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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紅樓+清穿)紅樓之奪舍為賈赦》作者:葉逐月【完結+番外】

  ☆、原創首發

  葉白衣面無表情的看著那把懸在半空之中的長劍,容顏清殺寒聰,他上前踏了一步,那本已散落在地上的九夜蘭花的花瓣自地而起,彷彿捲入一道由地面向天空的花雨一把,葉白衣緩緩的抬起頭,直視長在施法的佟國維,「莽夫不可救也,今日我就替你師尊好生教訓你一下。」葉白衣當即就將那光劍給收起來,就站在長劍邊上,此時長劍已經就要射中葉白衣的眉心了。
  突然葉白衣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一道符,這是一道看似極其普通的符,與其他符比起來,一點兒都不稀奇來著,葉白衣右手捏著這道符,看著那佟國維了,冷冷的道:「不管你修的是劍宗還是走的是念力,都是正派所謂了,為何現在出手就要廢了我的修為。老夫如今修為這般淺薄,你這般所謂分明就是想要老夫的命,既是如此,老夫也不會手軟!」
  葉白衣現在才發現,他做人久了,竟然還真的有了那麼一點點人情味,他非常的不喜歡這種人情味,尤其是面對敵人的時候。而佟國維依舊哂笑,那長劍飛旋而至,就要射中葉白衣的眉心,葉白衣當即彎腰一閃,避開了那長劍。只是那長劍好似長了眼睛一般,就快速的開始襲擊葉白衣,就再次俯下劍鋒再次朝葉白衣射去。
  此時的葉白衣並沒有躲閃的意思,他當即就出手,用手將這劍給控制住了。而佟國維看到這番,當即就啓動念力,開始控制那長劍,長劍將葉白衣再次逼退了幾步。葉白衣非常的吃力,面容也相當的憔悴。顯然是用法力過錯,甚至可以看得出來,也許下一步,這葉白衣就會摔倒在地,吐血而亡。就連躲在一旁觀戰的索額圖,就閉上眼睛。
  「葉長老,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我沒法幫你,你也看到了。他很厲害,我不行的!」索額圖抱著懷裡的兩顆珠子,心裡那是五味雜陳的,明明信上說的,葉白衣就是他的救世主,為什麼他的救世主如此的弱啊。假如他死了,那他又怎麼回去,他再次摸了摸這一張老臉,已經跟了他二十年了。他還是想做回慕容瀾裳,作為他的美男子。
  當然索額圖的心裡所思所想,葉白衣都是不知道的。此番葉白衣望著那佟國維。佟國維看到葉白衣已經漸漸吃力起來,面無表情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笑容,而他此時已經站在葉白衣不到一米的地方。就在他準備一劍刺下去的時候,才絕望的忘了葉白衣一眼,那就是他的手在觸到長劍的時候,突然就焚燒起來,好似想到什麼,佟國維當機立斷,就從腰間抽出另外一把劍,將那只燃燒的手齊腕給砍斷了。
  葉白衣見勢,當即就給了佟國維一腳,然後就拔出光劍,準備將佟國維給砍殺了。就在他要下手的那一刻,突然白煙一起,那白煙好似有什麼魔力似的,圍繞住了葉白衣。等到葉白衣將這些白衣驅散了之後,佟國維已經消失不見了。地上只留下還在燃燒的手,不一會兒連那手都沒有了。只剩下灰了。再過一會兒,就連那灰也沒有了,被風吹走了。
  「原來有幫手!」葉白衣收起光劍,發現這裡面已經沒有什麼好留念了,於是就準備離開了。而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索額圖也實時的出現。索額圖上前一步,滿懷笑意的說道:「葉長老,你可真的厲害啊!」
  正所謂千穿萬穿,唯有馬屁不穿,就算葉白衣已經是元嬰老祖了,還是喜歡被人吹捧了,要知道葉白衣從來都是一個驕傲的人的。因而他這驕傲的性子被很多人不喜。但是因為他強,沒有人敢動他。
  「你剛才去什麼地方了?慕容瀾裳對吧,看來你還真的不簡單。佟國維到底是什麼人?剛才到底是何人將他救走了?」葉白衣隱約看到那白煙消失的時候,看到一個粉衣女子,不過沒有看到臉,只是一個背影而已。想來那粉衣女子道行也不淺,竟然從他手下救走了人了。
  索額圖思考了許久,沈默了片刻才道:「之夢幻境我之前就聽說過,破鏡之法,必是那紫寧萱,至於我如何得知,請你不要多問。以後我會告訴你的。救走佟國維的,自然是皇后娘娘的了,葉長老啊,你今日真不該和佟國維動手,今日你真不該來。唉,我們走吧。」索額圖搖頭,無比同情的望了葉白衣一眼 ,然後就與葉白衣一起走了。
  之後葉白衣回到他的護國公府,而索額圖則回到他的府上了。今日與那佟國維一戰,葉白衣有覺得通體舒暢了許多了,精神頭更足了。到了家裡,才發現整個家裡的氣氛有點不對勁。
  葉白衣回到家裡的時候,既沒有人端茶遞水,更沒有看到賈璉和賈迎春上前服侍自己。要是之前,賈迎春早早就站在門口迎接他了,賈璉今日休沐,為何遲遲不曾見呢,這樣的認知讓葉白衣難以接受來著。
  習慣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了。過了許久,葉白衣才見到滿頭大汗的司琪,一見那司琪的樣子,葉白衣就感覺不妙,原是那司琪的臉都腫了,顯然是被打的了,她跑的時候踉踉蹌蹌的,跑的也很急了。見到葉白衣了,司琪的眼睛都放光來著,根本就不在去管什麼尊卑的來著,一下子就衝到了葉白衣的面前,抓住了葉白衣的大腿。
  「大老爺,大老爺救救命吧,你快點去府上,再不去,二爺和姑娘就沒命了,你快點去。老太太他……還有王夫人……?」司琪說的很快,葉白衣還沒有聽清楚這司琪到底在說些什麼,正準備問清楚來著,那司琪竟然就暈倒了。這下子葉白衣沒轍了。
  他只好去了榮國府,說起這賈璉和賈迎春這兩個他名義上的兒女,他覺得還不錯。反之那老太太葉白衣已經觀感不怎麼樣了。甚至有些厭惡來著,葉白衣剛剛來到賈母的居處,就聽到賈璉和賈迎春的慘叫聲了。
  那賈母的居所的大門是關上的,葉白衣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子就將那大門給踹開了,大門一打開,葉白衣就看到也賈璉,連帶也賈迎春還有王熙鳳等人全部都得倒在血泊之中了,尤其是賈迎春,那一雙玉手全部都是血。
  「老太太,你這是為何?」
  葉白衣指著躺在地上的賈迎春對著賈母冷冷的說道。
  賈母沒想到葉白衣這麼快就趕來了。想來怕是那司琪那賤蹄子給通風報信去了。賈母想到這裡,見到葉白衣,當即就笑臉相迎,對著葉白衣微微的招手:」赦兒來,快點來我這裡坐就是的了。你平日里就是太嬌慣這些孩子了。我告訴你啊,這孩子是不能嬌慣的。今日我就待你好生教訓這兩個不懂規矩的了。以後你就省事了。」
  賈母微微的說著,還不忘癟了癟嘴,示意鴛鴦去倒茶去,拿起葉白衣的手:「前個我聽說你病了,當時我身子有些不爽利,就讓琥珀去看你。本想今日就去看看你,沒曾想到你竟是來了。你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來我這裡了,我這個做娘的,也怪想你了。」此時鴛鴦已經將茶端上來了。
  「這茶可是你最喜歡的六安瓜片,你知曉我不喜六安茶,這可是我讓鴛鴦特意給你備下的,你且嘗嘗吧。」賈母一直都在說旁的,絲毫沒有回答葉白衣的意思,這讓葉白衣相當的生氣了。
  他當即就推開了那茶水,眉頭緊蹙,指著地上躺著的賈迎春和賈璉,厲聲的道:「老太太,為何會這樣,今日你必要給我一個說法,今日若是不給我一個說法……」葉白衣冷冷的笑道:「就算是打狗也要看主人,誰給你這般權力,亂用私刑!」葉白衣很生氣。
  而賈母聽到這話,心裡也不高興,「我今日不給你一個說法,你想怎麼樣?你能把我怎麼樣?賈赦,你這個不孝子,不要忘記你是誰,不管你是護國公也好,一等將軍也好,你也只是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只要老娘我不高興了。我就是打你了,你又能如何?迎春,還有這王氏本就不懂規矩,竟然帶那小妖精薛寶釵入宮,如今更是爬上的龍床!」原來賈母之所以如此大動肝火,將賈迎春已經王熙鳳連並賈璉也打了,是有很大的原因了。其中的原因自然是宮里傳出了消息,那就是薛寶釵通過賈元春成功上位了,賈元春十分不高興。
  葉白衣見賈母如此囂張的樣子,就對著跟在他身後的小廝說道:「去叫利利來,告訴他,老太太要回金陵,讓他護送老太太回金陵,沒有我的命令,老太太永不能入京!」
  賈母一聽,讓她回金陵,當即就大怒起來,指著葉白衣的鼻子就罵道:「你這個不孝子,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回金陵的,我就不回金陵,誰敢動我!」賈母此時也站起來了。
  而那小廝早就出去,沒一會兒就帶來了男子,那男子一襲黑衣,見到葉白衣,拱手作揖,十分恭敬說道:「賈大人,我已知曉,定會好生護老太太回金陵。沒有大人的命令,老太太永遠不回入京。來人還等什麼,幫老太太收拾東西,夜長夢多。今日就起程!」利利對著他身後那些人說道。那些人得了話,立刻就出手,去幫賈母收拾東西。
  賈母見狀,發現葉白衣真的動手了。「你,你,你這個……,你們不要動,我不會回金陵的,我要見政兒,還有寶玉,我不會回去的。你要是再逼我,我一頭撞死在這裡。」
  葉白衣見到賈母此時已經蹲在地上的,開始撒潑打滾了,與一般潑婦無異。果然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這種戲碼以前他在崑崙之上,見過大師兄的女修就是這麼乾的,已經好多次的。借用大師兄的語錄那就是,但凡想死的人都不會說出來的,說出來的人都是怕死的了。葉白衣自是不管賈母了。「你們叫二爺和姑娘都扶起來,其他人都幫著老太太收拾一下,利利這裡就交給你了。你好生的護送老太太回金陵,這一路上如若有什麼閃失的話,我為你是問!」葉白衣說完,便轉身離去了。
  只是他沒有走多久,那賈寶玉就帶人來了,今日賈政不在,說是入宮了。
  「大伯,你怎能這般對待老太太,百善孝為先,你怎麼能這般?」賈寶玉指著此時攤在地上的賈母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慕容瀾裳的霸王票,麼麼噠,那個利利小友啊 借用了一下名字哦,讓你送老太太回金陵哦,辛苦了。如果有什麼不滿的話,提出來,我修改哦。

  ☆、原創首發

  葉白衣微微的抬頭,望著一身華服,身後也跟著美婢的賈寶玉平靜的說道:「既是你如此關心老太太,那你就隨老太太一起毀滅金陵吧,路上也有個照應。我想老太太自是歡迎你與她一同前往了。」
  賈寶玉一聽便慌張了,著急的說道:「大伯,你怎麼可以這樣將老太太趕回金陵呢?而我也不會回金陵的,我家就在這裡,我不走!」賈寶玉自幼就嬌生慣養的,而且從未離開京城了,此番一聽我葉白衣讓他離開,他自是不高興了。只是介於葉白衣是他大伯,又是京官,心裡百八十個不願意,卻只能低著頭,爭辯道。
  葉白衣面部表情,平靜的道:「你家在這京城,你哪門子家在京城,你爹爹如今已經不是京官了,我雖搬出來了榮國府,按道理說,襲爵也是我承襲的,這榮國府上下本就與你這二房之子沒有關係。以前我尚念著你爹爹乃是我同胞兄弟,讓你們暫住。如今既是你爹爹已經不是京官了,馬上就要調任了,等著元妃省親之後,到時候你們也是要搬走了。我想這既然早晚都要搬得,不如現在就準備來著。」】賈寶玉一聽這個當即就愣了,他從來沒有想到葉白衣竟然會說這樣的話。而他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因著葉白衣說的話都是對的,那就是賈政怎麼算也只是一個五品的小官,而如今整個榮國府還是要看賈赦的臉色。尤其是現在賈赦更是貴為護國公了,此番看來,事情就非常的不一樣了。賈寶玉一想到這裡,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大伯,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賈寶玉呆站在那裡,竟說不出話來了。而葉白衣則是望著賈寶玉說道:「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你這身份都是別人給的。一旦有天,別人不想給你身份了,你就什麼都沒有了。你只是一個嫡次子,還不是長子,如何能在我面前這般說話了,就算今日你爹爹,以及宮里元妃娘娘來到我這裡,他們也不敢如此跟我說話。」
  葉白衣當即就大甩衣袖,準備走遠了。還沒有走多遠,就被匆匆趕來的王夫人給趕去了。「大老爺,寶玉還只是一個孩子,你跟一個孩子置什麼氣啊,他什麼都不懂事了。寶玉還不快來跟大老爺道歉!」王夫人使勁的給賈寶玉使眼色。只是這賈寶玉到底有些公子哥的脾性,任憑這王夫人如何的使眼色,就是不為所動。直到他身邊的襲人忍不住的扯了一下他的衣角了。
  賈寶玉才上前作揖,不輕不重的對葉白衣說了一聲:「大老爺,寶玉知錯,剛才是寶玉無禮!」很輕的話,十分的不情願,葉白衣自然也是聽到了。葉白衣回頭望了賈寶玉身邊的美婢,知曉站在賈寶玉身邊的那個人乃是襲人,卻不見上次說話十分伶俐的晴雯。
  王夫人見葉白衣不為所動,心裡就十分的著急,當即就賠笑道:「大老爺,我瞧著今天發生的事情怕是誤會一道,到底是老太太年紀大,有些糊塗了。那薛丫頭如今入宮了,元妃娘娘怎麼會不高興了,昨個元妃娘娘還讓宮里的公公帶了話來,說要要好生賞賜一下薛姨媽 。定然是老太太會錯意了,大老爺你現在也不要生氣。這母子怎麼會有隔夜仇呢?」
  王夫人這話說的是冠冕堂皇的,葉白衣瞅了一眼王夫人,笑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老夫想著也是老太太年事已高,確實有些糊塗了。先前老太太一直吵著回金陵,老夫都擔心這老太太身子不好,不便回金陵。如今這老太太既是這般。我想著還是讓老太太早些回金陵才是。本來想著讓璉兒送著回去的,如今你也瞧見了,璉兒傷成那樣,現在怕只有寶玉才合適送老太太回金陵了。你瞧著是不是?」葉白衣依舊帶笑了。他本不屑於與這些女子在這後宅之中鬥狠,只是沒想到的,這些人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將他當作白痴來看,葉白衣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你既是將要當作了白痴,我自然也不會給你好臉色看了。
  「寶玉如今年紀還要,我想這老太太這會兒還是等著省親之後在回金陵也不遲,算起來,省親也快了,到時候再讓寶玉送老太太回金陵也好。」王夫人再次說道了。
  王夫人此番說話,自然也是有她自己的小算盤,那小算盤如今打的可是相當的划算來著,到時候只要與那元妃娘娘一說。以前元春還沒有進宮的時候,就與寶玉關係相當的好來著。到時候只要一提,料想葉白衣也不會反對。
  葉白衣平靜的望向王夫人道:「既是這樣,那就隨你了。只是如今老太太年事已高,有些事情沒了分寸,確實需要注意一點,今日將璉兒和迎春給打了,啊就算了,改日將寶玉給打了,那怕就不好了吧。」葉白衣說完也不多話,想著還要回去看看賈迎春和賈璉的傷勢了,就趕著過去了。
  只是知道葉白衣離去之後,那王夫人才頹然的坐下了,指著賈寶玉的頭說道:「你,你,讓我怎麼說你啊,大老爺什麼脾氣你還不知道啊。你還當你大伯是以前的那個大伯嗎?你就不要瞎想了。」王夫人看著現在的賈寶玉真的是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來著。又想到如今她就這麼一個兒子,也只能是一聲嘆息了。
  「老祖宗真的要回金陵嗎?」賈寶玉還是望了一眼賈母說道。如今的賈母已經好了。根本就沒有剛才那潑婦的樣子,又是一副貴婦的模樣來著,看起來十分的精神。
  王夫人見狀,心裡就十分的不痛快,想著剛才她為這個老太太說了那麼的多,如今老太太竟然連話都不多說一句,反而一直瞪著她,好似她說錯什麼話似的了。王夫人當然覺得心裡委屈的緊了。還沒有等到她開口,那賈母便忍不住的首先開口了,對著王夫人說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情。元妃娘娘還真的是一個賢良的人,倒是我老糊塗了。即使如此你為何昨晚不告訴我,如若昨晚你就與我說了,怎會發生這種事情。」賈母開始數落起王夫人來。
  王夫人本來心裡就覺得是相當的委屈來著,此番遇到這種事情,心裡也不滿起來。「老太太現在也無事了 吧,那媳婦就先告退了。過幾日就是元妃省親的事情,實在是忙不開了。」說完,王夫人便不等賈母回話就先離開了。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裡,實在是太憋屈了。現在王夫人也有這種想法了,那就是讓老太太早些回金陵了。
  賈母見到王夫人也是這樣對待她,心裡頓覺不滿起來,只是見到此時王夫人已經走遠了,也是相當無可奈何。賈母心裡還帶著氣的,尤其是王夫人的氣,反而沒有那麼氣憤葉白衣了。
  ————我是分隔符——
  葉白衣趕回家裡的時候,太醫也已經到了,這一次來的是耿太醫,與上次的張太醫不同了。瞧了賈迎春和賈璉之後,尤其瞧了一下王熙鳳。回到外屋才與這葉白衣說道:「姑娘和二爺傷的較重,王氏傷的較輕,都是皮肉傷,我開些傷藥,不礙事的。」那人這般說道,之後就匆匆而去了。葉白衣得知之後,也就去放心的休息去了。
  自從佟國維家裡回來,他還沒有好生休息過,此番終於可以好生休息一下了。於是就躺在床上好生安歇到。只是他一躺下,就感覺到身體四周都有元氣在流動,那氣息十分的清晰,天地元氣都在源源不斷的注入他的體內了,他的識海之中也漸漸的充盈起來。面對如此景象,葉白衣自然不會放過,立馬就坐了起來,還是修真起來。
  葉白衣修的是無情道,乃是玄心道宗的無上法門,而且他最擅長的就是符道,雖然在原來那個世界他已經修道元嬰,乃是元嬰老祖了,只是還未達到神符師的級別,所以再遇佟國維這個修習念力的大劍師手下沒有討到多少便宜,如果他是神符師的話,一道神符就可以將佟國維化為灰燼了。只是如今他還不是神符師。
  「大老爺,大老爺……」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白衣已經忘卻了時間,門外已經有人在喚他,葉白衣才收勢。
  「何人?」
  葉白衣冷冷的道,正在修煉別人給打擾,這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而那個人聽到葉白衣的聲音帶著微微的怒氣,心裡也有一絲絲的害怕來著。當即就說道:「大老爺,三公公來傳旨了!」
  葉白衣聽到這話,當即就起身,這三公公自然是三德子,乃是康熙身邊的親信,大內總管。自從葉白衣從索額圖那裡得知康熙乃是人皇,可以幫助他修行的時候,他就越發的重視與康熙的關係了。於是現在知曉三公公來了,自然不會怠慢了。
  於是很快便收拾好了,將那門給打開了,「領我去吧!」那小廝便前方帶路,葉白衣就緊隨其後。很快這兩個人就來到了大廳,就見到了三德子了。自從上次從揚州回來,葉白衣與這三德子就沒有單獨相處的時間,此番見面,這兩人自然又寒暄了一下。
  「來人,給三公公看茶!」
  「賈大人客氣了,今日雜家來就是給賈大人帶來萬歲爺口信!」三德子望了一眼四周,葉白衣當即就明白了,招手示意這些人下去。「你們都下去伺候吧!」將這屋子裡面的人打發了之後,葉白衣就請三德子坐下。
  「三公公坐下說話吧,這一次來所謂何事?」葉白衣親自給三德子斟了一杯茶,這讓三德子十分的受寵若驚,從來不曾受到這樣的禮遇來著。以前傳旨,其他人知曉他是萬歲爺身邊的紅人,對他倒也是客客氣氣的,只是從未如現在這般。
  「護國公,怎能讓你給雜家倒茶,這個可萬萬使不得!」三德子當即就站了起來。葉白衣擺手,道:「如今你既是來我這裡,你我在揚州也算是同生共死過的,那些虛禮不必再會,此番到底有何事,三公公直言無妨,老夫這裡並無旁人!」
  三德子還是十分謹慎的望了一下四周,之後湊到了葉白衣的耳邊,小聲的對葉白衣說話了。
  「這可是真的,真的要廢太子?」
  葉白衣大驚了,廢太子這個事情可不是一件小事情了。
  「萬歲爺已經決定了!」
  「那立誰為太子?」                    
作者有話要說:七夕節快樂哦,今晚還有更新的哦

  ☆、原創首發

  葉白衣現在很關心這個問題,其實這個問題已經其他人都在關心的問題了,那就是到底立誰為太子。既然廢太子的事情已經成為定局了,葉白衣也無權是干涉廢太子的事情,說到底這都是康熙小兒的家事。當然葉白衣這樣的想法是相當的不負責任了,身為朝廷命官,廢立太子的事情茲事體大,不然這三德子也不會連夜傳話而來。
  「賈大人,未定!」三德子搖頭道。
  葉白衣則是在來回踱步,如今皇后佟佳氏並沒有子嗣,而現在爭霸最強的那個人無非就是四阿哥和八阿哥兩個人。葉白衣與這兩個人都沒有深交來著,上次八阿哥主動示好,葉白衣也似打哈哈一樣,將這八阿哥的事情給打回去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要選擇站隊了。
  「此番萬歲爺是不是召見我入宮商討立太子的事情?」
  三德子再次搖頭:「萬歲爺的意思,是讓護國公你閉門不出,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管,尤其是護國公你與索大人交情匪淺,如今索大人已經被圈禁。這些雜家本不應該告訴賈大人的,只是你我患難之場,此番雜家也告知一下,此事有關於廢立太子一事,茲事體大。縱然護國公你與索大人交情匪淺,也希望你萬不可摻和其中,這對於護國公沒有好處。」三德子此番就是帶來康熙的警示。
  葉白衣現在也算是明白了,那就是康熙的意思就是讓他老實點,不要去找索額圖了,離索額圖遠一點。葉白衣思考了許久,才平靜的道:「多謝三公公提點,老夫已知曉。」
  三德子見葉白衣已經領會了他的意思,他也趕著回宮復命,就走了。這三德子前腳走了,葉白衣後腳都叫來小廝:「來人給我備轎,我要去明珠府上走上一遭!」
  行至半路,葉白衣對著轎夫說道:「你們就在這裡放我下來便是,那裡我可以自己走過去。你們就這樣照直走!」那轎子當即就停下來,這些轎夫都面面相覷的看著葉白衣,不知道這葉白衣到底在賣什麼關子來著,只是如今葉白衣貴為護國公,他們這些下人也不好再問就是的了。只好再次抬起那轎子,朝納蘭明珠府上走去。
  而葉白衣則是加快腳步,去尋找索額圖去了。他是直接翻牆而入的,畢竟如今索額圖是被監禁了,從大門之中肯定是進不去的,於是葉白衣果斷的選擇了翻牆而入了。
  他現在就站在索額圖臥房的門下,索額圖此時正在房間裡面走來走去,嘴裡還念念有詞:「怎麼辦?怎麼辦?該發生的真的發生了,難道我真的要被活活餓死嗎?」
  索額圖也就是慕月知曉清史稿裡面對索額圖的記載,他是被活活餓死了。對於這種死法他還真的是接受不了,如果他真的要死的話,他寧願選擇一個痛快一點的死法,而不是如同現在這般。
  「索大人……!」
  葉白衣大聲的一喊,索額圖當即就警醒起來,朝著窗外望去,果然就看到了葉白衣出現在窗外,就悄悄的看向了四周,等他才回過身看葉白衣的時候。葉白衣已經不見蹤影了。
  「葉長老,老祖,你在什麼地方?」索額圖揉了揉眼睛,他懷疑剛才看到的一切怕是幻覺,如果是幻覺的話他感覺非常的不好受來著。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一下子又落空了。本來想著葉白衣是來救他的,沒想到竟然是他自己的幻覺。
  於是索額圖便垂頭喪氣轉過身去,才發現葉白衣竟然就站在他的身後。他再次揉了揉眼睛,希望這一次沒有看錯,果然當他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果然看到了葉白衣還在他的面前。
  「老祖啊,你可來了。我告訴你,我攤上大事情了,太子要廢了。我這個太子親戚,混不下去了!」索額圖見到了葉白衣就好似見到了救星一般,也不管葉白衣是什麼人,喜不喜歡被人觸碰來著,就強行的拉住葉白衣的手,開始對葉白衣大吐苦水起來。
  等到索額圖全部說完,葉白衣大致也瞭解了一下事情,無外乎就是康熙想到懲治索額圖,廢太子。畢竟索額圖乃是太子的最強大的支持,甚至康熙一度懷疑太子有謀反之心,想要取他而代之。而索額圖手握兵權,乃是一大隱患。加上今日三德子來傳旨,讓葉白衣閉門不出,不要來找索額圖。意思也已經十分的明確了,畢竟葉白衣手上也是有兵權,害怕他們兩個人聯手。
  葉白衣現在甚至在想,也許現在他的家裡都有人看守者。今日他出府怕也是有人看著。只是不知道他如今夜探這裡,會不會也有人知道呢?
  「既是這樣,廢太子一事已成定局,只是沒想到竟然連你也被連累了!」廢太子本來就是一件大事情,葉白衣當時就想到肯定有人會被牽連,索額圖當然也在他的考慮範圍之類,只是沒有想到康熙果然是一個狠角色,竟然絲毫不念及舊情,就將索額圖給囚禁了。被人囚禁的滋味可一點兒都不好受了,至少葉白衣是這樣的以為的。
  「是啊,太子其實沒有大家說的那麼差的,其實他還是很上京的。就是太容易親信他人了。如今我與他已經聯繫不上了。其實萬歲爺對太子還是很疼愛的,而且只要熬過這一次,太子已經會被再立,如果佟皇后一直沒有子嗣的話!」索額圖看過清史稿,知道歷史上這個悲催的太子,被兩立兩廢。索額圖此時已經無法用言語去形容了。
  只是他還有一點不能確定的是,那就是如今這個世界是混亂的事情,佟皇后顯然也不是凡人了,這歷史會不會改變就不好說了。畢竟葉白衣就曾讓歷史產生了小小的改變。
  「你到底想對我說什麼,你覺得這一廢太子的事情,佟皇后脫不了干系?」葉白衣隱約聽懂了索額圖的意思來著。
  索額圖點了點頭,繼續道:「其實歷史上的佟皇后,我是說我所知道的歷史,她只做了不到一天的皇后,接著就死去了。而現在這個佟皇后則不然,她還活的好好的,而且身子日漸大好,上次更是在你的強攻之下,劫走了佟國維,顯然她很不簡單。太子被廢,也是因為剛開始觸發了佟皇后,之後又發生了一些事情才被萬歲爺記恨了。」
  索額圖開始回憶,他是什麼時候發現不對勁的,他來到這裡的時候,很多事情都和歷史的走向是一致的,尤其是他自己的命運很相似,直到有一天,佟佳氏病重,康熙體桖她,給她封了皇后。當時就連太醫都說可以準備後事了,可是恰恰被封了皇后之後,這佟佳氏竟然硬挺了過來。之後竟然活到現在,自然君無戲言,這佟佳氏就成為康熙的第三個皇后。
  而太子也因著佟佳氏當上了皇后,對佟佳氏有諸多的不滿來。至於這各種緣由,索額圖也不是很清楚。總之就是隨著佟佳氏的慢慢崛起,太子也就慢慢的失寵了,以至於到現在被廢,還連累他被囚禁。
  「哦,竟是這樣,你需要我做什麼?」
  葉白衣是一個直白的人,不喜歡繞彎子了。
  「給你準備吃的,在歷史上我是被餓死的,所以只要我有吃的,就不會死。而且我覺得那些人是準備活活將我餓死來著,到現在一直都沒有送飯來。」
  葉白衣擺了擺手,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我身上沒吃的。等我明日才給你送來吧,一晚上餓不死的。只是你說的這些事情,我自當去宮里探查一番,看看那佟皇后到底是何方神聖?」
  索額圖見葉白衣要走了,「你現在就要去皇宮,這晚上你入宮,你不是還受傷了嗎?」索額圖真的是擔心葉白衣如果被抓了,那麼他連最後的希望也沒有了。紫禁城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出入自由的,即使索額圖知曉葉白衣不是普通人。
  「恩,很多秘密都藏在黑夜之下,夜晚是最好的初查的機會,你不必為我擔心。」說完,葉白衣還沒有等索額圖回答,就閃身不見了。而索額圖則是望著那被打開的窗門,一臉的擔憂。
  ——我是分隔符——
  薛寶釵已經進宮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在儲秀宮的偏殿中,除了上次寵幸過幾次,薛寶釵之後又被臨幸了幾次,從原來的常在如今被晉升到嬪了,晉升之快,也算是這後宮之中少見的了。只是薛寶釵乃是一個聰明的人,她可不認為康熙幾次三番的給她晉位是寵幸她的表現,畢竟她現在已經是樹大招風來著。
  今夜她沒有睡著,而是讓鶯兒陪著她去御花園逛一逛,這皇宮裡面的御花園比榮國府的後花園真的是大得多了,只是也比那裡冷清了很多。這御花園也只有在夜晚的時候,才這般安靜,沒有人打攪,要是在白日里,自然會聚集了各色美人了,熙熙攘攘的,好不吵鬧。以前沒有入宮的時候,薛寶釵也曾經羨慕這宮里的那些妃子們,過著何等逍遙的日子。
  等入了宮之後,她才明瞭原來很多事情是她想的不一樣,只是她並不後悔她自己的選擇,成為帝王的女人。
  「姑娘,如今天氣寒了,還是早些回去吧。」
  鶯兒還是習慣喚薛寶釵姑娘,此番薛寶釵聽了,倒是也不急於糾正這鶯兒,就讓她叫去了。
  薛寶釵指著不遠處的一株將要開放的臘梅花說道:「你瞧這臘梅怕是要跑出牆了。」薛寶釵說的時候,還帶著淡淡的笑容,鶯兒也望向那株臘梅花,猛然之間有些聽不懂這薛寶釵要說什麼了。
  「姑娘你想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突然薛寶釵站起身子,捂住了鶯兒的嘴,躲到了假山後面,對鶯兒做出了一個噓聲的動作,才鬆手。「不要說話,有人來了!」
  本來薛寶釵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御花園的,只是有某種知覺告訴她,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因而她選擇了躲了起來。她透過假山的縫隙,就瞧見了一個人。那個人自是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
  她大驚,想著此時皇后娘娘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她會和她一樣。不會啊,薛寶釵站在那處,靜默的看著皇后。
  「還不快點出來,躲在那裡幹什麼,我都看到你了。」佟皇后朝著薛寶釵這邊喊道。薛寶釵沒有動,鶯兒見薛寶釵沒有動,她自然也就隨著薛寶釵沒有動,這主僕兩人都沒有動。
  「我說無比尊貴的皇后娘娘,你說話就不能溫柔一點嗎?為何永遠都是這麼凶巴巴的,我可是剛剛少了一隻手,今日好不容易將他補好。」薛寶釵就見到一道黑影從她眼前晃過。
  「你還有臉說,你沒有了一隻手,一個沒有修為的廢人你都打不過,你還好意思說話。」顯然此時的佟皇后十分的生氣,她是咬牙切齒的說道。而她面前的那個人則是低著頭。
  「他比我想象中厲害,你告訴我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元嬰老祖,而且已經無法修真。可是我遇到的那個人,遠沒有你說的那麼簡單。至少她不是一個不能修真的簡單的元嬰老祖。他修行的是無情道之中的符道。幸而他修為淺薄,識海內部的元氣少,不然我整個人都怕沒有了。」
  這兩個人的對話薛寶釵一句話也聽不懂,但是她知曉這肯定是皇后不可告人的秘密,畢竟三更半夜,私會男子並就是不被允許的,即使這個人貴為皇后。
  「那又如何,你可是念力大劍師,難道就對付不了他嗎?最後竟然還要我去救你,丟人!」皇后繼續嚴厲道。而那人則是沈默不在言語了。那人一直都低著頭不再說話。
  「那下一步,我們應當如何對待?」
  「姑娘我……」
  薛寶釵本來還準備繼續聽下去來著,突然鶯兒喊道她,她下意識的一驚慌,踩到了後腳的地塊,那地塊就發出聲響來。佟皇后立馬就轉眼望了過去了。「瞧,原來還有人在偷聽,到底是誰,給我出來?」
  說著那佟皇后就再次朝薛寶釵這邊往來。而薛寶釵和鶯兒兩個人都露出驚恐的神色,死死的捂住了對方的嘴,不說話,也不出去。這下子讓佟皇后就更加的生氣。
  「再不出來,就休怪本宮不客氣!」佟皇后一巴掌拍了下去,剛剛薛寶釵做過得而石桌就應聲而碎。而薛寶釵還是沒有出去,鶯兒見到了,眼淚都留下來了。
  佟皇后見到那躲在假山之中的人還不出來,就露出詭秘的一笑,既然沒有你不願意出來,我就成全你們!「說著她的手上就出現一個小石塊,就朝薛寶釵他們這邊投擲過來。就在那小石塊要接近假山的時候,突然一道光劍閃了過去,那小石塊就擊打了另外一處假山,薛寶釵望去,那假山竟然全部都化為了灰燼。如果她此時和鶯兒也在那個假山之後的話,怕也會被化為了灰燼了。
  「又是你!」
  佟皇后望著眼前的葉白衣,薛寶釵也看到了葉白衣,原來竟是他救了她們。只是為何此時此人會出現在這裡,實在是太出乎薛寶釵的意料了。
  「怎麼,你不想見到我?」
  葉白衣冷笑道。之後便是一陣沈默了。
  薛寶釵知曉這裡已經不是久留之地,如果到時候這雙方打起來的話,她將會成為累贅,於是就帶著鶯兒悄悄的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慕容瀾裳的霸王票,麼麼噠 七夕節快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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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創首發

  這裡遠非久留之地,薛寶釵帶著鶯兒小心翼翼的從御花園回來,剛才她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而剛剛出現的葉白衣的真實身份薛寶釵也開始懷疑了,只是現在這些她都沒有資格去懷疑,因著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可能要了她的命。而跟在她身邊的鶯兒也是一臉的驚詫,平時話極多的她,今晚也變得沈默不語了。在這皇宮中之中,到底藏了多少個秘密,沒有人知道,鶯兒不知道,薛寶釵也不知道。
  這兩個人就這樣走著,也許是因為心慌,也許是因為著急,薛寶釵和鶯兒兩個人都沒有看前方,知道薛寶釵砰的撞到了一個人,被撞到在地的時候,才發現好像又要出事情了。
  「元妃娘娘,你沒事,大膽!」
  公鴨嗓子的聲音,薛寶釵摸了摸被撞疼的額頭,方才抬頭往前看,竟然就看到了被一群人攙扶的元妃娘娘。賈元春因在這宮里養尊處優時間久了,這身子也日漸豐腴了,這麼被薛寶釵沒有來由的一撞,差點將後面的小宮女們給壓倒了。幸好這些宮女們給扶住了,不然元妃娘娘這麼一下子栽倒在地,情況就十分的不妙了。
  「你,你,怎麼會是你?」
  賈元春正準備大罵道,瞧見撞到她的竟然是薛寶釵,這下子她就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薛寶釵。如今這薛寶釵也算是正得帝寵,進宮還不到一個月,就已經從常在晉升到了嬪,這樣的晉升速度可是比以前她的要快的多了。
  而且如今這大半夜的,薛寶釵竟然出現在這裡,賈元春當即就冷笑道:「寶嬪,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我記得儲秀宮可是在那邊?」賈元春指著薛寶釵反方向說道。
  薛寶釵現在還是驚魂未定,發現來人竟是賈元春,才大舒了一口氣,只要不是皇后娘娘就好。雖然賈元春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但是皇后娘娘是更大不好對付。
  「回元妃娘娘,臣妾想多走些路,消消食,想從那邊繞過御花園,在回儲秀宮!」薛寶釵現在也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了,就隨意胡謅了一個角色,希望可以騙過這賈元春。
  而賈元春則是面無表情的道:「原是這樣,看不出來寶嬪你到底是吃了多少,要一直來消食,如今已經是三更天了,這三更天你到底走了多少路,消了多少食?」顯然剛才薛寶釵說的話,賈元春一個字都不信了。
  「今日貪食,多吃了一點,獨自脹的慌,一直睡不著覺來著,就出來多走走。沒想到元妃娘娘你也沒有睡覺,竟在這裡碰到你了。」薛寶釵從來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自從她敢通過賈元春爬上皇帝的床之後,有些事情薛寶釵就知道一定要好好的面對,那就是她是怎麼也不可能和賈元春成為好姐妹了。現在他們只是維持著表面上的平和而已。
  賈元春瞧這薛寶釵這個樣子:「今日皇上沒有去你那寢宮,你是不是覺得寂寞了。本宮剛來那會兒,陛下也是天天去本宮那處。有一天不去了,本宮也覺得心裡好似缺了什麼。想來你也一樣,在這宮里,可不比尋常夫妻家,你要學會等待,學會孤獨。」賈元春好似想起了什麼,有感而發道。說完,又看了一眼薛寶釵,想當年她也和薛寶釵差不多的樣子入宮的。甚至比薛寶釵還要小。
  到底是歲月催人老,如今她已經老了,而薛寶釵卻還是這般的年輕。又想到,男人果然都是一樣的,貪新鮮了,這才幾天,萬歲爺就厭棄了這薛寶釵,去了別的女人的宮里了,而這薛寶釵也是一個沈不住氣的人,這才多久竟然就一個人夜不能寐了。以後這樣的日子還長著呢,一想到這裡。賈元春再次冷冷的望著薛寶釵道:「如今時候也不早了,你還是早些回宮歇息吧。明日還要起來給皇后請安呢。」賈元春隨意的說了幾句賈元春,就扶著大太監走遠了。
  薛寶釵看著賈元春走遠,方才舒了一口氣,領著鶯兒遠遠的走遠了。只是那賈元春去的方向不真是剛才皇后和葉白衣所在的地方嗎?薛寶釵回頭,「元妃娘娘……」她本想制止這賈元春去的。
  「寶嬪,本宮與你不同,本宮過些日子可是要回去省親的,如今事多,沒的你這般清閒,吃完飯睡不著就出來走走消食,本宮的事情可是多了去了。」賈元春說完也就沒有搭理薛寶釵繼續往前走去。
  薛寶釵本來還想說的話,此番被賈元春這麼一弄,應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任憑這賈元春去了。
  「元妃娘娘,剛才你為何對寶嬪那般客氣,明明就是她……」趁著這四周沒有他人,抱琴實在是忍不住的問了賈元春道。賈元春看著不遠處,微微的蹙眉,小聲的說道:「這宮里可不是什麼好地方,今日本宮若是教訓了她,她必然就是長了記性,只是為何本宮要去教訓她呢?讓其他人去教訓她吧。說到底也是一個不成氣候的東西。她以為皇上會一直寵愛她媽?自古這帝王之愛都是雨露均沾。想要愛情,她來錯了地方!」賈元春拾級而上,望前方。她已經入宮多年,一步一步的爬上這賢德妃的位子上,憑借的可不是帝王的恩寵。
  「只是娘娘,那寶嬪,這樣下去也不好,上次德妃娘娘不是也說你嗎?娘娘你這是引狼入室啊!」抱琴因是賈元春從家裡帶入宮里的丫鬟,乃是賈元春的心腹,有些話其他人不敢說,也只有抱琴敢說。
  「引狼入室又如何?這宮里女人多了去的,你可曾見萬歲爺因為美色誤事過,你可曾見萬歲爺專寵過誰。如今萬歲爺正值壯年,這宮里還是要進新人的。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不過寶嬪到還有點兒厲害,不過還不足以對本宮造成威脅。那日讓你送的東西送了嗎?」賈元春暗暗的咬了一下牙齒了。
  抱琴聽到賈元春的問話,當即就在她的耳邊說道:「你讓送的東西全部都送過去了,東西我們也放好了,這寶嬪肯定是無法懷上孩子的了。娘娘你這就放心吧。」
  賈元春聽完,滿意的點了點頭。只要薛寶釵沒有孩子,在這宮里,她自然還是鬥不過她的,對於這一點賈元春是相當的自信。只是孩子,賈元春摸了摸空空的腹部,一同入宮的惠妃如今都有了小公主,而她現在還是一無所出。
  「娘娘,你瞧那裡好似有什麼人似的?」
  抱琴的視力好,一下子就瞧見了御花園那處有人,好似還有男人來著。就只給賈元春看來著,賈元春順著抱琴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也看到的人。只是這裡距離那邊還有點距離,賈元春看不清楚那邊到底是什麼人?
  「走,去瞧瞧。那裡好似有男人?」
  賈元春大驚了,畢竟這裡可是後宮,這後宮之地,除了皇帝之外,就不能有其他的男人,這要是其他的男人,那可就萬萬使不得了。賈元春領著一批人就往那邊走去。
  而此時的葉白衣則還是與佟皇后兩個人相對而站,兩個人都沒有出手,就這樣對望著。葉白衣是想看穿佟皇后的真身來著,可是事實上證明他錯了,他根本就無法看透這佟皇后的真身。
  而佟皇后也是一樣,她在葉白衣的身上只能感覺到輕微的元氣,,看似只是一個沒有入門的修士而已,就這麼一個普通的修士,怎麼可能將佟國維給重創,差點殺死了佟國維了。
  「有人來了,皇后娘娘!」佟國維對著佟皇后的耳邊說道,佟皇后點了點頭。對著他說:「你先離開這裡,這後宮之中不得有男人。葉長老,你也走吧,今日暫且這樣吧。」
  葉白衣看著那人也是越走越近,又不清楚這佟皇后到底是何人,此番在這裡死纏爛打也不是一件好事情,當即也就點了點頭,也就飄然而去了。此時佟國維也閃身不見了、而佟皇后也就一人坐在這裡,等待那來人到底是何人?
  不一會兒便等到了賈元春。賈元春因著之前看到了這邊有男子,就想要捉奸來著,於是走的是格外的快。只是她到底是小腳,怎麼也走不快來著。好不容易趕到這裡,發現只有一女子,等到她看清楚之後,竟發現是皇后。
  「皇……皇后?」
  賈元春不敢相信,在這御花園之中,私會男人的竟然是皇后了。
  佟皇后轉身望向賈元春,冷哼了一聲:「原是元妃妹妹,為何這般驚詫,本宮在這裡吹吹風,有何不可嗎?只是不知妹妹這一大晚上帶著這麼多人,要幹什麼?」佟皇后站起身子,就走向賈元春。賈元春被皇后這麼一訓斥,就低下了頭,不再言語。
  「元妃,本宮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就算你如今得寵,也不能夠這般形式。你這大晚上不睡覺來這裡,到底想幹什麼?」佟皇后再次訓斥道,賈元春再次低著頭,想了半天:「方才妾也是看到這邊有他人,才匆匆趕出來,沒想到竟是皇后娘娘,只是那人……」賈元春也不想一直被罵,就試探的說道,想看看這佟皇后的臉色。
  「元妃,你到底想說什麼。你的意思是說本宮來這裡私會他人是不是?」佟皇后冷言道。而賈元春聽到這話,當即就跪倒在地,「妾不敢,請皇后恕罪!」

  ☆、原創首發

  賈元春已經跪倒在地,在這後宮之中,幾乎沒有不知道佟皇后對待嬪妃們的手段,笑里藏刀一點兒都不為過。賈元春如若知道是佟皇后在這裡的話,她肯定是不會過來了,只是她剛剛明明就看到了男子,為何在這裡竟是沒有見到男子,彷彿那些人就是在眨眼之間就不見了。而此時的這御花園中只剩下佟皇后了,佟皇后看了一下跪在地上的賈元春,當即也就笑了笑。
  「你有什麼不敢的,還有你元妃不敢的嗎?你大伯如今可是護國公,如今你又弄進來一個寶嬪,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佟皇后蹲下了身子,就望著這賈元春,那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這個女人,放佛要將賈元春給吞下去似的,賈元春低著頭,根本就不敢看著佟皇后。而此時的佟皇后卻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賈元春盯著她的眼睛。
  賈元春看著佟皇后的眼睛,她的眼睛泛著幽藍的光,那光淡淡的,賈元春就迷失在這光之中,「記住,你要聽誰的話,後日省親,給本宮帶來本宮想要的東西!」佟皇后笑了笑,就湊到了賈元春的耳邊說道:「我要賈赦的項上人頭,你替我將他取來!」說完,佟皇后就站立起來,然後就笑著對賈元春說道:「好妹妹,你這般跪著幹什麼,起來吧。如今天色已晚,本宮也要回去歇息了,你也早點回去歇息吧。後日便是你省親的大日子了,可是要養好身子,回去好好的團聚一下!」
  賈元春木然的看著佟皇后,佟皇后在笑著說話的時候,還不忘對賈元春說道:「不要忘記本宮的事情!」她的眼睛繼續泛著藍光,賈元春看了之後,就木然的點了點頭。
  「你們且都先回去吧。」之後佟皇后就走遠了,等到她走遠之後,抱琴就扶住驚魂未定的賈元春。「元妃娘娘,娘娘你沒事吧。你沒事吧……」剛才賈元春一副木然的樣子,抱琴就搖了搖她的身子,不一會兒賈元春才說道:「本宮沒事,這會兒時候也不早了,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後日就要省親。本宮確實是需要養好身子。」
  說著賈元春就將手伸給了一旁的太監,扶著他就回宮去了。沒有人發現賈元春的異常,就連一直跟隨賈元春的抱琴也沒有覺得賈元春有什麼。直到兩天之後的,省親宴會上。
  元妃省親乃是賈府之中的大事情,賈府已經緊鑼密鼓的準備了很長一段時間,天天盼著元妃省親。這不終於這一天還是讓他們等到了。賈母連並王夫人以及這府上的太太姑娘們都換好了衣裳,都在榮國府的大門外等待著賈元春了。
  而此時的葉白衣也來到了榮國府,儘管他不想參加這種事情,無奈如今已經是多事之秋,尤其是現在這段時間,葉白衣想著還還是來看看,反而也不會損失什麼了。
  賈迎春和賈璉兩人也來了,雖然上次被賈母重罰了,身子還沒有大好,這兩個人還是帶著傷病來這裡。當然林黛玉自然也來了。她還不知道今日她的爹爹林如海也將出現在這裡,將她帶回揚州。
  人員都在陸陸續續的到齊了,賈母和王夫人等人都翹首企盼的,等著元妃娘娘回來了。過了許久,終於有太監來報,元妃娘娘要到了。於是大家都打起精神,等待著元妃娘娘的省親來了。
  「到了。到了。娘娘要到了……」
  有人喊道,賈母和王夫人此時已經不棄前嫌,兩個人手拉著手,看向遠方,果然沒有多久,元妃娘娘的車駕就來到了這賈府之中,其他人都看向這裡,賈元春也就下車,與其他人一同步入了府中。
  賈母和王夫人等人都跪地來著,而只有葉白衣一個人站在那裡,他乃是護國公,就是見到了皇帝都不需要下跪的,自然是不需要跪這麼一個女娃娃了,賈元春一下子就瞧見了葉白衣。面露殺機,只是很快她就將這殺意給隱藏到了。
  「起來吧,都是自家人,不必拘於虛禮,對了,怎麼不見寶玉啊!」賈元春在沒有入宮之前,與賈寶玉的關係最是深厚,以前還在賈府的時候,賈元春就曾經教習賈寶玉學問來著。這會兒看著一大家子的人都在這裡,沒見到寶玉,她自然就有些心急了。
  賈政忙上前說道:「沒有官職的男子沒有娘娘傳召不得入內!」聽到這話賈元春方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何事,竟是這種事情賈元春當即也就點了點頭,「那就讓寶玉見來吧,本宮也是許久沒有見到他了。」
  沒一會兒賈寶玉也就進去了,這姐弟兩人見面,又寒暄了一番。葉白衣全程都站在那裡,不言語,微閉著眼睛,好似要睡過去似的了。對於這省親的事情,他自是不關心。
  「大伯可安好啊?」
  葉白衣被賈元春這一聲大伯喊著,就驚醒。
  「娘娘,微臣身子已大好,多謝娘娘關心。」葉白衣也馬上就應對了。賈元春望了身邊抱琴一眼,抱琴就下去了,沒一會兒就端了一碗湯藥回來了。「這位是本宮讓宮里御醫給大伯準備養生湯,特意給帶出來,抱琴給大伯端過去,如今還熱著呢,大伯你就趁熱喝了吧。」賈元春是笑著對葉白衣說的,而那抱琴動作倒是也飛快,很快就來到了葉白衣的面前。將湯藥端到了葉白衣的面前。
  賈元春突然來這麼一出,葉白衣沒有料想到,「這養生湯藥,還是給老太太喝吧,我這裡就不需要了。」葉白衣這般說道,之後便看向賈母。
  「老太太這邊本宮也準備了,還請大伯喝湯吧,如若大伯你不喝的話,那就是不給本宮的面子了。」賈元春有些威脅道,而葉白衣瞧了賈元春一眼,這麼一個小小的女娃娃竟然都要威脅他,他當即冷笑,指著抱琴的湯藥說道:「那今日老夫就是不喝,這湯藥不合老夫的口味,老夫自然就不喝了。」葉白衣說完,便再次微閉著眼睛。
  他這麼一說,賈元春自是不高興了,她瞧了葉白衣半天,才冷冷的道:「護國公果然好脾性,本宮辛辛苦苦為你準備的補藥,你竟不喝,枉費了本宮的一番良苦用心。抱琴將這補藥拿下去餵狗吧。」賈元春這話一說去,葉白衣只是為睜開了眼睛,當即就大步離開。
  「護國公,你這是生本宮的氣了嗎?為何這般匆匆的離去?」
  賈元春面無表情的問道。
  葉白衣回頭一望:「老夫覺得內急,出去一趟,難不成娘娘連這個都管嗎?」葉白衣不說還好,一說這話,賈元春的臉色再次變得難過起來,自是不管這葉白衣,讓他走遠了。
  而其他人紛紛都看向葉白衣,也知曉他的脾氣,竟也沒有一個人上前去勸說葉白衣。於是現場氣氛十分的尷尬來著。
  「娘娘,在宮里可安好?」
  王夫人如今這宴會之上的人都不說話,冷場了,冷不丁的來了一句。賈元春見到有人與她說話,「你們當初既是將我送到那個地方,為何還關心我好不好啊?合該我就是一個受欺負的主,在宮里是這樣。沒想到回來省親要是這般了。這怕都是我的命啊!」在場的人,又怎會不知曉這賈元春言下之意,只是那人可是葉白衣。
  這賈府上下那個人敢和葉白衣說話,敢去勸說他,就連老太太現在見到葉白衣,也不敢高聲語了。
  「元妃娘娘,當時我們也是無奈啊……」說著王夫人竟是哭了,那邊賈母跟著哭了。元妃見著大家都哭了,也知曉這一次在這裡怕是不好對付葉白衣,忙說道:「你們這是哭什麼。本宮既是回來,自然是想說點兒喜慶一點事情,如今寶玉這書讀的如何?」賈元春忙看向賈寶玉。賈寶玉當即就低下了頭,不再言語了。
  「那不如趁著這個機會,諸位姐妹都在此的話,各位都賦詩一首吧,一人一首吧。」賈元春這提議道。在場的人自然沒有反對的,都表示贊同了。
  「那讓誰來評判呢?」
  賈元春看了一下四周,竟沒有發現合適的人。
  「那不如就有娘娘你來評判吧。」王夫人附和道,賈元春正準備點頭,那邊葉白衣便出來了。來到賈元春的身邊,對賈元春說道:「微臣有一人提議,此人乃是三甲探花,家裡更是世代書香,他來評斷再好不過了。」葉白衣說著,便看向賈元春。
  賈元春聽了之後,面無表情道:「那人是何人,即使護國公提議的,自然可以了。只是那人現在何方?」
  葉白衣見賈元春這邊說道,也就微微的一笑,對著賈元春說道:「那人想來元妃娘娘也見過,就是微臣的妹夫——林如海!」葉白衣這話一落音,那林黛玉就大驚了一下,可以說是在場的人皆大驚了一下。
  賈寶玉最是心直口快了:「這可如何使得,姑父都已經過世許久了,大老爺你這不是說笑吧,如今這可是省親,你怎可這邊胡說!」賈寶玉當即就指責了葉白衣。
  葉白衣自是不搭理賈寶玉了,指著不遠處的門外說道:「你既是來了,為何不現身,你再不現身,大家怕是真的以為你死了呢?」葉白衣笑道了。所有的人都隨著葉白衣的目光看向門外,等待著那人的出現了。
  只是那人一直遲遲我未出現,賈元春等待的已經不耐煩。
  「大膽……,竟然該欺騙……」這話還沒有落音,門外便出現一人。

  ☆、原創首發

  出現在門外之人不是他人,正是林如海。其他人都是多年未曾親見林如海,自然是一時半會兒反應不過來了,但是林黛玉可是林如海的親女兒,這自然沒有反應不過來一說,一瞧見是林如海出現了。又想起近日在賈府之中受到的委屈,一下子眼淚就下了,一下子就衝到了林如海的懷裡,喚了林如海一聲:「爹爹,你真的沒死,你可回來了。你知曉玉兒好想你。」林黛玉這般說道。
  林黛玉這麼一聲喊道,在場的人皆知道此番出現的人就是林如海。都紛紛的大驚,畢竟林如海哎揚州過世的事情,可是被多日所知,在這賈府上下幾乎是無人不曉。想當初還是讓賈璉一起去的揚州。
  賈母看著好生生的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林如海,想到之前林如海病重的時候,她曾經對賈璉說的那些事情,想要謀奪這林如海剩下的財產。後來因著賈璉沒有帶回來這林如海的家私,賈母一直都對賈璉不滿。當她見到林如海的時候,才知道竟是這種事情,當即就明瞭。現在她倒是有些感謝賈璉沒有將林如海的財產給帶回來了。
  「無事,莫哭。爹爹這不是回來了,那些日子,也是情非得已,只能那般做。如今爹爹的事情處理好了。此番也正值元妃娘娘省親的日子,爹爹也就出來看看大家。」林如海說著牽著林黛玉的手,彼時的林黛玉也不過還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子了,一下子從沒了爹爹變成有了爹爹。心裡自是歡喜。又想到如今爹爹醒來了,那她自然就不需要一直都待在賈府了,可以回到揚州。
  「爹爹,你這次來這府里,是不是要帶我一起回揚州,爹爹我想要回家!」因著之前林黛玉再這賈府之中總算是領略到王夫人等人的厲害,這賈府她可是一刻都不想待了,就想早點回揚州。
  對於林黛玉的遭遇,林如海還不是很清楚,「好的,玉兒你若是想與爹爹一起回去,爹爹自然是會帶你一起回去了。只是今日乃是元妃娘娘省親的日子,過了今日再說。」林如海這邊安撫了林黛玉之後,便拱手作揖,朝向賈母:「微臣林如海見過元妃娘娘。」
  賈元春方才真的是被嚇了一跳,她在宮里的時候,也曾經得知林如海去世的消息,此番林如海突然出現,就算賈元春裝的在鎮定自若,還是沒有辦法,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只是畢竟在後宮多年,很快賈元春便恢復了鎮定,看著林如海,當即就笑道:「林大人不必多禮,本宮今日回家省親,不必在乎那些虛禮。」賈元春笑了笑。
  林如海見狀之後,又朝向賈母施禮,「小婿林如海見過老太太!」
  賈母剛才一直都在看林如海,確定了此番站在她面前的人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之後,驚魂未定,「如海啊,你為何要詐死啊。你可知曉,你將我嚇得不輕啊。好在此番回來了,能夠回來就是好事情。」賈母笑著說道,還招手對林黛玉道:「玉兒你且過來了,怎麼這般要急著回去,在我這裡不好嗎?」
  林黛玉看著賈母對她招手,她又看了林如海一眼,見林如海並沒有反對,只好硬著頭皮上。面對這麼多人,賈母這般問話,林黛玉還是思考了許久才說道:「玉兒想要和爹爹一起回揚州,畢竟爹爹如今孤身一身,我還是留在爹爹身邊為好。」實在是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了,林黛玉只好用這個理由來說了。
  賈母見到林如海此番這般說話,自然也不會反駁了。想著林如海肯定是犯了什麼事情,不然不會玩詐死這麼一處,如今既是詐死的話,那就是更加的了不得了。
  「既是這般,那我也就不強留你了。你若是想要和你爹爹一起回去,那你就與你爹爹一起回去便是了。只是有時間記得抽空過來瞧瞧我這般老骨頭。我也過不了幾年了。哎……」賈母忍不住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而其他人聽到賈母的話,自然又是免不了勸慰了一番,林黛玉就一直坐在賈母的身邊,一雙眼睛從來不曾離開林如海,現在她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在這賈府之中待下去了,想要林如海帶她回揚州。
  「只是林大人,不知如何你要詐死,想來你的事情陛下也是知曉,只是為何……」賈元春忍不住的問了。按理說她本不該問的額,只是林如海此番死而復生,真的是讓林如海十分的驚奇了。
  林如海忙站著朝向賈元春,淡淡的說道:「回元妃娘娘,這說來話長。此番微臣就不在這裡說了,元妃娘娘今日省親時間不多,還是要生與家人團聚為好,微臣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勞娘娘費心了。」顯然這種事情林如海是不想賈元春知道的,賈母見林如海這般,也就呵呵一笑,也就不問了。
  「既是如此,那本宮也不問了。剛才題詩的事情,那就有林大人做批判吧,本宮自是放心,且做起詩作來。」賈元春笑著對他人說道。此時此刻的賈元春還是那般的雍容華貴,任何人也看不出來賈元春有什麼不對勁之處。
  當大家得知賈元春的話之後,都紛紛的開始做起詩作來,林黛玉和賈寶玉兩人當然是並列其中。這個作詩對於林黛玉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她本想多做幾首,無奈的是,賈元春限定了每人只能做一首,剩下的全部都是賈寶玉來寫了。林黛玉寫完,就瞧瞧了瞥了一眼,還在一旁作詩的賈寶玉,賈寶玉就寫了幾行詩,一句完整的詩也做不出來。不一會兒那邊賈探春的詩作也好了。
  又過了一會兒,那邊史湘雲的詩作也好起來,眼見著大家的詩作都慢慢的好起來,賈寶玉還是不曾做出一首完整的詩作來。賈寶玉此時已經急得那叫汗流浹背來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見林黛玉朝他這邊看來,想到之前和林黛玉一起作詩的時候,林黛玉都會提點他一番,於是便求助的看向林黛玉。而那林黛玉正準備上前幫助這賈寶玉,那王夫人也不知曉是有意還是無意餓的咳嗽了一聲,這下子林黛玉本來準備上前幫賈寶玉將那剩下的詩作給做了,因聽到王夫人無意之中的額咳嗽聲。加之,林黛玉素來都是一個警醒的人,於是就硬生生的退了回去。也不管這賈寶玉的詩到底有沒有做出來了。就乖乖的站到了林如海的身邊。
  於是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大家都紛紛的將詩作給交出來。賈寶玉自是也交上去了。
  那些丫鬟們,將收好的詩句都交給了林如海,林如海乃是三甲探花,學識淵博,讓他來評斷,其他人也沒有異議來著。林如海看了這些人的詩句之後,一下子就看出來哪一首是林黛玉寫的。而且他也知曉林黛玉寫的是最好的,本想因林黛玉是他的女兒,將這格調給將一將來著,只是後來聽說了之後,便說道:「自古舉賢不避親,這次魁首當時我兒林黛玉!」
  林如海此番評判,其他人也沒有什麼異議來著,畢竟林黛玉的素有才名,這在大觀園之中也算是人盡皆知了。以前尚且還有一個薛寶釵能和她在一起較量一番,如今薛寶釵已經入宮了,這一次魁首是林黛玉也不奇怪。
  林如海又繼續評斷起來,之後便是賈探春第二,史湘雲第三。而賈寶玉竟然為列出前三了。
  「如何這三甲沒有寶玉的名字?」賈元春一邊問道,她倒是不是質疑這林如海的眼光,只是覺得有些奇怪來著,畢竟此番作詩的人並就不多,林黛玉她不是很瞭解。只是探春和湘雲到底有多少墨水,賈元春或多或少的都知曉點。本來賈元春也沒有想讓賈寶玉奪魁的,只是如今這三甲都未進,確實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說著就命人將賈寶玉寫的詩作給遞了上去了,賈元春一下,也搖頭。
  「寶玉如何你這詩怎生都沒有做完啊?前些日子,不是說你學業有成嗎?今日這大觀園好多地方聽著都是你題詞的,為何到現在竟然一手詩作都不曾做好。連環兒都寫完了。」
  賈元春口裡的那個環兒自然就是賈政的庶子,是他與趙姨娘的所生。平時本就是一個粗鄙之人,也不善文墨。今日他的詩作也並不出彩,只是甚似完整,將詩作給寫完了。而反觀之前一致被大家所看好,期待的賈寶玉竟然連首完整的詩都沒有寫出來。賈元春自然是失望了。
  賈寶玉見賈元春這般質問,竟然也是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只是站在那裡瞧著賈元春。過了許久,才面無表情的道:「今日本無頭緒,實在不能作詩!」這話一說出口,賈元春當即就大怒。一旁的賈政見到賈寶玉這般不成氣候的樣子,臉色也頗為難看,只是見到賈元春此番好在這裡,他只好低頭不語,只是觀他臉色,顯然是帶著怒氣。
  賈元春當那紙張全部都扔到了賈寶玉的面前:「做不出便做不出,何來沒有頭緒,如若今日乃是科考,你也這般輕率行事。本宮瞧著你在家裡怕是散漫慣了,不曾讀書。就不拿你林妹妹與你相比了,你瞧瞧你二妹妹探春所做詩句都被你牆上百倍,你瞧瞧這個……」賈元春怒氣沖沖的說道。賈寶玉見到賈迎春生氣了,當即就跪倒在地:「娘娘息怒,我已知錯了!」
  賈元春見到賈寶玉已經跪下,又瞧了瞧賈寶玉的詩作,加上之前被葉白衣氣的,此番省親心情自然是不見得好了。
  「娘娘莫生氣,微臣定會嚴加管教犬子,讓他好生讀書。今日乃是元妃娘娘你省親的大日子,微臣準備了戲班子,你好生聽聽戲吧。」賈政見到賈元春氣的不輕,又看到賈寶玉跪在地上,而且今日又是這麼多的人,他也是不忍心讓賈寶玉出醜來著,也不想讓賈元春繼續生氣了。就岔開了話題,讓人扶著賈寶玉下去,等著元妃娘娘省親之後,在處理這事情。
  賈元春此番也領略到了賈赦的良苦用心,於是也就擺了擺手,示意賈寶玉可以下去了。於是就讓賈政安排戲班子聽戲來著,至於這戲里到底在說什麼,賈元春是一點兒都沒有聽進去了。她此時還在尋找葉白衣的身影了,之前葉白衣與她嗆聲之後,便一直都躲在角落之中,一個人微眯著眼睛,遠遠的避開了她。而她想著今日的目的,還沒有達到,不免心急如焚。
  「娘娘,聽著這戲如何,這可是府上為了你回來,特意排的戲。」王夫人指著那上演的戲對賈元春說道,此時的賈元春本就對這些沒有多大的心思了,見到王夫人說話,也就隨聲的附和了一下:「吵得不錯,看賞吧。」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
  王夫人本想繼續說下去的,只是見賈元春的目光好似不在她這邊,也就不再開口了。今日她都準備好花,與這賈元春訴苦來著,只是瞧見賈寶玉今天的表現,王夫人實在是不好說來著。
  「那小倌是誰?唱的還不錯?」賈元春正在戲台上舞著水袖的齡官說道了。王夫人見那人,笑道:「那是齡官,娘娘是不是想要見一見。」賈元春搖頭,「本宮只是瞧那戲子面相熟悉,原是齡官,吵得還不錯,看賞吧。」賈元春說道,「對了,這些戲子都是睡招來的可是賈璉負責的。」賈元春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王夫人聽了之後,搖頭道:「這些都是賈薔招來了,和賈璉無關,那些日子賈璉都在揚州,送林妹妹回去奔……」本來王夫人還準備說奔喪來著,只是瞧此時的林黛玉和林如海兩人,將那話硬深深的給憋了回去。又想到之前她對林黛玉的種種刻薄,她心裡還有些惴惴不安了。怎麼說,林如海也是四品的巡鹽御史,加上林家世代書香,林黛玉又是獨女。
  想到這裡,王夫人突然靈機一動,計上心來。
  「元妃娘娘,你方才也瞧見了寶玉,如今這孩子讀書不傷心,心裡野的很,老爺也時常管他,我也管他。無奈這孩子心一直不曾定下來,前些日子我與老爺就商量了,要不給這孩子極早定下一門親事,這男子一旦定親,有了家室,這心自然也就收了。心裡倒是也有些人選,還想從娘娘這邊討一個恩典,還請娘娘賜婚!」
  王夫人突然來這邊一出,她是和賈元春兩個人私下說話的,他們兩個人說話,其他人雖然看到了賈元春正在和王夫人說話,只是不曾聽到他們兩個人的談話內容了。
  「賜婚?寶玉如今尚小吧,那是誰家的姑娘?」賈元春看著王夫人,她今日省親,還真的沒有有想到要幫著賈寶玉解決婚姻大事,只是想著賈寶玉如今年紀尚小,現在談婚事可能尚早。
  「不小了,現在也只是定親而已,只要這親事定下了,以後寶玉就安心了。」王夫人怎麼可能輕易就放下這一次機會,趕忙就抓住了這一次機會,就相親元妃娘娘賜婚。就算今日元妃娘娘不能賜婚的話,也可以保媒。她可是想著在座的人,怕是沒有人可以拒絕元妃娘娘的保媒吧。
  「這說道到也是,對於這一點本宮倒是也十分的贊成,既是這樣,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入得夫人的眼睛?」賈元春可是王夫人的親生女兒,而王夫人現在膝下就寶玉一子,對寶玉的疼愛程度也是有目共睹。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林如海的女兒。我瞧著寶玉和林妹妹年紀相仿,兩個人以前在園子裡面的時候,也十分的合得來。加上我們兩家也有親戚在,此番親上加親也未嘗不可。先前我還覺得這林黛玉家室薄了一點。畢竟是一名孤女,這命怕是不好。沒想到如今林大人死而復生,這本是天才良緣,今日既是娘娘省親,林大人此番出現,更是好時機,還請娘娘賜婚!」王夫人繼續說道。
  王夫人這般說話,就下意識的望林黛玉那邊看去。因著之前林黛玉對著王夫人不好的印象,一感覺到王夫人的目光,她當即就閃躲起來,躲在林如海的身後。
  「玉兒,你怎麼了?」林如海也發現了林黛玉的異常,他不知曉這些日子,林黛玉在這賈府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每次見到王夫人等人,都一副怯怯的模樣。
  「爹爹,我們什麼時候回揚州,玉兒不想在這裡帶著,就想和爹爹回揚州,以後玉兒也不想來這裡了。永遠都不想來這裡了。」林黛玉十分說道,墨眉緊蹙,望向林如海。
  林如海摸了摸林黛玉的頭。「好的,等著過了今日,我明日就帶你回揚州。你莫要害怕。有爹爹陪著你便是。」林如海安慰道。之後林如海就牽著林黛玉來到了葉白衣的身邊。
  葉白衣本來是一個人躲在角落中,不被任何人打攪,沒想到林如海竟然帶著女兒來打擾他的寧靜了。
  「大兄,明日我便帶著玉兒回揚州,多謝這些日子大兄對如海的照料!」林如海再次作揖表示感謝。葉白衣這才睜了眼睛,看了一下林如海又瞧了一眼林黛玉,淡漠的說道:「我瞧著你今日怕是沒有那麼容易辭行來著,這女娃娃……」
  葉白衣方才只是閉目冥想中,無意之中就聽到了王夫人與賈元春的對話了。他今日對賈元春是分外的關注,因為他覺得十分的奇怪,那就是自從賈元春見到她的第一眼,葉白衣就從那個女子身上感覺到深深的殺意,對就是殺意。天知道,他這可是第一次與賈元春見面,從前從來不曾見過賈元春。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賈元春的殺意也是越來越濃了,葉白衣感覺到了危險。
  「大兄,可有話要說……?」
  方才林如海已經感覺到葉白衣的話沒有說話,於是就忍不住的問了一句,而此時的葉白衣則是沒有回答他,因為那邊王夫人等人已經讓那些唱戲的將戲給聽了,說是元妃娘娘有話要問來著。
  「林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賈元春笑著對林如海說道,之後下意識的瞥了一眼,站在林如海身邊的葉白衣,那目光不是很友好,就那麼淡淡的一瞥,好在葉白衣本不在乎這個,也就閉上眼睛權當養神了。
  「不知娘娘有何要事,直說無妨?」
  顯然林如海不願意借一步說話,就想在大家都在的時候,將這話給說完來著。
  賈元春聽到林如海這話,倒是也不惱,只是招了招手,示意林黛玉往她那邊出:「林妹妹,你且過來,讓本宮好生瞧瞧你。」方才王夫人提議要與林如海接親的事情,賈元春就瞧了林黛玉半天,發現林黛玉一臉的病容,沒有富貴之相。心裡多少有些不願意。只想細細的在瞧上林黛玉一眼。
  林黛玉聽到賈元春喚她,就遲疑的望了林如海一眼,林如海朝她點了點頭,她方才去了賈元春那處。「果然是一個標緻的姑娘,好,很好!」仔細看了林黛玉之後,又想到之前林黛玉得了魁首的事情,賈元春還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雖說這林黛玉不是完美,與賈寶玉到也是相配。
  「林大人,本宮這裡有一件好事情,只是不知道林大人可否配合?」賈元春一雙眼睛就盯著林如海看。林如海被賈元春盯著的渾身都不自在,只是如今賈元春乃是賢德妃,自然不好開罪,於是也就上前,「不知娘娘所為何事,如若微臣可以幫忙,自是幫忙?」林如海到現在也不知道賈元春到底賣什麼關子。
  「既然林大人都這般說來了。本宮瞧著林妹妹喜歡,你方才也瞧見了寶玉,乃是本宮的親弟弟,今日本宮就斗胆給寶玉向林大人提親,想來林大人不會反對吧。」
  原來是這事情,林黛玉聽到這個時候,當即驚恐的說道:「我不要,爹爹我不要!」第一次林黛玉不顧淑女的形象,當即就反對了,而且是強烈的發對了。一想到以後要和王夫人成為婆媳,林黛玉覺得噩夢就要開始了。
  而賈元春也沒有想到林黛玉回這般激烈的反對的,當即就有些不悅了,對著林黛玉說道:「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有你反對之理,再者寶玉與你年紀相仿,兩家聯姻,乃是親上加親,你又如何不願?」賈元春當即就問林黛玉。林黛玉則是低著頭,沈默不語,始終不發一言。
  「如今玉兒還小,這如今議親怕是為時尚早了。」林如海笑道,顯然林如海的意思也十分的明確,就是不怎麼願意。林如海怎麼說也是三甲探花,飽讀詩書,怎麼會讓女兒嫁給一個連詩都做不出來的紈絝子弟呢。
  「現在還早,本宮當年入宮與林妹妹也是差不多的年紀!」賈元春沒好氣的對林如海說道,「只是定親,也非成婚,本宮聽說以前在府上的時候,林妹妹與寶玉兩人脾氣最是相投,這時如何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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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創首發

