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幹什麼?」校長的怒吼聲差點震破窗戶。
于澄平站在校長的桌子前方,頭低下,一句話都沒辯解;因為這件事根本就無從辯起,他如何能說明杜天懸跟他的複雜關係。
「于老師,我知道你是剛來的,但是你平常的表現非常優秀,就連一些家長也對你讚譽有加;我實在不懂,你為什麼會讓家長說你不適合,還是家長會的一員。杜先生很隨和,從未投訴過任何一位老師,你到底做了什麼?」
「對不起,我以後會注意。」
再怎麼責備,換來的都是于澄平的低頭道歉。
校長吼完之後,無可奈何的歎口氣,能在競爭這麼激烈的情形下進入本校任職的老師都是優秀的,于澄平亦不例外。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帶的班級學生都很喜歡他,他也不想失去一個這個這麼好的老師。
「我知道你很優秀,這樣好了,臺面上我幫你挺住,你私下去跟投訴你的杜先生問清楚,為何他覺得你不適合,買一些禮物登門道歉。我會儘量把這件事壓下來,不過他若是還執意要我們學校撤掉你,那我就沒辦法了。」
這所私立學校的家長,比學校的職員、老師都更有權力,校長對家長的話也都是言聽計從。校長能做到這樣,已經是對他的最大寬容,于澄平點點頭,表示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你出去吧,要準備上課了。」
上課的鈴聲剛響,于澄平到了教室,教室卻一反常態的亂糟糟。
于澄平低聲道「安靜,要上課了。」
「老師,博彥的爸爸投訴你對不對?他不要你當我們的老師。」一向擁戴于澄平的漂亮小女孩小文,用杜博彥犯下大錯般的眼神瞪著他。
「他還不承認?我媽不會騙我的。」
杜博彥怒吼「你胡說,我爸爸說于老師很好,他才不會這麼做!不是我爸爸投訴的,才不是!」
小文的母親是家長會的會長,家中傾注全力的栽培她,讓她小小年紀卻已經既優秀又有自信,也讓她變成女學生裡的孩子王,說出來的話極有份量,就連一些愛欺負人的男生也不敢欺侮她。
她指著杜博彥道「我要叫全部的女生都不要理你,哪個男生敢理你,我也要叫所有的女生都不理那個男生。」
杜博彥雙頰漲紅,一張臉彷彿就要爆開,他不甘示弱的反駁她——
「你再胡說八道,我就要生氣了,也要叫全班的男生不要理你。」
于澄平走到他們之間,聲音嚴厲了起來——
「小文,博彥,不可以亂說,沒有人投訴老師,你們不能排斥別的同學,同學之間要互相友愛、幫忙。」
「可是老師. . .」小文還想再爭辯。
于澄平平靜的道「我們現在要上課了。」
從那一節課開始,班上的氣氛變得詭異,杜博彥怒鼓著雙頰,一天都沒跟別人說話,小文動不動就瞪他;兩大男女雙方的孩子王爭吵,使得班上的氣氛也蕩到了最低點。
一直到了放學,杜家保姆來載杜博彥回家,于澄平都找不到適當的話安慰他。
杜博彥沒有吃晚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理人。
杜天懸一回到家,就聽到保姆說杜博彥怪異的行為。他推開兒子的房門,想不到他卻是在裡面哭。
「怎麼了?」
聞言,杜博彥拿起最喜歡的機器人玩具,朝著自己父親的腳邊丟去,今天晚上那止不住的淚水忽然像鬆開的水龍頭一樣狂流。
「我討厭爹地,你去投訴我最喜歡的于老師對不對?要不然小文不會這樣說,她不是會亂說的女生,我不原諒你,爹地好壞!」
杜天懸將玩具撿起來,淡淡的道「于老師很好,可是不適任,你們下一個老師會更好的。」
杜博彥大吵大叫了起來,原本他只是懷疑小文的話,但是父親杜的回話等於是承認了,就是他去投訴于老師的。
「我不要下一個老師,我要于老師,于老師如果走了,我就要離家出走。」
「你胡說什麼。」杜天懸有點動氣。
杜博彥卻拿起電話,按著電話號碼,一等接通後,他立刻就大喊——
「阿傑,我今晚要去你家住,要住很多天. . .」
杜天懸奪過電話。杜博彥怒紅著臉,他自小驕縱任性,而且脾氣極為倔強,對於父親的專制,他也一樣生氣以對。
