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還珠開篇
冬去春來,冰雪消融,萬物復蘇,大地一片新綠色……
呂雉輕撫著凸起的小腹,她已經能感受到孩子時不時的用小手小腳蹬踹她,再世為人、再次為母,她說不出是喜悅還是憂愁,然而隨著肚子小生命的一天天長大,她的心境也變得柔和了許多,對於那些謠言和重傷她也只是按壓在心中。
「容嬤嬤,皇上最近在忙什麼?」自從她顯懷,乾隆便不怎麼留宿坤寧宮,加上近日來朝政繁忙好像對后妃們的寵幸也少了許多。
「聽說皇上剛剛提拔了個侍衛,而且……而且……」容嬤嬤說到這裡停住了聲,偷偷地看了眼呂雉,似顯得有些憂慮。
「是那個叫和珅的吧。」呂雉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她在宮里布了許多的眼線,每日坐在宮里便可知道乾隆身邊發生的事情,對於如此轟動的事情她豈會不知。只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乾隆無論男女都是通吃,連個貌美的侍衛他都能費勁心機的弄到身邊來,「皇上今個去圍獵了嗎?」
「去了,估麼著已經到圍場了。」容嬤嬤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呂雉慢慢地向前走著,「奴才聽說皇上是一早就天還沒亮就帶著人出發了。」
「是嗎?還真是有雅興呢。」呂雉停下腳步皺著眉看了下天空,「容嬤嬤,我們回去以,我覺得有點乏力想休息會。」身子越發的重,她是一日比一日力不從心。
呂雉剛回到坤寧宮,便見宮門外急急的跑進個小太監,滿頭是汗撲通一聲跪到了榻前,氣喘吁吁地說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出什麼事了,如此的慌張?有話慢慢的說。」呂稚微微皺了下眉,臉上明顯帶著疲憊之色,身旁邊的宮女跪在榻前輕輕地替她揉捏著腿,容嬤嬤則端著安胎的藥副服侍於身側。
「回皇后娘娘的話,皇上從圍場帶回了一個受傷的姑娘,現在……現在皇上正在延禧宮里,奴才……聽說這姑娘是五阿哥射傷的,而且她昏迷前還給皇上看了什麼畫之類的,還有……還有……說什麼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小太監的話音剛落,呂雉的手突的握緊手中的帕子,柳眉微蹙凝視著跪在地上的小太監,良久,緩緩開口問道:「是皇要把那丫頭送到延禧宮的嗎?」
「回皇后娘娘的話,是令妃娘娘在半路上攔阻了皇上,說她的寢宮離的近就先送到她那裡診治。」
「哦,這個令妃還真是會趕時間。」呂雉的嘴角勾起一絲冷漠的笑,「容嬤嬤,扶本宮起來,咱們去延禧宮看看。」如今太后剛剛去五台山祈福,乾隆就弄了個不明來歷的女子入宮,偏偏又送到了延禧宮,難道這都是巧合嗎?
