力都不可能入門,雛田擁有罕見的陰陽混沌靈根,遇到她這個修真者是雛田的機緣,缺一不可。

  「那個小姑娘嗎?」波風水門微微一笑,「性格倒是不錯。」

  二人又隨便聊了會兒,話題轉移到波風水門剛剛收到的一份讓他頭疼的情報上面,他剛才就為了那事兒頭疼得緊,這後面又是選拔賽又是過年接下來還要進行與砂隱村的友誼賽,誰知道又冒出那檔子事兒,真心讓他不好過麼?

  那些木葉村的麻煩事兒本來不打算麻煩鳳天歌的,但他現在貌似只有對她才能放心,唯有對她才能將心中的各種煩悶一吐為快,可能是因為他們曾經共用一個身體過。


第七十一章 過年

  「我有師妹了呀,馬馬虎虎吧!」鳴人得知雛田成為了師父的親傳弟子,嘴裡說著無所謂笑得卻見牙不見眼,師父只有收他一個徒弟,他是很得意,不過他也曾想過師父多收幾個徒弟,這樣他就不用藏著掖著,可以找人練習也可以一起探討疑問,不用憋在肚子裡什麼都不能說。

  他曾經和師父提過佐助、寧次他們,這兩個和他是對手也是關係最好的朋友,如果能夠成為同門那該多好?可惜師父說他們也沒有靈根,鳴人有些失望,他的幾個好朋友都不能同他一樣修煉。

  「不過,雛田不是沒有靈根嗎?怎麼突然又有了呢?」鳴人疑惑不解,「那麼佐助他們會不會也有靈根了呢?」

  鳳天歌思索了下答應鳴人過些時候會重新為他們仔細檢查一下靈根,修真者的體質要求很高,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修行,但她當初給雛田判斷靈根就出了問題,倒是有些懷疑會否有遺漏。

  表演賽的人員選拔很容易選出來,學校裡學生們之間的比試並沒有出現特別大的驚奇,三名選手中,一個是明年春天即將畢業的犬塚花,一個也是高年級的油女家族的油女晨靄,最後一個名額被鳴人搶到倒是讓人大跌眼鏡,對於鳴人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孩子,大部分人並不看好,聽說他的比試狼狽得不行贏了只是巧合,好幾個對手都是不小心跌下擂臺,大家覺得不是對手們對他放水就是他真的很幸運,鳴人倒是成了學生們之間談論的一個話題,因為只是忍者學校內部的比試,沒多少人關注。

  說說笑笑間,新年即將到來。

  木葉村所在的位置很不錯,即便是冬季氣溫也不會太低,村子的位置果然是得天獨厚,當初建村的時候,初代火影那一輩是選了個好地方。

  雖然看不到下雪,過年依舊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祭祀、拜年、熱鬧的集會,大家難得放鬆下來,家人們團聚在一起熱熱鬧鬧地過節,小孩子們最開心的大概就是這樣的日子,不用上學可以放開手腳地吃喝玩樂而不用擔心被大人們教訓好好讀書。

  「師父,老爸,新年快樂!」新年第一天,鳴人早早起床,穿上新衣,精神萬分地和他們打招呼,心情很好地在餐桌旁坐下吃飯,他雖然已經不需要吃飯,奈何戒不掉貪吃的毛病,更是每天要吃掉不少吃的才夠味。

  鳳天歌倒是不要求他儘量少吃東西,每個人的修行都不同,有些人喜歡美食,有些人則苦修,各不相同,她喜歡苦修卻不會要求鳴人和她一樣,每個人的修行路皆不相同,端看哪條路更適合,如何才會更開心。

  鳴人一大早就吃著滿滿一桌子的飯菜,家裡兩個大人都不會跟他搶除了那只小九。鳳天歌和波風水門心情不錯地看著一人一狐你搶我奪地對桌子上的飯菜一頓風捲殘雲,最後鳴人靠在椅背上,小九則躺在桌面上,撫摸圓滾滾的肚皮的動作驚人的相似,不禁好笑,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寵物。

  波風水門幫鳳天歌又倒了些茶,對兒子是大搖其頭:「鳴人,修真可不是讓你暴飲暴食。」

  「還不是你弄了那麼多東西?」鳴人嘟嘴,「而且小九吃得比我多。」

  小九白了鳴人一眼,翻個身,屁股對他,繼續躺著睡覺,吃飽了睡覺,真幸福!

  「新年嘛,難得。」鳳天歌一開口,父子二人不再糾結著這個話題了。

  「師父,接下來我們去神社拜拜嗎?」鳴人一臉期待,「據說新年的時候拜拜會有好運的,我們要不要一起去祈福?」

  鳳天歌怔了下,即使以前當四代火影,她也從來沒進過神社,她對這些從來不信,鳴人也經常說那是騙小孩子的,沒怎麼去過。

  「難得沒什麼事,要不一起去吧!」波風水門笑著說,「打發一下時間。」

  鳴人如此期待,讓一向放任他的鳳天歌略微思索了下,點頭:「好吧,去看看也沒什麼。」

  「耶,太好了!」鳴人抓起小九,奔去門口,急不可耐地朝他們招手。小九很鬱悶,它居然被人拎來拎去,它看上去就那麼好欺負麼?

  鳳天歌和波風水門依舊跟在鳴人身後,不緊不慢地看他開心地到處跑動,遇到認識的小夥伴就上前說上幾句。

  越是接近神社人越多,平時沒什麼人的,現在人們正66續續地往神社的方向趕,有的正要進去有去的早的已經出來了。

  「唉唉,我們已經晚了嗎?師父,快點,快點。」鳴人蹦蹦跳跳地跑上臺階,他聽說神社裡面供奉的神靈很神的,好多願望都能實現,如果他去祈禱師父不要走,師父會不會留下來?

  鳳天歌朝鳴人揮揮手,示意他快點去,他們會跟在他後面的,鳴人等不急轉身又往神社方向跑。

  鳳天歌有些寵溺地望著鳴人的背影,只要他高興就好。

  拜完神,幾人一起下山。

  「你許了什麼願望?」波風水門挺好奇,這個兒子什麼時候變得相信許願這種事情了?

  「笨老爸,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鳴人心滿意足地拍拍胸口掛著的護身符,裡面寫著他的願望,才不告訴他們。

  見他得意的樣子,波風水門不由笑笑。

  從神社回到村子裡,新年大部分店鋪不開門,也沒什麼地方可以逛的,不過他們當初就已經商量好了,要去佐助家拜年,玖辛奈和宇智波美琴是閨蜜,感情很好,連帶著波風水門和他們一家關係也不錯,只是因為九尾一戰後,波風水門的靈魂去了幽冥界,鳳天歌接收了他的身體對兩家的關係不瞭解,於是對宇智波富嶽一家疏遠了,這些年來關係越來越淡,已經出現了很危險的信號。

  宇智波富岳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宇智波家族的人口在整個木葉村的幾大家族中是最多的,這些大家族因為血緣關係而聯繫緊密,自成一個體系,走在宇智波家族領地上,隨處可見的黑髮黑眸和團扇標誌,人們見到四代火影有些驚訝,不過大部分人面帶笑容地和他打招呼。人們還會順帶稱讚一下鳴人,更對著走在他們身邊的鳳天歌表示好奇,但沒人敢真的攔下他們追問,鳳天歌能夠感覺那些目光和小聲討論追逐著她的腳步。

  「快看快看,那個就是傳說中和四代有染的鳳天歌嗎?哎喲,怎麼都沒表情的?」

  「是啊,難道都不會笑?」

  「他們走在一起,看來傳聞是真的了,他們果然有□來著。」

  「走在一起還挺像那麼回事。」

  「他們什麼時候會結婚了吧,我們又要多一個四代夫人了。」

  「……」

  波風水門聽著這些人自以為小聲,實則根本毫無遮掩的議論神情尷尬,但鳳天歌毫不在意,仿佛他們說的並不是她。憑鳴人的修行都能聽到那些內容了,回頭眼神晶亮地看看尷尬的老爸和麵無表情的師父,又低頭不知在琢磨什麼。

  「師父,他們說的是真的嗎?你會跟老爸結婚嗎?」鳴人抬頭,一臉天真無邪。

  蹲他肩膀上的小九本來懶洋洋眯起的眼睛猛地大睜,顯然也很好奇她會有什麼回答。

  波風水門一怔,下意識地也撇過頭看著她。

  鳴人的一問讓鳳天歌同樣也是一愣,微微蹙眉:「不會。」結婚什麼的,她從來沒想過,那不就是村人們無聊的流言麼?她以為經過那麼些時間,應該結束了,沒想到還沒結束。

  「怎麼回答得那麼快,難道你都不考慮一下我老爸嗎?」

  「我們是朋友。」

  「朋友也可以結婚的嘛。」

  「沒考慮過。」

  「不不,你們可別結婚,結婚那是傻子。」小九插嘴,它覺得木葉村有一個波風水門和一個鳴人壓它頭上已經很讓它鬱悶了,如果鳳天歌這女人也常駐木葉,又不能報仇的,還不把它給氣死?

  「小九,你別胡說八道,你是嫉妒我會有個老媽是不是?」

  「切,誰要嫉妒你?這有毛好嫉妒的。」小九嗤之以鼻,「只有小屁孩才離不開媽媽。」

  「你就是嫉妒,你個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嚓,拒絕人身攻擊啊,你小子是不是討打?」

  鳴人抓住小九,使出吃奶的勁用力扔出去:「你才討打。」

  「啊,你給我等著瞧,我會回來的——」小九丟下一句經典臺詞,化成天邊流星。

  鳴人心裡的氣過去後,又開始追問鳳天歌為什麼不能和他老爸結婚:「師父,你就考慮考慮嘛,當我老媽多好,我們可以親上加親。」

  「……沒想過。」鳳天歌沉默了會兒回答,「你別瞎操心,管好自己。那些只是流言,你不要多加理會。」

  「可是……」

  「好了,鳴人,別再問了,聽你師父的話。」波風水門不得不插話道,聽了她的回答,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松了口氣,對於鳳天歌,打從心底裡佩服,他早就知道她會有什麼樣的答案,果然那才像她,心思堅定的修行者,只有如此才能在孤獨的修行路上堅定不移地走下去。

  鳴人還想要說些什麼,不過他並不是個愚蠢的人看不出這兩人不想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默默地走了一段路,鳴人的心思活絡,他的願望正是希望師父能留在木葉,能夠多多陪他,如果師父能夠和老爸結婚,那不就真真正正地留下了嗎?什麼事情都要經過一番努力,他都還沒努力過,怎麼就能認輸呢?反正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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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攤牌

  宇智波族長家並沒有像日向一族的宗家那般屋舍龐大,因為只有族長一家居住,因此只是一幢比周圍的房舍比較大一些的老式房屋,有一個稍大些的前院,裡面種著常見的花草,收拾得很乾淨。

  因為過年的關係,圍牆處的大門敞開著,鳳天歌他們到了院門口,鳴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站在敞開的大門前對著裡面大聲喊:「佐助,佐助,你在家嗎?」

  很快從屋子裡奔出一個小小的身影,不過在見到鳴人身後的四代火影和鳳天歌後,佐助猛地一個急停,回頭朝屋子裡的人說:「四代大人來了。」這才規規矩矩地跑出來迎接。

  等幾人來到院子中大屋門前時,這個家的所有家庭成員都出來了。

  「四代大人,找我有事嗎?」宇智波富嶽驚訝地問,四代可是好多年沒上門了,這次突然登門……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沒事就不能來了嗎?」波風水門笑著說,「叫我水門嘛,你以前對我可沒這麼客氣。」

  「此一時彼一時,如今不同以往了。」

  「有什麼不同?我們還是好朋友,對吧?」波風水門眼中含笑地望著一臉嚴肅謹慎的宇智波富嶽。

  宇智波富嶽微微挑眉,暗忖波風水門在暗指什麼。

  「伯父,伯母,鼬大哥,我們是來拜年的,新年好啊,有沒有紅包?」鳴人樂呵呵地攤開小手,他的出聲打破了各種若有所思。

  「當然有了。」宇智波富嶽說完才發覺他哪兒有準備紅包?這不是在家裡呢,而且他以前從來沒準備什麼紅包,面對鳴人樂得眯縫成一條線的財迷樣,他頗有些尷尬,想是不是請他們進去,再去包紅包?宇智波美琴及時幫他解了圍,美琴笑著從衣服裡取出了一隻小紅包,「來,鳴人,這個給你買些小零嘴吃。」

  「謝謝阿姨。」鳴人兩眼放光地接過,他只是一說沒想到真的有,嘿嘿,發財了。不能怪小鳴人財迷,修真可是個燒錢的行業,曾經鳳天歌為了快速提升實力,可是沒多少時間就把波風家存起來的錢給揮霍一空,他那時候可是知道家裡窮到什麼地步,差點沒飯吃了,每月都當月光族等著師父領回四代火影的每月工資,現在雖然好轉了,不過財迷的習慣養成改不了了。

  「鳴人,你和佐助一起出去玩玩,我們還有些事要談。」鳳天歌淡淡吩咐。

  她的突然開口讓富嶽、美琴和鼬都忍不住心神一顫,看向她,他們都知道這個人是最近被風傳的流言女主角,但他們是不會相信表面上看到的東西,她說話後波風水門並沒有任何反對和不滿只能說波風水門極其信任她。

  「這位是……」宇智波富嶽裝作不解地看看波風水門又看看鳳天歌,似乎是希望人介紹一下。

  波風水門笑了下,按事實來講天歌和富嶽他們確實沒有見過面,於是幫他們互相介紹了下:「她是鳳天歌,我的好朋友,受我的邀請最近會留在木葉做客。」

  「鳳小姐,久仰大名了。」宇智波富嶽戒慎地同她微微施禮,鳳天歌同樣微微點頭。

  鳴人擠過來:「師父,師父,你答應我的。」說著指了指佐助。

  鳳天歌頓了下:「以後有的是時間,不急於這一時。快點去玩吧!」

  「哦!」鳴人有些洩氣,走了幾步,又回頭,「你答應我的。」

  佐助不明所以,不知道鳴人到底想要做什麼,他看向鳳天歌,這個人瞧著很普通嘛,但鼬哥哥為什麼一臉凝重的表情?好奇怪啊!

  「去吧!」她淡淡的一說,鳴人和佐助勾著肩膀地半拖半拉地拽了出門。

  宇智波富嶽將波風水門和鳳天歌請進家門,幾人圍著桌子坐好,宇智波美琴將早就準備好的糖果點心端上桌,宇智波鼬幫著母親泡了一壺茶給每人倒了一杯後也在一旁落坐,若有所思地用手指摩挲著茶杯。

  一時間,沒人說話,氣氛凝滯。

  波風水門放下茶杯,忽然歎了口氣,他們之間為何變成如此了?

  「富岳,當年我們可是能夠將後背交給對方的關係啊!我一直記得,我當初第一次上戰場,要不是你拼死相救,現在就沒有我了。」

  宇智波富嶽愣了下,戒備的眼神也不由放鬆下來,那一次的戰鬥他一直記得,戰爭很殘酷,不論年紀多小都得上戰場,波風水門也不例外,被分進他的小隊執行任務,結果他們陷入苦戰,隊友一個接著一個地死亡,最後只剩下他和波風水門,眼看敵人想要先殺了波風水門,那時候他奮不顧身地撞開他,只想著不能再眼看著同伴死在眼前,他以為自己會死在那裡,幸好綱手大人及時趕到……

  「你也救過我很多次。」回憶起一起參加過的戰鬥,富嶽的語氣不禁帶上了一絲感歎,他們曾經是如此的信任對方,能夠為了對方去死,沒有任何目的,只因為他們是同伴是朋友是彼此最信任的人。

  氣氛變得和諧不少,不再如剛開始那般互相猜忌和防備。宇智波富嶽心中不禁想著,他們或許真的只是來敘舊的。

  鳳天歌聽著他們的說話沒有發表意見,在她不想表現的時候,其他人就會不由自主地將她忽視,幾人回憶著從前不禁唏噓不已。美琴提起玖辛奈也不由黯然神傷,讓氣氛一度又有些悲傷,四代的神情黯淡,似乎有著悔恨與歉意,宇智波鼬對此微微有些蹙眉,他又看向鳳天歌,她並沒有生氣的表現,察覺到他的目光,淡淡地掃向他微微挑了下眉,宇智波鼬垂下眼眸,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他們這次來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宇智波族長,我有一件事要確定,請你如實地回答我。」鳳天歌終於開口了,而且她的稱呼讓宇智波富嶽一家的心重新又懸了起來。

  這個女人,可以讓人忽視得徹底,讓人感覺不到存在又能夠在一瞬間抓住所有人的注意,不簡單啊!

  「請問,如果我能夠回答。」宇智波富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你能否容忍背叛?」

  宇智波富嶽頓時臉色難看:「當然是不能!」心中心思急轉,難道她發現了什麼?「不知鳳小姐所指為何?」

  「所謂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聰明如你難道不知道我在指什麼?」鳳天歌神情不變,淡淡地說著。

  宇智波富嶽臉色鐵青,轉向一旁的波風水門:「你帶著這個女人到底是來做什麼的?讓她來羞辱我?我宇智波一族雖然不是那麼重要可也容不得人隨便欺辱!」

  「天歌……」波風水門無奈,沒料到她居然那麼直接地說出來,他本來還想繼續再周旋一下。

  「我沒有水門那麼善心,對於你們這些人我沒有太深的交情。」鳳天歌完全不管這些人的無奈憤怒無措,冷酷無情地接著說,「要不是水門覺得你是朋友,想要努力一下,你覺得你們還有機會?」

  隨著她的話,元嬰期的威壓直撲向對面的宇智波富嶽,他頓時覺得周圍的空氣變得黏稠,仿佛陷入了泥潭,身體沉重無比,想要移動一下手指居然都不行,他震驚地僵坐在座椅上,他毫不懷疑眼前這個女人可以在下一刻就殺了他。

  他成名已久,雖然不敢自稱木葉第一人卻覺得怎麼也不會是毫無還手之力,但面對這個女人,他居然覺得眼前之人是一座無法翻越的高山……冷汗涔涔而下,他們果然是知道了嗎?宇智波家族的企圖……

  宇智波美琴臉色蒼白。現在這樣的環境輪不到她說話,她對於富嶽所做的事瞭解的不太多卻也知道一些,從嫁給富嶽開始,她就決定他們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不知道丈夫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他為何不說話?心中是希望他放棄那個計畫的,她什麼都不能說啊!她怕她的開口會帶來反效果。

  宇智波鼬站起身,座椅發出一陣劃過地板的讓人牙酸的聲音。

  「鳳大人,我宇智波一族絕對不會背叛木葉!」宇智波鼬低下頭,單膝跪地,「請放過我父親,他知道該如何抉擇。」

  「鼬……」宇智波美琴震驚地看著他,鼬到底在做什麼?她哀求地轉向波風水門,「四代大人。」

  波風水門自然察覺到鳳天歌將威壓對準了宇智波富嶽,看著這些曾經的好友,他頗覺疲累地歎了口氣:「天歌……」

  鳳天歌緩緩收回威壓,轉而看向宇智波鼬,默不作聲,神識掃過他的身體。

  宇智波鼬身子一僵,他覺得被人看了個通透,每一寸骨血甚至是靈魂,毫無保留。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如何做到的,他咬緊牙地堅持著。

  鳳天歌輕輕「咦」了一聲,好難得的火靈體,神識收回,思索。這個世界還真讓人驚喜,不但讓她發現了一個金木靈根,一個罕見的陰陽混沌靈根,現在又遇到一個天生火靈體,這種體制對於五行中的火有天生的親和力,她只在師門記錄中看到過,活著的幾百年間再也沒發現過此種體質。

  宇智波富嶽察覺壓制著他的神秘力量沒有了,頓時呵斥鼬快點起來,鼬的做法簡直是默認了他們對木葉有企圖,他可從來沒有和鼬明說過什麼,難道鼬僅憑那些蛛絲馬跡就得出了他們的計畫?

  鳳天歌冷冷地掃向宇智波富嶽:「看來你根本沒有反省,活了那麼久,還沒你兒子看得透。如果你想試試,我不會介意,宇智波一族不用再存在!」

  她從來沒有波風水門那種婦人之仁,當年她設計給宇智波一族機會,打算在宇智波一族一旦露出野心時將其一舉覆滅,一時間她仿佛又恢復了四代火影的身份,宣佈她的決定。

  連波風水門都不禁渾身發冷,他明白她不是說笑,是真的有這種打算,有時候修真者是很冷酷無情的,他們相信因果,但不會放過威脅自身的存在,信奉斬草除根,甚至是魂飛魄散,絕不留情。

  「你……你怎麼敢?」宇智波富嶽目眥欲裂,胸脯不斷重重地起伏,「四代火影,你就讓人如此欺淩宇智波一族嗎?」

  「富嶽啊……」波風水門眼見他到此時還不肯鬆口,痛苦地閉了閉眼,「我希望我們還是朋友而不是敵人,我還能將後背交給你嗎?」不久前從特殊管道收到的情報,是油女家的人無意間攔截到的根組織的情報,宇智波家族的族長和一個不該存在的人見面了。

  宇智波富嶽身體猛地震動,不可思議地望向波風水門幽深的藍眸,他知道,波風水門是真的知道了他們的計畫,現在他不斷地給他退路給他信任,他卻那樣對待他……

  閉上眼,眼珠不停地顫動,眼前晃過了他們一起的曾經,一起背靠著背地戰鬥,倖存下來後,年輕的臉上是信任和歡笑,然後是戰爭結束後,一切平靜下來,那個以為早已死去的人找到了他,鼓動他心中的仇恨和貪念,他想要讓宇智波一族在他手中獲得更高的權利,覬覦好友的位置,為此他甚至拋棄了他的好友與忠誠,現在一切都該結束了。

  「水門……我……對不起……」再次睜開眼,他仿佛泄了全身的力氣,他不敢要求信任但還能不能再次獲得友誼?


第七十三章 計畫

  鳴人和佐助回家的時候,兩人手裡拿了好多好吃的,二人開開心心地回到佐助家,裡面的人正好出來了,看來客人是打算離開了。佐助剛叫了一聲「哥哥」敏感地發現父母的精神不太好,他擔心地不停打量他們。

  「佐助,你過來一下。」鳳天歌朝佐助伸出手。

  她的舉動讓宇智波富嶽和美琴皆是一陣擔憂,美琴嘴唇抖了抖:「鳳大人,佐助還小。」

  「我知道。」鳳天歌淡淡地說。

  鳴人眼睛一亮,他知道師父是要為佐助確定靈根,說不定他們會成為同門呢!

