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險飛 〈轉貼〉我想逃番外篇 作者:林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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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逃!
p.s:真的好好看~
冒險飛1
高雄市中心的某棟商業大樓裡,其中佔據三到八樓的祥新貿易公司是由兩位中部有名望族的世家子弟於三年前設立的。
雖然兩個人都還年輕,但是憑著原有的人脈及高明的事業手腕,三年的時間他們就將公司的業務拓展了三倍以上,原來購置的三層樓已經不敷使用,又加買了樓上三層,如今正朝成為股票上市公司的目標邁進。
現在,這家公司的兩大龍頭正窩在總經理辦公室偷了點空閒在聊天。
「喂,秦鈞,今晚利盟企業的幾個董事要招待我到XX俱樂部去見識見識,聽說那裡名堂多……想不想去?」
正搓著手說話的是劉子駿,祥新的掛名董事長,是個長袖善舞、英俊迷人的青年,大抵公司對外折衝及對付其他公司的高層應酬都由他出面,算是公司的萬用門面吧。
被點名的秦鈞只是皺眉:「我哪有興趣弄那個?利盟那幾隻老狐狸由你搞定就行,早跟你說過了,公司應酬的事一概別找我。」
秦鈞,名義上是總經理,其實是祥新實際的掌權者,他於一年多前與中部本家鬧得不愉快之後,就來到南部專心經營祥新的業務。據了解他的人都知道,秦鈞行事果決、手段狠戾,打擊他人決不手軟,加上年輕又有衝勁,能在短短三年之間成就祥新的大片版圖,絕大部分是他的功勞。
劉子駿聽了秦鈞的回答只是取笑:「哼,妻管嚴!要是讓我們的競爭對手知道你居然是個妻奴,只怕往後談判時你再也沒有威風可使了。」
「囉唆!」秦鈞只是橫他一眼,表情冷酷。
喀噠一聲,總經理室的門被打開,一名長相清俊的年輕人抱著大疊卷宗走近來,秦鈞見狀立即起身,接手那堆看來沒什麼、其實重量挺沉的文字資料放在自己的辦公桌上。
「言季,怎麼不叫樓下的助理送上來?」秦鈞有些不悅:「我沒刻薄過他們的薪水跟福利啊?」
蕭言季不在乎地說:「祇是順手拿上來而已,再說我也是助理,這點東西拿不動,我乾脆辭職回泰國好了。」
蕭言季,原本是秦鈞就讀同所大學的學長,三年多前被學弟以半威脅半哄騙的方式成就了情人的關系,卻在一年多前,趁秦鈞奉父母之命結婚的時候,偷偷逃回自己在泰國的家,終結了一段見不得光的關係。
可是,天運永遠是傾向強勢人的另一邊,秦均在幾個月前因著拜訪泰國生意夥伴的原因,居然找到了逃離出走的情人,孽緣再度牽扯不開。
此時,聽到言季說要回泰國,秦鈞臉色更難看,只是他什麼都不敢發作出來──好不容易一年多前離去的情人肯主動回到自己身邊,哪能再給他什麼藉口逃走?
劉子駿倒是找到機會調侃了:「就算是助理,言季,至少我們祥新的秦暴君誰都不怕,就怕你這個“總經理特別助理”……」
言季對他的取笑也不忤,維持著淡淡的表情,說:「董事長,我記得你桌上還有一堆文件等著閱覽後蓋章哦!」
劉子駿笑嘻嘻地說:「我只是過來找秦鈞聊個天,馬上走人,放心,不影響你們兩個的情感交流。」
言季表情不動,臉頰上卻浮起了若隱若現的紅暈,還瞪了總經理一眼。
