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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 君王无情 作者:沉默(xzozx) <父子+穿越文> 補齊

76

    「殿下!」吕墨辰握着雪依的手腕喊道。

    看了一眼六皇弟我走到雪依的身旁接过吕墨辰握着的手把脉…还有救!只是,在松了口气的同时我不知道该不该救雪依。放下她的手腕我摇摇头「没救了………」旁边的人露出惋惜的脸色,而我开始考虑到底要怎么办!不救对我来说没什么损失,救她后又必需送她回萧国,干脆让她假死算了!现在想想,现代人会自杀也不是没有道理,谁都有想逃避一切的时候。没有DNA鉴定的这个时代,易容、假死、要不装成失意都可以躲过所有的可能。

    打定主意从袖子里拿出刚才想递小吕墨辰的信,这是六皇弟叛国通敌的证据。吕墨辰扫了一眼信对其他士兵说到「别让这个叛国贼逃走!」在所有人骚动的时候,我伸手合起雪依睁大的眼睛,手划过她的嘴唇把药塞入她的嘴里。扶起她的头,运气把药推了下喉咙。

    「陈君严。」我出声叫道。

    「微臣在!」陈君严恭敬的说道。

    抬头看了看身边全是男子,无奈得叹了口气「………雪妃的遗体就交给你了。」我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也有过把奇怪东西交给陈君严看管过…低头想了一下。啊!当年与父皇逃出宫时,半路上抓到的老鼠好像也是交给陈君严,还真是刚好!我不经感叹了起来。

    「是!」陈君严答完话走到一旁与徐谦商量着。看他们苦脑的样子,我没良心的装做没看到。眼角看到一位男子盯着雪依,我小心的使用了读心的能力,确定他是萧国的探子。看来雪依会服毒是不想连累麟国…六皇弟与贤王串通的事,在外人来看可能变成贤王是为了得到麟国的帮助才掳萧王的妃子雪妃,以讨好父皇。

    站起身子走到最大的祸害六皇弟的面前。这个人是否拥有与我相同的能力,也从同一个时代来的呢?心中的担心大过于好奇!

    「原来你一直都藏身在壳园里看着所有人的好戏!」六皇弟对着我吼道。

    为居上位者最该小心的就是民怨,特别是壳园里大多都是江湖人士「微服出巡,自然不该扰民!」就在在宫内我一直都很低调,谁像他每次都弄得人尽皆知。

    「何不除下易容让大家看清楚你究竟是不是太子殿下!」六皇弟叫道。

    …所以说太常易容不是件好事,我故意装成一幅吃惊的样子反问「这才是我本来的相貌,你……」六皇弟先前问太皇伯为何不帮助他时抖出自己身为六皇子之事,现在我放颗烟雾弹让其它人误解六皇弟好了。

    六皇弟愤恨的说道「怎么可能!?」其它人对我的说词也感到无法解理,没人想过太子在宫里居然是顶着一张易容过的脸。

    「那是因为父皇早料到现在这种情形,只让一些忠心的臣子知道罢了!」说完话甩袖走到吴相的身边。吕墨辰他们的眼里闪过欣喜的情绪,任谁知道自己效忠的人这么信任自己都会很高兴的。

    六皇弟彷佛被电到似的看着我「……所以…父皇早就放弃我了…」

    看六皇弟失魂的样子,在心里我也有着同样的不安,我自己也不知道父皇到底是怎么看待我。

    「那…那个人又是谁?」六皇弟转头看着吴相。

    吴相皱着眉瞪着六皇弟走到我的身边,他低声念道「还好我选的人不是他…」看来吴相现在对六皇弟完全没有半点好感了。

    原本不打算告诉六皇弟的念头,在王均贤好奇的目光之下有所动摇。并不是所有人都如王均贤一样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在脸上,我还清楚断决一些无端的猜忌比较好「吴相是前国师的弟子,未来的国师人选!」话一出口六皇弟血色全无的摊倒在地。没想到杀伤力会这么大,我对六皇弟的举动有些不解。转头看见人群之中坐着的琴师,我觉得还是有必要问一声。

    走到琴师的面前开口问道「你考虑清楚了吗?」昨晚我做了几个实验,武功越高的人相对的听力也越好。琴师现在的听力大概要百年以上的修为才做得到。

    琴师紧紧的抱着琴好半天才答道「是!草民己考虑清楚。草民愿意同太子殿下入宫。」

    「母后见到你会很高兴的。」我还记得母后刚见到我就抓我去学琴的样子。招来一位士兵叫他带琴师回房拿行李,准备离开壳园。

    等吕墨辰他们开始带六皇弟等人渡湖时,我走到太皇伯的面前向他与壳尧峥告辞后,绕到轩辕皓与段剑的面前,我开口说道「所有发生过的事、听到的话、你们的承诺,我会当做不知道。」让他们知道所有的宣示都做废。我没等他门回答就跟着吕墨辰离开壳园,往皇城的方向改去。傍晚一行人赶到离皇城有十里远的小镇外扎营。

    半夜我被外面喧闹声吵醒,一位宫里的侍卫闯进营帐,他惊慌失措的通报「皇上遇刺!请殿下立刻与微臣回宫。邱丞相买通的太监在皇上回御书房的时候伤了…………」

    「你说得可是真的?」父皇遇剌!怎么会!?我只觉得自己像被抽了一鞭,心抽痛了起来。

    「是!」侍卫跪在地上急切的说道。

    我大吼道「备马!」我不相信…父皇怎么可能遇剌…这一定是骗人的…

    77

    走出帐篷刺骨的冷风打在身上,我回头看着前来报急的侍卫与急忙走过来的吕墨辰起了疑心…

    「殿下!请您等天亮在起程赶路…」王均贤这么劝告我。

    他…为何没与那名侍卫打招呼,如果是父皇的亲信至少会打手示还是什么的「你认得这个人吗?」挥手指着侍卫向王均贤问道。王均贤身为宫里的侍卫长官应该知道会被派来报信的人才对!

    吕墨辰闪身出现,他与王均贤对看一眼。我开口命令道「拿下他!」那名殿下侍卫向我打出一颗黑色的球,想也不想甩袖把墨球反弹回去。

    轰!球碰到侍卫的同时炸了开,侍卫捂着脸凄厉的大叫「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火药味与肉的烧焦味。两旁的士兵用剑挑起地上的尘土扫向着了火的侍卫,一时之间尘土飞杨看不清眼前的事物。等尘埃落地,只见侍身倒在地上,身上覆盖着泥砂。

    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侍卫,心里一动转身往囚车的方向走去。

    吕墨辰跟在我的身后问道「殿下可是怕有人劫囚?」

    我担心的不只这些「去找人拿些麻布袋与绳子到我帐蓬里。」挥手要吕墨辰去准备东西。走到囚车边要徐谦把主要人犯带到帐篷。

    回到帐篷里,扫视着帐里站着的士兵,等六皇弟与贤王还有其它三位犯人被带进来后,开口吩咐道「把这些人用绳子捆好,套上麻袋!」看着六皇弟与萧王等人的口里被塞入布团、套上麻袋。我拿起帐里放着的笔向两名士兵射去!笔打中昏穴,两人软倒在地「这俩人也是!」心里对刚才侍卫丢来的炸弹感到不安,我的心被提了上来。希望父皇别出什么事…

    「殿下!您…」有位士兵才张口就被我的眼光吓得闭上嘴,禁声不语!

    等他们把人全捆绑好,地上出现了七个布袋,每个布袋口都露出犯人的脸来「叫徐谦把剩下的犯人也套上麻袋。还有…我不想听到任何闲话!」我只留下那俩名士兵,把包括贤王与六皇弟的犯人又送回囚车。

    「是!」士兵们七手八脚的绑上袋口,压着犯人离开。

    吕墨辰向前问道「这俩人殿下打算如何处理?」他在听到我吩咐士兵把犯人套上麻袋时,若有所悟的看了我一眼。

    「明日把这俩人放在你们的马背上。」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麻袋,对着一脸雾水的王均贤与了然的吕默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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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还没亮就拔营赶路的军队,如我所预料的在离皇城不远的林子里遇上袭击。禁卫军快整围成两圈,一圈以我为中心、另一圈则是囚车。护着囚车的那些士兵因凭空冒出来的黑衣人显得有些碍手碍脚,对于黑衣人想灭口的举动来看,禁卫军反倒变成保护犯人。身边的围着的吕墨辰与王均贤等人让我无法使用幻灵,只好一边观察囚车那边的动静,一边分神注意四周。

    黑衣人缠斗不久迅速撤退,我开口向吕墨辰与王均贤说道「过去检查是否有人受伤。」树林里的黑影动了动。等吕墨辰与王均辰骑着马靠近囚车时,林子里窜出两人带走他们马背上的麻袋!

    「该死!」几个人拉马就想追。

    我大喝阻止他们「不许追。」示意看管犯人的徐谦,把所有的犯人扔上马背,抛下那些囚车与大半的士兵快速的往皇城直奔而去!

    风声咻咻的吹着我的头发,少了累赘一行人花不到半小时就来到城门前。吕墨辰飞身跳上城门指示城上的守卫开门。进了城门街道上寥寥几人,骑着马奔到皇宫的大门前,进了皇宫里面的大臣们迎了上来「殿下!皇上失去踨了。」太博还不等我下马就惊慌的说道。

    父皇…胸口一紧,我跳下马揪着太博的衣领「你说什么?」全身的血液彷佛被人抽光似的,我颤抖着问道。

    「昨晚皇上歇息后有大批的剌宫闯入宫里,等侍卫们赶到时皇上已经不见了!」太博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直冲冲的叫道。

    母后从后宫带着总管与其它人出来时,看见我的面貌只是微愣,她很快的开口问道「怎么不易容了呢?皇上不是交待你在宫里一定要易容…」这时我才发现,我因为心急没注意到大臣们见到我时的不对劲,母后的话让在场所有的大臣对的身份不在怀疑。

    走向母后我开口问道「母后。父皇人呢?」心里对刚才可能发生的问题而警惕,我提醒自己必须冷静下来才行!

    「寝宫里残留着打斗的痕迹,皇上的安平为何…」母后握住我的手摇头说道。

    看着太博与其它的臣子。我冰冷的命令道「去把邱丞相给我抓来!把这些人丢到天牢里等候处置!还有……」愤怒已不足已形容我现在的心情,昨晚就快爆发的怒火,让我整个人的心思比平时更加清楚。站在皇宫里对着那些大臣指示着抓人、封城、找人的命令,我顾不得其它事情,只想找到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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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宫整整三日…我并没有找到父皇。我面对着父皇留下来的政务与追捕邱丞相的事情无法离身,宫里的地道与暗室也不是没找过,偏偏不见父皇的人影。邱丞相一家一百九十五口全被关进天牢,我要青儿传信给洪月鸣告诉她我的身份。有位砍柴的柴夫拿着萧然配带的铁牌前来求见,那时我才知道萧然受了重伤,连忙派太医前去救治。

    上完早朝,我走到天牢让大舅薛瑜文带我到关着六皇弟的牢房,看着因受刑而昏厥的六皇弟,要人拿水泼醒他。

    「父皇人在哪里?」我向六皇弟问道。

    六皇弟眼神涣散的看着我,试着读他的心还是得不到半点结果。六皇弟被士兵又泼了一桶冷水,还是没半点反应。我到现在还不是他是否有读心的能力也做不到邱丞相挨不了刑责早把所有事情都摊了出来…

    第五日…看着窗外下起入冬以来最大的暴风雪,我更加的担心…政务在太博与几位大臣的辅佐之下没出什么太大的问题。今早派往萧国的特使带着原本因该装着雪衣的棺材赶往萧国,我用一名病死宫女的尸体代替雪依,那名宫女的尸体干瘪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就算萧国想检查尸体也会因路途遥远而腐烂。雪依被我移到皇宫的暗室里,而贤王则囚禁在天牢里。

    早朝时太博与几位大臣上奏今年的秋收过好,很多农人有米卖不出。卖不出米的结果就是许多农家买不了日用品…

    「殿下!再这样下去,别说要撑过冬天,连过年都撑不过。」太博重重的说道。

    我记得以前学过米价波动太大会影起物价上升或下滑,麟国好不容易才因开放经商而好转的经济决不能因为过产而出问题,坐在龙椅旁放着的椅子开口「以本来的市价买下农家手里的存粮。」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从邱府抄出大量的金银珠宝足以应付才是。

    「微臣代麟国的百姓,感谢殿下!」昨日拼死送上奏折的大臣感激的说道。如果不是因为我对那名臣子有印像的话,我可能没发现被搁在一旁的奏折。也不会把它丢给太博。

    正想退朝时吕墨辰带着一件脏污的衣服走了进来「悬崖边找到皇上的衣服…请殿下过目…」他双手呈上衣服。

    接过吕墨辰手上的衣服…我认得出这原本是父皇穿在身上的袍子。

    「殿下!」吕墨辰抬头看着我。

    抱紧衣服我开口问道「人都抓到了吗?」深吸一口气,心被人抓得好痛!

    「是。」太博向前答道。

    忍耐着自己的情绪开口吩咐道「明日把人都给我提上来!」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的哀伤…

    「是!」看着大殿里的文武大臣低头行礼,我的喉咙哽咽发不出任何声音。离开大殿一个人走向父皇的寝宫,无视向我请安的宫女太监们,走进寝宫的内室看着房里的一切,心痛不已!

    父皇帮我撑起的一片天空,已由我自己承担。只是…我无时无刻都会在宫里看见父皇的身影…抱在怀里的衣服,出现点点的水珠,伸手摸了摸脸…原来泪早己无声的落下了。为什么我找不到你呢?为什么不在我的身边?第一次我无力的坐在床上捂着嘴大哭…

    寝宫里静悄悄的只有泪落在地上时的发出的声音…

    滴、滴、滴、滴…

    多少年前,我第次知道时钟用它自己的方式表达着时间的流逝,齿轮转动时发出的声响记录了时间。我的泪是否也记录了我对父皇的感情呢?我抱着父皇的衣服这么想着。

    傍晚我走到镜子前,拿起丝巾擦脸,脸上的泪痕依然清晰可见。走出寝宫,外面等待的众人低头装做什么也没看见,只有吴相大胆的盯着我,脸上的担心不言而喻。

    「把奏折送到书房里。」今日该批改的奏折我连一本都还没动。

    楚寒抬头说道「请殿下先用些东西…您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我怎么会不了解楚寒话中的意思「一起用。」看着吴相轻点了一个头,找他一起吃饭。吴相走到我的身旁一同往御书房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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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大殿跪满了人。一条一条的罪状被人提了出来。洪月鸣带着她收集来的证据进宫,在大殿下指着自己的夫君大骂,洪家血案到此一个段落!洪月鸣能做的已经不多,剩下的只有等候那些人被判决…

    叫洪月鸣到太子殿的大听等候时,我运气解开月依的穴道…看着床上的雪依幽幽的张开眼,现在的她的身上穿着绵衣手上戴着一个玉镯,其余的东西全被我放入棺木送回萧国。为何留下玉镯只因为当然萧缘香也有一只一样的…

    「……我没死吗?」雪依开口问道。

    我沉默了一回开口这么告诉他「妳己经死了。」雪依在众人面前自杀时就已经死了。

    「那你…」雪依坐起身子看着我。

    拿起交代竹儿修改的衣放到雪依的面前「萧国的王妃雪依已经死了!」这世上已经没有雪依这个人。

    雪依睁大眼看着我,好半天她才了解我的意思「多谢殿下。」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与手腕上的玉镯,伸手拔下玉镯放在我的面前「请收下雪依的一点心意!这镯子原是一对。敲击其中一指,另一只则会共鸣回应。」雪依这么说道。该不会是另一只是萧缘香身上的那只…

    洪月鸣一个人走里房间。我吩咐她照护雪依后,让雪夜混出皇宫。看着她们离开继读,我走入暗道往瀑布后的暗室走去…

    78

    走到暗室的门口,借着夜明珠的光芒,我看见放在那里的馒头与粥时有些难过,父皇并没有来这里…伸手拿起冷掉的粥与变硬的馒头之后,再从袖子里拿出刚做好的馒头放在盘子上转身走回皇宫,今日还有许多事要处理,特别是太傅与几位重臣考虑安排我登基的事。叹了口气,慢慢的走了回去。我不能丢下自己的责任,不顾一切的去找父皇…

    坐在书房里,几位大臣拿着奏折站在两旁不停的提出意见,更别提这些还是精简下来的量,有关邱丞相的奏折就推成一坐小山,让我看得真叹气…

    「微臣参见殿下!」吕墨辰走了书房单膝下跪。

    抬头看了他一眼「平身。」放下笔看着吕墨辰,深夜不睡觉一定有什么大事要禀报。

    「谢殿下。」等吕墨辰站起来之后拿了一封军报递给楚寒「探子传来月凤国上星期发生地震,灾情严重!」

    ………考虑了一会儿我开口「把萧然给我叫来。」萧然这小子回宫后居然给我躲得不见人影,要不是快忙死了,我一定要他给我一个解释。

    不一会儿萧然就出现在房里「殿下!」他跪在远处低声说道。

    在心里叹了口气…「有个任务交给你。」开口对他说道。

    「是!」萧然点头说道。

    看着旁边站着的太傅我开口说道「送粮食与药材到月凤国!」话一出口,两旁的大臣们乱成一团,被他们吵得头痛。

    「给我闭嘴!」开口爆喝。果然,大喝之下全给我乖乖闭上嘴…「给我找位特使到月凤国说麟国听闻地震的灾情惨重,特地送粮食与药材以资助月凤国。」

    太傅的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微臣遵命!」他与其它几位大臣开始商议派遣特使之事。

    看着萧然我再次开口「萧然。你与特使分成两路,直接到灾区送粮。」刚好解决麟国粮食过多的情形,又可以打响我国仁政,也可以让萧国忌弹我国与月凤会不会连合起来攻打萧国,再来就是顺便要萧然探访月凤国的情势。一举数得!这么好的事当然要不能放过…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

    太傅与大臣们商量过后脸色严肃的说道「殿下。粮食方面很有可能会出问题!」

    点头「把李萩给我叫来!」挥手要楚寒出去传话。

    「殿下找李大人来可是为了收购之事?」太傅脱口而出。

    动了动手臂开口把之前想好的说词讲给太傅他们听「邱丞相的案子牵连不少朝中的大臣,让李家收购粮食正可以省下不少人力。」最重要的是让李萩收购才不会有被自己人吞了的下场!我可没忘了治水弊案的事。

    一个时辰后李萩赶进宫里,这时已经三更了,他听完我说的话装成一幅感激感激淋涕的样子,让我差点没把茶给喷出来,用不赞同的目光看了李萩一眼,只见他向我眨眼。原来李萩在宫里是扮猪吃老虎,成天装疯卖傻,怪不得邱丞相没拉他加入…

    李萩退下去后几位大臣忧心忡忡的问「殿下!这…李大人可靠吗?」会这么问是当理所在。李萩装过头让人无法相信…算不算是一种失策?我这么想到。

    「派人盯着李家。」看着他们回答道。也不能放任李家私吞所有好处,适当的监视也是必要的。

    回到松阁爬上床已是天快亮的时候了。看看天色我只有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可以休息,拿出胸前戴着的护身符握在手里。父皇你把护身符给了我,那你自己呢?深吸了一口气趴在床上。过了一会儿马上就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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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第六天,朝中大臣对邱丞相一干人等的处决吵翻天,等他们吵够了我拍椅背站了起来…

    「四族以下的放回。」看着底下的大臣我这么说道。

    「请殿下三思!」「殿下。请勿姑息这些叛国贼…」「殿下…」大厅里一时之间充斥着议论声。

    真是折磨我的耳朵…诛连九族要杀一万多人,光杀就要连杀个一个多月!再说新皇登基时要大赦天下,还不是全得放出去,到不如现在就放人省得花钱养这些饭桶「还有意见!」提高音量低声说道。见所有大臣不吭声满意的说「都下去吧!」挥手离开大厅。

    吃过早饭,跑到天牢看六皇弟。今日我想知道他究竟是谁?半路上遇到闲得发荒的吴相拉上他一起走到天牢…

    「云…」吴相小声的叫我。

    看着吴相「何事?」自从到了宫里他不敢正大光明的叫我云,只能在私底这么称呼我。

    「你为何不叫我帮你看皇上是否安平?」吴相看着我问道。

    心抽痛了一下,伸手按着心脏「我怕会失望…」就算是自欺欺人,我不敢问吴相父王的下落,宁愿等他回来…

    「…我想告诉你,皇上的气息我也看不见,倒是云你的龙散发着金光。」吴相这么说道。

    父皇…难过的咬着嘴唇深怕自己的感情被人发现。与吴相一起走进天牢,里面闷湿的臭气让他捂上鼻子。

    「云…你该让人打几扇窗户才是。」吴相捂着鼻子这么说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好方便让人劫狱?」天牢只能有通风口,要不然人犯逃走的话怎么办!

    「呃…也是…」吴相点头说道。

    走到关着六皇弟的牢房里,只见他坐在草堆上哼着歌「囝阿囝囝睡,一眠大一寸。囝阿囝囝睡,一眠大一寸…」这种歌…我愣愣的听着这首母亲在我小孩候哄我睡觉时唱的歌…为什么六皇弟会这首歌呢?

    六皇弟唱着唱着一个人开始自言自语「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背叛我。先是James,再来是父皇、外公还有……」James!听到这个名字我惊愕的看着六皇弟…父亲?不会吧!James就是当初出卖我们的人,难到六皇弟就是父亲?伸手拉起六皇弟直视着他的眼睛…空洞的眼神,里面什么也没有。用读心术探查他的心思,六皇弟的心里空空的像是父亲发疯时的样子。猛然惊觉自己居然可以读六皇弟的心思,我记得之前试着读他的心却没成功的事。

    「这是怎么回事?」瞪着刑部的大臣问道。

    大舅这时走进牢房他向我行了一个礼「殿下!此人挨不住刑责已经疯了。」大舅这么回答道。

    「疯了?」我看着六皇弟这么问道。

    大舅走到我的身旁「是!此人已经疯了。」

    六皇弟挣扎了起来,他大声喊道伸手掐着我的脖子「我没疯!James!Why?为什么要背叛我。一起死吧!我们一起死吧!跟爸爸一起死吧!」一样!一模一样。这段话…就是父亲放火前说的话啊!我失神的看着父亲,没有推开他。

    「来人啊!」大舅急忙大声招来狱卒。

    狱卒一掌打向父亲。没有任何防备的父亲如断了线的风筝撞上墙,缓缓滑落…

    吴相跑了过去伸手摸向父亲的颈部「他死了!」吴相这么说道。

    父亲…退后两步闭上眼「吴相我有事问你。」已经来不及了吗?父亲…

    「云?」吴相跟着我越走越快的脚步往太子殿走。

    拉着吴相进了松阁「当初六皇弟问了你什么?」我开口问道。

    「什么?」吴相完全听不懂我说的话。

    「你记不记得六皇弟找过你算命!他算了些什么?」我记得父亲不相信算命这种东西,他为何会找吴相?

    吴相看着我不解的说道「他说他要找自己下落不明的儿子。我算了一下,他的儿子的确活得好好的。只是…」吴相沉默了下来。

    下落不明的儿子…父亲在找我吗?眼前一黑我扶着桌子坐了下来「继续…」我开口要吴相把话说完。

    「只是…我算出来若是他不能找到儿子,可能会有杀身之祸!」吴相抓了抓头。

    天…我…无法接受吴相的话。握着拳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殿下。您回来了。」青儿端着午饭走进房间。

    看着饭菜我颤抖的拿起筷子,吞下一口口的饭菜。是我毁了父亲另一个人生…咬着牙吃完饭,我照旧要青儿准备一些馒头拿到暗室。慢慢的走到暗室前时,我发现地上放着的药箱被人打开,盘子上的馒头翻倒在地…

    推开暗室的门跑了进去。暗室里飘着淡淡的血腥味,只见父皇靠在石床上闭眼休息「父皇!」拨开他的头发,父皇的脸色非常不好。他的腹部被人刺伤…

    79

    伸手解开父皇的衣服,只见父皇的腹部有一道五指宽的伤口「父皇醒醒…」右手抱起父皇,左手探向他的额头…好烫!看来是伤口发炎了。二话不说马上抱起父皇延着地道跑回宫里。

    把父皇带回松阁放在床上,我正准备去找太伯叔来时父皇睁开眼看着我「我去找太皇叔来…」惊喜的看着父皇,我这么说道。

    「不…别让任何人知道…」父皇吃力的说道。

    为什么?一时之间我无法理解父皇这么做的原因「可是…别动!」按住父皇不让他起身,伤口又开始渗血。

    「…先…别问!」父皇抽了一口气。

    「别动!」开口叫父皇别动之后我跑到柜子前翻出药箱,撕下他的衣服露出伤口,伤口化炎的很严重流出浓稠的液体。用烛火消毒小刀与针后,拿着针灸用的针在穴道上扎了几针。用小刀割开伤口快速的撒上麻醉粉,伸手翻开伤口仔细的检视…还好没有伤到内脏!松了一大口气,我拿起水盆里的毛巾擦拭伤口,用压出浓发现红肿的部位比想象中来得少,拿出小刀割下向外翻出来的肉。拿着止血的药粉小心的抹在新伤口上,药粉碰到伤口后凝结了起来,抽针小心的缝合后涂上药膏。

    抬头看着父皇盯着我看「烟儿…」他伸手摸着我的脸颊。

    「父…皇…」眼眶一热。我伸手捧起父皇的头,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我回来了。」父皇拥住我轻声说道。

    靠在他的肩上我闭上眼说不出话来。大起大落的心情之下,我还要维持着太子的风范。真的好难好难…

    「殿下!刑部几位大人在大廰等候您………」楚寒的声音打断这一刻的宁静。

    让父皇躺好,我对着门外站着的楚寒说道「我马上到!」翻出一套干静的里衣,脱下父皇的衣服…父皇的手臂、肩上、脚上都有一些伤口,心疼的拿药帮他擦上「真的不叫太皇叔来…」帮他套上衣服后我再次问道。

    父皇握住我的手摇头「一国无二主。」他这么说道。

    你要我登基!?瞪大眼睛看着父皇「那你……」我伸手紧紧的抓着父皇。

    「烟儿…我会陪着你。」父皇这么承诺。

    「这是你说的…」不可以离开我,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个世上。

    父皇脸色微变,他伸手抚上我的脸「别哭…你这样我…」

    「先回答我。」我要的是保证,不是安慰。

    「我会一直陪着你。」父皇撑起身子在我嘴边一吻。

    漾起一个微笑。伸手碰触父皇的脸…好烫!我怎么忘了父皇还在发烧。连忙离开父皇翻出药直接塞进他的嘴里「每时辰只一颗。」这是以前发烧时太皇叔特别为我做的药。

    父皇吞下药苦笑的看着我「烟儿…你不能温柔一点吗?」

    温柔?我会很粗鲁吗?看着父皇无可奈何的样子,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殿下!」楚寒的声音再次传进房里。

    楚寒…懊恼的看着父皇,伸手把父皇脱下来的衣服卷成一团丢到暗门后,把药箱收好放到父皇身边。没想到父皇撑起身子扶着床站了起来…

    我当然知道父皇担心被楚寒他们发现,连忙扶住他「我扶你到暗门后休息…」抄起毛毯抱住父皇,带着他走到暗门后,再把药箱与柜子里所有的毛毯放到暗门后铺好。

    关上暗门,我打开门走了出去。看着门外站着的楚寒关心的看着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情债难躲!这个1000W的飞利浦灯泡我无能为力。与刑部的大臣们商谈完邱家的判刑后。我看着坐在前面的大舅起了疑心…

    到太皇叔那里拿了几种药放到袖子里,看着整理药材的太皇叔开了口「钟老可有时间。」父亲的死太过奇怪,照理来说天牢里的狱卒不可能这么容易杀死囚犯。

    找了太皇叔与我重亲回到天牢,不顾其它狱卒的阻止直接走里放着尸体的房间。脚下黏滑的感觉让我低头,地上爬满的蛆虫…我采到的正是那些蠕动的蛆。

    对着狱卒问道「把尸体搬到上面,还有今天出手的那位狱卒也给我找来!」看着父亲的尸体我闭上眼。

    「是!」两位狱卒抬起父亲的尸体搬了出去。

    到了上面干静的厅房,闻风而来的太傅与大舅他们己经等在厅里。父亲的尸体被狱卒摆在台子上,我不理会太博直接向太皇叔点个头,要他验尸。太皇叔翻看了一会儿停下来盯着某处。

    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太皇叔身旁「如何?」看着太皇叔撬开父亲的嘴巴…用竹片翻起已经僵硬的舌头。牙根处干涸的血里混有淡淡的黑血,口腔化脓的地方有些青紫,与太皇叔交换了一眼。父亲果然被人下毒,我还需要另一点来证明他的死不是因为狱卒的关系!

    「出掌!」对着抖得连牙齿都在颤的狱卒命令道。

    「小…小的…不敢…」狱卒只是跪在地上发着抖。

    问其它人比较快!我指着其它狱问道「他的武功如何?」

    「起禀殿下!此人习武十年,武功算是中上…」狱头站出来回答。

    挥手让他下去。我看着大舅读取他的心思,片刻后我开口对大舅说「这人的尸体交给你看管!」原来…父亲的死是因为我。大舅与二舅怕他们知道六皇弟的身份后,要狱卒拷问父亲外,还偷偷在他饭菜中下毒。就怕他会被人救走与我争位…

    大舅见到我的目光,他惊觉我可能发现什么后开口「微臣遵旨。」大舅有些警张。

    挥手叫上太傅与太皇叔,走回房间「是何种慢性毒?」我看着太皇叔问道。如果我一开始就读他们的心思或许父亲就不会这么早死,可是如果我提早发现父亲就是六皇弟,我真的会留父亲一命?我…不能确定…

    「殿下何必如此在意?」太傅看着我问道。

    我拿起桌上放着的书翻了翻「……下毒之事太傅您早知道了?」太傅应该知道大舅他们暗地里做了什么。

    「是!」太傅照实回答。

    ……停下翻书的动做。我转头看着暗门的方向,里面的那个人对我来说比父亲更重要。我或许真的很冷血,父亲的死我只有内疚却没有伤心,可是光知道父皇失踪我就已经不能忍受。卷起书本开口问太傅「太傅你有什么事还未告诉我?」

    「微臣认为若是皇上一个月之后还未回宫,殿下您…」太傅才开口就被我打断。

    背对着太傅我开口「太傅!请回吧!」所以大舅才急着除掉父亲也是为了这一点。我想保护自己所做的,反而变成父亲死亡的加速?真是讽刺…真是可悲…

    等太傅离开后太皇叔忍不住开口「殿下。林枢棋也是为了您好,麟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萧国与月凤国还不知道皇上失踪的消息,若是他们知道了,边关恐怕…」

    「我知道。」就因为我知道所以才感到厌烦,父皇不肯回宫也是因为这一点。

    送太皇叔离开后,我锁上门小心的打开暗门…父皇正躺在地上休息。走到他的身边坐下,伸手把脉后,拿起毛巾帮他擦汗…你回来了…

    80

    要人把奏折都搬到松阁,坐在书桌上身旁的暗门被我打了开,一转头可以看见父皇的熟睡的脸。政事繁杂,每一本都忽略不得,多多少少要看上一遍。晚饭前桌上堆着五十多本奏折,我叹了口气。走到暗门旁蹲在父皇身边,伸手帮他盖好被子。看着父皇我不禁要问自己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记得当年实验室的学者带我到父亲面前告诉我父亲是我爸爸时,我已经八岁了。偶尔与父亲一起被带到仪器里检查,但大多数的时间我都与母亲在一起,一直到逃走后父亲带着我在贫民区里混生活。那时也不过是每天到街上的贩卖机里捡别人忘了拿走的零钱买东西吃。再来…就是父亲遇上好心的James,他雇用父亲当店员打工。等其它的能力者帮我们俩伪造好身份证才算得上是重见天日。

    我白天、晚上都在不同的地方打零工,父亲却死了心,干愿留在James的小商店里。当时我们只想彽调的过些平静的日子,没想到一起超商抢劫让James发现父亲的能力。James很聪民,他把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每天关查着父亲,找机会得到父亲的信任,最后打电话找上他在医院的朋友。五年多的生活就此打断,实验室的人循线找来了!

    我抱着生命是父亲给的,现在他想要我的命,还给他就是了。看着父亲在木头盖的房子外堆满垃圾、树枝等物品。看父亲偷别人汽车里的油,洒在房子周围,关上门用家俱抵上门。父亲在报纸柔成的球上点火抛了出去…再来就是我…

    重生后我才了解什么叫做七情六欲,原来那些学者讥笑我不懂感情不是没有道理。拉起父皇的手…父皇你知道吗?我一开始只是依赖你,眷恋你对我的温柔。一开始我只想回报你帮助你,所以我帮你出掉那些奸细。原本想找机会出宫离开你,却因为邱丞相派来的刺客,还有从邱丞相脑里读出来你与六皇弟见面的样子而慌乱!我害怕你会不要我了…

    连我自己都没发现,三番两次跑回皇宫为的只是见你一面。怕你改变心意离开我选择六皇弟,我偷出金牌一步一步的把六皇弟推向死路。我扮成张云在皇城见到六皇弟时就已经发现读不了他的心,现在想想说不定他当时说我像某个人,是不是在找我这个不肖子,而不是我想象中的试探呢?我从未想过父亲可能也到了这个世界,一再的忽视贤王与雪依的话,以致错过与父亲相认的机会让大舅他们害死父亲。

    「烟儿…」父皇张开眼。

    卷起毛毯的一角让他靠着「你醒了。」这样会舒服一点才是…

    「怎么了?」父皇看着我问道。

    我看着父皇「六皇弟被人毒死了。」父皇真如国师所言命中无子,所有皇子之中只剩下我这个半皇子了。

    「那些臣子下手了…是林枢棋还是仲叔做的?」父皇拉我靠在他的怀里。

    怎么连他们俩都…我有些惊讶。靠在父皇的胸前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是大舅他们做的。」太傅与太皇叔若是要动手,为何等到现在呢?是为了让我亲自抓到贤王、揪下邱丞相好让其它臣子怕被牵连主动支持我吗?

    「…薛卿怎么突然这么大胆?」这下换父皇吃了一惊。

    小心的挪动身体我皱眉「你该不会答应大舅帮我立薛家的女子为妃吧!」母后并非我亲生母亲,外公与大舅他们对此耿耿于怀。他们一定会送自家女儿进宫,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会放过它。

    父皇没说话…

    「为什么?为什么要替我立妃?」越想越生气的我忍不出开口问道。

    父皇叹了口气「你必需留下子嗣。」

    「你怎能忍受我与别人在一起?」已前我不清楚自己的感情,父皇与他的妃子在一起我认为没什么。现在我会接受父皇不回宫,就是因为我不希望有人霸占父皇的宠爱。他怎么可以把我送给别人!

    「…我也不希望这么做,只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父皇拍了拍我的背。

    抬起头看着父皇「你好残忍。」我这么控诉道。

    父皇伸手抚摸着我的脸「烟儿…」他轻咬着我的嘴吻,慢慢的加深这个吻。

    良久…抬起头喘口气看着父皇「你打算如何?」」他该不会想躲在宫里,就这么过一辈子吧?就算过去他时常到江湖上游历,但我的身份在壳园曝光,父皇不能再用冷爷的名号出去。混在宫里也不太好,难保不被认出来,一直躲着与偷情没两样!

    父皇笑了笑「拿水来。」他这么说道。

    从地上爬起来端过水盆放在父皇身边。父皇翻了翻被我丢在一角的破衣服,拿出一罐我没见过的药膏涂在脸上。过了好半天才开口「帮我把药擦掉。」他的眼里有着一丝期待。

    拿起毛巾帮父皇擦完脸父皇开口说道「第一次带你出宫时,第二张是霖弟叛乱时,再来就是现在。我一共换过三张脸。」

    我看着父皇没说话…壳尧峥说过父皇扮成的冷爷看起来为何才不过即冠,与当今皇上有所出入。左看右看,我怎么看不出哪里不一样!

    「你还没看出来。」父皇盯着我问道。

    摇摇头…因为读心的能力,我只记一个人给我的感觉,记不住人的脸。再加上生长在宫里,要把那些穿着类似的宫女与侍卫记住实在是太过困难,我早就放弃了。

    父皇惊疑的看着我「那你怎么从未认错呢?」

    「感觉。」父皇给我的安全感是别人没有的,决对不可能会认错人。

    父皇语意不明的念道「早知道我就不等你主动……」

    听到他的话我有种领悟。父皇之前是在试探我?瞪大眼睛看着父皇「你试探我?还有你之前屡次灌醉我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我可没忘记父皇拿酒给我喝时,常常没两杯就开始晕,上次还有一日的记忆空缺。

    父皇笑而不答,伸手抚上我的背脊往下滑…

    感觉父皇的手不规矩的挑逗着,呼吸变得有些混乱「你……」感情你灌醉我是为了只我豆腐!?

    「我以为你有发现。」父皇的手越来越往下…

    我当然有发现!只是没想到你是为了要非礼我「那…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该死!停下来…」呼吸急速了起来,伸手按住父皇的手。每次都在我快睡觉时冒出对不起这句话,害我以为你做了什么事。

    「外人并不知道你并不算是我的孩子,对他们而言…我们这是在乱伦!我不该趁你酒醉时碰你的…」父皇低声说道。

    所以向我道歉?这个世界连男子相爱都不被准许,更何况是父子。其它人只会认为我们这种关系天理不容,他们不会相信我根本不是父皇的孩子。

    父皇拉我躺在他的身边「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暂且先躲在宫里…找机会我再以别的身份出宫。」

    「你的伤是怎么来的?」照父皇的伤看来应该是这几天才出现的。他到底跑哪去了。

    父皇抱着我平静的说道「我去见段剑。」

    父皇跑到壳园去见段剑做什么?段剑不是说他已经释怀了吗?父皇的伤是从何而来「段剑应该不会伤你才对!」该不会与轩辕皓有关?我抬头看着父皇。

    「我离开壳园时被一名黑衣人攻击。」父皇用安抚的眼神看着我。

    轩辕皓!心里一把火烧起,他为何依然咬着不放?
81

    这一晚我找了太傅与其它几位大臣到太子殿中的大听里议事。让楚寒把我还未下决定的奏折全搬上来,要他们提出建议。谈完政事话题不免提到父皇…

    我皱着眉问道「还未找到父皇?」

    「是!」几位大臣低着头…

    「那些刺客还不肯招!」提高音量质问。

    刑部的大臣连忙站出来「殿下!那些刺客承认受邱丞相的指使刺杀皇上,却说当晚并没有见到皇上,恐怕另有他人行刺皇上。」

    「给我查!江湖上所有的门派名家,还有杀手组织。」影门也不是好惹的,我不能平白无故就派人围剿轩辕皓。

    等大臣们都离开后,我让青儿准备一些清粥送到我房里。等青儿把粥送上,我告诉端热水进来的楚寒今夜不需要他们的服侍,明早再来叫我起床上早朝就行了。等他们都离开后我再次打开暗门,摇醒父皇…

    我舀了杓粥吹了吹放在父皇的嘴边「饿了吧!」

    「嗯…」父皇张口吃下。

    夹了一些小菜放在汤匙上面让父皇吃下「我派人查那些刺客的出处。」晚饭前我还来不及问父皇,就被大臣请去议事,一直忙到现在才有时间。

    「…小心行事!」父皇开口提醒我。

    笑着看着父皇「我会连络壳尧峥要他帮我传信给段剑。」轩辕皓是为了段剑才会刺杀父皇,我会把这件事传给段剑,让他约束轩辕皓。若还不行就引轩辕皓到皇宫来。

    「烟儿。你知道那名黑衣人是何人?」父皇吞下粥开口问道。

    一边喂父皇吃粥一边解释「记得十多年前那位刺客吗?」

    「是他?」父皇吃惊的看着我。

    点头「应该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轩辕皓对段剑的感情好像不太寻常。

    等父皇吃完饭,抱起父皇轻轻的放到床上。伸水放进水盆,水温刚好…解开父皇的衣服,拿下伤口上的纱布用热水擦掉上面的药膏,重新洒上药粉敷上药膏。走回暗门捡起地上的毛毯撢了撢,把毛毯卷成条状围在床的旁边。脱下外衣拿着夜明珠躺了下来…

    「小心伤口。」让父皇侧躺枕在我的胸前,就怕他压到伤口。

    父皇移动身体靠着我,他开口笑道「怎么会,你太过小心了吧!」

    「为何在这个时候见段剑呢?」父皇跑到壳园难到不怕被人发现他并没有失踪吗?到时想掩饰身份躲在宫里的计划就完了。

    父皇伸手拨开头发「把赵妃的遗物还给段剑。」

    原来如此,把母妃的东西给段剑也不是不行「我对母妃的印象只有最后的那一晚…」现在只记得母妃咽气当天的样子,就连奶娘林倩也记不太得。

    「当年赵妃在入宫生下你,我命令她把你交给刚小产完的林倩…」父皇低声说道。

    为何要这么做「为什么?」记得母妃生下我时温柔的声音,与父皇不再宠爱母妃时的样子比较起来,母妃突然改变态度对我不理不采,原来是父皇下的令?

    「烟儿你知道父皇为何下令追杀国师?」父皇伸手移了移夜明珠。

    太皇伯提过这件事,只是他不清楚原因「因为预言。」我靠着父皇的头开口说道。

    「你会恨我吗?」父皇突然开口问道。

    恨?如果你不要我了的话还有可能「不会!」伸手抱紧父皇。

    父皇叹了口气「唉…当年国师说我命中无子却有帝王之相,必定会爱上不该爱的人。当时父皇要国师排卦算出我究竟会爱上何人时,国师告诉父皇那个人就是天人,也就是我自己的孩子!」

    「这与母妃有何关连?」开口询问父皇的用意为何。

    父皇把手放在我的腰侧「当你出生后没多久,贵妃又产下一子时,我知道你们俩之中有一位会成为天人。我抗拒着国师的预言,又怕自己真的爱上其中一人。当煜毅睁开眼时那不属于婴儿的目光让我感到不安与排斥,后来你一直没睁开眼睛,仲叔告诉我你很有可能是因为瞎了才会如此,我无法接受这一点…当我差点动手除掉烟儿你的时候,你却在张开眼用寂寞的眼神看着我。」

    「然后呢?」父皇为何要求母妃疏远我呢?我想多了解父王…

    父皇沉默了好象才开口「我命令赵妃不得接近你,让烟儿你一个人在孤独中成长,找机会扮成护卫接近你…」

    「我不会怪你的…」刻意接近我也好,利用我也好,我要的只有你一个人。

    父皇撑起身子低头印上我的嘴吻「灌醉你是因为我发现自己太过在乎你,而烟儿你却依然淡然如初,想亲近你只能这么做。」

    看着父皇的眼眸「我知道你的吻…」醉酒后的细吻与道歉也是温柔的让人心醉…

    父皇把脸埋进我的颈项「你若是接受不了时,可以要求我离开。」

    「别忘了你的承诺!」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父皇在我耳边说道「我记得。」

    紧张的向父皇声明「我只要你一个。」就算登基后逼不得以立妃,如非必要我是不会与她们同床共枕。

    「…你能接受我吗?」父皇开口问道。

    什么意思?我早就接受父皇了不是吗?开口向父皇询问「我接受了不是吗?」

    「我的意思是,你真能接受男子之间的肌肤相亲?」父皇抬起头看着我。

    点头「可以。」我看过不少A片与G片,男子之间如何交合的我并不能说是不知道。

    「…我可是会当真的!」父皇认真的说道。

    拉开衣服贴进父皇「你想要的话我不反对。」既然喜欢更进一步很正常…

    父皇合起我的衣服抱着「我不该逼你的…」他低声说道。

    居然不相信我!生气的一口咬向他的脖子「放过你这个伤患!」在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去找春宫书来看!

    82

    父皇失踨第七日,我正准备下朝的时候,太傅拿着圣旨领着所有人高呼万岁!们吓了一跳,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看着串通好的大臣,我坐在大殿上不悦的用手指敲着椅把…

    太傅开口回答「皇上早已立下旨意,若是皇上下落不明或是遇上意外,由微臣与几位大人辅佐殿下登基。」

    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这是何时决定的事?」怪不得几位大臣一点也不惊慌,全逼着我接手所有的政事。就连吕墨辰也把军务送到我这来…

    太傅低着头「皇上在早在立殿下您为太子时就将圣旨交由微臣保管。」

    看来太傅真的想在过年前就推我登上皇位「…都起来吧!」挥手叫大臣们起来。

    「谢殿下!」底下的大臣们齐声说道。

    盯着太傅「登基之事就交给你们准备。还有…别太铺张!」最好能省的就省,父王立我为太子时的仪式长的吓人,登基一定会加繁杂。

    「是!」太傅恭敬的回答。

    站起身子头也不回的离开大殿,往松阁走去。关上房门我直接往暗门的地方走去。帮父皇盖紧被子,拿了杯水放在旁边后,我回到桌前提笔写信给壳尧峥。

    「殿下!林太傅求见。」楚寒站在门外等待着我的回答。

    放下笔,收起才写了一半的信。我打开门看着楚寒「以后宫里的事务就交给你了。」宫里势必会送走大批的宫女与年老的太监,楚寒也会接下络管的职位…

    「只要殿下不嫌弃奴才,奴才会一直跟随着您。」楚寒露出一个微笑。

    在心里叹了口气「你这是何苦…」

    楚寒摇摇头「不苦!奴才一点也不苦。殿下就要登基为皇,奴才自然为殿下高兴!」

    情这一字最难解!就因为了解他的心干情愿我才会内疚。楚寒每日跟在我身边怎么会可能没发现我回宫以来,只专注在邱丞相与父皇身上。对于他们几个少有关注…

    走到大厅就见太傅等人拿着好些书册等着我,挥手让他们坐下我等太傅主动开口。

    太傅把书交给楚寒后开口说道「登基大典皇上早已有所安排,只是您还未立妃………」长篇大论之下,立妃之事竟比登基还要来的重要,我听着太傅与几位大臣的话,在心里叹息着。

    「不需劳师动众,送上名册就行了。」反正不管长得如何,我都不会动心了…

    太傅连忙答道「名册与画像微臣已为殿下准备好了。」

    心里一跳,转头拿起楚寒手上的册子,只见册子里一张张的画像「嗯…都下去吧!」太傅这个成精的狐狸,果然不简单!父皇礼遇他不是没有道理。

    回到房里,我翻了翻几本册子,赫然发现太傅居然夹了几本春宫书!…太傅是怕我不会行房事所以送上色情书刊给我看吗?苦笑着翻着春宫书感叹着时机的刚好,唯一可惜的是这些书我根本用不上。想起二十多年前在租片店打零工时看的A片与G片,这些春宫书实在是太没看头了,引不起我的性趣…

    「云!」吴相偷偷摸摸的跑进我房里。

    抬头看着吴相「你怎么跑到这来了?」他现在应该要在太傅那学习宫中的礼仪才对啊?

    「我溜出来的。你的老师真是可怕!我已经被他罚抄三日的礼记……」吴相的苦水绵延不绝,一连讲了二个时辰。看来…这几日他闷坏了,我在心里坏心的笑着。

    抓着吴相喘气的空档,我开口问道「你就不怕太傅发现你溜出来时,抓你回去多抄几部书?」

    吴边自己倒了杯茶,边喝边向我摇手「不会!他正忙着你登基的事,没时间理会我。」

    合起手上的色情书刊,扬声叫道「楚寒。」

    「奴才在!」楚寒在门外问道。

    「帮我找王均贤过来。」贤王若被人趁乱劫走,可就坏了大事!

    等王均贤来了之后,我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交给他。

    王均贤看完纸上所写的字脸色一变「微臣遵命!」他向我行完礼快步离开…

    「云?这是怎么回事?」吴相好奇的看着匆匆而来又如风般刮出去的王均贤。

    把飘落在地上的纸以内力辗碎「怕人找这个空档进宫捣乱罢了…」我看着房内的炭火这么说道。

    「云…我非得当国师吗?」吴相沉沉的问道。

    也不是不能放吴相离开「等我登基后,你大可易容离开。我不会阻止你的。」只是登基大典上需要吴相现身。

    「那就好!呼…我快被闷死了。」吴相如获大赦的松了口气。

    叹了口气「天下之大,让你留在宫里不免束缚你,我会安排人送你出宫。吴相你自己也清楚,现在急着出宫对你也不太好…」再说吴相可是男子,不宜久留在宫里。

    「这我当然知道,只是宫里实在是太过居仅,我住不惯。」吴相无奈的说道。

    笑着看着吴相「你搬到壳园去吧!壳尧峥会让你住下来的。」顺便帮我监视壳尧峥更好!打定主意把吴相扔到壳园。

    「这样也不错!云你有空可以溜出宫找我。」吴相点头赞同道。

    这可是深宫内院他当我这么容易偷跑出去?这个下午我无奈的听着吴相告诉我一些宫里的事情,眼光不住的往暗门飘…父皇应该醒了吧!

    吴相一直坐到傍晚才打算离开「云。我先回太傅院了,再不回去会被人发现的。」

    向他点个头,看着他跳窗离开后,我走到暗门边。正打算打开暗门时,父皇就先行开门一把将我拉了进去…

    「小心你的伤口!」我惊呼出声。嘴随即被封了住…趴在父皇身上,我任由他索取。我从以前就不喜欢接吻,只是父皇小心的引诱让我不自觉的张开嘴,小心的探进轻轻的勾引着我的舌尖,在不自觉之中慢慢的陷入父皇的陷阱里。唇齿相依的感觉里有种幸福的滋味…

    父皇放开我哑着嗓子对着我说道「离吴相离一点…」

    有些诧异父皇的反应「你在吃醋?」不会吧!吴相只是与我聊聊天,有什么醋好吃?

    「烟儿…」父皇将我搂紧并没有说什么。

    呵…没想到父皇竟会吃这么大的醋,心里有些高兴「那你呢?你之前娶了那么多的妃子。」我可没忘记父皇的妃子少说也有上百位。

    父皇听我这么说,微微一震「她们…反正…我…」父皇想解释却又结结巴巴。

    忍不住笑出声「嘻…算了。反正她们也要送出宫了。只是…今天太傅他们逼我立妃,你打算怎么办!」越说越觉得气闷,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83

    父皇勾起我脖子上挂着的护身符,伸手拆开锦囊把里面放着的东西放到我的手心「这是诏书与麒麟血印,明日上朝时把诏书拿出,就说我让位给你之后云游去了。」

    「是吗?那你干脆帮我把立妃的事也解决算了。」离开父皇的怀里,把那些名册拿到父皇面前「若是可以的话,我不想娶任何一个人。」可是…如果要维持朝中权力的平衡,立妃是必要的…缠绵的吻、温柔的怀抱之下,有多少事情是必需牺牲的呢?这一生,我们只能如此相伴。

    父皇开口问道「你想要什么样的妃子。」

    我低下头「都行。反正我不会动心…」能送进宫里的女子,面貌差不到哪去,再怎么选都能搬上台面。

    「烟儿…你也许会找到更适合的人…」父皇低声说道。

    看着父皇我在心里有些生气「不会有别人了。」我已经选择了你!要我立妃也就算了,现在才说这种话会不会太过份了。

    「别这样。你也知道我若不这么做又该如何是好?麟国八十多年来遵循着国师的预言,我怎么因为私情而毁了一切。若不是因为那日的出轨让我了解你与我之间或许还有可能,我可能已经远走他国永远不再出现在你面前…」父皇低声说道

    终于知道什么叫气到骂不出话来的意思「你太过份了…」如果那天我没有发现你吻我,更没回吻的话!现在父皇早就丢下我一个人离开。

    「别气了…我保证决不会留下你一个人好吗?烟儿…」父皇抱着气到发抖的我哄道。

    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开口说道「吴相说预言的事,连国师也很后悔。」

    「我知道。」父皇收紧手臂这么说道。

    沉默了一会儿,我转身看着父皇「你考虑清楚了吗?」这会是我最后一次问你这个问题,若你还怀疑我的话,或许我们根本不该在一起。

    「对你…我已经放不了手了。」父皇靠过来亲吻我的眼睛「我会与你一起承担这个责任,陪伴在你的身旁。」

    把头埋入父皇的胸口「我的心是你的。」父皇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见到的人,也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在乎的人…

    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殿下。您要用晚膳了吗?」青儿伸手敲门问道。

    让父皇退回暗道里,我让青儿进门摆好饭菜「萧然还在禁卫军那儿吗?」这些日子以来萧然为了送粮食到月凤国的准备忙得不可开交。

    「是!」青儿向我行礼答话。

    「洪月鸣有传信来吗?」我交代过她一回到家就传信回宫,雪依交给她照顾是一种冒险。

    竹儿摇头「洪姊姊没有传信回来。」

    发生什么事了吗?送她回去的士兵们没有异常,她们己经回到府中才对「都下去吧!」让竹儿与青儿离开后,我考虑着离宫探访洪月鸣,看看她怎么安排雪依!

    「怎么了?」父皇开口问道。

    在心里叹了口气「雪依被我送到洪月鸣那儿去了。」我希望能问她有关父亲的事情,不知道她知道多少…

    「烟儿你何时找到洪月鸣的?」父皇接着问道。

    抬头看着父皇「妓院。」

    「…什么?」父皇脸色发青的说道。

    「洪月鸣用她的美貌换取我帮助她报仇。」拿起饭碗解释道。

    父皇点头「所以她才会变成老妇的模样买下皇城里的妓院。」

    「嗯…」夹菜放到父皇的碗里「受伤的人该多吃一点。」父皇这几天只喝粥,现在该多吃一点。

    吃过晚饭,拿起笔坐在桌前批阅着无聊的公文。名册的事丢给了父皇,房里推成小山似的奏折却是我的责任。好不容易改完了所有的奏折,正想倒杯茶醒脑时父皇按住我的手「这么晚了别喝茶…」

    「嗯…」把奏折放到一旁侧头靠在父皇手臂上。

    父皇拍拍我的手「到御书房那拿玉玺,还有诏书…」

    站起来跟着父皇从暗道走到御书房。玉玺被放在书房底下的暗室里,狭小的空间之中笔尖刷刷在锦布上划过的声音异常的明显。过了一会儿,父皇拿起玉玺在锦布上落了印。

    「好了。」父皇把诏书交给我。

    硬挤出一个苦笑,接过那黄色的锦布。正想开口顶上落下了些灰尘…有人!与父皇对看一眼,我跑到通向御书房的暗门。书房里一位身材短小伸手在墙上拍打着。拿出竹管含着追踪用的熏香,小心的吹出…

    父皇伸手从身后扳过我的头吻了上来。口里残留的香料化在口里吞了下肚,手攀上父皇的脖子抱紧着他。背抵上墙壁,伸出舌头舔着父皇的嘴唇,引他与我交缠。书房里传来暗阁打开来时的摩擦声,反正……重要的东西全在地下,门外的笨贼只偷得到书房里藏着的假玉玺。

    咚!一声手里握着的竹管掉到地上,心惊之下连忙推开父皇向外看去。门外的男子也被这声吓了一大跳,收回手不再拍打墙壁,他只是左右张望四周敛气后,慢慢的摸出书房。当他关上门的同时,我打开暗门提气一甩,打碎书房里的花瓶…侍卫、太监、宫女奔跑的脚步声围绕着书房四周,父皇拉起我伸手触动墙上的机关,石门落了下来。这下子从书房里是打不开暗门,也无从发现暗道了。

    「我先回松阁。别动到伤口!」怕父皇的伤口裂开,我留下父皇后直奔松阁。

    才踏入房内楚寒紧张的敲门声就传进耳里「殿下!有人闯入御书房。」

    拿起椅子上放着的衣服披着走了出去。看见松园外跪着好几名侍卫,直接问道「人抓到了吗?」不知道是谁有胆子跑到御书房。

    侍卫向我请罪「请殿下恕罪!微臣只看见人影,却没抓到人。」

    「起来吧!」开口让他们起来「书房里洒有侦查用的香粉,带猎犬搜!」这么说的话也有吓阻的效果,御书房被外人传得越乱也不错!

    看着离开的侍卫,我跟着提着灯的太监们走到御书房。

    「殿下!」太傅与刚赶到的大臣们站在书房前等着我。

    墙的另一边传来狗吠声,抬头望了望转头对太傅点个头率先踏御书房,书房里的物品根本没被动过,只有地上杂碎的花瓶证明有人来过。太傅他们也不敢乱动书房里的物品,只好站着等太监们收拾地上的碎花瓶。走到墙前用内力移动墙壁露出里面的假玉玺…

    「幸好玉玺无恙。」太傅与大臣们安心了下来。

    收回内力让墙自动关上「这里交给你们了。」说完话我走了出去,太傅他们连忙跟了出来。看着那些大臣,心里感到好笑…就是有这些人在,外面的宵小才会被骗。

    王均贤在太子殿的前面等候着我「殿下!人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怎么不是用“抓到”这词「带上来!」站在门口我吩咐道。

    不久!几名侍卫抓了一名太监压到我身前,用读心书探读了一下。是这个人没错!让我不解的事怎么每个人脸上露出的神色非常的怪异?

    楚寒低声向我说道「殿下。此人是公主身边的太监。」

    琳妹!该不会有人发现她的身份了「楚寒!叫琳妹来一趟。」现在不搞清楚明天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一刻后琳妹睡眼蒙眬的跑了过来「皇兄。」她直接扑到我怀里。

    「公主!」太监对着琳妹叫道。

    琳妹从我怀里抬起头惊叫「小三!?你怎么会在这?」

    「他跑到御书房打算偷玉玺。」平静的告诉怀里的女孩子。

    「小三!你这奴才怎么可以这么做?」琳妹对着太监大叫道。

    太监低着头没说话。

    太傅等几位大臣走向前「殿下、公主。请将此人交给微臣等人。」

    「嗯…」挥手要人离开。我带着琳妹往母后那里走去…

    84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这日母后难得到大殿上来,她是为何而来底下的文武百官们也心知肚明。这日的早朝如同往常一般的进行着,只是每个人的心中挂记着昨晚的事。母后静静的坐在皇后的坐位上一言不发…

    早朝快结束时我开才口「把昨晚闯入御书房的太监带上来。」大臣们不住的往门口看去,等着那名太监被人拖上来。

    人被带到大殿上跪着「奴才叩见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尖锐的声音伴随着太监身上套着的枷锁撞击声,份外的剌耳。

    「太傅。」我开口叫道。

    太傅走向前行礼「微臣在。」

    盯着太傅心里有些不高兴「你的报告呢?」昨晚的这场戏不过是几位大臣怕母后会垂帘听政,煽动琳妹身边的太监,利用不会武功的太监再找机会扯大舅、二舅的后腿。薛家在父皇失踪后干扰了不少政事,特别是在狱中下毒的帐我还没与大舅他们算,现在对我而言正是最好的机会!

    「殿下所跪之人是为了找琳公主的正实身份才擅闯御书房。」太傅的脸色有些怪异。

    看了一眼母后,继续问道「怎么说?」当年琳妹进宫时用的借口是父皇在叛乱时让服侍的民女怀上龙种,想不到那女子产下琳妹后夫血过多只留下女婴,父皇见母后喜欢女婴才将琳妹交给母后抚养。从没人怀疑父皇的说词如今怎么会冒出琳妹的真实身份?我倒想看看他们是怎么在琳妹身份上做文章!

