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戰役
"顏......"
"哎......你一定要叫的如此肉麻嗎?敗給你了,墨墨。"
"墨墨?我喜歡。"
"大哥,你到挺能拿肉麻當芝麻,噁心當興趣。"我打著哈欠倒在了床上,打麻將還真累腰。
"顏?"墨言輕聲喚我,我發現他好像越來越溫柔,和初認識不大一樣。
"恩?"不大想說話,有些累。
"你真好看。"他坐到我身邊,明媚的臉,溫柔的眼,細長的手指,都彷彿在摩擦著最珍貴的寶貝。
"你也好看。"我知道自己沒什麼情趣,只能照實說。
墨言清如水,柔若紗的眼,在我臉上細細的徘徊,我的心跳突然加快,慌亂扯出一句:"你今天沒有輸到元氣大傷吧?"
"沒有。"他幽雅的唇微動,逸出兩個字。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去睡吧,挺晚的,明天......嗚......"不得不承認墨言的唇很柔軟,讓人變成聯想電腦;不得不承認墨言很勇敢,無謂流言;不得不面對,我喜歡了十八年的女人,突然讓我和個男人接吻,脫衣,上床,嘿咻,真接受不過來。
墨言的吻很溫柔,很體貼,很舒服,讓我覺得自己是被關懷的,被溫暖的。而這種感覺又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讓人期待,讓人等候。從來沒有人,待我如此,心湖起了漣漪,一片片蕩漾開來......
"咚咚......咚咚......"
恩?我剛泛漣漪的心湖,突然被人用巨石猛砸,頓時清醒。一把推開墨言,胸膛起伏著,盡快讓自己平靜,起身去開門。
一雙冰雕眼,沉寂著生命,炫示著寒冷,是她!
沒等我開口,她伸手將我拉出,走了兩步,到院子中。
黑色髮絲飛起,追嬉於她的臉旁,舞起夜的火,冰冷的妖艷,我不禁看的有些失神,她--是屬於黑夜的!
身上突然增加了一件披風,拉攏合好,裹我溫暖,回頭對墨言笑笑,真是體貼小棉襖。
桃粉將手中握的幾張紙,塞給我,轉身要走。我忙拉住她的手,將那幾張紙又塞了回去:"這是你贏的,拿著給自己添幾件衣服,天冷。"
桃粉將眼調向我,靜靜看著,仍舊不躲避,不閃躲,很直接,卻不夠直白。
"多笑笑,你也是個迷人的丫頭。"我由衷的讚美著,希望她學會快樂,可這丫的冷漠好像是天生的,就是不給面子,不肯笑。
我無奈的搖搖頭,打著哈欠:"都回去睡吧。"
轉身回屋的瞬間,我好像瞥見桃粉輕輕揚起的嘴角,而一切,都只是好像......
※※z※※y※※b※※g※※
香氣四逸,引的人口水直流,五個人,圍著個小火爐,翹首盼望著,等待美味的出爐。
要說烤地瓜,那歷史可是相當悠遠啦,可我不能在人家面前買弄不是?畢竟人家是古人,比我往前活了七百多年。可這七百多年的中國歷史,我知道,他們不知道。可知道也沒有用,我能和他們說什麼?要是穿去一些中國掛牌的歷史地理,說不定我還能混個先知之類的名號。若現在順嘴胡說,他們不當我瘋,我都以為自己是瘋的。畢竟當所有人都用腦袋走路的時候,我偏用腳,你說是我的荒謬,還是他們的反常?
一個烤地瓜,引起了我一大堆的浮想聯翩,也算是強人吧?
我們再說這個地瓜?還是說說蘇莊主這個地瓜吧。昨天當我拍桌說『神匙'的時候,每個人似乎都一驚,讓我的懷疑面開始擴大。可後來一想,我若是被人突然一嚇,也必然要嚇一跳。因此證明,隔行如隔山!不是我不夠聰明,而是沒有對敵經驗;不是我太鹵莽,而是敵人太頑強。
夜探書房,沒有什麼收穫。
其實,我應該跟在蘇莊主身後,看看他匆忙間去了哪裡。可又怕出來的時間太長,讓人起疑。反正來日方長,我一個年紀輕輕的,靠不過你們一群馱著棺材跑的老薑?
"蘇莊主,來的真巧,地瓜剛出爐,嘗個熱乎。"地瓜剛好,蘇莊主渡著穩重的步伐,跨進『紅楓雅閣'一個私下的小會客廳。我忙拎起個地瓜尾巴,衝到他面前,請他品嚐。當然,地瓜尾巴的脆弱,你我都知道,那地瓜的墜落是必然的,我出手接是必須的,沒有接住卻是事實。地瓜落入蘇莊主的手裡,讓我明白了兩件事,一是他的功夫比我好,雖然我是故意接不住。二是他身上沒有『神匙'。
"好功夫!"我伸出大拇指,點頭稱讚著。
"哈哈......芙蓉公子到是要多練習一下防身之術,一可增強體制,二可抗擊外敵,三可......"蘇莊主見我誇他,很是高興,信口開河和我扯遠了。
我眼巴巴站立著,看他乾巴巴的老嘴,一張一合的沒完沒了,再次感歎男人嘮叨起來比女人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蘇莊主功夫聞名天下,那絕不是誇口,芙蓉一定引為榜樣,虛心學習。今日才發現,蘇莊主不但武功內外兼修,還熟練抗熱功法,實在讓晚生佩服啊!"我指了指他一直攥在手裡的大熱地瓜,好心的提醒一下。其實他燙不燙手不關我事兒,喜歡你就握著,喜歡你鑽爐子裡,我也不會管。但眼看我忙乎了一個上午的辛苦,就要全軍覆沒,心實在是不幹啊,焦急啊,鬱悶啊。這幾個沒有良心的,一各個吃的特香,稱的特飽,可憐我呱呱直叫的肚子了。心中大吼:地瓜等我!
"哈哈哈哈......這點剛烤熟的地瓜不算什麼。老夫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年輕人相聚啦。"蘇莊主仍握著那地瓜,與我談笑說話,又與吃地瓜的幾人露出慈父般的笑容後,才悠然的轉身離去。
這人就是好信,他走出去後,我忙伸頭張望,只見他以背做掩護,快速的將地瓜倒了手,面色不詳。哈哈哈......老傢伙,讓你挺!燙不出血泡,才怪!
當我重新加入到地瓜陣營時,地瓜不見蹤影,皮到剩下一堆。我用惡毒的眼,掃了掃正往自己嘴裡填食的眾土匪:"沒有人覺得,應給我留下至少三個地瓜嗎?"我瞇著眼,開始突突他們。
蘇景對我抱歉的笑笑,蘇女哼了一聲繼續吃著,桃粉看都沒有看我,墨言啊,咱關係非同一般啊,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呢?墨言輕掃了我一眼,又繼續用他好看的手指,扒著黑黑的地瓜皮,將那黃澄澄的甜美送入柔嫩的唇內。
不是吧?我得罪誰啦?從烤地瓜,到吃地瓜,都沒有人跟我說話?卻都吃我的地瓜?嗷......
我不甘心的用樹叉,在火灰裡挖了又挖,確定無一漏網之地瓜。無奈的歎息,輕輕的拍手,淡淡的從容,一把搶過墨言吃到一半的地瓜,迅速的跳開,將那黃色的誘惑塞入虎口,真甜啊......咳,真燙!
墨言這小子,我都不知道怎麼就把他得罪了,劇然起身跟我搶?當爺爺我吃青菜長大的呢?
防衛左轉,一口;低腰前穿,一口;曲腿彈起,落下,我晃晃手中最後的一塊黃嫩,滿意的笑笑,慢悠悠的吞進嘴裡,半瞇著眼睛,滿足的笑著。
眼睛突然大睜,墨言的臉迅速向我靠近,而他那日在武林大會的表現,仍歷歷在目。這傢伙,不是又想親我吧?我的感官突然失靈,只來得急,眨兩下眼......
半個地瓜,突然出現在我眼前,與墨言之間!
這是什麼狀況?我蒙!
我順著地瓜看去,原來是桃粉的冰塊臉,她把她咬了個遍,塗滿口水的地瓜給我吃?!!!我們很親密?她對我有意思?呵呵......不是吧?人這魅力真沒法找地方說理去。
如果讓我現在選擇,我一定要地瓜,不要墨言。可那小子的臉居然開始冰冷,死盯著我看,彷彿我要地瓜,就得罪了他。我發現我以前不瞭解女人心,現在更不瞭解男人意。我TMD我是個什麼東西?雌雄同體?可惜我有弟弟,沒有咪咪。
肚子在叫,墨言桃粉在鬧。我看看手上的黑灰,一抹詭異的笑,爬上心尖,不入眼。這叫什麼?喜怒哀樂不行於色的--高手!
飛快出手,一抹黑色已經畫在了墨言臉上,轉身攻擊桃粉。這丫,見我襲擊了墨言,馬上防護。我沒等跳開半步,就被墨言壓了個正著,大手覆下,我的臉花了。知道什麼叫做破罐破摔嗎?我就這樣,既然已經有損我帶點COM的形象,就乾脆不要了!
搶過桃粉的地瓜,往蘇景臉上乎去,正中!蘇妹樂了,笑的直不起腰,我快速低腰抓起兩把黑黑的地瓜皮,為蘇丫做了個灰底泥面膜。
墨言過來抓我,卻被蘇景的半個流彈地瓜襲擊。那粘乎乎,冒熱氣的東西,落到了那張線條優美的臉上,真有說不出的滑稽。
我大笑著,將那黃粘取下,髒了滿手。
我大喊為墨言報仇,向蘇景衝去,可惜腳一下滑,出師為捷身先死,常死英雄淚滿襟啊。身子後倒,卻被一雙手護了個周全,如冰雕的眸,出現在我的上方。我對她拋個媚眼,咧嘴笑的瞬間,已將手中黑黑黃黃的東西,拍上她沒有表情的臉!不是沒有表情嗎?我怎麼覺得她嘴角突然抽動,像是在忍呢?
忍是嗎?我一個空後翻,將她圈於胸前,推向蘇景:"蘇景,接著!給你當小老婆了!"
也許,是這個負擔太重,太美麗,蘇景沒有接。而被我扔出去的黑色不幽默,又衝了回來,帶著怒氣,瘋狂的追著我,似乎不把我腦袋塞爐灰裡,絕不罷休的勢頭。
我一邊逃著,一邊叫囂著:
"桃粉啊,你腳軟啊?那大腳咋還能追不上我呢?哈哈......"
"桃粉,溫柔點,溫柔點,這麼凶悍誰敢娶啊?蘇丫啊,有人跟你做伴啦,哈哈......"
"景秋的美女,武林會的漢,
我家的桃粉滿屋轉。
春天的花,夏天的草,
凶悍的桃粉追著男人跑。
天上的龍,地裡的蟲。
冷冷的桃粉就是沒人疼!"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能豁免,雷霆之怒不過如此。這丫瘋起來,還真兇悍!要不是墨言偷偷護著我,明年的今天,一塊灰色的墓碑上,就會刻著四個大字:芙蓉顏色。一行小字:死於美女之手,地瓜之戰!
※※z※※y※※b※※g※※
月色如洗,梅影輕紅。
一個人一攏白袍,置身與紅梅之間。眼前的月兒明媚動人,彷彿離你很近,可當你伸手去抓,卻什麼也抓不住,除了冷風從指縫劃過,一切還不如流沙來的真實。
前面景色一晃,我笑笑,向那抹黑紅相間的人影走去......
"原本我以為就自己知道,有些景色是要在夜裡賞析,看來,你也是有品位的人啊。"我立在桃粉身邊,輕笑著。
"雖然你不曾和我說話,可我卻從來不認為你是個啞巴。反正我這個人平時就比較鬧人,你不說也好些,免得像蘇丫那樣,說不過我,返而被氣的半死,哈哈......"
她突然轉過側臉,非常認真的看著我。咳!TNND還真嚇了我一跳。
我就知道自己斷袖斷的不徹底,看著她微張的唇,居然又開始了想入非非。月亮從她的側面緩緩升起,將她的眉,眼,鼻,唇都渡上了一層柔媚的光暈。而那雙冰雕的眸子,也因為染上了暖月色,而變得有絲情愫,閃閃動人。
我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大家不都知道我是斷袖嗎?那我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呢?麻煩!
只覺得心跳開始加快,眼睛卻一刻也離不開那若磁鐵的眸。
月色如飲酒,有些晃動不穩,我想收回的眼卻因為她漸漸綻放的笑,而再次丟魂。她居然會笑!那淡淡勾起的嘴角有絲邪媚,有絲輕狂,有絲戲弄,而我卻無力反抗,只能任由自己沉淪,瘋狂。
我將手伸向她的腰,想要圈她入懷,狠狠痛吻!不許她囂張,不讓她張狂,必須讓她和我一樣驚慌!
她--是黑色妖姬!
"顏!"一聲低怒,將我喚醒。我就像被人發現偷吃糖的小孩,慌亂的收回了伸出的手。幸好,我長大了,有些定力,沒有將手藏在身後,只是垂下。
月光打在墨言臉上,不再溫柔,甚至有些寒冷。他站離我一步之遙,眼中竟然有絲枯萎的痛楚。他的目光落入我眼裡,居然是驚慌!是我的驚慌,還是他的?我已經分不清。
他的手指動了動,向我伸出,我以為他會抓住我,將我拉走,而他卻只是等著我,靜靜的一直等待。我下意識的想拉上他的手,另一隻手卻突然被桃粉拉住,我慌忙的回頭看她嘛兒個意思。
旦見她眼波流轉,異常明亮,嘴角的笑在漸漸擴大,逐步成了誘人的弧度,我不僅看的有些癡醉。這樣的桃粉是迷人的,是嫵媚的,是危險的,是邪惡的,我動不了,移不開。她如地獄的勾魂使者,邪媚的低下了頭,那想像中被我吻過無數次的薄唇,就這麼漸漸的落下......
"墨墨,咱回去覺覺!"我快速甩開桃粉,拉起墨言僵硬的冰涼的手,對他暖暖的一笑,大步往回走。這傢伙,還挺堅強!我還以為他在我猶豫的時候,會掉頭走掉呢,哈哈......
墨言的眼變得分外明亮,流光異彩,十足的柔情。那抹驚恐不見了,那抹心痛消失了,一切都只是一個轉身之間的變化。
我拉著他的手,沒有回頭,不去理心裡那怪異的感受,大步走,大步走,不回頭!有個對我好的人,我就要珍惜!而墨言就是那個人!
※※z※※y※※b※※g※※
推門,進屋,關門,擁抱。
我被墨言擁進懷裡,不留一絲空隙,狠很地!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後背,原來被人在乎的感覺這麼好。
"對不起。"墨言在我耳邊輕聲細語。
"你怎麼對不起我啦?不是出去招妓玩小倌了吧?"我逗他。
"顏......對不起,我......我是太自私了嗎?"他居然有些顫抖,這是什麼概念?
"你指的是那一樁?是不讓我把妹妹?還是總喜歡親我?還是......"
"我知道你不是個斷袖,是我......"
"少來,你親我的時候,我還挺享受的呢!要怪也就怪我,哈哈......魅力太大,男女通吃!"這傢伙,還真能為自己攬責任。
"顏......我會對你好!"
"別肉嘛!我自己也能對自己好,不過,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是不是墨墨?哈哈......好啦,別抱了,兩個大男人,成天摟來摟去的,也真是麻煩。沒個軟的胸脯,抱著挺咯人地。"我推開他,這場面太煽情,還是冷靜的好。
不想他又撲了過來,全身散發著致命的溫柔氣息,我噌的躥到椅子上,端起茶水猛灌。
墨言寵膩的摸了摸我的發,輕歎出口的無奈,也是如此動人。
當聽墨言說蘇夫人去拜佛,遭遇了襲擊。我的一口茶,差點貢獻給大地。
墨言拍著我的背,替我撫著氣,搖頭苦笑:"你這是怎麼了?"
"哈哈......樂死我啦!"
"有這麼好笑嗎?"他伸手晃我下巴,眼裡卻是等著聽下情的好笑表情。
"那麼大個年紀啦,你說她遭遇襲擊?『景秋山莊'道上混的這麼響亮,要說劫財,應該不至於。要說劫色嗎?哈哈......天有那麼黑嗎?咳咳......"笑的太歡實啦,口水上翻。
"你呀,哈哈哈......"墨言為我的想法所折服,也痛快的笑開。
當然,笑的不能太誇張,好歹咱也是住人家的不是嗎?不過從我們抖動的肩膀上,不難看出,這個笑料確實挺猛烈地。
我們顫抖著,逐漸恢復正常,卻一個不小心,又將目光調到了一起。沒有人說話,沒有人笑,有些尷尬。這墨言怎麼一到晚上,就非得到我屋子裡坐上一會呢?
"顏,我們回去吧。"墨言伸出泛白的手,抓住我的。那涼涼的感覺沁入肌膚,在夏天也許會覺得好些,可現在是冬天,你不免要心疼一些。
我拉過他的另一隻手,扣在自己溫暖的雙手間,柔擦著:"你是該回去忙忙家裡的買賣了,不然真要坐吃山空,和我一起流浪。"
"你不和我回去嗎?"他突然將我的手返扣住,眼睛慌忙的閃過一絲緊張。
"我還有點事要忙,你先回吧,等我忙完了,就去找你。"
"我陪你!"他堅定的看著我,好像我要說不用,他就會跟我拚命似的。
"先回......嗚......"不是拚命,是拼嘴!
我一直都知道他很好看,睫毛長長密密,如捲翹的蒲扇,眸子溫雅似水,尤其在看向我時,更是載滿柔情。最喜歡他的唇,總是帶著那股淡淡的,獨特的香。這樣的男人,怕是沒有一個女人會不動心,不用情。而我這樣的男人,似乎也開始眷戀起他的溫柔,醉心的溫柔。
我們的唇相互摩擦著,而這一切,不知道是他不能滿足,還是我覺得不夠,直到舌頭相互糾結到一起,彼此勾引著對方的神經,吞噬著對方的熱情,才覺得那是種生動。我下腹的火妙爆漲亂穿,幾乎不能控制,我們的身體緊緊的貼著彼此,對方的變化早以清楚的感覺到,男人的慾望還真明顯,不容易控制。
他溫柔的舔吮著我的唇,在我耳畔低語:"顏,別躲我......"我僅僅剩的一絲理智告訴我,如果我此刻不躲,那我就不好翻身農奴把歌唱了。沒有經驗,儘管執著,一心要當小攻。可等會兒真忙乎起來,怕自己頂不住,成了下面地。
到底怎麼辦?c
腦袋逐漸成了糨糊,什麼辦不辦的,全沒有了想法。只覺得急需解決下身傳來的膨脹痛楚,MD,先上了在說!
我粗魯的拉扯著墨言的衣帶,手心悶熱的撫上他赤裸的胸膛,來回摩擦著。他身體輕顫著,而我則是全身打顫,這沒有經驗,還真是個麻煩事兒。女人我還沒有擺明白,突然接手個高端問題--男人!真......真......真是挑戰啊!
"顏,你是......第一次?"他在我耳邊低語,引得我臉如火燒。
"不是!老子經驗豐富著呢!"咬著牙,硬挺!男人和女人唯一的不同,可能就在於第一次的重要性。女子的第一次,倍受男人寵愛,覺得是種神聖。可男子的第一次,是種青澀,見不得人啊。
墨言沒有說話,我卻知道他在笑,他一定是在笑我!他的胸膛起起伏伏的在我身上振動,我的怒氣開始凝結,卻被他突然握在我分身的手,擾亂了所有的情緒,只想著蠕動,憑藉著本能去解除那份難奈。
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耍我,但凡到了箭在舷上不得不發的時候,一定會出現紕漏。看著墨言快速整理衣服,跟著窗外的黑色人影躥了出去。我無奈的喘息著,將飛進來的短刀,從床簷上拔出,刀在黑暗裡,泛著青光,越發的覺得冰冷。我將身上的衣服重新裹了裹,準備從正門出去,將小黑人來個包抄。
可奇怪的香又襲來,我馬上閉氣,往門外沖。腳剛到門口,只覺得身體一僵,人失去了知覺。
老子被強暴!
雕欄玉柱的精美,錦繡羅帳的華麗,燭火搖曳的詭魅,別具匠心的浮華。
我想這也算是個美好的夢,除了身下暗紅色寬大的床,除了床上赤裸裸的我,一切都不錯,算個好夢!
老天還真不給我什麼聯想的機會,不浪費我金貴的頭腦。剛醒,一隻獵豹就渡著危險的貓步向我走來。
我笑的一臉明媚,分外開心,就像見到了多年未遇的老朋友那般親切:"這麼快就想我了?"
他嘴角輕輕上揚,那是一抹將獵物劃於爪下的玩弄調笑。他健美的身軀只搭了一件黑絨披風,長長的垂到小腿肚。他每走一步,那充滿力度的曲線就會暴露出一片,披風下的赤裸依如我。
他將我圈入懷下,困於紅床之間。那墨玉般的眼,泛起點點星光,璀璨異彩。長長的黑髮劃過我的臉,我的肩。
我尷尬的笑笑:"那個......你的皮毛不錯,黑亮亮,用什麼東西洗的?"
"你的廢話還真多。"他半瞇著眼睛看我,出口的聲音低沉有力,充滿了磁性誘惑。
"閒著也是閒著,聊聊促進一下感情,咱兄弟日後好相見,說不上誰有求上誰的時候。"我一心和他打游擊戰。
"閒著嗎?促進一下感情?好啊......"他聲音拉長,眼睛拉長,身子拉進。
"不......嗚......"我就知道這次被他逮到,沒好!MD!又親老子!可老子總不能像個姑娘似的咬他的唇表示反抗吧?
他用手掐向我的雙頰,迫使我張開了牙齒,他的舌頭像條潤滑的蛇,迅速鑽入我口中,攪弄著我的舌底,舔吮著我的舌尖,逼我與他纏繞。
我將舌尖一勾,他身體一震,續而我努力的配合著他,他掐在我雙頰的手逐漸鬆懈,改為撫摩我的胸。
我喘息著:"你好歹也把我的穴道解開吧?這樣怎麼做?"從他的舉動上,要是誰說看不出他的意圖,那人的腦袋絕對是長在屁股上!正因為我腦袋長在了該長的地方,所有要為自己爭取任何一點的逃跑機會。
"解穴?"他雖然一直在對我笑,可我覺得那笑還不如不笑,看得我身體發冷,發麻。
我繼續用裝女人時的伎倆,嬌羞著白了他一眼,這可是我的必殺招之一啊!
"好啊......吻我。"他眼裡的光,帶著謔戲,薄涼的唇微動,講著解穴的條件。而我無法反抗,因為我沒有任何可以反抗的條件。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就是:沒什麼,不就是親親嗎?又不是沒親過。
他將頭緩緩壓下,冰涼的唇貼在我唇上,等待著我的服務。我雖然氣的險些抽筋,但還是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至少現在不是稚氣的時候。
我用唇輕擦著他的冰冷,用舌間勾畫著那完美的曲線,深入,想翹開牙齒,卻沒有成功!我真TMD想用手死掐他的雙頰,硬闖入那片溫潤柔軟!可惜,我若有那個能力,早就不躺在這裡任他擺佈了。再次後悔沒有多學些本領,現在抓狂。
我知道他在耍我,可我沒有辦法,只能繼續我不太成熟的勾引。當我一遍遍的輾轉舔噬,他終於肯張開那該死的牙,任我闖入其中,攪動吸吮著......