「皇后娘娘?!」容嬤嬤一臉焦急地看向滿是倦意的呂雉,皇后娘娘今個的臉色十分的不好,她真是擔心娘娘如此操勞身子扛不住,「要不奴才先過去看看?」
「不,那樣反到不如不去。」呂雉深知這乾隆是個極好面子的人,若是她派個奴才過去會讓他覺得,她這個皇后架子端的比他這個帝王都要林,「容嬤嬤,你扶本宮起來。」
容嬤嬤無奈只好攙扶起呂雉,「皇后娘娘你可慢著點,小心腳下的路。」
此時的延禧宮中已炸開了鍋,令妃容光煥發地張羅著替床上的人療傷,而乾隆則坐在椅子上拿著手中的折扇和畫捲髮著呆。時而抬起頭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時而低頭看向手中的東西,眉頭皺成了川字形。
「皇上,依臣妾看這丫頭眉眼間竟和皇上如出一轍的相似,這不是皇上的女兒又會是誰的?」令妃看出了乾隆猶豫的神情,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她要借著這個丫頭重新將皇上拉回到自己的身邊,氣死坤寧宮里的那個女人。
乾隆將手中的畫卷握緊,沈著聲音問道:「令妃,你真的覺得她和朕長的相像?」雨荷是他這輩子最愧疚的女人,回想起當年大明湖畔的那個綺麗的身影,仍是記憶猶新。她的一顰一笑都能讓魂飛夢繞,若非接連宮中出事,他也不會把她撇下不管,他對不起雨荷,是他負了雨荷……
「臣妾怎麼敢欺瞞皇上,就算給臣妾十個腦袋,臣妾也不敢啊。」令妃嬌滴滴地說著,眼裡含著淚珠,時不時的抬起帕子擦拭著,「皇上,你看這丫頭拼了性命就為給你送這折扇和畫卷的情份上,你也不該懷疑她的出身,有誰會冒殺頭的重罪冒這個險?!」
乾隆點了點頭,嘆息道:「是啊,令妃你說的極是,朕不該懷疑雨荷對朕的感情。」站起身來到床邊朝正在診治的太醫厲聲喝道:「你們務必將朕的女兒救活,若有個閃失,你們幾個就提頭來見朕!」
「臣妾參皇上……皇上,你說這個丫頭是誰的女兒?」呂雉福了福身子,瞥了眼床上的人低聲詢問道,這真是精彩的一幕,她剛一進門便趕上了認女的好戲碼,而這令妃竟然演配角演的栩栩如生,她真該替她的演技股掌喝彩。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令妃極不情願的上前請安,隨即便站到了乾隆的身旁。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呂雉的小腹,恨不得一記眼刀就讓那腹中的胎兒胎死腹中。
乾隆見呂雉站在門口處,不由的上前拉住呂雉的手,將她拉到床邊,「皇后,這是朕的女兒,是朕遺落在發間的女兒啊,朕該好好的補償她。」乾隆說情真意切,一時間讓呂雉有些恍惚,這個男人是乾隆嗎?
「皇上……既然皇上認為是,那臣妾也不好再說什麼,但臣妾覺得還是有必要好好的調查下這丫頭的來歷,俗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呂雉柔聲說著,她知道令妃想看她的熱鬧,想看她同乾隆爭吵,可是她呂雉豈會做這等愚蠢的事情。
既然令妃你想借著這來歷不明的丫頭拉攏皇上,那本宮就成全你,只是這後面等著你的恐怕不是福氣!
「皇后說的極是……令妃,那這丫頭就留在你的延禧宮,等她醒了朕再好好的問問,你就多費心照顧下。」乾隆看向一旁悻悻的令妃說道,隨即目光便又落到了床上,「希望這丫頭不會有事,不然,朕就真的太對不起雨荷了。」
「皇上,上次你賜給臣妾的大補丹還在臣妾的宮里,臣妾現在就命人把它取來給她服下,我想她很快就能醒來的。」呂雉朝門口處的容嬤嬤遞了個眼色,「容嬤嬤,你去把皇上賜的大補丹取來,在本宮屋內第二個櫃子里。」
「皇后,那是朕給你的,這……」
「皇上,你和臣妾有什麼好介懷的,替皇上分憂是臣妾的福分……倒是令妃這陣子要辛苦了。」呂雉微微一笑看向令妃,心想令妃這回本宮讓你搶頭功,等最後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想獨活榮寵是嗎?本宮會讓你和皇上相守一生一世的!
