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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紅樓+清穿)紅樓之奪舍為賈赦》作者:葉逐月【完結+番外】

《(紅樓+清穿)紅樓之奪舍為賈赦》作者:葉逐月【完結+番外】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ga1105 您是第7390個瀏覽者
ps:
本文是某月腦洞大開的產物,很多不跟原著走向,考據黨請點叉! ! !
元嬰老祖老祖奪舍成賈赦,開啟賈赦逗比的一生。
本文又名《史上最強賈赦》《這個賈赦有點狠》


內容標籤: 清穿 紅樓夢 強強 幻想空間

搜索關鍵字:主角:賈赦,林黛玉,薛寶釵 ┃ 配角:賈政,王熙鳳,雍正 ┃ 其它:清穿,紅樓,奪舍,重生

[ 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17-5-1 17:3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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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奪捨

  ※※※
  葉白衣覺得自己怕是史上最悲催的元丹老祖,作為一名資深的元丹老祖,他真的太悲催。本來一切都安好,他小日子也過的優哉游哉的,沒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就算是現在葉白衣想起來,還是恨的牙癢癢。
  想起那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葉白衣一人獨自在秘境之中尋些靈草,這種事情他自從修煉之初就一直在做,從來不曾失手過。尤其是作為一名資深的元丹老祖,尋這些靈草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了,他從來都沒有當一回事情。
  秘境他已經去了很多次,他一路上輕車熟路,也採了不少靈草,就在準備回去的時候,猛然發現一顆非常罕見的靈草。但見那靈草色澤艷麗,靈氣逼人。他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貨色,便快步上前,將那靈草採擷下來。誰知他小手那麼一抖,那靈草頗有靈性,一滑動,他輕移身子,就悲催掉入了那鎖神大陣之中。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壽元虛耗卻無法出去,靈氣也在逐漸的消散。
  最終葉白衣實在無法,只能放棄肉身,採用了秘術飛出神魂,決定奪捨重生。誰知道,還有更悲催的事情在等著他。後來他才知道最悲慘的原來還不是被鎖魂大陣給鎖住了,而是奪捨重生成賈赦。
  當葉白衣醒來的時候,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是青灰色的帳幔,房間之中不時的飄來一陣紫檀香,他不適的動了動,才發現身子不著片縷,胸前還有一白皙的手,定眼一看,竟是一名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女子躺在自己的身邊。
  震驚!驚恐!恐懼!
  葉白衣掃視了一下房間,他修的可是無情道,不近女色,如今到底是何人陷害,壞他修行。他快步下床,撿起那落在地上的長衫,他臨窗而站,便望見了窗外一片旖旎景致,樹影婆娑,假山小景,粉色睡蓮散落其中,時不時的還有艷麗小婢從中游走。
  葉白衣震驚了,竟不知曉這裡到底是何地方。
  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開始催起神魂,竟發現周身一點靈氣都沒有,在此嘗試了一下還是沒有靈氣。又運用了術法修煉了一下,還是沒有。葉白衣猛然驚醒,不能修煉,那麼他的修為不是全部都沒有了嗎?
  如何甘心,他可是元丹老祖,一直拼了命的努力,才從煉氣期突破到元丹後期,那是多麼的不容易,如今現在一點兒靈氣都沒有了。那麼就代表他之前的修煉全部都白費了。
  不甘心,葉白衣還有必殺絕技,一直藏於他的神魂之中,不到萬不得已,從未開啓過,這一次便利用神魂開啓,從中取出兩顆用於改善體質的洗髓丹,發現還是沒有任何效果。他徹底絕望的站在癱倒在地。
  他真的從一個元嬰老祖變成了凡人,和他以前沒有修煉一個德性。這樣的認知讓他十分的受傷了,而且欲哭無淚。
  傷心難過之余,葉白衣才審視了一下如今的自己,他緩慢站起來,才發現渾身酸痛,走起路來竟然還喘著氣。當即他便明白了如今這個身子的體質真的是太差了,又看到那床上正揉著惺忪睡眼的女子,葉白衣再次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最佳的童子身也沒了。
  這簡直就是天要亡他。為什麼奪捨重生成這樣的人。
  後來,葉白衣才從他人的口中得知他現在的身份——榮國公賈源的嫡孫,世襲一等將軍,賈赦。
  又花了一個月的時間,葉白衣終於可以確定一件事情,那就是這賈赦做人真的太失敗了。而且還是一個十足的酒色之徒。
  一想到他葉白衣一個堂堂的元丹老祖,竟然成了他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太掉價了,這簡直就是對他葉白衣的侮辱。
  所以葉白衣決定不能這樣下去,就算是從元丹老祖成為了凡人,他也要成為偉大的凡人。有了這樣的打算,首先第一當然就是戒色了。
  身為一直修煉無情道的他來說,對於女人從來都是興趣缺缺了。所以戒色對於現在的賈赦來說,那就是小事一樁,
  等到他開始準備戒色的時候,才發現以前的賈赦實在是太荒唐了,房裡竟然有這麼多的女人,小妾通房簡直多得讓他這個見多識廣的元丹老祖都震驚了。須知道他們修煉道法的人,其實也有爐鼎的。也有一些元嬰老祖喜歡養爐鼎,他大師兄就是其中之一。以前葉白衣一直覺得他大師兄爐鼎多。今日與原來的賈赦來說,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葉白衣手敲著桌子,看著站了滿屋子的女人,頓時頭都大了。這些女人年紀多半不大,小的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
  「老爺,你這是……」
  葉白衣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說了,這女人他是知道的,賈赦的填房——邢氏。經過這一個月對這女人的瞭解,這女人的性子葉白衣也是清楚的很。貪財如命,毫無主見。果然葉白衣一擺手,那邢夫人就果斷的退下去。
  如今這屋裡很是安靜,葉白衣一聲長嘆之後,扶額才道:「今日將你們召集起來,自是有話要與你們說,如今這府上的人是不是都齊整了?」
  「老爺,都齊整,這府上的人全部都在這裡,另有下人,你方才說不要通知,我便沒有通知,如今來的人都是老爺房裡的人!」邢夫人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回答。
  葉白衣點頭,「那就好,既是大家都來了,那我今日就有些話要與大家說說。」葉白衣望著這屋子的女人,想著這賈赦的身子骨這麼的差,這些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他怎麼能消受得起。他還記得,那日沐浴,賈赦那玩意都快廢了,還貪戀女色,活該被他奪捨。
  那房裡齊整整的站的女孩子們這才抬頭,一臉的莫名其妙的望著葉白衣,不知發生何時。
  「邢氏,我讓你準備的錢財可曾準備好?」
  免不了又要與邢氏打交道,葉白衣內心那是苦啊。
  「老爺,都備下,方才都放在那桌子上了!」邢氏指了指葉白衣身邊的桌子,葉白衣低頭一看,就瞧見一個紅色包袱,
  「那好,下面我喊誰,誰就到我面前來一下!你們可都聽清楚了?」                    
作者有話要說:  某月開新文了,希望親們多多留言,留言多了寫了才有動力來著。另外某月寫文很天馬心空的,考據黨求放過。

  ☆、2 戒色

  葉白衣開始念名字,一念起著名字就頭大。此時妾侍和通房也都上前,葉白衣將銀子包好放在她們的手上,弄的這些小妾莫名其妙。須知道,本來這妾侍通房的月例不經賈赦的手,如今葉白衣突然插手,而且一下子就分這麼多銀子給這些妾侍通房,足以讓這些人敢到震驚。尤其是站在一旁的邢氏,眼睜睜的望著那些銀子分給這些女人,心都在滴血。
  「邢氏?邢氏?」
  葉白衣喊了半天,也不見那邢氏上前,就歪過頭來望向那邢氏。「邢氏,你可聽見我說話?」葉白衣十分無奈地加大的語音,他真的對這些女人無感,喊了半天竟不作答。
  「老爺,你喊我?」
  葉白衣點頭,招手示意她上前,「這個銀子是你的,你且拿著。現在是不是每個人都拿到錢了,沒有喊到,定要與我說。」葉白衣將那銀子放到邢氏的手上,邢氏心情才好一點。因著她發現,那些妾侍通房的所得的銀子都沒有她多,這多少讓她平衡起來。
  房裡很安靜,竟無人回答,葉白衣才滿意的點點頭,摸摸鬍鬚,才道:「今日發你們這些銀子,是讓你們拿著這些銀子,快些離開府中。以後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進水不犯河水。你們這都還年輕,留在我一個糟老頭子身邊,實在委屈各位。那就這樣,你們走吧,時候也不早了,我也要安歇了。」
  葉白衣背手起立,就準備從房中走出去,整個屋裡的人都抬頭看著葉白衣。這讓葉白衣渾身都有些不自在,他不喜歡被人盯著看,尤其是被一群女人像打量猴子一樣打量著他看。
  「老爺,你說什麼,難道我也要走嗎?你這是要休棄我嗎?我,我哪裡做的不好?」
  邢夫人望著手裡的銀子,頓覺得那銀子有千斤重。眼淚就嘩啦啦地下來了,跑到葉白衣的面前。葉白衣沒有料到這一層,竟然還有人不願意走了。他狐疑的看著邢夫人,有些弄不懂了。要說現在他這副身子原主,身子不怎麼好,脾氣又那麼的大,而且還養了一堆小老婆。邢氏可是他名義上的夫人,從葉白衣對著邢氏觀察以及其他人對邢氏的態度來看。其實賈赦對她並不好,甚至可以說很差。
  所以就奇了怪了,為何這邢氏不願意走,就拿著這一個月來說,葉白衣為了成功的將這些女人從他身邊趕走,他可是一直都對這些女人不咸不淡的,當然也包括邢氏。
  「這怎麼能說是休棄呢?我不是給你銀子嗎,你還年輕,還可以找一個比我更好的人,你瞧我這副樣子?也給不你什麼了?」葉白衣將胳膊從邢夫人的手裡拿出來,一臉詫異的望著哭泣的邢夫人。
  在如今的葉白衣看來,將這些女人打發走了,還給予她們銀兩,那簡直就是功德無量了。像他以前修道的時候,當然他修的是無情道,不用爐鼎。他大師兄就養爐鼎,每次大師兄要打發那些爐鼎走的時候,什麼都不給,就將她們送下山去。 那些爐鼎女就感恩戴德了。如今到了他這裡,怎麼就不行了。
  「老爺,你說的這叫什麼話,我跟在你身邊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這樣說休棄我就休棄我。不行,老爺你這讓我怎麼活啊?」顯然邢夫人難以接受賈赦這個決定,再次跑到賈赦的面前,拉住賈赦的手,不讓賈赦離開。
  葉白衣以前修道就戒色,特別反感這女人的觸碰,此番被邢夫人這麼一拉扯,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而這屋裡的其他人都紛紛看向他們這對夫妻,皆是沈默,只是那手裡握著銀子越發的緊了。
  「說了,不是休棄你了。我是不想耽誤你,其實啊,我跟你說們吧。」葉白衣看了一下四周,立馬就將那大門給關上了,確保這屋子沒有旁人。「其實這一次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著我身子近期大不如前了,你們跟著我,也很無趣。你們都是些年輕人,我一個老頭子,消受不起,拿著銀子就快些走人吧,回家再找個人嫁了吧。」
  葉白衣學起以前師兄打發那些爐鼎的話,本來他以為這麼一說,應該就可以了。事實上,他這麼一說,那房裡的其他人,還真的有走了。有的甚至還跪下來給他磕了頭,讓他十分的受用。
  而一直不走的就是這邢夫人,邢夫人就一直哭哭啼啼,讓葉白衣頭很大。安慰女人他也不在行,加上今天不怕這個女人給弄走,以後還挺麻煩的了。如今他是世上最悲催的元丹老祖,連洗髓丹都無法改變體質的悲催的老祖,他拿什麼改變體質,如何改變如今這不利的局面?這些已經讓他頭很大。葉白衣可不想因著這女人耽誤他的大計劃。
  「老爺,你不能休棄我的,我,我,你要真要休棄我,我就……」
  邢夫人簡直就不敢相信,有一天賈赦會這般待她。這些年,她一直小心翼翼的侍奉著賈赦,一直為他馬首是瞻,唯恐賈赦對她不滿。好在這些年來,賈赦雖沈迷於女色,倒是也不曾尋她的不是。她自己頂著這大房夫人的名頭,小日子到還真的過得去。加上她娘家比不上那王夫人,小門小戶,兄弟都依仗著她。如今賈赦竟然這般待她,如若被休棄,對她來說那簡直就是噩夢了。
  葉白衣再次撫額,他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固執了,「我不是跟你說了,這不叫休棄。我身邊不需要女人,你跟著我,也是自討無趣。」葉白衣現在有些慶幸,那就是他當初幸而修的是無情道。不和這些女人打交道。也終於明白大師兄的苦惱了,果然這女人真的是麻煩。
  「好了,就這樣,你拿著銀子,就收拾收拾走人吧。如若覺得銀子不夠,你再去賬房支。你們也一樣,覺得不夠,去賬房支就是的了。反正這錢財對我而來,都是身為之物。」
  現在女人,錢財對於葉白衣來說,都是累贅,現在他就是想要找到回去的路,還有重振他元丹老祖的雄威,只是如今他還是毫無頭緒,到底該怎麼辦呢?                    
作者有話要說:  

  ☆、3 過招

  邢夫人見自己勸說賈赦無果,賈赦連看都難得看她一眼,便知曉如今這賈赦心意已決。她和那些妾侍不一樣,雖說是個填房,到底也是這大房媳婦,加上如今她也不年輕,這般被休棄,邢夫人低頭望著手裡的銀子,心裡別提多難受了。而此時賈赦已經從房裡走了出去,其他妾侍通房也紛紛的離開了,就剩下她一個人待在這裡,沒了依靠。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被休棄了,我要去找老太太去!」
  邢夫人自言自語道,第一次不聽賈赦的安排,去賈母哪兒。
  當然此時的葉白衣什麼都不知道,他現在還在悠哉悠哉的喝著茶,上好的西湖龍井,看著那茶在沸水裡面上下浮動,因著剛才將那些女人打發走了。心情說不上的愜意。他臨窗而站,看著那荷花,還在思考的事情。如今總算了卻他一樁心事,將那些女人全部都打發走了。對於一個修道的他來說,修的道法乃是道家的無情道,對男女情愛之事,早就看淡。相比較那些喜歡爐鼎的道人,葉白衣修的道法,最重要就是戒女色。想當初他清修多年,也還是童子身,而現在這賈赦的身子,真的是太差了。
  「老爺,老太太那邊來人傳話,讓你過去一趟!」
  葉白衣猛地一驚,他點了點頭,將那茶杯放下,就隨那等候在門外的鴛鴦去了。來傳話的姑娘乃是賈母手下最得寵的丫鬟—鴛鴦。她見到葉白衣,微微屈身施禮,葉白衣到也就是受著,便隨鴛鴦去了。
  要說這賈母,葉白衣也不是不知道,在這一個月相處之中,葉白衣就覺得那賈母簡直就是養尊處優,整個賈府的人都捧著她。這對於一個人來自修道世界,女修的地位都很低的葉白衣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還好,賈母不怎麼待見這賈赦,在這一個月裡面,兩人也沒有見過幾面,一直相安無事。
  走在這綠蔭小徑上,如今又是盛夏十分,葉白衣走在路上,就瞧見有小廝在那樹上捉些什麼東西,就免不了停下來問了幾句。
  「你們這是幹什麼?」
  賈赦望著那小廝,滿臉都是汗水,這麼大的太陽,不要說在這太陽下暴曬,就是葉白衣待在房裡也難受的緊,覺得十分的燥熱。更何況這些小廝在這大太陽之下,還要爬樹。
  「老太太午睡,嫌這知了聲太吵,就吩咐我們將這知了捉了去。」那小廝說著還將手上捉的知了舉了上來給葉白衣看,葉白衣一望果然黏了不少知了。就擺手示意那小廝下去。
  前行數十步,朝綠蔭深處走去了,不一會兒就到了賈母的居所。賈赦一進這居所,就感到一陣涼意,身上的暑熱一下下就去了一半,等到他站定身子,就瞧見了邢夫人跪在那地上,不停的哭著。一看這陣勢,葉白衣頓覺形勢不妙了。
  等了許久,那賈母方才扶著鴛鴦的手,從那裡屋出來,之後便臥倒在貴妃榻上,眼皮微微的一抬,隨意掃了邢夫人和賈赦一眼。
  「你來了?」
  賈母不緊不慢,對著賈赦問了一句。
  葉白衣也知曉這賈母的性格,秉著多一事不如省一事的原則,低聲的對著賈母說道:「我來了!」
  那賈母一聽,當即就大拍手,那聲音極大,將在場的人都一震。葉白衣倒是十分的平靜,只是略微的低著頭。
  「你最近做事情越發的荒唐了,前些日子你花錢買小妾這事情我不提也罷。今日你為何連邢氏都休棄了,邢氏到底有何過錯?」賈母扶著鴛鴦就站起來。望著那邢夫人一眼。
  今日賈母心情本來就不好,因著之前睡覺被知了吵的無法入眠,後來就釵鴛鴦尋人去將那知了給捉了去,剛剛入睡,就聽到邢夫人在外面哭訴,最終無法,差了鴛鴦問清楚之後,才明白,竟是這賈赦要休棄邢夫人。對於邢夫人,賈母雖說不喜,但是到底也是一個正經的人。賈赦之前做事情荒唐,賈母是清楚的很,如今又鬧出這樣的事情,賈母心裡越發的氣憤。
  「老太太,我已經和她說了,不是休棄。如今我年事已高,房裡那些小妾通房也不要了。上次老太太你不是讓我好生養身子,不要盡和小老婆喝酒嗎?我這是謹遵老太太您的教誨!」
  葉白衣這不說還好,一說那賈母端著茶杯的手,當即就將那茶杯給摔下了。「混賬,這麼說倒是我的不是。就是那些小妾通房你打發就算了,那你為啥還要休棄邢氏,她可是你正經的夫人?!」
  賈母氣的手都發抖,葉白衣倒是也不懼這賈母的發火,在他看來,如今這賈母的身子好得很,聲如洪鐘,「既然打發,那就徹底一點,我身邊不需要女人。邢氏留在我身邊,只會徒增厭煩。」葉白衣又望了一眼邢氏。「邢氏,你也不要擔心,你擔心的事情我都知曉。我說不是休棄你,自然就奉養你到老,你自己尋一個別院住著便是。我只是不想留女人在身邊而已。」
  邢夫人一聽,頓覺眼前一亮,其實邢夫人不想走的原因,到也不是對賈赦感情深厚,而是不想離了這賈府,孤苦無依而已。如今得了賈赦這話,她自是欣喜。
  「你這不孝子,你瞧瞧你都做的什麼事情,有你這麼對我說話的嗎?」賈母從賈赦面前看不到一絲的尊敬。
  畢竟現在的賈赦一直就站在那裡,回答她都是十分的中規中矩,不似府上其他的人對她恭敬有加。
  葉白衣看著這賈母,一雙眼睛微眯起來,發現賈母平時被人捧慣了,碰到一個像他這樣一個正常說話的就受不了。可是沒辦法,他可不是真正的賈赦,他是葉白衣,一個來自修□□的元旦老祖。
  「老太太,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就告退了。夏日天干物燥,火氣大,還請老太太你悠著點。這一旦火氣上來,可不是只讓人將知了捉起來就能簡單解決了。」說完葉白衣就背手轉身而去,絲毫沒有理會此時此刻賈母的臉色。                    
作者有話要說:  葉白衣老祖修的是無情道,不喜歡女人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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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生氣

