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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百合] 把自己賣掉

正文 第十章



    熱火沸騰的七月開始了,在夏如火這個高超的黑道決策者的計劃下,完美的執行著每一個任務和目標,加上秦桑榕的輔助,一切都是那樣的另人滿意。黑道在沉寂中沸騰,留下最動人心魄的感動,如同見過流星劃過的瞬間,那個夏天讓每個人見識到了什麼叫讓黑道的血液沸騰住你的身體,讓你動盪不得的激情啊!

    夏如火這個黑道王者,秦桑榕這個黑道輔助者;夏如火的火熱與冷漠的夾雜,秦桑榕的冷靜與理性的結合;讓她們在這個夏季如神一樣高高站在雲端讓人去瘋狂崇拜著,那之中有著年輕的火熱,感性和理性的衝突。而黑道總是這樣的出現在人的心靈中,讓人掙托那束縛的無形繩索,盡情的瘋狂。

    「這就是你要的。」冷眼看著夏如火,桑榕冷冷的說道。

    瞥了一眼桑榕,夏如火冷漠的開口:「難道黑道就沒讓你瘋狂起來,忘記什麼東西嗎?當你的手沾染上別人的血液的時候,你最想的人是誰呢?你應該感謝我的,我讓你有了最後一次瘋狂的機會,以後的黑道中再也不會有黑街之影秦桑榕——秦小姐了,因為你已經學會在乎一個人,學會想念她。而她並沒有自保能力。」

    聽到夏如火講出這樣的話,桑榕一樣的感觸如幾年前第一次見到這個年幼的黑到大姐大一樣的吃驚。

    黑道中的人何能有牽掛,如夏如火恐怕在她的心中已經沒有東西比讓黑道的瘋狂因子發作更重要的東西了吧,在她的眼裡心裡,黑道才是她所有的身心,這樣的人,怎能去愛。可偏偏有人去愛,而且那個人是她最親愛的姐姐,就算知道對夏如火的付出知道不會有回報,但她依舊等待,只因為她愛。

    其實姐姐是她最敬重和崇拜的人,因為她的敢愛敢恨,就算受傷也無所畏懼。在她的心中,姐姐的形象,永遠都是那樣的傲然挺立著,鮮明。

    「為什麼不離開秦優伶。」

    以後的黑道,再也找不回這麼契合的搭檔了,因為秦桑榕的加入,這讓黑道更加的徹底吧。而她如火生來就是黑道的靈魂王者。

    透過落地窗看著這三十九層的大樓下的那些車輛,夏如火慢慢轉過頭來,冷酷的微笑著說:「因為她是唯一配的上我的女人。」

    早就知道是因為這樣的理由,這樣的原因,可是還是忍不住為自己的姐姐不平,夏如火這女人正的很欠揍。

    「如果你打我,最傷心的人不是我。何況你決定不了優伶的幸福。」冷笑的再次回過頭,看著高樓下那些渺小的人群,那個女人的背影的那樣的冷酷而殘忍。

    「夏如火,夏季就要結束,你的黑道寂寞的只會剩下你一人,再也沒有第二個桑榕陪你去瘋狂。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總有一天,你會失去在黑道中搖擺的動力,因為你已經找不到那個在等待你的人,你的黑道還有什麼意思,你的榮譽,你的光輝,無人與你分享,你站在那高端,空虛的寂寞。」

    說完這句話,桑榕便離開了,因為晚上還要有事情做呢,本來黑道就屬於黑夜更多點,難道不是嗎?永遠見不得光,就像她不能給嫘祖一個在陽光下照耀的幸福一樣。是誰遺憾的心在憂傷?

    「是嗎。那就看誰傲到最後,笑到最後吧。」如火的低語聲,卻也讓門外那個美麗的另人消魂的女人傷心了。

    夏如火究竟是太年輕了吧,所以她不能去體會桑榕所說的東西吧。年輕的狂傲在歲月滄桑的洗禮下,究竟會怎樣?

