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少女入墟洞,竟意外撿到軟萌少年?!
臉上的茫然之色尚未完全褪去,那雙赤紅色的雙眸便再一次被殺意所取代,她單手一揮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便是直接朝著白子畫直沖而來。後者的眼神卻始終未曾離開過她,南繪體內所下的封印已除,恢復了上古琴靈的真實身份,力量自然尤為強大,儘管已經修為仙身,白子畫還是毫不設防地癱倒在地上,蒼白的唇角配著那鮮紅的血跡看著著實十分禍人。
南繪輕點眉間,識海之中凰來琴收到召喚應聲飛出,似乎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凰來琴無風自動曲調輕成,倒是無意之間讓已經陷入魔怔之中的南繪稍微清醒了那麼一些。她的心魔太重,當日仙魔大戰太子長琴因偶見好友慳臾,心神不定,一時不察便停下彈琴,卻未曾想到慳臾竟因此創下大禍逃入不周山之中,導致天柱坍塌,三界陷入混亂之中。
長琴本為天界第一琴師,戰鬥力也是數一數二,可這般沉靜溫柔的人還是犧牲在了天界權力鬥爭之下。天道無情,害得兄長永生受孤寂輪回之苦,當時南繪初為琴靈尚且不久,還未曾有這個實力與天道抗衡,而等她終於漸漸成熟,便是依靠著自己千年修為還有凰來琴作為代價,替兄長受了這輪回孤寂的命格。
抬起頭看著昏暗天空之上那巨大的墟洞,南繪卻是忍不住大笑出聲,妖神之力她不在乎,上古神器她亦未曾放在眼裡,今日所做這一切她也永遠不會後悔。天道無情害得他兄妹二人孤苦千百載,魂魄分離之痛神魂消散之苦又何曾是一般人所能想像的,她的心魔皆因此而起,天下大亂又與她何干,她所求的從來不過只是一句痛快罷了。
妖神之力即將現世,若是擁有這等力量日後定然能夠稱霸天下,在絕對的力量面前,理智確實顯得格外珍貴。赤紅色的雙眸死死盯著擋在面前的兩個人,天山掌門尹洪淵玉濁峰掌門溫豐予,她的腦海之中早已被嗜血的仇恨所取代,全然找不出一點理智,渾身浴血披頭散髮的模樣看著著實可怖,可偏偏腦子裡只剩下妖神之力的兩位掌門是絲毫未曾意識到危險,只是擋在她面前,口中還沒有忘記大吼道:「只要我拿到了妖神之力,我就能夠稱霸天下了!」
南繪緊蹙起眉頭,張了張口卻並未說什麼,只是單手一揮手中凰來琴一揚,強大的靈力混入音調之中毫無意外地侵入這兩位掌門體內。凰來琴出自太古時代,火神祝融親手鑄成,女媧大神親自引靈,儘管無法與鳳來琴相比,可南繪體內所附著的靈力可遠遠不是這修仙門派的掌門可以比擬的。
見障礙已除,南繪便是抱著懷中的凰來琴直接朝著那墟洞之中飛去。白子畫心頭一驚顧不得多想便是撐著受傷的身子一同飛入這墟洞之中,南繪已入心魔若是再得到妖神之力後果不堪設想,天下定然大亂,更何況這墟洞之中指不定還會出現什麼未知的危險。此番白子畫是無論如何都不願在親眼看見南繪這丫頭再次受傷了,他會盡全力好生保護好她。
