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萬事屋的一天31
阪田銀子看到禪院甚爾回來後,立刻來了個擁抱。
「辛苦了,甚爾。沒想到我們的甚爾先生如此靠譜呢。」
禪院甚爾聽到這話,微挑著眉,說道:「我當然比某些人靠譜的多。畢竟某些人,連自己之前做過的承諾都忘了個干淨。」
阪田銀子微笑的表情僵硬了下。
甚爾這是在說她吧,應該是在說她。
自己有做過什麼承諾嗎?阪田銀子在腦袋裡快速的翻找了一下,然後一無所獲。
太忙了,她都忘了。
貌似真的是忘了個干淨。
「欠的本金加倍。」禪院甚爾宣告。
阪田銀子:「……」
在甚爾的幫助下,阪田銀子換好了鞋子,按照比賽的要求,綁了腿。
站在比賽的起點,准備著。
「惠~惠~我不會輸給你的。」
一個黃色頭發的小男孩說。
「我也不會輸給你的,黃瀨。」禪院惠回復。
「叫我涼太!」
「黃瀨。」
「涼太!」
「我不叫涼太,我叫禪院惠。
「噗嗤——」
「哈哈哈哈哈哈,什麼時候惠這麼幽默了啊。」
「好可愛的互動啊。」
……
在場的人注意到叫做涼太的小孩子與惠的互動,都忍俊不禁。
作為他們老師的白川凌美也是。
在她看來,黃瀨涼太是班級裡很鬧騰的一個小孩子。
長得好看,人緣也很不錯。
活潑可愛,可是又喜歡哭。
禪院惠相較於他,就安靜的多。
長的很可愛,也很受大家歡迎。
但是性格安靜,不喜歡過於喧鬧的地方。
對黃瀨涼太苦手。
因為黃瀨涼太與他性格差異太大,而且還很幼稚,愛玩又愛哭。
「這是惠的朋友嗎?我居然不知道!」
阪田銀子看到惠和那個叫涼太的互動,既驚訝又感到不好意思,為自己平時的不負責表示羞愧。
「沒錯哦,惠的媽媽。」黃瀨涼太抬頭,看相長得很好看的阪田銀子,說道:「我是惠的朋友哦,好朋友,我叫黃瀨涼太。」
「真好啊。惠有好朋友了呢。」志村新八感慨著,摘掉眼鏡,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
比起志村新八的感動欣慰,神樂到沒有覺得太過高興。
畢竟,惠是一個好孩子,好孩子肯定是會有好朋友的呀。
這個事實,她早就知道了,所以沒有必要為這樣的事實激動什麼。
「加油,惠!打爆他阿魯。真正的好朋友,就要更為直接,選擇殘酷的戰鬥方式!」
「一個好好的親子互動,居然被你說的如此有戰鬥番意味。」
「真的合理嗎?」志村新八吐槽。
神樂擺擺手,說:「小孩子如果不爭個輸贏,長大了之後,怎麼能在殘酷的社會裡立足腳跟呢?」
她這是提前教他們學會成長。
「加油哦!」
「加油。」
……
比賽正式開始,沒有參加的人都為這五對家長孩子加油打氣。
夜鬥看著如此熱烈的氛圍,感慨自己也想在有一天,受到這樣的矚目啊。
三人四足比賽,是非常考驗默契程度的。
禪院惠一家有默契嗎?
有的。
白川凌美看著他們沒有出現,任何讓在場的人為之捧腹的小插曲,率先來到終點,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就是之前在她印像裡不靠譜的惠的父母嗎?
此時此刻,看起來分外可靠,帶著惠拿到了比賽的第一!
「不愧是甚爾哥,就是贊!」
「甚爾哥做的不錯。」
「惠辛苦了,甚爾辛苦了。」
「真棒啊,我們的惠。」
……
不,等等,你們這誇贊中,沒有她的名字,這是什麼意思啊?
阪田銀子這個同樣付出了努力和汗水的當事人,有點不服氣。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出的亂子多。穿了個高跟鞋,害得甚爾還要出去給你買鞋。」登勢婆婆說,「怎麼看,都是甚爾的功勞比較大。」
阪田銀子:「……」
所以,相較於甚爾的功勞,她的付出就可以忽略不計了嗎?
好可惡啊。
真想成為甚爾。
「媽媽最棒!」
惠在眾人都不給阪田銀子面子的時候,給了阪田銀子滿滿的溫暖。
「惠醬~」
阪田銀子感動的,剛想蹲下身,對可愛的惠進行揉揉,捏捏,寶寶,不料,卻被禪院甚爾拎著後衣領的動作給阻止了。
「干嘛啊。」阪田銀子扭過頭,看向禪院甚爾問。
真是的,這點點溫暖都不讓自己擁有嗎?
甚爾,是壞人。
「依靠小孩子,會變得軟弱哦。銀子。」
禪院甚爾說。
這話聽起來有點耳熟。
阪田銀子下意識想。
可是不待她細想,隨口就說了一句,「不依靠惠,依賴你嗎?」
真是的。
剛才,都不跟她說點安慰的話,就知道看。
阪田銀子覺得不開心。
「你當然要依靠我。」禪院甚爾回復。
「又開始了。」
「又開始了,阿銀和甚爾哥的打情罵俏時間。」
神樂和志村新八吐槽。
登勢對於阪田銀子和禪院甚爾的互動,很是樂見其成。
年輕人嘛,總是要有年輕人的互動方式。
他們這樣挺好的。
互相依靠,才能走得更遠,不是嗎?
「惠,下一次我絕對會贏的!」黃瀨涼太說,他此刻的眼睛紅通通的,很明顯是哭過了。
黃瀨涼太喜歡哭,這件事,在惠看來不能理解。
為什麼他這麼喜歡哭呢。
這樣一點兒都不酷。
「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黃瀨涼太見他半天沒說話,於是便問。
要說什麼呢。
禪院惠有點苦惱。
說我知道了,下次我還會贏嗎?
可是那樣,說起來好麻煩。
「說話是門藝術阿魯。惠,如果想要提前結束對話,完全可以抓住他人的弱點,狠狠的,不,是輕輕的問候一下。」這個時候,神樂姐姐曾經說過的話出現到惠的腦海,神樂姐姐說的很篤定,惠覺得可以利用。
因為禪院惠不想再跟哭泣的黃瀨涼太說什麼了。
媽媽的注意力要被爸爸搶走了。
惠要搶回來。
他才是媽媽要依靠的人。
這樣想,禪院惠就把自己之前很想跟黃瀨涼太說,但沒有說的話,給說了出來。
「在比哭大賽上,我肯定贏不了你。」
黃瀨涼太:「嗯嗯?」
疑惑的兩秒的黃瀨涼太那通紅的眼睛裡又聚集著淚水了。
嚶嚶嚶~
惠這是什麼意思。
是在說他愛哭嗎?