不多時,容嬤嬤便捧著個小小的黃錦盒回來,雙手送至呂雉的面前,「皇后娘娘,丹藥已經取來了。」
呂雉接過錦盒遞到乾隆的面前,「皇上,快給那孩子吃下吧,無論她是不是皇上的公主,那也是一條生命。」
「皇后,真是難為你了。」乾隆拿過丹藥幾步來到床前,將床上的人扶起掰開她的牙關,將丹藥塞了進去,「孩子,快點醒過來吧,告訴朕你所知道的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這文不會太長,最近有點忙更新有點慢,不好意思。
第二十九章 懲戒
「皇上……皇上……你看她醒了。」令妃緊捏著手中的帕子急切地說道,那焦急的模樣彷彿床上躺著的是她的親生女兒,「謝天謝地,這孩子真是福大命大啊。」
「孩子……孩子你覺得哪裡不舒服?告訴朕,別害怕!」乾隆伸手將床上的人扶起,讓她靠在他的懷裡,「怎麼了?」
「我這是在哪?」虛弱的聲音、蒼白的唇,姑娘慢慢的掃視著周圍,「我的扇子……我的畫呢?!」突然姑娘像發瘋般大叫了起來,與她此時的氣色竟是如此的不相稱。
「快,把扇子和畫拿過來。」令妃皺著眉朝身旁伺候的奴才大聲喝道,隨即接過扇子和畫卷忙遞到姑娘的手中,「在這呢,別怕,有什麼話就和皇上說,皇上一定會替你做主的!」
「令妃,你和這姑娘認識?」呂雉鳳眸微抬直直盯著令妃,她總感覺令妃似乎熱情的過了頭,她並非是這個性子,可為何對於這個莫名出現的丫頭如此的上心呢?
「不……臣妾怎麼可能認識這位姑娘呢,皇后娘娘怎麼會這麼問?」令妃陪笑道,目光有意無意的瞥向坐在床前的乾隆,「臣妾只是覺得這姑娘似曾相識,怎麼看怎麼覺得親近,皇上……皇你說是不是?」令妃很時候的將話題的鋒端拋給了乾隆。
「令妃說的極是,皇后你就不要多心了,你身子不便還是早些回宮休息,這裡的事情交給令妃就行了。」乾隆低下頭不住地安慰著懷裡的人,「孩子,這扇子和畫卷都是你的嗎?」
「皇上,那臣妾就先告退了……不過,皇上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還是交由宗人府來查證更為妥當。」呂雉的語氣十分的輕柔,她知道這個時候絕不能嗆著乾隆,要順毛摸這樣才能事半功倍,否則倒是是給小人鑽空子的機會。
乾隆想了想點頭說道:「皇后說的極是。」側臉看向一旁的高無庸,「高公公,你現在就派人去宗人府一趟,將梁大人叫來。」
「喳。」高無庸應命轉身急衝衝的離去,而呂雉福了福身子也帶著人離開了延禧宮,剛出宮門走出不遠,「皇后娘娘,老奴怎麼看怎麼不覺得那丫頭和皇上長的像,可你怎麼還要……」容嬤嬤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呂雉抬手阻於口內。
「容嬤嬤,好戲還在後頭呢。」呂雉嘴角帶笑,輕撫著小腹朝坤寧宮的方向走去,「是真玉還是假玉一驗便知,不過這真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驗玉的過程!」
容嬤嬤一臉的迷茫,她看的雲里霧裡,不過皇后娘娘每次的決定都不會錯,所以她也就收了聲不再言語,而是仔細著攙扶著呂雉,「皇后娘娘,小阿哥也快要出世了,你該多休息養養身子了,不能總這麼操勞。」
「本宮也想,可是哪有這個機會啊。」她這邊還沒有生孩子,那邊就弄個大活人進宮,還有冷宮里天天散步謠言的瘋子,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不把這些事情處理妥當,她這個月子要怎麼做?
