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大哥的眼裡有悲哀,有沈痛,還有一些我無法理解的情感,他深深地看著我,幽暗的眼眸深似潭,我不由自主地沈溺其中。
「大哥怪我嗎?我瘋了一樣,殺了叔父,害了父親。怪我嗎?」我的問題回到了最初。
在知道父親的用心良苦之後,我還能心安理得地活下去嗎?人往往在無知下做出許多傷害,有些傷害更是無法挽回的。
「不。君兒,這是代價。白家叛逆的代價。如果沒有你,也許白家已經誅滅九族了。」大哥搖了搖頭,手指輕輕磨著我微顫的唇。
「是……是嗎?」我張口,咬住大哥的手指,用舌頭舔舐。
大哥沒有抽離手指,縮了縮瞳孔,由著我頑皮。
我頓悟,張口,吐出他的指頭,改吻他的唇。如以往般,他自然而然地回吻我,直到兩人快要窒息了,方分開。
氣喘吁吁,我的手探進大哥的衣服內,摸索。
「大哥說了好多騙我的話。其實……你說愛的人是小魄子,這個也是騙我的吧?」
他沈默。
我呵呵一笑,解開了他的衣帶,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剝掉。「這兩年,我每次來酒肆,大哥對我總是很親密,我要是留下過夜,都是睡大哥的床,小魄子卻從不吃味。還有呵……我吻大哥,大哥都會回應我,如果我要求大哥抱我,大哥是不是也不拒絕呢?」
剝盡衣服,露出堅實的胸膛。大哥有副好身材,他的肩很寬,他的腰很窄,他的雙臂有力,他的腿修長,他全身的曲線流暢而完美,我雖然長大了,但在大哥面前,總是過於削瘦。
「你在折磨我,君兒。」他低沈而沙啞地說,但沒有阻止我的行為。任由我撫摸他光滑的肌膚,胸前的茱萸,還有……慾望之源……
他的呼吸急促了,眼裡終於染了慾望。
我低笑,大哥很能忍呢!原來他不是對我沒有慾望,只是隱藏了起來。
「我就是要折磨你,又怎樣?誰叫你三番兩次的騙我?連感情都要騙我?」我推倒他,騎在他身上,對他又啃又咬。
他按住我的後腦勺,一個翻身,便把我壓在身下。我感到一股強烈的侵略之氣,微微一怔,大哥的全身突然充滿了濃濃的慾望。
「你會後悔的,君兒!」
「我想要你!」我認真地望著他。我想他把我狠狠撕裂,想要他粗暴地佔有我,侵略我,這是懲罰!因為我犯下了弒父之罪!
他長歎一聲,低頭吻住我的唇,猛烈而激情。我展開身體,迎合他,所有的感情都拋棄,只剩下濃濃的慾望,被貫穿的剎那,我狠狠地咬住大哥的肩頭……
清晨,我幽幽醒來,大哥仍在沈睡,俊美的睡臉近在咫尺,我稍湊臉過去,便能吻他的唇。
大哥的擁抱很強烈,我幾乎要沈醉了。然而我清楚地知道,我和他……是不太可能的。
他是我的兄長呵。
我從他懷裡出來,慢慢地穿上衣服。整理好後,低頭看沈睡中的他。
「再見,大哥。」輕輕吻他的唇。「我要回皇宮了,我會去印證你的話──誰叫你騙我好多次呢?還有……我必須向皇兄討點什麼回來。呵呵……要得到我,就得付出代價!」
出了房門,不意外地看到小魄子。
「喂,你為何不留下來?」他問。
我抬頭望半紅的晨日,偏頭想了想,對他笑笑。「在我不懂愛之前,他是我的兄長,在我懂愛之後,他仍然以兄弟之情待我……既使現在我知道他對我不僅僅是兄弟情,可……我已習慣了他是我大哥。」
小魄子長歎一聲,對我揮揮手。
我離開酒肆,離開小鎮,去了闊別七年的皇宮。
已非孩子,亦非少年,二十五歲的我,成熟了,以前逃避的,如今要去面對。即使那個人是帝王,只要我想,便能完全擁有他。
還有……他欠我的,欠白家的,我要討回來。而我欠他的,白家欠他的,我會一一償還。
這局棋,該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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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掉風冷邪派來的殺手,來到了京城。京城的繁華一如七年前,街道上衣冠楚楚的達官賢貴比比皆是,客棧酒樓茶館氣派也比別處要高一個檔次,隨便走幾步看到一大宅子,不是某王爺府就是某大官某將軍的府邸。至於花街柳巷處的地段都非同尋常,大白天客人不息,夜晚更是燈火通明。
來京城五日,五日我都住在京城的「梅鶯閣」裡。顧名思義,梅鶯閣是青樓,清一色是美麗的女子,京城裡眼線多,在青樓裡較掩人耳目。
「公子在想什麼?」柔美的女子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回過神,轉頭對身邊的女人邪魅一笑。
「公子我在想晚上如何將夢兒你拐上床……」說著就要親她,她急急一躲,香帕一甩我臉上,嬌叱:「公子……你明知夢兒是……」
「賣藝不賣身……我知道,我知道!」我抓下臉上的香帕,放在鼻尖聞聞。「夢兒多才多藝,長得又漂亮,呆在這梅鶯閣裡真是可惜了,不如……跟了公子我,到時候……」
「公子真愛說笑,這些話,夢兒都聽了三四年了,早聽膩了。」她興趣缺缺地倒了杯酒,遞到我面前。「夢兒與公子相處了幾日,看得出來公子啊對女子並不興趣。」
我接過酒杯,啄了一口。「夢兒是如何看出來的?」
「夢兒在青樓裡六年了,看得多了,就分得清哪些人喜歡紅妝哪些人喜歡鬚眉。」
我喝完酒,放下杯子,握住她的手,柔聲道:「其實……在下並非對女子全無興趣,只是未遇到心意的,呵呵,如果是夢兒,在下或許能夠……」
「公子對於夢兒來說,只是個過客。」她輕輕一笑,堵了我的示愛。
唉……
我輕輕一歎。難道我白漣君的魅力如此不濟?一名小小的青樓女子都對我的魅力視若無睹。
「公子是京城人嗎?」夢兒小心翼翼地問。
我半瞌眼,靠在窗邊,看窗簾的蘇流隨風一擺一晃。「是,也不是。你覺得我是哪裡人呢?」
「夢兒覺得公子更像一名浪子。」體貼的姑娘過來輕捏我的肩膀,我舒服地閉起眼睛。
「夢兒說對了一半。」
「公子來京城是訪故人麼?」
故人啊?我暗自一笑。
「嗯,算是吧。」
「那……為何不去拜訪,一直呆在這裡呢?」
我掀掀眼皮。「你在趕我麼?真令人傷心啊……」
她臉一紅,輕捶我一下。「夢兒多嘴了,是夢兒的不是。身為青樓女子本不該探知客人的事,只是……夢兒見公子眉宇間有股郁氣,所以……就越逾了。」
郁氣?我擰擰眉間。原來我並沒有自己所想的那麼看得開,離開大哥後,我的心一直是沈重的。來京城,我沒有馬上進皇宮,反而停滯在青樓五日。
近情心怯。
也許……皇兄早就料定我會回來。他從來都很有耐心,我離開皇宮,逍游江湖,在些舉動在他眼裡不過是孩子在鬧彆扭。我這一生,怕是永遠都逃不開他的掌握。
不想多說什麼,我攬過夢兒,捏著她的小下巴,調笑。「既然夢兒知道自己錯了,就陪公子我喝酒,嗯?」
夢兒嬌瞪我一眼,沒也推開,拿起酒瓶,侍候。
我想我喝得有點多了,夢兒遞來一杯,我含笑著喝一杯,一杯又一杯,很快一瓶酒就見底了,酒沒了,我嚷著再去取一瓶,如此一瓶又一瓶,喝得爛醉如泥。
我在大哥那喝酒都沒有此次多。
醉熏熏地,任由夢兒扶我去床上躺著。夢兒這小妮子突然淚漣漣。
「公子為何如此糟蹋自己?有煩心事說出來便好,為何一直悶在心裡?夢兒看著傷心……」
「呵,夢兒與我只是萍水相逢,為何……為何要掉淚,嗯?」攬著她的削肩,我刮了下她的臉。
「我……我……」她又是掉淚,又是臉紅。
我算是明白了,不是我的魅力不濟,而是人家小妮子嘴硬,呵呵,我就說嘛,我白漣君的魅力怎會打折?
「啵──」非常痞氣地湊過去親親她的小嘴,憐惜地輕語,「乖乖,別掉淚啊,公子我會心疼呢。」
「你……你個醉鬼,不理你了。」非常沒有良心地把我扔到床上,轉身就走了。
我低笑不斷。真可愛,美人。愛上我可沒好下場。
夜間,迷迷糊糊地夢到了皇兄。皇兄好像沒什麼改變,只是更強大了,王者之氣霸道得叫我不敢靠近他。
他看我的眼神很冷,彷彿我只是一名無關緊要的小卒,我有些惶恐。也許……是我一廂情願了,七年前我用自己威脅他,離開皇宮,自以為在江湖上混得得意逍遙,七年後返回,再見皇兄,皇兄定會展開雙臂,迎接我的歸來。然而我忽略了這漫長的七年,時間呵,可以改變一切。情感,會隨時間淡去,他是皇帝,擁有三宮六院,坐擁三千佳麗,我,我走了,走了七年,他不曾過問,更沒有派過暗影來追尋我,想必……早就拋卻這段感情了吧?