黃瀨涼太覺得自己並不愛哭。
那些淚水什麼的,都只是他太激動了,所以就從眼睛裡冒出來了。
比起愛哭的人,黃瀨涼太更願意被稱為情感豐富的人。
對於黃瀨涼太的反應,禪院惠沒有想要繼續搭理的意思。
就像他想的,此刻擺在他面前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搶奪媽媽的注意力。
「不,你不能走。」
黃瀨涼太拉著惠的衣服,阻止著他前進的腳步。
「對我說出如此冒犯的話,你就沒有想要補救的意思嗎?」
禪院惠:「補救,我需要補救些什麼呢?」
「周末來我家做客吧。」黃瀨涼太說。
「?」
「所以說,惠說了一些冒犯的話,結果人家也不生氣,還邀請惠去人家家裡做客嗎?」
結束愉快的一天,回到萬事屋的眾人在聽說惠的話後,都驚訝了。
那個叫做黃瀨涼太的,果然是個好孩子啊。
居然沒有對惠生氣。
「真好啊。」阪田銀子揉著惠的頭,為自己的兒子擁有一個特別可愛的朋友高興。
「雖然愛哭,但是意外的很善良呢。」
志村新八感慨。
禪院甚爾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因為大家的話,而露出一絲不自然表情的惠,惠剛好也對上他看過來的目光,表情更不自然了。
甚爾覺得無趣。
隨即,就將視線挪開了。
小孩子的人際交往,他並沒有想要了解下去的意思。
晚上,哄完惠睡覺的阪田銀子,問禪院甚爾今天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既然你都忘記了,那我說這有什麼意思呢?」
他應該是生氣了。
阪田銀子看著禪院甚爾微笑的表情,這樣想。
睡覺的時候,銀子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甚爾,覺得他真的生氣了。
畢竟,以前他可不會背對著自己。
「本金加倍」這個是甚爾白天說的。
本金,本金……
啊。
終於能安靜想些什麼的阪田銀子想起了自己曾在橫濱說的話。
捂臉。
她真的有做承諾。
但回來的一系列事情,讓自己直接忘了這件事。
真是對不起啊,甚爾。
愧疚的阪田銀子靠近禪院甚爾,抱著他,說:「周末,我們一起去泡溫泉吧,就我們兩個。」
良久之後,銀子便聽到了回應。
「嗯」。
接著,禪院甚爾就將姿勢調整成以往,抱著靠過來的銀子,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終於不鬧別扭了嗎?
阪田銀子想。
別別扭扭,最終弄的他自己心裡面不是滋味。
甚爾,他果然有點小孩子脾氣。
周末還沒到來之前,萬事屋裡的人還在忙著各種的事情。
惠要上學。
阪田銀子他們要接委托。
禪院甚爾也有任務要做。
夜鬥這位問題沒解決的人出現在萬事屋裡,告訴了阪田銀子他們一個沉痛的消息。
「我被解約了。」
阪田銀子他們有點吃驚,這麼快的嗎?
「現在的我,只能干起自己的老本行了。」
夜鬥又說。
「你之前是做什麼的?」阪田銀子問。
夜鬥回答:「做委托的。你們如果有什麼問題要解決,完全可以找我,五円,只要五円通通給你們解決。這是我的聯系方式。」
夜鬥說著,還將名片遞給了阪田銀子。
就是個名字+電話。
連最基本的地址都沒有。
「你這名片做的也太隨意了吧。」阪田銀子說,「另外,五円就接委托,東京的物價有多高,你不知道嗎?」
「想要創業,也要立足現實啊。」志村新八也跟著說。
五円,誰信呢。夜鬥還說這是他做了很久的工作,志村新八覺得夜鬥十有八九是把夢裡的事情,原封不動的搬到了現實裡。
「我的醋昆布一片都不止五円。」神樂表示。
夜鬥對於他們的不相信,解釋:「不能漲價。存在感低的人,能接到委托,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漲價,就更沒有飯吃了。」
「而且,五円的報酬收取,只是想讓大家能夠記住我。」
阪田銀子、神樂和志村新八:「……」
啊?只是想讓大家記住這麼簡單嗎?
夜鬥他也太單純了。
這就是做人的境界差異嗎?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都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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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萬事屋的一天32
等等,先別感慨。
如果夜鬥的委托費真的是五円,那他們是不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如此強勁的競爭對手?
萬事屋站在二樓的欄杆處,看著夜鬥的離去背影,面面相覷。
「嗯,這個確實沒想到啊。」志村新八說。
神樂點頭,「其實也完全不用如此焦慮。五円買不到一片醋昆布。在接到委托之前,他肯定會因為自己的想法後悔的阿魯。」
她說的也對,畢竟在寸土寸金,消費高的東京,想要做創業,必須要立足於現實。
這種隨口就說出的委托費五円,很明顯就不符合東京的消費狀況。
「就讓這個少年先吃一些苦頭吧。」只有吃到苦頭,才會真正的長大。
周末很快就到了。
早早起來的禪院惠像往常一樣,想要叫自己的父母起床。
結果進入到父母房間後,卻找不到兩個人存在的任何痕跡。
「阿銀和甚爾哥一早就出發了。」正在擺碗筷的志村新八注意到走出來的禪院惠,那滿臉的疑惑,於是向其說明,「我本來還以為需要催一下他們呢,結果我沒想到他們如此積極。」
「哈啊——」聽到動靜的神樂打著哈欠,慢吞吞的也來到了客廳,聽到志村新八的話,原本的困意消減了不少。
「那種情況真的很正常阿魯。我爸比說在還沒有我的時候,他會經常帶著媽咪去過二人世界的說。那個笨蛋老哥直接被很粗魯的交給鄰居看管的阿魯哈哈哈哈哈哈。」
神樂越說越開心,顯然是對於自己哥哥神威之前的待遇,喜聞樂見。
禪院惠:「……」
志村新八:「……」有些話就不要說出來了,神樂。
其實周末,大家都有要做的事。
阪田銀子和禪院甚爾要過二人世界;神樂和志村新八要保持萬事屋的營業狀態,看家;禪院惠的話,就是應邀要去那個喜歡哭的黃瀨涼太的家做客。
每個人都有要做的事,但是並不意味著每個人都很開心。
就像現在的惠,他現在就很傷心。因為媽媽在走之前並沒有跟自己打招呼。
「不要生氣了,惠。大人就是這樣的生物,有的時候放棄必要的期待,是很合理的。」神樂注意到惠的低沉情緒,於是便安慰。
惠:好像感覺更不開心了。
「惠~」
明明是禪院惠要去黃瀨家做客,可沒想到對方比惠更積極。
居然讓父母開著車,來到萬事屋的樓下,然後接惠。
「真的是一個相當活潑有愛的小朋友啊。」
志村新八看著惠上了車,車子駛離的畫面,感慨那個被惠說的很愛哭的黃瀨涼太的美好品格。
「的確很友善。」神樂贊同。惠應該能在黃瀨家玩的愉快。
「接下來,就是我們的看家,不,不對,是萬事屋的周末營業時光了。」神樂接著說,「你說,在阿銀不在的這兩天,我們能接到什麼樣的委托呢?」
志村新八:「不知道。」這真的不知道。畢竟,沒有人能夠預知未來將發生什麼?