「都是爹地的錯,我不要跟爹地一起住。」
「你. . .」
杜天懸沒有想過會發生這種事,而且杜博彥跳上床,又開始大哭起來;原本那麼容易解決的事情,在顧及杜博彥的心情之下,竟然變成一團混亂。
「爹地不愛我,所以才對我這麼壞,我不要于老師走,不要、不要. . .」
杜天懸按捺不住脾氣,坐在床邊安撫自己的獨子——
「我會跟于老師談一談,不會要他走了,好嗎?」
杜博彥抬起臉來——
「你不可以騙我,爹地。」
「不騙你,乖乖下來吃飯吧。」
杜博彥這才擦乾眼淚,乖乖下樓去吃飯。
這個星期天,于澄平約好了時間去見杜天懸,杜天懸迫于杜博彥的壓力下,只好同意,開車到了他家的門口。
明知道買什麼樣的禮物,也沒有辦法撫平杜天懸對他的厭惡,于澄平仍是將禮物往前推。
杜天懸冷著臉,連看都沒看禮物一眼。
「放後座吧,我等一會兒還要到辦公室去,我們直接在車上談。」
坐進了副駕駛座,于澄平輕聲道「杜先生連禮拜天都要上班,真是辛苦。」
杜天懸將車子停在一條小巷的免費停車位上,他厭倦那些客套話,更不想跟于澄平多說一句話。
「不必講那些客套的廢話,于澄平,你真有一套,大吵大鬧,他說如果你走了,他就要離家出走。」
于澄平目光低下,再多說什麼也都是白費心神,杜天懸不會相信他沒有煽動杜博彥的。
「我只是想要好好做好這個工作. . .」
杜天懸握緊方向盤的手一緊,于澄平將目光抬起,兩個人的視線在一刹那間交會,也在那一刹間,好像有急速的電流在車子裡火熱流動一般,貫穿過交會的視線。
杜天懸倒抽了一口氣,冷氣調得再怎麼強,也不能掩蓋住從背脊緩緩往上攀爬的熱流,一寸寸的,越燒越熱。
他的目光掃過身邊人的頸項,那後頸白皙如玉,他也曾在那上頭烙下一個個紅印,深吮出一塊塊的愛痕. . .兩個人在火熱的夏天,只有電風扇吹拂的熱意中纏綿一個下午、一個晚上,就像要不夠對方似的。
沒有冷氣,談不上舒適,唯一有的就是探索彼此身體的熱情。那真是一段年少輕狂的歲月. . . . . .
于澄平也明顯受到這股奇特的電流,他的額頭沁出薄薄的香汗。
「該死,我不會再投訴你,但是也不准你靠博彥太近,你可以給我滾下車了。」
杜天懸抓起後座包裝好的禮物,拋進于澄平的懷裡,他厭惡自己竟然會有剛才那種沒來由的衝動。
「給我滾,立刻下車。」
于澄平顫抖的握住禮物,一手放在車門的把手上,才剛要打開,卻又收手回來;他側過身體,望著英俊成熟的杜天懸,感覺熱火燒痛了他的雙頰,也知道即將要說的話,可能會讓自己陷入什麼樣的境地。
「我們沒有辦法改變這種狀況. . .」
他顫顫的聲音越說越是語不成句,汗水浸濕了他的雙掌,使他的手掌滑膩不已,多強的冷氣也驅不走他體內的高溫跟喉嚨裡結塊似的乾啞。
杜天懸如鬼魅般的目光兇狠的望著他,就像要把他碎屍萬段一般。
「你到底在說什麼鬼話?」
「我們不能否認彼此間的吸引力. . .」,于澄平吞下一口口水,全身燥熱,每一寸的毛細孔都在渴望著濃烈親密的愛撫。
杜天懸雙眼瞬間睜大,忽然口出穢言——
「去你媽的吸引力,我想要找一個人來操,也不會找你這種千人騎、萬人壓的下賤男妓。」
「我知道你離婚一陣子了,工作很忙,根本就沒有時間交新的女朋友,但是你還年輕,難道你的身體不需要發洩嗎?」于澄平忽然道。
杜天懸瞪視著他,像在看他究竟要說出什麼樣匪夷所思的話。
于澄平像是平穩了自己的心緒,已經能夠不再顫抖的說出一長串的話來,縱然這些話足以令人目瞪口呆。
「我現在當這所名校的老師,薪水雖然很高,但是校方也同樣高標準的要求著老師的私生活;你也知道我是個同性戀,根本就不可能有正常的婚姻關係,而我又需要發洩的管道,為什麼我們不. . .」
「你給我住口」根本就聽不下去,杜天懸怒吼,吼聲在車子裡不斷的迴蕩。
「下車,你馬上給我下車。」
「一周只要幾個小時,在旅館裡消磨一下,沒有任何的負擔,我們以前在這方面很合的,你不能否認我們都很喜歡彼此的身體。」
杜天懸再也聽不下去,他揪住于澄平的衣領,惡狠狠地幾乎要殺了他。
這個無恥的男人,多年不見,依然一樣無恥下流,這種不要臉的話只有他才說得出口,他以為他還會再度看上他嗎?