哈哈哈……
我回來幹什麼?我回來自取其辱嗎?
皇兄……
「嗯……」我睡得不安,渾身燥熱,體內有股煞氣,很想發洩。
一雙冰涼的手在撫摸我的額頭,我猛地抓住,將人拖進床內。
「啊……」女子的輕呼聲,我恍若未聞,低頭便封住對方的嘴巴。
「不……」
我不容懷裡人的反抗,思緒還沈靜在夢魘中,身體被煞氣支配,不顧一切地征服反抗我的人……
在貫穿身下人的剎那,我感到不對勁,很快抽離,神智一下子清醒了,看到夢兒淚流滿面,驚恐地睜大眼,我汗顏,咒罵自己畜牲。
「對……對不起……」
夢兒驚惶失措地用破碎的衣服遮掩自己。
我敲敲混亂的腦袋,拉了被子覆在她身上。「呃……有沒有受傷……我……該死……」
雖然我自命不凡,風流倜儻,但對女子素來敬而遠之,最多不正經地調笑,卻絕不會如此親近。我剛剛在不清醒的狀況下,撕碎了夢兒的衣服,摸了吻了她,更……雖然我很快抽離了,但我知道夢兒算是破身了。天啊,糊塗賬啊!
「……不是公子的錯,是夢兒不好,不該對公子有非分之想。」擦了眼淚,她恢復正常。「公子不必自責,一切皆是夢兒咎由自取……公子難道沒感到不對勁麼?這房裡的香……有問題。」
我一聞,皺了眉頭。
她自嘲一笑。「公子是個自律的人,就是聞了這媚香,都能克制住自己……」
「為什麼?」她是個好姑娘,卻如此做,為的是什麼?
「公子走吧!」她恢復了平時的端裝,突然翻臉不認人了。「夢兒初見公子便傾心了,但相處幾日方知公子不愛女人,但夢兒不甘心,所以今夜一直灌公子酒,還點了媚香……」
我搔搔頭。想我與藥物打了十幾年的交道,不料竟栽在這小小的媚香之下。既然主人都趕人了,我不好厚臉皮地賴在這裡。穿回自己的衣服,理了理,衣冠整齊後,向夢兒行了個禮。
夢兒屈了屈膝,便一副恭送我的模樣。
我自討沒趣地摸摸鼻子。深深地望她一眼,走了。黑夜,走在空曠的街道上,抬頭望明月。
我白漣君自認天不怕地不怕,想不到在感情問題上,還不如一青樓女子來得膽大,勇敢!
扯扯嘴角,我散去心裡的郁氣,換上吊兒郎當的神色,縱身向皇城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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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才知道,跟起皇兄比,我較沒良心。
例如,今夜,我闖進皇宮,尋到一處正在歌舞擺宴的大殿時,才想起,今日竟是皇兄的生辰。
混進大殿,神不知鬼不覺地飛上大殿頂梁,意外地撞見皇兄的暗影之一天樞,我朝他揮揮手,他殺氣一起,卻看清我的臉後,停下拔劍的動作,閃回暗處了。
我吁口氣。幸虧天樞認出我了,否則又要跟他惡鬥一番,我還想看戲呢。
高處好風光啊,大殿裡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特別是那些個美人兒,圍著帝王,摸摸下巴,羨慕。皇兄豔福不淺啊。
可惜我還沒欣賞夠,就被皇兄識破了藏身之處,看來皇兄的功力又精進了。一別七年,似乎並無隔膜,兩人都不提七年前的那場血腥,皇兄依舊霸道,拖了我就去寢宮,來一場魚水之歡。
皇兄的擁抱一如七年前強烈,七年未被如此佔有了,即使上次大哥的擁抱都沒現在這樣猛烈,幾乎令我招架不住。
當被問起我是否有被別人碰過,我差點把持不住。只能模稜兩可地回答他。讓他知道我曾和自己的叔父及大哥發生過關係?或是曾與紫夕糾纏不清?只怕他心生妒忌,殘酷的本性盡露,於是我半真半假地說曾與一名女子發生過……其實我的確與女人有過親密的舉動,就在這之前,差點強要了夢兒。
想而當,皇兄知道我有過「出軌」,變本加厲地折磨我了。
唉……
皇兄自己後宮三千,為何都不內疚?我不過提了提一名女子,他就醋意橫飛,變著花樣「疼愛」我的身體?也不體諒下我已經很久沒有如此霸道地被要過了!
接下來幾日,我一直違背皇兄的命令。他想臠禁我,不許我踏出寢宮一步,我偏與他作對,在皇宮裡亂竄,造成不小的混亂,皇兄大感不滿,加了重重侍衛,連暗影都派上了,我只好收斂一些,當個乖寶寶。
「皇兄是怕我跑掉嗎?」我靠在皇兄的懷時,懶洋洋地問。
「朕會鎖住你。」他抱我的力道很大,我有些好奇,趴上他的肩頭,伸指輕輕劃著他的嘴唇。
「皇兄……你不怪我嗎?」按理說,強勢如皇兄,要是再見我這個「忘恩負義」的人,定會加倍折磨羞辱,可是他沒有,除了每天晚上狠狠地佔有我,便沒有其他手段了。
「你以為朕會再次放開你?休想!」他捏住我的下顎,有點痛。「七年前朕會放你走,只是想讓你清醒清醒,那時候的你什麼都聽不進去,一意孤行,朕若困住你,恐怕會毀了你……但朕想不到你居然想了七年才想通!」
面對他略為猙獰的神色,我眨眨眼。「皇兄是拐彎抹角地罵我笨嗎?」
「哼。」他放開我,臉色不善。
我摸摸下巴。我又哪裡惹到他了?說實話,三十而立的皇兄啊,脾性越來越難琢磨了。
湊上前,吻吻他抿成一條線的唇,眼裡多點魅惑,從不掩示慾望的皇兄果然受我勾引了。
「你這個小妖精……」一個翻身,他壓住我,雨點般的吻落在我身上。
我呵呵直笑,張開腿勾他的腰。現在發現,平息他怒氣最好的辦法就是──引誘他。真不是個好習慣。
但是我目前不想跟他提七年前的事,在我未弄清楚一些東西前,絕不提往事。皇兄定是摸清了我的心思,所以他也不提,我們就像許久未見的戀人,重逢時,飢渴地索要對方,一解相思之苦。
半個月後,我甩開侍衛,不理身後的影衛,摸進了禁宮存檔閣,那裡存放的是歷代皇宮密案,史官記載的一些見不得人的事都歸到了此處。
如果想知道查清大哥說的話是否真實,那我只有翻翻這裡的舊檔了──關於我白家的舊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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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太祖七年,封白氏之女為妃……此女實為白氏直系子弟白煙遙……武帝二年,封白氏之女為妃……神帝三年,封白氏之女為妃……實為白氏直系子弟白苒……」
終於找到一本關於白家歷代子孫進宮的記載,果然有男有女!?連翻數頁,當看到某章節時,我一愣:「大明光帝三年,封白氏之女為妃,其女實為白氏直系子弟白霄雲……光帝九年,得一子,取名為漣君……」
我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了。什麼得一子?取名為漣君?誰……誰的孩子?光帝三年,正是先皇的年號,叔父那年進宮,正是弱冠之年,我還未出生。光帝九年,我出生,可……上面怎會說叔父與先皇有一子?荒唐!真是荒唐!不……不可能是我!於是我急急又看下去──
「……子未滿週歲,卒……」卒?那意思便是……那孩子未滿週歲便死了?
雙眉緊皺,我舔了舔手指,繼續翻頁。「……後,帝命相之么子進宮替之,賜國姓……光帝十三年,帝崩,其子返白氏,同年,太子即位,改年號為聖帝……」
相之么子,指的是我?母親曾對我說過,小時候的我進過宮,但我並無多少記憶啊。如果按我出宮年歲,應該有五歲,五歲的孩子該懂事了,可為何我不知曾在叔父身邊呆過四五年之久?難道……是叔父用藥令我失憶了?
「……聖帝四年,白氏之子白漣君進宮,封為太子,年僅八歲。」
嗯……連這個都有記載?再翻下去,似乎沒有說其它東西了。關於白氏與皇家之間的恩怨隻字未提。
我放下手裡的記本,在書架上翻找。
一排又一排,舊檔很多,不過按年份查,並不難找,終於,發現一卷不起眼的書稿,似乎是關於太醫治病的宗卷。
我翻閱查了一篇,在其中居然看到璃姐姐的!?
