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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 《琉璃戀君》作者:洛冰凌【完結】

《琉璃戀君》作者:洛冰凌【完結】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s021084 您是第21487個瀏覽者
文案

安君越:一個因師傅師伯鬥法產生空間裂縫而被捲到異世的現代修行者。
琉 璃:一個為尋找失蹤的姐姐而遊歷於世的千年狐妖。
一個是外表溫文如玉,實則性情淡漠的俊雅青年;一個是相貌妖媚惑人,實則火暴直率的傾城狐妖。
本來毫無交集的兩人卻因一個一歲多的小小孩童而相遇同行。
迂腐的和尚,虛偽道士,風流的王爺,善良的兔精......
一次次意外使兩人相知相助,糾纏不清。
且看癡情琉璃是如何將安君越這個溫吞的直男變彎的......

主角:安君越,琉璃
—— 早起的小攻有受吃~早起的小受被攻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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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s021084在賭場爽了一把, 贏得現金14Ds幣.


君越初到
靜謐的深山樹林中,春日溫和的陽光透過嫩綠的枝葉斑駁的照射在地上,小動物們悠閒的嬉鬧著,一派和煦的景象。
忽然林中一棵參天的古樹下閃過一道亮光,光芒散盡後一個身著白色長衫,身形修長挺拔的男子安靜的躺在了樹下的草地上。
男子五官柔和精緻,皮膚細膩白皙,即使是昏迷中也難掩其高雅溫文的氣質,小動物們好奇的觀望著,見他一動不動的,終於大膽的靠進他的身邊遊戲了起來。
許久,男子英挺的眉微微皺起,濃長而微翹的睫毛輕輕顫動,薄而粉嫩的唇溢出輕輕的哼聲,終於幽幽轉醒了過來。
小動物們謹慎的跑開了,卻並不跑遠,這人的氣息令他們很心安,男子終於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他溫和似水的雙眸流露出淡淡的茫然。

安君越疑惑的打量著四周這陌生的樹林,他明明是在華山之顛的峭壁上觀看師傅和師伯的鬥法,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昏迷在這樹林裡呢?
安君越今年剛剛二十一歲,當年還是嬰兒的他被師傅安遠上人拾到收養了,後來他便一直跟在師傅身邊修行,直到他十六歲被師傅趕到塵世歷練,他現在是上海XX大學中文系的大二學生,因為他生性淡泊不喜與人交往,所以終日以書本電腦為伴,一邊修練功法一邊觀看著這世間百態。
不過他雖不願惹事,但因他容貌過於俊美,氣質又溫文爾雅,所以還是被評為了XX大的四大帥哥之一,外號『溫玉書生'。
本來若只是那些癡情女生的糾纏,他還可以躲在公寓等女生無法進入的地方,可莫名的一些男生也開始糾纏於他,他實在是不勝其煩的跑回了師傅靜修的山上,而後師伯來找師傅切磋,他便在一邊觀看......
當時是出現了空間裂縫了,而他正好倒霉的被捲了進去。
安君越輕輕的坐起身,開始打坐內視,他一身的真元力耗損了十之八九,想是被師傅送他的護身法器之玉吸收對抗空間的混沌之力了,玉石已經不見了,想來是打開空間時粉碎了吧。
現在的自己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了。
安君越起身觀察自己,身上所有的現代物品都沒有了,好在衣服鞋襪都是師傅特別用加持過的天蠶絲織成的,抵抗了空間縫隙中的破壞力,否則他的處境就尷尬了。
身上剩下的就只有自己腰上的極品軟劍『凝寒'和手上的小型儲物戒指了(兩立方米)。
安君越用精神力看了看戒指,他平時都拿他當行李箱的,所以裡面都是些他用的生活用品和雜物,好在有些丹藥和珠寶晶石,不知能不能在這世界通用......
有幾瓶水但沒有吃的呢,看來要先解決食物的問題了。
安君越的修行時日尚短,還沒到辟榖的境界,他資質雖高但畢竟功力有限,雖然有師傅的靈丹妙藥補著,也只是相當於普通人修行了三十幾年的功力而已,雖不懼普通凡人高手,但遇到修為高深的人物就危險了。
在這種陌生的地方他不敢貿然深度修煉恢復功力,任著功力自行恢復大概要兩個月的時間......還是先離開這裡吧。
不知道這個世界是什麼樣的?
安君越打量著四周,不知道是不是人類主宰的世界......畢竟宇宙之大什麼情況都會有的。但看起來這裡與地球的環境是類似的。
"帶我離開這裡吧......"
安君越微笑著跟圍繞在他身邊的小兔子,小鹿等動物說,他的嗓音溫和圓潤,和他的人一樣。
安君越的功法『清明訣'是自然正派的功法,所以總是分外讓人感到親切,這林子裡的動物們顯然也很喜歡他,於是安君越就跟在幾隻小動物後邊緩緩離開了古樹......
□□□自□由□自□在□□□
小小的縣城裡一家環境還算乾淨的客棧裡,安君越坐在一樓角落的一張桌子旁靜靜的吃著素菜,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天了,通過對路人施了幾個小法術,他已經獲得了這裡的大概情況。
這是一個和中國古代類似的地方,是普通人類主宰的世界,目前這片大陸是由一個統一的王朝『朔'統治的,關外也有些其他民族,總的來說還算和平強盛。這裡也有佛,道和其他修行者,妖魔鬼怪的存在,但也不多見,人們還是過著普通的生活,普通的朝代更替,普通的武林興衰,都和地球很相似。
安君越淡淡的掃了一眼樓裡的食客們,果然大半的人都在或明或暗的看他,他知道這樣的相貌在這種小城鎮不多見,但沒想到會這樣引人注意,他已經帶上了師傅做的符玉來遮掩自己修行者所帶有的出塵氣質了。
不喜歡因別人而改變自己,所以他沒有易容什麼的。
還是到繁華點的地方去吧,那樣就不會有人注意他了......
安君越默默的想著,他不喜歡山上枯燥單調的生活,他喜歡舒適安逸的環境,喜歡書畫樂曲這些愉悅身心的東西。
到京城去好了......
安君越放下碗筷,跟著慇勤的小二轉身上了樓上的客房,珠寶果然都是通用的東西,他戒指裡的東西足夠他生活所需了,一邊遊歷一邊恢復功力好了,他一向隨遇而安的。
待安君越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大家才漸漸的議論起來。
"好俊的公子哦,不知道是哪裡的人......"
"一看就是個讀書人,是要進京趕考的秀才吧......"
"一定是大戶人家的少爺,說不定還是大官人家的呢,那氣質......"
......

得遇琉璃
清靜的官道上,一輛灰色的輕型馬車在兩匹高大的棕馬的拉動下緩緩的前行,安君越穿著一身淡青的書生服飾,悠閒的靠在車門旁,也不握韁繩,任由馬兒溜躂著走。
將被風吹亂的頭發放開來重新束到腦後紮起,然後拿起一卷在上個城鎮買的史書,安君越慢慢的看了起來。
安君越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乾脆購置了這輛馬車,車的外表雖然簡樸,但內裡卻是十分舒適的,安君越把他佈置成了一個臥室的樣子,他這幾天都睡在了馬車上,只有在需要補充食物時才會進城購置,其餘時間他都是任馬車亂走的。
"還是一個人待著舒服。"
安君越微微露出了笑容,讓人倍感親切迷人。
總是不適應那些熱鬧忙碌的普通人的生活,不喜歡那些人的貪婪邪欲,不理解人世間的愛恨癡纏......
忽然遠處隱約傳來的孩童哭聲打斷了安君越的思路,安君越望向哭聲傳來的樹林深處。
"還是去看看吧......"
若是大人的聲音他便不會理會了,可這孩子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幼小,萬一是棄嬰什麼的......他以前有師傅救他,這孩子他也不能放著不管。
安置好馬車,安君越尋著哭聲找了過去。

"你到底想要怎樣啊!"
琉璃十分火大的看著不遠處趴在地上放聲大哭的那個小娃娃,娃娃大概才一歲左右,還不會走,只是趴在那裡一邊哭一邊向琉璃的方向爬。他生的臉蛋肥肥的十分粉嫩可愛,大大圓圓的眼睛已經哭紅了,鼻涕一把淚一把的狼狽極了,身上的藍色的錦服也滿是泥巴草棵,還有些紫黑的污漬,他努力的向著琉璃的方向爬著,因為沒力氣了干爬不動地方,情急之下哭的更來勁了。
琉璃煩躁的跺跺腳,他怎麼就一時心軟從死人堆裡救出了這個小鬼!
這個小鬼從醒了之後就一直哭一直哭,什麼也不說弄的他一身的眼淚鼻涕還抓他的頭髮,他一氣之下就把他放地上了,看著小鬼爬向他的可憐樣子也不是不心軟,可不知道他到底要怎樣抱起來也沒用啊,他是狐妖又不是奶媽,他連小狐狸都沒照顧過又怎麼會照顧人類的小孩呢!
琉璃大大的鉤魂眼都快冒出火了,他要拿這個小鬼怎麼辦!
"......哇哇......娘......哇......娘。"
小娃娃棄而不捨的大哭,終於吐出了哭音以外的字眼,卻讓琉璃恨不得去撞樹了。
"我不是你娘!"
"他不是你的孩子嗎?"
身後突然傳來的溫和清雅的男音讓琉璃下意識的回頭大吼。
"我一男的怎麼會是他娘!"

安君越淡淡的看著眼前一身紅衣的妖媚男子,和他差不多大的年紀生的十分漂亮惑人,嬌小的瓜子臉,大大的鉤魂眼,圓挺的瓊鼻,紅艷的櫻桃口,一頭烏黑的及膝長髮隨風輕舞......
這些若是生在女子身上,想來定是個絕代風華的美女,生在這男子的身上,未免可惜了。不過安君越對他容貌顯然沒什麼興趣,他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地上狼狽的小人身上了。
越過琉璃,安君越走到孩子身前,不在意他一身的泥土,安君越俯身抱起了他,拿出一條絲帕擦乾淨小娃娃的的臉和手,看著娃娃仍然哭個不止,安君越想了想把食指放到了娃娃的嘴邊,小娃娃吐著泡泡咬住了安君越的手指吸吮,安君越抬頭向著琉璃微微一笑。
"他只是餓了。"
琉璃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他居然對自己的容貌視而不見,這個溫婉俊秀如玉的男子是真的對他狐精的魅力毫不在意......
"我的馬車就在這附近,我們先過去給他弄點吃的可好?"
安君越見懷裡的娃娃因他的手指不能吃而又哭了起來,輕聲問向琉璃,他還不知道這孩子和這人到底是什麼關係,所以不能貿然決定什麼。
"好,只要你能讓他不哭就行。"
琉璃見娃娃又哭了起來急忙答應,他的頭都被他哭疼了。
安君越也不多話,帶著他就向自己放馬車的地方走去。
找出馬車裡他儲備的糕點,和了點水弄成糊糊,安君越小心的餵給娃娃,小娃娃見有了吃的終於不哭了,可吃了幾口又不吃了,掙扎著伸出雙手向一邊的琉璃恩恩的叫。
琉璃坐在馬車裡用安君越遞給他布巾擦拭被娃娃弄髒的衣服,見娃娃叫他也不理。
娃娃撇了撇嘴,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大有不達目的勢不罷休的意思.
"哇......娘......娘......哇!"
"我不是你娘!"
琉璃氣的握緊了毛巾,看到安君越看他眼中明顯的疑惑,他憤憤的解釋。
"我是路過一個山裡見有一堆死人,看他還活著就把他帶出來了,我不知道他是誰,那些人大概是被山賊打劫吧,財物什麼都不見了,那時這小子安靜的對我笑,我才揀他出來的。"
安君越點點頭,也沒再問什麼,他對這孩子身世也沒什麼興趣。
"你還是抱抱他吧。"
安君越把開始掙扎的娃娃放到了他懷裡,琉璃只好無奈的抱著他了,小娃娃見目的達到了,抓著琉璃的頭髮笑了起來,然後又看向了安君越手裡的碗。
"是要你喂吧,他和真聰明。"
安君越把勺子放到琉璃空出來的手裡,琉璃不情願的喂起了孩子,娃娃果然老實的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吐字不清的叫著娘。安君越微笑著在一邊端著碗,偶爾拿手帕給娃娃擦擦嘴。
 安君越滿喜歡這孩子的,遇到就是有緣,既然不是這人的孩子,那麼不如自己收養了吧。
安君越正想著心事,忽然琉璃睜大了眼睛,一下子把勺子放在碗裡,然後把娃娃舉了起來,看著自己衣服上還冒著熱氣的可疑水漬,琉璃一把把娃娃扔在了驚訝的安君越的懷裡。
"該死的小鬼!"
安君越小心的接住孩子,看看惱怒的拉開自己衣服的琉璃,再看看娃娃濕忽忽的褲子,一時也愣住了。
娃娃落在安君越懷裡並不害怕,反而格格的笑了起來。
"......爹......呵呵......爹。"
這下琉璃也愣了,兩人互相看看,再看看向笑個不停的娃娃,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娃娃顯然不理解大人們的心思,他已經笑的瞇起了眼。
"爹......娘......"

子曰青然
"那個,不介意的話,先換上我的衣服吧。"
安君越見對面的人兩手空空,不像帶著包袱的樣子,從車廂櫃子裡拿出了一套自己的衣服遞給他,安君越的衣服都是淺色系的,多以白色和青色為主,他拿給琉璃的就是一套白色的衣服。
安君越見他接過衣服也就不在說話,低下頭細心的整理起娃娃的衛生了。
琉璃接過衣服想了想,還是換上吧,自己也不能當著這個人的面幻化出新的衣服啊。
"乾脆都脫掉算了,反正都破了"
安君越的低語讓琉璃脫衣服的手一頓,然後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說娃娃,琉璃看著眼前的人若有所思,還真沒見過能面對狐精天生的媚惑之力毫無影響的人呢,可他身上又沒有別的氣息......
琉璃乾脆當著他的面就脫了衣服換了起來,見安君越還是毫無反應,一如即往的平靜淡然,沒來由的心情愉快了起來,見慣了人類和其他生物面對他流露出的慾望邪念,忽然遇到這麼一個能和他平靜相處的人,感覺挺不錯的。
安君越不知道琉璃的想法,他也沒在意這些,他只是小心的把娃娃的髒衣服都脫掉丟在一邊,然後用乾淨的布巾給娃娃擦乾淨身子,把這個光溜溜的小傢伙放到了被子裡。
安君越隨手把自己被弄髒的外袍脫了下來,剛才他顧著娃娃沒在意,現在再讓他穿著髒衣服可不舒服了。拿出一件新的淡青長衫換上,安君越這才看向琉璃。
安君越並不喜歡太複雜的衣服,所以他做的都是簡單的內衣和外袍的樣式,琉璃比他還簡單,直接略過內衣只穿了長褲和外衫,腰帶隨意的繫在腰間,略大的領口微微露出了精緻的鎖骨和白皙的肌膚,白色映襯著琉璃嫵媚的風情外又帶了點飄渺的氣息。琉璃對此毫不在意,看慣了現代人暴露裝扮的安君越也沒什麼反應。
"這是什麼?"f
琉璃在被安君越丟在一堆的娃娃的衣服裡翻出一塊玉珮。
"青然......朔歷五十七年九月十一。"
"是他的字和生辰。"
安君越想起看到過的書中有提起過,大戶人家的孩子都有這種從小佩帶的平安玉,是種民俗。
"現在是五十九年三月,這孩子一歲半了。"
"對了,我叫琉璃,你呢?"
琉璃對這人有些好奇,他是個書生嗎?怎麼都不知道說出姓名的?這是人類的禮貌吧。
"安君越。"
安君越淡淡的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娘......娘......"
被冷落的青然不高興了,光溜溜的就想從被子裡爬出來。
"不要再叫我娘了!"
琉璃見青然有向他爬來的趨勢,急忙擠到安君越的身邊把他推了過去。
"別再過來了,我不會抱你的了!"
安君越對琉璃突然的碰觸有些驚訝,他不喜歡被人碰到自己,但琉璃只是推了他一下,所以安君越並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
安君越用被子包起青然,見他一心的要夠到琉璃,心中升起一種明悟,想來這孩子是和那人有緣啊,看來他和自己沒有師徒的緣分呢......
"你還是抱抱他吧,不然又哭了。"
"可惡,他怎麼就非得叫我娘呢!"
琉璃憤憤的抱過青然,努力的從他小手中拯救自己的頭髮。
"怎麼就不叫你娘,叫我爹呢?"
"因為你比較漂亮吧。"
安君越理所當然的說,他覺得琉璃和他見過的所謂美女比都要漂亮些,所以就說了出來。
琉璃眨眨大眼睛看著安君越,他是什麼意思?
突然說出這麼輕佻的話......
不過,他這麼一本正經的樣子,他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吧。
琉璃覺得安君越這人很古怪,他真的是人類嗎?
"爹......"
青然不滿意自己被忽視了,一邊拽著他『娘'的頭髮一邊又對他『爹'伸出了手。
安君越看著青然想了想,把自己的手指伸到青然揮舞的小手裡,看他短短的小手費力的抓住自己的一個手指,安君越微微一笑,這孩子和他也有些緣份。
安君越是看的出琉璃其實很喜歡青然的,不然也不會被他攪的心煩氣躁.
不如就幫幫他們吧,安君越的修行講究隨心自然,所以想到了也就照著做了。
"這裡離貝泉城不遠了,琉璃若是不介意,在下送你們到那裡可好?在下也可以暫時幫忙照顧青然。"
琉璃看著懷裡對著他笑的燦爛的小傢伙,無奈的笑笑,到底是自己揀回來的,又這麼依賴自己,雖然是個人類的小孩......
算了,先養著吧。
"如此,就麻煩安公子了。"
安君越溫和一笑,起身出了車廂關上車門,安君越拿起韁繩,駕著馬車駛向了貝泉的方向。
□□□自□由□自□在□□□
安君越駕著馬車一路進了貝泉城,貝泉是座大城,因為地理位置位於交通要道,所以很是繁華,安君越一路行來雖然還是有不少人看他,但要自然禮貌很多,安君越問了問路便駕著車直奔城南最大的『湧泉山莊'而去。
『湧泉山莊'是一家大型的客棧,有佔地面積很大的住宿區,都是大小檔次高低不等的小院落,是過往商旅遊客首選的地方。
安君越駕車來到客棧門口,便有慇勤的夥計要來幫忙拉車,安君越見客棧裡食客眾多,不想惹人注意,便示意夥計直接給安排個清淨幽雅的小院即可。
這時馬車裡突然傳來了青然的哭聲,然後車門被拉開,露出了琉璃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臉。他懷裡用被包著的青然正揮舞著兩隻小手哭的淒慘,琉璃小聲的對著安君越嘀咕。
"沒事,我就是看他睡著了,輕輕的掐了他臉一下......"
"哇......爹......哇......"
不過青然顯然不給他面子,掙扎著要安君越抱。
"先進去吧,我安排好再說。"
安君越看看他們淡淡一笑,輕聲的說了一句,青然白嫩的小臉上明晃晃的紅紅的兩個指印,安君越知道琉璃的『輕輕的'顯然有水分。
"哦......"
琉璃老實的應了一聲,乖乖的抱著青然進了馬車並關上了車門,坐回褥子上他有些疑惑,自己怎麼會這麼聽一個剛認識的人類的話?難道是因為他看起來比較成熟......
琉璃不耐煩的摟著掙扎不已的青然,憤憤的開始揉他的小臉。
"都是因為你,害的我被他笑了......"
回報他的是青然更大的哭聲,琉璃心虛的趕緊小心抱好了,陪著笑臉哄起來。
安君越在外面聽到青然哭的更大聲了,知道一定是琉璃又欺負他了,不由得輕笑了一下。
琉璃這個人,倒像個大孩子。
"公子,您的夫人可真美啊!小公子也漂亮的緊呢。"
年輕的小夥計臉紅紅的看著關上的車門,然後感歎的對著安君越笑。
"是啊,跟公子你真相配呢。"
......
客人們紛紛附和,一時間安君越成了焦點。
"......哦,謝謝了。麻煩你先帶我們去住的地方好嗎,孩子還在哭呢。"
安君越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也沒興趣和這些人解釋什麼,乾脆轉移注意力閃人了。
"是,是,小的這就帶公子過去!"
夥計反應過來,急忙牽了馬車,帶著安君越向側門方向而去。
安君越向著關注他的眾人們禮貌的笑笑,然後隨夥計走了......

暫住貝泉
住宿區是一座座大小不等的獨院構成的,被青石的小路隔成一個個『#'型,有點現代的別墅群的感覺。安君越直接拿出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夥計,夥計恭敬的牽著馬車直接帶他們到了一處環境清幽的小院。
"小全!小全出來了。"
夥計帶安君越他們進了院子,院子不大但環境很好,一間裝飾高雅的小宅子很適合安君越這種『一家人'居住。
屋裡跑出來一個十三,四的少年,相貌普通皮膚黑黑的,看起來很機靈能幹的樣子。
"公子,小全是打掃這院子裡的小廝,您有什麼直接吩咐他就行了,小的就先告退了。"
安君越淡淡的點點頭,夥計笑著囑咐了小全幾句好好伺候什麼的就走了。
"公子,有什麼吩咐?"
小全恭敬的站在一邊,偷偷的看著眼前的人,他在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呢。
"你先等一下。"
安君越對他笑笑,然後去開車廂的門,青然已經聽不到哭聲了,但安君越反倒更擔心了,琉璃不會把孩子怎麼樣了吧......
"琉璃,青然怎麼樣了?"
"恩......他睡了。"
琉璃抱著青然下了車,然後把孩子塞到了安君越懷裡,逕自進屋了。
"我去裡面看看。"
"怎麼會睡著了?"
安君越看著被子的小傢伙,確實是睡的很香甜的樣子,難道是哭累了?
琉璃在屋裡暗暗吐了吐舌頭,他實在是拿青然沒辦法,乾脆用了法術令他睡了過去......
安君越見青然沒事,就想吩咐小全些注意的事,卻見他正傻傻的看著琉璃消失的方向,有些不悅的輕皺了下眉,他討厭麻煩......
"小全你是住在這院子裡的嗎?"
"啊?不,不是的,小人只是每天來打掃而已。有客人時才留下伺候。"
小全留戀的看著屋子的方向,好美啊......好像是男人呢,不過不能吧,是女子假扮的吧!
"那小全你只負責打掃外屋就可以了,裡面你就不要進了,平時也不用過來了......膳食我們會自己做,需要什麼材料我會寫好放在廚房。"
安君越見小全很驚慌的樣子,又補充了幾句。
"不是你有什麼問題,是我們不習慣有陌生人在附近,所以你每天清晨打掃準備好就不要再過來了,另外按照這件衣服的大小去買幾件,材料要舒適的,顏色......淺的就行,再準備些蔬菜和鮮肉送去廚房就可以了。"
安君越從馬車裡拿出娃娃衣服中比較乾淨的那件中衣,然後把其他的包成一包。抵給小全,然後拿出一錠銀元寶。
"其他衣服扔掉,多餘的錢當你的辛苦費了。"
"是......"
小全懦懦的接過錢告退了。他知道有錢人大都有些禁忌,不過以後都看不到那個好美的人了......

"你......不喜歡和人接觸?"
琉璃從屋裡又晃了出來,他們的話他聽的清清楚楚,他有些奇怪,安君越和別人說話的語氣相當的疏離,一般人可能感覺不出來,他卻聽的十分清楚。
安君越對著小娃娃時的言行才帶著些感情,自己似乎是借了娃娃的光才能讓他另眼相看呢......
琉璃有趣的挑眉輕笑,安君越,一個有趣的人類。
"只是,不適應。"
也沒興趣適應,安君越依舊溫和的一笑,能讓他感興趣的東西一向很少,在意的就更少了,不過他喜歡單純美好的東西,比如懷裡的小傢伙,不知道他長大之後是否也會變的和世俗中的那些人一樣的複雜,但至少他現在是美好的,所以他才會主動的想要為他做點什麼。
"我也不適應啊,他們都很煩呢。"
琉璃沒形象的蹲在門口,看著安君越直率的笑。
"先說好,我真的是照顧不來那小子啊,而且我很苯,你要教我的話要有耐心才行!"
"......好。"
安君越看到這樣的琉璃,莫名的感到很......舒服,也許能相處的來吧。

第二天。

"琉璃。"
"我不要!"
"總要有第一次的。"
"不要!安君越你別逼我!"
"琉璃......"
"我死都不要給小鬼把尿!"
琉璃怒吼著乾脆的跑開了,留下頗有些無奈安君越和咿呀咿呀的笑個不停的青然。

第三天。

"哇哇......"
"琉璃,青然又怎麼了!"
安君越放下切了一半的菜,急忙走到琉璃的房間。
"那個......他咬我。"
"那他哭什麼?"
"我又咬回來了......"
"......"
"琉璃你到底幾歲了......"
安君越有種他在在照顧兩個嬰幼兒的感覺。

第四天。

"娘......哈......呀......呀......娘......"
"死小鬼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我身上爬了!"
琉璃拎起打擾他午睡的罪魁禍首,忍不住就要大吼。
"琉......璃。"
安君越溫和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卻嚇的琉璃打了個冷戰。
"寶寶乖哦,娘疼你,不要哭哦。"
安君越在自己的房間裡頭疼的用書輕按太陽穴,他真的能放心的把青然交給琉璃嗎......

第五天
...... 

"安君越,今晚青然跟你睡好不好?"
琉璃一手抱著青然一手推開了安君越的房門,今天是十五月圓之夜,他要借助月光修煉內丹。
"我想自己睡......你在洗澡啊!"
琉璃看到剛剛從浴桶中站起身的安君越,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開眼,身材真好......
"琉璃......到別人房間記得要敲門。"
安君越披上外袍背對著琉璃跨出了浴桶,順手把能掩蓋他氣息的符玉繫在腰間。
琉璃聽出安君越語氣中淡淡的無奈,幾天相處下來安君越對他流露的情緒越來越多呢。雖然一般人區分不出來,但琉璃清楚的感覺到了安君越的情緒波動,感覺......很有成就感呢!
"爹......抱抱......"
青然在安君越的教育下已經能說出幾個別的音了。這使得被安君越強迫帶孩子的琉璃受到了更加嚴重的噪音污染......
"好。"
安君越輕笑著從琉璃懷裡抱過青然,沐浴後淡淡的清香令琉璃有些不自然,不過安君越顯然一點也沒注意到他的異樣。
"那......我先走了!"
琉璃迅速的跑出房間,另安君越有點奇怪。
"是不是你又做了什麼讓他生氣的事了?"
安君越疑惑的看著懷裡的小人,而青然則回了他一個甜甜的純真笑臉。
志光和尚
琉璃化作一道紅光飛出了貝泉城,然後在貝泉城的郊外,尋了一處林間空地落了下來。
緩緩吐出內丹,琉璃輕輕的飄浮在地面上,紅色的指甲大的內丹懸浮在琉璃的頭上,隱隱的銀色的光芒環繞在內丹周圍。
微笑著閉起眼睛,任輕風吹亂了頭髮,牽起衣擺,琉璃舒展開身體愜意的沐浴著月光。
不像人類得天獨厚的可以任意吸收日光的精華能量,動植物修練而成的精怪極大多數都是陰屬性的,日光的能量對他們而言太過強盛,所以通常只能吸收月光的能量修煉,而滿月無疑是最好的時期。
通常妖精們都是在月圓之夜由內丹吸收能量,然後用一個月的時間消化吸收這些能量以提升修為。
漸漸的,琉璃的內丹形成了運轉的規律,琉璃便任由內丹自己吸收能量,而他對著月亮想起了心事。
為了尋找入世的姐姐琉玲,琉璃在人間遊歷已經一年多了,從小就聽長輩們說人間怎樣怎樣危險,可還是有很多的同類跑下山,人間的繁華精彩深深的吸引著妖精們,琉玲就是其中一個。
動物的修行一般都是五百年化做人身,然後五百年固形有成。他們紅狐一族族規規定,修行千年可以自行選擇去留,琉璃那個愛笑愛鬧的同胞姐姐,便是在千年功成時灌醉了琉璃跑出了狐山密境。
琉璃一醉半年,醒來後才知道姐姐早以離開多日,琉璃擔心之下也追了出來,可不管他怎麼聯繫琉玲,琉玲都是全無半點回信,琉璃不知她是故意不回應他,還是出了什麼事,不得以便只好留在世間尋找。
琉璃因他的容貌入世以來一直麻煩不斷,人類的世界太複雜,也太危險,琉璃由最初的好奇,到失望,到厭惡,最後漠然。
不知姐姐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琉璃輕輕歎了口氣,忽然安君越淡雅的身影浮現在眼前。
那個人,真的挺特別的!r
安君越每天都是讀書寫字的,按理說應該是個書生吧,可沒有一點要考取功名的意思。
安君越從來不缺金錢,而且氣質高雅,應該是出身尊貴之人,卻又洗衣做飯帶孩子無所不能......
想起安君越對著他無奈苦笑的樣子,琉璃不由的唇角輕揚。
其實他有時是故意欺負青然的,把他弄哭再丟給安君越哄,然後只要他無辜的看著安君越,安君越就不會責怪他了。
他還故意做不好給青然穿衣服洗澡什麼的,弄的青然不舒服,小傢伙自己就知道找他『爹'求救了。
安君越是越來越不放心讓他照顧青然了,漸漸的就把所以事都攬到了自己身上,而說什麼讓他只要『陪吃,陪玩,陪睡'就好,還說什麼簡稱他是青然的『三陪'......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安君越說這些的時候笑的格外耀眼呢。
多久沒這麼開心了?
以前和同伴們玩玩鬧鬧的修煉,那時多麼簡單快樂,可自己入世這一年,似乎再也沒有怎麼玩笑過了。
乾脆就纏著安君越一起走好了,他應該不會拒絕的吧,他說他要去京城定居,反正也沒固定的方向,就和他一起先去京城看看好了。
琉璃忽然有些落寂的笑了。
真的可以相信他嗎?真的可以當他是朋友嗎?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狐妖的身份......

"大膽妖孽!"
猛然炸響的帶有佛力的暴喝聲使得琉璃心神劇震,琉璃驚訝的回頭,只見一道金黃的佛光直射向他頭上方的內丹!
琉璃一驚,拼著能量反噬的危險急忙把內丹收回體內,險險避過這一擊。但內丹蘊涵的強大的月能瞬間充滿琉璃的身體,使他受傷不輕,勉強用妖力壓制了月能,琉璃痛苦的吐出了幾口鮮血。
琉璃憤怒的看向飛來之人,一身舊暗的僧服映襯著帶著戒疤的光頭,赫然是一個枯瘦黑醜的中年和尚!
"不要臉的禿驢,居然偷襲!"
琉璃暗自警惕,這和尚好高的佛法修為!
"哼!斬妖除魔,乃我輩本分!"
和尚舉起手中僧棒就向琉璃頭上打來,琉璃忍住傷痛吐出內丹化做寶劍險險架開這一擊,但僧棒上蘊涵的佛力仍是把他震飛出去。
琉璃知道自己傷重不是和尚對手,於是借力向貝泉城方向飛縱逃去。
"妖孽,那裡逃!"
和尚緊隨其後追了上去。
"該死!"
琉璃低咒一聲,憤然將內丹上被妖力壓制住的月能全部釋放,匯聚成光球向和尚扔去。
和尚感覺到那光球厲害,不敢拖大,見躲避不開急忙停住身形結守護結界護住自己全身。
爆炸過後,和尚衝出煙霧,早以沒有了琉璃的身影。
"狐妖,我志光不會過放過你的!"

琉璃狼狽的飛回小院,不想驚動隔壁的安君越,他忍住疼痛輕輕的走回自己的房間,小聲的關上房門,琉璃踉蹌著跌坐在床上。
黑暗中琉璃伏在床上蒙上被子劇烈的喘息著,他不想被安君越發現,不想被討厭......

妖氣!
黑暗中,安君越猛然睜開眼睛,他起身在旁邊的青然身上設下禁制,然後下地輕掠到房門口,感覺妖氣越來越近,安君越運功於雙眼,透過房門看向外面走廊。
琉璃?
安君越微微皺眉,看著琉璃臉上痛苦隱忍的表情,知道他受傷不清。安君越沒有動,琉璃此時的表現是不希望身份暴露吧......
直至琉璃關上房門,安君越才轉身走回床邊,看著睡的甜甜的青然,安君越寵溺的擦掉他小嘴邊流下的口水。
青然,你『娘'不是普通人呢......
琉璃辭別
第二天早上,安君越依舊像往常一樣和青然起床梳洗整理,然後抱著半夢半醒的青然向廚房走去。
青然嘟著小嘴不滿的咿咿呀呀的說著大人聽不懂的話,兩隻小手不停的在自己還睜不開的眼睛上揉來揉去,然後乾脆小腦袋枕在安君越的肩膀上繼續睡。
安君越來到廚房,卻發現琉璃居然正站在裡面盛粥,依舊是一身大紅的衣褲,頭髮也還是隨意的披散著,但往昔神采飛揚的明媚臉龐,此時卻是說不出的蒼白憔悴。
"早啊。"
琉璃忍著身傷的疼痛,努力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卻是虛弱的令安君越心一顫。
"我看你做的那麼簡單,就想也做做看,沒想到原來那麼難的,就只好煮了點粥......"
琉璃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爐火還是他用狐火點著的,鹹菜什麼的都是安君越之前做好的......
"不錯啊。"
安君越看了看煮的面麵糊糊的粥的,對琉璃微微一笑。
"那我端去飯廳了。"
琉璃躲開安君越的目光,端著放著粥鍋的托盤率先走了。
安君越看著他明顯不穩的身形,默默的跟著走向了飯廳。
小圓桌上放著幾碟小菜,琉璃主動盛好粥放好,然後從安君越懷裡接過青然。
"娘......娘。"
青然笑嘻嘻的環上了琉璃的脖子,小嘴嘟嘟著就往琉璃臉上親,琉璃沒有像往常一樣躲開逗他,任由他親在自己的臉上,還輕笑著咬了咬青然肉肉的小臉,然後對著青然的短短的小脖子吹著熱氣,癢的小傢伙格格笑著晃著腦袋躲個不停。
"牛......泥。"
琉璃一愣,在旁邊喝粥的安君越差點嗆到,輕咳一下放下了碗。
"大該是聽的多了,就會了吧。"
"......這裡只有你會叫我名字,他是在學你的。"
琉璃習慣性的挑安君越的毛病。然後很正式的和青然討論起發音的問題。
"琉璃,是琉璃哦,琉......璃。"
"牛......泥。"
"琉......璃,"
"牛......琉......璃。"
"青然好乖哦!"
琉璃在費了無數口水後終於成功的讓青然叫准了音,高興的狠狠親了青然一口。將臉埋在青然小小的胸口,琉璃的聲音悶悶的。
"青然要記住琉璃哦。"
安君越溫和的注視著琉璃,莫名的為這樣的他感到不舒服,他並不討厭妖類,和人相比,他反倒更喜歡和單純的妖精們相處,師傅修行的洞府附近也是有幾個妖類修真,和他相處的也都很好,他和琉璃相處的很愉快,心裡也已經當他是朋友了,但他不知道琉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不知道該不該挑明這一點......
"我要暫時離開一陣子了。"
琉璃抿著唇無力的看著安君越,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多麼的委屈,安君越就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被人遺棄的小狗一樣......
"我有些事要去處理,不能帶青然一起走,所以。他就麻煩你照顧了,你那麼喜歡他,交給你我才放心。"
琉璃別開眼淡淡的歎了口氣,抱著青然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面,如果我事情辦的順利的話,我一定會去找你們的!"
琉璃忽然抬頭緊緊的看著安君越,語氣真誠的大聲的說:
"很高興認識你!和你相處的這段時間我很快樂!真的謝謝你,再見!"
琉璃怕自己再留下來回忍不住離開,他一把把青然向著安君越的方向扔了過去,然後起身迅速跑了出去。
安君越身子後仰接住飛過了頭的青然飛人,然後看著懷裡絲毫不知道害怕還笑的燦爛的青然,安君越揚起了個大大的笑容。
"琉璃這傢伙,完全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嘛!"

琉璃跑出小院,再也不顧忌什麼,化做一道紅光飛遁而去。
他不知道那和尚什麼時候會再找來,以他現在的情況完全不是他的對手,雖然捨不得就這麼和安君越,青然分開,但與其被識破而不知道怎樣面對,倒不如他先離開!
先尋一處隱蔽的地方養傷修煉,說不定以後還有機會再見面,續這一段親情......友情。
飛到一處不知名的山中,琉璃找到一處隱蔽的山洞佈置好禁制之後,吐出內丹修煉起來。

昨日戰鬥過的林間空地,志光和尚盤膝坐在地上打坐。他的僧棒插在他身前的地上,正微微的泛著金色的光。
忽然,僧棒輕顫起來,志光緩緩睜開眼睛,雙手結印向僧棒打出一道佛光,僧棒輕顫著漂浮起來。
僧棒曾經和琉璃的內丹化做的寶劍接觸過,所以記住了琉璃內丹的『味道'。
僧棒猛然向山林的方向飛去,志光冷冷一笑,起身追了上去。
"妖孽,看你還往哪跑!"

琉璃雙手掌心相對指尖相觸置於胸前,內丹泛著紅色的光芒緩緩運轉於掌中。
忽然心神一動,琉璃猛然睜開眼睛,有人觸動了他設在外圍的禁制!
琉璃心到不好,急忙內丹化劍竄出洞穴,剛一飛出,一道佛光便將山洞炸個粉碎。
"臭和尚!"
琉璃落在地面上穩住身形,憤怒的看著遠處的志光和尚,他真要趕盡殺絕不成!
志光也不說話,冷哼一聲舉棒便向琉璃打來,琉璃傷重閃避不開,只好以劍勉力架開這一棒,志光繼續追擊,棒棒佛力十足,琉璃妖力受佛力克制,硬接幾棒後被志光一棒打在右手腕上,寶劍脫手飛出。
"糟了!"
琉璃顧不得手腕上火辣辣的疼痛,急忙奔向恢復了原形的內丹,內丹是妖力的根本,如若有失,琉璃這千年道行就要損失八成以上。
志光當然不會放過此機會,搶先一步奪得內丹,然後一棍將琉璃甩飛出去。
"妖孽,我看你還往哪逃?"
志光和尚拿著內丹得意的看著倒在地上吐血的琉璃。
"和尚,我與你無怨無仇,為何你非要至我於死地!"
琉璃虛弱的跌坐在地上,內丹被奪,他本體的力量已不足以再做抵抗,琉璃神色複雜的看了內丹一眼,眼下惟有引爆內丹的能量,即使不能重傷和尚,應該能為自己爭取時間逃離......
"妖孽理應剷除,免得爾等為禍人間!"
"放屁!人類自相殘殺,為禍自然的還少了,你怎麼不去管他們,我們一心修煉從不害人的精怪,你卻要趕盡殺絕!"
琉璃緊緊的盯著向他走來的志光,慘然一笑,內丹一失,他就要被打回原形了,怕是此生再也見不到安君越和青然了,等他再次修成人形,他們應該都轉世輪迴了。
"人間自有人間的規矩,不需要你們妖怪來管,受死吧!"
志光和尚高舉的僧棒佛光大盛,琉璃一聲輕歎就要引爆內丹,忽然林中飛出一道白芒,瞬間將琉璃籠罩其中,琉璃驚恐的發現自己這光芒竟將自己逼的現了原形!
光芒包圍下,化做成人手臂大小的火紅狐狸的琉璃,驚訝的看著志光和尚的佛棒被自己身邊的光芒反震開去。
"什麼人!"
志光和尚一驚,這光芒能擋住自己一擊,來人功力不底啊!
"晚輩安君越,見過大師。"
蜷縮著四肢飄浮在光團裡的琉璃一抖,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安君越!怎麼會是他!

君越相救
安君越在琉璃飛走時就抱著青然跟了上去,安君越經過這半個多月的休養,功力已然恢復了近五成,所以他很輕鬆的跟上了傷重的琉璃。
遠遠的見琉璃找了一個山洞養傷,安君越便抱著青然靜靜的站在能看到山洞外面的一棵百年老樹上,這棵樹已經修練出了樹精,是一個脆綠色的有手有腳的小木頭人,安君越見青然十分喜歡他,樹精也是十分善良的精怪,就放任樹精陪著青然玩了。
安君越默默的站在樹枝上注視著山洞方向,打算就守在這裡為琉璃護法,既然琉璃不希望身份暴露,那他便暗中保護他就好了。
忽然一道金光閃過,直奔琉璃所在的山洞,安君越知道不好,將青然交給樹精,就急忙向山山洞方向飛去。
等到安君越飛到附近時,就見琉璃被一個黑瘦的中年和尚奪了內丹,安君越迅速分析了形勢,知道那和尚佛法高深,自己動手難保不會傷了琉璃......
安君越心思一轉,見琉璃臉上的決然神色,知道他要硬來,馬上從戒指中取出一個白玉的圓環向琉璃擲去,這是安君越的師傅做給他的護身法器,能抵擋不強於他師傅功力的一切攻擊......

"晚輩安君越,見過大師。"
安君越收起掩蓋自己氣息的符玉,掛上溫和謙遜的笑容施施然走了出來,向著那黑瘦和尚做了一揖。
志光見來人是一個修為頗高的儒雅青年,雖不滿其解救狐妖的行為,但也沒有馬上翻臉,只是雙手合十算是回了這一禮。
"小施主為何要救這妖狐呢?要知道妖孽害人啊。"
"大師誤會了,晚輩不是要救這狐妖,而是要抓他來做藥引的......"
安君越略帶笑意的話語令一僧一狐具是一愣,琉璃本來放下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身上的疼痛都不及他此刻的揪心的緊張,他緊緊的盯著安君越,想要分辨他說的是真是假。
要不是他已經連說話的能力都沒有了,他一定要好好問清楚!
"哦?什麼藥要用這千年狐妖做藥引?"
志光和尚目光直視著安君越,話中懷疑的意味濃厚。
"當然不是普通的藥了,還沒請教大師的法號?"
安君越依舊態度謙遜,完全沒有一點被懷疑的不滿或是心虛的躲閃。
"貧僧志光。"e
志光和尚對他恭敬的態度很是受用,態度自然而然的好了一點。
"志光大師,實不相瞞,家師比較善長煉丹之術,他最近打算煉一爐極品的火性丹藥,服之可使人平添三十年修為......"
安君越見志光面露貪色,心中冷笑,面上卻是越發恭敬了。
"火性功法或陽屬性修行者服用還可增加的更多呢!"
"阿彌陀佛!令師真乃高人啊!"
志光和尚頌了聲佛號,語氣流露出羨慕。
"大師才是真的高明呢。"
安君越神色正經的說著恭維的話,給足了志光的面子。
"可惜,師傅收集全了材料,卻惟獨找不到滿意的藥引,便打發我們師兄弟幾個下山來找,晚輩前幾天有幸發現了此狐的行蹤,大喜之下就想動手收服,卻不想修為不夠反倒被此狐所傷,功力大損......"
安君越說到這裡,面上略微露出了些尷尬神色,說完還惱怒的瞪了光團裡的琉璃一眼。
琉璃被他眼中的怨恨情緒驚的回了神,他也太能掰了吧!
琉璃剛剛完全被他的信口胡說給驚呆了,他雖見多了人世間的情態,卻從沒見過有如安君越這般扯謊扯到這種程度的!在加上那些實實在在的情緒表現,要不是他確實和他相處了半個月。怕也是會信了他的話吧......
志光微微點頭,他看的出安君越確實是功力不足的樣子,而且眼睛最能反應一個人的真實情緒,安君越眼中但隱藏不住的怨恨神情當然也瞞不過志光的眼睛,志光現在只是感歎此子怕是沒有表面上的謙遜,說不定還是個狠辣之輩,卻是不再懷疑他是為了救狐妖了。
"大師也知道,要說這火屬性的藥引,還有什麼比這千年的火狐之血和內丹更合適呢。所以晚輩厚顏,希望大師能將這狐妖和其內丹讓給晚輩,當然......"
安君越見志光已經不在懷疑,暗笑著下了猛藥。
"晚輩定然是不能白拿大師的東西,晚輩這裡還有一顆師傅所贈的極品丹藥,服之立刻修煉,可使人平添十年修為,晚輩就把它送給大師了。"
安君越從掩在袖子裡的戒指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微微打開一點瓶塞,一縷奇異的香氣飄出,志光眼睛一亮,知道這是真的好東西啊。
"施主太客氣了,這狐妖能送給尊師做藥引,貧僧自當送上,怎麼能收施主如此貴重的東西呢。"
琉璃看著志光越發親切的笑臉,不屑的撇嘴,要不是那丹藥比自己的內丹更能增加他的修為,他就不信那和尚那麼大方的放手!
不過那麼珍貴的丹藥,怎麼可以給那個死和尚嘛,我也想要啊!
琉璃可憐兮兮的向著安君越嗚嗚的叫。可惜他現在的話安君越一點也聽不懂......
安君越現在也沒功夫理會琉璃的叫聲,他熱情的將小瓶子塞到志光的手裡。
"大師請千萬要笑納,要不然家師知道了,定要責怪晚輩不知禮數了。"
志光和尚笑呵呵的半推半就的收了,然後也把琉璃的內丹給了安君越。
安君越拿到了內丹迅速的收到了戒指中,輕輕的呼了口氣,總算搞定了!
安君越向著光團一招手,光團便帶著琉璃飛向了他,安君越看著琉璃疼的都要流下眼淚了,不由得心下也是一疼。(琉璃:我是心疼那丹藥!給我啊!給我......)
再看到琉璃右前肢上那彷彿被火燒過的棍傷,安君越眼中閃過憤怒的光。
"今日得遇大師,實是晚輩的福分。"
安君越再看向志光時,又恢復了他溫和謙遜的笑容,讓志光有如沐春風般的舒服感覺。
"這瓶藥油是晚輩自己所煉,練功時服上一滴,即可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安君越又從袖子中拿出一個小瓶放入志光手中。
"今送與大師,以表晚輩對大師的景仰之情。"
志光推辭兩句,也就高興的收了。這邊琉璃不爽了,怎麼可以又送他好東西,給我啊,都給我吧!
安君越不理會光團裡張牙舞爪的琉璃,細心的叮囑志光。
"大師服用那丹藥時不妨先用點這藥油,定可使大師功力提升的更多。"
志光笑呵呵的道謝,看得出是非常喜歡安君越,還自報了家門要安君越有空去看看。
安君越垂下眼瞼掩去眼中的不耐,和志光又扯了幾句,終於送走了他。

直到再也感受不到了志光的氣息,安君越才收起了笑容,默默的將漂浮在身邊的光團抱在了懷裡。
輕輕的散去光團,琉璃小小的身子落到了安君越的懷裡。
"讓你受委屈了。"
安君越淡淡的說了一句,溫柔的讓琉璃有想哭的衝動,安君越對他的關懷愛護對琉璃來說是全然沒有過的感受,好的令他心動......
猛然想到那個丹藥,琉璃小爪子緊緊的抓著安君越的衣服就想訓他的敗家,卻忘了自己右爪的傷,一動之下疼的自己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別亂動,你傷的不輕。"
安君越小心的把著他的右爪,然後將變回圓環的護器調整好大小套在琉璃的左爪上。
"這護環可自動保護你的真身,我送給你。"
琉璃看著自己爪子上的白玉環,再看看安君越溫暖的笑臉,心裡甜甜的很是舒服。安君越看著狐狸樣子的琉璃,覺得他實在是可愛極了,尤其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安君越忍不住在他的雙眼之間輕吻了一下,琉璃一顫,眼中閃過一抹迷戀。
"好了,琉璃,先把內丹收回去吧。"
安君越從戒指中拿出內丹放在琉璃嘴邊,琉璃一吸,把內丹收回了體內。琉璃身上紅光閃現,樣子精神了不少,但仍未化為人形。
"君越,我的妖力不足以維持人形,要修練一陣子才行了。"(冰凌:呦∼這就改口了啊∼ 琉璃:我高興!)
琉璃恢復了說話的能力,聲音雖然很是虛弱,但其中有著明顯的喜悅之情。
"好,我會幫你的,不用擔心。"
安君越將琉璃軟軟的身子緊了緊,一手輕輕撫摸起琉璃背部的毛皮,安君越越看越覺得這樣的琉璃好可愛!
琉璃舒服的哼了一聲,忽然想起丹藥的事,急忙用沒受傷的左爪勾住了安君越的衣領。
"丹藥啊!你怎麼可以給那死和尚那麼好的東西!還有那藥油,你東西多給我啊,幹嗎便宜那禿驢!"
安君越被琉璃吼的一愣,明白他指的什麼不由得詭異的一笑。
"你當我會那麼好心嗎?"

紅色誘惑
"咦?那藥有問題嗎?"
琉璃粉嫩的小鼻子蹭了蹭安君越的下巴,大大的紅眼睛閃亮閃亮的。
"藥沒有問題,都是真正的上好的丹藥。"
安君越抱著琉璃輕笑著向青然所在的地方走去。
"只是太補了而已,普通人類修行者吃了的確是增加十年修為,但要是妖類修行吃了,卻是可以增加五十年的,而且丹藥的香氣會持續半個月不散......"
"那他不是成了一個活動的補品了嗎?五十年的修為啊,會有不少妖類算計他的!"
琉璃笑瞇了眼,活該那個死和尚被妖類追殺!
"我本來只是想給那和尚點教訓的。"
安君越憐惜的看著琉璃,這個世界裡,他是自己唯一的朋友呢。
"可他傷你這麼深,我便不會輕易放過他了,我送他的藥油不但可以使丹藥的效力倍增,也可使藥香更持久飄散。"
"百年修為啊!怕是許多老妖怪都會忍不住出手了!"
琉璃簡直想給安君越一個大大的擁抱來表達自己感激之情,可他現在小小的狐狸身子卻只能用搖尾巴來表達了......
"活該那死和尚倒霉!他不知道害過了多少妖怪,讓他被妖怪吞掉了,這就是因果報應!"
"我不能無故殺人,但是留著他終歸是個威脅,我不能讓他再傷害你,所以,以後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安君越輕柔的為琉璃右爪的傷上著藥,忽然調皮一笑。
"他現在就是一唐僧,沒有孫悟空保護他,看他怎麼過那妖精難。"
琉璃看著安君越的笑臉心跳加快,見安君越兩手都在自己身上,乾脆的一抬頭舔上了安君越的唇。然後趁著安君越不知怎麼辦時探入安君越的口中舔到了他的牙齒。
"......琉璃!"
安君越愣了一下直直的看著琉璃,琉璃以為他生氣了難受的低下了頭,不想安君越竟低頭用鼻子在他嘴邊輕嗅。
"琉璃吃了什麼?味道甜甜的,還很好聞。"
"......是我內丹的味道。"
琉璃回答的有氣無力,這人還真不是一般的遲鈍,不過,更方便自己下手了......
"哦。"
安君越不解的看著突然沉默了的琉璃,心想他怎麼了?忽然琉璃又猛的抬頭眼睛閃亮的看著他。
"君越啊,我釀的『琉璃醉'就是這種味道哦,那可是狐酒,很珍貴的哦,你要不要喝喝看?"
"好啊。等你好了就一起喝好了。"
"恩,對了,君越,唐僧是誰啊?"
"啊?唐僧啊,是一個很嘮叨的和尚......"

回到小院,安君越將睡著的青然放在琉璃的房間裡,然後把琉璃抱到了自己的房間。將琉璃小心的放在床上,安君越從戒指中拿出一顆蠟封的藥丸。
"琉璃,一會你化做人形服下這藥丸,然後我助你運功療傷,這藥雖不能補充你消耗的妖力,但可以治癒你的傷勢。"
"恩......"
琉璃乖乖的點頭,他決定現出真身,身上紅光閃動,光芒散盡後,琉璃赤裸著身體盤膝坐在了床上......
火紅的長髮纏繞在身上,然後在床上鋪散開來,琉璃嬌美的小臉上一雙同樣艷紅的雙眸透著迷濛的神色,配上他脆弱蒼白的臉色,使他看起來分外的惹人憐愛。優美的脖頸,白皙細嫩的胸膛,同樣艷紅的兩點,纖細的腰身,修長緊致的四肢......
安君越不由的臉上發熱,然後略微移開些視線,安君越安自嘀咕,又不是沒看過所謂的A片什麼的,當時也沒覺得怎麼樣啊,怎麼對著琉璃一個大男人的身體反倒會覺得不自然......他又不比自己多什麼。
安君越在那裡不自然,以為琉璃是妖力不夠有些神智不清楚了,卻沒發現琉璃迷濛的眼中浮現的笑意。
"來,琉璃,吃了它。"
安君越捏開蠟衣,一陣甜香飄散開來,安君越將藥丸遞到琉璃面前,琉璃沒有伸手來接,只是微微張開了雙唇。
安君越也沒有多想,便將丹藥放進了琉璃的嘴裡,手指輕觸在琉璃的唇瓣上,安君越剛想收回手,卻不想琉璃竟含住了他的手指吸吮,還用滑嫩的小舌輕舔安君越的指尖。
安君越一僵,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感受著指尖柔軟的觸感,對於這種過分親暱的接觸,安君越竟沒有一點厭惡的感覺......
"甜......"
琉璃很快放開安君越的手指,漂亮的大眼睛霧濛濛的看著安君越,表情純真無比。安君越無語的看著腦袋上飄著『神智不清中......'幾個大字的琉璃小狐狸,苦笑一下,自己這是胡思亂想什麼呢!
安君越盤膝坐在琉璃背後,雙手掌心貼上琉璃光潔的後背,運轉自己的真元力為琉璃化解藥力,直至將真元力消耗的差不多了,才將琉璃的內傷都治好。
安君越笑了一下收回所剩無幾的真元力,看來又要重新恢復了,不過有了琉璃可以給自己護法,倒是不用再等那麼久了。
安君越收回手,想告訴琉璃要好好休息,卻不想琉璃竟向後一仰軟軟的靠在了安君越懷裡,下意識的環住了琉璃的腰把他固定在懷裡。安君越擔心的看向琉璃枕到自己肩上的小臉,發現他只是睡著了,不由的好笑的搖頭,自己辛辛苦苦為他療傷,他到好,舒服的睡著了。
安君越好玩的捏著琉璃的鼻子,琉璃不舒服的在安君越懷裡扭動起身子,安君越一僵,才意識到琉璃還是全裸的,隔著自己薄薄的衣料,琉璃的扭動令安君越身體也熱了起來。安君越急忙放開捏著琉璃鼻子的手,想把他推開,琉璃卻突然一個翻身環抱住安君越,還把他壓在了身下。
安君越僵硬的不敢動了,因為自己已經抬頭的分身正抵著琉璃的小腹,安君越忙念動靜心咒平復自己的慾望,這時琉璃身上紅光一閃,又恢復了狐形。
安君越看著趴在自己胸口的小狐狸,總算鬆了一口氣。放鬆了身體,安君越不禁望著床頂的紗簾出神。
自己今天是怎麼了?情緒起伏居然這麼大,琉璃因受傷而恢復狐性,自己居然會被他牽動起性慾......
安君越從小修行,性慾本就十分淡薄,雖然從書上網絡上也知道都是怎麼回事,可他從沒有過這方面的需要,所以今天莫名的躁動令他十分不解,下意識的撫摸著胸口琉璃柔順的毛皮,安君越緩緩的閉起眼睛,不明白就不明白吧,順其自然好了......
黑暗中,琉璃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一條縫,隨即又閉上了。
曖昧情愫
第二天早上,安君越緩緩的清醒過來,搖了搖因真元力耗盡而昏沉不清的腦袋,安君越意識到琉璃已經不在房間了。
回想起昨晚自己的異常反應,安君越微微紅了臉,他居然會對同為男人的琉璃有了反應,雖然琉璃是個漂亮的狐妖,但他可是同性啊......
"我的心性修為還是不夠嗎......"
安君越一邊嘀咕一邊開始洗臉整理。
"君越,起來了嗎?"
門外響起了琉璃的扣門聲,安君越忙應了一聲去開了門。只見一身紅衣的琉璃抱著身穿淺藍童裝的青然笑吟吟的站在門口。
"怎麼變回黑色了?"
安君越看著琉璃烏黑的長髮和黑色的眼眸,想到的卻是昨夜他火紅的樣子,還是紅色更適合他。
"這樣才像個正常人啊,君越比較喜歡我真正的人形嗎?"
琉璃眼中笑意更深,隨後閉上眼睛,輕輕飄起的頭髮泛起了紅光。
"這裡沒有別人,君越喜歡的話我就變回來好了。"
"這個......我。"
安君越想說他不是這個意思,可突然對上琉璃張開的紅色雙眸,那其中深深的溫柔笑意讓安君越一下子失了神,只知道癡癡的看著。
青然當然看不懂兩人之間的曖昧,他只是驚訝的盯著琉璃突然變色的頭髮猛看,然後遲疑著試探的碰碰,沒事,在碰,還沒事,在摸摸......
確定那紅紅的髮絲對自己沒有危害了,青然咿呀的一把抓住一束開始拽了起來。
"恩!"
微微的痛拉回了琉璃的神智,他別開和安君越對視的眼看向懷裡破壞氣氛的小傢伙,安君越也一下子回了神,有些尷尬的看向青然,暗怪自己怎麼又無禮了。
青然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貝似的直盯著琉璃的眼睛,另一隻空著的小手伸出來就要摸琉璃的眼睛,發現琉璃躲開臉就哼哼著使勁的往下拽琉璃的頭髮。
琉璃痛哼一聲歪下頭,因為雙手抱著青然他一時沒有辦法反抗。被青然一巴掌拍在臉頰,差點沒打到眼睛,琉璃疼的低咒。
"死小孩,快放手!"
安君越急忙把青然的兩隻小手都抓住,讓他不能再虐待琉璃的臉,然後讓小傢伙轉過臉來看向自己好轉移他的注意力,青然果然好騙的放棄了對琉璃眼睛的堅持,一雙水汪汪的大眼亮晶晶的看著安君越。
"青然乖。"
安君越獎勵的親親青然的嫩臉蛋,然後雙手輕輕抓住青然拽著琉璃頭髮的手,想把琉璃的頭髮救出來,卻不想自己的頭髮垂到青然的眼前引起了小傢伙的注意。
青然以為安君越是在和他玩,不但不鬆開琉璃的頭髮,反倒一把又抓住了安君越的頭髮,很乾脆的兩手一合,把兩手的頭髮攥在了一起,然後得意揚揚的吐著泡泡笑了起來。
安君越被他一拉頭髮自然的和琉璃臉靠近了臉,看著眼前的俊顏,安君越心跳快了一拍,見琉璃沒注意他而是轉頭看向了懷裡的青然,安君越微微鬆了口氣。
"這死小鬼,到底什麼變的啊!"
琉璃看著青然手中那紅黑相交的頭髮低聲的嘀咕,安君越從中隱約聽出了一絲笑意......

"琉璃,你的妖力恢復的怎麼樣了?"
晚上哄睡了青然之後,安君越將琉璃叫到了自己的房間,兩人隔著茶桌坐在了並排的兩張椅子上。
"恢復了一點,你昨天給我傳的真元力除了催化藥力外,竟然還被我內丹吸收了些,都轉化成我的妖力了,所以我今天才能變回人形。"
琉璃懶洋洋的靠坐在椅子上,他可不習慣像安君越坐的那樣端正,然後琉璃眼睛一轉,在小桌上支起下巴靠近了旁邊的安君越。
"我昨天神智都不清了呢,你怎麼救的我都不記得,消耗了你不少真元力吧,你修煉的功法很神奇呢,居然能和我的妖力轉換。"
"恩,我的功法崇尚自然,可以轉換任何形式的能量......"
安君越想到琉璃可以用內丹轉換他的真元力,那麼......
"我閉觀三天就能恢復全部的功力,然後我再將真元力都轉給你,助你恢復妖力,然後我再閉觀,這樣不用幾天咱們就都能恢復實力了。"
"這樣就太好了,要不然我自己恢復不知道要幾年呢!"
琉璃歡呼一聲起身就撲到了安君越的身上,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君越,太謝謝你了!"
被琉璃一下子按到了椅子裡的安君越有些慌亂的避開琉璃帖近的臉。
琉璃似乎熱情了不少,是因為熟悉了嗎?安君越有些奇怪的想。
"琉璃,你先起來吧。"
"呵呵,君越,你真的一點真元力都沒有了啊。"
琉璃笑呵呵的起身,眼中閃過一抹奇異的光彩,然後雙眼閃亮的俯身看著椅子上的安君越。
"是啊,我現在就像個普通人一樣了。"
安君越老實的點頭。琉璃的笑意更深了。
"君越,我們喝狐酒吧,我的『琉璃醉',君越不是喜歡那味道嗎。"
"好啊。"
提起狐酒,安君越下意識的看向了琉璃的紅唇,琉璃的嘴裡就有那酒的味道......急忙移開視線,安君越暗惱,想什麼呢,那時琉璃是小狐狸的樣子的。
琉璃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個酒瓶和兩個玉杯放在桌子上,淡淡的甜香飄散開來,琉璃各倒了大半杯,然後拿起一杯遞給了安君越,安君越不客氣的接過。
淡紅色的酒在翠綠的玉杯中泛著清潤的光,安君越讚歎著將酒含在了嘴裡,口中熟悉的甜香令安君越微微勾起唇角,安君越緩緩的嚥下了酒,一股熱流瞬間溫暖了安君越整個食道和胃。
"好酒!"
琉璃看著安君越閉目微笑的俊顏微微瞇起眼睛,一口妖氣噴在了安君越的臉上,安君越的動作瞬間定格了下來,被琉璃定在了原地。
琉璃不在掩飾自己眼中的迷戀,他微微俯身靠近安君越的臉,唇輕輕的碰觸安君越的額頭,鼻樑,臉蛋,然後停留在了安君越的唇上,慢慢的壓上去,柔軟的觸覺讓琉璃忍不住磨了磨,然後琉璃伸出小舌描繪起安君越的唇型,輕舔慢壓。
琉璃手指輕捏安君越的下頜,讓他開啟牙關,然後琉璃探進了自己的舌頭開始了掃蕩,不放過任何的角落的舔吻,然後勾住安君越的舌頭共舞,琉璃努力的吸吮安君越口中的甜液,直到自己呼吸急促才戀戀不捨的結束這個吻,可還是含住安君越的下唇捨不得放開。安君越恢復了能力之後他就沒機會再這樣了。
"君越......君越,我該拿你怎麼辦好,你能接受和妖做朋友,但你接受和妖做戀人嗎?還是同性的妖,君越,你能接受我嗎?"
琉璃伏在安君越的頸間喘息著平復著慾望,柔聲的傾訴著,心中告訴自己不能操之過急,要慢慢的讓安君越接受他,只要有希望,他就不會放棄。
"如果可以,請喜歡我,請愛上我......"
琉璃企求的在安君越的唇上一吻,然後起身調整好表情,向安君越吐了一口妖氣。

安君越只覺得自己閉目品味了一下酒香,然後就恍惚了一下子,並沒有感到什麼異常,只是覺得唇齒之間酒香更濃了......
"真的是很好喝。"
"那就多喝點啊。"
琉璃回以燦爛笑容,又給安君越倒了一杯,安君越端起酒杯放到唇邊,忽然覺得唇上有點麻麻的感覺,奇怪的撫摸自己的嘴唇,這酒又不辣的,怎麼唇麻了呢......

旅行途中
之後的幾天,安君越和琉璃便在輪流修煉和照顧青然之中度過,終於在半個月後都完全的恢復了,於是在安君越的建議下一起起程前往京城,當然琉璃是變回了普通的黑髮黑眸的模樣。

馬車自行行駛在官道上,馬車舒適的車廂裡是一片的溫情景象。
安君越靜靜的靠躺著墊子午睡,小青然則趴在安君越的胸口打著瞌睡,粉嫩的小臉因為趴著顯的更圓了,小嘴嘟囔著泛著口水泡泡,小下巴隨著安君越的呼吸一上一下,還不時的動動小手小腳吃安君越的豆腐......
靠坐在旁邊的琉璃是這麼認為的。
琉璃抿著唇頗為嫉妒的看著安君越身上的青然,那小鬼居然那麼幸福的可以在安君越懷裡睡覺,他都沒這待遇的。
琉璃輕輕的靠近安君越,默默的看著他的安逸的睡臉,然後瞇起眼睛無聲的奸笑,惡作劇的用手指點青然的腦袋,讓他歪到一邊,然後看青然迷糊的正過頭要接著睡,就再點著額頭把他推過去,力道剛好連帶的讓青然的小身子也滑了下去。
"嗚......啊......哈......哈......"
青然小手亂搖掙扎著還是慢慢滑到了褥子上,琉璃看他張牙舞招的笨拙樣子壞笑著不去扶他,誰讓他佔安君越的便宜呢。
"琉璃......"
安君越略帶無奈的聲音在琉璃耳邊響起,琉璃一驚收回了捏住青然小嘴的手,卻不想小傢伙竟然一口咬住了琉璃的手指不撒口,冒出沒多長的乳牙弄的琉璃手指癢癢的,青然的小手也堅決的抓著琉璃的手不放了,弄的琉璃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的僵在那裡,眼見著青然把口水弄在他手指上。
安君越好笑的歎了口氣,他的睡眠一向淺,青然從他身上滑下來他就清醒了,睜開眼就看到琉璃含笑的俊美側臉,讓他的心臟又小小的跳快的一下,然後才注意到是他把青然從自己身上推下去的,不由的又無奈又好笑,琉璃最近特別愛捉弄青然,弄的青然越來越粘自己,於是琉璃就更加的作弄他,都惡性循環了......
忽然傳來馬的嘶鳴聲,然後車廂劇烈的一震,安君越和琉璃急忙掌握住身體的平衡,安君越下意識的扶住了身邊的琉璃的腰,可小小的青然卻一下子沒抓住琉璃的手滾到了一邊,後背一下子撞到了固定在車廂的櫃子上。
"疼......嗚......娘......爹......疼......"
安君越急忙起身把青然抱回來,要檢查有沒有撞傷,青然見有人抱自己,哭的越發淒慘了,小臉皺成一團,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看來是真的撞疼了。
"該死!到底怎麼回事!"
琉璃一見青然這樣馬上就火了,車廂還在隨著馬匹劇烈的晃動,琉璃怒沖沖的拉開車廂門就衝了出去,安君越看著也沒有阻止,他知道自己加持了法術的馬匹不會亂走,那麼就是別人衝撞了自己的馬車了,那他們也不用客氣了。
—— 早起的小攻有受吃~早起的小受被攻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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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利索的拉住韁繩穩定了馬匹,然後眼神含怒的看向不遠處追上來的三騎。
那是三個騎著馬的年輕男女,衣飾都很華貴,兩個男子一個文雅一個粗獷,那名女子也是中上之姿,但一臉的驕橫讓人很是看不慣。
"很抱歉,這位姑娘,家妹騎術不精衝撞了貴車,沒對你們造成什麼損傷吧。"
文雅男子眼中閃過一抹驚艷,急忙跳下馬對琉璃頷首道歉。他沒想到在這荒野的官道上竟能遇到如此美麗的女子,那含怒的亮麗嬌顏讓他讚歎。
 琉璃拉著韁繩的姿勢擋住了平板的胸口,一身大紅的窄腰衣衫勾勒出的纖細腰身讓他們都看走了眼。
琉璃為他的稱呼而怒火更盛,看到那人眼中閃現的慾念,更是打從心地的厭惡來人,臉色越發難看了。
"不就是驚了她的馬嗎,能有什麼事,這不還好好的嗎,大不了陪錢就是了。"
那女子高坐在馬上嫉妒的看著琉璃的臉,但再看著那外表樸實的馬車就轉為了不屑。
"可是傷著了孩子?"
青然的哭聲驚天動地的持續,粗獷男子隱隱不悅的看了女子一眼,轉而也下了馬誠摯的看著琉璃,對琉璃的外貌並沒有在意。
"哼!"
琉璃冷哼一聲沒有理他們,轉而進了車廂從安君越懷裡接過了一直叫娘的青然,然後疼惜的哄著,平時欺負歸欺負,怎麼捨得真的讓他受傷。
外面三人一時尷尬的被晾在了那裡,兩名男子自知理虧不好說什麼,那女子可不高興了。
"我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擺什麼架子!"
"姑娘家說話要注意禮貌。"
安君越溫潤的聲音傳出,人也優雅的下了馬車,青然的背被櫃邊硌紅了,小傢伙疼壞了,這已經讓他很不高興,而且這些人還如此的沒有禮貌,所以他想要教訓他們一下。
安君越態度高雅的站在車邊看著他們,一身白衣襯托著他峻雅的外貌,使他的氣質更加不凡,直接就把那女子迷住了。
"公子教訓的是,雅兒鹵莽衝撞了公子的車駕,還望公子見諒。"
女子利落的跳下馬向安君越走近了幾步,一副嬌羞的樣子讓安君越微微皺眉,她對琉璃的蠻橫他聽的一清二楚,所以看到她這做作的樣子分外的讓人厭惡,而文雅男子看著馬車的癡迷樣子也讓安君越看越不順眼。
這對兄妹還真是一樣的花癡啊。
安君越默念,倒是那粗獷男子平靜淡然的樣子讓他有些好感。
"在下韓文優,家妹韓文雅,朋友趙炎,不知公子怎麼稱呼?車上的是......"
"爺,青然已經沒事了。"
琉璃抱著還在哽咽的青然坐在了車轅上,故意用酥軟的聲音曖昧的對著安君越笑。
安君越看著琉璃裝做女子神態不由一愣,『爺'是一般妻妾對身份高貴的夫君的稱呼,當然青樓招呼客人的不算。琉璃這樣頑皮的樣子讓安君越忍不住也泛起了有趣的笑意。
安君越向著琉璃挑眉輕咳了一聲,轉而換上疏離的溫和笑容看向失望之情完全擺在臉上的兩兄妹。
"在下安君越,內子琉璃,小兒......安璃,安青然。"
琉璃看著安君越的背影心裡泛甜美美的笑,然後好心情的親青然粉嫩的臉蛋,抓著他的一隻小手對著安君越搖啊搖的,心想著安君越叫小傢伙安璃呢,用他們倆人的名字,那青然就是他們倆的兒子了。
"小公子沒事就太好了,其實安兄一家如此幸福的樣子,真是令趙某羨慕呢。能認識安公子這樣出色的俊傑也是趙某的福氣啊。"
趙炎淡淡的瞥了失魂落魄的兩兄妹,然後直爽的對著安君越等抱拳一笑,說不出的灑脫大氣。
"安某也很高興認識趙兄。"
安君越看的出趙炎對那兄妹的不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也不關心,既然沒什麼大事他也不想再和他們糾纏了。
"既然已經沒事了,那麼三位不妨繼續趕路吧,我們也要趕在天黑之前到下一個城市。"
"既然這樣趙某等就不耽誤安公子趕路了,嗯,那有緣再見了。"
趙炎爽快的拱手一禮,就翻身上了馬,招呼那兩兄妹也繼續趕路。
"等一下,嗯,家父是兵部尚書,我韓家是京城的大家族,安公子若是有機會去京城的話不妨到韓府找我......哥,讓我們盡盡地主之誼,也算是小女子對公子的賠罪。"
韓文雅的大膽的話讓幾人都是一愣,直視安君越的愛慕眼神和語氣中的情誼多明顯啊,居然當著人家妻子的面就拿身份翹人家丈夫,讓琉璃驚訝之餘不由得鬱悶。
人家畢竟是堂堂的尚書千金,要家世有家世,要樣貌有樣貌,雖然知道安君越不會對這樣庸俗蠻橫的女人有興趣,但琉璃還是忍不住心裡泛酸,畢竟人家是真正的女子啊,而且京城裡身家相貌都好的女子肯定更多......他現在已經後悔同意安君越到京城定居了,應該把他拉到山裡藏起來!
"是啊,兩位若是去京城的話一定要讓我們兄妹招待啊。"
韓文優一驚之後也馬上反應過來,若是妹妹和安公子有機會的話,那他勢必要休掉琉璃的,父親那麼疼愛妹妹,想也是不會允許她的夫婿納妾的,這麼美的女子,自己能收進房裡也是好的......
趙炎眼中閃過一絲憤怒,然後看到安君越依舊平和淡然的樣子便又控制了自己的情緒,讚賞的看了安君越一眼,他又恢復了大大咧咧的神態。
安君越當然也明白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對兩人也更厭惡了些,這些利慾熏心的世人......
還是和琉璃,青然在一起時好。e
"多謝兩位的美意了,萍水相逢而已,兩位客氣了。"
安君越依舊疏離冷淡的回答,一點也沒給這兩位貴人面子,令兩人大為尷尬,趙炎哈哈一笑,也對安君越相邀。
"趙某是源王府的侍衛統領,若安公子真的有機會來京城的話,還望給趙某一個坐東的機會啊。"
安君越感覺的到趙炎的真誠,這個外表粗獷豪邁,實則心思細膩的大漢還是給了他不錯的印象的。
"有機會的話,就麻煩趙統領了。"
琉璃微笑著開了口,故意挑釁的看了韓文雅一眼,氣得她差點發作,然後對著安君越眨眼放電。
"都聽你的,有機會一定拜會趙統領。"
安君越好笑的看了看得意兮兮的琉璃,然後含笑對著趙炎拱了拱手,在外人看來傲氣十足的安君越為了琉璃一句話對趙炎如此有禮,這可是多麼大的寵愛啊。這讓韓文雅氣憤的打馬便跑了,韓文優面子也掛不住,告辭一聲也追著妹妹走了。
"那安公子,安夫人,趙某也告辭了,後會有期了。"
趙炎笑笑也跟著告辭而去了。
不一會遠方突然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叫,然後就沒了聲音。
"你對她做了什麼?"
琉璃聽到之後直覺是安君越做了手腳,便好奇寶寶似的看著安君越,安君越哼笑一聲,心情很好的笑看著一臉好奇的琉璃,然後也靠著車轅逗弄青然。
"沒什麼,就是用小小的法力讓她的馬突然停住而已......"
安君越捏著青然的小臉蛋笑的溫柔。
"她讓咱們青然摔疼了,我就讓她也摔回來。"
"你還真是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高速飛弛的馬突然停住所產生的慣性......琉璃安自思量,心裡卻是很高興。
活該,誰讓她敢肖想他安君越的,琉璃心裡嘀咕著。
"你比我狠,我就是用了一點妖力讓她晚上做做噩夢而已。"
"你高興就好。"
安君越輕輕的說,然後把青然的小臉從琉璃的手指中解救出來,讓他坐在自己的臂彎上,卻不想青然竟咿呀著一下子親到了安君越的嘴邊。
正為安君越的話心情燦爛著的琉璃立馬怒了,死小鬼居然敢佔他的君越的便宜!
"死小鬼,你受死吧!"
琉璃一把從安君越懷里拉過青然,舉起來就開始搖晃他,安君越反應過來急忙展開救援行動,和琉璃鬧在了一起,琉璃間歇性的暴怒他已經習慣了,事實上只要青然對他做了什麼太親密的動作,琉璃就會發作,他已經習慣在青然與他『親密接觸'之後馬上救人了......
"琉璃,別激動啊......"
"哈哈......琉璃......哈哈......"
青然咯咯的笑著任琉璃把他舉高放低的一頓搖晃,事實上他把這當成了好玩的遊戲,在他簡單的思維中,只要他抱抱親親君越爹爹,琉璃娘親就會和他玩好玩的遊戲,所以他對於偷親爹爹的遊戲十分熱中,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
琉璃是完全的弄巧成拙了。

定居京城
朔的京城位於國家中南部的地區,這裡環境優美,四季長青,冬季短夏季長,生活環境十分舒適。
朔京分為內,中,外三重,佔地極廣,內城是皇宮,各王府和軍政重地的所在。城門均由內禁軍把守。
中城分為東南,西南,東北,西北四大區。以四門為界劃分,東北大多為官員貴族府邸所在,西北為高級娛樂商業場地,東南為外務衙門,中央軍團軍營,外禁軍軍團軍營,城衛軍軍營等的所在。西南則是富商豪們家族的住宅區,中城的地價之高是朔的一最。中城是由外禁軍把守。
外城同樣是以四門劃分為四區,是一般富貴人家和平民居住生活的地方,大體分為東北的富人區,東南的平民區,西北的商業娛樂區,西南則相對複雜混亂,是龍蛇混雜之地,外城由城衛軍把守。

中城西南區新開了一家醫館,名為青然居。
據說館主是一名俊雅出塵的青年人,據說他的醫術世間罕有,非疑難雜症不出手,尋常病患若非要他救,則要出千金的診費才行。
據說名滿醫林的孫老神醫現在就在青然居坐堂,據說孫老神醫因為耿直,得罪了惡官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是被那年輕館主所救,後來被那館主的醫術折服,甘願對其起持弟子禮......
 據說......

"呵呵......蝴......蝶......蝴......"
青然小小的身子踉蹌的行進在花園中,斑斕的彩蝶圍繞著青然翩翩起舞,彩光閃過,一隻帶著美麗翅膀的拇指大小的人形蝶妖嬉笑著落在盛開的花朵上,對著追著走來的青然甜甜的笑。
不時有小小的半透明的花精從花朵中冒出頭來,然後又膽小的鑽了進去。但對著青然這個可愛的熟悉的訪客,他們還是鼓起勇氣在他面前現了形。
"花......花。"
青然小心的撫摸著一朵牡丹花的花瓣,漂亮的精怪從花心裡站了起來,好奇的打量著青然,然後輕輕的跳到青然的手指上,惹的青然咯咯的笑了起來。
蝶妖也飛到了琉璃的臉邊,呼扇著彩翅在青然眼邊落下一吻。
忽然,一道棕色的小身影急竄而來,驚飛了蝶妖,嚇跑了花精。
"青然。"
棕影停在了青然的身邊,原來是一隻漂亮的松鼠,松鼠搖搖了小腦袋,身體一晃,慢慢的幻化成了一個五,六歲的孩童模樣,但他的耳朵卻沒有變,依舊是小巧的松鼠耳,白淨的臉上還有著幾條棕紅的妖紋,身後還拖著一條毛絨絨的大尾巴,樣子可愛極了。
"鬆鬆!"
青然一下子撲到鬆鬆的懷裡,小腦袋正好埋在鬆鬆的胸口。
"青然,該回去吃飯了,公子們等著呢。"
鬆鬆清脆的童音響起,他牽起青然的小手就帶他往主屋的方向走去,青然一邊跟他走,一邊回頭看著蝶妖消失的地方,見一個斑斕的彩影扇動著翅膀像是在跟他告別,小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這才安心的和鬆鬆離開花園。

小心的將真元力輸入手中黃鸝的身子裡,安君越的額頭上微微冒出一層薄汗,良久,才放鬆的呼出一口氣。
"好了,傷已經治好。"
安君越微笑著牽動著黃鸝已經恢復如初的翅膀,示意她已經沒事了,卻不知黃鸝已經眼冒紅心的對著他流口水了。
親暱的用小腦袋蹭了蹭安君越的手心,黃鸝討好的鳴唱起來,清脆的聲音令安君越讚歎的點了點頭,不愧是黃鸝妖呢。
忽然手中一空,安君越一愣,然後好笑的抬頭看向板著臉站在一邊的琉璃,然後給在琉璃手中驚叫的黃鸝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叫什麼叫,再叫我吃了你!"
琉璃瞇起紅眸不悅的對著黃鸝露出了尖尖的狐齒,居然敢用加了妖力的音樂誘惑他的君越!
黃鸝被琉璃強大的妖氣嚇的半死,驚恐的用翅膀摀住了喙,一個盡的搖頭,眼中滿是哀求。
琉璃運起妖力用力的把黃鸝從窗口扔了出去,直到黃鸝變成了黑點消失在空中,琉璃才一甩紅髮看向安君越。
"又救了一個,整天撿些受傷的精怪回家救養,你也不怕他們纏上你。不知道你的功法對妖精的吸引力嗎?"
還有你本人的吸引力......琉璃心裡補充了一句。
"不是有你呢嘛。"
安君越好笑的看著琉璃,挑起他一縷紅髮把玩。
"我救一個你扔一個的,都是些沒造過業孽的小精怪,哪個敢對你不敬的。"
就是知道琉璃會解決這些麻煩,所以安君越才會行這個善,真的被纏上的話他也真就不惹那些麻煩了。
"外院有孫老頭他們在呢,你也不怕被發現了,那些個凡人可不會分什麼好妖壞妖的,都是一棒子打死的主,別連累你受牽連。"
安君越看著琉璃皺眉的樣子,知道他是擔心自己,不由得心裡一暖。
"沒事的,內院這裡有我師傅的寶貝罩著呢,妖氣什麼的都散不出去的,還能防護咱們的安全,抵擋攻擊,安全的很。"
"我知道你心裡有數,但小心點總是好的,畢竟孫老頭夫妻倆也會到內院來見你。"
琉璃隨意的坐在安君越身邊,暗暗的感受著安君越的氣息。好想一直這麼下去,即使只是這樣淡淡的交談,也會很開心......
"那你還留下鬆鬆,一個三百多年的松鼠精,連人形都還沒修好呢。"
安君越不經意的說,沒發現自己語氣中淡淡的埋怨情緒。
原來三個人好好的,琉璃非得留下那個松鼠精,是覺得和人類的他們在一起,沒有和同類的妖精一起舒服嗎?安君越心中微微的不高興,不由得暗自猜測......還是琉璃比較喜歡那種可愛的精怪呢?也不像啊,比鬆鬆可愛的也有啊......
"我是覺得他化形之後的孩童模樣和青然比較接近,能和青然做個伴,畢竟咱們還要修煉什麼的,不能總是陪著那孩子的,而且那小妖心細,能照顧好青然的。"
琉璃心虛的解釋,其實是不想青然打擾他和安君越的相處,他還要好好的培養感情呢。而安君越救了那麼多個精怪,大部分都對安君越這個恩人有『非分之想',他怎麼能留那些傢伙在呢,也就鬆鬆這個單純還不懂感情,只知道感恩的小松鼠比較能讓琉璃放心。
"......也對,以後出入也不能總是帶著他,鬆鬆倒是真的照顧的不錯。"
安君越想想也就釋然了,隨後輕笑著起身。
"好了,我去做飯吧,晚上還要去給那個吳老爺看病呢,咱們現在可是很缺錢的,中城的房子真的是好貴啊。"
"我要和你一起去,那個色老頭怕是意不在看病吧,他什麼毛病會是孫老頭看不明白的,只怕是打你的注意呢。"
琉璃趕忙起身和安君越並行離開大廳,向著廚房方向走去。
"他能打我什麼主意,值得他花這千兩黃金?"
安君越停下腳步,疑惑的看著琉璃。
"那傢伙是出了名的好色,還偏愛男子,聽說男寵就養了十幾個。"
琉璃一邊說一邊觀察安君越的臉色,有點忐忑他對男子之間的事的態度。
"......那個老頭長什麼樣?"
安君越平靜的笑臉看不出別的表情,只是思考了一下問了這麼一句。
"恩?長的挺老的,一臉的褶子鬍子的。"
琉璃不明白的回答,奇怪安君越怎麼對人家的長相好奇。
"那就沒意思了,一點也不美型,沒什麼看頭。"
安君越聳了聳肩,想起以前在網絡上看到的耽美小說,漫畫什麼的,主角大都是美美的男子,看著挺賞心悅目的,老頭子那種......沒看頭。
"美型?"
琉璃不由得滿頭問號,他知道安君越言行思維有些異於常人,常常會說些他不理解的話,可這畢竟是有關於他幸福的答案,所以還是得問清楚才行。
"就是如果兩個長的都很不錯的男人之見的曖昧情事的話看著比較養眼,書上說的。"
安君越看著依舊一臉茫然的琉璃微微一笑,心裡冒出個好玩的念頭。
安君越一伸手攔過琉璃纖細的腰身,眼睛滿含著柔情的看著驚慌的琉璃,唇曖昧的貼近琉璃的唇,只留了一點點的距離沒有碰到,看到琉璃『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僵硬在他懷裡,不由得撲哧一笑退了開去。
"差不多就是這樣的了吧,看起來會比較好看的吧。"
安君越心裡暗笑,臉上卻恢復了平靜單純的表情,一副就事論事的樣子,卻發現琉璃還呆呆的保持著安君越抱著他的姿勢僵硬在那裡。
然後琉璃的臉哄的一下紅的冒了煙,人也軟軟的就往下滑,安君越驚訝的急忙上前抱住了他。
"琉璃!怎麼了?我是在開玩笑啊,怎麼嚇成這個樣子啊......"
下巴壓在安君越肩上的琉璃臉紅紅的泛起笑意,耳邊是安君越擔心的話語,琉璃因剛剛的驚艷而急速跳動的心慢慢的平靜下來。
"我沒事,只是嚇一跳而已......"
琉璃趁機回抱了一下那日思夜想的身子,心裡暗暗的想。
這樣的生活,真想一直下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多事神醫
午飯之後,青然居內院的花園裡面,安君越靠在舒適的躺椅上悠閒的看著書,不時的會別開眼看看身邊的假寐的那人。
隔著茶桌並排放置的躺椅上,琉璃正側身窩著曬太陽,任由火紅的長髮披散開來,此時琉璃恬靜的睡臉顯的分外可愛。
青然正不知疲倦的在盛開的花朵之間玩耍,追追蝴蝶,親親花朵。松鼠精鬆鬆則甜甜的笑著護在他身邊,不時的扶一下青然不穩的小身子。
一切都顯得那麼的溫馨。
忽然,安君越眼中閃過一道光芒,視線離開了書頁,琉璃同時微微睜開一點眼睛,紅髮瞬間飛舞起來,變成了黑色之後又披散下來,然後琉璃又合上了眼。
鬆鬆耳朵一動,胸前安君越給他做的玉符綠芒閃動,鬆鬆的妖形消散,完全變成了一個孩童的模樣。
"觸動了防護罩的是孫老頭,他不會又來向你請教醫術了吧?"
琉璃眼也不睜,只是不滿的瞥了瞥嘴。
"應該不是吧,告訴過他每個月只許他問一次的。這個月他已經問過了。"
安君越閒閒的回了一句,眼睛依舊不離書本,那個老爺爺多禮的讓人受不了,應該不會違背他的規矩。
"安公子,安公子......"
一個髮鬚皆白,身材精瘦的老人慢慢的走來了花園方向,雖然是已經七十多歲的人了,但身板依舊板的筆直,仙風道骨一身的正氣。
安君越暗歎一聲,坐直了身子,也換上了清高的表情,這個老人家確是個心地善良的好醫生,但就是性子太過古板剛烈,為了不被他念,安君越在他面前只好表現的嚴肅正經一點了。
琉璃卻不管這些依舊舒服的窩在躺椅裡,事實上他和孫老頭非常的不對付,完全是互相看不慣的,所以他也不買他的帳了,不過孫老頭也不敢對琉璃管的太多,因為他唯一最愛的夫人對琉璃是相當疼愛的......
"孫先生,不必多禮了。"
安君越暗自翻個白眼受了孫神醫的一禮,這人說什麼都要對他持弟子禮,固執的說不通,安君越暗歎,讓這樣的前輩給他行禮,他會折壽的......
"孫先生來這內院,是有什麼事嗎?"
"安公子,是醫女院的首席醫女來訪,希望安公子能見一見她。"
"醫女?她找君越幹嗎?"
琉璃的耳朵一動,馬上坐起了身看向孫神醫,換來的卻是老人賭氣的無視,琉璃咬牙瞪了他一眼,然後賊笑著起身坐到了安君越的腿上,還整個人靠在了安君越的身上。因為老頭最看不慣的就是舉止輕佻的人,尤其對於同性之事最是反感。
"妖孽啊......傷風敗俗......。"
果然,老人又開始了自言自語的碎碎念,搖頭晃腦的樣子讓琉璃暗爽不已。
"好了,琉璃,別鬧了。"
安君越也是心裡偷笑,他也不滿老人總是多管閒事,可面上卻還是一片嚴肅的樣子,也不能太刺激老人家了,青然居還指著他和他的徒弟們撐門面呢。
"我沒記錯的話,醫女院是江湖上有名的女性門派,地位很崇高呢,怎麼會來拜訪我呢?"
"老夫和她們有些交情,醫女聽說安公子醫術高明,所以特來拜訪的。"
孫神醫隱秘的看了琉璃一眼,令琉璃心裡一動,難到孫老頭有什麼陰謀不成。
"我去前面看看好了。"
 安君越狀似親密的抱了琉璃一下,一副寵溺的口吻對琉璃說,看的老人臉色更黑了。
琉璃挑釁的對老人一笑,然後起身回了自己的椅子接著曬太陽去了。但在安君越隨老人離開之後,琉璃眼睛一轉,起身走到青然身邊抱起小傢伙,笑的狡猾。
"青然想和爹爹一起玩吧,琉璃帶你去找爹爹好不好?你不反對我就當你答應了哦。"
"琉璃......娘娘......。"
青然那裡知道琉璃要幹什麼,只是見琉璃抱他了,就在琉璃懷裡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玩起了他的順滑的頭髮。
旁邊的鬆鬆撲哧一笑,見琉璃挑眉看他,眼冒寒氣,鬆鬆身子一抖,急忙化回松鼠樣子跑開了。
□□□自□由□自□在□□□
"安君越,安公子,孟緗,孟醫女。"
前院醫館的會客室裡,孫神醫簡單給兩人介紹一下,就借口有病人離開了,把兩人單獨的留在房間裡。
安君越看著對面座位上摘下面紗,露出美麗容貌的年輕醫女,看著對方看向自己的愛慕眼神,安君越隱約明瞭了孫神醫的用意,他是真的誤會了自己和琉璃的關係,本著讓自己改邪歸正的美好情懷,給自己牽起了紅線了。
安君越好笑之餘也有了一些不悅,這樣隨便干涉他生活的行為令他不舒服了。
這種會影響到他和琉璃,青然之間的關係的行為......
隱患,就該去處掉。b
安君越藉著飲茶的動作掩飾掉了眼中的寒芒,一邊有禮的應付著那美貌醫女的攀談,一邊卻在思考,如果讓孫神醫他們離開的話,青然居要怎麼運行下去。
他和琉璃都沒興趣應付這些瑣事,再找人的話又會很麻煩,放棄的話就浪費了這麼個即悠閒又很賺的生計了......
"安公子,果然不愧是孫神醫都要甘拜下風的人啊,這麼年輕,醫術卻如此高明。"
孟緗一改往日的清高仙子模樣,對著安君越頻頻放電恭維,笑的像盛開的花兒一樣,看到安君越對她的美貌並不在意,舉止依舊高貴有禮,不由得心喜終於遇到了合心意的人......
"孟醫女過獎了,在下只是個普通的醫者而已,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的。"
安君越謙虛的一笑,心中有些奇怪,雖然自己有些記不住別人的相貌名字,但他確實沒見過這個醫女啊,怎麼對方言談之間對他似乎很是熟悉呢?
"在下似乎並沒有見過醫女吧,醫女仙資,在下見過的話一定不會不記得的。"
"啊,緗兒曾有幸在孫神醫的安排下見過一次安公子行醫呢,對公子可是佩服的很呢。"
孟緗微微紅了臉,嬌羞的模樣令人不由得心生憐惜,但安君越顯然不屬於此列,他此時心中已經堅定了要讓孫神醫離開的決心了,這樣自做主張的人,很麻煩......

"老爺,什麼事讓你這麼開心啊?"
富態的孫夫人天生的笑顏,雖然已經六十多歲了,但還是個讓人看著很舒服的老太太。
"呵呵,我不是跟你提過醫女院的首席醫女嗎,她今個主動來見安公子了,那可是個難得的美人,才十七歲就已經是首席了,以後一定能幫的上安公子的,多合適的一對啊。"
孫神醫難得的笑開了顏,好心情的喝起了小酒。
"你給安公子做媒了?那琉璃那孩子怎麼辦,他們好好的一家子,你老攙和什麼啊!"
孫夫人一驚,她可不像他丈夫那麼古板,他是十分喜歡那幾個孩子的,看他們在一起,就像是看畫似的,讓人舒服的不得了。偏偏他家老頭老是搞不清楚狀況的瞎攪和。
"什麼話!兩個男人生活在一起像什麼樣子......他們只是年少輕狂,等成了家也就都本分了。"
孫神醫頂了一句,見夫人冷下了臉,後面的話不由得軟了下去。
"你才是搞不清楚狀況,男風又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就你個老古板看不過眼,人家安公子看起來隨和,但他高傲的性子你又不是沒見過,你這麼做,不是明擺著讓他不高興嗎?人家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知道報恩,還處處多事干涉人家,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
孫夫人徹底怒了,揪著孫神醫的耳朵就開訓,孫神醫一看到夫人這樣子,馬上什麼脾氣都沒了,知道反駁只會換來暴力對待,只好乖乖苦著臉認錯,在夫人面前,他從來都是沒理的那個......
"跟你說也沒有用,我去看看情況吧,你呀,記住現在的身份,你只是人家請的坐堂大夫,離了這青然居也不怕人尋你的仇!你那點醫術在安公子面前算什麼?別總把自己當主人了,讓人趕出去了看你臉往哪放!"
孫夫人說完扔下苦著臉揉耳朵的孫神醫,離開了臥室向著那間會客室方向走去了。

噹噹的敲門聲打斷了孟緗和安君越的閒談,安君越應了一聲,門被打開了,進來的居然是輕笑著抱著青然的琉璃。
"琉璃,怎麼了?"
安君越起身迎了上去,背對著孟緗給了琉璃一個『你來的太及時'了的眼神,琉璃本來因看到孟緗的溫柔美貌而酸澀了一下下的心,因安君越的一個眼神而平靜了下來。
"青然想你了啊,吵著要爹爹抱呢。"
琉璃偷偷掐了青然的小屁股一下,青然吃痛之下小臉迅速晴轉多雲轉雨,眼睛一紅嘴一扁就哭了起來。
"爹爹......抱......抱。"
"青然乖了,爹爹抱啊。"
安君越忍著笑抱過了青然,然後當著孟緗的面親密的抱了琉璃一下,就換上了溫和笑容坐到一邊哄孩子去了,他知道琉璃會解決那個醫女的,他已經習慣了和琉璃互擋桃花了,其實多是琉璃在幫他擋......
琉璃揚眉偷笑了一下,然後換上了一副主人的有禮樣子看向一邊呆掉了的漂亮醫女。
有他琉璃在,想打君越的主意......怎麼可能呢?
計逗醫女
"你們......安公子,這位公子是?"
孟緗也是見多世面的醫女,她很快調整好表情,恢復了平靜,但剛剛面對安君越時的柔媚笑容已經沒有了,一副冰山美人的樣子。
"在下琉璃。"
琉璃看著眼前這美貌的女子,心裡忽然一陣氣悶,於是改變了要激退對方的原意,想看一看安君越的態度。
 琉璃一副恭順的樣子向孟緗點了點頭,然後站在了安君越坐的椅子後面,只是敷衍的微笑,並不再說話。
琉璃的態度讓安君越有些奇怪,不明白他在氣什麼......應該是在生氣吧。
孟緗看琉璃的樣子,以為他只是安君越的男寵而已,畢竟現在男風也是身份的象徵,所以她便不在把琉璃放在對手的位置上了,覺得琉璃雖然比自己還要美些,但畢竟是男子,如果她能嫁給安君越的話,琉璃也動搖不了她的地位......
想到這裡,孟緗不由得又對著安君越微笑了起來。
安君越見琉璃是真的不打算替他解決了,只好自己開動腦筋想辦法了,畢竟對方是背景不小的人,不能隨便敷衍過去,要乾脆的斷了對方的念頭,最好能一勞永逸......
安君越勾了勾唇角,琉璃你是想看我的好戲嗎?沒那麼便宜你哦。
安君越忽然抿起嘴唇,眼神黯然,一副我很受傷的樣子起身看向琉璃。
"你還是不能信我嗎?我已經為你做了這麼多了,你還是不肯相信我不會娶女人嗎?我只要你一個啊!"
安君越這沒頭沒尾的話說的琉璃愣在了那裡,安君越不等他說話,把青然放到椅子上就一把把琉璃拉到了懷裡抱的緊緊的,然後傳音給琉璃讓他別動。
"雖然一開始我是愛上了女裝的你,知道你是男兒身時我也掙扎動搖過,但現在我已經選擇了你了,為你背棄了家族親人,你就不能原諒我嗎?在信我一回就這麼難嗎!"
安君越的聲音充滿了無奈和痛苦,好像受盡了傷害似的,聽的琉璃心一顫一顫的,但他現在一頭的霧水,也不知該有什麼反應,只好茫然的任安君越抱著。
他的茫然看在孟緗的眼中就成了猶豫,女性素來善於想像,更何況這樣兩個美型的帥哥可能上演的禁忌之戀,光猜想就已經吊起了孟緗的胃口了。
"安公子......你們......"
"孟醫女,你能聽聽我們的故事嗎?"
安君越將琉璃禁錮在懷裡,然後目光決然的看著孟,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一樣,孟緗被他強勢的帥氣勁迷花了眼,傻傻的點了頭。
"我本來是個世外修行之家的子弟,出來歷練時遇到了病中的琉璃,他因為體弱從小被家人當做女兒來養,我當時並不知情,愛上了堅強樂天而又善良可愛的他,他也愛上了我......"
安君越說到這裡,目光滿是愛意的看著懷中的人,琉璃被他說的臉紅了起來,心裡腹誹他還真是能掰,說的跟真的似的。
"我們那時很快樂,可是,當我向琉璃家提親時,被不知情的琉璃家人趕了出來,當他們告訴我琉璃原來是男人時,我......退縮了。當琉璃堅定的說要跟我走時,我卻猶豫的沒有抓住他向我伸出來的手,而使的琉璃被家人綁了回去。"
安君越神色黯然了下來,苦澀的一笑,琉璃則為了忍笑將頭埋在了安君越胸口,微顫的肩暴露了他忍的多辛苦,兩人『淒涼'的樣子令孟緗的母性大發,緊張的看著兩人。
"然後我逃避的以酒來麻痺自己,當我想通原來不管是男是女,我愛的只有琉璃一人時,已經是三天之後了,當我趕去琉府時,琉璃因為絕食引發了自身的舊疾,已經奄奄一息了,我求得他們讓我帶琉璃回家醫治,但家裡人知道我和琉璃的關係卻拒絕為琉璃醫治,我只好叛家帶琉璃離開,幸好家兄疼我,助我救了琉璃,但我們兩的家都是不能再回去了......"
安君越說到這裡,輕歎一聲,餘光看到孟已經雙眼含淚一副感動不已的樣子,心中暗笑一下,決定加一把火。
安君越扶著琉璃的肩,挑起他的下巴,讓紅了臉頰,眼中含淚的琉璃與自己對視。(琉璃:不行了,我忍笑忍的好辛苦......嗚嗚。)
"琉璃,這世上我只有你而已,收養哥哥的孩子青然,為他命名安璃,就是在對你表明心意啊。"
安君越眼中流露出無限的深清,微笑著撫摸著琉璃白嫩的臉蛋,唇也靠近琉璃的唇,語氣滿是魅惑。
"求你不要在記恨我了,不要看到我和女人在一起就胡思亂想的,再信我一次,求你了......"
琉璃一把抱住了安君越,緊緊的不原放開,心裡明知道安君越這是在演戲,但還是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只希望這些都是真實的。
君越,君越......你要我拿你怎麼辦,真想不顧一切的得到你,讓你真正的只屬於我一個,只愛我一個,可又怕嚇跑你,你只是當我是兄弟吧,所以才會這樣無所顧忌的開玩笑,你一點也在意我的情緒吧......
即使是演戲,我也想要讓你知道我的心意啊!
"君越,我信你,我信你了,我愛你,我一直也只愛你啊......"
"琉璃!"
安君越驚訝的回抱著懷裡顫抖的人,那樣滿含深情的聲音......琉璃,你原本並不是那麼會演戲的人啊,能有這樣的功力,是我教導有方呢!
安君越心裡搞怪的一笑,不自覺的忽略了心中那一點異樣的情緒。
"太......感人。"
一邊的孟醫女已經哭的梨花帶淚了,她雖然聰明高傲,但畢竟是懷春的少女,嚮往的就是美好的愛情,現在安君越給她上演了這麼一出,已經把小丫頭迷暈了頭了,她現在只想著要維護眼前這對愛人,至於她本來的目的,早已經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嗚......嗚,我祝福你們幸福,琉璃,我發誓我對安公子不會在有一點非分之想了。"
"謝謝你的祝福,孟醫女,我對你說出這些,就是像琉璃證明我不懼怕世人的眼光,我只在乎他而已,但對於我們這樣不合世俗之人還能如此寬容,你真是個善良美好的女子。"
安君越祭起無敵的溫柔笑容,琉璃則對著她含淚嫵媚一笑,頓時令孟緗暈頭轉向了,掩飾起自己泛紅的臉頰,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深情對視,孟緗羞澀的行禮告退了。
"那個......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緗兒告退了,緗兒會和孫神醫說清楚的,他老人家一定也會理解的。"
孟說完就開門跑了出去,卻不想一下子撞到了在門口偷聽的孫夫人。
"那個,哈哈,你們繼續,繼續啊!"
孫夫人尷尬的點頭陪笑,他從琉璃進去就一直在偷聽了,兩人的『故事'也深深的感動了她這個依舊『懷春'的老奶奶,於是孫夫人心裡更加的埋怨起自己的頑固老爺起來,決定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孫夫人給孟緗使了個眼色,於是兩人急忙都退走了,兩人女人回去之後給孫神醫安了『狼心狗肺'『不識好歹'『棒打鴛鴦'等N多罪名後,讓孫神醫過了許久無限悲苦的生活......

直到兩人走遠,琉璃和安君越才對看一眼,嬉笑了起來。
琉璃抱起被冷落在椅子上的青然,好笑的瞪了安君越一眼。
"你還真敢說,編的跟真的一樣,把那醫女唬的一愣一愣的,真不知你腦子是什麼做的,怎麼就那麼不同呢?"
"不就是書看的多了,這樣俗套的劇情有的是的。"
安君越不在意的坐下喝起了茶,說了半天他都口渴了。那些故事情節他在現代不知道看了多少,編起來當然容易了。
"哎......我都不知道你哪句真那句假了,好沒安全感啊。"
琉璃誇張的歎了口氣,裝做抱怨的苦著臉。
"你啊,我怎樣也不會騙你就是了。"
安君越好笑的搖頭,琉璃那樣子還真是可愛的緊呢。
"這可是你說的,即使你是有事需要瞞著我,也不能騙我,知道嗎?"
琉璃忽然低沉的話語令安君越一愣,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澀澀的。
"我答應你,如果有事不能告訴你,那我寧可瞞著你,也不會騙你。"
安君越正式的回答,讓琉璃心裡有喜有悲,他其實是希望安君越不要騙他,也不要瞞他的,但這又怎麼可能做的到呢,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折磨的他心裡不安寧。
安君越見兩人難得的有這樣沉悶的氣氛,心一動轉移了話題。
"過兩天就是七月十五了,你也該好好準備準備修煉的事了。"
安君越笑著搖了搖頭,看著琉璃眨眨眼睛,裝出一副討好的表情。
"那兩天可是你妖力最盛的時候呢,而我這幾天為了救治那些小妖們,真元都耗損的差不多了,你可不能乘機欺負我哦,我平日可也沒有虧待你啊!"
安君越的話令琉璃眼睛一亮,平時他和安君越實力相差不多,一直沒能再給他偷香的機會,這次難得安君越真元消耗的多了,自己的實力又可以暴漲兩天,他可不可以......
安君越本來只是活躍氣氛的玩笑話,卻不知一下子提醒了琉璃,害的自己......