墟洞之中只有漫無邊際的昏暗陰沉,耳邊未曾有旁人耳語,似乎還能感受到來自於夢魘之中的劇痛。南繪整個人蜷在地上渾身顫抖,口中還發著嘶啞的痛吼聲,這環境著實與夢魘之中太過於相似,況且此時心魔未退她根本分不清楚何為現實何為夢魘,只是獨自蜷在地上顫抖不停。
「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南繪抬起眸子一瞧卻瞧見一個面容清秀的少年正一臉好奇地蹲在自己面前,她神智尚未清楚只是搖了搖頭卻未曾說話。少年顯然也沒有在意,只是伸出手指戳了戳南繪的額頭,看著她額頭上那道還在散發著詭異幽光的圖騰,道:「姐姐,你的額頭上是什麼東西啊?怎麼還在發光?」
南繪一把拉過少年的手,緊蹙著眉頭,聲音卻很是嘶啞難聽:「我也不知……」
少年很是疑惑地驚歎一聲,倒是絲毫沒有覺得抓著南繪的手有任何不妥之處,只是眨巴著大眼睛,笑得很是燦爛,毫無半點陰霾:「這發光的東西長在姐姐腦袋上,姐姐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這少年的接近竟能輕易喚起她已被心魔控制的神智,南繪輕輕歎了一口氣,赤紅色雙眸尚且未曾褪去,她又是這樣一幅狼狽猙獰的模樣,眼前這少年卻是絲毫沒有半點畏懼,南繪也是忍不住心頭一軟,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唇角,道:「這東西一直都在,我也不知道它是什麼……」見這少年還有繼續追問下去的衝動,南繪連忙轉移話題:「這墟洞之中本應空無一人,你又是如何在這裡的?莫不是之前被大風吹入的?」
少年只是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也不知自己在這墟洞之中度過了多少年,好像從一開始我就在這裡,這墟洞之中暗無天日我也沒有什麼親人朋友。姐姐是我在這裡這麼多年見過的第一個人!」
南繪一聽這話卻是忍不住心中一驚,這墟洞之中漫無邊際天空之中也就只有一輪弦月,可除此之外便再無任何活物。這少年出現的時間地點太過於蹊蹺,想來這洪荒之力怕是當真在這少年體內。
解開神器封印釋放妖神之力她並不後悔,天道無情饒是以六屆蒼生為代價,她也要不惜一切好好與這天道鬥上一鬥。未曾經歷過這千百年來無休無止的孤寂折磨,是永遠無法體會這般非人的痛苦,前世今生回憶太過於沉重,雖是解了身上蔔元鼎之毒,卻也不可避免地解開了體內的封印,過往千百年的回憶身為凰來琴琴靈的修為法術統統被喚醒,卻因刺激過大心魔再生,從而釋放妖神之力禍害蒼生。
想必此時此刻師父怕是要恨透了自己……
一想起師父,南繪便壓抑不住胸口刺痛,唇角不可避免地又是一道鮮血流出,著實讓這旁邊的少年嚇了一跳,他連忙湊過來手忙腳亂的給她擦拭血跡,還不忘滿臉關切地看著她,開口道:「姐姐,你沒事吧?」
不知是想起了什麼,南繪勾起唇角輕輕一笑,拉過少年的雙手,語氣輕柔:「日後你可願意跟著我?日後若是出了墟洞,我帶你出去一起仗劍江湖,行俠仗義如何?」
☆、軟萌少年怒求關注,邪魅女王竟視而不見?!
