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下着大雪的清早,我又坐到土雷台前。这是江灿坤昨日看到自己的手下输得非常狼狈,转而向吕墨辰提出要两军交流。现在台上没有半个人,我拍了拍萧然要他上场。
萧然跳上雷台,腰上的刀也随之拔出,他握着刀对着台下的士兵拱手行礼。
江灿坤转头正想叫人上台。我突然觉得两边对打有点不太对,直接站起来对着吕墨辰与江灿坤说道「吕卿、江卿。你们都是朕的爱将,也麟国不可缺的武将。朕认为雷台战不需分为两边对战,就比照武试一般以个人意愿、自由上场。」顿了一下我又开口「当然!前三名,朕重重有赏!」
士兵们左右看了看彼此大声欢呼!原本两方紧张的情势完全消除,江灿坤与吕墨辰心里的压力也减少许多。我这么做是为了以后着想,还没打起仗就窝里斗实在是让人担心,禁卫军与一般军人已经有了误解,这么做应该可以让他们打成一片,以后派禁卫军的人到其它军营才不会被孤立。
禁卫军里有人跳上台向萧然行礼「萧大人。属下失礼了。」
「小三。你与萧大人交手从没赢过,怎么现在又上去挨打?」禁卫军里的士兵对着跳上台的士兵叫道。
被人称为小三的士兵不满的对着台下的人叫道「这叫练习懂吗?」两边的士兵听到这句话嘘声不断,鼓噪着要他们开打。
萧然平时与刺客周旋,又对自己的手下相当了解,没两下就把小三踢了下台。接下来禁卫军与守边的士兵交互上台,萧然打了二十场之后,有些气喘。昨日原本要上台挑战刺客却被人讽刺的壮兵按捺不住,提着刀跳上台。大喝一声就开始进攻,除了豪气的舞刀踢腿,大喊大叫也让雷台多了份热闹感。台下的加油声里夹杂着评论声,禁卫军的士兵终于开始与其它士兵交谈!
这一场萧然败下阵,我对他招了招手开口说道「萧然。别忘了在场的将士可是在战场出生入死的士兵,想赢可没那么简单!」
萧然走到我面前行礼「微臣记住了。」他的脸上没有懊悔的表情,嘴角的牵起一个笑容。
台下的士兵推了另一人上台,所有人鼓噪的呼喊着一些将士的名字。雷台上换了一人又一人,一直到太阳高升,我收到信鸽之后对吕墨辰吩咐了几句话,才要江灿坤宣布暂时停战,要打等吃过再打。
下了台我对着眉头舒展的江灿坤说道「江卿。军粮已经到了。多带些人手与马匹随朕来!」
吕墨辰带着十多人与二十匹空马等到军营门口,拍拍烈风我爬上马鞍往军营附近的林子而去。林子里所有的一切被大雪覆盖住,只露出光秃秃的树干,马匹在雪地上缓慢的行走,到了指定好岩壁边我停下马。用读心的能力确定草席下藏着的粮车里没人之后,我拉着烈风往后退「下面就是粮车。吕卿你先带人开路以便拖车回营。」
江灿坤用关刀挥了挥,雪滑了下来露出茶色的草席。士兵围上前拉下草席,三十多辆载满从萧国运送而来的粮食、药材的木板车出现在众人眼前。几位士兵发出开心的叫声,连忙把马套上车。吕墨辰骑着马,一行人把雪压平或是铲开雪开出一条路。
一个时辰后,三十多辆马车往军营移动。回到军营江灿坤要人打开麻袋,里面的稻米、麦谷、玉米的杂粮露出香气。军医拿着好些药材跑向江灿坤「将军。将军!上好的药材、上好的药材啊!属下从没见过这么好的药材!」
江灿坤接过药材低头深吸,他把药交还给军医独自走到我的身边跪下「多谢皇上!」边关缺的正是这种质量上好的药材,他没想到我会让人送来这些药材。
「这是第一批,剩下的会陆续送到。」拿着马刷我一边刷着烈风的背一边的对着跪在地上的江灿坤说道。这些药材是贤王在萧国劫官车时抢来的,他不能在萧国贩卖,所以留下少许之后转送到我的手里。所有人都不知道,除了运送费,这些东西连一毛也没花到麟国国库中的银两…
站在一旁的士兵感动的看着我,他们清点着粮食与药材,一袋一袋的搬到指定的地点储存。很快的军营里所有人都知道军粮与药材送到的消息,这天的午餐吃得愉快。军医们拿着刚到手的药材赶着制作上好的药,营地里弥漫着药香与石臼研磨药材的声音。
萧然在午饭后捧着茶壶问道「皇上。昨晚的信鸽是通知您军粮之事?」
「嗯…」承认昨晚信鸽送来的信是有关军粮的之后,我喝着茶开玩笑的说道「江卿。你可别将这几天飞往边城的信鸽打下来,那些可都是朕的信鸽。」昨晚那些信鸽与摔进房内的猫头鹰让萧然惊讶,他从不知道信鸽从何而来,我又为何不将猫头鹰送来的信烧毁。
这几天江灿坤的心情上下起伏,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响应我说的话,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认真无比的回答「微臣会交代下属,避免误抓皇上的信鸽。」房里的将士们先是一愣,全部低头忍笑。他们没想到平常重归重举的顶头上司,会这么回答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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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与月凤国约定好的日子,与江灿坤还有吕墨辰商量之后决定站在城上看月凤国的军队接人,这是因为吕墨辰坚决反对我在月凤国面前暴露身份。
这天一大早,难民使用的军帐已经收了起来,只剩下拿着包袱穿着粗陋麻布衣的难民站在城墙外围着营火等待着月凤国的军队接他们回去。我的心头上乱成一团,吴相说的“生死之关”是什么意思?我知道是警讯,可是又能怎么办?底下的难民是月凤国的难民,不是我麟国的子民,我跟本不能收留他们。之前留他们在城门外,让他们住在军帐、分送他们粮食,可能已经引起月凤国的国君怒火,现在,月凤国会怎么做,我不想知道…
远边出现一大片黑影,原本预定来接人的只有副将苌桂山,可是当人马接近城边,江灿坤突然对着他身边的副官说道「怎么连苏鲁迁都来了!去看看是怎么会事。」
心中的不安加深,我转头对着江灿坤说道「准备开城门!」希望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皇上!?」江灿坤与吕墨辰不解的看着我。
「去准备!快!」从月凤国那里传来的思绪已经推翻了我原先抱持着的希望「吕卿去召集人马,在门边准备!」不等吕墨辰开口问话,我盯着月凤国的主将苏鲁迁,还有副将苌桂山。
吕墨辰直接从城墙上跳下,对着一旁的禁卫军还有士兵挥手…
苏鲁迁骑着马带领着全副武装的军队对着这边举手行礼,苌桂山一个人骑着马往难民的方向移重,有些心急的难民已经向着苌桂山跑去。看到苌桂山单独一个接难民的情况,我转头向城下的吕墨辰叫道「吕卿!准备救进城的难民。」
江灿坤自然也听到我说的话,他这时才明白我叫人准备开城门的用意「皇上。这么做太危险了。」
回过头看着江灿坤「朕只担心救不了多少人。」我看着城外的大部份的难民已经接近苌桂山时,对着陈君严吩咐道「告诉吕卿决不能出城!开城门之后决对不能踏出城门口,让难民自行进城。」万一出城的话,局势可能无法控制,只要士兵不出去,月凤将军也没机会与我军交手。
陈君严往吕墨辰的位置飞身而去,他对着等在那里的士兵传达我的旨意之后回到我的身边「皇上。需要微臣请军医在一旁待命吗?」
军医!我怎么忘了这一点「快去!」
当苌桂山下马扶起跑太快而摔倒在雪地里的难民,就在那一刻,苏鲁迁带着的士兵架起弓箭对着数万民难民射出…
「开城门!」江灿坤在看到箭射出的那一霎那对着准备开门的士兵大吼!
难民队伍大半已经离城门很远,当如箭如雨一般从天而降,难民们完全傻在当场动弹不得,直到哀号声四起,所有人才知道要逃!要逃!
走得比较慢的都是带着家眷的人,城门一开难民们丢下手中的包袱行李往城门这边跑来,有人的背着年迈的父母,母亲抱着孩子,跑进城门准备在那里的士兵抓着腿软的难民到远处让难民待在一起,有些中了箭的难民拼命的往城门跑,血滴在雪地上拖行了很长的距离。也有人背着受重伤的亲人疯狂的跑了过来,一路上大声呼救。军医们此时已经忙得不可开交,门边更是聚集了大批的士兵,他们搀扶着受伤的难民离开城门口,往军医的方向走去。
苌桂山这时已爬上马,拖着伤一路抓人上马,到了城门边把人丢下马又回去救人,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直到苏鲁迁带着军队开始屠民,他拼命的骑着马抓几名难民冲进城门。连人带马摔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
城前的雪地已经被染成鲜红色,苏鲁迁带着兵马站在城门前叫道「本将军来接月凤国的人民,还不把人交出来!」城里的难民听见他的话抱在一起痛哭。
江灿坤转过头看着我「皇上…」城外的苏鲁迁正对着打开的城门,这时江灿坤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
脱下披风露出龙袍之后,我跳上城墙边缘「城里的人是我麟国的子民。苏将军可以回去赴命了!」进城就是麟国的人,我该保护的对象!城里城外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在我身上。吕墨辰、江灿坤冲我身边。萧然完全被我吓呆了,拔出刀的手颤抖着。
「月凤国主将苏鲁迁参见皇上!」苏鲁迁并不意外我出现在城墙上,他大方的向我行礼。
知道苏鲁迁接下来会直接向我要人,我看着他「苏将军免礼!朕已经看到月凤国是怎么接贵国子民。」
苏鲁迁骑马上前说道「皇上!城里有一名本国副将,还请您放人出来好让末将能回去禀报。」
「此人闯入麟国国土,违反两国之间的协议,是我麟国之囚虏。苏将军该不会忘了月凤国与朕的友好协议?」如果有面镜子能让我看清自己的脸,我会形容自己“皮笑肉不笑”!