「……璃妃服毒自殺,經查,其體內無毒,薨,另白氏求其遺體葬於白家宗祠……」
璃姐姐……體內無毒。甩甩頭,我的記憶倒退到十三歲那年,皇兄中毒了,太醫說是後宮妃子通過交合將毒傳給皇兄的,而後眾多妃子下獄,璃姐姐便是其中之一。而當時,有數名妃子查出體內有毒,皆無好下場,而她們的家人貶的貶,辭官的辭官──如今想來,那些受害妃子的娘家,多數與我白家有交情,他們的父兄在官場上,大多為丞相一派。
那麼……皇兄借毒害事件,削弱了白家的權勢,這無可厚非,原來……在那個時候,白家與帝王之間的矛盾便激化了!?
而我像個傻瓜一樣,什麼都不懂,卻什麼都想弄明白。
大哥說,下毒害皇兄,是為了讓我見到叔父,那麼皇兄借此事件,削白家的權,這兩者之間,皇兄棋高一手,畢竟……白家的損失較大。璃姐姐體內沒毒,她下毒在我身上,醉千金並非單方面從交合過度,也有體液換換等親密行為中過度給對方。
可歎我那時怨天尤人,卻不知問題出在自己身上!若我聰明,早就該察覺。因為那件毒害事件後,皇兄嚴禁我與後宮妃子接觸,在飲食上也更謹慎了。
而後,我因璃姐姐的死,黯然傷神,病了。那日太醫與皇兄談話,說及璃姐姐體內並無毒,我當時以為璃姐姐不是下毒之人,卻冤死了,質問皇兄,皇兄也不辨白,那個時候,我真的很恨他,終究無可奈何。如今看了這舊檔,想通,是我理解錯誤了!但皇兄為何不明說呢?還有……父親要回了璃姐姐的遺體?這事我並不知道,難道……璃姐姐並未死?!
也許!
跟藥物打交道十幾年,知道有一種藥叫假死藥。呵,莫非璃姐姐服的便是假死藥?
這些不可知,必須聽皇兄親口說。
這一次的交鋒,哪一方失去得較多呢?
以前感情用事,很多東西,我看不透,哪些真,哪些假,分辨不清,弄得自己一身狼狽。既懷疑家人,又懷疑了皇兄。多年後的今天,看了這些舊檔後,我終於能理清這團謎雲了。
大哥固然騙我,但有些話是真的。比如白家與皇朝之間的牽絆,白家所做出的犧牲,還有華山那一夜,大哥的話,皆屬實!
那麼……白家所作所為,是為了……脫離皇朝?不惜代價?!
我呢?
他們犧牲了我,換得了其他人的自由?
「是因為我剛出生沒多久就被抱進宮,改了姓氏?可是後來我回到白家了啊,我還是白漣君……」我喃喃。
「這輩子,你永遠都不可能姓白。」
男人低沈的聲音驀地傳來,我一驚,轉頭,帝王高深莫測的俊容赫然入目。
他……是何時站在我身後?!
從我手中抽出書卷,隨意地瀏覽一番,不感興趣地塞回書架。「這種東西有何好看的,你若不明白,問朕即可。」
我皺眉。「問你?你會告訴我?我又怎麼你說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騙我的還不夠多嗎?」
他絲毫沒有內疚,自負一笑。「騙你是為了得到你的心。」
我氣竭。這是一個皇帝會說的話嗎?什麼叫君無戲言?他騙我還理直氣壯?為了得到我的心?見鬼去吧!
「怎麼?你不信朕的話?」他瞇了瞇眼,伸手拍拍我的臉。如今我的身高矮他半截,看他神色還需半抬頭,真讓人不爽。
「你為了得到我,放棄了整個白家?」我挑眉問。「因為一個男寵,損失了一個丞相,一個將軍,一個太傅……還有其他若干人才,不覺得得不償失嗎?」
他微微揚起嘴角,閃過一絲戲謔,淡淡地反問:「君兒可知自身的價值?」
「我?價值?我有什麼價值,除了這一身臭皮囊,還有何可取之處?」自嘲一笑。
「原來朕的君兒如此自卑啊。」
我瞟他一眼,沒好氣地道:「莫非皇兄今日方知?」拉扯他垂在胸前的髮絲,迫使他低頭,啃咬他的薄唇。「在皇兄面前,我一直處於弱勢,還被皇兄耍得團團轉。皇兄……玩得開心嗎?」
「君兒指的是哪件事?」漫不經心,不像前幾天一看我親近,他就發情。
終於打算攤牌了嗎?
「你心裡清楚。」我伸指戳戳他的胸口。
「朕不清楚。」他冷哼,握住我的手,顯然不高興我的無禮。用指頭戳皇帝?恐怕自古以來,也就我白漣君敢做。
「皇兄,裝蒜並不好看。」見他沈下臉了,我只好明說,「你有意放過我父親和兄長,為何在他們刑行那天,擺了我一道?還是你有自虐傾向,喜歡我多咬你幾口?」
我諷刺的言語沒有激怒他,他將我拉進懷裡,修長的手指在我身上遊走。「朕可沒想過放了他們!可是朕的君兒為了他們不惜用身體誘惑朕了,朕又怎能真讓他們死了?」
「你騙了我!」我直視他。這個男人在睜眼說瞎話嗎?還是覺得現在的我和以前一樣呆?他說什麼,我就信什麼?
「朕為何要告訴你他們沒有真正的被斬首?」帝王俊美尊貴的容顏上綻放出一抹殘酷的笑容,我微微一顫,這樣殘忍笑著的皇兄,真是久違了啊!重逢的半個月來,他像個多情君主,一有空閒就纏著我,柔情似水,我還以為他轉性了,化身為衷情丈夫了。
「你應該知道,朕一直不希望你把多餘的人裝在心裡,特別是白家那一幫子人,這麼多年來,你心繫他們,在朕面前陽奉陰違。朕抱你進皇宮的第一天,就說過,你是朕的孩子,朕的人,你都當耳邊風了?嗯?」
他的怒氣撲面而來,我不躲不閃,迎上他灼熱的視線,不甘示弱。「你也應該知道,我體內流的血,終究是白家的。身份地位可以改變,但血緣改變不了!我心裡有你,同時也有家人,可是因為你強烈的佔有慾,令我痛不欲生!」
「愛上朕真的令你如此痛苦?」他寒聲,隱隱有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不!」我推開他,脫離他的掌握,倔強地遠離,嘲弄地瞥他一眼。「愛上你並不後悔,可是你的愛太可怕!我白漣君一介凡人,承受不起帝王沈重的、專制霸道的愛!」
他一掌擊在案桌上,震裂了有些年歲的木製桌。
我無視他的怒氣,甩袖就要走,他快速地抓住我的手腕,我一掙,彈身飛躍,輕飄飄地落在門口。
他不顧帝王形象,即使一身累贅的朝服,仍能行動如風,一閃身,已擋在我面前。
我卻停下爭鬥,雲淡風清地甩甩袍擺,笑容可掬地道:「皇兄不必緊張,君兒只是累了,想回房休息休息。」
他陰鷙地沈著臉,把我扯進懷中,狠狠地吻住。我乖乖地任他又啃又咬,沒一會就嘗到了血腥。血腥味刺激了我,抬手環住他的頸項,回應他。
一吻過後,他的唇離開幾寸,唇瓣腥紅,很美,我有點癡迷地望著他。
「朕該學學先皇的手段,挖了你的膝蓋骨,廢了你的武功,用鐵鏈把你鎖在龍床上,一輩子都不放開,即使入土也要你共眠!」他發狠地道。
我卻嫵媚一笑,下腹蹭了蹭他的敏感之處。「皇……兄,你不覺得,四肢健全,在床上做起來比較有快感?跟個殘廢做很有趣嗎?」
眨了眨眼,眉惑之色盡露無疑,但見皇兄眼眸一沈,慾望之火濃烈,我暗叫不妙。
下一刻,我已被他壓在地上,衣裳半褪……
第十章(全文完)
我百無聊賴地盤腿坐在龍床上,一隻手托著下巴,另一隻手擱在膝蓋上不斷地扣指敲打,隨著我的動作,鐵鏈顫抖的聲音起起落落。
想不到皇兄說到做到,真拿鐵鏈把我鎖在龍床上了,不過幸虧他沒學先皇的瘋狂,挖我的膝蓋骨,這說明皇兄還有些理智。一醒來就覺察到自身的狀況,不能說不驚訝,但我沒有反抗,欣然接受。侍候我的內侍小喜子淚汪汪地為我梳洗,畢竟年紀還小,沒見過這種仗勢的。
「太子殿下,您……您向陛下認個錯吧,這樣鎖著……太……太可憐了……」聲音都哽咽了。
我揉揉額穴,對這種楚楚可人的小家夥最沒轍了。「小喜子啊,不是本宮不肯認錯,即使我認錯了,他也不會放了我,何況我根本沒錯!」
「那……那……」驚訝地說不出話來,睜大眼睛,無措。
我揮揮手,要他下去,再看他一副小狗兒模樣,我怕忍不住要調戲他了,萬一被皇兄看到,只怕他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直到他一步三回頭地下去了,我方吁了口氣,於是盤起腿來,在床上發呆──不,確切地說,我在用眼睛搜索整個房間。
放折子的案桌上……一定沒有!角落裡不顯眼的百寶架上,擺了幾件珍貴玉器,自然不可能會有。而桌椅,床榻,暗格……不像會有的樣子。皇兄藏東西,一般會藏哪裡呢?或者……放在御書房?也許……那東西並不存在?
