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綠雲求你一件事,請王看在我為若梅身受兩劍的情況下,答應綠雲好不好?"身子雖被強拉起,綠雲仍低著頭。她並不想這麼說,畢竟那合該是自作自受的浩劫,甚至有時她恨自己為何要得救,死了不就可以解脫,今日就毋庸做出這痛苦的抉擇。
"綠雲--"菲狄雅斯驚詫地挑了挑眉,心中無比的沉重。韋風會宰了他們,如果綠雲真是這心思的話……只是她的話讓他無力拒絕,但……
"綠雲,你不會是--"夏若梅心一緊,渾身禁不住輕顫。不會的,不會的,她不會是要……不會的。
"王,請你到禮部撤銷我和韋風的婚姻註冊。"無視這個決定然自己痛不欲生,綠雲一咬牙的說出口。是她該離開藍蛇宮的時候,離開韋風,然後尋一個地方埋葬自己的愛情。時間會治癒一切,不是嗎?
"不可以!綠雲,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瘋了?你不是告訴過我你深愛著韋風,這些日子以來你過得很幸福不是嗎?難道你說那些話全都是在騙我嗎?"夏若梅幾乎發狂的吼叫起來。她實在很想抓起她大力搖晃,看她能否清醒過來。
"若梅,我說的那些話全都是真的。可是就是因為我愛韋風,所以我更不能待在他身邊,這對他是不公平的。"綠雲緩緩搖頭。
她何嘗願意做出這個決定?她的心幾乎被撕裂成千萬碎片,但她不能任她的自私毀了韋風。他是如此驕傲又追求完美的一個人,他值得最好的女子相待,而她--不是他生命中的另一半,她不配!
"放屁!你說的全是狗屁不通,什麼叫愛他所以要離開他?你愛他更該要守在他身邊,況且愛情還有什麼公不公平。"夏若梅完全控制不住情緒的厲聲斥道。她不是韋風,怎能私自為他做下決定?或許韋風根本沒那想法和意思,完全是她一人在那胡思亂想。
"若梅,你不懂,現在的我根本就不配擁有像韋風這麼出類拔萃的夫君,他值得比我更好、更完美的女人做妻子,我只會是他的恥辱。我們都知道他是一個責任心重的人,我已經勉強他為我負起一次責任,這一次我怎麼可以再利用他的道德心?我不能,我不能呀!"
"不對,不對,你說的完全不對。那個婚姻是韋風自己下召公佈全界,更要說勉強,那人也是他不是你。再說以他那不可一世的驕傲,我可不認為責任可以勉強他做出為難自己的事情。他愛你,真的,你不要胡思亂想,韋風他愛你--"
"若梅……"
"菲狄雅斯,你也幫忙說說話呀,怎麼像雕像似的杵在那裡發呆?"夏若梅慌亂地看向身旁一直保持沉默的菲狄雅斯。
見他望著庭院牆壁外若有所思,她更氣了;她在這說得"有口無沫",他倒輕鬆的在那納涼,虧她還特地把他叫來做說客,結果--
"綠雲,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不過你確定這真是你的心意嗎?你要知道事情一旦發生就很難回頭,而且最重要的一點,韋風會讓你這麼做嗎?"菲狄雅斯回過神來,唇邊揚起一抹有趣的笑容,審視著綠雲哀傷心痛卻堅決的臉龐。
"菲狄雅斯,你在說什麼呀?"夏若梅瞠大了眼睛驚叫。他不幫忙就算了,反而扯她後腿,這……簡直是要活活把她氣死!
"王,我不會後悔,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至於韋風……我早已經想好方法,只是我需要你的幫忙,我……我想離開藍蛇宮,永遠不再回來。"綠雲緩緩開口。離開是她想過最好的方式,唯有眼不見為淨,才能徹底讓自己死心,相信對韋風而言應該也是一樣吧。
"離開?你有什麼好的去處嗎?"菲狄雅斯微皺起眉頭,這可不是好玩的,那代表他可要頭痛了。
"沒有。不過天下之大,總有我容身之處。請王放心,我有能力照顧自己。"綠雲輕輕地搖頭。這幾千年來,她在宮中所領的薪資幾乎都攢了起來,所以往後的生活只要省吃儉用,就是幾年不出外工作都不虞匱乏,至於落腳處就隨緣吧。
"好吧,我考慮一下再給你回答!若梅,我們先回去吧。"菲狄雅斯點點頭。這下他真的得和某人好好商量一下。
"我不回去,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要留下來!"夏若梅氣結的轉過頭去。綠雲毀容所以有此想法尚無可厚非,可菲狄雅斯呢?哼,他若敢答應綠雲的要求,她再也不理他。
"好吧,你就在這陪綠雲聊聊,或許她會回心轉意。"菲狄雅斯輕笑一聲,無視於她的瞠然,然後轉身離去。
第六章
--------------------------------------------------------------------------------
--------------------------------------------------------------------------------
韋風冷著一張臉靜靜地站立在嘯傲樓外的圍牆邊。當菲狄雅斯一步出大門,立刻迎上韋風冷若冰霜的眼眸,眸中陰森的寒意讓他不禁為綠雲捏一把冷汗;可憐,計劃尚未執行就全教當事人聽了去……
"你都聽見了?"他含笑著筆直朝他走過去。瞧著好友的反應,他在心中歎息,顯然他將要失去一名得力的愛將,往後朝中國事得自己多傷神了。
"是的。"韋風僵硬地點了點頭。他並不想偷聽他們的談話,只可惜法力高強,耳力自然聰銳,他想當沒聽見都難。
他心愛的小妻子竟然想註銷他們的婚姻、離開他身邊遠走高飛,這教他如何能裝做不知情?他的心受傷了,被她刺得傷痕纍纍。他對她難道還不夠好嗎?這些日子以來他是如何對待她,難道她都看不出來或感受不到他對她的愛意嗎?她居然要離開他,而理由卻是該死的她愛他?!還要他怎麼做她才能曉得他根本不在意她那該死的臉?他若是那種以貌取人的人,憑她以往僅算是中上之姿的容顏,能雀屏中選嗎?別傻了!
"那你決定怎麼做?"菲狄雅斯挑了挑眉。
"她想玩,我自然奉陪。"韋風冷笑著聲明。他說過今生既已認定她為妻,他就算是死都不會放手。不可饒恕的是,她顯然已經忘記自己曾對他許下的諾言--死都不會離開他!
"需要我去幫你們到禮部註銷婚姻登記嗎?"菲狄雅斯無辜地問。她想玩他自然奉陪!這種話虧他說得出口,一點都不負責任,他跑去玩,那他該怎麼辦?食君之祿,豈能說走就走?
韋風惡狠狠地瞪他一眼。他明知道他絕不可能同意,偏要裝傻問他。還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王就可以隨意捉弄臣子嗎?
"好,好,別瞪我,是你自己話不說明白,你說她想玩你奉陪的嘛,我怎麼加道你是要將計就計,這能怪我嗎?有些事情不是做就可以了,還是要靠嘴巴說出來,聰明如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吧?"菲狄雅斯一攤手。多可怕的眼神,活像是要吃了他一佯,他眼中還有他的存在嗎?他好歹是他的王呀!
"我現在知道了。"韋風不悅地撇撇嘴。很想揍人,卻拿眼前之人莫可奈何。
"那你打算怎麼做?真去禮部註銷你們的婚姻登記讓她走人嗎"菲狄雅斯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當然他還是很好奇他究竟是何打算?他不會真這麼殘忍的棄他而去吧?
"想註銷婚姻登記?她最好是永遠死了這條心。至於離開--目前這對她的傷倒不失為一個好方法。"韋風冷哼地撂下話。想來他還沒和她一同出外旅遊過,她會萌生退意,說來是他之前太過忽略她,繼而令她對他的認知和瞭解有著極大的錯誤。
"你真的決定這麼做?"
"嗯,是我該表示的時候了。她既然做出決定,我也該有所回應才是。"
"決定去多久?"菲狄雅斯苦澀一笑。身邊的愛將一個一個離開他,先是傑斯,現在……唉,他真的老了,或許也該到他退休的時候,將王位移交給下一代,然後和心愛的妻子遊山玩水去,只是目前還有許多瑣碎的事情得交代清楚。
"等到可以回來的時候我會回來。"韋風垂下眼簾。多年的君臣好友,怕是此番離別,不知何年何月才會相見,他的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今晚由我設宴,你我就來個不醉不歸吧。"菲狄雅斯瀟灑的一聳肩--人生沒有不散的筵席,有緣自會再相見。
"嗯,那有什麼問題。"韋風微微一笑,振作精神。可以想見今晚會有多麼瘋狂,把酒言歡,對月高歌,實是人生一大樂事,同時將會是他往後的美好回憶之一。
"看來你我現下都有得忙。你就好了,可以開開心心旅行去,我卻還要飽受梅兒的精神折磨。她剛剛就對我的沉默有意見,這下我答應綠雲的要求,她鐵定會和我嘔上一陣子。"菲狄雅斯埋怨地瞟了韋風一眼。從頭至尾他都是最無辜的人,卻首當其衝的成為受害者,唉,宇宙各界的君王有誰當得像他這般悲哀?
"精神折磨?王說錯了吧,該是樂意之至。"韋風不以為然的揶揄。
"大膽韋風,你當我有被虐待狂嗎?"菲狄雅斯英挺的劍眉高高上挑,臉色一沉,厲聲斥道。
"王,恕罪,韋風失言。"韋風不卑不亢地回道。語氣雖然恭謹,態度猶是輕鬆不緊張。
"不好玩,為什麼你沒有被我嚇到呢?"菲狄雅斯微蹙眉頭。
身為君王的權利就是可以嚇唬臣子,結果韋風絲毫不上當。話說回來,今生最瞭解他的人莫過於他,可想見以後沒有他的日子,生活會有絲缺憾,但人生沒有十全十美,就連月亮都有陰晴圓缺,不是嗎?
"王,我若連你真的動怒和假的動怒都看不出來的話,我這首相之位早被他人取而代之。"韋風無奈地歎口氣。俗話說得好,伴君如伴虎,更遑論他已在他身邊數千年,若連這點聽語氣、看臉色的功力都沒有,他在朝中哪還能立於不敗之勢?真是小覷他也。
"哈哈哈--知我者韋風也。好吧,我不打擾你辦事情,我先行一步。"菲狄雅斯仰天朗聲大笑,然後英姿颯爽地揚長而去。
"王--"韋風若有所思地注視著他遠去的身影。
往事一幕幕像倒帶似的在眼前播放……他和他之間數千年的情誼,將是他心中永遠美好的回憶。他猛地閉上眼睛再睜開,明天將會是一個嶄新的開始,一個和心愛女子共度未來的美好新生活。
☆☆☆☆☆☆
從下午接獲菲狄雅斯的應允後,綠雲陷入了天人交戰的內心煎熬。她決定要走,意志不會改變,為此還氣走了夏若梅,但她不後悔。摒退鵑兒回到內室,觸目所及,是這些日子來為改變嘯傲樓冷冷冰冰的感覺所增加的擺設及裝飾物品,她的心一瞬間給擰痛了……
她頹然地坐倒在鋪著紅色絲綢的床面上,淚水無聲的順著眼角涓落而下,滴在柔軟光滑的床面,逐漸濡濕一片……
"為何哭泣,我的愛?"韋風一回到內室,就看見她雙眼滴著淚,神情哀傷地躺臥在床上,這哀傷欲絕的模樣刺痛了他的心。他不懂,真的不懂,既然愛他、捨不得他,為何要離開他,這豈不諷刺荒謬得緊?
"風--"綠雲坐起身撲進他懷中,眷戀地緊抱住他深嗅著,不時用臉頰摩擦感觸那寬大溫暖、令她心醉神迷的胸膛。
"怎麼了?雲兒。"儘管知曉她所有計劃,韋風還是情不自禁地緊緊擁抱住她。雖然他很想掐住她的脖子逼問她為什麼要離開他?但軟玉溫香在懷,他的忿怒很自然的就平息下來。
"風,抱緊我、抱緊我……"綠雲宛若溺水之人,緊抓著深海上的浮木不放。就讓她再自私的依偎著他一會兒,就一會兒……
"雲兒,你哪裡不舒服嗎?我聽鵑兒說上午王和王后一同--"她絕望的神情和語氣教他動容。
"風,我好喜歡你!真的,請你相信這一生我最愛的人只有你,再也沒有別人,以後也不可能會愛上別人,嗚……"綠雲心慌意亂地抬起頭說。她愛他呀,這張俊美無儔的臉龐,冷然清亮的藍眸總是傲然地看著眾人,常教她不由自主的怦然心動,一旦她離開藍蛇宮,怕是再也看不見……
"傻雲兒,我當然相信你呀。你忘記了嗎?我曾對你許下諾言,一生一世永不分離,我很感動你也對我許下承諾,之前我還無法確定自己的心意,所以我說喜歡你,現在我想告訴你,我愛你。"韋風用手輕支起她的下顎,柔情似水地坦承自己的心意。
他要用他的真愛挽留她的心。外表的條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內在。他不曉得現在說明是否來得及,但總好過什麼都未曾表示。她是個好女孩,若真讓她因傷疤離他遠去,他至死都不會原諒自己的愚蠢。
"你愛我,不--"綠雲如遭電殛,渾身戰慄個不停。
他愛地!天呀!他愛她呀!在她決定要離開他的時候,為什麼還要說出這些會令她意志動搖的話語?她多想不顧一切只求相守在他身邊,然後自私的不理會週遭批評的目光,天呀!她能這麼自私嗎?她不能、她不能呀!因為她愛他,好愛好愛他!
"為何說不?你不相信我對你的心意是認真的嗎?我可以對天發誓,我……"韋風一挑眉。她驚駭的神情著實傷了他的心,同時也讓他領悟自己曾經忽略她聽造成的巨大後果,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絕對還是會離開他!
"不要發誓,我相信,我相信,我只是不相信自己--"真能如此幸運。
不該再想下去,不該再迷惑下去,她只是一個毀了容的卑微女自,她不配擁有這樣的幸福!