君越醉酒
"君越,我練功還要辛苦你護法,真是麻煩你了。"
琉璃將吸收完月能的內丹收回體內,然後對著站在一邊陪伴他的安君越感激的一笑,倒是弄的安君越一愣,然後呵呵一笑。
"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這可不是你琉璃的風格啊。"
"什麼話!難得人家感激你一回哎。"
琉璃不滿的哼了一聲,從袖中拿出一壺『琉璃醉'在安君越眼前晃了晃,然後做勢又要收回去。
"別啊,我的意思是咱們兄弟誰跟誰,說謝謝多見外不是。"
安君越急忙搶先奪過了酒,他倒不是貪杯的人,但卻偏愛這『琉璃醉'的甜美。安君越攬了琉璃的肩帶他往亭子走去,在這十五月圓之夜飲酒賞月,倒也很有意思。
琉璃本意就是要和安君越喝酒,所以也就任他拉著坐了。
"正好吸收了這麼多的月能,我再把酒煉一下吧。"
琉璃放出了內丹,讓他浮在半空,然後將壺中的酒虛引出來,形成一條淡紅的水帶圍繞著內丹旋轉。酒的香味越發的濃郁起來。
"好有趣的方法,琉璃的酒都是這麼釀的嗎?會不會對內丹有什麼影響?"
安君越坐在琉璃身邊的凳子上,讚歎的看著這美麗的光景,對琉璃溫柔一笑。
"只是消耗些能量而已,沒關係的,現在內丹中有著純正的月能,入酒會使得酒更加的香醇,不過酒勁大了一點而已。"
琉璃笑的意味深長,不過是在安君越看不到的角度,琉璃手指輕動,水帶注入酒壺中,然後把內丹收回吞下。
琉璃拿出上次用的那兩個翠綠玉杯,斟滿後遞給安君越一杯,自己拿了一杯。
"為了今夜。"
琉璃悠然一笑,對著安君越抬了抬杯便一飲而進了。
為了今夜?
安君越看了琉璃一眼,不太明白琉璃為何會用這樣的理由,還笑的那樣開心。
"為了今夜。"
安君越也沒多想,揚了揚嘴角,應了一句,然後也一口吞下了杯中之酒。
"恩......果然更加的醇香了!"
安君越瞇起眼睛細細的感受著從口腔直達心肺般的火熱之感,彷彿瞬間整個人都熱了起來,安君越臉上也微微的泛了泛紅,馬上又恢復了白皙。
"那就多喝點吧。"
琉璃看到那一抹紅暈,笑的更加魅惑了,然後給安君越又斟滿了酒。安君越也不推辭,虛敬琉璃一下就又一飲而進了。
安君越一杯接一杯的品著酒,琉璃就含笑陪在一邊隨意的聊著,不時輕抿一口酒。
安君越心中輕鬆,為了不浪費這酒中純正的月能,他沒有運功逼出酒勁,所以近一壺的『琉璃醉'下肚,安君越已然微醉了。

"君越,你感覺怎麼樣?"
琉璃扶著醉的有些酥軟的安君越往臥室方向走去,兩人的房間是隔壁,走廊對面是青然和鬆鬆的房間和兩間客房。
"沒事啊,我很好......"
安君越攬著琉璃的肩半靠在他身上,一手還輕敲著走廊的牆壁。喝多了的安君越沒有了往日溫吞的樣子,顯得開朗稚氣很多,畢竟他本質上還是個剛二十出頭的青年。
"是......你好的很,我們現在回去休息了。"
琉璃乾脆改扶為抱,攬緊安君越的腰讓他整個人靠在自己身上,讓他不要在研究牆壁了。安君越呵呵笑著環上了琉璃的肩膀,頭暈暈的靠著琉璃的頭,呼出的帶著甜味的氣息讓琉璃臉紅心跳的不行。
"琉璃,真高興能遇到你,我在這世界什麼親人都沒有的,我以為自己會一直一個人活下去的,因為我根本就不適應和別人接觸。真的,我一點都不想和別人來往。"
安君越輕輕的笑著,臉無意識的摩擦著琉璃的臉,像個撒嬌的貓咪一樣。
"可是你不一樣,我不討厭和你親近,我都不知道為什麼,即使是這樣也不會不舒服。"
安君越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一樣,把已經泛著微紅的臉貼在琉璃的臉上,唇也無意識的滑過琉璃的臉頰。他是醉的沒什麼感覺了,可苦了琉璃拚命的忍住了自己升騰的慾望。
"是什麼原因呢?君越知道嗎?"
琉璃抱緊了懷裡的人,一邊誘惑的在他耳邊低語,一邊快步走進安君越的房間,用腳踢上了門並升起了禁制。
"不知道。"
安君越歪著頭純純的笑,然後抿著唇搖了搖頭,卻把自己搖的更暈了。恩了一聲又靠在了琉璃肩上。
"但就是喜歡和琉璃呆在一起,什麼也不做也覺得很舒服。還有青然,看他惹禍,看你欺負他,給你們做飯,打掃戰場什麼的,都讓我覺得很快樂,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安君越坐在床上乖乖的任琉璃給他脫去鞋襪,然後展開手讓琉璃給他脫去外衣。
"琉璃我們一直這樣就好了,你不要離開了好不好?我可以幫你找你姐的。"
"好,君越說什麼都好,我都聽你的。"
琉璃扶著安君越躺好,給他蓋好被子,臉上雖然還是笑的清淡,但其實心裡已經樂翻了,琉璃覺得醉了的安君越實在是太可愛了,像個小孩子一樣,居然還會說出這麼曖昧的話來,清醒的他是絕對不會透露出自己的想法的。
原來君越也是這麼在乎自己啊,雖然和他希望的還有些差距,但總算可以安心了一些。
"好好睡吧,君越。"
琉璃細心的為安君越掖好被子,看著他乖乖的閉眼睡覺,不禁有些猶豫起來。
還要不要那麼做呢?
原來是因為自己實在是不安,所以想用那個方法刺激一下安君越,希望可以讓他正視自己,卻沒有想到會見到安君越這樣可愛的一面,現在看來自己在他心中還是有位置的,如果這麼發展下去,自己還是有希望的。
但那樣未免太被動了,萬一有什麼變故......夜長夢多,還是那麼辦吧!
琉璃癡迷的看著安君越平靜的睡顏,對著安君越吐出一口妖氣,然後放出內丹懸浮頭頂,琉璃運起手訣使得內丹光芒大盛,漸漸的,紅光籠罩了整個房間,但門口已經被琉璃設下禁制,所以外面一點異樣也沒有。
琉璃坐在床邊,俯下身貼近安君越的睡臉,輕輕吻在安君越唇上。
"君越,在這個幻境裡,你會看到誰呢......"

這是哪......
安君越睜著迷濛的雙眼看著眼前這垂下紅紗床帳的屋頂,他意識到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柔軟的大床上。
安君越的大腦一片混沌,甚至記憶也是混亂的,這使他無法進行思考,他只是迷茫的對著床頂發呆。
忽然,一個溫潤的觸感從臉上傳來,安君越被這觸感喚回了神智。安君越眼睛像左輕轉,這才看到身邊原來竟依偎著一個人。
"琉璃......"
安君越輕喚一聲,感覺瞬間恢復,安君越驚訝的發現,他和琉璃居然是赤裸著躺在一起的!
"琉璃!怎麼......"
安君越的驚呼被琉璃吞進了嘴裡,安君越石化在當場......琉璃在吻他!
口中傳來熟悉的甜香,那是『琉璃醉'的味道,沉浸在突然的甜美中的安君越忽然舌尖一麻,他意識到那是琉璃的舌......
安君越猛的推開琉璃坐起了身子,急促的呼吸著,他命令自己冷靜下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君越抬頭四顧,入目的是層層疊疊的紅紗輕帳,虛幻的如夢境一般......夢境?安君越恍然,原來自己是在做夢啊......
可是,為什麼琉璃會這樣子在他夢中。
安君越回頭看向被他推坐到一邊的琉璃,心猛烈的跳動起來。
一頭紅髮隨意的遮蓋在纖細白皙的身子上,琉璃此時正睜著一雙迷離的紅眸一臉平靜的看著安君越,那姿勢,那神態,無不是安君越第一次給琉璃療傷時看到的那樣。
安君越有一瞬間彷彿回到了那個初次令他情動的夜晚。
琉璃由狐形化為人身時那令他驚艷的畫面......
"這是我的潛意識記得的畫面反映到了夢裡嗎?難道我現在是在做春夢!"
安君越頭疼的用手撫上了自己的額頭,逕自分析起來,閉上眼的他沒發現琉璃臉上瞬間閃過的狡猾笑意。
安君越正不知道該怎麼辦時,忽然一個溫熱的身體偎進了他的懷裡......
春夢無痕
 "琉璃......"
安君越僵硬的坐在那裡,手虛抬起,不知該不該再推開琉璃,琉璃緊貼著他的身體令安君越不可自制的起了反應。
"不行!"
安君越終於還是狠下心抓住琉璃的肩膀把他推離自己,別開臉不去看他。
即使是在夢中,他也不應該放縱自己對琉璃做出什麼事。琉璃是他最重要的朋友,是兄弟,不是他可以褻玩的人,他不可以......
"君......"
琉璃充滿誘惑的聲音在安君越身邊響起,打斷了安君越的思維,他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卻看到琉璃那毫不掩飾的愛戀神情,那火焰般的紅眸中不再是迷濛混沌,而是清清楚楚的癡迷。
琉璃的手指輕輕撫上安君越的唇,嘴角輕揚,露出了一個天使般純美的笑容,安君越掙扎的想要別開眼,卻如同被下了咒一般動也動不了,只能任由這笑顏深刻在他心裡,再也抹不掉了......
"別這麼看我!"
安君越猛的推倒琉璃,把他重重的壓在身下,私處不經意的摩擦使得安君越瞬間被沒有經歷過的顫慄快感席捲了全身。
安君越用左手覆在琉璃的眼上,右手支在琉璃耳邊的床上,撐起身子俯視身下的人。
居然會被一個夢逼的如此狼狽!
安君越嘲諷的一笑,原來自己也是會被慾望俘虜的普通人而已。
琉璃依舊一動不動,安靜的任由安君越壓著他,琉璃被蒙住了眼睛,但笑容一直不變,微揚起的粉唇吸引了安君越全部的視線。
只是夢而已......
安君越自我安慰的想,何苦為難自己,不是一向隨心所欲的嗎?怎麼遇到琉璃的事便再也隨心不起來了,猶猶豫豫的真是婆媽啊!
想做就做好了,只是夢而已!
安君越輕笑起來,淡淡的無奈,淡淡的輕愁。
"君!"
琉璃的笑容不在,唇邊逸出擔憂的呼喚。
我讓你不安了嗎?
安君越緩緩閉上了眼。
對不起,我只是懼怕改變,怕再也回不到從前......那樣無憂無慮的簡單。

"我該拿你怎麼辦......"
安君越輕輕的吻上琉璃的唇,慢慢的加深這個吻,一如既往的那酒般的香甜。
安君越的手也放開了琉璃的眼,轉而順著他的眼向下滑過臉,脖子,肩膀......
既然是夢,那就讓我放縱一回吧......我的琉璃。
安君越一改溫柔的撫觸,動作激烈起來,放開琉璃已經被吸吮的紅艷的唇,轉而吻咬起他的脖子,鎖骨,留下一個個曖昧的紅痕。
"恩......"
琉璃難耐的仰起頭輕輕呻吟,安君越性感的笑了起來,既然已經決定放縱自己一回了,那就好好享受這可以令兩人都快樂的事吧!
安君越跪俯在琉璃身上,黑色的長髮和琉璃的紅髮交疊在一起,分外的惑人心神,安君越的頭已經滑到琉璃柔軟的胸口,輕舔一下琉璃左邊已經挺立的艷紅色的櫻果,感受到琉璃身子一顫,安君越乾脆的含住了它吸吮輕咬起來。
安君越的雙手順著琉璃光滑的肌膚向下扶摸,感受著琉璃的顫動,尋找著他的敏感帶,知道男子之間的做法會令受的那方很疼痛,所以安君越盡可能的先調動起琉璃的情慾。
即使是在夢中,他也不想傷了琉璃......
"君......君......"
琉璃呼吸急促的扭動起來,雙眼迷離的看著安君越,他不滿意安君越只是挑逗他左邊的櫻果,纖細的手指撫上自己的右胸,食指和中指輕夾住那挺立的櫻果,對著安君越撒嬌的呻吟。
"這裡,也要......"
"你這妖精!"
安君越被他的樣子逗的一笑,再舔了一下已經有些腫的乳尖,然後邪邪的對著琉璃一笑,抬眼看著他情慾密佈的俊顏,然後伸出舌頭在琉璃夾著的櫻果上舔了一下,便連帶著琉璃的手指一起含進了嘴裡。
"君......"
琉璃的手指被安君越的舌頭逼迫著自己夾緊自己的櫻果玩弄,刺激的快感令他呻吟不斷。
安君越一手在琉璃敏感的腰身上輕撫揉捏,一手滑向琉璃的臀部,輕按了一下穴口之後又撫上琉璃的腿。
"君!"
琉璃震動了一下,有些怯怯的叫了一聲。
"別怕......"
安君越抬頭又吻上了琉璃的唇,兩手都滑到琉璃的大腿上,分開他的腿讓他環著自己的腰,安君越緩緩的律動身體,讓兩人的慾望相互摩擦起來。
"君......恩......"
琉璃回抱住安君越的脖子,難耐的扭動起身子加劇下身摩擦著帶來的快感。
"我知道......不急。"
安君越安慰的輕吻琉璃的臉,含著他耳垂吐氣。手下也不停,一邊握上琉璃的慾望律動,一手試探的安壓後面的小Xue周圍柔嫩的肌膚,為琉璃放鬆。
"君......君......"
聽著懷中的人兒無意識的媚叫,安君越一邊加快手上的動作,一邊找好機會猛的探入一指。
"啊!"
琉璃被身後猛的進入感刺激的瀉了出來,弄了安君越一手的濁白。琉璃羞紅了眼,不敢再看安君越的表情,含著淚顫抖的抱緊了安君越。
"琉璃舒服了,也該餵飽我了吧......"
安君越低低的笑著,欣賞著琉璃羞澀的嫵媚表情,唇又不安分的開始在琉璃身上種草莓,手指也在精液的潤滑下輕鬆的進出著琉璃的小Xue,安君越的忍功一向是很好的,所以即使是自己已經很漲痛了,他還是堅持要讓琉璃完全適應了才繼續加了根手指拓展。
"君......進來......"
琉璃羞紅著臉眼睛水汪汪的看著安君越,他已經不滿足安君越的手指了,他想要更真實的東西。
"貪心的妖精......會疼的,你明天不想走路......"
安君越一愣收了口,他怎麼忘了這是在做夢了,怎麼可能會真對琉璃有影響,所以便不再說什麼,只是又俯身含住了琉璃的一個櫻果品嚐起來,同時進出的手也變成了三根。
俯下身的安君越沒有看到琉璃臉上一閃而逝的驚慌,只是感覺到真的可以了,才抽出手指,用自己的分身抵在了收縮著的小Xue,慢慢的推了進去。
"呀......恩......"
琉璃驚呼的聲音隨即變成了壓抑痛苦的呻吟,安君越被夾的很緊很難受,但還是停下來安撫琉璃的疼痛,琉璃咬了咬牙扶住安君越的臀部用力一拉,讓安君越低吼一聲猛的貫穿了他。
"恩......"
兩人同時呻吟了一聲,安君越是因為舒服,而琉璃是因為痛苦。安君越俯在琉璃身上一邊親吻他一邊又握上了他分身撫弄,直到琉璃的慾望再次被調起,安君越才由慢而快的律動起來......
"琉璃......璃......璃......"

我該拿你怎麼辦?
琉璃,我該用什麼態度面對你......

安君越猛的睜開了眼睛,呼吸急促的坐了起來,他看到房間裡熟悉的擺設,意識到他是在自己的房間裡,意識到他正穿著裡衣坐在自己的床上。
"怎麼......回事?我當然是在......自己的屋裡啊......"
安君越疑惑的反問自己,混沌的大腦漸漸清晰起來,一些香艷的畫面也隨之侵入了安君越的大腦,安君越的臉瞬間燒了起來。
"天啊......我居然會做......春夢!"g
安君越雙手輕按自己的太陽穴,從而緩解自己頭的輕微的漲痛,安君越閉上眼挫敗的輕歎。
放鬆身體重重的倒在床上,安君越側著身子騎著被子,又歎了口氣。
"為什麼會做那樣的夢!為什麼......是琉璃?該死的,我一定是走火入魔了!"

噹噹的敲門聲打斷了安君越胡思亂想,他一驚之下連忙坐了起來,然後下床整理好自己睡皺了的裡衣。
"進來吧!"
門被緩緩的推開,琉璃端著一盆清水走了進來,一如往常的披散著的飄逸紅髮,一身大紅的衣衫。
"我給君越送洗臉的水,昨天君越居然喝醉了,現在會有哪不舒服嗎?"
琉璃把水盆放到盆架上,然後轉身走到安君越跟前笑著看他,安君越下意識的看向琉璃裸露在外的脖頸,一片的光潔白皙......
果然只是做夢......而已。

波動心情
"怎麼臉還紅著,酒還沒醒?"
琉璃輕柔的聲音在安君越耳邊響起,隨之而來的臉上傳來的溫潤觸感令安君越一驚回神,下意識的就握住了那觸感的源頭。
夢中一樣的感覺......
安君越握著琉璃的手依舊放在自己臉上,然後看著琉璃的眼神迷離的讓琉璃差點控制不住自己吻下去。
安君越一向溫文自製的臉上,此刻卻泛著迷人的紅暈,安君越這一臉迷糊委屈的樣子,看的琉璃心中暗爽不已,他忍著腰疼來看安君越醒來的樣子,果然是來對了,超賺了!
"不會真沒睡醒吧?君越這樣子和青然很像呢!"
琉璃賊笑著捏上安君越的臉,就像平時捏青然一樣,這下可真的驚醒了安君越。
安君越好笑的拍掉了琉璃放肆的手,站起身來整理了衣服然後去洗臉,藉著溫水平復了自己波動的心,又恢復了平時的樣子。
—— 早起的小攻有受吃~早起的小受被攻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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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君越一邊擦臉一邊看著依靠在他床上的琉璃,看著那和平時一樣的張揚的笑顏,安君越微笑著呼出口氣。
看到安君越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琉璃也暗暗鬆了口氣,他擔心安君越看出什麼,那麼兩人之間必定會有所改變,他雖然相信安君越心中有他,但他也相信安君越的自制力,萬一安君越說要考慮什麼的一去幾十年,那他還不哭死了,所以這樣什麼也不改變才正和他心意,讓他可以慢慢的把安君越纏牢了,纏到安君越完全掙脫不了為止。
"那你換衣服,我去叫青然他們起床了。"
琉璃感到自己那裡一陣陣的火辣辣的痛,可他完全沒有要用妖力治好自己的打算,因為這些痛苦和快樂都是安君越給他的,是他和安君越親密關係的證明,所以他只是用妖力消除了自己可能暴露出來的吻痕什麼,其他地方的痕跡都留在了身上。
"琉璃?"
安君越拉開裡衣剛想換衣服,卻見琉璃雖說要走了卻還站在門口發呆,不由的小聲問了一句,琉璃回神笑咪咪的開了門走了出去。臨走時看向他的眼神令安君越奇怪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看自己沒什麼古怪的,安君越搖搖頭脫下了衣褲,確不知在他看不到的後背中央,密密的幾個青紫的印記......

自從那日之後又過了幾天,安君越和琉璃之間一如從前一樣,沒有什麼特別的改變,琉璃依舊吃喝玩樂,欺負青然。安君越也仍然是讀書煉藥,整理家務,外帶哄孩子。這幾日也沒有人來求他出診,畢竟那千金的診金也不是一般人出的起的。
但在不知不覺間,兩人之間的氣氛微妙了起來,相處之時漸漸的多了些曖昧。琉璃總是有意無意的靠近安君越,在安全的心理距離附近徘徊著,不時跳了進去,待安君越發現時又拉開距離,安君越漸漸的心情也波動了起來,為了找回自己平和的心境,安君越決定出門去尋一些稀有藥草。

一早,安君越敲開了琉璃的門,看到睡眼朦朧的琉璃迷糊的皺眉嘟嘴的瞪他,不由的淺笑起來,拍寵物似的拍了拍他的頭,讓琉璃撲哧一笑躲了過去。
"我要給青然煉的築基的丹藥差了兩味藥材,我要出去找找。"
琉璃聞言一愣,然後垂下眼收斂了笑容,淡淡的問了句要幾天。
"......半個月吧。"
安君越本來想說不一定,但看琉璃有些不高興的樣子不由的改了口,他本來是想出去找到藥後順便散散心的,也沒想過具體的日期,只想怎麼也要半個多月的。
"半個月的話青然怎麼辦?你也知道我照顧不好他,我和鬆鬆又都不會做飯,簡單的應付兩天還可以,久了我們沒什麼,青然卻不能不吃,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吃別人做的飯的。"
琉璃淡淡的語氣並沒有其他的意思流露出來,一副就事論事的樣子,但其中埋怨的意思卻很明顯。
安君越被說的一愣,然後一想真是這麼回事,確是他考慮不周了。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了,那種隨便漂泊都沒關係的生活已經不在了,他還有『一家子人'要照顧呢,已經不能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
"八,九天......"
安君越的話在琉璃低落的表情下自動消音,然後安君越苦笑了一下扶額投降。
"五天,我用法術趕路找到藥材就回來,五天之內一定回來。"
見琉璃還是一副不怎麼高興的樣子,安君越只好陪笑著攬上了琉璃的肩膀開始哄了起來。
"真的要這麼久的,我只能根據藥性到大概的地方去找,我保證不會在路上耽擱的,家裡你先顧一下,青然由鬆鬆照顧著沒什麼事的,你不去惹他哭就行了。"
"你也知道那小祖宗哭起來只有你哄的好啊。"
琉璃聞言扁嘴瞪了安君越一眼,卻也沒掙脫安君越樓著他肩的手,反倒靠的更近了些......
"我告訴你,你要是到時候不回來,我就把他掛門樑上直到你回來為止,看他不恨你。"
"......那也是恨你吧!"
安君越嘀咕著反駁了一句,沒注意琉璃整個人都偎進了他懷裡,琉璃挑眉看他笑的十分欠揍。
"我就說你不要他了,你讓把他掛起來的。"
"......這也行。"
安君越無力的靠著琉璃,看他一臉正經,一副就該如此的樣子,頓時無話可說了。琉璃不講理起來,連他安君越也無能為力。
"好,我保證,我一定按時回來。"
安君越寵溺的揉亂了琉璃的頭髮,琉璃一笑掙脫開,兩個人就怎麼鬧了起來,好一會才收住。
"行了,你走吧,等會青然起了,你就走不了了。"
琉璃推開了安君越,然後整理起被揉的一團亂的紅髮,好笑的看著恢復了好心情的安君越。
"恩,這些傳訊符你收著,有事捏碎了給我傳話。"
安君越把一把玉石珠子放到琉璃手裡,琉璃收起來放入了袖間的儲物空間。
"恩,那我走了。"
安君越看著琉璃明媚的笑臉,突然又不想走了,可是煉丹確是缺著藥材呢,所以還是笑笑轉身離開了。

琉璃目送著安君越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拐角,然後才得意的笑了起來。
有青然這個王牌在,還怕安君越不乖乖留下來!
"君,你是別想丟下我們一個人亂走了。"
隨後琉璃想了想收起了笑容,默默的看著拐角。
"......我還是逼的緊了嗎?"
讓你煩惱了,真是對不起,可是,君越,我不敢和你明說啊,若是你拒絕的話,我便無法在留下了啊......
琉璃眼中浮現委屈的神色,唇也抿了起來,聲音悶悶的。
"所以,君越,一定要你自己明白了才行!"
琉璃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不算笑容的微笑,緩緩的合上了房門。
"君,快點明白吧,你是喜歡我的......"

兔精白瑞
"終於找到你了。"
安君越小心的把一株『妖陽'上面已經成熟的那片兩指大小的葉子採集下來,留下了深綠色的莖上還未舒展的其餘兩片金葉。手中金色的葉面上紅色的脈絡彷彿活的般跳動著,安君越把葉子放入特製的冰盒後,不由得舒心的微微一笑,將冰盒放進了儲物戒指。
安君越起身環視了一下這怪石嶙峋的懸崖,不由得感歎這『妖陽'的霸道,方圓百里內居然會寸草不生,一點生命的跡象也沒有。
"現在趕回去的話,才三天而已,不知道他們在家怎麼樣了......"
安君越運起真元力直接飛下懸崖,當初為了找這『妖陽'他爬山費了不少時間,此處崖地應該可以直達山下,所以他也不再浪費時間慢慢下山了。
安君越真元力運轉於體外,使他彷彿羽毛般的飄然而下,說不出的瀟灑飄逸。
妖氣?
安君越感受到半山腰的某處傳來一陣微弱的妖氣,微弱的彷彿要消失了一般,安君越微一沉吟,感到這妖氣是純良的妖氣,想是有些良善的妖精受了重傷。
安君越折身腳請點石壁,向著妖氣傳來的方向飛去,在一個天然形成的洞穴中找到了源頭。
安君越站在石洞的門口,感到洞中妖氣越發的微弱了,於是真元力運轉防護於身,輕輕走進了洞穴。
昏暗的洞穴並不妨礙安君越的視力,功力運轉之下他看清了洞中的一切。只見狹小的洞穴裡,一個白色的瘦小身影蜷縮在石壁邊,正微微顫抖著。
彷彿感受到了安君越的氣息,那身影抖的更厲害了,他的頭微微的抬起,從遮擋的頭髮和手臂中露出了一雙滿含著恐懼和絕望的紅眸......
安君越被那比一般人大的多眼睛中的淚光觸動了柔軟的心弦。那樣無助而絕望的眼神,是經歷過怎樣的不幸才會擁有?
是隻兔精......
安君越慢慢的走近那瘦小的身影,看著這妖類裡最為膽小善良的妖精,安君越對著那越來越恐懼的的紅眸微微一笑,輕輕的蹲在了他身邊。
"你傷的厲害,讓我看看好嗎?"
安君越不顧身邊人嗚咽的低泣,將手放到了他的頭上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頭髮,安撫的整理著他鋪蓋了全身的雪白長髮。
白瑞在安君越的手放在他頭上時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但許久都沒有想像中的傷害讓他不由得遲疑的動了動了,感到頭上的手溫柔的撫摩著他的頭髮,白瑞怯怯的又從手臂中露出了眼睛偷瞄身邊的人。
好漂亮的人啊......
白瑞不由的微微感歎,忽然感到一股不屬於他的力量從那溫暖的手傳進了他的身體,白瑞驚恐的掙扎起來,嬌弱的聲音滿含著企求。
"......嗚......不要......"
"別怕,我是要救你。"
安君越一把抱住掙扎不休的白瑞將他固定在懷裡,手中真元力不停了流入白瑞的身體裡面,為他修復被道力破壞的一塌糊塗的身體。
"道力?是道士傷的你?"
安君越疑惑的輕問,突然懷中的小兔妖僵硬的停止了掙扎,但那靈魂深處流露出的恐懼氣息令安君越暗自心驚,究竟是什麼人把他嚇成這樣?即使是道士要除妖也不該是這樣吧!
"不怕,沒事的,我不會傷害你的,沒事了......"
安君越一邊輕聲安慰著白瑞,一邊繼續為他療傷,大概是知道了安君越真的不會傷害他,白瑞漸漸的放鬆了身體,但仍然無法自制的微微顫抖著。
"已經沒事了。"
安君越將白瑞體內的肆虐的道力化解掉,然後留下一道自己的真元力為他修復身體。安君越輕輕的放鬆懷抱,扶著白瑞的肩讓他抬頭看自己。
......好可愛。
大大的紅眸還泛著羞怯的淚光,巴掌大的小臉白白嫩嫩,小巧的瓊鼻下是微微抿著的紅潤的小嘴。
大該人類十六,七歲少年的樣子。應該是修行了八百多年了吧,人形已經很穩定了,但貌似實力很弱,畢竟兔精這類的妖精天生要弱些。
安君越腦中忽然浮現了琉璃媚人的俊臉,不由的感歎。
妖精的化形都這麼美的嗎?明明是雄性卻都比女子還要精緻......以前還真沒注意過這個問題。
想到琉璃,安君越不由的浮現了一個溫柔輕甜的笑容,讓懷裡的白瑞看的一愣,然後他眼中的恐懼慢慢的消散了......

"我帶你出去好嗎?你的傷還要好好治療才行,可以相信我嗎?"
安君越回神放柔了語氣問著懷裡的白瑞,見他遲疑著輕點了下頭,便想抱起他走,但白瑞輕呼了一聲縮緊了身子,安君越細看之下才發現他雪白的長髮遮蓋下的身子竟是未著寸縷,安君越尷尬的想轉過頭,卻突然發現了什麼似的一把拉過了白瑞。
安君越不顧白瑞驚恐的嗚叫,抱著白瑞來到了洞口有光的地方一把拉開了他頭髮露出他的身子。
"怎麼會這樣!"
安君越輕扶上白瑞的肩膀,他嬌小的身體上已經不見一點白皙健康的肌膚了,密密的紅色鞭痕猙獰而又誘惑的交錯著,下身乾涸的血跡告訴安君越那裡定也是一片狼籍。
"不......不要......不要看......。"
白瑞嗚咽著想要蜷縮起自己的身體,眼中豆大淚珠不斷的滾落,可憐兮兮想爭脫開安君越的手遮掩起自己的身體。
"別怕,我不是要傷害你,別怕。"
安君越神色複雜的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給白瑞穿上,然後把哽咽著的白瑞緊緊的抱在懷裡安慰。
安君越就這樣坐在洞口安撫白瑞的情緒,他知道現在不是問問題的時候,所以他決定先把白瑞帶回去再說,琉璃應該會和他比較好溝通。
"我帶你回家,那裡有你和你一樣的妖精,他的修為很高了,可以幫你的,所以別擔心了。"

"死小鬼你不要那麼挑好不好!有的給你吃就不錯了!"
琉璃不爽的支著下巴看著鬆鬆給懷裡的青然喂肉粥,那可是他能做熟的為數不多的食物之一哎!把肉和蔬菜切碎碎然後和米一起下到熱水裡煮到爛為止,怎麼都應該熟了吧。
青然左躲右閃的嘟著嘴就是不吃,聞言不屑的看了那團糨糊一眼。
"難吃!"
青然推開鬆鬆喂到嘴邊的勺子,一骨碌的從琉璃身上爬了下來就往外跑。
"爹爹!我要爹爹!"
"你爹他不要你啦,你找不到他的。"
琉璃見青然這麼不給他面子,冷哼著刺激他。
"不會的!爹爹不會不要青然的!琉璃騙人!"
青然插著小腰奶聲奶氣的反駁著,他和琉璃吵架也不是頭一回了,口齒都被他練的流利多了,可喊了半天也不見爹爹像往常那樣來哄他,青然不由的帶上了哭腔。
"爹爹,你在哪啊!琉璃娘他欺負青然啦!爹爹!"
青然一想到真的有幾天都沒見到爹爹的了,不由得害怕的大哭了起來,站在地上對著琉璃就是一頓乾號,哭的一個驚天動地,聲音大的讓琉璃和鬆鬆都捂上了耳朵。
"這小鬼怎麼嗓門這麼大?你要是能把安君越給哭回來,我還真就謝謝你呢。"
琉璃悶悶的抱怨著,他瞪著眼看青然,一點也沒有要服軟的意思。他也很煩了好不好!
鬆鬆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歎氣,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個禍害在那裡對持,他明哲保身的沒有攪和進去,知道自己一出聲就會成炮灰,所以他心裡再一次祈禱,君越少爺你快回來吧......

"琉璃,你又把青然怎麼了?"
安君越天籟般的聲音傳來,那含笑著立在門口的俊雅身影的出現,瞬間打斷了屋裡的低氣壓。
"君越!"
"爹爹!"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都迅速的向門口衝去,小的那個飛撲而去掛在了來人的腿上,但大的那個卻瞬間僵在原地......

琉璃瞇起眼睛抿著唇看著安君越打橫抱在懷裡的白色身影,他記得那人身上穿的是安君越的衣服,雖然那人的臉埋在安君越的懷裡他看不真切,但看身形是個少年無疑,淡淡的妖氣混合著安君越獨特的清新氣息......
究竟是怎麼回事!

醋意橫生
 "鬆鬆先帶青然去玩,琉璃跟我去客房,有事跟你說。"
安君越騰不出手來抱青然,只好讓鬆鬆把他抱開,然後對著不依的扭動著身子往他身上蹭的青然無奈的一笑。
鬆鬆過來要抱開青然,但青然緊抓著安君越褲子不放......安君越見鬆鬆抱不開青然,只好求助的看著琉璃,琉璃看著他不爽的哼了一聲,走近他抱起青然塞給了鬆鬆。
"青然乖,過會爹爹陪你玩。"
安君越哄的青然點頭,便示意琉璃跟他一起去二樓的臥房去,琉璃看著他抱著那少年的樣子,心裡酸酸的,面上也更冷了些。
"這誰啊?"
琉璃推開客房的門,看著安君越輕柔的把那少年放到床上,狀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採藥路上偶然救的。"
安君越讓少年躺好,拂開他雪白的頭髮,露出了他精緻的小臉,雖然有些髒兮兮的,但琉璃還是看出了他的漂亮,不由的瞇起了眼睛。
"你心變善了啊,以前你救生也不見你抱過誰。他倒是特別。"
安君越聞言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怎麼覺著琉璃這話這麼酸呢......
安君越好笑的搖頭,亂想什麼呢?
"他是挺特別的......"
安君越嘀咕了一聲,不知道他身後的琉璃瞬間睜大了眼睛渾身僵硬。
"他特別的膽小,聲音大一點都怕的不行,而且他身上的傷也不簡單......琉璃你怎麼了?"
安君越回頭奇怪的看著站在桌子旁猛喝水的琉璃,奇怪他怎麼好像怒氣沖沖的?
"......遲早被你氣死!"
琉璃恨恨的放下水杯,然後咬牙切齒的瞪了一眼茫然狀態的安君越,卻見安君越正把那少年的衣服拉開了。琉璃一個閃身衝了過去抓住安君越的手腕。
"你又要幹什麼!"
安君越被他拉的一個不穩跌在了琉璃懷裡,感到琉璃順勢環住了他腰身,安君越心跳又快了一拍。
"我要給他治傷啊,他身上都是傷痕。"
安君越故做鎮定的指著少年身上裸露出來的鞭痕給琉璃看,琉璃一見奇怪的咦了一聲。
"怎麼都是鞭痕,他是什麼妖啊,怎麼不自己消掉呢?"
"他是兔妖,我見到他時他已經奄奄一息了,那些鞭痕裡有道法的能量殘存,他下體的傷勢更加嚴重,那裡的傷也有道力的能量,我懷疑他是被會道法的人或著是道士性虐待後逃出來的......"
安君越一臉嚴肅的分析著事情,卻不知道他此刻認真的俊美臉龐帥氣極了,讓琉璃癡迷的看呆了眼。
"事情具體怎樣的還要等他醒來才知道,這兔妖妖氣良善,是個從未做個業孽的,能救還是救了好......"
安君越說著又要去掀白瑞的衣服,琉璃驚醒急忙又拉住他。安君越無奈的收手正面看著琉璃。
"琉璃,我要給他療傷啊。"
"那個,讓鬆鬆來做就好啦,他傷在那樣的地方......你不方便的,鬆鬆小孩子樣比較不會尷尬。"
琉璃一本正經的拉著安君越不讓他動手,安君越聞言好笑的看著琉璃。
"都是男的,有什麼好尷尬的?"
琉璃微微一窒,垂下眼讓安君越看不到他眼底的疼,然後勉強一笑。
"是男的才尷尬啊,雖然是個小妖,但被那樣對待了,應該不想被別的男子看到並治療吧?"
"......也對,是我想的不周到了,就讓鬆鬆給他擦洗上藥好了。"
安君越點頭答應,然後轉身往客房外走去,感到琉璃站在那裡沒有動,便回頭看了一眼他,卻看到他正在看著自己的身影,神情......哀傷?
安君越疑惑的再看,卻看到了往常一樣媚惑的笑臉,並沒有什麼不同之處,不由的笑自己神經過敏,琉璃這樣驕傲快樂的狐妖......有什麼好哀傷的呢?
"君越你也風塵僕僕的,去洗漱一下吧,我安排就好了,一會我去找你。"
琉璃將安君越推出了客房,送回他自己的臥室,然後扶著安君越的門委屈的歎了口氣,悶悶不樂的去找鬆鬆去了。

"君越,我進來了。"
琉璃安排鬆鬆去照顧昏睡的白瑞,他抱著有些泛困的青然來到了安君越的門前。
"進來吧,門開著的,"
琉璃聞言推門而入,然後妖風一掃關上了門。
"過來坐。"
安君越一身白色的單衫悠閒的靠著厚厚的枕墊坐在床上,洗過半干的黑髮隨意的披散著,襯托著那俊雅的臉,意外的顯得很柔美......琉璃心跳加快的想。
安君越見琉璃和青然進來也不起身,懶洋洋的往裡靠了靠,然後拍了拍身邊的軟床,示意琉璃過來坐。
琉璃也不跟他客氣,把青然放到他懷裡然後很乾脆的靠躺在床上。
"那兔妖你打算怎麼辦?"
琉璃假意逗弄青然貼近了安君越的身體,隨意的問了一句。
"等他傷好了問問他的意思,看看傷他的是什麼人,好歹心裡有個數,我的意思是到時給他個能隱藏妖氣的器具,然後送他去個靈地讓他繼續修行下去。畢竟那麼膽小的妖類,想來自己也沒什麼主見的。遇到了就是有點緣分,幫他一把也就是了。"
安君越輕拍著青然的背,讓他能好好睡覺,可琉璃逗弄著青然的頭髮,讓小傢伙不時打著哈晃晃頭,在安君越胸口蹭啊蹭的。
琉璃心中暗喜,臉上卻是沒什麼情緒。
"......就這麼簡單?以後就不管他了?"
"還能怎麼管?我們只是他生命中的過客而已,見到就幫他一下,若是有緣以後還可能見一面,無緣也不過是個偶然的交集,如此而已。"
安君越答的雲淡風清,一如既往的淡然,琉璃看的心喜,不由的笑瞇了眼睛。
"我也只是個偶然的交集嗎?我若走了你是不是也這麼不在意?"
琉璃問完不由得懊惱,自己怎麼會衝動的問出這樣的問題,明知道安君越是個冷清理智的人,若是他說是,那自己可真就得哭死了......
"......不一樣。"
安君越停止了撫摸青然的動作,把熟睡的他放在床的裡面蓋好被子,垂下的眼讓琉璃看不出情緒,
"你若走了,我怕是得去尋你......因為你那麼苯,萬一又被什麼和尚道士的傷了怎麼辦?"
"我......我哪裡苯啦!"
琉璃輕笑起來,止不住的笑意流瀉出來,一個翻身把安君越壓在了身下呵起癢來,安君越掙扎著要逃出來,卻鬥不過狡猾的琉璃,但安君越嘴上也不服軟,怕吵醒青然只好小聲的反駁。
"那是誰讓個和尚打回了原形,差點性命不保的?還說自己不苯,需要人照顧就要乖乖承認啊!"
"那我還真得謝謝你安大少爺啦,救命之恩啊,小妖我以身相許如何?"
琉璃壓著安君越讓兩人正面相對,半真半假的試探,手抓住安君越的雙手固定在他腦袋的兩側,讓安君越一時間動彈不得。
"那得讓本少拭試你伺候的舒不舒服才行,好的話本少才能收了你啊。"
安君越不怕死的繼續挑釁,示威似的給了琉璃一個媚眼,大有你敢把我怎麼樣的意思。琉璃看的眼中冒火,邪笑著貼近安君越的唇。
"那就拭試好了......"
熟悉的香氣噴到安君越的唇鼻間,此情此景,還有那交織在一起的紅髮和黑髮,安君越瞬間紅了臉,想起那個『夢'
"不鬧了,琉璃,真的,不鬧了......"
安君越緊張的扭動起身體,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慾望有要抬頭的趨勢,玩笑開大了!
"你說不鬧就不鬧,那我多沒面子啊!"
琉璃嬉笑著更貼近了安君越,眼看就要吻到那日思夜想的唇瓣......
"公子!公子!啊!"
鬆鬆小小的身影衝入了安君越的房間,看到了床上的兩人驚叫著又衝了出去。
兩人一驚急忙分開,琉璃翻身下地忿忿的抓起縮在門口哆嗦的鬆鬆扔在了椅子上,自己咳嗽一聲坐在了另一邊的椅子上喝茶降火氣......
"鬆鬆,我們鬧著玩呢,你別在抖了,我又不會吃了你。"
安君越瞬間整理好表情一臉坦然的看著鬆鬆,其實心裡也想著要喝杯茶才行......降火。
鬆鬆欲哭無淚的看著安君越,心裡嘀咕著公子你不會,狐狸老大會啊,他心裡早把我拆皮扒骨了。我這個小妖怎麼這麼命苦啊!
"公子,你吩咐的鬆鬆都做好了,那人剛剛醒了,但他很害怕......您去看看吧。"
"哦,好,鬆鬆你留這看著青然吧。"
安君越起身整理好衣服拉著琉璃去了客房,這才使得鬆鬆免了被琉璃怒火烤熟的危險。

安君越和琉璃一進到客房,就見到床上一個大被包正在微微的顫抖著,隱隱的傳來了壓抑的哭聲,安君越上前一步坐到床邊,手撫上被包,輕聲安慰。
"別怕了,沒事的,這裡很安全......"
安君越剛一開口,被包就停止了顫抖,被角被微微掀開一點,露出了雙怯生生的雙眸,看到了安君越之後,被包動了動開始往安君越懷裡拱,漸漸的露出了那雪白的頭髮和滿滿淚痕的小臉。
"真不愧是兔子精,這眼睛紅的,呵呵。"
安君越見那雙大大的紅眸被眼淚洗刷的更加清透,好笑的調侃了一句。手自動的為他擦去眼淚。
"別離開我......"
白瑞仰著小臉可憐兮兮對著安君越怯怯的請求,然後在安君越愣住的時候偎進了安君越懷裡。居然就這麼把安君越給抱緊了!
安君越下意識的看向一直沉默在一旁的琉璃,冷汗直冒的想,以前那些妖精們靠他近點琉璃都會爆發,這回這個......
果不其然,騰的一聲,琉璃身上冒出了狐火......
負氣離家
 "琉璃,冷靜一點。"
安君越立刻放開扶著白瑞的手,兩手虛抬到胸口,陪笑著看著琉璃,可懷裡的人兒被琉璃的妖氣一嚇,更加縮近了安君越。安君越無奈了,總不能就這麼把人推出去吧......
"我很冷靜。"
琉璃笑了起來,張揚而妖艷,狐火被琉璃縮成了一團碗大的火球,琉璃左手把火球虛托著把玩,慢慢走到床邊。
"兔妖,告訴我你的名字。"
琉璃右手鉗住白瑞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看著自己,笑的危險而又冰冷,白瑞在他強勢的妖氣壓制下全無反抗之力,只能由著琉璃把他拉離安君越的懷裡。
"白......瑞。"
白瑞柔弱的聲音滿含著恐懼,他的身子依舊在發抖,他看著琉璃滿含著冷意的臉,雙眸中又瀰漫起水汽。安君越微微皺眉想要阻止,但想了想依舊沒有動作,只是坐在那裡看著。
"接近他的目的?"
琉璃冷冷一笑,目光漠然的看著白瑞落淚,全然不為所動。白瑞聞言看向一邊的安君越,激動的掙脫開被子坐了起來。
"沒有,我不是......我沒有目的......我......"
"琉璃,不是他故意接近我的。"
安君越起身左手拉住琉璃的右手化解了他對白瑞下巴的禁制,把琉璃拉離床邊,然後右手覆蓋上琉璃左手,化解了他的狐火。
"是我偶然救了他而已,你多慮了。"
琉璃任安君越拉開自己,他沒有看安君越暗含擔心的臉,只是冷冷的看著跪坐在床上的白瑞,眼中浮現憤怨的光,原來已經被鬆鬆換了一身合體衣服的白瑞,此時正緊緊抱著安君越當初披在他身上的那件衣服。
感受到琉璃的憤怒,白瑞縮著身子把衣服抱的更緊了。
"琉璃,你沒事吧?"
安君越沒有回頭,所以不知道白瑞的動作,只是見琉璃神色不對更加的擔心,不知是不是他修煉有了差錯......
"哈!"
琉璃哼笑一聲眼含悲傷的看著安君越,嘴角依舊掛著笑,卻是苦澀不堪。
我有事,我事情大了,你個大木頭!
琉璃心裡憤憤的大喊,面上卻換上一副調笑的樣子貼近安君越。
"怎麼,我欺負小兔妖你心疼啦?"
"琉璃,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安君越看到琉璃這樣子不明不白的亂發脾氣,抓不準琉璃的心思他心裡也有些煩悶,不由的低喝琉璃一聲。
"我不知道!安君越你個大笨蛋!"
琉璃猛的推開安君越,讓安君越措手不及之下退後兩步靠在了床邊。琉璃惱怒的看了他一眼化做紅光消失在房間,只留下被罵的莫名其妙的安君越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到底怎麼回事!"
安君越克制住自己泛起的怒氣,深呼了口氣剛要追出去,卻被虛弱的白瑞拉住了衣角。安君越回頭看到白瑞一副委屈的樣子抱著他的衣服怯怯的拉著他,不由的停止的運功,想到白瑞除了他誰靠近都怕,他也不能把他就這麼丟在這裡了。
"對不起......"
白瑞滿含歉意的小臉蒼白的毫無血色,明顯也是受傷不清,畢竟琉璃強勢的妖氣不是他本就受損的身體能承受的了的。他知道是自己的關係害的眼前這人心煩了,所以忍受著身上的疼痛和要昏倒的眩暈拉住他道歉。
"是我的錯,你別生氣了......"
安君越下意識的接住白瑞昏倒前傾的身體,看著懷裡昏迷了也抱著自己衣服不放手的小兔妖,安君越也不忍心就這麼放著不管。
安君越喂白瑞吃下他煉製的上好的療傷丹藥,運功為他推藥直到完全修復了琉璃妖氣對他身體的傷害。
耽誤這一會的功夫,安君越知道自己已經追不上琉璃了,不過好在他當初送給琉璃護身的玉環上有自己的法決在,可以憑那個追蹤琉璃的路徑,只要速度比他快就能追上他了。
看著懷裡熟睡的白瑞,安君越知道自己要是帶著他去找琉璃......火上澆油無疑。可又不能放在家裡不管。
安君越想了想運起功法將白瑞變回了真身,竟是一個只比拳頭大一點的雪白的小兔子。
"怎麼會這麼小?袖珍的啊!"
安君越奇怪的翻看著懷裡的小兔子,貌似比普通兔子要小一倍不止......毛茸茸軟綿綿的好可愛的樣子。
安君越笑笑把白瑞放在肩膀上用法術固定住,揉了揉他的頭,又拉了拉他大大的長耳朵,然後走出了房門去了前院。
安君越不知道琉璃這次發脾氣跑出去要多久才能找回來,所以想想還是把青然交給孫夫人照顧一下的好。

安君越優雅的身影一出現在大堂,頓時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大夫們無論長幼都對他恭敬的施禮,而患者們都驚艷的看著他,心中讚歎好一個翩翩佳公子。感歎著這個已經名滿京師的神醫竟是如此俊美不凡。
安君越回以大家一如既往的溫和笑容,只有孫神醫知道那笑容根本就沒有溫度。因為他見過他真正的笑容......只有對著那一大一小才會展露的溫暖笑容。
"安公子。"
孫神醫對安君越行了一個揖,安君越點頭回應。
"孫老,我有事要出門一趟。青然要麻煩夫人照顧幾日了。"
"琉璃公子呢?"
孫神醫奇怪的問了一句,畢竟以前安君越出去都是琉璃顧家的。安君越聞言苦笑了一下。
"我就是去找他,那個......他不知道怎麼的生氣了。"
安君越是真的不知道琉璃怎麼會氣到跑走了,不管怎麼樣還是先找到人的好,琉璃不穩定的情緒讓安君越有點擔心,雖然有玉環可以保證琉璃的妖氣不會被那些修行者發現,但還是有些擔心他會不會有什麼危險。那張揚的性格和太過惑人的外貌......真是個天生的會移動的大麻煩。
"吵架了?安公子你也別太縱容他了......"
孫神醫搖頭晃腦的規勸著,安君越聞言也是一笑,想起孫夫人知道了他們的『故事',當初為了整治這頑固的老頭所鬧的笑話......真是感情很好的兩夫妻啊!
"我知道了,那家裡麻煩您了。"
安君越對孫神醫微一躬身,然後走出了門。

"笨蛋,白癡,你怎麼就那麼遲鈍啊!"
琉璃南北的一頓亂飛之後落在了一處不知名的山脈裡,不運功只是發洩的一頓大喊,把他所在的林子鬧的雞飛狗跳之後,琉璃氣呼呼的蹲在一塊大石頭上休息。氣著氣著又開始埋怨起自己來。
"我怎麼那麼衝動啊,明知道那傢伙就是那樣的,還這麼亂跑出來,不是說了不著急嗎?要冷靜的慢慢來啊。"
琉璃蹲在石頭上拿著小石子在石頭上無意識的亂刻著,整個人的背景慢慢陰暗了下來......
"可他要是突然喜歡上別人怎麼辦?那個兔妖那麼純,又長的很可愛,還那麼柔弱惹人疼愛的樣子,人類都應該會比較喜歡那樣子的吧......"
琉璃所在的地方已經完全變成了黑暗的樣子,周圍的動物們都害怕的逃開了林子。
"對比之下我就只會給君惹麻煩......現在還這樣不明不白的跑出來,君一定生氣了,我還跟他發脾氣了,他一定以為我在無理取鬧......啊!我真是苯啊!"
琉璃把石子狠狠的捏了個粉碎,然後看到自己竟在身下的石頭上刻下的安君越的名字,又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恩......他不知道會不會擔心呢,我還是回去好了,大不了好好道歉了,他不會生我氣的吧......應該不會的。"
琉璃笑咪咪的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石粉末就想往回飛,忽然一陣暗含著腐味的妖氣傳來,琉璃瞇起眼戒備起來,但半天沒有動靜,妖氣也消失不見,琉璃暗想是不是自己聞錯了,便不在意的收起戒備,化做紅光返回了家裡。

琉璃回到自己消失的客房裡,見安君越和白瑞竟都不在,整個裡院也沒有安君越的氣息,琉璃暗自奇怪人都到哪裡去了。這時,孫神醫夫婦的氣息出現在裡院,琉璃有些擔心的迎了出去。
"琉璃?你不是......安公子他去找你了啊。都走了半天了。"
孫夫人看到琉璃從房子裡出來,驚訝的問他。
"哦,沒什麼事的,他找不到就會回來的。"
琉璃面上沒什麼表情,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心裡偷偷的高興,他是擔心我才找出去的吧!那回來之後應該不會生我氣了吧?
"哦,那我先去看看青然起了沒,剛才來時和鬆鬆一起睡的正香著呢。"
孫夫人拉了拉板著臉站在她身邊的孫神醫,對著他使了個眼色才往屋裡走去,琉璃揚了揚眉看著站在原地的孫神醫,知道他是有話要和自己說。
深林遇魔
"這個琉璃,還真是能跑啊。"
安君越在經歷了皇宮一遊,大漠風光,深海歷險等等刺激旅程之後,終於瞬移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不知名山脈裡,因為琉璃都是順移來回的,所以追尋著玉環波動的安君越也只能一點一點的移過去,誰知道琉璃根本就是仗著功力高亂跑一氣,估計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到過什麼地方,害的安君越也只好跟著用功力硬抗著風險跟隨。
安君越凝神謹慎的觀察著環境,這裡琉璃的氣息比較濃,因該是停留了比較長的時間了,不知道還在不在......
左肩上傳來的動靜讓安君越收回神識,他轉頭向左肩看去,正對上一雙清澈明亮的粉紅眼眸,裡面輕輕楚楚的寫滿了迷惑。
"醒了啊,感覺怎麼樣?"
安君越露出了一個有溫度的笑容,對著他收回了禁制。對於這個無害純真的袖珍小兔妖,安君越感覺他更像個可愛的寵物,自然態度也親熱了些。
白瑞落到了地上恢復了人行,他蹲在地上眨了眨大大的紅眼睛,抬頭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安君越的臉色,見他是真的心情很好的樣子,才乖巧的站起身走到他身前。
"我......很好,已經沒事了。"
白瑞是第一次正式站在安君越的面前,嬌小的身材才到安君越的胸口上,他對著安君越彎腰行了一禮,然後就侷促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該幹什麼好了。
"不用緊張,我不會問你什麼的,過去的事就過去吧。"
安君越想起他的傷,體貼的沒有問原因,想也知道這小妖受了不少的苦。
"這是我做的護符,戴著他就能遮掩住你的妖氣,還能讓你化形成完全的人類摸樣。這樣你就不會被發現了。"
安君越從戒指裡拿出一個白玉石做的耳釘遞給白瑞,他當初給鬆鬆做護符的時候就多做了幾個備用,今天正好用上了。
"謝謝。"
白瑞感激的接了過來,然後又遲疑的看著手上那個精巧的東西。
"我幫你戴上,疼一下就好了。"
安君越看到他用手摸自己的耳朵,知道他是沒有耳洞,便拿過耳釘小心的穿透他小巧的耳垂給他戴了上去。
"謝謝......"
白瑞紅著臉偷偷的瞄著安君越,手指輕輕的撫摸著自己右耳上的耳釘,笑容透著淡淡的喜悅,那一點點痛對他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麼,他修行了怎麼多年,頭一回有人對他這麼好,不但不欺負他還會為他著想,原來人類不是都那麼可怕的......
"不客氣,以後,你有什麼打算?"
安君越一邊搜尋著琉璃的蹤跡,一邊微笑著問白瑞。
"......我......不知道......"
白瑞聞言眼中又泛起了水霧,可憐兮兮的樣子讓安君越好笑的揉了揉他的腦袋。
"不要苦著臉了,沒地方去的話就先留在我那吧,和鬆鬆一起照顧青然好了,你們應該會相處的來的。"
安君越腦中突然出現琉璃生氣冷哼的樣子,小小的寒了一下,為了不整天受寒流的影響......
"白瑞,琉璃對我有點保護過度......所以在家裡面你就別太靠近我了。還有那件衣服......"
安君越想起那件被白瑞抱著的衣服,理所當然的想要拿回來,卻意外看到白瑞正眼淚汪汪的抱緊了他從儲物空間拿出來的那件外衣。猶豫著顫抖著把衣服遞過來又抱回去的,然後眼淚噼裡啪啦的就掉了下來,偏偏白瑞還咬著下唇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
"給......給你......恩......"
"那個......你喜歡就留下吧,別在琉璃面前拿出來就行......"
安君越嘴角抽搐了一下別開了頭,怎麼感覺是他在搶小孩子的心愛的玩具的樣子......那明明是他的衣服好不好。
貌似他又撿到了一個小寶寶的樣子,他來古代是來帶孩子的嗎?那一大一小還不夠,還來了個不大不小的......
"謝謝!"
白瑞瞬間亮了小臉,露出了見面以來的第一個笑容,燦爛純真的耀了安君越的眼。
"不用客氣。"
安君越好笑的擦掉了白瑞臉上的淚痕,算了,挺可愛的,養就養了吧......
"好了,陪我找琉璃吧。"
安君越感到林中某處琉璃的氣息最濃,便追尋著走了過去,白瑞把衣服收回空間乖巧的跟在後面。
安君越尋著氣息找到了一處林間,那裡沒什麼不同的地方,只是多了一塊半人高的大石頭,安君越看到石頭上的一處愣了一下,然後泛起了一個包含著寵溺與喜悅等等情緒的溫暖的笑容。

白瑞看到的就是這樣迷惑人心的笑容,下意識的看向那石頭,只見上歪歪扭扭的刻著『安君越'三個字,白瑞腦中浮現了那個漂亮但可怕的強大妖類。
"這個傢伙。"
安君越忍著笑意輕輕的嘀咕了一句,白瑞看著笑的那樣明媚的安君越,心裡忽然升起一陣莫名的情緒。
好羨慕......好羨慕那個琉璃,那個可以讓安君越為他露出如此笑容的妖,那個可以得到安君越全心愛護的妖。
不是說妖都是不容於世,不容於人的嗎?為什麼安君越卻對妖這麼好?尤其是那個琉璃......
這樣被人關心愛護的感覺,我也想要......
白瑞想著想著不由的又紅了眼睛,想到自己經歷過的事,他覺得好委屈好難過,他也想要有人關愛他......只要這樣就好了。
"又怎麼了?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以後有我們照顧你的。"
安君越含笑的嗓音令白瑞停止了落淚,抬眼就看到了那張離他很近的俊美的臉,感受著頭上手掌傳來的溫度,白瑞心裡小小的期待起來。
跟著他,以後......會好的吧?

"琉璃那傢伙應該已經沒事了,我們接著跟......"
安君越正想說繼續追蹤下去,忽然隱約的聞到一股腐屍的氣味,不由的止住了話。
"小瑞,有點不對,我先把你變回去。"
安君越說完手結了幾個印將白瑞變回了兔身,然後捧起他放在了肩上,白瑞沒問什麼順從的趴在了那裡。
安君越有護符在身,修行者的氣息被完全的隱藏了,他便故做體弱的書生樣子緩緩向氣味的來源走去,這氣味不是一般人能聞的到的,若不是有屍類修行,應該就是有妖魔害人煉屍了......
本來安君越也不想管別人的閒事,畢竟他又不是什麼鏟妖除魔的衛道士,別人怎麼樣跟他也沒什麼關係,但這附近有琉璃的氣息,雖然知道琉璃應該不會被這等級的妖魔所傷,但終究還是要看過才能放心。
安君越順著屍氣越走越深,天漸漸的黑了下來,周圍緩緩的升起了古怪的黑霧,安君越感到自己正被一股力量引領著到什麼地方去,安君越不動聲色的順著那力量走。
終於天完全的黑了下去,安君越淡淡的看著出現林間的一棟紅門青磚的精緻的小宅院,牽起唇角眼中閃過一抹冷然。
這種深山裡面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宅院?
是......妖術幻境嗎?看來裡面是妖類了,那麼是靠吸收人類精血修煉的妖魔了......
安君越掛上溫和無害的笑容,一手安撫的撫摸著肩上戒備的豎起耳朵的白瑞,一手輕輕敲起了院門。
"放心,沒事的。"
安君越的撫摸讓白瑞粉紅的大眼中浮現一絲羞澀,然後白瑞乖乖的放下耳朵放鬆身體趴在安君越肩上,舒服的瞇上了眼睛。
此時,門緩緩的打開了,露出了一張嫵媚俏麗的年輕女子的臉,那是一個大約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
是人身?
安君越笑容不變,心中卻很是疑惑,眼前的女子明明是真正的人類啊,可怎麼會有古怪的妖氣和屍氣纏繞呢?
看到女子看到他時眼中掩飾不住的慾望和貪婪的光,安君越笑的更優雅了。
"在下外出遊歷,不小心在這山裡迷了路,不知道姑娘是否方便讓在下借宿一晚?"
"當然,公子快請進!"
女子嫵媚一笑,聲音嬌媚的直勾人心神,安君越不為所動的笑著看她,女子不由的一愣,但隨即更加的興奮起來,眼中燃起熊熊的欲焰。轉身走進了院子。
"多謝姑娘了。"
安君越揚起一抹古怪的笑意,這樣蹩腳的媚術比起琉璃妖狐天生的媚惑差遠了。
院子裡完全沒有琉璃的氣息,安君越確信琉璃沒有來過這裡。
安君越撫摸著白瑞的頭若有所思的跟著女子進了屋子,女子古怪的修為不是讓他繼續留下的原因,讓他沒有直接閃人的原因是這幻境之術......
安君越絕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事情......
原來幻境
"公子,請先在客房休息,讓小女子去為公子準備酒菜。"
那女子嬌笑著帶著安君越走過典雅的小廳進到裡面的走廊,然後停在了最裡面的一扇門前,女子輕輕推開房門,裡面漆黑一片,以安君越的眼力也看不到東西。
"那就有勞姑娘了。"
安君越微笑著對她點了點頭,毫不在意的走進了房間。
"那公子好好休息吧。"
女子詭異的笑聲傳來,門砰的一聲被關嚴了,安君越面色不變的轉身看去,門已經消失不見了,他整個人彷彿陷入了一個獨立的黑暗空間一般。
安君越勾起唇角,眼中閃過一抹興味,心道這妖怪還有些花樣,他安撫著肩上有些躁動的白瑞,就那麼安然的站在原地。
忽然周圍暴射出一片紅光,安君越立刻閉上眼睛提氣戒備,感知周圍並無異樣,安君越緩緩睜開了雙眼。
看到眼前的景象,安君越眼神一斂,微微抿了下嘴唇。
原來紅光散去之後,安君越已經置身於一片紅紗繚繞的房間,他面前正是一張垂滿了紅紗的大床,裡面隱約有個人影坐在床上。
安君越眼睛微轉,若有所思的笑了。
慢慢走到床前,安君越輕輕撩起紅紗,緩緩露出那床上的人的模樣,那不著寸縷,挑眉輕笑的人兒,赫然便是琉璃!
原來......如此。
安君越呵笑一聲,眼中興味更濃,然後掛上了癡迷的笑容看著那『琉璃'。
在安君越迷濛的目光下,『琉璃'撩人的挑起自己一縷紅髮滑過嘴唇,然後緩緩起身貼近安君越,雙眼深情的注視著安君越,手挑頭髮摩擦著安君越的臉,最後流連在安君越的唇邊。
安君越依舊不動,站在床邊任『琉璃'掛到了他身上,直到『琉璃'伸手探到了他的衣服裡,才輕柔的拉住了他的手放到自己嘴邊輕吻了下。
"寶貝,終於又見到你了,我好想你......。"
安君越雙眼無神的低語令『琉璃'眼中一亮,然後他勾起一絲得意的笑迎著安君越的唇吻了上去,手也隔著衣服在安君越的身上撫摸起來。
"抱我。"
『琉璃'輕聲命令著,安君越聞言聽話的抱緊了他的身體,神情越發的呆滯了。
"我還以為是什麼高人來了,也不過如次嘛,這麼俊俏的男人,用一次就殺了還真可惜啊。"
『琉璃'張揚的笑了起來,身子動情的在安君越身上蹭著,放蕩的呻吟起來。
"就留你多陪我幾次在吃了你好了......"
『琉璃'急不可奈的吻上了安君越的唇,放肆的掠奪起來,閉目享受的他沒有看到安君越眼中嘲諷的光。
安君越環抱著『琉璃'的手猛的注入他身體一道白光,同時吻著他的嘴用力一吸,然後安君越將驚叫出聲的『琉璃'用力的推了出去!
"你......你怎麼......"
『琉璃'驚恐的瞪著安君越,然後噴出一口鮮血委頓的癱軟在地上。
安君越淡漠的看著他,從嘴中吐出一顆拇指甲大小的紫黑的內丹在手上,然後看著它自言自語似的說話。
"可以讓人看到心中所想之人的幻境之術,我之前怎麼就沒想到呢?琉璃......我有點不爽了呢。"
安君越忽然皺了皺眉,然後用手背擦了擦嘴唇。
"噁心的味道。"
安君越從戒指中拿出從琉璃那剝削來的『琉璃醉',慢條斯理的漱了漱口,然後又品了幾口,這才看向那個已經半昏迷了的人。
"內丹都沒了,還有餘力支持啊。"
安君越抽出腰間的『凝寒',溫和無害的看著地上因他的話顫抖起來的人。
"你怎麼......下的了手?看著你心愛的人......"
『琉璃'驚恐的蜷縮起身子,淚眼婆娑的樣子分外惹人憐惜。
"明知道你不是他,我有什麼下不了手的?"
安君越淡淡一笑,手腕一動,『凝寒'閃過一道白光,瞬間將那人一分兩斷,腰上的傷口被一層薄冰覆蓋,竟不曾濺出一滴血來。
那人痛苦的嘶喊聲中,周圍紅紗繚繞的空間突然如鏡子般碎裂開來,紅芒散盡後,周圍顯露了真態。
原來竟是一個掛滿了紫黑蛛網的黑暗洞穴,地上密密麻麻的堆滿了動物和人類的屍體白骨,而最新鮮的一具就是那女子被攔腰斬斷的赤裸屍體。
沒有了妖力壓制,濃郁的腐屍味道讓安君越皺眉屏氣,而白瑞被嗆的用小短爪子摀住鼻子縮進了安君越的脖子後面。
安君越收起軟劍飛身出了洞穴,輕身立於樹枝之上,運起功力放出只燃燒污穢邪物的真元之火扔進了洞裡。
"明明是人類的身體,卻真的有妖類才有的內丹,只聽說有鬼上身的,難倒妖也能上身?"
安君越看著手中的蜘蛛內丹,然後隨手扔進了戒指裡,反正不關他什麼事,他也就不在理會了,他現在只想著解決一件事。
"琉璃......你真是太『調皮'了,不乖的孩子是要受罰的哦。"
安君越愉悅的笑聲令白瑞汗毛倒豎,好危險的感覺......

安君越消失在了原地,他離開不久之後忽然一道青光落入洞穴,一個高大冷傲的俊偉男子冷冷的注視著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的洞穴一會,便又化做了青光消失在了原地。

推開窗戶,琉璃縮起腳抱著腿坐在了靠著窗戶的桌子上,默默的對著窗外的彎月發呆,想著孫老頭跟他說過的話。
"琉璃啊,以前是老朽太偏激了,不知道你們的事妄下判斷,老朽在這裡跟你道歉了。"
"不過琉璃啊,老朽還是不得不說,你未免有些太任性了,安公子對你是真的沒話說,裡院的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在打理,他一個大男人打掃做飯帶孩子,做的比女子都要好,全心全意的照顧你,讓你過的這麼輕鬆自在,你就不能體諒他一點嗎?"
"你不說為他分擔辛苦,還使性子離家出走讓他擔心難過的,未免太過分了。我也知道我沒立場管你們的事,但你再這麼下去,就不怕他寒了心嗎?他也是會累的......"
......
琉璃哭笑不得歎了口氣,這都什麼事啊!
原來自己在外人看來是那麼的不知好歹的人,天知道自己才是苦戀心疼的那個好不好,安君越要真對他有心,那讓他死了都高興。
琉璃委屈的抿著唇,抬起右手露出自己手腕上安君越當初給他戴上的玉環,可憐兮兮的看著它嘀咕。
"君越,你怎麼還不回來啊,都已經天黑了......你不會是真的生氣了吧,還是遇到危險了?"
琉璃搖搖頭甩掉那念頭,心道安君越那麼鬼靈精怪的,實力又強,怎麼可能有事呢。出事也是別人倒霉!
"那就是真的生氣了吧,君越,你快點回來吧,我保證不胡鬧了還不行嗎?"
琉璃越想越哀怨,想到自己一直那麼任性胡鬧的,老是要安君越替他善後,他還老是把安君越管那麼嚴的,以安君越的性子忍他這麼久已經很奇跡了,畢竟現在他只是朋友關係......
"君......我到底要怎麼辦才好。"
琉璃眼中蒙上了水霧,他可不管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的,他是狐狸,又不是真的人類,委屈了自然就想哭了。
忽然一陣熟悉的氣息進入了護界,琉璃立刻露出了笑容,然後就看到了安君越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
"君越!"
琉璃歡呼一聲從桌子上直接飛撲到安君越的懷裡,安君越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但迅速隱去,他默默的推開了掛在他身上的琉璃......
"你......回來了。"
琉璃睜大了眼睛愣愣的看著安君越將自己推開,心裡突然湧出一股寒意,他強笑著看向漠然而立的安君越,卻只看到了他一臉溫和笑容的樣子。
全無溫度的笑容......
君越知情
"君越?"
琉璃有些怯怯的輕聲喚了一句,面上是強忍著緊張的微笑。
"恩,我回來了。"
安君越平靜的回了一句,然後垂下眼不看琉璃,轉而從脖子後面的頭髮裡拎出了縮在裡面的白瑞,然後手捧著輕柔的放在地上。
琉璃急促的呼吸了一下,心懸的更高了,安君越像是沒聽到似的結印解開了白瑞身上的封印。白瑞恢復了人身乖巧的站在原地。
"你身體還很虛弱,先回房休息吧,就是你之前住的那間。"
安君越微笑著摸了摸白瑞的頭,白瑞輕輕的點了點頭,大眼睛偷偷瞄了眼順間白了臉的琉璃,有些惶恐的躬身向兩人行了一禮,然後退了出去。
"你......留下他了?"
琉璃後退著靠在了床邊的柱子上,右手撫上了自己的胸口......好冷,好疼!
琉璃不明白安君越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對他這麼冷漠,他是在生他的氣嗎?可是是為了什麼生氣呢?還對那個兔妖那麼溫柔......他不想在忍受他了嗎?
"恩,留下了。"
安君越依舊答的不冷不熱,但看著琉璃的目光多了一絲不捨,但別過頭慌亂著的琉璃沒有看到。
"今天在一個山裡遇到了一個害人不少的蜘蛛精,順手除了。"
安君越背過手隨意似的說了一句。
"山裡......蜘蛛精。"
琉璃下意識的應和一句,然後混亂的大腦中閃過自己最後呆過的那個樹林,還有那一絲古怪的屍氣。
"有沒有傷到?"
琉璃顧不得傷心急忙跑到安君越身邊對著他身上一頓亂摸,安君越好笑的別開頭不讓琉璃看到自己的表情,然後拉著琉璃的手制止了他『佔便宜'的舉動。但並沒有再推開他。
"我沒事,憑她還傷不了我。"
安君越拉著琉璃的手讓他正面對著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
"但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法術,一個可以讓人陷入幻覺,把面前的人看做自己心裡想見的人的法術。"
安君越貼近琉璃瞬間僵硬了表情的臉,淡淡的笑容讓人看不出情緒。
"妖術幻境......琉璃你好大的手筆啊,還下了這麼大的本錢,是想要我安君越怎麼樣呢?"
"不是......君越......你別誤會......"
琉璃已經完全亂了心神,他沒想到安君越會這麼快知道實情,他是想著要等安君越接受了他之後才告訴他真像的,沒想到安君越會因此誤會了他的意圖。
"我沒有誤會什麼啊,我這不是在問你呢嗎?琉璃你這麼做是因為什麼......又是為了什麼呢?"
安君越笑的雲淡風輕,但這樣不溫不火的樣子看在琉璃眼裡卻更加的恐怖,琉璃心神大亂之下只覺得妖氣躁動,竟不受控制的反噬心神!
"君......"
琉璃呻吟一聲,突然身子一震痛苦的顫抖起來,終於控制不住落下淚來,但他現在全然無意控制自己暴亂的妖氣,只是惶恐的想要跟安君越解釋,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他要告訴安君越他的心情!
"琉璃!怎麼了?"
安君越見他如此急忙搭上他的腕脈查看,被他體內混亂的妖氣嚇了一跳。
"君越......我沒圖什麼......我"
琉璃似乎完全意識不到自己的危險,只是慌張的想要道歉,眼淚掉的安君越心都疼了。
"別說了,你這個笨蛋!"
安君越急忙抱起琉璃將他放到床上盤膝坐好,然後拿出一瓶丹藥硬塞他吃了兩顆。
"君......"
"閉嘴,給我馬上收神調息!"
安君越全然沒了優雅的風度,大聲的呵斥了琉璃一句,馬上也盤膝坐到琉璃身後,然後運氣真元力注入琉璃體內為他引導妖氣。
琉璃被安君越生氣的樣子嚇了的回了神,然後馬上乖乖的凝神調息,心道安君越發起脾氣來好可怕......
許久,當安君越終於完全平復了琉璃體內混亂的妖氣,這才收回功力閉目調息,再睜開眼就看到琉璃正跪坐在他面前緊張兮兮的看著他。
安君越的火氣騰的就冒了出來,他一把抓住琉璃的肩膀把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咬牙瞪著他。
"你是白癡嗎!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差點妖力盡失,被打回原形啊!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險!"
琉璃被安君越的怒吼震的呆掉了,眼前這個爆發出強烈氣勢的冷俊男子,真的是他認識的那個溫和優雅的安君越嗎?
好帥啊!
"我在問你話,你發什麼呆啊!"
安君越危險的瞇起眼睛看著眼前兩眼變成了心形的呆狐狸,恨不得把他暴打一頓,天知道他剛才心跳差點停止,二十一年來他頭一回知道什麼叫害怕!
"君越......是在擔心我嗎?"
琉璃滿含希冀的看著安君越,問的小心翼翼,紅紅的眼睛閃著兩個大星星。
"廢話!要不然你以為我是為什麼!"
安君越被他看的心一跳,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失態,然後冷著臉別開眼不再看他。
"君越!"m
琉璃歡呼一聲一下把安君越撲倒在床上,緊緊的把他壓在了下面,安君越臉一紅想要掙扎,卻突然被脖子上的濕熱感驚的停止了動作。
琉璃......你哭了嗎?
"君越,我真的沒什麼企圖,我那麼做......我做那些事......"
琉璃哽咽著趴在安君越的身上,頭深深的埋在了安君越的頸間,猶豫著該不該說,萬一被拒絕的話......
安君越心裡其實已經明白了,他一開始那麼做其實是因為他不確定琉璃到底是存了什麼心思,他想要真正的瞭解琉璃到底是在遊戲還是......
但這麼驚險的一幕過後,安君越已經知道琉璃的心意了,同時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真是沒想到啊,從來不知道情為何物的自己居然會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安君越苦笑一下回抱住琉璃。
"琉......"
"我愛你!"
琉璃突然的低吼讓安君越心神一震,他沒想到琉璃居然會這麼堅定的說出來。安君越真的被震撼了。
是......愛嗎?在我只是覺得自己是喜歡你的時候,你卻已經是愛上我了嗎?
以這樣的心情做出了那些事......毫不知情的我,一定讓你很難過了吧?
"君越,我知道我太任性妄為了,只想著自己愛上你了,就不顧你的感受,就對你做出那種事,還處處限制你,還只會給你惹麻煩......"
琉璃越說聲越小,語氣也滿是懊惱,他自己都厭惡自己了,這樣的自己怎麼會值得人喜歡呢!
"呵呵......"
安君越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以前怎麼都沒注意到,琉璃原來這麼可愛的。
"君越!"
琉璃按著安君越的胸口坐起身,氣鼓鼓的瞪著眼睛、咬著下唇看著笑個不停的安君越,他覺得自己被當笑話了,安君越果然不喜歡他,不然他不會是這個反應的!
琉璃眼中又泛起了水霧,本來就紅的眼睛現在更紅了,微微皺著的俊臉看起來特別的孩子氣。
"恩,那個......琉璃啊,忘了跟你說,我被那個蜘蛛精欺負了呢。"
安君越一挺腰也坐了起來,收起了笑容皺起了眉,琉璃被他唬的忘了哭,奇怪的看著他嚴肅的表情,安君越卻乘機慢慢的靠近他的臉,聲音也壓低了。
"我為了最簡便安全的除掉她,就強奪了她的內丹,因此被她強吻了呢......"
安君越最後的話令琉璃差點就要爆發,卻不察被安君越一下子吻在了唇上!琉璃瞬間石化了,呆呆的任安君越的唇輕輕磨蹭著他的唇。
"她的味道噁心死了,所以琉璃啊,給我『消毒'吧!"
安君越輕笑著淺啄著琉璃粉嫩的嘴唇,說完後就直接完全的覆蓋了上去,琉璃終於反應過來剛要驚呼,卻被安君越乘機把舌頭伸了進去。
"恩......"
琉璃驚訝的把住了安君越的肩,一時不知是該推開還是該環住,猶豫之間被安君越勾住了舌頭吸吮起來,琉璃刷的臉就紅透了。
但是安君越卻結束了這個吻拉開了距離,琉璃心中一陣失落,機會啊!就這麼沒啦?
"她還抱著我亂摸一氣呢。"
安君越性感的舔了舔唇,含笑的盯著還沒反應過來的琉璃,一手撫上琉璃的脖子和鎖骨,一手伸向了琉璃衣帶。
"所以,繼續為我『消毒'吧。你也不喜歡我身上有別人的味道吧?"

琉璃作風
"啊?"
琉璃大腦明顯反應不過來,迷茫的睜著大眼睛看著安君越,任安君越的手挑逗的撫摸他外露的鎖骨而不知道該什麼辦。
安君越的手放在琉璃腰間的衣帶上卻沒有動,見琉璃傻傻的沒有反抗的意思,終於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同時也收回了手。
"苯狐狸,不跟你鬧了,早點休息吧。"
安君越抬手彈了一下琉璃的額頭,然後做勢要起身下地,琉璃被他彈的清醒過來,然後想也不想的就一把攬過安君越的腰把他拉回了床上。
"琉璃?"
安君越不防之下被琉璃直接壓著趴在了床上,雙手撐在身下想要掙扎起來,卻被發現他意圖的琉璃整個人趴在了他身上。安君越氣悶的低喝了一聲。
"你要幹什麼?"
"君越你還沒回答我呢!"
琉璃已經恢復了精神,自然也就明白了安君越那麼做是已經承認了對自己的感情,但他還是要安君越親自說出來才行!
"回答什麼!"
安君越別開臉不去看身後琉璃壞笑著的臉,感到自己被琉璃的氣息所包圍,不由的有些躁熱了起來,聲音帶了點羞怒的意味。
"快下來。"
琉璃聞言嘻嘻的笑了起來,看到安君越臉上微微的紅暈人也興奮了起來。他改變主意了,光說還不夠!
"我都說愛君越你了,君越的回答是什麼呢?"
"琉璃,別鬧了。"
安君越感到琉璃的手居然拉開了自己的腰帶,不由得緊張起來,自己玩鬧歸玩鬧,還能控制自己的情緒,琉璃這傢伙可就不保準了,這小子有前科的!
"我沒鬧啊,只是要君越你的回答而已啊。"
琉璃笑的很是單純,聲音也很是無辜,但手上的動作卻是不停,已經探進了安君越的衣服裡放在了他的腹部上,並曖昧的撫動著。
"住手,琉璃。"
安君越又好氣又好笑,捉住那只做亂的手,雖然明瞭自己的心情,但是要明白的說出來的話......自己已經用吻來表示了,他還想怎麼樣!
"告訴我嘛......君越......說吧。"
琉璃趴在安君越背上緊緊的抱緊了懷裡的人,緩緩的磨蹭著他的身體,唇也靠近安君越的耳邊,還放肆的含住他的耳垂。
其實他這麼堅持是在拖延時間而已,在他看來沒有什麼能比的上實際行動了。
"琉璃!"
紅光一閃,安君越驚呼出聲,琉璃竟然趁他不備用妖力封了他的真元力!
"君越說不出來的話......那就用行動表示好了。"
琉璃放肆的笑的起來,說不出的邪媚,他直接控制狐火燒淨了兩人身上的衣服,然後把『凝寒'連鞘扔下了床。
"你這個......色狐狸!"
安君越的低喝因琉璃直接握住了他要害而變了調,聽起來更像呻吟,而讓安君越氣勢弱了下來的原因是自己已經有了反應了,這樣明顯的證據要他還怎麼說拒絕的話......
安君越懊惱的歎口氣,他從來沒這麼糗過,天啊,他現在功力被封,怎麼可能是琉璃的對手!難到要被吃掉了不成......
安君越正想著要不要直接承認算了,卻不想琉璃竟一下子把自己翻轉過來,然後直接對著那裡坐了下去......
"琉璃......恩。"
安君越驚呼一聲有些無措的抱住了痛的皺緊了眉頭的琉璃,一動不敢動的任他趴在自己身上急促的呼吸,這是什麼情況?他被強迫......上了琉璃!
他以為琉璃要他證明,是要抱他的......
"我真的很不安......"
琉璃將頭埋在安君越的頸間輕輕的喘息呻吟著,他的話令安君越瞬間冷靜下來,抱著他手也不自覺的收緊。
"所以即使明知道君越......對我和別人不一樣,呼,明知道君越對我已經十分的縱容了......卻還是忍不住想要的更多......"
琉璃忍著痛輕輕的動了動,安君越悶哼一聲抱緊了他。
"一直做些過分的事想引起你的注意,即使是使用了幻境......還是不放心,甚至連你對別的人事物多在意一些我對會很緊張,我是不是走活入魔了?"
琉璃強忍著漲痛支起上身笑的得意,看著安君越強忍著不動的辛苦表情,他乾脆自己緩緩的上下動了起來。
"可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放手,我會一直纏著你的,君越要怎麼辦呢......啊!"
安君越猛的一個用力翻身把琉璃壓在了身下,咬著牙看著皺著眉卻依舊笑的得意的他,即氣他的胡鬧,又心疼的他的倔強。
"笨狐狸,這麼不知道愛惜自己!受傷了怎麼辦!"
安君越歎了口氣俯下身帖近琉璃的唇,手撫摸上他變紅的櫻果和抬頭的慾望,藉著因此產生的快感分散琉璃後庭的疼痛感,看著身下目光迷濛了起來的琉璃,安君越直視他的眼睛裡漸漸浮上溫柔的光。
"有本事你就纏著好了......我的琉璃。"
最後的輕歎淹沒在了吻裡,但琉璃還是聽到了,所以他閉起眼睛開心的笑了......

門無聲的滑開,一個小小的身影竄了進來,迅速的跑到了床邊,利索的把著床爬了上去......
"啊!"
一聲驚叫在樓裡響起,在廚房準備早餐的安君越手一滑差點打碎了碗,在房間裡睡懶覺的琉璃也乎的一下坐了起來,而打掃庭院的鬆鬆一下僵直了身子,他有了不好的預感......
安君越和琉璃差不多同時間趕到了聲音傳出房間......白瑞的房間。
"青然......"
琉璃眉頭跳了一下,然後身子放鬆靠在了安君越的懷裡,安君越順勢摟住了他的腰承擔了他大部分的重量。然後也無奈的看著床上那『兩人'。
只見青然正笑的燦爛的拽著白瑞的被角往他身上爬,而白瑞則眼中含淚的蜷縮著身子抱著被往後縮著,場面怎麼看怎麼怪異。
"寶寶!寶寶!親親!"
青然順著被單就要往白瑞身上爬,還奶聲奶氣的叫著寶寶。白瑞僵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急的眼淚就要掉了下來。
"青然,別鬧哥哥了。"
安君越扶著琉璃讓他站穩,然後抱起青然親了他小臉一下,才對白瑞溫和的笑了一下。
"不用怕他,他習慣了早上起來偷親人,沒什麼事的。"
像是配合安君越的話,青然啪嗒一聲親在了安君越的嘴上,然後睜著和白瑞不相上下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他,接著對著也怯怯的看著他的白瑞露出了一口小白牙,笑的那個可愛。
"小色鬼......"
琉璃靠過來瞪了青然一眼,然後對著安君越被親到的地方重重的親了下去,最後舔了舔才放開。弄的安君越好笑的看著他低歎了一句。
"那也跟你學的。"
"哦......我就是,剛醒,然後,他......"
白瑞紅著臉呆呆的看著,半天才結巴著找回自己的聲音。他剛睜開眼就看到一張大大的臉親在他的嘴邊,然後青然退開了他才反應過來驚叫出聲,一下子把大家都驚動了......
"對不起......"
"沒關係,收拾一下起來吃飯了。"
安君越已經恢復了他平淡的樣子,抱著青然轉身離開了房間,琉璃站在那裡看著床上情緒低迷的白瑞,歎了口氣走到了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君越讓你留下那就沒人會反對了,所以在家裡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沒人會怪你什麼,外院的人你也該認識一下,就說你是我家裡找來的弟弟了,畢竟你也不能一直躲在裡院裡不見人......"
琉璃右手食指泛著紅光點在白瑞額頭,一個精緻的紅印閃了一下然後消失了。
"君越送你的耳釘能讓你不被外人看出異樣來,我的守護印在你有危險的時候就會自己發動的,到時我會知道你的情況,別人對你沒惡意的話它是沒反應的,所以儘管放心吧。"
琉璃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剩下白瑞坐在床上摸摸額頭又摸摸耳朵,然後羞澀的笑了。
"謝謝......"

琉璃出了房間就看到安君越抱著青然站在走廊裡笑著看他,琉璃挑了挑眉,看著安君越笑的挑釁。
"怎麼,怕我欺負那小兔子啊。"
"胡扯。"
安君越彈了琉璃額頭一下,然後任琉璃懶散的靠著他一起離開走廊。
"孫老說有人來向我求醫了,昨天我不在所以約了今天,一會一起去看看嗎?"
"好啊,是什麼人啊?"
"不太清楚,好像是什麼王府的人。"
......

再遇趙炎
青然居外院醫館的會客室裡,兩個年輕的錦服青年端正的坐在客座上,他們一個外表粗獷剛硬,一個端正儒雅,都是一表人材的樣子。
"趙哥,王爺的病御醫和孫神醫都沒有辦法,這個安公子真的能行嗎?"
吳瑾微微蹙著眉頭看著沉穩依舊的趙炎,後者也是一臉嚴肅,
"王爺昏迷的很奇怪,怕是不只是有病這麼簡單,這個安公子之前也治好過一些奇症,又得孫神醫推崇,倒是不防讓他試試,至少國師巡遊回來之前要想辦法維持住王爺的性命啊。"
"不過要千金才肯治病,倒是挺狂的。"
吳瑾為人直率,說話倒是沒什麼顧忌的,趙炎聞言微微一笑,並不十分認同。
"真正有本事的人,有些習慣也是正常。現在咱們有求於人,態度還是要放恭敬些......"
這時房間的門吱的一聲被推開了,兩人聞聲起身轉頭去看。進來的正是安君越、琉璃還有孫神醫。
"安公子!安君越公子?"
趙炎看到走在最前那人不由一愣,沒想到那個神秘的神醫竟是自己偶然遇到過的那個年輕男子。
"趙......統領。"
安君越也是一愣,但隨即想起來人是上京途中衝撞了自己馬車的人之一,當時這個很有禮貌的粗獷男子給了自己不錯的印象。
"趙炎很高興公子還記得在下,能再見到安公子一家實在是有緣呢,安夫......琉璃公子?"
趙炎剛想稱呼琉璃為夫人,卻又突然改口,琉璃此刻胸前沒有任何遮攔,微突的喉結,單層的紅衫下寬肩平胸,還有那不遜於安君越的身高,都明白的表明了他男子的身份,趙炎人長的粗心卻很細,所以很自然的改了口。
"趙統領。"
琉璃對他的聰明也很讚賞,在加上本人心情很好,所以回報以明媚的笑容,卻不知自己本就還帶著昨日歡愛過的慵懶風情,再加上又沒有掩蓋狐精天生的媚惑氣息,所以這一笑竟是嫵媚異常,令直視他的趙炎和吳瑾不由的看呆了眼。
趙炎心志堅定,又是知道安君越和琉璃關係不單純,所以心下讚歎其美的不似男子以外倒也沒多想什麼了,但吳瑾就不同了。
吳瑾出身武將世家,從小在深山師門長大,出了師也是長年留在邊疆苦寒之地歷練,最近才因為婚期將近而調回京城在王府述職,他活了二十歲從未在情愛方面動過心,因為自己自小就有婚約,所以更是約束自己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卻不想今日竟是對琉璃一見傾心......
"大家坐著談吧。"
安君越看著吳瑾神態不由心中不悅,那種純粹的傾慕愛戀比起邪欲貪念更加難辦,安君越輕移一步到琉璃身前擋住了吳瑾看向琉璃的視線。然後拉起琉璃的手向著主位走去,而從頭到尾就沒人注意的孫神醫則無奈的搖搖頭跟著在下首坐了。想他也是有名的一代神醫,但似乎什麼人在安君越和琉璃面前都會被別人忽略了,他們就是這樣引人注意啊。
琉璃根本沒在意別人的神態問題,見安君越站在了他身前也沒在意,被安君越主動牽了手不由的笑的更開心了,乖乖的在他一邊的副位坐了。
趙炎看在眼裡更肯定了兩人關係不簡單,但他聰明的沒什麼表示,如今這世道豪門家養男寵甚至娶男妾什麼的已經不足為奇了,琉璃在外人面前一向以安君越為主,所以自然容易被人看做是安君越的妾寵一類。
趙炎沒什麼表示不代表吳瑾沒有,他早就對安君越千金醫病的規矩看不慣了,認為他狂妄勢利,現在看琉璃那樣天姿的人物居然被他收做寵侍,不由得對安君越更加看不順眼,心中暗道安君越白長了一副好樣貌......
"趙統領讓安某看的是什麼病呢?"
安君越一臉淡然的接過琉璃遞過的茶杯,事實上兩人相處從來都是隨性而為,琉璃喜歡圍著他轉,他也享受琉璃的愛護,兩人也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他們的關係。
"我家王爺,就是源王,他兩天前作畫時忽然昏倒,之後便一直昏迷不醒,御醫們都看不出病因,皇上為此大為惱怒,後來御醫們請來孫神醫......"
趙炎說著看向孫神醫,後者會意的接過話。
"源王爺身體並無異狀,甚至可以說調理的非常好,但卻是怎麼也救不醒,無論是藥石還是針灸刺激都沒有效果,老朽能力有限,所以建議他們來找安公子。"
"王爺自昏迷後氣息漸弱,大家都很擔心啊,還望安公子能救我家王爺一命。"
趙炎說著便起身彎腰給安君越行了一個大禮,吳瑾雖不願但也只好跟著行禮。
"趙統領客氣了,安某這就隨你去王府好了。"
安君越微笑著起身,心中對那源王爺的情況大概有了推測,只等見了本了人在確定了。
"我也要去。"
琉璃也跟著起身站在安君越邊上,安君越餘光瞥到吳瑾看著琉璃的火熱眼神,嘴角上揚攬過琉璃的腰為他順了順變幻成黑色確依舊披散著的長髮。
"那先回屋去收拾一下,去王府便不能像家裡這麼隨意了。"
源王是當今聖上唯一的一母胞弟,十分的受寵愛,想來府裡規矩也多,他們是為了那千金診費而去,並不想有什麼牽扯,所以授人以柄的事還是注意點的好,麻煩能不惹就不惹了。 "那你幫我吧,我又不懂。"
琉璃理所當然的說,安君越點頭答應。
"那有勞兩位在此多等一會了。"
安君越說完向兩人一頷首便拉了琉璃走了,孫神醫本也是高傲的主,當然不會留在這裡陪他們,便也隨著走了。只留下兩人在屋裡乾等......
"那安公子也真是傲氣。"
吳瑾愛慕琉璃,自然看安君越就不太順眼,再加上先入為主的觀念,對安君越的言行便挑剔了起來。
"他就是那個脾氣,看起來挺文雅秀氣的,但性子淡漠的很,他給我的感覺和國師大人很像,應該也不是普通人。"
趙炎倒是很欣賞安君越他們,他看慣了世間的浮華,對安君越兩人自然流露的清爽氣息很是喜歡。
"趙哥,那個琉璃公子......和安公子是什麼關係啊?"
吳瑾裝做不經意的問了一句,趙炎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爽朗的一笑。
"還能什麼關係,相愛之人唄,倒是吳老弟,你婚期近了吧,老哥我還沒恭喜你呢。"
"啊,謝謝趙哥。"
吳瑾聞言心中一空,想到自己那未曾見過面的妻子,腦中卻全是琉璃剛剛的笑顏,不禁有些癡了......

"兩位請跟我來。"
趙炎領著安君越和琉璃走在王府院子裡,過往的丫鬟環下人無不偷偷觀看,安君越一身雪白衣衫分外優雅,長髮整齊的束在腦後,臉上是溫和的微笑。琉璃依舊是大紅的華服張揚媚惑,頭髮高高的束起,髮絲隨風輕揚,壞壞的笑容讓人移不開視線。
兩人一溫文一張揚,一路行來不知迷惑了多少人,當真做到了男女老少通吃的地步,幸好王府裡規矩甚嚴,兩人才沒有被騷擾......
"難怪兩位要深居簡出了......"
趙炎苦笑的看著王府裡竊竊私語的下人們,以前他們都把自家王爺當做最出眾的人,現在看來要換人了。
"趙統領見笑了。"
安君越微微一笑,對這個趙炎他還是有些好感的,所以言談自然不那麼冷漠了。
"吳瑾,你先下去吧,我帶安公子他們去王爺寢室就可以了。"
趙炎看到吳瑾投注在琉璃身上的火熱目光不由的暗歎一聲,吳瑾的執著自己是知道的,他對感情的認真自己也是明白的,一個從未動過情的人一但喜歡上誰,怕是便很難放下的了,只希望他不要做什麼傻事才好啊。
"啊?是......"
吳瑾遲疑的應了一聲,默默的注視著幾人從眼前走過,心中一陣氣悶,琉璃自始至終視線就沒從安君越身上移開過,他根本就沒看過自己一眼,吳瑾苦笑一下,想自己一向自視甚高,嚴於律己,今日居然會對一個初見的男子動情,還根本沒被人看在眼裡,當真可笑......

"什麼事笑的這麼開心?"
琉璃奇怪的用胳膊肘碰了碰安君越的側腰,安君越雖然笑容上沒什麼變化,但琉璃就是能看出他心情十分好。
"沒什麼啊。"
安君越不在意的搖搖頭,掃了眼停頓在身後的吳瑾,笑的越發溫暖了。
"回去做烤肉好不好,你不是一直想吃嗎?"
"好啊......幹嗎突然對我這麼好?"
琉璃最愛口味重的肉食了,但安君越一向懶的做,所以突然主動要給他做烤肉,琉璃不由的有些奇怪。
"獎勵。"
安君越挑眉看他,然後不再言語的隨趙炎進了王爺的臥室。
"獎勵?我做了什麼嗎?"
琉璃奇怪的想了想了,貌似他什麼也沒做啊......

曦源王爺
"所有人都下去吧。"
趙炎將屋裡侍奉著的侍從侍女都遣了出去,只留下源王爺的貼身侍童桐兒,一個相貌一般但很機靈討喜的少年,然後示意安君越進裡屋看躺在床上的源王爺李曦源。
安君越和琉璃走到床前俯身看著床上的人,只見他雖是臉色蒼白的昏迷不醒,但仍不掩其高雅的氣質,寬窄適中的墨眉,狹長的單鳳眼眼尾微微上挑,一看就是桃花很盛的樣子,高挺的鼻樑,豐潤有型的嘴唇,柔和但不失男子氣概的臉形,雖然肌膚白皙細膩但不會讓人覺得女氣,反倒更顯其高貴,在加上他朔國一人之下的高貴身份......這就是傳說中的最佳男主角吧?
安君越有些好笑的想。
"長的很不錯嘛。"
琉璃看安君越看李曦源看的很認真,語調不由的微微上揚,安君越聞言故意笑著點頭。
"是不錯,難得的美人呢。"
安君越不等琉璃發作,直視著他的眼睛拉著他的手攬他到身邊。
"感覺像是你們『家族'出來的,長的挺像你們族的,不過還是沒你好。"
琉璃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對安君越的恭維挺受用,其實他也覺得這個李曦源長像帶了些自然的媚態,不過他肯定是個真人就是了。
"咳......"
趙炎在兩人身後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他就是知道這兩人未必把王府的規矩看在眼裡,所以才把下人都屏退下去,卻沒想到兩人還真這麼無所顧忌,王爺像琉璃家的人......這種話是能亂說的嗎?
趙炎淡淡的瞥了身邊的少年一眼,後者會意的搖搖頭示意自己什麼也沒聽到。
"安公子,還是先看看王爺的情況吧。"
趙炎微笑著提醒安君越,安君越向他點點頭坐到了床邊。
安君越默默的診脈觀顏,然後又用真元力試探李曦源的身體狀況,沉思了一會微微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他不是生病。"
安君越收回了手淡淡的看著緊張的看著他的趙炎和桐兒。
"是離魂,有人在做法收取源王爺的魂魄。"
"什麼!這......能確定嗎?"
趙炎一驚之後很快恢復常態,嚴肅的看著安君越,鬼神之事這裡的人雖不多見但倒是都相信的,道術佛法畢竟是人們都見過的,朔的國師就是道類法術的修行者。趙炎原就有些懷疑王爺的病因的,安君越一說他自然就信了幾分。
倒是他旁邊的桐兒很是緊張的看著眾人,他是真的很擔心他家王爺。
"是離魂之術,而且是很高深的一種,施術成功之後王爺並不會死,他的魂會依附上一個人一個時辰,之後就會回魂,然後王爺就會深深的愛上那個他依附過的人,前塵的種種情都會消失,無論多愛的人都會沒有感覺,這種刻在靈魂上的法術非死而投胎無解。"
安君越坐在床邊悠然一笑,如果說他之前是為了那千金診金而來的話,那他現在卻是被那個有趣的術法勾起了興趣,離魂術並沒什麼意思,但這麼有個性的離魂就少見了,他也是根據王爺的魂動推算出來大概的性質的,但具體的情況他就不知道了。
"人有三魂七魄,王爺已經昏迷兩天,已有一魂一魄離體,想來再過八天便會術成了。只要你們八天之內喂以流食,維持住他的性命,八天後自然甦醒。我的診斷就是這樣了......"
"那也就是說沒咱們什麼事了,那趙統領付了診金我們就走了。"
琉璃看安君越神色就知道他想玩什麼,於是主動接了話,一臉笑容的向趙炎伸了手。
"兩位別開玩笑了,安公子能診出病因,想來也能治好我們王爺,還請安公子施以援手,畢竟宜早不宜遲啊,治好了王爺皇上定有重賞的。"
趙炎苦笑一下開了口,他知道琉璃定是有什麼要求才會這麼說的。
"重賞什麼的我們沒興趣,有那時間我們不如出去玩玩,我們只得我們該得的東西就行了。"
琉璃搖了搖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千金診金定會分文不少,只是趙某也無權調這麼多錢出來,還要王爺親批才行,但趙某可以保證若治好了王爺診金加倍,另外皇上的封賞也定是少不了的!"
趙炎很上道的許下諾言,他也知道安君越兩人定不是普通人,花些大價錢結交也是值得的,另外八日之內國師大人定能趕的回來,知道了王爺的病因也一定能護的了王爺周全。
"這樣啊,那就幫你這個忙好了,趙統領也知道我們家青然不好養。"
琉璃見好就收,本來安君越就對這術法有興趣,即使趙炎不說什麼他也會參與的,自己適當加些好處也就可以了。
趙炎聞言苦笑著點頭,那可是千兩黃金啊,你們養幾百個孩子都夠了......
"好了,現在應該先找到可能的施術人,會施展這樣的咒術前提也要那人同樣對王爺有情才能附身成功,而且還要有王爺接觸過的事物為媒介才行,所以範圍大致可以定在愛慕源王爺並且和王爺有過接觸的女人......或男人身上。"
安君越淡淡的分析著,很快把大致的方向確定了下來,眾人聞言都看向了桐兒,少年瞬間紅了臉,有些遲疑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桐兒,你一直跟在王爺身邊,他和什麼人接觸過你應該很清楚,大概的說說吧。"
趙炎有些奇怪的看著桐兒,他印象裡這孩子並不是個靦腆的人啊。
"那個,愛慕王爺的人很多,王爺他愛畫畫,所以接觸過的人更是多......"
桐兒有些扭捏的擺弄自己的手指,低著頭不太敢看三人。
"具體總該知道些人名吧?"
琉璃好奇問了一句,桐兒深吸了口氣終於抬起了頭。
"那個,王爺給畫過畫的,比較熟悉的人有詠蘭院的飄飄姑娘,曉煙閣的情櫻姑娘,月影樓的百合姑娘,幽幽姑娘,菡景齋的蘭渺道姑,依紅樓的遙遙姑娘......"
桐兒一口氣報出了幾十家勾欄院的頭牌名,倒是把大家嚇了一跳,這個曦源王爺未免太風流了些......
"那個......能請的動這樣高強人物的想來並不是有錢就可以了,應該勢力也是不俗的。有什麼家世比較好的人選嗎?"
安君越想了想縮小了範圍,桐兒聞言偷看了一眼有些尷尬的趙炎,清了清喉嚨開始接著說。
"戶部侍郎家的三小姐,兵部尚書家的大小姐,吏部員外郎家的大小姐,工部尚書家的二小姐,御侍大夫家的五小姐......"
桐兒幾乎又把官家裡稱得上美貌的閨中小姐們說了一遍,連御侍大夫家那樣家教森嚴的小姐都『接觸'過......
三人都默然了,這個曦源王爺是太風流了些才對......
"這些是愛慕我家王爺的女子們,還有男的有......"
桐兒在三人的注視下自動消音,然後有些委屈的擺弄自己的手指,怯怯的解釋著。
"其實我家王爺就是愛畫畫才接觸的她們,王爺他沒那麼花的,王府裡一個妾侍都沒有的,所以皇上才剛剛給王爺配了婚......"
"是啊,家裡要是有妾侍了那些女人就沒那麼瘋狂了,絕對單身才值錢啊。"
琉璃戲謔的一笑,桐兒還想爭辯一下,但想來他說了他們也不會信,也便沒在說什麼了,趙炎也是尷尬的一笑,他雖是王府的侍衛統領,但其實是常常在外面辦事的,所以他雖知道自家王爺花名在外,但沒想到這麼誇張。
"他這性格也像你們家的。"
安君越在琉璃耳邊輕輕嘀咕了一句,惹來琉璃的白眼。
"性好淫而亂的是蛇,我們狐狸對伴侶是很忠誠的,只對伴侶一個亂......"
琉璃的話在安君越調笑的眼神下頓住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哦,就對我一個人亂啊。"
安君越古怪的笑笑,難怪琉璃那麼『直接'了。
"這樣的話,要怎麼查呢?"
趙炎打斷了兩人的私語,面上微微泛難,這麼多的人也不能都查一遍,時間不夠也不切實際啊!
"恩,現在不宜打草驚蛇,反正還有八天,咱們先從最有權勢的人開始查,三天後還沒有線索的話......我直接施展奪魂之術奪回王爺魂魄,但那時在想要再找到人就不容易了,會留下後患。"
安君越淡定的語氣給了趙炎信心,他自然的就相信了眼前這比自己還要年輕許多的溫雅青年。
"王爺的魂魄不會有傷害吧?"
"放心,我有把握,奪魂消耗的是我的法力,只要我的實力比施法者強就沒問題,到時可以讓琉璃和你說的國師協助,想來那人無防備之下實力在高也強不過我們的。"
安君越微微一笑,說不出的自信灑脫。琉璃站在他身邊也是一臉的輕鬆,趙炎不自覺的對眼前這兩人充滿了信心。
"現在應該做的是給你們家王爺準備高營養的流食。"
安君越回頭看著躺在床上的人有趣的一笑,他倒是比較期待和那個施法者較量一下呢......

