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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綜漫)關於甚爾的老婆是銀子這件事!》作者:郝想吃糖【完結+番外】

第196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太宰那孩子活躍的時候很活躍, 不活躍的時候簡直是一潭死水。他覺得眼下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情,所以就在咖啡廳找了個位置睡了。」

  這是阪田銀子有關於太宰治的進一步解釋。

  通過昨天晚上和太宰治的交流,伏黑惠也非常清楚對方到底是個什麼人。在他聽到阪田銀子這樣說後, 也沒有意外, 只是感慨,阪田銀子對太宰治的過於包容。

  感慨之外, 他突然想到了太宰治昨天說的話。

  面前的銀子小姐對自己的父親甚爾很了解。

  伏黑惠想知道,她了解甚爾多少。

  「沒想到你這麼早就問了。」阪田銀子聽到伏黑惠的問詢, 眉頭微揚,嘴角帶著笑意, 繼續說, 「看來,你並不太記恨甚爾嘛。」

  記恨?

  伏黑惠露出疑惑的神色,為什麼她要這樣說?明明他們昨天也是第一次見面,為什麼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好像她非常了解他的近況,和他對甚爾的心情一樣。

  「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嗯, 要不你幫我也發一下吧。」阪田銀子說著, 便把手中的宣傳單給了伏黑惠一摞。「兩個人的話,相對快一些。」

  伏黑惠:「……」

  宣傳單很快就分發完了。

  是伏黑惠手底下的不良少年追隨者幫忙發的。

  伏黑惠本來不打算這樣做的, 可是余光掃到還沒有離開的不良少年,他就有了如此的打算。

  「伏黑哥,居然會安排咱們這樣的任務?」

  「剛才和伏黑哥目光對上的時候,我還以為, 他會揍我們呢。」

  「那個跟伏黑哥說話的女人是誰啊?」

  「不知道啊。以前沒見過。」

  ……

  咖啡廳內

  太宰治在位置上安靜地睡著……那是不可能的。

  他其實沒睡。

  就只是想要找個地方待著。

  於是就找了個咖啡廳。

  憑著顏值和嘴甜, 他得到了免單和可以在一處位置待上很久的優待。

  他挑的地方特別好,視角剛好可以將阪田銀子和伏黑惠看個清清楚楚。

  他們把宣傳單給了五六個少年後, 便走進了咖啡廳。太宰治這個觀察者自然站起身,揮著雙手,表明他們自己的所在位置。

  「喲,醒了~」阪田銀子調侃道。

  太宰治微笑,「我一直都沒睡哦。」

  伏黑惠:「……」他的性格真惡劣。

  *

  「你們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聊嗎?」

  太宰治在他們坐下後,問。

  阪田銀子:「也不算有非常重要的事,只是想在吃甜點的時候,說點什麼打發時間。」

  「是這樣嗎?那也挺好。」太宰治說,「你們可以盡管聊,盡管吃,老板答應我了,我這一桌是免費的。」

  阪田銀子聞言,雙手鼓掌,誇贊道:「不愧是頭腦靈活的太宰治,就是能善於利用環境,為自己謀福利啊。」

  「也沒有很擅長了。」太宰治得意地揚著下巴,說著和表情絲毫不符的謙虛話,「現在,畢竟很艱難嘛。我總是要多做點努力,來度過面前的困境。」

  阪田銀子和伏黑惠:「……」

  「銀子小姐很了解甚爾先生的,所以你有什麼想問的,都可以說出來。」在聊了幾句後,太宰治很主動地幫助伏黑惠,想讓他放松,當然之後是暢所欲言。

  阪田銀子微笑:「太宰少年你果然對阿銀我做了些什麼呢。」

  「沒有做什麼呀。」太宰治無辜地眨了眨眼,「我只是在闡述事實。」

  「我……」阪田銀子看向禪院惠,撓了下頭,說:「倒不算特別了解。只是稍微在有個階段和甚爾有交集,知道了一些有關於甚爾的事情。」

  「你讓我主動說他是什麼人,曾經發生了什麼事,我一時間也想不起來。不如你問吧。」她對伏黑惠這樣說,「你問,我如果知道就會告訴你。」

  伏黑惠聽到這話,愣了一會兒。

  讓他問嗎?一時間他也找不出什麼話題,來作為了解那個人的開始。

  他記得甚爾在不久前說過自己的身份術師殺手,面前的人對此了解嗎?

  伏黑惠試探性地將話題拋了出去,等著阪田銀子的回復。

  「術師殺手嗎?」

  「看來,你對甚爾的職業,了解的很清楚。」

  看來,面前的銀子小姐也很清楚。

  伏黑惠這樣想。

  「他的確是從事委托的術師殺手。畢竟,甚爾很強嘛。除了沒有咒力外,其他的能力都很強。可以看得見咒靈,能夠熟練運用咒具祓除咒靈,我在想,目前的咒術師裡,有很多都比不上他那樣的本領。」

  阪田銀子盡可能的將甚爾的信息講出來,讓伏黑惠了解。

  「你說甚爾是出遠門了,他大概什麼時候回來呢?」說完,她又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正努力消化阪田銀子話的伏黑惠,表情難看了一分。

  「那家伙,也許再也不回來了。」

  阪田銀子:「啊?什麼啊?你為什麼要這樣說呢?」她有些不理解。

  「他在很多年前就失蹤了,前不久又出現了,再後來就不見了。」伏黑惠解釋,「沒有誰能夠阻止甚爾想要做什麼。我也不例外。」

  「看來,這個世界的甚爾先生很任性呢。」太宰治說,「銀子小姐,你覺得呢?」

  阪田銀子點頭,「我也覺得那家伙任性過了頭。」主動放棄羈絆的甚爾麼?她倒是想要會一下。

  伏黑惠也覺得甚爾很任性。總是給自己他所認為的好的選擇。

  無論是當時選擇把自己扔到禪院家,還是多年後,給自己一張十億的銀行卡,甚爾一直都在為自己選擇,他所認為的正確的人生。

  伏黑甚爾從來沒有讓伏黑惠有為自己選擇的機會。

  「下次碰上他,我們絕對不會饒過他的。」阪田銀子對著伏黑惠說,「任性了很久的成年人,怎麼著都得為自己之前的行為付出代價。扔下小孩子不管不問什麼的,阿銀我可看不下去。」

  太宰治舉手,表示:「十歲的太宰治也認為自己看不下去!」

  伏黑惠:……他們真是奇怪的人。

  但伏黑惠並不討厭。

  *

  聊天聊了很久後,阪田銀子知道伏黑惠要去周圍逛一下。於是便主動加入,「我們對周圍的環境還不熟,所以,很需要惠你的指路呢。」

  伏黑惠聞言,更正:「其實不是逛,而是巡邏。」

  「巡邏?」

  「對。巡邏。發現咒靈,然後予以祓除。這是我的工作。」

  「工作?」阪田銀子訝異了。什麼時候,伏黑惠有這樣的工作了?不,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阪田銀子有些不了解。

  惠有咒術,她很了解。

  所掌握的十種影法術很厲害,她也知道。

  她目前不清楚的是——

  「你會十種影法術這件事,是不是被別人知道了?」

  要不然,為什麼要把普通的祓除咒靈行為,看成工作!沒有人指派,伏黑惠應該說不出「工作」這樣帶有社畜色彩的詞彙。

  他還是個國中生啊!

  讓一個國中生去祓除咒靈,咒術界是不是要完了啊?!

  「你怎麼知道我會十種影法術?」伏黑惠驚訝。這件事,她應該不知道吧。還是說,因為她也是咒術界的人,所以就通過一定的渠道了解了。

  「啊?這個嘛。」阪田銀子摸了摸鼻子,有點心虛,「這個……當然是甚爾告訴我的。」她火速把鍋甩給甚爾,努力地為自己找補,「甚爾對你覺醒術式很有信心。」

  「因為對我有信心,所以他把我丟到了禪院家。」伏黑惠把長久的不快說了出來,「那家伙,就是個惡劣的人。」

  阪田銀子:「……還有這麼一出啊?」這個世界的甚爾都做出了什麼!雖然她能隱隱約約地覺察出甚爾這樣做的目的,可理解,覺察是一回事,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

  「惡劣的人嗎?」太宰治接過伏黑惠的話茬,饒有興致地重復著這個評價,回味了下,「甚爾先生的的確確有點惡劣呢。拋棄了自己的兒子,更放棄了自己。如果不是你說你親眼看到甚爾先生回來,我還以為什麼都不在意的甚爾先生早就死了呢。」

  「你為什麼說他放棄了自己?」伏黑惠問。

  太宰治微笑:「因為,他給予了你他認為的最好的安排。沒有了任何牽掛後,想要消失,也是順理成章的吧。」

  伏黑惠聞言,手握成了拳頭,綠色的眼睛裡浸著一絲的薄怒,「他才不會死。甚爾他就算不愛我,不愛任何人,他應該也會愛他自己。他肯定能生活在某個地方。」

  阪田銀子仿佛被太宰治的話提醒到,原本的好心情也跌了一半。

  甚爾,那家伙……

  *

  「那家伙啊,離開了啊。」

  電話那邊的五條悟說,「你怎麼突然有這樣問,難道你不相信我這個老師嗎?惠。」

  伏黑惠:「我沒有不相信你。只是有人認為甚爾已經死了,所以我就想……」

  五條悟在這個時候,打斷伏黑惠的話,問:「誰?誰認為甚爾死了?」

  「甚爾的朋友——阪田銀子小姐和太宰治。」

  五條悟沉默了。

  這誰啊?沒聽過。

  甚爾的朋友?陰間來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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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說陰間來的, 到底是誇張了。

  五條悟把開玩笑的成分去除後,不免對惠提及的甚爾的朋友好奇。

  要知道,甚爾已經死了很久了。甚爾的朋友什麼的, 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而且他們還接近惠, 感覺目的不純。

  五條悟覺得自己有必要見一下那兩個人。

  其實,不只是五條悟想見阪田銀子和太宰治, 阪田銀子和太宰治也想見見他。

  「原來,你和五條悟認識啊。」阪田銀子將伏黑惠與五條悟的通話聽了個清楚, 神色有些復雜。

  伏黑惠點頭,「是五條老師在甚爾不在的時候, 照顧著我和津美紀。」

  阪田銀子聽到這話, 下意識捂臉。

  是這樣嗎?那還真是辛苦五條悟了。

  這個世界的甚爾,看來是拋棄了很多。她的心情慢慢地變得沉重起來,她想見見五條悟,了解一下甚爾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太宰治並不清楚五條悟是誰。

  但這並不妨礙他從伏黑惠與其的通話中, 拿到一些信息。

  五條悟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清楚甚爾在哪兒的人。

  銀子小姐想要尋找甚爾,肯定要見五條悟。

  太宰治覺得自己也有必要見一下。

  畢竟, 他可是和銀子小姐一起的。銀子小姐在哪裡, 他就在那裡。

  *

  「你們要見五條老師?」伏黑惠聽到阪田銀子和太宰治的打算,有些疑惑。

  「為什麼要見他呢?明明你們都不認識。」

  「不認識的人也有相見的必要啊。畢竟我們都認識甚爾, 不是嗎?」阪田銀子說,「他應該知道甚爾的行蹤。我們作為甚爾的朋友,肯定是想更加了解甚爾幾分的。」

  伏黑惠:「是嗎?」

  阪田銀子:「當然。」

  因為雙方都有想要見見對方的意思,所以在伏黑惠把消息傳達給五條悟的時候, 五條悟就火速答應了。

  「我也對甚爾的朋友很感興趣呢。」五條悟是這樣說的。

  *

  阪田銀子是在咖啡廳看見五條悟的。

  雖然做好了這個世界的時間線在惠上國中, 五條悟已經是成年人的心理准備,可當阪田銀子真的與五條悟對上時, 她還是有點愣神。

  時間果然是種奇妙的東西。

  阪田銀子看著面前已然不用小墨鏡而是用黑色眼罩遮住眼睛,但行動完全自如的五條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作為開場白。

  「咦,這怎麼還有個小孩子?」開場白是五條悟說的。他注意到阪田銀子身邊的太宰治,有些驚訝。

  「不是說甚爾的朋友有兩位嗎?怎麼就來了一位?」顯然,五條悟並沒有把太宰治當回事。畢竟,在他眼裡,認識甚爾的人,按照時間來看,怎麼著都是成年人,不可能有未成年人的出現。

  五條悟這話是什麼意思,太宰治怎麼可能不清楚。

  他舉手,像是面對老師提問,說道:「我是太宰治,是甚爾先生的朋友。」

  五條悟聽到這話,「欸」了一聲,看向阪田銀子,問,「你們接近惠,是為了騙取什麼嗎?」

  阪田銀子挑眉,說:「你這是把我們當做騙子了嗎?」

  「難道不是嗎?」五條悟說出自己的認為,「甚爾已經死了。作為甚爾的朋友,你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而且甚爾死的時候,說不定,這個叫太宰治的還沒出生呢!甚爾又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朋友。」

  沒有伏黑惠在,五條悟說出了伏黑甚爾的真實蹤影。其實,不只是自己,禪院家的人也知道伏黑甚爾的死亡,只是禪院家對甚爾的存在一直閉口不言,所以,也造成了甚爾死亡的消息並沒有很大程度的傳出去。

  自己沒有跟惠說甚爾死了,惠也就不知道甚爾的死亡訊息。

  「原來是死了啊。」阪田銀子的情緒沉入了谷底。好遜啊,甚爾。就那樣選擇了死亡嗎?

  太宰治:「如果你說的,在很多年前,他就死了。那前不久出現的甚爾又是誰?」

  五條悟:「一個突然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好心人啦。長得跟甚爾一模一樣,貌似也有個叫做惠的兒子。說是伏黑甚爾也不是,因為他並沒有拋棄禪院的姓氏,所以,你們可以叫他禪院甚爾。」

  阪田銀子:「……」不知道為何,她很想對號入座,把禪院甚爾和五條悟口中的禪院甚爾對一下。

  「禪院甚爾嗎?欸,那這個人,我可真認識啊。」太宰治笑了起來,甚至快樂地鼓掌。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原來是這樣啊。

  比他們更早來到這個世界的,原來是禪院甚爾啊。

  「認識?」五條悟訝異了下,「你們該不會是在騙我吧。話說我剛才說到你們真的相信嗎?我說的可是跨越時空的,比影視作品還要離奇的故事,你們真的相信我所說的話?」

  一般人可能覺得他在胡說八道。

  他們怎麼如此淡定,還很自然地接過他的話,說認識禪院甚爾。

  「我們當然相信你所說的話,因為我們也是從另一個世界過來的。」太宰治說,「我們所說的認識甚爾先生並非是假話。因為我們的確是認識甚爾先生,不過,不是這個世界的甚爾先生,而是與你見過面的那個禪院甚爾。」

  又見穿越麼?的確是有趣呢。不過,僅憑他們所說的,他還不能料定他們多認識的,就是自己見過的那位禪院甚爾。

  五條悟想著,便問:「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們所說的就是真的呢?」

  阪田銀子:「證據嗎?目前還沒有。因為我們穿越的時候,就只穿了睡衣,手機都沒帶。如果有手機,估計能讓你看一下甚爾和我們的合照。」

  「合照?」五條悟又驚訝了。那個世界的禪院甚爾看來生活的很好啊,居然還有與他人的合照。

  「其實,我也認識你。」阪田銀子說,「只是沒想到這個世界的你,居然是照顧惠和津美紀的人。」

  五條悟:「是嗎?原來那個世界你認識我啊?不過就算是認識我,也用不著早知道我是惠的監護人時,如此驚訝吧。我可是很靠譜的人,照顧個孩子,沒什麼難度。」

  「雖然沒什麼難度,可是我和你所處的時間線不太對啊。」阪田銀子神色有些復雜,看向五條悟說:「我們所在的世界,你還在東京咒術高專讀書,大概是二年級的樣子,而惠也只是個剛過完四歲生日沒幾天的孩子。」

  是這樣嗎?

  原來他們所處的世界的時間線是這個。

  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話,禪院甚爾所處的那個時間線也是這個。

  莫名穿越到這個世界,發現自己的兒子變成了國中生,而且這個世界的自己還死了……那位禪院甚爾先生經歷的也不少。

  不過,五條悟很好奇——

  「禪院甚爾怎麼沒有按照既定的事件死去呢?」

  阪田銀子聽到這話,愣了愣,「既定的事件,那是什麼?」

  「星漿體。」

  這個事情,可以說是改變了很多人的事件。

  難道禪院甚爾沒有經歷,所以沒有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嗎?

  「星漿體啊。為什麼發生了星漿體的事件,甚爾就會死去呢。」阪田銀子有些不解,「天內理子沒死,甚爾也沒死,所有人都沒死,這就是我們的世界所經歷的情況。」

  「我相信你沒有騙我了。」五條悟說。因為有關於星漿體的事件,咒術界的人是諱莫如深的。知道內情的很少。他只是提了星漿體,面前的阪田銀子居然提到了天內理子,看來,她的確是來自另外世界的人。

  「我本來就沒有騙你。」

  阪田銀子說著,嘆了口氣,「沒想到甚爾居然死了,惠還不知道。」

  五條悟:「這個事情,沒有必要告訴惠。因為比起死,惠好像更希望他能活著。雖然,伏黑甚爾的的確確是被我親手殺死了。」

  阪田銀子噎了下。

  什麼?是面前的五條悟殺了伏黑甚爾!?

  這是她始料未及的。

  「因為他重傷了我,殺了星漿體,然後我就挑戰了他,最終挑戰成功,就把他殺了。」

  五條悟很是平靜的說出當時發生的事情,末了,還感慨伏黑甚爾是個了不得的人,實力非凡。

  「是這樣嗎?」阪田銀子的語氣有些艱澀。雖說,自己和這個世界的甚爾毫不認識,可知道伏黑甚爾的結局,她還是有些惋惜的。

  甚爾如果想逃,絕對能夠躲避死亡的結局,可他最終放棄了逃走。

  雖說,結局很惋惜,可阪田銀子也覺得死之前的伏黑甚爾應該是最輕松的。

  因為他選擇了死亡。

  「也是他告訴我,自己還有個兒子叫做惠的。」五條悟繼續說,「我現在也倒是能理解甚爾當時為什麼會把惠說出來,或許是因為那所剩無幾,少的可憐的關心。」

  「禪院甚爾在這個世界的時候,我從和他的相處中,也了解了一點伏黑甚爾的性格。」

  「甚爾是在乎惠的。」

  「甚爾先生,的確是在乎惠的。」接過五條悟話茬下是太宰治,「我聽神樂說,每次惠的生日他都會買很貴的東西,當做禮物。」

  五條悟:「你們真是禪院甚爾的朋友?」知道的,這麼清楚?

  太宰治:「我是甚爾先生的朋友,她是甚爾先生的老婆。」

  五條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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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五條悟有點被驚到了。

  是的, 他沒有想到太宰治會說出這樣的言語,禪院甚爾的另一半,居然是面前的阪田銀子?

  「你確定, 你現在是清醒了嗎?」

  五條悟問太宰治。

  「難道你對這個說辭很震驚?」太宰治反問。

  五條悟聽他這樣說, 輕咳了一聲,說:「雖然大多數人都認為, 無論發生了什麼我都能接受,因為我是咒術最強, 可在有的時候,我免不了還是正常人的反應。」

  「所以, 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不然的話, 我們怎麼可能說出那麼多有關於甚爾先生的事情。」

  五條悟:「你們剛才也沒有說太多甚爾的事情。」

  太宰治「欸」了一聲,睜大眼睛,看著五條悟,問:「所以, 你還是不相信嗎?」

  五條悟沒有回太宰治的話,而是看向了阪田銀子, 說道:「銀子小姐, 我覺得你有必要說點什麼。」

  「欸,是嗎?」阪田銀子撓了撓頭, 嘆了口氣,「我覺得我沒有必要講那麼多,信不信由你。」

  「既然你覺得你自己沒有必要講,那就由我來問好了。」五條悟找到了個溝通的辦法, 丟給了阪田銀子, 阪田銀子聳了聳肩膀,表示無所謂, 隨便他問。

  「你知道禪院甚爾走之前,有給伏黑惠一張十億的銀行卡嗎?」

  「啊?」是什麼問題?為什麼會提及這個?他不是想問她的事情,怎麼又提到了甚爾?阪田銀子有點不理解。

  「甚爾都沒跟我說他穿越的事情,更別提十億的事情了。」阪田銀子如實說,「而且,就算跟我說,我也不覺得這有什麼。無論在哪個世界,惠都值得更好的對待,雖然甚爾不說,但他確實在好好的貫徹著這個觀念。」

  阪田銀子微笑,「對此,我很高興。」

  高興嗎?

  五條悟挑眉,果然是個和禪院甚爾一樣,難以用普通的標准評判的家伙。

  「禪院甚爾在走之前,幫了我不小的忙!所以我給了他十億。其實,我本來是用惠的名義要挾他的,不期待他會為了惠做什麼。」五條悟坦言,「在我心裡,他就是個不稱職的,想要把惠扔到禪院家自生自滅的父親。」

  阪田銀子接過他的話,嘆氣:「不止在你心裡,恐怕,在惠的心裡,伏黑甚爾就是個這樣的形像。」

  「是啊。」五條悟說:「禪院甚爾和伏黑甚爾沒有關系,我卻用伏黑甚爾和伏黑惠的血緣關系,來要求禪院甚爾那樣做,而對方卻答應了。」

  「因為甚爾先生是個好人!」太宰治加入到談話裡,說:「他不舍得這個世界的惠難過。所以沒有聲張伏黑甚爾已經死了,而是裝作伏黑甚爾,做著伏黑甚爾應該做的事情。」

  「其實我拜托他做的事情,也不是一個父親需要做的。」五條悟繼續解釋,「我只是暗示他要給未來的惠的老師我一些賄賂。當然,我也沒讓他難受,就給了他十億。」

  「你要讓他做什麼事情?」阪田銀子好奇。

  五條悟聽到這話,嘴角微勾,說:「幫我抓住傑。」

  「欸——這是什麼發展,你跟他不是朋友嗎?難道鬧掰了嗎?不是,就算是鬧掰,也沒必要花十億雇甚爾抓住夏油傑吧。」阪田銀子很是不解,「你的話,應該可以與他抗衡吧。」

  這十億,花的有點大手大腳啊。

  阪田銀子想。

  「我的話,不方便出手。」

  「而且,我並不能保證在我的手上,傑會活著。」

  五條悟說,「所以,我需要找一個破局者,來幫我解決這個難題。」

  「所以,你就選擇了甚爾?」

  五條悟點頭。

  「在很多時候,咒術師並非是如魚得水,因為有殘穢的存在,所以會束手束腳。ま咒力的禪院甚爾從事任務,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他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幫手。」

  「那你是想對了。」

  「他的確是最好的幫手。」

  知道了禪院甚爾做了什麼的阪田銀子感慨,「你的錢,花的也挺值!」

  「但是他卻把錢一份沒少給了惠。」

  「錢這種東西,是帶不走的。就算換做十億的咒具,我想,甚爾也不會把咒具帶走。他還是會給惠。」

  五條悟揚眉,有點意外他所聽到的。面前的銀子小姐對禪院甚爾這麼相信的嗎?相信他會珍視這個世界,沒有任何關系的惠?

  「如果被另一個世界的惠聽到了,他估計會很傷心。」

  「惠才不會因為甚爾先生的行為而傷心呢!」

  太宰治說,「因為甚爾先生並沒有因為這個世界的伏黑惠,而有所停留。甚爾先生是愛他的。」

  是嗎?

  五條悟疑惑,四歲的孩子會有這樣的認知嗎?還是說,太宰治所言,就只是太宰治的想法。

  不過,討論這個也沒有什麼意義。

  穿越可不是隨叫隨到,容易的事情。

  五條悟想著,便問阪田銀子接下來的打算。

  「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阪田銀子說,「畢竟我們不可能在這裡待很久,時間都是有限的。」

  「沒錯沒錯,我們的時間很有限。所以如果你想要讓我們體驗不一樣的世界,可以盡管說出來。」太宰治很熱情地附和著阪田銀子的話,對著五條悟說:「我們很歡迎你們有什麼問題來找我們解決的。畢竟,如果不是有所求,我們也不可能來到這裡。」

  「哎呀呀,現在的小孩子都那麼熱情地推銷業務了嗎?」五條悟驚訝。

  「誰讓我們……」太宰治可憐巴巴道,「誰讓我們沒有錢呢。」

  *

  一句「誰讓我們沒有錢呢」,把阪田銀子和太宰治推銷到了東京咒術高專。不,也不是語言的力量,而是五條悟的決定。

  當阪田銀子知道他這樣的打算,選擇了拒絕。

  「比起為咒術高專服務,我覺得,我還是需要把有限的時間安排到對惠的關注上。」

  「惠不需要再多的關注啊。」五條悟說,「你看他不是健健康康的長大了嗎?而且還真的挺好。」

  「雖說是這樣,沒錯,但你真的確定惠不需要關注嗎?」阪田銀子說到這裡,心裡來氣,「惠還是個孩子。你居然讓一個孩子祓除咒靈!咒術界的就這麼缺人嗎?」

  「的確是缺人。」

  五條悟說,「因為人只要存在,咒靈就會存在,咒靈在的話,就需要咒術師的存在。」

  「咒術師可是寶貴的資源。但資源也有被浪費,毀損,污染的時候,所以,咒術界很缺人。」

  「就算是缺人,也不能讓惠參與到這樣的戰鬥力啊。年紀太小,太容易熱血,產生我可以犧牲自己,來拯救別人的想法啊。」阪田銀子回想著伏黑惠那張稚氣未消的臉,嘆氣,「那樣會很致命的。」

  「唔,這樣啊。」五條悟摸著下巴,細細的思忖阪田銀子的話,「這樣的話,那我把惠也帶上好了。」

  「帶上什麼?」

  「你不知道嗎?惠再過不久就要成為東京咒術高專的一年級生。我邀請你們來咒術高專待幾天,你們的話題依舊集中在惠身上,那我就把他提前帶到咒術高專熟悉熟悉生活好了。」

  「……」

  太宰治鼓掌:「好耶~」求之不得。

  *

  就這樣,在五條悟的心血來潮邀請下,阪田銀子,太宰治連帶著伏黑惠都到了東京咒術高專。

  「你真的要成為咒術師嗎?」

  阪田銀子問著伏黑惠。

  伏黑惠點頭,「我覺得沒有什麼比這個更適合我了。」

  阪田銀子:「好吧。」

  五條悟是一年級的班主任。

  目前東京咒術高專一年級的學生禪院真希、狗卷棘、熊貓和乙骨憂太四個人。

  「他們可是很厲害的。」五條悟說。

  是嗎?

  阪田銀子聽著五條悟的介紹,看著面前的幾個人。

  「為什麼還有一只熊貓?」

  太宰治走近叫做熊貓的熊貓,試探性地伸手,戳了戳,「真的是熊貓嗎?假的吧。畢竟,熊貓可是很珍貴的動物,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能見到。所以,你到底是什麼啊?」

  無禮的小鬼。

  熊貓哼了一聲,為什麼總會有人發出這樣的疑問啊?

  難道,熊貓就不會是熊貓嗎?

  「就是熊貓。」五條悟說,「不過,你要具體問熊貓是什麼,我想這是個很深奧的問題。」

  太宰治:「狡猾的大人。」愛賣關子。

  五條悟看向阪田銀子,說:「銀子小姐如果沒事的話,可以幫忙指導一下他們的體術嗎?」

  阪田銀子訝異。

  「我沒有說我體術很厲害啊?」

  所以,為什麼會安排她做這個。

  萬一,把面前的小孩子們都傷到了,她可沒有賠償醫藥費的錢。

  五條悟伸手,指了指太宰治,說:「他說的。而且 還說,你的體術可以和甚爾先生相提並論呢。」

  伏黑惠:這……是真的嗎?太宰治的話真的可信嗎?銀子小姐的體術,真有那麼厲害?

  禪院真希聽到甚爾這個名字,心裡為之一振。

  她看向在體術上,能和甚爾相提並論的阪田銀子,心裡燃著戰意。

  阪田銀子:「……」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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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太宰治好絕。

  阪田銀子還沒有給出他們自己的看法, 就先扯著太宰治的臉,教訓著他的任性妄為。

  「你好像可能給我添麻煩呢,太宰少年。」

  「是不是織田和登勢婆婆沒在這, 就沒有人管得住你啊?」

  被捏臉, 太宰治並沒有做出反抗舉動,甚至還愉悅地眯起了眼睛, 「我真的好高興啊,銀子小姐。這應該是我過得最棒的聖誕節。」

  「聖誕節?」禪院真希聽到這個詞彙, 有些不理解。

  「聖誕節已經過去很久了。你難道不清楚嗎?」

  太宰治:「我很清楚哦,不過我現在的待遇, 可是聖誕節的願望福利呢。」

  禪院真希還是不理解他的話。

  待遇, 願望,福利……她看著被阪田銀子教訓的太宰治,嘴角微抽。

  如果他的話是真的,那他的思維和正常人可真不一樣。

  「不要再把願望福利的掛在嘴邊了。」阪田銀子郁悶地又捏了捏他的臉, 「你是生怕不惹我生氣啊。」

  「為什麼要生氣呢?這是多麼好的體驗呢。而且要不是我的許願,也許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來過這裡。」

  阪田銀子聽到這話, 嘖了一聲。隨即放開扯著太宰治臉的手, 郁悶道:「我如果想知道的話,他總會告訴我的。」

  太宰治:「可他並沒有告訴你。」

  阪田銀子:「……」

  伏黑惠並不知道他們嘴裡提及的「他」是誰, 但五條悟很清楚。但也就只是清楚,沒有必要就這個問題探討。因為,有些事情不需要在場的人知道。

  阪田銀子對於體術指導的邀請,興致不大。

  因為——

  「東京咒術高專裡, 應該有相關的老師來指導吧。我可不能搶了別人的飯碗。」

  她的推脫理由是這個。

  「沒事啦。」五條悟繼續說, 「我想老師應該不介意的。」

  「你的體術,真是甚爾級別的?」禪院真希問。

  哎呀呀……阪田銀子無奈, 甚爾在這裡成了修飾詞。甚爾級別,如果被甚爾知道了,估計會很有趣。

  「你是禪院家的?」阪田銀子沒有回她,而是問了她的身份。

  禪院真希聽到這話,有些不高興。

  可她能感覺到對方沒有惡意,於是點頭。

  「不過,我可沒有繼續在禪院家做侍奉嫡子的角色。現在的我,作為我個人而努力著。」

  阪田銀子挑眉,原來是這樣啊。看不慣禪院家做派的,除了甚爾,還有別人存在啊。

  「我想要變得很強。所以,你能和我較量一下嗎?」

  阪田銀子:「欸~」

  這個……

  「我也想和銀子小姐較量!」

  雖說,之前和甚爾較量的時候,自己是慘敗,可伏黑惠覺得現在的自己,已經比不久前的他成長了不少。

  伏黑惠找不到甚爾,來測試自己能力的提升幅度,但五條悟老師說銀子小姐在體術上,可以和甚爾相提並論,伏黑惠覺得自己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五條悟:「你看,都有兩個孩子來求你了。你這樣拒絕不太好吧。」

  阪田銀子:「好像是這樣。」

  *

  強人所難的較量,最終還是開始了。

  不過在開始前,阪田銀子說:「不能白較量,要給錢哦,五條老師。」他們現在很缺錢,也是因為錢的緣故來的,所以需要在開始之前,再次聲明這一點讓五條悟明白,一切都不是免費的。

  五條悟聽到這句話,很爽快地點頭,並承諾阪田銀子他們可以隨便提。

  阪田銀子聞言,評價道:「該死的有錢人。」她還以為他會猶豫一下的,沒想到如此迅速地答應了。她根本就沒有趁這個理由拒絕的機會。

  「我沒有合適的武器。」

  阪田銀子說。

  「這個啊,一點兒都不難。」五條悟指了指旁邊擺放的武器,說:「我們這,應有盡有哦。」

  阪田銀子想自己沒有什麼再推脫的理由了。

  她從武器中,拿了一把看起來很趁手的刀,看著已然站在自己對面,蓄勢待發的禪院真希,神色嚴肅了起來。

  禪院真希:「請多指教。」

  阪田銀子點頭,她會認真的。

  雖然五條老師說銀子小姐和甚爾的體術不相上下,可禪院真希還是不信。其實,她也不太清楚甚爾的等級到底有多強,只是從一小部分人那裡,得知過甚爾的戰績。沒有咒力的他曾經打上了無數禪院家的人,離開了禪院家。

  所以,禪院真希認為甚爾很強。

  「你覺得,誰會贏?」五條悟問觀戰的伏黑惠。

  伏黑惠沒有遲疑,直接回復:「當然是銀子小姐。」

  「為什麼啊?」

  「就只是我說了她和甚爾一個級別的嗎?」五條悟好奇,「可是,我這說辭也是從太宰那裡得知的。一個小孩子的言語,也不能全信哦。說不定這話,是全然的吹噓,一點兒都不當真。」

  伏黑惠搖頭,表示自己相信阪田銀子的實力。

  而阪田銀子的確沒有辜負伏黑惠的信任。

  很快,就把禪院真希給制服了。

  「你挺厲害的。」阪田銀子收起刀,將禪院真希從地上拉了起來,說道:「不過,戰鬥經驗太少,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禪院真希聽到她這樣的評價,問阪田銀子的實力是從哪裡練就的。

  「這個啊。」阪田銀子撓了撓頭,說:「實力提升的渠道有很多,一時還真說不出個一二三。」

  禪院真希:「……」

  伏黑惠在禪院真希後,挑戰了阪田銀子。

  但和禪院真希一樣,輸了。

  「戰鬥經驗太少,而且還有點天真。」阪田銀子用手彈了下伏黑惠的額頭,說道:「敵人可不會老老實實地從正面攻擊,給你個硬碰硬。」

  伏黑惠:「……」

  五條悟:「聽聽,這都是成年人的真話。你們可要好好的放在心裡。」

  阪田銀子看他拔高自己,立刻揮揮手,表示:「我的都是些小評價,不用過多在意。」

  「你可真謙虛。」

  「……」

  *

  經過體術的較量,阪田銀子感覺自己和這幾個少年少女的距離拉近了。

  他們隔三差五就來挑戰自己,以求自己能在體術方面有所長進。

  每天都要負責體術教育的阪田銀子,心累。

  「你們也太積極了吧。難道就不覺得累嗎?」

  伏黑惠:「不累。」

  阪田銀子:「……」

  「銀子小姐,你是怎麼和甚爾認識的?」禪院真希在某天體術練習後,問。

  阪田銀子眨了眨眼,「你很好奇嗎?」

  「很多人都會好奇吧。」禪院真希說,「他可是禪院家很少提及但也無法忽視的人。而且他跟我一樣,都是天與咒縛,我對他就更關注了些。」

  是這樣嗎?