  賈母氣不打一處出,「不孝子,你這個不孝子!」賈母大喘氣,鴛鴦見勢趕忙上前扶住賈母,賈母扶住鴛鴦,就順著賈赦走的方向大罵道:「你這個不孝子,鴛鴦給我收拾東西,合該我在這裡就是一個礙事的。跟我回金陵,這不孝子!」但見賈母青筋爆出,顯然是氣得不輕。那邢夫人見狀,自然也不跪著,當即就起身,攙扶住賈母。
  「老太太,你切莫動氣,老爺他一時衝動!」邢夫人上前就攔住這賈母與鴛鴦,一邊遞眼色給琥珀。
  琥珀也是一個機靈的人,當即就反應過來,跑了出去。
  如今賈母還在氣頭上,見著邢夫人在這裡勸說,越發的看邢夫人不順眼。「你現在知道在我這裡伏低做小,賈赦如今這般大逆不道,都是你這種人給慣出來,事事順著他,哪裡一點主母的樣子,合該他要休了你。」
  邢夫人一聽,扶著賈母的手略微的抖了抖,臉也陰沈下來。而沒一會兒,賈政攜王夫人紛紛出現在賈母的面前,沒一會兒王熙鳳也趕到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都乾愣著這裡幹什麼,還不快點給我收拾東西,今日我就要回金陵老家去,合該這裡沒一個順心。」
  賈母一聲令下,鴛鴦望著賈政連並著王夫人,是左右為難。而賈政聽到這話,立即就跪在賈母的面前。
  「萬萬不可,你這不是折辱孩兒嗎?孩兒哪裡做的不好,還請母親告知。你萬不可就這樣走了!」
  「是啊,老祖宗到底是何人惹你大動肝火,你消消氣。」王熙鳳就上前,攙扶住了賈母。賈母擺了擺手。
  「你們都起吧,合該今天這事情與你們無關,都是賈赦那混賬東西。我真的是白生養了他,這個不孝子!」賈母氣的牙癢癢的。
  後來賈政等人才知道賈赦的事情,王夫人偷偷的望了一眼邢夫人,嘴角泛起輕蔑的一笑。那賈政屈身給賈母行禮。
  「母親,切莫傷神,這事情我自會與大哥說去。想著大哥可能因為最近朝堂之事憂心所致。」賈政這不說還好,一說賈母則是又拍起了桌子,「就他那樣,還朝堂之上,你就少幫他說話。我看他眼裡早就沒有我這個娘了。」
  賈母是越想越氣憤,此時賈政深望了王夫人一眼,王夫人立刻心領神會,「老太太,你別生氣了,來,喝口涼茶消消氣。」
  之後又經過了一番勸說,才將這賈母的火氣給壓下去了,也不提回金陵老家的事情。當然這些葉白衣是不曾知曉的。
  他離了賈母那邊,就回到自己房裡,準備他的回鄉大計。經過短短一個月的瞭解,葉白衣已經知曉,如今這個地方,人們都不修真,也沒有靈氣,而目前就他這個體質,洗髓丹都改變不了。那麼就是說,如今他這個身子真的無法修真了。在此試練了一番,還是不行。
  「老爺,老爺!」
  突然有小廝敲門,葉白衣現在心情十分的不好,而那小廝此番敲門,更是讓他心情超級的不爽。
  「什麼事情?」
  葉白衣忍不住的大吼了一聲,晃蕩一聲將門給踢開了,怒目相對那小廝。小廝看到葉白衣這樣,嚇得不敢說話了。
  「老爺,老爺,老太太那邊差人來請!」
  「不是已經去過了嗎?怎麼還請?」
  葉白衣本不想去的,只是想著如若不去,那老太太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想著以前他還和師兄在一起的,就瞭解那些所謂的爐鼎最是囉嗦,一有事情就說個不停,沒完沒了的。
  「你上前,我隨後便到!」那小廝一看賈赦還帶著火氣,當然立即就閃的沒影了。而葉白衣看著那人走遠了,才抱著腳跳起來,真的好痛。才發現如今他這個身子,再也不是以前他那個金剛不壞之身了。剛剛小小的活動下,渾身骨頭都疼。
  無法,最終葉白衣還是再次來到賈母那邊,一進去就感覺到氣氛不對,整個房間十分的安靜。那賈母方才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下,一瞧見賈赦來了。那情緒再次不穩。
  「你,你這個不孝子,你還有臉來見我?」
  葉白衣莫名奇怪的望著賈母:「我也不想見到你,不是你差人來請我的,既然無事,我走便是了。」
  葉白衣說著,就轉身離開這裡。
  「站住,大哥你怎麼可以對母親這樣?」
  葉白衣回頭,就望見了站在一旁的賈政。賈政他名義上的弟弟,相比較而言,他這副身子的原主賈赦,賈政很明顯更得賈母的喜歡。不過這都是表象,葉白衣和他相處之後,發現此人滿口的仁義道德,標準一個偽君子一個。因而他對此人一點兒好感都沒有。
  葉白衣繼續走,頭都不回,想著這老太太真的是奇怪了,明明就是她叫他來的,此番還問他為何要來。
  「你們瞧瞧,這個不孝子,我還要留在這家裡幹什麼,鴛鴦收拾東西,我要回金陵去!」
  葉白衣再次扶額,發現這賈家的老太太一有事情不順她的意,就吵著回金陵,要不就是哭鬧。葉白衣已經受夠了。
  「既然老太太你要回金陵,那鴛鴦你就給老太太收拾收拾讓她回金陵就是的了。」葉白衣回頭,大聲吼道。
  賈母一驚,難以置信地望向賈赦。
  「怎麼可以這樣,老祖宗你莫生氣,我想肯定是公公衝動來著,公公你也真是的!」在場所有人都沒有說話,王熙鳳嘴快就來了一句。
  「我一個男人說話,你一個婦道人家插什麼嘴,看來璉兒真的把你給慣壞了,憑你也來教訓我。既然老太太執意要回金陵,自然要聽從老太太的話。來人,快點給我準備,今日就送老太太回金陵!」
  葉白衣背手而立,望向那賈母。賈母指著他,氣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你,你,你這個……」
  「我這個不孝子對吧,我這是聽老太太你的話,怎麼又不孝了呢?我既是孝子,自然要聽從老太太的意見,你這要回金陵,那我就讓人跟你準備回金陵!來人,伺候老太太回金陵!」
  ※※※
作者有話要說:  葉白衣老祖是修無情道的 也不喜歡男人  以後每晚18:00準時更新

  ☆、5 好戲

  
  ※※※
  賈母何曾見過這樣的賈赦,氣得全身都發抖,指著賈赦大聲的喘氣。一旁賈政見狀,「大哥,你這麼可以這般對待母親?」賈政本還想繼續說下去的。葉白衣已經回過頭來,怒斥賈政:「老太太自己說要回金陵,自然要聽從老太太的意思。如今在我們這家裡,不是一直都是老太太說的算嗎?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其他人無需再辯!」
  葉白衣一臉的怒氣,在場的人都十分驚奇的望著他,大家都不曾見到過這樣的賈赦。就連一直不把賈赦放在眼裡的賈政都不由的多看了他兩眼。
  葉白衣說完話,冷笑的望了一眼賈母,賈母竟然不敢直射葉白衣的眼神。她躲閃過葉白衣的眼神,而底下的人看著賈赦和賈母,都不敢動。
  「老爺,你這是……」
  邢夫人見無人說話,大家都這樣僵持著,就準備上前勸說賈赦。賈赦低頭斜看可邢夫人一眼:「邢氏,你怎麼還在這裡,我不是讓你趕緊尋一別院去住嗎?如今留在這裡幹什麼?」葉白衣對邢氏依舊不咸不淡。
  那邢氏一聽,也就低著頭,不再言語。在場的人竟無一人敢說話。葉白衣頓時覺得待在這裡沒什麼意思,該說的話也都說了。
  「老太太,此去金陵路上多加註意。這年紀大了,就不能老待在一處,經常出去走動走動才是。既然無事,那我就先告辭了!」
  葉白衣閃身就走,至於之後發生的其他事情,他根本就不在意。此番葉白衣最在意的就是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他剛剛從那賈母的園子中走出來,就不湊巧的碰到正在和一群女子嬉鬧的賈寶玉。冷眼旁觀了一番,搖頭不語。權當沒有看到似的。
  可是不巧的是,那賈寶玉正在和那些女孩子玩捉人遊戲,葉白衣覺得這個遊戲無聊透頂。無外乎就是將一個人蒙著眼睛,去捉另外一個人。此時賈寶玉就被蒙住了眼睛,來捉其他的人。賈赦路過於此,本不想與這賈寶玉有交集。
  「哈哈,我捉到了。你們瞧,這下子可是被我捉到,讓我瞧瞧是誰?」賈寶玉說著就順手去摸去。
  葉白衣最抵觸的就是被人觸摸,此番賈寶玉竟然對他動手動腳。當即臉色就鐵青,而那些小丫鬟們,見到賈赦這般,全部都不敢說話。
  賈寶玉將那紗布揭開,就看到賈赦站在他面前,一臉的怒氣。他也沈默的站在一旁。葉白衣也知曉這賈寶玉。
  聽說這賈寶玉之所以叫賈寶玉,就因著出生的時候嘴裡銜了一塊玉石,這賈府上下都將他當寶貝一樣寵著,而這賈寶玉平時也沒有什麼追求,就在這閨中和這些女子廝混。在葉白衣看來,這種男人最沒有出息。
  在他們那個時代,整天和女修廝混,那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再加上那銜玉而生這種事情,葉白衣也用神魂試煉過賈寶玉。發現此人就一凡夫俗子,一點靈根都沒有。想著這銜玉而生這個事情怕是作假吧。
  又想到賈寶玉的娘親——王夫人心思多的就如那天上的星星一般,指不定是使了什麼手段。
  「大伯,你,你怎麼在這裡?」
  賈寶玉作揖,怯怯的問到。葉白衣白眼賈寶玉一眼,「今日你又無事是吧,你既是無事陪著老太太一起回金陵吧,合該老太太平時最是寵愛你。」
  賈寶玉一聽,當即大驚:「什麼,老祖宗要回金陵,這可如何使得,大伯你是不是弄錯了吧,老祖宗不會回去的吧。」
  葉白衣指了指後面正朝自己走來的人,「你且去問問他們,可是老太太自己發話的,你且隨老太太一起去吧。」
  這葉白衣話剛剛一落音,身邊的小廝茗煙就跑了過來,正準備和賈寶玉說話來著,猛然瞧見賈赦在這邊,便不再言語。
  「有什麼話直說無妨,把事情說給你們寶二爺聽聽?」葉白衣站在一旁,居高臨下的望著茗煙。那茗煙被賈赦這麼一逼問,就硬著頭皮說:「二爺,老太太那邊出事情,你且去看看,老爺和夫人都勸不住,老爺讓我來尋你。」
  說完,茗煙在此望了一眼賈赦。賈赦好似無事的人一般。
  「哦,老太太又鬧起來,沒完沒了都。我看老太太壓根就不想回金陵吧,吩咐下去,就說我說的。老太太現在想幹什麼就讓她幹什麼,誰也不能攔著。」
  葉白衣見到賈母這般,想著這老太太果然就是養尊處優慣了。以為這府上的人都應該圍著她轉似的,他可沒有那麼多閒情逸致。
  「如若老太太要去金陵好生伺候她回去,寶玉你也和老太太一起回去把。至於老太太不想回金陵,那就讓她好生安歇著。」
  葉白衣將這話吩咐了之後,便一甩衣袖,飄然離開了。賈寶玉和茗煙都站在他身後,而這府上的丫鬟也紛紛站到賈寶玉的身後,望向離去的賈赦。
  「寶二爺,你不知道,今天大老爺可是發火了,老太太那邊火氣也大,你且快去看看吧。」茗煙從來不曾見到過那樣的賈赦、
  賈寶玉也冷冷的一笑,「哦,大伯父他今天發火了,還惹了老太太,這倒是奇事一樁呢。他出了養老婆之外,竟然還管起老太太的事情了。」顯然賈寶玉也看不慣這賈赦的某些行徑,尤其是賈赦視女人為玩物。賈寶玉可是一直認為那女人可是水做的骨肉,應當疼惜才是。
  總之,這葉白衣和賈寶玉兩人是互看不對眼,這邊賈寶玉去賈母那邊滅火去了。那邊葉白衣又遭遇了新的麻煩。
  當他剛剛有機會喘口氣的時候,突然身邊的小廝送來拜帖,「老爺,這是孫紹祖差人給你送來的!」那小廝說話的時候,竟有一絲絲膽怯。
  葉白衣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腦海中對這孫紹祖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孫紹祖,這是何人?」
  賈赦看著那拜帖,一臉的無奈,這人字寫的可不是一般的醜,他可是瞅了半天,才看清楚寫的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馬上老祖的秘密武器就要露出了 啦啦啦

  ☆、6 土豪

  
  ※※※
  葉白衣此人平時沒有什麼愛好,唯一的愛好就是書法,葉白衣自問在書法的造詣還是很高,因而見到孫紹祖的拜帖上面的那字跡,頓時就對孫紹祖無甚好感,就揚了揚手上的拜帖:「那就讓他明日來找我便是。」
  那小廝望見賈赦這般說話,欲言又止,最終只能硬著頭皮說:「大老爺,你確定明天讓孫公子來府上?」
  要知道,以前只要是孫紹祖遞來的帖子,賈赦要不就推說身子不舒服,要不就是近期有點忙之類的,一直躲著孫紹祖。而今日賈赦卻是一反常態,竟然就這樣欣然的接受了孫紹祖的拜帖。
  「確定,你讓他來就是的,我倒是想看看能把字寫成這樣的人來找我有何事?」葉白衣也是無奈,如今這賈府之中,女子太多了。他又不是賈寶玉喜與這些女子在一起。這賈府之中的男子多半都是一些紈絝之輩,葉白衣自然也不喜。好不容易有一個他沒有接觸過的,葉白衣自然還是想見見。
  想他葉白衣清修多年 ,一直都是獨來獨往。說話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師兄,如今師兄已經沒影的,葉白衣現在又淪落至此,生活都沒有樂趣了都。就見見這孫紹祖吧,能把字寫到這麼醜的,也是一種境界。
  第二日,很快就到來了,如今葉白衣身子大不如前,一覺醒來,全身都酸疼了。一大早,那小廝就候在門外,「大老爺,孫公子已經在大廳等你了。」小廝的臉色並不好,葉白衣自然也是發現,只是他無心去關心這一點。
  「那我且去看看他就是的,來的這麼早!」
  葉白衣伸了懶腰,大步向前,就步入大廳之中,就見到孫紹祖。一見這孫紹祖,五大三粗,虎背熊腰,大漢一枚。
  「大老爺,今日你可得空,見小的了。」孫紹祖一看賈赦來了,就雙手抱拳,屈身作揖,給賈赦見禮,倒是十分的注重禮節。
  葉白衣一瞧見此人這樣,說話半帶著嘲諷,又看到那人隨時做出這般姿態,那眼神卻是游離不定。
  「有空,我近來一直有空,來人上茶!」
  葉白衣立刻就讓人看茶,那孫紹祖也就站直身子,笑對葉白衣說道:「今日小侄來這裡,還有一件小事情要與大老爺好生說說。」說著那孫紹祖就從袖口之中取出一份文書,將他遞給了葉白衣,
  「這是什麼?」
  葉白衣並沒有出手去接那文書,在不明確是什麼東西,葉白衣才不會去接手呢。那孫紹祖一聽,當即臉就冷下了。
  「大老爺,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準備不認賬嗎?這可是你親筆寫下的文書,眼看著時限將至,做事情可不帶這樣的。」孫紹祖十分不客氣的說道。
  葉白衣思慮了一下,他確實不認識這孫紹祖。但是到底他是佔了這賈赦的身子,想來那文書怕是原來的賈赦寫下。
  「哦,那我且看看就是的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葉白衣當即就冷笑,發現原來那賈赦還真不是一個東西,竟然五千兩銀子,就將女兒賈迎春給賣了。
  那文書上寫的大致內容,無外乎就是賈赦因著什麼事情,欠了這孫紹祖五千兩銀子,如若這五千兩銀子到期還不上來,就用女兒賈迎春來抵賬雲雲。
  「哦,這是我寫的啊?」葉白衣反問了他一句。孫紹祖當即就急了。「白紙黑字,一清二楚,你瞧瞧這裡,你還簽了名,按了手印,當然是你寫的了。」孫紹祖指著那文書上的簽名和手印對賈赦說道。
  「你這般著急幹什麼,我也只是隨口問問而已,既是我寫的,那我認了便是。」葉白衣將那文書隨手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了。
  孫紹祖一聽,當即就笑了。「大老爺,快人快語,只是你瞧,眼看著時限將至,這銀子你瞧。如若這銀子沒有的話,我就要尊稱大老爺一身岳父大人了。」
  「別,千萬別,這一聲岳父大人我可擔當不起,不就是區區五千兩銀子嗎?這銀子我還是有的了。」
  葉白衣隨口這麼一說,站在他身邊佈置茶水的丫鬟手就抖了。
  「區區五千兩銀子?既然大老爺你這般說,我明日就上門來取便是。」孫紹祖略微的嘲諷了一下。
  葉白衣立刻擺手,「何需明日,今日我便給你,讓你再跑一趟,多不好啊。賢侄你且在這裡用些茶水,我去去就來。」
  孫紹祖大驚,「好,那我就在這裡等你便是!」
  在來之前,孫紹祖也已經打聽過了,如今這賈府早就大不如以前,這賈赦又是一個揮金如土的性子,早就是空架子了。如若不是空架子的話,怎麼可能欠他的錢。前幾次他來討債,賈赦都是閉門不見,今日竟是這般乾脆,孫紹祖自是不信,就在此等候。
  現在的葉白衣則是來到了賈府的花園之中,「就這個吧。你們把這些石頭給我搬到房間就好。」葉白衣吩咐小廝,將自己看中的石塊送到了房間之中,便將那房門關緊。
  「五千兩銀子,就賣女兒。這賈赦真的是太混蛋。幸好他現在不在了,如若在我們那個時代,就算女修地位低下,也不能這樣隨意販賣的。而且竟然五千兩這麼少!」葉白衣自言自語道。之後便看著那些放在桌子上的石塊。
  「既然孫紹祖喜歡銀子,我便給你銀子就是的了。」葉白衣開啓神魂,取過自己的法寶,一個看起來極為普通的竹竿,他將那竹竿輕輕放在石頭上那麼一點,石塊就變成了金塊,所謂的點石成金,便是如此。
  葉白衣自問,雖說他現在不能靈修了,這最低等的法術還是可以施展,類似於這種點石成金這種法術,小意思了。他看著差不多,就將魂器收起,打開房門,喊來小廝:「將這些金塊給我送到孫公子那邊,就說我給他的便是,這裡不止五千兩,多了就說本老爺請他吃酒的。你們且去吧。」
  那小廝一聽,就進屋了,一下子就發現那桌子上放得金燦燦的金子。當即就傻眼,等小廝將那金子捧到孫紹祖面前的時候,孫紹祖也驚了。
  「這金子,這是……?」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 老祖還是有些在他看來不值得一提的小法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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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被坑

  ※※※
  孫紹祖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當小廝將金子子端到了他面前的時候,他還是無法直視。最終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
  「大老爺說了,這裡不止五千兩,剩下權當請你吃酒。還有那文書留下,這錢款當面點清,逾期不候!」
  孫紹祖看著這金子,就將那文書遞給小廝,「那怎麼不見大老爺出來了,大老爺此番去了什麼地方?」
  小廝將那金子打包好,遞給了孫紹祖,從孫紹祖身邊拿來了文書,「大老爺最近政務繁忙,還有很多生活瑣事。今日就不留孫公子用飯了,改日必登門到訪,這金子你可仔細點清楚了。大老爺說了,出了這賈府,概不負責。」再次在此強調一句。
  孫紹祖連連點頭,剛才他大致點了下金子,發現多了不少,心裡正暗暗欣喜的。自然就抱著那金子早早的離開。
  看著孫紹祖離開,走出賈府,小廝才去回賈赦的話。
  「哦,孫紹祖抱著金子走了,文書給我!」葉白衣伸出手來,將那文書從小廝的手裡拿出,就順手將那文書放在燭台之上,文書遇火,當即即燃,很會就化為灰燼了。「你還在這裡幹什麼,還有何事?」
  葉白衣還是喜歡自己一個人獨處,不喜別人在身邊伺候。可是這賈府的人多半不是這樣,總是喜歡別人在自己身邊伺候著。出入不是丫鬟成群就是小廝結對的。這讓葉白衣十分的不適應了。
  「老爺,索額圖大人已經在大堂久候多時了,老爺你看。」小廝試探的問到。葉白衣擺手示意,「你且下去,我已知曉。」
  葉白衣雖說來到這裡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其實對於這裡的形式還沒有摸清楚。就拿他現在這個身份賈赦來說吧,這賈赦的身份是一等將軍,乃在兵部任職。只是這賈赦的身子,葉白衣怎麼也想不到此人竟然還是武將。
  目前葉白衣還頂著這賈赦的名頭,賈赦既是做官的,而索額圖乃是保和殿大學士,位高權重。還是當今太子的舅舅。葉白衣就算再怎麼不給面子,也要給這人一點面子,更何況這索額圖親自到訪。
  葉白衣整理了一下衣衫,邁著大步就步入會客廳,就瞧見那索額圖,索額圖一瞧見葉白衣,就忙作揖。
  「賈大人,今日身體可康復了?」
  索額圖一開口,就問這賈赦的身體。這主要是因為葉白衣不想上朝,就一直以病為藉口一直告假來著。
  「托大人的福,身子已經大好,大人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道今日來所為何事?」葉白衣自然清楚這索額圖絕對是另有所圖。
  比起他們修道之人,這人心最為複雜,也最為現實,平時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只要有利益驅使,這些人就會走到一起。正所以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賈大人,真的是快人快語,此番我前來,正是有要事與你相商。」索額圖看了一下四周,葉白衣也知曉他的意思,對著身邊伺候的人說道:「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你們都下去吧。」
  等到這屋裡的人悉數走光,索額圖才將聲音壓低:「你可知道羅剎國最近一直侵犯我國邊境,朝中主和派和主戰派分為兩派,不知道賈大人對此事有何看法?」
  「哦,原來是為這事情。」
  葉白衣回想了一下,那次他第一次上朝,就發現那朝堂之上就和那民間的菜市場一樣,一直吵鬧不休,無外乎就是為了那羅剎國的事情。之於這羅剎國,葉白衣沒有去過,只是知道那國家在苦寒之地,民風彪悍。
  「那賈大人有何看法?」索額圖繼續追問道,葉白衣並沒有立即回答索額圖的話,而是思慮的頗久,才道:「這個自然要看皇上的意思了!」
  索額圖見葉白衣這般表示,「既然賈大人這般說辭,怕是不信任我,我就先行告訴賈大人就是的了。我是主戰派。想那羅剎國竟然敢犯我國境,傷我國民,萬死不能詆其罪責,必須要給他們一點教訓。」
  葉白衣笑了笑,望了一眼索額圖,發現索額圖和他想象中的一樣,一樣的激進派,「大人所言極是,明日上朝自有定論。到時候且看皇上的意思吧。」
  最終那索額圖葉看出來了,發現葉白衣就是一個滴水不透的人,從他這裡壓根什麼消息都討不到了,最終也就十分無奈的走了。
  等到索額圖走後,葉白衣一個人回到房間,再次自言自語道:「這可如何是好,如果真的要打起來,我就要帶兵打仗。」如今賈赦乃是一等將軍,無戰亂的也就是一個虛職,如若有戰亂的話,那就要身先士卒了。
  第二天很快就到來了,天還沒亮,葉白衣就早早起床,今日是他告假一個月首次上朝,自然要準備一下。
  到了朝堂之上,葉白衣十分的低調,全程都低著頭,就想要混過這一天。
  「臣覺得最合適的人莫過於賈大人。」
  葉白衣頓覺頭皮一麻,就聽到索額圖的聲音了,其他人也看向葉白衣。此時太子胤礽也站了出來。
  「兒臣也認為,最合適的人選莫過於賈大人!」
  「臣復議!」
  「臣復議!」
  「臣復議!」
  ……
  其他的人也紛紛的站出來表示同意。
  康熙望著大家,又看向賈赦。
  「賈大人,這身子怕是……」
  在康熙看來,賈赦的身子真的不適合打仗,尤其是去羅剎國的那地方。無奈這些人全部都推薦賈赦。
  「臣無事!」
  葉白衣掃視了一下這朝堂之中,才發現賈赦為官也太失敗了,這麼多人都集體坑他,既然這麼多人都這般推薦他,他也是大勢所趨。那就去羅剎國走一遭就是。
  「既然賈愛卿說無事,那就由你帶兵,彭春輔助,出兵雅克薩,對羅剎國宣戰。」康熙也從寶座上站起,親自來到葉白衣的身邊。「朕等你們凱旋歸來!」
  葉白衣當即點頭:「臣還有一事相求,臣出戰,部分將領臣自行選定,懇請皇上成全!」
  葉白衣此話一出,掃視四周,那些剛才推薦賈赦的官員,全部都息聲不語。生怕賈赦從他們之中選擇。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老祖也有被坑的時候