    地上跪着的大监猛然抬起头「殿下!宫里人人都说公主是叛乱的宣王与和亲娘娘所生,公主的名字就是证明!奴才听…」

    「大殿上由不得你胡言乱语!」两旁的大臣连忙出声吓止他。

    原来还有这事?我看着太傅「有这回事?」怎么没人告诉我这件事?看来我又要开始用读心的能力了。

    太傅与几位大臣对望一眼,他走向前报告「是!贤王在天牢里提到他到麟国来是为了找萧公主的遗子,宫里开始流传着琳公主就是…」

    不等他说完我站起来打断太傅的话「你们倒是越来越放肆了!」

    「请殿下恕罪!」大臣们跪倒在地。「臣等…」

    不等大臣开口,直接打断他们的话「废话少说!明早给我把案子结了报上来,还有把人都掉回来不用再找父皇的下落!」话一出口,底下的大臣们心惊不已。

    吕墨辰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的下落殿下不打算继续寻找了吗?」

    开口回答「昨晚父皇已经回宫了。」

    「皇上!?」惊呼出声的大臣们抬头看着我一眼,马上又低下头。

    站在大殿台上寒着脸冷声说道「父皇回来只见宫里乱糟糟的不象话,巡逻的侍卫也不成章法的到处乱窜,只差没把皇宫掀了!更别说邱丞相的案子到现在还未送上来,人就在狱中就被毒杀!侍卫又是干什么去了?御书房又怎么会让一名不会武功的太监轻易混入!宫里的守卫是摆好看的吗?还不重新编过………」我没良心的恕骂着底下的大臣,故意要他们在三日之内把邱丞相的案子结了之外,还命令吕墨辰他们把宫里的守卫重排。心里打着三日之内找机会与父皇溜出宫见雪依,还有希望重排的守卫可以避免轩辕皓哪天浅入宫捣乱。

    「太傅。」把让位与立妃的诏书放在扥盘上让楚寒送了下去。

    太傅看完后诏书后明显的松了口气。

    我转头看着母后「依父皇的旨意在过年前遣散后宫,让妃子回乡过节。这件事儿臣就交给母后您处理…」只有母后与琳妹能留在宫内,其它皇姊与皇妹们全会跟着离宫,再来就是父选替我选的妃子会入宫…抛不开的责任压着我的心,不知不觉之间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母后向我点个头「哀家妥善处理的。」

    大殿的门口传来不给的骚动,我开口问道「怎么回事?」琴姊从低声在母后身边说了几句。

    「是琳儿吵着要进来…」母后不安的看着我说道。

    琳妹是听到风声跑过来的吧!打定主意我开口「带进来。」远远的就看见琳妹怯生生的走进大殿,她的眼睛盯着地上铺着的地毯小步的走到最前面。

    「琳儿。」母后出声叫着琳妹。

    「母后!」琳妹闪着泪光,小声的叫道。

    在心里叹了口气,站起下走下楼梯「过来。」向琳妹伸出手。

    琳妹跑过来抱住我「皇兄!」

    拍拍琳妹我开口问道「怎么跑过来了呢?」这里可不是她能来的地方。

    是这么说的没错…暗自为当时偷懒,直接从皇叔与萧缘香的名字中凑出来的名字而头大「呜…皇兄!他们说我是判臣贼子的孽种。呜…我的名字是由龙冷霖与萧缘香合并而来…呜…」琳妹啜泣道。

    「别傻了!妳的名字可是我与父皇取的。」伸手抱起琳妹打算送她到母后那儿。

    琳妹抱着我的脖子问道。「皇兄与父皇取的?」

    「当然。妳还是我亲自接回宫送到母后身边的喔!」让母后接过琳妹,让她站在身边。

    琳妹拉着母后的衣摆「嗯…」擦擦眼泪缩在一边。

    「琳妹只要乖乖长大就行了。」向母后行个礼。

    琳妹闪闪眼开口说道「我长大要嫁个状元郎,当个漂亮的新娘。」

    听到这个单纯的梦想我笑了笑「喔…琳妹要的是文状元还是武状元?」底下的大臣这下子大气也不敢坑,全等着琳妹开口。所有人都很清楚受父皇册封的公主不过寥寥几人,其余的公主完全没有任何的地位。而琳妹是所有公主里的特例,从小被母后带在身边,虽未受封但是我常常拿父皇赏肆的东西给她,所有的人都认为我很宠这位皇妹。

    「能保护我,宠我的状元。」琳妹天真的说道。

    宠?谁敢不宠?娶位公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既不能纳妾还要忍受公主的脾气「那就从下次武试中选吧!」此话一出,下次的武试争的还包括了她的未来,还有大臣们更为激烈的争斗。

    「那皇兄呢?」琳妹好奇的问道。

    我喜欢的人吗?心里一暗开口「父皇已经立下诏书替我选好妃子,妳很快就会见到她们。」父皇选了一些妃子,等我登基后就会进宫。太傅面前的诏书,对大臣来说非常的重要,虽然我谁也不喜欢,但朝中势力多少会因此改变。

    =================================

    「没想到雪依竟然怀孕了!」走在暗道里我无奈的说道。昨晚收到洪月鸣传来的信时我差点傻眼,贤王有办法抱装疯的雪依这一点实在是让我佩服!男人真的这么欲求不满吗?我怎么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性冲动,偶尔的生理需求用手解决就行了,从不需要抱人发泄。

    父皇笑着问道「你怎么这么吃惊?」

    话说回来我是不是该满足父皇呢?停下脚步看着父皇「你…」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难到要我开口要求吗?

    「怎么了?」父皇回头问道。

    到时再说吧!船到桥头自然直「为何要我叫你辅呢?」以前我觉得父皇要我叫他“辅”是为我让我发现他是父皇,所以才用“父”的谐音。

    「我只是回到扮成侍卫时的身份罢了。」父皇伸手抱住我的腰。

    回到扮成侍卫的时候,父皇每晚交我读书写字,当时没有父子师生的身份套在我们的身上…你的意思是这个吗?抬头看着父皇「我了解了。」靠在他的肩上开口「可是也用不着用辅吧!你的名字是龙冷觉…用这个名字也无所谓不是吗?」

    「辅觉这个名字如何?」父皇低声问道。

    觉悟了是吗?伸手环住父皇「那就这个名字…」只要能在一起怎么样都怎么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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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站在洪府的后门前,握着门环敲了几声。门拉一条细缝我与父皇走了进去…

    洪月鸣站在里面向我行礼「殿下!」

    拉下披风我向她点个头「到里面在说。」后门边只站了两名姑娘,并没有其它人。

    洪月鸣走在前面带着我们走到内室,雪依正坐在椅子上等候着…

    佯装成不认识的样子,我开口向洪月鸣询问「这位夫人是…」

    「民妇雪娘参见太子殿下。」雪依低身行礼。雪依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只是过去美丽的容颜已经消逝,多了些沧桑的感觉。

    洪月鸣开口说道「雪娘的夫君才刚病逝,月鸣见她可怜带进府里。」一旁的姑娘同情的看着雪依。

    她们套好身份就好「平身。」挥手让她站起来。

    洪月鸣打发其它的姑娘离开房间后雪依开口「多谢殿下不杀之恩。雪娘会留在洪府足不出户,只求殿下让雪娘生下这个孩子…」她伸手抚摸着小腹。

    「妳打算一个人生下这孩子?」让她留下孩子未尝不可,只是这孩子的出生比琳妹还麻烦。万一被人发现这孩子的身份,没这么好摆平!

    雪依点头「我现在只是怀有先夫遗子的寡妇雪娘,带着这孩子不会有人歧视这孩子的身份。这孩子我会独子抚养长大,过去无论雪娘是什么身份,都已经不重要了。」

    从拿出一颗药丸「好吧!我答应妳。这颗药服下后妳的容颜会在一个月之后变得稍微苍老,虽不如洪月鸣一般老上几十岁,但能掩过他人耳目。」只实这颗药与洪月鸣吃的是同一种,只是少加了几种药材,一但服下就无法变回原本的面貌。我故意放出风声让所有人知道洪月鸣的容貌可以恢复,在宫里等待着壳尧峥向我要洪月鸣的解药。

    「多谢殿下。」雪依接过药仰头服下。

    转头询问洪月鸣「这里还有多少人?」怎么冷冷清清不像之前搬家时那样热闹。

    「许多姊妹已经离开洪府重拾旧业,只剩下十来位丫环与妇人。」洪月鸣布满皱纹的脸上带了些嘲讽。

    忘不了纸醉金迷的生活,算是她们的恶习「别让人再进来洪府。」人少一点也好做事,雪依留在这也比较安全。

    「是!」洪月鸣连忙应了一声。

    这时敲门声响起「洪姊。妳在吗?我与莲妹有事与妳商量。」向洪月鸣点个头让她开门。

    门外站着的两位女子是我在壳园见过的人,她们讶异的张大眼睛看着我。洪月鸣连忙拉着她们向我行礼「民女参见太子殿下…」只见她们不知所措的看着洪月鸣与雪依,不了解为何我会突然出现。

    洪月鸣开口向她们问道「何事?」

    「姊姊。绣纺的师父来了。」女子小声的说道。

    绣纺?她们打算开绣纺?看着洪月鸣我等她主动开口。

    洪月鸣抬头与雪依对视一眼开口说道「殿下。几位姊妹出资买下一间绣纺与洪府合并。这样一来可以糊口、二来也好办事。」

    「以后就要看妳们的造化。妳好自为之吧!」靠针线过活吗?这样也好。在拉邱丞相下台之后洪月鸣的出处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排,现在她们有自己的打算不外是个好时机厘清外人的猜忌。

    洪月鸣连忙跪了下来「多谢殿下帮助民女抱洪家灭门之仇!民女无以回报殿下的大恩。愿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起来吧!用不着这么大的礼。」做做样子给那些不知情的姑娘看。洪月鸣会从台面上功成身退,躲到幕后。

    洪月鸣起身后跟着两位姑娘往前厅走,我抬头看着父皇「我有话想问雪娘。」我想知道雪依对父亲的事了解多少?

    「我到外面守门。」说完话父皇走了出去。

    等门一关上我我忍不住开口问道「妳提过六皇弟他自称育有一子是怎么一回事?」听她之前所言,父亲常常把我挂在口中,那么…父皇也知道这件事吗?心里对此有些胆心。

    雪依想了想后开口「在壳园时邱公子时常自言自语,提到自己的儿子…贤王不只一次咒骂邱公子拥有洞察人心的妖力,无论别人想什么他似乎能如数读出。好多背叛邱公子的人都被谑杀之外,亲人也如数被抓处以毒刑。奴家因为装疯时被贤王隔离才未被发现,贤王发现邱公子对自己的能力过于自满,只要在心里稍作掩饰就能骗过邱公子。」

    贤王与邱丞相老奸巨猾父亲果然也被骗了「六皇弟在牢李被毒杀的事是否与他的能力有关?」父亲怎么这么不小心,他难到不知道让人发现读心的能力只会加速自己的死亡吗?天牢里被人下毒看来不只是大舅的意思,恐怕还有几条漏网之鱼。

    「邱公子被毒杀!」雪依张大眼睛「也是…可能是被人灭口,怕受到牵连。」雪依说到最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知道自己不能久留我开口吩咐道「有空把六皇弟的事详细的写明传回宫里。还有…洪月鸣应该不知道妳的身份,别让她发现妳就是萧王的妃子雪依。」

    「是!洪姊姊只觉得我与她相同有求于殿下,并不曾怀疑过我的身份。请殿下放心!邱公子的事雪娘会尽快写好传给殿下。」雪依低声回答。

    站起来看着门口「最好让让其它人以为妳们已经退出,专心养家不问天下之事。妳与洪月鸣两人近期先别与宫里联络,把手中的产业处理好。」青儿与竹儿也该小心一点才行。心里对收拾残局之事感到厌烦!

    =================================

    离开洪府我与父皇慢步在皇城之中,街上年节的气氛非常的浓厚,拉低披风的帽子一同走到茶馆里用午饭…

    「你们听说没有。皇上让位给太子殿下云游去了。」不知道是谁突然冒出这句。我转头看着楼梯下坐着的人大嚼舌根。

    「当真!」「喂喂喂!屁可以乱放,话可不能乱说…」「怎么可能!」茶馆里的人闹轰轰的吵成一团。

    「千真万确!小王你也知道我远房亲戚在翰林院的官爷府里打杂。昨晚他告诉我送进宫的小姐很快就会被送出宫,徐大人正打算替小姐找户好人家嫁过去。」

    「我得赶紧把这消息告诉我家那口子。」「皇上怎么突然让位呢?」「小王你别傻了,出宫的宫女怎么会看上你这愣小子。」「哈哈……」

    握着杯子看着父皇「消息传得可真快。」

    「烟儿。」父皇握住我的手。

    喝完茶在桌上放些银两,我与父皇离开皇城。一走里树林我伸手握住父皇的手「是谁会故意放出风声,引琳妹的太监会闯到御书房,好找机会压制薛家在朝中的势力。」母后昨日早朝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让我一个人处理朝政。薛家不敢强出头,其它大臣们自然是暗自高兴。这些是太傅还是其它大臣安排的?

    「谁都有可能。」父皇开口说道。

    在心里叹了口气「这道是。」谁都想得到权与利,父皇帮我选的妃子之中大多都是朝中重臣送上来的女子,不小心应付也不行。再加上琳妹提到自己想嫁个状元,下次武试一定会更加混乱。

    走到瀑布不远的小茅屋,我拉着父皇走了过去。走没几步发现里人竟然有人,两人闪身躲在树丛后。茅屋里走出几名黑衣人…我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声音,用读心的能力探查着他们的思绪。影门的人!没想到轩辕皓居然查到这来了?

    看着黑衣男子在茅屋的门上与地上洒上白色的细粉后离开后,父皇走到我的身边开口说道「应该是受伤时留下的血腥味让他们找到这来的。我们先沿着溪水往上走回瀑布,有事等回宫再说。」

    照着父皇的话,绕远路回到暗道里对着父皇开口说道「轩辕皓疯了吗?」他为了段剑做了这么多事,已经超过我能理解的范围。

    父皇若有所思的说道「也许他动了禁忌之情。」

    停下脚步看着父皇「轩辕皓对段剑…」不会吧!轩辕皓与段剑有可能吗?

    「别想太多。你再写一封信送给段剑就会知道了。」父皇笑着搂住我的腰。

    如果轩辕皓真的爱上段剑,那事情就好解决。利用段剑摆平轩辕皓,既省时又省力。

    「烟儿。你打算何时搬入寝宫?」父皇开口问道。

    握紧父皇的手「这要看太傅他们商量的如何。时辰合的话,这几天就会搬过去。」楚寒与青儿从昨天就开始收拾东西,竹儿是忙着与宫里的师父们赶制龙袍。

    「嗯…」父皇语意不明的应了声。

    父皇该不会…是那个意思吧!?不知道为什么,父皇这几天除了几个吻之外没什么特别的动作。我几乎没有醉酒后的印像,父皇到底都做了什么也完全不知道,我只觉得在心理满足之后产生的生理需求,有些招架不住…在我印象中男人跟男人之间的性事,会死人的!?从那个地方…呃!还是别想比较好。如果父皇知道我这种驼鸟心态,会不会生气?

    =================================

    日子就这么一天过了一天。火盆里的炭火发出披哩啪拉的声音,坐在寝宫内,我看着脚边堆满了奏折发着呆…

    再过七日就要登基!舅舅与萧国的特使明天就会抵达皇城。月凤国的使者应该也会在这两天之内到达皇城。到月凤国送粮草的萧然现在应该在回程的路上了。大臣们应该不敢反对我下令在月宵后才让那几位妃子入宫的事。让她们与家人一起渡过最后的一个新年也算是合情合理,入了宫想见上一面都很难。

    我让那些出宫的妃子带走了父皇赏肆给她备们的东西,几位皇姊的婚事也如她们的母妃所愿定了下来。搬入寝宫后每天只是批奏折、招大臣议事、准备登基的事。越接近登基的日期底下的下人与大臣忙得不可开交,吴相被太傅拖去帮忙了。我这个太子反而越闲来越闲…

    父皇从暗门后走了出来「在想什么?」他拿着刚买回来的东西这么问道。

    「你说呢?」仰头拉下父皇的颈子要了一个吻。

    父皇伸手摸了摸嘴唇「今日我在酒楼里买了一瓶好酒,你的奏折可别压到晚上才批。」

    漾起一个微笑「还有一些无聊的奏章,晚膳前就会批完了。」

    「那等会儿再说。」父皇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转身进入内室放东西。

    拿起被我丢在一旁的笔打开那些奏折看了起来,也许我可以期待今晚…

    傍晚我换楚寒进来把奏章搬走,青儿到御厨那拿我的晚膳,竹儿准备我的衣服放到隔间里。我拿着从藏书室里翻出来的春宫书翻弄着…看来看去得到的结论就是,把衣服脱了后,把××放到××里就对了。虽然中途可能会有些技术上的问题发生,但理论上来说行得通。

    「奴俾告退!」青儿与竹儿领着宫女向我行礼后退离寝宫。

    父皇从内室走了出来,抽走我手上拿着的书看了一眼后道「你从哪里找到这本书?该不会又是林枢棋那只老狐狸特地送过来给你的。」上次选妃时太傅在名册中夹春宫书已经让父皇非常的不满,现在我看得这本春宫书不知道是谁送给太皇或是太太皇养小官用的春宫书,父皇的脸色当然不会好到哪去。

    我可不希望父皇误会我有意思养小官玩,主动解释清楚「从下面的藏书里翻出来的,上面的书页有些破损,应该是放了很久的书。」

    父皇合起书放在桌上「用膳吧!」

    坐到桌前打开装着白饭的磁钵,盛了两碗饭。若不是因为帝王用的餐具一共有好几种碗,青儿她们一定会发现我房里多了一个人。用完晚饭,我拿了白玉杯与父皇一起走到内室,两人坐在窗前对饮…

    看着窗外我拿着酒杯开口说道「雪下得好大。」琉璃窗外白蒙蒙的一片,如手掌一般大小的雪花不停的从天上落下。

    「嗯…」父皇替我添满手中的杯子轻应了一声。

    几杯下肚,我靠在窗边看着父皇「你……」直接推倒父皇会怎么样?心里考虑着父皇可能的反应。

    父皇放下酒杯走到我身前一抱将我抱起「烟儿你有心里准备了?」他开口问道。

    「明知故问!」任他抱着我走向床的方向,我没有反抗。

    躺在锦被上踢掉脚上的鞋子。父皇压了上来…

    「别动!」耳边传来父皇的声音,父皇舌头沿着耳朵慢慢往下。

    温暖的鼻息喷在颈子上有些麻痒…伸手解开父皇的腰带,手拉下父皇的外衣退至腰侧「我脱不下你的衣服。」身礼靠的太紧,衣服根本拉不下来。

    「呵…如你所愿!」父皇笑了笑伸手一拉,上下一翻的结果变成我趴在父皇的胸前。

    这样好像也不太方便。暗自考虑了一下,坐了起来对父皇说道「辅觉…你靠在垫子上好了。」父皇坐在床头背靠着垫子,我靠过去拉开他的中衣,手滑入父皇的里衣里面。唔…挺好摸的…手中的触感还不错!

    父皇伸将我拉入他的怀里,封住我的嘴唇。舌尖在嘴里轻刮的感觉,让我吞下一些口水。伸手捧住父皇的脸低头与他交缠…不知不觉之间我跪在他的身边,整个人把全身的重量压在他的身上。父皇放开我的嘴唇,将头埋入颈子里啃咬着「烟儿…帮我解开发带…」他呢喃的说道。

    散开父皇的头发,我坐在父皇的腿上看着他「然后呢?」

    父皇愣了一下「你…不会害羞吗?」他开口问道。

    害羞?还好吧!现在离脱光还有一段距离,而且有什么好害羞的?在实验室大多都是全裸让那些学者插管子等的…

    「算了…」说完,父皇抬起手解开我的发带,低头唇住我。这一次吻里多了些情欲的味道。父皇的手压着我的头不让我离开,勾引我主动缠上他的舌尖。牙齿咬在舌头上的感觉让我有些恍惚的闭上眼…

    不知不觉之间衣服挂在手臂上,裤头松开来。我在靠在父皇身上享受着他温柔的碰触「…烟儿…可以吗?」张开眼看着父皇的眼睛,点头…

    父皇曲起腿让更加贴进他「你可以说不…」他伸手滑入裤内,伸手抬起我的臀部。我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放松,没料到自己却更加的僵硬。要做就快一点!我只差没骂出声来,瞪着父皇不说话。

    「闭上眼…」父皇伸手合上我的眼睛。他的手开始在我的身上游走,挑逗着我的背脊。一种淡淡的香味飘荡在房间内「吸气…这会让你放松…」父皇引诱我深吸这种淡淡的甜香。

    这个香味我好像闻过…张开眼,伸手抱住父皇的脖子。在心神荡漾的迷离感之下,升起的欲望让我喘着气「快点…」我好像无法控制自己读心的能力,寝宫外侍卫的思绪飘入脑里。

    父皇的手指的放肆的触摸我的欲望「呃…你…」被掌控的感觉让我惊呼出声。

    「嘘…」父皇一边哄着我,一边停下手里的套弄转而伸向我的臀部,用手掌慢慢的抚摩。

    等手指进入身体时我紧抓住他的手臂。该死!怎么会这么痛?想象之外的疼…我可不可以不做了。早死早超生,我努力让自己接受父皇的手指。

    「烟儿…放松…」父皇安抚的说道,他伸出另一只手打开床旁边的盒子拿出一颗药丸推入我的体内。

    压抑着要父皇离开的想法,我开口询问「这是什么?」希望不会让我更加难过,我现在非常后悔一开始让父皇先占我便宜的主意,早知道先吃掉他就好了。

    药被寒入体内的深处,父皇抽出手指在入口的地方按摩着「让你好过一些的药。」他重新卷上我的嘴唇再次鼓动我回应他,分身被人握住。身上燃起新的刺激,还有从未体验过的欢娱。恍惚的接受父皇的手指再次进入的感觉,我随着父皇的动作摆动着腰…

    当父皇抱起我压向他时,被撑开的痛感让我说不出话,一不小心咬破父皇的舌头,嘴里有着重重的血腥味。身体随着父皇的掠夺狂乱的摆动着,越来越激烈的抽插感让我感觉父皇的欲望深深的顶在体内。好几次脱口而出的尖叫全被父皇封入口「烟儿…烟儿…」父皇低吼着挺入身体,我攀附在他的身上轻声呻吟。

    「嗯…慢一点…」契合的身体与头晕目眩的感觉让我无力抗拒这种诱惑。我想…我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会喜欢肉体的交欢了…

    父皇抬起我的腰,重重的落下,感觉自己吸附住他沉埋在身体里欲望,我发着抖承受着他一再的挺入。身体一颤!一股温热的热流冲入体内,同时我也达到高潮。父皇让人窒息的热吻,让我害怕他再来一次「呼…别再…我受不了的…」出声制止他今晚的疯狂…

    「今晚…我先放过你…」父皇抽出他的欲望抱住我喘着气。

    要命!我没阻止他的话,今晚他打算来几次?把脸埋在父皇的怀里疲累的闭上眼,享受着余韵…

    身体被人抱起「你…」我紧张的叫出声。

    「别担心,我不会再做一次的…」父皇抱着我走向澡盆。

    坐在桧木制成的澡盆里,我沉醉在有节律的律动中,热水激烈拍打在澡盆上,我喘息着控诉父皇的失信「你…骗人…」还说今晚放过我,趁着清洗体内残留的***,父皇再次占有我。

    「烟儿…」父皇低声唤着我的名字,紧紧的抓住我的腰。

    「啊…」太深了!我一口咬向父皇的肩膀留下一个牙印,这个混蛋!下次我一定要报复回来…好痛!

    父皇借着热水,失控的摆动着,良久才放开我。

    「烟儿…别挣扎。」他伸手在内壁上轻刮着,弄出里面的东西。

    父皇不知节制的进入可害惨我了,忍不住呼痛出声「你…轻一点!」这次比在床上的那次更加的深入,那里一定红肿的很厉害。

    洗完澡,我接过毛巾擦干身体。父皇小心的帮我穿上里衣,抱我回床上。还好先前脱下来的衣服被父皇压在身下,没弄脏床单,父皇拿起衣服丢入火盆中烧毁…

    「还痛吗?」父皇拿着药膏坐到床上。

    趴在床上瞪着他「不准再来一次!」我明天还要上早朝。

    冰凉的药膏涂在火辣的下体「好点没?」父皇小心的按摩着…

    「明天你到皇城的药馆里给我买些药材…」我要自己配药,省得下次又会这么痛。

    父皇抽回手指,让我趴在他的怀里「下次我会小心一点…」他低声说道。

    「………药买来再说。」还有下次啊?爽归爽!事后痛的人可是我。下次我要让父皇也试试这种滋味。

    86

    今日差点起不来,忍耐着下体的不适的感觉,坐立不安的听取文武百官的上奏…

    绷着脸结束今日的早朝「退朝。」说完话片刻不停直接走回寝宫趴在床上休息。

    「烟儿你要不要再上一次药…」父皇担心的看着我问道。

    没好气的对父皇说道「拿薄荷膏来。」虽然不像别人说的剌痛,但火辣辣的感觉好不到哪里,简直就像拉了三天肚子肛门使用过量的感觉。

    父皇伸手解开我的衣服脱下裤子拨开臀瓣「红肿的很厉害…」父皇把薄荷膏均匀的涂在私处后帮我穿上衣裤。

    抹上薄荷膏的部位散冰凉的感觉「等一下我会去太皇叔那拿些药材,你帮我看药。」下午萧国特使到时还要接见他们,非喝些药才行…

    「你会后悔吗?」父皇抚上我的脸问道。

    摇头「不会。」经过昨晚,反而有种解脱似的感觉。

    「………我也一样。」父皇在我的发上落下一吻。

    微微一笑,起身很太皇叔哪里走去。我会让父皇抱我最主要也是为了让他留下来。光看他之前交给我的护身符里藏有诏书与麒麟血印就可以知道,父皇留给自己的后路不只一条,不抓紧父皇我无法安心…

    坐在御书房里接见萧国的特使,只能感叹这人圆滑的外交手腕,油腔滑调之外还将你捧得高高的。好久不见的舅舅对这位特使也没什么不满的样子…老奸巨猾!

    「…殿下。我国的贺礼您可满意?」特使公式化的问道。

    放下萧王送来的信「嗯…」除了原先说好的十二座城之外驻兵营地又往后退了五公里…萧王是来示好的吗?

    「那…」特使等侍着我的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告诉萧王。他在意的人会处理干净的…」原先我与太傅还有父皇都认为萧王会把贤王留在麟国当质子,没想到他要求我们除掉贤王,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

    「多谢陛下。」特使答谢完跟着其它大臣退离书房。

    坐在椅子上看着变了许多的舅舅赵云翔「辛苦了。」原本想把贤王交给舅舅,这下子可能要改变计划了。

    「这是微臣该做的事!」舅舅向我行礼。

    一身的战袍的舅舅比当年更加成熟「贤王在天牢里。」这么多年来舅舅守在边关为得就是贤王,不管萧王打得是什么主意,外公被贤王所杀是事实。

    「微臣…」舅舅踌躇的看着我。

    推开椅子「跟我来。」就算舅舅不说,我也该去看看贤王,他被丢在天牢里这么久,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

    「殿下、将军。犯人被关在这里。」狱卒指着天牢一角的牢房说道。

    贤王一个人缩在角落发着抖,嘴里咬着烂草。舅舅看着贤王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父亲也该欣慰了。」

    一辈子的对手变得如些颓废,也难怪舅舅会这么失望。走出天牢,我对着狱卒吩咐道「把他的头发剔下来。」至少让舅舅带点祭礼回去祭拜外公。

    回到御书房内舅舅接过纸包着的头发「多谢殿下。」他的手颤抖着…

    向他点个头开口对一旁站着的吕墨辰与王均贤等人问道「萧王这次的举动妳们有何看法?」除了太傅之外,书房里站着得都是禁卫军里的武官。这可是王均贤这个单细胞生物主动要求,好让他们叙旧。

    晚饭后慢慢的摸回寝宫,脱下厚重的外衣放在椅子上,洗了一个安静的热水澡后,走回内室。

    父皇把药汁放到我的面前「萧王刻意的讨好让人怀疑。」他看着萧王送来的信这么说道。

    「要除掉贤王吗?」问完话,我拿起药汁慢慢的喝下肚。药的味道甘苦效果,中午喝了一帖之后身体舒服了很多,只是我一整天不敢多吃东西,省得上厕所时遇到麻烦。

    父皇接过碗抬手帮我擦嘴角的药「贤王先移到暗室里关着,难保萧王想灭口。」

    靠在父皇的怀里点头说道「那名特使笑里藏刀,不好对付。」

    「先睡吧!我会帮准备替身的。」父皇让我躺在床上,拉起布盖在夜明珠上。

    窝在他怀里开口「昨晚的燃香是你灌醉我时点的那种吗?」闻起来很像,只是昨晚的味道很淡。

    「的确是。」父皇帮搂着我。

    果然…「下次借我用。」好累…

    87

    舅舅在我登基的前二日独自到书房求见…

    「……皇上就这么让位给殿下,独自出宫云游了?」舅舅沉默了很久后才开口。

    我多少也知道这么多年来舅舅一直很介意父皇冷落母妃与我「嗯…」看着舅舅我想起段剑与母妃的事舅舅一定知道其它的内情。

    舅舅好半天才开口「殿下…母亲想见殿下一面。不知殿下…」

    什么?心里对舅舅的话感到诧异「什么意思?」我以为赵家只剩下舅舅一个人,怎么还有其它人存在?也没人向我提起过外婆还在世。

    舅舅也吃了一惊「殿下您不知道母亲与大伯、二叔?微臣驻守边关多年,母亲是由赵家的亲戚照护。母亲曾多次送信给殿下您,您都没收到信吗?」

    父皇大概把所有信都劫下来了「没有…」在母妃死前我只知道奶娘与父皇,母妃死后除了被父皇安排在我身边的母后等人之外没有别人。

    「………………」舅舅说不出半句话来。

    其实就算我有收到信那又能如何?那些人进不来宫里「…段剑与母妃是怎么回事?」当年舅舅他们是怎么对付段断我一点也不知道,壳尧峥对我解释的内容也是一笔带过,就我对父皇的了解,父皇会特地把段剑买下来的用意,决对不只想补偿段剑这么简单。

    舅舅的瞳孔张大「…您怎么知道段剑这个人?」

    看来外公当年的手段实得让人商议「我见到他了!」外加顺便惹上轩辕皓这个杀手。

    「他还活着!?」舅舅的语气参杂了些不安。

    不想开口问他直接读取舅舅的心思,读完后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我可以理解轩辕皓为什么会这么恨我了。

    舅舅张口「殿下…」

    「还有…舅舅既然有了子嗣为何还不成亲?」我到昨天才知道舅舅居然有两位十多岁的儿子。

    「…母亲并不承认他们。」舅舅无奈的说道。

    手指交握「这就要看舅舅的意思如何?」只要他开口我可以下旨。

    「多谢殿下。」舅舅连忙道谢。

    看来他对那位平民女子还不差「下去吧!」还好…我不需要顾虑那些赵家的亲戚…

    「…是!」舅舅知道我没有见赵家人的意思,只能离开。

    撑着头,我用手指敲着桌面,也许我该给轩辕皓得到段剑的机会!

    =================================

    「云…」吴相在傍晚时探头进来,楚寒站在一旁生气的瞪着他。

    放下手中正在看的书告诉楚寒「别让人来打扰。」吴相会跑来找我决对有重要的事要说。

    「邱丞相今晚就会被处死了吗?还有贤王你要怎么处理?」吴相拉把椅子坐了下来。

    吴相对邱丞相的处决有意见的话,为什么现在才提出来「有什么不对的吗?」在登基之前把不能留的犯人偷偷处理掉很正当,贤王今晚也会趁乱移出来。都安排好的事已经不能改了。

    「那个萧国特使我见过!」吴相开口说道「他在八年前求过师父替他指点迷津,当时他似乎在为什么事烦恼一样非要师父帮他卜卦。师父原本不肯答应他,可是…当他说出卜卦的内容时,师父答应了…」

    挑眉「当真?」我记得国师当时已经不再为人卜卦,到底是什么样的内容能让他破例。

    「那个人告诉师父,他不知道该向谁效力!是萧国的太子还是与太子拥有相同实力的三皇子,也就是现在的贤王。师父最后告诉那个人,只要是他所选的人最后一定会得到萧国!云…那位特使选的是贤王。」吴相看着我认真的说道。

    贤王吗?这可难办了「你觉得呢?」虽然我想知道贤王能不能东山在起,不过,放贤王走要冒着非常大的危险…

    「云…你最好放了贤王。我只能说这么多…」吴相长长的叹了口气。

    呵!放一只败在我手下的老虎回山「我会考虑的。」与其让不知明的对手出现,到不如掌控已经出现的人。

    「辅觉你在吗?」吴相离开后,我开口问道?

    父皇从暗门里走出来看着门口说道「你打算放走贤王?」

    「这要看贤王了。」伸手抱住父王的腰。

    父皇勾起一个笑容低头吻住我…轻咬在嘴唇上的吻加了点欲望「明天…别上早朝了。」父皇低声说道。

    「那…也要有时间…」喘着气,坏心的笑着说「别忘了天牢里的犯人等着你去救…」如果他动作快一点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父皇的脸上露出了吃鳖的样子「……烟儿。」

    其实我要人在晚上解决邱丞相就是为了明天不早朝,淡然的开口对父皇说道「我会在寝宫里等你。」心里对父皇有没有听懂我的邀请感到有点担心…

    父皇在我说完话的下一瞬间把我压在地上「烟儿…你让人失控。」

    席卷而来的热浪让我失魂,父皇完全封锁我的退路「辅觉…」那一晚的父皇手下留情了啊?我可不可以收回刚才的邀“寝”!

    88

    天牢里。贤王、邱丞相等重犯被带了出去往楼上移动,几位侍卫与刑部的大臣们紧跟在他们的后面深怕出了差错。慢慢的我放慢脚步等身边跟着的狱卒越来越少时,父皇假扮成的狱卒带着贤王跟在我身后…

    对着剩下来的狱卒命令道「你们先上去!别让犯人有机会逃走。」狱卒们向我行个礼快步向前方前进。父皇带着贤王跟着狱卒的步伐往上跑,只是他故意落在最后面…

    等我走到楼上,父皇与贤王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我挥手下令刽子手动手…

    血…染红了地板…

    三更时。大舅与其它几位大臣才向我报告「一百二十三位重犯已行刑完毕。」

    冷着脸开口问道「为何让本王等这么久?」

    大舅向前一步「行刑时统计的狱卒漏记一人,微臣等人需重新确认尸体登记。请殿下恕罪!」旁边站着的大臣微微发着抖。

    「是吗?」盯着登记的书记官我站起来「再出差错!」替代贤王的尸体无误的混进了死者里面,我径自往大厅的方向走去。大厅里,太傅等重臣全等在那里。好不容易爬上高位还没坐稳的大臣们之中,有不少人怕我改变心意不杀邱丞相,这一晚对他们来说异当的难敖…

    我可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直接对太傅吩咐道「传话下去!明日不早朝。」身上那股浓浓的血腥味让人作呕。我没有留在天牢里的必要了。

    「臣等恭送殿下!」大臣们的声音直到我走出天牢都还听得见,这里面有多少人是真心送我离开的?我不想知道…

    回到寝宫,直接往暗门走去,刚打开门父皇已经等在那儿了。从前关皇叔的地方,贤王被吊墙上,他依然昏迷不醒。伸手拿起水缸里的瓢子用力一挥,泼醒贤王…

    「我还活着?」贤王甩着头讶异自己还没死的事实。

    易容成狱卒的父皇开口「你的确还活着!」虽然离死不远了…

    贤王看着父皇「你是天牢里的狱卒!这里…是天牢吗?」他打量着四周开口问道。

    「是!也不是。」我放下水瓢开口说道。

    「…太子殿下为何不杀我这阶下囚?萧某还以为殿下八不得我早点死了!」贤王讽刺的说道。

    他还真有精神!多关个几天应该死不了的「萧王送上十二座城,退兵后五里就为了你这条命…」那十二座城本来就是麟国的,退兵五里也没什么屁用!萧王送上的礼物还真是刻薄…光这一点,贤王就必需留下来让我宰!

    「呵呵…本人的命还真是贱!」贤王苦笑着。

    其实奇怪的是萧王才对,我不想多说什么转身看向父皇。父皇对我点了一个头从身上拿出串成一串的干粮挂在贤王的脖子上。

    「这是什么?殿下该不会要我吃这个?」贤王撇嘴不屑的说道。

    不想理会他,反正饿死的人是贤王不是我。父皇把水缸里插着的管子放到贤王的身边让他喝水后,打开暗门让我先走出去人锁上门。

    「烟儿…」父皇从身后抱住我。

    唔…我站住脚开口说道「先让我沐浴…」

    「可以!」父皇凌空将我抱起大步往寝宫走去。

    伸手抱住父皇,心里对父皇的举动感到诧异,忍不住开口轻唤父皇「辅觉?」他就这么欲求不满!?我记得父皇对宫里的那些妃子并没有特别的热衷,怎么现在急躁的不像是平时的父皇?

    =================================

    水哗啦哗啦的注入浴盆,我坐在一旁看着父皇在水里加了一些香料。身上穿的这身衣服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穿了,后天就会换上金色的龙袍…

    父皇伸手解开我的腰带,退下我身上的衣服「烟儿…」父皇小心的亲吻我的眼睑,舌尖轻刷在眼皮上…

    闭着眼睛感觉眼睑上传来的触觉「别…」这样我没办法张开眼睛。

    「我不会伤害你的…」耳边传来父皇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

    舌尖延着耳廓打转,父皇吐出来的气息让我一颤「辅觉你的脸…」父皇还没卸下脸上的易容,想回吻他也因为那张脸而打住。

    父皇放开我拿起毛巾沾上药水。伸手关上热水,背对着父皇脱下最后一件衣服踏入浴盆。拉下发带丢在地上,用手抓开头发,头发扎了一整天,头皮被拉得好紧。用手挖了些皂粉抹在头发上搓揉,淡淡的香味散开来…

    父皇把药水放到一旁脱下衣服进了浴盆拿起水瓢「仰头。」把毛巾按在额头上,热水顺着毛巾往后流下。

    洗完头我接过父皇手中的水瓢「我帮你…」抬手搓洗父皇的头发。

    倒了几次水,父皇抓住我的手拉了过去。牙龈被父皇轻舔着,张口让他更加的深入,舌头被父皇拉了出去纠结在一起「烟儿…」吞咽下口水,脖子上传来剌痛。

    「不要…」颤抖的用手捂住父皇的唇,阻止他吸吮我的脖子。万一被人发现吻痕的话我要怎么解释?

    父皇抓住我的手放入他的嘴里吮咬,一根接着一根的啃完后,用舌头舔舐着手指之间的皮肤「好香…」父皇舔着我的手掌呢喃的说道。

    水蒸气飘在空气之中雾茫茫的,手传递上来的感觉,让我羞红了脸「………」好色情的感觉…

    「别躲…」手延着背慢慢的往下…

    抓住父皇无法克制自己的声音「不要了…好不好…」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反应,被他人掌控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的颤抖,甚至感受到些微的痉挛。

    父皇搂住我,让**得更紧「嘘…别怕…」他轻哄着。

    这跟上一次不一样「……………」咬着牙怕自己会叫出声。

    「别这样…」父皇停下来抱住我。

    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能力,外面的侍卫与太监们的思绪全传来进来。躲在父皇的怀里发着抖…万一失控了怎么办?排山倒海来的恐惧感,快将我淹没...
89

    天微微的露出紫色的亮光。我张着眼靠在父皇的身边…

    「怎么不睡?」父皇环住我开口问道。

    抓住父皇的衣服,慢慢的把脸埋进他的怀里「辅觉…」昨晚,当邱丞相死的时候,我有种感触…也许在这个世界上记得父亲的人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有时我会想起父亲与我生活在宫里这么久,为什么我们俩都没发现曾经血浓于水的亲人就在身边呢?这种感觉让人心酸。

    「烟儿。我记得当产婆将你交给我的时候,手心里温暖的感觉。当煜毅快出生的时,国师的预言让我恨不得杀了你们,我不相信自己会爱上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人,这太荒谬了!赵卿的死讯正好传回皇城,我要赵妃疏远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到邱妃那里看煜毅。」父皇拉起被子,包住我们俩后再次开口「煜毅很聪明,太过聪明了!从开牙牙而语时不停的表现着自己,而烟儿你的名字却从未出现在任何太监与宫女的口中。原本我想就这么算了…」

    抬头看着父皇的眼眸「真的啊?」原来父皇一开始放弃的人是我…

    「某次我刚从宫外回来正巧经过昭仪宫,你站在小院子里拿着树枝在地上书写着…当时我就知道你除了与煜毅一像聪慧之外,更加小心谨慎,而且非常的有耐心。我整整观察你二个月,才上前找你。」父皇伸手抚摸着我的脸。

    靠向父皇轻轻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我差点没被你给吓死!」三更半夜一团黑影站在你背后,没被吓昏算是很好的了。

    「是我不好…」父皇笑着看着我。

    趴在父皇的胸膛上倾听他的心跳声。咚、咚、咚…交织出来让人安心的旋律…

    「就在我开始教你读书的那段时间煜毅常常开回提到某些宫女,在皇宫私通侍卫贿赂太医私下打胎的宫女不是没有,但煜毅如何知道的就另人商议。几次下来,我以为国师说的天人就是煜毅。」父皇的声音从胸膛里传进耳里,舒服的让人放松。

    懒洋洋的问道「是什么让你改变主意?」叛乱时父皇为何选择带我出宫呢?

    「…是你的恶梦。晚上来教你读书时,听见你在梦里哭喊着我听不懂的话,唤醒你时,烟儿…你脆弱的让我心疼。无法扫除你每晚的梦魇,我让仲叔寻找一种不会伤害你的迷香助你安眠。喂你服下阎王愁与龙麟果,教你武功、带你出宫,烟儿你的脸上有了笑容,开心的笑容…」父皇收紧臂膀,轻怕我的背…

    低头不语…是啊。多少年的恶梦,慢慢的消失淡化,我以为是时间冲淡了一切,原来是你为了做的…眼睛热热的我忍着眨眼的冲动,就怕眼泪掉下来。

    Thoughyouwerethewind

    Nohandcangrasp,

    Whowouldpermityou

    Tofindacrack

    intheseblinds?

    「霖弟叛乱,就算煜毅是天人,我最后还是选择带着你出宫。当烟儿你在军营里开口问我军队里的奸细时,我在纸上写下大部份的人交给你看,没想到烟儿你竟然提笔加上我未写出的人。我从未想过烟儿你竟与煜毅一样能透视人心,天人原来是你!我会爱上的孩子也是你吗?我不停的问着自已。」父皇抱着我叙述着当时他内心的挣扎。

    平静的开口「我以为你不知道我的能力…」原来父皇己经知道我与父亲都能读心,秘密早已不是秘密…

    「当你留在军营而我带着大军迁移到新的场所扎营,好几次都想折回头带你离开。当你未如我们约好的时间到指定好的场所与吕卿他们碰头,我无法原谅自己居然丢下你一个人面对那些士兵,还好…你终于抵达军营…」父皇的紧紧的抱着我「当年国师不只对我做出预言,霖弟同样也有。国师告诉霖弟,他心里的心愿会在一位十多岁的孩子手上破灭。记得在暗室里霖弟告诉你的话吗?」父皇低声问道。

    「皇叔要我问你萧缘香告诉我的话有什么涵义…」我记得那个时候皇叔舔着我的手腕诡异的狂笑着。

    父皇翻身让我面对他「霖弟也知道国师当时的预言,他已经知道我爱上你这件事,所以我更不能让他们俩人活着。邱卿告诉我煜毅暂时躲藏在邱府时,我只能等应他当上宰相,时不时到邱府见煜毅。」

    垂下眼睛,胸口闷闷的。原来我从邱丞相那里读出父皇与六皇弟会面的情形就是这么来的…

    「烟儿…就算没有国师的预言,就算会万劫不复我依然会爱上你。我知道你不懂,但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所以别再害怕了。」父皇凝视着我慢慢的说道。

    ………脑里一片空白。我只能睁睁的看着父皇说不出半句话,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就怕他突然离开「我…」我不值得你这么做!与父皇相比,我付出的心血根本不足为道。

    「别急…慢慢来。」父皇拍着我的背,轻声说道。

    哽咽着开口对父皇说道「等我把皇位交出去后,我们离开皇宫找一个地上养鸡、种菜好不好?」父皇急着把皇位交给我,让我早一点登基,再把皇位早一些交出去,这样我们的责任才能早一点卸下,俩人可以了无牵挂的离开皇宫。

    「烟儿你如果不嫌我到时老得走不动的话,要我养猪都可以。」父皇轻轻的吻上我的唇,呢喃的说道。

    里衣被丢在一旁,我深深的我父皇交缠「…辅觉。」身体所有的感觉随着父皇而改变。热烈的吻,狂野地交缠着两人的气息,体温随着情欲开使加温。贪婪地吸取着父皇的温度。

    「烟儿…我不会伤害你的…」父皇的眼眸充满了情欲的味道,结实的胸膛一上一下的跳动着。

    手指顺着父皇的颈项抚下,解开父皇裤头的细绳「你…是我的。」赤裸的身体贴在一起。拨开迷雾抓紧眼前的这个人,就算所有的人都反对我们俩个人,我也不想放开。

    父皇将我压在身下,落下一个又一个吻「对…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

    窜进口中的舌挑起埋藏在深处的欲望,裤子滑在膝盖处被父皇一把拉下。任由他吸吮着皮肤,粗重的气息喷在身上。顺服在父皇每次的碰触,颤抖的接纳他的抚弄。抗拒不了如酒一般醉人的诱惑,紧紧的攀住父皇,随着他摆动身躯。口里溢出破碎的呻吟声,父皇更加狂野的鼓动我…

    「烟儿…我想狠狠的占有你,让那些女人知道你是我的…」父皇松开我的嘴唇,伸手探入我的身体里…

    烙印在皮肤上的吻痕与齿印,体内抽动的手指带出来的痛感。我咬着牙忍住想逃开父皇的掌控的感觉,伸手挖起父皇放在旁边的软膏,慢愠的握住父皇的分身。傻傻的听着父皇猛然的抽气声,被人贯穿的痛感让我挣扎的扭动身体…

    「烟儿…烟儿…」最后我只记得父皇带有磁性的声音,还有每一次进进入体内时那种炙热的快感,随着父皇的律动依附着他,把身体与心都交到父皇的手上。外面杂乱的思绪穿过脑袋,在每一次的爱抚与侵入快速的消失。承受着父皇猛烈的进攻,全部思维席卷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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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喉咙干燥的发不出声音,全身动弹不得,连举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闭着眼低哑的向父皇要水喝「水…」父皇拿了杯水喝了一口后喂给我喝…

    「还要吗?」父皇抱着我问道。

    张开眼睛,软绵绵的应了一声「嗯…」琉璃窗外传来鸟儿清脆的叫声,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低头看见身上已经套上干净的衣服,床单上造夹香香的味道让我知道父皇已经收拾好昨晚的放纵的痕迹。

    「现在辰时,再半个时辰已时。」父皇喂我喝了一些水,用手轻轻按摩我的腰部。

    已经八点多了,不知道楚寒有没有找过我。轻轻的翻身,骨头酸疼的感觉让我一缓,私处凉凉的感觉让我把脸埋入锦被中「你的药从哪来的?」这好像与宫中的药膏不同,没有薄荷膏那么剌激,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没有上次那么痛!?我讶异不已…

    「我在皇城中买到的药。」父皇用手顺了顺我的头发。

    皇城里哪家药馆有卖这种药?扮成药材商人张云时,我把皇城里的药材站与医馆调查的很清楚,没人卖这种药啊!该不会是「你该不会是在妓院买的吧?」对这种呃…“隐”伤,大概只有那种地方会有专门的药了。

    父皇在腰上按摩的的手一僵「……是在密医哪儿买的。」

    还好!不是去妓院,一切好说「有药方吗?」没有的话还要叫父皇跑一趟,宫里的药材做出来的药会更好才对。

    「有!顺道拿回来了。」父皇打开床边的暗格拿出药方来。

    没力气接纸,盯着父皇手里的药方不说话。我好饿喔…可是好像不能吃太过剌激的东西,到时苦的人是我。

    楚寒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殿下!您起身了吗?」隔了两扇门他的声音细弱的几乎听不见。

    提气吩咐道「准备清粥还有几道小菜。」再这样下去,我一年到头大概都只能吃粥…

    「是!」楚寒飞快的离去。

    使不上力气的我开口要父皇扶我起来「带我到前面去。」今天大概都舅不了了。

    父皇将我抱到外面的椅子上坐好,伸手拿了一个软垫放在我的腰背处「我先去查看贤王。马上回来。」说完话,父皇从暗门离开。

    过了一会儿楚寒与竹儿青儿还有萧然端着几样早膳送进房里。

    萧然向我行礼「殿下!」

    我知道萧然一定是昨晚才赶回宫里,今天一早就等在寝宫外「路上辛苦了。」平常卯时不到我就要起床,今天到辰时还不醒一定让他们吃惊。

    「这是微臣该做的。」萧然低头说道。

    靠在软垫上我看着萧然「以后宫里的侍卫就交给你负责,我的安全是你的责任了。」近侍全让楚寒、萧然、青儿、竹儿四人全包了下来。

    「是!微臣不会辜负殿下所托。」萧然单膝下跪,恭敬的说道。

    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连忙开口对他们四人说道「明日大典完毕,晚宴时大臣们会带着家眷出席,竹儿、青儿你们二人换件衣服混在宫女里面,帮我注意那几位妃子的人选。楚寒与萧然你们就照平时一样,把不寻常的人物记下来。」那些妃子如果像母后与琴一样就好了,省得我费心。

    让楚寒他们离开之后,我抬手勾起垂在胸前尾端系着蝴蝶的发带。心里泛着甜甜的滋味…

    「贤王已经屈服了,他饿昏头吃了大半的干粮。」父皇从暗门里走出告诉我贤王妥协消息。

    向父皇甜甜的一笑「我也饿了。」父皇要负起我全身无力的代价,服侍我用膳。

    父皇了然的看着我,拿起粥喂我吃「明日有你受得,等一会儿再多睡一点,中午再与薛秋舞用膳。晚上我们一起吃年夜饭如何?」

    差点忘了,今天是除夕。母后那里我还要走一趟才行「嗯…」与父皇分着吃完所有的早膳,让楚寒收走所有的碗盘,父皇从内室走出来抱我回床上睡回笼觉。

    90

    累!一早就从父皇的怀里爬起来,父皇帮我穿戴好厚重的龙袍之后,我对登基充满了不安。走到房间里寻找小默的踪迹,回宫以来,我都把小默放在瓮里塞到床底下让他冬眠,搬来寝宫后我直接让小默留在内室连瓮也不放了。现在小默钻到哪个角落我没个底…

    「烟儿你在找什么?」父皇倚在门边好奇的问道。

    头抬也不抬掀起床边上装饰的垂布低头查看「辅觉。来帮我找小默,就是那条葵花锦蛇。」到底是跑哪去了?

    「小默?你还帮它取名字?」父皇惊奇的看着我。

    在矮柜下找到小默,一把将它拉出来「我找到小默了。」蛇身冰冰凉凉的,鳞片上沾了些灰尘。走到水盆边拿起毛巾帮它擦干净,重新让它盘在手臂上。

    「怎么带着它?」父皇伸手帮我整理袖子。

    勾着父皇的脖子亲了一下「有备无患!」别人是放狗咬,我是放蛇咬!

    「那么我的小皇帝请多加小心…」父皇笑着回吻。

    转身离开寝宫时我才想到今日都会很忙,除了没时间回来与父皇亲热之外,父皇的午膳与晚膳怎么办?虽然说父皇很有可能跑到御厨那里翻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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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天、祈福、祭祖等删不掉的杂事一件接着一件让我火大。太傅与吴相俩人随时跟在我的身边告诉我接下来该做什么,每一步都不能错,慢慢的忙到下午才停下来…

    「云…呃!皇上您该去皇宫的城墙上接受百姓的祝福。」吴相一不注意叫错称呼,被太傅狠狠的瞪了一眼,他苦哈哈的改口用敬语对我说话。

    用手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嗯…」登基真是麻烦,晚上还有晚宴…难怪父皇昨天要我躺在床上,除了午膳到母后那儿吃饭之外,大多的时间我都是在床上补眠。

    慢慢的走到城墙上底下的老百姓密密麻麻的跪成一片,有种关看蚂蚁出洞的感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高呼的口号里有多少人是凑热闹来的呢?

    「平身…」武功最好用的地方就是讲话不用扩音器就能让每个人听到。眼光扫过前面的楼房,有一间房间的窗台不像其它一样挤满人,纱帘的后面似乎有人影…

    吴相顺着我的眼光看过去「皇上?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吴相。那间房里坐着的人很有可能是壳尧峥他们。」也只有他们能在这个时候包下厢房,还躲在里面不出来。

    太傅他开口问道「是皇上先前出宫时认识的江湖好汉?」这一时之间几位站在我身边的大臣都往前面张望…

    连忙收回视线「太傅朕要在这里待多久?」好汉我可不能确定,用鬼才来形容他们才比较贴切。

    「皇上若是乏了可先回寝宫休息,老臣与国师大人会在晚宴前提醒皇上。」太傅低身说道。

    点头。走向前把之前背好的讲稿全背出来之后,在一片欢呼声之下走下城墙「吴相你来一趟。」对着走在我身后的吴相,我这么吩咐道。

    走回寝宫的路上,吴相见所有人跟在后面趁机开口「没想到云你登基的事连壳尧峥也跑过来。说实话我快累死了!天没亮就被你那狠心的太傅拖起床,再来早饭也没吃饱就开始布置……………」回宫以来吴相第二次这么长舌,一个人努力的讲个没完。我也没回寝宫,直接往御书房走去,让楚寒送上茶水后,两人聊到晚宴前太傅来找人为止。

    席间,不外乎听听那些大臣拍马屁,萧国与月凤国的使者被指派好的大臣围在中间,母后坐在一旁与一些夫人谈话。底下随着音乐跳舞的宫女如蝴蝶一般在席间穿梭,第八道菜送上来时母后兴致一来与我带进宫来的琴师弹了几首,曲尽底下的大臣们抬起头兴致勃勃的盯着门口。

    母后让宫女抱走琴之后开口「接下来是太皇替皇上您挑的那些妃子依序出来,先让皇上您……」母后的话让太傅等重臣频频点头,这出戏是他们排好的,可惜…我希望她们永远都别进宫,虽然这是不可能的。

    音乐响起的时候,我拿起酒杯灌了一口。身为一国之尊,要什么样的女人何须愁,越是珍爱的人却要藏得越深,在卸下皇帝这个位置之前,我与父皇只能在寝宫之内相依。

    「皇上…台下的那些姑娘就盼您望她们一眼。您怎么喝起闷酒来着?」吴相压底声音小声的问道。

    放下酒杯,一旁的宫女又斟满酒。这里不是能说真话的地方「换成奏折放到朕面前,朕可能会多看几眼。」在心里又多加了一句,能换成父皇的话,我会巴着不放!

    「皇上果然以国事为重!只是您别忘了元宵过后,台下那些姑娘可会进宫服侍您。」吴相不重声色的挑侃我。

    十五日元宵…我与父皇只剩下十五日能清闲的过了「国师该不会是累了?父皇亲自为朕挑选的妃子自然不需要朕烦心…」只要有人敢在宫里闹事,我不会手下留情!我与太傅他们讲清楚了,哪位妃子生下皇子,皇后的位子就是她的。

    「哪里!微臣岂敢让皇上操这份心。」吴相不想引起台下臣子的注意,闭上嘴不再开口。

    看完这段舞我向母后问好后离开宴会的场地,回到寝宫。楚寒把换衣的衣服放好之后,拿了壶新泡的茶与点心放在火炉边,退了出去。我在内里了看了一圈,父皇并没有在里面,我从暗门走到关贤王的暗室里…

    91

    暗室里有一股刺鼻的尿骚味,地上有些水迹,味道就是从那发出来的。在心里叹了口气,贤王被吊在墙上无法自行上厕所,故意让他喝水还有吃东西就是要让他妥协。不管贤王再怎么忍,一整几天还是会无法控制想解手的欲望,最就只能直接就地解决。

    「醒醒…」出声叫了好几次,贤王依然没醒过来。想摇醒他,又因为尿味实在是太过刺鼻,所以我走到水缸边舀水往贤王脸上泼…

    「咳…咳!咳咳…」贤王可能是吸进水,呛咳着…

    退到中央放着的椅子,我用手拍了拍坐了下来,看着贤王甩头,用力的擤鼻子。

    贤王看到我坐在他面前扯了扯嘴开口「…皇上。」

    贤王等我开口,而我只是看着他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不说话。该怎么放贤王走?还有如何控制贤王?雪依还活着并怀有贤王的骨肉,她还不知道贤王没死,我该怎么做才好。贤王现在算是幽灵人口,送他回萧国还要找人看着他,必要时推他一把。沉思着所有的可能…

    暗门被人打开来,我站起向走向站在门边的父皇拉着他回寝宫。

    洗完澡,父皇帮我擦干头发「累了?」他这么问道。

    手里拿着地图仔细的看着国界处,无意识的回答「嗯…」萧王为何不把贤王留在来当质子,难到贤王在萧王的眼里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吗?还是说,萧王怕贤王在萧国的势力,万一让贤王回到萧国皇帝的位置不保?太多种可能性了…

    「…烟儿。」父皇按住我的手「三更了。」温和的声音提醒着我该休息了。

    放下地图,伸出手握住父皇「今日在城墙上我看到壳尧峥他们。」手指交缠,我喜欢父皇厚实的大手。

    父皇伸手解下我头上戴着的帝冠开口说道「也该到壳园一趟,皇伯应该还未离开。」

    冠上的串珠勾到我的头发,伸手拿下长发后,用梳子梳齐「我总觉得太皇伯与太皇叔之间不太对劲。」太皇叔回避壳园的一切,太皇伯则是暗预着过去发生的事。为什么皇家的人秘密这么多?对这几个月来发生太多事,有些吸收不了的感觉。

    「仲叔好不容易才离开那些腥风血雨,见仲叔别提到壳园的任何事。」父皇认真的说道。

    点头放下梳子,走到水盆边拿起牙粉清理牙齿、漱口「我在晚宴上见到你选的妃子。」拿着毛巾在嘴角上擦了擦,牙粉的味道残留在嘴里,淡淡的味道里有着药草的味道。

    「……………」父皇睁睁的看着我没说话。

    我们这算自食恶果吗?我不经这么问着自己「如果我没有办法碰她们的话,该怎么做?」万一到了床上我没有半点兴趣,想做也做不了的时候,我该怎么办?拿假***鱼目混珠也许还行得通,只是怎么让她们怀孕?就算处女怀孕是可能的,如何才能不被她们发现呢?

    「造假。」父皇吐出这两个字。

    转头看着父皇,造假不可能瞒骗过所有人「…我知道了。」到时一定有办法,我现在的身扮是最好的掩饰。

    晚上躺在父皇身边,迟迟无法入睡,伸手抱住父皇的腰「睡不觉。」明明很累为何就是睡不觉,昏昏沉沉的感觉非常的不舒服。干脆叫父皇打昏我算了!

    父皇翻身走出内室,不一会儿拿了一瓶酒进来后拔开瓶盖「喝一点,这会帮助你入睡。」喝几口我躺回床上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父皇拉开被子的同时熏香的香味飘进鼻子里。

    =================================

    就这样每天我都到暗室去“看”贤王,有时顺便还带着奏折到那里批改,一连七天下来半句话也没说,光是盯着贤王,就让贤王胆战心惊心惊。我记得小王子里面的内容,小王子就是这样收服狐狸的。只是个方法比较像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德国杀死俘虏的方法,在俘虏的面前把完着刀子,遮住俘虏的眼睛用刀背在他的手上一划,拿着水袋让水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明明没有任何的伤口,俘虏因为对死亡的恐惧,活活吓死了。我赌的就是贤王崩溃的一煞那。

    第五天「你到底想要什么?」贤王对着我大声的问道。

    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了满脸胡渣的贤王一眼,我没有开口。

    第七天贤王双眼充满血丝,扯着身上的铁链对我破口大骂。

    等贤王骂够了,父皇刚好从宫外回来。我收起手上的书,走到门外对着父皇抱怨「他好吵。」回音在暗室里嗡嗡的声着,让人头痛。

    回到寝宫,父皇拿着热腾腾的软糕放到我的手上「刚做好的,趁热吃吧!」

    手里拿着软糕,我慢慢的吃着。吃完后我问父皇「何时准备到谷园。」真要去的话,我得叫楚寒帮我阻挡有人打扰,我要所有人听从我的指示。

    「不急。」父皇抱着我说道。

    92

    大年初十…

    摆脱登基以来沉重的政事,我与父皇天还没亮就赶往壳园,昨日收到壳尧峥的传书,今天轩辕皓与段剑会到壳园!烈风的蹄子在雪地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子,这是一个连太阳都还没升起的早晨。

    「我很快就会回来,别跑远了…」拍拍烈风的脖子低声哄着它。马的视力并不好,烈风喜欢我在它耳边说话,也许这是因为母亲给我的能力才会让它如此…

    父皇拉出湖边藏着的小船推入湖中,我跳上船推出掌力,船划向湖中「桨!」开口向父皇要了船桨,慢慢的划向对岸。

    「烟儿你会划船?」父皇有些吃惊的看着我。

    想起下着大风雪的天气,吴相发疯在湖上闲晃了一天,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嗯…」看吴相划了超过五个时辰的船,就算没试过也可以依样画葫芦。

    父皇在船划到湖心时开口问道「为何留下贤王?」

    平静的开口「我想知道一个人能失去一切后还能东山再起吗?」若是贤王能重新爬起,他就万万留不得,除非有什么能控制他。问题是连雪依都被他拱手让人,贤王的弱点到底在哪?一边想事情一边着划船,等船靠岸后,父皇把船藏到树丛里,而我则勾起地上的木板跳了下去,父王落地后头上的木板关了起来。延着窄道我们走进太皇伯住的房间…

    太皇伯坐在椅子上抚摸着怀里的小猫「皇上!」他向我的方向点头。

    走向太皇伯拱手「老壳主还是称在为冷云即可,不需如此多礼。」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太皇伯没认出父皇吗?为何他单单向我打招呼。不过…现在我没办法分神想这些。

    太皇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冷公子可否答应老夫一件事。」

    「老壳主请说。」有什么事让太皇伯亲自向我开口,而且太皇伯为何如此疲惫,彷佛用尽全身的精力?