唉,苦惱啊。
我打了個呵欠,伸展四肢,扯扯堅實的鏈子。不知皇兄從哪裡弄來這麼一條鏈鎖,我用十成的功力都震不斷它,至於寶劍利器什麼的,更斬不斷它,唯一打開的方法,就是皇兄手裡的鑰匙了。鐵鎖放開的長度很長,我可以自如地在房間裡走動,卻走不出大門。
皇兄愛我嗎?或許愛吧。他表現愛的方式,太偏激,而且他很少用言語表達,喜歡以行動表示,然,他常常做出一些傷害我的事。
我就搞不懂,家人與愛人為何不能共存?還是他的愛太獨斷,不容許我心裡有其他人?好吧,現在我不跟他爭,不提家人,我安分守己,乖乖呆他身邊──他不妥協,依舊霸道行事!
舔了舔乾燥的唇,我瞇眼數床帳頂的龍。
我二十五歲了,皇兄三十,我們都成年了,處事應該更成熟一些,不能如少年時那般魯莽,也許我們該坐下來好好聊聊,而不是兩人獨處時,就在床上翻雲覆雨──肉體溝通了,精神上更應該相互瞭解。
我與他之間存在一條鴻溝,不是輕易就能跨過去的。未填平這條鴻溝,就無法長久下去。心裡有疙瘩,彼此不信任,勉強在一起只會互相傷害。
我……想知道父親與皇兄簽訂的契約上寫了些什麼!以前我恨,是覺得家人拋棄了我,恨皇兄不顧我對我的家人殘酷,我迷失在假相中,迫切地尋找真相,越找越糊塗,最後受到了傷害。現在我知道白家的所作所為皆是為了獲得全族的自由,也知道皇兄是有意讓白家從皇朝裡消失,因為這些理由,兩者定下契約,以我為條件。我是一顆至關重要的棋子,執棋者,因我而勝,因我而敗。按現下的結果看,白家似乎略勝一籌,皇兄失去的比較多。
皇兄不愧是帝王,沒有了白家的輔佐,依舊將大明江山治理得井然有序,繁榮昌盛,想必皇室子孫可以揮霍數代了。
思索間,那鎖我的帝王終於下朝回來了。
「在想什麼?」換下一身朝服,坐在我身邊,撫摸我的髮絲。我淺歎一聲,側身支起腦袋,兩眼往上吊,一副與他商討的模樣。
「說吧,皇兄,怎樣才能解掉這該死的鏈鎖?」
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看似溫和,卻透著無限的殘忍。「朕覺得這樣很適合你。對於不聽話的小貓,就該用強制的手段。」
我氣一洩,趴回床上,打了幾個滾,蹭到他身上,撒嬌。「皇兄……我不要呆在這裡啦,好無聊,又不能找人玩。」
他無視我媚惑的眼神,輕輕鬆鬆地把我打回原形。「君兒又想要了嗎?」
尊貴的帝王即將化身成色狼,我一把推開他,坐了起來,雙臂抱胸,一本正經。「皇兄,告訴我,你和白家定的契約是什麼?」
「朕為何要告訴你?」他輕撫我的鬢角,弄得我癢癢的。
「如果你要我心甘心願地呆在你身邊,就該告訴我所不知道的事情。我不想一輩子矇在骨裡。」我晃晃腦袋,躲開他的手。
他頓了頓,深沈的眼眸定定地望我。「有時候,無知反而是一種幸福。君兒,朕不想和你再討論關於白家的事情。你也不必花心思去探查了,白家已不存在了。」
「是的!白家不存在了!被你從這個世上剷除了!皇兄,君兒佩服你的手段,可……更不恥你的作為!你以為你這樣做並得到我,就是愛我?」
他皺起劍眉,不悅。我不怕死地火上加油。「你是帝王,是天子,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你坐擁後宮三千,想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我呢?如今的我一無所有,最親的家人都拋下我,離我而去了。你要我一心一意地愛你,可身為帝王的你能一心一意的愛我嗎?公平一些,皇兄!」
他瞇起眼,危險地盯視我,我諷刺地迎上他。「也許你覺得對我已經夠仁慈了。封我為太子,確保我的地位,給我錦衣玉食的生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力──但是,你有問過這些是否是我真心想要的?你又可知,我最想要的是什麼?你總是專制霸道,獨斷殘酷,從不顧忌我的感受,直接或間接地傷害我!你覺得這就是愛的體現嗎?」
他猛地捏住我的下顎,力道之大,幾乎要被捏碎了,他的眼裡旋轉著可怕的暴風雨。
「朕專制霸道,獨斷殘酷?朕不顧忌你的感受?你覺得朕就這樣傷害你,不夠愛你?!」溫柔的聲音,掩不去話裡的寒意。
「不是嗎?」我忍著疼痛,反譏。
「如果朕不愛你,朕會在中毒後留著你,將罪嫁禍到後宮妃子?朕若不愛你,朕會任你跟著白霄雲學醫毒術?朕不愛你,朕會讓你回白家,讓白家人洗腦?朕要是不愛你,朕會放過白青極父子?朕愛你!所以才遲遲不佔有你!怕你還小,承受不住朕,可你是如何回應朕的?用身體跟朕交換條件?朕愛你,讓你在宮裡放肆,派了兩名暗影守護你!朕愛你,以至於你自刎時,朕心軟,放你出宮!朕就是太愛你了,才由你任性,由你妄為,朕要是不愛你,你以為你會活到今日?白家還能有活口?你竟敢罵朕專制?霸道?殘酷?君、兒!你可知朕為何喚你君兒?君,是君主,是朕;兒,是朕的最寵,朕的愛啊!你就是這樣看待朕對你的愛?!」
他幾近咆哮了!我怔怔地看著發怒中的帝王。鏗鏘有力的聲音一直在耳邊迴旋,一詞一句,湧入我的耳,鑽進我的腦,在心臟處流竄。
從第一次與皇兄相見,直到進了皇宮,與他相處下來,未曾聽他如此剝白對我情感。我以為……他是無情的,所以做一些令人無法理解且殘忍的事,我愛他,同時也恨他。因為他是皇帝,他是上位者,他的一些決定,判定人的生死。他是強大的,是無懈可擊的,所以人們往往會忽略,他也是個人,也有感情,只是他不善於表達罷了。他善於隱藏感情,他寵我,在人看來,像寵一隻寵物,久了膩了,便會丟棄。而我也是這麼認為,覺得自己愛上他很悲哀,可無法抑制情感,久而久之,我失迷在情感的漩渦裡,很多東西看不清了。
皇兄愛我!
他是真的愛我!
伸臂,繞上他的頸項,在他冷酷的盯視下,親吻他薄冰般的唇。呵呵,他臉上的怒氣一滯。驚詫嗎?可是我真的好想深深地吻他。
一吻過後,兩人都氣喘吁吁,他冷冷地道:「別以為朕會心軟放過你!」
我舔舔唇,像偷了腥的貓。「皇兄,君兒好愛你,真的好愛好愛你啊!」
「……」龍目瞪直。
「放心,不是跟你的妃子學的,我是發自心腑地對你示愛啊!」親親他的下巴,眼波流轉。
「朕真該掐死你!」他威脅。
「你捨得?」我掛在他身上,得寸進尺地往他身上蹭。他很快有了反應,我低笑著解開他的衣裳,手滑進他的衣內,膜拜他堅硬而有韌性的胸膛,武者的身體非常的完美,無一絲贅肉,即使三十而立,卻依舊強勁有力。我挑逗,他終於按捺不住,瞬間把我壓在身下。我扭了扭,放軟身子,雙手仍留連在他的身體上。
「在外面別的沒學,盡學這些手段?」咬牙切齒,看樣子忍得很辛苦,還有一絲酸味。
我委屈,扁了扁嘴,道:「冤枉啊,皇兄,君兒可是很乖的,沒有跟別的人勾三搭四呵,進出青樓也是純喝酒,聽曲兒啊……」
他重重地捏了下我的胸口,痛得我輕呼。「你還進出青樓?!」
我討好地用下腹磨磨他的敏感處。「在外難免寂寞嘛,總得找點樂趣打發時間?」
「很好!很好!」他的臉色越來越黑,我吃吃地笑,感覺自己是不是逗弄得過火了,恐怕最後受苦的會是自己。
手段粗暴地撕碎我身上的薄衣,毫無柔情,他強硬地分開我的雙腿,沒有潤滑,就霸道地貫穿我。
「啊……」痛得我想掉淚。還說愛我呢……對我就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柔情!
或許是我疼痛的表情動了他的惻隱之心,他沒馬上動,雙臂撐在我身兩側,等待我慢慢適應。
緩過後,我露出一抹誘惑的笑。「皇兄……你是不是不行啊?遲遲不做,要不要……君兒……取悅你?」
這話很快得到報應,他狠狠地在我肩頭咬一口,緊接著便挺腰抽動了,我倒吸一口氣,差點要被他弄死了。天……果然是一頭猛獸,馬乎不得!