「我要釣男人,多的是比你年輕、可愛、漂亮的,你已經是年過三十的老男人,吸引不了我了。」
于澄平下巴顫動了一下,低下頭,雙手探向杜天懸的皮帶下方。就算杜天懸再如何兇狠,也無法否認通過彼此之間的電流。
「為什麼我們不試試看?」
「住手。」杜天懸抓住于澄平安撫在他敏感地帶的雙手,他已經拉下他的拉鏈,弄松他的皮帶,然後身子傾斜,往下彎曲。
縱然杜天懸口出輕蔑的說他已經是個毫無吸引力的老男人,但是身下的火熱從拉鏈的禁錮中跳了出來,一柱擎天的顯示著主人身不由己的狀態。
于澄平沒有吃驚眼前的狀況,他張開粉色的雙唇,將杜天懸腫痛的火熱納入口中吸吮舔舐,就像那滋味是多麼的甜美。
「該死,你究竟在做什麼?」杜天懸拉著他的頭髮,他卻更賣力的吮舔著,緊抓住他頭髮的手指漸漸鬆開。
于澄平不斷的舔吮著、取悅著杜天懸,也像是在取悅自己。車子裡的隔音很好,聽不見外界的聲音,只聽得見於澄平吸吮舔舐的嘖嘖水聲,唾液沾滿了杜天懸男性的陽剛。杜天懸的呼吸加快,發出濃濁的喘息聲音。
「夠了,起來」他硬把他的頭拉起。
于澄平兩眼泛紅、呼吸急促,飽滿的雙唇益發紅豔誘人。于澄平顫顫的將手探入自己的下身,他的下身也同樣因為剛才的行為而鼓動漲硬,需要解放。
他粗喘著氣,泛著情潮的雙眼向杜天懸,雙手愛撫著自己的下身,雙腳打開,彷彿在等待著杜天懸穿刺進入,滿足他的情需求。
杜天懸直視著他,那恍如撫遍他全身的濕熱目光讓他乳間麻癢難當,再也無法控制的從喉中發出低低的呻吟聲,那呻吟聲迫切且誘人。
他的頭無力的緊靠著椅背,索求的目光一刻都沒離開過杜天懸,手下的動作卻越來越快,發出的嬌吟一聲比一聲急。
望著眼前妖異的情景,杜天懸口中乾渴;縱然早就知道這個男人是多麼的放蕩無恥,但是身體竟被他淫亂的行為勾起了強烈的情。
而且正如于澄平所言,他這一年回來臺灣,事業剛在起步,忙得沒有時間交女朋友,更忙得沒有時間讓自己的肉體好好的發洩情。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更何況他早已知道兩個男人之間是如何的發洩情,而且這一切都是于澄平挑起的,他自己主動送上門來,他沒理由放過。
這無恥的男人根本就是沒有性就活不下去,他對他的本性早就知之甚詳;今天不是自己跟他去旅館就是別人,那他為何不享受一番?