君越身世
"離魂狀態之下的人體容易吸引其他靈魂或異物入體,就像空了的容器容易注入其他東西一樣,所以我先佈個陣法保護好他的身體。"
安君越想了想,覺得還是有必要展現一下自己的實力,趙炎相信自己不代表別人也能接受,而趙炎的身份在那些上位者面前是沒什麼影響力的。
不過有了事實擺在那裡的話,就可以省了很多枝節了。
安君越凌空畫出一個複雜的圓形陣法,泛著白光的真元力充斥著陣法,使得陣法看起來特別的華麗聖潔,安君越控制著陣法緩緩向著床上的李曦源罩下。
白芒照耀下的安君越俊逸的仿若嫡仙,看的桐兒崇拜不已,連趙炎也露出了驚羨的目光。琉璃看著卻是一愣,然後若有所思的沉默起來。
"我們先出去吧,不要打擾他。"
琉璃淡淡的說一句,然後轉身先走了出去,趙炎看看他也拉著看的入迷的桐兒跟了出來。
"安公子果真不簡單啊,我一會就進宮稟告皇上,讓皇上可以不在為王爺擔心,然後便會開始暗查此事了。"
趙炎關上房門對著琉璃爽朗的一笑,琉璃卻像沒什麼精神似的恩了一句,趙炎以為琉璃是對安君越以外的人都很冷淡,所以也沒在意,守侯在門口的吳瑾卻看出了琉璃的情緒不佳,不由的關心的靠近了琉璃。
"琉璃公子,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
吳瑾禮貌的微笑以對,他想表現出自己最好的形象面對琉璃,但他眼中火熱的愛慕卻使得他的舉止顯的有些急切。
"恩?"
琉璃聞言抬眼看了看站在身邊的吳瑾,這是他頭一次注意到這個跟在趙炎身邊的人,琉璃一眼就看出了吳瑾眼中的愛意,下意識的就後退一步拉開了和他的距離,面容也越發的冷淡了。
"我沒什麼事,勞心了。"
琉璃疏離的客氣一句,然後就不在看吳瑾了,對琉璃而言吳瑾不過是個不會有什麼交集的陌生人類而已,所以他沒興趣敷衍什麼。
吳瑾眼中閃過一抹受傷,笑容也苦澀起來,他默默的看著琉璃的身影,無聲的歎了口氣。
趙炎把兩人情形看在眼裡,為吳瑾歎了口氣,沒有說什麼。
這時安君越拉開房門走了出來,他看了看幾人的表情眼神一閃,然後自然的站在了琉璃身邊。
"調查的事我們就不參與了,而且我們要為王爺護法不方便見任何人。"
安君越可沒興趣應付那些上位者,趙炎也明瞭的點了點頭,安君越知道趙炎會把事情辦好的。
"那好,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安君越看了看身邊有點沉默的琉璃,然後對趙炎點了點頭,就拉著琉璃跟引路的下人走了。

安君越和琉璃一路回到青然居,和在院子裡玩的白瑞,青然他們打了聲招呼就回了房間。
琉璃一路都像在想著什麼似的走著神,連路過了安君越的房門都沒注意的繼續往前走,安君越一挑眉不言不語的直接攬過琉璃的腰就把他夾著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碰的一聲關上了門。
"干......幹嗎?"
琉璃被安君越扣緊了腰夾著進了屋才反應過來,驚訝的看著拉下了嘴角的安君越,他現在對著自己時表情越來越豐富了......恩,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從剛才開始情緒就不對,在想些什麼?那個吳瑾說了什麼嗎?"
安君越將琉璃按坐在床上,然後抱著肩俯身看著他。
"啊?吳瑾是......趙炎身邊那個人啊,他怎麼了?"
琉璃一愣有些奇怪的看著安君越,後者挑了挑眉微微勾了下唇角,又瞬間恢復了冷臉。
"我是問你剛才在想什麼?"
"恩......你的功力漲了好多。"
琉璃眨了眨眼看著一臉嚴肅的安君越,忽然有種自己是被大人捉住的做錯事的小孩子的感覺,好怪異......
"我有修煉啊,真元力不久之前突破了一個層次,所以功力漲了些,你就在想這個?"
安君越姿勢不變,解釋完了便直視著有些侷促的琉璃,示意他繼續『交代'。
"那個......我都不知道君越的事。"
琉璃低下頭拿眼角偷瞟安君越。
"我的事都會跟君越你說,可君越你的過去一點都沒跟我提過,今天要不是你運功,我都不知道你功力漲了那麼多。"
琉璃看安君越還是冷著臉看著自己,聲音不由的更加小了下去。
君越真過分,明知道自己最怕他板著臉了,就會欺負人......
"我是在想君越是不是不想告訴我,還是覺得......根本就沒必要跟我說。"
安君越見琉璃低著頭不在言語了,便伸出手用食指在琉璃額頭用力的往後一按,琉璃痛呼一聲不滿的瞪著安君越,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苯狐狸。"
安君越終於忍不住展露出寵溺的笑容,然後坐在了琉璃身邊給他揉額頭。
"是覺得沒什麼好說的才沒說,不過你想知道的話我就都講給你聽好了,要知道嗎?"
"要!我要知道。"
琉璃嘿嘿一笑任安君越給他揉額頭,心中小小得意了一下,君越果然最吃這套。
"想知道就直接問我好了,幹嗎拐這麼大的彎。"
安君越瞪了笑的得意的琉璃一眼,真以為他看不出他故意示弱的目的嗎?
"嘿嘿,說嘛。"
琉璃眼睛一轉乾脆躺在了安君越腿上,一副要聽故事的樣子,安君越好笑的看著他,然後用手指梳理起琉璃已經恢復成紅色的頭髮。
"你修行千年,應該知道空間裂縫吧,我就是通過那個偶然掉到這個世界的。我本來是別的世界的修行者,嬰兒時期被遺棄的我讓師傅安遠上人揀到收養,他是這麼說的,但其實我一直懷疑是他看我資質好偷走的我......"
安君越想起自己那個行事無所顧忌的強悍師傅,笑容漸漸的溫柔了起來,琉璃則乘機貪婪的凝視著安君越那令他沉迷的笑臉。
"我生性淡漠,所以很適合『清明決'前期的修煉,『清明決'分十二層,第六層相當於道修的元嬰期,可以擁有長遠的生命,我資質很好,再加上師傅天材地寶的供著,所以十六歲時便突破達到了別人幾十歲也可能達不到的第三層。"
安君越挑起琉璃的一縷頭髮把玩,他現在和青然一樣對琉璃火焰般亮麗的頭髮愛不釋手。
"但我突破了第三層之後境界便再也上不去了,明明功力已經足夠,卻怎麼也無法提升修為,師傅說我不知人情事故無法參透功法,便把我扔到了紅塵俗世中。"
安君越說倒這裡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想起了那些和世人格格不入的生活,真的不是什麼好回憶。
"我很難適應普通人的生活,怎樣都無法讓自己完全溶入進去,所以功力雖然一直在增長,但境界提升不上去實力也同樣無法再精進。後來為了擺脫那些糾纏我的人,我回了山上看師傅和師伯的鬥法,之後就被空間裂縫捲到了這裡,不久就遇到了你和青然,再之後的事你都知道了。"
"那你什麼時候突破第四層的?"
琉璃想到了什麼一下子坐起了身,眼睛明亮的看著臉上泛起可疑紅暈的安君越。
國師司徒
"突破的原因是因為懂了情吧?那就是因為我啦!"
琉璃貼緊安君越,滿含期待的盯著眼神閃躲的他。
"是在我被你『硬上'的時候!"
安君越不想太示弱了所以故意笑的曖昧,但一看琉璃眼泛紅光躍躍欲試的樣子便意識到自己的失誤,永遠不要期望琉璃這頭色狐狸會為這種事情不好意思,反倒是自己容易惹火上身......安君越為自己無奈。
"好了好了,是我承認自己的感情的時候,自然的就明悟到境界的提升了。"
安君越覺得還是說明白的好,要不然琉璃一定會借口繼續『行兇'的。
"我要去準備晚飯了,不是說要吃烤肉嗎?"
安君越咳了一聲故意忽略琉璃誘惑的眼神,起身下了床,意外的並沒有受到琉璃的阻攔,安君越不由的回頭看他,卻只見琉璃對著回頭的他露出了一個『就知道你會回頭'的得意的笑容。
安君越有點不好意思的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實在是受不了琉璃那得意又可愛的樣子,認命的哼了聲走回了床邊。安君越微微俯身吻上了琉璃等在那裡的唇,並主動加深了這個吻直到兩人有些氣喘起來才放開。
"好了,一起來準備食材吧。"
安君越說完就轉身走了,琉璃意尤未盡的舔舔唇,然後嘿嘿笑著下床跟了過去。

 "公子......"
 白瑞望著準備去王府看王爺的安君越和琉璃,有些臉紅的欲言又止。
 "小瑞有什麼事?"
 安君越微笑的看著依舊有些怯怯的白瑞,語含鼓勵的問他,會主動表達什麼情緒,已經比前兩天那樣只會應聲有進步了。
 "我......也想去看看......可以嗎?"
 白瑞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看安君越,又看看琉璃他們,終於還是說了出來,雖然還是會怕生,但他想鍛煉鍛煉自己,至少以後可以像琉璃一樣幫到安君越。
 "當然了,不過要記得幻形。"
安君越摸了摸白瑞的頭。
"如果不適應的話就跟在我身邊好了。"
白瑞靦腆的笑了笑,然後心念一動,耳釘微微泛起白光,白瑞的髮色和眸色便變成了普通人一樣的黑色。
"好了,那走吧。"
琉璃把賴在懷裡的青然抱給鬆鬆,告誡他們好好在家呆著,然後示意安君越和白瑞可以走了。  

三人坐著王府派來請人的馬車很快到了源王府,剛一走進王府就覺得氣氛不太對勁,三天前來的時候府裡雖然依舊井然有序,但總是透著些憂慮驕躁的氣氛,但現在呢,卻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了一樣,人們都彷彿輕鬆了起來。
從他們都有聚集起來看幾人的趨勢就知道了,那些隱約的興奮連白瑞都看的出來。
"公子......"
白瑞怯生生的拉住安君越的衣袖縮到了安君越和琉璃之間,盡可能的將自己藏在兩人之見好不被別人看見,因為這些突如其來的注視讓白瑞緊張不已,尤其是其中有些包含了其他情緒的目光讓他想起了些不好的回憶......
"沒事的,小瑞。"
安君越皺了皺眉輕攬過白瑞的肩,讓他的頭埋在自己的肩頭,然後對琉璃使了個眼色。
"趙統領,我的弟弟不太喜歡和外人接觸,你看......"
琉璃也自然的為白瑞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然後對有些尷尬的趙炎挑了挑眉,後者抱歉的笑笑。
"呵呵,兩位上次走後府裡人就都期盼著能再見到兩位呢,今天國師大人回來了,大家都放了心,又見到了同樣這麼出眾的令弟,所以......失禮了,見笑啊。"
 "國師大人?"
 安君越和琉璃互相看了看,他們已經不止一次聽人提起這個人了。
"是啊,國師大人正在王爺房間裡等著兩位呢,他的身體不太好,所以沒有出來迎接兩位。"
 趙炎的話讓兩人的腦子裡不約而同的浮現了孫神醫的病重版......國師一般不都是老的鬍子頭髮都白了的嗎。
趙炎斥退了故意滯留或慢行的下人們,然後帶著三人走向了源王爺的房間。
房門前只有桐兒等在那裡,見到安君越幾人來了恭敬的彎腰行了個禮,然後推開了房門讓三人進去,他和趙炎則留在了外面。
三人剛進了屋,就見一個纖細的淡紫色身影從隔開內屋的屏風裡晃了出來,安君越和琉璃看到來人的樣子不由都是一愣,連白瑞也好奇偷偷打量著來人。
只見來人大概二十歲的樣子,容貌不是十分出眾,但是是很乾淨清秀的樣子,大概一百七十幾公分的身高十分的纖細,臉色有些病態的蒼白,但笑容十分的溫柔親切,他的笑容不同於安君越隱藏的淡漠,也不同於白瑞羞澀的純真,是一種包容的善。
這個人就是國師?m
三人不由的互相看了看,這個清秀的臨家弟弟型的男孩就是朔國最得人民信服的國師大人!
"在下司徒玄,沒能親自去接幾位是玄失禮了,還請見諒。"
司徒玄親切的帶著三人進了裡屋,幾人客氣了幾句就分別在裡屋的椅子上坐了。
"沒想到國師大人竟是這麼年輕,還真是年少有為呢。"
司徒玄的氣質十分清新,很貼近安君越修習的功法,令他自然的有了親切的感覺。
"安公子太客氣了,直接叫我玄就可以了,我叫你君越好嗎?"
司徒玄熟練的為幾人倒了茶,完全沒有一點架子。
"好啊,玄,這是琉璃,我的愛人,這是白瑞,琉璃的弟弟。"
安君越直白的話令琉璃和司徒玄都是一愣,以琉璃的性格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司徒玄默默的看了兩人一眼,眼中閃過一抹羨慕的神色,然後理解的笑了。
"君越不是普通道法的修行者吧,感覺有些不同,琉璃和白瑞的功法也有些不同,若不是我能夠隱約感到有能量的流動,都看不出你們是修行者呢。"
司徒玄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以他的功力都看不出幾人的修為,那麼對方不是比自己要高強許多,就是有能遮掩自己氣息的法寶,想來安君越和琉璃即使功力要高於自己也應該不會超出太多,而白瑞的年紀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有很深修為的樣子。
"恩,是有些不同,我們有可以掩飾氣息的飾物。"
安君越含糊的應了一聲,然後指了指自己腰帶下的玉珮,琉璃也晃了晃手腕上的玉環,司徒玄瞭解的點點頭,轉移了問題。
"曦源哥已經有兩魂三魄離體了,情況基本都和君越說的一樣,皇上那邊已經把可能性高的人物都暗查過了,畢竟這樣的咒法受益者是不能和施法者離開太遠的,但目前並沒有什麼進展。"
司徒玄說到這裡不禁微微有些輕愁的垂下了眼瞼,人也有了些憂鬱的美感。
"聖上的意思是快些為曦源哥治療的好,重要的是曦源哥的安全,如果真的查不出來的話,那麼就由我暫時負責他的安全,想來這樣的事是因為皇上的賜婚才使得愛慕曦源哥的人鋌而走險,那麼等到曦源哥成了婚,事情既定成定局,應該也就無防了。"
"玄和王爺很熟悉嗎?"
琉璃見司徒玄直呼王爺的名字還很自然的樣子,有些奇怪的問。
"恩,我們是從小就認識的兄弟,我母親是個郡主,現在他們都不在了,我是早產兒,先天不足的我一直是病怏怏的,曦源哥一直很照顧我,後來我拜在了老國師的門下才好轉了些,之前的幾年我一直在外面沒怎麼回來過,聽說他出事了才急忙趕回來的,說起來也很久沒見過他了。"

種魂招魂

"現在招魂的話就會打草驚蛇了,那個施法者以後就很難找到了。"
不能找到那個對手令安君越有點惋惜,但他倒也沒有多在意,有趣的事以後多的是。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琉璃見安君越難得對什麼事有興趣,想了想輕輕的說,安君越以眼神詢問會不會有問題,琉璃暗暗搖了搖頭。
"我或許可以追蹤到施法者,雖然不能知道是誰......我可以在王爺的將要離體的魄上種下『味道',和他的魂魄接觸過的人都會沾到,我以外的的人無法感覺到異常,但只要他們出現在一定範圍裡我都可以聞的到。"
"這似乎是妖修的功法種類......"
司徒玄疑惑的看了看琉璃,發現三人也都在看他,不禁奇怪自己有說錯了什麼嗎?
"妖修,玄的用詞聽起來並不排斥精怪一類呢。"
安君越試探的問了一句,畢竟像司徒玄這樣讓人覺得好相處的同道中人,若是排斥妖類的話未免有些可惜。
"我並不覺得妖類精怪有什麼不好啊,都是努力生活修行的生物,怎麼就非要站在對立面呢,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相處呢......我是不是很奇怪?"
司徒玄有些勉強的笑了笑,整個人看起來越發的憂鬱了。白瑞感到司徒玄的靈魂都彷彿透著讓他想哭的哀傷。
白瑞一直在偷偷的觀察著這個讓自己莫名感到親切的男子,除了安君越讓他全心全意的信任依賴外,司徒玄是第一個他會覺得不害怕的人類。
"是嗎?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比起複雜的人類,我倒是更喜歡和妖類相交。"
安君越真誠的笑了起來,他覺得司徒玄某些方面真的和自己很像,感覺像自己的弟弟一樣。
"真的嗎?君越也怎麼想!其實我也有妖類的......朋友呢。"
司徒玄有些驚喜的問安君越,但隨即像想到了什麼又沉默了下來。
"......我們開始給王爺引魂吧。"
安君越看到司徒玄的樣子知道他想到了什麼難過的事,於是敏感的轉移了話題。
"那麼就由琉璃先在王爺將要離體的這魄上施法,之後我在把王爺的魂魄都奪回來,玄你就先準備著,如果我功力不夠或有什麼意外你再幫我,小瑞你就先看著好了。"
對於安君越的安排眾人都沒有異議,於是大家把王爺搬到事先已經被清空佈置好的外屋,琉璃和安君越盤膝坐在軟墊上凝神準備。司徒玄則站在一邊準備著,白瑞看看安君越,覺得自己靠近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打擾到他,於是猶豫著站到了司徒玄旁邊,司徒玄對他充滿善意的笑笑,白瑞這才安心的站在了那裡。

"開始了......"
琉璃和安君越同是睜開了眼睛,司徒玄和白瑞也集中精神看向了地上的三人。
只見琉璃對著平放在軟毯子上的李曦源打出了幾道火焰般耀眼的紅光,妖力運轉下琉璃恢復了紅髮紅眸的樣子,司徒玄看到紅光中顯的異常妖艷的琉璃不禁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火......狐。"
司徒玄有些失魂的嘀咕了一句,白瑞有些擔心的看著他。
"琉璃哥是狐精,司徒公子......不是不討厭異類的嗎?"
白瑞小聲的問了一句,司徒玄反應過來抱歉的笑笑,然後有些遲疑的低聲問白瑞。
"他們......真的是戀人嗎?"
"是啊,公子和琉璃哥......很相愛。"
白瑞看著默契的合力做法的兩人,為他們感到高興的同時心裡的羨慕也越發的多了。
"可是,他們一個是修行者,一個是妖類,這不是錯的嗎?沒有人反對他們嗎?"
司徒玄有些虛弱的坐在了椅子上,手輕輕的蓋在眼睛上,讓人看不清表情。
"那個......有不對嗎?不是只要自己開心就好了嗎?"
白瑞不是很能理解,他一直是在深山裡修煉,因為弱小的關係他也沒和別的妖類接觸過,直到他被人類捉到,過了那樣一段痛苦的生活,然後逃跑被安君越所救,以至於他對外界的所有都有了潛意識的恐懼,在他的意識裡安君越和琉璃的才是正確的,他只要一直相信他們就可以了......
"對錯的標準又是由誰來定的呢?"
琉璃不屑的輕聲哼了一句,司徒玄和白瑞聞聲看去,只見琉璃已經起身站在了安君越身後,一頭紅髮在能量的激盪下輕舞著。而安君越和李曦源正被籠罩在柔和的白芒下,隱約的肯見兩人的身影。
"我們為什麼要聽別人的擺佈?想要管我們的閒事,也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琉璃勾起一邊的嘴角張揚的一笑,但他並沒有看向兩人,此刻他正運轉功力全部心力都集中在了安君越的身上。
"我們......不一樣的。"
司徒玄苦澀的一笑,便默默的看向了窗外,腦中浮現了那個霸道的青色身影,他......還好嗎?
白瑞看著司徒玄不禁被他的情緒感染的想哭了,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麼清晰的感覺到這個人的哀傷......好像自己真的很容易被別人的心情所左右。
白瑞不禁陷入了沉思,和公子一起時會感到平靜舒服,和琉璃一起時會感到開朗幸福,青然是開心,鬆鬆是搞怪......公子也說過自己太敏感了,很容易被別人影響到呢。
不過,這個人......
白瑞看著沉默不語的司徒玄有些委屈的嘟起了嘴,眼淚還是滾落了下來,白瑞趕忙走到另一邊蹲在了那裡想要抹乾淨眼淚。
嗚嗚,人家不想哭的,可是忍不住了啊。
這時,圍繞著安君越和李曦源的白芒忽然暴閃了幾下,只見一道透明的空氣流衝進了李曦源的身體裡面,然後白芒慢慢的消散,露出了安君越充滿自信的英俊笑臉......

中城東北區的一棟大型官邸建築裡的一個隱秘的地下室裡,一個詭異的紅色陣法猛然爆裂開來,能量集中起來衝擊著防禦陣法,陣邊正坐著一個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的虛胖的老道士,他用自己最後的道力布下防禦的陣法,但仍是給爆炸的能量衝擊的吐出了一口鮮血,一時間竟是元氣大傷。
"師傅!"
聞聲衝進密室的兩個中年道士急忙衝到老道士的身邊體現自己對他的關心。
"師傅,你沒事吧?"
"沒事,該死的不知道是什麼人妨礙我,突然衝擊的能量讓我措手不及!"
老道士有些氣急敗壞的低吼,灰白的鬍子上鮮紅的血跡讓他的神情看起來分外的猙獰。
"虛清道長,這是什麼回事!"
一直等待在一邊的一個高挑的年輕美女一邊整理被剩餘能量衝擊的有些狼狽的將軍服飾,一邊高傲的俯視幾個道士。
"哼!就是大小姐看到的事,有高人插手此事了,貧道還想問問大小姐,不是說帝都沒有可以和我對抗的人士了嗎?怎麼會突然冒出怎麼個人差點害死我,我早就做好對付那個小國師的陣法,可這個能量根本就不是那個人的!"
虛清也正在氣頭上,他差一點就被這突然攪亂他陣法的能量搞的反噬而死,而對方還在那裡指責他,所以他也很不客氣的吼了回去。
"你!"
女子第一感覺是虛清在推卸責任,但想到對方到底是世外高人不易結怨,自己也是用了父親大人的名意才請來了他,所以還是忍住了自己的脾氣。
"我知道了,我會去調查的。"
女子說完冷哼一身轉身離開了房間,留下了三個道士氣憤的面面相覷。
"明遠,你去王府想辦法查查看,是什麼人在給我搗亂!明平你留下來給我療傷。"
虛清說完就逕自閉目調息了,外表和善實則自私貪財的明平得意的看了一眼有些憤憤的明遠,明遠很有些中年男子的翩翩風度但眼中暗含的淫光卻暴露了此人淫褻的本質,他無聲的哼一下轉身也走出了房間。
他們都沒有聞到,那空氣中漸漸飄散的淡淡的『琉璃醉'的香甜味道,那是只有琉璃才能聞到的他自己的味道。

曦源甦醒

"怎麼樣?"
司徒玄起身走到安君越和琉璃身邊,有些急切的問。安君越收功起身對著司徒玄點了點頭。
"恩......"
這時,躺在軟毯子上的李曦源呻吟一聲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輕蹙著眉頭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聚集的四人不由的愣了愣,然後眼睛放光的微笑了起來。
"我怎麼睡了一覺就到了美人堆了啊?"
"曦源哥......"
司徒玄無奈的歎了口氣,幾年時間沒見,這個人口花花的毛病還是沒改啊。
李曦源卻像沒有看到司徒玄不滿的表情一樣,只是眼睛閃亮的盯著還是紅髮紅眸樣子的琉璃,然後利索的起身瞬間出現在琉璃身邊。
"這位美人是外國人還是神仙呢?有沒有興趣讓本王給你畫副畫像呢?"
李曦源迅速伸出要摸琉璃下巴的手被安君越一手擋開,李曦源不由的眼神一閃,他的功力他自己清楚,在武林中也是排的上數的,雖然自己剛才沒有用上多少功力,但能輕易擋開自己的人也已經是很不簡單了。
李曦源不由的正視起安君越來,同時思緒也漸漸的清醒起來,意識到了環境的異樣。
恩......他只記得他在畫畫時突然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發生了什麼事嗎?
安君越很少對什麼人有情緒反應,但眼前這個一臉桃花過盛的優質王爺卻讓他產生了些牴觸情緒,而對方對琉璃的輕浮舉動也讓他有些不爽了。
琉璃看著臉上掛著微笑,眼中卻流露出防備神色的安君越勾了勾嘴角,以他的能力當然不會讓李曦源近身,但安君越下意識的動作還是讓他很窩心。
"曦源哥,好久不見了。"
司徒玄柔弱的一笑走到了李曦源的身前,打斷了他探究安君越的視線。
"小玄兒,你終於回來啦,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
李曦源誇張的抱怨了一聲,然後一下把司徒玄抱到了懷裡摟的緊緊的,司徒玄頓時臉上泛紅,看了看站在一邊的三人,掙扎著想要李曦源放開他。
"你這個死小孩,不聲不響的一跑五年,都不知道報個平安的,以為我不會掛念你嗎?"
李曦源捧著司徒玄的臉,額頭貼著他的額頭蹭了蹭,司徒玄露出了歉然的神色,便不在掙扎任他抱著了。
"好了,和你的帳咱們以後再算,現在先和哥哥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李曦源放開了司徒玄,神情也正經起來了,氣質一下子變的高貴優雅起來,一副主人的樣子請眾人進了裡屋,分主客坐好後司徒玄開始了訴說。
司徒玄把他中了什麼法術,安君越幾人的猜測,皇上的調查結果和琉璃『種魂'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期間安君越偶而會補充幾句。
—— 早起的小攻有受吃~早起的小受被攻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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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曦源聽說琉璃是『狐狸精'時不由的看像琉璃的目光更加火熱了幾分。
"我就說不成親嘛,皇兄非要給我賜婚,還是那個暴力的男人婆,這下出事了吧,乾脆取消婚約不就好了。"
李曦源有些幸災樂禍的說,安君越和琉璃互相看看,不禁懷疑這個王爺是不是腦筋有問題,貌似有危險的那個人是他......
"曦源哥,你的危險還沒解除呢。"
司徒玄不滿的抿著唇,幽幽的瞪了李曦源一眼,後者不在乎的笑笑。
"從靈魂深處的愛一個人,不也是挺美好的嗎?我還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呢,嘗試一下也不錯,人生什麼的,不也就是這麼回事嗎?"
李曦源灑脫的伸了個懶腰,勾人的桃花眼裡是滿滿的不在意,不羈的氣質讓他看起來很是有吸引力,也難怪他那麼受歡迎了。
"曦源哥!你怎麼可以這麼想,那樣的愛並不是你的真心啊,那樣被你忘情的戀人該多可憐!"
司徒玄難得的冷下臉,不贊同的看著李曦源。
"我又沒有戀人......知道啦,小玄兒,我開完笑的。"
李曦源嘀咕的抱怨在司徒玄蹙起的眉頭下改了調,他從小照顧這個體弱卻很懂事的弟弟,已經養成了順著他的脾氣,自然不想惹他不高興。
"那個,琉璃說過他在一定範圍內能感覺到兇手吧,那麼事情就簡單啦,我直接舉辦一個慶祝我康復的晚宴,把所有有可能的目標都請來,讓琉璃驗驗好了,總會有收穫的吧。"
李曦源的提議倒是很可行,能找到正主當然好,即使失敗也沒什麼損失。
"源王爺的這個要卻可以算是加班呢,源王爺可是要另付工錢才行。"
琉璃腦筋一動套用了安君越的用詞,他現在對於收錢倒是很熱中......倒不是喜歡錢,只是喜歡敲竹槓的感覺。
安君越聞言撲哧笑了一聲,然後輕咳了一下藉著喝茶的動作掩飾自己那有幸災樂禍嫌疑的笑容,要找主謀現在可是全靠琉璃了,他敲竹槓的時機掌握的相當好......真的很好。
"恩?工錢?"
李曦源不由的愕然,他才剛醒,自然不知道他已經欠了安君越和琉璃兩千金了。司徒玄也是驚訝的看了看琉璃,但隨即就釋然了,對他而言錢也是沒有什麼概念的東西。所以也不覺得他們的要求會很過分......
"是啊,為王爺你診病是一千金,之後為你招魂的酬勞又是一千金,而你現在要委託我們新的任務的話,當然要另付報酬了。"
琉璃理所當然的向著李曦源笑了笑,後者不由的心一跳,兩千金啊,以他的身份也不由的叫黑,這兩人也真是狠啊,現在情況已經這樣了,當然沒有不查下去的道理,自己這個大頭是當定了......
"王爺是老主顧了,君越咱們打個折怎麼樣,你不是說這樣才有回頭客嗎?"
琉璃一臉純良的看向在那裡偷笑的安君越,明顯的想拉他下水,雖然對安君越說過的這些詞彙不是能完全理解,但想來自己沒有用錯的。
"咳......"
安君越清了清嗓子放下茶杯,對著李曦源挑眉一笑,後者不由的心一哆嗦。
"那就九點五折好了,以後常光顧啊王爺。"
安君越一臉厚道的點點頭,然後就繼續喝茶去了。
李曦源不由的抽動了一下嘴角,暗想我才沒那麼衰呢,常光顧你們......
"我們出手呢標準價就是一千金的了,九點五折就是九百五十金,加上之前的兩千金呢,王爺你看是不是先付一些定金什麼的,畢竟我們事情已經做了大半了。"
琉璃接過了安君越的話,他們倆這麼一配合就又框了李曦源九百金五十金,畢竟琉璃種魂就是為了替安君越找人,即使李曦源他們不說什麼他和安君越也會繼續找下去的,但現在有了這麼好的敲竹槓的機會當然還是不能錯過的啦。
"明白了,我會讓趙炎準備好銀票送到貴府上去的......"
李曦源苦笑一下應承了下來,心裡卻是對兩人的興趣更濃了起來,敢這麼對他說話還光明正大宰他的人還真沒見過呢。
"既然這樣,那麼我們就先告辭了,等王爺什麼時候舉辦晚宴,通知我們一聲就可以了。"
見事情已經定了下來,安君越便起身告辭了。這時一直躲在安君越椅子後面的白瑞才睜著大眼睛怯怯的站到了安君越身邊。
李曦源這才發現他一直沒看清楚臉的嬌小少年竟是個清純可愛的不得了的美人呢,不由的又犯了『職業病',一下子竄到白瑞面前。
"小美人,有沒有興趣讓本王給你畫幅畫像呢?"
白瑞看著近在眼前的俊臉愣愣的眨了眨眼,然後輕聲驚呼一聲縮到了安君越身後,李曦源一下子失去了美少年的蹤跡,不由的順著擋住自己視線的身子往上看,然後就對上了安君越平靜深邃的眼......
"曦源哥,你真是的......"
司徒玄無力的拉開了,然後微笑著送安君越三人出了門。
被拉開的李曦源有些愣愣的出神......那個傢伙,原來長的也不錯呢。

狼精狄野

離開了王府,三人就直接坐馬車往青然居駛去。
"快到青然的生日了,想好要送什麼禮物了嗎?"
坐在車裡,安君越輕輕拍了一下側躺自己腿上假寐的琉璃。
"禮物?還要送這東西嗎?"
琉璃疑惑的看看安君越,他可沒有什麼生日禮物的概念。
"是啊,我每年生日都會收到師傅和一些長輩的禮物,那感覺不錯,所以我想青然也會喜歡的。"
安君越想起童年的一些幸福記憶,不由的微笑起來。  
"過幾天是本月陽氣最重的兩天,我那時要閉關為青然練丹藥,他生日之後好為他築基。"
"這樣啊......那君越你什麼時候生日啊?"
琉璃仰躺著笑咪咪的看著安君越,安君越看琉璃的樣子不由的窩心的一笑。
"我是過年當天的生日,跟這邊算法不一樣的。倒是琉璃你,還記得自己的生日嗎?小狐狸。"
"我怎麼可能記得,我出生那會還是普通的狐狸好不好,還有老大,我一千多歲了哎!還小狐狸呢。"
琉璃瞇著眼睛伸了個懶腰,手環上了安君越的脖子把他拉的低下了頭。
"那就三月初六吧,我的生日就定在那一天了。"
琉璃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深情,火熱的讓安君越無法忽視,安君越不由的深深陷入那一雙寶石般的紅眸中。
"......你還記的真清楚呢。"
安君越順勢俯下身在輕吻了下琉璃的唇,然後稍稍拉開些距離凝視琉璃的眼。
"我們相遇的日子。"
"當然。"
琉璃得意的揚起了唇角,微微抬起下巴含了安君越的唇吸吮起來,安君越寵著他也就回應了他的索吻,也不在乎旁邊還有白瑞這個大燈泡了。
而被完全忽略掉的小兔子,此時正臉紅紅的坐在馬車的另一邊,偷偷的打量著兩人,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白瑞心裡思量著他是不是也應該送青然什麼東西。
白瑞想起了自己以前修煉的地方,自從被捉走後自己就沒有再回去過,那裡有自己積攢下來的一些寶物,現在自己還要麻煩安君越和琉璃照顧,不如去把那些都取回來,都送給他們好了......
白瑞眨了眨眼睛微微露出了可愛的笑容,心裡想著希望自己那裡會有安君越他們喜歡的東西。

白瑞想到就決定去做,於是回到了青然居便對安君越和琉璃說要回去取些東西,安君越覺得他身上有琉璃的守護印記,想來也不會有危險,便同意了讓他一個人回去。
白瑞當初是因為跑到外面玩才被人捉住的,所以他居住的山洞並沒有被發現,白瑞覺得那裡還是很安全的,於是從自己的房間裡直接化做了白光飛去山洞所在的山裡。
飛回山洞,白瑞發現自己設立的禁制還好好的存在,便直接恢復了白髮紅眸的樣子飛進了裡面的房間,回到自己生活了幾百年的地方,白瑞自然的放鬆了下來。
用法術點亮的房間,打磨光滑的石壁,簡單而精緻的石桌、石椅,雕刻著可愛花紋的櫃子、石架,六十多坪大的石室每一樣東西都是白瑞自己精心準備的,對他而言都是他的寶貝,白瑞最寶貝的其實是他鋪了厚厚的各類白色羽毛編製的毯子和被子的大床。
但當白瑞看清楚他床上的白色毯子上的可疑顏色和形狀的物體是什麼時,他瞬間全身僵硬,手足冰涼。
嗚嗚......為什麼我的床上會趴著一隻灰狼啊!
白瑞抿緊了唇用手把自己的嘴和鼻子都捂的緊緊的,聲怕自己弄出一點聲音驚醒了床上的生物,白瑞屏住呼吸踮起腳尖一點一點的往外挪。
能讓自己的禁制一點反應也沒有,證明屋裡的那狼妖比自己至少強一倍以上......會被吃掉的!
白瑞忍住要湧出來的眼淚,小心翼翼的挪到了石室的門口,眼看就要邁出房門了,忽然一道青光籠罩了白瑞全身把他拉回了房間,白瑞嗚咽一聲眼淚汪汪的看著房門離自己越來越遠。
"你想去哪?"
略顯冷硬的聲音從床的方向傳來,被拉到床邊不遠的白瑞僵硬的回頭看去,只見那匹灰色的大狼已經化形成一個一身青衣的年輕男子,滿頭銀灰色長髮披散開來的冷俊男子正懶洋洋的坐起身,青綠色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盯著咬著自己衣袖好不哭出聲的白瑞。
"你就是這裡的主人吧。"
看著白瑞被眼淚沖洗的越發明亮的紅眸,男子玩味勾起了嘴角。

早在白瑞進來的時候狄野就已經清醒了,他前一陣子發現有妖類在人類身上種植妖丹,借由人類的各種慾望來催化妖丹的生長,覺得有些古怪便追查了下,可前幾天他發現的蜘蛛精被人給滅了,一時之間沒什麼事情可做了,於是看這裡環境不錯,尤其是這張床很舒服,便留在這裡休息了。
通過門外的禁制和殘留在屋內的氣息,狄野知道這洞穴石室的原主人是個修為不高的弱小妖類,於是便安心的留在這裡睡覺了,畢竟對他們修行了千多年的妖類而言,幾天甚至幾個月,幾年都相當於只是瞬間而已。
所以在他找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就一直在睡覺,直到白瑞的進入驚動了他,白瑞明明是妖類的行貌卻完全沒有一點妖氣散發出來,這讓狄野有些奇怪,所以他不動聲色的暗暗觀察這個小妖,卻不曾想到會看到對方這種讓他想笑的行為。
這個小妖捂著嘴踮著腳尖滿滿往外挪的驚慌樣子,讓他覺得很......可愛,讓他不由的心情好了起來,他已經多久沒有想笑的情緒了,自從那件事後他便對什麼都沒了興趣,只是無所事事的漂泊,現在似乎發現了一個有點意思的小玩具呢。
"你是兔妖吧,叫什麼名字?"
狄野一臉的冷酷表情,事實上他的長像本就是那種很陽剛的類型,稜角分明的俊臉,淺蜜色的肌膚,狹長的眼,唇線清晰的薄唇,再加上那一米八多的精壯身材,無不昭顯著他酷酷的氣質。再加上他略顯冷硬的聲線,使的他整個人更顯的生人務近。
"白瑞......"
白瑞在狄野銳利的目光下咬著衣袖怯怯的答了一句,不敢正眼看狄野,只是用眼角偷瞄,心裡暗想,琉璃的印記沒有反應,也就是說他對自己沒有惡意,那是不是自己不會被吃掉了?
"我叫狄野,記住了。"
狄野起身走到白瑞身邊,一邊仔細的打量他,一邊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白瑞眼睛隨著狄野的轉動而轉動,聞言趕緊點頭。
"你身上有道家的東西?還有狐族的印記?"
狄野憑著對能量的敏感察覺到白瑞耳上的耳釘的異樣波動和白瑞額頭的守護印記,不由的奇怪白瑞的身份,一個小小兔妖身上怎麼會同時有實力不俗的道、妖的東西?
"是公子和琉璃哥哥給我的。"
提起安君越和琉璃白瑞不由的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但隨即想到自己的處境,又委屈的住了口,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現在好想馬上回到青然居去......
"公子?琉璃?他們一個是人類修行者,一個是狐妖?"
狄野被白瑞的笑臉晃了眼,但隨即收斂了心情試探的問正不知道神遊到哪裡去的白瑞。
"......恩。"
白瑞遲疑的點了點了頭,有些防備的看著狄野,狄野不由的好笑,小妖精也有這樣的表情啊。
"你們住在一起?"
"恩。"
白瑞又點頭, 狄野的青光並沒有攻擊性,但他限制了白瑞的行動,事實上即使不被限制白瑞也不知道除了回答狄野的話他還能幹什麼......
"一個人類修者和一些妖類住在一起,還相處的很好......這可能嗎?"
狄野哼笑了一聲,像是問白瑞又像是問自己,讓白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反正最近挺無聊的,不如小兔子你請我去做客吧,沒意見吧?"
狄野舔了舔唇,故意露出了尖銳的獠牙,白瑞嚇的一抖,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他敢有意見嗎?反對的話等琉璃他們趕到的時候只怕自己已經被吞下肚去了......

意外房客
青然居內院的花園裡,琉璃正悠閒的躺坐在躺椅上吃水果。在他第N次幫了倒忙的情況下安君越已經禁止他進廚房了,所以他只好在安君越和鬆鬆準備晚餐的時候在這裡帶孩子......
青然正安靜的坐在琉璃的肚子上玩著安君越給他做的木製魔方,才兩歲的他當然還沒有把魔方玩明白的智力,吸引他的只是魔方上漂亮的顏色組成的不同圖樣而已。
"啊......"
青然玩著玩著突然轉頭對著琉璃瞇起眼睛張開了小小的嘴巴,琉璃隨手拿了顆葡萄放到他的小嘴裡,青然隨即一邊含著葡萄一邊又低下頭繼續擺弄魔方。
"恩......"
不一會,青然又抬頭對著琉璃嘟起了小嘴,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琉璃,琉璃不由的翻了個白眼,拿起個小碟子放到青然嘴邊,青然撲撲的吐出了兩顆葡萄籽......
琉璃一時無語,再一次感歎這孩子是不是非人類的,安君越說不許他隨便吐東西什麼的,他居然都記得住的,他才兩歲好不好。
"那個。"
青然放下手裡的魔方,指著琉璃手裡的橘子眼巴巴的看著琉璃。
"吃了這個就會飽飽的吃不下飯了哦,不好好吃飯小心爹爹不理你。"
琉璃嘿嘿一笑把拔好的橘子掰放到青然的眼前晃來晃去,青然的眼睛隨著水嫩嫩的橘子瓣轉,但猶豫了很久還只覺得爹爹比較重要,抿著小嘴推開了琉璃的手。
"呵,立場很堅定嘛,真的不吃嗎?你不吃的話我就要吃了哦。"
琉璃看著青然委屈的樣子不由的想多逗逗他,做勢要把橘子瓣吃進嘴裡。
"你不好好吃飯,爹爹也不會理你的!"
青然眼睛一轉,不服氣的奶聲奶氣的頂回了琉璃,琉璃失笑的看著青然。
"他才不會為了這個不了理我。"
"哼!"
青然氣鼓鼓的放下魔方順著琉璃的肚子爬到了他的胸口,把著琉璃的臉讓他正視自己『憤怒'的小臉。
"小鬼頭。"
琉璃輕笑著把橘子瓣放到青然噘著的小嘴邊,青然瞪著琉璃的眼睛眨了眨,終於還是張開了嘴含住了橘子瓣,然後又原路爬了回去繼續玩魔方了......

半空中的狄野收回觀察下方的水鏡,表情古怪的看了看被自己左手摟著腰禁錮在懷裡的白瑞。
"他就是那個給你加持守護印記的狐妖?"
這樣的行為,還真是......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白瑞此時就像青然一樣嘟著嘴臉上寫滿了不高興,聞言瞄了狄野一眼,悶悶的點了點頭。

一道青光突破了青然居內院的感應屏障直射琉璃,琉璃心生警覺飛身而起,一手抱著青然把他護在懷裡,一手運起妖力迎著青光反擊了回去。但匆忙之下只用了七成功力,沒想到竟被青光穿透妖力束擊在琉璃的護體妖力上。
琉璃被擊的倒飛幾步有些狼狽的站住腳步,急忙查看青然的情況,發現他並沒有受到什麼驚嚇反倒笑的開心,這才鬆了口氣。
這時琉璃身後一道寒芒直射青光傳來的方向,琉璃回身一看,只見一身白衣飄逸的安君越正手持『凝寒'眼神冰冷的看著半空。

青然居內院有安君越師傅的法寶籠罩著,這個防護類法寶有感應屏障,防護屏障,反擊屏障三的等級可以調節,因為平時也有外人會進出內院,安君越不想讓外人感到有什麼不同,所以一直把法寶定位在感應屏障的等級。
於是在安君越感應到異樣能量出現時他已經來不及調起防護反擊了,他只好立刻順瞬移到園中琉璃他們身邊,但一出現就看到琉璃被青光擊退的樣子,不由的又驚又怒,抽出腰間『凝寒'便全力向能量來源射出一道劍氣。
"人類,倒也有些本事。"
狄野冷硬的聲音響起,一身青衣的他摟緊被他用術法禁了言和動作的白瑞輕飄飄的落在了院子裡,默默的運轉妖力化解自己被寒冰凍住的右臂。
狄野沒想到自己為了不讓寒光誤傷了因他的出手而突然掙扎起來的白瑞而動手擋住寒芒,竟讓寒芒突破了自己的妖力傷了自己。雖然不是什麼嚴重的傷,但做為高傲的青狼一族的王子,安君越已然激起了狄野的野性。
"放開白瑞!"
安君越聲音清冷的直視狄野,此刻的他已經沒了習慣性的笑容,真力運轉之下『凝寒'吞吐著冷芒,琉璃把青然交給鬆鬆抱到一邊,然後他化丹成劍和安君越並肩站在一起。
"有本事......就自己奪過去。"
狄野看著一白一紅並肩而立的兩人挑釁的勾起了嘴角,他的野性使他也有了一斗的興致。
"我來!"
琉璃被狄野一擊而退心裡早就有些不憤,見狄野挑釁的笑容不由的也是犯了野性,持劍就想向狄野刺去,但還是按耐住急性看向安君越。
"小心點。"
安君越知道琉璃的脾氣,也不攔他,只是對他點點頭然後更加謹慎的戒備起來。
琉璃給了安君越一個美美的笑容,然後鬥志高昂的舉劍刺向狄野,狄野微微一笑突然做了個讓琉璃和安君越愣了一下的動作。他收回了白瑞身上的限制用青光把他輕柔的送到了安君越的懷裡,然後自己則憑空抽出一柄劍迎向了琉璃。
安君越迎上幾步毫不費力的接過白瑞,發現狄野的力道竟是恰到好處,完全不會傷到白瑞一點。
安君越剛想放開白瑞,卻見他嚇的身上無力,就乾脆用一手把他抱在懷裡,一邊注視著游鬥在一起的兩人,一邊輕輕的問白瑞是怎麼回事。
白瑞被安君越抱著不由的心裡甜甜的,他乖順的輕聲道出了他回到洞穴後遇到狄野的經過,也說出狄野要自己請他在青然居做客的事。
安君越默默的聽著,仔細的觀察著兩人的動作,發現狄野無論是功力還是速度經驗都要高於琉璃,與其說他是和琉璃打鬥,不如說是實戰指導的意味多些......
這樣的一個妖類想要暫住青然居,只是無聊的率性而為......還是有什麼目的呢?
安君越看了看懷裡大娃娃似的的白瑞,再看看酷酷的狄野,覺得還是不要輕易結敵的好,如果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再想辦法好了。
"不打了!"
琉璃越打越鬱悶,對手實力明顯高於自己,看著他輕鬆的樣子,琉璃覺得還是不要白給他提供樂趣好了。琉璃很乾脆的抽身後退,狄野也不阻攔,只是酷酷的收劍立在一邊。
"君越。"
琉璃回頭見安君越正抱著白瑞,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緩緩的走了過去。
白瑞臉紅了一下羞澀的笑笑退開幾步,安君越好笑的看著明顯帶著酸味的琉璃,把他拉到身邊親暱的彈了一下他的額頭,他知道白瑞剛剛的話琉璃也都聽到了,於是貼近他的耳邊傳音給他自己的猜測。
琉璃聽著聽著驚訝的看了看白瑞,眼睛轉了轉偷笑著點了頭。
白瑞被琉璃笑的心突突的跳,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卻不想靠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他後面的狄野,白瑞一驚剛想跳開,卻被狄野抓住了衣領,白瑞無力的回頭看向狄野,卻意外的看到狄野略顯凝重的表情。
狄野看著舉止親密自然的兩人,眼神中閃過驚訝,懷念,受傷,黯然等等混亂的情緒,終於化做一聲沙啞的疑問。
"他們......到底什麼關係?"

王府夜宴
"這還看不出來嗎?"
白瑞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怎麼都問他這個問題啊,他們兩那樣真的很奇怪嗎?
"......"
狄野聞言不語,神色也瞬間恢復了平靜,但看向安君越兩人的目光卻帶了些探究。
"狄野是吧,既然是小瑞的客人,我們當然歡迎你在這裡坐客了,剛好還有一間客房可以住。"
安君越微笑著對狄野頷首,對於狄野這樣強大的妖類,能結交當然比敵對要好,而且沒事也可以一起切磋一下功法,和琉璃打總是捨不得下重手......
"很高興認識你。"
狄野看著安君越笑咪咪的樣子,沒來由的背上一寒,但隨即壓下異樣感也對安君越笑笑,於是青然居又添了一員。

"司徒玄來了。"
感應到屏障傳來的波動,安君越輕聲說了一句。幾人都看向院門的方向,沒人注意到狄野眼中一閃而逝的寒意。
"打擾了。"
司徒玄清秀的身形緩緩走近,輕柔的嗓音訴說著主人的好心情。他含笑的目光看向安君越幾人,卻在看到狄野時神情瞬間轉為震驚。
"狄......野!"
司徒玄神色複雜的看著一臉平靜表情的狄野,眼中流露出的憂傷讓安君越心念一動,和琉璃對視一眼,給他一個靜觀其變的眼神。
"......我認識你嗎?人類。"
狄野微微勾起嘴角,看著司徒玄露出了疑惑暗含防備的表情。司徒玄聞言臉色更加蒼白,身形微晃的後退一步,右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以平復心肺傳來的劇痛。
"玄?"
安君越有些擔心的想要扶住身形不穩的司徒玄,司徒玄垂下眼瞼輕輕搖頭示意不必,然後勉強的對著狄野扯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青狼一族最強大的小王子殿下,司徒玄久仰了。"
"這樣啊......閣下的身體沒什麼吧?你看起來很不舒服。"
狄野對司徒玄疏離的點點頭,然後有些不解的看著司徒玄彷彿要哭出來的脆弱樣子。
"沒什麼,只是舊疾而已,我的身體一向不大好的。"
司徒玄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狄野的臉,其中是化不開的溫柔。
狄野微微別看眼,不去看司徒玄的眼神,卻發現白瑞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他身邊挪開了幾步,正小心翼翼的往邊上蹭,狄野不由得失笑,然後手臂一攬,白瑞便被倒吸回狄野的懷裡,狄野拎著一臉無奈的白瑞,對著司徒玄點點頭,就與他錯過身往屋子的方向走去。
司徒玄睜大了眼睛有些失神的抬起手,但卻又僵在了身側,任狄野與他擦身而過。
"你們聊嘛,不用理我啦!"
白瑞不舒服的動了動,有些埋怨的看著狄野,可能是因為一直沒有感到狄野的惡意,所以白瑞對他的態度也大膽了些。
"是他們有事要說吧,又沒我什麼事,帶我去房間,小兔子。"
狄野說完就直接拎著白瑞走了,留下其他人在花園裡,司徒玄低著頭讓人看不出表情,安君越拉住了想要詢問的琉璃,示意他別說什麼。
"玄來是有什麼事嗎?"
安君越輕輕的問了一句。
"......恩,後天王府夜宴,到時我再來接你們。我......身體不舒服,先走了。"
司徒玄的聲音有些壓抑著的顫抖,他說完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玄......他和狄野到底什麼關係呢?狄野明明不認識玄,但玄的態度......太奇怪了。"
琉璃皺著好看的眉看著安君越,安君越思索著看向主屋的方向。
"畢竟是他們的問題,咱們也不方便參與,還是看看在說吧。"

源王爺大病初癒,為圖個喜慶順便沖沖王府裡的晦氣,特在王府設了晚宴,邀請的都是和源王爺結交的各官家公子,小姐之流,這些人都是美名在外的俊傑、佳麗,一時間各大臣官員都紛紛以自家的子弟接到邀請而驕傲,源王爺的風流名聲再一次被市井津津樂道。

"來的人還真是不少啊。"
看著王府正門裡進進出出的人們,琉璃輕聲吹了個口哨,他此時正和安君越隱了身閒閒的站在李曦源身邊不遠的地方,感應著進出的客人身上是否有中了他法術的人存在。
"好像什麼影視頒獎典禮的現場一樣......"
安君越看著被一群人圍著不時用幽怨的目光掃視他們的李曦源,好心情的笑了起來。一身華服的李曦源站在那一群驕子之間依然是最耀眼的一個,不過他眼中深藏的無奈顯示出他並沒有表面上那麼享受。
"什麼意思?"
琉璃好奇的問道,安君越貼近他的耳邊低低的笑。
"李曦源就是那個最高獎項,所有參賽者的最終目標,雖然他已經被內定了,但並不妨礙別人對他的覬覦。"
"說起來還沒有見過他的那個未婚妻呢,他會請她嗎?聽說是脾氣很強悍的女人,恐怕會受不了這種場面。"
琉璃看著快被美人們淹沒的李曦源,無良的對他揮了揮手。
"估計不會,他似乎對她的未婚妻很不喜歡。人來的差不多了吧,還沒感覺嗎?"
安君越拉著琉璃退後一部避開從他們身邊經過的人,被撞到的話會引起靈異事件的。
"沒有......都不是。"
琉璃再認真的感應了一遍,還是沒有他的氣息,看來今天來的人都可以排除了。
"那咱們就不用陪他在這裡受罪了,狄野那傢伙早就不只拉著小瑞躲哪去了......連玄都不見了。"
安君越說完對著李曦源傳音了幾句,就很沒義氣拉著琉璃躲進了庭院裡,王府的環境精緻優美,晚上的景色也很是宜人,他們正好可以好好逛逛。
被留在大廳裡的李曦源那個鬱悶啊,他是很喜歡畫美人不錯,但他也沒興趣被一大群人當財寶似的盯著啊,因為是以朋友的名義邀請的眾人,他也不好用王爺的身份和大家拉開距離,只好笑著應對。
李曦源不由的開始腹誹,那些人倒好,沒事了就可以閃了,留他自己應對這些人,太沒義氣了吧!
說起來怎麼連玄都不見了......
宣佈晚宴正式開始,坐在了主位上的李曦源終於鬆了口氣,李曦源一邊帶著迷人的笑容和眾人一起欣賞歌舞,一邊已經不知道神遊到那裡去了。

"沒找到人怎麼辦?"
琉璃和安君越緩緩的走在王府的後花園裡,月光下散發著淡淡花香的庭院裡充斥著浪漫的氣氛。
"暫時先放一放好了,我明天為青然閉關煉丹,之後再說吧。"
安君越眼角撇到一道身影消失在遠處的樹林中,眼神一動挑眉笑了一下。
"閉關啊......要多久?我會『無聊'哎。"
琉璃拉住安君越,故意加重語氣苦著臉讓他看。
"也就三、五天,又不是什麼了難煉的藥,無聊了就找狄野打架練練法術好了,他實力很強,對你提升實戰經驗有好處。"
安君越故意曲解琉璃的意思,一臉正經裝做看不出琉璃暗示的樣子。
"真是......哼,知道了。"
琉璃為安君越的不解風情氣悶,哼了一聲轉過身看花去了,安君越從琉璃背後緊緊環住了他的腰,笑的不懷好意。
"那今晚做些不無聊的事好吧......璃?"
安君越在琉璃有些驚訝的目光中溫柔的吻上了琉璃的脖子,手也挑逗的探進了琉璃的衣服裡在他身上遊走,琉璃對安君越難得的主動高興不已,乾脆閉上眼睛靠著安君越享受著那撩人的快感。
"這麼敏感......"
感受到手中的小琉璃已然動情,安君越語氣曖昧的調笑,手上的動作卻停了下來,琉璃不滿的睜開眼滿含春情的瞪著安君越,安君越知道這是琉璃爆發的前兆,到時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好了,回去再繼續。"
安君越拉住琉璃欲拉開衣服的手,他可不想讓別人看到琉璃的身體。
"這裡又沒人......"
琉璃的話被安君越的吻打斷,然後安君越很直接的抱著琉璃消失在了原地。

疑雲暗布
"無聊的人類......"
狄野枕著白瑞的腿躺在一處高樓的屋頂上,看著王府內燈火通明的那處低低的說了一句。
白瑞無奈的被拉來做靠枕,苦著小臉對著星空發呆,其實他更情願呆在青然居裡做打掃的......
"小兔子,陪著我你很不情願嘛。"
 狄野涼涼的說了一句,看到白瑞的小臉都快皺成包子了,狄野的心情漸漸好了起來,這個小東西怎麼會這麼有意思,所有的心情都表達在了行為舉止上,讓人忍不住想欺負他。
"沒有。"
白瑞趕緊搖了搖頭,卻不知他的言行配上他不甘不願的小臉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還說沒有......"
 狄野想捏白瑞鼻子的手忽然一頓,改為撫摸他細膩的臉蛋,白瑞驚訝的渾身僵硬起來,狄野忽然露出了很是溫柔的笑容,緩緩拉低了白瑞的頭......
 "狄......"
 白瑞剛想說話便被狄野用拇指按住了嘴唇,狄野輕閉上眼,掩飾住了其中的情緒波動。
 "司徒國師好興致,也來看夜景嗎?"
 狄野放開了放在白瑞臉上的手,坐起身不羈的看向不遠處的一座樓頂。白瑞有些不知所措的左右看了看,剛想溜就被發現他意圖的狄野攬住了脖子固定在了懷裡。
 狄野也不說話,只是對著白瑞微微一呲牙,白瑞便老老實實的閉上眼睛在狄野懷裡縮成了一團,狄野環抱著大娃娃般的白瑞,眼中流露出一抹笑意。
 "你們......"
 司徒玄飛身而來站在狄野他們身邊,看著狄野和白瑞親密的樣子,神色複雜起來,但終歸轉為了平靜。
 "我只是不適應太熱鬧的環境,琉璃沒有發現什麼,我也就想找個清靜點的地方呆著。"
 "這樣啊,那不打擾司徒國師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狄野收斂了笑容,對司徒玄淡淡的點了點頭,打橫抱起白瑞轉身就要飛走。
 "野!"
 司徒玄忍不住叫了一聲,狄野身形一頓,微微側身用含著疑惑的眼神看著司徒玄。
 "可以叫你野嗎?我想......咱們也不用太生疏了......你可以和君越他們一樣叫我......叫我玄的。"
 司徒玄對著用生疏的眼神看著他的狄野有些無措的低下了頭,語氣也變的小心翼翼的。
 "......"
 狄野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嘴唇微動卻沒有發出聲音,隨即微微蹙起眉,別開眼不去看司徒玄眼中升騰起來的霧氣。
 "狄野。"
 白瑞又感受到了司徒玄近乎絕望的悲傷,有些難受的動了動身子,怯怯的拉了拉狄野的衣領,狄野低頭看著懷裡又皺成了包子樣的小白兔,輕輕的歎了口氣。
"......玄。"
狄野低低的喚了一聲,便抱著白瑞化做青光飛向了青然居的方向。
"狄野......野......"
司徒玄終於還是忍不住落下了眼淚,默默的看著狄野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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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琉璃......"
一家檔次高雅的酒樓單間裡,吳瑾半趴在酒桌上醉眼朦朧的念叨著琉璃的名字,桌子上沒有一點下酒菜,只有一堆東倒西歪的酒瓶狼籍的散佈著。
腦中回想起剛剛在王府庭院裡看到的景象,吳瑾不由的妒火中燒,琉璃在那人懷裡的一顰一笑,那動情時的媚人模樣,都在吳瑾的腦中流連不去,吳瑾不由的痛苦的抱著頭低吼起來。
從來沒有對一個人這樣心動過,可對方還偏偏是他得不到的人,如果安君越不是連王爺都要禮讓三分的人,那麼他吳瑾一定會用真心去追求琉璃的,甚至他都已經想好要和家裡人說退婚的事了。
"琉璃......我到底該怎麼做?要怎樣你才會看到我......"
想起心上人連正眼都沒看過自己,吳瑾苦笑著拿起酒瓶對著嘴灌了起來,完全不顧湧出的酒水已經撒濕了他的衣襟,律己甚嚴的吳瑾何時這樣放縱過自己。
這時,房門突然被打開了,吳瑾下意識的睜著迷濛的醉眼看向來人,隱約間看出是個儒雅的中年道士,然後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安君越......青然居......就是你在和我們做對......"
明遠看著昏倒在桌子上的吳謹邪邪的笑了起來,因為怕被司徒玄發現自己,明遠一直只能守在王府外面,今天終於讓他發現了一個有些份量的人物獨自出來,還喝的爛醉,讓他那半調子的控神法得以成功施展,終於從他嘴裡問出了讓他師傅重傷了的人的名字,可以在師傅面前爭一口氣了。
想到這裡,明遠恨不得馬上回去稟告師傅,但他隨即又頓住,用手捏住吳瑾的下巴微微抬起了他的臉,臉上掛上了猥褻的笑容。
"能讓這小子念念不忘的叫琉璃的那個人,想來定也是個絕色吧......"
明遠眼中閃爍著慾念的光,對著吳瑾念動起術語,卻不知道隨著他捏著吳瑾下巴的手,一道無形的氣流進入了吳瑾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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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狼對嗎?"
青然坐在草地上一邊擺弄著手裡的魔方,一邊脆聲的問躺在一邊曬太陽的狄野。
"......恩,"
狄野應付的哼了一句。
"狼是什麼樣的?"
青然依舊沒有抬頭的玩著魔方,狄野瞟了小不點一眼,沒搭理他。
"為什麼你看起來和爹爹他們一樣?"
青然繼續著自己的問題,半天了見狄野沒有回答,眨了眨眼轉動了些小身子看向身邊的人。
"爹爹說不用理會不喜歡的人,你不喜歡我是嗎?"
"......"
狄野閉著眼睛不理會身邊的噪音。
"爹爹說你是寶寶的客人,寶寶是喜歡我的,你不喜歡我的話我就不讓寶寶留你做客人!"
青然說的理直氣壯,狄野一時無語了,他沒有聽錯的話這個才兩歲的小不點在拿白瑞威脅他!
"你爹有沒有說過你很呱噪?"
狄野半瞇著眼側過頭冷冷的盯著青然,青然被他看的一激靈,然後就歪著頭裝做思考的樣子不去看狄野的眼睛。
"爹爹沒有說過啊,不過......娘有說。"
"哈哈......"
無聊的躺在一邊的躺椅上的琉璃終於忍不住放聲笑了出來,坐起了身然後對著青然勾勾手指,青然雙手抓著魔方利索的爬起來就顛顛的跑到了琉璃身邊,琉璃一手輕扶,青然身子一輕就被琉璃抱著坐在了他懷裡。
"乖兒子,不用怕他,有爹娘在呢。"
"......一個千年道行的狐精被叫娘還那麼高興,你也真是有出息。"
狄野枕著自己雙臂垂著眼瞼表示對琉璃的不以為然。
"本少爺高興!你想有人叫還找不找人呢!"
琉璃哼哼著頂了回去,安君越才剛剛閉關,他就已經無聊的不知道該幹什麼好了,要不是安君越說自己在丹房他會分心,琉璃真想就窩在丹房裡陪著他好了......
一邊和鬆鬆一起整理草坪的白瑞看著互相看不對眼的兩人無奈的歎了口氣,公子才閉關就已經這樣子了,三、五天之後青然居還會健在嗎?那兩個大妖級別的可不會在乎什麼破壞不破壞的。
"孫老頭怎麼又來了?"
感受到感應屏障的波動,琉璃不爽的收回和狄野互瞪的目光,起身把青然放在了躺在草地上的狄野的肚子上,然後挑釁的看了一眼怒視著他的狄野,就向著院門方向走去了。
"你可以告訴我狼是什麼樣的了嗎?"
青然又拿起了魔方擺弄起來,安穩的坐在狄野的肚子上完全無視他嚴厲的目光。
娘已經說了不用怕他了,那自己又什麼好擔心的呢......青然是這麼想的。
"......"
狄野鬱悶的呼出了口氣,這一家子......都不是正常人!

"有什麼事?君越不在,問診什麼的就算了吧。"
琉璃站在院門對垂手站在那裡的孫神醫淡淡的說,自從安君越治好了源王爺,孫神醫他們就都明白了安君越不是普通人,所以對他們一家都越發的尊重恭敬了起來,也再也不會貿然進入裡院了,都明白了只要到了院門口裡面的的人就會知道的。
"是王府的副總統領吳瑾大人,他說有事要見琉璃公子你。"
孫神醫如實的說明來意,琉璃聞言一愣,從記憶的裡拼出了吳瑾的樣子,想起對方看自己的愛慕眼神,琉璃不由的一陣厭煩,但想到不知是不是王府的事,所以還是決定見一下好了。
"知道了,那現在就過去吧。"
琉璃說完,就率先走了出去。

線索吳瑾
和孫神醫走到外院的會客室門口,琉璃忽然頓住,臉上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對著房門思索了一下。
"你說裡面的是王府的副統領......叫吳瑾?"
琉璃輕聲對身邊的孫神醫問了一句。
"是的,有什麼不對嗎?"
孫神醫點了點頭,不解的看著突然露出玩味笑容的琉璃。
"很不對......你去裡院叫一下狄野,就是那個討人嫌的石頭臉,讓他來看看。"
琉璃打發了孫神醫,整理了一下表情,推開了會客室的門。
"琉璃公子!"
吳瑾聽到門的響動連忙起身來看,見是琉璃有些激動的笑了起來。
"吳統領。"
琉璃點了點頭,微微露出些帶著倦意的笑容,勾人心神的媚態自然的流露出來,看的吳瑾一陣心跳加速。
"請坐啊吳統領,吳統領是來給王爺傳信的嗎?很不巧的,君越剛剛閉關,暫時不能去看他呢。"
琉璃一邊柔聲說著一邊靠著椅子坐了,微微側傾著身子手肘支著椅子把手,然後琉璃輕輕撐著下巴,眼中泛著春意的看著吳瑾。
"......琉璃......公子,身體不舒服嗎?瑾是不是打擾了公子休息?"
吳瑾掩飾的移開視線,不敢再看琉璃的樣子,有些口渴的喝了幾口茶。
"沒什麼,只是君越他啊,閉關之前才放過人家,還沒緩過勁來而已......"
琉璃眼中閃過一抹不屑,但隨即被春意蓋過,一副大家都明白的表情看著吳瑾笑的曖昧。
"咳......咳!"
吳瑾一口茶差點嗆到,一時竟紅著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吳統領倒是小心點啊,對了,吳統領你還沒說明來意呢。"
琉璃似是被吳瑾的樣子逗笑了,語氣也親暱了些。
"瑾不是為了王爺的事來的,只是特地來拜訪琉璃公子的。"
吳瑾突然紅著臉起身給琉璃行了一禮,有些窘迫的從懷裡取出一塊上好血玉做成的腰帶墜飾,鼓足勇氣般遞到了琉璃面前。
"......是送給我的嗎?"
琉璃看著墜飾略帶驚喜的說,吳瑾趕緊點了點頭,很期待的看著琉璃。
"謝謝吳統領了,這玉我很喜歡呢。"
琉璃接過墜飾,撫摸著血玉笑的開心,眼波流轉間看的吳瑾呼吸急促了起來。
"那瑾就不打擾公子休息了,瑾告退!"
吳瑾壓下突然升起的綺念,急忙行了一禮,在琉璃驚訝的目光中跑出了房間。
直到門被碰的一聲關上,琉璃才勾起嘴角拎著紅繩把墜飾扔向了半空,空氣一陣波動,狄野的身影顯現出來接住了下落的墜飾。"
"是他嗎?"
狄野看著手中的墜飾,眼中閃過一到冷芒。
"不是。"
琉璃不屑的撇撇嘴,對吳瑾那樣的人類他是很反感的。對他起了骯髒的心思不說,被人利用都不知道,真是討厭的人。
"他身上雖然染上了我的味道,但是是最近才有的,應該只是和那些人有過接觸而已。他一個普通人,沒有什麼價值的,看樣子可能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琉璃說到這裡有些有趣的笑了起來。
"不過他來這裡不是找君越的麻煩,反倒來找我送這麼個東西,倒是有些怪異的有趣了。"
"......別亂來,你答應過安君越不輕舉妄動的。"
想起那個笑的雲淡風輕的男子,狄野莫名的覺得,還是不要惹他不高興的好......
"我沒有『輕舉妄動'啊,不是通知了你了嗎?咱們一起調查的嘛。"
琉璃驚訝的看著狄野,一副你好苯的樣子。
"......"
狄野冷冷看著笑咪咪的狐狸精琉璃,一副不甩他樣子。
"這樣呆著太無聊了麻,你真的不參與嗎?那我拉著白瑞去好了,對了,還有司徒他們倆,反正法不責眾嘛,君越又沒有理由只說我的。你不參與就算了,不勉強啦。"
琉璃無所謂的擺擺手,擺明了少你不少,多你不多的意思,狄野冷哼一聲把墜飾扔給了琉璃,身形又消散在了空氣中。
"別指望我把小白兔交給你這色狐狸。"
"喂!話不能亂說哦,我才不像你,只對柔弱型的無害生物感興趣......"
琉璃隨手把墜飾扔進了袖子裡,對著空氣意味深長的說。
回應他的,是一道青色的氣勁......

青然居裡,琉璃,狄野,白瑞,司徒玄,李曦源五人或躺或坐的聚在裡院的花園裡,不時的有人看看移到園子裡的大桌子,那上面是狄野用法術做成的水鏡。
"這傢伙到底要晃到什麼時候?都兩天了不是吃飯、睡覺就是當值、練功的,太無聊了吧!"
琉璃看著水鏡裡面映出的吳瑾的樣子,有些鬱悶的埋怨。
"他一向是這樣的了,從小被當將軍的父輩們訓練成了這樣無趣嚴謹的樣子。"
李曦源抱著青然陪他一起玩魔方,抬頭看著琉璃曖昧的笑了笑。
"知道他為了某人突然要退婚,差點被家裡趕了出來,我還真嚇了一跳呢。"
"呵!比起連退婚都不敢的某人,他這個人類到也有點勇氣。"
琉璃不示弱的頂了回去,似笑非笑的瞟了眼輕聲咳了咳的李曦源。
"幼稚......"
狄野冷冷的吐出兩個字,無視同時射過來的兩道鋒利視線,閉上眼睛在白瑞的腿上找了舒服的姿勢開始假寐。
"吃點水果吧。"
司徒玄接過鬆鬆拿來的一盤洗好的水果放在桌子上,琉璃不客氣的拿了蘋果咬在嘴裡,青然抬頭看向了琉璃,琉璃一招手,他就從李曦源的懷裡掙出來跑到了琉璃身邊,順著他的腿利索的爬到他懷裡坐好,接過琉璃遞給他的草莓吃了起來。
李曦源聳聳肩接過了司徒玄給他的梨子。
司徒玄遲疑了一下,拿起一把草莓來到狄野和白瑞身邊蹲了下來。
"小瑞......野,吃草莓。"
"謝謝!"
白瑞對著司徒玄甜甜一笑,把草莓都接了過來,低頭見狄野正瞇著眼睛看他,想了想先拿了一顆放到狄野的嘴邊,狄野輕笑了一下,張嘴吃了下去,於是白瑞一邊喂狄野一顆,一邊再自己吃一顆。
將兩人的樣子看在眼裡的司徒玄抿唇一笑,退回了李曦源身邊坐好......
"恩......終於有動作了。"
琉璃看著水鏡忽然說到,眾人互相看看都起身圍在了水鏡周圍,只見吳瑾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在王府裡和侍衛們一起吃飯,而是獨自一人來到了王府附近的街道裡一間比較豪華的客棧。
只見吳瑾直接來到了位於三樓的最奢華的高檔房間的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之後不久,門就被人從裡面拉開了。
"看看他見的是什麼人?"
琉璃對狄野點了點頭,狄野手上青光微閃,水鏡漸漸改變角度並拉近了和屋裡兩人的距離。
只見是一個相貌端正的中年道士正和狄野說著什麼......
"啊!"
白瑞一聲驚呼,忽然臉色蒼白的捂緊了自己的嘴,眼中寫滿了驚恐,他失了神似的顫抖著直往後退,眼淚止不住的滾落了下來。
"瑞?怎麼了?"
狄野下意識的要拉住後退的白瑞,卻被白瑞驚懼的揮開。
"不要!被碰我!不要......不要!"
白瑞無助的哭泣著蜷縮著身子躲到了桌子下面,對外界的一切都彷彿感覺不到,只不斷的小聲呻吟著。
"好疼......不要碰我......求你了......別打了......好疼......"
眾人一時都無措的圍在桌子邊上不知如何是好,狄野眼中冒出青綠的光芒,忽然轉頭狠狠的看向琉璃。
"怎麼回事!小兔子怎麼會這個樣子!"
"君越救他回來時,他受了......很重的傷,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琉璃眼神冰冷的注視著水鏡中的中年道士,想起當時白瑞身上的『傷',琉璃不由的動了殺意。
"什麼傷?什麼人傷了他......"
狄野剛要追問,卻突然看到白瑞的動作而僵住了,琉璃順著狄野的視線看去,神情也是一僵,一頭霧水的李曦源和司徒玄也都愣住了。
只見白瑞正緊緊的抱著安君越當初留給他的那件白衣,低泣著喚著公子......

淫道明遠
"君越?"
"安君越?"
琉璃和狄野互看一眼,然後同時哼了一聲別開眼。
琉璃轉而向桌子下的白瑞走去。
"那個......琉璃,要冷靜哈!"
李曦源唯恐天下不亂的賊笑,司徒玄急忙拉拉他衣袖。
"哼!"c
琉璃哼了一聲沒理他,蹲下身抱起只是低泣的白瑞。白瑞有些驚恐看著琉璃,但是像是感應到了什麼沒有反抗只是縮的更緊了。
"你幹嗎?"
狄野伸手要接過白瑞,卻見白瑞反倒更往琉璃懷裡縮了,不由的一陣氣悶,小兔子就這麼討厭他嗎?
"他不是討厭你......只是我身上有君越的氣息。"
琉璃沒好氣的嘀咕了一句,然後抱著白瑞往主屋的方向走去,其他人互相看看也跟了上去。
"要怎麼做?"
司徒玄看看狄野轉而問琉璃,琉璃沒回答只是直接把白瑞抱進了安君越的房間,感受到琉璃直線上升的火氣,其他人都明智的住了嘴。
"小瑞對氣息很敏感,在這裡他能安靜下來。"
琉璃幾乎是咬牙說出來的話,輕輕的把白瑞放到安君越的床上,白瑞從進到房間就平穩了些,到了床上更是直接鑽到被窩裡藏好就不動了。
"呼!"
琉璃深呼了口氣退後兩步,他現在正壓抑著去炸了煉丹房的衝動......
狄野的情緒也不好,看著在被子裡縮成一團的白瑞,他也有著說不出的氣悶,他也不知道怎麼自己看到白瑞這樣會這麼煩躁,他很不喜歡他的小玩具這個樣子。小白兔雖然一向膽小幼稚了些,但這樣恐懼的樣子還從來沒有過......不過他怎麼就那麼信任安君越那個人類!
"現在要怎麼辦,把安君越叫出來嗎?還有吳瑾那邊......"
李曦源的話還沒有說完,琉璃就直接衝了出去,司徒玄示意李曦源留下,他跟了出去,狄野默默的站到床邊看看白瑞,然後也跟了出去。

"琉璃!你要幹什麼?"
司徒玄拉住就要飛走的琉璃,把他又拽了回來。
"找吳瑾,我要看看那道士到底是怎麼回事!"
琉璃平復了呼吸冷靜了下來,掙開了司徒玄的手。
"別衝動,還不知道對方到底什麼來頭呢,我們從長計議吧。"
司徒玄看到走出來的狄野也是面色不善,急忙安撫他們倆。
"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知道該怎麼辦。喂,木頭狼,你去不去?"
琉璃不屑的哼了聲,就對方那點實力,他還不看在眼裡,狄野默默的點點頭,站到了琉璃身邊。
"你們別亂來了,那個道士雖然沒什麼實力,但不知道他身後是什麼勢力,不要打草驚蛇了。"
司徒玄柔聲的勸撫兩人,但是那兩隻貌似完全沒有聽進去。
"我管他什麼勢力......好了玄,我知道該怎麼辦的,不會硬拚的了,你們就等著好了。"
琉璃說完不等司徒玄再說什麼,直接化做紅光飛走了。
"野......"
司徒玄叫住了也要跟著飛走的狄野,露出了有些複雜的神情。
"小瑞他......你是真的生氣了,你真的這麼在意他嗎?"
"......他是我現在想要的,我為他著急生氣,有什麼不對嗎?"
狄野背對著司徒玄揚起一抹帶著嘲諷的笑意,看到司徒玄抿唇沉默的樣子,狄野閉上眼平復了心中的波動,轉而恢復了冷淡的樣子不再看司徒玄,化做青光飛走了。
司徒玄對著狄野消失的空中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會,然後泛起了一抹苦澀的笑意......

"你要怎麼做?"
狄野和琉璃隱身來到了客棧附近的小巷子裡,看著客棧的正門,狄野輕輕的問琉璃。
"......先找到他背後的人,你先不要出現,就看著我行動就行了,之後那個道士就隨你處置了。"
琉璃想了想,有些探究的看向了狄野。
"白瑞的傷......算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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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野莫名奇妙的看了琉璃一眼,然後便不再言語了,事實上他現在的心裡真的很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怎樣,所以乾脆聽琉璃的安排了。
看到吳瑾和那個道士一起出來了,琉璃示意狄野隱身,自己想了想幻化出一身正式一點的紅色裝束,帶上紗帽,然後把吳瑾送的血玉墜飾繫在腰帶上,施施然走了出去。

"琉璃公子?"
裝做在看道邊的小玩物的琉璃聞聲微微一笑,轉身看向了正好走到他身邊的吳瑾和那個中年道士,忽然捕捉到那道士瞬間亮了起來的眼神,想起白瑞以前的『傷',琉璃不由湧出一絲殺意,但隨即被掩蓋了下去。
"是吳統領啊,怎麼沒在王府當值嗎?不知這位道長是?"
琉璃明知故問的說,然後有些好奇的看向道士。
"貧道明遠,是吳瑾的叔叔,公子有禮了。"
明遠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對琉璃點點頭,琉璃感到空氣中狄野不屑的冷哼,好笑的勾起了嘴角。
"原來是明遠道長,琉璃有禮了。"
琉璃微微點頭行禮,忽然感到空氣一震,自己紗帽的帶子一鬆,帽子掉了下去。
知道是明遠道士搞的鬼,琉璃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抬頭看向明遠和吳瑾,然後露出了一個有些不好意的明媚笑容,一時間,傾國傾城。
看著呆呆的注視著自己的兩人,感受到明遠眼中猥褻的慾念,琉璃借俯身拾起紗帽的動作掩飾了自己眼中的厭惡,然後對兩人美美一笑,撫了撫帽子沾的灰,優雅的戴在了頭上。
"那琉璃不打擾兩位了,先告辭了。"
琉璃點了點頭,做勢就要離開,忽然感到一陣清香包圍了自己,和安君越待久了的他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於是身形微晃,緩緩軟了下去。
"琉璃!你怎麼了?叔叔!"
吳瑾焦急的抱住了琉璃軟倒的身體,慌亂的看向明遠,雖然還是不太清楚眼前的人是什麼來路,但印象裡他是自己的一個叔叔是千真萬確的,所以吳瑾下意識的向他求救......
"琉璃公子怕是有妖邪入體了,我要帶他回道觀診治才行。"
明遠一臉凝重的對吳瑾說,然後看了看周圍漸漸聚集的看熱鬧的人,示意吳瑾抱著琉璃和他離開,吳瑾急忙打橫抱起琉璃跟著明遠走了。

明遠顧了一輛馬車帶著兩人一路出了城直奔郊外,到了處了無人煙的地方,明遠打發了馬車和吳瑾留在了原地。
"叔叔,你不是說要帶琉璃去道觀嗎?"
吳瑾眼中閃過一絲防備,不由的抱著琉璃稍稍離開明遠的身邊。
"是要去道觀,不過瑾兒你不就不用去了,叔叔我帶琉璃公子去就可以了。"
明遠冷冷看著吳瑾,全無以前的和藹樣子。
"叔叔,我還是一起去吧,你帶著琉璃也不方便。"
吳瑾壓下心裡冒出來的不安感覺,把琉璃抱的更緊了。
"傻瓜......"
明遠不屑的笑了起來,笑的吳瑾頭漸漸疼了起來,他忍不住後退幾步靠在一棵大樹上,一手扶住額頭,但另一隻手依舊摟著琉璃的腰不放。
"小小的術法而已,你還真當我是你叔叔了。"
明遠對著吳瑾一揮拂塵,一道白光沒入吳瑾腦袋,他不由的眩暈了起來。
"不......"
吳瑾掙扎著不想昏倒,但朦朧中只意識到自己正緩緩軟倒,看著明遠淫笑著抱起了琉璃,吳瑾感到自己心都疼的碎了,是他不好,是他讓琉璃陷到如此險境的,誰來救救琉璃......

看著吳瑾昏迷的樣子,明遠得意的大笑了起來,這次不禁完成了師傅交待的任務,還撈到了這麼個難得的絕色,實在是不虛此行啊!
明遠一手扯開了琉璃的紗帽,露出那張媚人的俊臉,明遠看著恨不得立刻就和這個大美人歡好一翻,想到琉璃被自己壓在身下蹂躪的樣子,明遠已經起了強烈的反應,但想到還要和師傅報告,明遠壓下已經翻騰不休了慾望,抱著琉璃匆匆走了。

明遠消失後不久,狄野現出了身形,抬手就要往吳瑾的頭上擊去,但聽到吳瑾昏迷中還無意識的喚了琉璃的名字,他又頓住了手。
"癡兒。"
狄野低歎一聲,知道吳瑾的大腦已經被明遠破壞了,想來以後也是個瘋瘋傻傻的廢人了,他也就不多此一舉了。
狄野隨即又消失在空氣中,追尋琉璃而去......

緣由往事
"虛清道觀。"
狄野隱在空中跟明遠一路來到了一座位於京城外靈隱山中的一座香火鼎盛的道觀,看著進進出出的虔誠人類,狄野皺了皺眉頭,眼中浮現青色的光芒。
"結界......"
在狄野眼中整座道觀都籠罩在一層無形的氣團中,那是一種可以感應到妖氣接觸的結界,只有接觸到妖氣才會有反應,但已經進入的則沒關係。
琉璃身上有安君越純正能量形成的玉環掩蓋了他本身的妖氣,所以完全沒有問題,但狄野雖然功力高強,但他本身的妖氣卻是沒辦法完全抹掉的......
為了不驚動他們,看來只有先回去了......那小子應該沒問題的。
狄野想了想決定還是先回去了,他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小兔子。

"虛清道觀?這怎麼可能?"
司徒玄驚訝的看著坐在安君越床邊的狄野,語氣不自覺的提高了一些。
"虛清道長可是修道者中很有名的善者!"
"......你這是不信我了?"
狄野忽然嗤笑一聲,然後淡淡的看了眼有些無措的司徒玄。
"也對,我一個妖類,是沒有人家正道領袖可信。"
"野!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司徒玄有些急切的想解釋什麼,但又一副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樣子。
"你並不需要和我解釋,這是你們人類的正常思維啊,像安君越那樣的人又能有幾個呢?"
狄野對著司徒玄微微一笑,然後就默默看著裹在被子裡白瑞不再言語了。
"......野。"
司徒玄咬著下唇忍住淚看了狄野一會,終於還是轉身跑出了房間,而一直帶著探究的眼神觀察兩人的李曦源也急忙跟了出去。
狄野攥緊了拳頭眼中閃過一抹掙扎,最後化做一聲歎息......

"玄!小玄!"
李曦源追上了跑到花園裡的司徒玄,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讓他正視自己,卻驚訝的發現司徒玄臉色白的異常,眼淚正大顆大顆的滾落。
"小玄,你怎麼了,沒事吧?"
李曦源急忙扶住司徒玄,擔心的撫摸著他柔弱清瘦的臉。
"哥......曦源哥!"
司徒玄委屈的緊緊抱住了李曦源,把頭埋在他懷裡嗚咽著哭了起來。
"沒事了,小玄乖,有哥哥在,沒事的啊......"
李曦源心疼的抱緊了司徒玄,一如小時候那樣,這個敏感纖細的弟弟,一直是他呵護著的長大的,從來不會讓他受什麼委屈,究竟他們分開的這五年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乖了,小玄,告訴哥哥,到底出了什麼事了?是不是......和狄野有關?"
司徒玄微微一震,李曦源知道自己猜對了,他一直對狄野和司徒玄古怪的相處模式感到不解,不明白兩人明顯的隔閡是怎麼來的,現在看來事情不簡單啊。
"小玄,哥哥會幫你的。"
"......哥。"
司徒玄抬起哭的更添柔弱魅力的小臉,依賴的看著李曦源,終於緩緩開了口。
"其實,我五年前消失,就是和狄野在一起。"
司徒玄在李曦源的攙扶下和他一起坐到了草地上,身子輕輕靠在李曦源身上,暖暖的曦源哥哥一直是讓他最安心的存在。
"那時,我外出修行,偶然救了一匹身受重傷的灰狼,之後他就一直跟在我身邊,我也覺得有他伴著快樂些,就一直帶著他在身邊,跟他說話傾訴心事......直到他功力恢復變做了人身。"
"他就是......狄野?"
李曦源輕輕的詢問,司徒玄臉上浮現一抹紅暈。原本只是清秀的臉忽然都亮麗了起來,讓李曦源不由的感歎小玄真的是長大了呢,是個大美人了......
"當時的他啊,就像個沒天沒地的大小孩,仗著本事高什麼都不怕,說什麼喜歡和我在一起就把我掠走了,帶著我滿世界的跑。"
司徒玄回想起過去不由的笑的溫柔,但隨即又變的苦澀起來。
"那時候我並不明白什麼喜不喜歡的,只是覺得不該和他再混在一起,總是想著離開他,他知道了也不惱,還是嬉皮笑臉的纏著,我正不知道怎麼辦好的時候,師傅來了......"
司徒玄說到這裡默默的沉下了臉,神色複雜起來,李曦源想起已經歸隱了的老國師,那個古板的老頭,不知道他又做了什麼事。
"......師傅說正邪不兩立,要我立刻和野斷絕一切關係,我那時一心只想著該聽師傅的話,於是又一次離開了野,而他也又一次找來了。"
司徒玄把頭埋在李曦源的懷裡,聲音滿是疲憊。
"再一次見到野時,我猶豫了,和他在一起其實真的很自在很舒心,師傅看出我的猶豫,一氣之下和野動起手來,我......不想他和師傅動手,所以出手接下他的攻擊,卻沒想到師傅卻直接將野打成重傷,可野即使傷重也肯不放我走,很堅定的說他喜歡我......愛我,師傅氣惱我的動搖,於是逼我為他抹去記憶......"
司徒玄已經帶了哭腔,纖細的肩膀微微顫動著,讓李曦源心疼的把他抱的更緊了。
"我不想的,我不想傷他的,可當時我不那麼做的話師傅會殺了他的,我以為這樣才是對的,他忘了我就可以繼續做他的青狼王子,甚至以後的青狼王,而我也安安心心的做我的道修,我們回到我們正確的道路上,我真的以為這樣才是正確的,可他當時失望決然的眼神我卻一直忘不掉。"
"我一直四處的走,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直到你出事我才回來,然後又遇到了他,明明是我親自抹去他的記憶,明明知道他的記憶裡已經沒有我了,可是看到他那樣陌生防備的樣子,我真的很難受,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麼樣,這樣真的很難受的......"
"玄,冷靜點!"
李曦源拍著司徒玄的背幫他平復情緒,然後很鄭重的抬起他頭與自己想視。
"你,喜歡他嗎?"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明白。"
司徒玄猶豫著別開了眼,面上一片迷茫的神色,隨即笑的黯然。
"其實這樣也好,他不記得我,就不會難受了,現在他那麼喜歡小瑞,我其實也替他高興的,雖然心裡會有些難受,但只要他好好的就可以了。"
司徒玄抹掉了眼淚,對著李曦源露出了柔弱卻堅強的笑容。
"以前總是被他照顧著,以後我會幫他們的,我希望他幸福!"
"......別勉強。"
李曦源撫摸著司徒玄的臉,鼓勵的看著他,那個總是要他保護照顧著的小男孩真的長大了。
"想哭了隨時來找哥哥,肩膀一直給你靠!"
"才沒那麼愛哭呢......"
司徒玄露出孩子氣的笑容,撲到了李曦源的懷裡。

"......傻瓜,該死的善良!"
狄野一手扶散眼前的水鏡,表情複雜的低咒一聲,有些煩躁的來回走了幾步,床上的白瑞似是感應到了他煩躁的氣息,不安的嗚咽一聲,狄野又立刻停下回到床邊坐好。然後默默的生著自己的氣。
"明明已經決定的了......"

第二天早上,裡院裡一座獨立的小閣樓建築裡,安君越微笑著打開了丹房的門,為青然練制的丹成色很好,這樣對青然的幫助也更大些。
"琉璃呢?"
沒感應到琉璃的氣息,安君越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周圍,原以為琉璃感應到自己出關會馬上跑過來的......
"先回房間好了。"
安君越微微笑了笑了離開了小樓。

君越心意
安君越到了自己房門前,剛一推開門,就感到一道白光撲向了自己,感到是熟悉的氣息,安君越才收起保護自己的真元力,轉而抱住了懷裡的小人。
"小瑞?怎麼回事?"
安君越抱著縮在他懷裡不吭聲的白瑞,轉而看向一臉陰鬱表情的狄野,他欺負小瑞了嗎?
"我也不太清楚,他看到一個道士後就變這樣了,琉璃說是那個人傷過小瑞,但我說什麼他都不聽,只是叫你的名字。"
狄野冷冷的環著肩膀站在一邊,看著那擁抱著的兩個人感到很......鬱悶。
"......道士"
安君越難得的沒有了笑臉微微皺起了眉頭,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琉璃呢?"
"他裝昏迷被那道士『抱著'帶進了道觀,那裡有結界能感應到我的妖氣,所以我沒有跟進去。"
狄野挑眉說話故意加了重音,不意外的看到安君越的臉色又黑了一分。
"道觀......琉璃......很危險的,公子,去救琉璃,那裡很可怕的!"
白瑞忽然激動的從安君越的懷裡掙出來,神情焦急的抓著安君越的衣服。
"小瑞?"
安君越扶住緊張的白瑞,狄野也上前一步著扶著白瑞,急忙安撫他。
"小瑞別擔心,琉璃很厲害,他沒事的。"
"不是啊,那裡......真的很可怕,那個人......那個人。"
白瑞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一想起那個人他就渾身冰冷。
"小瑞!"
安君越突然大聲震住了白瑞,然後很鄭重的看著他。
"別擔心,琉璃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他有事的。小瑞,我說過會幫你的,不信我嗎?"
"公子......對不起,我只是......"
白瑞終於冷靜了下來,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也放開了拉著安君越衣服的手,一時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小瑞,不用怕,我們都在呢。"
狄野抓住白瑞不知道該放哪的手握在手心裡,然後攬著他的腰讓他可以靠著自己。
白瑞放鬆的呼出口氣,感激的看看狄野,然後對著安君越微微笑笑,示意自己已經沒事了。
"好了小瑞,我去找琉璃,你好好休息吧。"
安君越揉了揉白瑞的頭,然後轉身向門外走去,但遲疑了一下又轉過頭認真的看了看白瑞。
"小瑞,不要總是想著逃......自己也要堅強起來才行哦。"
"......是!"
白瑞輕輕的應了一聲,安君越點點頭,消失在了原地。
"跑那麼快,還說不擔心......"
狄野嘀咕了一句,然後看了看懷裡悶悶不樂的小兔子,抬起他的下巴讓他直視著自己。
"我就那麼可怕嗎?"
對於白瑞潛意識的不信任,狄野有些氣惱,可又無可奈何,小兔子的膽小他可是十分清楚的,又不能真的生他的氣。
"對不起,因為......公子是第一個......救我的人。"
白瑞怯怯的看著狄野,但還是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出來了。
"......第一個啊。"
狄野雙手捏著白瑞精緻的小臉蛋,看著他苦兮兮的小臉微微的笑了。
"以後我也會救你啊,所以,至少相信我吧,小兔子。"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白瑞眼睛睜的大大的定定的看著狄野,眼中滿是不解和迷惑。畢竟像狄野那樣強大的妖類不是應該不屑於理會他這樣的小精怪的嗎?怎麼反倒會想要保護照顧呢?
"因為......你是我的寵物啊,我當然要看好你啊!"
狄野捏著白瑞的臉搖啊搖的,眼中是一片笑意,白瑞哼哼著也終於露出了笑意......

 安君越一路追尋著玉環的波動尋到了虛清道觀,壓下了胸中的那一點氣悶的感覺,安君越深吸了一口氣。
"琉璃,真是太亂來了,居然什麼都不查清楚就這麼闖進了道觀了......"
但隨即安君越又是一頓,暗想自己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其實琉璃無論心計還是功力都不在自己之下的,自己這樣什麼都要擔心,琉璃會不會覺得厭煩呢......
這樣的念頭一冒出來,安君越心裡總是有些不舒服,搖搖頭先放開這些,安君越微一感應,就直接瞬移到了琉璃所在的房間,入目的場景讓他不由的一愣。
只見一個中年的道士正衣衫不整的蜷縮在地上猥褻的呻吟喘息著,潮紅的臉上滿是Yin蕩的笑容,而聲聲唸唸的都是琉璃的名字,而琉璃則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冷冷的看著地上的人。
琉璃看到安君越突然出現,眼睛轉了轉,終於還是沒什麼動作的靠在那裡。
"琉璃?" 
安君越剛想說琉璃怎麼會這麼大意,看到對方賭氣的樣子不由的奇怪的一挑眉,一腳踢暈了那個還陷在幻境裡的礙眼的道士,安君越走到了琉璃身邊。
"怎麼了?"
走到琉璃所坐的椅子前,安君越把著椅子扶手把琉璃圈住,俯下身側著臉看他。
"......"
琉璃抿著唇別開臉揚著下巴不看安君越,一副我很生氣的樣子。
"說啊,在氣什麼?"
安君越用手指梳理著琉璃的長髮,琉璃斜眼看著他,輕哼了一聲。
"真的不知道?"
"恩......"
安君越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看著琉璃,直到他又冒出了狐火的光芒,安君越才輕笑著扶住了他的肩。
"我只是當小瑞小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安君越直視著琉璃的眼睛,認真的說著自己的心情。
"是個膽小但善良可愛的孩子,會讓人想要護著寵著,陪著成長起來,但也只是這樣而已,琉璃,我喜歡的人,是你啊......"
安君越輕輕的撫上琉璃的臉,聲音柔和而感性的在他耳邊低語。
"也只有你而已。"
"......真的?"
琉璃忍著心裡喜悅的情緒,表面上依舊淡淡的斜眼看著安君越,一副不怎麼相信的樣子。
"可他對你沒那麼單純哦。"
"那是因為我救過他的關係,感激而產生的感情並不一定真實,也許他自己也分不清楚,再說,不是還有狄野在他身邊嗎?"
安君越小心的措辭,他相信琉璃不會去分辨『不一定'『也許'之類的詞的多種解釋的......
琉璃眨了眨眼還是不說話,但表情明顯的柔和了下來。
"那要怎麼才能相信我啊?"
安君越看出琉璃已經沒了脾氣了,不由的也好心情的調侃起來,還用拇指曖昧的摩擦著琉璃的唇。
"那......要看你怎麼做了。"
琉璃忍住笑意終於正眼看向了安君越,安君越輕笑著低下頭在琉璃唇上輕咬了一下。
"喂!"
琉璃不滿的瞪著安君越,安君越敲了一下他的額頭,指了指昏迷了的明遠。
"先辦正事吧,查的怎麼樣了?"
"真是的......我暗中跟著他見到了他的師傅和師弟,李曦源的事是他們做的沒錯,而這傢伙就是當初捉了小瑞的人,回去之後再給他催眠說出事情的經過就可以了,李曦源他們自然會解決了,之後他......"
琉璃起身走到委頓在地的明遠身邊,身上泛起了冰冷的殺意,忽然腰身被攬住,琉璃轉頭看向安君越。
"把他留給小瑞,他的事,該自己解決。"
安君越將明遠變做了一隻老鼠,幻化出一隻籠子把他裝在了裡面。 
"就這麼帶走沒關係嗎?會不會驚動其他人?"
安君越拎起了籠子在琉璃面前晃了晃,琉璃厭惡的推開。
"沒事,他時常在外面胡混,不在觀裡是常有的事,他師傅他們不會在意的,我們走吧。"
琉璃會在這裡等到現在而不是查清楚了就回去,就是在等安君越來找他,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他也沒有再留下來的興趣。
"琉璃......"
安君越忽然出聲並拉住琉璃的手,琉璃順勢挨在了安君越的懷裡。
"怎麼了?"
"恩......你有沒有覺得我管你太多啊,會不會覺得拘束、不自由什麼的?"
安君越一邊輕聲問著一邊有些不自在的低下頭微微側開臉,琉璃奇怪的看著安君越然後恍然的笑了起來,伸手放在安君越臉上讓他面向自己,直視著他的眼滿是愛戀。
"我喜歡君越管著我,喜歡你把我看的牢牢的,我喜歡......"
安君越聞言輕鬆的笑了起來,對著琉璃的唇輕輕的吻了上去。

奇怪真兇
安君越和琉璃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帶明遠去源王府見李曦源他們倆,等事情問清楚了再帶人回去見白瑞,白瑞的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雖然大家都能猜到出了什麼事,但畢竟沒有挑明,也少了以後白瑞和大家相處的一些不必要的壓力。
安君越直接傳訊給司徒玄,然後便瞬移去了李曦源的房間。

"這是......那道士?"
拎著安君越幻化出的籠子,李曦源有些傻眼的看著裡面萎靡不振的灰老鼠,不由的暗歎玄術的神奇。
"障眼法而已。"
安君越手一揮,李曦源只覺得手上一沉,發現自己居然正拎著一個中年道士的衣領,條件反射性的把人扔了出去。
"恩......"
昏迷中的明遠被李曦源直接砸在了椅子上,痛哼著被翻倒的桌椅壓在了下面,但只是哼哼著並沒有從安君越的禁制中醒來。
李曦源咳了一聲若無其事的收回手,對著看向他的三個人優雅的笑笑。
"......說正事吧。"
安君越揮手把明遠的禁制解開,然後拉了琉璃坐在另一邊完好的椅子上,把問話的事的交給了李曦源,畢竟他才是這件事件裡的主角。
明遠呻吟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迷糊的看看了看四周,當視線落在離他最近的李曦源和司徒玄身上時,不由的驚慌失措的跌坐在地上,隨即明白了什麼似的急忙跪下對著著兩人磕起頭來。
"王爺饒命,國師大人饒命啊,小道......小道什麼也不知道。"
"哼!"
直接靠坐在安君越身上的琉璃不屑的哼了聲,明遠這才發現屋裡還有別人,見到琉璃一時呆楞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們還什麼都沒問呢,你怎麼就這麼肯定你不知道呢?"
琉璃偎在安君越懷裡語調慵懶的說,然後瞟了一眼又猥褻的盯著他看的明遠,厭惡的轉過頭把臉靠在了安君越的頸肩處。
"看來你還不太清楚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情況。"
安君越微微一笑,向著明遠射出了一顆丹藥,正打進明遠微張的嘴裡。
明遠捂著被打疼的嘴哼了一聲,忽然渾身顫抖臉色發青的縮在地上劇烈的乾嘔起來,可他鼻涕眼淚劇下卻就是嘔不出東西,到是看的李曦源和司徒玄一陣反胃,心裡暗自嘀咕著居然敢在安君越面前打琉璃的主意,真是不要命了......
"......君越哥,你看,我們還要問他點事,要不,等我們問完了,你在繼續?"
司徒玄和李曦源互相看看,最後還是笑的乖巧的司徒玄被李曦源推了出來,打斷了安君越的『玩性'。
"好啊。"
安君越不在意的笑笑,停止了催動法決,摟著琉璃的腰慢慢的飲起了茶。
明遠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的趴在地上,已經沒了起來的力氣了,恐懼的再也不敢往安君越和琉璃的方向看了,那種彷彿渾身的肌肉都縮在了一起的痙攣感他可不想再嘗試一次了。意識到這次真的是麻煩大了的明遠已經暗自思考這怎麼才能和這件事擺脫關係......
"讓本王饒了你......也不是不可以。"
李曦源俯視著跪在身前的明遠,無形的威壓籠罩住他,明遠聞言露出了喜色。
"那你就把事情給本王說清楚了,是什麼人對本王施的咒,指使你們的又是什麼人?"
李曦源語氣平淡而高貴,令明遠下意識的不敢與之對視,全沒了平時對世俗中人的傲氣。
"對王爺不敬的是我師傅清虛道長,但這是師傅的主意,我這個當徒弟的當然只能遵守了,至於指使之人......是周慕穎將軍。"
"誰?"
"周慕穎?"
李曦源和司徒玄的疑惑的聲音同時響起,李曦源眼睛動了動,有些古怪的微笑了起來,司徒玄則是一副怎麼可能的樣子。
"小道說的句句屬實,請王爺明鑒,國師大人明鑒啊,小道絕對不敢欺騙王爺的,我們就是在周府密室施的法!"
"好了,本王知道了。"
李曦源不耐煩的揮揮手,明遠急忙閉了嘴,老實的縮在地上。
"周慕穎是誰?"
琉璃見兩人對這個名字的反應這麼大,有些奇怪的問。
"是曦源哥的......未婚妻。"
司徒玄看了看站在一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的李曦源,輕聲說到。
"未婚妻?"
這回輪到琉璃和安君越奇怪了。
"她不是就要嫁過來了嗎?既然已經是准王妃了,幹嗎還做這種事?"
琉璃疑惑的看著司徒玄,司徒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理解。
"倒是個有性格的人。"
"那男人婆倒挺有性格的嘛。"
安君越和李曦源的聲音同時響起,兩人不由的看向對方,都有那麼一瞬間的錯愕,然後一個微笑依舊的別過頭,一個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
"什麼意思?"
琉璃奇怪的看著安君越,司徒玄也看向李曦源,但兩人都只是聳聳肩沒有說話。
"那個......王爺,是不是已經沒小道什麼事了?"
明遠弱弱的出聲打斷了幾人的話題,李曦源上下打量著神形狼狽的明遠,忽然揚起了一抹性感的微笑。
"好了,看你那麼誠實的份上,本王就饒了你,不追究你參與謀害本王的事情了。"
李曦源看著喜形於色的明遠,語氣又一轉。
"君越啊,那我就不妨礙你辦事了,等之後有行動時我們再聯絡好了。"
頓時,明遠由驚喜變為了驚恐,對於安君越,他雖然不知道自己怎麼惹到了這個笑的溫雅的男子,但他本能的感到自己落到他手裡一定不會有好結果。
安君越看著驚慌的向李曦源求情的明遠,低垂下眼笑的越發溫和了。
琉璃也是展顏一笑,瞇著眼對著李曦源露出了兩顆可愛的小尖牙。
"既然曦源你這麼上道,那之後的行動我們就算你免費的好了。"
"......我該說謝謝嗎?"
李曦源有些無奈的問身邊忍著笑的司徒玄。
"不客氣。"
安君越淡淡的說了一句,起身拎起在他施放的禁制下癱軟無力的明遠,拉著琉璃消失在了房間裡。
"曦源哥,你怎麼了?"
司徒玄看到李曦源默默的看著安君越和琉璃消失的方向,有些奇怪的問。
"沒什麼,只是......那倆個人有點讓人羨慕。"
李曦源輕輕的笑了起來,心裡忽然冒出了一個讓他驚訝的念頭......那兩個人中,自己羨慕的,是誰?