    愛與被愛,究竟也是傷與被傷吧。

    夏如火的年輕狂傲,考慮太少。桑榕的過分理智冷靜,考慮太多。現實你究竟選誰去愛。

    *********************

    發愣的看著眼前的那些人在討論那個最深愛的人的名,想她,從骨頭裡的氾濫思緒,無可挑剔的思念著,無神的趴在吧台上的嫘祖在數,時間過的太塊,昨日彷彿漫長的太遙遠,讓人抓不到,原來夏季已經結束,三個多月了,她已經是傳奇,只是那夜之後,再也沒有見到過她了。她好嗎?難道見她已經也成為一種奢侈。

    相思已成災,最後一次了,還能留在這個曾經和她最渡過人生最美麗的日子的城市七十二個小時,「嫘祖,已經是三個月十九天十九個小時三十分沒見到你,你好嗎?我就要離開了,因為瘋狂的血液已經仰制不住想見你的渴望。」

    今夜就讓這個夏季延續下來的熱情徹底的結束吧。也徹底的讓桑榕消逝吧,這個世界上只要一個秦桑榕就夠了,而這個叫秦桑榕的心裡只需要裝上一個叫嫘祖的女人的名字就行了,這是她的電池。

    那個夜晚,燥熱著另人煩悶,而酒吧卻總是一如既往的夜夜笙歌一般,無精打采的嫘祖軟趴趴的幫人調酒,這麼酒的時間已經讓她學會很多東西了。

    依稀記的那個夏天的早晨,去菜市場買菜時回頭時過馬時,那呼嘯而過的車輛輕擦過,只差那麼一點就讓她芳魂歸天。可偏偏那樣危險的時刻,她居然還站在那裡發傻,只為了那車,讓她想到一個名字,秦桑榕。

    失神站在馬路邊上,心中只想問:「桑榕,你好嗎?我已經學會做飯了。桑榕,你有想起過嫘祖嗎?」

    學會了,又怎麼樣,她還是不在身邊。

    這個時候,那個平時優雅的女人秦優伶忽然衝進來,拉住嫘祖就往外跑,還沒從剛才的回憶裡回過神來的嫘祖沒被塞進跑車,車子瘋狂的奔跑在公路上,嫘祖還在恍惚中,沒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莫名其妙。

    車子裡沉默,既然秦優伶不說,那麼就等到她說吧。

    拽著嫘祖來到「夏氏國際」的頂樓,嫘祖只看到,那兩個女人,兩個在黑道中呼風喚雨的女人,在那裡喝的狂醉的醉態。

    她們笑,她們鬧,那是屬於年輕的熱情,讓看在一邊的優伶和嫘祖都不忍去打攪。

    「秦桑榕,讓我在我唯一乾淨的國土上,給你餞行吧。乾杯。」那是夏如火,那女人,這個時候還是那樣的傲,卻也透著幾分天真孩子一樣的稚氣。

    「夏如火,也許你媽才是你最愛的人。」桑榕漫不經心的譏笑著,手裡拿著酒,一口一口的往嘴巴裡灌,因為想忘卻心裡那個鮮明的影子,就要離開她了。

    「媽媽……。」彷彿記的好多年前,記的那個美麗的女人總是在等待,夏如火失神的喊了出來。

    漆黑的夜空下都是失意的人,無非為情,只是為何不敢勇敢面對。

    這個時候站在天台門口的秦優伶平靜的才對著嫘祖輕聲道:「桑榕她已經接下秦氏家族的企業,這次去總部大概四年後才會回來。」

    腦子轟的一下,失去了聲音,嫘祖一下楞住了,她要走了嗎?丟下她。

    在她還來不急消化這個消息的時候,樓梯道又傳來了消息,一看那人就知道是裡找夏如火和桑榕的,今夜最後的離別,桑榕的送別會,她——嫘祖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而她是最愛她的人啊!

    「大姐……。」

    「走吧。」夏如火一隻手搭在桑榕的背上,一邊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口門的嫘祖。

    桑榕只覺得自己不敢回頭,不敢回頭去面對她的眼睛,她知道她在,她的後背上那灼熱的眼神,是她。她日夜思念的人兒。而此刻要見到,卻已是要離別時,她不敢回頭,她不敢面對。