瘋子?!呂雉突然停下腳步,嘴角勾起一絲似有似無的冷笑,側目看向身邊的容嬤嬤,說道:「容嬤嬤,我們去趟純貴妃那裡,這幾個月她也挺辛苦的。」
「是,皇后娘娘。」容嬤嬤會意的笑笑,便調轉方向。
不多時,呂雉的腳步停在了一處破敗的院落前,半人高的荒草長滿了庭院,顯得破敗荒廢。命人將門上的鎖打開,帶上幾個隨身的奴才呂雉便走了進去,剛走沒幾步便聽到了裡面傳來幽怨的歌聲,還有淒美的琴聲……
還真有副好嗓子,呂雉的唇動了動,不由的在心裡對這歌聲的主人發出贊嘆。沿著布滿荒草的石徑向前走著,漸漸的純貴妃出現在她的眼前,工整的裝束、乾淨的衣衫大大出呼了呂雉的想像。
「皇后娘娘,我就知道你會來的。」純貴妃慢慢的站起身,臉上帶著鄙夷和嘲諷的冷笑,「是給我送毒酒還是白綾?」
呂雉微微一笑,在容嬤嬤的攙扶下走進房門,欠身坐在距離純貴妃不遠的椅子上,「沒有毒酒,也沒有白綾,本宮根本沒有想過要殺你……那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你如此費盡心機,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兒子,你說本宮怎麼能讓你的努力付之東流呢?」
「你究竟想怎麼樣?你害我害的還不夠嗎?」純貴妃怒瞪著呂雉,恨不得將面前的人大卸八塊以洩心頭之恨。
「本宮不想怎樣,本宮只想替你好好的疼愛你的兒子。」呂雉笑的淡然,卻讓不遠處的人瞬間石化,「俗話說:父債子還,那母債是不是也得子還呢?」
「哈哈,皇后你也太膽大妄為了,他們畢竟是皇上的骨血,你敢動他們皇上也不會饒恕你的!」純貴妃氣的全身都在哆嗦,咬牙切齒地瞪著呂雉。
呂雉嘴角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鳳眸微抬看向怒氣橫生的純貴妃,「哦?本宮自是不會動他們,可是本宮會讓你親自動手的……來啊,伺候著純貴妃把藥喝了。」
「喳。」兩個小太監應命上前,一個死死的按住純貴妃,一個則掰開她的嘴,將一瓶藥倒進了她的口中,隨即按住她的頭強迫她把藥全都咽下去。
「皇后,你給我喝的是什麼?!」純貴妃跪在地上不住地咳嗽,可是無論她如何的努力都無法將那藥吐出。
「這藥會讓你對本宮的話言聽計從,如同行屍走肉沒有任何的思想!」呂雉的臉上露出冰冷絕情的笑……
「我不信……我不信……」純貴妃倒在地上翻滾著,痛苦的模樣慘不忍睹,散亂的頭髮披散在地上,「啊……」
漸漸的房間里恢復了平靜,純貴妃像是變了人似的,慢慢的從地上爬起呆呆的站在那裡,雙眼沒有任何的焦距,就像一具玩偶。
呂雉瞥了眼純貴妃,輕笑了聲,緩緩的站起身來到她的身前,接起好的手將一包白色的東西塞進了她的手裡,「敢與本宮作對的人,都不會有好結果,這都是你自作聰明的結果!」隨即將唇貼上純貴妃的耳朵,「把這藥給永璋喝下去,記住了嗎?」
純貴妃木訥的點了點頭,眼中毫無光芒,手握住呂雉遞給她的藥後便垂在了體側。甚至連呂雉帶著人離去時,她也仍是保持著呆愣的狀態,就像一具雕塑般。
離開冷宮回到坤寧宮,便有奴才來報說:皇上已將蘭格格住的淑芳齋賜給了那個從圍場帶回來的叫小燕子的丫頭,並且承認了她的格格身份,還讓令妃照顧她的起居。
呂雉聽完這個消息氣的臉色慘白,低喝道:「這是在給本宮下馬威看嗎?」乾隆竟然對她是說一套做一套,心中不由冷笑道:這件事必定和令妃那個賤人有關!
第三十章 皇后下套
「皇后娘娘,奴才看這個丫頭出現的有些蹊蹺,其中指不定有什麼事。」容嬤嬤皺著眉俯身小聲說道,圍場四周都有禁衛軍把守,一個小丫頭是怎麼躲過哨兵而進入圍場的?!
呂雉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冷笑,側目看了眼憂慮的容漠漠,「容嬤嬤,一個丫頭你覺得他能掀起什麼風浪?我倒要看看這個令妃能玩出什麼花樣!」什麼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她豈會讓個丫頭阻了路?