他的呼吸越來越厚重,我心知不好,馬上停止唇舌的挑逗,眨著大眼看他:"你到是舒服了,我好累,不親啦。"
他的手在我身上遊走,而他撫過之處,馬上就像有火在燒,燙燙的卻不痛。我知道自己身體起了變化。都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傢伙,也不完全不正確,最起碼是用下半身行動的傢伙。
"紅色......"他的兩根手指在我的胸前凸起上,來回的摩擦,惹的我一陣輕顫。別人的都是粉色,我的居然是紅色?有些難以解釋,我卻必須接受。
"你......你不守......信用......"我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恥辱的聲音。這個王八蛋!
"你親的不舒服。"他淡淡的一句話,否定了我所有的努力。我知道自己臉紅了,但絕對不是害羞,是TMD憤怒!
眼神殺不了人,這我從小就知道。所以,我選擇閉上眼睛,不去想。
倒吸一口氣,我噌的彈起,一拳揮出:"你TMD別動我小弟弟!"拳頭沒有正中目標,而我卻可以動了。若早知道穴位在小弟弟上,就算你不動,我都想求你動了。
我知道打不過他,那我跑總成吧?
我假裝襲擊他,招招凶狠,卻在拳腳中,將他的披風拉下,虛晃一招,快速向門外衝去。還沒等跑出兩步,連人帶衣的被拖回到床上,接著一個強健的身體狠狠壓下,幾乎要將我未消化的飯全部擠出來。
我張口喘息著,他立刻強佔了我的唇舌。
我拚命反抗著,居然......
他抬起臉,唇上的血滴落到我的下巴上,順著脖子往下滑落。是的,我咬他了!
我以為他會狂怒,再次將我點穴,殘忍的折磨我。而他居然突然狂笑,而他越笑,我竟越恐慌。
血一滴滴的,順著他的唇墜落,在我身上綻開了朵朵紅顏。
他狂笑著,狠狠掠住我的唇,用牙齒撕咬著。我眉頭一皺,從嘴角滑落的腥紅,粘粘的,溫熱的,我終於見識到什麼叫做以眼抱眼,以牙還牙。
他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伸手轉過我的臉,將他的頭埋在我的頸間。我身子輕顫,這個變態,居然用舌頭舔噬我流下的血液。
我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想,就如同一個嗜血惡魔,硬是要我張口,將他唇上的血和著我的,一同吞下。
他的吻如暴雨般落下,狂捲著一切屬於他的東西,而那東西裡,似乎包含了我。
我沒有再閃躲,承受著他的粗暴。在簡單的過招後,我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想跑應該是個非常不容易的事。
也許,我還有最後一點籌碼,其實,我對他不錯,不至於因為我的特殊禮物,嘲笑他的接吻技術性能力,就把我這麼往死裡弄吧?
當他抬起我我的腰,我拚命喊出:"桃粉!不要!"
他愣了一下,隨即笑開:"什麼不要?不要停嗎?"手卻摸向我的分身,前後套弄著。
"我們不玩了,我以後不會調戲你,不會捉弄你。放了我,我保證躲的遠遠的,不煩你得眼!"
"哦?你還能如何?"他就像逗弄著寵物,在我身上撫摩,挑逗。而我那該死的,不爭氣的小弟弟,居然熾熱的挺拔著!MD!早知道就剁了你!害老子丟人!
"我......我不會笑話......你的吻,我......我不會......嘲笑你......的......床技......"身體發熱,小腹的熱火突然熊熊燃起,一句話,讓我說的磕磕巴巴,喘息不斷。
"我們還是證明一下我的床技如何?"他突然給了我個性感十足的微笑,耳邊的低語沙啞的消魂。
我只覺得身體一緊,一個硬物擠入其中,想像中的疼痛並沒有將我撕裂,我張開眼睛,看見他隱忍的表情,才恍然明白,那是手指!
我十八年的老臉噌就紅了,他好笑的看著我說:"幸好不是分身,不然都被你夾斷了。"
我知道我是完了,此刻怕就連腳指頭都泛紅光吧,真丟人!
我不自然的晃了晃身體,他按住我聲音嘶啞的低吼:"別動!"只覺得他的手指在我身體內越動越順滑,好像塗抹了什麼藥膏。
而我竟能感覺到小小的快感,我不敢看他,只能緊緊閉上眼。
"啊......"後庭突然被硬物插滿,那疼痛的感覺迅速襲向四駭。我想圈起身子,卻動彈不得,只能咬著牙等那感覺痛過去。
可那痛卻好像根本無法丟棄,只能減緩。但只要桃粉微微一動,立刻火辣辣的傳來。我忍不住咒罵道:"你MD!一定肛裂了!"
隨知道桃粉卻笑的一臉燦爛,這樣的他,無論是做男人,還是做女人時,我都沒有見過,不禁有些眩暈,有些迷茫,有些蕩漾。
他低頭吻了吻我的唇:"第一次?"
"滾!"我的吼聲一定不小,把他都震的顫抖了。MD!有兩次機會,都讓你給破壞了,還問我是不是第一次?欠砍!
他卻一直笑著,那笑竟然可以達到眼底,真TMD是奇跡!
他抵在我身體裡的硬物,沒有再動,卻伸出了手,在我的分身上套弄起來。我剛開始還覺得痛,可漸漸的那種急切需要解決的快感就在我身體裡拚命的燃燒起。我不安的弄動著,急切的需要更多的安慰。
他撫著我的弟弟,開始輕輕的律動,我能看清他的引忍,還有那隱約的細微汗珠。他不是要報復我,羞辱我嗎?幹嘛在乎我的感受?
他見我能受住,速度與力度逐步開始加大。
雖然不想承認,但不一會兒我就射了......沒有經驗,丟人啊。
他笑起來確實很迷人,他一直看著我,在我身體裡狂野的律動著。滿意的看見我的分身再才抬頭,再次交槍......
而我始終咬著自己的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一丁點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他低吼一聲,在我身體裡一瀉如洪。
我緊張的神經,終於可以放鬆,眼皮開始向下靠攏。
他將我圈入懷抱,讓我依靠在他的咚咚做響的胸膛,低沉的滿足的聲音至耳後傳來:"你的承受能力真好。"
我的心突然跳起個憤怒的空翻,低吼著:"滾開!你發洩完了,報復完了!我可以滾了!"掙扎著要起身,卻不想他的分身還在我的身體裡,拉扯間那火辣辣的疼痛,又如巨浪般襲來,弄的我一陣眩暈。
他臂膀一伸,又將我困回胸膛,緊緊貼著他剛毅的曲線,慢幽幽的說:"報復不是一天的事。"
"滾開!我都讓你上了!你還想怎麼樣?讓我走!"我繼續掙扎,體力不支,身體受傷的情況下,一切變得徒勞。
"你這麼急著走,不是想回去墨言的懷抱,哭訴我對你的強抱吧?"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其中夾雜了未知的冰雪。
"哼!"哭訴你的強報?我TMD又不傻,自己跟自己過意不去做什麼?況且,我不想墨言為我難過。
"說話!"他突然起身狠狠地掐住我的下巴,後身的物體抽出,那彷彿刀子挽肉的感覺快速襲來。其實這點疼不算什麼,比起以往收過的傷,簡直有點小兒科。可不知道怎麼了,我的意識漸漸開始模糊,疲憊的身子向後滑去......
誰說我的承受能力好?這麼折騰,是人都受不了!何況,我還是個菜鳥......
朦朧中,我感覺有人將我抱起,將我放入溫水中,而後身的疼痛突然增加,讓我的意識情醒了不少,卻仍舊睜不開眼睛。
聽見有人說:"主人,讓奴婢來吧。"
聽見一聲不悅的低沉:"出去。"
然後的事情,就是我半昏半沉的死睡過去。
※※z※※y※※b※※g※※
知道自己醒了,卻只能趴在大床上,身後蓋著錦被,一動不動裝標本。還真不知道那麼一個小小的菊花,怎麼一動就這麼疼?看樣子一定是出血裂開了。
我的臉盡量低藏,能埋多深就多深,簡直無法見人,更何況是見四個漂亮的女人呢?
等我醒來後,就看見了武林大會那天飄來的四朵彩雲,正並排站立在床的一旁,手裡分別拿著洗漱用具和不知是早飯午飯晚飯的飯。
見我不說話,她們也只是站著,一動不動。可總這樣也不是辦法啊?把她們打發走吧,然後我開溜。
"那個......謝謝四位美人,我不餓,你們下去休息吧。"我總算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主人說要伺候您洗漱完畢,看著您吃完飯後才准奴婢退下。" 身著粉衣的丫頭,對我甜甜一笑。
"好!"知道自己說什麼都不會管用,先應下。"美人,你們好歹也給我找件衣服吧,我這樣怎麼下地去洗漱?"爭取點逃跑福利。
"公子,您躺著就成,主子吩咐過了,不讓您下地。洗漱自然由我們這些下人為您做。"綠丫將手巾在臉盆裡沾濕,擰乾,彎腰,纖手向我臉上抹來。怪怪,從來沒有受到過美女服務洗臉的待遇,一時間誠惶誠恐。
"我自己來,自己來,嗯......"我咬著牙,忍著屁股的疼痛,打算一咕嚕從被窩裡爬起,身子卻被突然摁住。
"你們下去吧,東西留下。"用冰塊堆積的聲音,在我後背響起。
打你打不過,跑你跑不過,我不說話總成吧?我將腦袋繼續塞進錦被,裝突然活了,又突然死了的標本。
只覺得身後一涼,覆蓋被掀起,雙腿再次被分開,我牙著牙,盡量不讓自己顫抖。心裡已經將他家祖宗從原始開始就罵了一百八十遍!禽獸!我都傷成這樣了,他還想要!來吧,折磨不死算你沒有能耐!
只覺得菊花被一硬物抵住,我心一驚,說不害怕,現實嗎?別說我是殺手,就應該不怕疼?靠!是人就知道疼,就懂得害怕,要看你有沒有觸擊到他的痛脈!
我本能的收縮著身體......
啪!屁股上被重重拍了一下,我豁然使勁收緊,但下一刻卻無力的放鬆了。
只覺得硬物快速的在我後身處塗抹了幾下,一股冰涼舒適的感覺漸漸取代了原來的火燎。原來他在為我上藥?再次驚奇一個!
他將我抱起,翻轉依靠在他的胸膛。藥確實不錯,坐著後身也沒有那麼疼了。
"吃飯。"他將碗遞到我面前。
我實在想感動一番,若這麼對我的是墨言,而不是這個一心要報復我的不知名傢伙!而且我心裡還有個更大的疑問:"你洗手了嗎?"
炅筠,你爹個尾巴!
他身體一僵,兩指提起我的下巴,讓我側視他。沒有雷霆,沒有震怒,卻霸道的啃噬著我的唇,昨夜的傷口剛繃皮,又被他咬開,不停的吸吮著將血嚥下。真懷疑他有嗜血的習慣,我這單薄的身體,沒有多少養分,大哥,你換個人吧!
待他放開我,我的唇又開始滴答腥紅,我憤恨的咬著唇說:"真希望我的血裡有巨毒!"
"你的沒有,我的有!"他再次將我轉向他,看見他揚起的唇再次落下,我TMD真要瘋了!有毒?開玩笑的吧?
我實在不知道這一幕,落入他人眼裡,會是怎樣的變態旖旎?兩個大男人,摟著親個沒完沒了,儘管我是被威脅的一方。
從小的訓練我就知道一點,任何東西都可以忍受,只要你還想活著。死亡其實並不可怕,那些被我殺的人,也許都會覺得是南柯一夢,只是太長,沒有醒過來而已。或許,他們的夢,才是真正的現實,在夢裡他們擁有權利,掌控生死,夢對他們而言是好的歸屬。而我不同,我的夢幾乎都是噩夢,如果可以,我寧願不在夢裡生活。所有,我必須活著,即使活的不精彩,卻也不荒涼。
只是有一天,我一定要加倍奉上今日的屈辱,報復確實是有趣的血流動力。
可我怎麼都覺得,我和他之間犯不著這樣,我怎麼就得罪他了呢?
"你為什麼不反抗?"他宣洩似的吸吮停了,我的唇也不再滴血,唯一可流的幾滴怕也被他喝進了肚子。他提著我的下巴,讓我正視他。
"你覺得我反抗有用嗎?"我面無表情的說著。c
"你覺得你不反抗,等我玩膩了就會放了你?"他似乎在笑,可我卻覺得汗毛變成了寒毛,他居然能看透我的想法?
"你可以這麼想,但絕對不可能成為現實。即使有天我將你視為垃圾,你也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垃圾。"他的笑意越來越大,薄薄的唇,上揚成充滿誘惑的惡魔弧度。
我的心一驚,他什麼意思?打算困我一輩子?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哼!可他既然能兩次把我弄來,他就沒有困住我的能力嗎?心開始下沉,到海底喂鯊魚,鯊魚卻說我的心太澀,不肯吃。
"桃粉,其實我覺得,我們之間真的沒有必要弄得這麼僵。我對你還是不錯的,你想啊,你被胡三用鞭子抽,是我救的;四人麻將是我教的,贏的銀票你也揣兜裡了;甜美的地瓜,是我烤的,你也吃的特香。我怎麼就得罪你了呢?現在我也讓你上了,你還想怎樣?我收回嘲笑你性能力的話還不成嗎?"一段話,我說的是情真意切,條理分明。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是我的?"他語調低沉,如果不是他這樣對我,我一定會誇誇他聲音性感動聽。
"從見到你的一刻,我就開始懷疑,縱使你的樣子有所變化,臉小了,身子瘦了,個頭也矮了些,但你眼裡的東西,卻不會變,那麼冰冷,無情,應該不是個女子會的神色。但一切都只是懷疑,畢竟你忽男忽女的亂躥,我也拿不準。可等我被抓,醒來後看見你的眼,我就知道是你。別人不會那麼無聊,跟我扛上沒完沒了。"我盡量讓自己像個老朋友似的,和他套著近乎。說不定他也覺得對我過意不去,從此劃干戈為玉帛呢?有這樣的敵人,是誰都不希望樹立的。就我被上一事,全當自己找個教訓,不該惹的人,千萬別惹,硬可裝重孫子。
可他能把自己弄成女子樣,還真不是普通的厲害,縮骨了?吃藥了?打碎重造了?我沒敢問,怕他發瘋。而對於他為什麼突然化成女子,我不認為單單是為了接近我,報復我。他實質性的目的,我暫時還沒有心情去想。
"哈哈哈......"他笑的很開心,就像冬日的冰川突然解凍,化成了碧湖,泛著動人的流光異彩。我趕快低下頭,撫慰自己猛跳的心思。我是怎麼了?居然......一定是體虛!血貧!外加腦供養不足!
我起身,將錦被裹在身上,很有誠意的說道:"你報復我也夠本了,現在咱們兩清,從此各不相干。如果你想找個人喝酒,到可以找我,但若還是床上之事,我實在無力效勞,就此別過,不用送我。"MD!再找我,我就自己先喝毒,然後毒死你,讓你喝老子血!我披著錦被,比較悠閒的往門外晃去。如果可以,我寧願做火箭跑,可是現在就得沉穩一些,不然一切沒有希望。這個男人,變態!
我剛將門推開,就被門外的兩人堵在了門口。
我抬起臉,對他們彎唇一笑,兩人果真一愣,我從他們中間吱溜鑽了出去,拔腿開跑!真凍腳!
第四步還沒有邁出,就和門口反應過味的二人交上了手。我一手還得拉著被子,一手還得應付倆個非常厲害的人,根本用不上全力。
只見越來越弱勢,我噌的伸出另一隻手,去TMD錦被!逃出去才是硬道理!
被子快速下滑,我奶白色的身子馬上就要暴露在寒流之中,錦被突然被拉起,我整個人被大橫抱起,再次被狠狠地扔到暗紅色的大床上。後庭再次破裂,疼的我直倒吸冷氣,開口吼罵:"你TMD輕點!"
"你就那麼急著走?不是想見墨言吧?"他笑著圈上我的腰,冰涼的手抓向我的分身,用力捏著。
"是!我想見他!怎麼了?我要走!你給老子滾遠點!"前後一起痛,憤怒瀕臨邊緣。
"哈哈......他的功夫,會比我好?還是他肯讓你在上面?"他繼續笑著,眼睛卻越發的冰冷,像十二月的雪。他手下的力道開始加大,我疼的直冒冷汗。
"你TMD連他一半也比不上!啊......"一種被刺穿的感覺從分身處快速擴散,一個閃亮亮,粉色的寶石正泛著詭異的光,在我的分身上炫耀著。
我眨眨眼睛,無法接受這是個什麼概念?他--居然在我的分身上穿個孔?別上了寶石?不是說養的孌童才會被主人佩帶上飾品,用來炫示為自己的財物?我?我是孌童?他養的?
"你個王八蛋!"我再也顧不到痛,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恥辱在身體裡憤怒的炸開!就算是被他硬上,我也沒有此刻怨恨,那腹中之火,簡直想燃燒整個世界,無論天堂,地獄!我瘋似的出手,招招斃命!今天,必須有一個是倒下的,不是你,就是我!
他一直掛著那該死的笑,如野獸般,快速將自己的衣衫撕裂,拋下。我們兩個再次赤裸裸的相對,而這次不是反抗與不反抗的問題,是生與死的較量!
也許是我不要命的打法震驚了他,在他的恍惚中,我迅速襲擊向他的脖子,那脆弱的地方。一招沒有得手,馬上改成拳炮!在我凜冽的攻擊下,他嘴角已經掛血,可這遠遠不夠!我凶紅了眼,一心將他粉碎在拳頭之下。
不知道折騰了多久,屋子裡一片漆黑,只有我們的喘息聲此起彼伏。
我將手伸向自己的分身,打算把那恥辱扔掉!
手卻被摁住,同樣喘息的聲音響起:"別動!你若摘了,我就在你身上釘滿這種東西!"
"你個禽獸!"我咬著牙擠出幾個字。
"哈哈哈......"他又開始大笑,這男人真瘋!"我想要你。"他突然一個翻身,將我再次壓下。我心一驚,直覺得後庭開始痛。
"滾開!嗚......"我除了狂吼,真不知道該如何,全身的力量在想殺他的時候,全部用上了,沒有留一點的能量儲備。我知道他沒有用內力與我搏鬥,而是和我一樣,拼著招式與體力。不然,我早就掛了。
沒有了反抗,我閉著眼,任由他在我身上揉捏,啃嗜。
我想起了墨言,他一定會到處找我的。墨言......墨言......我一想到他,居然覺得分外的委屈,眼睛一濕,卻被我硬忍了回去。哭?成什麼話?絕對不能哭!而我至有記憶以來,就沒有哭過!墨言......我......
"啊!!!......"絕對沒有過的疼痛襲來!我險些昏過去!他竟沒有為我上藥,就這麼直接闖進!我全身痛的直顫抖,如風雪中最後的落葉。我抽搐著苦笑,原來昨天還算美好。
"不許再想別人!"他拖起我的腰,又是一個挺進,逼著我全面迎合他,完全吞入他的巨大。我狠狠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喊痛。
想別人?別人是誰?沒有別人,只有墨言,一個一直等著我接受他的墨言,一個不會傷害我的墨言,溫柔的墨言,疼我的墨言。
我越想心越難以平靜,不知道是因為委屈,還是因為思念,或是因為疼痛,一滴淚居然從我的眼角滑落,無聲無息......
淚沒有落入暗紅的大床,卻捲進了他的舌尖,吞進了他的腹。
"別挑戰我的耐性,你承受不起......"他如鬼魅般在我耳邊底語,潤滑的舌舔弄著我敏感。
"桃粉,放了我吧,別讓我恨你。"我顫著音輕聲說。
"你是我的,就一輩子不會放。我碰過的東西,沒有人可以碰。你最好別再想墨言,不然......他會死的很快。"他說的很輕柔,一點也不像是威脅。
"你到底想怎樣?我真的得罪你那麼深?你如今報復在我身上的,難道不夠?你又何苦為難墨言?"我的心彷彿被人用鉗子狠狠的掐起,墨言絕對不能受到他的傷害!
"墨言?哈哈......你到真是很關心他,是不是?就像你明知道桃粉是我,一樣選擇牽他的手,而不是我!"他突然在我身體裡猛衝,舊傷,新恨,全都跌交在一塊,疼痛就像一隻若大的網,在我身上越纏越緊,越勒越狠。
當我以為自己要昏死過去的時候,他突然停止了瘋狂的律動,將我緊緊的圈入懷抱,零下四十度的凍結:"我不會再給你選擇的機會,我會一直把你捆在身邊,直到腐爛!"
我很僥倖,我居然還可以分析,我突然明白了,他的在意,不會是因為喜歡我吧?若真是如此,那這個男人的佔有慾實在是太強,太兇猛,如狂獸,我一個不小心就會屍骨無存。
我將手臂攀上他的背,輕輕摩擦著,感受他身體的僵硬和微顫,看來我的推測,有些可能。我柔聲說著:"桃粉,我應該沒有告訴過你,我從小就沒有見過父母,是被小老頭養大的殺手。"
他抬起臉,靜靜的在我眼裡巡視,不敢相信我竟然會和他說這些:"我查過你,卻只有被墨言帶回『墨居'之後的資料。"
我笑笑,拍拍他曲線優美的後背:"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我都是一個迷。但這個迷要告訴你的是,他不懂感情,從來就不懂。十八歲以前,我一直是個殺手,原本我以為我是組織裡最有感情的一個,其實不然,我的無情是因為對什麼都可以去喜歡,卻不知道什麼是愛。"
他墨玉的眼泛起迷人的水霧。
"我想我不懂愛,你也未必懂。我不知道你的過往是怎樣,但從你冰冷的眼裡,我猜測你也是缺乏愛和安全感的人吧。"我想如果此番話是女子說出,他一定會暴怒。可同為男子,也許就有半點懂的意味吧。
"桃粉,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別讓我們相互仇恨。放開我,讓我走,也許有一天我會自願回到你身旁。"我的手輕柔的撫摩著他的後背,就像是在安慰易怒的野獸。而他,比野獸兇猛多了,我必須做好全面的準備。
他深邃的眼,貯足在我誠懇的目光中,不動。就像平靜的湖水上,泛起一葉小舟,寧靜的窺視著水下魚兒的動向。不是不動,是怕驚擾,是怕無法捕捉。或者,他本就是這湖的主人,一切都只是遊戲,遵守是他定的法則。
良久,他唇微動:"三天後,你走。"
聽他這麼說,我的心就像在奧運會上奪得了第一塊金牌,直想喊萬歲!可臉上卻仍舊掛著淡淡的笑,手仍摩擦著他光滑的裸背。
哈哈哈......爺贏啦!看來他對付我的種種瘋狂,是因為找不到表達喜歡的方式,這個死斷袖!哦,錯了,錯了,哈哈,斷袖是何其可愛啊,就像墨言,就像......我。他純粹是個禍害!敗類!變態!女媧自從知道人類繁衍出他這麼一品種,立刻自殺,悔不當初的繁人行為。他爸知道他媽生了他,立刻休妻,悔恨十個月前的一夜瘋狂!
"嗚......"我終於知道他這所謂的三天後,是個什麼概念,還得親啊!親吧,親吧,管夠的親,親不夠打包帶走!三天,爺忍!
"叫我名字,炅筠。"
"炅筠?啊......炅筠!"你爹個尾巴!好痛!"