    轉過頭,她變了,幾個月不見,她變的清瘦了,也變的黑了,該死的秦優伶和夏如火居然都沒有告訴她,還說她過的很好。

    「為什麼,變的這麼瘦。」桑榕忍不住問道。

    風吹起嫘祖那長髮,吹起嫘祖的愛和一瞬間對桑榕絕情的恨,那時,嫘祖的形象就那樣的定格住,忍不住低微的吼出來,強壓著少女的自尊「你還關心嗎?」

    桑榕不語,驚噩,是啊!她才是那個丟棄和放手的人。

    那只伸出來想撫摩她的臉的手,就這樣停頓在半空中,空氣中瀰漫著尷尬。

    「走吧。」一邊的夏如火走上來拉住桑榕,瀟灑的扔掉酒瓶,新的一夜又要開始了。

    就這樣看著桑榕的背影又再次消失在她的眼眸裡,無助的看著秦優伶,她多希望得到一些幫助啊。

    接收到嫘祖那充滿希望的眼神,秦優伶道:「只有你自己能幫你自己,我想你需要勇氣和自信。」

    衝下去,嫘祖只想追上她,追回她,她只想自私的以愛的名義留下她而已,她心之所愛,嫘祖只想忠於自己的愛,因為她相信桑榕一樣的愛她。

    公路中狂飛的車輛,呼嘯在耳邊過的只是風,那車已融化,最後的送別,就讓飆車的快感帶走那一切的不快吧。

    雨滴答的下下來,天空也是如此的傷感著,無情的雨夾著嫘祖的看到桑榕遠去的車而流下的淚,這樣的眼淚究竟是跟幾個月前那眼淚是那樣的不同,無情淚。

    站在那裡,在雨絲飛揚的路燈下,那是一個女孩,站在那裡,看著心愛的人,失去的蹤影,只想站在那裡緬懷等待。

    屬於桑榕的黑道生活,已經結束,在今夜劃上完美的符號,空中那劃過的最美麗弧度是那顆遺落在那最愛之人那裡的心。

    *******************************

    「桑榕…桑榕……。」只是這樣的斷斷續續的聲音從嫘祖的口中傳來,實在是很難想像那個堅強的象雜草一樣的女孩現在居然這樣的虛弱著。

    秦優伶坐在床邊一邊幫嫘祖擦汗一邊看著門口一臉冷漠的夏如火道:「你去打個電話給桑榕吧,她總會明白的。」

    無聊的看了一眼秦優伶,夏如火便晃去拿隨手丟在沙發上的手機去了。對於她來說,她確實不夠明白這種感覺,這個白癡女人,昨天居然在「夏氏國際」的門下等了一個晚上,結果,今天高燒到39度,確實夠厲害啊!這樣的大熱天會感冒發高燒的人,據說就傳說中的白癡吧!

    而且再這樣燒下去,恐怕會惡化成腦膜炎,然後翹辮子吧,真是有趣,為情?搖頭,還是先聽寶貝的話,給另外一個白癡女人打電話吧。

    心急火燎的趕著車,來到秦優伶家,來到門口,正要敲門時,桑榕頓時了一下,她有什麼理由和身份去見她,憑什麼。

    這樣正要敲門的手就這樣停頓在半空中,只剩下她自己內心的交戰,但是想到嫘祖痛苦的表情,甚至有可能高燒的死去,她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叮噹……」的門鈴聲響了,當然是夏如火那個大閒人出去開的門咯。

    過了敲門的勇氣,桑榕已經不管了那麼多,夏如火剛開開門,就急忙奔到嫘祖的房間,正好看到秦優伶正在幫嫘祖敷冰塊。

    看到自己的妹妹已經剛來的秦優伶很是識相的走開,留下一個空間給這兩個人。但是她明白,只要自己的妹妹過不了那一關,她們之間的路將會是坎坷的,也許桑榕就會失去這輩子的真愛了。