  ☆、8 被騙

  ※※※
  葉白衣見無人說話,冷場了。當即就衝索額圖一笑,「回皇上,微臣覺得索大人一定要一同前往,臣一介武夫,不通文墨,遠非索大人學識淵博。此去羅剎國,代表我大清威嚴,斷然不能只有我一介武夫。」葉白衣就是這麼一個人,既然你坑我,那就不能怪我坑你了,要走大家一起走了。
  索額圖一聽,本想開口,突然葉白衣再次說道:「我想索大人斷然不會拒絕我這一提議,這等為國效力之事,索大人你說呢?」葉白衣將問題丟給了索額圖。這麼大一個名頭放在那裡,索額圖自然不好拒絕,只能硬著頭皮接道:「那是自然,能和賈將軍一起出行,也是我三生有幸!」康熙見著兩人互相舉薦,龍顏大悅。
  「好,那就兩位愛卿一同前往吧,賈愛卿你還要什麼人,儘管說便是。」
  「此去羅剎國意義重大,這人員臣要思考之後方能選定,還望陛下給微臣三天時間,讓微臣先做準備,三日之後,必出兵羅剎國!」葉白衣承諾道。康熙也欣然點頭,之後便退朝了。
  之後,這大臣們也陸陸續續的離開了金鑾殿,索額圖來到葉白衣的面前,對著葉白衣詭秘的一笑:「賈將軍,這一次還真的是夠意思,那去羅剎國的路上還請多擔待了。」
  葉白衣望著那索額圖,當即就一巴掌拍在索額圖的背上,轟的一聲,差點將索額圖拍倒在地。「哪裡哪裡,承蒙索大人看得起,讓我領兵打仗,我自然不能忘記索大人你的好,這有功勞自然是屬於我們大家的了,賈某豈敢一人居功!」說完,葉白衣便揚長而去了,回到賈府。
  剛剛進賈府,那小廝就十分著急的來到了葉白衣的面前,「大老爺,大老爺,孫公子他……」小廝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嘴角還帶著血絲。葉白衣皺眉瞅著那小廝。
  「你被人給打了,什麼人?孫紹祖?」
  那小廝躲躲閃閃的,「因為何事他打你!」
  葉白衣說著就隨那小廝進去了,還沒有到大廳,就聽到孫紹祖在那裡開罵:「什麼榮國府,竟然拿石頭來騙我。賈赦今日你不把事情給我說清楚,我就……」
  「你就如何?」葉白衣大吼一聲,站在孫紹祖的面前,對著身邊的伺候的人說道:「這茶杯可是他摔壞的?」
  「回大老爺,是的,是孫公子摔壞的!」
  葉白衣指著那地上的摔壞的茶杯對孫紹祖說道:「這杯子可是你摔壞的?」
  孫紹祖此時正在氣頭上,想著他昨日從賈赦那裡得了五千多兩的銀子,而是賈赦給的全部都是金子,那金子要比五千兩銀子還要多。心裡自然是歡喜的緊,可是一夜過去了,等他再看的時候,才發現哪裡有什麼金子,只有一堆破石頭,一點金子的影子都沒有。五千兩,可不是什麼小數目,這不一大早,孫紹祖就趕到了這賈府,要從賈赦這邊討個說法。
  「是我摔的又如何,你還欠我五千兩銀子呢?我不就是摔了你一個杯子嗎?」孫紹祖抱著胳膊,冷眼看向賈赦。在他看來,如今這賈赦就是一個已經過氣的糟老頭子了。
  葉白衣一瞧見這孫紹祖的囂張樣,心下就十分的不痛快。只是多年的清修讓他養成了習性不言於色性子。他微微一笑:「五千兩銀子,我可不曾記得我欠你五千兩銀子了?文書呢?可有字據?」葉白衣端坐在上座,手下的人已經茶水伺候上了。
  孫紹祖被葉白衣這麼一問,「文書,字據,我,好你個賈赦,你這個老匹夫。昨天也不知曉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藥,讓我將石頭當成了金子,騙走了我的文書,你無恥!!」孫紹祖氣不打一處出。
  葉白衣抿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說道:「賢侄,既是,沒有文書,你這憑口說的話,怎能當真。昨日我讓小廝給你送金子的時候,你可是當面就點清。如今已經過了一夜,此番你說我那金子是石頭,這……」
  「你,我,賈赦,你這個老匹夫!」孫紹祖一聽就急了,聽著賈赦的語氣,怕是五千兩就那樣打水漂要不回來了。孫紹祖其實心裡也覺得很奇怪,畢竟昨天確實是他自己清點的,按理說,應該是不會有錯的。只是今早一起來,確實發現那所有的金子都變成了不值錢的石頭。
  「賢侄,說話還是客氣一點,如今我用待客之禮款待與你,你這般對我不客氣。那就休怪老夫無情,周瑞你可計算清楚了,告訴這位孫大爺,他到底應該賠我多少銀子?」
  周瑞上前,抬手作揖,「回大老爺,孫公子打破當今聖上御賜的琉璃盞茶具,共計要賠償老爺一千一百五十兩銀子!」
  葉白衣用手敲了敲桌子,對著孫紹祖說道:「你可曾聽見,共計一千一百五十兩銀子,不過看你我相識一場的份子上,那零頭我幫你抹去了。共計一千兩銀子吧。你看什麼時候方便,我差人去你府上去取便是,也省的你再來跑一趟。」
  「就這普通的茶杯,竟然要我賠一千兩銀子,賈赦你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明明是你欠了我五千兩,不還就罷了。現在竟然反咬我一口,要我賠你一千兩銀子。我告訴你,你休想!」
  葉白衣上下打量了一下孫紹祖,當即就大拍了桌子,那聲音讓孫紹祖一驚:「既然你不願意賠償,那我們就府衙之中見吧,我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你的不是,還是我的不是!既是無事,周瑞送客!」葉白衣將衣袖那麼一甩,大手一揮,當即就離場。而那孫紹祖還準備說話,葉白衣已然不見蹤影了。等到孫紹祖離開這賈府的時候,才意識到一點,那就是此時那應天府尹乃是賈雨村,與這賈家關係匪淺,當即他就一拍大腿,這一次又被那賈赦給甩了。心下越發的記恨賈赦!
  剛才孫紹祖在這賈府之中鬧事,這件事情也傳到了賈母的耳中,本來這賈母最近就對賈赦相當的不滿 ,此番有這樣的機會,自然就尋了一個由頭,將賈赦喚到了後院!
  ※※※

  ☆、9 衝突

  ※※※
  葉白衣今日心情大好,尤其是整治孫紹祖之後,心情越發的好了。此番賈母差人來請他,他倒是也不惱就隨那人去了。到了賈母處,發現蠻大屋子都是人,不僅僅有賈政和王夫人等人,就連幾個小字輩的人全部都來了。其中也包括薛寶釵和林黛玉兩人。葉白衣往薛寶釵和林黛玉那處看了看,發現那兩女子都靜坐在那,看到他了,且都起身了。
  賈母看賈赦來了,今日倒是沒有大聲開罵,而是對著身邊的鴛鴦說:「伺候大爺坐!」鴛鴦連著琥珀就給賈赦安排了座位。想著以前的葉白衣多站一會兒倒也無事。只是現在卻偏偏這賈赦的身子,走上幾步,就全身的不舒服,因而他也就不推辭,當即就坐下了。
  「今日人都齊了,大爺我聽著小廝們說,你要帶兵打仗?」賈母耐著性子打聽。今日他也是無意之中聽到底下人議論之後,才知道當今聖上竟然讓賈赦帶兵打仗。知子莫若母,賈赦到底有幾把刷子,賈母是清楚的很。在賈母看來,賈赦這樣的身子骨,這樣一個荒唐人,斷然是不能帶兵打仗了。
  葉白衣輕輕的抿了一口茶,略微的點了點道:「是,今天在朝堂之上,我親口應允聖上的。不知道老太太有何高見?」葉白衣也十分清楚賈母這個性子,不要看她這樣一個婦道人家,其實但凡能插上手的時候,她都是要過問一下的。這一次這賈母理應不會坐視不理的。
  賈母將那茶杯端起了,眼皮子微微一抬,「我說大爺啊,這行兵打仗可不是兒戲,你怎麼能輕易就應允了呢?倘若你辦事不力,到時候連累的可是我們整個賈府?」
  葉白衣一聽,就將那茶杯給放下。本來他想著他是修無情道的,對這人情看的就淡漠,沒想到身為賈赦生母的賈母,竟然也是這般冷漠,自己的兒子要出去打仗,竟然不關心兒子的安危,一心想著賈府的榮耀,這多少讓身為賈赦的葉白衣寒心了。
  「君無戲言,聖上即以下令,老太太無需多言!」
  葉白衣還是依舊不給這賈母的面子,那賈母此時已經有些微微的怒氣,因著這蠻大屋子的人都在這裡,她還在努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情緒。耐著性子再次對賈赦說道:「理雖這個理,你本無行軍作戰的經歷,此番前去,怕是不好吧,聖上想來也清楚,朝堂之上必然還有比你更有經驗的人可以擔此大任。」
  「老太太,這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你一個婦道人家,還是不要過問朝堂之事為好。自古以來,女子不可議政,牝雞安能司晨?」葉白衣說完,就站了起來。而那賈母此時終於忍受不了了。
  「賈赦,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什麼牝雞司晨!」賈母有些陌生望著她這個不成器的大兒子,一直以來,賈母都不怎麼待見賈赦,主要是這賈赦眼裡只有酒色,難堪大用。好在以前賈赦從來不曾頂撞她,哪裡會像今日這樣與她說話呢?
  葉白衣站直身子,長袖一甩:「我自然不是說老太太你了。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這後院之時,自然有老太太你把持就好。至於那朝堂之時,我自有主張,今日我且告訴你,到時候璉兒也會隨我一起出征雅克薩,我意已決!」
  「什麼,賈璉也去!!!」
  一旁的王熙鳳聽了,那魂就去了一半。畢竟那賈璉可是她的丈夫,加上自古打仗這個事情,肯定會有死傷。要是賈璉去了,有個三長兩短的,她可如何是好。她可不想成為下一個李紈。
  葉白衣斜眼看著王熙鳳:「你也是的,長輩們說話,那裡輪的到你這樣一個小輩問東問西的,自古都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我要去,;璉兒自然也要跟上了。璉兒你可挺好,三日之後,準時出發,你現在可以將你要帶的東西,先置辦一下,自去雅克薩路途艱辛,你心裡要有數。」
  而此時賈璉的臉色也是相當的不好看了,他自小就是在這賈府之中養尊處優,幾乎什麼事情都不要自己做,一切都由著下人們大點好了而已,更不好說是興兵作戰了,就是那馬他都騎的不利索。
  「只是,老爺,我,我……」
  賈璉上前站了出來,本想說他不想去的,但見那賈赦一記眼神過來,當場便不說話。
  「你且隨我去就是了,自古男人志在四方,豈能被困在這閨房後院之中,你又不是那銜玉而來的主,定要隨我上戰場!」葉白衣說著,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怯弱的賈寶玉,長得是一臉的女氣,葉白衣看了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
  而那賈政聽到剛才賈赦那話,很明顯就是意有所指,只是這個時候,不好當場發作似的,倒是一旁的王夫人一時間沒有忍不住,這賈寶玉畢竟是她的兒子:「大伯,剛才那話是何意思?」
  葉白衣根本就沒有理那王夫人,忽地轉身對賈母問道:「老太太,那日不是吵著要回金陵嗎?怎麼今日還在這裡,這金陵是不回了嗎?」
  賈母被葉白衣這麼一問,那臉色就更加難看了。於是乎,被葉白衣這麼一攪和。這蠻大屋子的人,全部都集體沈默了。葉白衣也發現了,他要是留在這裡,定然是自討無趣了。
  「既然老太太,你無事了,那我也先回去。你要是想要回那金陵,還是讓銜玉這位送你回去,合該著-平日里,老太太待他最好。」葉白衣說完便揚長而去。
  賈母自然是氣的癢癢的,連帶著賈政和王夫人心裡也十分的不好受,而那賈寶玉卻和沒事人似的,賈赦走之後,依舊與這院中女子長期廝混在一起,絲毫不曾改變。
  賈赦之後,其他人也紛紛的離開了,那王熙鳳拉著賈璉就回屋了:「你說大老爺,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別人家的父母巴不得自己的孩子不上戰場呢?他倒是好,竟然讓你和他一起上陣,還說什麼父子兵。你說你要是出事情了,你讓我們這孤兒寡母的怎麼活啊?呸呸呸,你瞧我都在說什麼,你斷然不會出事情的。我得趕緊想個法子,你不能和大老爺一起走?」
  ※※※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18:00準時更新。所以沒有看到新的章節,肯定是抽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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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識破

  ※※※
  賈璉此時心裡也驚慌的很,想他在家,雖說有的時候懼怕鳳姐,到底比那戰場上要好的很。自古戰場上都是刀劍無眼,他真的是怕極了。另外一方面,賈璉又十分羨慕那些將領可以在戰場立軍功的。他想著如若在這戰場上,可以立軍功了,那麼以後就不怕這鳳辣子。這就是賈璉的矛盾之處,如今王熙鳳提出不讓他去,倒是也應了他的心境。
  「你有何辦法,剛才老爺都已經開口了,說我一定要去的。那可是聖上的旨意,我總不能違抗皇命吧。」賈璉頹廢的坐在一旁,那王熙鳳心思素來轉的快,很快就想到了。
  「有了,你聽我說,你要是去那戰場,只說你病了,倘若你生病了,老爺肯定不會帶你去的。」王熙鳳想到這主意就對賈璉說了,之後又仔細的叮囑了賈璉幾句,隨後又買通了那來瞧病的大夫了。
  於是乎,第二天一早,葉白衣就聽到小廝來報,說這賈璉生病了,而且還病得很嚴重。葉白衣掐指一算,帶人就去看了賈璉。一瞧那賈璉的神色,到還真的像一個已經病入膏肓的病人來著。
  「老爺你可來了,也不知怎的,昨個他出去一趟,回來就一直高燒不退。這不一直躺倒現在,那大夫也瞧過了,也說不清楚到底怎麼了。他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你讓我怎麼活啊?」王熙鳳說著,還順勢擠出了幾顆眼淚。葉白衣就站在一旁冷眼看著王熙鳳和賈璉,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大夫,轉身對大夫說道:「到底是何毛病,為何到現在還高燒不退?」
  「回大老爺的話,令公子的病我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確然不知道如何治療!」那大夫一邊說著,一邊也不忘望著王熙鳳。葉白衣聽著大夫的話,當即一笑:「哦,竟是一樁怪病哦。這病你沒有見過,我倒是見過來著。」葉白衣盯著躺在床上,還在昏睡的賈璉說道:「這病有的治的,來人去給我抓點藥來,毒蠍子四隻,黑蜘蛛3只,毒蛇兩條,毒蟾蜍兩只,蜈蚣一條。記得都要活的。」
  葉白衣說著,那躺在床上的賈璉早就滿身的冷汗了,尤其是在聽到葉白衣說是要活的時候。而王熙鳳也是一陣後怕,當即就站了出來。「老爺,這些都是毒物,你準備幹什麼?」
  葉白衣長袖一甩,衝著還在床上的賈璉一笑:「這你就不知道了。這是藥三分毒,璉兒這不是病,而是中毒了。所以只能是以毒攻毒。等著過一會兒小廝將這些東西找齊了,讓璉兒將這些毒物給吃了,到時候就好了。你且不必擔心,這乃是一個偏方,十分管用。」說著葉白衣還捋了捋鬍鬚,笑道,就擺手要下面的小廝趕緊去辦了。
  此時那王熙鳳早就嚇得花容失色了,而在床上的賈璉也好不到那裡去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沒一會兒那小廝就將毒物給準備好的,裝在皮袋子裡面。那袋子裡面還動的。
  「好了,你把璉兒給我扶起來。這些毒物夾著餵給璉兒吃便是的。」葉白衣指著站在一旁此時已經沒了主意的王熙鳳說到。王熙鳳看著那皮袋子中,還到處亂竄的東西,還時不時的還發出吱吱的聲音,她寒毛都竪起來了。心裡十分的不痛快。
  「老爺,這可如何使得,怎麼能吃活物。要不讓嚇人將他們給熬成湯吧。」王熙鳳此時到還是沒有放棄了,想著如果熬湯的話,到時候她就樂意使那調包計了。
  不料,葉白衣早就看出了王熙鳳心裡的打算,當即就搖頭:「你有所不知,我這偏方,必須是要活物才有效的,既是這樣,你就不要起過問那麼多了。餵了他吃了便是。」說著葉白衣再次招手,示意那小廝將手中的皮袋子給王熙鳳,這下子王熙鳳倒是傻眼了。她小心翼翼的接觸那皮袋子,就步入賈璉的床邊。
  猛然之間,賈璉就從床上蹦了起來,那動作實在是太快了,「我,我病好了,回大老爺,我病已經好了,不需要吃這些東西了。」賈璉看著王熙鳳手裡那些還在動的毒物,真的是嚇得冷汗都出來,竟然讓他吃這些東西。這不是要他的命嘛。
  葉白衣點了點,再次笑著捋了捋鬍鬚,「哦,你瞧這不是好起來嗎?我就說我這偏方最管用了。既是已經病好了,那就好生收拾這,後天我們就一起出發吧。這好男人志在四方,且不可一直被困在這閨房之中。」葉白衣說這話,下意識的望著那王熙鳳。聰明如王熙鳳,怎麼會不知曉。她的計謀已經被葉白衣給識破。因而葉白衣才用了這麼一個方法,讓賈璉不打自招。
  「老爺,教訓的是,我這就準備去。」
  葉白衣看著如今已經無事了,就大搖大擺的離開了賈璉處。
  等到他之後,那王熙鳳將皮袋子隨手遞給了一旁的平兒。「將這些東西給我扔了。」看得出來,王熙鳳現在是氣死了。「你怎麼就說你病好了呢?我還不容易佈置了這一場,你怎麼就不能忍住呢?剛才老爺就是為了試探你,你怎麼這麼……」王熙鳳開始指責賈璉。
  那賈璉此時已經穿好衣服了:「試探,難道你方才沒有看到嗎?他是真的準備用那些毒物來餵我。如果我剛才病不好,難不成你真的準備餵我吃?」賈璉盯著王熙鳳看。
  「我,我,我當然不會了,只是那明明就是老爺的計謀,哎啊。罷了,既是如此,我且去給你準備包裹就是的了。」最終王熙鳳還是妥協了,看來這賈璉要去戰場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實了,她是如何也改變不了的了。
  卻說葉白衣從賈璉處出來,就行走在那林蔭小徑之中,雖說他對著賈府沒有什麼好感,只是這賈府之中的佈置道還真的是欣喜。前行數十步,就瞧見一男一女在那樹下說笑,定眼一看,竟是林黛玉與那賈寶玉。
  對於這林黛玉,葉白衣也是知曉的,算起來還算是他現在這副身子的姪女,只是如此母親過世的早,現在只有一個老父親—林海。他瞧著那林黛玉看著賈寶玉的眼神,賈寶玉看著這林黛玉的眼神。葉白衣心裡長嘆,這女子還真的是傻,想著那王夫人的嘴臉,怎麼會看上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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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每晚18:00準時更新,某月給老夥伴們問好,新加入的新夥伴們,也出來冒泡一下了 嘿嘿