※※z※※y※※b※※g※※
三天的時間,我幾乎都躺在床上過的。除了我和他談判的那一晚,他瘋狂的折騰了我一夜,害得我第一天沒有過,直接睡到第二天。這樣也好,要是睡眠可以裝開關,我一定將閘拉到三天後。
第三天,他仍舊將赤裸裸的我貼向他堪稱完美的胸膛。
我從早晨,就開始眼巴巴的看著他。直到太陽下山,月亮生起,他始終貼在我的身上,閉著眼睛,沒有動過。
我從一開始的心急,到後來的無奈,再到後來的無聊,再再到後來我竟然開始打量起他的臉。
他的額頭光潔飽滿,還有個漂亮的美人尖,和我的一樣。眉毛濃黑,整齊有形的非常好看,閉上眼睛的他,就像出自一位藝術家之手的精雕藝術品,安靜,神秘,沒有了往日的霸道囂張,卻別是一番動人的風味。他的鼻子俊拔,唇微薄,五官深刻精緻。我不自覺的深出手,輕撫上他絕美的五官,細細摩擦,指端傳來的觸覺竟讓我輕顫。
他突然睜開眼睛,嚇我一跳,忙將手收回,卻被他一把抓住,嘴角含笑,聲音嘶啞:"是你勾引我的。"
也許是相信他會放我走。也許是知道,這是我們最後的交集,所有,我主動的迎上他,醉心的品味著那我很早就想嘗嘗的味道。
他低吼一聲,將我壓下,霸道的吞噬著我口中的潤滑,卻沒有再啃破我的唇。我將舌頭探入他口中,攪動那一池的甘甜......
這一刻,他是溫柔的,他啃咬著我的紅色突起,卻沒有那麼用力。他潤滑著我的後庭,一遍遍,很仔細。
這一刻,他是粗魯的,他霸道的吻在我的身子上輕咬,狠吸。就像要把我吞入腹內。
這一刻,我是自願的,所以我配合著他,第一次真正的享受到了性的真正快感......
我感覺有股粘粘的奶白色的液體,從後庭滑出。我起身拿起他穿來的衣服套上,走了出去。
沒有人阻攔我,我一路外走,身後那充滿磁性,有絲沙啞的聲音飄來:"你知道墨言為什麼還活著?因為他還沒有在你上留下痕跡。"
我呲笑著,這是什麼意思?禁告我,別讓墨言碰嗎?
※※z※※y※※b※※g※※
大心的小宇宙終於爆發了!我打!哈!
剛去洗個澡,自己美美香香的自我陶冶中,邁著輕快的步伐往回返。結果!意外,絕對的意外發生了!我靠!一個十五六歲的大屁孩,居然跟我叫阿姨!!!還問我路怎麼走!
我想啊,想啊,又想啊,真想告訴他一個錯的方向,可後來大心的善良天使出現了,還是用手指了指前面的站牌!大心真是好人啊!掌聲......哈哈......
笑過之後去照鏡子,決定等稿費下來了, 去買套新衣服,先哭會兒。
哭過之後,去寫文,繼續逗大家樂,不行!我要虐人,讓大家和我一起哭!哈哈......算了,大心捨不得你們傷心,小虐一下得了,哈哈......顫抖著肩膀晃走......
墨言老婆
又是個大半夜,我又從那人的牆頭跳出,回頭望上一眼,又是一個外表普通的小地房。
頭上已經披星戴月,路上除了我自己和一個映在雪上灰色的影子外,在無其它。我將他的黑色貂毛大氅,裹了裹,抵禦著風寒。人生真是不可遇知,前一刻我還和墨言溫存在床上,下一刻人卻躺在了炅筠的床上,和他做了和墨言沒有做成的下一步。
當時被強攻的痛苦,屈辱,讓我發誓一定要報復。可如今逃了出來,我竟然覺得報復與否都已經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要離開,躲遠遠地!這個男人太危險,我既然無法駕御,就只能逃避。
不知道這是哪裡,離『景秋山莊'近嗎?應該還在『日耀城'周圍,不可能離太遠。我向著『景秋山莊'的方向走去,但願不用走太久。剛經過那場肉搏,體力明顯不支,他的性能力還真強,讓我這個男人都覺得惱火汗顏。憑什麼我要折騰好幾次,他才舉槍發射一次?同為男人,老天也太不地道,太不公平了。尤其是在看到他的雄偉時,我更加悲哀的直想自殺。當然沒有死,是因為我開始佩服自己居然可以承受!
眼見『景秋山莊'熟悉的景色,竟然有種終於回來了的感覺。
我邁動著疲憊不堪的腿,腦袋開始發悶,竟然覺得有些昏沉。當我的手無力的敲向大門時,身子突然被狠狠收緊,一雙手臂從後面顫抖的圈住我。我心頭一緊,一種溫暖的感覺悄然注入心房,我想對他笑笑,告訴他我很好,可身子卻轉不動,使不上力,看來我真是感冒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那手臂的主人,卻不肯鬆懈半分,執意的將我裹在胸懷,感受我的存在。
吱咯......
城門大開,火把明晃,一抹粉嫩的身影快速的竄向我,撲進我的胸膛,帶著哭腔:"死芙蓉!死芙蓉!你跑哪裡去啦?怎麼才回來?跑哪裡去了?"
我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卻沒有聲音,只覺得頭發熱,身子冷,只能伸手摸了摸蘇丫的臉,輕輕拍了拍,將那為我流的淚水擦去。這是什麼?這是打架打出的革命情誼!我無力的欣慰的笑笑,向身後的墨言倒去......
不知道墨言初見我渾身的吻痕是什麼感覺,但當我置身於溫水中,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墨言那抹深刻自責,極度受傷的神情,還是讓我心頭一緊,窒息感跌撞而來。
我強提起精神,對他笑笑。
他臂膀一伸將我攬入懷中,纏綿的吻溫柔落下,他細緻,小心,溫柔的一遍遍在我唇舌上舔吮,就像是要洗刷我所有的屈辱。他將我的雙腿分開,跨坐在他身上,我輕顫抖著,以為他想要我,可他只是輕柔的用手指洗刷著我後庭留下的渾濁。他的手指在我身體裡,我能感覺到他輕微的顫抖,每動一下,他的眼就痛苦一分。
"墨言,對不起......"我低語,推開他向後退去,不讓他為我清洗,不忍他為我受傷。
可我還是傷害了他,他一向儒雅的臉,突然痛苦而瘋狂,一把掐住我的胳膊,狂聲怒吼: "為什麼跟我說對不起?為什麼?你喜歡他對不對?對不對!"這樣的墨言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雙眼載滿痛楚,憤恨,還有讓人凜冽的殺意!
我一時間被震的有些發蒙,原來說『對不起'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早知道打死也不說!我正在做檢討,墨言狂野的吻就宣洩似的落下,吻的我呼吸緊湊,只覺得身體被突然抱起,又回到他的身上,一個硬物正抵著我的後庭。
"你是我的!"墨言似瘋狂,似痛楚的撕吼,一個猛勁緊緊擠向我身體,卻在進入的前一刻停了下來。整個人如同暴風雨後的寧靜,霧氣縈繞下,竟俊美異常,卻有著深傷。
我輕輕一笑,低頭含住了他的唇,細細勾畫甜吮,柔聲說:"墨墨,你生氣也好看。"我知道這個男人是嫉妒了,所有變得瘋狂。縱使他氣瘋了,他也不會做傷害我的事,那沒有挺進的分身就是最好的證明,不像他那個人。
墨言身體一僵,搭在我腰上的手,豁然收緊。我能感受他貼在我後庭的火熱與硬挺,能感受他心臟位置的狂跳與興奮,還有那熾熱的慾望。
墨言,你一直珍惜我,今天就讓我來疼你吧......
我的手在他身上遊走,感覺他優雅的曲線,聽著他濃重的呼吸,看著那雙眼渡上的情慾,都是醉心的情誼。我俯下身子,打算親親他胸前的粉色凸起,卻扯動了後庭的傷,只覺得又是一陣疼痛和頭暈。但我卻咬著牙,沒有表現出來身體的不適,墨言等我等的太久了......
不想墨言卻突然將我托起,橫抱與懷中,聲音變得沙啞隱忍:"顏,別動!"
我抬起眼,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他閉上眼睛不看我,過了好一會兒,睜開的眼,又恢復了往日的柔情,只是其中多了一份隱忍的難耐:"顏,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好。你的身體沒有康復,現在又染了風寒,需要休息。你別亂動,我給你洗完,就抱你去休息。"
他的手快速在我身上遊走,卻將頭轉向另一方,不肯看我。這樣的墨墨還真可愛,我忍不住在他脖子上親了一口。
他身體一僵,幾乎是用吼的對我嚷:"別動!"
不動就不動嘛,我還懶得動呢,頭好暈,就想睡覺。
墨言的手好像被什麼劃到,劇烈的顫抖。我的意識突然清醒,糟糕!是炅筠給我戴的粉鑽飾品!
我抬眼小心的看向墨言,而他卻將目光躲閃,可我還是鱉見了那佈滿殺意的光芒,只覺得心裡一驚,這樣的墨言好讓我陌生。可他眼裡那深深的痛,還是如火般熾烤著我,讓我的心也跟著顫抖,難過。我掙扎著從他身上起來,立在熱水池中,伸手去摘那粉色的羞辱。
墨言一把握住我的手,抬頭看我,唇微動:"會疼......"
我對他寬慰的笑笑:"你都說我是你的了,還帶著別人的東西多不好,像咱家沒銀子買似的。"
他被我逗的哭笑不得:"我來......"他的手輕揉的在我被穿孔的位置上來回揉捏著,而我那定力不高的分身,逐漸抬起頭來,心裡罵了句:該死!尷尬的轉開眼,不看他。
當我覺得分身酥麻難耐的時候,只覺得嗉......的一下,如同被螞蟻咬到般,那粉飾已去。而那突然溫熱的感覺,使我的心一下子慌亂不堪,狂跳不已,墨言居然伸出粉嫩潤滑的舌輕舔著我小小的針傷。我只覺得全身如萬隻小蟲爬過,急需觸碰來解癢,而那高舉,卻必須找個洞口宣洩。我喉嚨發出一抹似低吟的聲音,雙眼像狼似的盯著墨言。
墨言起身笑著拍了拍我的臉:"口水有消炎止痛的作用。"
這個我當然懂,可他好像不懂我的意思。我聲音沙啞的喚他的名,卻被他快速用布擦乾,抱到床上。
腦袋一沾枕頭,我就睡著了,沒有人去管我可憐的慾望
※※z※※y※※b※※g※※
昏睡了多長時間,據說是兩天兩夜,等醒來時又已經是月掛西梢。
基於我對桃粉的承諾,會回去找他,但前提是我發現自己愛上了他。當然,這個前提是永遠不可能成立,所有,我不會去找他。但誰敢保證他就不來找我?他能綁我二回,就能綁我二十回。怕當他反應過來,我框他,而且又摘了他的粉飾,不把我全身釘窟窿,將我上到腿都直抽筋才怪!而我之所以脫逃成功,是因為他獵殺的本性,他喜歡征服,從他武林大會千金買我一吻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個男人,太孤獨,太無聊。
眼下之計,就在於逃!
可逃到哪裡去呢?他既然能查到墨言,就能查到我,天下之大,我居然有些怕他,哎......恩?也不盡然!如果我能找到『神匙',做上武林盟主,找一大堆的武林保鏢,我看他還怎麼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我帶走?
再說,我也不相信他就是神,我去哪裡他都知道。
原本收留炅筠的時候,雖然抱著懷疑的態度,但畢竟人家已經從一個冰涼涼的男人,轉化為一個冰涼涼的女人。我當初最失敗是,不該掐她的臉,應該掐她的胸!哈哈......看你不露水!不過,話說回來,縮骨功我聽說過,也見過有人使用過,但能把肉都縮進去,將自己弄的跟個丫頭似的,他也算是一能人啦,就不知道他那小弟弟是不是真能變成小妹妹,哈哈......
靠!幹嘛想他還想個沒完了?想點正事吧。炅筠到底為什麼接近我呢?是因為我帶點COM的帥?因位我戲弄他?所以他綁票我,上了我?不會吧,他還真清閒!不過,從他那瘋狂樣來看,變態做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準呢?
"醒了?"墨言端著香噴噴的粥進來。
"你覺得我睜著眼睛,是睡覺嗎?"我將他的腰一攬,圈進懷抱。
"張嘴。"他笑的好溫柔,並舀了口粥餵我。
我把嘴巴張的大大的,一口口吞下那甜美的米粒,直到見底。
他低頭將我嘴角的米湯,捲入口中吃掉,一臉幸福的笑。
突然瞥見他手心有剛繃皮的傷口,口子極小,卻刺的很深。他見我看他的手,忙不好意思的笑笑,將其收起。而我也不好追問,用想都知道那是什麼造成的,一定是那粉飾被他用力攥與手中。這傢伙,表面上看,一派文人雅客的風派,居然也這麼悶狠。
"有想問的沒有?"我狠狠心,該坦白的還得搬弄一翻,我不想欺騙對我好的人。
"你回來就好,其他不重要,從今後,我不會在離開你半步!"
"那我剛才一醒,都不見你,你這半步得多大啊?"我狡詐的眨眨眼。
"你呀,嘴真貧!"他又在我唇上輕啄了一口。
"天啊,你個色狼!你親我?完了,我嫁不出去了,嗚......"又被親了,這傢伙上癮了。
"娘子,小生的八台大轎還等著您呢。"他好笑的看著我。
"不!我要開奔馳,坐寶馬!算了,還是擁護國產吧,咱坐紅旗!"
"恩?什麼是紅旗?"墨言瞪大了眼,開始理解不了我說的話。
"哈哈哈哈......也有你不懂的啊?"我怎麼這麼得意呢?每到一處,他就給我講解什麼風土人情特產,弄的我跟個二百四加十似的。
"娘子不說?"他挑眉看我,有些威脅的味道。
"說可以,但你以後不許叫我娘子,要叫相公!"爭取福利,鬥爭開始。
"考慮一下。"他做沉思狀,我突然發現墨言居然這麼幽默,哈哈,有趣。
"娘子,知識是人類最寶貴的財富,沒有知識不是可恥,是可悲。為夫我不喜歡自己的娘子是個孤弱寡文的人,你最好思考的快些。要知道夫君我那帥的是霹靂啪啦砰砰地主,那小姑娘簡直是前仆後繼,打到一排,上來一片的要往為夫床上爬。再晚點,為夫我就罩不住啦!哈哈哈......"
"顏......"墨言在我樂的前仰後合的時候,突然正色看我。弄的我一下子緊張起來。
"恩?"
"顏,你會一被子都陪著我嗎?"他執起我的手,對視我的眼,神色十分認真。
對於他突然的認真,我有些慌亂,匆忙的打趣道:"怕我始亂終棄?等你俊美不在,另覓新歡?哈哈......那是......一定的!"
"顏!你會一輩子都陪著我嗎?"他沒有動容的又問了一遍,男人的執著其實也挺傻的,而我卻有絲感動。
"墨言,你是我老婆,我不會丟你的,一輩子,就我們兩個。等老的那天,我要用我乾癟的雙唇,吻向你顫抖的老牙。"
"顏,相公。"他顫抖的低語,緊緊的圈我入懷,有那麼一剎那,我彷彿看見一種晶瑩的東西,在他眼裡閃爍。而我則是美的冒泡,要飛掉,我居然有老婆了!
"再叫一遍!"我滿享受的要求道。
"相公"
"再叫一遍!"
"相公"
"再叫一遍......"
"相公......"
第一次我心滿意足的笑著,有了屬於自己的東西,感覺真好。
下面對話,未滿十八歲別看;智商過高別看;笑話我的別看;炅筠別看!
"老婆,來讓相公親親,摸摸"我晃抖著肩膀,淫笑道。
"相公,讓娘子來服侍你休息吧。"他裝做嬌羞的瞄了我一眼,弄得我跟隔壁吳老二似的,渾身打顫。
"可我還沒有正式娶你呢?弄大你肚子多不好!"我意正言辭的唱高調,手卻沒有停。
"......"他不語,因為嘴和手的忙乎不開了。
"恩~ ~老婆,你~ ~真熱情~ ~恩~ ~"
"......"
"恩~~ 老婆~~ 乖~~ ~~把腿打開~~ ~~"
"......"
"不要~ ~恩~~ ~~啊~~ ~~別動那!太~~ 太~~敏感~~ ~~"
"......"
"你~ ~你~ ~"
"......"
"啊~ ~你TMD上老子~~ ~~"從這一刻開始,我心理明白,無論嘴上怎麼叫,什麼老婆,老公地,都改變不了我小受的命運,嗚呼......
※※z※※y※※b※※g※※
墨言沒有問我到底被綁去了哪裡,
我卻很不塌實的問他:"你為什麼不問是誰上了我呢?"
他說:"我自己會查。"
我說:"靠!有病!直接問我就好。"
他突然抓住我,眼裡閃過一絲痛楚,聲音激動的撕吼:"我就怕見到你這無所謂的樣子,你不知道,我這裡痛!"他的手指滑向胸口的位置。
這下換我無言了,良久我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眨眨不太懂的眼睛:"你的意思,是要我痛哭表示被上的不滿委屈?"
"顏,別這麼對我。"他將我用力貼向他,身體都在顫抖。
"......"我怎麼對他了?剛剛還熱情似火地,呻吟連連地,這會兒怎麼變天了?一頭霧水!。
"是桃粉。"他的聲音充滿自責,還有種咬牙的聲音,挺恐怖。
"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心驚肉跳。
"顏,當桃粉出現的時候,我就知道她絕對不簡單。不旦是她的狂野,還有她看你的眼神,都讓我非常不舒服。可我總覺得在眼底下的危險,更容易防範,卻還是中了人家的掉虎離山計。都怪我,沒有將你保護好!我曾經懷疑過桃粉的性別,一個女人是不可能將霸氣收到骨頭裡的。我也暗中調查過這個人,卻一無所獲,就連買她的胡三都是假的,此地根本就沒有那人。我一心提防他,一邊還要防範著你。"他苦笑。
"防範我做什麼?"更加模糊。
"防範你對桃粉下手。"
"啊?"吞鴕鳥,不吞蛋。
"顏,你不知道你看桃粉的眼神,讓我嫉妒!我知道自己喜歡你,纏著你,可你從來沒有對我表示過感情。我也怕,怕自己的一相情願,卻無怨無悔。顏,當我追著黑衣人出去,就知道中計了,慌忙返回,卻不見你,我簡直要瘋了!我一邊四處尋你,一邊告訴自己,你會回來!我真的怕,怕你在桃粉手中,不願意回來。可是,顏,我要告訴你,一天找不到你,我會找;一月找不到你,我要找;一年找不到你,我仍要找;十年找不到你,我還是要找!無論你是被俘,還是不願再見我,我都要把你找出來!"他美麗的眸,泛著醉人的點點星光,那份難能的執著之美,使他整個人閃閃發亮,明如皎月,艷似銀河。
"傻老婆......"我的末梢神經似乎都被感動了,伸手與略顯憔悴的他相擁。原來墨言想這麼多,顧及這麼多;原來我這麼不讓他省心;原來我看桃粉的眼神竟是直勾勾的;原來無論我在多遠,墨言都會把我追回來。
那我對炅筠的敷衍呢?他那麼狂野,一想就覺得血管打擰。炅筠要是知道我和墨言那樣了,還不把我碎骨燉湯?冷,真冷,我要離開,一定要走!
與誰相撞?
這回走的可真徹底,一個人,一壺茶,坐在馬車裡,搖搖晃晃的真冷清啊。
本打算和墨言一同去『流齋'轉轉,查查『神匙'的去向問題。可一大早的,他家的信就送到,說各地掌櫃都已到齊,等著向墨言抱年帳。
墨言的神情,讓我覺得事情還挺重要,好像不單是年帳的簡單,似乎有些重要的東西是他所顧慮的。所有我極其嚴厲的要求他自己先回去,非常溫柔的承諾一個月後會回去和他一起過年,終於在我半威脅半耍寶的情況下,將這位一臉不滿,三步一回頭,五步一停留的娘子大人送上了馬。
墨言問我,到底要做什麼,一定要和他分開?那個眼神,真是掐死我的溫柔,彷彿我這一走,就不會回去找他似的。我說,我要去找老朋友,三個失散的朋友。我既然答應老盟主不說出"神匙"丟失的秘密,當然要首信用,這是做殺手時養成的好習慣。而既然還沒有找到青青,蘭蘭,綠綠,我就必須再找,就像墨言對我說的:一直找!
我也想過拜託大家一起幫忙尋,就像哪家寶貝狗丟失,一是要到處張貼畫像,二是要重金懸賞。畫我曾經畫過,但我玩藝術玩的太久了,弄東西太抽像,墨言愣是沒有看出那是一個,或三個人?好傢伙,感情他數都不識了。我也想過重金懸賞,但前提是將人物肖像畫出來。於是,墨言打算在我面前買弄一番,讓我說樣子,他畫。我說:青青很男人,很酷,很漂亮。蘭蘭很男人,很酷,很漂亮。綠綠,很男人,很酷,很漂亮。我明明形容的很詳細,可墨言居然顫抖的將紙點成了芝麻餅。我說:我要找人,不是找芝麻餅,找芝麻餅,我會去後廚。在我無奈的翻了若干個白眼後,墨言終於承認自己不會畫畫。
馬車像個老牛似的,一步一搖晃。
我摸了摸耳朵上,據說又是祖傳,又是辟邪,又是冬趨寒,夏清涼,戴著漂亮,特別適合我氣質的小耳釘。當然,以上的種種沒什麼新意的廣告,都是墨言一個人做的形象代言,而我就是那個被迫接受推銷的顧客。所幸不用花錢,不然我一定揍人。
這只蘊涵了天然紫色光華的小珠子,就像一粒小巧的,熟透的葡萄,光看著就覺得是種誘惑。而我,只戴了一隻,在左耳上。另一隻仍留在了墨言哪裡,我和他說,這是習慣。其實,我的另一隻耳孔,是對另外三個男人的思念。做殺手,能做到我這麼有情有義,真TMD有品!
記得,我十四歲那年,小老頭問我要什麼生日禮物。我說要青青,蘭蘭,綠綠和我一樣,必須人均兩耳孔。老頭子答應了,我心裡平衡了。我扮女子時要戴耳環,他們不用陪著,但總得像徵性的用耳朵支持一下,我為『殿殺'付出的雙耳犧牲吧。所以,我留一隻耳孔,和他們一樣。
將涼透的茶水,喝上一口,撇撇嘴角,不如帶酒。我不擅長酒力,正如不擅長眼淚。蘇丫因為我的失蹤大哭,因為我要走,也是眼睛紅紅的落淚,這些都讓我感動。於是我對她說:丫頭,就衝你對哥哥這份情誼,等你二十歲了,還沒有人肯要,就來找哥哥!哥哥給你綁個帥哥上床,下足春藥,我就不信,咱們賴還賴不上個好地!
都說女人善變,我今天算是領教到了。前一刻還依依不捨的流淚,後一刻就追著我喊滾。而我則聽話的滾進了蘇景送我的馬車裡,悠閒的品起了茶水。
撩起窗簾,外面又開始飄起了青雪,我將雙手縮進袖口,尋了個舒適的位置靠好。長路漫漫,到達『流齋'大概需要十多天的路程,而之十多天,我真要好好鍛煉一下平日所學,爭取在找到"神匙"的時候,有命將它帶回。
哎......別人會內功,我會外功;別人會暗器,我會明器;別人會飛,我會跑。總體來說,我還是挺特別地,努力,你行地!