安君越和琉璃直接飛回了青然居,感到白瑞和狄野都在白瑞的房間,兩人便直接現身在了白瑞房間,只見白瑞正側著臉枕在狄野腿上睡覺,而狄野則默默的坐在床上閉目調息著,感應到安君越兩人的氣息,白瑞迷迷糊糊的揉揉眼坐了起來,而狄野也緩緩呼出口氣睜開了眼睛。
"啊!"
白瑞看清安君越手裡拎著的昏迷著的人時,驚慌的就想往床裡面縮,卻被身邊的狄野抱住不讓他退縮。
"怎麼?"
狄野也認出了明遠,對於琉璃語焉不詳的白瑞的傷,狄野也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所以他在心疼白瑞之外也恨不得親手殺了明遠這個淫道,他不明白安君越為什麼明知道白瑞害怕這個人還要把他帶到白瑞面前,直接處理掉不就好了。
"小瑞,自己的仇,要自己報,你才能真正成長起來。"
安君越把明遠隨手扔在地上,走到白瑞的身邊微笑著滿含鼓勵的看著他。
"公子......要我殺了他?"
白瑞有些迷戀的看著安君越的笑,但隨即反應過來垂下了眼,顫抖著從狄野的懷裡掙了出來,下了地慢慢的走到昏迷在地的明遠身邊。
......公子要我做的事,我一定要做到,不能讓公子失望的。
白瑞不斷的告訴自己不可以讓安君越失望,可聚集了功力的右手卻怎麼也揮不下去,他修行至今從未殺過生的,白瑞咬緊了下唇讓自己不要那麼不爭氣的只會哭,但終於還是忍不住又掉下了眼淚。
......只是殺人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他是壞人,不殺他的話公子一定會對那麼沒用的我失望的,可是......
"夠了!"
狄野心疼的抓住了白瑞的手,把淚眼婆娑的白瑞抱在了懷裡溫柔的拍著。白瑞可憐兮兮的看了看狄野,已經散了的功力怎麼也聚不起來了。
"公子......"
白瑞低著頭不敢看安君越的表情,他覺得安君越一定對他失望了,連這麼一點事都做不好,真是太沒用了。
"小瑞,善良不是你的錯,是我考慮不周了,對不起。"
安君越走到白瑞身邊輕輕的揉了揉他白色的頭髮,然後抬起他的小臉擦掉他的淚痕,笑容中是一如既往的疼愛神情。
"公子......我讓你失望了,是嗎?"
白瑞睜的大大的紅眸又濕潤了起來,怯怯的想要拉安君越的衣袖,但又攥緊了拳頭收回了手。
"沒有,只是會擔心這樣善良的小瑞以後再受傷怎麼辦。"
安君越看到了白瑞的動作,不由的心疼起這個敏感纖細的小兔妖,為了不影響自己和琉璃的感情,所以處處克制著對自己的依賴情緒,明明是傷的最重,最需要愛護的孩子,卻又偏偏只會為別人考慮而委屈自己。
"我不會再讓他受傷了。"
狄野也注意到了白瑞的動作,心從未有過的震痛起來,這個膽小天真的過分的小兔子,讓自己怎麼也放不開擁抱著他的手,感覺哪怕只是放鬆一點點都無法安心,但又感覺無論抓的多緊都得不到小人的心,那樣的期待,那樣的愛戀,始終都只對著那一個人而已。
可即使是這樣,還是放不開手......狄野啊狄野,你也未免太失敗了,一次一次都是這樣......
"我會一直保護他的!"
狄野苦澀的笑了起來,但依舊堅定的看著安君越,然後在三人各異的目光中,狄野手上狼炎一閃,明遠痛喊著在青色的冰炎中被慢慢的燒成了灰燼......

野的選擇
 "......木頭狼,希望你說到做到。"
琉璃看著神情堅定的狄野,走到他身邊輕輕的說,然後拉著安君越一起離開了房間。
安君越最後揉了揉白瑞的頭,笑了笑和琉璃一起離開了房間。
"野......謝謝。"
白瑞有些落寂的看著門口的方向,但隨即又微笑了起來,這樣也好,還可以默默的看著他......
"小傻瓜!"
狄野刮了一下白瑞的小鼻子,俊朗的臉上是寵溺的笑,白瑞有些忡楞的看著這個一直在幫助照顧著自己的人,明白對方是真的喜歡自己這個寵物的......
喜歡這種被寵愛的感覺,那麼就好好的做他的寵物好了!
白瑞單純的把自己定位在了寵物的角色上,畢竟在弱肉強食的妖界這是很正常的事,於是他開心的想,公子就放在心裡偷偷的愛著好了,以後自己就好好照顧野來最為報答吧想好了自己以後要怎麼做,白瑞放鬆的笑了起來,甜美的樣子讓狄野也放心了下來,不過如果狄野知道他已經被白瑞當了主人來認,恐怕就笑不出來了......

"哥,雖然知道是周慕穎和清虛做的了,但沒憑沒據的想要動他們也不容易呢,一個明遠的供詞怕是份量不夠的,你要怎麼辦啊?"
安君越和琉璃離開後,司徒玄疑惑的看著笑的莫測高深的李曦源,直覺他不安分的哥哥又有了什麼算計。
"明遠的份量當然是不夠的了,而且你以為他還會有命在來當證人嗎?"
李曦源笑的邪魅,但一看司徒玄一副不太明白的樣子,不由的寵溺又無奈的捏了捏他秀氣的小臉。
"你啊,都這麼大了還是不會做壞事,所以連往壞處想的想法都沒有,這樣善良是會受傷的,讓我怎麼能放心你呢!"
"哥......"c
司徒玄眼中迅速蓄起霧氣,無論在外人面前他是怎麼高高在上的國師大人,但在一直照顧他長大的李曦源面前,他就不自覺的變的單純幼稚了......雖然他也不想那樣,但他的臉真的好疼哦!
"嘿嘿,不哭不哭哦,小玄寶寶,有哥疼你。"
看到司徒玄和小時候一樣的可愛表情,李曦源心情大好,笑咪咪的把司徒玄摟在懷裡哄小寶寶一樣的拍他的頭,讓司徒玄委屈又好笑的瞪著他。
"好了,哥,你還沒說要怎麼做呢。"
"既然已經知道是他們了,那就用什麼手段都行了,只要到時候人髒並獲就行了......到時候讓君越和琉璃去辦就好,好不容易免費一把,當然要好好用用了。"

清虛道觀

"啟稟師傅,周將軍有請師傅今晚到周府一見,說是查清了那個安君越的來路,想找師傅商量下怎麼對付他。"
『明遠'一臉恭敬的站在清虛的身前,小聲的在他耳邊低語,清虛聞言輕哼了一聲,當是知道了。
"師兄這一天天的都不見人影,原來是巴結人家大將軍去了啊,師兄不是一向只對男人感興趣嗎?"
站在另一邊的明平嗤笑一聲怪模怪樣的看著『明遠'。
"呵呵,我這不是想給師傅報仇嗎,那小子居然敢趁咱們師傅一時大意冒犯了師傅,當然不能讓他好過不是,我早就把那小子最寵愛的男寵弄到了手,就是想先給師傅您出口氣!那小子當然還是得師傅您親自出手不是。"
"你小子,把玩男人的心思放點在修煉上,至於比你師弟差那麼多。"
清虛雖然是訓誡的口氣,但那淡淡的笑意證明了他對『明遠'的恭維很是受用。
"行了,你們都先下去吧。"
"是,師傅!"

"師兄,聽說你新得的那小子可是個絕色,怎麼樣,給師弟享用享用。"
明平追上『明遠',笑的猥褻。
"師弟不是只對金銀珠寶感興趣嗎?怎麼什麼時候也有了我這下作的愛好了?"
『明遠'冷冷的一笑,挑釁的斜眼看了看明平,然後就不理會他轉身走了。
"裝什麼裝......"
聽到身後明平不屑的嘀咕聲,『明遠'扯出一抹淡雅的笑,然後就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男寵?"
屋裡的床上,琉璃笑的媚媚的側著身趴在床上,故意拉開衣襟擺出了誘惑的姿勢。
"是這樣的嗎?"
"胡鬧......"
『明遠'好笑的搖了搖頭,隨手布下了結界,恢復了原形。

周府

"周將軍,我師傅已經找到了更好的方法來完成那個儀式,這一次一定不會讓任何人來破壞施法了。"
一個清秀的小道士恭敬的對著周穆穎行了一禮。
"師傅晚上會過來,他讓小道先去密室整理佈壇。"
"他有辦法對付那個安君越和司徒玄了?"
周穆穎坐在主位上一派冷傲派頭,舉止大度瀟灑,小道士看著眼中閃過一抹可惜的神色。
"是的,師傅說那個安君越正在忙著找他的愛人,而國師又犯了舊疾,已經被王爺送回了國師塔靜養。"
小道士一板一眼的好像在轉述著別人的話,周穆穎聽了淡然的點了點頭。
"知道了,我晚上會過來的,來人。"
"將軍!"
一個相貌平庸的青年僕人應聲進入房間。
"你是?"
周穆穎疑惑看了下面的人一眼,怎麼感覺很面生似的。
"小人阿野,將軍不記得了嗎?"
僕人抬著頭眼中閃過一道青光,周穆穎有些恍惚的恩了一聲。
"是你啊,帶道長去密室吧。"
"是,將軍。"
兩人一起應了一聲,離開了房間。

"野,君越畫的陣法是這樣的吧?沒錯的話我就要充能了。"
恢復了原樣的司徒玄把圖拿到環著胸站在一邊的狄野的面前,仰起小臉微笑著問他,密室本就沒有什麼人會來,而且還被狄野布了法術,不怕會有人進來看到他們的真面目。
"恩,沒錯。"
狄野仔細的看了一遍,然後對著司徒玄點了點頭,卻發現司徒玄正含笑看著自己,那乖巧的樣子莫名的讓狄野感到心虛,狄野垂下眼掩飾住眼中的迷惑......我有什麼好心虛的?
"君越哥還真是厲害啊,居然能把虛清的法術分析的這麼透徹,還整理成教材存了起來,這樣只要手中有了這卷圖紙,只要法力夠就都能會用了呢。"
司徒玄小心的往陣眼中注入能量,他的法術能量和虛清的相似,都是正統的道術,只要稍加偽裝就可以仿造成和虛清一樣的能量,李曦源的意識是,既然沒有證據來證明事情的真像,那就讓他們一起來製造證據吧。
"他就擅長這些希奇古怪的東西。"
狄野涼涼的開口,不知道是不是司徒玄對著他的態度自然了起來,狄野也沒了往常的不耐煩的態度,反倒自然的回應了司徒玄的話。
司徒玄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溫柔的看著那個口是心非的狄野,那傢伙就是那樣,明明也很佩服安君越,卻彆扭的不承認。
注入了足夠的能量,司徒玄剛收手,卻突然一個眩暈踉蹌了一下,剛想站好平復一下昏眩的感覺,卻突然被擁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裡。
"知道自己體弱怎麼還不好好修養,這幾年都幹什麼了,這麼一點能量就不舒服了嗎?"
狄野埋怨的語氣卻暗含著關心,讓司徒玄心裡甜甜的微笑了起來,果然和以前一樣彆扭,明明是關心還要說的那麼沖,忽然笑容一僵,司徒玄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你還記得......"

反射性的抱住那個下滑的身體,脫口而出的說了責備的話,當狄野意識到自己習慣性的動作多麼不妥的時候已經晚了,剛想放開手,卻被司徒玄的話驚的一僵。
狄野想要裝傻瞞過去,但看到司徒玄微微顫抖著淚濛濛的抓著自己的衣袖,那樣的期待而怯弱的看著自己,狄野沉默著別開了頭。
"你沒忘?還是又想起來了?我的法術......"
司徒玄緊張的正視著狄野抿緊了唇的俊臉,心中一片複雜,以為他都不記得了,所以決定以後都會守護他的幸福,可原來他還記得和自己個關係,那是不是......
"我根本就沒忘。"
狄野掙扎著還是放開了抱著司徒玄的手。
"可在你給我下了忘術的時候,我和你,就已經沒關係了。"
司徒玄楞楞的任狄野放開了自己,睜大的眼睛失神的凝視著狄野倔強的臉。
"你......恨我?"
"......沒有,只是尊重你的選擇。"
狄野告訴自己不可以心軟,已經決定了的事就不能再反悔!
"是你說人妖有別,正邪有分,和我是沒有結果的,我一向是什麼都聽你的,既然你要我忘了你,那麼我便全部放開不再想起......"
狄野的話被司徒玄滾落的淚珠打斷了,看著司徒玄無聲落淚的茫然神情,狄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煩躁,一把拉住了司徒玄的手腕。
"是你選擇了這樣的生活,你是覺得這樣是對的才做的吧,你現在這個樣子是在告訴我你後悔了嗎?當初走的那麼決然,現在......為什麼還要哭呢?"
狄野苦澀的伸手抹掉了司徒玄的淚,無論心裡怎麼告訴自己不要再打擾他的生活,不要再讓他為難,可看他哭的這樣委屈的樣子,又怎麼真的忍心不理會呢,他的小東西......
"野,對不起,對不起......"
司徒玄緊緊的抱住狄野的腰,哽咽著說著抱歉的話,狄野張開的雙手卻遲疑著沒有環住司徒玄,腦中閃過那個小小的可愛的身影,狄野還是終於放下了手,深呼吸了一下,然後狄野閉上了眼睛冷下了聲音。
"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你沒有對不起我,一直是我纏著你的,給你添了那麼多的麻煩,應該是我跟你道歉才對。一切......已經過去了。"
 其實,我們都沒有錯,我們只是相遇在了錯誤的時間而已......
既然已經錯過,就不要再痛苦掙扎於過去了,玄,現在,我已經有了要守護一輩子的寶貝了,所以,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默默的拉開司徒玄環著自己的手,狄野終究還是固執的選擇了放棄以前,放棄司徒玄......

穆穎此女
"都過去了......是啊,是我自己做錯了事,還能奢望什麼呢?"
一如既往的柔軟聲線,卻無比的淒然,司徒玄最後緊緊抱了狄野一下,然後鬆開手慢慢的後退,抬頭深深的看著神色有些感傷的狄野,司徒玄擦掉臉上的淚痕,露出了最溫柔的笑容。
"我沒什麼的,野,不用擔心。"
"......你這個,笨蛋......"
狄野複雜的看著努力的對著他微笑著司徒玄,為他的善良心痛,為自己讓他傷心而難過,就是這個無論自己多傷心都還會擔心別人的情緒的男子,讓自己當初即使放棄生命也不想放手的男子......
"我們繼續做事吧,我去跟著周慕穎,你一會還得穩住虛清他們呢。"
司徒玄說完就匆匆的從狄野旁邊跑了出去,狄野沉默著將左手放在自己的左邊耳垂上輕輕的按住上面的耳釘,那是他向安君越要的可以掩飾自己妖氣的耳釘,還特地和白瑞做成是一對的樣子。

"道長請稍候,我家將軍一會就到。"
化做平凡的樣子的狄野將虛清,明遠,明平三人迎到了與密室相連的一間佈置華麗的小客廳中,舉止恭敬的給三人倒了茶,給『明遠'倒茶的時候,看到『明遠'眼中的一抹調侃的笑意,狄野一挑眉暗瞪了他一眼,還不是這個傢伙和李曦源那小子給他安排了這麼個下人的角色......
虛清和明平沒有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都在那裡端坐著擺出了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道長安好!"
周穆穎清亮的聲音響起,她的人也隨之邁進了房間,一身特製的女式戎裝穿在她身上,使得她亮麗的容顏更添一抹帥氣。
"周將軍。"
虛清坐在椅子上並沒有起身的意思,淡淡的應了一聲就算了回了禮,周穆穎也不在意,逕自坐上了上位,側著頭一臉冷然的看著虛清。
"道長可是有了萬全之策來完成本將軍的意願。"
"貧道要先解決了跟貧道做對的人才有心力去管別的事,將軍不是說有了那人的消息要和貧道說嗎?"
虛清半合著眼瞟了周穆穎一眼,周穆穎聞言輕蹙了下眉。
"道長不是說那個安君越正忙著找他的愛人不會再管閒事了嗎?"
"我說?"
虛清奇怪的看著同樣疑惑的周穆穎,忽然眼神一冷看向了含笑坐在一邊的『明遠'。
"明遠!"
明遠不為所動的淡然一笑,突然抬眼直視著虛清,在對方一楞的瞬間消失在了坐位上,而狄野也同一時間出手猛的抓住明平的脖子把他狠狠的摁在了桌子上。
虛清一驚剛要有所動作,卻被下一秒腹上傳來的劇痛打斷了施法咒語。
"你......"
虛清驚異的看著穿過自己腹部並將腹部整個冰凍住了的『凝寒',有些不敢相信的順著那個握劍的手往上看著那個有著陌生微笑的明遠的臉。
"禁言!"
不同於明遠的優美男聲響起,一種無形的能量束縛住了虛清的語言能力,讓他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白光泛起,安君越恢復了真身,眼波流轉中優雅一笑,竟是說不出的惑人。
"虛清道長,安君越久仰了。"
安君越笑的溫和無害,但手上的動作卻毫不留情,手腕一轉『凝寒'旋轉著猛的拔出,帶起一片細碎的血色冰晶。
冰晶飛散中持劍飄退的雪白的優雅身影,迷惑了突然闖入的眾人的眼,琉璃是毫不掩飾自己的火熱的愛戀,飛身迎上攬住了安君越的腰身,熱切的視線對上安君越含笑看向他的眼,竟是再也看不到別的東西了。
白瑞小心的收起自己眼中的愛戀,轉而看向了站在一邊撇著嘴的狄野,眼睛轉了轉,輕手輕腳的跑了過去,避開了那個已經昏死的滑到地上的明平,站在狄野身邊仰著小臉對他甜甜的笑了一下,狄野忍不住也笑了,看著白瑞可愛的小樣子心情終於好了起來。
司徒玄苦澀的別看眼,卻意外的發現李曦源正失神的看著那相擁著的一紅一白的身影,那眼中的光芒,司徒玄沒看錯的話那是迷戀的光......
哥哥,難道你也......

"王爺......"
冷傲的女音清亮的響起,眾人這才回神看向那個被眾官兵包圍著的周穆穎,李曦源看了一眼委頓在椅子上無力行動的虛清,手一揮,官兵又都退到了一邊戒備著。
"源王爺這樣大的陣仗來到下官府裡,還動手傷了下官請來做法看護家園的道長,不知是何原由啊?"
周穆穎神色不變,依舊一副傲然的樣子,彷彿一點也沒把那些官兵看在眼裡。
"看護家園?怎麼本王的未來王妃是想拘了本王的魂來護你周家嗎?"
李曦源笑的柔和,語氣也不見半點火氣,但用詞卻是相當嚴厲,對當朝皇帝唯一的親弟弟施法拘魂,只怕是誅九族都不為過的。
"原來王爺還知道有我這麼一個王妃的存在嗎?"
周穆穎笑了起來,說不出的瀟灑帥氣,她高傲的穩步走到李曦源面前,毫不退讓的凝視著他那性感媚惑的俊顏,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皇上親自賜婚的王妃,本王又怎麼敢不記得,不過說實話,本王倒還真是頭一次如此近的看清愛妃的容貌呢。原來也還不錯嘛......"
李曦源輕佻的挑起周穆穎下巴,對她眼中的怒火視而不見,眼中只是一片清冷,對於敵人,李曦源不覺得自己有憐香惜玉的必要。
"其實愛妃只要老老實實的等到大婚時嫁過來,本王雖不敢說會愛你一輩子,但至少你的地位不會有任何改變,周家只要沒什麼不軌的舉動,皇上又怎麼會傷忠良的心呢。"
"然後一輩子生活在王府的那個大牢籠裡嗎?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你這個根本就不會真的愛上任何人的風流王爺身上嗎?我做不到!"
周穆穎冷笑著打開李曦源的手,毫不客氣的回頂了他一句。

"果然很有個性,可惜了......"
安君越看著那個倔強的帥氣美女,微笑著搖了搖頭。
"可惜什麼?"
琉璃警告式的加重了放在安君越腰上的手的力道,安君越好笑的反手把他摟在懷裡,嘴唇靠近他耳邊輕輕的吹著氣。
"她以為李曦源是因為多情而選了這個決然的方式得到他的心,卻不知李曦源是因為還沒找到真正讓他動心的人而四處留情,其實以她那樣獨特的個性,若是走正路倒也未必沒有得到李曦源的心的可能。"

"啟稟王爺,已經找到了密室祭壇,國師大人已經證明那就是危害王爺的陣法!"
趙炎大聲的稟告了一聲,李曦源聞言露出了一抹淡笑,周穆穎一震,眼中閃過一抹瞭然,勾起一抹苦笑,周穆穎垂了眼緩緩的單膝跪地。
"王爺,此事全為下官一人所為,家父及族人全都不知情,還望王爺明查不要累及周家。"
"......周少將軍以為這是你一個人抗的下的嗎?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李曦源輕歎一聲,剛想讓人壓下周穆穎,忽然衣袖被安君越拉了一下,李曦源一震,眼神詢問的看向站在他身邊的安君越。
安君越對李曦源微微一笑,然後看向了跪在身前的周穆穎。
"那情咒若不是真心愛一個人,是無法順利引魂上身的,少將軍做的如此決然,真的不悔嗎?"
安君越溫柔的聲音令周穆穎一僵,然後緩緩的抬起頭神色堅定的看著安君越。
"我的愛情,若是不能一心一意,我便不要,我絕對不會接受不完整的感情,我無法選擇我身份和婚姻,但我有權決定我的心,雖然它已經違背我了理智......"
周穆穎的話讓六人都是一震,琉璃的敬佩,安君越的贊同,狄野的深思,白瑞的理解,司徒玄的苦澀,李曦源的遲疑,一時間眾人都沉默了下來。
安君越轉而看向李曦源,察覺到他的視線,李曦源忽然揚起一抹挑逗的笑顏。
"那麼君越希望我怎麼做呢?"
"......隨便你,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錯過什麼,以後再來後悔。"
安君越好笑的白了他一眼,聳聳肩退回了琉璃身邊,李曦源垂下眼笑容不變,轉而看向了周穆穎。
"的確,我也無法想像該怎麼和別人分享我愛的人......"

源王爺的未婚妻周家穆穎小姐受妖道迷惑,做下危害王爺安全的錯事,聖上念在其是被奸人蒙蔽,饒其性命,取消婚約消除官職,送與邊關周老將軍手上,周將軍自感教女無方,感念聖上大恩,主動請旨請聖上降罪並將兵權全部上交,聖上明示天下絕對信任周家忠心,只收回其部分兵權,而保留其官職和其他一切權利,源王爺事件總算落下帷幕,而恢復了單身的源王爺再一次成了國中大部分人的夢中情人......

"玄?你們怎麼了?"
琉璃看著一臉凝重表情走近的李曦源和司徒玄,有些奇怪的問兩人。
"伐場行刑的時候,虛清突然恢復了法力,傷了很多的人逃脫了。"
司徒玄有些憂慮看著琉璃等人。
"事情不簡單,我趕到時,聞到了妖氣......"

中部預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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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門之緣
"妖氣?"
狄野若有所思的開口,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他前一陣子無聊時追蹤的那些妖化了的人類,但隨即又搖了搖頭,世上妖類多了,不一定那麼巧吧。
"虛清恨咱們入骨,他這一逃不知會不會惹出什麼事來。"
"虛清的修為已經讓我廢了,他的體內還有『寒凝'留下的寒冰能量,想要恢復道力基本是沒什麼可能了,以他現在的凡體入妖魔道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即使有能力強大的妖類用逆天害命之法為他築魔嬰,也要十幾二十年的時間才行,所以短時間之內不用擔心他會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安君越聲音舒緩的分析著,視線環過眾人,只見琉璃、狄野、司徒玄都是贊同的思索著,而白瑞、李曦源和鬆鬆都是一臉的茫然,顯然不太明白安君越在說什麼,至於正窩在琉璃懷裡大吃豆腐的青然......可以忽略掉了。
"棄道修魔,是違反自然的行為,早期未免為心魔反噬,修行者是不能有什麼情緒波動的,清虛若真想修魔,必須要閉關修行才行,正常要百八十年的才會有所成。"
安君越一邊解說著一邊從琉璃懷裡抱過不安分的青然,親親小臉,再親親小手,然後環著小傢伙的腰讓他側身做在自己腿上,拿了一個大大的蘋果放到青然手裡。
青然得了爹爹的親吻,笑咪咪的捧著蘋果小口小口的咬了起來,至於他娘娘的不滿的視線......忽視,反正有爹爹在呢。
"若是有妖魔想要幫他,只能用殘害其他生靈的生命和靈魂的方式方可助他快速提升修為,雖然可以大大的縮短他修煉的時間,但其受到的心魔侵蝕和天譴的威力也越大,最少十年,清虛不足為患。"
安君越輕聲說著安撫的話,確實,十年之內清虛的確是不會威脅到幾人,但安君越有一種預感,十年之後,幾人命中將有一劫,但結果是凶是吉,安君越看不到......
"十年......"
李曦源看著其他幾人,忽然有些落寞,他們不是活了千百年的妖修,就是壽命長遠的道修,十年對他們而言不過彈指一揮間,但自己一個普通的凡人,即使是武功高強,也不過百年性命,到時自己白髮蒼蒼,容顏枯老,他們卻依舊風華絕代,自己又該如何自處呢......
李曦源勉強收住感傷的情緒,卻發現安君越正含著溫和的笑意看著自己,李曦源忽然有種自己被看穿了的感覺。
"曦源,有沒有興趣修行呢?"
安君越撫摸著青然柔軟的髮絲,忽然語出驚人,眾人都有些不解的看著安君越,李曦源的目光尤其複雜。
"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這樣大家聚在一起......很好,所以不希望以後會少了誰。"
安君越覺得自己的修為似乎又進了一步,心中升起一種明悟,繼親情和愛情之後,自己領悟的,應該是友情吧......
想到這裡,安君越忽然閉目調息,身上微微泛起白光,居然就這麼突破了境界了!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安君越勾起一抹明媚的笑意,安君越緩緩的睜開眼,眼中真切的感情的光華流動,使得他彷彿整個人都更真實俊美了些。
"君越!"
琉璃歡呼一聲撲到安君越身上,直接把礙事的青然扔給鬆鬆,琉璃就坐在了安君越懷裡。
"......璃"
安君越無奈的看著笑的得意的琉璃,轉而溫柔的環抱著他,讓他可以舒服的坐在自己腿上。
"恭喜君越哥修為更近一步,"
司徒玄反應過來真心的為安君越高興,其他人也都高興了起來,虛清的問題已經被眾人拋到了腦後。
安君越笑著點點頭,轉而看向了李曦源。
"我的師門是隱世修行的一脈,並無門派之名,也沒什麼門主長老之分,只是修習同種功法的有緣人而已,曦源的資質很好,雖然已過了最佳的修行年紀,但只要輔助以些手段,雖不說一定能飛昇,但和我們一樣擁有久遠的生命並不難的。"
安君越說的極自信,以他的練丹手段,讓李曦源多活幾百年是沒什麼問題的。
"那......豈不是我要拜你為師?"
李曦源很心動,十分之心動!但一想到要從此和安君越成為師徒,他就有些牴觸......
"我不適合當你的師傅,我命中注定的徒弟是我們家青然,你是我代我師傅收的,我是你的師兄,雖然我比你小,這樣可以嗎?"
安君越看著李曦源,難得的幽默一回。李曦源眨了眨挑花眼,忽然笑開了。
"好啊,那麼師兄,我需要向你行禮嗎?"
"不用,我們不講這些的,你叫我一聲師兄就可以了。"
安君越看著李曦源又恢復了活力,心想他果然是感傷壽命的問題......
"師兄!"
李曦源鄭重的喚了一聲,眼神炯炯的注視著安君越,那認真的樣子竟出奇的充滿男性魅力。
司徒玄看著李曦源的樣子不由的一驚,李曦源這種認真的樣子,往往代表他下了什麼決心,只希望哥哥他不要做什麼錯事才好......
"那好,過幾天是青然的生日,等到給小傢伙過了生日,我為你們一起築基,青然還太小不會自主修煉,只怕要睡幾個月才能完全吸收掉丹藥的能量,曦源你只要閉關幾天應該就沒問題了。"
安君越被懷裡的琉璃在耳邊舔了一下,不由的臉上微微泛紅,嗔怪的瞪了琉璃一眼,但回應他的是琉璃惡意的咬在脖子後的牙印。
"好了,今天就說到這裡吧,大家先散了吧,記得給我們家青然準備生日禮物哦!"
琉璃忽然翻身從安君越懷裡站了起來,不顧眾人調侃戲謔的視線拉起安君越就往樓上走。
"禮物......禮物。"
青然聽到這個詞一掃被娘娘扔出來的鬱悶又活躍了起來,挨個拉拉衣擺,送上無敵甜美笑臉一個,然後也拉著鬆鬆顛顛的上了樓。
剩下的四個面面相覷,一時都有些無奈的笑了,感歎青然不愧是安君越和琉璃養出來的孩子,然後狄野也拉了白瑞上樓,而司徒玄則默默的和李曦源離開了青然居。

琉璃拉著安君越一路走回他的房間,鎖了門就把安君越推倒在了床上,然後整個人壓了上去氣呼呼的看著依舊笑咪咪的安君越。
"怎麼突然對那個李曦源那麼好?怎麼著,看上他了?"
"呵......就知道你是為這個。"
安君越輕笑著摸上琉璃的臉,按著他嘟起的嘴唇曖昧的摩擦著。
"好酸呢......璃。"
"那就給我說清楚。"
琉璃輕啟紅唇含住了安君越的拇指,挑逗的吸吮舔吻著,凝視著安君越的眼也染上了情慾的光,變得充滿了誘惑。
"只是直覺而已,就像當初遇到你和青然,直覺和青然有師徒的緣分,我選擇跟你一起照顧他,直覺會和你糾纏不清,我選擇沉淪下去,直覺我和李曦源會有些緣分,但我還看不清,所以選擇收他做師弟,把緣分控制在這個範圍裡。除此之外,我不會和他有別的牽扯,這樣說你還滿意嗎?"
安君越說著拉下琉璃的頭主動吻了吻他的唇,然後將獲的自由的手順著琉璃優美的頸部下滑,勾開了衣領。
"你和李曦源的緣分?你主動把它都轉變為同門之緣,來減小其他可能性......"
同為修行者而言琉璃明白那些奇妙的感覺,就像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和安君越已經注定會糾纏一世一樣。
"信你了,不過這裡還是會不舒服,怎麼辦呢?"
琉璃拉著安君越的手撫上自己已經光光了的胸口心臟的地方,笑的狡猾而充滿誘惑。
"那麼,我只有好好哄哄我的琉璃寶寶開心了。"
安君越一翻身把琉璃壓到了身下,帶上了情色的優雅笑容別樣的媚惑,讓琉璃看的眼睛都變成了心型。
安君越看著琉璃迷戀的樣子,笑容更盛了,緩緩的低下頭,任自己烏黑的長髮披散開來覆蓋上琉璃鋪散在床上的紅髮,安君越順著琉璃的脖子或輕或重的吻著,優雅的伸手將右邊的頭髮掖在了耳後,安君越微側著臉上抬著眼深邃的凝視著琉璃的眼,將琉璃的癡迷都看在眼中,安君越露出一抹寵溺愛戀的笑意,微微張開粉嫩的唇,含住了琉璃左胸上紅艷挺立的果實。
"恩......"
突襲全身的刺激快感令琉璃仰起頭細細的呻吟出聲。
君越......君......這樣的你,讓我怎麼能不癡迷愛戀,即便要與全世界爭奪,我琉璃都不會放開你,死也不放!

君寵琉璃
安君越細細的品味著口中誘人的果實,一手輕撫著琉璃胸腹上光潔的肌膚,一手揉捏著他緊致的腰肢。
安君越的愛撫讓琉璃既麻且癢,一時間不上不下的十分難耐,琉璃抗議的呻吟一聲,起身就想去解安君越的腰帶,卻被安君越一把抓住了手腕。
"璃......乖,讓我來。"
安君越將琉璃又按回床上,輕坐在他的腹上俯下身溫柔的笑,明明是最最純潔的笑容,琉璃卻覺得比任何誘惑的表情都要讓他興奮,琉璃簡直無法控制自己暴長的慾望了。
"呵呵......還是這麼性急。"
安君越感受到身下的堅挺,笑的更加溫柔了。
"每次都不顧自己的亂來,真當自己不會疼的嗎?這次你給我乖乖的享受就好。"
安君越俯下身輕吻了一下琉璃的額頭,然後貼近了他的耳邊。
"保證讓璃你滿意,可好?"
琉璃的臉哄的一下就紅透了,看著身上笑的開心的安君越,琉璃覺得自己興奮的快不能呼吸了,琉璃本就火紅的眼眸這回都要放出光了,好期待,好期待......
"你啊,就不能含蓄一點嗎?"
安君越好笑的看著身下顯的十分迫不及待的琉璃,就知道不要想會在色狐狸的臉上看到羞澀的表情,果然是琉璃本色啊......
"時間還長著呢,我們可以慢慢來。"
安君越在琉璃火熱的視線下緩緩的為兩人寬衣解帶,然後一件件的扔下去,舉手投足間的優雅媚惑讓琉璃真想乾脆把安君越吃掉算了,他其實比自己更像是狐狸精......
終於坦誠相見了,安君越讓琉璃閉上眼睛雙手抓著床單,然後俯身吻上琉璃的唇,輕輕的舔咬,慢慢的吸吮,雙手順著琉璃的胸膛下滑,細緻的撫摸著每一寸肌膚。
輕笑著放開琉璃欲糾纏下去的唇,安君越一邊在他身上舔吻,一邊雙手向下分開琉璃的雙腿,讓他的私處暴露在自己的面前。
"恩......"
粉嫩的小Xue已然微微的濕潤了,安君越用食指按了按,然後順滑的探了進去,安君越不由的輕笑,琉璃果然是天生適合被疼愛的。
熟知琉璃敏感的所在的安君越並沒有急著去刺激他,而是加了兩指慢慢的按摩擴展著濕潤的腸壁,讓他得到最大的舒展。
"君......"
琉璃不滿的動了動身體,全身虛空使得他下體的感覺由為敏銳,被撐開的酥麻快感總是若有若無的折磨著琉璃的神經,一向習慣了強烈的性愛的琉璃怎麼受的了這樣的挑逗。
安君越不語,只是輕輕的笑,四指都能輕鬆進出時才一下子按在了琉璃的敏感點上。
"君!進來,我要你......"
琉璃驚呼一聲,輕喘著眼淚汪汪的看著安君越,真的很難忍耐的!
"好,乖了。"
安君越對自己的慾望一向控制的很好,但總是會為琉璃破功,抬著琉璃的腿環在自己腰間,安君越一邊緩緩的擠進了琉璃的體內,一邊身體前傾吻住琉璃的唇,吞下了他的呻吟聲。
"呼......"
終於完全的結合在一起,安君越才放開琉璃的唇在他耳邊呼出了一口氣,其實他也忍的很辛苦的。
"嘿嘿......"
琉璃突然賊賊的笑了起來,手臂環著安君越的脖子讓他趴在自己身上,低啞著聲音在安君越的耳邊吹氣。
"真想一直都不放你出去......"
"色狐狸。"
安君越懲罰似的重重的在琉璃脖子上吸吮出一個個紅艷的痕跡,身體也由慢而快的動作了起來,手也同時握上了琉璃早已挺立的慾望,配合著動作起來。
"君......"
琉璃在雙重的刺激下很快渾身泛紅顫抖了起來,呻吟聲也越來越誘惑。
"沒那麼快的。"
安君越感受到琉璃快到了極限,反倒放慢了速度,轉而去親吻琉璃的身體,以平復兩人的脈動。
"君越!"
琉璃睜著寶石般的紅眸不滿的瞪著安君越,出聲表示了自己的不滿。
"慢慢來,我們有的是時間......"
感覺平復的差不多了,安君越才又加快了強度,同時手上用力讓琉璃又無力的躺了回去......
折騰了幾次,安君越才讓琉璃射了出來,而後也射在了琉璃體內。
"呼......"
琉璃被折騰的已經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大口的呼吸著,卻感到還埋在自己體內的東西又硬了起來。
"君!"
琉璃驚呼一聲發現自己被安君越抱著翻了個身,成了趴在床上的姿勢。
"說了時間還很多嘛。"
安君越趴在琉璃背上笑的戲謔,他一向很能控制自己的慾望,但不代表他就是對這個沒興趣,反爾因為琉璃的關係,他其實很喜歡這一項運動呢......
折騰了一下午,兩人乾脆連晚飯都沒去吃,直到天黑了下來,安君越才放過求饒不已的琉璃,依舊是埋在他的身體裡,然後才摟著琉璃美美的睡了過去。  

青然居的小公子安璃安青然兩週歲的生日,讓青然居裡的一眾老少很是高興了一天,青然居裡張燈結綵的很是喜慶,比起裡院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那對天人般的夫夫,常常跑到前院來玩的活潑可愛的安璃小公子,倒更得大傢伙的親近,無論是青然居裡的一眾醫師學徒,還是來往尋醫串門的病患鄰居,無不對這個漂亮討喜的娃娃寵愛有加,所以青然生日這天青然居的熱鬧勁倒是把來應邀給青然過生日的李曦源和司徒玄嚇了一跳。
好在大家都知道安君越的忌諱,沒有人敢隨便到裡院來冒犯,大家都是在孫神醫夫婦的招待下在外院吃喝慶祝著。
"小傢伙也未免......太受歡迎了。"
李曦源剛從外院那群熱情的百姓們愛慕、艷羨的目光中掙脫出來,一進了裡院的門就被堆在庭院中的那堆禮物山給鎮住了,那一大堆各式各樣的玩意單看都沒什麼,但聚在一起就比較有震撼力了,李曦源身後的司徒玄也忍不住笑出了聲,那坐在禮物堆東拿拿西挑挑的小紅人還真是說不出的可愛呢。
"他這幾日沒事就往外院跑,逢人就笑的甜甜的要禮物,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安君越把做好的最後一道菠蘿姑老肉放在桌子上,滿意的拍了拍手,這些東西他可是忙了近一天,琉璃那傢伙根本就不敢讓他幫忙,白瑞倒是會些,但想想狄野和琉璃那兩隻會有的表情,安君越就覺得還是繞道的好,至於鬆鬆,跟著青然就夠他忙的了......
安君越突然有些鬱悶的想,這麼一大家子人居然就沒個能幫的上忙的,楞是讓他這個一家之主在廚房裡窩了一天。
"我也正奇怪著呢,要說向父母的話呢,這小子不是清淡精明就該是好色火暴的主,怎麼反倒是個貪財樣呢?"
狄野不客氣的拉了白瑞就坐在桌子邊,白瑞羞澀的笑笑,也就乖乖的坐了,還主動幫狄野夾了快排骨餵給他,狄野一邊享受著小兔子的服務,一邊又有些不太對勁的感覺,這些天來小兔子可以說是對自己好的不得了,時時刻刻的圍著自己轉,可總覺的不太對勁,好像少了點什麼......
"那小子和他爹一樣是個精明內斂的主,看他纏他爹那麼緊就知道也是個好色的,再加上他爹娘不具備的貪財的潛質,還真是前途無量啊!"
李曦源故意說的很感歎的樣子,然後無視琉璃和安君越的『親切'視線也拉著司徒玄找了位子坐了。
倒是青然,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李曦源的話,還是記起了爹爹說過的『大款'來了,從禮物堆裡爬起來,顛顛的就奔著李曦源去了。
"源源......"

青然生日
 李曦源聞言突然有了不太好的預感,坐在那裡有些錯愕的看著那個紅彤彤的小人撲到自己腿上,只見青然無尾熊一樣雙手雙腳並用的抱住自己的腿,也不往上爬,只是抬起嫩嫩的小臉眨著大眼睛閃亮閃亮的看著自己。
李曦源覺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他居然看到青然眼裡的自己的倒影,赫然就是一對金元寶......
"......"
眾人一時默然,然後表情各異悶笑了起來,因為李曦源和掛在他小腿上的青然大眼瞪小眼的樣子實在是太有趣了。
"真是服了你了......"
李曦源無奈的搖了搖頭,好笑的從懷裡拿出了一塊紫金做成的長命鎖,那鎖手工精緻樣式不凡,看起來十分的漂亮。
青然手腳並用的爬上了李曦源的大腿上,然後站在他的腿上抓著李曦源的衣襟笑呵呵的看著他。
"戴戴,源源,給青然戴戴!"
"你小子。"
李曦源寵溺的捏了捏青然粉嫩的小臉蛋,然後小心的把鏈子給青然繫好,再把長命鎖擺正在青然胸口。
"謝謝源源!"
青然忽然對著李曦源低下的臉就親了上去,正好親在了李曦源躲閃不及的嘴角上,然後扔下了石化了的李曦源又把目標轉向了司徒玄,利索的從李曦源的腿上滑下去,又撲到了司徒玄的身上,不過這回不用他自己爬,就已經被司徒玄抱在了懷裡。
"......他非禮我!"
李曦源反應過來不由的怪叫一聲誇張的摀住了嘴唇,逗的大家都失笑起來,而剛剛接過司徒玄送的紅水晶雕刻的小狐狸腰墜的青然,竟趁著司徒玄笑著低頭給自己繫腰墜時,一下子親在了司徒玄的唇上,司徒玄一時沒反應過來,居然被青然給正中目標,等青然笑的得意的瞇起了眼睛,司徒玄才反應過來似的刷的紅了臉。
"親親,娘娘常常對爹爹這樣的......"
青然一臉的純真,小手指向了坐在了桌子旁邊的琉璃和安君越,後著一個笑的得意,一個依舊雲淡風輕。
"喂,琉璃大仙,你好歹克制一下吧,就這麼教壞小孩子的啊!"
李曦源戲謔的調笑琉璃,微微上挑的鳳眼誘惑力十足。
"有什麼關係,怎麼小師弟你這麼在意嗎?"
琉璃眼一轉,看向了坐在李曦源旁邊的司徒玄。
"嘿嘿,小玄的臉紅成了這樣,該不會是初吻吧?"
"才不是......"
司徒玄下意識的反駁,一向白皙的臉上佈滿紅暈的樣子很是誘人,司徒玄眼神遊移著掃了眼坐在身邊的狄野,卻對上了狄野看向他的視線,臉上不由的更紅了,急忙低下頭看自己面前的菜。
狄野也反應過來轉過頭有些心虛的看著身邊的白瑞,卻發現小兔子根本就沒在意自己和司徒玄之間的『暗潮洶湧',突然感到有些鬱悶,然後就下意識的伸手撫摸上了白瑞的大腿內側,甚至用手背故意壓著小白瑞。
白瑞頓時渾身僵硬的一動不敢動,自從他安心的做了狄野的寵物之後對狄野的摟摟抱抱已經漸漸適應了,也感到很溫暖,但一直兩人之間並沒有更親密的接觸,所以突然被這樣的對待,白瑞一時有些蒙。
"野?"
白瑞臉上露出了羞澀的表情,大大的紅眼睛怯怯的帶著疑問注視著狄野。
其實狄野下手了之後就後悔了,生怕自己的動作嚇著了白瑞,但見到白瑞雖然羞澀但並不反感的樣子不由的有心情愉悅了起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沒事。"
自然的拍了拍白瑞的腿,狄野坐正了身體,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
"哦......"
白瑞看看依舊放在自己腿上的狄野的手,再抬頭看看狄野微笑著臉,輕輕應了一聲,也就放鬆了身體恢復了自然的樣子。
"好了,現在大家一起喝一杯,為了我們的小壽星青然。"
安君越看著表情各異的幾人,微微一笑,一手抱著窩回他懷裡的青然,一手舉起了酒杯,琉璃,狄野,白瑞,司徒玄和李曦源也都跟著舉起了杯,大家都微笑著一起碰了碰杯,然後一飲而盡。
示意鬆鬆給大家倒酒,安君越看向了李曦源。
"過兩天我就要給青然築基了,倒時候你一起,王府裡還有什麼事這兩天就安排一下吧,然後就在我的煉丹塔裡清修兩天靜靜心,我也好先跟你講講具體的功法什麼的。"
"知道了,師兄。"
李曦源舉杯敬安君越,然後瀟灑的一口吞盡。
"好甜美的酒,喝著很舒服呢。"
李曦源回味的轉動酒杯,安君越微笑著垂下眼。
"是琉璃特釀的『琉璃醉',要不是青然生日,我都不捨得拿出來呢。"
"......琉璃醉,果然是好酒啊,連淡雅如君越你都醉倒了呢。"
李曦源微微低著頭上挑著眼注視著安君越,似笑非笑的模樣竟是十分勾人。
"是啊,這可是我唯一喜歡的酒呢。"
安君越笑著攬過琉璃的腰,當著眾人的面吻了吻琉璃的唇,琉璃眼波流轉間熱情的回應起來,竟吸著安君越不放了,頓時一記長吻讓眾人都看直了眼。
"好了,好了,吃飯先。"
終於還是安君越先笑著掙開琉璃,安撫的抱抱琉璃,然後體貼的給他步菜。
"難怪青然那麼小就懂佔人便宜了,真是家教的問題哦。"
狄野調侃的看著兩人,這樣的真人秀還真是刺激了狄野的神經呢,掃了一眼看的臉紅紅的白瑞,狄野已經在考慮怎麼把小兔子吃下去了......
"好了,大家都吃吧,這些可是我忙了一天的成果呢,可別浪費了哦......"
安君越招呼著眾人,大家說說笑笑的開始了青然的生日宴會。

 "就是這裡了......"
一個戴著面紗的窈窕身影出現在熱鬧的青然居門前,柔軟的聲音帶著天然的誘惑味道在裡面。
女子慢步在熱熱鬧鬧的青然居裡面,人來人往間竟好像沒有人看見她一樣。
一路走走看看的來到內院門口,女子隱藏在面紗下的眼眸中泛起微微的紅芒。
"有點意思......沒有傷害性的啊。"
有趣的揚起嘴角,女子推開了內院的院門走了進去,抬眼就看到了庭院中擺開的宴席,那幾人都停下了動作看向了自己......

"有客人來了......"
安君越輕抿了一口酒,緩緩的放下了九杯,眾人也都各自停了動作看向了院門的方向,只見被推開了的院門,一個一身紅衣帶著同色的面紗的女子身影走了進來。
"你!"
琉璃忽然面色驚異的起身,定定的看著那個走近的身影,安君越見狀微微瞇了下眼睛,也跟著起身看著來人。
"小琉璃,好久不見,都認不出姐姐了嗎?"
女子性感的聲音響起,緩緩的拉開面紗,那絕世的容貌赫然就是琉璃的翻版,比起琉璃的俊氣,那女子柔和小巧了些的容貌倒更是把『狐狸精'完美的演繹了出來。
"琉玲!"
琉璃有些失神的看著笑容甜美的琉玲,緩緩的向著女子走近,琉玲美美的一笑,也迎著琉璃走來。
就在眾人以為會看到一場感人的親人相見的戲碼的時候,琉璃卻突然幻化出一倒火紅的長鞭向琉玲揮去。
大家還來不及驚訝,琉玲的動作卻更是驚人,只見她突然飛身而起,竟然撲向了安君越,那姿勢,赫然是要撲到安君越的懷裡。
安君越反應也很快,抱著青然飄飄然飛身後退,堪堪避過琉玲的擁抱。
"琉玲!我警告你給我離君越遠一點!"
琉璃揮出一道鞭影阻止了琉玲繼續撲向安君越的動作,然後持著鞭很有些冷傲的看著背著手看著他媚笑的琉玲。
"呀,我的好弟弟,就這麼迎接你最親愛的姐姐我嗎?"
琉玲對琉璃防備的態度毫不在意,眼睛閃著光盯著微笑而立的安君越,彷彿看到了什麼美食一樣。
"你灌的我一醉半年的帳我還沒跟你算呢,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你愛玩是你的事,別把主意打到我家君越身上。"
琉璃說著走到安君越身邊,擋住了琉玲侵略的視線。
眾觀眾都滿頭的問號,糊塗的看著幾人的對持,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琉玲一臉的不在意,轉而看向了另外的幾人,眼光越來越明亮起來,李曦源幾人突然都有些身上發涼。
"親愛的老弟,你這裡還不錯嘛,姐姐我反正也沒事,就在你這裡住一陣了。"
琉玲完全不管琉璃反對的神色,自顧自的就決定了住下來。
"你......"
琉璃剛要反對,卻被安君越攬住了腰。
把青然放到琉璃懷裡,安君越眼神深邃的看著也在凝視著他的琉玲。
"姐姐是吧,久仰了,家裡暫時沒有空房間了,姐姐先委屈一下住在琉璃的房間可以嗎?"
"好!"
"我不要和她住!"
琉玲的贊同聲和琉璃的反對聲同時響起,安君越輕笑著摟緊琉璃,眼睛卻依舊直視著琉玲。
"琉璃你就乾脆搬我房間就好啊,也省的我兩邊跑了......"
安君越說出如此露骨的話,倒是讓認識他的人都吃了一驚,但安君越依舊笑的淡然,彷彿他說的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但他看著琉玲的眼神卻隱含著絲絲的防備。
"好!"
琉璃倒是不管那些,立刻就喜笑顏開了,也不管琉玲了,就那麼美美的看著安君越。
見到琉玲眼中瞬間閃過的光芒,安君越垂下眼有趣的笑了,氣氛竟一時詭異了起來。
—— 早起的小攻有受吃~早起的小受被攻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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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姐琉玲
"琉璃,先和姐姐去收拾東西吧,你們好久不見,也有很多話要說吧。"
安君越拍了拍琉璃的肩,然後握著青然要他抱的小手搖了搖。
"乖,老實呆在娘親懷裡哦,還有,那個是『大姨',要分清。"
青然微微張著小嘴看看琉璃又看看琉玲,眨了眨眼,然後對著安君越大大的點了下頭。
"......"
琉玲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但又不知道怪在哪裡,眼神在眾人身上轉了轉,最後還是笑了笑和琉璃先進屋去了。  
"喂,那個是琉璃的姐姐哎,怎麼感覺你對她那麼防備呢,她有什麼問題嗎?"
狄野走到安君越身邊和他並肩站著,有些奇怪的問他。
"沒什麼啊......"
安君越有些靦腆的笑了下,然後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看著幾人。
"只是......提防一切可能性而已。"
狄野無語的看著笑的無害的安君越,其他人亦默然......

"姐,你來幹什麼?"
進到房間,琉璃抱著青然有些嚴肅的看著一臉笑容的琉玲。
"......來看我的寶貝弟弟啊,怎麼,不歡迎?"
琉玲微微瞇起眼睛笑的嫵媚,曖昧的拉起琉璃和自己同色的紅髮把玩。
隔在兩人之間的青然看看琉玲的臉,再看看她拉著琉璃頭髮的手,忽然伸出小手把琉璃的頭髮拽了出來,然後對著驚訝的看著他的琉玲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爹爹的,不許你碰!"
青然回手環著琉璃的脖子,宣佈所有權一樣的瞪著琉玲。
"不許你碰娘娘!"
"......喂,小鬼,他是我弟弟哎!"
琉玲不可思議的看著表現的十分霸道的青然,現在是什麼情況?
"不管,娘娘是我和爹爹的,別人不許碰!"
青然童聲童氣的窩在琉璃懷裡,說完乾脆把頭埋在琉璃懷裡不再看琉玲,小身子拱啊拱的撒著嬌。
"好,不碰,不碰。"
琉璃忍著笑搖晃著青然,輕聲的哄著,看到自己那個魔頭一樣的姐姐那副吃鱉的樣子他的心情就很好。
"被叫娘還那麼高興......"
琉玲撇著嘴一副鬱悶的樣子,她一靠近琉璃青然就又扭又裝哭的,所以只好老實的站在一邊。
"你算是被人類吃的死死的了!"
"我高興!"
琉璃挑釁對著琉玲笑,從小到大總是自己被她壓的死死的,總算也有她吃鱉的時候了。
"還是那句話,你想玩我不管你,但別打君越的主意,我不喜歡任何人接近他。"
"好強的獨佔欲哦,我愛吃醋的小弟弟,那個人真的受的了你這樣嗎?你不會真的相信人類的愛情吧?"
琉玲毫不相讓的與琉璃對視,神情是少有的正經。
"人類的卑劣和多變,你從前輩們的身上看的還少嗎?他們那些愛上人類的,有幾個有好結果的,還是你認為你就是那個幸運的例外?"
"......我相信他。"
琉璃毫不在意琉玲的逼問,淺笑著撫摸著老實窩在他懷裡的青然的頭。
"你!"
琉玲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然後深呼出口氣。
"好聽的話誰都會說,但他真的做的到對你的那些承諾嗎?他真的能不喜新厭舊,不背叛你們的感情嗎?畢竟你們人妖疏途啊......而且,我看他身邊的誘惑可是不少呢......"
"其實......他並沒有承諾過我什麼呢。"
琉璃想起他和安君越之間的相處,是他硬把那個淡然出塵的人拉下了凡塵,是他硬要和那人糾纏不清......
"姐姐,是我硬纏著他的,是我因為愛他,所以硬要他回應我的愛的,所以無論以後會怎樣,我都不會後悔。"
"琉璃,你,你是說你連他愛不愛你都不知道就非他不可了嗎?"
琉玲都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表情了,她那驕傲漂亮的孿生弟弟,居然會有這樣柔和而脆弱的表情,那個安君越到底有什麼魔力?
"要是他以後愛上別人怎麼辦?"
"他是愛我的!"
琉璃打斷了琉玲的話,笑的自信而張揚。
"我知道他是愛我的,所以我不會把他讓給任何人,我也不會給他愛上別人的機會,他只能是我的!"
"......"
琉玲看著一臉堅決的琉璃,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現在是她弟弟鐵了心去愛一個人類,話都已經說到這個程度了,她說什麼還有用嗎?
"姐,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才來的,我也知道你打算做些事向我證明人類的不可靠,別否認,咱們一起一千年了,我還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但就當我拜託你,我拜託你別打擾我們,我不想和君越有任何的不愉快,可以嗎?"
琉璃說完閉上了眼深呼吸了一下,然後一臉疲憊的看著窗外。
"怎麼,對他沒信心?"
琉玲笑的妖媚,但心中的酸澀只有她自己知道,以前無論她怎麼欺負琉璃,琉璃都不會低頭服她,可現在為了那個人類居然主動向她低頭。
"是對你沒信心......你那麼沒輕沒重的,惹惱了君越他可不會手下留情。"
琉璃歎了口氣,忽然語氣一轉跟琉玲做了鬼臉,讓還沉浸在感傷情緒中的琉玲被噎的說不出什麼感覺了。
"死小孩,你耍我!" 
琉玲有些羞惱的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琉璃,從見面到現在她居然一直被琉璃牽著情緒走,她那個火暴沒大腦的弟弟什麼時候變這麼鬼了!
回應琉玲的是琉璃露出的一口潔白的牙齒。
"別做多餘的事,你開我玩笑我不跟你計較,但涉及到君越我也不知道我會怎樣。"
琉璃再一次警告琉玲,他這個姐姐愛玩愛鬧無法無天的,真惹的安君越不高興的話他會為難的。
"我就這麼讓你不放心嗎?"
琉玲抿著唇一臉憂傷的看著琉璃,柔媚的樣子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為她抹平憂愁,甘心為她做任何事。
"別用和我一樣的臉做出那樣的表情......"
琉璃看著琉玲這個樣子就覺得寒,尤其對方還是和他一樣的臉。
"還有不要隨便用媚術,對這裡人沒效的。"
"說對你沒效是真的,別人可不一定吧?"
琉玲撇撇嘴一臉的不相信,火狐天生的狐媚之術怎麼會那麼沒用。
"......不信你可以試試。"
琉璃親了親拿手拍他臉的青然,藉以掩飾自己忍不住上揚的嘴角,一想到其他人看到琉玲那樣子,他們的表情一定非常有趣......
"好了,姐,你先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
琉璃說完也不等琉玲回答,就直接走了出去並關緊了門。
"喂......要不要跑這麼快啊?"
琉玲不爽的看著緊閉的房門,然後神情漸漸的沉靜下來,默默的環視了一下琉璃的房間,然後輕輕的趴在琉璃的床上慢慢的撫摸床單。
"璃......這樣真的值得嗎?"
琉玲緩緩的閉上眼輕輕的歎息一聲。
"我該怎麼做......"

關上了房門,琉璃終於忍不住偷笑了起來。
"很高興?"
安君越溫和的聲音從身後響起,琉璃急忙回頭看他。
"雖然你裝的很凶的樣子,但你的情緒一直很好。"
安君越抱過青然,獎勵似的親親他的臉,然後和琉璃一起向他的房間走去。
"恩,老姐她雖然很不讓人省心,但她很疼我的,是我唯一的姐姐啊。"
琉璃笑的開心,明朗的俊顏讓安君越有些別不開眼。輕輕一笑,安君越忽然前傾身體啄了一下琉璃的唇,然後轉身不看一臉驚訝表情的琉璃推開了房門。
"君!"s
琉璃趕緊跟著進了房間,雀躍的想去抱安君越,但被安君越一轉身躲了過去。
"青然,今晚和爹爹,娘親一起睡好不好?"
安君越柔聲問懷裡的青然,含笑的眼神卻是勾著琉璃的,十足的誘惑神態。
"好!"
"不要!"
青然的歡呼和琉璃的反對同時響起,然後一大一小就開始互瞪。
安君越輕笑著捂著青然的大眼睛打斷他們的對視,看著琉璃笑的性感。
"反對無效。"

失敗媚術
"我就不信我的媚術會不管用......"
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的琉玲對著鏡子左照右照了半天,確定自己的裝扮很完美,才魅力十足的離開了房間。
"先誰好呢?"
琉玲勾魂的大眼睛轉了轉,自動把他老弟琉璃和青然那小鬼剔除了,正思索間,就看見鬆鬆搖著蓬鬆的大尾巴,一蹦一跳的往樓上來。
"鬆鬆啊......"
琉玲軟滴滴的開了口,臉上展露出嬌柔的笑顏,粉紅的衣衫隨風輕輕的飄動,不經意間皓腕秀頸隱現,一片朦朧的誘惑氣息飄散開來......
"......"
鬆鬆定住身形直楞楞的看著站在走廊裡對他甜美的笑著的琉玲,眼睛越睜越大,就在琉玲伸出手想摸一下鬆鬆的小臉時,鬆鬆忽然面無血色的驚叫一聲化做了松鼠的原形飛竄出去......
"......要不要這麼誇張啊?"
琉玲一頭黑線的僵在那裡,鬆鬆那見了鬼似的神情讓她很受打擊,不過琉玲很快又扯出了一抹微笑。
"小精怪,沒欣賞水平。"
優雅的整理了一下衣飾,琉玲微笑著飄飄然下了樓。
在她消失後,鬆鬆才顫抖著從房梁跳下來化做了人形。
"天哪......用那張臉露出那樣的表情,太可怕了,真不敢想像琉璃老大那麼笑會是什麼樣子......"

"那個狼精啊,是叫......狄野吧。"
琉玲走出了主屋,就看到在外面的空地上練劍招的狄野,比起遠距離的法術攻擊,狄野更喜歡舉止瀟灑的武功招式。
"狄公子。"
輕柔的喚了一聲,琉玲一副淑女的樣子俏麗的站在一邊,看狄野視線落到自己身上,琉玲微微側著頭上挑著眼嫵媚的笑了。
"......"
狄野看了琉玲一眼,神情依舊一片冷漠,但嘴角卻微微的抽動了一下,狄野酷酷的微點了下頭,便招式不定的繼續練了下去,全然沒把琉玲的挑逗看在眼裡。
琉玲笑容不變的點點頭,轉回身自然的走了,但在狄野看不到的角度,琉玲維持著僵硬的笑容心裡那個鬱悶,居然就這樣被忽視了,沒眼光的大尾巴狼......

"我就不信了......"
琉玲憤憤的把步子踩的重重的,餘光掃到花園裡正在採花的白瑞,不由的又活了心思。
"小兔子沒那麼怪了吧。"
琉玲打起精神淺笑著走進了花園,白瑞感到有人接近,眨了眨大眼睛抬起了頭。
"琉玲小姐。"
白瑞歪著頭微微一笑,看著琉玲對自己美美的笑,沒有感受到惡意的白瑞也睜著大眼睛單純的對著琉玲微笑。
兩人就這麼一站一頓的對著笑著,見琉玲『期待'的看著自己,白瑞的眼中閃過淡淡的疑惑,低頭看看自己,又看看自己手裡採下的花束,白瑞恍然的哦了一聲。
"琉玲小姐想要的話就直說嘛,送給你,我要去找野了......"
白瑞起身把花束遞到琉玲懷裡,然後對琉玲微微躬身行了一禮,就轉身跑出了花園。
被遺棄在花園裡的琉玲無力的看著懷裡的花束髮呆,一陣風吹過,花束散落一地,琉玲忽然有種自己很淒涼的感覺......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一點魅力都沒有了!"
琉玲不服氣的揚了揚拳頭,一轉頭就看到李曦源和司徒玄走進了裡院。

"源王爺和司徒國師來了啊。"
琉玲主動迎了上去,對著兩人媚惑的笑,心裡嘀咕著,我對妖類沒辦法,對你們人類還不手到擒來!
"琉玲小姐。"
 李曦源眼中閃過一抹玩味,高雅的笑笑,然後一側身把司徒玄拉到了身前,自己卻別開臉裝做欣賞起景色來。
"......那個,有什麼事嗎?"
還沒反應過來的司徒玄被李曦源這麼一拉就站到兩人之間,看著眼前的笑的傾城的琉玲,司徒玄實在是心裡發毛,要知道和琉璃相處久了,實在很難想像那傢伙笑的那麼嬌媚的樣子,看起來實在是讓人感到不安啊......
 "......"
琉玲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下話去了,兩人的反應也完全不在她的設想之中,一個好像在看笑話,一個十分為難的樣子......難到她的媚術真的破功了?

"曦源,事情都處理好了?"
安君越抱著青然和琉璃走了過來,一邊的狄野也和白瑞跟著一起過來了。
"恩,還有一件事要麻煩師兄。"
李曦源雖然是對著安君越說的,但目光卻是看向琉璃。
"我府上的吳瑾,自從上次的事後就神智不清時好時壞的,希望師兄看在他沒有什麼大錯的份上救救他,他的品行倒也不壞,就這麼毀了未免可惜了。"
"......琉璃。"
安君越垂下眼微微一笑,轉頭看向琉璃。
"這件事你看著辦就好。"
"知道了。"
琉璃無所謂的聳聳肩,回了安君越一個笑臉。
"那我們開始築基了,我和曦源大概會在塔裡待十天左右,要先給青然築基,會耽誤一點時間。"
安君越說著把青然遞給琉璃。
"青然啊,要有一段時間見不到娘親了哦,有沒有什麼話要說?"
"娘娘,你要想我哦!"
青然眼淚汪汪的看著琉璃,小樣子可愛的不得了,琉璃剛想安慰他一下,卻被青然下一句話氣的把他扔了出去。
"爹爹和我在一起了,就不要你了。"
"好了,琉璃,別氣了。"
安君越接過青然抱在懷裡,好笑的抱著他躲避琉璃的魔爪,可小傢伙還不怕死的皮皮的對琉璃做鬼臉,讓琉璃氣的不行。
"不鬧了,說正事。"
安君越把青然扔給李曦源,然後攬過琉璃把他禁錮在懷裡。
"琉璃這幾天好好陪姐姐吧,有什麼事就進來找我,沒關係的。"
"恩。"
琉璃聽話的點了點,全然沒了對青然時的囂張樣。
安君越視線掃過其他幾人,看到琉玲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由的微微瞇了下眼睛,然後把視線定在了狄野的臉上。

『幫我注意她'

狄野從安君越的眼中讀出了他的意思,微微點了點頭。
"那我們進去了。"
抱著青然,安君越和李曦源向著丹房的方向走去。

"我就說你的媚術無效吧。"
琉璃戲謔的笑著,琉玲的動作其實他都看在眼裡了,看她那副受挫樣真的是很爽啊。
"他們都不正常的......"
琉玲不服氣的嘀咕著,心裡想著自己要不要出去找別人實驗一下。
"喂,那兩個人要單獨相處十幾天哎,沒關係嗎?那個小王爺好像對安君越有意思吧。"
"姐!"
琉璃板下了臉,嚴肅的看了琉玲一眼,然後轉身走回了屋子。
"不說就不說,生什麼氣嘛。"
琉玲不在意的撇撇嘴,想了想還是不放心自己的媚術問題,飄飄然飛離了青然居。

"那個琉玲,感覺有點怪。"
司徒玄輕輕的開了口,然後看到狄野和白瑞都看向了他,意識到這裡只剩下他們三個了,不由的有些拘謹的笑笑。
"狄野。"
琉璃又突然冒了出來,剛剛他是故意板下臉躲開琉玲的嘮叨的,琉璃看看狄野又看看司徒玄。
"那個吳瑾就交給你了,我沒興趣見他。"
"......為什麼是我?"
狄野一揚眉,冷冷的說。
"小瑞......"
琉璃沒回答他,而是笑咪咪看了白瑞一眼,又轉身回了屋。
"野啊......"
白瑞有些不好意思的拉了拉狄野的衣服,事實上他完全無法拒絕安君越和琉璃的任何要求,也不想拒絕,看到狄野無奈點頭的樣子,白瑞忽然覺得心裡有點甜甜的,自然而然的就可愛的笑了,剛想收回手,卻被狄野拉住了牽著。
"我跟你回去看看。"
狄野對白瑞微微一笑,然後看向了站在一邊的司徒玄。
"恩......好啊。"
司徒玄勉強笑笑,有些閃躲的收回注視著狄野和白瑞牽著的手的視線,暗自吸了口氣率先向外走去。

吳瑾選擇
斑駁的樹影下,一個俊雅的青年失神的靠著樹幹坐在地上,他的臉上平靜無波,但卻又帶著淡淡的茫然,他睜大的眼睛沒有焦距,只是定定的對著頭上的枝葉。

"他從醒來後就這樣了,明明什麼都不記得,卻總是會一個人跑到這裡,不說不動的靠著樹,偶爾自言自語也都是在叫琉璃的名字,一直說對不起......"
司徒玄看著那個全然沒有感覺到他們到來的吳瑾,微微的同情起他來。
"這裡......是琉璃被明遠帶走的地方,他在自責。"
狄野看著司徒清秀的臉有一瞬的失神,他那柔軟的溫和目光還和記憶中的一樣......
閉上眼呼了口氣,狄野把視線轉移到了吳瑾身上,卻不知他的小動作都已經被白瑞看在了眼裡,也忽略了白瑞突然滑落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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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的感受到狄野情緒的波動,白瑞關心的看向他,卻看到了狄野注視司徒玄那瞬間的失神,心裡忽然的一息,白瑞下意識的放開了拉著狄野的手。
白瑞雖然膽小單純,但他對別人的情緒感覺是十分敏銳的,對於狄野和司徒玄之間的牽扯,白瑞也隱約明白一些,但他以前並沒有在意過,而狄野對他的關心愛護也使他忽略了思考這些,但現在突然只有他們三人的相處,讓他完全無法忽視那兩人之間的情緒波動。
不知為何,白瑞忽然覺得不舒服,有種這樣下去,狄野將不會再看到他的感覺。
......又要沒人理會了嗎?
白瑞睜大了眼睛失神的退了一步。
......連寵物都做不成了嗎?
也對,我這樣怯懦無能的小妖怪,又有什麼資格奢望別人的疼愛呢?
眼中漸漸湧起霧氣,白瑞低下頭任雪白的發滑落遮住自己泛起淚光的紅眸。
至少,不要做會若人討厭的事......

熟悉的擁抱打斷了白瑞的自怨自艾,白瑞錯愕的抬頭,看到那略顯冷漠的俊臉上卻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關切,白瑞的心突然跳快了一拍......不想,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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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小瑞?"
感到白瑞突然的後退一步,狄野回頭看向了他,卻突然看到了他低著頭一副被拋棄了的可憐摸樣,雪白的發下半遮掩的帶淚的紅眸,透露著近乎絕望的悲傷,讓他不由自主的把他抱到了懷裡。
......別不要我......
狄野彷彿看到白瑞眼底的企求,心疼用額頭貼著白瑞的額頭,好讓他看清自己眼中的堅定。
"小瑞,我不會離開你的。"
狄野輕輕的話語奇異撫平了白瑞的不安,不知道為什麼,白瑞的心就那麼安定了下來,他知道,狄野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做到! 

微微抬起頭轉過臉,司徒玄努力不讓自己的脆弱被狄野看到。
不要再去打擾他了,已經傷害過他一次了,怎麼可以再去妨礙他的幸福......

感受到司徒玄的憂傷,白瑞輕輕的掙開狄野的懷抱,紅眸在狄野和司徒玄之間轉了轉,最後還是微微笑笑安靜的站在了狄野的身邊。
"玄......"
狄野輕喚了一聲,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
"我明白。"
司徒玄回過頭對著狄野溫柔的笑笑,然後神情自若的看向了吳瑾。
"其實他的情況我也可以治好的,只是不知道君越他們的想法而沒有動手,而且......他真的清醒了話,又該怎麼面對他的感情和事實呢?"
"......那要看他自己的選擇。"
狄野說完見司徒玄就要走向吳瑾,想也沒想就拉住了司徒玄的手。
"你的身體不好就......"
狄野一頓,手上傳來熟悉的微涼觸感讓他下意思的握緊了那隻手。
"總是不好好調養身體,我不在,就不知道自己進些溫熱的補品嗎?"
緩緩的放開那纖細修長的手,狄野勉強的揚了揚嘴角。
"習慣了,從小就是這樣了啊,怎麼補都還是泛涼的。"
司徒玄微微的笑了起來,眼中卻不可抑制的湧上了霧氣,轉身抬頭睜大眼睛看向天空,司徒玄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要顫抖。
那個會不顧他的反抗硬抱著他給他捂手的人......已經不會再回來了。

"那也要好好調養啊。"
狄野輕歎一聲走向了吳瑾,俯下身看著那個彷彿對外界全無感覺的人,狄野思索一下,手中泛起青光注入了吳瑾的腦中,狄野乾脆在為他恢復神智之後把事情的真相都一併輸入了他的記憶,至於吳瑾的感想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吳瑾的臉上漸漸有了表情,他抱著頭很難受的在地上蜷縮顫抖著,痛苦而壓制的呻吟聲斷斷續續的從他口中傳出。
白瑞不忍的把頭埋到狄野的懷裡,司徒玄也別開了頭不去看吳瑾痛苦的樣子,只有狄野一邊安撫的撫摸著白瑞的後背,一邊淡淡的注視著吳瑾。

漸漸的,吳瑾停止了掙扎,緩緩的坐起身低著頭無力的靠著樹喘息著。
"你都明白了。"
狄野冷冷的問,吳瑾微微一震,沙啞的開了口。
"......原來,我只是個傻瓜,一個小丑而已。"
低低的抽泣著,吳瑾環抱著腿把頭埋在之間,至少,不要讓別人看到他的狼狽。
"可是,落到這種地步,我怨不了任何人,是我自己自找的,不是嗎?"
用衣袖狠狠的抹了抹臉,吳瑾抬起頭紅著眼睛努力的微笑著。
"可即使這樣,我都無法放開他,我是不是很失敗?"
"你只是......愛錯了人,愛上了一個無法回應你的人,所以注定會受傷而已。"
狄野輕輕的說,略顯冷硬的聲線居然意外的讓人感到了溫柔。
司徒玄一震,目光空洞了起來,他知道狄野也是說的他自己,當初是他無法回應狄野的愛,所以傷的是狄野,而現在,是狄野不會再回應他的感情,所以傷的是自己,這就是報應嗎?
"那就讓我忘了他吧!"
吳瑾在狄野驚訝的目光中苦澀而又堅決的笑了起來。
"既然我的愛已經注定會絕望,那麼乾脆忘記吧,忘記琉璃,忘記關於他的一切,這樣,我還能做回我自己吧!"

......
"忘了我,野,忘了只會帶給你傷痛和不諒解的我吧,然後做回你自己,做回那個灑脫自在的青狼王子,回到你原來的生活中去,不要再為了我這個人類而背離你的親人族群......"
......

狄野下意識的看向了司徒玄,卻對上那雙黯然欲泣的黑眸,一如記憶中的一樣。
猛然別開眼,狄野默唸咒語,一道青光沒入吳瑾的額頭,然後狄野看也不看昏迷過去的吳瑾,抱過白瑞便飛上了半空。

究竟......怎麼做才是對的?

"很可愛吧?"
安君越看著在玉石做成的蒲團上縮成一團睡的香甜的青然,輕笑著問身邊的李曦源。
"恩,青然這孩子調皮的可愛,讓人見了都會忍不住喜歡上他。"
李曦源贊同的點點頭。
"他會睡多久?"
"我給他服的丹藥可以平添他近二十年的修為,但這些能量不是現在的他能控制的,所以我讓他以沉睡的形式把能量散佈到全身,為他改變體制,看他吸收的速度......大概要三個月左右。"
安君越思索了下說出他的預計。
"那我要多久?"
李曦源有點遲疑的問,難道他也要睡很久?
"你和他不同,你完全可以按我說的自主吸收能量進行修行,而且你的心性淡然,有了足夠的修為相信可以很快突破前兩層。"
"心性淡然......你確定是在說我?"
李曦源挑眉靠近了安君越的臉,一副誘惑的性感笑容,唇曖昧的貼近了安君越的唇,緩緩的停在了只有幾厘米的地方。
微微勾起唇角,安君越神色不變,注視李曦源的目光依舊平淡如常,而李曦源的眼中也是一片清明。
輕笑一聲,李曦源垂下眼拉開了和安君越的距離,面上一片玩笑神色。
"被你看透了啊,不愧是師兄啊!"
"......好了,『清明決'你也都記住了,現在收斂心神,按功法去做,感應我的真元力......"
安君越遞上一顆丹藥,然後盤膝坐到了蒲團上。
李曦源吃下安君越遞過來的丹藥,盤膝做到他的身前,閉目凝神按安君越話去做,感受著他貼在自己背上的手傳來的溫度,李曦源有些酸澀的微微一笑。
......君越,心性淡然,並不是就不會起波瀾......

琉玲挑撥
"老弟,你就告訴我嘛!"
琉玲撒著嬌圍在琉璃的身邊轉個不停,琉璃一臉不耐的左躲右躲,最後還是被琉玲賴在了身上。
"告訴我嘛......"
"停!"
琉璃低喝一聲掙開琉玲,然後把她按在了椅子上。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你和安君越的故事啊,你們怎麼認識的,你又怎麼喜歡上他的?還有你們誰上誰下啊......"
琉玲最後的話在琉璃的瞪視下收了音,琉玲訕笑的眨巴著眼看著琉璃,一臉的乖巧討好樣。
"真是沒有比你更囉嗦的了。"
琉璃無奈的哼了聲,知道自己不說的話是別想好過了,於是靠坐在琉玲邊上的桌子上,看著門口開始了回憶。
"我和他啊,是因為青然認識的,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覺得這人特......溫和,總是一副沒脾氣的樣子,看我的表情和看路邊的花草一樣沒分別的感覺,照說看多人類帶著慾望的表情,他這樣的我應該會舒服些,可我當時就覺得被忽視的有些不高興。"
"你一向那麼彆扭了......繼續。"
琉玲埋怨了一句,然後看到琉璃正斜眼看自己,又立刻坐好一副認真聽的樣子。
"之後因為青然的關係,他和我們一起住客棧,教我怎麼照顧孩子,我呢,就故意學不會,想看他生氣的樣子,還總是欺負了青然再裝做一臉無辜的樣子對著他,看到他無奈但又縱容的笑容,我就覺得,能和這個人類一起待著,也挺有趣的。"
琉璃說著,漸漸的露出了淺淺的笑意,他的視線注視著門外,沒有發現一臉嬌媚笑容的琉玲眼中,那深沉的冷意。
"後來我被個和尚暗算,君越出手相救,我才知道他居然是修行者,而他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後不但不和我劃清界限,還為我報了仇又給我傳功幫我,那時我就知道我喜歡上他了!"
"於是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想方設法的誘惑他,一點一點的進入他的生活,讓他適應我的存在,那傢伙啊,別看他對別人很冷淡很精明的樣子,對我卻是完全不設防的,他自己都沒發現對我有多縱容呢......"
意識到再說就是『隱私'了,琉璃說到這裡突然頓住,轉頭看向琉玲,琉玲也立刻笑瞇了眼看著他。
"至於我用了什麼方法老姐你就不必知道了,好了,滿足你的好奇心了吧,不要再問了哦!"
 琉璃說完飄下桌子出了大廳。
直到琉璃離開了視線,琉玲才收斂了嘴角的笑意冷下了臉,垂下眼若有所思的抿緊了唇。
忽然感到一抹氣息的波動,琉玲抬眼轉頭看向通向裡面的門口,只見狄野正倚著門框冷冷的看著自己。
眼中閃過一抹冷芒,琉玲瞬間恢復了嬌媚的笑臉看著狄野。
"......狐狸,不要在這裡亂來。"
狄野冷硬的說了一句,轉身消失在了門口。
"......多事的傢伙。"
低低的嘀咕了一句,琉玲露出倆顆尖牙舔了舔紅唇,然後勾起一邊的嘴角不屑的笑了笑,又轉而恢復了甜美的樣子。

"小兔子你還真是喜歡花呢。"
琉玲突然的出現嚇了白瑞一跳,差點把澆花的水壺扔掉。
"琉玲姐。"
白瑞怯怯的打了聲招呼,對於和琉璃長的一模一樣的琉玲,他不知怎麼的總是有點怕的感覺,下意識的想離的遠遠的。
"小瑞總是那麼可愛啊。"
琉玲貼近白瑞眼神挑逗的看著他,曖昧的挑起白瑞的白髮滑過唇邊。
"好美味的樣子,真想吃吃看......"
琉玲的話還沒說完,白瑞已經竄出老遠躲到了樹後,探個頭驚恐的看著琉玲,就差把耳朵豎起來了,生怕她有什麼別的動作的樣子。
"......噗。"
琉玲差點噴笑,白瑞的樣子實在是太有趣了,直白的讓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麼有趣的小東西,難怪那匹狼那麼寶貝了,不過......還有那個人類國師。
琉玲有趣的笑了起來,礙事的傢伙還是清除的好。
"小兔子啊,你放心,你是狄野的寵物,我是不會碰你的。"
琉玲笑的妖艷,盯著白瑞的視線也是火熱的。
"不過好奇怪哦,那匹狼居然都沒碰過你,看他對你的樣子,應該是很喜歡你才對呀,怎麼都沒想要你嗎?"
琉玲大膽的話語讓白瑞羞紅了臉,抓著樹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要知道狼性對這發面也是需求滿大的,他都不找你嗎?
琉玲彷彿自言自語的說,一副奇怪的樣子。
"可他除了你身邊又沒有別人,除了那個人類國師......啊,說起來那個人類總是那麼柔弱體虛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狄野太粗暴的關係,呵呵,我開玩笑的,狄野和那個人類怎麼可能在一起呢,人和妖不同路的嘛,還都男的......不過咱們妖就沒那麼多顧忌了,所以你也不用擔心,狄野也一定是這麼想的,他對那個人類,只是玩玩的吧!"
看著白瑞暗淡下去的臉色,琉玲笑的越發燦爛了,挑了挑眉,琉玲繼續火上加油。
"不過,小兔子你要是真的被拋棄的話,就到姐姐身邊來吧,姐姐會疼你的。"
琉玲說完給了白瑞一個飛吻。
狄野,我不會讓你妨礙我的......那個國師,怎麼對付好呢?
琉玲嬌笑著走了,留下白瑞失神的滑坐在了樹下。

"公子......"
白瑞抱著膝蓋蜷縮著坐在樹下,大大的紅眸中瀰漫起霧氣。
"小瑞該怎麼做?小瑞以為,把公子放在心裡就好,然後好好的做野的寵物,因為他是真的喜歡小瑞疼小瑞,所以想著以後都陪在他身邊照顧他,聽他的話。"
從耳釘中拿出安君越留下的衣服,白瑞把他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可是野他愛的人是玄公子吧,他並不是真的需要小瑞,小瑞是不是不要打擾他們才好呢,可小瑞,又該去哪裡呢?公子,不能留在你的身邊,也不可以跟著野了,那麼,小瑞又該去哪裡呢?"
白瑞抹掉了眼淚吸吸鼻子,看著衣服臉上露出了難得的堅定的神情。
"小瑞會等,如果野真的不需要小瑞的時候,小瑞就離開,不過公子,在這之前,小瑞會繼續照顧他的!野是公子之外對小瑞最好的人,也是小瑞的重要的人!"

呼了口氣,李曦源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入目的,就是坐在躺椅上的安君越俊雅的身形。
"好了?"
注意到氣息的變換,安君越微微一笑,坐起身放下手中的書冊轉頭看向了李曦源。
"恩,突破了第一層,第二層沖關的真元力不足,我沒有冒進。"
感受著體內舒適的充滿生機的能量,李曦源淡淡的一笑,原本高雅風流的氣質多了一分出塵感覺,使的他看起來更有吸引力了,但顯然安君越對此毫不在意。
"知道不能貪功冒進,很好。"
讚賞的點點頭,安君越走到李曦源身邊蹲下身,手輕輕的探上李曦源的脈象。
"情況不錯,之後修煉時借助我給你的晶石提升真元力,一年左右應該可以平安突破的。和我給你的晶石查不多的以你的財力應該不難找的,玄應該不缺這些,屬性什麼的沒關係。"
"沒想到修行這麼容易,我看那些道士什麼的都修很久了也不怎麼樣啊。"
李曦源聳了聳,有點不可思議的感覺,他已經是修行者了......
"那是你運氣好,煉丹師很少有的,而且這畢竟不是大道,前期容易了基礎難免不塌實,以後還要靠自己努力才行的!"
捲著書打了一下李曦源的頭,安君越很有了點當師兄的感覺,以前總是被師傅訓,現在終於有比自己輩分小的了......
"啊!很痛哎!"
李曦源撫著頭有些哀怨的看著一臉笑意的安君越,但隨即也忍不住微笑了起來,意識到自己和他的距離是真的拉近了,李曦源不介意被他調侃一下。
"......好了,可以出去。"
別開臉眨了下眼,安君越拉起了李曦源,然後放開他率先向外面走去。
"這麼迫不及待見琉璃啊。"
李曦源輕哼了一聲一副調侃的語氣。
"是啊!"
安君越毫不在意的說,似笑非笑的掃了李曦源一眼,走了出去。
"他啊,一定等的都不耐煩了。"
繼續挑撥

"小璃!"
聽到那軟的讓人發麻的聲音,琉璃深呼吸壓下想扁人的衝動,抿著唇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容轉向來人。
"老姐,你又想要什麼?"
這幾天琉璃都要鬱悶死了,琉鈴沒事就指使他去找東西玩,從普通的美食珠寶到珍貴的晶石靈物,那位大小姐想要什麼他就得去給弄到,要不然就別想耳根子清淨。
試想一下,整天有個人頂著一張和你一樣的臉幽靈一樣飄在你身後,還總是幽怨的不停的叫你的名字,那種感覺真是讓人很憋悶啊!
不過琉璃也有些奇怪,按琉玲的脾氣應該是直接暴力威脅了,怎麼突然改用這種方法了?
......人間歷練了一段時間,琉鈴那傢伙也不是只會用暴力的單線條了啊!
想到這裡,琉璃感慨的歎了口氣。
"小璃啊,你還記不記得咱們以前找到過一株極品火屬性的炎芝草啊!算算時間它就要成熟了哦。"
琉鈴親暱的勾住琉璃的手臂要往他身上貼,琉璃一個轉身讓了開來。
"記得啊。"
琉璃瀟灑的一甩衣袖坐在了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環著胸看著琉鈴。
"你想讓我去採回來?"
"是啊,那株草咱們吃了的話可以增加不少修為哦。"
琉鈴不在意的聳聳肩,然後一臉期待的看著琉璃。
"......也好,也可以給君越煉丹用。"
琉璃沉吟著點了點頭,但隨即又有些為難的蹙了蹙眉。
"可是君越也快出關了,我還想早點見到他呢......"
"就知道你的安君越。"
琉鈴撇了撇嘴小聲嘀咕了聲,見琉璃正斜著眼瞪她,嘴角咧了咧向琉璃做了個鬼臉,然後嘟起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琉璃你啊,有了愛人都不管姐姐了,好過分哎!"
"好了......我去,我去還不行嗎?真是服了你了!"
琉璃好笑的捏捏琉鈴的鼻子,琉鈴也笑了起來撒著驕。
"那就快點去嘛,成熟期很短的,過了效果就差好多哦!"
"知道啦,那記得和君越說,我很快回來。"
琉璃叮囑了一下,便在琉鈴的催促下化做紅光飛走了。

"......"
琉鈴從空氣中扯出一個半透明泛青色的小鬼樣子的精怪,拎著他在眼前晃了晃。
"吱吱......"
小鬼怪叫著揮舞著尖尖的爪子掙扎著,但怎麼也逃不開琉鈴的束縛。
"哼!"
琉鈴不耐煩的冷哼了一聲,手上泛起紅光,小鬼立刻驚恐的一動不敢動了。
"回去告訴你老大,那個國師我就交給他了。"
琉鈴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不要鬧出人命,把事情弄大了我要他好看!"
"吱!"
小鬼驚叫一聲消失在空氣裡,琉鈴伸了個懶腰,嬌懶的舔了舔嘴唇,然後媚媚的笑了。
"好了,安君越,這樣就沒有閒人來打擾了......"

按著記憶飛到了那處山洞,琉璃解開了當初和琉鈴一起設的保護結界。
山洞裡面的溫度明顯比外面高了很多,但琉璃卻覺得非常舒服,山洞裡面被一層紅芒籠罩著,琉璃慢慢的走到裡面,就看到一株小孩手掌一樣的紅色植物,那手掌只差一點就完全伸展開了。
"看起來還有兩三天才會好啊。老姐怎麼算的......"
琉璃回頭看看被打開的結界,如果重新佈置的話也很浪費時間,可就這麼回去的話沒有他的氣息壓制,炎芝草的能量一定會引來別人的覬覦。
"那就只好等了......"
琉璃無奈的歎了聲盤膝坐在一邊,開始吸收炎芝草散發的能量修煉起來。

"小瑞,你怎麼了?"
狄野看著默默的蹲在樹底下發呆的白瑞,有些奇怪的問。
這幾天白瑞的情緒就有一點不太好,總是沒什麼精神的樣子。
"野......"
白瑞抬頭看了看狄野,又抿著唇低下了頭開始數小草。
"沒事......"
"還說沒事,你不知道你是一點也藏不住心事的嗎?"
狄野蹲在白瑞身邊輕捏著他的下巴抬起了他的臉,對於白瑞那總是帶著羞怯表情的漂亮小臉,狄野莫名的就是看不夠,狄野並不是個有同情心的人,明明對所有人都毫不在意的他,卻偏偏就是喜歡看白瑞可愛的樣子。
只是讓小傢伙呆在身邊就覺得心情都好了起來,十分的舒服。
"不想說嗎?"
狄野看到白瑞還是默默的不說話,玩味的微微一笑,抬著他的小臉緩緩的貼近。
"......"
白瑞睜大了眼睛看著狄野含笑靠近的俊臉,毫無雜質的明亮眼眸讓狄野忍不住輕笑出來。
"小瑞。"
寵溺的揉了揉白瑞的頭,狄野把小傢伙摟在懷裡抱的緊緊的,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頭髮。
就是想這樣一直抱著不放手......
小瑞,你不明白沒有關係,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君越出來了。"
狄野微微抬起頭,看向了丹房的方向,輕輕吻了一下白瑞的額頭,狄野拉著白瑞站了起來往那邊走去。
白瑞一手被狄野牽著,一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好意思的笑笑,乖乖的跟著狄野一起走了。

走出丹房的大門,安君越不由的左右看了看,並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撲過來,甚至連他的氣息都不在,安君越不由的有一點點的失望。
"君越。"
一身紅衣的琉鈴飄飄然走了過來,柔媚的微微一笑,眼神含著春意的看著安君越並緩緩靠近。
"姐姐。"
溫和的含笑點頭,安君越很禮貌的拉開和琉鈴的距離。
"琉璃呢?"
"他啊......知道有一株炎芝草要成熟了,就跑去採了啊,說是要給你煉丹用。"
琉鈴一副他對你多好的的口氣說著。
"這樣啊。"
安君越點頭笑笑,然後就不再說什麼了。
"君越。"
狄野半摟著白瑞走了過來,白瑞的目光對上琉鈴,看到她也正微笑著看著自己,不由的下意識的縮到了狄野的懷裡。
狄野低頭看看懷裡的白瑞,順著他閃躲的視線,狄野看到了冷冷看著他的琉鈴,不由的也冷下了臉。
琉鈴眼睛轉了轉也冷笑著站在了一邊,一副跟他不對盤的樣子,而安君越對兩人的敵對情緒像是完全沒看在眼裡一樣,依舊淡定的站在那裡,甚至他的眼中還隱含著一抹不明顯的笑意。
"好了,都別在這站著了,咱們進屋去吧。"
李曦源左右看了看,見安君越沒有說話的打算,狄野也酷著一張臉,只好他站出來張羅了,這些個非正常人類貌似都很直脾氣,不懂得溝通......
而李曦源也在不知不覺之間將自己和安君越,狄野他們放到了一邊......

"王爺!王爺!"
趙炎的呼聲傳來,幾人都轉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啟稟王爺!"
趙炎神色微急的快步走到李曦源面前單膝跪地。
"國師大人遇刺......重傷昏迷!"
"什麼!"
李曦源和狄野的驚呼聲同時響起,狄野一把拎起趙炎,冰冷的聲線讓趙炎都忍不住感到恐懼。
"你再說一遍!"
"國師剛剛重傷回府,現在正在昏迷中,他受的傷我們完全沒辦法,所以來找安公子......"
趙炎的話還沒說完,狄野就被安君越給拉開了。
"野,別急,我們馬上過去。曦源?"
安君越放開狄野轉而詢問的看向李曦源,後者勉強笑笑示意他沒事。
"君越,我們馬上回去!"
李曦源緊緊的拽住安君越的手腕就要往外走,被安君越拉住。
"鬆鬆,幫忙招呼姐姐。"
安君越打斷了琉鈴要跟去的話,看了看樹上的小松鼠,轉而對琉鈴點點頭然後攬住了李曦源的腰直接飛上了天空。
狄野剛想跟上,卻發現白瑞正默默的站在一邊。
"小瑞......"
狄野對著白瑞伸出手,白瑞垂下眼微微笑笑,把手放到了狄野的手上。
狄野用力一拉,把白瑞摟在懷裡跟著消失在原地。

"哼!"
輕哼一聲,琉鈴撇了竄跑的鬆鬆一眼,挑挑眉得意的笑了笑,然後一轉身飄回了屋裡......

三人立場
四人直接出現在司徒玄的臥室,倒是把屋裡亂成一團的太醫們嚇的夠嗆,撲通撲通的跪了一地。
李曦源一出現就快步走到了床邊,也顧不得那些膽戰心驚的人們,緊張的看向昏迷的司徒玄。他表面上並沒有什麼傷勢,但本就略顯蒼白的小臉此刻更是血色全無,脆弱的讓人心驚。
"師兄,玄他怎麼樣?"
"都下去吧。"
淡淡的對著地上的人說了一句,安君越也走到了床邊,狄野則拉著白瑞一聲不響的站在了一邊。
眾人疑惑的互相看看,什麼時候源王爺有師兄了?
但一眾太醫也都是人精,看李曦源對安君越的態度,也知道此人不簡單,於是也都叩著頭小心翼翼的退下了。 
安君越坐在床邊掀開被子,手覆在司徒玄的腹部讓自己的真元力慢慢的探入司徒玄的身體,閉目凝神,司徒玄體內的情況顯影一樣出現在安君越的腦中。
"鬼氣?"
安君越疑惑的繼續的探查,只見司徒玄的身體居然已經被一片陰森的鬼氣佔據,而司徒玄的神識則在司徒玄所剩不多的能量保護下被排擠在心臟的位置。
"野,來幫忙!"
來不急多想,安君越抱起司徒玄讓他盤膝坐著,自己坐在他身側雙手一前一後按在他心臟的位置上。
"我護住他的心神,野你把他體內的鬼氣驅除掉,不用怕會傷了玄的身體,我會為他修復,必須在玄被鬼化之前完成!"
"好!"
狄野利落的盤膝坐在司徒玄另一邊,妖力充斥下把三人都籠罩在一片青光之下。
"曦源......玄一會會很痛苦,你?"
安君越看向站在一邊很擔心的看著司徒玄的李曦源,他擔心李曦源看了會更難過。
"我沒問題!"
深吸了口氣,李曦源努力平靜自己顫抖的身體,堅定的看著司徒玄。
"我要在這裡陪著他。"
"不要靠太近,鬼氣和我的妖氣會傷到你。"
狄野的聲線依舊冷然,但卻透露出一絲絲的關心。
白瑞輕輕的攬住李曦源的手臂半扶著他微微顫抖的身體,白色的妖力環繞住他和李曦源,將狄野的青光隔離開來。到底也是修煉有成的妖,白瑞的能量用來保護他和李曦源不被誤傷還是很容易的。
感激的看看白瑞,李曦源轉而心疼的看著在青光中痛苦的低吟出聲的司徒玄。
看了看李曦源和白瑞,安君越對著狄野點點頭,放在司徒玄胸口的雙手被一團白霧般的能量籠罩,而狄野也神情凝重的將妖力從貼在司徒玄背腹部的雙手注入。
隨著狄野能量的注入,司徒玄週身隱隱泛起陰森的幽暗氣息,房間中也漸漸陰暗了下來,一股股透明的氣流尖叫著從司徒玄身上呼嘯而出,盤旋在房中想要再進入司徒玄體內,卻在遇到青光時又驚恐的竄開。
"恩......"
摀住耳朵,李曦源覺得自己的腦中鬼物叢生,頭也劇烈的疼了起來,而李曦源的樣子也被鬼氣們注意到了,轉而在空中合成一束向李曦源衝了過去。
有所感的白瑞抬頭看向鬼氣,然後放開扶著李曦源的手站在他的身前,身上白光一盛將衝過來的鬼氣又全部震碎。
"曦源凝神,你現在的能力應付這種程度的精神攻擊是沒有問題的。"
安君越慎重的控制著自己的真元力護衛好司徒玄神識,將衝擊的鬼氣和妖氣都抵擋住,然後淡淡的提醒李曦源。
李曦源聞言運轉起真元力,漸漸的入耳的尖叫聲變的沒有那麼刺激了,頭疼也消失了,李曦源呼出口氣放鬆了下來,看到白瑞正謹慎的護在自己身前,輕拍了一下他的肩對他笑笑,示意自己沒事了。
白瑞轉頭看看他,眨眨眼乖巧的站回了他身邊。
"準備......"
狄野看著安君越的眼睛輕聲說到,安君越輕點了一下頭,青光暴閃間司徒玄身體一震,無形的氣流炸開一般呼嘯而出,狄野吸引著氣流飛身下了床,司徒玄虛弱的痛喊了聲也同時被安君越的白霧般的能量籠罩住,委頓在安君越懷裡,司徒玄的呼吸漸漸的平穩下來。
飛身下地的狄野右手向上一抓,鬼氣便尖叫著被吸進了狄野的手中,被狄野的青光壓縮成一顆拇指甲大小的灰色珠子。
珠子到了狄野手中還不安分的滾動著,多個尖叫聲混在一起嚴重的刺激著眾人的耳朵。
"哼!"
冷哼一聲,狄野拳頭一握,尖叫聲頓止,等狄野張開手掌時,珠子已經化成了粉末,遇到空氣,粉末漸漸消散了。
"玄怎麼樣了?"
李曦源坐到床邊緊張的問安君越,看著司徒玄那虛弱的彷彿感覺不到的呼吸的樣子,李曦源真是心疼的不得了。
"沒事了,他的神識並未受損,只是能量消耗太多,再加上他本身身體就不太強健,所以看起來很虛弱。"
將司徒玄纖細的身子放到李曦源懷裡,安君越平復了一下自己因突然的能量消耗過劇而造成的虛弱感,說出了讓大家都放下心的話。
"我已經修復了他身體上的損傷,只要好好休息的話會跟以前一樣的,之後我再給他煉些補身強體的丹藥,放心,他沒事的。"
"呼......謝謝,師兄。"
李曦源舒心的對安君越道謝,然後抱緊了懷裡的人,心疼的為他擦拭額頭的薄汗,剛剛真是嚇死他了,聽到趙炎的話的瞬間,他正個心都空了的感覺,還好小玄兒沒事......
"......"
視線掃過司徒玄已經平穩的睡言,狄野也放心了下來,安君越說沒問題,那就一定沒事了。
"玄發生了什麼事還不太清楚,看起來應該和鬼修或者有鬼器的修行者有關......玄也許還會有危險。"
安君越說著走到狄野身邊看了看他手掌中殘餘的粉末,思索著開了口。
"這種沒意識的低級鬼靈製作的東西,只會憑本能侵蝕活體,能把他的威力發揮的這麼大,對手也不簡單啊。"
"不過還不是你我的對手。"
狄野隨意的拍散了粉末,酷酷的說。
"恩,不過就怕他來暗的......玄現在太虛弱,不適合搬動他或是動用能量瞬移,所以暫時還是先在王府裡休養吧,等他好些再送到青然居裡來,王府畢竟人多不好防備。"
安君越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兩天狄野你先留在這裡保護他們,我回去準備丹藥和佈置......"
"好,君越......"
狄野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
"小心琉玲,我總覺得......"
"我明白。"
安君越也冷下了臉,有些無奈的搖了下頭。
"我也有預感......她不簡單,但她畢竟是琉璃的姐姐,所以我回去看看,希望不是她吧。"
"如果是她呢?"
李曦源突然冷冷的出聲,緩緩的將司徒玄放回床上並細心的為他蓋好被子,平靜的臉上冷然的堅定。
"她這樣莫名的出現,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本來這只是你們的家事,我們便沒有管,但若因此累及小玄的話......"
李曦源複雜的看了安君越一眼,隨即轉為堅定。
"我不會放過傷害小玄的人,這個世界畢竟還是普通人控制的,不是嗎?"
李曦源的意思大家都明白,雖然修行者的實力高強,但這個世界畢竟還是普通人的世界,而李曦源是站在這個世界的權利頂端的人,如果他想,的確不是一般的修行者敵的過的。
"這回,我站他這邊。"
狄野也淡淡的表態,有些事還是說明白的好,無關友誼,這是立場的問題。
"......明白。"
安君越看了看李曦源,又看了看狄野,突然有些......難過的感覺。
腦中突然閃過了幾人相遇相交的種種,喜歡和他們一起時的自在感覺,原來在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把他們當成了朋友,他們已經是他心中不想失去的存在。
但是,他也有他的立場。
安君越不想讓琉璃受傷,也不會允許別人傷害他,但這件事若真和琉玲有關,那麼他也是不能容下傷害他朋友的人的,頭一次,可以冷靜的處理任何事的安君越為難了。
明知道他們若是真的和琉璃有了衝突,那麼自己一定是站在琉璃這邊的,但就是這種明知道,讓他很不舒服,他不希望事情真的演變到這種程度。
白瑞看著沉默下來的三人,有些不安的拉了拉狄野衣服,他不喜歡幾人隱隱建立起來的隔閡。
"還一點邊都沒有呢,別亂想了。"
狄野摟過白瑞輕輕的開了口,打斷了幾人間有些冷然的氣氛。

"好了,我先回去了,配好了藥我就送過來。"
恢復了淡然的笑容,安君越壓下了波動的情緒。
"麻煩你了師兄。"
微微笑笑,李曦源也恢復了原樣,大家都是理智的人,自然不會為了還沒影的事影響了幾人的關係。
希望......不要有敵對的一天。
消失在房內的安君越,擁著白瑞的狄野,握緊司徒玄的手的李曦源,三人同時這樣想著。

司徒釋然
 安君越回到青然居後便進入了書房翻看醫書,畢竟這裡和地球有些差別,藥材什麼的也多有不同,要為司徒玄煉製養身的丹藥,還是要多瞭解一下這裡的藥材靈物什麼的,司徒玄的身體只能用溫和的藥食來補養,不適合刺激強烈的東西,所以他要多注意藥性和可能有的衝突。
"君越啊,我可以進來嗎?"
琉玲柔媚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安君越翻書頁的手頓了一下,然後又恢復了正常。
"請進。"
淡淡的應了一聲,安君越提筆在紙張上寫下了一個藥名,然後開始記它的藥性和相輔或相剋的其他藥材。
"那個國師的情況怎麼樣了啊?怎麼狄野他們都沒回來呢?"
琉玲放下一杯茶,然後輕柔的為安君越磨起了墨,精心打扮過的琉玲此刻蕩漾著明顯的春意,讓人噴鼻血的身材加上比琉璃更加嫵媚妖嬈的面容,琉玲把狐狸精這個詞演繹的十分完全。
可安君越除了開始禮貌的看了她一眼外便再也沒有看過她,只是低著頭記錄著。
"......他沒什麼事了。"z
敷衍了的回答了一句,安君越對於放到手邊的茶視而不見,依舊翻著書一副認真的樣子。
"哦,君越是又要煉丹了嗎?怎麼還看這些普通的東西啊?"
琉玲有些尷尬的頓了頓,然後又一臉微笑的看著安君越。
"姐姐,謝謝你的茶。"
安君越突然抬頭對著琉玲展顏一笑,俊朗的面容讓琉玲一瞬間楞了楞,有些迷失在他那深邃明亮的眼眸中。
"我還很忙,姐姐去休息吧。"
"哦......"
呆呆的應了聲,等琉玲回神的時候她已經在門外了,琉玲頓時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
以媚惑之術為最得意本領的她居然反倒被安君越迷住了心神!雖然只是幾息之間的事,但這無疑也是對琉玲的巨大的打擊了。
這邊琉玲烏雲密佈了走了,而屋裡的安君越則毫不在意的繼續看他的書......

......

"君越,我的手藝怎麼樣?"
琉玲滿臉期待的捧著一盤賣像一流的糕點站在安君越面前,眼睛閃亮的盯著頓住了筆有些為難的看著她的安君越。
知道不吃就無法繼續工作下去的安君越,眼睛動了動拿起一個含在了嘴裡,然後微笑著對琉玲點點頭,於是琉玲又迷迷糊糊的走出了書房。
拿起一張紙吐出糕點,安君越急忙從戒指中拿出一瓶水漱口,然後又喝了好多壓下反胃的感覺。
"不愧是琉璃的姐姐,比他還要高竿......"
好笑的搖搖頭,安君越繼續看書。
出了門的琉玲已經不在意自己又敗在了媚術上這件事了,她得意的看著自己手裡的糕點,想自己這個從來不下廚的大妖還是很有天分的嘛,連做飯那麼好吃的安君越都誇她的手藝呢。
美美的拿去一塊糕點放到嘴裡,琉玲的臉上瞬間變青,噴出嘴裡的糕點,琉玲呼嘯著奔去了廚房。
"水......"

......

"君越,你在煉丹啊,要不要我幫忙?"
琉玲一身半透明紅紗的清涼裝扮飄飄然來到了安君越身前,若隱若現的侗體透露著誘惑的氣息。
"......不用了,姐姐,這爐丹很容易的。"
安君越看著琉玲的眼神毫無波動,淡然的從她身邊走過,彷彿她是空氣一樣。
被徹底的忽視了琉玲氣憤的握緊了拳頭,閉上眼,不讓安君越感受到自己視線裡透露出的怒意,琉玲冷冷的笑了。
安君越,你果然很難搞定嘛!
這兩天來她利用和安君越獨處的機會用盡了手段來誘惑他,都沒有成功不說,還引起了安君越的懷疑,她已經沒有心情繼續玩下去了。
也沒有時間拖下去了,琉璃就快回來了。
壓下心底深處的那絲猶豫,睜開眼冷冷的看著天空,琉玲下了決心。
只好那樣做了......