三個月前劉子駿才第一次見到夥伴口中一直念念不忘的同性情人,說是久聞其名如雷貫耳一點也不誇張,只是,言季給他的印象就只是清清淡淡的,彷彿沒什麼七情六慾挂在身上,跟個性分明的秦鈞完全是不同調的人。
可是,秦鈞愛慘了他,即使被愛的這個並未因為領了這份情而特別高興。
自從秦鈞說要這個泰國國籍的情人擔任總經理特別助理後,秦鈞的整個作息全改了,不但公司一切的交際應酬都推給了劉子駿,就連出外談事或是用餐什麼的也都帶著言季,更誇張的是,只要對方在眼前消失超過半小時,秦鈞就會開始焦躁、甚至是坐立不安。
「你患了情人離去恐懼症。」私底下劉子駿曾經這樣嘲笑過秦鈞。
秦鈞只是皺眉,不以為然的說:「等哪天你自己愛上了哪個人,對方也偷偷逃走了一年以上,你就不會再笑我了。」
「哈,這怎麼可能?」當時的劉子駿還捧腹大笑:「我才不玩什麼愛情遊戲呢!像我這樣跟每個交往的對象都好聚好散,分手了就朝下一個目標努力,感情上永遠保持著新鮮感,多好!」
「我在認識言季之前也是這麼想的……」秦鈞這麼說。
就在劉子駿打算要離開的時候,桌上的電話響起來,身為助理的言季立即伸手抓起電話:「總經理辦公室……李秘書,什麼事……真的嗎?立刻接過來!」
停頓了幾秒鐘的時間,向來淡然的言季突然間變得驚喜莫名,用泰文跟電話另一頭的人交談著。
「哥,怎麼有空打電話來……真的?太好了,後天的飛機?哪個機場,幾點……好,我去接機……才不會呢,這裡離機場很近的……」
雖然聽不懂言季的交談內容,劉子駿卻覺得意外──他沒見言季那麼高興過──忍不住用手肘頂了頂身邊的秦鈞。
「喂,看來你戴綠帽了,瞧言季講電話講的那麼開心,又是泰文,肯定是老情人打來的。」劉子駿小聲說。
秦鈞的表情則是殘暴到幾乎要焚書坑儒了,他咬牙切齒對劉子駿說:「比老情人更棘手,是他的哥哥!」
「哥哥?」劉子駿驚訝,小聲問:「就上次把你揍成豬頭從泰國逃回來的那個?」
秦鈞恨恨地說:「對方若真是老情人還好解決,用錢不行我就請打手在泰國直接處理掉!哥哥才難辦,我不敢打不能罵,往後見了面還得陪笑臉……」
劉子駿嗤他一聲,嘲笑:「一個哥哥就讓你怕成這樣,你呀,威風都到哪去了?言季的哥哥再怎麼樣不過就是個人,難道他真是魔王不成?」
「他當然是普通人,只是言季很聽他哥哥的話,要是跟他發生衝突,我敢肯定言季絕對會站在他那一邊!我在言季心裡的地位根本比不上那個哥哥!」秦鈞說這話時是握緊拳頭的。
「我說呢,從小就修練武術的你怎麼會被人打那麼慘,我還以為泰國拳真那麼厲害,原來是投鼠忌器……」劉子駿恍然大悟地說。
「別再亂說話!要是讓言季聽到生氣了,我把你大卸八塊!」秦鈞威脅著損友。
劉子駿哼哼幾聲不說話了。一個哥哥有什麼了不起?看言季瘦瘦弱弱的樣子,他哥哥能強悍到哪兒去?也不過是個靠家裡庇蔭的二世祖,跟自己有什麼差別?
言季講完電話後,看得出來心情很好,對秦鈞說:「哥後天要來看我,他第一次來台灣,我想請個幾天假陪他到處走走。」
秦鈞刷的站起,大聲問:「你哥要來?」
言季收回嘴角揚起的笑意,靜靜注視秦鈞,好一會後才問:「你不歡迎?」
秦鈞在心中衡量了實際的利益得失後,回答:「不是,蕭總裁難得來,當然要好好招待。你不會開車,就由我負責帶你們逛逛台灣有名的景點好了。」
「真的?」言季側著頭,斜斜的眼波飄向對方,微笑重新回到臉上:「謝謝你……」
秦鈞心裡只是想:值得!為了言季這千金難得的笑意,要他為那個可恨的哥哥降格做司機,也願意!