  賈元春入宮的時候,年紀尚小。想著當年賈政和王夫人在她年紀那般小的時候就將送到了吃人都不吐骨頭的皇宮之中,現在又見林如海這般的袒護林妹妹,以林妹妹年紀尚小為原因拒絕將林黛玉許配給賈寶玉。賈元春心裡難免有些羨慕,更多的是嫉妒著林黛玉,同樣是女兒。為何她就要早早的入宮去侍奉君主,而林黛玉卻可以這樣的承歡膝下。她有些暗恨賈政和王夫人,在後宮浸淫多年,賈元春已經做到的喜怒不言於色了,就算此番她內心已經是相當的不滿了,依然還可以和顏潤色的看向林如海。林如海方才也聽到了賈元春的話。
  「小女天生蠢笨,自然不必娘娘聰慧,而微臣也就這一獨女,還往老年承歡膝下,準備招婿入戶,不外嫁!」林如海沈默了許久,才說出這話來。他今日見到賈寶玉那般無能,竟然連詩作都做不出來,竟不過女兒。想著以前在林府的時候,愛妻賈敏就曾經形容過賈寶玉自小被王夫人等人寵壞了,最喜歡在內閨與丫鬟們廝混,今日一見,雖說這賈寶玉長得是一表人才。然而胸無點墨,也就是一個紈絝之子。
  林如海自詡為三甲探花,怎麼能容忍他的賢婿是這般,內心自然是百般個不願意了。今日賈元春這般強加。林如海心裡早就不滿,無奈只能一直苦於理由拒絕。最後看了半天,林如海才想到這等辦法。
  「招婿入戶?林大人這可如何使得?」
  賈元春也沒想到林如海竟然為了拒絕她的保媒,想多此等方法。因著賈府自然是不會放任賈寶玉招贅的,而此番林如海卻簡直這般。
  林如海看了一眼林如海,又上前作揖道:「娘娘,你有所不知,小女自幼喪母,自小便被我寵壞了。微臣也就這麼一個女兒了,脾氣性情都相當的古怪。這多怪微臣自小就將小女給寵壞了。微臣也不放心小女外嫁,想著就招贅。今日有幸蒙娘娘保媒,只是寶玉怕不能……」
  林如海這話還沒有說話,那王夫人當即就站起來,訓斥道:「寶玉怎會入贅,姑父莫要多心。」王夫人怎麼會讓寶玉入贅到林府。而賈元春一見王夫人見了起來,就長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不好起來。
  「既是這般,林妹妹不願意外加,寶玉不願意入贅,本宮也就不強求,林大人也莫怪,權當本宮什麼都沒有說過。」賈元春說完,只能長嘆一聲,看著王夫人了。
  想到林如海竟然為了護著林黛玉,都說出此等話。而她當初卻在小小年紀就入宮了,不免心裡又是一陣苦楚,只是一直都未曾表現出來而已了。此番見到王夫人這般護著賈寶玉了,心裡又是一陣苦楚。今日省親本是她的好日子,沒曾想到竟出這種事情了。
  「多謝娘娘成全!」
  林如海拱手作揖,站到了一旁。而那王夫人又是不滿的看向了林黛玉一眼。現在她是越看林黛玉越看越不滿起來。
  賈元春招手,示意那戲班子繼續唱戲,她身子有些乏了,對著身邊的近身太監說了些許的話。那太監會議,大聲的喊道:「娘娘打賞!」於是便有宮人捧著銀錢往太子砸去了,給那戲子投錢。而賈元春則是背靠著貴妃塌,一個人坐在那裡,久久不語。那戲上到底唱了些什麼,她也沒有聽得進去了。只是覺得如今她連這些戲子都不如。
  這些戲子如若有父母,長久不見,也不會這般為她添堵。而她這一次省親回來,王夫人還這般添堵。又想到那日乃是王夫人托人歹信,讓她留下薛寶釵好生相看。說是薛寶釵乃是一個賢良的人,說這為賈寶玉好好相看相看。當時賈元春也沒有多想,就留下來。沒想到就那麼一留下來,讓她成為後宮最大的笑話。此番回來,王夫人又讓她保媒,被林如海當面拒絕了,讓她好生沒有面子。加上之前葉白衣對她的冷言冷語。賈元春整個人都不好起來。
  「母親,今日怎生的不見薛姨媽,如今本宮和寶嬪妹妹共同侍奉君王,如今本宮省親,怎生的不見薛姨媽。以前母親曾來信說,薛姨媽就住在這府上,為何今日不曾親見?」
  賈元春是笑著,十分平靜的說著。她笑的十分的和顏潤色,沒有人看出來有何反常。當然王夫人也不疑有他。前些日子在宮里發生的事情,王夫人如何不知曉,賈母也是知曉,還因著薛寶釵一事,將賈迎春和賈璉等人給教訓了依法。最終還是因著王夫人說賈元春從宮里來信,才將這事情解決的。
  王夫人雖然一直都在這賈府的後宅之中管事情,只是這賈政不似早年的賈赦,家裡小老婆無數。賈政雖是有姨娘,只是那些姨娘多半如趙姨娘一樣,上不得台面,自然不曾給王夫人造成威脅了。因而王夫人對於這女人在後宅之事也不曾多想。也比不得賈元春在後宮之中遭遇的女子形形□□,想著賈元春既是這樣,就趕忙讓人去請薛姨媽。
  「今日你薛姨媽身子不好,說是害怕衝撞了娘娘。若是娘娘想見,臣婦這就派人去請就是的了。」王夫人這般說道,就命身邊的金釧兒去請薛姨媽。薛姨媽因著之前薛寶釵入宮的時候,早早的就搬出去賈府了。金釧兒去請,還需費些時程的。賈元春本想著,不需要去請了。後來又好似想到了什麼,就沒有阻止這金釧兒去請人了。
  賈元春伸出手指來,那手指之上套了長長的甲套,這樣的手指葉白衣曾經在賈寶玉的侍女晴雯上看到了。只是那晴雯的甲套自是沒有這賈元春的名貴了。葉白衣此番就一直盯著賈元春的手指看。一個是宮里養尊處優的娘娘,一個乃是賈寶玉身邊小小的不知名的侍女了,兩個人都帶著這甲套。看似沒有聯繫,只是好似這明明之中,又聯繫著什麼。
  「大伯,為何你一直沈默站在那暗處,本宮記得這《大鬧天宮》乃是大伯最愛看的戲折子,今日怎麼也不見得大伯看了。」本來一直沈默的躲在一旁的葉白衣,不曾參與方才賈元春和林如海,王夫人的事情。就想著這時間早些過去,元妃省親早些結束,他好回去睡覺來著,只是沒想到竟然遇到了此等事情了。這賈元春竟然有想起了他。
  就算到了此時,葉白衣還是可以感覺到賈元春身上的陣陣的殺意,他站在那處。
  「小的時候,那時本宮還在這府上,大伯就曾招來戲班子來唱這《大鬧天宮》,本宮也跟著看了幾回。不知為何今日大伯不說話了,以前看戲的時候,大伯可不是這樣,難不成是本宮方才說錯什麼,讓大伯生氣了?」賈元春試探的問道。
  葉白衣依舊站在那裡,不言語了。現在的葉白衣就是任憑你如何說話,他就站在那裡不說也不反駁了。
  「哦,今日迎春妹妹也來了,迎春妹妹都這般的大了,來快點本宮這邊坐一坐,來人給迎春妹妹看座。」賈元春見葉白衣一直不回答,也自知無趣、也就對著站在不遠處的賈迎春示好。
  賈迎春因著前些日子被賈母懲治了一番,身子還沒有大好,一直站在那裡確實有些吃不消了。見到賈元春喚她,她就偷偷的望了葉白衣一眼,見葉白衣不曾說話。就緩步的來到了賈元春的身邊,在賈元春的身邊緩緩的坐下。
  「迎春,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賈元春一見賈迎春,發現她臉色極其的蒼白,毫無血色,看起來十分的虛弱。就忍不住的問了一聲。而賈迎春之所以變成現在這般,都是之前賈母懲治她的時候,舊傷未愈,而又是站到現在,臉色自然是差的。
  而賈元春卻不知曉還有這麼一件事情了,她以前還在府上的時候,就知曉這賈迎春額脾氣最是軟捏,就是一個二木頭。下人都可以欺負她,想著如今賈迎春變成這般,肯定是有人欺負他。又想到之前賈赦的行徑,她可不相信,像別人傳言的那樣,如今的賈赦乃是滴酒不沾,這簡直就是笑話,她自是不信了。
  「回娘娘,我無事,只是站的時間久了身子有些乏了而已。娘娘莫要為我掛心!」賈迎春本想喊姐姐的,可是又想到如今賈元春的身份,那可是宮里的貴人,自是不敢喊了。只能規矩的喚了一聲娘娘,之後又怯怯的低著頭,完全一副小媳婦的樣子。
  賈元春見賈迎春這般,又笑道:「都是自家的姐妹,為何這般生分。只是本宮多年未歸,你們一個個都長大了。迎春你也這樣,都長成大姑娘了。你可說了人家?」
  賈迎春猛地一驚,心裡突然就浮現那日在宮里與她下棋的少年,那真的是一個清俊的男子,也不知曉是誰家的公子。自從賈迎春從宮里出來之後,就一直對那男子不曾忘情。時時刻刻的想起他,少年懷春總是詩,而她也沒有無情,自是不會說與葉白衣聽,因而一直將此時壓在心裡,不曾告知任何人了。而此番賈元春問起。賈迎春竟然有些隱隱的害怕起來。
  方才賈元春可是要給林黛玉說起來這,如今她在這裡,她真的是怕了,害怕賈元春給她說親,亂點鴛鴦譜。
  還未等到賈迎春開口,那廂葉白衣就開口了:「回娘娘,小女已經有人家了。前些日子,微臣已經答應八阿哥求親,將小女許配給八阿哥了。」半天沒有說話的葉白衣,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在場的人都紛紛的看向葉白衣。
  葉白衣說完依舊站在那裡,也沒有過多的解釋了。而他這句看似平常的話,卻在此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誰都知曉現在是什麼時候,誰都知曉如今的八阿哥到底是何人?誰都知曉如今葉白衣是何等的身份!然而其他人不曾知曉的就是這葉白衣到底想要辦何事,為何要辦這種事情,而且不管是賈母還是王夫人,甚至是賈迎春都不曾知曉,原來葉白衣已經將賈迎春許配給了八阿哥。
  「八阿哥,大伯你竟是將迎春妹妹許配給了八阿哥?」
  賈元春驚詫的問道。畢竟她乃是康熙的妃嬪,而康熙乃是八阿哥的生父。不過滿族並不在乎這些了。只是她不曾想到葉白衣竟然將賈迎春許配給了八阿哥,就說這賈元春,此前她也是一直以為。那就是葉白衣一直都與索額圖交情匪淺,一直被認為是□□的。奇怪的是,太子被廢,這葉白衣不曾受到任何的牽連。而現在竟然還與八阿哥混在了一起。
  而昨日因著太子被廢,皇上提出再立誰為太子,大阿哥提議八阿哥,康熙震怒,訓斥了大阿哥,還罰了八阿哥。而現在葉白衣竟然說將賈迎春許配給了八阿哥,賈元春有些看不透了。
  「是的,那些日子八阿哥親自上門求娶,老夫觀他真誠。方才你也說了,迎春也不小了。就許配給八阿哥了。」葉白衣依舊是那種平白直敘道,好似這本來就是一件在尋常不過的事情了。
  賈迎春聽了之後,就一直的不言語了,低著頭站在一旁,好久都不說話來著。她不曾見過八阿哥,也是在今日在聽到葉白衣將她許配給了八阿哥。想著那日在宮里與她對弈的少年,心裡竟然有些隱隱作疼。只是她向來性子溫婉,加之後來葉白衣對她相當的不錯。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自是不會反對,只是低著頭,僵硬的坐在那裡。
  「哦,本宮記得八阿哥府上本無福晉,妹妹這嫁過去,為側福晉到也是好事情了。」賈元春長嘆了一口氣,想起那才華出色的八阿哥,又看了看賈迎春,想著賈迎春的命還不錯,如今八阿哥後院之中,並無婦人,此番賈迎春嫁過去了。倒是也算是討巧了,以後這八阿哥封王了,她也不會混的太差的了。
  「為何是側福晉,老夫之女,自然是嫡福晉。老夫又怎麼會將女兒嫁過去當小妾呢?」葉白衣是何人,一個相當驕傲的人,就算賈迎春不是他的親女。只是他名義上的女兒。他現在也是頂著賈赦的名號,只是這葉白衣還是不會讓他的女兒嫁給別人當小妾的。這側福晉就是小妾,姨娘之類的額,葉白衣可不能忍。
  賈元春一聽,當即大驚道:「難不成迎春妹妹竟是去當八阿哥的嫡福晉不成?迎春明明就是姨娘所生,乃是庶女,為何……」賈元春當即就望著葉白衣,在她看來這事情都是不可思議來著。
  就算葉白衣此番再大的軍功,賈迎春乃是姨娘所出,不是正房所出,都是庶女,這一旦是庶女就決定她將來不可能成為高門大戶的嫡長女,為何會出現這種事情呢?
  因著賈元春的質疑,其他人也紛紛的看向葉白衣。葉白衣並沒有出來解釋。
  「大老爺,這是真的嗎?」最終還是賈迎春忍不住的去問了一句!
  畢竟這事關賈迎春的終生大事,她在今天才得知,而且八阿哥到底是何等性情的人她也不曾知曉。賈迎春也十分清楚她到底是何身份。如若配其他的小官吏的話,倒是也可能是正室夫人,而對方是高高在上的八阿哥的話,賈迎春也覺得這事情是幾乎不可能。而她也知曉葉白衣不會對她說謊,只是這到底於理不合。
  「自然是真的,老夫何曾欺騙與你,老夫也就你這麼一個女兒,那日八阿哥來府上提親之時,老夫就已經與他言明瞭,老夫之女斷然不會給他人做妾,就算今日萬歲爺來了,老夫也是這句話。」葉白衣冷冷的道。
  賈元春見到葉白衣這般說話,又想到葉白衣的身份,自然知道他這根本就不似作偽,竟是這樣。為何以前看似無道的賈赦,現在竟會變成這般護女心切的男子,對於這一點賈元春真真切切的想不通了。而此番他既是這般說來了,那賈迎春自是這八阿哥的嫡福晉了,一想到這裡賈元春又是一聲長嘆,為何這一個個都這般的好命,林黛玉是這樣,賈迎春也是這般。為何他們的爹爹都這般護佑她們。而她卻只能被丟在那吃人都不吐骨頭的後宮之中。而且此次回來,身為母親的王夫人還對她百般利用。一想到這裡,百感交集,一時間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倒是好事一樁,迎春妹妹你倒是好福氣。八阿哥自小聰慧,除了母妃出身低了一點,其他都很好。待人也和氣,你真的是找到了一個好夫婿。」賈元春拍了拍賈迎春的手說道。
  這一次賈元春沒有作假,她說的是真的。雖說那八阿哥性子有些軟,易被他人操縱,不過任何脾氣還是好的,對什麼人都是和和氣氣的。比起其他阿哥也謙和不少。
  賈迎春聽到這話,內心也歡喜不起來,畢竟她心裡已有他人了。那日與她對弈的男子,那男子有著好看的眉眼,她喜歡他低頭認真下棋的樣子。現在想來,怕是人生的一件憾事了。嫁給八阿哥之後,怕再也不能那般找人下棋了。
  「那他可會下棋?」
  過了許久,一直沈默的賈迎春才開口道。她從來沒有去關係八阿哥到底是何等的人,他是何等的風采。等了半天,賈迎春才說了這樣的話,那就是八阿哥他可曾會下棋。
  賈元春停頓了一會兒,思索了一番,才道:「哦,你說的這個讓我好生想一想吧,八阿哥會下棋吧,而且棋藝還不錯。想來妹妹你也是一個善棋之人,你們兩人在一起,閒暇之余,可以下下棋,道也是美事一樁。」賈元春說著說著,到有些開始羨慕這賈元春的婚後生活,看似是那般的美好來著。而賈迎春聽了之後,就再次沈默不語。就算八阿哥會下棋又如何,到底不是那日在宮里與她對弈之人,只能一聲嘆息了。
  而賈母和王夫人等人也是今日才知曉新和一件事情。現在最擔心的莫過於賈母了,賈母那日還將賈迎春給懲治了一番。現在想著她將是未來八阿哥的嫡福晉,這下子賈母可是嚇出了一聲的冷汗。想著賈迎春一個小小的庶女,竟然也能夠阿哥的嫡福晉,賈母第一次小瞧了她那個已經感覺到十分陌生的大兒子賈赦了。
  「原還有這等好事情,赦兒,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讓我早開心開心。沒想到我們這府上還竟是出人才。那八阿哥確實是一個好的,我也知曉了。迎春丫頭倒是好福氣。」賈母此番諂媚的笑道,她好似已經忘卻那日因著薛寶釵的事情,懲治了這賈迎春了。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對著賈迎春示好。賈迎春性子依舊是那樣,低著頭不說話。
  而王夫人見著這場面有些冷,也就附和道:「是啊,這迎春好福氣,只是不知這婚期可定下來?」
  王夫人這話是問道了點子上了,所有的人都看向葉白衣。葉白衣抱著胳膊,站在那處,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他身旁的賈璉:「下個月初八就是好日子,日子是找欽天監給算過的了。」
  「下個月初八,這麼快!」
  賈元春又忍不住的大驚道,本來想著還要耽誤這一兩年來,然後這婚期一耽誤的話。又想到如今這形式,這賈迎春到底能不能過門就成問題了。加上如今八阿哥還被訓斥了,如何會在下個月初八就娶親。
  「這日子是早就定好的,萬歲爺早些就已經批准了。欽天監楊光天和湯若望兩人親自擬定的大日子,八阿哥會親自來迎娶迎春妹妹過門。」賈璉再次強調了一下。
  本來眾人對這事情還有些懷疑,此番聽到賈璉這話說完,還真的不敢不相信了,當即就點了點頭。
  「那也太快了,只是既然是萬歲爺已經批准了。本宮在這裡自是恭喜妹妹,等到妹妹大喜之日,本宮一定送妹妹一份大禮。」賈元春拉著賈迎春的手說道。而賈迎春則是低著頭,道了一聲:「謝謝!」
  這些人一直都在說賈迎春的事情,倒是冷落了方才才到的薛姨媽。
  「娘娘,薛姨媽到了,就站那裡!」王夫人指著站在不遠處的薛姨媽說道。這薛姨媽乃是王夫人的親姊妹,兩人關係素來親厚。只是那日薛寶釵通過賈元春爬上了龍床之後,這兩姐妹的感情才出現了裂痕。不過現在明面上到還是說說笑笑來著。
  「哦,即使來了,就讓姨媽過來說話吧。」
  王夫人招了招手,示意薛姨媽上前,薛姨媽有點膽戰心驚,她來之前就去派人去宮里給薛寶釵報信了。
  「臣婦薛式見過娘娘,問娘娘萬福金安!」薛姨媽就這樣跪到在賈元春的面前,賈元春自是慈眉善目的將薛姨媽給扶了起來:「姨媽,你快快請起,行這般大禮如何使得。如今本宮與寶釵妹妹一同服侍萬歲爺,這宮里也好有個照應,姨媽是不知道那後宮的日子是如何的難過,好在有了寶釵妹妹,本宮的日子就好過了些!
  賈元春長了一副騙人的臉蛋,她長得很討喜,看起來很善良。因而在她說完這話以後,薛姨媽並沒有多想,竟是全信了這句話。「寶釵在宮里可好?」薛姨媽忍不住的問道。
  「好,如何不好。今日回來省親,寶釵妹妹還讓我問姨媽好呢?如今寶釵妹妹正值盛寵,短短一個月就從常在被封為嬪了,這在宮里幾乎是沒有的,姨媽你就放心吧。」賈迎春是笑著說的,還時不時的拍打著薛姨媽的手,表示的友好。而薛姨媽聽到賈迎春說薛寶釵如今過的好,心裡也就寬慰了些許了。
  「那便好,只是到底是委屈了娘娘,寶釵那丫頭,真的是……」
  賈元春沒有讓薛姨媽說完話,就捂住了她的嘴:「姨媽,切莫亂說話,如今寶釵妹妹,也是宮里的主子了,以後姨媽說話,可是要好生注意,切莫說錯了話了。」賈元春好心的提醒道。
  薛姨媽聽後,惶恐的點了地愛他,說道:「多謝娘娘提醒,多謝娘娘提醒!」竟忙著要下跪道謝!
  賈元春見到薛姨媽這般,也就笑道:「姨媽,你莫要這般說來,本宮雖是入了宮了,這情分還在這裡。寶釵妹妹如今也在宮里,本宮自是會照顧好妹妹。不知姨媽可有什麼話要說,本宮回去,順便跟寶釵妹妹說一說。」
  薛姨媽不疑有他,本想著因著薛寶釵的事情,賈元春會懷恨在心。沒想到是賈元春還是這般好脾氣。她心想到底是在宮里當了娘娘的人,這氣度果然不和一般的小家子的女人一樣。
  「多謝娘娘!」薛姨媽緩緩的起身。
  賈元春倚靠在貴妃榻上,斜眼望著薛姨媽,「姨媽客氣了。本宮也要多謝姨媽教出來的好女兒,如今有薛寶釵妹妹在本宮的身邊,本宮又好似多了一個臂膀!」賈元春這一番話說的薛姨媽眉開眼笑的,卻不知賈元春那一雙帶著甲套的手,甲套紛紛都折斷。一旁的葉白衣再次從賈元春的眼裡看到了一絲殺意,只是這一次的殺意不是對待他的,而是對站在賈元春面前的薛姨媽的。
  而此時的薛姨媽卻渾然不知,笑的燦爛。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某月是個笨蛋,複製粘貼都貼錯了 對不住各位了,深表歉意。

  ☆、原創首發

  賈元春見到薛姨媽的笑容,就頓覺的諷刺,加上之前林黛玉與賈迎春的事情。她心裡越發的不爽起來,發現她一個后妃竟是這般的憋屈,爹爹不愛,娘親不親,所有的人都在算計著她,本來還指望有一個弟弟,才發現竟又是一個不成氣候的人,賈元春頓覺對這個家裡的人心灰意冷起來。
  「姨媽,如今妹妹在宮里正值盛寵,如若可以生下一男半女,到時候姨媽你可就富貴了。寶釵妹妹一看就是一個有福氣之人,不似本宮這般。入宮這麼多年竟無所出!」
  沒有孩子一直都是賈元春的痛,剛入宮頭幾年,她倒是也有過身孕,只是不曾生下來。後來身子壞了,對於子嗣這年頭也斷了。她一個沒有子嗣的后妃,一想到以後的日子,又是一聲長嘆。
  而現在剛剛入宮的薛寶釵就不,薛寶釵貌美如花,而她已近人老珠黃了,本來這賈元春這麼說,有點眼力勁的人都不會說話。可是這薛姨媽心思本就不活絡,當即就笑道:「娘娘這女人生孩子,都是看福氣。寶釵怕是隨我,只要得寵生個一男半女怕也不難。到時候也可以幫襯娘娘你。」
  薛姨媽這話一說完,在場的人全部都變了臉色,都不曉得這薛姨媽為何在此時說這樣的話。而且還加上那得意的笑。
  賈元春看著那笑聲就覺得分外的刺眼,心裡擱得慌。
  「那是自然,寶釵妹妹一副好生養的像,定能一舉得男!」賈元春這麼一說,薛姨媽就更加的高興了,好似薛寶釵現在已經懷孕了,馬上她就有外孫似的。
  「那就承娘娘吉言了。」
  薛姨媽倒是照單全收,心裡越發的高興起來。之後那賈元春便將目光移到遠處,那戲台子之上還在唱戲,嚶嚶呀呀的,她依然聽得不真切了。
  「時候不早了,娘娘時候到了!」
  近身太監好生的提醒道了,賈元春起身。這一次省親讓她看明白了一些事情,「也罷,既是時候到了,自是要回去了。只是不知曉大伯可否送本宮出去!」賈元春轉身對葉白衣說道。
  在場的人無不奇怪,畢竟方才葉白衣那般不給賈元春面子。而且此番賈元春的爹爹和娘親都在,怎麼也輪不到葉白衣來送。
  「大伯,你可否送本宮出門?」賈元春再次強調了一下。
  「那走吧!」
  合該就是送她出門,能出什麼大事情呢?葉白衣也就答應了。於是就隨著賈元春送她出門了。這賈元春與葉白衣一前一後。
  「今日,本宮省親,沒想到大伯竟然一點兒都不顧及本宮的面子,大伯倒是好膽識!」這裡沒有他人,賈元春強調道。
  葉白衣指著前方,面無表情的道:「元妃娘娘,請。如今時候不早了,你終究還是要回去了。誤了時辰可不好!」
  賈元春轉身而去:「大伯,你與本宮都是明白人,你為何對本宮如此疏遠,本宮到底做錯何事?」賈元春還是沒有立即走,還是留下來與葉白衣說話。當然他們兩個人說的很輕,其他人都聽不到,只有他們兩個人可以聽到彼此的聲音。
  葉白衣很明顯便感覺到了來自賈元春那處的殺意,只是這殺意相當於之前變得更濃的。他就站在賈元春的不遠處,外人看來,好似這兩個人正在說什麼悄悄話而來,絲毫沒有感覺到兩個人在一起,有什麼違和感。
  「殺意,老夫也不明白,為何娘娘對老夫也殺意?」直截了當的說完,葉白衣做錯了一個請字的姿勢,示意賈元春現在開始等車離開了,而賈元春並沒有立刻等到轎子,再次回頭看了一下偌大的大觀園,猛然一笑:「今日這園子真的是太豪奢,以後切莫這般。如今萬歲爺一直要求節儉,萬不可如今鋪張浪費。」賈元春莊重的說道。
  賈政等人聽了之後,都紛紛的點頭,而在場的人都紛紛的誇贊娘娘賢德。賈元春聽了之後,都極其諷刺的笑了笑,並沒有多加言語,只有又瞧了一眼葉白衣:「護國公,本宮如若要殺你,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今日本宮不想殺你!」賈元春扶著那近身太監就坐上的轎子,省親就這般的結束,短短的一刻,卻是等待了那麼多年。
  而此番入宮之中,又是不知道多長時間的等待,離開了大觀園的賈元春,坐在那轎子之中,竟然沒有出息的哭了,方才見到賈母王夫人等人,她都不曾落淚,此番坐在這轎子之中,她竟然落淚。入宮這麼多年,遭遇那麼多事情,賈元春都不曾落淚,只是此時她竟似小女孩子一般,坐在轎子裡面,哭了。
  「為什麼林黛玉有林如海,賈迎春有賈赦,就連薛寶釵那個賤人還有薛姨媽護著,為什麼本宮就沒有人疼惜?」想到今日在家裡的所見所聞,賈元春除了失望還是失望,她不知道到底該如何的去說,只能說是失望。
  為了家族她入宮為妃,好不容易得寵,竟然是自己的母親帶著他人算計自己,薛寶釵通過她爬上了康熙的龍床,已經讓賈元春成為後宮之中最大的笑話,如今薛寶釵又是這般的得寵,賈元春卻漸漸失寵。
  「娘娘,到了!」
  抱琴見今日賈元春的情緒不對勁,本來回府省親是一件大喜的事情,為此賈元春一直準備了很久,可是就這麼回去一趟,卻發現賈元春並沒有多麼的開心,反而心情便壞了很多。身為一直跟在賈元春身邊的丫鬟,抱琴再次提醒道:「娘娘,到了!」抱琴連喚了兩聲,賈元春方才回過身來,扶著近身太監就下了轎子了,再次活到了鳳藻宮。
  「是啊,到了,本宮已經知曉,你們都下去吧,抱琴你留下!」到了鳳藻宮,賈元春遣退了他人,就留下抱琴一個人了。她做到了梳妝台上,今日回家省親,穿的都是正裝,頭飾太重,一點兒都不舒服,賈元春在抱琴的幫助下,開始梳妝打扮,如今只著了一身單衣,坐在那梳妝台邊,看著銅鏡裡面,還很年輕的她,又是一陣長嘆。
  「抱琴啊,看來我真的是老了,為何我都已經這麼老了呢?」賈元春摸了摸她自己的臉蛋,入宮多年已經算是這宮里的老人,也算是得了帝寵,可是為何現在心裡還是這把看不透呢。
  「娘娘,你怎麼會老呢?奴婢看娘娘正值風華正茂,切莫多想!」抱琴站在賈元春的身邊,給她細細的梳頭,在梳頭的時候,無意之中發現了賈元春的白頭髮,小心的用其他的頭髮將白頭髮給蓋住,在繼續的梳頭,那如雲的長髮,就這樣被抱琴細細的梳理。
  「老了。今晚皇上去那裡過夜了?」賈元春也知曉這個問題不該問,打聽皇上的行動,乃是這宮里的大忌,只是此番身邊只有親信抱琴,她自然可以開口了。
  抱琴放下一進這宮里,就問了身邊的宮人,「今晚,萬歲爺又是去了寶嬪那邊。寶嬪娘娘如今乃是新人,得帝寵也是正常。娘娘切莫往心裡去!」抱琴害怕賈元春生氣,又補充了一句,賈元春聽了之後,冷冷的一笑:「看來這薛寶釵本宮倒是小瞧了她,竟然如此的有手段,這已經是這個月的八次了。樹大招風,就算本宮不去處理她,早晚會有人等不及處置這薛寶釵的。」賈元春的手放在那上好的黃花梨的梳妝台上,只見那完好的梳妝台上,竟然被她的手指甲划了一條橫線來,那橫線很長,很長。
  抱琴見狀,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只是專心的給賈元春梳頭。
  第二天一早,賈元春就梳妝起床,昨晚她一夜未眠,並不好,精神氣色也不好。「抱琴,你快點給本宮上妝,今日請安可不能遲到,不然肯定有人借機發揮,說我拿喬!」
  畢竟昨天賈元春省親去了,這妃嬪可以回家省親本來就是一個恩典,要知道在這偌大的後宮之中,還有很多妃嬪胳膊就無法回家省親的,相比較於那些賈元春算是不得了的出現。一想到這一茬,賈元春的心情好多了。
  梳妝打扮完畢,賈元春就帶著宮里,去給皇后娘娘請安了,來到這裡的時候,已經來了一些妃嬪。賈元春算是中間到的,這樣不突出,到也是好事情來著。眼見著人陸陸續續的來齊了,卻始終不見薛寶釵。
  等到所有的人都來齊了,還是不見薛寶釵。
  皇后佟佳氏看著所有的人都來齊了,「方才陛下讓三公公帶話,寶嬪身子不爽利,今日就不來了。各位妹妹隨意。」佟佳氏依舊笑的是燦爛。只是她說這話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朝賈元春那處看了一眼。
  而一旁的惠妃聽了之後,忙問道:「寶嬪妹妹怎麼了?昨日我見了,她身子還挺好的,怎生的今日就不能來了?」在這宮里,薛寶釵唯一走的近的嬪妃,就是這惠妃。
  而那皇后聽完了,笑著搖頭:「如今寶嬪妹妹入宮還不到兩個月,昨日就傳來有喜了。這也是宮里一大幸事,昨日陛下一下朝便過去了。看來這宮里又要熱鬧些了。」
  佟皇后這話一落音,包括賈元春再內的很多妃子都抬頭了,那就是薛寶釵才入宮不到兩個月,竟是有了。
  「哦,竟是這般,那等會兒臣妾順道去看看寶嬪,這倒是好事情,這麼快就有喜了,寶嬪妹妹到也是一個有福氣的人。」惠妃由衷的說道。她入宮五年才得了一個女兒,自是羨慕這薛寶釵還沒有到兩個月就有喜樂。
  對於惠妃這樣的妃子,生了一個女兒,膝下也沒有皇子,又是宮里的老人,對什麼都看淡。知曉薛寶釵懷孕了,是真的為她高興來著,就想著請安結束,去看看薛寶釵。
  而另外一面,賈元春卻不是這麼想的。賈元春也是入宮多年,也算是得帝寵,卻始終沒有能夠剩下一男半女,此番聽到薛寶釵竟然懷孕了,她的心情怎麼也好不起來。而其他妃嬪在得到了薛寶釵懷孕的事情,都要紛紛的看向賈元春,其中有怨恨的,也有諷刺的,更多的是看熱鬧的,分明再說說,你瞧薛寶釵都已經有喜了,可是你卻沒有。
  「是啊,本宮想著領著諸位妹妹一起去看看,只是太醫那邊說,寶嬪妹妹如今是頭胎,這胎位還不穩,需要好生靜養。本宮就不帶諸位妹妹去看了。罷了,今日就這樣吧,各位妹妹請回吧。」佟皇后說完,就打發這些宮里的人回去。
  而賈元春也站起身子,領著抱琴就往鳳藻宮走去。她身邊的德妃也站起身子了。這德妃已經有兩個兒子,四阿哥和十四阿哥,也算是這宮里的大贏家,平時與賈元春走的也頗近。
  「元妃,你沒事吧,臉色為何如此難看?」德妃比賈元春入宮的還要走,是這宮里的老人,如何看不出來賈元春此時心裡所思所想呢。一見到她臉色差,就忍不住的再次看向賈元春。
  「無事,就是昨日省親,回來睡的不好。臣妾現在準備回去在睡上提交。就多謝德妃姐姐關心了。」在這宮里最注重的就是規矩,賈元春雖是與這德妃親近,此時也免不了這些規矩。
  「無事便好。有些事情切不可多想。看開一點便好了,你也早些去休息下,等過些日子本宮去你宮中坐坐。」說罷,德妃也領著宮人離開了。賈元春回到鳳藻宮之中,當即就大發脾氣,將那上好的瓷器就摔倒在地。
  「娘娘……」
  「滾,給我通通的滾出去。」
  抱琴上前勸說,賈元春就忍不住的吼叫道。抱琴見狀,也不敢上前,就讓宮人紛紛退下,她一個人留在這裡。今日發生的事情她也知曉,她也明白,賈元春為何生氣了。
  「娘娘,你莫要生氣,寶嬪娘娘的胎位不穩,你現在是不是應該看一看,這孕婦前三個月最是重要?」抱琴將前三個月最是重要這個詞說的特別的重。賈元春好似聽明白什麼了,當即就不發活了。瞧著抱琴,再次恢復了雍容華貴的模樣。
  「哦,是啊,前三個月最是重要,快去,將本宮那庫房裡面的血燕窩給拿來,本宮要親自去看看寶嬪妹妹。」賈元春說完,便朝抱琴笑道。抱琴自是明白,應了一聲,就朝庫房取血燕窩去了。
  薛寶釵懷孕的事情,很快就從這皇宮之中,傳到了薛姨媽的耳朵裡面,此時薛姨媽還在榮國府裡面,正在和王夫人和賈母等人說些閒話。如今薛寶釵入宮,薛蟠又是總不著家,她一個人在家裡也悶的慌。這不昨日被元妃娘娘喚來賈府,她就一直都不曾離開。
  「是啊,如今寶釵入了宮,薛蟠又是總不著家,家裡就我一個人確實挺冷冷清清的!」薛姨媽長嘆了一口聲,與這賈母還有王夫人等人說這話。她喪夫多年,一手拉扯著薛寶釵和薛蟠長大,如今寶釵入宮了,薛蟠又是一個紈絝。使得現在的薛姨媽一個人在家裡冷冷清清。
  「那以後姨媽就多來這裡坐坐便是,我這般老骨頭就陪你說說。對了,明日讓鳳姐將那劉姥姥也接進來,陪我們嘮嘮閒話。」自從上次劉姥姥帶著板兒來到大觀園賈母見了之後,就與那劉姥姥頗為的投緣。就想著再次將劉姥姥給接進來。
  而等到賈母將這話說完的時候,王夫人則是十分的為難。如今王熙鳳也不如以前與他們這二房走的近的,自從葉白衣等人搬出榮國府之後,王熙鳳就很少來這裡。
  「算起來,鳳哥兒已經許久不曾來,自從上次老太太你……」王夫人並沒有說下去,上次因著薛寶釵入宮的事情,賈母可是大發脾氣,將那賈迎春,賈璉還有王熙鳳等人都打了一頓。王夫人想到王熙鳳平素的性子,雖然元妃省親的時候,還能夠說說笑笑的,但是那記仇的性格,怕沒有這麼容易就了事了。
  而賈母聽了王夫人的話,又想到薛姨媽在這裡,心裡就有些不自在:「那也罷了。等什麼鳳哥兒來了,我親自跟她說便是。姨媽,聽著薛蟠要定親,可可是真事?」
  賈母果斷的岔開話題,與薛姨媽聊開了。薛姨媽一聽賈母問起著薛蟠之事,當即就笑道:「是的,定親,定是是桂花夏家的女兒,名喚金桂!」
  「你說的可是那長安夏家?」賈母問道。
  薛姨媽點頭,笑道:「正是,他家也是皇商,長安城裡城外桂花局,俱是他家的,連宮里一應陳設盆景,亦是他家供奉,家中獨女。她母親也和我一樣,一直帶著這夏金桂,那模樣我算是見到了,長得頗好,薛蟠一眼就相中。我想這薛蟠這種性子,老太太還不知曉,這男子結了婚,就好些了。就定了她家,也算是門當戶對。」
  賈母望了一眼王夫人,再次對薛姨媽說道:」這倒是好事情,確實是需要定下來。既然門當戶對便好。那日成親,可是要提前通知我。只是如今薛蟠都定下來。我們寶玉還沒有著落……」
  昨日,林如海當年拒親,實在是出乎賈母和王夫人等人的意料,只是不管如何的出人意料,林如海還是拒親了。也就是說林黛玉與賈寶玉是不可能的。本來王夫人看好的薛寶釵如今也是皇上的女兒,賈寶玉自然不敢肖想了。而史湘雲這般的人物,王夫人和賈母皆是看不上來著,畢竟史湘雲雖是出生地位高,無奈父母雙亡,將來也幫襯不了賈寶玉什麼。
  「寶玉如今還小呢,在這寶玉的性子比起薛蟠來,就好太多了。薛蟠就是一個混世魔王,希望他成親之後,可以收收心,不要再給我惹是生非了,我就燒香拜佛了。」
  薛姨媽長嘆道,只是在和說曹操曹操便到了。那邊鴛鴦就帶話來了,說是薛蟠在外面找薛姨媽來著。
  「既是薛蟠來了,你叫他進來便是,合該這裡也沒有什麼外人,讓他進來吧。」
  賈母說道,那鴛鴦得了命令就去請薛蟠進來,沒一會兒薛蟠就帶著笑意進來了。進來之後見過賈母和王夫人等人,然後就站到薛姨媽的身邊,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了話。
  「真的啊?真可是大喜啊!」薛姨媽當即就大驚,繼而是眉開眼笑的,笑出了一枝花似的了。
  王夫人和賈母見了之後,就問道:「姨媽,到底有何喜事,笑的這般開心,不如說出來,讓我們大家都樂一樂?」王夫人見到也就笑著說道。那薛姨媽此時真的是開心壞了,也沒有顧及這王夫人和賈母的心情,也就隨口說了出來:「方才宮里傳出話來,說著寶釵有喜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寶釵才入宮不到兩個月,便有喜了。」薛姨媽笑的是越發的燦爛了,喃喃自語道。
  她現在真的是太開心了,絲毫沒有注意到王夫人和賈母兩個人的臉色。如果她稍微注意一下的話,也會發現此時賈母和王夫人兩個人並不是很開心。不過此時薛姨媽真的好似太開心了,壓根就沒有注意到王夫人和賈母不太自然的性格。
  「哦,竟是有喜了。那自然是好事情,寶釵果然是好福氣了。那就恭喜姨媽了。」王夫人趕忙笑道,而薛姨媽此時也坐不住了。
  「那今日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與你們細聊!」薛姨媽說著就起身,隨著薛蟠回去了。等到薛姨媽走後,賈母和王夫人臉真的是徹底冷了下來。本來賈母這些天就與王夫人兩個人不好對付,此番見到薛寶釵有喜了,心裡難免膈應。
  「這有福氣的人就是有福氣的。寶釵入宮不到兩個月就有喜了,元春這麼多年,也不曾傳來喜信。還有你瞧薛蟠如今親事都定下來了。寶玉如今還是獨身一人。你這個當母親的,怎麼事事都不如你那個妹妹?」賈母這話語氣算是重的,平素里,賈母雖然對王夫人有諸多的不滿,從來都不曾這般說話,此時竟然這般說話,實在是讓王夫人有些面子上過不去。
  只是這賈母說的都是事實,王夫人也不好反駁,只能低著頭不言語。
  「罷了,今日我這裡也沒有你什麼事情了,你且回去。寶玉那邊,確實也要學些書了。」
  王夫人聽了這話,若蒙大赦,當即就起身領著金釧兒等人離開了。就朝著賈寶玉那處走去了,臉色十分的難看。
  而此時的賈寶玉還在那屋子裡面,與那丫鬟們逗趣,還不知曉王夫人馬上就來了。
  「迎春姐姐,你怎麼過來了?林妹妹怎麼不曾與你一道過來呢?」賈寶玉見賈迎春來了,自從賈迎春與葉白衣等人一起搬出去之後,就甚少來找賈寶玉了。
  「你林妹妹如今還在我府上,今日來,就是要求你去我府上給林妹妹送行,她今日下午就走了。你快點隨我一起過去吧,探春他們都在外面等我們的。」賈迎春說道。
  「好的,襲人給我快些穿衣裳,我這就去看看林妹妹!」
  賈寶玉說著就穿上衣裳,跟著賈迎春去了。所以等到王夫人來賈寶玉這裡,才知曉賈寶玉竟是被賈迎春帶出府了,給林黛玉送行,不免心裡又是一陣氣憤。忍不住當著襲人等丫鬟們的面說道:「送什麼行,林妹妹多金貴,還需要他送行嗎?襲人你去給我將寶玉叫回來,切莫在外面丟人現眼!」
  襲人聽了也沒有辦法,也只好就尋賈寶玉去了。此時的賈寶玉來到了賈迎春的府上,也就是葉白衣搬出去住的地方。葉白衣現在所住的地方,自然是不如榮國府那邊大,不過勝在清雅,人少了,這裡清淨不少。此時葉白衣正在給林如海踐行。而賈迎春就領著這賈府眾姐妹一起來給林如海和林黛玉兩人一起送行來著。
  「此番在京多虧了大兄的照料,此去揚州,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大兄,大兄多多保重!」林如海舉杯與葉白衣再次喝了一杯,就看向遠方。
  「無事,等著老夫有空定去揚州,到時候與賢弟你不醉不歸!」兩個人在這裡大口的喝酒了,而另外一邊林黛玉則是與各位姐妹道別,雖說在後來的日子裡面,林黛玉並不想住在那榮國府。不過一直住在這榮國府中,與各位姐妹也是有感情的來,真的要走,林黛玉多多少少都有些捨不得了。
  只是不和諧的事情,總是會發生,這不是襲人趕到了嗎?
  「二爺,夫人讓你現在回去?」襲人來到了賈寶玉的身邊對賈寶玉的耳邊說道。賈寶玉本來聽到林黛玉要回去,心情就相當的不好。
  「你先回去,我過會兒就來!」
  賈寶玉極其厭煩的望了襲人一眼。那襲人見狀也是左右為難。
  「只是二爺,夫人要你現在就回去!」
  賈寶玉的對話被林黛玉聽到,林黛玉就想到她在榮國府那些天,王夫人的惡毒的話語。說對賈寶玉冷冷的道:「既是你有事,你回去便是!」

  ☆、原創首發

  林黛玉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就讓賈寶玉更加的生氣,本來之前因著某些事情賈寶玉就對王夫人諸多的不滿,就衝著襲人大吼道:「讓你回去便回去,那裡來的那麼多話,太太那裡我自是我回去的時候自是有話回她,你一個做丫鬟的管那麼多幹什麼?」賈寶玉從來沒有這般說過襲人,一直以來,賈寶玉都對襲人等丫鬟們很好,說這麼重的話,還是頭一遭。說完,襲人就懵了,只是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麼。
  賈寶玉後來也發現話說的重了些,忙解釋道:「你且回去吧,太太那裡,我到時候回去在於她細說。」賈寶玉都這般說了,襲人自然不敢多說什麼,只得連連的低頭,表示自己依然知曉。
  「那奴婢就先走了。」襲人此番終於擺正了自己的態度,跟賈寶玉行了禮,然後便下去了。剛才這個小小的插曲,都被林黛玉,賈迎春等人看在眼裡。林黛玉本來還對著賈寶玉或多或少有些留戀之類的,主要是賈寶玉對女兒家的態度,以及對他屋子裡面丫鬟的態度,此番見賈寶玉與其他公子哥並沒有什麼區別。對待丫鬟都是一樣的,喜歡的時候,就將這些人捧得很高,不喜歡的時候,還不是大聲訓斥。心下對賈寶玉就心上了幾分。
  「寶玉,你還是先回去吧,我這裡也無什麼事情了,你在這裡留久了,夫人反而不高興來著,你且快快回去便是。」林黛玉冷冷的對賈寶玉道。想到王夫人之前的種種行為,林黛玉實在無法對她產生任何的好感。此番她爹爹死而復生,她現在巴不得立即會揚州。到底還是她自己的家裡比較好,寄人籬下實在是太憋屈了。
  「林妹妹,你不要生氣了。我已經將襲人給打發走了,太太那邊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回去說說便是。今日你要走,也不知曉何時才能與你相見。」賈寶玉低著頭,一臉的依依不捨,他還有很多話要說與林妹妹聽了。
  「以後你若來揚州,自會相見的,此番我會揚州,怕不會在回京了。」林黛玉已經將話說的十分的明白,這京城之中,還真的沒有什麼讓她留戀,尤其是榮國府裡面的,不管是賈母還是王夫人,連並這賈寶玉,她都不想再見了。
  昨日從賈璉口中,得知了賈母接她回賈府的真相,原是那賈母接她竟是為了林如海留給她的那麼一點點家私,林黛玉當即聽了就恍然大悟。果然這天下熙熙皆為利往,天下攘攘皆為利來。
  「林妹妹,你為何不回京了,這京城多好,比起揚州不繁華了些許了。為何不留在這京中,再說老祖宗也會想你的了。在榮國府裡面這麼多姊妹,也可以照應著,你這般走了,我還真的有點捨不得。」賈寶玉還準備繼續往下說的了。
  一旁的史湘雲當即就打趣道:「是啊,愛哥哥真的是捨不得你哦,不如林妹妹你就留下來吧。讓你爹爹回去便是,留在這裡,我們還以前一樣,你看可好?」史湘雲說著就輓著林黛玉的胳膊,笑著對林黛玉說話,因著史湘雲發音不准,喊二哥哥時候就變成了愛哥哥了。
  「既是你愛哥哥,那你就留在這榮國府便是,反正我是要回家的。如今我爹爹年事已高,我又無兄弟姊妹,自是要回去常伴左右。」眼前這林黛玉去意已決,史湘雲也就同情的望了賈寶玉一眼,之後再也不多話起來。
  此時這裡再也沒有人說話,賈迎春見到冷場,忙笑道:「林妹妹既是要走,還是先吃飯吧,我已經讓下人準備了飯菜,想著你爹爹與老爺也說完話了,還是先吃完再走吧。」賈迎春說著就招呼眾人吃飯。
  而林黛玉點了點頭。「迎春姐姐,你放心,你成親的時候,我一定會回京來給你送親,本來是想在這裡等到下個月初八的,只是爹爹這般著急回去,我也想快些回揚州,等著你成親的時候,我在回來。」
  林黛玉這麼一說,賈寶玉的眼前一亮,那就是這一次和林黛玉的分別時間不會很長,畢竟下個月十八,林黛玉就回來。到時候賈迎春成親,就又可以見到了林黛玉,原來分別的傷感也消退了些許。
  「是啊,迎春大婚的時候,林妹妹你可是一定要回來了。」賈寶玉補充了一句,林黛玉聽了之後,也就朝他點了點頭,又與賈迎春繼續說道:「也不知道那八阿哥到底是什麼性情,姐姐與他處不處的來?」林黛玉是真心的為賈迎春擔心。這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賈迎春也無法做主。
  「既然老爺安排的,他自然不會害我,到時候我嫁進去便知曉。」賈迎春心裡也是擔心不已,畢竟這女怕嫁錯郎。這一出嫁就是一輩子,這八阿哥要是好的也就罷了,就害怕……。賈迎春當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以她對葉白衣的瞭解,想必他也不會害他來著。
  「好了,你也不要為我想太多了,下個月初八你可是一定要回來看我。我這已出嫁,以後也不方便了。」賈迎春說的倒是時候,她一出嫁以後就是八福晉了,這出行什麼自然沒有在家當姑娘的方便了。
  「迎春姐姐,好的,我答應你,下個月初八一定來看你。」
  於是賈迎春就與這林黛玉約定好了,這個時候回去,下個月初八再回來就是的了。之後大家就一起賈迎春就再次張羅著大家吃飯,給林黛玉和林如海兩個人送行了。飯後,林如海和林黛玉兩個人並沒有久留,很快便離開了。
  其實後來賈迎春等人才知曉林如海和林黛玉兩個人並為出京,而是去了大周寺半了一些事情。當然至於什麼事情,那都是些後話了。送走了林黛玉和林如海,賈寶玉等人自然也沒有多留,也都紛紛的回去了。
  「迎春姐姐,我們都先回了,過些日子再來看你。」探春似有些話要與賈迎春說便是,賈迎春於是就送探春出門,「探春你可是有什麼話要與我說,這裡並無他人,你有話說便是。」
  以前在榮國府的時候,賈迎春和賈探春兩個人都談不上親厚,她以前性子軟捏,十分的好拿捏,不比這賈探春。賈探春這個人的性子很是強硬,而且一直投靠王夫人,在王夫人面前也有些許的地位,在榮國府裡面,更像一個主子,自然是不比她了。
  「姐姐,我好生羨慕你,大老爺對你真好,你如今倒是有了著落,那八阿哥我以前也聽老爺說過,說是一個知冷暖的人,你此番嫁過去,並不會吃虧。只是你這性子,可不能再像以前在府上那般,到底是做嫡福晉的人,可不能讓府上的下人給看輕了。」賈探春好心的提點到,不管葉白衣與賈政等人如何的不對付,賈探春和賈迎春兩個人私下還是可以說說話。
  賈迎春聽到了,忙點頭:「多謝妹妹提點,我已經知曉了。你比我出色,以後定會尋一個好夫婿,你放心便是。」賈迎春這般說完,賈探春又嘆了一口氣:「姐姐,你為何這般說啊,我乃是庶出,也也沒有像大老爺這般強勢的爹爹,不比姐姐了,好了,我也先走了。姐姐你就好生在家待嫁吧,想來你以後的日子會很忙的。」
  畢竟婚期如此的趕,賈迎春還有好些事情需要做的,終於將這些人全部都送走了,賈迎春才有時間去找葉白衣。此時葉白衣正在書房寫書法。
  賈迎春從丫鬟的手裡接過茶水,示意讓那丫鬟下去,她自己親自去給葉白衣送茶,「大老爺你的茶?」賈迎春將茶放到了葉白衣的身邊,就去給葉白衣研墨去了,而此時葉白衣也就接過賈迎春的茶,喝了起來。
  「你既是來了,怕是有什麼要問的吧,有話就直說無妨,這裡又沒有旁人?」葉白衣見賈迎春欲言又止的樣子,想著這賈迎春怕是有什麼話想說。
  賈迎春點了點頭,與葉白衣相處久了,她也知曉葉白衣的性子,也就沒有繞彎子,直接問道:「老爺,我只是想問問我的婚事,女兒並不是不滿意這一樁婚事,我只是覺得太突然,而且還是嫁給八阿哥做嫡福晉?」放下賈探春的話,她自是知曉的,她和探春是一樣的,都是庶出,都是姨娘養的孩子,從出生的時候就注定比那些嫡出的孩子差上一節。
  雖說這葉白衣現在是護國公,位高權重,要是嫁給一般的小官吏,成為嫡夫人,賈探春倒是一點兒都不奇怪。而現在對方竟然是八福晉,那就和不一樣了。賈迎春多少還是覺得心裡有些沒底,就問道。
  「哦,你原是擔心這個,老夫已經與八阿哥約定好了,你是賈赦的女兒,去當嫡福晉也沒什麼,莫要看輕了自己了。老夫就是擔心,畢竟你與八阿哥從未見面,你是不是介意,如若對這麼婚事介意,老夫就讓你璉二哥去退了這麼親事就是的了,免得你擔驚受怕。」葉白衣本不善於與人做媒,上次八阿哥上門求親,葉白衣見了八阿哥倒是一個好的。想著如今賈迎春的年紀也不小了。早晚都是要出嫁的,即使早晚,那就讓她早些出嫁便是了。今日想了想,這一次好似都是他自個兒擅作主張,從未考慮過賈迎春的感受。
  「沒有,大老爺沒有了,女兒很滿意。」賈迎春當即搖手否認道。如今婚事既然一定定下來,對方還是八阿哥,怎麼能說退親就退親。雖然賈迎春心裡還有上次與她對弈的少年,只是如今這般形式,她自是不會任由她性子形式,也不讓讓葉白衣為難,只得讓將這些那件事情始終埋在了心裡,不告知其他任何人。
  「你滿意便好,下個月初八你就要出嫁了。這出嫁的事情,老夫已經交給你二哥二嫂來操辦,你有什麼是事情就去問你哥哥和嫂子便是了。有什麼需要置辦的也跟他們說去,切莫什麼話都藏在心裡,你且下去吧。」葉白衣說完便打發賈迎春下去了。賈迎春知曉葉白衣在練字的時候,要保持絕對的安靜了,於是也就早早的退下了。
  「好的!」
  賈迎春下去之後,葉白衣一個人蹲著茶,看著窗外,他手裡還握著筆,放下賈迎春沒有細看葉白衣在紙張上寫的東西,葉白衣根本都沒有在練字,他在畫符,各種各樣的符。
  「靈氣還是弱了一點,什麼時候才可以好一點呢?」
  葉白衣看著之上那些符,雖是可以飄動,卻無法投入戰鬥,這些的符怕也只能看看,他方才也吸納了這裡的天地元氣,他的另買雖是通了,也只是通了而已,與一般的修士差別還大的,葉白衣就此擱筆,方才寫符的時候,已經耗損了太多的靈氣。現在他有些累了,就走出屋外。下個月初八就是迎春大婚,葉白衣也在深思。
  而此時在宮里,也有人在深思,那人便是康熙,康熙聽著三德子回話,「哦,將婚期定在下個月初八,真的是欽天監那邊的意思嗎?」以康熙對葉白衣的瞭解,葉白衣在元妃省親上的話,不可全信。雖說他確實早就知曉這八阿哥要與賈迎春大婚的事情,只是不曾敲定日子,可是此番聽到三德子的話,竟然連日子都已經敲定好了,而且竟然還這麼的快,下個月初八,如今已十五了,就沒有多少天。
  「是的,賈大人是這麼說的,說是欽天監楊光天以及湯若望兩位大人的意思了。說是定的下個月初八是好日子。」三德子小心翼翼的說道,誰都知曉,因著立太子的事情,康熙對八阿哥等人的意見很大,這檔口,也不知曉這葉白衣到底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竟然在這個時候與八阿哥接親,這葉白衣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哦,那老匹夫的話你也信,三德子你真的是太天真了,不過下個月初八便初八吧,今日朕就給他一點面子,三德子你說,他到底什麼意思,到底站在那一邊。原先朕以為他與索額圖交好,乃是太子這邊的。今日他又將女兒嫁給老八,現在看著怕是老八這邊的。只是昨日說,賈璉與老四也交好,這麼看來,他又是老四這邊。朕發現一點兒都看不透他。」康熙十分不解的說道。
  想著那葉白衣的脾氣是越來越古怪了,竟然無人可以看懂他。三德子也點了點頭:「是啊,賈大人的心思確實是讓人猜不透,沒人知曉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康熙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
  「是,且在看看吧,太子最近怎麼樣了?」
  雖說康熙確實已經廢了太子,只是因著對前皇后的心,對那不成氣候的兒子還是十分的在意的。
  「太子近日已經在皇陵,給皇后娘娘守陵去了,不曾外出,一直在那裡。」
  康熙聽了之後,「哦,竟是這樣,三德子你說朕廢了他,是不是錯了?」
  太子胤礽之母赫捨里氏乃是康熙的髮妻,兩人婚後感情甚篤,而赫捨里氏也是產下太子便因難產而死,就算此時康熙想起了,心裡也是很痛了。畢竟是少年夫妻,康熙對她也算是用情至深。
  三德子就站在康熙的身邊,自然也知曉康熙對赫捨里氏的感情了:「萬歲爺……「他並沒有回答康熙的話,已經在這宮里多年,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他已經知曉。此番康熙問話,也只是一個形式,他心裡自有答案。
  「既是太子在皇陵守著,那便讓他多守些時日便是了,走吧。」
  如今天色已經不早了,三德子將那牌子放在康熙的面前:「陛下今晚可要翻牌子?」康熙搖頭。「去寶嬪那邊吧,寶嬪的性情像極了她。」三德子自然知曉康熙口中的她到底是誰看了?那就是赫捨里氏。
  康熙最近一直往薛寶釵那邊去,自然也引起了其他宮里的注意,尤其是賈元春。以前薛寶釵沒有入宮之前,康熙是經常去賈元春那處的,此番竟是不去了。賈元春如何的不生氣呢。
  「又去她那裡了。沒想到薛寶釵倒是一個好手段,如今懷孕了竟然還能讓萬歲爺去她那處!」本來賈元春與宮里其他人想的都一樣,那就是如今薛寶釵已經懷孕,皇上哦不會日日去她那裡了吧,可是後來事實證明他們都是錯的,康熙最終還是選擇了去薛寶釵那一處。
  「娘娘,你息怒。切莫氣壞了身子,你讓夫人準備的東西,今個已經送到了宮里,你看……」此時鳳藻宮里已經無他人,就剩下賈元春與抱琴兩人了。抱琴在賈元春的耳邊說道。
  賈元春聽到這話,當即就喜上眉梢,說道:「既是準備好了,明日就便隨我送上一份大禮給寶嬪。」賈元春冷冷的說道,那一雙眼睛裡面充滿了怨恨了。抱琴就站在她的身邊,附和道:「娘娘奴婢曉得,只是奴婢這裡還有個主意,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抱琴是賈元春的親信,是王夫人親自給賈元春選的,這主僕兩個人能在這吃人的皇宮裡面生活下來,顯然是不簡單的了。
  「你說吧。」
  抱琴看了一下四周,做出了一個殺的手勢,對賈元春說道:「娘娘,何不借刀殺人。上次你省親的時候,迎春姑娘不是馬上就要嫁給了八阿哥嗎?你不如明日將她招進宮中,讓她隨你一起去給寶嬪送禮,到時候一旦出事情了,娘娘你不是……?」雖說這抱琴的話沒有說完,但是賈元春已經知曉這抱琴的意思了。當即就笑道:「好,這個倒是一個好辦法。如今迎春如今是老八那邊的人,就與本宮不是一條線上的了。且說那日賈赦竟是那般不給本宮面子,本宮也要讓他知曉,得罪本宮的下場!」
  賈元春咬牙切齒的說道,顯然對於上次省親的時候,葉白衣對她的態度十分的不滿了。抱琴方才那麼一提,一下子就說中了她的心思了。「那你且去安排,明日就讓迎春進宮。」
  「回娘娘,奴婢這就去安排!」
  很快,第二天就來了。賈迎春此時站在書房外,自從昨日葉白衣進了書房之後,就不曾出來,「老爺,今日元妃娘娘召見我入宮了,馬上我就要走了。」賈迎春推門而入,將飯菜放到了葉白衣的面前,葉白衣此時還站在那裡。和昨天的位置一模一樣,好似他真的是長在這裡一晚上了都不曾動。
  「哦,元妃召見你入宮?」
  葉白衣放下了毛筆,賈迎春忙將捧到了葉白衣的面前,讓葉白衣洗手。「恩,馬上就要走了,今日好像有什麼急事?」賈迎春說道,也不知為何賈迎春總覺得有些隱隱不安起來,也不知曉到底是怎麼了?
  「急事?她能有什麼急事,宮里的后妃最是清閒,今日你既是入宮也好,讓司棋跟上了,司棋呢?讓她來一下!」葉白衣最是清楚司棋這性子。
  沒一會兒,下人就將司棋給帶來了,司棋對葉白衣施禮:「大老爺找奴婢?」顯然此時司棋有些受寵若驚了。自從從榮國府搬出來之後,司棋和平兒儼然成為了這府上的丫鬟首領了。地位一下子就提高了不少,加上之前司棋性子潑辣,比起平兒更加的厲害了。
  「恩,就是找你,今日你陪姑娘進宮,如若發生不對之處,你就當那宮里是這府上,該怎麼辦便怎麼辦?除了事情,老夫自是擔待下去,切莫害怕。好生照料你們姑娘!」葉白衣吩咐道。
  司棋得了話,自是點頭:「好,奴婢已經照料好姑娘!」
  看著如今的時候也不早了,葉白衣也就讓賈迎春和司棋兩個人入宮去了,之後隨意吃了幾口飯,也就繼續提起毛筆,寫他的符去了。而賈迎春則是隨著馬車進入宮中。
  還沒有到鳳藻宮,賈迎春就瞧見了抱琴,「二姑娘,你可來了,娘娘已經在宮里等你多時了,快,快點隨我來。」抱琴笑著對賈迎春說話,之後便領著賈迎春去往鳳藻宮。
  賈迎春帶著司棋就來到了這鳳藻宮,上次賈迎春也來過這裡,只是那個遭遇並不是很愉快,今日再次來到這鳳藻宮的時候,賈迎春的心情也就那樣。等到到了鳳藻宮之後,那賈元春就迎了上來,抓著賈迎春的手說道:「迎春,你且回來,隨本宮坐。」賈元春招手道,而那賈迎春也只好提起裙角,來到了賈元春那處,笑著望著賈元春。
  「娘娘……」
  「什麼娘娘 ,都是自家姊妹,你還是隨之前在府上的,喊我一聲姐姐吧。迎春,你下個月初八就要大婚了,姐姐這裡也沒有什麼好東西給你,抱琴,去將那紫金白玉釵給取來。」
  沒一會兒抱琴就將那紫金白玉釵給賈元春給起來了。賈元春從那匣子裡面拿出來放在賈迎春的面前,對賈迎春說道:「這個釵本是陛下賞賜給本宮的,今日本宮就將它給你,來姐姐這就給你帶上!」賈元春就將那紫金白玉釵給賈迎春給帶上了。
  「哦,瞧,妹妹長得好,這釵帶著真好看。」賈元春不免稱贊了一下。
  賈迎春見到釵都已經到了她的頭上了,自然也就不好拒絕了,「謝娘娘賞了。」說完再次沈默,不言語。賈元春見到賈迎春這般,又笑道:「這宮里可是有本宮的兩個妹妹,今日既是迎春妹子你來了,那你就隨我去看看寶釵妹妹如何?如今寶釵妹妹剛入宮沒有多久,就有了身孕,是大喜,之前因著省親的示意,本宮一直不得時間去看她,今日你我姊妹一起去看看她吧。」
  說著賈元春就主動的輓著賈迎春的手,說是帶著賈迎春一起去看薛寶釵,而賈迎春也就隨著她一起去了。
  「寶嬪娘娘如今在宮里可好?」過了許久,賈迎春才問道。
  賈元春聽到這話,眼裡馬上就閃過一次狠色,不過很快便恢復了正常。對賈迎春笑道:「自然是好的,才不到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就有子嗣,你說寶嬪妹妹多得寵。哦,你瞧本宮,迎春妹妹你還未出嫁,出嫁你便知曉,這生孩子,可不是一個人的事情!」說完賈元春便笑了。而賈迎春則是羞赧的低著頭。「姐姐你莫打趣我!」
  「這個有什麼好羞,下個月初八你便知曉了。馬上都是要出嫁的事情,有些事情你要知道,想那邢夫人怕是不會告訴你這些吧。」
  賈迎春的生母早亡,邢夫人什麼人,賈元春也是知曉,才這般說話。果然她這麼一說,賈迎春再次低頭。
  「罷了,邢夫人不說,等下姐姐我告訴你便是!「賈元春這麼一說,賈迎春的臉全全紅了。
  」姐姐,你說什麼?切莫這般說了話。」
  「好,好,不說就是了。」
  從鳳藻宮到儲秀宮要走一段時間的,這一路上賈元春領著賈迎春很快便到了儲秀宮的偏殿,不管如今薛寶釵如何得寵,她也只是一個嬪還是無法成為一宮之主,所以只能住在偏殿。
  「娘娘,元妃娘娘來了!」鶯兒急匆匆的趕了進去,薛寶釵此時還躺在床上,」這般慌張幹什麼,你且扶我起來便是!」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抽了,一直發不上來啊 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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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創首發