"他怎麼樣了?"
李曦源輕聲的問為司徒玄檢查的狄野,安君越走後不久就讓鬆鬆送來了補身的靈藥,而他則留在青然居為司徒玄準備煉製養身的丹藥,服藥後的司徒玄氣息強盛了很多,但還是昏迷不醒,狄野說是精神耗費太多,還要休息一陣才會醒。
"沒事的,很快就會醒了。"
"......"
李曦源凝視了司徒玄更加消瘦的小臉許久,突然看向了狄野和白瑞。
"野,我有話想跟你說。"
狄野倒是沒什麼反應,白瑞卻是僵了一下,想要掙開狄野的懷抱。
"我先出去好了......"
白瑞小聲的對狄野說,但狄野卻反倒摟緊了他的腰。
"不用,你說吧。"
後半句是對著李曦源說的,狄野的表情是一片平靜。
"玄是喜歡你的,你也放不下他吧,你們,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坐在床邊,輕輕的握住司徒玄的手,李曦源心疼的看著他憔悴的樣子。
司徒玄這些天的委屈難過他都看在眼裡,只有自己還能逗他開心愉快些,其他的時候都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他的寶貝弟弟這樣難過的樣子讓他怎麼看的過去。
"......我承認,我也是喜歡他的。"
感受到懷裡小人的僵硬,狄野越發抱的緊了。
"但是,我愛小瑞。"
對著失神的瞪大眼睛的白瑞溫柔的笑笑,狄野認真的看著一臉嚴肅的李曦源。
"當初,我想和玄在一起的確是真心,但那樣的堅持也不乏是因為他的拒絕和所有的人的反對,當他選擇放棄並封印我的記憶的時候,我也斷然的選擇了放棄,想著就像他希望的那樣忘了一切好了,這樣大家就都輕鬆了。"
頓了頓,看了一眼床上的司徒玄,狄野繼續說了下去。
"之後我過著隨意飄蕩的生活,對什麼都沒興趣,也不想玄的事,就想沒有遇到他之前一樣混日子,畢竟已經那麼活了幾白年,直到遇到小瑞。"
想到第一次見到白瑞時他那誇張的行為和可愛的樣子,狄野嘴角泛起了笑意,整個人的表情也柔和了些。
"我一直在拿自己對小瑞和玄不同的感覺做著比較,我也設想如果是小瑞遇到玄那樣的情況,我會怎麼樣?之後,我得出了不一樣的結論......我不會放手,無論怎樣都不會放手,即使他不愛我,即使他放棄我,我都不會放手。"
狄野堅定的看著李曦源,他從來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所以他可以堅決的做任何事。
"我喜歡玄,但我愛的是小瑞,這是一個必然的選擇。"
緩緩揚起嘴角,狄野的笑容像他的人一樣傲然而絕美,深深的撞進了白瑞的心裡。
"說我霸道也沒關係,我要小瑞,就一定要得到他的全部,即使他想離開也不行!"
"我明白......可是。"
李曦源不知該怎麼說下去,這的確是個必然的選擇,對於狄野堅定的感情觀李曦源也是很佩服的,不是不喜歡,只是忠於所愛,忠於那一個最重要的存在。
不過,到底是自己關心的人被放棄了,他又怎麼說的出贊同的話呢?
"......玄,他也並不愛我啊。"
狄野淡淡一笑,說出了令兩人都楞住的話。
"他對我,也只是喜歡吧,混合著歉意和依戀的喜歡,他還......不懂愛。"
"你的意思是......你們彼此喜歡,卻並不相愛?"
李曦源有些古怪的看著兩人,他覺得自己的頭一跳一跳的痛......是他們的思想太超前了,還是自己太落伍了?
搞出這麼多事情的倆個人,居然並不相愛?他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是啊,我們互相喜歡,但始終差了什麼,到不了愛的程度,簡單又複雜的感情啊。"
狄野走到床前,輕輕的揉了揉司徒玄的頭髮。
"所以,玄,快點好起來吧。"
吻了一下司徒玄的額頭,狄野釋然的笑笑,轉身攬著白瑞離開了房間。
"小玄......"
看著緩緩睜開眼的司徒玄,李曦源對著他溫柔的笑了,剛剛他清醒的時候他們就都感覺到了,這樣子說清楚,倒不失為最好的方法。
"哥,我明白了,我會很快好起來。"
慢慢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被吻過的額頭,司徒玄虛弱的睜開了眼睛,眼中是釋然後的淡然,再不見了憂傷。
是的,他是真的明白了,不必再感到抱歉和委屈,他對狄野的感覺,是喜歡,不是愛。
豁然開朗的微笑起來,司徒玄對與他和狄野的關係,有了全新的定位。
看到司徒玄又露出了和小時一樣的明朗笑容,李曦源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很累嗎?那就繼續睡吧。"
看司徒玄連眼睛都睜不開的迷糊樣子,李曦源細心為他掖好被子。
"恩......。"
帶著鼻音哼了一聲,司徒玄瞇著眼撒嬌似的拉住了李曦源的手。
"哥陪我。"
"好,哥會一直陪著你。"
寵溺的捏了一下司徒玄的鼻子,李曦源笑的明媚,彷彿又回到了兩人小時候的樣子,那時小小的司徒玄也是這樣撒著嬌,把他一直綁在他身邊。
翻身上了床,李曦源除了外衣也鑽進了被窩,像小時候一樣把司徒玄略涼的身子摟在了懷裡。
迷糊著貼近了熱源,司徒玄自動的調整到舒適的程度深深的睡去了。
帶著溫柔的笑容,擔心了兩天的李曦源也放鬆了心神,慢慢的睡去了......

我想你了
煉丹房裡,安君越控制微量的真元力輸出到自己做出的手訣中,然後不斷的將手訣打入丹爐,溫和的面容上是一片認真神色。
丹爐漸漸的震動起來,動作越來越大,安君越停手不再輸入能量,然後從戒指中拿出一個小瓶子開始準備收丹。
小白玉瓶別看它只有人的兩指大小,其實其中也是有不小的空間的,是安君越的師傅量產的專門用來裝藥的......
爐蓋猛然被白色的霧氣頂起,白霧噴薄而出,瀰漫在空氣中漸漸凝結成一顆顆晶瑩的小珍珠般的丹粒。
打開瓶蓋,安君越將白玉瓶放到胸前,默運起收丹訣,漂浮在空中的丹粒們盤旋著被收進了瓶子裡。
微微的勾起嘴角,安君越的情緒變的好了起來,即使煉成的是最簡單的丹藥,安君越也能從中找到樂趣,一直以來,獨自一人採藥煉丹,研究思考是他最享受的事,他一向樂在其中。
從來不會覺得孤單,也不在乎結果,只是享受著那閒適的過程,安君越以前一直是那麼過來的。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差不多快回來了吧......"
將瓶子收進戒指,安君越簡單的整理一下房間,就準備離開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安君越開始期待起煉丹之後的時間了,因為幾乎每次結束後琉璃都會準時出現......
即使他什麼都不做,只是站在門口對著安君越笑,安君越都會忍不住舒心起來。
"恩......"
舒了口氣搖了搖的頭,安君越抬頭閉起眼睛微微展了展肩,然後溢出了一個琉璃見到一定會著迷的俊美笑容。
"都快半個月了啊,琉璃......我有點想你了。"
呼了口氣,安君越來到青然沉睡的房間,看了他一會,摸了摸他柔軟的頭髮,然後恢復了一臉淡然溫和的表情,安君越轉身離開的丹房。

出了丹房,安君越不由的微微蹙眉,裡院裡不僅沒有琉璃的氣息,連琉玲和鬆鬆的都沒有了,人都哪去了呢?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安君越隨手拿起一本書坐到了躺椅裡翻了起來,修煉的時候不覺得,這樣一下子閒了下來,安君越竟有些無聊了......
"要不要去找他呢?"
嘀咕了一句,安君越越想越心動,反正王府那邊有狄野罩著呢,家裡又沒什麼事,與其對著那個不知道心思的琉玲,倒不如出去走走算了。
"不知道是不是又惹了麻煩......"
揚了揚眉,安君越給自己找了個好理由,合上書坐起身,安君越閉上眼開始追蹤玉環的波動。
"跑的還挺遠。"
意識中看到了琉璃的身影後,安君越含笑的睜開眼,那個玉環認的主人是安君越,所以安君越可以通過它知道琉璃的一切,這個也是琉璃要求的,他希望無論自己到了什麼地方,只要安君越想找他,就可以找到。

......
"只要我還戴著它,那麼無論我跑到哪裡去了,君越你都要來找我!"
抬起了手臂伸到安君越的面前,琉璃白皙的手腕和玉環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琉璃的臉上是難得的正經神情。
"同樣的,只要君越你不收回它,那麼無論你跑到哪裡去了,我都會追著你!"
恢復了明媚的笑容,琉璃說的霸道而自信,和安君越差不多的身高讓他可以和安君越平視,從而不會錯過安君越的每一個表情。
輕輕摸了摸玉環,然後握住琉璃的手碗,安君越視線落到琉璃的臉上。
"好,我答應你,無論你去了哪裡,我都會找到你,而且......"
突然展顏一笑,安君越不意外的看到琉璃瞬間炙熱的眼神。
"歡迎你一直追著我......"
安君越的笑容和他未完的話都被琉璃吞進了嘴裡......
......

想到這裡,安君越忍不住輕笑了下,右手持訣確定了方位,安君越正想要瞬移過去,突然房間裡空間一陣波動,琉璃修長的身影出現在了房間裡。
安君越身形微微一頓,紅色的人影已經撲到了安君越的懷裡。
"君越,我都想你了!"
琉璃把頭埋在安君越的頸窩語氣滿是笑意的說,安君越下意識的環住懷裡的人,確實是琉璃的氣息,可是......
"君越,你有沒有想我"
琉璃笑瞇了眼睛,明媚惑人俊顏緩緩的貼近了安君越的臉。
右手微微的白光消散,安君越微微的瞇起了眼睛,玉環的氣息,明明還很遠!

"有啊,我也想你了。"
微笑著側過頭不經意的避開了琉璃的吻,安君越面上微微露出些靦腆的樣子,好像還很不適應這些情話一般。
"不是去找炎芝草了嗎,東西呢?"
安君越握著琉璃抱著自己腰的手,拉著琉璃轉了個身改為從後面抱住琉璃的腰,胸口貼著琉璃的背,安君越輕輕的在琉璃耳邊問到。
視線掃過琉璃的手腕,安君越眼中閃過一抹瞭然,樣子是一樣的玉環,但不是他的那個......
"那個啊,還沒成熟呢,我等不急就補了結界回來了。"
笑的開朗的琉璃向後仰頭枕在安君越的肩上,眼神滿是挑逗的盯著安君越看,微微開啟的唇也曖昧的貼近安君越的臉。
"我想要了嘛......"
"是嗎?"
安君越握著琉璃手腕的手猛然發力,真元力運轉下把他震了開來。
"姐姐這是開的什麼玩笑呢?"
瀟灑的一揮衣袖,安君越斜持『凝寒'擋在自己與『琉璃'之間,溫和的笑容毫無溫度。
"......你怎麼看出來的?"
紅光閃動間,琉玲媚笑著露出了真容。
"猜的。"
安君越說的十分真誠,俊臉上一片自然神色,理由卻讓琉玲很氣悶......
"琉璃不會用那種語氣說話,他想怎樣會直接行動的。"
安君越說了個比較貼邊的理由,看到琉玲露出了恍然的神色,安君越微不可察的揚了揚嘴角。

"這樣啊,下回會記得改進的。"
琉玲一副受教的樣子,背著手乖乖的點頭。
"......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在偽裝客氣,安君越淡淡的問到。
"看不出來嗎?我是......"
琉玲眼神一閃突然紅袖一甩向著安君越攻來,正凝神戒備著的安君越一轉手腕,『凝寒'將飛揚著擋在面前的紅袖絞碎,碎片忽然聚起撲向安君越的臉,安君越有些奇怪的閃身避開,心道琉玲怎麼會用這樣無用的攻擊。
正在安君越奇怪的時候,琉玲已經纏到了安君越身上,雙手環緊了安君越的腰身。
安君越不由的微微蹙眉,暗惱琉玲就不怕自己的護體真氣傷了她嗎?還是以為自己真的不敢傷她!
正當安君越想震開琉玲時,卻突然被仰起頭的琉玲一下子把嘴唇貼上了他的唇!
驚訝的睜大眼睛,安君越楞了一下剛要掙開,耳邊卻傳來了琉璃驚訝的呼聲。
"你們在幹什麼!"
震開琉玲,安君越看向突然出現的一臉錯愕的琉璃,餘光掃到琉玲眼中一閃而逝的得意,瞬間明瞭了琉玲打的主意,安君越不由的動了真怒。

"璃......是他強迫我的!"
琉玲突然哽咽著面露委屈的撲到了琉璃的懷裡,淚眼朦朧的樣子分外嬌弱。
安君越不動不語,但看著琉玲的眼中是一片刺骨的寒冰,『凝寒'也開始吞吐起寒芒。
琉玲一驚,壓下恐懼的情緒故意嗚咽著顫抖的躲進了琉璃的懷裡。
安君越忍著火氣將視線轉移到琉璃依舊楞然的臉上,寒冰轉而化做了水一樣平和的柔光,一時間安君越什麼也不想說,他只是看著琉璃,只是那麼淡淡的看著,氣息恢復了一如既往的溫柔淡然。

琉璃態度
"君越!"
回過神來的琉璃下意識的看向安君越,一如即往的溫潤面容卻讓琉璃有些驚慌的掙托開琉玲的懷抱,顧不得琉玲錯愕的表情,琉璃快步走到安君越面前摟住了他。
"別生氣好嗎?"
"......"
一瞬不瞬的看著琉璃有些不安的俊臉,安君越也些驚訝於琉璃的敏感,正常的人應該是會誤會猶豫的吧,至少得彷徨一會,琉璃卻近乎本能的把自己的情緒波動當做了最重要的事......
忍不住揚起了嘴角,安君越氣惱擔心的情緒瞬間消散了,微微點點頭,認任琉璃摟著自己的腰身,安君越不再言語。
舒了口氣的琉璃這才想起剛剛看到的情形,板下了臉看向了琉玲。
"姐姐,你又做了什麼?"
"......喂!"
被忽略的徹底的琉玲聞言不由的氣憤的大喊一聲,眼睛紅紅的瞪著相擁的兩人,她不明白琉璃怎麼會是這樣的反應?明明看起來受欺負的是她哎,他居然先關心那個安君越會不會生氣!
偏心的太過分了吧!
"你這是什麼反應!他那樣的你......你居然還......"
琉玲顫抖著眼淚僕僕的落了下來,面容因為憤怒已經有些猙獰了,事實上琉玲就快要暴走了,一邊告戒自己要扮弱者不能破功,一邊又忍不住的火氣呼呼的冒了起來,
"他這樣一個衣冠禽獸有什麼好讓你癡迷的,我是你親姐哎,你居然這麼對我!"
"姐!"
琉璃神色複雜的看著琉玲,看她越說越過分,不由的氣惱的吼了一聲打斷她,怕她真的惹惱了安君越。
—— 早起的小攻有受吃~早起的小受被攻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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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s021084坐巴士的時候被小賊偷了一部NOKIA 6510手機, 損失現金10Ds幣.


琉璃現在煩極了,他好不容易等到炎芝草成熟了,急急的採了趕回來,卻看到了他的姐姐和安君越抱在一起,一時間心痛慌亂的感覺差點令他被心魔侵蝕,但也是那一瞬間,琉璃堅決的選擇了相信安君越,從而破除了心魔,回了神就看到安君越淡然自若的臉。
直覺的,琉璃知道安君越生氣了,於是想也沒想就撲過去安撫,現在冷靜下來,琉璃才開始思考事情的原由。
說他固執也好,說他傻也好,他就是相信安君越......那麼問題就是出在琉玲的身上了。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你......你就這麼信他?眼見的事情,你問也不問就信了他,我們在一起一千年了哎,你和他才認識多久?才一年而已啊!"
琉玲很受傷的淚流滿面,啜泣著哀怨的指責琉璃。
"姐......"
琉璃煩躁了起來,他強勢的妖魔大姐是從來不屑於哭泣的,所以她現在的樣子真的令琉璃心慌。
"琉璃"
安君越輕柔的嗓音響起,沒有多餘的話語,只是輕輕的喚了聲琉璃的名字,也沒有多於的動作,只是站在琉璃身後環住他的腰支撐起他的部分重量,琉璃就覺得整個人塌實了下來,心也瞬間清明了。
向後靠貼緊那溫暖的胸膛,琉璃恢復了輕鬆的笑意。
"雖然相處的不久,但我就是相信君越,就是因為相處了千年,我太瞭解姐姐你的惡劣性格了,所以,你就別繞彎子了,直說吧,目的!"

"......還真直接的讓人氣憤呢。"
妖媚的笑語從低頭顫抖著的琉玲口中傳出,紅袖滑過面前,抬起頭的琉玲已經是一副嬌媚的笑顏了,一點也看不出曾哭惱過的樣子。
"若我說是看上了你的寶貝,弟弟你是不是可以割愛呢?"
眼波流轉間,琉玲滿是挑逗的視線在安君越身上流連不去,十足的女色狼模樣。
"開什麼玩笑!"
琉璃霸道的擋在安君越身前,不讓琉玲再看安君越一眼。
"君越是我的,誰也不讓,姐姐也不行!"
站在琉璃身後的安君越聞言粲然一笑,看著琉璃的眼神溫柔寵溺的讓人陷進去就再也不想出來了。
"這樣啊......"
琉玲眼中閃過複雜的光,面上卻依舊是一副妖媚的樣子。
"那我說是因為不想我愛慕的弟弟被別人搶走,打算把你奪回去呢?"
"哈......開什麼玩笑,你怎麼可能會愛上我?"
琉璃一驚不由的開口反駁,卻不知怎的有點心虛的感覺,下意識的側身看向安君越,卻正對上他凝視自己的目光。
"怎麼不可能,千年的相守,日夜的等待你的明瞭,卻不想等到的卻是你如此的對待,璃......你的心中當真就沒有我嗎?"
琉玲嫵媚的面容上那淡淡的幽怨絕望,讓人見之不由的心疼心憐。
琉璃石化在了原地,一時不知該怎麼反應了,他是不相信琉玲的話的,但又止不住心慌的看向安君越,既擔心他會誤會又隱約的期冀著他的反應。
微微蹙眉看著一副黯然的樣子的琉玲。安君越忽然對著回頭看他的琉璃美美的笑笑,然後摟他入懷學著他的話語深深的看著琉玲。
"璃是我的,誰也不讓,姐姐也不行。"
安君越一字一句的說的不溫不火,卻讓人絲毫無法懷疑他的堅決,俊美而傲然的微笑讓琉璃看的移不開眼睛,一時間竟是情動不已,而他也不愧他色狐狸的大名,居然就當著琉玲的面狠狠的吻上了安君越的唇。
"恩!"
安君越還來不急反應就被琉璃牢牢的吻了個正著,毫無防備的被琉璃迅速的攻陷了城池,安君越被琉璃彷彿要把他吃下去的吻弄的微紅了臉,感受到懷裡人兒變的火熱的身體和炙熱的慾望,安君越費力禁錮住琉璃不安分的雙手後趕緊把他摟緊了不讓他亂動。
好不容易掙脫開琉璃糾纏的唇舌,安君越微張著被琉璃吻的紅艷的薄唇輕喘著,下意識的舔了舔濕潤的嘴角唇瓣,安君越不知道現在的他看起來有多美味......
琉璃就被安君越『勾引'的失了魂,他早已經忘了琉玲的存在了,他現在就想好好的和安君越歡愛一翻,他都半個月沒見他了......
"琉璃,等等再說。"
避開琉璃又吻上來的唇,安君越示意他還有別人在,面上雖然頗為無奈,實際上安君越心情是很好的......果然這樣的才是琉璃。
"姐你還有事嗎?"
慾求不滿的色狐狸惱怒的瞪著琉玲,後者正一副癡呆相看著激情難平的兩人,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難怪她會穿幫,琉璃果然有夠直接!
"好了。"
抱緊了琉璃,安君越恢復了平常的樣子。
"姐姐你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吧,還是直接說好了。"
"......"
琉玲一驚回神深邃的看著淡然的安君越,久久的輕歎了一聲。
"希望你們真的能堅持下去吧......"
"姐?"
琉璃也冷靜下來,奇怪的喚了一聲。
"我原本是打算趁你們感情不深的時候拆散你們的,我以為琉璃你只是一時被迷惑而已,卻不想會是這樣的結果。"
琉玲有些無奈的說。
"姐,到底怎麼了,你不是會管這種事的人。"
琉璃追問到,看到這樣的琉玲,琉璃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

"......琉殤長老,要出關了。"
琉玲遲疑著還是說了出來,事到如此,已經不是她可以改變什麼的時候了,琉璃的堅決她看在眼裡,既然他是真的愛了,那她這個做姐姐的也只有支持到底了......
"琉殤長老!"
琉璃一驚,神色不由的驚慌起來,那個人不是還要閉關幾十年的嗎?怎麼會突然提前出關了。
"他怎麼會提前出來了?"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偶然回去看看才知道的,也就這幾天了。他的脾氣......"
"姐姐多心了吧,他應該不會注意到我才對。"
琉璃想了想,皺眉思慮著,狐山上修煉有成的狐狸基本都各自外出歷練了,他應該不會無聊的一個個查看,而且說實話,雖說是同族,但修行者多是各人顧各人,沒幾個會在意別人的事情的。
安君越默默的聽著兩人的對話,對這個會令琉璃不安的名字上了心,想著一會要單獨問問怎麼回事......
"我也是給你提個醒。"
琉玲頓了頓,無奈的搖了搖頭,她也希望是自己多慮了。
"好了,我的事情已經結了,就不打擾了。"
灑脫的揮了揮手,不再顧做嬌媚的琉玲舉止間大度自然,倒更是神似琉璃了。

"......司徒的事,可是與姐姐有關?"
安君越突然出聲喚住要消失的琉玲,淡淡的問。琉玲一頓,眼神轉到了安君越的臉上,直視著他的眼睛。

琉璃願望
"是他師傅當年惹了個鬼修,如今報在了那小子身上,只是教訓一下而已,想來難不倒你安君越吧。"
琉玲傲然一笑,說不出的邪媚。
"不過我倒確是看那死人臉的狼妖不順眼。"
點點頭,安君越暗自舒了口氣,琉玲這話,他直覺是真的。
"......姐,別動我朋友哦。"
琉璃隱約知道出了事情,但看安君越的態度應該是沒什麼了,不過他還是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與其說是不讓琉玲傷了他的朋友,倒不如說是不想安君越不高興,畢竟難得安君越有在意的人。
"知道啦!只聽說女生外向的,你倒是更倒貼的徹底。"
恢復本性的琉玲潑辣毒舌的很,說話也很是嗆人,但自然大方的舉止倒是讓人順眼多了。
習慣了她的毒舌的琉璃自動的無視她,生氣傷身的是自己,直接忽略是對付琉玲最簡單有效的方法。
"安君越!"
看琉璃不理自己,琉玲眼睛一轉看著安君越又媚媚的笑了起來。
"要是覺得這小子無趣了,就乾脆踹了他來找姐姐我吧,姐姐隨時歡迎你哦。"
"琉玲!"
琉璃氣惱的一掌打向了呲著白牙對他示威的琉玲,後者衣袖一揮化解掉妖力,嬌笑著消失了。

"真是......太氣人了!"
琉璃惱怒的低咒一聲,這個琉玲總是很容易挑起他的火氣。
"好了,別惱了。"
安君越輕笑著安撫琉璃,拉著他坐到床邊,琉璃抿著唇倒在安君越腿上,側著臉任滿頭的紅髮散亂的披開,低垂著的眼瞼擋住了紅眸,讓人看不清情緒,但安君越知道那裡面一定閃爍著惱怒的光芒。
此刻的琉璃就像被逗惱了的小獸,火氣沒處發正自己個生悶氣呢。
"人都走了,還氣什麼?"
輕柔的笑著,安君越用手指慢慢的梳理著琉璃的長髮,入手絲滑的質感讓安君越有些愛不釋手,感覺自己就像在哄一隻豎了毛的大貓咪,得順著毛摸挲。
"還是......捨不得了?"
安君越低頭在琉璃耳邊呼了口氣,琉璃癢癢的嗤笑一聲,斜著眼似笑非笑的瞥了安君越一眼,眼神媚的勾人。
"怎麼可能。"
琉璃臉朝上揚起下巴,伸手勾住安君越的脖子拉下了他的頭,然後在他喉嚨下面重重的吸咬了一口,留下了一個紅紅的牙印,怕是幾天都消不掉了。
對於脖子上傳來的刺痛感,安君越只是挑了挑眉,沒出聲的任他咬著,暗道那個位置衣領一定是遮不住的,琉璃絕對是故意的。
"我不在時都出了什麼事?姐姐讓你為難了吧。"
琉璃咬完了自己就心疼了,暗道自己怎麼就壓不下心裡的酸氣呢,一想到他和安君越不見面的半個月裡,先是李曦源,後是琉玲的,安君越倒是艷福不淺,還真不讓人省心......
"也沒什麼,出了關就聽說玄出事了,後來性命無恙了,但本就單薄的身子骨就更弱了,回來就忙著給他配藥煉丹,你那姐姐......"
想到琉玲的作為,安君越好笑的搖搖頭,現在想來倒也不那麼討厭了,怕是因為惹禍的樣子和琉璃很像吧。
"麻煩是有點,不過都過去了,沒什麼了。"
安君越慢慢的撫摸著琉璃的頭髮,見他看向自己的眼神越來越炙熱,心念一動手指從頭髮上滑過撫上琉璃白皙的頸,安君越淡淡的問。
"琉殤是誰?"
"就是我們族的一個長老啊,修了幾千年還看不開的老頑固,功力是很高啦,不過脾氣不好。"
琉璃想起那人,心情不由的又惡劣了起來。
"他好像被人類傷害過,對人類非常的厭惡,也管著族裡的人不許與人來往,因為功力太高,大家也只好順著他,其實真正放在心上的並不多,都各有各的心思。"
"他受過什麼傷?"
安君越聽琉璃的語氣頗不以為然,知道他不喜歡那人,但想著琉玲的態度,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下去。
"誰知道,幾千年的事了,我都還沒出生呢。"
琉璃明瞭了安君越的擔心,起身側坐著雙手支在安君越身旁,歪著頭笑咪咪的看著他。
"不用擔心,那老傢伙雖然厲害,但還鬥不過你我聯手的,在說還有狄野和老姐他們呢,別看老姐那樣,在族裡可是挺受寵的,沒幾個會真心幫老狐狸的。"
琉璃說著眼神越來越放肆,乾脆低頭輕舔自己留在安君越脖子上的牙印。
"到是還要你來安慰我了。"
瞇起眼睛輕笑著推倒琉璃,安君越也想著不必杞人憂天了,以他和琉璃的本事,只要不是仙人級的下界來搗亂,他們還真的不用怕了誰去。
"君......我很想你呢。"
琉璃可不是被動接受的主,自己拉開了腰帶任上杉滑落,露出白皙精壯的胸膛對著安君越邪媚的笑。
"有沒有想我?"
琉璃微微抬起上身貼著安君越的胸膛,雙手熟練的扯開安君越的腰帶扔掉,然後一把拉開安君越的衣服吻上了他鎖骨。
"......璃。"
安君越已經習慣琉璃的主動了,卻還是暗歎於琉璃的速度......幾乎瞬間就把兩人都剝光了。
"說啊,想不想我?"
琉璃反手推倒了安君越,跨坐在他身上雙手按在他胸口上俯身看他。
"我想你了。"
暖暖的笑開,安君越抬手撫摸著琉璃俊美的臉龐,倒是不為自己的弱勢擔心,反正無論怎樣他都俗話中攻的那個......
聞言笑開了顏的琉璃低下頭,曖昧的輕舔著安君越的耳垂,誘惑的低語。
"那這次都聽我的好不好,玩點新的好不好?"
"都聽你的?"
安君越心中升起一抹警惕,那倒琉璃想反攻不成?
"呵呵,我才捨不得君越受傷呢,所以可以放心了嗎?"
察覺到安君越的猶豫,琉璃趕緊保證下來,細細的撒嬌似的的吻著安君越的脖頸,瞇起的眼裡是賊賊的笑意。
"......好吧,都聽你的。"
放下心的安君越放鬆了身體享受起琉璃的服務,琉璃確實比他懂情趣的多。
"君......你太好了!"
琉璃終於得意的笑起來,起身笑的張揚而媚惑,美的耀了安君越的眼。
拉起安君越讓他坐起來,然後跪直了立於他身前,琉璃期待的看著安君越,同時拉著他的手撫上自己半立的玉莖。
"那就換君你來取悅他吧。"
笑的露出潔白的牙齒,琉璃就差伸出尾巴搖一搖了。
"用嘴哦......"
安君越頓時僵在那裡,下意識的看向琉璃紅色的毛髮間那粉嫩但並不算小的東西,臉一下字就紅了起來。
"璃......"
接受了琉璃,並不代表安君越就是個合格的彎的了,對於還算正常的歡愛方式,安君越的確也滿習慣了,但是真要是讓他親自來做這樣限制級的事,他還是有點不適應。
"君答應了聽我的。"
琉璃啞著嗓音誘惑的說著,直視安君越的眼神炙熱而充滿侵略性,不同於女子嬌柔的撒嬌,琉璃完全是一副真正的男子強勢的樣子,因為愛安君越,所以他甘心在他身下,因為他知道這是讓兩人都能快樂的最好方式,畢竟他的體制比安君越更適合被疼愛,但這不代表他真的甘心完全放棄身為男子該有的快樂。
"真的那麼為難嗎?"
見安君越只是紅了臉僵在那裡,琉璃咬著下唇笑容暗淡了下來,不惱不怨的只是流露出淡淡的失望的樣子。垂下的眼瞼擋住了眼中暗含的笑意,他肖想安君越的唇很久了,一想到安君越粉嫩的唇含住自己的慾望,一向淡然高遠的臉上露出誘人的迷亂神情......琉璃怎麼可以輕易放棄怎麼好的機會呢。
壓下更加洶湧的慾望,琉璃默默的跪坐在了安君越腿上。
"那就算了吧。"
呼出口氣,琉璃抬起頭又恢復了明媚的笑容,彷彿剛剛的失望沒有出現過,但安君越卻更心疼了些,要是琉璃不滿的鬧他倒還好哄,現在這樣體貼的樣子反倒是真的傷了心吧。
 想起了琉璃對自己的好,安君越更內疚了起來,咬了咬下唇,安君越眼中閃過一抹堅定。
既然已經彎了,那就彎徹底了吧......

四十五度
"我答應......還不行嗎。"
安君越輕聲的應了一聲,垂下眼不敢看琉璃戲謔的臉,他覺得臉上有點發熱。
"君......"
低沉著嗓音滿是性感的挑逗,琉璃很是興奮的看著安君越青澀的樣子,知道這是安君越為他的又一次破例了。
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到後來的步步追擊,琉璃在負付出了全部的感情的同時,也以著他自己的方式追求著安君越平等的對待,他並不是癡心到一味付出不求回報的人,他既然已經認定了安君越,那就一定要安君越也同樣愛他不可,他有一輩子的時間來達成這個目標不是嗎?
嘿嘿,他琉璃可是一隻癡心而又狡猾的狐狸哦......
雙臂纏上安君越脖子,琉璃的紅眸直直的盯著安君越,裡面是滿滿的情慾和誘惑的光芒,紅艷的唇微微開啟,琉璃歪著頭輕吻安君越的唇,卻又不深入,只是微微的伸出舌舔吮著,十足十的挑逗模樣。
"妖精......"
好笑的揚起嘴角,安君越臉向前含住了琉璃的唇瓣,卻被琉璃輕笑著咬了一下舌尖,然後躲開了。
"不是這裡哦。"
分開腿坐著,琉璃拉住安君越的頭髮按住他的後頸,在不弄疼他的情況下讓他不能躲避。
"要往下......"
琉璃按著安君越緩緩向下,安君越也不惱,眼中帶著柔柔的寵愛,順著他的力道向下滑去。
唇滑過頸動脈,鎖骨,安君越一路吸吮的吻著,不時的輕咬一下,感受著琉璃的輕顫,安君越的雙手也曖昧的揉捏著琉璃的腰和大腿。
"再......往下。"
胸口的紅豆被含住吸咬,琉璃終於止不住的輕喘起來,仰起頭瞇起眼睛,琉璃知道這是安君越故意在捉弄他,他知道自己急色,就總是喜歡慢悠悠的逗弄自己。
聽話的繼續向下探去,安君越在琉璃白皙細嫩的腹部留下一個又一個紅痕。
"君......"
有些咬牙的低下頭瞪著安君越,琉璃卻看到了安君越看著自己那裡遲疑的樣子,不可抑制的邪邪的笑了起來,琉璃媚惑著輕輕的吐出三個字。
"再往下。"
聞言安君越僵了一下,看著那個已經挺立漲大的東西,遲疑著用手扶住,輕啟著唇緩緩的貼近那已經溢出了淚珠的頂端,微微貼著伸舌舔了一下。
"恩!"
琉璃悶聲呻吟了一下,支著床的那隻手抓緊了床單,身子自然的向後仰了些。
安君越也是一顫,入口的味道微澀,卻讓他升起了繼續品嚐下去的慾望,心隨意動,安君越已經張開了嘴把那挺立含住小半。
試探的舔吸著前端,安君越摸索著緩緩吞吐起來,但始終不敢吞的太深,怕自己做的不對讓琉璃誤會。
"君......"
被安君越的動作弄的不上不下的琉璃,終於忍不住按著安君越的頭然後猛的一挺身,終於整根沒入了安君越的嘴裡。
琉璃舒服的輕叫一聲,安君越卻是一聲悶哼,他一下子被琉璃頂到了喉嚨深處,憋悶的頓時紅了臉,眼中也自然的湧出了霧氣。
琉璃一低頭就看到了安君越難得的柔弱表情,不可抑制的興奮抽送起來,急急的狠狠抽插了幾十下,琉璃終於在安君越不適的合緊了嘴後忍不住射了出來。
儘管及時的拉開了安君越的頭,但安君越還是被第一股嗆到了,捂著嘴俯身咳嗽起來,琉璃回了神懊惱的撲到安君越身邊,心疼又心虛的拍背討好著。
"君越,有沒有怎麼樣?"
安君越一手捂著嘴壓抑著咳意,一手抬起搖了搖,示意琉璃自己沒事。
終於止住了咳,安君越坐起身看向琉璃,下意識的吞嚥了一下,用手背抹了抹嘴。
看到安君越下意識的動作,琉璃立刻又有了反應,那紅艷的薄唇上曖昧的白潤,讓琉璃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琉璃......"
看到琉璃又挺立起來的慾望,安君越紅了臉低喝了一聲,琉璃一驚立刻心虛的換上了可憐兮兮的樣子討好的蹭到安君越身邊。
"君越,對不起嘛,你也知道那時候停不下來啊。"
琉璃眼睛一轉手撫上了安君越的慾望,難耐的舔了唇,其實他也早想吃吃看了......
"要不然我讓你報回來啊。"
安君越舒服的哼了聲,轉眼看到琉璃對著自己下面那副垂涎欲滴的樣子,不由的羞惱的一把翻過了琉璃,讓他跪趴了下來。
手指按進後穴,安君越發現裡面早就水潤的徹底了,已經開始難耐的自動收縮起來。
"妖精!"
輕笑著抬高了音調,安君越上揚的語氣讓琉璃不由的一顫,下一秒便被大力的整個貫穿。
"君!"
琉璃驚呼出聲,瞬間的漲滿充實感讓他差點癱軟下來,但腰身被安君越牢牢的禁錮著,琉璃被迫著抬高了臀部承受著安君越的抽插。
"君......慢,慢一點......恩"
琉璃被狂湧上來的快感淹沒了理智,只懂得本能的回應乞求著。
"停,停下,我......受不了,啊......"
"咬的這麼緊,琉璃明明很舒服吧。"
安君越聲音滿含著戲謔的笑意,一手攬著琉璃的胸抱起他坐在自己身上,好讓他能更加深入的衝撞,一手握上琉璃的慾望套弄起來。
"君!"i
被迫著重重的落下,未有過的深度讓琉璃驚呼出聲,而安君越的話也讓琉璃止不住的興奮顫慄起來,安君越竟會說出這樣的話!
教育的很成功呢......
琉璃媚惑的笑開了,挺腰,轉身,坐下,琉璃雙腿環上安君越的腰身,對著他的唇重重的吻了下去。
不過,和他鬥,他的君還嫩著呢......

"玄,你到底是怎麼受的傷啊?"
見再次醒來的司徒玄精神已經好了很多,狄野終於問出了幾人關心的問題。
"恩......那個人,不,是那個鬼修,他說是我師傅的仇人,說是師傅見到他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傷了他,所以回來報仇的,但見我不是那麼迂腐的人類,所以放我一回。"
司徒玄回憶著答到,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師傅秉持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信念,對異類修真一向苛刻,他的仇人其實不少呢。"
聞言狄野三人都暗自鬆了口氣,幸好與琉玲無關......
"放心,我們會幫你報仇的。"
"不要了,何必冤冤相報呢?"
司徒玄急忙出聲阻止。
"是師傅先傷害了他的,我替師傅還了這個果本就是應該,他已經大方的放我一馬了,我又怎麼能再追究下去,事情到了這裡就了結了吧。"
"你不會是沒有反抗故意讓他傷你的吧!"
狄野心一動冷聲問到,司徒玄的功力照理沒那麼容易受傷啊。
"那個......呵呵。"
司徒玄心虛的笑著,在兩道冷光中委屈的低下了頭。
"胡鬧!你師傅是你師傅,他的過錯又怎麼能讓你頂呢?"
坐在床邊的李曦源不滿的攬過司徒玄,點了點他的額頭。
"不許再有這種傻念頭,那個迂腐的老頭就該為他自己的行為負責,怎麼能讓你來受罪。"
"知道了,哥。"
司徒玄討好的偎在李曦源懷裡,柔聲撒著嬌。
"那個鬼修真的不是壞人,就別追究了好不好?我以後也不會輕易受傷的。"
"真拿你沒辦法!"
李曦源無奈的點了頭,站在一邊的狄野和白瑞看他們的樣子也相視一笑。
"玄你現在雖然沒什麼大礙了,但還是到青然居住一陣子吧,讓君越給你好好調養一下。"
狄野輕輕的說著,司徒玄想了想乖乖的點了點頭。
"那好,那咱們明天回去......"

灑脫曦源
 "恩......"
琉璃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手臂一伸,沒有碰到那熟悉的體溫,不由的來回摸了摸。
"君越?"
嘀咕一聲,琉璃抵抗著舒適的床的誘惑,掙扎著坐起了身,瞇著眼睛看了看房間。
"已經中午了啊。"
琉璃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揉了揉還在酸麻的腰,拿起床邊安君越為他準備好的衣服穿好。
起身下地,不由的哼了一聲,腿軟了......
想起昨晚的事,琉璃忍不住揚起嘴角笑的邪媚,扶著腰慢慢的出了房間去找安君越了。

"君越。"
一到客廳,就看到狄野,白瑞和司徒玄三人坐在那裡,眼神一動,琉璃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就往廚房去了。
"師兄,以你們的修為食物對你們應該都已經不重要了吧?怎麼你還是每天都親自下廚呢?"
李曦源站在正在蒸魚的安君越身旁,不時的拿起青菜看看,或是動手東翻西看的。
"這個,應該說是習慣吧。"
安君越溫和的答到,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修行對我而言,也是為了更好的生活而已,所以沒必要強迫自己過辛苦的日子,像一個普通人那樣的生活,不是更快樂嗎。"
"普通的男子可不向你一樣什麼家事都精通。"
李曦源拿著生菜扇了扇,被安君越隨手奪了過去切了起來。
"我真的很奇怪,師兄受的是什麼教育呢,簡直比女子都要賢惠能幹呢。"
"賢惠?"
安君越切菜的手頓住,頭上冒出幾條黑線,斜著眼看著笑咪咪的李曦源。
"是啊,人漂亮又溫柔,廚藝好,還很會做家事,多好的賢內柱啊。"
李曦源忍著笑故意掰著手指說著安君越的好處,微微上挑的鳳眼媚的自然惑人。
"誰娶到師兄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別人修幾輩子我不知道,我可是修了千年才得了君越這『賢妻'呢。"
琉璃一手扶著腰一手支著門框,微微歪著頭語氣輕佻的開了口,見兩人都回頭看他,挑眉媚惑的笑了。
"琉璃,你也跟著他胡說。"
安君越看到琉璃的笑容,知道他又泛酸氣了,好笑的搖了搖頭。
"怎麼是胡說呢?"
琉璃故意半邊身子都掛在了安君越的身上,把重量都壓在他身上,然後按著安君越的手給自己揉腰,安君越看了看戲謔的看他們的李曦源,還是順著琉璃的意給他按摩起來。
"我修行千年,從來沒有什麼人入得了我的眼,可偏偏就是放不開你,所以你當然是我的賢妻啊。"
琉璃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卻不想腰上揉捏著的手忽然力道一改,酥麻的感覺讓他差點呻吟出聲,身子一軟被安君越攬住,琉璃不由的也微微紅了臉。
"誰才是妻,琉璃你不是最清楚嗎?"
攬著琉璃,安君越難得的露出了調侃的笑意。
"要不要乾脆成親算了,看來只有真的嫁給我,你才能安下心來呢。"
安君越微笑著等待著琉璃的反駁,卻只見琉璃忽然對著他展露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好啊!"
琉璃答的毫不猶豫,明媚的笑容佔滿了安君越的全部心神。
"君越說過你們那裡叫做結婚對不對,這樣君越你就永遠屬於我了吧?只屬於我,也會只愛我吧?這樣的話那就乾脆結婚好了,我要嫁給你!"
"琉璃......"
看著滿含著期待和喜悅的琉璃,安君越覺得自己居然會眼眶發熱,感動到了心疼的地步。
為了他委屈自己到這種地步,還覺得是幸福的嗎?這樣的琉璃,他是永遠都放不開了吧。
"結婚?是成親的意思吧,男子可是能夠三妻四妾的哦,琉璃你可要想清楚,即便是正妻也不能阻攔的。"
李曦源語氣中帶著嬉笑的意味,但深邃的眼眸中卻看不出笑意。
"不一樣的。"
安君越擁著琉璃,語氣淡然卻滿是溫暖,緩緩的抬眼看向李曦源,安君越的目光明亮而深遠。
"我所說的婚姻,是絕對的一夫一妻制,我的愛人,我的伴侶,我的妻,都將只會是一個人。"
安君越誓言般的在琉璃唇上印上一個輕吻。
"都將只會是琉璃一個人。"
"君越!"
琉璃止不住呼呼的往外冒的幸福感,只好緊緊的抱住安君越一聲聲的喚著他名字。
"......真是服了你們了,也不嫌肉麻。"
誇張的抖了抖,李曦源一副受不了的樣子,隨即卻也笑了起來,笑的灑脫而優雅。
"這裡留給你們了,我還是自動消失好了,記得不要忘了還煮著飯呢。"
李曦源說完,就不管那幸福中的兩隻逕自出了廚房。

"呼!"
走出很遠的李曦源停住腳步,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呼出口氣。
"還真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微微一笑,點點的感傷中透著釋然,李曦源一甩頭髮,又恢復了瀟灑風流的樣子。
"本王是不會浪費感情玩什麼暗戀的,擁有實在的幾個兄弟知己,不是很好嗎。"
"哥......"
帶著欣喜,司徒玄現出了身形,李曦源能放的開,他也就放心了。
"小玄,不用擔心,我都明白,強求的感情是無用的,何必非要弄的愛恨糾纏的呢,你哥我可不是癡情到非在一棵樹上吊死的人。"
李曦源是真的看開了,他喜歡了,所以追求了,強求不得,那便放棄好了,對他而言,幸福就是自己做讓自己快樂的事,並不是寄托在別人身上的。
得之我興,失之我命。
李曦源想到這裡,不由的好心情的笑了,不用在掙扎於愛情於友情之間,感覺很舒服呢。
"哥?"
司徒玄看到李曦源身上隱隱透出白芒,不由的暗呼一聲。
"......"
李曦源亦是迷糊了一下,眨了眨眼清醒了一下,李曦源有些古怪的笑了。
"小玄啊,我好像......突破第三層了。"
"怎麼會?你的真元力還不夠沖第二層啊!"
司徒玄驚訝的扣住李曦源的手腕探察起來。
"是啊,本來我的真元力就跟連缸都裝不滿的那點水似的,現在更好像是倒到了乾涸的湖泊裡,連點影都沒有了......"
李曦源說不出該高興還是該沮喪,他要修多久才能修滿符合三層心境的功力啊......為什麼人家都是功力超高後再突破層次,他卻是空有層次而沒有功力啊?
"哥!這是天大的好事啊,增加真元力可比提升境界簡單也安全多了。"
司徒玄哭笑不得的看著李曦源,心道哥哥果然了不起,這樣下去的話說不定真的能得道呢。
"哥哥果然和君越哥說的一樣,很適合修習他們的功法呢。"
"......果然是修心的功法。"
李曦源覺得自己的心態更加的平和了,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也變成安君越
那樣淡然的樣子呢......還是不要了,太悶了。
"小玄啊,你哥我剛剛初戀失戀了哎,你好歹也安慰關心一下我嘛。"
"啊?初戀?第幾次啊?"
司徒玄一時沒反應過來,傻傻的問了出來,李曦源頓時頭上青筋跳了幾下。
"初戀還能有幾次!真是服了你了......"
李曦源無奈的捏了捏司徒玄的臉,然後攬著尷尬的司徒玄走了。 
"陪我去玩吧,小玄身體不好,就不往遠去了,咱們去看新選出來的花魁吧,聽說很不錯呢,好久沒畫畫了,我都手癢了......"
"花魁?啊!我不要去那裡......"

長老琉殤

 "老姐,我要和君越結婚了,就是成親,我要嫁給他了,到時通知你來看好了......"
喀嚓一聲,琉玲捏碎了手裡的玉杯,臉瞬間黑的比的上鍋底了。
她聽到了什麼?她的老弟居然千里穿信告訴她他要嫁人了?
開什麼玩笑!
一把抓住法術幻化的小鳥,琉玲還來不急喊回去,小鳥就化做了紅霧消失了。
"哈,你那弟弟還真有意思啊。"
閒散的坐在一邊的青年男子揶揄著開了口,男子的肌膚白皙晶瑩的近乎半透明,柔和的臉部曲線和妖媚的笑顏很有些雌雄莫辨的感覺,但一襲簡約的黑衫下纖細卻高挑挺拔的身材讓人不會錯認他的性別。
"關你什麼事,死老鬼,一把年紀了還扮那麼年輕幹什麼?"
琉玲不爽的瞪過去,看到修比她還要白皙漂亮的皮膚,琉玲就很不爽,鬼不都是青色的肌膚嘛,這小子偏偏化形的比她還要媚惑,讓她怎麼能不來氣。
"我不過修了幾百年的鬼道,怎麼比的起擁有千年道行的琉玲大小姐你呢?算起來你都是我太奶奶級的呢。"
輕輕一笑,修的媚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惑人卻絕不低俗,反倒讓人看著舒服,不自覺的想親近。
"咳咳!"
琉玲憋氣的咳嗽了聲,也不在招惹修,琉玲的毒舌比起修還差了一個等級,她可不想自己找不自在,但她真的很慪啊!
想當初他們比試魅力的時候,琉玲雖然媚術無雙,卻輸在了修的男女通吃上,讓她怎麼能不慪......為什麼這個世界是男風盛行,而不興女風呢?
"琉璃這個死傢伙,居然倒貼這麼徹底,他也是男的哎,居然就這麼嫁了!他怎麼可以就這麼嫁了!"
轉移話題,琉玲惱怒的走來走去,她都快氣的吐血了,他可是修行千年的狐妖啊,愛個男人愛的甘願在下面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要做嫁的那個,天啊,丟下個雷劈死她算了,她琉玲怎麼會有這樣不爭氣的弟弟!
"這個不是主要的吧,你不是說你們那個長老已經出關了嗎,他要是知道了這件事......"
修淡淡的說到,琉玲聞言一驚,也冷靜了下來。
"該死,偏偏在這個時候......"
"所以......"
優雅的放下茶杯,修看著琉玲笑的溫柔。
"我們去看看吧,說不定能幫的上忙。"
"......你會這麼好心,是去看美人去的吧!"
琉玲嘴角抽搐著瞪著修,這鬼頭會主動幫忙才怪,一定別有所圖。
"呀,你知道了啊。"
修呲牙一笑,便不在看氣的冒火的琉玲,自顧自的思索了起來。
那個倔強的要為師傅領罰的少年,不知道恢復的怎麼樣了......

火狐山。
位於山頂的一個洞穴中,一個樣子大約二十七、八歲的黑衣男子盤膝坐在玉石床上,他的模樣冷俊,滿頭紅髮長到小腿,惟有左臉邊的一縷被整齊的剪斷,只有到胸口的長度。
有些失神的凝視著玉石構造的房間,琉殤無意識似的抬起左手想要撫摸那縷斷髮,但又突然頓住手,握緊了拳緩緩的放下,琉殤的神情越發的冰冷了。
"參見長老!"
一名已經化形了的年輕狐族走進洞穴,恭敬的跪在了床邊。
垂下眼掃了那漂亮的狐族一眼,琉殤淡淡的開了口。
"琉展,我閉關的這些年,族裡有什麼大事嗎?"
對於族裡的事物,琉殤並不關心,若不是逝去的老族長硬將火狐一族交給他,讓他在選出新族長之前不得離開,他早就不知道飄蕩到哪裡去了。
"回長老,族中一切安好。"
琉展輕聲答到,依舊跪在地上沒有抬頭。
"恩......有下山歷練的族人嗎?靈識開了的族人又有多少?"
琉殤形式性的問了一下。
"恩......只有兩年前的琉玲和琉璃下了山,有三個幼狐開了靈識,已經被族裡的長輩領養了。"
琉展的回答有那麼一瞬間的遲疑,讓琉殤微微生了疑。
"恩,你下去吧。"
琉殤說完就閉上了眼睛,琉展應了一聲輕輕的退了出去。
"琉玲,琉璃,是那對雙胞胎吧。"
腦中浮現那對族裡很受族人愛慕的姐弟的樣子,琉殤心中微微有些異樣的感覺,雖然修行滿了千年而又離山的狐狸,族規規定任何族人無權干涉其行為,但琉殤還是運起妖力計算起他們的行蹤來,以解除自己那莫名的情緒影響。
眼前不斷閃過琉璃兩人的片段,琉殤的表情越來越冰冷,收回妖力,琉殤已經是怒容滿面。
"該死的人類......"
下意識的左手緊緊的攥著自己胸口的斷髮,琉殤的面容隱隱的扭曲著。
人類是最最虛偽而貪婪自私的生物,怎麼可能會真的愛上他們妖族異類,一定是別有目的的,一定是有陰謀的......

"成親!"
狄野看著笑咪咪的琉璃,語氣難得的滿含詫異。
"怎麼回事?搞這種凡人的東西,不嫌多餘嗎?"
狄野不屑的瞥了琉璃一眼,暗想他還真是幼稚......
"怎麼會多餘!這樣就可以讓所有人知道,君越他是我一個人的!"
琉璃好心情的不跟狄野計較,他現在沉浸在幸福中,狄野這匹狼在他眼裡也沒那麼討厭了。
"真好......"
白瑞看看同樣含笑坐在一邊的安君越,小聲的感歎著,那兩人真的好讓人羨慕。
"真的......很好嗎?"
狄野看到懷裡的小兔子羨慕的神情,心裡微微疑惑著,在他看來只要在一起就好了,那樣的形式真的有意思嗎?
"沒想到咱們幾個中還會有人成親,一定要好好準備才行!"
司徒玄也很為他們高興,蒼白的小臉因為好心情的關係微微泛著紅暈,使的他整個人看起來明朗很多。
"沒有那麼急的,要等到青然出關呢。"
安君越手覆上司徒玄的手腕,細心的查看著他的身體情況。
"可有人已經急的不耐煩了呢。"
李曦源合上手中折扇,用扇子碰了碰身邊的狄野的肩,戲謔的笑著,示意狄野看琉璃。
"是啊,巴不得趕緊嫁了呢,真是丟妖的臉啊。"
狄野冷著臉說玩笑話的樣子,惹的他懷裡的白瑞抿著唇偷偷的笑,可愛的樣子讓狄野不禁把他摟的更緊了些。
"這麼久都沒吃到,不知哪個更丟臉呢......"
琉璃也不惱,懶洋洋的靠到安君越懷裡,示威的拿下巴對著狄野,狄野的臉不由的黑了下來,倒是逗樂了安君越,司徒玄和李曦源三人,而白瑞明白過來立刻紅了臉躲到了狄野懷裡。
幾人嬉笑間,空氣中傳來一陣異樣的波動,只見琉玲嬌小的紅色身影顯現了出來,但幾人都沒看她,把視線都投到了她的身後,那個一身黑衣卻白皙通透似水晶般的年輕男子。
"修?"
"鬼王級......"
司徒玄的驚疑的聲音和安君越溫和的聲音同時響起,眾人一時疑惑的看向兩人。
"是你傷了玄!"
李曦源心思一動冷下了臉戒備的看向修,同樣反應過來的狄野也冷冷的盯著修。
"身體還好吧,小玄兒"
完全無視那兩道冷冽的視線,修輕輕一笑,媚惑天成的看著司徒玄。
"還......還好。"
莫名的紅了臉,司徒玄想起自己當初在他面前失禮的樣子,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但他此刻的樣子,看在別人眼裡卻好像他害羞般,看了看一臉溫柔笑意的修,再看看很是羞澀的司徒玄,李曦源不自覺的黑了臉色,看著修的眼神更加的冷然了。

琉殤到來
"琉璃!你給我說清楚!"
琉玲不管這邊暗潮洶湧,氣呼呼的走到琉璃身邊,不過在安君越隨意的擋在琉璃身前時,琉玲不由的頓住了腳步,不知道為什麼,她對上安君越總是有點發虛的感覺......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啊。"
琉璃皮皮的看著琉玲,示威似的把下巴壓在安君越的肩膀上,不羈的看著琉玲。
"你......"
"姐姐。"
安君越溫和的語調打斷了琉玲話,視線落到了修的身上。
"這位是?"
"名字早已經忘了,諸位稱呼我修便是,想必也都看的出來,我是一名鬼修者。"
修柔軟的聲線響起,含笑的看著安君越,修的眼中閃過興味的光......果真都是一些有趣的人呢。
"是你傷了玄?"
琉璃下意識的把安君越攬到了身後,擋住了修看他的目光,淡淡的問。
"是......"
"不是的!"
修的話被司徒玄打斷,司徒玄站了出來看著大家。
"是我要替師傅還這個業果,修已經手下留情了,真的,不是他的錯!"
司徒玄身子到底還很虛弱,動作一急不由的一個踉蹌,便被含笑看著他的修半攬在懷裡。
"小玄。"
李曦源眼明手快的從修懷裡拉出了司徒玄,輕輕的擁著他退開幾步。
"小心點。"
"恩。"
乖乖的點點頭,司徒玄抬頭給了李曦源一個秀氣的笑容。
把李曦源的動作看在眼裡,修的笑意更濃了。
"那不知兩位來是為了?"
安君越看看幾人,暗想要是來做客的話......住不下了。
"沒什麼,就是來看看你們的婚期,我們到時好來祝賀。"
修用眼神制止了琉玲,淡淡的說。
"那個啊,還沒定呢,到時一定通知你們的。"
安君越眼睛動了動,一派自然的說。
"那好,我們也不打擾了。"r
修對安君越微微點頭,轉而看向了司徒玄。
"小玄,再見了。"
"啊?再見。"
司徒玄對修笑笑,輕輕的說。
對李曦源不友好的視線視而不見,修說完就拉著欲言又止的琉玲消失了。
"......他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李曦源不滿的嘀咕了一句,一抬頭就看到安君越,琉璃和狄野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看了看自己身上,再看看懷裡的司徒玄,李曦源奇怪的想,有什麼不對嗎?

"喂!幹嗎不告訴他們小心?"
琉玲不滿的看著修,不明白他為什麼不提醒他們琉殤的事。
"沒必要弄的都提心吊膽的,修行了這麼多年還這麼一驚一乍的。"
修一臉親切的笑意,話卻很是噎人。
"他們又不是不知道琉殤的存在,人家都不擔心了,你老掃什麼興?"
"......"
琉玲不說話了,鬱悶的嘟起了嘴,為什麼總是老挫她......
"知道你關心弟弟,咱們在一邊看著幫著就好了,何必弄的人心慌慌的?"
修好笑的看著琉玲的反應。
"也是......"
琉玲想了想,點了點頭,那就在一邊看著好了......

"君越。"
叫住安君越,狄野拉著白瑞站到他的面前。
"族裡有事要我回去一趟,我得帶著小瑞回去一陣子。"
狄野有些猶豫,他有些不好的感覺,不知道是為族裡還是為安君越這邊。
"我這邊沒什麼事,你放心好了,帶小瑞回去沒關係嗎?"
安君越想像了一下把白瑞放到狼群中的樣子......真的沒關係嗎?
"沒事,我會保護好他的。"
看出安君越的擔心,狄野說出了保證的話,他可是青狼族的少主人,族裡人敢打他寶貝的主意的還沒出生呢。
"那好,路上小心,有事記得聯繫我。"
安君越遞上幾十顆通訊的符玉,這個的功效比的上語音短信了,可以拿來聊天......
狄野接過想了想,拿了一半給白瑞。
白瑞拿著符玉,看了看安君越,又看了看神態自若的狄野,微微的笑了。
"知道了,那我們走了。"
"公子,再見。"

幾天之後。
"長老,這裡就是青然居了。"
半空中,琉展恭敬的站在琉殤身後,指著下面的青然居的方向。
"恩。"
琉殤冷冷的看著青然居,化做紅光飛落下去,琉展抿著唇神色複雜的看著那飛逝的紅光,又恢復了恭敬的樣子跟著飛了下去。

"什麼人?"
感受到異常的氣息,安君越和琉璃飛身到了院裡,就看到和兩個陌生的男子落在院中,一個冷冽嚴肅,一個精緻漂亮,氣息都有些相似於琉璃、琉玲,安君越大概猜到了他們的身份。
"長老!"
琉璃收斂了張揚的氣焰,微微蹙著眉對著琉殤恭敬的行了一禮。
"哼!"
冷哼一聲,琉殤看都不看琉璃,只是盯著安君越,眼前溫文俊雅的身影,彷彿和他記憶中的那人重合了......
"琉殤長老。"
淡淡的喚了一聲,安君越持了晚輩禮,不卑不亢的站在琉璃身邊,神色淡雅如常。
"安君越......"
琉殤的語氣中帶著一抹嚴厲,安君越輕聲應了聲是,便淡淡的迎著琉殤的視線,身體下意識的將琉璃護在身後。
氣氛一時間緊張了起來。
"君越,怎麼......回事?"
李曦源聞聲走了出來,司徒玄吃了藥已經昏睡了。
看到琉殤兩人,李曦源不由的楞了下,然後擔心的視線掃過安君越,李曦源也恢復了俊雅的摸樣。
看出對方實力不俗,李曦源對著兩人點頭示意,也不在意兩人對自己的忽視,李曦源倚欄而立,淡笑不語。
"長老此來,不知所謂何事?"
琉璃語氣恭敬的詢問,垂手而立的樣子彷彿十分敬畏琉殤,但熟悉琉璃脾氣的安君越卻聽出了他暗藏的不耐。
"琉璃,跟我回山,從此不許再見這個人類。"
琉殤也不客氣,霸道的直明來意,一點也沒有把別人看在眼裡。
"長老!"
琉璃一驚,抬頭看向琉殤,看到對方眼中的堅決,琉璃也不再故做姿態。
"琉璃已經成年離山,按族規各人行為與族中再無關係,除了關乎火狐族生死事,殤長老無權要求琉璃做什麼。"
琉璃的話可以說很是無禮,事實上強者為尊的妖界,只要他實力夠強,可以不懼任何人,身份地位都是靠實力得來的東西。
琉殤雖是族中長老,但對於和他沒什麼血緣關係又沒什麼交往的琉璃而言,實在是沒必要聽他的話。
琉殤有調動族中未成年狐妖的權利,但未成年的狐妖是不被允許離山的,琉璃顧忌他在族裡的權力,但族中除了同樣離山的姐姐,他也沒有親人了,所以在外面琉璃並不怕他什麼。
"琉璃,怎麼可以這麼和長老說話!"
琉展怒喝一聲,看著琉璃的眼中閃過一抹擔憂,但轉瞬而逝,沒有被人發現。
"......"
無聲的注視著琉殤,琉璃並無退縮的意圖。
"琉璃,你要為了一個人類叛族嗎?"
琉殤語氣越發的冰冷起來,但視線卻一直釘在安君越身上,安君越心中閃過一抹疑惑,但依舊不動聲色的站在琉璃身旁,任琉璃發揮。
"長老此言差已,琉璃並未做任何危害狐族的事,何來叛族之說?族規裡可沒有規定族人的感情生活,說句冒犯的話,修行均為個人行為,長老沒什麼權利干預別人的事情吧?"
琉殤看著眼前意氣風發的年輕狐妖,越看越覺得他好像當年的自己,那樣的堅定自信......
"我若是硬要管呢?"
琉殤氣勢漸漸凝結,暴虐的妖氣隱隱肆虐開來,無形的風盤旋在庭院中,安君越神色一動,拉過難受的站在一邊的李曦源護在身後。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管了。"
安君越運氣於身前,擋住了琉殤的氣勢,無形的屏障立於安君越身前,將琉璃和李曦源都很好的護在了身後。
琉殤看著眼前神情自若的安君越,突然生出一股暴虐的情緒,心裡有個聲音叫囂著分開他們,分開他們!
"長老!"
琉展看到琉殤真的動了怒,急忙上前想要欄住他,卻被琉殤震的倒退幾步,再無力上前。
收回警告琉展的視線,琉殤看向安君越的目光越發的複雜起來。
"殤長老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呢?"
伴隨著嬌媚的女聲,一道幽暗的烏光衝散兩人對擊的能量,修和琉玲的身形顯現。
優雅的收回手上的暗芒,修對安君越三人柔柔一笑,視線也轉到了琉殤的身上。
"鬼王級......"
琉殤冷冷的看著對面的五人,收手而立。

是何心思
"鬼修者,我們妖族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琉殤看著修冷冷的說到,鬼王級的高手一個他還是不看在眼裡的,但加上其他幾人的話他也是討不到好處的。
"這和種族沒關係吧,我只是幫忙朋友而已,這純數個人行為,還上升不到種族高度。"
修一臉純真的眨眨眼,也不看琉殤氣惱的臉,一本正經的和琉玲說著話。
"修啊......"
琉玲無奈的瞪他一眼,推開他礙事的身子向琉殤彎腰行了一禮。
"殤長老,琉璃和我已經離山,按族規是不在受族中管制的,我們知道長老這麼做是關心我們,怕我們被人類欺騙,但琉玲請長老放心,我們會保護好自己的,如果安君越有任何對不起琉璃的地方,我琉玲是第一個不會放過他的。"
琉玲的表情是難得的嚴肅認真,說話軟中帶硬,既給了琉殤台階又表明了態度。
"我們已經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了,所以請殤長老不要在為我們費心了。"
"哼!"
琉殤不理會琉玲求和的行為,只是冷冷的看著安君越,手中能量漸漸凝結。
"長老!"
琉展手一翻驅散了琉殤手中的能量,表情嚴肅但以眼神勸阻著。
看到琉展眼中的不贊同,琉殤也冷靜了下來,知道如今硬動手他們倆人是佔不到任何好處的。
"琉璃,琉玲,我最後問一遍,你們和不和我回山?"
琉殤收斂的氣勢淡淡的問了一句。
琉璃不語,只是環住安君越的手臂緊挨著他,琉玲優雅的向琉殤行了一禮,也是沉默不語,琉殤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轉身化做紅光飛離。
"琉璃......"
琉展看著琉璃欲言又止,終還是輕歎一聲一言不發的隨著琉殤飛走了。

"真是不知所謂。"
李曦源不爽的嘀咕了一句,雖然知道自己剛入修真的門,實力弱是正常的,可像剛剛這樣毫無反抗之力的感覺還是很讓人鬱悶,好歹他在普通人裡也是高手的......
"不知道他會不會就此罷手,狐山又是他的地盤......只能看情況再想對策了。"
琉璃沉吟著思考,雖然只能防守讓他們很被動,但身為火狐一族的子民,他們是不能對狐山有什麼不敬的,現在也只能見招拆著了。
"看來你們的殤長老一定是吃了人類很大的虧呢,這樣偏激的性格,難怪幾千年來滯留凡塵無法飛昇了。"
修的語氣不知為何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眾人不由的對這個才見了兩次面的傢伙留心起來,修行之人本就情薄,何況是最為逆天的鬼修一途,真不知道他參合進來到底是為了什麼......說什麼幫忙朋友,安君越他們可不會這麼容易相信他們之間會這麼快出現友誼這種東西。
"琉殤那邊我們去看著好了,有什麼事我會通知你的,不用擔心。"
琉玲嬌笑著揉了揉琉璃的頭髮,有事姐姐服其勞,誰叫他就這麼一個寶貝弟弟呢。
"姐......"
琉璃難得的沒有拍開琉玲的手,事實上琉殤的堅決和詭異的態度,都讓琉璃暗暗擔心著,琉玲的主動幫忙讓他安心了不少。
"你會不會有危險?"
"安啦,我又沒犯他的忌諱,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畢竟都是族人啊。"
琉玲不在乎的拍拍琉璃的胸口,轉頭看向了閒在一邊的修。
"修也會幫我的,對吧?"
"......對啊。"
修垂下眼隱藏了眼中玩味的光,笑的無比的柔美。
"這麼好玩的事,當然要參與啊。"
"那麼就麻煩姐姐和修了。"
安君越對著琉玲和修溫和的笑笑,便拉過琉璃的手示意他不必擔心。

送走了琉玲和修,看著李曦源板著臉去了丹房,安君越狀似無意的問琉璃。
"琉殤旁邊那人是誰?功力也不弱了。"
"你說琉展啊,他的修為也快兩千年了吧,應該也挺厲害的吧,我也不太清楚,我跟他沒見過幾次面,不怎麼熟的。"
琉璃不在意的聳聳肩,老實的回答了安君越的問題。
"這樣啊,那沒什麼了,想來他也不足為慮了。"
安君越點點頭,先琉璃一步往屋裡走去,沒讓琉璃看到他挑眉輕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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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
琉展遲疑了一下,輕輕的喚了一聲失神的坐在玉床上的琉殤。
"琉璃他們既然不識長老的好心,那長老就不要管他好了,以後他是傷心還是傷身,甚至是丟了性命,那都是他自找的啊,長老又何必為了這樣不知好歹的人傷神呢?"
琉展站在床邊輕聲的勸慰著,琉殤聞言一震,神情不在迷茫,目光微動冷冷的看著琉展不語。
"長老......展兒知錯了。"
琉展在琉殤的目光下有些無措的跪了下來,低垂著頭不敢再看琉殤。
"你認為,本長老會這麼容易放過這樣忤逆我的人嗎?"
琉殤冷冷的開了口,看著琉展的目光閃過一抹嚴厲的光,但隨即猶豫著散去了,恢復了冰冷的樣子。
"展兒只是擔心長老和琉璃他們硬碰的話會傷了自己,那鬼修和安君越的實力都不弱,琉璃和琉玲的連手也不是展兒能對付的。"
琉展語氣略帶怯意的說著,還是俯身跪著沒有抬頭看琉殤。
"那展兒有什麼好建議嗎?"
琉殤也沒有讓琉展站起來的打算,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這......"
琉展語氣略微遲疑了一下,低下的漂亮臉蛋微微皺了皺,琉展暗紅的眼眸輕輕瞇起。
"展兒以為可以想法子讓他們分開,一個一個的對付,到時是關是罰,全憑長老做主。"
"好啊......"
琉殤淡淡的說了一句,起身下了地。
"那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了。"
"是,長老。"
琉展急忙應到。
"琉展。"
琉殤離開的身影頓住,背對著琉展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閉關的時候,族裡的事物你打點的很好。"
"長老過獎了,展兒不過為長老分憂而已。"
琉展因琉殤的召喚而繃緊的肌肉又緩緩的放鬆開來,語帶羞澀的說。
"恩......你先繼續管著吧,我對這些事沒興趣。"
琉殤說完便走了出去,留下琉展一個人跪在那裡,無聲的揚了揚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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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源哥,你怎麼了?"
恢復了些精神和體力的司徒玄找到了在丹房裡運功修煉的李曦源,很是奇怪他怎麼突然用起功來了。
"小玄......"
正坐在玉蒲上自怨自艾的李曦源一看到司徒玄,就立刻病怏怏似的攀在他身上,纖細的司徒玄哪經的起他怎麼壓,很無奈的被他撲到在了地毯上。
"哥,到底怎麼了?"
司徒玄有些好笑的看著沒精打睬的李曦源,實在不明白他一向灑脫的哥哥怎麼會突然這麼消沉了。
"你哥哥我受挫了......"
李曦源扁扁著嘴把頭窩在司徒玄的肩窩處,語氣很是委屈。
"明明境界都提升了,可怎麼還是這麼弱啊,連琉殤那個老狐狸的一點零散能量都抵擋不了,還要君越來救,我居然和君越差了那麼多,完全是他的負擔啊。"
是為了......安君越啊。
司徒玄身體不自覺的僵硬了一下,心莫名的空了一下。
不是已經放棄了嗎?原來還是一心向著他嗎?
"小玄?"
雖然司徒玄只是小小的僵硬了一下,但趴在他身上的李曦源還是敏感的感覺到了,不由的收起了玩笑的心情奇怪的看著司徒玄。
"哥哥......還是放不下君越哥啊。"
下意思的躲避開李曦源關心的目光,司徒玄勉強的笑笑,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突然的有些不高興了起來,明明知道不可能,哥哥怎麼還那麼傻呢!
"放不下君越?"
李曦源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司徒玄的意思,但他的表情看在司徒玄的眼裡卻成了被說破心事的失神,司徒玄覺得自己心裡堵的慌。
"對哥哥而言,君越哥比我還重要嗎?"
司徒玄柔弱的嘀咕了一句,隨即發現自己竟把心裡想的話說了出來,不由的驚訝的摀住了嘴,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李曦源,暗道自己怎麼會有種想法,是哥哥一直以來都只寵著自己讓自己變的自私了嗎?居然想獨佔哥哥的關心了嗎?
"小玄你......是在吃醋嗎?"
有些驚訝的看著身下的一臉心虛表情的司徒玄,李曦源發現這個認知居然讓自己的心情莫名的高興了起來。
"笑什麼笑啊,哥哥真過分。"
本來就心虛的司徒玄看到李曦源燦爛的笑容,不由的又羞又氣,掙扎著想推開壓在身上的李曦源。
"我笑了?"
聽司徒玄一說李曦源才發現自己居然已經笑容滿面,但一看司徒玄是真氣了,李曦源也顧不得多想,急忙把手伸到司徒玄的身側開始呵他的癢。
"哥!不......不要!好癢,呵呵,別鬧了......"
司徒玄顧不得生氣,完全被李曦源捉弄的反應不過來,只好一邊扭動著躲閃一邊求饒,可李曦源哪會那麼容易放開他,兩個人都忽略了剛剛異樣的氣氛,就這麼在丹房裡玩鬧了起來。

番外:琉璃反攻 上
"君越,君越......"
琉璃坐在椅子上趴著桌子對著那個正在練著字的俊雅男子柔柔的喚著,滿是愛意的聲音和好不掩飾的癡戀眼神,讓安君越再也沒辦法一心一意的沉浸在書法的天地裡了。
"琉璃......"
忍不住抿唇一笑,安君越放下筆無奈的看著琉璃,在一起這麼多年了,琉璃還是始終如一的癡戀自己,半點熱情都沒有消減過。
"又呆的無聊了嗎?想去人世間玩了?"
受不住琉璃火熱的目光,安君越拉著琉璃起身把他抱在懷裡。
經過了那許多事後,安君越在這靈氣充沛的山上建了密境,以助琉璃修煉,好讓他早日修回那損失的七百年的修為,卻不想琉璃這個靜不下來的主,仗著自己的寵愛總是半修半玩的拉著自己到處跑,還得自己把修來的真元力轉給他助他增強能力。
不過安君越倒是給的心甘情願的,飛不飛昇對他們而言都沒什麼關係,修為功力安君越也不在意,只要他們兩個在一起,那就已經足夠了,要不怎麼說只羨鴛鴦不羨仙呢。
"才不是呢,君越忘了我的生日了嗎?我的生日快到了啊!"
琉璃眼中閃爍著流光,他的那個念頭已經越來越強烈,忍了這麼對年,從他愛上了安君越就已經開始了的願望,已經可以實現了吧!
"怎麼會忘呢,每年不都是我先給你準備嗎?今年怎麼自己提了出來......是有什麼想要的禮物了嗎?"
安君越當然不會忘記了,琉璃把他們相遇的那天定為了自己的生日。
"是啊,我有一個好想好想要的寶貝,君越可以送我嗎?"
琉璃語氣滿是興奮的說著,紅眸眨也不眨的凝視著安君越的眼,滿滿的期望凝聚其中。
"琉璃想要什麼,只要我有辦法,又有哪個沒有給你弄到呢。"
安君越忍不住吻了琉璃的眼睛,這雙眼從來都只會注視著自己啊。
"君越一定有辦法的,我要的就是君越有的東西哦,君越你答應要給我了哦!"
琉璃眨了眨眼,故意用濃密的睫毛刷了刷安君越的唇瓣。
"好,我有的東西,你要什麼都給你......"
安君越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琉璃堵住了嘴唇,熱情的吻讓安君越無法思考自己那裡還有什麼寶貝能讓琉璃這麼感興趣,要知道自己那裡的東西好多都是琉璃找來送給自己的,只有琉璃弄不到的才會讓自己去弄來送給他,而最後還是會用到了自己身上......

"琉璃,蛋糕也吃完了,你總該說你的願望了吧?"
安君越寵溺的舔掉琉璃唇邊的奶油,環著他的腰看他一副酒足飯飽的可愛模樣。
安君越實在很好奇,琉璃這次生日居然把青然和他的寶貝們都趕離了密境,還封了進來的通道。
是什麼東西讓琉璃這麼重視呢?想起青然死賴著自己不肯走而被琉璃扔出去的樣子,安君越就忍不住想笑,都已經是大人了,功力也比失了七百年修為的琉璃高了不知道有多少,卻還是像小時候一樣被琉璃拎著領子扔來扔去的,青然這孩子雖然表面上和琉璃為掙自己打打鬧鬧這麼多年,卻是真的很愛惜自己和琉璃這對『爹娘'的,真是個好孩子。
"君,你說了我想要什麼都會給我的吧?"
琉璃偎在安君越懷裡輕輕的蹭著,語氣也媚惑至極。
"當然,我的東西,又有什麼是不能給你的呢?"
安君越看琉璃這樣子不由的更好奇了,什麼時候琉璃這麼不乾脆過,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君!"
琉璃終於忍不住美美的笑開了,歡呼一聲直接把安君越推倒在了床上。
"琉......璃!"
安君越一個不防被琉璃壓在了床上,看著跨坐在他身上的琉璃,安君越忽然有點慌亂起來,難道......不會吧!
"我要的,就是你啊,我的君。"
琉璃一手按在安君越的胸口不讓他起來,一手調戲般的撫摸上了安君越的臉,微微俯下的臉上是邪氣至極的笑容。
天啊!來真的!
安君越不由的石化了,雖然以前有想過琉璃是不是會有這個要求,但這麼多年琉璃都『安分'的在下面,就使他漸漸忽略這個事情,現在被話套牢了,他要怎麼辦?!
"璃啊......我"
安君越剛想說是不是可以商量一下,但一看琉璃失落的收斂的笑意,那落寞的樣子讓安君越立刻心疼起來。
"我不是......不願意。"
"我知道......"
琉璃俯下身貼著安君越的額頭,眼中是愛戀疼惜的光芒,語氣也是低柔而性感的。
"君是愛我的,我知道,只是沒有擁抱過君,有些遺憾罷了,那我們換個禮物好了。"
"璃......"
安君越雙手環住琉璃的身子,讓他緊緊的壓在自己身上,心酸疼酸疼,眼也刺痛的酸澀起來,自己是何其有幸,能夠得到這個男人的愛!
"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做而已。"
深呼吸,壓下那上湧的熱氣,安君越用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在琉璃耳邊說了一句。
"都交給你好了。"
"真的!"
琉璃驚喜的看著安君越,看他不可抑制的紅了臉,羞澀微怯的樣子竟是說不出的媚惑,至少琉璃就被迷惑的恨不得把安君越吞下肚子裡去。
認命般的閉上眼睛,安君越粉紅著臉點了一下頭,就別過臉微微的垂下了眼。
"君......"
琉璃癡癡看著這樣的安君越,情不自禁的低頭試探著輕舔著他的唇,這是對安君越的最後一次詢問。
緩緩揚起嘴角,安君越寵溺的看著小心翼翼的請求著自己的琉璃,微微張開嘴吸住了琉璃試探的舌。
安君越的應允完全的點燃了琉璃壓抑的慾望,再也顧不得什麼,琉璃狠狠的吻住了那只屬於他的嘴唇,激情的想要把安君越吃掉一樣,同時幻化出狐火把兩人衣物瞬間的燒個乾淨。
沉浸在琉璃的深吻中的安君越不由的想起了第一次正式的和琉璃上床時的情形,那時琉璃也是這般迫不及待的燒光了他的衣服,只不過這次兩人的方位變了......
"恩。"
脖子上傳來的刺痛拉回了安君越的思緒,此時琉璃已經轉移了戰線了,他一邊在安君越身上種著草莓,一邊捏住安君越胸前的兩點轉動搔刮,或輕或重的捏起按下,直弄的兩顆櫻果漲紅硬起。
"璃......啊......"
安君越不由的仰起頭輕喘著,從胸口竄上的刺激快感讓他迅速興奮起來,想著說好要全交給琉璃的,安君越只有無措的抓緊了身下的床單,壓抑著想進入琉璃的衝動。
感到貼著自己的堅硬,琉璃抬起頭俯下身看著安君越,氣息不穩的他喘息著笑的妖媚,安君越癡迷的看著琉璃,卻不知自己難得柔弱的羞澀模樣對琉璃是更大的刺激。
"君......真想把你整個吞掉算了,這樣你就永遠是我一個人的了。"
琉璃緩緩用身體磨蹭著安君越的身體,摩擦帶來的陣陣快感,讓兩人體溫升的更高了。
"那可不行,我捨不得琉璃一個人留在這世間呢,璃會孤單的。"
安君越柔和的目光凝視著琉璃,讓琉璃絕美的笑開了。
"沒有了君,我會死......"
讓安君越靠著軟枕微微坐起,琉璃緩緩的向下滑去,一路舔吻到安君越的腰腹。
安君越不語,只是撫著琉璃下滑的頭,讓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溫度。
蹭了蹭安君越的手,琉璃性感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然後輕扶著安君越漲立的慾望緩緩的貼近了自己的唇。

番外:琉璃反攻 下
安君越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屏住呼吸,琉璃上挑著眼挑逗的眼神讓安君越更加的興奮了起來。
輕輕的親了一下流淚的頂端,再伸出舌舔吻幾下,琉璃瞇起眼睛吸吮著,進而整個吞進了嘴裡劇烈的吞吐起來。
"恩......恩......璃......恩......啊!"
琉璃一系列的動作讓安君越忍不住顫抖著劇烈的喘息著,他知道琉璃讓自己靠起身就是想自己看著他,所以他忍著仰頭的衝動低頭看著琉璃的動作,看著自己的分身在琉璃紅艷的唇間進出,看著琉璃迷離誘惑的眼神,安君越終於達到了高潮射了出來。
重重的躺回枕頭上,安君越還沉浸在釋放過後的舒爽中,忽然後面傳來的撫觸感讓他一下子回了神,反應過來的安君越下意思的繃緊了身體。
"君,別怕......"
琉璃立刻吻上了安君越的唇,安撫的輕聲勸慰。
"恩......我知道。"
安君越盡量放鬆身體,告訴自己沒關係,可從來沒人到訪的地方還是不受控制的拒絕著琉璃手指的探入,只是一根,安君越已經覺得漲的難受了。
琉璃同樣不好受,安君越那下意思自主收縮著的小Xue緊緊的吸咬住了琉璃的手指,吞吐著的嫩肉內壁,讓琉璃恨不得被包裹的不是手指,而是真正的他。
安君越看琉璃一副隱忍為難的樣子,咬著下唇想了一下,從戒指中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琉璃。
"靈參露?"
琉璃一手打開瓶蓋,清香的氣息飄散開來,凡人服食一滴便可解百毒,肉白骨的極品靈藥,居然被安君越用在這種地方......
"我又沒有準備那種東西......"
安君越一看琉璃那戲謔的笑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由的瞪了他一眼,不過映襯著他泛紅的俊臉,怎麼看怎麼像媚眼。
"君......你好可愛!"
琉璃輕笑著俯下身吻住安君越的唇,左手撫弄著他的分身,右手則沾著靈參露探到了穴口。
食指仔細的將靈參露推擠進去,均勻細緻的塗滿內壁,炙熱的內壁被清涼的靈參露刺激的加快了收縮,分泌出的腸液混合了靈參露終於使內壁不在那麼緊炙。
輕鬆的探進兩指,安君越感覺除了漲並沒有什麼不適,終於放鬆的出了口氣,卻發現琉璃並沒有再進一步,只是用兩指不停的進出旋轉,按壓刮弄著腸壁。
"琉......璃?"
別樣的感覺在體內蔓延著,彷彿失落了什麼般的空虛感,安君越有種希望被填滿的感覺。
主動回應了琉璃的吻,安君越把手探到下面握住了琉璃的火熱的分身,將他貼近了自己的後穴。
"君......別亂動。"
琉璃別安君越的動作弄的顫了一下,差點沒忍住侵犯他的慾望,加快了手指的探詢,終於在安君越劇烈的顫了一下時找到自己的目標。
"璃......"
陌生的刺激快感讓安君越差點叫出聲來,放開了撫弄琉璃分身的手,安君越緊緊的抓住了身下的枕頭抿緊了唇。
"君......最後的機會了哦。"
琉璃用三根手指把肉穴撐開,讓已經滿溢出來的透明液體沾濕自己慾望的頂端,將早已經迫不及待的分身抵在穴口,琉璃壓在安君越身上最後問了一遍。
聽出琉璃語氣中的隱忍,安君越劇烈的喘息著看向了琉璃,然後伸出雙臂環緊了琉璃的肩,猛的吻住了琉璃的唇。
得到了愛人的同意,琉璃扣緊了安君越的腰肢一個挺身,深深的衝進了安君越體內。
"恩!"
因猛然的漲痛而痛哼出聲的安君越被琉璃堵住了嘴唇,只能『恩恩'的喘息著,同時被襲擊的分身和胸口的櫻果更是使得安君越顫慄不已。
"住......住手......太快了......停......慢......慢點......啊......璃......慢點......不要......"
疼痛中攙雜的巨大快感讓安君越完全無法思考,只能任琉璃把他擺成各種姿勢不斷的被進出侵犯著。
"我......就......知道,不......不能......答應你!"
"君......君......你太棒了......真的......太棒了!"
"不行!不要咬那裡!啊......恩......你......根本就不是狐狸......你......怎麼沒生成狼!"
"君......懷疑我的種族......呵呵......那......我證明給你看好了......"
"什麼?天......不,不要,不可以......尾巴......不要用尾巴!啊......好癢啊......不要......那裡不行......"
......
......
"君......君越。"
琉璃趴在安君越的背上,緩慢而又深又重的衝擊著安君越的體內,而安君越已經被他折騰的連回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無力的被他緊抱著上下聳動著。
"君......以後我生日都讓我自己選禮物好不好?"
"......"
安君越已經連反對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已經累的快昏迷了。
"呵呵......君你不出聲我就當你同意了哦。"
琉璃笑瞇了眼趴在安君越的背上舔吸著安君越的耳朵。
"那以後情人節,結婚紀念日和新年的禮物都讓我自己選好不好?"
琉璃說完就吸住安君越的唇堵住了他要說的話,同時加快了進攻的速度,帶著安君越沉浸在了下一輪的快感中......

"琉璃......琉璃,起床了。"
安君越溫柔的嗓音使的琉璃無法在繼續沉浸在迷人的夢鄉裡,迷迷糊糊猛的坐起身,卻又啊的一聲跌回了床上。
"怎麼了?腰還酸著怎麼坐起的這麼猛呢。"
責備的語氣卻滿是心疼的感覺,安君越坐在床邊攬著琉璃溫柔的給他揉捏著腰肢。
"誰讓璃昨晚你那麼熱情呢?我才沒控制好多做了幾次啊。"
"昨晚......我......你......"
琉璃疑惑的看著神清氣爽的安君越,在看看腰腿酸的像要折掉的自己......昨天,不是他抱了安君越嗎?
"即便是送了你最喜歡的緋色琉璃當做生日禮物,你也不用這麼熱情的以身相許啊。"
安君越語帶調侃的戲弄著琉璃,順便撥弄了一下琉璃右耳上用緋色琉璃做的精緻耳墜。
"我的......生日禮物啊。"
琉璃下意識的摸了摸耳墜,好想是這樣的啊,還是君越親手給帶上的呢,然後......自己很熱情的迎合了他。
"我做了你愛吃的東西呢,我去端來親自餵你好不好?"
安君越寵溺的吻了吻琉璃的唇,便起身去端桌子上的東西,留下傻了眼的琉璃一個人盤著被子坐在床上。
不是反攻了嗎?不是吃到君越了嗎?難道我是在做夢?
恍恍惚惚的琉璃現在腦袋上飄滿了問號,傻傻的看著舉止優雅依舊的安君越,琉璃徹底迷糊了。
難道,那樣的記憶......是我做了春夢嗎?

背對著琉璃端起托盤的安君越,低垂下眼簾緩緩揚起了嘴角。

究竟,是夢?非夢?

非敵非友
"琉玲,這樣真的有必要嗎?"
修有些無力的坐在琉玲身邊,隱藏了自身的鬼氣,將自己小心的籠罩在琉玲的妖氣中,誰叫他們現在在狐山裡呢,他的鬼氣若是外露了,麻煩就大了。
"當然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殤長老一定想不到咱們回了狐山,只要躲在這裡,就能知道他們的動向啊。"
琉玲得意的看了眼修,然後就不管他專心的看著面前的妖鏡了,這面妖境是她以前無聊時煉出來偷看其他狐妖八卦用的,能看到狐山裡大部分的地方,現在正好用它來監視琉殤動靜,被動等待可不是她琉玲的作風。
"可是......很無聊啊。"
修翻了個白眼,盤坐著支著下巴一副很無聊的樣子,他現在很後悔,好好的逍遙日子不過,跑來和琉玲住這單調的山洞不說,還不知道要住到什麼時候......
"你這樣看要看多久啊,他不行動你就不走了是不是?"
"妖鏡的能力範圍只有狐山這麼大啊,不在這裡就沒有用了,你就忍耐一下嘛,都幾百歲的老鬼了,呆幾個月或者幾年會怎樣!"
琉玲不理他,繼續自己的偷窺事業,事實上她是不敢直接看琉殤的,那樣一定會被發現,畢竟功力有差的,所以她大部分的時間都用來看八卦了,狐狸精們之間的故事,也是挺有看頭的,所以她一點也不會無聊,嘿嘿......
"是不會怎樣......"
就是不值得。
修緩緩勾起一抹冷笑,他是覺得那一人一妖有點意思,所以才參與進來看戲的,想看看他們到底可以到什麼程度......
視線落到正津津有味的看著妖鏡的琉玲身上,修晶瑩的指甲緩緩伸長,幽暗的光芒流動著。
還是不要讓琉玲破壞這出有趣的戲吧......
"修......"
琉玲妖媚的聲音忽然想起,修的指甲瞬間變回了原樣。
"你看,琉展這小子多受歡迎,說起來他還是殤長老的弟子呢。"
琉玲讓開身子讓修也可以看到鏡子裡面的情況,修柔媚一笑,也不客氣,挨著琉玲就看起了妖鏡。
"喂,很重哎!"
琉玲粲然一笑,玩鬧般的推開了貼著她肩膀的修,和他保持了一指的距離,眼中閃過一抹嘲諷的光,快的沒讓修發現......
"這個是上次和你們長老一起的那個。"
修不在意的任琉玲推開自己,看著妖鏡問琉玲,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是啊,悶葫蘆一個,真不知道族人怎麼都那麼聽他的,還有那麼多小狐狸愛慕他,不就是漂亮一點,實力強一點,脾氣好一點......但他真的很悶啊,就知道跟在殤長老的後面!"
琉玲對琉展怨言頗多,族裡她琉玲搞不定的人很少,琉展就是那少數中的一個,是個油鹽不進的主,琉玲和他很不對盤,雖然這其實是琉玲單方面的感覺......
"好大的怨氣啊,你其實嫉妒他比你受歡迎吧!是不是他搶過你情人啊?"
微笑著說著挑釁的話,修一如既往的和琉玲對著幹,但視線卻沒有離開那個琉展,突然看到琉展看向他視角的方向眼中閃過一道紅芒,修裝做無意的擋住了琉玲看鏡子的視線,笑容卻越發柔媚了。
事情,好像越來越有趣了......

"師兄,我想請你幫個忙。"
李曦源敲響了安君越的門,他現在也和司徒玄一起搬到了青然居住,狄野和白瑞回了青狼族,所以他現在和司徒玄分別住在那兩間房間,而青然還在丹房休眠,所以鬆鬆自己住在他們倆的房間裡,而琉璃原來的房間則空了下來,因為住進安君越屋裡的琉璃壓根就沒有在離開的意思,而安君越當然也不會提這事,所以可以說兩人是真正意義上的同居了......
"......進來。"
等了一小會,才傳來安君越溫和的聲音,李曦源明白自己壞了人家的好事了,壞壞的一笑,李曦源一本正經的推門而入。
"師兄,現在可是大白天啊。"
李曦源有些戲謔的說,他算是明白了琉璃的纏人程度了,真懷疑他的原形不是狐狸而是蛇......
"哼......"
迷離的紅眸微瞇,很是不屑的瞥了李曦源一眼,彷彿他說了什麼白癡的話一樣,一身寬鬆的紅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上面曖昧的紅痕遍佈,充滿的了誘惑的氣息,攏了攏衣領,琉璃側著身子倚在床邊,很是妖嬈的玩弄自己的紅髮,整個人火焰般的吸引著人們的視線,李曦源不由的感歎,琉璃,真的是火焰般耀眼的男子,是只為安君越一人燃燒著的妖焰......
"曦源,什麼事?"
溫柔而讓人倍感舒適的話語,一身月白衣衫的安君越坐在琉璃身邊,深邃平和的目光看向李曦源。
"是啊,快說啊。"
像是不滿安君越的視線離開了自己身上,琉璃從安君越背後環住他的腰,下巴抵在安君越的肩上,整個胸口貼著他的背,無聲的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抿唇一笑,安君越側著頭看著肩上琉璃的臉,目光中滿是寵溺的光,琉璃不由的妖媚一笑,看著安君越的視線火熱的起來。
"拜託!讓我先說完!"
忍下噴鼻血的衝動,李曦源拍了一下手雙手合十停在胸前,近乎乞求的看著兩人,他要是再不出聲,兩人怕是要上演限制級的戲碼了吧,還真把他無視的可以。
挑釁的瞪了李曦源一眼,琉璃不甘願的靠回床邊,懶洋洋的看著他,安君越則依舊一臉淡定的看著李曦源,彷彿上演曖昧戲的那個根本就不是他一樣。
"小玄生日快到了,我想師兄幫我完善這個防身的法寶給他,我的功力不夠,但畢竟是我開始修真以來做的第一個法寶,所以希望師兄幫忙。"
李曦源說著拿出一串細碎水晶鑲嵌其上的玉簪,上好的靈玉加上璀璨的水晶,整個玉簪在陽光下閃耀著淡綠晶瑩的光芒,仔細的看水晶拼成了源和玄兩個字,十分的精緻漂亮。
"挺有心意的嘛。"
琉璃接過玉簪把玩著,眼中閃過興味的光芒,別有深意的看了安君越一眼。
"防禦陣法佈置搭配的不錯,以你的功力完成了三十二層已經很不錯了,這靈玉的純度大概可以加進一百多層的陣法,我記得我那裡有玉髓可以加進靈玉裡把玉進行淬煉,到時大約可以承受三百多層的陣法,我都替你補全好了。"
安君越接過玉簪看了看,思索著暗中回了琉璃一個明瞭的眼神。
"煉器我不太擅長,不常用的東西我都放在丹房裡的,玉髓應該也在那,我去找一下,你們先聊。"
安君越說完起身向外走去,李曦源這才從那三百多層的陣法中反應過來,差距啊,這可不是十倍百倍那麼簡單的......
暗歎了聲坐在椅子上,李曦源抬頭看見坐在床上的琉璃正用戲謔的眼神看著自己,意識到屋裡就剩他們兩人了,下意識的有點發慌。
好笑的搖了搖頭,李曦源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暗到有什麼好慌的......
"曦源。"
含笑的聲調響起,琉璃眼中閃著算計的光深深的看著李曦源。
"這麼久都沒吃掉小玄兒,你是不是不行啊?"
"咳......"
李曦源很不雅的嗆了。

曦源真心
"你說什麼呢啊!"
李曦源不爽的瞪了琉璃一眼,心跳卻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彷彿被看破了什麼秘密一般。
"你是真的看不明白自己的心......"
琉璃似笑非笑的看著李曦源,語氣頗為意味深長。
"還是在那裡裝糊塗呢?"
"我......我明白。"
李曦源有些苦澀說,自己又豈是看不透自己心意的人,可對司徒玄的感覺和對安君越是不一樣的。
喜歡安君越他可以明白的爭取努力,得不到也可以痛快的放棄,但司徒玄不行,從小到大他最珍視的寶貝弟弟,珍視到害怕任何不好的改變,所以一直安分的做著他最依賴親近的哥哥而不敢逾越半分。
"他無聲無息的失蹤幾年,你很痛苦吧?覺得自己被拋棄了,覺得你對他而言一點也不重要,知道他和狄野糾纏不清,你很失落吧,覺得小玄兒心裡根本就沒有你,你覺得自己沒有希望了,即使這樣卻還是一心的為他爭取著,你還真是癡情呢。"
琉璃的聲音依舊輕佻,但眼神卻深邃了下來。
"對君越,也是一種移情吧,看到了美好的事物而想要擁有的一種情感,想以此修補你心裡的空洞嗎?"
"......你,怎麼知道的?"
沒有爭辯,隱藏在內心深處漲的自己發痛的秘密被揭露出來,李曦源有種解脫般的輕鬆感,疲憊的靠著桌子,李曦源笑的淡然。
"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你從來沒把任何人事物看的比小玄重要過,為了他你可以輕易的放棄任何你在意的東西,包括你喜歡的君越。"
此刻的琉璃已經完全沒了安君越在時的纏人模樣,冷傲囂張的展現著他的風采。
"我知道你是真的對君越動了心,但和小玄兒相比,顯然他是更重要的,不是嗎?"
"對,沒有什麼是比小玄兒更重要的。"
失神的歎了口氣,李曦源搖了搖頭微笑著看著琉璃。
"重要到我不敢有任何的改變,生怕連這麼陪伴著他都不可以,寧可他什麼也不知道的依靠著我,也不希望他為難的和我說對不起。"
"......膽小鬼。"
輕輕的吐出三個字,琉璃卻說不出別的話了。
"是,其實我真的很羨慕你的勇敢和自信,你可以當著任何人的面說你愛安君越,可以用盡手段留在他身邊,可我不敢。"
明明是嬉笑著的表情,李曦源卻忍不住紅了眼眶。
"我不敢......"
他真的好羨慕的他們,羨慕被琉璃那樣堅決的愛著的安君越,也羨慕敢於爭取所愛的琉璃......
"不爭取一下怎麼知道......"
嘀咕了一句,琉璃看著這樣的李曦源也有些不忍。
"愛他就抓緊他,趁他還沒愛上任何人的時候,把他牢牢的綁在你身邊,要知道你對他也是最重要人啊,那就乾脆綁住他不讓他有機會愛上你以外的任何人好了,他總會是你的!"
"......這是經驗之談嗎?"
李曦源有些忡愣的看著積極傳授經驗的琉璃,仔細想想他說的也對,小玄兒身邊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呢,說不定真的可以......
"你可是很有優勢哦,只要稍稍改變一下相處的模式,逐漸增多親熱的舉動,制訂一個愛人養成計劃如何?"
琉璃笑咪咪的提議著,彷彿是引誘人觸犯禁忌的妖魔一般,而那個被誘惑者顯然已經心動了。
"這樣......"
李曦源思索著可行性,一個計劃漸漸的在他的腦海中形成了......轉念一想,琉璃怎麼突然這麼好心的關心他了?
"你這麼積極幫忙,別告訴我是因為關心我啊。"
李曦源很瞭解琉璃的個性,除非和安君越有關的事情,否則琉璃是不會關心的。
"我會關心你!"
琉璃吊著眼角不屑的看著李曦源,拽拽的樣子十分欠扁,至少李曦源看的很手癢。
"是君越算出你和他的『緣'不減反增,我才插手幫你的,真不明白,你們之間的糾葛怎麼就那麼深,連我都隱約不安了起來,所以趕緊把你打包送出去,我才能安心。"
琉璃一副玩笑的口吻說著,但神情卻越發嚴肅起來,他是真的有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李曦源和安君越之間會發生什麼事情,這讓他很不解,明明已經沒什麼感情糾葛的兩個人,『緣'的氣息怎麼反倒更加濃厚起來了......所以要趕緊把李曦源送出去才行!
"我和師兄有『緣'?"
李曦源很疑惑,他修為尚淺,還沒有那種玄妙的感知能力,所以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雖然不明白,但我會注意的,再說有你在,我哪有機會啊。"
李曦源笑著搖搖頭,他現在也沒心思和琉璃多談了,得趕緊完善他的『誘玄計劃'才行,現在的李曦源滿腦子都想著司徒玄的事。
"希望如此吧......"
甩掉心中隱約的不安感,琉璃又恢復了自信滿滿的樣子,也對,有他琉璃在,怎麼可能讓安君越有出軌的機會呢......
這時,房門被推開,安君越緩緩走了進來,和琉璃對視一眼,安君越看向了李曦源。
"玉簪先放在我這裡兩天好了,我會盡快幫你完善的。"
"謝謝師兄。"
好心情的李曦源對著安君越粲然一笑,然後拿過玉簪指著兩個字給安君越看。
"麻煩師兄再給上面加點東西......"

"曦源哥,是做給我吃的嗎?"
好好吃的感覺......
司徒玄看著李曦源手裡的小型奶油果肉蛋糕,快步走到桌邊,期待看著李曦源。
"對啊,小玄兒喜歡吃甜食和水果,所以我特地拜託師兄做的這個,嘗嘗看喜不喜歡。"
李曦源琢磨著要是司徒玄喜歡的話,到他生日的時候再做個大大的給他。
"......哦。"
聽到李曦源提到安君越,司徒玄不知怎麼的一下子就沒了興致,默默的張開嘴吃下李曦源喂的蛋糕,司徒玄忽然覺得香甜的奶油和滑嫩的果肉都沒有了剛才的吸引力了。
"怎麼樣?"
李曦源笑著問司徒玄,小玄兒乖乖讓他餵食的樣子真的好可愛。
"好吃......"
看著李曦源期待的樣子,司徒玄扯出了一個喜歡的笑容。
"我就說嘛,師兄的手藝怎麼可能差了。"
下次也要讓他幫忙!
打著如意算盤的李曦源忽然發現司徒玄不高興的抿緊了唇,不由的奇怪的看著他。
"怎麼了?"
"哥......"
司徒玄看到李曦源擔心自己的樣子,猶豫著還是問了出來。
"哥哥真的不再喜歡君越哥了嗎?那為什麼......"
還總是提到他。
司徒玄說著不由的嘟起了嘴,一點也沒發現自己身上瀰漫開來的酸氣。
"當然不......我喜歡君越小玄不高興嗎?"
看到司徒玄的樣子,李曦源不由的小小的興奮起來,小玄兒是在吃醋嗎?
"不高興!"
老實的說出了感想,司徒玄不由的抓住了李曦源胸前的衣襟。
"哥哥這樣子受傷難過的是自己啊,君越哥愛的是琉璃,哥哥沒希望的!"
"小玄兒這麼關心我嗎?對小玄兒而言,哥哥是最重要的人嗎?"
興起一抹玩笑的心情,摟住司徒玄的腰讓他坐到自己腿上。
"當然啊,還能有誰比哥哥重要?"
不明白李曦源話中的深意,司徒玄想都沒想就說出了心中的感想,對他而言,真的沒有人比李曦源重要......
"小玄這麼說,我真的很高興啊。"
李曦源抱緊了司徒玄,在他耳邊輕輕的說著,有意無意的,嘴唇貼著司徒玄的耳朵。
"小玄兒不高興,那哥哥就不再找師兄了,好不好?"
沒有直接回答司徒玄的問題,李曦源故意說的不清不楚的,這樣才能讓司徒玄看清自己的心情不是嗎?
"哥......"
意識到李曦源沒有說出不喜歡安君越的話,司徒玄不由的倍感失落,也忽略了耳朵上傳來的溫熱觸感,事實上習慣了李曦源不時的親親抱抱,司徒玄根本就沒意識到兩人現在的姿勢有多曖昧。
"好了,吃蛋糕吧。"
李曦源放鬆了對司徒玄的擁抱,一手攬著司徒玄的腰讓他側身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拿著勺子剜了一勺蛋糕餵給司徒玄。
"你也吃啊。"
乖乖的一口吃掉,司徒玄對著李曦源柔柔的笑,不管他在外面是什麼樣子,什麼身份,在李曦源面前他都會不自覺的變回小孩子的性格,被他寵著護著。
"好......"
李曦源看著眼前的秀美青年,忍不住低頭吻了吻他的嘴角,舔掉了他唇邊的奶油。
"真的很甜。"
若無其事的舔舔唇,李曦源對著懷裡的臉紅的快冒煙了的司徒玄媚惑的笑開了,原來,他也不是完全沒機會嘛!