苏鲁迁非常生气,但他依旧对我行礼「这么重要的事,末将当然不曾忘记。今日叨扰之处请您见谅!」说完话骑着马转头。
看见苏鲁迁转头我总算能稍微放松,对着江灿坤吩咐道「江卿。多派些人手守关,朕担心他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罢休!」
走下城墙管理难民的书记官郁怀恩迎了上来「皇、皇上。这、这∼些人要怎么安、安、安∼排?」
「在空旷的重新搭上军帐再移过去。」剩下不到三千人,月凤国这么做不怕人民反感吗?得不到民心遇上天灾人祸很容易造反,若是在月凤国国内也就算了,这里可是两国交界处,我就赌不起这么大的赌!
几位士兵架着苌桂山到我面前,看着苌桂山我故意问道「先是遗弃再是屠杀,月凤国的国君都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子民?」月凤国到底要做什么?引起战争好统一天下?好大的野心啊!
苌桂山答不出话…完完全全答不出话…
看见苌桂长沉默的低着头,我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城边。接下来就要看父皇在月凤国那里按排的人手是否接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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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城外烧起了熊熊烈火,苏鲁迁与他带的军队堆起尸体点火燃烧。难民们听到这个消息哭哭啼啼的望着浓烟,大多数的人失去了一起逃难的亲人朋友。晚饭前江灿坤向我报告难民的状况,我又仔细的想了一次月凤国为何屠杀难民…也许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皇上…皇上…」晚饭时我频频出神,连萧然叫了我好几声都没听到。
抬起头房里的江灿坤、吕墨辰等人全放在碗筷看着我。放下筷子我站起来「朕吃饱了,你们继续用饭吧!」实在是吃不下饭,我离开房间往城墙的方向走去。站在漆黑的夜空之下望着月凤国,我这皇帝的位子是不是坐得太过舒适,从皇叔叛乱之后登上太子之位,然后父皇又主动让位给我。月凤国或是萧国的国君可都是经过好几场厮杀才登上帝位,相比之下我一路走来太过容易。
萧然站在我的背后不发一语,一直到风雪刮得越来越烈他才开口劝道「皇上请您回房吧!微臣知道您心里难过,但您更要保重龙体。」
回过神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步下城墙往边城走去。军营里的士兵正捧着碗筷吃着大锅饭,有不少人拿着饭围在火边取暖,他们聊着晚上的排班与明日何时操练,鲜少有人谈到难民被杀之事。
回到房里我打开窗户吹着鸟笛希望能收到什么消息,但这一晚鸟儿并没有出现,我也知道送给吴相的那只猫头鹰现在还在回程途中,父皇不可能写信给我的。就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吕墨辰带着送信的士兵进了房间,皇宫传来的书信里太皇叔写了封信告诉我两位怀孕的妃子终于生产,只是平安产下女儿的只有一位,我的另一个女儿在出生时拖了得久,生出来时已经没有呼吸。
除了太皇叔的信之外,母后告诉我琳妹的孩子因为黄疸,赵老夫人要琳妹回赵府照顾孩子,虽然母后派了一位太医同行,但她要我做好最坏的打算,因为依赵老夫人的个性,孩子的情况应该是非常的严重,严重到她不得不向宫中求救。太傅的信就好得多,除了臣子之间正在讨论明年春天的殿试还有武试,必须等我回去做决定之外,没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
收起信我对着送信来的士兵道谢「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
「这是微臣应该做的!」士兵笑着回答我。陈君严开门领着他离开…
萧然倒了杯茶放到我的面前「请您用茶。」
现在的我并不想喝茶,巴不得灌醉自己「萧然。有酒吗?」
「皇上。喝酒伤身,请您保动龙体…」这是萧然第一次听到我主动要酒来喝,他马上劝阻我想喝酒的念头。
我也知道要喝醉得喝上好几十坛酒,拿起茶慢慢的喝了几口「那算了。」我今天跳上城墙已经吓坏萧然,还是别因为心情不好让他困扰。
半夜我毫无睡意的看着床顶发呆,当有人施展轻功沿着楼梯往上爬的声音我也听得一清二楚,吕墨辰与陈君严掀开毛毯盯着门,萧然已经从地上爬起摸到门边。
等人站到门前时,我已经确定来的人是谁「进来!」对着门我这么说道。
门被推了开,萧然点上蜡烛「是你。」吕墨辰看着来人这么叫道。前几天放走的那位刺客居然冒险回到军营,而且还站在门边看着我。
「草民想私下与皇上谈谈。」刺客开口表示来意。
「大胆!你以为皇上放你走就能这么放肆!」陈君严从地上翻起抽剑指着刺客。
从刺客心中读出他为何而来,我答应了他的要求「你们三人守在门外。」
「皇上!」吕墨辰、陈君严、萧然三人显然反对我这么做。
坐在床上我披上龙袍对着他们吩付道「有事朕会叫你们。出去守着别让人进房来!」我也不希望他们留在房里,毕竟接下来要谈的可不是什么好事!
等人退到门外守着,刺客开口问道「您这么放心草民,不怕草民趁机杀了您?」刺客对我大胆的举动感到不解。
「说吧!来找朕是为了什么?」懒得回答刺客的话,我拉了拉龙袍开口问道。
刺客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您对今日屠杀难民之事有何看法?」
「朕很内疚…」我的心里对难民的死感到内疚,如果我在六年多前没有送送多出余的稻谷粮食到月凤国震灾的话,难民们不会跑到这里来求助…
也许是我的回答让刺客不满意,他的心里充满了怒气「您为何内疚?您知不知道那些难民为何而死?」他大声的问着我。
「朕知道他们的死与朕有关。」我站起来走到刺客的身边「若是今日麟国的百姓因大火而跑到月凤国求助,朕也会不高兴,认为他们是叛民而不是难民。现在想想…朕一开始收留难民时应该赶他们回月凤国才是!留他们在边关对月凤国的君王如因变成了嘲讽,让他颜面尽失因而痛下杀手」就是因为六年多前我给月凤国人民的印像是为仁慈的君王,难民们跑来这里住麟国的军帐、吃麟国的粮食,完全不知道这么做的下场是让他们的君王放弃他们…
「草民现在才了解您真的如外面所传一样是位不可多得的贤君…」刺客看着我语气复杂的说道「一切就如您所言,我国的君主对您在月凤国的声望高过他之事感到不满,特别是贵国的国力蒸蒸日上,对我国而言已经不是昨日可比。的确您收留难民让国君遭受非议,今日屠杀就是因为您现在正在边关巡视,若是平时国君是不会下令让军队屠杀人民。」
「若是朕决对不会因为那一点名誉之争而痛下杀手!」对于刺客说的话我虽然赞同却又忍不住反驳,如果是我现在人民已经不满现况,再怎么样也不能因为意气之争而让事情恶化!在我面前杀死难民的确有一种警告的意味,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也让月凤国的人民对他们的君主更加不满。
刺客露出痛苦的笑容「几位大臣何尝不曾劝阻过,可是…一切徒劳无功。草民希望您能善待我国人民,别让他们希望。」
「他们已经入我麟国国土,是我麟国百姓,不再是月凤国人。」月凤国的人民死活我一点也不想管,但是我身为麟国的皇帝,麟国百姓的生死是我的责任。
刺客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他感叹的说道「若是国君也能如您一般,月凤国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种境地。」他顿了顿突然开口问道「您只关心贵国百姓的安危,可曾想过将月凤国的百姓也希望月凤国的君主如您一般。」
「…你这是在劝朕挑起两国之战?光凭这句话就足以让朕杀你!」这句话若是让人听到,可是会浮想连篇,比太傅的话更有争议信。
刺客笑了笑,眼神里多了分了然「草民并没有提到任何有关打仗之事,但皇上可能以有此打算了。」
唔!我这是自砸砖块「…朕早知道两国迟早必有一争,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虽然说我没打算这么快就与月凤国打起来,特别是在麟国还有水患的忧虑之下。后方不稳、前方不继,要打战麟国境内就要稳定…
「若是您与我国交战请您勿伤月凤国之百姓,并将他们视如麟国百姓。」刺客闭上眼开痛苦的说道。
看着眼前的男子我好奇的问「难不成你的家人也被月凤国国君囚禁?」我知道月凤国的国君软禁臣子的家人,以控制臣子!听这个人的语气,让我想到这个可能性,只是他好像已经放弃了月凤国,那他的家人怎么办?
「………您是如何得知这件事?」刺客的眼神变得危险。
坐回床上我开口反问他「别告诉朕月凤国没送探子到麟国来。」宫中、朝中到处都有萧然、月凤国的探子,说不知道才奇怪。
「…草民的亲人不是被禁,而是被杀!」刺客哽咽的说道。他的心里充满了悲伤,刺客总是在书信里多加了几句暗语,当回信的信里没有出现约定好的回答,他就知道亲人已凶多吉少。
「请节哀。」除了这句话我还能安慰他什么呢?