  如今在這宮里帶的時間長了,薛寶釵也看透了一些事情,比如賈元春對她深深惡意。只是一直以來,賈元春都不曾動手,越是這樣,薛寶釵就越是擔心,她真的很害怕,賈元春什麼時候出手,如今她肚子裡面的寶寶還不到兩個月,加上又是頭胎,極其的不穩定,太醫看了之後,都說有先兆流產的跡象。因而薛寶釵就日日躺在床上,保胎,一般沒人她是不會起來的。如今賈元春來了,她還是強撐的起來。
  「鶯兒,等下元妃娘娘來了,萬不可走漏風聲,不能將我出現先兆流產的事情讓她知道,今日你不要說話。」薛寶釵以前不管這鶯兒,因而這鶯兒就喜歡瞎說,此番來的是賈元春,有些事情是一定不能讓賈元春知道的,比如她出現這種胎位不穩的事情了。
  「知道了,娘娘!」鶯兒如今在這宮里時間長了些,也知道這裡不能和宮外一樣,隨便說話了。薛寶釵見她已經明白了,也就沒有多話,只是對著她說道:「你知道便好,今日就元妃娘娘一個人來嗎?她還帶了旁人嗎?」薛寶釵正在宮人的幫助下,穿著衣裳。
  鶯兒搖頭道:「沒有,這一次迎春姑娘也來了。娘娘,昨晚夫人讓人捎信,讓我告訴你,迎春姑娘許配給八阿哥了,而且還是嫡福晉。」鶯兒突然想起了,便對薛寶釵說了。
  薛寶釵的動作很明顯的停滯了一下,眉頭緊蹙,有些不解的道:「你確定是嫡福晉,這賈迎春只不過是賈赦的庶女,怎麼可能當上八阿哥的嫡福晉,就算八阿哥的母妃地位再低,也不至於讓一個庶女成為嫡福晉?」到了現在薛寶釵依然不解了。
  「奴婢不知,太太那邊是這樣帶話來了,還特別的強調了嫡福晉。應該不會弄錯的,其實想想也不無可能。賈赦大老爺如今是護國公,位高權重,這也是有可能的。」鶯兒將想到的全部都告訴薛寶釵,而此時的薛寶釵則是點了點頭。
  「八阿哥我也就見過他幾面,覺得此人不簡單。想來怕是賈赦大老爺與八阿哥之間有什麼聯繫吧。如今太子……」薛寶釵沒有說下去了。她想的是如今太子被廢了,有機會競爭皇位的阿哥們都開始拉攏人了。她又下意識的摸了摸她的肚子,如今她的肚子裡面懷的也是當今皇上的子嗣,只是這個孩子不管是不是男子,都無法與他那些已經長大成人的兄長比。
  「元妃娘娘,是不是和德妃走的很近?」薛寶釵突然沒有來由的問了身旁的鶯兒一下,鶯兒看了一下四周,發現這裡並沒有他人,如今薛寶釵因著擔心有人暗害她,身邊服侍的人就只剩下鶯兒一人了。
  「是的,以前元妃娘娘剛剛入宮的時候,曾經受到過德妃娘娘的恩惠,一直以來都跟著德妃走。」
  「哦,竟是這樣,那看來這一次我可是要好生拉攏拉攏這賈迎春了,賈迎春早晚都是八阿哥的人,至於賈元春這個不能下蛋的雞……」薛寶釵冷笑了一下。此時薛寶釵已經穿戴完畢了。
  而另外一方面賈元春也領著賈迎春來到了這裡,「迎春妹妹,這裡便是寶釵妹妹的寢宮了,來我們快些進去吧。」賈元春面帶笑容親暱的輓著賈迎春的胳膊,兩個人雙雙走近了薛寶釵的宮殿。
  「臣妾見過元妃娘娘!」
  薛寶釵當即就要給賈元春施禮,賈元春一個眼疾手快,將薛寶釵給扶了起來:「妹妹如今懷有身孕,千萬要小心,這等俗禮,大可不必在意,都是自家的姐妹,那般在意幹什麼?」
  「多謝元妃娘娘!」
  這邊賈迎春也要給薛寶釵請安來著,薛寶釵自然也用同樣的理由回絕了。於是就讓宮女去置辦茶水,領著賈元春和賈迎春兩個人先坐下,開始說些閒話。
  「妹妹你的身子可好些了,如今你可不能任性了,你肚子裡面還有一個小的,可是要注意一下。」賈元春笑著望著薛寶釵,一個人低著頭,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薛寶釵的肚子,那眼神看起來可真的不好看。
  「多謝元妃姐姐提點,如今臣妾這身子已經打好了。只是因是頭胎,就時常的犯嘔,現在已經好多了。今日也難為姐姐來看我一趟。」薛寶釵微微笑道,這兩個人如今都笑的十分的開心,姐姐妹妹的喊著不停了。在旁人的看來,賈元春好似真的和薛寶釵是好姐妹來著,這兩個人的感情實在是太好了,當然這些全部都是表面來著。
  「對了,今日迎春也過來了,寶釵妹妹你還不知道吧,下個月初八,迎春妹妹也要出嫁了。嫁的可是八阿哥。」賈元春趕忙將賈迎春要嫁給的事情告知了薛寶釵。因著之前鶯兒已經告訴了薛寶釵,薛寶釵心裡也有準備,倒是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驚訝之色。
  賈元春本來想著薛寶釵應該會驚訝一下,沒曾想到薛寶釵的反應頻頻,料想到這薛寶釵怕是已經知曉,只是誰會告訴薛寶釵的事情,據他所知,外面的人薛寶釵從來都沒有接觸,這宮里的人現在多半和她以前一樣都蒙在鼓裡,那麼誰會知道。賈元春想啊想啊,很快就想到一個人,那個人不是旁人,正是康熙,只有康熙會告訴薛寶釵。
  想到這裡,賈元春又是忍不住的嫉妒,為什麼康熙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了薛寶釵,這個剛剛進宮沒有多久的新人,而不願意告訴她這個宮里的老人,果然這宮里從來只聞新人笑,何曾聽到舊人哭。賈元春越發的傷心了。不過多年的後宮生活,讓她表現的十分的完美,她一點兒異樣都沒有出現,依舊表現的十分的正常,看著薛寶釵。
  薛寶釵當然也不會賈元春想的這麼多了,只是笑著對賈迎春說道:「那就恭喜迎春,這可是大喜。八阿哥的性子倒是挺好。想來迎春嫁過去,也會很幸福的。」薛寶釵在心裡長嘆了一口氣,比起她,賈迎春真的是幸運。
  「好了,我們還是不要說迎春的事情了。你瞧,迎春這人很害羞的,這不你瞧她的臉都紅了。都是要出嫁的姑娘,還害什麼羞啊。好了,寶釵妹妹,我這裡還有上好的血燕窩,給你也拿來了、抱琴快點將血燕窩給寶釵,這東西最是滋補。」賈元春命抱琴將東西遞給寶釵。薛寶釵這一次倒是也沒有婉拒,就命鶯兒接了過來。笑著說道:「這就謝謝姐姐,這血燕窩這般的珍貴,姐姐竟是將她給我了!」
  「這又什麼好謝的,都是自家姐妹,對了迎春你不是也準備了東西給寶釵妹妹,怎麼還沒有拿出來?」賈元春突然轉過身子對賈迎春說道。方才賈迎春一直都在沈默,不曾多話。此時賈元春突然將話轉到她身上,她頓時有一種十分不好的感覺,只是一直不曾說出來而已,她就在那裡站著。
  「迎春,你準備的東西呢?」
  賈元春再次問道,這下子賈迎春就著急起來。今日急著進宮,而且她剛來的時候,也不知曉賈元春會帶她來看薛寶釵,自然也就沒有準備任何東西來看薛寶釵。被賈元春這麼一問,當即就傻眼,求助似的看向司棋,司棋也忙著搖頭。
  「迎春姑娘的禮物也在奴婢這邊放著的,奴婢這就去取?」抱琴見賈迎春和司棋兩個人遲遲沒有動作,好似明白了什麼。對司棋使了一個眼色,司棋也最是聰明,知曉了這抱琴的意思。
  「是啊,姑娘奴婢記得,你今日來之前不是將東西放在抱琴那裡了。那奴婢就隨抱琴去取吧。」司棋這樣對著賈迎春說道,賈迎春並沒有接話。她想著這其中好似真的是有問題來著。
  那就是賈元春明明就知道她今日入宮不曾帶禮物,還這樣問她。現在又讓抱琴來向他示好,難道只是為了賣一個人情給她媽?賈迎春想到這裡,之後也就朝司棋點了點頭,示意司棋去和抱琴一起。
  沒一會兒,司棋就與抱琴一起將東西給帶來上來,賈迎春一看竟然是上好的緞子,這緞子一看就不是凡品,送給薛寶釵,倒是也十分的好。而那邊薛寶釵見了之後,也就朝著賈迎春看了一下。
  「回寶嬪娘娘,這就是迎春姑娘為你特意準備的絲緞,聽說還是鏈二爺特意從揚州帶回來的,僅此一件,迎春姑娘就送沒那個給了寶嬪娘娘你了。」抱琴笑的燦爛,隨手就將那緞子遞給了薛寶釵,薛寶釵正準備接過來,賈迎春突然笑道:「且慢,我可不記得我有這麼一個緞子。司棋我讓你準備的可不是這個,你這丫頭怎麼這般糊塗,這緞子是給寶嬪娘的嗎?」
  思考了很久,賈迎春最終選擇了不相信賈元春,覺得這其中必有詐來著,如今薛寶釵可不是普通的人,她現在不僅僅是康熙的妃子,而且肚子裡面還有康熙的嗣子,這樣的事情,賈迎春真的不能不防。
  「迎春姑娘你……」
  抱琴本來想著這種計劃已經是天衣無縫了,沒想到的是,賈迎春突然變卦了。而那司棋也反應快,當即就跪倒在地,對賈迎春說道:「都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的錯!」
  賈迎春見到司棋這般,忙撲哧一笑:「你這丫頭,還這般嘴硬,你當我不知道到底是誰做的,怕都是大老爺做的吧。」賈迎春說完,就笑著對薛寶釵說道:「寶嬪娘娘,你也知道大老爺,那性子,為人最是……」賈迎春這麼一說,那薛寶釵也好似想到了什麼,就笑道了:「我知曉,那迎春妹妹我也知曉你的苦楚,算了,這禮物沒有也就罷了。你能來看我就好。」薛寶釵表示理解。
  薛寶釵為何知曉,那就是葉白衣是出了名的吝嗇鬼,這在整個賈府上下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事情,只要在賈府呆過的人都知曉,那就是葉白衣的性子,他從來都不送禮,不過別人送禮,他從來都是照收不誤,而且他也從來不回禮。這朝中上下發生什麼大事情,只要是邀請了葉白衣,從來都是兩手空空的去。在他府上多年,下人沒有收到任何的好處。
  當然這些賈元春是不曾知曉,此時見到賈迎春和薛寶釵兩個人說說笑笑的,而她自己看起來就是一個局外人,這下子家賈元春不由得惱火起來,望著薛寶釵。
  「怎麼,你們兩個人這是笑的為了哪般?」賈元春忍不住的問道。而薛寶釵和賈迎春兩個人同時搖頭、「這事情還真的不能告知元妃娘娘,臣妾要是告訴你了。臣妾,還怕護國公到時候說臣妾多嘴來著。」薛寶釵再次笑道。而那賈迎春和薛寶釵兩個人再次不由而同的笑著。
  而抱琴手裡好抱著那緞子,第一步計劃顯然是失敗了。
  「多謝元妃娘娘的好意,寶嬪娘娘,元妃娘娘方才也是怕我為難,才這般做的,都是她的一片好意。只是這緞子實在是太精美了,又不是我送給你的東西。」
  「倒是元妃娘娘一片好心了。」薛寶釵也笑了。賈元春見到他們兩個一唱一和的樣子,心裡就更加的不爽起來,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了。
  「抱琴那你將這緞子帶下去吧。寶嬪妹妹想來也不少這東西。也不稀罕本宮的這緞子了。」賈元春這話一說,薛寶釵的臉色就微微的變了。不過她倒是也沒有發現出什麼反對的話,而是任由她將緞子送了下去。
  「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如今寶釵妹妹還有身子,迎春我們也不能在這裡打攪太久,我們還是快些離開這裡吧。」賈元春發現久留在這裡無意,就想著帶迎春。
  「既是這樣,娘娘你就好生養著孩子,迎春告退了。」賈迎春也忙著起身,想著快些離開這裡來著,於是就先離開了。
  賈迎春回到元春宮里沒有多久,兩個人說了一些閒話,迎春就隨便尋了一個理由,就出宮去了。而等到賈迎春離開之後,賈元春就望著她的背影,冷冷的笑道:「我看你和那個賤人到底還能夠笑到什麼時候?抱琴讓你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嗎?」
  抱琴立刻就來到了賈元春的面前,笑道:「回娘娘一切盡在計劃中,你放心好了。借刀殺人,今晚就可以見分曉了。」
  而午夜時分,薛寶釵就感覺到腹痛難忍,肚子那裡絞痛十分,鶯兒見狀,當即就喚來太醫,那太醫診斷不出任何問題來了。薛寶釵卻已經痛的昏死過去了康熙聞訊,很快就趕來了,對著那些太醫說道:「寶嬪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會腹痛難忍呢?」
  康熙記得,昨晚來看她的時候,寶嬪還好好的,為何現在變成這般,臉色蒼白,額頭上都是冷汗。如今寶嬪可不是一個人,一旦出什麼事情,那可就是一屍兩命了。
  太醫院院首張太醫一直都在拼命的擦汗,方才他們太醫院集體問診,自然沒有發現有何問題,也就是說薛寶釵一切都是正常的,為何會出現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曾知曉。不過如今康熙震怒,張太醫也行醫多年,知曉此時還真的不能這般說來。
  「怎麼了,朕的話你們都不聽了,寶嬪到底怎麼了?」康熙再次發火。
  張太醫依舊跪在那裡,才顫顫的道:「寶嬪娘娘脈象平穩,未發現異常,也不似中毒。」本來張太醫等人第一反應,那就是薛寶釵肯定是中毒了,可是後來發現,薛寶釵一點兒中毒跡象都沒有。
  康熙的臉冷下來,而鶯兒一直跪在薛寶釵的床前。
  」一切正常,既是一切正常,為何寶嬪會這樣?」
  康熙望著此時跪在地上的太醫門,冷冷的問道,他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難回答了。
  見到這群人沒有一個人回答他的,康熙無奈的笑了笑,之後才想到:「既是這樣的話,朕養你們何用,今日你們主子都見過什麼人?」康熙問鶯兒。
  「今日只有元妃娘娘領著迎春姑娘來過,娘娘也是在他們走沒有多久,才發病的。奴婢也不知曉到底怎麼了,明明剛剛還是好好的,可是主子就突然說肚子疼了,之後就撐不住,昏死過去了。」鶯兒現在已經慌了,眼淚紛紛而下,整個人都痛苦起來。
  」元妃,迎春,來人將她們都給朕過來了。」康熙怒氣沖沖的說道,之後又對著太醫院的一眾人說道:「今日寶嬪若出什麼事情,爾等提頭來見吧。」康熙冷冷的道。
  而賈迎春此時也快到家。「迎春姑娘,我不懂今日你為何不讓元妃娘娘幫你啊?那緞子看起來挺好的,而且我瞧著元妃娘娘好像真的要幫你似的。」司棋有些不懂的。
  賈迎春搖了搖頭:「我也不知曉,為何不讓元妃娘娘來幫我,今日她確認是為了我好,只是我隱約總是感覺到有些事情不對勁,就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總覺得元妃娘娘和寶嬪娘娘沒有我看到的那般好,就如同我和元妃娘娘也沒有好的姊妹情深那一種。」賈迎春倒是也沒有隱瞞司棋的意思,將她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司棋。
  司棋點了點頭:「姑娘你說的也是,其實這個我也發現了,只是一直沒有跟姑娘說而已。姑娘到家了。」司棋指著不遠處,賈迎春掀開簾子,果然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家。
  賈迎春一回到家裡,就隱約感覺到氣氛不對勁,此時葉白衣就坐在大廳上,來傳旨的人乃是三德子三公公。
  「迎春姑娘既已回來,還要回雜家在回一趟宮!」顯然三德子在這裡已經等候多時了。原來自從康熙傳旨下來之後,三德子等人就快馬加鞭望著葉白衣的府上趕。他們實在是太快,以至於他們到家了之後,賈迎春等人還沒有回來。
  「我們姑娘剛剛才從宮里回來,為何現在又要入宮?」司棋的脾氣一直都相當的直,忍不住的問道。
  「司棋休得無禮,三公公到底發生了何事,方才我確實是從宮里剛剛回來?」
  賈迎春那種不安的感覺更甚了。三公公並沒有告知賈迎春,「還是請迎春姑娘連並這你這一同入宮的小丫鬟隨雜家走一遭,到了宮里你自然就知曉了。」三德子什麼都沒有透露,就讓賈迎春跟他走。
  三德子乃是康熙身邊的大紅人,幾乎沒有人不知道,賈迎春自然也知道了。這一次想來拒絕是肯定拒絕不了的,既然是這樣的話,賈迎春好似想到了什麼:「那我就隨你去便是,司棋我們跟著三公公一起走吧。」
  說著賈迎春就隨三德子一起走了,兩個人剛剛走出家門口,葉白衣就出現了,望著三德子道:「老夫隨你們一起入宮,想來是宮里出事情了。」葉白衣的突然加入,出乎了三德子和賈迎春的意料。
  「護國公這邊請!」
  之後葉白衣就與賈迎春等人坐在一輛馬車上。
  「老爺,我也不知曉發生了什麼事情,剛才回來的時候,一切都正常,為何三公公要讓我回宮?」那種不祥感是越來越明顯了,賈迎春越來越不安。葉白衣則是全程都微眯著眼睛。
  「不要怕,有我在。」
  入宮之後,三德子就準備領著司棋和賈迎春兩人就見康熙,見到葉白衣也要跟著去。
  「賈大人,姑娘要去的地方,你去怕是不方便。」畢竟此時此刻三德子要帶賈迎春去的地方,乃是儲秀宮偏殿,嬪妃的寢宮,而葉白衣一個外臣,確實不適合去。
  「既是這樣,還勞煩三公公一聲,就說我在南書房等著陛下!」
  三德子點頭,就領著賈迎春和司棋兩個人趕去了。等到賈迎春和司棋到的時候,賈元春已經跪到在地,雙眼含淚,好似還在說什麼。
  」萬歲爺,迎春姑娘到了!」
  賈元春聽到賈迎春來了,當即就回轉身子,指著賈迎春就說道:「陛下,都是臣妾糊塗,沒想到迎春竟是會做出事情,還請萬歲爺不要怪罪迎春,迎春只是為了臣妾不平而已,都是臣妾的錯!」
  賈迎春還不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聽到了賈元春一直都在那裡哭,一邊哭一邊還指責她什麼,只是她一點兒都不懂而已。
  「元妃,你說寶嬪弄成這樣都是迎春所為嗎?」康熙疑惑的望著賈元春,之後又看了一臉茫然的賈迎春,顯然此時賈迎春還不知曉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從後來發生的種種事情之後,賈迎春才知曉,賈元春當真是太狠了,連她這個妹妹都這般利用。
  「今日,臣妾聽聞迎春妹妹要出嫁,就讓人情了她來,賞賜些東西給她。誰知道迎春妹妹竟然帶來了一個玩偶,說這在道觀裡面求的,那種小人最是靈驗。當時臣妾看了之後,發現上面竟然寫的是寶嬪娘娘的名字。」
  賈迎春一聽,就明白了,賈元春分明就在誣陷她對薛寶用蠱,用小人來詛咒這薛寶釵。只是這她從來不曾做過,因而此時只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倒是司棋這個人脾氣火爆,當即就罵道:「你少血口噴人,我們家姑娘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呢?」司棋一說,賈元春身邊的抱琴當即就訓斥道:「還不承認,回皇上,奴婢可以作證,元妃娘娘說的句句皆屬實。今日娘娘要比你們主僕兩個人給害死了。讓你們不要走還要做,你們這不是幫娘娘,而是害了娘娘,你們可知曉?」面對抱琴的訓斥,司棋也毫不退讓。
  「才不是的,主子和我都沒有做過,你不要信口雌黃。」
  「司棋,切莫再說,回皇上,迎春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我斷然不會承認。也不知曉為何元妃娘娘會這般說,我真的不懂。」賈迎春淡淡的道,看賈元春的眼睛里充滿了驀然。
  「陛下,這一切都是臣妾的錯,迎春妹妹年紀尚小,少不更事,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要罰就罰我把,這事情與迎春妹妹無關。」賈元春依舊在哭哭啼啼的額,那梨花帶雨的模樣,真的是我見猶憐。
  賈迎春望著她,不再言語。
  「皇上,你看……」
  已經有那管事嬤嬤從薛寶釵的床上發現了一個小人,腹部的位置已經被人查滿了針,那腹部密密麻麻的都是針,那小人上面寫的就是薛寶釵的名字,而且還不止一個小人,好幾個。
  當這些小人被發現之後,所有的人都集中在賈迎春的身邊,好似這些事情真的是賈迎春做的才是。
  「迎春,朕問你,這些小人可與你有關,回答朕,如若你承認,朕饒你不死!」康熙捏著那小人,盯著賈迎春望著,賈迎春搖頭,十分平靜的道:「我還是那句話,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這小人與我無關,即使陛下你要殺了我,這小人還是與我無關!」面對賈迎春如此肯定的話語,康熙就望著跪在他面前,還在哭泣的賈元春。
  「元妃,朕且問你,這小人真的是迎春放的嗎?」康熙盯著賈元春。
  「皇上,臣妾,迎春妹妹只是少不更事,還望陛下不要與她計較,這一切都是臣妾的錯。如若降罪,還請降罪在臣妾的身上吧。」賈元春雖然沒有直接承認,但是還是間接承認了。那這件事情是賈迎春一手所為。
  康熙拿著那小人,看在睡在床上的薛寶釵,久久不言語,他不說話,無人敢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抽風,發了一天總算發上了,不好意思,對不住各位等文小友們。

  ☆、原創首發

  巫蠱之術康熙並不覺得陌生,歷朝歷代皆有人利用此方法去陷害人亦或者被人給陷害。只是他沒想到他竟然也會碰到,而此次牽扯上的竟然還是元妃和寶嬪兩人,連帶這賈迎春。下個月八日賈迎春就要成為老八的福晉,現在竟然還會牽扯到老八,那麼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就不能小覷這件事情發生的跡象。如今這事情既是已經發生了,就要弄清楚到底是何人所為。
  「萬歲爺,護國公也來了,說是在南書房等著你。」三德子看著這場面現在出現了僵持的狀態,就趕忙提醒康熙帝,康熙才想起來賈迎春乃是賈赦的女兒,此番又難辦的些許,畢竟是賈赦的女兒就不能動用私刑。
  「既是這樣,傳朕的旨意,讓護國公也快些來這裡,朕倒是想看看護國公的看法。」康熙捏著那小人,掃了一眼賈迎春和元妃,發現這兩個女子都十分的淡定,並沒有發生什麼異樣,倒是一直躺在床上的薛寶釵一直昏迷不醒,臉色蒼白,且一直都在出冷汗,顯然十分的痛苦。只是苦於太醫到現在也沒有查住病症來。現在就連康熙也不得不懷疑,那薛寶釵難道真的是被這巫蠱之術給害到。
  「三公公,到底發生了何事,老夫見你的臉色難看?」方才葉白衣確實一直都等在南書房之中,等待著康熙回來,沒想到沒有等來康熙,竟然等來了三德子,實在是出乎意料來著。
  他便料想肯定是發生了大事情,不然以康熙的性格肯定是會主動來找他的,可惜到現在康熙都沒有主動來找他,這其中肯定就有問題了。葉白衣就問向三德子,三德子素來與葉白衣的關係親厚,也沒有隱瞞他。
  「寶嬪娘娘見了元妃娘娘和迎春姑娘之後,就腹痛不已,太醫都查不出來原因。後來元妃娘娘是說迎春姑娘為了她,用小人詛咒寶嬪娘娘,方才在寶嬪娘娘的床上正好搜出了小人,萬歲爺震怒,就讓老奴來請護國公。」三德子一點兒隱瞞都沒有,將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全盤的托出,告訴了這葉白衣。而葉白衣聽了這話之後,也冷靜下來。
  「原是這樣,老夫已經知曉了,煩請三公公前方領路便是。」葉白衣現在還在回想一個人,那個自然就是賈元春了,這個賈元春他可是有點兒印象的,就是省親那一次,賈元春可不止一次對他露出了殺意,這個葉白衣可是記得是清清楚楚的,現在此番賈迎春遭遇這種事情。謀殺皇嗣,乃是株連九族的大罪。賈元春倒是一個狠角色。
  以葉白衣對賈迎春的認識,她是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那麼能夠做出這種事情的只有一個人,加上又是賈元春告密的,那麼這個事情只會給賈元春脫不了干系。
  「那就有請護國公隨我來吧。」三德子在前方領路,就領著葉白衣到了儲秀宮偏殿,此時這偏殿之中,已經聚集了大批的人,康熙也在這裡,以及太醫院的一眾人,他們都出現在這裡,太醫院的人此時還在商量的對策,因而薛寶釵一直未醒來,哪怕是這小人已經找到了。
  「萬歲爺,護國公來了。」
  三德子將葉白衣帶到了康熙的面前,康熙才點了點頭,並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看了賈迎春一眼,又看了葉白衣一眼,就將手上那麼扎滿針寫著薛寶釵名字的小人遞給了葉白衣。葉白衣一看,心下就明白了。又瞧了瞧還在床上躺著的薛寶釵。
  「陛下,寶嬪娘娘為何現在還沒醒?」葉白衣可是修道多年的高人,對於這小人這種事情,在他的認知之內,是一點兒效用都沒有,就是贊成不了任何傷害,所以他很不能理解,薛寶釵如何沒有病而一直昏迷不醒的狀態了。
  「一直未醒,太醫也一直都查不出任何的原因,想來怕是背著巫蠱之術被害了。」在找不到任何原因下,就算英明如康熙,他不得不望這巫蠱之術上面去想,畢竟昨日見到薛寶釵還是好好的,為何現在卻已經昏迷不醒了。
  「哦,竟是這樣,太醫都查不出原因嗎?」
  葉白衣還是不相信,他轉身望著那還躺在床上的薛寶釵,而鶯兒一直跪在薛寶釵的身邊,握著她的手。眼裡還帶著淚,一副擔心的樣子,這一切看起來都十分的合理。
  「張太醫,你與護國公說說,是不是一點原因都查不出來?」康熙有些微微的怒意。畢竟薛寶釵是他最近寵幸的妃子,這主要是薛寶釵脾氣好,不似一般的妃嬪,是一個識大體的女子,康熙在她的宮里,十分的自在。而葉白衣來這裡,則是一直都在懷疑什麼,不停的問康熙。就算他再好的脾氣,此時此刻也有些煩惱了,就將所有的問題都拋給了張太醫。
  「寶嬪娘娘脈相平穩,不似有病。微臣真的是查不出來任何的病症!」張太醫領著眾太醫,幾次三番的給薛寶釵問診,都沒有查出什麼了。現在也不是他們造假的時候,他們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來著,就將這個全部都告知了葉白衣。
  「哦,竟是這樣,那老臣就斗胆請示萬歲爺,讓老臣試一試,老臣也略通醫術。」葉白衣想要自己看一下這薛寶釵到底怎麼了?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巫蠱之術,方才太醫也說了她脈相平穩,根本就不似生病了。
  康熙眉頭緊皺,「賈赦你竟然還會醫術?」康熙發現他真的是一點兒都不懂賈赦,這個人懂得實在是太多了,到底有多少是他不懂的,還真的是說不准來著。
  葉白衣點了點頭,十分平靜的說道:「略懂,老臣觀寶嬪娘娘臉色極差,怕是要快些找出原因才好,老夫曾出征與羅剎國,與他們那裡的醫生有所交流,略通一些西洋醫術。」
  當然這些全部都是葉白衣瞎編的,葉白衣根本就不曾結識過什麼羅剎國的一聲,之所以這麼說,也是為了讓康熙放心而已。
  「既是這樣,那就隨你吧。」
  、葉白衣點了點頭,就從太醫那邊要來了紅線。如今薛寶釵可是康熙的嬪妃,這男女有別,懸絲診脈這是必須的。那紅線也在薛寶釵的手腕上系好了,和之前的一模一樣了。葉白衣就像模像樣的給薛寶釵診脈了。
  他並不懂如何去給人診脈,葉白衣對醫術是一竅不通,但是有一點葉白衣是明白的,那就是這薛寶釵到底是真的有病還是裝病,葉白衣必須弄清楚了。開啓神識,直接對話薛寶釵的內心。
  「既是無病為何要裝病,你既是早就發現了真相,為何不直接說出來?」此時此刻葉白衣已經進入了薛寶釵的內心,人是可以說謊的,但是她的心卻無法說謊,做過什麼便是什麼。
  原來薛寶釵早就和鶯兒發現在床上的小人了,本來只要將這些小人給扔掉就沒事了。只是薛寶釵突然多出一個心眼,就這樣將錯就錯下去,就伙同鶯兒兩個人上演了之前的那麼一處,她騙過了所有的人,只是還是沒有騙過她自己的心。她將秘密隱藏在心底,最終被葉白衣發現了。
  「是元妃想要害我的,她既然這麼做,我自然是要成全她了。」薛寶釵的心這樣回答葉白衣,這下子真的是讓葉白衣十分的失望,葉白衣沒想到這個女子還有這樣的計算。
  「那既是元妃做的,你只要將那小人交給萬歲爺,萬歲爺自然會為你主持公道了。為何還要將迎春拉下水去。」葉白衣再次問道,這巫蠱之術外加謀害皇嗣的事情,真的不是一件小事情,如果薛寶釵真的要把皇嗣給丟了,那麼不管這件事情是誰做的,那麼九族之內並沒有活口,葉白衣可不想這麼快就死去呢,他可是有好多的事情還沒有辦呢。就這樣將小命丟在這裡,他可不乾。
  「主持公道,陛下才不會的。有這樣一石二鳥的辦法我為何不做。再說,我憑什麼相信這件事情與賈迎春沒有關係。也許還是她們兩姊妹計劃好的呢?不管如何我都是受害者。」心中所想,就是薛寶釵的想法。
  葉白衣當即一笑:「還是快些醒來吧,如若你這般一直睡下去,老夫也許會讓你一直就這麼睡下去。怎麼對付賈元春我不管,只是老夫要你證明此時是和賈迎春無關的。」葉白衣說完,便將那手從紅線之中放了下來。
  康熙此時也走到了葉白衣的身邊,問道:「賈大人,到底如何?」
  畢竟剛才葉白衣診脈那手法還真的像那麼一回事情,於是這康熙就想看看葉白衣到底是怎樣的能耐,葉白衣從一旁的宮人身邊那裡要來睡,洗了洗手,對康熙說道:「無事,想來寶嬪娘娘馬上就能醒來了。」
  葉白衣的話剛剛落音,那邊鶯兒就驚呼:「娘娘你醒了?」眼裡充滿了驚訝,當然她的驚訝和在場的其他人的驚訝是不一樣的,鶯兒從頭到尾都知道薛寶釵是在裝病,要是按照之前和薛寶釵計劃好,薛寶釵還要躺很長時間的,就起碼不是這個時候醒來。而其他人則是驚呼葉白衣的醫術了得,說不久醒來,就不久的醒來了。
  「寶嬪你醒了,身子可好些了?」康熙驚訝之余還是去問了一下薛寶釵,薛寶釵點了點頭。「臣妾也無事,如今已經大好,幸而有陛下在身邊護佑。」薛寶釵並沒有多說其他的話,說完話便看向葉白衣。葉白衣依舊施施然的站在一旁,低著頭,微眯著眼睛,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了。
  「寶嬪到底發生何事?你可知曉到底是何人害你?」
  雖然此時此刻薛寶釵已經醒過來了,康熙可沒有想讓這事情這麼快就結束了,該查的還是要查出來。這巫蠱之術的事情可不是小事情了。薛寶釵掃了一眼,此時跪在地上梨花帶雨的賈元春。賈元春已經入宮多年,那身子已經豐腴了很多,這般哭起來,下巴上的肉那是一抖一抖的。看著薛寶釵很想笑,「這個陛下不必問臣妾,沒有人比元妃姐姐更清楚了。」
  薛寶釵指著賈元春,那眼裡充滿了怨恨,賈元春此番聽到薛寶釵這麼一問,當即大驚道:「寶嬪妹妹,你為何這般說本宮,本宮可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今天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本宮真的是毫不知情,本宮要是知情,怎會讓這種骯臟的東西來害妹妹你和肚子裡面的皇兒。」賈元春一邊說,一邊大哭起來。那哭聲實在是太大了。足見這賈元春的嗓門之大。
  「回皇上,是元妃娘娘將那小人放在臣妾的床上了。除了她沒人接近過臣妾的床。昨日只有元妃娘娘和迎春姑娘來過臣妾的寢宮。自始至終,迎春姑娘都與臣妾坐在一起,只有那抱琴曾經與鶯兒一同走到裡面放東西。定是那抱琴趁著鶯兒沒有注意,將那小人放在臣妾的床上。」薛寶釵這樣說完,鶯兒也趕忙上前說道:「是的,回萬歲爺,昨日抱琴姑姑拿著元妃娘娘賞賜的血燕窩給我奴婢,然後奴婢就領著她一起隨我去放血燕窩。然後我進入庫房,就讓抱琴姑姑在外面等候,奴婢一個人進去了。想來定是抱琴姑姑趁著那段時間,將小人放在娘娘的床上。而娘娘身子乏了,等著元妃娘娘與迎春姑娘離去之後,便歇息了。那床上我們也沒有來得及檢查,就讓娘娘躺上!」
  鶯兒這麼一說,在場的人有冷靜下去了。康熙見到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想到之前元妃說的那些話。如果這事情發展的都是真的話,賈迎春可是賈元春的妹妹,都這般的陷害,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你們都下去吧。」康熙指著跪在地上的太醫們,然後又讓三德子將這宮里其他的閒雜人等全部都請出去了。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如今發生的事情,就是康熙的家事,越少人知曉越好。
  等到所有的都離開了之後,這屋子裡面也就剩下了賈元春,抱琴,賈迎春,司棋。還有三德子和葉白衣。當然也包括薛寶釵,鶯兒和康熙在內,所有的人都在這裡。
  「元妃你可有什麼話要說?」
  面對這樣的指責,賈元春面上一冷,對著一旁的抱琴說道:「你且說說,你可做過那種事情,快快說來?」抱琴聽到賈元春這麼一問,當即心裡一冷。顯然賈元春將所有的責任全部都推給她。她一想,入宮真的承認了,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了。
  「娘娘,奴婢真的沒有做過,鶯兒你為何這般誣陷我,當時我明明就隨你一起。」抱琴說完,就望向薛寶釵:「而且如今寶嬪娘娘也無事了。這小人也不一定一定是外人放的。這宮里通過傷害自己,陷害別人的例子還少嗎?」抱琴姑姑是宮里的老人,跟隨賈元春這麼多年,見過的事情多了去。儘管此時所有的事情的矛頭都針對她,她依然可以做到冷靜自若。
  「你,你,你……簡直就是血口噴人!」鶯兒再也忍不住了。當即就說道:「抱琴姑姑,你看看,這個是什麼,這個怕是你身上的東西吧。」鶯兒將一個絲帕拿出來了,大家一看,抱琴面上一愣。發現她常用的那塊絲帕果然不見了。原來竟是丟在這裡了。而這塊絲帕其他人也知曉的,只是因著她常用來著。
  「這方帕子我已經丟了好多天了,沒想到竟是被鶯兒妹妹你給識得了。不過就是一方絲帕,既然鶯兒妹妹你喜歡拿去便是了。」抱琴姑姑的應變能力可是要比鶯兒強多了。儘管此時鶯兒一直都在爭辯,不過她顯然不是抱琴的對手。
  「鶯兒不必多說,公道自在人心,陛下臣妾做過什麼沒有做過什麼,想必陛下也很清楚了。只是臣妾再次懇求陛下,不要再讓元妃來晨起的宮里了。」薛寶釵當即就提出要求。
  而此時賈元春還跪倒在地,見到薛寶釵這樣說道。面無表情的說道:「想來寶嬪妹妹對本宮有所誤會,本宮並不怪人,你我都是被人陷害,本宮理解你的感受,既是妹妹現在不願意見本宮,本宮也不會再來打擾妹妹就是。只是妹妹你一定要好生養胎,為陛下誕下皇子。」賈元春說著,就偷偷的擦眼淚,好似受了很大的委屈。
  而葉白衣將所有的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發現這女人果然都是天生的演技派,他以前還真的是小看了這些女人,這些女人一個個的都這般的很,都這般的假。
  「既是這樣,寶嬪你就好生養胎,元妃你就早點回宮吧。三德子讓人送迎春姑娘出宮。」說完康熙就示意了一下,讓葉白衣隨他一起出去。葉白衣得了這康熙的命令,兩個人一起走出了儲秀宮的偏殿,來到了御花園。
  御花園中,臘梅花開的正艷,康熙指著不遠處的小石桌說道:「請坐吧,今日又讓你看笑話了。朕的後宮從來不曾安寧過。元妃是你的姪女吧?」康熙突然沒有來由的來了這麼一句話,另外之後就看著這葉白衣,葉白衣也沈默了許久,點了點頭道:「是的,她是老臣的姪女,其實寶嬪也算是老臣的姪女。陛下你既然已經有公斷了,大可按照你的心意來便是了。這始終都是你的家事,與老臣的觀點無關。」
  康熙背手而立,站在不遠處,笑道:「既是這樣,那朕便按照朕的心意來了。只是此番朕還有他事需要煩請護國公隨朕走一遭!」康熙站起身子,帶著葉白衣朝欽天監走去。
  此時楊光天和湯若望兩人已經在欽天監等待多時了。
  「就是這個,不知道護國公你有何看法?」康熙曾經讓林如海去江南一趟,就是為了將眼前的這個東西帶回來了。葉白衣一看,只是一個普通的石頭而已了。看起來並沒有與其他石頭區別很大,這種石頭也十分的常見,在他那個時代,他也是經常的看到那個石頭,而此番康熙既然領著這個石頭來見他,真的是太奇怪來著。
  「這個石頭,沒有什麼出奇的!」葉白衣看了半天,還是這麼一句話。
  康熙搖頭,「這乃是從天而降的石頭,前些日子,楊大人夜觀天象,發現有天石墜落,朕才命林如海去江南將這石頭給取回來。這石頭看似不出奇。只是也是朕平生未見。」
  康熙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色彩斑斕的石頭,他曾經收集過很多的石頭,就是不曾見過這樣的石頭。葉白衣看著眼前的石頭,」這石頭陛下你從未見過?「葉白衣大驚。難道他常見的石頭,只是在他們那裡常見,而在這裡是不常見的。
  「是的,朕從來未曾見過,只是見過相似的,兩年前,朕曾見過,那個時候護國公你還臥病在床。就在這京城附近發現,離榮國府頗近。」康熙就將他在兩年前發現的石頭放在這裡。
  葉白衣一看眼前的石頭,這石頭不是那日他被鎖魂大陣給困住了,掉落在鎖魂大陣裡面的石頭嗎?二年前,對啊,兩年前,也就是他初來這裡的時候。他來的時候有石頭,那麼現在江南出現石頭,是不是代表從他們那個世界之中,又有人來到這裡呢?
  「陛下,你想知道什麼?」葉白衣手裡把玩著這些石頭,好熟悉的感覺,好久不曾有這種熟悉的感覺。
  「朕想問問護國公,你可曾親眼所見這石頭,朕想聽實話?」
  康熙突然直視葉白衣,追問道。葉白衣望著康熙,摸著那石頭。康熙嘴角含笑,顯然是知道了什麼。難道他已經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這不太可能了。葉白衣捏著那石塊。
  「見過了,這石頭不新奇,民間有很多,老臣見過也不出奇。其實陛下你不覺得你這石頭與那些堆放在御花園中的石頭,並沒有多大的不同嗎?」葉白衣指著這石頭這般說道。
  康熙也捏著石頭,當即就笑道:「這麼說來,護國公,你是真的不曾見過這石頭了?」康熙現在要的就是一個肯定的答案而已。
  「陛下,微臣以為護國公見我這等石頭也不奇怪。畢竟護國公年事已高,這眼神怕是不好,認錯了也是正常。」
  說話的人並不是旁人,而是一直站在一旁的楊光天楊大人,而站在另外一旁的湯若望,乃是一個有著藍色眼睛的西洋人,像剛開始的時候,葉白衣初次見到這些西洋人,還驚訝了一會兒。現在已經習以為常。而現在這楊光天出口幫他解圍,葉白衣現在確實認為此人幫他解圍。
  「是的,回陛下老臣確實是年事已高,這眼神也不好。只是不知為何陛下要這般問,老臣覺得這石子與其他的石子並沒有什麼不同。看的都一樣,唯一不同的便是這石子花花綠綠的,顏色倒是多了一點兒,其他的並沒有什麼稀奇。」葉白衣再次表明瞭他的觀點,康熙還是捏著那石頭,不言語。只是那眼神倒是頗為的關注,好似在想什麼。
  「罷了,既是你不清楚,也是正常。本來朕以為護國公見多識廣,怕是知曉這石頭之中的玄機。」康熙嘆了一口氣。就將那石頭放下,對著湯若望說道:「不知道湯大人有何高見?」
  自從葉白衣進來之後,湯若望就一直拿著一個放大鏡在看那石頭,研究著石頭的紋理。「這石頭在我的國家叫做隕石,是來自另外一個星球的東西。沒有預示什麼?」湯若望將放大鏡放下,十分肯定的對康熙說道。
  而一旁的楊光天卻不樂意的,當即就反駁道:「怎麼會沒有預示作用,天降橫石,乃是不詳之兆。這乃是上天給我們的警示,不可不注意。」楊光天在這欽天監的時間已經很久了,發現這從天而降的石頭之後,他也翻遍了典籍,發現記載上的很多都說這天降石頭,是不詳之兆。
  「楊大人,這沒有事實的根據,這只是自然現象,在我原來的國家也出現過這種情況。沒有什麼不祥之兆。都是正常的,我們的國王就從來不會在意這個。」湯若望依然是堅持他自己的觀點,與楊光天據理力爭道。
  楊光天當然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放棄了,說道:「我們大清乃是天命所歸,而且自古就有典籍記載,從秦皇時期便有。」楊光天說著就將翻到的典籍都翻到康熙的面前。
  康熙匆匆的看了幾眼,就看到了武後專政時期,也曾經出現過這一塊隕石,上面書寫者,國將不詳。後來李家的江山果然還是易主了。被武後給奪去了,建成了大周,康熙看到這個,心裡也是一陣猶豫。
  「楊大人,這乃是自然規律。本無什麼徵兆。」
  湯若望還在那一邊與楊光天爭論,葉白衣則是看著這些熟悉的石頭。那麼那個在江南的人到底是何人,是不是與他一樣,也是從他那個世界來到這裡,那麼他就應該快點出行去找到他,一起商量著回去,順便再帶上索額圖。
  「陛下,老臣有一事相求?」
  葉白衣拱手作揖,對康熙說道。康熙此時還在矛盾,見葉白衣說話,就喃喃的說道:「護國公有什麼話,直說無妨!」
  「老臣想要送母親回江南,她老人家對金陵老家甚是思念,只不過如今母親年事已高,其他人護送她回去,老臣實在是不放心。
  「難為你一片孝心,既是這樣,朕就准你一個月的假,送老太太回金陵吧。」

  ☆、原創首發

  一切都很順利,葉白衣很成功得到了假期,可以去往江南了,到時候借著這個由頭,便可以去尋那塊石頭的主人,如果跟他是一個地方的話,那麼他就又多了一個幫手,到時候就可以早點回去。雖然之前葉白衣就已經從索額圖那裡得知集齊珠子回家的事情。只是那些珠子現在下落不明,索額圖如今又被囚禁,根本就無從找起,幸好現在無意之中得到了這個消息,有了頭緒。
  「那老臣就先行回去收拾,即日啓程,爭取早日回來。」葉白衣說著就準備快些離開這裡,而康熙並沒有這麼容易就放葉白衣走的意思,而是搖頭道:「護國公你留步,怎麼能說走就走呢?此番你這般回去了,肯定在下個月八日之前趕不回來。不要忘記了,下個月初八可是你女兒與老八的大婚之日。你這個做爹爹可不能將這麼重大的事情給忘記了。」康熙忍不住的提醒道。
  葉白衣剛才就是將賈迎春的事情給忘記了,現在被康熙這麼一提醒,立刻就想起了,點了點頭道:「哦,這倒是的,陛下不提醒,老臣真的將此事給忘了。那老臣不走就是,就等迎春將婚事辦完。」現在確實是不能走,畢竟與賈迎春結婚的人可是皇帝的兒子,他如何就那麼不負責任的一走了之了,到時候又被人給拿住了把柄。
  「這是肯定的,只是朕還是覺得這石頭太過蹊蹺,既然護國公你不覺得,就先行離開吧。」康熙見葉白衣確實是不知道這石頭的下落,就準備放葉白衣先行回去。而葉白衣本就不想與康熙在一起,發現能走的,自然是高興,當即就拔腿就走,好不容易走出房間,突然再次被康熙給叫住。
  「護國公,你留步,朕與你一同出去。」康熙將那石頭放下,也沒有要在欽天監久留的意思,就準備和葉白衣一同離開了。葉白衣自然也只能在那裡站著,等康熙與他一同離開。
  兩個人走出去,葉白衣就跟隨在康熙的身後,康熙走在前面,兩個人再次路過了御花園,康熙轉過身來對葉白衣說道:「護國公,朕廢了太子,如今又訓斥了老八,而你現在又將女兒許配給了老八,又與索額圖走的近。你到底是哪一派的?」康熙十分直白的問葉白衣,一點兒都不拐彎抹角,這樣的問話,也讓葉白衣根本就無法逃避回答。
  「老臣並不是哪一派,至於將女兒許配給八阿哥,也是八阿哥的誠意打動了老臣,至於與索額圖大人走的近,那也是因為索額圖大人的脾氣性情與老夫十分的相似,老夫才與他走的近。而湊巧這索額圖與太子的關係很近。老臣從來不屬於哪一派。」葉白衣對這種奪嫡沒有一點兒興趣,他也不在乎權勢,而且他可不確定要在這裡待多長的時間,也許明天就離開了。
  「既是這樣便好,護國公你可是要記住今日對朕說的話,朕都是記得,你可千萬不要對朕說假話,欺君之罪可株連九族。」康熙冷冷的道,他的眼神充滿了冷然之氣。葉白衣笑了笑:「老臣從不說謊,陛下放心便好。」
  顯然此時的康熙已經開始顧慮葉白衣了,畢竟葉白衣在軍中擔任要職,最重要的是葉白衣手握兵權,在民間還有不小的威望,康熙有的時候不得不不妨這葉白衣。只是也不知為何康熙始終選擇了相信葉白衣。
  「這樣便好,朕知曉護國公的一片真心。如果不是太子讓朕太失望了,朕也不會廢了他。」就算康熙現在想起了,還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他真的是不想廢太子,又是他還是赫捨里氏的兒子,他的髮妻,當年陪他走過最艱難的時刻,而且赫捨里氏也是因為產下太子才死去了,美美一想到這樣的事情,康熙的心情都不會好的哪裡去。
  想著他深愛的髮妻,拼了命都要生下的孩子,如今竟成了現在這副樣子,康熙如何不生氣了,他是相當的生氣來著。其實太子犯的錯也不是十惡不赦,只是放在太子的身上,康熙接受不了。那日將他氣病了之後,康熙就再也忍受不了。
  「陛下,三思而後行,太子為人純善,不似其他皇子那邊。敢於正面頂撞你,也是基於他認為你會一直寵愛他,此番你廢了他,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多讓太子歷練一下也好。只是儲君一位不可空置太長時間。不然眾皇子之前,怕是會起波瀾。」葉白衣就隨意的說上幾句,那日他在宮里見過四阿哥,還有十四阿哥以及九阿哥等人,這些人各個不簡單,當然還包括八阿哥。
  其中以四阿哥與八阿哥的呼聲最高。不同了八阿哥的高調,四阿哥更多的是隱忍,只是葉白衣從四阿哥的身上,感覺不到一絲和善的信息,如若有朝一日這四阿哥登上了那位置,對那些兄弟,將是一場災難。其實私下葉白衣還是更想康熙恢復太子的之位,畢竟他是皇后所出,繼承大統無可挑剔,要是換作其他人,怎麼都顯得名不順。
  「護國公所言極是,只是不知道護國公覺得朕的哪位皇子能夠繼承皇位?」康熙將這個問題再次拋給了葉白衣,葉白衣則是笑了笑對他說道,然後便笑道:「陛下,何必這般問老臣呢,老臣覺得沒有比太子殿下更合適了。既然陛下可以廢了他,自然也可以再立他。至於其他人,老臣覺得都不合適。」葉白衣也表明他的觀點,他可不會傻到和八阿哥一樣,推薦八阿哥去當太子,從而被康熙給訓斥。
  以葉白衣這些天對康熙的觀察,康熙對太子還是有感情的,不至於一下子就將太子丟棄在一旁了。因而他思考之後,便回答了這一問題。顯然此時此刻康熙是十分滿意葉白衣的回答的,因而一直都在頻頻的點頭,回答葉白衣的問題了。
  「知朕者,護國公也,朕心裡也是這般的想的。那日朕剛剛廢了太子,拿著同樣的問題去問大阿哥。沒想到他竟然提議老八。當時朕聽了就是一陣的寒心,為何大阿哥會這般不在乎兄弟之間的情分,連幫太子求情都沒有,竟是直接提議了老八。幸而之後老四幫著太子求情。都是帝王之家最是無情,從老四身上,朕還是看出來了一些兄弟之情。」
  康熙喃喃的說道,葉白衣在一旁聽著:「陛下既是這般想來,那還是好生觀察吧,繼承皇位這事情,老臣也不能多說什麼,如今陛下正值壯年,這些事情晚幾年考慮也不礙事。」
  其實有一點葉白衣十分的想不通,就是康熙為什麼要這麼早就立儲君,而現在又廢了太子,搞的整個朝堂之上都恍恍惚惚的,分成了幾派,皇子們私下的爭鬥也很激烈。突然葉白衣想到這裡之後,驚訝的倒吸了一口氣,如今皇上正值壯年,不會那麼輕易的退位,而皇子們也在慢慢的長大,開始培育自己的力量。康熙這般做,怕是為了牽制各方的力量吧。畢竟在強大的人也會老去,而老去的人不可能永遠強大,他需要通過某種方式達到力量地平衡,可能他想到的就是儲君的方法。
  「人生短短就那麼幾十年,朕也不例外,朕隨是天子,終究會死去。護國公朕不是始皇帝,生老病死朕看得透,朕看不透的則是這人心。很多人在朕的面前睜眼說瞎話,他還以為他能夠騙的聊朕的眼睛,事實上他從來都無法騙過朕的眼睛。」康熙指了指他的心臟的位置,之後便笑著繼續對葉白衣說道:「護國公走吧,為何不走了?」
  康熙見到葉白衣一直站在那裡,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碰到佟佳氏領著眾人一同出現在御花園,當然還是其他的妃嬪。
  「沒想到今日皇后也在,護國公走吧。」
  康熙並沒有因著葉白衣是男子,就規避什麼,而是領著他走到皇后那裡,皇后也見到葉白衣的身影。這佟佳氏和葉白衣兩人就對望了一下,對於之前與佟佳氏的交手,葉白衣就算到了現在也是記憶猶新了。到目前為止,他始終沒有弄清楚佟佳氏到底是何人,還有佟國維。
  「臣妾給皇上請安!」
  皇后領著眾人就給康熙行禮,葉白衣也作揖,康熙說了一句不必多禮,就將皇后給扶起來,「皇后今日可好一些了。朕已經派人去搜查了,想來肯定能夠很快就找到佟大人,你也不必掛懷。」
  原來這佟國維已經失蹤多日,康熙一直在派人來查詢這佟國維的下落。
  「多謝陛下,臣妾已經好多了。只是一直記掛著爹爹,如今爹爹年事已高,也不知道他到底到什麼地方了?是不是遭到了歹人的陷害,只是爹爹從來不曾害過別人,為何那些歹人要陷害爹爹呢?」
  佟佳氏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下來了。葉白衣在一旁看著,再一次驗證了這女人真的是天生會演戲,那佟國維明明就是被佟佳氏給劫走了,現在竟然這般聲淚俱下的說話。那,梨花帶雨的模樣,真的是我見猶憐。這不,康熙見到佟佳氏落淚,當即就安撫道:「不要哭了,朕一定幫你找到佟大人便是了。你此番哭也無濟於事。」康熙說著,從一旁的宮人那裡拿出了絲帕,給佟佳氏輕輕的拭淚,一副情深意重的樣子。在外人看來,這完全就是帝後恩愛,無可厚非。
  只是葉白衣看到這裡,不知為何竟是一陣心驚,剛才佟佳氏一閃而過得意的眼神,讓他十分的不安。
  「臣妾多謝皇上。」
  說完,佟佳氏再次微微的抬頭,那眼神不經意之前就與葉白衣相遇了。嘴角微微的上揚,眉毛也輕輕的一挑,十分得意的樣子,之後就一直看著葉白衣。葉白衣覺得那種不安的感覺更加的強烈起來。
  就在此時,三德子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見到康熙和葉白衣等人皆在此,就從這康熙的耳邊說話,康熙初聽了之後,就立馬的眉頭緊鎖。之後就猛地捉住了佟佳氏的手。
  「三德子,確定那人是佟大人?」康熙始終握著佟佳氏的手,始終不願意松開,而三德子則是下意識的望了佟佳氏一眼:「是的,大理寺那邊已經確定,仵作也已經看過,確實是佟大人。」
  佟佳氏聽到仵作一詞,忍不住的顫抖起來,對著康熙說道:「陛下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有仵作,是不是我爹爹出事情了,是不是?」佟佳氏此時的表現到不似作假,眼睛裡面更多的是驚恐而不是憂傷。之後又惡狠狠的瞪向葉白衣。方才葉白衣也聽到了,之後便一直朝佟佳氏搖頭,示意現在佟國維發生的這些事情的確是與他無關了。
  「皇后,佟大人已經過世了,被人發現死在去大周寺的路上,至於到底是何人所為,朕一定會弄的水落石出。」最終皇帝還是選擇將這事情的真相告訴了佟佳氏,並沒有選擇隱瞞。
  「什麼,陛下你說爹爹過世了,這怎麼可能,昨日他還好好的,怎麼會……」佟佳氏顯然是接受不了這事情,說著說著就昏過去了。剛才佟佳氏的表現真的不似作假了。
  葉白衣見到佟佳氏這樣的表現,也覺得大為的驚訝,是啊,不是他。到底還有什麼人能夠有能力,將一個修念的大劍師給殺死了,而且還殺的這般的迅速,竟然讓他一點兒察覺都沒有。
  「送皇后回寢宮,宣太醫。」康熙見到佟佳氏昏了過去了。就命宮人將佟佳氏快些送到宮里去,然後轉身對葉白衣說道:「護國公你也知曉發生了何事,如今佟大人無故枉死,這件事情就有你協助大理寺卿趙大人一同查辦這個事情,朕倒是要看看,誰敢在皇城腳下殺我大臣。」皇上帶著怒氣,抱著皇后。還沒有等到葉白衣答應,就抱著皇后離去了。葉白衣一個孤零零的站在那裡,不同意也不行了。
  「老臣遵旨!」
  之後就出宮了,等到他走出紫禁城之後,才發現賈迎春竟然一直都不曾離去,和司棋一直坐在馬車上等葉白衣出來,見到葉白衣出來了,賈迎春當即就笑了。低著頭微微的喚了一聲:「老爺,你可回來,都是迎春太蠢了,才給老爺惹來麻煩。」今日發生這事情,對賈迎春來說,真的是一個天大的教訓,入宮不是葉白衣,她現在怕是已經在大牢之中了。
  葉白衣上了馬車,擺了擺手道:「無事,都是一些小事情,這宮里的女人就是太閒了。這般的鬥狠,想來元妃娘娘都已經是宮里的老人了,還這般的拎不清,這一次被萬歲爺知道的,她已經失寵了。而那薛寶釵倒是也有幾分心機,只是她的胃口太大了,竟然連你也要扯進來。老夫自是不會高興。現在這事情就過去了,下個月初八你就要成親了,好生準備吧,以後這樣的事情能推就推,且不要在意其他的事情。」葉白衣對賈迎春說了一些話,賈迎春都記在了心上了。、「不過今日大老爺你真厲害,你說寶嬪娘娘醒了就醒了,跟神醫一樣,讓那些太醫院太醫們顏面無存,真好。」司棋十分得意的說道。想著自家老爺在宮里的那些事情,越發的得意,想著回去好生與榮國府那些丫鬟小廝們說說。
  「都是一些小事情,司棋切莫多嘴,到了八阿哥府上,切記要十分的注意,到時候老爺我可就幫不了你們了。」葉白衣這話說完,便看向了賈迎春,而賈迎春則是站在一旁,不言語,她知曉葉白衣說的都是真話。那就是出嫁之後,一切都要靠她自己了。畢竟那將是她的家,葉白衣那個時候也只是一個外人而已。
  「老爺我知曉了,你放心便好。「賈迎春握緊拳頭,鄭重其事的說道,葉白衣點了點頭,就與這賈迎春一同回家去了。他剛剛大家,大理寺那邊就帶人來了。
  「賈大人,我們大人已經在順天府等候多時了,邀你一同查案。」原來剛才康熙讓葉白衣協助大理寺一起去查辦佟國維被殺一案,這些人得到消息就一直守在葉白衣的府上,等到葉白衣回來,就一下子衝上去,問一個究竟,葉白衣聽了之後,就下車、「稍等,老夫去去就來。」
  葉白衣將賈迎春送到府中之後,回房間換了一身常服,就與那大理寺的人一同前往順天府,如今正在順天府辦事情的不是旁人,竟是那賈雨村。想著這賈雨村葉白衣還真的沒有什麼印象,此人既然是姓賈怕是與賈家有些淵源吧。
  等到了順天府,趙大人已經在那裡久候多時了,葉白衣見到那大理寺的人,也就上前作揖,而那趙大人也十分的客氣,就說道:「在下趙庭軒見過護國公,請這邊做,雨村大人馬上也就到了。」
  沒一會兒賈雨村便出現了。就拜過這趙庭軒和葉白衣兩個人,葉白衣本不想與這裡的人有什麼含蓄的話,就直接說道:「兩位大人,不必多言,還是快些說說這佟國維佟大人的事情,佟大人真的死了嗎?」葉白衣還想起不久前,他還與這佟國維一起交手,雖然重創了這佟國維,只是後來佟國維被皇后所救,後來見到了恢復的還不錯,一個大劍師怎麼會那麼輕易就死去了呢。
  「確實是佟大人,仵作已經確定了。也找了他的家人認過屍,確認是佟大人無疑。如若護國公不相信,我還可以隨你一去去看看佟大人的遺體。」趙庭軒也只是隨口一說,沒曾想到他這麼一說,葉白衣就起身道:「未嘗不可,既是這樣,你們便領著我去看看,我倒是想看看,佟大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就算此時此惡所有人都告訴葉白衣,佟國維已經死了,葉白衣都不會相信的,他只相信他自己的眼睛,眼見為實。趙庭軒見葉白衣這般說話,想到他剛才那個提議,也無法推辭,就說道:「既是如此,那我令你去便是,只是不知道雨村你是不是一同前往。」趙庭軒還沒有忘記問問一直在他身邊的賈雨村。今日的賈雨村是異常的沈默。
  「自然是一道,那我們還是快些去吧。」
  三個人的意見達到了一致,葉白衣就在趙庭軒的帶領下就前往義莊,這從順天府去義莊還需要一段時間,葉白衣就在趙庭軒的建議下,乘坐了馬車,正好在馬上之上可以在談一下案子。
  「佟大人的遺體今日我便去看過,死因不明,仵作什麼都沒有查不出來。」趙庭軒說道。
  賈雨村沈默了一會兒,略有所思的說道:「查不出死因,沒有外傷嗎?」因著事出突然,賈雨村與葉白衣一樣,都還沒有親眼見到佟國維得到遺體,對於一下子就死了這麼大的朝廷大員,賈雨村的壓力很大了。本來他就想著在這順天府好好的乾,多撈點油水什麼的。沒想到上任沒有多久,竟然遇到樂得這麼一個大案子。死的可是佟國維,一等公,當今皇后的老爹,這個案子如果辦不好的話,他頭上的這頂烏紗帽怕就保不住了,更可怕的還不是這烏紗帽,而是他的項上人頭了。
  「有外傷,只是都不是致命傷,都是一些皮外傷,仵作說並無大礙。也無內傷,不曾中毒,就是死因不明。」趙庭軒見了仵作的屍檢報告之後也十分的困惑,本來以為書那仵作驗屍不嚴謹,就找來了其他的驗屍人員,結果大家得出來的結論都是一樣的,都是死因不明,所以仵作們一直都不曾離開,還在義莊進行驗屍的。
  等到了葉白衣和賈雨村等人到的時候,那些仵作還在觀察者佟國維的屍身。葉白衣上前,一看,突然一股死亡之氣就湧向他。那就是他真的是感覺到了死亡,那人確實是已經死了。一個修士的死亡不在於身死,而是他的識海已經是一片死靜,沒有意思的元氣在流動。葉白衣伸出手來,放在佟國維的眉間,他想要去捕捉那灑落在識海之中的記憶碎片,最後才發現佟國維的識海竟然是被人廢了,徹底的給廢了。現在他總算明白了,為什麼這些仵作們查不出來佟國維的死因。
  佟國維是大劍師,他的本命識海被廢了,而本命劍也被毀了。自然也就死了。這些死亡根本就無需在身上留下什麼外傷,也不會留下什麼內傷,就是死了就死了。什麼都不會留下,一想到這裡,葉白衣突然就明白這事情的發生了。
  他收回了雙手,望著佟國維,此時的佟國維的眼睛還睜著,他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好像死前遭遇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還是沒有查不出來佟大人的死因。」仵作們十分為難的對葉白衣等人說道,能夠來到這裡驗屍的仵作們,都是有幾十年驗屍經驗的仵作,連他們都驗不出來,那怕是沒有人驗的出來。
  「既是這樣,你們還是快些去歇息吧。已經忙了一天了。這裡就交給我們吧。」趙庭軒十分拍了拍其中仵作的肩膀說道,其他仵作見到趙庭軒這樣說來,想著他們確實是一天冥鬥士對著這個屍體的,確實是需要好生休息一下。於是也就對著葉白衣等人表示了感謝,之後便離開了這義莊。
  義莊之中還堆放著其他的屍體,這裡的氣味並不是很好聞,賈雨村在這裡待的時間長了,就覺得感覺十分的難受。而葉白衣和趙庭軒兩個人都沒有要走的意思。
  「佟大人是什麼時候被發現死在郊外的?」
  葉白衣此時已經握住佟國維的手,這只手曾經是被他給砍下來的。沒想到如今竟然已經恢復完好的,和以前的並無差別。
  「一天前,一個返鄉書生發現的,那人叫馮淵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他與他的娘子英蓮一起回家,在路上發現這屍體的,當時就報官了。只是當時……」趙庭軒準備說話時候,下意識的望了賈雨村一眼。馮淵其實早就報案了,只是這賈雨村剛開始的時候沒有注意,就沒有去搭理。賈雨村得到目標就是賺錢,如今沒有錢賺,一個死人,還要去查辦,他嫌麻煩就沒有注意來著。結果那馮淵不曾放棄,竟是托人上報到了大理寺。
  後來葉白衣才知曉這馮淵拖的人竟然是薛蟠,薛蟠如今是寶嬪娘娘的親哥哥,寶嬪娘娘正得盛寵,加上又懷有子嗣,這薛蟠作為他的親哥哥,這事情其他人自然不會不重視了,大家都紛紛的表示重視了。大理寺這麼一查辦,才發現死者竟然是佟國維,當今皇后娘娘的親爹,才驚動了皇上,之後才讓葉白衣來主辦者其案子。
  「當時小的並不知曉此人是佟大人,小的那裡的案子也太多了,總是要一個個查完才是,還在排隊了。所以就將佟大人的案子往後排了排。其實馬上也是要查到的,沒想到竟然驚動了大理寺,倒是小的失職。還請兩位大人治罪!」賈雨村的認罪態度倒是端正,只是葉白衣現在可沒有這麼多的時間來懲治這賈雨村。
  「哦,竟是馮淵,這名字倒是有些熟悉,等下你將他帶上來,老夫問問他便是,這裡也看不出來什麼,我們先回去吧。」葉白衣此時此刻已經放棄了。這裡確然看出來什麼,就準備回去問問馮淵,可曾看到什麼奇怪的人。能夠將一個大劍師的識海全部都摧毀,那人到底有多麼強,至少比現在的他要強的多。葉白衣有些心驚了!那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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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葉白衣這裡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佟國維是真的死了,而不是如先前葉白衣想的那樣,詐死。看到佟國維那一刻,尤其是知曉佟國維是如何死去的,葉白衣才知曉,那就是這個世界裡面怕是已經來了大修行者,而且這位大修行者顯然脾氣不是很好。佟國維的那種死法幾乎是一瞬間造成,而一瞬間就要了這佟國維的命,那人的脾氣可想而知。
  「護國公,走吧,為何一直站在這裡,不往前走?」趙庭軒見葉白衣一直站在一旁,剛才明明聽到葉白衣說一起回去,卻發現葉白衣一直站在那裡,不動。忍不住的問道。要知道這趙庭軒與葉白衣此前接觸並不是很多,還為熟悉葉白衣的做事情辦事情。
  葉白衣也聽到趙庭軒的喊話,想著在這裡也不是回事,就想著回去看看馮淵,也許可能有什麼重要的線索呢,於是便再次轉身對趙庭軒和賈雨村說道:「那我們就先回去吧,我也想見見馮淵,也許他那裡還有重要的事情發生了。或許他還見過什麼重要的人。」儘管葉白衣基本上可以肯定馮淵肯定看不到什麼人,只是他始終還是放了一線的希望。
  「好,護國公你雖我我一起來便好。那日馮淵報案不久,我雖未及時的處理,只是也沒有讓馮淵離開,他去大理寺報案之後,我便將馮淵非安置在府里了。今日還一直在府上,不曾厲害。大人想要問話,回去我便讓門子好生安排一下,讓大人好生問問那人的話。」賈雨村現在是多麼的慶幸他將這馮淵給留下了。幸而是聽到嬌杏的話,不然他怕是有些挨訓了。
  「既是這樣,回去你便將這馮淵給請出來便是,老夫有話要好生問問他。」
  等到葉白衣回到了順天府,賈雨村這一次動作到底十分的快,一點兒都沒有耽誤,立刻派人就將馮淵給請了出來。不過看了馮淵的氣色並不是很好,顯然在這裡的時候,沒有收到很好的待遇。不過此時時間緊急,葉白衣也沒有在乎這馮淵是不是受到了禮遇。
  「馮淵,老夫請問你,你是何事見到佟大人的屍體,你發現的時候,他的身邊可有其他人,亦或者你可看到什麼可以的人物?」葉白衣繼續追問道,想要知道結果來著。
  而此時的馮淵確實十分的搖頭,他沒有敢抬頭望葉白衣,因之前被這賈雨村給嚇怕了。此番在見到有人這般問他,他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回大老爺,那日我帶著拙荊一起返鄉,在路上遇到一人躺在路邊,就想著出手幫一把。沒想到等到我去探那人的鼻息的時候,發現那人已經亡故了。當時小的確實不知道那人竟然是佟大人。請大老爺明察秋毫,這事情真的是與小的無關,小的真的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過。求大老爺給小的做主。」現在馮淵最擔心的就是這裡的人將他拿出去當替死鬼,這樣的話,就是在是太可怕的了。
  來到這京城沒有多久,馮淵已經感覺到如今這官場之黑暗了,像他這樣沒有共鳴的平民老百姓,搞不好就是被炮灰了。
  葉白衣看著馮淵,從他這裡一點兒線索都找不到,擺了擺手:「你起來吧。老夫知曉此事與你無關,既是與你無關,你起來,回家便是。」面對這馮淵,葉白衣也不想久留他,他也算是無辜的被卷進來了。既是被卷進來了,葉白衣也知曉這事情的來由。
  馮淵是沒有那麼大的念力能夠將佟國維一下子就殺死的,顯然兇手是另有其人了。而且此時的馮淵看起來嚇得還不輕。葉白衣不知道賈雨村到底對馮淵做過什麼,自是顯然不是什麼好事情。
  「多謝大老爺!」馮淵當即就扣頭答謝這葉白衣,之後便起身離開,等到他抬頭一下子就看到了葉白衣,此時的葉白衣就站在他的面前,也準備離開了。他並沒有立刻走開。
  「大老爺,你不是那日在京城大街之上,我與英蓮的恩人,如若不是大老爺的話,我與英蓮怕也不會在一起。」馮淵想起來了。那日就是葉白衣的幫助,讓他與英蓮走到了一起了。
  此番下江南,也是聽聞英蓮的父母在江南,他眼見著科舉無望,就想著帶著回江南,找找父母而已。沒想到還未出京城就遇到這事情。被關在順天府的時候,他就知曉,這順天府尹賈雨村是出了名的貪官,有理無錢永遠都不要想著出去。本來想著怕是要在這裡關上好一段時間,等著英蓮籌錢完畢才好,沒想到的是,今日在這裡竟然又碰到了葉白衣。葉白衣就這麼輕易的將他給放了。
  而葉白衣對馮淵的印象倒也不是很深,畢竟他明天都要處理那麼多的事情,哪有時間記得馮淵這麼一個人了。當即就笑道:「哦,竟有這事情,老夫倒是不記得了。既是這樣,那你便隨你的妻子早些回去吧。你在這裡,你的妻子怕也是擔心。」葉白衣這般說道,說完便準備里領著趙庭軒等人出去,到郊外看看,就是佟國維出事情的地方看看。
  今天眼看著就要天黑了。要去的話,也應該早點去了。不能再在這裡耗費時間了。如果在這樣耗費下去的話,怕就沒有時間。葉白衣說完話,就準備離開了。而馮淵想著想著,突然喊住了葉白衣,「大老爺你等等,我好像想到了什麼。當時我去看佟大人的時候,曾經在他的身邊看到過衣著藍色的花,那花開的十分嬌艷。而且是我從來沒有看到的品種,等著我報官回去,發現那花竟不見了。我也不知曉這花與佟大人的案子是不是有關係。只是那花乃是我生平未見,實在是太漂亮了。
  馮淵忍不住的說道,就算到了現在她依然還記得那花開的嬌艷的模樣,實在是太美了,他可從來沒有見過那麼美麗的花花。這樣的花花見過之後,其他的花全部都失去了顏色。
  「藍色的花?」
  「是的,是藍色的花花,四片葉子的那一種,看起來十分的美。」馮淵十分肯定的說道。葉白衣點了點頭:「好的,你可以回去了。趙大人,雨村大人,還請兩位隨我一起去郊外看一看吧。」
  自從上次花妖的事情之後,葉白衣就不得不對花妖的事情重視起來了。這些花妖實在是太可怕了。比他想象之中還要可怕。而藍色的花是不是有問題,他也未可知。
  馮淵走後,葉白衣就在趙庭軒的帶領下,來到了郊外,就是首次發現佟國維屍首的地方,這裡雖然位於出京必經之處,不過這條羊腸小徑,倒是走的比較少。一般人都不會選擇走這裡。雖然這裡是一條捷徑。
  「就是在這裡發現佟大人的,當時佟大人是面朝下,臉泡在這水溝裡面。因而今日你看到佟大人的臉色有些浮腫,仵作也說了。佟大人是在死後臉才泡在水里了。而且他死前也沒有什麼掙扎的痕跡,殺死他的怕是一瞬間的事情,事出突然。因而佟大人一直睜著眼,怎麼也閉合不了。」對於這一點葉白衣也是看見了。那日他去義莊看佟大人的時候,發現他一直睜著眼。就想著讓他閉上眼睛,只是那一雙眼睛,怎麼和閉合不上。
  「哦,老夫已經知曉。」葉白衣蹲在那小水溝的身旁,感受著,絲毫沒有感受到天氣元氣在遊蕩,這裡的元氣氣息實在是太弱了。與其他的地方比起來,弱多了,好似被什麼給屏蔽了。
  「這裡是不是被什麼人給打掃過?」
  葉白衣發現他們這裡的水草都不在了。而不遠處的水草卻是長得茂盛,而且這裡也沒有野草,對於不遠處長得茂盛的野草而言,這裡的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詭異。
  「沒有,事情發生之後,馮淵剛報官那一會兒,小的就讓衙役們在這裡,將這裡圍住,等著日後在看,因而馮淵發現這裡是什麼樣子,現在也是什麼樣子,這裡的一草一木都不曾動過。」賈雨村十分肯定的說道。賈雨村對於這件事情反應的不及時,已經讓大理寺的人捉到了把柄,不過幸而他之前還是對這件事情上了一些心思。畢竟到底是人命官司,人命關天的事情,他也沒有那麼的敷衍了。這些常規的事情他還是做的很好,葉白衣知曉這件事情之後,則是點了點頭:「既是這樣,老夫也知曉了。只是你們可還發現,這裡的水草,野草,都不見了。都枯死了。」
  葉白衣指著他們的附近,果然在案發現場不遠處,那些花花草草全部都死了。根本就沒有發現馮淵方才說的那開的十分嬌艷十分美的藍色的花。葉白衣找了半天都不曾找到。就是因為馮淵的話,葉白衣在仔細觀察了這周圍的花草了。才發現除了這些花草的異狀。
  被葉白衣這麼一提醒,其他的人也發現了。其中就包括這趙庭軒,「是啊,之前仵作都沒有注意到,我也沒有注意到。被護國公這麼一提醒,這些花草確實是存在問題,尤其是與周圍的花草對比起來。」賈雨村也發現了。點頭道:「誠然這些花草之前應該漲勢與這周圍的花草是一樣,此番突然枯死了,肯定是有什麼原因?」
  面對著趙庭軒和賈雨村的話,葉白衣也是一臉的茫然,到底佟國維得罪了什麼人。他們看過現場時候,天已經大黑了。之後趙庭軒就提議快些回去休息了。等到葉白衣回到家裡的時候,賈迎春和賈璉等人也就迎了上來。
  賈璉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顯然是有話要與這葉白衣說,葉白衣見他這樣,當即就問道:「璉兒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與老夫說。你也跟隨老夫多日,知曉老夫的脾氣,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今日算是累了一天,葉白衣也很疲憊,真的不想在這裡去猜測這葉白衣的性子。
  「老爺,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只是不知老爺是不是還記得秋桐?」
  葉白衣想了想,之後就搖頭。他的腦海之中,確實不記得是不是有秋桐這麼多人,只是聽著這名字,隱隱約約的有些印象,要是真的說是什麼人的話,他可真的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不記得了。秋桐是何人?」
  賈璉見葉白衣這般,也料想到葉白衣怕是不記得秋桐這人。
  「老爺,這秋桐本是你房裡的丫鬟,頗有為姿色,以前你將她賞給了我。當時我見老爺你遣散姬妾。家裡那位又對她有所猜忌,當時我也就狠心的將她送走了。讓她另聘他人了。」賈璉還是很為難,沒說一句話就思考很久的樣子。
  「說下去,你這樣做也沒錯。這男子還是要在乎一些身子才好。房裡的人多了,虧損了不少。你屋裡不是已經有王熙鳳和平兒,這兩人難道你還不受用嗎?本來這些都是你的私事,老夫也不便去管。既是你提出了。老夫還是覺得房裡的女人不可多。」葉白衣本身對女子沒有興趣,實在無法理解賈璉的某些荒唐行徑了。
  「是的,老爺你說的這些孩兒都知曉。只是那日孩兒給了這秋桐銀子,讓她另聘大人,她當時也答應的好好的。拿著銀子就走人,沒想到今日,今日她又出現了。還說懷了孩兒孩子,老爺你瞧……」
  賈璉之所以為難,倒是因為秋桐這肚子裡面孩子的事情。王熙鳳一直跟隨者這賈璉身邊。這麼多年,只得一個女兒,之後因著小產倒是將身子給虧空了不少,那太醫都說再難有孕了。而現在秋桐說她有了身孕,賈璉也算了算日期,倒是也有可能。秋桐找上了們來,賈璉就想著將秋桐領會了好生養著,等著孩子出來,來一個滴血認親,到時候也不怕作假。
  只是這事情讓王熙鳳知道了。王熙鳳的性子頗為潑辣。得知這件事情之後,怎麼也不停賈璉的安排,說什麼都不讓秋桐進門。而那秋桐也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主,知曉王熙鳳不讓她進門,就整日在護國公府面前大聲的罵道,今日幸而葉白衣不在家,沒有聽到。
  「哦,竟是這樣,那你準備幹什麼?」
  清官難斷家務事,葉白衣每次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頭也大了。
  賈璉思考了許久,才平靜的說道:「如若那秋桐的肚子裡面當真是孩兒的骨血,沒有不要的道理。只是那王熙鳳好生的厲害,身為當家主母,竟然這樣的事情都無法容忍,我想……」
  這賈璉的話還沒有說完,「你想怎麼樣,將我休了是不是?」王熙鳳大聲的說道,之後就望著這賈璉,賈璉沒想到王熙鳳會在這個時候過來。他為難的看著王熙鳳。
  儘管賈璉現在已經在軍中擔任要職,只是見到這王熙鳳還是和老鼠見到貓一點,一下子底氣都沒有了。趕忙賠笑道:「怎麼會呢?鳳姐,你聽我說,我是不會休了你。只是如今那秋桐已經有身孕了。怎麼說那也是我的骨血,將她丟在外面,我也於心不忍啊。」賈璉實在是太像有一個兒子了。像他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沒有兒子呢,如果沒有兒子的話,定然是會被人瞧不起的。
  「你怎麼就肯定那秋桐的肚子裡面就是你的骨血,指不定是其他什麼的野男人的,到時候你幫其他人養孩子,你就哭吧。那秋桐本就不是什麼好人!」王熙鳳十分惡毒的說道。等她說完,突然意識到什麼,因著那秋桐可是葉白衣送給賈璉的,這樣一來,方才她說的那些話,聽起來,倒是針對葉白衣來著的呢。她當即就否認道:「老爺,我不是那種意思。這秋桐雖是你送給夫君的,怕是當時老爺你沒有看清楚秋桐那人吧。」
  王熙鳳說這話也不是沒有根據的,因著之前秋桐是葉白衣送給賈璉,來到他們屋子之後,就越發的趾高氣揚,脾氣十分的不好。時間久了,連她這個主母都沒有放在眼裡,就不要說對待平兒什麼的。那日王熙鳳在平兒身上看到的那些掐痕,全部都是這秋桐留下的。後來葉白衣遣散了姬妾,賈璉也不知道怎麼就開竅了。也就將這秋桐送出去了。本來以為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
  現在都已經過去了個把月了。這秋桐竟然再次回來了。而宣稱這懷了賈璉的孩子。想起今日見到秋桐那得意的樣子,王熙鳳就恨不得將這秋桐千刀萬剮來著。只是礙於情面,她始終不曾動手。
  今日葉白衣一回來,王熙鳳就知曉賈璉肯定會將這事情告知這葉白衣的,她也就緊急趕來了。一來這裡,就聽到賈璉說的那一番話,多少有些寒心。有時候王熙鳳很是傷心,是的男人三妻四妾本是正常。可是她就是不願意賈璉三妻四妾,她就是想著賈璉與她一樣,一輩子就對她一個人好。難道不行嗎?她不曾有男人,為何這賈璉就不行。一想到這裡,又想到這些日子在王夫人和老太太那裡受到的委屈。她已經因著葉白衣的事情,選擇了跟隨賈璉,算是和王夫人徹底鬧翻了。老太太那裡她也不再得寵。幾乎是放棄了一切,跟隨者這賈璉,卻沒有想到的是賈璉竟是這樣。
  一想到這裡,王熙鳳就更加的委屈,那眼淚就簌簌而下。賈璉見狀,心裡也很不是滋味,當即就去安慰道:「你哭什麼,我也不是心裡沒有你,這不是秋桐她如今有身孕了不是,那既是我的孩子,我斷然不能不管。」就算到了現在,賈璉心裡口口聲聲的說的都是孩子。王熙鳳見他這般說道,想著她小產死去的孩子,心裡就越發的傷心起來。
  「好了,你們兩夫妻的事情,老夫管不了,也不想管了。既是那秋桐已經有身孕,將她領進來,老夫先看看再說。」葉白衣在在識海之中搜索,這秋桐竟然是之前的賈赦送給這賈璉的,想著以前那賈赦對賈璉比他對賈璉好的太多,竟然還送女人給他。還真的是有點兒意思了。
  賈璉得了葉白衣的話,當即就命小廝將那秋桐接過來。沒一會兒秋桐就上來了。這秋桐本來就是之前的賈赦送給賈璉的。想來之前秋桐在賈赦這裡也十分的得寵,這一次再次見到賈赦,立馬就笑容滿臉,嬌滴滴的喚賈赦:「老爺,你可是願意見我了。你不知道秋桐命好苦啊。以前是你將我賞賜給二爺,如今二爺都不要我了。而我又有了鏈二爺的孩子,你讓我這樣一個弱女子怎麼活啊?」
  秋桐也改平日里尖酸刻薄的嘴臉,一下子變化成了這嬌滴滴的模樣,如果喚作是以前的賈赦的話,怕是會心疼不已。只是現在面對她做的是修習無情道的葉白衣。葉白衣就好似看小丑一般的看著她。他盯著那秋桐的肚子,此時的秋桐並沒有顯懷,加上她本來身材就很纖瘦,真的是一點兒都看不出來,她竟然是懷孕了。
  「起來說話吧。」半天,葉白衣才不冷不淡的來了這麼一句。那秋桐見葉白衣這般說話,再次哭起來。「老爺,秋桐真的好命苦了。當時還不如不聽老爺的,跟隨鏈二爺,一直伺候老爺就好了。也不會現在落得這麼一個下場。」秋桐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道。
  「好了,你且起身吧,來人給她找個椅子坐下,鳳哥兒你也坐下,迎春呢?」方才葉白衣還瞧見了賈迎春。只是因著之前一直都在聽賈璉說話,還不曾注意到賈迎春來著。
  「迎春姑娘有事情去了。說是去去就來了。」司棋還留在這裡,見葉白衣問起,當即就回答了。葉白衣點了點頭,之後接著說道:「方才讓你們去請蔣太醫請了沒?」
  「回大老爺,請了!」
  這一說請太醫,秋桐的臉色就不經意的變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驚慌,不過很快就變成了正常。那個人答應她的,只要她願意出頭,他就可以幫助她擺平一切,成功做到賈璉正妻的位置。一想到那人那般的權勢,剛才的一絲驚慌也沒有了。
  「等下,太醫來了,給你好生瞧瞧!」葉白衣喝了一口茶,抬頭望了秋桐一眼,方才秋桐那一絲的變化,她以為漫過了很多的人,卻不知曉全部都被葉白衣盡收眼底。儘管以前在崑崙之上,葉白衣與女人接觸不多,可是不代表他不知曉這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想著他師兄葉南山那些女修的手段,秋桐和王熙鳳等人的都是小兒科。
  沒一會兒那太醫就出現在葉白衣的面前,「賈大人,只是不知道這府上到底是什麼人病了?」蔣太醫是第一次來賈府看診,而且還是護國公賈赦派人來請。以前都是張太醫看診。因而他對此次看診十分的重視,生怕出現什麼差錯。
  「你給她先瞧瞧,再給她先瞧瞧!」葉白衣先指著秋桐說道,之後又指了指王熙鳳。
  王熙鳳當即就大驚,畢竟她的病已經大好,現在已經不需要瞧命了,為何此時葉白衣會說這樣的話呢:「老爺,兒媳沒病,為何要看太醫?」王熙鳳可不敢忤逆葉白衣,只好小聲的問道。
  「老夫見你氣色不好,既然蔣太醫已經來了,就瞧上一瞧。」
  秋桐見葉白衣這麼一說話,當即就得意的一笑,那眉毛一挑,宣誓似的看著王熙鳳,「是啊,我說姐姐你身子不好,可是要及時看太醫,雖說我是一個孕婦,之前與姐姐又有些誤會,也不想姐姐身子有什麼不好,到時候難過的可是我們二爺。這二爺難過了。秋桐的心情也就不好了。所以還請姐姐你一定要保重身子。」
  「誰是你姐姐,你這……」
  王熙鳳再次大怒,只是當她抬頭,再次看到賈璉那眉眼的之後,準備大罵秋桐的勇氣也沒有了。
  「熙鳳,你也少說幾句吧。秋桐有身孕了。」賈璉這話說完,再次讓王熙鳳感覺到寒心。只是她現在又能怎麼辦呢?只能作罷,眼睜睜的看著秋桐得意的對著她看。
  蔣太醫此番更是給秋桐診脈:「恭喜這位夫人,你已經有身孕了。」蔣太醫笑道,而那秋桐聽了之後,洋洋得意的說道:「太醫,我有身孕的事情,這裡的人都知曉了。那你幫我告訴他們,我這身孕到底有幾個月了?」秋桐下意識的摸了摸她的肚皮。
  「大約有兩個月了。」蔣太醫十分保守的說道。
  「二爺,你現在還在懷疑什麼。兩個月了,我肚子裡面的孩子不是你的,還能夠是誰的。我秋桐跟你的時候,也是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在兩個月之前我也不曾有過其他男人,這孩子就是你的。」秋桐說著,眼淚再次下來了。
  賈璉沈默了,因著他知曉秋桐睡哦的話都是真的,既然這秋桐獨自裡面的孩子是他的,他就不得不注意了。
  「熙鳳,你看……」賈璉求助的看著王熙鳳。王熙鳳眼裡也含著淚水,雙手握拳,緊咬著牙關,在此時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真的好想上去甩秋桐一巴掌,可是現在她卻連這種能力都沒有了。
  「好啊,二爺的骨血,自然要要留下來。」王熙鳳再次微笑的望著那秋桐,就好似狼見到羊一樣。
  