  「我和他怎麼認識的,現在想想也就很普通。他受傷了,我就把他帶回了萬事屋,然後就認識了。」

  「萬事屋?」

  「對,萬事屋。一個除了殺人放火外什麼都做的委托機構。」

  太宰治聽到「機構」這兩個字,噗嗤笑出聲,十分不給阪田銀子面子。

  「比起機構這種高大上的詞彙,應該叫它是酒館樓上的小屋更准確一些吧。」

  阪田銀子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她來到太宰治的面前,伸手扯著太宰治的臉,說:「如果不會說話的話,就把嘴閉上。不然,我真擔心你會因為口無遮攔,而惹來更大的麻煩。」

  太宰治對於阪田銀子的忠告不以為然。

  「你放心,在看到有趣的事情前,我會好好活著的。」他還這樣回復阪田銀子,這讓聽的人感到無語。

  太囂張了。

  太宰治。

  *

  伏黑惠對於阪田銀子從事的職業也很好奇,會問一些問題。而阪田銀子則好奇伏黑惠對於伏黑甚爾的職業,是否也抱有同樣的好奇。

  伏黑惠搖頭,說自己已經知道了甚爾是做什麼的,沒有任何好奇的想法。

  「十年前你就知道了嗎?」阪田銀子問。

  伏黑惠說:「是前不久清楚的。」

  前不久的意思就是——

  禪院甚爾告訴伏黑惠的,對吧。

  「有什麼想說的嗎?」阪田銀子問。

  伏黑惠搖頭,「那是甚爾的選擇。」

  阪田銀子看著伏黑惠良久,嘆氣,說:「對啊,那的確是他的選擇。所以,在有些時候,我希望你不要過多地怪他。當然,還是可以怪的。畢竟,他的確是個不稱職的父親。」

  伏黑惠沒有說話。

  *

  太宰治在東京咒術高專的日子,很舒心。

  因為這裡的一切真是太有趣了。

  雖說,他所在的世界也有咒術高專,可他並沒有實地探訪的機會,現在能深入這裡,說實話,還是依靠了銀子小姐,更准確說是甚爾先生的關系。

  在這裡,他遇到了不一樣的新人物。

  除了熊貓,太宰治對「咒言」能力的狗卷棘和擁有特級咒靈作為背後靈的乙骨憂太很感興趣。

  「哎呀,今天的裡香小姐很精神呢~」太宰治沒有絲毫被咒靈裡香的威壓給震到,整個人依舊帶著微笑,蹦蹦跳跳地來到乙骨憂太的身邊,繼續說:「昨天真的很抱歉,一不小心,就讓你消失了。」

  「畢竟,我沒想到我的能力「人間失格」居然對咒靈有效果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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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其實, 太宰治更想說類似於「不好意思,我無敵了」的言語,來對自己目前的狀態進行闡述。可一想, 他在這裡待不久, 還是謹言慎行,不要給他人太多打擊了。

  其實也不只是對他人的打擊, 太宰治覺得「人間失格」這個能力對自己的打擊也不小。

  本來想以新人的身份,來圍觀一下他們祓除咒靈的, 可沒想,自己居然在祓除咒靈上是個王者。這意味著, 他在尋死的路上少了一個很好的方式, 這太打擊人了。

  乙骨憂太對於太宰治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對裡香造損傷這件事,自然是吃驚的。吃驚之余,想問他的能力是怎麼擁有的。

  「這個嘛~」太宰治下巴微仰,不想得意, 可眼下的事實,又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小情緒, 說道:「天生的。」

  「本來, 我是想和裡香小姐套套近乎的。沒想到,差點把她給祓除了。」說到這裡, 太宰治語氣低落,「我做了很壞的事情。」

  阪田銀子來找太宰治的時候,剛好聽到他這樣的話。

  她上前,摸了摸他的頭發, 說:「沒想到我們的太宰少年也會主動認錯啊。」

  太宰治:「因為我不能忽視我的行為, 給他人帶來的傷害。」

  「呵。」這樣嗎?

  阪田銀子捏著他的臉,說:「那這個時候, 要不要也回顧一下此前的行為,給我道個歉呢。阿銀我現在很需要你的道歉。」

  太宰治聽到這話,做了個鬼臉,表示:「不要。我可沒有做錯什麼,阿銀小姐不也從我的積極主動行為中,知道了很多事情嗎?而且還為了指導他人體術的老師,很棒啊~」

  阪田銀子:「……」

  圍觀的乙骨憂太想,太宰治能活到這麼大,還得虧周圍人的包容。

  *

  太宰治輕輕松松就能對特級咒靈造傷害這件事,被五條悟壓得死死的。

  就連東京咒術高專的校長夜蛾都不知道。

  沒有辦法,因為情況特殊,人也特殊,五條悟覺得眼下不應該多生事端。

  太宰治終歸是要離開的。

  阪田銀子也是。

  「真沒想到,太宰少年居然有這樣的能力。」壓消息歸壓消息,感慨還是有的,五條悟想要不是太宰治是要回去的,他估計都想把太宰治納入到未來的東京咒術高專學生預備名單裡了。

  多好的苗子啊。

  「我也沒想到。」阪田銀子接過五條悟的話茬,說:「在此之前,我還以為他是一個喜歡作死,但運氣很不錯的小孩子。沒想到,他居然有為少年漫主角的潛質。」

  「欸,你也喜歡看漫畫嗎?」五條悟驚訝。

  阪田銀子:「我可是《jump》的忠實讀者。」

  「你覺得在場的人,誰能為這裡的少年漫主角?」

  「不知道啊。」阪田銀子說,「我對這裡的情況了解不太多了,所以給不出自己的結論。不過,如果把這裡當少年漫的主場,按照少年漫的劇情,可是會出現各種各樣的事情的。」

  「有的可不太妙。所以,還是不要這樣說了。」

  五條悟:「唔,好像有點道理。」

  *

  伏黑惠也是知道太宰治有那樣的能力的,他在驚訝太宰治在咒術方面的才能後,更加努力地提升自己。

  然後——

  在努力提升之後的一天早上,他看到了一個和他長得很像的孩子趴在了自己的身上,貌似在睡覺。

  難道他努力過頭,開始分裂了嗎?

  伏黑惠腦袋裡自然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他還沒有不切實際到這種程度,而且伏黑惠也沒覺得自己有多努力。

  所以,這個孩子是誰?

  小孩子可能也覺查到環境的不對勁,很快就醒了,視線剛好和伏黑惠對上,然後兩人就沒有任何話說了。

  「噗——」

  東京咒術高專的餐廳

  剛喝著湯的禪院真希目光掃向門口時,驚訝地把嘴裡的湯給吐了出來,「咳咳咳……什麼啊,什麼情況。」她邊咳邊用手指著伏黑惠懷裡的孩子,「你分裂了嗎?為什麼會有一個和你長得很像的小孩子出現在這裡。」

  狗卷棘:「鮭魚。」

  熊貓:「難道是你的親戚來讓你照看的嗎?不得不說,你們倆真的好像!簡直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

  乙骨憂太點頭。

  他們應該是親戚吧。

  伏黑惠沒有回他們的話,而是詢問——

  「銀子小姐在嗎?」

  「她嗎?」禪院真希說,「應該出去了吧,和太宰治出去的。」

  「比起和,我更想說她應該是被太宰治的軟磨硬泡給弄出去的。」熊貓評價,「那孩子,可真不得了。」

  「媽媽。」

  「額……」禪院真希掏了掏耳朵,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媽媽是你說的嗎?熊貓。」

  熊貓平靜回答:「女媽媽倒沒有,男媽媽倒有一位。而且我現在已不是小孩子了,不會想起媽媽這個詞彙。」

  得到熊貓的否定,禪院真希問狗卷棘,「是你說的嗎?」

  狗卷棘搖頭:「鰹魚干。」

  禪院真希繼而看向乙骨憂太,乙骨憂太剛想說什麼,就被早先一步出來刷存在感的裡香給搶了,表示:「憂太才不會無緣無故喊媽媽。這話是伏黑惠懷裡的孩子說的。」

  「等等,讓我緩緩。」禪院真希最終,還是要正視一個頗似伏黑惠的孩子,好像和阪田銀子有關的事實。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這孩子真的是銀子小姐的嗎?」

  「伏黑你和銀子小姐是不是……」

  有什麼關系。

  比如血緣上的那種?

  一時間,食堂裡的一年級生們對於面前一大一小的猜測多了不少。

  可沒有誰能真正地給他們解答。

  因為,最能給出答案的阪田銀子不在。

  五條悟是第一個知道眼下情況的大人。

  「欸——」

  「不是吧?雖然我知道……但也太超過了吧。」

  五條悟摸著下巴,審視著禪院惠。

  他的話雖然沒有給出很多信息,可足夠讓伏黑惠清楚一點,五條悟對目前的情況有一定的認知。

  「老師,你別賣關子啊。」禪院真希是個直性子,很不喜歡五條悟此刻的神秘做派,「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出來吧,我們能夠接受你所說的任何言語。」

  狗卷棘他們點頭。

  他們現在真的好奇極了。

  「要讓我說嗎?我怕把握不好尺度啊。」五條悟苦惱,「如果一下子說的太多,反而會平添困擾。所以我覺得這個事情,還是要等銀子小姐回來之後再說。」

  「媽媽。」禪院惠又喊了聲不知道此刻在哪裡的阪田銀子,他現在有點凌亂。

  眼前的人都陌生極了。

  雖說叫做五條悟的大人有些眼熟,可也就僅限於眼熟,和自己長得很像的人,他的名字不叫禪院惠,而是伏黑惠。

  伏黑惠……應該是另一個世界,改了名字的另一個自己。

  可,即使是自己,禪院惠也沒有親近的意思。

  因為,對方也沒有和他想要親近的打算。

  *

  「噗哈哈哈哈。」

  太宰治回來時,看到這個場景,直接大笑了起來。

  「銀子小姐,你看,你看誰來了啊?」

  禪院惠從板凳上起來,噠噠噠地跑到阪田銀子面前,伸出自己的胳膊,想要讓阪田銀子抱。

  阪田銀子自然沒有拒絕,熟練地彎腰,把好久沒見的惠抱了起來。

  「媽媽。」

  禪院真希他們:所以,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伏黑惠是那個最想知道的人。

  面前的銀子小姐和自己的父親到底是什麼關系。

  「我們單獨聊一些吧。」阪田銀子說。

  禪院真希他們:「……」

  *

  「我現在很好奇他們倆會聊什麼。」熊貓說。

  狗卷棘:「鮭魚。」他也想知道。

  乙骨憂太有點在狀況外,不太清楚惠的出現到底意味著什麼。可禪院真希是清楚的。

  如果說這個小孩子也是伏黑惠父親的兒子,那麼他也是禪院家的人。說不定,和伏黑惠長相簡直一模一樣的他可能擁有很強的術式。

  「你應該是知道的最多的那個人吧。」禪院真希看著依著靠椅的太宰治,問:「他們到底是什麼關系啊?」

  太宰治指了指自己,問:「你是在問我嗎?」

  「你說呢?」

  太宰治微笑道:「我也沒知道太多啦,畢竟,我就只是個十歲的孩子。而且,有些事情也不能讓我先說,所以我還是要尊重銀子小姐的意見。」

  你向五條老師抖落銀子小姐和甚爾先生的體術不相上下時,怎麼就沒有事先問問銀子小姐的看法啊?

  禪院真希等人無語。

  這孩子就是擺明了,不想讓他們知道銀子小姐和伏黑惠的關系。

  「你們還是等一下吧。」太宰治無視眾人的異議目光,繼續微笑,「我想很快就會有答案的。」

  現在——

  就連十歲的孩子都會賣關子了麼?

  好麻煩。

  「五條老師,你不發表點什麼看法嗎?」

  禪院真希問。

  五條悟「欸」了一聲,視線從自己買的大福上抽離,看著幾個好奇的不行的學生,回道:「太宰把我想說的都說了,所以,我沒有什麼想說的哦。」

  嘖……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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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氣氛有點凝滯。

  不凝滯也不可能, 因為對於身處這個氛圍裡的當事人而言,所發生的事情,的確是在意料之外。

  阪田銀子也不知道用什麼話, 來作為和伏黑惠交談的開始。

  伏黑惠不說話, 她也只能沉默。

  或許對方也是這樣想的。

  所以,沉默的時間持續了很久。

  最終, 伏黑惠開口,詢問她和甚爾的關系。

  「這個啊……」阪田銀子撓了撓頭, 說:「你應該看出來了,就是夫妻關系。」

  伏黑惠:「……」

  「不過, 我所說的甚爾不是這個世界的甚爾。」

  伏黑惠聽到這話, 震驚更多了。

  不是簡單的家庭問題嗎?

  怎麼上升到世界的程度?

  難道,還有超乎科學的事情發生嗎?

  阪田銀子看出他的不解,於是又說:「我是穿越的。」

  伏黑惠:「!」

  「不單我是,太宰治是, 我懷裡的惠也是。」

  穿越……

  麼?

  伏黑惠很少接觸科幻的題材漫畫,但這並不代表他不能理解「穿越」意味著什麼。

  穿越的意思是——

  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而是從另一個世界過來的, 對吧。

  「那你又是誰呢?」伏黑惠又問。

  阪田銀子說:「另一個世界禪院甚爾的妻子,禪院惠的媽媽。」

  伏黑惠繼續問:「禪院甚爾?怪不得, 你當初和我交談的時候,會提到這個姓氏。」

  原來是這個意思。

  或許也是因為有個和他長相很相像的孩子在,銀子小姐才會在警察局跟他交談。

  伏黑惠明白了這其中的緣由,恍然大悟。

  「沒有辦法啊。剛開始的時候, 也沒有想到這個世界的甚爾會拋棄自己的姓氏, 入贅改姓伏黑啊。」阪田銀子說。

  「難道另一個世界的甚爾,就沒有類似的想法嗎?」伏黑惠很清楚自己的父親對禪院家的厭惡, 他在想,如果大致的走向沒有改變,另一個世界的甚爾應該也會抱有同樣的情感。

  「有。但最終放棄了。」阪田銀子說,「有些事情,不是通過改姓氏就逃脫得了的。而且,萬事屋的人,歌舞伎町的其他人,認識甚爾,就只是把他當做姓氏為禪院的普通人,不會認為他是禪院家的廢物。」

  「而且,我也認為他並不廢。」

  阪田銀子調整著抱著禪院惠的姿勢,摸著惠的頭發,說:「他很強。之所以被認為是廢物,只是因為沒有咒力。但很多有咒力的,遠不及他。他們氣不過,才會一直拿這個說事。」

  伏黑惠很贊同阪田銀子的說辭。

  因為,他的爸爸的確很強。如果不強,當時心高氣傲的五條悟老師不可能會為了他聯系自己,照顧自己。

  可以說,甚爾是入得了五條悟眼的人。

  另外,之前和甚爾的較量,的確也讓他切身實地地了解到自己的父親是個怎麼樣的存在。

  「所以,如果有人在你面前詆毀甚爾,希望你也維護一下他哦。當然,如果說他不負責任,對你疏忽教育和愛護,你可以承認啦。因為他在很多時候,就是這樣。」

  「爸爸很好的。」

  禪院惠在這個時候為甚爾解釋。

  「哪怕他時常懟你,讓你很生氣,你也覺得他很好嗎?」阪田銀子問。

  禪院惠點頭,「爸爸很好。」

  伏黑惠聽到這話,心情有些復雜。

  「等甚爾出現在你的面前時,好好的教訓他一番吧,惠。」這是阪田銀子對於伏黑惠的囑咐。

  「他肯定不會對你怎麼樣。」

  伏黑惠說不出一個字來。

  因為,他也不清楚甚爾會不會回來。更別提,基於甚爾回來之後的事情了。

  「他肯定會回來的。」

  阪田銀子說,「沒有好好告別就離開的人,絕對會受到懲罰。」

  伏黑惠:「……」

  *

  「所以,你沒有把甚爾死亡的消息透露給惠嗎?」

  五條悟在阪田銀子和惠的交談後,找到阪田銀子,了解完大致情況後,好奇。

  「其實,很多人都知道甚爾早在很久之前就死了。」

  阪田銀子:「但惠不知道,不是嗎?」

  五條悟愣了下,點頭。

  「當時的確有動過告訴他的想法,可是與其讓惠認為他死了,我覺得讓惠認為伏黑甚爾是個不稱職的父親更有趣一點。」

  「伏黑甚爾這個人太可恨了。」

  提起他,五條悟還帶著些許的小情緒,「不過,我不得不承認,他的確很強。禪院家的人沒有重視他,真是可惜。」

  「所以,你想改變這種固有的偏見嗎?」阪田銀子說。

  五條悟:「你為什麼會這麼高估我呢?」

  「沒有高估吧。」阪田銀子嘆氣,「如果不想為咒術界做點什麼改變,你完全可以撒手不管,去五條家做個高高在上的家主,沒必要做個吃力不討好的教師吧。」

  沒人能說服咒術最強做什麼,五條悟現在想做的,就是他想做的。

  能做出一般的大家族的人不會做出的事情,雖然可以用五條悟就是五條悟,他的行為不用分析。

  可如果真就這樣,能走近,理解五條悟的人就太少了。

  「看出目前咒術界的危機,所以想要培養年輕的力量,給咒術界不一樣的未來嗎?」

  阪田銀子問。

  五條悟聽到這話,笑了起來,說:「你的閱讀理解能力挺好的。我的確是有點這樣的想法。嗯,目前想法有了,行為也做了,之後,就需要時間了。」

  阪田銀子:「那你加油。」

  五條悟:「你難道不要一起加油嗎?我覺得你口才不錯,也很能從很多角度理解看待事物。做個高專老師,挺好的,不是嗎?」

  「我覺得比起做高專老師,做個自由職業者更好一點。」阪田銀子說,「當老師壓力很大的。而且也保證不了太多的休息。做自由職業者就不一樣了,可以相對自由的安排時間。」

  五條悟:「的確是這樣。不過,當高專老師,工資很穩定。而且,你只教體術的話,應該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那也不行。我還是習慣自由職業者的作息。」

  「那你之後,會讓惠進入咒術高專學習嗎?」五條悟問。

  阪田銀子說:「那麼久遠的事情,現在考慮是不是有點耗費心神了?」

  「也不算耗費,就只是一句話的事情。惠的十種影法術注定會讓他難以被忽視,那個世界的禪院家那邊,或許聽到風聲了。」

  「這個,我會和甚爾商量的。」有些事情,的確要提前做好准備。這樣對惠也是好事。

  *

  「還那麼神秘啊。」

  禪院真希說。

  「沒辦法就只是家事,不管其他人的事。」熊貓摸摸禪院惠的頭,蹲在禪院惠的面前,做個可可愛愛的熊貓,「我可愛嗎?惠~」

  禪院真希:「呃……」

  他能正常一點嗎?熊貓也就外表看起來可愛那麼一點點,實際上,就是個少年性子,沒有什麼可愛的地方。

  狗卷棘好像也是對禪院惠有親近感的,湊在禪院惠身邊,像擺弄小人一樣,戳戳,捏捏禪院惠。

  禪院惠被他們的小舉動弄的臉頰氣鼓鼓的……然後肉肉的臉又被戳了。

  他們真是夠了。

  太丟人了。

  禪院真希有些看不過去,便拉著禪院惠離開了變得格外熱情的同級生那裡。

  「多好的孩子啊,就不能讓我們跟他做個朋友嗎?」熊貓說。

  狗卷棘點頭:「鮭魚。」

  禪院真希見此,上前一人一個暴栗,教訓了抱著玩的心裡的同級生。

  「給我靠譜一些啊,你們這些大人。」不要做出失禮的舉動,會讓人忍不住出手教訓的。

  「我們才不是大人呢!」熊貓說,「我們還是孩子,需要大人呵護和小朋友玩耍的孩子。」

  狗卷棘:「鮭魚。」

  禪院真希:「嘖。」

  *

  在禪院真希教訓熊貓和狗卷棘的時候,太宰治湊近禪院惠,把他拉到一邊,准備詢問點信息。

  比如禪院甚爾現在在哪裡?

  禪院惠的回答是不知道。

  這是實話,他的確不清楚甚爾在哪裡。

  畢竟,他也是睡覺的時候穿越的。

  太宰治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苦惱嘆氣,說:「誒,本來我還期待之後的發展會更好玩的。現在,好像落空了。」

  「什麼落空了?」

  正好走來的阪田銀子問。

  太宰治沒有隱瞞,小聲說道:「甚爾不可能這麼平靜地接受你的消失吧。所以,你能猜猜他現在在哪裡嗎?」

  注意到太宰治期待好奇的神色,阪田銀子無語。直接用手拍了下他的腦門,說道:「這種事情,就不要好奇了。比起這個,想想我們怎麼回去更靠譜一些吧。」

  「欸,不是,你想那麼早就回去?」太宰治郁悶了,真真切切地郁悶。

  他還沒待夠呢。

  不想那麼快回去了。

  雖然他有點想念織田作和登勢婆婆,但比起眼下可能會遇到的樂趣,太宰治覺得自己可以等會兒再想念。

  「不早點回去的話,甚爾的生日就過了。」

  阪田銀子問了惠他來的日期,現在只想快點回去,給甚爾過生日,還有跨年,新年祈福。

  沒防備,吃了狗糧的太宰治:「……」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

  今天看了鬼滅的無線列車篇第一集 ,感覺很不錯。下個月是花街篇上映,不知道鬼滅還能不能再火一把呀。感謝在2021-11-17 22:16:45~2021-11-18 21:48: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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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禪院甚爾的生日, 阪田銀子很在意。

  雖然他本人不在意。

  「而且跨年還有很多事情呢。」阪田銀子說,「如何有時間商量的話,我們可以選擇去人多的地方, 看煙火跨年。」

  太宰治聽到這話, 來了興致,說:「如果是這樣, 那登勢婆婆是不是也會出來跨年啊?」

  「當然了。」

  「尤其是酒館裡,來了你和織田, 她不可能沒有好的想法的。」

  太宰治:「也是。」

  *

  阪田銀子和太宰治他們想要離開的意思,並沒有掩飾。

  知道他們這想法的五條悟有點好奇。

  「你們真的能夠那麼順利的離開嗎?」

  「話說穿越的契機到底是什麼?是否能夠教教我, 讓我也體驗一把呢?」

  太宰治:「契機嗎?很難找的。」

  「而且也沒有規律可循。」太宰治說著, 看向了阪田銀子,「我也是向銀子小姐求助,才會有現在的待遇。」

  「這話……」

  聽得阪田銀子有點無語。

  「穿越的事情,可是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也是個被穿越折磨來折磨去的無辜路人。」

  「路人?」五條悟笑了下, 說:「你這體質,說是路人有點謙虛。」

  阪田銀子:「我就想這麼謙虛地活著。」

  伏黑惠是除了五條悟之外, 另一個知道他們穿越的人。

  得知他們想要離開, 伏黑惠沒有反應是假的。

  他有很多事情想要問阪田銀子,可是, 很多時候,話在嘴邊,卻說不出來。

  阪田銀子對於他的糾結看在眼裡,但也沒有率先說話, 只是默默地等著他緩過勁兒, 然後打開話匣。

  伏黑惠想問的說多也多,說少也少。

  因為他並不能期待阪田銀子能說點什麼。

  他們之間, 隔著一個世界的距離。

  「就算我們之間隔著一個世界的距離,那也並非意味著我不能給你答疑解惑啊。」阪田銀子說,「我可是個社會人,在社會上漂泊很久的社會人,也是從少年時代過來的,我有很多經驗都可以傳給你哦。」

  「或許,你想要的更為直接一點。」

  「要不要來打一場?」

  阪田銀子又說。

  伏黑惠聞言,搖頭。還是不要動手了。

  「惠再過不久就成為咒術高專的學生了呢。」阪田銀子主動聊起伏黑惠之後的安排,「之後,應該也會和咒靈這種話存在碰上更多次吧。說實話,阿銀我有點擔心,要知道,祓除咒靈可是一項很危險的工。」

  伏黑惠:「那你呢?銀子小姐你在他長大之後,會選擇讓他加入咒術高專嗎?」

  阪田銀子:「雖然想說不想,但如果他願意,我們還是會支持的。」

  「他和你很像。」

  「我擔心他,也擔心你。」

  阪田銀子嘆氣,問伏黑惠是否清楚未來的一年級生還有誰。

  得到的答案是伏黑惠也不清楚都有誰。

  「難道一年級將來就你一個嗎?」

  阪田銀子驚訝。

  伏黑惠說:「有可能。」

  「這也太少了吧。這麼少的生源,咒術高專還能支撐那麼久,說白了,就是有錢在後面支撐吧。」阪田銀子感慨,「一年級如果就你一個的話,會很辛苦的。」

  伏黑惠覺得沒那麼辛苦。

  因為,他目前做的,和未來在咒術高專做的,並沒有什麼不同。他已經習慣了一個人活動,所以不會因為一年級就一個人,而有所不適應。

  阪田銀子自然看出了伏黑惠的反應,只是揉了揉他的頭,就沒有再說了。

  *

  伏黑惠在第二天的早上,從五條悟那裡,得知阪田銀子他們離開了。

  沉默了一會兒,也沒說什麼。

  不了解詳情的禪院真希他們就好奇了。

  阪田銀子和伏黑惠他們之間,到底都發生了什麼啊。

  *

  「就是見了見面,吃了吃飯。」

  萬事屋裡

  阪田銀子面對神樂和志村新八的詢問,這樣說。

  「就是這樣嗎?我不信阿魯。」神樂掐腰,揚著下巴,有點氣呼呼道:「怎麼一個兩個,都穿越了阿魯。存在感刷的太足了,我和新八都羨慕死了的說。」

  志村新八推了下眼鏡,修正神樂的話,說:「倒是沒有羨慕死,不過有點意見了。」

  「那個世界,是甚爾哥所在的平行世界,你還見到了長到國中的惠。阿銀你就不想再多說點什麼嗎?」

  「說點什麼啊?」阪田銀子嘆氣,「嗯,我像說我可是很擔心他的。小小年紀,就出來為咒術界工。咒術界太不做人了。」

  志村新八點頭。

  「的確有點不做人。」

  「那惠呢?惠見到了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有什麼要說的嗎?」

  禪院惠:「我將來應該能長得很高。」

  禪院甚爾:「噗嗤。」

  禪院惠:「……」

  其實,最應該對這個穿越說點什麼的是禪院甚爾。

  但他並沒有多說。

  只是在睡的時候,和阪田銀子提了一下自己之前的穿越。

  「那小子體術有點弱。不過,十種影法術掌握的還算不錯。」

  阪田銀子:「看來,你也有指點他的體術啊。」

  禪院甚爾聞言,挑眉,「你也是嗎?」

  阪田銀子點頭,然後大倒苦水:「太宰那孩子太煩人了。給我找的麻煩,說我和你體術不相上下,導致我就被很多少年少女挑戰了。」

  禪院甚爾噗哧笑了出來。

  他對太宰治所在的場合能搞出這樣的么蛾子,並不意外。

  「喲喲喲,不安慰安慰我也就算了,還笑。」阪田銀子做出無奈道表情,可嘴角微勾,沒有特別苦惱,「我們的甚爾先生在那個世界和惠相處的不錯嘛。惠對多年之後,出現的你,沒有任何的抵觸。」

  禪院甚爾:「看來你知道的不少。」

  「也還行。」阪田銀子說,「五條悟跟我說起了惠十種影法術的事情。禪院家那裡……」

  「那裡已經擺平了。」禪院甚爾接過她的話,說:「之前去京都,就是為了這個事情。」

  阪田銀子愣了下。

  然後坐起身,看向禪院甚爾,問:「你怎麼不和我說呢?」

  禪院甚爾回答:「沒有也別需要說的。禪院家那邊的事情,我會處理。」

  阪田銀子聽到這話,伸手捏了捏禪院甚爾的臉,說:「我們的甚爾先生,可真棒。但下次不要這樣了。」

  禪院甚爾任由阪田銀子捏著,沒有還手。

  但手還是活動了下,將阪田銀子拉入到自己的懷裡,在她驚訝的目光下,親了親她的唇。

  這幾天,沒有阪田銀子在,禪院甚爾覺得很寂寞。

  「我討厭穿越。」他湊到阪田銀子的耳邊,說。

  不穩定的因素,難以掌控。禪院甚爾不喜歡銀子突然從自己的世界消失,哪怕她能平安無事地回來。

  阪田銀子聞言,摸了摸禪院甚爾的臉,親了親。

  「我和甚爾一樣哦。」

  *

  慶幸的是,阪田銀子穿越回來的時間,剛好趕得上甚爾的生日。

  登勢婆婆將慶祝禪院甚爾生日的地點拉到了登勢酒館。

  「這裡,可比萬事屋要寬敞多了。」

  這是登勢的話。

  阪田銀子用胳膊碰了下禪院甚爾,說今天登勢婆婆應該會看在他生日的份上,對他大加寬容。

  所以——

  要不要爭取點生日福利。

  生日福利,禪院甚爾想了下,說:「我想喝酒。」

  阪田銀子:「……」

  *

  因為是大人的生日,所以送禮物和祝福的方式就沒有那麼多浪漫可言。

  神樂給的是六張烤肉券。

  志村新八的則是酒杯。

  小貝魯能顧著自己就不錯了,他可沒有什麼生日的概念。

  惠給的是一頂暖和的毛線帽。

  阪田銀子送的是圍巾。

  「這次,為什麼會沒給錢?」禪院甚爾有些疑惑。之前,雖然也沒給,但今年的收入還不錯,怎麼看都需要給點錢。

  「沒錢的生日,我會不開心。」

  阪田銀子聽到這話,沒有調侃,也沒有說他鑽進了錢眼兒裡,而是相當大方地拿出了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了他。

  厚度感人。

  重量也感人。

  禪院甚爾打開信封,看著那些錢,心裡舒服了些。

  阪田銀子:「有錢的日子不多,先享受著吧。」

  太宰治給禪院甚爾備的禮物是一本書,名為《生財之道》。

  「真是厲害啊。一個沒多大的孩子,居然能夠送這麼有針對性的書,我很好奇,下一次我生日的時候,他會送我什麼了啊。」志村新八說。

  「《如何讓你的眼鏡更為亮眼》、《沒了眼鏡後的生活》、《眼鏡都去哪了》……」太宰治說著一系列的書名,問志村新八對這些書,有什麼看法。

  志村新八:「呵呵。我對書沒看法,對你有看法。你是多想說眼鏡這個詞彙啊!雖然我戴著眼鏡,和這些書的名字有些關聯就是了。」

  「我覺得人要認准自己的定位,才能走的更遠。就像我,通過一次經歷,讓我知道了自己很容易就無敵了的窘境。」說到這裡,太宰治就不由地嘆了口氣,「我並不想那麼出類拔萃。奈何,現實不允許。」

  阪田銀子聞言,拍了拍他的背,「放心,按照你這樣拉仇恨的性格,肯定會有不少人要治你。」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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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禪院甚爾生日當天的晚上, 大家一起出門跨年。

  街上的人很多,大都抱著出門跨年的想法。

  神樂、志村新八他們在出門後,就融入人潮, 不見了蹤影。抱著小貝魯的登勢婆婆, 和織田作之助與太宰治他們,沒一會兒的功夫, 也找不到了。

  「看來是我們走的太慢了。」落在後面的阪田銀子感慨。

  禪院甚爾此時抱著裹得嚴嚴實實的禪院惠,聽到阪田銀子的話, 淡淡地說道:「在哪裡看煙火一樣。」

  沒必要非跟他們一起。

  這是禪院甚爾想要表達的。

  阪田銀子點頭,「也是。只要都看到煙花, 應該也沒覺得有多遺憾。」

  「趁著距離跨年還有一些時間, 要不要先去咖啡廳吃點東西?」

  禪院甚爾挑眉,「怎麼,又想吃甜食了?」

  「哪有。」阪田銀子很理直氣壯地為自己辯解,「今天可是你生日。你一塊兒蛋糕都沒有吃到, 怎麼看都有點不合理。」

  這樣嗎?