「皇后娘娘,這不可不防,萬一……」
「沒有萬一,容嬤嬤剛剛本宮讓你拿去延禧宮的大補丹,其中加了一味藥。」呂雉微微一笑,手指輕撫著凸起的肚腹,「她這輩子也別想嘗到做母親的滋味了!」在這深宮之中,她必須步步小心,即便是個小丫頭也不能掉以輕心,更何況令妃表現的如此的上心盡力,這其中必定藏著什麼。
容嬤嬤驚愕地瞪大雙眼,她沒想到在不知不覺中,皇后娘娘早已將事態的發展牢牢的掌握在了手中,「皇后娘娘,這招真是高明,這樣一來就算這丫頭在宮里在怎麼蹦躂,也只個不能結瓜的廢物,甭想翻起大浪來!」
「呵呵,容嬤嬤看著吧,這令妃後面決對還有棋,好戲還在後頭呢。」呂雉輕描淡寫地說道,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既然乾隆如此藐視她這個皇后,而寵信令妃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這一回她就讓他風流個夠。
人們不是常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那就讓乾隆做個徹頭徹尾的風流帝王……
鳳眸微微抬,「去把永璂給本宮叫來,還有容嬤嬤你即刻派人回府一趟,讓阿瑪詳細查一下這個小燕子的來歷。」
「是,皇后娘娘。」容嬤嬤應命悄然退下。
不多時,永璂便走進門,幾步來到呂雉的面前跪地請安道:「永璂,給皇額娘請安,皇額娘吉祥。」
「快起來。」呂雉伸手將面前的兒子拉了起來,拽到身旁輕輕摸著兒子的額頭,「最近可有用心讀書?」
「永璂,一直謹記皇額娘的教誨,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永璂恭敬地說道。
「好孩子。」呂雉寵溺地笑了笑,「永璂,皇額娘有件事情要交給你去辦。」說著,呂雉讓永璂坐到了身邊,拉著他的手緩緩說道:「你也知道你皇阿瑪剛剛從圍場帶回來了個姑娘,而且還承認了她格格的身份,可是這件事情並不像表面上簡單。」
「皇額娘是懷疑這個丫頭的身份?」永璂皺著眉問道,他也覺得皇阿瑪在認女這件事情上欠妥當,而且有些風言風語已經在宮里傳開了,什麼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什麼皇阿瑪負了小燕子的娘……
呂雉點了點頭,「雖然皇額娘對這件事情質疑,但是這還是次要的事情,重要的是要查出這件事情背後的主謀,所以我們需要在皇阿的身邊放一個耳目,而且還要是個能起到關鍵作用的。」
「皇額娘認為派誰去較為妥當呢?」
「這個人不能派而是要拉攏,就是你皇阿瑪剛剛提拔起來的侍衛和珅,這個人別看身份低微卻有身硬骨頭!」呂雉早已派人暗中打探了和珅的事情,乾隆幾次都未得手皆因這個和珅寧死不從,這就是所謂吃不到的總是最惦記著。
「皇額娘,我聽說和珅和皇阿瑪……」永璂微微皺了下眉,和珅和皇阿瑪間的流言蜚語早已被私下裡傳開了,他都替皇阿瑪覺得臉紅,做為兒子他根本不能左右帝王的言行,他也只能充耳不聞裝做不知,可皇額娘今天竟然提及了和珅,著實讓他覺得心裡不舒服。
呂雉搖了搖頭,示意永璂不要接著說下去,長長地嘆了口氣:「永璂,皇額娘怎麼會不知道,可正因為有這層關係,你才能同和珅達成協議……有哪個男子肯願意放下尊嚴承歡?所以你可利用這件事讓他成為你的左膀右臂!」
永璂頃刻間明白了呂雉的用意,他真是不得不佩服皇額娘的智謀,就憑這一件事情和珅必會全力相助,「皇額娘,永璂明白了。」
「還有,不要和五阿哥那伙人發生衝突,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忍!俗話說得好:小不忍則亂大謀,能堪當大任的皆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呂雉語重心長地說道,上一世她失去了愛子,這一世她在對待兒子的問題上是處處小心,既不能逼的太緊也不能太過縱容,必須讓他感受到危機感,這樣才能珍惜所得到的一切。