    抱着猫的太皇伯缓缓的开口「若是尧峥这孩子向您请求什么,请殿下万万不能答应他…」

    我有种感觉,太皇伯说的事与洪月鸣有关,读取太皇伯的心思之后,绷着脸开口「这就要看壳公子要求什么。况且洪月鸣已经不是在下的人,没必要大重干戈。」洪月鸣的确算是不守妇道,逃离夫家搜集夫家与邱丞相的罪证,亲手替自己的父母亲人报仇是惊世骇俗了没错!太皇伯只因为她已非清白之身就否认洪月鸣的一切,反对壳尧峥屡次探访洪月鸣实在是太过古板。

    「峥儿已经向您开口了?」太皇伯吃惊的站了起来。

    不动声色的说道「不…只是流言倒是不少。」虽然目前没有这个流言,我可以制造一个给他们。

    太皇伯木然的喃喃自语「怎么会……」他坐回椅子上叹气。

    「儿孙自有儿孙福,若是壳公子无心流言自然会消失。老壳主又何必强求。」壳尧峥与洪月鸣若是结为夫妻,对我而言有利无弊!

    「罢了…罢了…」太皇叔疲倦的走离…

    父皇这时才开口问道「壳尧峥与洪月鸣之间发生什么事,居然能让皇伯如此消沉。」

    我想了一下才回答「也许洪月鸣会成为壳夫人。」

    「…原来如此。这是你安排的局吗?烟儿。」父皇伸手放在我的腰上。

    抬头看着父皇「不…是吴相告诉我的。」如果不是吴相告诉我,我可能要到壳尧峥开口求我才知道。

    「吴相?」父皇瞇起眼睛。

    呵…父皇吃起醋来味道真是不错「别想太多。先去找壳尧峥还有段剑,轩辕皓下午才会到壳园,在那之前我想先把话说开。」安抚着父皇我打开门走向壳尧峥住的房间。

    壳尧峥见到我简单的行个礼,撇了一眼父皇后开口「皇上这是您要的资料。」他拿着萧国传回来的消息交给我,眼光不住的打量着父皇…

    收起纸开对壳尧峥开口说道「老壳主的要求我没答应,但也因这是壳家的家务事,我也不会帮你。」在壳尧峥开口之前我先表明立场,看他这么急忙把数据交给我,大概就是为了洪月鸣吧!

    壳尧峥脸色一沉「爷爷果然…」他不悦的念道。

    「你若是对洪月鸣有意的话,最好与她保持距离。」经过一任的丈夫,洪月鸣不会这么容易打开心扉,她们还有得耗。而且我也不想失去洪月鸣这个助手。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一点我根本不相信!

    「草民对洪姑娘并无轻薄之意,为何皇上也与爷爷一样再三提到草民对洪姑娘有意?」壳尧峥生气的问道。

    冷眼看着壳尧峥若真的不在意,他为何这么激动「那是冷某多事了。」凡是都有特外,到时就别来求我。

    「不敢…」壳尧峥低头说道。

    哼!表面功夫谁不会「段剑还在老地方?」不经意的开回问道。今日的局少了段剑这颗棋子的话会逊色不少…

    「是!」壳尧峥点头。

    转身离开前我开口说道「洪月鸣已是自由之身…」壳尧峥到底会不会爱上洪月鸣,这一点我无法能预测,而且我不希望自己人闹内哄。

    「殿下为何这么说?」壳尧峥抬头首着我。

    走出房门,父皇就站在那里等着我,转头看着壳尧摇头「记住你的话。」我期待等一下见到她们之间的表演。

    93

    内院里,段剑挥舞着手中的剑在院子里起剑练习。我与父皇站在门边看着他…

    段剑收剑转头看向我开口「主人。」

    主人?看着段剑我并没有多说什么「剑重铸好了?」剑身在天还没亮的早晨如晨曦一样耀眼。

    「是!拖主人的福。」段剑向我行礼。

    段剑他…心里对段剑的举动感到有些疑惑「那天厢房里还有谁?」站在城墙上我只能猜出里面的人是他们,却不知道到底有谁在里面。

    段剑手里的剑已经收进皮制的剑鞘,他看着我答道「只有壳公子、轩辕公子与属下三人。」

    轩辕皓也在那间厢房里?我还以为他会趁机捣乱「嗯…」轩辕皓也真是奇怪,听父皇说那日他来壳园时易了容,而且他拿母妃的遗物给段剑用的是我的名意,轩辕皓为何要刺杀一名送东西的人,还大费周章的在瀑布那里洒追踪用的香粉。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冷公子、段剑,请俩位入内用饭。」壳尧峥站在后面开口说道。

    父皇在我背后开口说道「先用饭吧!稍后再与段公子商谈。」

    「好。」点头答应父皇,我转身走向壳尧峥。

    壳尧峥打量着父皇,等段剑也走了过来才转头带路…

    饭后,我拿着杯子考虑着该不该下迷香,走到房中放着的香炉前开口问道「这是什么香?」伸手打开被熏得发黑的盖子,手里握着的迷香顺着手倒进炉子里。

    「这是松脂、檀香、桂木还有檀香混成的香。冷公子若是想换香的话,可吩咐在下。」壳尧峥放下筷子走了过来。

    盖上盖子「不用麻烦。」这香至少要吸上一个时辰,要不然晚上我下另一种药时根本发挥不了作用。

    段剑走到我的身边「主人若是担心轩辕公子是否对主人的隐瞒而感到欺骗的话,属在可以禀报主人,轩辕公子对您并无恶意,这一点壳公子可以作证。」

    「轩辕那家伙已经表明他会效忠于您。」壳尧峥附和道。

    走回桌前看着段剑「你与母妃的过往我并不想追究,你已经自由了。」真是不习惯有人老是主人主人的叫,我盼望着轩辕皓说清楚,早早回宫休息。

    「主人。属下这条命是您的,请您别这么说。」段剑坚定的说道。

    彷佛又见到当初那个刚从雷台上下来的青年「是吗?」我不确定的问道。

    「这条命早在多年前就是您的。」段剑跪在地上慢慢的说道。

    =================================

    傍晚轩辕皓终于来了…

    坐在竹林子我看着他问道「你恨我吗?」轩辕皓会不会恨我呢?恨我的身份、名字还有人!

    轩辕皓复杂的回答「…不。」

    「何刺杀送信之人?」父皇差点就死了!天知道影门到底是怎么样的团体,他们会百之百忠于我吗?

    轩辕皓看着地上的雪开口「那个人…是皇上对吧!他带着段剑送给赵翠霞的定情物到壳园来是为了什么?为了补偿段剑所受的苦吗?这太…」

    「轩辕…你到底做了什么?皇上失踪又与你有何关联?」段剑从竹林里走出来,他紧张的问道。

    躲在一旁的段剑总算出来了,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们俩真是让人头大「够了!」出声吓止他们,若被人听到了。流言四起之下,我就得除掉他们才行。

    「主人。」「皇上。」俩人出口的称呼也让人无奈的想大叫。

    只差没一头撞上墙「你们与壳尧峥一下称呼我冷云就行了。」他们知不知道我现在微服出巡,怎么一个叫我主人,另一个没神经的叫我皇上!

    「是!」异口同声的回答让我再次叹气。

    这一整个下午,轩辕皓正常的让我怀疑,他到底想做什么?

    94

    晚饭后我前脚才走到院子里,轩辕皓后脚就跟了上来。

    「冷公子请留步。」轩辕皓出声叫住我。

    看着天上只缺了一角的月亮,我开口说道「有什么话直说就行了。」段剑吃饭时挂在脸上的微笑让我有些明了,他们俩之间也许早就发生什么事了。

    「冷公子,这是属下的一点心意。」轩辕皓拿出一封信与一辞罐药递给我。

    我并没有打开信,看着轩辕皓不做声。

    「属下曾答应过段剑,决不会动他的主人…」轩辕皓开口说道。

    地上印出人的影子,段剑就站在门口看着我们。有些明白他们的意思我开口说道「所以段剑才会称我为主人?」只要段剑依然认我为主,轩辕皓就不会对我出手是吗?

    轩辕皓摇头「是…也不是!您忘了属下做过的承诺?影门不会背叛您。」

    「何刺杀父皇?」轩辕皓既然知道送东西给段剑的人是父皇,为何派人刺杀父皇,又让人在瀑布那布下追踪用的迷粉?

    轩辕皓的脸上挂着让人战栗的微笑「这是因为完成影门十九年接下的委托。」

    诡谲的感觉让我心头一震,扬起手中的信「是这封信?」昏暗的院子里看不清手里的信,信封上的皱折处软软的垂下,过于湿软的触感让我知道这封信年代已久。

    轩辕皓只是微微向我行礼。当他低下头的时候,我看见他的后颈上青紫色的印子。我丢了一包药给轩辕皓「看来是我多事。」伸手向段剑招了招要他过来。

    「属下不懂您的意思。」轩辕皓拿着药开口说道。

    伸手指着后颈的部位「这里。」在后颈的地方有吻痕…没想到轩辕皓居然会肯让段剑压在下面。说实话,说不定他是故事让段剑吃了他,想想以段剑这种认真的个性,决对会付起责任,轩辕皓也不算吃亏。

    段剑看见我指的印子时脸色大变,他张口想解释「不是您想…属下…轩辕…」神情慌乱的样子,我想连他自己也不会相信他说的话。

    「您猜的没错!属下与段剑…」轩辕皓低下头承认道。

    段剑的脸色变的苍白,他连忙制止轩辕皓「轩辕!你…」

    我好奇的看着他们俩人。心里对他们是什么时候凑在一起感到不可思议,当我离开壳园时八字都还没一撇,怎么进速如此迅速「段剑你下去!」支开段剑,我打算问一问轩辕皓,他的话应该会告诉我才对!

    等段剑走回大厅,看着眼前有些泄气的轩辕皓,试探性的问道「你下的药?」轩辕皓这种为达到目的,用任何手段都行的杀手,下药自然是很有经验,段剑再怎么防也防不了。

    轩辕皓错败的看着我「连您都看得出来,为何段剑却从未察觉?」

    呃…其实我也没发现!是父皇提示我才觉得轩辕皓可能对段剑有兴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轩辕皓的问题,我只好转移他的注意力「…药只要一撮就能让人产生幻觉。」未告诉轩辕皓的是,这药再加上今日我在香炉里发的熏香,段剑今晚会非常的…勇猛!

    「您!」轩辕皓看着手中的药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用平静的口吻说道「原想撮合你们,现在…用不着了。」若是轩辕皓三天之内对段剑使用此药,两种药混合起来的药效,保守估计会让他三天内下不了床。如果段剑的性能力又异于常人,应该会更惨!这药粉里除了有让人产生幻觉的药之外,还多加了催情药。这就当我对你的逞罚的开始…轩辕皓你给我等着!

    这一晚我们很早就休息了。父皇躺在地铺上不肯上床与我同眠,依他说的壳尧峥恐怕已经察觉到什么,最好别在壳园做出什么越举之事!半夜…半梦半醒之间隔壁传来床摇摆震动的声音,我不耐烦的把被子拉起摀住耳朵,没过多久又睡觉了。

    =================================

    四更时我张开眼睛准备赶回宫里早朝,父皇把衣服放在床头让我坐在床上穿衣。正当我打算走到水盆边洗脸时发现水盆里的水泛着一圈圈的波纹,手贴上墙壁,震动是从隔壁传来的。

    「烟儿…你下的药?」父皇开口问道。

    脸上感觉热热的,我拿起毛巾开口说道「我把药给了轩辕皓。」这…药效不会这么强吧!我不是说用一点就可以产生药效,轩辕皓到底用了多少药?怎么会…

    父皇皱了皱眉开口问道「你们谈得如何?」

    擦着脸我开口回答「还好…轩辕皓拿了封信与药给我。」段剑与轩辕皓不会是阻力,暂时可以不用担心他们俩。

    「嗯…」父皇沉吟了一会。隔壁的撞击声越来越大,父皇忍不住开口说道「轩辕皓会不会太过火了?」

    沉默了一下,我开口澄清「…是段剑。」轩辕皓要做也会等到段剑真的爱上他,现在处于下方的是轩辕皓。

    父皇好半天才回过神「………我们走吧!」父皇虽然没说话,但我知道他一定很惊讶。

    依来时的路我们回到宫里,上完早朝我要青儿多准备些吃的东西。等父皇吃得差不多,他拿着剩下的面饼从暗门离开…

    我拿出轩辕皓交给我的信迟迟不打开,这是上一代影门门主接受的委托,如果打开它…也许我的生活会完全的改变,毕竟轩辕皓的转变让人打从心底感到不安,他交给我信时飘散在空中的血腥味引来了段剑。我拿起药罐拍掉上面的封土,里面装的是一种慢性毒药,可…轩辕皓为何将它交给我?

    「怎么了?」父皇关心的问道。

    把药交到父皇手上「这是轩辕皓给的药?你认为他是什么意思?」

    「这个是…」父皇震惊的往后退,脸上出现了我从未见过的惊慌。

    不就罐毒药?怀疑的看着父皇「这药有什么不对吗?」

    「…烟儿。相信我好吗?」父皇猛然抱住我问道。

    我回应他「嗯。」看来…信里一定写了可能会改变我与父皇的事情。我该不该拆信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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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带着几本奏折走到关着贤王的暗室里,这里比寝宫还安静,我可以专心看奏折…

    「昨日…」贤王哑着嗓子开口。

    抬头看了贤王一眼。他想说什么?

    贤王用管子吸了口水再次开口「皇上。您昨日怎么没到这来?」

    唔…开口回答他「处理事情。」难到他已经习惯被人精神虐待了吗?我对他问的话感到奇怪。

    「……」贤王沉默了下来。

    低头继续看着奏折,用竹管削成的笔写着笔记,明天早朝上还得问太傅他们的意见!写着写着贤王又开口了…

    「您为何不废我的武功?」贤王的脸上露出微妙的表情。

    头抬也不抬的回答「没必要。」废了贤王的武功,我就必需端火盆到暗室里以避免贤王被冻死,在密闭的室内用炭火还有可能会因为空气循环不好,导致一氧化碳中毒,到时得不偿失,还要倒贴帮贤王收尸!

    「您这么有自信我逃不走?」贤王盯着地上的水漥这么问道。

    无所谓的开口回答「随你…」说实话贤王若不想逃我还比较烦脑。

    贤王继续说道「这里太过安静,除了不似天牢一般潮湿外,还可以听得见水滴从天顶落下的声音。这里恐怕不是宫中…」

    「嗯…」这里是皇宫的地下,的确不能算是宫中,而且贤王想离开这间暗室没铁牌还不可能,如果他拉断身上的铁链暗门就会封死,连我从外面也打不开门,到时他只有饿死一途。

    天花板滴落的水打在水漥上发出咚的一声,贤王看着我忍不住问道「那些是奏折?」

    「嗯…」简单的应了一声,继读抄写重点。

    「为何您要在这批奏折?」贤王不解的问道。

    抬头看着他「因为这里安静。」宫里最安静的地方莫过于这里。

    「………」贤王瞪大双眼看着我。

    放下手中的奏折「朕可以放你回萧国。」萧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地方,照太傅说的与冰天雪地的麟国完全不同。

    「您就别开我玩笑了!」贤王绷着脸,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看着贤王我严肃的说道「君无戏言!」

    「………」贤王看着我不做声。

    淡淡的开口说道「萧王急欲除掉你是为了接收你在萧国的人手,所以朕不杀你!」

    「皇上不愧是麟国最年轻的帝王,皇兄想在您这里捞到好处恐怕只是痴人作梦!」贤王讽刺的语调里多了些奋慨与无奈。

    对贤王的话我不以为然「这也未必!」

    「…您要我做什么?」萧王问道。

    收起笔慢慢的说道「你只要把你失去的拿回来。」把所有被萧王霸占的一切抢回来。

    「您不怕我到头来攻打麟国?」贤王盯着我问道。

    风险当然有不过…「你做的到的话。」我叫太傅帮我调了一味药,到时让贤王喝下去就行了。

    =================================

    十五日。天上的月亮圆圆的,满街大大小小的灯笼把皇城点缀的五彩缤纷。宫里的宫女与太监正在收拾着房间,明天那些妃子就会进宫…

    「辅觉…」开口叫道。

    父皇伸手抱住我「何事?」

    拿出抽屉里的信开口问道「轩辕皓给我的药,你为何如此在意?」

    「二十年前,我曾经使用过那种药…」父皇抱着我说道。

    伸手拆开信,**着父皇「那罐药你用在皇爷爷身上?」信上的委托是皇爷爷写的,父皇为何想毒杀皇爷爷?

    腰上的手收紧「不!父皇知道我得到壳园后依然不满足,暗中的除掉其它几位皇兄与禁卫军里的将军们交好,当时父皇只能立我为太子,希望我放过几位皇兄弟。父皇以为我不知道他偷偷培养八皇子,他送信给影门当时的门主,也就是轩辕皓的父亲,要影门在我一登基满周年就刺杀我。只可惜当时可是我除了不在宫中的霖弟之外,并没有放过任何人…」父皇低声说道。

    「那药是怎么回事?」二十年前,父皇在位也有五、六年之久,连母妃也才进宫不久。

    「是皇姊。皇姊自愿出嫁月凤国,我在她身上下了这种毒…」父皇咬着我的耳朵这么说道。

    手指交缠,理解的说道「为了以皇姑姑的死为难月凤国?」

    「一开始是…但皇姊在路上遇见被判充军的段剑。」父皇解开我的发带整个人贴在我的背上。

    段剑!?「然后?」段剑会被当成奴隶是因为这个原因?

    父皇靠在我的颈边这么说道「为了皇姊的清誉,当月凤国提起这件事时,段剑被送入军中当成泄欲的俘虏…瞒过月凤国,他被一位喜爱男色的商人从军中买了出来。」

    段剑…心里对他的倒霉程度感到不可思议「这与皇爷爷的委托有何关系?」我在意的是手中的这封信,反正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烟儿…你难到不在意…」父皇有些惊讶。

    转身的抱住父皇的腰「我在意的是你。」段剑已经是轩辕皓的人,不关我的事。

    细吻落在我的脸上,父皇开口了「父王交给影门的委托里只提到刺杀我让皇位的即位者登基,当年霖弟不在即位的名单中,影门的门主并没有出手。这也是我为何不立太子,一直等到皇子中只剩下烟儿你之后才封你为太子。」

    推算一下时间我开口问父皇「这么说来轩辕皓说的二十前指的是段剑,而不是皇爷爷委托的时间。」

    父皇有些懊悔的说道「烟儿。赵妃与我愧对段剑的罪,现在全压在你身上,轩辕皓…」

    「轩辕皓与段剑我会处理,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伸手环住父皇我这么说道。轩辕皓只会报复我陷害他下不了床,不敢杀我的…

    96

    坐在母后的宫里,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今早父皇告诉我他到皇城里转转可能不回来时我还没会意到他的意思,现在看见眼前坐着的女子心里非常的火大!

    「皇上…」刚进宫的妃子拿着酒壶想为我斟酒。

    放下酒杯倒盖。母后连忙开口挥手让琴把僵在当场的妃子带离,伸手推了琳妹一下让她上前。

    琳妹走了过来抱住我「皇兄。」

    「何事?」低头看着琳妹脑里想着雪依与贤王,他们的孩子会在秋天出生,也算是琳妹的表亲。

    琳妹拿了母妃要她做的女红给我看「琴教我的缝的荷包。」

    摸摸她的头看着一团可以算是皱在一起的布「下次帮为朕绣个香包。」缝个布包应该不是问题吧!我希望…

    「好!」琳妹高兴的答应我。

    从袖中拿出父皇从宫外买回来的草编蟋蟀「去玩吧!」我记得过去我也曾买过一个这种蟋蟀,只是编得没这么好。

    「谢皇兄!」琳妹向我行个礼拿着蟋蟀跑了开。

    转头走到母后身边开口「请母后教导这些妃子。儿臣回书房处理未完的奏折。」等母后向我点头,转身离开太后住的宫殿。

    楚寒跟在我的身后开口问道「皇上今晚不留寝?」

    停下脚步「连点规矩都没有的妃子朕不感兴趣。」从晚膳还没开始就猛献殷勤,也不会察言观色,各各熏香味十足比杀虫剂还浓。而且如果不是她们,父皇今晚也不会回避到宫外。心里异常的不爽!

    回到书房把奏折搬出来“愤”笔急书,比平常更快改完这些奏折坐在椅子上生闷气「楚寒!」开口唤道。

    「奴才在。」楚寒走进书房里。

    把笔往砚台上一扔「朕乏了!让人送些宵夜到寝宫。」晚上被熏的食不下咽,现在肚子有点饿。

    「是!」楚寒走了出去带了几位太监把桌上的奏折抬离。

    我慢条斯理的走回寝宫洗个热水澡后,坐在桌上吃着青儿准备的宵夜「楚寒…我是否变了。」转头问着站在一旁的楚寒。

    「不!皇上您没变,您一直没变…」楚寒专注的看着我。

    在心里叹了口气后开口「明日叫青儿准备些小菜,我们好久不曾一起吃饭了。」过去与现在变的太多,好多事都变了…

    「是!」楚寒低身答话。

    挑起落在桌上的小菜放在一旁的碟子上「楚寒帮我仔细的查那些妃子的月事,送上来交给我。」算安全期这事我还记得,不就怀孕!有什么难的,用科学方法比每晚烂交好。

    楚寒不解的看着我「是!皇上您要奴才伺候您歇息了?」他伸手接过我脱下来的龙袍。

    「把盘子收下去就行了。夜深了,你们都下去吧!」挥手走进内室。

    看着内室里空荡荡的长长的嘘了口气。父皇这个笨蛋!心里这么骂道。不想看我与妃子在一起,一个人躲到宫外去有用吗?拿件外衣披上我从暗门走到暗室…

    「皇上您来了。」一进门就听见贤王的声音。

    走到旁边放着干粮的地方一边串肉干一边说道「萧国的特使明天就会离开。」

    「您真的要放我离开?」贤王平静的问道。

    拿起肉干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挂在他的脖子上「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亲人都不能保证不会被叛,那敌人又有什么可怕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怪不得太皇会如此掩饰对您的宠爱,您的确让人慑服!」贤王仰投大笑。

    看来父皇的所做所为已经不是秘密了「你考虑的如何?」放他回萧国还不能让他遇上雪依,大不了用药迷昏贤王,到边关再让他清醒。

    贤王脸色一变,开口说道「我可以为您效力,不过…请您答应我。事成之后不杀我!」

    「朕答应你。」不杀就不杀…我又不是杀人狂。

    贤王用欣赏的眼神看着我「微臣谨听皇上发落!」

    「雪依的死前怀有身孕。」不知道为何我想让他知道雪依怀孕的消息。

    贤王沉下脸「我与皇兄从小为了太子之位争斗不休,皇兄当然知道雪依是我唯一的弱点。把雪依拱手让人我并不后悔…」

    亲手抹除身上的弱点的确是君王该做的事,但…这还算是人吗?我感叹的想着「你可曾喜欢过雪依?」雪依只是弱点?还是贤王致命伤呢?

    「雪依…干静的如天上飘下来的瑞雪,从不曾沾染上半点的污痕。每当我打完仗回到府里,她总会端着一杯热茶等着我。只是过去的一切都随着皇位之争而消逝的无影无踪」贤王闭眼说道。

    也许雪依与贤王还有可能在一起「雪依与萧缘香身上都带着一只淡紫色的玉镯。」照雪依所言轻敲一只,另一只玉镯也会发出共鸣声,非常的特别。

    「那是父皇赏肆给母妃的对镯,一只我在雪依嫁给皇兄时送给了她,另一只则是交给了香妹让她带着出嫁。她们…是我今生最重要的女人。」贤王平静的诉说。

    最重要却伤的最深的人?真是奇怪「朕会让人送你回萧国,该怎做你自己斟酌。」我打消让贤王改变面容的想法,若是让他服药说不定他会发现雪依还没死。而且贤王能够从萧国逃到麟国来,他一定有办法再重新摸回萧国。

    =================================

    半夜…

    「烟儿…」父皇出现在床边,他伸手抚摸着我的脸,轻声唤着我的名字。

    闭着眼睛我开口「比起小巧可爱的兔子,我更喜欢凶暴残忍的老虎。」太过纯洁的人只让我觉得可笑!什么事都不清楚活在虚幻的世界里妄想着一切的人,让我觉得厌恶,我宁愿认清事实,留敌人在身边…

    黑暗中父皇的手一颤「烟儿…为何不留在妃子那过夜。」

    「我也许会抱那些妃子,但决不会留在妃子身边过夜。在我的身边的人只有你!」其它人无法让我安心入睡!

    父皇上床抱着我「对不起…」他轻声道歉。

    靠在父皇身边「不需要道歉。」你只需要待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97

    萧国使者已经离开皇城二天了。早朝后,我与父皇一起走进关着贤王的暗室,父皇伸手拿起门边的香炉…

    「烟儿。你就这么放贤王离开,恐怕太过莽撞。」父皇一解开贤王身上的铁链这么说道。

    这个嘛…其实也还好「以后就知道了。」点了贤王的昏穴,拿起布袋往他头上一套,扛起贤王。这时我突然觉得…我好像很喜欢把犯人套上布袋!?

    离开皇宫,我与父皇骑着马来到皇城南方一处破庙里把贤王放下后,伸手点开贤王的昏穴拍醒他…

    「这里是…」贤王好半天才醒过来他迷糊的开口问道。

    寒风刮进破庙里冷飕飕的,我没好气的回答贤王「破庙!」

    「皇上!」贤王看见我坐在倒塌的梁柱上连忙翻身爬起。

    把放父皇准备好的衣服丢给身穿囚服的贤王「萧国的特使已经离开一日之久,三日后他会遇上盗匪,该怎么做你自己清楚。」

    「微臣尊命!」贤王行了一个臣子之礼,脱下囚衣换上衣服。

    父皇抬眼看着我好半天才把手上的包袱与剑交给贤王。

    贤王看着剑上雕印着的字念道「湛青…」

    父皇开口说道「包袱里有另一套衣服、干粮、银票与药品。贤王皇上将此剑交给你,忽辜负皇上之苦心。」

    贤王开口对着父皇说道「皇上的苦心微臣当然明了,此后我名为湛青与剑同名以示忠心!」

    父皇冷冷的看着贤王「如此最好!」说完话父皇走回我的身边。

    离开前父皇牵着准备好的马匹交给贤王。走到贤王的身边开口说道「湛青。他日在见,希望你已经掌握萧国。」贤王到底有没有臣服于我以后就会知道了。

    等贤王骑着马离开后我向父皇微笑「贤王这一去,萧国会有一段时间无法扰乱麟国。」丢了个未爆弹能不乱吗?

    父皇吹了声口哨叫回马匹「烟儿…回宫吧!」

    =================================

    正月二十。马背上背着套着布袋的吴相,我与父皇骑着马往壳园赶去。这一次壳尧峥出来接我们进去,不用偷偷摸摸的进壳园,只是一进内院就看见轩辕皓与段剑俩人…

    「冷公子别来无恙!」轩辕皓阴着脸说道。

    他…身体没事吧?十天前的事我还记忆犹新,丢了瓶药给轩辕皓「治挫伤。」应该说是撕裂伤才对!我暗自心想。

    轩辕皓脸色一变困窘的把药收进袖子里,一旁的段剑尴尬的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房里传出来吴相吃惊的声音。

    父皇的声音在也传了出来「皇上带你来的。」

    「云…啊!是皇上。微臣怎么能让皇上如此费心,真是…………」吴相在房里开始废话。

    心里一惊!吴相平常只在我面前才会胡言乱语,他为何在父皇面前这么说话?推门走进屋内,吴相果然握着水晶看着父皇…

    我走到父皇身边对他说道「辅觉。帮我拿些茶水来可好?」止不住内心的担忧,第一次我对吴相的能力感到害怕。万一他发现我与父皇的关系和身份怎么办?

    父皇看着我伸手抚向我的眉间「好。」他站起来离开房间。

    「云!他是谁?」吴相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回身开口问吴相「你认为他是谁?」他看出什么了?

    「…云。那个人很强!可是他为何守护着你呢?你们明明都是龙啊?」吴相脸色非常的不好。

    龙吗?父皇当然是了「辅觉从以前就保护着我。」心里对吴相到底看到多少没个底。

    「那就好!」吴相松了口气「怪不得那个人是在你背后,简直就像退居幕后的长老那一类的人……」

    父皇也算是长老没错,听着吴相的话心里对他有了另一种评价。他对我似乎没什么防备之心?不过这样也好…

    当父皇推开门吴相就闭上嘴不再开口,而父皇则是直接把茶放在桌上。

    拿出鸟笛交给吴相「吴相以后留在这万事小心,有事找我的话半夜到皇城外吹这只鸟笛。」这只鸟笛可是我那只很少出勤的猫头鹰专用的,不半夜吹夜行性的猫头鹰是不出来的。这也能避免有人从吴相这偷出鸟笛,一般人只会在白天招信鸽,不可能会发现我养的猫头鹰是晚上才出来。

    「半夜?」吴相瞇着眼看着手里握着的笛子。

    向他点头「半夜。」希望吴相听进去。

    98

    午饭前我坐在房间里看着坐在对面的轩辕皓,心里对他与段剑的情事非常的好奇。轩辕皓身上的药味让我知道他已经擦了药,窥视轩辕皓的心思…我从不知道有人做爱居然还点哑穴,难怪只有撞击声没有叫床声。现在想想轩辕皓的脸皮挺薄的,不想让人听到声音为何不换房呢?壳园现在又没客人空房很多,随便换就行了。

    「我想请影门杀一个人。」影门的价码不知道会不会太贵!我还有事要做…国库里的钱不能乱花。

    轩辕皓扬起一个嗜血的微笑「这就要看您要谁的命!」

    「月凤国的太子身边的护卫如何?」护卫莫名其妙的被暗杀,月凤国的太子会开始清查身边的人。这样一来说不定会有什么新的消息,月凤国平静的吓人,除了上次地震之外没半点特别的新闻,真是让人担忧。

    「您打算出多少筹码?」轩辕皓公事公办的语气让我莞尔。

    瞥了一眼轩辕皓开口说道「一千两!下个月完成的话加倍。」

    轩辕皓瞇起眼睛看着我问道「怎么死?」

    拿起杯子开口「随你。」以轩辕皓的个性那护卫死的一定不会很好看。我还没买凶杀人过,为了让贤王在萧国不被发现,只能引月凤国的探子因内乱从萧国撤出。问题是该怎么安排才能引起骨牌效应?

    轩辕皓看着我眼神里多了些谨慎「影门不接无谓的委托。」

    不牺牲自己的手下吗?我又何尝不是为了这一点「月凤国太过平静!」萧然提过在送赈灾的粮食到月凤国的途中,共有五批人跟着他一直到他回到月凤与麟国的边关才掉头离开。

    「…属下明白了。」说完话轩辕皓转身离开。

    二月底。月凤国传来太子的贴身护卫三人同时被杀的消息…

    「影门这二千两花得也算值得。」轩辕皓传来的纸条清清楚楚的写着索价二千两三个字。

    父皇拿起一旁的账册笑了笑「听说人当着月凤国太子的死的。」

    那不就被当成暗杀太子了吗?心里明白轩辕皓是在向我示威「有贤王的消息吗?」抽手父皇手里的账册翻了翻。前些日子我才知道父皇想在皇城里开家店,只差找人手与店面。

    「他陪着萧国的特使到了萧国境内后就独自离开。」父皇伸手搂住我。

    看来贤王并没有利用特使,他一定没想到抢劫萧国特使的盗匪不是我的人,而是那些自许为劫赴济贫的义盗!

    坐在父皇的大腿上,郁闷的对父皇说道「太皇叔居然怀疑我不举!他今日特地跑来帮我诊脉。」太皇叔与太傅对我不近女色,成天抱着奏折这一点似乎很烦脑。

    「…这也不能怪他们。」父皇拍拍我的背这么说道。

    唔!捧着父皇的脸亲了亲「那些妃子好烦人。」什么亲自下厨,煮了那么多油腻的食物,叫鬼吃啊!青儿还被打了一巴掌。不杀那位妃子只关她半年算是便宜她了,真是不知死活!

    「你应付的很好不是吗?」父皇的手旨勾着我的头发。

    不满的抬头咬他的脖子「过份!」父皇怎么可以幸灾乐祸!

    父皇低头印上他的唇。温暖的吻让我抓紧父皇的衣服,比起上床…我更喜欢拥抱与接吻。

    舔了舔嘴唇,在父皇怀里开口说道「舅舅今日大婚,我晚些回来。」我舅舅的妻子与儿子很有兴趣,早就准备好礼物要给他们。

    「别被赵家的人缠上,我等你回来。」父皇眼眸一暗这么说道。

    坐在十六人抬的大轿里我非常想睡,还是溜出去比较快,正大光明的打着皇帝的名号出门实在是太麻烦,而且轿子的速度也很慢,明明半个时辰就能到的赵府,花了一个时辰还在大街上。

    「皇上驾到!」外面领头的侍卫的声音传进耳里,轿子慢慢的下沉,楚寒掀开帘子让我下轿。踏出轿子,眼前跪了一地的百姓,我的目光落在身穿大红喜衣的舅舅身后的老妇人身上。

    走到舅舅面前扶起他,对着其它人说道「平身!」老妇人站起来后高兴的看着我。不理会其它人直接了当的问舅舅「朕的表弟在哪儿?」

    舅舅愣了一下才说道「在旁院里等着。」

    旁院!?看来只下诏书让舅舅成亲还不够「把人给我带来。」我现在了解为何父皇把我与赵家隔离开来。

    过了一会儿,两名十多岁的小男孩被带了出来,转头对楚寒吩咐道「把他们带到母后哪儿。」

    「是!」楚寒带了两名太监牵过他们。

    「赵卿过几天带夫人来宫里。」说完话我转身回轿子里。

    舅舅连忙答道「微臣遵旨。」

    楚寒拉下帘子,外面的侍卫再次提气喊道「起轿!」轿子掉头往皇宫的方向慢慢的移动。

    99

    舅舅大婚后第三天带着舅母进宫,楚寒也把住在偏殿里的两位表弟带到御书房里。舅母果然如传言一样外貌身段都不出众,自然比不上外婆选的那些千金小姐…

    「边关风霜如虎,舅舅就交给舅母照护。」将军出征不可以带妻儿子眷,但舅母本来就是边关的郡县出生的女子可以钻漏洞让她跟着舅舅回边关。留在皇城一定会被外婆她们报复,这一点我很清楚。

    舅母胆怯的点头「是!」

    「赐!」向一旁站着的太监挥手。太监端着两只玛瑙镯送到舅母的面前。

    舅舅赶忙接过交给舅母「谢皇上恩赐!」

    向舅舅点头「朕想与两位表弟谈谈,赵卿你们先退下吧!」

    舅舅看了看身边跪着的儿子们「微臣告退。」原本站在书房里的大监们也跟在舅舅身后离开,书房里只剩下与舅舅神似的两位表弟。

    「你们可知朕为何让舅母到边关?」拿起桌上放着的糕饼咬了一口,这可是青儿从新进宫的御厨那学来的新品。

    等了好半天才听见小猫叫一样的回答「…不知…草民不知…」

    真没胆!没想到报告里跑到萧国营地烧粮草的两个人会这么没胆「赵老夫人为人如何?」父皇说舅舅迟迟不给舅母名份就是因为赵老夫人的阻挠,可想而之外婆与和蔼可亲这四个字无缘。

    跪在地上的两人一顿,毫不掩饰自己的恶劣语气「赵老夫人对我们兄弟关照有加!」

    喝了口茶开口说道「朕让舅母离开皇城的用意及是如此。」赵家的人我用不得,但是两位表弟倒是可以考虑,前题是他们不能留在皇城与赵家人混在一起。

    「多谢皇上!多谢皇上!」两兄弟不停的向我磕头。

    淡淡的一笑开口「留在边关怎能没一件称守的帮手。楚寒!」开口叫着等在门外的楚寒把准备好的东西拿进来。等他们拿起刀与长枪握在手中我开口吩咐他们「虎父无犬子。朕的苦心你们记住了。」向楚寒招手要他带人离开。

    十日后,舅舅带着舅母与两位表弟离开皇城。赵家的风头越来越淡,三月雪化时皇城里已经没人谈论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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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傅朕说不用太赐庆祝,把钱用在换军帐你们是听不懂吗?」早朝上难得的发火让大殿上的百官们跪了一地。

    太傅不以为然的看了我一眼上奏道「皇上。礼法之事怎么省!您已经把选秀女…」

    赶忙开口要太傅闭嘴「那也不需劳师动重,设宴即行。」开完笑!如果所有大臣都知道我不打算增加后宫妃子的数量时,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太傅低头妥协「微臣遵旨!」

    视线落在吕墨辰等人的身上「军帐之事就交给吕卿等几位将军。」说完话我站起来躲避太傅再次开口的机会。可惜,天不从人愿,太博在午膳后出现在书房里。

    「微臣参见皇上!」太傅行完礼看着我再次开口「皇上。微臣已老,膝下也无一子半女…」

    在心里叹了口气「太博有话就直说,无需拐弯墨角。」看这架式决不会有什么好事!

    「皇上可有心仪之人?」太傅开口问道。

    琢磨了一下点头。我的确有喜欢的人,那个人正在皇城准备开宫栈的事情…

    太傅眼睛一亮「那您何不迎娶那位小姐入宫。」

    能娶的话我与父皇也不用偷偷摸摸「朕怎么让心仪之人入宫。」若是父皇混入宫中当侍卫的话,很容易就被人发现我与父皇太过亲近,现在这样我们能相处的时间还比较多。

    太傅看着我好一会才说道「…微臣明白皇上的顾忌。」

    看着太傅等着他未说完的话。太傅不会无缘无故问我有没有心仪之人!

    「微臣接到月凤国特地送月凤第一美女以答谢皇上送粮食药到月凤国。请您为了麟国务必收下贺礼!」太傅担忧的看着我

    收下后不知道可不可以转送出去,考虑了一会才答应太傅「朕知道了!」想了想开口对太傅吩咐道「可派人查那名女子?」美丽的女子不是别有用心就是被逼而来,如果有能利用的地方更好。

    「微臣已经派人调查,请皇上放心!」太傅开口要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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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如太傅所言月凤国的贺礼里有包括一名美女的消息很快的传开来,父皇虽然没说我也知道他心里的不满…

    「我会把她赏肆给臣子…」窝在父皇怀里我这么说道。

    父皇抱着我紧皱着眉「不成!那女子可是月凤国的谢礼,你若是赏给他人表示不满意,到时就不会只送一名女子给你。」

    「那也只能封为美人。」包住父皇的手掌磨蹭。

    父皇笑着搂紧我「外面流传你不好女色只问政事,还说就算天下最美的女人在你面前也比不上一本奏折。」

    唔…这种说法我还可以接受「那是因为在我面前的不是你。」

    「是吗?」父皇拉起我的头发放在嘴边。

    咬了咬下唇抬头一吻「过份!」明知道我在意你还故意这么说…

    「我道歉。」父皇的将我压在床上这么说道。

    手指在父皇的胸口画着圈「你要怎么补偿我?」

    「这么补偿!」父皇的左手抬起我的腰,右手解开我身上穿的衣服,让我更加的贴近他。

    伸手环住父皇的颈项「你可要让我满意才行。」大不了明天不早朝,在床上休息一天!

    「我会的。」话一说完父皇拉下我的裤子,用舌头添弄小腹与大腿内侧…

    伸手抓紧床单的时候手指勾到冰冷的调状物,白色三寸宽似腰带一样的物品让我倒抽一口冷气「停下来!小默在床上。」小默刚脱完皮一定很饿,很有可能见人就咬。

    「烟儿…你能不能把那条蛇关起来!」父皇压在我的身上不肯起来。

    手伸进软垫的下面摸索着小默的踪迹「它会生气。」小默的脾气大得很,一定会在瓮里东撞状西撞发出声响。

    「要不把它也送给吴相如何?」父皇看着我这么提议。

    我可以把猫头鹰送人,但小默和烈风不行它们陪着我好久了「吴相怕蛇。」有了!小默盘在床头,我伸手按了按它的头小心的拉出来。

    「至少上床前先找到它…」父皇郁闷的看着小默吐着蛇信扭动的样子。

    我也知道亲热时喊暂停不太人道,可是父皇又不能被小默咬到。亲亲父皇,我拿起床上散落的衣服包住小默放在床下,希望小默半夜别爬上床来…

    100

    拥有美丽的女人可能是大多男人的希望,特别集聚着各色美女的后宫对好色的帝王来说不外乎是一种享受。我瞪着掌管国库的大臣只差别摔奏折…

    「你们最好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坐在御书房里我遏制着心中的怒火开口问道。

    太傅见没人敢开开口只好在我再次发火之前站出来解释「皇上!这是为了月凤国送来的女子而添加的款项。您也知道若是要重修宫殿所费不赀…」

    忍不住爆吓出声「朕怎么不知道一位妃子需要这么多的银两!」盖新的宫殿需要的钱可以养上千位士兵,要不然花在政务上面也比养女人来得好!

    底下的大臣颤抖的说「皇上这是照礼法上五妃建宫所需的银两。臣认为并无不妥!」

    「朕会封月凤国送来的女子为美人,用不着花这些银两!」而且我也不会给她怀孕的机会,用不着花这么多钱。虽然我知道月凤国还有萧国的国君都以后宫美女如云为傲,对我来说男人的面子问题从不包括后宫的人数,我巴不得人数越少越好!

    太傅不赞同的反对道「皇上这恐怕不妥!」其它大臣赞同的点着头,深怕我在人还没到之前就先下旨。

    「难不成太傅希望朕封月凤国的女人为后?」我说过先生下皇子的就是皇后,太傅他们应该记得比我还熟!

    这下子大臣们不再提出反对,太傅皱了皱眉抬头看着我「万一月凤…」

    挑眉看着太傅我开口问道「怎么?朕的后宫月凤国管得着?」

    太傅把话吞了下去妥协的说「微臣越矩了。请皇上恕罪!」

    只要别管到我床上来一切好说「下去吧!」挥手要他们离开。看着大臣的背影我知道近期之内若是没有半位妃子传出喜讯,太傅他们恐怕逼我纳妃。弹了弹手上的奏折打算给个下马威让大臣与妃子不敢再乱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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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蝴蝶般翩翩飞舞的两位女子…我寒着一张脸看着两张一对双胞胎在我面前舞动着。

    「皇上茜儿给您请安。」身穿粉色衣裳的那位走到我身边。

    瞇起眼「滚下去!」居然跑到上位来,月凤国的国君也让人这么随便?

    女子僵硬的看着我。原来的音乐也停了下来…

    挥手将女子打下台转头对左手边的妃子命令道「莲妃。这两人就交给妳教导。」莲妃是四皇兄母妃的妹妹,当年父皇为了更改画像答应过她们的父亲让小女儿进宫为妃。她大概是后宫中唯一没有被人处罚过的妃子。

    「是!臣妾遵旨。」莲妃从位子站起来完全无缺的行完礼后又重新坐下。从出生没多久就注定这一生的命运,一个女子从会说话开始就被父亲以宫廷礼教导长大,对我说的话言听计从也算是一种悲哀…

    喝光杯里的酒对着宴会里的臣子们说道「明日不早朝。」把杯子交给楚寒之后离开设宴的大殿。

    「您为何如此生气…」回到寝宫楚寒小声的问道。

    向楚寒微微一笑「我只是给她们一个警告,并未生气。」席上坐着大臣里包括大多数妃子的亲人,接下来才是重点!

    楚寒放下心来接过我脱下来的龙袍交给一旁的竹儿「是奴才愚昧。」他的脸上也露出笑容。

    青儿端上她准备好的餐点「皇上这是奴俾做的鱼汤请您趁热喝。」

    解上头上载着的帝冠交给萧然,拿起汤匙「果然还是你们了解我。」切成细丝的姜配上新鲜的卢鱼味道鲜美我悠闲的吃着鱼,楚寒他们则是忙着把龙袍放到一旁。

    夹起一块鱼我开口对楚寒吩咐道「把那名女子安排在萧缘香住过的桂园,另一名照原先安排好的地方。」原本只准备好一个人的住所,没料到月凤国送来两人,这下子刚好丢被外人戏称为冷宫的桂园。

    喝了口汤抬头告诉萧然「萧然你派两位侍卫去守桂园的门,她们说不定会武,小心让人逃了。」

    「是!」楚寒与萧然离开寝宫

    竹儿等楚寒他们离开后才开口询问「皇上。奴俾可需将安插好的宫女重新换至桂园?」

    摇摇头开口对她们俩说道「这事明日再安排。妳们先休息吧!」

    「这是奴俾应该做的。」青儿与竹儿异口同声的说道。

    摆摆手「免了。月凤国送来的礼品里有些刺绣与香料,明日让人送上让妳们看了看月凤国的特产。」

    「谢皇上。」这次又是异口同声,只不过多了份活泼的感觉。

    吃完鱼汤,我继续努力的把几道菜吃个精光。楚寒在青儿把盘子回走后才回来禀报「皇上奴才已经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

    转头满意的点头说道「我明早打算出宫,帮我挡着别让人发现。」回宫以来楚寒知道我出宫过几次,但他以为我是翻城墙出宫,还很佩服我的武功。
101

    趴在窗台上,夜晚的皇城冷冷清清连只猫都没有,谁知道这间小小的客栈里藏着什么样的人呢?听父皇说客栈里已经住了不少人,有些人是来探风声的…

    「怎么无无精打采的?」父皇伸手将我拉起这么问道。

    偎在父皇的怀里闷声说道「有些厌烦。」朝中的大臣对我虽然有所畏惧,但我才刚坐上皇帝的位置每个人都想纠正我的做法。奏折也不像父皇在位时那么精简,有事没事就参上一本的大有人在。

    父皇安慰的说道「过些日子你会习惯。」

    「如此最好。我没没想过月凤国送来的会是对双胞胎,宴会时我把一位送进桂园,另一位封为美人。」情人之间最怕的就是误会,特别是月凤国送来的美女如果造成什么影响的话那可得不偿失。

    父皇抬起我的头凝视着我「过几天我就会回宫,月凤国的女人不是和亲的公主你若是不喜欢大可不管她们。」

    那就丢着不管省得我还要应付她们。吻了吻父皇「我告诉他们明日不早朝。」出宫前喂小默吃了只仓鼠后,把小默留在宫里没带出来。

    春天的风里多了些香味,没有月光的晚上少了影子的相伴,却多了份眷恋的滋味。对面的楼房射来的灯光,把窗棂上的糊纸染上淡淡的黄色。比起寝宫里的龙床,客栈里的窄床上贴紧的身躯,传递着温暖的感觉。窗外打更的声音在大街小巷里回荡着,算了算…我投身在身个身体已有19年,过去39年的日子里有多少事值得我去回味?房中淡淡的竹子熏香萦绕在身边,仰头与父皇唇舌交缠,粗糙的大手在身上游移,点起内心深处那一份酝酿已久的爱恋。

    渗入四肢百骸的是什么样的情感,我已无去去追究,父皇身上的味道、低声的话语里有着毒药般的诱惑。我与父皇俩人杂乱无章的呼吸,在被汗水浸湿床单上交缠着。思绪不再如平日那般清晰,伸手搭在父皇的腰际感受那若有似无的抚摸,只有在此时我才觉得自己也有如此欲求不满的时候。燃起的欲火让我迫不及待的渴求着父皇,压抑着呻吟声,咬上父皇的喉咙。

    「烟儿…你是我一个人的!」父皇抬起我的腰低声宣示着他的所有权。

    颤栗的勾着父皇的颈项「你…也是我…专属的…」沙哑的嗓音让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对!我的心是你的。」父皇身子一沉进入我的身体。

    张口咬住父皇的肩膀,血的味道让我清醒不少「辅…」控制不了眼泪,只能让泪水沿着眼角滑下,颤抖指尖插入父皇的发内。

    父皇牵引着我的手让我攀附在他的背上,焦灼的呼吸、纠缠的长发,依偎着的身躯,诱发出灵魂深处的呼唤。我到底爱不爱父皇,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至少我很在乎父皇,在他的身边不自觉的就会放松身体,不能遏制自己总是不自觉的想依偎在父皇身边。垂下眼帘闭起眼睛让自己投身在欢爱之中,本能地随着父皇的身躯律动起伏。

    「痛吗?」父皇小心地放慢动作,将黏在我脸上的头发拨至背后。

    缓慢地移动着腰部,抬头印上父皇的唇「你好慢喔…」难得不用早朝,父皇不会把握机会吗?

    骤然加快的律动让我倒抽一口气,喉咙里只能发出含糊的呻吟声,胸口的刺痛感折磨着我。咬噬着彼此的身体,吮吻着父皇胸前的肌肉,舌尖描绘着父皇身上的纹理。咸咸的味道让舌根麻痹,血液加速的流动着,清楚的感觉到深入体内的物品慢慢的抽出。我不解的看着父皇,他今日怎么这么客气?才这么想的同时,火热的撞击感肆虐着我。感受着更加粗大的欲望,想合拢酸软的脚却被父王拉得更开环住他的腰身。背脊被压在床上有些疼,断断续续的要求父皇放过我。沸腾的血液传送着一波波的快感,父皇的理智已焚毁殆尽不断的侵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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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摊在床上,腰部微微作痛我把脸埋在被子里让父皇擦拭身体…我怀疑今天生日的是父皇才对!虽然我也知道目己该付一部份的责任…伸入身体里的手指让我绷紧身体。父皇温柔的轻哄着我,过了一会儿他拿出衣服包住我移到旁边的躺椅上,拿着水盆与床单离开房间。

    低头看着地上散落的衣服把玩着身上披着的衣服。没想到洪月鸣与雪衣的绣纺的手工还不错,客栈里的桌巾、窗帘、套被等都是向她们购买,看起来挺精致的。

    父皇端着拖盘走进来,盘子里盛着热呼呼的包子与清汤,浓浓香气让我口水直流「来…还有很多慢慢吃。」父皇拿了一个包子递给我。

    剥开包子,柔软的白色外皮包着猪肉、香菇、竹笋、香菜「好香!」我满意的享受着手里的包子,慢吞吞的咀嚼着肉馅。

    父皇换上床单,走到躺椅旁舀了杓清汤喂我喝「厨子是从别家客栈里的二厨,只会做这些小菜。」

    咽下嘴里的包子喝了口汤「我很喜欢这厨子的手艺。」味道淡淡的很合我口味。

    「外面只知道这家客栈的价钱公道,平日只卖些茶点小菜有几间雅房供人下塌。」父皇拿起另一个包子剥开来放到我手上。

    狼吞虎咽的解决完手上的肉包,接过父皇手里的包子。这次是个菜包,切得细细的蔬菜里参着蒜头,口感十足!不知道还有别的口味的包子吗?

    父皇让我喝了几口汤免得被肉包噎住「别吃这么急…」他宠溺的看着我。

    接下来我吃了包着虾仁的海鲜包、韮菜包、红豆包、奶馅包等包子,满足了口腹之欲,漱完口躺在床上等着父皇梳洗完上床陪我「壳尧峥与吴相那边有什么消息?」吴相有时传来的都是些癈话,不外乎他很无聊,壳尧峥每天只顾着数钱不怎么理会他,还有其它杂西杂八的…

    「要不就接他到客栈来如何?」父皇上床抱着我说道。

    也是!以吴相爱热闹的个性留在壳园也不是很好「嗯…只是壳园那里需要有人盯着。」反正俗话说的好,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吴相在壳园闲的发荒,让他摆摊子也算有事做。

    「这交给我想办法。睡吧…」父皇伸手在我腰上的穴道上按摩。

    什么政事、妃子、国库全被抛到脑后,模糊之中我只想到明早要带父皇去吃馄饨,还有烧饼…

    102

    日子飞快的流逝…登基满五年的那年我的第一个孩子在出生的前一个月就被后宫妒嫉的妃子害死了!

    太皇叔无力的看着我「微臣无能!皇上您的龙子微臣未为保住!」

    长长的叹了口气「莲妃如何?」也许是我有心让她怀孕才会发生这种事,心里多少有些内疚。

    「张淑妃娘娘下的这打胎药,太过猛烈!娘娘恐怕无法生育了。」太皇叔疲惫的这么说道。

    「…………莲妃就拜托钟老照护了。」我怎能怪罪太皇叔,把在宫里养老的太皇叔找来才是为难他了。

    太皇叔抬头看着我问道「微臣遵旨!只是张娘娘已经怀有七多月的身孕。皇上您…」

    「朕只能依礼处理…」有谁想得到一像乖顺的妃子会有这样的心机。莲妃比她早一个月怀上我的孩子怀的又是男孩,也许…这就是与莲妃以姊妹相称的张妃才会痛下杀手的原因吧!

    太皇叔苍老的脸上露出惋惜的神情「张娘娘怀的是位公主,微臣想连林太傅也不会反对皇上您的决定…」

    「嗯!」今日我失去的不只是一位儿子,现在又多了女儿。原以为用身上带着的熏香让妃子在昏沉的情况之下,用假***与事先准备好的***让妃子怀孕就行了。现在看来我太过太意怎能忘了宫里擅妒的妃子呢!?走到太傅住的院子伸手制止了通报的太监独自一个人走进房里,太傅拿着准备已久的玩具默落的坐在椅子上…

    太傅抬头看到我站起来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朕打算赐张妃死!」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比我还沮丧的太傅只能公事公办的说道。自从一年前太傅不再参与政事与太皇叔一样住在宫里养老后,我答应他让等我的孩子满六岁就该太傅教导。当太傅知道莲妃怀的是皇子后,他拉着太皇叔两位老人兴冲冲的跑出宫买了一大堆的玩具,眼巴巴的等着孩子的出生,可是现在…孩子…

    太傅摇摇手上的铃鼓「您决定就好…微臣不敢有意见。」咚咚的鼓声打在心上让人难过。

    「………朕想去探望莲妃。太傅一同来吧!」朝中的大臣应该全知道这件事了。

    太傅放下铃鼓跟在我的身边往莲妃住的贵妃宫走去…

    =================================

    房里莲妃背对着我独自啜泣。服侍她的宫女早已哭花了脸,而母后用手巾擦着眼泪坐在一旁。

    伸手握着莲妃的手「朕不喜欢妳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先把药喝了。」与她一同进宫的侍女端着药等着。

    「皇上…呜…」她压抑着哭声不肯回头。

    尽量缓和语气对着莲妃说道「朕派人请妳的母亲入宫,别哭了…朕知道这或许委屈妳了。」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哄女人,我头大的看着哭泣的妃子。

    「请…请皇上…您别看臣妾…臣妾…」莲妃遮着脸抽抽噎噎的说道。

    听不懂她说的话,我只好读取她的心思。原来是莲妃不希望我看到她因为尚未梳妆的样子,其实她梳不梳妆对我而言都没有差别。离开床让宫女拉下床帘送药给莲妃。

    楚寒走进房里低头在我身边说道「皇上!酒已经送到淑妃娘娘那儿了。」耳尖的宫女们脸上露出了理当如此的神色。

    「接下来就交给你处理,不用向朕报告。」一尸两命!对张妃的下场我感到有些心寒,为何我必需下这种泯灭良心的决定!?我杀的是自己的孩子与妻子。

    楚寒应了声是后关心的看着我「皇上夜深了请您回宫歇息。」

    转头走到母后身边扶起她,离去前向一旁的宫女吩付要她们照护莲妃后送母后回房!回到寝宫时楚寒已经站在门外等候着我,他等我走近了之后才跟上来打开寝宫的门。

    青儿与竹儿等在寝宫里两人严肃的看着我,青儿打开桌上的陶锅拿出放在热水里温着的清汤。竹儿开口向我报告后宫其它妃子对今日发生的事有何反应,她的表情充满了不屑。

    「………贵妃娘娘无法生育大多数的娘娘们并不感到惋惜。」竹儿说完向我行礼退到后面去了。

    青儿等我放下汤匙走上前收拾桌上的东西开口向我询问「皇上御厨请人来问贵妃娘娘的膳补是否照旧?娘娘算是小产,钟老说最好以坐月子的膳食调养身子。」

    皱着眉开口吩咐「照钟老说的就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楚寒接过青儿手上沉重的陶锅,三人一起退出房间。

    翻出吴相先前传来的信,信上写着我今年犯太岁,吴相要我小心身边的人可能有丢命的危险,现在已经验证了!提笔在纸上快速的写着,拿出鸟笛吹了几声,猫头鹰停在窗边。把信塞到鸟脚上绑着的竹管里让它飞离…

    103

    「烟儿你怎么封王家的丫头为后?」上完早朝父皇现身在御书房里担心的看着我。

    放下手中的笔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怀的是可是男胎,若不是因为出了差错的话孩子会在下个月出生。何况现在她无法生育,就算登上后坐王家的子弟也不敢造次。」王家的人反而因为我这么作而感激我,其它的大臣也会因为她无法生下子肆而放下心,朝中的权利反而不会有所改变。就如同母妃一样,王家人也会如薛家人一样不会太过嚣张。

    父皇抱紧我「烟儿…」

    「我没事。」靠在父皇的肩膀上闭起眼睛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吴相有让你带信来吗?」这几年来父皇常常在客栈打理外面的产业,当我及冠那年才知道原来父皇私底下有不少家产,像父皇出宫穿的布衣就是出自绣访里。吴相自从五年前离开壳园变回从前那位老算命师在客栈门前摆算命摊,父皇让掌柜放出风声,说吴相算出他命里的大劫还救他一命,为了答谢他吴相一直住在客栈里。

    父皇拿出信交给我「那小子昨晚收到你的信吵着要进宫来」

    脑里浮出吴相与父皇对峙的样子,心头的烦脑少了一些「我会安排日子出宫。」除了后宫出问题之外朝中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贤王在萧国已经拥有不少兵马。还有他所养的手下袭劫官车,地方官怕萧王怪罪在民间搜括金银珠宝掩饰。」父皇语重心长的说道。

    萧国内乱对麟国来说未尝不好「短短五年就有如此成绩贤王这个人不简单!」贤王是一个适合创业的人,不知道守不守得住他打下来的功绩?

    「这个人不能留!」父皇搂着我说道。

    摇了摇头「贤王这么聪民,不可能不清楚事成之后我会下手除掉他。」如果月凤国也大乱的话,我才能直接与贤王交手,要不然坐收鱼翁之利的会是月凤国。

    「…也是。」父皇叹了口气拉着我走到茶几那边坐下来。

    打开吴相的信我皱着眉开口询问父皇「壳园是出了什么事?」信里写着壳园可能有分裂的危机,壳尧峥到底在干什么?

    「江湖传闻壳园的管事中有不少人想离开。」父皇端着茶这么说道。

    喔!?壳园若是收回来可以拿来练兵,我在心里考虑了一会才开口说道「壳园现在树大招风,也是时候让它从江湖上消失。」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壳园也是吞并不少小商家才有今日,现在消失正是时机,只是我要怎么说服壳尧峥…

    楚寒的声音伴随敲门响起「皇上!太后娘娘请皇上移驾到宫里用晚膳。」

    母后请我过去?看了父皇一眼怀疑的低声念道「发生什么事了?母后怎么会…」站起来把吴相给的信收到袖子里打开门走出去。楚寒站在门外身后还站着两三位提着灯笼的太监。走在长长的回廊里脑里猜想着母后唤我过去是为了什么?

    走进母后住的宫殿里,里面的宫女们脑上漾着欣喜的表情,琳妹害羞的站在母后身边,原来…突然会意发生了什么事走到琳妹面前说到「吾家有女初长成!琳妹长大了。」伸手摸摸她的头笑了笑。

    「皇兄…」琳妹不依的拉拉我的袖子嘟着嘴。

    琳妹身边的贴身宫女也笑着说「皇上!公主等着当新娘子好久了。」说完几位宫女摀着嘴笑着。

    「好啊!玉儿妳居然笑话我,看本公主怎么处罚妳。」琳妹扑过去骚她们的痒。

    母后摇摇头开口对着嬉闹的琳妹说道「琳儿都快嫁人了怎么这么没规矩!」

    「母后!您别生气。琳儿给您搥背…」琳妹跑到母后身边撒娇。

    她们不说我还忘了。三年前武试的状元被我点为琳妹的夫婿,原本三年前就该完婚却因为琳妹年纪还小拖到现在「朕明日就下旨。让大臣挑个好日子把琳妹风风光光的嫁出宫。」这几年陆续有几位皇姊皇妹们结婚,我都有派人送礼品祝贺与加封名号等。母后今日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吧!