"為何不相信自己?是我的愛讓你沒有信心還是缺乏安全感?雲兒,告訴我,不要把心事藏住心頭.我說過你不說出來我永遠都不會明白,你知道嗎?"韋風再也抑制不住心頭的憂慮,表白自己心情和惶恐,他在試著挽救他的愛情,儘管他已做出決定跟隨她到天涯海角,私心仍是希冀她能主動的向他坦白。
"風……"綠雲動容,卻無言以對,只能含情脈脈地看著他。夠了,真的夠了,她還有什麼好不滿足、含不得?有他這份心思,足夠伴她度過餘生。
"我愛你,無淪你生得如何,就算白髮蒼蒼,我依然愛你。你呢?若我不再英俊瀟灑,你還會戀我如昔嗎?"韋風語重心長的聲明。他希望她聽得明白,要不她的行為無疑將傷透他的心。還要他怎麼說、怎麼做她才懂?他覺得自己好無力。
"我愛你,就算你生成異獸,我都愛你。"綠雲猛點頭的說明。假若情形真是那樣,她就不用愛得這麼痛苦和不捨,偏現實正好相反。
"異獸?你的意思是說就算我生成一個完全不同的人或其他種族的物類,你還會依然深情不悔?"韋風微笑地看著她點頭如搗蒜,彷彿真的期望他"變臉",難道--唉,真是傻丫頭,若真是如此,他非痛扁她的小屁股不可。
"嗯,無論你變得如何,我都會不由自主的愛上你。我相信我的直覺,在第一眼就認定一生的感覺,我不太會解釋,但,那是不可能的不是嗎?你是你,永遠都不會改變,誠如我--"
看見他的第一眼她就認定他了,那種強烈的感覺深深吸引著她,數千年從未改變。她也曾彷徨無助,痛苦掙扎過這段毫無結果的暗戀,偏就是阻止不了自己早就沉淪的心……
"怎麼了?為什麼不繼續說下去?"韋風僥富興味地問。
她這一番話推翻他腦中原定計劃,甚至整個反夏顛置過來。他的小妻子呀,她可知自己說了什麼?一見鍾情嘛,他懷疑她真有那種直覺,他甚至懷疑一見鍾情這種感覺,如何從乍見的第一眼就認定今生非君莫屬,未免過於單率冒險了點吧。
"風,對不起,我覺得自己有點累了。"綠雲黯然地搖搖頭。
還要說什麼?一見鍾情又如何?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這些偷來的幸福日子,真的真的夠了,該是她離去的時候。
"嗯,你好好休息,晚上菲狄雅斯設宴,我必須出席,時間可能會拖得很晚,你累了就先歇著別等我。你的身體剛痊癒,不宜過於疲累,有什麼事就吩咐鵑兒去做,知道嗎?"韋風輕柔的放開地,緩緩站起身。
"嗯。"綠雲點點頭,眼淚差點忍不住奪眶而出。
"我在書房,有事就叫鵑兒叫我。"韋風溫柔的交代,故意忽視她微紅的眼眶。這下他真的得重新思考整頓一下偏離的計劃,一些細節甚至得整個刪除重設,嗯,這會是個大工程.有趣的大工程。
"嗯。"
☆☆☆☆☆☆
市集驛站。
冷冷清清的景象讓綠雲有些怯步。一輛已經上鞍的雙駒馬車吸引住她的視線,穿著黑色棉布長袍的馬車伕雄赳赳、氣昂昂的杵在車門邊,而一旁等候發車的木長椅上僅坐有兩名高大魁梧的男子,一個短髮削耳,臉色陰沉,一個滿頭亂髮,蓄滿腮鬍。前者穿著一襲淺灰色棉質勁服,顯露出虎背熊腰的壯碩身子,後者身披獸皮大衣,看不清底下穿何衣物。她猶豫著不知是否該走上前。
昨夜趁著韋風赴宴,她收拾了些隨身細軟和多年的積蓄,當他清晨早朝離開嘯傲樓的機會,她忙趕在鵑兒尚未來服侍前,扮做侍女離開嘯傲樓。一路上拿著菲狄雅斯給她的令牌,順利地走出藍蛇宮,直到來到此處她突然對未來前景產生懼意,特別是乘客看來只有她一個女子的情況下。
"小姑娘,你也要搭乘馬車呀?"此時,馬車伕發現站在不遠處的綠雲,親切有理地開口詢問。
"我--"綠雲有點手足無措。
她很想說是,因為她生怕自己的失蹤隱藏不了多久,她若真想一勞永逸的從韋風的生活中消失,她必須在最早的時間內搭乘馬車遠離皇城。可是同行的均為男子,這……
"小姑娘,你若要搭乘馬車就要快喲,再十分鐘馬車就要起程了,這次的終點站是個新生地,有不少人已經在那落地生根,是個很具規模和潛力的開發中鄉鎮,你若無處可去的話,倒是可以考慮看看。那兩位爺也是抱著希望和夢想前去展開他們的新生活。"馬車伕逕自往下說,態度依然親切溫和。
希望、夢想、新生活!這馬車伕說的話全說到她心坎裡,綠雲心動了。她的確是無處可去,那個新生地似乎值得期待,同時值得冒險。她點了點頭,然後才啟步往前邁進,畢竟她總不能在原地踏步。
"小姑娘,地方有點遠,差不多要十五天的行程,車資是兩串銅錢,價格是稍微貴了一點,不過我的車剛剛全新改裝過,坐起來相當舒適,絕對物超所值,你可千萬別像那灰服大爺,情願給一串銅錢要跟我擠在前面座位吹黃沙,划不來啦,小姑娘白白嫩嫩的肌膚也受不了,是不?"馬車伕看見綠雲一點頭,雙眼瞟向等候乘車的兩位大爺一眼,又接著往下說。
"我給兩串銅錢。請問我可以現在就可以先上馬車嗎?"綠雲伸手探向腰際的水綠色荷包,拿出兩串銅錢遞給車馬伕,怯怯地問道。
"可以,當然可以。我的馬車小姑娘你一定會很中意,位置寬敞舒適不說,可坐可臥,還可看書用膳,包你喜歡。來,這邊請,你就先挑個好位置,女卜優先,那位爺應該不會有意見。"馬車伕溫和地笑著說明,一邊用眼睛看向驛站等候乘車的兩位男子,一邊伸手打開車門讓她進入。
"謝謝。"綠雲輕聲致謝,然後提步走入車內。
一進到車內,她就就教眼前的景象吃了一驚。這馬車裡的設備和裝潢,簡直不亞於王公貴族的豪華馬車--上好檜木所製的地板上塗滿香油蠟,顯得閃閃發光,兩邊的座位各可容納兩人,座位上均擺設有軟墊供人背靠或臥眠,座位底下放有一小茶几,誠若馬車伕所言,要看書或用膳皆無問題。相信沒有任何旅客在看過這樣的車廂配備還能不中意,實在是太滿意了,讓人忍不住要懷疑這真的是驛站的馬車嗎?未免太豪華了。
"小姑娘,你擋在車門口,俺是要如何進去?"一渾厚卻異常低沉的男性嗓音在綠雲身後不客氣的響起。
"啊!"猶震懾於車廂內的裝潢,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像打雷般的在她耳邊響起,綠雲差點沒嚇破膽,轉過頭去,卻迎上一雙湛藍如深海般的眼眸,整個人像被雷電打到似的,當場呆靠在車門上。
天!那竟是一雙酷似韋風的眼睛,有著相同顏色的瞳孔,可長相無疑相差十萬八千里。他有很濃厚的粗眉,特大的鼻頭像未開化的野獸,濃而密的大鬍子淹沒他的嘴唇,不過可想見是個大嘴巴。在他右臉頰上還有個醜陋的刀疤,而獸皮大衣更讓他整個人有一股狂野粗獷的味道……
她不禁打了個寒顫。遠看他就覺得他可怕,近看他則是駭人已極,儘管他有一雙和韋風一般的藍眸,但韋風冷得高傲、酷得魅人,而這草莽大漢卻火熱的像野獸看見獵物似的噬血--
"小姑娘,需要俺幫幫你嗎?"獸皮大漢咧嘴問道,雙手很自然就要扶她一把。
"不、不用了,對不起,擋著你了。"綠雲慌忙收回視線,然後趕緊朝車廂走去。
捱著車道挑了右邊最角落的座位坐下,忐忑不安地偷瞄著尾隨在她身後上車的獸皮大漢、他將一大袋行李放在後座上,揀了她對面位置坐下,然後舒適地脫去獸皮所製成的鞋子,接著伸手拉掉獸皮大衣,露出一襲V字領的獸皮長袍,將他結實精壯的胸膛整個暴露在空氣下,一覽無遺。
她低呼一聲,困窘的紅潮隨即湧上她的臉,羞赧地忙垂下眼簾,再也不敢偷看。
"小姑娘,看不出來你的眼光這麼不莊重,偷看俺。"獸皮大漢促狹的聲音在密閉的車廂內響了起來。
綠雲聞言,只覺得臉頰霎時火辣辣的熱燙,頭是再也抬不起來,雙手緊緊的捏在一起,恨不得有個大洞將自己埋起來。羞死人,偷看人還被發現,她又羞又氣卻無言以對。
"小姑娘,被俺說中不好意思啦?沒關係,俺喜歡你看俺,反正俺們要在這車上十幾天,俺們就來樂乎樂乎--嘿嘿……小姑娘,你說俺這個建議好不好?"獸皮大漢見她沒反應,自說自話的輕笑起來,口氣明顯帶著狎穢之意。
綠雲緊咬著牙,她真是無法相信這個草莽野夫竟然在建議她與之……交媾!熱著臉、紅著眼,她乾脆當做沒聽見,相信他在沒人搭腔的情況下,自討無趣就會閉上那該掌嘴的鬍子口。
馬車在此時緩緩駕動。
"小姑娘,你不說話是默認了,俺就當你同意喔。嘿嘿,俺過來了,俺知道你是怕羞,俺會好好的疼愛你。"
獸皮大漢涎著笑臉起身在她身邊坐下,大剌剌地將毫無預防又嚇了一跳的她給攬入懷中。
"啊!你做什麼?"她錯了!這草莽野夫根本就是個厚顏無恥的淫穢之徒。
等綠雲察覺他的舉動已來不及,事實上就算她及時察覺也於事無補,因為車廂就這麼點大,她能逃哪兒去?扯開喉嚨呼叫?她懷疑那能收到多大功效,說不定別人還以為是她勾引誘惑他……
"小姑娘,一個人坐車多無聊,俺們在一起,路上剛好有個伴,可以打發無聊時光還可以快活快活……嘿嘿,俺的工夫很不錯,包你樂翻天還回味無窮。"獸皮大漢圈緊她的腰肢往大腿上帶,蓄著落腮鬍的下巴很自動的摩擦綠雲白嫩細緻的右臉頰。"嗯,好香。"他在她耳際輕佻的低語。
"不要!放開我!我已經是個結過婚的婦人,你不可以調戲輕薄我,這是犯法的。"綠雲嚇得花容失色,尖叫連連的想掙脫。她最近是怎麼了?老是被這一些邪惡淫徒給糾纏住,一個亞留斯讓她容貌半毀,現在又來一個山村鄙夫,她……她這是走了什麼惡運呀?糟糕的是此刻沒人能救她,唯有她自己。
"婦人?小娘子,你當俺是白癡呀,哪有已婚婦人不挽髻,只有未出嫁的小姑娘才會散發遮面,再說……你的夫君呢?如果你真的像你所說的是個結過婚的婦人,你的夫君會沒陪在一旁?嘿嘿……你放心,小娘子,你是怕俺不夠溫柔是嗎?好,俺答應你,俺會很溫柔、很小心的不弄傷你,來,娘子,給俺香一個。"獸皮大漢一怔,隨即意會的輕捏綠雲的臉頰。來這套,真當他是鄉野村夫見不得世面嗎?他邪惡地笑咧嘴巴,她實在太不懂得如何拒絕男人的糾纏,甚至還敢誇下海口說她的直覺有多強烈唉!他在等著她一見鍾情呀!
"不要!我說的是真的。"綠雲嚇得忙左閃右躲。他當真企圖要非禮強暴她--不!她的身心全屬於韋風,別的男人休想染指,必要時她不惜一死以保全名節。
"真的?俺看看你這遮發下是何面容?"獸皮大漢其實就是韋風喬裝的,他壓根兒懶得理會她的說詞,用手撥開她遮住左臉頰的長直髮。
傻丫頭,她這打扮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愈想遮掩愈招致好奇,若非他和菲狄雅斯已事先打點好,她還想一路順遂的來到驛站嗎?甚至膽大到孤身一個女孩子和兩個大男人上路,她就不怕男人突起色心的危險嗎?他不好好的"欺負"她是不會受到教訓,第一課就要讓她知道男人等於"狼"人。
"嘎--"綠雲伸手要擋已來不及,左眼視線一亮,她自卑又害怕的奮力掙扎,忘記自己正坐在男人的大腿上,這強烈的扭動,每一下都刺激到男人最敏感的興奮帶……
"噢!小娘子,你的臉上有一道劍疤,俺臉上也有一道刀疤,俺們真是天生絕配,你就嫁給俺做娘子,俺就做你的好相公,你說怎麼樣?"韋風像發現新大陸,粗魯地叫道。天曉得他的下腹陣陣像火在狂燒般的硬挺起來,真是要命!
"不要!不要!我結過婚了,我根本不可能做你的娘子!"綠雲再度嚇得尖聲驚叫。這傢伙根本就是野人,是山頂洞人,想娶老婆想瘋了!思及此,她使出渾身力氣想掙開這野蠻人的鉗制。
"小娘子,你不要怕俺,俺會很溫柔的。小娘子,你這樣子一直在俺老二那兒蹭來蹭去,俺都硬了,小娘子,你摸看看,俺已經為你興奮了,你感覺到了沒有?"他受不了了,反正她是他老婆,而且御醫也說過他們行周公之禮不會影響到她的傷口,至於在馬車上……這是一個從未有過的經驗,在快速奔馳的狀態下,那感覺一定很棒。想到這兒,他的眼眸不禁變得黝暗深沉……
"不!沒有!沒有!"綠雲聞言,心驚膽跳的吼叫。他在意指什麼?感覺到一個火熱硬挺的物體隔著獸皮抵在她臀間,她像是被火燙著般的想跳起身、想離開他亢奮的軀體--天!她覺得噁心想吐!
"有,俺的老二好硬,俺讓你摸摸看,俺沒有騙你。"
韋風邪惡的一笑,一手用力的抓著她就往熱源摸去。她像觸電似的想抽出,他自然是不肯,硬是要她整個握住,緊緊的上下摩擦……
"不……不要……放開我……"殺了她吧!她的手居然摸了這野蠻人的私密之處,接下來他想做什麼?她只覺得心一沉……
"俺娘親跟俺說,女人說不要就表示想要,小娘子,你那兒是不是也濕了呀?俺看看。"韋風微喘著氣享受她柔軟的小手所帶來的快感。
"不,救命呀!我告訴你,你敢對我亂來,我夫君不會放過你的,而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綠雲臉色蒼白地抵抗著。完了,今日她居然會遇上這等摧花色魔,不,她就是死都不能讓他淫慾得逞,她不能對不起韋風。
"你夫君就是俺呀。小娘子,你不要怕俺嘛,俺看起來像大老粗,可是俺其實是很溫柔的,只要你乖乖的,俺會對你很好。真的,,俺說的是真的,不然你可以試試看。"韋風微皺眉頭暗示,隨即又嘻皮笑臉,伸手探向她長袍之下。
"不,韋風--唔!"一察覺他的祿山之爪探向她胯間,綠雲哀絕的低呼一聲,想咬舌自盡。
"好吵。"韋風眼尖的扣住她的下顎,然後慢條斯理的扯下繫著獸皮大衣的結帶,將之塞入她嘴中。想咬舌自盡,那怎麼行?她若死了,他不就真的變鰥夫了嗎?未來日子還長得很,他不想孤枕難眠,瞪眼到天光,那多悲慘呀!
"唔……嗯……"綠雲瞠大眼,偏就是說不出話,更遑論要咬斷舌頭。這個野蠻人,連她想死都不放過她,這不就代表她難逃魔掌……不!她瘋狂的搖頭、掙扎。
"小娘子,都是你不乖,俺最討厭話多的女人。現在好多了,像叫床的聲音,俺又興奮起來,所以俺要懲罰你,讓你服侍俺。"韋風暗自氣惱又暗暗欣喜。氣惱的是她竟然真的想尋死,欣喜的是她一心為他守身,只是還是氣惱她如此不愛惜生命。
"唔……唔……嗯……嗯……"
綠雲眼睛瞠得更大,更是猛烈搖頭。無奈他的力氣遠超過她,而她的掙扎使力只會促使他更興奮、硬挺……
"小娘子不說話,俺就當你同意了。
第七章
--------------------------------------------------------------------------------
--------------------------------------------------------------------------------
綠雲羞憤交加,氣急敗壞地哭了起來。
顆顆如珍珠般落下的淚水滴在韋風的手上,像燙著般,他愣了一下,隨即不捨地輕輕放開她。他玩得過火了嗎?
"小娘子不喜歡俺,那俺放開你就好了,哭啥?"
將她從大腿上放回座位,韋風從她口中拿出結帶。不料她竟死命凶狠的咬著他的手指,他一震,心疼滴任她緊緊咬住……
為什麼不讓她死去?綠雲一感覺到口中的阻塞物被拿掉,一股氣便直衝到腦海,氣悶不平的她用力咬住野蠻人的手指,直到口中嘗到腥熱的液體味道她愣了下,這才發覺牙齒下的手指完全沒抗拒的任她咬住,她傻了。一抬眸,卻迎上一雙如藍天如深海般醉他的眸子……是那麼溫柔、無奈、心惜……像極了韋風深情款款的注視看她--
"不咬了?小娘子這樣有沒有舒服一點?俺皮厚肉粗,不會痛的。"韋風粗嗄地笑了聲,一點也不在意的聳聳肩,因為指尖的刺痛不及心中的疼痛百倍。甚至她滴滴的滾燙淚水已攪亂他所有思維和原有的計劃……
"嗚--"綠雲錯愕,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那熟悉至極的藍眸--那雙愛人的眼睛呀!她再也看不見、摸不著……緩緩張開嘴,鬆開緊咬不放的手指,淚水糊濕雙眼,她的喉嚨哽咽了……
"小娘子,你別生俺的氣好不好?俺受不了女人家的淚水,俺……"韋風搔搔頭,無視於手指上的鮮血,他想抱她又怕適得其反,她真的哭得他心浮氣躁--他的小妻子何時變得這麼愛哭呀?他幾乎想撤去偽裝,好好地安慰她。
"嗚……"綠雲仍是哭泣不止。
"小娘子,乖乖,俺給你'秀秀'。"不管了,他就是想要抱她,反正抱與不抱結果都是哭個不停,所以何苦虐待自己心疼得半死?韋風長臂一伸,將她攬入懷中,極不捨得讓她因他哭泣。
"……嗚……不要……"猝不及防的又給他抱在大腿上,綠雲仰起淚痕斑斑的臉龐,伸手就要推開他。
"你又哭了,俺會心疼,你不要哭了好不好?"韋風親密地緊摟著她。
"……嗚……放開我……我不要……你……"她仍是掙脫不了他的蠻力。他低沉的嗓音挾著灼熱的氣息拂過耳際,竟帶著一陣莫名的酥麻感。雖說頸項是她敏感的興奮區之一,但不該是因這個未開化的--野蠻人……她居然會有一絲絲騷癢的感覺,她居然……難不成她真是個蕩婦淫娃?