說不定,這兩天萬事屋,只是營業,沒有任何業績。
「你說惠如果醒了之後,發現我們不在,他會不會生氣啊?」
坐在副駕駛的阪田銀子問正在開車的禪院甚爾。
「你見過他生氣嗎?」禪院甚爾問。
「當然了。雖然惠是一個很懂事體貼的小孩,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會生氣啊。比如,你每次逗他的時候,大多數情況下他都會生氣。」
禪院甚爾一聽到這話,原本愉快的心情瞬間不好了。
可是他又很快的恢復過來。
惠生氣,這件事,甚爾是絕對預料的到的。
可是那又怎樣,小孩子鬧脾氣的話,大人就一定要包容嗎?
銀子是自己的,這件事,禪院甚爾覺得他有必要將這個深刻的道理教會惠。
「聽說我們去的那個溫泉會館,最近在鬧鬼哦。」
禪院甚爾岔開話題,將一個很具有爆炸性的消息,告知給還在為惠擔心的阪田銀子。
「啊?」阪田銀子聽到這話,一秒大腦停止運轉。
兩秒否定那個消息。
「怎、怎、怎麼可能?幽靈這種東西怎麼可能會存在於這個世界呢?」他肯定是在說笑,只是在報復自己,在他面前提起惠。
幽靈是不可能存在的。
更不可能存在於他們即將去的溫泉會館。
有人的地方,怎麼可能有幽靈呢?
甚爾他肯定在說笑,沒錯,他絕對是看到了一些不實的傳聞。
「幽靈這種東西存在,多正常啊。」禪院甚爾很明顯,絲毫不顧及已經開始冒冷汗的阪田銀子的心情,繼續在對方焦躁害怕的心情上澆油,「畢竟你連我的咒靈武器庫都能接受,為什麼就接受不了危險性更低的幽靈呢?」
「因為除了醜寶外,我就沒有看到過其他的咒靈啊。」阪田銀子坦言,「那種東西到底有多大的危險性我是不知道了,可是我就知道醜寶沒有危險性。而且醜寶再怎麼看,都是有實體的。」
「所以你害怕沒有實體的?」
禪院甚爾一下就抓住了重點,問。
「……」阪田銀子噎住,最終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那種東西,根本就不可能存在於這個世界嘛。」
她這話就有點意思了。
如果沒有見過幽靈的話,怎麼可能會害怕幽靈呢?
禪院甚爾很快就推出了這個邏輯。
「你應該有見過吧,那種東西。」
「我、我…怎麼可能見過呢?」阪田銀子矢口否認,「我是有運氣多差,才會見到那種東西啊?」
「不要再說了,是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她很僵硬的換掉話題,「我很困了,要睡覺。快到了,叫我。」
話說完,阪田銀子就直接閉上了眼睛,一副要睡,並拒絕與外界交流的姿態!
禪院甚爾見狀,沒有了任何調侃的心思,繼續沉默地開車。
「你說,那個會館真的有幽靈?」
兩分鐘後,安靜的車內,響起了阪田銀子微弱的問話。
貌似是被自己的想像折磨的不輕,甚至透支了些生命力。
禪院甚爾將她此番的情況看在眼裡,內心的惡意一下子又飆到最高,「當然了,我怎麼可能會對你說謊呢?」
「……你這家伙居然帶我去這樣的地方!!!」阪田銀子完全沒有睡的想法了,本來也沒。她悲憤的坐直了身子,惱怒道:「你是想報復我,還是想謀殺我?」
「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那樣的舉動呢?」禪院甚爾笑著說,「這個溫泉會館,可是你找的,而且也是幾天前定的。這個有幽靈的傳聞是從昨天開始發酵的,所以這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只能說銀子,你果然在有些選擇上沒有任何的好運。」
阪田銀子:「……」
「你看起來有點不開心。」
車內,一直跟禪院惠嘰嘰喳喳說些什麼,結果都被惠冷漠對待的黃瀨涼太說,「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嗎?」
「沒有。」禪院惠否認。
他沒有遇到不開心的事。
只是現在還不能接受罷了。
黃瀨涼太見他這樣,認為他在說謊,可是惠不說,黃瀨涼太又不好意思問。其實也不是不好意思,只是害怕本來就不高興的惠又說出自己愛哭的糗事,那黃瀨涼太就真的要哭了。
「待會兒,爸爸媽媽要去旅游,家裡的話就只有我,你和我姐姐在家。不過不用擔心,爸爸媽媽走之前,都把所有需要的東西都准備好了,我們完全不用擔心吃什麼,喝什麼。」
正在開車的黃瀨涼太的爸爸說:「沒錯哦。惠就安心的在我們家裡做客吧。另外,如果覺得無聊的話,你們可以去附近的涼太的爺爺奶奶家。他們很歡迎像惠一樣乖巧可愛的孩子上門做客哦。」
「好耶。」黃瀨涼太附和著爸爸的話,想著爸爸果然是大人,大人就是靠譜,居然能給他們這麼細致的服務。
禪院惠聽到黃瀨涼太爸爸的話,原本郁悶的心情消失了不少。
原來大人真的會不帶小孩子,去旅游啊。
那這麼說,媽媽她並不是故意拋下他的。
可是,即使這樣,接受起來,還真是苦惱。
禪院惠覺得一切都是爸爸的錯。
爸爸知道什麼,可是又不告訴自己,爸爸他肯定知道自己在生氣。
「你知道,大人總是這樣嘛。你們也這麼大了,應該也時常經歷,大人拋棄孩子出去旅游的情況啊。」
萬事屋裡
神樂坐在阪田銀子經常坐的椅子上,一副「今日我是萬事屋老板」的做派,對著來的人說道。