    「谢皇兄!」琳妹笑得甜甜的。

    母后向我点头表示赞同,她伸手拍了拍琳妹的手掌「明日开始妳要跟琴她们几位女官学习嫁娘的礼仪,可别淘气惹事!」

    琳妹吐舌乖乖的点头「是!」

    这一餐没人提到有关昨日莲妃早产之事,表面上看来风平浪静…

    =================================

    二个月后…

    在琳妹确定在秋末出嫁后宫里忙的一团乱,各式的衣装、礼品、配件、首饰等物品都要挑选,这一次可不像我立后那么简单,繁杂的礼程让我头昏。如果不是因为女孩子只能结一次婚,我也不会答应让母后她们搞得这么盛大。

    某日父皇拿起桌上放着的礼单这么问道「这就是那ㄚ头的嫁妆?」

    大多数都是些古董与绸缎,我完全没兴趣的东西「嗯!你认为如何?」琳妹的嫁衣有二十多箱,还好她未来的婆家就在皇城二十里远的洛月城,要不然又要多花人力。

    「便宜她了。」父皇丢下礼单拿起酒盅倒了杯酒开口问道「烟儿。壳尧峥怎么会把壳园还给你,带着手下移至皇城?」

    走到父皇的身边拿过他手中的酒一口喝下「我给他恢复洪月鸣容貌的解药。」也有一部份是因为壳园在江湖上的地位已经下滑,没必要壳园那么大的地方,现在趁我扩大皇城的规模免费给他一块地也算划算。

    「…原来如此!洪月鸣那女人也真不简单,壳园的绣访也被她买下。」父皇将我拉至他的腿上抱着。

    靠在父皇的怀里把玩他的手指「别小看女人。」洪月鸣的背后还有雪依撑着,这两个女人与现在的花魁交好,若是惹上这三位女人可是会吃不完兜着走。

    父皇瞇着眼看着我问道「怎么说?」

    「妃子之间的斗争可比朝中那些大臣狠!下手干净利落!」我不想在父皇面前提到妃子的名字总是一语带过。前几天楚寒告诉我在湖里捞出一具尸体,容貌全毁只能从身上的衣着判出是三等宫女,死的人是谁还正在查!

    父皇无奈的摇头「别提这些了。」

    伸手环着父皇的脖子「想听琴吗?」我现在只有在与父皇在一起时才会弹琴助兴。

    「不…帮我吹笛吧!」父皇伸手滑里我的衣服里拿出笛子。

    眨眨眼睛「好。」父皇知道我会吹笛子很久了,他偶尔会要求我吹笛。

    吹了一个时辰的笛子后我趴在父皇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春末夏初的风吹打在寝宫的帘子上,一起一伏之间发出啪啦啪啦的声音…

    「烟儿…」父皇开口唤道。

    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嗯?」这样子好舒服喔…

    「其实你不需要这么急…孩子的事慢慢来。」父皇抚着我的头这么说道。

    闭起眼慢慢的说道「等孩子生下来之后还要再等个二十年,辅觉我不希望你久等。」总不能丢着整个国家让人瓜分。

    「不会…我已经等到你了不是吗?」父皇温柔的说道。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希望能快一点「那你多赚些钱,以后养老用!」我想要一块小菜圃,可以在菜园里养鸡。早上不但有活闹钟,可以煎蛋吃,而且可以让鸡吃掉菜上面的虫子,鸡屎也可以弄成堆肥。

    「呵呵…烟儿你才多大怎么就想着要养老?」父皇呵呵直笑。

    多大?爬起来看着父皇开口「似乎没告诉过你我已经45岁了。」我在这个世界的身体25岁,心灵可是45了。

    父皇盯着我「………………烟儿!你45了?」

    「嗯!」点头。

    这下子父皇完全呆在当场「…………」

    「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以为他已经知道我的年纪应该比外表看起来大。

    父皇一把将我按下「早知道我根本不用等。」

    忍不住笑出声,原来父皇在懊恼这个?不过如果父皇太早告诉我,我可能也会被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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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末…琳妹出嫁的日子。几经商量,母后会出席琳妹的婚礼后回娘家一趟,而我留在皇宫里等一个月后琳妹回娘家时才会见到她。送亲的人一离开我马上离开皇宫找父皇与吴相…

    走到吴相摆摊的地方只见易容成老人的吴相打着盹…用手敲了敲桌子唤醒吴相!

    「…谁敢吵醒我!?」刚睡醒的吴相不耐烦的问道。

    在心里叹了口气,没好气的说道「是我!」这个人当街就睡!还好没人知道他是国师…

    「云!」吴相惊叫道。

    有必要这么惊讶吗?左右看了看,也许是因为琳妹出嫁的关系,皇城的大街上没有半个人「帮我算一下国运。」这几个月没有半点月凤与萧国的消息,皇城又在扩建动用了大笔钱财,我有些担心。

    吴相拿了块比手掌大的水晶闭上眼,不一会水晶啪的一声裂成碎片。吴相擦掉脸上的汗长长的吐了口气「除了今年冬天会下大雪之外没什么问题。」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想回客栈里喝水。

    伸手扶住吴相「没事吧?」吴相说过他若是耗费太多的体力会需要休息几天才能恢复。

    「没事!我可能早上吃太多了。」吴相摸摸肚子这么说道。

    ……吃太多?以吴相的食量来算他到底吃了多少?正当我怀疑的同时父皇从客栈走出来替我解疑。

    「他吃了两笼包子、十块葱油饼、五碗面线、十杯米浆、二十条油条……」父皇一项一项的说完后瞪着吴相「别忘了你的帐上欠了一百两!」

    吴相回瞪父皇「不过吃光厨房里的东西罢了,冷辅觉你不用时时提醒我!」

    他还是人吗?吃这么多不肚子痛才奇怪!头痛的看着吴相「你不是肚子不舒服怎么睡得觉?」吴相刚才睡得挺熟的耶?

    「睡觉就不痛了!」吴相理所当然的说道。

    这个人实在是…说不出半句话我无奈的走进客栈。吴相直拉往他住的房里跑去…

    父皇端着茶与软糕放到我面前「厨房只剩下菊花茶与栗子糕,其它的都被吴相吃了!厨子正在准备晚饭要用的材料,空不出手做些别的。」

    微微一笑「这就够了。」吴相也真会吃…还好养得起他。

    「所有的客人都到南门看那ㄚ头去了。」父皇边倒茶边说道。

    刚才进城时除了城墙上的守卫之外没有半个人影,除了觅食的麻雀整条大街上空荡荡的「等送琳妹的队伍离开后人就会回来了。」拿起栗子糕吃了一口后放弃它…怎么这么甜!我拿起杯子喝了几口茶冲淡味道。

    父皇看见我的举动拿起我吃剩的糕「太甜?」他把栗子放入嘴里皱着眉「嗯…是有点甜。」

    「我喝茶就行了。」这茶还甘甘的味道不错。

    吴相这时回到厅里看见桌上的栗子糕拿起来就吃「味道还不错!」

    叹了口气。这个人怎么还吃得下「听说厨房的东西全被你吃完了?」吴相再这么吃客栈会出现负字的。

    吴相咬着栗子糕含糊的说「…赐偶疵的。」

    父皇这时开口了「这盘糕一两银子。」

    「小气!」吴相吞下糕开口对着父皇骂道。

    「再加上房前就不吃这些。」父皇对着吴相冷冷的说道。

    吴相三口并做两了的吞下栗子糕「一百零一两是吧!我马上就会赚回来。」说完话他走到摊子前等算命的客人去了。

    看着外面气鼓鼓的吴相我抬头问父皇「吴相常常跑到厨房吃东西?」

    「三不五十!厨子与掌柜已经习惯了。」父皇扬起一个笑容这么说道。

    呵…原来父皇在玩弄吴相「下次算便宜一点。」几天之内要赚到一百两也不简单。

    「嗯。」父皇招来小二送茶出去给吴相喝。

    =================================

    冬天…连日的大雪让皇城里堆满了雪,琳妹与他的夫君回宫里小住几天。

    「皇兄!」盘起长发的琳妹温柔的拉着她的夫君宗维仁向我行礼。

    宗维仁看向琳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的不快,他抽回手跪在地上「微臣宗维仁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意思!看来这宗维仁并不喜欢琳妹。读取完宗维仁的心思之后我开口对琳妹说道「先去母后那儿。朕有话要问宗卿!」等琳妹离开之后我才开口「宗卿!送希望你好好待琳妹。」把琳妹嫁给他也许是个错误!我应该在武试最后一天就探读他的心思。

    「微臣谨遵皇上的吩咐!」宗维仁这么回答道。

    可惜你的心里已经泄漏你的违心之论,我不动声色的挥手让宗维仁离去「去见母后吧!」楚寒在宗维仁离去后端着茶水进房。

    「皇上您对驸马不满意吗?」楚寒小心的问道。

    叹了口气开口对楚寒说道「你去叫萧然过来一趟,别让人发现了。」

    「是!」楚寒快步离开。

    过了一会儿萧然与楚寒走进御书房,我开口对萧然吩咐道「萧然!我希望你去捉宗维仁包养的女人个人过来,她目前人在洛月城东门口卖豆腐的林姓老妇人家里,只是那女人已经身怀六甲,抓人时务必小心别让她早产!」

    萧然脸色一变「是!」

    「楚寒你安排一下,让萧然把人带进宫来。」以他们俩在宫里的耳目,把人带进宫应该不是件难事!

    楚寒点头「奴才会仔细安排。」

    就这样五日之后当琳妹与宗维仁离开皇宫的那天,萧然与楚寒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她们的身上时把宗维仁包养的女人运进皇宫。我冷眼看着被打昏的女人被萧然拷在椅子上,嘴里也塞入布团后才离开。

    104

    宗维仁养的女人在楚寒的照护之下在宫里住了一个多月,萧然安插在洛月城的手下时不时回报宗维仁的消习…

    「皇上!宗大人已经发现人不见了,只是他并没有派人寻找,宗家也无任何异常。」萧然向我报告这几天宗家的变化。

    楚寒站在萧然的身边脸色凝重的看着我「不只如此!奴才问过那名女子,她说宗大人答应立她为妾。显然不清楚皇上下的旨意里宗大人不能纳妾!」

    如果是宗维仁蓄意欺骗的话只好告诉那女人实话,虽然说是残酷了点「告诉那女子实情。让她知道宗维仁欺骗她!」

    「是!」楚寒应了一声退离书房。

    萧然看着我等待我进一步的指非,考虑了一会才开口告诉萧然「派人保护琳妹,还有继续监视宗维仁。」

    等萧然离开后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也想过要处罚宗家,可是宗维仁为了名利隐瞒他私自定下的婚约这件事连宗家人也不知晓,如今知道那女子是被宗维仁所欺更不能处罚无辜的人。左思右想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罚宗维仁才行,若是让琳妹知道她嫁的夫婿居然是这样的人,只怕她会闹着回皇宫!

    夜晚来临…

    父皇躺在我的身边,平常他轻浅的呼吸声就像催眠曲,可是今天…我就是睡不觉!

    「辅觉…」伸手推了推父皇。

    父皇翻了翻身眼睛张也不张,直接伸手抱紧我「怎么不早点睡?明日还要早朝不是吗?」

    「喔。」把脸埋里父皇的怀里试着入睡。

    过了一会儿父皇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什么事这么让你心烦?」

    「…我不是心烦只是想揍人。」揍那个王八宗维仁,居然让我失眠!

    父皇翻身坐起开口问道「烟儿是谁惹你发这么大的火?」

    「宗维仁!」我要说服那女人还有找人写封恐吓信交给宗维仁,俗话说的好!有一就有二、有二自然就会有三!宗维仁今日只有一个女人,明天说不定就会出现十个!

    父皇想了一会才知道我说的是谁「那ㄚ头的驸马?」

    抱着父皇的腰开口要求「辅觉你能不能帮我写封信。」

    「可以!」父皇重新躺下后开口「不过你得先休息才行。」

    靠着父皇我闭上眼睛想办法不想事情,努力睡觉…

    =================================

    早朝后我拿着父皇写好的几封信心情愉悦的改着奏折,等萧然如往常一般出现在书房里时,我把第一封信交给萧然「看完后派人把这封信送到宗府去。」

    萧然低头看完信低头行礼退了出去,脸上带着一丝微笑。

    过了几天萧然拿着我在琳妹出嫁时特地赏肆给她与宗维仁的鸳鸯双璧回到皇宫「皇上这是您要的双璧。」

    接过萧然手里的双璧开口对楚寒问道「那女人答应了吗?」

    「是!依皇上所言她答应遵从您的吩咐回到驸马身边当眼线。」楚寒恭敬的回话。

    拿出另一封信交给萧然「找几名混混让他们在下个月初十在皇城外的林子里与宗维仁换人。」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来,我只能买凶犯案!宗维仁大概会多找几名帮手,顺便处理一些游手好闲的混混也好。

    萧然明白我的意思之后离开书房,只剩下楚寒不解的看着我「皇上您为何要萧然从宗府把赏给公主与驸马的双璧偷来呢?」

    把比手掌还大的鸳鸯双璧放在桌上我开口说道「宗维仁只要死不认帐,抓那女人有何用处!」再说就算宗维仁再怎么喜欢那名女子,依他听从父母的话参加武试就能知道他是不会放弃好不容易才得到手的机会。贤王都能为了权力而把雪依让给萧王,宗维仁说不定会杀人灭口!

    「奴才明日了。」楚寒的脸色微变。

    抬了看了楚寒一眼开口说道「我只能以大事为重!琳妹的驸马不一定要是宗维仁才行,但我现在若是杀了宗维仁也无任何意义。」

    楚寒沉默的看着我不说话。

    「楚寒若是你犯了错,让我不得不绛罪于你,到那时皇宫里恐怕找不到能让我信任的人。」权力让人迷恋,楚寒身边跟着的太监里有几位已经被人收买。青儿与竹儿的身边不也如此。除了萧然身边有吕墨辰等人看着,这三个人的变量都很大…

    「皇上!」楚寒看着我有些激动。

    挥挥手要楚寒下去之后拿起鸳鸯双璧放到暗室里。宗维仁的女人一定会在甜言蜜语之下背叛我,而双璧只不过是保住琳妹一条小命的关键物品,现在只看宗维仁留不留那名女子了。若是他杀死那名女子只能说宗维仁这个人狠心,不杀我反而更要担心他下一步会怎么走…

    =================================

    结果如我所预料的,宗维仁连同好友将交换人质的几名混混抓了起来。没过多久就传来他们被处死的消习,而那名女子则被带离到别处,现在的安平为何萧然并没有查到。一直到新年时宗维仁带着琳妹回宫拜年时,我才从他的心里读到宗维仁的计划,他已经早一步发现琳妹怀了身孕,故意以琳妹身体不适的借口请太医替琳妹把脉。

    谁知道元宵前后宫的妃子先后传出两名妃子怀孕,朝中大臣认为这是喜上加喜眉开眼笑的向我道贺。而我则是忧心忡忡对于那两位妃子并没有特别关照…

    「烟儿怎么?为何这么不开心?」父皇伸手想抚平我紧皱的眉。

    伸手抱住父皇「有种预感琳妹生下孩子后可能活不久…」宗维仁在知道琳妹怀孕时传来的杀意是骗不了人的。

    「需要我派人保护那ㄚ头吗?」父皇开口问道。

    怎么保护?在这个医疗还很不好的时代,我可以接琳妹回宫生孩子,在坐完月子之后就必需放她离宫,保不了多久的!万一如宗维仁所计划的故意让琳妹生的孩子生病,以求医的理由带孩子离开之后杀死孩子换上那女人所生之子后再除掉那名女子。如果是这样的话,琳妹就会如雀鸟一样替斑鸠养子,到时我又怎么能说破让她伤心?现在只能除掉宗维仁与那名女子!

    闭着眼抓紧父皇「辅觉!我该怎么做才好?」

    「烟儿?」父皇不解的看着我。

    在心里叹了口气把宗维仁的事讲给父皇听「……如此一来才能保住琳妹还有她怀里的孩子。」

    「烟儿你想的并没有错,宗维仁这个人不能留。那ㄚ头还年轻为了孩子她不会有事的。」父皇安慰着我。

    抬头看着父皇「也只能如此!」

    最后我在琳妹怀孕五个月,胎儿已经健康成型不容易流产时派宗维仁去剿抢劫最近频繁出现在山道上的匪徒,宗维仁在去剿匪时被父皇派的杀手暗杀身亡,消习传回宫里,我下令军队捉拿麟国境内的所有山贼与盗匪,同时父皇故意通知一些人,让他们从军队的手里脱逃好拉拢人心之外,一时之间风声鹤唳宵小之辈消失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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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春去夏来…拉着父皇站在皇城外的林子顶端看着征调而来的百姓在炎炎夏日努力的搬运石块。

    「…看样子年底就能完成扩建。」提出每户人家只要有3人以上的壮丁帮忙建城的话,今年的税租就免了。春天农忙,夏日只需注意灌溉即可,如此一来建城的人数暴增,比平常多了数十倍不只。唯一的缺点是没地方收留他们,大多数都是直接在城墙边凑合着过夜,去年冬天剩下的粮食也消耗得差不多,只能撑到秋天收割的时候。

    父皇的脚采在树顶的枝干上,手扶着我的腰「月凤国君病重在床,萧国有贤王作乱。再说国库充足,现在扩建没有后顾之忧。」

    当初扩建也是因为国库快撑暴了,而我又懒得再盖一间只好把钱花掉「吴相也说今年的秋收不会有问题!」去年冬天下大雪,所以今年春天雪融时稍微淹了点水,但大致上来看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那小子最近忙得很,只过他一有空闲就往厨房钻!」父皇靠在我肩膀上笑着说道。

    轻笑出声「呵…没欠债了?」托了吴相的福,客栈现在的料理算是小有名气。厨子的手艺因为吴相的挑嘴而进步,连速度也因为吴相常常吃掉客人点的菜,为了补上菜肴,速度异常的迅速,大概可以与快餐店相比了。

    「多多少少欠一点。」父皇开完笑的说道。

    拍拍父皇放在我腰上的手「我也该回宫批改奏折。」也许是大臣与妃子已经习惯我的个性,很少有人会惹怒我。

    「烟儿你不进城吗?」父皇有些惊讶的问道。

    抬头看父皇期待的眼神「我易容过后才能进城,难保不被人认出来。」城边来回走动的大臣,就这么走进城一定会被他们认出来的。

    父皇拉着我进了暗门拿出人皮面具交给我「壳尧峥在皇城里的院落已经开始动工就在洪月鸣的绣访附近。」

    我早把恢复洪月鸣容貌的药给了壳尧峥,怎么他还没追到美人「洪月鸣还不肯嫁给他?」

    「就是因为洪月鸣拒决了,皇伯才决定亲自上门提亲。」父皇帮我黏上面皮这么说道。

    太皇伯亲自出马!那我是非去不可了「…皇伯终算答应壳尧峥娶洪月鸣为孙媳。」几年前还反对的太皇伯,恐怕是急着抱曾孙了!

    「嗯…」父皇握着我的手打开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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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建好的城门边尘土飞扬,父皇拉着我加快脚步往大街走去,洪月鸣的绣访里一匹一匹的布交杂的放着,一旁还放着好些刺绣的荷包与腰带。挑了两条细致的腰带交给专心算帐雪依。雪依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我…

    「雪依!」以只有雪依才能听见的音量叫道。

    雪依收起账册「公子请…」她马上认出我是谁,快步掀起门帘让我走入内房。

    坐在内房的厅里洪月鸣与雪依端坐在椅子上看着我。拿起一旁放着的香茶喝了一口不急不徐的说道「我听说壳尧峥前来提婚过?」

    洪月鸣为难的看着我说道「是!壳公子已来过三次。」雪依的眼里浮现出羡慕的眼神之后又黯淡了下来…

    「听说老壳主打算亲自前来提亲。」太皇伯亲自前来不可能这么好打发,洪月鸣一定要有非常好的理由才行。

    洪月鸣吃了一惊,脸上藏不住讶异的神情「什么?怎么会!老壳主为何会亲自前来!」她惊慌的看着雪依。

    雪依低头想了一会儿才开口「月鸣姊姊。老壳主在江湖上及有名望,他老人家亲自前来表示壳公子是真心追求姊姊。」

    「不成!就因为壳家在江湖的位置我才不答应壳公子,我已经厌倦了打打杀杀的日子。」洪月鸣摇头说道。

    原来壳尧峥把江湖人士聚会用的壳园还给我还有这个用意,忍不住开口帮壳尧峥一把「壳家已经退出江湖,不再过问江湖恩怨。」虽说退出江湖,收集情报的手下全转到暗处挂着段剑的名字继续活动。从壳尧峥那传来的书信反到比以前多出许多…

    「他当真这么做!?」洪月鸣颤抖着双唇不可置信的问道。

    向她点头。心里对壳园那块地感到头痛…这么大的地要拿来做什么好?拿来练兵又少了些隐闭,毕竟江湖人士都知道那个地方…

    当太皇伯上门提亲时,我与父皇从后门离开。转到绣访的大门口正好看见壳尧峥站在对面的茶楼上观望着绣访,进了茶楼父皇向小二

    要了些茶水送上楼。而我则不出声坐在壳尧峥对面绣访的情况。

    等太皇伯进了屋内,壳尧峥才转过头,他吓了一大跳「……这位兄台壳某失礼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现在心里一定很不爽。

    父皇这时与端着茶的小二上楼,坐在我的身旁帮我倒了杯茶「这是青岚山出产的茶。」

    接过父皇递来的茶开口说道「洪月鸣不是一般未出嫁的女子,你该等一等才是!」

    「冷公子?」壳尧峥这才认出我的身份,他回头看着绣访「爷爷身体已不如以往硬朗,我想早点娶…洪夫人进门。」

    洪夫人这个称谓是我赐给洪月鸣的,没想到在壳尧峥嘴里会是这么苦涩「只要别惹脑她,壳公子不是没有机会。」看洪月鸣的态度,壳尧峥也不是不可能,现在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冷公子的意思是…」壳尧峥一扫先前的忧郁,满怀希望的看着我。

    喝了几口茶「这就要看你怎么做了。」给个模糊的答案,拍拍屁股我想开溜了。

    父皇在桌上放了些银两,走出茶楼后才开口「烟儿你从未让雪依知道贤王未死是为了什么?你在等贤王得到萧国时才打算告诉她?」

    原来父皇坐在一边不开口是在想这个「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贤王与雪依,只是现在告诉贤王并不恰当。」谁知道贤王得到萧国之后到底会如何!

    「那宗维仁的女人向衙门告状!怎不见你出声制止?」父皇继续问道。

    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宗维仁死后,那女人找上几名知情的人士在外面散布谣言。还好我有先见知明在宗维仁出发剿匪时就要萧然把鸳鸯双璧送回琳妹身边。宗维仁下葬时琳姊身上带戴着的就是鸳鸯双璧,这对于外面流传的“宗维仁用鸳鸯双璧换心爱的女人”这一点来看反而变成那女人在胡言乱语。

    「当初宗维仁打算杀死琳妹所生之子换上在外面私生的孩子之后,就可向要求放回皇命让他收妾房。看准了我疼爱琳妹这一点,宗维仁觉得我会怕他告诉琳妹她所养的孩子根本不是自己所生的孩子。现在外面流传的流言正好让我找机会接琳妹回宫。」就算琳妹已经嫁过人,不少大臣还是会愿意娶她为妻。

    父皇低声说道「若是如此你该见一见宗维仁的友人。那名男子恐怕知道不少事情…」

    停下脚步看着父皇「你把人从狱中劫出来了?」父皇会这么说一定是他安排好了才对!

    「差不多。」父皇笑了笑。

    伸手轻碰父皇的手「咱们还是好好逛逛皇城买些东西回去。」放下心来更该专心约会,不知道那位编发带的姑娘还在不在

    106

    这天晚上我闲闲的坐在椅子上翻著书,手里玩弄着上次与父皇约会时买的小竹球。小球只有指甲那么大,用竹子包着小石头所编而成,拿在手里颇为轻巧。不知道是哪本书写过,当人民有时间做这些工艺品表示现在他们的生活十分富裕,看着花纹精细的小竹球心里对这个说法不知道该不该感到赞同。

    「皇上。这是御厨做的冰镇燕窝,请您尝些消消暑。」楚寒端着托盘走里御书房里。

    看着带着一丝血红色的燕窝我皱了皱眉「下次送绿豆汤来就行了。」燕子的口水型成的燕窝本来就已经是珍品,血燕窝更是稀少。血燕窝是燕子在筑好的巢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采集燕窝的人取走后,唯恐自己无法繁衍下一带,心急之下咳出的血与口水混合在一起才会有的。吃这碗血燕窝等于在吃燕子的生命,实在是…

    楚寒站在一旁不说话。

    唉…不吃又很浪费。无可奈何之下拿起汤匙吃了几口「坐下来陪我吃。」我开口对楚寒这么说道。

    楚寒眼犹豫了一会儿才舀了碗燕窝坐在左边的茶几那边「多谢皇上!」

    「…………」坐得还真是远!虽然说书桌的确只有我坐的这张椅子,楚寒要坐只能把椅子搬过来。只是叫他陪我吃,两个人确离了有一尺之远,实在是让人无言。

    楚寒见我看着他笑了笑「皇上。奴才岂敢越矩!奴才坐在这就行了。」

    「怎么你跟萧然越来越像!」两个人对我的态度只能用“太过严谨”来形容。

    低下头的楚寒露出一个不能称之为笑容的笑「皇上不嫌弃奴才,奴才自然感激皇上。自从奴才当上总管的位置,朝中的大臣、宫里的娘娘对奴才总是以礼相待。可是皇上…您不宠爱任何的妃子,大臣们总是向奴才询问是否是哪位娘娘惹您生气。奴才…奴才…」说到最后楚寒又低下头咽了咽口水。

    「…楚寒。我该宠爱那些妃子吗?」现在百姓过的生活也远比从前好,街访小巷都流传着我是位不可多得贤君。唯一做不到的就是摆片后宫的妃子,她们心里的哀怨我当然清楚,但明明不喜欢的人要我摆笑脸装模作样的迎合她们是不可能的事!我只能这么与她们相处。

    楚寒抬头复杂的看着我「皇上您明知道奴才……您怎么还问奴才……」

    「还记得我问过你什么吗?」当时我对楚寒说我会娶妻,也有可能会爱上别的人,楚寒自己应该很清楚才对!

    「奴才记得…」楚寒的声音有些落寞。

    看着楚寒我开口说道「你依旧如当年所言的一般?」若是楚寒会怨恨我很正常。

    楚寒抬起头看着我「奴才不曾后悔。奴才衷心的盼望皇上您能遇到所爱之人…」

    所爱之人?在心里叹了口气「……若是如此。别再询问我为何对那些妃子如此冷淡。」我对那些妃子疏远也算是对楚寒的一种补偿,只要我不特别宠爱谁,就不会伤他的心。

    「奴才不会再提。」楚寒的眼里有着难过与委屈。

    吃完燕窝楚寒端着拖盘离开书房,我叹了口气用手指弹着小竹球,把它当弹珠玩。等我回过神才发现父皇就站在我的背后…「何时回来的?怎么都不出声?」推开椅子我出声问道。

    父皇惊疑的看着我,他开口问道「为何留楚寒在你身边?他对你…」

    我刚与楚寒说的话父皇听到了吗?我从未告诉过父皇楚寒他对我抱持的感情,这下子麻烦大了「辅觉…」伸手拉住父皇。

    「烟儿!告诉我!」父皇猛然抱住我。

    这下子只好把楚寒的事告诉父皇,当年在临江城我发现楚寒晚上吻我的事、他对我的感情、还有他想留在我身边、与要他监视妃子们的事全说了出来。

    父皇听完后狠狠的吻上我的嘴唇好半天才放开我「仅只一次下不为例!如果楚寒有任何疏失就必需除掉他。」

    这…我能拒绝吗?父皇是怕楚寒对我不利,若是被任何人知道楚寒对我的感情就很有可能利用这一点。到时我想防也防不了…慢慢的点头答应父皇的要求。

    父皇扶起我的脸轻轻的吻着「烟儿…烟儿…」一次又一次,伴随着吻父皇不断的唤着我。

    抱住父皇我开口承诺「我是你一个人的…」突然有种感觉,父皇能容忍我的妃子,但他无法容忍楚寒,无法容忍我身边任何男子,就算只是朋友的吴相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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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秋收的开始,官仓又开始塞入粮食谷物,原先离开皇城回家收割的人们慢慢的涌回皇城,这次他们是为了一个月一两银的工资而来,大多数的人都是冲着有了钱就能多买些年货回家,过个舒服的新年这一点。因此除了皇城扩建的速度快的吓人之外,皇城的治安并不好。

    「你们多派些士兵在城里巡逻,有人捣乱的话就先扣他们银两,银两都扣完了再抓他们充军!」对着被我叫来的几位将军我这么说道。城里失窃的案子又增加多少,那些不是字的莽夫们又打了好几次群架等。大臣们现在三不五十上奏都是因为东西被偷、打架时撞到他们坐的轿子等杂七杂八的事。

    官位比较低的陈君严看着我身旁堆着的奏折开口问道「皇上衙门里关着的犯人,皇上打算怎么处置?」

    想了一下才开口回答「让他们划押之后放出去。」养那些只因为打架就被关起来的人实在是浪费钱,更别提在狱中架也没少打一场…

    萧然等人都走了之后才关心的开口「皇上…您看起来相当疲惫要不要先歇会儿。」

    按了按太阳穴我摇摇头「萧然也派人到城里监视那些军人是否有扰民的情况。过些日子陪我出宫巡视。」天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希望别出现作威作福的人…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微臣这就派人处理!只是…皇上您还是先歇着别太过劳累…」萧然忍不住开口叮咛。

    向他挥挥手要他下去。扩建用掉国库百分之三十的钱,大半的钱会在秋收后慢慢的补回。太傅上回喝醉在大臣面前说麟国的国库大概养得起月凤国与萧国的人民。当时我虽没有多做评语,但大臣间似乎对太傅的醉言醉语连想到我下一步的举动,就连萧然都告诉我那些将军们时时操练军队!舅舅也来信问我是否有进军的意思!?

    快速的瞄过所有的奏折把那些无关紧要的丢在一旁,抬头看见竹儿站在门外「进来。」跟在竹儿身后的宫女怯生生的向我行礼。

    「皇上。太后娘娘请过去一趟。」竹儿恭敬的说道。

    …该不会又有什么事了吧?我边走边猜测母后找我的用意,一路上大小太监与宫女妃子跪在两旁,我开口对跟在我身后的竹儿问道「母后为何找朕一同用膳?」上次我已经答应母后接琳妹回宫待产,宫里也没有新进的妃子,母后找我去实在是很奇怪!

    「奴婢也不清楚太后娘娘为何在此时找您,刚才琴姊急匆匆要的奴婢请皇上,奴婢没有细问…」竹儿小声的说道。

    琴亲自找竹儿来请我?太不寻常了!想到这儿,我加快脚步往母后那走去。母后站在大厅里一见到我就开口说道「琳儿昨日不小心跌倒,照护她的人说琳儿的胎位不正,所以宗老夫人要人传信来说琳儿很有可能不送回宫里待产。既然琳儿不能回宫,哀家想到洛月城去看她…」

    胎位不正…如果是在现代就可以用剖腹产,在这里是不可能动那种手术,好的话琳妹与她肚里的孩子都会平安,难产的话可能就必需牺牲其中一人…沉默了许久我才说道「这样吧!母后您带着宫里有经验的产婆与太医到洛月城。这样朕也比较放心。」要宗家人放弃孩子不太可能!毕竟宗维仁是独子,在他死后宗家对琳妹十分客气也只是因为碍于我与她肚里的孩子。到时难保牺牲琳妹…

    「还是皇上想得周到。」琴在一旁不住的点头。琳妹算是母后与琴一起带大的,她们从以前就是宠过于责。

    就这样隔天一大早。母后带着琴、两位产婆、一位太医与众多的护卫到洛月城陪伴怀胎快九个月的琳妹。而我也做了最坏的打算…

    当马车离开视线楚寒出声安慰我「公主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希望如此…」生孩子本来就要冒很大的风险。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希望能保住琳妹,没有孩子琳妹想改嫁也比较容易。母后这一去,宗家势必不敢随便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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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末…叶子掉得差不多的时候,秋天的收割也差不多了。这一年偁得上是风调雨顺,虽然说产量比前年少了许多,但也算得上是刚刚好!市上的榖价比起去年高。贤王已经引起萧王的注意,只是贤王这个人到处设据点,只要有风吹草动就跑得不见人影。所谓狡兔有三窟,贤王逃脱的速度快得无人能比,就连我也怀疑当初抓到他是不是侥幸。

    「皇上。微臣听人说萧国位名为湛青的男子四处招兵买马。微臣与几位大臣几经商量认为这也许是萧王所作的障眼法………」这一天早朝快完时,左丞相突然站出来这么上奏。他的身后跟着几位大臣,全都是他门下的弟子。一

    旁的武官们各各不以为然的看着他们…麟国向来是比较重武的国家,父皇的亲信也是武将多于文官,虽然说我继位还没打过半次仗,全都是让那些文官们改变政策很少用到武官,但舅舅是边关大将,萧然也是禁卫军的一员,唯一亲近的文官只有太傅,所以大部份的人依然觉得我比较重武。

    「父皇提过那名男子。」我平静的说道。贤王化名的男子湛青终于扶上台面了…

    左丞相明显的一愣「太皇见过?」留着胡子的嘴张得开开的。

    虽然不是他认为得见过,不过让大臣们自己乱猜比较好「嗯…」我应了一声。

    吕墨辰等人没说话,但是他们对我承认父皇见过在萧国做乱的“湛青”也很讶异。我偶尔会帮父皇拿信给他们,所以没人对我说的话感到怀疑…这天的早朝就在这种情形下退了朝,留在底下不安的大臣们。

    晚上萧然回到宫里,他大概被吕墨辰他们逼问,与楚寒站在我身边服侍时总是有话想说的样子。等我放下手中的笔让楚寒整理奏折时才开口「皇上!您在早朝时提到太皇在信里提到过湛青这名男子。太皇现在可是在萧国?」

    「父皇现在人并不在萧国。」他大概忙着看手下送来的账册。

    萧然一听之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对着萧然吩咐道「新的军帐已经分送到个军手里了吧!派人把旧的帐篷收回来,我另有用途…」吴相前些日子送来一封让人看了不明究理的信。他说什么最好准备大量的布匹,想问又找不到机会出宫。母后前几天派人回来说琳妹大概在这几天就会生了,在她生下孩子前我一步也不能离开…

    「是!」萧然点头转身离开。

    楚寒见我看着外面的树影端着茶走到我的身边「您在替公主担心吗?太后娘娘派回的人在钟老那拿了好些药才离开宫里。」

    「嗯……」喝了口茶看着窗外的树枝上不断的落下叶子。

    107

    雪一片一片的飘下的时,母后带着生完孩子才一个月的琳妹回到宫里。刚做完月子的琳妹原想带着孩子一同进宫,却因为宗老夫人不愿刚出生的孙子离开宗家。多次依母后的旨意入宫拿药的宫女与太监偷偷告诉与她亲近的宫女,宗老夫人跟本不愿让琳妹照护孩子,请了一位奶娘把孩子带在身边。母后虽然心疼琳妹,也无法插入宗家的家务里。

    「皇上!公主刚进宫门。」楚寒接到琳妹进了皇宫的大门连忙跑来禀报。

    走到正宫的门口母后的身后跟着让人搀扶的琳妹,看着护送她们回来的护卫们,我开口慰劳「辛苦了!萧然去拿封赏来!」眼前的护卫们听我这么说忍不住露出笑容。

    萧然去拿准备好的封赏时,琳妹站在我眼前哇的一声哭出来「皇兄…皇兄…」

    「朕让御厨准备妳爱吃的东西,先回殿里洗尘。待会儿让人把菜端上…」拍拍哭花了一张脸的琳妹,向母后示意过后我带着琳妹回她从前住的地方。

    一路上琳妹抽抽耶耶,手里拿着的手帕早哭湿了,与琳妹一同嫁到宗家的宫女玉儿也是低头掉泪。看得两旁的宫女眼眶红了起来,不做声的跟着我们。楚寒站在琳妹住的小阁前,阁子里早收拾干净火盆里的炭火也散发着稳定的温度,就连热水也准备好了。

    摸摸琳妹的头「朕在母后那儿等妳。」说完话我离开小阁走到母后住的大殿那儿等她洗完澡再聊。

    一进到母后的宫殿里就看见母后已脱下繁复的外衣,正坐在大厅里等着我「琳儿在宗家受得气,哀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看就让琳儿留在宫里别回宗家。」母后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与母后一起到宗家的两位产婆也是不平的点着头。

    琴要宫女把母后的行李收到内殿,她走到母后身边安抚的说道「娘娘您忘了公主的孩子还在宗家。只怕公主也不会肯留在宫里。您就别为难皇上…等过完年在说吧!」

    母后叹了口气「唉…也罢!」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母后无能为力。她站起来离开了大听,琴望了我一眼也跟着离开。

    招手要楚寒去通知御厨后我坐在大听里苦思…如果不是因为孩子琳妹应该会留在宫里,宗老夫人根本不愿让琳妹照护孩子,如果再让琳妹回宗家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母后希望琳妹能留在宫里,但这么做恐怕会引来非议,哪有母亲丢着孩子不管,只要孩子在的一天,再怎么样琳妹也得回宗家。

    母后身边的宫女与太监们站在两旁不说话,她们为难的看着地板不敢出声。楚寒这时开口说道「皇上。请您先移架到内殿里,好让奴才布置大厅。」

    我回过神不解的问道「在内殿不就行了。」才三个人干嘛布置大厅。

    楚寒连忙说道「太后娘娘想让宫里的娘娘们与公主一同用膳,所以才要奴才布置大听。这也是为了让公主能转变心境。」

    如果是母后的主意也就算了「那朕回书房批奏折。」简单的说我在这里碍手碍脚就对了!

    楚寒跟在我身后走回御书房,半路上我开口问他「母后连月凤国送来的妃子也请了?」我想知道母后所谓的宫里的妃子是不是包括了月凤国那俩位。

    「这…奴才并不清楚。」楚寒完全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好久没听到她们的消息了,一时兴起转头对楚寒说道「既然母后请那些妃子们,你去把所有人都叫到母后那里,一个都不能少!」

    「是!」楚寒应了一声后不再说话。

    走没几步我又说「算算日子月凤国恐怕会在不久之后派使者来,也该做做样子才行…」我并不是想解释什么,但也不想造成什么误会!

    「奴才明白皇上您的意思,宫里奴才会打点好的!请皇上放心。」楚寒跟在我的身后这么说。

    回到书房里,我坐在椅子上吐了口气。以前读到过的齐人之福,我实在是享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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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冬之后雪越下越大…

    不知为何与月凤国的边境上出现了一大群难民,赶回皇城通报的士兵半夜突然带回这个消息,隔日的早朝大臣们的争吵更是没停过。这时我才明白吴相所说的大量布匹是什么意思。当下要徐谦带着禁卫军送旧的军帐到边关去给守关的大将。不能收留难民至少要照护他们到春天为止…难民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出现,月凤国在搞什么才让我担心!

    「所以你就把那些旧帐篷全送到边关去了?」父皇听完我的话这么问道。

    点了点头「我让徐谦暂时留在边关,如果我没料错的话…难民的人数可能还会增加,而且会一直留在春天才走。」是要消耗麟国的储粮,还是要看看我到底是否如外面所传的一样是位贤德的君王?

    「月凤国这葫子里卖的是什么膏药,让人不解…当然也只能让那些难民在城外搭帐篷,不能让他们入关。」父皇抱起我走到床边放下。

    坐在床上我拿起软垫一边寻找小默的踪影一边说道「我传信给壳尧峥还有段剑他们,自从月凤国君病重的消息传出来,争夺太子之位的人反而没有什么大动作。」

    「那是因为月凤国的国君只是装病,目的是为了清除那些想嗜父的皇子们。」父皇靠在墙上看着我说道。

    回头看了父皇一眼「原来如此!」我就说怎么可能突然生病,只是我从没想过当初要轩辕皓杀月凤国太子身边的护卫反倒帮了月凤国。现在月凤国清人,对麟国更加不利!

    「月凤国这次可能会换位新的太子,朝中的大臣也有可能会换下不少人。」父皇走到床边拿过我手里抓着的软垫。

    坐在床上我抓了抓头「到时再说吧!现在所言过早…」当下难民该怎么办比较棘手。

    父皇握住我的手「还有壳尧峥与洪月鸣的婚事在明年初,你可要按排好时间出宫。」

    「明年是吗?」我抬头笑了笑,壳尧峥与其它人相比算是晚婚。我这么迟钝的人都与父皇在一起了,他才正要结婚?

    父皇伸手拂开我的头发温柔的说道「烟儿。你的孩子也快出生了不是吗?」

    「难太皇叔说孩子早该出生了,不知为何迟迟未出生」当出传出喜讯时把脉的并不是太皇叔,不知道是不是她们假报消息,要不然怎么会在琳妹怀孕之后接连传出怀有身孕的事呢?

    「或许吧…但这又有何妨?」父皇抚着我的脸这么说道。

    也是!就因为怀孕的妃子并不是朝中重臣送进宫来的女子,我也懒得去探望她们。琳妹回宫当时设的宴,那两位产婆告诉母妃怀了龙子的妃子肚子应该后尖,那两位妃子的肚子是圆的八成怀的是公主。太皇叔也说喜脉上来看是龙子的可能性太低,沉静的不像是龙胎。我抓出小默用衣服包好它放进床边的竹箱里躺了下来。

    父皇帮我盖好被子开口问道「怎么?你好像不太高兴?」

    「没有…只是在想事情罢了。」我现在已经没有特别想要孩子的意念。

    父皇的手放在我的腰上,人也跟着贴了上来「别想太多,顺其自然吧!」他这么安慰着我。

    「…嗯。」有些事不是单方面着急就能完成的,只能等时间过了才能看出来,现在愁眉不展也不是办法。转身抱住父皇我闭才眼睛…

    108

    就如我所预料到的。边关的难民越来越多,加起来有万人左右,全都是一些老弱妇孺。听大臣与壳尧峥的回报,那些难民是从月凤国那里发生大火,又因为冬天大火延烧了好几个成镇,才全逃来麟国避难。几经考虑我打算亲自到边关一趟,而且登基以来我还没有正式与那些武将们打交道。在战争开始之前最好走一趟比较好…收买人心!

    「皇上您真打算到边关?这太冒险了!」上完早朝楚寒跟在我身后不停的劝阻着。

    转身看着一脸担忧的楚寒,我只能摇头「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况且我并不打算久留边关,你大可放心!」这几天我与父皇商量了好久,特地要父皇先派人到月凤国一趟,送了好几封信到月凤国去。无论如何非去不可!

    「可是皇上!您只带五百人,实在是让奴才不放心啊!而且公主才回宫没多少日子,您又打算到边关去,公主会担心您的安危…」楚寒急得跳脚。

    挥挥手「楚寒你就别说了,帮我整理东西过两天就要出发。」我带的是父皇在禁卫军里选的精英,不出半个月就能赶到边关,来响应该不需要两个月!政事也已经拜托太傅与几位忠心的重臣,父皇也会帮我盯着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再说吴相也算过这一去有利无弊。

    「…奴才遵旨。」楚寒知道改变不了我的主意,只好离开张罗需要的东西。

    前脚才回到御书房太傅后脚就跟了上来,他兴致勃勃的把我先前交代给他的东西拿给我「皇上!这是您要老臣查的,都是些为官不正的地方官。」

    看见太傅兴高采烈的样子,只觉得太傅果然是闲不下来的人。翻了翻手中的资料,我认真的对太傅说道「太傅。朕打算在下次殿试与朝中大臣里选几位可靠的人才,让他们到各地暗察民情。这件事朕不放心让其它大臣来插手,就请太傅您就帮朕留意朝中可有这一类的大臣。」

    「老臣自当替皇上解忧。」太傅的眼里闪着光芒,接了旨开心的离开书房。

    现在离开皇宫除了是为了收买军中的人心之外,我打算暂时离开朝中的权力斗争,以一位旁观着的立场来看现在的局势。虽然可能要离开父皇一阵子…但以长久来说我最好一个人冷静一下。晚上我对青儿与竹儿吩咐完事情,才叫她们找楚寒过来。楚寒有些落寞的拿着衣服与药放在竹箱里,他与竹儿一起收拾着我要带出门的行李。

    「楚寒你留下!我有话要对你说。」在楚寒与青儿他们准备离开时,我叫住楚寒。

    独自一个人站在寝宫里面对我的楚寒沉默的等待着「………」

    留一个自己不可能爱上的人在身边算不算是一种错?明明知道这个人把所有的一切都压在自己身上却选择让他痛苦又算不算是一种罪?打开母妃留给我的小箱子,拿出一枚玉配「这个你留在身边。」玉配上雕着一座佛像,大小刚好握在手里。

    我的东西大多是楚寒他们收的,他自然认得出玉配是母妃留给我的遗物「皇上?这…」

    「你还记得当初母妃住的昭仪宫被烧毁时的样子吗?」我静静的问道。

    楚寒点头「记得。」

    「我曾想过若是父皇就这么把我丢在一旁,也许今日就不是这种场景。」今日的我或许已经死了!也有可能流落在不知明的地方。

    也许是楚寒不喜欢我说话的语气,他连忙摇头「皇上!您千万别说这种话。不管您到哪儿,奴才都会跟随您。」

    「你是跟在我身边最久的人。我希望你能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过日子,这些年来你也知道。身为一国之君,太多事我无法任意而为。就好比立妃选后,还不是那些大臣促成。」从一开始我就没把楚寒对我的感情放一回事,可是在被父皇发现之后,我开始才有必须把话说清楚的觉悟。

    楚寒看着我问道「难道有这么多的正宫娘娘,您依然找不到喜欢的人吗?」

    我摇摇头在心里叹息。所有人里面那些妃子是最无辜的受害着…

    「皇上…」楚寒在我身边跪下「是不是奴才上次所说的话,让您困扰?若是如此,奴才再也不会这么…」

    挥手打算他自责的话「别想这么多,这不是你的错。我从小就知道,身在皇家要找到知已微乎其微。自从莲妃早产无法生育,更加感慨更加缠绕在心。唉…有时连想说句真话也说不出口。」除了父皇,我找不到人能谈心。

    「您可以对奴才说!奴才愿意听您说的任何话,就算是气话也行。」楚寒拉住我的衣角这么说道。

    我也知道楚寒愿意为我付出一切,可是这么做太过自私「答应我无论发什么事。你都会活得好好的!」就算是苟延残喘,也不可以放弃、牺牲生命。

    「皇上!您为何要这么说?」楚寒摇着头不停的往后退。

    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我语重心长的说「记住若是有人抓住你,大可告诉我的所有秘密!我不会怪你的。」父皇说过只要楚寒出任何差错就会杀了他,但我希望楚寒能活下来,别因为我而死!

    「不!奴才这条命是您的,奴才情愿为您而死,也不愿被判您。」楚寒抓着我的袖子摇头哭泣。

    我把玉配放在楚寒的手里「至少答应我,凡是小心谨慎。」只要楚寒小心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奴才答应您。奴才答应您…」楚寒低着头,泪延着脸掉到我的衣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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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在一个冰天雪地的天气里,我带着萧然到城外与五百精兵会合后往边关出发。这天我在龙袍外套了一件黑色的外衣,只有领口才看得出里面穿了件金色的龙袍…

    「出发吧!」见到他们我并没有停下马,对着等在那里的士兵抛下这句话。对我比较熟悉的吕墨辰与陈君严马上就跟了上来,其它的四百多人则是慢了半步。跑了一里远,萧然跟在我左手边,吕墨辰则是跟在我的右手。回头看了一眼所有人似乎是照着官阶而排似的…

    这天傍晚我们在一条溪边落了脚,寒风刮得想搭帐篷的士兵们得用力才能绑紧绳索。见此我走过去抓住好几条被强风吹起的绳子,这个举动吓坏了正在搭帐篷的士兵。萧然马上在地上钉上勾钉,接过我手上的绳子绑上。被吓到的士兵学着萧然在钉上勾钉,与他一样接过我手上的绳子牢牢的绑紧。几次下来士兵们已逐渐放松,不像一开始那么紧张。晚饭时五百多人围着火,坐在我附近的士兵正用刀子打磨弓身,他的身旁摆着用麻草编成的筒子里装着的箭。

    「借朕看一下。」喝了几口水囊中的水,我开口要了那只弓。

    士兵递上弓,我顺便抽了一只箭拿在手上之后,用读心的能力探察四周。萧然的手慢慢的放到腰上系着的刀上,他知道我大概发现了什么。弹了弹弓弦,果然在不远处躲着跟踪的人,父皇与我约好过,他派出的人会在我出宫三天之后才会出现,躲在暗处的人只会是壳尧峥或是段剑的手下,再来就是刺客!

    锁定好人选,架上羽箭射出!萧然在第一时间拔刀追了上去。吕墨辰与陈君严迅速站到我身边戒护。

    过了一会萧然抓了中箭的男子回到火边「皇上。这人已经没气了!」借着火光男子的胸口有一个大洞正流着血…

    「埋了他!把地上的血也清除掉。」血腥味可能会引来猛兽,特别是在冬天饥肠辘辘的猛兽!

    士兵们动了起来,几十人拿着火把与铲子离开营火。萧然也带了几名士兵准备把尸体埋到土里。一时之间火边又安静了下来,把弓物归原主时,陈君严拿着地图讲解明天的行程。有了一个警告,这一晚很平静,森林里的刺客按兵不动。

    天还没亮的清早。我走到蹲在溪边用银针测试水质的士兵身边,那名士兵没发现我抬头就喊「我在还是别用这溪水,这水…皇上!」他退了一步,差点一脚踩进溪水里。

    伸手拉他了一把,免得他的脚湿了「小心受凉。」脚若是受凉很容易感冒生病。

    「多谢皇上!」士兵受宠若惊的表情让人看了莞尔。

    吕墨辰走到身后请示我「皇上前方六里处有一座小镇,若您不介意的话,到那儿再用早膳。」

    「就照吕卿所言。」小镇里有些包子馒头,总比干粮、肉干来得好。

    就这样天刚亮时,我们来到了小镇外,叫萧然带了几名士兵进镇买些吃的之后,所有人陆续在水边梳洗与在水囊里装水。伸手掬起冰冷的水洗脸,脸上有些刺痛感,拿自己与萧然的水囊灌满水之后,把萧然的水囊挂回他的马背上。去买早点的士兵这时提着一大锅豆浆与大大小小好几包冒着烟的纸袋回来了。只是他们的脸上露出了些怪异的表情。

    「皇上请您先用。」萧然拿了两个白白胖胖的馒头与一杯用竹筒装着的豆浆。

    接过萧然递给我的东西对他说「先去吃吧!朕有这些就够了。」喝了一口带了焦味的豆浆。豆浆因为煮过头,店家为了掩饰烧焦的味道放了许多糖进去。馒头做得还不错,至少松松软软的不会太硬。

    喝了几口豆浆的陈君严忍不住开口「皇上这豆浆…似乎煮得不太好。」

    笑了笑「以前微服出宫时还与萧然他们吃过更难以下咽的食物。」那时大概是饥不择食,明知道馒头已经长霉了还是照吃不误。

    正在拿包子的萧然听到我说的话,脸上露出了非常僵硬的表情「皇上您就饶了微臣,别再提起那次的事!微臣实在不想记起曾吃下长了青霉的馒头。」他求饶似的语气让一旁的士兵们笑出声。吕墨辰可能很难想象当时的情况,讶异的看着萧然。

    吞下口里的馒头开口替吕墨辰解惑「当时朕与萧然几人在山里迷失方向。」当时领路的人是李萩这个没方向感的人,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为何让他带路。

    「萧然。由你带路怎么会迷路?」陈君严纳闷的问道。

    「这…」萧然知道李萩与刘成贺这两人与我们一同出宫的事不能说出去,他现在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带路的不是朕,也不是萧然或楚寒。」好心替萧然解围了没错,只是…这么说会不会引起什么猜忌?

    这席话就萧然松了口气。他连忙躲开跑去舀豆浆喝…

    「好了!也是时候该出发了。」拍拍手我这么吩咐道。反正没人敢来问我,萧然自己要想办法!

    夕阳西下时,我们在另一座城的外面停了下来,招了萧然吩咐了一番。他带着四、五人趁着城快关的时候进城去。吕墨辰虽然不解但也没有多问…

    半夜三更我走出帐篷往林子里走去,吕墨辰、陈君严、还有不少人跟了上来。在黑暗之中,几道黑影从城中窜出往林里子飞奔而来。借着月光,萧然找到我的身影,把手上抓着的人丢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人这时醒了过来,惊慌失措的大叫「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他的身上只穿着里衣,在雪地里发着抖,张手乱抓。

    萧然走过来我低声问道「药效已经发作了?」先前吩咐过萧然,要他喂药让人暂时失明。

    「是!」萧然点头。

    示意吕墨辰他们不要出声之后,我开口问道「你可知罪!」

    「罪?什么罪?你是何方人士?竟然在这里装神弄鬼?」那名男子搜寻着声音的来源。

    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禁卫军们,我继续说道「强压民女为妾、私下算通强盗,表面上为官清廉,殊不知始作俑者就是你!」

    地上的人站了起来扑向四周,眼不能视物的情况之下一头撞上树干「本官没有!本官没有!本官不知道你是谁?」他身子一倾延着山坡滚了下去。

    「你的罪早已纪录有案。等时辰差不多就该送你上路…」等我把月凤国的难民都处理完,就要来算总帐!

    摔得鼻青脸肿的男子开始哀嚎求情「放过本官。放过本官…」

    转头对着萧然说道「把他的头发全剃下来。」

    萧然走向前抓住那名男子的头发,抽刀剃起他的头发。萧然的举动粗鲁,男子的头皮被尖锐的刀刃划破流下鲜血。我拿出怀里准备好的罪状,拿给另一名士兵要他用罪状包起剃下来的头发。

    「皇上!他昏过去了。」萧然剃完头发走回我的身边,一脸不屑的说道。

    昏了也好,听他哀嚎实在是伤耳膜「把他送回去。顺便把罪状连同头发都钉在官府的大门前。」

    「是!」萧然接了旨抓着人离开。跟他一起抓人来的士兵也尾随而上。

    看着吕墨辰一眼我挥挥手「朕乏了。有事明日再说。」

    就这样为官不正的人在大雪天的半夜被地狱里的阎王剃头的传言在麟国里不胫而走,快到边关时我收到太傅送来的信…

    对我已经比较熟悉的士兵现在有胆开口说出心中的疑问「皇上!太傅送来什么好消息。您似乎龙心大悦?」

    折起信我笑了笑「太傅十分赞同朕抓人的举动。」太傅这只坏心的狐狸听到传闻时八成跑到太皇叔那狂笑,他说不定还会说我做得不够狠。

    「原来如此。」士兵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吕墨辰在一旁说道「微臣总算明白皇上为何半夜抓人。您是为了让这些流言传到地方上,好让那些为官不廉的官员收敛。」

    「朕的用意的确在此!」光派人去巡察是不够的,最好让他们有所警惕,只好用鬼神之说这一招。

    萧然开口问道「皇上今晚又要抓人吗?」他在一开始对捉弄官员的事有些迟疑,现在算是当中最乐于其道的人,抓人抓上瘾了!

    「嗯…如果能在傍晚赶到十里远的城边的话。」再抓几人就差不多该收手,要不然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陈君严回头喊到「再往西赶十里路!」

    看来乐于捉弄官员的不只萧然…今晚自告奋勇的人应该不少!我在心里这么想着。

    =================================

    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赶到边关,这里的雪有种灰蒙蒙的苍桑感。陈君严昨晚先动身通知守关的将军江灿坤,现在他应该已经到达目的地,正在城门口等着我们的到来。

    正午时分!终于看见几万人住扎的兵营。江灿坤骑着马迎了上来,我拍拍烈风的脖子要它向再往前一点。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江灿坤下马行礼。

    下马扶起江灿坤「爱卿请起!」我想起出宫前曾问过父皇江灿坤这个人。父皇的回答是除了表面上看起来严肃的过份之外,这个人的嘴很利并不好相处。如果是推心置腹的朋友,江灿坤还会强迫人陪他喝上一杯。

    「谢皇上!请您到城里休息。」拘谨的回答方法果然如父皇所说的一样。

    进了城里我要萧然拿出父皇交待给我的东西「江卿。这是父皇要我交给你的酒。」皇宫里藏了五十多年的好久,父皇特地挖出来要我带上。

    「多谢太皇、皇上的赏赐!」江灿坤从萧然手里接过酒之后就不再开口。

    唔…面对一点都不熟的臣子,我还是公事公办好了「月凤国的难民现在是什么情形?」这一开口吕墨辰吓了一跳,他没想到我还没休息用膳就直接问出口。

    「微臣已将皇上派人送到的帐蓬分送给难民。只是粮草部分可能有些不足,请皇上明查!」江灿坤一点也不客气,直接了当的告诉我养那些难民让边关的粮草不足。这下子连萧然也皱起眉头…

    真是诚实的一个人「朕已经派人送粮草过来。江卿不需多虑!」运送的粮草是贤王那个家伙劫萧国的官粮弄来的。送到边关后由父皇的手下接手,分别送到壳尧峥、段剑、李萩三人手上再送到边关来。

    「敢问皇上粮车何时会到?」江灿坤脸色不变开口要我保证。

    呵呵…摆明的挑寡!我怎么可以让他嘴里占上便宜「朕总派人十五批人运送粮草以免粮车被劫,最近的一批粮草会在这几天送到!」全部用商人的名义送到边关才不会被人劫车,想想…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我出糗。

    「皇上英明!微臣心中的大石总算能落地。」江灿坤恭敬的行完礼,他看我的眼神总算不那么犀利了。

    109

    用过午膳…其实说午餐可能比较贴切!因为只有一些腌菜还有白饭一碗,不能说是膳食。刚才吃饭时,旁边的江灿坤就一直观察我的脸色,我抬头他低头夹菜,我低头他又盯着我不放。也不知道他是想表现边关刻苦的一面,还是另有用心,搞得餐桌上气氛古怪,所有人低头扒饭没人吭声。江灿坤原本是要让出他住的房间,自己住到边城招待贵宾的房间。听他这么说我一来考虑萧然与吕墨辰他们没地方住,二来我也不想住在别人的房间,马上就告诉他不用麻烦,我就委屈几天住在边城的客房里。只是…这房间还真是“脏”!

    「……萧然。」站在房间门口,我实在是踏不进去积满灰尘的房内。江灿坤平常一定没派人打扫这里…

    萧然站在我身后开口问道「皇上您要微臣让人提水来吗?」

    「不…多拿些雪来,水就不必了。」在冬天用水冲好像有点不实际,一下子就会结成冰。

    「是!」萧然转身从狭窄的楼梯往下跑。

    吕墨辰走上前递补萧然离开后的空缺「皇上。微臣会与江将军商量部署护卫之事,您要不要换间干净的房间或是请人来打扫一番。」

    「用不着!反正朕不会久留,倒是你们与江卿提过扎营之处了吗?」我比较担心禁卫军的人要在哪扎营。

    陈君严听见我问的话后连忙说道「微臣今早就已告知江将军。禁卫军的布署就在这座边城的两旁,请皇上放心。」

    「嗯…」随口应了一声。

    萧然拿着装着雪的木桶爬了上来「皇上这是您要的雪。」

    看了看雪白的雪「你把雪铺在地上,再把灰尘震到上面去。」我可不想被灰尘掩埋住,在这里地方把衣服弄脏,就算能洗也干不了。

    萧然转身要身后的士兵们把雪铺在地上,又找人去拿畚箕。萧然打开窗户后走到我身边「这里让微臣来打扫,请您先到主厅歇会儿。」

    向他点个头,我往窗外一望确定底下没东西之后纵身往下一跳,吕墨辰与陈君严随后也跟着跳下,只比我慢了半步。江灿坤在连接主城与边城的城墙上清楚的看到我跳下来的这一幕,与他对望一眼我转身走进正在搭帐篷的营地里。

    走到四人用的帐篷里吕墨辰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开口说道「其实江将军与萧然很像。」

    哪里像了?「怎么说?朕怎么觉得他俩一点也不像!」萧然的个性虽然硬了一些,但江灿坤这个人挺欠人扁!