  ☆、11 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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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白衣前行而去,林黛玉猛地一抬頭,就瞧見了葉白衣。「大舅舅!」林黛玉低聲的喚道,而一旁的賈寶玉也站起身子來,拱手作揖道:「大老爺好!」葉白衣今日無心為難這二人,也就略微的點頭,深望了林黛玉一眼,之後便離開了。
  第二日上朝,葉白衣依舊低著頭,今日他遞交了隨軍官員的一些名單,自然引起了這朝堂之上的巨大爭議,吵得那是不可開交。無外乎就是這葉白衣將很多官宦的子弟就納入其中。自然就有人不願意了。
  康熙帝看著眾人這般開吵,就看向葉白衣。「不知賈愛卿有何說辭?」
  葉白衣不緊不慢,掃視了四下,緩緩的開口:「臣只說一句,臣之子賈璉亦在其中!」此話一出,本來很吵鬧的人群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畢竟葉白衣的話還是相當有威懾力。加上他都已經將自己的兒子放在其中,其他人也不再言語。
  「既是如此,那就准奏!」康熙帝十分贊許的看著葉白衣,葉白衣依舊站在那裡,眼皮子都不抬。
  「啓稟聖上,臣也願隨賈大人一起出征雅克薩!」北靜王水溶上前說道。剛才那名單裡面,並沒有他,水溶竟然主動請纓,這不經讓葉白衣高看他幾眼。而水溶也看向葉白衣,兩人相視一笑。
  康熙帝見到水溶請纓:「准奏!」
  之後就是散朝,只是葉白衣以及索額圖還連著水溶都被留在南書房,與康熙帝商討一些事情。事畢之後,葉白衣與水溶兩個人結伴而行。
  「沒想到賈大人真乃國之棟梁,此去雅克薩還請賈大人多加照拂。」水溶作揖,葉白衣也還禮:「要說這國之棟梁,自然是北靜王你了,將來都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我終將會老去。」葉白衣感嘆道。
  水溶則是微微一笑,「賈大人真會說笑,此番前去,不知府上那位銜玉的公子可會一同前往?」有關於賈寶玉銜玉而生的事情早就傳遍了整個京城了,北靜王水溶自然也是早有耳聞了,只是一直未曾親見而已。
  葉白衣瞅著水溶看了半天,忽覺得這京城的人還真的是奇怪的很,就說這賈寶玉銜玉而生這件事情,為什麼都不覺得怪異。就算放在葉白衣那個時代,修仙的人家除了這樣一個銜玉而生的人,多半都認為那是不祥之兆。好端端的人,怎麼會銜玉而生呢。
  反觀了到這裡,銜玉而生到成了祥瑞之兆,這就讓葉白衣感覺到奇怪,只是這些他也不關心了。
  「他年紀尚幼,不會一同前往了。」
  葉白衣嘴上是這般說辭,那心下卻在感嘆,他要是將賈寶玉帶上,那賈母和王夫人兩個早晚都會把他給煩死的。現在他就已經想到王夫人和賈母兩個人哭爹喊娘的情景。
  「哦,原是如此,改日定登門造訪,見見這位公子。」
  水溶就此和葉白衣辭行,兩個分開了。而那葉白衣也忙著回賈府。就準備明日的行程,明日他就要去雅克薩了。
  只是當他回到院中,發現那丫鬟小廝對他都越發的恭敬起來,以前那些丫鬟小廝見到他,多半不會這樣。
  「老爺,這是二姑娘讓司棋給你送來的,說是讓你明日出發的時候帶上,都是二姑娘親手做的一些衣物。」
  葉白衣看著放在自己的桌子上的衣物,「你說的是迎春吧,她倒是一個有心的,我已知曉了。你且去吧。」
  雖說這葉白衣修無情道,對人感情淡薄,不過這有人對他好,他自然也會記在心上。他從來不虧欠任何人。
  就說這賈迎春吧,是他名義上的女兒,性子是特別的軟弱,有的時候下人們都欺負她,她總是息事寧人來著。葉白衣也算是知曉這女子的性格。想著方才他去了賈璉處,那王熙鳳連並著府上的其他人,都給賈璉置辦這個,置辦那個的。而到了他這裡,倒是冷冷清清。都沒人幫他置辦東西。
  已經清修多年的葉白衣,心裡竟然感覺到一絲的落寞,看來到底是佔了人的身子,有了一絲的人味了。而這賈迎春竟然還給他置辦衣物,葉白衣到底還體味到了,這偌大的賈府,還有那麼一點點人情味。
  「來人,將這些都送到二姑娘房裡吧,還有請一個得力的婆子在二姑娘身邊,就說我說的,誰要是照顧二姑娘不利,等趕明個我回來,全部都給我充軍去。」葉白衣這話一說,那來人就打了囉嗦。
  之後就去吩咐府上的下人們,因而葉白衣走後,那些下人們對賈迎春越發的恭敬。
  時間過得很快,第二天很快就到來了,葉白衣一大早就起來,就去御前,康熙帝親自給葉白衣等人送行。
  「我且告訴你,你這一次出去,可一定要好生的照顧好自己。打仗的時候,能不出戰就不出戰,大老爺真是對的,他怎麼捨得就帶你去了。這讓我們娘二兩怎麼過啊?」王熙鳳一改平時潑辣的性子,給賈璉整理衣物。
  「你別哭啊,我這不是還沒有怎麼了?這興兵作戰,難免死傷。那日之後,我想了很久,自古男兒志在四方,等著我不日凱旋歸來,到時候也給你掙個一品誥命夫人當當,你看可好?」賈璉給王熙鳳擦乾眼淚。
  雖說平日里,王熙鳳待他是狠了一點,只是臨行而去,縱使有萬般不是,到了此時都化作不捨了。誰知道此去,還能不能回來呢。
  「都道這個時候,你還貧嘴!」
  葉白衣望著眾人,皆是一副生離死別的情景,不經在心裡感嘆,原來的賈赦真的是太挫了。幾乎沒有人看好他,想著跟著他一起打仗,就是送死的節奏了。
  「好了,出發吧!」
  葉白衣大手一揮,隊伍就緩緩而行,此去雅克薩,路途遙遠。凶險未知。葉白衣看著那已經快要落下的夕陽,會心一笑,想他葉白衣修道以來,從無敗績,這一次也不會是例外!索額圖與葉白衣兩人騎馬並肩而坐,「看來賈大人心情很好,此去雅克薩必然捷報頻傳!」
作者有話要說:  葉白衣老祖要去打仗了,男兒何不帶吳鈎,收取關山五十州,某月其實是個熱血青年,喜歡戰鬥,今天你是週一,熱血澎湃的一周又來時了,加油!

  ☆、12 捕魚

  ※※※
  葉白衣捋了捋鬍鬚,笑道:「那是自然,我出馬定將羅剎國的事情手到擒來。」很多人都奇怪,為何葉白衣要修無情道,就連他一直推崇的大師兄修的都是天道。其實原因很簡單,就是無情道是所有道宗中武力值最厲害的一種,毀天滅地無所不能。而葉白衣自從修道以來,一千八百年,從未遇到敵手。自然可以這般自信的說話。
  而到索額圖這裡卻只能無奈的嘴角抽搐,不知道該如何說。
  依他對賈赦這人的瞭解,就是一個酒囊飯袋一個,壓根就沒有什麼真才實幹,今日見到這賈赦,竟然這般自信,索額圖也只能附和的笑了笑。
  「賈大人真的是快人快語,那我自是跟從賈大人。」
  夜間,葉白衣帶領眾將領露宿野外,本來索額圖是建議是可以住客棧的,最後被葉白衣果斷的拒絕了。
  「索大人,我告訴你啊。這行軍作戰,要的就是辛苦。我們必須慢慢的適應,還有一點就是要懂得節約,更重要的就是平等。你且說說,我們這麼多人住客棧,那客棧必然是住不下,最後怕也是少數人住下。對其他人豈不是很不公平。還有即便是少數人住客棧了。那也是要花費的。」葉白衣頓了頓說道:「既是可以住野外,省時省力也省銀子,索大人你覺得呢?」葉白衣拍著索大人的肩膀。
  索額圖這才再次審視了一下賈赦,發現這賈赦原不是那麼簡單。,世人都道這賈赦是草包一個,今日一看,怕不是的。
  「賈大人所言極是,倒是索某人考慮不周了。」
  「索大人不要妄自菲薄,你我都是大清官員,都一心為國。」
  索額圖和賈赦兩個人也就客套了一番,之後葉白衣就來到軍中,這帳篷什麼全部都置辦好了。葉白衣堅持要和大家一起吃大鍋飯,得到了大家的一致稱頌。
  「來,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葉白衣來到身邊,就瞧見了一大群人手裡握著削尖的竹竿,在河裡游走。幸而如今是盛夏時節,這河裡的水倒是也不冷。這些士兵倒是也很粗獷,都赤裸這膀子,在河裡撈魚,有些已經撈到魚,將那魚拋到了岸上。
  「賈大人,你也來了,要不也下來捉魚?」陳宇揚了揚手裡的魚,對著賈赦說道。而身邊的人早就嚇的不敢說話。
  畢竟對於他們這些底層士兵來說,賈赦這將軍一直都是高高在上,怎麼會理會他們這些小兵來著。再加上之前他們所瞭解的賈赦為人作風。
  因而陳宇身邊的小兵就拉扯了一下他,陳宇是剛剛入伍,剛來的京城,對於賈赦的事情知之甚少,因而才這般問話的。
  「好啊,給我一個竹竿,讓你們看看,本將軍可是捕魚好手啊!」葉白衣這話倒是不假,以前他修道的時候,還沒有辟谷那會兒,就經常捕魚吃,那捕魚一捕一個准來著。葉白衣順手接過陳宇遞過來的竹竿。
  葉白衣將竹竿握在手上,撩開了衣服,站在岸邊,就瞅著那河裡的魚,雖然臨近傍晚,視線不是很好,葉白衣倒是也沈著。
  要是以前的他,壓根就無須這樣抓魚,因著這原來的賈赦長期缺乏運動,身子骨太差了。稍微一活動,全身就難受的緊。雖然近來葉白衣也注意多加走動,到底是這身子骨是在是太差了,還需要多加靜養。
  「哈哈,怎麼樣,給你們看看,比你們的都大!」葉白衣舉著手裡的魚對那些士兵說道。士兵看到了都紛紛的大笑起來。發現這賈赦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慫了,反而為人還挺搞笑的。
  「等下我親自烤給你們吃,我告訴你們,我烤魚也是一絕!」葉白衣得意洋洋的說道。想他清修多年,好久沒有吃自己親手吃的烤魚了。
  賈璉在一旁看這賈赦,忽然覺得賈赦這樣的賈赦好陌生,以前在賈府的時候,賈璉有的時候都不怎麼待見他這樣父親。今日所見,竟然是不一樣的賈赦。
  「看什麼看,幫我洗魚啊,這裡可沒有丫鬟婆子幫你,都要自己動手了。大家都自己動手,火都給我燒起來,我們烤魚吃!」葉白衣大神的一吼一聲,提著幾尾魚就去了。而賈璉也就和那些魚給搏鬥起來,還被魚給拍了一下。其他人看到賈璉這樣,都哈哈的大笑起來。
  賈璉也對著大家一笑,抓了抓頭:「從來沒有抓過魚,第一次抓!」賈璉以前在家的時候,倒是吃過魚,這魚還真的沒有看過來著。
  葉白衣拍著賈璉的肩膀,對著那些笑賈璉的人說:「你們可不能笑他,他可是本將軍的兒子,以後和大家一起並肩作戰的,今晚大家都好生吃喝,明日一早我們就出發雅克薩。一定要將那羅剎國的狗崽們打得滿地找牙。」
  賈璉聽了賈赦的話,猛然覺得賈赦在這裡和在賈府的時候差別相當的大,至少在家裡的時候,賈赦永遠都不會這樣說他。
  「來,我幫你!」陳宇上前,其他的人也紛紛行動起來,抓魚的抓魚,生火的生火,都忙做一團。
  賈璉看到大家都這麼忙碌起來,突然之間覺得,原來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苦,其實這樣也很好。至少比在家裡整天無所事事的好。
  葉白衣則是領著一群人,一起烤魚,其他人看到葉白衣都帶頭烤魚了,自然也覺得幹勁十足。
  飯罷,葉白衣一個人坐在山頭,望著天邊的月亮,喃喃自語道:「唉,沒想到一不小心就成為將軍了,都上千歲的人,帶著這一幫小娃娃去打另外一幫小娃娃,這樣想來,我是不是有點以大欺小?」葉白衣覺得十分的鬱悶。
  「賈將軍,你在這裡幹什麼,想家了?」索額圖真的是無處不在,很快就來到了賈赦的身邊,老遠就聽到賈赦一人在那裡長吁短嘆的。
  葉白衣抬頭,指了指身邊的位置說道:「索大人,你來了,既然來了,那就聊聊吧。」葉白衣覺得這索額圖有點意思,就邀請索額圖坐下。
  索額圖因著葉白衣的關係,才被派出來的,因而多少對葉白衣有點意見,此番他們兩人並肩而坐,一起看星星,看月亮。
  「索大人,我想問一下,羅剎國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國家?」葉白衣的那個世界不曾有羅剎國,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索大人略微的思索了片刻:「羅剎國現在的攝政王是一個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好了 這個是過渡章節來著,明天就要都真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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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小試

  ※※※
  葉白衣對女人這個話題並不怎麼感興趣,一來是他原來所在的世界,女修地位極其低下。二來他對於這羅剎國的什麼攝政王的不趕興趣。
  「看樣子,索大人對這攝政女王很感興趣?」葉白衣已經站立起身,轉身問像索額圖。索額圖也隨機起身,望向那掛在天上的明月。「這到沒有,只是覺得好生好奇,這女人怎麼可以攝政?」
  大清律例,就有明文規定,後宮不可參政,因而索額圖對於女子參政很不是理解。
  葉白衣並沒有回答索額圖,對於女子參政這種事情,他雖不曾親見,到也不懷疑這存在的真實性。
  就比如葉白衣沒來這個世界之前,還不知曉原來一個老女人還能被那麼多人捧著。現如今聽說有女子攝政到也不覺得稀奇了。反觀與索額圖倒是反應更大了一點。索額圖不知道的是,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這後宮之中出現了慈禧太后垂簾聽政,大清律例,後宮不可乾政,也只不過是一場笑話而已。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經過休整,葉白衣等人再次朝雅克薩前進。
  一路上頗為順利,很快就到了雅克薩,葉白衣就先行安頓好了。之後就領著賈璉在這雅克薩城裡調查,而北靜王水溶也加入其中,他們這一行三人就游走在雅克薩的街頭。
  因著戰亂,如今這雅克薩街頭已經蕭條很多,雖然是中午時分,路上行人卻少的可能。賈璉和北靜王兩人都是長均京城。見慣了那京城熱鬧繁華之地,乍一眼來到這蠻荒之地,見到這冷清一面,頗不適應。
  「老爺,這裡的人見到我們怎麼都躲開了?」賈璉剛才在這四周走了一遭,本來這街上還有些人了,等到他們三個人在這裡的時候,人全部都不見了。對於這一現象,葉白衣也發現了。
  「且不是管他,我們走我們的便是!」
  雅克薩這個城市,不比京城繁華之地,只是這城市倒是也頗有一番別樣的韻味,葉白衣領著賈璉連並著北靜王,來到當地一家酒樓。
  如今葉白衣不能辟谷了,也只能跟隨這些凡人一起吃些食物。這三人坐定,就瞧見這店裡小十分為難的望著葉白衣等人。
  「幾位官爺,今日小店不接待客人,你還是下次再來吧。」店小二賠笑道。
  葉白衣微眯著雙眼,掃視了一下四周,發現這店裡確實沒有其他的什麼人,只有幾個他沒有見過的黃毛碧眼的看起來像人的東西。
  葉白衣生活了千餘年,也不曾見到過這等怪物,那些人就坐在這酒樓之中,看到葉白衣這邊有動靜,就探身過來。
  「為何他們可以在這裡,我們就不可以?」到底是年輕氣盛,賈璉一下子就大動肝火,想著以前在京城的時候,誰不知道他賈二爺,今日到這鬼地方,竟然連飯都無法吃。這一下子惹火了賈璉。
  店小二十分難為情的望著賈璉,又看了看那幾眼金髮碧眼的那些人:「幾位官爺,求求你們行個方便吧!」
  那店小二怯弱的看向那些人,就在店小二還在求助葉白衣等人的時候。那邊金髮碧眼的人倒是先忍不住了。
  大吼了一聲,將那杯子給摔碎在地,就走到葉白衣的桌子前,捉住那店小二胸前的衣裳,將他提了起來,甩了幾巴掌。那店小二連聲都不敢發,之後那金髮碧眼的人又與他的夥伴們說笑,又打了店小二幾下。
  剛開始的時候,葉白衣根本就聽不懂這些人到底說什麼,後來那些人終於說了一點葉白衣聽得懂的話。
  「你們瞧,這些狗就是這樣,我打他。你看他都不會叫的,你瞧瞧這邊還有幾只狗!!」
  這下子葉白衣可是聽清楚,賈璉也聽到,北靜王水溶早就坐不住了,就拔劍而起。而那葉白衣則是看著那人。
  那人手裡還握著一個鐵統子,後來葉白衣才知道原來那叫洋槍。葉白衣按住了水溶,示意他做下。
  「年輕人,莫衝動,你且做下,今日賣老夫我一個面子,就讓老夫問他們幾句。」葉白衣對水溶一笑。
  「這位仁兄,在我們國家有句老古話,叫做打狗也要看主人。你今日竟然敢當我面,打我的人。倒是能耐!」
  葉白衣依舊氣定神閒的坐在那裡,斜眼望著那金髮碧眼的讓人。那人一聽就生氣了。
  「老不死的,你知道我柴福米斯基是什麼人?」說著那人就舉起鐵統子就對準了葉白衣,已經被打倒在地的店小二突然就爬起來。
  「這,這位官爺他不是本地人,你……」店小二說著就去拉著葉白衣,讓他往後退,因著他是知曉這東西的厲害的。他曾經親眼見過一個人就死在此人的鐵統子之下。
  葉白衣搖頭,將那店小二拉到一旁:「你且歇著!」
  一點懼怕之色都沒有,葉白衣就站在那人的面前,望著那人笑了笑,「你這玩意倒是挺好看的,只是不怎麼牢固啊!」
  只見他伸出一隻手,將那人的手給握住了,本來還好端端的鐵統子瞬間就化為粉末,而那金髮碧眼之人早就嚇傻了。
  「我的槍。我的槍?!」
  葉白衣大手一拍,彈指之間,就將那人給震懾住了。
  「小二,你且告訴我,這些人是不是羅剎國的?」葉白衣淡然的問到。那小二也被剛才那一幕給驚呆了,回過神之後,方才回答:「回官爺是的,他們是羅剎國。他們……」店小二現在也不怕了。
  「璉兒,你且幫這些人都給我綁了,差人將這些人掛在城牆之上。暴曬幾天,讓那些羅剎國的人也知道,我們來了!」
  葉白衣說完,便移形換影,速度之快,快如閃電,剛才還囂張的一幫人,全部都被打倒在地。
  「好了,璉兒你收拾吧,小二上菜!」
  店小二也樂了,雖然剛才被打的很慘,不過看到這些平時作威作福的人被收拾了,頓時身子也不疼了,就和葉白衣準備好菜去了。
  不過這賈璉和水溶卻見識到葉白衣的厲害之處,尤其是這賈璉,怎麼都不敢相信他自己的眼睛,剛才將這些人給打到真的是賈赦嗎?
  「老爺,剛才你……」                    
作者有話要說:  老祖沒有還是不能修真啊,他有特殊的技能來著,拉拉了,下一章揭曉。