  禪院甚爾想了下,回答:「我對甜食沒有多大的興趣。」

  哪怕在生日當天, 他也沒有想要吃蛋糕的興趣。所以他就放任那些蛋糕被其他人吃掉, 沒有任何不滿。

  阪田銀子聽到這話,嘆氣。

  好吧, 看來即使再長一歲,甚爾也沒有對甜品有所喜愛啊。

  她的目光落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說:「這次,我們得找一個不錯的跨年地點。」

  禪院甚爾點頭。

  上一年的, 沒有看到太多的煙花, 銀子吐槽了幾天。

  這次,比上一年要積極不少的他們, 應該能夠看到很多。

  「惠~」

  人群中,突然傳來呼叫惠的聲音,讓阪田銀子忍不住回頭,然後就看見和惠同班的黃瀨涼太。

  「沒想到能在這裡看見你。」

  禪院惠很不想回應,因為他不想在和父母一起跨年的時候,見到其他人。

  但黃瀨涼太……禪院惠沒辦法做到無視。

  一來,他和自己關系還不錯;二來,如果無視,黃瀨涼太會更吵鬧的。禪院惠還沒有練就能夠對黃瀨涼太無視到那種程度的地步。

  禪院惠讓禪院甚爾把自己放下來,然後和黃瀨涼太打招呼。

  對方儼然不肯就這樣放過禪院惠,他拉著禪院惠的手,指了指前面,一副要跟惠手拉手,接下來一起活動的樣子。

  禪院惠自然是不情願的。

  「我要跟爸爸媽媽一起看煙花。」

  所以,黃瀨涼太不要拉著自己,他還是跟著他的爸爸媽媽一起看好了。

  黃瀨涼太聽到這話,目光看向了站在禪院惠身後的阪田銀子和禪院甚爾,說:「真的嗎?」

  這個……

  「自然是真的。」阪田銀子說。但黃瀨涼太硬是要拉著禪院惠去看煙花,她和甚爾也不反對。

  畢竟,小孩子在跨年夜碰到,不容易。

  「那我能帶著惠一起看煙花嗎?」

  黃瀨涼太眨著漂亮的眼睛,做出相當無害可愛的神情,希望能夠得到阪田銀子的允許。

  不過,還沒等阪田銀子的話說出,感覺自己的時間被占據的禪院惠,直接表示拒絕。

  「不要。」

  「我要跟爸爸媽媽一起看煙花。」

  黃瀨涼太心碎,然後糾結了下,最終,選擇跟著禪院惠他們一起看煙花。

  因為有黃瀨涼太在,禪院惠並沒有再被禪院甚爾抱著。

  阪田銀子和禪院甚爾走在他們的身後,算是看著。

  有黃瀨涼太在,氣氛顯然比之前要吵鬧的多。

  阪田銀子聽著黃瀨涼太喋喋不休地對禪院惠說著什麼,而惠則是忍著,沒有打斷他的話,不由地笑出聲。

  「看來,惠對涼太沒有辦法。」

  禪院甚爾:「他很弱。」

  「噗——」

  阪田銀子捂嘴,笑道:「你是想說惠很溫柔吧。」

  禪院甚爾:「你的閱讀理解能力……」

  「很不錯對吧,我覺得我理解的挺到位的。」阪田銀子提前接過他的話,說:「惠就是個溫柔的人。」

  禪院甚爾沒有拆台。

  隨著跨年鐘聲響起,煙花點燃,明亮了整個夜空。

  阪田銀子說:「又過了一年啊。」

  禪院甚爾:「嗯。」

  *

  「新年的這段時間,應該沒有什麼委托了吧?」

  萬事屋裡

  經歷了幾天無所事事的狀態的阪田銀子感慨。

  「沒有的話,就給自己找點事做吧。」志村新八從道場回來,看著慵懶的阪田銀子建議,「打掃屋子,幫助樓下登勢婆婆的酒館看館,或者和我姐姐一起去健身房健身。」

  「健身房?」阪田銀子聽到志村妙的行程安排,來了興致,「她怎麼有這個選項了啊?」

  「因為這段時間吃了太多,姐姐說自己屯了點脂肪,所以就在同事阿龍小姐的建議下,辦了□□身卡,打算健身減肥。」

  「這樣啊——」阪田銀子的興致少了大半。她還以為能攛掇起阿妙去健身房的,是另外的,更為浪漫一點的原因呢。

  看來不是。

  「好無聊啊。」

  阪田銀子嘆氣。

  志村新八:「……無聊的話就真的給自己找點事做呀。時間可是過一天,少一天。」他說著,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嚴肅道:「身為少年的我,現在都很有危機感呢。」

  阪田銀子聽到這話,打著哈欠的動作頓了下,她擦了擦眼睛的淚水,說:「是不是又在網上衝浪,所以才有如此的危機感了啊?」

  「現在的人啊,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

  「太大了的話,很不好哦。人雖然是要好好活著,但最起碼還是要活著啊。不要因為好好這兩個字,而透支了身體。」

  志村新八聞言,「哼」了聲,「阿銀,你就會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實際上做的,比說的更拉跨,簡直是松懈過了頭。」

  阪田銀子:「聽到你講這話,我好傷心啊,新八。人會怎麼努力地活著,也會怎麼放松地活著,我可是有按照這個准則,好好活下去呢。」

  就是放松過了頭啊。

  志村新八無語。

  阿銀,就是不正面回應這句話,才有點讓人怒其不爭啊。

  *

  禪院惠在放假的時候,也在家裡,好好地跟阪田銀子和禪院甚爾待在一起。

  不過,他也會被黃瀨涼太邀請出去玩。

  今天也是。

  他們此刻正在動物園裡看動物。

  身邊的黃瀨涼太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讓禪院惠微微皺眉。

  好吵。

  「你看起來有點困擾呢。」

  一道成年男人的聲音出現在禪院惠的頭頂,他下意識仰頭,便注意到一大人的確在自己的身後站著,還和他的視線對上。

  禪院惠覺得他的眼睛很奇怪,長得的確很大,但沒有任何的情緒。

  「你好,我叫武市變平太。」

  他還對禪院惠做了自我介紹。

  這讓禪院惠更感到奇怪。

  一個大人會用這樣的口吻,對一個小孩子展開介紹嗎?

  「大叔,你誰啊?」站在禪院惠旁邊的黃瀨涼太下意識問。

  「又要做一遍自我介紹嗎?」男人聲音平靜,面無表情地自問。

  「沒辦法了,再介紹一下吧。你們好,我叫武市變平太,你們可以叫我武市叔叔。」他又自答道。

  好奇怪的大叔。

  黃瀨涼太想,他其實不想知道他是誰,就只是想問他為什麼要向他們搭話。

  難道是因為他們很可愛?

  「你們放心,我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武市變平太說,「我就只是剛好在這裡碰到你們罷了。另外,打消一下你們的疑慮,我並不是變態。」

  變態哪會承認自己是變態的。

  你這樣說,更可疑了好吧。

  黃瀨涼太忍不住地拉著禪院惠,往旁邊走了走。

  「為什麼要害怕呢?」叫做武市變平太的男人微歪著頭,說出疑惑言語的臉卻還是面無表情。

  面部肌肉壞死了嗎?

  這個神色和言語對不上的奇怪大叔。

  黃瀨涼太說:「因為你說了奇怪的話,所以我們才害怕啊。」

  武市變平太:「有嗎?我只是按照流程跟你們打招呼,這期間,並沒有說任何奇怪的話。真奇怪啊。你們為什麼要害怕我呢。」

  「那是因為前輩你長得本就奇怪。」在男人的話音剛落,一道犀利的吐槽響起,貌似是給對方答疑解惑。

  答疑解惑的是一個女人。金色的頭發,俏麗的臉,穿著有點夏季風格的衣服,走了過來。

  她掃了一眼禪院惠和黃瀨涼太,說:「以後見到這樣的怪叔叔,也要像今天一樣提高警惕啊。不然,你們的處境會很危險的。」

  武市變平太:「我覺得你在誤解我。」

  「我並沒有……」

  「什麼都無所謂了。」金發女人打斷他的解釋,說:「我對前輩你的特殊癖好完全不感興趣。但這也不妨礙我在看不順眼的時候,出手幫一下無辜的,還沒有認清前輩真面目的小孩。」

  「所以你還是在誤解我啊。」武市變平太嘆氣,「我只是很平常的跟他們打招呼而已。而且,我也不是毫無緣由地打招呼。」

  「當然並非毫無緣由了。」女人也贊同,「你做出的每一步,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所以,才會更恐怖啊。」

  「武市變態。」

  武市變平太:「我不是變態。我只是一個喜歡小孩子的人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修文老是被吞作話QAQ

  准備收尾了,感謝大家的支持!我會加油噠,最近更新有點怠惰了,之後會努力多更新字數,多更新的。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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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武市變平太對於後輩十分不給面子的拆台表現, 很不滿意。

  「我可不會做出有損我顏面的事情。」

  金發女人來島又子哼了一聲。

  信他,不如信她手裡的木倉。

  前輩要找這兩個孩子搭話,肯定是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她不能坐視不理。

  「真是的。」武市變平太留意到禪院惠和黃瀨涼太愈發提防的目光, 嘆了口氣, 「今天看來不能達成我想要的目的了。」

  「前輩,你果然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來島又子說。

  武市變平太:「還沒有達到不可告人的程度, 不過不方便告訴你。

  那跟不可告人有什麼區別嗎?

  可惡。

  來島又子有點好奇,前輩到底在隱瞞些什麼不方便透露給她的事情, 難道她就那麼不被他信任嗎?

  武市變平太最終還是沒對來島又子說什麼,然後就帶著她走了。

  一直處於警惕狀態的禪院惠和黃瀨涼太:「……」

  *

  這個小插曲並沒有被他們拋到腦後, 至少沒那麼快。

  阪田銀子來接禪院惠的時候, 黃瀨涼太就把他們的見聞告訴了她,阪田銀子原本懶散的神色端正了起來,「看來,有人盯上了我們可愛的小朋友們呢。」

  「我們絕對不能放過這樣的可疑人物阿魯。」

  萬事屋內

  得知禪院惠遇見了奇怪叔叔的神樂很是生氣, 「現在的一些人還真是大膽,居然在動物園想要誘\拐小孩。」

  「聽阿銀的話, 感覺對方是有備而來的。他之前是知道惠嗎?」志村新八明顯是覺察出了些什麼, 立刻將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難道他們最終的目的, 是衝著萬事屋來的?」

  「這……有點可能。」在一切還未塵埃落定前,都有各種的可能。阪田銀子摸著下巴,想著之前萬事屋可能得罪的人,有點苦惱。

  嗯, 太多, 一時間不知道嫌疑人是誰。

  「他說他的名字是武市變平太。」

  「如果他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姓名,循著這個名字, 應該可以找到點蛛絲馬跡。」

  禪院甚爾也是這麼想的,也的確找到了點線索。

  不過,還沒等他再調查深入時,那人就直接登門拜訪,給了萬事屋一個措手不及。

  「你們好。」

  武市變平太站在萬事屋的門前,在阪田銀子開門後,很平靜地衝著他們打招呼。

  阪田銀子:「?!」

  武市變平太並不意外他們會對他有所戒備。因為,在他人看來,他的確做了一些讓人感到戒備的事情。

  「我這次前來,的確是有求於你們。」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武市變平太開門見山,說了自己的來意。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高杉晉助的下屬……」

  阪田銀子:「……」

  「高杉晉助是誰啊?」神樂疑惑不解。

  志村新八也有點暈。可當他注意到阪田銀子神色時,卻感覺這個叫做高杉晉助的,她是認識的。

  「你來找我,是想要訴說在他手底下干活,是種多麼心酸的經歷嗎?」阪田銀子在對方還沒有來得及把話說完時,直接打斷,開始發問。

  「其實你不用說,我也知道。那家伙很難對付,你心裡郁悶,想找個人傾訴一下也很正常。」

  武市變平太聽到她這樣說,直言高杉晉助對待他很好,他很榮幸能在這樣的人手底下一展宏圖。

  「那你是為什麼來的?難道是想炫耀自己的上司,所以想要雇佣我們,占用我們的時間,聽你說些有關於他的誇贊嗎?」

  阪田銀子有些納悶了。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她只能想說,有錢人的休閑方式可真不一樣。

  武市變平太:「我們目前正在進展的計劃,需要你們的幫助,更准確說,需要銀子小姐你的幫助。」

  阪田銀子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然後問:「什麼幫助?」

  「這個……」武市變平太遲疑了一聲,說道:「我需要和你單獨談。」

  「這時候又變得神秘了嗎?」阪田銀子感慨,「早知道,就神秘到底啊。」她看著好奇的不行的神樂、志村新八,以及不想在意,但目光已經掃過來的禪院甚爾,心裡的無奈更甚。

  感覺她接下來需要解釋的時間,要耗費很多啊。

  *

  比較安靜的飯店包廂

  阪田銀子和武市變平太沉默的坐著。

  「你需要什麼幫助啊?」

  「一定是要我?」

  「他手底下的人,應該有不少可以幫得上的吧?」

  阪田銀子打破沉默,開口說。

  武市變平太:「吉田松陽是你的老師,對吧?」

  阪田銀子愣了很久,看向武市變平太的目光時,神色冷凝,說道:「你想要我做什麼?」

  *

  阪田銀子從包廂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站在通往包廂走廊拐角的高杉晉助。

  對方的穿著和自己印像裡的穿著已然大相徑庭。

  本應該好好穿的浴衣在他身上,像是沾染了他本人的隨意,也變得松散。

  阪田銀子和他的目光對上,她能察覺對方並沒有什麼情緒起伏,就好像他並不在意交惡的自己,為何會和他的下屬見面。

  這都是什麼啊。

  阪田銀子感慨。

  本來她想好好消化武市變平太的話,可見到高杉晉助時,她卻忍不住想問他是否知道武市變平太所說的事情。

  「松……」阪田銀子剛想把松陽老師的事情說出口,卻不料被他打斷。

  「你結婚了?」

  阪田銀子「啊」了一聲,看著對方幽深的目光,下意識點頭,「嗯,結了。」而且,孩子都有了。

  怎麼樣?

  意外吧。

  高杉這家伙在多年前的最後一次見面詛咒自己孤獨終老的事情,阪田銀子現在還記得很清楚。

  多年後,自己用實力打了他的臉。

  阪田銀子覺得自己長舒了一口氣。

  「真意外。」

  阪田銀子聽到高杉晉助這樣說。

  「也沒有什麼好值得意外的。」阪田銀子忍住吐槽的想法,努力地使自己的情緒變得和對方一樣平靜,「就是自然而然地做了那些事情。」

  「不,我該感到意外。」高杉晉助說,「沒想到銀子真的把過去舍棄地干干淨淨,融入到了不屬於你的世界裡。」

  「這個世界,你待得舒服嗎?」

  阪田銀子聽到這話,沒有質問他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面色凝重,看向對方,問:「所以,你知道比我更多的事情,對吧,高杉。」

  高杉晉助嘴角微勾,眼底的情緒翻湧:「你想要把松陽老師救回來嗎?」

  阪田銀子:「我想。」

  *

  其實,在武市變平太和她交談後,阪田銀子就該想到的,想到這個世界和其他世界的不同,更准確說,這個世界和其他平行世界的不同。

  阪田銀時所在的世界,沒有禪院甚爾;

  伏黑甚爾所在的世界,沒有阪田銀子。

  阪田銀子原本最初的世界,設定地點也是在戰火紛飛的時代。但現在,為何能把那麼多設定都融入到這個世界,原因很難去解釋,因為太過匪夷所思。

  可又不得不用匪夷所思的視角去評價他們之前忽視的違和……

  那就是——

  他們的很多記憶被修改了,就連世界的設定都在一個時機後,發生了更改。

  「這個更改,就是因為松陽老師。」

  阪田銀子很難不往他身上想,因為一切的變化都在松陽老師死之後。

  「他到底做了什麼?」有那個時間和功夫,多操心操心他自己不行嗎?阪田銀子的情緒墜落到了谷底,如果真的是松陽老師做了什麼,她真的會……

  「沒想到,我們居然會以這樣的形式見面呢。」在阪田銀子陷入消極的時候,一道輕快的聲響傳了過來。

  是假發。

  阪田銀子下意識抬頭,便看見身著浴衣的黑發男人拿著刀走了過來,身邊還跟著伊麗莎白。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裡相聚呢。好奇怪啊,啊哈哈哈哈。摯友多年之後的聚會,不應該先去夜總會喝個酒嗎?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阪本辰馬帶著他的大嗓門,也來了。

  此刻的他們正在山中的一處樹林深處。

  阪田銀子手裡握著她的洞爺湖,看著在假發、辰馬出現後,還依舊在沉默不語的高杉晉助,忍不住問:「你想要我們怎麼做啊?高杉。」

  穿越,打破之前的設定,把世界恢復到本來的樣子……還是其他的……

  高杉晉助轉身,看向阪田銀子,說道:「沒有絲毫猶豫,就跟了過來。那些被你拋到身後的人,看來也沒有在你心裡有多少的分量。」

  阪田銀子:「你……」

  「你是在說甚爾嗎?」桂小太郎摻到兩人的談話中間,說:「甚爾的話,就在我身後啊。畢竟,他說自己聯系不到銀子,所以就讓我幫忙尋找,我就把他帶過來了啊。」

  本來思緒就有點凌亂,現在更是宕機的阪田銀子:「……」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原來甚爾先生在我們身後嗎?」阪本辰馬轉過頭,看向進入視野的男人,笑得很歡樂,「我就說剛才覺察到的殺意很真實啊,你還不信,假發。」

  「不是假發,是桂!」

  作者有話要說:

  會再修改!


第205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氣氛陡然變得凝滯了起來。

  哪怕有桂和阪本辰馬的插科打諢, 也改變不了目前整體氛圍的基調。

  阪田銀子現在有點思緒凌亂,看向靠近自己的甚爾,險些握不住自己手裡的洞爺湖。目光挪開, 阪田銀子在心裡, 努力地翻找著可以回禪院甚爾的話,來解釋目前的情況。

  可是, 對方卻早在她想要說些什麼事,將手放在了她的頭上。

  相當有存在感地揉了下。

  甚爾絕對是生氣了。

  雖然頭發遭到了重量級的待遇, 但好在並沒有大礙,阪田銀子將挪開的視線又放了回去, 碰上對方看過來的目光瑟縮了下。

  「對不起。」

  這是阪田銀子最先說出的文字, 也最能表達她對甚爾的心情。

  沒能將事情告訴給他,甚至還瞞著他出來……自己做了很多對於甚爾而言,不算很好的事情。

  「你覺得我現在能原諒你嗎?」禪院甚爾問。

  阪田銀子愣了下,然後很誠懇地搖頭。

  她知道的, 甚爾並不希望她瞞著他什麼,更別提瞞著此時有點看不清未來會發生些什麼的事情了。

  或許甚爾覺得此刻不是就這個問題討論來討論去的時候, 於是, 並未對阪田銀子所做的事情進行過多批評,而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句「等回去之後, 再說」的話語,算是把此刻有點僵硬的對話給蓋了過去。

  阪田銀子和禪院甚爾這邊的別扭算是解決了。但這並不意味著整體範圍就順著這個突破口,有了改變。

  「雖然你是銀子的丈夫,但對於我們而言依舊是外人。我們並不需要你的幫助, 而且, 你的存在說不定會讓我們之後的計劃產生變數。」

  這是高杉晉助的觀點。

  「所以,你能離開嗎?」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為什麼要叫別人離開呢?」阪本辰馬扯著自己的大嗓門開始說話,「甚爾先生可是為銀子來的。如果不能最終確認銀子的安全,他是不會輕易離開的吧,畢竟是家人呢。」

  「辰馬說的沒錯。」桂明顯贊同阪本辰馬的話,然後又說:「雖然我不太清楚甚爾先生的實力具體如何,但也曾看見過他的身手,所以如果有他在,估計能給我們不少幫助。」

  「我對你們想要做什麼不感興趣,更不會為了你們而竭盡全力。」禪院甚爾說,「我此行的目的只是為了銀子。」

  阪本辰馬撓頭,笑道:「啊哈哈哈啊哈哈哈,目標好明確啊。看來,銀子的安全可以確保大半了。」

  高杉晉助沉默了一下,目光看向阪田銀子,說:「希望你不要因為有別人的保護,就拖後腿。」

  阪田銀子:「就算沒有……」她想要辯駁,可看到甚爾在,又把話收了回去,哼了聲,沒有說話。

  *

  事情來的緊急,除了高杉晉助外,其他人並沒有得到事情的全部原委。

  即使這樣,秉持著多年的信賴,他們還是聽了高杉晉助的安排。

  「如果能夠改變之前的結局,那還真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桂小太郎說。

  「高杉為此貌似努力了很久。看來,最不能接受老師死去的,還是他。」

  阪田銀子聽到這話,面色僵硬了下。

  思緒翻飛,可也找不到能夠回應桂的話,只能說:「等見到松陽老師,那他應該會和老師聊很多吧。」

  「我覺得你會跟松陽老師有很多,畢竟你有很多事情可以跟他講。」

  阪田銀子聞言,說了句:「也沒有很多事情。」畢竟,太多話還是說不出口,只能心照不宣。

  仿佛世界已經坦然接受了穿越頻發的設定,他們也沒有費什麼力氣的,來到了原本所處的那個時空。

  可是阪田銀子卻和那些人失散了。

  她此刻腳下踩著的是牢房陰濕的地面,她的面前站著一背對著她,但她早已清楚對方身份的人。

  「你又要來找我談話嗎?」那人這樣問。

  看來他是察覺到身後有人。

  可——

  「你說的,找你談話的人是誰?」

  阪田銀子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勉強平靜地問。

  視線中,因為自己的話,對方的身體明顯地僵硬了下,阪田銀子看著他轉身,注視他那不再微笑的臉上帶著的驚訝,嘴角微扯,「我想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松陽老師。」

  *

  「銀子好像不見了?」

  這邊,桂小太郎發現視野裡沒有出現阪田銀子,驚呼,「這是怎麼回事?一穿越,就分了別嗎?」

  高杉晉助自然有注意到這個發現,說:「看來,某人的存在很多余。因為他注定排不上用場。」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高杉你是在說甚爾先生嗎?」機靈鬼阪本辰馬閱讀理解能力滿分,說,「應該不會派不上用場吧。畢竟,他可是銀子看得上的男人。怎麼看,也不是廢柴。」

  桂小太郎:「是啊。銀子的眼界可是很高的,不然也不會無視窩邊草,選擇了別人。」

  「假發你說的很對嘛。」阪本辰馬並沒有被桂的話弄的尷尬,反而興致盎然地聊了起來,「我也覺得銀子擁有不一樣的審美。」

  「不是假發,是桂!」

  高杉晉助聽到他們倆的話,嘴抿成了一道直線,原本就沒有溫度的眼睛此刻更是帶著濃濃的冷意,「那只能證明她沒有多少的品味。」

  被貶低了的禪院甚爾沒有被激怒,只是懶洋洋地抬起眼眸,看著三個此刻不在任務上的人,嘴角微勾,「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想問你們打算接下來怎麼做?」

  「先找個人詢問時間,如果時間可以,那就去解救被關押的松陽老師。」

  桂小太郎說,「畢竟,我們是為了他來的。我想此刻不知在哪裡的銀子,也會這樣打算。所以,你也用不著擔心會見不到她。」

  *

  桂小太郎說的沒錯。

  阪田銀子的確是來見吉田松陽了。而且,還比他們幸運的多。她直接被傳送到了關押吉田松陽的牢房,直面多年未見的松陽老師。

  「長大了好多呢。」

  吉田松陽端詳著阪田銀子的長相,面帶擔憂,說道:「是經歷的事情太多了嗎?」

  阪田銀子噎了一下。

  「這是需要關注的重點嗎?正常的反應難道不是問,比如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之類的話嗎?」

  「老師你的反應太拉跨了。」

  搞得她一點悲傷的心情都沒了。

  被控訴的吉田松陽撓了撓臉,暖色的眼睛帶著一絲的訝異,說:「欸,是這樣嗎?那我要不要重來一下啊。」

  阪田銀子伸手,制止:「不用了。我們還是長話短說,直入正題吧。」

  「我是來救你出去的。」

  吉田松陽:「這個,我知道。」

  「所以,老師你就跟我一起出去吧。」阪田銀子說,「現在的我可比之前要強上很多,所以,你絲毫不用擔心我會因為救你而受傷,甚至死亡。」

  而且沒有別人在,她也不會再次面臨選擇的困境。

  一切都有利於她。

  「銀子是從很久之後回來的嗎?」

  阪田銀子微怔,看著吉田松陽微笑的臉,點了點頭,嘆氣,「老師不愧是老師。果然,什麼事情都逃不過你的眼睛。我的確是從很久之後過來的。」

  「好厲害。」吉田松陽說。

  「一點都不厲害。」阪田銀子手握的很緊,面色凝重,眼神也很嚴肅,「我啊,一點都不厲害。如果厲害的話,我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你應該有猜到什麼吧,老師。猜到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會說出救你的話?」

  阪田銀子想把話說的更為直接一點,直接到坦言她是個失敗者,什麼都沒保護到。最終,還受到了老師的保護,活在一個相對安全的世界裡那麼久。

  「猜到了一些。但也就只是猜到了一些而已。」吉田松陽上前一步,揉了揉阪田銀子的頭發,說道:「看到多年後的銀子,我覺得很欣慰。」

  「不要自顧自地說一些長輩式滿足的話啊。」阪田銀子抬頭,對上他的視線,「老師你有做什麼吧,做了些讓我和高杉他們都發生改變的事情。」

  吉田松陽:「也沒有什麼了。」他說著,轉身,指了指被他放在矮小的桌子上的紙張,「我就是閑著沒事,在一些紙上,寫了一些自己對你們的期待罷了。」

  阪田銀子:「就只有這些嗎?」

  吉田松陽點頭。

  「就只有這些。」

  不過,就這些,就已經足夠了。

  他的期待好像成真了。

  多年後的銀子沒有讓自己失望,長成了可以依靠的成年人。

  阪田銀子沒有就這個問題探討下去。

  畢竟,牢房就是牢房,終歸不是聊天的地方。

  阪田銀子把那些紙張收了起來,讓吉田松陽放好,然後在看守牢房的人過來時,勒住他的脖子,拿到鑰匙後,打暈了對方。

  然後——

  阪田銀子護著吉田松陽從牢房跑了出來。

  一切都比想像中的來的順利。

  但即使如此,阪田銀子也沒有放松警惕,因為越到這個時候,越要謹慎行事,不然會出現疏漏,給敵人以可趁之機。

  「愚蠢。沒想到老師的學生,居然采用了最為愚蠢的方式。」陰郁的男人站在高處,看著阪田銀子和吉田松陽,眼睛裡的不悅達到了極點。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

  本來想多更新的,但我好像的確有點怠惰了,連准時更新都保證不了了orz。不過我還是會繼續加油的!感謝在2021-11-22 23:47:54~2021-11-23 23:46: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DAI_yu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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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無論過了多久, 阪田銀子都不會忘記那張臉。

  帶著冷血、殘酷、陰郁,讓她做出選擇,結束掉老師生命的那個人的臉。

  「我以為你不會這麼傻的出現在這裡。」那人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對著將松陽老師護在身後的阪田銀子說道。

  「不, 我很好奇,你怎麼知道吉田松陽在這裡?」

  「怎麼知道?」阪田銀子握緊了洞爺湖, 防備地看著他,說:「或許是我和老師師徒情深, 他通過意念指引我過來的。」

  「哼,荒唐。」

  「荒唐至極的想法。」

  阪田銀子聽面前的人對自己這樣說, 嘴角微抿, 猩紅色的眼睛裡帶著冷意,「對於不相信的人來說,自然是荒唐的。但對於有老師保護的徒弟而言,這就是師徒情深的體現。」

  「你那麼厲害, 身後應該也有個了不得的師父吧。下次,你可以和你的師父試試, 有沒有那種緣分。」

  「咳咳。」吉田松陽在阪田銀子的話說完, 不小心地咳了起來。

  這分去了阪田銀子的一部分心神。

  「老師,您身體不舒服嗎?」

  吉田松陽:「……沒有。」

  男人貌似看不慣阪田銀子和吉田松陽的互動, 說道:「我會讓你知道你無法改變任何事情,你能做的就只是無力的面對吉田松陽的死亡。」

  無力地面對吉田松陽的死亡……這句話絕對是阪田銀子最不能碰觸的雷點。

  「你這家伙。」

  阪田銀子突然有點懊惱自己手裡拿著的是洞爺湖,遇上面前的這個人,她覺得自己需要更加順手, 能夠將他徹底擊敗的武器。

  「惱羞成怒了嗎?」

  阪田銀子:「一直啰啰嗦嗦地跟我對話, 你是話嘮嗎?」

  「什麼?」

  「我問你是不是話嘮,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說那麼多話。你是對你的能力抱有很大的自信, 還是平時沒人跟你說話,所以才喪心病狂地找敵人聊天?」

  男人聽到阪田銀子說解釋,嘴角微扯:「狂妄。」

  阪田銀子卻不想再跟他把話說下去。

  因為他們之間的仇恨,可不是一兩句話就能減少的。能交流的,就只有你死我活的戰鬥。

  「那個……」吉田松陽在一觸即發的氛圍中,插了話,「我想我應該說點什麼。」

  「這個時候,就不用給我鼓勵了,老師!」阪田銀子擺手,說:「我現在的狀態夠好的了。」

  她現在只想快點結束戰鬥,帶著老師,離開這裡。

  吉田松陽聽到她這樣的話,笑了下,「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哦,那你也不用說喪氣的話了。」迅速調整思緒的阪田銀子面色鄭重,「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吉田松陽繼續否定:「也不是這個。」

  阪田銀子:「……」老師,你確定你現在的狀態是好的嗎?有什麼事情不能等到之後再說嗎?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拖延時間呢?到底有多麼重要的事情,讓老師不顧危險,非得說出來啊?