  「快去啦,是好事!」鳴人用力拍了一下佐助的背,將他拍得朝前踉蹌了好大一步,佐助手裡拿著的棉花糖掉到地上,他一臉痛苦地摸著背,鳴人這傢伙怎麼那麼大力,他的背要斷了。

  「佐助,過來。」宇智波鼬朝佐助點了點頭,佐助最聽鼬的話,見兄長大人開了口,心想哥哥不會害他的,佐助乖乖地將手伸向鳳天歌。

  鳳天歌捏住他的脈搏,探出一絲神識,她以前粗略地確定過這些孩子的靈根,當初都沒有發現有適合修真的,也可能是她那時候並沒有收徒的打算沒有對那些孩子仔細觀察,但現在發現了靈根會改變,鳴人既然那麼期待好朋友可以變成同門,她希望能夠滿足他的願望。

  鳴人期待地盯著鳳天歌的動作,但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他已經明白會有什麼結果了,但還不放棄最後一絲希望,直到鳳天歌鬆開佐助,搖了搖頭,鳴人覺得很失望:「師父,沒有別的辦法嗎?」

  佐助不解地摸摸剛才被捏住的手腕部位,感受著皮膚下脈搏的跳動,難道他的身體有什麼問題嗎?宇智波家的其他人同樣驚疑不定地看著他們倆,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指什麼。

  「也不是沒辦法。」以前打算製作傀儡身體的時候有收集了不少材料,後來又發現了一條中型靈脈,其中有不少靈藥,她記得有一個丹方,只要煉製丹藥成功可以塑造靈根,不過畢竟不是天生,將來註定沒有太高的成就。

  「太好了,太好了,我又要多一個師弟了!」鳴人忍不住手舞足蹈,他才不管別的,他只知道師父既然這樣說,佐助一定會成為他的師弟。

  「什麼師弟?佐助比你早出生,天歌收他當弟子,你該叫他師兄才是。」波風水門笑著說,他的話打消了宇智波家其他人的焦慮,原來她不是要對佐助不利而是打算收他為徒,他們是聽說過不久前這個人親自前往了日向宗家收了宗家長女雛田為弟子,加上鳴人總共才收了二名弟子,鳴人還以低齡獲得了和砂隱村友誼賽前的表演賽名額,雖然只是忍校裡的比試,但他一個低年級居然戰勝了高年級的人,絕不是因為走後門,現在水門這樣說是指佐助也能夠成為這個強者的弟子了?

  宇智波富嶽是直接承受過鳳天歌的威壓的,她現在雖然表現得又與普通人無異,但他明白她有多危險,水門特意幫他們解釋是表示真的會原諒他的了。

  一時,宇智波富嶽感慨萬千。罷了,罷了,真的得到火影的位置又能如何呢?在他滿心嫉妒地瞄準火影的位置的時候就已經沒有資格爭取那個位置了,火影只有全心愛護著村子並能為之犧牲的人才適合。

  「我是師父第一個徒弟,所以我最大,雛田是二師妹,佐助只能當老三。」鳴人扳著指頭分析。

  佐助一聽,不幹了:「什麼啊,你們都比我年紀小,我才不要當老三。」

  「……那就讓你當老二好了。」勉為其難的語氣,佐助再次炸毛:「你才老二,你才老二,我不要當老二。」

  兩個小傢伙的吵吵鬧鬧讓大人們不由會心一笑,波風水門看向宇智波富嶽,二人相視一笑,曾經的猜忌防備裂痕盡數淹沒在這一笑之間。

  同宇智波富嶽一家道別後,幾人又去日向宗家拜訪了一遭,鳳天歌順便檢查了一下雛田的修行進度,小女孩的進步很快,短短的時間已經進入了練氣期二層,她對於氣感很敏感,鳳天歌很滿意,果然是個很好的苗子,回答了她的一些疑問又好好鼓勵一番,幾人才一起返回家裡。

  因為是新年,鳴人破例有了幾天假期,有得出去玩,他很快把撮合師父和老爸的願望拋到了腦後,開開心心地出去找朋友們玩了,不過他回來說,雛田說要修行不能放鬆都不出門,寧次也就不出門,只有佐助還能跟他一起到處跑跑,學校裡的幾個同學他也想著法子地帶到鳳天歌面前讓她一個個觀察是不是有機會成為他的師弟,不過哪兒有那麼多適合修真的孩子呢?如果靈根和大白菜一樣普通,她那個世界早就修真者滿天飛了。

  鳳天歌只答應幫佐助和寧次煉丹,失去了靈脈支持,她的靈藥用一點少一點。花了大約一個星期閉關煉丹,總算是煉出三枚靈丹,在她心目中一直希望能夠收為弟子的人選還有一個卡凱西,現在總算是有機會了。

  鳳天歌首先找到了在火影樓工作的波風水門,見到出關的鳳天歌,波風水門停下工作,得知她煉成了三枚丹藥,打算收卡凱西當徒弟。

  「我也不一定要讓他行拜師禮,只是朋友間的互相探討。」她說道。

  「不用顧慮我,卡凱西一直是個好孩子,若是他願意,這是他的福緣。」波風水門很樂見這個剩下的唯一的弟子能夠有更強的能力防身,這個世界還不太平啊!只要他重視的人都能夠好好活著,是誰的徒弟又有什麼關係?

  有了波風水門的同意,鳳天歌也是松了口氣的,搶奪別人的徒弟是最要不得的,特別是在尊師重道的修真界,等於是背叛師門的做法,在那個世界會被人唾棄。

  「最近一切順利嗎?」鳳天歌察覺波風水門的神色間有些憂愁,於是問道,「宇智波一族還在跟你惹麻煩?」

  「不是。」波風水門怔了下,「我相信富嶽,他真的已經放棄了。」那天他們已經談妥了一切,第二天他就收到了鼬帶來的宇智波一族那些不安分的人的所有計劃,並且富嶽答應會引出那個在背後策動顛覆木葉的人。所以他相信宇智波一族還會是木葉不可撼動的力量。

  「那你還在煩惱些什麼?」

  「團藏啊——」波風水門揉了揉眉心,「那份被攔截的情報,是他故意讓我看到的還是攔截下來真的只是意外。」後面還有很多計畫,團藏如果再插一腳,他真不知道情況會變得如何。

  「他什麼反應?」

  「……風平浪靜。」波風水門回道。

  鳳天歌微微思索片刻,語氣平淡地開口:「不放心?那就讓他不能動!」

  「你是說……」波風水門一驚,是要除掉根?團藏發展了那麼多年的勢力可不是作假的,他的勢力即使有人打入進去也僅是觸碰到冰山一角。

  鳳天歌瞥了他一眼:「不論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將情報洩露給我們,同樣的,我們也可以將情報洩露給他,做好兩種準備,不怕他動,就怕他不動!」

  接下來二人又一起將計畫好好羅列了一番,反復地討論,尋找其中的破綻,最終敲定了計畫。波風水門的心情不禁放鬆下來,有鳳天歌在身邊,他真的可以輕鬆很多,以前必須一個人挑起的重擔可以有人分擔。

  有時候,心中甚至升起了,若是她能夠一直留在身邊該有多好的念頭,雖然只是一瞬間,他也不禁汗顏地立刻將這念頭打散。

  鳳天歌抽空將佐助和寧次找來,詢問他們是否願意當她的弟子,若是不願她不勉強,她也會給他們丹藥,建立靈根並傳授給他們修真的基礎練氣法,將來他們的火遁忍術施展起來會輕鬆不少,這一次的丹藥只能建立火靈根。

  佐助被家裡人提點過,而且有鳴人這個逆天的傢伙在前,他很容易就接受了鳳天歌當師父,只是他扭捏地問,他可不可以不要叫鳴人師兄,鳳天歌覺得有些好笑,告訴他,她不會管他們誰是師兄誰是師弟,只要他們自己商量好了怎麼排名都沒問題。

  於是佐助小朋友心滿意足,恭敬地行了拜師禮,收下了和雛田一樣的儲物手鐲和裡面的玉簡和丹藥。

  甯次小朋友倒是沒有多大的問題,他表示他的使命是保護大小姐,所以他不能被大小姐甩下,同樣行了拜師禮收下了師尊送的儲物手鐲和其中的功法玉簡與丹藥。

  解決了這兩個人,還剩下一個卡凱西。

  鳳天歌親自找去,卡凱西剛好完成了一個任務回到村子,交完任務去了慰靈碑。這幾乎是他雷打不動的固定項目,鳳天歌很容易就找到了卡凱西少年。

  遠遠地觀察著卡凱西,背影很是孤寂與悲傷,那麼長時間了,他還是不能原諒自己,不過若是他不能跨過這一道坎,將來對他的修為總會有所限制。

  沒有掩飾她的靠近,卡凱西察覺到有人收斂起他外放的悲傷與悔恨。

  「卡凱西,不要讓自責毀滅你。」

  卡凱西肩膀抖動了下,她一開口,他就知道是那個曾經在大街上就叫住他的自稱是鳳天歌的人,不知是因為她和水門老師傳出緋聞的關係還是為了那奇怪的熟悉感,或是其他的什麼原因,他對她一直印象深刻。

  「……我只是一個連誓言都做不到的人,那些從前我忘不了也不敢忘。」不知為何他突然就有了訴說的衝動,明明她什麼都沒做,他甚至不瞭解她,但她那麼一句語氣淡淡的話卻意外地讓他眼眶濕潤,他對她談起了帶土談起了琳,最終他又是如何失去了這兩個人,「九尾動亂的那天,我以為連水門老師都會失去,幸好,最後我還有他,我很幸運,能夠成為老師的弟子,我要保護老師所要保護的木葉……對不起,我竟然和你說這些。」卡凱西絮絮叨叨完,才發現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頓時變得手足無措。

  鳳天歌看著他的眼神溫和無比,她抬起手輕輕撫上他的頭頂,那不羈的銀髮紮著她的手指,她語氣淡淡地說:「你很好,卡凱西,以後憑藉著自己的心意活下去吧!」

  收回手,她轉身離開,她改變主意了,卡凱西不該被改變,他有著明確的目標,誰又能說他的人生有缺憾?

  卡凱西震驚地站在原地看著她逐漸遠去的背影,剛才的話,他一直記得,是九尾動亂之後,他在木葉醫院門口遇到出院的水門老師時,老師對他說的話,同樣的眼神同樣的動作同樣的臺詞,這熟悉感,難道……


第七十三章 寧靜

  新年的假期即將結束了,街上的商店66續續地開始營業,只是人們總顯得有些慵懶,現在這個時候也就那些還在寒假中的小孩子們還在吵吵鬧鬧,歡樂無比,仿佛沒有什麼煩惱,讓見到的人都不由露出笑容。

  鳴人難得地沒有出門找朋友玩,而是一直催著鳳天歌跟他走。

  「師父,我們走快一點啦,再磨磨蹭蹭下去天都要黑了。」鳴人是個急性子,他跟師弟師妹討論過了,幾小商量來商量去覺得只要讓那兩個人多多在一起,無時無刻不在一起,肯定會日久生情什麼的,於是鳴人現在就要來試試這a計畫了。

  「不急。」鳳天歌挺不明白鳴人那麼急著拖她出門打算做什麼,而且天黑?現在離中午都還差二個小時,不過腳步倒是有些加快,忽然想到他不會在外面闖了禍不知道給怎麼解決所以拉了她出來壯膽?

  「不知道自己的麻煩要自己處理嗎?」

  「啊?師父,你在說什麼?」鳴人不解,他肩頭的小九也一臉迷惑不過很快就明白了,小爪子捂住嘴巴悶笑,它是知道鳴人最近一直在和幾個親近的人討論什麼a計畫B計畫c計畫的,在它看來那些都沒用,鳳天歌這個女人是木魚腦袋,絕對不會讓鳴人得逞的,所以它非常放心地看著鳴人鬧騰。

  鳳天歌暗忖難道猜錯了?抬頭一瞧,火影樓那個火字越來越近,原來是帶她來找水門的嗎?這孩子,見老爸還要找她這個師父一起?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眼神忽然一凜,想到了不久後即將實施的引蛇出洞的計畫,難道是哪兒出了岔子?

  鳴人可不知道師父腦子裡正在懷疑的事情也沒見到她凝重的神情,只是迫不及待地嚷了兩句「到了,到了。」就竄進了火影樓。

  鳳天歌更是確定波風水門急著找她是計畫出了問題,快步走了進去。

  「老爸,老爸,你看我把誰帶來了!」鳴人咋咋呼呼地直闖波風水門的辦公室,快得讓火影助手宇智波真弓都沒攔住。

  真弓在後面只想跳腳,這個小祖宗哎,沒事都給他整些事情出來,四代大人這不是有客人嘛,還好不是在商量什麼秘密事件,要不他可倒楣了。

  看到隨後經過的鳳天歌,真弓忽然不急了,反而有,哦,原來如此這樣的念頭。他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見。如此想著,低頭裝作整理桌子。

  波風水門見到兒子闖進來已經沒有多大的意外了,他僅僅是無奈地笑笑:「鳴人,你來得倒是正好,我正要找你……」看到隨後進來的鳳天歌,他驚訝地止住話頭,「你也來了?」

  鳳天歌一走進辦公室就察覺裡面所有人朝她投射過來的視線,淡淡一掃,發現原來都是老相識了,佩戴著砂隱村標誌的忍者們,在波風水門身旁安靜站著的紅發小男孩,碧綠的眼睛從鳴人進來就一直一眨不眨地盯著鳴人。

  「你有客人……」她轉身要走,波風水門趕緊說:「他們是從砂隱村來的,會一直住在村裡,直到友誼賽結束,天歌,你也來認識一下。」

  鳳天歌停頓了下,轉身,又重新面對裡面的人,除了她曾經幫助過的我愛羅外,還有陪著他一起前來的幾人,她都認識,不過當初她還未有身體,出面的是波風水門,所以這些人她認識他們,他們不認識她,於是波風水門為她一一介紹。

  能夠不經通報自由出入火影辦公室並且火影對其也禮讓有加的人,砂隱村的眾人自然不敢怠慢,互相久仰敬仰客客氣氣一番。

  鳴人從進門後一下子就發現了砂隱村的客人中與他年紀差不多的我愛羅,還沒等波風水門介紹我愛羅,鳴人肩頭上的小九動了,它突然就如離弦之箭飛撲向蹲在我愛羅肩膀上的紅狐狸。

  守鶴從一開始就好奇地打量周圍,自從鳴人出現就死死盯著他肩頭上的灰狐狸,總覺得這只狐狸的氣息很詭異,因此小九一動它立刻團起身露出尖牙厲爪毫不客氣地迎戰。

  我愛羅感覺肩頭上一輕,守鶴已經和灰狐狸戰成一團,只見一片紅影和一團灰影來回滾動,不時在地面上一頓又在空中交錯,不時有好簇紅色和灰色的毛飛舞。

  在場的人類大部分看得傻了眼。

  鳴人和我愛羅反應過來,趕緊召喚各自的寵物:

  「小九。」

  「守鶴。」

  守鶴確實想要回去了,它被小九咬得毛皮被撕了好幾塊,然而小九將它撞向牆壁上,並追上前不停地揮舞爪子拔毛。

  「好啦,好啦,本大爺認輸,認輸還不行嗎?」守鶴抱頭大喊,原來這狐狸是九尾那死狐狸,真太倒楣了,據說要學功法必須跟它學?

  「混蛋,認輸怎麼夠,臭小子,居然紅狐狸?你配麼?你配麼!」小九不停地踹蹲在地上不停求饒的守鶴。

  「又不是我想要紅狐狸的身體的,這麼沒用的身體……」

  「誰說狐狸的身體沒用,是你沒用,你個傻蛋,老子都沒弄上,你用了還敢嫌?」小九怒氣衝衝地接著踩。

  守鶴苦哈哈地說:「老大,我叫你老大了行不?出身是沒得選擇的,你懂的,我這不是沒得選嗎?」它們同病相憐呐,九尾應該理解它的才是。

  「閉嘴。」繼續踩。

  眾人大張著嘴巴,對這兩隻尾獸無言以對,難道這就是當初讓人恐懼的兇暴尾獸嗎?兩隻小不點,怎麼看都忒搞笑。

  鳳天歌抬手,小九一下子飛回她手中順手丟回給鳴人:「別發瘋了。丟臉!」鳴人趕緊抱住九尾,小九還是憤憤不平:「你不是說沒紅狐狸嗎?它怎麼回事?」

  「我確實沒找到紅狐狸,它那是砂隱村的人找的。你有意見?」鳳天歌淡淡一瞥九尾,小九雖然一肚子火,不過它可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轉而狠狠地瞪向跑回我愛羅懷裡的守鶴,盤算著以後要好好給守鶴點教訓,到底是每天早上打三頓晚上打四頓呢還是早上打四頓晚上打三頓?守鶴只覺得渾身發冷,抬爪子摸摸額頭,竟然被九尾那個記仇的傢伙盯上,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呀?

  砂隱村陪著我愛羅等幾人前來的是特別上忍馬基,他是親眼見到了鳳天歌抓住九尾的手段,心中暗驚,隔空抓取,這到底是什麼忍術?如果用來抓人,他自忖也逃不了,木葉有這樣的人嗎?鳳天歌……從未聽過她的名號,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默默無名?是木葉村暗藏的力量嗎?這木葉真的是藏龍臥虎。

  波風水門讓真弓負責為這些砂隱村的客人安排食宿,並讓鳴人好好招待我愛羅。

  「鳴人,要和小愛要成為好朋友啊!」波風水門笑眯眯地摸著兩個孩子的腦袋,鳴人早就聽說過我愛羅的大名,拍著胸口保證一定會當個好主人,問波風水門要了零用錢才拉著我愛羅出去,剛出了辦公室的門口,他又回頭對鳳天歌說:「師父,你幫我好好陪陪老爸,讓他別總是工作工作的,要不我們一起出去逛街?」

  「你們去吧,我和天歌有些事要商量。」

  鳴人一愣立即笑容滿面:「好好,你們商量,商量。小愛,我們走,木葉有好多好玩的地方,還有很多好吃的,你喜歡吃紅豆糕嗎?還是拉麵?烤肉?」

  我愛羅乖巧地點點頭又搖搖頭,安靜地跟著鳴人。

  「小愛,我帶你去找我的朋友們,你一定會喜歡他們的。」鳴人抓著蠢蠢欲動的小九一臉笑容地倒退著走,在陽光中他的笑容完全不輸給那陽光。

  我愛羅微微眯起眼,抬手擋住陽光,看著陽光透過指縫,心終於回到了原來的地方,這就是四代火影叔叔的孩子嗎?感覺會很好相處,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和我愛羅一起來的另外幾個孩子有些擔心地看著我愛羅被鳴人拉走,真弓很有眼色地說:「鳴人對村子很熟悉,而且在村子裡不會有危險的。」

  馬基點點頭:「那就麻煩您了。」在真弓的帶領下,前往住宿的旅店。

  鳳天歌示意波風水門有什麼要說的就快點說,他笑笑地說:「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鳴人說得不錯,要不我們也出去走走?」曬曬太陽還是挺舒服的。

  鳳天歌聳了下肩,沒反對,反正現在一切已經佈置下去,那些反應還不會那麼快就表現出來。

  在街上並肩而行的時候,收穫到周圍各種眼神,兩人倒是沒覺得什麼不妥,走走停停。

  「這不是鼬和止水麼,你們也在逛街?」波風水門笑眯眯地問道。

  宇智波止水和鼬剛剛從一家店裡出來,二人似乎正在商量著什麼,鼬嚴肅著一張臉,似乎在思索什麼。

  止水順著聲音看過來,頓時笑笑地迎上前來:「四代大人,還有鳳大人,好久不見。」鼬也恭敬地和他們打了聲招呼。

  鳳天歌瞥了眼止水,少年笑得溫和,察覺她的視線,嘴角咧得更大了些。微微點了點頭,神識突然掃向轉角處,一個身影在狹窄小巷的暗處隱藏著,雖然他隱藏得很好卻逃不過她的神識。

  「走了。」她冷淡地說道,傳音入耳地對波風水門說道,「根的人,注意點。」

  波風水門受了提示,臉上的神情沒變,朝兩名宇智波少年道別,追上已經走出一段路的鳳天歌。

  「唉,看來鳳大人不太喜歡我啊!我到底哪兒得罪她了?」宇智波止水問身旁的鼬。

  鼬少年望天:「不知道。」其實那個人除了鳴人和四代大人根本沒有喜歡的人,這才是正解吧!

  在波風水門和鳳天歌他們離開後,有另一個氣息不遠不近地綴上了他們,鳳天歌裝作不知地和波風水門一起在街上繼續閒逛。眼神有些冷了,果然是忍不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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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亂局

  「團藏大人。」一道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單膝跪地,恭敬地低頭。

  幽深漆黑的地下世界,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睜開,其中毫無掩飾地閃爍著陰鷙和野望,盯著來人,冷冷地開口:「說!」

  「四代火影和鳳天歌一直在一起,逛街的時候曾經遇到宇智波止水和鼬,不過沒有多說什麼就分開了。接下來……」團藏的下屬巨細靡遺地將鳳天歌與波風水門這一天的行程報告了一遍,沒有加上他的任何個人猜測。

  團藏聽完沉思了會兒「嗯」了聲讓他退下,戴著面具的下屬重又無聲無息地退下。

  過了好一會兒,團藏眼中射出一股利芒。

  「哼……想要迷惑我嗎?以為我會相信你?既然如此……」團藏嘴角掛上一絲冷笑,緩緩閉上眼,黑暗的空間再次悄無聲息。

  陽光之下的木葉村依舊一片和平寧靜,新年過去後,村人們的話題漸漸地被即將到來的友誼賽所包圍,而經常能夠看到在一起身影的四代火影和鳳天歌已經完全被眾人所接受,他們在心底中已經認可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就算他們沒有舉行那個形式也沒有發佈通告又有什麼關係?人們已經默認了他們的關係,不都住在一起了嗎?同進同出,夫妻也就那麼回事兒。

  鳴人也覺得除了不能叫師父老媽之外,其實他們家跟別人家是一樣的麼,其實他們老早就是一家人了,只是不舉辦一個結婚的形式,他心裡總不放心,於是經常會在他們倆在房間裡的時候把門反鎖,找機會把他們弄一起,讓波風水門和鳳天歌有些哭笑不得,不過那些小把戲對他們來說根本沒用。

  我愛羅和鳴人成為了好友,鳴人就像是個磁石那開朗、大而化之的性格沒有幾人會不喜歡他。也曾經來過鳴人家幾次,見到過鳳天歌和波風水門,小男孩很有禮貌,連鳳天歌都對他有了些好感,只是小九每次見到守鶴就會把守鶴胖揍一頓,守鶴求饒不成只好東躲西藏,但不管它躲哪兒都會被小九找出來並踩在腳底下,這基本上已經變成了傳統,讓他們的主人都很無奈。

  我愛羅第一次在家裡見到鳳天歌後,他就很認真地向鳳天歌道謝:「謝謝您以前幫助我擺脫了守鶴的威脅。」

  鳳天歌倒是有些驚訝,以為是波風水門告訴他的,但波風水門也很驚奇地笑問:「小愛是怎麼知道不是我或者是別人幫你的呢?」

  我愛羅略略有些靦腆地回答:「四代火影叔叔說過會幫我找可以幫助我的人,鳴人也說過小九是他的師父弄出來的,所以是鳳大人幫的我。」

  這次鳳天歌對這個細心觀察入微的孩子有了更多的好感,對他的態度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對陌生人一般。

  很快友誼賽在不知不覺間即將到來,因為戰爭,幾個忍者村之間的所謂的中忍考試已經暫停了好多年了,不穩定的局勢讓人根本沒有精力去舉辦這種活動,木葉和砂隱村的結盟讓兩大忍者村停戰,相對也有了空餘的時間來舉辦這類考校實力的比賽。

  鑒於此類活動僅只木葉和砂隱村,因此並沒有特意地宣傳,砂隱村的參賽選手已經66續續地來到了木葉村,火之國和風之國的大名聽說有這樣的盛事便派人前來說要來觀看,兩大國的大名到場就讓此次比賽的安全等級又提升了一個階層,為此比賽時間又往後推了一個月,比賽場地還在加緊趕工,同時又增加了不少維護安全方面的人員,波風水門甚至向團藏借了一批根部成員一起守衛村子的安全。

  一切都在緊鑼密鼓地執行著,表面看來風平浪靜,但寧靜的背後卻顯得危機重重。

  友誼賽開始前一周,四代風影和隨行人員趕到了木葉,波風水門和鳳天歌、鳴人還有砂隱村的眾人一起迎接四代風影的到來。

  四代風影此刻那是笑容滿面,不論開始四代火影是為了什麼原因才會與砂隱村結盟,總之與木葉的結盟砂隱村並不虧,不久前砂隱村還在為了生存而苦苦掙扎如今已經能夠抬頭挺胸地與另外幾個忍者村互相爭鋒相對了,這一切都是與木葉村結盟。

  隨著進入木葉村的人越來越多,安保任務也漸漸加重,波風水門的壓力也漸增,平時已經不太出來管事的長老團的成員也被波風水門召集來幫忙,團藏顯得一派沉穩,波風水門更願意相信他對於村子有著關愛,不會在此時刻拖後腿,還是願意為村子取得更多的利益。

  在一團忙亂之中,鳳天歌又接到了阿神的消息,團藏一直寶貝得不得了的從大蛇丸那兒拿回來的東西現在因為實在找不到有什麼用處,因此被他丟到了存放廢棄物品的倉庫裡。

  「大蛇丸留下的東西,怎麼樣都不該被隨便丟棄。這會不會是個陷阱?」波風水門皺眉。

  將手中的消息粉碎後,鳳天歌沉思片刻:「雖然陷阱的可能性更大些,但現在也不失為一個機會。」對於從她手中逃跑的大蛇丸,給她製造了很多麻煩,她倒是想要看看那傢伙到底留下了些什麼東西。

  「那麼你一路小心。」明白無法勸阻鳳天歌改變主意,波風水門只得如此叮囑,另一方面,他亦是希望能夠有所突破,說不定這一次天歌潛入可以獲得更多的線索。

  還未等她付諸行動,宇智波鼬卻找上門來。

  少年見到波風水門之後,他臉上的沉靜消失,換上了一臉焦急:「四代大人,止水大哥可能有危險。」

  波風水門與鳳天歌均從對方眼中見到了訝然,水門讓他不要急,有什麼猜測慢慢說,鳳天歌則揮手佈置下一個隔離聲音的結界。

  「你如何知道止水有危險?」

  宇智波鼬逐漸冷靜下來,不再如同剛開始那般焦急不安,略略思索了下飛快地說:「止水大哥找我談過,最近他一直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會遇到危險,我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但他已經十幾天沒出現了,他的家人也不知道他的行蹤,止水大哥曾跟我提過,如果他無故失蹤,讓我來找四代大人。」

  少年強自鎮定著神情,黝黑的眼神裡不時閃過一絲焦慮,握緊拳頭,很想沖出去尋找卻又不知該從何下手,止水是他最崇拜的大哥,那是他的偶像,止水大哥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是他的目標,現在卻毫無蹤跡,難道他真的遇到了危險?