刺客平息心中激动的情绪开口说道「有件事草民必须告诉您,就算是对您的谢礼。您一定知道苏鲁迁是月凤国贵妃娘娘的兄长,事实上他还有一对双胞胎妹妹。」
还不等刺客开口我已经从他心里得知那对双胞胎就是送给我当成谢礼的那两位「朕早知道她们来意不善,一直以来都让她们住在冷宫。」我只见过她们两次面没有与她们说过话,等我回去应该去读她们的心,探读她们的来意才对!
「原来您早有堤防,草民是多此一举。打扰您已久,草民这就告辞!」刺客说完话打算离开。
见刺客要走我突然开口要他等一下「且慢!朕有句话要告诉你。」
「请讲。」刺客回过身看着我。
「明年春天麟国举行殿试、武试。你若是有兴趣可以参加!」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月凤国的国君并不是随便抓臣子的亲属,这个人一定有什么特别的材干让人注意。
刺客没说话打开门走了出去。
萧然马上跑进房内「皇上。」他见我端坐在床上放心一颗吊在半空中的心。
「熄灯吧!朕乏了。」明日也该叫江灿坤过来谈一谈,我差不多该回宫准备处理其它的事情,准备月凤国接下来可能做出的动作。还有父皇…我可以回去见父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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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天色并不好,风雪交加狂风刮个不停。爬上城墙望着月凤国眼前空无一物的月凤国,是谁说一国之君代表着一个国家,我从不认为自己就能代表麟国,也不认为我是位多好的皇帝。嘲讽的想了想,这些年来我在月凤国与萧国搧风点火,放走贤王、杀死月凤国太子身边的护卫好让两国帮着无法打扰麟国,这算是一个好皇帝吗?也许吧…对于麟国的百姓而言我是位理想的君主。
「皇上。您在想何事?」江灿坤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的身后。
朝阳的晨曦永远都是这么美,看着火红的太阳慢慢的升起,我头也不回的说「朕在想麟国的未来…」以大事为重是太傅以前老是挂在嘴边的话,自从我登上帝位太傅就不再提起这句话,他只是帮着我打理着政事直到退出朝政为止。
太阳的光芒越来越强,我眨眨眼收回视线「怎么?江卿为何如此凝重。」江灿坤的脸上有着刚硬的线条,也许是因为边关的风霜不是内地所能比的。
江灿坤走到我的身边关心的说道「您昨日并未进食,今日又如此早起,微臣恐怕皇上仍为昨日之事困扰挂心。太皇在让位给您前曾经交代微臣务必扶持您,虽然微臣认为太皇太过担心皇上,但仍请皇上别对昨日屠杀之事耿耿于怀,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皇上在苏鲁迁出现时就已经明了苏将军为何突然出现,微臣认为皇上对月凤国君的用意早以了然于心。您对我麟国子民而言是再重要不过,无论如何请您保重身体。」
的确…我在看到苏鲁迁的时候就已经有预感他要做的事,但我仍不许吕墨辰他们出城救援难民,要他们守在城门等那些难民选择自己逃到麟国来「朕总算了解父皇为何如此看重江卿。」父皇的护卫真的相当的不错,转过头我对着吕墨辰等人说「你们退下!朕想与江卿单独谈谈…」萧然退到离我十尺之远的地方戒护,其它人站在城墙两边,底下的士兵们见到这种阵仗全抬头看着我们。
「你认为朕日为何吩咐吕墨辰不能出城。」风拍打在身上吹起披在肩上的披风,我伸手解开披风拿在手上免得阻碍视线。
江灿坤看着我回答「皇上是怕月凤国的人借机与我国发生争执,两国之间的和平就此毁于一旦。」在边关这么久,江灿坤当然了解我的用意。
「你说的不错!朕不希望月凤国与我国就此开打。」要打不是现在,至少得等到有完全获胜的把握时,万一战场发生在现在,麟国就算赢也是惨赢!
听到我的话,江灿坤忧心的说道「月凤国一再增兵部署在我国与萧然边境,微臣恐怕战事迟早有一天会发生。」
看着只露出一些干草的地上,我的手按在城墙边缘「朕很清楚这一点,但麟国绝不能主动出击!江卿你可以务必等到所有人都认为挑起战争的是月凤国才能与他们交手。」我记得在历史上先攻击的国家都被视为罪大恶极,就算是被逼出手,世人往往不会注意那些,只记得先出手的人是哪方。我要的是所有人都认为麟国是为了防卫才还手,这样一来百姓才会站在我这边。
「皇上的意思是要月凤国的百姓也知道错在他们才能与之交手?」江灿坤瞇着眼问道。
向江灿坤点头,他这么说也没错「朕认为只有等月凤国君受人非议,才能减少麟国百姓所受之苦。」只要错的是他们月凤国百姓自然会倒戈向麟国,要不然两方的损失惨重,战后一蹶不振,得利的人变成萧国。
「若是萧国与月凤国连手,这对我国大大不利!皇上…」江灿坤迟疑的说道。
萧国吗?看来得催促贤王加快脚步或是让人鼓吹萧王与月凤国为敌「萧国那里朕会安排人手,而边关…朕与父皇一样托付于江卿。」该找什么人到萧国去呢?光靠贤王是不够的,最好找一位能接近萧王的人。
江灿坤看着我双膝一弯跪了下来「微臣不会辜负皇上与太皇的期望!请皇上放心。」
微笑的看着江灿坤「不需如此大礼。」扶起穿着沉重盔甲的江灿坤「你果然如父皇所形容的除了得理不饶人之外严谨过人。」
江灿坤脸上一红「太皇是这么向皇上形容微臣…」
笑着点头「父皇是这么告诉朕。」脸红了耶!大雪天脸红,江灿坤是真的害羞了。
「太皇居然…」江灿坤忍不住低念出声。
对着萧然招手要他过来「去准备早饭。」昨天没吃多少,我现在快饿疯了!
「是!」萧然点头放心的离开。
剩下来的几天郁书记成天跑来向我请示难民的出处,大多数的难民留在麟国,但也有难民依然想回月凤国投靠亲戚,最后送到别的城里,让他们与月凤国的商人一起离开。年关越来越近,我带着禁卫军离开边关。虽然我还是不知道吴相说我来这趟会得到的好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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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太大,还是进镇过夜比较安全。」离开边关第八天,风雪大得让人睁不开眼,吕墨辰在天黑前指着前方的小镇大声的说道。
我也清楚要在这风雪之中搭帐篷实在是不太可能「进镇!」对着不远的吕墨辰叫道,风刮的连人的声音都听不清楚。
一行人终于进镇,五百人聚集在镇里唯一一家客栈前,陈君严用手大力的敲着门,咚咚咚的敲门声比起风雪声还是微不足道。好半天才把客栈的人叫了出来「干啥!大冷天叫什么叫!」开门的是一位老人家。
拉住陈君严我对着开门的老人说「我等是替皇上送信的士兵,遇上大雪不得不在此留宿,请您见谅!」拉紧披风遮住脖子露出来的金色龙袍,这么多人不可能说是商人,只能说是士兵。
「啥?替皇上办事来着的?好吧!进来。大冷天还要做生意真是找罪受!门关好,知道吗?」老人让我们进门之后还忍不住碎碎念
等人全挤进客栈,不少人已经站到楼梯上了。这时老人又开始嚷着「你们怎么这么多人?这怎么挤啊?别把我这小客栈挤坏了,早知道就不开应门。好冷…我说把门关好行不行啊!?」
站在门边的士兵把门关上落下门闩大叫「门关上了!」语气里有对老人的态度有些不满。
没一会儿老人把视线放到我身上指着我问道「小伙子你怎么还披着披风,还不脱下来放好免得披风上的雪化了滴在地上。这把年纪还要我清理地板有没有良心啊?真是的…」
脱披风?现在脱还得了,我对着要骂人的士兵挥手,开口对着老人说道「麻烦您准备些吃的让我们果腹,您也知道下大雪的并不容易找吃的?」不知道我的竹箱里有手帕还是什么能遮住领子,袖子也要绑起来才不会穿梆。
老人看了我一眼「好吧!记得把披风脱下来。」他转身往客栈后走,边走还边念「这么年轻就当官…实在是……」
不管老人念什么我一把拉下披风对着萧然说道「快帮朕找两条细绳来!」我打开竹箱忙着找手帕。客栈里的士兵听到我的话,全在身上翻找。
翻出一条暗色的手帕往脖子上一套,萧然马上帮我整理领口。吕墨辰拿着两条绳子走到我身边,这时我才想起小默缠在左手上。等吕墨辰帮我在右手上绑上细绳,我接过另一条自己绑上。手忙脚乱了一番我转了一圈让萧然检查「看得出什么破绽?」既然要装就不能被识破!
「皇上。您的衣襬还有鞋子…」萧然低头看着我的脚边。
身上穿的黑色衣服遮不住龙袍与金色的鞋子,我无奈的在心里叹气「萧然你坐到我身边帮朕掩饰。」…所以说龙袍真的是太浪费布料,没事做这么长干嘛?一般的衣服根本遮不住。
陈君严忍不住问道「皇上您为何非要掩饰身份?」他觉得我大可吩咐老人别说出去。
摆出正经的脸回答陈君严「若是让他老人家知道朕的身份势必让他惊惧,朕不希望让他老人家困扰。」我可不认为这家客栈有什么吃的东西,说不定老人会找整镇的人来,到最后敲锣打鼓都有可能,我进镇是为了避风雪,而不是想当动物园里的珍禽猛兽!