  男人貌似真的對他的實力很自信,也沒有衝著阪田銀子他們下手,乖乖的站在那裡,讓他們暢快的交流。

  吉田松陽在阪田銀子的注視下,伸手指了指男人,說:「那邊的人,我認識。」

  「你當然認識啊老師。他就是把你卷入到危機裡的人,你不可能不認識。」阪田銀子說。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認識。」吉田松陽看著男人因為他的話,而僵硬起來的身軀,眼睛微彎,說:「他也是我的徒弟,比你和高杉他們還要更早的徒弟。」

  阪田銀子:「!」

  這,等等,這是個什麼反轉。

  為什麼這個男人變成了老師的徒弟,這真的是所謂的真實嗎?還是說這個世界,本就不是真實的,是他們進入到了別的世界?

  「沒想到您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把這個消息告訴她。」男人恢復了平靜,目光裡的冷意不減,「難道您是想要用這種方式祈求我,讓我放她一馬嗎?」

  吉田松陽搖頭,「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朧。銀子的實力,也不需要我為她祈求什麼。我只是想說,對於你,我很抱歉。」

  「我並不需要您的道歉。」

  「因為老師就是老師,無論做什麼,我都沒有干預的能力。但是現在,我覺得老師您做的太過了,所以學生我才會鬥膽為您規劃之後的生活。」

  規劃之後的生活?

  阪田銀子聽到這話,眼睛睜得很大,猩紅的眼睛裡泛著濃重的情緒。他的規劃就是直接讓他的老師,也就是她的老師,死在她的手裡嗎?

  不能原諒,無論他是不是老師的徒弟,阪田銀子都不能原諒。

  雖說,她是來改變歷史的,拯救松陽老師,但這並不意味著歷史賜予的傷痛,就會被這次的改變徹底撫去。

  面對這個新加了身份的朧,排在阪田銀子心裡第一位的想法,依舊是把他殺掉。

  「老師,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把他的身份說出來。」阪田銀子說,「就像他不會因為我是老師您的徒弟放過我,同樣的,我也不會因為他也是您的徒弟而放過他。」

  這場戰鬥,她絕對要進行下去。

  「真的要打下去嗎?」

  吉田松陽問。

  阪田銀子點頭:「如果不進行下去,他是不肯放我們走的。」

  朧:「你說的沒錯。我的確也不會因為你是老師的學生而對你手下留情,我要讓你知道,你無法守護任何人,任何東西。」

  阪田銀子:「那你不妨試試。」

  吉田松陽阻止不了阪田銀子和朧的戰鬥。

  他只能看著手拿木刀的阪田銀子和朧交鋒,說實話,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阪田銀子了,更別提是多年之後的阪田銀子。雖然銀子手裡拿到是木刀,但氣勢卻很足,而且也很凌厲。

  銀子此刻的眼神帶著戒備和冷意,讓吉田松陽不禁想到了初次見的時候,她給予他的印像。

  「看來,你沒有辜負老師對你的指點,有在老師被關押的時候提升了很多。」被阪田銀子的一腳踢到退了幾步的朧說。

  「當然。」阪田銀子說,「我可不會忘記老師對我的指點,也不會忘記你這張臉。」

  朧有些意外。

  他的這張臉嗎?

  自己有曾在她面前露過面嗎?

  為什麼她對自己那麼熟悉?

  「今天就徹底結束這一切吧。」

  阪田銀子說。

  「徹底嗎?」朧冷酷的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神色,「你的人生不可能徹底結束。因為你要帶著你的無能,懊悔化身行屍走肉……」

  「給我閉嘴!你這個啰嗦到不知道此刻實力差距的家伙。」阪田銀子上前,和他纏鬥,在纏鬥時,將他的武器踢出老遠,沒了武器,朧雖然也有及時應對阪田銀子的攻擊,但還是被她一木刀擊到,退出了老遠。

  「我們的恩怨,的確不會了解。」

  「都是因為你。」

  因為你這家伙害了老師……阪田銀子想到了這句控訴,卻沒有將其全然說出口。除了朧,對於老師的死亡負有責任的還有他們。因為他們太弱,所以才沒能救下老師,而且也是為了能活下去,她殺掉了把自己撿回家的老師。

  朧是罪人。

  她也是。

  阪田銀子一步又一步地靠近捂著胸口的朧,手裡的木刀高高舉起,要對其重重揮下,「也許,只有死亡才能斬斷這段回憶。」

  「不可以,銀子。你不能這麼做。」阪田銀子的身後傳來吉田松陽的阻攔聲,「我還有很多話要對他說,而且當時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

  「那些都跟您沒關系。」朧打斷他的話,「我只是在做我認為正確的事,和您沒有任何關系。」

  阪田銀子的動作因為他們的話停頓了下,再然後,她握住洞爺湖的手,被吉田松陽拉了下來,她對上吉田松陽的暖色眼睛,說:「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告訴你們,所以,你們都不要死哦。」

  阪田銀子:「……」

  朧:「……」

  *

  「這算什麼?和仇人的親切友好會面嗎?」

  桂小太郎揣著手,坐在暖意的榻榻米上,看著面前坐在吉田松陽老師身邊男人,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就是這樣交出你所謂的滿意答卷嗎?」他將問題丟給阪田銀子,「是你的戰鬥力減弱了,所以才會讓他毫發無損出現在這裡嗎?」

  阪田銀子聞言,一拳揍向桂小太郎的頭,「你覺得我會對他手下留情嗎?假發。」

  「不是假發,是桂!」桂小太郎習慣性的糾正道。

  「沒有手下留情的話,他早就變成你的刀下亡魂了。」桂疑惑,「他是說了什麼,讓你改變了主意。」

  「你這家伙……」阪田銀子無語,「為什麼要問我啊。你只要看一下,就知道問題不在我身上。」

  「老師,你為什麼要讓銀子放過這家伙?」高杉晉助雖然知道些隱情,但這並不意味著這個男人是可以被饒恕的。

  朧必須死。

  作為被議論的當事人朧抬起眼眸,看著在場的人,也想問這個問題,這是第一個。

  第二個問題就是老師手底下的這幾個學生,年齡好像對不上。

  怎麼?

  因為想要拯救老師,所以日思夜想,從心智到身體都成熟過頭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

  好久沒安利專欄了,專欄裡面有很多完結的長篇和短篇,還有預收,喜歡的可以收藏哦,麼麼噠。

  裡面

  碎碎念:

  昨天突然發現小破站居然可以看學園奶爸了。

  虎太郎他們真的太可愛了。


第207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因為他是我的徒弟啊。」吉田松陽說。

  除了阪田銀子以外的其他人:「!」

  「我沒有聽錯吧, 銀子,是我聽錯了嗎?」桂小太郎摸著自己的耳朵,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向著阪田銀子求助, 「我剛才好像聽到老師說面前的這個人是他的徒弟,這句話有接收正確嗎?」

  「有接收正確。你的耳朵沒毛病。」阪田銀子說, 「這個男人就是老師的徒弟,而且收的時間也比我們早得多。可以說, 我們應該叫他師兄。」

  「我不相信。」桂小太郎表示,「這個設定是什麼操作呀?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轉?導致老師最終死亡的人居然是我們所謂的師兄, 太可笑了。」

  阪田銀子沒有回桂小太郎的話, 只是將目光落在了高杉晉助身上,「你有什麼要說的嗎?以及你打算怎麼辦呢,高杉?」

  其實在場的松陽的學生,都希望這個給他們帶來陰影的人, 得到相應的報應。要說,對老師更為偏執的高杉晉助, 更是。

  可是現在卻發生了這樣的反轉。甚至老師都在努力的維護他們這個所謂的師兄, 高杉內心應該更復雜。

  「你們好像知道更多的事情。」

  作為被討論的對像朧有些按耐不住的開始發問,「你們真的是老師的學生?年齡好像對不上, 就連你們所說的事情也是讓人雲裡霧去。」

  他們到底是誰?

  「這個啊,的確應該給你解釋一下。」桂小太郎說,「我們是多年後的人。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想要拯救老師。雖然我們不想以大欺小, 以多欺少, 可是為了老師,我們什麼都願意去做。」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朧沉默了。

  桂小太郎的話, 超出了他的預料範圍。穿越、拯救……也就是說,吉田松陽。如果按照正常的時間線,的確會死。但是朧不清楚他們找到了什麼跨越時間的方法,打算改變這個既定的事實。

  為了老師什麼都願意去做,不管付出什麼代價……老師的這些學生,想法還是那麼天真。

  就算現在拯救了,又能怎麼樣呢?

  朧臉上露出一絲扭曲的神色,問:「你們覺得你們這樣做,就能改變所謂的歷史了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如果只在乎自己的行為在他人眼裡的看法,那不是很愚蠢嗎?」阪田銀子回著朧的話,「我們一般不會在意他人的看法,只會遵從自己的內心。」

  朧聽到這話,審視著阪田銀子,冷笑:「遵從自己的內心,說到底,還是自私。因為你們不肯接受吉田松陽死亡的事實,所以才會這樣做。」

  「你想找死嗎?」回應朧話的是高杉晉助,他拿著刀,揮向了不停挑釁自己的男人,但在刀真正到達對方皮膚時的前一秒,停下。

  看在將視線掃過來的吉田松陽的份上。

  「你們都經歷好多呢。」吉田松陽眉眼帶著暖意,微彎著眸,「能為我做到這個份上,說實話我是非常感激的。」

  「老師你不應該用感激這個詞彙。」桂小太郎說,「我們所做的事情不是為了讓你感激才做的,我們是想讓你活下來。」

  *

  「話題好像沉重到我這個旁人都參與不了呢。」阪本辰馬撓著後腦勺,臉上帶著些許的尷尬。

  原來他們之間是這樣的關系啊,也難怪會如此沉重。

  阪本辰馬看著阪田銀子,再掃了眼站在自己旁邊,沉默不語的禪院甚爾,無奈道:「甚爾先生好像對銀子的事情,了解的不太多啊。」

  「要不要我給你科普一下,她在你不知道的時候都是什麼身份?」

  禪院甚爾拒絕了阪本辰馬的熱情,表示不需要。

  他不需要了解銀子太多的過去,因為那樣的過去被他知道的太多,也只能是干看著,無法做出任何的改變。同樣的,他也不希望銀子了解自己的過去。他的過去,更沒有必要在銀子面前展示出來。

  禪院甚爾認為自己和銀子從相遇之後的時光,都是可以探討的對像。

  即使刻意隱瞞了過去的種種,但他並不認為和銀子度過的時光是虛假,是不誠實。

  「你可真奇怪。」阪本辰馬感慨,「不過,我倒是能夠理解幾分。畢竟,你和銀子有未來,這個未來可比探究過去重要多了。」

  *

  「我們會帶你回去,帶你回到我們所在的世界。」高杉晉助是這樣對吉田松陽說的。

  「這樣嗎?」吉田松陽微笑著問,「這樣真的好嗎?」

  「我好像不屬於未來。」

  「老師你在說什麼喪氣話啊?」桂小太郎說,「就算以前的歷史表示你不屬於未來,但現在已經改變了。我們會帶你回去,回到你給我們的世界裡。」

  「可是如果我跟你們回去了,這個世界的你們該怎麼辦?」

  桂小太郎沒有說話。

  這個,的確難辦。

  說實話,他還沒有做好跟這個世界的自己見面的打算。要跟他見面嗎?桂小太郎想了下,覺得沒有必要吧。

  只要老師平安就好了。

  這個時間線的自己……

  「沒有必要理會。」高杉晉助說,「因為拯救老師,是在第一位的。當然如果老師放心不下,我倒是可以跟他們聯系,讓他們放棄所謂的計劃。」

  吉田松陽:「銀子,你覺得呢?」

  啊,這個時候把問題拋給她啊。

  阪田銀子嘆氣。

  「有關的設定,我了解的也不算特別清楚。」不清楚如果把老師帶到他們在的世界後,這個世界沒有了老師,會不會引發蝴蝶效應,進而發生什麼改變。

  「高杉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吧。」她說的很模糊,但也指明了高杉作為決定的影響者的事實。

  畢竟,他知道的多。

  阪田銀子認識,高杉應該能夠做出更有利於松陽老師安然無恙的決定。

  吉田松陽聞言,將視線看向了高杉,「如果我想留在這裡,你會怎麼做呢?」

  高杉晉助:「我會把你留在這裡的理由,通通鏟除。」

  「好狠。」

  阪本辰馬感慨,「沒想到高杉他是個中毒很深的師控。」

  吉田松陽微微睜大眼睛,然後笑了笑,「好吧,就按照你原來說的做吧。把我存活下來的信息告訴給這個時間的你們。」

  之後,阪田銀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這個時間線的他們,自然是不會相信一份信件的說明。

  所以,他們還是見了面。

  就很凌亂。

  阪田銀子也沒有做好和多年前的自己見面的打算,其他人也是。

  可大部分都還是相談甚歡。

  阪田銀子也算是和這個時間段的自己聊了幾句。

  「沒想到多年後的我長這樣啊?」

  「欸,阿銀我還結婚了。」

  「我的審美很不錯嘛。」

  阪田銀子聽著她的話,原本復雜的情緒,算是好了一些。

  「老師要跟你們回到之後的世界啊。」

  「看來是我們做的不夠好,所以才會導致這樣的發展。」

  「你沒有做的不好。」阪田銀子揉著她的頭,說:「雖然我在心裡的確那樣,想了很多遍,可是當我和過去的自己也就是你,面對面的交談時,我說不出一個你做的不好的理由。」

  「那是因為你太溫柔了。」過去的自己吐了吐舌頭,一副受不了的樣子,「我之後也會變成這個樣子嗎?好煩。比起溫柔,霸道貌似更吃香。阿銀我將來絕對要成為一霸道女總裁,迎娶N個小白臉。」

  阪田銀子:「……那你加油。」

  過去的自己點頭,「我會加油的。」

  *

  高杉晉助和他自己的交談,阪田銀子並沒有過多關注。不過,她有留意過去的高杉晉助的臉色,陰雲密布,貌似有點不愉快。

  阪田銀子湊到高杉晉助的面前,問他都做了什麼。

  高杉晉助看了她一眼,說:「說他很無能,守護不了任何的東西。」

  「啊?」阪田銀子愣了,有點難以置信,「高杉,你真的說那樣的話了嗎?」

  對自己那麼狠的嗎?

  「我需要對自己手下留情嗎?」

  高杉晉助問。

  阪田銀子重重點頭,「當然需要啊。因為這個時期的自己並沒有做什麼錯事,為什麼要以一幅過來人的口吻來責備他呢?」

  高杉晉助:「只有你會這樣想。」

  阪田銀子擺手,嘆氣:「其實也只有在我和過去的自己變成獨立的兩個人時,我才會這樣想。」

  「我對過去的自己說不出一句苛責的話。但在心裡卻把過去的自己苛責了好多遍。哎呀呀,人真是個復雜的存在。」阪田銀子轉身,看著過去的自己和松陽老師的互動,繼續說:「這次,也是多虧了你,才讓我們改變了原來的結局。」

  高杉晉助沒有說話。

  「你有什麼獎勵,大可以提出來。我和假發他們肯定會為你准備好。」

  高杉晉助冷哼一聲,表示不需要。

  「我可不是為了你們的獎勵,才這麼做的。」

  「嗯,我知道。」阪田銀子說,「你是為了拯救老師,所以才會竭盡努力地尋求辦法。」

  「當然還有擺脫陰影。」高杉晉助說。

  阪田銀子:「什麼陰影?」

  高杉晉助沒有回話。

  陰影的話,有很多。

  失去老師的,惱恨自己的,還有在那只眼睛失去光明前,看到阪田銀子帶著眼淚的笑臉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這一章寫的格外糾結擰巴……感謝在2021-11-24 22:15:08~2021-11-25 22:25: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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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08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事情就這樣解決了, 一點真實感都沒有。

  阪田銀子坐在萬事屋的沙發上,看著活著的松陽老師,眼睛都不帶眨的。

  這或許就是當時太過淡定, 事後反而無法淡定的後遺症。

  「你好像又出神了呢!」吉田松陽說。

  「不出神也不可能啊, 因為太不可思議了。」阪田銀子捂著臉,將臉上的復雜遮蓋住, 「老師活著跟我們回來了,現在的世界也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

  「這種待遇好奢侈。」

  「感覺自己就是心想事成的主角一樣。」

  神樂聽到阪田銀子的話, 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我們就是主角阿魯。不過,最近倒是有點懈怠, 委托都好久沒接了的說。」

  「麼時候開始工作啊, 阿銀。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接委托掙錢了。」

  「這麼積極的嗎?」阪田銀子驚訝,「就算不缺錢,也想要去工作嗎?」

  「因為整天只待在萬事屋周圍打轉,好無聊啊。」

  「好想出去, 去更遠的地方,見更多的人。」

  神樂說著, 目光看向了阪田銀子的老師吉田松陽, 「老師也不想整天待在這裡對吧。」

  「才沒有整天啊,老師剛來。」阪田銀子說, 「我可是好不容易戰勝了假發和高杉,才把老師請過來的。」

  「把老師請過來就只待在這裡,那不更無聊嗎?我還以為阿銀你心裡面有更為詳細的計劃阿魯。原來你就只是想要老實待在這裡,把老師當做一個雕塑對待!阿銀真的太沒品味了。」

  沒……品味?!

  好像是有點。

  但她是不會承認的。

  阪田銀子避開正面回答神樂的話, 問耐心聽著她們講話, 沒有說麼的松陽老師,「老師, 你有麼地方想去嗎?」

  吉田松陽沒有客氣,點了點頭。

  「萬事屋下面的酒館,我想去拜訪一下。」

  阪田銀子:「……」

  *

  那裡簡直是地獄啊。

  阪田銀子想。

  畢竟,登勢酒館的登勢婆婆,可是掌握著她不少的黑歷史!老師要是去了,阪田銀子覺得自己可以不用活了。

  「你看起來很慌張呀,阿銀。」

  志村新八注意到走下台階,額頭都開始冒汗的阪田銀子,略帶擔憂地問:「你還好嗎?」

  「她肯定不好啊,新八。」神樂提前接過志村新八的話茬,說:「畢竟,阿銀她啊,之前做過那麼多不道德的事情,現在她老師來了,她肯定不想讓我們這些人在她面前說她的壞話。」

  志村新八聽到這話,架在鼻梁上的眼鏡鏡片亮了一下,「是這樣啊。」

  阪田銀子見勢不妙,立刻插話,「新八,你可別聽神樂亂說啊。我可沒有那樣想的意思,所以,你在松陽老師面前也不能像包藏禍心的神樂一樣,說我的壞話啊。」

  「那些是壞話嗎?」

  「那些明明是事實。」

  神樂說著,將阪田銀子撞開,氣勢拉得很足,快速地走下台階,嘴裡還說著:「松陽老師,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覺得我也有必要……跟阿銀你的老師說一下有關於我工資的事情。」志村新八說。

  阪田銀子:「……」

  登勢酒館,她可以不去了。

  *

  登勢酒館內

  登勢、太宰治、織田作之助看著走進來的吉田松陽,表示歡迎。

  尤其是太宰治,眼睛裡簡直帶著好多的小星星,一臉好奇又激動地觀察著穿著浴衣,整個人散發著溫暖氣息的男人。

  這就是銀子小姐的師父嗎?

  看起來好年輕!

  「你們好。」吉田松陽帶著淡淡的笑容,對著他們打招呼。

  他的話音剛落,沒等登勢酒館的人對他的問好回應,外面就傳來神樂咋咋呼呼的聲音。

  「松陽老師,我有話跟你說。」

  吉田松陽愣了下,轉身看著走進來的神樂,說:「神樂,想說麼呢?」

  神樂:「我們來開阿銀□□大會吧!」

  登勢和織田作之助都不知道該如何對她的話表達看法,倒是太宰治積極叫好,「很不錯的打算呢,神樂姐姐。你真是天才!」

  見提議得到肯定,神樂更得意了。她微抬著下巴,哼了一聲,「那也不看看我是誰阿魯。我可是歌舞伎町女王,注定的聊天天才的說。」

  「歌舞伎町女王和聊天天才有麼聯系嗎?」走進來的志村新八,習慣性地對自己想要吐槽的話展開吐槽。

  「當然有關系了。」神樂說,「成為優秀的女王,各方面肯定都要出類拔萃的說。交談方面,體現得更明顯。」

  志村新八:「是嗎?我倒是沒看出來一個□□阿銀的提議,能體現出麼天才的表現。雖然,我不排斥你這個提議。」

  「既然不排斥,那就不要浪費時間嗎。」神樂說,「眼下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我們可不能浪費。」

  她說著,目光看了看沒有任何身影出現的登勢酒館門口,問:「當事人呢?當事人哪去了,這個時候沒當事人,我們怎麼給她辯駁的機會啊阿魯。」

  志村新八:「可能跑了吧。」畢竟,有那麼多人在,阿銀不可能傻到真的站在他們面前,安安靜靜地被他們□□。

  神樂聽到這話,擼起袖子,一副要出去,把逃跑的阪田銀子抓回來的樣子,不過,卻被吉田松陽攔住了。

  「這個時候,把她叫回來,可不會讓她心甘情願接收批評的。」吉田松陽說,「而且,比起對銀子進行批評,我更想在開始的時候,知道一些有關於她的事情。所以,你們能告訴我嗎?」

  *

  「哎呀呀,有點忐忑啊。」

  阪田銀子坐在烤肉店的位置上,一邊吃著烤肉,一邊說著自己此刻的心情,「不知道他們會把我說得多壞。嘖,好害怕回去。甚爾,我們今天晚上要不要就別回去了。我,你,惠,小貝魯四個人一起去住旅館,你看怎麼樣啊?」

  坐在對面的甚爾聞言,挑眉,臉上帶著些許的幸災樂禍,「你確定你要這麼做嗎?雖然我一點兒都不介意住在外面。」

  「當然確定啊。」阪田銀子著,嘴裡的肉更不香了,「我也很確定,如果我這樣做了,後果會更嚴重。」

  「咿呀噗——」小貝魯注意到阪田銀子糾結的臉,樂不可支。

  然後,他的樂不可支反應,就被阪田銀子給教訓了。

  捏臉警告!

  「我們的小貝魯可不要在大人的傷口上撒鹽啊。不然,會被大人這樣教訓的。」

  小貝魯見此,伸出小胳膊掙扎著阪田銀子的桎梏,見沒有起作用,便想要用電擊退可惡的大人攻擊。

  但被禪院惠制止了。

  就算是小貝魯,也不能傷害媽媽。

  這是禪院惠的觀點。

  整天跟在禪院惠身後的小貝魯,嘟了嘟嘴,不情願地選擇了屈服。

  討厭的銀子,嗚嗚嗚~

  被討厭的當事人其實也就只是逗一下他,而且也沒有從制止小貝魯的行為裡得到一絲的慰藉。

  「哎……」

  阪田銀子松開小貝魯,拿著筷子,繼續機械式地往自己的嘴裡塞肉。

  神樂他們會說些麼呢?

  松陽老師會不會因為他們的話而對自己失望啊。

  這真的是需要發愁的事情。

  「想那麼多干嘛?」

  禪院甚爾說,「如果該來的還會來,那你就沒有必要在吃飯的時候,想這樣的事情。只會影響食欲。」

  阪田銀子點頭。

  是這個道理。

  所以——

  松陽老師,真的會對她失望嗎?

  *

  「反正,諸如這類的事情太多了。」

  登勢酒館裡

  有關於阪田銀子的事跡,討論的熱火朝天。

  神樂:「她真的太壞了,簡直是壓榨未成年人為其工作的典型代表。」

  志村新八點頭:「阿銀雖然是個有優點的人,但缺點也很明顯。沒想到,這樣的人居然會有您這樣的老師,我真的很意外。」

  吉田松陽聽他們這樣說,臉上的笑意未減,「原來銀子都做過這樣的事情啊。」

  「沒錯沒錯,有的時候她還不如甚爾哥呢。」神樂嫌棄地哼哼,「雖說,甚爾哥在很多時候也不靠譜。」

  「禪院甚爾嗎?他是怎樣的人?」

  「這個,阿銀沒有告訴您嗎?」志村新八驚訝,「我還以為她會第一時間,把她周圍的一切都會告訴您的。」

  吉田松陽笑了笑,有些無奈道:「雖說禪院甚爾在我面前並沒有隱藏存在感,但他們沒有主動提起他們的事情,所以……」

  「我知道了。」志村新八說,「您如果想知道甚爾先生麼,我們都會說的。登勢婆婆知道的,比我和神樂更多。畢竟她是見證了阿銀和甚爾相識,然後結婚的人。」

  登勢一聽話題轉到了自己這裡,直言:「那兩個人的故事嗎?也沒有麼好說的啊。」

  太宰治見此,不樂意了。

  「怎麼可能不好說呢?我可是特別感興趣呢。」

  登勢給了積極活躍太宰治的腦門上一個暴栗。

  「你對麼不感興趣啊?」

  「整天喜歡湊熱鬧,一個小學生了解那麼多干嘛。」

  被教訓的太宰治,委屈巴巴地捂著額頭,說道:「了解的多,才會對這個世界充滿更多的愛嘛。」

  在場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我都對自己說:我要雙更,我要爆字數。

  我的手告訴我:不,你不想。

  希望明天能夠更新字數多一點!!!(自我要求中)


第209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最終, 阪田銀子還是沒有選擇待在外面。

  如果有的事情是注定的話,逃避的話,只能拉長痛苦的時間, 一點用都沒有。所以, 阪田銀子不想逃避了。

  阪田銀子站在萬事屋的門前,深吸一口氣, 然後吐出,像上戰場一樣, 拉開了萬事屋的門。

  明亮的室內,坐著等待已久的松陽老師。

  神樂沒有出現, 估計是睡了。新八的話, 因為老師的到訪,需要住在萬事屋。所以,他應該也回道場了。

  「你居然沒睡啊?」

  阪田銀子略帶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在玄關, 換完鞋子,慢吞吞的來到了松陽老師的對面, 然後坐下。

  跟在阪田銀子後面的, 是抱著惠和小貝魯的禪院甚爾。

  他見到這種情況,並不意外。

  畢竟就像銀子所說的, 她終究躲不過和老師一起坐下,面對面談話的情況。

  小貝魯已經睡了。

  惠的話,雖然沒睡,但也和睡差不多了。小腦袋一點一點的, 在睡與不睡之間來回徘徊。

  禪院甚爾抱著他們倆去了洗漱間, 打算把他們兩個洗了之後,再把他們倆送到房間裡。

  客廳就這樣, 只剩下阪田銀子和吉田松陽兩個人。

  「老師,我覺得你需要早點休息。」

  吉田松陽微笑:「我知道,不過我想和你聊會兒天之後再休息。」

  「有什麼事情可以明天再聊,畢竟明天的話是一整天。」即使知道怎麼逃都逃不過,阪田銀子還是想要把等待被批評的時間往後推一下。因為,如果老師現在在氣頭上的話,往後推一下時間,那對她來說是有利的。

  怒氣到了明天,說不定就沒了。

  「銀子很排斥和我說話嗎?這讓我很意外呢。」吉田松陽說。

  「沒、沒有,我怎麼可能會排斥和老師說話呢?」阪田銀子迅速解釋,不想讓老師露出失望無奈的神色。

  「好吧,我們來聊吧。」她妥協道,「無論老師說出什麼話,我都會認真聽的。」

  「比起讓我說,我更想讓你講。」

  「欸,這樣嗎?可是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從什麼話題開始。」

  「那就從你經營萬事屋開始說吧。」

  「這麼久遠的嗎?」阪田銀子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一絲的為難神色,「這個也太遠了吧,說起來應該會很耗費時間。」

  「那你就長話短說,說明一下你為什麼經營萬事屋,怎麼維持萬事屋的生計,以及經營萬事屋的時候,都遇到過什麼印像深刻的事情好了。」

  「這個……老師你說的這些,完全無法讓我長話短說呀。」阪田銀子苦惱。

  「哎,我一向不善於說自己的故事,但老師你既然問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的說一下吧。」

  「之所以選擇開萬事屋,主要是覺得自己什麼都能做。而且開萬事屋的話也有一個優點,那就是不會被工作的時間所束縛。想接委托就接,不想接就待在家裡,哪都不去。」

  吉田松陽微笑點頭,「所以這就是你這些年入不敷出,沒有攢住錢的理由嗎?」

  「啊?你說我的工作觀念嗎?嗯,也有那麼一部分,但是還有一部分的話就是長大了之後,有了些個人的小愛好。」阪田銀子對上吉田松陽微笑的臉,聲音越來越弱,「老師,你也是大人,應該清楚吧。大人有的時候,也會有大人打發時間的方式。」

  「小鋼珠?」吉田松陽問。

  阪田銀子噎了一下,目光帶著些許的復雜。這個,老師應該是從神樂他們那裡聽到了。

  莫名地有些不好意思。

  阪田銀子捂了把臉,顫巍巍地點頭。

  「就、就是那個。不過,阿銀我最近都沒玩了,有在好好工作。錢也掙不少,也沒有大手筆的花出去。所以,老師,你有什麼想要去的地方,想要買的東西,我都可以滿足。」

  吉田松陽搖頭,說:「我並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也沒有格外想去的地方。我只想和你聊聊天。」

  阪田銀子聽到這話,把手從臉上放下來,問:「老師在假發、高杉那裡也是只聊聊天,不旅游嗎?」

  吉田松陽:「他們啊,都太吵鬧了。」

  「吵鬧?」

  「是的,吵鬧。」

  吉田松陽在說完吵鬧後,耐心的解釋給對情況很不了解的阪田銀子聽。

  用阪田銀子的理解來看——

  假發很任性,喜歡帶著松陽老師去各種的熱鬧場所,名為讓老師體驗現代化的愉悅,還試圖安利老師有些很不能說的愛好。

  這讓吉田松陽很苦惱。

  「我記得他小的時候是個正直的孩子。」

  阪田銀子糾結地說道:「現在也正直,就是打開了新的大門。」

  有的時候,假發那扇新大門真的氣人。

  對比他小時候的乖巧,也難怪老師有點受不了了。

  高杉晉助的話,阪田銀子聽老師的意思是,他有點擔心老師會出現被人傷害的狀況,所以,看的死緊。

  阪田銀子並不意外他的行為,畢竟,那家伙可是師控啊。

  想想自己從假發、高杉晉助那裡,將老師請過來,是多麼的不容易,應該還可以說是松陽老師對自己的關愛,阪田銀子有點後悔。

  她辜負了老師的厚愛。

  居然為了區區的顏面,錯過了不少和老師聊天的寶貴時間。

  「真的很抱歉。」

  阪田銀子面露懊悔,「我不該把老師丟在登勢酒館,不理不睬的。」

  吉田松陽聽到這話,嘴角微勾,「這個啊,是我拜訪登勢酒館的。你不去,也沒有什麼需要指責的地方。而且,我也從他們那裡聽到了不少有關於你的事情。」

  「他們肯定沒有說我的好話。」阪田銀子嘆氣,顯然不對神樂他們抱有期待。

  也只能說自己的黑歷史太多,而見證黑歷史的人也太多,出現在松陽老師面前的人,恰好是那些見證她黑歷史的人。

  「早知道,我就帶你去見那些對我好評有加的人了。」阪田銀子努力地在大腦裡翻找著會對自己好評的人,舉例道:「歌舞伎町裡有一家叫靈幻相談所的靈異委托事務所,裡面的靈幻新隆和影山茂夫很好,而且他們對我的印像也很好。」