南無月第五次一臉怨念地死死盯著正坐在明月之下淡定撫琴的南繪,自從給他取了名字之後,南無月便是一直在幻想著若是出了墟洞自己要做些什麼,要如何品嘗一下人世間最為美味的美酒佳餚。可是一連過去了好些日子,南繪都沒有半點異動,始終都是頂著一張高貴冷豔的笑臉撫琴,可偏偏是這笑容卻是讓得南無月忍不住背脊一涼,頂不過南繪那暗藏殺氣的笑容,只能是老老實實地蹲在了地上。
「姐姐,你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理我了,彈琴難道有比和小月一起玩更有趣麼!」
南繪抬眸瞥了一眼滿臉怨念的南無月,心中忍不住偷笑一聲,表面卻是面不改色,語氣卻是不自覺地柔和了不少,開口道:「要不,我叫你彈琴?」一聽這話,南無月卻很是興奮地點了點頭,湊到南繪面前便是捧著她的臉蛋狠狠親了一口,隨後便是整個人掛在南繪身上,蹭著她的脖頸就是一隻大型的貓科動物。
南繪輕笑一聲卻並未阻止,伸出手摸了摸懷裡少年毛茸茸的腦袋,只覺得這些日子以來心魔漸漸消散,看破了生死愛恨,她整個人的心境修為都因此上漲了不少。前塵往事如何她尚且未曾全部放下,那般刻骨的痛苦也不是輕易便能消除的,她從未恐懼於生死,卻屢屢因愛敗得一塌糊塗。
小月雖身負妖神之力,可生性單純全然沒有半分邪念,與自家師兄百里屠蘇卻是極為相似。她雖恨著天道,也不止一次想過釋放妖神之力讓這天下大亂永無寧日,可終究還是下不去手,她將小月視為親人,定然會傾盡所有護他周全。若要闖出墟洞其實並不困難,南繪此番將琴術一一傳授于小月便是為此,若這小子掌握了一些自保之力,在尚未暴露出自己身負妖神之力的情況下,定然能夠好好生活下去。
南無月天資聰穎若是日後好生教導必成大器,看著低著腦袋專心致志撫琴的少年,南繪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這些日子她始終都在撫琴,為的便是依靠凰來琴的力量一次一次地衝擊墟洞結界,從而撞出一個開口帶著小月一同逃出去。至於後來自己將要遭受如何懲罰,她不在乎。
墟洞之中毫無邊際,白子畫闖入之後卻是全然沒有找到一點南繪的影子,想著這丫頭可能遭遇到的危險,他便壓抑不住心頭的焦急。可在這墟洞之中尋找了好些時候,除了一些帶著血跡的布條,便是再無任何收穫。
耳邊似乎還能聽到師父焦急的呼喚,南繪終於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將體內所有靈力盡數輸入凰來琴之中,配合著上古琴曲直往這墟洞結界最為脆弱的地方一擊而去。見開口已成,南繪將凰來琴收入識海之中,顧不得多想便是拉著一旁還在靠在自己肩上打瞌睡的小月,直往那開口飛去。
終於要離開這個黑漆漆毫無邊際的墟洞,南無月顯得格外興奮拉著南繪的手說個不停,後者被他折騰的無奈,卻也並未阻止什麼。墟洞之外果不其然是密密麻麻的人,人魔仙三界皆聚於此,為的除卻消滅這尚未成形的洪荒之力外,怕就是處死自己這個傷害同門的可怕怪物吧。
南繪忍不住苦笑一聲,卻並沒有準備解釋,她只是將凰來琴喚出以琴聲讓這些暫且失去心智,隨後便是拉著南無月快速離開這裡。百里屠蘇和陵越早就已經在外面等著,看著南繪這一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狼狽模樣,皆是無奈歎了一口氣,卻是帶著她與小月一同在這附近的客棧暫且住了下來。
南無月身負妖神之力,性子卻是單純無邪,與當初剛上天墉城的百里屠蘇是極為相似。看著這小子一臉好奇地打量著周圍一切,陵越心中也是不可避免地升起了一絲懷念之情,對待這個外界視作妖魔怪物的小子卻是格外關愛照顧,百里屠蘇與他經歷相似,再加上本就未曾有妖神之力是邪惡的這種想法,與南無月的關係倒很有幾分同病相憐的意味。