  ☆、原創首發

  秋桐本來就是丫鬟出身,以前是在賈赦的房裡,不知怎的就入了賈赦的眼,賈赦就將她賜給了賈璉。賈璉當時年輕也就好這一口子,也就留下來了。之後也不知曉這賈赦到底犯了什麼神經,竟然將房裡的妻妾盡速遣散了。而賈璉從雅克薩回來之後,對女色看的也就淡了些,加上如今又在兵部擔任要職。身為一名朝廷命官,雖說當今聖上對納妾的事情並不是很看重。但是這賈璉自己倒是看重,於是想了想,加上王熙鳳本就不喜歡秋桐,秋桐與平兒相處也不好。最終這賈璉就給了秋桐一筆銀子將她給送走了。
  本來這事情進展的也很順利,秋桐當時和他也沒有孩子。起初秋桐是不願意的,後來給了銀子之後,秋桐倒是也樂意了,就拿著銀子離開了。沒想到今天竟然鬧出這麼一遭。當時賈璉就想著如果不是因為這秋桐如今懷有身孕的話,他是肯定不會再讓秋桐回來了。這不現在情況不一樣了。秋桐懷有身孕了。加上他也一直想要一個兒子,鳳姐因著小產傷了身子,就有了在賈赦面前鬧的這麼一出。
  現在鳳姐兒這邊倒是松話了,而那秋桐本來準備得意的看著王熙鳳來著。只是迎上了王熙鳳的眼神的時候,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對就是哆嗦。原來在府上的時候,秋桐就怕極了這王熙鳳。想著王熙鳳平日里對待下人的那些手段,她想著就怕了。
  只是當她摸了摸獨自之後,為母則強,虛榮心作祟,她立馬就挺直了腰桿。對王熙鳳說道:「那就謝謝姐姐了。以後我們一同侍奉夫君,好好的過日子。只是姐姐如今我這身子不大好,剛剛懷孕。平兒姑娘最是伶俐,不知道姐姐能不能將平兒借給我使一使?」秋桐微微的一笑,一雙眼睛勾著,就望著王熙鳳身邊的平兒。
  王熙鳳現在心裡本來就有氣的,只是一直壓制的不發而已。現在臉色已經不好了。秋桐是看准了王熙鳳這樣,就是存心想要氣王熙鳳的,才從她要平兒。誰都知曉這平兒最懂王熙鳳的心思了,乃是王熙鳳的左膀右臂,而現在秋桐卻要王熙鳳的手臂。
  見說了半天,王熙鳳這邊沒有搭話,那邊秋桐就摸了摸獨自,之後嗷嗷的直叫起來:「我肚子裡面懷的可以二爺的骨肉,就是害怕府上的其他丫鬟伺候的不周到。平兒姑娘最是伶俐,到時候這孩子生下就讓平兒回去就是的了。姐姐你不會連這個小小的要求不肯答應吧。」秋桐說完再次看向賈璉又看向王熙鳳。王熙鳳的臉色已經便的煞白,牙齒咬著嘴唇,氣的說不出來話來。
  而現在賈璉也是一個沒有眼力勁的東西,見秋桐嗷嗷直叫,想著她如今懷有身孕,且這孩子又是他的。他就對王熙鳳說道:「熙鳳啊,你就借平兒給她使使就是的了。等著她將孩子生下來平兒也就回去了。我也覺得平兒平素裡面最是細心,確實可以照顧好秋桐。這懷孕三個月最是重要了。」賈璉發話了,之後就看著王熙鳳的臉色。
  王熙鳳因著之前小產的時候,身子還沒有養好,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又覺得心寒起來。望著身邊的平兒,平兒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了。以前秋桐在家的時候,就沒少折騰平兒。這主要是在乎論美貌,秋桐還不及這平兒。平兒名義上算是王熙鳳的丫鬟,實則也算的上市賈璉的通房丫頭了。這也是當初王熙鳳為了彰顯賢德特意放在賈璉的身邊。只是賈璉礙於王熙鳳,很少碰而已。
  而秋桐卻不似王熙鳳,要那什麼沒有用的賢明,發現平兒這般美艷動人,早就不高興了。此番也想借著懷孕的事情,將平兒一並給除了,到也是好事一樁來著。
  「平兒,你就去秋桐那裡吧,好生照顧秋桐妹妹,妹妹那裡有什麼需要的,你回我便是了。好生的伺候著。萬不可不用心。」王熙鳳最終只能無奈的說著,然後就下意識的捂住肚子,面露痛苦之色。
  平兒聽了之後,當即就說道:「那怎麼可以,奶奶你的身子現在還沒有好,如今正值小月子,要不我先伺候你出了月子,在去伺候秋姨娘。」平兒看著王熙鳳的臉色不對勁,就擔心起王熙鳳起來。
  這邊王熙鳳還沒有發話,那邊秋桐就再次哎呦的叫起來:「這可不行,你可不能伺候完姐姐出月子,再來伺候我。想著姐姐那是小月子,都不吉利啊。我現在可是有身孕,懷的可是二爺的骨血,這要是有了什麼差池你負責的起嗎?」秋桐眼角含笑,嘲諷的望著王熙鳳。
  本來王熙鳳就不高興了。一直都強壓著努力,此番見到秋桐處處針對她說話,已經忍不住了。「二爺,我也跟隨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麼多年也是平兒一直都在照顧我。如今我身子有成這樣,二爺你不能一點兒舊情都不念吧。再說秋桐妹妹難道就非要平兒伺候不成,這府上的丫鬟多了,為何就不能換做旁人?」王熙鳳抬頭就望向那賈璉。這麼一問賈璉倒是沈默了。
  秋桐見賈璉此時沈默,當即也說道:「是啊,姐姐說的也對,這府上的丫鬟多了,姐姐也不一定要平兒伺候著。我不是想著平兒以前有伺候是一個妥當的。畢竟這懷孕的事情是大事情,這要是有一個差池,怕就跟姐姐現在一樣。到時候我可擔待不起。」秋桐的話每一句話都好生帶刺的一樣,一句句都刺向王熙鳳的心裡。就算王熙鳳再怎麼能忍,在此時此刻也無法再忍下去了。
  只是這一次王熙鳳沒有開口說話,一直在一旁聽著不說話的葉白衣倒是發話了。「秋桐啊,你也不要和鳳丫頭爭了,平兒本就是伺候鳳丫頭。既然璉兒決定將你收房了。你這邊確實是需要一個丫頭來著。等著我讓人給你安排一個知冷暖的丫鬟便是了。你們還有事情嗎?」
  葉白衣最反感就是這些女人吵架了,吵來吵去的,含沙射影的。有什麼話也不直接說,最是討厭。加上之前佟國維的死,他還要想很多的事情。如今被這麼一大幫子人一鬧,葉白衣什麼思路都沒有,想著還是將這些人快些趕出去,到時候他好好好的思考一下。
  秋桐見是葉白衣發話了。自然也就不敢說什麼,當即就賣乖道:「秋桐這邊已經無事了。倒是大老爺你可是要好生照料身子,秋桐等下給大老爺熬些醒神的茶湯,以前大老爺最是喜歡了。」秋桐討好的說道。想著秋桐的容貌也不算是出眾,以前為何能夠得到賈赦欽點成為了賈璉的姨娘,這也是有原因的,就是她這人心思活絡,嘴皮子精神好。
  「不用了。你如今已經有了身子,還是好生照顧好呢自己吧。既是無事,你們還是先回去吧,至於那丫鬟的事情,老夫已經安排人了。估摸著晚點就有人給秋桐送去便是。」葉白衣說完話,就示意這些人趕快走。
  那賈璉本想扶著王熙鳳一起走的,無奈的是秋桐在嗷嗷直叫,捂著肚子,賈璉只好來這邊扶著秋桐,讓平兒去扶著王熙鳳。發生的這一切都沒有逃過王熙鳳的眼裡,全部都被王熙鳳看在眼裡。
  王熙鳳見到這裡,冷冷的一笑,扶著平兒就出去了。「奶奶,你小心一點。下面有階梯。」一直沈默的平兒在出房門才說一句話。王熙鳳蒼白的一笑,緊握著平兒的手,說道:「平兒,你說這是不是報應啊,是不是報應啊?這男人怎麼可以如此的冷血?」以前王熙鳳最賈璉看的最緊了。什麼人都不讓她碰,就是平兒是賈璉房裡的人,這一年到底賈璉也碰不到幾次。以前多姑娘的事情,王熙鳳將賈璉捉奸在床。之後竟逼著多姑娘那人上吊自殺了。
  而現在她一直死守的賈璉,竟然有了秋桐。剛開始的時候,賈赦將秋桐此給賈璉的時候,王熙鳳就十分的不高興,無奈的那是賈赦送的,王熙鳳就是不滿意也無處說。後來也賈璉也不知道是良心發現還是怎麼了。竟然將秋桐給送出去了。當然可是讓王熙鳳樂壞了。可是現在秋桐竟然她自己殺回來了,還懷了身孕,讓她怎麼不生氣。
  「奶奶,你不要多想,什麼報應啊,你好生養身子。那秋姨娘為人就是那副德行,你千萬不要去多想她。想多了你就捉了她的道了。」平兒這些年一直跟隨者王熙鳳,對著王熙鳳這脾氣也算是瞭解來著。此番發生這樣的事情也就忍不住的勸說了王熙鳳。
  王熙鳳搖了搖頭,「平兒我真的好恨,真的好恨!」王熙鳳這樣說話的時候,一下子就捉住了平兒的手,那眼神好似淬了毒一般,看起來是那般的恐怖。她的一雙手一直抓著平兒的手,平兒感覺到一陣疼痛。也不知曉這王熙鳳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奶奶,你切莫生氣,這生氣傷了是你自己的身子,再說我們這裡也是大戶人家。大戶人家三妻四妾本就正常。」平兒想了想,也想不出來什麼話來快慰這王熙鳳。
  「正常,有什麼正常的,平兒我沒有讀過什麼書,也不知曉那些讀書人怎麼說三妻四妾正常的。只是覺得好不公平,為何男子可以三妻四妾,而我們女子就要從一而終,我只是恨,不甘心而已。你瞧瞧大老爺,以前不是也很無度,現在倒是看透了。」王熙鳳想了想,不由得就想到了葉白衣的身上,葉白衣是幾乎從一天的時間就轉變過來了。
  以前誰人不曉得,這賈赦最是荒淫無度,平日里最喜歡乾的時候就是與小老婆們吃酒,什麼朝堂的事情本就不在意了。只是後來轉性了,才有了今日這成就。
  「是啊,有幾個人能像我們大老爺一樣,大老爺倒是好的,只是他連太太都不要了。奶奶你可不想二爺變成那樣吧。今日的事情,我也看到了。二爺本是不願意秋桐回來了,不然之前也不會將她打發走的。只是如今這秋桐有身孕,二爺一直想要一個兒子。所以才讓這秋桐留下來的。」平兒想了想,還是決定將她觀察到的事情告訴這王熙鳳。
  王熙鳳聽了這話,莫名的一樂,「這倒也是,大老爺到真的是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這邊倒是也不好,一個女人也沒有,不是一個好的。」說完王熙鳳就扶著平兒離開了。
  只是王熙鳳不曉得是,秋桐一直站在她們的不遠處,偷偷的看著他們,「王熙鳳我回來了。你這個當家主母也就當不長了。」
  而此時另外一方面,賈迎春已經來到了葉白衣的屋裡,還給葉白衣泡了一杯茶,說道:「老爺,這可是最新上市的春茶,你且嘗嘗。今天璉二哥的事情,讓你費心了吧?」
  方才賈迎春也是因著有這樣的事情,才偷偷的躲起來,她可是害怕將這些麻煩的事情弄到她的身上來。再者賈璉也算是她哥哥,自古清官難斷家務事,她也就不想去管來著。
  「已經無事了,我聽說那晴雯如今在你身邊伺候著,是不是真的?」葉白衣倒是還記得晴雯這丫頭,主要是對晴雯那丫頭的指甲記性最是清晰了。本來晴雯就是一個丫鬟,確實留著那麼一個長的指甲。
  「是啊,那日晴雯與二太太起了衝突,老太太給要了回來,讓她不要伺候寶玉了。後來老太太也就不管晴雯,晴雯竟然就被送到廚房,當起燒火丫頭了。我看著太可惜了,就從老太太那邊討了她來。當時老太太倒是也沒有說什麼,就將晴雯給我了。說是我馬上就要出嫁了,身邊多幾個丫鬟伺候也好。只是不知老爺你問晴雯有事情嗎?」
  葉白衣倒是也沒有含蓄說什麼話,十分直接的說話:「那就將晴雯安排去伺候秋姨娘吧,老夫覺得晴雯那丫鬟脾氣倒是很好。你就對晴雯說,讓她好生去管管這秋姨娘,這孕婦什麼該做的什麼不該做的,都要管嚴格一點。如果秋姨娘問起了,就說這都是老夫說的,要是責罵她,你就出面與那秋姨娘說說便是。」葉白衣對晴雯印象最深的就是那日晴雯和王夫人的對吵。
  想著這晴雯連王夫人有時候都不放在眼裡,就更不要說這秋姨娘了。賈迎春抬頭微微的看了一眼葉白衣,有些話本想問的,之後還是沒有問出口:「好的,老爺我這就去安排就是的了。你放心便好。」
  葉白衣將這事情安頓好了之後,又將一個帖子送到賈迎春的面前:「這個帖子是四福晉差人送來的,說是明日有個聚會,你就領著司棋一起過去看看吧,以後這樣的事情你還要去很多。」
  賈迎春結果這帖子,看了內容之後,就對葉白衣說了一聲「好」,然後就悄悄的退出了屋子。而葉白衣則是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坐下了,之後他就陷入了冥想的狀態。
  現在他想的是佟國維之死的事情,佟國維無疑是被修為比他高深的人,一掌震碎了識海而死。而佟國維本身的修為已經達到大劍師的水平了。又想起今日康熙提出的石頭的事情,他是必須要去一趟江南了。去江南之前,他還要去見一個人。
  葉白衣稍微安排了一下,就急著出門,只是還未走出門口,就有下人來報。原來是趙庭軒大人有了新的發現。如今康熙已經將佟國維的案子交給了葉白衣和趙庭軒等人一起來辦,就算葉白衣再怎麼不願意去辦理。還是要硬著頭皮去辦這。
  趙庭軒來到了這裡,「護國公安好了,實在是唐突,竟然在晚上打擾護國公清修,只是事出突然,還請護國公你見諒。」趙庭軒一上前就極其有禮貌,本來葉白衣還微微的帶著怒氣,被他這麼說,頓時心情也變得好多了。就點了點頭:「有何事直接說便好,只是這人是……」葉白衣見趙庭軒這一次還帶了一個人,那人葉白衣還不曾見過。
  「他是衛若蘭,佟大人的侄子!」
  衛若蘭見葉白衣答應自己,就忙上前作揖拱手作禮道:「在下衛若蘭,見過護國公,這一次叔父慘死,家裡派我來查看情況,今日在路上見到了趙庭軒趙大人,得知他也是找你的,於是就約了他一起來找你。」衛若蘭解釋道。
  葉白衣點了點,今日的衛若蘭是一身白衣,模樣清俊,王孫公子的氣質是有的了,葉白衣對此人也不是很關注。繼續對趙庭軒說道:「趙大人,你有什麼發現,還是快快說來了。如今這案子陛下催的緊,我們要盡快破案才是。」
  其實這案子康熙倒是沒有怎麼對葉白衣施壓,是葉白衣自己對自己施壓了,他是想盡快找到那個殺死佟國維的高手了,想知道那人到底是不是也是來自他們的世界。
  「護國公,這下官知曉,下官這裡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趙庭軒突然站直身子,一雙眼睛直勾勾的就看向葉白衣,好似要看穿葉白衣似的,葉白衣看著趙庭軒,點了點頭道:「有什麼話直說無妨,你到底有什麼話是想問的?」
  「聽聞護國公曾經在前不久去過佟大人府上,更是與佟大人大打出手,不知道此事是不是屬實?」趙庭軒已經開始查佟國維,這葉白衣去過佟國維府上的事情,自然是瞞不過他的。
  「是的,老夫確實是去過佟大人府上了,也是與他曾經大打出手。只是這又能如何?」葉白衣隱約的感覺到事情有些微妙了。而當趙庭軒聽到葉白衣沒有否認,這麼坦然的承認之後,「據下官調查,佟大人的失蹤就是從護國公你去過她府上之後就消失不見了。不知道護國公對此事有什麼解釋?」趙庭軒在大理寺任職多年,斷案也多年。
  這麼多年,大理寺查辦的案子也多了去,其中不乏達官顯貴。因而他絲毫不懼怕葉白衣能夠對他怎麼樣。既是查到了葉白衣的身上,他只帶了一個衛若蘭,就來質問葉白衣。
  「你這是在懷疑老夫。老夫只能告訴你,殺死佟大人的真的不是我,至於其他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了。」葉白衣到也是不卑不亢,直接說了,之後就看著趙庭軒。
  「趙大人,我想你誤會了。我想護國公是不會殺死叔父,他沒有動機去殺他。」衛若蘭也不贊成這趙庭軒的猜想,覺得葉白衣是殺人兇手,因為他真的是想不到任何的理由,這葉白衣會殺死佟國維。
  趙庭軒緊鎖眉頭,望向葉白衣,搖頭道:「護國公,請恕下官冒昧,還請護國公隨下官去順天府走一遭。從目前來看,護國公你的嫌疑最大。」趙庭軒一副秉公執法的樣子,做出了請的姿態了。
  這趙庭軒今天來的目的,就是將葉白衣請到大理寺坐坐,現在還算是有禮貌的,葉白衣見到這陣勢,當即就一笑,說道:「既是這樣,趙大人都已經來跑一趟了,老夫豈有不去之理。你前方帶路便好,來人,去將你們鏈二爺給老夫請了。老夫先安頓一下事情。」
  那小廝倒是也跑得飛快,很快就將賈璉給請來了。賈璉以來,就聽到葉白衣要被趙庭軒帶到了大理寺,一臉的茫然:「這不是真的,怎麼可能,老爺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趙大人這裡面怕是有什麼誤會吧。」賈璉這般說道,之後就看著趙庭軒。
  「璉兒,我的事情呢不必掛懷,這家裡的事情呢好生照看著,我去去就回。」葉白衣隨意對賈璉交代了幾句了,就隨趙庭軒一起出去了。而不久之後,葉白衣被趙庭軒帶走的消息很快就傳播開了,自然也傳到榮國府那些人的耳朵里。
  這事情傳到賈母的耳邊,裡面去了之後,全部都變味了,那賈母聽了之後,顯得是那般的涼薄,鴛鴦就在她的身邊伺候著。「是大老爺府上的人傳過來的,說是大老爺曾經在佟大人出事情之前,與佟大人有過口角,兩個人還動過手。自從動手之後,佟大人就不見了。所以就懷疑上了大老爺。」鴛鴦正在給賈母捶腿了。賈母微眯著眼睛,一副養尊處優的樣子。
  之後接過琥珀遞給來的蜂蜜水,說道:「早晚都是要出事情的,我還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如今果然出事情了。他倒是好,圖一時間痛快,不多想想這個家族。不行,我得好生想想對策。快去將二太太給我請來。給我換上誥命服裝。」賈母如今已經是一把年紀了,想到這佟國維的身份,心裡就越發的不安起來,佟國維是什麼人,那個人可是一個了不得人物。當今皇后的親爹,這要是真的是賈赦所為,他們賈家就完蛋了。
  沒一會兒琥珀就領著王夫人來了,王夫人此時也是一臉的驚恐,見到賈母就說道:「大老爺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佟大人真的是他動手的嗎?這可如何是好,到時候會不會株連九族,可憐寶玉還那麼的小?」說著王夫人竟然就要落淚了。賈母倒是鎮定,見王夫人要哭了,就一臉險惡的說道:「你這是幹什麼,如今也不是你應該哭的時候,現在你隨我入宮。去見見元妃娘娘,讓他想想對策,還有寶嬪娘娘,如今她們兩人都在皇宮之中,那寶嬪不是如今已經懷孕了嗎?」
  賈母現在也是強裝鎮定,其實她內心還是有些不安的。而王夫人聽到賈母這般說話,又見賈母換了衣裳,當即近差人去取她的衣裳,之後就匆匆的如賈母一起進宮,只是不巧的是,元妃娘娘那邊不能見他們,聽說這是皇上的意思了。以往的時候,一般賈母遞了牌子,都是可以見得,這一次卻不行。賈母就更加的不安起來。
  他們不知道的是,元妃娘娘之所以不能夠見他們,到不是因為葉白衣的事情,而是賈元春為了爭寵,試圖謀害皇嗣,已經被康熙給軟禁起來,只能待在鳳藻宮,那裡都不能去了。
  最後賈母可王夫人兩個人是見到了臥在床上的薛寶釵,薛寶釵倒是自由的多了。因著上次宮里的事情,賈迎春和葉白衣兩個人都沒有跟賈母和王夫人兩個人透露,賈母和王夫人自然是不知曉這賈元春和薛寶釵兩個人如今已經撕破臉皮。
  「哦,竟有這種事情,只是老太太,後宮不得乾政,我就是有心幫你們,也無法幫的了。且不說我也也沒有這個能力。我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嬪而已。」薛寶釵因著賈元春的事情,對整個賈家的印象都不好,尤其這王夫人還是賈元春的親娘,見到他們,心情就更加不好了。只是因著今天陛下肯定也知曉這王夫人和賈母兩個人一同來看她,她也不好擺著臉色,再者這賈母的地位還是很高的,她也不好開罪來著。
  「這,寶嬪娘娘,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如今元妃娘娘那邊我們也見不到了,也不知曉她到底怎麼了?」王夫人有些不悅的說道。在她看來,薛寶釵之所以有今天這般逍遙快活的日子,都是靠賈元春得來的,如果不是通過賈元春,她又是怎麼爬上康熙的龍床呢,又怎麼會得了寵幸,現在還懷有身孕。而方才薛寶釵那邊輕描淡寫的語氣,讓她十分的惱火。
  「哦,你們見不到元妃娘娘,既然這元妃娘娘都管不了的事情,我就更加管不了。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你們還是快些回去了。我想如若護國公沒有做過,清者自清,自然無事。」
  說著薛寶釵就歪倒在床上,竟是要睡覺的樣子。面對薛寶釵如此做派,賈母和王夫人兩個人都是聰明的人,自然不好在這裡繼續賴下去了。之後不甘心的離開了。等到她們離開了之後,薛寶釵在坐起身子來:「鶯兒,我馬上寫封信給大哥,到時候你差人送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記得以前大哥與護國公走的還挺近的,如若真的是護國公乾的。還讓大哥離他遠點才是。畢竟死的可是佟國維佟大人。」薛寶釵還是很擔心的,於是就奮筆疾書給薛蟠些東西,差鶯兒送出去。
  寫好之後,鶯兒就去送信了。而此時此刻賈母和王夫人等人也已經快要回到府上了。「老祖宗下一步我們應該怎麼辦?趙庭軒這個人辦案公正不阿,沒有十足的證據,肯定是不會將大老爺給抓起來的。如若這事情是真的話,我們整個榮國府就要完了。」王夫人可不想這麼早的死去,也不想因為這葉白衣的事情,被充軍亦或者發配寧古塔。
  「將族長請了。必要的時候,要大義滅親了。我們整個賈家可不能因為那個不孝子全部都毀了。實在不行就將他從族譜上除名便是,到時候希望可以減輕一些干系。這個不孝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賈母準備使用雷霆手段,要將賈赦從族譜裡面出名了。而此時王夫人一聽,竟是有些高興了。如若將賈赦被族譜出名了。他們不就是從二房變成了大房了。到時候賈寶玉的身份不就高了起來。也許賈政還可以世襲一等公的話。只是這一切都是王夫人的想法而已了。
  等到賈母回到賈府的時候,就派人去請賈璉也賈迎春等人,之後就請來族長賈珍,要召開全族的會議。現在整個賈府幾乎每個人都知曉葉白衣因著佟國維的事情受到了牽連,因而人人自危。
  「老太太你的意思是……」賈珍乃是族長,就問起賈母來。賈母就將她之前對王夫人說的那話再次說了一遍。賈珍聽了這話,不經倒吸了一口氣了。想到賈母乃是賈赦的親娘,竟然這般絕情。
  「族譜除名,這事情,百年未與一件,況且如今大老爺還未定罪,我們這般做了,怕是不好吧。」賈珍也是拿不下注意,這族譜出名可是可不是一件小事情,辦得不好,他這個族長的小命怕就沒有了。
  賈母白了賈珍一眼:「難道你還準備等他定罪,我們全族的人都陪他送死嗎?趙庭軒親自抓的他,想必你們也清楚!」顯然賈母的心意已明,現在她是一定要將賈赦從族譜上除名。
  「這從族譜上除名,大家怎麼看?」賈珍實在拿不定注意,開始求助其他人。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大老爺肯定是無辜的,你們這般做事情……」賈璉已經氣的說不出來話來了。賈迎春自然也是相當的氣憤。其他人看著賈璉和賈迎春,也都是很猶豫了。畢竟如今葉白衣的身份尊貴,還沒有被治罪,還是護國公。他們現在也多少評價著賈赦護國公的名號被人尊重的。只是假如葉白衣真的出事情了。到時候怕也會危及到他們,復巢之下焉有完卵。
  「賈政,你怎麼看?」賈珍見賈璉反對,就問向賈政。
作者有話要說:全部修改完畢了 ,昨天設置的防盜章節是7305個字,今天替換的是8500多字,送給之前訂閱的朋友1200多字啊,謝謝大家的正版訂閱支持哦。

  ☆、原創首發

  趙庭軒大人的事情,就算是賈家不出門的婦孺都很清楚,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辦了不少大案要案,從來都是不懼強權,堅持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來著,一直以來都是這樣踐行的。而且只要是他出手抓的罪犯,幾乎一抓一個准,幾乎是從來沒有失手過。在民眾的形象中,趙庭軒的給大家的印象也是如此。一想到這一次是趙庭軒親自抓的葉白衣,本來還猶豫的人,被賈母一說,也就站出來紛紛表態。
  方才賈珍不放心,還問了賈政,賈政此時還在猶豫,他到底也算是朝廷命官,也讀過書,完全不似賈母這等婦人。「此時還需從長計議,將大哥從族譜出名,我看不妥。就算大哥真的犯罪了。他到底也是我們的族人,如若因為害怕責任將大哥除名,到時候怕是也被他族的人笑話。且我們賈家時代功勳,乃是書香世家。這般做派,讓他族知道了怕會被恥笑的。」賈政考慮了許久,才將他想到的這些話,全部都說出來了。
  賈珍聽了也點了點頭,他心裡其實也是這麼想的。在他們看來,到不是因為這葉白衣是如何的好。只是如若此番將葉白衣給出名了,確實萬萬的不好,再說葉白衣犯下的案子,也不會株連九族。
  「二老爺,所言極是,既是這樣,本族長也不贊成將大老爺從族譜除名。再說就算是大老爺的這的行凶,他犯的罪也不會到株連九族,老太太真的是太過擔心了。也許這一次大老爺只是隨趙庭軒趙大人出去走走也說不定。」賈珍笑著對賈母說道。
  剛開始的時候賈母還讓賈珍將這些人全部都聚集到祠堂去,當時賈珍就笑著對賈母說道,自古祠堂重地女子都是不可進入的。賈母心情就有些不舒服了,剛才賈母說了那麼多,沒想到最後竟然被賈政和賈珍兩個人連連給否決了,賈母聽著十分的不爽來著。
  「好,好,你堂堂一個族長,都不還好好的對全族人著想,我一個婦人還擔心什麼。反正我這一般老骨頭,已經活夠了。只是可憐那些小的。」賈母說著就望了站在一旁的寶玉。
  寶玉也被這些人給叫來了。只是寶玉素來不喜歡參加這族內的活動,於是也就一臉的不願意。而王夫人聽到賈母這麼一說,就在私下偷偷的抹眼淚了。
  「老太太,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我乃是一族族長,大老爺本來就是我們的族人,怎麼能說除名就除名。這族譜上面的事情,可不是你一個婦人可以左右的。如若今日我聽了你的話,將大老爺給出名,你讓其他族人怎麼看我。難道族人只要犯罪,在還未治罪的情況下,就要除名嗎?還有就是試想象,如果大老爺這一次沒有犯罪,我將他除名了,你讓大老爺如何想我?」
  賈珍質問賈母,賈母冷冷的一笑:「你說的這些我自然是不懂的,我只知道這一次他定是犯事情,平日里他是那麼的囂張,此番是一定出事情了。既然你堅持如此,我又能說什麼,說到底在你的眼裡,我也只是一個無知的婦人而已。」賈母說著就站起來,領著榮國府的女眷盡數離開。
  而賈政則是被賈珍給留下來,賈珍此時還有些話要與這賈政說來。此時他已經將其他人給遣走了,只留下賈璉和賈政兩個人。
  「賈璉,到底發生了何事,大老爺是不是真的會出事情?」
  剛才賈珍是為了安撫族里的其他人,才那般說話的,其實他自己心裡也沒有底,想著如果株連九族的話,那皇帝才不會管你是不是族譜出名呢,該怎麼查辦還是會怎麼查辦的。所以此時此刻的賈珍也是十分的擔心來著。
  「無事的,大老爺只是被趙大人帶去協助調查而已,趙大人當時也沒有說大老爺有什麼不妥的了。我想大老爺一定不會有事情的。」賈璉當然是不希望賈赦出事情了。如果賈赦出事情的話,對他是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而賈政則是一直低著頭,賈珍聽了這話,也沈默不語。這兩個人都是人精,可不會輕易的就傷心賈璉的一面之詞,只是笑著說道:「希望無事便好。只是大老爺不是一直都與佟大人交好嗎?什麼時候與他會發生口角?」其實到現在賈政沒有弄清楚的事情怕就是如此了,那就是葉白衣與這佟國維的之間的事情。
  據賈政的瞭解,葉白衣與佟國維的關係其實還可以,遠遠沒有到葉白衣會將佟國維給殺死的程度,所以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賈政實在是無法理解,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實在是太處於意料了。
  「是啊,以前大老爺就與佟大人交好,記得佟大人還來見過老爺,這一次爬去真的是一個誤會。想著過了今天,等真相水露石出了,老爺怕就是可以回來了。」賈璉說道,之後就站在一旁。
  這裡賈璉和賈政等人還在商討著葉白衣的事情,那裡葉白衣已經隨趙庭軒來到了順天府,在這一路上,趙庭軒也瞭解了一些葉白衣與佟國維的之間的事情。
  「護國公,你不要誤會,我完全沒有懷疑的你,只是既然有嫌疑還是要接受調查,自古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還請護國公見諒。等到了順天府,讓仵作看看你的手便見分曉了。」
  葉白衣搖了搖手,點頭道:「你職責所在,這也沒有什麼。老夫清者自清,自然不怕什麼,你且領我去瞧瞧便是。」葉白衣十分確信佟國維不是他殺的,既然不是他殺的,他自然就不害怕什麼。於是很快就隨著趙庭軒來到了順天府。
  當然此時的順天府尹則還是賈雨村,賈雨村早就得知今日趙庭軒一定會帶葉白衣來的,所以見到葉白衣與趙庭軒一同前往,倒是也沒有表現出有什麼驚訝之處,見到葉白衣就說道:「護國公,趙大人,仵作已經在大堂之上,還請護國公與趙大人,這邊請!」此時此刻的賈雨村對待葉白衣還算是客氣的。
  葉白衣就隨著這兩個人走到大堂,就見到了仵作了。那仵作見到他們來了,也就上前作揖,「小的陸虎參加大人!」就跪倒在地,趙庭軒望著那人就說道:「你且起來吧,快來看看,到底是不是這位?」趙庭軒對著跪在地上的陸虎說道。
  陸虎一抬頭便看到了葉白衣,葉白衣穿著不凡,他見了之後,就知曉葉白衣的身份不簡單。陸虎小心謹慎的來到了葉白衣的身邊,「還煩請大人將手伸出來給小的看看。」陸虎並沒有起身,而是跪到在葉白衣的面前。葉白衣也沒有推搪,大大方方的將手伸到了陸虎的面前,面無表情的說道:「你慢慢的看,看仔細了。」
  陸虎得了話,連連的點頭,開始查看葉白衣的手,過了許久,他才平靜的對趙庭軒搖頭:「大人不是他,凶犯另有其人!」
  趙庭軒瞧了陸虎一眼,之後就朝著他點了點頭,將手放在眉間,做出思考狀,「既是如此,你且下去吧。」那陸虎得了這話,當即就站起來,沒有在這裡停留多久就離開了。
  葉白衣這才伸出手來,一雙眼睛微眯著,站在一旁,也不說話。賈雨村見狀,忙將葉白衣和趙庭軒兩個人引到內堂之中,讓下人給兩位準備茶水。
  「護國公請用茶,趙大人請用茶。」賈雨村親自將茶水端到兩個人的面前,之後見趙庭軒一直愁眉不展,忙勸說道:「趙大人,查案這個事情可不可操之過急,慢慢來吧。」
  「我何嘗不知,只是萬歲爺那裡我不好交代了。你們不知,今日萬歲爺又讓三公公帶來口諭,說是皇后娘娘哭的傷心,讓我快些破案。只是現在線索全斷,讓我如何破案呢?」趙庭軒現在也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他怎麼可能不愁呢。
  賈雨村聽到這話,現在也不好再說什麼,見葉白衣在一旁倒是悠閒的喝著茶,方才發現,那些人說的對。就算是天都塌下來了,都無法影響護國公喝茶。
  「確實不能太過著急,佟大人的案子沒有十天半個月怕是破不了,在我看來這個案子很可能成為懸案。所以趙大人你可是要做好長期查案的準備。今日我會入宮!」葉白衣淡淡的說道。
  「入宮?」
  趙庭軒心裡不由的一驚,後來又想了想,覺得葉白衣應該那種會打小報告的人了。
  「是的,入宮,老夫實在是不善於查案,再說因著之前老夫確實是與佟大人有口角,雖然現在老夫被證明與此時無關,但是也不可在查辦這個案子了。害怕帶有太多的個人因素了,老夫還是覺得與趙大人和賈大人一起辦案比較好,老夫就不來摻和這一腳了。只是這本來就是萬歲爺的命令,老夫必須去一趟宮里。」葉白衣將這些解釋的很清楚,生怕趙庭軒誤會。
  好在這趙庭軒也是一個機靈之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葉白衣的意思,笑著對葉白衣說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也不留護國公了。」在趙庭軒看來,葉白衣確實是不適合來查辦這個案子。
  既然決定這麼辦了,葉白衣也就起身,對賈雨村和趙庭軒兩個人隨意交代了幾句,沒有回家,直接就入宮了。只是在入宮的半道之上,竟然碰到了薛蟠,當然這不是偶遇了。
  其實薛蟠已經在這裡等待多時了,自從那日薛寶釵讓宮里的人給薛蟠帶話,讓他離葉白衣遠一點。只是薛蟠卻未聽從薛寶釵的話,在薛蟠看來,葉白衣就是神仙一般的存在。那日在醉仙樓發生的事情,就算到了現在,薛蟠都記憶猶新來著。想著如果不是葉白衣的提醒,他現在指不定就將那些骯臟的東西全部都吃下去了。
  「薛蟠?」
  葉白衣卻沒有想到在這裡碰到薛蟠,他現在著急入宮,面見皇上。好去江南,去探看另外一個和他差不多人的身份。
  薛蟠見葉白衣喊他,他立馬就迎了上去,面帶笑容,說道:「大老爺小侄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了,之前聽聞大老爺遇到了一些麻煩,不知道現在解決了嗎?」薛蟠主要是從薛寶釵那裡得知的消息,知曉這葉白衣犯得事情還不小。畢竟佟國維被害的孩子,已經算是舉國皆知,大家都在猜測到底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連皇后娘娘的老爹都不放過,在天子腳下頂風作案。
  「已經無事,現在老夫正準備面聖去,不知道你在這裡幹什麼,難道是專程來等老夫的?」葉白衣看著這薛蟠,人稱「呆霸王」只是在他面前,倒是一點兒都不霸道,到底可愛了些許來著,整個人看起來也很有趣,葉白衣一見到他就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喜感來著。只要是薛蟠的臉蛋圓圓的,葉白衣有的時候就有一種衝動,想要上去捏捏他的臉蛋。
  「是的,大老爺你看如今已經是中午了,不如小侄做東,去前面天香閣用餐如何?」薛蟠提議道。葉白衣看了看天色,發現確實已經不早了,又想著今日走的匆忙,確實是沒有吃什麼東西,於是當即就點了點頭,「也罷,那就去前面天香閣吧。」
  薛蟠一聽便樂了,對於他來說,其他的倒是沒有,就是有錢。薛家可是世代皇商,做的那是皇家的生意。如今薛寶釵又入宮了,還懷有身孕,這就讓薛家這生意越來越好做了。因而薛寶釵請葉白衣吃一頓飯,自然是請葉白衣吃最好的了。
  薛蟠領著葉白衣,很快就來到了天香閣,其實現在時候還尚早,只是如今這天香閣中,人已經坐滿了,好在這薛蟠早就有預料,提前定了樓上的雅間,領著葉白衣上樓了。
  「大老爺,這裡的陽澄湖大閘蟹最好,要不我們也來一點?」
  葉白衣對待吃食倒是沒有什麼研究,竟然是薛蟠極力推薦的,也就點了點頭:「這個你定就好了。老夫隨意就好。」葉白衣坐下之後,就觀察這天香閣的格局,才發現這天香閣的格局竟然是利用八卦方位來擺的,儼然是一個陣。只是一般人看不出來而已。
  「大老爺你在看什麼,是不是覺得這裡的格局很奇怪。其實這家老闆本來就是一個看風水的,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這風水也不看了。你瞧這不是開起酒樓了。畢竟這開酒樓可是要比看風水賺的多。」薛蟠是生意人,於是就開始與這葉白衣大侃生意經了,無奈的是,這薛蟠對做生意沒有什麼興趣來著,只是隨意聽聽。
  「這家老闆姓鄭名輝,以前可是我們這京城之中數一數二的大風水師,其實他爹爹以前就是地理先生。他很靈的,只是不知道最後發生了什麼變故,連風水都不看了。真的是可惜。不過現在他這飯店到底經營的有神有色的,倒是也頗為的不錯,讓人欣羨不已了。其實大老爺,我也想在真城中開酒樓,只是……」薛蟠一直在這裡侃侃而談。
  而葉白衣現在心思全部都放在這雅間的佈局上,之後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才作罷。而此時薛蟠到已經說到他的婚事了:「其實,小侄也不是很喜歡那夏金桂,只是因著她長得美貌,就娶回了,沒想到那女子好生凶悍,小侄是有口說出來。大老爺,你說那女人怎麼如此可怕呢?」薛蟠是一臉的無奈。原來薛蟠和夏金桂成婚不久,夏金桂這善妒凶悍的毛病就出現了。
  而薛蟠這人本來就是一個好色成性,喜新厭舊的人,夏金桂怎麼可能受得了薛蟠這個性子。因而對薛蟠管的是相當的嚴格。薛蟠先走是一口說不出。葉白衣見到薛蟠一臉的苦楚。
  「一切皆有因果,既是你娶回了,自然你要對你做出來的決定負責了。老夫對男女之事並不擅長,你問老夫也無用!」葉白衣這一次倒是十分的誠實,其他的事情,如果他願意的話倒是可以幫忙些,只是這事情他就算了。自古清官難斷家務事,尤其是對方還是一個女人,葉白衣是惹不起一定要躲得起了。於是就坐在那裡,再次喝著茶水。
  薛蟠長嘆了一口氣道:「哎,這也是,現在我都不想回去了。如今妹妹入宮了,金桂來家之後,府上的其他女子我沾身都沾身不了。加上她那丫鬟寶蟾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哎,簡直就是一言難盡啊!」薛蟠再次長嘆一聲,皺眉不展。看樣子最近這段時間,薛蟠這日子過的真的是不怎麼樣了。
  「客官你的大閘蟹來了。」
  薛蟠本想再說下去的,最近他過的實在是太壓抑了,在家裡根本就沒人可以傾訴,好不容易逮到了葉白衣這個大活人,就開始大倒苦水,最重要的是葉白衣竟然還不反感。這就讓薛蟠越說越來勁了。
  「上菜,吃吧,要不你在喝點水怎麼樣?」葉白衣親自給薛蟠倒了茶,示意薛蟠喝茶。這不薛蟠一直都在不停的說,還真的是渴了。倒是也不推辭,就喝下去了。與葉白衣一起吃大閘蟹。
  只是這大閘蟹還沒有吃飯,不幸的事情又再次發生了。
  「就是這裡,方才我看到薛大爺就是領著人來到這樓上的雅間了?」
  「哦,就是這裡,他是一個人來的,還是兩個人來的?」
  薛蟠聽到這話,覺得這聲音實在是太過熟悉,突然頭皮一炸。驚恐的望向葉白衣:「大老爺,你瞧那惡婆娘竟然追過來,我要去躲一躲,不行。我喜愛在哪就要去躲,躲到什麼地方去了。可是不能讓她找到我了,找到我了,那我可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薛蟠一下子就跳了出去,想要找地方躲了去了。只是聽到那腳步聲是越來越近了。而這邊雅間倒是沒有地方可躲避。
  葉白衣見他一臉慌張的樣子,當即就指了指他身後的屏風道:「既是如此,你躲在這屏風之後,便可以了。老夫今日就幫你打發她便是了。」葉白衣搖頭笑了笑。
  薛蟠一聽,當即眼前一亮,就躲到了葉白衣身後的屏風之中,輕輕的說道,生怕夏金桂聽到了他的聲音:「那就有勞大老爺了!」
  沒一會兒夏金桂就領著一眾丫鬟婆子來到了這樓上的雅間,喚來了小二:」小二,我且問你剛才你是不是見到一個胖子到了一個人一起來吃東西?「薛蟠的體型相較於其他人確實是肥碩了一點。這小二一下子就想起了,指了指葉白衣坐的方向說道:」是的,剛才那大爺就領著這位老太爺坐在那裡。咦,這人去什麼地方了呢?剛才明明就在這裡?「店小二摸了摸腦袋,有些奇怪的說道,。
  夏金桂微微的蹙眉,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小二,我在問你,這從二樓到一樓,是不是只有我上來的一條道?」夏金桂掃了如今葉白衣所在這個房間一眼,這房間之中,並沒有什麼可以藏身的地方,唯一可以藏身的地方,就是葉白衣身後的屏風。
  「是的,只有這一條道的。剛才那客官就在這個房間,怎麼現在就不在了呢?」店小二還在自言自語,一副不解的樣子。而夏金桂則是搖了搖手:」好了,這裡已經沒有你什麼事情了,你現在可以下去了。你下去吧。「夏金桂現在覺得這小二有些煩人了。
  店小二見夏金桂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也就十分識趣的下去了。而夏金桂在店小二前腳離開之後,後腳就來到了葉白衣所在的雅間之中,見到桌子之上,擺著兩副碗筷,其中一個當然就是葉白衣的,另外一個人則是空了。只是那碗里還有半只大閘蟹,顯然是剛剛開始吃,還沒有吃完。碗筷放置也十分凌亂,凳子也被隨意的拉開。一切都在說明,當時吃飯的人走的十分的匆忙。
  而夏金桂之前又沒有見過葉白衣,葉白衣雖然裝的還算是講究,只是他這一身便服在出生皇商世家,從小就在養尊處優的夏金桂來說,那還真的沒有什麼了。而且葉白衣自從這夏金桂來了。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個,十分關注的吃著大閘蟹。這是葉白衣第一次吃大閘蟹,莫名的覺得很好吃,就貪嘴都多吃了一點。
  當然這些在夏金桂看來,那就是窮鬼沒有吃過好吃的,見到她這種美人,連頭都不抬一下。
  」我說老人家,薛蟠到什麼地方去了,你快點告訴我?「夏金桂抱著胳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斜眼瞧著葉白衣,十分不耐煩的問道。葉白衣還是沒有抬頭,就好似根本就沒有聽到這句話似的了。自顧自的繼續吃著東西。
  夏金桂從小就在家裡嬌生慣養的,那是要什麼有什麼。就算是嫁給了薛蟠,那也是霸道一場,何曾見過有人竟然對她這般不搭理,當即就有些氣惱了。
  「我知道薛蟠先走躲在什麼,你且讓開,薛蟠你趕緊從那屏風後來給我出來,你以為我還不知道你嗎?」夏金桂已經掐著腰了。指著那屏風就準備開罵了。
  突然此時哐當一聲,是葉白衣放筷子的聲音,「吵死了,你要是找人,等老夫吃完在說,打擾老夫吃飯,這可不是一個好的習慣。」葉白衣說完,又喝了一口茶,悠閒的坐在那裡。
  夏金桂剛才一聽葉白衣的話,當即就火大了。自小就沒了父親,只有一母親,夏金桂的母親對她乃是百依百順,所有就養成了這夏金桂唯我獨尊的個性。現在面對葉白衣如此輕視她,她怎麼可能忍得了呢。當即就指著葉白衣的鼻子罵道:「你這個老不死的,你知道我是誰嗎?今日我好生和你說話,你竟然給臉不要臉,你趕緊給我讓開,如果不讓開。小心你這把老骨頭!」
  夏金桂這麼一罵,那在屏風裡面的薛蟠早就嚇破膽子的,他簡直就不敢相信,夏金桂竟然會這樣指著葉白衣罵。想著這等潑婦,怎麼什麼都沒有弄清楚就罵人了。
  「老夫今日就是不讓,倒是要看看你能把老夫怎麼樣?」葉白衣依然就十分悠閒的喝茶,「小二,這茶水沒有了,你且給我在加水。」葉白衣還不忘喊了一下店小二。
  夏金桂已經氣的牙齒癢癢的,一雙眼睛更是淬了毒一眼,直勾勾的看著葉白衣,如果眼光可以殺死人的話,現在的葉白衣怕是早就被夏金桂給碎屍萬段了。
  「你,你,還有你,給我上了。把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老頭子,給我從這裡丟出去!」夏金桂指著身邊的大手說道,這些打手都是夏金桂花了錢雇用過來的,就是生怕薛蟠反抗不跟他說家,才這麼辦的。
  那些打手見夏金桂開口了,其中一個打手好似有些見識,他見到葉白衣的第一眼,就覺得十分的熟悉,現在看來是越來越熟悉了。好似在什麼地方見過的了。就在打手們準備動手的時候,他突然就拍了一下額頭說道:「哦,別,大家別動手,這乃是護國公賈赦賈大人。大人息怒,小的有眼不識金鑲玉,現在才認出大人你來!」
  那日賈赦從雅克薩得勝歸來,皇上曾經摔文武百官出城相迎,這京城之中的百姓也都在街頭慶賀,當時葉白衣雖然帶著傷,倒是也曾與皇上一道走入城中。這京城之中有些百姓自然是見過葉白衣的樣子,而這打手就是其中之一。其他打手見著打手下跪,也都紛紛的下跪起來。而夏金桂本就不是京城人士,她與薛蟠大婚的時候,葉白衣也只是送了禮物,而且那禮物還是賈璉以他名義送的,根本就不曾見過這夏金桂。
  自然這夏金桂也就不認識葉白衣,不過葉白衣出兵雅克薩,大破羅剎國,這些事情,夏金桂倒是聽說了。
  「你,你,你是護國公?」
  夏金桂的腿有些軟了,站都不站不起來。她一想到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是護國公的話,那她方才罵人的話,都讓他聽了去了。這該如何是好?
  葉白衣現在才抬頭,望了夏金桂一眼:「老夫可不是什麼護國公,只是一個老不死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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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創首發

  葉白衣看似輕飄飄的來了一句,這話看似也沒有殺傷力,倒是讓夏金桂十分的難堪。這夏金桂平時就是一副無法無天的樣子,什麼人都不看在眼裡。不管之前在娘家,還是嫁入這薛家,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只要有人稍微頂撞她一下,她就會大發雷霆,給那人臉色看來著。不過她是從來沒有遇到今天這情況,竟是將葉白衣給徹底得罪了。
  就算這夏金桂在如何的無法無天,也知曉這葉白衣是無法得罪的,畢竟葉白衣乃是朝廷命官,這要是得罪了,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來著。因而在葉白衣沒好氣的說完那話的時候,當即就賠笑道,對著葉白衣說道:「護國公,你說笑了。我乃是一介女流之輩,方才也只是說笑而已,萬不可當真,你可千萬不要但真。今日我來就是我了尋薛蟠。護國公你不知道薛蟠那人是多麼的混賬?」夏金桂還沒有等葉白衣問她,薛蟠到底是多麼的混賬,就劈哩叭啦的說了一通,無外乎就是薛蟠背著他,偷了多少女人。
  薛蟠這人有一點不好,就是喜新厭舊,葉白衣也就在那裡坐著,隨口聽了聽,只是聽著這夏金桂,發現這夏金桂說的話,也不似作假。葉白衣本就對男子喜好婦人之事不太瞭解,此番聽到夏金桂這般說辭,也只是不悅的皺緊了眉頭,「護國公,你瞧瞧,這都是多少女人,如果不是我管的嚴。薛蟠還指不定還要抬多少女子做姨娘呢?」說著夏金桂竟然哭了。那眼淚簌簌而下,倒是讓葉白衣大吃一驚。
  葉白衣此時就坐在那裡,瞧著坐在一旁的夏金桂,又想到家裡秋桐和王熙鳳兩人。想著賈璉的屋子裡面,連帶著平兒一起,方才三個人。那王熙鳳就已經容不下人了,只是王熙鳳不似這夏金桂這般,直接撕破了臉。還維持著這表面上的平靜。
  「這……」
  葉白衣聽到夏金桂一直都這麼說來,心裡也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麼好,只是聽著而已。夏金桂卻意外葉白衣準備出言阻止,當即就說道:「護國公,你可能認為我不夠賢惠,可是我也是為了薛蟠他的身子著想。他那樣下去,身子早晚都要虧空的了。你是不知道薛蟠的身子,如今……」夏金桂說著再次哭了起來,又用眼神示意了一旁的寶蟾。
  那寶蟾本就是夏金桂的貼身丫鬟,後來因著這夏金桂的同意,被薛蟠給看上了,之後就收到了房裡了。一度得寵。只是這寶蟾和平兒又是不一樣,她成了姨娘之後,再也不聽這夏金桂的話,反而是和夏金桂兩個人因為薛蟠,爭風吃醋,搞的整個薛家那是烏煙瘴氣的了。永無寧日。之後才讓薛蟠根本就不敢在家裡呆著,只要在家裡呆著,就聽到這夏金桂和寶蟾兩個人聽話。
  此番寶蟾自然是看到了夏金桂對她的眼神示意,她只是冷冷的笑了一下,此番夏金桂這般失態,可謂是正中寶蟾的下懷,她自然是不會去幫助這夏金桂,如若這夏金桂因著善妒被休了,搞不好她還能夠被扶正呢,一想到這裡,寶蟾就得意的笑道。
  「我說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污蔑大爺呢?大爺雖說平日里,愛玩了些許,人倒是沒有你說的那般不堪了。護國公,小女雖然只是大爺的一個妾侍,今日這場合,本我說話的時候,只是我見姐姐滿嘴胡言,對大爺簡直就是在污蔑了,實在是忍不住了,才說這話,還請大爺萬不可親信這夫人的話。」寶蟾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那夏金桂的臉色當即就變了。
  本來她就看寶蟾不爽,何曾見到寶蟾此番竟然站出來反駁她的話,當即也就不顧葉白衣在場,就開罵道:「你這小騷蹄子,睜眼說什麼瞎話,你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身份,竟然還這般說我。到底是誰睜眼說瞎話,你心裡那小算盤,還以為我不知道。我勸你早就死了那條心,你這一輩子都是當姨娘的命,活該一輩子伺候我。」
  說完夏金桂還抱著胳膊,就站在一旁,看著這寶蟾。此時寶蟾被夏金桂說的全身都發抖,牙齒咬著嘴唇,整個人都不好起來。不過很快她鎮定下去了,不怒反而笑道:「是啊,我本來就是一個奴婢的命,只是大爺就喜歡我這奴婢,喜歡往我這奴婢的房裡鑽。你到底千金小姐,大爺都不去你那裡,你還不是在收活寡。哎,說著你也可能,年紀輕輕的就守著活寡。怪不得,現在脾氣是越來越大了。」說著寶蟾還摸了摸臉蛋,白了夏金桂一眼,十分的不給夏金桂好臉色看,這下子可是將夏金桂徹底給得罪了。
  夏金桂氣的全身都發抖,一雙眼睛直勾勾的望著這寶蟾,突然拍桌而起,指向那寶蟾:「你這個小賤人,你再說一遍,有本事你再說一遍。不要以為現在你成了薛蟠的小妾,我就治不了你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說著那夏金桂揚手就給了寶蟾一巴掌了。這寶蟾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不似一般的妾,這主母打了便是打了。她竟然也回打了,很快夏金桂就與這寶蟾兩個人扭打起來,兩個人扭打的同時,還不斷的罵著對方。那罵人的話語簡直就是不堪入耳,葉白衣聽了直搖頭了。
  「你以為你是什麼,千金小姐,美貌天下第一。你就吹吧。你長得還算是美的?要不是你家裡的那點錢,你現在什麼都不是,我告訴你,夏金桂我忍呢很久了,大爺也忍你很久了。不然也不會出去那麼久都不曾回來,這一切都是被你逼的,你這個母老虎。」此時寶蟾已經發絲凌亂,站到了一旁。而那夏金桂聽到寶蟾這般說話,又是一巴掌。
  「你說誰是母老虎,誰是母老虎?」
  夏金桂平時相當的凶悍,不管是對下人還是薛蟠,都很凶巴巴的。可是又和害怕別人說她。比如她最忌諱的就是有人說她母老虎,此番這寶蟾一說話,一下子就戳中了她的痛處,她當即就不能忍受了。
  「母老虎,當然是說你的,還能夠說誰的。而且我今日就告訴你,這話可不是我說的。乃是大爺和我說的,她說我溫柔笑意,就活脫脫就是母老虎一個。」說完,寶蟾還得意的望了一言這夏金桂,完全就是耀武揚威的樣子。
  「什麼,這話真的是薛蟠跟你說的,不,不會的?」夏金桂大怒道。
  而就在他們這邊吵吵嚷嚷的,葉白衣也不好上前勸說的,突然就在此時從外間來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那賈寶玉。賈寶玉剛才在外間,就聽到有人在吵鬧,覺得這聲音甚是熟悉,就忍不住的進來了。
  「嫂子,你為何在這裡?」
  薛蟠和夏金桂大婚的時候,賈寶玉也去過了。所以還是認識這夏金桂。夏金桂一看見是賈寶玉來了,當即就不一樣,她本來還流淚來著,見賈寶玉問話,就開始收拾自己了。生怕現在她不怎麼齊整,給賈寶玉留下不好的印象。
  「哦。原來是寶玉啊,你怎生的也是在這裡。我來這裡是來尋你薛大哥的,這不聽說他在這裡吃酒,我就忍不住看看他。你不知道你薛大哥已經很久不曾回家了。如今寶釵妹妹也入宮了,太太在家實在是想的不行了,說是想要盡快見到大爺,我也無法。只能來這裡找他。」夏金桂一改當時那撒潑的性子,便的溫婉大方起來。
  葉白衣一陣奇怪,就望向那賈寶玉與夏金桂。只見那夏金桂的一雙眼睛,巴巴的看著賈寶玉,那眼裡都是愛慕之情。而一旁的寶蟾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的冷哼了一聲:「我勸夫人還不要這般看著二爺才是,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二爺才是你夫婿呢?」寶蟾鄙視的望了夏金桂一眼。她服侍著夏金桂多年,對夏金桂的性子最是熟悉了。她一眼就看出來,這夏金桂是看上了賈寶玉的好皮相。
  賈寶玉為人做事不怎麼樣,倒是長了一副好皮相,比起薛蟠來看,確實是好了很多。這夏金桂以前就曾私下對寶蟾埋怨道,說為何將她學配給這薛蟠,而不是學配給這賈寶玉。
  「你,你這個賤……」話還沒有說完,夏金桂忽然想起賈寶玉在身邊,趕忙溫聲細語的說道:「你休得胡說,我和二爺可是清清白白的。二爺乃是讀書人,與你們薛蟠可不懂,你莫要瞎說。寶玉啊,你可不要聽這毒婦亂說。這都是被薛蟠平日里給寵壞來,才說出這般沒有輕重的話,等我回去,看我不好好的收拾她。」
  夏金桂一直都在極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情緒,生怕這賈寶玉知曉了什麼,一直都在拼命的掩飾,裝出一副淑女的樣子。而賈寶玉也並未在這夏金桂身邊停留多久,只是對著一旁的葉白衣說道:「大伯,你為何也在這裡?老太太對大伯很是掛念,既然大伯現在在這裡,想來已經沒事了吧。」賈母要將葉白衣從族譜出除名的事情鬧得那麼大,賈寶玉如何不知。
  今日他瞧見葉白衣此番正在這裡,也猜到了,那就是肯定事情已經解決了,不然葉白衣怎麼可能在這裡悠閒的吃著飯菜呢。不過葉白衣現在還不知曉賈母要將他從族譜裡面除名的事情,只是點了點頭道:「已經無事了。今日趙大人也只是找我去查些事情,如今也無事了。老夫準備馬上入宮面聖,親自送了老太太回金陵!」
  賈寶玉葉白衣這般說話,當即就嚇傻了在一旁。他以為葉白衣已經知曉賈母要將他從族譜除名,因而懷恨在心,想將賈母送回金陵。這賈母回金陵,對他可是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大伯,為何這麼著急呢?老太太前些日子不是說,不想回金陵了嗎?想在京城好生的生活著呢?」賈寶玉勸說道。葉白衣卻搖了搖頭,「老太太的事情,看來你是不傷心。想著老太太經常性的嚷著回金陵。還一直說,老夫不孝。後來老夫也想了想,發現確實是對老太太的態度不好。此番老夫是特意給康熙告假了,親自護送老太太回金陵。」
  葉白衣有他自己的打算,如今他可是京官,根本就不可能隨意的下江南了。自然是想要尋一個由頭,而賈母想要回金陵這個由頭是再好不過了。而且他也想借此挫挫這賈母的銳氣。
  不過這些都是葉白衣的想法,賈寶玉自然不知道這些,賈寶玉以為葉白衣這簡直就是在公報私仇,想要將賈母丟到金陵,想著老祖宗以前在京城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想去回金陵來著。而且老祖宗這麼一走,再也沒有人那般的寵愛他,他就又少了一道保護傘了。賈寶玉自然手機頭一個站出來反對的了。因而他現在已經知道這葉白衣的打算,就準備趕緊回去通風報信,讓老祖宗早點準備起來。
  「既是如此,那小侄還是先離開了,大伯你好生在這裡用飯,這頓飯小侄來請吧。」既然碰到了葉白衣在這裡吃飯,賈寶玉自然不好意思讓葉白衣來買單了。而且以賈寶玉對葉白衣的瞭解,這葉白衣出門多半是不帶銀子的。在這裡又碰到了夏金桂,想來這一次肯定是薛蟠來請葉白衣的。現在薛蟠因著害怕夏金桂,早就不見蹤影。
  「不必了,這飯菜自然有人買單,你且回去吧。」葉白衣也難得與賈寶玉多話,發現他既是要回去了,也沒有久留他了。
  「寶玉,你怎生的這般就回去了呢?你剛剛才來吧,這天香閣的飯菜還不錯,你還未吃吧。不如我這個做嫂嫂的,請你吃飯吧。」夏金桂一見賈寶玉要走了,自然是心裡百八十個不願意,當即就將這些話給說完了,之後就一直看著賈寶玉,賈寶玉見到夏金桂這般姿態,「嫂嫂太客氣了。只是寶玉還有急事需要回家一趟,就多謝嫂嫂的好意了。」
  說著轉身就要離開了,那夏金桂見賈寶玉執意要走,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就將站在賈寶玉不遠處的寶蟾擠到了一旁,拽住了賈寶玉的衣袖:「寶兄弟你這般著急走幹什麼,嫂嫂我到現在還未曾用飯……」說著那夏金桂就眼巴巴的望著這寶玉,一雙眼睛千嬌百媚的,勾魂似的。要說這夏金桂在旁人看來,到還是有些姿色的,只是對於賈寶玉來說。那簡直就是庸脂俗粉了。他可是從小就在女人堆里泡大的,什麼樣的美女沒有見過,像夏金桂這樣的女人,也只能稱得上是清秀而已。
  「既然嫂嫂不曾用飯,店小二……」
  賈寶玉有些不自在,被夏金桂這般拉著。而那夏金桂則是眼巴巴的看著賈寶玉,那眼神活像要將賈寶玉給吞下了似的了。
  「客官有何吩咐?」
  店小二來的速度也相當的快,幾乎是賈寶玉喊完,就來了。
  「給這位客官在上一桌菜,你們這裡最好的了。快點吧!」
  店小二得了賈寶玉的,很快就下去了。那夏金桂聽到賈寶玉這般說話,當即就樂開了花,對著賈寶玉笑道:「寶玉還是你對我好。你對我這麼好,讓我怎麼報答你呢?為何我就不能早點遇到你呢?」夏金桂看著賈寶玉如此俊朗的模樣,又想到薛蟠長成那種鬼樣子。又見這賈寶玉舉止大方,說話談吐也好了。又想到如今她已經嫁給薛蟠,悔恨之情溢於言表。
  「你是薛蟠大哥的娘子,是我的嫂嫂,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了。既然嫂嫂無事了,那我還有要事要先行離開一下,嫂嫂請慢些用餐。」賈寶玉現在恨得趕緊將甩開著夏金桂,無奈的是這夏金桂纏人的手法實在是太厲害了。
  「哦,那寶兄弟還有什麼要事要辦?說出來,說不定嫂嫂可以幫助你呢?」此時此刻的夏金桂幾乎是貼在賈寶玉的身上了。搞的賈寶玉渾身都不自在,卻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是好。
  「嫂嫂,你先放手了,這事情是我自己的一些私人事情,還不勞嫂嫂的費心。」賈寶玉說著就伸出手來,企圖將那夏金桂的手給扳開了。而那夏金桂見賈寶玉如此,當即就暈倒,靠在賈寶玉的身上。
  「寶兄弟,不知道為何我現在胸口這麼的悶,就是這裡,你說我該怎麼辦?」夏金桂指了指她的胸口。話說這夏金桂的身材著實的不錯,尤其是那大胸,賈寶玉見了,也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
  「嫂嫂既是胸口悶,還是快些請大夫才是。大伯我走了。」賈寶玉發現這裡真的不應該在待下去了。如果真的待下去真的會出事情了。因著他發現他竟然有反應了,自從與襲人歡好之後,賈寶玉也是懂了情事,自然知曉他自己的身體反應了。
  葉白衣剛才也見到賈寶玉與這夏金桂的事情,心裡越發的對夏金桂不齒了,當著這麼多的人的面,和小叔子調情,這怕也只有夏金桂這樣的女子才會做的出來吧。
  「你且去吧。」
  賈寶玉最終還是離開了。那夏金桂恨恨的跺了跺腳,而一旁的寶蟾卻痴痴的笑著:「寶二爺怎麼會看上你呢?人家那可是國公府,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我說奶奶,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寶蟾這話可是毒了。方才因著賈寶玉在這裡,夏金桂一直相遇這賈寶玉交好,因而只顧著與賈寶玉調情,沒有注意到周圍人對她的看法。此番被寶蟾這麼一說,當即就臊的不行了。
  「你這個賤人,怎麼能有如此齷齪的思想,我只是關心一下寶兄弟,都是自家兄弟,關心關心有什麼錯嗎?」夏金桂攏攏頭髮,又掃了一眼,覺得一直到現在薛蟠都沒有出現,怕是薛蟠真的不在這裡。
  「我們走吧,薛蟠今天怕是不在這裡。」
  剛才寶玉那樣閃躲的樣子,到底還是傷到了夏金桂,讓夏金桂心情十分的不好。也就不準備去找薛蟠,準備收拾收拾走人了。只是沒一會兒那店小二就端菜上來了。
  「客官,你的飯菜……」
  剛才夏金桂一直沒有吃飯,賈寶玉為了擺脫她,真的就給她定了飯菜來著,如今賈寶玉走了。這飯菜倒是上了。夏金桂瞧了那一眼飯菜,「這種豬食,只是給豬吃的,你以為我會看上你們家的這東西,快點將這拿下去通通的餵豬去。」夏金桂十分不遲的說道。
  這下子可是將那店小二給惹惱了,他將那飯菜一放,就對夏金桂說道:「等等,這位客官請留步,你不吃這飯菜就罷了。為何還要如此貶低我天香閣的飯菜。我天香閣的飯菜不說是京城最好的,也不至於你說的那樣吧。」
  夏金桂因著今天發生的事情不順心,一直找不到人發洩,今日見到這店小二如此的認真,頓時就來氣了。指著那店小二罵道:「怎麼了,我說這是豬食就是豬食,你能奈我何,這飯菜我不吃了。來人將這飯菜扔下去餵豬!」後來夏金桂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解氣,就說道:「等等,這飯菜我現在想了想,覺得連豬食都不如,直接倒到茅房裡面去。你們還傻愣著幹什麼,這飯菜可是我付了錢的,給我倒了!」說完夏金桂十分解氣的望了那店小二一眼。
  而夏金桂身邊已經有人上前,來奪那飯菜,這讓店小二感覺十分的不舒服了。「你,你怎麼可以將這麼好的東西倒到茅房中,你簡直就是在……」店小二已經氣的說不出來話來了。天香閣的消費是多麼的貴啊,而且賈寶玉可是為夏金桂點的最好的。這一頓飯可是給普通老百姓吃上一年的。卻就這麼被夏金桂丟到了茅房之中。
  「怎麼了,我願意,這是我花錢買的。我想怎麼弄就怎麼弄!」
  店小二還準備反駁,只見一男子身著青色衣袍出現在夏金桂的面前:「奶奶這般浪費,自古這因果報應,你這生意我們不做也罷。小二將那銀錢給這位夫人,以後這位夫人的生意永不會在做。」
  那青衣男子說完話,那店小二就開始收拾東西,臨走之後還不忘白了這夏金桂一眼、夏金桂何曾遇到過如此的事情:「不做我生意,可是方才你們收了寶兄弟的銀錢,怎麼可以……」
  「銀錢我自會退還給你,我天香閣不差你這點銀錢,來人將銀錢退還給這位夫人。夫人請速離開這裡,天香閣不歡迎你。」說著青衣男子就做出請字的姿態,而已經有人那了銀錢給夏金桂。
  現在的夏金桂已經氣的半死,指著那青衣男子就罵道:「你可知曉我是什麼人,我夫君可是薛蟠,他妹妹乃是宮里最得寵的寶嬪娘娘,而且馬上就要誕下皇子,你可知道開罪我是什麼後果?」夏金桂此時此刻竟然將薛寶釵給搬出來。
  如果換作是其他人的話,肯定早就嚇壞了。只是那青衣男子,只是微微一笑,十分平靜的說道:「在下陳也俊,確實不曉夫人是什麼人。至於你夫君薛蟠倒是我這店裡的常客。我這小店明明白白做生意,就是皇上來了,說這話,我也不會做出他的聲音。這位夫人請!」陳也俊絲毫不給這夏金桂的面子,夏金桂見狀,知曉她方才說的那些話竟然沒有將此人給嚇到。
  「陳也俊!」
  夏金桂確認是沒有聽過這名字,「你給我等著,早晚我會將你這天香閣給拆了!」這夏金桂就算走了,還不忘威脅一下陳也俊。陳也俊皮笑肉不笑的望了夏金桂一眼。
  「那我就在這裡等你,看看你到底如何將我這天香閣給拆了,不就是一個皇商之女,還以為自己是什麼京城貴女!」陳也俊冷冷的道,而夏金桂突然回頭一看,就瞧見了那陳也俊的眼睛冷的可怕。
  「你知道我是誰?」
  現在她幾乎可以確定這陳也俊知曉她是誰了。既然知曉她是誰,這陳也俊一點兒都不害怕,就算她剛才搬出來薛寶釵,這陳也俊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可見這陳也俊絕對是不簡單的一個人物。在來京城之前,夏金桂就曾聽娘親說道,這京城處處是顯貴,且不可隨意得罪人。現在看來,她這一次貌似得罪了什麼權貴。
  夏金桂的回話並沒有得到陳也俊的回應,就被他趕出天香閣了。而等到夏金桂離開之後,葉白衣在說道:「這飯菜不必撤了,薛蟠人走了,你可以出來了!」葉白衣喃喃的說道。
  那薛蟠此時從那屏風之中走了出來,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變得是相當的難看,「那個臭婆娘,我早晚都會死在這人的手上,陳公子,實在是內子無禮,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薛蟠趕忙上前作揖,給那陳也俊賠禮。只是那陳也俊臉色一點兒都沒有變。他此時也坐在了葉白衣的身邊,給葉白衣斟茶:「今日沒想到護國公僅有如此的雅興,家父時常在我面前提及護國公,說你神勇!」
  葉白衣瞧了一眼這陳也俊,人如其名,果然俊俏,竟是比那賈寶玉長得還要女氣。
  「哦,家父,那他客氣了。我就是一個老不死的!」
  葉白衣這話一說,陳也俊也笑了。「果然護國公是一個風趣之人,今日就有小侄做東吧,這天香閣裡面,你想吃什麼便吃什麼。只是不知曉這薛公子是不是吃的,畢竟這是連豬食都不如的東西?」顯然此時此刻陳也俊還是帶著氣。
  「吃的,如何不吃的。你莫要聽信那瘋婆子的話,她的話你就……。你就當她放屁!」薛蟠真的是急了,一衝動之下就說出這話。那夏金桂不知道陳也俊是什麼人,薛蟠可是知曉了。
  「薛兄也是一個風趣之人,怎麼可以這般說嫂夫人!」
  陳也俊依舊是皮笑肉不笑說這話,之後再次轉向葉白衣:「方才聽護國公對寶兄弟說你要送老太太回金陵,小侄在金陵到也有些朋友,如若護國公想要什麼幫助的話,盡快開口!」
  「這個就不必,自古無功不受祿。老夫自己可以,只是你說起你父親……」
  「賈府乃是神武將軍,與護國公一樣,出身兵部,如今正在駐守邊疆!」                    
作者有話要說:修改完畢,更加了不少字數哦。