「还是皇上想得周到。」陈君严点头说道。
碰一声老人踢开门拿着一大锅东西出来「喏!」他把锅子往桌上一放又跑回后面端出另一锅「都在这啦!吃完放在桌上,我这老骨头晚点再来收拾…」说完话,他按着腰走回客栈后面。
吕墨辰舀起锅内的东西「这是什么?」勺子里的东西看起来一条一条黑黑的,却又黏黏滑滑有点像是变色的洋菜。
萧然拿着银针试了一下,银针上没有变色「没毒!」说完话他拿起一旁放着的碗舀了一杓放进碗中喝了一口「应该能吃…」这是他唯一的评语。
我走到锅边接过萧然的碗喝了一口…这应该是发菜没错!只是味道为何这么奇怪,居然会黏黏的,芶芡放太多也不是这个味道啊?但确实如萧然说的一样可以吃「今晚将就一下。」喝这个奇异的汤再配上干粮,实在是有点诡异的组合。我看着碗里的东西这么想着…
有些士兵只喝了一碗就完全不碰那些汤,虽然如此锅子还是见了底。老人来收拾东西时看见汤全喝完非常开心「呦!全喝完啦!」他喜孜孜的拿着锅子到后面放好之后返回「年关将近,小店除了你们之外没别的客人,上头的二十间空房与这里就让你们休息,有什么吩咐的话老朽就在厨房旁的房间里。」说完话老人拿了碗大刺刺的离开。
「这老人家好像是一个人住在这里…」看着老人离开我这么说道。整间客栈除了老人之外没有其它人出现,照理来说应该会有别人出来帮忙才对。
萧然拿起我放在椅子上的披风「或许他的家人正赶过来过年。皇上您先到楼上歇息,微臣会一儿到外面查看马匹。」
吕墨辰不怎么在乎老人是否独居这一点,他对着其它士兵说道「去检查房间里有无藏匿刺客!」
隔天一大早楼下传来敲门声,再来就是惊呼声!萧然跑下楼去查看怎么回事,只听见娃娃的哭声传了上来。
我走到楼梯口正好看见一位青年带着妻子小孩站在门口惊讶的看着满屋的人「你们是谁?我爹呢?我爹在哪?」他慌张的对问道。
「儿啊!你可回来了!」老人听见声响从后面跑出来,开心的对着青年说道。
青年一脸快被吓死的表情「爹您不是说不会开门让人进客栈,孩儿才放心出门买年货!」
「喔!这有什么关系,干嘛这么大惊小怪!」老人瞪了年轻人一眼,抱起孙子「乖孙你可回来了。爷爷好想你啊!」老人逗弄着小孩不理会青年。
「孩儿是是担心您!您知不知道这样非常危险!」青年气急败坏的说道。
老人不以为意「安啦!」他笑着对着年轻的妇人问道「年货买齐啦?有没有买些喜欢的东西?」
「都买齐了。媳妇这就去准备早餐…」妇人牵着小孩对着老人恭敬的说道。
老人点头「好、好!记得多煮一些,这里有不少人。」
青年听见老人这句话,转头看着满屋子的人无力的说道「客官小店只能准备些小菜,希望您别见怪!」
走下楼我开口说道「清粥小菜就已足够。」这一家子还真是活泼!特别是那位少根筋的老人。
「请稍待片刻!」青年拿起落在地上的纸包快步跑到后面。
用过早餐付帐时,青年算帐时萧然出声告诉他昨晚我们有喝老人煮的汤,要他也记到帐上。青年扶着头对着我们道歉,说是老人视力不好,大概又把腌制的发菜错看成面加到汤里,昨晚的汤就不记在帐上。
原来昨晚那锅应该是面汤才对!我忍着笑要吕墨辰多付些钱给青年…
不知是谁忍不住笑出声,陈君严摇头说道「若是我也会被这样的父亲吓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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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当天傍晚终于赶回皇城!
太傅领着几位大臣站在城外等我「皇上您一路辛苦了。」
「今日是除夕佳节,吕卿你们先离开回家报声平安吧!」对着跟了我二个多月的禁卫军我这么说道。
吕墨辰骑在马背上向我行礼「多谢皇上!」
拍拍烈风我对着太傅说道「剩下的回宫里再说。」父皇应该知道我回来了…
回到皇宫文武百官、母后、妃子全依职位身份站着迎接我,可是琳妹没在里面。放眼望去柳淑媛的怀里还抱着一个粉色的布包。是我的女儿吗?走到柳淑媛面前我看着那团粉红色的布包。
柳淑媛抱着孩子弯身行礼「臣妾未为生下龙子,请皇上恕罪!」
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从柳淑媛的手里抱起那团软绵绵的布包。掀开上面盖着的丝巾,娃娃浓厚的奶香传了出来,冻得红咚咚的脸颊正微微发着抖…好神奇!这就是我的孩子吗?我不禁这么问着自己。天上落下的雪花刚好掉在怀里小娃娃的脸上,娃娃动了动张口伊呀呀的叫了几声。
我看着天上飘下的雪花对着娃娃说道「雪花、雪花…朕就叫妳雪华吧!龙雪华…朕的第一个孩子。」盖上丝巾,伸手将孩子还给柳淑媛。
「谢皇上赐名!」柳淑媛接过孩子抱在怀里道谢,皇后莲妃羡慕的看着柳淑媛,她知道自己不能生育。
晚宴前我要楚寒与我到国库,让大臣依记录上记载的拿出一个白玉手镯之后才到大厅。席间雪华开始哭泣,柳淑媛小声的哄着她,无奈孩子就是不肯停下来…
放下酒杯我开口了「抱雪华到朕这儿来。」孩子太概是累了才会哭闹不休…
柳淑媛战战兢兢的抱着孩子走上台把孩子交给我,用尽全身力气哭闹的孩子可能是因为母亲给我的能力慢慢的只剩下啜泣声。我拿出袖子里收着的白玉手镯套到孩子的手臂上「她大概是累了。柳妃妳先带雪华回房吧!」孩子就像敏感的小动物,容易受惊。大厅的交谈声、酒杯的碰撞声让雪华害怕。
「是!」柳淑媛抱回孩子,走下阶梯向我与母后、皇后行礼离开大厅。
举起酒杯对着文武百官示意,仰头喝下!这年夜饭不知何时才能吃完?而我何时才能见到父皇…
半夜我走回寝宫楚寒帮我脱下龙袍、竹儿接过帝冠,而青儿倒了杯调解酒汤嘴里还念着「皇上您喝多了。」
萧然这时走进寝宫,手里还拿着热水盆「热水我放在这里,别撞翻了。」
向他们挥了挥手「不用伺候我了。下去休息吧!」
楚寒她们四人彼此对看一眼同时向我行礼「是!」说完话竹儿与青儿压着萧然离开,楚寒则关上门。看来萧然会被他们逼问一番…
微弱的烛光照在寝宫里,暗门被推开。我懒懒的靠在椅子上动也不动,感觉父皇走到我的身边抱起我「烟儿。你终于回来了。」
伸手环抱住父皇「我回来了。」放松身体靠在父皇胸前…好温暖喔!
「怎么这么闷闷不乐的?」父皇抱着我走到浴盆边问道。
抬头印上父皇的嘴唇「你应该知道边关发生什么事了吧!」父皇不可能不知道月凤国屠杀难民的事。
父皇将我放下亲了亲我的脸「你先洗澡待会儿再谈。」
看着父皇拉下纱帘,我脱下衣服把小默从手下拉下放在一边。漱口后,我踏入热水中享受洗澡的乐趣。这次出门我只在军营里洗过一次澡,现在满满一大盆水只有我一个人用,真是好舒服!在热水里耗了半天才爬出浴盆,大约将身体擦干,我披上毛巾抓起小默套上鞋子快速的走到内室。
「过来烟儿。」父皇坐在床上向我招手。
等我走进一把拉我坐在他的前面,用毛巾帮我擦干头发。把玩着小默我告诉父皇这一路上发生的事,包括了放走一名刺客,留月凤国的苌桂山在边关,还有那家客栈脱线的老人。
「烟儿你似乎放了不简单的人离开。」父皇把毛巾丢到地上伸手抱住我。
往后靠我疑惑的问「真的?」那名刺宫…还好吧!
「连我也没查到那两名女子是月凤国贵妃的妹妹,那名男子的身份应该不简单!」父皇拉起被子包住我们两人。
躲在父皇的怀抱里想了想「我没问他的身份。」那时没时间仔细探读他的身份,真是可惜…有些后悔自己这么做。
父皇拉着我躺在被子里「还好他的苌桂山的家人已经救出,要不然苌桂山被你抓住的消息传回月凤国国君耳里,人已经被杀了!居然放人进关来…烟儿你真是让人措手不及!」父皇说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
唔!这可不能怪我「当时我也没想到苌桂山会连人带马摔进来麟国,我本想等人救到的消息送到再派人趁他不备抓过来的…」谁知道他会为了救难民跑到这里来。现在连抓人都不用抓了,省时省力!还不用通知月凤国。将小默放进床头的竹箱里,我重新钻回被子里…
「听说你与江灿坤在城墙上谈了许久,去那边探查的手下说江灿坤当晚抱着我送他的那瓶酒一个人对着配军图独饮。」父皇笑着说道。
父皇的手下不知道是从哪找来的,这么神通广大!居然知道江灿坤抱着酒喝「当真?我没听人提起这件事。」怎么我的手下就没这么厉害?