琉玲被困
"修......你在做什麼呢?"
琉玲緩緩睜開閉目養神的雙眼,紅眸中是淡淡的嘲諷的光。
"......練習法術而已。"
不緊不慢的收回手中閃耀著的幽暗光芒,修挑了挑眉,笑的純良。
"不然玲你以為呢?"
"在狐山裡面練習鬼咒?你嫌命長了嗎?"
琉玲哼了一聲,擺明了不信的表情。
"有什麼關係......"
修不在意的笑著,看向琉玲的目光也帶著一絲戲謔。
"玲你不是已經布好了高等級的防護陣法了嗎?只要不出你的洞穴就不會被發現啊。"
"那也禁不住修你的鬼氣侵蝕吧?"
琉玲不打算再和修周旋下去了,她會把修帶在身邊就是怕他會給自己找麻煩,畢竟對他們這種修行多年的人,個人的喜怒才是自己在乎的東西,別人也都不過是生活中的調劑罷了,而修無疑是把這宗旨貫徹的徹底的人,他對琉璃他們的事別樣的感興趣,已經讓她有些擔心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
"......玲還真是瞭解我啊!"
修嫣然一笑,說不出的優雅風情。
"我只是想看看那兩人能堅持到什麼程度而已,玲難道不想知道嗎?"
"我不想知道!"
琉玲有些氣惱的揪住修的衣領,拉近他和自己的距離。
"那個是我弟弟!別給我找麻煩!"
"形象,形象,注意氣質啊玲......"
微微瞇了瞇眼睛,修鬼氣暴漲掙脫了琉玲揪著他衣領的手,擋住了她入侵自己身體的妖力的同時,右手一道鬼力撫過胸前反擊而出。
"哼!"
飛速翻身後退,琉玲半蹲在玉床上顯出了狐耳,狐牙,狐尾的半妖化狀態,這樣的狀態才能更好的發揮她的能力,面對修她是不敢大意的,她可不認為自己剛剛的偷襲會取得多好的效果。
 "不論怎麼看琉玲你還是這個樣子最迷人。"
修談笑中也手指結印祭出了法寶,一個帶有紫寶石骷髏頭的翡翠玉杖,一米長三指粗細的玉杖橫放胸前,紫寶石泛著幽暗的冷芒,修微微側著頭斜眼看著琉玲,勾起一邊嘴角笑的一派自若。
"不怕我的鬼氣衝破結界,被那個琉殤發現嗎?"
"當然怕啊......"
琉玲拉長了語調,上挑的狐狸眼微微瞇起,猛然打出了一道妖氣擊向修,修不屑的讓開,正想調笑一下卻突然看到了琉玲眼中的那絲得意,暗道不好想要飛身而起時已經來不及了,那束妖氣直沒他身旁的地下,一個詭異的紅色暗紋在地上浮現,籐條一樣飛舞的灰紫色能量束纏繞著捆綁住了修的身體,修微蹙著眉手腕轉動用玉棒幻化出鬼刃想要斬斷籐條,卻驚訝的發現鬼氣對籐條毫無影響。
"不用試啦,它可是轉化你的能量形成的牢籠哦,你的鬼氣正是它的能量,也不枉費我陪你在這枯坐這麼多天,就是為了讓它適應你的能量轉換屬性哦。"
琉玲賊笑著恢復了普通人形。
"這個可是我以前做出來捉弄琉璃,沒想到會有用在你身上的一天。不用掙扎了,這個雖然一點傷害性都沒有,但是卻可以一直困住你,即使你切斷了能量也沒有用哦,它這幾天吸收的能量足夠綁你幾個月了。"
琉玲閒閒的坐在玉床上,支著下巴美美的看著修,終於贏了這傢伙一回,以前總是被他耍的團團轉的。
"你就老實的給我留在狐山裡好了,我要去找琉璃了!你最好別掙扎的太用力哦,我不在的話被別的狐妖發現你,就有你的好看了!"
修聞言果然停止了掙扎,低下頭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琉玲以為他挫敗了情緒低沉,好奇的正想詢問,卻見修忍不住悶笑出聲。
"你笑什麼!"
琉玲奇怪的問,有點不好的感覺,突然洞口一陣陌生的能量波動傳來,琉玲心道不好,急衝到門口卻被更強大的妖力反彈了回來。
"琉展......"
穩住身形,琉玲冷下了臉防備的看著站在洞口的身影,當看到他身後的人時更是一陣心涼。
"修,你......"
琉玲無言的看向修,複雜的目光令修不由的心裡一顫,從未看過琉玲這樣隱忍難過的樣子,即使以前玩的更過分琉玲都沒有真的生氣過,這一次修知道他是真的超出琉玲的底線了。
"我和他們沒關係的,只是......"
修下意識的想要解釋,說出了口才奇怪自己幹嘛在乎琉玲生不生氣,他自己高興就好了啊,雖然腦子對自己的說不用在意,但嘴裡還是把解釋的話說了出來。
"沒告訴你他們發現你了而已。"
"還而已!你......"u
琉玲剛想發火,但想到不是時候,覺得修到底是不會真的害自己,但他們卻不一定會放過修,於是一躍到修身前護住他,同時解開了對修的禁制。
修看著琉玲的動作,一時反倒有點不知所措,安靜的站在了琉玲的身後。
琉殤看著兩人的動作不由的眉頭微蹙,琉展知道那是琉殤想動手的意思,眼中閃過一抹思索的光,琉展轉而看向了琉殤。
"長老,展有一計可以誘回琉璃。"
琉殤不語,但視線落到了琉展的臉上。
"長老,以琉玲為餌,展有把握帶回琉璃......並完成長老所想。"
琉展視線掃過琉玲和修,漂亮的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看不出情緒,修微微瞇起眼睛看著琉展,一把摟住想爆發的琉玲,同時用手摀住琉玲的嘴,修以眼神示意她閉嘴,然後緩緩的開了口。
"你們想幹什麼我不管,但若是貿然和我們動手,我不保證我的鬼兵鬼卒們不找狐山的麻煩,以一己之私為狐山惹來鬼族的敵人,殤長老也該考慮一下那些小狐狸們,沒有長老這樣的實力,他們可是頗好的養料......"
修的話說的不卑不亢,雖然他不喜約束,行為也很是偏頗,但強悍的實力還是使的他下面聚集了一批鬼眾,他好歹也是鬼王級的高手,比起琉殤來也差不到那裡去,琉殤敢隨便動手他也不怕,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玩。
琉殤也不是笨人,雖然有自己的堅持和驕傲,但那是對自己的族人,畢竟他是族裡最尊貴的存在,對外人他還是很有思想的,所以對於修陳述的事實他也沒有為了面子而衝動行事。
冷哼一聲轉身離開洞屋,琉殤隨手布下了比琉玲高了一級的困陣,把他們囚禁在山洞裡的意思很是明顯,琉展微微猶豫一下,對著琉玲點了點頭,給她一個安心眼神,然後緊隨著琉殤離開了。
"這小子不簡單......"
修對著琉展的背影低聲說了一句,明明是他先發現他們的,現在又來裝出一副向著他們的樣子,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啊!"
手上傳來一陣劇痛,修不由得驚呼一聲放開琉玲,看到手上明晃晃了兩排牙印,修指著琉玲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琉玲居然拿狐牙咬他,那一個個深深的尖印子就可以看出她咬的有多狠。
"野性難訓的色狐狸!"
聞言對著嘀咕的修一呲牙齒,琉玲憤憤的瞪著修不說話,這傢伙雖然耍了她,但也保住了她,對於忤逆琉殤的族人,他雖然不會殺了她,但責罰還是少不了的,甚至廢了她的修為都有可能,琉玲一邊生著氣一邊覺得自己沒有立場生氣,畢竟她和修鬥來鬥去是長有的事,他們算什麼關係......
這麼一想,琉玲就莫名的感到委屈,再想到不知道琉璃他們會怎麼樣,琉玲瞪的大大的眼睛裡終於滾下了淚珠,修一看真的是被鎮住了,什麼時候見這個妖精真的哭過,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你,別哭啊,別哭了......"
修有點忙亂給琉玲抹眼淚,她這樣囂張性格的女人突然無聲的落淚,讓修很是不適應。
—— 早起的小攻有受吃~早起的小受被攻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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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只是很意外,有點不能適應......
修對自己的行為做著解釋。
修這麼一哄琉玲眼淚落的更快了,修無奈只好抱住她拍著哄著。
"我保證,琉璃的事上再不給你添亂了好不好?我以後都幫你還不行嗎......"
有點愣愣的被修抱著,琉玲雖然依舊哭個不停,嘴角卻不自覺的上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青然居裡,陪這安君越看過青然的琉璃賴在安君越的書房裡,懶洋洋的靠在躺椅裡,琉璃一邊吃東西,一邊翻著安君越椅子旁邊的桌子上摞的書,不時的對著端坐在一邊讀書的安君越發會呆,越看越覺得喜歡,這麼帥的男人是自己的呢,琉璃想想都會忍不住微笑。
琉璃在這邊自娛自樂,被他火熱的視線騷擾的安君越怎麼還能好好的看書,放下書抬起頭無奈而溫柔的笑笑,安君越終於受不了琉璃故意的誘惑了。
"又想怎麼樣啊?"
琉璃聞言眼睛亮了起來,撇下書起身坐在安君越椅子的把手上,攬他的肩,把大半的重量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曦源的事也解決了,咱們乾脆把地方讓給他們,然後咱們出去玩嘛,老呆在家裡多無聊啊......"
琉璃半強迫半請求的說著,安君越一副就知道是這樣子的表情微笑著看他。
"就知道你閒不住,現在事情還沒解決,不適合咱們到處亂跑的......"
安君越故作嚴肅搖著頭,看琉璃一副沒了精神的樣子,不由的語氣又是一轉。
"不過,咱們收斂了氣息不被人發現還是可以的。"
"你耍我啊......"
琉璃反應過來抱緊了安君越就要咬他的耳朵,安君越輕笑著閃躲,突然琉璃表情一凝停下了動作,安君越也頓住抬頭看向外面,兩人相視一眼來到了外面,只見一個青色的小蜻蜓妖精徘徊在結界的上空試圖進入。
安君越揮手抓住了她,小妖精跪在安君越手上十分的恭敬。
"琉璃公子,展主人讓小妖傳話,琉玲小姐在殤長老手上,事情緊急,詳細的情況請您跟小妖去見展主人,他在不遠的地方等您。"
小妖精說完施放了一個畫面,是琉玲和修在山洞裡與琉殤對持的一個畫面,畫面消失後小妖精飛上半空,琉璃一看琉玲出事有些焦慮看向安君越。
"我隱身跟著你。"
暗想不在狐山便沒什麼危險,小妖精也不容安君越多想已經飛走了,安君越對琉璃點了點頭,兩人便追著小妖精而去。 

琉璃被擒
琉璃一路隨著蜻蜓精飛出了京城,安君越亦隱身跟在了他身後,終於在京城郊外的一處林邊草地上,蜻蜓精落了下去,琉璃和安君越也跟著飛了下去,只見一身紫紅衣衫的琉展正悠閒的站在那裡賞著風景。
 "琉展,琉玲到底怎麼樣了?"
琉璃一落地就急急的向他走了幾步,但隨即又停住,防備的凝聚起妖力,雖然琉展一直表現的對他們很友善,但到底不知道他的真實打算是什麼,琉璃還是很有警戒心的防備起來。
收斂了氣息隱在一旁的安君越也是凝神注意著周圍的情況,對這個一派柔和友善的狐妖,他總覺得有些莫名的怪異,雖然探查不到他的敵意,但安君越推算不出他的立場,所以覺得還是小心為上。
對於琉璃無禮的表現理解的笑笑,琉展並沒有急著回答,只是對飛在他身側的蜻蜓精微笑著示意她先下去,蜻蜓精鬆了口氣般恭敬的對琉展施了一禮,默默的飛走了。
"小璃不用擔心,小玲暫時沒什麼事的。"
琉展這樣十分親近的姿態讓琉璃不由微微蹙眉,暗道他們很熟嗎?貌似沒什麼交情的說。
琉展比琉璃姐弟倆要大了幾百歲,但他們都是族裡最有天賦的那類,琉展是出了名的善良親切之人,很受族人愛戴,但琉玲就是和他不對盤,連帶的琉璃和他也是很生疏的。
不過面對他這樣親切的樣子,琉璃到是不好意思在表現的那麼防備了,琉展一直以保護族裡為己任,所以琉璃覺得他參與這件事也是為了族裡考慮吧,這麼想著人也就放鬆了下來。
"她現在只是被管制在她的洞穴裡少了些自由而已,沒什麼危險的。"
琉展說著向著琉璃走了幾步,但很自覺的停在了安全的距離,表明著自己的無害。
"她回狐山想要監視殤長老,不過被長老發現了,不過有那個鬼王在護著她,長老也不會貿然對他們怎麼樣的,你大可以放心。"
琉展也不調他胃口,直接說出了事情,當然省略了很多事情。
琉展一邊說著一邊揮了揮衣袖,簡單的石桌石凳便憑空出現在兩人之間,琉璃想了想也就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琉展微微一笑,也在他對面坐了。
"我來找你是有些話想跟你說......"
琉展打量了琉璃一下,柔和的嗓音輕輕的響起。
"你一向聰明,怎麼這回偏偏要和長老對著幹,讓他那樣下不來台,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你。"
"我也不想招惹他......是他要來管閒事的。"
琉璃不滿的嘀咕著,自己日子過的好好的,誰讓他硬要來干預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長老以前的傳聞,何苦這樣和他來硬的,不若趁這個機會回去和他陪個不是,有我們為你求情,想來他也不會太罰你什麼,即便關個幾年,等他再閉關時我也能放你出來,你那位也是修行者,幾年的時間算什麼?"
琉展一派中立的勸解著,完全是一副和事佬的樣子。
"他畢竟是族裡最高的存在,和他對著幹,你們是真的想被驅逐嗎?"
若是別的事情琉璃倒也承認他的辦法最是溫和,對於活了千多年的妖類,幾年的時間不過睡一覺而已,但那是以前,現在別說讓他幾年不見安君越,便是想想會和他分開一會他都很是難受,要知道,他現在連修煉都是安君越督促著陪著才會去煉......讓他回狐山幾年不見安君越,打死也不幹!
 想到這裡,琉璃堅定的搖了搖頭,大不了被逐出族,他只要有安君越就夠了!
"你不會明白的,若是真的愛上一個人,就會想要時時刻刻和他在一起,別說讓我幾年不見君越,就是幾個時辰沒和他在一起,我都會想他想的不行,我是絕對不會離開他的!"
琉璃看著琉展,毫不掩飾自己對安君越的堅持,他寧可去借助狄野的青狼族和殤長老對著幹,也決計不會回去認錯的!
琉璃一本正經的說著肉麻話,到讓隱在一邊的安君越微微的紅了下臉,即便是習慣了琉璃對自己毫不掩飾的愛戀,安君越還是心裡泛著甜,嘴角也不自覺的上揚起一個大大的弧度。
"這樣啊......那真是沒辦法了。"
琉展無奈的聳了聳肩,一副他也沒什麼辦法的樣子,輕輕站起身,就在琉璃以為他要離開的時候,他卻猛然衝向了安君越所在的方向,妖力凝結的長劍毫不遲疑的掃向了安君越。
安君越一驚立刻現出身形飛身後退避過劍芒,同時抽出腰間『凝寒'迎敵。
琉璃立刻起身就要去幫他,卻突然發現自己被強大的妖氣籠罩,竟瞬間被壓制在了原地。
"狐威!"
琉璃驚恐的想要飛走,卻被一隻九尾模樣的火紅的能量光狐糾纏住,這是只有族長才能擁有的鎮族法寶,每一名族人都會注入自己的一滴精血進去,它並不是什麼攻擊型的法寶,卻能束縛任何一名族人,使其無法逃脫族長的控制,是專門用來活捉族中叛徒什麼的,琉璃沒想到琉殤竟然會動用它來捉自己!
"琉璃!"
安君越看到琉璃被困住,不由的心猛的一緊,全力一擊震開琉展,急急向著琉璃飛去。
"君越......"
琉璃極力想要衝出光狐的圍繞,但族中專門用來囚禁族人的法寶又怎麼會那麼容易被他破除,琉璃自己反倒被妖力反彈弄的氣息紊亂。
安君越眼見就要飛到琉璃身邊,『凝寒'帶起一片冰霜襲向光狐,避開了琉璃的劍光劈在光狐身上,頓時斬的光狐九尾消散了三尾,可見安君越這一擊用了多大的真元力。
看到安君越一擊之威,琉展眼中閃過一道紫芒,隨即回復了柔和的表情站到了一邊,一副不打算再出手的樣子。
知道安君越厲害,琉璃不由的期待的看著他,光狐尖叫著又幻化出了三尾,身上的紅光同時淡薄了些,安君越一見當機立斷的凝聚了全身的真元力於『凝寒'之上,方圓幾十里的溫度都降了下來,安君越身邊的草木更是凝結上了冰霜,琉展也不由的微訝的看著安君越,此時的安君越冷的彷彿冰玉一般的表情,哪裡還有往日溫雅的樣子。 
即便是沒有神智的光狐,此刻也感受到危機般的尖嘯起來,竟然不迎戰而帶著琉璃整個飛了起來,飛速的向著狐山的方向逃去,安君越冷眼看著光狐,『凝寒'挽起劍訣,寒氣猛然化做冰龍呼嘯著追了上去,眼看著就要纏上光狐,卻被突然現身的琉殤揮手擋於身前。
一聲巨響,冰龍炸裂開來,冰霧飛速的散去,只見琉殤右手到肩膀處都被冰霜覆蓋,以琉殤的深沉也不由的訝然,他竟然一時無法化解在體內肆虐的寒冰真元力,雖說有冰克火的因素在裡面,但他還是萬萬想不到,安君越年紀輕輕竟然有了如此功力!
安君越一擊不中,眼中閃過一抹惱怒,但隨即就被寒冰取代,他的功力是沒有琉殤高,但他卻也完全不懼他,從戒指中取出一枚丹藥服下,安君越損失的九成真元頓時補滿,他為了防備琉殤,特地花了很多功力和珍奇藥物煉製成了五顆真元丹,而本身沒有屬性的自然真元力也憑藉著『凝寒'變為了克制他們的寒冰屬性,這些足夠他和琉殤鬥一鬥了,即使之後會虛弱一段時間,但為了琉璃,再傷身他也不顧了。
琉璃見到了安君越如此強勢帥氣的一面,不由的又是一陣心跳加速,同時又很是心疼,他知道安君越的丹藥雖好,但畢竟傷身,卻也知道安君越想憑實力讓琉殤放手的心情,所以臉上混合了擔心,愛戀,心疼等種種複雜表情,最終化做了完全的愛意,他的眼裡,從來都只看的到安君越。
琉殤見安君越瞬時恢復了功力,想到他修的是丹道,不知道他的底細下也不敢大意,心神一動竟帶著琉璃瞬移消失了,安君越沒想到他堂堂長老竟不戰而逃,但想到狐性狡猾,也顧不得這許多,冷冷的看了依舊淡然立在一邊的琉展一眼,安君越便追著琉璃的氣息向狐山飛去。
琉展看著安君越的背影微微瞇起了眼睛,看了一眼自己周圍寒冬般的環境,運起妖力把周圍恢復了原樣,這裡畢竟是人類的地方,他不想惹來不必要的事情。
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琉展並沒有跟他們回狐山,反倒向著京城的方向飛去。

一路追著琉璃的氣息來到狐山,安君越毫不客氣的衝破了屏障進入了狐山內部,他一身的冰氣,『凝寒'更是誇張的化做了小型的冰龍環繞在安君越身邊,把山裡的小狐妖們嚇的一陣雞飛狗跳,火狐一族最怕的就是寒屬性的東西,更何況安君越這個移動冰山似的人物,未化形的狐狸們是統統跑到能抵抗寒氣的安全範圍去了,成型了的狐狸們也不敢冒然接近,但都躲著偷偷的看著這個俊美不凡的人類男子。一時間議論紛紛,但竟然沒有誰對他有敵意。
其實這都是琉玲的功勞,琉玲怎麼可能老實的被關在這裡,她早就把安君越和琉璃的事大傳特傳的說給這些個小狐狸們聽了,把安君越美化成了絕世無雙的好男人,所以眾妖一看他來了,都圍了過來偷看他,竟沒有人意識到他是個闖山的敵人......

狐山對決
"琉殤,把琉璃交出來。"
淡然的聲線透著清冷,安君越無視周圍眾妖們好奇的目光,只是冷冷的看著面前不遠處的琉殤。
"放肆,狐山豈是你這人類可以亂闖的地方!"
琉殤沒想到安君越竟然就這樣明晃晃的闖了進來,他憑什麼這樣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人類就可以這樣囂張嗎!
"把琉璃交出來。"
不理會琉殤的斥責,安君越淡淡的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圍繞在身邊的冰龍停頓在安君越身前,冷冷的遙指著琉殤。
"你......"
琉殤怒極反笑,一手透過光狐抓住了琉璃的肩膀制住了他,琉璃忍著疼痛一言不發,看向琉殤的目光中透著絲絲嘲諷的意味,彷彿料定了他不敢殺了自己一樣,別說琉璃沒什麼罪,即便是真的犯了錯,琉殤也是沒有權利殺他的,妖類修仙道本就不易,琉殤又怎麼會隨便為自己造殺孽呢。
"哼!"
安君越看到琉璃吃痛的表情,冷哼一聲身上瀰漫出絕冷的寒氣,寒氣籠罩之地草木迅速結冰,眼看著以安君越為中心緩慢擴大的寒冰地帶,眾妖們驚慌的躲到了更遠的地方,這種緩慢的視覺感覺上的折磨更讓人倍感壓力。
"住手!"
眼見著安君越周圍二十多米的範圍都變成一片冰帶,琉殤終於忍無可忍的開了口,他自己沒有一擊制住安君越的能力,又不能讓自己的族人們去送死,所以琉殤現在很是惱怒。
"琉殤,我們本與你井水不犯河水,我們亦不願與你為敵,可你執念太重非要拆散我們,那也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安君越說著將『凝寒'重聚為劍形,毫不客氣的指著琉殤,氣勢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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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帥......這才是男人嘛!"
被困在山洞裡的琉玲藉著妖鏡性味十足的看著氣質灑脫的安君越,毫不掩飾自己的崇拜神色,真不枉費她在族人面前把他誇上了天。
"再好也沒你的份......"
修在一邊不滿的嘀咕著,看看安君越,再看看自己,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看著也賞心悅目啊,不想那些娘娘腔,只會騙騙那些凡間男女。"
琉玲換了個陰陽怪氣的語調,不屑的斜著眼看修。
"那也比男人婆強,連凡間男女都騙不到。"
修也不是省油的燈,拽拽的反駁回去,然後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看琉玲,琉玲亦同時哼了一聲把頭轉向了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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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們人類的花言巧語嗎?要我放過你們也可以,除非你能通過我的考驗。"
琉殤放鬆了抓著琉璃肩膀的手,面上也恢復了平靜,被安君越刻意激怒的情緒已經平復下來,暗道差點被這兩人逼的亂了思緒。
"什麼考驗?"
和琉璃對視一眼,安君越亦不在擴散寒氣,淡淡的問了一句。
"要證明你對琉璃的真心,那就讓我封了你對他的記憶,若是你是真的愛琉璃,那麼自然可以憑著執念衝破封印,只要你能再記起琉璃,那麼我就承認你們,以後絕不再為難你們。"
琉殤不急不緩的說著,一臉的正氣。
"哈......誰知道你會不會動手腳暗害君越,我們怎麼可能答應這樣白癡的要求。"
琉璃嗤笑一聲,對琉殤說話已經毫無恭敬可言了,他現在對琉殤這個多管閒事的傢伙已經厭惡到了極點。
"琉璃,對外人講話不可以這樣沒禮貌。"
安君越面向琉璃的俊美面容上有的只有寵溺的笑容,轉向琉殤時就變成了毫無溫度的淡笑,帶著絲絲的邪媚。
"不過殤長老,我們的事情,沒有必要得到您的認同吧,真不明白您為什麼這麼執意做些惹人嫌的事情,若是有心理和精神上的疾病,安某雖不才,確也有幾分把握為您醫治。"
對於琉殤的胡攪蠻纏,安君越也動了火氣,若不是琉璃在他手上,安君越早就不客氣了,若是知道琉殤手上有這樣一件能制住琉璃的法寶,他也不會讓事情變的這麼被動,不管怎麼樣,現在一切以琉璃的安全為主......
思考著對策,安君越有些惡意的激怒琉殤,尋求著機會。
"小輩,不要太囂張!"
琉殤雖然氣憤,但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激怒的人,想起琉展的話,琉殤冷冷一笑,手猛然制住了琉璃的咽喉,妖力運轉下,竟硬生生的把琉璃的內丹逼了出來!
"住手!"
安君越想不到他會突然如此做,『凝寒'脫手而出,將幾隻半化形的小妖籠罩在劍芒之下,嚇的小妖們縮在一起小聲的驚叫著。
"哼!"
琉殤一手捏著琉璃內丹,一手抓住被迫恢復了狐形的琉璃。
琉璃無聲的蜷縮起身子,在琉殤不注意的情況下,點點白芒消散在琉璃左爪之上。
安君越微微瞇起了眼睛,即使他現在發動玉環,也只有一半的把握奪回琉璃,但內丹若是被琉殤毀了,那琉璃啟不是要失去七百多年的功力,就此變回狐身了嗎......
"兩位何必弄到如此地步呢?"
輕聲的歎息聲響起,琉展的身形出現在兩人之間,三人隱隱站成了一個三角形。
"安公子可以先收回此劍嗎?小妖們修為低,是受不住這劍的寒氣的。"
琉展看著安君越,目光很是真誠。
"以殤長老的修為是不會貪圖琉璃的內丹的。"
"......"
弄不清琉展的立場,安君越也不想冒然與他為敵,手指微動,『凝寒'已經回到了安君越的手上。
感激的對安君越笑笑,琉展手中飛出一片柔光注入那幾隻小妖身上,在小妖們感激的目光中以妖力將他們送到了遠處。
"殤長老也是擔心族人被騙,畢竟我們妖類一但動了真心,那便是至死不渝的了,但人類......所以還請體諒。"
"我不用你們擔心,君越愛不愛我是我們的事!用不找你們來多管閒事!"
在安君越面前被人拎著脖子懸在半空,琉璃很是羞惱,掙扎著想要抓琉殤的手,但瞬間就被琉殤的妖力禁住了動作,軟軟的任他拎著了。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心疼的看了一眼正委屈的看著自己的琉璃,安君越也不得不放軟了語調,硬碰的話自己受傷沒關係,卻是不能讓琉璃有危險。
"殤長老的建議,安公子不防考慮一下,只要你能證明對琉璃的真心,我們自然也就能安心的把琉璃交給你,其實這也是安公子你憑實力爭取來的機會。"
琉展的言下之意就是說,若不是安君越有實力把他們逼到這一步,他們也不會給他證明自己的機會,早就硬把他們分開了,弱肉強食的世界,一向是憑實力說話的。
微微一笑,琉展語氣轉柔。
"若是君越不放心,可以由展為你封印記憶,展可以發誓,絕對不會傷害安公子,不會在封印上動任何手腳。只要安公子可以破除封印,我們絕對不會再為難你們。"
"......"
視線掃過琉展和琉殤,最後落到一個勁的對自己搖頭的琉璃身上,安君越知道現在的局勢已經容不得自己不答應了,不過......
"我可以同意封印記憶......"
安君越此言一出,琉展不由的揚起了嘴角,琉殤亦放鬆了抓著琉璃的力道。
"不要!君越,不要答應他們,不要忘了我!"
琉璃慌亂的搖著頭,大大的狐眼中已經泛起了淚光,看的安君越又是一陣心疼。
"琉璃......"
溫柔的一聲輕喚,安君越微笑著制止琉璃的掙扎,轉而冷冷看著琉殤。
"不過要由我自己來封印,而且要以琉璃的內丹為引。"
寒氣再一次凝結,安君越的聲線也冷硬起來。
"我有沒有做假你們看的出來,把琉璃的內丹放在你們手裡我可不放心,我不相信你們的信譽!"
安君越一字一頓的說完,忽然身形猛的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他已經出現在琉展的身後,『凝寒'也毫不客氣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還要殤長老發誓,不會在我封印記憶後傷害我們,並且保證不會讓別人傷害我們,否則便會永世不得飛昇,墮入輪迴生生世世不能愛己所愛,得己所想!"
架在琉展脖子上的『凝寒'吞吐著寒芒,琉展不由的運轉起妖力抵抗著入體的寒氣,看向琉殤的目光閃過一絲無奈。安君越看著琉殤,第一次放出了自己的殺氣。
"若是長老不答應,那麼安某也不介意拿這狐山所有的生靈,為我們陪葬了。"

琉展之計
安君越的殺意讓琉展和琉殤具是一驚,周圍的小妖們更是驚恐的議論了開了。
"......好,我答應你。"
知道安君越是來真的,若是動手只怕真會被他殺傷許多族人,本來十分惱怒安君越所說的誓言內容的琉殤,看了看被挾持的琉展,終究還是冷著臉發了誓,然後把琉璃的內丹扔給了安君越,但同時抓住了琉璃的咽喉,讓安君越不能妄動。
"......"
琉璃頓時覺得呼吸困難,本來就虛弱的身體更加難過的蜷縮起來,但琉璃依舊強忍著不呻吟出聲。
接過內丹,安君越的視線和琉璃糾纏在了一起,看到他難受的樣子,安君越也不客氣的把手上『凝寒'輕輕轉動,使劍鋒更加緊貼琉展的咽喉,同時冷冷的看向琉殤命令到。
"放開他。"
安君越的動作讓琉展不適的皺了皺眉,立刻心疼壞了一眾小妖們,亂哄哄的都讓琉殤先放人,在單純簡單的小狐妖們看來,安君越和琉璃就是被琉殤棒打鴛鴦的可憐人,而本來就陰沉嚴肅不討人喜歡的琉殤長老,居然還害得他們的琉展哥哥被連累,就更加的討人嫌了。
"哼!"
琉殤冷哼一聲,小妖們立刻消了聲,但不滿的情緒漸漸瀰漫開來,琉殤微微皺眉,還是鬆開了鉗制琉璃的手,琉璃被困在光狐中,他也不怕他逃脫。
"咳咳......君越。"
琉璃脫離了琉殤的束縛,運起身體中最後的妖力化做了人形,虛弱的跌坐在地上,但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安君越身上。
安君越安撫的笑笑,緩緩的放開了琉展,琉展漂亮的臉上不見一點惱怒的情緒,對著眾妖柔和的笑笑,便站在一邊不再說話。
琉殤冷傲的眼神掃過琉展,見琉展恭敬的垂下了頭,便不在理會他,轉而對安君越冷冷的說到。
"你可以開始了。"
琉璃聞言恨恨的看了琉殤一眼,隨即挫敗的捶了一下困著自己的光團,明明安君越就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可自己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為了自己被脅迫而一點辦法都沒有,真是太沒用了!
"笨狐狸,不要胡思亂想了。"
看出琉璃的自責,安君越溫柔的笑著,語氣滿是寵溺。
"又不是你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啊,所以不需要自責。"
"......君越。"
聽到安君越溫柔的話語,琉璃終於還是忍不住眼中充盈的淚,睜大眼睛任眼淚一顆顆的滾落,琉璃只能拚命咬住嘴唇不哭出聲音。
"傻瓜,哭什麼,不知道我會心疼嗎?我很快就來接你了,不會讓你等很久的,你不相信我嗎?"
安君越看到琉璃哭的可憐兮兮的樣子,感覺自己的心像被狠狠的抓住了一樣的疼,他的琉璃本該是張揚美麗的火之狐,卻總是會為了自己落淚呢......
"我相信你,君越,你說過永遠不會騙我的,所以你一定要快點來接我。"
琉璃一邊抹掉臉上的淚痕,一邊努力的想要露出笑臉,但怎麼也笑不出來,所以乾脆咬著嘴唇委屈的看著安君越。
"你要是不來我就一直哭,一直的哭,讓你很心疼,很心疼!"
"琉璃,你這樣要我怎麼能放心......"
安君越的聲音已經有些不穩了,他發現自己的視線也已經模糊,不由的微微仰起了頭。
"琉璃,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不許衝動,不許做傻事,要乖乖的等我來接你,聽到沒有?"
安君越微笑著對著琉璃揚了揚左手,他知道琉璃會明白他的意思。
"我......聽到了。"
琉璃忍著淚抬起頭對著安君越微笑著點頭,也對他揚了揚左手。
"我......會乖乖的......等你來找我。"
兩人的旁若無人的真情流露,感動的一眾小妖們也是熱淚盈眶,但礙於琉殤的淫威而不敢表露出來,只好無聲的看著。
"安公子,這裡是琉璃的家園,我向你保證,琉璃在這裡會很安全,他會和琉玲在一起,所以你不用擔心,而且你封印記憶後我會親自把你送回你家裡去。"
琉展見狀輕輕的開了口,當著所有人的面出面擔保琉璃和安君越的安全。
安君越聞言對琉展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手裡狐丹,勾起了一抹有些調皮的笑意,對著琉璃晃了晃手裡的狐丹。
"這是我第二次救下你的狐丹了,我看啊,這小東西和你很沒緣哎,說不定哪次就真的丟掉了呢。"
"丟就丟了唄,反正我有你就夠了!"
琉璃一邊抹眼淚一邊嘀咕著,然後吸吸鼻子對著安君越美美的笑開了,他要安君越最後記住他的笑容!
"所以啊,你這個讓人不省心的笨狐狸,我這麼可能放心讓你一個人呢。"
凝視著琉璃絕美的笑容,安君越將狐丹輕輕的放在自己的額頭,手上泛起白光,夾雜著狐丹散發出的紅光,安君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記憶深處,一抹紅色的身影,緩緩的消散了。
"......君。"
微弱的妖力再也支持不住人形,琉璃在微弱的紅光中亦漸漸恢復了狐身,他昏迷前看到的最後的影像,是安君越昏迷在琉展的懷中......
"把他送去琉玲的洞穴。"
琉殤隨手將光狐收回袖中,指著一個狐妖說到,然後看也不看昏迷在地的琉璃,轉身向自己的洞穴飛去。
"琉璃的妖力很弱了,告訴琉玲要好好照顧他才行。"
琉展抱起因封印記憶而陷入短時昏迷的安君越,對著被指派的小妖柔聲的吩咐到。
"知道了,琉展哥哥。"
小狐妖小心的抱起同樣昏迷的琉璃,對琉展乖巧的笑笑,轉身走了。
琉展隨即吩咐眾妖散了,然後抱著安君越向琉殤的洞穴飛去。

一飛入洞穴,只見琉殤正默默的站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男子出神。那一身華服的俊偉男子,赫然就是李曦源。
"長老。"
將安君越放在李曦源身邊躺好,琉展對著琉殤恭敬的行了一禮,見琉殤沒什麼表示,琉展向著李曦源揮了揮手,李曦源便悠悠轉醒了。
李曦源有些迷糊的坐起身,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記得他明明和司徒玄在房間裡聊著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沒有了意識......
感覺到身邊有人,李曦源一轉頭發現竟是安君越躺在自己身邊,不由的心劇烈的跳了一下,隨即發現還有別人,李曦源一抬頭,看見琉殤和琉展正站在床邊,李曦源立刻清醒過來,隨即下意識的護住安君越,戒備的看向兩人。
看到李曦源的動作,琉殤眼中閃過一抹冷意,臉上也露出了冷笑。
"你喜歡這個人吧,那就把他帶回去吧,他就會屬於你了。"
"什麼?"
李曦源被他的話說的一頭霧水,但隨即冷靜下來,想起眼前的老狐妖對安君越和琉璃所做的事,不由的有了不好的預感,暗想莫非琉璃出了什麼事不成。
"這是怎麼回事?"
李曦源腦中飛快的思考著對策,臉上卻還是一副糊塗的表情。
"安君越已經沒有了對琉璃的記憶,從此以後他們也不會再相見了,既然你也喜歡這個男人,那不是正好可以成全你嗎?"
琉殤冷冷的說著,語氣略帶著嘲諷,在他看來人類就應該是自私貪婪的,所以他覺得李曦源會趁虛而入才是正常的。
"......是嗎?那多謝兩位成全了。"
李曦源心中驚異,但面上卻是一副驚喜的樣子,他大概明瞭琉殤的心理,所以明智的順著他的思路走,現在最重要的是先離開這裡,李曦源可不覺得有和他們解釋自己的感情歸宿另有其人的必要。
"那麼,可以放我們走了嗎?"
李曦源手探上安君越的脈,知道他只是昏迷並無大礙,心總算是安了下來,舉止也就越發的自然了。
"還不行......"
一直沒出聲的琉展忽然輕笑著抬起李曦源的下巴,含笑的眼神突然變的銳利盯著李曦源。
"還需要更有保障才行。"
琉展眼中閃爍著紅芒,但仔細看卻會發現那不是火狐一族正統的紅色,而是深埋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紫。
"李曦源,琉璃已經死了,安君越因此自封記憶,你切記不可以在他面前提起琉璃......"
琉展的聲音充滿誘惑,李曦源在他鉗制下眼神漸漸的迷濛起來。
"你愛的人是安君越,現在正是你的機會,你要不惜一切代價得到他......"
琉展不停的重複著這幾句話,漸漸的,李曦源的神色由痛苦掙扎到失神沉默,最後終於開始重複琉展的話。
"我愛的人是安君越......我要得到他......"
琉展聞言收斂了眼中的暗紫,放開李曦源看向了琉殤。
"長老,只要安君越與其他的人有染,那麼他就永遠不可能再想起琉璃了,這樣的結果,您還滿意嗎?"
"嗯,琉展,你做的很好,送他們回去吧。"
琉殤冷冷一笑,再也沒看安君越和李曦源一眼,轉身離開了洞穴。
"是!"
琉展看著琉殤的背影恭敬的回到,臉上卻揚起了一抹不明的笑意,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再度昏迷的李曦源,胸口有一到白光閃過,沒入了他的額頭......
司徒知情
京城,青然居內。
司徒玄盤膝坐在自己房間的地上,充沛的真元力隱隱運轉全身,他白皙的臉上已經佈滿薄汗,清秀的面容時而迷茫,時而沉重,最後竟露出了釋然的微笑。
"破!"
一聲輕呵,司徒玄週身一層隱約的紅芒震盪開來,無聲的破裂了。
司徒玄深呼了口氣,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妖狐幻境,原來......這才是我真正的情感。"
回想起剛剛所見的諸多幻象,司徒玄不由的微微失神,原本那縈繞心頭的冷傲面容已經漸漸淡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那抹熟悉的寵溺笑容......或者說深深的印在自己心裡的,始終只有那一個人而已,只是自己沒有發覺而已。
"哥......"
情不自禁的低語出聲,司徒玄臉上泛起了甜美的笑容,使得他本來只是清秀的臉變的明媚了起來,忽然司徒玄一震,腦中閃過一張漂亮的帶著淡淡笑容的臉。
琉展!
司徒玄猛然清醒過來,飛快的起身跑出了房間,衝到了院子裡,卻只能追尋到李曦源氣息消失的方向。
司徒玄記起他正和李曦源在房間裡聊天,琉展突然衝了進來用幻境之術困住了自己並帶走了李曦源。
察覺不到琉璃和安君越的氣息,司徒玄凝神測算,卻只能隱約的算出幾人暫時並沒有生命危險,鬆了一口的同時也一時沒了主意。
"對了,可以找野!"
司徒玄想起了狄野,馬上拿出了安君越給的傳訊符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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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怎麼了?"
白瑞拿著給狄野做的美味一進內室,就見狄野正拿著傳訊符石的碎片坐在床邊,微微蹙著眉頭。
"小玄來了消息,青然居那邊出事了,琉璃族裡的人來找麻煩了。"
狄野思考著自己大哥三天後就要舉行繼位儀式了,自己現在離開實在是不妥,但不知道青然居那邊到底怎麼樣了......
"那我們快點回去吧!"
白瑞一聽他們出事了,也顧不得自己手裡辛苦的勞動成果,隨手放在一邊,就撲到狄野身邊挽住狄野的胳膊,大大的眼睛裡流露出擔心的神色。
"好,你別擔心,我去和大哥說一聲,咱們先回去看看,可能的話,再盡量趕回來參加儀式吧。"
狄野對白瑞的小動作很滿意,臉上微微露出了笑容,帶白瑞回來果然是正確的,在到處是狼妖地方,不用他做什麼,白瑞都會整天掛在他身上不下來......
"嗯......我跟你一起去!"
不敢留在沒有狄野的地方,也不敢面對狄野哥哥們看自己那滿眼冒綠光的樣子,白瑞身上白光閃動,就變回了他那袖珍的兔子原型。
(冰凌無奈的撫摸著白瑞順滑的白髮:他們青狼族眼睛本來就是青綠色的--!
白瑞可憐兮兮的偎在冰凌懷裡:可是他們看到我真的會放光啊TT)
白瑞竄進狄野的衣服裡,只在狄野的胸口露出了一對長耳朵和大大的紅眼睛,白瑞可愛的樣子讓狄野的冷臉再也板不住了,輕輕的低聲笑了起來,冷硬的聲線意外的柔和了下來。
狄野用手指愛撫似的撥弄著白瑞敏感的耳朵,看著他紅寶石般的眼睛中流露出的淡淡羞澀,狄野覺得心裡面被添的滿滿的。
狄野剛想動身離開自己的洞穴,忽然又頓住,拿出了一顆傳訊符石看著,然後狄野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奇怪。
"怎麼了?"
傳訊只有本人能聽到,白瑞不知道狄野聽到了什麼,輕輕一竄跳上了狄野的肩膀,只有狄野拳頭大小雪團似的他可以穩穩的站在狄野的肩上。
"小玄說不用了,安君越他們已經回去了......"
狄野把碎掉的符石碎片扔掉,然後把白瑞從肩上拿下來捧在手心裡,越看越覺得的可愛,忍不住親了親他小小的額頭。
"那就三天之後再回去吧,小瑞,可以變回來了。"
"哦......"
乖乖的任狄野親了親,白瑞眨眨眼睛身上又泛起了白光,下一刻已經恢復了人身並被狄野打橫抱在了懷裡。
"野,放我下去。"
身材嬌小的白瑞根本就掙不出狄野的懷抱,只好紅著小臉小聲的的請求著。
"小瑞......"
狄野看著懷裡的小人精緻的小臉,著迷的吻了下去,同時心中歎息,什麼時候才能把這個害羞的小東西真正的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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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到底怎麼了?"
按李曦源所說的通知狄野他們不用急著過來了,司徒玄走到李曦源身邊,有些不安的問。
他一聯繫完狄野,李曦源就抱著昏迷的安君越回來了,知道他通知了狄野,就馬上讓他告訴他們不用回來,已經沒事了,司徒玄看著他們的樣子,沒發現受什麼傷就照李曦源的話辦了,但現在反應過來,司徒玄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
"琉璃呢?"
反應過來什麼地方不對,司徒玄急急的問,安君越昏迷了,琉璃怎麼可能不在他身邊?
"琉璃......"
看著床上安君越平靜的睡顏,李曦源微微瞇起的眼中流露出迷惘的神色,但隨即閃過一道紫芒,李曦源的眼神又清澈了起來,但站在李曦源側後方的司徒玄沒有看到他異樣。
"他死了,死在狐山了。"
李曦源終於把視線從安君越身上移開,轉身看向了司徒玄。
"什麼......琉璃死了?"
反應過來李曦源的話,司徒玄不由的眼前一黑,同時身形一晃差點跌倒,但隨即被李曦源下意識的摟住了。
"哥!怎麼回事?之前還好好的,琉璃怎麼突然就死了呢?君越哥又怎麼樣了?"
司徒玄緊緊的抓住李曦源的衣襟,語氣是止不住的慌亂,那個總是笑的燦爛的男人,那個總是癡癡的圍繞在安君越身邊的明媚狐妖,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那安君越會怎樣?他要怎麼辦?
"君越,他已經自封記憶,他的世界裡已經沒有琉璃了。"
李曦源摟著失神的司徒玄,視線卻又定在了安君越身上,眼神越發的明亮起來。
"我們帶他回王府去,以後不要在他面前提起琉璃,也不要再提起任何和琉璃有關的事,我怕他一但記起了什麼會受不了這個打擊,知道嗎?"
"這樣......可以嗎?"
司徒玄已經無法思考了,他還沉浸在傷心的情緒,前不久還一起玩笑打鬧的好友,突然一個死了一個失憶了,這讓善良的司徒玄怎麼可能接受的了。
"可以的,只要我們以後好好照顧君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李曦源的聲音依舊溫柔,但司徒玄卻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疑惑的抬頭看向李曦源,司徒玄瞬間愣住了。
李曦源看著安君越的那種堅定的眼神,他以前也從李曦源的眼中看到過,司徒玄忽然感到從內心深處開始泛涼,漸漸冷的他顫抖了起來。
"哥......你......要做什麼?"
司徒玄緊緊的抓著李曦源的衣襟,他剛剛明瞭了自己的感情,他剛剛決定要爭取自己的幸福的......
"小玄,他從來都沒有和我這樣靠近過,既然老天給了我這樣的機會,我就不會再放手了。"
李曦源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一般,完全沒有感覺到司徒玄驚慌的情緒,只是深深的看著安君越。
"哥!你怎麼可以......咳咳!"
司徒玄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他脆弱的心脈受不了這樣強烈的情緒波動,整個心都像要碎掉般的疼痛,他想要告訴李曦源自己的感情,但他現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小玄,你怎麼了?"
李曦源回過神來,看著癱軟在他懷裡的司徒玄,慌張的扶著他椅子上坐好,急促的撫摸著他的胸背幫他順氣,看著他蒼白的近乎透明的臉,李曦源覺得自己的心劇烈的不安起來,彷彿他做了什麼錯事一般,但他卻一點也想明白,他究竟做錯了什麼?
司徒玄為了壓下劇烈的心痛,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只能緊緊的抱著李曦源。
"小玄,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家了,等君越醒了,他一定可以治好你的,不要怕,你會沒事的,很快就不會再疼了。"
將司徒玄的動作當成了痛苦和害怕,李曦源憐惜的撫摸著他的頭髮,但視線已經轉移到了躺在床上的安君越的身上,李曦源的聲音也變的空靈了起來。
"我們以後會一直在一起的,我和君越也會很幸福的,對不對?小玄也會幫我的吧......"
"哥......"
只能勉強的發出一個單音,司徒玄忽然覺得熟悉的懷抱變的陌生起來,以前李曦源抱著自己的時候視線從來不會離開自己的......
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事情會突然變成這樣?
司徒玄把臉緊緊的埋在李曦源的胸口,他不想再看李曦源臉上流露出的深情,那樣深的感情是屬於另一個人的。
哥......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我剛剛才明白對你的感情,你卻要我幫你得到別人,明明哥你一直看著的人是我啊,為什麼突然就全變了,為什麼你明明抱著我,視線裡卻沒有我了呢?
"小玄?"
李曦源聽到司徒玄的聲音,扶著他的肩想看看他怎麼了,但司徒玄卻緊緊的樓著他的腰不放,埋在他胸口的臉也不抬起來。
"我......會幫你,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為你做的。"
司徒玄的聲音隔著衣料傳出來,聽起來分外的低沉,讓李曦源莫名的心顫和疼痛,但他卻無法思考原因。
"小玄乖......"
眼中紫芒閃動,李曦源的臉上緩緩的露出了一抹笑意。
聽到李曦源含笑的話語,司徒玄終於壓制不眼中的淚,任李曦源的衣服吸收了它......原來,心痛到了極致,竟然反而感覺不到疼了。

記憶碎片
源王府內最近住進了一位頗為神秘的客人,他是他們最尊貴的源王爺親自抱回府裡的,並被安排在了環境優雅僻靜的清渺院裡,王爺不但讓他身邊最親近的侍童桐兒親自服侍這人,還下令不許任何人等靠近清渺院半步。
王爺的命令當然沒有人感違背,但眾人還是忍不住偷偷猜測這個被神秘的男人是誰,但能在源王府裡當差的,也都不是笨人,所以大家表面上還是一切照舊的樣子,於是這件事到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樸素但雅致的書房內,一身天藍色服飾的青年男子安靜的坐在桌旁看著書,如玉般俊朗的臉上淡淡的沒有什麼表情,但初看之下卻讓人自然而然的生出溫和親切之感,不過再看之後卻又會覺得他週身環繞的氣息竟是分外的冷漠疏離,彷彿有層無形的屏障把所有人都隔離在了他的心房之外。
隨侍在一旁的桐兒有些著迷的看著溫雅的男子,他有種讓人不自覺想要親近的特質,因為是王爺身邊的人,桐兒見過的美人並不少,但這人卻是大大的不同的,至少在桐兒看來,只是服侍在這人身邊,就已經是自己的福分了。
不過桐兒總覺得有些什麼地方不一樣了,以前這人雖然淡然,卻總是笑的溫和親近的,偶爾還會開開玩笑,但現在的他卻飄渺的彷彿隨時會消失一樣,桐兒不由的想起了另一個人,一個總是圍繞在這人身邊的明媚的男子,第一次見到他們的時候是王爺昏迷的時候吧,那時他們的到來可是迷倒了府裡一大片的人呢......
桐兒想到這裡,不由的癡癡的笑了起來,那個比女子還要漂亮的多的人卻特別的貪財有趣呢,連王爺都敢敲詐,不過現在那個人去哪了呢?
桐兒又開始看著男子發起了呆,想起了王爺的吩咐,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不許他提起以前的任何事,但他知道自己只要聽從王爺的吩咐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侍童該想的......
"桐兒。"
男子輕輕的喚了一聲,看了眼前這個總是會發呆的少年,他的視線又轉回了書上。
"無聊的話就出去玩吧,不用在這陪著我的。"
"安公子,桐兒沒有無聊,桐兒在這服侍公子就好。"
桐兒一下子回了神,嘿嘿笑笑又老實的站在了一邊,他知道安君越不是個嚴厲的人,所以對著他也就像對這自家王爺時樣自然了,也就是因為他這單純可愛又有點少根筋的個性,所以才能得李曦源的信任和喜歡,讓他來照顧安君越。
"嗯,隨你吧......"
並不討厭桐兒這小子,安君越也就由著他了,視線雖然回到了書上,但安君越的思緒卻已經飛遠了。
他今天一醒來,就發現自己的記憶十分的混亂,從他來到了這個異世界後的記憶出現了大片的斷層,很多事都連貫不起來,記得的一些小片段都是跳躍性的,這些著實讓他混亂了一下子,但隨即那個守在他床邊自稱他師弟的男人說的話讓他冷靜了下來。
因被妖類襲擊而引發了真元反噬導致了記憶損失嗎?
安君越靜靜的思考著,自己醒來後的確是渾身無力真元匱乏,他也隱約記得自己有和什麼人大戰過,似乎還用了秘藥,這樣看來那個李曦源說的大概是真的吧。
而且他的功法的確是和自己一派的,雖然記憶不全,但安君越還是串聯起了一些片段,似乎是自己救過他,而且覺得和他有緣,他的根骨和脾性又都適合修煉『清明決',於是自己就收了他做師弟了。
想到這裡,安君越不由的又想起了自己醒時李曦源對自己過於親密的態度舉止,記憶中似乎也有自己被他『調戲'的片段,但......都是男人,可能嗎?
微微搖了搖頭,讓有些脹痛的大腦清醒些,安君越決定不在這個古怪的問題上浪費腦細胞了,只要知道他對自己沒有惡意就可以了。
安君越一向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很少有什麼能讓他上心,於是他覺得記憶什麼的失去就暫時失去吧,終究會有想起來的一天,即便永遠想不起來,對於他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會痛苦的應該是被遺忘了人事物吧,而遺忘一切的人,反倒是最輕鬆的了。
想到這裡,安君越無所謂的笑笑,他才來這裡多久啊,以他那樣淡漠的性格,想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記憶吧,忘了就忘了吧......
"恩?"
安君越悶哼一聲,同時面露驚訝的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君越?你怎麼了?"
李曦源剛一走進書房,就看到坐在書桌旁的男子手捂著胸口一微微出神。
"嗯?哦......沒什麼。"
胸口一瞬間窒息般的抽痛,讓安君越呼吸有些不穩,但隨即一切異樣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彷彿剛剛的一瞬是他的錯覺一般......自己明明沒有什麼病症的,這樣的疼痛是在示警嗎?還在提示自己什麼?
"你的身子還那麼虛弱,怎麼不好好的休息,還看什麼書啊?"
李曦源心疼看著眼前有些虛弱的男子,伸手輕輕的抹去他額頭泛起的薄汗,桐兒已經自覺的退下了,所以李曦源也不掩飾的自己的眼中的愛慕神色,舉止親暱起來。
安君越愣了一下側了臉避開,李曦源手僵了僵,隨即自然的為他順了順頭髮,然後收回了手倚著桌子站在安君越身邊。
"我只是真元耗損過度,又沒有受傷,自然而然就能恢復的,不用特別休息。"
安君越微微笑笑,心裡卻是一顫,李曦源的動作那麼自然,還有那樣熱切的眼神......難道以前他們之間的關係真的有曖昧?
安君越自認對同性之間的感情雖然沒什麼意見,但他自己絕對沒有這發面的傾向的,或者說他根本就沒考慮過感情方面的事情的,否則也不會為了躲避那些愛慕自己人而意外流落到這個世界來......
安君越自然不知道其實他早就被琉璃掰彎了,現在發現李曦源和自己之間可能存在的曖昧,讓本就還處在思維混亂中的安君越更亂了......
"師弟你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思維的混亂並不影響安君越的言行舉止,他面上依舊是淡淡的清冷模樣,藉著整理書籍的動作起身拉開了和李曦源之間的距離,安君越覺得這樣的李曦源很有侵略性,令他不安,所以言行間不自覺的流露出疏離的意味。
"師弟......"
李曦源垂下眼低低的重複著,即便是以前,安君越都沒有這樣疏離的叫過他的......沒有了琉璃,任何人對他而言都沒有意義了嗎?
"君越忘的還真是徹底呢......"
魅惑的笑顏展露出來,李曦源本就略帶媚態的容貌更顯的誘人起來,幽暗的眼神落在安君越身上,李曦源身形微動,一手支著書架,一手環住安君越的腰身,竟是將安君越困在他與書架之間。
"你幹什麼?"
安君越一驚之下冷下臉想要推開李曦源,但真元全無又身體虛弱的他如何推的開全盛時期的李曦源,反倒被他壓在了書架上。
"本來以為君越即便忘了過去也沒關係,只要你還在我身邊就可以了,可君越沒有忘了我,卻忘了我們之間所發生的一切了嗎?"
李曦源勾人的桃花眼深情的凝視著安君越泛著冷意的眼,安君越被他看的不自然起來,不由的微微的移開了視線。
"我們......有什麼事?"
遲疑了一下,知道不說明白李曦源是不會放開自己的,安君越淡淡的問出了口。
"君越記得救過我,記得我是你的師弟,卻唯獨忘了我是還是你的情人嗎?"
李曦源將頭靠在安君越耳邊,吹進耳朵的溫熱的氣息讓安君越不適的動了動頭,卻被李曦源最後一句話震的僵在了當場。
唯獨忘記了我還是你的情人嗎?
情人......情人?情人!
安君越驚訝的睜大眼睛,看著貼進了自己的那張魅惑的俊顏說不出話來。
"君越不信嗎?那麼君越你近期有沒有和人發生過關係,自己還不知道嗎?"
垂在眼掩飾住其中玩味的光芒,看著一向處變不驚的安君越露出這樣慌張的神情,李曦源覺得心情好了起來,他愛玩的特質也就自動回到了他的身上。
"我......"
有!自己的身體情況自己清楚,安君越被李曦源這麼一說腦子裡立刻自己回答了自己,而且不只是有而已......
安君越徹底石化了,陷入了自己思緒中的他連李曦源已經放開了他並離開了書法都沒有發現,他僵硬的靠在書架上,滿腦子都是自己和李曦源XXOO的想像版......
難道,他真的和同是男子的李曦源是那種關係?!

離開了清渺院的李曦源忍不住輕笑起來,可以這樣和安君越玩鬧親近,是他一直嚮往的,終於有機會抓住他的幸福了嗎?
"哥......"
司徒玄看著遠處那個笑的甜蜜的男子,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再猶豫下去,就真的會失去他了吧......
不能再逃避了,幸福是應該自己去爭取的!
想起以前琉璃張揚的教訓自己的話,司徒玄終於下了決心去爭取李曦源的心。

司徒表白
"哥。"
司徒玄走到李曦源身前攔住了他。
"小玄,怎麼了?"
李曦源心情正好著,看到司徒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著自己,不由的關心的問到。
"陪我走走好嗎?"
司徒玄收斂了心事換上了笑容,主動的拉住了李曦源的手,頓了頓乾脆挽住了他的手臂。
"好啊。"
李曦源點點頭任他挽著自己,他沒有意識到司徒玄這種親密的小動作,他的身體已經習慣了和司徒玄的親密舉動,所以自然不覺得有什麼。
王府的水榭亭台美輪美奐,兩人就這麼閒適的漫步著。
"小玄,你到底怎麼了?"
李曦源看司徒玄默默的什麼也不說,於是主動詢問他。
"哥......"
司徒玄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他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看李曦源的臉,心裡面一邊告訴自己要勇敢,一邊又遲疑著會不會太唐突了,司徒玄有些後悔就這麼把李曦源拉出來了,他是一時衝動,根本就沒想好要怎麼說呢......
難道就直接告訴他說我喜歡他嗎?會不會讓他為難?他要是直接拒絕了怎麼辦?
司徒玄遲疑著偷瞄了一眼李曦源,看他正看著自己,不由的又別開了臉,但隨即又忍不住偷看他,然後為難著咬住了下唇。
"做了什麼錯事啊?老實交代哥哥就不怪你了。"
李曦源看著司徒玄的小動作,輕笑著撫上了他的嘴唇,好讓他不要再虐待自己的嘴唇,李曦源感覺彷彿又回到了小時候,司徒玄從小就特別乖,但因為太單純善良了也會給自己惹麻煩,每次讓自己為難了,他都是這樣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主動討好,其實他都不知道他這樣子有多可愛。
"沒有......"
不好意思的眨眨眼睛,司徒玄感受著唇上手指的溫度,看著近在眼前的俊美笑臉,不由暗自思量,哥哥對自己也是有感覺的吧。
以前沒有往這方面想過,現在想起來兩人之間的關係真的很曖昧呢,想起李曦源對自己做過的事,以司徒玄的遲鈍也意識到了那絕對不是普通的兄弟愛......哥哥也是喜歡我的!
司徒玄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不由的粲然一笑,明亮的眼眸注視著李曦源,看到他為自己的笑顏而失神,不由的更加高興了,心中微微一動,司徒玄一手環上李曦源的脖子拉進兩人的距離,快速的在李曦源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後又飛快的退開。
"你......"
李曦源呆掉了,愣愣的看著眼前微笑而立的少年,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唇,感覺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跳動起來,那中發自內心的喜悅令自己茫然。
"我喜歡哥哥,不是兄弟之間的喜歡......我愛你!"
司徒玄紅著臉說完這句話,轉身飛出了水榭,回頭深深的看了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李曦源一眼,然後消失在了樓宇之中。
哥,要看清楚哦,你真正愛的人,到底是誰......

"玄......"
李曦源的思緒陷入了混亂,司徒玄突然的告白給了他巨大的震撼,此時他的意識告訴他,他愛的人是安君越,他發誓要一生一世寵愛的人是安君越,他唯一想要擁抱的人也是安君越,但他的心卻在為司徒玄的笑容而雀躍,為司徒玄的輕吻而感到幸福,為司徒玄的告白而劇烈跳動。
"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曦源有些焦躁的捶了一下柱子,他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他又不知道錯在什麼地方,本來十分堅定明確的意志,現在出現了一絲裂痕。
"我愛的是君越啊,可為什麼會這麼亂?"
李曦源神色複雜起來,意識也有些迷離,他本來堅信的感情突然有了一絲不確定......
"我愛的......是誰?"
李曦源無意識的重複了這句話,明亮的眼眸越發迷茫起來,突然瞳孔中紫芒急促的閃爍了幾下,李曦源一震,彷彿突然清醒過來似的搖了搖頭。
"玄......君越......"
彷彿脫力般的順著柱子緩緩滑坐在橫欄上,李曦源失神的看向了水池,最終順著腦海裡的聲音吶吶自語起來。
"我愛的人......是君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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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你,你冷靜一點......"
琉玲看著坐在半人高的妖鏡前一言不發的琉璃,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他現在的樣子實在太詭異。
"我很冷靜......"
琉璃頭也沒回,只是冷冷的看著鏡子面,那上面像分格了的電影畫面顯示著幾處的圖像,最後彙集成一個顯示的正是安君越的現況,自從琉璃分了琉玲大量的妖力化成人形後,他就這麼癡癡的對著鏡子看著安君越的一舉一動。
如果你的手能從鏡子上拿開,這樣會比較有說服力吧,修挑眉看著琉璃,那可憐的鏡子都快被他掰碎了。不過修還是老實的呆在一邊沒有插嘴,現在的琉璃視他為琉殤,琉展的幫兇,要不是琉璃現在實力不夠,他毫不懷疑自己會被他暴揍一頓......
"那個李曦源的狀態似乎不太對,你先不要生氣。"
琉玲陪著笑小心翼翼的想要靠近琉璃,但被琉璃一個冷冷的眼神掃過去,她又老老實實的在遠離修的地方坐好了,她真是很委屈啊,自己大半的妖力被琉璃毫不客氣的吸走了,然後就被他直接無視掉了,現在鏡子又被琉璃一個人霸佔了,她又不敢在琉璃面前和修說話,她真的很鬱悶。
修對琉玲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說了,現在琉璃已經烏雲罩頂了,壓抑的怒氣正缺個突破口,他可不想琉玲這個時候去點火,因為最後那個炮灰一定是他......
"快想起來,你快點給我想起來......"
琉璃看著鏡子裡那個一派悠閒的人,感覺自己煩躁的快要爆炸了,他一邊告訴自己不要著急,要有耐心,但看到安君越那種無所謂的樣子,他還是難受的不得了,沒有了我,對你一點影響都沒有嗎?
再看到李曦源對安君越的調戲,琉璃更是恨不得鑽到鏡子裡去,這麼想著,琉璃抓著鏡子的手更加的用力了,冒火的紅眸狠狠的盯著鏡子裡的安君越。
"快點想起來啊,給我快點想起來......"
"......"
琉玲和修無言的互相看看,心想你在這邊碎碎念又有什麼用呢,他又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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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想起來......
安君越腦中猛然閃過這句話,讓他拿著筆的手一顫,筆下的字便暈了開了,看著紙上黑糊糊的污點,安君越有些些煩躁的放下了筆,閉目凝神靠在椅子裡,安君越卻怎麼也找不回那淡然閒適的心境了。
"我究竟忘記了什麼?"
安君越見自己怎麼也放不開,於是就決定乾脆試試看能不能想起什麼好了,這兩天,只要他有『乾脆忘記過去不要去在意'的念頭,就會莫名的心臟抽痛,安君越知道這絕對不是實質上的心臟疾病,那麼就應該是心理上的了。
那麼不是自己給自己下過暗示,就是被暗示過不能忘記過去了......
安居越默默的思考著,這樣看來,過去的事對自己而言都是十分重要的吧。
可是,又該從哪方面下手呢?
腦中閃過一張俊臉,安君越靜默下來,自己的記憶中一共也沒多少內容了,其中最清晰的就數那個自稱自己情人的李曦源了,安君越在他離開後就仔細的檢查和內視過自己的身體,他堅信自己不是個隨便和別人發生關係的人,而自己的身體狀況證明自己肯定不是在下面的那個......那麼自己是真的有個情人甚至是愛人存在了,而從各方面而言,那個人很有可能真的是李曦源,但莫名的,安君越就是排斥著這個念頭。
沒有絲毫頭緒,安君越不由的想起了一些自己以前看過的故事情節。
"莫非是他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導致了我走火入魔寧可忘記他,然後他又發現真愛的是我,於是回到我身邊爭取我的原諒,而我因為潛意識記得他對我的傷害,所以自然的排斥他......又不是言情劇,沒這麼爛俗吧。"
安君越想到這裡,自己先小小的嘔了一下,然後輕笑著搖了搖頭,他可不是那種會意氣用事傷害自己的人,不過現在看來也只有李曦源這一個線索,還是先問問看好了。
想到李曦源說的曖昧的話和過分親暱的舉止,安君越不由的在腦子裡想像了一下屬於限制級的畫面......
"我還是無法想像,兩個男人......那該多疼啊。"
想到李曦源在自己下面,安君越不由的打了冷戰,壓下了那種怪異感,還是看看再說吧......

"人怎麼都不在?"
狄野和白瑞回到了青然居,意外的發現所有人都已不在,找到了在丹房照看青然的鬆鬆一問,才知道安君越被李曦源他們帶走了,而琉璃的去向他並不知道,他們走時根本就沒有跟他說過什麼,而他自己也不敢離開青然居,所有什麼也不知道。
"應該是去了王府吧,咱們去那找找看。"
狄野想了想,對白瑞說到,白瑞也是這麼想的,於是兩人看了看依舊沉睡中的小青然,就轉而去了源王府。

可疑之處
狄野習慣了高來高去,帶著白瑞直接飛到了源王府司徒玄的院子裡,並故意放出氣息通知司徒玄他們,很快,司徒玄就從房子裡走出來,看到他們,流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司徒玄熱情的把兩人迎到屋裡,並派了人去通知李曦源。
"你們回來就好了。"
高興的情緒過後,司徒玄的神情流露出了一絲悲傷。短短的三天,卻發生了那麼多讓他無法接受的事,他的心力已經很憔悴了,現在狄野回來了,他自然而然的放鬆了下來。
"到底出了什麼事?你的狀態看起來很不好。"
看到司徒玄虛弱的樣子,狄野不由的伸手扶住了他的肩,仔細的觀察著他的神色,司徒玄一向體弱,現在看起來竟是比他們離開時更消瘦脆弱了。
"怎麼弄的這麼虛弱,君越沒有為你調理嗎?"
"君越哥......他......"
司徒玄聞言神色更加黯然,遲疑著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們琉璃和安君越的事。
"公子出了什麼事嗎?"
本來安靜的站在狄野身邊的白瑞,看到司徒玄的樣子,不由的有了很不好的預感,抓緊了狄野的衣袖,他有些急促的問到。
"君越他還好......"
司徒玄整理了一下詞彙,盡量把事情說的簡單明瞭,事實上他知道也不多,只好把他知道的和李曦源和他說的話再對兩人說了一邊。
"色狐狸......死了?"
狄野不可置信的放開了扶著司徒玄的手,他和琉璃表面上總是誰也不待見誰似的,其實同為妖類反倒是他和琉璃更親近些,就是因為性情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他雖然表面上老是和琉璃做對,但是心裡是當他是朋友的,所以突然聽到這樣的消息,心裡不禁一陣難過。
而白瑞更是難過的快要哭出來了,這世上除了狄野和安君越,就數琉璃對他最好了,雖然琉璃看起來對安君越以外的人都不上心,但白瑞知道琉璃對自己是真心的照顧著的,他心裡也是把琉璃當哥哥一樣。
"公子他......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想到安君越,白瑞不禁為他心疼,像他那麼冷靜堅強的人都選擇了自封記憶......他當時該有多麼的痛苦絕望啊。
"我也不太清楚,哥說君越哥需要休息,這兩天我還沒有見到他呢。"
司徒玄想到自從自己跟李曦源表白後,他就沒有再出現在自己面前,不有的又是一陣忐忑不安。
"事情都是李曦源跟你說的嗎?他是親眼所見嗎?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在裡面?"
還是不能相信琉璃會就這麼死了,冷靜下來的狄野仔細的詢問司徒玄,白瑞聞言心中也升起了一絲希望,定定的看向了司徒玄。
"這......哥哥也沒有多說什麼,我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時心也很亂,也沒有多問。"
司徒玄這兩天一直在胡思亂想著,根本都沒靜下心來考慮過事情,聽狄野一說不由的為自己的馬虎感到不好意思。
"我來推算一下吧。"
狄野看司徒玄尷尬的樣子,就知道單純的他沒有懷疑過李曦源的話,於是開口為他解了圍。
沉靜下心神,狄野在司徒玄和白瑞期待的目光中開始了推算,他的眉頭漸漸的皺起,眼中泛起疑惑。
"怎麼了?"
司徒玄看到狄野的樣子,不由的緊張的問道。
"我算不出來......"
狄野的神情嚴肅了下來,他的心裡暗暗的吃了一驚,以他的修為,居然完全『看'不到琉璃和安君越的命格,究竟是什麼力量將他們的過去全部掩蓋了呢?
"有很強大的力量阻擋了一切對安君越和琉璃命格的推算,我完全觸不到。"
狄野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事情絕對不是李曦源說的那麼簡單。
"這件事真的很怪異,不管怎麼樣,還是先看看君越的現況再說吧。"
"君越的身體和精神都還很差,他現在受不得刺激,你們要見他的話不能在他面前提起關於琉璃的任何事,否則我怕他會受不了。"
李曦源優雅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狄野心中一動,不知是不是他太敏感了,他總覺的李曦源的聲音中少了往日的親密感,份外的清冷
或許是心情不太好吧......
狄野看著神色也有些黯然的李曦源,心裡這樣想著。
"哥......"
看到李曦源到來,司徒玄不由的有些侷促,心情複雜的看著李曦源,不知道他會如何面對自己。
"......"
看到司徒玄小心翼翼的樣子,李曦源眼中閃過一抹掙扎的神色,明明已經下定了決心拒絕的,但一看到他忐忑不安的勉強笑容,李曦源就怎麼也狠不下心拒絕他,甚至看那到他難過失望的表情都會胸悶難過......
"玄,我不在就沒有好好休息嗎?"
終於還是理智敗下陣來,李曦源扶著司徒玄的肩摸了摸他的臉頰,同時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哥!"
司徒玄的眼神瞬間明亮了起來,把臉在李曦源溫暖的手掌中蹭了蹭,他不安的心也平靜了下來,他果然還是有機會的!
"我們一起去看君越哥吧!"
開心起來的司徒玄也微微的笑開了,拉著李曦源就往外走,卻沒有注意到李曦源在聽到安君越的名字時,眼中閃過的紫芒和他一瞬間冷了下來的表情。
"他們......"
略有所感的狄野看著兩人的背影,還是沒有說什麼,轉而攬著白瑞想要跟上去,卻意外的發現白瑞正一副震驚的神色僵在那裡。
"怎麼了?小瑞?"
"妖魔......魔氣!"
抓緊了狄野的衣襟,白瑞把身子緊緊的縮在了狄野的懷裡,白瑞天資不高修為很低,但一向對別人的氣息情緒極為敏感,剛剛他突然感到一股強大而複雜的恐怖氣息轉瞬即逝,那股氣息產生的威壓讓他無法自制的感到恐懼......
"魔氣?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啊?"
狄野完全沒有感覺到異樣,但他知道白瑞不會說慌,所以也暗自把這點記在了心上。
"我......也不知道,一瞬間,很可怕!"
以為狄野不相信自己,白瑞急切的解釋著,他不想狄野誤會他在說慌,但他自己也只是一瞬間的感覺,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不由的有些著急。
"我知道......我相信你。"
看白瑞這麼在乎自己的態度,狄野也很高興,親暱的捏捏他粉嫩光滑的臉頰,狄野乾脆輕笑著把小傢伙攔腰抱起來向外走去。
白瑞知道反抗也沒有用,只好紅著臉乖乖的任狄野抱著,最後還主動環上了他的脖子偎進了他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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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的收回妖力,琉殤睜開雙眼的同時嘴角也掛起了一抹冷冷的笑意,居然有人想要突破他妖力的禁制窺探琉璃的情況,可那點能量對他而言實在不足為慮。
琉殤生性偏激倔強,他認定的事就一定會做到底,他當初為了一個人類男子寧可放棄一身修為轉為人身,被背棄後又一心要渡劫飛昇然後入地府尋那人的轉世報復,可不知道為什麼無論他怎麼修煉都無法突破最後一層,他已經停滯在現有水平近千年了,可無論他實力怎麼增長,都無法突破那最後一道屏障,從而使得他的實力完全發揮不出來,否則又怎麼會被安君越等人逼的這樣狼狽!
"該死的!我究竟還差了什麼!"
忍不住暴躁的情緒,琉殤怒吼出聲,妖媚的容顏滿是怒火,終於他忍不住狠狠的爆發出了妖力把穴屋炸的一片狼藉。
"殤長老!你怎麼了?"
感受到妖力波動的琉展走了進來,看著妖氣混亂的琉殤趕緊走到他身邊用自己的妖力為他平復暴亂的能量。
琉殤聽到他聲音也是一驚,修行最忌暴躁,他怎麼會這樣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這是從為有過的事情!
"我沒事了......"
推開琉展,琉殤逕自開始閉目調息,對於一直跟在他身邊的琉展,琉殤知道他的心機深沉,嚮往權利,而他自己對那些毫不在意,所以看在他為自己辦事還算盡心的份上,對琉展收買人心等小動作也就沒什麼可在意的了,他現在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修煉上,只等著琉璃的事完結了,他就要再閉關修煉了。
想起琉璃,琉殤不由的又是一陣情緒波動,他和當初的自己是多麼像啊,那樣的不顧一切。
自己也曾像他一樣那麼幸福過,但最後還不是被背棄了,琉殤也想過不去管他們,但每每看到琉璃幸福的模樣,他便控制不住自己暴躁的情緒,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證明什麼,在他們最幸福的時候強制的分開他們,是因為自己看不得別人比自己幸福嗎?還是覺得,這樣被分開的話,在他們的記憶裡反倒會永遠愛著對方吧,反倒不會因為厭倦而自行分手吧......
感受到臉上的涼意,琉殤不為所動的任它蔓延,不管是為了什麼,總之他一定要分開那兩個人,一定!

洞外,默默的看著天口的琉展揚起一邊嘴角,原本溫柔漂亮的面容,此刻卻是說不出的邪魅。
"琉殤,多麼強大的能量啊......"
把玩著手裡的一個刻滿了小字的精緻玉珮,琉展的笑容更加魅惑了,自從他偶然從老族長那裡知道了那千多年前的秘密,他就一直在謀劃著這一天了,他的目標,就快要實現了......
畫中何人
清渺院的書房裡,在采光良好的窗下,靜靜的支著一個大畫架,畫上面被白布蓋著,旁邊的小桌上零散的放著各種素描工具,地上也扔了好幾張被揉成一團的廢紙團,而安君越此時正陷在躺椅裡沉沉的睡著。
狄野四人進入書房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像,眾人默默的互相看看,心頭都有些黯然,記憶中青然居裡安君越的書房一向是整潔乾淨,一塵不染的,何時有過這樣亂的時候,而以安君越的修為,竟連他們這麼多人進了房間都沒有驚醒,可見他的精神狀況有多差。
李曦源神色複雜的看著躺椅中沉睡的安君越,才三天時間他就已經瘦了一圈了,丹藥的後勁使得他的精神和身體本就很差了,現在他怎麼還這麼折騰自己。
沉睡中的安君越,看起來睡的並不安穩,從來都是淡然溫和的面容,此刻卻是顯有些嚴肅,隱隱蹙起的眉頭和顫動的睫毛,彷彿說明他此時正被什麼困擾著......
白瑞和司徒玄此時都默默的看著安君越,心中對琉璃的逝去又相信了幾分,若非如此,安君越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白瑞更是忍不住紅了眼眶,為這樣的安君越心疼不已。
狄野的視線落在畫架上,這些東西對他而言都很陌生,但看看也就大概明白了是幹什麼用的,輕輕的掀開白布,狄野的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
琉璃......
不同於毛筆的纖細的線條勾畫出一個模糊的人形,臉的部分是空白,身體上的服飾也是簡單的幾筆勾畫出的長衫,身形也只是簡單的線條而已,但狄野只看一眼就斷定這畫中的人是琉璃!
即使是封印了記憶也無法完全忘懷嗎?
狄野的視線也轉而落到了安君越的身上。
是耗費了很大的心神來強迫自己想起吧,所以才會累成這個樣子......
眾人一時間都陷入各自的思量中,誰也沒有注意到李曦源看到畫時眼中的受傷神色,緊緊的閉上眼睛,李曦源把拳頭攥的緊緊的,藉著手上的疼痛來轉移心臟彷彿已經無法承擔的劇痛,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看到琉璃的畫像,他就會嫉妒難過到如此。
緩緩的平靜下來呼吸,李曦源自嘲的揚了揚嘴角,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突然愛的這麼強烈炙熱,短短的三天,他就已經深陷至此了嗎?
再度睜開眼,李曦源冷冷的看著畫上那模糊的人形,忽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轉而又淡淡的笑了。
琉璃,你已經不在了,就不要再來和我搶君越了,他的愛,就由我來代替你接受吧,我也好好的愛他的......
"嗯......"
安君越猛然坐了起來,捂著嘴劇烈的喘息了倆下,頭上竟已經佈滿了冷汗。
"公子!"d
白瑞輕呼一聲,不由的抽離了被狄野拉住的手,急走兩步蹲在了安君越的椅邊,拿出了絲帕溫柔的替安君越擦汗。
安君越下意識的震了一下,迷茫的眼神落在白瑞臉上,竟是半天才清醒過來似的眨了眨眼。
"白瑞?"
任白瑞給自己擦去汗珠,安君越看著他的目光漸漸柔和下來,輕輕的喚了一聲,見白瑞含著淚珠猛點頭的樣子,不由的露出了一抹輕鬆的笑容。
"小兔子,還是這麼愛哭......"
伸手在白瑞的頭上揉了揉,卻看到白瑞握著小拳頭可憐兮兮的想要揉掉自己的眼淚,不想反倒越揉越多,大有止不住的樣子,不由的有些無措的把他摟到懷裡,一手攬著他的腰一手在頭上慢慢的撫摸著。
"好了,小兔子,不要哭了,怎麼還像小孩子一樣呢?"
安君越求救的視線落在了臉色有些難看的狄野臉上,他的記憶裡有這幾個人,雖然還不是很清楚,但他下意思的知道懷裡這個小寶寶似的兔精是這個屬於這個冷臉酷哥的......
"狄......野?"
"嗯。"
聽到安君越求證似的叫自己,狄野輕輕回了一聲,然後走近他從他懷裡接過哽咽落淚不止的白瑞,白瑞紅紅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了看狄野,乾脆貓到了他懷裡繼續哭,其實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很丟臉,但是一看到公子這樣脆弱的樣子,他就忍不住嘛!
"真拿你沒辦法......"
語氣雖然還是冷冷的,但卻能讓人清楚的感覺到其中的寵溺疼愛,狄野因為白瑞放開自己的手撲到安君越身邊而產生的怒氣,被白瑞主動的懷抱而輕易化解,無奈而微微有些甜蜜的笑意浮現在眼底,狄野將白瑞緊緊的抱在懷裡,任他把自己的衣襟當手帕用......
安君越看著親暱的抱在一起的狄野和白瑞,終於完全清楚的意識到了兩人的關係,心臟不由的跳快了一拍......怎麼他認識的人的性取向......
視線落到了羨慕的看著那兩人的司徒玄身上,再飛快的掃過安靜的站在後面的李曦源身上,安君越不由的微微苦笑了下,如果說那兩個可以說是因為不是人類的關係,那這倆個又怎麼說,想起自己的怎麼也畫不清楚的那個男子的身影,安君越徹底無語了......難道這就是所說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君越哥......你還好嗎?"
司徒玄走看安君越想起來,趕忙走過去扶起他,安君越笑笑示意他不用。
"還好,就是精神差些,我似乎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總覺得不記起來是不行的。"
安君越搖了搖有些昏沉的頭,他實在是心力耗損的太多了,他用盡了心神來描繪推算他的那個伴侶的模樣,卻總像被重重阻隔了一樣全無印象,努力了許久也只畫出了一個大概的形態。
"這個畫上的人,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安君越的手輕撫上畫紙,細細的沿著鉛筆線描畫著,動作是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輕柔。
眾人聞言視線都落在了畫紙上,畫上那人他們當然都知道是誰,但現在情況不明他們又怎麼可能貿然說出來......
四人默然的互相看看,李曦源對他們微微搖了搖頭。
安君越的手一落到紙上,便像是沉溺其中似的失了神,所以沒有看到幾人的小動作,等他會過神來,看著沉默不語的四人,不由的微微感到疑惑,他們應該是和自己關係比較好的吧,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伴侶是誰呢?
狄野三人看到安君越疑惑的目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不由自主的都看向了李曦源,想看他是什麼意思,卻不想這個動作讓安君越誤會了......
看到幾人都看向李曦源,安君越第一感覺就是畫像裡的人影是他,視線不由的在畫像和李曦源之間流連......
要知道琉璃和李曦源的身形確實是相差無幾,就連相貌上李曦源自然流露的媚態都有些神似琉璃,初見時安君越就開過玩笑說李曦源像是琉璃的族人,所以此時的安君越被無形的誤導了。
李曦源何等聰明,看到安君越的神態就知道他誤會了,事實上他剛才看著畫像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身形和畫像的相似,現在更是心中暗喜狄野三人無意中給自己幫了大忙,當下露出了強做笑顏的神態看著安君越。
"君越......"
李曦源走到安君越身邊,讓他背後的三人看不到他的表情,然後對著安君越苦笑著不再掩飾自己深深的感情。
"你現在需要好好的休息,不要勉強回憶了好嗎?你想知道什麼我之後都告訴你好不好?"
安君越看到李曦源強做歡笑的模樣,心神一陣恍惚,是誰,也曾對自己說過類似的話,那樣深情而委屈的樣子,那樣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不高興的樣子......
"好......"
眼前的人的模樣模糊了起來,安君越輕輕的伸出手劃過李曦源光滑的臉頰,寵溺而溫柔的笑了。
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李曦源下意識的抓住了安君越的手腕,安君越一震,立刻清醒了過來,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親暱動作,尷尬的微微紅了臉,掙了掙抽出手,安君越掩飾似的拿起鉛筆在畫紙上描繪著,飛快的壓下泛上臉頰的紅暈,安君越又恢復了一派淡雅的樣子,專注的彷彿屋裡出了畫布就再沒有別的東西了一樣。
看到安君越欲蓋彌彰的可愛樣子,李曦源溫柔的笑開了,但隨即發現到別人還在,便又收住了笑意,回身和狄野他們一起離開了書房。

"君越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安撫他的事就交給我來辦吧,我會隨機應變的。"
回到了司徒玄的房間,李曦源鄭重的對著三人說到。
"對琉璃的事,我還有些疑問。"
狄野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又說不清楚,所以乾脆直接和李曦源挑明。
"你親眼看到他死了嗎?那麼屍體呢?"
"......我記的不是很清楚,當時我是昏迷的,清醒時才知道琉璃死了,安君越也是受不了打擊而自封記憶的,不然他就隨著琉璃去了......"
李曦源感到頭有些疼,他那時的記憶怎麼也想不清楚,但總歸是沒錯的吧。
"可是......"
"哥,你沒事吧?"
狄野的話被司徒玄的擔心的聲音打斷,看到李曦源有些疲憊的樣子,司徒玄想扶著他坐下說,但被李曦源搖頭拒絕了。
"有什麼事以後再說,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小玄你先安排野他們住下吧。"
李曦源說完就扶著額頭搖了搖漲痛的頭走出了房間,他不想在這件事上和狄野多糾纏,他不覺得這還有什麼意義,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那麼就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琉璃沉眠
"真的是很混亂啊,感覺好像是做夢一樣,一覺醒來,突然發現自己身處在陌生的世界,周圍都是些熟悉而又陌生的人,甚至還有了個男性伴侶......"
安君越站在畫架前,失神的凝視著畫紙上的人形,似是訴說,又似是在自言自語。
"你到底是誰?真的是李曦源嗎......為什麼我的心裡會隱隱的排斥這個念頭呢?可不是他又能是誰呢?"
手指輕輕的撫上畫紙上那空白的臉部,安君越不由的輕聲歎息,他從沒有過這樣茫然的時候,壓抑的情緒讓他煩躁不已,到底要怎麼辦才好?
他一直有種錯覺,自己並不是一個人,自己的身邊有一個影子在陪伴著,有種甜美的香氣圍繞著自己,他清楚的知道那不是自己的氣息......
"過去真的這麼重要嗎?"
李曦源幽然的歎息聲在背後響起,安君越一驚回神,不由的苦笑,自己的精神已經差到這種程度了,連人到了背後都不知道。
"我說,過去真的那麼重要嗎?" 
李曦源的聲音隱含著壓抑的怒氣和心疼。
"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勉強自己,就不能好好休息嗎?"
"我......"
安君越看著眼前為自己黯然神傷的男子,感受著他濃濃的愛意,終於只是歎息著別開了眼。
"對不起。"
安君越遲疑著終於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雖然這樣會很傷人,但他有自己的堅持。
"沒有了關於你的記憶,我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否真的愛你,但現在什麼也不記得的我,真的沒有辦法回應你的感情,所以對不起......"
這樣對待李曦源這個深愛著自己的人,安君越心裡很是愧疚,所以除了對不起,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但在沒有弄清楚之前,他實在無法勉強自己接受什麼或是付出什麼,矛盾的情緒讓他的精神更差了。
"你沒有對不起我......"
伸手將安君越輕輕的攬在懷裡,輕輕扶開他蹙起的眉頭,李曦源為他憔悴的樣子心疼不已,不要再猶豫了,再讓他胡思亂想下去,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安君越輕靠在李曦源懷裡不想動彈,李曦源的懷抱讓他感到很溫暖舒服,他真的是很累了。
"既然你那麼在意,那我就幫你想起來好不好?"
李曦源凝神看著安君越的側臉,眼神閃動著輕輕的說。
"什麼?真的嗎?"
安君越聞言掙開李曦源的懷抱,笑容終於展露在了臉上,卻刺痛了李曦源的眼睛。
"是,我們一起重複你失憶前的事情,應該會刺激你想起什麼吧。"
壓下暴亂的情緒,李曦源努力的維持著親暱真誠的笑容,同時心中暗暗的發誓,安君越的笑容,從此以後將會是只屬於他一個人的!
"那要怎麼做呢?"
沒有發現李曦源的異樣,安君越此時只想著該怎麼恢復記憶,這樣茫然的日子讓他太難受了。
"只要成親就好了......"
李曦源溫柔的撫摸著安君越的臉,微微側著臉在他因錯愕而睜大的眼睛旁輕輕的印上一吻。
"我們本來就是要成親的,沒有一點印象了嗎?"
"成親?"
安君越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沒理解錯的話,李曦源的意思就是說要和他結婚!
"我們......怎麼可能?"
安君越不知道該怎麼說,雖然記憶不全,但他通過書本對這個世界還是很清楚的,雖然這裡同性相愛並不怎麼受歧視,但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李曦源堂堂的源王爺,現在居然要和他結婚?
"讓我做王妃嗎?開玩笑的吧?"
安君越不認為自己以前會答應這樣的事情......
李曦源看到安君越下意識想要從自己身邊挪走的小動作輕輕的笑了起來。
"是做王夫,是我嫁給你。"
難得看到安君越驚慌失措的樣子,李曦源有些惡趣味的笑開了,故意魅惑的凝視著安君越的眼,李曦源緩緩將唇印在安君越因錯愕而微微開啟的唇上。
"我要嫁給你......"
......
"要不要乾脆成親算了,看來只有真的嫁給我,你才能安下心來呢。"
......
"君越說過你們那裡叫做結婚對不對,這樣君越你就永遠屬於我了吧?只屬於我,也會只愛我吧?這樣的話那就乾脆結婚好了,我要嫁給你!"
......
"我所說的婚姻,是絕對的一夫一妻制,我的愛人,我的伴侶,我的妻,都將只會是一個人。"
......
將只會是......一人。
"嗯......"
安君越猛然推開李曦源後退幾步,難過的摀住劇痛不已的胸口,剛剛一瞬間,他彷彿陷入了夢境一般,那樣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那樣飽含著對自己的愛意的聲音,明明已經到了嘴邊,他怎麼就是叫不出那個名字......
"君越!你怎麼了?"
李曦源慌忙的扶住喘息不已的安君越,他沒想到自己的話會讓他有這麼大的反應,他不記得安君越有心疾啊?
"曦源......"
模糊的視線落在了眼前人的臉上,安君越下意識的喚出了他的名字,腦中一陣恍惚,我叫不出的那個名字......是李曦源嗎?
"我們結婚吧......"
這樣刺激就能想起來更多的吧,即使心再疼也沒關係,只要能想起來......
虛弱的笑笑,頭一陣陣的眩暈,安君越已經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了,昏迷前,他還在思索著,他有個想要一背子愛著他,保護著他的人,他的名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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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鏡子破碎的聲音驚醒了正靜修的琉玲和修,他們睜開眼的瞬間,就看到閃爍著妖艷的紅光四散的鏡子碎片中,琉璃面無表情的臉上滾落的淚滴......
"琉璃!"
琉玲驚呼一聲震開碎片把琉璃拉到了懷裡,卻見琉璃的雙手已經被鏡子劃了好幾道口子,裸露在外的肌膚也有幾處被碎片劃破,連臉頰上都有倆道細細的口子滲出了血珠。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突然會受傷呢?"
"你看到了什麼?"
修手腕微微轉動,散落的鏡子碎片就紛紛飛到了他的身前,閃爍著紅芒拼回了原形,細碎的裂痕佈滿了鏡面,觸目驚心。
"我要殺了琉殤......"
默默的偎在琉玲懷裡的琉璃,空洞的雙眼漸漸恢復了神采,但卻是冰冷的殺意。
"琉璃?"
琉玲和修驚訝的互視一眼,不明白琉璃怎麼會突然冒出這樣的念頭,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他居然讓君越那麼的痛苦,君越所受的罪,我一定會讓他百倍千倍的還回來......"
"琉璃,不要哭,不要哭了。"
琉玲慌張的用手抹掉琉璃臉頰上的淚痕,卻止不住他眼中不斷滾落的淚珠,暗紅色的眼眸中深沉的痛苦神色讓琉玲心疼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只能帶著哭腔抱著他安慰。
"我相信君越一定會想起來,他一定會想起我的......可是我怕我會撐不住。"
琉璃搖搖頭從琉玲的懷裡掙脫出來,捏著琉玲的臉頰努力的對著她笑。
"君越說過讓我保護好自己,乖乖的等他來接我,所以我不要看了,我一開始就不應該看的,我只要乖乖的等著就好了。"
"琉璃!你......"
琉玲驚訝的看著琉璃,他居然把她傳給他的妖力又還了回來!
"這樣的話我就沒有必要浪費姐姐的妖力了,我只要等他來喚醒我就可以了......"
他若是不來......我也沒有必要再醒過來了。
琉璃含著笑慢慢的在一片紅芒中恢復了狐身,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君越,你若是不來,那麼就讓我沉睡下去自行恢復修為吧,最多千年,我定再去尋你,即便你永遠忘了我,我也不會放開你的。
君越,被我纏上很無奈吧,這一輩子,你是別想離開我了,被搶走的,我會再搶回來......
最後一絲意念也消失,琉璃徹底進入了休眠期。
"琉璃......到底是怎麼了?"
感受到琉璃已經開始自行吸收能量,琉玲小心的把沉眠了的琉璃放在床上,然後奪過修身前的妖鏡開始注入能量試圖修復它。
"不用白忙了,琉璃連陣眼都毀了,這鏡子一點用都沒有了。"
修攬過琉玲,卻發現她的肩頭正微微顫抖著,無奈的抬起她的臉,果然是正哭著。
"我來想辦法好不好?一定不會讓他們出事的。"
修不適應的拍拍琉玲的肩安撫著,同時有些鬱悶的想,自己哄情人一向無往不利的,怎麼到了琉玲這裡就這麼無措了呢......
"......你幹嘛對我這麼好?內疚啊?"
琉玲瞪著眼睛盯著修,緊抿著的昭示著主人正心情不好。
"......那你要不要我幫忙啊?"
修不會承認他是受不了琉玲的眼淚,他知道他都已經當了這麼多年的鬼居然還會心疼......
"......要。"
琉玲毫不猶豫的點頭,她現在被困在這裡沒有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依靠修的旁門左道了。
"......"
還真是夠直接......
修無奈的歎了口起,自己這是在抽什麼風啊?
"你要怎麼做?"
琉玲不管他感慨個什麼,急急的問到。
修貼近琉玲耳邊輕輕的說了兩個字,令琉玲瞬間瞪大了眼睛。
琉展......

白瑞蛻變
"我這是發的什麼昏?"
安君越站在窗前的身姿依舊挺拔瀟灑,但卻又多了一些落寞無奈的感覺,他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的時間,醒來後發現虛弱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應該是丹藥的副作用期已經過了,隨即原本混沌的大腦也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果然是生病的人格外的脆弱嗎?"
安君越都想不到自己也會有那樣脆弱的時候,甚至會因為感到無助而想要依賴別人,現在清醒過來了,一想起來這幾天自己的樣子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本以為自己已經很成熟了,卻沒有想到還會做出這樣糊塗的事情,一時衝動就答應了李曦源所說的婚事。
"明明知道不對勁,居然還會答應這樣的事情......結婚啊,我居然要結婚了......"
原本溫和的笑容已經被淡淡的苦笑所取代了,李曦源在這件事上還真是不含糊,昨天自己昏迷後他就進宮請了旨意,硬是拿脫離皇族身份逼的他那位皇帝哥哥答應的他『下嫁'。
從桐兒那知道事情的經過,安君越都能想到皇帝聽到這話的反應,朔國最受寵的源王爺,真正的天之驕子大眾情人的親弟弟,突然跑到他面前說要嫁人......
"真瘋狂,真不知道該說他什麼了......"
雖然這件事的經過被皇帝下了封口令,但源王爺大婚的事還是傳的滿城皆知,想來真相用不了多久就該世人皆知了吧,朔國的源王爺,要嫁人了。
真不知道會造成怎麼樣的動盪,還真是任性啊......
為難之餘安君越也有些感動,這樣的炙烈的感情衝擊著安君越平靜的心湖,讓一向冷靜淡然的他在不理解之餘也有一絲羨慕,自己處在李曦源的地位身份的話是一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吧,至少不會用這種激烈的方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會有這樣刻骨銘心的時候......
"嗯......"
心臟處有傳來了一陣強過一陣的抽痛,自他醒來後就時斷時續的出現這種疼痛,並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大腦也會不時的閃過一些片段,模糊的讓他看不明也理不清。
"總好過什麼也沒有......果然是要有壓力才行嗎?"
捂著胸口盡量不被痛感繞亂了思緒,安君越又恢復了明朗的心態,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
"公子!"
門外軟軟的呼聲和敲門聲喚回了安君越的思緒,神識一動就知道是白瑞來了。
"進來吧。"
輕輕的應了一聲,安君越的視線依舊落在窗外......狄野那個傢伙還真是霸道的可愛啊,居然還收斂了氣息守在外面,怕自己和小兔子怎麼樣嗎?
安君越哪裡知道狄野的不安呢,現在安君越沒有了關於琉璃的記憶,感情世界可以說一片空白,難保他不會對可愛的白瑞有好感,而白瑞又把安君越看的那麼重,狄野可不想給他們一絲發展的機會,所以知道白瑞來找安君越了就偷偷的跟在了後面,雖然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僅小氣還很幼稚,但他就是擔心他的寶貝有別的心思......
狄野不知道安君越已經恢復了修為,所以收斂了氣息隱身在外面,一面尷尬著一面擔心著,全沒了往日的氣度,他自己也很鄙視自己,但想著反正也沒有人知道他做的事,所以也就漸漸放開了,卻不知他難得扭捏的樣子都被安君越的神識掃到清楚的印在了腦海裡。
"呵......"
忍不住嗤笑一聲,安君越立刻又恢復了平和的面容,他發現自己居然會想要戲弄他們一下,自己以前可沒那麼多事的,不知道怎麼現在竟然會不自覺的冒出些玩鬧的情緒,不知道自己的心態怎麼會變成這樣。
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安君越想著不由的垂下眼瞼掩飾住了自己眼中的笑意。
"公子要和曦源成親了嗎?"
白瑞的聲音難得的大了些,其實他不知不覺間已經開朗了很多,可以自然的叫出代表親暱的名字,也敢表露出一些自己的意見想法了,若是以前,他是不會這樣直面安君越的。
"......那個。"
"不可以!"
安君越一時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卻被小兔子突然拔高的聲線嚇了一跳,看著漲紅了臉氣呼呼的站在自己面前的白瑞,安君越不由的愣了。
"為什麼?"
安君越微微蹙眉,他和李曦源不是情人嗎?為什麼白瑞的反應會這麼大?
"嗯!因為......"
白瑞被安君越一問,立刻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樣子,立刻白了臉退後了兩步,諾諾的低著頭咬著手指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為什麼不可以,小瑞?"
安君越心中升起一絲疑惑,已經完全清醒下來的他覺得事情似乎透著些古怪,雖然他直覺這些人都是自己信任的人,但他們似乎瞞了自己什麼......
"公子......"
白瑞可憐兮兮的偷瞄著安君越,他很想告訴安君越真相,但他怕會引起不好的後果,萬一安君越因此出了什麼事情,那他豈不是害了安君越了。
可是不告訴他的話,難道真的任他和李曦源......這怎麼可以!
"小瑞。"
安君越的表情已經可以說是嚴肅了,他想他們到底瞞了他什麼,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對他而言是很重要的事。
"我......我......野......"
白瑞看到安君越的表情,更加惶恐了起來,然後他做了件讓安君越哭笑不得的事,白瑞居然叫著狄野的名字就這麼哭著衝了出去。
"小瑞!"
安君越只來的急對著大開的房門叫了聲白瑞的名字,而白瑞早已經跑的不見了蹤影,安君越不由的好笑的哼了一聲,這小兔子跑的倒是夠快的。
不過安君越也冷靜了下來,既然連最膽小也最向著自己的白瑞都不能告訴他的事,想來另幾個人也是不會說的了,那麼就先靜觀其變吧。

"野!"
剛一飛竄出清渺院的白瑞迎面便撞進了一個熟悉的懷裡,一抬頭就看到那張帶著淡淡笑意的俊臉,白瑞不由的不好意思的抹掉了眼淚又把頭埋進了狄野的胸口。
"你啊......"
狄野真不知道該怎麼說白瑞好了,一聽到李曦源要和安君越成親的事就冒冒失失的跑來了這裡,而一面對安君越的問題又這樣冒冒失失的跑了出來,真不知道他那奇怪的小腦袋裡是怎麼想的。
"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白瑞默默的把頭埋在狄野的懷裡,反手也緊緊的抱住了他,他突然有些不安了,不知道自己和狄野以後會怎麼樣。
"不要胡思亂想,也不需要擔心,我會永遠保護你的,所以小瑞只要一直這樣子就可以了。"
抬起白瑞的頭,狄野讓他看清自己眼裡的認真。
"只要一直這樣笨笨呆呆,傻呼呼的就可以了。"
"......TT"
......笨笨呆呆,傻呼呼的......笨笨呆呆,傻呼呼的......
白瑞不由的陷入了一片烏雲中,身後整個背景都陰暗了下來,面著一臉正經的說出這樣的話的狄野,他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呵......小瑞,你真的好可愛。"
狄野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白瑞這樣的反應,還真是讓他想不笑都不行。
"野......"
看到狄野忍不住笑的樣子,白瑞有些哀怨的嘟起了嘴,狄野一向以逗弄自己為樂,讓他會不自覺的認為,自己對狄野而言就是一個可以提供樂趣的玩具,雖然狄野一直說喜歡他,但他的不自信卻總是會冒出來警告他不要自作多情。
"小瑞,看著我。"
對白瑞已經瞭如指掌的狄野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的小兔子又陷入自卑情緒當中去了,於是抬起了白瑞的小臉讓與他對視,讓他可以看清自己眼中的認真。
"聽清楚我的話,我的小兔子,不要再懷疑我和你自己,我愛你!"
狄野嚴肅的說完最後三個字,終於緩緩的展露了笑顏,溫柔俊美的讓白瑞徹底的迷失其中。
狄野說他愛我哦......
迷失在狄野的笑容中的白瑞清楚的聽到了自己急促的心跳,這一刻他突然有了一種明悟,他再也離不開狄野了,不同於對安君越的依戀,他對狄野的感覺要炙熱的多,他可以克制自己安靜的站在一邊默默的祝福安君越和琉璃,但他一定無法忍受忍受狄野那樣做......
"野......"
明瞭了自己對狄野感情,白瑞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然後他也緩緩的微笑起來,不再是怯生生的笑容,已經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的白瑞,在這一刻蛻變了。
"什麼......"
狄野正驚訝於白瑞明亮到近乎嫵媚的笑容,然後便被白瑞主動送上的櫻唇迷住了神智,這一刻狄野才意識到,他精緻可愛的小兔子在褪去了膽怯憂鬱的外衣後,所散發出的美麗是這樣的驚人。
大著膽子送上一吻,白瑞紅著臉趕緊又退回來,大而誘人的紅眸含羞帶怯忽閃著看向狄野,見他正一臉癡迷的看著自己,白瑞不由的下意識的微紅著臉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卻不知他此時的模樣是多麼的誘人,正為自己的勇敢開心不已的白瑞忍不住揚起了嘴角美美的對著狄野笑開了,下一秒卻被狄野緊緊的摟在了懷裡重重的吻在了唇上。
狄野失控的吻上自己懷裡的小人,腦中只有一個念頭,他真是看走眼了,白瑞是個真正的妖精,是只屬於他一個人的妖精!

大婚前夕
"哥!你到底要做什麼?"
司徒玄一看到李曦源進入書房,就激動的上前抓住他的衣襟大聲的喝問。
"小玄......"
李曦源強打起精神看著眼前憤怒難過的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他在皇宮裡和皇帝硬耗了一天一夜,現在已經疲憊不堪了。正不耐煩的想推開司徒玄時,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司徒玄放開了,而當李曦源看向司徒玄時,突然有種心慌意亂的感覺。
"你怎麼會這麼衝動,你有想過這件事可能造成的影響嗎?你心裡除了他就沒有別的了?你將我和皇帝哥哥放在何處?"
司徒玄已經全然沒了往日靦腆少年的樣子,他現在是以一國國師的身份在和李曦源說話,嚴肅的面容和冷硬的斥責話語讓此時的司徒玄看起來氣勢十足,也分外的冷漠。
"小玄?"
李曦源不由的不安起來,他之前完全是衝動行事,根本沒有想過後果,即使是拿斷絕關係來威脅皇帝哥哥時候都沒有遲疑過,但面對司徒玄這樣冷靜的近乎冷漠的指責,他卻突然慌了。
冷靜下來的李曦源不由的想起了皇帝哥哥那時憤怒難過的臉,和與自己妥協時落寞疲憊的眼......
我做了什麼?
李曦源睜大的眼眸空洞無神,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他都做什麼?
"除了他,什麼都可以不要了是嗎?好,很好......"
司徒玄強壓下自己的悲傷,輕輕的微笑起來,但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
"既然如此,那麼小弟就恭祝兄長新婚美滿,生活幸福了,一直以來麻煩兄長照顧,玄也知道不該再打擾兄長了,所以現在就告辭返回宮中祭祀塔好了。"
司徒玄的笑容更盛,心卻痛的要碎了一般。
"玄會在塔中清修,為曦源哥祈福的,而且現在皇帝哥哥正需要國師這個身份的支持,想來國師順應天命和皇帝的結合,總能壓過曦源哥下嫁所造成的風波了......"
"你要入宮?不可以!"
司徒玄的話被李曦源驚慌的吼聲打斷,看著眼前緊緊抓住了自己肩膀的一臉慌亂的人,司徒玄垂下了眼避開了他目光。
你既然已經不要我了,又何必攔著我呢?
"為什麼不可以呢?我是朔國的國師,保證朔國安穩是我的責任,只要和皇帝哥哥立下了同心誓約,那麼這世上就再無人會質疑朔國的威嚴,曦源哥也就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而不用被源王爺的身份束縛了......"
"小玄......"
"玄一直被哥哥保護的太好了,都忘了自己是國師的事實了......"
司徒玄的面容柔軟了下來,他現在才發現,自己完全不用顧慮國師的身份活的瀟灑,是因為曦源哥一直替自己盡了支撐朔國的義務呢。
司徒玄忽然覺得很累,心裡累,糾糾纏纏到現在,到底是為了什麼呢?自己果然只適合清修孤寂的生活嗎?這俗世間的情愛,不是他能懂的啊......
"不可以!締結誓約的話你便再沒有了成仙的機會,你的命將和皇帝哥哥相連,他死你也會死的!歷屆的國師都只是輔佐帝王保護朔國,等尋到弟子即位便可以離開過自己的生活,你又何苦陪上自己?"
李曦源緊緊的抓著司徒玄的肩,盡所能的想讓司徒玄打消這個念頭,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不可以放開小玄,不可以!
"無所謂了......"
笑容浮現唇邊,一行清淚卻順著眼角滑落,司徒玄輕輕的低語。
"我已經無所謂了,我的心境以破,有生之年已經成仙無望了,既然如此,讓我最後進一點自己的義務,為朔國,為皇帝哥哥,為曦源哥做點事,也不枉曦源哥寵我疼我一回,清修平靜的生活更適合我,從此我再不出祭祀塔一步。"
"不許!我不許你......"
李曦源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自己突然失去了力氣,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司徒玄運功侵入李曦源的大腦,讓他癱軟在自己的懷裡,司徒玄扶著李曦源躺到了軟塌上。
"哥哥的婚禮,請恕玄不能來參加了......"
輕輕在李曦源唇上印下一吻,司徒玄說完不顧李曦源哀求悲傷的眼神,讓李曦源陷入了昏迷。
深深的凝視著李曦源的睡顏良久,司徒玄閉目歎息一聲,轉身步出了房間。
從此,你我永不相見了吧......