"俺受不了,俺已經忍了好久,俺想要你--"
她柔軟呢喃似的輕聲哀求,霎時擊潰韋風所有的不忍和心疼。她細膩香滑的軀體正坐在他禁慾達三個月之久的敏感部位上,簡直就是一種非人的折磨,尤其她無助惶恐的眼睛更是刺激著他的保護和疼惜欲,他想好好的愛她,他想用力的愛她--感覺在她體內的滋味……唔,他受不了!
"不可以……"綠雲一顫,慌亂的雙手抵著他的胸前,試圖製造出一點距離。
"誰說俺不可以?俺喜歡你,你是俺的女人,你是俺的……"
韋風低吼一聲,霸道的嘴唇覆蓋住她因哭泣而紅艷的唇瓣。噢,他已經好久沒有熱情地吻過她柔軟的朱唇,他的雙手更是不客氣的罩上她胸前高聳的雪乳,恣情地隔著絲質衣料揉捏……
"好大的胸部,俺喜歡……"他聲音粗嗄地低喊。
"唔……"綠雲被吻得透不過氣來。
他技巧熟練的唇舌沿著下顎一路來到頸項,他狂邪的雙手像宣告所有物似的佔領她的蓓蕾,熟稔地挑弄起她的快感,她敏感地感覺到乳頭在他手指的搓弄下尖硬挺立--
"不要,不要碰我--"她恐懼卻又覺得莫名的興奮,身體像著火似的一寸寸熱燙起來,久違的欲流從下腹緩緩向四肢百骸蔓延……
"不要?你的乳頭都硬起來,你其實是想要俺吧!"
韋風邪佞地笑著,雙手已靈活地褪去她的外衣,並從肚兜的邊緣空隙鑽進,然後穩穩地握住她胸前的飽滿,兩指狎弄著她硬如小石的乳頭,企圖讓她立刻達到興奮的快感!
"怎樣?很舒服吧?俺的嘴還可以讓你更舒服……"手掌、指間的酥麻感,讓他逗弄得愛不釋手。
"……嗯……不……不行……放開……我……我夫君……會殺了……你--啊!"
怎麼會這樣?他直接挑弄著她所有興奮的敏感帶,讓她在頃刻間幾乎理智全失--這是不對的,但他摸弄的手法相當高明。掌握住她身體搜有的感官知覺,強烈的令她感受到被撫摸的愉悅和挑起熾熱的慾火……
"住手,住……手……請你住手--"肌膚暴露在冷空氣中的涼意,讓她驚慌失措的發現自己不知在何時竟坐上他的腰際,還袒胸露乳的--她猛然掙扎起身。天呀!她在做什麼?她怎麼可以和韋風以外的男人--這簡直是不可原諒!儘管他愛撫的技巧有多高超,她也不該有片刻的忘記韋風……
"你的話就是多了一點。"韋風有點無奈。
他還沒玩夠她柔美的身體,她的扭動會讓他前功盡棄。近三個月沒有享受魚水之歡,今日他想要好好的滿足她和自己。騰出一手拿起先前獸皮大衣上解下的結帶,他三兩下就將她的雙手反綁在背後。
"天!"他悶哼一聲,眼前所呈現的美景差點令他鼻血狂流。因雙手縛在身後,更凸顯她高聳的豐滿胸部,輕顫致使雪乳晃動不已。他再也克制不住的埋首在她雙乳間嗅著動情素的芳香……
"啊--別這樣……韋風,救我……救我……"綠雲羞憤欲絕,卻克制不住身體在他愛撫下漸漸溶化。天呀!她的身體怎能為另一個男子起反應,這是不對的,她是屬於韋風的,她的身、她的心全屬於韋風一人,偏--難道她真是個毫無貞節的蕩婦?要不她怎麼會興奮、愉悅……其至希冀他不要停止!
"俺不介意你把俺當是他,如果這樣你會更舒服的話,那你可以當俺是韋風。"韋風抬起頭,鼻息粗喘的撂下話又繼續先前的動作,像個毫無厭足的嬰兒般吸吮她……
甜美的飽滿感讓他欲罷不能,甚至他發現自己這偽裝的大鬍子觸到她細緻的肌膚,她的毛細孔會突然整個張開,然後全身不由自主的輕顫……
"小娘子……你真敏感……身子……好香好軟好甜……嗯……嘖……嘖……好好吃……"靈活的舌頭瘋狂地掠取她的美好。噢,他光是玩弄她的雪乳,褲檔就緊繃的快爆炸,真想立刻推倒她,來個愛的印記。
"不可以……你不是風……我……嗯……不……啊……不要……舔……哦……不要……啊……咬……啊呀……嗯……"
他該死的舌頭怎麼可以如此靈活的捲住她的乳頭輕輕扯弄……一陣陣猶如觸電般的酥麻直接竄到腦海,美妙舒爽的快感瞬間侵佔她的思維,再也克制不住的吟哦出聲,隨即她覺得有罪惡感,她怎麼可以。
"嗯……啊……"馬車一個顛簸,他的嚙咬略一使力,穿刺的喜悅一瞬間貫穿她的腦部,她禁不住淫叫出聲,甚至情不自主的挺高胸部讓他含吸得更深更多,腰腹更是不由自主的弓向他。
"啊……"他低吼一聲,猛烈的扯下她的褻褲,手指立刻佔據那早已濕潤的花谷,輕輕抽送起來--"小娘子,你好濕呀,想要了吧,想要就扭動腰肢,快……"
"……嗯……風……"闃暗的藍眸深黝得像是黑夜的星辰,過度歡愉而意亂情迷中,她彷彿看見愛人慾望的眸光火熱地凝視著她。"……我……我要……啊……要……"她瘋狂的扭擺腰肢,意識完全遠離她的腦海,只剩下他和他的手指……那令她瘋狂的甜美滋味,她覺得身體好熱、好熱,像要熔化般酥軟在他指下……
"啊!不要……我受不了……嗯……風……風……我喜歡……我都喜歡……啊!不要……我受不了……"他的唇舌像要將她私處給吸乾似的,引得體內陣陣痙攣抽搐,她快要達到高潮。在他唇舌下已能享受到滿足的快感,她受不了……
"啊!我受不了,啊……"在他用力的舌刺下,積壓在下體的情愛狂潮再也抑制不住的宣洩而出……綠雲興奮的嬌喘出聲達到高潮,霎時整個人攤軟無力地躺在座位上不住顫抖著。
韋風緩緩坐起身,將座位上的枕墊放置在她背後讓她半坐半靠。
要命!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感充斥全身,腰間一陣激烈的震盪。在他快要宣洩的時候,他忙從她口中離開,分開她的雙腿就粗猛地刺進她濕透的花谷漣洞--
"嗯……噢……還是這樣最……舒服……你呢?告訴俺--舒不舒服……啊……噢……"超速奔馳的絕命快感席捲他所有感官知覺,他快要受不了,肉體與肉體過於緊密的摩擦接觸,帶來銷魂樂透的狂喜,他忘形地衝刺……
"……啊……舒……服……風……我好舒……服……哩……噢……用力……再用力一點……"他又將她推上極樂的最高峰,所有的羞恥感覺在他強力快速抽送下拋到九霄雲外,所有思維僅剩下肉體相交的巨大歡愉,綠雲禁不住喜悅的吟哦……她要死了……"……嗯……對……要……風……我還要……快……一點……"
"……想要俺再用力一點嗎?"韋風硬是在緊要關頭抽身,無視於她的淫叫哀求,他將她的雙腿抬高放在肩膀。"張開眼睛看著我。"他咬著牙命令,急欲紓解的昂揚在她花谷間的入口處磨蹭著。
"……嗚……要……人家要……"綠雲難以置信的瞠大眼睛,無法相信他竟然會這麼殘忍的棄她高潮於不顧,刻意在又敏感又騷癢難耐的私處挑弄得她幾乎捉狂--她想掄起拳頭,這才發現她的雙手早就失去自由。這個野蠻人,他怎麼可以……"……給我……求你給我……嗚……"她痛苦地扭動身軀碰觸他。她要他的飽滿充實她空虛的體內,她要,她要……
"乖,俺會給你的。看好,俺要進去了。"看著她因慾求不滿而難耐的反應,韋風驕傲地宣佈,然後一寸一寸進入她緊窒又濕淋淋的花谷通道……
"噢,好……好棒……嗯……"綠雲淚眼迷濛地看著他的碩大一點一點插進她的私處,更讓她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她真的要死了,這個野蠻人為何技術如此高超?他甚至還非常瞭解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她的身體達到高潮,是她真的淫蕩下賤,還是他非常熟悉女人的身體?特別是他那雙酷似韋風的藍眸……
"……噢……"她已經舒服得說不出活來,自由的雙手一獲解脫,感官的愉悅令她禁不住握住自己晃動過劇的乳房,忘形的撫摸揉弄起來--"嗯……我……受不……了……風……風……給我……"
"俺的小娘子……給你……俺全給你……"她煽情狐媚的模樣令他痛苦地吞嚥下口水,所有的理智到此刻是全部瓦解。韋風悶哼一聲,一陣猛烈衝刺,在她甜美的谷地灑滿他寶貴的種子,然後無力地壓在她柔軟微汗的軀體上。"呼……呼……"他喘著氣,鼻息聞著她動情的芳香。
"……唔……"她濕透了,在他剛烈的抽送下欲仙欲死的濕了,當他灼熱的種子熱呼呼的噴在她體內最深處。甚至他整個人壓在她身上,她非但沒有一絲厭惡的感覺,反而有種幸福的滿足感,"吁……吁……"怎麼會這樣?她暈眩的想著,她甚至覺得在這野蠻人身上嗅聞到似曾相識的氣味……
☆☆☆☆☆☆
略調整呼吸,韋風撐起身體將兩人的姿勢反轉,卻不急著從她體內退出。聆聽著兩人狂亂的心跳聲和呼吸聲,他緩緩伸手把玩她為遮掩疤痕而未梳髻的散發--
"小娘子,在馬車上玩很刺激吧?"他邪佞地笑著,一手不老實的用指尖沿著她的背部直畫過豐潤的臀部……
"……"天呀!她竟然和這個野蠻人一同達到高潮!綠雲羞愧得恨不得死去。在激情過後,所有遠揚的理智全竄回腦海,她才明白剛剛自己做了什麼醜事!她竟然和夫君以外的男人行周公之禮,甚至一度把他當做是韋風哀求他佔有她!
"怎麼不說話,俺說錯了嗎?剛剛你叫的好大聲,不知道外面的人聽見沒有。"韋風無視於她的沉默,逕自往下說。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她是個蕩婦,她對不起韋風!幸好她已經請求菲狄雅斯註銷她和韋風的婚姻登記,要不她真的是沒臉苟活在世間,她是個不貞的女人,她真是骯髒污穢……
"為什麼不要說?難道俺說錯了嗎?你把俺的老二吸得好舒服,還在俺的身下腰扭得比……"韋風半瞇起眼,故意粗魯地說著狎穢之詞,玩弄著頭髮的手,改握住她豐滿的雪乳。
"不要說!不要說!嗚……我想死,我不想活了,我對不起韋風……"綠雲羞恥地摀住耳朵猛搖頭。他怎能把她說得像個妓女?而她……的確像個妓女,只有妓女才沒有羞恥觀念,只有妓女才會回應除了夫君以外男人的愛撫。
"韋風就是你的夫君,他有俺厲害嗎?他有像俺那樣讓你快活無比,他有像--"看著她羞愧難當的模樣,韋風有些微不悅,剛剛他們不是經歷了一場妙不可言的魚水之歡,他真是不懂,心裡開始有點矛盾,在她眼中,究竟是韋風時的他感覺來得舒爽,還是化身為野夫的他技高一籌?儘管兩個都是他。
"他比你厲害一千倍、一萬倍,你根本就不能跟他比,你是什麼東西?你只是個強佔落單女子的淫徒、野蠻人!"他竟敢和韋風相提並論!綠雲抬起頭,一看見他那雙藍眸就令她想到韋風,同時也提醒她的背叛出軌,又羞又氣的她霎時失去控制,雙手不禁握緊成拳的往他胸膛揮去。
"俺是淫徒,野蠻人,那你呢?剛剛是誰哀求俺給她?叫床的聲音比野貓還浪,怎麼?你都忘記了?"韋風半瞇起眼睛攫住她掄打的拳頭。哼!他不能跟韋風相比較,韋風比他厲害千萬倍,笑話!他就是韋風、韋風就是他,還說什麼在第一眼就能認出他是她今生的摯愛,結果他們連周公之禮都行過,她還認不出他來--
"你住口!你住口--"她想摑爛他的鬍子嘴,偏雙手被制。她恨他,更恨自己!
"看來你是忘得一乾二淨,沒關係,我會讓你想起來,到時你就可以再比較看看,是俺行還是你那個韋風行。"韋風緩緩坐起身,拿起扔在一旁的結帶將她的雙手捆綁,環住他頸項,讓她跨坐在他腰上,他的碩大還留在她休內。他邪肆的一笑,然後俯首含住她猶緋紅脹大的雪孔……
"不!你想要做什麼?"綠雲心一驚。自己正坐在他胯上,而他的寶貝亦蠢蠢欲動,天呀……她想起身,偏他的雙手緊扣住她的臀部。"不要!我不要!你不可以勉強我,救命啊!"他濃密粗糙的鬍子摩擦她的肌膚帶來一股刺癢的感覺,她慌亂的想逃開他的接觸。
"你叫呀!你若想讓外面那兩個男人看見你光著身子騎在我身上,你猜他們會怎麼想?再說漫長旅途……呵呵,他們若沒見義勇為反而要求和俺分享一杯羹,你應付得了他們嗎?"韋風冷笑著撂下話。事實上,外面的馬伕和灰服漢子全是菲狄雅斯派來保護他的侍衛,所以他們若無聽見他的叫喚,是死都不可能會踏進車廂一步。
"嘎--"綠雲驚恐地倒抽口氣。她的確沒有想到那麼多,而那種情形極可能會如他所說般……
"知道了就好。"
趁著她驚慌分神,韋風邊玩弄她的豐滿,邊穩住她的臀部策馬狂奔,再加上馬車所經之路高低不平,失速下的震動衝刺……這滋味真個是盡在不言中。
"不--不要這樣啊--啊--我不能再跟你嗯--嗯--"這畫面彷彿是由她主導的強佔他……綠雲羞憤地想站起身,偏每一次的努力都變成她每一次的騎乘,到後來,她的掙扎變成雙腿緊緊地纏住他的腰,連他放鬆力道都不知曉--"……啊……做……不行……唔……不……要……我……受不了……"她扭動得飛快,在這銷魂的超速運動下失神……
"受不了吧?"這還是第一次由她主導,韋風興奮地看著她因激情而佈滿紅暈的臉蛋。她的雪乳在他胸膛上下左右磨來蹭去,刺激得他差點就克制不住要慾望狂流。
"嗯……我要……"綠雲無意識的吟哦,緊繃在下體的情潮已忍不住。
"是俺行還是你那個韋風行?"他也快受不了。沒想到在競速奔馳的馬車上做這種事是如此的刺激狂熱。
"……啊……啊……韋風!不……不行……放開我…………我不能跟你再做下去,我不能!"韋風這兩個字頓時像一桶冷水當頭兜下,綠雲的神智在瞬間驚醒。一意識到自己此刻是自由的,她猛地站起身要離開他。
"該死!"猝不及防地給她逃開,韋風在她要跳下座位時抓住她的腰。"俺非要你哭著哀求俺不可!"他咬牙切齒地聲明,然後分開她的雙腿,立即從臀後插入……
"不!不要!"綠雲心驚地回過頭。他的堅硬已貫穿她,坐著就已承受不了,站著更是讓她無力阻擋他的威猛?她緊咬著唇,這回她不能再無恥地哀求他佔有,她不能--
"你會要的,這個姿勢不是你最愛的嗎?每次你都哭著達到高潮而昏死過去……這回怎麼會例外……"韋風用力的挺腰。她真的把他惹火了,外貌認不出他就算了,連他愛撫她的身子她猶感覺不出,他再也受不了她竟愚蠢至此--他抽送得飛快、猛烈地衝刺--他的小妻子,這個易容遊戲他已經沒心情玩下去……
"嗄!"綠雲心頭一震,這些話、這個聲音不就是……"韋風!"她難以置信地轉過頭看著那熟悉的藍眸,這野蠻人會是她心愛的男人韋風嗎?