冒險飛2
打算全心全意發展祥新這家公司後,秦鈞就在高雄澄清湖區附近買了獨棟的三層樓雙車庫別墅居住,除了固定時間內來整理的專業管家外,這裡就只有他跟言季出入。
基本上,兩人的生活跟之前同居時差不多,只是言季答應辭了泰國那邊的工作,以外國人的身分接受聘僱,留在祥新工作,每天跟著秦鈞同進同出的上班。
俩人從一開始幾乎就是形影不離,一開始還惹得祥新裡的員工猜測言季的身分好久,直到董事長劉子駿出面說言季是秦鈞的近親,住在一起,眾人才止了疑惑。
自從知道哥哥要過來看自己之後,言季整天心情都很好,雖然不至於表現的狂喜,可是那種淡淡發自內心的愉悅,讓現在偷偷觀察的秦鈞好不是滋味。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確定,那個叫做蕭仁坤的哥哥的確在言季心中佔有相當特別的地位,特別到已經成為言季的聖域,是凜然不可侵犯的對象。
雖然也知道言季之所以能夠主動回來,將過往的心結拋開,哥哥佔了很大的推波因素,可是,在情感上向來狹窄小心眼的自己,根本沒辦法落落大方的去容忍情人心中有著一個比自己份量還重的對象。
獨占慾快將自己逼瘋了。
忍耐些,不能、不能生氣,不能像以前那樣用專橫的手段來箝制對方的身體!以前的他太過自以為是、太懶得用心、以為只要能留住人在身邊,對方的心遲早也會是自己的。
發現自己大錯特錯,是因為親眼看到言季的恐懼,從內心裡發出無法抹滅的恐懼,他才終於醒覺。
只希望還能彌補,無論如何,他希望言季能心甘情願的在身邊,為了達到這個目的,要他做什麼事都行。
盡量保持平和的語氣,他問坐在身邊一起看電視新聞的言季:「蕭總裁……我是說你哥哥……會在台灣待多久?」
言季想了想:「七天吧?哥說他好久沒休假了,趁這個機會來台灣玩玩,順便看看……」
說到這裡,他突然住了口,硬生生把話給停了。
「順便看看什麼?」秦鈞瞇著眼問,因為他發現到言季的不自在。
「……也沒什麼,他只是怕你對我不好,想要親眼確定……」低著眼,言季小聲答:「確定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曾經對他說了什麼?」秦鈞問。
「我只是說現在的你比以前好相處,而且,也願意尊重我……」
「你說的都是真的啊,這還需要他過來確定嗎?」秦鈞有些個生氣:「我都不逼你做什麼了,你人不在我也不敢打電話查勤,你要我改的我全改了,他有什麼不相信的?」
這麼一大聲嚷嚷的結果,言季表面上沒什麼反應,卻下意識的往反方向的沙發椅上挪開了幾公分的距離。
這一點被秦鈞注意到了,他愣了一會,在心中暗罵自己好幾句,才抓住言季的手過來,生硬地說:「對不起,我……唉,我……」
有很多話想要說,可是說不出來,儘管商場上可以用精析的闢論來說服頑固至極的買家、可以用圓滑玲瓏的身段往來連橫,可是在言季面前,他永遠找不到適當的語詞來說清楚自己的心意。
這件事實從開始就知道了,在學校第一次見到言季時,他就成了拙於言語的笨蛋,天生善於掠奪的本性卻驅使他做出強盜般卑劣的行為。
所以,以為得到手的乖順小鳥,終究由某個忽略的漏洞逃出,回到天空去。
現在鳥兒飛回來了,秦鈞發誓,這次他一定要小心翼翼,即使不用鳥籠箝制住翅膀,他也不能大意,讓鳥兒再一次冒險飛出去!
「你說對不起的樣子我好不習慣。」言季輕輕說完後,突然笑了:「你別想那麼多好不好?我跟哥哥一向聚少離多,他會擔心我這個弟弟是正常的。」
原本清秀淡然的臉經過這一笑的薰染後顯得更加標致,秦鈞看了心裡一熱,傾身過去抱住他,說:「我知道我的脾氣不是很好,以後跟你說對不起的機會還會有更多,所以……」
被抱在懷裡的人有些不自在,身體僵硬起來,秦鈞卻不放手,只是小小聲問:「今天可不可以……」
言季沒說話,把頭轉開不看他。
「說啊……如果可以就點頭,不可以就開口拒絕我……我答應過絕對不強迫你做任何你討厭的事。」
言季只是咬著唇,真是兩難。以前秦鈞想要時都直接上,沒有選擇題,NO的答案也一概不准,現在改成是非題,講YES 或NO都奇怪;若簡單就允許,之前的逃離好像一點意義都沒有,若說要拒絕,對方的手偏偏就故意到處的撩撥,讓自己也……
「快點說啊,說你願意……」就是故意挨著他,手也往覆蓋著身體的棉質衣裳裡探過去,秦鈞謹守自己的諾言,沒強迫他,只是耍點小手段。