深吸幾口氣,我配合他,與他一起沈浸在慾望之中。
糾纏到傍晚,兩人才累趴在床上。一開始我被弄得很痛,後來慢慢地就有了快感,嘗到甜頭,我便投入其中,與他共享巫山雲雨。
「嗯……」我輕輕呻吟了一聲,全身酸痛地趴在絲被上,皇兄好像未盡興,雖然沒再要我,卻有一口沒一口地啃我的背。
唉,身上一定又全是青痕了……還有我的腰……
「皇兄……」
「嗯?」
「可不可以把鎖鏈拿掉,好像……挺礙事的,翻個身都會壓到,不舒服。」我有氣無力地哀求。
「朕喜歡你被鎖在床上。」他的手在我的腰上輕輕捏揉。
「我發誓,我不會無緣無故地逃跑,好不好,解開啦。」我用頭拱拱他的胸膛。
「如果你還想被朕再寵愛一次,就盡量動。」
我被嚇唬住了。再來一次?會精盡人亡的!
「唉,我好可憐……我好可憐啊……沒有人愛,沒人疼……」埋進枕頭裡,哽咽。
「君兒是在埋怨朕還不夠疼愛你?」他的下腹貼近我,我感到一陣熱度,驚嚇地不敢吱聲了。
他……他是怪物嗎?想我也是練武之人,體力比普通人強一倍,他亦然,可我跟他相較,顯然不是對手!我被他操弄得死去活來,他竟然還生龍活虎!
可惡!此仇不報非君子!
「我餓了。要吃飯!」我吐出最後一句話,一臉喪氣。
「先沐浴吧。」他咬咬我的耳垂。
**** **** *****
半個月後,皇兄解開了鐵鏈,我終於恢復了自由。
原本,皇兄並不打算放開我,但是,在床上翻雲覆雨時,三番兩次被兩條礙事的鐵鏈掃了興致,皇兄終於做出明智的選擇,拿鑰匙,解開鎖鏈,放我自由。如此,兩人在龍床上左右上下翻滾時,就不會被多餘的鐵鏈纏住身體動彈不得了。
其實……我是故意的!每次做時,我都主動糾纏,動作誇張,盡量用鐵鏈捆住彼此,如此一來,情事被打擾,皇兄忍無可忍,開鎖,把鐵鏈丟到不知名的角落裡。
舒服地躺在御花園一隅的某棵大樹上,呼吸新鮮空氣,心情愉悅。
自由真是難能可貴啊!
莫怪父兄不惜代價,失去最寶貴的,換得自由之身。我衷心的祝願白家其他人能幸福,唯有父親和叔父的死亡,永遠成了我心中的痛。我對不起他們,下了地獄後,更無臉見他們。可……逝者已逝,往事如煙雲散去,人不能沈溺在過去,現在和未來更應該把握。
而且……我摸摸下巴,邪氣地笑。皇兄以為我重返皇宮就息事寧人了?他不會天真的以為把我馴服了,就會乖乖地守在他身邊,陪他度過一生?不,他在防我!他怕我報復。所以他對我的態度是忽冷忽熱的,在一起時,交談不多,沒一下就糾纏到床上去了,企圖用身體來綁住我。
皇兄啊……
天下沒有白食的午餐啊。該付出要付出,該討回的,要討回,逃避不是明智的選擇。不是麼?暫且不管父親與皇兄定了什麼契約,我也不想知道了,可是……我吃的虧,總要得到一些回報吧?
白家欠他的,我已補償,而他欠白家的,我還未討回。
「君兒?」下面傳來帝王不悅地呼喚聲。
我低頭一看,恍惚間似乎回到了七八歲時,初入宮,我鬧脾氣躲在樹上,直到天黑,皇兄帶人找到了我──
欣然一笑,我縱身一躍,跳進皇兄展開的臂懷中。
「皇兄,晚上……君兒有個禮物要送你。」我愉悅地說。
「哦?是什麼?」他抱著我,往寢宮而去,後面跟了一大竄見慣不怪的宮女內侍。
「先保密。」我眨眨眼。太早揭密,就不好玩了,而皇兄也會大發雷霆。
「那朕就拭目以待。」他閃了閃眼,滑過一絲警戒。
夜晚,龍床上──
皇兄幽幽睜開眼,我笑臉以對,他動了動,皺攏劍眉,低沈地聲音隨即響起:「君兒──大膽,還不快鬆開朕!」
我托著下巴,蹲在他身旁,嘴角一揚,氣死人不償命地回道:「不──要!」
看著皇兄被我用天蠶絲束縛在龍床,全身脫得精光,暴露他強壯的體魄,好一道大餐啊!
「朕再說一次,放開朕!朕可不定你的罪!」他低吼。
我還是搖搖頭,取了一隻酒杯,注入滿滿的從西域進貢的葡萄酒,輕嘗一口,果然美味。
「君兒,你可知自己在做什麼?」他掙了掙,掙不脫堅韌的天蠶絲,運功也不行。
我重重地點頭。「知道,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想幹什麼!」
「那你還不放開朕?朕赦你無罪!」他額角蹦出青筋,看樣子氣得不輕。
我笑瞇瞇地湊近他,舔了舔他的唇角。「謝謝皇兄赦我無罪。一會兒君兒定讓皇兄快樂似神仙。」
他鐵青了臉色,已猜出我的意圖了。「朕……朕……」
唉,他真的快要氣炸了,話都說不出來了。想想也是,他是天子,是帝王,從來都是上位者,何曾被人如此無禮對待過?也只有我這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太子敢對他放肆,呵呵。
我不怕他定罪,更不怕死,反正今晚無論如何,我都要把他吃、干、抹、淨!我舔舔唇,色瞇瞇地打量他完美的身體曲線,下腹一熱,慾望來得好快啊。
我裸身,有了反應,皇兄稍一轉頭,就看得一清二楚,臉色越來越黑,越來越差,拳頭握得死緊,如果他能掙脫天蠶絲,定會撲過來撕咬我。
不過,對天蠶絲我還是有信心的,皇兄功力再高,吃了我的迷藥,剛醒來,功力還處於渙散中,一時半刻是凝聚不了的。
他不再掙扎了,黑眸幽深可怕,陰森森地盯視我,我被他看得一陣心虛,可決心已定,不會悔改。
把杯子一斜,葡萄酒化為一條流線,滴在了他的胸膛,很快濕了一大片,暗紅色的液體在他絲綢般滑柔的肌膚上流動。
我突然口乾舌燥了。
迫不急待地低下頭,吮吸他胸膛上的酒,他喉嚨深處發出一陣低吼,全身震了震,我抬起頭,意猶未盡地凝視他。
「皇兄,你很美味。」
「……該死的!朕……朕要……」
「啊,皇兄這麼快就想要了?」我打斷他的話,手指一摸他兩腿間,揉了揉他的分身,那龍根很快在我手裡變化,堅挺。
我壞壞一笑,伏身過去,張口含住它。
「呃……」皇兄低吟一聲。
我更賣力地取悅他,嘴裡的家夥非常活躍,沒多久就噴射出精華。我嚥了一半,吐了一半,擦了擦嘴角,迎上皇兄危險的目光。
「味道不錯。」我調笑,然後在他犀利的注視下,置身於他大大分開的腿間,拿了個枕頭塞在他身下,舔濕的手指,再輕輕撫摸他那從未被人探索過的秘穴。
「這裡……沒有人敢動它吧?」我戲謔地問他。
如果眼光可以殺人,我可能被他殺過三四回了。身為帝王的尊嚴,不容許他人冒犯。偏偏我膽大包天,今夜就想嘗嘗帝王的滋味。嘿嘿……憑什麼我一直被壓在下面呢?偶爾,我也想反攻一次。
撓撓龍鬚,挺好玩的樣子。
不再看他的反應,我埋首於他的腿間,用舌頭舔弄他的龍穴,小東西不斷收縮,拒絕我的探索,我極耐心,一點一點地軟化它,直到能插入一根手指。好緊!
「君、兒!」帝王要發飆了。
我吞吞口水,最後還是色膽佔了上風。取出潤滑膏露,挖了一塊,送進他的小穴裡,很快,那小穴可以吞吐我兩根手指了。
我低歎,一手握住皇兄的龍根,一手抽插他的龍穴,皇兄想隱忍,卻抵不住慾望的折磨。
直到確定他能夠接納我了,我迫不及待地挺身,把自己堅挺的慾望慢慢地擠進他的身體深處。
「啊……」他終於忍不住輕呼一聲,我控制不住,低頭封住他的薄唇。不顧一切地佔有他。
皇兄……皇兄……
真是太美味了!