  對面的二人俱是一怔,互相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

  「我明白了,鼬,你先回去,就和平時一樣。」波風水門囑咐道。

  鼬又握了握拳,朝他們鞠了一躬,咬緊牙地轉身離開。

  「看來那真的是一個陷阱了。」波風水門眉頭緊蹙,團藏已經知道止水的身份,那個人會不會願意放止水一馬?心中其實有些不確定的卻還是想有所期待。

  鳳天歌沉思著,這聯絡方式也被根組織獲得了,只是團藏沒料到止水在鼬那兒留下了暗藏的交待:「不論如何,都要去闖一闖了。」

  「這次我和你一起去。」

  經過上一次潛入的經驗,鳳天歌與波風水門很輕鬆地就進入了根組織所在的地下世界,昏暗的地下城正因為被借走了一大批成員負責安全防禦而顯得空蕩。悄無聲息地行走在這一片地域,神識為她確定著行進路線上的各處巡視的人員。

  為了節省時間,他們在一處岔路口分開,鳳天歌在根部大致地轉了一圈,並未發現止水的蹤跡,他們這次來的最主要目的是為了確定止水的平安,若只是被囚禁,波風水門打算直接問團藏要人,為此他寧願放棄已經佈置下的計畫。

  然而他們最後匯合後都未有所發現,那個所謂的被丟棄了的物品倉庫的確是一個陷阱,有不少人埋伏著,如今只剩下那唯一的實驗室區域了。

  「若是要破解封印,你有多大的把握可以不讓他們發現?」波風水門問,他們沒有通關密碼也沒有設定的進門的血液,真讓人頭疼。

  「至少需要一個小時,除非是直接破壞。」她挑眉,這樣的封印鎖抵擋不住她的鳳鳴劍,上次進去過,也沒發現旁邊有什麼警示的設施,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召喚出鳳鳴劍,真氣輸入飛劍,在她的控制之下飛劍如同切豆腐一般將大門之外的岩壁割開。

  波風水門略微有些驚訝但很快就變得無動於衷,天歌的鳳鳴削鐵如泥,區區岩石又能奈何?只是岩壁有些厚,又要避開封印鎖的位置就要切割得更加小心,切割的速度不快。

  察覺到有人過來,波風水門低低地說了聲:「我去引開他們。」旋即原地消失,鳳天歌繼續切割岩壁。當他再次回來的時候,天歌正好開出了一個足以讓他們進入的小門,她輕輕一推,岩石一個旋轉露出了背後的通道。

  二人進入通道後,對著那扇小門又是一推,岩壁合攏後若是不仔細查看很難發現上面的痕跡。

  波風水門修行過鳳天歌給他的煉神訣,因此亦會使用神識,在進入通道後,他試著用神識去尋找止水的氣息,神識掃過之後,在實驗室深處,一道意識突然蘇醒,原本安靜的營養槽突然被一隻手掌從內部按住,營養液隨之翻騰。

  鳳天歌的神識比之波風水門要更強,只是剛才為了不驚動根的人隔開石壁用去了不少真氣,她稍稍恢復了下,波風水門已經尋找到止水的位置。

  待他們趕到,那是個漆黑的充滿血腥味的房間,宇智波止水彷如破布娃娃地躺在地上氣息微弱。

  「止水?!」波風水門趕緊上前扶起他,鳳天歌尾隨在後,指尖騰起一簇火苗,朝牆壁上的油燈位置彈去,燈火起,房間裡的情況立刻顯示在他們面前。

  宇智波止水的一隻眼睛被挖出,已經有些發黑的血跡將他的臉染得觸目驚心,他的手腳軟綿綿的,骨骼皆斷。

  波風水門身體微微發抖,即使知道了止水是臥底那也是直屬於火影派來的臥底,團藏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竟然把止水弄成這樣?不可原諒!

  「止水,我馬上帶你離開。」

  少年困難地微微睜開僅剩的眼,見到波風水門的影子,他忽然笑笑地說:「四代大人?我不是在做夢吧……不不,你不該來的,即使是做夢,你也不該來。這裡太危險了,太危險……」

  「你不要說話,我帶你出去。」波風水門壓抑著怒火,即便是從前在戰場上出生入死都沒有此刻這般憤怒。

  背起宇智波止水,波風水門正在結印打算先帶著止水去醫院治療,一個人形幾乎以光速出現在他們面前。

  鳳鳴突然橫在波風水門之前,只聽一聲金鐵交鳴聲震人心魄,攻擊一閃即逝,來人身體輕盈地退回門口,鳳天歌已經看清了攻擊者的模樣,心底微微有些疑惑,目光緊緊盯住來人。

  波風水門亦是看清了攻擊者,黑髮黑眼,身穿一件白色及膝連衣裙,光著腳,還未發育的十二三歲少女的模樣,一臉冷漠地注視著他們。看到她的長相,波風水門不禁驚詫萬分,雖然稚嫩了些,卻與身邊的天歌很像,她們有什麼關係?


第七十六章 戰

  鳳天歌站到了前方,神識鎖定與她相像的小女孩,她的神識居然被反彈了回來,這讓她詫異,明明她人站在眼前,竟然不能用神識確定?她還是首次遇到神識無效的情況,不由提起全部心神戒備。

  「你先帶著止水離開。」她頭也不回地吩咐道。

  進入的時候,水門有設定了轉移的座標,只要她攔住此女的攻擊他們就能脫離。

  「我們一起走。」

  「不,我現在還有些疑問要問她,你們快點離開。」

  波風水門猶豫不決,他能察覺到眼前這名少女的古怪,竟然能夠遮罩神識,而且剛才撲上來那迅速的一下,如果沒有鳳鳴劍的及時補救,他都不知道能不能避開,這樣的對手,天歌一個人能對付嗎?

  「小心,她很古怪,身體強悍……刀槍不入。」宇智波止水艱難地提醒他們,他就是因為查到了這個小怪物,被她如鳳天歌的外貌給迷惑了,才會被這個小怪物打傷被抓住。

  鳳天歌頭也沒回:「水門,快點送他去醫院,只要我不願,沒人能留下我!」

  波風水門明白,他還要顧及背後的止水,繼續留在這裡只能變成累贅。抬手輕輕地在她肩頭一拍:「小心。」

  「……嗯。」嘴裡應著目光沒有移動分毫,波風水門雙手結印的同時,對面的少女動了,面無表情漠視一切地沖上前,漆黑的頭髮如同一道黑色閃電,鳳鳴再次攔截在少女之前,不斷改變防衛,空中傳來「鏘鏘」的交擊聲,少女迅疾如電快得看不見身影,但鳳天歌的戰鬥意識也不遑多讓,鳳鳴與她血脈相連,那是她延展出去的手臂,將少女的攻擊盡數阻擋,然而少女的身形一晃,忽然失去蹤跡,鳳天歌微微蹙眉,鳳鳴懸浮,眼神淩厲地扭頭,「鏘」地一聲,火花四濺,鳳鳴攔在了波風水門的後背處,少女用力地下壓,鳳鳴不動如山,波風水門的印結完,身形消失的瞬間,少女的手指突然化為一根根長長的黑色尖刺,天歌的神情微變,波風水門已經離去。

  少女手按壓在鳳鳴上,身形詭異地徑直往後退了數米,落在地上,垂下的手指已經恢復到原來的潔白如玉,其上沾染著點點鮮紅,鳳天歌的眼神瞬間暗下。

  「你是何人?」

  少女面無表情地站立在原地,就像沒有靈魂的娃娃,但那雙空洞的眼睛牢牢盯著鳳天歌。

  「快點抓住她。」團藏的身影出現在少女背後,身後還有不少根部成員的氣息,火光在他臉上顯出片片暗影顯得如此猙獰。

  「想抓我,就憑你們幾個?」元嬰期的威壓直撲向前,空氣凝滯宛如泥潭。

  團藏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一步,不禁臉色變了變,恨恨地命令:「還不快點!」

  面無表情的少女朝前踏了一步,恍如鬼魅的身影消失,下一瞬間已經接近鳳天歌身旁三步之內,鳳鳴及時攔住少女的進攻路線,指尖的黑色利爪再次彈出,天歌早有準備,向後一躍,少女抬手磨合著鳳鳴的劍身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金鐵交鳴,火花四濺。

  竟然能夠硬抗鳳鳴的強度?鳳天歌冷靜地思索著應該如何應對,看來不能與她進行接觸戰,但是一時她也找不到能夠破解少女攻擊的方法,鳳鳴劍在身旁建立起劍陣,環繞著她的身體進行防禦。

  無法破解僵持的局面,鳳天歌的目光轉向站在一旁一臉急切地盯著她們的團藏,他眼中止不住的貪婪,既然如此——

  鳳天歌引動五行土遁法術,一排地刺向著前方的團藏所在的方位沖過去,團藏和他的屬下們慌忙退散,地面開始晃動,碎石懸浮,在鳳天歌的牽制下狠狠地打向團藏,在其間隱約躲藏著鳳鳴的劍影,團藏在開始以為能打散碎石卻發現那些隱藏著的暗影劍氣,頓時被那道道劍氣劃傷,大意下他只來得及護住了要害部位,身上頓時爆出一團血霧。

  「啊——團藏大人,快保護團藏大人。」

  周圍有人發出一聲尖叫,其他人也發現了團藏的狼狽相,趕緊拼命趕過來,鳳天歌正打算再給他來一下,最好能一下子收了他的命,但剛才為了攻擊團藏,劍陣的威力略有減弱,而且她本來對於那名與她相像的少女捕捉不到氣息,突如其來的危機感讓她猛地朝旁邊讓了半步,側身的同時,一個尖利的手爪抓向她剛剛站立的地方,她首次有了驚訝的表情,這個女孩竟然能夠突破她的劍陣。

  少女面無表情的反手一揮,將鳳天歌的手臂抓破,血液飛濺,點點鮮紅落到少女潔白的臉頰上,少女的動作忽然一頓,臉上顯現出恍惚的表情,鳳天歌抓緊時機,抬手就是一掌打出,少女被擊飛向鳳鳴劍,劍陣一停,眾多劍影重新恢復成一把劍,對準少女的後心。

  然而預料中的血肉橫飛卻並未出現,少女的身體忽然下墜,一躍而起重新沖向鳳天歌,速度甚至快過了鳳鳴劍,少女的手掌化成一柄利劍,刺向鳳天歌的手臂,鳳鳴回到鳳天歌手中攔截住少女的進攻。

  鮮血從剛才受傷的部位流出,順著手臂沿著鳳鳴沾染上兩人相交的部位,二者接觸,鳳天歌與少女皆是一怔,有一種熟悉的波動在二人之間跳動,鳳天歌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的少女:「你是……怎麼可能?」

  鮮血詭秘地隱入了少女的身體,原本空洞的眼神有了一絲神采。

  「快點把那個女人抓住!」團藏眼神一亮接著是萬分肉痛。

  少女眼神中的清明晃了晃,突然抱住腦袋地摔倒在地上,痛苦地打滾,詭異的咒文從她額頭開始擴張,向著身體的其它部分行走。

  【戰鬥吧,殺了眼前的人,你就是真正的人了!】一個聲音在少女腦海中浮現。

  【不……】

  【你需要她的血,這樣才能變成完成體!】

  「完……成體……」少女喃喃,咒印的擴張速度加快。

  鳳天歌默默不語地出神,此刻她想不明白她的鳳羽為何會以人形出現在她的面前,她的本命飛劍,在遭遇天劫的時候被天雷擊碎的本命飛劍,她以為已經消散在天地間甚至是落在時空裂縫中,誰能想到卻以如此方式出現在她眼前。

  「鳳羽,你是鳳羽吧?」那咒印她見到過,正是當初大蛇丸留在紅豆身上的天之印,那其實是一種毒素,可以刺激身體細胞加速分裂,讓人有超越極限的強大快、感,也確實能夠讓人在瞬間獲得超過身體本身的實力,鳳天歌拋出了手中的鳳鳴劍,再次組成劍陣,將周圍隔絕。

  本命飛劍中留有她的精血,元嬰期後,只要留有元嬰和精血就能夠重塑身軀,但從剛才的情況看,這個少女的身體不知道為何會有人類的皮膚和外表,但她的內在,應該是鳳羽的碎片,她的鳳羽確實有反彈神識的作用,一旦祭出鳳羽,敵人就無法使用神識捕捉到她的氣息。

  現在她明白了,鳳羽劍的碎片和她一起掉落在木葉村,她的靈魂進入了波風水門的身體,而鳳羽的碎片則被大蛇丸撿了去,他不知用什麼方法提煉出了鳳羽劍中留存的本命精血,那精血已經達到金丹期大圓滿境界,又被他不知用什麼方式製造了出來。

  大蛇丸啊……

  鳳天歌真不知該如何來描述這個傢伙,果然是驚采絕豔,如果他也是修真者的話,在那個世界,估計會把整個世界給掀翻。

  鳳羽的眼睛泛起紅色,迷茫、狂暴的氣息從她身體內發散而出,忽然一個巴掌打斷了她的氣息,她憤恨地瞪視著眼前這個彷如高高在上的女人,只聽她說道:「如果你是我的鳳羽,那就有點出息,輸給那種毒素,你就不配叫鳳羽了!」

  天歌以真氣為刀在指尖劃開一道口子,一滴含有淡淡金色的血珠被她逼出體外,金色的血珠一出現就讓鳳羽少女傻愣愣地僵停在那裡,這滴血液給她的感覺異常親切,就像遇到了最親近的人,血滴中有渾厚的力量讓她無法抗拒那股溫暖,金色的血珠滴落,迅速地滲透進少女的身體,天之印就好像遇到了滾燙的油,蛇一般扭曲抽搐起來,在少女體內爭奪生存權。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啊!」團藏語氣激動,「快點,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把這個女人活捉,她的血,只要有她的血,我還怕什麼!」

  「團藏,你好大的膽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鳳天歌不禁動怒了,他一直在打她的主意,簡直讓她噁心,想要她的血?也要看他有沒有命在。

  將真氣灌注入鳳鳴劍,飛劍頓時劍氣暴漲,向著周圍擴散的劍氣令整個地下城微微地搖晃,眾人不禁恐懼地看看她又抬頭看看上方的岩層,如果塌方了可怎麼辦?他們現在是在地下深處,若是塌了,連逃命的機會都不知道有沒有。

  此刻的鳳天歌完全不理會這些,她現在只想殺掉這個野心家。

  忽然有一股奇異的能量滲透入她的身體,只有一瞬間,鳳天歌的護體真氣立刻將那碰觸彈開,地下傳來一個輕微至極的顫動,鳳天歌召回鳳鳴,對著地下狠狠插去,地面無聲開裂,一個人影從另一個方向急躍而出。

  「哎呀呀,好險,好險,差點被砍死了。」從地下出現的怪人咋咋呼呼地說道,他的手被斬斷了一截,鮮血泉湧他卻好似並不在意。


第七十七章 各自戰鬥

  另一面波風水門背著宇智波止水回到了地面之上,天上的彎月如刀灑下一片冷冷的白光,波風水門回頭看向遠方的根組織入口處,這才轉身向著木葉醫院去了。

  到達木葉醫院,值班的醫生見到四代火影背後昏迷過去的宇智波止水頓時大驚,將他放到輪床上,鮮血染紅了雪白的床單,波風水門見此又是一驚,止水什麼時候又受傷了?剛才空間移轉的時候好像有聽他發出過呻、吟,當時以為只是聽錯了,那名少女確實出現在他的後方,背後是止水……難道那時候有被攻擊到嗎?

  波風水門一路跟隨到手術室門前,寫有手術中的紅色的燈亮起,波風水門握緊拳頭默默注視著緊閉的門,心中有疼惜有懊悔有悲痛有……最終所有的心情皆化為堅定。

  一定要醒過來,止水!

  抹了把臉,波風水門的臉上不再有別的表情,冷靜地轉身,來到外面,召喚暗部成員,路上遇到的所有能使喚的人讓他們去通知人前去火影樓的會議室集合。

  波風水門又宣佈晚上的安全等級提高到戰備狀態,四代火影的命令被很快地執行,暗夜中,人們在迅速地集結。

  被四代火影點名的人們接到通知趕緊披上衣服就趕來,見到同樣急匆匆趕來的其他人,頓時驚訝極了,木葉的幾位元老級人物到場了,還有幾個大家族的族長們,人們不禁互相詢問是否知道四代火影深夜召集他們所為何事?

  然而沒有人知道緣由,連三代火影都皺緊眉頭地說:「不論如何,等水門到了,自然就會知道了。」

  然而大家明白,四代火影絕不會無緣無故在深夜召集他們,而且一路趕來,他們發現村子裡戒嚴了。日向日足和宇智波富嶽來得有些晚了,他們幾乎是同時到達,二人在會議室前互相點了點頭,進入會議室後,二人找了個角落的地方站著。

  很快波風水門到了,他的身後還有四代風影,人們掩不住驚訝,不禁竊竊私語,四代風影怎麼也出現在這裡,難道是另外幾個忍者村對木葉發動戰爭了嗎?

  波風水門面無表情的樣子氣勢驚人,見到如此的他,人們不禁渾身一凜,他們又想起那個帶領著木葉大戰來犯的雲隱村忍者的四代火影,殺伐決斷,決勝千里。

  「水門,到底是怎麼回事?」三代火影開口,「你身上的血跡……」

  「不是我的。謝謝三代大人關心。」

  「咦?團藏怎麼還沒到?」小春左右看看奇怪地問,「是沒有去通知他嗎?」

  波風水門臉色一沉:「團藏他不會來了。」

  「為何如此說?」眾人皆是一驚。

  「根部叛變,村子如今到了危急關頭,幸好兩國大名還未到,我們必須將危險控制住!」波風水門的話語驚雷般擊打在人們的耳膜上,他們幾乎不敢相信,只聽波風水門對三代火影等人說,「護村大陣就拜託三代大人您了,任何人不得進出村子,擅闖護村大陣的人,殺無赦!」最後那幾句鏗鏘有力斬釘截鐵。

  「那你呢?」三代問,護村大陣應該由波風水門控制才好。

  「天歌還在根部,我必須把她帶出來。」她一個人面對整個根部的精銳,而且還有一個不知道實力深淺的怪物少女,她再厲害又如何能對抗那麼多強者?但是他又不能冒冒失失就將她帶走,如果不將外面佈置妥當,帶走天歌無異于讓團藏逃得不見蹤影,而且根的力量絕不可小覷。

  三代火影不再言語,默默站在一旁。

  時間緊迫,波風水門極快速地解說了一下情況,立刻開始下達指令,村子裡能夠動員起來的人員全部運作起來,轉移普通平民,設立關卡,抓捕根部成員,不能讓這些人去幫忙團藏。

  砂隱村作為盟友,這一次也被波風水門找來幫忙,他們的參與讓人手不足的木葉防衛壓力稍許減弱。

  地下世界。

  鳳天歌以一人面對團藏和他的手下的團團包圍,面前還有一個古怪的傢伙,黑白雙色的身體讓他的視覺效果很驚悚。

  「你是什麼人?」團藏見到此人亦是戒備十足,這個奇怪的傢伙幾時混進來的,他一直在這裡嗎?

  怪人並沒有理會團藏,而是詭異地盯著鳳天歌:「真是奇怪啊,你這樣的人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他低頭打量自己的手掌,身體又慢慢融入地下,「下次再見。」

  團藏防備著鳳天歌,雖然對這個侵入他老窩的怪傢伙很生氣,但實在沒辦法追上去,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個傢伙逃走。

  「現在你準備好受死了嗎?」鳳天歌冷冷地說道,鳳鳴劍在她身旁組合成劍陣環繞閃爍,這種攻守皆備的方式,團藏真沒見過,但有人當面說著要他死,團藏同樣氣憤難耐,渾身發抖:「你好大的膽子,別以為我不會殺了你。」

  「你倒是試試看!」竟然禁錮她的鳳羽,又覬覦她的本命精血,他才是好大的膽子!