「呵…就算有人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父皇伸手摸着我的脸凑过来亲了一下。
抓住父皇的手,我沉默了一会才说「我看见柳妃生的女儿了。小小的好软好轻…」与当初我抱琳妹时的感觉完全不同。想到琳妹,不知道她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今日皇城里已经传遍你帮她取名为雪华之事,不少今日出生的女孩都取了相同的谐音。」父皇回握我的手告诉我皇城里的居民已经知道孩子的名子。
想到孩子我笑了笑「下次该问问吴相,不晓得他对雪华这个名字有什么意见。」初为人父的感觉有些不安,虽然不是男孩子,但…总有种说不来的感觉。
「怎么不问我?」父皇把手放在我的腰上问道。
问父皇?我用手戳了戳父皇「你要帮雪华改名?」名字都取了要我怎么办?
「我不是这个意思。烟儿…你真的很迟钝。」父皇抱住我这么说道。
什么意思?趴在父皇的胸膛上我不解的看着他…我本来就很迟钝了不是吗?
「别想了。烟儿…」父皇望着我伸手拉下我的发带。
长发散在腰上那「嗯?」低头吻上父皇,眼前这个人是我的依靠…
「休息吧!你累了。」父皇小心的拉开我的头发让我趴好。
116
大年初一!天还没亮我就坐在房里喝粥,萧然一脸没睡饱的样子让人看了莞尔,不知道昨晚青儿、竹儿是怎么逼问萧然。拿出父皇帮我准备好的发簪送给青儿与竹儿「我只有这个能送妳们俩。」
青儿接过雕着兰花的金簪开心的道谢「多谢皇上赏赐!」
而竹儿盯着发簪好半天才开口「谢皇上…请问皇上,这上头雕着的是什么花?」
看着闷闷不乐的竹儿,我开口解释「竹子六十年才开一次花,这上面雕的是竹花。妳的首饰里单一种只有竹叶花样,我只好要人雕竹花送妳。」
竹儿这时才笑开了「真的!花枝上还有竹节,真的是竹花。」我这两名仕女一位只穿绿衣,一位只用竹子花样的发簪、耳环,真拿她们没办法!
楚寒拿了新缝制好的龙袍走到我的身边对着竹儿说道「时辰差不多了。快帮皇上穿上龙袍,等一会儿要祭天,错过时辰可不好…」
竹儿直接将发簪插到头上,拿起拖盘上的衣服伺候我穿上。套上中衣、外衣还有龙袍后,楚寒拿着梳子重新帮我梳头,萧然捧着帝冠站在楚寒身边。而青儿拿起饰品,小心的挂在我的腰带上。一层层的衣服、沉重的头冠,再加上腰带上的饰品,全加起来有几十公斤重,难怪不会武功的皇帝这么容易死,被压就压死了。
走出寝宫,外面大小太监簇拥着我走到轿子前,起轿之后我闭着眼睛休息,现在必须养精蓄锐等一下才有精神,要知道祭天是非常麻烦又花时间。
正午!终于祭完天,坐进轿子一大群人在下着雪的天气顶着风回到皇宫。午膳时我终于有机会向母后问起琳妹…
「母后。琳妹回宗家可有传信回宫?」我压底声音小声的问着坐在我身边的母后。
母后拿起酒杯向我敬酒「哀家也不知。跟着琳儿回宗家的太医回宫后只提到宗老夫人找了位道士说是要替孩子收惊、除厄,不知琳儿明日回不回宫里过节…」
除厄?那不是要喝符水了吗?小孩得黄疸还喂他喝符水?实在是太过迷信「是否要写信好让琳妹回宫?」这次我干脆下旨叫琳妹带孩子回句算了!孩子给宗老夫人养活不了多久的。
「也好!就说柳妃生的公主就要过满月,带孩子回来冲冲喜气。」母后点头放下酒杯。
午膳后我马上叫萧然到御书房来「萧然你马上到洛月城去看看琳妹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没消息传回?」从母后写信到我回到皇宫少说也有一个多月,琳妹怎么可能没写信向我说一声呢?
「是!」萧然马上离开书房。
我在御书房里考虑了一会儿决定到太皇叔那里一趟,也许我该考虑让琳妹回来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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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参见皇上!」太皇叔从药材中站起来向我行礼。
转头看了一眼楚寒「别让人进来。」
「奴才遵命!」楚寒转身退出药材室,关上房门…
望着整间的药材我走到太皇叔的面前「我想知道有什么药能让人看起来彷佛生重病的样子。」说不定琳妹不是不想送信回来,而是没有办法送!
「唉…皇上。您也知道有哪有药能让人服用后能让人卧病在床,再说琳公主是托了皇上的福才能有今天。」太皇叔叹了口气从柜子里拿了包药放到我手里。
看来太皇叔早知道琳妹是皇叔与萧缘香的孩子「太皇叔…」我低头叫了这么一句。
太皇叔慈祥的看着我说道「微臣知道皇上您自有主张。」
把药放进袖子里我对着太皇叔问道「我不在宫里的这段日子可有发生什么事?太傅那儿我还没去问。」
「对了!楚寒来问过微臣可否收他为徒,微臣没有答应他。」太皇叔一脸严肃的告诉我这件事。
楚寒该不会是因为我说的话所以才跑来找太皇叔的吧「他想学什么?」学医的话实在是不太可能,楚寒现在非常的忙没时间学医。
「他想学毒!」太皇叔的脸上带了些不自然的表情。
用毒防身的确是不错的方法,但是要付出的代价太大「楚寒有告诉您原因吗?」
太皇叔点头,从书架上拿了本医书交给我「楚寒告诉微臣说他不想拖累皇上,希望学毒防身。微臣拒绝收楚寒为徒后,拿了一本简单的医书给他回去细读。」
果然是因为我说的话,我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出宫前我曾告诉楚寒要他万事小心…也许是因为如此楚寒才来拜托您。」
「皇上…」太皇叔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微臣告诉楚寒,若要微臣收他为徒,收徒的条件是必须亲手下毒杀死自己最重要的人。楚寒就是因为如此才放弃的…楚寒最后要的人是皇上您对吧!」
杀死自己最重要的人?我看着太皇叔「您…当初您也是这么拜师?」我突然想起太皇伯说的“当年我带着心爱的侍妾离开王府,一直未曾有过一子半女。直到我知道她是被人下药,才会一直无法受孕…”下药的人是太皇叔吗?
「微臣告诉师父微臣并不是为了救人而出医,微臣习医是为了报复所爱之人。也就是因为如此,微臣被皇家除名…」太皇叔的眼里流露出悲伤的感情。
伸手握住太皇叔苍老的手「别说了……」这么多年的哀伤为什么没有消失的一天,而我为什么不能帮太皇叔呢?
太皇叔握紧我的手「别露出这种表情,您这样微臣的心里过意不去。」
「太皇叔您也别说这种话。」虽然太皇叔以太医的名意待在皇宫几十年,但父皇一直非常的敬重他。
太皇叔拿出一个笼子,里面有只小老鼠,他笑着问我「您养的那只葵花锦蛇可有带在身上?微臣养了只毒老鼠,这只老鼠从鼠胎开始吃毒长大,正好让那只葵花锦蛇吃。」
拉起左袖翻出小默「在这儿。」把小默放到太皇叔空出的桌子上,小默感觉到笼里的老鼠,慢慢的滑动身体往笼子靠。
太皇叔打开笼子让小默钻入后又关起笼子,接着他低头跪在地上翻开地砖,从地下藏着的暗柜里拿出药罐「微臣又制做了一种新毒药,请您把这种药用在刺客身上好让微臣知道药性如何。」
打开要罐低头闻了一下暗褐色的药膏「药方呢?」居然是香的!太皇叔到底是怎么配毒的?