杜天懸轉動車子的鑰匙,猛踩油門,進入一家最近的汽車旅館。才停好車子,他已經轉身蓋住了于澄平渴求的紅唇。
「唔. . .嗯. . .」
舌尖交會的刹那,好像劇烈電流通過兩人的身體,使得兩人都發出震動肺腑的呻吟。
于澄平伸手環住杜天懸的頸項,不顧他的衣領摩擦著他的雙手,剛硬的胡渣刺著他稚嫩的臉部肌膚;那在前些天聞到灑了古龍水的男性強悍體味,將他緊緊的包圍住,那氣味比以前多了股成熟的社會感。
但是杜天懸的舌尖則像記憶中一樣,強勢的不斷穿刺,他的衣衫在他強力的拉扯下,掉了一顆鈕扣。而杜天懸的吻也從嘴唇下降到于澄平雪白的脖子跟白皙的胸前,他的手也用力的揉搓著他的紅乳。
于澄平感覺胸前微微發疼,卻有一股更強烈的望沖上後腦。身後的私密處抽動起來,彷彿在渴求著男性的穿入、蹂躪,讓那股羞怯的疼痛伴著難忍的快感,再次襲擊自己的全身。
吻在下一刻停止,于澄平幾近意亂情迷,呼吸亂了節拍,襯衫扣子全都解開,褲子也被自己弄得鬆脫。只有杜天懸依然衣冠楚楚,看來他剛才已經把衣衫整理好了。于澄平睜開迷濛的雙眼,粉色的櫻唇顫抖著,身體火熱得無法在此刻停止。
杜天懸該不會在此刻不想要他了吧?他的疑問馬上被粉碎。
「下車,我們到房間去。」杜天懸自顧自的開了車門走出去。
于澄平雙腳虛軟,雙手也一樣的軟棉無力,開了好幾次才將車門打開。
杜天懸已經先行走上樓梯,並未等他,只有他一人孤伶伶的走在後頭;他對他的毫不在意跟不屑鄙視可見一斑。
于澄平覺得雙腳幾乎無法支撐自己的體重,那個梯子忽然看起來長得像直達天邊一樣;趁著一切都未發生的時候,他可以掉頭就走,躲避這一切,然後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但是他的身體酸麻無力,被吻得紅腫的嘴唇,永遠也忘不了曾被杜天懸狂暴吻過的快感。
他的心臟怦怦亂跳,明明是飛蛾撲火、自尋死路,他卻握緊欄杆,任冰涼的冷汗、火燃燒的熱汗交錯的灑滿後背,一步步的踏上階梯。
每爬上一步階梯,他的心就狂亂了幾分,耳邊有一道聲音要他轉身就走,不要再陷入自己也難以脫身的惡夢泥沼。但是另外一股強烈的衝動,讓他只想委身于杜天懸火熱的懷裡;畢竟他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失去的東西了. . . . . .
為何連一晌的偷歡,都會讓他害怕驚慌?杜天懸不會愛上他,他也不會愛上杜天懸,那他還有什麼好恐懼的?這只是幾個小時的肉體發洩,等他膩了,或是杜天懸膩了,他們就不會再見面;畢竟他們的生活圈根本就不交疊,要避不見面是一件太過容易的事情。
他口乾舌燥,梯子越走越接近門,兩種衝突的想法幾乎要撕裂他的身心;當他想要轉身而逃的時候
門裡突然伸出一隻他太過熟悉的手臂將他攬近,對方身體軟綿的服從,然後是比往日更加激烈的親吻。
他們在下一刻倒在床上,他雙手扯開杜天懸的上衣,他赤裸雄健的胸膛比以往青少年時更加健碩,讓他呼吸加快。杜天懸壓在他身上時,硬挺的下身摩擦著他的大腿,有著一波波的戰慄湧上他的後背,剛才的猶疑不決忽然變得可笑、沒有意義。
于澄平心裡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想要他,於是主動的褪下褲子,張開赤裸的雙腿,夾住眼前男人的腰身。
「你沒有什麼奇怪的病吧?我不要你這些年搞濫交,得了什麼奇怪的病,還傳染給我,我沒有失去理智到那個地步。」
杜天懸蔑視的目光、輕賤的言語,讓于澄平的心一緊,他可以明白他為何會這麼問,因為在他眼裡,他就是這樣的男人。
「沒. . .沒有。」