哎......曾經我以為,我這麼一個響噹噹,來自現代的超級殺手,在古代那不得厲害成黑道老大啊?誰知道,一出手,才知道中華武功博大精深,原來都是"老"前輩啊。
"顏色,到晌午了,我們休息一下,吃點飯吧?"我的專職車伕開始詢問我意見。
"好。"我跳下馬車,對蘇景笑笑。這傢伙,自從知道我一人上路,說什麼也不同意,完全是一副沒得商量的哥們義氣,要全力陪我找人,外加護我周全。如果說蘇老爹看線墨言的樣子是欲言又止,看蘇景的簡直就是亂七雜八的煩心,哈哈......而我怎麼說,也算是個善良之人,當然不忍心看蘇家二老,晚上睡不著覺,屋子,棚頂,地上的亂竄,為蘇家的後代問題擔心。所以,只同意讓他送我一程,在蘇家二老絕食前,讓他返回。
我們選了一間乾淨的店,點了些特色菜系,要了壺小酒,暖暖身寒。
對著蘇景,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能埋頭吃飯。蘇景言語一項不多,是個很好的聽客。
"蘇景,吃過飯,你就回去吧,不用再送我了。我現在也沒有什麼固定的方向,走一段,看一段,溜躂夠了,就會回『墨居'去。你不用為我擔心。"飯吃過後,自然要分別,有蘇景在我身邊固然比較安全,可若沒有他在,我會更安全。別人想找我,那簡直是幻想。
"顏色,我再送你一段,就回。"蘇景抬起與菜奮鬥的臉,正視我,非常誠懇的說。
"別送了,我又不是大姑娘,還要來個十八里相送?早點回去,還能趕上吃晚飯,事就這麼定了。來,咱喝一杯,客氣話不說了。"我捏起一杯酒,快速嚥下,真辣。
蘇景見我心意已決,便不再堅持:"顏色,要來看我。"
"放心,會去。"君子間的情誼就是這樣簡單。
※※z※※y※※b※※g※※
這一天,在『瑞'國的街道上,你會看見一個飛馳的小身影,一路狂奔,不停不休的像有火急之事。可若真有火急,怎麼說也得騎匹馬吧?想不通,想不懂,不想。
要說這個小身影,還真有些特色看點,一身普通的棉襖布衣,短裝短扮的很精神。一張臉就只露出對霍霍明亮的大眼,身體的任何部分,全都被包裹的密不透風,真看出『瑞'的冬天有多冷了。
而這個短裝的身影,自然是我芙蓉顏色的新扮相。
人可以不知道自己的缺點,可一旦知道了,若還不改,就真是燒火的木材了。在我看清自己打不過某些高手的時候,就越發覺察出逃跑的重要性。打不過,爺跑總成吧?放個屁,熏死你,哈哈......
自從和蘇景分別,我就繞來繞去的,甩掉了幾個尾巴。這人不能確定到底是誰派來的,但無論是墨言,蘇景的好意,還是炅顏的叵測,都讓我吃不消。
換了件普通的衣服,其實並沒有指望這就能不再次引起尾巴的注意。只是我不相信,你的眼睛就能掛在我身上,當自己是衛星定位系統?裝監視器呢?靠!
我將呼吸調勻,一步一腳印的向前奔跑。大冬天就這樣不好,一切都顯得太笨拙。我跑著跑著,鼻子裡呼出的熱氣,順著鼻樑往上反霜,不一會兒,睫毛上就掛了厚厚的冰霧。兩隻眼睛難受的眨眨,卻不想就這麼粘到了一起,非得逼我練盲跑。
"恩......"一個撞擊,我忙睜開眼睛,硬生生的扯掉了幾根不牢固的睫毛。
我眨眨眼睛,以為看到了鏡子,眼前的人和我一樣,全身上下都裹的迷不透風,只不過我這是粗略的包裹,人家那是精良的包裝,不可同日而語。他一攏白色狐毛大氅,帽簷壓得低低的,狐狸圍脖弄得高高的,也只露出了一雙眼。
因為這個突然的撞擊,他眉心打擰,有絲不悅。丫地,你不高興,爺我還不樂呢?
"你走路不長眼睛?"我閣著厚重的圍脖對他叫囂。小樣,太把自己當有錢人了吧?居然對我又是皺眉,又是厭惡的,找打!
"你走路長眼睛往我身上撞?"他一開口,聲音也變得囔囔不清楚,卻不干示弱。沖沖的回了我一句,就要走。
"是啊,我明明看見是頭豬,想撞暈它,回家下酒,卻沒有想到撞上了你這條狗。喂!你別走,還我豬來!"我噌的一下躥到他面前,攔住去路。小樣,你不是挺牙尖嘴厲的嗎?大冷天,光運動身子,不運動舌頭那多不徹底。
"你說誰是狗?"他眼裡閃過一絲陰狠,看樣子想動手。
"鏡子裡的那個是狗!不信,你去照!"我仰仰下巴,繼續氣他。
"哼!"看出來,他氣的不輕,卻仍就沒有出手,只是繞過我,繼續大步向前趕路。
因此,我敢肯定一點,他後面有人追。
"小子,我被你撞出了內傷,你要給些醫藥費,不然我不讓你走。"我再次躥到他前面,開始訛詐。要銀子不是目的,看熱鬧才是本心。要知道,這茫茫雪地的,無一二的趣事,你我 既然碰上了,就算是緣份,看看你這有錢的公子到底怕誰追?哈哈......
"滾開!"他開始怒吼,看來是讓我惹毛了。
"啥?"我眨眨眼睛,完全聽不懂。
"滾開!"他善良的又重複一遍。
"恩?"一眼的茫然,真不懂。
"滾!撲......"他身子前傾,在我眼前倒下。
我繼續眨眼,這回不是開玩笑,是真的不懂了。我說真不懂,怎麼沒有人相信啊?平時還是別說謊,到關鍵時候居然沒有人相信我真的不懂。可要是你,你懂嗎?前一刻還對著你滾滾,喊的分外有力的主,後一刻撲的一聲就倒了?我......我......我要救他嗎?還是不救了,他那麼凶我。可我好像確實挺不招人喜歡,他不會是被我氣昏的吧?真沒有出息!照墨言,青青,蘭蘭,綠綠,蘇丫差遠了。
算了,誰讓我是善良人呢?將這個重擔背起,一步一憤恨自己多嘴,亂貧什麼?給自己找了個如此大的麻煩。
終於將他背進客棧,要了一間屋子,將他安置穩妥。我想看看他的樣子,想了想,還是算了。摸摸他的脈搏,跳的雖然弱點,其它還好。
一切安置妥當,沒等他清醒,我又開始了『瑞'國狂奔。這回說什麼也要把眼睛睜開,別又撞狗身上。
跑了兩天,我發現身上的汗水,都快把衣服沁成冰了。所以,此訓練計劃暫時擱淺,留到明年五月,天暖和了再說。
我又恢復了以往的樣子,享受一下小有錢人的待遇,出門也開始僱馬車,客棧也開始睡上房。既然尾巴都沒了,不享受就對不起自己了。
獨自上路,已經五日,一路上到也很平靜,可卻始終沒有聽到任何關於一刀將人分兩辦的總總殺人手法,也就是說,沒有一點他們的消息。
中午,在一間飯館添肚子,繼續聽大家胡扯亂燉的八掛消息。無聊的打著哈欠,覺得生活變得沒有意思,每天除了趕路,再無其它,單調乏味啊。這樣一個人的生活,實在是太無聊啦!要知道現在如此沒勁,當初不如讓蘇景陪著過來,路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滿腹的嘮叨,沒有人聽,我鬱悶。
晚上,一個人躺在冰冷的被褥裡,更是吱哇的鬧心。想我家老婆了,想......有病!怎麼還能想起他?那個變態的傢伙!那個嗜血的惡魔!我翻個身子,將自己狠狠的捲入其中,不理會那些有的沒的煩惱。
砰......窗開,冷風吹向後腦。我萬分不樂意的爬起,去關窗。
轉身的瞬間,全身細胞迅速凍結,誰要是用小錘輕輕一敲,一定嘩啦啦的碎掉。我不是機器人,還可以組裝,只能承受這毀滅性的破壞......
黑暗中,冷風裡,一縷縷揚起的髮絲,張狂的舞動著,跳躍著黑暗的步伐,宣誓著自己是主人的地位。那雙墨玉般的眼睛,仍舊泛著冰冷的光,只是還有些什麼,是我分不清的。那充滿力道的優美曲線在黑色衣服的包裹下,越發散著詭異的壓迫感與致命的誘惑。可是那冰冷,卻是劃不去的特製。
我突然想起了--魔鬼契約。心裡開始打鼓,就知道不能在心裡念叨魔鬼,看,這不把鬼念叨來了?你活該!
我想笑笑,可卻笑不出。哎......也許是做夢呢?對,應該是做夢,他是不可能找到我的。睡吧,一切都會好地!明天晚上,一定要只想墨言,不想炅筠。
我轉個身,繼續睡。除了背脊有些冰凍的發麻,其它一切還好。時間過了好久,被子拉動,我心一驚,緊緊攥著被角,不肯鬆手。他拉過去,我拉過來,他拉過去,我又拉過來,他猛的拉過去,棉花飛起,被子碎掉。好,誰都不用搶了。
突然遭遇冷空氣,我身子輕顫,卻馬上落入到一個擁了我四個晝夜的胸膛裡面,他身上的大氅隨即落下,將我包裹其中。我就知道這個男人瘋狂,窗也不關,就這麼抱著我,不言不語,干坐。我也知道自己很沒有出息,他不動,我也不敢動,只能任由他抱著,當他胸膛的溫暖漸漸升溫,我本能的向他靠了靠,沒別的意思,天冷。
他卻一聲低吼,覆上我的唇,霸道的狂吻著。
好不容易拉開唇之間的距離:"不是說好了嗎?不是說讓我走嗎?不是......"
"我改主意了。"簡單的五個字。
"啊?"我一聲怪叫,他的舌頭成功滑進,瘋狂的攪動吸吮。我腦袋一片空白,他說他改變主意了?改變主意?怎麼可以這麼不厚道!
"滾!你這是單方面毀約,是要負法律責任!"我一把推開他,氣的腦子不清醒。
"好,我現在就負責。"他突然低沉一笑,伸手就像拎小雞似的將我拉過來,讓人無法呼吸的吻,熱熱落下。
我被他捆在胸前,無法動彈,只能拚命搖頭,表示不滿。我不敢再咬他,這傢伙是瘋的,我咬他一口,他一定咬我三口,為了我康復的唇,委屈了我的牙。
"炅筠,你不首信用!"他將唇滑向我脖子的時候,我喘息著,憤恨指責。
"我只答應,讓你三天後走,可沒有說不會追來。"他厚重的呼吸,落在我的頸間,讓我覺得癢癢的。他聲音裡充滿了無賴調調,我覺得血管開始打結,一口氣噎在喉嚨裡,發不出,吐不掉。
"你......你......"我平時的英明,現在一點都用不上,反倒成了磕巴。
他突然將著了火的手,伸向我的分身,我全身的血液迅速倒流。拼了老命的從床上跳起,卻一下子磕到了床樑上。因為用力過猛,那露花的雕刻,已經被我頂的粉碎。
我晃晃自己有些暈的額頭,想讓自己快速清醒,想好對付之策。要是讓炅筠知道我摘了他的粉飾,那......不是誰的後果,而是我的後事。
我一溜神,人又被他拉了回去,他溫熱的手掌,輕撫上我的額頭,語氣帶笑的說:"腦袋挺硬。"
我扁扁嘴,心裡有些發毛,外加誠惶誠恐,苦澀不堪,他到底要做什麼:"炅筠,拜託,你到底想怎樣?好死要活,給個痛快話吧?你在這樣風一陣,雨一陣的,我真要瘋了。"拉開他的手,與他對視,事情終要有個解決和落幕不是嗎?
"吻你。"他嘴角上揚,眼裡帶著逗弄,那薄薄的唇馬上就要落下。
我一雙手突然夾向他的臉旁,將他像團面似的壓在其中,嘴像大魚似的嘟起:"親親哈?呸......"我吐口吐沫到他口中,讓你親爺!既然知道不可能擺脫你的糾纏,逃到哪裡都躲不掉。那我就要下定狠心,孕足功夫,賭下血本,讓他煩我!讓他從今後一想我,就頭疼!我看他還纏我不纏!招人喜歡爺我不回,招人煩,不用學,都已經是宗師級人物!
"很香。"他黑亮亮的眸,竟然泛起了點點笑意,嘴動了兩子,將我的吐沫吞下,一副不夠的表情。我腦袋嗡的就大了,有些傻眼,不過,氣餒不是我作風!
"喜歡帶鹹淡的嗎?我的鼻涕也是不錯的選擇,你不試試?"我捧著他的臉,晃著腦袋,吸吸鼻涕。
他那一項冰冷的臉,漸漸開始柔化,雙臂突然一收,將我捆與胸前,吻狠狠落下:"我來嘗嘗你還有什麼......"
"屎......"我只來得急擠出一個字,就又被攻佔了唇舌。
而那一刻,我彷彿看見他眼裡綻開的寵膩光澤......
炅筠(jiong yun)不平等條約
他的手在我身上,片片遊走,我死拉著褲子不讓他的魔爪進入。他的牙齒,在我紅色的凸起上,力道不輕的咬下,我一吃疼,拆了東牆補西牆,手就鬆了。
當他的手撫上我分身的時候,我所有的感覺都等著他的憤怒,身子開始緊縮,打算拚死還擊。
"你不乖,是不是?"他低沉,充滿磁性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記得我說過的懲罰嗎?"
"你TMD要是敢再在老子身上釘東西,就算你死了,老子也要掘你墳,挫你灰!"我雖然覺得驚恐,卻還是死要面子的叫囂著。
"哈哈哈......我死的那天,你以為自己會活著?"他鉗著我的下巴,讓我看他狂傲的笑。
"這個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活著,絕對不會因為你的死讓自己有一絲的難過。並會鞭炮大放,豪酒大喝,宴請三日,慶祝你終於可以安息。"
"哦?你對我到是很在意。"
"滾!啊......把耳環還我!"
"我送的禮物,你丟了。這是誰送的?墨言?"他問的很輕柔,就向一片飄落的鵝毛,而我卻覺得汗毛被凍結成了根根立。
"不干你事!還我!"再撐!z
"芙蓉顏色,我最後告訴你一遍,你的身上只能有我的東西。"他嘴角勾了抹低笑,眼睛卻越發的冰寒,臉一點一寸的靠近,我卻彷彿看見了嗜血的惡魔,瞥見了活著的血肉,心裡一抖。
"那......那......你送我個耳釘吧?"我衝他不自然的笑笑,盡量順著他的意思說,這傢伙真嚇人。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我忍了。
"可我怕你又不珍惜,給扔了。"他語氣清飄,我卻能感受到他是真的生氣了。他修長漂亮的手指,纏繞在我的分身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擺弄著。我的神經越來越緊張,真怕他一個不爽,給我擰掉了。雖然我的小弟弟,暫時沒有什麼用處,但尿尿也算是項重要工作任務,不能不敬業啊!
"不會!絕對不會!我保證!"我想用眼神告訴他我的認真。
"可我喜歡看你把它帶在這裡。"他繼續套弄著我的分身。
"你就當我死了,你願意怎樣都可以。"我將全身放鬆,倒向後面,不說話,不看他,當自己死了。被人逗弄的感覺,很無力。他就像是纏繞在我身上的美人蛇,我越掙扎他圈的越緊,我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他吞噬,下肚。在我沒有能力擺脫之前,我只能當自己死了,他愛怎樣就怎樣吧。我們之間是不平等的,因為我是他的獵物,他可以操控我的生死,而我卻無法勾畫他的未來,這種感覺一點也不好,既然不好,就不要有感覺。
他的手繼續在我身上遊走,唇舌也點點圈圈的勾畫著,我知道他想看我受他勾引的反應。我將下唇咬出了血,用疼痛麻痺著自己,就是不肯讓自己去想身上羞恥的慾望。
良久,感覺他不動了,有兩道探索的目光影射到我的臉上:"你到底想怎樣?"他終於肯開口詢問我的想法了。
"放我,別再找我!"我唯一的要求。
"不可能!"
"......"
"我可以答應你,不傷害你。"
"......"
"你到底要怎樣?別考量我的耐性。"
"放我,別再找我!"仍舊堅持。
"換一個!"他怒了。
"你要尊重我,不能強上我。"
"......"
"我不會再躲你。"給他點福利。
"......"
"......"
"好。"
我知道自己從死屍,變成活魚的樣子,沒有什麼過渡,沒有為下次談條件做好鋪路。但爺我不想再同他談任何該死的條件!既然他正面明確的答應了我的要求,那麼就得立字為據。
我顫巍巍,屁顛顛的下床找來筆和紙,樂呵呵提筆而行,其內容如下:
我炅筠發誓在有生之年都尊重芙蓉顏色,不逼迫他做任何他不願意做的事,不威脅不利誘芙蓉顏色。保證以一顆友愛之心對他,兩人像朋友一樣交往,不越軌。如違此誓,概不為人,願自閹,以謝罪。
我很誠懇的將筆遞到他手中,很真心的希望他簽下大名。
他把眼睛拉長,挑著眉看了眼契約,又看了眼我,很自然的將紙撕爛。我雖然想責怪他沒有公德心,這樣亂扔垃圾,得給工作人員帶來多少麻煩啊。可看他提筆狂書,我馬上就全身心的投入其中,細心觀摩,仔細分析,其內容如下:
炅筠承諾,不強迫與芙蓉顏色做愛。
芙蓉顏色承諾,不離開炅筠。
"那個......炅筠啊,我記得我說的是『不躲避'。而不是『不離開'吧?"難道他一定要寫的這麼赤裸裸的嗎?看的我腦袋開始充血。
"你不滿意?那就算了。"他將紙往地上一扔。
我忙在第一時間衝了出去,小心的將這黑白相交的寶貝,用心的捧在手裡:"這可是炅筠大人的墨寶,丟不的得,丟不得。"
他看我那孫子模樣,比較開心的一笑,笑了就好,笑了就好,咱先把這招過完,以後誰是孫子還不知道呢!我接著說道:"炅筠啊,咱把內容充實一下,就妥。咱兄弟今天也合個墨寶,你看怎樣?"
我笑嘻嘻的將筆從他手中拿過,在後面加上了幾句福利,總體看來就是這樣地:
炅筠承諾,不強迫與芙蓉顏色做愛。
芙蓉顏色承諾,不離開炅筠。但若有自己的事情要辦,可自行離開去做。
如任何一方違反此規定,自廢武功!(自廢武功好啊,反正我也沒有那東西,呵呵。)
我將簽好名的《炅顏條約》供上,請領導批閱。領導看過後,唰唰的大筆一揮,那氣魄,簡直塗亮了我數日來小雨加雪的陰霾天空。
等我激動的將《炅顏條約》捧在手心的時候,簡直如獲至寶,差點老淚縱橫,感激涕下。可細看,發現條約居然有多出了幾個字,內容如下:
炅筠承諾,不強迫與芙蓉顏色做愛。
芙蓉顏色承諾,不離開炅筠。
但若有自己的事情要辦,可自行離開去做。
卻需在炅筠規定的時間內返回。
如炅筠違反此規定,自廢武功!
如芙蓉顏色違反此規定,便要留在炅筠身邊一輩子,永隨左右。
我眨眨眼睛,心裡血淋淋的痛罵,可面子上的事兒還要過去地,我往他身邊靠了靠,赤裸裸的上身,被風吹的有些顫抖,披散的頭髮拂在身上,更加冰涼,我硬緊出一個僵硬的笑:"炅筠,你不覺得這條約對我有些不平等嗎?"
"親我。"他揚揚下巴,一副施捨的嘴臉,一副我親了就會改變命運的嘴臉。
我那可憐的男色,就這樣被迫於條約之下,唇齒之間。我吻的極其用心,就怕合作夥伴不滿意。嗚呼......悲也......
"舒服嗎?"我小心獻媚的問:"條約可以改改嗎?"
他似乎很滿意我的吻,舌頭輕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說:"你可以改......"我的天啊,我的心肝啊,我的空氣啊,就在我興奮的提筆時,他又好死不活的扔出句大號炸彈:"但我不會簽字。"
"你!"我一口氣咽在嗓子眼。
"你若覺得不公平......"他慵懶的開口。
"公平!絕對公平!"我咬著牙,臉色陰沉的看著炅筠,那個剛被我滋潤的嘴臉,越來越覺得他這人,是人中的敗類,敗類中的敗類!奸詐成性,小肚雞腸,一臉無賴!我就當啃豬嘴了!
我即使在窩火也不能發作,只能小心的將《炅顏不平等條約》收好。在炅筠大人的要求下,我們又重寫了一份,被他收起,放入懷中。
※※z※※y※※b※※g※※
第二天,我起航的路上,就多了七個人,加我八個,正好兩桌麻將。
我和炅筠說,你若有事,可以先走,等我辦完事情,會去找他。他理都沒理我,就將我帶入馬車,抱進懷裡,問我去哪裡後,車輪再次滾起......
馬車很豪華,保溫效果非常的好,有點軟包裝的味道,所以,靠起來應該會很舒服。我沒有感受馬車舒適度的機會,因為始終被身下那霸道的男人抱著,弄得我無限尷尬。想要與他保持距離,卻被擁的越緊,大有在掙扎就勒死我的意思。
眼前四個大美女,就這麼直直的坐在我眼前,而我這麼一個老爺們,就這麼躲在另一個老爺們的懷抱裡,像話嗎?能形容嗎?真他血奶奶地鬧心!
有句名言,是這麼說的:放棄爭論當贏家!
我靠!那要看對手是誰!我都已經放棄爭論那麼久了,還沒有當成贏家,仍被那不知羞恥的人,捆在懷裡,當抱枕。
既然掙扎不開,又不知道這霸王會陪我到幾時,還是給自己找點樂子吧。我眼睛在四位如花美眷上流連,看見她們一個個正襟而坐,腰板挺的溜直,一各個沒有一丁點的表情,就像被人點了大穴。這和我印象中的女孩,可不大一樣,像她們這樣十五六,正是愛笑,愛鬧的年紀。看來炅筠還挺危害青少年的生活樂趣,妨礙祖國花朵健康成長,再次證明,他是禍害!
"美人們,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芙蓉顏色,不知道幾位美人如何稱呼?"我提著話題,硬是闖入其中,雖然有些生硬,但有勝於無啊。
她們幾個匆忙的瞥了我一眼,忙將眼光調到我身後那個閉上眼假眠的傢伙。
"他睡著了,咱說咱的。"我自動屏氣炅筠的存在。
"芙蓉公子,正是因為主人在休息,所以我等才要把聲音壓低,不要打擾主人。"淺蘭衣裝的丫頭,不痛不癢,沒有什麼語調卻很小聲的對我說著。
我怎麼覺得她在指責我說話太大聲,怪我打擾他家主人休息嗎?那你怎麼不看看你家主人是如何妨礙我休息的呢?我說:"既然大聲說話會打擾你們主子的休息,那好,我不說了,我唱!"
在四美人一臉茫然中,我扯開喉嚨開始高歌:"小小姑娘,半夜起床,提著褲子上茅房。月亮真大,冷風真強,情郎,情郎,哪裡藏?情郎雖俊,情郎無銀,如何迎娶新嫁娘?親親小嘴,摟摟蠻腰,今夜風流地為床!"一首童趣的《小小姑娘》都能讓我信口改編成情色歌曲,我真是--太TMD有才啦!
"無賴!"四位佳人終於有反應了,各個面紅而赤,精神抖擻的稱讚我為無賴。
我回身,看了看睜開一眼笑眸的炅筠,用手指了指他的胸口,拍了拍圈在我腰上的手臂:"聽見沒?人家罵你呢!再抱我,你可要引起公憤了,鬆開手,無賴。"
"主人......"四個丫頭齊齊低下頭,一身的委屈。
"哈哈哈......" 炅筠無賴頭子,突然爆發的大笑,讓四美丫錯愕的抬起頭,眼裡驚慌了一片。
"桃粉,你唱的是什麼曲?"他問我?
"桃粉?你叫我什麼?桃粉!"我突然變得難以形容的激動,全身都在激烈的顫抖著,用力搖晃他的身體,想把答案直接晃出來。桃粉?只有青青蘭蘭綠綠這麼叫我!我直覺得自己兩眼冒光,要知道穿越俺懂,分靈魂穿越,和肉體穿越兩種,我是後者,難保炅筠不是前者。
"桃粉。"他對我一笑,又喚了我一聲。那笑容,那聲音,飄得我一陣眩暈,心跟著跳起了雀躍的的士高,亂了所有的步驟。
傻傻的抱著他,激動的顫抖著,聲音都不再調上:"青青是你嗎?蘭蘭?綠綠?告訴我你是誰?你TMD到底是誰?"