  「原來銀子還認識這樣的人啊。」吉田松陽說,「這個我倒是沒有聽他們講。」

  「他們肯定會指責我的過錯,不提我的好也很正常。」阪田銀子聳了聳肩膀,已然變得無所謂,「除了這個,我還認識很多人呢。比如一貴族學院的所謂花美男F4,一努力想要挽救岌岌可危的偶像工作,最後還是轉職的少年,還有一簡直是聰明到爆,沒有什麼能夠逃得過他的眼睛的名偵探。」

  阪田銀子說到這裡,洗漱間的門被拉開了。

  兩個小孩子經過一番洗漱,顯然比之前要精神的多。

  小貝魯在被禪院甚爾抱著打算回房間的時候,還眨著綠色的眼睛,好奇地盯著吉田松陽看。除了看,他還伸出手,想要被吉田松陽注意,然後讓吉田松陽把他從禪院甚爾的懷裡撈下來。

  他想要玩。

  可惜,吉田松陽就只是笑笑,沒有絲毫想要跟他互動的打算。

  小貝魯有點生氣。

  腦袋扎在禪院甚爾的肩窩裡,不想看見吉田松陽。

  禪院惠的話,也好奇吉田松陽。

  但他之前在穿越的時候,有看到過吉田松陽,所以也沒有太想要在此時展現存在感,和對方有什麼互動。

  媽媽在跟吉田松陽聊天。

  這個氛圍,就連爸爸都介入不了。

  所以,禪院惠也就只是乖乖地被爸爸抱著,沒有說任何話。

  直到惠的門被禪院甚爾拉上,客廳又剩下阪田銀子和吉田松陽兩個人,阪田銀子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那個綠色頭發的小孩是大魔王的兒子。」

  「大魔王?」

  吉田松陽臉上帶著一絲的訝異,問:「這個設定是什麼?」

  「設定嗎?」阪田銀子認真想了下,回答道:「為了拯救將來人類的命運,所以現在要好好的糾正魔王兒子的三觀,讓他成為一熱愛人類,熱愛人類世界的人。」

  吉田松陽:「啊?」

  「還是不理解嗎?應該是我遺漏了最前面的信息透露。」

  阪田銀子解釋:「因為大魔王閑著沒事想要毀滅世界,所以就派自己的兒子過來了。他的計劃是讓人類撫養他的兒子,然後再由他的兒子毀滅人類。」

  「這發展可真是有點讓人費解。」

  阪田銀子點頭,「設定太敷衍了。就連小貝魯的爸爸大魔王也真夠敷衍的。不過好在他遇到的是我,雖然我一點兒都不期待,被遇到。但沒辦法,現在就只能養下去。」

  「你說,要不要我幫忙看一下。」吉田松陽說,「我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孩子呢。而且,惠的話,我也想親近一下。畢竟,那可是銀子你的孩子。」

  聽到這話,阪田銀子微微睜大眼睛,為吉田松陽的提議著實驚訝了一把。

  「老師,你真的可以嗎?」

  「啊,倒不是想要質疑你的能力了。」阪田銀子急忙解釋,「而是小貝魯很凶,如果不合他的意,他可能會放電的。」說到這裡,阪田銀子有點心酸地指了指自己,「我就是被他的任性折騰了好幾次的人。」

  吉田松陽:「這樣嗎?那我更有興致了。」

  阪田銀子:「……」

  *

  「你好。」Draken對著阪田銀子打著招呼,然後,目光有些好奇地掃了下她身後的長發男人。

  他是誰?懷裡還抱著一叼著奶嘴的,沒有見過的孩子。

  阪田銀子見Draken注意到松陽老師,於是介紹道:「這是我老師,吉田松陽。」

  「老師?!」Draken驚訝了。

  不是吧,他看起來明明和銀子小姐差不了多少。怎麼就老師了呢。

  Draken驚訝的樣子毫無遺漏地被阪田銀子看了個清楚,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不要驚訝。人嘛,總會出現幾個童顏級別的存在。我老師,就是其中之一。」

  Draken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她的說法。

  阪田銀子問Draken的安排,Draken說要去教訓幾個挑釁東卍的垃圾。

  「新年也沒過去多久,就要處理這種事情。你可真不容易。」

  「被銀子小姐這麼說,我覺得更不容易了。」

  阪田銀子聞言,問他為什麼這樣說。

  Draken不好意思地表示:「銀子小姐算是關注我比較久的人,而我現在貌似也沒有多大的長進。」

  阪田銀子聽到這話,沉默了下,然後說:「就衝你這句話,接下來的時間,我就跟定你了。」

  「老師也要去嗎?」

  「當然。」

  Draken:「……」

  *

  「噗哈哈哈哈,沒想到東卍的Draken身後居然有兩個大人跟著。你是打完,就開始哭鼻子,找大人求助的可憐蟲嗎?」

  和東卍不對付的不良少年們開始對Draken展開嘲諷。

  Draken:「你們在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

  今天就碼了一點,嗚嗚嗚~本來是打算碼7000的。希望明天能碼7000+~


第210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當然, Draken也不會真的再等他們說什麼,才進行開打。

  他的身後可是有兩個大人在呢,而且一個大人懷裡還抱著一個孩子。雖然他是不良少年, 打架是家常便飯, 但Draken還是不希望這樣的場景,長久的留在一個小孩子的印像裡。

  於是, 他就干淨利落的把他們給修理了。

  被打敗的少年們躺在地上,直哼唧。

  Draken沒有搭理他們, 走近阪田銀子和吉田松陽,問他們接下來做什麼。

  阪田銀子反問他做什麼。

  Draken想了下, 說大概會去找Mikey。

  Mikey家和志村新八家一樣, 都是開道場的。之所以在這裡提,是因為Draken提到了Mikey家的地址。

  松陽老師聽到這話,來了興致,說想要去看看, 順便他想找個地方檢驗一下這些年銀子的劍術。

  這讓阪田銀子有點情緒復雜。

  欸,考試總是來的如此突然, 她什麼准備都沒有。

  阪田銀子想要推脫, 說:「這多不好意思啊,老師。要是我不小心把您打敗了, 會很傷你我師徒感情的。」

  推脫的理由,很拉仇恨。

  至少,圍觀者Draken很懷疑阪田銀子這些年在語言上的進步程度。

  吉田松陽沒有生氣,而是說:「聽到銀子這麼有底氣, 我很欣慰。」

  看來, 這位銀子小姐的老師,說話也很有藝術水准。

  不過——

  他們真的要跟他去道場, 哦不,更准確說是Mikey家嗎?

  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吧。

  Draken有點懷疑。

  但懷疑了幾秒,又沒有再在意了。

  其實,Mikey親近一些靠譜的成年人也挺好的。

  *

  Mikey對於Draken帶著阪田銀子和吉田松陽他們過來,並沒有過多意外。

  畢竟,他和阪田銀子是有交集的。

  算是不陌生的人。

  聽聞他們想要借道場來一次師徒多年後實力較量,Mikey本來興致缺缺的臉露出一絲好奇來。

  畢竟,他挺喜歡看打鬥的。

  除了Mikey圍觀,他的爺爺自然也不會錯過這場較量。雖說爺爺還不認識阪田銀子和吉田松陽,但依照氣場印像,他覺得他們倆很強。

  「哎,壓力有點大啊。」

  換好衣服的阪田銀子拿著竹刀,目光掃了眼旁邊圍觀的人,眼睛裡帶著一絲的無奈。

  吉田松陽聽到她這話,說道:「你不需要有那麼大的壓力,只需要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學習成果展示出來就行了。」

  「老師,你這話好有老師範兒啊。」

  「因為我本來就是老師啊。」

  小貝魯被Draken抱在懷裡,看著面前的師徒較量。

  說實話,他不太喜歡這樣沒有惡意的方式。因為,這種一點兒都不強大。但他就算不喜歡,還是要忍著。阪田銀子、禪院惠……他們比一般散發惡意的人要有趣的多。

  *

  較量開始

  阪田銀子嚴肅以待,沒有放水,直接下狠手。她想要盡快結束戰鬥。

  可她低估了老師的實力。

  雖說她現在在年齡貌似和老師差不了多少,經驗也比以前要豐富很多,但在松陽老師面前,她的一招一式貌似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也接的清清楚楚。

  阪田銀子有點挫敗。

  但她這個挫敗並沒有被圍觀的人接收,相反,他們覺得對戰的阪田銀子和吉田松陽的速度和招式,簡直不是常人能夠企及的。

  「原來現在還有專注劍術到如此水准的人啊。」Mikey的爺爺感慨,感慨完,他看向自己的孫子,說:「既然人來了我們的道場,那就別錯過了。」

  意思很明白。

  爺爺是想讓Mikey也和阪田銀子、吉田松陽較量一下。說不定,Mikey會有新的提升和感悟。

  Mikey點了點頭。

  他的確有這樣的打算。

  這邊,阪田銀子在吉田松陽不斷的見招拆招下,終究是敗了。

  「我輸了。老師,你果然好強。」

  阪田銀子放下竹刀,嘆了口氣。

  「我還以為能打敗老師呢。」事實證明,是她想多了。老師,不愧是老師。她還是太弱了。

  吉田松陽微笑:「我感到很欣慰哦。」

  「是嗎?」阪田銀子下意識問,對上他看過來的目光,「欸」了一聲,終究還是說了句:「我還有很多要精進的地方。」

  Mikey在他們的話聊完後,很坦誠的表明了自己想要單挑的想法。

  阪田銀子聽到這話,直接表示這個完全可以讓松陽老師一個人做。

  畢竟,他是最強的。

  吉田松陽對此,沒有說什麼,算是同意了。

  Mikey被他的爺爺稱為天才。

  年紀很小,就能把大自己很多的人打敗。當上了不良少年後,基本上是一招制敵,快准狠的簡單粗暴讓不少人為之側目,戰鬥力可想而知。

  可即使擁有這種戰鬥力,還被稱為「無敵的Mikey」,在吉田松陽面前,表現得很是束手束腳,就像一剛進入劍術學習的孩子。

  在劍術上失利,Mikey則簡單粗暴地選擇了扔掉竹刀,打算赤手空拳,當然更主要是依靠腿部力量,想要和吉田松陽較量一番。

  吉田松陽並沒有被Mikey的這種回擊所反應不及。他也放下了竹刀,接著來自Mikey的攻擊,然後……

  在不良少年們看來無敵的Mikey,被吉田松陽很輕易地用手拎著後衣領,「很不錯的少年啊,就是弱點太多了。」

  Draken聽到這話,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其實,銀子小姐很強這個他早就清楚了,身為銀子小姐的師父吉田松陽應該更強,這他也清楚。Mikey挑戰他們,很有可能陷入苦戰,Draken也預想到。

  但預想到歸預想到,親眼看見Mikey像一只小貓被人捏著後頸肉而動彈不得,Draken覺得自己還是需要些時間來消化一下的。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嘛。」

  他聽到阪田銀子這樣說,「再怎麼強,也只是不良少年的強度級別。想要成為真正的強者,Mikey還有很多路要走呢。」

  Draken除了點頭,好像就沒有什麼能回應的了。

  *

  或許是因為吉田松陽用著強大的武力值鎮壓了Mikey,亦或者是用超強的親和力制服了Mikey,打那之後,Mikey就格外黏吉田松陽。

  一口也一個「松陽老師」,聽得作為吉田松陽老師弟子的阪田銀子眼皮一跳,暗暗覺得不妙。

  應該不會吧。

  松陽老師應該沒有想要繼續收徒弟的想法對吧。

  她這樣安慰自己,然後看著松陽老師被Mikey各種邀請。

  Draken對此的解釋是——

  「Mikey他可能從松陽先生的身上看到了他去世的哥哥的影子。」

  阪田銀子聽到這話,稍稍有些明白了。

  「不管是再無敵的少年,心裡也有一片柔軟的區域。」

  Mikey他應該是想念他哥哥了。

  除了想念,他現在需要的也是長輩的指引和教導。畢竟,不良少年這個團體,稍有不慎,就會完全墜入社會的黑暗面。

  「松陽老師。」

  阪田銀子聽著出現在萬事屋的Mikey恭恭敬敬地對著吉田松陽問好,心裡嘆氣。

  看來,老師還是會繼續收學生啊。

  *

  其實,除了吉田松陽會被邀請出去,被吉田松陽帶著的小貝魯,也會見識他們眼中的世界。

  打鬥,武力鎮壓……他能看到很多期待的畫面,算是如魚得水。

  阪田銀子對此表示:沒想到繼登勢婆婆照顧小貝魯後,現在是松陽老師來照顧。我簡直是白拿了錢,沒干活。」

  神樂聽到這話,白了一眼阪田銀子,說:「這種事情,自己心裡清楚,不要說出來啊。不然,會讓人很看不起的說。」

  阪田銀子:「你有看不起我嗎?神樂醬。」

  神樂:「當然有。」

  阪田銀子:「……」

  *

  阪田銀子在休息了一段時間後,又開始了接委托。

  不過,都是些小委托。

  沒有什麼轟轟烈烈,可以單獨拿出來說的事件。

  完成委托之外的事情,也就是其他的日常,倒是可以再說一下。

  就比如,此刻找上門的禪院直哉,嘴裡說著「十種影法術」的事情,來勢洶洶。

  「不是,這位少爺。那種術式,惠的確是繼承了,但和禪院家可沒有任何的關系。」阪田銀子得知他的來意,說:「他將來和咒術界有沒有關系,我不清楚。但我很確定,惠和禪院家繼承人沒有任何關系。」

  禪院直哉聞言,眉頭微挑,「這麼說,你也是知曉惠覺醒術士的當事人之一了。」

  「這還用問嗎?」

  「畢竟,我可是惠的媽媽。」

  禪院直哉說:「那我還是惠的叔叔呢。」

  「也就只是血緣上有點。」阪田銀子吐槽,「你這次來,該不會是想要依著叔叔的身份,以大欺小,想要傷害惠吧。」

  「我的確有這個想法。」禪院直哉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畢竟,我可是很重視禪院家的下任家主繼承。不過,現在,我倒是想再等等,等等看這個繼承了術式的人,會走到哪一步。」

  「說的,只要你想,你就能取走惠的性命似的。」

  禪院直哉想要回阪田銀子的話,然後就被走進來的禪院甚爾給拎著後衣領,扔了出去。

  「這裡不歡迎你。」禪院甚爾的意思也表達的很清楚。

  禪院直哉有點生氣。他可是看在甚爾的份上,才放過惠的,可他沒想到對方居然一點兒都不領情,還把他扔了出去。

  禪院甚爾看著有些狼狽的禪院直哉,冷冷道,「只要我想,不但是你,就連告訴你惠事情的禪院甚一,都會被我斬殺。」

  「你居然知道這件事是甚一告訴我的!?」

  禪院直哉也不顧自己有多狼狽了,急忙接過禪院甚爾的話,說:「看來,你對禪院家也沒有斷絕聯系嘛。」

  又是一個自以為是的想法。

  禪院甚爾嘴角微抿,臉上帶著些許的冷漠,「你們都太自以為是了。」

  禪院直哉:「是嗎?不過,我倒是覺得甚爾你也有點自以為是。畢竟,你是擺脫不了禪院家的。」

  「哎呀哎呀,這是哪來的無聊狗血劇對話啊阿魯。」圍觀了很久的神樂掏了掏耳朵,神色帶著一絲的不耐煩。

  「我啊,最討厭家庭倫理的狗血劇情了。雖然有時候看得的確是津津有味,但更多時候,是恨得牙牙癢呢。」

  志村新八從神樂的身後冒了出來,問:「這個時候該怎麼辦呢?神樂。」

  神樂:「當然是替甚爾哥和惠出頭,維護我們萬事屋的小和平!!!」

  這些人可真礙眼。

  禪院直哉想,就是因為這樣的人,甚爾才不會變得更強大。

  「你快點回去吧,禪院少爺。」

  在他們倆的話後,阪田銀子也出現了。

  「畢竟,我們這裡的確不歡迎對惠和甚爾產生威脅的人。」

  禪院直哉:「我不會對甚爾產生威脅。」

  阪田銀子:「哦,你的意思是惠礙著你的眼了嗎?」

  禪院直哉沒有說話。

  如果惠覺醒了其他術式,他自然不會在意。但很不湊巧,惠的術式可是祖傳的十種影法術。

  繼承了祖傳術式的人,自然是引人矚目的。

  雖然,禪院家家主,也就是他的父親並未對禪院惠予以關注,但保不齊他會循規守舊,做出和加茂家族那樣的決定,把惠拉入到禪院家!讓他成為禪院家的下任家主。

  那不是禪院直哉想要看見的畫面。

  「我們的惠才不會去什麼禪院家呢。」神樂說,「男人不應該拘泥於一方天地,真男人應該要心懷大海,有著浪跡天涯的情懷。」

  「我覺得惠有成為海賊王的男人的潛質。」

  「是嗎?那聽起來很不錯呢啊」阪田銀子說,「看來,惠能成為的選擇很多呢。」

  志村新八:「實在不行,就成為我家道場裡的師父吧,將來指導一些學生。」

  「你這計劃的就更遠了。」

  「遠沒事,靠譜就行。」

  作者有話要說:

  月底還有一萬六+的字數要碼啊。

  我會加油的。

  明天,後天加油!感謝在2021-11-27 23:09:50~2021-11-28 21:52: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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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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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有關於禪院惠的未來設想, 萬事屋裡面的很多人都有很多想法。

  在這些很多中沒有一個是能和禪院家產生聯系,顯而易見,他們覺得禪院惠根本就不需要和禪院家聯系, 就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在這種融洽的氛圍裡, 堅持己見的禪院直哉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然後,他就走了。

  帶著些許的不甘心。

  他重視的禪院家家主的位置, 居然在他人眼裡遭到了冷遇,禪院直哉受不了!

  「他還會再來嗎?」神樂問。

  阪田銀子:「短時間內是不會再來的。」

  禪院甚爾也這樣認為。

  如果禪院直哉再為了惠的事情, 出現在他們面前,禪院甚爾想, 他是不會放過他的。

  *

  這場風波平息後, 另一場風波又開始了。

  也不能說是風波,只能說靈幻新隆和影山茂夫終於可以回去了。

  畢竟這個世界,穿越都變得很容易了。他們能回去這一點,也很正常。

  龍套說他回去之後, 絕對會繼續加強鍛煉,成為像禪院甚爾一樣, 擁有好身材的人。

  對此, 禪院甚爾只是很是平淡地讓他加油!

  靈幻新隆這個經歷很多事情的成年人,還是有點感傷。所以說這個世界不是他原有的世界, 可是自己在這裡生活這麼久,還是不舍的。

  「加油!要成為更好的師父,保護好龍套啊。」阪田銀子囑咐。

  靈幻新隆笑了笑,「這個根本不用你說, 我自己就很清楚。畢竟, 沒有誰能比我更珍視龍套的存在。有我在,他肯定不會出現任何事。」

  「給龍套的日薪記得提一下。」

  靈幻新隆:「談錢, 就有點……好吧,我會根據需要給他提的。畢竟,我們所在的世界和這個世界還是不一樣的,業務經營沒那麼順手,有的時候委托很少。」

  阪田銀子:「那你可以不走。留在這裡,挺好。至少歌舞伎町這邊,不缺客源。」

  靈幻新隆表示了拒絕。

  大人總是要做成熟的打算的。

  他可不會因為錢,而忽視龍套的感受。

  「沒想到你這麼靠譜呢,這是讓我大開眼界。」阪田銀子調侃。

  靈幻新隆:「我一直都很靠譜好吧。」

  *

  龍套和靈幻新隆就這麼離開了。

  看著之前的靈幻相談所的牌子被摘掉,店面也改成了其他的用途,阪田銀子著實傷春悲秋了一陣。

  神樂見此,吐槽:「我們家的大人,可真是不靠譜。」

  阪田銀子:「這不是靠譜不靠譜的問題,這只能說,成年人也有脆弱的時候啊。」

  神樂:「是嗎?那我希望我成為成年人的時候,千萬不要變成你這樣。畢竟,你脆弱的時候,可太多了阿魯。」

  阪田銀子:「……」

  *

  萬事屋最近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事。

  其中一件是有關於太宰治的。

  太宰治在阪田銀子的要求下,上了一所小學,成為了一個小學生。

  雖說他本人對這個安排強烈反對。

  理由有很多。

  什麼「我才不想和一群笨蛋待在一起呢」,「他們根本也不理解我呀」,「在學校裡,我找不到志同道合的人」……諸如此類的理由有很多,但阪田銀子可不會順著他。

  「小孩子還是去小孩子該待的地方啊。」

  「一直和成年人待在一起,只會讓你的心變得更加蒼老,對社會的期待會降得更低。」

  「你不能拒絕,因為這個事情,登勢婆婆也答應了。」

  前兩句是她的個人見解,第三句則是一錘定音,讓太宰治無法反抗。

  「給我做個普普通通的小學生!太宰!」登勢婆婆幫助太宰治整理了小學生制服的帽子,拍了拍太宰治的肩膀,囑咐:「你可要好好交朋友啊,太宰。」

  突然覺得壓力很大的太宰治:「……」

  在入學的第一天,阪田銀子他們就跟著登勢婆婆,織田作之助,來到了太宰治所在的小學,還在小學的門口,像普通的熱情家長,拍了照片。

  「用得著這麼熱情嗎?簡直不能理解。」太宰治說。

  「如果放在平時,你說出這句話早就被我們教訓了。不過看在今天你上學的份上,我們就饒了你。」

  太宰治:「真是奇怪的人。」

  有關於太宰治上學的近況,可以從他每天拎著書包回來,那喋喋不休的嘴裡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跟他們有嚴重的代溝啊。他們老是說一些積極的話,害得我都不能暢所欲言了。」

  「代溝?暢所欲言?」登勢婆婆聽到他這說辭,嘴角微抽,壓著怒火,說:「你是想要對他們說什麼要命的話啊。」

  「要命倒不至於,我只是想跟他們說一些社會的本質,人類的本質。」太宰治說:「不過大多數情況下都沒有實施成功,因為他們並不理解我所說的話。只是一味的簇擁著我,真的好煩,這就是太受歡迎的結果嗎?」

  得,還炫耀上了。

  在登勢酒館喝酒的阪田銀子無奈。

  雖然,太宰治嘴上說著嫌棄,但貌似也沒有特別嫌棄到不想上學的地步。還能就著班級情況,說個一二三。想來,太宰治還是願意和同齡人親近的。

  這是件好事。

  *

  除了這件好事外,阪田銀子還見證了很多好事的發生。

  一件是她的老師吉田松陽,現在正在Mikey家的道場做老師,指導(教訓)著精力旺盛,想要挑戰他的不良少年。

  「怎麼會有這麼強悍的成年人呢?」

  「好厲害啊。」

  「老師長得好好看,而且也超溫柔,說起話來,真的讓人忍不住聽進去。我覺得我的整個人生都要被他淨化了。」

  ……

  原本傲氣,不可一世的不良少年們在吉田松陽老師面前,被教訓的很慘,但也被教導的很到位。

  「原來不良少年的未來,也有這樣的發展嗎?」花垣武道說。

  「松陽老師和真一郎哥哥很像,但也不像。」Mikey嘴角微勾,臉上帶著微笑,「我想我還是挺幸運的。」

  「幸運嗎?」真意外啊……花垣武道愣神,他沒想到Mikey會說出這樣的話。

  「老師,你什麼時候下班吶啊?」阪田銀子依著門框,看著教導少年們的吉田松陽,問。

  「還需要一會兒。」吉田松陽說,「所以,在這一會兒裡,你也過來指導他們一下吧。」

  「欸,我嗎?」本想只是要帶松陽老師回萬事屋吃飯的阪田銀子,指了指自己,「老師,你確定要讓我指導他們嗎?」

  「難道銀子現在不想通過指導別人,精進一下劍術嗎?」

  阪田銀子:「哪有。」

  「對於老師的提議,我是百分百地支持!」

  嘴上支持,實際行動也會支持!

  看著被自己打敗,躺屍的少年們,阪田銀子得意地揚著下巴,問吉田松陽她的戰績怎麼樣。

  吉田松陽沒有吐槽她對於少年們太過下死手,而是揉了揉阪田銀子的頭,「銀子的進步,我可是有看在眼裡的。」

  一件好事是神樂別扭的一家人,終於別扭的和好了。

  雖說別扭的夜兔和好方式太費血,嗯……更細致說,夜兔基本上是肉搏,先吃硬,然後言語去交流,再吃軟。反正,參與到他們別扭和好進程的阪田銀子,費血太多,那幾天算是老老實實待在萬事屋躺屍,沒有別的想法。

  甚爾對她的行為很生氣。

  生氣的表現就是冷戰。

  不搭理阪田銀子,但冷戰的時間可以忽略不計。因為阪田銀子喊疼,說自己胳膊,腿腳不方便的時候,單方面冷戰的當事人就很利落地幫助她忙裡忙外。

  「真是很抱歉啊,阿銀。」

  神樂說,「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受傷,更不會因為受傷的緣故,遭到甚爾哥的單方面冷戰。」

  阪田銀子:「沒有必要道歉哦,神樂。畢竟,我們也是一家人。家人有需要幫助的地方,我自然會幫助的。」

  「可是甚爾哥他生氣了。」

  「他生氣很正常,因為我在他的底線上來回挑釁。現在,還真的把自己弄得一身傷,他沒辦法指責我做的是錯的,又不肯承認我做的很對。所以,甚爾就選擇了用這個方式,讓我自省。」

  神樂聽到這話,噗哧地笑出聲,「阿銀,你好懂甚爾哥的心裡啊阿魯。」

  「畢竟,我和他相處很久了啊。」阪田銀子說,「我不了解他,了解誰啊。」

  「你和甚爾哥怎麼相愛的啊。」

  阪田銀子:「這可是個很難說的故事。」

  「很難說嗎?」神樂有些不解,「為什麼會難說呢?你和甚爾哥那麼親密融洽,應該很容易就把結婚前的戀愛故事說出來吧。」

  阪田銀子喝著草莓牛奶的動作頓了下,目光看向神樂,頗有些意味深長的意思。

  「這個啊,很普通。」

  「如果硬要我說,感覺占了大部分。能夠理解彼此行為的用意,知道對方會做什麼,不會做什麼……或許就是這些細小的地方,讓我們一步一步走近的。」

  「是這樣嗎?」

  神樂有點小失望。

  「我還以為你和甚爾哥的戀愛故事開始,有像我爸比那樣刺激呢。我爸比可是一見鐘情,狂追我媽咪三天三夜。」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要完結了。

  之後就是番外。

  明天要碼很多字啊,希望能夠達到目標!加油!


第212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哦, 那還真是個執著的人。」

  阪田銀子說。

  「那是。畢竟我媽咪可是大美人!」神樂說著,神氣地仰著下巴,眉眼都帶著自豪與得意, 「有媽媽的基因在, 我絕對能夠成為超級美少女阿魯!」

  「那肯定的。」阪田銀子掃了眼神樂,贊同道:「畢竟神樂醬現在就很可愛啊。」

  「今天的阿銀好會誇贊人啊。」

  「我每天都很會好嘛。」

  因為神樂的家庭氛圍情況變好, 這也使得情況變好的其他人會常來萬事屋坐坐。

  不過——

  「喂喂喂,這個東西可不砸!」

  「那個也不准丟。」

  「你們給我住手啊。」

  看著從拌嘴上升到動手的神樂和神樂的哥哥神威, 艱難護著萬事屋擺件的阪田銀子很是心累。

  這就是所謂的夜兔相處方式嗎?

  太折磨人了。

  「想要互動,去門外啊。」阪田銀子說, 「這裡真的擔待不起。」

  「不要這樣說嘛, 銀子小姐。」神威躲過神樂的攻擊,看向阪田銀子,說:「我們可沒有惹是生非哦。」

  「怎麼沒有?」阪田銀子指了指狼藉的地面和陳列,「你們可是給我添了不少的麻煩呢!」

  「這個讓新八收拾就好了阿魯。畢竟, 他最擅長收拾了。」神樂說。

  阪田銀子嘴角微抽,眼睛裡帶著滿滿的不贊同, 說:「這是惹了事的人該有的態度嗎?」

  「快點給我道歉啊, 混蛋!」

  最終,兩人的爭鬥還是轉到了萬事屋外面。

  萬事屋的客廳不再受殃及, 還真是幸運。

  可是——

  阪田銀子看著狼藉的客廳,捂臉。

  這該從哪裡收拾啊。

  住在萬事屋下面的登勢酒館的人,已經習慣了樓上萬事屋所發出的動靜。

  因為他們也清楚萬事屋所發生的一切。

  「嗚啊,他們又打起來了啊。」

  背著書包回來的太宰治, 注意到神樂和神威打鬥的畫面, 鼓掌叫好。

  真厲害。有的能力,完全不是普通人所擁有的。他們的確不是普通人, 但也不是異能力,是有別於兩者之外的存在。

  果然啊。

  太宰治微眯著眼睛,有些滿足地想,待在銀子小姐身邊,能夠看到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

  除了神威外,還有不少人過來刷存在感。

  一是桂小太郎。

  他說自己是來看阪田銀子的。

  阪田銀子倒是覺得他是來安利新劇的,新看的深夜倫理大劇。

  「那個劇情比《賜予你的午夜X情》更刺激!能寫出那樣的橋段,編劇真是個神一樣的人物!」

  神一樣的人物?

  或許未必是神,只是編劇能夠恰到好處地把握住像假發一樣的人的癖好。

  阪田銀子難得抽出空聽了下桂小太郎喋喋不休的話,如是想。

  「我覺得今年的頒獎典禮,肯定有這部劇的一席之地!」

  哦,是嗎?

  阪田銀子不在意。

  畢竟,她對假發說的什麼劇不感興趣。

  對於頒獎典禮,也不感興趣。

  「這部劇真的好!無論是演員,劇情還是服裝道具,堪稱經典!」

  完了,他還上升到經典的程度了?!

  阪田銀子看著假發那神色激動的臉,嘖了一聲,看來他很上頭啊!

  「我打算去他們的見面會,找女主角簽名!」

  已經到了去見面會見真人的程度?!

  這的確是上頭。

  不過——

  「這跟我有什麼關系呢?」阪田銀子說:「我可沒有義務在這裡,聽你說一部劇的感慨。」

  比起和不感興趣的人討論,找一些志同道合的,豈不是更好?

  難道假發就那麼想要安利她這種類型的劇嗎?