  鳳鳴劍吸收了鳳天歌的真氣頓時光芒大漲,劍氣森森,一片肅殺。

  黑白色的怪人潛入地下後迅速脫離了地底世界,在一處人跡罕至的亂石灘處冒出頭,石頭上突然出現一名身穿黑底紅雲的長袍黑色短髮戴著面具的男子。

  「那個女人的警覺性太高,我接近不了她。」怪人完全從地下躍上了地面,站在面具男跟前說道。

  「唔,也就是說失敗了麼……」面具男沉思了會兒,「村子裡開始戒嚴了,絕,你留下……算了,你和我現在就離開這兒。」他總有種不祥的預感,說不清是什麼,總之先走了再說。

  被稱為絕的怪人跟隨著面具男向著村外趕去,這木葉村就像面具男的家一樣熟門熟路,來到村子圍牆處,躍上了兩處守衛死角的地方,只見包圍著村子的週邊空氣裡出現了絲絲白霧。

  「起霧了?」絕的語氣驚奇。

  二人躍下圍牆,進入白霧,默不作聲地走了會兒,忽然面具男察覺不妥,霧氣越來越濃,他感覺空間變得有所不同,有人注視著他們的方向,忽然殺氣傳來,他渾身一個寒顫:「從下麵走。」他當機立斷,一道攻擊夾雜著淩厲的風聲朝他們撲來,絕在聽到他的命令的時候立刻潛入地下,面具男迎向攻擊,但他並未四分五裂而是攻擊仿佛從他身旁滑過,面具男沒有再多做停留,直接潛入地下。

  但他的算盤打錯了,整個幻象四神殺陣將木葉村自上而下全部包圍,在這一片陣法中,天上地下都在陣盤操縱者的掌控之中,他們一踏入陣法中立刻就被發現了,即使是潛入地下,他們的氣息被輕而易舉地盯住。

  土地以萬鈞之勢向他們擠壓過去,面具男直覺不好,身形一晃在壓力攻擊過來時及時消失,在他前方的絕就沒有他的幸運了,被泥土和岩石之間的擠壓瞬間揉成一團肉糜什麼都沒剩下,三代火影的精神力在此方來來回回掃視了很多遍也沒有發現還有人活著的氣息,這才移開,巡視其它地方。

  面具男在屬於他自己的空間裡,孤獨地坐著,他懊惱萬分,曾經聽過木葉新的防禦陣法,硬是抵擋住三代雷影帶來的雲隱村精銳,並將這些精銳殺得落花流水,若不是陣法停止,雲隱村精銳大約會全軍覆沒,是他太小看這陣法。

  在空間中枯坐了會兒,他又悄悄冒出頭,朝前進了一點,又被察覺,他滑溜地重新回到空間裡,若是這個陣法的操縱者是四代火影或者鳳天歌這般神識強大的人,面具男只消一路頭就會被發現擊殺,而他幸運的沒有碰上那兩個人,三代火影要控制如此巨大的陣法頗有些吃力,就這樣面具男慢慢地前進,挪回了木葉村。

  看來暫時是不能離開村子了,但村子裡的話,要躲在哪裡好呢?他的目光轉動,看向了一個地方。

  宇智波鼬在接到了集合通知後立即趕往暗部報導,如今人手緊張,任何休假的人一律取消休假,作為暗部的小隊長,他如今也有了一班經常一起合作的夥伴。

  佈置完任務,巡視的時候發現了一道人影,他追上前又忽然失去了蹤跡,面對前方一片漆黑中的居住區,鼬默然而立,那是他所在的家族宇智波一族的居住區,現在大部分人按照規定去了避難所統一保護,此時的居住區應該沒有人。

  但他有些不確定,總有點放心不下。咬咬牙,和同伴交待了聲,前往宇智波家族的避難所,得知母親和弟弟佐助並未在其中,他的心頓時懸上半空。

  站在家門前,整幢房子顯得很安靜,似乎沒有人的樣子,但避難所確實沒有母親和弟弟,他不敢想像如果進去後看到的是母親和佐助被殘殺的情景會怎麼辦。

  深吸口氣,小心地接近正廳的房門,迅速地探查一遍家裡。

  「鼬?是鼬回來了嗎?」母親美琴的聲音,「怎麼不進來?」

  「啊,哥哥回來啦!」佐助開心地說,不禁伸長脖子往外瞧,「哪裡有哥哥呢,媽媽又騙我。」

  鼬驚訝母親什麼時候那麼敏銳了,能夠那麼快就識破他的到來……眼神一冷,雙手緊緊握拳,一會兒才鬆開,取下暗部面具,走了進去:「母親大人,佐助,你們怎麼還在這裡?村子裡有敵人,現在留在這兒會很危險。」

  「哎呀,我剛才走到一半,突然想起還有些東西忘了收就回來了,現在再趕去避難所也不太安全,要不我和佐助就躲家裡的密室好了。」美琴微笑著說。

  「密室?我們家有密室麼?」佐助好奇地問。

  「當然有密室了,可以通往宇智波一族的密地。」

  「裡面有寶藏嗎?」佐助眼睛一亮。

  「寶藏啊,佐助可以自己去找找看。」

  「哦,我要去找寶藏!」佐助歡呼。

  鼬微微蹙眉,神情倒是沒有太大變化:「佐助,母親,你們還是去避難所比較安全,我會召集同伴一起護送你們過去,來,佐助,過來我這邊。」

  「哦……」佐助雖然有些失望不能去密地找寶藏,但他一向不會違背鼬哥哥,只要鼬哥哥說什麼他都會照著做。

  「佐助和我不會去避難所,他要和我一起去宇智波一族的密地哦!」美琴抓住佐助的手臂將他拉近,一隻手按住他的肩膀,一隻手放在他的脖子前面。

  「媽媽,你弄疼我了。」佐助不舒服地扭了扭卻掙不脫,很委屈,他只是睡覺醒過來,怎麼好像一切都變了呢?媽媽不是很疼他的嗎?現在怎麼那麼用力?

  鼬的眼神變得淩厲,那只手只需輕輕一用力就能將佐助的脖子擰斷。

  「好,只要你不要傷害佐助。」鼬下定決心地說,「我母親在哪兒?」

  佐助驚訝地看看鼬又仰頭看身後的母親,媽媽不是在這裡嗎?

  美琴大笑起來,佐助聽著母親陌生的笑聲,忽然汗毛林立,這個人不是媽媽,他竟然到現在才發現。身後的人漸漸恢復到原來的模樣,黑底紅雲的長袍,臉上戴著一張面具。

  「放心,我只是讓她小小地睡一會兒。」

  宇智波鼬的眼睛一下子變成血紅色,雙勾玉在其中轉動:「如果她有什麼事,我一定殺了你!」

  「就憑你這樣的眼睛是殺不了我的!」面具男笑笑,忽然氣勢一轉,螺旋紋的面具上唯一露出的那個眼睛部位,視線冷冷地透視出來,萬花筒寫輪眼的氣勢讓鼬不禁怔愣住,他還從未見過那樣的眼睛。

  「那是什麼,寫輪眼?你也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哼,宇智波一族竟然沒落至此了嗎?連萬花筒寫輪眼都不知道。」面具男氣勢一收,抓住佐助就往房子裡面走。

  「放開我,你快點……」佐助的叫嚷聲被面具男低頭後那淩厲的一眼嚇得噤聲,鼬聽見佐助突然就沒聲音了,快步上前:「佐助,你還好嗎?」

  「我……還好。」佐助哭喪著臉,他很想哭,竟然那麼沒用地被人挾持,如果是鳴人,如果是鳴人……他一定不會像他這樣丟臉!

  佐助用衣袖抹去眼淚,他也是師父的弟子,更是鼬哥哥的弟弟,他怎麼能那麼沒用?在沒有努力過之前,他怎麼可以放棄!

  雙手快速地結印,每天練習了千百遍的手印,佐助已經能夠極其迅速地施展:「火遁·豪火球之術。」從嘴裡噴出巨大的火球,眼看著面具男被火球轟到,佐助還沒來得及高興,卻發現豪火球穿過了面具男的身體撞上了家裡的牆壁,將牆壁炸開了一個大洞,烈火頓時熊熊燃燒,佐助臉色慘白,這人是怎麼回事?攻擊怎麼會穿過去了?

  「好小子,小小年紀忍術倒是運用得不錯。」面具男瞥了眼破洞處,誇讚,「不過,居然對我動手!」手用力捏住佐助的脖子,佐助透不過氣來地踢蹬著腿。

  「住手!」鼬甩過一把苦無,同樣穿透了面具男。

  面具男鬆開了捏緊佐助的手掌,冷淡地說:「這是一個教訓,如果他再敢亂來,我不介意殺了他。」

  佐助捂住喉嚨咳嗽著,聽著他的話,縮了縮肩膀,眼淚又湧了上來,他太弱了,那麼弱,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他不會再做傻事,我保證,但你也不能傷害他,否則你別想從這裡逃走。」

  「哼,密道一直連通密地,密地可不在木葉村裡。」

  鼬的嘴角勾起一道嘲諷的笑:「村子最新的防禦大陣,你不知道嗎?上天入地,無所不包,現在獲得的命令是任何人不得進出,違令者,殺無赦!」

  面具男眼神裡顯出震驚,他完全不知道木葉村的防禦大陣有如此強大的力量,以前的結界可沒那麼厲害,剛才在地底確實有無法逃脫的危機感跗骨之蛆般地尾隨其後,絕更是悄無聲息地就變成了一灘肥料消失在地底。

  「你有辦法讓我出去?」

  鼬面色平靜地點了下頭:「我可以帶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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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大結局

  宇智波鼬手中拿著一支火把,帶頭行走在漆黑的地道中,長久深埋在地底,空氣有些悶,地道牆壁上樹根盤踞,不過可以看出被人好好修整過,倒是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氣味。

  「你也是宇智波一族的人,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鼬清冷的嗓音回蕩在地道中。

  「這樣的事?我做了什麼了?」

  「背叛木葉!」

  先是一陣沉默接著是大笑,佐助快走幾步害怕地朝兄長的方向挪了挪,見身旁的面具男沒反應,心下竊喜,正想一鼓作氣跑到兄長身旁,面具男的笑聲突然停止,佐助渾身汗毛一凜,頓時不敢再跨步了,面具男從他身旁經過的時候目光冷冷地掃過他的身體,佐助臉上的恐懼仿佛取悅了他,他忽然又嘿嘿笑了兩聲。

  「背叛?是木葉背叛才對。」面具男突然又恨恨地說道,宇智波鼬沉默地走著:「是誰背叛了誰無從考據,但我們一族既然生活在木葉,自然要為了維護木葉的和平而存活,這只是互相的利益交換。」

  面具男若有所思地喃喃:「利益交換麼?」一會兒後他又開口,這次語氣帶了絲嘲諷,「現在的宇智波果然是墮落了,年青一代只想著如何度過安逸的生活……」

  佐助一直極力降低他的存在感,走著走著覺得鼻子有些癢癢,因為被不想被關注,想到面具男要捏死他時冷漠的眼神,他拼命忍耐著,但最後他還是忍耐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他已經極力壓抑,但聲音在地道裡來回回蕩,佐助身體僵硬地偷瞄面具男,囁嚅著說:「對……對不起。」面具男回了他一聲輕哼。

  又走了一段路程,最前方的宇智波鼬停下腳步,將手裡的火把插在地道的土壁上,面具男和佐助隨即停下,就著火把的光只見前方出現了一片濃濃的霧氣,看不出霧氣的範圍有多遠。

  「你要如何證明你不是騙我?」面具男對著霧氣的方向抬抬下巴,血紅的萬花筒寫輪眼盯著鼬。他進入過所謂的陣法霧氣,那威力他嘗試過,可不容易對付,要不是他的寫輪眼能力奇特肯定交待在其中了。

  「這個陣法有操控者的時候,陣法操縱者對於整個陣法有著絕對的控制權,可以讓人生也可以讓人死,就如同神一般……既然是神,自然有辦法讓被允許的人進入其中並保證安然無恙。你不信,我可以先給你示範。」宇智波鼬神情淡然地說完,轉身,不作停留地跨步走向濃霧。

  「哥哥,不要……」佐助經歷過上一次的陣法開啟,雖然那時候他躲在家族避難所,但後來各種傳聞,還有村子週邊那經歷了好幾日都未散盡的血腥氣,令他記憶猶新,鼬哥哥進去之後真的能夠出來嗎?

  鼬的腳步停頓了下,回過頭,對弟弟溫和一笑:「沒事的佐助,我不會有事。」

  佐助緊張地注視著兄長跨進濃霧裡,瞬間消失蹤影,原本平靜的濃霧如同沸騰的油鍋湧動不止,哥哥不會有問題的,一定沒問題……哥哥從來不騙他……但是……哥哥進入的是凶名在外的殺陣,他會不會再也見不到他了?

  佐助的心中滿滿的緊張,他眼睛一瞬不瞬,根本沒注意到和他同樣緊張的面具男此時無暇顧及他,但佐助即便知道也不敢逃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宇智波鼬毫髮無損地從霧氣裡走了出來,霧氣在他離開後又恢復了平靜,面具男若有所思。

  「哥哥!」佐助大叫一聲,眼眶裡濕潤潤的,懸著的心又回到了胸口原來的位置,鼬對弟弟微微一笑,轉而看向面具男:「如何?」

  面具男微眯眼睛,考量著各種可能性,到底是為了引誘他而設下的陷阱還是真的是為了弟弟的安全想法放了他?這名少年寵辱不驚,看不出他的心思,小小年紀就將情緒掩藏得如此之好,真是讓他有些為難。

  「想好了嗎?」宇智波鼬安撫完佐助,看向陷入沉思的面具男,「你只要答應,未來十年內不能再來木葉。」

  「好,你帶我出去。」面具男忽然發現,宇智波鼬微微松了口氣,他不禁想到,不過是十年,他正好趁機展開屬於他的計畫,到時候也無暇顧及木葉。

  「在陣法中,我們必須手把手,否則會被分開再也找不到對方的身影。」鼬的話讓面具男微微皺眉,鼬見他不動,依舊伸著手說,「機會只有一次,如果被陣法掌控者發現了你的存在,我再沒辦法送你出去。」

  面具男仗著自己寫輪眼的特殊能力,最後握緊鼬的手,語氣陰冷地說:「如果你敢動什麼歪念頭,別怪我不客氣,小傢伙,過來。」他的打算是由他抓著佐助,到時候就算宇智波鼬要陷害他,那麼他的弟弟也別想好過。

  佐助害怕地看看面具男小聲地說:「我可不可以牽著哥哥走?」他不要被這個壞人抓著走。

  「只要你哥哥不動什麼歪腦筋,我自然不會對你怎樣。」面具男的聲音有些和顏悅色,佐助卻覺得雞皮疙瘩盡數起立,可憐巴巴地望向兄長,鼬對佐助微微點點頭,佐助無奈,磨磨蹭蹭地走過去。

  鼬突然腳步一錯,移轉身,拽著面具男退入霧氣中,面具男還差一點就能抓住佐助,這讓他有一刻的放鬆,這鬆懈被鼬察覺在他還未能碰到佐助時二人已經被白霧吞噬。

  面具男心一緊,宇智波鼬一手握緊他的手腕,一手握著苦無抵住他的脖頸,苦無刺入肉、體的痛楚與緊緊糾纏的鼬讓他無法發動萬花筒寫輪眼。

  「我要殺了你!」面具男氣得要爆炸了,他竟然被這個小子算計了,只要將他甩開回到他的空間領域中,一點點地磨蹭出去,總能夠走出陣去,不過這個設計他的小子別想活命。

  霧氣在他們進入之後立刻向他們湧來,面具男敏感地發現霧氣中有什麼東西在聚集,漸漸地一個紅色的物體形成,那是一隻渾身燃燒的火鳥,慢慢地睜開閃動紅色流光的眼睛。

  面具男察覺到了朱雀的危險,惶恐不禁從心底深處升起,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從未如此近,隨著那雙純澈如琉璃般的紅色眼睛,他無比確定他已經被朱雀鎖定了氣息:「快點鬆手,你難道想死嗎?」他已經失去平靜,心中滿是不甘,他還什麼都沒做,所有的計畫才剛剛開始……

  宇智波鼬望著那只攜帶著高溫的朱雀,不禁感歎他最後是這樣的結局,在這樣的時刻,他沒有放鬆,反而更加抓緊手中的人,朝著朱雀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與遺憾——佐助,對不起,以後不能再看著你了……

  火焰燃燒的朱雀發出一聲清嚦,扇動翅膀,向著前方的二人沖去。

  面具男眼中的紅影越來越大,那熾熱的光芒會焚毀一切。他會死嗎?他還什麼都沒做!他不甘心,不甘心!

  在地面上已經佈置完所有防禦的波風水門終於有了時間去説明深陷根組織包圍中的鳳天歌,他在帶止水出來的時候在她的身上設定了一個回歸的座標,尋找到座標,他直接進入了地底世界,他以為會見到一場激烈的戰鬥,甚至想過天歌會受傷,卻與他的設想不同。

  鳳天歌獨自昂首站立在原地,她甚至沒有移動過,氣定神閑地負手站著,在波風水門出現的時候,空間的波動讓她稍稍有些關注,察覺到是他,她解除了鳳鳴劍的警戒讓他落到劍陣中,淡淡地開口:「你來了,一切可好?」

  「都安排好了……」他點點頭,對著周圍滿滿的血腥氣,他忍不住驚異不已,這是一場一面倒的屠殺,那名古怪的少女竟然在幫助鳳天歌斬殺根部的成員,她無懼忍術攻擊物理攻擊幻術攻擊,清除一切阻擋在前的敵人。

  「我這裡也差不多了。」

  他有些不解,明明是站在團藏一邊的古怪少女怎麼轉眼就幫助天歌了,忽然,波風水門眼睛瞠大。

  「那個是……是團藏?」

  他不敢相信,那個根組織的最高領導人,竟然混在一堆人體殘肢中被一切為二,臉色蒼白早已沒了氣息,一代梟雄如此悲涼的死法不禁令人唏噓。

  「嗯,就是他。你可以用他讓其他人投降了。」鳳天歌轉而看著他,「要停下嗎?」

  波風水門趕緊點頭,他的心情沉重,這些人亦是他木葉的力量,是他們的同胞,現在卻幾乎被殺伐殆盡,讓他痛心疾首,如果能夠,他絕不想用這種方式。

  「鳳羽,回來!」

  身穿白衣的少女的手掌刺向倒地的一名根成員時,收到了鳳天歌的召喚,已經刺穿了面具卻突然停止地收回,一陣風一般地後退。那名大難不死的根成員等她已經回到天歌身旁時,臉上的面具裂成兩半,額頭被刺破鮮血橫流,他卻毫無所覺,呆愣地看向那名帶著天真笑容回到女子身邊的少女。

  「主人。」少女清脆的聲音帶著一絲邀功的喜悅,清澈的眼睛裡不復剛才的冷淡和殺氣森森。

  「她叫你主人?」波風水門吃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的內裡是我的以前的本命飛劍……就像鳳鳴,我以為穿越時空的時候已經不知所蹤了,卻沒料到原來就在我身邊。」鳳天歌抬手揉了揉鳳羽的腦袋,少女小貓一般眯眼笑了。那笑容明媚純真,好像剛剛在人群中大殺四方的人並不是她,白衣染成了鮮紅,還在滴血,但她的笑臉卻如此純真。這是一個怎樣的人?就像一張白紙一般純潔,依賴信任著天歌,以她的命令為生命……幸好天歌不是一個沒有原則嗜殺之人。

  波風水門壓下心底的不安,他相信有天歌的約束,這名少女不會給木葉帶來威脅。不過看著與天歌如此相似的臉,天真無邪地笑著,真有些難以直視,撇開眼,他走向團藏的屍體,現在必須將動亂結束。

  鳳天歌想沒她什麼事了,鳳羽正好奇地和鳳鳴劍打招呼,一人一劍詭異地交流著什麼,忽然她眼神一凜:「水門,我還有些事,先走一步。」召回鳳鳴劍,她立刻趕往剛才回歸的神思告知的地點。

  波風水門根本來不及問她有什麼事,她幾乎是瞬間消失,鳳羽少女在鳳天歌消失後也立刻跟上去。波風水門雖然很擔心她突如其來的消失,心中隱隱不安,但此刻他必須阻止內亂,必須讓損失儘量減少,只能在心中默默期望天歌能夠平安歸來。

  天歌幾乎是在佐助捏碎她留給他的救命符的一刻就出現在佐助身旁,這是她根據波風水門的飛雷神之術改造之後的救命符,能夠讓她立刻趕到現場,幾名徒弟她都有送,佐助是第一個使用。

  當她出現在地道幻象四神殺陣的邊緣,聽著佐助斷斷續續地說完事情經過,她回身對著陣法蹙眉:「在陣法之中,我也無法保證能夠全身而退。」宇智波鼬是打算犧牲自己與敵人同歸於盡?只可惜她直接闖進去也只是讓自己一起被困,而且敵人也在其中,陣法此刻不能停止,一旦停止,原本的甕中捉鼈就失敗了,那些人更會趁著村子防禦漏洞大開的時候全部逃走。

  「師父,你救救我哥哥,救救他!」佐助邊哭邊哀求。

  鳳天歌轉身抱起佐助:「只要他再支撐一會兒。」鳳羽趕到的時候,天歌已經離開地道,直接以元嬰期的修為飛行,她此刻的速度完全超越了飛劍的速度,抱著佐助來到火影樓,熟門熟路地往地下的陣法控制室去。

  一路上,那些要阻攔她的人都被她晃過,守衛們大驚失色,那麼快的身形,他們根本沒辦法阻止,而他們沒有獲得指令說鳳天歌可以進入村子最重要的地方,即便她經常跟四代大人形影不離。如果她是敵人,村子受到的威脅將無法估計,攔截者蜂擁而來,有人對她進行了攻擊,鳳羽及時趕到,天真無邪的眼睛裡凶光畢露,微笑的臉龐一片冰冷。

  「任何試圖傷害主人的人,殺!」少女鮮豔的紅唇吐出冰冷的話語,眾人發現,這名少女的衣服竟然被鮮血浸透,還在滴著鮮血,她的腳下漸漸彙聚出一小灘血水。

  「鳳羽,別亂來,殺了他們,你別想再見我。」鳳天歌淡然的語氣飄蕩在空間中,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少女收回殺氣,撅嘴,委屈地追上去:「主人……」

  身後那些守衛們面面相覷,這人誰啊?竟然叫鳳天歌主人,他們到底是攔還是不攔?不管他們攔不攔,總要先追上人再說,現在連人影都快見不到了,還考慮什麼?追吧……

  鳳天歌抱著佐助,毫不費力地闖入了整個木葉村的防禦大陣所在地。

  她的闖入,讓站在門口守護的暗部成員大吃一驚,但他們不肯讓步。

  「鳳大人,您不能進去。」

  「我現在沒空和你們解釋。」看鳳羽追上來了,鳳天歌直接將手裡的佐助塞到一名暗部手中,而另一個人被鳳羽攔下,鳳天歌打碎那道門走了進去。

  破門而入令站在陣盤中的人嚇了一跳,他們惶惶不安地看向闖入者。

  鳳天歌也不廢話地進入陣盤直接來到中心位置,向著正苦苦支撐的三代火影伸出手。

  「保護三代大人!」眾人大叫。

  追上來的守衛們正要不顧一切地上前,被鳳羽攔住,少女冷冷地說道:「雖然主人命令我不能殺了你們,但沒說不能弄殘!如果你們想試試,儘管過來。」

  人們被少女的氣勢阻了阻,鳳天歌已經抬手搭上三代的肩頭:「三代大人,後面交給我來控制。」

  三代早就有些體力不支,見是鳳天歌,他點了點頭地退開,讓出陣盤中心,鳳天歌一腳踏上中心,將真氣打入陣盤,頓時,陣盤上的光芒比之前更顯明亮,光芒流轉的速度更快,眾人一陣失神,原來真正的陣法是如此的嗎?好強大!