"嗯,我是該為你的偷逃打你的小屁股,還是愛得你死去活來呢?"韋風嘲諷地撇撇嘴,身下仍繼續運動……
"……風……"綠雲聞言,頓時腳軟的差點攤在地上,若非他緊抓著她的腰,她怕是已無力。出軌背叛的感覺一消逝,體內一波波的快感驚人的湧向腦海--"啊……啊……風……我受不了……"他的每一次掩擊都直捂花心,每一次都令她快樂得要飛上天……
"雲兒……我也快受不了……噢……"韋風輕拍打她的臀部。沒想到站在行進中的馬車上做愛,這滋味真是樂翻天……
"……嗚……我……受不了……風……夠了……夠了……"綠雲嗚咽的哀求。在一連串不間斷的激烈撞擊下,她快達到高潮了……
"……唔……"他低吼著將熱潮全數傾瀉,然後拉著她在座位躺下。這回連他都覺得雙腿有點無力,達到高潮的快感一次比一次美妙無比,他邊喘著氣邊伸手撕去臉上的易容。還是真面目示人比較舒服。
"……吁……"綠雲喘著氣趴在他身上,傾聽著他胸腔紊亂的心跳。思緒飄到先前他是如何對待她,她不禁覺得生氣,可再想到自己的處境,她又懼怕地瑟縮在他懷中。他說過他最討厭欺騙,而她無疑觸犯了他的忌諱,要不他不會易容改裝出現在她面前,現在--
"雲兒,你還是哭了。"看著她滿足的情淚,韋風有絲得意亦有絲不悅,因為他還是無法原諒她的不告而別。她說愛他,結果是用這麼殘忍的離開方式回應他的愛--思及此,他就遏抑不住內心受創的剌痛和忿怒,她怎麼可以從他生命中永遠消失,她怎麼可以?
"……"綠雲不知所措。他的眼神看來好凶,顯然他此刻的心情極度不佳,她慌了,壓根兒不敢反駁他也假扮野夫欺騙她,他們其實是互不相欠,偏……她不敢!一顆心甚至為找不出好理由來澆熄他胸中的怒焰而忐忑不安……
"為什麼不說話?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韋風輕柔地擁著她半坐起身,手很自然地撫摸著她柔亮的秀髮輕輕把玩。
"我--"
"你什麼?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用救若梅一命來要求菲狄雅斯去禮部註銷我們的婚姻登記,還敢口口聲聲欺騙我說你愛我,甚至不敢面對現實的離家出走,你是要把我氣死嗎?你知道你這麼做有多傷我的心?虧我這麼愛你,你居然是這樣回報我。"韋風高高的一挑眉。她竟然還想反駁?轉正她的臉,她心慌意亂、彷徨無助的臉龐讓他心一悸。他的小妻子呀,其實他真正想說的是她的離開嚇壞了他,一想到王后的日子若沒有她,他就害怕得想抓狂。
"我--"天呀!他好像氣得不輕。綠雲臉一白,嚇得腦袋一片空白。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為什麼這麼做?你說愛我其實根本就是在騙我吧?你其實並不愛我,你欺騙我的心、我的感情……"
"我沒有,我沒有!我愛你,我真的好愛好愛你,要不然我不會離開。你不會知道做出這個決定,我的心都快被撕個兩半,可是我不能這麼自私,我不能妨礙你,我不能讓你成為別人的笑柄,我不能……"綠雲瞠大了眼,他怎麼可以懷疑她對他的愛?她整個人、整顆心全交付給他,他竟然--
"去你的不能,誰說你不能,你是我的妻子,是我韋鳳唯一認定的妻,你該死的能夠擁有我,而不是胡思亂想的自作主張,你這麼做有把我放在眼裡嗎?你有把我當做你的夫君看待嗎?"韋風激動地打斷她的話,為自己在她心中毫無地位忿怒不已。她愛他卻還要離開他,這算什麼愛呀?
"你不明白,我根本配不上你,嗚……我配不上你……"綠雲難掩心痛地哭叫出聲。他怎能質疑她的愛,她是如此的深愛他,他怎能……她的心好痛、好痛。
韋風一震,所有激狂忿怒的情緒全被她的淚水給澆滅了。
"我的傻雲兒,誰敢說你不配,我就殺了誰。我愛你呀,沒有什麼配不配,你知不知道?"他心疼地緊摟住她。他早該知道、他早該明白,她是這麼愛他不是嗎?所以怎會捨得離他而去,敢情……全是自卑在作祟!
"嗚……風,我不敢想……我真的不敢想……你是那麼的完美,你是那麼的優秀、卓越、超群,而我是那麼的卑微、渺小,我甚至是醜陋--"
"不是,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美麗的!"
第八章
--------------------------------------------------------------------------------
--------------------------------------------------------------------------------
綠雲怔然地望著他--傻了、呆了、愣了,完全說不出話來,完全反應不過來,像定格似的望著他。
"還要我再說一遍嗎?你在我心中不止美麗,甚至是別的女子無法取代。我的心中只有你,我的眼中只有你,從來都沒有別人,我也不會去看別的女人一眼。你說自己醜陋,可對我而言,那反而令我放心,因為我不要別的男人多看你一眼。你說自己自私,那我恐怕比你還要自私,我不要別的男人注意你、喜歡你,你只能是我的,你的眼中只能有我,你的心中也只能有我,要不我會嫉妒、會發狂,你知道嗎?如果你真在意,我也可以在自己臉上割一刀,讓我們做個相配的醜夫妻--"見她像個雕塑瞪著他,韋風不禁暗歎一口氣。
"不可以!你敢這麼做,我永遠都不原諒你。"她驚呼著摀住他的唇。他怎麼可以自毀容顏?!這般俊美傲氣的一張臉,他怎麼可以輕易地毀去?這是上天的傑作呀,是完美的藝術品,他怎麼能?
"那你就要好好的看緊我呀。雲兒,不許再離開我,我愛你的心唯天可表,你吸引我的也不是容貌,是你癡戀的心和善良溫柔又體貼的個性。容華會老、會消逝,唯有真情永遠、真心不變,那才是我要的,你知道嗎?"他加重力道圈緊她,生怕一鬆手就會失去她。他什麼都不在乎,只在乎她的心,她的人……她可明白?
"噢,天--"
綠雲感動得說不出話,只能緊緊地依偎在他懷中。她不管了,她什麼都不管了,她只要和他在一起,自私也罷、醜陋也罷,她再也不要離開他。
"風,你這麼說,我會認真的,死都不會再放手,我會一直糾纏你,然後你會被他人笑話--"
"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不要我。雲兒,死纏著我不放吧,我無法想像沒有你的日子會有多麼的難捱。你怎能忍心丟下我孤單一人在藍蛇宮?你好殘忍,你好無情……"韋風埋怨地指責她的罪。她只會說不會做,苗頭不對就棄他而去,而他的大男人自尊因她全盤解體,瞧,這些噁心巴啦的話,以往打死他都不可能會說。
"我沒有,我--"綠雲一窒。
"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許離開我,再也不許為任何理由離開我,要不我會用鐵鏈把你鎖在我身邊,然後狠狠的懲罰你,聽到了沒有?"韋風輕抬起她的下顎。他的小妻子呀,永永遠遠都不准離開他!
"嗯。"綠雲嬌羞地點了點頭,唇邊逸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好,那我現在就要先懲罰你這次偷跑的行為。"多冶媚的笑容,韋風頓覺口乾舌燥。視線瞟到她依然裸露的胴體,胯間竟硬挺亢奮起來,天,已歡愛過兩回,他又迫不及待的想要她。沒辦法,誰教他禁慾三個月。他緩緩伸出不安分的手就要往她胸前的優美地帶摸去--
"爺、夫人,再過半刻就要抵達中午休憩的旅店,等吃飽喝足再懲罰也不遲。"驀然,車廂外響起馬車伕恭敬的聲音。
"啊!"綠雲一震,隨即羞紅了臉。敢情他們在車廂內說的話、做的事全教外邊的人給聽了去,這……這……她沒臉見人了!
"中午了,莫怪我覺得肚子有些飢餓。"韋風不以為忤地瞅著綠雲滿臉通紅的模樣輕笑出聲,他的小妻子可真會臉紅呀。
"討厭,都是你啦!"他還笑得出來?綠雲掄起拳頭往他捶去。
"好、好,都是我。"小手捶在胸上像按摩,韋風樂得讓她馬殺雞一下。
☆☆☆☆☆☆
這是一間還算寬敞乾淨的旅店,十來桌的位置倒也坐有八分滿,綠雲好奇地四處東張西望。這是她第一次出城,一切事物對她而言全是以往不曾經歷過,感覺既新鮮又有趣。
"雲兒,可以用膳了。"韋風微皺起眉頭。
從馬車下來,她的視線沒一刻停駐在他身上,閃亮的明眸東瞥西瞟,從跑堂的店小二到結算的掌櫃,從踏進店門到厭足離去的男男女女,她是一個也沒放過,一個也沒漏看,就連駕馬車的漢林和侍衛伍茲都有幸教她多看好幾眼,而他這個她應該正眼相待的夫君,卻連一眼都沒落著,他嘔,嘔得差點食不下嚥。
"風喔。"綠雲一震,這才發現他臉色之難看。收回游移不定的視線,她怯怯地拿起竹筷吃飯--嗄!碗中的菜餚堆得像小山一樣高,她睜大眼睛,這麼多,她哪裡吃得完,他明知道她的胃口卻……欺負她嘛!"風,人家--"
"你太瘦了?再說剛剛我把你累壞了,不是嗎?"韋風挑起左眉,邪佞地撂下活,然後伸手又夾了一隻雞腿放到她碗中,小山又增高了。
"你--"綠雲為他大膽露骨的言語羞得粉臉生霞,幸好漢林和伍茲坐在鄰座,要不她真要考慮是否該挖個大洞將自己埋進去。
"我說錯了嗎?還是你不累,待會兒我們還可以再來快活一番。"韋風語不驚人死不休,甚至還伸手輕捏她的臉頰,活似惟恐他人不知曉先前兩人在車廂做了什麼好事。
"嗄!"綠雲又驚又羞,他……他說什麼來著?下午再快活一番--他不累嗎?精力未免旺盛……等等,她想哪兒去了。"風,你……你……"她該斥責他才是,而不是任他油嘴滑舌,沒個正經。
"我怎麼了?"就是愛煞她酡紅雙頰羞赧的小女兒嬌態,韋風唇邊逸起一抹戲謔的笑容,等待著她會有何反應。呵呵……這輩子他吃定她了。
"你--討厭!"察覺到他提高音量引來各方的注目,綠雲既羞又氣地白了他一眼。他故意的!她低下頭專心吃著那如小山高的菜餚。
"呵……"韋風輕笑出聲。看著她埋首吃飯,他的小妻子生氣了,不過以她溫婉的性子,能做出瞪他一眼的舉動已是很大的進步。
"對不起,打擾了,請問外頭的馬車車伕在此用膳嗎?"一柔媚的女性嗓音在桌旁響起。
韋風微側過頭,綠雲亦好奇地跟著抬起頭--
嘩!好美的姑娘。冷艷的外貌讓他眼前一亮,嫵媚的嗓音令人醉,蓮步輕移搖曳生姿,舉手投足間風情萬種……
綠雲幾乎看傻了眼。
"雲兒,吃飯發什麼呆呀?"韋風微蹙眉頭,輕捏綠雲的臉頰以喚回她呆愕的神智,拜託!哪有女人看女人會看傻掉?而以他的跟光來看,這個美艷的姑娘絕非善類,瞧她眉梢含春的模樣就知道不是好人家的女孩,所以只看了一眼,他就沒再理會。
"喔。"綠雲嘟起嘴,不得不收回目光繼續吃飯。
"這位爺,請問--"劉燕娘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居然會在這鄉野小店遇見韋風。
他那俊美無儔的外表,冷然高不可攀的氣質,她生信自己不會看錯人。多年前在皇城雲雨園有幸看過他一眼,他的身影就深深烙印在她心頭,只可惜貌美如花的她卻被此地的商賈看上,贖了身做妾。如今商賈得急病死去,她被大老婆給趕出門,沒想到……這就是緣分吧?她暗暗欣喜。只是韋風為何只瞄了她一眼就移開視線,注意力全落在他身邊散發半遮面的女子身上?
"這位姑娘,我們的馬車不對外收客,你還是等下一部馬車吧。"鄰座的漢林忙起身說明。看主子對一個水噹噹的大美人視若無睹的反應也知道他不愛受打擾,話說回來,爺和夫人在車廂甜蜜恩愛的兩人世界,的確容不得外人的介入,尤其還是一個美人。
"不,這位爺,求求你好心的載我一程吧!小女子的母親感染急病,性命垂危--"劉燕娘心一急,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若無法搭上這部馬車,不就錯失和韋風接觸的大好機會?當年她錯過一次,這回無疑是上天賜給她的大好機會,她一定要好好把握。
"這位姑娘,很抱歉,雖然我們很同情你的遭遇,不過還是請你等下一部馬車吧。"漢林搖搖頭,畢竟他不能作主,再說作主的人連瞧都懶得瞧她一眼,意思已經非常明白。
"這位爺,我求求你--我願意付雙倍的價格,只要可以讓我趕回去見我病重的母親一面,還是要我跪下來給你們磕頭--"劉燕娘急了。不行!說什麼她都得想辦法坐上馬車,即使要她屈膝亦在所不惜。
"這位姑娘,你別這樣,我們真的很同情你,可是--"漢林為難地看了為綠雲夾菜的韋風一眼。"你還是等下一部馬車吧。"
"這位好心的大爺,我求求你,我紿你磕頭下跪,我--"劉燕娘察言觀色,看車伕的模樣也曉得是誰當家作主,只是她不懂為何當朝首相竟會搭乘平民馬車,而他身邊的那名散發遮面、身著侍女服飾的女子竟能令他為她夾萊。納悶歸納悶,她還是忙彎身就要跪下。
"雲兒,乖,快吃,吃完了我們好上路,要不然會錯過夜晚投宿的時刻。"韋風根本懶得理會劉燕娘,眼中唯有綠雲努力把食物塞進嘴中的苦瓜模樣。不過此刻她的心思又教劉燕娘給吸引過去,真是,她的眼光還是沒放在他身上,他有點不悅,這種心機深沉的女子,有什麼好看的?
"風,可是她好可憐,她母親生病,我們--"綠雲十分不忍。大家都是女人,她的際遇著實令人同情,她不懂韋風為何如此冷硬心腸?尤其對方還是一個風華絕代的大美人耶。
"不要把無謂的同情心浪費在一個滿口謊言的人身上。雲兒,你該聽過知人知面不知心吧?"韋風沒好氣地截斷她的話。僅看了劉燕娘一眼,他就看穿她的企圖和貪婪,而他的小妻子還想讓一個包藏禍心的蛇蠍美人共同搭乘馬車,哼!他可是一點機會都不會給她,她還是省省吧!
劉燕娘心一驚,猛地跪下身就磕下三個響頭。
"爺,我求求你,小女子的母親真的性命垂危,你就可憐可憐我,嗚……"
他看穿她的心意了嗎?但是他根本就不認識她呀,他何出此言?聽說韋風精明能幹,法力高超。莫非他真的看穿她?而他身邊的那名女子為何能令冷漠高傲的他眼中閃耀柔情光輝,難道……她不只是一個隨車服侍的婢女?