"青青,蘭蘭,綠綠?你覺得我是誰?"他挑眉一笑,我心裡突然好難受,別過臉不去看他,只覺得,那得而又失的落差很難接受,雖然我從沒有實質的得到過,但至少在那一刻我以為我找到了,可還是失去了,可恨的炅筠!
"青青,蘭蘭,綠綠?是誰?"他的笑意掩去,掐著我的下巴,轉向他。保暖的馬車突然變得比外面還好要冰冷,似乎要下冰刨。
"哼!無恥!"我鄙視他,居然趁我精神恍惚的時候,鑽我空子。讓我錯以為他是青青蘭蘭綠綠中某人的靈魂呢!卑鄙!
"無恥?"他勾起左邊的嘴角,似乎在笑。
我憤怒的眸子想要噴火,燒死他個變態傢伙,可一正視他,就被那瘋狂的傢伙掠住了下巴,薄唇落下......
"嗚......"我吃疼的使勁推他,唇上火辣辣的痛,粘乎乎的腥,張口就罵:"你個王八蛋,又咬我?你個卑鄙的小人,不守信用!我們昨天才立的字據,你今天就反悔?又吻又咬!你想把小弟弟切了餵狗?還是自廢掉武功?還是你牙癢的不行?去叼骨頭,那樣還可以補鈣!你沒事咬我做什麼?瘋子!你個大瘋子!"因為他先前的戲弄,還有他不守諾言的卑鄙,還有我唇上血腥的味道,都讓我腦袋一嗡,怒火沖天。
"條約沒忘,我說過不會逼你上床,可沒有說不會親你,咬你。"他將字咬的分外清晰,語速緩慢,盯著我看的眼睛,就像在暗示我有多麼的無理取鬧。
我火大了,他這明顯是在耍詐!好你耍,我也會,大喊一聲:"停車!我有事情要辦,三個月後我會在此地等著看你一眼!"我噌的起身,要跳車。MD!現代鐵皮車爺都敢跳,你個古代的破馬車我會怕?
我剛彈起的身子,又被他拉了回去,用力摔向座位,顛得我骨頭生疼:"放開我!"
他胳膊一圈,將我捆在鐵臂裡,眼裡冰雪夾雜著怒風:"桃粉,你別挑戰我的忍耐程度,我說過不會逼你上床,但卻沒有說過,不會把你扒光任意凌辱。你如果想讓大家看著你表演,我不介意。"他把聲音壓的很底,可我的臉卻被氣的通紅,全身的血液瘋狂的開始叫囂,可嘴撇了撇卻沒有說出任何反駁的話,內心的感覺已經無法形容,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將眼睛閉上,獨自啃咬著內心的難過。萬般的感受,最後化做一句疑問:我的人生為什麼要與他有交集?
他薄涼的唇又貼向我,將那滲出的腥紅液體捲入口中:"如果你不過激,我們還會維持君子協定。"
這什麼意思?我過激?我看是他!又咬又喝血的都是他!我只是受威脅的那個而已。繼續閉眼不理他,我知道自己沒什麼出息的裝鴕鳥,當請大家愛護一下可愛的動物,別理我。
"張開眼睛,看著我。"他的手指捏著我的下巴,聲音彷彿從千年的冰川飄來,寒冷刺骨,卻不容別人拒絕。
而我卻可以發誓,我覺對不是因為害怕他,才把眼睛睜開,只是他的聲音裡,讓我覺察出了一絲妥協,一絲無奈。為了正視這個想法,我看向他,卻什麼也沒有發現,純屬判斷失誤!
"告訴我,青青,蘭蘭,綠綠是誰?"他直視我的眼,不讓我閃躲。而我卻發現他的眼裡,真的彷彿有某種魔力,讓我掉入深潭,沒有掙扎就落了底。
可咱是殺手,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物,知道討價還價,於是我開始要福利:"你道歉,你要為咬我道歉!"然後我再考慮要不要告訴你,他們是誰。
我等著他咬向我的瘋狂,可他卻突然明媚的一笑,手撫上我的臉頰,細緻的摩擦著,眼波動盪,薄唇微動:"你耍嬌......"
耍嬌?我臉噌的紅了,我有嗎?絕對沒有!可能口氣不硬,那是因為跟他說話,我敢硬嗎我?耍嬌?絕對不可能!他在侮辱我,絕對是!張口就吼:"我沒有!"
他俊美異常的臉,在我眼前綻起了層層寵膩的眩暈,美艷的讓人窒息。對於我的狂吼他沒有說什麼,卻又開始了最初的問題:"青青,蘭蘭,綠綠是誰?問你話,總是要讓我說多遍。"
"那......你先......你先說,為什麼叫我桃粉?"我可沒有忘記他突然叫我桃粉的事發起因。
"我覺得你喜歡這個名字,而且很適合你。"
"你覺得這個名字適合我?天啊!不是吧?真適合?"我不敢相信的對他眨著眼睛。見他點頭,我又是一聲哀嚎:"嗷......"無限悲痛中......
"現在和我說說青青,蘭蘭,綠綠?"他繼續誘惑著我。
"他們是我的好朋友,從小一起長大。"
"就這些?"他挑眉,明顯的不相信。
"而我們卻走失了。"
"哦?你居然會把我當成他們?還認不准到底是誰?"他皺眉,滿臉的疑惑。
我能怎麼說?說我懷疑他突然掛了,被某個現代鬼覆身了?那他不會把我當妖精滅了?還是選個不傷害性命的說法吧:"你叫我桃粉啊?我......我......我原先是叫這個名字。"真丟人,又提這個破名。
"桃粉?你原先的名字?"
"嗯,桃粉是我原先的名字,可後來送給了你,你卻又叫了回來。所以,才讓我誤會你是我兒時朋友易了容,來逗我玩呢。"坦白一點,虛假一點。
他墨玉的眼睛裡突然星光閃爍,異常明艷動人,而那耀眼的夜空裡,竟然泛起淡淡柔絲,一種類似溫柔的東西,輕輕的縈繞上我的眼,沁入我的心。不是風,飄不去;不是雨,不曾停,就這麼糾纏著,扯不斷,化不去,感覺如此怪異。
他垂下的發,撫過我的臉,混進我的髮絲中,相互纏繞。他的唇彎成絕美的弧度,溫柔的落下,以至於我沉膩在那抹醉人的笑中,不自覺的張開了唇,與他糾纏。
他的呼吸落在我臉上,越來越火熱,而我的情緒也漸漸不穩,彷彿開始燃燒。聽見他在耳邊沙啞低語:"桃粉,我想嘗你......"
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讓我無限的渴望,就像小苗需要的營養,我嗯了一聲抬起頭,卻突然瞥見了一抹乳黃的色彩,腦袋立刻清醒,臉膨脹的要爆炸。
"都下去。" 炅筠頭也不回的對她們發號著命令。
"別,別炅筠。"我手拉他的衣襟,不敢看他,。我不要這麼丟臉,人都讓你攆下去了,到時候做什麼我心裡清楚,卻羞不起。眼角一瞥,看見她們正要往外退,忙對炅筠露出了拜託的神情。
他看我的眼神,不知道什麼時候,竟變得如此溫柔,那含著寵膩的無奈聲音響起:"回來吧。"
簡單的三個字,卻讓我覺得有如天籟,就差激動的貼上他的唇,主動獻吻。
我躲閃著他的目光,長長的噓了口氣,人又被他抱起,落坐到修長的腿上。我沒有掙扎,只是把頭靠進他胸膛,將臉深深埋入他軟毛毛的衣裡,閉上眼睛裝睡神,任由他撫摸著我的臉頰,不時的落下一吻,而我始終保持著一項準則:我睡了!
今天這人是丟大了!
········································
謝謝各位大人幫我改錯字,其實大心也有檢查,還用心看過兩遍,結果......還是有小蟲子!
大心的眼神越來越不好,據醫生說,是得了一種叫做"中漿"的病,我也就聽了個發音,到底是什麼字,沒有搞明白。看東西不單變形還很模糊,我只能憑借感覺用拼音去打字,大家將就一下吧。
贏輸之間
一頭扎進了包房,對著菜拚命的吃,頭就是不抬,我不看別人,別人就不會看我的--臉。
等我劃拉到打出了飽嗝,便慌忙的衝出酒樓,低頭打算往馬車裡鑽。也許真是慌忙,一下子撞到了人,我抬頭一看,原來是一臉鐵青的傢伙。這傢伙怎麼回事?從我看見他開始,他就始終對我怒目而視,而我好像並沒有得罪他。
他立在我面前,沒有打算閃躲的意思,我有些摸不清頭腦。這個傢伙,看來是炅筠的親信,平常時期就充當馬伕,非常時期,定是打手。從那天我打算裹被出逃,就知道他對我非常不滿,不像另一位大哥,出手留情。
在觀此人,一張標準的國字臉,滿面的正大光明,一身錚錚鐵骨,怎麼看都是個爺們類型的人,幹嗎和我過意不去?
我對他笑笑,他冷哼著繼續瞪我,人仍舊沒有動,看來是不打算給我讓地方了。
我向旁邊輕鬆的跨出一步,他卻馬上堵了過來。我向另一邊跨出一步,他也立刻封了我的去路。
你丫的,和我扛上了是不是?當爺好欺負呢?
我身形一晃,做勢要硬闖上馬車,卻將手指間的薄刀,飛進馬屁股。只見馬兒嘶吼一聲,揚蹄狂奔出去,幸好這時候大家都在吃飯,街道上人很稀少,不會出什麼亂子。
鐵青臉見馬跑,掉頭就追,我抱著膀子等他回來。
腰被人攬住,我頭都沒有回,繼續觀看人馬大戰。受驚的是後馬,所以跑的不會太久,就會被前馬壓下,但這一場混亂,可夠鐵青臉忙乎些時候,哈哈......
等鐵青臉將馬車拉回,狠狠瞪我一眼,對炅筠抱拳行禮:"是屬下失職。"
炅筠沒有看他,擁著我上了馬車:"別惹他,他比你想像中凶悍許多。"
我回頭:"你是說我凶悍嗎?"
炅筠嘴角一勾:"你說呢?"
我眨眨眼睛,轉身吱溜鑽進了馬車。
下午,我們繼續往『流齋'的方向前進,路過集市,我就跳下去買辦了許多的東西,不再怕見人,全當忘了上午和炅筠上演的公放情感戲碼。等將東西抱回馬車,四個丫頭累的直對我翻白眼。
炅筠看見我買得亂七八糟的東西,搖頭一笑,身手要拉我,卻被我閃開,擠坐在四個丫頭堆裡,開始擺弄自己的東西。
也許是我高漲的熱情,感染了所有的人,四個丫頭和炅筠都伸長了脖子,看著我忙。
我叮叮噹噹的敲了半天,險些將馬車扎出個窟窿,終於在大家的期盼中,將東西做好。而我忙忙乎乎的同時,還不停的和四丫頭閒聊著,知道喜歡穿淡蘭色衣服的叫蘭靈,嫩粉的叫粉靈,依次就是黃靈,綠靈。這名,真好記。
而那個跟我槓上的鐵青臉叫石諾,他之所以會和我槓上,是因為我上次設計的機關全招呼到了他身上。哈哈......怪不得這傢伙,總找我茬。
而和他一起的替班馬伕則叫石謙,是石諾的哥哥,人比石諾成熟很多,比較愛思考問題,是位好同學。
以上,就是我一邊做手工,一邊打聽出的內幕消息。這兩個小時,收穫頗為豐富。
我拉開簾子,觀察著地形,當覺得地勢順我的時候,大喊一聲:"停車!"
大家都好奇我到底做的是什麼東西,因此都跟著下來觀看。
我將寶貝拿在手中,炫耀的揚揚:"這是我獨家製作號稱:氣死千里馬伯樂笑了將軍瘋了的雪上飛呀飛!"
"這東西能比千里馬跑的還快?"粉靈一臉的不可置信。
"能!"我答。
"伯樂看了就笑?"黃靈仍舊懷疑。
"比千里馬都快,伯樂能不笑嗎?"我反問。
"為什麼車伕哭了?"綠靈的問題。
"因為主人有了它,就不用車伕趕馬了,車伕沒有工作,餓了肚子,當然要哭。"我細心的解釋,眼睛瞄了眼石諾,果真又鐵青著臉死瞪著我。
"那將軍瘋了呢?"蘭靈也好奇了。
"將軍是笨蛋,沒有用過這麼快速的東西,被嚇尿了褲子。哈哈......所以,瘋了,哈哈......"我笑的很開心,身子抖動的前仰後合。
可大家好像不這麼認為,都只是像看瘋子似的看著我。
"哼!我就不信,那堆破木板,能跑過馬!"石諾開始叫號。
我對他露出鄙視的一笑:"沒見識的土包子。"
"你!"他臉瞬間由鐵青,變成了鋼紅。
"我怎麼了?不服氣?是騾子是馬出來溜溜,別窩在圈裡當豬養。"我晃著腦袋,很高興自己將他刺激成了半瘋。
"好!你說怎麼比?"他一步衝到我面前,和我怒視。
"你不是一直記掛著我曾經佈置的陷阱麼?現在給你一次機會,我們比速度。你騎馬,我用我的氣死千里馬伯樂笑了將軍瘋了的雪上飛呀飛,誰先過最前面的那間房子,誰就贏!"
"好!"l
"如果我輸你,我給你磕頭認錯。"我挑眉毛。
"那要是我輸了呢?你想怎樣?"石諾還算不傻,先問出了賭注。
"哈哈......即使你輸了,我也不讓你下跪,要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爹娘。"我一句話說的鏗鏘有力,引得眾目頻頻,我得意的一笑,小丫頭就是小丫頭,有的已經開始崇拜我了,哈哈......
我接著道:"我只要你忘記不快,我們做兄弟!"
"好!芙蓉顏色,我們定了!"
"好!請吧。"
石諾去解馬匹,我很悶騷的在雪地上開始了小跑,不時的擺出幾個很帥的男模經典造型,引的小丫頭們不停的偷瞄,我得意之色不在話下,還沖炅筠拋了個高端的媚眼,他卻將舌頭一卷,我一個心神不穩,腳下一滑,直接向後倒去。這傢伙,太兇猛,太過了!
我悶紅著臉,躺在雪地上,看著四丫頭笑得花枝亂顫,聽著石家兄弟的兩聲悶哼。
炅筠的臉出現在我視線的上方,伸手忍笑的想要拉我,我動了動胳膊,想挪挪腿,卻動不了,我不敢相信的眨眨眼睛:"脫臼了?"
炅筠臉色一變,忙緊張的蹲下,想檢查我的腿,而他的動作只做到一半,立,立不起;蹲,蹲不下的時候。我一腳踹向他,他沒有想到我有這一招,人狗啃泥似的往下栽。
我滿臉的笑意還沒有發出爆破音,就被眼前突然急速下降的身影,驚了神,怪怪,原來他是狗,我是泥啊!頭皮發麻,只能硬挺著撞傷,這叫什麼?自做孽,不可活啊。
"嗚......"想像中的疼痛並沒有砸下,而那冰涼的,軟軟的,霸道的薄唇卻落了下來。我一睜開眼,利馬落入到一雙充滿戲謔的眼裡。他--絕對是故意的!
我胡亂的推他,他胡亂的忙乎著我,一時間清雪飛揚。我見掙扎不開,忙求饒:"拜託,等我比完了,回來再和你鬧。"
他一個漂亮的旋轉飛起,當然,我也順帶著做了把飛人。
見石諾將馬兒套好,正等著我。我快步走到簡易雪橇裝備上,將繩子緊緊的捆綁,將兩根特質棍子一手一根,拿好。
綠靈絹布一脫手,石諾一馬當先衝了出去,我擺好造型,如弦上箭,噌的穿出。伴隨著由高轉低,起起伏伏的雪路,我凌空飛起,任意遨遊,每當身體騰空,都惹的身後美人尖叫連連。
我輕盈的身體,如低飛的燕兒,靈巧的滑過。與風中享受著速度的快感。多久沒有這種興奮了?多久沒有和青青綠綠蘭蘭一同翱翔,騙小姑娘臉紅心跳了?這種飛翔的感覺真好,與自己的身體進行著較量,與這冰天雪地進行著愉悅的摩擦。我的髮帶被衝開,黑髮在白雪中,可以任意張揚,因為這一刻,我們奔馳飛躍,不受控制!
我順著力道,又滑出了些許的距離,然後一個漂亮的旋轉,深深吸了一口氣,滿足的笑著,等著身後的石諾。
這種起伏很大,一路下滑的路線,對馬兒而言,簡直就是噩夢,對石諾而言,簡直是別開生面的認識。
馬停,石諾下,飛奔至我面前,面色紅潤,非常激動,抱拳:"兄弟!"
"兄弟!"我笑的很開心,拍了拍他寬厚的肩。
若以哥倆好來說的話,那我和石諾從比試過後,簡直好成了一人!他只要見我身邊沒有炅筠,就會立刻衝過來,問我些關於『雪上飛呀飛'的滑翔技巧。當然,前提是我將那東西送給了他,而他欣喜的差點抱著我痛哭感動一場。實際上,他已經向我奔了過來,卻讓炅筠一腳飛了回去,完成了一系列很高難的動作,最後終於著地,吃了一嘴的雪。
炅筠說:"任何人不許碰他。"
炅筠說:"他是我的!"
炅筠說:"桃粉,我想嘗你......"
我說:"你TMD嘗雪去吧!"一球雪,糊之......
我說:"用武功的是孫子!"
我說:"不參戰的是重孫子!"
我:"啊......"被雪糊之,滿臉......
※※z※※y※※b※※g※※
連著兩天,炅筠都不由分說的霸佔了我的半張床,卻沒有動我。只是摸呀摸,親呀親的,弄得我直鬧心,火氣旺盛,連尿都是可樂的顏色。我也想過解決一下慾望問題,卻覺得對不起家裡等著我回去的娘子墨言,忍了忍,從牙縫子裡擠出幾個字:"炅筠,你給老子睡覺!不然,踢你下床!"
夜晚睡不好,早晨起不來,幾乎都是被他抱著上的馬車。剛接觸到四丫頭和石家兄弟的目光,他們都是那種同情的無以復加的表情,我剛開始還會臉一紅,掙扎著要從炅筠懷裡起來,可到了第二天,我就習慣了,沒臉沒皮的掛在炅筠身上,繼續睡。
等我睡精神了,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錘音。四個丫頭圍著我前後忙活著,打著下手,材料不夠,我去買,她們也非常樂意隨行。
石諾在馬車外面乾著急,卻不敢進來看我新弄的東東,只能把馬抽的飛快。也因為我的一戰成名,大家看我的眼神都熱情了許多,更有崇拜的目光,被人當天才的感覺,真砰砰的酷!
陽光不錯的時候,他會拉著我的手,在外面走走。偶爾還會拉拉我的大衣,摟摟我的腰,霸道的吻吻我。
我們也會因為一言不和,吵的脖子粗,臉紅。大家在這個時候,都會自動的低頭,散開,裝眼盲。任我倆在馬車內,雪地上,憤恨的動老拳。最後,往往是我被壓在身下,他聲音嘶啞的吼:"我想要你!"看來這傢伙明顯的是慾求不滿,何必忍著,找個地方自己解決不就成了?呵呵......當然,我也就那麼一想,然後會翻著白眼很不給面子的提出我們之間的不平等條約。然後他又吻我,繼續挑撥我不堅強的意志,我一邊反抗,一邊沉淪,卻總能在最緊要的關頭,想起墨言的臉,真的好比一記退燒劑,還是特好使的那種!
炅筠變化真的很大,一整天,他都可能會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忙乎,直到大功告成,他才會伸手拉我入懷,親上兩口,用乾淨的布擦擦我的髒手,看得四丫是一愣一愣地。而我這人的臉皮,那簡直可以媲美磨刀石,完全可以泰然處之,只要他不咬我,不硬上我,親親,小意思!
我將毛衣針送給四個丫頭一人一對,並教會了她們打圍脖,別問我怎麼會的,看書學地,天才你懂不懂?我們路過紡織場,會買下好多團的線,然後她們合作著將細線擰成粗股,再然後在炅筠的眼皮底下,開始了針織生涯。並時不時的喊一嗓子:芙蓉,我這掉針了,快......
後面的話,消失在有意識之後。而我則充當明白人的趕了過去,當住炅筠,對丫頭們做個鬼臉,比較熱心的指點一二,逗得丫頭們抿嘴癡笑。
我對她們說:在我的家鄉,女子會把自己編織的圍脖,送給自己的愛人,希望能圈住他們一輩子,永遠相愛,不分開。
只見四女,眼放精光,更加發奮在編織事業裡,不可自拔。
炅筠攬著我咬耳朵:"你把我的人都教得沒了規矩,你說我是罰你,還是罰她們呢?"
他的聲音不大,卻夠車內所有人聽見。四丫利馬停了手上的活,耷拉個腦袋,不敢抬。
"罰我吧。"其實我是想說,你裝什麼大爺啊?但一看眾美的一臉惶恐,那就給他點面子,給自己點義氣。
"好......那......你為我編織一條圍脖。"他慢悠悠的說著,大家緊張的情緒被挑的高高地,卻落得輕飄飄。
"你覺得我很清閒?覺得自己很無聊?那我教你編製,你自己來好了。"我呲牙,不理他,掄起刀斧,繼續我的乒乓,再做個什麼呢?
突然車子停滯不前,我直覺得殺氣濃厚。
聽見石謙壓低的聲音:"主子,有人埋伏。"只見四丫頭立刻將手中的針線,換成了薄刀,還真是外出當悍婦,在家做婉娘。
車外的戰鬥豁然拉響,車內的炅筠仍舊老神在在。我的心開始澎湃,和墨言一起,遇到殺手。和炅筠一起,還是遇見殺手。難道這就是我的命,必須與被追殺的對象為伍?
既然都是同行,我就出去會會他們,觀禮一番。
我繞過黃靈,綠靈,爬過她們製造的線團陷阱,掀開簾子,摔了出去......
我這輩子,還沒有這麼丟臉過,臉上紅一片,白一片的從地上爬起來,紅是膚色,白是雪色。我顫巍巍起來,憤恨地指了指那堆拿將我絆倒,亂七八糟的一大球子線,一句話也說不出。
因為我的突發事件,實屬偶然的笑料,打鬥突然暫停,大家都看著狼狽的我。
我被盯的怪不自然,忙出言化解尷尬:"打,繼續打,別看我。"
乒乒乓乓,在一時間再次爆發。
炅筠漂亮的手指,撫去我臉上的雪,還落下了調笑的一吻,真沒有愛心啊!我的臉也成功的由紅,轉綠,轉黃,再轉紅......跟交通燈似的亂變。
拍開炅筠的手,提著臂膀殺進了黑衣人中,對方十二人,我方八人,不算吃虧!爺來了,剛才哪個笑話過我?弄死你!
剛準備來個小跑衝刺,那蒙面殺手就攻擊向我。我躲閃過他刺來的劍,將手中的匕首,快速滑向他的脖脈。哎......自從小老頭事件,我就知道,我活著,比他們活著強多了。血在地下綻出了美麗,妖艷的紅梅,看來我的速度還是那麼利落。不過,同時一種很不好的感覺產生了,甩甩頭,先不想......
對於身邊突然出現的黑衣人, 我心裡著實一驚,我怎麼沒有看到他衝過來?高手,絕對的高手!