  光幕浮現,在人們面前飛速流轉,上面顯示著陣法各處的情況,一道道流光在飛速地流轉,一道光芒被她截停,放大顯示,只見宇智波鼬渾身燃燒,他痛苦的表情,幾乎就在眼前。

  「哥哥……」佐助大喊一聲,淚流滿面。

  人們默默無語地看著,鳳天歌抬手一招,只見鼬身上的烈焰猛地消失,重新化成朱雀,高高懸浮在高空,照耀著整片霧氣。

  一聲清啼,宇智波鼬抬頭仰望朱雀,他進入陣法之中,已經與三代大人溝通過,等他將面具男引入陣法後他會拖住他,到時候三代大人利用陣法將他們一起殺死。面具男的一隻手受到限制,他根本不能結印使用忍術,但沒料到啊,那個人所說的萬花筒寫輪眼竟然能夠讓他消失不見,瞳術根本不需要結印,他反而被陣法攻擊了個正著,但現在火焰消失了,眼前的霧氣中出現了一條道路,這是三代大人在指引他離開嗎?

  鼬低下頭,捂著傷口沿著顯示的道路前進,可惜他失敗了啊失敗了,沒能留下那個面具男。

  宇智波鼬正要踏出陣法外,背後一直懸浮著的朱雀突然一聲清啼,以極快的速度撲來,眾人看得目不轉睛,他們想阻止但根本來不及反應,一切發生得太快,朱雀在即將撞上宇智波鼬的時候突然消失了,那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卻不太清楚。

  「哥哥……我哥哥沒事吧?」佐助的心懸到半空,他看不見哥哥了,他到底在哪裡?他到哪裡去了?

  還未等眾人有什麼反應,鳳天歌忽然神色一凜:「不好,鳳羽,快點去把宇智波鼬帶出來,儘量離開那裡,越遠越好。」

  鳳羽少女沒有一絲疑問,毫不猶豫地轉身,瞬間消失了蹤跡,人們開始還不解到底發生了何事,但能見到鳳天歌臉色不太好,而且加大了真氣的輸入,汗珠從她額頭冒出來。

  站得離她最近的三代火影看清了這一切,他的心頭忽然籠罩上一層陰霾,自從知曉她一直代替波風水門充當四代火影幾年後,在他的記憶中,不論遇到何事,她一向是胸有成竹的冷靜模樣,從未表現得如此,看來這次真的遇到大麻煩了。

  宇智波鼬還差最後幾步,似乎被什麼力量推著摔出了陣法外,他愣神地盯著身後的白色霧氣,忽然平靜的霧氣不再波濤洶湧,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束縛急於衝破約束。他稍稍感受了一下,立刻神色大變,捂著傷處急速後退。

  但他的速度沒有後方襲來的衝擊波厲害,一股強大的爆破力將他狠狠打飛,身旁無法移動的土質摧枯拉朽地化成粉末,在如此強大的力量之下,他根本無力抵抗,更不要提他此刻渾身是傷,一個身影破開了狂亂的氣流,堅定不移地向著他的方向飛來,少女抓住他的手臂,將他抱入懷中,飛速向上方爬升,宇智波鼬即將失去意識前,見到少女冷淡的面容,不可思議地呢喃:「鳳……大人?」

  少女低頭瞥了他一眼,鮮血沾染著她的皮膚,有種妖異的美麗。

  鼬呼吸滯澀了下,淡淡笑了笑,原來不是那個人,不過她們長得真像。

  「謝謝,麻煩你來救我。」

  「無聊。」少女給了他一個白眼,「就為了救你這樣的人……」她現在要儘快趕回主人身旁,這麼強大的空間撕裂,主人能夠壓制住嗎?

  鳳羽少女躍上地面,波風水門已經察覺到這方的不妥來到了此處,見到帶著宇智波鼬鑽出地面的鳳羽吃驚地看著他們。

  「主人讓我來救他,快點走,下面出現了空間裂縫,快走,快走!」鳳羽將宇智波鼬丟給波風水門,飛身趕回去,她才不管這個地方會變成什麼樣子,這些人會不會死,她只要呆在主人身旁就會覺得幸福。

  波風水門趕緊帶著人向後急速撤退,空間撕裂曾經經歷過一次,那種恐怖他至今還記得,如果不斷地擴張,根本不是人力可以壓制,那一次是因為封印正好在他身上,但這一次,顯然不是普通的空間撕裂,還有誰能夠控制?

  火影樓地下的陣法控制室中,人們見證了陣法中的大爆炸,氣浪拼命擠壓,接著爆裂開來形成的一道漆黑而幽深的裂縫。

  「那……那是什麼?」有人指著那不斷擴大的裂縫,牙齒打顫。

  鳳天歌不斷加大真氣輸入,控制著陣盤的操控者有陣法的幫助,還能幫她增幅她的力量。她沒料到剛才那個尾隨著宇智波鼬的傢伙竟然會空間忍術,甚至被朱雀擊中後,因為無法擺脫那些無法被撲滅的異火而打算同歸於盡,空間的爆炸引起了空間裂縫,這裂縫的能量還在增加,如果在以前的師門,雖然是沒落的修真界卻依舊有些壓箱底的手段,但現在這種沒有多少積存的木葉村,她即使已經達到了元嬰期卻在面對這些危險時依舊感覺自己如此渺小,就像她在那個世界渡劫時,天空中出現的詭異時空通道,她根本沒有力量對抗。

  不,還有一個辦法,將她的所有力量盡數燃燒,生命,神識,本命精血……但她要為這些人做到這些嗎?鳴人的笑容蹦了出來,小嬰兒軟綿綿的身體,漸漸長大後會笑會哭,依賴著她,卡凱西站在醫院門口含著眼淚地叫著她「老師」的模樣好似還在眼前,還有木葉村那些一個個人,即便是普通人,在九尾將村子破壞大半的情況下,他們依舊笑著面對未來,對四代火影能夠活下來充滿感恩。

  如果是波風水門,他一定會那樣做吧!鳳天歌忽然想笑了,她這樣的人竟然也有如此熱血的想法,為了別人而犧牲?是被那個人給感染了嗎?如果他們還有機會見面,下次她一定要對他說,被他害慘了!

  「你們全部退出陣盤。」鳳天歌命令,三代火影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這個陣法是經過了鳳天歌之手佈置的,三代火影也不和她多話,只讓她注意安全,帶著其他人退下。

  等他們退出陣盤之後,她閉上眼將所有的力量轉換成力量輸入陣盤,整個陣盤發出宛如陽光般的耀眼白光,站在中央的女子黑髮飛揚,白光在她身旁飛速旋轉,她緩緩睜開眼睛,面對她的人無比驚豔又癡迷地看著她的眼睛,那雙眼睛深邃閃爍著無盡的睿智,目光似乎穿透了時間和空間,看透一切物質的組成,她輕輕抬起手指,如電影的慢鏡頭,緩慢地點向光幕中那個不斷擴張的黑色裂縫。

  她的手指在虛空中劃動,每一個動作皆充滿美感,人們都被她的動作迷惑地盯著她的手指移動,僅有幾人發現她的手指劃動是有規律的,仿佛在作畫般,但人們沒有發現她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血色正在快速退去,她的手指卻依舊保持著原先的動作不斷在虛空中劃著,終於到了最後一筆,她松了口氣地吐出一個「困」字。

  黑色的裂縫停止擴張並不斷收縮,最後變成了一顆雞蛋大小黑色的光球,從地底深坑中漂浮上來,球體上面被淡淡金色的文字包裹著,此時已經感覺不到黑色光球的危險。

  撤出一段距離的波風水門見到了那顆被封印起來的空間裂縫,情不自禁地上前去,他伸出手那顆光球落到他手中,看著那不斷流轉的淡金色文字感受到熟悉的能量,他忽然明白了什麼,捧著那顆被封印的黑色光球,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從眼眶裡湧了出來。

  火影樓地下的眾人見鳳天歌說完最後一個字就向後倒去,在她身旁的三代火影伸手要接住她,卻被人更快地接住。

  鳳羽摟著鳳天歌,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個蒼白得仿佛冰雕般的主人,少女傻呆呆地:「主人,你醒醒,鳳羽好不容易才能再遇到你……你不能就這樣死了,你說過我們要一起去天界,看看另一個世界是什麼樣子,你說我們是半身,會永遠在一起,主人,你為什麼不睜開眼睛?鳳羽現在有身體了,有我和鳳鳴可以更好地保護你,主人,主人……天歌……」少女靜靜地將臉貼在天歌蒼白的臉上,淚水一滴接一滴地從鳳羽眼角滑落,落到了天歌的臉上,順著她臉頰滑落。

  人們都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剛才控制住危險後的興奮都被眼前一幕奪去,他們心中忍不住悲傷,那名女子是使用了什麼秘術嗎?三代火影心情沉重,鳳天歌甚至不是村子裡登記的忍者,她完全不用理會他們,但她現在卻為了村子拼盡全力,這樣互相爭奪破壞,人們犧牲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

  「鳳羽……你把天歌交給醫療忍者,說不定她還有救。」三代火影無法從少女手中搶奪鳳天歌,只能如此說。

  鳳羽呆愣愣地看他,忽然反應過來,劇烈地搖頭:「我不會把主人交給任何人。」沒有人可以救主人了,不……不,主人不會死,不能死,她們是半身,不管去哪兒都在一起……是的,她們是半身,她怎麼會忘了,只有她,只有她能救主人,救她的天歌。

  她笑起來,將天歌輕輕放在地上,雙手打出手印,將天歌滴入她身體內的金色本命精血從額頭逼出,不光一滴還有曾經為了鍛造鳳羽時一起封入劍身的所有本命精血都被鳳羽盡數逼出,本命精血沒入鳳天歌的身體,她本來蒼白的身體顯出了一絲血色,冰冷的身體出現了體溫。

  鳳羽眼神依戀地凝視著鳳天歌,嘴唇輕輕地虔誠地吻了吻她的額頭:「謝謝你給了我生命,我的主人。對不起,不能陪你繼續走下去了。還有……這次真的……再見了……」

  少女的身體漸漸消散,最後只剩下一件被鮮血染紅的連衣裙和有無數裂紋的劍,劍身黯淡無光,緊緊地靠在鳳天歌身上。

  三代火影不忍地閉了閉眼,他現在對於各種事務真的覺得疲憊了,到底他還要看到多少如此的生離死別?彎□,打算將那把劍放到鳳天歌身上,手指剛碰觸到劍身,劍立刻化成粉末再也不見,他一直維持剛才的動作許久,兩滴渾濁的眼淚沿著鼻樑滾落。

  (正文完)


番外篇

第七十九章 時光流逝

  那件讓木葉之人心驚膽顫的混亂後又過了三年,木葉村經過三年的建設,已經逐漸恢復到原先的繁榮,砂隱村與木葉的聯繫更加緊密,有了砂隱村的支持,這兩個忍者村的實力大增,大路上剩下的另外兩個大忍者村也只能進入了隱忍,在他們的實力沒有達到足夠顛覆另外那個堅定聯盟前他們都會好好考量清楚,因此火之國與風之國的國力也隨之提升。

  木葉依舊穩占最強忍者村的名頭,五大國甚至默認了這種和平,各國進入了各自的發展時期。

  鳴人今年已經升上還差一年就要從忍校畢業了,這天他特別焦急,根本坐不住,雛田和佐助也和他差不多情況,三人神思不屬地不停看著窗外,恨不得立刻奔出教室。

  在講臺上的伊魯卡咳嗽了聲,想到今天即將來村子的人,心裡也有些激動,好不容易找到那個在外面遊蕩說再也不回木葉的綱手大人,她終於答應前來木葉幫忙治療自從那次戰鬥之後一直昏迷不醒的鳳天歌,如果綱手大人能夠出手,那個人一定會蘇醒過來吧?

  伊魯卡如此想著,對於鳴人他們的心不在焉睜隻眼閉隻眼地無視。

  下課鈴一響,鳴人立刻奔出教室,直奔木葉醫院。雛田和佐助趕緊拎起書包,跟上,在校門口遇到日向寧次,幾人匯合後一起趕往木葉醫院。

  一行幾人沖進病房,鳴人氣喘吁吁地盯著裡面的人。

  這個病房裡只住了鳳天歌一個人,現在病房裡除了波風水門和三代火影外還有一名金色長髮穿著綠風衣的年輕女子,一旁還有一名抱著一隻小豬的黑髮女子,她的腳旁放著一隻行李箱,這兩人中應該有一個正是被傳醫術高明的綱手大人,她們到了木葉連休息都沒有直接就來了醫院。

  「怎麼樣?師父的情況?她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鳴人著急地問,他雖然對這兩個人那麼年輕的臉不太信任,不過老爸和三代爺爺都在,應該不會有問題。

  雛田、佐助和寧次一起跟了進來,拘謹地向他們鞠了躬,眼神裡也是止不住的焦急與擔憂。

  「這就是你的兒子嗎?這性格真不像你。」綱手轉頭對波風水門笑著說道,波風水門微笑著回答:「他像他媽媽。」

  「你們別說這些無聊的事情,我師父到底怎麼樣?你到底能不能把她治好?」鳴人見她一直不回答,焦急擔憂讓他直接無禮地問。

  「鳴人,不得對綱手大人無禮。」波風水門訓斥兒子。

  「對不起,綱手大人,鳴人君是太擔心師父的情況了。」雛田在鳴人又要開口得罪人之前朝前一步,「我們都很擔心師父,如果您知道她的情況,請告訴我們。」

  綱手盯著雛田幾秒鐘,爽快地揮揮手:「我才剛到,具體情況還要經過檢查。」

  經過初步診斷,綱手發現鳳天歌的情況很怪異,她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身體的機能明明是正常的,心臟處的能量正在不斷修復她的身體,照理說,她應該醒來了。

  「綱手大人,請一定要救醒她。」波風水門對綱手深深鞠躬,他還有話沒有告訴她。

  「只要人還活著,我們就不能放棄希望!」這是綱手的回答,她是得知此人幾乎是犧牲了生命才保護下木葉村,這樣的傻瓜也只有木葉村才會有啊!這才讓她打破了誓言,重新回到了木葉。

  又經過了好些檢查與判斷,綱手也只能對此無能為力,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會醒來。每天召集醫院裡的醫療忍者,進行研討。

  她最後判定,鳳天歌的意識在沉睡,是她自己不願意醒來。但是她將意識沉入鳳天歌的腦部後卻發現,這名女子的意識空間寬廣無垠而且保護重重,到處是樓梯和無法開啟的門扉,經過很多努力都不能進入,她只得退了出來。

  波風水門在她的提示下,忽然想到了神識地探索,他怎麼那麼傻,因為習慣了忍術,他怎麼就忘記了曾經他們共用一具身體的時候?他修煉過她教給他的煉神訣,鍛煉神識,曾經他進入過她的意識海,在她渡劫的時候他們一起經歷了劫雷,那時候他們一起抵抗神識,是如此地接近,對了,她的神識一定還在那兒。

  波風水門很高興找到了方法,想到就做,把事情交代完後,他讓其他人不得打攪他們地將整個房間布下了嚴密的保護措施,坐在病床邊,看著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的女子,她安靜地沉睡著,從那一天之後再沒有睜開過眼睛,但他多麼希望她能夠睜開眼,再看看這個世界,再看看——他。

  沉靜下心情,波風水門釋放神識,進入天歌的經脈中,檢查著她身體內的情況,確實如綱手所說,她的身體情況很穩定,真氣在經脈裡自主地運行,不停地進行著周天運行,血管裡血液靜靜流淌,再次來到意識海的所在地,他心情忐忑地進入了其中,擔心會被她排斥不允許進入,但以為的阻擋並未出現,他進入了那片意識海……他為眼前所見震驚了。

  曾經那一片如同大海一般金光閃爍的意識海洋,如今乾涸得僅有一灘灘的小水窪,而且那些小水窪分散在各處,似乎就要完全消失了。

  他沒想到她的情況已經到這樣的情況,心中不禁懊悔,如果三年前他就想到進入她的意識海,情況會不會不像現在這般貧瘠?但時光無法倒流,他已經沒有再懊悔的權利和時間,現在只能儘快找到她的元神。

  然而他抬頭,曾經那懸浮意識海之上的光球根本沒有影子。識海中此刻就像一片荒蕪的沙漠,他千里跋涉,試圖找到一絲她還存在的證據,但他什麼都沒發現。

  他不知道在意識海中行走了多久,他累了就會靜靜地休息一會兒接著繼續前進,然而一直沒有結果。

  「天歌,你到哪兒去了呢?真的要放棄了嗎?」波風水門邊走邊喃喃自語,「如果你沒有把我救回來,如果你自私一些該有多好?我們就不用相識,你也不用承擔這些不屬於你的責任……」

  忽然一個亮光流星一般從他頰邊滑過,留下一片星光閃爍,他一愣,這還是如此長時間後,第一次遇到的反應,下意識地追了上去,伸手抓住那個頑皮孩子似的「流星」。

  「流星」閃爍,他愣愣地看完星光中記錄的內容,眼眶濕潤了,他不知道神識也能流淚,因為他真的落下了眼淚,這流星是她的記憶,破碎的記憶,裡面記錄著她最後的心願,保護木葉村,她說被他害慘了。

  「流星」搖搖晃晃地飛離,向著某處飛去,又有一個螢火蟲一般的記憶搖搖晃晃好像喝醉一樣亂無軌跡地前行,他伸手查看這記憶,發現裡面是三四歲的小女孩,她正蹲雪地上,認真地堆著雪人兩隻小手凍得通紅。身後的房裡出來一個面目慈祥的女子,叫她:「丫頭,回家吃飯了。」

  「娘,再等一會兒,馬上就好了……娘,你看你看,這個是娘,這個是爹爹,這個是丫頭。」小女孩獻寶般地滿臉笑容地說。

  「流星」碎片飛走,他接著又發現了一枚在乾涸識海地上的記憶碎片,撿了起來。

  小女孩哭著問:「娘,爹爹去了哪裡?他不要我們了嗎?」

  女子摟著小女孩默默流淚:「這就是命,丫頭,這就是命。」

  接下去撿起的碎片跳躍了很多時間,已經長大成人的鳳天歌,已經是師門長老,處罰一名違反門規的弟子,毫不留情,面對弟子的跪地求饒,不停扣頭,即使腦門鮮血淋漓,她的神情依然淡淡無動於衷,直接出手廢除那名弟子的修為。

  他就在那乾涸的意識海中不斷尋找,撿起一片片碎片,看著那些或喜或悲的記憶,伴隨著她的喜而喜悲而悲。

  家破人亡,母親被奸人侮辱羞憤自盡,無依無靠的小女孩失去了天真無邪的笑容,只有惶惶不安,在四處流浪乞討時也幸虧她命不該絕,就如同她的母親所說一切皆是命,她遇到了將來的師父,那是個慈祥的老人,帶她進入了一個新的世界,那段時間是她過得最開心又安心的時光,她有一個疼愛她的師父還有一個如父親一般溫和的師兄,是他們將她身上的傷害撫平,重新露出了笑容,但最後她依然敵不過時光,師父師兄都無法突破修為隕落,少女哭得傷心欲絕,失去了所有親近之人後,她寄希望于修行不再理會別的事情,原本感情豐富的人,漸漸地變得心如止水。

  渡天劫的時候,因為意外來到了他所在的世界,進入他的身體,從此以四代火影的身份生活下去。

  鬆開最後一個碎片,波風水門歎了口氣,如果她能自私一些就好了,但這樣的人才是他所認識的鳳天歌,她一定會好起來,那個堅強,即使掉落時空隧道也能想法活下去的人!

  流星碎片飛向懸浮在最高空的那個散發溫潤白色光芒的光球,在其中隱約能看出一名蜷縮起身體,宛如嬰兒般姿勢的女子。

  她的元神終於被修復了。

  波風水門眼神溫柔地仰望著那顆元神珠,輕輕地說:「快點醒過來吧,天歌,好多人都期待著你的蘇醒,我也萬分期待著,不要讓我等得太久了。」

  走出病房,他竟然在裡面渡過了整整半年的時間,面對人們關切的目光和詢問,波風水門一直保持著溫和的微笑。

  「她一定會醒過來的。」他如此回答眾人。

  她的幾名弟子,每天相約去探望她,波風水門每晚都會在她身旁陪著。

  春去冬來,又是一年過去。

  櫻花盛開的時候,躺在病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暖暖的陽光透過窗簾落在她的臉上,鳳天歌伸了個懶腰,揉了揉手腕,轉動各處關節,適應著已經長久不運動的身體,拉開窗戶,撲面而來的輕柔微風,讓她深深吸了口氣。

  心裡忽然有股衝動,爬上窗戶,輕輕一躍,跳出視窗,身體很久沒有使用,有些搖晃,她輕啟紅唇,召喚:「鳳鳴。」

  鳳鳴劍「嗡」一聲跳出,接住她墜落的身體,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弧度,向著高空飛去。

  在地下行走的人感受到淩空飛過的黑影,抬頭眯眼,看著踩著飛劍飛行的女子,先是一愣,接著眾口相傳地指著那個人:「醒了,她醒了,鳳大人醒了!」

  正在火影樓與人開會的四代火影,感受到那不斷接近的熟悉氣息,停下了講話,驚喜萬分地推開窗戶探出頭去,看到那個踏著飛劍飛向火影顏山方向的人,雙手抓緊窗框。

  「原來是她……」四代風影看著那個禦風而行的人,又看看如今已經沒有心思的四代火影,「快點去吧,別浪費時間了,我們下次找時間再討論,我正好要去看看我愛羅。」

  「多謝!」波風水門說完,從窗戶跳出,直接出現在鳳天歌身旁,飛劍一沉,鳳天歌回頭,忽然想到他在她的識海中因為她的記憶流下的眼淚,如沐春風般微微一笑:「我回來了。」


第81章 奇妙的原著之旅一

  圓柱型的中忍考試比賽場地內人聲鼎沸,第一場比試是吊車尾的漩渦鳴人對戰日向一族的天才日向甯次,這根本就是一場沒有什麼可看性的比賽,鳴人從一開始就被寧次壓制著打鬥,對於他所說的要打倒日向寧次的話人們都覺得好笑,然後,那小子突然表現出要使用通靈召喚的模樣,大傢伙被他驚了一陣,以為他會招來什麼強大的東西,誰知道,地上出現了一隻未成年的小蛤蟆,還是來要糖吃的。

  日向寧次嘲諷:「吊車尾就是吊車尾。」還以為會有什麼驚人的表現,結果只是來搞笑的。

  「你,你別得意,我還有別的。」鳴人臉紅地說。

  日向寧次那懷疑鄙視的小眼神已經明白無誤地表示,本少爺不信,鳴人怒,你不信?不信……好,看我不召喚蛤蟆老大出來,到時候壓死你!

  鳴人再次鼓足勁地咬破手指,結印,手掌按到地面,氣勢洶洶地大吼一聲:「出來吧,蛤蟆老大!」

  氣勢十足,不過麼,這次連個反應都木有,於是現場先是一陣寂靜接著爆發出大笑,鳴人的臉頓時變成猴屁股,然而還沒等現場眾人停止大笑,天空突然裂開了一個大口,狂暴的能量從其中出現,三代火影和坐在他身旁的四代風影不禁站起身,二人都不禁驚異於天空中出現的異象,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事。

  「快點保護其他人撤離。」三代火影沉聲命令道。

  狂風肆虐,看臺上那些來觀戰的各國高官顯貴們早就被風吹得東倒西歪,分佈在賽場周圍維護治安的暗部及時出現,疏散貴客們。

  從黑洞中央有東西掉出來了,人們還沒走,聽到有人指著黑洞方向叫著,順勢看過去,那東西還會發出「哇呀呀」的叫聲。

  「啊,要死人啦……」一個黑影不停翻滾著狠狠地砸向賽場中央,最後呈大字型地趴在地上。

  還留在賽場上的鳴人和寧次現在已經顧不上打架了,鳴人好奇地看著那個摔下來一動不動的金髮男人,剛想去捅捅他看是否還活著,作為裁判的不知火玄間攔住鳴人:「當心有詐。」

  摔地上的傢伙心裡直嘀咕,有詐你妹呢,見死不救的傢伙,他像是別有用心的壞蛋嗎?還不上來扶一把,將他送去醫院檢查檢查?