「闻起来不像是毒药对吧!这可是微臣花了好大的劲儿才配好的,药方在这儿…」太皇叔摸出书翻开药方。
拉过药方,我与兴奋的太皇叔讨论起药来,一边顺手抄了份太皇叔缺的药材,等过了年就派人寻找药材好让他配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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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我离开太皇叔住的地方,楚寒跟在我身后开口说道「奴才去求过钟老收奴才为徒,但钟老并未答应。」
伸手摸了摸左手上缠着的小默开口安慰他「楚寒。钟老不是给你一本医书,你读熟后再去找钟老,他会给你另一本…」其实不收楚寒为徒并不代表不教他,只要楚寒把太皇叔交给他的书背熟,慢慢的也会了解如何制毒。
「奴才明白了!」楚寒的语气里多了份生气。
走回御书房的路上正好看见几名妃子走向柳妃住的地方,我停下脚步沉思了一会儿还是走回书房…希望我的女儿能平平安安的长大。
楚寒一直走到御书书才开口问道「皇上您不是想去看小公主,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不是我故意想隐瞒楚寒,但是还是像父皇一样保持一段距离最好「不…我只是想起母后曾写信给我,说琳妹突然回宗家。」那小小的生命是非常脆弱…就像雪花一样,一不小心就化了。
「原来皇上是在担心琳公主,好几位娘娘也问过奴才公主的消息。」楚寒倒了杯茶放在书桌上。
果然!那些女人见我疼爱琳妹把心思都放在她身上「去请太傅来一趟。」该问问太傅我出宫这些天发生什么大事,还有问他对月凤国该有什么对策才是。
「是!」楚寒听了我的话赶忙去请太傅,而我则拿出地图摊在桌上等太傅。
一炷香的时间太傅出现在书房里,我坐在椅子上吩咐楚寒「赐座!」
楚寒搬了把椅子放到桌前,行礼退出书房。
等太傅坐定我才开口问道「太傅您应该知道朕放月凤国难民进城之事,朝中可因此产生异样的流言。」
「皇上!老臣认为皇上这么做并无不妥之处,这可说明皇上仁慈一再救助月凤国百姓,再来月凤国屠杀无辜百姓之举也让百姓对您更加敬爱!此时要做的就是要屏除朝中败坏之气,贪官污吏不可不除!您更该挂心殿试,若是无可用人材才让老臣更加忧心。」太傅坐在椅子上对着我说道。
我担心的不止是贪官污吏,还有水灾这方面,只是在麟国找不到精通水利之人「今年殿试朕打算出五道题让所有考生应答,往年一道题似乎选不出什么人材!」不是所有人都精通一个方面,最好找出拥有特殊专长之人。
「皇上有此考虑微臣自当辅助皇上。您到边关这一趟逞罚了不少官员,微臣认为此举有利警惕官吏。」太傅双眼闪着亮光,赞赏的看着我。
太傅一定觉得可惜不能亲自动手,看着太傅我有这种感觉「太傅您继续清查官吏之中何人为法,朕在殿试之后要换下不少地方官,到时就靠您帮忙。」禁卫军的事还是找父皇帮我比较好,毕竟太傅算是文官本来就不喜欢我太过偏重武官。
与太傅一起用晚膳,谈了这两个月在麟国发生的大小事,还有朝中大臣们趁我不在时又做了什么小举动。送太傅回去之后我才到母后那里请安,告诉她萧然已经去查琳妹的情况。等我回到寝宫已经很晚了,当楚寒她们帮我脱下龙袍时萧然在门外请示之后走到我身边回报…
「微臣有坏消息要告诉您。请您务必镇静!十分不幸!皇上您的侄子已经病死,而宗老夫人现在请了名道士施行复生之术,宗老夫人要公主斋戒多时,微臣发现公主似乎相信道士之言才未送信给您与太后娘娘。」萧然跪在地上用清晰的语气陈述他在宗家查到的事。
复生之术!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荒唐的事!我站起来拿出药「朕不相信死人还能回生!更何况孩子是宗老夫人害死的,琳妹再这样下去只怕会出事。楚寒你明日拿着朕下的旨,到洛月城把把琳妹给我带回来!朕知道宗老夫人势必不肯放人,所以萧然你连夜赶回洛月城将琳妹打昏让她服下些药,琳妹吃身体会有些不适,正好让萧然把琳妹带回宫里。」
青儿在一旁开口问道「是否要奴婢通知太后娘娘?」
「不!妳们俩要装做一无所知,等明日琳妹回宫后再将此事散播到宫里。朕要让宗家尝到应得的处罚!」宫里流言传得快,就让宗老夫人知道她这么做的下场是什么好了。企图谋害皇族中人,这罪可不轻!
「奴婢明白!」竹儿与青儿齐声回话。
萧然把药放在腰带里「皇上!微臣是否需要留在洛月城与楚寒一同回宫?」
「最好不要!你下药之后马上回宫。我会让其它人与楚寒到洛月城接琳妹。」如果萧然能在天亮前赶回宫里就不会有人起疑,只是他可能完全不能休息才做得到!
在楚寒准备的圣旨上写了几行字「明日你还是依平时一般,不需要提早过来。」楚寒最好不要有什么太大的举动比较好。
「奴才明白皇上的意思。」楚寒向我行礼说道。
放下笔我对着他们四人说道「琳妹的事就交给你们去办!都下去吧!」不知道明天到底会怎么样…在心里叹了口气。
117
「又为那丫头的事操烦?」父王从暗门里走出来不悦的问道。
疲累的走到父皇身边抱住他「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会再帮她了。」拿着今日从太皇叔哪里拿的毒药往内室走…我如果凡是都插手,不累死自己才怪!
父皇拉着我走到内室让我坐到梳妆台前,伸手拆下我的发带用梳子慢慢的梳着「烟儿,已经够了!休息几日,别这么逼自己…也许我不该么早让位。」
拿起已经有些脱线的发带,上面的玉蝴蝶依然与当初一样翠绿「壳尧峥已经迁出壳园,找个时间我们到壳园看一看,还有皇城已经整理完毕,新年开市那天我们去买些杂货…」不知道是不是太皇叔的心情影响了我,今天我总觉得异当的疲惫。
父皇抬起我的头落下一吻「吴相那小子早望着你告诉他这一路上的见闻。」
吴相…不知道他这阵子又做了什么「他在信写提到客栈的厨子煮了些好吃的年菜,因为这些年菜让他欠你不少债。」居然有人会为了吃而欠债!真是不可思议。
「你若如吴相一样能吃就好了。边关路途遥远,烟儿你大概只靠干粮过日!怎不见仲叔帮你准备些补汤?」父皇把我的头发拨至耳后再用发带松松的绑住。
看着镜子,头发软软趴趴的垂到腰际。不用剪头发真是省钱,以前每个月都要修一次头发,有时还会因为造型问题老虑很久。
父皇看我拉着头发不放,低头轻声问道「要我重绑?」温热的气息喷在颈子上…
遥遥头,拿起毒药我拉着父皇爬上床「太皇叔今天喂小默一只毒老鼠,他还要我帮忙试新的毒药。」听太傅说我可以吃一点试试看味道再让小默咬我,这样身体抗毒的能力会更强。
父皇看着药开了口「仲叔在江湖上以毒闻名,而仲叔制的毒更是万金难买。」
木盒里装满了褐色的药丸,老虑了一会儿我对父皇说「试完药后把药卖给壳尧峥或是轩辕皓如何?」壳尧峥也曾向我买药品,只是不知道他对毒药有没有兴趣?
「壳尧峥那儿什么都卖,他大概会买下几颗转卖给江湖上的人士。」父皇关起药盒拿出账册交给我看「如果不是从贤王从萧国那抢了不少药材,我担心药材可能会出问题。月凤国似乎向萧国买了不少药材,战事恐怕不远…」
猛然想起禁卫军的事,我赶忙拉着父皇的手臂「听说禁卫军里有不少官员嚣张跋扈,我打算让吕墨辰提奏折上来,只是光靠他一个人恐怕不足…帮我查一查如何?」
父皇合起账册瞇起眼「我们似乎不该在此时谈公事…」
唔…虽然我觉得在床上谈公事别有一番情趣!但是我依然抽走父皇手里的账册,小心的把小默放到竹箱里转身推倒父皇压在他的身上「你对我有什么不满?」
「烟儿。你在玩火!」父皇翻身将我压在身下这么说道。
没办法!很久没有抱抱了。拉开父皇的衣服伸入手掌「快三更了…」为什么我练武练了这么久肌肉却不明显呢?亏我还特别练腹肌的说…盯着父皇的身体不解的想着。
「在床上别想其它的事行吗?」父皇抚着我的脸低头逞罚似的咬了一下我的嘴唇。
无辜的看着父皇,用手勾下父皇的颈子「你要补偿这几天的份!」我想的明明与父皇有关,为什么他总认为我在想别的事?