「那我剛才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說清楚?」
來人,道明寺司說。他的身後,還跟著他的小伙伴們。
「你只是問萬事屋有人嗎?我們也只是按照實際情況回答呀。難道你讓我們想回答萬事屋沒有人,你是想否定我們做人的人格嗎?」
神樂繼續說。
可這話,著實有點……聊不下去了。
帽子扣的太大了。
道明寺司有點窘迫,「她不在的話,那我就沒有來的必要了。」
志村新八聽到這話,覺得有點不對勁。
什麼叫沒有來的必要啊。
「教你們成為靠譜的大人這件事,我們也可以幫啊。完全不需要阿銀出手阿魯,只要你委托金給的足夠多。」
「神樂說的沒錯。」
「算上這一次,你們都來了兩次了。我們也不能讓你們總是空手而歸,如果不介意的話,就跟我們一起去外面轉轉吧。」
志村新八提出邀請。
本想拒絕可又被小伙伴們的眼神給阻止的道明寺司選擇了同意。
話說,他們為什麼要阻止他啊。
道明寺司有點不解。
他就只是想要在阪田銀子在的時候,出現罷了。
f3:有些事情就不要表現的過於明顯了,免得被他人察覺,然後毫不留情地趕出去。
「高天原?」這是什麼。道明寺司有點不解。
沒有道明寺司如此單純的f3:……這兩個家伙怎麼帶他們來牛郎店了啊?他們家還沒破產,還不用開辟這樣的謀生手段。
進入店內的,因為是白天,還沒有到營業時間的整個店內都空蕩蕩的。
除了店長本城狂死郎在,見不到其他人。
「你知道,對於夜間上班的人而言,現在應該屬於休息時間嗎?」雖然擁有良好的修養,可是被突然叫醒,並來到店裡的本城狂死郎有點小小的郁悶。
就算之前欠了阿銀的人情,也不至於受到如此的對待。
「沒有辦法啊,誰叫阿銀不在呢?我們倆就只能撐起這兩天萬事屋的活計了阿魯。」
神樂說著,還向本城狂死郎介紹,「這是此次的委托人f4,他們想要變成靠譜的大人,我覺得您在這方面很有經驗。」
f什麼?
本城狂死郎的小瞌睡完全沒有了。
f4!就是那個呼風喚雨的四大家族家的孩子的f4?
驚訝的本城狂死郎細細端詳著那跟在神樂身後的人,絕望了,神樂他們將這幾個人帶到這裡,是多想讓他破產啊?!
第33章 萬事屋的一天33
「誒,有幽靈嗎?好有趣啊,我國中的時候合宿時,經常會在睡前聽到同學講鬼故事,這可是合宿睡前的靈魂。」
一個黑發黑眼的少年在聽完溫泉會館老板的介紹後,表現得很是淡定,甚至還給旁邊的同級生說起來自己之前的往事。
簡直是樂觀過了頭。
老板吐槽。
旁邊的金發少年神色有點緊繃。
他很不想搭理對方,可是如果不說些什麼,那就沒辦法從這個溫泉會館走出去。
「灰原,我們還是下山吧。」不久前,剛祓除完咒靈,本來想的是要找一個溫泉會館放松一下,可是沒成想,聽到了這樣的消息。這讓七海建人很是困擾。
在他看來,此時的他們並不適合待在有幽靈傳聞的溫泉會館裡。
多待一分,就可能有一分的危險。
「應該沒什麼關系吧。」叫做灰原的少年撓了撓頭,對著七海建人說,「不過是幽靈傳聞而已,說不定它們並不存在呢。」
既然都是傳聞了,總有一些東西是所言非虛的。
七海建人認為他們不能放松警惕。
他正想這麼說,不料卻被門口進來的兩人的對話給打斷了。
「我們還是打道回府吧,實在不行的話,換個溫泉會館也行。」
視線中,一個銀色頭發的女人對著身邊的男人建議。
「怎麼,你怕了?」對方的回答是這樣的。
「怎麼可能?」女人努力的抑制住自己的恐慌,目光打量著會館內的擺設,身體緊繃,步伐有點瞻前顧後,「我只是害怕你害怕。」
看來,又是兩個知曉幽靈傳聞,可還過來送死的人。
七海建人想。
灰原他或許現在是沉浸在少年對於幽靈傳聞的刺激中,脫離不出來,七海建人有點頭疼。他對這個同級生的舉止言行,在很多時候就很苦手。
而且,他也沒有把握能說動灰原。
「哦,我不害怕。反正你也說了,這個世界不可能存在幽靈,我們現在就是要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證明幽靈傳聞是假的。」
男人這樣回答。
「……」聽到男人回復的女人,表情有些絕望。
七海建人看著兩人來到他們身邊,跟著溫泉會館的老板說著訂房間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七海建人覺得面前的男人有在注意自己和灰原,並非是看路人的那種隨意瞟一眼,而是有在認真的審視他們。
難道他也是咒術界的人?
溫泉會館的老板對於又過來的兩個人很是欣喜。沒想到啊,本以為開門營業一個人都不會來,沒想到今天來了四個。
這應該是對溫泉,對他們會館愛的深沉。
「禪院先生……」老板對著男人說著訂房間的事情。
禪院?
七海建人有點驚訝。
如果放在普通世界,禪院這個姓氏可能並不會引起他人的過多關注,可是一旦將禪院帶入到咒術界,那就不得了。
咒術界御三家,五條、禪院和加茂三大世家,是剛進入咒術界的人都會知曉的存在。
世家的「世」意味著存在的時間久遠,甚至可以說是古老。
從御三家裡出來的人,有著很多普通咒術師所不具備的東西。
面前的這位姓氏禪院的,會是御三家裡禪院家族的人嗎?如果是的話,他們又來做什麼的呢?難道只是想過來泡溫泉?