  ☆、14 宣戰

  
  ※※※
  賈璉這麼一問,葉白衣猛然意識到一些問題,那就是原來的賈赦沒有如此的武力值,這一次太過於衝動,竟然在賈璉以及水溶面前暴露了。葉白衣猛然扶額拍頭,一直在轉動腦筋來,想著理由解釋。
  「璉兒,你先將這些人處理好!至於剛才你看到的,只是一些障眼法而已。」葉白衣隨意找了一個理由,就打發賈璉去辦事了,水溶自然也跟著賈璉去辦事情。等著這兩個人離開之後,葉白衣就坐在這酒樓之中,不停的思索。
  傍晚時分,葉白衣已經回到軍中,前腳剛剛進入軍中,後腳索額圖就來了,「賈將軍,你可回來了,大事不妙!」
  索額圖此時已經急出一身汗,葉白衣見他臉色都是蒼白的,「索大人,為何這般急躁,到底發生何事,你切莫著急,給我細細道來!」葉白衣示意索額圖先行坐下,索額圖則是一直在擺手。
  「賈大人,軍糧現在遲遲未到。你看如何是好?」
  索額圖今日去視察的時候,聽到手下的士兵說,糧草遲遲未到。自古就是軍馬不動,糧草先行。如今大軍已到,糧草還未到。這麼多官兵需要吃飯,沒有糧草可如何是好?
  「糧草未到?這確實是一個大問題,平日里管糧草的人是何人?」葉白衣從來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今日他才知道這帶軍隊打仗,和他們那些修士之間過招差別很大。畢竟像他這樣的元嬰級別的修士,是不需要吃東西。因而糧草這種事情從來不曾在意過。
  索額圖低頭一想:「孫家的,孫紹祖,是孫紹祖。就是他,只是那小子平時在我面前,很是老實,應該不會吧。」
  索額圖現在還記得初次見到孫紹祖的情況,身高馬大,十分的憨厚老實。不像做出這樣事情的人。
  「原來竟是他,孫紹祖,他做出這種事情,我一點都不奇怪。不過此人心腸如此歹毒,竟然還克扣軍餉,棄我們這五萬大軍與不顧,分明就是找死的節奏!」葉白衣一掌就拍在那身邊的桌子上。
  桌子應聲而碎,索額圖在一旁看到了,再次傻眼。對於賈赦的認識,又高了一個層次。
  「不管現在是不是孫紹祖克扣軍娘,我們的當務之急都不是早處理他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解決這糧草的問題。」
  葉白衣自然也知曉這個問題,沈思了一陣:「那我們現在的糧草還可以支撐幾天?」
  「最多十天!」
  知曉這個事情,葉白衣氣定神閒笑了:「既然還有十天,那我們就在這十天之內結束戰鬥,越快越好!」
  索額圖遲疑了一下,「只是賈將軍,如今我們出來這雅克薩對這裡都不甚熟悉,這般衝動行事的話,乃是行軍作戰的大忌。」
  「無事,今日我就修書一封,差人送與那羅剎國的攝政女王,告知她我們正式對他們宣戰,讓他們做好準備!」
  索額圖再次驚呆了,還有這樣打仗的,他再次弄不懂這賈赦到底在想什麼。「賈將軍,你這般作戰不好,作戰講究的就是出其不意,你這般告知了,對我們十分的不利。「
  葉白衣十分驚詫的看著索額圖,對於葉白衣來說,他們修士過招都是先遞宣戰書,告知對方而已。讓對方做好準備,這樣才不會勝之不武。
  沒想到到這裡竟然不是這樣,這裡的人都不是這麼打仗的。
  「這一次就這麼辦了,那攝政女王乃是女子,如若這般偷襲她,贏了也沒有臉面,就這樣了。」葉白衣素來不和女人動手。
  索額圖看著賈赦這般,畢竟如今在這裡說話算話的那個人是賈赦,索額圖即使有質疑,最終也只能聽從賈赦的。
  「只是賈將軍這送信之人是何人,那羅剎國我們這些人從未接觸過,派誰去?」索額圖現在十分的為難,畢竟兩軍如今交戰在即,雖有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只是這羅剎國本就是粗野之人,到時候難免會做出非人之舉。
  葉白衣看著索額圖的危難之際,「就讓璉兒去吧,沒有人比他更適合了。」葉白衣隨口一句,就將這送信大使的身份給了賈璉。
  「賈將軍你……」
  索額圖在此由衷的欽佩這賈赦了,這賈璉可是賈赦的親子,這一次帶著他一起出戰,就讓索額圖吃驚不已了。這一次竟然還讓賈璉去。索額圖知道,如若讓賈璉去,就再也不會有人說什麼了。
  之後索額圖就與葉白衣兩人又商量了一下作戰計劃,葉白衣也安排了讓賈璉去送書信。「璉兒,你且去吧,不必害怕,男人總是要承擔的多一點。如若你真的害怕,我可以將你換下!」葉白衣望著賈璉說。
  賈璉抬頭,手裡握著那書信,儘管此時他的手在發抖,「我可以去!」最終賈璉跨馬而去。而葉白衣看著那飛馳的灰塵,長嘆一聲。這賈府之中,到底還是有血性男兒,他到底沒有看錯了。
  葉白衣握著拳頭,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感覺,孫紹祖竟然這般陰他,他葉白衣從來不是一個寬容大度之人,儘管他已經修真多年,不代表他就是一個大氣之人。畢竟修無情道的人,沒有幾個是大氣之人。
  「十天足以,孫紹祖等我回來請你喝茶吧!」葉白衣抬頭望天,就等著明日的開戰。
  賈璉是半夜回來的,帶來了羅剎國攝政女王索菲亞的親筆書信,因著那文字葉白衣也不認識,就找來了當地的民眾翻譯了下。大致的意思,索菲亞女王很感謝來信,同意明天開戰雲雲之類的。
  「你且去休息吧!」葉白衣打發了賈璉去休息,之後就捏著那書信,發現這索菲亞攝政女王倒是有點意思。
  明日就要開戰了,葉白衣站在軍帳前,望著那天上的月,不知曉明日又是怎樣的光景。
  第二日一早,戰鼓就擂響了,葉白衣跨馬在前,身著戰袍,屹立在眾人之前,望著前方。
  「賈將軍,羅剎國已經大兵壓陣,你看我們……」水溶前來請示。
  葉白衣看著不遠處,說道:「等!」
作者有話要說:  某月最近看書,看到春秋戰國的時候,國家對國家宣戰,都是提前告知,說明天我要打你了,覺得很有意思來著,老祖也是這樣的人。我要打你了,提前告訴你,做好準備,明日開戰!

  ☆、15 告捷

  
  ※※※
  眾人皆看向葉白衣,那方羅剎國已經大兵壓陣,一觸即發,這般葉白衣卻讓眾人按兵不動,坐等時機。葉白衣看向遠方,羅剎國的攝政女王索菲亞竟然御駕親征,代弟親征。這下子葉白衣也知道了,為何這索菲亞可以成為羅剎國的攝政女王,有魄力的女子,值得欣賞。
  在葉白衣那個時代,也有這樣的女修,雖說總體上女修地位低下,但是也有女修修到元嬰,讓所有男修都望而卻步,面對這樣的女人,葉白衣還是欣賞。只是葉白衣很清楚,欣賞歸欣賞,此番兩國交戰,各為其主,絕不手下留情。
  「賈將軍,羅剎國的軍隊已經朝我們來了,我們難道真的要……」已經有士兵按耐不住了,畢竟這在戰場上,稍不留神就會死傷無數。現在明明羅剎國已經進攻,他們卻還是不動了。葉白衣自然也聽到底下人的話了。
  「等!」
  葉白衣大手一揮,讓其他人都不要動。索額圖與他齊頭並進,望著那羅剎國的軍隊越來越近了,額頭上的汗早就冒出來了,而且一直都是冷汗。
  葉白衣後面的軍隊已經有騷動了,因為那羅剎國的軍隊一直朝這邊走來,讓這些人並聽從葉白衣的指令,都不動,眼看著羅剎國的軍隊就要來了。後面的軍隊是越來越不安了,都盯著這葉白衣看。
  等到那羅剎國的軍隊已經快到的時候,葉白衣詭秘的一笑,:「彭春都統,他們來了!」彭春得令,後排隊伍即可上前,羅剎國的軍隊就要上前了,突然他們一拉,電光火石之間,大火一觸即發。
  那火伴隨著風一下子就延綿好多里,葉白衣望著這羅剎國的軍隊,顯然他們沒有料到竟是這樣,就紛紛的往後退,一下子就兵荒馬亂起來。
  「殺!」
  葉白衣大手一揮,大兵出動。自古興兵作戰都是兵不厭詐,葉白衣可是之前就告訴羅剎國的攝政女王了,那就是我要來打你了。讓你做好準備,竟然還是一點兒準備都沒有了。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
  剛才還在懷疑葉白衣的這些人,發現原來將軍是留有後手,越發的對葉白衣刮目相看了。而那賈璉和水溶也各帶著軍隊與那些人廝殺去了。
  葉白衣看著眾人,深望那些人,他自是穩坐釣魚台,看著一群小娃娃乾架,還不到他出手的時候。
  首戰告捷,羅剎國的軍隊潰敗撤退,簡直就是潰不成兵了,葉白衣也下令鳴金收鼓,軍隊十分井然有序的撤退了。
  第一場戰鬥勝利,士氣大受鼓舞了,葉白衣在軍帳中。卻一直都不曾出來,索額圖本來還在外面和大家一起慶祝的,卻遲遲不見這賈赦,於是就來到了葉白衣的帳中,發現葉白衣正在看那地圖。
  「賈將軍,為何這般愁眉緊隨,今日我們首戰告捷,你為何不出去和大家一起慶祝?」索額圖十分不懂的看著賈赦。
  葉白衣指著兩隊:「這裡是雅克薩,這邊是庫頁島,我覺得我們下一步有必要要水路加攻,而且這一次我們首站告捷,這其中也太順利了。」
  葉白衣知曉他們這一次肯定是會打贏,但是這般不費吹灰之力就這樣成功了,還是出乎葉白衣的意料。
  他不相信,一個女人能在羅剎國那樣以男人為尊的世界中,成為攝政女王,就這麼一點本事。以前他那個世界,但凡稍微有能力一點的女修,都是不可小覷的。葉白衣從來不會看不起這樣有能力的女人。
  「賈將軍,你這般說來,到也還是,雖說我們這邊可以出其不意,但是贏得這麼輕鬆,確實有些蹊蹺!」
  葉白衣點了點頭,「我們現在在這璦琿城,這裡是雅克薩,明日我就讓璉兒帶人去庫頁島,從水路這邊走,陸地之上還是讓彭春都統臨戰,你我監戰!」葉白衣又圈了幾個地方了。
  「水路作戰,我們這一次帶出來的,人怕是不行……」索額圖知道這一次帶出來的都是陸軍,這邊要水上作戰怕是不好。
  葉白衣點頭,「你的顧慮到也是,只是這水路不能不去,就讓璉兒去吧,水溶你跟去,必須兩路作戰,不然我們就容易陷入被動!」葉白衣已經從這一次初戰告捷中,看出來一些端倪了。那就是拿索菲亞下一步,勢必瘋狂的反撲。
  「那就聽從賈將軍的,我與你並肩作戰就是的,只是方才得到聖上命令,給羅剎國一點教訓就好!」
  索額圖將那聖旨給了人葉白衣一看,葉白衣看了聖旨一笑,冷冷的笑道:「沒想到我們賢明的身上竟是這般的心善,只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今日我不來就罷了,既是我來了,就要讓他們永世都不敢犯我國土!」葉白衣將那聖旨遞還給了索額圖。
  索額圖見狀,如今在這邊疆,聖上的旨意確實也只能參考,既是來了,自然是要打一場漂亮的仗,不然下一次還要來的。索額圖覺得這種莽荒之地,來一次就好了,以後萬萬不需要了。
  「賈將軍所言極是,那就聽憑將軍安排,這一次真的是三生有幸,結識賈將軍!」索額圖抱拳施禮。
  以前索額圖就認為這賈赦就是一個十足的草包,真正與他接觸之後,才知道此人竟然是這般果敢之人,殺伐決斷,毫不猶豫,魄力非凡。越發的欣賞的賈赦。
  「先這麼定吧,今晚我要先出去。」
  葉白衣準備今晚也夜探羅剎國,想要看看羅剎國到底有何計策!
  「你去,一個人?」
  索額圖有點兒難以置信,畢竟如今在他看來賈赦這般身子骨,自然是不能去做探子之類的,再說自古以來,也沒有主帥當探子的由頭。
  「是的,自然是有一個人,刺探軍報,還是我自己來,其他人我信不過!索大人無需多言,我一人足矣。」
  葉白衣素來不信任任何人,不然他也不會修無情道,無情道之人注定孤家寡人,他也無須信任任何人。
  「那既是這樣,那賈將軍你且去吧!」
  索額圖看著這葉白衣,也自知多勸無意。便出了那軍帳!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首戰告捷,明天葉白衣就要去刺探軍情了,週末愉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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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機關

  ※※※
  是夜,葉白衣便離開了軍帳,跨馬而去。此次首戰告捷,真的是太過順利,葉白衣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之處,於是就去刺探軍情。行之半路,已經到了兩軍對峙之處,葉白衣從馬上下來,看了一下四周,發現確實無人的時候,才開啓神識。由著他現在這個樣子去刺探羅剎國的軍情,那是萬萬不可的,如若被發現的話,他連逃都逃不了。
  神識開啓之後,葉白衣拿出乾坤袋,從那袋中取出一個看起來如龍一般的小樣,將他放在地上,那龍很是小,全身都是木結構,有一雙鷹爪,就穩穩的站在那地上,葉白衣手在那龍上一點,那龍彷彿活了一般,一下子就動了起來,變大起來,沒一會兒兒就變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龍出現在葉白衣的面前,葉白衣對著他會心一笑。
  「機關長龍,今日就由你帶我去刺探軍情吧。」
  機關長龍,乃是葉白衣神奇機關術成品中的一個,那乾坤袋中,放的都是葉白衣的機關,也是他以前修真作戰的秘密武器之一。那機關長龍也聽到了葉白衣的話,就彎下了身子,讓葉白衣爬上去了,之後就張開兩邊的木質翅膀,飛了起來,翱翔在那天空之中。來到這個世界葉白衣還是第一次,站在如此高度,俯瞰下面。
  很快機關長龍就將葉白衣帶到了羅剎國的軍帳群中,只是讓人感覺到十分奇特的是,那羅剎國的軍帳之中,一點兒燈火都沒有了,死一邊的沈靜了,葉白衣示意機關長龍,將他放下,然後就緩步步入這裡。
  寂靜,太過寂靜,竟沒有一個人,葉白衣極速的閃身,進入其中一個軍帳,發現竟然是空的,之後又接連去了其他好幾個軍帳發現竟然都是空的,整個軍帳都沒有人,葉白衣看到這樣的陣勢,猛然想到了什麼。
  「不好!」
  葉白衣當即就召喚來了機關長龍,坐了上去,本來這羅剎國的人應該都在這裡安營扎寨好生休養,此時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那麼只會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軍隊開始在入夜的時候,對葉白衣他所在的軍隊進行偷襲了。
  葉白衣的軍隊首戰告捷,此番還是在慶祝,也是最掉以輕心的時候,正是攻擊的好時候,一想到這裡,葉白衣當即就加快速度,即刻返回,就算此時此刻,葉白衣這般即刻返回,等到他到達的時候,也已經有些晚了。
  羅剎國的軍隊已經大舉進攻了,因著這一次是突襲,殺得葉白衣的軍隊那是一個措手不及,等到葉白衣趕到的時候,則是看到是兩軍互相拼殺的場景,而且他們是落於下風。
  「給我殺!」
  是賈璉的聲音,賈璉並沒有臨陣逃脫,而是和水溶連並這彭春等人,一起拼殺,此時他身上已經是傷痕累累,而且已經是殺紅了眼,一直都在不同的砍了。突然「轟」的一聲,賈璉等人被震飛了。
  原來竟是那羅剎國的大炮開打了,賈璉等人被震得昏死了。而在那大炮身邊的索菲亞女王則是哈哈的大笑起來,用大家都可以聽的懂的話說道:「哈哈,上午只是給你們一點小甜頭,沒想到你們真的就上當的了,哈哈!這一次我一定要殺得你們片甲不留!給我開炮!」
  清軍此時也知曉大炮的厲害,都紛紛的往後退來著,而那羅剎國的軍隊那是步步緊逼,再次砍殺清軍,葉白衣看到這陣勢,一個俯衝就衝了下去,機關長龍,一個擺尾就將那大炮拍的粉碎。
  「給我撤,全部都給我往後撤,將傷者全部都給我帶走,全部都給我走!」葉白衣大手一揮,讓手下的人全部都走,那些士兵一下主帥從天而降,還騎著那麼一個怪物,本想多問,只是如今還是保命重要了,就紛紛的扶起傷者,往那城中撤退去了。
  沒一會兒就撤退完畢,於是這裡倒是沒有其他人,只有一個騎著機關長龍的葉白衣,葉白衣望著那索菲亞女王了,索菲亞女王也看著葉白衣,這兩人就這般對峙。
  「大炮給我準備!」
  八門大炮齊齊的對準葉白衣,索菲亞也沒有看到過葉白衣坐騎過,只是剛才那機關長龍一下子就將她的大炮給拍碎的了,實力非凡。
  「就是他,陛下就是他,那日我們的人就是被他掛在城牆上的!」索菲亞身邊有一個人看到葉白衣,簡直就是驚恐了,就用顫抖的語音告訴了葉白衣。而索菲亞碧藍色的眼睛,看不出來一絲的波瀾,「給我在加八門大炮!」
  十六門大炮齊齊的對準葉白衣,葉白衣依舊十分鎮定的坐在那機關長龍之上。
  「你們準備好了嗎?」
  許久,葉白衣才開口,問向那索菲亞。索菲亞女王顯然也是聽得懂葉白衣的話,「給我在加八門大炮!」
  共計二十四門大炮對準葉白衣,索菲亞倒是想要看看,看這賈赦到底怎麼逃脫這24門大炮齊發,讓他插翅難飛,葉白衣的四周都是羅剎國的軍隊的,將他里四圈,外四圈的團團圍住,葉白衣根本就無法突圍。
  在那日賈璉給索菲亞遞戰書的時候,索菲亞就有這樣的安排,也對這一次主帥賈赦調查了一下,發現此人荒淫無度,乃是草包一個,本想在之前送上幾個羅剎國女人,對他施以美人計。不想那日又聽到賈赦將她的士兵懸掛在城門之上,索菲亞就知曉情報有誤,才沒有自討無趣。白天那場作戰,索菲亞確實是想要清軍贏的,只是沒有想過讓他們贏的那麼漂亮,她沒有想到賈赦竟然會用火攻,讓他們軍隊死傷很大,因而今晚是來復仇的。
  葉白衣看著那大炮,已經這些圍著的人,此番這裡已經沒有他的人了,只有他和他的機關長龍在這裡了,既然都是非我族類,那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了。他摸了摸機關長龍的頭,那龍突然嘶鳴了一聲,這是戰鬥的前奏。
  「老夥計,今日我們又要一起並肩作戰了!」葉白衣一笑,手裡突然就多出了一道光劍,光劍一出,亮如白晝!                    
作者有話要說:  

  ☆、17 改寫

  ※※※
  機關長龍的尾巴也高高的翹起,站在葉白衣身邊的羅剎國的士兵們,都驚恐的看向葉白衣,就連那索菲亞攝政女王看到這樣的景象,也是為之一愣。,雖有24門大炮對準葉白衣,可是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景象了,這般的龐然大物。而且這東西好像還是活的,這就更加的驚悚了,有些士兵的腿都嚇軟了。只是在這戰場上是不能逃跑的,一旦逃跑,戰爭結束了還是死路一條,到時候還連帶自己的家人也是。
  「我不想傷及無辜,要走現在就走!」說著手裡的光劍當即一劈,那本來完好的地已然被劈成兩半!
  那機關長龍也擺動著尾巴,猛地扭動著那身子,後面的士兵看到葉白衣這樣的陣勢,全部都齊齊的後退了。索菲亞女王連並著這裡的士兵都看東岸了,剛才這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傢伙,一下子就將大炮給拍碎了。這要是人的話,怎麼能夠活下去呢?這「攝政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那怕是清軍新研制出來的秘密武器,我們還沒有正確的應對政策,如果強攻的話,怕是死傷慘重!」索菲亞的身邊的將領還是說話了,他已經觀察葉白衣坐騎很長時間,還是沒有發現他到底是何生物?而且他也從來沒有聽聞過這清政府竟然如此強悍的武器。而那賈赦手裡亮著光的劍也是聞所未聞。
  「下令撤退,不過這大炮還是要開打,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是人還是鬼?」索菲亞已經下令賈赦附近的人撤退。這些人可都是他們羅剎國的子民,身為羅莎國的女王,她是有權對這些子民負責了,不能讓他們做無畏的犧牲。
  葉白衣依舊坐在那機關長龍上,此時看著那人撤退,他握緊手上的光劍,努力的穩定身形。而那機關長龍的尾巴也緩慢的放了下來。索菲亞看到大家都撤退了之後,就下令二十四門大炮齊開,全部都對準葉白衣,之後就領著眾人火速的撤退了。
  葉白衣也很快速的反應過來了,那機關長龍,當即就展開翅膀了,電光火石之間,就飛躍而去了。當即一個擺尾,震得那羅剎國的軍隊東倒西歪的了,葉白衣本想使出必殺絕技,無情道宗絕情斬。突然感覺到手腳冰麻,當即就一驚。剛剛啓動光劍的時候,就已經將剩餘的極有的精力給耗盡,如今已然沒有了力氣。
  失算啊,失算啊,葉白衣這一次真的是把自己給栽了進去。又看了看身後的機關長龍,又想起今天他出現的突然,要是回去該怎麼交代的好,現在雖然一時間大家都因著被突襲,心裡一心想著與這羅剎國戰鬥,那麼他今天才怎麼去解釋這樣的事情呢?可不能像上次打發賈璉那樣將這些人全部都打發了。又想到在這個世界裡面,人們的認知水平有限,要是這事情傳到康熙小兒的耳朵裡面,多半認為他是妖孽。
  「我該怎麼辦了?看來這羅剎國倒是好打敗,就是我們這邊不好交代,老夥計,這下子我可是犯難了。我如今這個樣子,你怕是不認識了吧。」這人全部都撤退了,就留下葉白衣一個人孤零零的,靠著那機關長龍,機關長龍此時已經匍匐在地,任由著葉白衣靠著。
  突然葉白衣感覺到喉嚨一熱,嘴裡有一股血腥味,猛然覺得不對勁之處,一大口血就被吐出去了。此時此刻葉白衣才真正的意識到,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金剛不壞之身了。而只是一般普通的人,甚至比普通人還要差的身子。
  「老爺,你沒事吧!」
  賈璉匆匆的趕到,就看到葉白衣一直在吐血了,他趕忙將葉白衣扶起來,當然賈璉也看到了葉白衣身邊的機關長龍。剛才幾乎所有的人都看到賈赦騎著這個怪物出現,幾乎所有的人都害怕賈赦,看到他吐血都不敢靠近。最終只有賈璉靠近了,他相信虎毒不食子,就上前來扶住葉白衣。
  「我扶你回去!」
  賈璉將葉白衣給攙扶起來,葉白衣慘淡的一笑:「剛才你都看到了不是,難道你就不害怕我,不害怕那我這身邊的怪物嗎?」葉白衣瞧見了賈璉害怕,畢竟賈璉扶著他的時候手都在發抖,雙腿都在打顫,儘管如此的害怕,賈璉還是堅持扶他了。
  「你是我爹,我怕你幹什麼,老爺不要多想,我現在就帶你回去。」
  葉白衣吐血是越來越厲害了,聽到這樣的話,葉白衣對賈璉一笑,突然一個拍手,就將賈璉拍暈在地,之後再次強力的開啓神識,靈魂出竅,拿出寫輪盤。
  寫輪盤是葉白衣的獨家三大法器之一,也是無情道宗的鎮宗至寶,使用寫輪盤的必須是元嬰老祖級別。寫輪盤的主要功能就是可以逆轉時光,改寫歷史,但是這只能改寫所在的世界。
  就比如葉白衣可以改寫他現在所在的世界,也可以改寫他以前所在世界發生的事情,但是他無法改變兩個人世界。因而他無法通過寫輪眼回去,不過啓動寫輪盤也是有副作用了,就是極其耗費靈力了。
  寫輪盤一出,風雲變色,本來還漆黑一片的夜色,頓時閃電連連,將那些在場的將士們都下的尖叫連連,葉白衣靈魂已經出竅,用寫輪盤撥動,朝向西北天狼星方向,風雲異色,寫輪逆轉!
  ……
  第二天葉白衣一醒來,就聽到有人在喊:「太好了,賈將軍醒了,醒了!索大人,將軍醒了!」有人喊著,索額圖很快就到葉白衣的住處了,「賈將軍你可醒了!」
  葉白衣依舊十分淡然:「那羅剎國的軍隊現在在何方?」
  葉白衣通過寫輪盤那一場戰鬥改寫了,那場戰鬥之中,他確實是出現了,只是不曾出現機關長龍。而是變成他帶領著眾將領一起與那羅剎國絕對拼殺,且他因著拼殺,被羅莎國的人所傷,生命垂危!
  「賈將軍你好生養傷,彭春都統和賈璉小將軍已經兵分兩路,趁勝出擊,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將他們打的落花流水,讓他們老子娘都認不出來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  