"風,你快叫她起來,她在跟你磕頭呀!"劉燕娘的舉止已引來旁觀者的在意,韋風仍是沒有任何反應,反倒是綠雲大吃一驚,猛地站起身。
"雲兒,頭長在她身上,愛怎麼做隨她開心,你還是吃你的飯,菜都快涼了。"韋風輕輕地按住綠雲的肩膀,對她緊張擔心的神情有些不安。顯然這女人的行為已成功挑起他的小妻子的惻隱之心……他微皺起眉頭,這並不在他計劃之內,而她的出現--是好是壞?
"這位爺,我求求你--嗚……"
劉燕娘硬是擠出兩滴眼淚跪在地上哀求。那模樣之淒楚絕美,令鐵石心腸的硬漢都會瞬間化為繞指柔,當場已經有很多人看不下去。
"風,你就答應她嘛。不過就是順路載她一程,再說我們馬車還有位置不是嗎?她真的好可憐喔。"要不是韋風按著她的肩膀,綠雲早就忍不住衝上前去扶起她。
"不行,她不是像你說的那麼可憐,別濫用你的同情心,有的人可不懂什麼是知恩圖報。"韋風挑了挑眉。她竟然幫一個居心不良的女子請求,他是無昕謂,就怕她到時發現她同情的女人是一個想伺機搶走她老公的狐狸精,他不忍她受到一絲傷害,尤其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和認知還不是真的很穩固,他更不許任何人來搞破壞。
"風,我們也不需要她回報呀,只是順路給她個方便,好不好嘛?你瞧,人家都在看我們,好像我們真的很無情似的,你就答應嘛,好不好?"她真的不可憐嗎?綠雲同情地看著猛磕頭的劉燕娘--好可憐喲,哭成那樣真教人同情,而來自四方的側目更令她覺得於心不忍;大家都是女人,再說她只是搭乘一程,她不明白韋風為何這麼堅持,這是做好事嘛!
"別雞婆。"韋風皺起了眉頭,無視於四周的議論紛紛與指責聲。"漢林,東西都準備好了嗎?"天曉得她的同情心過於氾濫會引來多大的麻煩,他的小妻子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爺,準備好了。"漢林恭敬地回答,內心對劉燕娘雖寄予無限同情,只是爺會這麼不近人情,相信自有他一番主張。
"收拾收拾,差不多該上路了。"韋風推開椅子站起身。他一動,伍茲跟著起身來到身旁。
"雲兒,吃不下就別吃了,這裡空氣不太好。"
"這位爺,我求你……"劉燕娘心一慌,忙抓住他的小腿哀怨祈求的聲淚俱下。
他當真看穿她的用心?不會的,他從未見過她,再說他的隨身侍女只是一個相貌尚可的女子,卻難於和她相提並論,她就不信憑她艷若桃李的外貌,會無法獲得他的青睞?他一定是沒好好地瞧清楚她的姿色才會如此很心,儘管他言詞間對她的評價十分不堪,最起碼這裡所有的人是站在她這一方。
"放開,你再不放開,可別怪我對你做出失禮的舉動。"韋風半瞇起眼睛,嫌惡地撂下話。沒見過這般不知進退的女子,死皮賴臉地死纏著他不放。心懷不軌的女子他見多了,憑她這種手腕,騙一些沒見過世面的鄉野鄙夫還差不多,釣他……再去多學幾年吧!
"風,你不答應順路載她一程,人家我也不走了。"綠雲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第一次見到他對女性態度惡劣至此,她不喜歡這樣的他。
"你說什麼?"韋風一怔,無法相信他的小妻子竟會當著眾人的面前反抗他--她變了,若是受傷前的她,根本就不可能會說出如此有違婦德的言語……
"我說--"
"你不用說了,這真是你的意思,你要為了這個不相干的女人和我作對是嗎?"韋風臉色一沉,心裡為她好人壞人分不清楚生氣。雖說他決計不可能任她得逞,他還是非常生氣,她竟敢為一個狐狸精反抗他?!
"風,我不是要和你作對,我只是--"
"你只是在威脅我是嗎?好,隨你,到時你不要後悔這個決定就好了。"
韋風一腳踢開猶抱住他小腿不放的劉燕娘,往停在旅店外的馬車走去。
"風--"綠雲心一顫,連忙起身就要追上去。糟糕,她惹他生氣了,而且還氣得不輕,可是她真的不忍心這位姑娘來不及趕去見母親最後一面,所以……
"這位姑娘,真是謝謝你,若不是你,我可能……嗚……小女子真是感激不盡。"劉燕娘忙起身擋住她。雖不知曉這侍女打扮的女子和韋風是何種關係,不過,從現在開始她可要無所不用其極的介入,首先就是不能讓她安撫韋風的怒火,最好讓他對她更生氣反感,如此一來,她就可以趁機安慰他--哈哈!
"啊,別這麼說。"綠雲猛然停下步伐,打量著劉燕娘艷若桃李的臉龐。微紅的眼眶教人我見猶憐,這樣一個美麗嬌弱的女子怎會今韋風如此反感?她不懂。
"夫人,該上馬車了。這位姑娘,你也一起來吧。"眼見伍茲尾隨韋風而去,漢林擔心地看著綠雲。任誰都看得出主子動怒了,只是……夫人心地真好,而這個意圖要上馬車的大美人為何要故意阻攔?
"嗯,謝謝你。姑娘,我們一起走吧。"綠雲微笑著點頭。雖然內心對韋風拂袖而去擔心不已,只是要她對劉燕娘置之不理,她真的做不到。不過是順路載她一程,她不懂韋風為何如此殘忍,這是做好事嘛!
夫人!劉燕娘心一震,她萬萬沒想到這個侍女打扮的女子竟然會是韋風的妻子。
"謝謝夫人。小女子姓劉名燕娘,多謝夫人好心助我,要不然燕娘可能無法盡快趕回去見我病危的母親。"她心中縱有滿腹驚詫,臉上卻未表露出來。
"別這麼說。燕娘,你不用叫我夫人,叫我綠雲就好了,我們快走吧。"綠雲靦腆的一笑,主動握住劉燕娘的手,往旅店外步去。
"綠雲夫人,你心地真好,燕娘真不知該如何報答你的恩情。"劉燕娘佯裝感激的低下頭,任綠雲牽著自己的手往馬車方向走去。
這蠢女人對人還真是不設防呀,尤其還是像她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夫人?哼!她們兩個若站在韋風身邊,任誰都會說她才是韋風的妻子,只要她上了馬車……哈!一想到這兒,劉燕娘唇角不禁掠過一抹得意驕傲的笑容,只是韋風好像對她有點排斥反感,若非綠雲……她不禁又有絲擔憂,不過這個感覺很快在心中被推翻掉,因為她對自己的容貌非常有信心,再加上她的手腕,沒有一個男人可以逃過她的手掌心,相信韋風也不會例外。
一直默默注意劉燕娘的漢林,看到她唇邊那抹頗具深意的笑容,心中頓時拉起了警報--這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顯然不單純……
☆☆☆☆☆☆
韋風氣壞了!
大剌剌地在車廂右側落了座,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將綠雲一個人丟在後頭。更該死的是,他預料她看見他生氣一定會嚇得立刻飛奔到他身邊安撫他的怒氣,結果……一想到她和那個對自己意圖不軌、妄想取她而代之的狐狸精在一起,他就忍不住光火,她居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內回到車廂,可惡!
"燕娘,你用膳了沒有,要不要叫店小二--"驀然,車廂外傳來綠雲輕柔的嗓音。
"綠雲夫人,燕娘不餓,燕娘一心掛記著母親,所以只想趕快回返家中。"接著傳來劉燕娘做作矯情的聲音。
"燕娘,你真孝順。"綠雲同情地說。
孝順!韋風挑高了眉。這個笨蛋,連對方的底細是什麼都不知道,竟然輕易相信他人的話。
"雲兒,進來。"他聽不下去了。
"啊!"甫走到車門口就聽到韋風冷冽的聲音,綠雲和劉燕娘均嚇了一跳,不過這回綠雲不敢再遲疑,趕緊上車。
"過來。"韋風冷眼看著綠雲忐忑不安地走上車。氣歸氣,可視線在看見她身後的劉燕娘轉為深沉;想算計他就要有付出代價的心埋準備,而他絕不容許她傷害他善良溫柔的小妻子。
綠雲乖乖地在他身邊坐下,正要招呼劉燕娘,韋風突然將她攬進懷中,來個熱切的深吻……
"嗄!"毫無心理準備,她驚呼出聲的忙抱住他的頸項,直到吻得透不過氣來,他才放開她。
"啊!"沒想到會看到韋風火熱地吻著綠雲,劉燕娘嚇了一跳。明白他是故意做給地看,她的心頓時一沉,為他看穿出自己的心意惶然不安,同時亦為綠雲竟能深獲他的寵愛而不滿。
緩緩在左側座位坐下,感覺到馬車駛動,他們的熱吻仍未結束,她心中的不滿化為怨恨……
"吁……吁……"這個熾熱的吻幾乎令她窒息,綠雲有片刻的茫然,當視線迎上劉燕娘若有所思的眸光,她的臉頰霎時羞窘地紅了起來。"放開我啦,有劉姑娘在,別這樣。"他是故意的,明知道這會令她尷尬難為情,還做得如此張狂多羞人呀!
"雲兒,劉姑娘一定知道我們伉儷情深,所以她不會介意我們如此恩愛,不是嗎?"韋風微喘著氣輕抬起她的下顎,她果然臉紅了,若不是有一個令人討厭的第三者存在,他想做的何止這些?這個劉燕娘簡直該死,他話說得這麼明,若她還膽敢對他有企圖--哼!那就休怪他真的對她不客氣。不過他的小妻子也該好好的懲罰一下。
"當然,燕娘羨慕都來不及,怎麼會介意?燕娘還對打擾你們感到不好意思,要不是我母親病危,燕娘不會如此不識大體,真對不起。"按捺住心中的怨恨,劉燕娘靦腆一笑。他分明是在暗示她一點希望都沒有!她不懂,她的條件比綠雲不知好過千萬倍,偏--
"燕娘,你不要這麼說,你一點都沒有打擾我們--"綠雲紅著臉說明。
"誰說她沒有打擾我們,我還沒有原諒你剛剛的任意妄為。"韋風猛地在綠雲耳邊呼氣,話語雖輕,卻也夠劉燕娘聽得清楚。
"嗄!風,你--"綠雲一張臉簡直快著火了。他……他今日是怎麼了?當著外人的面和她卿卿我找,就連說話都惡質無比,他吃錯藥了嗎?
劉燕娘窘迫地一笑,其實是氣得說不出活來。她不甘心,當年她若不是早一步給贖了身,就不會錯失韋風……如今,她當真是毫無希望嗎?
"雲兒,你的傷還沒好,還是把頭髮挽起來好嗎?"雖愛看她長髮飄逸的模樣,韋風仍是禁不住擔心她那尚未完好的傷口,還是別遮住,會痊癒得快些。
"不要。"綠雲一顫,頭猛地轉向一邊。
"傷?綠雲夫人,你哪裡受傷了嗎?"劉燕娘關切地問道。她早就對她散發遮面感到納悶。原來是臉上有傷呀?
"雲兒,在我心目中,你是最美的,別怕。"韋風心疼地拂開她的秀髮,猝不及防地對著疤痕印下深情憐惜的一吻。
"風--"綠雲心頭一震,為他印在臉頰上冰冰涼涼的一吻感動的說不出話來。天,他居然吻了她醜陋的疤痕,他居然完全不在意,他居然--
"啊--鬼呀!"劉燕娘壓根兒沒想到會看見一張恐怖猙獰的臉扎。當場嚇得倒抽口氣,驚叫連連,直到迎上韋風比冰霜還冷冽的眼光,猛地住了口。"對不起,綠雲夫人,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她惶然白責地迭聲致歉,心裡卻不禁竊笑。這麼一張比夜叉鬼婆還可怕的臉龐,如何能挽住韋風的心?而他對她的冷嘲熱諷怕只是掩飾心動的假裝,其實他不是看穿她的心意,而是在暗示他對她有好感。
鬼?這個狐狸精在胡言亂語什麼?韋風臉色驟變,伸手就要賞她一個耳聒子,卻被綠雲眼尖的及時抱住他制止。
"沒關係的,風,她不是故意的,你不要這樣--"
"可是雲兒,她--"韋風氣呼呼地瞪著劉燕娘,不過最氣的還是自己一時失察和不夠細心、他一點都不在意綠雲的臉變成如何,相反的,他是更加憐惜、更加愛她。
劉燕娘忙捂著嘴,害怕地閉上眼睛,等待著即將摑在自己臉頰上的手掌,但遲遲未落下,她忐忑地緩緩張開眼睛,竟看見綠雲緊抱著他,而他深情款款的目光讓她為之氣結。
"燕娘,真對不起,我自己剛看到自己的臉也是像你一樣的反應。真對不起,我這張臉嚇壞你了。""鬼!"綠雲心猛然抽緊,韋風不在意,她卻不能不在意。她強擠出一絲笑容面對著嚇得花容失色、又因韋風怒極出手而受驚不小的劉燕娘。她的心為她這句話給刺傷了,但,她必須要接受這張半毀的容顏將陪伴她度過餘生的事實,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她卻無法停止自慚形穢--或許再給她一點時間吧。
"不,不,綠雲夫人,是我不好,我不該這麼失禮,我--"劉燕娘按著驚魂甫定的心口,佯裝萬分自責的口吻說著,可內心卻恨不得她去死。這麼一個無鹽女,何德何能匹配瀟灑的韋風?她不服!她不甘心,假若綠雲絕美無雙,她認輸,可是她不但醜陋,長相實在恐怖的駭人哪!是韋風的眼光異於常人,還是他亦萬不得已?
"夠了,你這個女人再不閉上嘴巴就休怪我把你扔出車廂外!"韋風冷聲斥道,語氣之認真,教人不容挑釁話中的威嚴。
"風,不要這樣--"
"還有你,雲兒,我在說話的時候你不要插嘴,更不要故意和我唱反凋。我愛你,可是我希望你尊重我的決定。我可以順路載她一程,可是你再幫她說話,我就把她趕下車,這回我說到做到。"韋風半瞇起眼睛,輕捏著她的下顎撂下話。他絕不容許任何人有傷害她的機會,只是首當之務,是她的心態必須要調整過來。他看得出她仍在乎臉上的疤痕,這項認知令他心疼與無奈。
"喔--"綠雲低呼一聲。他嚴肅的臉和堅絕的眼神讓她不敢再有二話。
劉燕娘嚇得大氣不敢呼出,可是她的心裡十分不滿,又極妒又是怨恨的;看著韋風對綠雲的情意,她不想認輸亦不想放棄,她不服呀!
車廂內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第九章
--------------------------------------------------------------------------------
--------------------------------------------------------------------------------
馬車在顛簸的路面上高速奔馳,綠雲在韋風的懷中舒服又溫暖地臥著,安靜的氛圍和徹夜未眠令她昏昏沉睡,劉燕娘卻是坐立不安。看著韋風溫柔地將獸皮大衣蓋住綠雲的身子,一手佔有性地攬著地,一手拿著書卷。那俊美的外貌和傲然的氣息令她迷醉又眼紅……
"你,等下到旅店就自動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在我的視線內出現。還有,你最好打消你心中可笑的念頭,我一點都不喜歡你,如果你再敢對綠雲胡言亂語的傷害她的心,我不會放過你。"確定懷中的人兒睡得香甜,韋風放下手中的書巷,直直對上劉燕娘癡迷卻充滿妒恨的眸光。
他果然沒有看錯,她的確是在打他的歪主意,只可惜像她這樣的女子他可是碰多亦看得多,自以為花容月貌就能擄扶男人的心,殊不知醜惡的心念早令她的美貌扭曲變形,教人望而生厭。
"為什麼?我哪裡比不上她?我自認為比綠雲美麗,甚至在床上我都自信比她更能滿足你,只要你給我機會,我會讓你明白我才是最適合你的女人,我--"劉燕娘不服地站起身衝到他身邊,看準他不想驚動綠雲,忘形地抓著他的手。
韋風冷哼一聲甩開她的手。
"一個女人能像你這麼厚顏無恥實不多見,癩蛤蟆妄想吃天鵝肉,你也不照照鏡子。"下賤!竟敢和綠雲相提並論,真是侮辱了綠雲的美好。他三言兩語就引她露出狐狸尾巴,這女子的一言一行都讓他噁心得想吐。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綠雲根本就是個醜八怪、母夜叉--"她是癩蛤蟆?劉燕娘難以置信地瞪著他,那綠雲是什麼?九天仙女嗎?笑活!