    吕墨辰连忙解释道「江将军原先是太皇身边的护卫,从小跟在太皇身边直到江将军成人之后才发配到边疆。微臣说的像是在这一点上面。」

    「喔?」父皇倒是没告诉我这一点,我不知道江灿坤与父皇还有这一层的关系。

    「微臣还听说江将军是太皇太后娘家那边的人。」吕墨辰这么补充道。

    那是在父皇过继给皇奶奶,改名之后的事「怪不得父皇如此重用。」能让父皇放心的把边疆重地交出去,这一点舅舅也没有办法做得到。我想知道他对父皇程度有多深,当年又是怎么样的情形呢?回宫后我要好好的问一问父皇…

    这天下午我披上披风拉上帽子慢慢的走在边关大军的营帐之中,身边只跟着萧然、吕墨辰、陈君严三人。也许是因为我低调的作法,没人发现我的身份,营地里的士兵对于我的出访除了兴奋之外,对禁卫军似乎带了些歧见。闲话里的评论都说禁卫军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军队,也是最不愁军粮、钱财的军队,里面的士兵们可以轻易的一步登天,比一般士兵更容易当上高官等。

    夕阳西下。我回到整里好的房间里忍不住开口说道「朕怎么觉得,禁卫军与其它的士兵们有不少万间隙。」虽然是说禁卫军是保护皇帝的军队,现在这种传言对以后可能发生的战争多少有些负面的影响。

    吕墨辰与陈君严并不答话,倒是萧然开了口「…或许是禁卫军不需像一般的士兵四处迁移,长年不得玩忽职守,若是两国之间有纷争,总是底下的士兵出生入死。相较之下禁卫军的确如常人所言的一般。」萧然的话说的保守,吕墨辰只是撇了一眼萧然并不反驳他说的话。陈君严站在窗边并不答腔,他沉默的看着我与萧然。

    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密密麻麻的营帐,在心里叹了口气「朕认为是禁卫军里出了些败坏风气的人,才会导致风评如此。」仔细想想禁卫军里都是武官的亲属或是弟子们,与平民百姓本出生的士兵完全不同,有些人作威作福、仗势欺人,久而久之就会有不好的风评。

    吕墨辰在心里认同我说的话,但他也不能多说些什么,因为这次跟着我出来的禁卫军里的士兵各各有背景,就算是萧然是孤儿出生,也因为他是我身边的护卫而有所不同。回宫后把那些败坏风气之人全送到这里,让江灿坤想办法整治那些人。我拉了拉袖子绑紧左手的袖口,万一让小默跑出来麻烦可不小。

    陈君严可不同,他不经考虑就赞同我说的话「的确如皇上所言。」

    =================================

    晚饭时饭桌上多了一道荤食。夹起一块腌肉放进碗里之后我开口对着江灿坤问道「江卿!你认为月凤国何时会对难民之事表态?」

    「回皇上!微臣曾派出使者到月凤国驻兵之处,得不到半点响应…」江灿坤放在筷子回话。

    想了一下我继续问道「难民里可有参杂探子?」奇怪?若是我的话,自己的人民跑到邻国求救是有伤国誉之事!为何月凤国就是没有任何的举动?

    「就分发粮食给难民的士兵回报,难民里有些藏头匿尾的人,但也不似平常的密探。」江灿坤转过身正面对着我说道。这下子所有人的筷子都停了下来,晚饭就这么被打断了。

    向旁挥了挥手「继续用!用不着停下来。」我端起碗对着江灿坤说道「江卿。用过饭朕再听你报告。」

    「是!」江灿坤恭敬的说道。

    晚饭草草的吃完,江灿坤与他的属下还有吕墨辰等人坐在我的面前。此时我的心中有很多的疑问,吕墨辰也是父皇的心腹,为何他与江灿坤这么生疏?还有父皇虽不曾提起江灿坤这个人,但江灿坤在父皇让位给我时也没有任何举动或是异议,全是太傅他们办的。

    「江卿。月凤国的守关大将是何人?」左思右想我打算先把问题丢一边,先弄清楚月凤国在干什么。

    江灿坤点头回话「皇上。是月凤国贵妃的兄长苏鲁迁,副将是原驻守在萧国的苌桂山。」

    听到苌桂山这个人的名字,我不经暗自想到在月凤国的探子是不是已经把人送出来了「先前提到藏匿在难民之中的人是怎么一回事?」

    「难民之中有几位男子只身一人,不似其它逃难的人携家带眷、集结成伙,微臣认为他们与难民不相识,只是躲藏在里面。」江灿坤的面色如先前相同,不急不徐的说道。

    想了想开口问道「可有查过是否为月凤国逃犯?」如果是罪犯让他们溜进麟国又要派人抓犯人,现在揪出来交给月凤国做面子还比较妥当,反正放粮收留那些难民月凤国已经有欠于我,到时开口要求也回报比较容易。

    「微臣疏忽!并不曾查过是否为逃犯。」江灿坤面有愧色的说道。

    打量着江灿坤我没有责备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最好要在月凤国接人前查个明白,难保是他们刻意安插的人。」

    「是!」江灿坤连忙行礼。

    向江灿坤点个头对着坐在房里的所有人说道「朕在来的路上遇到不少刺客,到了军营只怕是有增无减。」

    「皇上请放心微臣等人会加派人手。」江灿坤身后的武官抢先回道。

    只怕这么做反而让禁卫军与其它士兵有摩擦,原本安排守在四周的人手又要调动「不用了!太过招摇不等于让剌客更有机会。一切照旧就行了,不需多派人到朕那边。」

    沿着城墙走到边城,萧然不放心的说道「皇上。让微臣留在您的身边,万一有剌客来袭比较好照应。」

    拉着披风的帽缘我回头对萧然说「朕不会有事的。」

    「可是皇上…」萧然不死心还想再说什么。

    走进狭窄的楼梯往上爬,在火光的映照之下三间房间的门口显得有些昏黄「好吧!吕卿、陈卿就住在朕的两旁,萧然你去拿些毯子来。」只好让萧然与我同房,要不然两间房怎么分给三个人?依职位来排也是萧然最低…

    正当萧然拿毯子的同时,吕墨辰与陈君严跟着我走进房里。这间房间除了床与几张茶几、摆在正中央的圆桌椅之外什么也没有。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好坐在床上「你们下去吧!这里有萧然在用不着这么警张。」

    「皇上。微臣还是待萧然回来比较放心。」吕墨辰走到我身边接过披风。

    我微微一笑「朕还记得当年在山洞时你与王均贤吃惊的样子。」父皇带着我离开皇宫时的情景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回味…

    「微臣也记得当时的确是吃了一惊。」吕墨辰笑着回道。

    萧然的脚步声从底下传了上来,他敲了敲门后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我的行李与毛毯。我对着吕墨辰点头要他与陈君严回房…

    110

    半夜。大雪拍打在本来就不坚固的窗户上发出吵杂的碰撞声,一翻身就会碰到床边冷冰冰的石墙,床也会发出声响,害我连动都不能动。虽然很累可是我依然睡不觉…或许也因为被子上厚重的霉味让熏得我睡不觉。

    萧然从地上爬起来看向我「皇上?」

    疑问的口气让我翻身坐起来「萧然你去帮我拿条毛毯来。」说不定我打地铺睡得会比床上好。

    听了我的话萧然离开房间,我则走到窗边打开一条细缝,窗台上积了厚厚一层雪,能见度也非常的差,就连军营升起的营火也看不见。没听到敲门声的我,一回过头就看见陈君严神情严肃的站在门边,腰上依然挂着剑。看来萧然一定是在离开房间后直接去叫陈君严过来,我想他们三人大概在私底下已经决定轮流陪在我身边,不会让我落单。

    没想到我半夜要萧然帮我拿毯子还会吵醒陈君严,见此我有些内疚「去拿把椅子坐下。」

    「谢皇上。」陈君严走到圆边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萧然抱着毛毯走进房内,身后还跟了另一位禁卫军里的士兵。

    士兵站在房门口报告道「皇上、将军。微臣等人抓到一名刺客,请问皇上是否要将此人交给江将军。」

    唔…除了把人关在江灿坤那里之外还能关哪?总不能关在营帐里「就依你所言把人交给江灿坤关起来,只是别惊扰到其它士兵知道吗?」

    「是!」士兵领命离开。

    走动声与说话声惊动了吕墨辰,吕墨辰合衣站在房门口,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被吵醒的样子「皇上是否要微臣下去察看。」

    「用不着,就交给其它人去处理就行了。倒是…你们看起来也是睡得不太安稳。」拍了拍被子,我对着吕墨辰与陈君严俩人问道。他们的头发非常的整齐不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人。

    陈君严睁大眼看着我拍着棉被的动作,不自觉得点头又觉得有些失礼。吕墨辰自然明白我拍棉被的用意为何,他隐讳的说道「也许是放在柜子里好些日子才会有些不雅的味道。」

    「既然留在房里也睡不觉,朕看你们俩也搬过来好了。」反正这一路上都挤在一个帐篷里,而且这木床摇摇晃晃,一动就发出刺耳的声音。

    话一出口,吕墨辰就行礼回房拿东西,陈君严也从椅子上站起来行礼走出房间。萧然把毛毯交到我的手上「微臣失礼了。」他拉起被子闻了一下后又开口「明早把棉被交给底下的士兵们用火烤干去味,应该就能去掉大部份的霉味。」

    抱起毛毯我拿着行李走到一旁「不用这么麻烦。萧然,帮我把床铺平。」

    萧然把被我睡乱的被子拉平铺好。吕墨辰拿着他的东西走进房里放在一旁的地上,伸手搬开圆桌。陈君严一进门连忙把椅子搬到一旁,他并没有关上门。门大大的敞开房间里射出的蠋光照在凹凸不平的石墙上,我看着木板拼成的地板上刮痕累累,有些还翘起来。一阵强风吹过窗户摇晃的利害,地上的木板也发出尖锐的声音。

    等萧然铺好床,我坐下来打开竹箱正想拿件衣服出来垫床的时候,楼梯的传来的声响好像有什么不同,抬头看像萧然他们,背对门的陈君严把手放在剑上,萧然与吕墨辰闪身站到门的两旁。低头翻出太皇叔给我的针灸用的银针,抽出一只握在手里…

    黑影一闪!萧然挥刀打下往我这边射出的暗器,陈君严的剑架住刺客的脖子,吕墨辰一手从刺客的颈后扣住他的嘴,另一手已经点了刺客的穴道。而我庆幸自己没有射出的银针,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射到挡在我前面的萧然,要不就是波及与刺客靠得太近的吕墨辰…万一射到了怎么办啊!?

    「皇上。此人是否也需交给江将军?」萧然开口问道。

    挥挥手「既然在这里抓到人,先盘问再说吧!」能进到军营里,不惊动包围在四周的禁卫军再爬上边城,这剌客应该是老手。

    吕墨辰往刺客的颈子上施力后,一粒融化得差不多的药丸从刺客的嘴里掉出来,这时陈君严拿了杯水往刺客的嘴里灌,而吕墨辰马上把刺客的头往下压。茶褐的水从刺客张得大大的嘴里流了出来。

    萧然把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承上「皇上。这匕首上有些许的腐蚀痕,应该是涂有剧毒。」

    拿起匕首闻了闻上面的气味,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毒「你收好。明日与此人一同交给江灿坤。」我还以为会是什么特别的毒…

    「明日?皇上您打算将这名刺客留在这里一晚!」萧然惊讶的问道。

    皱了皱眉头,对着萧然说道「他就交给你盘问,朕要知道他是谁派来的。」我刚不是就说过要盘问这个人,而且不知道要问多久才问得出个所以为然,明天还算是很快了。

    「…是!」萧然见我皱眉知道我不太高兴,只好先盘问刺客。

    站起身子,我走到茶几那边套上外衣、拿着披风铺在床上垫底,再用毯子裹住身体吩咐吕墨辰与陈君严早点休息后,我背对着他们我闭上眼想事情。其实今天在江灿坤的军营听到吕墨辰把萧然与江灿坤放在一起比较时,我就觉萧然的未来感到不安。楚寒是太监一辈子不用结婚生子,但萧然可能会被人拉线与其它大臣的女儿凑成一对。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也是这么被逼着娶了好多位不喜欢的妃子…拉出脖子上带着的锦袋,在心里叹了口气。出门这么多天连封信也没收到,不知道父皇现在如何?

    =================================

    「皇上。您还在生微臣的气?」一大早萧然压底声音小心的问道。

    走在积满雪的城墙上我头也不回的说「我没有生你的气。只是想到禁卫军与你的问题…」昨晚我也许是为了做给吕墨辰与陈君严看,宫里宫外对楚寒、萧然、青儿、竹儿四人的看法不外乎是皇帝眼前的红人。他们的之中就萧然的官位最底,楚寒有实质的总管之位,青儿与竹儿算是后宫的女官。出宫前我以为四人当中最危险的是楚寒,现在看来萧然才是我该头痛的人。

    「…果然如吕将军所言,微臣的言行举止还是让皇上您感到困扰。」萧然在身后丧气的说道。

    听他这么说我停下脚步回过头认真的问道「萧然你可知自己与楚寒之间最大的差异在于何处?不需急着回答我,回宫后也无妨。」自从我当上太子之后,楚寒就身处在复杂的后宫内院,而萧然反而被送到禁卫军与宫中侍卫之中,与楚寒相较之下生活比较单纯。若是萧然能仔细思考现在的处境,我不需像对楚寒那般把话说得太清楚。我知道这么做非常的伤人…楚寒一定很难过。

    111

    江灿坤在操完军后才过来向我请安,昨晚被萧然盘问的刺客与关在囚房里的另一名刺客被带了上来。久不曾用的读心终于被我搬出来用,不知道我的能力是否生疏不少?当其它的武官在问两名刺客的时候,房内三十多人的思绪同时涌入脑海里,伸手按住太阳穴忍耐着好象不曾出现的头痛…

    问不出个所以为然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当我从刺客的心里得到他们都是月凤国派遣藏匿在军队里的人后开口问道「江卿下午是否也需操练军队?」

    江灿坤反射般的开口「是!」他的心里什么杂念也没有。

    「就让这两人当那些士兵的綀习对像如何?」当我说完话。一时之间又是一阵头痛!要重新习惯读心真是累人。而且…他们有必要这么激动吗?反正这两人本来就要处死!关在牢里也是浪费粮食,让其它藏在军营里别有用心的人看一看被抓到是什么样的情形也不错!

    「是!微臣这就去安排。」江灿坤直觉我是要检阅军队,心思转得非快连忙打暗号要一旁的部属去布置。而我这一边的人则是不解,不解我为何不继续盘问刺客而把人丢给江灿坤。

    吕墨辰看到江灿坤身边的副官离开,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往前走一步开口「皇上…」

    不等他开口我明白的对他说「吕卿。你也去准备吧!」扣除站岗的人,我想禁卫军大部份的人都会参加。

    「是!」吕墨辰向我行完礼转身离开时对陈君严等人说了几句话。

    江灿坤站在一旁看见吕墨辰的举动暗自庆幸他刚才有猜出我的暗喩。伸手按了按头,在心里叹息,其实…我根本没这个意思,只是顺着他的想法。算了!就让我比较一下两方的优缺点好了。回过神,萧然站在我身旁有些担心的看着我,他的心里对我频繁的按着太阳穴的举动感到忧心,觉得我可能是因事烦心或是昨晚睡得不安稳,身体欠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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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淚蝶玩寵物的時候不幸損失現金1Ds幣.


113

    下着大雪的清早,我又坐到土雷台前。这是江灿坤昨日看到自己的手下输得非常狼狈,转而向吕墨辰提出要两军交流。现在台上没有半个人,我拍了拍萧然要他上场。

    萧然跳上雷台,腰上的刀也随之拔出,他握着刀对着台下的士兵拱手行礼。

    江灿坤转头正想叫人上台。我突然觉得两边对打有点不太对,直接站起来对着吕墨辰与江灿坤说道「吕卿、江卿。你们都是朕的爱将,也麟国不可缺的武将。朕认为雷台战不需分为两边对战,就比照武试一般以个人意愿、自由上场。」顿了一下我又开口「当然!前三名,朕重重有赏!」

    士兵们左右看了看彼此大声欢呼!原本两方紧张的情势完全消除,江灿坤与吕墨辰心里的压力也减少许多。我这么做是为了以后着想,还没打起仗就窝里斗实在是让人担心,禁卫军与一般军人已经有了误解,这么做应该可以让他们打成一片,以后派禁卫军的人到其它军营才不会被孤立。

    禁卫军里有人跳上台向萧然行礼「萧大人。属下失礼了。」

    「小三。你与萧大人交手从没赢过,怎么现在又上去挨打?」禁卫军里的士兵对着跳上台的士兵叫道。

    被人称为小三的士兵不满的对着台下的人叫道「这叫练习懂吗?」两边的士兵听到这句话嘘声不断,鼓噪着要他们开打。

    萧然平时与刺客周旋,又对自己的手下相当了解,没两下就把小三踢了下台。接下来禁卫军与守边的士兵交互上台,萧然打了二十场之后,有些气喘。昨日原本要上台挑战刺客却被人讽刺的壮兵按捺不住,提着刀跳上台。大喝一声就开始进攻,除了豪气的舞刀踢腿,大喊大叫也让雷台多了份热闹感。台下的加油声里夹杂着评论声,禁卫军的士兵终于开始与其它士兵交谈!

    这一场萧然败下阵,我对他招了招手开口说道「萧然。别忘了在场的将士可是在战场出生入死的士兵,想赢可没那么简单!」

    萧然走到我面前行礼「微臣记住了。」他的脸上没有懊悔的表情,嘴角的牵起一个笑容。

    台下的士兵推了另一人上台,所有人鼓噪的呼喊着一些将士的名字。雷台上换了一人又一人,一直到太阳高升,我收到信鸽之后对吕墨辰吩咐了几句话,才要江灿坤宣布暂时停战,要打等吃过再打。

    下了台我对着眉头舒展的江灿坤说道「江卿。军粮已经到了。多带些人手与马匹随朕来!」

    吕墨辰带着十多人与二十匹空马等到军营门口,拍拍烈风我爬上马鞍往军营附近的林子而去。林子里所有的一切被大雪覆盖住,只露出光秃秃的树干,马匹在雪地上缓慢的行走,到了指定好岩壁边我停下马。用读心的能力确定草席下藏着的粮车里没人之后,我拉着烈风往后退「下面就是粮车。吕卿你先带人开路以便拖车回营。」

    江灿坤用关刀挥了挥,雪滑了下来露出茶色的草席。士兵围上前拉下草席,三十多辆载满从萧国运送而来的粮食、药材的木板车出现在众人眼前。几位士兵发出开心的叫声,连忙把马套上车。吕墨辰骑着马,一行人把雪压平或是铲开雪开出一条路。

    一个时辰后,三十多辆马车往军营移动。回到军营江灿坤要人打开麻袋,里面的稻米、麦谷、玉米的杂粮露出香气。军医拿着好些药材跑向江灿坤「将军。将军!上好的药材、上好的药材啊!属下从没见过这么好的药材!」

    江灿坤接过药材低头深吸,他把药交还给军医独自走到我的身边跪下「多谢皇上!」边关缺的正是这种质量上好的药材,他没想到我会让人送来这些药材。

    「这是第一批,剩下的会陆续送到。」拿着马刷我一边刷着烈风的背一边的对着跪在地上的江灿坤说道。这些药材是贤王在萧国劫官车时抢来的,他不能在萧国贩卖,所以留下少许之后转送到我的手里。所有人都不知道,除了运送费,这些东西连一毛也没花到麟国国库中的银两…

    站在一旁的士兵感动的看着我,他们清点着粮食与药材,一袋一袋的搬到指定的地点储存。很快的军营里所有人都知道军粮与药材送到的消息,这天的午餐吃得愉快。军医们拿着刚到手的药材赶着制作上好的药,营地里弥漫着药香与石臼研磨药材的声音。

    萧然在午饭后捧着茶壶问道「皇上。昨晚的信鸽是通知您军粮之事?」

    「嗯…」承认昨晚信鸽送来的信是有关军粮的之后,我喝着茶开玩笑的说道「江卿。你可别将这几天飞往边城的信鸽打下来,那些可都是朕的信鸽。」昨晚那些信鸽与摔进房内的猫头鹰让萧然惊讶,他从不知道信鸽从何而来,我又为何不将猫头鹰送来的信烧毁。

    这几天江灿坤的心情上下起伏,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响应我说的话,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认真无比的回答「微臣会交代下属,避免误抓皇上的信鸽。」房里的将士们先是一愣,全部低头忍笑。他们没想到平常重归重举的顶头上司,会这么回答我的话。

    =================================

    到了与月凤国约定好的日子,与江灿坤还有吕墨辰商量之后决定站在城上看月凤国的军队接人,这是因为吕墨辰坚决反对我在月凤国面前暴露身份。

    这天一大早,难民使用的军帐已经收了起来,只剩下拿着包袱穿着粗陋麻布衣的难民站在城墙外围着营火等待着月凤国的军队接他们回去。我的心头上乱成一团,吴相说的“生死之关”是什么意思?我知道是警讯,可是又能怎么办?底下的难民是月凤国的难民,不是我麟国的子民,我跟本不能收留他们。之前留他们在城门外,让他们住在军帐、分送他们粮食,可能已经引起月凤国的国君怒火,现在,月凤国会怎么做,我不想知道…

    远边出现一大片黑影,原本预定来接人的只有副将苌桂山,可是当人马接近城边,江灿坤突然对着他身边的副官说道「怎么连苏鲁迁都来了!去看看是怎么会事。」

    心中的不安加深,我转头对着江灿坤说道「准备开城门!」希望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皇上!?」江灿坤与吕墨辰不解的看着我。

    「去准备!快!」从月凤国那里传来的思绪已经推翻了我原先抱持着的希望「吕卿去召集人马,在门边准备!」不等吕墨辰开口问话,我盯着月凤国的主将苏鲁迁,还有副将苌桂山。

    吕墨辰直接从城墙上跳下,对着一旁的禁卫军还有士兵挥手…

    苏鲁迁骑着马带领着全副武装的军队对着这边举手行礼,苌桂山一个人骑着马往难民的方向移重,有些心急的难民已经向着苌桂山跑去。看到苌桂山单独一个接难民的情况,我转头向城下的吕墨辰叫道「吕卿!准备救进城的难民。」

    江灿坤自然也听到我说的话,他这时才明白我叫人准备开城门的用意「皇上。这么做太危险了。」

    回过头看着江灿坤「朕只担心救不了多少人。」我看着城外的大部份的难民已经接近苌桂山时,对着陈君严吩咐道「告诉吕卿决不能出城!开城门之后决对不能踏出城门口,让难民自行进城。」万一出城的话,局势可能无法控制,只要士兵不出去,月凤将军也没机会与我军交手。

    陈君严往吕墨辰的位置飞身而去,他对着等在那里的士兵传达我的旨意之后回到我的身边「皇上。需要微臣请军医在一旁待命吗?」

    军医!我怎么忘了这一点「快去!」

    当苌桂山下马扶起跑太快而摔倒在雪地里的难民,就在那一刻,苏鲁迁带着的士兵架起弓箭对着数万民难民射出…

    「开城门!」江灿坤在看到箭射出的那一霎那对着准备开门的士兵大吼!

    难民队伍大半已经离城门很远,当如箭如雨一般从天而降,难民们完全傻在当场动弹不得,直到哀号声四起,所有人才知道要逃!要逃!

    走得比较慢的都是带着家眷的人,城门一开难民们丢下手中的包袱行李往城门这边跑来,有人的背着年迈的父母,母亲抱着孩子,跑进城门准备在那里的士兵抓着腿软的难民到远处让难民待在一起,有些中了箭的难民拼命的往城门跑,血滴在雪地上拖行了很长的距离。也有人背着受重伤的亲人疯狂的跑了过来,一路上大声呼救。军医们此时已经忙得不可开交,门边更是聚集了大批的士兵,他们搀扶着受伤的难民离开城门口,往军医的方向走去。

    苌桂山这时已爬上马,拖着伤一路抓人上马,到了城门边把人丢下马又回去救人,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直到苏鲁迁带着军队开始屠民,他拼命的骑着马抓几名难民冲进城门。连人带马摔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

    城前的雪地已经被染成鲜红色,苏鲁迁带着兵马站在城门前叫道「本将军来接月凤国的人民,还不把人交出来!」城里的难民听见他的话抱在一起痛哭。

    江灿坤转过头看着我「皇上…」城外的苏鲁迁正对着打开的城门,这时江灿坤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

    脱下披风露出龙袍之后,我跳上城墙边缘「城里的人是我麟国的子民。苏将军可以回去赴命了!」进城就是麟国的人,我该保护的对象!城里城外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在我身上。吕墨辰、江灿坤冲我身边。萧然完全被我吓呆了,拔出刀的手颤抖着。

    「月凤国主将苏鲁迁参见皇上!」苏鲁迁并不意外我出现在城墙上,他大方的向我行礼。

    知道苏鲁迁接下来会直接向我要人,我看着他「苏将军免礼!朕已经看到月凤国是怎么接贵国子民。」

    苏鲁迁骑马上前说道「皇上!城里有一名本国副将,还请您放人出来好让末将能回去禀报。」

    「此人闯入麟国国土,违反两国之间的协议,是我麟国之囚虏。苏将军该不会忘了月凤国与朕的友好协议?」如果有面镜子能让我看清自己的脸,我会形容自己“皮笑肉不笑”!

    苏鲁迁非常生气,但他依旧对我行礼「这么重要的事,末将当然不曾忘记。今日叨扰之处请您见谅!」说完话骑着马转头。

    看见苏鲁迁转头我总算能稍微放松,对着江灿坤吩咐道「江卿。多派些人手守关,朕担心他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罢休!」

    走下城墙管理难民的书记官郁怀恩迎了上来「皇、皇上。这、这∼些人要怎么安、安、安∼排?」

    「在空旷的重新搭上军帐再移过去。」剩下不到三千人,月凤国这么做不怕人民反感吗?得不到民心遇上天灾人祸很容易造反,若是在月凤国国内也就算了,这里可是两国交界处,我就赌不起这么大的赌!

    几位士兵架着苌桂山到我面前,看着苌桂山我故意问道「先是遗弃再是屠杀,月凤国的国君都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子民?」月凤国到底要做什么?引起战争好统一天下?好大的野心啊!

    苌桂山答不出话…完完全全答不出话…

    看见苌桂长沉默的低着头,我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城边。接下来就要看父皇在月凤国那里按排的人手是否接到人了…

    114

    傍晚…城外烧起了熊熊烈火,苏鲁迁与他带的军队堆起尸体点火燃烧。难民们听到这个消息哭哭啼啼的望着浓烟,大多数的人失去了一起逃难的亲人朋友。晚饭前江灿坤向我报告难民的状况,我又仔细的想了一次月凤国为何屠杀难民…也许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皇上…皇上…」晚饭时我频频出神,连萧然叫了我好几声都没听到。

    抬起头房里的江灿坤、吕墨辰等人全放在碗筷看着我。放下筷子我站起来「朕吃饱了,你们继续用饭吧!」实在是吃不下饭,我离开房间往城墙的方向走去。站在漆黑的夜空之下望着月凤国,我这皇帝的位子是不是坐得太过舒适,从皇叔叛乱之后登上太子之位,然后父皇又主动让位给我。月凤国或是萧国的国君可都是经过好几场厮杀才登上帝位,相比之下我一路走来太过容易。

    萧然站在我的背后不发一语,一直到风雪刮得越来越烈他才开口劝道「皇上请您回房吧!微臣知道您心里难过,但您更要保重龙体。」

    回过神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步下城墙往边城走去。军营里的士兵正捧着碗筷吃着大锅饭,有不少人拿着饭围在火边取暖,他们聊着晚上的排班与明日何时操练,鲜少有人谈到难民被杀之事。

    回到房里我打开窗户吹着鸟笛希望能收到什么消息,但这一晚鸟儿并没有出现,我也知道送给吴相的那只猫头鹰现在还在回程途中,父皇不可能写信给我的。就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吕墨辰带着送信的士兵进了房间,皇宫传来的书信里太皇叔写了封信告诉我两位怀孕的妃子终于生产,只是平安产下女儿的只有一位,我的另一个女儿在出生时拖了得久,生出来时已经没有呼吸。

    除了太皇叔的信之外,母后告诉我琳妹的孩子因为黄疸,赵老夫人要琳妹回赵府照顾孩子,虽然母后派了一位太医同行,但她要我做好最坏的打算,因为依赵老夫人的个性,孩子的情况应该是非常的严重,严重到她不得不向宫中求救。太傅的信就好得多,除了臣子之间正在讨论明年春天的殿试还有武试,必须等我回去做决定之外,没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

    收起信我对着送信来的士兵道谢「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

    「这是微臣应该做的!」士兵笑着回答我。陈君严开门领着他离开…

    萧然倒了杯茶放到我的面前「请您用茶。」

    现在的我并不想喝茶,巴不得灌醉自己「萧然。有酒吗?」

    「皇上。喝酒伤身,请您保动龙体…」这是萧然第一次听到我主动要酒来喝,他马上劝阻我想喝酒的念头。

    我也知道要喝醉得喝上好几十坛酒,拿起茶慢慢的喝了几口「那算了。」我今天跳上城墙已经吓坏萧然,还是别因为心情不好让他困扰。

    半夜我毫无睡意的看着床顶发呆,当有人施展轻功沿着楼梯往上爬的声音我也听得一清二楚,吕墨辰与陈君严掀开毛毯盯着门,萧然已经从地上爬起摸到门边。

    等人站到门前时,我已经确定来的人是谁「进来!」对着门我这么说道。

    门被推了开,萧然点上蜡烛「是你。」吕墨辰看着来人这么叫道。前几天放走的那位刺客居然冒险回到军营,而且还站在门边看着我。

    「草民想私下与皇上谈谈。」刺客开口表示来意。

    「大胆!你以为皇上放你走就能这么放肆!」陈君严从地上翻起抽剑指着刺客。

    从刺客心中读出他为何而来,我答应了他的要求「你们三人守在门外。」

    「皇上!」吕墨辰、陈君严、萧然三人显然反对我这么做。

    坐在床上我披上龙袍对着他们吩付道「有事朕会叫你们。出去守着别让人进房来!」我也不希望他们留在房里,毕竟接下来要谈的可不是什么好事!

    等人退到门外守着,刺客开口问道「您这么放心草民,不怕草民趁机杀了您?」刺客对我大胆的举动感到不解。

    「说吧!来找朕是为了什么?」懒得回答刺客的话,我拉了拉龙袍开口问道。

    刺客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您对今日屠杀难民之事有何看法?」

    「朕很内疚…」我的心里对难民的死感到内疚,如果我在六年多前没有送送多出余的稻谷粮食到月凤国震灾的话,难民们不会跑到这里来求助…

    也许是我的回答让刺客不满意,他的心里充满了怒气「您为何内疚?您知不知道那些难民为何而死?」他大声的问着我。

    「朕知道他们的死与朕有关。」我站起来走到刺客的身边「若是今日麟国的百姓因大火而跑到月凤国求助,朕也会不高兴,认为他们是叛民而不是难民。现在想想…朕一开始收留难民时应该赶他们回月凤国才是!留他们在边关对月凤国的君王如因变成了嘲讽,让他颜面尽失因而痛下杀手」就是因为六年多前我给月凤国人民的印像是为仁慈的君王,难民们跑来这里住麟国的军帐、吃麟国的粮食,完全不知道这么做的下场是让他们的君王放弃他们…

    「草民现在才了解您真的如外面所传一样是位不可多得的贤君…」刺客看着我语气复杂的说道「一切就如您所言,我国的君主对您在月凤国的声望高过他之事感到不满,特别是贵国的国力蒸蒸日上,对我国而言已经不是昨日可比。的确您收留难民让国君遭受非议,今日屠杀就是因为您现在正在边关巡视,若是平时国君是不会下令让军队屠杀人民。」

    「若是朕决对不会因为那一点名誉之争而痛下杀手!」对于刺客说的话我虽然赞同却又忍不住反驳,如果是我现在人民已经不满现况,再怎么样也不能因为意气之争而让事情恶化!在我面前杀死难民的确有一种警告的意味,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也让月凤国的人民对他们的君主更加不满。

    刺客露出痛苦的笑容「几位大臣何尝不曾劝阻过,可是…一切徒劳无功。草民希望您能善待我国人民,别让他们希望。」

    「他们已经入我麟国国土,是我麟国百姓,不再是月凤国人。」月凤国的人民死活我一点也不想管,但是我身为麟国的皇帝,麟国百姓的生死是我的责任。

    刺客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他感叹的说道「若是国君也能如您一般,月凤国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种境地。」他顿了顿突然开口问道「您只关心贵国百姓的安危,可曾想过将月凤国的百姓也希望月凤国的君主如您一般。」

    「…你这是在劝朕挑起两国之战?光凭这句话就足以让朕杀你!」这句话若是让人听到,可是会浮想连篇,比太傅的话更有争议信。

    刺客笑了笑,眼神里多了分了然「草民并没有提到任何有关打仗之事,但皇上可能以有此打算了。」

    唔!我这是自砸砖块「…朕早知道两国迟早必有一争,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虽然说我没打算这么快就与月凤国打起来,特别是在麟国还有水患的忧虑之下。后方不稳、前方不继,要打战麟国境内就要稳定…

    「若是您与我国交战请您勿伤月凤国之百姓,并将他们视如麟国百姓。」刺客闭上眼开痛苦的说道。

    看着眼前的男子我好奇的问「难不成你的家人也被月凤国国君囚禁?」我知道月凤国的国君软禁臣子的家人,以控制臣子!听这个人的语气,让我想到这个可能性,只是他好像已经放弃了月凤国,那他的家人怎么办?

    「………您是如何得知这件事?」刺客的眼神变得危险。

    坐回床上我开口反问他「别告诉朕月凤国没送探子到麟国来。」宫中、朝中到处都有萧然、月凤国的探子,说不知道才奇怪。

    「…草民的亲人不是被禁,而是被杀!」刺客哽咽的说道。他的心里充满了悲伤,刺客总是在书信里多加了几句暗语,当回信的信里没有出现约定好的回答,他就知道亲人已凶多吉少。

    「请节哀。」除了这句话我还能安慰他什么呢?

    刺客平息心中激动的情绪开口说道「有件事草民必须告诉您,就算是对您的谢礼。您一定知道苏鲁迁是月凤国贵妃娘娘的兄长,事实上他还有一对双胞胎妹妹。」

    还不等刺客开口我已经从他心里得知那对双胞胎就是送给我当成谢礼的那两位「朕早知道她们来意不善,一直以来都让她们住在冷宫。」我只见过她们两次面没有与她们说过话,等我回去应该去读她们的心,探读她们的来意才对!

    「原来您早有堤防,草民是多此一举。打扰您已久,草民这就告辞!」刺客说完话打算离开。

    见刺客要走我突然开口要他等一下「且慢!朕有句话要告诉你。」

    「请讲。」刺客回过身看着我。

    「明年春天麟国举行殿试、武试。你若是有兴趣可以参加!」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月凤国的国君并不是随便抓臣子的亲属,这个人一定有什么特别的材干让人注意。

    刺客没说话打开门走了出去。

    萧然马上跑进房内「皇上。」他见我端坐在床上放心一颗吊在半空中的心。

    「熄灯吧!朕乏了。」明日也该叫江灿坤过来谈一谈,我差不多该回宫准备处理其它的事情,准备月凤国接下来可能做出的动作。还有父皇…我可以回去见父皇了。

    115

    早晨的天色并不好,风雪交加狂风刮个不停。爬上城墙望着月凤国眼前空无一物的月凤国,是谁说一国之君代表着一个国家,我从不认为自己就能代表麟国,也不认为我是位多好的皇帝。嘲讽的想了想,这些年来我在月凤国与萧国搧风点火,放走贤王、杀死月凤国太子身边的护卫好让两国帮着无法打扰麟国,这算是一个好皇帝吗?也许吧…对于麟国的百姓而言我是位理想的君主。

    「皇上。您在想何事?」江灿坤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的身后。

    朝阳的晨曦永远都是这么美,看着火红的太阳慢慢的升起,我头也不回的说「朕在想麟国的未来…」以大事为重是太傅以前老是挂在嘴边的话,自从我登上帝位太傅就不再提起这句话,他只是帮着我打理着政事直到退出朝政为止。

    太阳的光芒越来越强,我眨眨眼收回视线「怎么?江卿为何如此凝重。」江灿坤的脸上有着刚硬的线条,也许是因为边关的风霜不是内地所能比的。

    江灿坤走到我的身边关心的说道「您昨日并未进食,今日又如此早起,微臣恐怕皇上仍为昨日之事困扰挂心。太皇在让位给您前曾经交代微臣务必扶持您,虽然微臣认为太皇太过担心皇上,但仍请皇上别对昨日屠杀之事耿耿于怀,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皇上在苏鲁迁出现时就已经明了苏将军为何突然出现,微臣认为皇上对月凤国君的用意早以了然于心。您对我麟国子民而言是再重要不过,无论如何请您保重身体。」

    的确…我在看到苏鲁迁的时候就已经有预感他要做的事,但我仍不许吕墨辰他们出城救援难民,要他们守在城门等那些难民选择自己逃到麟国来「朕总算了解父皇为何如此看重江卿。」父皇的护卫真的相当的不错,转过头我对着吕墨辰等人说「你们退下!朕想与江卿单独谈谈…」萧然退到离我十尺之远的地方戒护,其它人站在城墙两边,底下的士兵们见到这种阵仗全抬头看着我们。

    「你认为朕日为何吩咐吕墨辰不能出城。」风拍打在身上吹起披在肩上的披风,我伸手解开披风拿在手上免得阻碍视线。

    江灿坤看着我回答「皇上是怕月凤国的人借机与我国发生争执,两国之间的和平就此毁于一旦。」在边关这么久,江灿坤当然了解我的用意。

    「你说的不错!朕不希望月凤国与我国就此开打。」要打不是现在,至少得等到有完全获胜的把握时,万一战场发生在现在,麟国就算赢也是惨赢!

    听到我的话,江灿坤忧心的说道「月凤国一再增兵部署在我国与萧然边境,微臣恐怕战事迟早有一天会发生。」

    看着只露出一些干草的地上,我的手按在城墙边缘「朕很清楚这一点,但麟国绝不能主动出击!江卿你可以务必等到所有人都认为挑起战争的是月凤国才能与他们交手。」我记得在历史上先攻击的国家都被视为罪大恶极,就算是被逼出手,世人往往不会注意那些,只记得先出手的人是哪方。我要的是所有人都认为麟国是为了防卫才还手,这样一来百姓才会站在我这边。

    「皇上的意思是要月凤国的百姓也知道错在他们才能与之交手?」江灿坤瞇着眼问道。

    向江灿坤点头,他这么说也没错「朕认为只有等月凤国君受人非议,才能减少麟国百姓所受之苦。」只要错的是他们月凤国百姓自然会倒戈向麟国,要不然两方的损失惨重,战后一蹶不振,得利的人变成萧国。

    「若是萧国与月凤国连手,这对我国大大不利!皇上…」江灿坤迟疑的说道。

    萧国吗?看来得催促贤王加快脚步或是让人鼓吹萧王与月凤国为敌「萧国那里朕会安排人手,而边关…朕与父皇一样托付于江卿。」该找什么人到萧国去呢?光靠贤王是不够的,最好找一位能接近萧王的人。

    江灿坤看着我双膝一弯跪了下来「微臣不会辜负皇上与太皇的期望!请皇上放心。」

    微笑的看着江灿坤「不需如此大礼。」扶起穿着沉重盔甲的江灿坤「你果然如父皇所形容的除了得理不饶人之外严谨过人。」

    江灿坤脸上一红「太皇是这么向皇上形容微臣…」

    笑着点头「父皇是这么告诉朕。」脸红了耶!大雪天脸红,江灿坤是真的害羞了。

    「太皇居然…」江灿坤忍不住低念出声。

    对着萧然招手要他过来「去准备早饭。」昨天没吃多少,我现在快饿疯了!

    「是!」萧然点头放心的离开。

    剩下来的几天郁书记成天跑来向我请示难民的出处,大多数的难民留在麟国,但也有难民依然想回月凤国投靠亲戚,最后送到别的城里,让他们与月凤国的商人一起离开。年关越来越近,我带着禁卫军离开边关。虽然我还是不知道吴相说我来这趟会得到的好处是什么…

    =================================

    「风雪太大,还是进镇过夜比较安全。」离开边关第八天,风雪大得让人睁不开眼,吕墨辰在天黑前指着前方的小镇大声的说道。

    我也清楚要在这风雪之中搭帐篷实在是不太可能「进镇!」对着不远的吕墨辰叫道,风刮的连人的声音都听不清楚。

    一行人终于进镇,五百人聚集在镇里唯一一家客栈前,陈君严用手大力的敲着门,咚咚咚的敲门声比起风雪声还是微不足道。好半天才把客栈的人叫了出来「干啥!大冷天叫什么叫!」开门的是一位老人家。

    拉住陈君严我对着开门的老人说「我等是替皇上送信的士兵,遇上大雪不得不在此留宿,请您见谅!」拉紧披风遮住脖子露出来的金色龙袍,这么多人不可能说是商人,只能说是士兵。

    「啥?替皇上办事来着的?好吧!进来。大冷天还要做生意真是找罪受!门关好,知道吗?」老人让我们进门之后还忍不住碎碎念

    等人全挤进客栈,不少人已经站到楼梯上了。这时老人又开始嚷着「你们怎么这么多人?这怎么挤啊?别把我这小客栈挤坏了,早知道就不开应门。好冷…我说把门关好行不行啊!?」

    站在门边的士兵把门关上落下门闩大叫「门关上了!」语气里有对老人的态度有些不满。

    没一会儿老人把视线放到我身上指着我问道「小伙子你怎么还披着披风,还不脱下来放好免得披风上的雪化了滴在地上。这把年纪还要我清理地板有没有良心啊?真是的…」

    脱披风?现在脱还得了,我对着要骂人的士兵挥手,开口对着老人说道「麻烦您准备些吃的让我们果腹,您也知道下大雪的并不容易找吃的?」不知道我的竹箱里有手帕还是什么能遮住领子,袖子也要绑起来才不会穿梆。

    老人看了我一眼「好吧!记得把披风脱下来。」他转身往客栈后走,边走还边念「这么年轻就当官…实在是……」

    不管老人念什么我一把拉下披风对着萧然说道「快帮朕找两条细绳来!」我打开竹箱忙着找手帕。客栈里的士兵听到我的话,全在身上翻找。

    翻出一条暗色的手帕往脖子上一套,萧然马上帮我整理领口。吕墨辰拿着两条绳子走到我身边,这时我才想起小默缠在左手上。等吕墨辰帮我在右手上绑上细绳,我接过另一条自己绑上。手忙脚乱了一番我转了一圈让萧然检查「看得出什么破绽?」既然要装就不能被识破!

    「皇上。您的衣襬还有鞋子…」萧然低头看着我的脚边。

    身上穿的黑色衣服遮不住龙袍与金色的鞋子,我无奈的在心里叹气「萧然你坐到我身边帮朕掩饰。」…所以说龙袍真的是太浪费布料,没事做这么长干嘛?一般的衣服根本遮不住。

    陈君严忍不住问道「皇上您为何非要掩饰身份?」他觉得我大可吩咐老人别说出去。

    摆出正经的脸回答陈君严「若是让他老人家知道朕的身份势必让他惊惧,朕不希望让他老人家困扰。」我可不认为这家客栈有什么吃的东西,说不定老人会找整镇的人来,到最后敲锣打鼓都有可能,我进镇是为了避风雪,而不是想当动物园里的珍禽猛兽!

    「还是皇上想得周到。」陈君严点头说道。

    碰一声老人踢开门拿着一大锅东西出来「喏!」他把锅子往桌上一放又跑回后面端出另一锅「都在这啦!吃完放在桌上,我这老骨头晚点再来收拾…」说完话,他按着腰走回客栈后面。

    吕墨辰舀起锅内的东西「这是什么?」勺子里的东西看起来一条一条黑黑的,却又黏黏滑滑有点像是变色的洋菜。

    萧然拿着银针试了一下,银针上没有变色「没毒!」说完话他拿起一旁放着的碗舀了一杓放进碗中喝了一口「应该能吃…」这是他唯一的评语。

    我走到锅边接过萧然的碗喝了一口…这应该是发菜没错!只是味道为何这么奇怪,居然会黏黏的,芶芡放太多也不是这个味道啊?但确实如萧然说的一样可以吃「今晚将就一下。」喝这个奇异的汤再配上干粮,实在是有点诡异的组合。我看着碗里的东西这么想着…

    有些士兵只喝了一碗就完全不碰那些汤,虽然如此锅子还是见了底。老人来收拾东西时看见汤全喝完非常开心「呦!全喝完啦!」他喜孜孜的拿着锅子到后面放好之后返回「年关将近,小店除了你们之外没别的客人,上头的二十间空房与这里就让你们休息,有什么吩咐的话老朽就在厨房旁的房间里。」说完话老人拿了碗大刺刺的离开。

    「这老人家好像是一个人住在这里…」看着老人离开我这么说道。整间客栈除了老人之外没有其它人出现,照理来说应该会有别人出来帮忙才对。

    萧然拿起我放在椅子上的披风「或许他的家人正赶过来过年。皇上您先到楼上歇息,微臣会一儿到外面查看马匹。」

    吕墨辰不怎么在乎老人是否独居这一点,他对着其它士兵说道「去检查房间里有无藏匿刺客!」

    隔天一大早楼下传来敲门声,再来就是惊呼声!萧然跑下楼去查看怎么回事,只听见娃娃的哭声传了上来。

    我走到楼梯口正好看见一位青年带着妻子小孩站在门口惊讶的看着满屋的人「你们是谁?我爹呢?我爹在哪?」他慌张的对问道。

    「儿啊!你可回来了!」老人听见声响从后面跑出来,开心的对着青年说道。

    青年一脸快被吓死的表情「爹您不是说不会开门让人进客栈,孩儿才放心出门买年货!」

    「喔!这有什么关系,干嘛这么大惊小怪!」老人瞪了年轻人一眼,抱起孙子「乖孙你可回来了。爷爷好想你啊!」老人逗弄着小孩不理会青年。

    「孩儿是是担心您!您知不知道这样非常危险!」青年气急败坏的说道。

    老人不以为意「安啦!」他笑着对着年轻的妇人问道「年货买齐啦?有没有买些喜欢的东西?」

    「都买齐了。媳妇这就去准备早餐…」妇人牵着小孩对着老人恭敬的说道。

    老人点头「好、好!记得多煮一些,这里有不少人。」

    青年听见老人这句话,转头看着满屋子的人无力的说道「客官小店只能准备些小菜,希望您别见怪!」

    走下楼我开口说道「清粥小菜就已足够。」这一家子还真是活泼!特别是那位少根筋的老人。

    「请稍待片刻!」青年拿起落在地上的纸包快步跑到后面。

    用过早餐付帐时,青年算帐时萧然出声告诉他昨晚我们有喝老人煮的汤,要他也记到帐上。青年扶着头对着我们道歉,说是老人视力不好,大概又把腌制的发菜错看成面加到汤里,昨晚的汤就不记在帐上。

    原来昨晚那锅应该是面汤才对!我忍着笑要吕墨辰多付些钱给青年…

    不知是谁忍不住笑出声,陈君严摇头说道「若是我也会被这样的父亲吓坏!」

    =================================

    除夕当天傍晚终于赶回皇城!

    太傅领着几位大臣站在城外等我「皇上您一路辛苦了。」

    「今日是除夕佳节,吕卿你们先离开回家报声平安吧!」对着跟了我二个多月的禁卫军我这么说道。

    吕墨辰骑在马背上向我行礼「多谢皇上!」

    拍拍烈风我对着太傅说道「剩下的回宫里再说。」父皇应该知道我回来了…

    回到皇宫文武百官、母后、妃子全依职位身份站着迎接我,可是琳妹没在里面。放眼望去柳淑媛的怀里还抱着一个粉色的布包。是我的女儿吗?走到柳淑媛面前我看着那团粉红色的布包。

    柳淑媛抱着孩子弯身行礼「臣妾未为生下龙子,请皇上恕罪!」

    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从柳淑媛的手里抱起那团软绵绵的布包。掀开上面盖着的丝巾,娃娃浓厚的奶香传了出来,冻得红咚咚的脸颊正微微发着抖…好神奇!这就是我的孩子吗?我不禁这么问着自己。天上落下的雪花刚好掉在怀里小娃娃的脸上,娃娃动了动张口伊呀呀的叫了几声。

    我看着天上飘下的雪花对着娃娃说道「雪花、雪花…朕就叫妳雪华吧!龙雪华…朕的第一个孩子。」盖上丝巾,伸手将孩子还给柳淑媛。

    「谢皇上赐名!」柳淑媛接过孩子抱在怀里道谢,皇后莲妃羡慕的看着柳淑媛,她知道自己不能生育。

    晚宴前我要楚寒与我到国库,让大臣依记录上记载的拿出一个白玉手镯之后才到大厅。席间雪华开始哭泣,柳淑媛小声的哄着她,无奈孩子就是不肯停下来…

    放下酒杯我开口了「抱雪华到朕这儿来。」孩子太概是累了才会哭闹不休…

    柳淑媛战战兢兢的抱着孩子走上台把孩子交给我,用尽全身力气哭闹的孩子可能是因为母亲给我的能力慢慢的只剩下啜泣声。我拿出袖子里收着的白玉手镯套到孩子的手臂上「她大概是累了。柳妃妳先带雪华回房吧!」孩子就像敏感的小动物,容易受惊。大厅的交谈声、酒杯的碰撞声让雪华害怕。

    「是!」柳淑媛抱回孩子,走下阶梯向我与母后、皇后行礼离开大厅。

    举起酒杯对着文武百官示意,仰头喝下!这年夜饭不知何时才能吃完?而我何时才能见到父皇…

    半夜我走回寝宫楚寒帮我脱下龙袍、竹儿接过帝冠,而青儿倒了杯调解酒汤嘴里还念着「皇上您喝多了。」

    萧然这时走进寝宫,手里还拿着热水盆「热水我放在这里,别撞翻了。」

    向他们挥了挥手「不用伺候我了。下去休息吧!」

    楚寒她们四人彼此对看一眼同时向我行礼「是!」说完话竹儿与青儿压着萧然离开,楚寒则关上门。看来萧然会被他们逼问一番…

    微弱的烛光照在寝宫里,暗门被推开。我懒懒的靠在椅子上动也不动,感觉父皇走到我的身边抱起我「烟儿。你终于回来了。」

    伸手环抱住父皇「我回来了。」放松身体靠在父皇胸前…好温暖喔!

    「怎么这么闷闷不乐的?」父皇抱着我走到浴盆边问道。

    抬头印上父皇的嘴唇「你应该知道边关发生什么事了吧!」父皇不可能不知道月凤国屠杀难民的事。

    父皇将我放下亲了亲我的脸「你先洗澡待会儿再谈。」

    看着父皇拉下纱帘,我脱下衣服把小默从手下拉下放在一边。漱口后,我踏入热水中享受洗澡的乐趣。这次出门我只在军营里洗过一次澡,现在满满一大盆水只有我一个人用,真是好舒服!在热水里耗了半天才爬出浴盆,大约将身体擦干,我披上毛巾抓起小默套上鞋子快速的走到内室。

    「过来烟儿。」父皇坐在床上向我招手。

    等我走进一把拉我坐在他的前面,用毛巾帮我擦干头发。把玩着小默我告诉父皇这一路上发生的事,包括了放走一名刺客,留月凤国的苌桂山在边关,还有那家客栈脱线的老人。

    「烟儿你似乎放了不简单的人离开。」父皇把毛巾丢到地上伸手抱住我。

    往后靠我疑惑的问「真的?」那名刺宫…还好吧!

    「连我也没查到那两名女子是月凤国贵妃的妹妹,那名男子的身份应该不简单!」父皇拉起被子包住我们两人。

    躲在父皇的怀抱里想了想「我没问他的身份。」那时没时间仔细探读他的身份,真是可惜…有些后悔自己这么做。

    父皇拉着我躺在被子里「还好他的苌桂山的家人已经救出,要不然苌桂山被你抓住的消息传回月凤国国君耳里,人已经被杀了!居然放人进关来…烟儿你真是让人措手不及!」父皇说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

    唔!这可不能怪我「当时我也没想到苌桂山会连人带马摔进来麟国,我本想等人救到的消息送到再派人趁他不备抓过来的…」谁知道他会为了救难民跑到这里来。现在连抓人都不用抓了,省时省力!还不用通知月凤国。将小默放进床头的竹箱里,我重新钻回被子里…

    「听说你与江灿坤在城墙上谈了许久,去那边探查的手下说江灿坤当晚抱着我送他的那瓶酒一个人对着配军图独饮。」父皇笑着说道。

    父皇的手下不知道是从哪找来的,这么神通广大!居然知道江灿坤抱着酒喝「当真?我没听人提起这件事。」怎么我的手下就没这么厉害?

    「呵…就算有人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父皇伸手摸着我的脸凑过来亲了一下。

    抓住父皇的手,我沉默了一会才说「我看见柳妃生的女儿了。小小的好软好轻…」与当初我抱琳妹时的感觉完全不同。想到琳妹,不知道她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今日皇城里已经传遍你帮她取名为雪华之事,不少今日出生的女孩都取了相同的谐音。」父皇回握我的手告诉我皇城里的居民已经知道孩子的名子。

    想到孩子我笑了笑「下次该问问吴相,不晓得他对雪华这个名字有什么意见。」初为人父的感觉有些不安,虽然不是男孩子,但…总有种说不来的感觉。

    「怎么不问我?」父皇把手放在我的腰上问道。

    问父皇?我用手戳了戳父皇「你要帮雪华改名?」名字都取了要我怎么办?

    「我不是这个意思。烟儿…你真的很迟钝。」父皇抱住我这么说道。

    什么意思?趴在父皇的胸膛上我不解的看着他…我本来就很迟钝了不是吗?

    「别想了。烟儿…」父皇望着我伸手拉下我的发带。

    长发散在腰上那「嗯?」低头吻上父皇,眼前这个人是我的依靠…

    「休息吧!你累了。」父皇小心的拉开我的头发让我趴好。
116

    大年初一!天还没亮我就坐在房里喝粥,萧然一脸没睡饱的样子让人看了莞尔,不知道昨晚青儿、竹儿是怎么逼问萧然。拿出父皇帮我准备好的发簪送给青儿与竹儿「我只有这个能送妳们俩。」

    青儿接过雕着兰花的金簪开心的道谢「多谢皇上赏赐!」

    而竹儿盯着发簪好半天才开口「谢皇上…请问皇上,这上头雕着的是什么花?」

    看着闷闷不乐的竹儿,我开口解释「竹子六十年才开一次花,这上面雕的是竹花。妳的首饰里单一种只有竹叶花样,我只好要人雕竹花送妳。」

    竹儿这时才笑开了「真的!花枝上还有竹节,真的是竹花。」我这两名仕女一位只穿绿衣,一位只用竹子花样的发簪、耳环,真拿她们没办法!

    楚寒拿了新缝制好的龙袍走到我的身边对着竹儿说道「时辰差不多了。快帮皇上穿上龙袍,等一会儿要祭天,错过时辰可不好…」

    竹儿直接将发簪插到头上,拿起拖盘上的衣服伺候我穿上。套上中衣、外衣还有龙袍后,楚寒拿着梳子重新帮我梳头,萧然捧着帝冠站在楚寒身边。而青儿拿起饰品,小心的挂在我的腰带上。一层层的衣服、沉重的头冠,再加上腰带上的饰品,全加起来有几十公斤重,难怪不会武功的皇帝这么容易死,被压就压死了。

    走出寝宫,外面大小太监簇拥着我走到轿子前,起轿之后我闭着眼睛休息,现在必须养精蓄锐等一下才有精神,要知道祭天是非常麻烦又花时间。

    正午!终于祭完天,坐进轿子一大群人在下着雪的天气顶着风回到皇宫。午膳时我终于有机会向母后问起琳妹…

    「母后。琳妹回宗家可有传信回宫?」我压底声音小声的问着坐在我身边的母后。

    母后拿起酒杯向我敬酒「哀家也不知。跟着琳儿回宗家的太医回宫后只提到宗老夫人找了位道士说是要替孩子收惊、除厄,不知琳儿明日回不回宫里过节…」

    除厄?那不是要喝符水了吗?小孩得黄疸还喂他喝符水?实在是太过迷信「是否要写信好让琳妹回宫?」这次我干脆下旨叫琳妹带孩子回句算了!孩子给宗老夫人养活不了多久的。

    「也好!就说柳妃生的公主就要过满月,带孩子回来冲冲喜气。」母后点头放下酒杯。

    午膳后我马上叫萧然到御书房来「萧然你马上到洛月城去看看琳妹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没消息传回?」从母后写信到我回到皇宫少说也有一个多月,琳妹怎么可能没写信向我说一声呢?

    「是!」萧然马上离开书房。

    我在御书房里考虑了一会儿决定到太皇叔那里一趟,也许我该考虑让琳妹回来的方法…

    =================================

    「微臣参见皇上!」太皇叔从药材中站起来向我行礼。

    转头看了一眼楚寒「别让人进来。」

    「奴才遵命!」楚寒转身退出药材室,关上房门…

    望着整间的药材我走到太皇叔的面前「我想知道有什么药能让人看起来彷佛生重病的样子。」说不定琳妹不是不想送信回来,而是没有办法送!

    「唉…皇上。您也知道有哪有药能让人服用后能让人卧病在床,再说琳公主是托了皇上的福才能有今天。」太皇叔叹了口气从柜子里拿了包药放到我手里。

    看来太皇叔早知道琳妹是皇叔与萧缘香的孩子「太皇叔…」我低头叫了这么一句。

    太皇叔慈祥的看着我说道「微臣知道皇上您自有主张。」

    把药放进袖子里我对着太皇叔问道「我不在宫里的这段日子可有发生什么事?太傅那儿我还没去问。」

    「对了!楚寒来问过微臣可否收他为徒,微臣没有答应他。」太皇叔一脸严肃的告诉我这件事。

    楚寒该不会是因为我说的话所以才跑来找太皇叔的吧「他想学什么?」学医的话实在是不太可能,楚寒现在非常的忙没时间学医。

    「他想学毒!」太皇叔的脸上带了些不自然的表情。

    用毒防身的确是不错的方法,但是要付出的代价太大「楚寒有告诉您原因吗?」

    太皇叔点头,从书架上拿了本医书交给我「楚寒告诉微臣说他不想拖累皇上,希望学毒防身。微臣拒绝收楚寒为徒后,拿了一本简单的医书给他回去细读。」

    果然是因为我说的话,我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出宫前我曾告诉楚寒要他万事小心…也许是因为如此楚寒才来拜托您。」

    「皇上…」太皇叔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微臣告诉楚寒,若要微臣收他为徒,收徒的条件是必须亲手下毒杀死自己最重要的人。楚寒就是因为如此才放弃的…楚寒最后要的人是皇上您对吧!」

    杀死自己最重要的人?我看着太皇叔「您…当初您也是这么拜师?」我突然想起太皇伯说的“当年我带着心爱的侍妾离开王府,一直未曾有过一子半女。直到我知道她是被人下药,才会一直无法受孕…”下药的人是太皇叔吗?

    「微臣告诉师父微臣并不是为了救人而出医,微臣习医是为了报复所爱之人。也就是因为如此,微臣被皇家除名…」太皇叔的眼里流露出悲伤的感情。

    伸手握住太皇叔苍老的手「别说了……」这么多年的哀伤为什么没有消失的一天,而我为什么不能帮太皇叔呢?

    太皇叔握紧我的手「别露出这种表情,您这样微臣的心里过意不去。」

    「太皇叔您也别说这种话。」虽然太皇叔以太医的名意待在皇宫几十年,但父皇一直非常的敬重他。

    太皇叔拿出一个笼子,里面有只小老鼠,他笑着问我「您养的那只葵花锦蛇可有带在身上?微臣养了只毒老鼠,这只老鼠从鼠胎开始吃毒长大,正好让那只葵花锦蛇吃。」

    拉起左袖翻出小默「在这儿。」把小默放到太皇叔空出的桌子上,小默感觉到笼里的老鼠,慢慢的滑动身体往笼子靠。

    太皇叔打开笼子让小默钻入后又关起笼子,接着他低头跪在地上翻开地砖,从地下藏着的暗柜里拿出药罐「微臣又制做了一种新毒药,请您把这种药用在刺客身上好让微臣知道药性如何。」

    打开要罐低头闻了一下暗褐色的药膏「药方呢?」居然是香的!太皇叔到底是怎么配毒的?