在傳出源王爺下嫁的震撼消息當天,朔國國師司徒玄奉天意與朔國皇帝締結同心誓約的消息也迅速席捲了天下,一時間所有的視線都落在了這件大事上,世間早有傳言得同心誓約的帝王便可得天下,而同心誓約是必須要當代國師真心相隨才可成立,而約成之後國師將和皇帝同生共死,變為凡人再無修行機會,是以自己的全部修為和無限未來為皇帝改命得天成,這對修行者而言是無法想像的事,所以歷代國師都只是從師命輔佐皇帝,從未有結約的行為出現,所以司徒玄此為立刻引來了所有人的注目,於是李曦源的婚事便再無人注意了......

大婚的前一日晚,安靜的清渺院裡,安君越獨自忍受著心痛的折磨默默的描繪著畫布上的畫像,越來越清晰的身形,唯獨只有臉上依舊是一片空白......
李曦源的寢室裡,爛醉如泥的李曦源癱軟的趴在矮桌上,周圍散落了一地的酒罈,滿室酒氣熏天,向來優雅瀟灑的李曦源此刻卻身形狼狽不堪的一個勁的灌著酒,全然沒有一點即將成婚者的幸福樣子,安君越和司徒玄身影交替出現在他的腦海裡,讓他頭疼欲裂只想從此一醉不醒該有多好......
高聳的祭祀塔上,一抹纖細柔弱的身影翩翩的立於欄杆前,遠遠的注視著源王府的方向,身旁一個明黃色的身影輕輕的攬他入懷,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他微微顫抖的身體,和李曦源有七分相似的俊美臉上帶著無奈的憐惜神色,那是純淨的對弟弟的疼惜,司徒玄回他一抹溫柔的笑容,靜靜的偎在他懷裡繼續對著源王府的方向出神......
狐山琉玲的洞穴內,琉玲心疼的撫摸著沉眠在床上的琉璃背部光滑的毛皮,抬頭和修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起看向微笑著立於洞口的虛影,慵懶的扯出一個笑容,修對著虛影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他的條件......

"野......不要了......野......"
白瑞趴在床上軟軟的呻吟祈求著身後的人停止,可那人卻只是低低的笑著在他纖細白嫩的肩膀上挑逗的舔咬著,而抽插的動作卻更猛烈了起來,使得白瑞只能緊緊的抓住床單隨著他的節律無力的晃動著。
雪白汗濕的髮絲性感的貼在白瑞精緻的臉上,滿是迷離的紅眸微微瞇起,讓往日可愛漂亮的容顏此刻是說不出的妖媚,狄野變的墨綠的眼眸已經被慾火填滿了,他的小寶貝居然主動誘惑他,他又怎麼可能輕易就結束了,這可是他盼望了很久的了。
"明明一直緊緊吸著我不放,怎麼會說不要了呢?不誠實的寶貝要受懲罰哦。"
從肩膀一路舔吻到脖頸,狄野雙手緊緊的抓住白瑞纖細的腰肢,身子也緊緊的貼著白瑞的背摩擦著,讓兩人的體溫極速升高。
"野......還有事情......先停停......嗯......"m
白瑞憑著最後的神智祈求著,但這最後一絲神智他都要無法保持了,他不知道,原來世上竟還有這樣快樂的事,以前對他而言噩夢般的被強迫的情事,原來竟也會有這樣的極樂......
"來的急的......寶貝......再一會......"
狄野現在興致正高,怎麼可能放的開身下的人,反正他只要拿著那個東西,就能阻止那場婚禮了,李曦源的狀態果然是不正常的,會做出那樣的東西,可見他的真正心思,現在卻又做出這樣失常的事,再加上他身上的魔氣,想來他是被施了惑心一類的妖術了吧,那麼他所說的事就應該不是事實了,至少不全是事實,知道了這些之後的事就好辦了,居然有人把念頭動到了他們的身上,真以為他們是好惹的嗎?李曦源的人類精英軍隊,司徒玄的正道勢力,自己的妖族勢力,當這些都是擺設嗎?
想到這裡,狄野的嗜血野性不由的被激發了出來,他十分期待著事情的發展呢!
這樣想著,狄野的動作更加激烈了起來,而白瑞知道自己的反對毫無用處,也只好乾脆放鬆了自己起來享受。
"嗯......青然......快醒了......"
"知道,明天帶他一起去......"
將白瑞的話吞到肚子裡,狄野不顧白瑞的羞澀,扣住他的腰肢把他擺成跪伏的姿勢,開始了更深入的交流......
床邊上,一支白玉鑲著碎鑽的精緻簪子靜靜的躺在那裡,簪身上隱隱流動著白瑩晶亮的光澤......
恢復記憶
源王府今天一直籠罩在很詭異的氣氛裡,王府裡處處張燈結綵,但偏偏大門緊閉,而府裡僕從衣著華麗來來往往,卻又都神色嚴肅,王府裡的內務總管此刻正滿頭大汗的站在李曦源的寢宮前來來回回的踱著步。
他現在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前兩天王爺剛剛吩咐下來準備婚禮,一切物件都要最好的,誰知道從昨天開始就酗酒不停什麼也不管了,而清渺院裡的那位他們又都是說不上話的,國師大人不在,皇上也沒傳過話來,整個王府裡竟一時沒了個能做主的人了,眼看吉時就要到了,難道要他一個小小的總管去架著王爺完婚不成,給他幾條命他也不敢啊!
"我的王爺哎,這親到底是成不成了,您倒是給個指示啊......"
這個時候的清渺院裡,同樣有個人也是急的團團轉,桐兒都已經把喜服拿進屋裡好半天了,安君越卻一點指示都沒有,還不讓任何人進去,而除了桐兒外的所有服侍的下人也都被關在了清渺院外面,桐兒這會也是真的沒了主意,又不敢打擾安君越,只好苦著張臉等在了門外面。
安君越的臥室裡是一如既往的素雅佈置,除了安安靜靜擺在床上的喜服外看不出一點喜慶的樣子,安君越站在床頭微微蹙著眉頭看著大紅的喜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是一套做工極其精美華麗的男式喜服,安君越的手指輕輕撫摸上外套繡滿金線花紋的衣領,他明明不喜歡太艷麗的服飾裝扮,但卻莫名的很喜歡這套喜服,火紅的喜服讓他感覺很是熟悉。
清渺院的佈置都是精緻而素雅的佈置,稍微艷麗些的色彩都沒有,所以安君越竟不知自己會對這紅色的衣衫如此喜歡。
"這種婚禮,還有可能繼續嗎?"
安君越微微哼了一聲,語氣有些揶揄的說,李曦源的情況他也聽桐兒說了,這個樣子怎麼可能再成什麼親,安君越現在十分確定李曦源不是自己的那個伴侶,他已經回憶起了很多模糊的片段,只是還是聯繫不起來,始終少了一個人......
"究竟......差在哪裡?"
低低的歎了一聲,安君越拿起喜服抖開一甩,瀟灑的披在了自己身上,回身時視線突然落在了桌子上半人高的大銅鏡上,安君越一下子愣住了。
做工精美但鏡面模糊曲扭的銅鏡對安君越而言一直只是個擺設,但此刻安君越卻有些激動的走到了銅鏡的面前,直直的注視著它。
鏡子裡印出的人影看不清容貌,但那俊雅的身姿和大紅的衣衫卻十分的醒目......
安君越的眼前一陣迷濛,腦中有許多的影像飛速的旋轉著,讓他一時間看不清也抓不住。

"你到底想要怎樣啊!"
紅色的身影對著身前不遠出的趴在地上放聲大哭的小娃娃火大喊著。
"......哇哇......娘......哇......娘。"

"那個......他咬我。"
"那他哭什麼?"
"我又咬回來了......"
紅色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理直氣壯的說到......

"不對,有什麼不一樣,不是這個樣子的......"
銅鏡裡的影子在安君越的面前越來越模糊,只有火焰般的紅色刺激著安君越的神經,安君越一手扯開將自己的頭髮束在脖頸後的髮帶,烏黑的長髮飛散著瞬間變成紅色。

火紅的長髮纏繞在白皙誘人的身體上,發隙間隱約可見的優美的脖頸,白皙細嫩的胸膛,同樣艷紅的兩點,纖細的腰身,修長緊致的四肢......

"這裡沒有別人,君越喜歡的話我就變回來好了。"
紅色的人影輕輕甩了甩頭髮,一頭烏絲飛揚著化作了火焰般張揚的紅髮......

"不對......還差一點......差在哪裡?"
無論安君越怎麼努力的回想,閃動的畫面裡依舊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安君越知道只差一點自己就可以全部想起來了,可他不知道究竟差在哪裡,被禁錮般的窒息感越來越重,安君越看到鏡子裡面自己的額頭不斷的閃爍著紅光,急促的彷彿快爆炸的計時燈。
"紅衣......紅髮......"
安君越緊緊的盯著鏡面,漸漸的,看不清容貌的鏡面上浮現了一雙讓他終生難忘的紅眸,那雙一直執著的追尋著自己身影的,滿含著愛意眼眸......
"紅眸......"
安君越腦中彷彿炸裂開一般一陣劇痛,感覺什麼東西被強行排出了體外,安君越不由的一陣眩暈著癱軟在地。
閉緊雙眼支著雙手跪坐在地上,安君越陣急促的呼吸,遺失的記憶湧入腦海,漸漸的,安君越佈滿汗水的臉溢出了一抹深情的笑意。
"我想起來了哦,琉璃......"
抬起頭向著頭上綻放著溫暖紅光的內丹伸出右手,安君越的笑容漸漸擴大,語氣滿是愉悅和寵溺。
"讓你久等了。"
琉璃的內丹像是有了意識般的旋轉著落在了安君越的手上,漸漸收斂了自身的光芒,最終變成了好像一顆普通的紅珠一樣。
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一抹小小的藍色身影猛的衝了進來,一晃就撲到了反應不急的安君越的背上,巨大的衝擊力道讓安君越穩不住身形被撲到在地,還好安君越及時抬起下巴,才使得他的俊臉避免了親吻地面的厄運,不過胸口撞到堅硬的地面使的安君越一陣悶痛。
"爹爹!青然好想你!爹爹想不想青然?想不想?"
青然根本就沒發現安君越的尷尬處境,小身子騎在安君越的背上就是一頓亂扭,然後短小的雙臂環住安君越的脖子趴在了他的背上。
"青然......先下來。"
安君越剛破解封印耗費了大量的能量,現在正是虛弱的時候,一時間眼冒金星的爬不起來,只好悶聲悶氣的讓青然先從自己身上下來,他感覺自己都快呼吸不暢了。
"爹爹怎麼了?出了好多汗啊!"
青然利落的從安君越的背上滑下來,模仿著安君越的姿勢趴在了他的對面,靈動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安君越的臉,伸出小手就要給安君越擦臉上的汗珠。
"沒事,一會就好了。"
安君越握住他的小手搖了搖,然後勉力坐起了身,但實在乏力的很,乾脆起身抱著青然一起坐到了床上,畢竟趴在地上講話實在不雅的很......
"公子......"
白瑞這時才急匆匆的走進了屋裡,狄野帶著玉簪去宮裡找司徒玄去了,而他抱著青然來找安君越,卻沒想到青然離王府還很遠就嘟囔著有爹爹和娘親的味道竄出了他的懷抱,他真想不到青然才小小的年紀居然就能運用體內的真元力自行飛行了,愣了一會才追了過來,卻不想還是慢了一會。
"爹爹,娘親呢?"
青然奇怪的皺起小鼻子在安君越的身上聞來聞去,他明明在爹爹的身上聞到了娘親的味道啊,可為什麼只有爹爹一個人在這裡呢?青然雖然築基開了心智,但畢竟還小不懂思考許多,所以一看找不到琉璃就壁虎一樣在安君越身上爬來爬去,還不停的娘,娘的喚著,好像以為這麼叫叫就能把人叫出來。
"青然!"
白瑞一驚,不知道青然這樣子會不會引起安君越什麼不好的反應,他還不知道安君越已經恢復了記憶,還擔心青然刺激到他。
"沒關係了,小瑞,我都想起來了。"
安君越從背後拎著爬過去的青然的衣領,把他拎到了自己的腿上固定坐好,然後對著白瑞溫柔的一笑,說不出的神清氣爽。
"公子!"
白瑞看到安君越的的笑容,提著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忍不住也甜甜的笑開了。
這回輪到安君越愣了一下,白瑞從來都是怯怯的樣子,即使笑也是小心翼翼的樣子,這樣明媚而誘人的笑容還真是沒見過,視線在白瑞身上轉了一圈,安君越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但現在不是和他開玩笑的時候,他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呢。
"小瑞,琉璃沒有死,事情的經過等一會人齊了再說吧,你先去找狄野他們,一會我過去找你們。"
"好!"
白瑞一聽琉璃沒事,高興的應了一聲就先離開了。
"爹爹,娘親呢?我明明聞到他的味道了啊?"
半天都沒找到琉璃又被安君越抱住動不了的青然,抬起白嫩嫩的小臉奶聲奶氣的的問著安君越,還撒嬌似的往安君越懷裡靠,想要抱著他的腰,他感覺自己明明只是睡了一覺,卻好像很久沒見到爹爹了一樣,所以分外的黏人。
"琉璃現在不在這裡,你聞到的是這個......"
安君越手一翻現出了琉璃的內丹放到了青然的面前,青然好奇的把鼻子伸到安君越的手邊嗅了嗅,驚訝的發現眼前圓圓的小東西撒發著和娘親一樣的味道,甜甜香香的......
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青然這樣想著大大的眼睛裡放出了明亮的光芒,不由的張開了小嘴就向內丹靠了過去,安君越嚇了一跳趕緊收攏手指把手舉起到青然夠不到的高度。
"青然,不可以亂吃東西!"
安君越哭笑不得的看著青然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右手的樣子,真要是讓他把琉璃的內丹吃下去,那琉璃七百年的道行豈不是就廢了,一想到琉璃因此只能幻化成六,七歲的孩童般的半狐模樣,那可就太可怕了,他可不想戀童......
"爹爹......"
青然嘟著嘴委屈的看著安君越,爹爹有好吃的都會給自己的,這回怎麼就不行呢?
"你吃了這個娘親就回不來了哦,還要吃嗎?青然不要娘親了嗎?"
安君越趕緊收起內丹以防萬一,然後忍著笑故作嚴肅的看著青然,說的青然一愣一愣的,然後皺著小眉頭一副很難決定的樣子窩在安君越的懷裡。
"青然要娘親!那就不先吃了......"
青然嘀咕著抬頭看安君越,見安君越滿意的對著他笑,然後他也對著笑瞇了眼睛露出了一口小白牙。
"等娘親回來再吃!"
"......"
安君越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頭上滑下一滴汗珠,暗道以後琉璃怕是有的煩了,要知道青然對想要得到的東西是非常的執著的......

與此同時,狄野也帶回了司徒玄,看著司徒玄揮退了所有人衝進了李曦源的房間,狄野和剛好來到他身邊的白瑞相視一笑。
源玄和好
司徒玄一衝進李曦源的房間就被滿室的酒氣嗆的咳嗽起來,只好運功將滿室的酒氣捲了排出房門,然後關上門往裡面走去。
只見李曦源正身形狼狽的趴在矮桌上已然沉醉的睡去了,司徒玄神情複雜的看著眼前的人,又看了看自己攥著東西的左手,終於深呼一口氣向著李曦源走去。
邁過幾個酒罈,司徒玄跪坐在李曦源身邊,輕輕的扶起他靠在自己懷裡,然後抱起他向內室的浴室走去,他實在不想看到李曦源這樣狼狽的樣子。
李曦源的浴池引的是溫泉水,大池子裡隨時都充滿著溫熱的水,司徒玄將李曦源輕輕的放在浴室的躺椅上,動手脫去了他身上沾滿了酒漬的外衣。
"嗯......"
李曦源下意識的抓住了在自己身上遊走的手,勉強睜開的眼迷濛而沒有焦距,因酗酒而開始劇烈疼痛的頭讓他難過的哼哼起來。
"哥,幹嘛要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
司徒玄抬起頭眨掉眼中泛起的霧氣,纖細白皙的手指扶上李曦源的額頭,緩緩輸入能量為李曦源醒酒。
"嗯......頭疼......"
李曦源難受的嘀咕著,苦著的臉看起來特別的孩子氣,感受到額頭傳來了陣陣舒爽的涼氣,李曦源下意識的想要貼近身邊的人,於是司徒玄一個不察竟被李曦源抱了滿懷。
"哥!"
司徒玄低呼了一聲就被李曦源抱著壓在他的身上,而李曦源被夾在了司徒玄和躺椅之間也不舒服的哼了聲,但卻怎麼都不放手,司徒玄只好跪在椅子上盡量不將重量都壓在李曦源的身上,但兩人此時緊密的貼在一起的曖昧姿勢還是讓司徒玄紅了臉。
"小玄?"
李曦源體內的酒氣已經被司徒玄排的差不多了,神智也清醒了起來,張開眼就看到司徒玄正趴在自己懷裡,不由的驚喜的抱緊了他。
"哥......先放開我啊。"
李曦源一動讓兩人貼的更緊了,司徒玄更是感覺自己已經坐在了李曦源的敏感部分上,當下臉更紅了,掙扎著想起身卻被抱的更緊了。
"不放!我再也不放開了!小玄你不許入宮!" 
李曦源以為司徒玄要離開,慌亂的把他抱的更緊了,情急之下翻身就把司徒玄壓在了躺椅上,完全沒意識到此刻衣衫不整的兩人姿勢有多火暴。
"哥......你先起來,我不是要走啊!"
此刻司徒玄感覺自己已經快燒的冒煙了,這麼一翻身,就變成了他張開腿環著李曦源被他壓在躺椅上的姿勢了,純情的司徒玄怎麼受得了這樣的刺激,已經尷尬的手足無措了。
"真的不走?你說話算話......"
清醒過來的李曦源說著說著也感覺到不對了,眨了眨眼反應過來自己正把司徒玄壓在身下,舒服的觸感從身下接觸的部分傳來,雖然隔著衣料但仍是讓李曦源自然的興奮起來。
"啊!"
司徒玄感覺自己耳邊轟的一聲冒煙了,下面那個硬起來的東西是......
"小玄,不要離開我,我不要你離開我。"
李曦源將頭埋在司徒玄的脖子上輕輕的蹭著,語氣也滿是祈求的意味,身體更是不斷的摩擦著司徒玄微微顫抖著的身體。
"哥......"
司徒玄僵硬的一動不敢動,但卻止不住自己身體自然的顫抖,體內彷彿燃燒起了陌生的火焰,忽然左手傳來一陣涼意,司徒玄一下子清醒過來,呼的一下推開李曦源坐了起來,然後自己竄下了地。
"小玄!"
李曦源被推的翻坐在椅子上,愣愣的看著站在一邊劇烈喘息的司徒玄,一瞬間心涼的刺骨。
"哥,不是,我是......"
司徒玄一看李曦源受傷的神情就知道自己讓他誤會了,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情急之下只好跪坐到李曦源的椅邊把左手的玉簪遞到他面前,同時緊張的看著他的反應。
剛才狄野拿著這個玉簪到皇宮裡來找他,並說了李曦源身上有魔氣的事,司徒玄就意識到李曦源可能是中的法術才變成現在的樣子,一想到李曦源是因為法術的關係才喜歡安君越的,司徒玄就什麼都顧不得的衝了過來。
哥哥喜歡的是我,會做這樣的簪子,一定是因為喜歡我!
司徒玄這樣想著,不由的緊張又興奮的看著李曦源的臉,期待著他的反應。
"這個......"
李曦源看著眼前的玉簪,這是由一串細碎水晶鑲嵌其上做成的玉簪,玉簪本身閃耀著淡綠晶瑩的光芒,而簪身卻又不時的流轉著白濛濛的能量的流光,鑲嵌其上的水晶則是反射著或綠或白的光芒,十分的精緻漂亮,當讓這不是吸引李曦源的地方,此刻李曦源看的目不轉睛的是由水晶拼成的圖文,那是兩個變形的源和玄字,而相連的筆畫中間都是一顆顆心形的小粉鑽,那是他特地向安君越要的......
手無意識的輕輕觸摸上玉簪,一抹白色冰涼的能量瞬間順著李曦源的手指流竄到他的體內,與他腦中深藏的那一抹守衛他靈識的白芒相結合,瞬間讓李曦源的大腦一片空白。
而司徒玄則驚訝的看到李曦源身體白芒大盛,一層紫紅色的能量罩被排出體外,瞬間破碎消失於空氣中。
—— 早起的小攻有受吃~早起的小受被攻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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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安君越當初為李曦源完善玉簪的防禦陣法時也加進了防禦精神攻擊的陣法,後來李曦源被琉展施法時,李曦源懷裡的玉簪就在自動輸入能量保護住了他的部分意識不被迷惑,而後來李曦源回來後放在盒子裡的玉簪就被他無意識的隨手放置了沒有帶在身上,沒有了本體的能量支援,李曦源腦中的那點能量便只能固守在李曦源的腦中而無法令他恢復神智,後來狄野來調查時發現了玉簪的能量打開了盒子,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哥,你怎麼樣了?"
司徒玄見李曦源深呼了口氣軟軟的躺在了椅子,不由的擔心的挨近他詢問著,卻見李曦源用手臂擋在了眼睛上無聲的歎息。
"哥,你沒事吧?"
司徒玄慌了,伸手想拿開李曦源的手看看他的表情,卻被李曦源反手抓住了手臂猛的一拉,再次驚呼一聲趴在了李曦源的身上。
"小玄,我這回人丟大了......"
李曦源想起自己鬧騰的事,不由的懊惱的把頭埋在了司徒玄的胸口來回的蹭著,一邊發洩一下自己鬱悶的情緒一邊趁機吃吃豆腐,一想他要嫁給安君越的消息已經弄的世人皆知,他就有乾脆撞死得了的心。
"這要怎麼面對師兄啊......琉璃會殺了我的!"
"哥......你也是被逼的,琉璃......"
司徒玄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以琉璃的火暴脾氣,即使知道李曦源的身不由己,只怕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會保護你的!"
司徒玄一臉堅定的看著李曦源,他想琉璃應該不會明著欺負李曦源,但暗中的小動作就難保了,不過有他注意著,應該也沒什麼大事吧。
"小玄......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李曦源語氣滿是委屈和感激,但埋在司徒玄胸口的臉早就樂開了花,抱著司徒玄的手也不老實的摸來摸去。
"哥!"
猛的被摸在大腿根部,司徒玄嚇了一跳就想跳下來,卻被李曦源一手攬住腰按在了懷裡。
"小玄,這個本來想你生日的時候送你的,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就現在送給你,好不好?"
李曦源說著一臉正經深情的注視著司徒玄,並同時緩緩的把玉簪插到了司徒玄的髮髻裡,神聖的彷彿剛剛色色的吃的豆腐的手是司徒玄的錯覺一樣。
而被李曦源迷的暈忽忽的司徒玄也自動遺忘了被佔便宜的事了,癡癡的看著李曦源深情的俊顏。
"我愛你,我的玄兒,我一直都只有愛你一個人而已。"
李曦源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的吻上了司徒玄的櫻唇,輕柔珍惜的輕啄舔吻著,手也慢慢的游移在司徒玄的背上,慢慢的往下滑去......
司徒玄髮髻上的玉簪突然開始閃動著白芒,已經完全沒有了抵抗意識的司徒玄感覺腦中猛的一清,意識到李曦源正吻著自己並已經扶上了自己的腰肢,嚇的一下子推開李曦源跳下了椅子,然後紅著臉就跑了出去。
"我去給你拿衣服,哥哥好好洗澡吧,一身的酒氣......"
"該死......"
李曦源懊惱的低咒一聲,後悔剛才送給司徒玄那能保護神智清醒的玉簪了,多好的機會啊!
氣呼呼的寬衣下水,但李曦源看到自己倒映在書面上的憔悴模樣時,想著這些天自己的心力交瘁和司徒玄的黯然神傷,不由的更加氣憤了,臉也冷了下來。
"琉殤,你給與本王的,本王必定百倍償還與你!"

狐山外遠處的一處隱秘山谷裡,琉展精緻的臉上的閃過一抹凝重,緩緩睜開的紫眸裡閃過有趣的光芒,一該往日溫暖優雅的笑容,此刻的琉展笑容裡說不出的邪魅妖嬈,仔細看他無論是眼眸還是髮色,竟都已經變成了亮紫的顏色,那是妖類初入魔途的表現,紫色越濃魔功越強。
"倒也有些本事,竟能自行破解我的惑術。"
琉展回到自己的魔谷裡就是為了解開李曦源的惑術,那是他和修的約定,他助安君越恢復記憶來狐山找琉殤報仇,而事後琉殤的命和修修煉的一種鬼決歸他,同時他答應琉玲不對狐山裡的小妖出手,而琉玲保證不追究他這個幫兇的責任。
琉展對這個交易很滿意,他本來也沒有打算動狐山的小妖們,他要的是琉殤高強的修為和修那種魔也可以修行的控鬼決,可以說他根本不用付出什麼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什麼情愛糾纏,多麼無聊的東西啊......對我而言只有強大的力量才是最重要的,有了力量還有什麼是得不到的呢?"
邪氣的揚起嘴角,琉展放鬆身體躺在了草地上,他隱藏自己這麼多年,一心一意的追求著力量利益,現在很快就要得到寶貴的東西了,他突然有種訴說的慾望,這時他才突然發現,自己身邊居然連個可以說話的存在都沒有,感覺魔谷裡隱藏在各處不敢驚擾自己一分的那些自己手下的妖魔們,琉展突然感到一陣無聊。
不屑的哼了一聲,琉展心中那一點悵然隨即被他壓了下去,他只需要力量就可以了,其他的東西對他而言都是多餘的!

琉殤落敗
李曦源很快清洗好自己,穿上司徒玄為他準備的衣服並趁機偷了兩個吻後,才和司徒玄一起來到了眾人聚集的偏廳。
"師兄......"
李曦源走到抱著青然坐在一邊的安君越面前,有些尷尬的笑著喚了一聲。
安君越看他一副不安的樣子,不在意的笑了笑,這件事本來就不是李曦源的錯,再加上很快可以去見琉璃了,安君越現在的心情很好。
"不用在意,還是把事情的經過說清楚吧。"
"可是琉璃那裡......"
李曦源試探的問,安君越他本來就不擔心,現在他是想趕緊在安君越這裡拿到保障,琉璃不會秋後算賬。
"......我說沒事就沒事了。"
知道李曦源的小心思,安君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也可以想像琉璃知道李曦源對自己做的事後會有的反應,但他自有辦法解決。
"那就好......"
李曦源嘿嘿一笑,然後就不顧司徒玄反對摟著他坐到了一張椅子上,他現在可是一點都不想和他的小玄分開,司徒玄無奈,也只好紅著臉坐在他的腿上了。
"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
狄野見人都齊了,便開始發問,畢竟除了安君越和李曦源,他們誰都不知道實情。
然後安君越便將他和琉殤之戰和後來的約定說了出來,而李曦源則把之後自己被琉展施法的事補充完全。
"那麼接下來咱們要怎麼辦?"
狄野沉吟著說出自己的想法。
"是直接去狐山要人,還是調集人手給琉殤些教訓?他畢竟是狐山長老,咱們要是找他麻煩就是與狐山為敵了。"
"當然要給他些教訓!"
李曦源冷哼了一聲,把他們耍的這麼慘,怎麼可以輕易放過他!
"狐山又怎麼樣?那些不成氣候的小妖們難道還敵的過我的百萬精兵不成,即便他們有妖術,小玄手下的護國修真們也完全可以應付!"
"嗯......是該給他們些教訓。"
司徒玄思考著點點頭,他雖然善良,但也不是沒有脾氣好欺負的,這回琉殤的作為也真是惹到他了,敢對李曦源出手,也要看他答不答應。
"那些小妖們到是不避遷怒,但至少要施壓給狐山逼他們放棄幫助琉殤才行,倒是沒有了種族支持的琉殤就是野妖了,即便功力再高也只有被欺負的份。"
"呵......能做的這麼絕,小玄是真的動怒了呢。"
安君越聞言輕笑一聲,妖類一般功力越高手下勢力就越大,畢竟多數妖類都是想要依附強者的,而琉殤雖然強大,卻因為性格的關係除狐山外再無其他勢力,一旦被火狐一族放棄,那麼孤身一人必然會引來其他各類修行者的覬覦,畢竟實力越強也就越是大補,琉殤就相當於一巨型火屬性的極品晶石了,無論是以斬妖除魔的為宗旨的人類修真還是各路妖魔鬼怪,都不會輕易放過吧,修真的世界,一樣是弱肉強食的。
"好像很有趣嘛,我們青狼族也可以出動人手幫忙的,"
狄野也很感興趣的想摻一腳,若是借次機會與人類統治階層和正道修真交好,對青狼族也是很有助益的,也省得他的兄弟們老是說他不為族裡做貢獻。
對於這樣的話題,白瑞當然是不會提什麼意見的,他只好安靜的坐在一邊靜靜的聽眾人談話。
"你們似乎還忘了一個人。"
安君越一手支著桌子用手背輕托著下巴,一手撫摸著抱著他的腰懶洋洋的做在他腿上的青然的頭髮,微微低著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但卻莫名的讓人感到有些邪氣,彷彿平時被深藏起來的刺漸漸的開始冒出了頭,再也不會讓人覺得他是無害的了。
"琉殤實力確實夠強,但他沒那麼多花花心思,會讓咱們吃了這麼大虧的,是另有其人。"
"琉展?"
李曦源腦中浮現那個總是一臉溫柔笑意的俊雅男子,比起安君越的淡然無溫度的笑容,琉展的笑讓任何人都會有親近舒服的感覺,但也因為太親切美好了,反倒讓覺得不真實,他看起來事事都是站在大局的角度行事,可是他真的有這麼無私嗎?
"雖然和他接觸不多,但他的心術覺得不正,再加上小瑞說他有魔氣,我覺得他可能已經放棄了修仙道而轉修了妖魔道,試問修行唯我獨尊的魔道妖修,會是他那種脾性嗎?"
安君越冷靜的解析著,如果他沒猜錯,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應該就是琉展了,一想到自己成了別人的娛樂,安君越笑容更盛了,他的便宜也是那麼好占的嗎?
"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先救出琉璃,不用管琉殤會不會遵守誓言,咱們只管按咱們的計劃行事就可以了。"
"好,那麼我這就準備調兵,然後由小玄的人施法運去狐山附近。"
李曦源說著看向司徒玄,司徒玄回他一個笑容。
"我也調動青狼族人,一部分幫忙施法,另一部分先封鎖狐山。"
狄野也起身拉過白瑞,準備再回青狼族一趟,他要和兄弟們商量一下,看看還能多得些什麼好處。
忽然一隻青色的小鬼吱吱叫著飛進房間,盤旋著落在了安君越的手上,安君越聽著小鬼傳達給他的消息,微微蹙了蹙眉頭,笑容也冷了下來,隨手在空中畫出一道靈訣,隱沒在了小鬼體內。
青然睜大了眼睛看著安君越手掌醜陋難看的青面獠牙的小鬼,看他活蹦亂跳的還叫的很難聽,便想也沒想打蒼蠅一樣一手就拍了下去,安君越沒注意青然的動作,被他一下子拍在小鬼身上,小鬼尖叫著被青然拍成了餅狀貼在了安君越手掌中,青然還不會控制自己體內的真元力,這一掌的能量打的小鬼差點灰飛煙滅,好在安君越之前畫入他體內的用來傳訊的靈訣救了他一命。
"青然!"
安君越急忙摟住還要再拍的青然,然後快速注入能量救治了小鬼,就把他放開讓他回去傳信,看小鬼驚恐的飛遁,才好笑的捏捏青然皺了起來的小臉,因知道琉璃沉眠而低沉的情緒也好了一些。
"計劃有些改變,咱們還有別的幫手......"
安君越看向另外四人,說出了新的計劃。

"琉展,你來幹什麼?"
琉殤冷冷的看著走進自己室內的琉展,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他吩咐過不許任何人打擾他的閉關的,現在琉展卻怎樣大咧咧的闖進來,不知道是什麼用意。
看著琉展臉上毫無恭敬的自然笑容,琉殤忽然有了一絲不要的預感。
"殤長老,你因為一己之私為我火狐一族樹下多方強敵,經族裡一致決定,你已經被剝奪長老一職,驅逐出狐山了。"
琉展笑容親切語氣溫和,彷彿他不是在叛琉殤死刑而是問他午餐可不可口。
"你說什麼?你做了什麼!"j
琉殤驚訝過後反應過來,定是琉展背著他做了什麼,才會讓那個他面臨這樣的處境,畢竟族裡只有琉展琉玲等少數幾個妖有影響力讓大部分族人通過這一決議。
琉殤想到這裡不由的怒火中燒,運功就想向琉展打去,他想不到琉展的野心竟是這樣的大,掌控狐族還不夠,還想圖謀他嗎?
忽然一道青光和一到白光並行著飛來抵抗住琉殤的能量,琉殤趁機掠出洞穴,卻又瞬間僵在半空中。
他身下已經站滿了人,山谷中狐妖,狼妖,人類軍隊,修行者壁壘分明的各站一方,甚至還有鬼族聚集在一邊,他們所在之地黑色的死氣翻騰,草木枯萎儼然已是一片死地。而琉展,狄野,李曦源,司徒玄,修各自站在自己的部下之前,全部都冷冷的注視著飛在半空中的琉殤。
狄野輕輕揮手,一批青狼族中的精銳高手就紛紛飛上半空,遠遠的將琉殤困在了中間。
而司徒玄看了眼身後的老者,修行者中的幾個也向司徒玄行了一禮飛上半空,封住了琉殤上放的路。
修則瀟灑的一合玉扇,他身後便呼嘯著飛出幾隻腐爛的露出骨肉的鬼獸守住了琉殤的下方。
琉展眼波流動制止了手下狐妖們的蠢動,示意他們不要插手,狐妖們本不忿外族在自己地盤上如此放肆,但想到不該為琉殤一人惹來滅族之禍,終究還是選擇了冷眼旁觀。琉玲看看琉展,冷笑著也沒有言語,琉展也不在意,反正狐族勢力對他而言也是可有可無,反到是他牽制琉璃,琉玲的工具,他的妖魔部下也聚在山外隱秘處,只要他們依照約定將琉殤交給自己,他也樂的不起衝突,反正對他而言除了自己損失多少工具都無所謂,反之他們的那些聯軍才不會做無意義的犧牲。
不過琉展也明白,他們這麼興師動眾的大做姿態,當然意不在琉殤,而是在給他琉展施壓。
至於李曦源,空中他的軍隊是沒戲了,畢竟武林高手再強也不能真的飛在天上,但他的軍隊面對這些異類和修真竟是毫無懼色,軍容整齊殺氣騰騰的,也很給他長臉。
琉殤看著這形式就知道自己逃脫無望了,本著留得青山的意識,他選擇了同意他們就此把他封印在狐山外的一處山谷中的決議,並發下了直至他自行飛昇,終生不踏出山谷一步的誓言,卻不知那山谷中有什麼在等著他......

與此同時,安君越的身影出現在了琉玲的洞穴中,洞穴的封印自然已經被琉展解了,不然對安君越而言也不是什麼威脅,安君越抱著青然走進了內室,一眼就看到狐身的琉璃蜷縮成一團趴在玉床上沉眠,安君越終於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青然,咱們來叫娘親起床回家好不好?"
安君越一邊說著一邊將青然放在琉璃身邊,青然看看安君越轉而坐在琉璃身邊,輕輕的抱著琉璃的身子撫摸他的皮毛。
"娘,起來啦,咱們回家嘛!娘......"
青然軟軟的喚著琉璃,可琉璃依舊還是沉睡著沒有反應,青然不由的眼中泛起霧氣,委屈的抬頭看著安君越,他好想娘親哦,可娘親都只是睡不理他,這麼沒精神的娘親讓他看著好難受,他喜歡那個會逗他和他玩的娘親。
"爹爹,娘都不理我......"

琉璃甦醒
"青然乖,爹爹來叫醒娘親好不好?"
哄的青然放了手,安君越坐在床邊把琉璃抱在懷裡,微微一笑,安君越手一翻現出琉璃的內丹,輕輕的含在自己嘴裡,然後捏著琉璃的下顎度到了他的嘴裡。
"琉璃,我來接你了,快點醒來吧。"
合上琉璃的嘴讓他嚥下內丹,安君越低聲對著懷裡的狐狸說著話,只見琉璃身上漸漸泛起紅光,身形拉長變化著,不一會就恢復了人身坐靠在了安君越懷裡。
"琉璃?"
安君越撫摸著琉璃的臉,卻見他依舊是緊閉著雙眼沒有轉醒的意思,不由的微微蹙起了眉頭。
"爹?娘怎麼樣了?"
青然爬到琉璃的腿上,趴在他身上抬頭看著安君越,小手拽著琉璃的衣襟輕扯著,想要搖醒琉璃一樣。
"嗯......沒事。"
安君越想了想,安撫的摸摸青然的頭,然後抬起了琉璃的下巴吻了上去,同時意識也侵入了琉璃的識海。

琉璃的識海一片灰灰的虛無,安君越默默的飄在虛無之中,不停的呼喚著琉璃的名字,漸漸的身前不遠處現出了一個模糊的人形,安君越急忙飛了過去,只見琉璃正抱著膝沉眠著,周圍圍著一層卵一樣的淡紅色的薄膜。
"琉璃......"
安君越向著琉璃伸出了手,那層薄膜在安君越的觸碰下竟泡沫一樣的破裂開來,琉璃的身子也像沒了支持一樣的向下墜去,安君越立刻伸手抱住了琉璃的身體。
"琉璃,醒過來......我來接你了。"
安君越抱著懷裡的琉璃,一邊深情的喚著他,一邊吻上了他的唇。
琉璃,醒過來......我來接你了。
琉璃猛的睜開眼睛,入眼的就是雙微瞇著被常常的睫毛擋住了視線的眼眸,同時嘴裡也感覺到熟悉的舌在舔著自己敏感的上鄂......
"嗯......君......"
費力的哼出聲,琉璃感覺自己要被吻的再暈過去了,手臂自動回應著環上那人的脖頸,換來了那人更激烈的親吻。
"爹爹......娘親......"
青然好奇的看著眼前親個不停的兩人,心裡想著原來這才是親親啊,自己以前都只是用嘴唇碰碰而以,這樣會比較好玩嗎?要不然爹娘怎麼會親個不停。
自認為領悟了親吻的真諦的青然,安靜的坐在琉璃的腿上一臉認真的思考著一會該找誰玩親親......
"琉璃......好了,青然還在......"
又被琉璃奪了主導權的安君越,好容易才掙開琉璃的唇,抱著他在他耳邊輕聲的說著,同時努力平復自己急促的呼吸。
"沒關係!"
琉璃一手拎起自己腿上的青然扔到床的另一邊,然後一個翻身就把安君越撲倒在了玉床上,然後跨坐在安君越腰上開始『逼供'。
"說,這都過了多久了?都發生了什麼事?你有沒有......"
"呵......"
安君越看著近在眼前的俊顏,展露出了一抹大大的笑容,然後在琉璃沉醉其中時一手握上琉璃按在頸邊的手,一手攬過琉璃的脖頸讓他低下頭額頭貼著自己的額頭。
"嗯......"
琉璃沒來的及的反應就被安君越拉到了自己的意識海中,彷彿親身經歷一般的讀取了安君越這幾天的記憶,連帶著還看了很多安君越小時候的事,一時間讓琉璃感動不已,要知道識海是十分脆弱的存在,被侵入的話主人的神識可以輕易的被毀掉,而讓其變成白癡或是傀儡什麼的任侵入者擺佈。
而安君越這樣的舉動無疑是表明他對琉璃的信任和真心,怎麼能讓琉璃不感動,之前積累的怒氣怨氣,現在已經統統煙消雲散的不見一點影了,反倒是因為知道了安君越這些天為了恢復記憶自己強迫自己受苦,而心疼的不得了,直想掉眼淚。
"君......君......"
琉璃動情的吻上安君越的唇,同時捉著安君越的手就往自己衣服裡探,下身更是後移著坐在安君越的敏感部位來回的摩擦著。
"琉璃......先停......停一下。"
安君越苦笑著用力翻身把琉璃壓在下面,制住他亂動的手腳頭抵著他的額頭想讓他冷靜下來。
安君越之前收到了修的傳訊,知道琉璃沉睡是因為看到自己失言答應了李曦源的求婚,所以早就想好了最快最直接的讓琉璃消氣的方法,同時他也料到琉璃會有的反應,只是沒想到還是低估了琉璃的強悍,當著青然的面就敢這麼撩撥他,要知道一會狄野他們就會過來了,難道要當著他們的面上演活春宮不成。
"等一會解決了事情再說,乖了。"
"君......"
琉璃看著明明也動情了卻還能一臉淡然表情的制止自己的安君越,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攬著他起身坐起來,琉璃笑的那個妖媚。
"我知道不能在這裡啊,不過是想告訴君越我有多想......要你嘛。"
最後三個字琉璃是一邊咬著安君越耳垂一邊說的,以安君越的自製也不由的紅了臉,然後琉璃就嘻嘻的笑個不停翻身奔床那邊的青然去了。
"真是......拿你沒辦法。"
安君越的語氣很是無奈,但臉上的笑容卻是明媚至極,這樣的琉璃,這樣的自己,才是最真實的吧。
"娘!"
青然被甩出去的時候就知道他的娘親已經恢復正常了,剛在他一直興致勃勃的看著爹爹和娘親『玩',對他們的玩法十萬分的感興趣,他正想著以後要和誰玩一樣的遊戲,就見娘親坐到自己身邊,於是呵呵笑著撲到了他的懷裡,但下一秒他就後悔為什麼要靠近娘了,明知道他不是善類的......
"娘......疼......"
青然在琉璃的腿上眼淚汪汪的哼哼著,琉璃此刻正捏著他嫩嫩的臉蛋搖來搖去。
"小鬼頭,長大了不少嘛,說話也順多了啊。"
琉璃嘿嘿笑著蹂躪青然的小臉蛋,這小子睡了一覺居然就已經練成了『清明訣'的第一層,天資可見有多好,不趁現在他無力反抗時欺負他,等過幾年說不定就沒機會了......
"爹爹......"
青然從來都知道家裡是誰最大,立刻雙手一張向著一邊的安君越求救。
"好了琉璃,青然可是很擔心你呢。"
安君越果然看不過琉璃欺負青然,從他手裡接過小傢伙給他揉臉蛋,順帶的為他說說好話,這一大一小一直跟八字不和似的打打鬧鬧,讓他也很沒辦法啊,雖然其實他看戲也看的很高興......
感到一群熟悉的氣息在靠近,安君越和琉璃對視一眼,知道是他們解決了事情過來了,便起身下地整理了衣衫,等待他們的到來。
不一會,洞口陸續進來了幾個人,狄野,修他們六人再加上一個琉展,眾人一進來就自動分成三個陣營,狄野,琉玲他們自是和安君越琉璃他們說起了話,而修則獨自站在一邊不管他什麼事的樣子,而琉展則站在另一邊親切的微笑著,完全不在意眾人對他的冷淡和敵視。
琉展這次過來不過是面子上的事情而已,眾人的協議已然達成,琉展發誓不傷害或利用火狐一族,狄野他們亦表明各勢力不得無故生事,保持各勢力之間的和平,避免兩敗俱傷的可能,而做為琉展幫助安君越他們的報酬,琉殤和修的一式鬼決歸他,而琉展亦主動將火狐長老之位讓與琉玲。
同時琉展表示他對琉殤的處置一定會讓他們滿意,安君越他們本也不欲多事,也不願與琉展這個非敵非友的妖魔徹底為敵,所以既然目的達到了,他們也就不再計較更多了,但與琉展相處氣氛終究冷凝些。
不過這是對大人們而言的,在青然的小腦袋裡顯然沒有這麼明確的敵我之分,再他看來和熟人在一起的就是自己人,所以當他看到琉展這個陌生的漂亮帥哥時,眼睛立刻變的賊亮賊亮的,青然看慣了美人(周圍都是),又受到了琉璃的教育(顯然教育很失敗),所以自然對他感興趣的美人分外熱情起來。(不光對人,只要合他心意就行。)
於是他看安君越他們正說笑著沒有注意他,就溜溜的跑到了琉展身邊,抓著他的衣擺就奉送個美美的大笑臉。
琉展有些莫名的看著站在腳邊的小不點,在他看來這麼脆弱的一個小生命居然敢這樣大膽的靠近他,實在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於是他鬼使神差的就彎腰把青然抱了起來。
而這時眾人才注意他們這邊的動靜,一看青然居然落在了琉展手裡,都暗自戒備起來,琉璃更是想動手奪人,但被安君越一把拉住動彈不得,安君越淡淡的看著琉展,他不認為琉展會對青然怎麼樣,而且是青然自己靠過去的想來沒什麼事的。
青然自己靠過去......
安君越猛的一驚,急忙叫了一聲不要,但顯然他反應還是慢了。
青然被琉展抱起來後就主動環上了他的脖子,然後一口吻在了琉展的唇上,並且現學現用的伸出小舌頭探進了琉展的嘴裡。而琉展自然想不到青然會這麼做,驚訝之即被青然侵入的小舌頭舔在了自己的牙齒上,頓時從來只知道練功和用計而根本沒有過這發面經驗的琉展--傻了......
中部完結
"青然!"
安君越趁著琉展分神那一瞬間,身形一晃又回到原地,轉眼間青然已經落在了他的懷裡。
"嗯......展兄,那個在下家教不嚴,還望見諒。"
安君越有些尷尬的對琉展點點頭,同時警告的瞪了一眼懷裡掙扎著要奔琉展去的小青然。
青然一收到安君越的冷眼立即機靈的乖乖窩在他懷裡,討好的摟著他的脖子笑的那叫一個燦爛,弄的安君越也不好再責備他,但是安君越也暗暗叫苦,這孩子怎麼好的不學竟學這些個,從小看老,安君越預感青然以後定是桃花不斷,只是不知是劫是運了......
"爹爹......"
青然把小臉埋在安君越的脖頸蹭著,他很不理解爹爹為什麼突然那麼嚴肅的看他,他只不過是和帥哥哥玩親親而已,而且哥哥的味道好甜,他好想再親親看......
青然想著不由的又抬頭看向了琉展,還很可愛的舔舔嘴唇一副看到美食的樣子,閃亮的眼睛裡強烈的流露出『很想吃'的情緒。
眾人一看青然的樣子立刻呼的一下離抱著青然的安君越和琉璃很遠,他們每個人基本上都有被青然偷襲過的經歷,而且現在青然的功力顯然更高桿了,有安君越和琉璃在,他們顯然是惹不起這個小魔頭的,但好在還躲的起......
此時最尷尬的要數琉展了,青然滿含著渴望的眼神讓他脊背發涼,他竟莫名的感到心慌......
"真是......小鬼!不要再我給丟人了!"
琉璃一手把青然按在了安君越的懷裡,這小子怎麼這麼像自己,不是,是這小子怎麼就不能和安君越學學好呢,怎麼就養成了這樣古怪的性格,對吃的無比執著之外還愛亂親人,琉璃絕對不承認青然像他自己,他只喜歡親安君越一個人而已......
"琉展你也別在意,小孩子鬧著玩的吻而已,你又不是第一次。"
修在一邊看的有趣,看著琉展已經僵硬了的面容,眼中閃過性味的光,玉扇遮住自己上揚的嘴角,修的語氣一片淡然。但再看琉展依舊臉色依舊沒有好轉,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你總該不會是第一次吧?"
......
琉展--沉默......
......
眾人--沉默......
"真的......是初吻嗎?"
修驚訝的合上扇子,呆呆的看著琉展,這小子修行了幾千年了吧,還是個處啊!太不可思議了吧!
其他人也是一臉古怪的表情看著琉展,那惋惜的眼神彷彿在說他真的是太悲慘了,第一次居然就毀在了青然小魔王的手裡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琉展有些咬牙切齒的說著,看著這群強忍著笑故作無辜的人們,他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火狐一族對感情最是執著,除了伴侶以為的人都很少會親近,更別說親熱了,(琉玲是異類)他琉展從來沒有考慮過這方面的事,那些愛慕他的族人也沒人敢對他不敬,所以他沒什麼經驗又有什麼好驚訝的,這又和年齡大小沒有直接關係!
"既然已經沒什麼事了,那麼展就先告辭了,展還要帶琉殤去魔谷呢。"
琉展柔和一笑,彷彿剛剛的尷尬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舉止優雅的對眾人頷了頷首,邊轉身想往外走。
"那個......甜甜的哥哥!青然還能去找你玩親......嗯"
青然親親兩個字被安君越一手捂在了嘴裡,已經到了洞口的琉展聞言身形一晃,然後就瞬間消失在了洞口。
再琉展離開後,眾人再也忍不住笑做一團,看著那個處處棋高一招的琉展吃癟的樣子還真是有意思,呵呵,居然被青然叫做甜甜的哥哥,琉展肯定要懊惱一陣子了,居然被一個兩歲的小鬼佔盡了便宜。
安君越和琉璃無奈的看著一副可惜的樣子的青然,然後相視一笑,暖暖的幸福感充斥著胸口,琉璃癡癡的注視著安君越含笑俊美的容顏,暖洋洋的幸福感充斥在心間,終於忍不住捧過安君越的臉就深深的吻了下去。(冰凌:這樣的教育能好才怪了......)
白瑞小聲的呀了一聲紅了臉,不好意思的摀住了自己的嘴,卻隨即被身邊的狄野拉開了手,笑咪咪的親了親他粉嫩的臉蛋,白瑞被狄野看的不好意思了,面帶羞澀的把臉埋在了他的胸口。
而一邊看著他們柔柔的笑著的司徒玄也一個不注意被李曦源偷襲在了唇上,驚訝的睜大眼睛看著身邊笑的得意的李曦源,司徒玄尷尬的手足無措,最後被嘿嘿笑著的李曦源摟在了懷裡。
琉玲一臉羨慕的看著他們三對,然後下意識的看向了站在身邊的修,卻正好對上修看向她的視線,兩個人都是一愣,然後同時哼了一聲別開了頭,但修在琉玲看不見的角度微微揚起了嘴角。
而被安君越抱在懷裡的青然,此時正不滿的嘟著小嘴哼哼著,兩個短短的小食指在自己胸口碰啊碰的,腦子裡想的都是那個美美的甜甜的哥哥還會不會和他玩親親啊......
□□□自□由□自□在□□□
琉展的魔谷,琉展氣沖沖的飛進了谷裡,滿腦子都是那個害他丟盡了人的人類小鬼頭。
"別讓我在看到你,不然一定吃了你進補!"
琉展憤憤的發著誓,卻不知道若干年後他為了『吃'掉青然受了多少折騰,傷了多少心神......
琉展飛回自己位於魔谷的巨型山洞裡,光怪陸離的山洞裡充滿了各式的妖氣魔氣,琉展所過之處小妖魔們紛紛恭敬的下跪迎接,直至琉展走過很久才敢起身各做各事。
琉展享受著力量和權利帶給他的快感,心情漸漸的好了起來,青然的事也被他忘到了腦後。
經過了複雜的通路,琉展停在了一個巨型的石室面前,守門的魔獸匍匐著跪在琉展腳邊,他們身後的石門隨之緩緩開啟,琉展揚著一抹邪氣的笑容走了進去。
石室裡面入目的就是一棵巨大而形態猙獰的紫黑色枯榮交織的魔樹,十幾米圓幾十米高的詭異樹木正不停的揮舞著無數粗壯的籐條掃來掃去,彷彿他不是一株樹木而是樹形魔物一般。
琉展的視線落在半空中被樹籐捆綁著吊起的人形上,溫柔中透著邪氣的笑容浮現嘴邊。
"你看枯有多愛你啊,琉殤大人,看他把你抱的多緊。"
被捆綁在樹身上的琉殤聞言一震,迷茫的視線落在了琉展身上,此時的琉殤身上能量化做的衣服已被魔樹枯震散,他赤裸優美的身體被樹籐纏繞糾纏著,紫黑蠕動的蔓籐下不時露出的白皙細嫩的肌膚,和琉殤因蔓籐近乎侵犯的蠕動摩擦而佈滿紅暈的俊顏,構成一副Yin Mi 至極的畫面。
但琉展現在對此毫無反應,他的目標是枯對他獻上的祭品的回禮,那枝蔓上結出的極品火屬性晶石。
原來琉展當然無意中知道了琉殤愛人和他分手的真相,原來是他被魔樹枯吸收了部分魂魄,即將徹底消散於虛無,所以才會選擇背棄了琉殤,他想要琉殤能夠好好的活下去,即使是活著恨他也好過讓癡情的琉殤隨他而去,或者生生世世受折磨,他的目的確實達到了,卻不想他被枯吸收的那部分靈魂影響了枯的神識,令他對琉殤產生了極大的執念,但他修行有誤無法練成人形,是以無法離開此谷去抓琉殤,而誤入此谷的琉展便與枯達成了協議。
琉展將琉殤獻給枯,而枯則吸收自琉殤體內的火屬性能量加上他自己的魔力定期結成魔晶供琉展取用。
"既然如此,那麼展就不影響枯你享受了。"
接過魔晶,琉展邪笑著退出了房間,關閉的石門後,是失神的輕聲喚著愛人的名字的琉殤,和更多伸向他的紫黑蔓籐......
(不CJ的親們自行想像人『獸'XXOO......愛怎麼虐怎麼虐,嘿嘿!)

"主人......"
一個花妖小心翼翼的遞給琉展一個黑色玉石。
"這是那位要求的結盟的信。"
"要求?他以為他是誰?"
琉展不屑的徑直走過,看也沒看那玉石,弄了批不人不妖的怪物就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也不想想他把那些無用的妖丹,晶石什麼的種在人這中脆弱的容器上,能有多大的威力,還放任失敗的作品到處跑,被各方都盯上了還不自知,和他結盟圖什麼天下,以為他琉展是和他一樣自大的傻瓜嗎?
琉展對什麼掌控天下唯我獨尊沒興趣,他嚮往的是個人修為力量的強大,而不是靠欺壓弱者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對他而言這一切不過都是遊戲而已。
不過魔谷倒是不能再呆了,一是被那人糾纏讓人覺得厭煩,二是自己與枯的約定已經完成,得到琉殤的枯實力將更加的強大,魔谷本就是因枯的魔氣而形成的,與這樣強大的魔物呆在一起並不是一件安全的事......
只要每年來取一次火魔結晶就可以了。
琉展這樣想著便定下了離開的計劃,至於那個煩人的傢伙......
"愚蠢的傢伙,我倒要看看你能囂張到幾時......"
琉展冷冷的笑笑,掃了一眼跪在身邊顫抖著的花妖。
"送信的魔物就賜給你了。"
琉展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剩下花妖跪在那裡一直道謝,雖然只是個種了小晶石的魔人,但也是很補的......

中部完。

中部總算是完結了,最後這段是伏筆,之前安君越和狄野也分別碰到琉展口中的『他'的失敗的作品,還有那個失蹤的老道士,以後就會慢慢出現了。當然新出現的角色不會太多,且大部分不是龍套就是反面地。

下部中青然的戲份會多些了,還有安家會再添一個直系成員,而且下部中有趣的情節會增多,讓親們可以看的開心。(不過必不可少的波折還是要有的嘛,這樣大家的感情才會越來越深啊。)
那麼這篇基本上就完結了,而冰凌會陸續的補上些親們喜歡看的番外,那就這樣子了先。
真的很有成就感啊!

下部定在三月一日正式開更,剩下的這幾天開始努力存稿,加上要開學要做準備,所以那時開的話可以保證更新速度,冰凌也試試一天兩更的感覺,親們看著也過癮,嘿嘿,開時親們一定要再多支持冰凌啊,冰凌另開坑就是為了上榜打打廣告,增加點知名度嘛,因為琉璃這篇一開始是寫著玩的更的速度慢,所以都沒上過榜......
總之很有幹勁啊!
下部文案
因吸收了安君越的能量,琉璃的內丹居然已經能自行吸收天地能量修煉,琉璃便定期將內丹放出任它自行修煉,而自己則變回幼狐模樣逗弄安君越,卻不想竟被青然誤將內丹追到了安君越的煉丹爐中,內丹吸收了混有安君越血液的極品藥液,竟靈智大開自行幻形成妖,琉璃失了內丹只能在安君越的幫助下保持少年的模樣,再加上調皮搗蛋的小青然,剛剛幻形成小嬰兒的內丹安琉醉,安君越徹底輪為了保父。
"琉璃,不要再誘惑我了,我不想戀童......"
"青然,小醉是你弟弟,不能吃的,你親親可以不許咬!"
"小醉,不可以隨便亂跑,你現在就是一活的大補品知不知道,會被抓走吃掉的!"
家裡的三個活寶已經讓安君越頭疼不已了,偏偏好友們還跟著狀況不斷,再加上古怪的魔人出現,安君越徹底的與他嚮往的平淡生活無緣了......
不過,安君越的笑容倒是越來越溫暖了︿︿

先把文案貼出來,親們耐心等待新文吧!
番外:琉殤-昊隕 上
"卑鄙的人類,居然設計用雪妖對付我,不過我琉殤說話算話,既然被你抓住了,就答應你一件事好了,不過必須是我力所能及的才行!"  
琉殤氣呼呼的抖掉自己一身冰渣子,身上一時還冷的發抖,但瞪著身邊那人的氣勢卻還是十足,不過漂亮的小臉上卻又泛出止不住的委屈神色。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剛剛修滿千年跑出狐山玩,就碰上了這麼這可惡的人類,抓了放,放了抓他一次又一次,真真是可惡的不行!
琉殤真是看不懂這個人,長的也挺好看的啊,怎麼脾氣就那麼怪呢,要說你一修真大族的少爺捉妖驅魔什麼的是正常,琉殤也明白道不同的道理,可這傢伙又不殺他又不收他的,就這麼整天笑瞇瞇的逗他玩,閒的無聊了嗎?真不知道他腦子怎麼長的。
"我要殤做的事一點也不難,殤一定做的到。"
男子輕笑著握上琉殤的手腕,用自己的真元力提升周圍的溫度替琉殤驅寒,勾人的眼眸滿含笑意的凝視著琉殤因惱怒而越發亮麗的容顏。
"只是要殤陪著我一起遊歷修行就好,我自己一個人出來歷練太無聊了。"
"我看你也夠無聊的。"
琉殤不滿嘀咕著,感覺男子比自己高挑健碩些的身子正透出濃濃的暖意,琉殤自然的背靠著他的胸膛取起暖來,同時慵懶妖嬈的瞇起眼睛拿臉蹭蹭男子的脖頸,琉殤初出狐山野性未訓,自然不知自己的動作在人類看來是什麼意思,男子也不點破,順勢將琉殤擁入懷中,安撫動物一樣用手指摩擦著琉殤的脖頸和耳朵,讓琉殤舒服的在他懷裡昏昏欲睡,要知道和男子斗了這麼久,琉殤已經好長時間沒有放鬆過了。
"那期限呢?"
知道逃不過了,琉殤反倒認命了,方正他的壽命長著呢,還靠不過個人類嘛?
"等我找到別的伴的時候吧......"
男子挑起琉殤一縷紅髮把玩,垂下的眼簾遮住了眼眸中玩味的光。
別的伴......應該是不會再有了的,呵呵。
"......好吧,我答應了。"
琉殤想了想就答應了,反正男子也是覺得他一個小狐妖好玩吧,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轉移興趣了,卻不知他卻就此陪進了自己的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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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殤!怎麼這樣冒失的跑出來,到底怎麼了?"
男子在空中匆匆忙忙截住負氣飛走的琉殤,他不明白好好的琉殤為什麼會突然生氣飛走,讓他的那些師弟師妹們那麼尷尬,要知道他們都是對琉殤很感興趣才來看他的。
他家雖然是修真大族,但一向門風很好,父母族人也都對他很寵溺,對他選擇琉殤的決定雖然不十分滿意,卻因為他一心相求也就都不反對了,不過琉殤對感情一直很遲鈍,還沒有理解他的感情,他安排琉殤先和他同輩的師弟妹他們見面,就是想借此讓琉殤和家人多親近些,好為自己的表白鋪些路,他為了和琉殤在一起費了多少心思,卻不想琉殤突然出了這樣的狀況。
昊隕不由的心裡氣苦,這樣他的一翻安排怕是要落空了,家裡不知會不會再起波折......
"昊隕!既然你都有伴了,幹嘛還來追我,你那小師妹不是也出世歷練了嘛,你就和她一起不就得了,還管我幹什麼?"
琉殤怒喝著想要掙脫昊隕的懷抱,卻怎麼也掙不開,莫名的酸楚湧上心頭,背對著昊隕的臉上漸漸的淒楚起來,委屈的眼淚都要掉了。
"該死的,你和我在一起就是為了那個鬼約定嗎!你就那麼不想和我一起嗎?"
昊隕為琉殤的絕情傷心氣憤,難道琉殤就真的對他毫無感覺嗎?竟然絲毫不顧及他的感受說走就走!
"要不然還能為了什麼?"
琉殤大喊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當他看到昊隕和他那個小師妹抱在一起的時候心疼的都要不能呼吸了,一想著自己不過是個妖類,是昊隕一時興起的玩物,他就難過的要哭了,想著與其被他們鄙夷趕走,倒不如他自己離開還能保留點尊嚴。
"為什麼你真的不知道......你哭了?"
昊隕聽出了琉殤的哭音,急忙硬扶著他轉身面對自己,就見到琉殤漂亮的小臉上已經是淚流滿面了,不會掩飾情緒的他委屈傷心全擺在了臉上,眼神哀傷的讓昊隕心疼極了。
"別哭啊,這是怎麼了?我做錯什麼你說就是了,別委屈了自己啊。"
昊隕一看到琉殤哭了,立刻的自己什麼氣都沒有了,趕緊把琉殤摟在懷裡好生哄著,然後開始深刻的檢討自己的錯誤,雖然他還是不知道到底是哪裡惹了琉殤,但總歸是自己的錯是一定的。
"你還來追我做什麼,陪你的小師妹就好了啊......"
她和你那麼般配......
琉殤想著那天仙一樣的美人,心裡更苦,他們站在一起是那麼相襯,而自己不過是個狐妖,還是個公狐狸......怎麼比嘛!
想到這裡,琉殤吸了吸鼻子乾脆不在掩飾,孩子一樣放聲大哭,就差達到淚如泉湧的漫畫效果了......
"天......殤!"
昊隕手忙腳亂的在一邊哄著,想要站在琉殤面前和他好好說話,可琉殤完全不理他轉著圈的哭就是不面向他。
"小殤......你是在吃醋吧?"
昊隕突然反應過來,琉殤提到了小師妹,是因為自己和她親近了在嫉妒她嗎?
琉殤一聽這話,瞬間止了哭聲,猛的停頓讓他不適的打了個嗝。
"才不是呢,我沒吃......吃什麼?"
琉殤強撐著否認,但慢慢的嘴唇越抿越緊,眼淚又在眼眶打起了轉,其實他吃了......
"小殤......你真是太可愛。"
昊隕的心情立刻萬里無雲了,泛起大大的笑容就把琉殤抱了個滿懷,然後深情的凝視著琉殤尷尬泛紅而又滿含委屈的臉,低語著吻了上去。
"小殤,我除了你再也不會有別的伴了,你不明白嗎?"
用手遮住琉殤因驚訝而睜的大大的雙眸,昊隕一邊吻著他的臉頰一邊述說著,並最終吻上了他微微開啟的唇瓣。
"我愛你啊,我的小狐狸,我永遠都只愛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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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隕,你到底要做什麼師門任務啊,為什麼不能帶著我一起呢?"
琉殤抿著唇一臉不高興的看著昊隕,他突然說要去出什麼師門任務,要自己先回他們隱居的地方等他,最遲三月,他必會來找自己,可琉殤就是不想和他分開,一刻都不想!
"斬妖除魔而已,這是家族裡百年一次的大事,我做為領導者會很忙,而且還有別的家族參與,我怕你會不舒服,與其跟著我無聊受委屈,倒不如你就留在家裡修煉好了,三個月而已,很快就過去了......"
讓我為家裡做最後一點事,然後就可以辭去少族長的職務,從此與你天涯海角了。
昊隕在心裡默念著對琉殤的誓言,他不需要琉殤覺得虧欠他什麼,他只需要安排好一切讓琉殤一直幸福下去就可以了。
昊隕已經習慣了為他最寶貝的小狐狸安排好一切,在他看來愛琉殤就要把所有的快樂都給他,自己能為他遮擋的風雨就不能讓他淋濕了一點,他要他的小狐狸永遠都快樂幸福下去!
想著琉殤知道之後會是怎樣的驚喜,昊隕就止不笑容滿面,他的殤已經把一切都給了他,只要再等三個月,他就能放下一切責任,從此完全屬於琉殤一個人,只要三個月......
"那......說好的,最遲三個月......"
琉殤見事不可違了,只好不甘不願的答應下來,可看著昊隕滿是愛意笑臉,琉殤又打心眼裡的不情願,他不想和昊隕分開...... 
"那就不要一直皺著眉頭啊,你這樣讓我怎麼捨得走?"
昊隕好笑的看著琉殤皺成包子一樣的臉,琉殤的脾氣太扭了,屬於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主,自從和自己互表愛意之後,就認定自己,毫無保留的奉獻了自己的全部,讓昊隕也忍不住想要給他更多,他這一生能得到琉殤的愛,是他最大的幸福呢。
"我又不是心甘情願答應的,怎麼能高興的起來?就是要你捨不得!"
琉殤賭氣的哼了一聲,在床上盤膝坐起身下巴抬的高高的拿後腦勺對著昊隕,讓側躺在他旁邊的昊隕忍不住趴在床上悶笑個不停。
"呵呵,小殤......別氣了,我一定帶禮物回來給你,好不好?"
昊隕嬉笑著攬過他的腰,然後拿手指捅了捅琉殤氣鼓鼓的臉蛋,被惹毛的琉殤一呲牙咬上了昊隕的手指,然後見昊隕一點也不閃躲的任他咬著,他倒是先心疼。
手撫上昊隕的手,看著他白皙修長的手指上清晰的牙印子,琉殤扁扁嘴又把那根手指含在了嘴裡吸吮著,舌頭還憐惜的捲著手指舔著那牙印。
"殤......"
昊隕的眼神幽暗了起來,身體一翻從背後把琉殤壓倒在床上,貼著他的耳朵親吻著。
"昊隕......我來!"
沉浸在昊隕的愛撫親吻中的琉殤神情一動,翻身掙出了昊隕的懷抱,然後翻身跨坐在了琉殤的腹部。
見昊隕一副期待的樣子看著自己,琉殤臉漸漸的紅了起來,垂下眼瞼擋住自己眼中的羞意,琉殤妖氣運轉下顯出了自己的功力最強的半妖形態,顯出了他的狐耳,狐尾和胸口上精緻紅艷的狐紋,只是收起了自己妖化後尖銳的爪一樣的指甲。
當初昊隕就是驚艷於戰鬥中琉殤的英氣而妖艷的姿態而纏上他的,而他們做愛時昊隕也常常讓他妖化,不過琉殤對自己的妖型始終有些害羞,所以總是不常遂昊隕的意,但現在要分離一段時間,他想好好的滿足昊隕。
妖化後的琉殤比平時更多了分自然的妖嬈嫵媚,昊隕瞬間情慾高漲,手指探到琉殤敏感的尾根,只輕輕的刮弄就讓琉殤癱軟了身子顫抖著俯在他的身上呻吟出聲,佈滿情慾的俊美容顏讓昊隕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熱烈的動作起來......

番外:琉殤-昊隕 中
"崖!大師兄!"
菱悠揮劍站斬開襲來的枝條,卻一時飛不出重重疊疊的蔓籐陷阱,眼看著兩位師兄被捲進了參天的樹冠深處,菱悠驚怒之下再顧不得防守,運足功力強行衝向了巨大的樹身,但滿山滿谷的植物都受魔樹控制,菱悠只飛出幾十米便被打回了地面,又再難前進了。
菱悠心中暗恨,都是同行動的那些家族不自量力,非要來招惹這萬年魔樹,大師兄早就說過這魔樹掌控這一方山谷從不曾經為禍人間,不應貿然為敵,但那些滿口除惡必盡的傢伙們偏要一意孤行,現在眼看不敵一個比一個跑的快,害得他們昊族身陷險境,大師兄做為盟主又不能不戰先退......
"大師兄!"
猛然見高空樹身一處炸開,感應到是昊隕的能量波動,菱悠急忙在族人的幫助下飛身而起接住飛出來的人影,卻發現這人是二師兄崖。
"崖!你怎麼樣?"
菱悠抱著崖飛回族人布下的人陣裡,緊張的查看崖的傷勢,見他只是力竭沒受什麼重傷,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些。
"我......沒事。"
崖吐出一口淤血,掙扎著坐起來看向魔樹本體的方向,原本俊朗堅毅的面容此刻卻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深深的哀傷充斥了他全身。
"悠兒,大師兄......用盡功力送我出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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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兩天就滿三月之期了,昊隕應該快回來了吧。"
琉殤趴在窗前笑咪咪的看著屋外滿山滿園盛開的桃花,心裡得意非凡,琉殤知道昊隕住不慣山洞玉室,他便親手為他建了這座雅致舒適的樓閣,昊隕喜歡和他一起在那桃花盛開的林中玩鬧,他便為他植了這滿山的桃樹,就等著昊隕回來給他一個驚喜。
"隕一定會喜歡的,呵呵,這是我們的家啊......"
琉殤瞇起了眼睛洋洋得意的嘿嘿笑著,這裡是昊隕和他的家,每一物每一景都是琉殤按昊隕的喜好佈置的,現在一切都佈置好了,就差它的主人回來了。
"隕,快點回來啊,我好想你呢,你知道嗎?你一定知道的,你也在想我吧......"
琉殤支著下巴看向遠遠的天口,笑容溫柔而絕美,低低的好聽嗓音輕輕的訴說著對愛人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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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
琉殤看著眼前張燈結綵的昊家殿閣,心裡不安的感覺漸濃,今天就是他們的三月之期,昊隕卻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琉殤忍不住來找他,看到的卻是整個昊族都為之忙碌的盛大婚宴場景。
"一定是內門弟子大婚吧,昊隕是少主,是大師兄,所以被耽擱了吧......"
琉殤一邊輕聲說著一邊美美的笑著,但聲音卻止不住在顫抖,這樣盛大的場面......
"是什麼人成親?好熱鬧呢。"
琉殤現出身形有些僵硬的拉住路過的一個門人,他認得這人是內門弟子,是昊隕的一個師弟。
"你不知道......"
青年看清琉殤的模樣不由的微微一震,然後迅速垂下眼掩飾住眼中的複雜的神色,也止住了原來要訓斥的話,而心思混亂的琉殤也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
"......是『少主'和菱悠師妹的婚禮,也是少主的即位禮。"
想到心灰意冷瞬間蒼老了幾十歲的師傅師娘,青年心裡止不住一陣悲傷,但他不能讓殤哥看出異樣了,想到大師兄的囑咐,青年打起精神換上一副不怎麼看的起琉殤的樣子,語氣也略帶嘲諷。
少主!昊隕......
琉殤笑容僵在那裡,雙眼迅速失去了神采,失魂落魄的走向殿內,琉殤滿腦子都是昊隕要和別人成親了的消息。
昊隕要成親了,和他那個仙子般美麗而又溫柔的師妹,他要繼承族長之位了,他......不要我了嗎?
跌跌撞撞的跑去找昊隕的琉殤沒有發現,雖然大殿內處處張燈結綵,但路過他身邊的所有人臉上都沒有笑容,而是人人都透著無法抑制的哀傷情緒。
殤哥......
青年閉上眼睛深深的歎了口氣,雖然和琉殤相處的並不多,但他們都覺得他和大師兄是最相配的,也都很喜歡這個有趣的狐妖哥哥,大師兄為了他辭了少主之位,讓給了二師兄崖,就等著此次大會一過就可以倆個人從此天涯海角,長相廝守,可誰想卻會是這樣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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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的選擇嗎?這真的是你的選擇嗎?"
琉殤神色平靜的看著昊隕,平靜的令人心生寒意,無神的雙眸雖直視著昊隕,但往昔火紅的眼眸此刻卻成了近乎黑色的深紅。
"溫柔絕美的妻子,龐大家族的族長之位,正道修真的領袖權利和一個公狐妖......"
昊隕一臉輕鬆的笑意,拉著菱悠的手悠然的站在琉殤的面前,彷彿對他眼中深深的恨意毫不在意。
"你說我會選哪邊?"
安撫的拍了拍縮在自己身後不敢直視琉殤的菱悠,昊隕對著琉殤說著調笑的話語,但心中卻卻正默默喊著,我選的是你啊,我一直選的都是你......
菱悠穩了穩因琉殤深沉的恨意而微微顫抖著的身體,咬著下唇堅定的站在了昊隕的身邊,強忍著泛上眼眶的淚意,菱悠牽著昊隕的手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但眼神卻不由的轉向了站在一邊的崖身上。
崖微不可查的對菱悠點點頭,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一點表情。
"本來還以為可以玩幾年的,真是可惜了,我也捨不得小殤你呢,畢竟你是那麼誘人......"
昊隕挑眉輕笑,說不出的俊逸瀟灑,但此刻看在琉殤眼中的他卻是那麼可怕。他怎麼可以當著別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他怎麼可以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雖然成親了,不能那麼明目張膽了,不過小殤無聊的時候也可以來找我嘛,悠兒不會介意的,這樣也和以前沒什麼區別......"
昊隕的話頓在了琉殤的利爪下,菱悠和崖具是一驚,但兩人最終還是沒有動做。
視線從扣在自己咽喉上的利爪轉移到已經妖化了的琉殤的臉上,昊隕看著那張絕望欲泣的臉,笑容終於掛不住了,但只是僵了僵,昊隕便迅速瞇起眼睛又扯出了無所謂的笑意,掩飾住了自己一閃而逝的動搖。
琉殤微微的搖著頭不敢相信眼前這人是他的愛人昊隕,他真的是那個愛他入骨的昊隕嗎?真的是自己傾盡所以來愛的那個人嗎?他怎麼可能變成這樣......還是說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是我根本就從來沒有看清過他......我對他而言原來不過是個新鮮的玩具而已......
若是昊隕是以愛上別人或是貪圖權貴來拒絕琉殤,琉殤定是不會輕易相信的,畢竟兩人相處的也不算短,但昊隕一向鬼主意多,愛玩愛鬧的性子琉殤是知道的,所以此刻昊隕表現出來的一副玩鬧樣子反倒讓琉殤深信不疑,以為自己不過是琉殤的又一個遊戲而已,而現在昊隕又擺出一副讓他當地下情人的樣子,使得用情至深的琉殤徹底絕望了。
他可以放下驕傲被昊隕擁抱,卻不會放下尊嚴任昊隕糟蹋,與其讓他心愛的那個人變成這樣陌生的模樣,不如乾脆讓他活在自己的記憶裡好了......
琉殤這樣想著抵著昊隕咽喉的利爪不由的更貼近了些,而昊隕只是溫柔的深深的注視著琉殤的俊顏,他想要再多看看他。
"殤......"
菱悠情急之下就想阻止,但昊隕抓著她的手一用力,菱悠一驚就又忍住了,但琉殤還是注意到了她。
視線順著兩人依舊緊握在一起的手,琉殤自嘲的笑了起來,自己這是算什麼?人家青梅竹馬相親相愛,他一個狐狸精插了進來做了玩物還不自知,以為自己才是真正幸福的那個,原來自己不過是他們人類的玩笑罷了,人家該成親還是成親,根本不把自己當回事,自己還當真可笑!
琉殤張揚的笑著,但眼中卻浮現了紅霧,血般紅艷的眼淚剛一溢出眼眶,便化做兩顆淚珠形的火晶滾落。
"......"
昊隕想說的話又硬生生的止住,空著的手卻下意識的接出了那兩滴晶淚,那是琉殤百年修為所化的能量晶石,只這兩滴淚就讓琉殤損失了兩百年的修為。
琉殤看著昊隕對著自己的晶淚默然無語的樣子,扣住他咽喉的爪卻怎麼也無法再進一步,只要在往下刺那怕一分,妖氣入體昊隕就會當場斃於他面前,但琉殤就是下不了手,這個人是他用全部身心去愛的人啊,是他寧可自己傷,自己死也不想他難過一分的人啊......
還真是愚蠢,明知道火狐一族一生只會愛一人,明知道人類是最危險可怕的,卻還是大意的在這人類身上失了心,到頭來被騙被傷卻還是連傷他都下不了手,琉殤啊琉殤,你還真是可悲啊......
尖銳的爪泛著恐怖的深紅光芒,但以漸漸離開了昊隕的咽喉,琉殤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再睜開時已經是一片冰冷。
"多謝昊大人讓琉殤懂了這多姿多彩的人間世界,琉殤自知不是昊大人的對手,也無意為我火狐一族惹來滅族之禍,自此以後絕不會再來打擾昊大人了,還望大人不要計較琉殤這些日子以來的無禮。"
笑容妖艷惑人,眼中的恨意卻怎麼也掩飾不住,琉殤已經無法自制的把昊隕的所作所為往壞的方面想了,他的毫不抵抗在琉殤看來是對自己實力的蔑視,而作為昊族族長正道領袖,要對付火狐一脈不是輕而易舉的嗎。所以琉殤以為昊隕是有恃無恐的戲弄他呢,不由的徹底鑽了牛角尖了。
可琉殤只能這樣想,不讓自己徹底恨上昊隕,自己永遠都只能絕望的愛著他!
漸漸的解除了妖化狀態,琉殤一襲紅衣妖嬈邪魅的笑著,把他狐狸精的本能發揮的淋漓盡致,他第一次對著昊隕露出了利爪,但絕對不是最後一次!
等我的功力高過你時,我一定會在來找你的!到時......
琉殤飛奔而去,他也不知道到時自己會怎麼對昊隕,但他知道自己一定要全力修煉超過昊隕,他要修煉,他要報復,他一定要做些什麼......不然他會瘋的!

下部公告
琉璃下部是開的新坑更新的,這邊以後就更番外了,呵呵
很多親們都不知道,還奇怪怎麼這邊不更了呢,所以冰凌特地公告一下,那邊已經更了幾章了,親們快過去看吧。
要不然冷冷清清的冰凌好傷心......嗚嗚!

番外:琉殤-昊隕 下
"大師兄,讓殤哥這樣誤會,真的可以嗎?"
菱悠看著琉殤絕望而去的身影,再也忍不住眼中泛起霧氣,明明是這樣好的兩個人,明明是該很幸福的兩個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不然......還能怎麼樣呢?"
深情的凝視著琉殤離去的方向,昊隕微笑的俊顏上是深深的不捨和憂傷,昊隕的心亦疼的無法自制,這該是他和琉殤的最後一面吧......
殤,好想把你抱在懷裡,好想告訴你一切都是假的,我沒有背叛你,我永遠不會背叛你......可我不能。
"難道要告訴他,我肉身已毀,連魂魄也已經不全,我不能轉生,亦不能修鬼道,等待我的只有灰飛煙滅......"
昊隕輕笑著舔了舔發乾的嘴唇,抬起的俊顏上滾落的淚珠滑下兩道淚痕。
"然後讓他眼睜睜的看著我在他面前一點點的消失,讓我用最後的神智記住他的絕望和悲傷嗎?那個傻瓜啊......他會跟著我走的,他會和我一起毀滅的。"
任眼淚洶湧的落下,昊隕依舊是微笑著的,笑的幸福而深情。
"那個傻瓜......是我最可愛的殤啊。"
"大師兄......"
一邊的崖亦黯然以對,若不是為了救他,若不是那些混賬家族......崖在心裡發誓,大師兄的仇,他們昊族一定要報回來!
"大師兄......不要這樣。"
菱悠也已經是啜泣不止了,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只能埋首於崖的懷裡讓淚落的更凶,但握著昊隕的手依舊沒有放鬆。
"你們不用自責,這不是你們的錯,崖,菱悠,你們成親後就正式接手昊族,昊族以後就交給你們了。"
昊隕深呼出口氣,最後不捨的看了一眼琉殤離去的方向,然後緩緩掙開了菱悠握著自己的手。
"大師兄......師兄......"
菱悠想要在抓住他的手,卻被昊隕搖著頭拒絕了,沒有了菱悠能量的支持,昊隕由能量幻化而成的身體漸漸的變的透明起來。
"與其讓殤陪著我慢慢死去,不如讓我在他心裡陪著他活著......即使他心裡對我只有恨。"
昊隕拿出事先為琉殤準備好的寫有事實真相的玉珮,細心的把那兩顆淚晶鑲嵌上去。
"我的殤兒是個死心眼,他一定不會忘了我,也不會再愛上除我以外的任何人的,他這一輩子,都只屬於我而已。"
昊隕專注的製作著玉珮,含笑的面容上是近乎瘋狂的執著。
"殤若是真的修仙有成,他一定會再來尋我,到時讓火狐族長將著玉珮交給他,他既然修成正果,證明他心境以開,即使知道了真相也不會再看不開了。"
把玉珮放到菱悠手上,昊隕笑的溫柔而幸福,但看在菱悠和崖的眼裡卻更讓人心酸不已。
"我知道這樣很任性,也知道他會很痛苦,但我只是希望......他不要忘了我。"
至少讓我在最後的時光裡也能陪著你吧。
不捨的撫摸著那兩顆淚晶,昊隕輕歎著將自己殘存的魂魄都注入到了玉珮中。
殤兒,對不起,我又私自決定了自己和你的未來,可我又怎麼捨得你陪我魂飛魄散,無論是成仙還是轉世,至少讓我知道你還活著,至少這玉珮能代替我陪著你......這就夠了。
最後一點光芒消散,空氣中再無一絲昊隕的氣息,只剩下菱悠手中精緻的玉珮上流動著白紅纏繞著的流光......那是昊隕的魂和琉殤的淚光。
"大師兄......"
菱悠撲到崖的懷裡孩子般的放聲大哭,崖亦緊緊的回抱著她,緊緊攥著的拳頭滴下艷紅的血珠......
□□□自□由□自□在□□□
"昊隕......你究竟在哪裡!"
憤恨的炸毀了眼前早已破敗腐朽許久的宮殿,琉殤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自從他含恨閉關之後,在出來時竟已經過了千年,昔日昊族的瓊樓玉宇早已經不知荒廢了多久。
"怎麼可能,昊族人都到哪去了!"
不甘心的幻出劍劈砍著眼睛能看到的一切,琉殤已經漸漸的瘋狂起來。
昊隕......你在哪......你給我出來......我苦修千年是為了什麼......我等了千年是為了什麼......
"當年我沒有能力帶你走,現在我一定不會比你差,我不管你愛不愛我,即便是永世囚禁你我也要得到你!"
"殤兒......"
伸手攔住琉殤的劍,中年男子歎息著抹掉琉殤滑落的淚。
"族長......我要昊隕,我只要他而已,可是我找不到他......"
琉殤撲到男子的懷裡低聲的哭泣著,說什麼折斷昊隕的羽翼永遠的禁錮他,自己只想好好愛他啊!可為什麼他一點音訊都沒有留給自己,自己對他而言真的一點意義都沒有嗎?
"殤兒......成仙吧,到時上天庭入地府,你一定能找到他的。"
安撫的撫摸著琉殤的背,男子儒雅的面容上閃過一絲悲傷,但小心的沒有被琉殤發現自己的異樣。
殤兒啊,昊隕他已經到了一個你永遠找不到的地方了。
□□□自□由□自□在□□□
"展兒,這塊玉珮我就交給你保管了,我就快歷劫了,這個秘密只能讓你代為守著了。"
中年男子看著琉殤閉關的洞穴輕歎一聲,深深的看了身邊一副乖巧柔順模樣的少年,轉身飄然而去。
"是,族長。"
琉展看著手中的玉珮,臉上閃過一抹訝色,隨即變成了深思。
......萬年魔樹......枯嗎?
□□□自□由□自□在□□□
......殤兒......醒醒......殤兒......
"......隕?"
緩緩的睜開沉重的眼皮,琉殤迷茫的目光猛的一閃。
"昊隕!是你嗎?"
琉殤激動的想要伸出手臂,卻反應過來自己的四肢和腰身都被魔樹的蔓籐捆綁著,劇烈的疼痛從下體傳來,琉殤這才意識到自己竟被魔樹侵犯的昏迷過去,想起自己之前的痛哭呻吟,琉殤的臉迅速的漲紅起來,隨即又變的慘白,他居然被一顆樹侵犯了,居然被昊隕以外的......進入了自己的身體!
......殤兒......
"昊隕!"
又一聲熟悉的呼喚,琉殤確認不是自己幻聽了,想起玉珮上所說的事,琉殤早已死透的心裡不由的升起一絲期望。
可能嗎?會是這樣嗎?
奮力震開纏著自己的蔓籐,琉殤握緊帶在自己胸口的玉珮,運起妖力將它深深的嵌入了樹身。
昊隕,我知道是你,你沒有完全消失對不對?你怎麼可能輸給這顆該死的樹呢?我把你的靈魂還給你,完整的還給你!
"昊隕......"
你回來,求你回來......
意識漸漸的消失,琉殤脫力委頓下來的身體被蔓籐編製成的網接住,烏黑枯萎的魔樹上......一抹抹新綠掙扎著冒出了頭。
......殤兒......我的殤兒......
—— 早起的小攻有受吃~早起的小受被攻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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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然闖禍
  青然居丹樓煉丹室內,一個小小的淡藍身影趴在墊子上,大眼睛亮晶晶的盯著地上晶石構成的聚靈陣,那懸浮於陣法上空散發著濃濃甜香味道的紅色內丹,讓青然忍不住口水嘩嘩的流啊流的。
  自從琉璃發現自己的內丹能夠自行吸收能量而不必只依靠月能,安君越就為他建了這座小型的聚靈陣,讓琉璃定期把內丹放進來吸收能量,再讓琉璃收回體內吸收修煉。
  青然知道了之後就常常溜進來玩,後來乾脆把修煉也改在了這間丹室,而安君越也有意識的想鍛煉一下青然的意志力,所以也就由他了。
  深吸了口香氣舔了舔嘴唇,青然眼巴巴的看著那誘人的內丹,看的到吃不到的滋味真是難受啊……
  「爹爹說過不能吃,青然就不吃!」
  堅定的搖了搖頭,青然鼓著嫩嫩的小臉擺出一副堅決的樣子,但隨即又癟下臉來可憐兮兮的看著陣中逕自緩緩旋轉著的內丹。
  「可是,好像爹爹給我吃的糖果哦……」
  青然吸著小鼻子一點一點的挪到陣前。
  「我不會吃你的,不過舔舔可以吧,像糖果一樣舔一下應該沒問題吧?」
  旋轉中的內丹一頓,彷彿被青然的話嚇到了似的又極速的旋轉起來。
  「每次你都只是轉啊轉的不回答我……」
  青然嘟起嘴不滿的看著內丹,它每次被置於聚靈陣內都是青然在陪著它,和它說話陪他修煉,可它都不怎麼理會自己,只是停停轉轉的敷衍自己,但莫名的青然就是知道內丹聽的懂自己的話!
  真小氣!青然看著依舊只是轉個不停的內丹,心中一動。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哦!」
  嘻嘻一笑,青然不想再自說自話,站起身子就要去捉內丹,內丹紅光一閃竟飛出了聚靈陣圍繞著青然旋轉起來,像是在陪他玩耍一般,讓青然不由的愣住了。
  「你在陪我玩嗎?」
  青然驚喜的伸手去捉停在胸前的內丹,卻被內丹一閃躲了開去,青然呵呵的笑瞇了眼,蹦蹦跳跳的就和內丹玩起了追逐遊戲。
  自從青然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鬆鬆就被安君越放還山裡了,而安君越又貫徹不能慣壞孩子的方針,要求青然力所能及的事都要自己做,所以才三歲的小青然在外人面前已經儼然是個得體的小公子了,但在熟悉他的人眼裡,只能說這個披上了高雅皮的小惡魔功力又進步了……
  不過青然到底是個活潑好動的小孩子,沒有同齡玩伴的他一個人也偶爾會寂寞一下,雖然有些小精怪陪他玩,但畢竟不是同齡的孩子,而對於琉璃這個自從在安君越身體裡呆過一陣就變的古怪起來的內丹,青然一直在惦記著,所以無聊了或是修煉時就會來陪著它,吃不到聞聞味道也好啊。
  青然已經習慣了陪伴內丹,單純的他自然意識不到內丹會產生意識有什麼不對,所以對於內丹會回應自己的事也沒有和琉璃他們說過,現在見內丹居然會陪自己玩耍了自然是欣喜不已,就這麼在安君越的丹室裡玩開了。
  這時忽然見君越的煉丹爐紅光大盛,爆發的能量衝開了爐蓋,一陣清爽的異香散發開來,青然被這異象嚇了一跳,頓時沒控制好自己手上的力道,衣袖一甩竟把內丹拍向了丹爐的方向,碰的一聲爐蓋落了下來,紅光異香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但青然依舊傻傻的看著丹爐,視線呆呆的轉移到了自己的手上,青然哇的一聲哭著奔出了丹室。
  「爹爹!琉璃……丹丹……琉璃掉爐子裡了!爹爹……」
  
                  幼形琉璃
作者有話要說:補充一個情節,冰凌居然把上部裡提到的婚事的情節給忘記了,所以在這章裡補了幾句話,也好把這事交代一下,還好和後面的情節沒有衝突,跟結局也合的上了,還好有親提出來啊∼∼
  青然居的書房內,安君越已經支起了畫布,正為坐在椅子上含笑注視著自己的琉璃畫著畫像,安君越畫的全神貫注,不時對著凝視著自己的琉璃微微一笑,讓人如沐春風般的感到說不出的舒服,又彷彿淡雅卻醉人的美酒,讓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我們的琉璃公子眼神越來越迷離,他已然醉了,只是這麼看著安君越,他就已經無法控制自己幾欲透體而出的愛意。
  細細的描繪著那熟悉的曲線,即使不用琉璃做模特,安君越也可以精準的畫出那人的各種面貌,可他就是喜歡看著琉璃畫,就是喜歡這麼溫情舒服的相處模式,視線從畫布上移向琉璃,安君越不由的筆下一頓,隨即忍不住輕笑一聲。
  原來琉璃已經呼吸急促的坐不住了,看到琉璃彷彿燃燒起來的紅眸,安君越縱容的一笑,放下了畫筆緩緩的擦淨了手,迎著琉璃張揚的笑容走了過去。
  琉璃興奮的舔了舔嘴唇,癡癡的看著安君越走到自己身前,順著安君越的手勁依坐在了書桌上,隨手把桌子上的東西掃到一邊,琉璃微微向後仰著身子,一手支在身旁,一後拉住了安君越的衣領讓他前傾些身子貼向自己。
  安君越溫柔的笑顏勾起一抹邪魅,不意外琉璃的眼神幽暗了起來。
  不知是不是被琉璃帶壞了,安君越有腹黑加劇的趨勢……明知道琉璃受不得他的笑,卻總是故意笑著引誘他自動投懷送抱。
  順著琉璃的手壓貼著他的身體,安君越放任琉璃貓咪一樣的舔著自己的喉結,大大的分開琉璃的雙腿讓下身密切的貼合在一起,安君越一手解開琉璃的腰帶,讓琉璃寬大的衣衫自然滑到腰際,然後扣緊琉璃的腰肢低下頭吻在了琉璃的唇上。
  熱情的回應著安君越的吻,琉璃呼吸急促的貼著安君越的身體摩擦起來,不可抑制的環上安君越的肩引導著他的頭緩緩向下滑去。
  被重重吸吮了下右乳,琉璃嗯的呻吟出聲,仰起的臉上布上誘人的紅暈。
  微微睜開瞇起的紅眸,琉璃的眼中閃過一抹狡猾的笑意,只見他身上白芒一閃,整個人迅速的縮水變小,轉瞬的功夫,一個俊美的青年就變成了一個稚嫩的幼小少年,還是一個長了可愛的小耳朵和毛茸茸的大尾巴的妖異少年。
  感覺懷裡的人迅速變小,安君越心道不好,可他還來不及退開,就被小人緊緊的抱住了腰身,一張嬌美可愛的笑臉從自己的胸口抬起,大大的紅眸中露出了得意的笑意。
  「繼續嘛,君……」
  看著安君越無奈又頭疼的表情,小人白嫩的雙腿環上了安君越的腰,但還來不及更進一步,就被安君越用衣服把他白嫩嫩的身子包了個嚴嚴實實。然後用法術禁錮住扔到了椅子上。
  「又給我來這套!你就不能老實點嗎?」
  安君越這個鬱悶啊,他還真是拿琉璃沒辦法了……
  事情要從半年前離開狐山說起,自從回到青然居後,他們一家三口就恢復了正常的平靜生活,因為考慮到時代的關係,安君越和琉璃最終還是選擇古代的婚禮方式,不過沒有揭蓋頭一類的過程,而是兩人一起和大家喝了酒慶祝,反倒是之後兩個人私下裡遊玩了一段時間,因為沒有合意的材料,安君越暫時沒有提戒指的事情,想要以後做好了再給琉璃一個驚喜。
  兩人的婚禮後,狄野和白瑞回了白瑞以前住的洞穴過二人世界,但不時的會過來住兩天,所以那兩間客房有一間改成他們的房間,而李曦源和司徒玄則一起住在王府裡,也常常會過來做客蹭飯吃,畢竟安君越的手藝一般人比不了,所以另一間客房就被他們霸佔了。
  本來幾個人玩玩鬧鬧的日子過的挺悠閒,眼見著青然也漸漸長大了,安君越這個大家長也越來越輕鬆,可誰知道琉璃突然發現自己的內丹發生了異變,居然能夠吸收日能自行修煉,於是安君越體貼的為他建了聚靈陣修煉內丹,想助他修煉,卻不成想為自己惹來了大麻煩……
  內丹是琉璃大半修為的結晶,內丹離體後只靠琉璃本身的能量維持成年的人形十分費力,於是他乾脆恢復成初化人形時的那種幼年半妖形態,因為這樣的形態幾乎不耗損他的妖力,卻不成想安君越對琉璃這樣的樣子十分不適應,平時習慣了的摟抱親吻一下子變的特彆扭。
  琉璃十分不解安君越為什麼會不適應他這個樣子,畢竟雖然他的外表變了但還是他啊,而且又沒有變醜,所以琉璃為此很是傷心了一下子,直到安君越紅著臉告訴跟他解釋了一堆什麼未成年啊,戀童啊,人獸啊什麼的,琉璃才知道安君越是對自己少年的模樣下不去手……
  不過雖然知道了安君越不是不喜歡自己了,琉璃還是覺得不爽,在他看來不管安君越變成什麼樣他都不會在乎,而安君越卻因為自己變小了長尾巴了就不碰自己了,這怎麼可以!
  尤其是琉璃發現安君越對幼形的自己並不是沒反應,甚至是對自己的尾巴和耳朵格外的有感覺,於是在掰彎了安君越之後,琉璃又有了更遠大的目標——掰圓他!
  有了新目標的琉璃立刻變的幹勁十足,想著法的調教安君越,於是在琉璃內丹離體的時候,安君越的日子變的分外的精彩刺激了起來。
  即便是安君越為琉璃帶的玉鐲注滿了自己的真元力。讓琉璃可以自由吸收使用維持成年的形態,琉璃依舊時不時的變成幼形挑戰安君越的極限。
  於是,琉璃內丹離體的時間越來越長……
  於是,鬧的不亦樂乎的兩人忽略了小魔頭青然……
  於是,問題大了……
  
  「爹爹!爹爹!娘娘……娘娘掉丹爐裡了……」
  氣勢洶洶撞開房門闖進書房的青然看到屋裡正僵持著的兩人立刻蔫了,眼睛一轉眼淚噼裡啪啦的就往下掉。
  「娘娘……內丹……掉爐子裡了……」
  縮在牆角盡量淡化自己的存在感的青然小聲的又重複了一邊,然後一副我知道錯了的樣子乖乖的站直了身體等待爹娘的教訓,但此刻的安君越和琉璃哪還顧的了他啊,安君越鬆開束縛琉璃的能量抱起他就飛向了丹樓。
  安君越是真慌了,那丹爐可是什麼都煉的化的,丹爐裡加了自己血液煉製的極品補養的丹藥毀了還可以再煉,他不過多流些精血罷了,可琉璃的內丹可是琉璃近七百年的道行啊,若是就這麼煉掉了,琉璃要怎麼辦啊!
  安君越不由的惱怒自己怎麼這麼大意,居然把聚靈陣擺在了丹室裡。關心則亂的他卻忽略了內丹怎麼會無故離開了聚靈陣的這個問題,畢竟他當初是在聚靈陣外加了無形的禁制的,他也怕青然受不住誘惑真的吃了內丹,那層阻隔的禁制以青然的能力是突破不了的……
  與安君越的慌亂相比,琉璃卻是顯的淡然多了,甚至還能美美的窩在安君越懷裡看著他為自己變臉,把安君越當成了自己全部的琉璃對於修煉已經不在強求了,只想著順其自然就好,反正有安君越在他完全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幾百年的修為而已,琉璃知道安君越完全有辦法給自己補回來,安君越會慌亂完全是擔心自己難受的原因,所以內丹失不失去的琉璃也無所謂的,反倒有些暗喜。
  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實行自己的『掰圓』計劃了……
  想到這裡,琉璃混合了稚嫩和妖媚的小臉上露出了一個魅惑的笑容,不過琉璃當然小心的沒有被安君越發現。
  
  轉瞬飛入了丹室,安君越看到已經噴發出陣陣紅色強大的能量的丹爐,安君越不由得一聲輕歎,還是晚了。
  空氣中瀰漫著一陣濃郁的香氣,不同於琉璃醉的醇美甜香,也不同於安君越的清淡雅香,是彷彿中和了兩種香味的誘人的淡淡的甜甜清香。
  爐蓋緩緩的旋轉著浮起在半空,安君越奇怪的咦了一聲,照理說混入了異物應該是煉丹失敗甚至爆炸了啊,怎麼現在這樣子竟好像是成功了呢?
  琉璃不懂煉丹,但看安君越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對,於是也好奇的摟著安君越的脖子向丹爐看去,他現在外形就像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漂亮精緻的雌雄莫辨,現在就這麼搖著尾巴摟著安君越的脖子坐在他的臂彎裡,怎麼看怎麼像一個人形寵物……
  這時丹爐內緩緩的升起一個巴掌大小的圓形紅色球體,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之後竟然晃晃悠悠的向著兩人飛了過來。
  安君越和琉璃奇怪的互相看看,然後安君越伸出空著的一隻手輕輕拖住了那個圓球,突然安君越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圓球出了神。
  琉璃看到安君越難得失態的樣子,奇怪的伸出變的短小白嫩的小手撫上了圓球,然後他也驚訝的張開了小嘴,呆呆的看向安君越。
  從球體內部沿著手心傳上來的脈動般的感覺清楚的告訴了兩人。
  這是個——蛋……!!!!!!!!
  