韋風冷冷地瞪著她,眼光之凌厲噬血讓她嚇得猛然頓口。
"我勸你最好看緊你的舌頭,要不然我會一刀一刀的把它給割下來。我愛綠雲,不是愛她的外貌而是愛她善良溫柔的內在,或許在你眼中,她是個醜八怪,可在我心目中,她是最完美的女神,而你空有美貌,一顆心卻比蠍子還毒。"譏諷地撂下話,他打從心底鄙視、看不起她。
"你--"劉燕娘氣絕。綠雲是女神而她卻是毒蠍,她不信亦不服,男人都愛女人姣美的容顏和有技巧的床上功夫,她相信他也不例外,除非他不是男人。
"聽懂了就給我滾回座位上坐好。"韋風懶得再理會她,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書卷繼續閱讀。他相信她是個聰明人,見好就收的道理應懂得。
"韋風,你故意這麼說,其實你對我有點動心吧?"劉燕娘壓抑住內心的忿怒,轉念一想,從未有男人抗拒得了她的魅力,他這麼說話無非是想引起她的注意,誠如女人愈說不要就愈想要是相同的道理。
"你說什麼?我對你動心?"韋風恥笑的揚起眉。說她厚顏無恥,她還更是一點都不會不好意思?
"難道不是嗎?你用這種以退為進的手腕勾引我。好吧,我承認,從我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被你高傲尊貴的風采給迷惑,你俊美的外表更讓我傾心不已,只要你說一句話,我就是你的人。我不介意做小,只要你讓我服侍你,我會滿足你,不會讓你後悔。"劉燕娘捱近他。他唇邊那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讓她一陣心神蕩漾,她真想偎在他懷中,她真想感受觸碰他健美的胸瞠,她真想--她覺得全身已經火熱起來。
他勾引她?!韋風好笑地揚了揚唇角,他把話說得夠難聽也夠明白了,她居然還有本事把它曲解成完全相反的意思,一個人當真不要臉起來,真是什麼話都敢講。他佩服她夠淫蕩,只可惜她找錯了對象。
"韋風,你笑了就表示你同意我的說法。"劉燕娘心喜地看著他,她就知道他言不由衷。"嗯,你好壞,害人家以為--"
她順勢嬌羞地偎近他的大腿,只因他懷中躺臥著綠雲,不打緊,等他嘗過她的滋味,他會知道綠雲壓根兒難以和她比擬,她會讓他欲仙欲死、離不開她,她對自己的床上功夫有信心。
"你真不要臉啊:"韋風半瞇起眼睛。
這個女人發花癡呀,他會同意她的說法?笑死人也!他不過是覺得她無恥得可笑,結果她還以為他同她一般下流。
"討厭,人家還不是為了愛你。在車廂裡好悶,讓我幫你快活一下。"劉燕娘不依地看著他隱含笑意的藍眸閃著魅惑懾人的光芒,她控制不住的心兒狂跳。他真是太英俊了,英俊得像個惡魔,輕易就勾走她的魂魄……
"快活?你還真是個騷蹄子,沒有男人你會死嗎?"韋風不屑地諷刺。他不說話她卻是愈說愈不像話,尤其她還緊捉著他的大腿,令他渾身雞皮疙瘩直冒,他真是受夠她的淫穢!
"嗯,不來了,你怎麼這麼說人家,人家還不是想要討好你!"
劉燕娘狐媚地一笑,手則不安分的摸向他的胯間。柔軟卻長碩的感覺,尚未亢奮就如此巨大,一旦勃起--她頓時呼吸急促了起來,火熱的感覺猶甚……
"你做什麼?"他斂眉抓住她下賤的手。她竟然不知羞恥的撫摸他的寶貝,若非不想震動綠雲,他早就一腳將她踹飛出去。
"嗯,我知道你想要的。"劉燕娘嫵媚一笑,另一手已鑽進他褲檔中,穩穩握住他微熱的私密禁地,熟練地上下摩擦。
"嗄!該死!"
他一震,萬萬沒想到她會淫蕩至此。她握著他室貝的手只令他覺得厭惡想吐,扣著她的手一甩,她頓時摔跌出去。
"哎呀!"劉燕娘撞飛到左側座位痛叫一聲,火熱的身體、興奮的情緒猶未降溫,她困惑地抬起頭,不懂他為何突然粗魯地推開她。
"你給我聽清楚,我對你這種不知羞恥的女人沒有興趣,請你不要再自取其辱。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否則我將做的不止是這樣而已。"
韋風冷著一張臉厲聲警告。懷中的人兒蠕動了一下,他忙輕柔地拍拍她的胸口,直到她像隻貓咪般的蜷縮在他懷中,他才抬眸冷冷地看著劉燕娘狼狽地從地板上站起。
"我知道了。"劉燕娘面無表情地在座位上坐下。
她長這麼大從未受過男人的屈辱,向來都是男人刻意討好、奉承她,而韋風竟敢如此對她--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個讓她心動的偉岸男子不但毫不憐香惜玉,還對她惡言相向,她受不了,沒有男人可以對她的魅力無動於衷,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尤其更今她受不了的是,在他心目中,她竟然連一個醜八怪綠雲都比不了!她恨他!恨他不識貨,恨他的冷言相對,她恨!她恨!她好恨……
將她眼底中的恨意看入眼中,韋風毫無溫度的藍眸掠過一抹諷刺的笑意。世上就是有這麼不自量力的人,他能如何?
☆☆☆☆☆☆
從甜美的夢中醒轉,綠雲才發覺自己睡在客棧的臥床上。冷冷清清的感覺讓她惶然起身,她只記得自己坐在馬車上,坐著坐著竟然就睡著了。
不安的孤獨感讓她慌忙拿過放在一旁折疊整齊的衣物穿好,她走下床來到門旁正欲推開,門卻在此時由外往內打開。
"啊!"她嚇了一跳,迎上劉燕娘狠毒的眼光。
綠雲怔在原地,還未來得及有所反應,劉燕娘手中短刃已橫架在她脖子上。
"啊!燕娘,你做什麼?"她驚喘出聲,不敢動彈地看著劉燕娘把門關上,然後押著她往臥床走去。
"綠雲,你雖然是個醜八怪卻是個好人,若不是韋風羞辱我,我也不會這麼做,是他逼我的,是他逼我的!我恨他,他不該看不起我,他不該說我不如你--"劉燕娘架著她來到床邊,冷冷地說著,邊用準備好的繩索將她的雙手縛在身後。
"燕娘,你是不是誤會了?韋風說話是傲慢了一點,可是他應該不至於羞辱你,他--"醜八怪!綠雲一震,無法相信從她口中聽見這個稱呼,愈往下聽,她愈難以置信;在她睡夢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呀?劉燕娘前後判若兩人的模樣,讓她百思不解又膽戰心驚,一切好像朝著韋風所預言的發展,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住口!你這個醜八怪知道什麼!打從一開始他就看我不順眼,若不是你,他會愛上我的,可是就是因為有你,他諷刺我不說還打我!他打我,我要他死,沒有人可以羞辱我,我要他死!而傷害你才會令他痛不欲生,哈哈哈!"劉燕娘厲聲打斷她的話。
當馬車一抵達下榻的客棧,韋風就當著眾人的面攆她走人,她何曾受過這樣的廂辱和難堪?於是她假裝離開客棧,然後偷偷從客棧的後巷進入,伺機潛進韋風和綠雲休憩的豪華上房。她要報復!報復韋風帶給她的恥辱!
"愛上你--嗄!燕娘,你喜歡韋風--"綠雲驚詫的低叫一聲,手足無措地看著劉燕娘因深切的恨意而扭曲變形的臉。好可怕!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天呀!她怎麼會認為她很可憐?此刻的她像個精神異常的瘋子,她後悔了,非常後悔,後悔沒聽從韋風的話語,現在她該如何是好?
"不錯,不過現在我恨他,你聽見了沒有?"劉燕娘陰狠地微笑。他不該不愛她,他不該拒絕她,他不該恥笑她,他千萬個不該--她恨他!所以他該死!
"我聽見了,燕娘,你會不會是真的弄錯了?韋風他--"
"住口,不要再跟我提他的名字,等一下他進來--哈哈哈!他絕對想不到我會在這裡,然後--哈哈哈!"劉燕娘仰天狂笑。一想到韋風將死在自己手中,她就樂不可支,因為對不起她的男人都該死,他自也不例外!
"燕娘--"她瘋了!綠雲心一顫,偏手腳被縛,她根本無法從她手中逃出去。
聽她的語氣,她分明是想暗算韋風--天呀!她該如何是好?雖說韋風法力高強,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瞧她為他引來多大的殺機,不行!無論如何她都得想辦法阻止她瘋狂的行為,韋風最好別在此刻回來。
甫這麼期盼,就聽"喀"的一聲開門聲響,綠雲的心猛然下沉……
劉燕娘將短刃緊抵著綠雲的頸項,她只要稍一動彈,短刃就會割開她的咽喉。
"他一走進來你就叫他上床,知不知道!"劉燕娘放輕聲音,拉下帷幔,拿起棉被蓋住兩人,聚精會神地聆聽著漸行漸近的足音,做好一擊命中的準備。
熟悉的腳步聲一聲聲的接近床沿,綠雲的心整個高高的吊在半空中,直到身旁的劉燕娘碰了碰她--
"風,是你嗎?"她不得不開口了,腦海思索著該如何讓他逃過這場劫難。
"雲兒,你醒了。"韋風掀開床幔,輕柔地坐在床邊。看著她大張的明眸帶著驚慌的神色,他微皺起了眉頭。"怎麼了?做惡夢了嗎?"他不該離開的,瞧她臉色蒼白的駭然模樣,八成又夢魘了。
"嗯,風,我……風,你不要過來,劉燕娘要殺你--哎呀!"眼看他欲伸手掀開棉被摟她入懷,綠雲再也顧不得抵在脖子上的短刃,立刻尖聲示警,因為劉燕娘就是在等待他掀開棉被的那一刻偷襲他。
"什麼?"韋風一怔,手掀開棉被的同時,劉燕娘已持刀向他快狠準的撲來。
他一心急著拉開綠雲,自己卻來不及問躲,短刀不偏不倚的刺進他的右臉頰,只差一寸就刺進他的眼睛。
"唔!"他悶哼一聲,右手迅速朝劉燕娘雷霆一擊,但聽"啊"的一聲,劉燕娘當場橫死在臥床上。他伸手拔出右臉頰上的短刃,鮮血霎時從臉頰上噴灑而出……
"啊!來人啊,快來人啊,韋風受傷了,來人啊--"綠雲傻了,眼前這一幕發生得太快,偏她手腳被縛,壓根兒無法助他一臂之力。鮮血飛濺在她臉上、身上,她只覺得心神俱裂……不!她不要韋風死,她不要--
"爺、夫人,發生什--嘎!"守候在門外的伍茲聽聞屋內異響忙衝進來,在看見韋風滿臉污血,他震了下,隨即驚詫地飛奔到床邊,伸手點住韋風臉上的穴道,阻止血液大量流失。
"伍茲,快救韋風!大夫,叫大夫--"綠雲掙扎著蠕動身體爬到韋風身邊。
天!他為何一動也不動?難道他死了?!不,不會的,她不能失去他,她不能沒有他!全是她的錯,如果她聽他的活就好了,那事情就不會發生,韋風就不會受傷,是她的錯……
"雲兒,我沒事,不過是個小傷,你不要擔心。"若非伍茲來得太快,韋風早就將她攬入懷中好好安撫她近乎歇斯底里的神智。
劉燕娘這一刀或許刺得夠深,卻不足以取他性命,了不起在臉上留下個疤痕。事實上他倒不討厭這個結果,因為他自己也動過這個念頭!現在倒好,他和她真是一對相配的夫妻,就連疤痕都左右對稱咧,以後面對他,她不會再自卑吧。
"風,你胡說,你流好多血怎麼會沒事?嗚……風,我不要你死,伍茲,你快去請大夫,我求求你……風……嗚……"綠雲瘋狂地搖著頭,她不相信他安然無事,瞧他滿臉的血她覺得一顆心冰涼的透徹,絕望無助和恐懼幾乎嚇壞了她。
"爺,我去請大夫。夫人,麻煩你先照顧一下爺。"伍茲微皺起眉頭,他知道爺無生命之虞,只是失血過多總非好事。
"好,好,你快去,你快去。"綠雲拚命的點頭,壓根兒忘記自己手腳被縛,要如何照顧韋風。
"爺--"伍茲看向韋風,等待著他的指示。
"你去吧,順便叫店小二送熱水和晚膳進來。你和漢林今晚盡可隨意,知道嗎?"他倒是覺得綠雲比他還迫切需要大夫診治,她嚇得不輕,該吃帖安神定魂的湯藥才是。韋風朝他一點頭,擔憂的在她身邊坐下,溫柔地替她解開束縛。
"是的,爺,夫人,那我先下去了。"伍茲將雙眼凸出、橫死在臥床上的劉燕娘抱起,恭敬地退身而下,隨手帶上門。
"風,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綠雲手腳一獲自由,立刻拿起懷中的手絹為他擦拭臉上的血污。
天呀!深邃的傷口看得她手腳一陣發軟,眼淚更是自責的不斷落下。都是她的錯,她差點害死他!那一刀若是刺到他的心窩,他焉有命在?
"傻雲兒,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我說過我沒事,真的,我真的沒事,你不要哭好嗎?這會讓我心疼的。"
她的眼淚比他臉上的傷口還要令他心痛,韋風握住她不住顫抖的手。噢,他讓她受到驚嚇了,早看出劉燕娘的報復心,他仍是低估了她,自大的以為她只是一介女子,能對他造成何種傷害,孰料……
"風,都是我不好,燕娘……"他愈溫柔她就愈自責,明明是她的錯,他也警告過她不要後悔,結果她真的好後悔。她受傷不打緊,偏偏是他……甚至他俊美無儔的臉因她的愚蠢而毀了容,這簡直是不可饒恕……
"別提她,她是死有餘辜。"韋風長臂一伸將她擁人懷中。
感謝上天、幸好她毫髮無傷,幸好劉燕娘要殺的人是他。要不他無法想像適才她和她在一起,她的生命受到多大的威脅!一想到那畫畫,他就止不住內心的恐懼。
"風,你快躺下來,大夫很快就會來了,你會沒事的。"誤將他的輕顫視為受重傷的虛弱,綠雲如遭電殛的起身,拉著他平躺在臥床上。雖然床面血跡斑斑,可傷者不宜過度移動,而她真是粗心呀,淨顧著說活,卻忘記他需要休息。
"雲兒,我沒事……"韋風微蹙眉頭,對她的小心翼翼和緊張兮兮感到不解。憑他的功力,這點傷還未看在眼中,她卻一副活似他快掛掉的模樣,他哪有如此不濟?她未免小看他。只是這種被呵護的感覺真好,她所有的目光和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這令他滿足,現在他人好得很呀!
"誰說的,風,你快躺下來,不要任性好不好?你流了那麼多血怎麼會沒事?風,嗚……"綠雲糾起娥眉,對他執意坐著有點不悅,現在可不是他逞威風的時候,他臉上的傷口令人觸目驚心呀!
"唉,你別哭嘛,好,好,我躺下就是。"嘩!她眼淚還真多呀,韋風立刻舉雙手投降。"不過我要躺在你的火腿上喔。"他霸道地要求。
"嗯。"綠雲自然沒有第二句話,乖乖任他躺在她大腿上。
輕輕拿著手絹,她溫柔又小心地擦拭著傷口旁的血污,眼淚又克制不住的滴落。
"怎麼又哭了?我不許你再哭,雲兒。又下雨了!"
韋風聞聲聲明。她難道不知道她的淚水會刺痛他的心嗎?殘忍的小東西,他都聽她的話躺下來了不是嗎?即使這傷口令他英名掃地,只要她歡喜,他都毫無怨言,因為他愛她。而她的專心注意和關切讓他心底緩緩湧現一股暖流,頭枕之處傳來的幽香令他心神為之一蕩……
"風,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你罵我吧!"不要對她這麼好!她不配!綠雲難過又傷心地低下頭。
"罵你?我怎麼捨得。"
韋風坐起身,輕抬起她的下顎。在觸及她淚眼迷濛的雙眼,他憐惜的長歎一聲,好生不忍的將她抱入懷中,他的小妻子呀!