妖神之力重現於世,三界皆因此大亂,仙界更是廣發召集令全力緝拿南繪,試圖將這個禍害蒼生傷害同門的怪物妖孽給捉拿歸案一併處死。白子畫在墟洞之中找尋了許久,卻始終未曾找到南繪的下落,如今天下皆將南繪視為妖孽罪人,身為長留上仙,白子畫心中卻格外煎熬。
他乃是長留掌門自然要為這天下蒼生做主,可身為南繪的師父,也要為這丫頭的性命安危做主。如今天下眾生都在逼他做出選擇,六界眾生的性命亦或者是她的性命,只選其一。世尊摩嚴幾次三番讓他過來下令全力捉拿南繪,白子畫卻始終拒絕,三界眾生流言蜚語他不放在眼裡,心中唯一牽掛的,只有她一個人的安危。
南繪早知逃不掉將小月託付給兩位師兄後,便是獨自一人回到了長留。尋常親密無間的弟子此番瞧見她的眼神卻多出了一份毫無掩飾的鄙夷恐懼之色,南繪面不改色地板著臉獨自一人來到大殿外跪了下去,低著頭久久未曾言語。
花千骨一聽聞其餘弟子說南繪這怪物回來了便是顧不得還在給百里屠蘇寫信,隨意披了一件外衫便是匆匆忙忙趕了過來,瞧見了不少弟子圍在南繪身邊口出穢語肆意辱駡。花千骨終於是忍不住心頭怒意,長劍應聲出鞘直接將這群出言不遜的弟子全部擊退,她冷哼一聲,聲音確實格外堅定:「南繪若是有罪,自然有三尊會審,由不得你們多管閒事!」
一個平日裡素來看不慣南繪的女弟子站了出來,叉著腰冷笑道:「莫非,你和這小怪物是一夥的不成?!」
卻未曾想到這話一出她的身子確實突然之間不受控制,開始四處在空中轉圈最後毫無形象的跌落在地,抬起頭一看卻見南繪緊握著手中那一團赤紅色靈力,已經恢復黝黑的眸子死死頂著自己。明明沒有半點殺意,卻是讓得她不由得渾身一戰。耳邊卻是再次聽到那平淡無波的聲音:
「我南繪的親人,又豈是你能夠肆意傷害污蔑的……」
☆、逗比少女突變深沉,是人性的喪失還是道德的淪喪?!
重聚十方神器釋放妖神之力,單單這一項罪名便能讓南繪死上千萬餘次,對此她卻是從來未曾後悔。自己要承擔的責任她也沒有想過逃避,將小月暫且交給師兄們照料後,便是獨自一人偷偷回了長留向三尊請罪。
她抬起眸子看了看坐在大殿中央面無表情的白子畫,心中暗歎了一口氣,師父素來心系天下蒼生,自己這一番舉動怕是讓師父徹底失望了。失去的記憶太過於沉重痛苦,竟讓得她一時不備墜入心魔,釋放妖神之力儘管並非本意,卻終究還是遵循了內心所想,她當真對這天下對這天道恨之入骨。
千萬載為人為奴,受盡人世間苦楚背叛,種種滋味非常人所能體會。百世孤寂千年痛苦皆來自于天道算計,這如何讓她不心生恨意,若是此生未曾遇到師父,未曾封印記憶,怕如今的南繪早已墮入魔道,永世不得善終。可惜,此番滋味太過於複雜,怕是除了哥哥以外,沒有人能夠理解,南繪也從來未曾奢望,只希望師父還能接受她,她真的不願落到日後師徒決裂永不再見的地步。
南繪受審一事還需要三尊商議,在此期間她便是被投入這東海海底的仙牢之中。仙牢之中只有她一個人,黑漆漆的又沒有人說話,南繪又怕再次因為這場景陷入夢魘心魔之中,便是乾脆閉上眼睛坐在地上撫琴,凰來琴琴音能夠清心靜氣平復心神,對於去除心魔倒是挺有功效。
仙牢大門突然打開,南繪停下撫琴的動作猛然睜開雙眼,白子畫依舊是那身仙風道骨的白色長衫,踏著清光讓她緩緩走來。南繪抬起眸子看著他,張了張嘴卻始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能是重新低下頭看著懷中的凰來琴發呆。
「為何要釋放妖神之力?你當真不知這樣做的後果嗎?」
聲音依舊清冷得聽不出一絲情緒,南繪身子一顫,卻還是輕笑一聲,呢喃道:「師父,炎水玉解了我體內的蔔元鼎之毒,卻也順帶解開了封印,我什麼都想起來了……」