    有這樣的妹妹,也許她也是有責任的吧,那樣的害怕愛的妹妹,害怕在乎別人的妹妹,而她是她的姐姐,但是世界上任何事情都能去幫,唯情需要她自己去體會,去釋然吧。

    晶瑩透剔的淚從嫘祖的臉上劃下,緊皺的眉頭,和喃喃低語的輕喚聲,讓桑榕覺得自己已經快崩潰。

    捧住寶貝的臉,吻掉她的淚,只想告訴她,「親愛的,別哭了。親愛的,別痛了。」

    看著這樣的嫘祖,桑榕不知道,自己究竟如何能承擔起她的淚,如何承受得起她的淚,她不值得,她是不值得寶貝如此付出,傷心的落淚的人呵,她何以面對。

    跪在床頭,桑榕就這樣癡癡的看著嫘祖的臉,看著那張熟悉的另她瘋狂的思念的那張臉,這樣的近距離。

    「寶貝,好愛你,一定要好起來,一定要好起來,不然怎樣對得起自己的心,如此面對自己那顆愛你的心。」

    「寶貝,一定要睜開眼睛挺過今天,寶貝,想看到你的笑臉。」

    「寶貝,想念你的每一寸肌膚,想念你的每一個表情。」

    「寶貝,多想聽你的聲音叫我的名字。」

    「寶貝,知道嗎,在夜裡呼喚你的名字,多想把你抱在懷裡。狠狠的吻住你的唇。」

    「寶貝,知道嗎?我是那樣的瘋狂的思念你。」

    「寶貝,我要你幸福。」

    「寶貝,我愛你,一直一直,很愛很愛你……。」

    就這樣,一夜,桑榕就這樣跪在嫘祖的床邊,那是一個頹廢女人的愛意,卻也只敢在這個時候全部的表達出來。

    不懂她究竟在害怕什麼嗎?她害怕得到的失去,她害怕太在乎一個人,她害怕不能給最愛的人陽光下的幸福……。

    就這樣天已明,桑榕摸著嫘祖的額頭,終於鬆下一口氣了,高燒已經退了,寶貝活下來了,可是她要如何?沒有面對的勇氣,可是又怎樣有勇氣去離別。

    撫摩著嫘祖的臉,把她抱在懷裡,只想感覺她真實的活過來,在自己的懷裡,不再恐懼,從來不知道原來高燒也會讓她感覺到將要失去一個人的恐懼。

    抱住,手上還有她的淚,聽到的是她的呼吸聲,那樣的平穩,可是自己卻不能平靜。

    放下嫘祖,幫嫘祖整理好容顏和被子,走到門口,桑榕的臉是殘忍的卻又是悲哀的,再看一眼吧。如此的不忍,卻又要去離別,這都歸於人類的偏執吧,她偏執的認為這是給了嫘祖最好的東西,豈不知對於嫘祖來說,有她在身邊才是最好的,她不在乎世人的目光,她只要跟她在一起,就這樣就足夠了。

    原本以為就這樣靜靜的離開,可是沒想到走到客廳的時候,才發現秦優伶那個幽靈女人,居然坐在沙發上。

    秦優伶端起自己的咖啡,優雅的喝了一口,然後抬頭看了看自己滿是頹廢和疲憊的妹妹,然後優雅的疊起自己修長的美腿道:「你還是決定要離開嗎?當真就是捨得。」

    是呵,如何捨得,捨得她的容顏變的憔悴,可是以後呢,自己就能給她幸福嗎?以前她是不在乎跟一個女人在一起,那是因為她從來沒有想過要讓一個女人陪她過完這一生。如今有了,卻又害怕這樣的日子真的能給她幸福嗎?沒關係的,寶貝一定能忘記她,寶貝她會得到幸福的。但是她卻不是那個陪伴她的人,那種想到寶貝在別人的懷中的笑都會讓她的心無比的痛,但是她要寶貝幸福。

    以愛作為借口,這就是人類的惡劣,不夠誠實,不夠坦白,究竟想過對方沒有,就認為自己的決定就是為了對方好嗎?「我是為你……怎樣怎樣。」多漂亮的借口,完美的另人眩目和感動,不過,我們只能說,對不起,我不瞭解你的用心良苦為何讓我這麼痛苦,愛情是需要兩個人的勇氣去面對的。

    虛弱的看了一眼秦優伶,桑榕真的覺得自己好累好累啊,無比去解釋,只是腦子裡的那固執的可笑的理由。

    無力而麻木的拉開門,桑榕邁出踏出秦優伶家大門的腳,一個心累的背負著自己給自己的無聊包袱的女人,但是她的愛,卻是那樣的可貴而現實。

    愛也需要現實的考驗吧,愛不能當飯吃,這是桑榕的現實,與之嫘祖來說,也許有愛就行。這是她們的區別,只是桑榕忘了,如果連面對的勇氣都沒有,何能說愛。而嫘祖究竟能不能彌補桑榕那一點瑕疵的不完美呢?

    秦優伶只是這樣的看著自己的妹妹就這樣無情的離去,真是傷腦筋,傷神啊!揉揉自己的太陽穴,這時從背後伸出一雙手臂,緊緊的抱住她,是她。靠上去,喜歡在她懷中的感覺,讓她這個女人沉淪。

    原來,我們都只是愛的奴隸,丘比特的劍到底怎樣神奇,我們口口聲聲的不愛,其實你心裡明白,那心裡的漣漪,你何以解釋?那心裡淡淡的傷口,憂鬱的藏在心裡,美好著痛苦。

    桑榕麻木的打開家裡的大門,外面的太陽很熱,很熱,雖然才是早晨,但是秋天的太陽依舊厲害,這就是秋老虎吧。

    累,心都累了,累到極點,她很累,她的身體是那樣渴望睡覺,但是她的意識卻又如此的折磨著她,時間越來越近了,她究竟是要離開了吧,行李不用準備了吧,這也許就是有錢的好處吧,但是卻無法給寶貝幸福。