強悍如他,越是反抗,越是激起我的征服慾望。我迷戀他的身體,迷戀他的強大,迷戀他的一切……
一次又一次,我與他攀上高峰,顛落……爬升……再顛落……起起伏伏,直到筋疲力盡。
我趴在皇兄的胸口,氣喘吁吁,兩人大汗淋漓,可是很愉快。
皇兄沒有被我做昏這去,他體力比我好,耐力比我強,平時這個時候最是他發威的時刻。
從他體內退出,帶出一絲血絲,我心裡有那麼一點點愧疚。
「我愛你,皇兄。」我在他耳邊低語。「所以……我也想擁有你。」
他不語,恢復正常呼吸,卻定定地望我。我知道他還在生氣,更有可能氣暴了,因為他越冷靜,怒氣越強盛。
我跨身坐在他身上,盡量分開腿,扶住他的慾望,將之納入自己的體內。
「呃……」雖然每天晚上都有被臨幸,但一開始的進入總是有些疼痛。
沒有保留,在皇兄幽深地注視下,我慢慢地扭腰,取悅他。
清晨,我從皇兄身上下來,給自己保留最後一點體力。下床,穿上衣服,整理梳洗好。
來到床邊,皇兄沒有睡著,俊美的臉上佈滿寒霜。被綁了一夜,又被我折騰了一夜,估計氣急攻心了。
我蹲下身子,親了親他的唇,柔聲對他說:「皇兄……君兒想出宮玩玩,你不要太想我。放心……我會回來,因為愛你嘛,所以會守著你一輩子,只是最近呆在皇宮裡有點悶,出去散散心。」
他臉上的寒霜更甚了。
我的笑容僵了僵,咳了一聲,又道:「皇兄不必擔心,這天蠶絲我浸過藥水,一個時辰後會自行溶解在空氣中,你便可以下床了。」而一個時辰之後,我已經逃離皇宮,跑出京城。逃命要緊啊!皇兄的怒氣沒有消失之前,我可不敢留在皇宮受他折磨。
「就這樣吧。皇兄……君兒還未離開,就有點想念你了呢。」又在他臉上親了幾口,依依不捨。
「……你敢走!」聲音沙啞,失了威嚴,但氣勢不減。
我聳聳肩。「我愛你,皇兄。我會回來的哦,啵──」送他一記飛吻。
放下床帳,我拖著酸痛的身體,離開寢宮,並吩咐小安子,說皇兄近來太勞累,要休息,所以今天的早朝推遲一個時辰。
小安子雖一臉狐疑,卻聽話地沒有打擾皇兄。
我出宮,深呼一口氣,陽光真是明媚啊,又是美好的一天。
一個時辰後,清乾宮發出狂暴的龍嘯聲,而我已經聽不見了……
*** **** ****
出了皇宮,我去的第一個地方,是安置父親與叔父的冰洞。然而,當我再次進入冰洞時,震驚地發現,兩具水晶棺不翼而飛了!?
這是怎麼回事?是誰?究竟是誰打擾了父親與叔父的安息?
腦中靈光一閃,我立即飛奔去華山。
見到大哥的時候,大哥正在月下酌酒,朦朧的月色灑在他身上,造就一層詩意。
俊美的大哥,身披銀光,充滿了魅惑之色。
我從天而降,大哥一愣,我已跳進他的懷裡,手臂一攬,圈住他的脖子,湊近他,咬了咬他的唇,蠱惑地道:「大哥……你為何又騙我?嗯?父親和叔父在哪裡啊?」
大哥閃了閃眼,抱緊我,額頭抵著我的。
「……也許……在這世間的某一處吧。」聲音低沈,疑似風聲。
我長長一歎,抬頭望明月,明月清照。
**** **** ****
一個月後,皇兄帶著數名暗影,親自跑江湖來追綁我,我求救無門,像被扛麻袋般地被搬回皇宮,再一次鎖在了龍床上,夜夜被帝王臨幸。
此後數十年,我安分守己,乖乖地做我這虛有其名的太子。直到皇兄的皇子二十五歲,我才卸下太子之位,同時,皇兄把玉璽丟給他唯一的皇子,便帶著我隱世了。
儘管到最後,我仍有許多事情不清楚,但我已無心去探索。兒時,少年,青年……那些激情皆已隨風而逝,中年漸老年的我,身邊有最愛的人相伴,已是幸福一生了。
──全文完
PS:啊啊啊啊啊──────────────終於寫完了,哈哈哈!!真是太開心了,太開心啦!
先容我說幾句粗話發洩一下:
TNND,老子終於幹掉小白這坑了!TMD,為了小白,老子差點掛掉!!!哇哢哢!!!!!!!老子終於可以不用煩TX的小白了!!!
咳,回歸斯文~~~那個~~也不知結局是否如大家的意哇,不過差不多是這樣子了。所謂的真相,其實知不知道,也沒關係了,真相藏在假相中,如果各位還看不太明白,請慢慢分析哦,哦厚厚~~~~~~另外,全四部我還會再修改修補的,因為一定存在很多錯字,還有BUG!!我得一一補過來~~~所以要比較花心思了。
這個之後,會有四個番外,分別為叔父與父親的番外《虞美人》,二哥和莫多爾的番外《點絳唇》,大哥的番外《蘭陵王》,皇帝的獨白番外《瑞龍吟》,這四個番外不會馬上寫,我會有靈感時寫,可長可短,因為四月要寫《醉垂鞭》啦,還有《異境奇緣》,所以…………會過段時間再寫哦,還有,明天我要休息休息,真素累人啊!!
突然很想寫寫這個,呵呵,主要是下面內容有點卡住,所以借這個輕鬆一下~~
攻:皇帝
受:小白(白漣君)
清:就素偶哇~~
1. 請問您的名字?
皇帝:──朕的名諱是你一介平民能問的?(一記冷眼過來,我抖~)
小白:呵,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就是姓朱嘛,與某種動物同音。
皇帝:君兒……(低沈地)
小白:咳,那個……我叫白漣君。(轉過頭,當沒看到)
清:(抖抖,期盼的看皇帝)
皇帝:朱!恆。(不甘不願)[注,中間那個字顯示不出來,請到會客室裡看貼子]
清:(擦汗中,哼,皇帝,皇帝了不起啊?)
2.年齡是?
皇帝:你要問朕哪一年的?
小白:呵呵,《白》一文四部裡從小寫到大的,時間跳躍太大了。
清:那……那就以《阮郎歸》裡為準嘛。
皇帝:後面不是又有跳躍?
小白:是啊,我現在雖然是十九,但再下一章就是二十幾了。
清:汗,那咱就……先跳過吧。
3.性別是?
皇帝:朕是皇帝,當然是男的。
小白:如果偶不素男的,這還叫耽美嗎?(笑瞇瞇)
清:呃……是,是啊。
4.請問您的性格是怎樣的?
皇帝:你覺得呢?
清:(搖搖頭)琢磨不出來。
小白:幼年,少年,青年,一段時間一個樣,你要問什麼時期的啊?
清:那個……分別都講講嘛。
皇帝:(皺眉,深思)
小白:小時候有點呆,少年時有點傻,成年後嘛,有點壞。
5.對方的性格?
皇帝:君兒啊,(寵溺地一笑)太單純了。
清:(直眼!單純?哪裡單純?難道說,在皇帝的眼裡,小白一直都素單純的?什……什麼眼睛?)
小白:皇兄的性格,唔,還真難講啊,反正就是典型的君主個性嘛。霸權主義者。
清:(小聲地)是不是就是沙豬滴意思?
皇帝:嗯?(冷眼一記)
6.兩個人是什麼時候相遇的?在哪裡?
皇帝:西湖畔。
小白:西湖畔啊,那個時候我正玩得開心,哪知竟有人打擾,真是的。本來還想再玩弄一下那些個呆
鵝呢。
皇帝:朕若不出現,這故事能發展嘛?
清:黑線|||
7.對對方的第一印象?
皇帝:很可愛的一個孩子。(回味)
清:所以就順手抱回家了?
小白:(衝我邪笑)當時的印象啊?就覺得這是哪家的少爺啊,跟了兩個木頭侍衛,怪威風的呢。哪
天我也叫老爹指派兩個給我──可惜沒實現。
清:因為一回家就被皇帝抱走了嘛。呵呵。
8.喜歡對方哪一點呢
皇帝:可愛,天真,調皮,人小鬼大的模樣。
清:……怎麼小白在皇帝眼裡就這麼……可愛捏??
小白:嗯,這個問題有點難回答。若說喜歡的話,嗯,我喜歡他的強勢,似乎沒有弱點,永遠的強者
。
清:原來……小白也是喜歡強者的嘛。
9.討厭對方哪一點?
皇帝:哼,動不動就去親近白家人,這讓朕最惱。君兒是朕的孩子!
小白:我就討厭皇兄不讓我跟家人親近!再怎麼說,我體內流的血,還是白家的!
皇帝:你確定流的是白家人的血?(懶洋洋地)
小白:我長得像我娘,我娘是我爹的元配,難不成,我是抱來的?
皇帝:或許……
小白:你瞞了我什麼?
皇帝:下一個問題。(移開目光,威嚴的下令。)
10.您覺得自己與對方相性好麼?
皇帝:相性?
小白:指某方面的?
清:(搔搔頭)
11。您怎麼稱呼對方?