杜天懸並未相信他的話,他打開床邊的抽屜,裡面有著愛情旅館的人員早已準備好的保險套。
「你想要的話,自己幫我套上去。」
于澄平顫顫的接過,抖著雙手撕開保險套。杜天懸一臉極為無聊,彷彿隨時就會轉身,離開他一般。
他仰頭望著他高大的身影,雙手不穩的為他套上保險套;縱然他言語如此的冷漠,但身下高聳的灼熱隨時會引發兩人的欲求。
于澄平目不轉睛、迫不及待的渴求著杜天懸陽剛的火熱填滿他身體裡的空虛,讓火將他燃燒殆盡,連一絲絲理智都不要留下。
如果自己尚有理智,一定會轉身從這間汽牽旅館脫逃,永遠也不跟杜天懸再次見面、親吻,甚至擁抱;能離開得多遠就離開得多遠,最好他們一個在天邊、一個在海角,永遠不再見面。
「轉過去,我不想看著你的臉做。」
于澄平的心口一刺,但是他能明白杜天懸的心情,若不是情如此騷動,也許杜天懸一輩子都不會想要碰他視為骯髒的身體。
于澄平聽話的轉過身體,四肢在床上趴伏著,從往日的經驗,他知道等會兒會有什麼樣的疼痛,他顫聲道「不先潤滑一下嗎?」
「不用了,我不想碰你太多地方,更何況這些年你這麼濫交,應該很習慣男人的穿入了。」
杜天懸分開他的臀丘,只有稍用潤滑劑在入口處潤滑,然後便毫不留情的奮力一挺。那一瞬間的穿入,讓于澄平差點痛得失去意識。
「該死,好緊!」
于澄平痛得有點失去了意識,他每次在他體內的撞擊,他都要忍住那心的不舒適感,等他突刺了幾次之後,那種痛感才稍緩。
杜天懸的手握住了他因疼痛而虛軟的下身,狂暴的按撫著,他的下身再次慢慢的挺直,而疼痛伴隨著一股越來越強烈的電流,讓他後背酥麻,頭埋進枕裡,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嗯. . .啊啊. . .」
于澄平的雙唇張開,吐出的已經不是痛苦的呻吟,而是歡悅的嬌吟。他耳朵裡聽到的都是自己吟叫的聲音,隨著嬌吟聲越來越激烈,杜天懸穿刺的動作既深且重,幾乎要撐破他的甬道。
「哇. . .啊不. . .停、停下來」
他無法忍受更刺激的行為,但是他整個身體被杜天懸抱起,雙腳呈跪姿,向後沉重的坐下,將他的飽滿直接納入體內。
而在此刻,杜天懸就奮力的往上穿入他窄小的甬道,他甬道的緊密肌肉被整個排開,最敏感的一點三番兩次被強力的碰撞著。
浪潮一波波打得他全身嬌顫,就算是叫杜天懸停下來,杜天懸也只是聽而不聞的頂撞得更深,努力發洩著自己的欲求。他前面的陽剛受不了過度的刺激,在他尖叫出聲下,釋出全部的望. . .杜天懸咬住他的頸項,濃重的喘了一口氣,同時發洩了體內的熱火。
于澄平雙眼滲淚的喘息著,剛剛到達以前從未到達過的高潮,淚腺就像鬆弛般的湧出淚液。在淚眼模糊中,杜天懸不屑的表情恍如夢境。
「你到底跟幾個男人上床,才練出這種床上功夫的?」
杜天懸冷冷丟下這一句話後,就進入浴室洗澡;等他出來後,他穿上了衣物,一臉冷漠,好像剛才從未在床上與于澄平激烈的做愛過。
「錢我會先付,你想在這裡休息就在這裡休息,我要先走了。」他留下了一千元。「給你坐計程車用的。」
于澄平望著他冷淡的背影,被單上好像還殘留著杜天懸淡淡的汗味跟體香,望剛剛發洩過,他身體雖痛,卻感到一股擁抱過後的輕鬆感。
雙腿間的濕黏,好像證明著兩個人真的曾在這張廉價的床上翻雲覆雨過,他撫摸著頸上剛留下的咬痕,嘴邊露出一絲輕得幾乎看不見的淺笑。
只要保持這樣的關係就好,性的發洩,不牽扯到感情,那就沒有人會受到傷害;縱然此刻的作為是失去理智,但是那又如何?他不會傷害到自己,也不會傷害到任何人,這只是一時的貪歡;很快的,就會煙消雲散。