    「闻起来不像是毒药对吧!这可是微臣花了好大的劲儿才配好的,药方在这儿…」太皇叔摸出书翻开药方。

    拉过药方,我与兴奋的太皇叔讨论起药来,一边顺手抄了份太皇叔缺的药材,等过了年就派人寻找药材好让他配新药。

    =================================

    傍晚时分我离开太皇叔住的地方,楚寒跟在我身后开口说道「奴才去求过钟老收奴才为徒,但钟老并未答应。」

    伸手摸了摸左手上缠着的小默开口安慰他「楚寒。钟老不是给你一本医书,你读熟后再去找钟老,他会给你另一本…」其实不收楚寒为徒并不代表不教他,只要楚寒把太皇叔交给他的书背熟,慢慢的也会了解如何制毒。

    「奴才明白了!」楚寒的语气里多了份生气。

    走回御书房的路上正好看见几名妃子走向柳妃住的地方,我停下脚步沉思了一会儿还是走回书房…希望我的女儿能平平安安的长大。

    楚寒一直走到御书书才开口问道「皇上您不是想去看小公主,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不是我故意想隐瞒楚寒,但是还是像父皇一样保持一段距离最好「不…我只是想起母后曾写信给我,说琳妹突然回宗家。」那小小的生命是非常脆弱…就像雪花一样,一不小心就化了。

    「原来皇上是在担心琳公主,好几位娘娘也问过奴才公主的消息。」楚寒倒了杯茶放在书桌上。

    果然!那些女人见我疼爱琳妹把心思都放在她身上「去请太傅来一趟。」该问问太傅我出宫这些天发生什么大事,还有问他对月凤国该有什么对策才是。

    「是!」楚寒听了我的话赶忙去请太傅,而我则拿出地图摊在桌上等太傅。

    一炷香的时间太傅出现在书房里,我坐在椅子上吩咐楚寒「赐座!」

    楚寒搬了把椅子放到桌前,行礼退出书房。

    等太傅坐定我才开口问道「太傅您应该知道朕放月凤国难民进城之事,朝中可因此产生异样的流言。」

    「皇上!老臣认为皇上这么做并无不妥之处,这可说明皇上仁慈一再救助月凤国百姓,再来月凤国屠杀无辜百姓之举也让百姓对您更加敬爱!此时要做的就是要屏除朝中败坏之气,贪官污吏不可不除!您更该挂心殿试,若是无可用人材才让老臣更加忧心。」太傅坐在椅子上对着我说道。

    我担心的不止是贪官污吏,还有水灾这方面,只是在麟国找不到精通水利之人「今年殿试朕打算出五道题让所有考生应答,往年一道题似乎选不出什么人材!」不是所有人都精通一个方面,最好找出拥有特殊专长之人。

    「皇上有此考虑微臣自当辅助皇上。您到边关这一趟逞罚了不少官员,微臣认为此举有利警惕官吏。」太傅双眼闪着亮光,赞赏的看着我。

    太傅一定觉得可惜不能亲自动手,看着太傅我有这种感觉「太傅您继续清查官吏之中何人为法,朕在殿试之后要换下不少地方官,到时就靠您帮忙。」禁卫军的事还是找父皇帮我比较好,毕竟太傅算是文官本来就不喜欢我太过偏重武官。

    与太傅一起用晚膳,谈了这两个月在麟国发生的大小事,还有朝中大臣们趁我不在时又做了什么小举动。送太傅回去之后我才到母后那里请安,告诉她萧然已经去查琳妹的情况。等我回到寝宫已经很晚了,当楚寒她们帮我脱下龙袍时萧然在门外请示之后走到我身边回报…

    「微臣有坏消息要告诉您。请您务必镇静!十分不幸!皇上您的侄子已经病死,而宗老夫人现在请了名道士施行复生之术,宗老夫人要公主斋戒多时,微臣发现公主似乎相信道士之言才未送信给您与太后娘娘。」萧然跪在地上用清晰的语气陈述他在宗家查到的事。

    复生之术!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荒唐的事!我站起来拿出药「朕不相信死人还能回生!更何况孩子是宗老夫人害死的,琳妹再这样下去只怕会出事。楚寒你明日拿着朕下的旨,到洛月城把把琳妹给我带回来!朕知道宗老夫人势必不肯放人,所以萧然你连夜赶回洛月城将琳妹打昏让她服下些药,琳妹吃身体会有些不适,正好让萧然把琳妹带回宫里。」

    青儿在一旁开口问道「是否要奴婢通知太后娘娘?」

    「不!妳们俩要装做一无所知,等明日琳妹回宫后再将此事散播到宫里。朕要让宗家尝到应得的处罚!」宫里流言传得快,就让宗老夫人知道她这么做的下场是什么好了。企图谋害皇族中人,这罪可不轻!

    「奴婢明白!」竹儿与青儿齐声回话。

    萧然把药放在腰带里「皇上!微臣是否需要留在洛月城与楚寒一同回宫?」

    「最好不要!你下药之后马上回宫。我会让其它人与楚寒到洛月城接琳妹。」如果萧然能在天亮前赶回宫里就不会有人起疑,只是他可能完全不能休息才做得到!

    在楚寒准备的圣旨上写了几行字「明日你还是依平时一般,不需要提早过来。」楚寒最好不要有什么太大的举动比较好。

    「奴才明白皇上的意思。」楚寒向我行礼说道。

    放下笔我对着他们四人说道「琳妹的事就交给你们去办!都下去吧!」不知道明天到底会怎么样…在心里叹了口气。

    117

    「又为那丫头的事操烦?」父王从暗门里走出来不悦的问道。

    疲累的走到父皇身边抱住他「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会再帮她了。」拿着今日从太皇叔哪里拿的毒药往内室走…我如果凡是都插手,不累死自己才怪!

    父皇拉着我走到内室让我坐到梳妆台前,伸手拆下我的发带用梳子慢慢的梳着「烟儿,已经够了!休息几日,别这么逼自己…也许我不该么早让位。」

    拿起已经有些脱线的发带,上面的玉蝴蝶依然与当初一样翠绿「壳尧峥已经迁出壳园,找个时间我们到壳园看一看,还有皇城已经整理完毕,新年开市那天我们去买些杂货…」不知道是不是太皇叔的心情影响了我,今天我总觉得异当的疲惫。

    父皇抬起我的头落下一吻「吴相那小子早望着你告诉他这一路上的见闻。」

    吴相…不知道他这阵子又做了什么「他在信写提到客栈的厨子煮了些好吃的年菜,因为这些年菜让他欠你不少债。」居然有人会为了吃而欠债!真是不可思议。

    「你若如吴相一样能吃就好了。边关路途遥远,烟儿你大概只靠干粮过日!怎不见仲叔帮你准备些补汤?」父皇把我的头发拨至耳后再用发带松松的绑住。

    看着镜子,头发软软趴趴的垂到腰际。不用剪头发真是省钱,以前每个月都要修一次头发,有时还会因为造型问题老虑很久。

    父皇看我拉着头发不放,低头轻声问道「要我重绑?」温热的气息喷在颈子上…

    遥遥头,拿起毒药我拉着父皇爬上床「太皇叔今天喂小默一只毒老鼠,他还要我帮忙试新的毒药。」听太傅说我可以吃一点试试看味道再让小默咬我,这样身体抗毒的能力会更强。

    父皇看着药开了口「仲叔在江湖上以毒闻名,而仲叔制的毒更是万金难买。」

    木盒里装满了褐色的药丸,老虑了一会儿我对父皇说「试完药后把药卖给壳尧峥或是轩辕皓如何?」壳尧峥也曾向我买药品,只是不知道他对毒药有没有兴趣?

    「壳尧峥那儿什么都卖,他大概会买下几颗转卖给江湖上的人士。」父皇关起药盒拿出账册交给我看「如果不是从贤王从萧国那抢了不少药材,我担心药材可能会出问题。月凤国似乎向萧国买了不少药材,战事恐怕不远…」

    猛然想起禁卫军的事,我赶忙拉着父皇的手臂「听说禁卫军里有不少官员嚣张跋扈,我打算让吕墨辰提奏折上来,只是光靠他一个人恐怕不足…帮我查一查如何?」

    父皇合起账册瞇起眼「我们似乎不该在此时谈公事…」

    唔…虽然我觉得在床上谈公事别有一番情趣!但是我依然抽走父皇手里的账册,小心的把小默放到竹箱里转身推倒父皇压在他的身上「你对我有什么不满?」

    「烟儿。你在玩火!」父皇翻身将我压在身下这么说道。

    没办法!很久没有抱抱了。拉开父皇的衣服伸入手掌「快三更了…」为什么我练武练了这么久肌肉却不明显呢?亏我还特别练腹肌的说…盯着父皇的身体不解的想着。

    「在床上别想其它的事行吗?」父皇抚着我的脸低头逞罚似的咬了一下我的嘴唇。

    无辜的看着父皇,用手勾下父皇的颈子「你要补偿这几天的份!」我想的明明与父皇有关,为什么他总认为我在想别的事?

    父皇邪邪的一笑「如君所愿!」

    整个人被卷进被子里,夜明珠的光芒被遮住后,寝宫里一下子暗了许多。我轻轻的闭上眼让吻落在我的脸上…

    「不该让你去边关…」父皇轻咬着我的耳垂吐露出不满的语气。

    伸手按住父皇的嘴,抬头安慰「我回来了不是吗…」身体本能地贴进父皇,依附着他的温暖的身体。

    温热的唇贴向我的颈项「烟儿…」

    紧紧地吸吮缠绕的舌,着低哑的呼唤声…我不喜欢逃避现实,但是我知道自己离危险越来越近,在边关放走的刺客在离去前有动摇过,他会出现在殿试也会加入朝中,只是为了帮助谁还是未知的变量。对着父皇绽开一个笑容,等待着他俯下头吻我。等父皇吻住我,悄悄的伸手滑进他的发间,仰头倾听他喉咙深处发出的喘气声。

    不断着唇的角度,以舌尖划过父皇的唇,我毫无抵抗父皇侵入身体,把头埋进他的胸膛「轻一点…拜托…」想适应这种折磨还是忍不住开口求饶…

    「烟儿…别哭…」父皇缓缓的带动我,伸手托高我的腰部。

    无法控制自己的泣水,口里发出低低的呻吟声「辅…辅…」身体除了一丝丝的痛楚之外,还有些麻痒的感觉,感觉父皇突然进入深处,炙热的感觉让我颤抖,脑里一片空白…

    「痛吗?」闭着眼听见父皇担心的询问声,没想到他退离身体内处。

    张开眼看着父皇「你?」父皇根本还没…怎么就离开了。

    「够了…」细碎的吻落在我的眼睑上。

    这怎么可以!用脚环住父皇的腰,用手引导刚退离的硕大进入「在床上…你要听我的…」哪有人这个样子,好歹他也要满足才可以停…

    「你会累坏的…烟儿…」父皇抱起我,体重让父皇比刚才更加深入。

    深吸了好几口气,手抱住父皇的背,有父皇在我只需要跟着他就行了…

    完事后我慵懒的躺在床上…父皇的手指浅浅地伸入我的身体里,下身慢慢的流出温暖的体液。

    过了一会儿父皇抽出手指拨开黏在我脸上的头发「要不要洗净后再睡?」

    动了动手指没有回答父皇,只是放松身体靠在父皇的怀里享受着肌肤相亲的余韵…父皇让我躺下离开内室,耳里传来微弱的水声,大概是他在装浴盆的热水。等父皇拿着水盆坐到身边,我撑起酸软的身子包着棉被看着他。

    「军营里那场雷台是谁赢?」父皇带着笑意用热毛巾帮我擦拭身体。

    基本上到最后打得没完没了,我赏了不少银两给最后的四人「不知道…江灿坤的手底下有三人打得分不出胜负。」在军中仅有一次不小心撞见军妓住的帐篷,虽然萧然与吕墨辰马上带我离开,但我还是听见帐篷里淫秽的声音,真难想象段剑那时是怎么撑过来的…

    =================================

    深夜时分…

    粉尘落在皇宫里守备最严谨的帝寝里,黑色的人影融入漆黑的夜色里,寒风刮起地上的雪,黑影消失寝宫的门口…

    玉砖上正好反射出黑紫色的刀刃,黑影放轻脚步走入寝宫的内室慢慢的靠近龙床,拨开层层纱缦黑影见到眼前的影像不经脱口而出「好美…」麟国年轻的皇帝龙云烟身上只盖了件丝被露出肩膀与锁骨处,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床铺上安祥的闭着眼…

    安静无声的帝寝里传来低沉无情的声音「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黑影对深夜中帝寝里居然有人这件事感到吃惊,转过身他惊觉这名男子身上仅披着外衣「你是!?」原来皇帝的寝宫里藏有人在,怪不得…

    「…烟儿不是你能看的人。」男子扣住黑影的脖子…喀!喀!骨头断裂的声音在帝寝里显得格外的清楚。

    因为声响而醒来的皇帝蒙眬的问「辅…你在哪儿?」

    「烟儿。我马上回来…」被称为辅的男子拖着已死的刺客离开内室。打开暗门,男子把已死的刺客丢入,走到浴盆洗静双手后才回到内室。

    江湖上又多了名失踪的杀手…

    118

    初二…回娘家的日子。

    萧然一早就出现在寝宫里,他的双眼因疲累而发红「皇上。公主已经服下您交与微臣的药,是否需要微臣同楚寒一起接公主回宫?」

    已经这么累,怎么可能还让他再出去,我摇摇头「你忙了一晚,让其它人去就行了。今日好好休息…」

    「可是…」萧然不同意我的说法。

    走到他的身边温和的说道「去休息吧!晚一点再到这来…」

    萧然看着我「…是!」

    拿起桌上放着的圣旨转头对楚寒说「带几名侍卫去接琳妹回来。」

    楚寒离开后萧然向我行礼跟着退出寝宫…我慢慢的走到暗门前打开门「辅觉?」走入暗道,我寻找着父皇。注意到地上掉落一块指甲大的玉佩,我伸手勾起…杂玉?宫里不可能会有这种杂玉,这是从哪来的东西?

    「我在这儿。」父皇从暗道的另外一头走来,手里还拿着好几本书。

    原来是到藏书室去了…「今日不去客栈?」刚才我还想父皇会不会回客栈了,因为现在虽然是过年,客栈里应该还有些客人,而且吴相一个人留在客栈里…

    「留在这陪你…」父皇拉起我的手走回寝宫。

    拿起手里拿着的玉「我刚在暗道里找到的。」

    父王接过玉看了一眼「昨晚有刺客闯入,可能是处理时落下的。」

    有这回事?看来我真的是睡得太沉都没发现,父皇在身边我都会不自觉得依赖他,该检讨检讨「怎么没听侍卫提起…」该不会到了冬天侍卫的警觉性也变差了吧!看来要找萧然过来一趟才行!

    「那刺客身手太差,可能有同伙人帮忙才进得来。这玉配先收着说不定哪儿天用得上!」父皇把玉配交还给我收好。

    父皇进了寝宫坐在躺椅上翻书,我走回内室拿出太皇叔给我的药丸对着父皇说「帮我倒杯水。」这毒药闻起来很香,吃起来不知道是什么味道,想了想还是含水吞下药丸比较保险。

    父皇倒了杯水交给我。含了一口水把药丸吞下「太皇叔的药吃总是有股味道。」是因为没有试吃所以只能改善香味吗?看着满盒的药丸忍不住这么猜…

    父皇拉我坐在他的腿上笑着说道「下次向仲叔提一声,下一回味道应该就会好些。」

    我没答话,暗自运气让药力快点运作,用不了多久晕眩的恶心感让我靠在父皇身上。每次服毒都会出现心悸的状况,忍不住按着胸口喘气…

    父皇把手放在我的后背帮我运气,父皇的内力平息我有些混乱的气息,心脏慢慢的平缓下来。自从当上皇帝,心法与内力就很少练习,真是浪费那六十多年的内力,一般人要有这种修为可是非常困难,而我居然如此暴殄天物!

    父皇让我躺在躺椅上温和的问道「可有舒服些?」

    「嗯…」头虽然有点昏但混乱的心跳已经缓和许多。等一会儿要检查小默有没有吐出老鼠的骨头,吐出来的话又要抓他咬我一口吸点血,如果不这么做我会无法接受小默的毒,倒时就会出事!

    父皇伸手摸摸我的头重新打开书。我躺在躺椅上看着父皇的侧脸,脑子里想得都是政事…也许我这个人就是缺乏情调!

    =================================

    「皇上!奴才已将公主接回宫来,现在钟老正在公主那儿。」楚寒回到皇宫马上跑来向我报告。

    打开寝宫的门走了出去「怎么这么晚?」拖到傍晚才回来一定发生什么事!

    「是老夫人请的道士阻挠奴才与侍卫接人,道士已经压入大牢。太后娘娘已派人请薛大人到宫里提审!」楚寒恭敬的说道。

    母后叫大舅来审的话不知会不会让人说闲话,只是人是母后叫的,我也不好更换「去琳妹那儿…」不管如何母后那里我还是要去一趟才行!

    「是!」楚寒连忙走到我的面前领路,几名小太监拿着准备好的灯笼跑在前方。

    到了琳妹住的地方,躺在床上的琳妹脸色蜡黄不时还重重的喘着息。太皇叔用手指在床沿打着暗号…

    母后坐在琳妹的身边看着太皇叔把脉「钟老。琳儿怎么会病得如此重?」

    「启禀娘娘。公主已多日未进食身体虚弱脉象不稳,微臣会配些温和的药方让公主服用。」太皇叔放下琳妹的手腕对母后说道。

    母后转头对着我生气的说道「宗家实在是太不象话!哀家若不是看在琳儿是嫁为人媳怎么可能会忍着这口气。皇上!宗老夫人的已经把孩子给害死了,现在琳儿又病成这样,这次说什么哀家都不会再让琳儿回宗家!」

    「这次若不是让楚寒跑一趟宗家,说不定琳妹会病得更重!母后您放心吧!朕会下旨让琳妹留在宫里。」看着站在一旁人数众多的宫女与太监…这下次不用二个时辰所有都会知道琳妹的事了。向一旁站着的宫女挥手要她们离开「你们都下去吧!」最好快点去嚼舌根把宗老夫人传得越难听越好…

    太皇叔向母后行礼后走到我的身边压底声音说道「宗老夫人可能曾让公主服下药物好让公主听从道士之言!微臣已经把过脉,虽说并无大碍,但仍需不少时间才能让药性退除,还有昨日微臣交给皇上您的药会让公主更加病上一段时间。」

    「朕明白。」向太皇叔点个头要楚寒送他回去。

    回头看着躺在床上的琳妹,心里想起我的女儿雪华,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想到柳妃那里看看她,却又怕雪华会被人害死…

    「皇上!」母后开口叫着我。

    走到床边看着母后「母后。琳妹醒来后可能会吵着要回宗家,您最好派人看着她,等她冷静一些儿再告诉她发生什么事!」

    「哀家会让人看着琳儿。唉…可苦了这孩子。」母后伸手摸着琳妹的头说道。

    转身离开琳妹住的地方…

    「那丫头的事处理好了?」父皇一见到我就这么问道。

    伸手抱住他的腰「好了!」以后就让母后接手,我不可以再插手琳妹的事,才不会让人抓到把柄。

    119

    初三这一天我与父皇去客栈见吴相,吴相还是装扮成老人的样子“大吃特吃!”

    「吴相你这样吃不会有事?」看着吴相吃下第八块年糕我总于忍不住问出口。

    吴相狼吞虎咽的吃着,嘴里忙得没时间回答我,伸手摇一摇表示不会…

    「…那也至少吃慢一点。」这样还能不被噎住实在是了不起。

    吴相拿起酒喝了一大口才吞下嘴里的东西「有什么关系!云多吃一点,你还没告诉我到边关这一趟如何?」他夹了一把菜放到我前面装药的碟子里。

    「还好!」慢吞吞的吃着眼前的小碟子上堆得老高的年菜,吴相跟父皇都把我当成猪吗?我还没吃完又夹菜给我…真是…

    父皇拿着酒盅倒了杯酒给我「这是人参酿的酒不会醉的。」

    皱着眉看着酒…我最不喜欢这种补酒!一口喝干酒,马上把酒杯倒盖…

    「再喝一杯…」父皇无奈的看着我劝道。

    摇头…水果酒的话我还会喝,这种药酒我不喜欢!

    「原来你不喜欢药酒啊?在壳园拼酒那次我记得你也喝了罐药酒…」吴相边吃边说道。

    父皇抬头夹了一块肉被到我碗里「多吃点,厨房那里还有茶点。」

    我低头努力的吃着碟子上的菜,用筷子拒绝让父皇加菜给我,我已经快吃不下了!哪有人过年从早吃到下午还不停,今天吃的是我三天的饭量!等茶点一摆上桌,我马上倒了杯浓茶喝…

    吴相用手巾擦擦嘴喝了杯酒认真的说「销魂美人、水顺君意、月凤来使、风起云涌!这是我两天前推算今年时算到的运势。」

    「多谢!」拿着茶向吴相敬道。

    「真的要谢谢我的话…这几天的帐就算了好吗?」吴相苦着脸看着父皇。

    看到吴相的样子,我差点没将茶喷出,连忙吞下茶忍着笑着父皇说道「以前的帐就算了,新的帐从开市那天算起如何?」

    父皇瞪了吴相一点「可以!」

    吴相听了眉开眼笑的拿起桌上的点心放入口中「好吃!」吴相心满意足的吃着…

    换了杯酒向父皇举杯「万事如君意!」不知道吴相说的销魂美人是什么意思?居然被吴相摆在第一位!

    父皇从我手中拿过酒喝下。我愣愣的看着空空的手,父皇已经在不高兴了吗?

    离开前我拿出好几块上好的水晶交给吴相「这是今年进贡到宫中的水晶,不够时再写信告诉我。」

    原本在摸假胡须的吴相连忙把水晶塞到袖子里「了解!你等着收我的信。」

    父皇打开厢房的门对着我说「时候不早,再不走城门就关了。」

    披上披风走下楼梯出了客栈的门,皇城里的雪积得少,我与父皇走在皇城的街道上还可以看见地上铺满了凿成方形的石块的大街。比起扩建时砂石滚滚的景象,现在的皇城显得整齐又干静。经过城门口驻守的卫兵,一出城就能明显感觉到积雪的威力,如果不是用了轻功,两脚一定会陷在雪里寸步难行!

    拉着父皇往结成冰柱的瀑布跑,心眼一转故意把父皇压在雪地里「先别回宫留在这里一会儿…」积了两尺深的雪很适合玩雪战或是堆雪人…

    「好!」父皇笑着坐起身子抱住我。

    从父皇手里挣脱,站在雪地上往后一倒再小心的爬起。干净的雪地上多了一个人形坑「我以前常常玩这个!」离开研究所之后,没有朋友的我常常一个人在雪地里自己跟自己玩,做出一个又一个不同形状的坑!

    父皇走到我身边抱住我「你…还寂寞吗?」低沉的声音就像古琴一样让人着迷。

    遥遥头看着地上的两个坑「已经不会了。」现在…真的不会感到寂寞…

    父皇拉着我躺到雪上「你还玩些什么?」

    「你知道堆雪人吗?」从雪地上坐起来看着父皇,两手开始挖雪把雪聚集在一起用手拍紧。

    父皇学着我的动作在一旁也做起雪人,用松软的细雪仓促堆出来的雪人看起来四不象!我拿起树枝画上眼睛「这是雪人一号!」

    「为何取名为一号?」父皇站在一旁问道。

    沉默的看着父皇,我不想告诉他因为这是我到这个世上第一个堆的雪人…以前一个人只能堆雪人陪伴我,自从我大到能堆雪后,父皇就出现在我身边交我习字读书,很少有时间去堆雪人…

    「烟儿?」也许是我的沉默不语让父皇担心,父皇握住我的手。

    放下手中的树枝转头碰触父皇的脸,闭上眼吻上父皇…轻轻的咬着反应不过来的父皇,轻舔嘴唇的内侧,用舌头打转,舔舐着唇的轮廓…

    深吻后父皇抱着我的腰抵着我的额头问道「为何突然吻我?」

    「只是有种感触,如果不是因为你在我身旁,我也许已经…」最后的几句话被父皇封住,纠结的舌头、混乱的气息让我感觉不出,我现在身处在一片银白色的世界里…

    =================================

    半夜!宫里来了位访客…

    「别来无恙!冷公子…」轩辕皓拎着一名身穿黑衣的人从天井上跳了下来。

    这个人居然又闯进皇宫!而且还跑到寝宫这里!还好父皇刚才走到内室放东西,要不然现在正好撞个正着「轩辕公子怎么有空来宫里?」他手里抓着的人好像是女的,怎么不见段剑人影?我看着轩辕皓手里的人这么想道…

    轩辕皓把人一丢,扔到我的面前「进来时发现这女人躲在树丛里!顺手抓过来交给你当新年贺礼。」

    送刺客当新年贺礼!?真亏他想得到「麻烦你了!」宫里的侍卫都干什么去了?我对宫里的侍卫有些脑怒!

    「没想到影门主居然是朝庭走狗!」摔在地上的女子狠狠的瞪着轩辕皓骂道。

    我弹指封了女子的声音,如果她再骂大声一点说不定就会惊重楚寒他们…推开女子我倒了杯酒递给轩辕皓「请!」轩辕皓应该不是因为无聊所以才跑到皇宫找我吧!现在是新年佳节,他应该会与段剑一起过才对…

    轩辕皓闻了闻酒仰头喝下「好酒!不愧是宫中御酒,果然不同凡响!」他开口称赞把酒杯抛向我。

    「回去时帮我带壶酒给段剑,还有告诉壳尧峥过些日子我会到壳轩一趟!」运气接下酒杯对着轩辕皓吩咐道。

    「行!」轩辕皓爽快的点头。

    解开女子的穴道「妳是何人?」看她不善的眼神,我与她有仇吗?

    「我的夫君人呢?」女子劈头就问。

    轩辕皓的嘴里发出啧啧声「啧啧!这么火爆的性子,妳一定是乔孤独那个大毒枭的女儿季晓兰!」

    原来是杀手组织夜煞门的人,而且还是位有名的女杀手,只是她为何向我要人「朕并不清楚妳在说何人!」

    「胡说!夫君前天明明进了这里,快把夫君还给我!要不然休怪我不客气!」女子恶狠狠的说道。

    啊!该不会是父皇昨天处理掉的那名刺客?从抽屉里拿出那枚杂玉「这个妳可认得?」盯着女子的脸我这么问道。

    「果然人还在你这!」女子看着我手里的玉配心急如焚「他在哪?为何你没将他关在牢里?」

    女子心里的着急得很,我从她心里得到了不少消息…怪不得父皇说那刺客身手太差,原来前天那个人根本不是杀手,只是江湖上不出名的剑客。这女人希望他能闯出名声,好让男子能上门提亲,所以选在大年初一的晚上闯入皇宫!真是不知死活!居然还认为如果男子被抓再到大牢里救人就行了。现在可好!人已经被父皇处理掉我怎么可能变得回来…

    轩辕皓打趣的说道「原来这女人是来要情夫的。」

    「妳认为呢?」不知道父皇是怎么处理刺客的,能不能捡回尸骨都是问题!我记得父皇一向都是处理得干干净净,不会留下蛛丝马迹。

    女子咬着下唇哀求道「把他还给我!」

    不是我没血没泪,只是人我可还不出来,把玉配扔到女子面前「只剩下这个,妳自己看着办!」父皇还在内室里,希望这女人别做什么蠢事!

    「去死!」女子伸手向我戳来,红色的指甲在眼前划过。

    一把抓住女子的手,原本想用太皇叔教我的那招封住她的血脉,感觉到胎动的那一剎那我迟疑了「妳知道自己身怀六甲吗?」气息不稳、破绽百出,她是来找死的吗?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像是个杀手。

    女子身影一僵,抚住小腹迟疑的看着我不语…

    还不知道?她是怎么照护自己的「妳太莽撞了!」实在是让我摇头叹气,这女人真的是杀手组织教出来的吗?

    「不用假好心!本姑娘不吃你这套!」女子不识抬举的叫骂道。

    再次封住她的哑穴,转身看着正在看好戏的轩辕皓「何事需要你特地跑来宫里找我?」

    轩辕皓笑了笑开口「影门收到一笔大生意,有人出二十万两黄金买皇上您的命!事成之后再付二十万两。您认为我该不该接下这笔生意?」

    「是月凤国…你接吧!朕也需要人督促那些侍卫,免得他们太过怠惰。」用刺客来训练侍卫算了!没有实战哪来的经验…

    轩辕皓收起笑容身上飘出一股淡淡的杀气「门里也需要清掉一点人…若是皇上抓到影门的刺客,处理掉就行了!」

    这就叫狼狈为奸吗?还真是互相利用「嗯…」

    「我也该走了。段剑还在壳轩等我…」轩辕皓看了一眼狼狈的倒坐在地上的女子这么说道。

    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内室,父皇已经把酒准备好,接过酒我又从床边翻出润滑用的膏药与消炎药。向父皇眨眨眼走到外面把东西交给轩辕皓「这是回礼!」段剑曾写信向我问药方,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照着药方制药用?太过好奇的我盯着轩辕皓打开药盒…

    「这是…」轩辕皓脸色一变马上合起药盒。

    微微一笑「这是我新配的药。」段剑都敢写信来要药方,轩辕皓干什么这么害羞…

    「………多谢!」收下药,轩辕皓几乎说是用飞的离开寝宫。用不了多久就听见外面宫女的惊叫声…

    跑步声停在门外楚寒焦急的询问声响起「皇上!」

    现在才来会不会太慢了一点「何事?」

    「宫里有刺客闯入,请您暂时留在寝宫内。」楚寒站在门外开口说道。

    看着地上的女子…「知道了!」还有另一名刺客还在我这里,外面的侍卫却一无所知…

    等楚寒离开后父皇从内室里走出来「今晚宫里真是热闹。」

    「嗯…接连几天都有刺客闯入,夜煞门的人大概也接了月凤国的案子。」说不定所有杀手都知道我这条命很值钱!

    父皇伸手抱住我的腰,低头在我的唇上落下一吻。女子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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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新年开市这一天早朝后,我与父皇到壳轩找壳尧峥…

    骑在马上我忍不住开口问父皇「辅觉…你留着季晓兰是为了威胁乔孤独?」轩辕皓称夜煞门门主乔孤独为大毒枭,害我以为是卖毒品的。后来向父皇询问时惹得父皇大笑,真是…不就是专门用毒药杀人,轩辕皓干什么用“毒枭”这两个字!

    父皇的眼眸里有着算计的光芒「不一定!」

    不一定啊…我觉得乔孤独对季晓兰应该非常宠爱,因为他让季晓兰从母姓!在这个时代除非是入赘,一般人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子女从母姓,再说子女的亲事都是由父母指定,季晓兰可是位姑娘,居然有胆带自己喜欢的人回家,告诉我乔孤独不宠她我也不会相信!

    父皇一抖缰绳拉马靠近我「烟儿你该不会打算放她离开?」

    我摇摇头「她可是看见我们……」接吻?亲热?哪一个我都说不出口…但我的心里很开心,父皇在宫里的事一直都是个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能这么光明正大的亲吻,真的很让人开心…

    「你会在意我当着那女人的面亲近你?」父皇的眼里有着让人解读不出的深意。

    微微一笑「我比较在意那名男子…看到什么…」那晚父皇在我唇上落下一吻,告诉那季晓兰那名男子与她相同看到不该看得…我一个人想了半天我还是不知道滚完床单还有什么好看的?父皇又不肯告诉我到底被看到什么。

    父皇单手握着缰绳,另一只指着我的脖颈根部…

    什么意思?完全无法理解父皇的意思!

    「还不懂?」父皇伸手搂住我的肩膀问道。

    摇头…真的不懂!

    一个坏笑扬起,父皇侧身吸吮我的锁骨「这个意思!」

    倒抽一口气!被看光?还是…紧张了半天才查觉父皇在一旁闷笑不已「辅觉!」父皇居然开我玩笑!想气又气不起来,谁叫我那晚睡死,没发现有刺客进房。

    「烟儿…难道以前没人服侍过你沐浴?」父皇笑着问道。

    我沉默的遥遥头…以前奶娘很忙,楚寒虽然是我的贴身太监,可是他必须跟着奶娘伺候母妃,很少有时间陪在我的身边,等我住进宁心阁早过了需要人帮忙洗澡的年龄。再说…我也不喜欢换衣服洗澡时身旁有人…

    「对不起…」父皇紧紧的握住我的手。

    唔!父皇是不是以为我在难过?想也不想开口对父皇说「以后帮我洗…呃!」我…好像不该这么说…低下头抓着马缰不知道该怎么收回这句话。

    「走吧!」父皇抬手抚着我的脸。

    给了一个微笑跟着父皇往城门而去…

    =================================

    「冷公子。这是您要的东西!」壳尧峥把好几本册子推到我的面前。

    收下册子我从袖子里拿出太皇叔做的新毒药交给壳尧峥「这是“无解”!无解之毒。」我没问太皇叔为到取这个名字,只知道这毒不是无解而是制作解药的方法太过简单,再吃同等份量的药就能解毒…

    壳尧峥打开纸包看了一眼「多谢!」他站起来走到外面吩咐几句。

    不多时,壳轩里的下人抓了只猴子进房,另一位下人用板子撬开猴子的嘴,壳尧峥拿了颗药丢入猴嘴!猴子被关进了铁笼后不到一杯茶的时间沉沉入睡…

    「轩辕皓还在壳公子这儿吗?」喝干茶,我看着壳尧峥问道。

    壳尧峥皱着眉折起药包「前两天与段剑来过一趟,只是昨天清早居然丢下段剑离开壳轩,连声招呼也不打一声!」

    看来轩辕皓没告诉壳尧峥他接了刺杀我的委托。见壳尧峥盯着我,倒了杯茶后问道「怎么?有话直说!」他应该知道有多少刺客对我这条命有兴趣!

    「江湖上有不少杀手接到暗杀您的匿名委托。」壳尧峥盯着我的双眼这么说道。

    看了父皇一眼,我放下茶杯对着壳尧峥说「是吗?」如果麟国的杀手是在前几天收到委托,月凤国的杀手应该早动身往这里赶来,而萧国的杀手大概会是最晚到的一批人。

    「虽然段剑再三保证…壳某仍怀疑轩辕皓是否已经接下委托。」壳尧峥的眼神有些不稳。

    端起茶面无表情的说道「影门之事在下无权过问!若是有人闯入宫里,也只有死路一条…」影门的事我要轩辕皓自己处理,付钱让他办事才不会引起影门里其它人的注意。

    「无论如何请您万事小心!」壳尧峥举手抱拳。

    点个头我开口询问壳尧峥与洪月鸣的婚事「婚事已经定在入春时?」

    「是!」壳尧峥掩不住心里的高兴,脸上微微露出笑容。

    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洪月鸣还想继续经营那家秀纺「恭喜!下次替我向洪月鸣道贺。」虽然说壳尧峥也没说实话,壳轩只有表面上退出江湖,实际上往暗处而行。

    「在下会替您传达。」壳尧峥笑着说道。

    喝完手里的茶向父皇使个眼色两人一同起身「我向段剑打声招呼就回去。」留下壳尧峥我与父皇在壳轩下人的带领之下找到一个人喝着闷酒的段剑…

    一进房,浓浓的酒香扑鼻而来,我走到段剑面前坐下「酒可喜欢?」看来他再三向壳尧峥保证了没错,可是心里也不踏实。可是刚才壳尧峥又说轩辕皓不打招呼就离开,这两人该不会吵架了吧?

    「这是…」段剑看着我确认似的问道。

    坏心眼的问道「还有那两盒药你该不会还没用到吧?」我实在是很好奇,但别人隐私还是别多问比较好。

    「药?」段剑放下酒壶不解的看着我。

    果然如我所猜测的,轩辕皓扔下酒就离开壳轩「该不会是在为了向我要药方之事使性子?」这实在是很难说…轩辕皓这个人不能用常里来判断。而且昨晚他离开时就整得宫里鸡飞狗跳!

    段剑似乎想到什么「…段某总算明白了。劳您费心!」

    「不会!」真的是在吵架!?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仔细想想我与父皇好像没有吵过架。别人说会吵架才是正常,下次找机会与父皇吵吵看…

    =================================

    大年初十!苌桂山被士兵压解回皇城…

    「……朕有意留苌副将为我麟国之武将,不知苌副将的意愿为何?」看着文武百官再看悔跪在地上的苌桂山,我希望他说不!

    苌桂山在一片静默中开口了「在下只求一死!」

    他果然还是拒绝了,沉默了一会儿我开口「朕不杀你!」

    几位大臣连忙站出来「请皇上三思!此人是月凤国之副将,又曾驻防萧国多年。皇上请您三思…」

    挥挥手要大臣们退下我看了一眼太傅,确定太傅没意见后才说「苌桂山从今之后你将不得踏出麟国一步,除此之外朕并无其它要求!」

    一旁的太监送上托盘,上面放了一套褐色布衣与银票「苌公子请…」太监细长的声音在大殿里有些刺耳…

    「多谢皇上赏赐!」苌桂山向我行叩里。离开大殿…

    早朝后苌桂山一身布衣跟着太监与侍卫走到皇宫侧门,有些多事的大臣站在一旁看着他,萧然吩咐守门的侍后开门,侧门外停了一部朴素的马车…

    「苌桂山!这是皇上给你的赏赐,请记住从此之后你将不得踏出麟国一步!」萧然对着已经面无表情的苌桂山说道。

    苌桂山踏出皇宫走到马车前,拉着马车的马正是苌桂山的坐骑「马儿…从今之后你我相依为伴!」苌桂山感伤的说道。

    「父亲!」马车里钻出一名八岁大的男孩,对着苌桂山叫道。

    「铭儿!……怎么会?你不是被国君软禁在别宫里,怎么会…」苌桂山双手发抖看着男孩…

    男孩掀开车帘,车子里还坐着一位泪流满面的老妇人「山儿!是皇上派人救出我祖孙俩人,可怜你媳妇再被抓之后不堪其扰已上梁自尽。」

    「母亲!」苌桂山手忙脚乱的爬上车。

    「听说山儿你拒绝为官。」老妇人擦干眼泪开口问道。

    苌桂山点头「是!」他停顿一下惊叫「母亲您的眼睛…您的眼睛好了!?」

    「多亏皇上派太医诊治我这双眼睛,虽然无法缝纫,但足以自顾!」老妇人笑着说道。

    苌桂山跳下马车面对着站在门里的萧然「皇上…皇上…」

    萧然绷着一张脸「希望你不要辜负皇上的用心!」说完话萧然挥手要守卫关上宫门。

    「皇上现在在哪儿?」苌桂山急忙跑到门边问道。

    「皇上在御书房里处理政事!」萧然指着北方平淡的说道。

    在宫门还没关上前,苌桂山对着御书房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一个又一个的头…

    121

    元宵过后…元月初十八这一天早朝,一位戴着纱帽的男子,手里拿着我亲手写的信求见!来的人是谁我并不清楚,但我知道我派人送到月凤国的信一共有五封,而这个人手里拿着其中一封!

    「草民白澕洲自月凤国而来,不懂麟国之朝礼,若有失礼之处请皇上恕罪!」白澕洲并未拿下纱帽,只是跪在地上行礼。

    见到白澕洲的衣衫污秽还有些破损,我沉默了一会才开口「白先生远道而来,朕怎么怪罪先生,只是大殿之上可否请先生拿下纱帽!」太傅曾告诉我白澕洲原是月凤国数一数二的学者,月凤国的君王也曾请他入宫,后来不知为何他并未受到重用。父皇说有可能是因为白澕洲的面貌不雅才会不得君心…

    「草民失礼了!」白澕洲伸手摘下纱帽。

    ………也还好嘛!比那些因为研究失败的人好多了,我开口问道「白先生对朕信上所写之事可否认同?」他都到这里来了,应该不是来拒绝我的吧?

    「草民只有一问!依信上所言,您承诺只要草民入麟国辅助皇上,您就会答应草民一项要求。」白澕洲愣了一下才开口问道。

    我是这么写的没错「的确!」难道白澕洲的要求很刁钻,所以他才需要再次向我确认?

    皇澕洲深吸一口气「草民的要求是一个人!而那人就在皇宫里…」

    太傅吓的跳了起来。而旁边的大臣们已经忍不住开口骂道「放肆!」「这成何体统!」「皇上您决对不能答应!」「皇……」

    盯着白澕洲我好奇的探读他的心思「说吧!告诉朕白先生要的是何人?」宫里姓鲁的妃子,只有月凤国送来那对双胞胎…那没什么关系!如果他想要的话,两位都送给他。

    「皇上!」太傅皱着眉往前走了一步。

    我看太傅一脸得不赞同,赶忙开口安抚他「先让白先生说完,朕会再做决定。」

    「微臣遵旨!」太傅看了一眼白澕洲,退回原位。

    白澕洲跪在大殿上等无人说话后才回答「草民要的人是五年前月凤国君送给您的贺礼“鲁茜儿”!」

    我想了一下转头询问楚寒「楚寒!鲁茜儿是那对姐妹中的哪位?」那对姐妹我没半点印象,不知道白澕洲说的是姐姐还是妹妹!

    「启禀皇上!鲁茜儿尚未册封,目前留住在桂圆。而鲁蝶儿则是受封为美人!」楚寒跪在地上回话。

    原来是进宫当天不知礼教跑到上位来敬酒后,被我丢到桂圆的那位!看着太傅等他点头后我才开口「朕答应你!」话才说出口,我又想到那对姐妹是双胞胎!宫里没人谁认得她们俩谁是谁,所以我对着楚寒吩咐「把两人都带上来!」

    两位一模一样的女子从旁边的侧门进了大殿,她们之间只有装束不同。受封为美人的那位身穿淡色丝衣,另一位则是布衣…

    「臣妾参见皇上!」「民女参见皇上!」同样是晋见也有些许的不同…

    向楚寒点个头,楚寒引着身穿布衣的鲁茜儿站到白澕洲身边。

    「这位可是白先生要的人?」我对着白澕洲问道。

    白澕洲回过头看了鲁茜儿一眼,而跪在一旁的鲁蝶儿身子一震,马上低下头…

    「妳不是鲁茜儿,妳是鲁茜儿的姊姊鲁蝶儿。而她才是鲁茜儿!」白澕洲扭曲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情绪,他生气的指着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丝衣女子叫道。

    用手指敲了敲龙椅对着楚寒问道「楚寒!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人掉换过身份吗?

    楚寒连忙跪下「皇上!奴才的记录上并无出错,鲁娘娘与鲁姑娘不曾私下见过面,除非…」

    「除非什么?」弄不好可能会让白澕洲以为我在耍弄他!

    「除非在鲁娘娘受封之前与鲁姑娘换过身上的衣服才会出此差错!」楚寒一口气说完!

    说的也是!这俩个人一直都有人在监视,特别是青儿与竹儿都有安排宫女在她们身边,不可能是事后才换!我懒得读她们俩的心直接向楚寒挥手「朕要知道她们俩谁是鲁茜儿!」

    楚寒走到姐妹的身前开口问道「请问二位之中,何人是鲁茜儿,鲁姑娘。」

    可想而之没人承认…我不耐烦的命令道「动刑!」浪费我时间!我已经与父皇约好晚上到瀑布边喝酒,奏折如果改不完的话可能要延期…

    楚寒向我行礼后走到殿外,没多久他带着八名太监走进大殿再次向我行礼「皇上刑具已准备妥当!」

    「嗯!」等一下问白澕洲有没有兴趣把两人都带走…

    鲁茜儿与鲁蝶儿十指都被竹条夹住,两位太监紧压住她们两人不让她们挣脱开,凄厉的叫声刺得我耳膜发痛。刚才应该叫楚寒塞住他们的嘴巴才对…

    「我招我招…呜…我才是鲁茜儿…呜…是我…是我要姊姊与我交换…放过我吧!呜……呜…」哭的嘶哑的鲁茜儿大声的求饶哀叫,她终于坦承自己假冒成姊姊鲁蝶儿,而身上的丝衣已经因为奋力的挣扎而撕裂。

    楚寒抬头向我确认后才开口要施刑的太监停下来「停!」鲁茜儿软倒在…

    看着白澕洲我开口说道「白先生此人就是你要的鲁茜儿!她与鲁蝶儿还不是朕的妃子…朕也可将两人一起赏给你!」

    「草民要的只有鲁茜儿一人,并不贪求!多谢皇上恩赐!」皇澕洲道完谢,看着鲁茜儿的脸上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

    鲁茜儿尖叫「什么?怎么可以!你这丑八怪…」

    「拉下去!」我皱着眉要太监拉鲁茜儿离开。就在那时脑里脑里闪过些片断,这是什么?伸手按着额头…上山进香时遇到的美丽的女子,嘲讽羞辱所产生的恨意。坐在大殿上的雍容奢华的男人,却一脸不悦的要他离开。收到信后,满怀希望的朝风雪最深处而来,独自一个跨越雪地,来到被大雪包围住的国家…

    这是白澕洲的记忆?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又看见一脸委屈的鲁蝶儿心里有些不耐烦「知情不报视为同罪,原为妳应得的封赏朕一并取消!没有朕的准许不得踏出桂圆半步!」我不相信鲁蝶儿真的这么好心,心甘情愿把位置让给妹妹,顶下她所该受的罪?鲁蝶儿恐怕才是最可怕的人!

    「是!」楚寒让太监压着鲁蝶儿离开。

    「朕已经让人安排一处院所,请白先生好好休息。明日早朝时待白先生之精辟高见!退朝!」站起身我直接离开大殿。吴相说的销魂美人是鲁茜儿还是鲁蝶儿?走回御书房的路上我一直低头思考着…

    晚上宫里又闯入刺客,不管宫里的侍卫们忙着抓人,我向楚寒叮咛了一声与父皇跑到结冰的瀑布后喝酒,抱着酒坛伸手拉了根冰柱当剑,父皇握着我的手在空划出剑式。等到酒喝完了我们才回寝宫。出了暗门,窗边的角落有些阴影,我走过去打开窗一只信鸽停在那里…

    「烟儿是谁传来的?」父皇走过来问道。

    扫了眼信尾「是洪月鸣!」她怎么会直接传信给我,平常都是透过青儿她们送信给我…怎么今天反常?

    看完信我有些疑惑「辅觉…陪我出宫一趟。」什么事居然要我到绣纺才能告诉我?

    122

    白澕洲的出现在朝中掀起一波变动!接连着几天白澕洲不停着提出自己的理念,早朝时与宫里的文官们交互辩论!就因如此每天早朝都拖到正午才结束,更别说还有批不完的奏折,常常要到三更半夜才能摸到床,更不用说出宫找洪月鸣!

    二月初,寒风刺骨!皇城里,街上来来往往的路人无不披着厚重的外衣,两位的店家清理着被冰封住的门窗。走到绣纺的后门轻敲五声后,小门立即打开让我与父皇走入!

    「请!」洪月鸣脸色凝重的站在门旁。

    踏入内屋,雪衣的身旁坐了一位美丽的女子。女子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清新的味道,皮肤白里透红,双眼里更透漏着活泼的神色。只是…她为何在这?皱着眉我转头向洪月鸣问道「妳叫我来就是为了她?」

    洪月鸣一脸不安「是的皇上!」

    女子走到我的面前低身向我行礼「民女程枫儿参见皇上!」柔软悦耳的声音反而让我更加警惕!

    我不发一语走到椅子边坐了下来,父皇看着女子开口问道「听说程家长女程海棠被人退婚自尽而死,么女程枫儿则在葬礼后下落不明。妳就是失踪的程枫儿?」

    程枫儿看着我点头承认「民女的确是程家么女程枫儿。」

    用手撑着头,我懒懒的问道「为何找朕?」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急急忙忙安排时间出宫,她最好要给我一个可以接受的理由。

    程枫儿紧张看着我「民女的姊姊在去年入秋时到各地收帐,后来与张家三子相识,可是张公子在得到姊姊后不但没有遵守承诺上门提亲,还在江湖上散播是姊姊勾引他才会一时迷昏头。程家一直以来都是女子择夫入赘,对江湖上那些满口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假道学来说是眼中钉骨中刺!无论姊姊再怎么辩解,都是徒劳无功!最后…才会想不开…上吊自尽…」程枫儿无法掩饰悲伤,掉着泪慢慢的说道。

    「所以说妳想替令姊讨回公道?」我记得吴相就说过,程家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强,有时还会用药带走自己看中的男子,就因为这样在江湖中声名狼藉,各门各派都曾下令要弟子不可与程家太过亲近!

    程枫儿摇头说道「不!姊姊曾告诉我,程家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世俗的偏见。姊姊说她很羡慕洪姊姊,虽然洪姊姊曾流落风尘皇上您依然重用洪姊姊,更赐予洪姊姊名号。民女想…如果洪家也能受皇上重用,那…那么洪家之女就能站得住脚,不受他人所欺!」

    …所以说她想投靠我?沉下脸开口问道「妳到底想说什么!」洪月鸣在报仇之后,我就不敢明目张胆的写吩咐她帮我做事,现在只有交代她收集资料等杂事。实在是不太可能留程枫儿下来…

    「民女离家后来到皇城找机会加入洪姊姊的绣纺,一开始民女隐名埋姓就是为了确认皇上真如姊姊所说一般,而民女也暗自观察绣纺里的女子。民女自绣纺里添置物品的客人口中得知您将月凤国送给您的美女赐给白大人,皇城里也流传着您对月凤国早有提防才会如此疏离。听见传言民女认为…民女若能成为月凤国国君或是萧王的妃子,就能帮助皇上!所以才向洪姊姊表明身份,希望能晋见您!」程枫儿全身发抖,大胆的直言。

    这…也是个好主意!如果能送人到萧王身边卧底是件非常好的事,可是…「妳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能有这种胆识的女子实在是不多,可是万一失败会加深萧王对麟国的敌意!到时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

    「民女知道!」程枫儿点头。

    要混进去还不难,难就难在要怎么往上爬,我摇头说道「要到皇宫里当妃子可不是一两年之内的事,说不定妳一辈子也无法接近到皇帝或是皇后的身边!」

    程枫儿坚决的开口说道「皇上!民女自认容貌不凡,足以迷惑任何男子!更何况民女在江湖上并不出名,就算有心人想查也查不出民女的来历,让民女到月凤国或是萧国是再合适不过!」

    真有自信!看着程枫儿的脸心里有些好笑「妳的容貌虽然姣好仍不足以勾人心魂。」

    「请让民女一试!」程枫儿不甘心我这么说她,依然坚决的请求。

    探读到程枫儿的心思,我对她的想法感到好笑,没想道她这么介意我并没有诱惑之事!脑里想起被我软禁在桂圆里的鲁蝶儿,她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我完全没个底,如果她真的别有用心,如能反利用回去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朕会安排一个试炼给妳。」抬头看了父皇一眼,却定他没有反对后又说「妳继续留在这里等朕的旨意。」

    程枫儿跪了下来「多谢皇上!」

    在心里叹口气我站起来准备离开,走到房门口又想到一件事转头又对着程枫儿说「朕会给妳一个月的时间准备。」

    「恭送皇上!」雪衣与程枫儿向我行礼,而洪月鸣送我到侧门边…

    我看着洪月鸣依然满布皱纹的脸不解的问道「妳怎么不服药恢复容颜?」我把药给壳尧峥很久了,怎么还没恢复呢?

    「药?」洪月鸣不解的看着我。

    该不会…「看来朕坏了壳尧峥准备给妳的惊喜!」原来壳尧峥还没告诉洪月鸣她可以恢复容貌,我现在说出来不知道壳尧峥会不会生气!

    洪月鸣听了我的话更加不解「壳公子?」她不明白我为何提起壳尧峥。

    「他来求过朕!求朕把恢复你容貌的药给他,说是要送给妳当礼物…朕没想到他是要等新婚之夜来讨妳欢心。」帮忙说些好话,到时壳尧峥才不会跟我翻脸!

    洪月鸣又惊又喜「真的!我的容貌还可以恢复?」她伸手摸着苍老的脸这么问道。

    「朕知道妳心中仍有隔阂,但却不知何故答应婚事。如今成亲之日已定,朕还是希望妳能与壳尧峥谈过后再成婚。」这俩个人很相配,只是无论怎么相配心意不通的话还是不能长久。

    洪月鸣的脸上露出迷茫表情…

    =================================

    回到皇宫里我并不急着安排程枫儿的事,反而要青儿与竹儿仔细的询问把跟在鲁茜儿还有鲁蝶儿身边的宫女。听完报告,我打算见鲁蝶儿一面,依宫女所报告的,鲁蝶儿的个性比较温和。

    某天傍晚,我到了桂圆。看着人烟稀少的桂圆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我以前来过一次桂圆,虽然是从暗道来的,但没有这么荒凉…

    鲁蝶儿站在房前迎接我的到来「参见皇上!」

    闪过她我往房里走,坐在厅堂的椅子上才开口「进来。」这里的摆设也变了很多,除了从萧国送来的东西之外,也多了月凤国的物品…

    进了房间的鲁蝶儿站在门边不敢造次,而站在房里的楚寒、青儿与竹儿将其它宫女与太监赶了出去。坐在椅子上我慢慢的探读鲁蝶儿的心…当人站在可能伤害自己的人面前时,总会在心中想着自己最害怕的事!磨了一阵子我才开口「别以为姓氏换了就能瞒过朕!朕该叫妳鲁蝶儿还是苏蝶儿!?」

    「……」回答我的只有沉默。

    青儿端着茶放到我身边的茶几上,转身走到窗户旁站着。

    「朕很好奇,妳们苏家的女子代代都非皇族不嫁,怎么会被送到这儿来…还是说妳那身为月凤国贵妃的姊姊吹了枕边风!」如果不读心的话,我可能永远也不知道,她与妹妹茜儿原是要送入皇宫为正妃,是身为贵妃的姊姊善妒,怕月凤国君见到年轻貌美的妹妹将会不再宠爱她,所以在选人时把两位妹妹送出来…

    苏蝶儿的脸色变得苍白,嘴唇颤抖着…

    趁胜追击「妳们姊妹在朕的宫里掉换身份的确是天衣无缝!乍看之下妳受妹妹所逼,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住在桂圆里,有谁知道妳的委曲中有几成是装出来得?」姊妹三人猜忌争斗,让人怀疑她们真的是同一父母所生?

    「没错!我是故意让妹妹与我交换!原以为皇上您只是一时不悦终究会到我们姊妹身边,到时我就能向您喊冤得到您的宠爱。谁知道您跟本对我们不屑一顾,居然不闻不问还将我们当成物品一般随意处置。在大殿上白澕洲得逞的脸更让我愤恨!为何身为女子就必需牺牲自己,父亲将我们姊妹三人视为求得荣华富贵的踏脚石,姊姊更将我们姊妹推入火坑,被选为贺礼后国君居然侵犯我贪图一夜之欢,而妹妹却躲在一旁看着我被侵犯而不伸出援手帮我。到了麟国,妹妹惹您生气后硬是要我与她交换,她鄙夷的告诉我您不会要别人穿过的鞋!我恨!我好恨!」苏蝶儿发疯似的对着我大吼大叫,脸上早以没有任何的血色!

    原来她被月凤国君强暴过…低头想了想「妳的妹妹已经不在宫里,朕想知道妳是怎么想的。」

    苏蝶儿跪在地上痛哭「既然皇上您已经知道民女的身份,只求您让民女一个人过完此生。民女不求您的宠爱,也明白自己没有这个资格。民女曾经想过自尽,但…但民女真的还不想死…」

    挥手要楚寒她们离开,我想了想开口说道「朕给你一个机会!过些日子朕会送一位宫女到妳这里,妳必须在三个月之内想办法探出她的身份与目的。只要妳做得到,朕会重新赐与妳美人之封,让妳搬出桂圆。」

    苏蝶儿抬头看着我「真的?皇上您说的是真的?」

    「君无戏言。怎么?这个机会妳到底要不要?」如果她问得出程枫儿的身份,这表示程枫儿根本能力不够,不能到萧王那里!

    「要!要!民女会听从皇上的安排…」苏蝶儿跪在地上啜泣不已。

    一切就绪…我想知道苏蝶儿与程枫儿碰在一起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动!

    123

    明天就要把程枫儿弄进皇宫,我趴在父皇的胸膛上不发一语…

    「烟儿…你对苏蝶儿这个女人是怎么看得?」父皇的声音里有着一丝的不安。

    我对苏蝶儿没有半点怜惜的感觉,因为我不知道她是否在用美人计「苏蝶儿这个女人并不简单,我安排程枫儿进宫就是为了让她们两人彼此试探对方。」就当成是场比赛,她们俩谁能试探到对方的底就是赢家,唯一不同的就是俩人的奖赏不同。如果程枫儿赢了,就安排她到萧王身边为妃,反之苏蝶儿就可能留在宫里册封为美人。

    沉默了一会儿父皇用手指整理我的头发「你说程枫儿的美不足以勾人心魂?」

    「我见过一位全身散发着珍珠般的圆润,双眸如晨星一般耀眼,她美的让人不敢随意靠近,就连与她说话都会觉得那是种罪恶…」在实验室里有位与母亲一样拥有相同能力的女孩子,她的迷惑能力是A级,当初能逃出实验室就是靠着她迷惑人心的能力让守卫打开层层的防护放我们出去,后来大家分散逃开后就没有她的消息…

    额头上传来温湿的感觉,父皇扶着我的头落下一吻「你很想念那个人?」

    「她让我想起母亲…」母亲现在在哪?过得好不好呢?我对不起父亲,因为我的原因毁了他重来过的一生…但母亲我从未替她做过什么,连为她而死都做不到!

    父皇叹了口气「也许我不该下令…」

    显然父皇误以为我说的是母妃,我能告诉父皇上一回的人生吗?似乎不行!因为这太过荒谬…到目前为止我只让父皇知道我的心灵比外表感熟,其它的我不敢说…

    「白澕洲在月凤国的风评不太好!烟儿你务必小心不能因为他而引起朝中纷乱。」父皇伸手抱住我的腰叮咛着我。

    其实就算父皇不提醒我我也知道白澕洲的心里非常的阴暗,早朝时他传来的感觉让我打冷颤,我已经很久不曾感受过如此黑暗的思想「我要他拟定一套治水的计划,等殿试后找到其它人选一同研商治水的细节,预期在冬天就会动土,明年春天之前完成。」白澕洲的计划可以让麟国二十年之内不受水患之苦,水一治完,也就不需要他留在朝中。所以我才不赐与实质的官位,用更为好听的称号留在朝中…

    …屋顶上落下一些粉尘,我与父皇同时翻身跳下床。是风,还是刺客?

    摸出竹箱里的小默放在怀里,抓起许久没用的幻灵深吸一口气灌入内力让幻灵缩短为剑状。转头看向父皇,父皇的脸上蒙了层纱布遮住口鼻,他示意我躺坐到梳妆台前…左手抱着小默坐在梳妆台前,从镜子里看见父皇藏身在床帘后。

    门碰的一声打开,我挥剑闪躲飞来的暗气!刺客从门那里窜出向我扑来。寝宫的内室虽然蛮大的,但也没有大到可以在室内打斗!父皇从刺客身后出掌,而我则趁着刺客注意力被父皇引开时封住刺客的穴道。

    低头检查身上的衣物「居然划破…」里衣被匕首割开了一个大口,明日得拿给竹儿…

    父皇用眼光检视我身上并没有受伤后才开口「我去拿链子,搜搜看他身上带了些什么!」

    点头表示我知道后,伸手拿下刺客的腰带小心的解开衣服…咻咻两声!手指天住刺客衣下的暗针…而刺客的眼里闪着得意的光芒!

    手指夹住针的地方有些发红,把针放到梳妆台前的瓷碗后,我拍开刺客的哑穴开口问道「你在针上喂了什么毒?」为了养小默,我几乎什么毒我都吃过,因为这样太皇叔特别钻研改良父皇从江湖上买来的毒药,而这种毒我似乎没吃过…

    「这种毒叫“十步杀”!是小的特别替皇上准备的见面礼。」刺客耍着嘴皮子,得意的看着我。

    十步杀?好像是用蛇的毒液制成的毒…运气让毒运行在身体一圈,我当着刺客的面我拉起袖子我掰开小默的嘴让它咬我「朕是不是也该回礼给你?」虽然葵花锦蛇是顶顶有名的毒蛇,对他们这种使毒的人来说并不陌生,但刺客还是警戒的盯着我手上的蛇。我坏心的拿起剑刷刷几声毁了刺客的衣服再用脚踢开,二月寒冬中赤裸着身体外再加上武功被封,我看你能撑多久!