  黑洞雖然在逐漸合攏,但其中的戾氣不滅,從其中又掉出幾個不停旋轉的人體,那金髮年輕人聽到尖叫聲,忍不住咧嘴笑,好不容易撐起身抬頭,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爬上去立刻變成了驚恐:「別別,混蛋,佐助,你給我滾遠點,到別的地方降落,啊——」一聲慘叫,世界頓時安靜了。

  一名黑髮青年和一名白眼女子一前一後地落在剛躺地上的金髮男子身上,眾人的眉心都忍不住一跳,很痛吧,骨頭不會斷了嗎?

  「鳴……鳴人,你怎麼樣了?對不起,對不起。」白眼女子一回過神,立刻跳起身,蹲在一旁,黑髮男子則跨步下去:「他命長著呢,死不了的。」

  「佐!助!你來試試當沙包看看死不死得了!」墊底的鳴人剛剛跳起來,淩空一個紅影朝他撲來,又把他撲到地上發出咚的一聲重響,觀眾們再次眉心一抽,不過別人的死活不管他們的事,他們此刻都忘了離開,頻頻探頭去看那幾個從黑洞中掉下來的人,還不死心地往黑洞的方向看,是不是還會有東西掉出來。

  不負眾望啊,裡面又掉下一名穿著白衣的長髮男子,他在空中翻滾著,也是向著鳴人的方向,但那男子反應迅速在落地前一掌拍出,掌風減緩了落地的速度並且改變了落地的位置。

  青年黑色的長髮隨著他瀟灑的姿勢緩緩墜落服帖地落在身側,他抬頭看了看周圍,在他打量別人的時候,其他人也在打量他,白色的眼睛,應該是日向家的人了,看臺上的人有些人不自禁地看向日向族長,而和雛田坐在一起的犬塚牙也驚奇地打量場中從黑洞中落下的兩個日向一族的男女,牙少年忍不住問:「雛田,你認識那兩個人嗎?怎麼看上去那麼眼熟呢?」

  雛田輕輕咳嗽著,壓下湧上胸口的血腥,眼神怔忪地盯著那個一臉擔憂的女子,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麼呢?

  天空中的黑洞終於合攏了,如今又是藍天白雲,一片大晴天。

  金髮青年掙扎著將落到他頭上的紅色狐狸抓開,跳起來大罵:「你個該死的小九,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是不是?專門跳我頭上?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說著用力將紅狐狸拋向遠方,變成天邊的流星。

  「啊,小九……」白眼長髮一臉溫柔的女子擔憂地輕呼。

  「小九那麼皮厚,很快就會回來的,不用擔心。」白眼長髮俊美的青年微微一笑地安撫她。

  女子點點頭,又看向金髮青年:「鳴人師兄,你真的不要緊嗎?」

  「沒事啦,只是給我撓癢癢罷了。」金髮青年爽朗地笑著,「小師妹,就算再砸落幾次都沒關係,只要你沒事就好了。」

  佐助青年哼了聲:「有異性沒人性。」說著目光在周圍掃視了一圈,看向那幾個目瞪口呆看著他們的比賽中人,和小鳴人的目光相觸,他突然咧嘴笑起來:「這不是你小時候嘛,居然弄得那麼狼狽,而且這表情怎麼看怎麼傻,你確定你以前不是傻瓜來著?」

  鳴人青年聽了過來,上下打量一番小鳴人,又看看一旁的小寧次還有戒備的不知火玄間,後知後覺地摸頭:「我們這是到奇怪的世界了嗎?」他不記得這個年紀有在比賽場上和寧次比賽過。

  「還沒發現嗎?這些人正是我們小時候。」甯次青年說道,他皺眉接著說,「只是這些人似乎和我們所經歷的不同,這裡應該是比試場,不過他們現在是在做什麼?」

  目光看向看臺最中央,火影和風影的位置,又是一陣皺眉。

  「啊,四代叔叔不在麼,竟然是三代爺爺。」雛田女子輕呼,白色的眼睛轉向四代風影, 「風影叔叔怎麼……」忽然止住聲音,不再言語。

  四名從天空黑洞中掉落的青年男女眉來眼去了一番,神情有些凝重。

  「啊,你們是誰?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難道都是我的召喚獸?」小鳴人不知所謂地大喝一聲,打破了此時的寂靜。

  佐助青年瞥了一眼鳴人青年,那模樣,十足十在說「傻瓜啊傻瓜,你也有今天」。

  鳴人青年嘴角抽了抽,對著鳴人意味深長地說:「小子,你怎麼這麼給我丟臉呢?」

  不知火玄間在見到鳴人青年的臉後就一直很吃驚,此時他小心地問:「你是……四代大人?」

  鳴人一愣,嘴角一勾:「我是五代大人!」

  「切,你就吹吧,等回去了,我就告訴水門叔叔,你要接他的班。」佐助幸災樂禍地說。

  「喂,你是不是我兄弟?千萬別告訴我老爸,我還不想那麼早被套牢,我還沒玩夠呢!」

  玄間聽得嘴角直抽抽,仰望藍天。這些怪人,都哪裡來的,不能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嗎?

  「我不管你們到底是誰,現在我們正在進行中忍考試,閒雜人等請儘快退場。」不知火玄間目光朝選手出入口的位置掃了掃,示意他們過去,已經有多名暗部成員在那兒等著接收他們了。

  鳴人回頭和幾人互相看了看,他們互相傳音入耳,經過了一番討論後,眾人看向鳴人,其他人均點了點頭。

  於是青年笑得有些痞痞的,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對不起啊,打攪你們比賽了,不過我們就不走這裡了。」說著一躍而起,只在牆壁上踏了一步就躍上了最高臺的火影和風影所在的觀看席。

  不知火玄間本想在鳴人行動時向他攻擊,但他的千本根本沒機會射出,在場的佐助抬腳勾起一塊石子,輕輕一踢就將千本打偏,石子壓著千本嵌入石壁內,玄間的眼睛瞠大,神情怪異地打量佐助青年,心情沉重。

  這次難辦了,這些人到底是敵是友?

  鳴人青年蹲在欄杆上,朝三代火影敬了個禮。

  「喲,三代爺爺,你怎麼那麼老啦?我和我朋友可以一起跟你看比賽麼?反正你這裡挺大的,也不在乎多幾個人了,也不用浪費。」

  鳴人的說話顛三倒四,其他人算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然而聽明白是一回事,回不回答是另一回事。

  「你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站在三代火影后面保護三代火影的木葉忍者趕緊站到前方,神情緊張地戒備著。

  四代風影抬手阻止身後的護衛們出動,氣定神閑仿佛看戲一般,實則,他握住座椅扶手的手收緊,亦是非常緊張,心中各種猜忌,隨時都可能暴起。

  從鳴人動作之後,不論是觀戰的還是下方比試的,更不用說那些安排著的暗部了,都緊張萬分,深怕下一刻,三代火影那個地方會爆發出危險的流血事件,那才是威脅他們人生安全的最大禍事。

  「我能有什麼目的啊,不就是想在這裡占個位置看比賽麼。」鳴人攤攤手,「我師弟妹們讓我來問問,不願意也沒事,我們可以去別的地方坐。」

  聽鳴人說師弟妹,佐助與寧次嘴角抽了抽,頗為怨念地瞪鳴人。要說起來,他們這些師兄弟的排名是誰也不服誰,因此一般都是互相叫名字,現在鳴人趁機占他們便宜,他們又不能反駁,只得把所有的氣憤壓抑著就等所有事情平靜之後好好揍一頓鳴人。

  臭小子,你就先得意著吧!寧次與佐助充滿惡意地想到,鳴人忽然覺得背後一陣冷意,摸摸脖子,不動聲色地四處尋找。

  「你……」三代的護衛忍者們被氣得聲音都有些抖,恨不得把眼前這小子狠揍幾巴掌,把他臉上的笑容打掉,但他們沒接到命令不能隨便出手,這次來這裡觀賽的還有不少各國的高官貴族,能不動手就不動手,一旦引起騷動,此時在村子裡的參賽者都不是什麼好管理的貨,他們一直恨不得木葉能夠倒楣,若是趁火打劫,事態將向不可控的方向發展,如果導致那些貴族受傷或死亡,到時候火影大人都付不起責任來。

  「三代爺爺,你不會那麼小氣吧?」鳴人沒找到惡意源頭,接著痞痞地問。

  三代火影一直在觀察著他,從這個孩子身上,實在沒有查看到什麼惡意,而且他那張臉讓他很熟悉,太熟悉了,三代火影推開了擋在身前的人,在他們不贊同的目光下,走近鳴人幾步。

  「你叫什麼名字?」

  「啊,我還沒自我介紹嗎?三代爺爺,請原諒。」鳴人從欄杆上站起,微微躬身,接著挺直脊背,笑容燦爛,頗為驕傲地說,「我叫漩渦鳴人,今年十九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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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奇妙的原著之旅二

  「雛田,佐助,寧次,快點上來,三代爺爺答應讓我們坐這裡了。」鳴人站在欄杆上笑眯眯地揮手,他的大嗓門讓在場的人聽得清清楚楚,至少雛田、佐助、寧次這幾個名字讓這些擁有相同名字並與他們親近的人皆面面相覷。

  眾人面色古怪地看著和金髮青年一起出現的三名男女。

  坐在觀眾席的牙也不禁看看身旁的雛田又看看下方的長髮白眼女子,那個人也叫雛田嗎?而且寧次和佐助,另外一個金髮的人難道是鳴人?不可思議地看看底下張大嘴巴一臉傻樣的鳴人,牙搖搖頭,不會的,不會的,絕對不是同一個人。

  日向花火看看場下又看看身旁的父親:「那個是姐姐和甯次哥哥?」

  日向日足蹙緊眉頭不語,若說相貌倒是有那麼幾分相似,但可能嗎?

  站在場下的三人聽到鳴人的招呼,和鳴人一樣輕飄飄地躍起在牆上踏了一腳,借力後身體沒重量似的就上了火影看臺,普通人們讚不絕口,直說好功夫,這才是高手風範。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連一些上忍們都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像他們那樣輕鬆地只那麼一下就躍上如此高的地方,那些普通人倒是沒說錯,這些人必定是高手,還不是普通的高手。

  其他忍者村的帶隊上忍們暗暗忖度這些人與木葉的關係,有沒有將其拉攏的可能,如果他們留在木葉,木葉的實力又將上一個臺階了,可惜現在不是在自己家裡,也只得按耐不動。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則在盤算著他們的計畫是否還要繼續,木葉的保護火影的上忍護衛們,暗暗提防這些突然出現的人會否對三代火影不利。

  「三代爺爺。」雛田是幾人中唯一的女性,她也是最講禮儀的,一上來就非常規矩地向他鞠躬行禮,佐助和寧次也隨著她行了禮。

  三代火影有些看不過來,招呼他們在他身旁坐下:「唉唉,你們真的是未來的鳴人?佐助?甯次……雛田?」

  「是的,三代爺爺。」雛田溫溫一笑。

  三代火影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只覺得心臟有些負荷不了。

  「這倒是有趣了,你們這些小傢伙從未來過來的?那麼說說未來是如何的?」四代風影適時地哼笑了聲,不過他的問題也是此刻所有人的疑問。

  「未來麼,當然是大家活得好好的,在我老爸領導之下,人們安居樂業,小孩子們茁壯成長咯。」鳴人依舊痞痞地回答,讓人捉摸不透真假,在聽到他說的老爸後,三代火影和四代風影眼中皆是一驚,當然一個是驚喜一個是震驚。

  「你是說,水門還活著?」三代火影聲音顫抖地問,明明水門已經去了那麼多年,如果四代沒死,他至於那麼老了還要出來工作成天操心嗎?

  「當然啦,老爸一直活得好好的。木葉和砂隱村的盟約最是牢不可破,是我木葉最牢靠的盟友。」鳴人意味深長地看向四代風影。

  四代風影身後的砂隱忍者驚愕不已,他們面上不顯,心中卻如同驚濤駭浪,眼神不受控制地瞥向坐著的四代風影。

  「未來是如此的麼?三代火影,看來我們是否也該討論討論合作事宜?」四代風影開口說道,讓在場的人都有些怔愣,三代火影自然是心情愉快,樂呵呵地回答:「不錯,不錯,是該好好討論,我們現在還是看比賽吧,等比賽完了,還有得是時間。」

  「你不是一直說想當五代的麼?」佐助吐槽鳴人。

  「切,我老爸四代當得不是好好的?當五代一點不好玩。還是讓老爸和師父去頭痛好了。」鳴人瀟灑地揮手,忽然一個轉身,趴到欄杆上對著場下大喊,「鳴人小子,別丟我的臉,快點打敗寧次小子,要知道,寧次和我打架,從來就沒贏過!」

  甯次冷著一張臉,不爽:「是說你自己吧!」

  「你輸得比較多麼。」鳴人睜著一雙藍眼睛表現很無辜。

  「各有輸贏好不好?」寧次嘴角抽了下,撇開眼。

  下方被中斷的中忍考試在三代火影的指示下又重新開始,小鳴人和小寧次這次均盡力戰鬥,鳴人因為那個年輕的與他很想像同樣叫鳴人的金髮青年所說的話而渾身有勁。

  那個鳴人和寧次戰鬥都能每次打贏,他又怎麼不能戰勝眼前一臉傲慢的甯次少年?而甯次少年也因為上方鳴人青年的話不敢再對鳴人抱持輕視的態度,拿出了他的全力來戰鬥。

  「看來你不行啊!」甯次青年看到場中被揍得很慘的小鳴人,嘴角上揚,揶揄著直抓頭髮的鳴人。

  「啊啊,那小子怎麼那麼挫啊,雛田,你說你說,就那個寧次,他怎麼可能打得過我?啊啊?是我早把他打趴下了!笨蛋啊笨蛋,你不會躲開點呢,要我,直接鑽地下把他一頓打。」鳴人恨不得跳下去幫著小鳴人揍小寧次。

  甯次青年黑著臉,陰陽怪氣地說:「你倒好意思欺負小朋友!」

  佐助在一旁噗哈哈地拍著欄杆狂笑,感受到一旁四代風影時不時飄來的視線,他的笑臉一沉,瞪過去:「看什麼看,本少爺准你看了麼?你那什麼眼神,真讓人噁心!」

  「你說什麼?」保護四代風影的砂隱忍者不幹了,臉紅脖子粗地問道。

  「怎麼,我有說錯嗎?我又不是女人,看什麼看,難道你喜歡男人?就算你喜歡男人本少爺可不喜歡老男人。」

  「難道你喜歡的是年輕男人?天呐,我兄弟竟然喜歡男人……」鳴人雙手捧臉呼天搶地,跳到雛田身旁,一把抱住雛田軟乎乎香噴噴的身子,「你可別找我,我喜歡女人,我最愛雛田小師妹了,你要找愛人,喏,看到沒有,那個人隨便你選。」

  被鳴人抱住的雛田羞紅了一張臉,也不管別人把臉埋進鳴人懷裡,小聲說:「鳴人,你胡說什麼呢!」

  甯次頓時臉更黑了,陰測測地盯著鳴人,若不是雛田被他抱著,此刻他肯定要跟鳴人大戰三百回合,他才不喜歡男人,就算佐助喜歡男人也別把他給扯上了。

  佐助則恨得牙癢癢,氣得渾身發抖:「鳴人你個混蛋,快點把小師妹放了,我要跟你單挑!」

  鳴人朝他做鬼臉:「就不放呀就不放,讓你眼饞,不然你也快點去找個小媳婦親熱,不用嫉妒我了。對了,小櫻如何?我記得她挺喜歡你的,為了你還拜綱手婆婆為師,學了一身好本事,要不,就選她吧?」

  「我的事不用你管!」佐助生氣地說。

  下方的比賽,鳴人的查克拉被寧次盡數封閉,他發動了寄居在身體內的九尾的查克拉,頓時整個賽場被一股邪惡又強大的查克拉給籠罩。

  正在鬥嘴的幾人都訝異地看向下方。

  「咦?這是什麼氣息?」佐助問。

  「你還有這本事!」寧次說。

  「好邪惡的氣息,鳴人師兄……這是……小九?」雛田軟軟地問。

  鳴人怔了怔:「哎喲,我都忘了,我很小的時候,師父就幫我把小九抽取出來了,他身體裡的沒有被抽取嗎?」這已經毋庸置疑了,青年鳴人早在師父鳳天歌使用他老爸身體的時候就幫他將九尾從體內抽取了出來,而九尾也開始了修行,再加上後來小九被分裂的靈魂重新融合後,重新修煉到九尾,早就不是如今那股邪惡氣息了。

  這個世界的小鳴人,沒有師父麼?四個從另一個世界來的人,皆想到了這個問題,看著底下的鳴人,心情有些複雜。

  小九嘴裡叼著一大塊烤肉出現在鳴人頭頂,邊吃烤肉邊看戲:「喲,那個還是一半,想當年我就那麼點本事還敢如此囂張呢!」那語氣不知在感歎還是得意。

  「吃吃,撐死你!」鳴人對小九在他頭頂吃烤肉意見很大,難怪化為流星後就不見蹤影了,原來吃東西去了,是感受到自己原來的氣息才回來了麼?不過在他頭頂邊吃烤肉邊用他頭髮擦爪子上的油是什麼意思?

  眼角抽搐,鳴人一把揪住小九:「你給我滾!」說著用力地將小九扔出去,小九高喊著:「我會回來的的的~~~」再次化為流星,在天際亮了一下消失不見。

  寧次和佐助眯眼看著小九消失,無動於衷,那只狐狸從來就不會吸取教訓。只有雛田依舊有些不忍地想要開口求情,不過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轉移到下方的對戰。

  一陣能量撞擊後,小鳴人與小寧次躺在地上,寧次爬了起來,走到鳴人跟前,所有人以為寧次勝了,連寧次都毫不質疑。

  佐助忽然咧嘴一笑:「嘿,沒想到,他倒還有些急智。」

  鳴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驕傲。

  寧次丟給他一個白眼:「又不是稱讚你,得意什麼。如果是我,你別想用這種小伎倆。」

  「那個不是你小時候嘛,你要輸了喲!怎麼樣,怎麼樣?」鳴人開心地撩撥寧次,看他黑臉鳴人最高興。

  「雛田妹妹,快點到我這裡來,族長大人讓我保護你不要被些不三不四的人給欺負了去。」寧次用沒得商量的語氣說道。

  「啊,甯次哥哥……」雛田夾在二人中間不知如何是好。

  「你說誰不三不四了?」鳴人炸毛。

  「還有誰?」佐助幫襯,「誰答應誰就是。」

  「佐助,你還是不是我好兄弟了?」

  「好兄弟那是兩肋插刀,當然是插/你兩刀的好兄弟咯。」佐助抬頭望天。

  「啊啊,原來如此,小師妹,果然只有你最好。兄弟都是靠不住的。」鳴人又撲上去掛在雛田身上裝哭。

  另兩人鄙視這小子趁機吃豆腐,不過誰讓他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呢?

  雛田抬手摸摸鳴人的頭髮:「鳴人師兄,乖乖,我們不理他們。」

  「好好。不理!」鳴人說著趁機又抱著雛田軟軟的身子,深深吸了好幾口香氣才戀戀不捨地鬆手。

  小鳴人果然反敗為勝了,他利用影分/身阻擋了地上的洞,本體藏在洞中,等寧次接近,沖出來將他打倒,寧次再沒有力氣站起來。

  青年鳴人在看臺上揮了下拳頭,笑眯眯地大聲說:「不錯,小鳴人,幹得好!」

  小鳴人看向那張熟悉又陌生的笑臉,贏了比賽讓他非常興奮,對著那個對他豎拇指的人露出燦爛的笑容,很有氣勢地呼和了聲。

  甯次青年蹙眉盯著那個躺在地上無力移動的白眼少年,搖搖頭:「太弱了!」


第83章 奇妙的原著之旅三

  場中受傷的寧次被人抬走後,裁判不知火玄間宣佈下一場比試的選手上場,我愛羅從休息區看臺躍下,站在場中,另一個選手佐助卻不見蹤影。人們不禁開始議論紛紛,他到底因為什麼不出現呢?難道是怯場?

  「哦?是你跟我愛羅比試麼?」鳴人摸摸下巴,瞥了眼佐助,「沒想到你那麼不守時,跟卡凱西學的?」

  佐助青年臉臭臭的:「呸,你才跟卡凱西學的,整天在人生路上迷失了方向,我從來不遲到。」

  「不是迷路,難道是怯場?」鳴人點頭,「我愛羅確實挺厲害的,能夠憑藉自身實力直接入道,你害怕很正常。」

  佐助臉更臭了,誰說他怕我愛羅了?如果真遇上,二人對戰,還不知道誰輸誰贏呢!

  「別把我跟那個誰劃等號,那個誰根本不是我。」佐助氣悶地說道,寧次和雛田瞥眼看了看他,倒是沒有再說話,有些擔心小佐助還不到,這是要被取消比賽資格了麼?

  三代火影皺眉思考,覺得佐助此刻確實不適合參賽,他在死亡森林中被大蛇丸種下了天之咒印,不能輕易動用查克拉,好不容易封印了咒印,我愛羅又不好對付,如果能夠不出賽倒是個好辦法。

  剛剛決定讓人宣佈取消佐助的比賽資格,四代風影突然開口表示,將佐助的比賽挪到最後去:「大家最期待的就是佐助和我愛羅的比試,如果取消,還有什麼看頭?」

  就連貴賓席上也傳來這種說辭,於是三代火影無法,只得讓人將佐助的比賽調整到最後,如果他到了時間還不到,那時候就怪不得誰了。

  與三代火影在一起的鳴人等四人聽了,互相間傳遞了一個只有他們才明白的眼神,嘿嘿冷笑了幾聲,四代風影狀似無意地掃了他們一眼,又將注意力投注到下方的比試上。

  接下來的比賽勘九郎棄權,鹿丸對戰手鞠的比賽非常精彩。

  「鹿丸的頭腦……那就是個妖怪。」鳴人不禁歎了一聲,其他幾人都心有怯怯焉地點頭,即便他們已經強悍如此,面對鹿丸那廝也不敢掉以輕心,如果他和他們四人中的某人配合,一不留神就會落到他設下的陷阱裡痛不欲生啊!