    走到家裡的吧台,她只想醉,連自己的意識一道的麻醉掉,她想忘記親愛的臉,她又想一輩子記住她的臉,何樣的矛盾呵。

    醉倒在地板上,手上抓著酒瓶,就算如此的憔悴而落魄,這個女人卻依舊吸引人。

    躺在地板上,歪著頭,耳朵貼在地板上,口裡只想輕喚著嫘祖的名字。如此的醉生夢死,也許也是人生為情的一種美吧。

    ****************************

    睜開眼睛,冷冷清清的她一個人,這樣的秋天,歪著頭看到外面,熾熱的太陽,嫘祖知道外面一定很熱,但是她卻感受不到任何的熱意,空調的冷氣讓她過在春天裡,可是她的心卻停留在冬天。

    好渴,忽然想起,她沒有來,她終究是沒有來。淚又太容易的落下。

    睜著眼,只想看著天花板,明天早上,她就要離開了,她就要離開。她們就這樣徹底的結束了吧,那樣的脆弱不堪一擊。

    好安靜啊!這樣的安靜,卻只能讓她無比的思念她,思念跟她一起出去逛街,一起走在林蔭大道上看著葉子的縫隙之中的陽光,一起躺在草地上看著蔚藍的太空,一起在星空下數星星,甚至在廚房吵架的日子。

    就算後來已經離開,但是她堅信她是愛她的,她們一定會在一起的,就是這樣的堅信才讓她挺過夏季,可是如此想到她要離開的恐懼,只想讓她倒下,她已經不是那個韌性的嫘祖了嗎?

    她要好好的想,好好的放任自己的思緒,就讓自己翱翔吧,讓她想想,韌性的自己,堅強的雜草一樣的嫘祖。

    人的韌性是所向無比的,但是請允許你自己發揮這樣的一面吧。這樣你就是強者,沒有希望的天空也許是黑色,但是連黑色都沒有,還談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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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結尾



    看看時鐘已經是夜裡十二點了,外面是萬家燈火,只剩下稀稀那那的星點,拿出一根煙,放在唇邊,把自己籠罩在那煙霧中。

    自從嫘祖走之後,桑榕幾乎是每天這樣的抽煙。讓煙草和酒精麻木著自己,這樣下去一個夏季,她居然沒有死掉,也算是奇跡吧。

    她是能隨時清醒的女人,所以她也是殘忍的女人,她愛寶貝,所以她站起來,因為她要看到寶貝幸福,所以她從酒精裡又站起來了,明天她依舊要離開。

    只是這樣的燈火,好想抱住寶貝,其實她自己才是脆弱的那個人吧。

    ******************

    忽然睜開眼睛,天花板依舊,而嫘祖卻起了微妙的改變,她笑了,笑的很燦爛。因為她知道,她愛,那就夠了。「我愛你,不關你的事。」已經忘記這句話到底出自那裡,但是無關緊要,最重要的是她知道了,桑榕在害怕什麼,而她是不允許真愛逃離的。

    那個18歲的少女,總是能以那樣飛速的進步在成長。讓人吃驚,讓人驚奇她的每一個決定!

    猛地掀起被子,嫘祖的身上還穿著白色的睡衣,顧不上換衣服,那個女孩的臉上掛著笑容,她的嘴裡唱著一首歌《勇氣》。

    終於作了這個決定別人怎麼說我不理

    只要你也一樣的肯定

    我願意天涯海角都隨你去我知道一切不容易

    我的心一直溫習說服自己最怕你忽然說要放棄

    愛真的需要勇氣來面對流言蜚語

    只要你一個眼神肯定我的愛就有意義

    我們都需要勇氣去相信會在一起

    人潮擁擠我能感覺你放在我手心裡你的真心

    如果我的堅強任性會不小心傷害了你

    你能不能溫柔提醒

    我雖然心太急更害怕錯過你

    是的,她需要愛和勇氣,既然桑榕沒有那個勇氣,那就讓她來做這個決定,因為她有這個勇氣,她知道她需要勇氣,而她就是她的勇氣,難道不是嗎?愛就是我們的勇氣。

    光裸著腳,以不顧一切的勇氣和後果,那個女孩穿著純白的睡衣,光裸著腳,奔走在夜晚的道路上,那燈火闌珊照亮她臉上幸福的表情,因為有愛就可以是幸福,有時候人頹廢到連愛都是一種奢求,而她不向自己那樣了。

    不管身後車子裡傳來司機的叫罵,「你不想活拉。」又或者交警協管的叫囂,「那個女孩,你……。」她只想,她只是想走到桑榕的身邊,告訴她,她的決定!