    父皇一进门就看见刺客赤裸的站在寝宫里,而我腕上还挂着小默「烟儿你这是在干什么?」

    用手指着刺客无辜的告诉父皇「我中毒了。」

    父皇看了我一眼用铁链缠住刺客「先休息吧,此人明日再审!」

    唔!父皇好像生气了!我乖乖的爬上床躺好把小默从我手上拉下来放进竹箱…明日要怎么跟竹儿解释里衣划破的原因?总不能告诉她是我不小心拉破的…

    =================================

    串通好楚寒、萧然、竹儿、青儿四人,偷偷摸摸的把程枫儿混进宫里…

    看着苏蝶儿我平淡的说道「枫儿再这三个月之内会是妳身边的宫女,只要妳在期限之内探出她的身份与目的,朕就会依妳所愿!」

    「民女明白!」苏蝶儿转头看了一眼跃跃欲试的程枫儿低头说道。

    想了一想张口命令程枫儿「还有妳!朕希望妳能教蝶儿武功。」苏蝶儿不会武功,如果以后要用到她最好还是让她习武。

    「可是…民女的武艺是程家子女才能…」程枫儿开口表示自家武学不能外传。

    挥手打断程枫儿的话「妳会跳舞、唱歌、弹琴?」见程枫儿摇头我不悦的说「妳别无选择!」萧王身边美女无数,程枫儿想受萧王的注意一点本事都没有怎么行!

    苏蝶儿恭敬的低身行礼「民女谨听皇上吩咐!」

    扶着椅子站起来「妳们好自为之,若是被人发现别怪朕不认人!」腰好酸…父皇昨晚硬是缠着我到快五更天才饶过我,早知道就不恶作剧了,谁知道父皇会吃这么大的醋!今天八成要在躺椅上批一天的奏折…

    回到寝宫楚寒忍不住开口问道「皇上您身体可有不适之处,可否需要奴才请老太医来一趟?」

    马上回拒楚寒「这阵子刺客扰人清梦,昨晚又睡不安稳…」万一他真的找太皇叔来的话,我决对瞒不过的太皇叔。

    青儿正好端着茶走进来担心的看着我「皇上!请您让奴婢准备些药膳给您。奴婢知道皇上不喜欢大补,只会炖些清爽的汤给您养身。」青儿自然知道我不喜欢补品,这次抓到机会当然不会错过!

    太皇叔与补品…我能选吗?硬着头皮答应青儿「好…」青儿听见我答应了,开开心心的离开寝宫准备药膳。见此我打定主意,等一下要去暗室里抓父皇陪我一起吃药膳!顺便整那个刺客!
124

    吃过饭父皇先到暗室,而我则叫楚寒他们进房放拾东西,等他们收完我告诉他们我下午打算补眠后,马上往暗室移动…

    「辅觉问出来了吗?」慢吞吞的走进暗室我直接开口问道。

    父皇拿了把椅子要我坐下「坐着吧!你…」

    盯着木椅,我伸手拉住父皇的袖子「你先坐。」

    「可是你…」父皇张口想拒绝却见我不满意的瞪着他,无可奈何的坐下。

    我走过去坐在他的大脚上出声警告父皇「别乱动!」木椅硬得很,我怎么可能坐得下去…

    父皇抬头看着吊在墙上的刺客还有季晓兰,抱着我的腰笑着问道「昨晚伤着你了?怎么今日火气这么大?」

    「明知道我要早朝…还这么故意…」在别人面前调情…又不是第一次!我靠着父皇扫视着吊在墙上的两人,昨天被我割下衣服的刺客,现在腰上围了条破布遮住重要部位!瞇着眼看着他吃惊的看着我…

    父皇低头在我耳边低语「这个刺客身上除了暗器之外没有任何的标记或是信物。」

    握住父皇摆在腰上的手,我看着刺客「没想到除了上次那位不入流的刺客之外,还有人这么胆大妄为。」眼光扫了一眼季晓兰…

    刺客的眼光转为鄙夷,他开口讽刺的说「没想到皇上您不是不近女色,而是终日与男宠行影不离…不知道云游多年的太皇若是知道了会做何感想?」

    男宠?居将父皇与男宠相比「凭你还没资格教训朕!」死到临头嘴还这么贱!我从父皇的腿上爬起抽出一根银针再用手扳正刺客的脸平静的问道「你是谁?」

    「呸!」刺客不屑的吐了口痰在地上。

    将针刺进刺客的颈背处「你可以不说…」反正我读得到他心里在想什么,说与不说并没有太大的关连!

    「啊!」刺客的瞳孔放大,身体抽蓄「不!」刺客不停的遥着头吸着气。我进而转动手里的针刺客放声大叫「啊!啊啊啊啊!」一时片刻间,刺客脑里闪过许多的画面,我松手拔出针…

    「你这么甘愿替八皇子死?」月凤国八皇子还真有办法,居然在争夺太子之位的同时还派人来行刺我

    刺客心里一惊,心里又透漏了不少秘密「我不是…我不是…」无力的挣扎让我有些不悦!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软弱,比季晓兰更像女人。

    「喔!那么客栈里的令牌又是怎么回事?」从他心里读到的东西中只有这一样我可以利用,不过…得叫人去搜查客栈才行!

    刺客张口说不出半句话「…………」

    父皇从椅子上站起走到我的身边不由分说一把抱起我「我们回房。」

    「辅觉!我还没问完。」抱住父皇的脖子我出声抗议,他怎么连问都不问抱了我就走。

    回到寝宫里父皇把我放在躺椅上蹲下来与我平视「烟儿。那名刺客是月凤国八皇子派人的?」

    点头「嗯…」有些不解的看着父皇。

    「如此一来刺客的身份应该是月凤国尚书的独子、八皇子的伴读邵宏!」父皇坐到躺椅边低头对我说道。

    「是吗……」以前在太傅院读书时唯独我没有伴读,外公薛震还有两位舅舅也曾想过找人陪我读书,但却因为薛家的弟子中没有人与我年纪相仿的孩子,所以就这么搁下来。父皇告诉我这个是想说明刺客的身份还是另有用意?

    父皇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煞门并没有接月凤国的委托,如果乔孤独发现爱女季晓兰的尸体与月凤国八皇子的亲信邵宏的尸体在一起的话,你认为乔孤独会怎么想?」

    一般人当然是认为月凤国国君因他未接委托心有不满而派人杀死季晓兰,但是这也很难说…在心里思考了一下才说「可能导致煞门与月凤国为敌,可是…万一乔孤独与常人不同,更有可能会遭致反效果。」

    「我会亲自到客栈取回令牌,如此一来天衣无缝,乔孤独就算派人查宫里也查不出任何线索。」父皇低头在我脸上落下一吻。

    勾住父皇的颈子「我也要去!」要去的话当然是一起去才行。

    父皇笑出声「呵…你的身体还不能太过劳动,我去就行了。」

    这个…得了便宜又卖乖的人!瞪了父皇一眼「快去快回!」我会这样还不是因为父皇乱吃醋,不就把人脱光罢了干麻这么在意!

    「我两个时辰候就会回来。烟儿…你好好休息。」父皇低头将舌头伸进我的里嘴里细细的轻舔。

    伸手抵住父皇的胸膛,硬是将父皇推开不让他作怪「呼…别在这里搅和,今晚你还要帮我吃药膳。」父皇如果不在晚膳前回来,青儿煮的药膳我一个人怎么吃得完。

    「是…我的小皇帝。」父皇凑上来轻点我的额头才离开。

    伸手摸了摸嘴唇,翻坐起来运气。时不时就有刺客闯入寝宫,我得自保才行!要指望萧然他们实在是不太可能…

    =================================

    傍晚楚寒在寝宫外告诉我大舅薛瑜文求见,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整理被压皱的龙袍「叫他到御书房外等我。」大舅一定是为了琳妹的事才来找我…不知道宗老夫人还有那名道士的罪名为何?

    「是!」楚寒快步离开。

    慢吞吞的摸出寝宫,走到御书房外正好看到大舅等在积雪的门口「进来!」冷默的向他招手要他跟进。

    「谢皇上!」大舅向我行礼跟在我身后。

    坐在垫了软垫的椅子上,我开口问话「琳妹的事都处理完了?」

    大舅拿出罪状「启禀皇上!宗老夫人痛失爱子,因而听信道士之言谋害公主,微臣认为将宗家贬为平民,撤二十八位子弟之官职,宗老夫人杖刑一百。而道士意图杀害皇族,此罪罪不可恕,即刻处决!」

    …罪还真轻!看来大舅也不敢判重。毕竟琳妹是嫁到宗家,做得太过火会让人说闲话「母后那里可通报过了?」这事是母后交给大舅去办的,如果她不答应的话我也没辄!

    「微臣还未向太后娘娘禀报。」大舅弯腰向我说道。

    伸手拍向椅把「你去询问母后。若母后认为不行再向朕禀报!」竹儿前天才告诉我,琳妹与母后一起到别宫里小住一阵子。这件事最好在她们走之前办妥,要不然节外生枝又会拖上个几把月。

    「微臣这就向太后娘娘请示!恕微臣告退。」大舅收起罪状,向我行礼后退离书房。

    走到书房外,天边的彩霞已经褪去了颜色,我慢慢的走回寝宫。这几年来我与父皇都不曾在宫里散步,都是跑到瀑布那里喝酒,要不然就是找时间到父皇经营的客栈里找吴相聊天吃饭。总觉得有些寂寞…

    进了寝宫父皇从门后抱住我「我留了些钱在客栈里。那小子除了令牌之外还带了把八皇子亲笔的折扇。」

    伸手拥住父皇的背,脸颊磨蹭父皇「去拿些酒来,今晚我想喝酒弹琴。」刚才没落的心情,见到父皇后又好了许多,我想要多一点的安慰…

    「……我去拿去年用春茶与梅子酿的酒,记得交代下人准备小菜、点心。」父皇伸手按着我的唇,温柔的说道。

    印上父皇的唇慢慢的加深这个吻。我好想丢下皇位拉着父皇离开皇宫…可是!这个位子我还不能放,曾经想过如果放任着月凤国与萧国瓜分麟国,我就不用等到孩子长大接手皇位,但是…那两国的国君会好好带麟国的百姓?我不知道这一放手的后果会是什么。

    125

    站在寝宫的院子里,抬头看着还有些冻结的地,不知为何我微微的叹了口气…

    什么叫死罪可逃活罪难免!母后难免会有私心,她让人在刑杖上涂了药。等宗老夫人被打得皮开肉绽放回去时已经是半死不活,更别说回到宗家没多久就传来宗老夫人因皮肤溃烂已经奄奄一息的消息。现在虽然宗老夫人活了下来,这辈子也只能瘫躺在床上靠人服侍。母后这么做可说是截了断琳妹与宗家的关系,只怕连她想去宗家祭拜也不太可能了。

    前些日子母后向我提过等雪融后她带着琳妹到别宫里养身,我自然是答应了下来。可怜宫里的下人为了送母后她们到别宫这些天忙得天昏地暗,就连护卫们也是人仰马翻。反倒是来我这儿的人少了很多…难得清闲…难得清闲…

    想起青儿她们在晚膳后提到壳尧峥与洪月鸣的婚事就在这些天,她们想让人带些贺里给洪月鸣。或许我该带她们微服出宫,就当是对她们这些年来的奖赏。想着想着脑里又浮现前几天晚上父皇在入睡前提过要找些能手重新在壳园里布阵,可惜我那时没专心听他说什么,光顾着取暖…

    树上的冰溶化滴下来打在玉砖上,咚的一声!慢步回寝宫里批奏折。今晚父皇要处理季晓兰还有邵宏两人。说是处理…其实是杀了他们!想想季晓兰的肚子大大的撑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怀有身孕。父皇到现在才打算布局就是为了让所有人注意到她怀有身孕。……真是罪过!

    做完该做的事招了楚寒往桂园的方向走。想当初为了避免被宫女或是太监发现程枫儿,除了送入宫那天之外,我不曾踏入桂园,楚寒在桂园里也只安排了送饭的宫女,完全把她们俩隔离开。三个多月不见程枫儿与苏蝶儿两人,不知道她们俩现在如何?

    踏曾桂园过了很久才听到,程枫儿与苏蝶儿赶忙出来向我行礼问安,进了房门楚寒用袖子擦了擦椅子上的灰尘,好半天还是没拿给我坐…

    「免了。」向楚寒甩了袖子我打量着满是灰尘的屋子。桂园本来就没什么人,再加上她们俩从前都是让人服侍的千金小姐,哪会挽袖打扫。灯火下的两人脸上只是略施脂粉,比起我那些妃子显得有些朴素。也许她们这一个月就像以前的我与楚寒两人在冷清的昭仪宫过着又寂寞的日子。

    等太监、宫女退出房间。程枫儿怯弱的张口「皇…皇上…」在我的注视之下话还是被她吞了下去,没说出口。

    我能感受到程枫儿想家的心思,看着程枫儿我没有说话…

    「皇上!民女未能问出枫儿的身份,只知道她不会留在宫里。是…民女输了。」苏蝶儿跪在地上平静的说道。

    知道她已经心灰意懒,我淡淡的说「朕说过会给你一个机会!只要妳能探出枫儿的身份与目的,就重新赐与妳美人之封,再让妳搬出桂圆。」

    苏蝶儿的身子震了震,哑着嗓子说道「是…民女辜负了皇上的好意。民…民女现在只求一死!」

    苏蝶儿的声音让我想到父皇,想到父皇现在正处理季晓兰这件事…压着心头的苦闷我开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朕就赐妳美人之封,明日起妳就搬到宁心阁。」罢了罢了!就当我帮父皇积阴德…

    「民女…民女谢皇上的大恩大德,来生…来生…呜…呜…坐牛坐马…也…」苏蝶儿整个人哭花了脸,跪坐在地上…啼哭不止…

    听见她的哭声,我又将苏蝶儿与季晓兰还有…琳妹化在一块儿。撇了眼呆愣在一旁的程枫儿「妳还有三天仔细考虑!」三天后她就会被送上车,到萧国皇宫里当卧底的眼线。

    慢吞吞的离开桂园,我打算到其它妃子那里晃个几圈,这么做只因为楚寒告诉我有大臣向他探问些内院里的事情。无论我再怎么不甘愿,一个月之中也要到妃子那几次,至少别少到让太皇叔想帮我补药让我“提起兴致”!想到这里心里叹了好大一口气…我应该不至于需要用到春药吧!

    「恭…送皇上!」苏蝶儿的声音远远的从身后传来…我加快了脚步想逃离那…沉闷的感觉。

    在程枫儿上路后的第七天。季晓兰与邵宏的尸体在皇城外不远处被樵夫发现,如同父皇所预料的一样,躲在皇城里的杀手特别注意官府的一举一动。他们两人的尸体被官府的人抬入衙门没多久搜查就开始。那些江湖人士就知道死的是乔孤独的女儿季晓兰。其中大多数的杀手认为季晓兰八成是接了刺杀我的任务才死得这么不明不白,而她身旁死的必定是官府中人。

    过了几日我让人停止搜查,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之后父皇让人放出流言。至于流言的内容让人少人吃惊!

    半夜父皇一手抱着我的腰,另一手拿着邵宏身上带着的令牌把玩「现在有不少流言都是我安排的人放出去的,等乔孤独听到流言见到季晓兰的尸体就会到宫里来见你。」

    「……乔孤独那边已有人通知他了?」听宫里探子回报说,民间流传着宫里下令停止搜查是因为死者身上带着的扇子上有月凤国皇子的提字,而且季晓兰不但死了还一尸两命,怀了不知何人的种!关于两人是怎么死的则有多种版本的流言。还有不少江湖人士半夜翘进衙门里查看季晓兰的尸体,不知道乔孤独若是知道自己女儿连死后都让人翻来倒去会不会气得抓狂。

    父皇笑了笑「嗯!这些日子衙门半夜里可热闹得很!」

    我低头不语…

    父皇见我不吭声换了个话题「你真认为送程枫儿到萧王那儿有用?」

    抬起头看着父皇「都安排好了不是吗?」有用没用到了这个时候,不安排程枫儿到萧王那里之前费的功夫就全浪费了。

    「…若你喜欢大可把她留在宫里。」父皇平静的说道。

    什么意思!?我有些讶异的看着父皇「留在宫里有何用处?」前几天才有大臣希望把自家女人送给我,我可是烦不胜烦冷着脸拒绝。

    父皇慢慢的点头「她既聪民又伶俐,你很欣赏她不是吗?」

    该不会是我让苏蝶儿搬到宁心阁的事让父皇有所误会…心里有些难过「辅觉…你以前从未担心过女人的事,现在为何这么问?」这可是父皇第一次在我面前提到与女人有关的事,我怎么可能会不在意他为何这么想。

    「…烟儿…我从不曾明白,你怎么就这么认了我。」父皇伸手抚着我的脸。

    这…我答不出来…

    126

    这天是洪月鸣出嫁的日子,我吩咐萧然送青儿与竹儿到绣纺送礼之后,一个人留在御书房里改奏折。也许是因为我心里还挂着父皇的事,第一次对如山般的奏折感到厌烦。奏折里写的都是些事,边关也因为萧王在萧国做乱而平静也好一阵子,但我却越改越心烦,只差没抓起奏折来啃!

    「皇上!」楚寒站在我身旁小声的唤道。

    把刚批好的奏折扔到一旁我抬头看了楚寒一眼。

    楚寒小心的问道「您似乎有些烦躁…」

    ……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是有些乏味。」总不能说感情问题吧!我有些无奈的想着…

    「…皇上。您要不要到娘娘那里散心…」楚寒顿了一下又说「要不然请人弹琴、吹笛给您解闷。请前几年出宫时不是带了位张琴师回宫,太后娘娘还称赞那位琴师的琴艺好比天上的仙乐。」

    姓张?我愣了愣「…也好。把人传到花园里。」想当初把人带回皇宫后我就不曾过问那名琴师,事隔几年才从楚寒这里听到他的消息。不知道现在他的听力是否如从前一般。

    「奴才这就去安排。」楚寒帮我添完茶,连忙出去叫人准备。

    我慢吞吞的把其它奏折改好时已经是夕阳西下…坐在桌前拿着茶杯看着楚寒收拾,心里觉得那琴师会不会在花园那里等得不耐烦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楚寒拿着一件裘衣站在我身边「皇上。晚膳已经准备妥当,请您移驾至御花园用膳。」

    站起身子让楚寒帮我穿上裘衣一路悠哉的到了花园,只见小道两旁点了一盏盏的油灯,花园里灯火通明。真是有些心疼那些油灯钱…果然还是夜明珠经济又环保。

    到了铺了地毯的凉亭里,我一挥手让跪了一地的人起来「平身!」一眨眼的功夫人都站到两旁,只剩下那名盲眼琴师站在中央。他依然是戴着纱帽抱着琴。

    楚寒让人端上一盘盘精致的佳肴,他拿了试毒用的针一一测试,才端上桌「皇上这是御厨精心做的菜肴,也许不如青儿做的合您的味口。」

    向楚寒应了一点点个头我看向琴师「水静天学全了吗?」当初他原意进宫就是为了学水静天的全曲,不知学全了吗?

    琴师抱着琴向我行礼「拖皇上与太后娘娘的福,草民学全了。」

    「如此甚好!你就弹些轻快的曲子给朕听。」吩咐完我拿起筷子慢慢的吃起晚膳。平日都吃青儿准备的饭菜,我除了到那些娘子哪儿或是宴请臣子,要不然不会有机会吃到御厨的菜。桌上这几十盘菜,全是我没吃过的新菜…看来宫里养的那些妃子味口挺刁的。

    琴师抱着琴席地而坐,手摸索了一会儿,才拨了拨琴弦调好音。一曲连着一曲弹了起来…

    母后说的没错,张琴师的琴艺既不会拖泥带水,也不会夹杂多余的感情,的确比宫里任何一位琴师都来得好。一边用膳一边在心里记着哪道菜夹了几次,照习惯每道菜最多只夹三次,还不能顺着夹…一道道菜全夹完三回,我至少动了三十几次筷子。一旁的太监与宫女里有不少人被我那些妃子收买,一个个盯着我夹菜,想从夹菜的次序里了解我到底爱吃什么样的菜色。

    好久没用读心的能力,这一用让我有些疲累。我挥手要楚寒把菜收下去后,桌上马上又摆满了点心与水果。这次我用牙签挑起切好的水果,龟速般的享用…父皇说他不懂我认他的原因…这算不算是对我感情的不信任?还是我表现的不够明显?

    轻快的曲子似乎已经弹尽,琴师停了下来「草民献丑了。」他弯腰行礼。

    看了眼琴师,我试着读他的心…只有淡淡的满足感,看来他很喜欢弹琴「接下来随你的意思。」刚刚用膳时,身旁的太监宫女都在猜测我用完膳会不会到妃子哪儿…今天心情不佳,不想去哄那些妃子,但在没想清楚前我也不想这么早回寝宫…

    楚寒让端了一壶茶,又拿了几瓶酒放在一旁,我看了看酒指了其中一瓶后对楚寒说道「拿盆火放到张琴师身旁。」风还有些扎人…我记得那琴师进宫似乎不愿受封,到现在好像还穿着入宫时带进宫里的衣服。

    看着楚寒帮我倒完酒转身对其他太监低声嘱咐的样子,我有些失神…楚寒与父皇一样对我用情至深,为何我视楚寒的对我感情为理所当然?是因为楚寒到死都是我的人,而父皇却有可能离我而去吗?那萧然呢?萧然与楚寒的不同在于,他并未与我摊牌、说开了,所以我面对他时不似楚寒一般拘束吗?眨了眨眼,我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同样一份感情,为何差别如此的大?我不明白…

    一个时辰后我坐直身体开口「够了!」也许我该与父皇好好的谈一谈…

    琴师抱着琴站了起来行礼。

    「朕知道你不愿受封,若是需要什么大可开口告诉朕。」看着琴师我开口问道。

    琴师载着的纱帽摇晃了一下「希望皇上能专心听草民的琴…」

    站在琴师旁的太监抖了抖,缩得更低了些。一时之间凉亭里静了下来…

    「…朕明白了。」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我完全没在听琴。

    琴师停了停又开口「还有…草民需要几件新衣。」

    有些好笑的看着琴师,他果然是需要些新的衣服「如你所愿!」转头看了眼楚寒,要他去办妥这件事。

    「谢皇上!」也许是因为满意了,琴师的语调轻快许多。

    我站起来抛下一句「回寝宫!」快速的走离凉亭,楚寒小跑步的跟了上来。

    回到寝宫父皇还没回来,支开所有人我坐在窗前望着地上的树影发呆…

    「主人!」段剑的声音从屋顶上传了下来。

    一回头就看见段剑手里提着一坛酒与红色盒子装的囍饼…

    「怎么轩辕皓没跟着你?」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段剑放下手里提着的东西好半天才开口「他回门里处理要事。」

    该不会还在冷战吧?走到桌边拍开酒坛上的泥封闻了闻「陈年女儿红!?壳尧峥这次花了不少钱办喜事。」真是下足了血本…

    「壳尧峥宴请三百桌,现在正热闹着…」段剑扬起一抹笑。

    示意段剑坐下之后我才开口问道「那你怎么不留在那里,反倒跑到宫里来?」

    段剑沉下脸冒出一句「…………男子与男子怎能成亲?」

    原来是这么回事「若是你愿意,也不是不行!」我就说…段剑没事不会跑到宫里。

    段剑猛抬头看着我「主人…您不觉得这违反常理吗?」

    「…不。更重要的事你的意思…」话讲到一半屋顶上传来另一个人的心思。轩辕皓也到皇宫来了!

    段剑的脸上出现迷惘「…我的意思?」

    瞟了眼屋顶,我直接了当的问道「你对轩辕皓抱持着什么意思,对你而言他又算得上是什么?」

    127
坐在桌前的段剑看着桌上的女儿红,静默了很久才开口「…轩辕皓他…很特别…」

    特别吗?我暗自笑了笑,特别就表示不一般,或许连轩辕皓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对段剑放不了手吧!

    走到柜子边拿出酒具,在白磁做的酒瓶上架上放了绵纸的漏斗…

    「让属下来吧!」段剑拿起酒坛轻倾…玫瑰色的酒让我想起,好久以前我与父亲工作的超市里,每在情人节就会进些玫瑰…

    低头想了想忍不住开口「轩辕皓别躲了!」

    段剑倒酒的手停了停,有些诧异的看着我…

    屋顶上的轩辕皓翻到至穿边…看来他不打算从天井跳下。用手指了指窗,示意段剑去开窗。

    窗一被推开,一道黑影闪了进来「皇上是怎么发现在下?」轩辕皓皮笑内不笑的问道。

    拿起酒瓶倒了三杯「心乱气乱!」这句话说的不只是轩辕皓,以段剑的武功怎么可能没发现轩辕皓在屋顶上。这俩人一个苦思、一个心焦……都乱了心!

    段剑盯着站在窗边的轩辕皓面无表情也不吭声,而轩辕皓也许是因为尴尬外加心里又脑着,面色不佳…拿起酒慢慢的喝了口…不愧是陈年女儿红,别有一番滋味,只是不知道杵在房内的两根木桩,有没有心情品尝。

    过了好半会轩辕皓才阴着一张脸坐了下来,他拿起桌上放着的酒就灌,然后…「好酒!再来!」粗声粗气的说道。

    段剑坐下拿起酒瓶,倒酒!

    「再来!」

    倒酒!

    「再来。」

    倒酒。

    「再来…」

    倒酒…

    每一轮,轩辕皓的声音就变小一点,等整瓶酒全没了,我憋笑也憋得快发疯了!

    「还要吗?」段剑拿起酒坛打算再滤些酒。

    轩辕皓慢慢的放下酒杯「再来点。」轻声细语…

    这俩人…挺有趣的!强忍住要出口的爆笑,小心的喝酒…万一被酒噎到,变成是我丢脸的话,那可就不好玩了!

    这时段剑才注意到我还在一旁,项着一张红脸拿着酒瓶看着我「请…」好半天只挤出一个字。

    等酒添满了我慢悠悠的开口「大毒枭可能会在近期到访,小心为妙!」

    轩辕皓脸色不变,抬头向段剑解释般的说道「是乔孤独!回头告诉那奸商一声。」

    抬手「壳尧峥那边就不用了。这事原只有轩辕皓知道…」只怕那乔孤独第一个找的就是壳尧峥,还是别让壳尧峥知道这事是自己人安排的较好。

    「怎么说?」段剑正色问道。

    看了眼轩辕皓要他解释,我用读心的能力扫过四周,确保没人窃听…难保这时候乔孤独已经到皇城了!

    「大概是新年前后,影门收到一笔大生意,共出四十万两黄金买皇上的命!所以我特地进宫来询问皇上的意思,来的途上,刚好在宫里的树丛里遇上乔孤独的女儿,也就是江湖上传闻以久夜煞门的烈火杀手季晓兰,所以就顺道提来送给皇上。没想到那女人是来要情夫…我没胡诌,皇上也清楚!」轩辕皓见段剑脸色不佳连忙将我推出。

    收到向段剑询问的目光我点个头证明后,叫轩辕皓接下去说「继续!」

    轩辕皓瞪了段剑一眼以表达自己对段剑的不信认而感到不悦「那女人为了带情夫回夜煞门,送情夫进宫行剌。不成之后,跑进宫要人刚好被我抓到。皇上发现她己身怀六甲,但那女人已经知道影门与皇家有关自然不能放过他,至于季晓兰的情夫是不是月凤国的人,我就不清楚了。」

    「自然不是!」明白了当的告诉段剑与轩辕皓。

    段剑思考了一会儿谨慎的问道「那名无名尸是谁?」

    到现在这种情况告诉他们也无妨,顺道提醒段剑收集月凤国的消息「是月凤国尚书的独子、八皇子的伴读邵宏!」

    轩辕皓迫不及待的问道「那那柄扇子是否有八皇子的提字?」

    「的确!」赞赏的看了眼轩辕皓。

    「乔孤独应该不会这么容易上勾。只怕他认为这一切都是皇上安排好,要栽赃给月凤国!」段剑忧心忡忡的说道。

    就是因为怕这点才故意弄得这么明显让乔孤独更加怀疑「等着看吧!倒是你们要多加小心。」若是乔孤独挨家挨户的去问,难保不被人发现。

    「明白。」段剑连忙说道。

    轩辕皓没说话,径自拿起酒坛摇了摇放下,异常严肃的说「我们该回去闹洞房了!」

    段剑一口气没过来对轩辕皓翻了个白眼「…现在在说正经事别打岔。」

    也是!算算时间也该赶他们离开了,我对段剑吩咐道「无妨!太过拘束反而打草惊蛇。只是,走时别惊动太多侍卫。」最后一句是对着轩辕皓说的。

    「是是是…」轩辕皓***啷当的回应。

    段剑没好气的拉着轩辕皓行礼之后开窗离开…留下我一个人深思…他们俩对季晓兰一尸二命的事没什么反应。想想也是,江湖险恶,这俩个人早习惯了吧!一切都是我太过心软…

    128

    段剑与轩辕皓刚走,青儿、竹儿还有萧然就回来向我请安…

    「皇上!洪姊姊吃了解药变得好美,您不知道姊姊对着镜子笑得有多开心…」竹儿喝了点喜酒,开心的叙述在喜宴上的见闻。

    青儿也是满脸喜气,手里还提了盒囍饼,她看见桌上放着段剑带来喜酒与囍饼惊讶的说道「皇上是谁给您送囍饼来了。洪姊姊还特别准备一份给您…」站在一边的萧然有些错愕的看着桌上摆着的三个酒杯。

    「是壳尧峥!」微笑着看着萧然让他安心。

    萧然愣了一下,连忙低头…

    过了一会儿竹儿才压抑住太过兴奋的情绪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皇上。奴俾是不是打扰您歇息…」

    理解的笑了笑「玩得开心就好,下去休息吧!」毕竟是她们有生以来第一次出宫,难免会太过亢奋,以后若有机会再带她们出宫。

    「谢皇上!」竹儿与青儿同声说道。

    等她们收拾过后,已是半夜三更…而父皇这时才回来,手里也提了一盒囍饼。

    他看了看桌上放着的二盒囍饼笑着说道「看来段剑他们已经来拜访过了。另一盒是你的侍女带回来的吧!」

    斟了杯酒,递给父皇「听段剑说席开三百桌,很热闹!」

    「来了不少江湖中人,自然热闹。」父皇拿起酒杯笑道。

    看来父皇的心情很好,啜了口酒想起段剑拉着轩辕皓离开的身影…段剑这个口是心非的人,明明合轩辕皓感情很好,俩人还拉着手离开!要知道拉手几乎已经等于牵手了,在心里叹了口气…真叫人眼红啊!

    父皇的手握住我拿着酒杯的手「你在生气?前几天是我胡涂,说错话…」

    摇摇头「只是有些错愕罢了。」停了停,想起轩辕皓向段剑求婚的事,又忍不住羡慕他们…只因为这副身子,我与父皇根本没可能成亲。

    「烟儿…若是恼了,别憋在心里,这…会疼…」父皇拉着我的手放在他的心上。

    笨蛋!我们都是笨蛋…深吸一口气「…已经三更了,等明天再说吧!」有些事不需急…

    「也好。」父皇牵着我,走入内室…我俩的房间。

    明日母后与琳妹要到别宫静养,早朝后我往母后那里赶去,才进门就看见不少妃子跪在地上请安…

    向母后请安后,我挥手要所有人退离「都退下吧!」

    看着琳妹依然苍白的小脸,我伸手摸摸她的头「怎么没多长些肉,朕怎么能安心让妳到别宫去…让老太医再帮妳看看,带些补身子的药好好调养才是。」

    「皇兄。皇妹会好好照护自己,请您不用担心。」琳妹红着眼说道。

    「皇上说的是!明日就要远行,自然要多份保障。琴!带琳儿去老太医那儿一趟。」母后点头要琴带琳妹离开。

    等琳妹离开后母后叹了口气「这可怜的孩子,也不知道宗老夫人是用了什么方法,琳儿之前吵着要出家。可急死人了!」

    「母后。宫里人多事杂,您就带琳妹在别宫住上一阵子。总比让琳妹在宫里触景生情,老想着宗家的事。」预计母妃会离开半年,宫里正好能整顿整顿。

    母后点点头又说「还有件事!哀家不知道该怎么问皇上。」

    看母后听以启齿的样子,我读了她的心思。等我知道她在想问什么之后,忍不住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在宫里苏蝶儿仍然用她入宫时的假名鲁蝶儿,她并不姓鲁这件事只有楚寒知道。而其它妃子只知道月凤国送来的美人鲁蝶儿重新受封为美人,伙同向母后探听原因。

    有些无奈的向母后说道「是鲁蝶儿的事吧!朕就知道那些妃子会来烦母后。」

    「皇上想封谁为妃,哀家自然无权过问,只是宫里的妃子人心惶惶也不是办法。就趁着这个机会请所有妃子连同那位鲁美人一同用膳,皇上认为哀家的主意如何?」母后讨好般的问道。

    真麻烦!我也知道现在不弄好,说不定哪个没脑袋的妃子会闹到娘家那边去「太晚也不好!琳妹身子虚,朕就传人准备午膳。这一来也好让母后您安心离宫。」

    「如此甚好!」母后连忙答道。

    吩咐完午膳的事,看母后也放心之后,有些故意的说道「其实母后大可放心!朕答应放鲁蝶儿出桂园,也不是平白无故!」

    「这话怎么说?」母后好奇的问道。

    我慢慢的说「鲁蝶儿放弃生帮朕生下龙子的“义务”。」这也算告诉母后,苏蝶儿的处境与当年身为美人的她一样,都与皇帝有过协议!

    母后忍不住抖了抖「哀家明白。」

    我知道母后从很久以前就对我有所顾忌,只是琳妹出事时忘了些分寸,竟没问过我就直接叫大舅薛瑜文进宫。虽然没引起很大的反弹,但也有不少大臣私下谈论过此事。现在用隐讳的方法让她知道,我早知道她与父皇有过什么协议算是警告!

    春末。宫里又开始准备我生辰的庆典!到这个世界快27年…正当我感叹的时候,在边关的舅舅赵云翔送了封急件到宫里!

    赶到御书房太傅与吕墨辰等重臣已经全到了。我拆信看完之后皱着眉让楚寒把信交给太傅…

    太傅看完之后,有些迟疑的说道「微臣惶恐!皇上。这恐怕是萧国知道您重新册封鲁蝶儿,所以才会仿造月凤国送美女到麟国。不收萧国很有可能借题发挥,说您嫌弃萧国对月凤国另眼相看!」

    这实在是叫我哑口无言,好半天等所有人看完信我不爽的道「礼上往来!吩咐下去,选二位美女改日送到萧国与月凤国!这事就交给杨书榆去办!」

    右丞相连忙走出来「微臣遵旨。」杨书榆是我仍是太子时的进士,他是右丞相最得意的学生,现在他不在场右丞相自然替他出来答话。

    太傅等人都离开了才开口「微臣担心萧国恐怕是有备而来,在萧国的探子到了这个时候都没回报萧国国君有意送美女前来。」

    我平静的对太傅说「…选人之事就放给右丞相他们去做。太傅您去查一查在萧国的探子都在干什么。」我早想过了萧国可能会因为苏蝶儿的事也送美女过来,只是没料到居然会这么快!

    几日后萧国送来的美女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命中注定,萧国送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送去萧国的程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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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枫儿被萧国送来的当天,我最感到庆幸的事就是楚寒没留在御书房里,他那时正忙着安排接代萧国使者的宫女与太监,等楚寒知道萧国送来的美女是程枫儿时完全傻住…如果当时他留在我身边,一切…大概都完了!

    楚寒在我面前怪叫道「皇上!您不是安排程姑娘办事去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安排程枫儿到萧国的事楚寒并不知道,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解释「可能是萧国正乱着,无意间被萧国抓秀女的人掳走。」天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需要更换监视程枫儿的人手吗?」楚寒焦急的问道。

    摇摇手,撤掉的话更显的怪异,这样就好「用不着!把她当成鲁蝶儿就行了。」

    「奴才明白了!需要奴才通知程枫儿吗?」楚寒点头后开口询问。

    我摇摇头「不用了。」这几天先不管她…我得先问问父皇才行。

    晚宴过后,我守在暗门前等父皇回来…不知为何这几个月来父皇总是很晚才回到寝宫,算算时间大概是从母后向我提出要到别宫静养开始,实在是让我困惑…

    「烟儿!?」父皇一踏出暗门就被我吓了一跳!

    没时间感叹父皇也有被我吓一跳的时候,我抓住父皇批头就问「程枫儿为什么被萧国又送了回来!」没弄清楚今晚我怎么睡得觉!

    「什么意思?」父皇皱着眉头问道。

    该怎么说才好,我苦脑想了一会儿才说「…收到舅舅急件时太傅说在萧国的探子并未传回萧国有意送美人的消息,而程枫儿就是萧国送来的美人。」

    父皇沉思了会儿才说「…这事恐怕不简单!送程枫儿去萧国也不过一个多月,就连参加选秀的时间也足,又怎会这么刚好选程枫儿。」

    突然间我想起吴相在新年时卜的卦“销魂美人、水顺君意、月凤来使、风起云涌”,难不成销魂美人不止一位!我转身快步走到内室,从床头的暗格里拿出竹笛开了点窗吹了吹…

    父皇等我收起笛子才问道「烟儿,程枫儿的事与吴相有关?」

    抬头看着父皇「还记得吴相卜的卦?」就我的经验,吴相卜卦正确率有八成,事情发展到一定的程度他才可以更进一步占卜,如果程枫儿也是其中一环,吴相应该可以给我答案。

    父皇沉下脸,并没有再说什么。

    半个时辰后,我送给吴相的那只猫头鹰飞进寝宫,我拿起写好的信放入竹管内让它带离。而父皇仍然铁青着一张脸没有说话…我走过去用手环住他,好半天后父皇才抱住我。

    「明日收到吴相的回复后陪我去见程枫儿好吗?」我轻轻的问道。我知道父皇不喜欢我与吴相、楚寒、程枫儿这三个人有所交集,父皇也清楚当下非与他们有所联系。我能做的只有一点…

    父皇阴沉的说道「我明日早点回来。」

    那就是答应了!我按抚的亲了亲父皇的眼睑「别生气。等我弄清楚程枫儿是怎么回来的,她会如母后一样…」如母后与苏蝶儿一样,都挂着皇帝宠妃的名号在宫里生活。

    「嗯!」父皇的手环得更紧了。

    知道父皇明白我的意思之后心里松了口气,我想了想又说「就我的猜测吴相所说的“销魂美人”可能不只苏蝶儿一位,还包括了程枫儿。你想想程枫儿与苏蝶儿一前一后出现在我眼前,再说她们现在分别由萧国与月凤国送入宫,由此可以猜想销魂美人或许是在暗示月凤国与萧国会送美人来麟国。」

    父皇在我耳边叹了口气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似的笑了笑「…呵!吴相那小子这下一子可乐了。他欠茶馆的三百两银子可以清了。」

    这么算下来,他一个月就吃了一百两左右,到底是怎么吃的,我好笑的看着父皇「怎么才几个月就欠了三百两?辅觉你该不会故意让他吃下最贵的东西吧!」脑里自动浮现出吴相大吃特吃后听到价钱后悔不当初的样子。

    「我才没那个闲时间,不过,那小子的腰到是宽了不少!」父皇伸手拍拍我的头说道。

    喔∼长胖了!下次去取笑吴相说他该减肥了。

    「别想吴相的事了。烟儿,殿试与武试的入围名册何时会送上来?」父皇问道。

    「这几日就会送来。」我想起父皇说过他在宗家的案子结了之后,放了宗维仁的友人离开,那人说不定改姓换名参加了殿试,只是父皇把人从狱中弄出来时我因忙于朝中大事并没有见到他「辅觉你可还记得宗维仁的友人长的样子?」万一真的入朝为官,我也要有所准备。

    父皇不怎么在意的回答「是不太记得。只是那人若是有心自会找到机会向你提起宗家。」

    也是!这些都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

    我收到吴相的信与父皇一起摸到程枫儿的住处后第一句问的话就是「妳到底是怎么被送回来的!居然连假名都未使用!」知道程枫儿连名字都未变就被送回来时,只觉得这事太扯了。

    「皇上!民女一到萧国就依照您属下所安排的拿着信物到布庄寻亲。送民女的人并未告诉民女该用什么假名,当布庄的人问民女时民女来不及多想只能告诉那老板真名,巧的事那老板刚好姓程,就冠了程姓。」程枫儿无辜的辩解着。

    我与父皇对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妳又怎么会被送了回来?」该不会又是无数的“刚好”吧!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连民女自己都不明白。民女只知道有位在萧国的大臣来布庄用餐后民女被叫到前院。过几天民女被送入宫与其它女子相伴,再来就就见到萧王…」程枫儿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父皇在一旁问「萧王应该不只召唤妳一人,还有谁也在哪儿?」

    程枫儿点头后又摇头「民女那时吓得连头也不敢抬,所以没看清有那些人,民女只知道身旁有好几位女子也有相同的境遇,而后有几位像是女官的人让我们跳舞、唱歌给萧王观看,隔日民女与一名侍女就被送上马车,直到边关见到赵将军才知道民女成了萧国送皇上的礼物。」说到后来程枫儿快哭了出来…

    我见父皇并不想多问什么,只好吩咐程枫儿「当下只能将计就计。妳就当自己是萧国人,处事当心些别被跟着妳的侍女发现破绽,如果有人给妳指示就照着做,这之中的分寸妳可明白?」

    「民女明白!」程枫儿点头。

    太多的巧合让人无法相信,等程枫儿明显放松后我稍微读了她的思绪,确定无误后才离开。

    回寝宫的路上我忍不住问父皇「萧王有可能发现程枫儿是我们派去的吗?」

    「不太可能!萧王就算想查也查不到。程枫儿所说的布庄板真有名远亲侄女,但从未见过面。那名侄女在赶往布庄的半路上身染重病刚好被派在萧国的探子捡了口来,只是没多久就死了,所以程枫儿才能顶替她不被人发现。」父皇边走边说。

    这么短的时间萧王不可能有时间查到「希望如吴相所说有惊无险。」

    「烟儿你打算封程枫儿为美人吗?」父皇突然问道。

    我愣了一会才明白父皇说的意思「应该是!怎么,有何不妥之处?」依照我的习惯都是从美人封起…

    「程枫儿与苏蝶儿的住处得排远一些,毕竟她俩彼此认识颇深。」父皇这么说道。

    这么说来我得吩咐楚寒把程枫儿放远一些,但是…她们同是他国送来的妃子,以后会走在一起并不奇怪。

    「烟儿。你在顾虑什么?」父皇停下脚步开口问道。

    转身摇头「不是顾虑,我只是想她们俩不在一起反而会引人注意。」

    父皇听了之后只说「宫里的妃子得花个一年半载才会有所往来,况且安排的远些只表示你还不信任她俩,在宫里很正当,不需多虑。」

    「嗯…」放下疑虑我拉着父皇回寝宫去了。

    130

    月凤国的使者比萧国的晚了整整五天才到麟国,月凤国使者带来的东西除了礼物之外还有封鲁蝶儿的家书希望能交给她。我能说不吗?当然是挥挥手让楚寒安排使者去见苏蝶儿了!而程枫儿…

    我迟迟没有招唤她更没有赐与她封号,这让萧国的使者急得团团转。一直到我生日的那天程枫儿在宴会上舞剑助兴才赐她美人的封号,不过当晚我没有留宿在程枫儿的住处,这似乎稳定了朝中大臣的心…也让月凤国的使者在送信给苏蝶儿之后爽快的回国。

    早朝时,我等事情都交代差不多后问道「那使者何时打算动身回萧国?」月凤国的使者三天前包袱收好回去了,萧国现在是在拖什么时间?我闲闲的想着。

    招待萧国使者的大臣站出来「启禀皇上。萧国的使者并未提过这件事。恐怕是对程娘娘还有些不放心…」最后这句说得小心翼翼。

    不放心!?我看是对我还没与程枫儿上床这件事不放心吧!「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叫他快点回去!」摆摆手要那名大臣退下。

    其它几位官员可能看我不太高兴一个个都低着头不说话,眼睛扫过负责殿试与武试的官员,只见他们战战兢兢的站在两旁…

    我冷冷的开了口「名册何时会出来?别告诉朕还没弄好。」今年的殿试与武试同时举行,底下大臣忙得焦头烂额,办事的速度比往常来得慢!

    负责武试的是徐谦,他快手快脚把名册用双手托着单膝跪了下来…

    而一旁的文官们抖了抖,由负责殿式的大臣带头一齐下跪请求「微臣该死,名册尚未完成,请皇上宽限几日,微臣必将名册呈上。」

    我本来就没有为难他们的意思,只是时间到了就该询问,免得有人得寸进尺!抿着嘴唇不动声色的看着跪着的大臣们,过了好半天才说「朕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三日后朕要看到名册。」

    负责殿式的大臣一听有望马上接话「多谢皇上!臣等不会辜负皇上的期望。」

    我偷瞄袖子里藏着的纸条确定没忘了什么事后宣布「退朝!」然后在大臣们的恭送下离开大厅,见到站在外面护卫的萧然连忙叫他去请徐谦到御书房来。

    到书房连椅子都还没坐热,外头通报的人就传徐谦已经到了。楚寒帮我倒了杯热茶放在一边,人连忙出去领徐谦进来。

    徐谦走进书房一样单膝跪下行军礼「微臣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二话不说让他站起来「起来吧!」

    「谢皇上。」徐谦站起身子从怀中拿出武试入围的名册「这是武试的名册,请皇上过目。」

    楚寒收到我的指示拿着托盘走到徐谦的身边「徐大人请!」

    徐谦把名册放到托盘上让楚寒拿给我看…

    翻了翻名册我向楚寒挥手,要他离开。楚寒只是太监,议事时不能在场。

    等楚寒离开站后徐谦有些紧张的向我报告「皇上。您在边境放走的那名刺客也参加了武试,而且还入了前十名。」

    「朕在放他走前提过武试之事,徐卿不需太过担忧。」只入了前十名?看来他并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徐谦仍然担心的说道「皇上。臣等都明白您爱才惜才,但…此人不得不防!」

    我点了点头,最后看着手里的名单忍不住开口问道「他叫什么名字?」看了老半天也不知道名字叫什么怎行。

    徐谦马上回答「是排行第八蔡安。微臣认为这名字是化名,不是那刺客的真名。」

    谁会用真名来考试,我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过…总要试一试才能知道这人能不能为我所用,我拿出一张传信用的纸条问徐谦「他现在住哪?」

    「住在军营外搭的帐篷里。」徐谦补充说明「等皇上您同意名单上的人选后,微臣就会请武试入选者移至皇城等候封赏。」

    那就简单了,提笔在纸条上写了时间与地点折了几折交给徐谦「徐卿回去后找机会将这个交给蔡安。」

    「是!」徐谦的心里非常不安,但他只是弯腰接过纸条没多问什么。

    放下笔我在心里笑了笑,这些人不知道该说是胆子太小还是太过婆妈,突然我开口问徐谦「徐卿!你信不信朕?」

    徐谦一震马上跪下回答「微臣当然相信皇上!」

    微微一笑「那徐卿认为这蔡安相信朕吗?」

    徐谦愣了一会儿明白我的意思之后抬头看着我「皇上。您这是在测试他!」

    点头。突然在边关时有不少人见过刺客,不知道有多少人认出来「这事有多少人知道?」吕墨辰正忙着练新兵应该没时间到舞试会场闲逛…

    「禀皇上!那刺客的面貌已有些许不同,目前就微臣一人认出。只不过若是吕将军见到那人应该也认得出。」徐谦这么报告。

    这么一来事情好办多了「去告诉他一声。还有,这事千万别走漏风声!」

    「微臣遵旨!」徐谦行完礼收起纸条离开书房。

    这天晚上我特别到皇后莲妃那里用膳,用完膳派楚寒去请太皇叔过来。

    太皇叔等闲杂人等离开后拿出我交代的药「皇后娘娘。请您每日在就寝前服用此药,然后在早上起身后半个时辰内用冷水静身。」

    莲妃不解的看着我「皇上您这是?」

    我没多说什么「妳看了就明白。」示意太皇叔把药交给莲妃…

    莲妃身边的女官从太皇叔那接过药盒还有短签交到莲妃手上,莲妃打开短签读完后双膝跪下「谢皇上!臣妾…臣妾…」莲妃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伸手扶起莲妃「朕希望妳好好调养身子。」所有的妃子里我对莲妃亏欠最多…

    「是!臣妾遵旨…」莲妃忍着泪水紧紧的握着药盒。

    握着莲妃还有些颤抖的手,我向她的侍女吩咐道「这事别泄漏出去!好好服侍妳们主子。」

    房间里站着的全是莲妃信任的侍女与女官,她们恭敬的答道「是!请皇上放心。」

    我站起来打算离开,莲妃马上站起来打算送我,回过身我制止了莲妃「不用送了。凡事当心些,别忘了照钟老所说的去做。」

    「是!臣妾会谨照皇上所言。」莲妃温柔的笑着弯腰向我行礼。

    我点头后,看了太皇叔一眼要他与我一同离开…

    「臣妾恭送皇上!」莲妃的声音从房里传出。

    走着走着我微微的叹了口气开口向太皇叔说道「这一来莲妃就能怀孕了…」

    「今年月凤国送皇上的生辰的贺礼里刚好有需要的药引,微臣才能顺利将药完成。」太皇叔跟在我身后说道。

    目前为止我只有雪华这个女儿,还没其它的子嗣,这一点再不改善的话,入秋后必定得纳妃,这点实在是让人头痛!

    太皇叔静了一会儿不怀好意的说道「微臣可制些“养身”的药给皇上服用!」

    回头瞪了太皇叔一眼,咬牙切齿的回道「朕应该还不需要那些。」

    太皇叔忍着笑「是微臣多虑了!」

    二天前殿试的名单终于送到我里了,而徐谦也向我报告说他已经把纸条交给“蔡安”,正好赶上我纸条上写的日期,连萧国的使者终于找不到理由再待下去,灰土土的回去了!

    晚上我边批改奏折边等蔡安“摸”进寝宫,我在赌他有没有胆照我所写的,半夜闯入皇宫溜到我这儿来…

    快三更时,蔡安似乎来了…只不过他好像还多带了四个人!

    等蔡安与他的同伙从我预先打开的窗户跳了进来,我头也不抬吩咐他们「关窗!」不知道是谁把窗户关好后,我放下笔用手挥着笔迹未干的奏折「看来你还带了不少人。」

    「皇上不怕我等有意刺杀您?」化名为蔡安的刺客问道。

    怕死就不会到你来了,我没回答他问的话反而拿起另一本奏折「先找位子坐下,再等朕一会。」说完低头不理他们。要知道他们人到了没错,我奏折可还没改完。而且看这架式应该会耗不少时间,还是先改奏折吧!

    131

    半夜三更…我终于把奏折改完了!伸手按了按太阳穴,抬头看着等在一旁的五人目前还心平气和的样子,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对着房里站着的五人说「避到一旁。」伸手拍了拍!

    过了一会儿楚寒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奴才在…」

    抬头确定人已经躲好后简单的对楚寒说「进来收拾!」

    门被楚寒打开,几位太监与他一起走里寝宫整理被我放在一旁的奏折,没两下太监抬着成堆的奏折离开,而楚寒小心的收拾我用过的笔。青儿与竹儿这时才走进寝宫,青儿与竹儿端着托盘向我行礼「皇上!奴俾准备了些点心,请您尝尝。」

    走到圆桌旁我看着桌上放着的几样点心与一壶酒对他们说道「放着吧!今晚朕不用妳们服侍,明早再来收拾。」

    「是!」青儿帮我倒了杯酒,而竹儿快步走向澡盆的地方放水加入香料,楚寒拿了换洗的衣服放到澡盆旁,不用多久他们三人一起退了出去。

    拿起酒杯我对着躲在屋顶上的五人说「下来吧!」算算时间…他们大概等了半个时辰。

    五条人影从屋顶上翻了下来,分别落在离我二尺的地方,蔡安看我的眼神里有些疑惑「您为何找草民来皇宫?」

    为了试探你啊!心里这么想着,口里却开口问道「他们全参加了武试?」身手干净利落,月凤国培育的杀手若都是这型的…我几条命都不够。

    蔡安与几他四位男子沉默了一会儿,蔡安才回答「除了草民之外只有一位参加武试,其余…是殿试!」

    点头!很好,全参加武试的话吕墨辰他们不疯了才怪…

    看我点头站在一旁的几个男人心中更加不解,一名男子开口问道「您难到不怕我等有心而来?」

    用手挑了块糕「朕自然有所顾忌。」说完话我咬了口糕,慢慢的嚼了几下看了看蔡安「若你今日不来…」话听起来像是威胁,但其实蔡安若是不来我也拿他没办法!顶多派人盯着。

    蔡安沉默了下来,倒是他身旁另一位男子开口了「皇上唤我等进宫是希望我等在入朝之前表态?」

    是…也不是!我以为来麟国的只有蔡安一人,可没想到他还带了帮手来「只是其一!其二朕必需知道原因。」蔡安是因为家人全被月凤国君杀了,其它人的原因就让人玩味。我不动声音的探读他们的心思…

    男子中较矮的一名出声了「草民是为了苌桂山,苌将军而来。草民原先是苌将军的部属,希望能再次在将军的麾下做事。」

    苌桂山!?难道月凤国的人不知道他拒绝我的邀请「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苌桂山并未入朝为官,朕早放他与亲人离开。」

    「您放苌将军离开?这…」男子吃了一惊,傻在当场!

    闲闲的把手里的糕吃完「朕当初只要他不得离开麟国,其余的朕也不清楚。」

    男子想了想后转身与另一人低声交谈几句又开口问道「不知皇上可否告知苌将军人现在在哪?我等想去探望将军。」

    吞下糕饼我扬声「萧然!」

    萧然的脚步声远远的传了过来,一眨眼的功夫停在边前「微臣在。」

    「苌桂山身在何处?」我对着站在门外的萧然问道。

    「微臣依皇上吩咐派人护送苌桂山离开后并未派人跟着他。若是无误他应该在皇上三十里远的地方落脚!」萧然迟疑了一下问道「是否要微臣派人查苌桂山的下落?」

    看了眼问苌桂山下落的男子我对萧然说「不用。倒是明日请王均贤来一趟,朕有事找他。你下去吧!」

    「是!」萧然很快的离开。

    不知道萧然有没有发现我刚自称为朕,平常若是没外人在旁边对他们四人我不会这么称乎自己的…我正打算开口问话时,窗户被打了开。一位蒙面的男子跳了进来!蔡安等人马上戒备!

    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来得不是别人,正是夜煞门门主乔孤独!

    「乔孤独。」我平静的说道。真是!哪天不来今天来,现在父皇人不在,只有五位立场不明的人在寝宫里…

    乔孤独拉下蒙面的布,一张脸铁青。他脑怒的看着房里的其它人不削的说道「果然是戒备森严!」

    在心里苦笑了一下才开口「为了季晓兰而来?」这…哪里戒备森严了?我可是最若势一方耶∼

    乔孤独直接了当的问道「小女的死是否与皇上有关?」

    感觉他在说季晓兰时情绪没有太大的波动,我点头承认「的确有关!」就算季晓兰没被父皇杀了,月凤国请那么多人来刺杀我,现在江湖上死的人多多少少与我有关。

    乔孤独与蔡安等人听我这么简单就承认,非常的错愕!此时青儿的思绪远远的传了过来,她似乎知道寝宫里有人!?而且还故意跑来?

    等她的脚步声靠近寝宫,房中的六人马上察觉她的到来…

    「什么事?」等青儿走到门边时我才对着门问道。

    「是奴俾送酒来了!」青儿站在门外托盘放在地上后又说「皇上!竹儿与奴俾打赌,想请皇上做见证。」

    打赌?我有些兴趣的问道「什么赌?」什么事需要我做见证的。

    「青儿赌皇上寝宫里的客人不是您江湖上的朋友。但是竹儿说能不惊动宫里守卫的客人,应该不是刺客!」青儿这么说道。

    我忍着笑说道「妳们俩都猜错了!」我说完还欣赏房里六人脸上一青一白的样子。乔孤独现在才知道房里的五个黑衣男子不是我的暗卫。过了一会儿我有些好奇的问道「妳们怎么知道有人在朕这里?」

    青儿马上回答「奴俾刚刚有见到黑影从屋顶上飞过。」

    就因为这样所以跑来我这儿!她也真太胆「妳不怕遇上刺客?」我看着僵在房里的六人对着门外的青儿问道。

    「奴俾才不怕!奴俾身上可带了“蚀骨腐心”。」青儿自豪的说道。

    蚀骨腐心!这下连我都吃了一惊,太皇叔居然把那种东西交给青儿她们…不过「那东西的药效只有一个月…」我最感到好奇的是没用到的药她们拿去做什么了?

    「皇上不用担心,奴俾会在药失效前拿来消灭老鼠,效果比毒鼠药好多了。」青儿有些兴高采烈的说道。

    听到这我想太皇叔一定没告诉她们蚀骨腐心在外面要价一千两…不过算了!总比丢掉失效的药来得好,我看了眼房子已经完全傻住的蔡安五人与面无表情的乔孤独,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有必要这么吃惊吗?

    青儿见我没回答,打算离开回去找竹儿「皇上!奴俾把酒放在房外,请您的客人等一会儿端进去。奴俾告退!」

    我等青儿走了之后我对着好不容易回神的蔡安说「把酒拿进来。」

    反应慢了一拍蔡安过了一会儿才听懂我说什么开门拿酒进来摆在桌上…

    我拿起酒壶倒了七杯酒,先对着乔孤独说「请!」马上干下一杯后才对着蔡安等人说「自己来!」

    蔡安拿了杯酒爽快的喝干,他的同伙本着要死一起死的心态也喝下一杯酒…

    「朕不会干涉什么,但有才能的人才能在邻国生存!」我表明立场。有能力的话,他们应该能脱颖而出…反之则不然。

    蔡安有些心惊,他考虑了一会儿才说「谢皇上!」而后打开窗户率先离开…

    乔孤独等人全走光了才开口「您这里还挺热闹的!」

    我轻笑「特别是在夜深人静时。」看来他没打算动手…

    「今日冒昧打扰!改日再次拜访时乔某会弄清一切。」乔孤独自傲的说道。

    要走啦!我没多说废话,直接送客「慢走、不送!」

    拱拱手乔孤独离开寝宫…

    132

    自从父皇知道这那天晚上乔孤独还有其它人来寝宫的经过后,每晚都会在三更前回来,所以我现在也养成三更前把事情都办完。

    这日我在晚膳前就把事情做完了,想想…从殿试与武试后朝中就没什么大事,而且白澕洲与几十位大臣到春水泛滥的地方考察,早朝时比较会吵的大臣也因为对手不在快速报告要事就完了。母妃与琳妹也在别宫,后宫没任何的风吹草动,看来…这种轻松的日子应该可以持续一段时间…

    吃完饭,我带着青儿与竹儿在皇宫里夜游,晃了老半天走到旧昭仪宫附近的梅园,以前我与楚寒在这里碰到大皇兄、二皇兄还被泼了一身热茶…我一边想事情一边坐在已经结果的梅树下看青儿吆喝其它小太监爬树把青色的梅子摘下来。

    「皇上要不要喝些热茶。」竹儿打开竹篮拿出好几样点心。

    才点头。挑了个洒了糖花的白色松饼…这时候来点音乐就更舒服了。把张琴师找来弹琴好了!

    等张琴师来的时候,青儿的梅子也采得差不多了。这一次我嘴里吃着点心不时喝点春茶,耳里听着张琴师弹的琴,没像上次一样神游。快二更的时候青儿与竹儿被我派去拿东西,身旁无人…

    张琴师突然停下来开口说道「皇上!皇宫底有为数不少暗道对吧?」

    心里一惊,不过是暗道才对。他不会连这些也听得出来吧「是有几条。」自从我登上皇位,除了寝宫到书房还有关人用的那两条地道以外,其它都是父皇在用…他不会发现什么吧!如果真如我想…那么…

    张琴师沉默了很久才说「草民一进宫就发现皇宫里有不少地道,时时都会有风的声音从地道里流出。但…从新年后草民发现不少地道似乎慢慢的被填满,原先透出风来的地方也被渐渐的被堵住。宫里是否发生什么事了?」

    有这种事!?心里有些讶异,难道父皇这段日子以来每日晚归与地道有关,我想了想才告诉张琴师「这阵子宫里来了不少刺客。」试着读张琴师的心思,我发现封闭的地道都是在御花园与妃子所住的地方,而张琴师只知道皇宫里有地道,却找不到地道的入口。我该回去问问父皇他找地道封了干嘛!

    「原来如此!」张琴师恍然大悟,过了一会儿他又问「在宫里有多少人知道地道的事?」

    我有些坏心的回答「知道的人都死了!」八十年前建好皇宫后所有建筑的工人全被杀了,如果不是张琴师耳力好,大概也不会有人知道皇宫地底全是暗道!