皇帝:君兒。(小東西,小家夥,小君兒,這幾個都有叫過)
小白:小時候叫他皇帝哥哥,長大了就叫皇兄羅。
清:為什麼換了呢?皇帝哥哥叫著多親切啊?
小白:小時候叫叫就罷了,長大了叫皇帝哥哥地能聽嗎?當然要改口了。
皇帝:朕倒希望你能一直叫朕哥哥。(……如果叫父皇也無所謂,反正你是朕的孩子。)
清:(抖──皇帝老兄,你這麼想小白是你生的嗎?)
皇帝:(似有若無的看過來一眼)
清:(顫──難道……他真有想過?變……變態!)
12.您希望怎樣被對方稱呼?
皇帝:朕上頭說過了。
小白:其實我想要有個字。都怪皇帝沒給我取字,我弱冠的時候,他根本不在我身邊,唉,搞得我竟
然沒有字。古時候的男人不都要取字的嘛?大哥叫凝塵,二哥叫清悠。都很好聽!連父親的字也不錯
,叫逸嵐!哼,就我沒有!對了,師父的字還沒跟我說過呢,哪天問問。
皇帝:其實朕早已為你取好了,只是沒來及給你加冠。
小白:哦,叫什麼?
皇帝:暫時不說,等你回皇宮了,再給你。
小白:哼,一定取得不好聽!
13.如果以動物來做比喻,您覺得對方是?
皇帝:君兒啊,很像……
小白:像什麼?
皇帝:蛇。
清:啊?
小白:那麼噁心的東西?
皇帝:小時候單純,可愛,長大一點,就懂得反咬一口了,哼。
小白:我才不像呢!
清:那……那皇帝像啥動物?
小白:皇帝不就是龍嘛。比蛇多兩隻角,幾隻爪子罷了。
清:(小白,你那是妒忌的調調。)
14.如果要送禮物給對方,您會送?
皇帝:(擰眉,深思,看看小白)
小白:(笑瞇瞇)脫光自己,打抱好,躺龍床上等皇兄,他一定喜歡。
清:(擦汗)小白你越大越不害臊!
小白:這有什麼,你都寫得出來,我怎就說不出口呢?
清:那皇帝會送什麼給小白哇?
皇帝:玉璽。
清:驚!!!WHY???
皇帝:(看白癡的眼神)君兒是太子,朕退位的話,當然送玉璽給他了。
清:……
15.那麼您自己想要什麼禮物呢?
皇帝:……(色瞇瞇地看小白)
小白:……(色瞇瞇地看皇帝)
清:(擦汗)我……我知道了,不……不用說出來了……汗……
16.對對方有哪裡不滿麼?一般是什麼事情?
皇帝:總是把家人記在心裡。一點都沒有是朕的人的意識!
小白:太冷酷變態了。竟然敢拿我家人開刀!
17.您有什麼癖好?
皇帝:……抱著君兒睡覺算嗎?
小白:美人,我喜歡收藏美人。其實皇兄也愛收藏,單是看他的後宮妃子美若天仙就知道了,呵呵。
18.對方的癖好是?
皇帝:捉弄人,調戲人,耍弄人。(臉色陰沈)
小白:殺人!皇兄好像特別喜歡殺我白家人的!(不滿!)
19.對方做什麼樣的事情會讓您不快?
皇帝:逃離朕。朕最不喜歡君兒離開朕,但他卻三番兩次地逃掉!
小白:總愛束縛我,還想控制我的情感,我的思想。這哪裡像是愛人了?
20.您做的什麼事情會讓對方不快?
皇帝:朕會做這樣的事嗎?(挑眉)
小白:事實上已做了很多了,皇兄!
皇帝:是嗎?
小白:(咧嘴)不是嗎?
皇帝:……或許有吧。但那是為了擁有你。
小白:愛不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皇帝:朕若不如此,你會愛朕?
小白:……難道皇兄喜歡我恨著愛你?
皇帝:無所謂,只要有愛便行。
清:……原來是兩個變態!
21.你們的關係到達何種程度了?
皇帝:你說呢?
小白:呵呵,如果哪天讓我壓回去,我會說已做完全套了。可惜……現在還只有一半一半。
清:原……原來小白想反攻?皇帝啊,你……你果然養了一條危險的動物。
皇帝:他強不過朕。
清:哦……
22.兩個人初次約會是在哪裡?
皇帝:秋獵算不算?
小白:(翻白眼)這哪算約會?約會是兩個人的事!
清:似乎……好像沒有的樣子?
皇帝:御書房?
小白:我還臥房呢!
皇帝:龍床?
小白:(吐血……)
清:皇帝老兄,你……你咋一點浪漫細胞都沒有哇?
皇帝:(抓過小白)君兒,走,跟朕去約會──
23 那時候倆人的氣氛怎樣?
皇帝:(沈默)
小白:(斜眼看人)
清:當我沒問。
24.那時進展到何種程度?
皇帝:多餘的問題。
小白:(打呵欠)
25.經常去的約會地點?
皇帝:龍床。(咬牙切齒)
小白:(打呼嚕~~)
26.您會為對方的生日做什麼樣的準備?
皇帝:開皇宴。
小白:跳舞勾引他。呵呵呵~~
27.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皇帝:……
小白:……
清:為啥都不開口?
皇帝:忘了。
小白:可能是我吧?
28.您有多喜歡對方?
皇帝:一輩子抱在懷裡,哪都不許他去。
小白:喜歡喜歡到想壓倒他。
清:……強……
29.那麼,您愛對方麼?
皇帝:嗯。
小白:呵呵~你說呢?
清:是不是愛他愛得想壓倒他?
小白:(聳肩)
清:小白,你注定是個受……
30.對方說什麼會讓你覺得沒轍?
皇帝:說要自殺,朕痛恨!
小白:哦,原來皇兄最怕我自殘?嘿嘿~~
皇帝:你要是再敢拿刀自殺來威脅朕,朕──朕就滅了白家九族!
小白:……皇兄後半句話,最讓我沒轍!
31.如果覺得對方有變心的嫌疑,你會怎麼做?
皇帝:──殺了任何一個有嫌疑的人,再把君兒鎖在龍床上,一輩子不放。
小白:把敢勾引皇兄的某某某毒光光。
清:都……都是極端分子,好可怕~~~
32.可以原諒對方變心麼?
皇帝:你認為朕會嗎?
小白:當然不可能會原諒!我會殺了他,再自己殺。
清:當我沒聽見。
33.如果約會時對方遲到一小時以上怎辦?
皇帝:派人用轎子把他抬過來!
小白:瞇眼睡會覺。醒了,他就在了。
34.您最喜歡對方身體的哪一部分?
皇帝:嘴。上面下面的,都很可愛。
清:(撞牆)我沒聽到,我沒聽到。
小白:胸膛。靠在他懷裡,很舒服。
35.對方性感的表情?
皇帝:媚。淫蕩得讓朕想再狠狠地..#¥%%
清:兒童不宜,兒童不宜哇。
小白:危險。很有侵略性,強勢,讓我想……壓回去……
清:原來……在小白的眼裡,皇帝老兄是只……強受???
36.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最讓你覺得心跳加速的時候?
皇帝:沒有。
清:咦?沒有?怎麼會沒有呢?
小白:是沒有啊,都習慣了,在一起這麼多年說~~~
37.您會向對方說謊麼?您善於說謊麼?
皇帝:……會。
小白:會,說過好幾次啊。但都被識破,他說謊,我就看不出來,唉。難道我就長了一張讓人騙的臉
?大家都騙我,哼!
38.做什麼事情的時候覺得最幸福?
皇帝:抱他。
小白:被他抱。
清:我黑線…………
39.曾經吵架麼?
皇帝:嗯。
小白:好幾次了呢。
40 都是些什麼樣的爭吵呢?
皇帝:白家人的事!
小白:我本來就是白家人嘛。
皇帝:你是朕的孩子!又忘了!
41 之後如何和好呢?
皇帝:強迫他看著朕。
小白:唉……委曲求全啊。
42 轉世後還希望作戀人嗎?
皇帝:嗯。
小白:轉世後我要當小攻!
清:小白你…………
43 什麼時候會讓您覺得「自己被愛著哪」?
皇帝:他在朕懷裡哭著求朕愛他。
小白:……被壓的時候吧,呵呵。
清:所以我說你是當受的命哇!
44 什麼時候會讓您覺得「也許他已經不愛我了……」
皇帝:離開朕。
小白:叫我滾出皇宮。
45 您的愛情表現方法是?
皇帝:強迫他只看朕一人。
小白:呆在他身邊。
46 您覺得與對方相配的花是?
皇帝:……曼佗羅。很美,卻有毒。但朕喜歡。
小白:荊棘。一被纏上,就遍體鱗傷,還越纏越緊,直到窒息……
清:好可怕的形容哦。
47 兩人之間有互相隱瞞的事嗎?
皇帝:有。
小白:很多啊。
48 您有何種情結?
皇帝:……君兒是朕的孩子。
小白:戀兄啊,戀父啊,戀叔叔啊,呵呵,很多呢。
49 兩人的關係是公認還是極秘呢?