    她要尋找到屬於她的幸福,而有桑榕就是她的幸福,這就簡單,她很愛很愛她,這就夠了,就讓她們一樣來有勇氣面對,所以她要告訴她,她終於知道了親愛的她在想什麼了。

    越來越接近目的地了,嫘祖覺得自己的體內有著無比的勇氣和平和的感覺,她知道,一切未定。但是她想得到幸福,而幸福需要她自己去創造的,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她是永不放棄的。

    背景音樂:《奔跑》

    速度七十邁

    心情是自由自在

    希望終點是愛琴海

    全力奔跑夢在彼岸

    我們想漫遊世界

    看奇跡就在眼前

    等待夕陽染紅了天

    肩並著肩許下心願

    隨風奔跑自由是方向

    追逐雷和閃電的力量

    把浩瀚的海洋裝進我胸膛

    即使再小的帆也能遠航

    隨風飛翔有夢作翅膀

    敢愛敢做勇敢闖一闖

    哪怕遇見再大的風險再大的浪

    也會有默契的目光

    奔跑在秋日的夜晚,為了真愛。也為了嫘祖真愛的信念,所以她一定不會放棄任何一絲的機會,面子其實不重要,有她才是最重要,現在才知道她在害怕,她很慶幸自己終於明白,她奔跑在這無盡的道路上,只有一句話:「真愛無阻。」

    「咚……。」有人在敲門,「白癡……。」該死的誰啊,有門鈴不用,難道想敲壞門嗎?桑榕氣急的走到門口去開門,不過她認識的人之中能做這種的人實在是很少,以前是秦優伶那個女人,後來是又多了嫘祖那個假仙的女人,二選一,想也知道來的一定是秦優伶那個女人吧。

    快速的走到門口,她可不想考驗自己家的門的耐力也不想考驗秦優伶的耐力啊!

    打開門,這個時刻成為她生命中的永恆,難道是她眼花,她看到那張容顏,屬於嫘祖的容顏。

    狠狠的撲進桑榕的懷抱,雙手掛在桑榕的脖子上,嫘祖只想緊緊的抱住她,今生都不想失去這個懷抱,這個位置永遠都是她嫘祖的,不管以後如何。

    緊緊的嫘祖抱住的桑榕,楞住了一下,緊接著也狠狠的抱住嫘祖,想念她,寶貝。

    深深的想把自己的頭,埋在她的肩膀,就算有再多克制的勇氣,這一下桑榕也已經崩潰在嫘祖的懷抱中,那樣的理智和冷靜也被那個擁抱所淹沒。

    她在自己懷中,多久沒有這種踏實的感覺了,桑榕已經快忘記了,她的一切全被這個真真切切的擁抱所代替。

    嫘祖只是覺得她回來了,回到她的身邊,她的懷抱還是這樣的溫暖,還是這樣的安穩,讓她覺得可以去依靠,雖然這個女人有點脆弱,有點敏感,可是她卻能讓她依靠。

    靜悄悄的夜,她們在門口擁抱,屋內燈火幽暗,路燈是那樣的昏黃,一切都是那樣的曖昧。

    忽然桑榕推開嫘祖道:「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別開頭,桑榕準備往房間裡走。

    「狗屎……,你這個白癡女人,我不在乎,難道你連接受愛的勇氣都沒有了,憑什麼把你自己的決定當成我的幸福。你要是真的不在乎,昨天晚上又何必去看我呢?你這個大白癡,難道對我的愛還不足夠讓你有面對我們的未來的勇氣嗎?難道嫘祖的愛就這樣的不值得你去付出嗎?……。」還沒說完,已經是低泣聲和輕微的憤怒聲,而且講話已經分不清前後的順序了

    頓住,堅硬的背影凝固在空氣中,桑榕在想嫘祖的話,嫘祖的幸福……。

    跪坐在地上,嫘祖輕語,「難道我的幸福不重要嗎?難道你不要我幸福嗎……。」

    「秦桑榕,我告訴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就愛你……。」坐在地上對著桑榕的背影大喊,嫘祖現在更像一個任性的孩子,但是卻寸寸瓦解了桑榕偽裝起裡的心。