「永璂記住了。」
幾日後,淑芳齋
令妃坐在椅子上滿臉笑容地看著被奴婢們攙扶著走出的小燕子,「喲,這真是人靠衣著馬靠鞍,這一打扮起來儼然就是個格格。」慢慢的站起身來到小燕子的身前,伸手拉住她的手關切地說道:「小燕子,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來找本宮,可不要委屈了自己。」
「令妃娘娘,你這讓我怎麼感激你……嗚嗚……我真的不想走了,你們太善良了。」小燕子邊抹淚邊說道,緊緊握著令妃的手,「你真是位仙子,心腸好的不得了!」
「呵呵,小燕子看你說的,你還要去哪啊?這裡以後就是你的家了。」令妃看向四周的奴才,提高聲音說道:「你們還愣著幹甚麼,還不快給格格請安?」
「奴才給格格請安……」四周的奴才皆跪地給小燕子請安問好,看的小燕子是兩眼直冒亮光,驚愕的瞪大了兩只圓滾滾的眼珠子,「快起來……快起來……你們都跪到地上幹甚麼?」小燕子上前就去拉跪地上的奴才。
令妃上前拉住小燕子,笑道:「我的好格格,這些人就是該給你下跪,以後他們就是伺候你的奴才,你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他們去做,若是有人敢不從,你就告訴我,我一准替你教訓他們。」
「可是……可是……」小燕子欣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又看向身上華貴的衣著,還有滿屋子的寶貝她的心飄飄然不知歸路,連連地點著頭早已將重托她的人拋到了九霄雲外。
令妃靜靜地觀察著小燕子的一舉一動,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她的計劃才剛剛的開始,接下來好戲終於要開場了。皇后等著吧,看看究竟是你厲害還是本宮的心狠,要怨就怨你坐在了不該坐的位置上!
「格格,本宮帶你去御花園裡走走如何?」令妃提議道。
「好啊,我在床上躺在的都快成木頭人了,再不活動活動就不會動了。」小燕子掙脫開身旁宮婢的手便大大咧咧的朝門口走去,結果腳下的花盆鞋根本不配合她,剛走出沒幾步便四腳朝地來個狗搶屎,「哎呦,這是什麼破鞋,怎能走路呢。」邊說邊把腳上的鞋脫了下來,手一用力便扔到了院子里。
「還不快把格格扶起來。」令妃焦急地喊道,「格格,摔壞了沒有……彩霞還不快點把鞋撿回來?」
「是,娘娘。」彩霞急急走出去撿地上的鞋,結果正好撞上一同走進的乾隆和呂雉,「奴婢,給皇上、皇后娘娘請安。」彩霞嚇的跪在地上直發抖,眼看著面前的鞋不敢去撿。
乾隆皺著眉看了眼地上躺著的兩只鞋,挑眉看急忙從屋子里迎出的令妃和小燕子,「這鞋好端端的怎麼到院子里了?令妃這是怎麼一回事?」
「臣妾,參見皇上、皇后娘娘……格格還不給皇上、皇后請安,還傻愣著幹甚麼?」令妃用手拽了拽身旁的小燕子,壓低聲音說道,「回皇上的話,格格穿慣了漢人的鞋,一時間還有點不適應,這不剛剛還摔了一跤。」
呂雉唇邊帶笑,上前拉過小燕子的手柔聲說道:「喲,這丫頭長得可真是活潑。」呂雉故意將活潑二字加重音,側臉看向乾隆,「皇上,小孩子家的慢慢來,依我看就讓令妃教格格宮里的規矩,令妃性子柔又有耐心,把格格交給她(調)教必不會錯的。」
「皇后說的極是,令妃,小燕子就交給你了,給她好好的講講宮里的規矩,別沒規沒矩讓人看了笑話。」乾隆沈著臉說道。
「臣妾領旨。」令妃狐疑地瞥了眼乾隆身邊的呂雉,心裡直犯嘀咕,這皇后為什麼要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