皇帝:公認。
小白:大家都知道哇,我的太子之位不過是掛名的,變相的皇后稱呼嘛。哈哈。
50 您覺得與對方的愛是否能持續到永遠呢?
皇帝:朕會讓他持續到永遠。
小白:也許吧。
51 請問您是攻方,還是受方?
皇帝:攻。
小白:因人而異!強過我,我只能當受,我強,我就攻。
清:汗…………
52 為什麼如此決定呢?
皇帝:朕是天子!
小白:他太強,我壓不過他。
53 您對現在的狀況滿意嗎?
皇帝:不滿意。君兒要快些回來朕的懷裡啊。
小白:家人還生死未卜,怎讓我滿意?
54 初次H的地點是?
皇帝:床上。
小白:應該是床上吧。
55 當時的感想是?
皇帝:很心痛。
小白:身心都痛。
56 當時對方的樣子?
皇帝:讓人想狠狠地虐他。
小白:像野獸!很可怕!
57 初夜的早上,您的第一句話是?
皇帝:他昏了,朕在叫御醫。
小白:無意識,不知道。
58 每星期H的次數是?
皇帝:每天……
小白:N次方。
清:……宮廷密藥就素強啊,哈哈,哈哈~~
59 您覺得最理想的情況下,每星期幾回最好呢?
皇帝:朕拒絕回答!
小白:皇兄當然想越多越好吧?我無所謂,呵呵,我可是強受。
清:呃……是……是這樣子的嗎???
60 那麼是怎樣的H呢?
皇帝:激烈的。
小白:每次皇兄都會把我掏空,唉,他太強了!(羨慕的眼神)
清:抖……我不認識他們!
61 自己最敏感的部位是?
皇帝:(皺眉,深沈地盯視)
小白:(笑瞇瞇)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62 對方最敏感的部位是?
皇帝:……全身都……
小白:男人的那裡羅~~~
清:黑線|||
63 如果用一句話形容H時的對方?
皇帝:像妖精。
小白:不知足的野獸!
64 坦白地說,您喜歡H嗎?
皇帝:嗯。
小白:(舔舔唇)喜歡啊,那種感覺很不錯。當然,如果當攻應該會更舒服。
皇帝:(冷笑)
65 一般情況下H的場所是?
皇帝:龍床。
小白:御書房裡的那張龍椅上!還有浴池。
清:看起來還粉多地方的嘛。
66 您想嘗試的場所是?
皇帝:只要朕想,任何地方都可以。
小白:上朝的那張龍椅上,呵呵呵,一定很刺激。其實荒山野林也不錯,偶爾可以打打野食嘛。
清:小白你素暴露狂嗎?
67 沖澡是在H之前還是之後呢?
皇帝:前後都有。
小白:大部分是之後。
68 H時兩人有什麼約定嗎?
皇帝:不許他離開朕。
小白:他就只會這樣說。
69 您與戀人以外的人發生過性行為嗎?
皇帝:有。朕是皇帝!
小白:(邪笑)有啊,他自己三宮六院,憑什麼我就得守身如玉?呵呵~~~
清:是不是小白很遺憾沒有和大哥二哥做過?
小白:呵呵~~你說呢?
皇帝:朕早該殺了他們!
小白:湛藍湛青兄弟還沒做過,滋味一定不錯。(當沒看到皇帝殺人般的眼神!)
皇帝:朕一會就賜他們死。
70 對於「如果得不到心,至少也要得到肉體」這種想法,您是持贊同態度,還是反對呢?
皇帝:嗯,贊同。遲早有一天,朕會得到他的心。
小白:會吧,日久生情嘛。
71 如果對方被暴徒強姦了,您會怎麼做?
皇帝:讓N個人把暴徒及暴徒九族強XX虐XX直到他們死!
清:好可怕哇!
小白:也許會做相同的事。(殘忍地笑)
清:你們好可怕啊!
小白:那你還問這種不可能發生的問題?白癡。
清:5555555~~~
72 您會在H前覺得不好意思嗎?或是之後?
皇帝:都不會。
小白: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反正我從小就被皇帝訓練了,習慣了啊。
清:果然……BL是要從小抓起哇!
73 如果好朋友對您說「我很寂寞,所以只有今天晚上,請…」並要求H,您會?
皇帝:也許會。
小白:可能會吧。是美人,我就會。
清:哇……你們這麼開放?
74 您覺得自己很擅長H嗎?
皇帝:朕是皇帝。
小白:還行吧。皇兄教了很多技巧。
75 那麼對方呢?
皇帝:小時候當然嫩了。長大了就……越來越會勾引人了。
小白:一直都很厲害。不公平啊!
76 在H時您希望對方說的話是?
皇帝:叫朕皇兄。
小白:說愛我吧。但似乎很少說,可惜。
77 您比較喜歡H時對方的哪種表情?
皇帝:媚,放蕩。
小白:……強勢的,擄奪性的。很能讓人興奮,但也很危險,弄不好,我就會受傷。
清:你們……強!
78 您覺得與戀人以外的人H也可以嗎?
皇帝:嗯,但君兒是最好的。
小白:可以啊,不過皇兄是最強的。
79 您對SM有興趣嗎?
皇帝:(別有意味的笑)
小白:做為帝王,擁有三宮六院,後宮密技……兩人都擅長的。
清:驚!!原來皇帝老兄連這個都會教小白?
80 如果對方忽然不再索求您的身體了,您會?
皇帝:讓他吃媚藥,求朕。
小白:偷偷給他下媚藥,勾引他。
清:你們……你們……
81 您對強姦怎麼看?
皇帝:屬於朕的,絕不放手!強X也是一種手段。
小白:喜歡的人對自己強X的話,會原諒,但總有一天要強X回來!(殘忍的笑)
82 H中比較痛苦的事情是?
皇帝:有國事,被打擾了。
小白:強X我吧。太痛了!會生病!
83 在迄今為止的H中,最令您覺得興奮、焦慮的場所是?
皇帝:沒有。
小白:御書房的龍椅上!怕有人打擾啊!
84 曾有過受方主動誘惑的事情嗎?
皇帝:有,但朕沒有出手。(酒劍舞那次。)
小白:太不識趣了,哼。後來好像還有一次吧?在御書房裡?那個時候皇兄就沒有手下留情。
85 那時攻方的反應是?
皇帝:第一次君兒還太嫩,第二次,送到嘴邊的,哪有不吃的道理。
小白:便宜他了。
86 攻方有過強暴的行為嗎?
皇帝:有。君兒心繫白家,朕就火大。
小白:吃醋也要有個道理啊!莫名其妙。
87 當時受方的反應是?
皇帝:……
小白:能反抗嗎?(瞇眼)只好乖乖地躺床上任他宰割了。
88 對您來說,「作為H對像」的理想像是?
皇帝:自然是君兒,朕的孩子。
小白:皇兄吧。他很強啊。其實……師父也不錯,夠媚!(流口水)
皇帝:太放肆了!朕立刻找人挖了他的墳。
小白:不好意思,師父沒有墳!
89 現在的對方符合您的理想嗎?
皇帝:還太不聽話!
小白:如果皇兄能夠容得下白家的人就好。
90 在H中有使用過小道具嗎?
皇帝:有。
小白:SM的話,當然會用到的啊。
清:偶咋不清楚?
小白:這種事能讓你看?
91 您的「第一次」發生在幾!的時候?
皇帝:(皺眉)
小白:十五六歲?其實我覺得我小的時候,就算是沾情慾了!皇兄太不厚道了,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92 那時的對象是現在的戀人嗎?
皇帝:……
小白:他不是,我是。如果我沒被皇兄抱進皇宮,也許我的第一次是大哥或是二哥的,哈哈。
皇帝:朕絕不會給他們機會!(瞪眼)
93 您最喜歡被吻到哪裡呢?
皇帝:……下面。
清:??哪?
皇帝:(白眼)
小白:下面。(笑)
清:目瞪口呆。
94 您最喜歡親吻對方哪裡呢?
皇帝:每一寸肌膚。
小白:脖子。
清:……為啥麼是脖子?
小白:他常不給我吻的機會啊,做的時候,就脖子方便嘛。
清:倒…………
95 H時最能取悅對方的事是?
皇帝:……
小白:口交吧。
清:擦汗~~
96 H時您會想些什麼呢?
皇帝:狠狠地抱他!
小白:只剩感官,還能想什麼。
97一晚H的次數是?
皇帝:直到他昏為止。
小白:沒數過。有時候他會用藥,強迫我清醒!
清:恐怖!!!不怕腎虧啊!
小白:有宮廷秘藥,怕什麼。
清:通常這樣皇帝的命都不長吧?
皇帝:(一記殺眼過來)
清:我逃~~
98 H的時候,衣服是您自己脫,還是對方幫忙脫呢?
皇帝:互相脫。
小白:大部分是皇兄脫我的。
99 對您而言H是?
皇帝:擁有對方的方式。
小白:證明我們相愛吧。
100 請對戀人說一句話
皇帝:永遠都別想離開朕。
小白:對我身邊的人稍微溫柔點,不要動不動就殺。
清:呵呵,那個……真不容易啊,終於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