  ☆、18 回朝

  
  ※※※
  索額圖此時看起來很是興奮,在他腦海中存留的記憶,那就是他們一起浴血奮戰,將那羅剎國的人打的是落花流水,如今又有彭春都統和賈璉帶兵從水陸兩路包抄羅剎國,勝利指日可待。
  「哦,這樣便好,這方看來我們馬上就可以班師回朝了。」葉白衣因著之前靈力受損的厲害,加上賈赦這份身子骨本來就相當的孱弱,此番真需靜養一段時日,好在羅剎國的問題已然解決了。
  過了五日,彭春都統帶著兵徹底將羅剎國的軍隊中雅克薩趕了出去,而賈璉也從庫頁島給了他們沈重的一擊。
  「賈將軍,你看著羅剎國求和了。他們投降了,哈哈!」索額圖心情大好,一大早上起來,那朝中就有信使送信而來,說是羅剎國攝政女王索菲亞親自寫信給康熙求和了。也就是此次葉白衣這一行也快要結束了,馬上就可以班師回朝。
  葉白衣此時十分淡定的喝著茶,因著上次靈力大損,現在他連這酒水都不能喝了。也不能動怒,只能喝著茶,放鬆一下心情。好在近來的事情進展的都十分的順利,倒是也沒有讓葉白衣費心的。自從和這些凡人相處之後,葉白衣才明白,原來修道竟是那般簡單,一想到又要回到賈府,應付那麼一大家子的人,葉白衣心裡頗為不安起來。
  「是,賈將軍這一次你可是立了大功,等著回朝,我定上書皇上。」此次一出來,索額圖越發覺得這賈赦是一個人才了。加上他又是當朝太子胤礽的親舅舅,這般人才自然是要拉攏的了。
  葉白衣對於這些虛名的東西,到時候頗不在意,只是推說自己身子有些乏了,索額圖也就不打擾了,就去準備回朝的各種事宜了。
  經過幾天的休整,葉白衣等人班師回朝了,這一路上大家心情都頗為不錯的。葉白衣也是一樣,只是因著他身子還有些虛弱,也沒有起碼和手上的賈璉兩個人都坐在馬車上。倒是索額圖和水溶等人坐著馬車回去了。
  如今快要到了京城繁華之地,索額圖手裡握著和那羅剎國簽好的條約了,會心的一笑。
  康熙二十八年七月十四日,索額圖和羅剎國全權使臣戈洛文在尼布楚簽訂《尼布楚條約》。條約明確確立黑龍江和烏蘇里江流域包括庫頁島在內的廣大地區屬於中國領土,並以滿、漢、蒙、俄和拉丁文五種文字刻成界碑。
  「怎麼索大人還在看的,這一次索大人可是出盡風頭,想著你那日和戈洛文簽約的時候,那樣的神情,讓我終身難忘!」水溶看起來心情也很不錯,忍不住的打趣起索額圖。索額圖將那條約放置好。
  「我們這一次可是打贏了,這都有賴於賈將軍。賈將軍果然有其先祖之能,乃是我大清之福!」索額圖說著還拱手對天,而水溶也默默的回頭看著那馬車。
  馬車之上,葉白衣依靠著那裡,一份慵懶的樣子,他現在連動都不想動,因著是在是太乏力。
  一進城中,自然是人民夾道歡迎,賈璉打起車簾子,瞅向外面:「老爺,你瞧啊,這些人都歡迎我們回來呢,還有不少人準備了東西呢!」
  賈璉很是喜悅,雖然腿上還帶著傷,忍不住的想要出去看一個究竟。葉白衣則是微微的抬了一下眼皮。
  「哦!」之後又閉上了眼睛。
  到了城中,皇帝康熙竟然親自出門相迎。葉白衣見此番,還是慵懶的想要站在起來。賈璉扶著他。
  「賈愛卿,你既是受傷了,你且在車上坐著,早些回去安歇就是的。你什麼時候身子大好,再來上朝也不遲。」
  葉白衣點了點頭,就在此靠在那車上了。之後便隨著馬車回到了賈府之中。而之後康熙的那些封賞自然也是陸陸續續的送到了賈府了。
  馬車剛剛到了榮國府,賈母領著眾人都出門迎接,如今這葉白衣的地位一下子就提升了。因著這葉白衣和賈璉兩個人身子都帶著傷,府上早就有人預備好了軟榻來抬著這兩人。
  葉白衣也難得享受了一次,那賈母一下子就衝到了葉白衣的面前,哭著:「我的兒,你可是受苦了,你們都瞧瞧,這都瘦成什麼樣子。還有怎麼就傷了呢?那些天煞的災星們!」
  這要是人不知道平時賈母和葉白衣的關係,還真的是一副好母親的樣子。想著之前這賈母對賈赦和賈政的不同態度了。
  葉白衣只好冷冷的一笑,這賈府的老太太果然是一個慣於見風使舵,做表面文章的人,「老太太,且莫哭泣,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回來了,死不了。怎麼老太太還是不曾回金陵。既是不回去了,就安分些。我要回房休息了。璉兒你也且去好生安歇下。」
  說罷,就命那小廝抬著回了房間,那賈母當即就擦乾眼淚,心下十分的不痛快。剛才走的時候,葉白衣還掃視了一下,這舉家皆出動,就不能見到那賈寶玉。後來才得知,原是那林黛玉又病,去照看她去了。
  半個月過後,那賈璉身子也大好,賈母就開始差遣他事情了。原是那林黛玉的父親病重,要著這賈璉領著林黛玉回那蘇州去。
  「哦,是老太太讓你去的?他可知你現在是何身份,就算送你妹妹回府,自是有其他的人,為何偏偏是你?」
  葉白衣坐在那書桌上,大筆揮毫,不緊不慢的說話。賈璉上前作揖,拱手道:「老太太說,是其他人不放心,就讓我去。」
  「哦,竟是這樣,老太太可是還有其他的話告知於你。這一次回去怕不是那麼簡單的吧。」葉白衣倒是瞭解這賈府之中的人,想要他們動身,沒有好處怕是不好的吧。
  再者葉白衣也知曉那林黛玉的家世,她的爹爹姓林名海,表字如海,三甲探花郎,遷為蘭台寺大夫,欽點為揚州巡鹽御史,這為官多年,身邊自然也有不少體己的家私。加上這林海膝下無子,各種緣由,可想而知。
  「這,回老爺 ,老太太確實是有話說,就是那……」賈璉十分的為難,望向葉白衣。
作者有話要說:  打完仗了,回到賈府打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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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撞破

  ※※※
  葉白衣微微一皺眉:「你說說就是,老太太到底和你說什麼話,你那二叔是否有安排?」葉白衣眼皮子一抬,從小廝手裡接過茶,喝上一口,他現在這日子倒是過輕巧,因著身體,康熙直接免了葉白衣上朝之事,無需上朝,樂得清閒。
  賈璉遲疑了半晌,方才道:「老太太那邊的意思是說,大姑父這一次怕是不中用。讓我護著林妹妹回去,幫襯這林妹妹。等著事情辦妥了,再將林妹妹給帶回來,還有就是拿林家的家私也幫著林妹妹多爭取一些。」賈璉最終還是將賈母對他說的話告知葉白衣。
  葉白衣當即便冷哼了一下,手敲著桌子,慢悠悠的說道:「原是這樣,我看那老太太到也是一個養尊處優的人物,待著林妹妹也極好。原來也是一個眼皮子淺的人。如今這賈府之中,老太太要什麼沒有,竟還貪那林家的東西。」
  賈璉站在一旁,這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這邊賈母讓他帶著林妹妹會蘇州,於情於理他確實無法拒絕。而這邊賈赦沒有放話,賈璉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想了半日,才道:「老爺,那你的意思是……」
  葉白衣已經站了起來,臨窗而站,如今已到秋季,那窗外的睡蓮早就已經枯死了:「這般說來,林如海到底還是你的親姑父,這家裡還真的沒有比你更合適人選,想著那老太太也捨不得寶玉去。你且帶著你林妹妹回家去吧,畢竟人家爹爹都快不中用,確實是需要回家一趟。另外從我庫房取些東西給你那妹妹帶回去,到底是個孤女,也挺可憐。至於其他,那林家的銀子,你且就讓那族長管著吧,等著你妹妹年紀再大一些,算是她的嫁妝吧。」葉白衣對林家那點家私一點興趣都沒有。
  賈璉聽了葉白衣的話,再次為難起來:「那老太太那裡可怎麼交代?畢竟……」賈璉可是明白,賈母這個老太太精明的狠,想要騙過她,怕是沒有那麼容易。
  「你且領你妹妹回蘇州就是的了,其他的交予我便是了。你先回吧。」葉白衣擺手就讓賈璉離開。賈璉這方作罷,就領著林黛玉回蘇州了。
  夜深了,初秋時節,雖有些涼意,到也不礙事情。葉白衣本著無事,三更天的時候,出來走了走。
  平時葉白衣多半不走動,主要這白日裡面,這賈府後院之中,都是一些丫鬟,鶯鶯燕燕的,好不吵鬧。葉白衣是一個習慣寧靜的人,那般吵嚷,到也顯得十分的心煩。好在這夜半三更之時,無人之境。
  路至天香樓,葉白衣聽著那天香樓中有聲響,覺得甚是奇怪,如今這個時候,大家都在安歇,這天香樓中,怎麼會有人呢,莫不是還有人與他一樣。
  葉白衣率性而至,想著如今也無事,就進去天香樓瞧上一瞧,那門是半掩的,他側身而進去了。
  「可卿,可是想死我了!」
  葉白衣側耳傾聽,就聽到那聲音,當即就明瞭,那聲音葉白衣也曉得,乃是賈珍——賈敬之子,世襲三品爵威烈將軍。實則真的就一草包,而上貪色成性。一聽這聲音,葉白衣就知曉這賈珍怕是和什麼人,正在行那苟且之事。
  要說這事情,因著葉白衣修的是無情道,天生乃是寡欲之人,始終想不通,這男女之事,有何奧妙之處,竟然讓人痴迷到如此程度,這般時候,還在偷腥。
  「公公,你不可,不可……」又是那女子的聲音,嬌滴滴的,伴隨著女子特有的□□,葉白衣一聽這聲音,知曉這女子乃是秦氏,乃是賈蓉之妻。這賈蓉是賈珍之子,如今這秦氏竟然與賈珍混在一起,這難道不是爬灰嗎?
  這下子讓葉白衣當即大驚起來。
  「你這個小妖精,看我今天不弄死你,你瞧瞧這一身白肉!讓我親一口!」話越發的下作了,葉白衣再也聽不下去了,當即一腳踹開了那門。
  門裡的人驚了一下。
  「誰,是誰?」賈珍忙著提褲子,回頭一看竟是賈赦。頓時就松了一口氣了。
  「原來竟是大老爺,大老爺你瞧,這大晚上你怎麼還在這裡?」賈珍將褲子穿好,就陪笑葉白衣。
  賈珍此時還十分的慶幸,這一次是被賈赦發現了,如若被那賈政發現了,定是吃不了兜著走。如若被同樣貪色成性的賈赦給發現了,無外乎就是費點銀錢,買幾個美艷小婢就了事了。
  「這話是我要問你,你這是……」葉白衣指著賈珍,又指著那床上的秦可卿。葉白衣無意之中竟然撞破這賈珍和秦可卿之間的這點破事。
  賈珍瞧了一眼秦可卿,此時她已經羞的頭低了下來,藏在那被子之中。一看到這樣,賈珍忙拉著葉白衣就往那外面走。
  「大老爺,借一步說話!」
  葉白衣掃了一眼,有又瞧見在落在地上的衣服,竟還有那女子的褻衣,他搖頭。
  「這秦氏可是你兒媳?」
  半晌,葉白衣方才說話了。
  「大老爺,你也知曉我,這秦氏是我的兒媳,今日之事,都是我酒後誤事。」賈珍一直忙著擦汗,給葉白衣解釋。
  如今已近四更天,葉白衣哼的一聲,「這酒後誤事,竟然都誤到天香樓來了。這話你無需跟我解釋,你且去和賈蓉說去吧。你這事情與我何乾!」葉白衣甩袖而去,賈珍看著葉白衣要走,就趕忙追上去。
  「大老爺,你知我的,你我本來都是同類人,你何苦逼死我!」賈珍將葉白衣給攔住。
  葉白衣停住腳步,指著那天香樓:「沒有人想逼死你,你且想想,你與秦氏這事情,到底該怎麼說吧,今日被我瞧見了,我自是不管,只是人言可畏!」葉白衣下面的話,便不說了。
  只是那賈珍還在與這葉白衣爭持,這邊聲音見大,忽聞一動靜,賈珍當即就回頭,就聽到一個聲響,回頭一看竟是秦可卿的丫鬟——瑞珠。
  瑞珠慌忙躲閃,卻不想還是被賈珍給瞧見了,「老爺,我什麼都沒有看見了,我什麼都不知道。」說著瑞珠就一直都在不停的磕頭。
  賈珍瞧見那瑞珠,又看著葉白衣,「瑞珠,你且過來,我知曉你什麼都沒有看見!」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夥伴們最近都好沈默哦,出來說說話來撒。

  ☆、20 出手

  
  ※※※
  瑞珠卻一直呆立在那邊,不曾挪腳,一直低著頭。賈珍見狀,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瑞珠,你快點過來,我讓你過來!」賈珍見瑞珠遲遲不肯過來,就十分的惱火,也不管葉白衣還在身邊,趕忙上前就上去捉住瑞珠。
  「瑞珠,這一次你可不能怪我。你自己撞上!」賈珍面露凶狠之色,瑞珠後退了幾步,險些跌倒,賈珍忙著拉起這瑞珠。
  瑞珠不停在搖頭,口裡還說些什麼。葉白衣倒是聽得不是很仔細。本來他是不想攙和這種事情,畢竟這男盜女娼的事情,與他何乾。現在他就等著養好身子,在尋法子,回到蓁蓁真正屬於他的事情,回到過去他那種閒雲野鶴般修道生活,最終修到化神之際。
  「瑞珠,這可是你自找的,你可不能怪我!」
  葉白衣轉身正準備離去,賈珍就伸出手去,將那瑞珠捉去,掐住她的脖子,瑞珠驚恐望著賈珍。
  賈珍想著瑞珠只是一個丫鬟,沒了也就沒了,可比不得賈赦這樣的人物。剛才賈赦那態度他也看到了,多半是不管他的事情,如今死只不過弄死一個丫鬟而已。在這賈府也不算什麼大事情。
  「大老爺,救我!」
  瑞珠拼命的掙扎,她方才也看到了賈赦,如今賈赦就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葉白衣聽到了聲音,本來他是真心不想去搭理這樣的事情。
  只是聽到那女娃娃的聲音,葉白衣就停住了腳步,本來想要走的。卻硬生生的走不了,就再次折返身子走了過來。
  「你這是作甚?」
  葉白衣指著那瑞珠,瞪向賈珍。賈珍一瞧見葉白衣去而折返,頓覺不妙了,忙將瑞珠松開了。瑞珠已經昏死過去。
  「大老爺,只不過一個丫鬟而已,死了也就死了。畢竟這都是我自個兒做出的荒唐的事情,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如今被你知道也就罷了,這瑞珠到底是外人,斷然留不得。」
  賈珍說完,還不忘瞧一眼,如今已經昏死過去的瑞珠。見了瑞珠還沒有死絕,還想上前,就被葉白衣給攔住了。
  「丫鬟也是人,你也知曉你做出這般醜事來,今天你可以將這丫鬟給暗害了,指不定那日就把我也給暗害了。」葉白衣喃喃的說道,瞧了瑞珠一眼,並沒有上前救治的意思。
  賈珍聽到此言,立即賠笑道:「大老爺怎麼會呢?如今你貴為護國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就有十個腦袋,也不敢暗害與你。今日之事,本就是我的過錯。想著這丫鬟平日里,手腳也不慎乾淨。」
  賈珍自是又整出了一幫理由,而葉白衣聽了,報之一笑。「休的胡言,本來今日老夫不準備管你這點破事,發現你這般作踐生命,我且看不慣。」葉白衣瞧見那瑞珠,這般低等的女子,至少活著的權利還是有的。
  葉白衣這話一說出口,加上如今已經五更天了,天已大亮。賈珍也著急起來,畢竟這天一亮,人就會越來越多,這要是被這府上的其他人知道了,他到時候可真的一點臉面都沒有了。
  「大老爺,我和你素來無恩怨,今日你何苦於我為難。那瑞珠不殺也罷了,你且讓我從這裡離開方好。」
  賈珍真的是急了,而那秦可卿此時還在天香樓中,不得外出。如今這葉白衣在這裡,她也不好意思外出,這等醜事,被葉白衣撞破,她已經羞得不知如何自處了。
  「自作孽不可活!」葉白衣就丟出這般話,果然沒一會兒天香樓附近也就有人出現了,漸漸的人也越來越多。
  最終那秦可卿與賈珍的事情,也鬧得眾人皆知了,賈珍心裡越發的怨恨那葉白衣。而秦可卿也是閉門不出。
  而這府上的其他的人,都在紛紛議論這種事情了,那秦可卿本來在這賈府之中,名聲極好,不管是老一輩的,還是平輩的,小一輩都喜歡她,就連那府上的下人,無不說她好的。只是聽聞她與公公賈珍之間的事情,都在私下,罵她小騷蹄子。
  沒多久,就傳出秦可卿在家裡上吊自殺之事,最終被人救了下來。有人將此話傳到了賈母的耳中。
  那賈母一改平日里和善的嘴臉,當即大怒:「想死,她以為死了就可以將事情全部都解決了嗎?這小娼婦,平日里倒是會裝模作樣,私下竟然做出這樣的苟且的事情。定是她勾引了賈珍,這樣的娼婦。」
  葉白衣就坐在一旁,倒是也不答話。剛來那會兒,葉白衣可是聽到賈母誇贊這秦氏如何的乖巧,如何的聰慧。這老女人果然變臉的夠快了。再說這種事情,就算這葉白衣不曾聞男女之事,也知曉一個巴掌拍不響,出現這種事情,全部的臟水都往女子身上潑,真的是有失公平。
  「老太太,你不必生氣,那娼婦如今已經派人看管起來,保准她死不了,已經通知她老子,約莫著明日就過來,看著他們那邊怎麼說,倒是養了一個好閨女出來!」王夫人也不忘火上澆油。
  「是啊,我看著那秦氏,平時裡面還和我姐姐長,妹妹短的,沒曾想到她竟是做出這等下作之事,珍大爺定是被他給欺騙了。」王熙鳳也不忘加了一句話。
  這些女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吵得葉白衣頭都疼了。實在是坐不下,就站了起來。「老太太有事情先忙吧,我且告辭了。」
  「赦兒,你今日別走,和母親說說話吧,我們母子倆也好久不曾說話了。前些日子你去戰場,我這個做娘那是提心弔膽的,生怕你出個三長兩短,你說你要是有什麼事情,讓我怎麼活啊。來,這邊坐。」
  賈母一改平日裡面,對賈赦冷淡的態度,開始親近這賈赦了。
  葉白衣瞧見這賈母的態度突然的轉變,忙笑道:「難得老太太掛念,不知曉老太太你覺得剛才那事情如何處置?」
  賈母遲疑了一會兒:「那邊到底是寧國府的事情,我要是出面處理到也可,只是這事情終究還是賈敬出面比較好!」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好了,最近某月忙的跟狗一樣!