想著想著,一系列的疑問堆疊在一起,使得七海建人本就疲憊的身體愈發的開始報警。
「我就說嘛。」
灰原雄注意到七海建人不適的狀態,下意識的幫七海建人的咒具從他身上拿了下來,「咱們現在拖著疲憊的身體也走不了多遠,還是需要有個地方能夠讓咱們恢復體力。」
「老板,我們也要一間。」灰原雄對著溫泉會館的老板這樣說。
溫泉老板一聽這,喜笑顏開。
畢竟,在因為幽靈傳聞搞的生意慘淡的情況下,能賺到的每一分錢都彌足珍貴。
禪院甚爾看著進入房間後,用著木刀洞爺湖左敲敲右敲敲,絲毫沒有放松警惕的阪田銀子,有些無奈。
他放下行李包,坐在榻榻米上,繼續欣賞著她的滑稽但又可愛的動作,看了一會兒,覺得滿足。
於是,便打破了沉默,問她要不要睡會兒。
「你覺得我現在睡得下去嗎?」
不打破沉默還好,一打破沉默,原本還能維持淡定的阪田銀子悲憤了。
「反正你也知道我害怕幽靈了,所以我現在無論說什麼,做什麼,你都會覺得我是個膽小鬼。」
她將洞爺湖放在一旁,幾步來到禪院甚爾面前,也坐了下來。對著甚爾說著破罐子破摔的話,神色既悲憤又有點委屈。
甚爾原本隨意的神色收緊,唇微抿,凝視著銀子的雙眼,看到她眼睛裡泛著的水光後,「嘖」了一聲。
他捧著她的臉,將她眼角的淚水輕輕拭去,可是,貌似是因為自己的舉動,搞得銀子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濕潤的感覺從甚爾的指尖一路延伸到了指腹,甚至是手掌。
「愛哭鬼。」
禪院甚爾評價。
阪田銀子聽完這,更悲憤了。
「我就是害怕幽靈,能有什麼辦法。」
「那種東西怎麼可能存在嘛。」
「如果真遇到的話,我怎麼辦啊?」
「你不還有我嗎?」禪院甚爾說。
阪田銀子苦笑了一聲,「你現在還欺負我。到那個時候,會幫我嗎?」甚爾肯定會笑著,看她出糗。根本就不管她死活!
「……」那種事情,怎麼可能。
禪院甚爾將阪田銀子拉到懷裡,小心的安撫,良久,在確定銀子情緒穩定後,說,「我怎麼可能會在你面臨危險的時候,不保護你呢。」
「……嗯。」
高天原內
惹到麻煩的本城狂死郎試圖解決面前的空降危機。
「我覺得我沒有什麼可以指導他們的。」
「不,相信我你絕對可以!」神樂拍著他的肩膀,語氣篤定,「畢竟你可是歌舞伎町排名第一的牛郎!」
「可是,就像你說的,我只是個牛郎罷了。」
牛郎有牛郎的工作。
工作範圍外的事情,本城狂死郎認為自己是沒有能力幫助的。
「不,狂死郎先生,你不只是牛郎,你更是萬千女士的眼光選擇。」志村新八說。
志村……怎麼你也跟著少女胡鬧?
本城狂死郎有點崩潰。
那種事情,在財大氣粗,有著精英教育環境的f4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等等,你們是想讓我向他學習?」才反應過來的道明寺司說。
一直沉默不語,一直在等待著道明寺司理解面前狀況的f3快要哭了。
終於,天真的阿司終於明白面前的事情了。
太不容易了。
快快快,快用你的霸道口吻回絕這一點兒都不靠譜的提議。
f3想,這真的不靠譜。
哪有讓他們做牛郎的啊。
說句不謙虛的話,他們隨便往那裡一站,就是眾人關注的焦點。
用這樣的方式讓他們成為真正的大人?
神樂和志村新八這兩位,未免有點太天真了。
「怎麼,不可以嗎?是你委托我們的,我們給出了對策,難道你要反悔嗎?」
神樂說。
「噢,對了。定金你們還沒給,先交一下定金阿魯。這樣我們才能更積極一點的說。」
道明寺司有點氣笑了。
他可是道明寺家族的繼承人,怎麼可能會拖欠什麼定金。只是——
「本大爺可不想學什麼禮儀課。」
家裡的禮儀老師哪個不是世界一流大學的背景,道明寺司想學,完全可以讓他們履行自己的職責。根本不需要跑到這裡,來向一個歌舞伎町的牛郎討教!
「可是,阿銀說狂死郎先生是歌舞伎町裡察言觀色的好手,又溫柔又善解人意。」
眼看著委托要黃,不想到手的委托就這樣黃掉的神樂,直接將阪田銀子搬了出來。
f3一聽這話,原本輕松的情緒直接跌入谷底,要糟。
這句話對於阿司而言,絕對有很大的殺傷力。
「她真這麼說過?」
得,上鉤了。
f3心如死灰。
看來又要陪著單純的阿司出糗了。
難受。
「阿嚏。」
躺在禪院甚爾懷裡補眠的阪田銀子打了個噴嚏。
「感冒了?」
禪院甚爾下意識的摸向阪田銀子的額頭,感覺正常後,又放了下來。
「我覺得有人在說我。」阪田銀子對這個噴嚏做出了自己的評價。
禪院甚爾聽到這話,嘴角微扯,調侃的心思又上來了,「哦。那照這樣的話,你今天估計要打噴嚏不止。」
「為什麼?」阪田銀子下意識問。她有那麼人緣好嗎?
禪院甚爾:「惠那家伙肯定要念叨你。」
阪田銀子聽這話,倒是覺得他說的是真的。
不過——
「惠的話,念叨你更多。」
「畢竟,那麼早出門,不通知惠,可是你提議的。」
禪院甚爾:「這起初只是我一個人的建議,你答應了。所以,我們是共犯。」
「好吧好吧,親愛的共犯先生。我現在有個請求,我的糖分補給不足了,你能幫我把背包裡的草莓牛奶拿過來嗎?」
阪田銀子問。
「這個簡單,共犯小姐。」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支持,我會繼續加油的。
我現在還有很多地方需要整理,整理後,希望能把這篇文寫的更長一些,我會繼續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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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萬事屋的一天34
「啊,真舒服啊。如果這裡沒有那古怪的傳聞就更好了。」
阪田銀子泡在溫泉裡,愜意的眯起了眼睛。
「你說,這個傳聞為什麼是這兩天興起的呀?」
「如果是在我們泡完溫泉後,多好。那我什麼煩惱都沒了。」
聽著她的話,禪院甚爾回復:「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銀子。你在有些選擇上,運氣一向很差。」
「……」就不能安慰安慰嗎?
這家伙,果然很善於在他人的痛苦上指指點點。
阪田銀子無語。
可是她又不甘於如此沉默。
「那你說,我在哪些選擇上運氣一向很好呢?」
這是丟給禪院甚爾的話題,也是必須回答的問題。
不說出正確答案,讓她開心。
今天晚上就沒辦法過了。
禪院甚爾凝視著阪田銀子那有些愉悅的臉色,好似,在丟出這個話題後,對方就以為她自己贏了,而他注定會失敗。
這是個難以回答的問題嗎?
禪院甚爾覺得並非如此。
很好回答。
「你在選擇我的時候,我認為你當時的運氣真的超級好。」
阪田銀子:「……」
還有這麼厚顏無恥的人嗎?