  鹿丸的戰鬥結束之後,佐助和我愛羅的比賽再次到來,我愛羅已經率先站到賽場中央,佐助卻依舊沒有出現。

  「哦哦,要被取消資格了!你快點下去吧,反正那個就是你。」金發藍眼的年輕人對著身旁黑髮黑眼的青年擠眉弄眼,佐助青年的臉拉得老長,渾身散發生人勿近的氣息。

  雛田有些擔心地看看佐助,輕聲說:「到現在還沒來,會不會遇到了什麼麻煩?」

  原本還樂得很的鳴人笑容一滯,他竟然沒想到這個世界沒有師父的存在,每個人的發展方向皆不同,最明顯的就是這場中忍考試,在他們的世界,中忍考試很早就開始了,在師父昏迷二年後中忍考試就重新啟動,因為年紀的關係,他們比賽的對手至少沒有遇到手鞠和勘九郎。

  幾人正暗暗擔憂之時,忽然場中一陣狂風亂舞,樹葉紛飛,隨著一團白煙消散,佐助和卡凱西背靠背地出現在場地中央。

  「切,耍什麼帥呢,又不是猴子。」鳴人撇撇嘴,剛才的擔憂早已消失不見了。

  佐助青年嘴角抽抽:「你看我幹啥?那個又不是我。」

  「哼。」鳴人還是有些憤憤不平。

  三代火影見佐助趕到,松了口氣的同時又對身旁這幾個長大版的小傢伙的說辭很感興趣,心底深處對於這些吵吵鬧鬧的孩子們所來自的世界有些羡慕,佐助沒有憤世嫉俗寧次也沒有怨天尤人,四代還活著的情景會是個什麼樣子呢?肯定不會像他現在這樣,年紀如此大了還要出來主持村子的各種大事,卻依然讓村子的各種情況變得糟糕,各種隱藏著的暗勢力蟄伏著只等著一個時機將木葉吞噬。

  在三代火影走神的時候,場中的比賽開始了,佐助與我愛羅的比賽很精彩,即使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幾人也不禁看得津津有味。

  「不錯,不錯,不過我愛羅怎麼那麼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呢?四代風影,你平時都怎麼教他的?怎麼好像誰欠了他一大筆錢似的要跟人拼命呢!」鳴人扭頭望向四代風影,肯定是克扣了我愛羅的零花錢了吧?沒錢花的孩子傷不起啊……

  四代風影嘴角微抽,說道:「他一向如此……你們那個世界的我愛羅是什麼樣子?」

  「小愛麼……」鳴人的稱呼讓四代風影身後的砂隱村忍者俱是一驚,他們竟然稱呼我愛羅那個怪物小愛?如此親昵的稱呼,他們難道不害怕不恐懼那個殺人機器?他們心中驚濤駭浪時,只見鳴人露出大大的笑臉,「他脾氣很好,是個溫和的人。」雛田等人贊同地點頭。

  砂隱村的忍者們一臉不敢苟同,說那個人脾氣好,溫和,肯定是說的別人,怎麼可能是我愛羅?不過……如果是真的呢?想到那種可能,砂隱忍者們小心翼翼地瞥向四代風影,但只能見到四代風影戴著的斗笠尖端。

  四代風影笑笑地說道:「那倒是挺讓人期待,若是能夠見上一見就好了。」

  「若要見也不是不可能。」鳴人轉轉眼珠子,咧嘴一笑,「如果你能跟著我們一起回去。」

  「若有機會,一定去,我們現在先看比賽。精彩的地方要到了。」四代風影笑得意味深長。

  鳴人等四人互相打量了一眼,扭頭觀看比賽,似乎將所有注意力投注在比賽之上。

  賽場上的佐助開始發力,他圍著我愛羅告訴奔跑,居然破了我愛羅的絕對防禦,我愛羅越來越暴躁。

  「哎喲,不好,小愛要暴走了。」青年鳴人雙手抓住圍欄,身體前傾,「怎麼會這樣的?」

  「他這是要放出守鶴?」寧次同樣繃直了身體,緊盯著下方。

  「什麼?守鶴在那個孩子的身體裡?」三代火影猛地站起身,砂隱村的一尾守鶴如果真的出現在這裡,老天,這會是一場多大的災難?曾經經歷過九尾之亂的三代火影額頭都要冒出冷汗了。

  還未等他宣佈終止考試,在他身旁的四代風影突然出現在他身後,苦無抵著他的脖子處的要害,他身旁的幾位護衛突然暴起,向著木葉的幾名忍者撲過去,整個賽場的觀眾席的位置飄揚著美麗的羽毛。

  「幻術?」鳴人咧了咧嘴角,和同伴輕鬆地打飛攻向他們的暗器,堵住了三代火影身邊的四個方向。

  「大蛇丸,你無路可逃了,快快投降吧!」鳴人打了個響指對著四代風影笑眯眯地說。

  三代火影吃了一驚,他料想到這次中忍考試可能會出岔子,卻沒料到四代風影是大蛇丸假扮的,不過他更驚訝的是,這些孩子是怎麼發現四代風影是大蛇丸的?

  「你們是怎麼發現我的?」這也是大蛇丸的疑問,他自問沒有露出什麼破綻。

  「這還用問麼?當然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鳴人代表眾人說話,「四代風影我們很熟。」

  大蛇丸哼了聲,自然是不信,他嗓音沙啞地說:「就算認出我了也沒用,還不是讓我得手了。」

  「你不會以為光挾持了三代爺爺就勝利了吧?」鳴人瞪大眼,這傻X真的很傻來著,是不是有妄想症?有病就要去吃藥啊,腫麼能放棄治療?

  「呵呵,當然不會。」大蛇丸不知道鳴人心裡的想法,心情挺愉快的,「我現在還有事情要辦,就不跟你們聊天了。」他說完,拽著三代火影撞破上方的屋頂躍上房頂。

  「哪裡跑。」

  等鳴人等四人躍上了屋頂卻發現大蛇丸挾持著三代火影已經站在一個燃燒著紫色火焰的結界中了。

  「該死的!」居然有結界,倒是小看大蛇丸了。

  「小心,這結界很危險,不能隨便碰觸。」雛田眼看數名木葉暗部沖向結界,心地善良的少女趕緊出手,這些木葉暗部均察覺被一股柔軟的氣流裹住拋向後方,一點不霸道卻無法抗拒這股力量。

  他們後翻停住後,驚疑不定地打量白眼的少女,木葉正在發生戰亂,這些突然出現的人到底是敵是友?不過看她的白眼還有剛才的做法,應該是幫助他們的友方。

  雛田向他們點了點頭,回到同伴們身邊,鳴人看了她一眼,嘖了聲:「我們要怎麼進去這個結界?」

  「這個結界四面都是火焰。」寧次皺眉說,「沒有破綻。」連下方都被包圍著,根本不能從地下進去。

  「雛田,你知道破解的方法麼?」

  「對不起……我才剛剛接觸結界。」雛田一臉慚愧,這個程度的結界對她來說還太困難了。

  大蛇丸和三代火影已經在結界中打起來,暗部們聚集在結界周圍卻無可奈何,只能焦急地將此地包圍。

  「難道我們只能在外面看著?」佐助瞪著燃燒的紫炎生著悶氣,不知道哥哥的天照黑火能不能破了這可惡的結界?

  「其實,結界要存在必須有能量支持。」雛田想了想,細聲細氣地補充,「這並不是師父設置的結界。」

  雛田的話讓另外三人眼睛頓時一亮,原來如此,他們走進了死胡同啊,有那麼簡單的方法不用,真傻!


第84章 奇妙的原著之旅四

  世界上一切活著的生物都需要能量才能維持生命體征,如同人活著就要吃飯喝水,一旦停止吃喝不出幾天就會死亡。

  同理,一個結界的設立和維持必須保證期充足的能量,就像師父設立的保護著木葉村的護村大陣,有著大量的晶石,開啟一次就會消耗大量晶石。

  現在大蛇丸讓人建立的這個陣法,歸根究底,其能源是分佈在結界內四個方位的四個大蛇丸的幫手,他們必須不斷地輸入能量才能維持住陣法,而人的能量不可能無限量,只要他們的攻擊超過了他們的能量補給,那麼結界也就消失了。

  「各位,不要客氣,拿出你們最大的招數對著結界攻擊吧!」鳴人高聲說道,率先雙手結印,在他身後一柄金光閃爍的巨型大劍逐漸形成,從薄弱到凝實,「去吧!」

  隨著鳴人揮下手臂,身後懸浮在空中的金色巨劍呼嘯著發出一聲銳利的金器蜂鳴狠狠砍向前方的紫色火焰。

  兩股能量相碰撞,紫色火焰的結界毫無動靜,金色巨劍被不斷地消磨,逐漸減弱。

  紫色的火焰結界紋絲不動,即便是和鳴人從小一起互相扯皮著長大的佐助都沒有笑話他地神情凝重,他的嘴裡念念有詞,不斷調集體內的真氣,一條火蛇出現在他背後,越來越粗壯,隨著他揮動手臂,火蛇張大嘴露出獠牙撲向四紫炎陣。

  甯次和雛田也沒有停頓地施展他們的術法,隨著寧次的攻擊,巨大的不亞於四紫炎陣裡不知大蛇丸使用了什麼方法召喚出來的二代火影的水遁巨龍的火龍呼嘯著撞擊四紫炎陣。

  一柄顏色暗沉的古樸飛劍從雛田體內飛出,落到她攤開的掌心,被握住後,隨著她向飛劍中傳遞屬於她的真氣,原本毫不起眼的本命飛劍顯現出耀目的光芒,越來越亮,仿佛太陽落到了她的手中一般讓人無法直視。

  少女清叱一聲,向著結界劈砍,一道巨大的能量光刃狠狠撞上結界。

  四人的攻擊先後相差數秒地不停打擊在結界之上,能量與能量相撞造成的風暴將修為差點的人吹得東倒西歪。

  圍觀的暗部心驚地咋舌,這到底都是些什麼人,如此強悍的力量,如果是敵人就太可怕了。然而讓他們吃驚的是——

  「沒有用?」

  四紫炎陣毫髮無損的樣子,讓木葉暗部們很失望。連那麼強悍的攻擊都能阻擋嗎?

  「不,有用。」寧次的觀察很細微,他的家族血繼是白眼,這是一種觀察力,對於能量的強弱非常敏感,因此即便是如今學習了另一種修行方法,他的觀察力在所有人中依舊是最好的。

  「那還等什麼?」鳴人還要繼續攻擊,卻被寧次阻止,「為什麼啊,寧次,我們不能再等了,不然三代爺爺要堅持不住了。」

  大蛇丸用禁術召喚出了一代和二代火影,三代年紀大了,一對三很吃力。

  「就因為三代爺爺堅持不住了,我們不能這樣下去。」寧次說,他也很著急好不好,雖然這裡不是他們那個世界,可這些人也是他記憶中的那些重要的人,「如果我們還是這樣漫無目的地消磨結界的能量,大概等裡面打完了結界還沒有被攻破。」

  雛田很難過地點頭:「甯次哥哥說得不錯,正是如此。」

  「那怎麼辦?」鳴人憤憤地說,「你有別的辦法?」

  「嗯。」

  佐助表現得比較沉穩,可惜一開口破了功:「別慢吞吞的,又不是煮湯吃。」

  甯次滿頭黑線,這兩個小兔崽子,越來越不尊重人了,果然他們日子過得太舒服了,他一個人要照顧兩個不聽話的傢伙還要保護雛田妹妹,怎麼就那麼倒楣,攤上鳴人和佐助這兩個搗蛋鬼。

  「甯次哥哥,你有什麼辦法?」雛田的聲音依舊細細軟軟,白色的大眼睛期盼地盯著寧次看,看得少年很感動,果然還是雛田妹妹好啊!

  「大方向不變,還是得消磨結界的能量。」寧次阻止鳴人插話,快速地接著說,「我們剛才的攻擊太過分散,而且這個結界是火焰結界,必須要注意五行相克的原理。」

  寧次一席話令另外三人都恍然大悟地直點頭,他們果然忽略了五行相克,雖然師父說過,修為高的人即便是使用相同的法術都能完全壓制修為低的人,他們幾人可不是師父那種絕世強者,還是老實點,注意五行相克的法術吧!

  「可我的水系法術很差勁的。」鳴人煩惱了,他是金系靈根好不好,最多查克拉是風屬性,他專攻這兩方面,其它的法術不是說不能用,一些普通的法術還是可以憑藉調動自然界中的靈力施展,問題那些都很低級好不好,用出來只是給人添菜的。

  其他人同樣一臉苦逼,他們都不是水系的靈根,所以水系法術都很菜,平常放個水洗臉洗衣服是沒問題的,打架就拿不出手了。

  寧次歎了口氣,怎麼這些娃兒都不愛動腦子呢?看來他總是幫忙出主意不好,讓他們產生依賴了。

  「其實也不一定要使用五行相克。即便我們用火系法術也沒問題。」寧次接著說,「只是我們必須注意幾點,一,要將法術集中施展;二,要注意五行相克,我們也可以反其道而行之。」

  其他人面面相覷,怎麼個反其道而行?

  「你們忘了師父說過的,我們可以合作?」另外三個孩子睜著純潔的眼睛實際上是茫然地望著他,寧次抽了抽嘴角,好吧,他真的高估了這些人的惰性,「五行相克但也相生!」

  過了會兒,鳴人他們才逐漸回過神來,直念叨著:「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對了,小九那傢伙跑哪兒去了?」鳴人四處尋找那只懶狐狸的身影,抱怨,「需要他了每次都不見蹤影,沒事的時候成天在眼前晃悠。」

  雛田捂住嘴角輕笑,佐助忍不住吐槽:「還不是你自己把他給丟到天邊去的。」

  鳴人哼了一聲,堅決不承認是因為他的緣故導致需要打手的時候找不到九尾。

  因為九尾認鳴人為主,他們之間有著靈魂聯繫,所以鳴人只需在心中呼喚九尾就能找到他。

  「小九,你在哪兒閑晃呢?快點回來,有事幹了。」

  「我在吃烤蛇呢,等我吃完再過來哈。」木葉裡現在到處亂成一團,還有很多蛇亂竄,真是幸福,小九眼中只有美食。

  「……你丫的快點過來,這裡有條很大的蛇,保證你都沒見過。」

  「別吹牛了,什麼樣的大蛇我沒見過?哧溜……」吸口水的聲音,「真的很大?」

  「大,非常大,你肯定沒見過,比萬蛇還大。」鳴人忍不住暗笑,這吃貨狐狸,他都沒想好藉口呢,居然自己送上門,「你快點過來吧,不然到時候沒你的份了。」

  「別啊,等我,我馬上過來。」小九看了看前面已經被他燒熟吃掉一半的烤蛇肉,為了能夠吃到沒見過的巨型蛇肉,咬咬牙,扭頭跑了,深怕跑慢了蛇肉真沒他的份了。

  「大蛇在哪兒?大蛇在哪兒?」沒有多久,小九飛撲向鳴人,鳴人抬手撈過九尾的小身體,放到肩膀上,撇嘴笑起來:「來得真快。」真沒見過這樣的吃貨,聽到吃的,東西還沒影子呢就滾回來了,簡直是瞬移啊有木有。

  「在哪兒,哪兒?」

  「喏,在裡面呢!」鳴人抬抬下巴指著四紫炎陣。

  「去,什麼都看不見。」四紫炎陣裡面被初代火影召喚出了樹界降誕整個包圍住,從外面只能看到位於四角維持結界的四人組合,小九懷疑,「裡面真的有大蛇?」

  「嗯嗯,我親眼看到進去了。」鳴人不負責任地說,「不信你問其他人,你們也看到『大蛇』進去了對吧?」

  大蛇丸勉強也算是蛇吧,還叫大蛇,所以鳴人說得也不錯。於是另外三人點了頭。

  雛田妹子絕對不會騙人的,小九頓時眉開眼笑,口水漣漣,抬爪擦去口水:「需要我做什麼?」

  寧次快速地說了他的想法,其他人恍然大悟,慣性思維下一時沒轉過彎來。

  「好了,根據說好的來吧!」鳴人捋起袖子,氣勢洶洶,「別忘了,狹路相逢勇者勝!」

  面對結界,他們沒有捷徑可行,只能硬碰硬。

  數了一二三之後,四人一狐同時出手,三條火龍組合成一條巨型火龍,雛田和鳴人則打出颶風纏繞住火龍,頓時火龍的火焰又生生壯大了幾倍。

  圍在結界周圍的木葉暗部被火龍產生的熱量逼退數米,震驚無比地看著在空中翻滾盤繞的火龍,如此可怕的威壓,如果被直接擊中,還能有命麼?

  「準備,要去了。」鳴人主導著頭頂上方的巨龍,神情凝重,要維持住集合幾人的力量對他來說還很吃力,「一、二、三,去!」

  火龍咆哮著狠狠撞上四紫炎陣,先是相峙,就像時間靜止一般,一片寂靜,下一秒狂風在周圍肆虐,人們被吹得眼睛都睜不開,在賽場這邊戰鬥的人員沒有準備的皆被吹得東倒西歪,戰況一時有了停頓,他們下意識地看過去,看到和四紫炎陣戰鬥著的火焰巨龍。

  到底誰會勝利?人們心中不禁都浮現出這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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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奇妙的原著之旅五

  「快看,有動靜了!」有人大聲呼喊起來,大家仔細看去,火焰巨龍與紫色火焰相互抗衡,本來兩者之間持平,但現在火焰巨龍向著紫色火焰壓迫過去,組成結界的紫色火焰開始動搖,可以看到如同波濤一般的漣漪震動著向周圍發散。

  有門!

  鳴人他們也發現了這點,頓時精神大振,火焰巨龍最直接表現出他們的心情,身形再次暴漲,張開大嘴將面前的紫色火焰狠狠撕下一塊。

  「破了……」人們有些不敢置信,雖然只是一瞬間,快得幾乎只是人眼的錯覺,但大部分人看到了,他們高低不一的驚呼,立刻從對方的話語中確定沒有看錯,木葉的人均興奮不已,進攻木葉的入侵者們則驚慌失措,渾身發冷,他們到底做了什麼?計畫失敗了麼?

  局勢頓時翻轉,入侵者們開始瘋狂反擊,他們知道如果計畫失敗,他們會成為各自村子裡的罪人,他們的村子會受到嚴厲的懲罰,甚至到最後連村子裡的人都會將他們捨棄地推出來頂罪。

  但隨著競技場最頂端天空中那條火焰巨龍不斷蠶食紫炎結界,隨著結界破碎化為塵埃地消散,入侵者們明白大勢已去,他們此刻只想快點從木葉逃跑,千萬不能落入木葉人的手中。

  相對于下方村子裡各種混戰,位於四紫炎陣外部,努力攻擊結界的鳴人等人心無旁騖,眼看結界開始晃動,他們不驕不躁地趁勝追擊。

  維持結界的是大蛇丸的得力手下,四名少年男女甚至解開了咒印,卻依舊沒有辦法與外面四人一狐相對抗,他們體內的查克拉急速地被消耗。

  「大蛇丸大人,結界要支援不住了。」鬼童丸臉色慘白,焦急地提醒還在和三代火影戰鬥的大蛇丸。

  「什麼?」四紫炎陣的防禦強大到就算是幾位火影同時攻擊都不可能被攻破,現在居然聽到四紫炎陣支援不住了?開什麼玩笑!

  「千真萬確,大蛇丸大人,我們必須撤了。」

  大蛇丸本來還帶著一絲貓捉老鼠的逗弄,不斷用言辭和輕鬆的表現給三代火影製造心理壓力,正是憑藉著四紫炎陣的超級防禦力,只需要消耗四人眾一半左右的查克拉就能夠維持至少三個小時的結界,不會讓人妨礙到他打敗三代火影的計畫。

  原本還帶著笑容的臉陰沉下來,大蛇丸目光複雜地看著被困在樹界中的三代和他召喚出來的猿魔,他有絕對的信心能夠在這裡將自己的老師打敗,向他證明自己的理念沒有錯,是老師思想頑固鼠目寸光,阻礙了整個木葉的進步……

  四紫炎陣又是一陣激烈的波動,結界忽明忽暗,非常不穩定,有一瞬間幾乎是透明的。

  「大蛇丸大人!」多由也驚叫了聲,剛才結界外的一擊讓她受了傷,噴出一口鮮血。

  大蛇丸扭頭看向控制著火龍進攻的鳴人等人,眼神陰翳,最後歎了口氣。

  「撤退!」大蛇丸雖然是萬般無奈地說出了撤退,但他的表情依舊是帶著三分邪笑,狹長的眼睛上挑,好似他說的不是敗走逃跑而是因為他好心想放你們一馬的自在。

  有了大蛇丸的指令,一直苦苦支援的四人眾立刻放棄維持結界,在結界消失的瞬間向著四個方向逃去。

  「有人逃跑了。」

  也不用人吩咐,佐助、寧次、雛田還有小九分別追著一個人散開,鳴人則盯緊大蛇丸。

  「我漏算了你們這些意外,下次再見可沒那麼簡單了。」大蛇丸依舊笑眯眯地,但暗中放射出強大的殺意。

  殺氣如同一股尖銳的利劍撲向鳴人,然而接近鳴人的時候,殺氣已經如同拂面而過的春風只是輕輕揚起他額前的金髮。

  「你也不過如此。」鳴人扯動嘴角,雙掌合攏在胸前,「你今天可走不了了!」

  隨著他的話說完,鳴人的神情一變,渾身氣勢也變得更加銳利,如果說剛才的他是一柄蘊含著光華的劍現在他就是出鞘的利劍,金元素主殺,淩厲的劍氣直逼人的皮膚居然帶起一股刺痛感。

  大蛇丸眉頭微皺,敏感地察覺到某種不對勁,及時偏了下頭,一束黑髮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斬斷,臉皮被劃破了一角詭異地垂落卻沒有見血。

  「了不起。」大蛇丸扯住那塊皮膚將之如同撕碎一張紙一樣地撕去,底下是一張童稚的臉龐,「我對你很感興趣。」

  「咦……」鳴人看著眼前的人,只覺得頭皮發麻,這傢伙就是個妖怪,雖然他叫大蛇丸,通靈獸也是蛇,可好歹是人吧,難道他已經不是人了?

  「好噁心。」鳴人渾身抖了下,可不想和他再多說了,合攏的雙手緩緩拉開距離,只見他的手掌之間出現一團金色的光芒,光芒閃爍,鳴人的神情再次一變,雙手用力向中間推進,金色的光芒逐漸被壓縮成一顆圓球。

  說起來要很長時間,其實鳴人壓縮金元素小球也就那麼幾秒鐘的事情,一旦完成他就發動了攻擊。

  圓球很光滑安靜卻讓人更加不敢小覷,大蛇丸就不敢輕視這顆網球般大的金色小球,他甚至不想和鳴人交手,只想快點離開這裡,被纏住的三代很快會脫身,木葉的暗部已經圍上來了,他可不能再作停留。

  然而鳴人單手托住金元素小球,另一手結印,一個身外化身從他身體中奔出,迎向大蛇丸。

  大蛇丸正躍向空中,黑影一閃間,金髮的青年已經出現在他前方,雙手握住,狠狠砸向他的頭部,大蛇丸抬臂阻擋,一股大力將他從空中砸向地面,還沒落地,已經有另一個人從橫向向他揮拳,大蛇丸只得儘快阻擋,另一邊的攻擊又到了,他失了先機,只能手忙腳亂地阻擋。

  簡直和他父親被譽為金色閃光的四代火影一樣,這是空間忍術還是什麼?雖然只有一個人,卻仿佛有無數分/身,無法確定下一刻他會出現在哪兒?真是個麻煩的傢伙!

  控制著金元素球的鳴人一直關注著大蛇丸的情況,他現在剩下的真氣只夠他使用這一下金元素球攻擊了,絕對不能出錯,他一直在等一個機會,終於他覷見大蛇丸的一個破綻。

  就是現在!