  ☆、21 嗚呼

  
  ※※※
  葉白衣自然也是知曉賈敬是何人,說起這賈敬倒是與他都算是修士吧,兩個人的目標是相當的相似。葉白衣想著就是通過自身的修煉,達到化神的境界,而賈敬此人也是一心向道,期望成仙。
  葉白衣也曾和著賈敬有過交談,也觀賈敬的體質,發現此人無靈根,無法修仙。無奈賈敬卻一心修仙,還吃那些葉白衣壓根都不知道的什麼丹藥。
  今日賈母猛然提及這賈敬,葉白衣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那日他滿屋子的怪味上,還有他十分有特色的長相上,都瘦成皮包骨頭了,而且印堂發黑,顯然是中毒不輕。
  「罷了,這事情到底也是他們寧國府的家事,我這老婆子要是插手,到時候怕是落人口實了。且不去管了,只是那秦氏斷然不能留在我們賈府了。」
  「老太太這一次倒是頗有自知自明,這各自管好各自的事情就好!」葉白衣這話一說,賈母又不高興了。
  賈母原想著葉白衣應該抬她一下,讓她來管這件事情,沒曾想到葉白衣再次不給這她面子。賈母面露尷尬之色。這室內也是鴉雀無聲。
  「老太太,寧國府那邊差人來了。」琥珀從外間進來,傳話給賈母。
  「讓他進來吧。」
  來的人正是那賈珍之子——賈蓉。賈蓉見過賈母,又跟在座的各位見了禮,之後便將此次來得目的告知大家。
  原來是寧國府自從出了賈珍和秦可卿的事情之後,賈珍自是閉門不出,秦可卿更是要死要活。而尤氏也是一病不起。如今整個寧國府都亂作一堂,無人管事了。賈蓉作為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卻還是強撐著來這裡求助。
  「就讓鳳丫頭去吧,我看她行。」賈母指著坐在一旁的王熙鳳說著。那王熙鳳當即就站起來推脫道:「老祖宗,這可使不得,如今這府上的事情我都擰不清了,我怕是不可以。」
  葉白衣覺得越發的乏了,發現這些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東西了。
  就在葉白衣覺得這邊無聊的時候,身邊的小廝也帶話來了。
  「納蘭明珠?」
  葉白衣在回想,他可是不記得和納蘭明珠有什麼交集了,只是知道這納蘭明珠乃是康熙小兒一個重臣,他們兩個人素無往來。
  「是的,老爺!」
  葉白衣當即站起身子,他現在寧願去見不熟的納蘭明珠也不願意在這裡聽一群婦人叨擾。
  從賈母房中走出,「這一次明珠大人可帶什麼人一起來?」葉白衣不喜為官,對朝堂之事也不怎麼上心,加上他來這裡上朝次數有限,也不喜在私下時間和這些官場的人來訪。
  因而到現在也不認識什麼官場的人,當然也包括這納蘭明珠。
  「還帶來他的大公子——納蘭容若!」
  葉白衣點頭,就打發小廝前方帶路。話說他雖不認識納蘭明珠,倒是聽聞過容若公子大名。寫的一手好詞,只是身子骨不太好。
  到了大廳,葉白衣就看到納蘭明珠和容若公子,一看到納蘭容若,葉白衣當即大驚,此人的長相……世人皆道納蘭容若乃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而且能夠寫出《飲水詞》的男子,才華絕代!
  只是,葉白衣見到納蘭容若之後,除了驚詫與他的長相之外,還發現了他面白色虧,竟是短命之兆,頓覺可惜了。只是人各有命,富貴在天,葉白衣也無能為力。
  「護國公,今日你可是見我了!身子可大好?」納蘭明珠見到葉白衣出來,就趕忙上前作揖。葉白衣見到他這般客氣,也就上前扶住了他。
  「明珠大人客氣了,你請坐,來人上茶!」
  葉白衣坐定,納蘭明珠也落座,納蘭容若就站在一旁。葉白衣特意多看了幾眼他,明珠大人會意。
  「這位乃是犬子——納蘭性德,阿德這位就是護國公——賈將軍!」
  葉白衣會意,淺笑淡淡。「原來竟是容若公子,久聞大名,明珠大人,你這兒子可是比你出名的多。那日我還瞧見,小女捧著他的詞作在研讀!」
  明珠聞言,心裡大樂,「竟有此事,不知道令嬡今年芳齡幾何?」
  在來之前,納蘭明珠就對這賈赦的家裡的事情調查了一番,發現賈赦只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子嗣單薄。以前倒是貪色成性,也不知為何就遣散所有的姬妾,房裡也無人。子嗣怕就是這麼多了。
  如今賈赦風頭正勁,更是康熙帝親封的護國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連當朝國舅索額圖對他都禮讓三分。納蘭明珠自然不敢小看他了。
  「這芳齡?小女尚幼」
  葉白衣犯難了,他還真的沒有關心過賈迎春的年齡了,對於他這個名義上的女兒,他關注的不多。
  明珠一聽,就不再問下去了。
  「容若公子,你身子可不大好?」
  葉白衣突然發問,站在一旁的納蘭容若,咳嗽了一聲,「多謝賈將軍關心,近日偶感風寒,身子卻是不大好。」
  得聞此言,葉白衣搖頭,這般才華絕代的男子,竟面露死氣,到底是時也,還是命也呢!
  「身子是自己的,你且多加註意。」
  葉白衣本無意關心這人的生老病死,只是因著納蘭容若實在是太像一個人——南山師兄,葉白衣自從修無情道之後,一直自視甚高,眼高於頂,什麼人皆不能入他的眼。但是也有人除外。那就是修煉天道——葉南山大師兄,一個已經達到化神之際修士。
  而今日見到這納蘭容若竟長的與葉南山一樣,讓葉白衣思歸之心愈發的加重,他必須回去,一定要尋法子回去。
  「多謝賈將軍關心!」
  一番客套之後,納蘭明珠便道明瞭來意,原來是為了康熙微服出訪來向賈赦討主意。
  「原來竟是為了這事,不知道陛下何時出發?」
  葉白衣對康熙印象還不錯,而康熙事實上也是有道明君。
  「下個月初八!聖上的意思,是希望賈將軍一同伴駕!」納蘭明珠是帶著康熙的意思來得了。葉白衣笑著望著納蘭明珠,心裡暗道,他又一次被坑了,伴君如伴虎啊!嗚呼,他這把老骨頭竟然要和康熙小兒一起微服私訪!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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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算計

  
  ※※※
  估計這會兒康熙小兒不好意思向葉白衣開口,就讓他的心腹納蘭明珠來請葉白衣,看他的反應。
  這會兒葉白衣就有點不懂,要說這朝中的大臣之中,要隨康熙帝微服出訪的人員多了去的,怎麼也輪不到他這把老骨頭。 葉白衣自是不樂意去了,就笑對納蘭明珠道:「明珠大人,陛下微服出巡這等大事,我就不去湊這個熱鬧。」葉白衣可不是傻子,這種「好事」他可不想去攙和一下。
  再者他可是要成為神仙的男人,對於這種小事情,他自是不屑於顧。只是如今來到這世上,頂著賈赦這副身子,有的時候還不得不低頭。這種事情,葉白衣自然是能推就推。一旦和康熙一起微服出巡,他的化神和回歸大業又要耽誤了,葉白衣可不想。
  納蘭明珠趕忙起身,「我素聞賈將軍和索額圖大人兩人交好,這一次索額圖大人也會一並前往,而聖上也是非常希望賈將軍可以一同前往,共商大計!」
  葉白衣一臉的無奈,看來這一次康熙小兒這一次是吃定他,一定要他去了。
  「既是這樣的話……」
  「那賈將軍你這是同意了,選日不如撞日,你我現在就一同面聖吧,商量微服出巡事宜。」納蘭明珠害怕夜長夢多,想著今日就將這事情搞定。
  「現在?」
  葉白衣詫異的望向納蘭明珠,納蘭明珠當即點頭,答道:「現在,難不成賈將軍還有其他事情嗎?」
  於是最終可憐的葉白衣老祖就這樣被納蘭明珠給坑到皇宮中,見到康熙帝。當然索額圖也在。
  後來葉白衣才知道,原來索額圖和納蘭明珠一直政見不合,兩個人在官場關係並不好。因而當索額圖看到葉白衣和納蘭明珠一同前來南書房的時候,冷不丁來了一句,「賈將軍身子可是大好,原來賈將軍竟和明珠大人交好。」
  索額圖說話的時候,還不忘白了納蘭明珠一眼,那納蘭明珠自是不想讓:「那是,我和賈將軍可是一見如故!」氣的索額圖臉色發青。
  康熙帝見狀,當即就上前打圓場了,「今日所在,都是朕之肱骨!」葉白衣頓覺不妙,以他對康熙小兒的瞭解,此人這般說話,必是坑他的前奏。
  「陛下有何要事,直說無妨!」
  葉白衣可不想再次浪費時間,他的時間可是很寶貴。尤其是如今他還是賈赦的時間。想著以前葉白衣修到元嬰級別,時間就很漫長。而現在變成凡人,而且如今這賈赦也有好幾十歲了。半個身子進土的人。他可不希望沒有回去,就在這裡作為凡人死去。
  對於一個修道之人,尤其是對於一個已經修到元嬰級別的修士,而且還是玄心道宗,無情道的傳人,作為一個凡人死去,那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凡人的壽命是有限的,而且沒有人知道什麼時候會死!
  「賈愛卿,還是你深的朕心,朕準備南巡。而希望三位愛卿一同前往了。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
  葉白衣聽後,嘴角抽搐,一陣冷笑。這康熙小兒這般問話,讓他怎麼去答。皇帝都開口了,大臣豈有不同意之禮。
  「既然陛下都這麼說,臣自當前往!」葉白衣當即站出來表態了,免得浪費時間了。可是讓他失望的是。
  「啓稟陛下,臣最近身子不大好,不可長途跋涉!還望聖上體恤!」索額圖當即就跪地。之後納蘭明珠也推說自己有事情,不能去了。
  葉白衣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了,這索額圖和納蘭明珠這兩只老狐狸再一次把葉白衣給坑了,最終只有葉白衣一人跟隨康熙帝南巡。
  出了南書房,不管是索額圖還是納蘭明珠心情都大好,唯有葉白衣一人眉頭緊鎖,十分的不開心。
  「賈將軍,為何這般愁眉不展。我要是身子骨有賈將軍這般康健,定會跟隨聖上和賈將軍一同南下!」
  索額圖瞧見葉白衣心情不好,想著兩人在軍中的情誼,當即就忍不住的調侃起葉白衣。而納蘭明珠又補刀了一下:「是啊,不是琉球那邊事情太多,我定然也會隨聖上一同南下,到底還是賈將軍運氣好啊。可以時刻跟隨在陛下左右,這乃是我等作臣子的福氣。」
  葉白衣看著索額圖和納蘭明珠兩個人在一起一唱一和的。現在他也明白,這人果然不可小覷,不經意之間就被這兩人給坑了。
  「那是自然,能追隨聖上一同南下,是我等臣子的福氣,看來我倒是要感謝索大人舉薦,明珠大人來請呢?」
  原來這一次康熙微服南巡,本來還真的沒有葉白衣什麼事情。康熙本來是想從索額圖和納蘭明珠兩個人之間任選其一了。
  無奈索額圖和納蘭明珠兩個人都不想在此時離開京城,最終索額圖就舉薦了賈赦,而納蘭明珠主動請纓去說服這葉白衣,於是就有了開頭的那段經歷。簡單一點來說,那就是無所不能的葉白衣老祖,就這樣被兩個普通的凡人聯手給坑了。
  回到賈府,葉白衣自然是吩咐下人準備南下的一些事務。可是還沒有等他說完,賈母就派人來請。
  「老太太,有何事?」
  「老太太,只是讓小的來通知大老爺,說你去了便知道了。」
  葉白衣無奈,只能跟著那小廝來到賈母處了。賈母一見到賈赦,「你來了,坐吧,今日大家都在這裡,赦兒,你今日也在,我有件事情要與你說。寶玉你且過來!」賈母滿臉笑意的,招手示意賈寶玉到他身邊。
  「好嘞,老祖宗我來了。」
  賈寶玉就來到了賈母處,「赦兒,你看寶玉如何?」賈母突然指著賈寶玉問葉白衣。葉白衣為抬眼望了賈寶玉一眼。
  「老太太,你到底想說什麼。直說吧。不要繞彎子了,我今日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耽誤不得!」
  賈母面上就又露出不喜之色了,不過葉白衣現在都已經習慣了賈母的臉色。
  「如今寶玉也不小。你也是寶玉的大伯……?」
作者有話要說:  老祖馬上就要找到修真的方法了 。
  

  ☆、23 不能

  ※※※
  葉白衣看著賈母,又看了一眼賈寶玉。說起賈寶玉這人,葉白衣倒是不甚關心。一來他與之不長接觸,二來他對賈家的一切事務均不關心。只知曉這賈寶玉經常和府上的丫鬟廝混。在葉白衣看來,但凡一個男子,整日里無所事事,喜和女子廝混,都難堪大用。因而對賈寶玉這人印象就又不好。不過好在平日里,也不常接觸,到也相安無事。
  「老太太,你到底想說什麼,有話直說無妨。」葉白衣自顧自的喝茶。賈母見這一次葉白衣還想與她說話,就趕忙道明瞭來意:「如今,赦兒,你在朝堂之上多有便宜,如今寶玉也不小了。寶玉前些日子告訴我,不喜讀書。你看軍中是否有合適的職務,能不能給寶玉謀個一官半職?」賈母說完,就看向葉白衣了。她想著以現在葉白衣在軍中的地位,想要給賈寶玉安排一個閒職,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葉白衣聽完賈母的話,也就明白了。無外乎就是給賈寶玉安排一個閒職而已。
  「不能!」葉白衣當即就回絕了。這般一回絕,讓包括在賈母在內的所有人都很吃驚。畢竟賈母等人也想到葉白衣也有可能不幫忙,只是不曾想到竟然這樣一口回絕了,一點餘地都沒有。
  「我說赦兒,怎麼就不能了?你如今這般地位,給寶玉謀一個職務都辦不到嗎?怎麼說這寶玉也是你的親侄子?」賈母當即就表示出自己的不滿了,衝著賈赦發火。
  葉白衣倒是不惱,笑道:「我自然知道寶玉是我的親侄子,如若老太太真的是想我為寶玉謀個一官半職的話。那也未嘗不可,前些日子璉兒與我一起上戰場,差點沒了一條腿。昨日明珠大人到訪,說施琅大人在琉球那邊還有叛軍,不如我就讓寶玉跟隨明珠大人一同去琉球,你看可好?」賈赦這話一說,一旁的王夫人臉色都變了。
  「不可,老太太萬萬不可!」
  還沒有等到賈母開口,王夫人就已經站出來了,她臉色都嚇得慘白。那日葉白衣等人回賈府的時候,王夫人也看到過。那賈璉的腿真的是差點都廢了。這戰場之上刀槍無眼,她可捨不得賈寶玉上去。
  「赦兒,難道那軍中那麼多職務,寶玉為何要跟著明珠大人去那什勞子琉球,難道就不能謀一個京官。職務也不需要多大,一個掛名的閒職就好。」賈母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
  葉白衣望著站在王夫人身邊的王熙鳳,朝著王熙鳳說道:「老太太倒是對寶玉很上心啊。當日璉兒和我一同上戰場,倒是不曾聽到老太太這般關心璉兒。至於你說的那些掛名的閒職,我這邊還真沒有。我要是出手,勢必要上戰場。這男子怎可一輩子就掛一個閒職。如今寶玉還小,老太太切莫嬌慣了,這般下去,對寶玉只有壞處沒有好處。老太太可有事情了?沒了,我還有事務要處理,就先走了。」
  賈母被葉白衣說了一通,自然無話,就放他走了。等到葉白衣走後,賈母和王夫人也就開始議論起這葉白衣剛才的種種,自然是對他十分的超級不滿。
  「鳳丫頭,你這公公最近到底怎麼了?不就是讓他幫著忙嗎?不幫忙就罷了,竟然還這般說我?」賈母十分不滿的對著王熙鳳說道。要是平時的話,王熙鳳肯定就立馬站起來,老祖宗長老祖宗短的喊著了。只是今日這王熙鳳倒是不言語。
  原是剛才葉白衣的話,讓王熙鳳聽了去了。畢竟賈母對賈寶玉和對賈璉確實是兩種不同的態度。那日,賈璉上戰場的時候,這賈母可是一句話都不曾說,今日葉白衣只是隨口那麼一提,賈母就好似要她的命一般。賈母對賈璉和賈寶玉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王熙鳳是何等聰明的人,心下當即有了盤算。
  雖說她和王夫人兩個人關係近,以前都是圍著王夫人和賈母身邊轉的。如今眼看著賈赦的地位越發的高了,現在是貴為護國公,就連見到皇上那都不需要下跪的。而她現在確實賈璉的妻子,賈璉可是賈赦的親子。孰輕孰重,王熙鳳現在也看清楚了。
  「老祖宗啊,我覺得大老爺說的不無道理,想著前些日子,賈璉還不是被大老爺給帶去戰場上了。對待親子都如此,更何況是寶玉。」王熙鳳這一次並沒有幫襯著賈母。
  王夫人一聽,就不得味了,就與這賈母討論起來。這邊這些女人在討論,而那邊葉白衣則是忙著收拾東西,準備和康熙帝微服出巡了。
  南書房,康熙還在召見欽天監的張大人,「可是查明瞭?」
  「啓稟陛下,已經查明,無異樣。賈將軍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那你且下去吧!」
  原來葉白衣帶兵,在不到十日的就讓羅剎國遞來投降書,十分的出乎康熙的意料。因著康熙也曾聽聞過那賈赦以前是什麼人,怎麼就突然之間改變了性格還這般神勇,康熙還是有一些懷疑,加上要賈赦要隨著他去南巡,皇家的人尤其注意這個,即使南巡也要調查隨訪的人的生辰八字,以防和康熙帝相衝,還是先調查一下。
  康熙帝心情還是相當的愉快,本來還有些閒言碎語,現在有了欽天監的話,康熙帝也就心安了,讓手下的人安排南巡事宜。當然這些葉白衣都是不知道的。
  葉白衣並沒有告知下人他要去什麼地方,畢竟康熙帝微服出巡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準備好事情之後。葉白衣就等著康熙通知一同出發。在臨走的前一晚,索額圖突然造訪來尋葉白衣。
  「索大人,為何深夜造訪,不知所為何事?」葉白衣本來還準備好生安歇,就聽到有小廝來報,索額圖大人來找他。這倒是讓葉白衣很是意外,想著那日索額圖和納蘭明珠兩人聯手將他給坑了,葉白衣就對著索額圖多留了一個心眼。
  索額圖看了四下,發現無人,「今日來找賈將軍,當然是有要事相商了!」                    
作者有話要說:  

  ☆、24 送藥

  ※※※
  索額圖深夜到訪,而且還是這般姿態,倒是讓葉白衣不由得重視起來。要說這索額圖也是康熙小兒的身邊的重臣,此番到訪,怕是和此次微服出巡脫不了關係。「索大人,你這次來,是否和陛下南巡有關,有話直說無妨,這屋裡並無他人?」
  葉白衣當即就示意索額圖坐下說話,索額圖擺了擺手,「確實是與陛下南巡有關,這一次賈將軍可以隨陛下一起南巡,我在這裡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托付於你。」索額圖停頓了一下,從那袖口之中取出了一青花瓷瓶,青花瓷瓶很小,被索額圖攥在手上。「賈將軍,我有一故人,此人還與賈將軍你有莫大的關係,那人就是林海—如今正在揚州擔任巡鹽御史一職。我想賈將軍應該比我更清楚。林海與我乃是舊友。如今聽說他一直告病在家,很是不好。這乃是我托人從西洋帶來的藥物。你若是到了揚州,見到林海,還煩請將這藥物給他,希望可以救治他。」
  本來葉白衣以為是什麼大事情,此番聽了索額圖這麼一說,才知道原是這樣的事情。索額圖深夜到訪,竟然只是為了給林海送藥,這般的情義倒是讓葉白衣都不得不對索額圖高看一眼。
  至於這林海,葉白衣自是知道的,也算是他名義上的妹夫。原是這賈赦之妹——賈敏的夫君,就是林黛玉的父親,乃是三甲探花郎,遷為蘭台寺大夫,欽點為揚州巡鹽御史,對於此人葉白衣只是聽聞,並不曾親見。倒是在府上見過林海的女兒——林黛玉。林黛玉也是一副體弱多病的樣子,雖說與那女娃娃接觸不多,發現到也是一個有才識的女子。只是那女子雖說是有才識的,看人的眼光倒是有待加強。不過從林黛玉的身上也可以看出,倒是極有教養,想來那林海怕也不是普通人。
  「索大人,深夜到訪竟是為了妹夫送藥,倒是我疏忽了。這般心意,我自是替他應下了。那這藥我就收了,等著去揚州,一並給他。」索額圖一番心意,對於葉白衣來說,這又是舉手之勞,於是他就欣然的收下藥。
  索額圖見葉白衣收下藥,也就心安起來。到底他和林海兩個人深交一場,如今也不想看著林海病入膏肓而不不出手相助。「即使這樣,那就有勞賈將軍,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我且回去了。還請賈將軍在一路之上,多護佑陛下。」
  「這是自然,索大人那就不送,你且去吧。」
  葉白衣目送索額圖離開,手裡拿著那青花瓷瓶,想著索額圖倒是有心了。葉白衣可不是傻子,他可是清楚的很,這一次索額圖到訪,怕是不單單為了送藥這麼簡單。畢竟林海乃是賈赦的妹夫,如今朝堂之上,索額圖代表的是太子的勢力,此番索額圖多半是為了拉攏賈赦而來。給林海送藥,怕只是買賈赦一個面子而已。
  好在葉白衣並不在乎這些,在這個世界中,誰當皇上與他影響都不大,至於那林海能幫襯著就幫襯著,不能的話那也只好聽天由命了。葉白衣也很清楚一件事情就是康熙帝子嗣眾多了,如今太子胤礽乃是他的第二子。從目前的形式來看,康熙對這個太子頗有微詞。其他皇子也是蠢蠢欲動。其中以四阿哥胤禛和八阿哥胤祀最為出挑。
  這兩個人葉白衣之前都已經見過,論起才智確實不輸太子胤礽,其中四阿哥頗為老成,城府很深,讓人看不透。而八阿哥則是才華出眾,相較於四阿哥更甚一點,只是為人過於優柔,不夠果敢,就從目前來看,這些阿哥們還是頗為安分,畢竟年紀都還小。只是那日葉白衣在南書房之外曾見過四阿哥和八阿哥等阿哥們,發現那八阿哥雖然母妃出身低,身邊卻圍繞著眾多的阿哥,比起太子,都受兄弟們歡迎。而且見到葉白衣也十分的禮遇有加。
  要知道當時葉白衣還未曾出戰雅克薩,那個時候的他名聲並不好,這八阿哥倒是可以一視同仁,相較於太子和四阿哥倒是好很多了。因而葉白衣就多看了這八阿哥幾眼,發現他才智非凡。
  葉白衣一想到這些,又想起這索額圖。手裡攥著這青花瓷瓶,就步入房間之中。
  第二日一早,葉白衣就告別了這府上的人,說是要軍中要出去一段時間。派人回了賈母,因著之前與這賈母有嫌隙,賈母巴不得葉白衣自此出去,永不回來了。因而問都不曾多問,就讓葉白衣走了。
  這府上的其他人自然不必說了,倒是他那個名義上很軟弱的女兒賈迎春親自來了一趟,「老爺,你要出門,我給你置辦了一些衣物,你且拿去吧。」賈迎春讓司棋將衣服遞給葉白衣。
  那司棋將那衣服遞給了葉白衣,突然說道:「二姑娘,這事一定要和老爺說的了,不說的話。老爺這般出去了,你還不知道被人欺負成什麼樣子。這府上的人都欺你好說話,都不拿你當一回事請。」司棋性子火爆。賈迎春見狀,就拉著那司棋:「本就沒有什麼事情,你切莫說了。這讓人聽了去,到會說我不好,算了。」
  「到底是何事情?司棋你且說來?」
  葉白衣也知曉賈迎春的性子,這女孩子性子很是軟弱,在府上下人都私下稱呼她為「二木頭」,基本上就是一個不管事情的主。不然他之前出戰雅克薩的時候,也不會那般吩咐了。不過瞧剛才司棋那樣子,這府上的下人怕是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司棋聽了葉白衣這麼一說,就將這府上的下人們如何慢待賈迎春的事情告知了他。並且將那下人們將賈迎春的攢珠累絲金鳳拿去賭錢的事情,一並告知了這葉白衣。
  「司棋,你將這些都說出來幹什麼,那東西我寧願沒有,又何必徒增煩惱呢。如今老爺要趕路,你說這些作甚!」賈迎春見到司棋那邊說,不誇這司棋幫她鳴不平,還這般說司棋。
  「二姑娘,你就是太好生說話了,以至於這府上的下人們,都不把你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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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南下