也許是我太帥,他乾脆不鳥我,直接向炅筠襲去。兩人的身影相互交錯,我一時有些傻眼,薄雪四起,還沒有落回地面,他們的身形就已經再次變化,真快!炅筠身後,突然又竄出了兩人,寒光閃爍,命懸一線,我心一驚,快速衝了過去,想和他並肩做戰。卻露出了沒有防範的後背,給最先襲擊炅筠的高人當砍肉練。
背後陰冷炸起,我暗叫不好,這一劍我是吃定了。下一刻,卻被炅筠護進了胸膛,轉到身旁。憑借我多年的暗殺經驗,那殺手,並沒有想傷我,而是借由我的身體,做為有利掩護,真正襲擊的方向,卻是炅筠!而這傻子,居然中了奸計,一心護我!你丫地!
身前一隻劍,和身後的兩隻,都直直往他身體裡刺去。而他只能選擇攻擊一方,因為他的另一隻手臂,正護著我不受傷害。
我當時應該是沒有想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辦到的,居然在瞬間掙開炅筠的懷抱,轉到他的後背,手中銀光一閃,襲向一人的喉嚨,而同時另一隻劍,銀光一閃,刺入了我的肚子。
天啊,現代的桃粉,古代的芙蓉顏色,墨言口中的顏,炅筠口中的桃粉,大家口中的芙蓉公子,就這麼壯烈犧牲了?簡直是人類基因歷史性的損失!
炅筠怒了,我看見了,他將人頭將球踢了。而這批殺手,真的有著非常好的訓練,簡直可以說是精英中的精英。光看那合作的嚴禁,攻擊與掩護間的完美和諧,還有那些出其不意的刺殺手法,就知道他們不簡單。
我苦笑,炅筠比墨言還能惹麻煩。
刺我一刀的傢伙,早就被炅筠碎成了片。其餘的人,也都死傷大半,有那麼兩個逃跑的,也斷了臂膀,看來是炅筠故意放行的。
當我被炅筠抱起,看見他眼裡排山倒海的憤怒,還有那嗜血的萬年冰寒,我不禁縮縮脖子,我沒怎麼樣他吧?還為他擋了一劍呢?這傢伙不是殺紅了眼,不分恩人和仇人吧?
"用你替我擋劍嗎!"他張口就對我吼,簡直有虎嘯山河之勢。雙眼怒瞪,媲美北極最低溫度。
我被震的頭皮發嘛,這傢伙真瘋了,已經不分好壞人:"我......"
"你再自作聰明,我TMD就先碎了你!"
"我......你......你罵人?嗚......"他居然罵人?真是皇家的風範,小市民的嘴啊,呵呵......想不到......想不到......第一次,覺得他是個有意思的人。可,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幹嘛又咬我?
他就像只受傷的野獸,瘋狂的在我唇上肆虐,啃噬,大有活吞了我的念頭。我可憐的唇,再次被嘶咬出血,我更可憐的肚子,無人包紮。我閉上眼,不想與這瘋狂的傢伙做無謂的掙扎。只要他認準唇咬,而不是其它,我暫時還能接受。這其它中,最重要的一項是--我一直清白的小弟弟。要是哪天他被咬了,真是當哥哥的對不起你啦。
"桃粉,睜開眼睛,看我!"
你說看就看,那我多沒有面子,不看,就不看,就這點魄力了!
"桃粉!!!"一聲狂吼,簡直要把一切生物撕裂。
我馬上聽話的將眼睛睜開,真怕他一個不爽,碎了我:"大哥,我是病人,你就有點公德心好不好?別喝我血了,再這樣下去,我早晚讓你吸成乾屍。"
有沒有哪間精神病院肯收留炅筠的,這傢伙一定不正常!此刻正雙眼溜光異彩,絢麗奪目,和前一刻的殭屍王,真是天地的差異。
所幸,還有那麼幾個正常的人,在她們小聲,底氣不足的建議下,炅筠才低頭檢查我的傷口。他拉開我衣服的手,竟然是顫抖的,這傢伙不像是怕見血的樣子啊。當他看見我的傷口時,一邊臉憤怒,一邊臉傻開心,這傢伙好像又要瘋,我害怕的往後躲了躲,卻被他一把按住,頭也隨之落下,在我惶恐中,將我傷口流出的血,全部舔嗜個乾淨......
我成雕塑狀,久久不能回神,不知道思想飄去了哪裡,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炅筠一定愛吃血腸!括弧:如果是我的血灌的,那一定是他最最最最最愛
而對於我這個傷口,大家也是一臉的茫然。按力道來看,不把我穿透,也得扎個九分透,十分死。可這傷口,卻只破了層皮,百分之百還沒有捅破我肚子上薄薄的肥油。命大?好運?還是人家殺手有職業道德,知道要殺炅筠,而不是我,所有手下留情了?就當這樣吧,在事實沒有清楚之前,而那事實有時候卻是我們如此不樂見的。
看著一臉黑線的眾人,我小心的問:"你們不會因為我傷的不如你們凶狠,就認為我是奸細吧?"
"奸細的苦肉傷,要比你嚴重多了!"蘭靈白了我一眼。
我無聊的將頭低下,舔了舔唇上的血,這個傷口,比肚子上的嚴重多了。
流齋流水
『流齋',『景秋山莊'『墨居'並排被列為最有潛力盜取『神匙'的三大家,榮也?幸乎?
可我想來想去,都覺得『景秋山莊'『墨居'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既然他們去參加了武林奪盟大會,那就最有可能直接獲取『神匙'的直掌權,沒有必要先冒著風險去搶『神匙'。所有,此推斷證明了一件事情,我在『景秋山莊'混的一段時間,算是做無用功了。
再推斷,『流齋'的嫌疑就最大了,因為奪盟大會那天,他們家沒有派人出選。難道是知道明的不行,就來暗的?可如果人的意圖都這麼明顯,那麼笨,我啥也說了,直接倒床上繼續睡覺。
我總覺得一切好像沒有那麼簡單,總覺得暗地裡有隻手在超控著什麼,卻無法撲捉。
不過,既然來了,就要去調查一番,我這麼明著去『流齋',怕會讓人用掃把攆出來,那就只有讓他們請我進去嘍。
『流齋'裡有兄妹三人,姐姐叫流沙,弟弟叫流水,小妹妹叫流星,全是留不住的漂流之物,卻是也剎那便永恆的唯美之感。流爸流媽出門雲遊,一時半刻的不會回來。
話說姐妹兩逛街,遭遇石家兄弟色瞇瞇的非禮搶劫。我在以英雄少年郎的形象,腳踢石諾,拳打石謙,拔刀相助。她們感激救命之恩,定要湧泉相報。我且說自己初來貴地,暫時沒有住所,然後被盛情邀去『流齋'住下,哈哈......計謀雖然不怎麼樣,卻可以直達目的,不錯!
當我把計劃和石家兄弟一說,他們立刻掉頭就走,卻被我一把拉回,半是威脅,半是利誘的說:"幫不幫,一句話,不然......呵呵......我就一人親你們一口!"
兩人立刻臉色鐵青,跳開一步之遙,咬著牙說:"幫!"
我奸計得逞的傻笑著,就炅筠那霸道的佔有慾,連別人叫我桃粉,都會被他當足球踢,當籃球拋,更何況親親呢?哈哈......我終於找到自己吻的威力啦,爽!
客棧裡,我對炅筠說,有事要辦得離開兩天。他沒有問我去做什麼,就像當初沒有問我為什麼要往這個方向來一樣。只是冷冷的對我說:兩天後不回來,就把你綁上床!
我忙點頭哈腰的承諾,一定會回客棧找他。
既然我是這次行動的主要發起者,那就必須遵照我規劃好的藍圖辦事,而我的計劃就是:一切照原計劃進行!
遠處,兩抹弱嫩的顏色飄來,待人影漸進,我才驚艷與眼前搖曳的花容。女子的嬌媚有千種,卻各不相同,可眼前的二位簡直就是花中的精靈,精靈中的仙子。年紀長的應該是仙子姐姐流沙,小的那個應該就是精靈妹妹流星。兩人一顰一笑間,引無數行人扭頸觀看。
我拍了拍石家兄弟的肩,語重心長的說:"多虧我今天拉你們來吧?等會兒下手溫柔點,爪子別太硬了,呵呵......"
石家兄弟到很有默契,一起鄙視了我一個,然後退了出去,從另一個方向開始了調戲少女之行。
實在是突然事件,防不剩防啊,既然有人搶石家兄弟的生意,在我們前面開始了下流的調戲。咳,真有人願意當爺的墊腳石呢!接下來,我這麼一位眼裡容不得半粒沙子的正義之士,有為青年,當然要閃亮地出場揍人啦,美人,等我!
我前腳剛衝出去,就聽啊......啊......的兩聲慘叫,劃破天空。那兩地道的流氓,被流家姐妹兩巴掌,扇老遠去。我的小心肝,這個顫抖啊,叫回石兄弟說:"哥們,下手可以狠點,別讓這兩丫給收拾了。"
倆人對我點點頭,迅速退後,換了個出口,晃晃的溜躂出......
要說人家兄弟,天生下流的料,瞧那抖動的樣子,還真是神似坯子。就這演戲造詣,絕對師出與我,蘭出與我啊。只見兩人顛著屁股,甩著腿,一步一淫笑的晃到流沙身前,抬起要摸人家下巴的手,被打掉。兩人也不怒,只將刀一晃,又要出手調戲。
真是逼真啊,真是下流啊,真是缺德啊,真是欠揍啊!我見她們打起,才邁著方步渡出,來場不期而遇的美麗正義。
我左一拳,又一掌,前一腿,後一腳的蒸騰了半天,終於將石家兄弟打的痛苦爬走。我一收拳,看都沒有看兩姐妹,轉身就走。
而流沙叫住我是必然的,客氣也是有地,我就這麼順利的進入到『流齋'裡,當了坐上嘉賓卻是必定地!
『流齋'確實是個非常雅致的地方,就算是冬日,你也可以感覺到亭台樓閣間巧妙的佈局,院子裡假山獨特的造型,想像到夏日池水幽雅的碧波粼粼,魚兒追嬉。
初與流水相見,我也驚為天人了好一陣子。男人原來也可以美到這份上,新月的眼,肌膚瑩白如玉,挺秀鼻樑,朱唇微桃,粉色的長衫輕薄飄逸,雅而不俗。
可這哥們一開口說話,我馬上就覺得他--真是一地道的山貨!
"男人?"他挑著順滑的眉毛看我。
"沒有哺育功能。"我冷冷的回了句,這小子欠扁。
"哈哈......是小點"他眼睛掃了眼我的胸,一雙若新月的眼已經笑成了弧線。
"確實小點。"我將眼睛掃向他的分身。
"哈哈哈哈......你好有意思,做我男寵吧。"他將身子向我這邊靠來。
"哈哈哈哈哈哈......你真沒意思,快點滾開!"我凶他一眼,繼續等著進屋裡換衣衫的兩位美人。並善良的為流沙傷心,為流星感慨,為流家的列祖列宗難過,怎麼生出造出了這麼一主呢?是誰的基因出現了嚴重的錯誤,導致了流水的喀吧降生?說太多,好像不太厚道,畢竟那是人家的遺傳問題,我--吃飯!
吃過飯後,我就決定要走,因為我已經不相信這麼一尿性東西,會做出偷"神匙"這麼高難的事情,看來,這裡我又是白跑了。
可流水說什麼就是不放我走,口口聲聲的說我救了他家姐妹,是他的大恩人,一定要留下小住幾日,讓他盡盡地主之誼。我百般客氣,他萬般熱情,最後就差我拔腿就跑,他身後緊追了。再最後,還是流沙對我嫣然一笑,很誠懇的留我兩日。流星大眼眨眨,說哥哥留下陪我玩吧。對於美女我能說什麼?對於一臉渴望的小女孩,我又能說什麼?就呆兩天吧。也許人不可冒像,說不準真是流水那變態偷的呢。炅筠啊,你以後的變態頭銜被流水徵用了,不過你不用傷心,你還有霸道,冷酷,瘋狂等比較有特色的專署形容詞等著你呢。
吃過飯後,小流星就纏上了我,非要讓我抱。
"告訴哥哥,你今年幾歲了?"我將她抱到腿上,柔聲問。
"六歲。"她大大的眼,忽閃忽閃地閃爍著兒童特有的清澈。
"六歲......"我又想起自己六歲的時候,都在做什麼?好像在和青青蘭蘭綠綠他們拿著刀子練習殺人遊戲吧?
"哥哥,哥哥......"流星的小手,拉著我的衣角。
"恩?"
"哥哥陪我玩,好不好?"她仰起美麗的小臉,期待的望我。
"可玩什麼呢?"我真的不知道六歲的小孩都玩什麼?
"我們玩捉迷藏,哥哥抓我。"她奶聲奶氣的說。
"好啊。"
園子裡,我用布將眼睛蒙起,從一數到十,在白色的天地,飛起了蘭色長衣。
這個小丫頭,時時拉扯著我的衣角,歡笑著跑來跑去。聽著她清脆的笑音迴盪在耳邊的,竟也是如此的快樂。
我像只老鷹,突然撲向她,聽見她倒吸氣的聲音,卻又突然改變撲捉方向,向另一面轉去。聽著她歡快的拍手喊:"傻哥哥,笨哥哥......"
我一直笑著,不但是上揚的嘴角,還有暖暖的心。而這一刻,彷彿成了我童年最美好的記憶。流星就是我,而我是誰呢?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張臉,我晃晃腦袋,將那不喜歡的影響甩去。
"小流星,小流星在哪裡啊?大灰狼來了,嗷......"我狼叫著,開始亂撲,將流星拉入懷裡,拉下眼罩,呲牙吼著:"狼吃人嘍!"
"啊......救命啊......狼哥哥吃人啦......"流星一個高躥出,笑著跑開了。
我看著她小小的身影歡快的轉進房間,身子無力的往雪地上一坐,向後躺去。怎麼會想起那個人呢?我真是有病!
※※z※※y※※b※※g※※
"裝屍體呢?"
"裝你呢。"我瞪了一眼流水。
"裝我多沒有意思,親親我還成。"他一撲,也躺在了我旁邊的雪地上。
"親你?我寧願親自己的腳。"我不看他,繼續仰望天。
"顏色,你嘴還真毒,哈哈哈哈......"他突然用手支起頭,眼睛在我臉上打量著。
"流水,你的嘴巴不是毒,是臭!"我正視他。
"你不奇怪我為什麼知道你是芙蓉顏色嗎?"
"奇怪,但想你這麼悶騷的人,我不問,你也會說。"流家姐妹問過我名字,但我沒有說,還拽了一句比較高深的話,告訴他們我做好事一向不留名地。這叫什麼?品格高尚!
"哈哈哈哈......顏色,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麼辦?"他將那天生的笑眼,笑成了弓,成線。
"別問我,我連自己越來越討厭你,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對不住,幫不上了。"你笑,我也笑。
"顏色,別跟墨言那小子,跟我吧,我會疼你的。"他繼續笑著,讓人分不清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疼我?還是疼你吧!"我拳頭飛起,直接乎到他臉上。太TMD氣人了,簡直是欠揍牌東西!
他擦去嘴角的血,面臉的委屈:"顏色,你要破我相啊?這下好了,我賴上你了,跟你家去!"
我看著有些傻眼,這傢伙變臉跟變天簡直是一樣一樣地。
在我愣神的時候,他突然向我撲了過來,我自動昇華到戰鬥狀態,拳腳伺候。他粘人的功夫也算是一流,我們就這樣在雪地裡滾打了起來。一時間,青雪飛揚,只見兩人組合成的超級大雪球,來回的滾動。
"啊......顏色,你咬我?"
"爺不嫌你皮臭,咬你怎麼了?還揍你呢!"
"那我可要咬你嘍 。"
"掰掉你狗牙!"
"啊......放手,放手,別抓我弟弟。"
"叫芙蓉大爺,跟我求饒!"
"顏色,別......別......拉啦......我反擊......啊......"
"靠!"
吃過晚飯,回屋休息,流水那廝又跟了過來。
我一個怒目,他立馬兒卑微的一笑:"下棋,下棋。"
"顏色,你的棋技好嗎?"
"顏色,你這樣走不對。"
"顏色,你這注定是要輸的。"
"顏色......"
"你TMD給老子閉嘴!自己下去!滾!"我將棋盤推散,一頭鑽進被窩裡,睡覺。這傢伙太鬧心,太嘮叨,太粘牙。
"顏色......我不說了......你起來和我下棋吧......"他聲音壓的很低,卻輕柔的好聽。
"再說我棋技不好,再嘮叨,我就揍你!聽見沒有?"我噌的竄起,對他張嘴狂吼。
"哦......"他嘟囔一聲,便不在說話。
我們再次下棋,他沒有說什麼,只是我輸的越來越不爽,越看他越氣,只苦於找不到發脾氣的引子,只能忍著。
到最後,我開始主動提話:"流水,你怎麼知道我是芙蓉顏色的?"
"因為你是芙蓉顏色啊。"他一幅你怎麼會不知道的表情。
我的拳頭握了握,鬆了鬆,我幹嘛總被他氣傷身體,我要氣他!讓他傷身,傷肝,傷肺。
"哦......"我點頭,算是知道了答案。
"哈哈......顏色,你真的很有意思。"他又落下一子。
"還行吧,逗傻子笑,而已。"我對他笑笑,目光真切。
"顏色,你不喜歡我嗎?"
"我說過我喜歡你嗎?"我落下一子。
"可我好像喜歡上你了,怎麼辦?"
"對,繼續重複中午的話題,然後讓我揍一頓。"我低頭研究著棋盤。
"顏色,你真美,和小報上寫的一樣。"這悶騷的傢伙終於說出了認出我的原因。
"流水,你真八婆,你也買了五兩銀子一份的小報?"我抬頭改為觀察他,越看越覺得他像個家庭婦男。
"如果我也拿出千金,你肯不肯讓我親親?"他將那新月的眼,歡快的眨眨。
"不用金子,你過來了,我讓你親。"我對他柔情一笑。
"呵呵......不用了......我們下棋......繼續下棋......"他馬上將目光轉向棋盤,非常認真的考察起棋子的悠遠歷史意義。
我再次感歎,小報害人啊;再次無奈,我真有那麼"美"?再次鬱悶,我成名人了?
※※z※※y※※b※※g※※
第二天,我主動要求到流水的書房裡轉轉,名為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書,暗為不死心的勘察一番。流水笑的一臉燦爛,像只花蝴蝶似的,圍著我轉。
我東翻翻,西翻翻,總覺得有些鬧心,好像有什麼事情不對,卻一直說不上來。
"流水,你為什麼不去參加武林奪盟大會?你不想當武林盟主嗎?"我一邊翻著書,一邊問他。
"我不適合。"他又將眼睛彎成了月牙。
"還挺有自知之明的。"我啪的將書合上:"你覺得誰適合?"
"墨言也不適合。"他又向我靠近,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哦?為什麼?"
"為什麼?那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沒有那麼多的為什麼,沒有那麼多的是與非,沒有那麼多的答案,我想,我知道,卻仍舊會執迷:"流水,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裡?"
"還沒想好。"跟著炅筠我能去哪裡?可我和墨言說要回去和他過年的,怎麼辦?
"我陪你。"他在我耳邊呵氣。
"流水,你不要和我鬧了。"
"我沒有鬧。"
"兩個大男人,什麼陪不陪的,你不覺得很怪異嗎?"
"你這話也對墨言說過嗎?"
"說過。"實話。
"那我還是陪你吧,反正我現在閒的很,好不容易碰到你這麼一個有意思的人,暫時就不放了。"
"有意思?你怎麼會覺得我有意思?"
"哈哈......你怒起來,像只小獅子。罵人,損人都是一絕。還喜歡動手打人,明明沒有內功,卻出手狠准。"
"停停停,我怎麼一點也不覺得你是在誇我呢?"
"我也沒有說要誇你,只是說你有意思,而已。"他眼彎,嘴彎,全在笑。竟然學我說話的方式,你教學費了嗎你?我不理他,轉身要走。
"顏色,在這過年吧。"他突然拉住我,雖然仍在笑,我卻看出了一絲難得的真誠。
"不了,我答應陪墨言過年,我要回去。"
"顏色,保重......"
"保重,流水......"
我揮了揮袖子,與他告別。流水眼裡有一絲我不懂的迷霧,好像有話要對我說,卻沒有說出口。但我相信,絕對不是要和我說他有多麼喜歡我。其實,對於流水,我是很欣賞的,雖然他喜歡鬧,喜歡逗我,但我不也揍他了嗎?他可以輕易的說喜歡我,就證明他喜歡我的方式和墨言不一樣,也許是因為我的"好"名聲,讓他興起了逗我的念頭。
我覺得流水是個心如明鏡的人,他可以一直笑,笑到最後。因為他看透了很多東西,不在意很多東西,他可以快樂,可以不為世俗的東西煩擾。而我這個世俗的人,還得繼續為一些有的沒的東西鬧心。
※※z※※y※※b※※g※※
回到客棧,卻不見炅筠,心裡有些落寞,卻被忽視掉了。不在更好,是你不守約,可別說爺沒回來過。
我找到老闆,讓他看清楚我,再看清楚我,記住這張禍國殃民的臉,如果某天有人來問起,有沒有人來找過天字一號房的客人,你一定要說有,而且那個人的名字叫芙蓉顏色!
老闆傻愣了半天,在我快跨出門檻的時候,才顫巍巍的追上我,將一封信交到我手中。
那信雖然沒有署名,但一看那霸氣的龍體,就知道是炅筠寫給我的。我拿到手裡揣摩了好一會兒,才大概看明白了他的意思:小子,老大我現在有事忙,你給我老實點,不然我綁你上床。
真沒什麼創意,我將信揣進懷裡,嘴角掛著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笑,跨步走出了客棧。
街道上的叫賣聲,確實很熱鬧,我想著買點什麼禮物帶回去給墨言娘子。可想著想著,就開始溜神......
掉來"瑞",卻找不到青青蘭蘭綠綠。被墨言救後,漸漸被他的溫柔蠱化。武林大會,招遇暗殺,"神匙"丟了,我被吻了。『景秋山莊'四人麻將,火烤地瓜,尋找"神匙",蘇媽被劫,炅筠上我。『流齋'路上,《炅顏條約》,再遇追殺。流水胡鬧,拳頭報到,重返客棧,信紙一張!
為什麼炅筠會一直跟著我?他也再找"神匙"嗎?先前是『景秋山莊',在來是『流齋',那下一個是哪裡?『墨居'嗎?蘇媽被劫後,炅筠就將我掠走,難道說蘇媽是他派人劫的?可炅筠又不像是個無的放失的人,他一定會看準目標才下手,如果"神匙"真的被蘇莊主放到了蘇媽身上,也未嘗不是個安全的地方。如果說炅筠打劫成功,他又跟著我做什麼?到底是哪裡不對?到底問題出現在哪?隱約間,覺得事情絕對不簡單,卻無法在一時間找到答案。我當初做殺手的時候,就應該多看看偵探小說,省得現在瞎忙乎,沒頭沒腦的亂撞。
不覺間,天染濃墨,街上冷清,只剩我一人,拖著隱約的影子前行。
眼前黑影晃動,我忍不住冷笑,這是打劫還是刺殺?
只聽馬蹄噠噠做響來到身邊,抬頭見兩輪漂亮的彎月,明媚皎潔的掛著,他向我伸出手,我就勁飛身上馬,攬住他的腰。
"『流齋'流水在此,如果各位認為能從我手中將人奪走,儘管來試。"他躍馬揚鞭如利劍般竄出。
沒有人試圖阻止,我們迎著風,在黑夜裡狂奔。
"流水,你小子好拽啊。"
"嚇唬人,而已。"
"又學我說話,你這叫盲目崇拜。"
"我不盲目,能跟來嗎?"
"哈哈哈......"
"哈哈哈......"
有流水做伴,一路上到很熱鬧。
"喂,流水你還真賴上我了?為什麼跟過來?"