  ☆、原創首發

  
  葉白衣本來對於這官場之中的事情就不甚在意,對於方才陳也俊提到神武將軍陳松林更是不知道。不過觀陳也俊的樣子,想來也是一個以父為榮的人,加上如今的葉白衣也不是剛剛入府的那個葉白衣的,也會嘻嘻哈哈的笑一笑,於是就笑著對陳也俊:「沒想到你竟是神武將軍陳松林的兒子,真的是後身可畏,老夫還是第一次見到你。」
  陳也俊看似也十分不受用葉白衣的話,見到葉白衣這般誇贊他就做出一個請字的姿勢:「小侄也時常聽到家父說起護國公呢,無奈小侄自小身子不好,因而無法上陣殺敵,到底十分佩服璉二哥能與護國公一起上戰場。」陳也俊說著輕咳了了幾聲,在觀他的面相,竟是那般的蒼白了,一絲血色都沒有了,還有幾許的病容。一看就是常年患病的模樣。
  「你說璉兒,他與老夫一樣都是一介莽夫,比不得陳公子你這般有生意頭腦,竟是在這裡看出這般大的酒樓。真的是後生可畏!」葉白衣說這話真的一點兒諷刺的意味都沒有,雖說在這個時代,商人的地位依然不高。只是能夠在京城這樣的地段開出一個這樣的酒樓來,可真的不是一般人有這樣的魄力。顯然這陳也俊做到了。
  「護國公真的是說笑了,想我這等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也只能開個酒樓,糊口而已。小侄最是佩服護國公,璉二哥等人,可以上陣殺敵,為國效力,無奈我這身子,時好時壞,自小的時候就不能習武。」陳也俊不無遺憾的說,對於男子來說,沒有比上陣殺敵為國效力更有吸引力了。尤其是你的同齡人都可以上陣殺敵,而你為不能,這真的是一點十分痛苦的事情了,一想到這裡,陳也俊也只能長嘆一口氣了。
  葉白衣觀察了這陳也俊許久,發現這人說話也不似作假,就笑道:「其實你真的是想要為國出力,也不一定要上戰場。戰爭永遠都是無法解決真正的問題,你這生意做好了也行。再者如若你真的是想要上陣殺敵,也可以作為謀士,想當年諸葛亮也不曾如關羽那邊上陣殺敵,還不是照樣輔佐了劉備嗎?只要你想要去辦的,就沒有辦不成功的。」葉白衣細細的說來了。
  陳也俊聽後,頓覺眼前一亮,以前他以為上陣殺敵並是武將,今日看來,其實並非如此。「多謝護國公提點,請受小侄一拜,來人,給護國公將本店最好的女兒紅搬上來。」陳也俊顯然是心情大好。從小因著體質的原因,讓他不能如同父兄一般一起前往戰場,只得在母親的護佑下,被困在這小小的京城之中,今日聽到了葉白衣這一席話,竟是讓他豁然開朗,他缺少的確實就是這個。
  「陳公子你客氣了,只是今日老夫還有要事要先行離開,如今老夫也是時候離開了。薛蟠我們走吧?」葉白衣看著如今的時候已經不早了。想著還是快些入宮面聖,將去江南的事情搞定了。明日就出發,去江南區尋那個人去。
  陳也俊見葉白衣這般的堅持,也沒有多做輓留,「那小侄今日就不再這裡強留護國公,護國公一路好走,改日小侄被親自登門造訪,答謝護國公大人。」陳也俊再次深深的回了一禮,葉白衣也拱手作揖,與這薛蟠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
  只是此時葉白衣倒是心情大好,而那薛蟠的心情就不怎麼樣的,薛蟠因著之前夏金桂的事情,到現在一直心情不好。葉白衣也發現了薛蟠的心情不好,趕忙拍了拍薛蟠的肩膀說道:「薛蟠,老夫自以為你還是快些回家去吧,你家裡那位確實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葉白衣極少去評價一個女子,而今日夏金桂去做到的了。
  「我,我回去一定要好生收拾那婆娘!」薛蟠嘴上確實這麼說,只是當他回家又是另外一副光景了。當然這些都是別人家裡的私事,葉白衣自然沒有清閒到去管理人家的私事上去了。
  「那你且回去吧,老夫現在也要入宮面聖去了。」
  葉白衣現在是一心想要下江南,最近他越發的有些不祥的預感,那種預感是越來越強烈來著,他必須盡快的離開這裡,可不想在這裡就這樣的老死下去了。與薛蟠分開之後,葉白衣很快就入宮。因著之前就與康熙說過話來著,葉白衣很快也得到了康熙的同意,護送賈母一起回金陵。而佟國維的案子則是交給趙庭軒全權辦理。
  得了這個命令,葉白衣心情頓時好了很多了,等到回到府上的時候,賈璉和賈迎春已經早早的在家門口等他了,見到葉白衣毫髮無傷的回來了。賈璉和賈迎春兩個人都露出了會心的一笑。
  「老爺,你沒事便好,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賈迎春笑著將葉白衣扶到了家裡,葉白衣這一次倒是十分的受用,雖然他不是很餓了。只是見到一大家子的人都在這裡等著他,他心裡還是十分的高興。
  「好,那你們都做吧,好生吃飯!」
  葉白衣招呼著大家一起吃飯。只是此時賈璉和賈迎春以及王熙鳳等人都還沒有入座,那秋桐倒是十分不識趣的就坐下了。說著就伸出筷子準備夾菜。葉白衣掃了秋桐一眼。
  「秋桐,還不快點站起來,你一個姨娘,這裡哪有你的位子?」賈璉一臉的不痛快,就大聲訓斥道。那秋桐見到所有的人都沒有坐,就她一個人坐下了,也就十分不情願的站了起來。
  「可是如今我已經懷了你的骨血,二爺如今我可不是一個人。我這般站著倒是不礙事,只是害怕獨自裡面的那個小的受不了。二爺!」秋桐這般說道,就看向賈璉。賈璉窘的說不話來。
  「罷了,就讓她入座吧,反正這府上也沒有什麼人。」葉白衣倒是對這個不太在意,就招呼著大家一起吃飯來著。
  葉白衣這看似無意的一句話,在秋桐看來就不是那麼一回事情了。畢竟之前秋桐就是賈赦送給賈璉。在賈赦的屋子裡面也就是相當的受寵。此番葉白衣又幫助這秋桐說話,秋桐自然還是那樣想到,也就是賈赦還是顧念這舊情,還是喜歡她的來著。
  「多謝大老爺,還是大老爺體恤奴家。」秋桐還不客氣的就坐在那一處,還是吃起飯來了。
  「明日,老夫要領著老太太一起回金陵,不過一定爭取在迎春大婚之前趕回去!」葉白衣將這一消息告知賈璉和賈迎春。不過因著之前葉白衣一點風聲都沒有頭,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倒是將賈璉與賈迎春感覺到十分的奇怪,因而就忍不住的問話了。
  賈璉突然掃了秋桐一眼,心想莫不是他將秋桐接了回來,引起了這老爺的不快,「只是為何從來不曾聽到老爺提起過,之前老爺不是說讓寶玉送老太太回金陵嗎?為何今日卻這般說呢?」賈璉還是有些擔心。
  「是啊,老爺你現在回金陵,下個月初八不一定乾得出來吧,畢竟此去金陵可是要花費一些時日。如今老太太年事已高,怕是不能日夜趕路吧。「賈迎春也有些擔憂的說道。
  葉白衣搖了搖頭,十分平靜的道:「你們說的這些話,老夫都已經知曉,你們無需擔心,老夫一定會做好準備的便是。你們放心便好。」葉白衣這般說道,然後招呼這大家吃飯。
  「大老爺,你真的要回金陵嗎?奴家聽說那金陵齊凌閣胭脂水粉很是不錯,大老爺能不能給奴家帶一點!」秋桐笑眯眯的對著葉白衣說道。以前她還在賈赦的屋裡裡面的時候,賈赦只要一出門定是會給她帶這些胭脂水粉的,漸漸的就養成了這秋桐從葉白衣這邊要胭脂水粉的性子了。這一次也不例外。秋桐當即就賠上笑臉伸手從葉白衣要。
  只是秋桐永遠不知道的是,現在的賈赦已經不是賈赦了,只是葉白衣了。葉白衣哪裡會答應秋桐這樣的請求。當即臉色就一冷,並沒有回答這秋桐的話。而另外一方面,賈璉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秋桐,你給我閉嘴,讓你好生吃飯你便好生吃飯,大老爺回金陵是有要事要辦。你一個姨娘,怎麼可以差遣大老爺給你買東西?」
  而那秋桐卻十分不高興的說道:「這有什麼。以前我還在大老爺屋裡面的時候,大老爺就經常買給我。大老爺你說是不是?」秋桐閒雜就仗著葉白衣對她的喜愛,才這般囂張。
  而賈璉望向葉白衣,畢竟這秋桐可是之前他賞賜給他的,想來這秋桐以前可等你是相當的得葉白衣的歡心。葉白衣聽了那秋桐的話,「璉兒,你最近是怎麼了?一個姨娘都管不好,難道還要讓為父幫你好生管嗎?食不言寢不語,這種事情還需老夫說嗎?今日老夫心情好,才讓這姨娘入座的。可是你瞧瞧這姨娘,可是一點兒都不客氣,此番更是得寸進尺了。」葉白衣說完,就站起身子,甩了一下衣袖,飯也不吃,就離開了。
  可想而知,葉白衣離開之後,這賈璉的怒氣。本來賈璉就是因著這秋桐有了身孕才讓它入府了,可沒想到秋桐竟然這般不知廉恥。現在更是氣走葉白衣,賈璉又是一陣惱怒,也不顧這秋桐有孕在身,當即就怒斥道:「一個小小的姨娘哪裡來的那麼多的廢話!」賈璉也只是隨口這麼一說。沒想到那秋桐倒是一個拿大的主,一點兒話都聽不進去。
  當即就摸著肚子,站了起來,對著賈璉大聲說道:「二爺,你怎麼可以這般說我呢?如果我都已經有孕在身,二爺還這般刺激我。可憐我與這孩子,我命好苦。兒子你的命也好苦啊!」
  說著那秋桐就摸著肚子,哭了起來。賈璉見她這樣撒潑,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轉身望向王熙鳳,而此時此刻的王熙鳳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了。自顧自的吃飯,還時不時的讓平兒給她夾菜,還不忘提醒一下一直坐在她旁邊安靜用餐的賈迎春:「迎春今天這蛋花豆腐湯味道最好了。你也多吃一點吧,還有這糖醋排骨!」
  賈迎春也就點了點頭,不去管賈璉與這秋桐的事情。賈璉見王熙鳳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心裡自然也是帶著氣的,就說道:「熙鳳,你怎麼一句話都沒有說。你可是這家裡的主母,我的正妻,這姨娘的事情本來就歸你管教,此時你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啊?」賈璉實在是被這秋桐鬧的沒法了。而那邊的王熙鳳這才放大筷子,從平兒手裡接過茶具漱口,用帕子輕輕的擦了一下嘴角。
  「二爺都管不了的事情,我如何管的了,平兒你扶我回去吧,我這身子還未好呢?」顯然王熙鳳現在是一點兒都不想摻和賈璉與這秋桐之前的事情,用完飯就準備要走來著。
  「二哥,我也吃完了。也先走了!」賈迎春也帶著司棋離開了。於是這偌大的大廳就剩下賈璉與這秋桐了。那秋桐見到人都走了,忍不住的譏諷道:「一個吃不出兒子正妻,一個早晚都要嫁出去的賠錢貨,還擺什麼架子!」這秋桐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可以讓從她身邊走過去的王熙鳳和賈迎春聽到了。而離她稍遠一點的賈璉卻沒有聽的真切,自然不知道他到底說了什麼話來著。
  那王熙鳳本不想管著事情,就準備離開,此時聽到這話,手裡絲絲的拽住那帕子,眼裡閃過一絲陰狠的神色,不過很快便恢復的正常。而是轉過身子,笑著對秋桐說道:「我說秋桐妹妹,這做人可真的要積點口德不是,你如今剛剛懷上,就連那宮里的太醫都不能確定性別。你怎麼就那麼確定你懷的是男娃。這說不定就……」王熙鳳冷冷的笑了一眼,輕蔑的鄙視的望著這秋桐,之後便轉身離去。
  那秋桐卻也不甘示弱,冷冷的回應道:「這個就不勞姐姐你費心了。只是姐姐你的身子都廢了。還是多多操心你自己吧,我前些日子瞧了一下姐兒,發現姐兒身子也不好。這女孩子從小身子都這般不好的話,那怕以後也不好找婆家吧。」
  王熙鳳聽到秋桐竟說起巧姐的事情,她自然是忍受不得了。當即就大怒道:「你一個小小的姨娘,下賤的東西,有什麼資格議論起姐兒,看來我多日不立規矩,你到不知曉這府上到底誰是女主人。從今個起,每日晨時你都要到我屋裡給我請安!」王熙鳳當即就端起正妻的樣子了。這些日子,王熙鳳一直都在忍受著秋桐。本不想見到秋桐每日在他眼前晃蕩了,才免了這請安的事情。今日見到這秋桐越發的過分了,當即就不能忍了。
  「請安,如今我都大肚子,二爺,你瞧姐姐一點兒都不體恤我,我的肚子都這般大了。我……」秋桐還準備繼續往下說,卻迎來了賈璉一道陰狠的目光。
  「請安這個自然不能免了。秋桐你現在雖是我的妾侍,只是這規矩不能廢了。想著薛家剛剛入宮的寶嬪娘娘,如今也有身孕,人家不是還天天要給皇后娘娘請安嗎?熙鳳可是我的正妻,你說到底就是一個姨娘,你可千萬不要僭越了。就算你生下的真的是兒子,也是庶子,與姐兒還是無法比的。她是我嫡長女。」賈璉此時倒是不糊塗了,說的很清楚。
  而那王熙鳳聽了這話,也沒有多麼的高興,顯然她現在已經對賈璉已經是徹底的寒心了。而那秋桐聽到這話之後,也知曉現在不是她說話的時候,也就變得十分的老實起來。
  「二爺,秋桐自然知曉這道理,也不是不去請安,姐姐要立規矩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大夫都說了,我這頭三個月最是重要了。我可不想這孩子不能保住,也不知道姐姐到底是何等的心思,讓我在這前三個月一定要請安了。以前也不見的姐姐說過了。之前我總是聽說這大戶人家的主母對妾侍最是苛刻,主母都不希望妾侍生下孩子,尤其是男孩子。今日姐姐這般做法,讓秋桐真的忍不住去揣測一二,是不是也有同樣的心思!」
  王熙鳳又瞧了瞧,沒想到的是這秋桐竟然有這麼一張利嘴,想著以前倒是小瞧了這秋桐,當即就笑道:「妹妹啊,雖說我確實不喜歡你,也不想你生下這孩子,想來二爺也知曉我的性子,我本善妒。所以你剛回來那會兒我很是反對。如今你既是入門了,二爺就更知道我的性子了。那就是我現在根本就不想去管你了。就如你二爺說的那樣,你那孩子生下來不管是男女都是庶出,再者你那孩子到底能不能養在你膝下,也是聽憑我一句話而已。你想著如若,你這孩子一生下來,我就抱養了。你說孩子到時候是認我這個正妻的養母,還是認你這個妾侍的生母。往遠處的我就不說了。就說這個近的吧。榮國府上的三姑娘探春,你可是知道了。她是如何對二太太,又如何對趙姨娘了。想來你這個以前在府上做下人的,你我這個做奶奶的清楚的很吧。」
  王熙鳳這一番話,說的那秋桐當即就目瞪口呆,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麼的好,這話實在是太狠毒了。而秋桐也知曉王熙鳳說的都是對的,就算她這個孩子生下來了。也不一定可以讓她養,一想到這裡,秋桐就害怕起來。
  「不會的,二爺,不能這樣,我的孩子要我自己養,二爺你可是要答應我!」秋桐現在早就不見之前的囂張跋扈的樣子,說著就抓住了那賈璉的衣袖,開始求助著賈璉。
  賈璉因著今日秋桐的表現實在是太差了。「這個等孩子出生再說了。現在不要整天去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算了。我也吃飽了。先撤了!」賈璉也感覺到是否跟的費心,現在他總算知曉三妻四妾的煩惱了。還是以前王熙鳳一個人在身邊省事多了。那裡來的這麼多的幺蛾子。
  秋桐見賈璉也走了,而那王熙鳳卻是一直都沒有走,還是站在那原處意味深長的望著她。讓她趕到一陣寒意,佯裝堅強道:「你這般看著我幹什麼,我告訴,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我的孩子我肯定自己養。」
  「是的,我也不會幫你養孩子了。至於秋桐你啊,我勸你可是千萬要照看好呢的孩子。你方才也說過了,這大戶人家,姨娘懷了孩子的不少,可是能夠真正生下來的又有幾個,況且我可不是什麼寬厚的主母,你可是要小心一點了。平兒我們走吧,去看姐兒,儘管姐兒是一個女兒,到底可是二爺嫡出的閨女,與那些庶出的東西,自是不能比了。」
  王熙鳳是見到賈迎春不在這裡才說了。這也是她剛才一直沈默的原因,這賈迎春就是賈赦庶出的女兒了。而且現在的葉白衣絲毫沒有將賈迎春當庶出的女兒來看。
  「庶出的怎麼了?二姑娘還不是要嫁給八阿哥,成為八福晉,她不是也是一個庶出的嗎?王熙鳳,別人都怕你,我告訴你,我秋桐可不怕你。你是什麼人,我秋桐最是清楚!」秋桐還是不想落於下風,此番想到了這個自然就與這王熙鳳說話了。那王熙鳳聽到這話,當即就一笑:「你以為人人都是大老爺那般好說話之人啊。再說你憑什麼就認為你肚子裡面的這塊肉與二姑娘比。你瞧瞧現在二姑娘的氣度,品貌,和以前在榮國府的還是一個人嗎?說話的時候,還是要掂量一下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不要說出來,讓人笑話!」
  王熙鳳說完,用帕子捂住嘴忍不住的笑了。她這一笑,讓秋桐狠的牙癢癢的,卻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反駁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王熙鳳帶著平兒離開。如今這大廳之中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她身邊的貼身丫鬟晴雯。
  「姨娘,你現在是用飯,還是回屋啊?」一直沈默的晴雯問道。晴雯一時一個心高氣傲的主,整個人都傲氣的厲害,以前在賈寶玉那邊服侍的時候,都能給王夫人甩臉色,現在讓她服侍一個姨娘,她本就不開心了。因而說起話來,也是酸溜溜的。
  而現在秋桐更是滿肚子的怨氣,見晴雯此時不疼不癢的說話,心裡早就怨恨十足,「你就是晴雯吧,倒是長得一臉狐媚子的樣子,跟那平兒一個樣子。你就是那王熙鳳給我安排的人是不是?好一個王熙鳳,竟然這般的有心計,明知曉我現在已經懷孕,不能侍奉二爺。而她已經人老珠黃,竟然招來了你這麼一個狐媚子擺在我屋裡,是要你來分我的寵吧。」
  秋桐這麼說了,那晴雯鄙視的望了她一眼:「姨娘,你萬不可這麼想,不要以為所有的人都想當姨娘了。我雖長得比別人顏色好了一點,到底還是正經人家的姑娘,且說以前我可是侍奉老太太,這一次可是大老爺從老太太求的我來。你以為我願意來侍奉你這個姨娘嗎?」晴雯根本就沒有將秋桐沒那個放在眼裡,抱著胳膊,鄙視的看著秋桐。
  這下子可是徹底的將秋桐給惹火了,秋桐伸出巴掌,對著晴雯的臉上就一巴掌,那巴掌下手很重,沒一會兒晴雯的臉上就腫了起來,嘴角竟還有血漬。晴雯見狀,捂住臉冷冷的望著秋桐:「怎麼姨娘惱了,我說話確實糙了一點,只是這話糙理不糙,姨娘你可不是什麼正經的主子,和我一樣都是下賤的丫鬟了。今日你打了我,我受了。我這受了,只是因著你肚子裡面有了鏈二爺的骨血,所以你還是務必保住這骨血,一旦這骨血沒了,你可是要記住。你與我一樣,只是一個奴才!」
  那秋桐本想還在給晴雯甩上一巴掌來著,只是突然感覺到肚子好疼,趕忙捂住了肚子:「我的肚子,我的肚子怎麼這麼的疼?」秋桐捂住了那肚子,晴雯也見到這秋桐的臉色不對勁。
  突然她盯著地上說道:「姨娘,你怎麼流血了?」
  那秋桐低頭一看,果不其然,她的身下已經有血流出來,「你,你還不快去請二爺,快去啊!」秋桐扶住桌子,艱難的坐下。晴雯見狀,如今這事情看來真的是耽擱不得,立馬就跑了出去,去請二爺去了。
  等到葉白衣回到府上的時候,才知曉這秋桐出事情了。等他到了大廳之後,賈璉正在和太醫兩個人在說話:「太醫到底如何?」聶太醫捋了捋鬍鬚,才到:「動了胎氣,這頭三個月最是重要,萬不可在動怒了,已經開了方子,好生保胎就是了。」
  賈璉聽到這話,方才放心了,讓小廝將聶太醫送出府去。
  「這府上出事情了?」葉白衣已經從下人的手上接過茶盞,一邊喝茶一邊問道,那賈璉點了點頭:「是秋桐出了事情,不過現在已無大礙了。大老爺你與老太太說好了?」
  賈璉知曉葉白衣方才肯定是去榮國府,對老太太說回金陵的事情了。
  「什麼叫說好了?」
  「就是老太太答應回金陵?」
  葉白衣輕輕的吹了一下茶盞中的茶葉,見那茶葉在茶水之中,上下浮動:「老夫只是去通知她而已,她答應回金陵得回去,不答應回也得回去了。」葉白衣此話一說,那賈璉竟不敢再問了。後來賈璉也想了想,老太太肯定不會願意回金陵了。
  「那大老爺你什麼時候出發?孩兒也好送大老爺一程!」
  葉白衣點了點頭:「明日午時出發,我已經讓手下人去打點了,你無需你們去送了。不在這段時間,你要好生的照看這裡,我將老太太送回金陵便回。切莫將這家裡弄的烏煙瘴氣。」葉白衣忍不住的提點了幾句。
  賈璉聽了連連稱是,「老爺放心,孩兒一定照看好家裡,等老爺回來!」
  葉白衣走上前去,拍了拍賈璉的肩膀:「知道便好,好生照看好你小妹!」
  葉白衣再次回望這大廳一眼,想著如果在江南找到那人,找到回去的方法,怕是永遠不會再回來,想他修乃是無情道,為何想到回去,對這裡竟還有絲絲不捨呢?
  

  ☆、原創首發

  現下葉白衣的主意一定,就是要前往江南,今日雖去賈母那邊不見得順利,只是明日等著他在去榮國府的時候,賈母務必是要與他同行。如今葉白衣的身份可不容小覷,又是京官,又掌兵權,此番私自離京,如果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的話,康熙也不可能不放心。正好以前賈母嚷著要回金陵,倒是給葉白衣一個好的藉口了。
  賈璉得了葉白衣的話之後,又想起今天秋桐今日在葉白衣面前的表現,於是就越發的不喜歡這秋桐了,只想著等著秋桐生下孩子之後,將她好生安頓了。現如今,賈璉還無法對秋桐怎麼樣!
  「明日,老夫帶些小廝丫鬟上路就可以了,無需你來相送了,如今這家裡也不太平,你還是好些將這家裡弄好才是正事。今日就說到這裡,老夫要想去歇息了。」對於賈璉發生的那些破事,這葉白衣也不想多去管了,這些事情管著管著也就沒有什麼興致了,再說那也是賈璉房中的事情。那秋桐也是以前的賈赦送給賈璉的,與他可沒有什麼關係。
  一想到這裡,葉白衣就跟沒事人似的,大步邁進了家裡,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間,好生躺好了。明日就要出發下江南了,那將是一段艱辛的旅途,尤其是一路上還要帶上賈母,葉白衣一想到那賈母的嘴臉,竟然硬生生的頭疼起來。想著那老太太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又是一聲長嘆,所以現在還是趕緊想一個法子,將這老太太好生安頓了才是。
  第二日很快便到來了,處於葉白衣意料的是,還沒有等到他安排人去榮國府去接賈母,那邊賈政已經派人將賈母送到了這葉白衣的府上,賈母身邊的人倒是跟的不多,就鴛鴦和琥珀兩個丫鬟,剩下的都是些小廝,只是賈母身後跟了少說也有十多輛的馬車,那馬車裡面裝什麼,葉白衣不得而知。只是這賈母的東西可不是一般的多,反觀他也就隨身帶了一兩套換洗的衣物,雇一輛馬車就可以搞定的了。
  「大哥,我就將老太太交到了你的手上,此去金陵,一路上小心!」賈政領著賈母就來到了葉白衣的面前,葉白衣點了點頭:「二弟你放心便好,我自然會將老太太好生的帶回金陵了。只是這些馬車是……」葉白衣指著不遠處的馬車。
  而那賈政回頭一看,之後便轉過身子,先是瞧了賈母一眼,之後又看了一眼葉白衣,才十分為難的說道:「大哥,這些都是老太太的東西,還是老太太需要的東西,如今老太太已經在京城之中住習慣,此番突然要回金陵老家,怕是有很多的不方便了。所以帶的東西就多了一點,大哥你也莫要見怪,我已經雇用好了馬車,到時候你們前方帶路,這些馬車自然就會跟上。」賈政笑著說道。
  葉白衣瞧了那些馬車,一臉平靜的說道:「既是這樣,那就讓這些馬車跟上便是,只是此去金陵,長路漫漫,這一路上也不知會發生何等的意外,帶這麼多的東西,未免為樹大招風。」葉白衣是基於安全的考慮了,雖說現在是這個國家比較穩定的時期,但是此去金陵難免會經過一些名山大川,遇到一些強盜之類了。
  那本來就不想回金陵的賈母聽到葉白衣對她帶這麼多東西有意見,當即就十分不快的說道:「你這個不孝子,我這才帶多少東西了,就帶這麼一些東西,你就要說我,想當初我怎麼就想著將你這個不孝子給生下來。現在竟然不聲不響的就要將我這老婆子送回金陵,說的好聽。你就是將我從這京城之中趕回去了。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
  這老太太說的時候,眼淚竟然都留下來了。葉白衣一瞧見賈母這個陣勢,當然是十分的生氣了。只是如今他府門口聚集了一些人,葉白衣也權當沒有看到賈母這般表現。
  「既然老太太想要將這些東西給帶上,那自然就帶上便是了。」顯然葉白衣也隱約知曉了,如今這賈母為什麼要將這些東西給帶上,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想著如今這老太太在這榮國府上怕是待了不少年了,怎麼說也是有她自己的一些體己來著。想著這一次回去,萬不可將她私人小金庫裡面的東西留在這京城之中,當然是要帶回金陵,所以一下子才多出這麼多輛馬車。
  葉白衣一看這麼多的馬車,心下也明瞭了,那就是老太太這麼個人怕是在這賈府之中這麼多年裡面,也蒐羅了不少錢財吧,看來他倒是好看這老太太了。「好了,時候不早了,出發吧!」葉白衣害怕夜場夢成了,這康熙好不容易答應他,護送這老太太回金陵,就害怕康熙出爾反爾,到時候他還真的還真的就沒有時間了呢。
  賈母這邊剛剛上馬車,那賈寶玉就領著茗煙來了,還喊著:「老祖宗,老祖宗,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啊?」賈寶玉說著就拉著賈母,不讓她離開,那賈母也一下子就將賈寶玉摟在懷裡:「我也不想走,只是……」賈母下意識的抬頭望了一言葉白衣,只是此時葉白衣的眼神實在是太過可怕。
  「大伯,可不可以不要讓老祖宗回金陵了,你也瞧見了老祖宗本來就是不想回金陵了。你這分明就是逼著老祖宗回去,你怎麼可以這樣呢?自古百善孝為先,你這般逼迫老祖宗就是不孝。」賈寶玉今日也不知從何來的勇氣,竟然開始指責去葉白衣來了,這多少是讓葉白衣感覺到奇怪。
  葉白衣微眯著雙眼,跨坐在馬上,並沒有回答這賈寶玉,「啓程吧,如今天色已經不早了。如若現在不出城的話,怕是夜晚就露宿郊外了。」葉白衣一聲令下,那馬車也就緩緩而行。根本就沒有去理會賈寶玉的話,賈寶玉見沒有人理會他。
  以前在榮國府的時候,何曾被人這樣對待呢,人人都捧著他,都以他為中心,現在葉白衣壓根就不理他,賈寶玉自然就有些生氣了。剩下的什麼都不管了,就去攔在葉白衣的馬前,張開了雙臂,不讓葉白衣同行。
  「大伯,你不能這樣將老祖宗帶回金陵,我第一個就不答應!」賈寶玉這一次看來是來真的,而賈政則是看在一旁,那眼睛的余光一直瞅著葉白衣身後的馬車,那馬車之上都是老太太的體己,一看就是價值可觀啊。
  「讓開!」
  葉白衣根本就沒有抬頭去望著賈寶玉,就希望賈寶玉快些讓開,後來才發現賈寶玉竟然不願意讓開了。還是攔在那裡。他一下子就揚起馬鞭,朝著那馬屁股就來了一鞭,馬吃痛,當即就狂奔起來。一下子就衝到了賈寶玉的面前,賈寶玉沒想到葉白衣竟然是來真的,一看那馬來了,當即就閃到了一旁,葉白衣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了。
  而賈母見到葉白衣這個樣子,也就認命的坐回了馬車,看來這一次她真的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以前口口聲聲的嚷著回金陵,沒想到這一次竟然真的要回金陵了。
  這一路疾馳,葉白衣不曾停頓,他現在就一心趕到江南,找到那個與他有同樣遭遇的人,可惜的是,到現在也不曾請見來著。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已經出京了。
  「停一停,大老爺你停一停!」
  葉白衣回頭一瞧,竟是那鴛鴦的聲音。鴛鴦乃是賈母身邊的替身丫鬟,此番來到葉白衣的身邊,葉白衣自然就感覺到十分的奇怪了。就想知道到底是怎麼一會事情了。
  「鴛鴦姑娘發生了何事?為何要停一下,你瞧如今天色已經不早了。如若我們還不快些趕路的話,恐怕真的要露宿郊外。如今老太太年事已高。」葉白衣皺著眉頭與這鴛鴦說。
  那鴛鴦頗有些難為情的說道:「老太太也知曉,只是實在是不好,老太太今早多吃了一些東西,如今肚子疼,大老爺你瞧!」鴛鴦說完,那笑臉就紅了。葉白衣見狀,也不知曉這事情倒是是真還是假的。
  「既是這樣,那就先歇下吧,我們在這裡等著老太太便是。鴛鴦你與琥珀一起陪同老太太。」葉白衣說完話,也就閉目養神起來。而那鴛鴦得了話,則是立刻就回到了賈母所在的馬車之中,與琥珀一起將賈母府上了車。只是這裡那裡有什麼茅廁,鴛鴦有些為難的看著賈母,賈母現在實在是肚子疼的離開,那裡顧得那麼多了,指的前面就說道:「你們領著我去前面就好了,對就是前面,快些領我去!」
  鴛鴦浴琥珀也就十分聽從這賈母的話,扶著賈母前去了。這一次賈母倒是沒有欺騙葉白衣,她是真的吃壞了肚子,主要是因著昨日葉白衣告知她要回金陵了。想著回到了金陵,那裡有在這京城之中的日子好過啊,也吃不到那麼多的好吃的,因而就貪嘴多吃了一些。也不知道是昨晚著涼了,還是吃的太多,今日的肚子就一直不怎麼舒服,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大約半柱香的時間,鴛鴦和琥珀在扶著賈母起身,在這郊外自然是比不得那榮國府方面,賈母蹲的實在是太久了,那腿上就無力,一想到她自己糟了這麼多的罪賈母,就越發的痛恨葉白衣。當她坐到馬車之上的時候,葉白衣正準備說馬上出發的時候,突然那賈母就再次喊道:「等等,我頭有些發暈,這馬車顛的我頭疼!」
  賈母這樣說話,葉白衣見到賈母這樣,就冷冷的一笑:「既然老太太頭有些犯暈,那自然是要好生休息,如今時候確實也不早了。本想著好生趕路,可是住客棧的,現在客棧是無法住了。那今晚就就近露營吧。」對於葉白衣這樣的人來說,住什麼地方都一樣的,但是對於賈母就不一樣了。賈母本想是氣氣葉白衣,存心找他麻煩的,現在聽到他這麼一說,當即就十分的不願意了。
  「這,這……你說什麼?」
  賈母難以置信的望著葉白衣,葉白衣又將他剛才說過的話,再次重復了一句。
  「不行,我怎麼可以住在這郊外呢,這種地方都是乞丐住的,不行,今晚不管怎麼樣,你都要給我找一個客棧,這裡不行。如果你找不到的話,鴛鴦琥珀領著我回榮國府就是的了。」原來這賈母做了這麼多,還是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回去了。只是如今葉白衣已經將這賈母從榮國府之中帶出來了。就怎麼會將賈母送回去呢。
  葉白衣此時已經從馬上下來,來到了賈母的身邊,笑著對賈母說道:「老太太,你方才也瞧見了,這裡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就算你如今想要回去的話,這馬上我們也回不去了。如今城門都關了。我們如何回得去呢?」葉白衣這反問了一下,賈母一下子就愣了。竟真的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因著葉白衣說的話全部都是真的。現在確實回不去了。
  「我不管,反正我不住郊外,你必須給我找一個好的安歇的地方!」
  賈母此時已經變了一個胡攪蠻纏的老婦女,對葉白衣提出這種無禮的要求,而此時葉白衣對眼前的這個女人也提不出任何好感來。他觀察著遠方,如今夕陽西下,已經是傍晚時分。就算他不想在這郊外露宿也沒有辦法了,他沒得選擇,必須要在這郊外露宿來著。
  「老太太,現在不管你想不想,我們現在都在這這郊外露宿了,現在還是先找地方,先把吃飯問題解決吧。」此去江南的一路上,葉白衣帶的小廝都不是旁人都是旁人,都是跟從他去雅克薩上過戰場的那一伙子人。這些人什麼樣子的苦沒有吃過,什麼苦都吃過的來著。因而對於他們來說,這在郊外露宿並沒有了。於是聽到葉白衣的吩咐,也都安營扎寨起來。還生起火來,準備燒火做飯。
  賈母見到這幫人這種陣勢,就知曉今日怕真的要在這郊外渡過了。只是賈母以前從來不曾吃過這種苦,在家做姑娘的時候也是一直養在深閨之中,何曾出現過這樣的陣勢,而以後嫁人,成為國公夫人,一品誥命夫人是何等的貴榮,而現在沒想到在晚年的時候,竟然遭遇了這樣的苦楚了。賈母一想到這些年過的好日子,又想到馬上就要回金陵過的那日子,心裡就萬分悲痛起來。
  「鴛鴦,扶我回馬車吧。」
  賈母實在是沒有任何的辦法,見葉白衣一副鐵石心腸的樣子,只得讓鴛鴦扶她上馬車。
  「將軍,吃飯了!」
  很快士兵們將飯都做好了。這些士兵們都是一直跟隨著葉白衣的,他們還是習慣在戰場上面的稱呼,稱呼葉白衣為將軍,而葉白衣也十分受用這樣的稱呼了。見到大家都已經吃開了,他也不可以,就與這樣吃開了。
  這些士兵大多數都是男子,做的吃食都比較普通,多為就地取材,從這附近的池塘之中捉了幾尾魚,附近的草甸捉了一些野兔之類,烤著就吃了。所以當琥珀捧著這些吃食送到賈母的身邊的時候,賈母十分險惡的看著這些吃的。
  「這些都是什麼東西,黑不溜秋的,怎麼吃啊?」賈母望著烤的黑黑的魚和兔子,一臉嫌惡的樣子。而琥珀見狀,當即就解釋道:「老太太,這是烤魚和烤兔子,大老爺讓我拿來給老太太你吃的。大老爺他們都吃這些。」方才琥珀去取這些吃的時候,那些士兵倒是十分的熱情,畢竟這些人一直都在軍中,那軍中哪有什麼女子。
  琥珀雖說長得只能稱得上清秀,但是在這些士兵的眼裡,那都是天仙似的女子了,一見到這些女子這般的模樣,自然都十分的熱情。一聽到琥珀死來取吃的,這些人都紛紛的將自己烤好的魚和兔子肉捧到了琥珀的面前。
  琥珀自小就在賈母之中,也一直跟著這賈母,雖說只是一個普通的丫鬟,不過也是吃的比別人相對好一點。何曾吃過這些,只是看到這些吃的都很開心,又聞到這種香味,加上這一路之上,還沒有吃飯,就有些餓了。
  「琥珀姑娘,你先嘗嘗,這個可是我親手烤的,放了鹽巴,味道可好吃了。」其中不乏膽子大的人,就將那烤好的兔子肉遞到了琥珀的面前,琥珀見到此人這麼的熱情,也都笑了笑。也就吃了一口,發現原本黑黑的兔子肉也沒有那麼的難吃,相反還真好吃了。其他人見琥珀喜歡吃著東西,就紛紛吃了琥珀吃了。琥珀吃了一點,才將那些烤的最好的賈母送去。
  沒想到的是賈母連嘗都沒有嘗,就一口氣否決了這吃的東西了。琥珀拿著這些吃食,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只要求助的望了一眼鴛鴦。畢竟鴛鴦是賈母身邊最得力的丫鬟了,最懂賈母的心。
  「老太太,你好歹吃一些吧。如今我們都在這外面,等到了金陵,再讓廚子好生給你做,在外面難免情況艱苦下。要不,我先給老太太嘗一嘗,看看味道如何。」鴛鴦也無法,只得自己先嘗了一下,發現味道還不錯。「老太太,你不說這野味還真的不錯。以前鴛鴦就聽府上的公子哥說,這野味最是美味,這一吃可不是,真的是太美味了。」
  鴛鴦吃完了,就用銀筷夾了一塊烤魚,將那烤魚的刺全部都挑出來,才給賈母遞過去,賈母瞧見方才鴛鴦吃了,沒事情。才勉為其難的吃了一口。吃了一口發現味道還真的可以,方才點了點頭,示意讓鴛鴦再弄。
  鴛鴦侍奉好了賈母,賈母才擺了擺手,「罷了,你們兩個人也餓了,還是快點去吃一點。琥珀你多和鴛鴦學一點,永遠都沒有鴛鴦穩重。\"看I昂木說完還不忘說一下這琥珀。」
  「是,老太太琥珀知曉了!」
  琥珀這才和鴛鴦一起下去了,從老太太那馬車下去之後,琥珀才舒了一口氣,輕聲的對鴛鴦說道:「鴛鴦姐姐,你可真的有本事,竟然能夠哄的老太太將那東西吃了!」琥珀是真的佩服鴛鴦,畢竟能夠在老太太身邊這麼多年服侍,而且一點兒差錯都沒有的,怕只有鴛鴦一個人吧。老太太是一刻也離不開鴛鴦了。而鴛鴦則是笑著望了一眼琥珀。
  「其實琥珀啊,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也不想在老太太身邊待一輩子的,你和我不同,你比我年輕,以現在你的情況,老太太早晚都會給你吃一門人家的,那人家想必也不會很差的,我就不同了。老太太離不開我,我就要一直待在老太太的身邊。」鴛鴦說完就看著遠方,如果可以選擇,她怎麼會願意陪著賈母一輩子呢。
  只是如今賈母一直不放人,她又能怎麼樣的呢?畢竟是家生子,什麼東西都捏在這賈母的手上了。鴛鴦也是沒得選的。而琥珀聽到鴛鴦這些話,也沈默了。「鴛鴦姐姐,怎麼這些話從來沒有說過。如果你和老太太說了,興許老太太就會答應你來著,她那麼看重你。」
  鴛鴦只是搖頭一陣苦笑:「罷了,現在不去想那些,我方才吃了這烤魚,覺得味道還不錯。琥珀你是從哪裡拿來的,帶我也去吃一點吧。這野味我還從未吃過呢。」鴛鴦作為賈母的頭號大丫鬟,在賈府之中,吃過的東西不在少數,只是這種野味卻不曾吃過了。
  琥珀見鴛鴦這般問話,馬上就笑道:「這樣啊,我帶你去就是的了,就在那裡,他們烤了很多了,嘿嘿,鴛鴦姐姐不瞞你說。方才我也吃了不少,這味道真不錯,比我以前在府上吃的那些要好吃的多。」
  琥珀就領著鴛鴦去燒烤的地方,竟發現葉白衣與那些士兵們打成一片,「將軍,你這一次可不准耍賴了,方才明明是你輸了。這一次輸了可是一定要將這罈子酒給喝了。」
  其中一名士兵說道,而葉白衣則是微眯著雙眼,手指掐成了一個訣,望著那士兵,笑了笑:「好的了,來猜拳!」
  「這大老爺,這是……」
  鴛鴦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大老爺,以前大老爺在府上的時候,鴛鴦一直都停留他經常摟著小老婆吃酒,何曾見過他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奇怪了。不過琥珀方才就看到了,這種行為早就見怪不怪了,見到鴛鴦這個樣子,就微微笑了:「不要去管他了,大老爺剛才就這樣了,鴛鴦姐姐來吃這個吧,這個魚味道很不錯。」琥珀已經找到吃。
  「哦,原來這就是琥珀姑娘說的鴛鴦姑娘,鴛鴦姑娘,要不你也吃,這個可是新烤的兔肉,來!」其中一名士兵也看到了鴛鴦,十分熱情的將烤好的東西給鴛鴦去。
  鴛鴦一直都在賈府之中,並不曾與這男子交往,此番這男子給她吃的東西,她竟是有些拘謹。「鴛鴦姐姐你吃啊,他們吃你你就吃就是的了。反正這都是老太太同意的。」琥珀倒是沒有想那麼多,已經大口吃肉了。
  鴛鴦見狀,也只好接過那東西,吃了起來。這吃起來時間就過的很快了。很快那太陽就不見了,月亮升起來了。這夜晚的郊外,風還是有點大,有點兒冷。鴛鴦和琥珀兩個人都守在這賈母的馬車外,而賈母則是在馬車裡面蓋著毛毯錦被睡的香甜。而琥珀和鴛鴦則是一如以前的,守在她的馬車之外。
  「琥珀,不要跺腳,你這般跺腳有聲音會吵醒老太太的。」
  這郊外很冷,琥珀雖然加了衣裳,只是被這寒風吹著還是難受,忍不住I就跺了下腳,卻被鴛鴦小聲的給訓斥了一下,那鴛鴦則是一直抱著胳膊,蹲在那地上了。
  「可是鴛鴦姐姐真的好冷啊,這什麼時候天才可以亮啊?」琥珀有些受不了了。她搓了搓手。而鴛鴦看著這天色,現在還是上半夜,想著下半夜的話,可能會更冷的。
  「很快,忍忍就過去了。要不你先去另外一亮馬車上歇息一會兒,這邊我守著。」鴛鴦看著琥珀凍得要死,想著這夜晚,雖說賈母讓他們兩個守著,這邊她一個也就醒了。
  「真的可以嗎?鴛鴦姐姐,假如老太太起夜了,你一個人應付的了嗎?」琥珀還是有些擔心,如若她去睡覺了,賈母起夜沒有人侍奉,這老太太又發火了怎麼辦。賈母發火,整治人的手段她可是見過的了。
  「到時候我自然會喊你的,你先去休息吧。輕點,不要把老太太吵醒了。」鴛鴦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下,琥珀這才放心的上了另外一輛馬車,此時此刻這外面就剩下鴛鴦一個人在這裡守著。
  其實鴛鴦沒有告訴琥珀的是,她也很冷,她現在全身都凍的麻了,但是沒有辦法,她們兩個人至少要留著一個人在這外間伺候著,以防賈母起夜。而在這樣寒冷的夜晚,那些士兵們都如大帳之中休息去了,鴛鴦一個女流之輩卻還在這裡守夜。
  「你不冷嗎?」
  葉白衣漫步來到了鴛鴦這裡,看著鴛鴦將那大裘裹在身上,大裘有些破舊,鴛鴦就蹲在地上。她抬頭一看,就瞧見了葉白衣。「大老爺,你還沒睡啊,怎生的這麼晚,還不睡啊。」鴛鴦哈了哈氣,她說話的時候,上牙打這下牙,顯然是冷的厲害。
  「你不是也還沒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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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創首發

  葉白衣這麼大晚上沒有睡覺只是因著他實在是睡不著,今日被賈母如此耽誤了一下,想著到江南的日期又要延後一些,葉白衣心情多少有些惱怒,卻對賈母無法。而鴛鴦沒有睡覺,是她根本無法睡覺。跟隨賈母多年,賈母什麼性子鴛鴦最是清楚,不要賈母平日里對待丫鬟婆子一份和善的模樣,其實這一旦是有些事情稍不順這賈母的心,賈母發起火來了,那就相當的嚴重。比如他她晚間睡覺的時候,沒有人伺候起夜,她通常都會大發雷霆了。所以即使如今天寒地凍,又是在郊外,鴛鴦亦不敢放鬆,一直守在賈母的身邊。
  「大老爺,鴛鴦在這裡侍奉老太太安歇,這會兒還沒有睡覺。倒是大老爺如今天寒地凍的,還是快些去歇息比較好。小心著涼了!」鴛鴦隨口這麼一提醒,之後便十分規矩的低著頭,站在一旁。
  葉白衣此時已經來到賈母的馬車外面,瞧見了這鴛鴦。雖然鴛鴦一直強打精神,但是一臉倦容還是看得出來了。葉白衣在馬車外面都聽到賈母打鼾的聲音,倒是睡的香甜。
  「今晚老太太可吃東西了?」
  葉白衣隨口一問,就掀起了車簾子,看賈母去了。那鴛鴦更準備出手阻止,卻不想葉白衣已經掀開了車簾子了,她實在是無法,值得那樣看著這葉白衣。「老太太今晚吃了一些烤魚和烤兔,之後便睡下了。大老爺你不能這般掀起車簾子的,這樣容易進冷風。」鴛鴦這話剛剛落音,那邊賈母就打了一個哆嗦,顯然是有寒風灌入,她感覺到不舒服,鴛鴦真的害怕此刻賈母醒來該如何是好,就準備上前將那車簾子都拉下了,無奈的是葉白衣一直用手弄這個簾子,讓鴛鴦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一邊是賈母,一邊是葉白衣,鴛鴦是左右為難,看著那賈母開始翻動身子,鴛鴦只好央求道:「大老爺,你還是將簾子放下吧,不然老太太回傷風。如今還在路上,也沒有大夫,這一旦要是偶得風寒,到時候怕有要耽擱行程了。」鴛鴦這話說了之後,那葉白衣才瞧了一眼,此刻睡的很死豬一般的賈母,才將那簾子給放下。
  「你也去休息吧,如今已經下半夜了,老太太也不會起身了。方才你也瞧見了不是嗎?這麼大的風都沒有讓老太太醒來,想來這一時半會兒,老太太也是不會醒了。早些歇息,明日一早就要趕路。」葉白衣說道,就準備轉身而去。而那鴛鴦雖是點了點,還是寸步不離的守著賈母,生怕出什麼意外。最後葉白衣見鴛鴦這個樣子,他也不好說什麼,值得搖頭睡覺去了。這鴛鴦不睡覺可以,他倒是不可以。
  到了第二天一早了,這些士兵們醒的都很早,就開始張羅著上路了,而那賈母平日里在家裡哪裡會起的這般早,因而聽到那些嘈雜的聲音十分的生氣,而且她現在還以為她此時此刻還在家裡,自然就十分不滿的說道:「鴛鴦都是什麼人,到底還有沒有規矩,這一大早的擾人清夢,將這些不懂規矩的人全部都給攆了出去。省得我心煩。」說著賈母翻動了身子,繼續睡了過去了。鴛鴦昨晚是一宿沒有睡,那琥珀睡的深沈,也沒有想到來替換她。昨晚鴛鴦凍了一宿,身子本就十分的不舒服,聽到賈母這麼一說,身子是越發的不舒服了,卻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麼好。
  「鴛鴦,怎麼我說的話你都不聽了。讓那些人小點聲,實在不行全部都攆了去。就說是我說的。」賈母因著昨天舟車勞頓,身子十分的不爽利,就想要多睡一會兒。因而一大清晨就被吵醒,十分的不爽,又想著她現在的話,鴛鴦是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了。愈發的煩躁起來,以為這鴛鴦也同其他一樣,以為她回到金陵就是失勢的表現,對她不如一樣那般的忠心了。
  賈母本來就是一個多疑的人,尤其是現在在這路上,心裡就十分的不安,又想到此時她身上的鑰匙都放在這鴛鴦的身上,於是她趕忙的坐起身子來:「鴛鴦,你怎麼了,怎麼一副沒精打採的樣子?」賈母越發的看鴛鴦不順眼了。尤其是此時鴛鴦絲毫沒有精神的應對著她。一想到以前在榮國府的時候,這鴛鴦倒是一個盡心的人,現在卻是這般。兩廂對比,這賈母自然就認為鴛鴦是有異心之人,內心就不滿起來。
  其實如果賈母昨晚醒了過來,也許就知道這鴛鴦為何這般無精打采的樣子。「老太太,如今大老爺吩咐要出發了。這才有了動靜,這會兒怕已經收拾好了待會兒我們上路就好了。你要是想睡,還是快些躺下吧。」鴛鴦無奈,只得這般輕聲的對賈母說。
  本來如若只是上路發生動靜的話,賈母倒是覺得沒有什麼,而此番聽到這鴛鴦這般的說話,:「既然你是知曉,為何不早點告訴我。我又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老太太,既然是要上路了,吵點也就吵點就是了。現在你告訴我,倒是讓人覺得我這個做老太太的人,心胸狹窄似的。」賈母想了想,還是將這鴛鴦給數落了幾句。
  數落完了之後,見也鴛鴦臉色不好,還以為這鴛鴦竟是給她臉色看,心下就越發的不喜這鴛鴦。「你先出去吧,我這裡不要你侍奉了。你讓琥珀來伺候我梳頭。」賈母十分的生氣,將這鴛鴦給打發下去了。而此時的鴛鴦昏沈沈的,全身似火烤的一般,想著怕是昨晚受了寒氣,如今發燒起來。剛才她是努力打起精神來應對這賈母的,無奈這賈母絲毫沒有注意到鴛鴦的異常,也沒有關心起著鴛鴦。多少讓鴛鴦有些寒心。不過鴛鴦也不似一般的小丫鬟,跟在賈母身邊的時間長了。這些大戶人家的主母們,有幾個是真心對待丫鬟好的。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讓琥珀來。也不知曉琥珀那丫頭死到什麼地方去了?一個個都這般對待我。是不是你們都覺得我此番被你們大老爺送到金陵了,就失勢了。鴛鴦今日我且告訴你,就算老太太我失勢了,你還是我的丫鬟,要跟著我走。」賈母說道,之後就閉上眼睛,招呼讓鴛鴦下去了。說著不想見到這鴛鴦。
  鴛鴦見狀,也就下去了。只是從那馬車之上下去的時候,清晨的寒風也相當的凌冽,讓鴛鴦再次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然後就忍不住的打了噴嚏。那邊琥珀已經端來了熱水,準備伺候賈母梳洗的。
  「鴛鴦姐姐,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怎麼了?」琥珀一眼就瞧見鴛鴦的臉色不對勁,想著昨晚她因著貪睡,竟然讓鴛鴦在外面收了一夜,心裡就十分的愧疚了。一看到鴛鴦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就將那水盆放下,摸了鴛鴦的手,發現鴛鴦的雙手冰冷,額頭卻是燙的嚇人。
  「鴛鴦姐姐,這不得了了。你發燒了,你快些進去休息吧,我馬上去通知大老爺。」說著琥珀也不管這賈母的梳洗了,就準備去找葉白衣去給這鴛鴦瞧病來著,而那鴛鴦則是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吧,我自個兒回去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你不必掛心了。還是快些伺候老太太梳洗再次。你侍奉的時候用心一點,老太太正在氣頭上。」鴛鴦現在實在是難受,本還想與琥珀說些話的,只是在說下去,她害怕她自己真的會暈了。
  況且不遠處已經想起這賈母的聲音,「都死到哪裡去了。將我這般老骨頭丟在這裡!」此時的賈母一點兒都不像之前在榮國府那裡的老太太,倒是與一般民間的村婦根本就沒有什麼區別來著。
  「琥珀,你就不要管我了,還是快些去吧。再不去的話,老太太就要叫嚷起來了,到時候大老爺也就難做的,你還是快些過去吧。只是發點燒,我無事的。我現在就回去休息,喝點熱水就好了。」鴛鴦說著就朝另外一輛馬車走去。琥珀見到鴛鴦這般的堅持,想著還要去侍奉老太太洗漱,也就沒法,就去賈母那邊了。
  賈母見琥珀弄到現在才來了。心裡就有些不悅了,只是想著還是早點洗漱的好,多年的貴族生活已經讓她養成了不洗漱不出門的習慣了。只是剛剛還是非常熱的水,因著方才鴛鴦和琥珀的交談,已經涼了很多。
  「這怎麼回事,這明明就是冰水,琥珀你到底幹什麼吃的,你,你,你們一個個氣死我了。」賈母說著就準備指著那琥珀開罵。琥珀見狀一下子就想到了方才耽誤了一些時間,這水怕是涼了,就上去實驗了一番,發現誰雖然變涼了,但是還是可以用的。
  「老太太,我這就去給你換!」
  琥珀沒法,又去給這賈母換了,只是再換了一盆水之後,賈母又說太熱了。最終琥珀再次無法,又去給賈母換了一盆水來,這才讓賈母梳洗完了,之後琥珀又去給賈母準備了一些吃食,早上的吃食都比較簡單,加之昨晚賈母吃的本來就不少,也沒甚胃口,倒是也不曾挑剔。
  琥珀伺候好了賈母,才去看鴛鴦,等到她去看鴛鴦的時候,發現鴛鴦已經躺倒了馬車上,臉色潮紅,顯然是發燒的厲害,就去打來了熱水,給這鴛鴦熱敷著。之前先前鴛鴦不讓琥珀去找葉白衣,琥珀也不好做主,只得讓鴛鴦在這裡躺著,喝些熱茶,才給鴛鴦多蓋了兩床被子。
  大約走了一天,臨近傍晚的時候,葉白衣他們終於到達了一個無名的小村莊,後來才知曉這個村莊乃是董家莊,不過沒有人知曉這個村莊,因而都在這山裡頭。葉白衣他們是傍晚時分才進來了。
  「今晚,我們就在這裡過夜吧,也好給鴛鴦姑娘尋一個大夫。」
  原來最終琥珀還是沒有聽從鴛鴦的話,還是將她患病的事情告訴了葉白衣。葉白衣當時並沒有多話,只是到了這董家村的時候,才說話,讓大家去給鴛鴦尋一個大夫。
  其中那曹磊最是熱情,主動請纓道:「老爺,要不,讓我去給鴛鴦姑娘找大夫,這個我最是擅長了。」以前在軍中的時候,曹磊最擅長的就是打探消息和刺探敵情。葉白衣見曹磊主動請纓,也就點頭答應了:「那你去吧,其他的人跟我來。」
  董家村與普通的村莊並沒有什麼區別,只是這裡在大山深處,顯然有人路過這裡,如果這一次不是葉白衣為了盡快趕到江南,走的小路,怕也不會經過這裡。董家村在深山之中,村前有一條小溪流過,看著小溪的走向怕是從山上來的。
  葉白衣他們剛剛來到這裡,畢竟人數不少,還帶了這麼多的東西,自然引起了這董家村裡面的人的注意。董家村的人祖祖輩輩的都生活在這裡,不曾出山,而這裡也鮮少有人進來。此番見到葉白衣等人來到這裡,心裡多少有些警惕。
  「不知這位是……我是這董家村的村長董明,敢問這位是……」最終無奈還是老村長主動請纓上前問道,葉白衣見村長戒備心如此的強,他身後跟的都是村裡的壯丁,人數雖然不多,但是手裡都是握著種莊稼的鋤頭。一瞧見這陣勢葉白衣自然是明瞭了。只是跟隨葉白衣的身邊的那些人見哲學村名這般對待葉白衣,心下就有了戒備之心,說道:「老爺,他們這……」
  葉白衣擺了擺手,示意這些人全部都退下去。那些人只得聽從葉白衣的話,都紛紛的無奈的退下去。葉白衣上前作揖,對那村長董明行拱手禮道:「在下賈赦,此時只是因為送老母返鄉,途經這裡,想在這裡借宿一宿,明日一早便離開。還望村長行個方便。」
  那村長上前打量了一下葉白衣,發現葉白衣並不似其他人的,看他說話也不似作假了。就點了點頭:「既是這樣的,借宿倒是可以,那你們就隨我來吧,來者是客!」村長董明朝後面的人招了招手:「大家都先回去吧,他們只是路人,來借宿的。」
  當這些人聽到葉白衣是來借宿的之後,也都收拾東西離開了。瞧這個陣勢,想來以前怕是也有些旅人來這裡借宿過了。那村長董明望了葉白衣一眼,指著前面不遠處的地方說道:「那裡有一個莊子,廢棄了很久了,前些日子,我讓村裡的人拾掇了一下,等下我在讓村裡的人送些被褥給你們,你們就將就一下吧。這餐飯的話,就到我家裡解決吧。」
  村長看了這些人之後,就領著他們去了前面不遠處的莊子去了。葉白衣自然是點頭答應,「這些是給你的銀子,也算是我的一點兒心意。」葉白衣將銀子給了村長。
  沒想到的那村長卻擺了擺手,「這東西我們這裡多了去了。沒用的,如果真的要感謝的話,到不如把那姑娘給留下,你也瞧見了,我們這村子,男人多女人少。」村長董明長嘆了一口氣了。之後見這些人眼神不對勁,又笑道:「當然方才我只是說笑,你們萬不可當真來著,只是我們這村裡的姑娘實在是太少了。你瞧方才都你們都沒有瞧見多少吧。」
  葉白衣環境一下,這一路走來,確實不曾見到幾個女子,剛開始他還以為這村裡的女子和京城裡面的女子一樣,都被藏在家裡了,現在看來卻不是這樣了,原來那些女子都不見了。實在是讓葉白衣感覺到奇怪。
  「這個到也是,為何女子會這般的少呢?這山外女子倒是不少?」|葉白衣說的這是實話,外面那些男子很多都是三妻四妾的,就算家裡不怎麼不富裕的,也有一醜妻相伴,哪裡像這裡,女子少得可憐了。那村長見葉白衣發問,此時倒是也沒有隱瞞葉白衣的意思。
  「其實以前我們董家村的人女子也很多了。最多的時候,是我們這裡男子的十倍了。很難想像吧,之後後來,也不知曉從那個外鄉人口中得知了男子金貴的思想。這村裡的人就紛紛的重男輕女起來。生下男子就養著,生下女子就扔到黃泉水裡面溺死。你瞧就是那條黃泉水,不知道有多少女嬰在裡面給溺死了。說出來都是造孽啊。」
  村長搖了搖手,而葉白衣順著那村長指的那條黃泉水看去,就算是隔了這麼遠,葉白衣也可以感覺到這些黃泉之中泛出的怨氣。怨氣實在是太重了。
  「哦,竟有這種事情,這重男輕女的事情,我倒是也聽到了。沒想到這個村子竟然這麼重?」葉白衣自然也知曉這重男輕女的事情,知曉這裡的社會女子地位都比較低,和他們那個世界的女修地位一樣。卻不曾想到重男輕女到了這種程度。想到他們原來那個世界,女修地位雖然低,但是也只是在修煉的時候,地位才是,要是放在平常人家,女子還是嬌貴的很。
  就算來到這裡,來到了京城之中,葉白衣發現了女子地位雖然也不高,只是這些女子都不用出去做活,都是在家裡相夫教子的。而在這小小的董家村,竟然會發生女子剛剛一出生就被溺死的事情。
  「是啊,所以就造成了惡果,你知道我們這裡的怪事,近十年,對,就是近十年這產婦生下來都是兒子,全部都是兒子。都是男孩子,一個女孩子都沒有。這樣下去不是一個法子了,而外面的女子也不願意來我們這個村裡。」村長董明再次無奈的說道。
  葉白衣又望了不遠處的黃泉,那條名為黃泉的河流,真的一如它的名字一樣,真的是相當的黃泉,葉白衣算是瞧見了這黃泉。而此時此刻的葉白衣也算是瞧見了這一處。準備今晚的時候再來看看這泉水到底有什麼古怪。
  「竟有這等奇事,老身還從未聽聞過。」一直走在後面的賈母這般說道。賈母雖是女子,骨子裡面確實將重男輕女的事情貫徹的徹底,在她看來,她家裡什麼孫女外孫女都抵不過一個賈寶玉來著。
  而現在聽到這村長說這村子對女子的不公平,身為女子的賈母也並沒有站出來反駁而只是說她自己不相信而已。
  「這位是……」
  「她便是賈赦的老母親!」葉白衣無奈的說道。
  那賈母聽到葉白衣承認她是他的母親,當即就得意說道:「是的,我便是這他的老母親,你說你們村裡現在是生男娃,還有這等奇事?」賈母見方才村長董明沒有回答她,她就忍不住的問道。
  「是的,回老太太是真的,在這十年間就剩下一個女娃,其他的全部都是男娃,而且這些男娃,一言難盡,都是短命啊,而且都是死於非命!」
  本來這賈母還準備繼續問下去的,只是顯然那村長根本就不想多說什麼似的,「就是這個莊子,你們現在就可以進去住吧。我現在就去讓人給你們送些床褥子來。」
  說完這村長就離去,葉白衣推開了這個莊子,這莊子顯然是有些年頭了,裡面的佈置也十分的老舊,不過勝下寬敞,比他們露宿街頭要好的多了,葉白衣這般想到。
  「好了,今晚我們就在這裡住下吧,明日一早在出發。」
  葉白衣一聲令下,那些人也都準備起來,將那馬車牽了進來了。而琥珀則是扶著賈母,來到這屋子裡面。賈母一進這屋子,就心生不滿起來,只是見葉白衣沒有多言,她也就忍了下來。
  「我就住這一間吧。」賈母指著西邊的一個房間,無疑那間房子是所有的房子裡面最好。賈母絲毫沒有考慮到他人,一直都這麼認為,既然她是老太太,大家都理應將這最好的屋子給她。
  葉白衣倒是沒有心思去和賈母去爭論這個房間,也就點了點頭道:「既是這樣的話,那琥珀扶著老太太進屋。」葉白衣仔細觀察了這裡的房子一眼,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只是此時還未察覺。
  「對了,琥珀怎麼今日一直不曾見到鴛鴦,鴛鴦去了什麼地方?」
  賈母此番安頓好了,一想到今天一天都沒有見到鴛鴦,又想著今早將鴛鴦給罵了:「這鴛鴦什麼時候和那小家子氣女子一樣,竟也學會了賭氣了。」賈母越發的不滿起來。
  琥珀見狀,忙解釋道:「老太太你這是誤會了,鴛鴦姐姐可不是賭氣了。她是病了,如今還發燒呢 。」賈母一聽到這鴛鴦病了,「怎生的病了呢?」這老太太這邊還和琥珀議論來著。
  此時不知從什麼地方進來一婦女,那婦女抱著一床被褥走了進來,顯然是來給賈母送被子來的,「怎麼又有人病了,不是瘟疫吧,你們這些異鄉人,難道是帶著瘟疫來害我們的。」那女子說著就將被子甩給了賈母,一下子就甩到了賈母的面前,賈母一瞧這陣勢,當即就不悅起來,說道:「這,女人怎麼了?什麼瘟疫,我約莫著鴛鴦怕就是得了風寒?」
  只是那女子走了之後沒有多久,一個男子就走了進來,那男子倒是長得十分的俊俏,文文靜靜的,來到了賈母。而他身後則是躲著一個女子,那女子長得倒是普通,至少與這男子比較起來,就有些普通了。
  「隱娘,莫要害怕,他們不是壞人,也沒有瘟疫,而且他們兩個人都是女人。」男子安撫那女子道,那女子聽到男子這樣說話,才抬起頭望著這男子,之後又望了一言賈母與琥珀,最終確認她們是女人之後,才展顏而笑。
  「張郎,真的,她們真的是女人,她們好好的,那就不是瘟疫了。」
  賈母和琥珀兩個人對望了一眼,兩個熱這個時候也明白了,那就是眼前的這個女子怕是神智有些問題,既是這樣,賈母倒是也不想與一個女瘋計較來著。
  「隱娘,你快些回家,討下果子來吧,好招待客人啊。」男子親暱的拍了拍女子的手,女子聽話的點頭:「好,我這就回去。」女子走後。葉白衣也來到賈母的房間。
  方才他還在外間的時候,就聽到賈母這個房間十分的吵,就忍不住的進來瞧上一瞧。那賈母見到葉白衣來了,這才鎮定下來。
  「對不住了,隱娘得了失心瘋了。還請各位見諒!」那張姓男子一聲長嘆,拱手抱拳,對葉白衣以及賈母解釋道。賈母方才也瞧見了那女子的模樣,「為何得了失心瘋?」
  「隱娘接連生了四個孩子,全部都在不滿週歲的時候死了。」
  賈母一聽這話,當下就明瞭了,想到之前聽聞賈敏死的時候,她心裡也十分的不好受,今日有聽到這隱娘接連死了四個孩子,如果喚作是她的話,她怕是也要得了失心瘋。本來她還覺得這隱娘乃是一個瘋婆子,此時更多的是憐憫這隱娘。
  「原是這樣,這倒是一個可憐的人,罷了。」賈母撫了撫額。
  而葉白衣倒是沒有多少同情的神色,在她看來這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態,並沒有代表什麼。
  「一個孩子都沒有活下來,可知他到底是怎麼死去的?」葉白衣有些疑惑的問道。那張姓男子搖頭:「我也不知,就那樣不明不白的死了,而且死的時候都是陰曆的八月十八日,你說奇怪不奇怪?四個孩子,全部都死在陰曆的八月十八日!」
  那賈母聽到這話,突然感覺到毛骨悚然了,「全部都是八月十八日,這怕是衝撞了什麼吧?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發生呢?」如今賈母上了年紀,聽到這些看似巧合的事情,就忍不住的想到這裡。
  「那是衝撞什麼東西,我們夫妻二人從未害過人,能衝撞了什麼東西?」