還是不說話,可是隱藏的春情卻順利的被挑逗出來,平時蒼白的下唇因為用力咬著的緣故而紅腫,刻意帶起的慾望隨著手指的搔拂也甦醒起來,連鎖反應似的,讓白淨的臉頰染上一層紅暈。
好像一尾無精打采的魚在自己捧著水的手裡活躍起來,讓冰雕般的軀體與表情映上火焰般的色彩,看著這樣的春色,秦鈞自己都幾乎要控制不住。
再忍忍,忍到對方首肯的時候,千萬、千萬別嚇跑了這條魚。
故意親著線條優美的脖子,時不時的扯動小耳垂,吐著微熱的氣息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激動;情慾是可以被感染的,尤其對方不是那麼真心要拒絕的時候。
「你也想要,對不對?快點,我要聽你說好那個字。」誘惑著,像魔鬼誘惑著夏娃吃下那顆情慾的果實。
「好……」一個單字隨著嘆息時的氣音吐出,微弱到幾乎聽不出來。
等到了,等到了開啟寶藏的鎖鑰,可是動作必須是溫柔的,秦鈞小心注意身下人的反應,怕他恐懼,怕他發抖,不要往事再重演。
什麼都可以不要了,只要能像現在這樣緊緊的擁抱、能這樣深深的佔有,只要能讓他的人、連同他的心留在身邊就好……
冒險飛3
當蕭仁坤推著登機箱出關後,看見弟弟正高興地在候客大廳揮著手,還激動的臉頰都紅了,喊著:「哥哥!」
這對兄弟三個月不見後表達感情的方式比較傾向熱情的歐美人士,兩個緊緊的擁抱在一起,作哥哥的邊小聲說著話邊撫摸弟弟的頭髮,喃喃問著什麼,言季則是把頭埋在哥哥懷裡,好像兩個人剛經過了一段生離死別的際遇。
「仁煜,你的臉色看來很好啊,稍微長了些肉,看樣子姓秦的小子沒虐待你。」蕭仁坤說。
蕭仁煜,蕭言季的本名,不過秦鈞堅持要讓他在台灣使用言季這個名字,說是叫習慣了,改不過來。
「哥,別提他啦,你呢?公司忙得過來嗎?我這樣臨時離開公司,會不會讓你不方便?」言季仰著頭問。
「這是小事,我讓仁琳仁輝仁傑那三個堂弟妹去忙了,自己也想休個假,順便來看看你。」蕭仁坤回答。
他們提到的公司是蕭家的家族企業,總公司設在泰國曼谷的精華商業區中;蕭仁坤目前但任總裁一職,弟弟蕭言季原本擔任哥哥的總裁特助,三個月前才回到秦鈞身邊。
「我知道你一直擔心我,才特別跑這一趟吧。」言季輕笑:「哥,你別放太多心思在我身上,要多替自己想想……」
「傻瓜,要我說多少遍?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擔心你擔心誰?」
蕭仁坤看著言季,覺得有些欣慰,以往弟弟的臉上總鬱結些心事,可是三個月前的那一天,當他開口說要回來找秦鈞時,就發現他已經想通了什麼,像頓悟似的……
雖然作哥哥的還是不贊成弟弟回到台灣,畢竟,秦鈞那個渾蛋曾經逼迫過人,讓言季過了一段不舒服的日子,不過這是言季自己的決定,蕭仁坤也不說什麼,冤宜解不宜結,與其看弟弟過著心事重重的日子,還不如放手讓他冒險飛出去,就算再次受傷,自己也準備好了窩等他飛回來。
若是真能受個傷也好,至少弟弟會死心,認真的考慮永遠留在泰國不離開。
候客廳另一邊的咖啡座裡,劉子駿跟秦鈞坐著遠遠看,心情各異。
「你確定那是言季的哥哥?怎麼長得一點也不像?」劉子駿嘖嘖稱奇著:「嗯,哥哥長相也滿好的,兩人在一起簡直就像幅畫。」
「我也問過言季,哪有長相差那麼多的兄弟?結果他說兩個人是同父異母。不管是同父異母還是同母異父,就算是同父同母,他們也太親密了!」
秦鈞隱忍下怒氣,想起在泰國時就發現蕭仁坤對言季呵護有加,簡直當成是捧在手心裡的寳,那種細心超越了兄弟的情分,就連親生的父母都不一定能做到那種程度。
雖然不甘心,可是言季就吃哥哥那一套,連秦鈞也不得不承認,現在自己對待言季的態度都是靠他偷吃哥哥的招數來的。
他常常回想蕭仁坤對待言季時是怎樣的態度怎樣的動作,溫和的語氣也盡量學個十足十;一開始很生硬是真的,不過一回生二回熟,幾次之後也習慣了,而且他發現言季對他愈來愈沒戒心,這是最大的收穫吧。
「那好,我們過去打個招呼。喂,別一副呲牙裂嘴的兇樣,把我們目前東南亞最大的合作對象給嚇跑了!」劉子駿提醒著秦鈞。
秦鈞點點頭,沉默的往蕭仁坤的方向走。冷靜,冷靜,他是言季的哥哥,兩個人抱在一起是兄弟愛的表現……沒事,言季還是自己的,可惡,這該死的獨占欲像把火在胸口裡燒!