"雲兒,別哭了,這一切不能怪你,我早就看出劉燕娘的企圖,但是我並沒有非常堅持,所以真要追究責任,那是我的錯,你何錯之有?她--有傷著你嗎?你知道嗎,我只要想到地拿著短刃挾持你的畫面,我就擔心--"
"我沒事,風,我真的一點事都沒有,她只是要對你不利,而我只是她用來暗算你的誘餌,我好怕!我不能失去你,我--"
他寬大的胸膛傳來一股暖意,緊緊包圍住她,她再也克制不住滿心的恐懼,將頭埋在他胸懷最深處,感受他安穩的心跳、汲取他的溫暖氣息,安撫她紊亂狂跳的心臟。天呀!她還以為自己將失去他,感謝上天,他安然無事!
"傻雲兒,她壓根兒不是我的對手,要不是擔心你在她手上,她休想讓我受到半點傷害。天呀,你真的把我嚇死了,答應我,以後不要再這麼做,她要對付我,你何必冒死告訴我,萬一她朝你出手,我簡直不敢想像那後果會是多麼嚴重。答應我,以後一定要聽我的話好嗎?不要再任性的和我唱反調,我受不了這種事情一再發生,我受不了--"
韋風緊緊地摟著她。他何嘗不害怕?一想到她的舉動若惹惱劉燕娘改而對她不利,他就快要嚇得心跳停止,她真是個會折磨人的小東西!
"風,人家不敢了,我以後一定都聽你的話。你不知道,當我看見她闖進房間,我就後悔了,我後悔沒聽你的話。你是對的,我真是太任性了,我--"綠雲又喜又愧的抬起頭,凝視著他擔憂又深情的眸光。視線觸及他右臉頰上的傷口猶淌著血--"天呀!你的傷--大夫呢,大大怎麼還沒來?"她驚慌的要站起身。
"別緊張,伍茲已經去請了,等一下就會回來。"韋風將她圈緊在懷中不許她離開。臉頰上的傷遠不及軟玉溫香在懷來得重要,擁著她可以安定他的心魂,唯有抱著她,他才覺得她是屬於他的。
"可是--"他的傷能撐那麼久嗎?她擔心他失血過多。
綠雲不安地看著他,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時刻,她好怕他的傷口會在臉上造成難以癒合的痕跡,她不要!他是這麼的英俊瀟灑,怎麼可以……
"怎麼?才剛說完要聽我的活,現在就不乖了?我說沒事就沒事,其實根本不需要為我請什麼大夫。"韋風不悅地輕點一下她的小鼻子,她根本就做不到對他的承諾嘛。
"可是那不一樣,你受傷了本就該請大夫--"她抗議的微嘟起嘴巴。
她哪有不乖?她只是關心他的傷勢。雖說他法力高強,畢竟還是血肉之軀,她不喜歡他這麼不在乎自己的身體,更氣他口氣中的自滿。套一句夏若梅所說,他真的是大男人作風的沙文主義者,稍一不順遂就把她綁起來"愛的懲罰",他為何就不能先聽她把話說完?
"你看看你,一點都不乖,還在跟我頂嘴,這樣我能相信你對我說的話嗎?在藍蛇宮你騙了我一回擅自逃走,這回你不會又想作怪了吧?"韋風挑了挑眉。
他的小妻子愈來愈不乖馴,而這都是他在她生病期間把她給寵壞了,他可不想她變得跟夏若梅一樣,被菲狄雅斯慣得無法無天,女人就是要柔順服從,以夫為天。
"我沒有。"綠雲明眸圓睜。
她會離開全是為他設想,結果好,就算她騙了他,他自己還不是假扮野夫欺騙地還佔她便宜,害她以為自己真是個淫蕩下賤的浪娃,良心不安地差點咬舌自盡。而這回她不過是誤信了劉燕娘,她怎麼會知道她愛他,甚而因愛生恨……好過分!他怎麼可以說她又想作怪?她根本什麼都沒有做。
"好了,知道錯就行了,下次不要這樣,我說什麼你做什麼,知不知道?"
韋風愛憐地揉捏她的秀髮,沒注意到她不悅的情緒,殊不知這番話更令她不滿的心益趨強烈。
"我知道了。"
綠雲覺得委屈,緊咬著唇瓣,可是她真的不敢反抗他的話語,因為很多事情證明他是對的。但是她的心情真的很不是滋味,她真的很想大聲告訴他自己心中的想法,討厭!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這才乖。"他輕啄一下她的臉頰,完全忽略她眼底的一丁點不滿。
☆☆☆☆☆☆
"綠雲夫人。"伍茲送走大夫,回到韋風就寢的上房外輕聲叫道。
"伍茲,有事嗎?"正安哄著韋風躺在床上休息,綠雲聞聲,忙快步來到門邊,沒注意韋風霍地坐起身。
"綠雲夫人,這包藥給你。"伍茲從懷中拿出一包藥粉遞給綠雲。
"藥?可是大夫不是--"綠雲不解。不是有一份份藥材已吩咐店家煎煮,這又何來一份藥物?
"綠雲夫人,這是大夫特地開給爺,他怕爺夜晚睡不舒坦,所以……夫人,你可以視情況給爺服用,也可以完全不用。"伍茲恭敬地說明。其實這包安神的藥物壓根兒用不著,憑爺的法力,劉燕娘這一刀至多是在臉上留下疤痕,可是大夫的一番好意,他只有收下了。
"喔,我知道了,謝謝你,伍茲。"安神!綠雲點點頭收下然後微笑說道。
"綠雲夫人,這是我應該做的。稍待一會兒,店小二會送來晚膳和沐浴所需的熱水和冷水,若還有何吩咐,我和漢林就在對面房,你喚一聲我們就會立刻過來。"伍茲恭敬地說。
"好的,伍茲,真是麻煩你了,謝謝你們,我--"綠雲好生過意不去。
"綠雲夫人,你千萬別這麼客氣,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甚至我還要為保護不周向爺和夫人致歉,我--"伍茲略不安地欠了欠身子。若要追究過錯,他這個貼身侍衛又如何能置身事外?
"雲兒,你還不進來!"韋風不耐煩的聲音傳了過來。
臥床已換了張舒適清潔的床罩,他猶為綠雲強要他躺在床上休息,心中不甚舒坦;他根本就是小傷,結果哼!他緊盯著她的笑臉,不悅地瞇起眼睛。
"喔,我這就來。"綠雲一震,忙回聲。
"綠雲夫人,你還是快去照顧爺吧。"伍茲恭敬地說。聽爺的聲音也知道他的心情欠佳,而原因--一向高傲自負的爺,這回竟是乖乖聽從夫人的要求,由此可見夫人在爺的心目中佔有多重要的地位。
"嗯,那就這樣了。"綠雲不好意思的點頭,然後關上房門就趕緊往臥床快步走去。
討厭,她不過是離開一會兒,他就在那大呼小叫,沒見過這麼不乖的病人,一下子要她按摩,一下子要她捶背,一下子要她親他,一下子要她抱抱他--她當病人怎麼和他完全相反?
韋風不悅地注視著她和伍茲原本有說有笑的面容,來到他面前卻鼓著一張臉,他的心頓時像打翻了陳年老醋,酸不溜丟。
"伍茲喚你何事?"儘管知曉一定和他脫離不了關係,他就是無法不介懷。她是他的,任何男人都不能覬覦!
"他拿藥給我。風,有什麼不對嗎?"綠雲納悶地看他板著一張臉。好怪,他好像很不開心似的,但剛剛他的心情還好好的呀,怎麼一轉眼就變了?她困惑地在床沿坐下
"沒有什麼不對,我只是肚子餓了。店小二在做什麼?動作慢吞吞的……"韋風撇撇嘴。他怎能說他心裡有千萬個不對勁,因為他討厭看她和別的男人站在一起,因為他吃醋,吃這子虛烏有又毫無意義的醋,他只想她永遠陪在他身邊,眼中只有他……
"喔,伍茲說店小二一會兒就會送膳食和沐浴用的水過來。風,你真的很餓嗎?要不我去叫伍茲催催--"綠雲焦急地欲站起身。
"伍茲、伍茲!我不許你去叫他,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你的小嘴兒呼喚的男人只能是我--"
他猛地攫住她的手臂就往懷裡帶,再也掩藏不住內心的醋海翻騰,粗魯地吻住她的唇,展開一場火辣辣的狂吻……伍茲、伍茲,瞧她叫得如此親密,他不許、他不許--
"嘎--唔、唔……"綠雲驚呼出聲。
他吻得這麼用力,吻得毫不憐香惜玉,完全沒有過往的甜蜜,只有痛楚,好痛!他弄痛她了!她掄起拳頭捶打,他卻吻得更凶、更激烈……
第十章
--------------------------------------------------------------------------------
--------------------------------------------------------------------------------
"叩叩!"敲門聲響。
韋風驚覺的抬起頭來,這才注意到自己一時失控對懷中人兒所造成的傷害。
"雲兒,我--"被他吻得紅腫的唇瓣和她眸中的痛楚令他良心不安。該死,他做了什麼?不就是一個伍茲,竟能令他大吃飛醋。
綠雲把臉轉向一邊不看他,眼淚不由自主的湧上眼眶,對他的不滿無法訴諸言語,唇上的疼痛令她覺得委屈,淚水就再也克制不住的奪眶而出。她不明白自己做錯什麼,讓他這樣殘忍地對待她。
"叩叩!"敲門聲又再度響起。
"進來。"望著她無言的控訴,韋風心疼自責不已。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加道這不是理由,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爺、夫人,您們久等了,我送晚膳和洗澡水過來。"獲得允准,推門而入的是客棧的店小二,他恭敬地說明後就走進房內,未察覺室內僵滯的氛圍,逕自邊走邊對著後頭喳呼著,"動作快,把澡桶抬進來。"
韋風和綠雲默默看著店小二們利落熟練地將餐盤放置在桌几上,把澡桶抬到屏風後,注入了冷熱水。
為首的店小二恭敬地說著:"爺.夫人,有什麼吩咐儘管說,我們都在外頭伺候著,若沒事,我們就先退下了。"
"嗯。"韋風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遞給店小二。
"不用了,爺、夫人,伍茲大人已經打賞過小的們,小的出去了。"店小二搖搖手沒敢拿,忙不迭地拋下話就退身而下。
韋風不得不把銀子放回懷中。
待店小二們退出房外,綠雲猛然起身,韋風心一慌,連忙從背後抱住她。
"雲兒,你要去哪?"他不准她離開他,他不准!
"我只是要伺候你沐浴更衣。你的長袍沾染血跡,還是換下來比較舒服。"綠雲用手背抹掉眼淚。原本要脫口而出的不滿和忿怒,在側過頭看見他慌張失措的藍眸時,一顆心整個緊揪住。
"雲兒,對不起,剛剛我太粗魯了,我只是我只是--"受不了看見她和伍茲有說有笑的模樣!偏這種丟臉的話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韋風欲言又止的緊緊抱著她。他如此對待她,她還一心想著服侍他,教他好生過意不去。他的小妻子啊,他怎能不愛她?
"風,人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是你真的吻得我好痛喔。"綠雲禁不住輕聲埋怨,但他自責的模樣教她不忍,她心軟了,緊緊地抱住他。
"我的好雲兒。"韋風好感動,他的小妻子就是這樣美好善良,讓人想不愛上她都難,溫柔體貼、癡情專一,噢,他對天發誓,他今生今世不,他決定生生世世都要與她做夫妻,和她永不分離!
"風,洗澡水快冷了,你--"他圈緊的雙臂幾乎令她窒息,卻感覺到他深切的愛意,綠雲原本不滿的心境在此刻完全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們一起洗吧。"韋風溫柔地抱起她往屏風走去。
"嗄!"綠雲一怔,隨即嬌羞地依偎在他懷裡。
噢,她真的好愛好愛他,尤其是他不經意間表現出來的溫柔體貼更令她心醉神迷……
☆☆☆☆☆☆
"我要喝酒。"韋風微皺著眉頭,看看滿桌的佳餚,就是獨缺美釀,在這值得慶祝的日子裡,今他覺得掃興。尤其剛才的鴛鴦共浴僅是純粹的清淨身軀,她以他受傷、身子不適為由,拒絕和他在水中翻雲覆雨,他的心情到現在還有些不舒坦。
"風,不行,你臉上受了傷,最好是不要喝酒,我盛湯紿你喝哦。"沒見過一個大男人這麼不愛護自己的身體。剛剛在澡堂如此,現在用膳亦如此。綠雲微笑地搖頭,他根本就忘記自己是一個病人嘛!
"我要喝酒。"他略提高了音量,對她把他視為虛弱的病人感到不悅,他的身體他自己最明白,而她像對待孩子似的口吻和態度令他心情十分低落。
"不行,大夫說你失血過多,最好是--"綠雲微蹙娥眉,依然耐著性子邊說邊從滾燙的堡鍋中舀著湯汁。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子,偏他任性的像個不解事的小孩子,愛怎樣就怎樣,這是不行的。
"我說我要喝酒。"韋風半瞇起眼睛推開面前盛好的湯碗,高傲地把頭轉向一邊以示他的不滿。他的妻子就該以他為尊,而不是限定他什麼可以或什麼不可以。
"風,可是--"討厭,這是什麼態度嘛?他又來了,總是自以為是的命令她,完全不聽她把話說完,她可是為他好呀。
"雲兒,我說過我很好,我沒事,為什麼你就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呢?身體是我的,難道我會不珍惜自己的身體嗎?"眼角餘光瞟見她黯沉的神色,韋風有點不忍。她好歹是為他好,只是過於愛他,所以才不准他喝酒。但他法力高強,這一點傷他壓根兒未看在嚴重,她為何不明白呢?
言下之意就是怪她嘍?綠雲禁不住握緊拳頭。明明是他太任性驕縱,偏還指責她不相信他,討厭、討厭!他為什麼就是不能聽她一回?酒、酒、酒,一次不喝會怎樣嗎?
"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韋風納悶地看著她。他說的是事實呀,她這番心意他很明白也很感動,可是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沒有,既然你要喝酒那我去叫小二打一盅過來。"
她好氣自己為什麼要縱容他?綠雲悶悶地站起身,這種感覺壓在胸口好不舒坦,偏她就是缺乏勇氣提出抗議。討厭、討厭,她就不能好好的為自己爭一口氣嗎?她覺得自己好沒用,她就不能教訓他一下,讓他別這麼妄自尊大。她氣極的往房門走去。
"好了,我不喝了,瞧你,好像很不開心似的。"見她腮幫子鼓得老高,書風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其實他也不是真的很想喝酒,只是見她小心翼翼的態度讓他覺得自己好像很無用似的。不就是臉上被刺一刀,這有什麼大不了?女人就愛大驚小怪。
"我--"綠雲眼睛霎時瞠得比銅鈴還大,差點氣得胸口鬱結。
她受夠他的大男人!對她左一個不許、右一個不准,而他自己則完全不受限。她抓著胸前的衣襟,生怕自己會衝動地紿他一拳。
胸懷中一個小小物品摩擦著她的指尖,她好奇地摸出,看清是個藥包時,一個想法驀地竄上腦海……她忍不住微微一笑,或許她不是完全沒得出氣,或許她也可以小小的懲罰他一下,這樣他才知道她的心情和感受,誠如夏若梅聽說的,她只是要他稍微尊重一下她,如此而已。
眩惑於她突然綻放的甜美笑靨,韋風完全沒察覺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異采。
"看來你真的生氣了,好,我聽你的不喝就是,你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韋風輕喟一聲。
天,她的喜怒已完全掌控他內心所有的情緒和想法,她若再溫柔地對他輕笑撒嬌,他的堅持、他的原則還能把持得住嗎?怕是蕩然無存的任憑她主宰他的意志。可怕,這就是愛情的魔力嗎?真是魅力無法擋。
"好,那我夾菜給你吃?"綠雲點點頭。
這藥粉該如何使用才不會教他發覺?最重要的一點,他的武功修為深不可測,這安神的藥粉可以制服得了他嗎?功效又能撐多久?萬一那時不靈光……那受懲罰的人可能就換是她了。
"好,不過我要你餵我。"韋風點點頭,趁機附上要求還偷親她臉頰一口。
"風,不要這樣,好癢哦。"他用鼻翼磨蹭她的臉頰,一路滑落到頸項,帶來酥酥麻麻的感覺,綠雲怕癢的想閃開,手中緊捏著藥包不知該從何下手。
"雲兒,你好可愛,可愛得讓我想一口把你吞下去。"她柔柔軟軟的語調讓他骨頭像得疏鬆症般的沒力,緊緊地摟住她,他情不自禁地俯下頭吻住她略腫脹的唇瓣,這回是輕輕的摩掌輕舔……
"唔!"這樣的溫柔憐愛讓她無法抗拒,環住他的頸項,她禁不住熱情的回應著。當眼角餘光瞟見手中的藥包。她怔了一下,然後竊笑的悄悄打開,趁他吻她時無暇顧及週遭,將藥粉整個倒進他的湯碗中。"等等,風,我們先吃飯嘛,人家肚子好餓喔!"她緩緩推開他,等不及看他喝下熱湯後會是何種反應。
"噢,雲兒,我現在只想吃你--"韋風挫折的低叫。他是餓了,可下腹的飢渴遠比肚餓來得迫切重要。重重地歎一口氣,他放下她,順手耙耙垂落額際的髮絲。反正他們有一整晚的時間,現在--不急!