  聽司棋說完,葉白衣回頭望了一眼賈迎春:「丫頭,她說的可是真話?」葉白衣盯著賈迎春說。賈迎春卻怯弱的哆哆嗦嗦的半天說不出來話來。畢竟以前賈赦從來不曾過問她的生活,就連賈璉和王熙鳳等人也是關注三姑娘探春多一點。
  「二姑娘,你怎麼不說話,回老爺,我說的都是真的。」司棋性子火爆,當即就甩開了賈迎春拉她的手,對葉白衣說。
  「丫頭,我再問你一句話,司棋說的話可是真的?」
  葉白衣再次盯著賈迎春,這個女孩子性子實在是太軟了。容貌倒是出挑,這般軟性子,太容易被人給拿捏了。
  「老爺,其實也不像司棋說的那麼嚴重了。我想著怕是那府上的下人拿去使了,等著他使完了,自然就會還我了。」
  葉白衣一聽,就對著司棋說道:「你們姑娘性子太軟了,我雖能幫襯了一時,也幫不了一世的。」又轉身對賈迎春道:「你可是我賈赦的女兒,這般性子怕是不行。我現在的身份,你將來肯定是嫁入高門,成為當家主母,你這般性子可是要好生改改。」
  賈迎春聽後,當即就抬頭,「老爺,我,我怕……」半晌,賈迎春才小聲的說道。賈迎春為何這般性子,也是有原因。
  以前榮國府當家的都是賈母和賈政等人,賈赦自是說不上話的,大房不得寵。加上這賈迎春又是庶出,這地位竟也比不上同樣庶出的賈探春了。想那賈探春還有王夫人幫扶著,而賈赦這邊的邢夫人,平時就是一個不管事的主,更是愛財如命。賈迎春害怕得罪人,因而這性子漸漸的就養成這樣。
  「你怕什麼,你可是我賈赦的女兒,誰敢欺負你,司棋今日你得了我的話。以後誰敢對你們姑娘不對付。全部都給我攆了去。」
  這話說完,司棋便眉開眼笑的,對著賈迎春說道:「姑娘,我說的沒錯吧,大老爺如今可不一般了。你可放寬心吧。」
  「只是迎春丫頭,你這性子可是要改,我這次幫了你。下一次就要你自己解決,不要怕!」雖說這葉白衣修無情道,到底他現在也是頂著這賈赦的身份,賈迎春這個女兒倒是也還孝順。舉手之勞,能幫就幫罷了。
  「老爺,我知曉了!」
  賈迎春現在的心情恨複雜,將東西送給了葉白衣之後,就隨著司棋離開了。自此之後,賈迎春的性子也慢慢的變了。直到後來成為八福晉的賈迎春在後來回憶起爹爹賈赦的時候,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賈迎春走後,葉白衣看著時候也差不多了,可不能讓康熙小兒等久了,人家可是天子了,怎麼也要給點面子。
  葉白衣將東西隨便一打包,就裝進乾坤袋中了,所以旁人看到葉白衣那走的倒是輕巧,孑然一身,毫無牽掛。
  「賈將軍來了,陛下你瞧那不是賈將軍嗎?」三德子指著不遠處的賈赦對康熙說道。康熙手裡握著折扇,一身月白色長衣,臨風玉立,好不風流。
  康熙一瞧見賈赦過來了。
  「陛下,老臣來遲了。最近身子越發的不行了!」在這種時候,葉白衣還不忘提醒康熙一下,他如今年紀不小了,身子不行。
  康熙哈哈的一笑,拍了一下葉白衣:「賈將軍老當益壯了,走吧。」
  葉白衣無奈了,畢竟這康熙小兒也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人。不然他也不會成為天子了。一行人四人就此從京城出發,南下而去。
  「三公公多謝!」
  葉白衣接過三德子遞過來了的水,喝了一口。
  「賈將軍客氣了,只是這一次出門,賈將軍什麼都不曾見,可有包袱,小的幫你收拾下!」三德子說著就伸手,準備接過賈赦的東西。
  葉白衣搖頭,「不用了,有勞三公公,只是此番要去什麼地方?」
  葉白衣只知道,這一次是南下,卻不知曉康熙小兒到底要去什麼地方。因而就問這三德子,這一次去的地方。三德子可是康熙身邊最紅的太監,大內總管。
  「這一次陛下可是要去揚州,查辦江蘇鹽政的事情。前些日子,揚州巡鹽御史林大人送來密報,鹽政那邊出了大紕漏,陛下本想問個清楚。林大人卻一病不起。這也太過巧合了,因而才安排這微服出巡。」
  三德子將他所知道的都告訴了葉白衣。葉白衣這才弄明白,「原是這樣,那這一次我們是要去揚州!」
  揚州,葉白衣還不曾去過,前些日子賈璉護送林黛玉回揚州為的是林海;那日索額圖深夜送藥為的是林海;這一次皇帝微服出巡為的也是這林海。這讓葉白衣越發的好奇這林海的為人了?到底是何人,如何讓索額圖和皇帝這般的重視。
  「是的,我們這一次是南下揚州,可惜了如今不是三月,煙花三月下揚州。」三德子還有些遺憾。
  「三公公,以後有的是機會,揚州肯定還會再去的!」
  葉白衣倒是覺得沒有什麼,畢竟這揚州他想什麼時候去,便什麼時候去了。只是那三德子微微的一笑。
  「賈將軍,我於你不同,我要是能出來,怕是要等著我出宮了,那個時候我也是一把年紀,哪有心情來賞揚州□□。」
  葉白衣拍了拍三德子的肩膀:「三公公,我說你有機會就一定有機會了。」
  不一會兒,康熙也上了馬車,「納蘭性德,明珠這一次不來,就讓他的公子來,賈大人見過吧。」
  葉白衣一見到納蘭性德,就想起他的大師兄,這兩個人長的實在是太像了。這個世界上又怎麼會有長得這麼像的兩個人呢?
  「見過的,你且坐吧。」葉白衣一看納蘭性德,只能嘆氣,這人怕是命不久矣,一臉的病氣。
  納蘭容若聽到葉白衣的話,就很自然的坐到葉白衣的身邊。
  「那我們出發吧!」
  於是這一行四人就南下揚州了,從京城到揚州,一路之上,倒也順利,不曾遇到什麼。半個多月,終究還是到了揚州。葉白衣等人安頓好了,就商量著第二日的暗訪。
  ※※※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感謝新老夥伴的支持,某月會在近兩天加更哦,嘿嘿

  ☆、26 拜訪

  
  ※※※
  這暗訪,葉白衣還是第一次參與。畢竟在他們那個世界,暗訪這種事情本不需要。不過入鄉隨俗,葉白衣也就跟著這康熙小娃娃一道去暗訪。
  如今因著出來,不管是葉白衣還是康熙都換了名字,本來原是應該叫賈赦的,此番也換成葉白衣,康熙則是改姓了黃,一路之上,這一行四人開始暗訪。
  「那就有勞葉老爺,你去林大人府上跑一趟,容若你也一並去吧。」康熙也知曉賈赦和林海的關係,如今都到家門口了,自然沒有不去的道理。於是就准了賈赦去探望林海的請求,還讓納蘭容若陪著一起去。
  此番得了康熙的准信,葉白衣想著索額圖托付的事情,將那藥送給林海。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葉白衣到也沒有覺的有什麼不妥。
  「葉老爺,這邊請!」
  納蘭容若倒是十分的客氣,讓葉白衣先走。葉白衣到也不客氣,就走在納蘭容若的前面,忽的停住了腳步,回轉過身子。
  「我且問你一句話,你是從生下來就長成這個樣子的嗎?」
  因著納蘭容若長的實在是太像葉白衣的大師兄,那個無所不能的大師兄,那個放蕩不羈的大師兄。
  納蘭容若震驚的望著葉白衣,覺得好生奇怪:「葉老爺,此話怎講?」納蘭容若壓根就不知曉該怎麼回答才好。畢竟這人從小到大,多多少少總會發生變化。
  「罷了,不說也罷。你只是長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而已。」
  葉白衣又想起他的南山大師兄。要說起葉白衣這位大師兄,那話就長了,葉白衣和葉南山兩個人都屬於玄心道宗,居採仙洞府,都是華容子座下高徒,當然華容子也就收了兩個徒弟,葉白衣和葉南山。
  不同的是,葉白衣繼承了華容子的衣鉢,修的是斷情絕愛的無情道,太上無情。而葉南山則不然,他獨辟蹊徑修的乃是天道,道法自然。加之這葉南山,容貌俊逸不凡,身邊時常女修不斷,爐鼎更是不計其數。
  儘管這般,葉南山也是先他一步修至元嬰,最後更是化神之際。只是前些日子,葉南山突然就消失不見了。葉白衣也曾探尋過,一直不曾見到他的蹤跡。
  如今到了這個世界,想他自己也是奪捨而來,此番又見到與葉南山長的一模一樣的納蘭容若,他心裡還是抱了那麼一點點期待。如果葉南山也在這裡的話,那肯定可以更順利的回去了。
  「故人?這世上難免有長得相像的兩個人!」納蘭容若輕咳嗽了一聲,對著葉白衣說道。原先還是只是輕咳幾聲,此番一說話,越發的咳的厲害。
  葉白衣望著納蘭容若,年紀輕輕就這般姿態,怕是命不久矣。
  「我們到了!」
  葉白衣和納蘭容若兩個已經到了林府,從外面來看,倒是與別的府邸並無差別,就是這門前冷落了一點。納蘭容若上前叩門,久久無人來應。
  等了許久,才來一個婆子將那門打開,那婆子不曾認識葉白衣和納蘭容若,只是見這兩個人衣著不凡,「兩位可是老爺的舊友,請進吧。好些日子,不曾有人來府上。」婆子嘆氣道,就領著這葉白衣和納蘭容若兩人進了府中。
  進了這林府,葉白衣四下觀察了一下林府,發現這林府佈置到也雅致,只是過於冷清了些,偌大的府邸竟無人。
  「這府上的人呢?」
  納蘭容若忍不住的發問,在他看來,林海怎麼說也是巡鹽御史,有官職在身,這家裡不應該是這般的。
  婆子長嘆了一口氣道:「都走了。如今老爺病重,只有姑娘一個人,那些下人們走的走,跑的跑,都離開了。」
  原來是這府上的下人都知道林海命不久矣,就看林黛玉一個姑娘家,根本就沒有將她當一回事情,就趁著林海病重,拿了家裡的東西,跑的跑,逃的逃。以至於這偌大的林府,竟無人了。
  「那你們姑娘現在可好,還有賈璉此番可在這裡?」
  葉白衣見狀,上前問道。
  那婆子瞧著葉白衣,發現此人竟是認識璉二爺的,自然就多看這人一眼。就在這婆子準備回答葉白衣的時候。
  「老爺,你怎會在這裡?」
  賈璉趕忙上前見禮,他不曾想到葉白衣也會到此。葉白衣見賈璉如此,方才抬手,「不是外人,不在乎這些虛禮,你且帶我進屋吧,容若你也一並來把。」賈璉當即上前 ,帶著葉白衣就進屋,讓那婆子去準備茶水。
  「這位是明珠大人的長子——納蘭性德,這位是犬子——賈璉!」葉白衣將賈璉和納蘭容若兩個人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便坐下。如今他這般老骨頭,站一會就覺得十分的累。
  賈璉和納蘭容若兩人也相互寒暄了一番,之後還是葉白衣打斷了兩人。
  「大舅舅!」
  林黛玉也在紫鵑和雪雁的陪同下,來到了葉白衣的身邊。方才林黛玉還在林海的床前侍奉著,聽著來人傳話,說賈赦來了。她自然不敢怠慢,想著如今賈赦的身份,竟然從京城千里而來,這般的深情厚誼,林黛玉怎會不記得了。
  「你且起來了吧,你爹爹身子如何?」
  葉白衣對於林黛玉這女孩子沒甚印象,見過幾次面而已。
  林黛玉緩緩而起,就瞧見了站在葉白衣身後的納蘭容若,納蘭容若也對林黛玉點頭一笑。「大舅舅,我已讓人備飯了。爹爹的身體……」林黛玉還未將話給說完,那眼淚就嘩嘩的下來了。葉白衣見到這一幕,眉頭就緊鎖起來。
  「不要哭了,快點告訴我你爹爹的情況才是正事。」葉白衣可不是賈寶玉,會在意這林黛玉的眼淚。因著他修得無情道,就連女人最具殺傷力的眼淚,對他也是免疫的了。
  「爹爹很不好,什麼大夫瞧過了,都說沒救了。」
  林黛玉說完,便又哭了,而且哭的越發厲害了,讓站在一旁的葉白衣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哄女孩子,葉白衣不行的了。
  「你且領我去看看,哭是沒有用!就算是女孩子,也不能這般流淚,領我去吧!」
  ※※※
作者有話要說:  老祖讓某月帶話了,醉海月生的地雷收到,老祖拿去吃酒。以老祖一貫高冷的性格,感謝之類的話就不說,不過老祖從來不白拿人,差某月加更報之!(今天不加更,明天一定加更非常感謝醉海月生地雷,麼麼噠,激動ing)

  ☆、27 庸醫

  
  ※※※
  ※※※
  葉白衣實在不知怎麼安慰這林黛玉,對待女娃娃,他可是沒什麼耐心。不過此時林黛玉倒是止住了淚水,引著葉白衣等人來到林海的房間。林海的房間十分的晦暗,一絲光亮都沒有,整個房間都顯得十分的壓抑,那房間之中還瀰漫著各種中藥味。
  葉白衣緩緩的步入這房間之中,納蘭容若自然也隨著葉白衣一同進去了,賈璉和林黛玉隨後而至。
  湊上前一看,葉白衣就瞧見了林海躺在床上,一臉的蒼白,嘴唇烏黑,顯然是中毒之象。「我且問你,你爹爹這般模樣,可曾瞧過大夫?」本來葉白衣想著林海可能是病重,到底也是年過半百的人了,有個病痛倒是也十分的正常。
  加上葉白衣現在也直銷,在這個世界,人的壽命都很短了,和他原來所在的世界,自然是不能相相比的。
  「瞧過大夫,大夫直說身子不大好,就開了些藥來吃,只是一直不見好!」林黛玉低聲的說道,之後探出頭來,去看林海,。
  此番林海也因著聽到了動靜,醒來了。只是剛剛醒來,眼睛又閉上了,本來想要撐著做起來的,最終也無力,還是林黛玉上前將他扶了起來。
  「爹爹,大舅舅來看你了。」
  林海這才費力的睜開眼,拱手抱拳,氣若游絲,聲如蚊吶。「叨擾兄長來看我!」葉白衣見到林海這般情景,當即就轉身對站在身邊的賈璉道:「你且去將幫你姑父看病的大夫找了,我且有話問他!」
  葉白衣一看林海就是中毒,這一般的大夫怎麼會不知道的,這麼明顯。還有就是這不管是賈璉還是林黛玉都是糊塗的人,這般明顯竟然看不出來紕漏來。葉白衣只能搖頭,在這裡坐等大夫來。
  「林丫頭,我且問你,你爹爹平日里都吃些什麼藥?還有就是最近你家裡還來了什麼人嗎?」葉白衣望著這林海,想著這林海也算是朝廷命官,堂堂的巡鹽御史,怎麼會淪落到被人毒害了。幸而他今天來了,如若不來,這林海不是就命喪黃泉了嗎?
  林黛玉在葉白衣的面前,始終低著頭,「爹爹在家,也就吃些常規的藥,前日加了一錢當歸和一錢忍冬,這方子就在這裡。」林黛玉將那藥方遞給了葉白衣。葉白衣搖了搖手,「你且守著吧,我又不是大夫,要你這方子何用?」
  等了沒有一會兒,賈璉領著那大夫來了。這大夫約莫四五十歲上下,頭髮已經花白。葉白衣瞧了他一眼。
  「他的病可是你瞧的?」葉白衣的聲音並不大,但是足以讓這個人聽到,那人倒是也鎮定。高昂著頭。「回大老爺,林大人的病卻是是在下瞧得。因著這林大人早年就有咳症,近些日子又偶感了風寒,加上年事已高,這病情才這般重。」
  葉白衣並沒有拆穿這大夫,指著林海,對那大夫說道:「今日老夫在這,你且給我把脈,再瞧上一瞧!」
  此時那大夫方才抬眼望著葉白衣,就朝著林黛玉說道:「姑娘,這位是……」
  「這位是我舅舅!」林黛玉柔聲的說道。那大夫一聽竟是這林黛玉的舅舅,就隱約察覺的這個事情有些不妙了。
  「此番我來得匆忙,並未準備看診,這般匆忙看診,怕是不好吧。」
  葉白衣冷笑了一番,對著那大夫說道:「你且看吧,看過才告訴我,林大人到底得了什麼病?你可是要細細的看,這可是老夫給你最後的機會!」
  葉白衣說完,便坐在一旁。那大夫的臉色都變了。顫巍巍的伸出手來,給那林海看診。
  「玉兒,水,給我水!」
  林海此時突然開口,尋水,林黛玉卻不動,站在一旁。「爹爹,你現在不能喝水,大夫說你這病不能喝太多的水!」
  葉白衣就在一旁冷眼旁觀的看著這林黛玉和林海。想著在那賈府之中,見著林黛玉倒是才思過人,就是沒有眼光太大,容易誤信他人。今日見了,發現這林黛玉竟還是這樣。
  如今林海都已經病入膏肓了,想要一口水喝,這林黛玉竟然還聽信庸醫,不給水。真的是太可悲了。
  「璉兒啊,你且去給給你姑父倒杯水吧。」葉白衣也不想苛責這林黛玉,到底還是一個十多歲的女娃娃,識人的能力太差了。
  賈璉得了葉白衣的話,自然也就去倒水了。林黛玉見狀,「大舅舅,大夫說不能給爹爹喝太多的水,方才我已經倒給爹爹了!」
  賈璉聽這話,就停住了腳步,「璉兒你且去吧!」葉白衣才面向林黛玉道:「大夫說的話你全信了,難道我說的話,就算的數了嗎?」葉白衣難得嚴厲一下,這般一說。林黛玉到也不言語了,此番她倒是也沒哭了。
  「如何?大夫,林大人這到底得的是什麼病?」葉白衣上前走到那大夫的面前,大夫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話來。
  葉白衣輕笑了一下,捉住了那大夫的手:「我想這得的怕不是病吧,應該是中毒吧!」葉白衣這話一說,那大夫臉色當即就變了,驚恐的看著葉白衣,半天也不敢說話了。
  「我瞧著這怕是也是中毒!」一直沈默的納蘭容若突然發聲,剛才他便瞧出了林海怕不是得病這麼簡單,只是沒有實質證據,不敢妄言。剛才猛然聽到葉白衣這般質問,又瞧見這大夫的臉色,本來只有七成把握,此番就變成了九成把握了。
  「什麼中毒?爹爹是中毒的?」
  林黛玉也恍然大悟,再次看了一眼林海,又想起之前看到那書上寫的中毒的跡象,倒是有七八分與林海想符合。
  「王大夫,你可有什麼要說的?如若你這般不坦白,璉兒你且綁著這庸醫去見官!」
  本來葉白衣想著,將這王大夫送去見官,這王大夫應該是怕了。可是不料的是,本來還有些擔心害怕的他,此番聽到要去見官了,倒是鎮定自若起來。
  「回大老爺,我也是今日才知曉這林大人竟是中毒,以前林大人不曾中毒!」當即就將他之前的事情撇的是一乾二淨。
  「你,你說謊,我爹爹前些日子就已經這樣了?」
  林黛玉難得發火,衝著王大夫大吼道!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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