    嫘祖的幸福?桑榕的弱點,愛的弱點,因為愛才會有的弱點。

    轉頭,這一看,桑榕在這一瞬間已經完全崩潰,她認輸了。燈光下,她清楚的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跪坐在那裡,她沒有穿鞋,她身著睡衣的身子在夜裡顫抖,眼淚婆娑,而眼神卻是堅定的讓她感到自形慚愧。

    桑榕的心被嫘祖的帶淚的執著眼神,恨恨的揪痛了,深深的痛著,劃下白色傷口,何以能再狠下心。

    狠不下心,桑榕輕輕的跪下,擦拭著嫘祖的淚,溫柔的看著嫘祖的臉,看到嫘祖倔強而剛毅的不讓鬚眉的臉龐,揉住她的長髮,認真的說道:「我不能給你陽光下的幸福,別人會以驚詫的目光看著你,我不是男人,我不能給你一個家庭,這些你知道嗎。」

    「可是這個世界只有一個桑榕才能讓我幸福,嫘祖不想讓幸福從自己的手中流走,桑榕難道不知道嗎?」

    「寶貝,對不起,忽略了你的感受,寶貝……。」安心的把嫘祖緊緊的擁在懷裡。這個女人用她的淚,讓桑榕然明白了,也許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吧,愛就愛了,無罪可恕。

    「你又回到我身邊了嗎?」

    「是的,寶貝。」

    就這一次,就讓秦桑榕這顆在自己的雙親死亡那天開始被壓抑的心解放吧!讓她陪著自己心愛的人去瘋吧,就算誰也不知道結局,就算誰誰也不知道她們能走多遠。就放縱這一次,不讓自己留下任何遺憾。

    今夜真是一個好日子啊,相愛的人在深夜擁吻。秋天才開始,愛情的味道卻隨秋更濃。一切都已過去,桑榕願意為了嫘祖而去學習如何接受愛。不管將來如何,她們都願意面對。

    *******************************

    「你是怎麼知道我那天去看你的。我問過優伶了,不是她告訴你的,而且依夏如火的個性,她是不會說什麼東西的。」

    「來,親愛的,湊過你的耳朵吧。」

    看著抱在自己懷中的嫘祖,桑榕乖乖的湊上自己的耳朵。

    「我不告訴你。哈哈……。」說完,已經從桑榕的懷中溜走。

    兩個大人就這樣在房間裡追逐起來,最後親親愛愛的小祖祖還是很心甘情願的被某人抓住了,同情中。

    「說不說……。」桑榕的聲音滿是寵溺的味道。

    「嗚……我不要說嗎。」學會了撒嬌的孩子。

    「今天我們吃……。」

    「好拉好拉,我說就是了,哎……這一切都是為了我最親親愛愛的胃啊,來親下,我就告訴你。」

    在背後抱住嫘祖的桑榕轉過來,在嫘祖的唇上留下一個輕柔的吻。然後又以那樣深情的目光看著嫘祖,看得小祖宗馬上就投降了啊!

    「是你身上的味道啊,那種很特別的味道,我最喜歡聞了,整個房間裡淡淡的,但是還是讓我聞到了,就是它讓我有了再去面對你的勇氣,讓我有了從優伶家奔跑到你家的勇氣,知道嗎?你的味道。」將頭深深的埋進桑榕的胸口,吸狁著桑榕身上的味道。

    桑榕覺得自己真是該慶幸吧,可是這個世界還能有第二個嫘祖能如此嗎?感謝上蒼,有她,今生無求。

    *********************************

    「該起床拉……。」嫘祖推著桑榕道。

    「幾點拉。」

    「10點半了啊,你要去上班哦!」

    「啊……。」可憐的桑榕就這樣要起床了。

    片刻之後,已經出門的桑榕又再度折回房間,而且一臉的陰沉。

    「難道你忘記帶什麼了嗎?」無辜的孩子。

    「寶貝,今天星期幾啊。」

    「……」

    嫘祖只是可憐的看著日曆上星期天三個大字,冷汗直流。順便一邊瞥了一眼一臉黑線的桑榕。「好可怕啊……。」

    「這個……呵呵,那個……呵呵。」

    「不要左言而右顧之。」

    「啊……快跑啊!」嫘祖狂喊著在家裡上串下跳,後面還跟著一個一臉睡眠不足的女人。

    恐怖啊!

    外面陽光很好,又是一個春天,嫘祖她很幸福,桑榕的生活很充實。

    同居生活繼續,有趣的事情,還在發生著,在嫘祖和桑榕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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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年之後

    天空中飄來那首老歌《後來》,又是一個春天,經歷了幾載的春秋究竟發生了多少故事,她和她之間的感情是不是依舊呢?