綠雲小心地捧起湯碗,用湯匙在碗內輕輕攪拌吹涼,舀一口送到他唇邊,看著他乖乖地喝下去。
"風,好喝嗎?"她有點擔心,掩飾地抿唇一笑,不知道這藥粉是否有異味,而聰明如他會不會發覺湯中大有乾坤?
"只要是你餵我,都好喝。"
她唇邊那抹嬌柔的笑容輕易地勾走他的魂魄,他食不知味,心裡直想把她壓倒在地上好好地愛她千百回。韋風意亂情迷地又被灌下好幾口。
"好了,別餵我,你肚子也餓了,我們還是快吃吧。"看著她卻無法擁抱佔有的滋味今他如坐針氈,還有不忍和心疼她淨顧著餵他,自個不就沒空吃飯嗎,他捨不得她捱餓。
"嗯。"滿意地看著食碗中快見底的湯汁,綠雲暗鬆一口氣。不知是太過興奮或緊張,還是她真的餓極,她一碗飯吃得飛快,沒一會兒就吃個精光。
"看來你還真的是餓了。"韋風有些訝異她的好胃口,相較之下,他壓根兒毫無食慾,只是隨意吃些菜餚、喝些熱湯。
"是呀。風,怎麼了,飯菜不合你胃口嗎?要不要我去叫店小二--"綠雲做賊心虛,他不會是看出她的陰謀吧?畢竟他是那麼的神通廣大。
"不用麻煩,我現在腦海裡只有你,就算是龍肉放在眼前也沒味道--唔!"
韋風欲握住她的小手,突覺腦袋一陣昏暈。他搖著頭,這種漸昏沉的感覺彷彿吃入迷藥的情形,但好端端的,會有誰想要迷昏他?再說他檢查過飯菜,並無被下藥的痕跡,而綠雲更是不可能有對他下藥的必要和動機,所以是他太累了嗎?
"風,你怎麼了?"綠雲一震,他的反應讓她忐忑不安,是藥效發作了嗎?
"沒事,雲兒,你別擔心,我可能是累了,我想我上床休息一會兒就好了。"韋風鎮定心神,可愈運功,昏眩的感覺愈甚。
他緩緩站起身……不成,他得趕快躺下來,要不他就會昏倒在地上,到時鐵定嚇壞她。
"風,我扶你。"綠雲惶然地站起身,挽住他的手臂就往臥床方向走去。感覺到他步履不穩,她突然有點害怕,他不會有事吧?她的藥量會不會下得過重?
韋風一碰到臥床,連鞋都來不及脫就被黑暗吞噬,意識清醒的最後一眼是她驚慌失措的臉龐--他還是嚇到她了……
"風,風……怎麼辦?怎麼辦?"綠雲嚇得手足無措。看韋風一躺在床上就失去知覺,她慌了,在房內踱來踱去,像個無頭蒼蠅,不知如何是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當床上傳來一陣異響,她嚇得驚跳起來,這才發覺他似乎有醒轉過來的趨勢,她更慌了。以他的武功修為,一旦清醒,決計不可能沒發覺自己被人下藥,而以他高傲的性子--完了,她一定會被懲罰得很淒慘,說不定三天都下不了床……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她必須反擊,趁著他尚未醒轉。
猛然奔向床邊,看著他熟睡的俊美容顏,不因右臉頰上的傷口減退一分一毫的男性魅力,反更襯得他有股邪惡的氣息,她不禁心兒怦怦狂跳,他真是太英俊了,英俊得像個魔鬼,渾身上下充滿魔懾邪佞的成熟魅力……
"唔!"他口中發出囈語,彷彿要從睡夢中掙扎醒來。
"啊!"綠雲猛然回過神來。
她可以感覺到他正逐漸清醒,相對的,這就表示她已經沒有時間,她光是看著他沉睡的俊容就足足看了有十幾分鐘,天呀,睡著時的他就已魅力非凡,一旦他清醒過來,她根本就不是他那雙會放電的魅眼的對手。她的動作必須要快,要不她就慘了。
一思及此,她再也不浪費時間,利落地脫去他的長袍。
當他一絲不掛的在她面前裸裎以對,胯間柔軟頎長的男人重點攫住她的目光,教她羞紅雙頰的驚喘出聲,儘管不知歡愛過幾回,也曾撫摸舔嘗過他的寶貝,可如此光明正大、毫尢遮掩的觀看還是第一次,尤其在她熱切的注視下,她發現他的頎長好像突然慢慢的膨脹……真是太神奇了!
"嗄!"她不禁倒抽口氣,當目光發現他的身軀微微震動搖晃,她嚇了一跳,趕緊找出兩條絹帕將他的雙手和雙腳緊緊的縛綁住,直到確定他無法自行掙開才稍微安心的鬆一口氣……
"嗯……"韋風從黑暗的意識中緩緩清醒過來,身體的知覺反應告訴他,他被人捆綁住,而綠雲呢?這個認知讓他一驚,努力的張開眼睛就看見他心愛的女子正喘著氣在他身邊坐著。"雲兒……"她的安然無事讓他心安,隨即他發現自己此刻的處境--他的雙手雙腳被縛,她像做賊似的驚坐而起,讓他好生不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沒事,他卻被人剝個精光的躺在臥床上,這……
"風,你醒了。"什麼讓他安睡一整晚,他才昏睡不到三刻鐘的光景!綠雲心慌地站起身,不知所措地看著他晶亮的藍眸,犀利的眼光讓她無所遁形,她差點奪門而出、落荒而逃。
"雲兒,這是怎麼回事?"有問題,她心虛逃避的眼光讓他直覺此事和她大有關聯。只是他不懂,她為什麼將他捆綁起來,難道他會突然昏眩也出自她手?
"我--"綠雲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他眼中銳利的精芒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好可怕,他好像看穿她的感覺,讓她有種想磕頭認錯的衝動。
"這是你的傑作嗎?你想做什麼?"韋風暗歎一口氣。他端莊秀麗的小妻子腦袋裡在想什麼,從她的表情就可一覽無遺。基本上他是不排斥她想用這種方式和他歡愛,只是她的動機呢?話說回來,她會有勇氣這麼做,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我……我……我……要懲罰你。"硬是從結巴的嘴中大聲地把話說出去。
其實她的身體已懦弱害怕的發起抖來,生怕自己會因恐懼而乏力的攤軟在他面前,她不得不坐在床邊,眼睛卻不敢直視他的臉。目光對上他健美的胸膛,男性扁小暗褐的乳頭又令她羞赧地轉過頭去,這一移開視線,卻被他胯間雄偉的龐然大物給驚得瞠大眼睛--
"懲罰我?把我綁起來,雲兒,不錯喔,這的確是個懲罰人的好方法,可是這中間有一個很大的問題,你知道嗎?"韋風戲謔地揚了揚眉,這種懲罰他樂於奉陪,只是他相當懷疑她能徹底執行下去,光是看她往日在床第間均由他主導的表現,就可知道她根本沒那個膽子挑逗他,所以綁也是白綁。
"什麼問題?"好羞人呀,她根本就不敢看他赤裸健美的身子,尤其是他賁張的慾望整個呈現在她眼前,讓她頓時覺得渾身火熱又口乾舌燥起來。
"你敢摸我、舔我,還是騎我嗎?"韋風無奈地說明。光是這樣看著,她什麼也不做,他就興奮的勃起,而她從頭紅到腳的模樣更說明她敢說不敢做,那麼這種"懲罰"可就失去了意義和效果,至多害他著涼傷風罷了。
"我--"綠雲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摸他、舔他或許她還可以勉強做到,可騎他--嗄!她做不到,她做不到!一想到那畫面,真是羞煞人也。
"你不敢,對嗎?"他就知道。韋風有點無奈又有點遺憾,他還真想讓她懲罰欺負他,那滋味一定棒得沒話說,可惜啊……
"我--"她是不敢。人當場像洩了氣的皮球,垂頭喪氣的提不起勁來,因為他完全說中她的弱點,只是不甘心的感覺讓她好嘔。
"既然你不敢,那就快給我鬆綁。我可以不計較你對我下藥和捆綁的行為,不過下次可不許這樣--"好了,這個可笑的懲罰行為算是到此告一段落,韋風苦澀的一笑。老實說,他真的很期待她有所"作為",結果--這種事是需要訓練的,不是每一個女人都可以做得到如此放浪。
"不許、不許,你總是不許我這、不許我那,每次都要我聽從你的話,每次都不讓人家把活說完,我受夠了!你好過分,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奴埤,我討厭你每次都說中事實,可是每次看見你深情地望著我,我就被迷惑得失去自我--"不許這兩個字像地雷似的在她腦中炸開,綠雲只覺得一股氣直衝到腦門,她氣不過地脫口叫道。
"然後呢?"韋風一怔,有點驚訝地看著她像火山一樣爆發、總覺得溫馴順從的她沒有絲毫脾氣,今日才知道她也是有爪子的。
"然後?"綠雲傻了,腦海突然一片空白。然後呢?
"你不是對我不滿嗎?怎麼不往下繼續說,我洗耳恭聽。"他含笑看著她愣然的模樣,好可愛呀。他總是告訴她要把心裡的話毫無保留的對他說出來,可她從未一次試著把心在他面前敞開,孰料這次她會自動敞開心聲,還真是意外的驚喜啊!
"你笑什麼?我不是真的不敢,我只是--"他的笑容燦爛得有如朝陽,可看在她眼中竟覺得分外刺目。他在取笑她是嗎?笑她不敢摸他、舔他、騎他呀!羞死人也!
"嗯。"他偏著頭看她。還在狡辯?他就是吃定她的確不敢。今日可以讓她把心房打開,倒是一大收穫呀!
"我--"瞧他那是什麼眼神,一副從頭至尾就把她給瞧扁了的神情讓她光火,她氣不過,好嘔好嘔!
"你怎樣?雲兒。"韋風好整以暇地睨了她一眼。她的屈服順從不過是早晚之事,看她的臉皮能硬撐到什麼時候?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採取主攻。
"不怎樣,我脫衣服。"綠雲氣壞了,火大地撂下話,她決定豁出去。他認為她不敢,她偏要做給他看。
忿忿地脫掉長袍,只剩下肚兜和褻褲,她爬上床就跨坐在他腰際,自然臉紅是免不了。
"你做什麼?別鬧了,你做不來的,快把我鬆綁,我最多不處罰你就是。"韋風一呆,看著她在眼前褪去外衣,雪白的玉乳若隱若現,褻褲中的陰暗已讓他呼吸急促,當她分開雙腿跨坐在他腰肢上,他整個身體頓時敏感的熾熱起來。他的小妻子不會來真的吧?
"處罰?你好像搞錯一件事,親愛的夫君。"注意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慌,綠雲不禁得意的一笑。原來他也會害怕這種愛的懲罰。
這一認知激起她的勇氣,她暗暗深呼吸,然後故意將上身撐在他眼前,不疾不徐緩緩地伸手解開肚兜上的繩結……
"你--"
"風,喜歡我的胸部嗎?"綠雲紅著臉用雙手托起自己的乳房在他面前撫弄。好難為情的行為,可他突然發直的眼睛和粗喘的鼻息振奮她的精神,讓她忘卻了羞怯。
"我當然喜歡,該死!快把我鬆綁,我--"天!她這模樣有說不出的狂野狐媚!韋風吞嚥一口口水,他的雙手多想取而代之,他飢渴的嘴唇多想吸吮她的甜美,噢,不是這樣看得見吃不著,他受不了,她怎麼可以……
"真的,那我親你的胸部,你喜不喜歡?"綠雲放下撫弄雪乳的雙手,俯下身含住他扁平的男性乳頭就是一陣舔弄嚙咬。"唔,唔……"她發出聲響,在感覺到他身子一僵,隨即粗嗄地低吟出聲--
"唔!該死,放開我--嗯,噢,對,就是這樣舔我,該死--啊……好,很好……別停……"她柔軟的小嘴在他胸前游移舔咬,他為體內陣陣強烈的快感戰慄不已。當她的小手握住他的敏感禁地,他幾乎如遭電殛,愉悅的感覺讓他腰腹不住上下擺動……
見他闃暗的眼眸中閃熾的兩簇火光,她心頭一跳。因慾望而略扭曲變形的臉,閃耀著激情的色彩,更深深蠱惑了她,猶如被催眠……
"嗄!該死!"韋風挺起腰,讓她含得更深更緊。她火熱的唇舌引導著他來到極樂境地,他幾乎是克制不住的激烈上下挺腰。"噢……嗯……對……用力……用力……噢……"他愉快的嘶吼呻吟,暈陶陶地想著他怎麼會認為她不敢,他簡直是錯得離譜。
"風,你喜歡嗎?你喜歡嗎?"她喘口氣放開他,不確定地看著他類似痛苦的叫喊,她是不是弄痛他了?
"騎上來,快,騎上來……"他火氣難消的命令,他要感覺在她體內,他要……
"我--不會……"騎上去!綠雲又驚又羞地別過臉,無法相信自己真的摸他還舔了他,這是她最大的極限!
"該死!快把我鬆綁!"他的臉差點綠了,在他下體腫脹得快要爆炸的時刻,她居然說不會,這簡直是要他的命!他咬牙切齒的命令。
"不要,你會處罰我。"綠雲嚇得臉一白。他的模樣好駭人,若幫他鬆綁--她頭搖得飛快。
"該死,快幫我鬆綁,我不會處罰你,我只會愛你。"書風氣急敗壞地吼著。她竟敢拒絕幫他鬆綁,無視於他的簡要……
"不要,我不相信你,你一定會把我綁起來。我不要--"她才不是傻子。有過好幾次的前車之鑒,他每次愛她愛得死去活來,這回豈會例外?
"該死!我求求你好不好,你再不為我鬆綁我就快死了!"韋風咆哮狂吼,他真會因慾求不滿而死,她這折磨人的小妖精!他無奈地歎氣。
"嗄!這麼嚴重?可是--"
"別可是了,最多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好不好,只要你快為我鬆綁。"韋風慾望的眼眸充滿血絲,直到這一刻,他不得不低聲下氣的哀求,只求她立刻為他紆解慾火,他什麼都答應,什麼都不堅持。
"真的嗎?"綠雲眼前一亮。
"你什麼時候看過我背信於人?"韋風絕望地哀叫。真是風水輪流轉,他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狼狽的一天,而對像還是事事順從他的小妻子,這是報應嗎?
"喔,說得也是。好,那我為你鬆綁。"綠雲欣喜地為他解開束縛,沒想到韋風若出爾反爾會是怎樣的後果。
韋風一獲得自由就立刻推倒她,然後十萬火急地挺腰進入她濕潤的谷地……
木床因床上人兒的超速運動不斷發出吱吱聲,還有韋風粗嗄的聲音喊著--"雲兒,你真不乖,不乖……"和綠雲喜極而泣的嗚咽吟哦回應著--"風,不要,夠了,人家不要了……"
至於結果如何,一切盡在不言中嘍。
這是一個屬於情人愛侶的夜晚,相信他們的未來生活亦是夜夜以相同的模式進行,就讓我們祝福他們這一對有情人終成眷屬。
註:綠雲和韋風之緣起請看《冤家看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