父皇邪邪的一笑「如君所愿!」
整个人被卷进被子里,夜明珠的光芒被遮住后,寝宫里一下子暗了许多。我轻轻的闭上眼让吻落在我的脸上…
「不该让你去边关…」父皇轻咬着我的耳垂吐露出不满的语气。
伸手按住父皇的嘴,抬头安慰「我回来了不是吗…」身体本能地贴进父皇,依附着他的温暖的身体。
温热的唇贴向我的颈项「烟儿…」
紧紧地吸吮缠绕的舌,着低哑的呼唤声…我不喜欢逃避现实,但是我知道自己离危险越来越近,在边关放走的刺客在离去前有动摇过,他会出现在殿试也会加入朝中,只是为了帮助谁还是未知的变量。对着父皇绽开一个笑容,等待着他俯下头吻我。等父皇吻住我,悄悄的伸手滑进他的发间,仰头倾听他喉咙深处发出的喘气声。
不断着唇的角度,以舌尖划过父皇的唇,我毫无抵抗父皇侵入身体,把头埋进他的胸膛「轻一点…拜托…」想适应这种折磨还是忍不住开口求饶…
「烟儿…别哭…」父皇缓缓的带动我,伸手托高我的腰部。
无法控制自己的泣水,口里发出低低的呻吟声「辅…辅…」身体除了一丝丝的痛楚之外,还有些麻痒的感觉,感觉父皇突然进入深处,炙热的感觉让我颤抖,脑里一片空白…
「痛吗?」闭着眼听见父皇担心的询问声,没想到他退离身体内处。
张开眼看着父皇「你?」父皇根本还没…怎么就离开了。
「够了…」细碎的吻落在我的眼睑上。
这怎么可以!用脚环住父皇的腰,用手引导刚退离的硕大进入「在床上…你要听我的…」哪有人这个样子,好歹他也要满足才可以停…
「你会累坏的…烟儿…」父皇抱起我,体重让父皇比刚才更加深入。
深吸了好几口气,手抱住父皇的背,有父皇在我只需要跟着他就行了…
完事后我慵懒的躺在床上…父皇的手指浅浅地伸入我的身体里,下身慢慢的流出温暖的体液。
过了一会儿父皇抽出手指拨开黏在我脸上的头发「要不要洗净后再睡?」
动了动手指没有回答父皇,只是放松身体靠在父皇的怀里享受着肌肤相亲的余韵…父皇让我躺下离开内室,耳里传来微弱的水声,大概是他在装浴盆的热水。等父皇拿着水盆坐到身边,我撑起酸软的身子包着棉被看着他。
「军营里那场雷台是谁赢?」父皇带着笑意用热毛巾帮我擦拭身体。
基本上到最后打得没完没了,我赏了不少银两给最后的四人「不知道…江灿坤的手底下有三人打得分不出胜负。」在军中仅有一次不小心撞见军妓住的帐篷,虽然萧然与吕墨辰马上带我离开,但我还是听见帐篷里淫秽的声音,真难想象段剑那时是怎么撑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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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分…
粉尘落在皇宫里守备最严谨的帝寝里,黑色的人影融入漆黑的夜色里,寒风刮起地上的雪,黑影消失寝宫的门口…
玉砖上正好反射出黑紫色的刀刃,黑影放轻脚步走入寝宫的内室慢慢的靠近龙床,拨开层层纱缦黑影见到眼前的影像不经脱口而出「好美…」麟国年轻的皇帝龙云烟身上只盖了件丝被露出肩膀与锁骨处,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床铺上安祥的闭着眼…
安静无声的帝寝里传来低沉无情的声音「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黑影对深夜中帝寝里居然有人这件事感到吃惊,转过身他惊觉这名男子身上仅披着外衣「你是!?」原来皇帝的寝宫里藏有人在,怪不得…
「…烟儿不是你能看的人。」男子扣住黑影的脖子…喀!喀!骨头断裂的声音在帝寝里显得格外的清楚。
因为声响而醒来的皇帝蒙眬的问「辅…你在哪儿?」
「烟儿。我马上回来…」被称为辅的男子拖着已死的刺客离开内室。打开暗门,男子把已死的刺客丢入,走到浴盆洗静双手后才回到内室。
江湖上又多了名失踪的杀手…
118
初二…回娘家的日子。
萧然一早就出现在寝宫里,他的双眼因疲累而发红「皇上。公主已经服下您交与微臣的药,是否需要微臣同楚寒一起接公主回宫?」
已经这么累,怎么可能还让他再出去,我摇摇头「你忙了一晚,让其它人去就行了。今日好好休息…」
「可是…」萧然不同意我的说法。
走到他的身边温和的说道「去休息吧!晚一点再到这来…」
萧然看着我「…是!」
拿起桌上放着的圣旨转头对楚寒说「带几名侍卫去接琳妹回来。」
楚寒离开后萧然向我行礼跟着退出寝宫…我慢慢的走到暗门前打开门「辅觉?」走入暗道,我寻找着父皇。注意到地上掉落一块指甲大的玉佩,我伸手勾起…杂玉?宫里不可能会有这种杂玉,这是从哪来的东西?
「我在这儿。」父皇从暗道的另外一头走来,手里还拿着好几本书。
原来是到藏书室去了…「今日不去客栈?」刚才我还想父皇会不会回客栈了,因为现在虽然是过年,客栈里应该还有些客人,而且吴相一个人留在客栈里…
「留在这陪你…」父皇拉起我的手走回寝宫。
拿起手里拿着的玉「我刚在暗道里找到的。」
父王接过玉看了一眼「昨晚有刺客闯入,可能是处理时落下的。」
有这回事?看来我真的是睡得太沉都没发现,父皇在身边我都会不自觉得依赖他,该检讨检讨「怎么没听侍卫提起…」该不会到了冬天侍卫的警觉性也变差了吧!看来要找萧然过来一趟才行!
「那刺客身手太差,可能有同伙人帮忙才进得来。这玉配先收着说不定哪儿天用得上!」父皇把玉配交还给我收好。
父皇进了寝宫坐在躺椅上翻书,我走回内室拿出太皇叔给我的药丸对着父皇说「帮我倒杯水。」这毒药闻起来很香,吃起来不知道是什么味道,想了想还是含水吞下药丸比较保险。
父皇倒了杯水交给我。含了一口水把药丸吞下「太皇叔的药吃总是有股味道。」是因为没有试吃所以只能改善香味吗?看着满盒的药丸忍不住这么猜…
父皇拉我坐在他的腿上笑着说道「下次向仲叔提一声,下一回味道应该就会好些。」
我没答话,暗自运气让药力快点运作,用不了多久晕眩的恶心感让我靠在父皇身上。每次服毒都会出现心悸的状况,忍不住按着胸口喘气…
父皇把手放在我的后背帮我运气,父皇的内力平息我有些混乱的气息,心脏慢慢的平缓下来。自从当上皇帝,心法与内力就很少练习,真是浪费那六十多年的内力,一般人要有这种修为可是非常困难,而我居然如此暴殄天物!
父皇让我躺在躺椅上温和的问道「可有舒服些?」
「嗯…」头虽然有点昏但混乱的心跳已经缓和许多。等一会儿要检查小默有没有吐出老鼠的骨头,吐出来的话又要抓他咬我一口吸点血,如果不这么做我会无法接受小默的毒,倒时就会出事!
父皇伸手摸摸我的头重新打开书。我躺在躺椅上看着父皇的侧脸,脑子里想得都是政事…也许我这个人就是缺乏情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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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奴才已将公主接回宫来,现在钟老正在公主那儿。」楚寒回到皇宫马上跑来向我报告。
打开寝宫的门走了出去「怎么这么晚?」拖到傍晚才回来一定发生什么事!
「是老夫人请的道士阻挠奴才与侍卫接人,道士已经压入大牢。太后娘娘已派人请薛大人到宫里提审!」楚寒恭敬的说道。
母后叫大舅来审的话不知会不会让人说闲话,只是人是母后叫的,我也不好更换「去琳妹那儿…」不管如何母后那里我还是要去一趟才行!
「是!」楚寒连忙走到我的面前领路,几名小太监拿着准备好的灯笼跑在前方。
到了琳妹住的地方,躺在床上的琳妹脸色蜡黄不时还重重的喘着息。太皇叔用手指在床沿打着暗号…
母后坐在琳妹的身边看着太皇叔把脉「钟老。琳儿怎么会病得如此重?」
「启禀娘娘。公主已多日未进食身体虚弱脉象不稳,微臣会配些温和的药方让公主服用。」太皇叔放下琳妹的手腕对母后说道。
母后转头对着我生气的说道「宗家实在是太不象话!哀家若不是看在琳儿是嫁为人媳怎么可能会忍着这口气。皇上!宗老夫人的已经把孩子给害死了,现在琳儿又病成这样,这次说什么哀家都不会再让琳儿回宗家!」
「这次若不是让楚寒跑一趟宗家,说不定琳妹会病得更重!母后您放心吧!朕会下旨让琳妹留在宫里。」看着站在一旁人数众多的宫女与太监…这下次不用二个时辰所有都会知道琳妹的事了。向一旁站着的宫女挥手要她们离开「你们都下去吧!」最好快点去嚼舌根把宗老夫人传得越难听越好…
太皇叔向母后行礼后走到我的身边压底声音说道「宗老夫人可能曾让公主服下药物好让公主听从道士之言!微臣已经把过脉,虽说并无大碍,但仍需不少时间才能让药性退除,还有昨日微臣交给皇上您的药会让公主更加病上一段时间。」
「朕明白。」向太皇叔点个头要楚寒送他回去。
回头看着躺在床上的琳妹,心里想起我的女儿雪华,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想到柳妃那里看看她,却又怕雪华会被人害死…
「皇上!」母后开口叫着我。
走到床边看着母后「母后。琳妹醒来后可能会吵着要回宗家,您最好派人看着她,等她冷静一些儿再告诉她发生什么事!」
「哀家会让人看着琳儿。唉…可苦了这孩子。」母后伸手摸着琳妹的头说道。
转身离开琳妹住的地方…
「那丫头的事处理好了?」父皇一见到我就这么问道。
伸手抱住他的腰「好了!」以后就让母后接手,我不可以再插手琳妹的事,才不会让人抓到把柄。
119
初三这一天我与父皇去客栈见吴相,吴相还是装扮成老人的样子“大吃特吃!”
「吴相你这样吃不会有事?」看着吴相吃下第八块年糕我总于忍不住问出口。
吴相狼吞虎咽的吃着,嘴里忙得没时间回答我,伸手摇一摇表示不会…
「…那也至少吃慢一点。」这样还能不被噎住实在是了不起。
吴相拿起酒喝了一大口才吞下嘴里的东西「有什么关系!云多吃一点,你还没告诉我到边关这一趟如何?」他夹了一把菜放到我前面装药的碟子里。
「还好!」慢吞吞的吃着眼前的小碟子上堆得老高的年菜,吴相跟父皇都把我当成猪吗?我还没吃完又夹菜给我…真是…
父皇拿着酒盅倒了杯酒给我「这是人参酿的酒不会醉的。」
皱着眉看着酒…我最不喜欢这种补酒!一口喝干酒,马上把酒杯倒盖…
「再喝一杯…」父皇无奈的看着我劝道。
摇头…水果酒的话我还会喝,这种药酒我不喜欢!