    《後來》-劉若英

    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

    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

    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

    梔子花白花瓣落在我藍色百褶裙上

    「愛你」你輕聲說

    我低下頭聞見一陣芬芳

    那個永恆的夜晚十七歲仲夏你吻我的那個夜晚

    讓我往後的時光每當有感歎

    總想起當天的星光

    那時候的愛情為什麼就能那樣簡單

    而又是為什麼人年少時

    一定要讓深愛的人受傷

    在這相似的深夜裡你是否一樣也在靜靜追悔感傷

    如果當時我們能不那麼倔強

    現在也不那麼遺憾

    你都如何回憶我帶著笑或是很沉默

    這些年來有沒有人能讓你不寂寞

    永遠不會再重來

    有一個男孩愛著那個女孩

    看著奔跑在樹林嫘祖,那是一個成熟的女人,她已不再是七年前那個小女孩,但是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小女人在自己十八歲的時候給自己拿出來的勇氣,她們最後還是在一起了,直到現在,看著她長大,看著她成熟,看著她成功,她還是愛她。

    她很感謝,感謝嫘祖當初的那份勇氣,就是那份勇氣讓她沒有失去自己的真愛,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也許就如歌曲中所唱的那樣吧,讓她沒有留下一個終生的遺憾,很多事情都是失去才會明白,而她卻是永遠不想再有隨時失去嫘祖的時候了,因為她不想在深夜裡思念她,在醉酒中追憶她們短暫而幸福的愛情。

    這些年,她們在一起過的很幸福,她們會吵架,但是她們還是如此的相愛,如此這麼久了,嫘祖已經到了當時她遇到她的那個時候的那個年齡和心態了。

    「在想什麼啊!」一個新的嫘祖,一如七年前一樣的美麗,只是這個女人卻更加的成熟,臉上掛著幸福的四溢的笑容,幸福的女人總是美麗的。

    寵溺的抱住嫘祖,桑榕說道,「我在想很久之前的事情啊!想那個笨笨小女人啊!」

    「哼……。」緊緊的縮進桑榕的懷中,嫘祖知道,現在的她們都已經是成熟的大人了,回憶過去,彷彿很遙遠了,她們在一起原來已經這麼久了啊。

    「當年我都做的那麼絕了,你怎麼會那麼有勇氣,而且相信我一定會留下呢?」抱住嫘祖,桑榕覺得好踏實啊!

    轉過來,嫘祖認真的看著桑榕的眼睛道:「當年,我會有勇氣,是因為我愛你,是因為我還年幼,初生牛犢不怕虎,我很感謝上天是讓當年那個年幼的我自己遇上你,如今到了你當年那個年齡,我終於知道你在想什麼了,愛一個人也許就是想要她得到一個陽光下的幸福吧,直到現在我才知道當年的你其實不知道比我累多少。」

    頓了頓,嫘祖拉著桑榕蹲到地上,看著路邊那朵在野花,繼續說道:「當初我之所以有那份勇氣,是因為相信……。」別有深意的看著桑榕一眼,「你愛我,我的幸福是你的快樂,所以為了我的幸福,你的快樂,我去了。那是我活到十八歲做的最有自信的一個決定,我從來都沒有後悔過。」

    桑榕淡然的笑了,這是一個三十多歲成熟女人的獨特笑容,她在細嚼那些美麗而浪漫的回憶,曾經那個害怕過退縮過的秦桑榕,而如今她是一個比當初更加具有魅力的女人。

    抱住,嫘祖輕輕的印上自己的唇,那是自己的記號,一輩子,只有這個女人了,也只要這個女人了。

    偎在桑榕的懷中,嫘祖道,「我知道,我的幸福是你最大的勇氣,所以我贏了,我贏來一個活生生的秦桑榕,生活在我身邊,每夜擁我入睡,讓我總在日出的時候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她,日落的時候閉上眼睛看到的還是她。」

    她們很幸福,雖然時間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在她們心中因為愛已經沒有禁忌,因為有愛,有所愛的人在身邊,所以一切的困難都會過去的。

    所有的圈子裡的人,把她們公認為圈子裡最幸福的一對,當她們問道她們為何能如此幸福的時候,她們只是笑笑而過,反問別人一句,「你會因為愛而有無所畏懼的勇氣嗎?」

    再次認真的問:你會有因為愛而有無所畏懼的勇氣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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