  
                  內丹化蛋
  安君越感覺自己的頭在隱隱做痛,現在是什麼情況?
  琉璃呼的一下跳出安君越的懷抱恢復了成年的形態,現在可不是玩鬧的時候。
  「這個是蛋啊?是活的……生命?
  從安君越的手裡接過蛋,琉璃放在手裡把玩,同時感歎不以,真不愧是他的君越啊,真是太厲害了,煉丹居然能煉出活的蛋啊!
  「什麼配方啊能煉出這個東西?」
  「這怎麼可能有這樣的配方……」
  安君越不知道該怎麼和琉璃解釋了,他也是一頭霧水啊,明明是煉給琉璃的類似於補充妖力的補品型丹藥,所以特地加入了自己血液做為媒介,因為有著自然之力的自己的血液可以使丹藥更易被琉璃吸收,畢竟妖類能自用運用的能量太單一了。
  可是為什麼琉璃的內丹遇到自己的煉製的藥液會異變成蛋呢?
  安君越看著丹爐裡殘餘的藥液,蹙著眉思考著。
  「血液的成分沒有了……營養也都被吸收了……」
  安君越仔細的分析著,這樣的情況感覺就像是被內丹吸收了血液和養分進而使它自身成長了起來,但會擁有生命波動的原因是什麼呢?
  細胞分化變異?生物進化?自然意識甦醒?靈魂轉生?@#¥%¥……%@@!¥¥#……
  懂的越多想的越複雜,安君越從各個角度思考著事件的可能性,覺得哪種都有可能,卻又一時無法驗證。
  陷入自己思緒中的安君越面容不由的嚴肅了起來。
  尾隨安君越和琉璃而來的青然躲在門邊偷偷的看著這兩人,看到琉璃對著那個變大的內丹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和安君越對著丹爐很嚴肅沉默的樣子,讓小小的青然以為自己一定是闖了大禍,不然從來都是微笑著的爹爹不會露出那樣陌生的表情……
  「爹爹……青然惹你生氣了嗎?」
  青然怯怯的走到安君越身邊,輕輕的拉了拉他的衣擺,眼眶已經泛紅了,不是往日撒嬌耍賴的裝哭,他是真的怕惹安君越生氣。
  「嗯?怎麼了青然?」
  安君越回過神就看到青然站在自己腿邊想抱自己又不敢行動的一副可憐樣子,於是俯身抱起他摸摸他的小臉蛋。
  「對不起!青然只是和丹丹玩,不是故意把它扔到爐子裡的!」
  青然看到熟悉的笑臉反倒更難受了,覺得自己是個不聽話的壞孩子,做了讓爹爹討厭的事了!
  「青然和丹丹玩?」
  安君越抓住青然話裡的重點,琉璃也停下了研究蛋的動作,挨了過來。
  「嗯!青然和丹丹玩,丹丹飛,青然追他,然後爐子響了,青然一害怕就把丹丹拍到爐子裡了。」
  青然瞄瞄安君越,再瞄瞄琉璃,見兩人都沒有生氣的意思,話也就說的溜多了。
  「它會飛?還會和你玩?」
  琉璃也聽出不對勁了,他的內丹居然產生了意識了嗎?他自己居然一點也沒感覺到?
  「青然乖,爹爹沒有生氣,慢慢告訴爹爹,丹丹什麼時候開始和青然玩的?慢慢說給爹爹聽。」
  安君越一手抱著青然讓他坐在自己的臂彎裡,一手親暱的撫摸青然柔軟的頭髮,並且用溫柔的目光注視著他的眼睛,告訴青然自己沒有生氣。
  「啊……」
  大大的呼出口氣,敏感的青然知道爹爹是真的沒有怪自己的意思,不由的開心的笑開了,摟著安君越的脖子親親蹭蹭的撒起嬌來。
  「行了吧小鬼,給我老實說明白了!」
  一邊的琉璃不樂意了,伸手揪著青然的衣領拉開他和安君越的距離。
  「耶!」
  對琉璃吐吐舌頭做個鬼臉,青然可不怕惹他生氣,只要爹爹那裡沒關係了,娘娘就自然沒問題了,娘娘才不會在意這些個事情呢……這是青然早就認定了的事實。
  於是青然不顧琉璃的冷臉膩在安君越的懷裡開始交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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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看不出來,琉璃你還會下蛋啊!疼!」
  李曦源剛一說完就被司徒玄踩在腳面上,順著司徒玄的視線就看到一臉陰沉的盯著自己的琉璃,李曦源立刻嘿嘿一笑,老實的坐在一邊不說話了。
  「真神奇,能感覺到他的情緒呢,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坐在桌邊的白瑞小心的撫摸著桌子上被置於厚厚的軟墊中的蛋。
  「說起來這算是琉璃和君越的『骨血』吧,是你們的孩子呢。」
  狄野一臉正經的說著冷笑話,他對於這顆古怪的蛋也很是感興趣。
  「不知道出來的是會什麼樣子的,人形,狐形,半妖,或者……異形?」
  修也湊了過來,伸出手好奇的碰了碰了那顆蛋,但隨即被琉玲拍掉了手。
  「別讓你的鬼氣傷了這個小傢伙。」
  琉玲越看這顆紅紅的蛋越喜歡,這裡是她的侄子或者侄女呢!
  「君越真是厲害啊,居然能讓琉璃下蛋呢……」
  「咳……」
  李曦源讓茶嗆了,司徒玄無力的搖了搖頭,白瑞捂著小嘴不讓自己笑出聲來,狄野則戲虐的看向琉璃,修著是優雅的一開玉扇擋住了自己抽搐的嘴角。
  卡嚓!
  琉璃手裡的杯子終於受不住他的虐待碎裂了,琉璃陰沉的臉上都要掛上霜了,這些人到底有沒有聽進去他的話啊,這顆蛋是他內丹變的,不是他生的啊!
  「怎麼了?」
  琉玲不解的看著其他人,她說錯了嗎?思緒一轉,琉玲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怎麼讓小傢伙出來啊?要用孵的嗎?是不是要琉璃孵蛋啊?我敢說君越一定不會做這種事的。」
  「琉玲!」
  琉璃忍不住吼了一聲,這傢伙當她弟弟是什麼了啊,還孵蛋!
  這回大家都忍不住悶笑起來,琉玲也反應過來自己的話有些不妥,但又不覺得自己有說錯,所以小聲的嘀咕著。
  「那個,我也是好奇嘛,要不然要怎麼辦?」
  「他需要的是大量的能量供應,孵化的那點熱能是不夠的。」
  安君越從門廊走進客廳,腰上還掛著無尾熊一樣的青然。
  「已經弄清楚了嗎?」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安君越的身上,李曦源問出了大家心裡的話。
  「大致的情況應該不會錯了。」
  安君越坐到圓桌子旁,把青然放到桌子上讓他坐在蛋的旁邊,琉璃也走了過來坐在安君越旁邊,其他人也或坐或站的圍在了桌子旁邊。
  「事情的起因應該是我自封記憶的那段時間,內丹一直在我的體內的緣故,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使得內丹產生了原始的簡單意識,之後琉璃便發現內丹擁有了自行吸收能量修煉的能力。」
  安君越用手指輕輕撫摸著圓圓的蛋,白瑞神情一動,他感受到那顆蛋撒發著淡淡的喜悅情緒呢。
  是在高興『父親』的親近嗎?
  「之後我們並沒有多想,只是覺得有益於琉璃便不時的讓它離體自行吸收能量了,但是這段時間青然常常會陪著內丹並和它交流,所以使得它的意識越來越清楚和成熟。」
  眾人的視線落到小青然的身上,小傢伙眨了眨眼來回看看,不好意思般的甜甜一笑,爬啊爬的偎到了琉璃的懷裡,拉開外衣把腦袋埋了進去,只露出小屁股對著眾人……
  ……
  眾人無語的愣在那裡,只有安君越呼出口氣,還好琉璃在外人面前會多加一層內衫……
  「你是鴕鳥嗎?」
  琉璃好笑的拍拍青然露出來的小屁股,但青然扭了扭卻沒有一點要出來的打算,琉璃抬頭和安君越相視一笑,也就不在為難這個害羞了的小傢伙了。
  「青然並不知道內丹產生意識有什麼不對,所以並沒有和我們提起過,而青然和它的交流促進了它的成熟,而意外掉進煉丹爐後,憑藉著我的血液的能量和藥液的營養而迅速成長了起來。」
  安君越撫摸著蛋的動作十分輕柔,而那蛋卻微微的顫抖了起來,彷彿在恐懼著一般。
  「他在害怕……」
  白瑞小聲的說出了自己的感覺,眾人的視線不由的都落到了笑的一臉陽光的安君越身上。
  「真是個聰明的小東西。」
  安君越沒在意眾人的目光,只是深深的看著手中的蛋。
  「怕我們知道了會毀滅你的意識,所以偷偷的獨自成長著,是料定了擁有了真正的生命我們就不會對你下手了嗎?」
  「那個……公子。」
  感受到蛋的近乎憂傷的情緒波動,白瑞忍不住想為它求情,卻被狄野悄悄的制止了。
  「爹爹……」
  聽著安君越有些冷漠的聲音,青然擔心的從琉璃懷裡探出了頭,爬上了桌子坐在了蛋的旁邊。
  不安的看看安君越,青然把蛋攬到了自己的懷裡。
  丹丹惹爹爹生氣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第一更,晚上還有一章,怎麼親們都沒過來看呢,嗚嗚,傷心了……  
                  安彤琉醉
  「不過畢竟算是流著我和琉璃血脈的生命,怎麼辦才好呢……青然?」
  安君越覆上青然抱著蛋的小手,微笑的看著他。
  「若是留下的話,它就是比青然還要和我們關係更親密的孩子了,這樣爹爹和娘娘就不能只疼愛青然一個了,青然該怎麼辦好呢?」
  「咦?」
  青然驚訝的看著安君越,有些不太明白他說的話的樣子。
  「就是說留下它呢,就會有一個比青然還要小的寶寶和爹爹娘娘一起生活,那時青然就不是大家唯一的寶貝了……就是說,它會分薄大家對你的關愛哦。」
  李曦源想解釋的是會有人和青然爭寵,但他又無法和小孩子解釋清楚什麼叫爭寵。
  「可是……丹丹,也是青然的寶貝啊。」
  青然不明所以的看著周圍的人,不明白他們在擔心什麼,怕自己不喜歡丹丹嗎?可是一直陪著丹丹的就是他自己啊。
  「是君越你想的太多了,這笨小鬼哪有那麼多花花心思……」
  琉璃也明白了安君越之前的話是故意說給青然聽的,是怕青然以後覺得被疏遠了會有怨懟的情緒吧,畢竟他遲早會明白自己是養子的事,那麼面對這個可以說是安君越和琉璃的『親子』,與其為以後埋下隱患,不如趁此機會讓青然理解到自己的地位吧,畢竟對安君越和琉璃而言,還是相處了近兩年的青然更重要啊。
  「這樣啊,那麼你呢,小傢伙,以後也可以和哥哥好好相處吧?」
  安君越輕輕的撫摸著青然懷裡的蛋,已經恢復往日的親切,青然下意識的抱住懷裡的蛋,睜大了眼睛看著安君越。
  彷彿回應一般,蛋在青然的懷裡動了動,讓青然有些癢的格格笑了起來。
  「由丹而生……那麼就名為彤吧,字……琉醉。」
  安君越攬過琉璃的腰,對他展顏一笑。
  「以後喝不到『琉璃醉』了吧,不過咱們有了個小兒子呢,安彤,安琉醉。」
  「咱們的……兒子啊。」
  琉璃明白了安君越話裡的意識,不由得也微笑了起來。
  「你損失的修為我會想辦法盡快幫你補回來的,所以不用擔心。」
  安君越怕琉璃突然失去大半的道行會不適應,所以想著該怎麼幫他盡快修回來,卻不想一句話提醒了琉璃。
  「我一點也不擔心啊,君越可以慢慢來的,我不急的……」
  故意在安君越面前晃晃了自己手腕上的玉鐲,琉璃笑的得意,要不是當著眾人的面,他早就變回了幼形繼續挑逗安君越了。
  安君越一驚,立刻又頭疼起來,他怎麼就忘了這茬……
  
  「這兩個人,也太旁若無人了吧……」
  李曦源受不了的搖搖頭,司徒玄聞言也挨著他偷笑。
  「琉玲,在想什麼?」
  看到琉玲一副在思考著什麼的樣子,修有些奇怪的問。
  「他怎麼就知道……是兒子呢?」
  琉玲不解的說,一副乖巧的好奇寶寶樣子。
  「要是個女孩……未免也太詭異了吧。」
  狄野哼了聲,內丹化蛋都夠神奇了,結合了那一人一狐的血脈的要再是個雌性……世界真奇妙啊。
  「真想知道出來的會什麼樣子的……」
  司徒玄感歎一聲,大家都開始期待起來這個即將誕生的小生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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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琉醉的出現,青然居一下子又熱鬧了起來,眾人理所當然的想要住下來,這讓琉璃十分的不爽,這樣下去還他要怎麼『勾引』安君越啊。
  於是琉璃大發雄威把一干人等都趕回了家,在安君越承諾了會第一時間讓大家見到琉醉之後,眾人才不甘願的不再來打擾了。
  
  一隻白嫩而形狀優美的小手緩緩的順著光滑的脖頸下滑,留戀的描繪了一會鎖骨的形狀,才不安分的繼續向下摸去,直到胸口上那粉紅的突起……
  難耐的舔舔發乾的唇瓣,火紅的大尾巴也不可抑制的輕輕搖晃,琉璃張開嘴緩緩的貼上了安君越光潔的胸膛。
  「唔……」
  安君越雙手往胸口一拍,就把那個胡鬧的小腦袋按在了胸口上,慵懶的睜開雙眼,沒有完全清醒的安君越看起來沒有了往日的清明樣子,迷迷糊糊的看起來分外的可愛。
  「君……」
  某狐狸的眼眸頓時變成了心型,趴在安君越的身上就要往上爬。
  而這時的安君越已經完全清醒了,看到身上小人急切的樣子,嘴角揚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想要嗎?璃……」
  翻身將小人牢牢的壓在身下,安君越一邊輕啄著琉璃的唇,一邊用右手挑逗的輕彈著琉璃敏感的耳根,變成毛茸茸的可愛狐耳顫抖的跳動著,琉璃混合了稚嫩和嬌媚的小臉上已經布上了紅潮。
  「君越……君……」
  嫩嫩軟軟的嗓音嬌聲祈求著,琉璃迷離的紅眸已經漸漸濕潤起來。
  「想要的話……就給我老實的變回來。」
  揚起頭讓琉璃夠不到自己,安君越挑眉一笑,這種情況下,先投降的人,一定不是自己。
  「君……過分。」
  委屈的嘟起嘴,琉璃眼見安君越不為所動的笑容,挫敗的歎了口氣……以後還有機會。
  鬱悶的哼哼著,琉璃被壓在下面的身體迅速長大,很快恢復了原樣。
  身高和安君越不相上下的琉璃伸了伸手腳,雙手環上了安君越的脖子,半賭氣半急切的吻上了那誘人的唇瓣……
  「等一下。」
  一下子掙脫出琉璃的懷抱坐起身,安君越一邊整理衣衫一邊拉起了琉璃。
  「又怎麼了……咦?」
  抱怨的話中途打住,琉璃也趕緊起身跟著安君越一起向著青然的房間走去。
  
  一推開青然房間的門,就看到小青然在大床上睡的正香,而床的另一邊布下的小型聚靈陣中,被放置在軟墊上的蛋正散發著柔和的紅芒,此時的蛋已經成長到比籃球還要略大一些了。
  安君越輕輕的將陣法撤去,而琉璃則喚醒了迷糊糊的青然,三個人圍在床邊靜靜的等待著。
  隨著一聲卡嚓的脆響,蛋上裂開了一道裂痕,隨即整個蛋殼都龜裂開來,只見一隻粉嫩嫩的小手破開了裂痕伸了出來,然後是另一隻小手,把裂開的蛋殼往兩邊一推,隨著一陣脆響,只見一個軟軟的小嬰兒坐在了軟墊上。
  絨毛般的黑色短髮蓬鬆而柔軟,仔細看會發現其實並不是純黑,而在陽光下反射著暗紅色的光澤,同色的柳眉下是雙靈動的眸子,並不十分大的雙眸微微瞇著,彷彿時刻含著笑一般,神態竟是和安君越十分的相似,而微微上挑的眼尾又使他柔和的笑眼多了絲絲魅惑的感覺,形似琉璃而神似安君越,這是熟悉安君越和琉璃的人第一眼看到小琉醉都會有的感覺。
  小巧的鼻子下的菱形的小嘴也是紅艷艷的,嘴角也是自然的微微上揚著,彷彿時刻都在親切的淺笑著一樣,總之是個十分討喜的小嬰兒。
  「嗯……爹爹!」
  視線在身前的三人臉上掃過,小嬰兒露出甜甜的笑臉向著安君越伸出短短的小手……琉醉明智的選擇了一家之主來討好。
  「這小子……」
  用小薄毯子包好小嬰兒抱了起來,安君越的動作異常的輕柔,不直覺的露出寵溺的笑容,安君越的心情也很奇妙,莫名的很滿足的感覺。
  「感覺真奇妙……不過,很好。」
  琉璃也忍不住伸出手碰了碰小琉醉的臉蛋,從為有過的很親密的感覺從心裡面升起。
  「……娘。」
  眨了眨眼睛,暗紅色的眼眸變的明亮起來,琉醉到底還是對琉璃的氣息更覺得親近。
  接過比初遇時的青然還要小上一些的小琉醉,琉璃也不由的小心翼翼起來。
  「爹爹……」
  揉揉眼睛完全清醒過來,青然順著安君越的腰身向上爬,摟住了他的脖子,好奇的看向了琉璃懷裡的比自己還要小一些的孩子。
  「小醉?」
  想起爹爹告訴自己的稱呼,青然試探的問到,回應他的是個甜甜的笑臉。
  好可愛哦!
  青然的眼睛暴亮起來,而且好好聞的味道……
  安君越沒發現青然的異樣,抱著他挨近琉醉,讓兩個小傢伙可以碰到對方。
  淡淡的微甜的清香,吸了吸鼻子,青然的眼神不由的迷離了起來,不自覺的更靠近了琉醉。
  「青然以後要好好照顧弟弟……青然!」
  「哇哇……」
  安君越一個措手不及,青然張開的小嘴已經咬在了琉醉稚嫩的肩膀上,頓時疼的琉醉大哭了起來,雖然是由內丹化成,琉醉的智力也也不過和青然差不多大而已,所以感受到陌生而劇烈的疼痛後第一反應就是大哭不止。
  琉璃和安君越手忙腳亂的分開兩人,琉璃慌亂的安撫懷裡的小不點,卻功效全無,天知道他最不擅長哄孩子了!
  「青然……小醉不可以吃的!」
  而安君越則無奈的哄著被嚇了一跳也哭了起來的青然,一時也顧不上另兩個。
  看著亂成一團的自己幾人,安君越無力的長歎一聲,寧靜悠閒的生活……眼見著越來越遠了!
  
  
作者有話要說:怎麼建立鏈接啊……我沒試過,一會研究研究。
今天的第二更,明天繼續!  
                  極品寶貝
  「奇怪,明明有腐屍的臭味,怎麼就是找不到呢……」
  狄野右手往身體右側的牆上一掃,手指尖尖銳的爪撕紙一般輕易的撕碎了牆壁。從破了個大洞的牆壁穿過,狄野酷酷的臉上有了一絲凝重。
  「野……走門不好嗎?」  
  變回兔形的白瑞窩在狄野的肩上輕聲問了一句,雖然村裡已經沒什麼人了,但這樣遇牆拆牆的……不太好吧。
  「不要破壞房子啊。」
  回頭看看狄野直線走過後的一片狼藉,白瑞伸出小爪子蹭了蹭狄野的脖子。每當有意外狀況或是有危險的時候,白瑞就會變回原型躲在狄野的身上,拳頭大小的他一點也不會妨礙狄野的行動,這樣就不會成為狄野的負擔而且更方便被保護。
  「反正村裡的人已經死絕了有什麼關係……」
  狄野不在乎的繼續破壞似的尋找工作,正常狀態的左手習慣性的撫摸著白瑞軟軟的小肚子,有些惡意的用手指探到了下面,白瑞輕呼了一聲立刻用小爪子拍開狄野不老實的手指,同時自己竄到了狄野的頭上趴著。
  「而且有腐屍的地方要用火燒乾淨,不然會瘟疫橫行的。」
  狄野酷酷的臉上閃過一抹笑意,然後就任白瑞窩在自己頭上不去騷擾他了。
  「咱們上次路過時不是還好好的嗎?村子雖然不大倒是蠻和睦的,怎麼突然變成這樣子了?」
  白瑞抖了抖大耳朵,也跟著好奇的四處張望,這裡是他的洞穴到青然居的必經之路,他和狄野經常從上空飛過,今天路過時狄野突然聞到了腐臭味,而白瑞又感覺不到一絲活人的情緒波動,所以才停下來看看。
  「還沒找到嗎?」
  沒有思維只憑本能和執念活動的腐屍類魔物是沒有情緒波動的,所以白瑞不能幫忙找出些什麼,只能靠狄野的鼻子了……
  「沒有,腐屍這種東西是不會輕易自然生成的,這裡民風純良,自然形成的可能性就更低了,而且居然還知道躲起來,看來事情不簡單……」
  村子已經差不多被狄野掃平了,站在一片狼藉的空地上,狄野的火氣也冒出來了,能躲是不是,我把這裡夷平了,我看你們往哪躲!
  狄野從來不是個好脾氣的狼,冷哼一聲飛到半空,用妖氣將村子和周圍的死地全部籠罩,強悍的妖力直透地下百里,然後青色的妖炎在狄野周圍浮現,那些腐屍是沒有意識的,所以把自己埋在什麼地方就跟死人一樣,根本就很難找到,所以狄野乾脆將整個村子燒掉,腐屍最怕的就是火和克制他們的道術等正面能量,普通的火都受不了呢,更何況狄野的妖火。
  「管他有什麼詭異,這樣就一點威脅都沒有了。」
  看著村子被妖炎完全的焚盡,狄野確定沒有什麼遺漏了,這才讓白瑞幻回了人形摟在懷裡。
  「不過還是和玄他們說說吧,畢竟一個村子的人呢,曦源是王爺應該會在意的吧。」
  白瑞乖乖的任狄野抱著,看著下面的烏黑的焦土,哪裡還有還有一絲生命存在過的證據。
  「這麼多的人命呢。」
  「覺得可憐了?那好,就和李曦源他們說說就是了,畢竟這事有點詭異,提個醒也好。」
  狄野自然沒什麼意見,攬著白瑞就繼續往青然居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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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牙印師兄也消不掉嗎?」
  李曦源有些驚奇的看著琉醉肩上那個清晰的紅紅的小牙印,手指輕輕的撫摸了下,便被小傢伙抓住了手指攥的緊緊的。
  「他是源源!」
  青然自動忽略了牙印問題,坐在琉醉身邊給他介紹著身邊的人,琉醉在化蛋以前對外界都只是模糊的感覺而已,所以雖然對大家都有熟悉感,但畢竟還小不能很好的分辨出來,但已經能說出簡單的詞句的他記憶力卻是很好,所以青然說了一便他就記住了。
  「源……」
  輕輕的喚了一聲,不同於青然的柔軟的奶奶的聲線,琉醉的聲音要清脆的一些,也甜一些。
  「可能是因為剛出生身體還沒完全定型,被咬了之後牙印被身體默認了,成了胎記一樣的東西了吧,而半妖的體質一旦定型就很難改變了,小醉也沒有要消掉的意思,所以就留下了。」
  安君越一邊整理琉醉身上小小的娃娃服,一邊動動軟墊讓琉醉和青然坐的更舒服些。
  「半妖?怎麼小琉醉是半妖嗎?可是完全是人類的形態啊!」
  琉玲驚訝的抱起琉醉仔細的看,完全沒有狐耳和尾巴啊!
  「小醉,看這是什麼?」
  琉璃嘿嘿一笑從懷裡拿出一顆小小的火晶晃了晃,然後就見琉醉的目光順著琉璃的手轉來轉去,暗紅色的眼眸變的更深了。
  「吃……」
  琉醉伸出小手夠向琉璃,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長出了耳朵和尾巴……
  默……
  「不愧是青然的弟弟……對吃的一樣的執著!」
  琉玲嘴角抽了抽,對著琉醉屁股後面的小尾巴出神,少見的暗紅色呢……混血的關係?
  「而且愛好很特別呢。」
  狄野也打趣道,居然能吃晶石嗎?
  「他不是真的吃掉晶石,而是能吸收火性能量和無屬性的自然能量,他吃的還是普通的食物。」
  安君越輕笑了聲解釋到。
  「琉醉平時是人類的樣子,但情緒波動太大就容易現行,我想煉壓制的法寶都沒頭緒,只能讓他自己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真是有夠特別。」
  司徒玄打趣的調笑了句。
  「還有更特別的。」
  安君越說著從拿下琉醉左耳上的紅寶石耳釘,眾人都驚訝的看向琉醉……這樣純正的外放能量!
  「天……純正的無屬性的能量。」
  修輕歎出聲,是任何修行者都能吸收的極品能量啊!吃掉他的話是可以完全吸收直接來提升自己的修為呢,這小傢伙就相當於提升修為的極品丹藥呢。
  「除掉他化形所需的能量,他現在體內的能量相當於妖類修行了兩百年的修為,而以他的資質,完全可以媲美人類的修行速度,也就是說他越長大體內的能量越強大,也就越補……」
  安君越苦笑著為琉醉帶回壓抑他氣息的耳釘,成長中的極品丹藥啊!他和琉璃的孩子可是真正的寶貝……
  眾人聞言不由默然,幾百年或是上千年的道行啊,只要吃了他就可以輕易得到,這對修行者而言是多麼大的誘惑啊,即便是普通的人吃了多可以長命百歲青春永駐啊……
  琉醉聞言也是一驚,他雖然懂的不多,但對自己的體質還是知道的,現在被他爹爹說了出來,他也有了名為恐懼的情緒,下意識的就往身邊的青然懷裡縮,而被琉璃灌輸了哥哥的N多責任的青然立刻把琉醉抱在了懷裡,看著周圍的人的眼神也多了名為警惕的東西……
  青然明白爹爹話裡的意識,就是琉醉是很好吃的,還很補,青然知道琉醉很好吃,但他已經不想吃這個可愛的弟弟了,所以自然也不能讓別人吃了琉醉!
  「師兄不愧是頂級的煉丹士,煉丹煉出來個兒子已經很匪夷所思了,煉出的兒子居然可以媲美極品丹藥……這已經不是強悍能夠概括的了!不愧是師兄啊……」
  呵呵一笑,李曦源首先打破了沉默,修為很重要,但對這屋裡的人來說,還有很多比這更重要的吧,比如……情。
  「我的寶貝侄子可要保護好呢,可不能被壞人叨了去!」
  琉玲憐惜的看著琉醉,有了這樣的體質,他以後的生活肯定要多災多難了,不過好在有大家在,想動他們的寶貝,可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我有幾式威力強大的鬼決可以給小琉醉修煉,以他無屬性的體質什麼功法應該都能學習的,火屬性事半功倍罷了,回去之後我在煉幾個實力強大的鬼僕給他,危機的時候可以犧牲掉傷敵逃命的。」
  修也趕緊表態,開玩笑,這屋裡就他一個還算外人,不趕緊表明心計他還不被暗殺掉……
  「我族裡有些威力強大的法寶,我回去看看什麼適合他用,給他弄幾件來,青然也需要了。」
  狄野冷然的面龐上卻泛著柔和的光,這兩個孩子一靜一動,雖然性格迥異卻一樣招人疼呢。
  「是啊,咱們一共就這麼兩個寶貝疙瘩,當然要護好了。」
  白瑞甜美的笑著湊到了桌前,摸摸這個,碰碰那個,喜歡的不得了,可能是他的氣息柔和的關係,兩個小傢伙也對著他笑了。
  「這件事可不能傳出去了,要做好防護……」
  司徒玄也湊了過去,心癢癢的想要抱抱琉醉,但青然就是不鬆手他也不好硬來。
  琉璃和安君越看著和兩個孩子玩成一團的那六人,不由的相視一笑,知道琉醉的特異體質之後安君越就沒想著瞞他們,若是他們都信不過了,那未免也太無奈了……
  人的真心假意安君越自然看的很清,幾人在知道了琉醉的體質後驚訝有之,感歎有之,擔心有之,關愛有之……唯獨沒有貪念邪欲。
  這樣……感覺很好,這些人……真的很好!
  安君越從背後抱住琉璃,臉埋在他的肩背上,臉上是深深的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以後差不過都是晚上更了,除非人品爆發超有感覺,嘿嘿,情節鋪墊的差不過了,快展開故事了……  
                  腐屍陰影
  享受了一頓安君越精心準備的大餐之後,眾人又和青然,琉醉玩鬧了一會,才紛紛告辭離去。
  「對了,小玄,我們來時看到了一個死村,有腐屍的氣息,之後被我燒了。」
  狄野想起腐屍的事情,又和白瑞追上了李曦源兩人告訴了他們一聲。
  「腐屍?現在太平盛世又沒有戰亂……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東西?」
  司徒玄微微皺眉,沒有大批的死屍怨氣的積累,很難自然形成腐屍,行屍一類的東西,除非是人為煉製的……修煉這等害人的魔功可是為他們正道修真所不容的。
  「一個村子的人都死了?這種事可大可小,我要稟報朝廷才行。」
  李曦源和司徒玄看問題的角度不同,他先想到的是國家政局的安穩,這樣的事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宣揚一些不利於他李氏王朝的謠言,雖然不一定會很嚴重,但一定會很麻煩!
  「奇怪的是腐屍居然知道躲避我們的搜尋,所以我想可能是有人在控屍。」
  狄野想起村子的異狀,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本來他對這些事情沒什麼興趣,但司徒玄他們在意,那他也就上了心。
  「控屍!」
  李曦源和司徒玄對視一眼,神色都凝重起來,看來事情不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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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年已經有六個小村子莫名奇妙的消失無蹤了,連房屋建築都沒有留下過,下面的官員沒有往這方面想過,又都是偏僻的小村子,就以為是遷徙了什麼的,沒什麼人重視,只是上報了一聲,要不是狄野遇到這樣的事,可能在過很久朝上都沒人注意到。」
  李曦源仔細的對安君越說明已知的情況,他聽了狄野說的事就告知了皇上徹查了一下,這才知道竟有怎麼多村子消失了,因為分佈在全國各地,彙集到京中就都成了小事情被忽略了。
  「我已經派人查過了,每個村子都是消失的乾乾淨淨的,像從來沒有存在過的一樣,如果真的都和野他們見的那個村子一樣是被人煉屍了,那對方實力不容小覷。」
  司徒玄神色也有些凝重,這件事關乎國家人民,還與魔物有關,是他和李曦源的分內職責。
  「修說不是他熟悉的鬼王們做的,畢竟煉屍太有傷天和了,他們修煉有成的鬼王是不會做這樣的事的,修已經幫忙讓他的鬼子鬼孫們注意異常的事情了,這件事若是查不清很容易被賴在他們頭上,所以其他鬼王也有幫忙注意,畢竟事關他們鬼修的聲譽。」
  司徒玄說起正事來倒也一派大家風範,他雖然年輕,但國師到底不是當假的,尤其是和李曦源在一起後,他一下子長大了不少。
  「需要我做什麼嗎?」
  安君越對著從後面走出來的琉璃笑了笑,然後轉而看向跑來自己這裡喝茶休息的兩人,而抱著琉醉的琉璃則想著是不是該跟他們收點報酬,將他們家當茶館飯莊了嗎?
  「玄玄!」
  抓著琉璃衣擺的青然看到司徒玄就撲騰撲騰的跑了過去,沒等司徒玄抱他就蹦到了他的腿上坐好,然後環著他的腰免費奉送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這些人裡青然偏愛溫柔可愛的司徒玄和白瑞,修這一型,而李曦源,琉玲則是見一次吵一次,至於狄野青然也是鬧他的時候居多。
  對於青然的偏愛的大家私下裡都議論這小鬼就好這一口……
  「喂,小鬼你厚此薄彼哎!」
  坐在旁邊椅子上的李曦源邪氣的笑笑,用手指戳青然的頭,被李曦源的力道推的一歪的青然轉頭對著李曦源怒目而視,然後見李曦源不為所動的賊笑著,青然眼睛一轉嘿嘿的笑起來摟著司徒玄的脖子就要往他臉上親。
  「喂!小色鬼你給我打住!」
  李曦源好笑的伸手攔住青然的臉,讓他不能親到司徒玄,卻不成想被青然一口咬在了手指上。
  「啊!」
  李曦源輕呼著收回手,卻見青然已經一溜煙的竄飛出去,直奔安君越的懷裡了。
  窩在安君越懷裡回頭對著李曦源做了個鬼臉,青然笑的一臉得意,李曦源才明白青然一開始就是打的報復自己的主意,不由感歎這小子的聰明機靈。
  「別和小孩子慪氣了。」
  司徒玄拉過李曦源的手揉了揉上面的牙印,也好笑青然的暴力,這孩子愛親人和咬人的毛病居然一直改不了,真該注意讓他不要接近女孩子,這個時代對女子的清白還是要求極嚴的,青然這個樣子很容易惹下禍患來……
  「哥哥……」
  琉醉格格的笑聲引來了司徒玄的注意,抬頭一看琉醉和青然正在安君越的腿上玩鬧著,而青然正光明正大的摟著琉醉吃豆腐。
  司徒玄默然,男孩子也不能讓青然多接近,雖然這孩子並沒有任何雜念,但還是不讓人放心,誰叫他周圍都是些現成的教材呢……
  「好了,別鬧了,乖乖聽叔叔們說話。」
  安君越輕聲了說一句,兩個孩子離開安靜了下來,琉醉爬回了琉璃的腿上乖乖趴著,青然則摟著安君越的腰安靜的側坐在他腿上,一副小大人的樣子聽他們說話。
  「師兄……老大啊。」
  李曦源看看這兩娃娃一樣的小鬼,哪裡還有對著自己時的囂張樣……鬱悶啊。
  「還沒說需要我幫什麼忙呢。」
  安君越不在意的笑笑,其實他也不很理解,自己一向很和藹可親的啊,也沒有對孩子們很嚴厲,可他們卻一點也不敢在自己面前放肆,便是琉璃,李曦源他們也都很聽自己的話……
  難道我長的很有威信?
  安君越好笑的搖搖頭,就自己這一副溫雅書生的樣子,哪裡有什麼威信可言。
  「應該用不到君越哥出手,不過倒是要和君越哥討些避毒的丹藥,若真是控屍的妖魔想必就會有屍毒,這東西便是修行者也不易抵抗,需要準備材料現制做嗎?」
  司徒玄今天來就是向安君越討要避毒的丹藥的,防患於未然嘛。
  「那倒不用,我這裡有現成的避毒的丹藥……我看到時我還是跟你們去一趟吧,應該會幫的上忙。」
  安君越想想還是覺得不放心,安君越對於自己認定的朋友兄弟都是十分上心的,自然而然的就會想要去保護,若是實力強勁的狄野他便不會多擔心,但司徒玄和李曦源到底功力低些,他不放心他們單獨對付未知的對手。
  「這樣也好,這次也出動了我手上的大批密諜,真有事我們也顧不全他們,有師兄在就安全多了,那就麻煩師兄了!」
  不需要客氣,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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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這裡了,果然是腐屍……」
  司徒玄皺著眉以靈力掩住鼻子,不讓自己聞到那噁心的腐臭味。
  眼前的村子已經被道力布下的陣法控制住了,裡面一具具腐Bai醜陋的行屍們畏懼道力不敢靠近陣法,東倒西歪的在村裡緩緩的移動著,讓人看的難受。
  「已經遲了,村裡已經沒有活物了。」
  安君越亦面容嚴肅了下來,親眼見到生化危機般的場景,安君越對於這次的事件定義已經不是幫朋友的忙了,而是決定要盡快抓到那個魔物才行,不然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再受害了。
  「懂的事後掩飾的滴水不漏,那魔物智商定是不簡單,看來要小心呢。」
  琉璃看安君越的表情就知道他打算插手了,不由得握住了他的手,心裡有點擔心安君越不帶著自己,畢竟自己現在幫不上什麼忙。
  「有事就變回狐形呆在我懷裡,看不到你我可不放心。」
  也不在意周圍還有外人在看著,安君越一伸手臂攬住了琉璃的腰,親暱的貼著他的耳朵說話,琉璃聞言露出了帶著絲絲嫵媚的笑顏,他的君越啊,就是這麼體貼。
  「可以開始了。」
  李曦源安排密諜們撤退,然後回到三人身邊。
  司徒玄聞言啟動了陣法,只見白光籠罩下,整個村子都飛速的消失著,而那些腐屍們也都無聲的吶喊著被燒成了飛灰,所有被死氣侵蝕過的區域都被飛速的淨化乾淨了。
  「這次在那魔物吞噬這些腐屍前破壞了他的計劃,想必這被驚了的蛇就要開始有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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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君越……是你……又是你……我不會放過你的……安君越……我不會放過你……」
  陰森恐怖的洞穴深處,一堆各式骨頭腐屍堆成的祭壇上,一個佝僂的人形有些歇斯底里的詛咒呼喊著,乾枯的手撫摸上自己同樣乾枯滿是皺紋的臉,人形漸漸的瘋狂的哭喊起來。
  「安君越……你當初廢我一身修為……現在又來壞我的事……我虛清不會放過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敵人出現啦,會怎樣,會怎樣呢!  
                  琉璃思緒
  已經三天了,從那個村子回來之後君越就開始閉關,不知道還要多久啊……
  琉璃無聊的守在煉丹塔外邊當望夫石,自從半年前琉殤事件之後安君越就隱約有了要突破『清明決』第五層的感覺,但因為當時功力還不足所以錯失了機會,而自從琉醉出生後安君越便有了明悟,這幾天做足了準備要衝關了。
  「琉璃……幫幫忙。」
  白瑞一手抱著琉醉一手牽著青然走了過來,李曦源和狄野他們都去忙腐屍的事了,安君越閉關琉璃又不會帶孩子,所以白瑞便留了下來照顧兩個小寶貝,但這兩個精力充沛的小傢伙哪是他管的住的!不被佔便宜已經很不錯了……
  「娘!」
  青然放開抓著白瑞的手就跑向了琉璃。
  「爹爹什麼時候出來?」
  拉拉琉璃的衣袖,青然張開手臂要抱抱。
  「我哪知道……」
  不高興的嘀咕了一句,琉璃沒精打采的抱起了青然,然後親了親白瑞懷裡也向他伸出了手的琉醉。
  「好了,你們老實的玩不要鬧小瑞了。」
  「琉璃,你怎麼了?」
  白瑞眨了眨眼睛,有些奇怪他的失落模樣,怎麼突然這麼沒精神了?
  「沒什麼,有點煩惱的事情,好了,你們去玩吧,讓我靜會……」
  琉璃歎了口氣放下了青然,繼續看著煉丹塔的方向出神。
  「……好。」
  白瑞有些驚奇的帶著兩個小傢伙走開了,心裡有些驚疑,琉璃居然也會有這樣沒精神的時候呢!
  
  「哎……」
  坐在橫欄上歎著氣,琉璃的心情更加低沉起來。
  君越衝破了第五層,實力又會比以前強很多了……可我卻倒退到了這樣的地步。
  對於失去七百年的道行,琉璃並不是真的完全不在意,可他除了接受還能怎麼樣呢?把琉醉再扔爐子裡從新煉過?
  為了琉醉,為了讓安君越不擔心,琉璃只能表現出完全不介意並樂在其中的樣子。
  執著於讓安君越接受幼形的自己,一開始是琉璃在玩鬧,但現在卻是他不自信的體現了,他和安君越的差距越來越大了,雖然知道安君越對自己的心意,雖然知道安君越不會看輕自己,但琉璃就是會忍不住患得患失起來。
  沒有得到的時候,琉璃是勇敢而執著的,得到了之後,便越發的珍惜,也越發的小心翼翼,生怕會失去……
  搖了搖頭搖掉自己的胡思亂想,琉璃苦笑自己居然也開始無病呻吟起來,人類的情緒果真是太豐富了,當初那個大大咧咧,做事不顧後果的琉璃已經回不來了呢。
  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琉璃沒有發現閣樓的門已經輕輕的打開了。
  
  「在想什麼?一副失落的樣子。」
  熟悉的溫柔嗓音在耳邊響起,琉璃低呼一聲落入了熟悉的懷抱裡。
  「君越。」
  背靠著那溫暖的胸口,琉璃後仰著頭看著安君越越發白皙俊美的臉,明亮的眼眸流光閃動,琉璃知道安君越的修為更進了一層。
  「琉璃有心事嗎?」
  安君越看著懷裡人格外安靜的樣子,不由的微微蹙起了眉,誰惹他不高興了嗎?
  「真的不能接受嗎?我這個樣子……」
  琉璃抿著唇站在安君越面前變回了幼形的模樣,稚嫩的臉上帶著和外貌不符的憂傷,微微瞇起的紅眸已然泛起了淚光。
  「琉璃?」
  安君越驚訝的看著身前只及自己腹部高的小人,看著他低著頭耷拉著耳朵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樣子,安君越覺得可愛之餘也開始心疼起來。
  「我現在真正的樣子就是這樣了,君越真的不喜歡嗎?不喜歡耳朵還是尾巴,可我就是狐狸精啊,我就是這樣的嘛……」
  「琉璃!」
  安君越抱起小人吻住了他小巧的唇瓣,把他有些混亂的話語堵回了嘴裡,一記深吻吻的琉璃頭暈目眩,他現在情緒低落可沒有精力回應安君越的吻。
  「到底怎麼了,嗯?乖乖的告訴我……」
  輕輕的往琉璃毛茸茸的小耳朵上吹氣,安君越低沉的聲線帶著誘惑般的魔力。
  「我……和君越的差距越來越大了……君越會不會嫌我……」
  琉璃環住了安君越的脖子,聲音遲疑的說著,兩個人剛見面時實力相差不過,但慢慢的安君越變的越來越強,而琉璃則因為各種原因越來越弱,琉璃想想都覺得自己好失敗……
  「你在亂想些什麼?就為了這個弄的自己這麼憔悴?」
  安君越好笑的捏著琉璃的小下巴讓他和自己對視,但見琉璃依舊是一副委屈的樣子,就知道一時是和他說不通的了,安君越想難道琉璃到了情緒低落期了嗎?
  「這段時間因為琉醉和曦源他們的事,我有些忽略你了,所以和我撒嬌嗎?」
  安君越故意捏著琉璃的小臉蛋逗弄他,他每次見到琉璃幼形的樣子都會覺得他好可愛,想要寵他逗他,可讓他對著一個這麼個十歲孩子般的小身子有『興趣』,未免也太強人所難了吧?他又不是戀童癖……
  「不是的,我是認真的!」
  琉璃兩隻小手把住安君越的臉,鼓著腮幫子讓安君越正式自己認真的表情,但他嫩嫩的小臉上擺上這副嚴肅的樣子實在是沒什麼威懾力,安君越只覺得想笑。
  「白瑞,我和琉璃出去一會,家裡先拜託你照看了。」
  為了不惹惱琉璃,安君越輕咳一聲,忍住笑對著院子的方向喚了一聲,然後打橫抱起驚訝的看著他的琉璃飛上了半空。
  「君……疼!」
  「看來咱們有必要深入『交流』一下了。」
  咬了一下琉璃敏感的小耳朵,安君越在琉璃耳邊曖昧的輕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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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是吹的什麼風啊,『道長』居然會主動來我們的妖洞?」
  一個身材纖細高挑的身影在幽暗的洞穴中忽隱忽現,分不清男女的妖媚嗓音讓虛清身上一陣發軟,定了定神,虛清不由的感歎這條淫蛇的邪功又精進了不少,連他這殭屍般的身子都會有反應。
  「唯公子,老道我自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回是來給唯公子送美人來的。」
  虛清將手裡昏迷的俊秀男孩扔向了洞裡,一道黑影閃過,男孩已經被一條紫黑的佈滿細鱗的粗壯蛇尾捲住懸在了半空。
  「細皮嫩肉的……真是不錯呢。」
  人影滑出了暗處,赫然是一個人身蛇尾的半妖,準確的說是一個妖化了的人類,明明是男性的身軀,臉卻是長的比女子還要嫵媚妖嬈,但那雙勾人的丹鳳眼中卻是一對冰冷的蛇瞳,透露出絲絲淫褻和殘虐。
  蛇尾一甩,男孩已經被蛇妖抱在了懷裡,也不顧虛清還在面前,許唯就撕開了少年的衣衫讓他細膩的身軀完全的暴露在了空氣中。
  「真是不錯啊……」
  信子般的舌頭探進了少年的嘴裡攪弄,許唯一手抓住少年的雙腕將他高高提起,一手掀開自己的衣衫的下擺露出下體,竟是一個粗長的紫黑蛇頭!
  拉開少年的腿將蛇頭貼進他的後穴,蛇頭興奮的吐著信子就想鑽入那緊致的小洞。
  一道黑光閃過,許唯立刻抱住少年退了開去,卻還是不小心被劃傷了手臂,紫黑的血液流出,許唯疼的絲了一聲,卻是敢怒不敢言!
  「發情回你自己的洞裡……」
  慵懶中透著冰冷的男聲響起,一個純黑的挺拔身影走了過來,冷傲的視線掃過許唯和虛清,男子說不上俊美卻十分端正整齊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
  「既然不是主人讓道長過來的,那就請長話短說吧。」
  「呵呵,豹公子……」
  虛清乾枯的嗓音笑起來實在是很刺耳,見許唯和名為豹的青年都一臉的不耐,虛清聰明的進入了主題。
  「老道最近遇到了舊仇人,我一人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想請兩位出手幫幫忙。」
  「主人不是讓你潛修不要惹事嗎?你著急報什麼仇?」
  許唯一邊撫摸玩弄著懷裡的少年,一邊漫不經心的訓斥著虛清,他可沒興趣給老殭屍報什麼仇,趕緊回洞穴和他新寵物淫樂才是正事。
  「我也不想招惹他們,可他們現在注意到了腐屍的事,那些傢伙可不好惹,萬一他們順著這些事查到主子,那就麻煩了。」
  虛清訕笑著解釋,他實在是嚥不下這口氣!
  「控屍是你一個人的事,殺了你就省了一切麻煩了。」
  豹冰冷的視線落在虛清的身上,彷彿在研究怎麼殺了他最省力。豹並不是男子的真名,自從他接受了妖丹入體被妖化後,原來的他就已經被埋在他的記憶深處了。
  「老道當然不會讓兩位白做!」
  虛清不由的心裡發冷,這妖人可是一個殺星,才不會管他們是不是同一勢力的人,除了主人,他是想殺誰就殺誰……
  急忙憑空緩化出安君越,琉璃等人的幻象,虛清開始誘惑兩妖人。
  「只要能除了安君越,到時這些美人和安君越煉製的各種極品丹藥,都歸兩位所有,老道我只是要報了仇就可以……」
  「都是極品啊……」
  許唯縮成線般的瞳孔透露出強烈的淫慾,而一邊的豹並沒有被那些丹藥吸引住視線,反倒是被那紅色的身影迷住了神智。
  琉璃嗎?真美啊……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是不是寫昊隕,琉殤的番外的關係,這邊也跟著寫感傷了些,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反面們正式登場了,下章君越調教琉璃的H,敬請期待吧!嘿嘿……  
                  火山宮殿
  安君越摟著琉璃只是在半空中慢慢的飛著,也不告訴他到底是要去哪裡,琉璃本來惴惴的心慢慢的也給磨安穩了,仗著自己幼小的外表,他也放開了面子開始裝嫩,雙手環著安君越的脖子,腿也環上了安君越的腰,無尾熊一樣的掛在了安君越身上。
  琉璃窩在安君越懷裡忍不住偷偷的笑,其實他早就想這樣了,被安君越抱在懷裡,向他撒嬌耍賴,這是他狐狸的本性,不過一想到自己和安君越差不多的身材,真要只那樣……多難看啊!
  不過現在他就不在乎了,自己這樣小孩子的樣子,不正是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琉璃……」
  安君越頗有些無語的看著轉眼就陰轉晴了的某狐狸,不確定他剛才真的有悲傷過嗎?
  安君越看到琉璃得意又調皮的笑容,心裡也是漲的滿滿的,對於這樣的琉璃,他在喜愛之餘又多了些寵溺和疼惜……心情還真是滿複雜的。
  不自覺的把懷裡的小人又抱緊了些,安君越飛到一處活火山的山口,慢慢的降了下。
  「這裡……好充沛的火屬性能量啊。」
  火狐一族的修煉除了吸收純正的月能之外,天生還能掌控部分的火屬性能量,而對於寒性的能量則抵抗力很低,而這座活火山的能量對琉璃而言是大有裨益的。
  「君越是怎麼找到的?」
  琉璃飛出了安君越的懷抱,浮在空中舒展著四肢深深的吸了口氣,火山口內對生物而言太過炙熱的溫度卻讓琉璃感到舒服至極!不過這個火山口周圍居然是被植被包圍的,那就證明這是一個很久沒有爆發過的隱火山,深處雖然還有熔漿在流動,但卻不會噴發出來,這樣的地方可是極其少見的!
  「採藥的時候偶然發現的,覺得你會喜歡,我就做了些佈置。」
  安君越默默的看著雀躍不已的琉璃,也暖暖的笑開了。
  安君越知道自己性喜平淡,但琉璃卻是天性活潑不愛受拘束的,所以對自己而言很正常的悠閒生活,對琉璃而言就未免平淡了些,琉璃雖不說什麼但偶爾無聊發呆的樣子安君越都看在眼裡,所以偶然發現了這裡之後,他就想著把這裡做為禮物送給琉璃。
  好像已經很久沒看到琉璃這麼興奮的樣子了,安君越覺得自己為佈置這裡所花費的精力都是值得的。
  「過來這邊。」
  安君越上前拉住琉璃的手,帶著他又往下飛了一段,落在了一個被高級守護陣法保護著的平台上。
  「這是……」
  琉璃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由的吃了一驚,百米大的平台上赫然是一間白玉建造的小型宮殿!
  「我用白玉髓催生成白玉,按照我的設計長成了這座宮殿,比起天生的白玉品質自然要差些,但布了陣法吸收轉化火能的功效卻是沒有差多少。」
  安君越一邊解釋一邊拉著琉璃往殿裡面走,琉璃已經被晃暈了眼,入目所見無不精美高雅至極,一身白衣的安君越優雅的行於殿中,彷彿就是那玉化成的精靈一般,讓琉璃愛慕之餘竟有些自慚形愧,卻不知他在安君越的眼中才是這聖潔的虛幻的宮殿中唯一鮮活的明艷……
  「……不喜歡嗎?」
  安君越見琉璃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由的有些失落,他化了好多心思設計的……琉璃不滿意嗎?
  「什麼……」
  琉璃一回神,發現自己已經被安君越帶進了房裡,而他們此刻已經站在了那可以讓他在上面盡情打滾都不用擔心會掉下去的大床邊上,看著紅紗繚繞的華麗寢宮,琉璃愣在了那裡。
  「這裡?」
  視線自動忽略了其他佈置落到了充滿誘惑氣息的大床上……重點不是床,而是床的樣子!
  「是按照第一次『幻境』中佈置的哦。」
  見琉璃總算有了自己想要的反應,安君越轉身坐在床邊摟過了琉璃好與他平視,口氣中有一絲自己都沒有發現的邀寵的意味。
  「你記得……真清……」
  琉璃的小臉刷的紅透了,說話也有些結巴,想起自己和安君越的第一次,再看到和那幻境裡一模一樣的場景,琉璃的小心肝開始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他有點緊張了……
  「怎麼可能忘的了……」
  曖昧的在琉璃耳邊吹氣,安君越戲謔的看著琉璃不可自制的抖動著的狐耳,而琉璃看向安君越的雙眸也已經水潤水潤的了。
  「青然居裡總是人來人往的,我知道你受拘束放不開,所以發現這裡後就知道你會喜歡,於是種下了玉髓想等它長成了好給你個驚喜。」
  安君越不在逗琉璃,摟著他坐在自己腿上說著貼心的話。
  「這一陣子因為小醉和曦源他們的事我有些忽略你了,因為我覺得咱們之間是不需要多說什麼的,卻不想反倒讓你誤會傷心了。」
  「君……」
  琉璃想說什麼,可看到安君越含笑溫柔的臉,又說不出來了。
  「這是我為你建的宮殿,這個禁制也只有咱們兩個能進來,這裡只屬於我和你,我不會再帶任何人來……」
  安君越抬起琉璃的下巴,鄭重的保證。
  「任·何·人!」
  「君越……」
  琉璃已經感動的眼淚汪汪的了,大大的紅眸癡迷的看著安君越的笑臉,好想就這麼撲上去!
  想到就行動,琉璃一張小胳膊就要把安君越撲倒在大床上,但隨即被安君越兩手一伸抓住小腰拉開了距離,琉璃使勁的往安君越懷裡掙,卻隔著安君越的手臂怎麼也夠不到安君越的身體。
  「知道錯了?」
  安君越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亂折騰的琉璃,語氣也是涼涼的。
  「……」
  頹廢的放棄了掙扎,琉璃扒著安君越的手臂嘟著嘴點了點頭。
  「不在胡思亂想了?」
  又涼涼的問了一句,安君越嘴角上揚的弧度卻大了一些。
  「……」
  眨巴眨巴眼睛,琉璃又點了點頭。
  「可以變回來了?」
  忍著笑,安君越一邊欣賞著琉璃可愛的表情,一邊保持著同一語調問話。
  「……」
  遲疑了一下,琉璃再次點頭,然後在安君越放鬆了手勁之後變回了成年的樣子。
  收起了尾巴變回耳朵,琉璃眼睛轉了轉偷笑一聲,一縱身把安君越撲倒在了大床上,相似的身形,琉璃可不怕再被安君越制住了。
  「縛?綾!」
  聽到安君越輕呵的咒言,琉璃暗道糟糕,卻已經來不急反應就被凌空出現的紅綾纏上了雙手的手腕。
  紅綾在安君越的手勢下將琉璃的雙手拉到他的頭頂綁在了一起,然後順勢拉起琉璃的身體,讓他只能以膝蓋著床,還是雙腿打開的姿勢跪在安君越大腿兩邊。
  「做錯事是要受罰的哦,璃……看來我該立家法了,不然璃你是越來越放肆了。」
  微微抬起膝蓋支在琉璃的股間,安君越緩緩的搖晃著膝蓋摩擦著琉璃的下體,琉璃輕呼一聲微微的顫抖著,低下頭看向安君越的目光是火熱火熱的……好興奮!
  「璃你很喜歡我這樣對你嘛,這樣可不行,家法要起到教育的目的,是應該讓你難過才對啊。」
  安君越板下臉故作思考的說著,看著琉璃的目光卻是滿含笑意。
  「君……」
  性感的低聲喚了一聲,琉璃主動張開了雙腿往下坐了坐,讓安君越的膝蓋直接頂在了自己的穴口上摩擦。
  「這樣可不行,要先對你誤會我的過錯做出懲罰才行。」
  安君越放下腿,不顧琉璃幽怨的目光,逕自思考著該怎麼『懲罰』琉璃。
  「該怎麼罰呢?」
  安君越拉開琉璃的衣帶,因為手臂被綁著吊在頭上,琉璃的衣衫褪不下來,安君越也不理會,只是拉開衣服露出琉璃白皙精壯的胸膛,然後刷的一聲撕開琉璃的褲子扔下了床。
  「君越……」
  誘惑的聲線裡藏著一絲羞怯,琉璃因為被束縛住手臂無法遮擋,所以只能紅著臉任安君越滿是侵略性的視線掃視自己全身。
  身體大部分的肌膚都被紅色的長衫擋住,卻偏偏露出了胸腹和一部分大腿,胸口嫣紅的珠果和下體半挺立的玉莖都展露無疑。
  「君……」
  琉璃見安君越只是坐在自己身前戲謔的看著自己,乾脆一咬牙換上了近乎妖媚的笑容主動挺胸傾身,擺出了一副誘惑的姿態。
  「我想到了……該怎麼處罰你。」
  安君越輕笑一聲,手向上一揚,紅綾呼的一聲拉著琉璃向上升了一段,讓琉璃只能勉強踮著腳站在床上。安君越在琉璃驚訝和期待的目光中緩緩的寬衣解帶,將兩個人都扒了個精光。
  「君……」
  琉璃主動貼在了安君越身上,卻被安君越低下頭咬了一下左邊紅艷的乳暈,然後拉開了距離。
  「先從這裡開始管教。」
  伸手拖住琉璃挺立的玉莖,安君越用手指輕揉慢刮的逗弄著,然後笑的雲淡風輕的拾起琉璃紅色的腰帶,不顧琉璃的哀求和撒嬌慢悠悠的纏了一圈又一圈,只留下頂端的小口露在外面,最後還惡劣的結了個蝴蝶結。
  「君越……不要……」
  受不了安君越手指在小口上的搓弄,琉璃呻吟著低聲哀求,被刺激而脹大的分身因被綁的結實而更加敏感,顫抖著卻無法獲得更近一步的快感,難耐的折磨讓琉璃喘息著主動抬腿環上了安君越的腰身……
  
  
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卡在這裡很不人道,但是這章字數真的寫不下了,所以明天繼續調教∼∼
今天不用親們拍,冰凌自己先飛走了!  
                  唯一的愛
  「君越……君……進來……我要你……」
  雙腿環上安君越的腰身,琉璃一邊舔吻著安君越的耳垂,一邊故意用性感的充滿誘惑力的聲線在安君越的耳邊喘息著低語。
  「不可以這樣……」
  手上用力在琉璃的臀上拍了一記,安君越趁著琉璃一驚鬆懈的機會退出了幾步,讓被縛住的琉璃不能碰到自己。
  「現在是懲罰時間,所以不可以讓琉璃你太舒服了。」
  安君越再次催動紅綾纏上琉璃的腳踝,讓他大大的分開不能妄動,就像一個立起來的『人』形。
  「君越!」
  不滿的喚了一聲,琉璃扭動著身軀想要掙脫出來,他現在已經脹的很難受了,慾望被束縛住無法發洩出來,這讓琉璃的身體變的更加敏感起來。
  「失去了視覺會使其他的感覺更加敏銳。」
  安君越輕笑著幻出一段紅綾覆上了琉璃的眼眸,然後啄了啄琉璃微微開啟的紅潤唇瓣。
  「好好感覺一下吧。」
  嘴唇滑過琉璃的脖頸和鎖骨,在琉璃微微的戰慄下舔上了他紅艷的果實,同時雙手滑過琉璃的腰背到達了他挺翹的臀部。
  一手撐開臀瓣露出那不堪刺激而不停收縮的小Xue,另一手輕輕用食指、中指揉上了穴口的嫩肉,然後往裡探了探,發現果然已經柔弱並微微濕潤了起來。
  「……君……不要……」
  琉璃難耐的搖著頭急促的喘息著,目不能視,身體也一動不能動,琉璃的感覺被無限放大,安君越近乎調戲般的輕柔觸碰反倒勾起了琉璃更多的慾望,想要被擁抱,想要被狠狠的佔有,想要安君越!
  「琉璃真是不聽話,現在你以為你可以說不要嗎?」
  安君越忍住笑故意冷著聲音說話,同時按摩放鬆穴口的手指也深深的探了進去,在琉璃嬌喘聲中快速的抽送起來,進而探入了三指不停的按揉琉璃敏感的前列腺。
  「不要……君越……進來……不要在折磨我了……求你了。」
  琉璃已經開始啜泣起來,從後穴蔓延到全身的酥麻快感讓他顫抖不已,琉璃最受不了的就是安君越的撩撥,挑起了他的情慾卻又不滿足他,這樣的逗弄讓琉璃無所適從。
  「好,好,不鬧了,不鬧了……」
  安君越見琉璃哭了,哪裡還捨得繼續捉弄下去,拉開繫在琉璃眼睛上的紅綾,果然見到琉璃已經是眼淚汪汪的了,抿著唇委屈的樣子格外的魅惑惹人憐愛。
  「別哭……」
  解開縛言,紅綾飛速的鬆開琉璃消失在了空氣裡,琉璃軟下的身子被安君越牢牢的抱住,安君越憐惜的抱著琉璃順勢坐在了柔軟華麗的大床上,拉過錦被包住兩人的身體,安君越輕輕的親吻琉璃的臉頰哄著他。
  「不鬧了,快別哭了。」
  「欺負人,你明知道我受不得你這樣的挑撥!」
  琉璃嘴上不饒人,身體卻更緊的貼上了安君越,得了自由的手也向下伸去想要解開自己玉莖上的束縛,卻被安君越抓住了手腕阻止了他的動作。
  「要不然怎麼可能起到教訓的目的,下次再敢胡思亂想,絕對不會像這樣輕易放過你。」
  安君越將琉璃禁錮的緊緊的,輕咬著他的耳垂警告著,不過含笑的語氣實在沒有什麼威懾力,琉璃相信就算有下一次,只要自己服軟求饒,安君越也一定捨不得為難自己。
  這麼想著,琉璃的小心肝不由的又被喜悅撐的滿滿的了,什麼擔心煩惱早就不知給擠到哪裡去了,明媚的笑容再次浮現在了琉璃俊美的臉上。
  「那下次我想要君你『教訓』我,是不是只要胡思亂想就可以了啊?」
  媚眼一挑,琉璃誘惑的吻著安君越的薄唇,小舌也靈活的舔弄著安君越的舌。
  「又有精神了是吧,那就繼續吧!」
  安君越好笑的吸住琉璃頑皮的小舌重重的吻在了他的唇上,拉開錦被將琉璃壓在身下,安君越一手抓緊了琉璃的雙手壓在他的頭上,一手將琉璃的雙腿大大的分開,然後就著琉璃側躺在床上的姿勢猛的撞入了他的體內。
  「啊!」
  琉璃忍不住驚叫一聲,雖然他的小Xue早已經被安君越弄的濕潤柔軟了,但毫無防備的被這樣的巨大貫穿,那種異樣的脹滿酥麻讓琉璃的後穴忍不住劇烈的收縮起來。
  「璃真是熱情啊,這麼喜歡被我填滿嗎?」
  放開琉璃雙手,安君越抬起琉璃的一條腿劇烈的衝撞起來,和琉璃相愛這麼久,安君越在情事上也漸漸放開了很多,知道琉璃最喜歡被自己充滿的踏實感,安君越也懂得該怎麼配合語言和更多行動上的刺激滿足琉璃。
  「君……不……不要……嗯……再……快……嗯……」
  琉璃躺在床上,雙手無力的垂在身體兩邊,身子隨著安君越的動作而劇烈的聳動著。
  「……解開……君……求你……嗯……解開……」
  琉璃被體內膨脹的快感徹底征服,除了無意識的嗚咽著求饒完全沒有別的辦法了,他連抬起手自己解開玉莖上的束縛的力氣都沒有。
  「等等……還沒好……」
  安君越扶著琉璃的腿順著深入的姿勢猛的搬轉過了琉璃的身體,琉璃身子猛的一僵又癱軟了下去,大聲的呻吟著仰面躺在了安君越身下。
  「再忍忍……璃……」
  安君越一手將琉璃的腿分的更開,一手握上了琉璃跳動流淚的分身套弄,然後俯下身含住了琉璃的紅艷挺立的果實,配合著撞擊的節律重重的吸吮甚至輕咬。
  「……哈……君……不要……啊……不要了……君……」
  被折騰的快要崩潰了的琉璃啜泣著呻吟求饒,他感覺自己都快要暈過去了,再不施放他就要爆炸了!
  「好了……就快好了……琉璃!」
  一邊口頭上安撫琉璃,一邊卻更猛烈的衝撞著,安君越又持續了很久,直到感覺到自己已經達到了極限,安君越才一把拉開琉璃分身上的腰帶,同時狠狠的吸了一下琉璃早已紅腫脹立的乳頭,於是早被掙脫的連呻吟聲都弱不可聞了的琉璃驚呼一聲猛的射了出來,同時後穴極速劇烈的收縮著,安君越也舒服了爆發在了琉璃的體內……
  「君……君……」
  餘韻過後,琉璃慵懶的如貓咪一樣縮在安君越懷裡低低的喚著安君越的名字,他的眼睛已經朦朧的快要睜不開了,但享受著安君越的按摩親吻讓琉璃捨不得睡去,無比的幸福虛幻的讓琉璃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這是另一個幻境嗎……好幸福……君……我只要你……你知道嗎……我愛你……除了你我誰也不要……什麼都不要……」
  琉璃迷迷糊糊的呻吟著,體貼的為他按摩腰肢的安君越聞言不由得輕笑出聲,深情的看著懷裡美麗誘人的愛人,安君越貼著他的耳朵回應一般回答著他的話。
  「我知道……我都知道……琉璃……我也只要你一個人而已……我愛你……只愛你!」
  閉起的眼眸微微瞇成了月牙形,琉璃原本淺淺的笑容更加迷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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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醉,你說爹爹和娘娘怎麼還不回來啊?」
  青然抱著比他還大的軟軟的抱枕趴在床上哼哼,瑞瑞被大狼狼拉到隔壁布了隔音結界的房間去了,青然和琉醉於是只好老實的呆在了自己的房間裡。
  暗紅色的眼眸閃過一絲不解,琉醉並不知道爹娘到哪裡去了,所以無法回答青然的話,只好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
  「嗯……爹爹說,青然是哥哥,要照顧小醉,所以小醉不用擔心,爹爹和娘娘不在,哥哥會照顧你的!」
  青然放開抱枕把琉醉比自己還小的身子抱在了懷裡,然後和他一起躺進了暖暖的被窩裡。
  「哥哥……」
  清脆的喚了一聲,聽懂了青然的話的琉醉奉送給了青然一的美美的笑臉,不同於青然可愛陽光的笑臉,琉醉神似琉璃的眉眼已經流露出了絲絲媚意。
  「小醉好香哦……」
  青然睡眼朦朧的摟著琉醉軟軟的嘀咕著,琉醉聞言微微有些害怕,難道哥哥又要咬他了嗎?他肩上的的牙印還清晰的印在上面呢,真的很疼的!
  等了很久也沒有想像中的劇痛降臨,琉醉偷偷的看向了青然的臉,卻發現他已經睡找了,不由的放鬆了下來,已經習慣了青然小小的卻十分溫暖的懷抱,琉醉也很快的陷入了夢鄉……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夠熱血了吧,冰凌覺得自己的功底有加深了,親們覺得呢……
                  大膽挑釁
  「又是一個死村……」
  李曦源深情嚴肅的看著被一片死氣籠罩著的村莊,心裡暗恨著。
  「太過分了,這是明目張膽的挑釁!」
  司徒玄不忍的別開眼,那堆積在村子中間的乾屍們驚恐和絕望還明顯的展露在枯黑的臉上,他們死之前該是多麼的痛苦啊!
  之前都是連村帶人的都消失了,現在卻示威似的把屍體堆在村子中間,而且還是特地虐待至死,明顯是對李曦源他們之前破壞他行為的報復。
  「不只是挑釁那麼簡單……」
  安君越說著攔住了琉璃伸向乾屍的手,然後用布纏在自己的手上簡單的驗了下屍,即使是有真元力力隔著,手上的布還是有了輕微的腐蝕現象,安君越思索著運功將布燒掉。
  「看對方之前的行為,明顯是個很有心計並小心謹慎的人,現在這樣無所顧忌……恐怕他的實力不容小覷了。」
  「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來頭,是人還是妖……」
  李曦源的話被把守在外圍的秘軍中傳來的騷動打斷了,不悅的皺了皺眉,村子的事現在是朝廷的機密,所以李曦源特地調動了隱在全國各地的秘軍,讓他們隨時聽侯自己的調遣,這樣的精銳沒有他的命令是不該有一點喧嘩的。
  李曦源看了一眼身邊的趙炎,趙炎趕緊行了一禮退下去查問了。
  「王爺,是個倖存的村民。」
  趙炎帶著一個抽泣不已的少年走了過來,少年低著頭顫抖著跪在地上,纖細嬌小的身形伏在地上不敢抬頭,但又止不住自己的哽咽聲斷斷續續的溢出,顯的十分可憐。
  「不要怕,不用跪著了,你是這個村裡的人嗎?」
  司徒玄看著粗布衣服下少年不住顫抖的瘦弱身形覺得十分不忍,俯身扶著他的手臂拉起了他。
  「是……不是,小人是後搬來這裡的,並不是村裡長大的。」
  少年依舊低著頭不敢抬起,但他的聲音十分柔媚,這令李曦源微微蹙起了眉,視線審視的掃過少年的身形,李曦源眼中閃過一抹瞭然。
  「這裡面有你的親人嗎?你之前去了哪裡?離開之前可有什麼異常的事情發生?」
  安君越走過來柔聲的對少年說著,刻意加入了安撫人情緒的催眠術,想讓少年冷靜下來。
  「裡面……」
  少年聞言緩緩的抬起了頭向裡面看去,一張頗為秀美的臉上露出一絲迷茫的神色,但隨即看清了前方的屍堆後轉為了驚恐,驚叫一聲猛的撲到了安君越的懷裡,緊緊的攥著安君越的衣襟劇烈的顫抖著。
  他這麼一叫倒是把幾人嚇了一跳,這才反應過來這樣的場面對一個普通人該是怎樣的可怕,安君越可以說沒有和琉璃以外的人有過什麼過分的親密接觸,猛的被陌生人這麼抱住不由的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想推開少年,可聽到他恐懼的哭聲又一時下不去手。
  安君越抬起雙手僵在了那裡,琉璃卻是沒那麼多顧忌,第一反應就是拉開了少年推到了閒在一邊的趙炎懷裡,然後琉璃不顧眾人驚異的目光把安君越攔在了自己身後,並眼神不善的盯著跌在趙炎懷裡的少年……
  「對……對不起……」
  少年愣了那麼一會,然後驚慌的低下了頭隱忍的哭泣起來,一邊哭一邊道歉,讓他身邊的趙炎有些的不忍的扶住他,覺得琉璃的反應未免太過了些。
  「我……咳。」
  看到李曦源戲謔的眼神和司徒玄微微錯愕的樣子,琉璃咳嗽一聲若無其事的挨著安君越微微站在了他身後,李曦源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做錯事的青然……
  「沒關係,你還好吧?」
  安君越直接無視掉賊笑著的李曦源,對著少年輕聲問到,他在眾人注視琉璃時就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略為不適的情緒,對於陌生人過分親近的行為他還是不能很好的適應,會有些輕微的反感……
  「對不起……」
  少年低著頭縮到了趙炎身前,然後一個不穩就栽倒下去,好在趙炎眼疾手快的抱住了他下滑的身體。
  「王爺,他暈過去了。」
  趙炎拍了拍少年變的蒼白的臉,恭敬的對著李曦源答道。
  「也不能這麼放下他不管……說不定他還能知道些什麼,先帶回王府去吧。」
  李曦源下了命令,趙炎就抱著少年退到了一邊。
  「這個少年看起來應該是富貴人家的孩子吧,怎麼會住在這樣偏僻的村莊裡呢?」
  司徒玄看到少年相貌秀美,皮膚亦是白皙細膩,不由的奇怪的問道。
  「他應該是小倌出身,大概不是從良就是逃出來的吧,等他醒了問問就知道了。」
  李曦源順口回到,沒注意到司徒玄看向自己的目光變的怪異起來。
  「哥怎麼知道的?」
  「很簡單,看他那身材就知道了,還有那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柔媚,應該是從小就調教出來的,以前定是個紅倌……」
  李曦源說到這裡意識到不對,回頭一看司徒玄的小臉果然已經板了下來。
  「不是,小玄……你也知道我愛作畫,看的多了自然……也不是,我……」
  「君越哥,這裡就麻煩你了,我先回去了!」
  司徒玄說著不理急著解釋的李曦源轉身就飛走了,李曦源瞪了一眼見死不救的兩人,也趕緊追著去了。
  「慢走,不送啊!」
  李曦源吃憋琉璃自然高興,胳膊壓在安君越的肩上無良的對著李曦源揮手道別,安君越也是含笑的看著那兩人玩鬧著離去。
  「那個……安公子。」
  趙炎有些尷尬的站在安君越他們身邊,他本來是王爺的近衛統領,不過修真之後的王爺就把他當成了跟班打下手的……
  「我是跟著王爺來的,現在……」
  趙炎暗想自己也太可憐了些,那些秘軍自然是就地解散了,可他要回京啊,難道要他帶著這個少年騎上一個月的馬回去嗎?
  「一會一起回去吧。」
  安君越理解的笑笑,開始和琉璃作起了淨化村莊的準備事宜……
  
  ###############
  
  「嗚……」
  床上的少年在睡夢中不安的哽咽著,彷彿做了什麼噩夢般的扭動著身子掙扎不已。
  「你怎麼了?醒醒,醒醒……」
  司徒玄走進內室就聽到了少年的哭聲,疾步走到床前輕拍著他的臉想要喚醒他。
  「嗯……」
  少年身體一震猛的睜開了雙眼,但卻是迷茫沒有焦距的,半天才緩緩恢復了意識般的眨了眨眼,視線移到正坐在自己身邊一臉擔心的表情看著自己的司徒玄臉上。
  「公子!」
  少年蒼白的臉上浮現了驚慌的表情,面對司徒玄扶在自己肩上的手一副想躲又不敢躲的可憐樣子。
  「你做噩夢了嗎?還有沒有不舒服?」
  司徒玄感覺到他的慌亂,自然的收回手起身給他倒了杯水。
  「沒什麼了……我好多了。」
  少年感激的笑笑,接過水握住杯子,帶著些許疑惑的看著司徒玄。
  「村裡……是怎麼回事?」
  「妖物作祟而已,你能逃過一劫真是幸運。」
  司徒玄輕描淡寫的說,盡量淡紅少年的恐懼感。
  「妖啊……真可怕。」
  少年低著頭小口小口的喝著水,感覺情緒已經穩定多了。
  「是啊,你是什麼時候離開村子的?之前有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呢?」
  司徒玄輕聲的問著,對於少年能這麼快冷靜下來也有些讚賞,即便是故作冷靜也已經很不錯了,畢竟那種場景對普通人而言確實可怕了些。
  「方便告訴我嗎?」
  考慮到少年的出身,司徒玄又體貼的補充了一句。
  少年聞言愣了一下,抬頭看了看司徒玄,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瞭然。
  「沒什麼不方便的……我的身份,想必公子也猜到了吧。」
  少年一手握著杯子,一手攏了攏耳邊散落下來的頭髮,側著臉對著司徒玄微微一笑,秀美的臉上頓時露出了誘人的媚態,混合了純情和魅惑的臉竟是分外的誘人。
  「我是從小被賣到倌館裡的,也紅了一陣子,後來被恩客贖了出來,可惜他死的早,我和其他的男寵被他族人趕了出來,我便帶著自己早年攢下的財帛住到了那個偏僻的村子裡,本想著就這麼安穩的了此餘生算了,可沒想到……啊,對不起,說了這麼多沒用的話。」
  少年不安的看了看司徒玄,見他沒有不耐煩的樣子,才舒了口氣似的對他笑笑。
  「我離開是去城裡買些用品,畢竟過慣了舒適的生活,我離開了三天左右,之前並沒有什麼異樣……也可能是我沒有看出來吧,畢竟我跟他們很少有交集的。」
  「這樣啊……那沒什麼了,你先安心的住在這裡,好好休息,其他的以後再說。」
  司徒玄見少年還是很疲倦的樣子,便體貼的起身告辭。
  「公子!」
  少年看司徒玄起身,急忙喚住了他。
  「還未請教公子的姓名?」
  「啊,是我失禮了,我姓司徒,單名一個玄字,你呢?」
  司徒玄選擇了用你、我這樣比較親近的稱謂,以此表明自己對少年的出身並沒有什麼鄙視的態度,他知道以少年察言觀色的能力應該能看的出自己的意思。
  「司徒公子,我沒有名字的,不過我給自己起了一個字。」
  少年果然明瞭司徒玄的意思,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感激,然後對著司徒玄露出了一個純美的笑容。
  「我叫唯,唯一的唯……」
  
  
作者有話要說:趙炎還記得嗎?上部裡有出現過的一個配,這裡依然還是個沒多少的戲份的配……  
                  唯之蛇性
作者有話要說:放縱的玩了一天一夜的後果就是睡了一天一夜外加頭疼不止,看在冰凌是靠在床上碼的字就不要再怪冰凌的失約了,繼續碼字,爭取今天再傳一章上來。
白瑞和野的H促進了他們倆之間的感情,但於正文無推動作用,所以就不寫在正文裡了,嘿嘿……偷個懶。  「他的身份確實嗎?」
  安君越見李曦源看完了調查的密報,輕聲問到。 
  「確實有個少年在半年前搬到了那個村子,當初他在城裡置備了一些家俬,所以有一些人可以證明,追查他的出身也和他說的相符。」
  李曦源將密報遞給安君越,看少年在府裡的表現,他心裡已經對少年的話信了幾分。
  根據暗中觀察少年的人回報,他的言行舉止有禮謙遜,有些文采且頗能籠絡人心,對常去看他的司徒玄也是不著痕跡的討好,能察言觀色又很知分寸,長袖善舞的樣子倒是很合他紅倌的出身。而且明哲保身的處事態度也表明他無意參與此事,只想著能早點安全離開而已。
  「我想先暫時讓他住進城外的別院裡,等此事結了再放了他,不能讓他出去亂說話。」
  「終歸是太巧了……還是讓小瑞來試試他吧。」
  安君越看著手上的資料,思索著還是不太放心,那少年雖然看起來沒有什麼傷害性,但還是不應掉以輕心。
  「多注意點總是沒錯的。」
  「小兔子先天不足修行頗難,但洞察人情緒的能力倒是挺厲害的……」
  李曦源贊同的點了點頭。
  「你打算怎麼辦?」
  沒有回答,安君越的嘴角揚起一抹有趣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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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醉,你看哥哥是不是很厲害?」
  白瑞把琉醉放在自己的腿上坐好,一手攬著他的小身子,一手拿著牙籤餵他吃切成小塊的香蕉等水果,琉醉出生後長的頗快,現在看起來像是一歲多的樣子了,還冒出了小小的牙,所以已經可以吃些易消化的食物而不必只是喝奶了。
  「嗯……哥哥。」
  琉醉興致勃勃的看著青然拿著小木劍在那裡有板有眼的練著簡單的劍招,還不時的抓著白瑞的衣袖指著青然讓他看,驕傲的叫著哥哥、哥哥。
  青然神情嚴肅,很是認真的練著李曦源教他的幾式劍法,將體內的真元力運轉起來,隱隱的白光流動於週身,倒也頗有些氣勢。
  這時下人端來了剛做好的精美糕點,白瑞示意他們都下去後拿起一小塊餵給琉醉。
  「哥哥!給你吃。」
  琉醉拿過白瑞要餵給他的小塊糕點,向著青然的方向遞了過去,青然小少俠聞言眼睛一亮,回頭看見琉醉正咯咯笑著向他擺手,青然木劍一扔就跑回了亭子裡,不用白瑞抱就跳到了他們身邊的凳子上,就著琉醉的手含住了糕點,甜甜的味道讓青然幸福的瞇起了眼睛,然後也想拿給琉醉吃,不過看了看自己因為握劍而有些出汗的小手,想起安君越的衛生教育,又眨了眨眼停住了動作,不過視線落到了旁邊空盤子裡擺著的餐具時,青然的眼睛又亮了起來。
  用銀質筷子小心的夾著一塊糕點送到琉醉已經張大的小嘴邊,看著琉醉甜甜的笑著吞在了嘴裡,青然也跟著嘿嘿的笑了起來。
  白瑞看著玩的開心的兩兄弟,被他們天真的喜悅感染著,自己的心裡也是美美的,因為白瑞對情緒敏感,所以能很好的和兩個小傢伙溝通,再加上最近大家都在忙,而他是幾個人裡最悠閒的,所以理所當然的照顧起了兩個孩子,而這也是白瑞希望的,感染著他們單純的快樂和幸福,白瑞自己也覺得好幸福。
  感知裡漸漸出現一抹纖細的身影,白瑞不露痕跡的掃了眼自己側方出現在花園裡的身影,感覺到對方看向了自己這邊,白瑞藉著給琉醉梳理他柔弱的短髮的動作,悄悄的摘下了琉醉左耳上的耳釘。
  
  唯按著和司徒玄的約定帶著蕭向他的書房走去,路過花園的時候卻突然被一座涼亭裡的一抹白色身影吸引住了視線。
  那是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年,巴掌大的小臉上點綴著一雙大大的含羞帶怯的亮麗眼眸,小巧的瓊鼻和紅潤的小嘴更加的襯托出他迷人的大眼睛。白皙精緻的如同娃娃般的少年,那纖細柔弱的身段和純潔乾淨的氣質……
  真是乾淨啊……
  乾淨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囚禁起來好好的蹂躪他……
  唯原本滿含著柔媚的瞳孔瞬間縮成了一條紫黑的細縫,貪婪陰冷的盯著那精緻的美人,壓抑不住的慾望從他的體內升起,腳本不由自主的向著亭子邁去。
  不愧是源王府啊,居然還藏這樣的美人,他可是比李曦源他們幾個更加的誘人呢……
  唯體內的蛇性不可抑制的冒了出來,腦中飛快的轉動著念頭,怎麼不惹人注意的把這個美人弄到手……
  當初虛清給他看的是安君越、李曦源他們四人的影像,因為他對安君越、琉璃印象最深,而李曦源、司徒玄又都是名人,至於狄野和白瑞他並沒有在意,所以唯並不知道白瑞的身份,只當他是個普通人類,李曦源的男寵什麼的。
  突然一陣誘人的清香傳來,唯體內的蛇丹劇烈的跳動起來,叫囂著要吃掉那香氣的來源,唯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紫黑色鱗片,唯暗到一聲不好,進忙屏息凝神壓制自己體內躁動的內丹,心想若是在那國師附近現了形,豈不是自己找死!
  視線掃了一眼散發出誘人香氣的嬰孩,唯強迫自己把全部心念都停駐在那絕美的少年身上,一邊幻想著把他@#%¥%¥@,一邊頗為狼狽的從他後面溜出了花園,他以為沒人注意到他的失態,卻不知他的動作早已經被一些人看在了眼裡。
  直到唯的氣息完全消失了,白瑞早已經僵硬了的臉才刷的變的慘白,然後又呼的漲的通紅,也顧不得給琉醉帶上耳釘,把他往青然懷裡一塞就起身撲到憑空出現在他身邊的狄野懷裡。
  白瑞突然的熱情倒是把狄野嚇了一跳,趕緊捧著白瑞的小臉關心的詢問著怎麼了,而隨即現出身形的安君越和琉璃也是一臉的莫名。
  安君越抱住了撲到他身上的青然,而琉璃也抱起了琉醉替他戴上了壓制他氣息的耳釘。
  剛剛唯的蛇眼和隱現的鱗片他們都看在了眼裡,狄野也聞到他止不住洩露出來的一絲絲蛇妖的氣味,他們都以為他是被琉醉的能量誘惑的現了形,安君越一開始的計劃也是用琉醉本身對妖魔那難以抵抗的誘惑來試探唯,但現在看白瑞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他……他想……我……」
  白瑞習慣性的在狄野懷裡現了妖形,雪白的長髮下白皙的小臉上浮現的紅暈映襯著他紅艷的雙眸中濃濃的羞怯,誘惑的狄野差點狼性大發,但他還是拚命的壓抑住了自身的慾望,溫柔的摟著白瑞還顫抖不已的嬌小身軀安撫著他。
  白瑞在狄野結實溫暖的懷抱裡漸漸放鬆了僵硬的身體,平復了自己因唯那陰冷淫亂的思緒而恐懼不已的情緒,唯那樣強烈的情緒波動剛剛一時間竟令白瑞彷彿身臨其境般的『看』到唯的想像空間,那些畫面讓白瑞羞懼的不能自己……
  「沒關係,慢慢的說……」
  狄野放柔了嗓音,輕輕淺淺的親吻著白瑞的小臉,讓白瑞忍不住抱他抱的更緊了些,斷斷續續的說出了事情的經過,當然他『看』到的那些淫虐場景自然一語帶過。
  聽到對唯而言白瑞的誘惑居然還要大過琉醉,安君越不由的好笑的搖了搖頭,雖然計劃出了點意外,但到底是確定了那個唯的敵人身份了,還知道了他的真身,也算是不小的收穫了。
  想必李曦源和司徒玄那邊已經穩住他了,現在就將計就計的先穩住他,看看他到底想要幹些什麼吧。
  「辛苦你了,小瑞,和狄野回青然居好好休息休息吧,青然和琉醉就先和我們留在王府裡吧。」
  目送著白瑞和狄野離開,安君越和琉璃抱著兩小也轉身離開。
  
  「小瑞,還很怕嗎?」
  回到青然居,狄野摟緊了白瑞癱軟在他懷裡的誘人身軀,著迷的舔吻著他細嫩的脖頸,他的小瑞這可憐兮兮的嬌弱樣子真讓他忍不住想把他吃干抹淨了。
  「還好……就是……」
  白瑞癢的縮了縮脖子,看著狄野火熱的目光,緊張的舔舔了嘴唇,同樣是感受著對方強烈的慾望情緒,那個唯就會讓白瑞感到極端的恐懼厭惡,渾身僵硬顫抖,而狄野的卻讓他臉紅心跳,身上酥麻發軟……
  「野……」
  羞澀的看著狄野含笑的眼眸,白瑞輕咬著唇瓣拉著狄野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腰帶上……
  
                  顙彌山約
  一陣清遠飄渺的蕭聲飄散開來,李曦源放鬆了身子依在椅子裡,閉目凝神的傾聽著,神色漸漸的變的迷離起來。
  「好!小唯的簫音果然飄逸的很,難怪玄他讚不絕口啊。」
  一曲終了,李曦源含笑拍了拍手,看向唯的眼中滿是讚賞。
  「王爺過獎了,這一曲是唯謝過王爺的畫像,王爺能喜歡唯就十分高興了。」
  唯秀美的臉上微微浮現一抹紅暈,柔媚的眼眸含笑的看了眼李曦源,隨即恭順的微垂下頭去,兩頰散立的兩縷秀髮垂貼在白皙的頰邊,濃密而俏麗的睫毛遮住了誘人的眸子,更凸顯了唯紅艷的小嘴和纖細尖俏的下巴,唯的一舉一動無不帶著勾人的媚態,偏又自然得體不會讓人反感。
  「呵呵,本王最喜歡的就是畫美人,唯你讓本王的一嘗所願,本王還該好好獎賞你才對。」
  李曦源暗道厲害,這傢伙週身的氣息都充滿了靡麗的誘惑,要不是他心性堅定,怕是早就撲過去了……
  小玄啊,你看哥哥我對你多專一。
  李曦源想起司徒玄,心裡美了起來,眼中的笑意也轉為了真摯,壓下了因司徒玄而活絡起來的心思,李曦源看向了唯。
  「想要什麼獎賞,唯你儘管說就是了。」
  帶著些高傲,帶著些輕佻,李曦源把一個風流王爺挑逗俏小倌的橋段演繹的恰到好處,誰叫他花名在外解釋也解釋不清楚,外加上他修行時日尚短沒多少人知道,於是對著明顯不懷好意的唯,接觸他的任務就被安君越關榮的派給了李曦源。
  「真的嗎?嗯……還是算了吧,唯怎敢麻煩王爺。」
  興奮的笑容一閃而逝,唯勉強的揚了揚嘴角,很快又恢復了那妖媚的模樣。
  欲擒故縱嘛……
  「想要什麼儘管和本王說,還有本王得不到的東西嗎?」
  李曦源微微瞇起了眼睛一副慵懶邪魅的樣子,看的唯心中火熱起來,安君越和琉璃他根本就沒機會接近,而且一個是老道要千刀萬剮的,一個是豹點名要的,根本就輪不到他手上。許唯暗道可惜了那兩個美人,而司徒玄只是清秀的模樣也勾不起他的慾望,除了前幾日在花園中偶見的那個絕美的白衣少年,唯最滿意的就是這個邪魅勾人的源王爺,而且另外那三人不是妖就是修為高深的修行者,只有這源王爺是個普通人,他的妖術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起作用,他幫那老道為的不就是這些個美人嗎……
  「唯不要什麼東西,只是對這京城郊外的顙彌山嚮往已久,不知有沒有這榮幸邀請王爺去這顙彌山一遊……想來在那滿山盛開的繽紛顙樹花下吹簫品酒,吟詩作畫,定也別有一番風情。」
  唯輕咬著嘴唇,俏臉上隱含著絲絲的期待,雙眸水潤潤的看著李曦源。
  「小唯倒是很有情趣嘛……有唯這樣的妙人陪伴同游,定會很有趣。」
  李曦源挑眉輕笑,故意語帶曖昧,看著唯一副羞怯的樣子,李曦源心裡冷笑著,顙彌山嗎……
  「唯哪算什麼妙人,比起王爺身邊的人,唯可是差的遠了。」
  許唯的眼神一轉,故意神色黯然的強做笑顏。
  「哦?本王身邊竟有這樣能讓唯如此自歎不如的妙人嗎?」
  李曦源心知他說的是誰,面上還要故作驚奇的樣子。
  「是啊,那人可真真美的如仙童般呢。」
  當下許唯就將白瑞細細的描述了一便,隨著自己的訴說,許唯的心也越來越熱了起來。
  「唯說的是小瑞啊,那孩子可是本王費了不少心思得來的寶貝呢。」
  暗道這淫蛇色心不小,李曦源笑著答道。
  「不知唯可有幸邀瑞公子同游呢?」
  唯雙眸含情的與李曦源對視,眼眸瞬間收縮成一條紫黑的細線,聲線也變的低沉充滿誘惑力。
  「……好……」
  李曦源一愣神色呆滯起來,聲音飄渺的答應了下來。
  「謝王爺成全!」
  轉眼間唯已經恢復了原樣,聲音甜美的道著謝,李曦源眨了眨眼有些迷惑的對著唯笑笑,像是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答應這樣的請求一樣,但話已出口,自然沒有再反悔的道理了。
  兩人又閒談了幾句,李曦源才施施然離開了唯的房間,走在廊上,李曦源玩味的揚起了嘴角。
  倒是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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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玄臥室的外室內,安君越正把著青然的手教他寫字,而琉璃則抱著琉醉依坐在軟塌上哄他午睡,但小傢伙只顧著玩琉璃的手指,倒是沒有一絲睡意的樣子。
  與他們的悠閒安逸相比,另外四人就顯的熱鬧多了。
  「我……也要去嗎?」
  白瑞聽到李曦源要他光明正大的參加顙彌山之行,不由得有些為難,他一被那個唯盯著就渾身不舒服,他倒是不擔心自己會有什麼危險,但要是因為自己的關係壞了大家的事情怎麼辦?
  「野……」
  白瑞抬頭詢問的看向身邊的狄野,而狄野則微蹙了蹙眉懷疑的看向了一派悠閒模樣的李曦源。
  「先聲明哦!我也是沒辦法嘛……」
  李曦源一看狄野不善的目光,立刻坐正了身子一臉無辜的回視狄野。
  「他當時對我用了妖術,我若是猶豫不答應,那不就露餡了嘛,你們讓我演個風流的普通王爺的,我都犧牲那麼多陪那個蛇妖了,你們怎麼可以再埋怨我!」
  李曦源委屈的哼了聲,心裡暗暗的說,我不是在報復,我沒有想看冰山變臉,我沒在玩,我是無辜的,嘿嘿……
  「李·曦·源!」
  狄野冷冷的盯著李曦源,真是越看他越覺得手癢癢,他怎麼就笑的那麼欠扁……
  狄野的左手抬到了胸前,然後刷的一聲現出了利爪,目光落到李曦源的身上,狄野緩緩的揚起了一邊的嘴角。
  「我說……那個狼兄啊,你還是別笑了,我滲的慌……」
  李曦源一看勢頭不好,一轉身躲開了狄野的指風,借了力道竄到了坐在自己旁邊榻上的司徒玄身邊,俯身攬住司徒玄的肩膀,李曦源以行動無視了狄野的挑釁,開玩笑,就自己那點道力,傻了才會和狄野動手!
  「好了,別鬧了,小醉都睡不好了。」
  司徒玄拍掉了李曦源不老實的手,拉著他挨著自己坐到了榻上,從琉璃腿上抱過琉醉放到李曦源懷裡,這樣狄野也就沒法再動手了。
  「還真夠護著他的啊……」
  依坐在榻上的琉璃調笑的看了司徒玄一眼,弄的司徒玄不好意識的笑了笑。
  而琉醉突然不見了琉璃,奇怪的左右看了看,見娘親還坐在一邊,便放下心了一般轉而和李曦源玩了起來。
  「野……」
  正在思考的白瑞也被他們給逗笑了,見狄野還有些不爽的樣子,便主動環了他的手臂拉他一起坐在椅子裡,狄野怕弄傷了白瑞,只好收了爪乖乖的陪他坐了。抬頭又看到了李  曦源挑釁的笑臉,剛要發作,就見李曦源被司徒玄抓著琉醉的小手狠狠的捏在了臉上。
  狄野見李曦源受了教訓,忍不住輕笑一聲,然後好心情的無視他了。
  「青然先自己寫一會。」
  見他們總算消停了下來,安君越搖了搖頭放下了把著青然的手,示意青然自己練字,安君越洗了洗手也在榻上琉璃旁邊坐了。
  「好了,讓小瑞出面也沒什麼,就當是鍛煉他一下,小瑞也不能永遠躲在你後面。」
  安君越最後一句話是對著狄野說的,狄野想了想也就答應了,反正到時他隱身在白瑞身邊就可以了,沒什麼危險的。
  「可是我……做不好的話……」
  白瑞在安君越詢問的眼神下遲疑著說出了自己的顧忌,他並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他是不想給大家惹麻煩。
  「不用擔心,這只是小事情,做不好也沒什麼,小瑞盡力了就可以了。」
  安君越微微一笑,視線掃視了眾人一圈,見大家都沒有什麼意見,安君越點了點頭。
  「那事情就這麼定了,對方單獨約曦源出去,想來無外乎綁架威脅或直接擊殺示威,顙彌山就由修的鬼卒們盯著好了,小玄的人安排些高手布在遠處,若是對方出動大批人手,那麼憑信號支援即可,若是些小卒子,那咱們幾個人足夠了……」
  接過琉璃遞過來的酒杯輕抿了一口,安君越笑的溫潤而自信……
  
  
作者有話要說:補全了,晚上繼續,爭取再傳上來一章!  
                  琉璃之爭
  「為了圓小唯的這個願望,本王可是特地封了這山呢,沒有外人來打擾,咱們可以玩的盡興啊……」
  李曦源輕笑著捏著一朵顙樹花放在鼻下做輕嗅狀,略帶調笑意味的話語並沒有折了他半分貴氣,反倒更添一抹風流姿態。
  許唯聞言眼中光芒一閃,本來以為李曦源下令封山是發現了什麼,原來不過是為了討自己歡心,這李曦源果真不辜負他風流王爺的名頭,這麼說來當初傳聞他為了一個美人竟不惜下嫁的事說不定也是真的呢,只是不知那美人現在何處了,又該是怎樣的傾城之貌……
  「顙彌山果然名不虛傳,看這滿山滿谷的顙樹,盛開的粉艷妖嬈,落英繽紛,便是不飲酒,也醉的人不想醒過來呢。」
  許唯一臉欣喜感動的看著李曦源,視線卻總不自覺的溜到了默默跟在一邊的白瑞身上,那怯怯含羞的樣子真是讓他忍不住想就這麼撲過去。
  「曦源……哥哥……」
  白瑞一見許唯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就渾身都不自在了起來,挽過李曦源的手臂把大半的身子藏在他後面,白瑞勉強的對許唯笑了笑,但隨即被對方眼中的熱芒嚇的縮回了李曦源的身後。
  「瑞公子好似很討厭唯呢……」
  許唯故作黯然的看了一眼李曦源,隨即垂下頭不言語了。
  「沒有,小瑞只是膽小,他對陌生人都是這樣的。」
  李曦源不在意的說著,手臂一伸把白瑞攬在了懷裡,嬉笑著撇了一眼白瑞身後的方向又故意摟緊了些……某狼正在那裡放冷氣呢。
  「這樣啊,那唯就放心了。」
  許唯看到白瑞柔順的被李曦源摟在懷裡的樣子,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翻騰的慾望了,輕笑聲漸漸的變的低沉起來,身形也逐漸的開始拉高,在李曦源兩人『驚疑』的眼神中露出了陰冷的蛇眸和紫黑色佈滿鱗片的蛇尾。
  「承蒙王爺的憐愛,在這樣的美景之中,就讓唯好好的服侍服侍王爺吧!」
  「你到底是什麼人……」
  李曦源眼露『驚懼』的摟著白瑞飛身後退,抽出腰間佩劍直指許唯,眼神一動『恍然大悟』的怒視許唯。
  「難不成你就是那控屍之人!」
  「呵呵,源王爺生起氣來更加俊俏了呢……」
  許唯蛇尾猛的甩向李曦源,卻被李曦源一劍狠狠斬在尾巴上,同時借力更退開幾步,但隨即一個不穩踉蹌一下才站住,持劍遙指許唯同時將白瑞牢牢的護在身後,俊美的臉上一片冷靜神色,但眼中卻閃過一抹隱忍的痛。
  「……呵呵,能和我的妖氣對抗,王爺不愧是人類中的高手呢,但那些疼痛可不是你忍忍就行的啊。」
  得意的甩了甩只留下一道白痕的蛇尾,許唯看著李曦源的目光滿是Yin Mi 之色,妖氣不受控制的蔓延開來。
  「曦源!」
  白瑞看到李曦源的樣子不由的擔心起來,生怕他真的在那蛇妖手上吃了虧,但感到李曦源握著自己的手輕輕的捏了捏自己,白瑞明白李曦源沒什麼事,不由的有些崇拜的看著他,裝的好厲害啊!
  「你明明是蛇妖,但那滅村之法卻是鬼魔之類的功法,怎麼可能是你呢?」
  李曦源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頗為自然的看著許唯,卻又不時的微微蹙了蹙眉頭,讓許唯更加確認李曦源是在故作姿態拖延時間,不由的放鬆了警惕。
  「那自然不是我做的,我不過是幫忙把你騙出來而已,那事卻是王爺你的一個熟人所為呢……」
  許唯興奮的吐了吐信子,隨即發現自己這半人半妖的樣子很難看,又將臉幻回了人類的樣子,向著李曦源妖媚的笑著。
  「不過現在王爺你和這個小美人都是我的報酬就是了。」
  「熟……人?」
  李曦源眼神閃了閃,聽許唯的語氣,那人莫不是正好衝著他們來的?他們惹了這樣的敵人嗎?
  「王爺貴人多忘事,怕是不會記得虛清了吧……」
  一個沙啞乾澀的聲音憑空響起,只見許唯身邊的土地突然冒起了一個土包,破裂開來就現出了一個佝僂乾枯的矮小身軀,臉和身軀都遮在了黑色的斗篷裡,只露出帽簷下的一點下巴,皮膚也是灰黑褶皺的,可以想像此人的真容該是怎樣的可怖。
  「虛清卻是時刻不敢忘記王爺幾位的恩惠啊!哈哈……」
  刺耳的笑聲響起,虛清雞爪子般的黑枯雙手緩緩抬起,幾人周圍的土地都開始乾枯破裂起來,一個個腐Bai破爛的腐屍冒出了頭,無聲的掙扎嘶吼著往地上爬,更甚者有些乾脆就已經是骨頭架子了,還咯吱咯吱響著向李曦源他們邁進。
  「該死!」
  李曦源低咒一聲,身上止不住直冒雞皮疙瘩,這些玩應倒是沒有多少威力,就是視覺效果太震撼了些,讓看慣了美人的他看這些噁心的東西,震撼就更大了。
  李曦源一邊護好躲在他背後不敢看的白瑞,一邊在心裡埋怨安君越他們怎麼還不動手,誠心看他笑話不成!
  
  「生化危機還不夠,還有死靈法師……」
  安君越有些無語的看著虛清虛張聲勢的嚇唬人,這老頭當初被他破去了一身修為,即便現在修了這等傷天害理的邪功,畢竟時日尚短,根本就沒被安君越放在眼裡,至於唯那個被種了妖丹的而妖化了的人類,更是不足為慮,但安君越總有種被窺探的感覺,所以一時間也沒有動手支援。
  安君越不動手,琉璃也就安穩的躲在結界裡看戲了,還一邊點評著一邊和安君越閒聊,一副把眼前的場景看成了真人秀的樣子。
  司徒玄自然有些不放心的看著李曦源,但被湊熱鬧的修攬著也不好就這麼衝出結界去,而狄野正隱在白瑞身邊護著他,也閒閒的看李曦源笑話,誰叫他敢佔他家小瑞的便宜的!
  眼看著屍群離李曦源越來越近,安君越還是找不到那窺視著整個顙彌山的傢伙,想了想還是出了手,想來虛清最恨的人還是自己,那麼自己現身的話應該就能引出那個傢伙吧。
  給眾人打了個手勢,安君越揮手撤去結界,抽出腰間『凝寒』直撲虛清,同時凝神戒備可能的偷襲。
  琉璃隨安君越攻向虛清,修直取許唯,司徒玄則飛身落在李曦源身邊,運轉起道力同他一起消滅腐屍,狄野現出身形的同時,白瑞已經幻回兔形藏到了他肩上,狄野護在李曦源身邊,防止他被腐屍誤傷,畢竟他的道力修為支持不了多久,而普通的武功對這些腐屍是沒有用的。
  虛清在安君越現身的時候就已經僵在了原地,對於安君越他有種莫名的恐懼,那個人微笑著轉動插入他體內的冰劍,破去他一身修為的模樣已經深入他記憶深處,即便他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要怕他,但仍然無法控制身體面對安君越時自然的僵硬。
  一道黑光直奔安君越而來,凝神戒備的安君越立刻轉身回劍格開黑光,一聲脆響之後安君越頓覺不對,這攻擊太弱……
  身形猛的消失在空氣中,下一瞬安君越已經憑空出現在了琉璃的身前,冰龍透劍而出呼嘯在安君越身邊,安君越凝視著琉璃的眼眸一劍刺向他,堪堪滑過琉璃耳側刺向他身後,琉璃神情不變順著挨近臉頰的『凝寒』前傾撲到了安君越懷裡,絲毫不為自己身後襲向自己的黑影所動。
  直到被安君越攬緊腰身旋轉著飛退開去,琉璃才冷冷的側過臉掃了一眼剛剛自己置身過的地方,便不在意的展顏一笑凝視著安君越溫和中暗含著冷意的俊顏,剛剛他的君越真是太帥了!
  安君越旁若無人的摟著琉璃腰肢揚起了嘴角,吻了吻他被『凝寒』冷氣凍的有些發白的臉頰,然後冷漠的視線從身側滴下黑色的血液的『凝寒』的劍尖轉而落到不遠處那抹黑色矯健的身影上。
  溫和的笑容浮現在臉上,但安君越的雙眸中卻是一片冰冷的殺意。
  這傢伙……目標是琉璃!
  「安君越……」
  不在意的用手在自己的被碎冰封住的露出了森白胸骨的胸口一抹,嗜血的舔了舔自己黑色的血液,豹充滿野性和戰意的眼眸狠狠的盯著安君越的臉,但隨即視線轉到了琉璃身上,頓時變成炙熱的慾望和癡迷。
  琉璃……我一定會搶走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冰凌:兒子啊,今真是太帥了!
安君越:……我什麼時候不帥了?
琉璃跑過來摟著安君越又跑了下去。
琉玲委屈的湊過來:怎麼他們都去了就留我在家帶孩子……
琉醉和青然:大姨咱們接著回去玩嘛!  
                  許唯之死
  「豹公子!」
  沒了安君越氣機的鎖定,虛清頓時癱軟著滑坐了下來,但隨即又狼狽的掙扎著跑到了豹的身後,才總算是鬆了口氣。
  豹依舊是集中全部精力和安君越對持著,對虛清討好的樣子視而不見,而他胸口上冰封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癒合著。
  豹……
  心思轉了兩轉,安君越頗為囂張的一手摟著琉璃一手握著『凝寒』就向豹刺去,豹冷冽的目光緊盯著安君越,野性的直覺使他下意識的閃身錯過襲來的冰龍竄到了虛清的身邊。
  他知道安君越的目標還是虛清!
  箏的一聲脆響,安君越瞬間閃現的身影和豹黑色的身影交錯而過……
  右手一抖,被豹爪撕開幾條縫子的袖口被震碎,安君越的手臂毫髮未傷,而站到了虛清身前的豹卻是神色一變,他無堅不摧的利爪竟被削掉了一般。
  絲絲的寒氣侵入骨髓,他竟是比那人差了這麼多嗎?
  「……」
  冰冷的視線落到淡笑從容的安君越身上,豹眼中透出了陣陣的妒恨和殺意……真是礙事的傢伙!
  「豹……公子……」
  虛清被差點穿透了他的利劍嚇了一跳,顫抖著躲在了豹的背後,心裡懊悔著怎麼就這麼冒失的動手了,真是被恨意沖昏了頭腦,明知道那傢伙不好惹還這麼魯莽,真該好好計劃才是……
  「哼!」
  不屑的掃了一眼身後怯懦的虛清,豹暗想要不是主人還要仰仗他那詭計多端的腦袋,他才不會救他呢!
  「君越!」
  琉璃也顧不得『凝寒』的冷氣拉起安君越的手臂查看著,確定真的毫髮未傷才鬆了口氣,然後憤憤的瞪著罪魁禍首,心裡恨不得把他生撕了……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傳來,眾人尋聲望去只見許唯正被修射出的幽光削斷了一大節的尾巴!
  本就不是修的對手而狼狽躲閃的許唯,現在又被豹的出現分了心神,被修趁機削斷了尾巴之後更是沒了反抗之力,修哼了一聲一揚手上的骨扇,只見骨扇射出的尖骨竟在躲避不及的許唯身上穿了十幾個血洞,許唯頓時癱軟在了地上。
  「救……」
  癱軟在地上求救的看向豹,許唯已經控制不住人形而半妖化了,紫黑的細鱗浮現在了臉上,配著他痛苦曲扭的臉,醜陋而可怖。
  厭惡的皺皺眉頭,豹冷冷的看了一眼明顯沒什麼活路的許唯一眼,手中黑芒一閃,半截斷爪決然的射進了他的胸口。
  不能讓他露了主人的底……
  許唯雖然沒什麼活路了,但豹仍是沒有大意,知道中了自己一擊許唯必死無疑,豹才縱身夾起失神的虛清消失在了空氣中。
  沒了虛清控制,腐屍們迅速跌倒在地沒了攻擊力,狄野正要飛身去追,卻被安君越抬手制止住,疑惑的看了安君越一眼,見他柔和的眼眸中依舊一派淡定,心知他已經有了打算,狄野也就沒再說什麼止住了動作。
  「不知他們是什麼關係,就這麼捨棄了。」
  李曦源微微蹙眉看著躺在地上半蛇妖形的許唯,反感的別開了眼,心道他的死狀也太恐怖了些。
  「殺人滅口啊……看來他們勢力也不小了。」
  修素手一翻,手裡的骨扇轉眼變成了高雅的玉扇,優雅的在胸前搖啊搖的,但見過這法寶真面目的眾人卻怎麼也欣賞不起來修的『風範』了。
  「不對……」
  安君越看著許唯的屍體有些不太對勁的感覺,猛然想起了什麼『凝寒』上纏繞的冰龍就飛射向了許唯。
  「啊」
  許唯的屍身突然被紫黑的霧氣包圍,堪堪避過了冰龍的這一擊,然後只見一個半妖半人的猙獰怪物猛的向著李曦源的方向射出了一道紫芒……
—— 早起的小攻有受吃~早起的小受被攻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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