"你一走,我去看了眼以前收的男寵,覺得難以下嚥,所以就來追你嘍。"
"你很餓啊?"
"是啊,情慾,色慾,食慾都不好。"
"那拳頭,你想不想先嘗嘗,墊個底?"
"哈哈......小獅子,你還真爆。"
"小獅子?"
"啊......別打臉!"
"流水,你是知道有人要襲擊我嗎?"
"你當我是通天眼呢?"
"不是通天眼,是左眼色瞇瞇,右眼睛彩茫茫。"
"這麼說,我看人都是赤裸裸的嘍?"
"不知道你的眼睛是不是能把人看得赤裸裸,但我知道我能把人扒得赤裸裸。"
"好啊,色色,你扒我吧,我在床上等你。"
"撕......"
"床上!不是街上!"
"色色,你欺負我。"
"水水,我哪裡有?"
"那你幹嗎讓我背著你?"
"我心疼馬。"
"心疼馬?"
"是啊,我們兩人騎一匹馬,馬太辛苦啦。"
"那我背著你,我不辛苦?"
"你若覺得背我辛苦,就放下,去背馬吧。"
"......"
"色色,我這樣千辛萬苦,任勞任怨,馬不停蹄的護送你,都不能在家過年了,你可要疼我啊。"
"水水,我這樣精神疲勞,身心具損,視覺受累的看著你,都不能正常做好夢了,你可要知足啊。"
"色色,你對我真好。"
"水水,你真TM尿性!"
"色色,你罵人!"
"水水,我沒有罵人。"
"色色,我想帶你走。"
"去哪?"
"去只有你和我的地方。"
"然後呢?我砍柴,你織布,我放牛,你做飯,然後你給我生一大堆的孩子......"
"色色?"
"哈哈......說笑,說笑,事實是這樣地:我砍柴,你織布,我放牛,你做飯,然後你肚子一天天的漸長,我滿懷著希望等著做爸爸。結果你肚子長了一年,居然連個鳥蛋也沒生下。我在失望之餘,不由的感慨,原來肚子可以胖成那樣!"
"色色?嗯?"
"嗯?"
"嗷......別掐臉......"
"讓你跟我嗯?"
"色色,你不會等會兒見到墨言,就不要我了吧?"
"......"
"你怎麼了?"
"水水,我心裡有些不安。"
"你不是這幾天和我相處,發現喜歡上我了吧?"
"......"
"我不開玩笑,你怎麼了?"
"你覺得男人之間,可以有愛情嗎?"
"這個問題,我沒有想過。"
"水水,你不是個斷袖。"
"色色,你才不是斷袖。"
"我不是?"
"最起碼,我這麼優秀,你沒有對我動心。"
"我是個斷袖,沒有對你動心,不是因為你不夠優秀,不夠帥,不夠酷,不夠迷人,實在是因為我照鏡子的時候太長了,已經被以上的優點麻木了。"
"能說笑,就證明你沒事。"
"水水,你人不錯。"
"色色,你人也不錯。"
"水水,你真帥。"
"色色,你也挺帥。"
"哈哈哈......"
"哈哈哈......"
※※※※※※
主 題 作 者 大小 發貼時間
芙蓉顏色(穿越時空+NP)————小魚大心[上] 自由版工 208k 05-31 19:54
芙蓉顏色(穿越時空+NP)————小魚大心[下] 自由版工 199k 05-31 21:08
發帖心情:
帖子主題:
發帖內容: -- 字體 --宋體楷體黑體仿仿宋幼圓隸書Andale MonoArialArial BlackBook AntiquaComic Sans MSCourier NewGeorgiaHelveticaImpactSymbolTahomaTerminalTimes New RomanTrebuchet MSVerdanaWebdingsWingdings -- 字號 -- 1 (8 pt) 2 (10 pt) 3 (12 pt) 4 (14 pt) 5 (18 pt) 6 (24 pt) 7 (36 pt)
路徑:
帖子簽名: 一 二 三 無
用戶名:
密 碼:驗證碼: 遊客來訪
西陸社區 (
www.xilu.com) 版權所有 點擊此處申請論壇
西陸-> 社區-> 文學-> 自由自在完結庫 [free000.bbs.xilu.com]
芙蓉顏色(穿越時空+NP)————小魚大心[下]
作者: 自由版工 發表時間: 2007-05-31 21:08:52 點擊:490次 發帖得萬元! 活動官方論壇 [收藏] [修改] [精華] [標題] [來源] [刪除]
年關?情關?
離『墨居』很遠,就看見了一抹白色人影,在銀色的天地裡,越發顯得等待的孤獨,心頭一暖,鼻子有點酸,這傻老婆。
墨言看見我,立刻飛奔過來,我還沒等下馬,人就被他抱下,旋轉落地。他的眼在我臉上巡視,彷彿在數我的汗毛少了沒有。此時的風好像停了,沒有任何事物忍心打擾他喜悅的顫抖,深情的等待……
「墨……嗚……」他柔和的俊顏在眼前放大,長長的睫毛扇動,溫熱的舌捲著相思襲進我口中,千言萬語都化在這一吻中,我們之間,只能用纏綿來撫慰思念。
我們喘息著,糾纏著,直到無法呼吸才放開彼,他緊緊的擁著我,在我耳邊沙啞低語,像是說給自己聽:「總算回來了,總算回來了……若在不回來,我一定忍不住要出去找你,可又怕和你走不同路,再錯過。我天天盼,夜夜等,你怎麼才回來?怎麼才回來?」
「色色,你到底請不請我進屋裡坐啊?」有個聲音,簡直非常討厭的響起,硬是緊進我和老婆相首的空間。
「進屋,進屋。」我拉著滿臉黑線的墨言,往屋子裡走,流水這傢伙真不是一般的煩人!回來的路上,就應該多給他幾拳,打老實他!
「流公子,感謝你送顏回來。」坐好後,墨言拉著我的手,對流水說。
「不用客氣,我還要和色色一起過年,太生分了反到不好。」流水對墨言說著話,眼睛卻對我笑成了月牙兒。這小子真欠扁,他絕對是故意挑撥!我握緊拳頭,忍住衝出去揍人的慾望。
「色色?」墨言的疑問詞,並用眼神扼殺我神經。
「哈哈……流水是哥們!」我拍著椅子把手乾笑,開始用眼睛刺殺流水:你小子給我小心點,嘴緊點,皮癢是不?
我的眼神果然有效果,卻是反效果,愣是把那小子從對面的椅子上,瞪了過來,坐到我身邊,一臉的委屈:「色色,你說過就算回來『墨居』,也不會不理我。」
我感覺墨言的手一緊,我呲著牙,將拳頭捏起,很『溫柔』的對流水說:「水水啊,你還想和我練一下嗎?」
「討厭,色色真壞,上次弄得人家腰酸背痛好幾天,還來啊?」他對我擠擠眼,笑的那叫個得意。
我一時蒙圈,不知道他為什麼笑得像吃到魚的貓。下一刻,墨言的劍亮出,我還是不知道誰招惹了誰?只見銀光閃爍,人影交戰,我才驚覺墨言的功夫如此了得,流水也不是亂蓋地。
怎麼沒說打,就動起手來?當我記憶系統成功地返轉到上一刻,流水的曖昧話時,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痛!水水啊,你耍著我玩是吧?說什麼腰酸背痛?說什麼色色真壞?我……我……我真想殺了你!
「住手!」我快速衝到他倆中間,倒吸了一口冷氣,真險!兩人明晃晃的劍正對著我的臉,進一寸,就破相。
「水水啊,你就別鬧了,路上我欺負你,是我不對。可你別攪我局子成不?明明給了你幾拳,你非要說得像我上了你似的。」見兩人都不收劍,我只能當夾心餅乾,嘴吐連珠。
流水晃晃肩膀,對我咧嘴笑笑,將劍收回,轉身落坐,繼續喝著茶。
我拉過墨言,攬在懷裡:「好老婆,別被小狐狸精給氣傻了,你相公我為你可是守身如玉啊。」
「顏……」他眼裡的柔情,簡直能膩死恐龍,真不知道上一刻那眼裡的凜冽是誰的眼神?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臉說:「這大過年的,有沒有準備好菜?你相公我那可憐的肚子已經很久沒有油水了。」說得有些誇張,但為博墨言心疼,還是必要地。
這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突然向我竄來,我一驚,抬腿要踹。可伸出去的腳,又慢慢放下,彎下身子,張開手臂,迎接著這個突來的白雪美人。
我們滾到一塊,它撕咬著我的衣服,舔著我的臉,熱情的沒話說。
「美人,想我了?哈哈……美人越來越漂亮……美人寶貝……」我撓著它的皮毛,覺得它真壯實,比我走的時候,高大威武了許多。
「美人,你的眼睛真漂亮,有沒有為自己找個伴啊?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水水哥哥,你有時間可以找他聊天,他很喜歡漂亮的同性哦,哈哈……」我借狗消遣流水。
「色色,你不要太過分啊。」流水起身,向我靠過來,卻被美人一哼,嚇的坐了回去。我這下歡實了,笑的直冒煙,原來流水怕狗!
※※z※※y※※b※※g※※
一桌子菜很快就佈置好,琳琅滿目,看得我口水直流。美人被帶下去餵食,我也要開添自己餓得癟癟的肚子。
只是提起的筷子,還沒有碰到鴨肉,就被凍結在半空中,我的心也跟著懸擰了起來。那樣凜冽的目光,我很熟悉;那樣霸道的瘋狂,我很瞭解;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
我轉過頭,看見一攏黑袍的他,依舊張狂飛舞的髮絲,那墨玉的眼正直直的看著我,那向我伸出的手,就如同命令般不可違抗。
我不自覺的向他走去,可腳步剛動,就被墨言喚住,我回過頭看看墨言,又看看炅筠,一時間不知道該何去何從。腳步在猶豫,心在掙扎,玩起了自己跟自己的血管拉力賽。
「既然都是色色的朋友,就進來吃個便飯吧。」流水媲美天籟的聲音響起,天啊,水水,我以後一定對你好點,忙無限感激的投去一瞥,他卻對我飛來一眼,我忍!
我笑嘻嘻的躥到炅筠身旁,輕聲說:「炅筠來了,進來一起吃飯吧。」
可炅筠好像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抬起冰涼的手指,在我的左耳上套了個東西,也是涼涼的。他慵懶的開口:「桃粉,你沒有給我新年禮物。」
「我請吃飯!」我繼續伸手不打笑臉人,就差擺出可人甜心狀。
「吻我。」他薄唇微動。
「啥?」我又開始失聰,頭卻冒冷汗,炅筠一定要做得這麼絕嗎?
「吻我。」兩個字清晰的吐出。
「嗯?嗚……」MD!真絕!黑貂揚起,髮絲撫過,炅筠冰涼的唇,覆上我的。我唇上吃痛,就知道自己又被咬了。看來我這唇是要廢了,舊傷剛愈,新傷又添,沒有人權啊!
我慌亂的掙脫他的懷抱,心血管複雜的扭曲著,不敢去看墨言,卻聽見沉重的腳步聲,載著心痛向我襲來,腳步每挪一下,都彷彿踩著刀子踏在了我的心上。呼吸變得不自由,全身都敏感的可怕,哪怕微風,對會引起我一波波的恐慌。
我垂著頭,不敢看墨言的臉,不知道為什麼,竟像被人捉姦在床般難堪。墨言冰制的食指輕撫上我的唇,滑過一片血色,撫上我光潔的左耳,那曾經佩帶他所送之物的左耳,而如今,正戴著炅筠的飾品……他身體唯一與我接觸的食指,除了顫抖,還是顫抖……
他的食指冰一分,我的呼吸窒息一秒;他的食指顫抖一下,我的心血淋一刀……墨言,我……我想說墨言,對不起。卻想起他曾經跟我說過,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許我和他說那三個字,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他一直的恐慌,我給予他的何止是不安定啊?
下巴突然被他沾了我唇血的手指抬起,我以為他要讓我看他的眼,而他,只是閉著眼,將那顫抖的唇落下,舔去我唇上那擦不淨的血滴。墨言,你也怕看我的眼是不是?我的怕,和你的怕,一個因為愛得不堅定,一個因為愛得太深。這樣的差距,我還有資格愛你嗎,老婆?你還會把我當做最愛的老公嗎?老公老婆,是不是只有老的那天,才知道的答案?
我想閉上眼睛不去想,卻沒有辦法不在乎那無邊無際的黑色彷徨。在自己腳印中,我蹣跚而無行,我瞥見那雙墨玉的眼裡,漸漸沒有了波動,卻泛起了陰寒的霧。炅筠無情的劈出一掌,襲向墨言,我完全沒有思想直接自動的推開吻我的人兒,獨自接下了那一掌。一切都太快,容不得我多想,只覺得有口鮮血從口中噴出,飛出了我這輩子最美麗的弧線。
可能因為我的突然維護,讓炅筠收了力道,反正我沒有死,擦了擦嘴角的血,慢吞吞的扔出一句話指控道:「你……打……我……」
空中的所有的生物突然被點穴龜裂,大家都用真空的表情看著我。
我又往地上一躺,閉上眼睛,逐字費力地蹦出自己最後的心願:「我……死……了……都……別……叫……我……」
有人拍我的臉,我很不情願的睜開眼睛看看,是流水那王八蛋,正對我擠眉弄眼,嘴唇翻動,只有形,沒有聲,他說:色色,你真絕!
我白了他一眼,繼續裝死屍,可這時候,肚子去非常不地道的出賣了我,居然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我躺越挺越尷尬,想起來,又沒人拉我,開始裝死難活。
我等了又等,只等到肚子不停的哀嚎,真又揍自己一頓的衝動。我這位死屍突然睜眼,對流水眨眨,暗示他將我拉起。可這傢伙彷彿看不懂我的表情,一臉的悲痛,彷彿我已經死了,他顫動著嘴唇,要哭不哭的樣子,最後一咬牙,表示長痛不如短痛的決心,起身走了!我靠!這廝太過分了了!
我狠狠心,踐踏了自己的老臉,嘟囔著:「我……又……活……了……」緩慢的爬起來,捂著被打了一掌的胸口,一步一痛地爬上飯桌,快速扯掉一隻鴨腿,又一步一晃,一晃一顫地往後院子搖去……
用後背擋著三人迥異的目光,我蹣跚一步,咬一口鴨腿,晃到後院的時候,整個大鴨腿已經剩下光突突的骨頭,胃頓時覺得舒服不少。用袖子擦了擦嘴上的油膩和血痕,飛快的落跑計劃開始了,MD!老子惹不起你們,老子跑總成吧?
我飛奔的身影,還是被發現了,不過不是人,是我家的美人。它緊緊的跟著我,在雪地裡裝奔弛牌跑車。它好像沒有看出來我在逃命,一邊追,還一邊和我懷念它小時候的美好時光,又咬起了我的屁股,真沒治了。
真的是有壓力,就有動力,有襲擊,就有逃亡。我被我家美人追的狂跑,就怕它一凶起來,把我屁股當了年夜飯。我跑得飛快,美人追得更兇猛,只見一人,一狗,在大過年的特殊日子裡上演起青雪飛揚的一幕。
美人眼觀
一人,一狗,一罈酒,一墳包。
這個養了我兩個半月,消失了四個月的傢伙正把我當靠墊,舒服的依著。我突然覺得自己變得很高大,高大到可以讓他依靠,可以保護他。
我記得,當時我還很小,就被他抱在懷裡,那個位置很溫暖,讓我直想睡覺,可他卻不停的揉搓著我的毛,揪著我耳朵,我很生氣,呲牙狠咬上他的手指。他卻沒有躲閃,任由我咬著,而流進口裡的血腥卻讓我全身雀躍,莫名興奮,真想將那手指咬斷,吞進肚子裡。
可他竟然用那雙大大的眼睛對我眨啊眨的,紅潤的唇微張,輕柔的對我說:「美人,你真兇!」看著他,我的牙齒漸漸的鬆開,就像被下了魔咒,他對我一笑,我想我記住了,便不會忘。
他喜歡逗弄我,尤其是在美女面前,可我最不想的就是讓他得意,於是我追著他後屁股咬,一定要讓他出醜!可那個叫墨言的傢伙,總是幫著他,無論他出現什麼狀況,墨言總是會馬上出現,幫他遮羞。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不喜歡墨言看他的眼神,讓我覺得很怪異,就彷彿對著一塊帶血肉的骨頭,不停的用爪子撓來撓去,卻捨不得吞進肚子裡的一樣。有時候,我真想對墨言吼上一吼,有食就要吞下腹!末待無食空餓肚!不好意思的用爪子撓撓臉,和他一起兩個半月,我也變成有文化的傢伙了。他總喜歡在女人面前賣弄自己的才情,而女人總會氣得羞紅了臉,跺一下腳,憤恨的走掉。後來,聽墨言做詩,我才對比出,他那詩做得有多歪,竟全是調戲!
其實,我也想吃他,很懷念小時候牙齒喉嚨裡滲入他血的味道,每想起此,我就興奮不已。可當夜幕降臨,我輕輕跳上床,對準他的喉嚨開始呲牙,準備一口咬下,讓那血腥佈滿我的喉嚨和雀躍的身體,卻又覺得如果在也看不見他,好像會很不舒服。於是,我又開始對著他的手脖運氣,咽嚥口水,就咬一口,就咬一口,那想像中熱切需要血的滋味在我身體裡瘋狂的叫囂,當我一口咬下時,那嗜血的牙齒沒有用上,到是換成了溫熱的舌頭,輕輕舔了又舔他細膩的,流動著血液的手腕脈搏。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一躺就一天,一動也不動,可我卻很想出去玩,出去奔跑。於是,我跳上 床,對著他吼叫,撕扯著他的衣服,他卻仍舊一動不動的躺著,連眼睛也不睜開看我。我突然覺得心裡毛躁,他到底怎麼了?昨晚我明明沒有下得去口啊,別嚇我,快起來,我再也不想著咬你了,起來!我焦急的用鼻子拱了又拱他的臉,人卻仍舊沒有動。我一下子毛了,他不會是要離開我吧?就像一動不動的媽媽,內心的不安,迅速擴大,我用爪子飛快的刨著他的胸口,想讓他醒來,用舌頭狠狠地舔他的臉,想讓他看我。我的喉嚨裡,發出一聲聲悲鳴,起來,不要離開我!
他突然睜開滿是笑意眼睛,伸手將我抱住,拉扯著我白色的皮毛:「讓你再咬我屁股!沒我,看不餓死你!」
我當時真想咬斷他的脖子,人類怎麼這麼無聊?然而陰森森的牙齒,最終還是化成了溫熱的舌頭,舔著他嬉笑的臉,內心狂熱的呼喚:別再嚇我!別丟下我!
有一天,他走了,說去參加什麼武林大會,我拉扯著他的衣角,想讓他帶上我。可他卻扔了根骨頭,把我騙得好遠,好遠。等我把骨頭叼回來,他已經和墨言一起消失了。我很生氣,我告訴自己,如果他回來,我一定要咬爛他屁股,絕對不留情!
終於等到他回來的那一刻,我身心無比興奮雀躍地飛奔向他,是的,我想他,很想,很想!這個傢伙,怎麼才回來!舌頭在他臉上不停的舔著,爪子撲在他身上不停的撓著,實在是太高興了,他終於回來了!那個喜歡抱著我睡覺,用腳踢我的傢伙,那個喜歡把自己倒掛在樹上,和我說一大堆什麼青青綠綠蘭蘭的傢伙,終於回來了!那一刻的喜悅,讓我把曾經的誓言忘得一乾二淨。好吧,我承認,我沒有忘,如果下一次,他還敢扔下我就走,我一定咬得他屁股開花,這一回,我沒有開玩笑,我很認真。
我飛快的吃完了我的年夜飯,就開始往廳堂裡溜,是的,我想看見他,想讓他撓撓我的毛,想依靠在他身邊,讓他用腳踢踢我,因為這些動作,除了他,沒有人敢對我做。他不在的日子裡,整個墨府都死氣沉沉地,等我終於看到墨言回來,卻沒有等到他,我真得是非常非常的憤恨,非常非常的失望,不停地張望墨顏回來的方向,希望能看見他撲向我,笑著叫我美人。原本,我以為自己如此盼著他回來,已經很淒慘,卻在看見墨言如風中的鵝毛,傻傻地立在墨府門口,天天夜夜的張望要幸福得多。
我想,我和墨言是比較相像的,我們都嗜血,卻單獨對那個人溫柔。我渴望血,但卻從來不去襲擊別人讓自己沾上血,因為我曾經那麼做過,卻換來了他三天四夜的不理不睬,我就知道沒有他和我說話,比不食血還另我無法忍受,於是,我從帥氣的狼轉變成了忠實的狗。
而墨言,儘管他會把自己的一身血氣洗掉後,才來見主人,但還是逃不過我敏感的鼻子。我是防備墨言的,但只要他不做出傷害主人的事,我就不會撲向他。我想,我是一輩子都沒有撲向他的機會了,因為他曾經在我咬了主人屁股以後,微笑著看了我一眼,而那一眼竟然讓我渾身的毛髮都豎了起來!他笑得明明很柔,卻如同一把致命的軟劍滑向我的喉嚨,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和我有著同樣的想法!如果我要是做出傷害主人的事,他就會撲向我,而且絕對比我要對付他的手段要殘忍得多。
我懷著雀躍的心情奔向廳堂,卻在拐角處突然停住,因為我竟然感覺到濃烈的嗜血味道!那是森林裡最狂傲,最凶殘,最敏捷,最幽雅的掠奪者才能散發出來的聶人氣息!那個人,叫炅筠。有那麼一刻,我竟然覺得自己在害怕,在擔心,我並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但我卻憂心主人的小命。
看著平日裡囂張跋扈牙尖嘴利將府裡所有能吵的人全部頂得沒話說的主人,竟然也有像個受氣小媳婦樣的一天,我知道自己不該笑,可還是怪異的抽動了兩下嘴角,露出了陰森的牙,這也算是笑吧。
那個又著墨玉般冷酷眸子的男人,竟然敢啃噬主人的嘴!太過分了!主人的血是我的!我身體裡的細胞開始叫囂,我呲著牙想要衝上去,將那叫炅筠的野獸撕裂!背後的毛髮豎起,做出攻擊的最佳狀態,而這一切,卻在下一秒中潰不成軍。我沒有想過那如野獸般的男人會看向我,用那種嗜血動物間才會懂的眼神看著我,他在告訴我,主人是他的,任何敢靠近的生物,不會給予活著的機會!
我承認自己有些害怕,但絕對不是因此而停止了攻擊,而是當墨言也吞下主人的唇血時,我感覺到炅筠面無表情下,散發出無言的野獸悲鳴,竟然讓我也為之動容。他就像被人重傷的獵豹,輕佻的離開,越上樹幹,裝做無事一樣看著傷害自己的人。他不會舔噬自己的傷口,他企圖麻痺那種無法承受的痛,因為他知道,他一動,會更痛!
我想,整個廳堂除了我,沒有人會懂他!
就像野獸明知道自己嗜血,卻還是忍不住想靠近鮮活的生命,一邊承受著無止境的誘惑,啃噬著自己想要血液的瘋狂,一邊想要靠近,承載著殺與被殺的殘忍選擇;就像漫天的無助與迷茫,明知道野獸與人類不會擁有愛情!卻還是渴望著愛與被愛,哪怕是被捕殺被傷害;就像在沙漠中行走的野獸,無論多想將那人剖開飲血,為最後的生存而拚殺,卻無論如何都咬不下那陰森白牙!
但當野獸爆露出一丁點的血性,就會遭遇人類所有的猜忌與懷疑,不會顧及你曾經的陪伴與忠誠。受傷,又何止是野獸的身體?人與野獸之間,到底還有什麼?人永遠不能明白,如果可以,野獸寧願讓人飲自己的血液,活下去!可惜,人不屑他的腥紅,所以野獸,只能隱瞞自己對人類的感情,就當是殘忍的圍剿好了,也許當人類的刀子刺進野獸命脈的那一刻,人類才會知道,原來野獸的跟蹤,只為追隨與保護,原來,野獸也懂得所謂的愛……
我想,我不會攻擊這個人,這頭受了傷的野獸,因為他……比我脆弱!