如果志村新八在這,並能聽到阪田銀子的話,估計會忍不住舊事重提。把自己之前給予給她的評價再說一遍,「萬事屋裡論無恥,阿銀你如果排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
「當初是誰賴在我的萬事屋裡不走的啊?」
阪田銀子氣不過,直接說出了以前的零星往事,「我當時可沒有選擇你,是你太無恥,根本趕不走。我當時本來就很窮了,為了再養一個吃飯的,真的是吃了不少苦呢。」
禪院甚爾聽到這話,揚了下眉,細細的弧度出現在他的嘴邊,「現在,這不是苦盡甘來了嗎?萬事屋也壯大了,老公孩子也有了,此刻還能在這裡泡溫泉,享受二人世界。銀子,你難道不覺得選擇我之後,才有這麼多的好事情嗎?」
狡辯。
這麼不害臊的把所有功勞都加在自己身上,甚爾的無恥程度簡直要威脅自己在萬事屋的第一位置。
可是,雖是威脅,阪田銀子此時倒想把這個席位交到他手上。
沒辦法,在此時此刻,甚爾的確比自己強。
「那你……」阪田銀子剛想說什麼,卻在對上甚爾的目光上,將話給咽了回去。
「我什麼?」禪院甚爾好奇。
但阪田銀子並不給他回答,只是默默的看向根本就找不出一顆星星的夜空,就是不看向他這邊。
蹩腳的動作看的甚爾不由地無奈了起來。
甚爾很聰明。
單是從阪田銀子的蹩腳掩飾動作中,就知道剛才的她要說什麼。
銀子在面對自己的話語時,應該也想說「甚爾,你選擇我,也是你運氣很好的時候……」這樣的話。
之所以不說,倒不是因為不自信,而是因為溫柔。
銀子她是個在大多數時候,都溫柔的過分的家伙。
禪院甚爾認為,這樣的人如果生活在禪院家,肯定會被各種的規則,壓制,私心等,啃的渣都不剩。
禪院家從不以品格論一個人在禪院家的地位尊卑。而是用規則,刻板守舊的規則。
只要擁有咒力,哪怕是微弱的,也比沒有咒力的強上百倍。
銀子她……
禪院甚爾想,她擁有咒力,應該會好一點。前一秒還在說阪田銀子估計會很慘的甚爾又矯正了自己的看法。
不過,下一秒他就為這樣的猜想感到無語。
銀子可不會和那種只會將女人當做物品的壓抑家族摻雜上任何聯系。
禪院甚爾覺得自己也不允許他人會將有些麻煩帶到銀子她那裡去。
「天上沒星星。」
禪院甚爾靠近阪田銀子,伸手,將她抬得酸酸,已然堅持不住的頭給恢復了過來,「有些話,說出來,沒有任何關系。」
畢竟,一切都過去了。
被甚爾恰到好處的揉著脖子的阪田銀子,側過頭看向他,用著輕快的語氣接過他的話茬,說
:「那時的甚爾看起來好凶啊,像只流浪的,防備心極強的超凶小貓咪。明明超凶,還超粘人,如果在萬事屋評誰是萬事屋最凶最粘人的人,我肯定會堅定不移地投給你。」
「怎麼樣,害怕了嗎?」阪田銀子問,她說著,還捧著雙手,就這樣虛空著,貌似在拿著全世界最她心折的東西,眼睛閃閃發亮,「如果你給我買很多的草莓牛奶,我倒是很樂意把這個獎項取消掉。」
草莓牛奶算是出現在萬事屋生活中的高頻詞。
除了這個,還有志村新八的眼鏡、神樂的醋昆布。
「我可沒有錢買草莓牛奶。」
禪院甚爾說。
打擊阪田銀子的積極性,萬事屋裡的人除了惠,都很在行。
禪院甚爾這個跟她同床共枕,關系極為親密的人,更不在話下。
不是「很」的程度,已然達到了精通。
「錢呢?」阪田銀子問。
其實她很少問同樣也是做委托任務的甚爾都將委托金花在了什麼地方。
最大的原因主要是——
她的委托金和甚爾的一部分委托金,剛好能維持萬事屋的正常運轉,他們每個人的基本開銷。
現在阪田銀子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禪院甚爾有點過分了。
就只是一盒草莓牛奶,都不給她買嗎?
禪院甚爾笑了笑。
「沒了。」
他又看上幾樣挺好的武器,於是就把錢花在這上了。另外,賽馬賽艇的解壓費用也占據了一部分的錢(相比武器,這個所謂的一部分費用,根本不值一提)。「沒了」,其實是謊話,還有一部分,禪院甚爾是打算交給銀子的。
不過,交是一回事,在此之前,以此捉弄她又是另一回事。
禪院甚爾認為,看到因為糖分供給不足,而憋屈的銀子困擾的臉,他覺得很高興。
可沒兩秒,他就有點不高興了。
「……登勢婆婆說得對,我們應該做好儲蓄!」
阪田銀子說著,就打算從溫泉起身了。
「喂,你生氣了?」禪院甚爾拉著阪田銀子的手,問。
「沒有。」阪田銀子回過頭,眼睛很是平淡,看不出一絲的情緒,「我只是突然想鑽研一下登勢婆婆之前說的至理名言了。」
「有關於儲蓄的話?」他問。
阪田銀子:「不。是另外一句,男人靠不住。」一個草莓牛奶都不買的甚爾,已經徹底傷了她的心了。銀子決定今天晚上不打算跟他說任何的話,睡任何的覺。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禪院甚爾:「……」
「我、我覺得我在做夢!」
華燈初上,歌舞伎町已然比東京發其他地方,更快的進入到夜晚的狂歡中去。
高天原內
無論是俊美有型的牛郎,還是過來光顧的女士,都忍不住看向一處。
那個地方放著目前全日本最勁爆的消息。
一旦被外人知曉,肯定會引起全日本的轟動。
畢竟,誰也沒聊到——
「我沒看錯吧,那幾個人是f4對吧。」
「的確沒看錯,那幾位就是f4。英德的校友在這裡碰面,還真是富有戲劇色彩。」
「這消息,一旦放出去,肯定會全網沸騰的。可惜,明明是個好消息,我卻不能發。」
「畢竟是f4嘛。這種可以算得上是醜聞的信息,可是會在消息發出來之前,會被撤掉的。而且,說不定發出去的人也會因為這風波,受到牽連。」
「你說的很有道理。」
「不過我真的有點好奇,他們為什麼擺出一副學徒的架勢站在這裡啊?」
「難不成,他們家族要倒閉了?」不可能,如果倒閉也不可能都倒閉。
「或許這只是大少爺們打發時間的方式罷了。」
注視著f4的人議論紛紛。
被注視的f4卻沒有任何想說話的意思。
「你說我沒有讀懂氣氛?」道明寺司在長久的沉默後,問此刻化身嚴格老師的本城狂死郎。
既然要死,不如就在死之前痛痛快快一回吧。
這是本城狂死郎的想法。
是的,本來在苦苦掙扎的本城狂死郎放棄了求生欲,化身嚴格老師,在死亡的路上狂奔。
「如果你不認同我觀點的話,那請先說一下,我現在在想什麼?」
本城狂死郎說,「如果你說對了,我就認為你稍微讀懂了點氣氛。」
道明寺司怎麼知道面前這位帶著一絲淺笑的家伙,在想什麼。
可是他又氣不過對方一副「大人看小孩子」的虛偽面孔。
太假了。
「難不成你在心裡罵我?」
道明寺司心直口快,說出了一個在他看來,根本就不成立的回答。
本城狂死郎微笑,「恭喜你,答對了。」
道明寺司:「……」
f3:這麼猛的嗎?居然敢跟阿司說這樣的話?和銀子小姐有交集的人都這麼猛的嗎?