  死心吧,她是不會感興趣的。

  比起這個,阪田銀子更喜歡熱血搞笑的漫畫。

  「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阪田銀子聽到這話,將手裡的漫畫合上,對上假發期待的神色,然後重重的說了句:「不要。」

  桂小太郎:「......」

  拒絕完桂小太郎,二來刷存在感的是阪本辰馬。

  他和桂小太郎一樣,都是過來傾訴的。

  「阿龍小姐什麼時候才能嫁給我呢?」

  阪本辰馬坐在萬事屋的沙發上,郁悶地說著這個長久存在的執念。

  對此,阪田銀子的建議是讓他找當事人問。

  「不要,如果聽到她說拒絕的話,我肯定會很難過的。」

  「你的心是玻璃做的嗎?」阪田銀子吐槽。

  阪本辰馬:「不是玻璃,而是金子!純正的金子做的!」

  就衝這個回答,阪田銀子就不想搭理他。

  真金還不怕火煉呢,讓他去當面問問阿龍小姐,就慫了。他這個金子般的心,可真虛。

  「怎麼辦啊,銀子。」

  阪本辰馬見得不到阪田銀子的安慰,於是又開始向她求助。

  「不怎麼辦。」阪田銀子看了他一眼,說:「你這樣的家伙,努力不到點上,肯定會徒勞無功。」

  「那我真的要采用直面的方式問她嗎?」

  「你直面的方式,還少嗎?」

  阪本辰馬噎了下,大大咧咧的表情出現了些許凝重,他壓低了聲音,問:「直面都沒辦法成功,那我是不是沒有希望了?」

  「也許。」畢竟,辰馬這家伙每一次對阿龍小姐求婚,都被狠狠的拒絕。

  阪田銀子回憶著阿龍小姐的「NO,thank you!」言語,再搭著阪本辰馬不但被拒絕,還被教訓的很慘的畫面,突然湧出了一抹的同情。

  「你,加油!」

  阪本辰馬聽到這話,摸了摸後腦勺,笑了起來:「啊哈哈哈哈,不要這樣對我說話啊。不然,我真的會覺得自己很慘的,啊哈哈哈哈哈。」

  三是高杉晉助。

  他的出現,的確讓阪田銀子驚訝了不少。

  不過,驚訝歸驚訝,但她還是能理解他為什麼出現的。

  因為松陽老師在啊。

  「不好意思啊,高杉。」

  阪田銀子有點小驕傲的仰著下巴,說:「老師的不少時間,的確是被我占了。」

  高杉對於阪田銀子的炫耀,只是淡淡的掃了眼,然後喝了口茶。

  很明顯,不想跟她說話。

  阪田銀子見此,切了一聲,吐槽他太無聊,居然不說點什麼。

  高杉晉助當然不是只沉默的。

  他也會主動提一下話題,有松陽老師的,有阪田銀子的,有禪院甚爾的,也有禪院惠的。

  高杉晉助提及禪院甚爾的時候,話題總是很犀利。

  像是之前就已經知道了很多事情,只不過是想要找阪田銀子確定。

  「你的消息好靈通啊。」

  真不愧是干大事的人。

  阪田銀子豎著大拇指,表示稱贊。

  高杉晉助:「嬉皮笑臉。」

  阪田銀子聽到這話,很不高興。

  「誇你,還不行了嗎?難道要讓我指責你,說你不好啊。你應該不是抖m吧?!」

  她並未等高杉晉助對她的話說什麼,又說:「那個,很感謝你找到了救松陽老師的辦法。」

  其實,這是阪田銀子很早之前就想說的。

  也許感謝過,也許沒有,她記不大清。唯一記得清楚的就是,他們倆沒有坐下來,安靜的說會兒話,自己也沒有很正式的向他道謝。

  「謝謝你,高杉。」

  高杉晉助注視著阪田銀子的臉,「哼」了一聲,「那並不是為你做的。」

  所以,用不著阪田銀子感謝。

  阪田銀子並不意外他這麼說。

  「沒想到過了這麼些年,高杉還是一如既往的別扭啊。」

  高杉晉助:「......」

  ※

  時間流逝,到了冬天。

  由於雪頻繁的光顧歌舞伎町,導致歌舞伎町這邊可以舉辦一場聲勢浩大的冰雪節。

  冰雪節的話,有很多的活動可以參與。

  其中一項就是冰雕藝術展。

  前三名能拿到豐厚的獎勵,這也使得很多人過來參加。

  在這些參與者中,阪田銀子所在的萬事屋是比較顯眼的存在。

  「我們絕對不能輸!」神樂說。

  「可是要贏的話,也很艱難的。」阪田銀子顯然沒有受到神樂的目標鼓舞,眼睛裡依舊是抬不起興致的毫無干勁,她伸手指了指那些已然開始創作的人,說:「從那些人手裡拿到前三名,我覺得很懸。」

  神樂順著阪田銀子的目光,看了過去,也愣住了。

  參加歌舞伎町冰雪節的人很多,其中,阪田銀子他們認識的就不少。

  比如他們樓下的登勢酒館的人,阿妙小姐為首的夜總會的人,本城狂死郎為首的男公關、不知為何出現在這裡的假發和高杉晉助。

  「啊,還有松陽老師。」

  阪田銀子看著松陽老師和Mikey他們,瞬間清楚了假發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因為,松陽老師參與了這個冰雪節。

  「不妙啊。」阪田銀子微皺著眉,說,「他們的實力真的讓人難以忽視啊。我們真的可以嗎?」

  「啊嗚,噠欸~」

  小貝魯首先在阪田銀子說泄氣的話的時候,用了一些嬰兒交流方式表達了下感慨。

  然後,就被阪田銀子教訓了。

  「給我說人話啊,小壞蛋。」這個時候的小貝魯已然會說話了。可他卻老是用之前的交流方式和別人溝通,著實讓阪田銀子他們苦惱。

  而且,還很氣人。

  因為小貝魯完全知道你想說什麼,但就是不給你說正常交流的話。

  小貝魯被阪田銀子教訓後,哼了一聲,然後把自己藏在禪院惠的身後,不出來。

  「哎,可能他也看不慣你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樣子吧。」志村新八說。

  「有嗎?」阪田銀子問。

  神樂:「當然有啊阿魯!或許你在劍術上,不敵松陽老師。但現在比的可不是劍術,而是創造力!創造出獨一無二的冰雕的能力!」

  「說的也是!」阪田銀子點頭。

  也許,還有點希望。有關於他們能夠拿到前三獎項的希望。

  阪田銀子問他們打算把冰雕弄成什麼樣子。

  志村新八說阿通小姐!

  這個自然是被否決的。

  因為這根本就體現不了創造力啊。

  神樂的想法是那個帶著無敵和諧詞彙的大炮!

  阪田銀子讓她看一下家裡的禪院惠和小貝魯,示意這種東西放在他們面前,能看嗎?

  神樂郁悶了,直說錯過了她的提議,他們會錯過一個億!

  阪田銀子假模假樣的推著虛無的眼鏡,嚴肅道:「兒童的心理健康可不止一個億!」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萬字,我會加油的~

  之後的碼字計劃---

  下個月會開的文:《關於和禪院分手這件事!》

  下一本言情:《當楠子拿了戀愛劇本》

  喜歡的可以收藏呀,愛你們(ω)


第213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阪田銀子問甚爾的打算, 甚爾的回復相當簡潔,像是沒有經過太多的思考。

  「雕個錢幣怎麼樣?」

  「用雪雕出來的錢幣,應該沒有什麼影響力吧。」

  「那醜寶呢?」

  甚爾拍了拍此刻纏繞在他身上的蟲子, 說:「雕個醜寶, 應該很容易吧?」

  這聽起來是不錯,可是還需要經過他人的意見考評才行。

  阪田銀子詢問著其他人的看發。

  大多表示同意, 只是小貝魯好像有自己的想發。

  他很直接的指了指自己,意思也很明白, 那就是想要讓雕塑雕成自己的模樣。

  「還是不要了一個本體就已經夠煩人了。再用雪雕一個小貝魯,我覺得我的腦袋就要炸了。」阪田銀子面無表情地吐槽。

  小貝魯:「……」

  *

  雕的對像是已經確定了, 可這並不代表他們就全心全意的把身心放在雕塑上。

  阪田銀子打算去潛伏, 哦,不是探查探查敵情。

  關於雕塑的事情就交給神樂他們吧,當然作為被雕的對像,醜寶也要在那裡, 供他們參考。醜寶在的話,甚爾自然沒辦發和她一起探查敵情。

  所以能夠探查敵情的, 除了阪田銀子, 禪院惠和小貝魯外,就沒有別人了。

  或許有人會認為小孩子去圍觀, 簡直就是添亂。但在阪田銀子看來並不這樣,因為他們的存在,能夠大大的降低那些熟人的提防。

  「你過來干嘛?不是也參與了雕塑比賽了嗎,干嘛要在這裡?」登勢婆婆見阪田銀子靠近, 眼皮一跳, 然後發出多個詢問。

  不愧是登勢婆婆。

  被詢問的阪田銀子感慨。

  「萬事屋的人很多,不需要我親自著手了。」阪田銀子回答, 「因為不需要我插手,所以我就過來看看。看看你們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你?幫助?」登勢婆婆顯然不認為她有這麼好心,她將阪田銀子往旁邊挪了挪,說:「不用了。讓你幫助,就等於畫蛇添足,自取滅亡!」

  「你這樣說,真的是很傷我的心啊。登勢婆婆——」阪田銀子吐槽,「不要這樣子對待我了,我其實很善良的。而且,在惠和小貝魯面前,我怎麼可能做出有損我成熟大人形像的事情呢?」

  「既然你想保持你的成熟大人形像,那就老老實實的待在你所需要雕塑的地方。用你的實際行動告訴他們,做一個腳踏實地的人,不要閑手閑腳。」

  阪田銀子:「……」登勢婆婆總有那麼多道理可講。沒辦發了,既然無發靠近,那就用眼睛掃一下他們的戰果吧。說不定,能給萬事屋的醜寶創作上什麼靈感。

  可是,在掃了一下後,她傻眼了。

  這是啥呀?

  海藻,還是什麼啊?白色的雕塑並不能展現它的形態,除了飄逸的細度長度外,那就是簇擁的密度。

  難道是盆栽?隨著風飄舞的盆栽?

  「怎麼樣啊?銀子小姐。有沒有被我的創作所驚艷到啊?」注意到阪田銀子的注視,太宰治很得意地掐腰,揚著下巴,漂亮的眼睛眨地很活躍,「這可是我的靈感哦。不過有點深奧,一般人是看不明白的。銀子小姐有猜到,我們雕塑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嗎?」

  雖然腦海中蹦出來了N個想發,但沒有一個是完全肯定的。

  因為太宰治的話很明顯嘛,那是他的靈感。

  他的靈感一般都超乎常人的想像。

  所以,你如果按照正常人的思維,去推斷眼前的雕像究竟雕的是什麼。

  那很有可能和正確答案失之交臂。

  生命?

  生命的掙扎?

  阪田銀子根據太宰治的特征,努力到將面前這根本猜不出是什麼的雕塑,往深奧的,生命的,哲學的理論方面推理。

  「你好像很為難呢,是不是沒有猜出這是什麼?」太宰治問。

  阪田銀子:「如果我說我的確沒有猜出,你會覺得我很笨嗎?」

  太宰治:「會。」

  阪田銀子:「……」

  「那我能有多個答案嗎?」

  「銀子小姐你好狡猾。盲猜嗎?」

  「沒辦發啊。因為雕塑的靈感來自於你,你的話很復雜,我當然是要用復雜的視角來分析問題。」

  太宰治聽到這話,眼睛彎了彎,說:「感覺銀子小姐在誇贊我欸~」

  完全沒有誇張的意思。

  只是想說你很麻煩。

  阪田銀子吐槽,這孩子總是往有利於自己的地方解讀,根本不會聽他人的意有所指。

  就衝這,阪田銀子敢斷定太宰治絕對能長命百歲!因為心態好!

  「努力生存的海藻?」

  太宰治:「不是。」

  「海藻。」

  「不是。」

  「盆栽的一種?」

  「也不是。」

  那到底是什麼?除了盆栽海藻,阪田銀子已經猜不出和這個形像相匹配的東西了。

  「為什麼銀子小姐總是猜那些東西呢?」

  「因為很飄逸呀~」

  「看上去就有很強的生命力。」

  太宰治聽到阪田銀子這樣的回答,噎了下。

  有很強的生命力嗎?這可不是他想聽到的。

  「其實這是繃帶。」

  阪田銀子:「你確定自己沒在開玩笑,繃帶長這個樣子嗎?」她很不解。為什麼雕塑的東西是繃帶呢?沒人想在熱熱鬧鬧的環境裡,聯想到這個東西吧。他的靈感,還真是獨一份。

  「你難道不覺得有趣嗎?」太宰治說,「繃帶能夠掩飾很多傷痕的存在,當然也可以成為另類的點綴。」

  阪田銀子看了看太宰治,沉默了一會兒,問:「難道你想學新八的xx即本體做派,把繃帶纏在自己的身上,當做不容忽視的本體嗎?」

  「欸,這個想發很不錯,我怎麼沒想到?」太宰治像是被阪田銀子的話提醒到,眼睛瞬間亮了。

  「別,打住!沒人會想用繃帶作為本體!你如果要學新八,就學點靠譜的東西,換點其他配置吧。」

  「還有——」努力挽回歪掉的太宰治想發的阪田銀子,看向登勢婆婆和織田作之助,「你們也要管管他啊!」

  當時提出繃帶這個靈感就應該及時站出來制止啊!

  為什麼還要把它制作出來呢?

  簡直不能理解。

  織田作之助:「因為沒有更好的想發了,所以就參考太宰的。」

  「沒有更好的想發?你們倆的任何一個想發都比他好吧。」阪田銀子說。

  登勢婆婆:「就只是個雕塑,沒必要那麼認真。」

  看來,問題很大一部分是登勢婆婆的縱容了。

  他們也太寵他了吧。

  這樣會讓太宰變得更糟糕的!

  阪田銀子很想站在這裡,來和他們商討商討未來太宰治的教育問題。可吹過的寒風又喚回了她的理智。嗯,眼下,絕不是探討這種事的時候。

  有什麼事,冰雪節後再說吧。

  抱著這樣的想發,阪田銀子就撤了。

  畢竟,除了登勢婆婆他們,還有不少人需要注意呢。

  另外,阪田銀子覺得登勢婆婆他們的繃帶作品,根本不會給萬事屋帶來威脅。畢竟,沒人喜歡繃帶啊。

  阪田銀子第二光顧的是——

  志村新八的姐姐志村妙那裡。

  她看著由夜總會小姐們集思廣益出來的冰雕作品,陷入了沉默。

  「這個是什麼東西啊?」

  「花嗎?枯萎的花。」

  志村妙:「不是啊,這不是花。」

  「那是什麼啊?」

  「是雞蛋燒。」

  「……」

  誰會把失敗的雞蛋燒,作為雕塑的作品吶?真是的,能不能有一點靠譜的創意啊?其他人呢,其他人在這個創意一錘定音前,就沒有表達什麼看發嗎?為什麼任由阿妙胡來啊?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阿妙這樣的想發,肯定不會得到評委的喜歡。

  哎,又少了一個因為太過隨心所欲,而注定out的競爭對手。

  阪田銀子嘴角微勾,想著今天的運氣不錯。

  本城狂死郎那邊,倒沒有太宰治、阿妙那裡隨心所欲。可那巨大的一朵蘑菇,很難不讓人想像到男公關,不,和諧一下。應該是站在本城狂死郎旁邊的那個人的發型!

  話說為什麼要雕一個蘑菇呢?

  啊,不要話說了。

  阪田銀子腦袋裡已經有……不適合說出來的東西存在了。

  這個,很沒創意。

  評委應該會把他們的作品給否了。

  這樣想的阪田銀子,來到了松陽老師這裡。

  她看著這簡直像個童話裡小城堡的雕塑作品,下意識問:「您這是童心大發了嗎?」

  松陽老師的回答則是——

  「因為想要大家一起住啊。」

  老師,您這話……

  太讓人感到溫暖了。

  「如果我是評委,肯定會給您來一個大大的獎。」阪田銀子豎著大拇指,說。

  「老師絕對能夠拿到第一的。」

  桂小太郎也說,「無論是從創意還是從作品來看,在場的所有作品裡,只有老師你的最出色。」

  高杉晉助也點頭。

  看來在老師的作品上,在場的人都達成了一致。

  哎呀哎呀,既然老師的作品注定拿第一,那她的話就爭取第二或者第三吧。

  從吉田松陽那裡回來的阪田銀子想。

  不,等等……

  阪田銀子邁向萬事屋雕塑方向的步伐停了下來,目光朝著不為人多注意的地方看去。

  為什麼這裡憑空出現一傑出的雕塑啊?

  阪田銀子微張著嘴,有些驚訝。

  這裡有人嗎?

  「啊?是銀子小姐啊。」

  微涼的空氣裡傳來對她的問候,她下意識看過去,沒人……是不可能的。

  視線裡的少年冰藍色的眼睛裡泛著粼粼的波光……

  好吧,外表就不多形容了。

  阪田銀子認識他。

  他是出現在她委托裡的客人,也算是朋友。

  「你怎麼在這裡啊?夜鬥。」

  是的,他的名字叫夜鬥,前職業是偶像,現在……應該是在做委托。

  「我聽說這裡在舉辦冰雪節,所以就過來了。」夜鬥說:「而且,在冰雕藝術展上拿到前三還有獎品拿,然後就……」他沒有把話說完,只是看著自己的雕塑作品,小聲嘟囔,「我這個應該能拿到獎項吧。」

  「應該。」

  阪田銀子坦誠地點頭。

  排除任何心理因素的干擾,放下戒備,阪田銀子覺得他雕的這個老虎是狠栩栩如生的。

  「沒想到你還有這方面的能力!」

  「真是讓人意外。」

  夜鬥聽到這話,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靦腆道:「多門手藝,多條路嘛。」

  「也是。」這年頭單憑一項技藝,是無發在社會上站得住腳的。人嘛,總是要多方面發展的。

  看來,夜鬥對此看的很透。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豎大拇指,稱呼他——好一個積極向上的正能量少年。

  「你們要雕什麼?」夜鬥問。

  阪田銀子:「雕個寶貝。」

  「什麼寶貝?」

  「一條可愛的寶貝蟲~」

  「……」


第214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寶貝蟲嗎?」夜鬥說, 「那可真是有童趣呢。」

  「其實也跟童趣沒有什麼關系。只是有一個家庭成員的形像是這個,然後我們就選擇了這個。」

  真蟲嗎?

  欸——

  夜鬥目光下意識的看向萬事屋的方向,然後就注意到應該是阪田銀子丈夫的身上, 纏著一軟乎乎的, 貌似會動的東西。

  「這麼大?」

  阪田銀子有些疑惑,問:「你為什麼這麼驚訝?難道之前沒看過嗎?」

  「當然沒有啊, 我沒有在萬事屋發現它的存在。」夜鬥如實說。

  「那,應該是我記錯了。」阪田銀子接過話茬, 然後介紹起醜寶來,「醜寶, 我們的家庭成員。平時很少刷存在感, 不過,即使很少,但存在感十足。是惠的好朋友,好兄弟。」

  「好兄弟……」

  這是什麼比方啊?

  夜鬥有點無語。

  「那個應該不是普通的蟲子吧?」

  「當然了, 普通的蟲子可長不了這麼大。」阪田銀子想要解釋醜寶的真實身份,但又怕夜鬥不相信, 於是就含糊道:「就是個特殊的能夠被我們當做家人的存在。」

  「這樣嗎?」

  夜鬥說:「那挺好的。」

  夜鬥並沒有就「醜寶到底是什麼」問詢阪田銀子, 這讓阪田銀子感到驚訝。

  難道他就不好奇嗎?

  在旁邊看來,不, 一般人是看不到它的。能看到醜寶的人,絕對是有咒力的人。

  或許,夜鬥對咒靈的存在並不陌生。所以,才會如此淡定吧。

  「銀子小姐你說, 我能拿到第幾名呢?說實話, 我蠻想拿到第一的。」夜鬥說,「因為第一能拿到好多錢。」

  看來此時的夜鬥關注的, 就只有獎項和獎勵。其他的就只是看看罷了。

  「第一的話,有點懸哦。」阪田銀子說。

  夜鬥:「為什麼啊?」

  「因為我的師父要拿第一呀!」

  「啊?銀子小姐的師父也過來參加了嗎?」

  「是的,所以你很懸。」

  夜鬥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那銀子小姐,你覺得你們的作品能拿到第幾名?」

  「不知道。」阪田銀子很坦誠道:「說實話蠻想爭取第二或第三的,畢竟那是個獎嘛。」

  「那不如我們聯手?」

  「怎麼聯手?」

  夜鬥說:「只要鏟除對我們有威脅的人的作品,應該就可以了。」

  阪田銀子聽到這話,嘴角微抽。

  哎呀呀,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長相無害純淨的少年,心裡面居然有如此邪惡的心思。

  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這就是錢的力量嗎?為了錢,人可以做出任何事情。

  「其實吧……」感慨完的阪田銀子咳了一聲,努力的編輯自己的話,說:「在場的大部分人的作品,都不需要我們外力去破壞。因為從內裡就已經壞掉了,根本不會對我們產生什麼威脅。」

  夜鬥聞言,好奇道:「銀子小姐的意思是,他們的作品注定不會拿到前三名嗎?」

  「當然了。」阪田銀子很肯定地點,說:「畢竟評委的審美可是很高的,根本不會把繃帶、失敗的雞蛋燒、蘑菇放在眼裡。」

  「繃帶,雞蛋燒,蘑菇……那是什麼?」

  「就是那些注定會out的作品啊。」阪田銀子無奈,「你怎麼還問我啊。我剛才不是給你鋪墊……呃。」

  視線中的夜鬥打著哆嗦,指了指阪田銀子的身後。

  糟糕。

  剛才的問話並非出自夜鬥之口,而是來自於站在阪田銀子身後的人。

  這些人——

  阪田銀子腦門冒汗,哆哆嗦嗦。

  被阪田銀子抱著的禪院惠和小貝魯,注意到她身後的人的目光。

  一個選擇摟住阪田銀子的脖子,企圖給阪田銀子一絲安全感,另一個則是哈哈哈的笑了起來,顯然對阪田銀子目前面臨的情況,表示幸災樂禍。

  啊。好像把小貝魯給丟回地獄,讓他那個不負責任的老爸魔王大人照顧啊。

  阪田銀子艱難地轉過身,看著在自己身後站成一排的人,有點摸不著腦。

  「你們這是怎麼了?看起來有點兒生氣啊。」

  其實也不應該說是有點,而是很多的程度。

  「你問我怎麼了,我想問你到底怎怎麼回事?」阿妙說。

  阪田銀子依舊懵,「我沒怎麼回事啊。我不就是看了一下你們的雕塑成果,然後就打算回去了嗎?不會,沒回成。這不是遇到了熟人,所以就在這裡和他聊會兒天啊。你們站在這兒,難道也想和夜鬥說話嗎?」

  「還在裝傻!銀子小姐好過分~」

  太宰治說,「你肯定是嫉妒我,所以才對我的雕塑作品痛下狠手。」

  「誰會對繃帶下手啊?」雖然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但絲毫不影響阪田銀子吐槽。

  「你的作品在評委那邊,肯定不受欣賞。我自然不會把你的作品放在心上,更不會對你的作品做出什麼事情!」

  「請你不要污蔑我,不要污蔑我的審美。」

  太宰治:「……銀子小姐好過分,嚶嚶嚶~」繃帶作品怎麼了?繃帶作品怎麼就不受評委的欣賞了?說不定評委就是喜歡他這種另類、新穎、時尚的作品。

  「你還是沒有搞清狀況啊,那我就直接說了。」阿妙用手指了指那邊,說:「是你讓神樂和新八故意打起來的吧。」

  打起來?

  故意!?

  她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大的本事。

  阪田銀子想,他們倆能打起來是家常

  便飯,所以沒必要把這個罪責讓她來承擔。

  不過,阪田銀子看著狼藉的作品,有點納悶,她剛才是深處異次元嗎?怎麼沒有聽到一點兒動靜。

  「你該怎麼賠償我們?」

  「賠償?我不應該賠償你們呢,我不是說了嗎?你們的作品評委老師肯定看不上。而且冤有債有主,你們為什麼不去找神樂和新八,反而過來找無辜的我呀?」

  阪田銀子說到這裡,有點委屈。

  有些責怪,不能讓她承受!

  「既然我們沒辦法和你們競爭,那你們也別想競爭了。」

  「什麼?」

  因為作品被毀,而生氣的人們將冰雕藝術節變成了打雪仗的節日。

  雪球如同木倉林彈雨,在空中亂飛,人四處躲避,而作品是躲避不了的,所以那些躲避不了的作品,就成了憤怒下的犧牲品。

  全程懵逼的阪田銀子被禪院甚爾護著,挪到了安全的區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甚爾。」

  為什麼神樂和新八會打起來,還毀了別人的雕塑作品?

  「因為他們臨時改變主意了,想要雕刻更多的作品,來滿足評委的審美。」禪院甚爾解釋。

  「更多的作品?」

  「他們一個想要雕刻大炮,一個想要雕刻偶像阿通。」

  「那醜寶呢?」阪田銀子說,「他們有先雕刻好嗎?」

  禪院甚爾點,「有,不過應該被毀的差不多了。」

  趴在禪院甚爾肩的醜寶聽到這話,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醜寶好委屈。

  阪田銀子見此,摸了摸醜寶的,感慨「沒想到最先被淘汰的,居然是我們。」

  「看來,這個比賽是進行不下去了。」

  「作品都毀完了。」

  而且,仇恨值也拉足了。

  之後,估計不能在歌舞伎町大搖大擺地走了。

  「也沒有被毀完。」禪院甚爾示意阪田銀子看向吉田松陽那邊,「那邊的城堡,依舊堅韌不摧的立著,毫發無損。」

  「因為有吉田松陽老師在啊。」

  「不,還有其他人護著。」

  阪田銀子看著桂小太郎、高杉晉助、Mikey等人死死地保護著那個城堡,有些感慨,「這畫面真叫人感動。」

  另外,阪田銀子好奇為什麼之前自己沒有聽到動靜的事情,得到了小貝魯的回應。

  因為他不小心發動了能力,隔絕了周圍的聲響。

  阪田銀子對此,說:「真不愧是魔王的兒子。」能力隨便就有。

  小貝魯:「哼~」

  *

  「對不起!!!」

  待戰鬥平息後,罪魁禍首神樂和志村新八對著憤怒的人們,鞠躬道歉,「是我們的不好,給你們添了麻煩。」

  「你們真的好壞啊,嗚嗚~」太宰治捂著眼,表示自己還沒有從雕塑被毀壞的情緒裡出來。

  「你們必須獻上你們的實際行動,用實際行動來表明你們的真誠懺悔。」即使罪魁禍首裡有自己的弟弟,志村妙也沒有打算那麼容易就原諒他。

  「有什麼事情,請吩咐!」神樂和志村新八異口同聲說。

  「把不知道藏在哪裡的阪田銀子、禪院甚爾他們,給我揪出來。」

  阪田銀子他們:「……」

  *

  最終,阪田銀子他們沒讓眾人為難,主動出現,算是免了讓神樂和志村新八尋找。

  「啊哈哈哈。」帶著尷尬的笑意,阪田銀子靠近著這些熟人,步伐沉重緩慢,「不好意思啊,神樂和新八讓你們受難了。」

  「所以呢,作為大人的你,不應該做點什麼嗎?」

  「做什麼啊?」

  其實,阪田銀子有點苦惱。畢竟,她也很無辜的,她什麼都沒做就要承擔這樣的責任。很冤枉。但她又不能說自己完全和這件事無關。

  唉,這或許就是手底下有孩子需要管教的,成熟大人的煩惱。

  「義務勞動好了。」志村妙說,「你們就作為冰雪節的志願者,義務為他人提供幫助!」

  連任務都安排好了啊。

  他們可真貼心,不用讓阪田銀子他們糾結了。

  *

  「阿銀,真是對不起!」

  神樂和志村新八待他人走後,對著阪田銀子道歉。

  「我們失去了比賽的作品,還給他人造成了麻煩。」

  阪田銀子:「還給我們帶來了麻煩。」

  「如果我們不那麼貪心就好了阿魯。不那麼貪心的話,應該有拿到前三作品獎勵的希望。」

  阪田銀子:「沒辦法啊,人的貪心有的時候就是禁止不了的。你們倆通過這次事件,得到點教訓也挺好。」

  神樂和志村新八點了點。

  雖然大部分的作品被毀,評委評了個寂寞,但這個作品評比,還是沒有結束。

  「你們剛才護著這個城堡的樣子,真的讓人印像深刻!」

  評委們熱淚盈眶,顯然是被吉田松陽他們的行為給感動到了。

  「雖然在我們看來,它是個普通的城堡,但在你們的行動下,它已經有了不一樣的意義。所以,經我們一致討論,決定把第一名的獎項頒給你們。」

  松陽老師拿到了第一。

  阪田銀子相當熱情地為他鼓掌!

  她就說松陽老師肯定會拿第一的!

  因為是獎項,自然也有合影的部分。

  松陽老師在這個時候提議讓大家一起合影,作為記錄這個時刻的紀念。

  「銀子。」松陽老師微笑的看向阪田銀子,「一起來拍照吧。」

  阪田銀子回以微笑,點了點。

  禪院甚爾拉著阪田銀子的手,阪田銀子抱著惠和小貝魯,站在吉田松陽的旁邊,吉田松陽的另一側站著高杉晉助,桂小太郎,Mikey,之後的兩側和前排是萬事屋的人,登勢酒館的人,夜總會的人,高天原的人,還有其他的,來參加歌舞伎町冰雪節的人。

  拿著相機的人喊:「來,一二三~」

  今天的冰雪節就這樣結束了。

  阪田銀子想,他們之後還有無數個冰雪節要過。這就是歌舞伎町的日常,也是萬事屋的日常。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正文就此完結!

  之後進入番外部分!

  待會兒還有一更!

  愛你們,麼麼噠。

  安利一下專欄,有喜歡的可以收藏呀~感謝在2021-11-30 18:07:30~2021-11-30 20:10: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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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15章 番外一 惠的十四歲

  有人說, 到了十四歲的年紀,很多孩子都會變得叛逆。叛逆程度輕的,偶爾會和他人有點小矛盾;叛逆程度重的, 則是會和其他人經常有矛盾。

  十四歲的禪院惠, 目前處於後者。

  另外,用常人的角度來說, 經常和他人起矛盾的,處於十四歲的孩子, 大多還有個稱呼,那就是不良少年。

  禪院惠的話, 在很多不良少年眼中, 簡直就是不良少年裡的不良少年,不良少年界的扛把子!

  如果禪院惠想,很多不良少年團體的總長位置都是他的。

  但他不想。

  這讓不少不良少年們,為之惋惜。

  人狠話不多。

  經常獨來獨往, 根本不會和他人有交集。

  就算是同校的不良少年們,很難掌握禪院惠的行蹤。

  「今天的禪院哥, 在哪兒啊?」

  不良少年們湊在一起, 像是個被陽光攝取大量水分的菜葉,軟噠噠地癱在教學樓的天台上, 嘴裡念叨著他們想要尋找的人。

  禪院惠,他們要追隨的大哥,請假了。

  雖然說請了三天假,聽起來不長, 可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 光是一小時,就覺得難熬了。

  或許有人說, 他們這種程度,感覺在追星。不良少年們想說,這比追星刺激多了。

  因為,禪院惠比明星更冷。

  比起言語,他們交流方式最多的就是戰鬥!

  禪院惠很厲害。

  一人挑了一個風頭正盛的不良少年團體,而且也沒有受很多傷!

  這在他們這些人眼裡,禪院惠就是神明!最強的神明!

  然而,這個神明今天不在……

  「對這個世界沒愛了……」

  不良少年用著相當虛弱的聲音感慨。

  「再過兩個月就要和禪院哥分別了,難受啊。」

  「啊,是啊,要國中畢業了嘛。」

  「禪院哥居然沒有選擇去較好的高中,而是選擇了個宗教類的高專。他是怎麼想的啊?」

  不良少年們越說越氣,為很多事情而生氣。

  「宗教類高專就宗教類高專吧。為了追隨大哥,我還特意搜了下他們的網站,填寫了有關的意向申請。結果被他們退回來了,說我不符合要求!」

  「高專現在有那麼難上嗎?」

  「不知道啊。我還以為誰都可以上呢。」

  「看來是有挑選的。那他們挑選禪院哥,是看中了他的什麼啊?」

  不良少年們聊到這裡,都有點好奇。

  一個宗教類的學校看中禪院哥哪一點啊?

  「或許是因為禪院哥長得太帥了吧。」

  一個貌似對禪院惠的外表很痴迷的少年說。

  「因為帥就被選中了,它是選學生呢,還是選演藝明星呢?」

  「長得帥,也是有必要的。至少,能夠讓人想要靠近。」

  「這個猜想,還是打住吧。畢竟,每一個說禪院哥你好帥的人,都被禪院哥揍了。」

  「也不是都被,是一部分了。因為那些人的語氣,有點讓禪院哥受不了。」

  「其實我也有點受不了,莫名的讓人起雞皮疙瘩。」

  不良少年回憶著禪院惠狠揍那些嘴上很輕浮的人,不由地打了個哆嗦。

  雖說禪院惠的確很帥,但在帥之外,還有一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冷!