  ☆、原創首發

  賈母越想越揪心,又環視一下屋子,越發覺得這屋子奇怪的很,就拉住琥珀的手,對著葉白衣說道:「要不我們還是快些趕路吧,這裡還是不住了吧。」賈母說完話,見葉白衣只是盯著那張郎,並不搭她的話,心下就有些氣惱來著,只是無法。畢竟現在她人在外面,諸事都要聽從葉白衣的。現在對於賈母來說,會京城乃是相當不現實的事情了。
  「老太太,你還是早些安歇吧,不要多想,都是湊巧,哪裡有那麼多的事情了。琥珀好生伺候老太太。張兄弟你帶我在這四下逛逛吧。」葉白衣也覺得這是有蹊蹺,只是如今這張郎在這裡,也不好當著人家面去瞭解這些事情了。又害怕這賈母疑心病重了,到時候吵著要走也不好。他們如今已經準備在這裡安歇下,自然就準備在這裡住下了。
  「琥珀真的沒事嗎?我總覺得這裡怪怪的!」賈母也不知曉到底是為何,只是覺得一住進來,就覺得這個房間陰森森的,儘管這個房間看起來十分的正常,還有陽光照進來,但是感覺還是十分的不好。
  琥珀看了一下天氣,將窗戶打開了,讓殘留的陽光照來進來,雖然如今夕陽西下,還是有些陽光。「無事,老太太方才大老爺不是也說了,那怕就是湊巧,專業世間湊巧的事情多了去了,還是不要想多了。我去給你打盆水,讓你洗手吧。」葉白衣這般說道,之後那琥珀則是不說話了,就去給賈母弄水去,準備順便去看看鴛鴦。
  鴛鴦因著之前的發燒,沒能和賈母住在一起,被安置到別的小屋去了。琥珀很快便找到了鴛鴦的所在之處。曹磊辦事也很效率,已經將那大夫給請來了,大夫來到這裡的時候,正在和鴛鴦看診,這大夫看起來也不是很大,大約二十出頭的樣子了。
  「怎麼樣了,鴛鴦姑娘沒事吧?」
  曹磊還不知曉琥珀來了,就問那大夫。大夫依舊在和鴛鴦看診,一句話也沒有多說了。這下子倒是把等待一旁的琥珀弄的著急起來,琥珀就忍不住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鴛鴦到底怎麼了?大夫你到底說一說啊?」琥珀的性子有點兒急,就著急問了。那大夫此時才收回手來了,對著琥珀笑道:「我已經許久沒有給女子看診了,還不太適應了。方才已經給這位姑娘看診,只是得了風寒,開幾副藥吃了便好了。兩位不必擔心。」
  這大夫姓董,人稱董小安大夫,說著就被曹磊領出去開藥了。而琥珀則是被留在這個屋裡裡面看著鴛鴦,鴛鴦此時已經醒了。見到琥珀來了,就趕忙問道:「你怎麼來了,老太太這一次出來就帶來我們兩個丫頭,你倒是出來了,老太太那邊不是沒有侍奉的人了嗎?還不快些回去?「鴛鴦說著就要攆走琥珀。
  琥珀見狀,就坐到了鴛鴦的床邊:「鴛鴦姐姐,老太太那邊好的很,我這一次也是趁著出來給老太太打水的空檔才來看你的,你就不要掛心了。這個你放心好了。你現在感覺好一點了嗎?」琥珀見鴛鴦的臉色還是十分的難看,就忍不住的問了。
  「我就是覺得嗓子難受的緊,不過現在已經好很多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還幫我請了大夫?」鴛鴦剛剛也瞧見了不少陌生人的面孔,以前一直生活在深宅大院裡面的鴛鴦,對著外面的人十分的警覺。而琥珀倒是沒有鴛鴦這份的警覺心,見到鴛鴦這般問,也就輕描淡寫的說道:「這裡是董家村,本來我們是不需要走這條路的。大老爺說從這邊走,比較近,我們是走的小道。如今天色不早了,大老爺又說,就在這裡過夜。這裡的村長已經同意了,我們就可以在這裡安歇了。如今你得了風寒,老太太那邊還有我呢,你就放心吧。」
  琥珀又說了一番話,鴛鴦點了點頭,「你還是快些去伺候老太太吧,我這邊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老太太使喚慣了人,身邊沒人可不行!」到底還是鴛鴦瞭解這賈母,這不是琥珀還沒有離開多久,賈母一共人待在這個屋子裡面,就有些心神不寧了。她一想到剛才的那些事情,尤其是張郎說道額話,心情就發怵了。
  「老太太,這些是奴家給你準備的被褥,你可以先用著。」此時那隱娘倒是恢復了正常,與一般的婦人一樣,還帶著笑容了。和方才發瘋的人一點兒都不像。
  賈母見到這樣的隱娘,知曉不能再讓這個女人發瘋,於是也就改變了正常,就看著隱娘,然後就笑道:「那就多謝隱娘了,真的是個好心人了。對了隱娘你今年多大了?」
  賈母端看這隱娘的容貌,覺得這隱娘看起來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了,眉眼之間還有一些女孩子的稚氣,那隱娘聽到家賈母問她的年紀了。也笑著就坐到了賈母的身邊。賈母雖然覺得有些不自在,以前在榮國府的時候,什麼人敢這般坐在賈母身邊。就是賈母願意有人坐她的身邊,那也是她主動要求才是,而不是這些人自覺的做到她的身邊。
  「我今年三十有八了,再過兩年就四十了。老太太你今年多大了,怕是有兩百多歲的吧。」那隱娘也只是隨口這麼一說。而賈母一聽,心裡再次發怵,如此年輕的人,今年才三十有八,這實在是……
  「什麼,你今年三十八?」
  賈母簡直不敢相信,再次端看了這隱娘的相貌,發現還是那樣,頂多十七八歲的樣子,何曾是這樣的啊。可是看了這隱娘的樣子,倒是不似作假來著,那隱娘看著這賈母,賈母也看著這隱娘,兩個人都不在說話。
  「是的,怎麼了,是三十八了。難道老太太也覺得我年紀小了,長得老了是不是。村裡人都這麼說,說我長相偏老。哎……」隱娘摸了摸臉蛋侍奉無奈的說道。賈母見狀,再也不敢問什麼,加上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她已經嚇得不敢說話了。只是這隱娘還在這裡,她身邊又沒得旁人。就對著隱娘笑了笑。
  而此時此刻隱娘卻覺得這賈母投緣,就想著和賈母一起說說話。「老太太你可知曉,我們這村裡女孩子特別的好了,我那一輩子還好,就是最近十年,就一個女娃娃,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現在女娃娃很是珍貴的,我家裡還有五個男娃娃,這以後婚配倒是成問題了。」說著隱娘眼角含笑。而賈母聽到這話,再次倒吸了一口氣。
  「五個男娃娃,這麼多的……」賈母之前就知曉這隱娘生了四個男娃全部都死了,沒想到這家裡竟然還有五個,就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的能生了。
  「是啊,我總共也就省了五個男娃娃,就想要一個女娃,可惜一直都沒有生下來來著,現在也不準備生了。再生下去的話,估計還是男娃娃。」此時此刻的隱娘這般說道。
  賈母這個時候才弄清楚,原來這隱娘還將那已經死去的四個娃娃也帶上了。看來這隱娘到底還是生活的有些神志不清了。賈母現在就想著隱娘早些回去,亦或者琥珀早些回來了。只是這兩者現在都沒有實現。
  「這個,這個確實的,有時候求什麼就不來什麼。」賈母只得敷衍著與這隱娘是說話,那隱娘聽到賈母的話之後,覺得賈母的話一下子就說到她的心坎上了。心裡自然就十分的高興,一下子就輓著賈母的胳膊說道:「老太太,你知道嗎?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你好像我的親人了,特別的熟悉。現在你說話也感覺到親切。」
  賈母覺得頗有些不自在,但是也沒法,只能任由這女子輓著胳膊。好在沒過多久,琥珀就來了。「老太太,這隱娘也來了!」琥珀打水進來了。那隱娘見到琥珀回來了,當即就起身準備離開,對賈母說道:「老太太,有空有時間的話,不妨去我家串串門,我現在也要回去給孩子們準備吃食的了。先走了。」隱娘說著就笑著離開了。
  而賈母見到隱娘離開之後,才舒了一口氣。而琥珀上來侍奉的時候,才發現賈母的額上竟然全部都是汗,顯然這全部都是方才賈母嚇出來的冷汗。賈母見到琥珀回來。也不敢苛責這琥珀,害怕她負氣離開,到時候那隱娘來了,她還真的不知道如何去應對來著。
  「老太太,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出這麼多的汗,是不是要洗澡了。要不我去給你再打一些水來,伺候老太太你洗澡,你看可以不?」琥珀說著就要再次湖區給賈母打水才洗澡。那賈母說時遲那時快,一下子就捉住了琥珀的手。而且下了很大的力氣,讓琥珀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賈母的手實在是太快樂。讓雨啊樣好生奇怪來著。
  「不要走,你在這裡侍奉就行了。今日不必伺候我沐浴。那鴛鴦現在可好些了?」賈母心裡其實是有些埋怨鴛鴦,早不得風寒,晚不得風寒,偏偏在這個時候得風寒。
  琥珀聽到賈母這個時候問鴛鴦的情況,心裡只想著怕是賈母開始關心鴛鴦的身體狀況。到底鴛鴦也是跟隨賈母多年的大丫鬟。就想著將鴛鴦的病情說的嚴重些。
  「鴛鴦姐姐,身子真的不大好,那大夫說,雖是風寒,但是病情較重,說是不能見風。怕是這段時間,鴛鴦姐姐都不能侍奉老太太了。怕只得我跟隨在老太太身邊了。」琥珀這樣無奈的說道,賈母聽到琥珀這般說話,也就點了點頭、「那你便守在我身邊就是的,現在你哪裡都不要去,就守在我身邊。對了你們大老爺現在去什麼地方了?方才我聽到他與那張郎說,讓張郎領著他去四週轉轉,這會兒都轉到什麼地方去了,我怎麼沒有瞧見他呢?」
  雖然很多的時候,賈母還是抱怨這葉白衣,但是在此時此刻沒有人比賈母還要渴望葉白衣來看她了。賈母最害怕發生的一件事情,就是這葉白衣將她一個人丟在這裡,然後他自己一個人離開了。
  「哦,你說大老爺,我方才瞧見大老爺跟隨那張郎去了那小河邊了。怕是馬上就回來了吧。」
  琥珀剛才回來的時候,確實是看到張郎領著葉白衣去那小河邊的。那小河就是之前董家村的村長董明說的黃泉,就是以前溺死女孩子的河流。張郎此時已經帶葉白衣來到了這小河邊。
  「賈老爺,這裡就是村長所說的黃泉了。不瞞你說,以前我們村裡女孩子實在是太多了。要比現在的男孩子還要多。如果在三十年前你來到這裡的話,還可以看到不少女子。所以那個時候,我們的父輩們,一看見女孩子出生,心情就不好了。有點狠的,女娃娃一出生,全部都扔到這河裡,全部都溺死了。」張郎說這話的時候,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
  而葉白衣站在這黃泉水旁,看著這平靜的河水,之後才發現方才張郎在說話的時候,這裡的水是相當不不平靜的,這些水還在發火,而且發火是相當的嚴重了。帶著怨氣,葉白衣可以感受到這裡有怨靈。只是這怨氣雖然很重,倒是也沒有形成規模,都是很淡。後來葉白衣想了想,最後也相同了。所謂得而這些怨氣雖然很重,卻沒有形成規模的原因怕就是這些孩子一出生就死了。雖然這孩子帶著怨氣,但是她們呢都不識人,自然也就沒有報復的對象、「哦,那你們平日用水都不用這裡的水吧。」葉白衣早就想要問問題了。張郎也猜到葉白衣將他帶出來,肯定是有話要問的。但凡那些外鄉人知曉這些事情之後,都忍不住的問上幾句來著。
  「不用。我們是用那條小溪水,這裡的水還有誰敢用了。說到底都是我們自己造孽,不然也不會出現現在這個情況,家家都生男孩子,哎!」張郎再次忍不住的長嘆了一聲,葉白衣並沒有多說什麼。
  「不是說還有一家生了女孩子了。我想著怕是也是湊巧,到底還是有女孩子出生!」葉白衣這不說還好,一說之後,那張郎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變得十分的難看來著。
  「賈老爺,我想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你還是快些回去用飯。明日你們一早就要出發。」張郎竟然沒有和葉白衣繼續談論下去了。顯然在逃避那個女孩子的話題。
  葉白衣就覺得這個事情就奇怪了。之前他剛剛來到這個村裡的時候,村長董明就說過這十年間,只有一個女孩子。想來這女孩子也是十分精貴的,為何這張郎不願意談起。
  「哦,時候確實是不早了。那我也就先回去了。只是為何張兄弟,不願意談論起那女孩子的事情。十年只得一女,為何你不願意說起呢,是不是又什麼難言之隱。如若張兄弟不願意談論的話,我也不強人所難!」葉白衣還是不想帶著這疑問回去,就在直接問這張郎的話,那張郎倒是十分的沈默,只是看著這葉白衣。
  想了許久,他才緩緩的道:「不是我不告訴你,而這女孩子是我們村裡不可談,你一個外鄉人,還是不要知道那麼多的好。早些休息,就快些離開這裡。早休息早離開。不該問的就不要再問了。」張郎最終沒有和葉白衣告別就走了。而葉白衣則是望著這一河黃泉水,對著這黃泉水說道:「既然都已經死去了。為何不去超生,留在這裡也只能徒增哀怨而已。何必呢!」葉白衣的話剛剛說完,那河裡的水便不在平靜起來,起了大波瀾,而現在根本就是無風的。顯然這些水是聽得懂葉白衣的話。
  「如果我是你們的話,我早就去投胎了。而且還會投胎成女的。」葉白衣說完,就離開了那黃泉水,那起了波瀾的河水,一會兒再次恢復了【平靜,再大怨氣,這些黃泉水也無法挪動位置,永遠也只能在那小河之中而已。而且這個村子裡面的人,永遠都不會用上這黃泉水,想來這個村子裡面一直不出生女孩子怕也是湊巧吧。
  「大老爺,你回來了!」曹磊剛剛送完大夫出去,就瞧見葉白衣回來,立馬就與葉白衣打起來了招呼,葉白衣也朝他點了點頭道:「是的,我回來了。方才出去的那個人可是大夫?」
  「是的,是大夫,鴛鴦姑娘的病並不礙事,大夫說吃點藥就好了。倒是將軍,我也發現了,這個村裡的人好生奇怪。你瞧現在不過才是傍晚時分,這些人都紛紛的往家裡趕。今日我本想留下這大夫與大家一起吃飯。那大夫竟然堅決不同意,還說必須馬上回家。你瞧他剛才走的多快啊。」曹磊將房產他發現的奇怪的事情告訴了這葉白衣,而葉白衣自然也是聽到了他的話了。
  剛才大夫走的很快,他也發現了。「也許他家裡有人等著他回去吃飯,著急些也是正常。走吧,如今這天色確實是不早了。我們也要快些出去,吃晚飯才是。」
  「將軍,我不是那個意思。倒是真的如將軍你這麼說的話,我就不奇怪了。我奇怪的是這村裡的每個人都怪怪的。你瞧這四周的人家,如今都是晚飯的時期,你也瞧見了不是嗎?本來都應該是做飯的,你瞧竟然一點兒煙火都沒有,連炊煙都沒有。難道這些人晚飯都是吃的涼食嗎?」曹磊指著這四周對葉白衣說道。
  葉白衣也看了一下這左右鄰家,果然是這樣的,沒有炊煙,「不管他們,我們吃我們的就是。也許這裡的人家晚上就喜歡吃涼的,這也說不准了。還有的人家晚上都是不吃飯的,一天只吃兩餐。」葉白衣再次分析道。曹磊見葉白衣已經將話都說到這個分子上了,自然也不願意多說什麼了。
  「那好吧,我這就與其他人一起做飯去。」
  葉白衣見曹磊離開之後,又看了看這四周,發現並沒有奇特之處,方才他查驗了一下,這裡的天氣元氣與其他地方也沒有什麼不同了。而此時此刻的葉白衣就與那些士兵們一起做飯。
  這一次這些士兵們倒是沒有去吃野味了。而且吃了他們從京城之中帶出來的東西。,架起來鍋,吃起他們喜歡吃的一些東西,與這些士兵們爭論起那些吃食來著。
  「今晚,瞧瞧我曹大廚的手藝吧,讓你們瞧瞧!」
  忙活了半天,很快就飯菜就做好了。琥珀也聽到有人喚吃飯的聲音,就對賈母說道:「老太太,飯好了。要不我現在就出去給你將那飯菜給領進了吧。你先在這裡等一會兒。」
  說著琥珀就要出去,賈母因著今天隱娘的事情之後,當即就叫住了這琥珀,說道:「你且等等,我與你一起去吧。如今這黑燈瞎火的,我與你一起去。」賈母執意要跟隨者這琥珀,讓琥珀好生奇怪,就看著這賈母。
  而琥珀則是瞧著這賈母也就不再說話了。點了點頭說道:「那老太太你隨我一起來吧。」琥珀只得扶著賈母,一起出去。等到賈母到了院子之中,看到蠻大院子都是人的時候,才安心一點。也只有在此時此刻,賈母才發現原來人多吵一點是這麼的好,一點兒都不需要擔心受怕的了。「老太太,你現在這裡待著吧,我去那裡弄吃的給你。」
  「不必。今日我就隨這些人一起在外面吃吧。」賈母突然這樣要求,那琥珀一聽賈母這麼要求,當即就驚呆了。畢竟賈母可是榮國府的老太太,什麼時候回合下人們一起吃飯,這絕對是頭一糟來著。
  「那老太太你隨我一起來吧。」
  其他人也發現了賈母加入他們一起吃飯了,本來吵吵鬧鬧的大院,此時竟然變得安靜的可怕,一根針倒下了怕都是可以聽得見。賈母也發現了異常,就朝著那些人說道:「你們都隨性就是的了。我吃我的,你們談你們的,人熱鬧點,總是好的了。」說著賈母就與這琥珀尋了一個地方坐了起來。與這些人一起吃飯。
  其他的人見到賈母這麼說好,也都笑了。於是這大院之中,再次恢復了正常。
  「老太太,你嘗嘗這個吧,我做的,土豆燉牛肉!」
  曹磊倒是不見怪,見到賈母選擇他這裡,心裡還有些美滋滋的,畢竟這麼多的地方,老太太不選擇其他的地方,竟然選擇他這一個地方,實在是太有趣了。於是就忍不住的說道。
  賈母現在也有些餓了,就點了點頭,示意琥珀幫她取點來著。而此時葉白衣見賈母在這邊,他也來到這裡,陪著賈母一起用餐,於是賈母就在這吵鬧之中,用餐了。
  「琥珀,你聽是不是有人在敲門啊?」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正在無事的談話著,曹磊突然對坐在身邊的琥珀問話道。琥珀白了這曹磊一眼:「你什麼耳朵,狗耳朵啊,這麼吵,那裡聽的點什麼敲門聲,你聽錯了吧。」琥珀方才也側耳聽了一下,發現還是什麼聲音都沒有聽見,這才放棄來著。
  「哈哈,就是有人在敲門,我可告訴你我還真的是狗耳朵呢、」曹磊以前行軍的時候,主要負責的就是刺探軍情,這耳朵如果不靈的話,怎麼可能刺探到軍情了。現在被這琥珀一說,就有些不高興來著。
  就站起來去開門,開了門才發現竟然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那個女娃娃看起來也就四五六歲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的可愛,穿著一身華麗的衣裳。一看就不是尋常家裡的女子,與這村裡的倒是顯得十分的格格不入。而且這女孩子還是一身的大紅的衣裳。
  「這是誰家的孩子,為什麼這麼晚了,還出來啊?」曹磊將門打開之後,就放了那個女孩子進來了。那女孩子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對著他微微的一笑,露出白淨的牙齒。
  葉白衣回頭一看,就瞧見了那女孩子,只是這女娃娃他一看就頓覺的渾身不舒服了。
  「將軍,你瞧也不知曉到底是誰家的女孩子,這麼晚敲門,我方才問了他,她也不回我。」曹磊無法,只能這樣對葉白衣說話,葉白衣點了點頭,示意他已經知曉了。
  「哦,竟是這樣,我已經知曉你的話了。」
  葉白衣揮了揮手,示意曹磊坐下,那女孩子還在四處端看,突然就瞧見了賈母,眼裡閃著精光,就來到了賈母這邊。
  女孩子並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賈母身邊空下的位置,對賈母望著。彷彿在說,這個位置我可以坐下嗎?賈母雖是一臉的不願,但是當抬頭見到葉白衣的時候,見到葉白衣一直望著她,才硬著頭皮應下了。
  「你,你隨便坐吧,你到底是誰家的孩子,這麼晚不回家的話,你爹娘怕是會擔心的,告訴婆婆,婆婆讓人送你回家可好?」賈母耐心的問道了。希望這女孩子可以快些離開。
  那女孩子卻依舊不說話,之後又指了指,才還在煮的土豆燉牛肉,「琥珀,你去給這女娃成盛一碗!」葉白衣說道。琥珀聽了之後,就取了碗,給這女孩子盛下了一碗。
  那女孩子接過琥珀的碗,突然對葉白衣一笑,透出了一口白牙,月光之下,她的笑容是那麼的猙獰可怕,完全不似一個小女孩子:「這裡就是我家,你們佔了我家,讓我去什麼地方?」

  ☆、原創首發

  小女孩子的話,引起了在場所有的關注,當然包括葉白衣,葉白衣也聽到了這小女孩子的話。不由得再次審視了一下這位小女孩子,上下打量起小女孩子。大約四五歲的樣子,長髮披肩,模樣倒是清秀,她就坐在賈母的身邊,端著碗,好似很久都沒有吃過東西似的,安靜的吃著東西,只是方才她笑的時候,露出了一口白牙,在月光之下,看起來讓人感覺到有些害怕。
  「這裡可是村長給我們借住的,怎麼會是你的家呢?女娃娃你是不是弄錯了,如今都這麼晚了,你還是趕緊回家吧,要不我送你回去吧。」:葉白衣此時倒是覺得一點兒都不害怕,已經悄然站起來,來到了小女孩子的身邊,瞧瞧的看著這小女孩子。而那小女孩子見葉白衣和她說話,卻並沒有要搭理葉白衣的意思,還是繼續自顧自的喝著牛肉湯。
  「奇怪,女娃娃這牛肉湯這麼熱,你怎麼吃的這麼快,不需要吃這麼快的。這裡的人都已經吃完了,沒有人和你搶!」曹磊已經看不下去,話說土豆燉牛肉已經燒了很久了,那溫度已經很高了。所有的人吃的時候,都會等等這牛肉過一會兒,並沒有想到這女娃娃卻不是這樣的,她吃的很快了。基本上是一碗接著一碗的吃,而且中間根本就沒有停頓,那一雙手一直捧著碗,吃的還很快。
  小女孩子還是繼續在吃,也沒有搭理曹磊的意思了。現在幾乎所有的人都瞅著這小女孩子吃東西,其他的人也聽到這邊的動靜,紛紛的往這麼趕了。這小女孩子一直坐在賈母的身邊。
  賈母隱約的感覺到這女孩子不對勁,就想起身離開她。只是當賈母準備起身的時候才發現,她的身子已經動不了了。
  「你準備去什麼地方?婆婆難道也嫌棄我,讓離我而去嗎?」
  方才一直沒有說話,只顧著吃東西的小女孩子見賈母準備起身離去,突然將那碗摔在地上,這飯也不吃了,之後就看起來,一雙眼睛直勾勾的望著賈母。賈母見女孩子這般看她,心裡不由的一驚。想著她活這麼大一把歲數,何曾害怕過什麼。而今天她終於發現,原來她也是有害怕的人了,這個人自然不是旁人,就是眼前的這個小女孩子。
  說出來,連賈母也不敢相信,她竟然不敢直視這個女孩子的眼睛,見小女孩子問話,她只得哆哆嗦嗦的渾身發抖,求助似的看向葉白衣以及他人了。
  「小妹妹,老太太身子不好,如今天色已晚,這夜晚濕氣重,天氣冷。這樣下去的話,老太太的身子受不住的。所以想要回去好好休息的。老太太我扶你回去。」琥珀倒是並沒有什麼害怕的意思了。從這小女孩子進來的時候,琥珀就覺得這女孩子有些奇怪。如今月色正好。她伸出手來豬女去扶賈母。賈母此時充滿感激的看了一眼琥珀。
  只是當琥珀去扶賈母的時候,突然發現一件讓她驚恐的事情,之間那小女孩子一下子就站起來,她的頭一下子就轉過來對著琥珀,而身子卻沒有轉過來,只是頭。這一下子將琥珀嚇的不輕,而賈母更是一下子就嚇暈了過去了。
  「你,你,你不是人?」琥珀望著這小女孩子了,指著她說道,只有也昏死過去了。而其他人見到小女孩子之後,渾身都不自在。只是到底是男性,比起女子,心裡承受能力還是強一點而已。
  其他人此時都已經站起來,圍著這小女孩子站起來。「婆婆,是我的。你們誰也休想帶她走。」說著那小女孩子一手就將賈母給拎了起來。從現場來看,這多少有些違和,畢竟一個看起來四五歲的小娃娃,一下子將一個老年人給拎起來,確實看起來有些驚悚。她拎著賈母,就朝那門邊走去了。
  「你現在準備將老太太帶到什麼去?」從頭到尾葉白衣都是十分的鎮定,他第一眼瞧到這女孩子,就感覺到女孩子渾身帶著怨氣。他一直沒有動手的原因,就是想知道這女孩子到底想幹什麼?
  那女孩子此時已經將頭轉回去了,對著葉白衣微微的一笑,露出一口的白牙,指了指賈母說道:」她現在是我的了,你們誰也不能跟我搶!「說著就繼續往前走了。而此時在場的細心一點的人早就發現了一件事情了。
  「將軍,你看她沒有影子,她不是人,不是人!」
  突然有人驚恐的喊道,這些葉白衣自然也是看到了。月光之下,所有的人都有影子,只有這小女孩子沒有了。所以此時在月光之下呈現的景象是十分的違和只有賈母一個人被拎在半空的影子,好似浮在這半空之中。
  那女孩子見到有人發現她了,她回過頭對著那人露齒一笑,「你好聰明,只是太聰明的人都活不久!」她的話剛剛落音,方才發現小女孩子沒有影子的人,就已經昏死了。整個人口吐白沫,抽筋掙扎的。被小女孩子這麼一弄,本來圍在她面前的人,一下子都被逼退了好幾步。小女孩子見狀,突然呵呵的一笑,那笑聲是那麼的讓人毛骨悚然。
  「你鬧夠了沒有了,把人給我留下來,你可以順利的離開這裡。」
  葉白衣長袖獨立,就站在這小女孩子的面前,整個人顯得是那麼的淡然。而現在這小女孩子也終於開始注意到葉白衣的特殊之處了。那就是她突然發現葉白衣根本就不受任何的影響,方才她對葉白衣笑了可不止一次。而葉白衣此時此刻還這樣好端端的站在那裡。
  「你是什麼人?是你們佔了我的地方,我只是要你們一個人而已。再說我會對婆婆很好的,不會傷害她的。」小女孩子終於開始說話,對著葉白衣看到,顯然是在解釋什麼。
  葉白衣卻搖頭,指著外面說道:「你既然已經不是人了,那就回到你該回去的地方,而不是來這裡,動我的人。你可知曉你看重的這位婆婆,正是我的母親,我覺得我會放手嗎?」不管葉白衣對賈母如何的不滿,賈母都是他這份身子原主賈赦的母親。而他既然奪捨用了賈赦的身子,與這賈母有了血緣關係,自然不會不管的。況且這一次賈母並不願意,還是葉白衣執意要將這賈母帶回去,所以才有了這樣的事情。
  「你的母親 ,婆婆怎麼會是你的母親,你不是也……」小女孩子的話並沒有說話,葉白衣根本就不會給她機會說完,他已經伸出手來,一下子就掐住了小女孩子的脖子。
  那女孩子驚恐的望向葉白衣,顯然她沒有預料到葉白衣會突然的出手,整個人都驚恐的看著這葉白衣。因為他真的能夠掐到她,她本就不是人,現場出現在大家面前的也不是實體,這葉白衣如何做到的。
  「你們全部都回去,見著老太太回房間,將門給我關好了,我倒是想看看這村裡到底有什麼古怪!」葉白衣從踏著這個村子的第一步開始,總覺得這整個村子都突出微微的古怪,從村長閃爍其詞的話語之中,以及今年和張家兒郎的話來看,這個村子並沒有他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的平靜,相反,這個女子根本就不平靜,而且還微微透出出一些恐怖的意味。
  不過越是這樣,葉白衣越是感興趣。見到所有的人都退回了房間,葉白衣才松開了手,「你瞧,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我不知道呢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老夫可以告訴你,我要讓你消失,真的是舉手之勞的事情。」
  那女孩子見到葉白衣鬆手了,就摸著脖子,整個人僵持在那裡,對著葉白衣冷冷的笑,那笑聲自然是毛骨悚然,突然的大叫起來,而隨著她的大叫,整個大地都震了一下。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對付我,你們這些男人都是壞人,女人也是。只有婆婆為我最好了。我不想一個人,我只是想找回婆婆陪著我,為什麼你們還要……」女孩子哭了,只是她原本美麗的眼睛突然變的空洞起來,從那一雙空洞的眼眶之中流出來血淚,對,是血淚了。布滿了白淨的臉蛋了。葉白衣見到那小女孩子的臉也在不斷的崩碎。
  「你果然不是人,既然已經死了,還不快點去投胎,早點投胎,早點超生不好嗎?為什麼要在這裡面害人,你為何有這麼大的怨氣?」葉白衣瞧著眼前的這個女孩子,這麼的好,如果死的話,也應該不大。
  每個人死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帶一些怨氣的,但是根本就不似現在這個時候了。而且這個怨靈竟然修出形了,到底發生了何事。月光之下,葉白衣和這個小女孩子,在這個時候都沈默了。看向對方了。女孩子沒有動,葉白衣自然也不會動了,雙方就這樣一直僵持著。葉白衣瞧著她。「你知曉,你這個樣子看起來一點兒都不恐怖,是嚇不到我的。對於我來說,反而覺得你只是孩子之間的惡作劇吧。這個村子應該就是因為你才變成這樣吧,到了晚上家家戶戶閉門不出,連火都不敢生,是不是就因為害怕你出現啊。」
  葉白衣現在隱約知曉為何這村裡夜晚連炊煙都沒有了。這小女孩子之所以能夠找到他們,怕也是他們這裡有火光吧,有火光的地方就是有人氣了。她順著人氣就來了。
  女孩子聽到葉白衣的話,並沒有反駁,「是啊,都是我弄的。是他們先害死我的,為什麼我死了,他們卻可以活的好好的。我讓這些人陪著我,我不開心了,他們就陪著我不開心。」
  小女孩子繼續往下說,突然「砰」的一聲,葉白衣回頭一瞧,就看到了竟是今天白天出現的那個有些瘋癲的隱娘,隱娘就站在那大門口,手裡還拿著鋤頭,一見到那小女孩子,整個人都不好。
  「就是你,就是你掐死了我的寶寶,我見過呢,就是你。」隱娘一下子就跑到葉白衣的面前,說著就準備下手。葉白衣正準備出手阻止,發現已經晚了,那小女孩子已經抓住了隱娘的手。她對著隱娘一笑:「是啊,是我掐死了你的寶寶,那又怎麼樣?他們本來就該死了。對了,你不是還有一個寶寶嗎?你告訴你,剛剛我也把他給掐死了,他死的時候,還口口聲聲喊著娘親來救我。可是你一直都沒有出現,一直都沒有出現,直到他死了。我告訴他,你是不要他了,所以他必須死。」
  小女孩子的話,說的很輕,一點兒都不重。聲音也不大,卻有些蒼老,只是這聲音不管是讓葉白衣還是隱娘,這兩個人聽了都感覺十分的不好。尤其是隱娘,此時她的胳膊被小女孩子捉住了。本來看起來根本就不大的女孩子,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捉住了隱娘的手,弄的她十分的疼痛。
  「不,不,你說的不是真的,大郎不會死的,他不會的。方才還是好好的,不會的!」隱娘已經露出崩潰的神色,整個人都顯得遊戲誒恍惚,葉白衣突然出手,將那隱娘扶穩。從小女孩子的手中奪了出來。對著隱娘說道:「你不要聽她胡說,她只是在此怒你而已,讓人心生怨氣,為她所用。她不是人也不是鬼,只是一個怨靈而已。只要無怨了,她就活不了!」
  之前葉白衣還以為這個女孩子可能是什麼鬼魂之類的,現在看起來根本就不是的,原來只是一個什麼都不算的怨靈了。看來這裡肯定是有什麼法器的,不然這樣的怨氣,在這個世界之中,根本是無法修成怨靈的。
  修成怨靈,將那些所有的怨氣都集中在一起,也不容易的。葉白衣一想到這裡,再次看向這小女孩子,突然就笑道:「今日老夫就收了你,到不是老夫想要幫助這些人,而且老夫生平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在我面前動手傷人,而且還是在我不同意的情況下。」葉白衣顯然帶著微微的怒氣了。對於他一個修習無情道的人來說,說起對這個村裡的人有多少同情人,那自然是說不上來的。
  只是葉白衣實在是看不慣,現在一個小小的怨靈都可以欺負到他的頭上,尤其是這個怨靈看起來並不強大,好像現在才修成人形似的,而且從現在的狀況來看,這怨靈好似在晚上的時候,才敢出來、隱娘好似也聽到了葉白衣的話,她看了葉白衣一眼,之後說道:「她我見過的,我親眼瞧見她掐死了三郎,為什麼,想當初我還那麼的好,見到這個小女孩子獨自敲門,說餓的時候,我還給了她吃的,為什麼她要那麼做?」隱娘始終不相信,她還記得,那天也是這樣的月夜。
  她和往常一樣,準備歇息睡覺,他們這董家村一天只吃兩餐的,晚間就不用飯了,只是也不知曉到底怎麼了,那天三郎就說好餓了,到底是慈母,不捨心,就去燒火做飯了。等到這飯菜做好了之後,突然聽到外面的敲門聲,那天正好趕到張郎去山林之中打獵不曾回家。她一個女流之輩,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戒心。雖然他們這個董家村民風淳樸,一直不曾發生什麼事情,除了接連死了孩子。
  只是那些死去的孩子,身上也沒有什麼傷口,所有的人都以為孩子不知曉得了什麼怪病死的。不過當時的隱娘卻沒有引起絲毫的注意,她生養了五個,雖然個個都是男孩子,雖然她的家境也一般,好在這些孩子們都健健康康的。每次看到躺在床上的五個小寶,她心裡就樂得自在。
  因而在聽到有人敲門的時候,想著這麼晚應該不會有什麼人,就將那門開了一個縫,突然就瞧見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子,看起來是那麼的可愛。話說這隱娘之所以一下子生養了五個。到不是她喜歡生養,也不是家境富裕。而且她實在是想要一個女孩子。家裡的男娃娃已經太多,她一直就想要生養一個女娃娃。可惜天不遂人願,一連生養了五個,沒想到全部都是男娃娃。
  以至於後來者隱娘也逐漸放棄了,也就準備不生養。今天大晚上瞧見一個女娃娃敲門,而且還是這麼一個可愛的女孩子,想著怕是這個女孩子怕是和家人走失了。
  「女娃娃,你怎麼一個人,這大晚上的?」隱娘蹲□子,瞧著這女孩子。那女娃娃也仰著頭,站在那裡。直呆呆的看著隱娘。這一下子將隱娘的看呆了。這女孩子真的是好。
  等了半天,這個女孩子才說話:「我惡,好惡啊!」女娃娃這樣說道,之後就一直瞧著這隱娘,當即隱娘心就軟了,將這女孩子引到了家裡。如果後來隱娘知曉,會發生那種事情的話,死也不會將這女孩子引到家裡的。
  所以這些天,隱娘一直都在找這個女孩子,終於,終於還是讓她找到了。
  而那女娃娃瞧見了隱娘,眼裡閃過一絲鄙夷,「你最是口是心非了。你明明就說過我最喜歡女孩子了。可是為什麼我掐死了你家三郎,你卻要殺了我。你根本就不是最喜歡女孩子。你騙我,你和那些人沒有什麼不一樣,你們口口聲聲的都說最愛女孩子,可是等我來到你們的面前。取代你們的孩子的時候,你們卻又是另外一副嘴臉。所以你們根本就是超級大騙子,你們這些大騙子。」女娃娃顯然也是動怒了。
  隱娘突然頹然的坐在地上,露出無辜的笑容:「如果你是我的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被掐死的話,我怎麼會喜歡你這樣的惡魔,你根本就不是小女孩,你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隱娘說著還準備動手。葉白衣發現但凡隱娘一說話,這小女孩子的力量就有壯大一點兒,這女孩子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怨靈。
  一個以怨氣為生的靈,所以她才會千方百計的去激怒這隱娘,只有這樣,她才能變得更加的強大,儘管方才葉白衣已經提醒了隱娘,現在才發現根本就無濟於事,這隱娘依舊還是與以前一樣,還是那麼大的怨氣。
  於是就出了一記手刀將隱娘敲暈了。「看來是我收拾你的時候,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瞧瞧這個村子現在被你變成什麼樣子的了。」葉白衣指了指這村子裡面,全部都被怨氣給籠罩了。
  現在他終於發現這個村子與其他村子的不一樣了。那就是這個村子的人氣與其他村子的人氣真的不能比,多出來都是怨氣了。整個村子都被巨大的怨氣給包圍,而且葉白衣還相信這樣的怨靈怕不知這個小女孩子一個吧。所以必須要找到這個女孩子老巢。
  而他想到這裡的時候,那小女孩子見到今天可能碰到什麼厲害的人物了,見到她自己的計謀已經被識破,就飛快的想要逃離這裡。她繞過葉白衣,一下子就奪門而出。葉白衣當然是緊隨其後。
  這個女孩子走而走,而葉白衣也跟著她的身後,女孩子沒有回頭。葉白衣知曉她是有意將他引到這裡。沒一會兒竟然到了村長的家裡了。小女孩子推開了村長家裡的門。
  等到他到了村長家裡的時候,才發現,滿屋子都是這樣的女娃娃,一模一樣的,站滿了這個屋子,而那村長則是驀然的看著這些人,一句話也不發了。他瞧見了葉白衣來了。也只是隨意懶洋洋的打了一個招呼說道:「你來了,你也看到了,隨便找一個地方作罷。」村長扔了一個凳子給葉白衣,然後也兀自的做到了葉白衣的身邊。
  「我也沒有辦法了,我知曉他們去害人,但是我沒法阻止,只有和他們做了交易,讓他們白天不去害人。」村長董明十分無奈的指著這滿屋子的怨靈說道。而之前葉白衣也瞭解到了,本來這村長是結婚的,也有自己的兒女,可是後來突然之間妻子和兒女都沒有了。現在看來怕是被這些怨靈都給害了吧。一想到這裡,在看著這滿屋子的怨靈。
  「這些怨靈都在這裡嗎?應該還不止吧,他們的頭目到底是誰?」葉白衣瞧著這滿屋子的怨靈,此時那些怨靈也知曉葉白衣的有危險,就紛紛的圍了上來。而葉白衣根本就沒有將這些小東西放在眼裡。他當即就開啓神識,手裡捏了一個符紙,一下子就燒起來。將其中最小的一個怨靈一下子就燒死了。其他怨靈見狀了,竟然根本就無法靠近。
  「你,你是道士?」
  村長董明好似看到一絲希望了,忍不住的味道,而葉白衣則是搖了搖頭道:「不,我不是什麼道士,是不是全部都在這裡?」葉白衣再一次忍不住的問道。而村長董明卻無奈的搖頭。
  「不是,每晚都會從那河裡爬上來幾個,以前我以為是水鬼,沒想到今日才知曉這些怨靈都是怨靈,都是那條黃泉,現在我也無法了。這些東西越來越不聽話了。比如今晚,我讓他們不要去打攪你,偏偏還是有不聽話的去了。」
  村長十分的無奈,只是葉白衣感覺到專業村長只是無奈而已,卻絲毫沒有怨氣。看來這村長確實也是一個大賢之人,不然面對如此多的怨靈,這些怨靈卻無法傷他,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真的是一個純粹的好人。
  「哦,竟是這樣,那你稍等我處理好,這些東西。等著明日將那黃泉水抽乾。」葉白衣手裡火符在手,掐了一個口訣,一下子就將這屋子裡面的怨靈燒的是一乾二淨。那些怨靈也已經發現不對勁,就紛紛的想要逃開,葉白衣那裡給她們這樣的機會,一下子就將這些人全部都圍住了,根本就不給他們機會逃走了。這下子這些人。
  村長董明看到本來滿屋子都是的,現在突然消失不見,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了。「你真的不是道士?那為何……」
  葉白衣再次抬頭,他怎麼會是道士呢。如果只是用道士來形容他的話,那實在是太貶低他了。雖然他也是出自道宗,但是可不是那些民間懂些方術到底道士:「明日,你還是領著人將那黃泉水抽乾吧,既然以前有問題,就要解決,而不是任由她發展下去。你也看到了,如果一直發展下去的話,你們村子裡面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成為怨靈,亦或者被怨靈控制,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可以毫無怨氣的活著。」葉白衣說完,便轉身離去了。而那村長在聽到這一番話之後。
  「好,明日我一定著急全村的人一起解決這個問題。」一直以來他都是知曉這個問題的村長,只是一直不曾說而已,今日瞧見才發現,今日有遇到這樣的神人,難道真的是上天有眼,終於有人來解救他們董家村了。
  第二天一早,村裡的人都被村長董明給召集起來,去抽水去了。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還有人反對,對於這個村子來說,這黃泉就是那些死去的女兒的棲身之地,現在要去破會這棲身之地,其實有些父母還是不忍心。
  「這村裡發生的一些事情,我不說想必大家都知道了。現在是時候解決了。」村長並沒有接話,只是說了這話。之後大家都沈默的動手了。只是當黃泉水抽完之後,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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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創首發

  此時的葉白衣與眾人一起站在黃泉之畔,看到那黃泉水抽乾了之後的景象。這麼多年,這董家村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卻無一人想到要將這黃泉水給抽乾,葉白衣是第一人,第一個想到要將這水抽乾的人。
  「這,這,怎麼會這樣,她們明明已經死去那麼多年,為什麼……」就像一直很淡然的村長在看到這樣的景象是都忍不住露出這樣的眼神,實在是難以置信,村裡的其他人,尤其是看到了這樣景象的其他的人。原本還站在這黃泉之畔的,只是臨了到了這裡,竟然全部都後退了一步,面上均露出驚恐之色,顯然是相當的害怕了。
  那黃泉之中,下面堆滿了女嬰的屍體,對全部都是女嬰的屍體,這些屍體並沒有因為在黃泉水裡面泡過,就變得腐爛了。反正保存的很好,一點兒腐爛跡象都沒有,原本什麼樣子的現在還是什麼樣子的。以至於這葉白衣在看到這樣的景象的時候,也忍不住的長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黃泉之下竟是這一番景象。
  「將軍,這裡是不是有妖怪,這麼多的女嬰,看起來好恐怖?」曹磊忍不住的問道,密密麻麻的,沒想到董家村當年竟然扔了這麼多的女孩子,在這黃泉水之中。
  「妖怪倒是不見得有,只是這裡面肯定是有問題的,既然是抽乾了。這些女嬰都出來了,還是讓他們早點入土為安吧。」葉白衣瞧著那在陽光之下,看似還活生生的女嬰們,她們都十分的小,有的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就那樣唄扔到了黃泉水之中。想來之前她們的家裡竟然一點兒人情味都沒有了。難怪這裡怨氣大了。
  只是如今她們到底還是死了。葉白衣本不想去管這些事情,這些事情也與他無關,只是突然之間遭遇了這些事情之後,葉白衣身為修士,對於這些事情也不能見而不管,於是才有了之前的事情。
  「將軍,你要我們怎麼做啊?你瞧這些村民,他們現在好似都害怕似的了。都站在那裡不敢動了。」對於像曹磊這樣一直在軍隊之中的人來說,其實這個並不算什麼的,他們久經沙場,經歷很多比這還要恐怖的場面,當時他們都覺得沒有什麼,更何況這一次出現這樣的景象,曹磊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可怕之處了。但是這裡的村民就不一樣了。
  想一想這十年之內都沒有女孩子出生,而這些死去的女嬰顯然是在十年之前,十年之前死的人,不說泡在水里了,就算是保存的很好,現在也腐爛了。哪裡似現在出現的這樣的景象。
  「還請賈大人幫忙,如今既是出現這種事情,這裡面定是有古怪了,如今這些屍體……?」村長董明在這個時候也只能長嘆一口氣,表示出自己的無能為力了。如果知道原是這樣,他造就抽乾黃泉水了。
  「這些都不是屍體,而且怨靈,你之前不是說幾乎每天都有東西爬上嗎?這些怕是都是沒有成型的,昨晚我在你家裡燒掉的那些是已經成型的,可是動的怨靈了。今日見到這些應該是她們早期的吧,這些怨靈其實是可以長大了。既是出現了,還是放火將這裡燒個乾乾淨淨吧。」這是葉白衣想到的最有效的辦法了。沒有比火更好的處理這些問題了。
  然而那村長在這個時候竟然有所遲疑,他回轉身子看了一下他一臉驚恐的村民們,對他們說道:「你們怎麼看,也是將這些東西給燒掉嗎?」那些村民在此時顯得十分的木訥,就那麼呆呆傻傻的看著村長,都不曾發言了。
  最終還是其中一個膽子大的人站了出來,哆哆嗦嗦的說道:「村長,如果我們將這些東西給燒了。她們會不會怨氣更大啊,畢竟我們在他們出生的時候已經殺了她們一次,現在再這麼弄就是第二次。這豈不是怨氣更大嗎?」原來這些人遲遲不可開口,竟然是遲疑這個問題了。而村長董明先前倒是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U,只是突然聽到村民這麼說,於是也就忍不住的說道。
  「將軍,你瞧瞧這事情,到底該怎麼辦才好?董大方才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無事,這些怨靈可以成型第一次,形體滅了,就消失了。其實你們不必害怕他們,他們只是一些怨靈而已,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可怕。就算是厲鬼也沒有什麼可怕的。是人的時候你們可以治得了他們,是鬼自然也是可以的。只是你們自己心裡怕是有鬼。老夫雖不知曉這村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該解決的問題還是要解決的,不然真的是沒有人幫你們解決。」
  葉白衣已經將這話說到這裡,那村長董明聽了之後,也連連的稱是,想起先前在村裡發生的那些事情,這些怨靈確實沒有和他們正面起到衝突,根本就沒有人防抗過他們,除了昨晚隱娘的反抗,其他人知道了,都表示很害怕的樣子。
  「那好,來人準備,將這些東西全部都燒了。」村長這話一說,那原本在黃泉水里安靜躺得屍體們,竟然動了起來,那村民見狀再次膽怯起來。葉白衣看了之後:「曹磊,你去安排人,將這些東西給燒了吧,等燒完在告訴我。」
  葉白衣站在這裡看了半天,之後才得了這樣一句話。那曹磊得了命令,就安排人去燒這些東西。話說這大火在這河底竟然燒了一天一夜,才將這些東西全部都稍微,如今已經入夜了。
  「你可以先回去歇息了,這裡有我就可以了。」葉白衣來到這黃泉邊上,對著守著的士兵說道。那人本來就有些乏了,在聽到葉白衣將要親自守護的消息的時候,自然是相當的激動,當時就連連的點頭道:「那就有勞將軍了,都燒的差不多了。,倒是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的!」士兵簡單的對葉白衣交代了下,葉白衣也聽到了這人的話。
  「好的,老夫知曉了。你快些回去休息吧。」
  那人聽了葉白衣的話,也不再堅持,就離開了。此時此刻這黃泉邊上只有葉白衣一人,面對著這大火,葉白衣大手一揮,那火光竟是分成了兩邊,此時其他的屍體都已經燒的差不多了,就是在燒其中一個。葉白衣是後來才來的,所以現在還不知道,就是這麼一個屍體竟然燒了一個下午,到現在才剛剛燒了一點點了。其他的雖然在燒,卻不知道到底要過多久了。葉白衣十分的擔心這個事情了。
  「看來定是有古怪的,這樣的火好似根本就燒不了你。」葉白衣在這裡待一會兒,就發現這事情的不對勁之處了。當即就掐了一個口訣,將那火勢加大了,之後又加了一道火符,才將那成型的屍體給燒了。等到燒盡了之後,葉白衣卻在那空地之處,發現了一個赤紅色的珠子,他抬手了一下,那珠子就進入了他的手掌心。
  葉白衣也瞧見了這東西,捏在手裡,果然是有古怪。之前葉白衣就感覺到十分的奇怪,為什麼這個村長的,怨靈會如此的囂張,怨靈竟然有著珠子。此時葉白衣也憶起了之前索額圖說的要收集七個珠子,其中現在在索額圖那裡有2個,現在這裡有一個。難道這珠子也是嗎?果然這珠子到了葉白衣的手上之後,燒的就異常的順利了。
  葉白衣在這裡停留了兩天,將這裡的事情全部都解決了,現在是收拾離開了。
  「這一次還是有勞各位官爺,這些果子以及吃食是我們村民給你們準備的,還請你們務必手下,如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提。」之後村長董明竟然當著大家的面,給葉白衣等人跪下。葉白衣見狀,直接將他給扶起來。
  「舉手之勞而已,你們不必掛懷,只是以後不要在這邊對待女孩子了。」葉白衣知曉他們之所以會遇到這些事情,都是他們父輩們重男輕女所致的,才導致成這樣的了。
  村長董明聽了之後,也點了頭。之後就送走了葉白衣他們。等葉白衣他們趕路的時候,賈母與葉白衣兩個人是做了同一輛馬車,而此時鴛鴦和琥珀也在。鴛鴦的身子已經好很多了。
  「總算離開那個鬼地方了。我說老大,你怎麼就帶我來這種地方。差點嚇死我這把老骨頭。」賈母見此時終於離開那個地方,就忍不住的埋怨葉白衣了。想著如果不是葉白衣執意從這條小道上走,他們就不會遇到這種事情了。想著這些天在董家村的遭遇,以及那天黃泉水被抽了的之後,見到那種景象。賈母活了這麼大一把年紀,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景象,嚇得她打氣都不敢出一個,實在是太可怕了。
  「現在不是已經出來了嗎?老太太現在身子還不是康健的很嗎?」葉白衣很不想搭理這老太太。
  賈母也發現了她十分的不受葉白衣的待見了,既是這樣的話,賈母也不搭理這葉白衣。而是對身邊的鴛鴦和琥珀吼道:「怎麼如今不在府上了,你們都這般伺候我的嗎?我餓了,快些給我準備吃的。」賈母心裡十分不滿的說道。
  而鴛鴦和琥珀兩個此時此刻竟然顯得是那麼的艱難了,就看了一眼這賈母,「老太太,如今還沒有到飯點,在過些時候就到了。到時候我在給你取去!」鴛鴦也無法。這是葉白衣規定的,不管什麼人,沒有到飯點都不能吃東西了。包括賈母在內,雖然鴛鴦這邊帶了不少糕點。,蜜餞。平日里,這葉白衣不在的時候,鴛鴦和琥珀倒是也給賈母吃的。
  只是這一次就特殊了,葉白衣正在這裡,鴛鴦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將這些吃食給賈母拿出來。如果此時此刻拿出來,不是在打葉白衣的臉嗎?賈母卻不這麼想著。
  「你們不是帶了果子和糕點嗎?快點給我拿出來,難不成都被你們兩個死丫頭都給偷吃不成?」賈母越想越氣憤。心裡十分的難受,想著如今她出來了,身旁的丫鬟也伺候的不夠用心了。
  「沒有的,老太太都在那裡,只是……」鴛鴦忍不住的看了一眼葉白衣,而此時此刻的葉白衣卻好似沒有聽到賈母的抗議:「老太太,沒有到飯點,任何人不得吃東西,這是之前我們出門就說好的,你既是帶了這些果子和糕點什麼的,也等到了飯點再吃。不過我在這裡還勸一下老太太,這些東西還是留著比較好。因為不知曉我們下一站是不是可以弄到吃的。」
  葉白衣有些擔憂的說道,現在他們依然是從小路走的,從董家村出來之後,他們是一直向南了。不過從目前的景象來看,確實一點兒都不樂觀,這裡附近荒涼的可怕,好似很久沒有人來過一樣了。幾乎是沒有路,這裡的路幾乎都是葉白衣手下給開通的。
  賈母見葉白衣這樣說話,又掀開了車簾,發現這裡荒涼的很,想著如今她又不是很累,就對鴛鴦說道:「既是這樣的話,那我便不吃就是的,只是你們兩個,不可以偷吃。如果偷吃了,到時候仔細你們的皮。」賈母現在將這些吃食看的比命都重要。
  葉白衣見到賈母這般說話,也就閉上了眼睛了。大約到午時的時候,「將軍,如今不早了,要不我們先休息一下吧。」葉白衣點了點頭,也就下了馬車。此時他們實在一個小溪邊停下來。這小溪邊有一大塊空地,倒是可以讓他們好生休息下。其他人都開始準備,做飯來著。之前董家村民送到一些東西在此時此刻也派上了用場。
  而葉白衣則是尋了一個地方,開始寫信,這信自然是寄給索額圖的。索額圖因著上次明珠大人的求情,如今已經被放出來了,只是沒甚官職,也沒有實權了,就被康熙養在家裡。而這一次出來匆忙,葉白衣倒是將這個人給忘記了。如今他又得了一個珠子,就忍不住想起這個人來了。等到這信寫好了之後,葉白衣就捏了一個口訣,折了一隻紙鶴,那紙鶴折好之後,就朝索額圖所在的方向飛去了。
  「老太太,飯菜好了,你吃點吧。」這一次的飯菜就沒有以往的豐富了。不知如今這賈母也餓了,就算這東西不是那麼精細的話,賈母也忍不住的吃了。
  「這一次倒是鳳丫頭在的話,我怕也不會受這麼多的苦。想著以前鳳丫頭管家的時候,面面俱到,我過的是舒坦,沒想到自那鳳丫頭跟著這老大走了之後,老二家的婆娘管家,我竟是被趕出來了。」賈母忍不住的說道。
  賈母最近在這路上一直都在想,這一次雖是葉白衣將她給帶出來的,在外人看起來,好似都是葉白衣的不對,可是後來她想了想,這裡老二家的肯定是同意的話,不然為什麼她這上路,都不曾瞧見他們夫妻兩個人,只有一個賈寶玉出來了。也就隨口說說那麼幾句話,後來什麼都沒有了。又想到自從葉白衣從賈府之中搬出來之後,什麼都變了。
  以前王夫人侍奉她是多麼的用心了,可是後來竟然慢慢的敢頂撞她。
  「老太太,聽著說,這一次本來她也要跟著來的,說是要侍奉老太太,只是鏈二爺那裡新得的姨娘,就是大老爺給送去的秋桐有孕了。她生著氣呢?就沒來了。」
  琥珀搶白了一句,那賈母聽了之後嗎,將手裡的碗遞給了鴛鴦,「竟有這事情,我怎生的沒有聽過,有孕了。以前鳳丫頭最是識大體,這男人房裡有個把和姨娘也是正常了。鳳丫頭如今只得一個姐兒,璉兒怕是想要一個哥兒,偏她身子如今不好。那姨娘可是一個懂事的人?」賈母忍不住的問道。
  琥珀與鴛鴦對望了一下,竟然選擇了沈默。之後便說道:「那秋桐本是大老爺身邊的丫鬟,以前在大老爺身邊就無法無天,如今得了孩子,更是作威作福。聽著別人說,都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琥珀這般說的倒是也沒錯,此時在京城,葉白衣的府上。王熙鳳坐在大廳之上,身邊侍奉的是平兒。平兒正在給王熙鳳準備吃食了。「這秋姨娘還沒有起來啊?如今都是午時了。」王熙鳳淡淡的說道。平兒點頭:「方才秋姨娘那邊差了晴雯來說話,說是肚子裡面的哥兒鬧騰來著。身子不爽利,就和奶奶告個假,今日就不來請安了。」
  「你也不要站著,讓廚房將吃食都送上來,你與我一起吃便是的。」王熙鳳對一直站在她身邊侍奉的平兒說道。平兒得了王熙鳳的命令,之前也與王熙鳳一起吃過飯,於是也就沒有管其他,就與這王熙鳳一起吃起來了。
  這主僕兩人就吃起來,王熙鳳聽了方才平兒的話,面上倒是不惱,只是淡淡的說道:「她這身子倒是天天的不爽利,今日我可是要好生去瞧瞧她了。不然等下二爺回來了,說我又不照顧她,到時候倒是我的不是了?」王熙鳳諷刺的說道。
  「奶奶,秋姨娘今日還讓那廚房給她準備了不少吃食了,胃口還不錯。今早因著飯菜不合胃口,還差了人將廚房的一眾人給發作了下。」平兒細細的將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王熙鳳。
  此時的王熙鳳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就坐在那裡安靜的用茶了,「這些我都知曉了。這秋姨娘昨日,還將那寶蟾給請到這裡了是吧。」平兒點了點頭。「是派晴雯去請的,說是聯絡一下感情。寶蟾倒是也來了。我在外間瞧見了她一眼,到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想著那夏金桂如此厲害,這姨娘也不簡單!」寶蟾是薛蟠的妾侍,本來是夏金桂身邊的丫鬟。後來被薛蟠給瞧上了,收在房裡了。
  「看來她們兩個人倒是投緣,都是一樣的賤胚子,今日那寶蟾可離開了?」王熙鳳再次問道。平兒此時也吃完了,將那碗筷一放,就回答道:「聽著說,本來是今日回的,秋姨娘說是投緣,又留了她一日。」
  「好,很好,那平兒你隨我一起去看看那秋姨娘就是的了。」王熙鳳冷冷的說道,她的眼裡殺過一次狠戾的神色,不過很快便恢復了正常了。就帶著平兒去會了秋姨娘。
  「我哪裡比得上你啊,如今你這都是有身子的人,我也不曉得那夏金桂到底做了甚事,還是薛蟠他……怎麼我就懷不上?「寶蟾瞧見了秋桐的肚子,心下羨慕的緊。雖然她平日里有些囂張,只是如今還是覺得有些底氣不足。不像如今的秋桐,已經有了身孕,這一旦生下來,就是長子了。到時候秋桐母憑子貴,到時候弄個平妻也說不准。
  「你不要著急,慢慢的來,這孩子總是會有的。我跟你說,你不要看我如今有了這身子,糟心的事情可對了。那王熙鳳,手段多了去了。我可是要好生將我這肚子給看住了。」秋桐忍不住的說道。那寶蟾笑了笑:「你怕她作甚,一個生不出兒子的人,等著你肚子這哥兒出生了。到時候就沒她什麼地位了。」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是不亦樂乎,顯然是沒有想到此時王熙鳳已經來了。而且將他們兩個人說的話,全部都聽了進去了。
  「二奶奶,你來了!」
  晴雯手裡端著已經做好的血燕窩粥來到秋桐住的地方,這血燕窩粥可是秋桐特別要求廚房給做的了。方才看著差不多了,晴雯就去取了。晴雯這麼一喚,倒是將裡面此時正在說話的兩個人給聽到了。
  「是啊,我來了。今日不是聽著姨娘身子不好嗎?我就來看看。」說著王熙鳳也就大步邁了進來,掃了寶蟾一眼,之後就笑道:「這不是薛蟠家的寶蟾嘛,沒想到你怎麼來了,對了。今日你們奶奶也要到我這裡來了,到時候一起吃個飯吧。今日二爺不在家,大老爺也不在家,就我們幾個女眷在一起,到時候一起吃茶,玩牌吧。」王熙鳳提議道。
  方才王熙鳳聽到寶蟾在這裡沒有走的時候,就差了小廝去請夏金桂一起過來了。那寶蟾一聽夏金桂要過來,臉色都變了,不過很快就回復了正常了。對著王熙鳳個笑了笑,並沒有多言。
  「姨娘,身子可好些了。如今你這肚子可是要注意了,這血燕窩有些偏寒,還是不要吃的好!」王熙鳳提醒道了。那秋桐當即就賠笑笑臉道:「姐姐,你是不知曉,我最近老是饞這個,方才也已經問了大夫,說吃點可以,就是不要貪吃了。今日就讓廚房弄了點。也就今日才吃吃,沒曾想到就被姐姐看到了。姐姐倒是好人,還不忘提醒我,這不能多吃。」秋桐是皮笑肉不笑的,從晴雯手裡接過那血燕窩粥,當著王熙鳳的面,就喝了起來。王熙鳳見到秋桐這個樣子,也就冷冷的一笑。
  「你知道便好了!」
  「二奶奶,薛家奶奶到了!」
  平兒得了話,王熙鳳掃了一眼寶蟾,又看了一眼秋桐,就笑著說道:「既是她來了,就快讓她進屋就是的了。如今姨娘帶了身子,不便走了。來人,將我屋子的牌給拿來,今日就在姨娘這屋子裡面,玩牌吧。」也不管這秋桐倒是同意還是不同意了,平兒就去取牌去了。而此時夏金桂則是就由著人領著進來了。夏金桂一進屋,瞧見了寶蟾,心下就十分的不爽利。
  也沒有管是不是王熙鳳在這裡,當即就說道:「你這個賤胚子怎麼在這裡?」一點兒情面都不給這寶蟾留,讓寶蟾在這裡十分的沒臉了。寶蟾本來準備去嗆聲夏金桂的。
  王熙鳳倒是首先開口說道了:「金桂,怎麼這幾日不見,你脾氣還是這般呢。這一次倒是不怪這寶蟾,是秋姨娘將她請來做客的,這不,今日我湊巧請了你,如今二爺也不在家了。我想著找些人玩牌,二姑娘對著也沒有興趣了。正好今日你們都在,我們就玩幾把吧。」王熙鳳笑道了。而夏金桂聽到王熙鳳這一番話之後,就笑道:「原是這樣,是秋姨娘請的,對了老姐姐我怎麼不知曉,二爺什麼時候有了這秋姨娘?」夏金桂因著今日里被爆寶蟾給弄的心裡十分的不爽利。
  因而見到這些所謂的姨娘,都不帶好感。加上這夏金桂從小的性子是張揚慣了,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想著那日在酒樓之中,對葉白衣也是如此了。今日不要說一個小小的秋姨娘了。
  「有些日子,是大老爺送給二爺的,如今還懷了身子。」王熙鳳淡淡的說道。那秋桐聽到王熙鳳這邊介紹她,她就趕忙說道:「是啊,我來到二爺身邊有些身邊,如今這孩子都有兩個多月了,再過幾個月,哥兒就要出生了。到時候還請奶奶過來看看。吃個喜酒!「秋桐摸著肚子,一臉的笑意。而夏金桂聽到那秋桐這般說話,見秋桐說話的時候,還時不時的摸著肚子,心裡就多帶氣。
  因著她出門已經有些時日了,只是肚子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她嘴上隨不說,心裡也是著急的很。「哦,竟是有身子了。我倒是想,哥兒出生,你怎麼確定你這肚子是哥兒?」夏金桂忍不住的嗆了一聲這秋桐。
  「奶奶,我想秋姐姐想著是哥兒,不管是哥兒姐兒,倒是都是二爺的骨肉,如今二爺已經有一姐兒,如若再有個哥兒,那不是沒事。倒是我這個不爭氣的肚子,到現在也不見動靜。」寶蟾明著說她自己,其實暗自里還不是說的是夏金桂,這麼一說,自然是將夏金桂氣的夠嗆了。