「原来你不喜欢药酒啊?在壳园拼酒那次我记得你也喝了罐药酒…」吴相边吃边说道。
父皇抬头夹了一块肉被到我碗里「多吃点,厨房那里还有茶点。」
我低头努力的吃着碟子上的菜,用筷子拒绝让父皇加菜给我,我已经快吃不下了!哪有人过年从早吃到下午还不停,今天吃的是我三天的饭量!等茶点一摆上桌,我马上倒了杯浓茶喝…
吴相用手巾擦擦嘴喝了杯酒认真的说「销魂美人、水顺君意、月凤来使、风起云涌!这是我两天前推算今年时算到的运势。」
「多谢!」拿着茶向吴相敬道。
「真的要谢谢我的话…这几天的帐就算了好吗?」吴相苦着脸看着父皇。
看到吴相的样子,我差点没将茶喷出,连忙吞下茶忍着笑着父皇说道「以前的帐就算了,新的帐从开市那天算起如何?」
父皇瞪了吴相一点「可以!」
吴相听了眉开眼笑的拿起桌上的点心放入口中「好吃!」吴相心满意足的吃着…
换了杯酒向父皇举杯「万事如君意!」不知道吴相说的销魂美人是什么意思?居然被吴相摆在第一位!
父皇从我手中拿过酒喝下。我愣愣的看着空空的手,父皇已经在不高兴了吗?
离开前我拿出好几块上好的水晶交给吴相「这是今年进贡到宫中的水晶,不够时再写信告诉我。」
原本在摸假胡须的吴相连忙把水晶塞到袖子里「了解!你等着收我的信。」
父皇打开厢房的门对着我说「时候不早,再不走城门就关了。」
披上披风走下楼梯出了客栈的门,皇城里的雪积得少,我与父皇走在皇城的街道上还可以看见地上铺满了凿成方形的石块的大街。比起扩建时砂石滚滚的景象,现在的皇城显得整齐又干静。经过城门口驻守的卫兵,一出城就能明显感觉到积雪的威力,如果不是用了轻功,两脚一定会陷在雪里寸步难行!
拉着父皇往结成冰柱的瀑布跑,心眼一转故意把父皇压在雪地里「先别回宫留在这里一会儿…」积了两尺深的雪很适合玩雪战或是堆雪人…
「好!」父皇笑着坐起身子抱住我。
从父皇手里挣脱,站在雪地上往后一倒再小心的爬起。干净的雪地上多了一个人形坑「我以前常常玩这个!」离开研究所之后,没有朋友的我常常一个人在雪地里自己跟自己玩,做出一个又一个不同形状的坑!
父皇走到我身边抱住我「你…还寂寞吗?」低沉的声音就像古琴一样让人着迷。
遥遥头看着地上的两个坑「已经不会了。」现在…真的不会感到寂寞…
父皇拉着我躺到雪上「你还玩些什么?」
「你知道堆雪人吗?」从雪地上坐起来看着父皇,两手开始挖雪把雪聚集在一起用手拍紧。
父皇学着我的动作在一旁也做起雪人,用松软的细雪仓促堆出来的雪人看起来四不象!我拿起树枝画上眼睛「这是雪人一号!」
「为何取名为一号?」父皇站在一旁问道。
沉默的看着父皇,我不想告诉他因为这是我到这个世上第一个堆的雪人…以前一个人只能堆雪人陪伴我,自从我大到能堆雪后,父皇就出现在我身边交我习字读书,很少有时间去堆雪人…
「烟儿?」也许是我的沉默不语让父皇担心,父皇握住我的手。
放下手中的树枝转头碰触父皇的脸,闭上眼吻上父皇…轻轻的咬着反应不过来的父皇,轻舔嘴唇的内侧,用舌头打转,舔舐着唇的轮廓…
深吻后父皇抱着我的腰抵着我的额头问道「为何突然吻我?」
「只是有种感触,如果不是因为你在我身旁,我也许已经…」最后的几句话被父皇封住,纠结的舌头、混乱的气息让我感觉不出,我现在身处在一片银白色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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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宫里来了位访客…
「别来无恙!冷公子…」轩辕皓拎着一名身穿黑衣的人从天井上跳了下来。
这个人居然又闯进皇宫!而且还跑到寝宫这里!还好父皇刚才走到内室放东西,要不然现在正好撞个正着「轩辕公子怎么有空来宫里?」他手里抓着的人好像是女的,怎么不见段剑人影?我看着轩辕皓手里的人这么想道…
轩辕皓把人一丢,扔到我的面前「进来时发现这女人躲在树丛里!顺手抓过来交给你当新年贺礼。」
送刺客当新年贺礼!?真亏他想得到「麻烦你了!」宫里的侍卫都干什么去了?我对宫里的侍卫有些脑怒!
「没想到影门主居然是朝庭走狗!」摔在地上的女子狠狠的瞪着轩辕皓骂道。
我弹指封了女子的声音,如果她再骂大声一点说不定就会惊重楚寒他们…推开女子我倒了杯酒递给轩辕皓「请!」轩辕皓应该不是因为无聊所以才跑到皇宫找我吧!现在是新年佳节,他应该会与段剑一起过才对…
轩辕皓闻了闻酒仰头喝下「好酒!不愧是宫中御酒,果然不同凡响!」他开口称赞把酒杯抛向我。
「回去时帮我带壶酒给段剑,还有告诉壳尧峥过些日子我会到壳轩一趟!」运气接下酒杯对着轩辕皓吩咐道。
「行!」轩辕皓爽快的点头。
解开女子的穴道「妳是何人?」看她不善的眼神,我与她有仇吗?
「我的夫君人呢?」女子劈头就问。
轩辕皓的嘴里发出啧啧声「啧啧!这么火爆的性子,妳一定是乔孤独那个大毒枭的女儿季晓兰!」
原来是杀手组织夜煞门的人,而且还是位有名的女杀手,只是她为何向我要人「朕并不清楚妳在说何人!」
「胡说!夫君前天明明进了这里,快把夫君还给我!要不然休怪我不客气!」女子恶狠狠的说道。
啊!该不会是父皇昨天处理掉的那名刺客?从抽屉里拿出那枚杂玉「这个妳可认得?」盯着女子的脸我这么问道。
「果然人还在你这!」女子看着我手里的玉配心急如焚「他在哪?为何你没将他关在牢里?」
女子心里的着急得很,我从她心里得到了不少消息…怪不得父皇说那刺客身手太差,原来前天那个人根本不是杀手,只是江湖上不出名的剑客。这女人希望他能闯出名声,好让男子能上门提亲,所以选在大年初一的晚上闯入皇宫!真是不知死活!居然还认为如果男子被抓再到大牢里救人就行了。现在可好!人已经被父皇处理掉我怎么可能变得回来…
轩辕皓打趣的说道「原来这女人是来要情夫的。」
「妳认为呢?」不知道父皇是怎么处理刺客的,能不能捡回尸骨都是问题!我记得父皇一向都是处理得干干净净,不会留下蛛丝马迹。
女子咬着下唇哀求道「把他还给我!」
不是我没血没泪,只是人我可还不出来,把玉配扔到女子面前「只剩下这个,妳自己看着办!」父皇还在内室里,希望这女人别做什么蠢事!
「去死!」女子伸手向我戳来,红色的指甲在眼前划过。
一把抓住女子的手,原本想用太皇叔教我的那招封住她的血脉,感觉到胎动的那一剎那我迟疑了「妳知道自己身怀六甲吗?」气息不稳、破绽百出,她是来找死的吗?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像是个杀手。
女子身影一僵,抚住小腹迟疑的看着我不语…
还不知道?她是怎么照护自己的「妳太莽撞了!」实在是让我摇头叹气,这女人真的是杀手组织教出来的吗?
「不用假好心!本姑娘不吃你这套!」女子不识抬举的叫骂道。
再次封住她的哑穴,转身看着正在看好戏的轩辕皓「何事需要你特地跑来宫里找我?」
轩辕皓笑了笑开口「影门收到一笔大生意,有人出二十万两黄金买皇上您的命!事成之后再付二十万两。您认为我该不该接下这笔生意?」
「是月凤国…你接吧!朕也需要人督促那些侍卫,免得他们太过怠惰。」用刺客来训练侍卫算了!没有实战哪来的经验…
轩辕皓收起笑容身上飘出一股淡淡的杀气「门里也需要清掉一点人…若是皇上抓到影门的刺客,处理掉就行了!」
这就叫狼狈为奸吗?还真是互相利用「嗯…」
「我也该走了。段剑还在壳轩等我…」轩辕皓看了一眼狼狈的倒坐在地上的女子这么说道。
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内室,父皇已经把酒准备好,接过酒我又从床边翻出润滑用的膏药与消炎药。向父皇眨眨眼走到外面把东西交给轩辕皓「这是回礼!」段剑曾写信向我问药方,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照着药方制药用?太过好奇的我盯着轩辕皓打开药盒…
「这是…」轩辕皓脸色一变马上合起药盒。
微微一笑「这是我新配的药。」段剑都敢写信来要药方,轩辕皓干什么这么害羞…
「………多谢!」收下药,轩辕皓几乎说是用飞的离开寝宫。用不了多久就听见外面宫女的惊叫声…
跑步声停在门外楚寒焦急的询问声响起「皇上!」
现在才来会不会太慢了一点「何事?」
「宫里有刺客闯入,请您暂时留在寝宫内。」楚寒站在门外开口说道。
看着地上的女子…「知道了!」还有另一名刺客还在我这里,外面的侍卫却一无所知…
等楚寒离开后父皇从内室里走出来「今晚宫里真是热闹。」
「嗯…接连几天都有刺客闯入,夜煞门的人大概也接了月凤国的案子。」说不定所有杀手都知道我这条命很值钱!
父皇伸手抱住我的腰,低头在我的唇上落下一吻。女子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