  「或許,東京咒術高專的人,認為禪院哥很厲害!」

  「這個很有可能!」

  「不過,他們會著重看一個學生在打架方面的厲害程度嗎?」

  「應該有參考。不然的話,他們會選中禪院哥,拒絕了其他人。」

  一提到拒絕,很多不良少年們就蔫了。

  區區東京咒術高專,居然拒絕他們!真的是太可惡了。

  「禪院哥——」

  悲憤促使不良少年們對著天空大喊,「你在哪裡啊啊啊啊啊。」

  *

  「阿嚏。」

  這邊,在橫濱的禪院惠莫名地打了個噴嚏。

  「你沒事吧?」阪田銀子問。

  禪院惠:「我沒事。」

  禪院惠他們正在旅游。

  地點的話,就在橫濱。

  因為橫濱有熟人。

  武裝偵探社的江戶川亂步、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都是熟人。

  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之前都住在登勢酒館。禪院惠他們一直和他們相處了很多年。

  但有天,還在上高中的太宰治說上學太無聊了,他要提前工作。

  於是,他就跑到了橫濱。

  還帶上了織田作之助,理由是只限於歌舞伎町,在登勢酒館,是不會有突破的。一個好的作家,需要更換不同的環境,然後才能更好的取材。

  太宰治是留不住的。

  阪田銀子他們很早就知道。

  可一直對安定有追求的織田作之助,居然也走了。

  這讓阪田銀子他們所在的萬事屋的人,感到傻眼。

  不過,讓他們更驚訝的是一下子痛失兩個相當於家人的人的登勢婆婆的反應。

  很平淡。

  「年輕人守著我這個老太婆干嘛。」

  在阪田銀子有次試探性地詢問時,登勢婆婆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們不出去的話,我還看不起他們呢。」

  阪田銀子:「可即使這樣,婆婆你難道不會感到失落嗎?畢竟你們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

  登勢婆婆:「說不失落那是假的。但如果他們能夠得到他們想要的,我還是為他們感到高興。」

  雖然是這樣,但在當時,他們的離開算是個讓不少人都為之沉悶的階段。

  不過好在,經過時間的流逝,大家都能坦然地面對那個時期。

  禪院惠他們這次就是受到了他們的邀請,來橫濱旅游。

  旅游的人裡,有禪院惠、阪田銀子和禪院甚爾。

  神樂和志村新八都有事。

  小貝魯的話,被他的爸爸叫了回去。

  登勢婆婆不喜歡這個時期的橫濱,覺得疲憊,所以拒絕了這次的邀請。

  所以,這裡,就只有他們三個人。

  「就算是三個人也要好好的玩呢。畢竟之後三個人一起的時間,可不多。」

  阪田銀子說。

  禪院惠並不那麼認為。

  哪怕自己升入了高專,會因為學習,祓除任務而花費很多時間,但只要自己能夠再努力一些,他依然能像現在一樣,和自己的父母出來旅游。

  「再過兩三個月,我們可愛的惠就要提前進入社畜階段了。」阪田銀子提起這個,就有點苦悶。畢竟,她和甚爾都沒有體會過這樣的階段。自己的兒子卻要為了咒術界,犧牲很多的休息時間,不讓她苦悶,是不可能的。

  「那是他選的。」禪院甚爾語氣平淡地說出這個阪田銀子很久之前就知道的事實。

  「哎~」

  知道是一回事,接受也是另一回事啊。

  咒靈可是很恐怖的。

  阪田銀子摸了摸禪院惠的頭,第N次囑咐:「到時候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我們,不要藏著掖著。」

  禪院惠:「嗯。」

  *

  江戶川亂步看到禪院惠的時候,有點生氣。

  「你居然又長高了?!」

  這是江戶川亂步生氣的理由。

  禪院惠不知道該怎麼回復。

  難道他不能長高嗎?

  「噗嗤。」太宰治笑得很歡快,絲毫沒給在武裝偵探社,算是前輩的江戶川亂步面子,「有銀子小姐和甚爾先生的基因在,惠不想長高,也不可能吧。」

  對於太宰治的這話,禪院惠點了點頭。

  他很贊同他的話。

  因為那是事實!

  江戶川亂步不想接受這樣的事實。

  「在我印像裡,你一直都是那個需要被我護在身後,才能往前走的孩子。」

  可是現在,這個孩子居然比他長得還要高!完全打破了江戶川亂步的習慣認知。

  這讓他有一點點別扭。

  禪院惠:「我不是小孩子,亂步哥才是小孩子。」

  前半句是澄清,後半句是……

  故意的吧!

  太宰治看著因為禪院惠的話而炸毛的江戶川亂步,捂著肚子,樂不可支。

  把畫面看在眼裡的織田作之助無奈搖頭。

  不知道是對江戶川亂步,禪院惠的,還是對太宰治的,或者兩者都有。

  禪院惠在橫濱旅游的時候,並沒有整天和自己的父母待在一起。

  因為,爸爸禪院甚爾會帶著媽媽各處跑,經常見不到人。

  而自己,在這三天裡,和江戶川亂步待的時間比較多。

  因為,江戶川亂步就是個小孩子,需要去留意,照看的小孩子。

  「過了那麼多年,你還是不認識路啊。」給江戶川亂步帶路的禪院惠說。

  江戶川亂步對此沒有絲毫的窘迫,反而淡定的表示:「這種事情,不需要世界第一名偵探在意。」

  禪院惠:「……」

  「聽說你之後要進入咒術高專學習啊。」江戶川亂步說。

  禪院惠點頭。

  這個事情,好像身邊的人都知道了。

  江戶川亂步撇了撇嘴,說:「那樣會很麻煩的。」

  「麻煩?」

  「是的,就是麻煩。不過,作為你的哥哥,我會幫你的。所以你不用擔心啦。」說完,江戶川亂步很有大人範的伸手摸摸禪院惠的頭,「快樂長大吧,惠。」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13000+的任務完成了。

  感覺手都不是自己的了哈哈哈哈哈。

  進入番外篇了哈,我會繼續加油的。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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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番外二:惠的十五歲ヾ

  雖說眾人都囑咐、祝福、希望惠要快快樂樂的長大, 禪院惠也想自己可以這樣長大,但到了高專之後,他覺得自己的生活、學習等狀態有受到干擾。

  干擾源一:禪院惠的那些二年級前輩們。

  進入咒術高專之後, 或許是由於自己正處於一年級唯一一個學生, 形單影只,一枝獨秀的狀態, 禪院惠認為自己的存在感很是顯眼。二年級的人對他有所留意很正常,留意之後, 紛紛送上了自己的關心,想想也是正常人會有的想法。

  可是頻繁關心、車輪戰式的關心, 讓禪院惠覺得困擾。

  「我那天沒有時間。」

  禪院惠在聽完二年級前輩的活動邀請後, 沒有任何遲疑,直接拒絕了他們。

  「這麼快就拒絕了嗎?不需要再考慮一下嗎?那天你確定自己沒有時間?萬一有了呢,你要不要再和你的父母商議一下?」

  很顯然他們並不甘心,甘心被他拒絕, 所以才說出讓禪院惠爭取一下的話。

  「我那天的確沒時間。」禪院惠再次拒絕。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能老跟在父母的身邊啊!少年的年紀要有少年的生活, 不是嗎?」

  禪院惠聽到他們這樣的言語, 眉頭微皺,說道:「我現在生活的很好, 沒有受他人強迫,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所以,他們所說的,言語間透露的不贊同的觀點, 禪院惠也不認同。

  「我對我目前的生活方式很滿意。」

  「難道你就不想交一些新的朋友嗎?」前輩之一的熊貓說。

  「朋友的話, 我並不缺。」禪院惠努力的在腦海中,羅列著自己認為是朋友的人的名單, 挺長,挺多。一部分的朋友是因為自己的緣故,一部分則是因為自己從小生活的環境和父母的關系。

  雖然不想炫耀,但禪院惠覺得自己在朋友這個方面,無論是從朋友的數量還是從朋友的質量來看,他應該算是中上。

  所以,他沒必要為了交新朋友而交朋友。

  「這好像是在炫耀。」

  「應該是在炫耀吧。」

  「鮭魚。」

  「嗯。」

  二年級的幾個學生,看著禪院惠十分平靜的說出這樣的話,都噎了一下。

  禪院惠的朋友,他們雖然沒有見過幾個,可是,他們的確確定禪院惠的朋友的確很多,交際很廣泛。

  這主要是因為禪院惠的家裡,接受委托的萬事屋,在社交媒體上注冊了個賬號,不時就會發布一些動態。在那些動態裡有很多禪院惠和其他人的合影,而且那些人要麼攬著禪院惠的肩,要麼摸著禪院惠的頭,反正關系很親密。

  禪院惠的朋友的確很多,貌似也正如他所言,他沒必要再擁有那麼多朋友的情況下,一味的去追求新朋友而去交朋友。

  還真是讓人羨慕呢。

  明明長了張那麼冷淡的臉。

  看起來在人際交往方面,也沒有什麼亮點的地方,可人家從小就打好了朋友多的基礎,根本不需要再做什麼。

  「其實我們也沒有強迫讓你交新朋友,只是覺得一年級眼下就你一個學生,覺得你有點孤單。」熊貓說。

  「孤單嗎?我並沒有感覺。」

  「我覺得我的時間安排的很滿。」

  二年級的學生:很好,可以撤了。

  干擾源二:東京咒術高專的熱情老師——五條悟和夏油傑!

  因為父母的關系和家裡面的緣故,禪院惠從小就和大人打交道。可以說見過的大人類型很多,性格各異,見多識廣的他認為某些人不應該是困擾的存在。因為他已經有了很強的承受能力,可以面對在他人看來很是奇怪的人。

  可是,五條老師和夏油老師在禪院惠看來,是個相當難纏的存在。

  明明是成熟的大人,卻比少年還要喜歡惡作劇。喜歡看著學生們因為他們的小捉弄而露出震驚的表情,喜歡隱藏一部分事實,讓他們在做有些事情時,束手束腳。雖然沒有過限,也沒有造成傷亡的情況,可這樣的理由並不能去抵消學生因為他們的惡作劇而產生了怨念。

  反正,禪院惠覺得兩位老師很難纏。

  如果可以,他不想經常見到他們。

  當然是如果可以。

  事實上,禪院惠不可能經常不見到他們。

  畢竟一年級的學生,就他一個。

  禪院惠太顯眼了。

  手機的信息提示聲響起,禪院惠下意識拿出手機,看了下信息。

  *

  「要去仙台嗎?」

  萬事屋裡,阪田銀子問。

  禪院惠點頭:「那裡有特級咒物,需要拿回來。」

  「這樣啊,那我和你一起去好了。」

  禪院惠聽到阪田銀子這樣說,有點傻眼。

  阪田銀子自然也沒有遺漏他的反應,於是說:「我可不放心讓你一個人去。」

  「其實也不算是一個人。到時候,五條老師有可能會在。」

  「有可能?」阪田銀子挑眉,「也就是有可能了。他的行蹤飄忽不定,你保不准他什麼時候出現。說不定等你拿到了他才出現,說不定你遇到危險,快要死的時候,他才出現。我可不能因為這樣的可能,使得你遭受什麼危險。」

  禪院惠:「我應該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就只是去拿一個咒物罷了。」

  「你這簡直是立了個flag啊。不行,我覺得還是要更穩妥一些。」阪田銀子沒有被禪院惠的話給說服,反而開始計劃這次仙台的人員出行陪同情況。

  經過一番規劃,本應是禪院惠自己的出行,就變成了多人的,家庭式的出行。

  禪院惠看著自己的父母,哥哥姐姐,還有貝魯,感慨任務氣息全沒,游玩氣息多了起來。

  去仙台游玩!

  *

  因為萬事屋的官方賬號經營的很好,所以他們也將很好延續了下來。

  發布了動態,裡面是附上了照片和文字,表明他們要去旅游。

  不少人看到了,先是點贊,然後問起他們這次打算去哪兒玩。

  阪田銀子表示:保密。

  有的活動不應該那麼高調。

  不少人對於阪田銀子的話,表示不理解。

  [今天的萬事屋老板娘好高冷啊。]

  [難道怕我們跟過去嗎?]

  [我對你們的行程一點兒都沒興趣(bushi)!]

  ……

  他們用著文字表達著怨念。

  [真厲害啊。]

  禪院惠在去往仙台前,收到了五條老師這樣的信息。

  看來,五條老師是知道了,知道了萬事屋的旅行安排是去哪裡。

  「不厲害一點,怎麼行呢?」阪田銀子看到那信息,感慨,「那東西挺危險的。萬一出現了點狀況……」

  「放心吧,阿銀。有我們在,惠肯定不會出現任何的狀況的說。」神樂說。

  「對。」志村新八推了推眼鏡,一臉嚴肅道:「我可不會讓惠出現任何的狀況。」

  貝魯:「誰要想找惠麻煩,那就先地獄走一圈!」

  禪院惠:「……」

  阪田銀子聽到這話,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說:「唔啊,你們真的是太給力了。甚爾,作為爸爸,你也說點什麼吧?」

  是的,話的後半段,阪田銀子把話題給了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平淡的臉上帶著一絲的無奈,他嘖了一聲,對上禪院惠的目光時,說道:「雖然有那麼多人幫你,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率先出馬,讓你背靠大樹好乘涼。當然你如果想乘涼,我們也不介意,不過,你應該不想成為只希望別人幫助的廢物。」

  這話——

  「……好涼。」

  神樂說:「這是甚爾哥你的冷幽默嗎?好涼的說。」

  「這不是冷幽默,這是一貫的,甚爾哥的態度。」志村新八說,「他總是會用這樣的方式讓惠變強。」

  阪田銀子點頭:「沒錯哦,新八。這的確是甚爾的常用表達了。畢竟,有的人嘛,就是別扭。」

  「這跟別扭沒關系。」禪院甚爾說。

  阪田銀子:「嗯,我知道。這是父愛!」

  禪院甚爾:「……」

  禪院惠:「……」

  其實,不用禪院甚爾提醒,一直對自己嚴格要求的禪院惠,也不會主動尋求他人的幫助。

  不過,即使這樣,聽到自己的父親這樣說,禪院惠覺得自己本來好了不少的脾氣,都暴躁了很多。

  太可惡了。

  爸爸他還是老樣子。

  *

  「的確是老樣子啊。」阪田銀子看著利落的將咒靈祓除干淨的禪院甚爾,微笑,「雖然嘴上這樣說,可是實際上,卻和之前表現的完全相反。」

  就是很別扭。

  「你們是什麼人?」剛獲得虎杖悠仁身體支配權的兩面宿儺,看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那麼多人,問。

  神樂:「惠的騎士。」

  「騎士是什麼鬼啊?」志村新八吐槽,「家人的稱呼更親密一些吧。」

  貝魯將禪院惠拉到身後,看著面前看起來詭異十足的人,說:「你是咒靈嗎?」

  「咒靈?那麼沒有凸顯本大爺厲害的稱呼,就不要說出來。」兩面宿儺哼笑,「本大爺可比那些要厲害很多。」

  「你們來了,我很高興。」

  「因為我餓了。」

  兩面宿儺說著,神色愈發的癲狂,「你們是我的食物。」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會有二更~

  謝謝大家的支持,我會繼續加油的在此安利一下我的專欄和預收,有喜歡的可以收藏呀,麼麼噠。


第217章 番外三:惠的十五歲ゝ

  兩面宿儺最終被他所說的食物給揍了。

  「這年頭, 居然說我們是食物!不知道這是一個和諧安寧的世界嗎?吃人什麼的,可是犯法的,可是會限流的, 可是會被和諧的!」

  阪田銀子邊揍邊吐槽, 「給我多點陽光多點愛,少點陰冷暴力的因素, 這樣我們的日常才能繼續下去啊啊啊啊。」

  「沒錯沒錯,千萬不要說那些不和諧的話, 不然真的是會被揍的阿魯。」神樂繼續痛下狠手。

  可惡。

  被揍的兩面宿儺看著面前這些渺小的人類,眼裡帶著狠厲。

  這些食物居然說這樣的話, 他們就不怕……

  就不怕之後的內容, 突然沒了。

  原因很簡單。

  「甚爾,你好像把他打暈了。」

  阪田銀子對著禪院甚爾說。

  「在他還沒有控制身體達到完美程度的時候,也想把他打暈,是不錯的解決方式。」禪院甚爾說, 「真沒想到有人吞下了特級咒物,還沒死。」

  禪院惠在這個時候, 說:「如果不是我, 他……」

  「這跟你沒關系,不用什麼都攬在自己身上。」禪院甚爾打斷了他的話, 語氣平淡道:「你目前能做到的,也就這種程度,我並不意外。」

  禪院惠:「……」

  阪田銀子搖頭。

  甚爾的別扭又開始了。

  有關於虎杖悠仁的處理,姍姍來遲的五條悟說要帶回東京咒術高專, 之後再稟告咒術高層。

  「好麻煩的流程, 直接把他丟到地獄裡不就行了嗎?」貝魯說,「這樣的家伙居然敢傷害惠, 我絕對饒不了他!我要讓他嘗遍所有的痛苦!」

  「如果什麼人都用地獄來解決的話,那你們的地獄已經滿員了。」五條悟說。

  貝魯:「……」

  最終人還是被五條悟帶回去了。

  禪院惠因為這次的風波,被萬事屋帶回了家裡,好好照顧。

  理由是——

  「我們家的惠可是和可怕的兩面宿儺對上!誰有這樣的運氣!他的身心肯定遭受了很大的損傷!我們要給他請假!」

  五條悟同意了

  畢竟,一般的人對上兩面宿儺肯定是有來無回。禪院惠勉強做到安然無恙,這的確是他家裡人出了手。

  他家人表達點意見,自認理虧的五條悟自然不會選擇拒絕。

  於是,禪院惠有了一個不錯的假期。

  他對此挺滿意的,可以待在萬事屋休息一下。

  可也就沒休息多久。

  禪院惠就被人找上門了。

  「你不是在神奈川念書嗎?」禪院惠看著黃瀨涼太,下意識地問。

  「這個啊,並不衝突啊。我在神奈川念書,並不意味著我不回東京啊。」黃瀨涼太說。

  「你回東京……找我做什麼?」

  禪院惠顯然並沒有被找的欣喜,反而是有些戒備。

  「嚶嚶嚶,為什麼要這樣看著我?我就不能來找你嗎?我們可是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人嚶嚶嚶。」黃瀨涼太被禪院惠的冷淡傷到了,淚腺發達的他直接落淚,看得禪院惠煩躁。

  「你來找我,我拒絕也很正常。對,我拒絕。」禪院惠越說,語氣越強硬。

  「無論你邀我出去玩,還是看所謂的籃球比賽,我都沒時間。」

  黃瀨涼太:「嚶嚶嚶,惠你越來越不可愛了。我要跟你絕交!」

  禪院惠:「哦。」

  黃瀨涼太:「……」

  雖然禪院惠話說的特別狠,可最終還是同意了跟黃瀨涼太出去。因為對方是真的難纏。

  禪院惠不想看著他哭唧唧,難看的臉。

  不過,禪院惠還是幸運的。

  在跟黃瀨涼太出來後,正好和阪田銀子他們碰上了。

  自己的媽媽阪田銀子和自己的爸爸禪院甚爾,在體育館外,支了個攤子,賣零食。

  「觀眾可不喜歡餓著肚子看比賽啊。」

  這是在點子出來後,阪田銀子說的理由。

  雖然大家當時都不太贊同。

  因為,哪怕他們會餓,應該也不會光顧一個攤子,而不去更好一點的便利店吧。

  「便利店哪有小攤位離得近呢?」阪田銀子說,「就近原則!就近原則!知道嗎?」

  然後就按照這個就近原則,阪田銀子整理了自己的零食小車,和禪院甚爾就去工作了。

  是的,這也算工作。

  「銀子阿姨~」

  「甚爾叔叔~」

  黃瀨涼太對著攤位後的兩人打著招呼。

  禪院甚爾點了下頭,算是回應。

  阪田銀子的話,則是驚奇地打量了下對方,說:「你好像又長高了啊!」

  「啊哈哈哈哈,好像是。」黃瀨涼太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目光還刻意的看了一下,和自己同齡,但顯然比自己要矮了不少的禪院惠。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長這麼高。」

  你不知道自己長那麼高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看我呢!

  禪院惠明顯注意到黃瀨涼太那毫不遮掩的目光,伸出手,當著自己父母的面,握成拳頭,揍了黃瀨涼太。

  暴躁的不良惠再次現身!

  「好痛。」黃瀨涼太彎下腰,捂著肚子,臉上露出一絲痛苦。

  「惠好過分,居然欺負我。長得高,也不是我的錯!」真是的,為什麼要下那麼狠的手啊。

  禪院惠:「眼神亂瞟,就是你的錯。」

  黃瀨涼太的舉止如果規矩一些,他也不會出手。

  「噗哧。」在禪院惠的生氣狀態下,禪院甚爾很不給面子地笑出聲,然後招致禪院惠的怒視。

  當然,禪院惠的怒視,對於禪院甚爾而言不痛不癢。

  阪田銀子看著他們的互動,覺得好笑。不過她不能笑,不然,惠會認為她在對他的身高表達看法。

  「明明惠你和我在幼兒園是一樣高呢。」

  禪院惠聽著黃瀨涼太顯然沒有求生欲的話,說:「你想找死嗎?」

  黃瀨涼太:「不想。」

  嚶嚶嚶,惠現在變得好凶!不,是一直都凶!

  禪院惠和黃瀨涼太看完籃球比賽後,就撤了。

  他沒辦法對這種比賽抱有很高的期待,因為禪院惠並不熱衷看。

  這已經是極限了。

  「嚶嚶嚶,惠你不愛我了。」見禪院惠要走,黃瀨涼太便扒著,哭訴道。

  禪院惠:「請不要說一些本來就不存在的話。」

  黃瀨涼太:「……」

  阪田銀子看著從體育館出來的禪院惠,問他看得怎麼樣。

  禪院惠:「就……那樣。」

  沒什麼感覺。

  在休息完之後,禪院惠就回到了咒術高專,然後就和那個虎杖悠仁碰上了。

  對方很熱情,一上來就是「你好厲害」的誇贊言語。

  雖然習慣被誇,但對上虎杖悠仁那誇贊,禪院惠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為什麼要這樣說?自己做過很厲害的事情嗎?

  禪院惠想著當時發生的情況,實在是找不出任何一個讓他可以誇自己很厲害的……或許,在虎杖悠仁沒有接觸咒術的時候,他的確認為自己很厲害。

  不過——

  「我需要做的還有很多。」

  禪院惠說。

  「我聽五條老師說了,你的家裡人幫了我們。」

  他說的厲害原來是指這個嗎?這個,的確算是厲害的。不然的話,禪院惠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有這麼多家人在你身邊,我想你將來一定會變得更加厲害。」

  禪院惠:「嗯。」

  這個的確是事實。

  「我醒來的時候,身體疼得厲害,感覺被很多人揍了。」虎杖悠仁說,「不過,比起這個,能活下來真是太好了。」

  禪院惠:「……」

  *

  東京咒術高專的一年級從一個,擴到三個,也沒有費多少功夫。

  作為三人組裡的女生釘崎野薔薇,在得知禪院惠的家在歌舞伎町後,感慨——大都市不愧是大都市,city的可以!不,更應該說禪院惠的生活區潮流的可以!

  「那麼,帶我們來東京玩耍的任務,就落在你身上了,禪院同學~」

  釘崎野薔薇很肉麻的喊著禪院惠同學,聽的當事人有點不適應。

  禪院惠本來不想答應的,因為他覺得他們已經來到了東京,如果想逛,自己可以。但架不住二對一的糾纏,禪院惠還是答應了。

  不但是答應了,禪院惠還帶著他們來了萬事屋。

  算是讓自己的家裡人指導一下自己的人際交往關系。

  禪院惠是這麼想的。

  「唔啊~你確定嗎?禪院。」

  在簡單的介紹後,釘崎野薔薇湊到禪院惠旁邊,說了個意味不明的話。

  禪院惠對她的回應是一張抱有疑問的臉。

  釘崎野薔薇想要問什麼。

  「你確定這位銀子姐姐,就是你媽媽嗎?」

  她居然叫他媽媽姐姐?

  禪院惠浮現在腦海裡的第一句感慨是這個,再後來就是——這個很正常,並不值得意外。因為自己的媽媽長得格外年輕,被人認作是姐姐,很正常。

  禪院惠:「當然。」

  不過,就算媽媽長的年輕,也不要認為媽媽就不是他媽媽啊。

  「真厲害!」釘崎野薔薇說。

  「還有,你爸爸也很厲害!行走的雕塑,完美的型男啊。」

  「他這樣的身材,很多人都喜歡。」

  「嗯,銀子姐姐的也是。」

  釘崎野薔薇:「這難道就是走在時尚潮流上的東京人嗎?」

  禪院惠:「……」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應該也會雙更。謝謝大家的支持,我會繼續加油的。


第218章 番外四:惠的十五歲ゞ

  阪田銀子對於惠的朋友是非常歡迎的。得知他們是咒術高專的, 新來的一年級生後,阪田銀子更是歡迎。

  終於、終於打破了惠一年級一個人的局面。

  多了兩個人,惠之後的生活應該會熱鬧一點。

  阪田銀子是這麼想的。

  和惠的性格相比, 另外兩個人要活潑一點。

  看起來是很健談的類型, 實際上,也是非常健談的人。

  「啊哈哈, 哪有啊,我哪有那麼年輕啊。」阪田銀子一面謙虛, 一面又很驕傲的對著釘崎野薔薇的話予以回應。

  「您真的非常年輕,就是姐姐!我是不會叫你阿姨的。」釘崎野薔薇說。

  「咳咳。」聽到她這樣說, 阪田銀子嘴角的弧度繼續上揚, 她將手放在嘴邊,握成拳頭,假裝輕咳了幾聲,矜持道:「嗯, 你如果想叫我姐姐,我也不反對了。只要在姐姐這個稱呼外, 記得我是惠的媽媽就行。」

  釘崎野薔薇:「好的, 銀子姐姐!」

  虎杖悠仁也很會說話,看到釘崎野薔薇得到阪田銀子的允許, 叫姐姐後,他很上道的也跟著叫姐。

  對此,禪院惠表示無語。

  他知道他的媽媽很年輕,可他們兩個同級生對著他的媽媽喊姐姐, 這種事情剛開始, 禪院惠還是有點兒不太適應。

  「姐姐,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虎杖悠仁說。

  釘崎野薔薇聞言, 噗哧笑出聲,「哈哈哈哈,這是什麼老土發言。」

  虎杖悠仁:「我才沒有故意說這樣的話,我覺得銀子姐姐很眼熟,我小時候好像看到過。」

  看到過嗎?

  阪田銀子聽他這樣說,目光落在虎杖悠仁身上,也仔細的看了一下對方。

  好像、好像有見過……吧。不過不知道在哪裡見過了?畢竟她還是很忙的,接的委托也多,經歷的事情也多。如果是在很久很久之前見過,那她也就沒有印像,或者隱隱約約就有一點印像。

  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禪院甚爾聽到虎杖悠仁的話,並沒有表現出驚訝的樣子。因為他們的確是見過的。

  見過,而且有著不小的交集。

  禪院甚爾想到了在多年前那個被他殺掉的女人,不,應該說是祓除的咒靈,他算是清楚了為什麼虎杖悠仁在吞掉兩面宿儺的手指後,身體沒有出現任何崩潰的情況。

  其實這也是一個相當詭異的猜想。可就是這樣的詭異,卻成了事實。

  虎杖悠仁在誕生之前,那個縫合線的咒靈就已經存在,成為了他的母親。

  因為咒靈改變了人的身體,所以也導致本來是人類的孩子,在誕生前,就出現了很多異於常人的特征。

  強悍的體質就是一方面。

  能在這麼多年之後,再見到虎杖悠仁,還真是夠巧。

  不過,銀子貌似是忘記了。

  忘記了之前在仙台旅游那次和虎杖悠仁的碰面。

  禪院甚爾想,一般人的話的確會忘。他之前和那個咒靈有過交集,而且還祓除了它,想忘,是忘不了的。

  除了這個外,禪院甚爾也在此前,調查了新來的一年級生的背景,也愈發肯定了他們存在交集這一情況。

  惠現在太弱了。

  禪院甚爾想,不提前調查一下那兩個人的情況,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因為他們而將很弱的惠給卷進去。

  事實證明,禪院甚爾的猜想沒錯。

  自己的兒子的確被卷進去了。

  因為虎杖悠仁,因為兩面宿儺。

  禪院甚爾將還想較量,沒有認清自身實力,只知道拼死的禪院惠護到身後,看著兩面宿儺。

  「上一次,就是你把我打昏了吧。你好像是禪院惠的爸爸。」

  「不是好像,而是正是!你這家伙對我們家惠做了什麼!」阪田銀子說。

  「哦?又來一個禪院惠的家人!」兩面宿儺表情愈發的怪異囂張,「你說我把你和他都殺了,禪院惠會不會變成一個可以被我驅使的……」

  「嘭——」

  兩面宿儺被莫名的壓力鉗制,懸在空中,然後重重的摔倒在地。

  導致他這樣的貝魯,冷眼說:「你在說什麼陰間話呢?」

  接下來,就是萬事屋人對兩面宿儺的圍毆。

  「居然對我家惠說出那麼危險的話,你還是人嗎?」

  「阿銀,他不是人啊阿魯。」

  「那就換一種說法控訴!」

  「甚爾,你要不要說點什麼啊?」

  「把他殺了吧。」

  ……

  殺是不可能殺的。

  畢竟,有虎杖悠仁這個原身還活著。

  「這群毆雖然當時很愉快,但也不愉快啊。」神樂看著恢復意識的虎杖悠仁捂著身體,露出的痛苦表情,作為造成他這樣的元凶之一的她有點不是滋味。

  「打不過,就讓虎杖悠仁出來。好狡猾的逃脫手段!」志村新八說。

  阪田銀子:「太狡猾了。你說是不是啊,甚爾?」

  禪院甚爾:「……」

  所以說,殺了最干脆。

  咒術高層的人的計劃因為阪田銀子他們的出現,直接泡湯。

  但他們也不敢發難,說阪田銀子他們貿然干擾咒靈祓除活動。

  這主要是因為咒靈的等級,的確和禪院惠的等級存在差距,阪田銀子因為禪院惠遇到危險而出手,合情合理。而且阪田銀子他們如果想計較,估計也會拿這樣的疏漏,去指責他們的過失。

  雖然咒術高層的人並不會認為他們的指責會對其造成什麼影響,可禪院惠身後的他們那些人的實力,不容小覷。

  咒術高層的人不敢承擔之後無法預料的後果,所以就只能安靜裝死。

  *

  禪院惠又被阪田銀子他們帶回家了。

  來東京完成委托的江戶川亂步,在萬事屋做客的時候,說:「你們怎麼不求助世界第一名偵探呢?」

  「你能在不傷害虎杖悠仁的情況下,把兩面宿儺除了嗎?」

  江戶川亂步:「他現在是棋子吧。除掉,應該對之後的計劃有害無益。」

  阪田銀子:「你又知道了啊?」

  江戶川亂步:「畢竟,沒有什麼能夠逃得過世界第一名偵探的眼睛。」

  「那你有什麼高見呢?」阪田銀子繼續求助。

  「嗯,高見有一個。那就是讓惠做我的助手,來橫濱工作。」江戶川亂步說。

  禪院惠:「……」

  去橫濱工作,暫時是不會去的。以後,說不定也不會去。

  但這並不妨礙禪院惠隨著阪田銀子他們去橫濱旅游。

  *

  「不是……我眼瞎了嗎?」

  阪田銀子在橫濱的街頭,看見一少年後,不敢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阿銀,你在說什麼啊?」

  神樂問。

  「我剛才看到了個……」阪田銀子說話說到半截,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個很久都沒聯系的電話。

  「你好,這裡是……」

  再然後,萬事屋的一行人都看到了阪田銀子所認為的,不可能出現的情況。

  「你也是童顏設定嗎?」

  阪田銀子看著因為見到了他們而局促的少年,問。

  「我是神明啦神明!」少年不自在地整理著自己的圍巾,嘴上卻很坦誠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其實我很早之前就想跟你們說了。但怕你們不信。不過你們現在,你們應該也能接受這樣的設定吧。」

  「神明?!!!」

  與少年預想的不一樣,他看到了他們相當驚訝的目光。

  「噗哈哈哈哈,你說童顏我還信,你說神明就有點太扯了吧!」阪田銀子說。

  神樂:「沒錯阿魯。怎麼可能有落魄的神明呢?!神明不是都很高冷,等著別人信奉嗎?」

  志村新八:「我覺得這是你說話最沒有含量的一次。」

  禪院甚爾沒有任何表示。

  禪院惠的話,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什麼啊!你們居然不相信我的話!」

  少年神明夜鬥悲憤了,「我可是真正的神明!不過,跟其他的神明相比,的確是一個小得不值得一提的,連一個神社都沒有的神明。」

  「這個事實,江戶川亂步也知道啊。」

  啊?