  ☆、原創首發

  夏金桂本來就不是什麼善茬,又與這寶蟾不和,想著以前寶蟾只是她身邊的一個小小的丫鬟,自從被薛蟠收了房之後,就越發的得意起來。今日又被這秋桐請為座上賓,越發的把自己當那麼一回事情,這下子夏金桂再次不滿起來。聽到方才寶蟾說話,她當即就撲哧一笑,一雙眸子流轉百回,就在寶蟾與秋桐身上來來回回的望著。
  「是啊,總是要有個孩子來著,鳳姐姐,我不比你啊,到現在還沒個孩子。雖說如今薛蟠與我都還年輕,但是我心裡也著急。前些日子,我還與母親商量了一下,如今我這肚子不見動靜,就連寶蟾這肚子也不見動靜。想著再給薛蟠納幾房妾侍,不知道鳳姐姐這邊可有什麼人,給尋摸尋摸。」夏金桂此話一出,那寶蟾當即就變了臉色,臉色變得是相當的難看。
  寶蟾本來就是一個妾侍,她之所以如此的囂張就看准了夏金桂此人善妒,不會再給薛蟠納妾,沒想到的是,原來不是這樣。也不知怎的夏金桂竟然想通了,要給薛蟠納妾,這就了不得了。本來薛蟠屋子裡面就她們兩個人,她還能說上話,這妾侍要是多了花,對她來說,可是大大的不利了。這下子寶蟾真的是著急起來了。
  「奶奶,什麼時候要給大爺納妾,怎麼不曾聽到大爺提起啊。」寶蟾終於忍不住的問了。而夏金桂則是微微的抿了一口茶,望向寶蟾,笑道:「你一個小小的妾侍,大爺的這種事情何須你來過問,自然與我說說便是了。寶蟾也不是我說你,如今你已經過門挺久了。且大爺經常的宿在你家裡。怎麼肚子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你瞧瞧人家秋姨娘,這肚子馬上就要顯懷了。」夏金桂說完,還十分羨慕的望了秋桐一眼。
  秋桐也不是一個有眼力勁的人,聽到夏金桂這般誇她,心裡就不免得意起來。且此時王熙鳳就在身邊,她自然要得意的說些話,氣氣這王熙鳳了。「薛家奶奶,我這肚子如今還小,還不到三個月,哪裡會顯懷。不過也許是男胎的緣故吧,以後這肚子怕是小不了的。」說著秋桐再次下意識的摸了摸獨自,十分得意的掃了王熙鳳一眼。
  王熙鳳在此時倒是十分的淡然,好似根本就沒有聽到秋桐的話似的,見秋桐說完。忙接到:「是啊,秋姨娘如今可是我們家的大功臣,這倒是一舉得男,到時候指不定二爺該有多高興了。就連大老爺臨走之前,還不忘交代一下,讓我們好生照料秋姨娘。」
  「哦,大老爺如今不在家嗎?」因著之前夏金桂與葉白衣之前有些衝突,夏金桂自從回家之後,心裡就有些惴惴不安起來。本來今日王熙鳳請她來府上的時候,她就有些擔心遇到葉白衣,到時候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麼。今日聽到葉白衣不見了,夏金桂不免高興起來。
  王熙鳳卻不知曉夏金桂竟是想了這麼多了,見她發問,想著如今葉白衣送老太太回江南的事情,到也不是什麼秘密,就點了點頭,十分平靜的告訴了夏金桂:「是啊,大老爺送老太太回金陵了。之前老太太一直嚷著要回金陵。大老爺實在是推辭不過,也無什麼辦法,只好親自送她回去。如今已經出發好些天,現在怕是走到了一半路程了吧。」
  王熙鳳約摸的並沒有錯,如今葉白衣和賈母等人確實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程,賈母如今已經達到臨安,約摸還須一天的時間就可以到達金陵。而葉白衣在這裡卻沒有急於趕路,而是選擇在臨安休整了。這讓包括賈母在內的人都感覺到十分的驚奇。畢竟這些天裡面,葉白衣一直都在拼命的趕路中,尤其是在後來,連夜間都在趕路了。而現在快要到金陵了,卻在臨安這裡停下,不走了。
  「也不知曉老大到底是怎麼想的,現在竟然讓我住這樣的客棧?」如今賈母已經在一家客棧住下了,雖然葉白衣為她選擇了上好的香坊,只是這賈母還是不滿意,而鴛鴦和琥珀一直服侍著賈母了。對於賈母這些抱怨,這一路上他們兩個人也沒有少說,都算是聽到了,聽到這話,兩個人就相視一笑,誰也沒有辯駁來著。繼續給賈母鋪床。
  這賈母還有一個毛病,就在在其他的地方都住的不習慣,不喜歡用別人的床被,就要用自己的,這個時候也是一樣,這一住客棧就讓鴛鴦給她換鋪蓋。「老太太,已經安置好了,你先歇下吧,我這就去給你弄些吃的去。」鴛鴦這般說道,留下琥珀在這裡伺候著。賈母現在也隱約感覺到有些餓了,也就點了點頭說道:「既是這樣的話,那你就快些去吧。對了老大現在去什麼地方了?」
  賈母發現自從她住進這家客棧之後,就沒有瞧到葉白衣,葉白衣也沒有來看過她,這讓她好生奇怪,就想知曉,這葉白衣到底去了什麼地方來著,可惜的是一直不曾看見。
  「大老爺說是有事情,要去見一個老友,晚些時間就會回來了。說是見了老友之後,就隨我們一起回金陵。」鴛鴦也知曉賈母到底在擔心什麼。如今老太太已經到了江南,在這江南地段,離京城已經很遠了,現在想是回去也不太可能,所以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她心裡也是顧慮重重來著。害怕葉白衣將她一個人丟在這裡不管了。
  「哦,老友,他在臨安有什麼老友,算了。你還是快些下去吧。」賈母擺了擺手,示意鴛鴦下去,而她也有些乏了,就讓琥珀先伺候她休息,琥珀立馬就起身,去伺候著賈母好生休息。
  而這一次葉白衣確實沒有欺騙賈母,他手裡握著那只千紙鶴,就是之前給索額圖送信的紙鶴,如今這紙鶴已經回來了,帶來了索額圖的信,顯然這索額圖已經來到了臨安了。有很多的事情葉白衣也不甚明白,而上次路過董家村,他已經獲得一顆珠子,加上如今在索額圖身上的兩顆,已經有三顆珠子了。上一次索額圖已經說過這珠子的作用,葉白衣這一次只是想和他確認一下而已。
  此時葉白衣來到臨安的一個小巷中,這個小巷十分的狹長,走到了裡面,走了許久,葉白衣才走到盡頭,那盡頭之處,有幾戶人家,其中有一個小童早就守候在這裡多時了,見到葉白衣來了,就趕忙上前:「請問你是不是姓賈?」
  葉白衣點了點頭,那小童得了話,就打開門,引葉白衣進去了。等到了葉白衣進去之後,才發現這裡只是一個極普通的四合院,而且院子裡面十分的安靜,看起來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人似的。
  「索大人就在裡面,你且進去吧,我去門外給你們守著。」小童指著前面一個屋子對葉白衣說道,然後便轉身出門了。葉白衣看見那個屋子,只是一個很小的屋子了。沒想到索額圖竟然選擇這個地方和他見面,搞的神神秘秘的了。葉白衣也不疑有他,當即就掀開了簾子,進入了。果然就見到了索額圖。本想著之前索額圖被康熙給囚禁了。一定是消瘦了不少。今日見了之後,葉白衣才發現,這索額圖是紅光滿面的,看起來是那麼的正常,實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你來了,快點做,我已經買了吃食,快點吃點吧。」索額圖沒有等葉白衣說話,就已經招呼葉白衣吃飯了。葉白衣瞧了索額圖一眼,就將那珠子放在他的面前,之後笑道:「珠子在這裡,還有四顆到底在什麼地方,是不是我只要找到七顆珠子,就可以回去?」葉白衣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他不喜歡這個地方。就是想要回去。
  而索額圖見到那珠子的時候,一下子就將他懷裡的另外兩顆放在桌子之上:「我知道的是臨安應該有一顆,但是具體在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只是這珠子出現的地方,必然是有異象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最近臨安府出現一件奇怪的事情?」索額圖來到臨安已經有些時日了。一直都在打聽那件事情。如今他比葉白衣還要迫切的回去。
  雖然此時康熙沒有在軟禁他了,看樣子還要將太子復位,但是只有他清楚,這倒霉的太子是兩立兩廢,而他在史書上也是被活活餓死的,這樣的命運,索額圖可真的不想要了。
  「什麼事情,我今日方到臨安,這臨安府之中發生了事情還不曾知曉。你既是知曉了,也不要賣關子,直接說便好?」葉白衣現在迫切是想知道,到底如何回去了,實在是不想與這索額圖兩個人白費口舌,而那索額圖見狀,之後就笑了笑,道:「既是這樣的話,那我且告訴你便是了。這個事情是這樣的。」
  臨安城裡,最近興起了一股熱潮,就是城西花家的蘭花香,是一種香脂,但凡姑娘家買了這香脂,抹在臉上,便可以通體帶香,而且還可以香飄十里,最重要的是這些香脂抹在臉上,原本十分醜陋的女子,好似就換了一張臉一樣,便的十分的好看了。所以整個臨安城都為這種叫做蘭花百里的香脂瘋狂,這臨安城不少名媛,甚至是為了這蘭花百里而大大的出手了。前不久還發生了一場命案,說是城西蘇家的小姐,搶了城東阮家的小姐香脂,那阮家小姐,阮向南就帶人毀了這蘇家小姐的容,還將她殘忍的殺害了。
  當時也有不少的人瞧見了這阮家小姐動手了。可是那阮家小姐只是說她不小心誤殺了人,卻從來不曾承認她將蘇家的小姐給毀容了。這一時間鬧的這臨安城人心惶惶。可是即便是這樣,這城西花家的蘭花百里,依然買的很俏,而且每月就那麼一次,一次只有三位可以活的,自然這香脂買的也相當貴的,一擲千金都不能足以說這香脂貴。
  「葉老大,你可能還不知道吧,這東西可是金貴的很,前些日子開了一次,那城北萬家的小姐,更是豪擲百萬,才買到了。當然還有一點,就是這花家卻還有一件奇怪的事情。」索額圖繼續說道。
  花家這奇怪的事情,就是這香脂不外傳,如若要買的話,都是當時買,當時就給這小姐給抹上,而且是專有的人給抹上了。小姐帶著香出去,因而沒有人知曉這蘭花百里到底是如何的製成。畢竟如今這閨中女兒,一般人也接觸不了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無疑就是這香脂神奇了一些。」葉白衣倒是覺得並沒有什麼,以前在榮國府的時候,也瞧見那府上的丫頭們,擦脂抹粉的,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而索額圖見葉白衣竟然不為所動,趕忙搖頭道:「這個你就不知道了,讓我來告訴你吧。如果只是這樣,我也覺得正常。只是這事情還有後續,一般人都不知道的,而我也只告訴你。」
  原來前幾日,索額圖來到了臨安城,知曉這萬家的小姐抹了香脂,而且這萬家小姐,萬如意和其他家的小姐不一樣,就是喜歡顯擺了,所以經常的出入酒樓之事。而索額圖也就緊隨其後,跟著這萬如意,有一次無意之中,那酒樓的店小二給這萬家小姐倒水的時候,不小心將那水灑到這萬如意的手上了。這下子這事情就奇怪了。
  「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索額圖在此時就賣了一個關子,想讓這葉白衣猜上一猜,只是可惜的是,這葉白衣好像並不想配合這索額圖,只是搖頭道:「你快些說吧,到底發生了何事?」
  索額圖見到就是那萬如意一直拼命的放手,就是擺手,原來被水灑的那塊地方,竟然變得烏黑,黑黑的一片,雖然萬如意極力的遮掩,卻還是沒有逃出索額圖的眼睛,之後那萬如意就匆匆的離開酒樓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府。
  「我瞧見那個時候,就想著那香脂原是不能碰水的,又想到那蘇家小姐死的時候,臉上也是烏黑一片,根本就看不清長相了。如果不是因著那蘇家小姐腳上有胎記,很少有人認出那樣一個醜八怪竟然會是蘇家的小姐。」
  索額圖這麼一說,葉白衣也來了興致了。「那蘇家小姐,現在可有下葬,如果沒有下葬的話,又在何方?」葉白衣現在也覺得這個事情確實是有些蹊蹺了。索額圖發現葉白衣已經感了興趣,就笑道:「沒有下葬,因著是他殺的,現在一直都還在義莊,我已經與那義莊的人說好了。若如葉老大你有興趣,現在我便可領你去義莊看看。」
  葉白衣也不想耽誤時間,當即就點頭,說道:「既是如此,你便前方帶路,我與你一起便是。」葉白衣這般說道,之後就跟隨者這索額圖一起,兩個人一路前行,很快就到了義莊。索額圖給了看守義莊的人一些銀子。
  「就是這個了,你們快些看去,馬上這人也就要下葬了。你說那阮家小姐怎麼如此狠心啊,將人毀成這樣,實在是太可惜了。你們怕是沒有見過蘇家小姐生前的模樣吧,那跟一個天仙似的,實在是太美了,如今卻變成了這副模樣,好了,你們快些看。」說完,那人也就下去了,就將這個地方留給了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
  索額圖見到這樣的景象之後,看著葉白衣,說道:「葉老大,你有何指教,就是這個人。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這蘇家小姐,不過也聽人說過,這蘇家小姐原本就是貌美如花,自從用了那城西花家的蘭花百里之後,就更加的貌美了,可以說是臨安城第一美人了,沒想到現在竟是這副模樣。」索額圖看著眼前如黑炭一樣的女子,臉上好似被什麼燒毀了似的了。
  「這臉不是燒毀的嗎?」葉白衣看著眼前如黑炭一樣的女子,一點貌美的感覺都看不出來,真的是很難將她與臨安城第一美人給聯繫起來。
  索額圖再次低頭看了一下躺在那裡的蘇家小姐,搖頭道:「不是燒毀的,仵作也驗證過,不是燒毀的。不過他們也不知曉她的臉到底是被什麼給毀了。而且不僅僅臉如此,就連身子也是這樣,全身都如黑炭一樣,之前仵作也與你認為的是一樣,是被燒了。後來證明,不是被燒的,就是這樣的。看起來跟乾屍一樣。」
  葉白衣點了點頭:「確實是乾屍,好似被什麼東西給吸乾了一樣,帶刀子了嗎?」葉白衣這般說道,之後就看著這索額圖,而那索額圖則是點了點頭,將匕首遞給了葉白衣。
  葉白衣接過匕首,切開了蘇家小姐手臂,切開之後,發現皮包著骨頭,一絲水分都沒有了。乾巴巴的,如果是燒毀的也不至於如此,真的好似是什麼東西給吸乾了。難道這裡真的有妖物在作怪。
  「怎麼樣?發現了什麼嗎?」索額圖看著葉白衣一直在沈思,以為葉白衣想到了什麼。而此時的葉白衣卻一直在搖頭,不再說話:「現在我覺得我們應該去城北萬家看看,看看那個萬如意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
  葉白衣現在心裡有一種猜測,只是現在還不是將那種猜測說出來的時刻,而現在是時候去城北萬家走一趟。索額圖看了一下天色:「還是晚上再去吧。萬家守備森嚴,這白日去,不是那麼容易。」
  最終索額圖和葉白衣還是晚上去了萬家。
  「小姐,你的飯!」小丫鬟含香將飯菜送到了萬如意的桌子邊,而萬如意此時正在那梳妝台上抹粉:「怎麼還不行,都怪那該死的小二,往我身上潑水,這麼一塊難看死了。」
  萬如意十分的惱火,望著手臂上那一塊觸目驚心的黑色,四周都是白嫩的,就是這一塊看起來被火燒了一般,竟成了黑炭一樣的摸樣啊,用什麼粉都遮掩不過去了。
  「小姐,你的飯菜用到了。夫人讓我看著你,務必吃下,你已經有三天沒有吃飯了。」含香一直服侍著萬如意,自小跟著這萬如意。可是最近她也發現了萬如意真的是變了。
  自從抹了那城西花家的蘭花百里之後,整個人變得太美了。整日就對著鏡子相看,只是那日從酒樓回來之後,萬如意一直都盯著她的手臂看,就那樣一直盯著,連飯也不遲了。
  「你先下去,我煩著呢,快些下去。」萬如意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讓含香下去,而此時的含香十分無奈的望著這萬如意,也值得下去了。
  「小姐,今日要不要給你準備洗澡水,你已經……」
  含香本來是想說萬如意已經很久沒有洗澡了,怕是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自從抹上那蘭花百里之後,萬如意就沒有洗過澡了。要知道萬如意以前可是有潔癖,恨不得一天洗兩次澡,何曾像今天一樣,根本就不洗澡,含香覺得這樣下去實在是太不好了。
  「不洗澡,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說不洗澡就不洗澡,你快點給我出去,出去啊。還愣在這裡幹什麼?」萬如意越發的暴躁,心情十分的不好,吵鬧將含香趕出了屋子。而此時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則是爬在萬如意的屋頂上,看著她。她將含香趕出去之後,再次掀開了衣裳,露出那如黑炭一樣的胳膊,葉白衣發現了一件事情。
  就是那個黑塊好似一直都在變大似的,對了,她在長大了。「怎麼辦,花老闆說過的,不能沾水的,偏偏我就沾了水,不行,我要去找花老闆去。現在就去。」萬如意看著那黑塊,越發的忍受不了,偷偷的打開了房門,一個人離開了這萬家,去往城西。而葉白衣與索額圖自然是一路相隨了。城西花家,還沒有到,葉白衣就問道了空氣中穩穩的浮動著一種特殊的香味,這香味聞起來像極了迷迭香,卻不是那種香。
  「這香味真好聞,葉老大你是不是也這麼覺得?」索額圖已經沈寂在這種香味中了。而葉白衣卻無心去聞這種香味,相反這種香味對他一點兒吸引力都沒有了。他一直都跟隨者這萬如意。
  大晚上,朦朧的月色之下,葉白衣一直跟隨著萬如意,萬如意已經來到了花家,叩響也花家的大門,而花家管事的開門,一瞧見竟是萬如意來了。而且好似他早就知曉萬如意會來似的,就將那門打來。
  「如意小姐,你來了。我們少東家知曉你今晚回來的,就讓我在這裡等你,你隨我來吧。」那管事的話,也證明瞭葉白衣的猜測是對的。葉白衣帶著索額圖兩個人瞧瞧的潛入了這花家。
  進入花家之後,映入眼簾的就是那一叢叢奼紫嫣紅的花,不過這些花的品種倒是比較單一,都是蘭花,而這蘭花的種類確實很多,各種各樣的。只是葉白衣對花沒有什麼研究。
  「這裡的蘭花品種好多,竟然還有這麼多名貴的品種,你瞧那個是午夜蘭花,只在午夜開放的話,白天她是不開的,還有那是七歲蘭花,長到七年才開花的。還有……」索額圖還準備繼續介紹下去的,葉白衣卻表現出興趣缺缺的樣子。果然沒一會兒索額圖就不再說話了。而是繼續跟隨者葉白衣一起,去尋萬如意了。
  那管事的將萬如意帶到了一個小屋裡面,葉白衣也索額圖兩個人也攀上了屋頂。想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而萬如意來到了房間裡面,裡面坐著一個男子,男子面前隔著一個簾子,萬如意在外面瞧不見他的樣子。甚至可以說,在這臨安城裡面沒有人見過這花家少東家的樣子。只是聽聞這花家少東家,姓花,名沈水,自小殘疾,一直坐在輪椅上,行動十分的不便了。
  「花老闆,我……」
  萬如意沒有聽他說話,就忍不住的問道。
  「你碰水了?」是男子低沈的聲音,說完話竟還伴著咳嗽,虛弱無力的聲音。
  「是的,我不是故意碰水的,我,我……,是那店小二不小心撒在我的手上了。就出現這黑塊了。而且更加恐怖的是,這黑塊越變越大,越變越大,怎麼辦?」
  「這個,我先前就已經告訴你,不能碰水,這是你自己的問題,我解決不了了。姑娘請回吧。」花沈水擺了擺手,之後又是一陣咳嗽。而此時的萬如意立馬就站起來,想要去掀開那簾子。
  「你知曉的,我不喜歡人掀開這簾子。」
  萬如意聽到這話,當即就放下手來,頹然的坐在那裡,突然眼睛裡面放過光來:「花老闆,你幫我一下,就幫我一下子,我說什麼我都答應你了。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一陣沈默,長久的死寂,終於那簾子之後,花沈水發出聲音了:「真的什麼都答應嗎?真的可以嗎?」花沈水的聲音依舊很低沈,只是葉白衣在這種聲音之中聽到了一種興奮,對就是興奮。那是一種超級興奮的聲音。
  「是的,只要我可以恢復到原來的好容貌,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了。花老闆,我知道你肯定辦法的,你告訴我把。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我爹爹有的是錢,你想幹什麼都可以。只要你幫我將這黑塊給弄掉!」萬如意興奮的說道。
  「可以,我不要你的錢,我只要一樣東西,只要你給我,我會將你變得更美,非常美。你會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好,你要什麼東西!只要我有,我馬上就給你!」
  簾子之內發出淡淡的聲音:「你有!我要的東西就是……」

  ☆、原創首發

  萬如意心裡著急的緊,見這花沈水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裡十分的著急,就沒有等著花沈水說話,就著急說道:「好了,花老闆,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就是的了。現在你快點幫我治好就是了。」萬如意絲毫沒有多想,她要變美,再也不想回到以前醜八怪一樣的生活,而且自從變美了之後,萬如意發現真的可以獲的太多的優勢,可以獲得很多的公子哥的青睞,這些都是她以前從來沒有得到過的。
  前不久,她爹已經答應了沈家的提親,再過一年她就是沈家的兒媳了,嫁給的對象也是人中龍鳳,這些都是因為她變美才得到的。如果她現在恢復到以前的相貌,沒有人會喜歡她,一個長相醜陋的女子。
  「既然你什麼都願意答應的話,那麼如果我不答應你的話,那豈不是顯得我特別的不近人情,我花某人,很少這般不近人情的,既是這樣的話,那我肯定幫你就是的了。阿達,將那蘭花百里給我取來。」又是男子低沈的聲音,他的聲音之中透露出一種淡淡的喜悅之情了。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都聽出來了。突然一陣異香出現了。
  這香味實在是太香了,葉白衣從來沒有聞過這樣的香味,當然同樣的索額圖,也沒有聞到過這樣的香味,這兩個人都沒有問道過這樣的香味,對於這兩個人來說這樣的香味,都十分的陌生。但是這樣的香味對於萬如意來說,一點兒都沒有陌生。自從在身上抹上了這蘭花百里,這樣的香味一直伴隨著她,她現在已經對著香味十分的熟悉,「少東家,香脂到了,我已經擱在你的手邊了。」
  「好,那你下去吧,這裡不需要人伺候了。」
  花沈水淡淡的說道,就示意讓那下人下去,而這下人早就已經習慣了。只要這臨安城裡面的人,就不會不知道這花家的規矩,而在這花家,幾乎沒有家僕見過這傳說中的少東家花沈水,只是知道他身有殘疾,行動不便,也不喜見人。每次會客的時候,中間必放一簾子。大家都知道他這個規矩,於是都習以為常了,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於是也就都同意了。
  「將你的手伸過來,我瞧瞧便是。」
  花沈水再次開口,那萬如意聽了之後,本來她就著急了,也沒有在意這男女是不是授受不清,當即就將手伸了過去,給這花沈水看了。花沈水看了哪一塊還在長大的黑塊,低低的說道:「這一次我幫你弄好了,萬不可在沾水,如若在沾水的話,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知道了,你快些幫我弄就是的了。花老闆我就是想要我便的漂亮一下,馬上就要到賞花會了,我一定要拔得頭籌。」萬如意激動的說道,她放佛已經看到了拔得頭籌的自己了。
  而花沈水則是緩緩的給萬如意抹香脂,他的手細長,抹在萬如意的身上,萬如意覺得十分的舒服了。可以感受到花沈水細細的手指。「花老闆,我想你可等你是一個英俊的男子,為何你一直不可以真面目示人啊,既是你有殘疾,可是你有這樣的本事,也會有很多的女子喜歡你的。」萬如意試探的說道,說她不好奇花老闆的長相絕對是假的,她很好奇,十分的好奇。
  也可以說整個臨安府的人,就沒有人不好奇花沈水的長相的。但是即便是好奇,也沒有人回去打擾這花沈水,有的也只是會如萬如意這般,問問而已。
  「好了,你可以走了,你瞧現在是不是已經好了。」
  花沈水已經停手了,萬如意將那手收了回來,才發現原來那一處,就是那一處本來是有黑塊的胳膊,現在已經恢復了正常,和其他部分一樣,一點兒都看不出來,她再次恢復了漂亮,完美。
  「花老闆,你真的是太厲害了。真的是太謝謝了,對了你到底想要什麼,如果我現在身上沒有的話,我待會兒再給你送來就是了。」萬如意現在已經準備要走了,突然想起與花沈水直接還有交易不能做飯,而花沈水則是笑了笑:「不用了。方才我已經取了,你現在可以走了。」
  萬如意奇怪的停頓了一會兒,只有又忍不住的問道:「花老闆,那你到底要了我什麼東西,我身上的東西都還在啊,沒有缺啊?」方才萬如意聽到這花沈水說話的時候,突然就想起來了什麼。
  花沈水再次低低的一笑,聲音還是那麼的低沈,「我要了你十年的壽命,如若你現在反悔的話,我還可以將你的壽命還你。只不過一切都會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萬如意一聽,想著肯定是花沈水說謊的,也沒有將花沈水的話當真 ,就笑著對花沈水說道:「原來只是要了十年的壽命啊,既然這樣,那你拿去便是,我走了。只要我可以永遠都可以這樣美麗下去的話,不要說是十年,明天死去都可以。」萬如意說完,便十分開心的走了。而等到萬如意走後,那簾子裡面的人則是發出了詭秘的笑聲,那笑聲竟有些猙獰。
  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都聽到這聲音了,這兩個人本來是想看清楚花沈水到底長成什麼樣子的了。無奈試圖各種角度,始終無法將這花沈水給看清楚,最終還是失敗了。
  最終這兩個人還是折返回去,一直跟著那萬如意回家,萬如意回家之後,心情便的十分的好。她很快就回到房間裡面了。小丫鬟含香一下子就迎了上去了。就瞧見了這含香。
  「小姐,你方才去什麼地方了,我都急死了。」含香剛才一回來,就沒有發現萬如意,急的她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一直都在找著萬如意。而那萬如意則是微微的一笑,因著問題已經解決了,她對待含香的態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說道:「哦,沒事,方才我覺得身子有些悶,就出去後花園走了走。沒事了,你不要擔心了。如今已經很晚了,我要睡覺了。你在這裡守著便是。」
  萬如意真的有些累了,加上之前因著身上的黑塊一直都沒有睡好,今天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她忍不住的想要好生休息一下了。就囑咐一下含香,之後就去睡覺了。
  葉白衣和索額圖嗎兩個人跟蹤至此,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兩個人再次回到了小巷的小屋子裡面。「葉老大,此時你怎麼看,你覺得花沈水是不是很可疑,對了,昨晚花沈水說是要了萬如意十年的壽命。而且萬如意身上的黑塊竟然恢復了,一點兒痕跡都沒有,你怎麼想?」索額圖忍不住的問道,之後就看著葉白衣。
  葉白衣此時還在沈思,想著即將要發生的一些事情,「你也從來沒有見過花沈水,這臨安城裡,是不是沒有人見過花沈水?」葉白衣總覺得昨晚花沈水的笑有些可怕了。
  那種笑容好似是某種得償所願的笑聲,而且昨晚萬如意去尋找花沈水的時候,花沈水好似都已經知曉了。那麼是不是花沈水早就知道這萬如意會找他 ,還是這花沈水一直在設局,讓萬如意來找他?
  「確實沒有人見過花沈水,不要說是花沈水,就是花沈水的父親,爺爺都沒有人見過了。這城西花家就是一個異族,他們從來不與外界通婚,也沒女主人,歷屆男主人都是身有殘疾,不見外人。」索額圖將他知道的有關於城西花家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葉白衣,而此時的葉白衣也點了點頭,就看著這索額圖,冷靜了下來。
  城西花傢具體什麼時候來到這臨安城,沒有人知道。只是知道他們是幾代單傳,而花沈水是他們現在的少東家了,一直不曾出面見客。而且這城西花家的生意做的也不大,一直就在這臨安城,也沒有擴大的意思了。雖然蘭花百里香脂買的很貴,但是產量很小,也不是尋常人家可以買得起的,算起來。也沒有搶其他脂粉店裡面人的生意。
  所以一直以來,也沒有人因為生意上的時候,與這城西花家過不去,相反一直與這城西花家交好了,加上花家經常還佈施,幫助那些乞丐們,也得到大家的尊重了。
  「這麼說,這花家的口碑十分的好了,可是我怎麼覺得都有些不對?」葉白衣總覺得事情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但是後來想了想,才發現這事情確實有些不對勁來著。
  索額圖也點了點頭:「我也這麼覺得,但是就是說不出來。對了葉老大如今天色不早了,還是早點安歇吧,明日我們再議吧。」此時索額圖這般說道,而此時的葉白衣則是點了點頭,「那明日再會。」
  等到葉白衣回到客棧的時候,賈母已經睡下了。鴛鴦和琥珀兩個人卻在和店小二說話:「兩位姐姐生的真好看,看來真的是來自京城的貴人,你們京城是不是也有那種和花家一樣的香脂鋪子,那香脂抹到臉上就變漂亮了。」
  鴛鴦和琥珀以前在賈母的時候,顏色並不是很出彩,只是現在出來就不一樣,她們的穿著打扮在大觀園之中,一點兒都不出彩。只是到了這臨安城裡面就不一樣了,一切都變了。
  「香脂倒是有的,抹到臉上倒是有些區別,不過也沒有你方才說的花家的那麼神奇了。小二你不是誆騙我們的吧。」琥珀忍不住的說道。實在是方才那店小二說的太神奇了。她都不太敢相信了。
  而此時的店小二聽到這話之後,就有些著急了,尤其是這琥珀不相信他的話,他就更加的著急了。當即就說道:「你不要不相信我的話啊,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知道那萬如意嗎?就是那個如今脾氣特別大的城北萬家的嫡女,簡直就是……」店小二對於上一次不小心將水灑在那萬如意身上,被萬如意訓斥了一下,心裡到現在都不舒服。
  「這個我知道,我來這臨安城就聽到了。說她好像是你們臨安城第一美人,不過我是沒有見過。不過再美的美人我都見過的。最□□不過以前住在我們家裡的林妹妹和寶姐姐吧。她們兩個人可是我見過最美的美人。」琥珀再次說道。
  而店小二則是對琥珀的話嗤之以鼻,「這個你們就不知道了。要是以前的萬如意那就罷了。現在這萬如意還真的是一個十足的美人,你們是沒有見過她。不過馬上就要到賞花會了,到時候你們就可以見到。臨安城第一美人肯定就是她了。」就算此時此刻這店小二多麼不喜歡萬如意,也不得不說這萬如意現在確實是一個十足的美人。
  不過琥珀和鴛鴦兩個人都沒有這樣的想法。而葉白衣也聽到他們三人之間的對話,「你方才說,以前的萬如意就罷了。是不是以前的萬如意相貌並不出眾?」
  葉白衣突然出現,下了琥珀和鴛鴦一跳,那店小二也愣了一會兒,見鴛鴦和琥珀兩個人都在給葉白衣行禮,就知曉這葉白衣怕不是一般的人,當即就說道:「是的,以前的萬如意就是醜八怪。如果不是花家的蘭花百里,誰會去看她啊。到底是有錢就不一樣了,蘭花百里果然名不虛傳,可以讓一個醜女一下子就變成了美女。整個就換了一個人似的。」
  店小二想著以前見過的萬如意,和上次在見到的萬如意,簡直就是兩個人,一點兒相同點都沒有看出來,以至於店小二一度懷疑他是不是眼睛除了毛病,可是後來事實證明,眼睛並沒有出毛病來著。
  「哦,竟是這樣,這世間竟然有如此神奇的香脂,可以讓人改變容貌!」葉白衣到現在還不相信這凡間竟是有這樣的珍品。就算是他們修士,也無法變化容貌,以前修真的時候,他倒是聽說有邪術可以讓人變化容貌,即便是這樣,那也不曾多見。
  「爹爹,就在這裡吧,今晚我們就住在這裡吧。」熟悉的聲音,鴛鴦和琥珀也聽到了。與葉白衣幾乎同時回轉身子看去,果然就瞧見了林黛玉與林如海兩人。這林黛玉自然是一身男裝打扮與林如海一道,身邊還跟著雪雁和紫鵑兩人,這雪雁和紫鵑兩人也是男裝打扮了。想來是為了路上方便,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才這樣打扮。
  「林……」
  鴛鴦正準備喊林姑娘的,看到林黛玉這樣的打扮之後,也就沒有在喊了。只是看著這林黛玉。而此時葉白衣已經來到了林如海的身邊。還沒有等到葉白衣開口,林如海已經上前作揖行禮,對葉白衣道:「沒想到在這裡竟然遇到了大兄,只是那日聽聞大兄送老太太回金陵,本想著與大兄一道,只是在下有些事情耽擱了。沒想到在這臨安還遇到了大兄。」
  按理說這林如海應該早就啓程回揚州了。只是那康熙還交代了他一些事情,讓他在京城耽擱了一些時日,今日就才來到這臨安城,沒曾想到的是,竟然在臨安竟然還遇到了葉白衣。
  「那你我倒是有緣,一路趕路,還是早些歇著吧,有什麼事情明日在詳談吧。」葉白衣也看出來這林如海和一眾人都是一臉的疲態,如若是這樣對待話,林如海也不想去說什麼了。
  林如海倒是也沒有推辭,就領著林黛玉一行人在店小二的帶領下,就歇息去了。
  第二天很快就到來了。林黛玉也恢復女裝扮相。等到林黛玉恢復了女裝扮相之後,倒真的將那店小二給驚呆了。本來他以為萬如意真的是臨安城第一美人了。可是今日瞧見了林黛玉才知曉,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美人。
  「這,這……」
  「怎麼樣,小二,我就告訴你了。我可是見過真正美人的人。我們林姑娘比起你口中那個萬如意如何,怕是還要沒傷幾分吧。」琥珀再次得意的說道。而店小二此時已經看呆了,連連點頭稱是了。
  「美,確實要比萬如意要美了。」
  而現在林黛玉則是在紫鵑的陪同下,倒是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看到這客棧之中有人老是盯著她的臉看,她倒是有些不自在。好在後來林如海和葉白衣出現了,其他人才不敢那麼看林黛玉,不過還是有人在私下偷偷的瞧著這林黛玉。而林黛玉此時此刻,則是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多說起來,就那樣看著這林如海來著。
  「大姑娘,你也坐下吧,這裡並無旁人,我也不在乎那種虛禮,你坐下便是。」葉白衣招手示意林黛玉坐下,林黛玉此時方才坐下了。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外面竟然響起嘈雜的聲音,葉白衣也聽到了。
  「萬如意出來了,那不是萬如意嗎?」
  原來是城北萬家的小姐萬如意出來了。只見今天萬如意一襲阮煙羅墜地百花繡花長裙,蓮步款款的游走在人群之中,她高傲的揚起頭來了,迎接這各種欣羨稱贊的目光,那些人全部都看著她。她緩步步入這客棧之中。而此時林黛玉也微微的回頭,今日林黛玉裝著倒是寡淡了一下,只見她也是一系水藍色竹青束腰長裙。
  比起這萬如意倒是清淡了許多。林黛玉倒是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但是當林黛玉一回頭瞧見那萬如意,眾人也看到了林黛玉的相貌,林黛玉當真是清水出芙蓉,而那萬如意比起這林黛玉,顏色上倒是還要遜上幾分。
  「這是誰家的姑娘,真的是生的一副好顏色,真美!」人群之中已經有人忍不住的稱贊這林黛玉了。而這些話自然是被萬如意聽到了,萬如意心裡當即就不爽了。不過還是保持著笑容、而那些看客之中,不乏有因著平日里,這萬如意太過得意忘形,心情十分不高興的人,見到這葉白衣心下當即就十分的不爽來著,就問這話了。「這個。你瞧,你瞧這個,確實是的,倒是比萬如意還要美。這姑娘是不是也是買了城西花家的香脂啊。不對勁啊,城西花家放香脂的時間還沒有到。難不成這姑娘是天生如此。」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天生麗質難自棄嗎?對了,到底是誰家的姑娘,我好打聽了。明日讓我妹妹送拜帖去。」
  人群之中就這樣談論著,林黛玉覺得這些人好生無聊,就轉過身子去。而萬如意見林黛玉就這樣輕飄飄的轉過去了。竟然連一眼都沒有在她的臉上停留了。這讓萬如意感覺十分的不舒服,一想到這裡,萬如意心情自然就不爽起來。
  「你,你到底是誰?為何我從來沒有見過你?」
  萬如意一下子就衝到了林黛玉的面前,指著林黛玉問道。林黛玉奇怪的抬頭望萬如意,覺得眼前的女子好生莽撞,一點兒禮貌都沒有。只是這林黛玉立刻不是這樣,「我也沒有見過你,我只是過客而已。」最終林黛玉還是回答了這萬如意的話。
  萬如意聽到這林黛玉這般回答她,左右看林黛玉不舒服,「過客,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欺騙得了我嗎?你肯定s衝著賞花會來的,是不是?你以為你可以贏得了我嗎?我告訴你,你休想。我肯定會變得比你還要美的,對,比你美,沒有人可以比我更美!」萬如意瘋狂的指著林黛玉的臉。不管怎麼說,在萬如意瞧見了林黛玉的長相之後,也不得不承認,這林黛玉確實是要比她還要美。
  不過她還有辦法了,肯定可以變得更美,只要去找花沈水就可以了。說完,這萬如意就離開了,其他人見萬如意離開之後,覺得沒有什麼熱鬧看了,也就紛紛的離開了。倒是有幾個膽子大的男子,還上前問林黛玉。不過後來都被葉白衣手下的人給打發走了。而葉白衣見萬如意這般的瘋狂,就想著今日與索額圖的約定了。就去找索額圖。
  於是這兩個人再次跟蹤上了萬如意,果不其然萬如意回家之後,就瘋狂的摔東西了。小丫鬟含香見到這樣的景象,竟然一句話都不敢說,就站在那裡,「小姐,到底怎麼回事了……」含香看著萬如意如此的瘋狂,忍不住的問道,而此時的萬如意看到滿屋子的狼藉,頹然的坐在了一旁,嘆氣道:「含香,我美不美?」萬如意摸著她自己的臉,看著鏡子裡面的她自己,這樣的相貌。
  「小姐,你怎麼會不美嗎?人人都說你是臨安城第一美人啊,你肯定是美的。你瞧瞧你這相貌,臨安還能找到第二個比你美的嗎?」含香來到萬如意的面前,將鏡子給了萬如意了。
  「不,我不是最美的,今天我在客棧看到一個女子,那個女子比我還要美。不行的,含香備轎,我要去城西花家找花老闆。」萬如意現在已經忍受不了,有人比她還要美。
  含香有些為難的看著萬如意,想了許久,才吞吞吐吐的對萬如意說道:「小姐,方才老爺說,讓我們看好你,不要讓你出門,尤其是那城西花家。」原來是含香得了萬海洋的話,不讓這萬如意去花家。
  「為什麼,以前爹爹都讓我去的,上次也是爹爹給了我那麼多的錢,讓我去的,為何現在又不讓我了。是不是你這丫鬟嫉妒我比你美,特意這麼說的?」說著那萬如意就再次摸著自己的臉蛋,對含香怒視道。
  含香一聽到這樣的話,就跪到在地上,「小姐,含香萬萬不敢,是老爺說的,不讓你去,真的。」萬如意哪裡聽得進去這些話,當即就給了含香一腳,自古自往花家走去。
  「我看這個萬如意真的是想美想瘋了。其實她現在已經夠美了,怎麼還要再美,再說這人人對美的看法都是不同的。其實我覺得她的美倒是比林姑娘還要艷上三分。」
  索額圖這樣對葉白衣說道,而葉白衣則是點了點頭。「那些人說大姑娘比萬如意美,多半怕是這萬如意平日里太過囂張,就覺得大姑娘更美。」葉白衣與索額圖再次跟著這萬如意。
  想著從城北區城西可是有老大一段路程,這萬如意只是一介女流之輩,平日里出門都要坐馬車的人,今日也不知曉從哪裡來的力氣,走的還那麼的迅速,索額圖跟在這人後來,還真的是累的夠嗆了。
  終於還是到了這城西的花家,不同的是這一次沒有老僕在外面等候,而是萬如意拍了很長時間的門,那花家的大門才可以打開,那老僕一臉的異色,瞧著這萬如意,顯然是沒有料到萬如意會來。
  「如意姑娘,你這是……」
  「我有事求見花老闆,務必請你告知他。」
  那老僕得了話,還是將萬如意給請了進去了。之後就安排萬如意進了大廳,差人上了茶水人,讓萬如意稍等。
  過了許久,那老僕就上來了。「如意姑娘,你先在這裡等等,少東家身子有些不適,現在才起!馬上就好。」萬如意現在雖是著急,倒是也不敢去催促著花沈水,只得點了點頭,在這裡安靜的等待。
  「好了,如意姑娘你這邊請,少東家已經準備好了。你坐這裡就好。」
  果然還是一面簾子,花沈水坐在這裡,而萬如意坐在外面。還沒有等到花沈水看開口,萬如意已經忍不住開口:「花老闆,怎麼可以讓我變得更美,我想要更美?」
  簾子那頭一陣停頓,過了許久,才差異的說道:「你不是已經很美了,是臨安城第一美人,為何還要……?」
  「不,我不是第一美人,今天臨安城又來了一個女子,比我還要美,而且她還沒有用過你們的香脂。」
  又是長期的沈默,花沈水才道:「你說有一個女子沒有用我們花家的蘭花百里,竟然比你長得還要美?這不可能!」花沈水才不會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而萬如意則是十分肯定的說道:「是的,我親眼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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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9
  
  簾子的那一端一陣沈默,沒有了聲音。過了許久,萬如意才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就是劇烈的咳嗽的聲音。突然從簾子的那一端傳來淡淡的血腥味,這讓萬如意十分的不安起來。只是如今她早就被美貌衝暈了頭腦,對於此時的她來說,她什麼都不要,就是要漂亮,一定要成為臨安城最美的女子。
  
  「那女子叫什麼名字,如今在何方?」終於沈默了許久,那邊終於有聲音了,這聲音自然是被萬如意給聽到了,萬如意聽到這聲音之後,才放下心裡。以她對花沈水的瞭解,但凡他感興趣的事情,就可以解決。如今見到他對那女子那麼的感興趣,想來她萬如意肯定可以變得比那女子更美。
  
  「我不知道她的性命,她如今住在臨安城的來福客棧之中,以前我不曾見過她,好似是最近才到是的,你可以去看看便知曉了。」萬如意這樣說完。她這話說完之後又是一陣沈默,這種沈默讓萬如意十分的不舒服。因為她現在真的很著急了。
  
  過了許久,萬如意見花沈水還不曾搭話,就起身站了起來。企圖掀開那簾子,手剛剛碰到那簾子,好似被什麼東西推過來似的,一下子就彈了出來,撞到了牆上。萬如意覺得心口一痛,那嘴角竟然露出血來。
  
  「你不該這麼好奇,我的規矩是不能破的。今日我幫不了你了,你且回去吧。」花沈水的聲音十分的慵懶了,還帶著微微的怒氣。顯然方才萬如意的行為已經讓他十分的反感了,有些動怒。
  
  萬如意聽花沈水這麼一說,立馬就知道她做錯了,當即就艱難的爬起來。再次坐到了簾子的那一端,對花沈水說道:「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好奇了。你在幫幫我好不好?我想要成為臨安城第一美人,你之前不是也說過嗎,要幫我的嗎?讓我成為臨安城第一美人,可是現在我不是臨安城第一美人了。」萬如意還是沒有放過花沈水,顯然她現在傷得不輕。
  
  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如果我幫你,我有什麼好處。其實萬姑娘如今你已經夠美了,為何還要更美呢?你這樣的美貌,已經夠用了。無需再美了。」花沈水淡淡的說道,他的聲音自始至終都十分的平靜,不管是高興還是發怒,聲音都十分的平緩。
  
  「不,我要美,就要成為最美的那個。花老闆你可以的對不對?你可以讓我變成最美的人,只要你讓我成為臨安城第一美人,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了。你不是要我十年的壽命,我再給你十年如何?」萬如意突然這樣說道。
  
  簾子那一端又是一陣沈默,許了許久,就在萬如意快要放棄的時候,以為花沈水不會在幫助他的時候,簾子的那一端終於發出了聲音了。還是那種低緩的聲音,簾子被掀開,確切的來說,不是被掀開了。只是掀開了一角,從那角落之中,伸出一雙手。萬如意看呆了。她終於沒有見過如此漂亮的手,手她是見過很多,只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手。
  
  這手看起來柔若無骨,白淨柔嫩,根本就不似一男子的手。看來這一雙手之後,萬如意在看看她自己的手。頓時就自慚形愧了。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差別實在是太大了。
  
  「你的手,天啊,花老闆這是你的手,為何你的手會這般的美。那你本人定是一個美男子了,可是為何你不願意見我們呢?」城西花家的少東家花沈水一直很神秘,從來不已正面目見人 ,就算是非要見人的話,中間也是要擱一塊簾子的。就如同一樣一樣。而今天萬如意只是看到他的一隻手,就想著能夠擁有如此好看雙手的人,定不是一般的人吧。
  
  「這個是我的私事,既然萬小姐你還想要美麗,這個我倒是可以幫你,只是這一次我可是要你二十年的壽命了。你可答應我?」平緩的聲音,帶著一點點蠱惑的聲音。
  
  只是此時萬如意有些遲疑了,想了許久,她才試探的問道:「那我到底可以活多久,如果我在給你二十年的話,加上之前的十年,就是三十年。我現在已經十五歲了,那我豈不是活不久了。」萬如意想著她的生母只不過活了三十年,這樣算的話,那她豈不是很快死去沒了。如果有這麼好的相貌,活不長的話,她又能給誰看呢。
  
  「你放心吧,你至少可以活上百年,不過那麼短命的。現在你是不是可以答應我了。」花沈水再次誘惑的問道。
  
  本來萬如意還是有些顧慮的,只是現在聽到花沈水這樣說之後,突然發現一點兒顧慮都沒有了,她是只相信這花沈水的。畢竟之前她是一個醜女,是花沈水將她變得傾國傾城了。為了變美,少活三十年又如何呢?
  
  「好,我答應你,你現在就要將我變美,一定要比來福客棧的那個女子好要美。」萬如意已經答應了。聽到萬如意的話之後,那一隻手在半空之中擺了擺,對萬如意說道:「萬小姐,還請你將手給我吧。」
  
  萬如意十分聽話的將手遞給了花沈水,花沈水一下子就握住了萬如意的手。萬如意覺得好舒服,被這樣的手握著。她就盯著花沈水的手,突然她發現一件十分的奇怪的事情,那就是花沈水的手心竟然一點兒紋路都沒有,竟是一片空白。不過後來她也沒有多想,現在的她是完全沈浸在如何變美之上了。她就是想要變美了。
  
  「好了,你現在在回去看那姑娘一眼,看完了之後,你肯定就會比她更美了。」
  
  「真的嗎?現在就可以回去嗎?那我走了。」
  
  萬如意摸了摸手,發現她全身上下並沒有什麼變化,又想到花沈水只是一個普通的人,又不是神仙,什麼三十年壽命,都是假的,她才在意這樣,現在她最在意的就是如何變美,如何變得更加漂亮。這個才是最重要的了。
  
  得了這花沈水的幫助,萬如意高高興興的回去了。準備去來福客棧去看林黛玉。而此時花沈水卻沒有移開簾子,又是一陣咳嗽,咳嗽的聲音是越來越響。好似要將整個肺都咳出來似的。
  
  「既然兩位已經多次來這裡,為何遲遲不可現身,這樣做梁上君子的行為,怕會讓人不齒吧。」原來花沈水早就發現葉白衣和索額圖了,只是前幾次都沒有點破,唯獨這一次點破。
  
  本來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是想跟著萬如意回去,看看萬如意容貌的變化,看看到底有沒有花沈水說的這麼神奇,現在看來都已經被花沈水給發現了。葉白衣倒是也不想躲著這個人,這樣下去,他們遲早都是要見的。
  
  於是葉白衣就帶著索額圖就來到了這屋子裡面,不過花沈水還是沒有出來見他們,「兩人給兩位客人看茶!」他的話剛剛落音,就有美婢上前給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一起上茶。
  
  索額圖還對看了幾眼那個美婢,發現這城西花家果然名不虛傳,就這麼端茶遞水的小丫鬟,長得都這麼的美俏,真的是好看。等到這些美婢下去了之後,索額圖倒是一點兒都避嫌,方才在屋頂上待的時間有點兒長,他確實是有點兒口渴。
  
  「好茶,真的是好茶,竟然是上好的凍頂百合,葉老大你來嘗一嘗吧。」索額圖現在心情看起來頗為不錯,竟還有閒情逸致欣賞茶,而相比較而言,葉白衣就沒有這麼好脾氣,葉白衣現在心情相當的差來著,心情也很差。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是人還是妖?」
  
  葉白衣決定不廢話,直奔主題。而索額圖現在也突然憶起他來這裡的真實目的了,聽到葉白衣這麼一說,於是也就激動起來,也就看向那簾子了。沒有人見過花沈水,只是知道那簾子那一端是花沈水。
  
  花沈水的聲音依舊和緩,說的很慢了,「這個要問你自己吧,你到底是人還是妖?」花沈水並沒有直接回答葉白衣的話,而是將問題推給了葉白衣,顯然他已經知曉葉白衣不是普通人了。
  
  「你要萬如意三十年壽命,你可知曉,這種奪人命輪乃是邪派所為,如果你不是人的話,那必是妖孽,即使是人,你這樣罔顧他人性命的事情,也非善人所謂,你……」葉白衣本想繼續說下去的,之後他後來發現,沒法繼續說下去的。那就是他真的感覺到一種如沐春風的氣味,這種氣味十分的清淡,聞起來特別的舒服了。
  
  「這是……」
  
  「這是蘭花的香味,這蘭花的香味真的好濃啊。不過我喜歡這種味道!」索額圖也聞到了這種味道了。這種淡淡的蘭花香,可以讓人凝神養氣,非常的好了。甚至這個時候的索額圖聞到這種香味的時候,竟然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只是就在他即將睡覺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腿上一痛,吃痛的他立馬睡意全無。他正準備罵人,才發現另他產生疼痛之感的人並不是旁人,竟是葉白衣。
  
  葉白衣也聞到了這種香味,這種香味對他起不了什麼作用的,不過從現在來看。倒是可以對索額圖這樣的凡人起作用了。「你這種用迷香對付我們,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花沈水發現迷香對葉白衣不起作用的時候,現在已經越發相信一件事情了,那就是葉白衣果然不是凡人。這一次他是遇到了一個有趣的對手。人生難得一個對手,他已經在這臨安城被困太多年了,一直不曾有辦法,現在總算是遇到了。
  
  「好,你竟然不害怕我這蘭花香,很好。先生請坐吧,我這凍頂百合,確實好東西。這裡我可是什麼都沒有放,至於你想知道我是什麼身份,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花沈水並沒有要隱瞞葉白衣的身份,於是就對葉白衣道明瞭他的身份,原來這花沈水果然不是人,而是一隻蘭花妖,一直長在這裡。也就是說方才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進這裡所看到的蘭花,其中有一株就是這花沈水的本命話。只是這家裡的蘭花實在是太多了,根本就沒有人去注意到底哪一個是花沈水的本命。
  
  「你們可能奇怪,那就是我為什麼要那麼做,那蘇家小姐確實是因為我的蘭花百里而死的,死的時候就如同黑炭一般是不是?但是這不能怪我,一切都是因為她自己貪得無厭。」
  
  蘇家小姐名喚蘇真真,剛開始的時候,我給她蘭花百里,她變得美艷動人,之後她又來找我,許了我十年壽命,我再讓她美麗,之後又來找我,許了二十年壽命,我讓她再次美艷動人起來。這一切都是她自願的,並非我強迫。
  
  「可是那蘇家小姐為什麼死的時候那麼恐怖,這不是你弄的嗎?」索額圖還記得蘇家小姐那如乾屍一樣的死法,這麼醜陋。如果蘇家小姐現在知道她死的時候,連爹娘都不認不出來她了。一點兒都不美麗,也不知曉她到底會怎麼想來著。
  
  「不是我弄的,你們以為蘇家小姐是怎麼死了?是阮家小姐弄的嗎?錯了,她是自殺了,你們知道她為什麼自殺的嗎?」花沈水發出哈哈的笑聲,一改平日里那溫聲細語的聲音,這笑聲十分的大,讓葉白衣有點兒受不了這種笑聲了。
  
  「自殺,怎麼可能,她身上沒有任何傷口,怎麼能自殺?」索額圖一點兒都不信花沈水說的話,那就是蘇家小姐竟然是自殺而死的,連仵作們都無法確認那蘇家小姐的死因。
  
  花沈水又是一陣低沈的笑聲,那笑聲十分的淡,淡的聽不出來聲音來,葉白衣也算是聽到了這聲音,就低著頭,「那我告訴你吧,其實蘭花百里最忌諱的就是水,我告訴每個用蘭花百里的人不要用水,除非他們想要自殺。只要往自己身上撲水,那人就會慢慢的乾死,變成乾屍。」花沈水再次小道。此時連索額圖也沈默了。
  
  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何一直有潔癖的萬如意已經一個多月不洗澡了,也知曉為什麼萬如意那麼害怕碰到水。花沈水說的一切都可以解釋的通,不對還有一件事情是解釋不通的,索額圖想到了。
  
  「不對,既然你都答應了讓蘇家小姐變得最美,那為什麼她還會自殺,你不是答應她的要求了嗎?」索額圖始終想不通,就比如此時萬如意一樣,這花沈水都答應了讓萬如意變得更加漂亮。自然這萬如意不會去自殺了。剛才萬如意還因著二十年的壽命的扣除,還計較過時間,最後得知她竟是有百年活頭的,就沒有在意了已經被扣除的三十年。
  
  「因而我要了她最好的三十年,她本來只能活六十歲,我要了她前三十年,她便的太老了。身子全部都老話了。只有那一張臉可以看。哈哈!」花沈水再次笑道。
  
  他要人的壽命從來不是要人的後三十年,這些女人從來都沒有計較過這些壽命,他們每個人都認為是最後老死那幾十年,其實他們錯了。花沈水要的從來都是她們最好的年華,而那些女人為了便的漂亮,竟然全部都忘記了。最終都讓這花沈水給得償所願。而現在的萬如意也是了。只是現在花沈水還沒有來得及要這萬如意的壽命來著。
  
  「果然是這樣的,你不覺得你這樣做不好嗎?」
  
  一直站在一旁沈默的葉白衣終於忍不住的問道。他一直想要靠近了簾子,只是每當他靠近的時候,就被某種強大的力量給彈出來了。對就是那種強大的力量,十分的強大,讓他根本就無法靠近那簾子,無法靠近,就不知曉那簾子之後到底是什麼人了。
  
  「有何不好,我又不是強迫她們的,都是他們自願的。就算你是神也不能阻止我,這些全部都是她們自願的!神妖協定你也知道,只要是人族自願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改變的了。而我一直遵守這個約定,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們自願的。」花沈水繼續說道,顯然沒有意識到他有什麼錯,在他的認知裡面,他現在所做的一起誒都是對的。
  
  而就算現在葉白衣聽到這個之後,也沈默了。誠然花沈水說的沒錯,比起以前的妖物,花沈水將一切都說明白了。讓這些人族知曉,要他們的壽命這些人族也知曉,都是他們自願的。既是自願的話,那並沒有錯不是嗎?
  
  「你,你不對……!」
  
  葉白衣覺得不對勁,但是他也無法出手阻止他,這妖物要比一般的妖物強大聰明瞭很多了。
  
  花沈水卻笑了,「是啊,我不對,但是你不能動我。這些全部都是人族咎由自取,你幫不了他們,他們也需要你的幫忙,只是我很奇怪,這世界上竟有美女,比我蘭花百里幻術之下的美人還要美了,可惜我卻不能親眼所見,真的是太可惜了。」
  
  蘭花是植物,是固定的。花沈水也一樣,他了沒有其他妖精的法力強大,可以隨意移動。她現在甚至只能在這裡,這個小小的空間裡面移動了。不能離開這花家。所以方才萬如意說一個女子比他蘭花百里幻術下的人都還要美,他本是不相信的。所以他用了東西,讓萬如意將那女子給帶回來。算起來如今時間也差不多了。
  
  「少東家,如意小姐帶著一名女子來這裡了。說是要見少東家!」老僕蒼老的聲音突然想起了,倒是將索額圖給嚇一跳。自從索額圖知曉蘇家小姐的死與花沈水有關之後,就有點兒害怕起來。尤其是回憶起那蘇家小姐死的時候的慘狀,索額圖不得不去擦汗。
  
  「讓他們進來吧,我已經等候他們多時,你且多準備一下茶點,對於美人我向來是喜歡的。」老僕得了話就下去了。方才花沈水伸出手來給萬如意弄的,並不是讓萬如意變美的,而是讓萬如意將林黛玉帶來的幻術。他一直不相信竟然還有人長得比他幻術之下的人還要美。幻術本來就是幻化而來,本來就是渾然天成,為何還有女子更美。
  
  很快萬如意就領著林黛玉進來,林黛玉是帶著古琴一起來的。當她看到葉白衣和索額圖都在這裡的時候,頓覺蹊蹺。「大老爺,索大人你們為何也在這裡了,這萬小姐……」林黛玉一陣困惑了,感覺到十分的不懂,為何會發生這種事情來著,之前林黛玉就有些不懂了,現在還是有些不懂來著,不知曉發生了何事。
  
  「大姑娘,你為何在這裡?」
  
  葉白衣現在終於發現事情的不對勁之處,此人竟然可以讓萬如意將林黛玉帶來。
  
  而此時的萬如意才反應過來,當她看到蠻大屋子的人的時候,也十分奇怪的望著葉白衣和索額圖一臉的不解,「你們又是什麼人,還有你這個女子,你為何也在這裡,難不成你也來求花老闆,讓你變得更美。肯定的,你肯定聽說了,花老闆可以讓你變得比我美,才來求花老闆的對不對?你這個女子好狠的心腸,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呢?」
  
  萬如意再次不滿起來。顯然她現在已經不記得方才對林黛玉說的那一番話了。林黛玉一臉詫異的看著萬如意,方才是萬如意說身子不舒服,千叮嚀,萬囑咐的讓林黛玉陪著她一起回家,她才坐著馬車將萬如意送到這裡來。沒想到到這裡就碰到葉白衣和索額圖。正準備回答葉白衣的話的時候,這萬如意卻一改常態,這般的說她。
  
  「萬小姐,你沒事吧。」林黛玉現在發現萬如意有些不正常,整個人看起來就要崩潰一樣,而林黛玉見到這種景象的時候,就輕輕的問了一下,見萬如意連連後退,差點就要倒下的時候,林黛玉就伸出手來準備扶下萬如意,卻一下子就被萬如意給推開了。
  
  「你休想,我的臉,你肯定是想要毀我的容,不行。花老闆,就是這個女人,這個女子比我美,你看看,我要變得比她還要美,你答應我的。」萬如意現在已經有些瘋狂了,林黛玉抱著古琴站到了葉白衣的身邊了。
  
  簾子那端又是一陣沈默,等到所有的人都不再說話的時候,花沈水才開始說話:「萬小姐,你不必著急,此女相貌我已經看過了。我承諾你可以將你變得比她還要美,自然會變得比她還要美,你放心就好。」
  
  得了這話之後,果然本來有些瘋魔的萬如意在此時也變得安靜起來。只是她的眼神著實的有些可怕,她的一雙眼睛盯著林黛玉看,一邊看著一邊好摸著自己到底臉,嘴裡還喃喃自語說著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這位小姐?」花沈水伸出手來,指著林黛玉說道。
  
  林黛玉發現她一點兒都不喜歡這裡,今天要不是這萬如意百般請求,讓她送她回來,她根本就不會離開來福客棧半步,可是現在確實被萬如意誆騙到了這裡,幸而這裡遇到了葉白衣和索額圖,她的膽子也大了一點,只是還是不喜歡被這人指著說話。尤其對方還是男子。
  
  「花老闆,她只是一個普通的閨閣女子,索額圖你先領著大姑娘離開這裡。這裡不適合正經女子來這裡。」葉白衣有些怒氣了。而林黛玉聽了這話,越發覺得這裡詭異,尤其是她來到這裡之後,發現她手裡的古琴琴弦一直在動。這是多日來從來沒有發生的事情,讓林黛玉不安起來。見到葉白衣讓索額圖帶她離開這裡,林黛玉才稍微說了一些話道:「大老爺,我們一同離開這裡吧,此地不宜久留,這琴一直在動!」
  
  這古琴乃是葉白衣送給林黛玉的,自從林黛玉得了這琴之後,幾乎是琴不離手。葉白衣看了一眼琴,想到這一次這花沈水本就不簡單了。想著還是快些離開這裡便好。
  
  「那好,我們一起走便是!」
  
  葉白衣說著就要隨林黛玉一起離開了。只是一切並不是那麼順利,本來好開的門,突然哐當一下就自動關上了。又是那一陣低沈和緩的聲音,只是這話是對萬如意說道:「萬小姐,其實我教你一個方法,以後你就不需要花費壽命來求我了。怎麼才能成為最美的女子,有的時候不僅僅要自己變美,其實你還可以讓那個比你美的人,從這個世界消失不見不是嗎?你想,如若今天這位小美人不見了。既是你不變美,你還是這臨安城第一美人!」
  
  萬如意聽了之後,頓覺眼前一亮,她以前從來沒有想到這裡。「對啊,只要她不見了,我還是最美的女人,就沒有人比我還要美了,為什麼我沒有想到了。對啊,我想到了就是這樣。只要她死了,我就是第一美人了!」
  
  萬如意狠戾的看向林黛玉,就連站在林黛玉身邊的葉白衣都感覺到一陣殺氣了。顯然這萬如意已經對林黛玉動了殺意。這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想著這林黛玉與這萬如意往日無冤,今日不愁。只是長得略好看了一些,就要被這萬如意弄死了。
  
  「我要殺了你,只要殺了你,我就可以便的最美了!」
  
  萬如意一想到這裡,就朝林黛玉撲了過來。
  
  葉白衣見狀,當即就抱起林黛玉,準備離開這裡。可惜的是,他發現他好像被什麼禁錮了似的,根本就動不了。
  
  「急什麼,我知曉你好奇我長什麼樣子,那我今日就掀開這簾子,讓你看著我到底長成什麼樣子,讓你死也死的明白!」

  ☆、80

  原創首發1   
  
  花沈水的聲音依舊的淡然和緩,讓人聽了很容易放鬆警惕,只覺得他的聲音十分的好聽。只見那簾子微微的拂動了一下,好似風吹過一樣,掀開一角。首先映入眼簾的自然是那一雙讓人心動的雙手。就連葉白衣這種修習無情道之人,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雙手確實是世間難求,讓人見之不忘了。只是當那一雙手的主人走出來之後,葉白衣就更加覺得他自己不會忘記了。
  
  出來的人,讓在場的人全部都嚇一跳,都說城西花家肯定製作出讓人變得貌美的蘭花百里。蘭花百里的神奇之處,可以讓一個醜女一下子變得美輪美奐。只是這花家的少東家花沈水從來不以正面目世人。不過大家都猜測這花家人的真實面目怕是也是美麗動人吧。卻不沒有想到花家少東家竟是長得這麼一個模樣了。確切的說很難想象的出來,這花沈水是一個人。
  
  萬如意見到花沈水的那一刻,當即就尖叫了一聲,然後就暈倒在地上。而索額圖見到花沈水的那個樣子,驀然的想到了已經死去的蘇家小姐。而林黛玉見到這花沈水,雖不至於昏倒,手裡抱著琴的手莫名的緊了起來。葉白衣卻一直盯著這花沈水的臉,不得不說,這是他見過最醜的花妖。但凡可以撐得上花妖的妖精,多半都是美的,即使不美,也不至於難看到如此程度了,葉白衣一瞧見這樣的花妖都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麼好了。
  
  「你長得怎麼這麼難看?」葉白衣最終還是選擇了直接了當的問了。果然他這話一說去,那花沈水看不出來表情的臉驀地轉向了葉白衣了。之後露出一絲嘲諷的笑聲。只是這笑聲一點兒都不好聽,竟是泛著一絲貪婪的聲音,葉白衣也算是聽到這聲音了。
  
  「你沒有資格評價我,她是誰?」花沈水並沒有顯露出怒氣,只是指著林黛玉問道。顯然此時此刻他對林黛玉的興趣要大於與葉白衣的興趣了。他緩緩的走到林黛玉的面前,伸出手來。這花沈水全身上下能夠看的怕只有一雙手,因為他整個人看起來和已經死去的蘇家小姐一模一樣,就如同風乾的乾屍一般,全身都如黑炭一般,臉上也是。難怪方才萬如意看到了這花沈水之後,一下子就暈過去了,根本就不敢相信,可以製作出蘭花百里的人的花家的老闆,花沈水竟然是這樣的相貌了,這般的醜陋,看起來不似人一樣。
  
  林黛玉抬頭望了眼前的花沈水,之前因著在客棧的時候,被萬如意纏著不行了。她本來心就有些軟,在觀那萬如意也似大家的女子,本想差雪雁和紫鵑去送這萬如意,只是萬如意偏說與她最是投緣,讓她一起與她回家。當時林如海也幫著打聽了一下,這萬如意乃是城北萬家的千金小姐,自然不會對林黛玉不利,就派了曹磊作為隨從,讓林黛玉送這萬如意回家。
  
  只是沒想到萬如意說有東西落在這城西花家的說著讓林黛玉與她一同去取,只是你那個時候林黛玉已經在馬車上了即使不同意的話,也沒有什麼好反駁的了。於是就有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等到了這花家之後,林黛玉總覺得這裡一切都很怪異,尤其是這花家的佈局,而現在當見到這花沈水的相貌之後,誠然一切都可以解釋了。這花沈水顯然就不是人,林黛玉本能的覺得她應該害怕才是的,應該如同萬如意已經暈倒才是,只是她不知怎麼了,一直待在那裡,就連花沈水一直往她這邊走來,她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一點兒害怕的神色都沒有。
  
  花沈水見他發問了之後,現場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搭理他,就走到了林黛玉的面前,當他伸出手了,準備將林黛玉捉起來的時候,突然被反彈了出去,起初他以為是葉白衣護著林黛玉的。
  
  「不知道兩位是什麼關係,你是修士,她乃是女子,你萬不可以護著她吧。」花沈水轉身對望著葉白衣說道。他那張如黑炭一樣的臉,讓葉白衣見了之後,心裡十分的不滿起來。
  
  「如若我出手的話,你覺得你現在還有活命的可能嗎?」葉白衣淡淡的說完,就不再理睬這花沈水,之後繼續看著花沈水和林黛玉。林黛玉抱著琴,這琴果然是有古怪的。
  
  自從上次這琴傷了賈寶玉和王夫人之後,王夫人就千方百計的想要找人將林黛玉這琴給燒了,只是可惜的是,林黛玉一直都想保存下這琴,所以一直以來這王夫人都沒有得手。因而因為這琴的事情,王夫人對林黛玉是越發的不滿起來,經常的對林黛玉惡語相向,最終逼的林黛玉去了葉白衣的府上了。直到林如海出現將她接走了。
  
  只是這琴卻是一直都被林黛玉留下來,現在基本上都是琴不離人的程度了,而今日花沈水準備對林黛玉動手的事情,葉白衣並沒有出手,卻不想花沈水竟然也被彈出去了。只是這琴沒有傷到花沈水。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會術法,之前我倒是小瞧你了。」花沈水望著林黛玉說道。他現在終於相信之前萬如意說的話,這個世上真的存在這樣的美人,天然去雕飾,沈魚落雁,閉月羞花。不需要蘭花百里的幻術也可以這麼的美。沒有萬如意那種幻術之下的驚心動魄。林黛玉這種美是那麼的恬靜自然,不驚心動魄。
  
  「術法,什麼術法,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知道我是誰?你應該不是人吧?還是你曾經被毀容了?」林黛玉現在表現的十分的淡然,後來回憶道林黛玉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在見到花沈水的時候,那麼的淡然,好似一點兒都不害怕發生什麼事情來著。
  
  花沈水再次觀察了一下林黛玉,發現林黛玉與葉白衣比較起來。身上無半點靈氣,顯然確實是不會術法的,這讓他難以置信,對於他來說這怎麼可能。他不信再次上前。幾乎是下一動作,林黛玉就扣動弓弦,琴聲一響,花沈水就習慣性的往後一退,顯然是受到了什麼攻擊了。那樣的琴聲對花沈水是有殺傷力。花沈水在此時此刻也明白了,為何林黛玉一點兒靈氣都沒有,卻可以讓他退避三捨了。那就是林黛玉手上的那把瑤琴有問題。
  
  「沒想到這裡,竟然還有這樣的一個法寶,也沒有想到你一個區區凡人竟然可以用凡人之軀驅動法寶。你這樣的人才是我最需要的,比那些庸脂俗粉好多了。如果有了你的命幫我的話,我就不會是現在這副鬼樣子,我換了那麼多的命,才讓我的手微微的起了變化了。可是如果我得到了你的命的話,肯定不會這樣了。」
  
  後來葉白衣等人才知道為什麼花沈水要那些年輕女人的命,那就是花沈水與這些年輕的女子都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想要變得更美,只是他的本體曾經被大火燒過,相當的虛弱,本身的靈氣根本就無法供給他的壽命,他想要活的更久,就要去借命,最終讓他想到了這種方法,用幻術給這些女人美貌,讓他們心甘情願的拿出命來,這樣就不會遭到天譴了。而且還可以讓他活的更長一點,如今他一直都在慢慢的修煉著,如今也有些起色了。比如他的手已經好了,只要這樣假以時日的話,身上其他的部位也可以慢慢的恢復正常的。
  
  只是那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而且每次製作蘭花百里的時候也需要時間了,再如被他這樣設計的女孩子,最終都會如同蘇家小姐一樣的死去了。這樣的人如果慢慢的變多的話,他就不得不離開這裡,去往另外一個地方,這樣才會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可以讓他的計劃可以實行。只是到時候有事要耗費很大的周折去佈置,去轉移了。如今他已經乏了,不想在搬家了。
  
  現在遇到這樣一個極品的女子,只要能夠得到她的全部生命,可以得到她的美貌,比起之前那些女子要強的多了。
  
  「你將她留下來,我可以放你們全部安全的離開這裡。」花沈水轉身對葉白衣說話,那種居高臨下的感覺讓葉白衣很不舒服了。而花沈水卻覺得十分的自得。這裡是他的地方,就算他是大羅神仙,來到這城西花家也是插翅難飛。
  
  「我不留呢,你能把我怎麼樣?」
  
  此時葉白衣已經給索額圖一個眼神,索額圖已經將昏死的萬如意給扶了起來。而花沈水見到索額圖那樣辦的時候,就笑著對葉白衣說:「否則就如同這麼女子一樣,你瞧她現在這個樣子!」
  
  葉白衣順著花沈水的目光看了下去,之後便是一陣沈默。因為本來美貌如花的萬如意幾乎在一瞬間就變成了如黑炭一般的乾屍,而索額圖也感覺到手上扶著的人悄然變化了,幾乎是一眨眼之際。原本活生生的萬如意一下子就變成了乾屍。
  
  「這就是下場,如若你們不想變成和她一樣,那就將這個女子留下來,你帶著他離開這裡。」花沈水手裡捏著蘭花指,葉白衣回頭漠然的望著這萬如意。想著這女孩子如同那蘇家的小姐一樣,一生都在追求美貌,如若知曉她是這樣的死去了,會不會如同方才見到花沈水那樣,會被活活的嚇死呢。人何必太在意自己的相貌。
  
  「你吸乾了她?」
  
  花沈水的妖法原是這樣的,之前葉白衣在檢查蘇家小姐的屍體的時候,就在想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可以將一個人便成乾屍。而剛才萬如意就是在一瞬間變了樣子,現在葉白衣算是發現了,原是這花沈水吸乾了他。想著這蘭花妖平時也是這樣吸取水分的了。葉白衣想到了這裡,只是沒想到花沈水的手法會這麼快,而且防不勝防。
  
  「是的,同樣我也可以吸乾/你,只要我願意的話。今日我只想要她,只要你離開這裡,我願意放你一馬。」花沈水的聲音還似和緩。而林黛玉再聽到這話的時候,緊緊地抱住手上的琴,如果說不怕那是假的。畢竟剛才還好好的萬如意在一瞬間變成了乾屍。林黛玉這樣一個閨閣女子一下子遇到這樣的事情,心裡越是是相當的糾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她真的很害怕葉白衣就這樣丟下她不管了。又想到她真的是太笨了,這般的輕信他人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林黛玉求助的看向葉白衣。葉白衣也回過頭對林黛玉點了點頭。
  
  「要走就一起走,老夫為何要將她留下來,你口氣太大了。對一個女子下手,你真的是一個小氣的妖物,難怪只能這樣困在這裡。」葉白衣說著就開啓念力,將那大門強行的撕開了。念力之大,讓花沈水也吃驚了一下。他本就想到葉白衣應該不是尋常的男子,只是不曾想到他竟然可以空手就將葉白衣給撕開了,這一切的一切實在是太突然了。
  
  「大姑娘,我們走吧,以後萬不可隨便跟人外出了。尤其是跟不想相熟的人。」葉白衣最終還是忘不了提點一句林黛玉,林黛玉聽了之後,連連點頭稱是。之後就走在葉白衣之前,準備離開這裡。
  
  就在葉白衣和林黛玉兩個人準備離開之後,一條藤條將整個門在此鎖住,之後那藤條之上開滿了各色的蘭花,只是這蘭花一點兒都不乖順,張牙舞爪的,再次將那門給困住了。
  
  「大舅舅,怎麼辦,我們是不是走不了了?」林黛玉真的有些怕了,一直強忍著懼意,不過眼淚十分不聽話的落下來了,葉白衣瞧了林黛玉一眼。想到到底是一個十多歲的姑娘家了,還是孩子了。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景,怕也沒有什麼了。只是他實在不是一個好的長輩,不會哄著女孩子了。
  
  「無事的,怎麼會走不了呢,你放心吧,老夫一定帶你出去便是了。只是眼下有點兒麻煩了。這花花草草的,第一次覺得這般的煩人。」葉白衣看著這滿屋子都長滿了蘭花,幾乎是一瞬時間的事情,而且那方才已經死去的萬如意的身上,竟然也長滿了蘭花,那些蘭花竟然破體而出,延綿不絕的生長著了,葉白衣聽到這話,心裡頗有些不自在。
  
  「你讓我留下來幹什麼?」
  
  最終林黛玉真的是忍受不了了,她周圍已經全部都是花藤,她和葉白衣等人已經被困在一個狹窄的區間了,馬上連身子都無法動了。顯然花沈水是有備而來了。
  
  「當然是要你的命了,小美人你長得太美了,我喜歡美人,這世間的男子皆愛美,世間男子皆愛貌,我也不例外。既是我是一個花妖,我也喜歡美貌的東西,比如你。」冰涼的感覺,那一雙如玉的手花果林黛玉的臉蛋。林黛玉在抬頭望了這花沈水一眼,不經的打了一個哆嗦,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已經起來了。她不喜歡這個人,從內心開始排斥這個聲音。
  
  「你這把琴倒是好東西,可惜了。」如今那琴已經到了花沈水的手上了。花沈水的手拂過琴弦,發現他根本就彈奏不了,怎麼動都彈奏不了,反而是他的手竟是被那琴弦手上,竟滴出血來。只是那血的顏色與竟是無色的,蘭花花妖的血自然不會是紅色的。
  
  「不要動我的琴!」
  
  林黛玉大聲的訓斥道,方才這林黛玉還是一臉驚怕的神色,在此時此刻,竟然沒有這種神色了。而那花沈水見到林黛玉這個樣子,玩味的再次看向林黛玉之後才說道:「我今日偏要毀了你這琴,你能奈我何!」說著花沈水就動手,他的手裡已然握住了一把刀,想要將這瑤琴給毀了。林黛玉一看,也不知曉從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就將那花藤給掰斷了。
  
  「把琴還給我,我告訴你,把琴乖乖的還給我!」林黛玉正在發怒了。連葉白衣也感覺到,就算葉白衣這樣的修士,在掙脫這些花藤的時候,都需要一點兒時間,沒想到幾乎在一瞬間林黛玉就掙脫了,她站在那裡,手指著花沈水,一臉的怒容。
  
  而花沈水在此刻也驚呆了,他知道林黛玉沒有一絲的靈力,只是一個普通的人,試問一個普通的人如何做到的,竟然將他的千年古藤一下子就掙脫了。林黛玉見花沈水遲遲不回答她,心裡就越發的不滿起來,內心也相當的不痛快起來。
  
  「你到底是誰?」這是花沈水第二次忍不住打的問林黛玉。花沈水一直在看林黛玉的真身,發現她還是凡人。
  
  「把琴還給她吧,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沈默了許久,一直不肯出手的葉白衣,一臉平靜的對花沈水說:「你不是她的對手了,更不是我的對手,不想你的道行一朝喪,還是將琴還給她,之後找個地方隱姓埋名,好好的修煉吧,不要用這樣的方法害人了。這種靠害人得來的修煉的法子不好。修煉的路上本沒有捷徑可走,你之前怕就是走了捷徑才會變成如同現在這般吧。」
  