這時言季看見自己的兩位頂頭上司朝這裡來,忙鬆開擁抱,說:「哥,除了秦鈞,祥新的董事長劉子駿也一起來了,他說你難得來台灣,一定要過來親自接機,跟你好好認識。」
言季其實心知肚明,這個董事長就是好奇,一直想看看到底誰有那個能耐敢打秦鈞,還讓向來愛記恨的人不敢動手報復?否則,秦鈞自己會開車,哪用得著劉子駿出面。
蕭仁坤點點頭,露出和善的笑容,向那個外表修飾到過了份的粉面男人伸出手,用流利的英文打招呼:「幸會,劉董事長,我是蕭仁坤,舍弟多虧你照顧了。」
以慣用的社交禮節兩人握了手,劉子駿說:「哪裡哪裡,蕭總裁,常聽言季說起你這個哥哥呢,今天,今天晚上由我作東請客,再逛逛高雄有名的愛河夜景以及城市光廊……」
「不用客氣了,我跟弟弟好久沒見,想跟他多聊些事。」蕭仁坤禮貌地拒絕。
「蕭總裁……」輪到秦鈞跟蕭仁坤打招呼了,兩人似乎很有默契的樣子,誰也沒伸出手。
「秦總經理,我跟弟弟的私人會面還麻煩你來接機,真是不好意思。」蕭仁坤轉頭對弟弟說:「仁煜,秦總經理應該是個大忙人吧?」
秦鈞沉默下來。
言季卻只是淡淡笑著,用泰文對哥哥說:「哥,不要緊,秦鈞自己主動說這幾天要開車帶我們逛逛,給他個機會吧。」
「你覺得他的耐性夠嗎?」蕭仁坤也以泰文反問。
「要不,打個賭囉?」言季這樣說。
看著兄弟兩默契十足的以自己聽不懂的語言聊天,秦鈞想:為什麼言季的笑容總是能夠輕易的就給予那個哥哥,自己卻得費盡心思才偶爾得到一些恩澤?明明已經盡其所能的溫柔了啊……
而且這個哥哥居然要待上七天之久!
劉子駿覺得橫亙在蕭仁坤跟秦俊之間的氣氛很僵,打了個哈哈就說:「好好,人已經接到了,你們在這裡等一下,我把車開過來。」
沒多久劉子駿將車開到了機場外頭,言季拉過哥哥的登機箱,立時詫舌:「哥,你帶了什麼,怎麼那麼重?」
「也沒什麼,送你的禮物,我想你一定會喜歡。」哥哥笑的神秘。
「送我的?」言季看著哥哥,一臉狐疑,還在猜哥哥給自己帶了什麼東西時,秦鈞已經搶過言季的登機箱了。
「好重……」連秦鈞都忍不住說了一句,不知道這小小的登機箱裡究竟裝了什麼玩意兒。
三人都坐上了劉子駿的車,而且,言季還主動拉著哥哥往後頭坐,秦鈞將登機箱放在車子的行李箱後,臉色更加難看,一語不發的往前頭坐。
劉子駿一面開車離開機場,將車駛向車流量繁重的中山路上,一面對身邊的秦鈞說:「開心點,人家兄弟難得見面呢,你現在的表現可以決定未來人家對你的態度。」
「你永遠都那麼看的開。」秦鈞哼一句。
「我又不像你執著在什麼東西上。記得我那個出家的姑姑常唸的經文說……什麼的……心無罣礙故、無有恐怖……就是因為你把對方放在心上太重了,才會這樣患得患失的。」
「哼,這時你又變成高僧了。」哼一聲,秦鈞說。
看後座的兄弟兩人正絮絮叨叨說著話,壓根沒理會前頭的劉子駿跟自己說了些什麼,秦鈞將視線投向前方,又回了損友一句話。
「我祝你早日遇到讓你感到恐怖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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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cathysst 於 2013-6-15 18:17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