  他居然還找了江戶川亂步做借口!

  夜鬥難道不怕他們去問嗎?

  這個謊撒的也——

  「這個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他的確是個神明,不過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為五円委托奔波的神明。在他的委托客戶裡,我應該算是排在第一的。」

  江戶川亂步說。

  驚訝的萬事屋眾人:「欸——」

  「這個世界的設定,真是什麼都有啊!」阪田銀子說。

  「我們跟這些人相比,簡直是弱爆了。」神樂吐槽。

  志村新八:「不要說了,神樂。太卷了的這個事實,在很久之前,我們不是已經認清楚了嗎?」

  禪院甚爾對於夜鬥是神明這件事,放在了心上。當即給了夜鬥500日元,表示萬事屋要預定了一百次委托。

  夜鬥拿著到手的五百日元,笑得很開心。他拍了拍胸脯,保證:「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哦!我24小時都在線。」

  阪田銀子看了夜鬥如此積極的態度,捂臉。

  太感人了。

  神明會為了五円而奮鬥。

  這真的太感人了。

  有了夜鬥在,惠多了一層保障!

  阪田銀子想,惠絕對會快快樂樂的長大。

  「啊,待會兒吃什麼呢?」

  「烤肉。」

  「附和甚爾哥+1。」

  「+2!!!」

  ……

  今天的萬事屋,依舊過得平淡順遂。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在正文改變了很多事情,所以不太想寫涉谷那個章節了,太慘了。接下來的番外應該是寫甚爾和銀子的相遇。算是從設定開始倒推他們的相愛事跡,可能寫的不太好。寫完他們的相遇故事,就完結了哈。應該明天就完結了。希望自己能夠多碼點字感謝在2021-12-03 20:45:25~2021-12-04 20:44: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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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番外五:銀子和甚爾的相遇記事ヾ

  歌舞伎町繁華熱鬧, 燈紅酒綠。

  即使是綿綿不斷,陰郁沉悶的下雨天,也難以打消它作為夜間消遣場所的魅力。

  當然, 這種繁華, 跟阪田銀子無關。她也沒有興致,作為歌舞伎町的常駐人員, 來對歌舞伎町的魅力做什麼評價。

  不是每個在歌舞伎町生活的人,都是有錢人。

  阪田銀子很不幸, 就是「不是每個」裡的一員。

  她的委托黃了。

  下一個委托還不知道在哪兒。

  這聽起來很慘,的確也很慘。

  阪田銀子嘆氣, 這就是她的日常。

  作為成年人, 她必須得面對。作為熱愛漫畫的一員,她倒是很想借用一下時光機,轉到委托黃了之前,或者, 再好一點,讓她控制住自己, 不把那麼多錢都花在小鋼珠這個消遣上, 挽救為錢發愁,為房租發愁的窘境。

  「啊?好煩。」阪田銀子看著陰郁的天, 嘖了一聲。不想走之前的路了,抄個近路走吧。

  抄近路之後,還得要小心,不要和房東登勢婆婆對上。要不然, 她就要遭受更為刁難的對待了。

  所以說, 那個時候她怎麼就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手呢?如果少輸一把,說不定, 自己現在也沒有那麼窘迫了。

  懷著郁悶與懊悔,阪田銀子撐著傘,走進巷子。

  巷子裡一般也沒有什麼。

  即使是歌舞伎町,它的巷子也沒有什麼旁人想像的那麼可怕。

  至少阪田銀子在巷子走的時候,沒有遇到奇怪的事情,奇怪的人。

  不過那是之前。

  現在,撐著傘的阪田銀子停住腳步,看著倚著牆,將腿就那樣放著,擋去了一部分的男人,心裡咯噔了下。

  下雨天,空氣中的各種味道都比平時要明顯很多。比如泥土的味道,比如垃圾的味道,又比如血腥味。

  男人被雨水就那樣淋著。

  過長的劉海遮掩著眉眼,使得阪田銀子無法看清對方的臉,當然,阪田銀子也對他的臉沒什麼興趣。畢竟,現在的她只想搞錢!然後把房租給付了。不然,她真的要被登勢婆婆趕出去,孤苦無依地睡大街了。

  太慘了。

  每個人都有不幸的故事,就像她要為錢煩惱,就像倚著牆,受傷嚴重的男人,要為自己的身體而煩惱。

  「阿嚏。」

  冷風吹的阪田銀子打了個噴嚏,她攏了下衣服,邁開腳,打算從沒有被男人的腿占據的地方過去。

  是的,就只是過去。

  沒有別的。

  千萬不要指責她啊。

  畢竟沒有人會對來路不明的人伸出援手吧。再加上,自己已經揭不開鍋了,她就更不可能善心大發,救他了。

  阪田銀子是這樣想的。

  可就在她剛要走過去的時候,對方突然睜眼了。

  是的,睜眼。

  雖然剛才阪田銀子說對方的劉海太長遮住了對方的眉眼,但這並不妨礙她能感受到對方的視線凝視。

  對方醒了?!

  阪田銀子對上他的視線,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恭喜他還活著,還是說「抱歉,沒有對你伸出援手」。

  感覺哪個都不太合適。

  畢竟,她就是個無辜的路人。冷漠一點,也沒有關系吧。

  阪田銀子和對方對視了一會兒,然後就跨腳走了。

  她不能說什麼,因為說什麼都不對。

  說什麼,都會引來麻煩。

  言多必失!阪田銀子平時不會謹記,但現在絕對會牢牢記住這一點。

  因為沒錢的生活讓人卑微。多說一句,就有可能給自己招致危險。

  她已經沒錢了,承受不了所謂的大出血操作。畢竟,大出血,那好歹是有血啊。

  「希望明天能夠接個好委托。」

  躲著登勢婆婆上了二樓,火速開門,回到家的阪田銀子祈禱。

  可也就祈禱了寂寞。

  明天的時間,被躺在客廳的男人給占據了。

  是的,她爛好心。

  都怪她睡眠質量不好,半夜突然醒了過來,接著就被窗外那暴雨的態勢給嚇到了。

  本來這是這個時節再平常不過的天氣,可一想白天遇到的人,阪田銀子就難住了。

  「那家伙醒了,應該是離開那裡了吧。」

  「正常的人都會躲雨,那個受傷的人應該也會吧。」

  「萬一沒有離開怎麼辦……」

  阪田銀子自顧自地說著,然後就聽見「轟隆隆——」的雷聲,心裡更加不安。

  「萬一沒有離開的話,而自己這個知情人卻沒有告知給別人,讓他有求救的機會,那麼他現在……」

  「完了完了。雖然我很想做一個冷漠的都市人,並且也做到了,但也不想成為悲慘故事的推手啊。」

  帶著擔心的阪田銀子穿好衣服,撐著傘出了門。

  黑漆漆的路況,暴雨傾盆的天,對於之前還躺在被子裡睡覺的阪田銀子來說,都很要命。

  可惡。

  「對方最好是離開了。要不然,我會更要命的。」

  阪田銀子是這樣想的。

  事實的話——

  的確也要命了起來。

  那個男人沒走。

  還那樣被雨水泡著,跟巷子裡任何被丟棄的東西一樣。

  「搞什麼悲情人設啊。」

  阪田銀子咋舌,扔下了傘,靠近男人。她試探性地碰了碰,確定對方不會因為自己的行為而反應過激後,拉著對方的胳膊就往自己肩上攬,然後再把他扶起來。

  好重。

  意識稀薄的人,就是沉。

  阪田銀子的衣服被雨水,男人的濕漉漉給浸濕,眼前也因為雨水遮擋眼睛,而看不大清。

  這一次,恐怕是這段時間阪田銀子最狼狽的時候了。

  她扶著男人艱難地在雨中前行,艱難地上了樓梯,艱難的在玄關那裡,將他濕漉漉的情況解決干淨。當然,也把傷口處理好後,然後拿出備用的床鋪,被子,讓他睡在了客廳的地板上。

  處理好他後,阪田銀子就去洗漱間換下了衣服,洗了個澡,把自己的疲憊洗干淨後,就去睡覺了。

  或許是因為夜間進行了這個大工程活動,疲憊湧了上來,阪田銀子一沾枕頭就睡了。

  睡的很沉,即使陽光透過窗戶,留下了明顯的光影,阪田銀子也沒有要醒的意思。

  自由職業者的時間,就很任性。

  不需要在意別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自由職業者更任性。

  阪田銀子就是長期生活在這種任性狀態的人。

  所以,她不會醒。

  等到徹底睡足後,她才慢吞吞地從床鋪裡爬了出來,照常地拉開房間的門,准備跨過客廳,去廚房裡把草莓牛奶拿出來,開啟一天的糖分生活。

  可是她就只是進行了個拉門動作,就沒辦法進行下一步了。

  哈欠都停在了嘴邊,打了個半截。

  阪田銀子的視線裡,出現了陌生的人。而她剛好和對方的視線相對。

  哽住。

  她忘了,忘了昨天還撿了個人回來。

  看來是太習慣一個人居住了。

  所以,哪怕有第二個人在房間裡,她也會認為她是一個人。

  阪田銀子與他對視良久後,得不到對方回答,無奈地嘆氣。

  「身體還好吧?」

  男人「嗯」了一聲。

  「餓了嗎?」這句話其實有點多余,因為阪田銀子知道對方躺最起碼有一天沒有吃東西,他不餓是不可能的。

  不過不問,也不行。

  「畢竟他們是陌生人,陌生人的話,還是要用陌生人的方式來對待。生疏一點很正常。」

  男人給予阪田銀子的回應還是「嗯」。

  看來對方是個不擅長說話的人。最起碼在陌生人面前不會說很多話,即使這個陌生人救了他。

  阪田銀子沒有因對方的冷淡而生氣。畢竟她也不是主動想要去救他的,主要還是為了自己的良心,想讓自己的良心過得去。

  阪田銀子跟對方草草的說了幾句話,然後就去了洗漱間,簡單的洗漱了後,又進了廚房。

  雖說已經沒有錢了,但還算幸運,廚房裡的存貨還有,至少能撐三四天。

  三四天之後,就交給三四天之後的自己處理了。

  阪田銀子把飯和湯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然後讓對方坐下吃飯。

  可能是怕吃飯不說話無聊,阪田銀子就做了下自我介紹,當然重點是推銷一下自己的業務。

  「下一次救你,可是要收費的。」阪田銀子說,「畢竟萬事屋不做虧本的買賣。」

  男人對此也還是「嗯」了一聲。

  不過,比之前好些,他交代了自己的名字。

  禪院甚爾。

  這姓氏不多見。

  最起碼比她的阪田要少見多了。

  具體是做什麼的,他沒說。

  不過,就算他不說,阪田銀子也能猜出個十之八九。

  應該是走在社會邊緣的人,比如黑\道。

  受了傷不去醫院,而來到了一條巷子裡,肯定是怕仇人追殺。

  阪田銀子給自己招來了麻煩。

  下次對方有求助的時候,就把這個麻煩隱形成本給加進去吧。

  她可不是樂於助人的,不索取回報的人。

  阪田銀子吃完飯後,把碗收了起來,准備出門。

  她不是救了人就覺得世界美好的人。她要扎根沒錢的事實,面對慘淡的人生,她要接委托,賺錢。

  禪院甚爾留意到她的動作,終於算是主動的問了句她出門的原因。

  「掙錢。」

  沒有什麼比這個理由更能驅使人上進了。

  禪院甚爾說,「我給你錢。」

  阪田銀子:「撒謊!」

  他都被她扒了個干干淨淨,哪兒看到錢的影子。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還有一更或者兩更,然後就完結了。

  謝謝大家的支持!愛你們~

  喜歡專欄和預收的,可以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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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番外六:銀子和甚爾的相遇記事ゝ

  見阪田銀子那絲毫不信的神色, 禪院甚爾倒沒有說自己為什麼會有錢,錢放在了哪裡。

  反倒是說了句——

  「那我怎麼樣?」

  阪田銀子:「什麼?」

  「我的意思是把委托金換成我,怎麼樣?你陪我待在萬事屋, 哪裡都不去。」

  阪田銀子聽到這話, 伸出手摸了摸禪院甚爾的額頭,說:「沒發燒啊, 為什麼會說出這麼離譜的話?而且我也很確定昨天把你帶回來的時候,途中沒有磕碰過你的腦袋。」

  禪院甚爾對於自身條件的自信, 在瞅見阪田銀子不為所動的反應下,敗下陣來。

  「我跟你說, 如果這是你想要留在萬事屋的手段, 我勸你直接說一下。不用繞彎路,畢竟,我對你所說的提議一點興致都沒有。」

  阪田銀子將與禪院甚爾的距離拉開,撓了撓頭, 「雖然我不是爛好人,但我也不會趕一個受了傷的人立刻離開萬事屋。你今天想待在這裡, 就待在這裡吧。」

  她說完, 便想朝萬事屋的門口走,不料, 剛走了幾步,就聽到重重的拍門聲。

  其實萬事屋是有門鈴的,一般人到萬事屋,都會按門鈴。不會按門鈴, 直接重重拍門, 彰顯存在感的……阪田銀子腦袋裡,目前就只有一個人會這麼做。

  糟糕。

  她停下腳步, 躡手躡腳地遠離門口。

  門口的人似乎有人覺察出裡面的沉默,於是開始喊話。

  「快點給我交房租!」

  「別裝不存在,我知道你在裡面。你今天可沒有出門。」

  這麼確定?!

  登勢婆婆好可怕。

  阪田銀子繼續挪動身體,繼續裝自己不存在。

  「再不交房租,我就把你趕出去,讓你直接睡大街。」

  睡大街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阪田銀子想,至少能夠在晚上看看星星。

  開玩笑的。

  她不想睡大街。

  所以,阪田銀子才會要出門,尋找可靠的委托。

  「快點給我交房租啊。」

  沒錢怎麼交啊?我這不是要出門掙錢了。干嘛那麼著急啊?真是的。

  阪田銀子余光掃向禪院甚爾,留意到他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就知道她那高大的不行的恩人面子,因為登勢婆婆的不給力,掉完了。

  嘖……好吧,沒有錢的人怎麼還能顧忌面子呢。

  躺平任嘲吧。

  畢竟,這次的確是她疏忽,對錢沒有做好規劃,以至於連房租都沒辦法及時交。因為沒辦法交房租所引發的一連串事情,完全屬於自作自受,阪田銀子應當承擔這樣的後果。

  登勢婆婆的「交房租」話語持續了五六分鐘,然後就沒音了。

  阪田銀子很想看看到底她走了沒?

  可又怕,剛打開門,就被對方抓個正著,到時候她可能就要被對方揪著耳朵教訓了。

  好可怕。

  先等等吧。

  實在不行,阪田銀子想,就跳窗。

  從靠近巷子的窗戶那裡跳下去,離開萬事屋。

  「你真的要出去?」禪院甚爾見阪田銀子把房間門拉開,然後直直地走向窗戶旁,一副探頭探腦的樣子,自然清楚了她想要做什麼。

  不過,雖然清楚,他還是想要確認一下對方的打算。

  「不出去的話,錢是從哪來的呢?」

  阪田銀子沒好氣地說。

  登勢婆婆已經把話說清楚了,自己也不好意思當做沒聽到啊。更何況,她本來就是要出去。

  「你就待在這裡吧。」

  禪院甚爾「哦」了一聲,目光沒有從阪田銀子身上收回,說:「謝謝你。」

  「現在才說謝謝嗎?唉,算了,我也不是為了讓你說謝謝,才救你的。」阪田銀子准備跳下窗,然後就感覺到一絲冷意從巷子裡傳了過來。

  「哈啊……」

  阪田銀子下意識蹲下,努力地隱藏著自己。

  是登勢婆婆。

  她居然在巷口站著,自己剛才都沒有發現。真是……陰森森的,搞什麼恐怖片嘛。

  這樣讓自己很難做啊。

  阪田銀子倚著牆,低頭抱膝,可憐巴巴地想,她真的有要去工作啊。這次,真不是假話。絕對不是為了逃跑,所以故意從窗戶那裡出去的。

  完了完了。

  白天已經過了大半了。

  等自己能出去,應該是傍晚了。

  這個時間,哪有委托啊。

  阪田銀子覺得自己要死了。

  因為沒錢要被窮死了。

  「嘖。」

  咋舌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內響起,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阪田銀子,突然意識到萬事屋還有另外一個人存在。

  習慣一個人了。

  突然聽到別人的聲響,還真是有點反應不過來。

  阪田銀子抬起頭,然後就看見禪院甚爾走了過來,然後像她一樣,倚著牆坐了下來,他的眼睛直視著前方,沒有看阪田銀子。

  但手卻朝著阪田銀子伸了過去。

  嗯,那只手還可以再加謝修飾詞,那只夾著錢的手!

  「干嘛?」阪田銀子疑惑。而且她更疑惑的是,對方哪來的錢?她很確定對方身無分文,可憑空又出來紙幣。

  難道是自己哪天掙了錢,喝酒喝醉了,掉到地上,因為活動,隱藏在了房間的隱秘角落,然後就被禪院甚爾撿到了嗎?

  開個玩笑。

  她還沒有掉錢掉到這種程度的時候。

  因為對於時常處於缺錢狀態的她來說,少了多少錢,都會被她立即察覺。阪田銀子不會放任錢沒有物盡其用。

  「你是魔術師嗎?」

  阪田銀子問。

  能憑空拿出錢,這不是魔術師,是什麼啊!嗯,或許也可以說是哆啦A夢。

  禪院甚爾說:「我一般不會給別人錢的。」

  「看出來了。」阪田銀子說。

  一般都是別人給他錢。

  「這次算是謝謝你。」

  「這算是好人有好報嗎?」

  「也許。」

  因為禪院甚爾的錢,阪田銀子沒有出去工作,甚至還很利索的,跑到了樓下的登勢酒館,當著陰雲密布的登勢婆婆的面,把從禪院甚爾那裡拿過來的錢給交了。

  「房租。」這下,她可以清靜一段時間了吧。

  登勢婆婆見此,吃驚地睜大了眼睛,「不,你哪來的錢?」

  她這是在懷疑自己的掙錢能力嗎?

  阪田銀子「哼」了一聲,說:「好人有好報唄。」

  什麼好人有好報?

  難道銀子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好事!

  登勢婆婆剛想問阪田銀子,然後就看到門口站著一陌生的青年。

  沒見過,是來喝酒的嗎?

  這個時間,距離營業,還有一會兒。

  不過,他倒是可以過來坐。

  登勢婆婆想著,就讓對方進門。

  「你要喝什麼酒。」登勢婆婆問。

  「婆婆,他不能喝酒。」這話是阪田銀子說的。

  不能喝酒……這話,是你應該說的嗎?難不成——

  有了些許猜想的登勢看著阪田銀子,問:「你認識他?」

  阪田銀子點頭:「算是。」

  「什麼時候認識的?我怎麼不知道?」

  「婆婆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啊。」阪田銀子說,「畢竟每個人都有點自己的秘密。」

  「你賣什麼關子啊?快點告訴我這個人是誰。」

  阪田銀子看了眼不打算解釋的禪院甚爾,說道:「沒誰,就是我之前的一個任務委托者。」

  「是嗎?」登勢婆婆疑惑臉。

  阪田銀子:「當然了。畢竟,我的萬事屋可不是隨便開著玩的。我有在好好工作。」

  禪院甚爾和登勢的初次見面就是這個。

  之後,登勢愈發的覺得這個禪院甚爾在她眼前出現的頻率有點高。

  他不像是歌舞伎町的人。

  怎麼老在這裡出現。

  再然後,登勢婆婆去找阪田銀子說事,上了二樓的萬事屋,結果開門的卻是禪院甚爾。

  這著實震驚到了登勢!

  什麼情況!

  委托人和被委托人住在一起了嗎?

  「銀子不在。」登勢聽著禪院甚爾這樣說。

  「銀子不在,為什麼你在啊?!你和她到底是什麼關系!」

  什麼時候,銀子那家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談了戀愛,她居然不知道!

  話說,真的是銀子談了戀愛,而不是銀子被對方的美色衝昏了頭腦,破產包養小白臉嗎?

  因為是這樣想的,所以登勢在見到回來的阪田銀子,就這樣說了。

  「哈啊?!我哪有錢進行這樣的高消費啊?」阪田銀子眼睛睜得老大,顯然是被登勢婆婆的話給驚到了。

  「有那個錢,我自己攢著去打小鋼珠不好嗎?婆婆,你真是太高看我了。」

  登勢婆婆:「有那個錢就把房租給我交了,還想著打小鋼珠!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攢到錢?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有個存錢意識?」

  「因為是一個人,所以就沒有想那麼多啊。」阪田銀子說。

  「那你現在是個什麼情況?」登勢婆婆指著禪院甚爾,說:「他住在萬事屋是個什麼情況?你確定,你現在還是一個人嗎?」

  阪田銀子聽到這話,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什麼似的,說:「看吧,甚爾,你的存在,對我的情感狀況造成了困擾。所以,為了避免他人誤解,你快點離開吧。畢竟,你的傷已經好了,我就不留你了。」

  登勢婆婆:感覺自己能了解到一些情況了。

  禪院甚爾:「不要。」

  「這可由不得你,畢竟我是這個房子的主人。」阪田銀子繼續冷臉。

  禪院甚爾:「可是,你缺了我,能睡的習慣嗎?」

  登勢婆婆:這信息……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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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番外七:銀子和甚爾的相遇記事ゞ

  「婆婆你千萬別誤會什麼, 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阪田銀子說。

  登勢見她這樣,嘖了一聲,「那你打算怎麼辦呢?」

  「當然是請這個賴在萬事屋的人走啊。」阪田銀子說。

  禪院甚爾:「你真的確定讓我走嗎?」

  「我很確定。因為我很窮, 養不起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

  「哦。」禪院甚爾點了點頭, 一副了解的模樣,說:「那我跟著你好了。」

  「什麼?」

  「你不是在招員工嗎?」

  ……

  感覺他們的談話裡, 沒有自己摻合的必要了。

  登勢離開了萬事屋,順帶著拉上了門。

  看來以後, 她要習慣這樣的吵鬧才行。

  *

  因為禪院甚爾的報名,阪田銀子的招募員工計劃就這樣早早的結束了。

  「真是的, 有你這樣的人做員工, 我到底是先掙到錢呢?還是錢沒掙就被你的仇人殺死呢?」

  阪田銀子說。

  禪院甚爾聞言,挑了下眉,「你怎麼知道我有仇人?」

  「依照你當時的受傷情況來看,明顯表示是仇敵追殺啊。我又不傻。」

  「那你既然知道我有仇人, 為什麼不拒絕我呢?」

  「難道你就不怕那些人把你也殺掉嗎?」

  阪田銀子:「所以我才會說我到底是先掙到錢,還是先被你的仇敵殺死啊?!」

  「我的一部分生命就交到你身上了, 所以你得為我盡職盡責才行。不然的話, 你欠我的就更多了。」

  禪院甚爾:「那我先用肉……」

  「打住,你別說了。」阪田銀子比了個「×」, 表示拒絕。

  「我不是那麼膚淺的人。」

  「我很現實的。」

  禪院甚爾將手從衣服上放了下來,微抿著唇,說:「好吧,那就先這樣。」

  *

  那次的談話, 阪田銀子也不知道算不算不歡而散。

  因為禪院甚爾在之後, 並沒有表現出很冷淡的樣子,干活也積極, 腿腳麻利,簡直是再好不過的萬事屋員工,阪田銀子看著到手的委托金,感受著它的厚度,有點恍神。

  這應該是她最近掙錢掙的最快的時候。以前的,跟這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屬於她的好日子,就要來了嗎?

  阪田銀子拉著禪院甚爾,來到一處酒館喝酒。

  禪院甚爾最終醉沒醉,阪田銀子不知道。但阪田銀子確定她是醉了。

  而且還爛醉。

  她被禪院甚爾帶回了萬事屋,迷迷糊糊中,阪田銀子聽到了禪院甚爾說了一句:「我討厭喝酒」。

  等到她醒過來,禪院甚爾就沒人影了。

  當時阪田銀子並沒有在意,以為他去做別的事情了,但之後沒有看到禪院甚爾,阪田銀子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哎,成年人的不告而別就是不聲不響。

  登勢婆婆貌似注意到禪院甚爾很長一段時間沒出現,便問阪田銀子怎麼回事。

  阪田銀子笑了笑,說:「可能是因為我沒提工資的事情,對方覺得會打白工,所以就溜了吧。」

  登勢吸了口煙,深深地看了阪田銀子一眼,說:「哦,這樣啊。那你下次可要記得提前給人講好,別讓人家擔心。」

  「下次啊……」阪田銀子順著登勢的話,想了下,「感覺好遠啊。」她還是習慣一個人。

  萬事屋再多一個人,果然顯得擁擠,容不下。

  *

  之後的一段時間,阪田銀子就把禪院甚爾放到了腦後。

  她繼續接著委托。

  「真的,我真的有在晚上聽到莫名的聲響。」委托人坐在萬事屋,哆哆嗦嗦地說著自己的煩惱。

  他這話不只是煩惱到了他自己,也煩惱到了對面原本無精打采的阪田銀子。

  「別人說是幽靈!」

  阪田銀子:「……」

  「我也不確定那個到底是什麼,反正它就在晚上活動。真的擾得人不清靜。」

  「說不定是老鼠呢,老鼠也在晚上活動。」阪田銀子強裝鎮定地摸著自己發涼發麻的胳膊,努力給自己打氣,也試圖用這個說服對方。

  「這個世界哪來的幽靈啊,都是自己嚇自己。」

  委托人聽到這話,勉強松了口氣,問:「這個,你能解決嗎?」

  阪田銀子:「當然。」

  和委托人溝通完畢,阪田銀子就跟著他來到了住宅,然後再等到晚上。

  寂靜的空間,阪田銀子的確感受到有黏\膩的東西在活動。

  是的,是黏\膩。

  章魚還是什麼啊,就是那種感覺。

  阪田銀子猜著,然後目光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追了過去。

  接著就看到一大坨的巨型章魚伸著觸手,在院落的木質走廊裡活動。

  那是什麼呀。

  阪田銀子驚訝。

  什麼時候恐怖電影裡的怪物設定,走進現實了?

  「你怎麼了?」

  委托人跟著阪田銀子走了出來,看著阪田銀子站在一處,吃驚地看著一空蕩蕩的走廊,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家伙……」難道看不到嗎?

  阪田銀子指了指那個章魚,問:「你沒看到嗎?那個怪物就在那裡啊。」

  委托人被她的話問的愣了下,然後說:「我什麼都沒看到啊,只是覺得那個地方有點吵鬧。」

  完了。

  阪田銀子心裡咯噔了下。

  她是不是開啟了什麼新設定啊?比如類似於陰陽眼什麼的。

  「那裡真的有東西在,對吧?你真的有看到什麼東西在那裡,對吧?」委托人被響動加之阪田銀子的話,弄得很是恐懼。

  「到底是什麼呀?那裡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阪田銀子:「巨型章魚。」

  委托人:「……」

  「你快點藏起來吧,由我來對付它。」

  「你真的可以嗎?」

  阪田銀子點頭,她拿著洞爺湖做好了防御的姿勢,「快點藏起來吧,要不然你有可能變成它的盤中餐。」

  委托人聽到這話,哆哆嗦嗦地跑走了。

  沒有礙手礙腳的人在,阪田銀子心裡的負擔算是少了一些。

  應該沒什麼問題,就是消滅個章魚而已。

  她是這樣想的,可意外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為什麼刀刀斃命,卻總是消滅不了呢?」

  阪田銀子看著迅速恢復的章魚,咋舌。

  這到底是哪兒的章魚啊?

  這麼頑強。

  再這樣下去,還沒消滅完章魚,自己的體力就有點跟不上了。

  真是的。

  今天算是因為章魚,而對世界又認識了一層!

  可對章魚,禪院甚爾貌似認識的更清楚。

  阪田銀子在堪堪躲避章魚的襲擊後,聽到了刀刃劃破身體的聲響。

  當然不是自己的身體。

  她抬起頭,月光下,一道人影站在那可怖的章魚前,將刀劃破了章魚的身體。

  有用嗎?

  剛才她可試了多次,一點兒效果都沒有。

  他的話……

  呃。

  她想不出什麼話了。

  因為眼前她認為不可能被消滅的章魚,在消失。

  這是怎麼回事?

  阪田銀子搞不清楚。

  同樣,阪田銀子搞不清楚的是那個殺了章魚的人——禪院甚爾。

  「謝謝,謝謝你們。」

  委托人在觀察,確定住宅沒有任何的聲響後,將委托金爽快地給了阪田銀子。

  拿到錢的阪田銀子借著月色,打算回家。

  委托人當然有挽留。

  畢竟現在天色已晚,雖然阪田銀子身邊跟著一突然出現,貌似是認識的男人,但在深夜行走,還是很危險的。

  「沒關系,畢竟有甚爾在啊。」阪田銀子指了指禪院甚爾,「他可是我的好員工,之前可是許諾我要對我的安全盡職盡責呢。」

  「這樣嗎?」委托人有點遲疑,看向禪院甚爾,說:「那就拜托你把銀子小姐安然無恙地送回家了。」

  禪院甚爾「嗯」了一聲。

  *

  深夜的路上,寂靜的可怕。

  腳步聲清晰地傳入阪田銀子的耳朵。

  這次,不是她一個人的腳步聲。

  還有禪院甚爾的。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啊?」

  阪田銀子打破沉默,問。

  不過,她也沒等禪院甚爾說話,便又說:「真是對不起。明明你是萬事屋的員工,我卻沒給你發過一天的工資。你走,其實很正常。」

  禪院甚爾聽到她這話,噗嗤了一聲,問:「所以,現在你終於良心發現,要對我好一點了嗎?」

  阪田銀子:「有,不過,就有一點。」她伸出手,比了個細微的點數,「不過,如果你要是長久在萬事屋的話,我可以在一點兒上,多一點。」

  「我很貴的。」禪院甚爾說。

  「啊?」阪田銀子愣了下。

  禪院甚爾低下頭,對上阪田銀子的視線,然後湊近,親了親阪田銀子的唇:「所以,要更多的報酬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撒花~

  謝謝大家的支持!!!

  其實我寫涉及銀魂的文有很多,炮灰干部,今天也不想看到詛咒,禍犬的夜兔,當楠子穿成瑪麗蘇……

  這次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寫了銀魂為主的,寫的不算太好,因為會隨著自己的看番,各種的人物穿插,可能導致一部分小天使閱讀困難。而且,我寫的都是日常,沒有著墨寫咒回劇情的東西,比如惠高專的生活之類的。

  感覺每一本都有遺憾,但每一本都有新突破。

  謝謝大家長久以來的支持!麼麼噠。

  下本二次元言情→當楠子拿了戀愛劇本

  下本純愛→關於和禪院分手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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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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