家長的投拆很快就雨過天青,沒多久,杜天懸就表示是自己誤解了于澄平的為人,班上也回復了往常吵吵嚷嚷的常態。
誰也不知道,在星期日的時候,杜天懸會來接他,他坐進副駕駛座之後,兩人就會前往汽車旅館。
時間都不會太久,杜天懸會快速的解決望,一、兩個小時就會結束;結束後,杜天懸就會離開,留下一千元當作計程車的車資。
但是並不是每個星期日他們都會聚會一次,禮拜六的時候,于澄平的手機會徹夜開著,唯恐漏接了杜天懸的電話。
接到電話的時候,杜天懸只是簡單的問他有沒有空,簡短的言詞從未牽涉到情緒與感情的啟動,只有雙方約定時間,然後一起發洩望。
「嗚. . .嗯嗯. . .啊. . .」
才一進入旅館,于澄平的衣服就被脫光,然後雙腿被架上雄健的雙肩,杜天懸的動作十分粗暴,讓他腰背顫抖,疼痛感竄上後腦,後背在廉價堅硬的床鋪碰撞下也同樣的疼痛不已。
杜天懸的灼熱整個沒入他的體內,硬是鑿開私密處的粗暴,讓他難受得幾乎想要脫逃;但是杜天懸穿入後亦緊皺著眉頭,臉上同樣露出痛苦的神色,好像在抵抗著某種原始的折磨,那讓他看了心很痛。
他的雙手攀上他英俊無比的臉龐,獻上自己的親吻;漸漸的,疼痛變成了數不清的喜悅,他的私密處從原先的緊窒變成了柔軟,包撫著眼前英俊男子的陽剛。
連續的推進、擺弄,讓他開始無法自己的呻吟;而在熱火發洩過後,杜天懸就丟下他,一個人進入浴室洗澡。
也許是身體已經習慣近來的性愛,于澄平沒像前幾次一做完後就全身痛得無法動彈,他望著浴室門,毛玻璃透出杜天懸的身影,讓他幾乎看得著迷。
他下床,花了很大的勇氣才推開毛玻璃門,熱水從杜天懸健壯的身體滑下,滑過他每一寸強健的肌肉,讓他的目光根本就無法轉移。
近來,杜天懸已經越來越少找他,暑假接近了,下一個學期他就不會再帶杜博彥的班,也就是兩個人可能再也沒有交集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只知道他想要再接近杜天懸一點;在這有限的時間內,兩個人可以再多一點機會在一起。
「你進來幹什麼?」
杜天懸厭惡的語氣讓于澄平幾乎滿臉通紅,他儘量裝出坐被杜天懸認為無恥的微笑。
「我想我們可以一起洗澡。」
「出去」于澄平沒有出去,反而還反關了門。
杜天懸粗眉倒豎,他則是走近水柱下,跟他一起分享著水花。溫熱的水淋濕了他的身體,他很少曬太陽,皮膚還算白皙,娃娃臉也還不太顯老,縱然他年紀比杜天懸還大了好幾歲,但是他光滑的肌膚讓他看起來似乎比杜天懸還小上二歲。
兩人幾乎貼近的軀體產生了熱氣,於澄平手上沾滿沐浴乳的泡沫,滑過杜天懸的胸口。
杜天懸抓住他的手,低沉的聲音充滿了不善跟鄙視——
「我叫你出去,聽懂了嗎?我不想看到你的臉,就算在床上,我也不看你的臉做。」
于澄平沒在他口吐事實之下畏縮,反而抬起雙眼輕道「你可以假裝我是別人,沒有關係. . .」
他將手往下滑,碰到杜天懸堅硬的男性,他用雙手撫弄著,感覺它在他手裡越來越堅硬。
杜天懸粗暴的拉扯著他的頭髮,斜眼望著這個無恥的男人——
「于澄平,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于澄平不顧頭皮傳來的痛感,仰著頭望著杜天懸——
「我還想要你」
他蹲下身,低下頭,舌尖輕觸著那已經堅硬不已的男性,品嘗著杜天懸的味道、剛硬跟熱度;這樣的行為大多會讓男人屈服,果不其然,杜天懸放輕抓著他的力道。
熱水的水花不斷的灑下,杜天懸坐在浴缸邊,讓于澄平方便舔弄。這一次杜天懸比往常多留了一個半小時,而他也跟他多相處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