  以最快速度沖向大蛇丸,手中的金元素球打向大蛇丸的胸口處,大蛇丸金色的眼瞳緊縮成橄欖狀。

  「成了!」鳴人心中暗喜。

  然而下一秒,眼前突然出現了一條大蛇,高高挺立的蛇身有十米多高,大蛇還沒回過神,金元素球就擊中了蛇腹,金元素球消失不見,大蛇卻沒有一點不妥。

  大蛇低頭看了一眼鳴人,正想張開嘴吞掉這個小螞蟻一樣的人類,忽然從剛才金元素球擊中的位置出現一陣金光,瞬間如同血管一般蜿蜒地佈滿了大蛇的全身,下一刻大蛇的身體爆裂了,鮮血和肉塊、內臟雨點般地四散噴射。

  躲避不及的木葉暗部們皆被淋了一頭一身,他們僵立在原地,如果拿去他們的面具可以見到他們都短暫地呆滯了。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攻擊?好變態……

  被大蛇丸召喚來的初代、二代火影被三代火影和猿魔打敗,消失不見,三代火影一脫困就見到外面滿地血腥,木葉暗部們一個個血人似的傻站著,而鳴人卻一身乾淨的衣服,沒有沾染上任何血跡,神情凝重。

  「大蛇丸呢?死了?」三代有些摸不清狀況。

  「不,被他逃走了。」鳴人皺眉,他隱約能感覺到大蛇丸還活著的氣息,已經離開木葉很遠了。這種嚴肅的表情並沒有在他臉上停留太久,很快又露出笑容,「三代爺爺,你可算是出來了,沒事吧?」

  「唉,老了,老了,動了一下就腰酸背痛的。」三代火影對於沒能攔下大蛇丸有些失望,但也知道現在這樣是最好,他笑著捶了捶背,轉向其他暗部,「你們快去保護村子,不能讓那些入侵者繼續破壞。」

  「是!」看到三代火影完好無損,暗部們答應得氣勢如虹。

  接到指令的暗部們分散開來,很快這裡只剩下鳴人和三代火影和猿魔。

  「你是水門?」猿魔打量鳴人,有些疑惑地搖搖頭,「不對,不對,水門早就死了,而且就算他還活著,也不該這樣年輕。」

  「他不是水門,不過和水門有很大關係。」三代笑眯眯地和老朋友聊天。

  「喲,猿魔,你倒是精神不錯麼。」鳴人笑著抬手打招呼,「我是漩渦鳴人。」

  「是那個孩子?有那麼大麼?」猿魔吃了一驚,更加疑惑,難道他老糊塗記錯了?

  「你沒記錯,他是從未來回來的長大後的鳴人。」三代火影語氣頗有些感歎,誰能想到未來的孩子們會恰好趕到這裡幫助了木葉渡過這次危機呢?三代心裡明白,如果沒有他們幫忙,剛才和大蛇丸的戰鬥他肯定堅持不住,木葉就危險了。

  他們說話的時候,村子四個方向發生了劇烈的震動,地動山搖間,三代和猿魔很擔憂,但那些地方離得很遠,只希望木葉的人們傷亡不要太多。

  「沒事,是佐助他們。」鳴人閉眼,一瞬間嘴角微揚,睜眼時,一雙蔚藍的眼睛熠熠如藍色的晴空,「他們打完了,正在趕回來。」


第86章 奇妙的原著之旅六

  「你居然讓大蛇丸跑了?真弱!」佐助一回來就鄙視鳴人。

  「嘿,你強呢,居然被人差點打殘了。」鳴人可一點不給面子地和佐助二人互相拆臺。

  「至少我完成了我的追擊任務,不像有些人……」

  「誰知道那傢伙只想著逃跑。」鳴人挺委屈的,他們之間根本沒有直接的交手,唯一一次,大蛇丸居然來了個金蟬脫殼,真讓人氣短。

  「哧……」寧次發出一聲笑聲,鳴人的臉紅了。回頭看到正走來的寧次,他一身乾淨的衣服長髮飄飄,在一群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的人之中不禁令人眼前一亮,暗贊一聲好一個翩翩美男。

  「你這樣子也失敗了?」鳴人酸溜溜地說。

  「別把我和你劃等號。」寧次隨便那麼一站,光華內斂的氣質即便是大大咧咧的鳴人都要嫉妒。

  長那麼漂亮幹什麼?太會搶鏡了!

  鳴人怨念叢生啊,這位小舅子真心讓人喜歡不起來,每次他要當老大吧,這貨就會用他雛田哥哥的身份來教訓他,又不能對他下黑手,白眼經過師父改進後觀察力是非常恐怖的,再加上雛田兄長的身份,真的得罪不起啊!

  「大蛇丸確實很難纏,從師父手裡他都好幾次脫逃成功了。」雛田細細軟軟的聲音傳來。

  「對麼,雛田說的才是人話。」鳴人頓時原地滿血復活,轉而狗腿地迎上去,「你沒事吧?哪裡疼嗎?」說著就想摸摸雛田的小手,結果被躺她懷裡的小九啊嗚一口咬住手,鳴人嗷地一聲大叫,連連甩手。

  「小九,快點鬆口,別咬鳴人了。」雛田很著急,她不明白,小九明明是鳴人的靈寵,為什麼他們老是打來咬去的呢?

  佐助和寧次在一旁看好戲,看他們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估計心中正暗爽,鼓勵小九狠狠地咬鳴人呢。

  果然是交友不慎,這兩人分明是兩肋插刀插/你兩刀的損友啊!

  三代火影看著眼前幾個孩子雞飛狗跳的熱鬧情景,一直緊繃的臉皮也不禁有些放鬆,但還沒等他鬆口氣,從遠處趕來的木葉忍者前來報告了。

  聽著報告,三代火影的神情沉重,村子這次被破壞的很嚴重,而更加嚴重的是出現了傷亡,村子裡每一個人就是他的親人,他一直致力保護他們不受傷害地快樂和平地生活,卻沒想到這次的中忍考試還是讓對木葉懷有惡意的人進入並對村子進行了破壞,每一個人的犧牲都令他心痛不已。

  「我想去木葉醫院幫忙。」雛田是個善良的姑娘,聽到村子受到傷害好多人受傷,擔憂不已。

  「我們一起去吧!說不定路上能幫上點忙。」鳴人和小九不鬧了,和佐助寧次他們眼神交流了下,都表示同意。

  三代火影欣慰地目送他們離開,悲哀也減輕了少許。往好處想,被破壞的房屋等身外物以後還可以重建,重要的還是大多數的人還活著,只要活著就有希望,只有活著生活才能變得更好。

  經過了大戰,木葉村很多地方的房屋被摧毀,殘垣斷壁,甚至引起了火災,濃煙滾滾。

  鳴人、佐助和寧次加入到救災的行列,雛田則照原計劃趕往木葉醫院,小九……狐狸自是去找吃的了,因為沒見著從未見過的大蛇,他嫌棄鳴人把他要吃的美味大蛇放走了,堅決不肯和他們一起行動。

  木葉醫院裡,如今是人滿為患,人們自覺地讓重傷的人先接受治療,雛田一到那兒,立刻上前幫忙,清洗傷口,包紮等等這些工作她還是能勝任的。

  忙亂了一整天,直到夜深,醫院裡總算又恢復了寧靜,雛田直到這個時候才能坐下休息。

  忽然她睜開眼,一隻還冒著熱氣的紙杯出現在她面前,抬頭,看到遞給她熱茶的人正是有著一對紅色眼眸的夕日紅:「辛苦了。」

  雛田微笑著雙手接過:「謝謝,你也辛苦了。」

  夕日紅捧著紙杯,喝了一口熱水,背倚靠在牆壁上,盯著雛田看了一眼又一眼。

  「你真的是雛田?」夕日紅實在忍不住,雛田她知道,是她小隊的成員,剛從忍校畢業沒多久,人總是畏畏縮縮的,雖然中忍考試中變得堅定許多卻依舊實力不濟,眼前這女孩子的戰鬥可是很多人都見過的,和記憶中害羞的孩子完全對不上號。

  「是的,我就是日向雛田。」雛田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微笑,夕日紅又覺得如果不去回想她戰鬥時彪悍的實力的話,這確實是雛田。

  「你真的是從未來過來的?」

  「是的。」

  「未來是什麼樣子的?」

  關於命運這種東西,如果不知道也就這樣摸索著過,但有機會知道將來發生的事情,人們又會忍不住地追問,大概沒有多少人能經受得住這種誘惑。

  雛田正好也想瞭解這個世界的情況,畢竟和她過來的世界很多事件對不上,她們互相交換著資訊,不時發出驚訝的低呼,對彼此的世界都有些不敢置信。

  「雛田,你在這裡呢!」鳴人他們找來了醫院,幾人身上皆是塵土。

  雛田看到他們,趕緊站起身:「都好了嗎?」

  「嗯,搬了一天石頭,累死我了。」鳴人又湊過來,裝委屈,惹來佐助和寧次的鄙視。

  丫就裝吧裝吧!

  雛田趕緊掏出手帕,在紙杯裡沾了些溫水,幫鳴人擦拭臉龐,有女朋友照顧的鳴人樂得笑眯了眼,對背後各種眼刀毫不理會。

  眼紅啊?眼紅也去找個女朋友麼,光嫉妒有毛用。

  「雛田,我們要去吃飯,你要不要一起去?」佐助說。

  「三代爺爺給我們安排了住處。」這是寧次說。

  「好,等我會兒。」雛田忙了一天,中間隨便吃了點現在倒不是很餓,不過現在沒什麼事了,她倒是有很多情報要和他們交流,於是頗為有禮地和紅微微鞠躬道別,「晚安,紅。」

  另外三名男生對她點點頭算是道別,紅早在幾人過來的時候就盯著他們發呆了,鳴人近看真的好像四代火影,四代去世的時候她正是花季的年歲,對那個有著溫柔笑容和氣質的男人印象深刻,果然是有相同血液的親人麼?

  直到他們走遠了,紅才回過神來,深深地吐了口氣,人生真是奇妙無比,從那位雛田口中得知的未來,令人好生羡慕,如果能夠親眼見到那樣的未來該有多好?

  她很快又笑著搖頭。

  必須振作起來了,那樣的未來畢竟不是屬於她的,而是屬於那些孩子們的,她只需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村子,保護那些需要保護的人,這才是現階段屬於她的人生目標。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搞的呢,亂七八糟的。」一旦只剩下他們幾人,鳴人忍不住抱怨。

  他們在外面幫忙救人的時候就聽說了一些關於各自的情況,再加上雛田從夕日紅那兒打探來的消息,拼湊出的現狀簡直讓他只想暴走了。

  他的老爸在他出生那天就為了封印九尾死了,他從小一個人孤零零長大,被人嘲笑遭人白眼,仿佛一切災難都是因為他引起的。

  寧次挺倒楣的,也是父親老早死了,還因為父親被命令去代替族長送死恨著宗家,一個人長大,和家裡人誰都不親近,更恨著宗家長女的雛田,認為她是個廢物,因為她害死了父親,他更是被刻下烙印,中忍考試的時候可是下重手差點殺了雛田。

  說到這裡,寧次看雛田的眼神總有些尷尬,雖然他從來沒有對雛田做過任何過激的行為,從小一直保護著她,雛田是他除了父親最寶貝的妹妹,可這裡的甯次名義上是他小時候。

  「我知道的,那不是你,甯次哥哥對我最好了,你永遠是我的好哥哥。」雛田理解他的感受,當初聽到紅說這一切的時候她都為小寧次感到心痛。

  有了雛田的理解和安慰,寧次總算是好過許多。

  佐助在這裡更倒楣,宇智波一族被滅族,只剩下他和他兄長鼬活著,最可怕的,做了這一切的兇手是宇智波鼬。

  「真是鼬哥做的?」鳴人表示懷疑,佐助撇撇嘴,他也覺得鼬哥做不出來,那個對他們很好的鼬哥啊,他是他們的大師兄,沒法子,鼬哥除了任務就是訓練,那就是個練功狂人,而且戰鬥意識也是一流的,他們這幾個人算努力了還是比不上他,每次找他比武都輸,大師兄的位置就只能給他了。

  鼬哥一直跟在師父身邊為師父處理各種事務,經常為他們收拾爛攤子,有時候家族的人來找他,只要能幫忙的他都會想盡辦法幫忙,任勞任怨的,那樣一個好好先生會滅族?

  「究竟是哪兒不對?」鳴人抓著頭髮,這糟糕的世界讓人火大。

  「我覺得……」雛田的聲音依舊細細軟軟,「應該是師父……這裡沒有師父。」

  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他們打聽來的情報裡都沒有鳳天歌的存在,從師父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兩個世界的發展就完全不同了。

  因為鳳天歌的到來,四代的靈魂換人了,但在別人眼中四代火影還活著,鳴人沒有變成孤兒,四代火影保護了村子,雲隱打算綁架雛田的時候也是鳳天歌阻止了他們,不光讓雲隱忍者們無話可說更是將來犯的雷影等大部隊打回老家去。

  她一直強悍地宣示著她的存在,後來更是找回了四代火影的靈魂,促成木葉和砂隱村簽訂盟約,宇智波一族在木葉也存活得好好的。

  這一切都因為有師父的存在!


第87章 奇妙的原著之旅七

  經過一晚上的休整,鳴人等人已經完全恢復了,他們昨天只是消耗了很多體力,一晚上的修煉後,真氣恢復了大部分,又是精神奕奕的一天。

  按照昨天他們商量的,今天早上繼續去村子裡幫忙,然而他們剛剛走出三代給他們安排的旅店大門就碰到兩名黑髮白眼的日向族人。

  他們直接迎著寧次和雛田而來,態度很恭敬地行禮:「打攪幾位了。」

  雛田和寧次互相看了一眼,雛田語氣溫和地和他們問好並詢問他們來此的目的。

  兩名日向族人很感動,不愧是他們的大小姐,不論多麼強大還是如此溫柔。

  「日向族長大人請大小姐和甯次少爺您們去宗家做客,鳴人少爺,佐助少爺,請原諒,族長大人希望先見見族人,您們以後會專門再來邀請。」

  雛田有些為難,日向族長只邀請了她和寧次,並沒有請鳴人和佐助,她若是一定要他們一起去不太合適,但無視他們倆又不妥。

  「沒事,你去吧!」鳴人雖然外表瞧著挺大大咧咧,其實是個心細的,雛田細微的表情變化他就知道她的猶豫,「你一定很想去看看以前的你吧?聽說她受了很重的傷。你身上的藥還夠麼?不夠我這裡還有。」

  他們隨身都帶著師父煉製的各種丹藥,有解毒的,療傷的,效果絕對比醫院裡的藥物好上千百倍。

  「嗯,我有的。」雛田眨眨眼,笑得溫溫潤潤,作為師父唯一的女弟子,很受寵愛,什麼東西她都比另外幾人多,其他人時不時還會把他們的東西給她。

  「我們該走了。別讓族長大人久等了。」寧次對於鳴人無時無刻誘惑他的雛田妹妹很看不慣啊,雖然他們是好兄弟,但好兄弟也比不上他和雛田妹妹的親近?他必須保護好雛田妹妹。

  「哦,好的。」雛田想到要見這個世界的父親,有些緊張,從聽到的情報中判斷,爸爸似乎並不喜歡她。

  「雛田!」尾隨著其他人走的雛田聽到鳴人在背後大聲叫她,回頭,只見到一張滿臉笑容活力無限的臉。

  他一手叉腰一手伸出大拇指,大聲地說:「你是師父收的唯一的女弟子,你是最棒的!」

  雛田先是一愣,接著緩緩地笑了,輕輕地嗯了一聲。

  對的,她有什麼好擔心的,即便這裡的人有著父親的臉龐,也不是她的那位疼愛她的父親,她是師父的徒弟,師父只收了她一位親傳女弟子,親力親為地指點,師父說過,她的靈根可是千萬裡挑一,可遇不可求,連佐助、甯次哥哥都比不上她。

  有人會說是因為她運氣,生得好又遇到了鳳天歌師父,可師父卻嗤之以鼻,修仙就是看運氣,連這點運氣都沒有還修什麼仙?連入門都不可能。光憑這點就足以令她驕傲,可不能怯場而被人小瞧了。

  她的信心又回來了,抬頭挺胸地行走,讓本來還在思索著問題的寧次也不禁側目,對鳴人的做法不由也是贊同地點點頭,暗歎了聲,果然還是鳴人更注意雛田妹妹,要不他對鳴人要求也不要太高了吧?

  鳴人倒是不知道寧次對他和雛田的關係有了更多的認同,他對於雛田和寧次要去見這個世界上和他們聯繫緊密的人有些心動,他想到了那悲劇苦命的小鳴人。

  「要不,我們都去見見這個世界的自己?」鳴人提議,小佐助和小鳴人一樣苦逼來著。

  「有什麼好見的,他們又不是我們。」佐助嘴裡這麼說著,不可否認還是有些心動,到底滅族是怎麼回事兒?他心中有著疑惑,雖然知道可以去詢問三代,可他也想去親眼見見宇智波一族到底變成了什麼樣。

  「……哼,你可真會找麻煩。」

  鳴人無辜地用手指住自己的鼻子,他就說了一句而已啊,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哪兒找麻煩了?」

  「不是你說要去見這個世界的自己麼?」佐助黑著臉說,「走了,到時候還是在旅館會合。」

  鳴人看著佐助瞬移走人,狠狠拍了下大腿,大喊:「這也怪我?哪次幹壞事你沒參與?麻煩,就算是麻煩你也有一份的好不?」

  鳴人獨自去了木葉醫院,因為聽幫忙的雛田說昨天鳴人被送進了木葉醫院,渾身是傷,不過沒有生命危險。

  如今的木葉醫院絕對是人數最多的地方,大廳裡到處是來來去去的人,有些是來複診的有些則是來探望親人的,醫院裡的人基本上都忙得腳不點地。

  鳴人正想找誰問一下,一抹粉色從人群閃過,他頓時喜笑顏開:「小櫻,小櫻。」

  春野櫻聽到有人叫她,於是停下腳步,轉身看去,卻是一名不認識的年輕男人,金發藍眸,笑容滿面充滿活力的朝她揮手,見她停下從人潮縫隙裡快速地走過來。

  他是誰?好帥氣的男人!

  小櫻臉紅了,佐助和他相比,那就是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子,不過她還是更喜歡佐助一些。

  「小櫻,沒想到還能見到你呢。」鳴人打量還是孩子形象的小櫻,唔,小時候的小櫻看上去更溫柔可愛啊!

  「我們認識嗎?」小櫻臉更紅了,羞澀好奇地問,其實心中另一個人格則在大罵:嚓,老娘認識你嗎?叫那麼親熱,變態!

  「嗯,認識吧,不過你應該是認識以前的我,而不是現在長大的我。」

  「你是從別的村子來的忍者?」小櫻好奇了,難道他們小時候見過?拼命回憶以前認識的小朋友中有哪一個能和眼前人劃上等號的,可惜誰都對不上,唯一一個鳴人,略微閃過腦海立刻就被她甩走了,怎麼可能?他們倆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鳴人點點頭又搖搖頭,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算了。

  「呃,你是要去看小鳴人麼?」

  「是。」

  「太好了,我也要找他,有些問題想問他。」

  小櫻在前面帶路,她更好奇了,剛才腦海中閃過的鳴人就是眼前人的想法再次浮現,又被她狠狠甩走。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二人來到鳴人的病房裡,小櫻敲了門進去,小鳴人正躺床上無聊呢,看到小櫻進來頓時興奮地大叫起來:「小櫻,你來看我了,太高興了。」

  雖然他覺得自己已經好了,完全不用住醫院,不過若是能夠讓小櫻對他更關心一些,他不介意再躺幾天,只要小櫻能天天來探望他就好了。

  「你覺得怎麼樣?傷還疼嗎?」小櫻將手裡捧著的鮮花插進花瓶裡,關心的詢問。

  鳴人和我愛羅的戰鬥,讓她好震驚,當初的吊車尾已經成長到如此讓人仰望的地步了,她這個曾經的優等生卻還在原地踏步,太差勁了。

  「不疼了,早就不疼了。」為了證明他已經好了,小鳴人抬手用力捶打胸口,反而將自己打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啊,你幹什麼?」小櫻吃驚地說。

  傻瓜一樣的!另一個人格黑線地叫囂著。她腫麼就跟這麼個傢伙一個小組?

  「噗,你是傻瓜麼?」鳴人在門口看得好笑,他算是看出來了,小鳴喜歡眼前的小女孩,原來這個世界的他喜歡的是小櫻這種類型的嗎?回憶了一下和雛田的點點滴滴,鳴人覺得還是他的雛田最好了,那就是世上最好的姑娘。

  「你是什麼人?」小鳴人很不高興,仔細一瞧,嘿,這不就是昨天比賽中途遇到的人麼,「啊,怪人,你怎麼又出現了?」

  鳴人對於怪人這個稱呼嘴角抽搐了下,怪人?怪人!你才是怪人,你全家是怪人……

  跳脫的思維忽然停頓,鳴人無語地只想抽自己嘴巴,真是傻了,這小鬼就是他自己,他們互相罵怪人真可笑來著,最可笑的是他還把一家子都給罵進去了。

  還好沒有罵出聲……

  鳴人縮縮脖子,如果被師父和老爸知道他罵他們是怪人,不知道會被怎麼處罰呢?他可不想那麼大了還被師父體罰。

  「你不知道麼?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鳴人抱著雙臂氣定神閑地說道。

  小鳴人沒聽明白,就連小櫻也沒聽明白,過了會兒才理順了思緒,她捂住嘴,壓抑住驚呼,果然如此,她前面的猜測是正確的,難怪那麼眼熟,難怪她會聯想到鳴人,原來他就是長大後的鳴人,對啊,這不就是昨天突然出現的在比賽場終於的人嘛,當時他還叫其他人佐助、寧次和雛田呢……那麼那個黑髮黑眼的是長大後的佐助?

  小櫻懊悔了,她腫麼就沒去好好觀察一下長大後的佐助是怎麼個禍國殃民呢!

  「你說什麼呢,你是我?你怎麼可能是我?那我算什麼?」

  「我是從另一個世界的未來因為某些原因過來的,你別打岔了,反正我就是你——漩渦鳴人也是我的名字。」

  小鳴人張大嘴巴,眨巴眨巴眼睛,鳴人則依舊保持那姿勢居高臨下地俯瞰他。

  小櫻越看越覺得二人相像,當然未來的鳴人那無與倫比的氣勢再聯想他戰鬥時的英姿更讓人為之傾倒啊,如果不是她心中已經有了佐助,估計現在就會倒戈,眼神偷偷瞄向小鳴人,他以後也會長成如此可靠的男人嗎?

  「哇,太好了,太好了。」小鳴人突然從床上蹦起來,連連翻了好幾個筋斗,「原來我長大了那麼帥呢,果然我也是帥哥一枚。」

  鳴人身子歪了一下,巨汗。

  「喂喂,難道你就想到了長得帥?我可是很厲害非常厲害的人啊!」

  小鳴人斜睨了他一眼:「我當然知道我很厲害啦,因為我以後會成為火影,只有最強的人才能當火影。」

  鳴人一愣,忍不住笑:「就你這兩下子還火影?你離火影還遠著呢!」

  「你少看不起人,等著瞧,我總有一天會當火影給你看看!」小鳴人很快忘記了眼前人也是叫鳴人,他們其實是同一個人,被人嘲笑他的夢想讓他非常生氣。

  「啊啊,對不起,我不該笑你,理想很不錯,不過要成為火影可不是光會打架就行的,你還要好好努力。」

  「哦,放心吧,我一定會成為火影!」小鳴人非常有氣勢地大聲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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