  其實葉白衣的猜測並沒有錯,花沈水之所以變成這樣,也是在多年之間想要走捷徑,急於求成,才在歷劫的時候被損了根基了。之後又想到這種借命的陰招。
  
  「她只是一個凡人,我為何不是她的對手,方才只是湊巧而已,我是有意放了她。」花沈水此時依舊還是沒有松口,顯然在此時此刻如今明顯的情況下,他還是選擇不相信葉白衣的話。畢竟林黛玉這個時候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子,長得還很瘦小,十分的柔弱,好似一陣風就可以將她吹倒似的了,就有了接下來的一些景象了。
  
  葉白衣見花沈水不相信,也不想與此人廢話,只是對他呵呵的一笑之後,就大手一揮,那些花藤全部就碎落了,之後就對身邊的索額圖說道:「這裡留給她吧,既然花老闆想要將大姑娘留下,我們就隨他就是的了。」
  
  索額圖一聽當即就愣了,想到有些事情她好似沒有聽明白什麼,「大姑娘怎麼留在這裡,你難道剛才沒有看到萬如意嗎?萬一大姑娘也變成那樣怎麼辦?」此時此刻的索額圖還是不放心的追問道。葉白衣再次回頭看了一眼林黛玉,之後對索額圖說道:「絳珠回來了,神和妖的之間的事情,不是你我之間可以知曉的,走吧。待會兒在這裡,除了事情老夫可就不管了。」說著葉白衣就快步的離開這裡,多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待著了。索額圖一瞧見葉白衣這樣的陣勢,也想到了一些事情,當即就明瞭了。
  
  「哦,竟是這樣,那我也快些離開這裡才是,我說葉老大你不要走的這麼快好不好,等等我!」索額圖也跟著葉白衣離開了這裡。之後兩個人也沒有去管著林黛玉到底怎麼樣,就回到了來福客棧。
  
  來福客棧之中,林如海則是一個人人在那裡怡然自得的喝著茶,絲毫沒有為林黛玉擔心的樣子。見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同時回來,先是一陣詫異,畢竟索額圖現在本來應該是在京城之中,他乃是京官沒有聖上的聖旨是不得離京的,此番在這裡,確實是有些奇怪的。只是如今和葉白衣在一起了。以林如海此時對葉白衣的瞭解,也就沒有多問了。
  
  「索大人,別來無恙!」
  
  林如海起身作揖,而索額圖當即還禮,這一行人就這樣坐下去了,之後店小二就上茶了。
  
  「大姑娘出去了,怎麼你一點兒都不擔心?」葉白衣望向林如海問道,像林如海這樣愛女如命的人,為何在之前讓林黛玉一個人出去,身邊竟然連一個丫鬟也不帶了。
  
  「她送一個叫萬如意的女子離開了,大兄竟然這般問,想來是見過小女了。」林如海沒有絲毫的著急神色,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喝茶了。這樣表現的林如海,讓葉白衣就好生的奇怪了,畢竟在他看來,林黛玉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子而已。而林如海身為父親,為何在此時表現出如此的坦然。
  
  索額圖也很奇怪:「難道林大人就不擔心,如今人心險惡,大姑娘要是出事情該怎麼辦?」
  
  林如海擺了擺手,笑道:「她不會出事情的,她不是帶了那把琴去嗎?只要琴在她就不會出事情,你們瞧,她現在不是回來了嗎?」順著林如海手指著的方向,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回頭一下子就看到了林黛玉,林黛玉也瞧見他們,微微的給葉白衣和索額圖施禮,之後伸出後來,將一個水藍色的珠子遞給了葉白衣。
  
  「大舅舅,我想這個是你需要的東西吧。」
  
  葉白衣抬頭一看,原來那花沈水竟也有這樣的珠子。好沒有等葉白衣開口,索額圖就伸出手來,笑道:「是的,大姑娘真的是好眼力,這就是你大舅舅需要的東西 ,只是那花老闆現在如何?」索額圖還是很關心那個妖物的去向的。而林黛玉在這個時候卻沈默了,之後就是搖頭:「這個我不能告訴你,至少現在還沒有告訴你,等到了可以告訴你的時候,你自然就知曉了。」
  
  林黛玉的回答很模糊,等到後來索額圖才打聽到的確實,城西花家在瞬間就夷為平地了,沒有人知曉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知道那神奇的蘭花百里在世間消失了,而那萬家的千金小姐萬如意也恢復了原來的相貌,繼續養在深閨之中。
  
  「既是這樣,那你就不說便是。」索額圖見林黛玉如此的反應,只好作罷。
  
  而葉白衣手裡舉著杯子,瞧了林黛玉一眼:「仙子果然良善,如若是我,斷然不會這樣!」林黛玉一聽,沈默了許久:「都是草木,相煎何太急,我身子有些乏了,爹爹,大老爺我就先去休息了。」
  
  林如海見林黛玉這樣,就微微的皺眉,之後就賠笑道:「小女還是這般不懂事,讓大兄你見笑了。只是大兄此次準備在臨安待多長時間?」
  
  「下午便出發,想要快些回金陵,你是不是也和我們同往!」
  
  「老太太,林姑娘確實來了,你瞧……」
  
  這邊林如海和葉白衣兩個人還在商討這去金陵的事情,那邊就聽到了吵鬧的聲音,原來是賈母聽到林黛玉和林如海來了,就要出來見見來著。又想到林如海和林黛玉這兩個人來了,竟然第一時間不是去見她,她又生氣了。
  
  「顰兒,你來了!」
  
  林黛玉回頭,便看到了賈母,心裡自然是百感交集了,就微微的施禮:「老太太,你也在啊。」賈母一聽這話,頓覺不喜,雖說面露不快之色,不過很快便恢復了正常,笑道:「什麼時辰到的,怎麼都不來找我老骨頭?」賈母說著就上前親暱的攬住林黛玉,林黛玉因著之前在榮國府發生的一些事情,心裡已然對賈母有些芥蒂,這人一旦心生芥蒂了,總是回不到以前了。
  
  「本想去找老太太的,只是因到的時候晚了,老太太還在歇著的,本想等著你醒了,再去找你。沒想到你倒是過來找我了。老太太你身子可好?」林黛玉例行公事的問道,沒有了初次進賈府的那種親暱了。這樣的反差賈母多少也發現了,只是面上不顯。
  
  「顰兒,你這是怎麼了,臉色竟是如此的難看?」

  ☆、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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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母十分關切的望著林黛玉,確實林黛玉現在的臉色十分的難看,面容蒼白,看起來十分的憔悴。方才林黛玉自從外面回來之後就一直冷著一個臉。林如海和葉白衣兩個人都看到的,卻都心照不宣的沒有說出來,沒想到賈母一說了就點破。林黛玉現在看著十分的憔悴,又是一臉的疲態,就想早點去休息,因而就沒有立即回賈母。
  
  賈母見林黛玉遲遲不回復她,心下就有些不滿的望著林黛玉。畢竟林如海和林黛玉已經來了這麼久都沒有親自去找她,如今她這般屈尊降貴的來看林黛玉,在賈母看來,已經是給林黛玉等人莫大的面子了。
  
  「顰兒,你這是怎麼了?為何不回答我,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你的手這是……」最終賈母還是強壓著怒氣,問著林黛玉。方才賈母一直在看著林黛玉與平日里有什麼不同,當時就看到了林黛玉的一雙手。
  
  「沒事,只是受了一點小傷,現在已經沒事了。老太太我昨晚才到了,而且一直趕路,剛來這裡,睡的也不好。這會兒有點兒發睏了,想要回去休息一下。」最終林黛玉還是說出來了,她現在是一句話都不想說出來,就想要早點回去休息一下。今日發生的事情,讓她終生難忘,有些事情就算是到了現在她依然還是消化不了了。
  
  賈母本想還需林黛玉說些話的,現在見林黛玉竟然這樣對他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賈母自然是面子上掛不住,有點兒生氣來著,「那你就去好生休息吧,鴛鴦去取些傷藥給顰兒,可憐見的了。怎麼好生生的將手都給弄壞了呢?」賈母吩咐身邊的鴛鴦道,鴛鴦聽了話,就立即回屋,去給林黛玉取傷藥去了。林黛玉也低頭看了一眼她自己的手,本想說些什麼,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只是輕輕的說了一句:「謝謝老太太了。」微微的施禮,就帶著雪雁和紫鵑兩個人一同回屋了。
  
  賈母一看林黛玉竟是這般對她,心裡又是一陣不滿,只是如今已經不在榮國府,在臨安這邊,她的氣燄也有所收斂。其實最重要的此時此刻林如海還在這邊,如果是以前的林黛玉的話,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女的話,賈母也許還會忍不住的說她幾句。如今林如海還活著,這林黛玉可是有靠山的人,加上現在這裡離揚州也近,到底是人家的主場,也就強壓心裡的怒氣,不再說話。
  
  「顰兒這是怎麼了?你們兩個大活人怎麼可以眼真真的看著她受傷呢?」賈母來到了葉白衣也林如海的身邊,剛剛開口就將這兩個人說了一遍:「顰兒到底是未出閣女孩子,這一次傷的是手,下一次如若傷的是臉怎麼辦?你們一個是做舅舅的,一個更是做爹的,怎麼能夠看著她手上的。你們也不要嫌我這把老骨頭這樣說怎麼了,總歸著這女兒家不要讓她拋頭露面的好,到底是顰兒也是閨閣女子了。」賈母說了這林如海和葉白衣了。這兩個大男人方才好似有什麼事情在商量似的。
  
  「老太太教訓的是,只是今日之事,只是偶然而已,下次再也不會了。老太太此次回金陵,要住多久?」林如海見賈母扶著琥珀來了,到底這賈母還是長輩,儘管賈母不在了。這林如海見到賈母,還是給了賈母幾分薄面。顯然此時林如海如此恭敬的樣子,十分得賈母的歡心,賈母見狀,心裡也相當的激動來著,就知曉林如海,還是待她如初。不像林如海與葉白衣,以及王夫人等人。心裡鬱悶之氣,一下子就發洩完了。
  
  見到林如海也就笑眯眯的說道:「這一次回金陵,也就回來一下,一直住在京城之中,金陵已經好些年都沒有回去了。」賈母在林如海面前,自然不會說她是被迫的了,其實她根本就不想回金陵,她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願意回金陵呢,金陵這種鬼地方,哪裡有她在京城裡面住的舒服呢。只是她現在也不敢得罪葉白衣了。這個她名義上的大兒子,和以前越來越不一樣了。
  
  如果讓賈母選擇的話,她寧願要以前那個整日里和小老婆一起吃酒的大兒子,至少那個大兒子就算對她不滿了。也不會如此的強勢將她送到金陵來了。如今她萬事只能容忍。現在的賈赦已經很以前的那個賈赦不一樣了,出息了很久,賈赦這樣看著林黛玉。
  
  「哦,那老太太你就多住一些日子,如今金陵也很繁華,到時候到了金陵可以讓玉兒領著你出去逛一逛了。廟會的時候很熱鬧。如若現在敏兒還活著……」林如海說道這裡,本是害怕賈母傷心,突然聽到這話的時候。本想不再說下去,只是當他抬頭再看賈母的時候,賈母的臉色竟然一點兒都沒有變化了。
  
  「敏兒已經過世好些年了,如今顰兒也已經長大了。這一次我回金陵,你就讓顰兒養在我身邊吧。到底你是一個男子,顰兒跟著你也不方便。如今金陵比起京城來,離揚州也近了些許,你若是想顰兒就來金陵看看她便是了。」賈母再一次提出將林黛玉養在身邊的事情,這一次林如海沈默了許久,之後他回望了身邊的葉白衣一眼。見葉白衣並沒有要幫忙的跡象,值得長嘆了一口氣,對賈母說道:「自從上次死而復生之後,我就想著將玉兒一直留在這邊。老太太也知曉,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也無孩子,上次想著瞧著玉兒這樣。到時候年紀到了,招婿。這都是我心裡真實的想法。再說這一次老太太回金陵,怕是也不是長住,早晚還是回金陵的。如今京城與金陵,一南一北,相差千里。如今我這身子也不大好了,也經不住奔波了。還請老太太寬容些,讓玉兒就養在我身邊。家裡有教養嬤嬤,我家裡雖有妾侍,玉兒是嫡女。有我這個爹爹在,妾侍們自然不會怠慢玉兒的。」林如海這一番話,倒是將賈母全部堵死。賈母聽了之後,竟然尋不出來一點兒一點不是之處,這話說的是滴水不漏。讓賈母縱然想反駁,也尋不出錯處。
  
  賈母沈默了許久,才強壓著怒氣說道:「只是這妾侍到底是妾侍,教養嬤嬤終究只是教養嬤嬤,哪裡有我這個做祖母的貼心了。要不,就這樣吧。你方才也說了,這一次我也不會在金陵長住,我也喜歡顰兒這孩子,就讓她待在我身邊。等我回京了,我自然就讓她回揚州便是。」賈母這一次倒是學的非常的聰明,直接這麼說了,這下子該是林如海沈默了。
  
  林如海沒有想到賈母竟是這般堅持將林黛玉留在身邊。他想起那日領著林黛玉回到大周寺,林黛玉可是當著他的面哭了一晚上,說起在榮國府的種種。想到這王夫人和賈母那般對待她。再加上那日在元春省親的時候,賈母當著元春已經眾人的面,撮合林黛玉與賈寶玉。當時林如海心裡就對賈母不滿了。
  
  賈寶玉他那日也見了,在元春省親宴上,竟然一首完整的詩作都寫不出來,竟然還不如那庶子賈環,賈環雖說文採不怎麼樣啊,到底還是可以寫出完整的詩作來。而賈寶玉寫不出來,竟然一點兒都不以為恥,於是林如海就對賈寶玉的印象就差了些許了。現在見賈母如此的堅持將林黛玉留在身邊。林如海就有些擔心了。這賈母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小心思了。
  
  又見賈母這樣說話,也不好再次拒絕,只得看向葉白衣,希望葉白衣可以幫著他說些話。只是此時林如海發現,果然不應該對葉白衣寄予厚望,這一次還是失敗了。
  
  「既是這樣,那等著玉兒休息好了,我再與她商議一下便是了。這還是要看看玉兒的意思了。」林如海最終只得無法,將這世間往後推了一下,沒有當面答應賈母。
  
  賈母卻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見林如海這樣回答,就知曉他是有心在搪塞她,就說道:「你是顰兒的爹爹,什麼事情還是你做不了主的。這顰兒到底只是一女子,雖說是要寵愛些,但是也不能一味的嬌慣。這女子一旦嬌慣將來嫁入夫家就不好了。再說,你瞧瞧寶玉,就被教的很好。知書達禮的。雖說王夫人也是一個拎不清的人,這寶玉倒是一個玲瓏的孩子了。」
  
  賈母說著說著就想起了寶玉了,到底是寶玉貼心,這一個個都忤逆她的意思,只有寶玉最懂她的心思。只是如今寶玉在那千里之外的京城之中,而她喜愛在哪卻在這裡,賈母只能一聲長嘆了,心裡縱然是千般的不捨,現在也是無濟於事。
  
  而賈母自然是認為賈寶玉是最好的,只是林如海卻不怎麼想啊。林如海乃是三甲探花,家裡又是世代書香,最注重讀書寫字,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一直不喜讀書的人,天生就有一種厭惡。本來林如海就不想將林黛玉放在賈母身邊養,現在心裡還在猶豫。
  
  「既是老太太這邊說話,既然我是玉兒的爹爹,我就直接幫玉兒做主了。我還是想將她留在身邊,好生教養著。老太太如今畢竟年事已高,這玉兒平日也不甚懂事,自然是比不得寶玉,也不知個輕重緩急的。這一旦是衝撞了老太太,到時候怕就不好了。方才聽大兄說,老太太你們馬上就要出發回金陵了。怎麼老太太不需要收拾一下嗎?」
  
  這一次林如海始終直接拒絕了賈母,賈母在林如海的話語之間也聽說了一些不友好的跡象,當即就沈默了許久,就不再與這賈母說話。而那賈母此時也沈默了很久,見到林如海竟然這般的強勢。
  
  「既是這樣啊,我也不強求,畢竟這顰兒是你的女兒,這教養方面自然還是你拿捏著,可惜就是敏兒死得太早了。竟然不能好生教養這顰兒,到底讓她養成了這樣的性子,罷了,罷了。對了你方才說什麼,什麼下午出發到金陵?」賈母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動身去金陵。
  
  以前賈母跟著葉白衣是一路上拼命的趕路,倒是也沒有發生什麼不妥的。只是這一次在臨安城停留了幾日,今日來,賈母本這也是想問問葉白衣到底什麼時候出發的來著,沒想到倒是從林如海的口中得知什麼時候出發了。
  
  「是的,老太太我們馬上就要走了。在加上趕著夜路,明日便可以達到金陵了。」一直沈默的葉白衣,在此時沒有選擇沈默了,而是選擇了對賈母說話,賈母得知了之後。心下一陣慌亂。
  
  「你怎麼不早點知會我一聲,讓我早些準備,琥珀你快隨我去,幫我的東西拾掇一下,馬上就要出發。怎麼做事情一個個都沒有章程呢?」賈母自是白了葉白衣一眼,葉白衣見狀權當沒有看見,根本就沒有將葉白衣當那麼一回事情,該幹什麼還幹什麼。
  
  而因著下午要出發,賈母著急有事情就領著琥珀回去收拾了,比起在臨安,賈母還是想要快些回到金陵。畢竟金陵雖然比不上京城繁華,可是比起臨安倒是要好很多。賈母可是見慣繁華的人,想著終於可以離開臨安,回到金陵,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見賈母已經離開了,葉白衣也長舒了一口氣,對於這樣的老太太,他還真的是不屑於對付了。只是心下無法,確實一直都要跟著應對著來著。
  
  「大兄,你準備將老太太留在金陵多久,以老太太的性子怕不是自願回金陵的吧。我雖不知曉,大兄你到底有何目的,將老太太帶回金陵了。只是有些事情呢還須多想想才是。」林如海終於忍不住對葉白衣問話。
  
  畢竟這一次葉白衣突然提出將賈母送到金陵來,旁人不知道都道葉白衣孝順,可以瞞得住其他的人。但是對於林如海這種人,一直很瞭解賈母的性子了。如若不瞭解這賈母的性子,當時林如海也不可以將賈敏給娶回家去了。
  
  他知曉賈母不可能是自願回到金陵的,方才他問話的時候,也發現了賈母在說話的時候是閃爍其詞,隱隱透出對葉白衣的不滿了。只是不管怎麼樣,他都是一個外人,賈母才扯了謊,幫葉白衣圓了這個慌來著。如今的葉白衣也是那樣了。
  
  「不會一直將她留在金陵了。大兄你放心吧,等我辦完事情,自然領著老太太回京城去了。不會有人跟你槍女兒的,走吧,你也收拾一下,與我們一道吧。」葉白衣一下子就瞧出了林如海的一律,就這樣對林如海說道。果然林如海才體內的高這話的時候,也忍不住的長嘆了一口氣,點頭道:「既是這樣的話,那自然便是好的了。」
  
  於是這兩個人就結伴而行,一起去往金陵了。當然賈母還不曾知曉,這一次葉白衣不是將她扔在金陵,而是借著送她來金陵,去辦一件事情而已,簡單一點兒來說就是掩人耳目而已。
  
  賈母與鴛鴦鄧恩已經坐上了馬車,本來賈母是想讓林黛玉與她一起的,無奈的是,林黛玉推說生了病,不想將病氣過給這賈母,就推脫了。賈母心下再次對林黛玉不滿了,見馬車之內沒有旁人,就剩下鴛鴦一個人,琥珀也會賈母給知會下去了。賈母就沒有什麼遮掩的事情,「鴛鴦,你說那顰兒丫頭到底怎麼了?我就是想將她養在身邊,給她立些規矩,她那個爹爹就護的不行了。這女兒家跟一個男上人,怎麼可以了。到時候嫁出去,就等和被婆母說吧。」賈母是越說越氣。
  
  鴛鴦見狀,也就寬慰了賈母幾句:「這不是大姑爺身邊不就是林姑娘一個孩子,這爹爹寵女兒不都是如此嗎?老太太你就不要往心裡去了,氣壞了身子不好。」鴛鴦說著,將沏好的茶給賈母遞了過去了。賈母伸手,將茶盞撈到了手上,當即就說道:「那也不能這麼寵的,以前敏兒在我身邊,我雖是寵她,但是這規矩也不能沒有了。你瞧瞧,現在顰兒都變成什麼樣子了。上次我不是看在我已經死去敏兒的份子上,說著讓寶玉和她在一起了。可是她倒是好了,竟然不願意了。你瞧瞧,枉費了我一番苦心,寶玉多好的孩子啊。」
  
  賈母現在是越說越氣,心裡越發的對林黛玉不滿起來,而此時的林黛玉在見了賈母之後,心裡也是越發的不滿。鴛鴦見狀,突然是想起什麼:」老太太,你這不說了,我還忘記了一件事情,這個給你。說是京城那邊來的信,這給老太太你的。」說著鴛鴦就將那信遞給了賈母,賈母一聽是從京城來的信,心裡想法自然是不同了。心裡就樂了。
  
  「竟是從京城裡面來的信,也不知道是誰,倒是還有人掛念著我。」賈母就開始讀信,臉色漸漸變得好看了起來。讀完了之後,就將那信再次遞給了鴛鴦,讓鴛鴦好生的收著。
  
  「這信你還是好生幫我收著,還是寶玉到底是一個有心的人,還記掛著我這個老骨頭,說是過些日子來金陵看我。讓我去他爹爹去一封信。」賈母說著就笑了。只要一想起這賈寶玉,賈母就沒有不滿的了。而鴛鴦將那信收好之後便看著賈母。
  
  「上次省親之後,元妃娘娘不是的話,讓寶二爺在家裡好生讀書,如若老太太你去信的話,怕是不好吧。」鴛鴦倒是還是想到賈寶玉的學業上去了。如今這賈寶玉也十多歲了,將來總是要繼承家業的。鴛鴦雖然只是這榮國府裡面的大丫鬟,但是還是盼著這榮國府變好的。只是看到那榮國府一個個兩個男子都是不成氣候。
  
  這賈寶玉倒是什麼都好,長得是一表人才,尤其是對她們這些丫鬟們,都很好。就是有些不成氣候,不喜讀書了。上一次元妃省親宴上,竟然出現那種事情,賈寶玉連一首完整的詩作都寫不出來,竟然比不上探春,這鴛鴦都已經看不下去了。只是這賈母好似從來沒有將這些當作一回事情是的了。還一個心思的想著這賈寶玉的好。
  
  「讀書,也不差這幾日,再說他來金陵也可以讀書的,也不知曉現在寶玉在園K裡面過的怎麼樣?想著他有那個不省心的媽……」自從葉白衣從榮國府搬出去之後,這王夫人和賈母之間的矛盾就凸顯出來了。以前賈母還在榮國府,就對王夫人百般的挑剔。剛開始的時候王夫人還看著賈母的臉色,到了後來,王夫人也不擺賈母。
  
  比去賈母,王夫人還有一個當皇妃的女兒,自然是無需對賈母太多心思了。
  
  「老太太你不需要掛心那多了,寶二爺既是給你來信了。心裡到底還是記掛著老太太了。」鴛鴦又寬慰了賈母幾句,這才讓賈母心情一下子變好了很多了,那邊賈母也得了這話,心思也明白了些許了,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
  
  「說的倒是也是,現在就剩下一個寶玉對我好了。」
  
  而此時此刻的賈母卻不知曉,賈寶玉如今正在那大觀園裡面鬧騰呢,「我說寶玉你到底披上這衣裳,這外面風大了。」襲人手裡拿著那狐裘,賈寶玉見狀,對著襲人說道:「你當真沒有聽錯嗎?林妹妹現在與老太太一道,是不是真的,他們真的都去金陵了?我說我寫的信老太太到底有沒有收到,也不知曉老爺答應我去金陵不?」
  
  賈寶玉一連這麼多問題,問的襲人根本就無法回答了,襲人聽到這話之後,整個人就冷靜下來,看著這賈寶玉當即就說道:「應該是收到了吧。我是聽著那小紅說的,小紅前些日子不是被二奶奶給討去了,昨日她來園子里取些東西,無意間和婆子們說話,被我聽見了。到底是從二奶奶那邊得的消息,應該是不會錯的了。」
  
  賈寶玉聽到襲人這麼一說,當下就樂了:「我有好些日子沒有見到林妹妹,我也沒有去過金陵了。這一次我要去,你也跟著我去吧。」賈寶玉對著襲人說道,那襲人見到賈寶玉這般說話,當下就點了點頭,心裡也是樂開了話。
  
  「好的,到時候我就與二爺你一起去。對了二爺你這是要去什麼地方,你將這狐裘給披上啊。」襲人還在那邊說話,賈寶玉好似想到什麼的樣子,一下子就衝了出去。襲人沒有辦法,只得跟著賈寶玉身後追去。
  
  等到了那蘅蕪苑的時候,就見到賈寶玉與賈璉兩個人正在一起說話的,襲人站的遠,沒有挺清楚什麼。而她現在到底只是一個下人,見到這兩個人在說話,也沒有上前。手裡則是緊緊握著這狐裘,心下擔心賈寶玉是不是受涼了。
  
  「璉二哥,你怎麼一個人躲在這裡,方才我瞧這那個人的身影就是你,聽說那秋姨娘現在有了身孕?鳳姐姐上次說的時候,可高興了呢?」賈寶玉方才是瞧見了賈璉。想著此時此刻賈璉怎麼會在這裡,不是應該在軍中,要不就是在家中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啊。而那健兒聽到這王熙鳳的話,心下就沈默了。坐在那裡。
  
  「鳳姐很高興?寶玉你是不知道,那個家我現在是真的不想回去了?」賈璉一臉的苦楚,現在他真的是有苦無處訴,不然今日休沐,他早就回去了,而不是一直躲在這裡,心裡十分的不滿了。
  
  「怎麼了,為何不願意回去啊?」
  
  賈寶玉看著一臉苦楚的賈璉問道,而賈璉則是一直在搖頭。想起如今家裡的一切,自從葉白衣離開之後,每次他回到家裡的時候,也家裡都是異常的平靜,對就是平靜,十分的安靜。自從那日王熙鳳與秋桐吵了一架之後,等到他回來之後,那王熙鳳就不讓他入房了,說是秋桐如今又身孕,讓他多娶關懷一下秋桐。
  
  這王熙鳳說的倒是在理,秋桐也樂意接受。剛開始的時候,賈璉也沒有將這事情放在心上,於是就日日去秋桐的屋裡,之後就愈發的見不到王熙鳳了。到底後來想起了王熙鳳的時候,就去見她,而被王熙鳳差平兒推托身子不好,這一次兩次也就算了。非要弄到第三次,事情也就不一樣了。
  
  之後賈璉也就漸漸發現這事情的不對勁之處了,而當他日日見到秋桐,也不想再見了。矛盾也就出來了。而此時賈寶玉聽到這賈璉如此說話,「璉二哥,你怕是多想了吧,鳳姐姐身子怕是真的不好,前些天她還從我這裡討了小紅去,說是平兒一個人照顧不了。怕是身子真不好,你要多多體諒才是。」賈寶玉是知道,王熙鳳上次孩子落了,一直都在做小月子。聽著大夫說,很不好。身子一直都沒有去乾淨。因而上次平兒來討小紅的時候,賈寶玉覺得身邊也不缺一個伺候的丫鬟,也就將小紅給了去。
  
  「家裡丫鬟不夠伺候,這怎麼可能,為何她不與我說,反而從你這裡討丫鬟,這倒是奇事了。我再怎麼不濟,一兩個丫鬟還是買的氣的?」賈璉越發覺得這事情不對勁了,心裡又開始沈思起來。
  
  「璉二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鳳姐姐現在怕是身子很不爽利,你知道就好了。」賈寶玉再次解釋了一下,而賈璉確實一句話都聽不進去,氣沖沖的回去了。這一次他可是要找王熙鳳問一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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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原創首發   
  
  賈寶玉沒想到賈璉僅僅因為一個丫鬟,而且小紅也只是他屋裡一個普通的小丫鬟。當初也是鳳姐看那丫鬟伶俐,就討了去。而賈寶玉當時身邊也並不缺少這樣的丫鬟,於是就做了一個順水人情將這丫鬟給了鳳姐。沒想到這事情,竟然還引起了賈璉的猜疑了。想著那日王熙鳳來到這裡與他說話的那口氣。又因著賈璉身邊如今有了秋桐,對王熙鳳也沒有了往日的用心了,賈寶玉就想,此番賈璉怕就是隨意找了一個藉口,好去發作王熙鳳。
  
  「璉二哥,你等等,只不過是個丫鬟,你不必如此掛懷的。權當我送給嫂子,你看成不?」賈寶玉還是不想這賈璉夫婦因為他而失和,於是就上前勸慰著。而這邊賈璉也有他自己的考量。他一直都在尋一個藉口,那就是好生找王熙鳳談談,自從他讓那秋桐進屋之後,這王熙鳳對他真的是相敬如賓,表現出了也是賢惠大氣。一點兒吃味都沒有,這和以前的王熙鳳一點兒都不像。
  
  出乎了賈璉的意料,加上因著之前的小月子,王熙鳳現在根本就不讓他沾身,想著以前他對婦人什麼的,還想要一點點,可是如今卻不是這樣了,自從將秋桐迎了進來之後,這賈璉也收了心,對外面的婦人也不沾身了。就害怕在出現這秋桐的事情了。自從秋桐進門之後,賈璉發現王熙鳳與他是越來越離心了,到底他現在根本連話都說不上了,他們兩個人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兩夫妻。、「這丫鬟我還是買得起,就不勞你寶玉費心了。」說完,賈璉就將衣袖那麼一甩,當即就閃開,朝家裡走去了。而此時王熙鳳則是無事的和小紅連並著平兒一起說笑了。
  
  「小紅,你到是一個伶俐的人,以後就在我這屋裡吧。平日里,我這裡倒也沒有什麼人,就平兒一個,你來了我這裡到也熱鬧了一些。」王熙鳳揉了揉太陽=穴,最近她的頭總是隱隱的作痛,以前到也沒有這個毛病,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月子里犯了風還是怎麼了,就是時不時的疼。
  
  「是不是又頭疼了,來這個給你?」平兒看到王熙鳳皺眉,趕忙將那湯藥給王熙鳳端了去。
  
  「這奶奶怎麼頭疼了,以前在園子里,瞧著奶奶的身子還好,如今怎麼了?」小紅還不知曉王熙鳳為何頭疼,就忍不住的想要問為什麼來著,於是就出現這個事情了。而此時的王熙鳳看到了小紅,喝了湯藥,擺了擺手對她說道:「以前不曾有,就是最近這頭疼的厲害,現在好多了。等下讓你平兒姐姐領你在這園子裡面逛逛,如今老爺不在了。這園子裡面也沒有什麼人,就是那西苑你不要去就是的了。那是秋桐姨娘的地方了。她如今有了身孕,你這番去,嚇到他怕是不要。」王熙鳳忍不住的提點了一下。
  
  這秋桐別人不知道,小紅可是知道的清楚,以前秋桐和小紅一樣都是丫鬟。只是那秋桐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一下子就入了賈赦的眼睛,後來更是讓賈赦將她賞給了賈璉,一下子飛上了枝頭,變成了鳳凰,這下子可就了不得了。只是前不久,聽說鏈二爺為了效仿賈赦,遣散了姬妾,這秋桐自然也走了。沒想到的是,這秋桐如今懷了身孕,竟然又進來了。
  
  「哦,那我知曉了。不去西苑就是的,奶奶你臉色看著不好,要好生休息才是。」說著小紅就跟著平兒離開。只是還沒有等到這小紅和平兒走出房門,那賈璉就氣勢洶洶的來到這裡了,他微微的掃了一眼小紅,之後就將頭轉向了王熙鳳。那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王熙鳳,眼睛看的是極大的,顯然是十分的生氣了。而王熙鳳此時權當沒有瞧見似的。
  
  見賈璉來了,只是微微的抬手:「平兒,你扶我進去休息吧。今天風大,我這身子不能見風。」平兒本來是準備帶著小紅到處轉轉的,沒想到的是,此時賈璉竟然來到這裡。畢竟跟著王熙鳳身邊多年,平兒也知曉這王熙鳳的性格,當即就起身:「奶奶,我這就扶你進去休息。你隨我來吧。」說著,就去了。那小紅見狀,當即也去扶王熙鳳。
  
  「不許去休息,我說不許去休息。」賈璉突然大吼道。這一聲吼叫,倒是將平兒和小猴哥兩個嚇得不輕,而王熙鳳則是淡淡的掃了一眼賈璉,無奈的笑道:「二爺,今個是怎麼了,什麼風將你吹到我這裡。我如今這身子你也看到了。現在也不需要你在這裡陪我了。你還是快去秋桐妹子那裡吧,如今人家懷了身孕,你還是快些去陪陪她吧。」
  
  說著,王熙鳳也不要這平兒和小紅扶了,就自顧自的一個人走向了房間之中,而賈璉則是一把就拉住了她。「你一定要這樣嗎?我聽說你前不久從寶玉那邊討了一個丫鬟,你想要什麼人伺候,和府上的管事的說一下不就好了,讓他們給你張羅不好嗎?」賈璉此時十分的溫柔。而王熙鳳則是小心的撥開了他的手:「小紅這丫頭,我看著喜歡,就討來了。而且寶玉也樂意給,就不需要管事們費心了。倒是秋姨娘那比啊,聽說晴雯一個伺候不過來,說是想要一個丫鬟來著。前些日子,二爺在的時候,不是一隻跟你討要這平兒。這平兒我是斷然不會給的。還請二爺體諒下,給她另尋一個吧。」說著王熙鳳就淡淡的笑了,之後就一直看著賈璉。
  
  「這,這個,秋姨娘那邊的人我自會留意,只是以後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和我說,我是你夫君,你有什麼不能跟我說的。寶玉如今也打了。你們到底是叔嫂,這怕是不好吧……,上次焦大說的那些話,你不是沒有聽到吧。」賈璉意有所指的說道,之後就一直觀察這王熙鳳的臉色。本來這賈璉不說還好,這麼一說,那王熙鳳的臉色就冷了下來。
  
  那焦大的說的話,王熙鳳如何不知道,說什麼爬灰的爬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前面那個自然說的是賈珍,現在賈璉又說起這個事情,王熙鳳當即就冷笑道:「賈璉,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就想找個藉口休了我。好啊,今天我就給你這個機會,我們和離吧。」王熙鳳從來都不是一個能忍的人,之所以這些天一直隱忍的。
  
  那還是有原因的,就是她身子真的是十分的不舒服,實在是無奈,加上她還沒有想到有效的辦法去對付那個秋桐,所以才有了現在這個事情,只是沒有想到的竟然出現了這個事情,真的是太讓他失望了。
  
  「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怎麼可以這麼想,這……」
  
  就在賈璉想要解釋的時候,此時突然撲哧一聲笑,那秋桐竟然領著晴雯進來了,「二爺,你這是怎麼了?姐姐臉色怎麼如此難看啊。對了,方才瑞大爺來問,姐姐什麼時候有時間,說什麼見面的事情來著,對了,姐姐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啊。」說著秋桐也就笑呵呵的。
  
  王熙鳳聽到秋桐這麼一說話,當即臉色都變了,整個人都不好起來,望著這秋桐,那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這秋桐。秋桐倒是也不懼怕這王熙鳳。而賈璉本來就有些懷疑來著,現在聽到秋桐這麼一說,一時間怒火攻心。
  
  「好一個賈瑞,好一個和離,好一個王熙鳳,原來竟是這樣,原來竟是這樣,好,好,好,現在我就修書一封,告知大老爺,你要與我和離。還需等到老爺回來再說。」
  
  賈璉現在真的是氣急了,不怒反笑,望著王熙鳳。而王熙鳳在此時也知曉她辯解沒有任何的意義,只是看著這賈璉,然後再看了看這秋桐扶著平兒就進了裡屋,一點兒解釋都都沒有。
  
  而當葉白衣接到賈璉的來信的時候,確實已經到了金陵老爺,如今他已經得了4顆珠子了,只要這四顆珠子到手,還剩下三顆,只要三顆到手,到時候索額圖就可以將他送回去了。
  
  「老爺,璉二爺來的信,你先看一下吧。」來人將信遞給了葉白衣,葉白衣看了之後,就將那信放在一旁了,「給二爺回信,過十天老夫便回。」葉白衣看到這信,一直都在搖頭。
  
  而如今到了金陵。,賈母也認命了,好在賈家在這金陵也是家大業大,賈母沒有來這裡之前,本地的貴婦們就得了訊息,來到這裡之後,那些貴婦們就紛紛來拜訪賈母。
  
  「老太太,你這是一個有福氣之人,在京城可是要不金陵繁華吧。」
  
  「是啊,老太太和我們的見識不同,到底是在京城之中呆過,還有兩個那麼出息的兒子,大老爺可是護國公啊。」
  
  ……
  
  這些人來了,就與這賈母聊天,本來這賈母還害怕來到這金陵無聊來著,可是現在才發現一點兒都不會,反而要補以前輕鬆的多了,尤其是現在,比以前好太多了。尤其是這裡,被眾人吹捧,一下子就讓賈母忘記了之前的不快。就連她一直看著不怎麼順眼的葉白衣,此時也便的順眼多了。
  
  「李夫人,你方才說的什麼事情,我們這金陵竟有這樣的奇事?」
  
  賈母方才聽到這些貴婦們議論的時候,聽到了一樁奇事。不要說她活了這麼大一把年紀,竟然還真的沒有聽說過了。而那李夫人本來就是一個小知縣的夫人,這一次她能夠來看賈母已經覺得三生有幸,而現在賈母竟然找她問話。她當即就激動的不已了。
  
  畢竟這老太太可是一品誥命夫人,護國公賈赦將軍的母親,現在竟然親自和她搭話,她怎麼會不激動呢。於是她就將她聽聞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這賈母。
  
  事情是這樣的,就是兩個月前,突然從天上掉下來一塊大石頭,在金陵下面的一個叫五一村的地方,炸出來一個天坑了。這本來就沒有什麼。「聽說當時見到那塊石頭的人,說那塊大石頭突然就裂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妙齡的女子,那女子銀發赤足,貌若天仙,好像還沒有穿衣服了。」這李夫人一邊說,一邊和比劃著。
  
  這賈母一聽說到這裡,就皺緊了眉頭:「這怕不是什麼真的,怕又是那些窮酸書生編出來騙人的吧。那些窮酸書生就喜歡編這些東西,什麼才子佳人,什麼狐妖女鬼的。都是這些,這些戲折子上都說了好多遍了。」顯然賈母對於這樣的故事興趣缺缺了。而那李夫人並沒有意識到,繼續往下說道:「不是,那是真的,那女子如今就在秦淮館中,喚作秦桑姑娘,見過的人都說她美。」
  
  李夫人本來還準備繼續說下去了,而那賈母當即就訓斥道:「秦淮館這種地方,還是你這樣的良家女子議論的,都是一些男子諧趣的地方,不說也罷。好了,就到這裡了。今日你們都下去吧。」
  
  就這樣賈母將這些婦人給打發了,而李夫人也只好悶悶不樂的離開了。走到了半路之上,碰到了相熟的人。
  
  「李夫人啊,不是我說你,那都是什麼事情,你都跟老太太說。那老太太什麼稀奇事情不知道,你偏要說,這不老太太不高興了 吧。」那李夫人年紀也不大,也就三十歲上下,見到這人這般說她,當即就不服氣的說道:「這個怎麼能怪我呢,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你們不是也都知道了,那秦桑姑娘肯定是仙女了,那麼漂亮。我又沒有說謊,對了,前不久你兒子不是還去了秦淮館了嗎?對了,見到秦桑姑娘了嗎?」李夫人這麼一問,那位夫人就不再說話,隨意選了一個理由就回家了。
  
  而此時葉白衣則是金陵知府邀請到了府上了喝茶,當然這一次不是普通的喝茶。這葉白衣名義上是送母回金陵,但是沒有人相信葉白衣這一次是正真的送母回金陵來著。
  
  「護國公,請上座!」
  
  「馬大人,你也請坐!」
  
  金陵知府馬如龍今年剛入不惑之年,一看就是相當幹練之人,「這是上好的大紅袍,護國公好生嘗一嘗吧。這一次護國公送母歸家,在這裡要待多久?」葉白衣早就料到了這馬如龍會這般換他,當即也就沒有隱瞞的意思,看著這馬如龍,當即就笑道:「我待的時間不長,倒是老太太要待的時間要長一點。還煩請到時候馬大人好生照顧老太太。」
  
  「一定,這是一定!」馬如龍聽到這葉白衣的話,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當即就落了下來。只要不是來調查他的,這個事情就好辦,現在他就是害怕有人過來來調查他,那麼這個事情就不好辦了。
  
  「大人……」
  
  突然這個時候,一名師爺扮相的人匆匆而來,對著馬如龍的耳邊說了一下話,當即馬如龍的臉色就冷了下來。,沈思了半刻,壓抑著怒氣才對著事業說道:「竟有這種事情,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三起了?」
  
  葉白衣見到這馬如龍這般老奸巨猾的人,都面露怒氣,就忍不住的問道:「馬大人,到底所為何事,這般大動肝火?」
  
  這一次馬如龍倒是沒有隱瞞,而是主動告訴了葉白衣發生了什麼事情。主要是這個事情早晚葉白衣都會知道的,馬如龍也知曉他是瞞不過去的,既然是瞞不過去的話,那就無須再瞞下去了。
  
  後來葉白衣才知道,就是秦淮館又發生命案,無外乎有兩家的世家公子為了爭奪一個叫秦桑的姑娘,大打出手,結果造成了;額一死一傷。於是那死的一方就來告狀了。這要是平常。倒是也不會鬧到這知府大人的門下,只是一個月之內有三個人因為這秦桑姑娘而死了。這事情就不得不說蹊蹺了。事實上,這事情倒是與秦桑沒有什麼關係,畢竟不是她出手傷人。只是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
  
  「秦桑?」
  
  葉白衣不曾知曉這個名字,只是特不陌生這個名字,因為他剛來這金陵不到一天,就聽到這街頭巷尾都在議論著秦桑姑娘。,說這秦桑姑娘如何的美艷動人,有何的聰慧伶俐。而且秦桑是一頭銀發,喜赤足。彈著一手好琵琶,為人還善解人意,經常幫助弱小。反正有關於秦桑的,傳聞都是好的。而這一次在這知府衙門之中,葉白衣倒是第一次聽到有關於秦桑不好的傳聞,那就是有人竟然為了她而大打出手,且已經死了三個人了。
  
  「就是那個秦桑,我雖沒有見過這女子,也知曉這女子的名氣,在我們金陵城中,就沒有人不知道她的。說來這個女子出現的也奇怪,多說她乃是狐妖所幻。」
  
  於是這馬如龍又將這秦桑出現的事情告訴了這葉白衣,葉白衣聽到了之後,發現蹊蹺的很,原來他現在一直在找的那個女子,竟然是這秦桑,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了。
  
  「哦,竟是這樣,既然馬大人還要公務要處理,那老夫就先行告退了。」說完葉白衣就火速的離開這裡,然後想著早點去秦淮館去找這位秦桑姑娘了。只是當葉白衣弄清楚這秦淮館到底是什麼地方的時候,他還是決定低調一點,畢竟還拉上了他的好搭檔——索額圖兩個人,一起夜探這秦淮館了。
  
  入夜,這金陵的夜晚比起京城還要熱鬧的多,竟然還有夜市,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都在這大街之上,絲毫沒有感覺到現在竟然是夜晚,倒是覺得這裡是白天也不為過了。
  
  他們還沒有到達秦淮館就已經感覺到這秦淮館受歡迎的程度了,因為前面已經沒有路了,全部都是人,而且是寸步難行了。最終葉白衣一會兒索額圖兩個人值得放棄了,沒有往前面走了。
  
  「兩位客官,還是先坐下吃完麵條吧,你們是外鄉人吧,第一次來這裡,今天可是秦桑姑娘出來獻藝,要等很長時間了。你們還是先坐下吧,不然一會兒就連我這鋪子都要坐滿人了。」葉白衣和索額圖就被這面鋪的師傅招呼坐下來了。
  
  葉白衣還是十分的奇怪的望著前面,以及後面,發現人果然是越來越多了。多的讓葉白衣根本就不知道到底該如何看下去了,這裡的人真的是實在是太多了。
  
  「今天怎麼這麼多人,秦桑姑娘真的那麼美嗎?」一直沈默,一路上都沒有發言的索額圖終於忍不住發話了。師傅將兩碗牛肉面端到這兩個人的面前,笑著搖頭:「客官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我一沒錢二沒勢的,怎麼可能見到秦桑姑娘了。不過見過秦桑姑娘的人都說她很美的。不然也不會有人為她打架,你說對吧。」
  
  葉白衣和索額圖聽到這師傅的話之後也就對看了一會兒,兩個人也都不言語了,竟是專心的吃面了。
  
  「大舅舅,你也在這裡啊。」
  
  就在葉白衣還在吃面的時候,竟聽到林黛玉的聲音了。林黛玉的身旁沒有跟著丫鬟,也沒有林如海。顯然她是一個人出行的。而葉白衣見到葉白衣一個人出現在這裡,就忍不住的看著這林黛玉。
  
  「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大姑娘可知曉這晚上人多,到時候出事情可不好,你還是趕緊回去吧。你爹爹知道你這麼晚出來,怕是會擔心你的。」說完葉白衣就看著這林黛玉。
  
  而林黛玉則是抱著瑤琴,拼命的搖頭:「我現在還不能回去,今晚我肯定是要見到秦桑的。」林黛玉突然提出這樣的話題,忍不住的說道,而其他方面這林黛玉也望著這葉白衣。
  
  「你也要見秦桑姑娘,你一個女兒家為何要見她呢?你可知曉她現在在什麼地方。青樓楚館這種地方,你還是不要去的好。要是你爹爹知曉沒了……」葉白衣還準備繼續說教下去的時候,林黛玉則是將一個帖子放到了葉白衣的面前,笑的對葉白衣說道:「大舅舅,你不必再說額。你瞧見了吧,這一次可是秦桑姑娘邀請我去的。我知曉大舅舅也在尋找她,這一次你隨我一起來吧。」
  
  葉白衣看了林黛玉的帖子,他無從知曉林黛玉如何與秦桑相識的,亦不曾知曉為何秦桑會給林黛玉下帖子了。不過他現在十分著急見到秦桑,也就沒有去計較這麼多了,有時候計較這麼多,反而會多出不少事情來。對於現在的葉白衣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少一事便少一事就是的了。
  
  於是葉白衣就隨索額圖一起跟隨者林黛玉一起去了。沒有一會兒,他們就碰到了一個身著紫衣的女子,那紫衣的女子蒙著面紗,身上散髮著若有似無的香味。
  
  「林姑娘,這二位是……」
  
  林黛玉看了那紫衣女子一眼:「他們都是我的家人,陪我一起來的。你前方帶路即可。」林黛玉這話說完,那紫衣姑娘倒是也沒有多加計較,就領著林黛玉等人繼續向前。
  
  紫衣姑娘帶她們走的先前是暗道,這裡沒有什麼人。「林姑娘你現在這裡稍等片刻,秦桑姑娘馬上就下了。」紫衣姑娘說完,便轉身離去。而葉白衣和索額圖兩人也尋了一個地方坐下。
  
  「這個地方倒是也壓制,這海棠花倒是開的嬌艷!」索額圖觀察了這四周,這裡是一個小涼亭,四周都是海棠花海了,看起來十分的美麗,尤其是加上這燈火,看起來很不錯。
  
  「恩,確實是很嬌艷,聽說秦桑姑娘尤其喜歡海棠,金陵張家的公子,為她蒐集了各色海棠,種滿了這海棠園。」林黛玉將她之前打聽到的以前消息就告訴了這葉白衣和索額圖。
  
  「哦?大姑娘看來對這位秦桑姑娘知之甚詳啊。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的?」葉白衣先前就想問林黛玉怎麼知道這麼多的,而且還能讓秦桑親自請她 。林黛玉正準備回答葉白衣的問話。
  
  那秦桑姑娘的倒是出現了。但凡美人出現,之前比搞很多的花樣。但是這一次秦桑姑娘倒是沒有,也沒有蒙著面紗,只見這秦桑姑娘一直水碧色綺羅繡花長裙,裙擺上還繡著大朵大朵的海棠花,只是觀這女子的面相。葉白衣很難將這女子和絕色美人聯繫起來。這女子到也不是長得不好看,長得還算是可以了,面相倒是也還行。
  
  只能用尚可連形容,一個看起來很乾淨清秀的女子,其他方面倒是真心的一般化了。
  
  「林姑娘你來了。紫兒還不快點上茶點,上好茶。怎麼可以這樣慢待客人呢?」秦桑的聲音也不似一般女人柔媚,甚至還帶有一絲沙啞。葉白衣見到這樣的女子,真的很難想象,竟然有男子會為他大打出手,而且在一個月內竟然死了三個人了。之前葉白衣一直以為這女子有傾城的美貌。自古都有為美人大打出手而死傷的人。但是再見到這女子的時候,葉白衣才知曉,這女子長相真的是太一般了。
  
  沒一會兒茶點就上來了,「林姑娘,這兩位是……」秦桑終於意識到葉白衣和索額圖的出現了。之前葉白衣一直在觀察這女子,倒是也沒有自我介紹。I安中見到秦桑問起。葉白衣也沒有答。
  
  過了一會兒,秦桑見林黛玉也沒有作答,就看著林黛玉說道:「自然這樣的話,那我就不問便是,聽說林姑娘有一般好琴,不知可不可以借秦桑一觀?」秦桑說著就將手裡的琵琶放在了林黛玉的面前。
  
  林黛玉吃驚的盯著秦桑看:「你怎麼知曉我有一把好琴?」
  
  秦桑淺笑不離唇,「因為那把琴本來就是我的,不知道為何到了你的手上。」秦桑說完,就站起身子,望向林黛玉,伸出手,朝林黛玉討要瑤琴。                    
  作者有話要說:家裡有老人去世了。等到現在才替換。對不起各位了

  ☆、84

  原創首發   
  
  林黛玉自然不會輕易的將瑤琴給秦桑。原本林黛玉就好生的奇怪,為何這秦桑會知道她來到金陵,而且還差人送信,邀請她到這裡。如若是之前,她斷然不會來這青樓楚館,不過現在不同,這一路上走來,與林如海一起,也見識到不少事情,就知曉了一些事情來著。對於這些煙花之地,也沒有先前那種抵觸了。只是這林黛玉也算是出生於書香世家,對於這些淪落風塵的女子,骨子裡還是有一種桀驁的性子。
  
  「這邀請乃是我大舅舅所贈之物,我是斷然不會給你的。」林黛玉毫不留情的直接拒絕了秦桑。而那秦桑則是抬手給林黛玉斟茶了,笑道:「原是你舅舅所贈之物,只是這瑤琴乃是我前不久遺失之物,之前一直都是我心愛之物。如若林姑娘原因歸還,秦桑必有重謝。」說完,秦桑淺笑,之後便一直盯著林黛玉。那樣的眼神讓林黛玉感覺十分的不舒服了。林黛玉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但是卻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只好看向葉白衣。
  
  葉白衣方才一直都在看著這秦桑,發現這女子既無仙氣,也無妖氣。只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女子了。就在心裡想著,難道之前那些人說的事情都不是真的嗎?都是假的嗎?那麼她到底是不是與他一樣啊,也是從那個世界過來了。
  
  「秦桑姑娘,我已言明,這瑤琴乃是我所愛之物,斷然不會將邀請給你了。」林黛玉說著就起身,想要離開這裡。因為她發現自從進來這裡,就感覺到周身都不舒服,也不知道是為何。如果不是現在有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陪同她來到這裡,林黛玉根本就不會撐這麼長時間,早就想走了。現在發現這秦桑姑娘此番邀請她,只是為了她手上的邀請,無他事。她自然不會在這裡久待了,當即就決定離開這裡了。
  
  秦桑淺淺一笑,也沒有立刻回答這林黛玉。只是將從那婢子的手上接過琵琶:「那我用我手上這上好的琵琶與你交換,你看可好?」那秦桑說著就將那琵琶遞給了林黛玉。
  
  林黛玉端看了一下,發現這琵琶果然是上好的琵琶,如果之前沒有這瑤琴的話,她肯定是想要入手的了。只是這瑤琴已經跟隨她多日,如今她與這邀請自然已經有了感情。人就是這麼複雜的東西,本來這瑤琴也說不上多麼的好,甚至之前因為這瑤琴,她都在榮國府之中,根本就待不下去了。可是當時她都沒有捨棄它,如今現在平白無故出來一個人,口口聲聲的說這琴是她的。林黛玉自然不給了。
  
  「這瑤琴我是斷然不會給你的,什麼都不換了。如若秦桑姑娘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那我就先離開了。」說完,林黛玉抱著瑤琴轉身就走了。而就在此時,林黛玉突然發現她根本就動不了了。
  
  為何?林黛玉拼命想要動一下,發現她還是動不了,覺得真心的難受,為何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而此時葉白衣也發現了林黛玉的異常,「大姑娘你怎麼了,快到舅舅身邊來吧!」
  
  林黛玉聽到葉白衣喚她,當即就回轉過身子:「大舅舅,我動不了,不知道為何我不能動了。」林黛玉到底處世未深,也不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遇到這種事情,竟然隱隱有些哭腔。
  
  葉白衣此時突然抬眸就望見了秦桑一個人坐在那裡自斟自飲,彷彿這林黛玉動不了的事情,根本就在她的預料之中,這樣的認知讓葉白衣十分的不爽了。為何這秦桑可以如此的淡定自然。
  
  「大姑娘你方才是不是喝了這秦姑娘的茶水?」葉白衣方才眼神從未曾離開這秦桑的身上,發現她並沒有出手,只是給林黛玉倒了一杯茶。在葉白衣看來這茶水倒是沒有什麼,根本就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應該不會出現什麼不妥之處的,為何現在出現這種事情呢?
  
  「是的,我喝了。」
  
  林黛玉現在還是動不了,這話剛剛說完,林黛玉就昏了過去了。而葉白衣正準備和索額圖說話,讓他帶林黛玉先走的時候,突然那索額圖抬頭對葉白衣一笑,然後也一頭栽了下去了,然後就那樣暈死過去了。一下子兩個人都暈了過去了。葉白衣甚至都還沒有看清楚這秦桑姑娘到底如何出手的,這樣的認知,讓葉白衣不容小覷眼前看似尋常的秦桑姑娘。
  
  「奇怪啊,為什麼你不暈倒,你究竟是什麼東西?」秦桑見林黛玉和索額圖兩個人都暈倒,彎腰就要將林黛玉手上的瑤琴給取回來,而葉白衣已經先他一步,將那瑤琴取了回來。
  
  「那你又是什麼東西?這邀請乃是我殺了那大蛇所得之物,你方才說是你遺失之物,只能說明你與那妖物有牽連。你到底是什麼東西?」葉白衣根本就看不透眼前秦桑的真身。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人。
  
  「哦,原是那大蛇已經死了。果然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笨蛋,你殺了他也好。我最不喜的就是殺身,你也知道蛇那種滑膩膩的東西,看著就惡心了。幸好是你給我尋回了這瑤琴,那小女就再次謝過先生了,還請先生物歸原主。」秦桑竟然還朝葉白衣微微的施禮,之後就一直看著葉白衣,葉白衣見秦桑如此的模樣,冷冷的一笑。
  
  「這東西既然我已經贈出,自然沒有收回之理,方才你也瞧見了,我這姪女特別喜歡這瑤琴。她也拒絕你了,老夫今日斷然不會將這瑤琴給你的。還請姑娘高抬貴手,將我這姪女和友人弄醒吧。」葉白衣已經十分客氣的對這秦桑說話了。自從跟來到這個世界以後,葉白衣也覺得他的脾氣真的是好了太多了。竟然可以這麼有耐心的與這人說了這麼多的話。
  
  而那姑娘則是呵呵的一笑,顯然沒有將葉白衣方在眼裡,反而是眼光流轉,繼續坐在那裡自斟自飲,望著這葉白衣,笑的無比燦爛:「我很奇怪,為什麼你沒有暈倒了。我是十里香,從來沒有失過手。但凡有情的人,都會在我這十里香中昏睡。而且不是我不讓她們醒來,而是他們不願意醒來!」秦桑繼續說話。葉白衣倒是也十分的有耐心,繼續聽下去。
  
  聽著秦桑的話,葉白衣也明白了,這十里香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一種可以讓人陷入昏睡狀態的香粉,那人陷入昏睡之態,想到都是自己渴望生活,是幸福美好的事情,只會想到開心的事情。所以一旦人陷入這種昏睡狀態,任憑多大的響聲,人都不會醒來了。當然這還是葉白衣第一次知曉這種事情。而葉白衣本身修的就是無情道,無情道這種東西,本來就是無欲無求的。他自然不會被這區區的十里香給迷倒了。
  
  「哦,這世間還有這樣的香粉,老夫倒是聞所未聞,只是為何秦桑姑娘你也沒有迷倒?」
  
  顯然此時此刻秦桑沒有料到葉白衣竟然會問她,她也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為何這香粉沒有將她迷倒。「這香粉是我的東西,我自然不會被她迷倒了。只是你為何沒有?」秦桑此時已經沒有那麼鎮定,斟茶的手已經微微的顫動。是啊,為何她從來都沒有被迷倒過。
  
  「老夫的事情,你自然不必過問。之前老夫一直看不透你的真身,現在發現你本來的模樣便是如此,老夫斷然不知情了。只是不曾知曉,這世界竟然有人如此妙手,繪出來的人偶竟然這般惟妙惟肖,倒是讓老夫大開眼界。」
  
  聽到葉白衣這話,那秦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那斟茶的手越發抖動的厲害了。突然大聲的吼叫住:「不,我不是人偶,怎麼會是人偶呢?你這個老匹夫,肯定是看錯了。我雖長得普通,但是性子是極好的,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青年才俊,為我傷情呢?你說是不是?」秦桑就那麼望著這葉白衣,而葉白衣則是笑了笑。
  
  「你的眼神對我無用。人偶最可怕的事情就是不承認自己是人偶。你到底是什麼東西,想必你自己最清楚了。我只是好奇,你這個人偶怎麼就活過來了。你的主人是怎麼做到的。」
  
  葉白衣本來也只是猜疑,他以前的崑崙山的時候,聽到過無涯派長公子陸放說過,這人偶成人的事情,只是一直未曾親見。當時只是覺得那斷然是陸放扯謊騙他的。畢竟無涯派那幫人烏合之眾,當然這些都是在葉白衣看來的。不扯謊那是正常,況且還是他們的長公子,那個自恃美貌,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人呢。他說的一個字葉白衣也不信。
  
  而今日見到這秦桑,葉白衣第一眼就覺得這女子有問題,可是卻一直看不透她的真身,但是現在發現這個人竟然是人偶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畢竟人偶和真人在相貌之上沒有什麼差別。以前葉白衣就曾經聽聞過,是時間有高妙的丹青手。可以將人偶繪制的和真人一模一樣,當然之前他也是不信的,今日見到已經成活的秦桑,他不得不信了。
  
  秦桑見葉白衣已經看破她的真身,「就算你知曉我的真身又能如何?我不怕你,人偶無心,不會死。我會活的比你們任何人都要強。你不是想問我的主人現在在什麼地方嗎?你知道你手上的瑤琴是誰的。就是我的主人的?」
  
  秦桑開始說起她與他主人的過往,葉白衣本就無聊,也就聽著她慢慢的敘述。
  
  原來秦桑的主人只是一個十分落魄的手藝人,貌醜且身有殘疾,但是確實一個有追求的人,那就是他有一手絕活,可以將人偶繪制和真人一模一樣了。為此有很多顯貴找他繪制人偶,他的生活也慢慢的好了起來。
  
  「燕草如碧絲,秦桑低綠枝」,秦桑的名字就取自這裡。
  
  「你不知道我主人是多麼愛戀她。還偷偷給她繪制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人偶,那個人偶就是我。主人喚我秦桑,卻不知曉就是我卻給主人帶來了滅頂之災!」原來這秦桑乃是知府千金,跋扈的很。知曉主人將她繪制出來了。而且還是出自一個貌醜的殘疾人的手上,要求是當看到那個人用那殘破不堪的手,愛戀的摸著和她一模一樣的臉蛋的時候,就一陣犯嘔。
  
  「誰給你這個膽子了,就憑你也配繪制我的人偶,來人給我將這個人偶燒了。還有這個人,給我打,往死你打。」
  
  葉白衣看著秦桑她在說這些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一直是淺笑不離唇。甚至從頭到尾,她都沒有改變過這個表情。後來葉白衣轉念一想,也就想到了。她本來就是人偶,人偶這個東西,自然不會有表情變幻,她們永遠都是這樣的表情。而秦桑一直表現出來的也都是淺淺一笑。
  
  「結果呢,你主人死了。而你卻還活著,燒死的那個怕是知府千金吧。」葉白衣選擇依然猜測出來結局了。人偶秦桑也沒有隱瞞葉白衣的意思了。點了點頭道:「你很聰明,竟然猜到了。那個狂妄自大的知府千金,她殺死了我的主人,還想毀了我。可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最後被當作人偶燒死的竟然會是她自己,多麼的可悲啊。你知曉,她是多麼的可悲啊。就那麼被燒死了。說起來是多麼的可笑。」
  
  人偶秦桑說著話,想起了之前的那種事情,她活了,代替那個知府千金活到現在了。不過再也沒有人像主人那樣會用愛戀目光看著她,撫摸著她的臉蛋,會淡淡的對她說:「人偶秦桑也很漂亮的,比那知府千金漂亮的。你是我的。等著我老了,你就一直陪著我。」可惜的是,還沒有等到年老,主人已經離去,就將她一個人留在這裡。
  
  「你是怎麼復活的,你說這瑤琴是你主人之物,你又作假了吧。果然人偶的話不能偏信的。你當我是黃毛小兒,可以這般的誆騙嗎?」葉白衣這麼說道。葉白衣肯定是不會被這個人偶被騙了。他相信這個事情應該還有另外一個版本。因為這個人偶本來就不是良善之輩,方才葉白衣已經從這人偶身上感覺到一種殺戮之氣。
  
  人偶秦桑聽了之後,再次誇贊了葉白衣的聰慧:「你比我想象中要聰明的多,果然是會最不好騙的。反正你也活不過今晚,我就告訴你事情的真相。你知道所有的真相都被我隱藏了,一點兒都不舒服。」
  
  事情確實是有一個版本,版本之中繪制人偶的人不是什麼落魄的殘疾人,而是堂堂狀元爺,而秦桑正是她的髮妻,知府千金。他們兩個人的結合乃是天作之合,佳偶天成。而這人偶也是狀元爺親手繪制,送給她夫人的。只是一次機緣巧合,這人偶竟然活過來了。當然這個是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
  
  「相公,我怎麼覺得這人偶好生奇怪,好像活過來一樣,相公到底怎麼回事,相公還是將她燒了吧。以後也不要繪制這些東西了。」秦桑十分的害怕,就邀請狀元爺將她燒毀。
  
  本來這人偶就是為了讓愛妻秦桑開心的,狀元爺才做的。現在既然秦桑害怕,那狀元爺自然也就將他燒毀了。只是這狀元爺沒有想到的是,他親手燒毀的竟然是他的愛妻。
  
  「你知道嗎?當他發現燒死是真秦桑,而不是我這個人偶的時候。他是多麼的絕望,一下子就瘋了。我看他那麼的痛苦,他又是我的主人,我就給了他一個痛快。你說人為什麼如此的虛偽。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將我做出來。既然將我做出來,為什麼不好好珍惜我,要將我燒毀。其實我沒有想要動手害他們的,但是沒有辦法,他們想要燒死我。我沒有選擇的。」
  
  人偶秦桑已經站起來,朝葉白衣走了過來。而葉白衣則是看著這秦桑,「你又在狡辯了。在我看來,是你想要取代真秦桑,最終被你主人發現了。所以才那麼辦的吧。如果人偶都是無心的,竟然連造你之人都可以痛下殺手。」葉白衣說完,就看著眼前的人偶。像是被葉白衣說重了心事,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淺笑,但是終身的感覺卻十分的不同了。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我也沒有什麼要說的。死之前知道這些也沒有什麼,本來我是想得了這瑤琴,讓你們各自離去的。沒想到你們人就是固執了。「人偶秦桑搖頭,就朝向葉白衣出手道,葉白衣見到這種事情,心裡當即就不悅起來。他十分不喜歡這種感覺,突然人偶秦桑感覺到一大阻力,手臂一下子就裂開了。破骨之痛,她是第一次感覺到。看來這就是做人的不好,以前她是人偶的時候時候,一點兒都不痛,現在成為人,雖然還沒有完全成為人,但是感覺到現在這些事情之後,秦桑還是感覺到十分的不舒服,為何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她十分的不爽。
  
  「為何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為何……?」
  
  秦桑看著她的手,沒有出血,還保留著人偶的某些特質,但是卻出現沒了骨頭,又是人的特質,她現在就是半人的狀態。「老夫忘了提醒你,你一個小小的人偶,還不是我的對手。我只是奇怪,為何那些男子會為你大打出手,你的相貌並不出眾?」葉白衣總是覺得他還有一些不知道的,比如方才他問的這個問題。顯然這人偶對他還有隱瞞。
  
  而且這人偶為何成為現在這種狀態的,肯定是得了某種機緣,還有這十里香,都是謎團。而且看著這人偶的手段,法力都十分的低微,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雖然男人都愛美,但是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愛美,我就是不告訴你。還有我知曉你今日為何而來,你想要知道的東西,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對了,我差點忘記了,今日死的那個人不會是我,而是你!」
  
  面對法力如此低微卻如此自信的人偶秦桑,葉白衣猛然之間感覺到一絲不好的預感,「不好!」葉白衣反應過來了。秦桑明明就是人偶,她沒有七情六慾,也沒有心。
  
  人偶秦桑淺笑不離唇,方才被葉白衣傷了的手,正在迅速的愈合起來,以葉白衣可以看得見的速度,第一次,葉白衣遇到這樣的對手,就算是神仙也沒有在這樣的自愈能力。
  
  一個打不死的假人,這是此時此刻葉白衣對人偶秦桑的認知,葉白衣知曉這個事情之後,心情越發的鬱悶起來,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太討厭了。
  
  「我就不信打不死你!」
  
  葉白衣再次出手,儘管眼前的秦桑法力低微,但是有著難以想象的自愈能力,也讓葉白衣開始犯愁了。他現在畢竟不是以前的葉白衣里,加上如今這賈赦不怎麼重用的身體,這下子玩了,葉白衣的第一感覺就是如何,真的是完了,他已經漸漸感覺到體力不支了。
  
  「怎麼了,你不行了吧。我早就告訴你了,今日要死的那個人只會是你,不會是我的。你去死吧。」人偶秦桑現在根本就沒有耐心去跟葉白衣繼續玩下去了。本來一直防守的她,感覺到葉白衣此時的體力不支,就準備主動出手,將葉白衣給滅了。
  
  葉白衣正準備去迎接人偶秦桑的挑戰的時候,突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來一個慘烈的聲音,這聲音自然是發自這秦桑的身上,等到葉白衣回過神之後,發現秦桑的身上已經燒起來。
  
  「你這個該死女人,你早就該死了,可憐我兒!」說著那婦人還一直往秦桑的身上潑東西,葉白衣聞著這味道,就知道是一種助燃的藥水,卻不知曉到底是何物。
  
  就算這秦桑自愈能力是多麼的強悍,還是抵不住這火的燃燒速度,沒想到最後人偶秦桑還是被活活的給燒死了。原來真秦桑燒死的痛苦,被這樣的秦桑給燒死了之後。
  
  「你是何人?」
  
  葉白衣問起那婦人,那婦人也就是抬眸望了葉白衣一眼,之後就失魂落魄的走了,口裡還喃喃自語的說道,我把這妖女給燒死了,我兒可以瞑目了。想來怕是那死去的三個男子之一的母親吧。
  
  葉白衣看著那人偶一直都在燒著,從始至終這人偶都是淺笑不離唇,既是她已經可以感覺到到疼痛,還是這副表情了。其實這也是做人偶的悲哀吧,就算你真的成為了人又怎麼樣,你原來的模樣還是那樣,一直保持著這個樣子,不老不死的。這樣一直活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而當人偶秦桑燒的沒影了之後,葉白衣在那燒毀的地方,又得了一個珠子,他的第五顆珠子。只是此時此刻索額圖和林黛玉兩個人還是未曾想來了。就算葉白衣之後將那個人帶了出去了。回到了府上,還是不見這兩個人有絲毫的醒轉,更可怕的是,整個秦淮館全部都睡了過去了,除了葉白衣與那老婦人,其他人全部都睡了過去了。
  
  「大兄,到底怎麼了,為何玉兒回一直昏睡不醒,方才大夫也瞧過了。說玉兒的身子並無大礙,既然並無大礙,為何一直遲遲未醒。那日自從大兄你將她從外面帶回來,就一直不曾醒轉,這是為何?」林如海終於忍不住了。畢竟這林黛玉已經昏睡兩日了。不管他用什麼辦法,她都不會醒來了。真的是愁死她這個當爹的了。
  
  「我也不曾知曉,這到底是為何?」
  
  葉白衣也並不是什麼都曾知曉,見到林黛玉等人一直不能醒來了。他也好生奇怪。就在他和林如海兩個人還在說話的時候,此時賈母扶著鴛鴦走了進來。「到底顰兒出了什麼事情,你們一個兩個的怎麼都瞞著我這個老婆子,到底發生了何事?」賈母之前就聽說這林黛玉出事情了。只是想著應該不是大事情,加上她最近應酬也比較多,就沒有怎麼去關注。
  
  今日才知曉林黛玉一直未曾醒來,她也就來看看,畢竟如此這林如海今日不同往日了。如若以後就留在這金陵。怕還是要多依靠這林如海了。
  
  「老太太,你怎麼來了,玉兒也不知曉到底是怎麼了,一直昏睡不醒?」林如海見到賈母來了,想著不管怎麼說這賈母也是長輩,雖然很是憂心這林黛玉,自然還是十分關注這林黛玉了。
  
  「一直昏睡不醒,可找大夫瞧過了。為何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沒有人來稟報我?」賈母一下子便推開了鴛鴦,朝林黛玉的床邊走去,如今的林黛玉依舊是昏睡狀態,一直不曾醒來,現在已經醒過來。
  
  賈母看向林黛玉,發現林黛玉面容祥和,時不時的臉上還顯出喜悅之色,好似是在做什麼美夢,絲毫不限痛苦之色:「我怎麼看著這玉兒好像是睡過去了。根本就不像是生命,你們瞧,她還笑了呢?」賈母看的真切。
  
  林如海和葉白衣之前當然是看到過了。自然也發現了這些,這些自然也不需要賈母去提醒沒了,他們兩個人也連連點頭稱是:「這個是自然的了,我們都瞧見了。只是老太太,這玉兒不能一直這樣睡下去,如果這樣下去的話,她會被活活的餓死的,對,就是會被活活的餓死的。她已經兩天都沒有吃飯了。餵她什麼,她都吃不下去?」
  
  林如海再次無奈的說道,一雙眼睛淒苦的看著沈睡的林黛玉。
  
  「那大夫怎麼說?」
  
  賈母關切的說道,模樣倒是不似作偽,於是林如海又將大夫之前說的一些事情告知了這賈母,無外乎就是那些話。
  
  「老爺,外面有個瘋道人說,姑娘的病他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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