白子畫蹙起眉頭,關於南繪失憶前的事情無論是百里屠蘇亦或者是陵越都甚少提起,想來若當真如這丫頭所言,怕是這失憶之前的事情當真算不上美好,否則也不會讓這師兄弟二人這般小心隱瞞。南繪這丫頭心魔太重,可找不著事情根源,白子畫也只能是乾瞪眼,除了儘量陪伴在身邊根本是幫不上什麼忙,而如今南繪恢復記憶卻心魔大漲,甚至不惜闖下大禍差點讓天下大亂民不聊生,白子畫卻始終無法替她做些什麼。
其餘各派等著他給一個交代,六屆蒼生也要一個結果,儘管不忍心,白子畫還是無法逃離自己所背負的責任。鼓起勇氣瞥了一眼那張面若冰霜的容顏,南繪卻再捨不得移開視線,只是看著他,勾唇輕笑,道:「若是早知恢復記憶會這般痛苦,阿繪怕是寧願死在這劇毒之下。天道無情,阿繪雖未曾後悔今日所為,卻只覺愧對師父多年教誨,這一切皆是我自個兒的錯,阿繪不會讓師父為難。」
白子畫輕歎了一口氣,看著這些日子明顯消瘦了不少的南繪,心中也是酸澀不已。比起現在這個深沉安靜的南繪,他卻是打心底裡還是懷念起平日裡那個總是到處調皮搗蛋的小丫頭,幾時想過曾經無憂無慮的小丫頭此番卻會染上這麼多的愁緒怨恨,這一切錯的並非南繪,終究是他這個做師父的未曾保護好她罷了。
「為何解開這妖神之力封印?」
南繪只覺得眼睛突然有些酸澀,心中不自覺升起了一股想要抱著自家師父大聲宣洩痛哭的衝動,不過卻終究是被她忍了下來。依舊是面不改色地輕聲道:「師父如今還不知嗎,我恨這天下人,此番解除封印為的不過是釋放妖神之力為禍蒼生,我就是想看看在這般危機之下天道究竟會如何抉擇!」
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抑住體內差一點再次失去控制的煞氣,將手輕輕搭在凰來琴琴弦之上開始悠閒彈奏起來,悠揚的曲調在耳邊迴響,卻是讓內心不由得平靜了不少。白子畫看了她一眼,心中也是無奈得很,卻也並未多言只是毫無留戀地轉身離去。卻不曾想仙牢大門關上之時,南繪卻是再也壓抑不住內心情緒抱著凰來琴痛哭起來。
白子畫儘管一直都是個苦逼的面癱臉,可是對於南繪來說卻是此番世界最為重要的人,她想要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可是如今怕是再也無法實現了。長留門規森嚴,此番她又是闖下大禍害得天下大亂,等待她的結果怕當真只剩下了處死這一條路。
也正因為知曉這一點,她才會將事情真相向自家兩位師兄給瞞了下來,若是陵越與百里屠蘇知曉此事,以他師兄弟二人的性子估計饒是背上了罪名,也會奮不顧身殺向這長留山救人。同為長留弟子,花千骨自然也是再清楚不過,知曉此番三尊會審哪怕是有尊上在,阿繪也定然不會好受,咬了咬牙便是趁著無人之際偷偷離開了長留跑到了百里屠蘇與陵越所在的小村莊去通風報信。
卻未曾想過此番報信倒是讓她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之人,不過花千骨倒是並未放在心上,只是將自己所知曉的一切盡數告知便急匆匆地回了長留。只希望到時候會審行刑之際,百里屠蘇一行人能夠及時趕過來救下她,屠蘇與陵越儘管同為修仙弟子,卻是與此番世界沒有絲毫關聯,若不是阿繪與這裡的人產生了諸多因果,怕是這二位也不會與他人有任何瓜葛。
在仙牢之中接連被關押了七日,南繪總算是被帶離了這無聊陰沉的大牢,她倒是大大松了一口氣,想著接下來可能要經歷的一切,南繪的心裡卻是一片平靜。
有些事情,終究還是躲不過去的。
而她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