同樣感到震驚的神樂和志村新八:「狂死郎先生,慎言。」有些話是不能說出來的。
本城狂死郎繼續微笑。
如果不是因為你們兩個,他開向死亡的車會有如此疾風電掣的速度嗎?
放心。
他要是死了的話,也會拉著神樂和志村新八一起,讓他們在地獄裡,學習學習道明寺司學的「讀懂氣氛」的硬知識。
感受到惡意的神樂和志村新八不禁打了個哆嗦。
突然好想阿銀。x2
「阿嚏。」躺在榻榻米上的阪田銀子打了個噴嚏。誰又在念叨她。
看來,萬事屋沒她不行啊。
她揉了揉鼻子,想。
「給,你要的草莓牛奶。」
禪院甚爾說。
阪田銀子沒說話,也沒有給他眼神。
是的,她還在生氣。
禪院甚爾一看這架勢,直接將手放在那草莓牛奶上,制造出了點聲響。
聽力很好的阪田銀子有點松動了。
那絕不是一盒草莓牛奶能夠制造出來的樂曲,而是很多盒。
畢竟,有明顯箱子被開啟的聲音。
她側過頭,用目光掃了禪院甚爾所在的方向。
接著,松動的意志,直接就倒了。
「你哪來的錢?」
阪田銀子問。
禪院甚爾回答:「『沒了』的錢又回來了而已。」
「雖然這些錢買不了一棟別墅,但是買一個畢生都在執著糖分的某個人的開心,還是可以的。」
禪院甚爾看到阪田銀子因為他的回答,而笑起來的臉,調侃道:「某個人真滿足啊,只要這麼點就開心了嗎?」
「怎麼會呢,我可是很貪心的。」阪田銀子微笑著,擁抱著甚爾,「只要給我買草莓牛奶的人在,我才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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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萬事屋的一天35
「看起來,那個傳聞是假的。」
灰原雄和七海建人泡完溫泉,回到房間,也是晚上。
晚上,最容易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放在這個溫泉會館來說,那個奇奇怪怪的東西是有特指的,那就是幽靈。
七海建人聽到灰原雄這樣的定論,沒有回復的意思。
哪怕,他通過白天的休息和剛才的泡溫泉,身體已然處於充滿電之後,精神滿滿的狀態。
遭到同級生的冷漠對待,灰原雄並沒有生氣的意思。
因為經過幾個月的相處,灰原雄早就清楚了對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因為清楚,灰原雄在沒有得到七海建人的回復後,又很自然的將話題轉到今天遇到的一對貌似是情侶,或者說是夫妻的人身上。
「他們兩個膽子也挺大的。」
他首先是這樣評價。
「但是很明顯,兩方裡面,有一方是被強迫的。」
「畢竟,大多數人對於這種傳聞還是懷著恐懼心理的。我非常能夠理解那位的心情。」
七海建人一聽這個,原本平靜的臉上露出一絲的扭曲。
這家伙,能夠理解他人的心情,為何不能理解他的心情呢?
雖然七海建人沒有對這種傳聞懷著恐懼,可是一定的擔憂還是有的。
灰原他如果真有同理心,以後還是多放在周圍人身上吧。
灰原雄沒有注意到七海建人面色的難看。
他說:「要不要聽鬼故事?我國中合宿的時候,講鬼故事可是睡前的必經流程哦。」
「這種事我當然知道。」不要因為他有外國人血統,就把他當做剛來日本的人啊。
七海建人無語。
「欸,你知道啊?」灰原雄微睜大眼睛,一副驚訝的樣子。
「我從小就生活在日本。」這種事情能不知道嗎?
這家伙怎麼回事?七海建人已經無數次將這個事實告知給對方,可對方依舊會這樣,讓自己無數次提醒。
同級生,有這樣一個家伙,七海建人覺得有點不幸運。
而且,自己還要跟他一起執行任務,時不時的要碰到諸如此類的話題,很少有情緒波動的七海建人認為自己這幾個月在情緒上,消耗太多。
灰原雄:「不好意思,我又忘了。」
他說著,還雙手合十,希望七海建人能夠原諒,「我下次一定改。」
這承諾,七海建人如果信,就是笨蛋。
「欸,你說,如果在半夜出現幽靈的話,我們該怎麼辦?」灰原雄問。
七海建人注視著他,回了一句:「你會在半夜醒來嗎?」
在有幽靈傳聞的溫泉會館內,到了晚上尤其是深夜,最好不要走動,甚至也不要醒來,是最基本的原則。如果不遵循這個原則,那遇到幽靈的可能性會大大提升。
灰原雄搖頭,「我不會,我一般晚上不起來。」
「你說,那兩個人會晚上起來嗎?」
他說完,還關心了一下今天入住的情侶或者夫妻。
七海建人無語。
灰原他關心那麼多干嘛?