看見主人偷偷摸摸的從廳堂裡鑽了出來,油亮亮的紅唇邊走邊啃噬著鴨腿,哪裡有一點受了傷的痕跡?當他被炅筠的掌風打了出去,吐出紅血倒在地上時,我本能的想衝出去,憤恨的要撕毀一切傷害他的生物!卻瞥見躺在地上的主人快速瞇著眼描下眾人,然後閉眼躺著不動,這情節我怎麼如此熟悉啊?好像……好像幾個月前,他也曾這麼嚇唬過我!我悄悄退了出去,我到要看看,這回你又要耍什麼花招,休想騙我去看你!
結果,你肚子在叫,你對那個叫流水的傢伙擠眉弄眼地示意他拉你起來。可流水偏偏不睬你那套,轉身走開。我第一次對這位叫流水的男子有了好感,對,就應該不理你,讓你亂嚇人!讓你強出頭為墨言擋招!你知不知道,你突然的行為,不但震傷了炅筠的經脈,也擊傷了他高傲的心。
真不知道你怎麼這麼笨,居然還是我的主人?看見你將鴨腿骨隨手一撇,賊頭賊腦的想要開溜,我快速的撲向你,這次休想再把我丟下,沒人嘮叨的日子,我已經非常厭惡了!
我追著你跑,和你嬉鬧,跑累了,我們就走,走夠了,我們就跑,全世界就只剩下我們兩個,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幸福。
天色漸晚,你領著我穿越在雪地冷林間,最終來到一個小墳包前。你將在路上砸開酒坊拿出的酒,銀亮亮的灑落在墳包上,說了許多我默名奇妙的話。
你說:「大過年地,咱爺倆又碰到一塊了,那就熱鬧熱鬧,你喝一杯,我喝一杯,耍賴的是孫子。」
你依靠在我身上,抓抓我的毛:「美人啊,要不你也來一杯?張嘴,張嘴!小樣地,我還收拾不老實你了,我不發威,都當我是曾孫子,我一發威,哈哈……那就是一孫子!」我白了你一眼,想告訴你我不喜歡辣的東西,卻只化做一聲悶哼,你有點喝高了。
「小老頭啊,你說咱怎麼就穿這來了呢?我TMD還要貢獻出自己的屁眼,讓人上!我鬱悶!小老頭啊,桃粉現在是斷袖啦,還是一小受的角兒,真給『殿殺』抹黑!我要當小攻,當小攻!嘿嘿……他血奶奶地,還是一斷袖啊!嘿嘿……」
「小老頭啊,你說我以後要去哪裡呢?我無牽無掛,來去一個人……不如我去跳崖,穿回現代?對!回去!TNND我不要在這裡!不要!可回到現代我又能做什麼?還是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哈哈……我可以為你們報仇,在這我打不過那些龜毛,在現代,爺也算是一個高手!好!你等著,桃粉去給你們報酬,將那些逼我們跳崖的傢伙,都弄死!弄死!」
「走,美人,我們去跳崖!我帶你回現代!我帶你坐飛機,帶你照相,帶你泡妞!你喜歡公狗母狗吧?嘿嘿……都說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狗,你也是斷袖嗎?哈哈……你個死斷袖!嗚嗚……嗚嗚……我對不起你啊,我是0號,你也一定逃脫不了被上的命運!嗚嗚……我對不起你啊,咱哥倆干一個吧,給面子,就喝!MD!老子決定了,要翻身農奴把歌唱,我要……我要……我要當小攻!為了你,美人,嘿嘿,咱哥倆說什麼也得揚眉吐氣一回!走!我們走!我帶你回現代,我帶你泡小男……」 斷袖是什麼我不懂,但跳崖這個詞,我聽過,絕對不是什麼好事!你怎麼一回來,就想把我往死裡整呢?你怎麼一回來,我的耳朵就飽受摧殘呢?你怎麼一回來,就可一個地方薅我毛呢?別扯了,我要預防冬天的寒冷!你這傢伙,真麻煩!
「啊……鬼啊!」你搖晃著起來,大喊著,被你一叫,我也嚇了一跳。聲明一點,我是被他叫聲嚇到的,不是鬼!再說,哪裡有鬼?不過就是墨言炅筠流水那三個傢伙!這幾個人,從我們衝出來,就一直跟著,你到現在才發現,真是個笨蛋!
你……你……你幹什麼?為什麼扛起我?快放下!我的胃,我下午吃的好飯都快被顛出來了!放下!你要謀殺忠心的我啊!抗議無效,折磨仍在繼續……
哎……你跑就好好跑嘛,幹嗎圍著墳轉?
跑了好久,我被你顛的頭昏腦漲,你氣喘吁吁的將我放下,使勁在我腦袋上拍著:「哥們就是夠意思,逃跑都抗你!」 如果狗可以罵人,如果我有那麼多的詞彙量,我一定罵你!我用你抗了嗎?你怕鬼,就自己跑好啦,難道你認為我的四爪,跑不過你一個醉鬼?!!我讓你拍我腦袋了嗎?我昏漲的頭被你一拍,險些暈死過去,還有我可憐的胃,已經抽成了一團……我不滿的呲著牙,想要給你點顏色看看,你一定是忘了我咬你屁股的滋味!可我卻忘不掉你給我的小小感動——『哥們就是夠意思,逃跑都抗你!』
你!你!你又拍拍我腦袋!氣死我了!我向你呲牙表示自己強烈的不滿,你卻說:「我靠!你要是早這麼呲牙,那咱何苦跑呢?鬼都讓你嚇傻了,哈哈……」如果狗可以笑出聲,我一定會狂笑,讓你知道自己是多麼的無聊,這傢伙,是真喝多了。
你打量著周圍,突然飛上我的後背:「美人,快跑!快跑!」你使勁拍我的屁股,我連想死的心都有了,你到底要做什麼?把我當馬騎呢?
「老子剛才抱你跑,你現在馱老子,是應該應份地,快跑!駕!駕!鬼來啦,啊……救命啊!炅筠墨言水水救命啊……」
如果狗會歎息,我一定會發出那種聲音。
如果狗會感慨,我一定仰天望月長歎。
如果狗……
畢竟我只是一隻狗,一隻被他當馬騎的狗,一隻毛被他死命攥在手裡,還薅掉了幾撮苦命的狗……
看著他吵嚷的鬼向我們走來,他一個高躥起,又開始了飛奔,反正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跟著就是,誰讓我是你的狗,由帥氣的狼變成忠實的狗,又由忠實的狗變成可憐的狗……的狗……
四個男人
非常難聞的氣味將我從昏迷中嗆醒,頭痛得睜開眼睛,漸漸恢復了焦距,一雙明媚的新月眼正彎彎的笑看著我。
流水將放在我鼻子下的小瓶子扣好,收入了衣袖:「色色,你醒了?」
我揉著頭,打量著四周:「還沒,再等會兒。這是哪裡?」
「客棧。」
「客棧?我怎麼在這裡?」
「他們打架打個沒完沒了,我就偷偷的把你抱跑了,要不要小小感謝我一下?」流水對我眨著眼,獻媚的將臉貼了過來,就像是等著主人打賞的寵物。
「好啊,你說,我是感激的打你左臉?還是感動地掐你右臉?」我揚起手,笑問。
「真不是斯文人!不過……我喜歡,哈哈……」他笑的好像挺開心的。
「現在什麼時候了?」
「我就說,你注定是要和我一起過年。還有一個時辰,就到正子時。」
「水水,他們在哪?」
「不知道,在樹林裡他們就打了起來,我抱你就跑,還差點讓你家美人給咬了屁股。你要報答我,若不是我出手,你這年就別想過了,非得讓他們給劈成兩半不可!」他又靠過來,圈上我的腰,紅潤的唇呵著熱氣。
「閉上眼睛,我送你新年禮物。」我對他笑得很善良,很認真。
「才不……啊!你不是說讓我閉上眼睛嗎?怎麼不閉就打?」他揉著臉頰,瞪著我,雙眸霍霍明亮。
「哈哈哈……水水,你生氣真有特色。就你那眼睛,不笑跟笑一樣,生氣跟笑也一樣,笑跟大笑更一樣,夠個性!我現在都好奇,你若哭了,會是什麼樣子?笑著流淚?」
「色色,你不會想看我哭的。」他的手撫上我的臉,輕輕摩擦著。
「我想看,你說,怎麼能讓你哭?」我拍掉他的手,逗他。
「你上了我,然後拋棄我。」他繼續對我笑著,只是他的笑,我從來就不明白。
「看來我想看你哭,還真不容易,你說的前一條就絕對不成立!我又不傻,又不智弱,又不癡呆,也不老眼昏花,所以根本就不可能上你。水水,你很安全,色色心疼你,不會看你哭地。」拍了拍他的臉,嬉笑道。
「我傷心……」流水低下頭,不看我。
「會哭嗎?」我伸手提他下巴,看看能不能接出點水珠之類的東西。
「暫時不會,不然你先親親我,看看能不能把我嚇哭?」流水一副為我出謀劃策的模樣。
「哈哈哈……」我大笑著起身跳下床,不理他。
「色色,你去哪?」
「回去和老婆過年,我答應他的。」墨言老婆,我要回來了。
「可現在……」
「行啦,你送我吧,咱三個一起過年。」我想墨言和炅筠打架打累了,就會各自回家裡養傷,不至於一直靠著,等著劈我。
「水水?」流水拉出我的手。
「有事?」
「你剛才以為見鬼了,有叫我的名字,你知道嗎?」
「那就對了,一看那鬼就像你!」
「我是說,你有讓我救你,哈哈……雖然是第三個被喊出的,我還是挺高興的。」
「我第一個喊的是誰?」拉過他的衣襟。
「沒聽清。」
「你是不是懷念拳頭的味道?」我挑眉看他。
「炅筠墨言水水救我……」他扯個嗓子開嚎,看那帥帥(衰衰)的樣子,像是在學我。
「哼!」丟開他,大步走了出去。
※※z※※y※※b※※g※※
月光柔柔的灑落在墨言身上,泛起淡淡的暈,不真實的美麗,很淒楚。他一身單薄的衣杉,輕掛在身上,修長的手指提起青色的壺,仰頭將那若銀河般的苦澀倒入腹,流淌,流淌……
他週遭的一切,都無聲的寂靜著,全世界彷彿就剩下那一人,孤獨的一人,等待的一人。月光將他的影子拉長,點點,線線,面面地放映在月夜裡,落寞,等待,淒惶,同樣地無聲無息,卻又無孔不入。
我凝視著他,像片羽毛般落到他身後,輕輕環上他的腰,呼吸著他的氣味,感受著他的顫抖,柔聲道:「老婆,我回來了。」
第一次,我主動吻了他……
他的眼從我擁他入懷時的緊閉,到吻上他唇時的突然睜開,再到後來含著某種晶瑩
的緩緩合閉。那驚訝,心痛與欣喜之間的轉換快得似乎沒有了過度,卻又是如此的生動,彷彿吸引了我一直飄蕩的靈魂。
他的唇好涼,好涼,似乎在一直等著我來溫暖,他撫著我的臉,眼裡的柔情使月色光華也為之暗淡,他細語的呢囔彷彿在對我說,又好像讓自己相信:「別再離開我,別離開我……」
那細微的聲音縈繞在心上,一圈圈,不緊,卻很痛。我想,我應可挨上一刀,也不願意承受這樣的痛!而我,又做了什麼?值得墨言你如此的在意,如此的痛?心裡彷彿被某種情感貯滿,我擁著他的腰,摩擦著他的唇,心疼的笑語:「傻老婆……」
我們深情的凝視著彼此,在不安中尋求堅定,在惶恐中探詢著執著,用感情的神經糾纏著彼此,傳達著不完全卻又堅守的信心!
如此動人情景,如果沒有流水那山貨,簡直就是完美中的完美!可流水好像根本就意識不到自己是個山貨這一事實,偏要撇洋槍,放洋炮。儘管他剎費苦心地想改變自己的貨品,可物質本身的固有本質是不會輕易轉變地,就像蘋果和梨的嫁接,最後還不是弄出個蘋果梨?因此,我覺得他還不如做回山貨,至少擁護了國產文化,何必寵洋媚外呢?
當我和墨言老婆情誼溝通無限時,流水悶騷地抖到我面前,搖晃著腦袋裝才子:「如此良辰美景,佳人如斯,我們來飲酒做詩吧。」
我看看墨言,墨言看看流水,流水看看我,我又看看天,天又看看地,地又看看我們三個,我們三個最後又看向彼此。
我揪起流水的胸襟,呲牙嬉笑著:「佳人哈?美景哈?飲酒哈?」
「水水,你真兇!我們都那樣了,你還對我這樣。人家對你是那樣,你非得這樣嗎?
你答應會對人家好,現在又不理人家……」他就像在埋怨著自己不負責任的老公,幾分撒嬌,幾分氣憤,幾分指責,幾分羞怯的往我身上靠。
我頭都大了,流水,你真是瘟神,我怎麼就惹上你了呢?我怎麼就那麼不長腦袋,跑去『流齋』了呢?都是我的錯,自己惹的禍!真地,我不怪月亮!靠!我怎麼也讓流水那廝繞了進去,我們之間真的是純情地男男關係啊。
面對流水的糾纏,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流水,是你逼我出絕招地!我氣運丹田,張口狂吼:「美人!給我往死裡咬!」
一隻白色身影,噌的穿出,以絕對服從命令的姿態狂追著流水地屁股!此情此景,真讓我大感欣慰,美人啊,你這可是第一次給大人我面子,真讓我感動,等會兒,准給你弄兩根骨頭犒勞犒勞。
我家美人半狼半狗的嚎叫著,猛追。流水半人半瘋的狂逃,邊跑,還邊哀叫求饒。一時間,人聲狗吠比鞭炮還熱鬧。
墨言攬上我的腰,在我耳邊低語:「顏,我想你。」
我臉噌的就紅了,眨眨眼睛,心裡感覺怪怪地,突然想起了炅筠,他現在在哪?隱約覺得有絲緊張不安。
「顏,炅筠就是桃粉吧。」墨言輕柔的問。
「嗯。」我不想瞞他。z
「你喜歡他,是嗎?」他問的很小心,聲音彷彿遊走在刀刃上。
「誰說的?我只喜歡我老婆!」我用力回擁他,聽著他心跳的慌亂。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他深呼吸,收緊手臂。
「……」我的心血管有些堵,怪異的難受。
他冰涼的手指撫上我的左耳唇,輕顫著:「顏,我送你的紫蓮呢?」
我心一驚,知道他在明知故問,可我卻必須給他個合適的理由,一個不讓墨言難過的謊言,一個我們都知道的謊言,我裝做輕巧的回道:「你送的禮物太不結實,跟人打架弄掉。幸好還有一隻,給我帶上,這回掐緊了。」
他的手動了一下,卻停了下來,溫柔而又堅決的望進我的眼:「顏,有些東西,戴著也許就是一輩子,卻容易忽視。但有些東西,即使沒有痕跡,卻是心底最真實的印記,這才是我想要的一輩子。剩下的那只紫蓮,我要珍藏,等到你娶我的那天,為你親手戴上。」
我聽出了他話裡之音,那裡有他想要的感情與最終的堅持,墨言他懂,他明白我的猶豫,卻肯給我時間,讓我明白自己。墨言是溫柔,卻不脆弱;墨言是包容,卻不縱容。我想,沒有誰會像他一樣,一直靜靜的守侯著我,等著我,愛著我。而這種感覺,就像在漆黑的夜裡,無論什麼時刻,都會有那麼一盞窗前的燭火為你而點燃的感覺,是一樣的,那麼溫馨,那麼安穩。
我想著想著又失了神,墨言輕喚我:「顏……」
「嗯?」回神。
「你……你想告訴我……你所說的現代是哪裡嗎?」墨言真情的凝視。
「我說的?」心突然開始練起了空翻。
「嗯。」他點頭。
我翻了自己一記大白眼,又鄙視了一下自己的大嘴大舌,一定是喝多了,順嘴溜了真話!即使說了,就一說到底吧:「哎……墨言,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但我卻不打算騙你,我來至七百年後。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是個殺手,雖然和你們這些有內功的人比起來,我的力量有些微不足道,但在七百年後,我這身筋骨那可算得上是大爺級的人物了!
既然當殺手,就知道追殺與被追殺之間是相互嬉鬧的生命遊戲。我就是被人追殺至懸崖,英勇地選擇了自由跳躍,結果沒死也沒活,就神奇地穿來了這裡,還被你誤以為是姑娘,帶回了『墨府』混吃混喝。雖然很難相信,但事實如此,至於其中原由,我也是一點也不知道。記得青青藍藍綠綠吧?他們就是和我一同英勇自由跳的 『顏色四人組』,現在卻都找不到人,按理說也應該穿越過來才對。」
「懸崖……穿越……」他眼神飄渺的囔囔自語。
「回神!」我拍拍他的臉,拉回他神遊的魂。
「顏,我們注定一起!」他的眼突然變得霍霍明亮,閃爍著激動之光,雙手緊緊攥著我的胳膊,微微顫抖。
「注定一起……」我微笑著,念著。
「注定一起?桃粉,我們的條約,你忘了?」一個低沉的聲音,一抹黑色的身影,一雙墨玉的冰眸,漸漸清晰。他每進一步,我的呼吸就混亂一分。
墨言問我:「顏,他叫你桃粉?」
「他沒有告訴你,他七百年後的名字叫桃粉嗎?」炅筠眉毛一挑,接過本該我回答的話把。其人已經站到我面前,我心跳立馬開始加快,卻也禁不住埋怨,這傢伙,居然偷聽別人說話,真夠可以地!而且看那神態,明顯是來挑釁打架,真不是個乖同學!
我以為墨言會因為我曾為炅筠起名為桃粉,因為七百年後我叫桃粉,因為我看炅筠的時候眼會直,因為我現在心跳加快,因為炅筠的吻,因為炅筠的在我身上留過的痕跡而傷心顫抖心碎。可墨言沒有,他只是將我緊緊的圈向他,聲音旦定從容:「顏沒有告訴過你,芙蓉是我為他起的姓嗎?」
眼神在黑空裡噼裡啪啦地炸開,氣氛詭異緊張,兩人之間的暗流彷彿隨時都會兵戎相見。我夾在兩人中間,左也不是,右更不是,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奕奕,就怕一個不小心,引起了戰火。
「緣分啊!這大過年的咱四個又聚到一塊兒了,哈哈哈……」流水一攏淺黃色系的衣衫,晃著逍遙的步伐,向我們渡來。
「哈哈哈哈……我靠!你著廝造型也太丐幫了!」本來我不想這麼說,可墨言和炅筠之間的氣氛實在是緊張,怕一個不好,就要拉爆保險。我只能轉移大家的注意力,指著流水破爛的黃衫大笑不止,就差擠出幾滴眼淚,證明實在是太搞笑了。
「色色,你家美人太凶悍,真是什麼主人養什麼狗。看,這皮上都掛綵了,你就不知道心疼,還看著我笑?」他將胳膊抬起來,指著傷口給我看,一臉的委屈。
「哎……」我搖頭感歎。
「色色,你為我心疼了嗎?」流水的眼瞇成了弓形。
「哎……看你這傷,真讓我難過……」
「色色,你也開始關心我了,感動……」他興奮的擠到墨言炅筠中間,我的身邊,當起了第二層夾心餅乾。
「我難過啊,我家美人的功夫怎麼就不進步呢?只弄出個皮外傷,真丟他主人——我的臉!」我搖頭感歎。
「啊?你……你……你還真不是普通的沒良心啊!」流水哀嚎。
「那是個人特色。」
「我這樣對你,你那樣對我,你對得起我大老遠的把你送回來嗎?」繼續指責。
「你樂意。」
「路上你欺負我,讓我背著,我不服氣,你居然讓我去背馬!」
「我就算讓你,你不也沒去嗎?」我挑眉。
「大過年的,我辛苦的把你毫髮無損的送回,看著你和他們兩個親熱。」
「非禮勿視!」
「你不但沒有請我吃一頓熱乎飯,還要讓你家美人欺負我,追著我後屁股咬!」
「最難消受『美人』恩。」
「你去砸人家鋪子偷酒,我還去給你付銀子還帳,免得你讓人告到衙門。」
「衙門裡的免費飯沒了,你還我!」
「我……我……我還跟你著你滿道滿山的跑,抗你個酒鬼回客棧!」
「給你運動的機會。」
「色色,你沒有良心,你辜負我,你對不起我,你……啊……小獅子,你又打我!啊……別打臉!啊……別踢我……啊……啊……」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月光下,雪地上,又有一個大雪球滾來滾去,滾的炅筠墨言一臉的茫然,怎麼說打就打起來了呢?居然比他們出手還狠?這年過的,哎……
※※z※※y※※b※※g※※
新的一年,我長了一歲,皮又厚了一層。
新的一天,要有個好的心情,那就從微笑開始。
天仍舊黑黑的,我一個人牽著我家美人,一步一晃地走在根本沒有人煙的街道上。
既然把話說的那麼絕,就不能回頭!我可是個有骨氣的人!可我能去哪裡呢?還有一個月,就到那該死的武林大會,我若還不能找到「神匙」,我的前程,我的事業,我的未來就都是夢嘍。
流浪吧,流浪一個月,然後去武林大會,然後……然後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以前覺得沒有當盟主的希望,所以跟著看熱鬧,看人家拚個你死我活,鼻血橫飛,我這個開心啊,樂啊,笑啊。可等那該死的老傢伙跟我說,只要我找到「神匙」他就力保我當武林盟主。真是造孽啊,真是揪心跟揪麵團似的,亂鬧!
哎……本來就是局外人,偏偏要一頭扎進來,我一定是撞豬身上了,把腦袋撞壞了。既然會在那老盟主的迷湯下,答應幫找「神匙」。不由的感歎:去年我還年輕啊……
隨意踏著腳下的青雪,思緒飛回到離開『墨居』的前一幕。
墨言說:「顏,你承諾過,我們會一起,一輩子!」
炅筠說:「桃粉,別忘了我門的約定。」
流水說:「我被你打破像了,反正你要對我負責!」
我說:「我要流浪,一個月後武林大會見!擋我者,我死!」
哎……再感歎一個。
天仍舊那麼黑,就像我的心一樣,黑乎乎的看不清方向。對於墨言,炅筠,我是分不清自己最真實的想法?還是不想分清?這一切都已經讓我很煩,很亂。如今,只有不去想。也許流浪是好事,等我想通了,就了結一個。了結?怕到時候被了結的是我吧?亂!
墨言對我的溫柔,對我的好,是我從來沒有體驗過的眷戀,在他身旁,我不用擔心任何事情,可以任意的做我自己,因為有他疼著我,一直的陪伴,永遠的溫柔 。
對於炅筠,我不會承認自己有初夜情節,更何況又是被他強上的。他對我一直不好,很不好!咬我,虐我,都是他。可我竟然放不下,恨不起,逃不掉。
至於那個流水,哈哈……一想到他,我就覺得好笑。他那艷若桃花的臉,也就我能打下去吧。有時候,我覺得他很鬧,可好像每次他鬧人,都會為我折開一些緊張的氣氛。而他明明武功比我好,卻寧願和我一樣,作為一個沒有內力的人一同撕打。所以,注定了他挨爺老拳的命運!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
「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我不慌不忙的把對方劫匪的話把接了過來。
前面的黑色人影微晃,五雙餓狼般的眼,唰唰的對眨了兩下,人向我撲來……
是的,大年初一,爺我遇見搶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