半夜醒來,對於阪田銀子而言並不是少見的事情。
因為她總會在睡前喝一些東西,導致自己會在半夜醒來,然後去個衛生間。
今天也是。
因為甚爾的給力,得到許多草莓牛奶的她放肆了不少,導致甚爾吐槽,就連接吻,阪田銀子都帶著滿滿的草莓牛奶氣息。
阪田銀子聽到這話,很愉快的又送給了對方一個吻。
吻完,回復,「這可是幸福的味道哦。」
禪院甚爾:「……」
阪田銀子醒來的時候,禪院甚爾是清楚的。
聽著她從被子裡起來,想要去衛生間的動作,他問道:「要不要我陪你啊?」
他得到的回答很意外。
「不用了。我覺得這裡根本就沒有幽靈。」這是阪田銀子的想法。
「真的嗎?」禪院甚爾不相信她這樣說,也不相信她如此認為。
那個聽到幽靈,會控制不住自己,露出慌亂神色的人,居然自己說服了自己,說出「溫泉會館不存在幽靈」的定論,這怎麼聽,都有點不太對勁。
「萬一真的有呢,萬一就在你在衛生間的時候,正好出現呢?」
原本已經說服了自己,心裡面不再慌亂的阪田銀子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了一下。
她懊惱的回過頭,小聲地控訴:「你這家伙,就不能往好的方向想嗎?」她到底運氣多背,才要跟那種東西碰上啊。
阪田銀子絕不想與幽靈相遇,更不想在自己去衛生間的時候,甚爾說出這樣的話。
其實衛生間,就在他們定的房間裡。
雖然小,但好歹也是個獨立的衛生間,也根本不需要去外面,穿過漆黑的走廊,去公共衛生間。
就是這個根本就不用擔心幽靈出現的配置,居然被甚爾說出了午夜驚魂的效果。
阪田銀子就很氣。
「我才不擔心這個呢,不要把我看做小孩子。」
說著這樣的話,阪田銀子就去了衛生間。
禪院甚爾下意識的眯起眼,對,被銀子突然開燈的動作給弄得。
原本漆黑的房間,一下子被明亮的燈光照亮,眯起眼的甚爾無奈了。
這不是很怕嗎?
衛生間內,燈光下,撲通撲通,被甚爾的話,弄得有點緊張的阪田銀子仔細的看著周圍。
觀察了大概有三分鐘,覺得沒有什麼情況出現的她,安心的解決了生理問題,並洗好了手。
將燈關掉後,阪田銀子將獨立衛生間的門關上。
「我就說吧,這裡是不存在幽靈的。」
面對禪院甚爾投來的關注,沒有任何出糗舉動的阪田銀子相當輕松愉快的說。
「哦,是嗎?」
「是的。」
不過,哪怕是這樣,不需要擔心的阪田銀子居然又在睡了不久後,醒了過來。
可惡,應該是白天睡得太多,導致晚上睡不著。
阪田銀子窩在甚爾的懷裡,暗暗的想。
不行,她必須得睡。
再過不久,天就會亮,只要用睡眠熬到那個時候,阪田銀子覺得她就不需要為任何問題煩惱。
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快點睡過去吧。
阪田銀子這樣催眠自己。
「姐姐,出來玩~」
在阪田銀子快要睡過去的時候,一道稚嫩的聲音從自己的背後傳了過來。
驚醒的阪田銀子:「!」
「姐姐,出來玩~」
驚到了的阪田銀子又聽到這樣的話語。
不是吧。
她的運氣就那麼不好嗎?
阪田銀子想著,便忍不住往甚爾的懷裡鑽,希望對方能夠給予她一點的安全感。
被她的動作弄醒的禪院甚爾有些疑惑。
「怎麼了,現在才害怕了嗎?」
銀子的反射弧未免也太長了。
怎麼可能。
阪田銀子想說什麼,但又不能說。
可惡。
希望那個小孩子發現不了她已經聽到他說話了。
「姐姐,你能聽到我講話的吧。」
阪田銀子聞言,整個人都不好了。
可惡啊,為什麼自己現在還這麼清醒?
她應該睡過去,不,暈過去!!!
「甚爾,救我!」
在自救解決不了問題後,阪田銀子沒有再猶豫,直接向禪院甚爾求救。
還不知道發生什麼的禪院甚爾:「……」
房間裡
燈火通明
本應該沉浸在睡眠中的阪田銀子和禪院甚爾在榻榻米上坐著,而另一處有一張紙虛空的飄著,詭異極了。
禪院甚爾是看不到幽靈的。
所以對面前的幽靈長什麼樣子是無法清楚的。
「小孩子不睡覺可是會長不高的哦。」
甚爾從阪田銀子的話裡,得出那個幽靈是個小孩子。
「幽靈從來不會為身高而感到煩惱。」幽靈——一個大概五六歲的小男孩說。
阪田銀子不贊同他的看法,說:「即使是幽靈,也會被煩人的人際交際所困擾。相信我,在幽靈圈裡面,也存在攀比情況。」
「我才不會為身高煩惱。」小男孩說:「我現在困擾的是沒有人能陪我玩,姐姐你能陪我玩嗎?」
我不能。
這是阪田銀子的第一想法。
可看到那小男孩的紙張,一下子變為了灰燼,阪田銀子就慫了。
「請務必讓我陪你玩!」阪田銀子說。
禪院甚爾:這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嘭——嘭——」
七海建人睡到快天亮的時候,聽到這樣的動靜,有點疑惑。
誰會在這個時候起來活動?
雖然說快天亮,但是距離真正天亮還有一段的時間,這個點大家都在睡覺,所以為什麼會有人打破定律,早早的起來活動呢?
灰原雄也聽到了動靜。
有點懵,但也有點好奇。
他起身,來到通向最外沿走廊的房間門前,拉開。
凌晨的水汽和濕潤浸在空氣裡,闖進了房間。
外面還是有點黑的。
但也不至於完全看不到人影。
灰原雄聽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過去。
然後就看見昨天跟他們同樣辦理入住的女人在跟一個身形透明的小孩子玩耍,而另外的那個男人則在不遠處看著。
「那是什麼魔法嗎?居然能讓自己的身形變得透明。」
灰原雄好奇道。
「那怎麼可能是魔法。」跟著灰原雄起來的七海建人震驚了,一個球為什麼會長時間的保持不落地的狀態,而且更詭異的是,那明顯不符合常理的球的軌跡。
「說的也是,可能那個小孩子穿的衣服是特殊發明的吧。」灰原雄回答。
原本只是對於自己看到的一切進行整體分析,並沒有關注到有小孩子存在的七海建人,還是沒有找到灰原雄口中提到了小孩子的身影。
難不成——
「如果那個小孩子是幽靈的話,那他應該是全世界最可愛的幽靈。」
七海建人:「……」所以,你是可以看到幽靈的體質嗎?
「我好困啊,天吶,怎麼還不讓我休息?」
「難道小孩子,即使身份是幽靈,也都如此精力旺盛的嗎?」
努力與小孩子互動的阪田銀子小聲的喃喃道。
「姐姐,繼續玩。」小男孩說。
「啊。」
突然好想惠。
阪田銀子想,他肯定不會讓她半夜醒來,陪他玩游戲。
話說,家裡自己和甚爾都不在,神樂和新八應該有好好照顧惠吧。
「媽媽。」睡在陌生的房間的禪院惠突然醒了過來,朝著虛空突然喊了一句。
「唔——」被惠弄醒的黃瀨涼太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黃毛,帶著困倦的看著惠,「你想家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九點繼續約!感謝在2021-08-2020:58:47~2021-08-2111:55: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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