    琴师的身子往后倾…

    果然是怕了啊!心里对琴师的反应感到好笑「不过…就如你听到的地道已经被废了,朕可以饶你一命。」我有些恶劣的欣赏琴师被吓到的样子。

    一时之间张琴师有些恍神,他抱着琴不说话。

    我站起来慢慢的往寝宫走了回去!俗话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在宫里一不小心可会粉身碎骨的。若是父皇一定早杀了琴师,不过…我还有事要他帮忙,先留着他这条命。

    「皇上!…皇上!」琴师抱着琴歪歪倒倒的追了过来,

    我停下脚步等琴师追上来…

    琴师喘着气跪了下来「多谢皇上不杀之恩!」

    我没说什么快步离开。谢什么?难保以后不会有同样的事发生,再说如果他发现我与父皇的关系…就更不能留了。

    回到寝宫,我马上让楚寒他们服侍我更衣梳洗,等她们离开后我打开暗门走了进去。现在离三更还有半个时辰,我先快速的巡视了比较常用的暗道,再往外围的暗道走去!果然如张琴师所讲的,皇宫里大部分都已经被填满封锁,不过依他在宫里的地位,根本无法靠近御书房与寝宫等重要地方。不过…我现在已经没办法从地道走到宁心阁后面的水井处!以后要怎么溜出宫啊?

    现在应该还没三更吧?走在暗道里实在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只好回头往寝宫的方向走。刚刚乱走一通没注意到宫里的暗道只剩下几条,而且大多围在寝宫与书房之间。原来衔接不同暗道的暗门都不见了!我走到关人用的密室前正打算打开门时父皇从里面走了出来…

    父皇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上沾了不少尘土…现在正在修改暗道,以后要下来,穿上披风,才不会弄脏。」

    「怎么把暗道都封闭了?」我不解的看着父皇。

    父皇解释道「皇城改建好后,瀑布那边的出口不够隐密。再来朝中政事安稳不需这么多暗道,而且有些暗道已太过老旧,万一坍塌宫里的秘密就会被人发现。所以我这几个月雇用工人挖新的暗道,至于挖出来的土就拿来填平暗道,这样一来以后改建皇宫也比较容易。」

    「嗯…」我点点头。轩辕皓当初也差点发现瀑布那边的暗道,想起张琴师的事我开口问道「还记得我从谷园带回来一位琴师?」

    父皇伸手放在我的腰上往寝宫走「嗯!眼盲、耳力甚佳。」

    我抬头看着父皇「是他告诉我宫里的暗道被封。」

    「那琴师是如何发现暗道?」父皇接着问道。

    我伸手拨了拨头发「是风声!风从暗道的通风口吹出时发出一些声音,也有可能是在暗道行走时发出的脚步声。」

    「如此一来,得先封闭暗道再整修新的暗道。烟儿,若是那琴师发现位新的暗道…」父皇的手加重了一些力道。

    轻轻的靠着父皇我点点头「我知道!把地道封好后告诉我一声,琴师那边我会再做确认。」暗道对我们俩来说非常重要,决不能让人破坏现在的生活。

    走到寝宫的暗门处父皇又说「水井那个出口目前还是保留原状,御花园那条暗道也不能封闭,若有万一可以引开敌人。」

    「嗯…辅觉。」我唤了父皇一声。

    父皇打开门先让我走出去「什么事?」

    我低笑出声「你这几个月该不会都在挖地洞吧!」见父皇的身上沾了些泥土,想象父皇在没挖好的地道里钻来钻去。

    父皇看我盯着他衣服上的泥块,无奈的说「在想什么!挖倒是不用我动手,沾些泥是在所难免。」

    我想起父皇每次回来后一定会先梳洗才会与我亲近,伸手拉下他的头亲了亲「犒赏你。」

    「陪我一整晚不是更好!」父皇扬起嘴角覆盖我的嘴唇。

    与父皇唇齿相依时我只希望今晚刺宫最好别来…打扰。

    133

    被子下赤裸的身体散发着温暖的气息,打了个哈欠,我转头趴在父皇胸膛上。

    「……过几天城里有朝会,找个时间到茶馆来尝尝新的菜色。」父皇边说边用手指整理我有些散乱的头发。

    顺口答应了下来「好。」自新年过后,我就没溜出宫了,趁现在挺闲的出门溜搭。

    父皇看我懒洋洋闭着眼睛,伸手拉了拉锦被开口说「萧国正为流寇所苦,贤王似乎躲了起来不再与萧王正面交锋。月凤国宫里正乱着,自从你派轩辕皓刺杀太子护卫不少皇子受到牵连,还有八皇子的伴读邵宏死在麟国事也传了过去。」

    微微张开眼看着父皇「秋收后就开要始治水,就目前来说钱不是问题,但粮草方面要在秋收后才能确定,我担心一但边关告急军粮可能会断,到时该怎么办?」

    父皇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去年从贤王哪儿运了不少粮草药材,今年恐怕得想别的办法。看来得想办法与月凤国或是萧国通商购买!」

    通商吗?那边关岂不是户洞开!想起治水工程不能有任何疏失我烦脑的告诉父皇「万一有人在治水时动手脚,岂不是功亏一篑,而且这事防不慎防!」

    「嗯…这倒是!要不就得买通月凤国的商人,请其代为买货囤积后偷运出来。」父皇转身让我枕在他的手臂上。

    依向父皇「若让人现在就到月凤国购买如何?虽说旧榖不如新榖好,但价钱较低,可先蒸熟、晒干再运过来存放。」反正是拿来吃的东西又不是要做种子,蒸熟、晒干后可保存较久,其实如果可以研磨成粉会更好,但是若是在运送时遇上下雨那可就完了!

    「烟儿!你是怎么想到要这么做,这一来月凤国自然乐意把旧榖脱手。」父皇支起身体看着我。

    贴着父皇我笑着说「很久以前我若是没东西吃会去买一些过期…也就是不新鲜的东西吃,一般来说发霉的东西晒干后还可炸来吃!」是啊…很久以前的事了。发霉的吐斯面包用刀子刮下霉放在大太阳下晒上一天,傍晚再到餐厅去讨些剩油来炸,这些事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怎么?」父皇抬起我的头关心的问道。

    摇摇头「只是想起以前的事!那时辅觉你还不在我身边…」那时在我身边的只有父亲,没有父皇。我死了之后到这里重新生活时还不知道父亲也到了这个世界,也遇上了父皇,但…他已经不在了!已经不在了…

    父皇柔柔的吻覆盖住我的思维,我伸手勾住父皇的头有些不安的回吻他。明明是同样的命运却走出不同的路,有时觉得老天真不公平…若我早点发觉六皇弟就是父亲,我会不会选择亲情而放弃父皇?这一点我真的不知道!

    「辅觉…辅觉…」我看着用目光透露出担心神色的父皇轻轻的唤着他的名字。

    父皇只是伸手抱住我…过了很久后才说「是想起什么了吗?烟儿…你好久没露出这种表情了。」

    忍不住笑出声「没事。」父皇实在是对我太小心了!明明想问又不敢问,让人看了想笑。俩人本来就是光溜溜的,贴近的身躯很快的起了反应,我用手滑过父皇的背脊,感受他猛然绷紧了身体。我故意在他的耳边说「我想要你…」刚才是在浴盆里,浴盆里总有些不舒服。

    父皇咬牙「烟儿你…明日要早朝…」

    早朝…现在在做一次应该不会迟到,我压低声音「不给我?」之前因为程枫儿的事,父皇与我有一段时间晚归,现在…想亲热也不行吗?

    父皇低头亲吻我的眼睛有些无奈的说「烟儿…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闭着眼睛父皇的舌尖刷过睫毛时有一点麻麻的感觉,我咬住父皇的喉咙用舌头轻舔他的喉结。

    父皇重重的喘气,有些气急败坏的叫「烟儿!」

    放开父皇用手摸了摸被我咬出来的痕迹,淡淡的一圈大概明天就会消了。父皇把一只手放在我的腰上,另一只则摸向床头挖了些药涂在手指上按摩着入口的地方,仰头轻舔父皇的嘴唇等他张口与之交缠,轻过这些年我早已习惯手指进入时的刺痛,父皇小心的增加宽度再慢慢的压入挺进,一瞬间被撑开的感觉让人打冷战,还是一样的痛!痛到让我说不出话,颤栗的抱着父皇的背深呼吸…

    「烟儿…」父皇吻去我额头上的汗,等我的呼吸平稳后才慢慢的摆动直至深入,我有些头晕的靠着父皇喘气,感觉自己吸附住他的欲望,温热麻痒的感觉再加上父皇安沙哑的按抚声,我放心的将自己交给父皇让他在我身上留下痕迹。昏昏沉沉的脑袋没办思考,燃起的欲火让我拱起身体贴近父皇,本能渴求他的吻与触摸。投身在欢爱之中随着父皇的身躯摇摆着…

    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呻吟声,我啃咬着父皇的颈子与锁骨,咸咸的汗水味刺激味蕾。沉沉的撞击,更加饱胀的感觉让血液沸腾叫嚣!等理智恢复后床单早已被汗水浸湿…身体也有些疲累。

    转头看父皇调息,我轻轻的笑了。父皇也只有在床上或是吃醋时才会变脸!闭上眼睛感觉俩人的气息慢慢的平稳、收敛了下来。然后父皇小心的用丝被包着我再抱我到躺椅上,回头拿水帮我擦拭身体…

    等父皇换下床单,我张眼看父皇用丝巾擦试身体。眨眨眼不经感叹…真是好身材!

    父皇放好东西正想抱我回床上,见我盯着他不放有些玩味的说「别玩了!再玩你可受不了。」

    想起明日还要早朝,我闭上眼「明日我若是睡晚了,记得出门前叫我。」

    「嗯…」父皇整理好床铺让我躺得舒服些「明日我会通知手下到月凤国探查,也许会早些出门。」

    想了想,我翻身趴在父皇身上「无妨!」只要父皇出门前先帮我穿好衣服,我应该还有时间补眠…

    父皇没说话,伸手像从前一样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哄我睡觉…
134

    初夏的某一天季晓兰的尸体被一对哭哭啼啼老夫妇领走了。据父皇与壳尧峥所查,领走的是乔孤独的手下没错。但邵宏的尸体因他身上的那把扇子变得棘手不堪,最后只能偷偷派人暂时葬在皇城外,要不然等盗走邵宏的尸体那可麻烦了…

    「累了?」父皇拿着梳子帮我整理头发。

    我低头看着奏折应了声「还好…」今天早膳后与父皇到城里逛了逛,然后下午与吴相聊天,一直到晚膳前才匆匆赶回皇宫。

    父皇用丝带简单的绑了各单结,伸手拿起今日没批的奏折翻了翻「选美人?」父皇有些惊讶!

    歪过身体看了看父皇手上的奏折「喔∼你不提我还忘了有这件事。这叫礼上往来,月凤国与萧国都送人来,我也该回个礼才事。」

    父皇仔细的看完奏折再拿起送上来的美人图「杨书榆是右相的人,这事叫他去办,挑得可全是民间女子,真是做足五其它大臣面子!」

    倚在父皇身边,父皇用手拿起一张张美人图给我看「都是民间有名的美女,看来那些大臣还巴望秋天送子女入宫!」

    「嗯…」我想了想…翻出纸笔草草的写了封信给壳尧峥,请他帮我查朝中大臣家有多少子女还未出嫁,还有她们的人品。

    父皇伸手拨弄我的头发「月凤国那边已经收购二万袋谷粮,就等着分批运进麟国。不过似乎是太急着收购谷粮,现在已有人注意榖粮的流向,目前最好按兵不动。」

    我头抬也不抬直接问「辅觉你派出的人手是怎么收购那些旧榖?」

    「呵…听回报说,负责的人怕死。在月凤国买大量的物资很容易被人查到,所以他找了上百人分批在月凤国不同处收购旧榖,买后快速运离放置不同点让我们的人去收。前后花不到一个月就办妥了,只是现在那些榖粮全在荒野的草堆里,恐怕放不了多久。探子过几天会放出谣言说月凤国今天可能会欠收…让那些月凤国的官员忙上一忙,好运出榖粮!」

    写好信我转头看着父皇「别放风声!用钱请运货的商队帮我们运些榖粮,虽然不多,但多少能运一些进来。还有让人用木箱的夹层送榖粮,虽然慢了点,但不会被人发现。钱若是不够,派人挑些富贵人家下去。」放风声会让月凤国民恐慌,万一引起暴动那会引来月凤国的注意,若被人发现是麟国在背后操控可就得不偿失。只要让人去那些大官的家里偷,自然可以引开榖粮失踪的注意力。

    父皇伸手将我拉到他的怀里「别紧张!我会就照你所说的去做…」

    呃…我没紧张,父皇是在干什么?虽然不解父皇的意思,我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没说话…

    炎炎夏日!壳尧峥送来我要的东西后,顺道还带给我月凤国的消息!他在信里叮咛我月凤国出现了一名行事诡异的小偷,不偷贵重物品专偷钱财,特别是银票还有黄金银币是他的最爱,现在月凤国重金悬赏此人,那小偷恐怕会转移阵地到麟国来。

    我拿着这封信笑倒在父皇怀里「辅觉…壳尧峥成亲后变得真有趣!」

    父皇抱着我说「他算是你的堂兄,更何况你可是他的媒人,有事他当然会提醒你一声。倒是壳尧峥信里写的那个小偷,一开始专偷首饰,但在变卖时出了问题被抓,听说他在牢里被打了三百多板,救出来后变得只偷银票,非不得以才拿黄金交差。」

    果然是不经一事不长一智「榖粮运得如何?」

    「差不多搬了七成!今年天气特别炎热月凤国久不下雨,正好让我们搬榖。」父皇笑着说道。

    我站起来走到柜子旁拿了地图摊在床上「放榖粮的荒野是在哪儿?」心里面总有些不踏实!

    父皇用手指了月凤国与麟国边界附近「大概是在这些地方。」

    「辅觉!我担心今年雨水若是不够,收成恐怕会不如往年。」父皇指的地方虽然与麟国产米的地方离了有整整五座山的距离,但平常没人会向我报告下雨的情况之类的问题。万一水不够,从月凤国收购而来的榖粮说不定还不够!而且我居然忘了,月凤国去年有灾民就是因为地震、还有大雪阻断…

    父皇轻吻了我一下「别忘了吴相。」

    是啊!我在担心什么!伸手拍拍脑袋「或许是我太紧张秋收后需要大量的钱财与粮食,治水这事扰得我食欲全无。」亏我之前出宫还叫吴相帮我占卜治水的事。

    放下心我坐在父皇怀里努力的改奏折…白澕洲回来后奏折量又增加了!现在朝中正为了治水的事上吵得不可开交。送美人到月凤国与萧国的使者也在路上,宫里的妃子还是没怀孕的消息,看来秋收后我势必得纳新妃了…

    135

    秋天……

    寝宫里摆着的枫木盆栽由绿变黄变橙变红。

    每天早朝负责秋收的大臣们都会向我报告麟国的哪里开始采收稻谷,这是我刻意的要求,好让他们知道我很在乎农家收成。可是现在我却感到心惊胆战!哪边欠收、哪边增收、入哪个仓库、收多少税等等,全列在一张又一张长长的单子上,桌上成山的奏折更搞得我食欲不振……

    「皇上,奴俾熬了些粥给您开胃。」青儿端着粥与几样小菜站在圆桌前。

    合起手中的奏折走到圆桌前坐下,吃了点粥我开口问「母后与琳妹何时回宫?」算算日子,她们该回来了。父皇按排在别宫的探子已经回报说母后已经要人收拾东西。

    「奴俾不知!皇上,可要派人到别宫去询问太后娘娘?」青儿拿着扇子站在我背后搧风。

    吃了碗粥我放下筷子,用竹签插了苹果咬了咬「叫楚寒去别宫问一问。」父皇说暗道正在赶工,快的话再过十天就能完成,说不定能赶在母后回来前弄好。

    「是!」青儿放下手中的扇子转身离开。

    青儿走了之后我拿着装了苹果的碟子走回桌前看奏折,翻着翻着突然想起治水的事……吴相说的销魂美人与水顺君意都应验了,那么月凤来使与风起云涌这两项是不是在我不注意时已经有所征兆。想到这里,我离开寝宫往程枫儿住的地方走去,身前身后跟了大大小小二、三十位太监宫女,进了程枫儿住的小院子我沉默了会儿才叫她起身帮我倒茶……

    「程妃在宫里可住得习惯。」手拿着茶我淡淡的问道。

    程枫儿行礼「回皇上。臣妾住得习惯。」

    右手翻开杯盖,茶的香气涌了上来「若是需要什么尽管向朕开口。」

    「多谢皇上。臣妾并不需要什么,请皇上放心。」程枫儿中规中矩的说道。

    我看了她一眼,有些心疑的读了她的心……想了想伸手扶起她「起来吧!」

    「谢皇上。」程枫儿娇滴滴的将手搭上我的手,她用内力将信推入我的袖子里。

    收回手我站起来准备离开「朕过几天再来。」

    程枫儿脸上露出不舍的表情,但她的身后,那名萧国宫女的眼里闪过鄙夷的目芒……离开程枫儿住的地方,我慢慢的转几个弯拐到皇后那里去。

    =================================

    秋老虎的天气已经过了。秋收也稳稳当当的继续着……

    自从我知道储存稻谷的谷仓已经八分满,很可能需要再盖新的谷仓时整个人放松许多。还打算与父皇一起去看新的暗道,但母后这几日就回回宫,选新妃入宫的事也让我脱不了身……

    说到新妃,我左推右推把壳尧峥给的资料全用上了,还是免不了纳了两位新妃。目前后宫里有九成的房院都空着养蚊子,这一点让不少大臣们颇有微词,而我把妃子丢着不闻不问的习惯更让他们头痛不已,所以大臣们现在只求我收新妃,多寡不拘。

    我拉开抽屉拿出程枫儿与苏蝶儿写的信……她们俩个好像商量好,有什么事写在纸上偷偷塞给我。

    我现在知道程枫儿身边的那名宫女是萧王派来监视她的人,而宫里还有另外一名太监专门传口谕给程枫儿,最近的指示里要求她想办法套出苏蝶儿重新册封为美人的原因。反之苏蝶儿就比较猛,除了把探子赶走之外还威胁对方!希望她别做的太过火,要不然月凤国说不定会脑羞成怒,派人杀了她。

    「烟儿……」父皇伸手从背后抱住我,顺手抽走苏蝶儿写的信丢进抽屉里。

    见父皇把信丢回抽屉,我转头亲了父皇一下「你回来了。」

    「瀑布那边的东西已搬到新的密室,除了寝宫与御书房之间的暗道外,宫里旧的暗道全部封死,往外通的路只剩下水井还有花园下的那条旧道。」父皇摊开手上的地图,手指画过上面的暗道。

    抓住父皇的手仔细的看了看「你……」手掌有些红肿,抬头看了父皇一眼。建暗道的人已经被处理掉了……

    「放心。」父皇抱紧我安慰道。

    我点点头,收起暗道的地图靠向父皇。窗外传来叶子在地上磨擦的声音「秋末了……」我凝视着琉璃窗这么说道。

    父皇没说话,低头吻上我的耳后……

    眨眨眼「好像有人来了。」

    天井上有些异样,父皇站起来退到屏风后,我走到内室把小默抓出来,顺手抽了根针,等待着……

    乔孤独一脸冰冷出现在我面前,身后还带了一名男子。

    左手捧着小默,右手摸着它的头,我静静的看着他们没说话。

    「小女的死与邵宏有何关系!」乔孤独开口问道,另一名男子的眼神冷的像冰。

    探完他们的心,我淡然的说「他们都中了"沉香"。」一种麻痹身体的毒。父皇让人在他们身上下完毒后,把俩人丢到城外……

    乔孤独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阴狠,左手向我挥过来。当我抽针防御时,黑衣男子堵住我的退路,连忙把小默丢到袖子里,左手甩出一包药粉……当的一声,乔孤独向我身后看去。父皇已经出手制住黑衣男子……

    翻手剌出,乔孤独分心的那瞬间被我一针扎入心脉。

    乔孤独眼神一暗,动做慢了下来。

    「卑鄙!」黑衣男子愤恨的看着父皇。

    伸手封住乔孤独的穴道。他似乎在等待什么……我有些奇怪的回头看了眼被父皇抓住的男子,却感觉不到什么。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我们抓住?有些诡异!

    过了一会,我看着被父王绑住的俩人,有些迟疑的问「你还想问朕什么?」

    「小女肚里的孩子是否为皇上之子。」乔孤独这么问道。

    什么?我有些惊愕,有些好笑的摇摇头。我现在巴望着能有个孩子,若真是我的孩子,一定会让季晓兰把孩子生下来。乔孤独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会觉得季晓兰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乔孤独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问「对邵宏有关?」

    我迟疑了一会儿,又摇头。孩子与邵宏无关!

    父皇突然开口「皇上!该怎么处理他们?」

    皇上吗?我看了一眼父皇「丢到御花园。」我还是觉得他们似乎有其他的打算,不能杀!也不好用暗道丢出宫。

    「御花园?皇上,您打算放了他们?」父皇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摸出袖子里的小默,我捏捏它的肚子「朕可不想惊动太多人。」让萧然他们知道的话,以后岂不是随时有人跟在我身边。这样我与父皇哪有机会相处,又怎么体有机会抽时间出宫?

    「但!」父皇欲言又止。

    垂下眼。我突然感觉到乔孤独的心思……原来如此!他居然以身为饵,在身上放了追魂香!我抬头看着乔孤独,懒懒的开口「你,不值得朕花那么功夫!」还好我没打算杀了他,也没把算把他关起来,要不然夜煞门的追魂香会将乔孤独的手下引到暗道里,好不容易弄好的新的暗道马上就报废了!

    「传闻,已故的六皇子拥有测读人心的妖力。」乔孤独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挑眉「朕也听过这么传闻。」这个人真不简单,居然摆了双局。一方面,在身上洒了追魂香,测试我是否有办法暗中处理掉闯入住宫的人。另一方面,用六皇弟的传闻来试探我,若我有所举动,马上就放消息到江湖上。

    过了一会儿,我对着乔孤独笑了笑「你也别装模作样了。朕可不认为这么容易就能抓到你。」

    乔孤独听完我的话,扯了一个冷笑给我。啪啪俩声,乔孤独与黑衣男子身上的穴道就被冲开,俩人转身离开寝宫。

    二话不说就走!还真是酷!看着他俩的背影,我这么想。

    父皇脸色不佳的看着他们的背影「烟儿,你太冒险了!」他这么说道。

    关上窗户,我回头抱住父皇低声的说「乔孤独还不能死!至少,不可以死在这里。」

    「烟儿……」父皇低头吻上我的唇「永远别离开我。」他沙哑的声音里多了一份担心的感觉。

    舔舔嘴唇,伸手环住父皇的脖子「吻我。」父皇好像有些不安,有些不确定。

    躺在床上,看着父皇挑开我的衣带。有些坏心的拉开父皇的衣服,抚摸他温暖的肌肤,这个人好好摸喔!

    耳边传来父皇深吸一口气的声音「烟儿……」他低声唤我的名字。

    我捧住父皇的脸,轻吻他的眼睑「只有你可以这么碰我。」说完话,我猛然拉下父皇,狠狠的啃咬他的嘴唇。抱着我的手猛然的绷紧,身上的衣服被父皇一把拉下,啃咬脖子的力道有些大,感觉有些刺痛。

    柔软的部位被抹上药膏,一阵刺痛感传来。我抓住父皇的背「轻点……痛!」话还没说完,肿痛的撕裂感从身下传来。

    父皇低头看着我,汗水从脸颊上滑下「烟儿、烟儿……」

    霸道的吻袭卷上我,闭上眼感觉父皇激动的呼吸。我缓缓的贴上父皇……

    杂乱无章的呼吸,汗水浸湿床单,伸手揽住父皇抬起腰主动要求他。父皇拖起我的腰用力一撞「这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

    颤栗的抱住父皇,我勾着父皇的颈项「你……也跑不掉!」哑着嗓子,我这么回道。如果他有胆放开我,我绝对不放开过他!

    骤然加快的律动,毫无保留的欢爱,体内肿胀的物体让我忍不住掉眼泪,颤抖的吻着父皇。就算万劫不复,就算要忍受这种疼痛,这个人……我死也不放手!

    136

    入冬了,南方开始疏通河道,招募平民。不少大臣到南方参雨治水的工程,早朝基本上没什么重要的事。就连后宫的妃子也传出怀孕的消息,我可说是无事一身轻,闲得很!

    「楚寒!」出声唤道。

    「奴才在!」楚寒连忙跑过来。

    眨眨眼「去把竹儿与青儿找来,朕打算到皇城散散心!」

    身上披着细狐毛裘,我带着几名侍卫还有竹儿与青儿俩人在皇城的大街里走动。寒风中,我让竹儿与青儿买她们想要的东西,顺便带点小东西回皇宫送人。看着她们的背影,我伸手摸摸耳后……刚才楚寒帮我换衣服时,好像发现昨晚父皇在我身上留下来的吻痕……当时,他的手无意识的颤抖。在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两年来,宫里宫外都很清楚我身边没有特别亲近宠爱的妃子,更没什么特殊的嗜好。楚寒之所以能这么安心的留在我身边就是因为他知道,在宫里没有我真正喜欢的人。

    想到这,我又叹了口气……这几年麟国富裕许多,青楼等风俗行业更加盛行,听说养娈童、小官已不是稀奇之事。要不……父皇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从密医那拿到药。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皇城的中心,沿街贩卖胭脂、饰品、织锦的商业比比皆是。我平时很少逛到这附近,有些新鲜的看着两边的小贩。

    「主子!您看,这个好细致。」青儿站在卖梳子的小贩前捧着一把水牛角制成的梳子兴奋的叫道。

    四周传来众人注视的目光,我慢步走上前「喜欢就买吧!」

    「谢主子!」青儿道完谢,挑了好几把梳子。

    从出了宫门到现在,身边传来的视线多得数不完。我对别人的目光早就麻木了,我行我素的逛街散步。倒是身边的几名侍卫还有暗卫,各各紧张的不得了,深怕我出什么事。

    走了几圈,青儿与竹儿总算停了下来,手里提了一大堆的东西。看了她们一眼,我慢慢的往城中最主要的大街走去,那里有不少高价位的茶馆与店家。

    走进一家茶馆,身后的侍卫迅速向前吩咐小二。上楼,坐到雅座上。我看着台上唱歌的姑娘,无聊的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主子。这茶馆有些酥饼,您要不要尝一些?」青儿向我请示道。

    头也不回「也好……」茶馆里都是些富贵人家的子弟,更有不少身穿锦衣的男子。看来,是朝中大臣的弟子……

    等上了茶点糕饼,唱歌的姑娘拿着一只铺了纸的盘子讨赏。不少人,放了些碎银。更有人,忍不住出言调戏……轮到这桌时,我向等待指示的竹儿点个头,让她放些钱上去。

    青儿打开荷包,拿了一钱黄金放到盘子上「姊姊,好嗓子!」她笑着称赞道。

    唱歌的姑娘看着般上的金子微微发愣「哪里,妹妹才是好福气。」

    等人离开,我看着青儿「妳倒是不心疼。」一钱黄金,她倒是大手笔!

    「主子……」青儿嗫嚅的看着我。

    捧茶,轻啜一口「罢了!钱是妳的。」平日在宫里,她想花也花不了。

    或许是青儿的举动鼓励了唱歌的姑娘们,接下来几位姑娘全对着我们这桌唱。只要是竹儿与青儿开口,那些姑娘就有求必应,全唱些女孩子喜欢的曲子。听着听着,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平常女子出门绝不会像她们一样开放,居然还点歌听。身旁的侍卫脸上写满古怪的神情,又不好出声制止有些忘形的青儿与竹儿。

    过了一会儿,一位绵衣男子开口「妇道人家听什么曲子!真不知羞耻!」

    青儿脸色一变,忍住不说话。

    台上的姑娘听见男子的话,停了下来。

    竹儿转头看向我,她见我没做表示,开口对着台上的姑娘吩咐「请姊姊继续。」

    唱歌的姑娘顺着竹儿的目光看向我,不一会儿继续没唱完的歌……

    也许是青儿与竹儿刚才的动作,茶馆里的人把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锦衣男子自然明白,我才是她们的主子。过了一会儿,锦衣人的同伙站起来往我这桌走来,站到桌前。

    我继续懒懒的看着台上唱歌的姑娘,并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男子们传来的怒气,清清楚楚的传到我这里……

    原来是禁卫军里的次等军,平日花天酒地,败坏禁卫军的名声!

    「碰!」锦衣人一掌拍在桌上,桌子裂开来,茶水散了一地。

    看了他一眼。我用眼神示意台上的姑娘继续唱!

    锦衣男子的同伙见我不把他们放在眼里,马上放话「大胆!本公子是禁卫军里的官人,还不……」

    我不管他说完,冷冷对着侍卫吩咐道「扔出去!」真是丢人现眼!怪不得禁卫军的风评这么不好。

    原本站在桌前的几个人马上被扔出窗,摔在外面的大街上。其中几位不会武功,摔得不轻,趴在地上唉唉叫!

    茶馆里有人细声说我们惹到不该惹的人,刚才那几人之中,有林尚书的幼子,左尚书那人又特别的护短!

    果然,不一会儿!锦衣男子就带了帮手找上门来。

    不等他们出手,我示意身边的侍卫动手。侍卫们很快的解决他们,这之中又打伤几名士兵……

    「徐大人!您要替我们做主……」林尚书的幼子听见骚动,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接到骚动带人来的徐谦说道。

    徐谦见到倒在地上的人,听完他们所告的状,皱着眉走进茶馆。

    「就是他!」锦衣男子指着我叫道。

    徐谦抬头看见我,深吸一口气……

    抬手制止他向我行礼,我还不想引起骚动。

    「徐大人!您还不快将这些人抓下。」林尚书的幼子见徐谦没有仍何动作,忍不住开口催促。

    我站起身子,缓缓的下楼。看着徐谦,我懒懒的吩咐道「把人拿下!」

    「是!」徐谦单膝跪地。他带来的士兵警觉事情可能超出他们想的,马上把刚才动手的人全压下去。

    锦衣男子挣扎的叫道「徐大人。您搞错了!是他们……」跟着起哄的几名男子看见徐谦下一步的动作,整个人一震!吃惊的看着我们。

    只见徐谦伸手接过竹儿手中的细狐毛裘,伸手帮我披上毛裘,还低身帮我整理衣襬。

    看着蹲在地上的徐谦,我开口吩咐「送我回去!」

    「是!」徐谦恭敬的说道。他快速的向手下吩咐后,走回我身后站着。青儿与竹儿留了好些银两在桌上跟在徐谦身后。

    茶馆外围着一大堆看热闹的人,他们窃窃私语,上下打量我们一行人。天空这时下起冰冷的细雨,徐谦连忙脱下外挂用手撑起,小心的不让我淋到雨。

    人力伞?我抬头看着罩在头上的衣服,抬脚离开茶馆。

    137

    回到皇宫,我稍微湿梳洗过后,拿了昨日准备好的玉柱用丝巾包好放入里衣。走出寝宫的门,站在门外待命的楚寒连忙撑伞走在我的身后。走到皇后的寝宫,远远的就见到皇后莲妃与几名妃子向我行礼,挥手让莲妃她们起身,我转身吩咐楚寒「今晚在这儿摆膳!」

    「是!」楚寒低头答话。

    晚膳后,几名妃子行礼离开。

    「皇上……」莲妃微微垂着眼,柔柔的看着我。

    一抱起莲妃,我开口问道「药已服用完了?」

    莲妃羞红着脸,躲在我的怀里,细细的应了声「嗯……」两旁的宫女们红着脸看着莲妃与我,几名贴身宫女走进内殿里准备床铺。

    心里有些愧疚,我抱着莲妃走进内室,身后的房门随即被宫女关上。经过火盆,我侧身让袖子里的香包落入火里,迷香的味道慢慢的与莲妃房里的熏香混合在一起。低头亲吻莲妃,等她半昏半迷软倒在床上,我拉开她的衣带,在她身上留下一些欢爱的痕迹……

    看着莲妃迷茫的目光,我拉开衣服,倒压在她的身上,伸手脱下她的肚兜与底裤,将被体温温热的玉柱推至她的体内。几次之后,再轻轻运气,玉柱内的***流入深处。

    莲妃呜咽了一声,慢慢的闭上眼睛。
叹了口气……起身穿衣。

    简单的穿好衣服,我打开门吩咐门外的宫女好好照护莲妃,走回寝宫。这种日子,我还要过多久?我真的不知道。

    =================================

    我让徐谦把人拿下全关入皇城的牢房已经七天了。林尚书与几位军部大臣疲于奔命,不停的在刑部与军部之中周旋。由于是直接下令,被抓入牢房的几名男子根本没有在刑部或是军部中留下记录。而我抓人入牢既不审问、又不降罪,除了徐谦之外没人知道他们到底得罪谁,又为何被抓。在无案可查、无路可寻的情况之下,不管林尚书他们怎么套关系,被关在牢里的人依然无法被放出来。

    「烟儿,你把人关在牢里怎么不提审?」父皇翻看帐薄,用朱笔在上面边写边问。

    放下笔,轻轻的叹了口气「只是杀鸡儆猴,做做样子。毕竟官官相护,先前虽然清过一次,但除了罪证确凿的人之外,大部份的官员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不少人。」朝中、禁卫军里有很多仗势欺人的败类,想除掉这些人当然很容易,但是……我也不能完全除掉这些人。要知道朝中利益纠葛、关系复杂,做的太决,只会让那些大臣做的更隐密。不如给他们一些警告,让他们收敛收敛,别太过份就行了。虽然,过一段时间又会重蹈覆辙,但,事关朝中权利的互相牵制,我不得不这么做!

    父皇停下笔深深的看着我「烟儿,你越来越像一国之君……」

    有些讶异的看着父皇「……辅,你不喜欢?」以前我还会询问父皇议见,最近只是偶尔提起,告诉他朝中发生什么事。

    父皇站起来走到我的身旁「自然是再高兴也不过,这么一来,我才能放心处理江湖上的事,也能找时间布置以后的事。呵,养鸡喂猪也不是一时半载的事。」讲到最后,父皇轻笑了起来。

    我低头笑了笑,提笔继续批改奏折。翻开王均贤交上来的奏折,里面写了长长一串名单。用朱笔圈选了几名武官、臣子的子弟,我的目光落在几个不熟悉的人名上。想了想,我终于圈了几个人,我不确定有没有圈选到蔡安带来的人,但我想相信他们是真心投靠我的。

    =================================

    「烟儿……烟儿……」半夜父皇轻轻的将我唤醒。

    半睡半醒的张开眼「……嗯?」发什么事了?我不解的看着父皇。

    父皇没说话,目光落在门上……

    甩甩头,侧耳请听。似乎有不少人在寝宫外低语说话。我从床上爬起来,伸手套上中衣并没有特别系上带子。父皇拿了龙袍披在我的肩上,帮我打开内室的门。走出内室,吕墨辰与徐谦的交谈声里夹杂了楚寒为难的声音。拉开寝宫的门,我靠在门边看着门外站着的几人……

    「皇上!?」楚寒吃惊的看着我。

    吕墨辰与徐谦单膝跪地「深夜惊扰皇上,请皇上恕罪。」他们的身后还跟了几名士兵。

    扫了跪在地上的臣子,我摆手说道「进来!」回到房间我斜坐在椅子上伸手撑着头,刚才在房内,我就探读过他们的心思,现在只等着他们向我报告。

    「皇上……微臣坏了皇上的事……」徐谦沉默了一会。

    我轻笑出声「看来林尚书总算发现了……呵!」

    徐谦低头承认「是微臣不注意。请皇上恕罪!」

    「免了……起来吧!」反正他们迟早会发现,到是徐谦他们早就被烦了好几天。

    「谢皇上!」吕墨辰与徐谦爬起来。

    伸手拿起王均贤的奏折递给吕墨辰「你看看吧!」

    只见王均辰看见我圈选的人选,瞪大双眼「皇上此人亦是……」

    「朕知道!」看着吕墨辰,我从他的心中得到确切的人名。也许,我该把他调到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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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下雪前,母妃终于带着琳妹回来了。可惜我那时正忙着林尚书的事,没时间抽空去看她们。只吩咐楚寒设宴安排母妃与妃子们一同用餐。

    这一天,我刚从莲妃那边回来,走回寝宫附近我马上听到雪华的哭声与柳妃的尖叫声。快步走向前,我见看琳妹与柳妃俩人争夺雪华,俩人身上的衣服乱七八糟,脸上与手上也有不少抓痕。两旁还站着一大堆宫女与太监,她们束手无策的看着为了孩子大打出手的俩人。

    「胡闹!」我出声斥责道。

    柳妃一愣,手一松。雪华就被琳妹抢过去。

    「把孩子还给我!」柳妃哭叫道。

    快速走向前制住琳妹,伸手把雪华抱回「琳妹!妳在干什么?」雪华已经哭得喘不过气,心里不舍的看着她。我运气帮助雪华喘过气……

    「孩子是我的!」琳妹看着孩子,伸手就想抢。

    我有些生气的看着琳妹,转身把雪华抱还给柳妃「妳回去吧!」

    「是!」柳妃抱回雪华,快速的跑离。

    「为什么?」身后突然传来琳妹的问话。

    我转过身不解的看着琳妹。什么为什么?孩子本来就是柳妃生的,还给他是当然的。

    「为什么不把孩子还我?……那是我的孩子,我应得的孩子!皇上!你还杀不够吗?你已经杀死我的父王、母妃,还杀死我的夫君!为什么连孩子也不给我!为什么?」琳妹疯狂的尖叫道。

    心里一紧,忍不住喝道「妳在胡说什么!?父皇还活得好好的,这种事是可以乱说的吗?」

    琳妹捂着脸大哭「你胡说!宣王才是我的父王、萧国公主才是我的母妃!而夫君是你派人杀死的!是你!是你!」

    「琳妹,你……」话还没说完,琳妹向我扑来。

    只听见两旁的侍卫与太监惊叫「皇上!」

    腹部一阵刺痛,伸手一摸,低头看到手上全是血。抬头看了琳妹一眼,她的手里握着一把滴着血的匕首,脸上还露出惊恐的表情……然后突然见握着匕首往自己脖子上刺去!

    「不要!」我忍着痛扑向琳妹,夺下她手上的匕首。

    琳妹狂叫「让我死!让我死……让我死!」

    伸手打了琳妹一巴掌「妳若真是皇叔的孩子,妳认为父皇会让妳留下来吗?」琳妹出宫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什么事?

    琳妹睁大双眼,看着我「可是!可是……」

    我忍着痛,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朕不知道别人告诉妳什么,但妳是朕的妹妹!」

    母后这时也赶到寝宫这,她拿着手巾按住我的腹部「来人啊!快传太医!琳儿,妳这是在发什么疯?皇上是妳的皇兄,妳的兄长啊!」

    琳妹看着母妃用手按着我的伤口,鲜血染红了手巾,也染红了龙袍「皇兄……皇兄……」她哭着叫着我。

    伸出沾了血的手,摸摸琳妹的脸「对!是皇兄。」我现在头有点昏,要不然早就可以读出琳妹的心思,知道到底是谁在搧动琳妹,让她做出刺杀皇帝这种事。

    太皇叔气喘吁吁的赶来「皇上……请脱下衣服让微臣替您治疗。」

    脱衣?呃……这可万万不行。想了一想我开口对太皇叔说「剪开衣服,才不会动到伤口。」昨晚我与父皇……身上应该有一些痕迹。

    太皇叔要我坐在寝宫外的花坛边,用剪刀剪开我的衣服,抽针止血敷上药膏。

    乖乖的让太皇叔上药,我开口嘱咐母后「带琳妹下去,别让她再做傻事!」寝宫前已经挤满人,这么大的骚动引来一大堆人,被琳妹这么一搅,她的身世的问题势必又会被人调查。

    母妃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皇上,琳儿……她。」

    在心里叹了口气,母妃的乞求我自然知道,她希望我能饶恕琳妹「先带她回去。」我没有答应她,挥手要母妃先带琳妹回去。

    「皇上!伤口在愈合之前不能沾水,请您务必小心,切勿食用燥热之物。」太皇叔语重心长的嘱咐。

    点点头「朕明白。」伸手按住伤口,小心的站直身体。我不着痕迹的把琳妹的匕首放到衣袖里。

    楚寒连忙伸手扶住我,万分担心的看着我「皇上,小心伤口!」

    回到寝宫,我阻止楚寒帮我更衣「下去吧!」

    「可是皇上,您的伤口不能沾水。至少让奴才帮您梳洗……」楚寒的眼里充满了乞求。

    我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伸手拉下帝冠交给楚寒后,我抽下发带……

    「皇……」楚寒看我这么坚决,只好帮我准备好衣物放到澡盆旁。

    走到澡盆边坐下,示意楚寒可以离开了。

    楚寒深深的看着我,咬着嘴唇,转头离开……

    楚寒一离开,父皇马上就从暗门后出来「烟儿,别动!」他伸手扯开我的衣带「伤的深不深?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被衣物挡下不少,没伤到要害。」琳妹没习过武,匕首只划伤肚子,没伤到内脏。

    父皇有些微怒「那丫头……」

    「辅……去查一查,她出宫这段时间与谁接触过。还有宗维人的女人现在在哪?这事说不定与她有关。」琳妹怎么会知道宗维仁是被人刻意杀害?一定有人刻意告诉她,还怂恿她……微微的瞇起眼,心里对那不知名的人士感到厌恶。

    父皇轻轻的搂住我「别生气……」安慰的亲了亲我的额头,父皇拉开我的里衣「天……这么严重的伤你……」父皇颤抖的看着伤口。

    静静的看着父皇,

    低头堵住父皇的嘴,父皇的嘴唇软软的很好咬。我捧着他的脸,仔仔细细的亲了好久。等我亲够了,才满意的放开父皇「是我疏忽了!」越是亲近的的人越有可能从背后捅你一刀!这一年来,我时常疏忽一些细节,上次也是……因为大意,被人闯进内室也不知道。看着皱着眉头的父皇,抬手按住他的眉心「别皱眉……」

    「吴相告诉我你今日会有血光之灾,赶回宫里却发现烟儿你没回寝宫,也不在御书房……」父皇忍不住又加了一句「那丫头又不会武,怎么会躲不过……还……」

    「嗯……」应了一声,伸手拿起澡盆旁的毛巾沾水。

    父皇拿过我手中的毛巾「我帮你。小心别动到伤口。」

    毛巾擦过背脊,很舒适。我今日没回寝宫用晚膳是因为楚寒向我通报说皇后那传来好消习,莲妃已怀有身孕。就因如此,我才刻意到莲妃那用膳,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139

    早上,天还没亮。窗外刮起寒风,叶子打在窗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看来外面已经结霜了……

    才想起身,腹部一阵抽痛!伸手按住伤口,翻身起床。

    「烟……小心点!」父皇从身后扶住我的腰。

    父皇……刚叫我"烟"?微微一愣,心里有些高兴。

    上好药,在腹部缠上绷带保护受伤的地方。有些困难的穿好衣服,父皇帮我梳好头发系上帝冠,最后套上龙袍绑上腰带「小心别动到伤口,晚点让仲叔帮你开些补药……」

    想抬头亲亲父皇,可是腰部缠了厚厚一层绷带让我动弹不得。有些懊恼的低头靠在父皇的胸前……亲不到!

    父皇扬起一个微笑,伸手抚住我的唇,低头印上一吻「以后让人随身跟着你。」

    点点头,我走出寝宫,上早朝去……

    这天的早朝,大臣们异常的安静,想必是昨日琳妹刺杀我的事已经传遍皇城了。

    「退朝……」伸手按住伤口抛下两个字,我马上离开大殿。

    一走出大殿,楚寒马上迎了上来「皇上……」

    对他摇摇手「传林尚书到御书房。」走到御书房前,密密麻麻站了两排侍卫。走没几步,我注意到侍卫里站着蔡安带来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我开口问道。

    侍卫单膝跪地「微臣黄穆参见皇上。」

    「以后你就跟在朕的身边。」说完话我慢慢的走进御书房。而楚寒则站在书房前看着跪在地上的黄穆,许久不发一言一语……

    =================================

    「人不见了?」我有些讶异的看着父皇。

    父皇点头「派出去的探子回报说宗维仁的友人下落不明!」

    「那人的底细为何?」没想到居然有人能从父皇的手底下跑掉!

    「不详!那人所有的背景都是捏造的。还有,在别宫服侍那ㄚ头的宫女也失踪了。」父皇有些疲累的说道。

    伸手在他的头侧按摩「我已经吩咐林季化去查这件事,你让适时帮他一把,剩下来的就别查了。我想……那个人也是在利用宗维仁。」能这么清楚宗家,又清楚琳妹的身世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还有,若要让琳妹脱罪的话,宗维仁养女人的事必需拿出来做文章,这么一来,琳妹到时一定会颜面扫地!不过,这也是母后的要求……

    「你打算放过那丫头?」父皇有些不悦。

    低头「也许……算是利用!」宗维仁死后我就不打算再帮她什么,虽然不知道她在别宫到底遇到什么人,但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烟……」父皇突然伸手搂住我,有些狂乱的吻上我的唇。

    伸手抵着他的胸膛,微微抬头,我闭上眼睛感受父皇的吻。过了一会儿,父皇放开我,靠在他的怀里,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心批改奏折,拉着父皇走到内至取琴拨弄了起来……琴声轻轻的在内室里扬起,我随意的弹了些简单的曲子,有些不耐烦的往父皇身上倒。

    「……吴相知道你受伤后急着想进宫。明日若是无要紧之事,你何不出宫找他叙旧。」父皇这么说道。

    有些讶异的回头看着父皇。他……不是不喜欢我与吴相亲近?怎么突然要我找他?

    父皇低头抵着我的额头「那个人是你的友人。」

    唔!我翻身把父皇推倒在躺椅上,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父皇的眼眸深邃,眉眼之中有着内敛的霸气。我以前很排斥这样的人,总觉得这种人太难以掌控,也很容易受到影响左右心思。

    父皇用手撑起我的腰,小心地不碰到我的伤口「虽然知道国师先前的预言并不准确。但……」他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明白父皇的意思,我琢磨了一会儿才开口「辅。我何尝不想出兵,但我既无名目亦无借口,若要强制出兵,麟国必须无后顾之忧,免得民怨孳生。」说实话,我也认为萧国与月凤国有些碍眼!简直就像路障一样浪费我的时间,想做什么还要考虑会不会引来两国纠纷,如果没有他们就好了。

    父皇有些意外的看着我「你也有如此心思?」

    「嗯……」我应了一声。虽不知萧国与月凤国是怎么想,但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花了那么多钱养了那么多的士兵,不打仗的话能干嘛?而且,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必然的道理也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我不过希望它能提早发生罢了!

    父皇笑着看着我「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疑惑的看着父皇。虽然说我平常除了改改奏折之外就无所事事,应该不至于让父皇有这种想法吧?

    「不懂?」父皇伸手抚着我的脸颊。

    唔……什么懂不懂的?

    「平日很少见你对军务方面有所表示,也不见你提起征兵之事。登基后屡推新政,亦提拨大笔的款项到边关,彷佛随时都会起兵,让人摸不清你的用意为。这也难怪那些大臣总是猜测不到你的心思……」父皇抱着我从躺椅上爬起。

    我静静的开口「总不能等人打到家门口才准备应战。」随时保持戒备才不会让人偷袭,而且开放通商虽然好让我利用壳尧峥与段剑他们在江湖上行事,但也开了个后门给其他人……难保不会有人如我一样偷粮抢劫!

    140

    这天晚上,从御书房走回寝宫的半路上,突然冒出几十名的刺客……

    「皇上!小心!」两旁的侍卫抽剑防卫。

    唉……自从我受伤之后,刺客源源不绝的冒出来。看着身旁的侍卫与刺客对峙着,我抬头看了已升上头顶的月亮。已经很晚了,父皇大概等了一段时间。虽然知道自己现在受伤,不宜动武,但……有些不爽的看着这些刺客。

    「闪开!」推开在护在我身旁的侍卫。

    侍卫们开口制止我「皇上!请您……」

    刺客趁机闪过来,用手上套着的钢爪向我抓来!

    左手抽针架住钢爪,腹部一紧……果然还是太勉强了!一分心,又被人抓到空档。惊险的闪过飞来的暗器,心里有些懊恼。心念一转,不管三七二十一,运气往离我最近的刺客胸口拍去。

    沉重的断裂声响起「哇!」刺客口吐鲜血,全身颤抖的倒在地上。其他刺客被眼前的情况吓了一跳,想退离……感觉到他们要逃走的意识,下一瞬间我弹指射出银针封住几名刺客的穴道,来不及封住穴道的刺客分别往不同的方向逃离。

    「别让人逃了!」我扬声吩咐道。侍卫们随即向刺客逃离的地方追去!

    看着被我封住穴道逃不掉的刺客,我静下心探读他们的心思……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就是拿人钱财做事的杀手。

    「皇上……皇上!」萧然出声唤我。他的身后跟着黄穆等人……

    伸手抚住腹部的伤口,我淡淡的说「人就交给你处理。」

    萧然领命「是!」

    萧然一走黄穆就上前递补他的位置,也许是因为有一点生疏,他小心的开口问道「皇上,您……伤口……」

    看着刺客被压离,我静静的说「无碍。朕乏了,摆驾回宫。」

    =================================

    半个月过去了,在父皇暗中的帮忙下林季化查到不少秘闻。也许是父皇的刻意,林季化查到的都是对宗家不利的消息,送上来的奏折密密麻麻写满了宗维仁在他死前所做的事,更写明了其友人张修文在宗维仁死后向宗老夫人告知宗维仁在外头有一名私生子,一开始宗老夫人还有些迟疑,但是宗老夫人因为误听偏方烧符水给琳妹的孩子喝,导致孩子喝了符水后反而拉肚子,最后生黄疸发高烧死了。就这样宗老夫人听从指示,欺骗琳妹,还故意让她吃斋祈福,打算等琳妹生病时再用情妇的孩子顶替琳妹亲生的孩子。谁知道原本的如意算盘被我打破了,当时我派人下药把琳妹接回皇宫,更命人将宗老夫人与道士抓了起来!

    再来就是琳妹在别宫时,服侍她的宫女很有可能就是宗维仁的表堂妹,张修文刻意扭曲宗维仁的死因,欺骗那名宫女说宗维仁是被我派去的人害死的,等宫女相信之后再怂恿她,利用她在别宫里散播谣言。女人的报复心让先前的暗言暗语转变得更扑朔迷离,琳妹的身世再次被人拿来当茶余饭后的闲聊话题,就算没有证据,日子一长琳妹也会受到影响。再加宗维仁的死因被加以渲染,琳妹在别宫这段时间饱受折磨,回到宫里看见柳妃抱着孩子玩的样子,一时之间,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才会昏头刺杀我。

    林季化上书后,朝中上下谴责宗家。我下令严逞宗家,更将别宫里的宫女抓了起来,并搜捕张修文。在宫里更不许任何人提起宗家的事。因为……我很清楚,越是禁止,事情反而可以传播的更快,所有的细节终究会透漏到琳妹的耳中,照护她那么多年,居然为了别人的闲言闲语动手刺杀我!再怎么伤心、愤怒与痛苦,也不该不分清红皂白就动手伤人!

    就这样与宗家有关的人全被牵扯入案,光是宗家本家就有几百人被处斩,更不用提被贬为官奴或是流放的人。半个月后从琳妹住的阁里传出她自杀的消息……

    夜深人静时楚寒用力的拍着寝宫的门「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公主……公主她上吊自尽了!」

    起身披衣,我快速的走到琳妹住的地方,一进们就看见琳妹双眼翻白,舌头不自然的伸出。伸手探了她的脉搏,运气推向她的胸口,过了一会儿……些微的气息从她的口中吐出。母妃这太皇叔这时也赶来,马上在琳妹的心脉上落针。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太皇叔长长的嘘了口气,伸手抽出针。

    见琳妹还不醒,太皇叔伸手取了只细针,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遥遥头又放了回去

    「幸好发现得早,公主的身体已经无碍,但是……」太皇叔并没有把话说完,因为他看见母妃正站门外紧张的盯着他。

    母妃走进房间激动的向太皇叔问道「但是什么?琳儿她怎么了?她怎么了!」

    「启禀太后娘娘……公主受到太大的刺激,除了需要长期的静养,也不宜再受到刺激。」太皇叔说完后向母妃行礼。

    长长的叹了口气「先开些安神的药。」说完话,我坐到床头的椅子上。

    太皇叔马上向我行礼,快速的退出房中。

    母妃来不及叫住他,只好转而向我问道「您打算怎么处置琳儿?」

    「朕为了替琳妹脱罪花了多少功夫,母妃您应该很清楚。」我一边说一边伸手按住琳妹的脉搏,运气帮她调息。琳妹的脖子与下巴的地方完全瘀青,指甲可能在挣扎时折断了好几只。

    母妃低头掉眼泪「皇上……哀家并不清楚琳儿的身世,虽不是亲生,但她毕竟是我带大的孩子。请您看在……看在哀家的份上……」

    在心里叹了口气。好吧!看在她养我这么多年的份上。对母后虽然没有特别的亲近,但好歹也照护我好一段时间。伸手从袖子里抽出一根细针,右手抚过琳妹的头底,称母后不住意时扎针。过了一会儿琳妹眨眨眼睛,口里哼哼唉唉的叫了几声。不着痕迹的拔出细针,母后听见琳妹的声音,冲向床铺,我往后退了一步。

    「琳儿!琳儿,张开眼睛,母后在这里……在这里啊!」母后抱着琳妹哭喊道。

    琳妹张开眼,眼里没有半点生机,她有些怨恨的看着母后,有气无力的问母后「为……什么……要救我!咳!咳!我好……痛苦!好痛……苦!为……」

    母后看着琳妹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了下来「孩子!我的孩子……母后知道妳很痛苦,也知道妳很委屈,但妳要想想母后啊!」

    「咳!咳!母……后……我好痛苦……为什么?咳!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骗我?都要……利用我?」琳妹一边咳嗽一边问着母后。

    母后看着琳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过了一会儿,母女俩人抱在一起痛哭……

    站在床边,我有些难以理解的看着她们俩人。这就是亲情吗?母后这么怜惜着琳妹……到底是为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我都没有出声说话,一个人静静的站在旁边看着她们。

    「……皇……上!」琳妹阁里的宫女怯生生的叫道。

    回头!

    只见一位宫女捧着药,全身发抖的看着我「药……公、公主殿下的药……」

    这个场景好像当年父皇为我吃药的时候,青儿捧着药的场景……

    「皇上!」那名宫女再次唤道。

    回过神,我走到床边扶起琳妹「喝药吧!」

    琳妹睁大双眼看着我「皇……兄?」

    「没事的!」看着琳妹我轻轻的说道「来……喝完药,睡上一觉,就没事了!」

    「皇兄……」琳妹的眼眶泛泪「皇兄……为什么?」她这么问道。

    「因为妳生在皇家!」就算她不是皇叔与萧缘香的孩子,她还是会被人利用,只是方法、过程不同罢了!

    听见我的话,琳妹愣了好久才开口「因为……我生在皇家?」

    「对!因为妳是父皇的女儿、朕的妹妹、麟国的公主。」所以……这辈子都有可能被人利用!被流言所中伤!

    141

    这天,我留在寝宫里批改奏折,房门边站着黄穆。在安静的寝宫里,只有笔落在纸上刷刷的声音……

    改了一个段落,我伸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正当我想提笔继续时,伴随着一阵冷风,贤王身穿黑衣,脸上还蒙着面。

    「别声张!」我出声制止黄穆。

    「属下有事向您禀报!请……」贤王看了一眼身穿侍卫服的黄穆

    这可麻烦了,我如果叫黄穆离开,黄穆可能会认为我不信任他。想了想……「不用!都是自己人。」话一口,我就感觉到黄穆的欣喜。

    贤王有些为难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从身上拿出一卷皮纸「这是萧国的布兵图。」

    听见贤王的话,黄穆有些震惊的看着传到我手上的皮纸。

    我摊开皮纸,稍微的看了一下「你来找我应该不单单为了这布兵图吧!」我可以感觉到贤王有事想询问我。

    「是!但……」贤王为难的看着黄穆。

    明白他想要问什么,我卷起皮纸「你猜的没错,她是!」贤王在萧国收到风声,得知琳妹发生的事之后,更加确定她很有可能真是皇叔与萧国公主的女儿。要不然,我也不可能会这么容忍琳妹!

    「那她……」贤王有些焦急的看着我。

    沉默了一会儿,我拿着皮纸走回内室,翻出之前的案纸转身走回外间交给贤王。

    贤王接过案纸低头细看,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问「那她现在如何?」

    「仍是朕的人!」她必须是我的妹妹,也只能是我的妹妹。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早就被我收起来,所有的人证也早就被父皇处理掉了。除非我承认,谁也没有办法改变她的身份!

    贤王直直的看着我「……是……她只能是您的……」妹妹这两个字贤王并没有把说出口,但我能感觉到贤王对萧缘香的愧疚,也很清楚贤王想见琳妹一面,但……贤王不能见,更不能与她相认!

    我收回案纸,开口对贤王说「你应该很清楚现在的情况对她不利,过些日子应该就会好上许多,况且……也有人在照护她。」母后现在每日带着琳妹,就怕她又想不开。

    「属下明白!」贤王低头答道。

    我有些疲惫的闭上眼「朕想要的,就一定会得到!朕不想做的事,却必须完成。」

    贤王听了我的话,有些苦涩的开口「与属下相比,您算是对她……很仁慈……」当初贤王为了权势,将自己钟爱的女子送给兄长,又把妹妹推到朝中送到麟国来合亲。与他相比,我对琳妹算是仁至义尽!

    张眼,我不可至否的看着贤王「但,也只仅为此!」

    贤王一愣,向我行礼之后转身想离开。

    「把这些带在身上。」我抛了一个木盒交给贤王,里头装着的都是毒药与少数解药。

    接住木盒,贤王点头离开。

    黄穆这时惊疑的开口「皇上……您这是……」

    我对着黄穆说「朕喜欢聪明人,但太过聪明的人,却也留不得!」

    =================================

    静静的趴在父皇的胸膛上,我一直没开口说话。咚、咚、咚!平稳的心跳声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

    父皇伸手顺着我的头发,开口问道「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长长的叹了口气「贤王来找过我了。」

    「是吗?宫里的侍卫们倒是越来越不象话了!」父皇沉着的说道。

    也是……想当初,父皇还在宫里时,根本没那么多刺客。哪像现在,三不五十就闯进皇宫!

    「过些日子,让吴相回宫一趟。」父皇搂着我翻过身,轻轻的压在我的身上。

    抬头亲吻父皇,伸手穿进父皇的衣服里抚摸他的背脊……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有些渴望父皇的触摸。父皇在眼睑上留下一个吻,小心翼翼的舔着我的嘴唇。伸手抱住父皇,张嘴轻舔父皇的下唇,再用牙齿轻咬。身上穿的衣服被退了下来,粗糙的手掌滑过背部。看着父皇的眉眼,伸手描绘他的五官……

    粗粗的眉毛,深邃的眼眸,高挑的鼻子,再加上一对薄唇,这张脸散发着一股锐利威严的感觉,但也有种沉稳的内敛感。

    拉开父皇的衣带,低头用力咬了好几口。红红的牙印落在父皇的胸口上,有一种色情的感觉。

    「烟……」父皇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有些麻痒的感觉让我轻轻的笑了起来「抱抱……」我故意在朝着父皇的耳里吐气。

    「你是故意的!烟!」父皇撑起身体瞇着眼,用带有欲望的目光看着我。

    抬起身子,伸手抚过父皇的胸膛「你不想要?」

    父皇有些生气的看着我,低头恶狠狠的吻住我。舌头纠结在一起,微微的被拉出。转头躲开父皇的吻,喉咙直接父皇咬住,感觉父皇顺着脖子慢慢的往下,从咬变成吸吮……搂住父皇的头,轻轻的吐气。胸口传来湿润的感觉,我抽手拿起床边暗柜里的药盒。

    药香传入鼻里,看着父皇伸手挖了一些药膏。身下一痛!我皱着眉张口咬住父皇的颈子。父皇闷哼一声!

    下身被抬起暴露在父皇的目光之下,我扯过丝被盖住我与父皇……

    「呵……在害羞?」父皇一次增加了两指……倒吸一口气,这个混蛋!瞪了父皇一眼,用脚磨擦他的下体。我就不相信他还有办法玩!

    异物进入身体时,肿胀的不适感让我抓紧父皇的肩膀,沉沉的呼吸!

    父皇的安抚的抱着我「烟……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永远……永远是多久呢?我吻住父皇,心里有些难过「嗯……」应了一声,闭上眼把头靠上父皇的肩头。

    =================================

    轻烟缭绕,靠在父皇的怀里让他帮我清洗身体。澡盆里参了些药草,散发着微微的香气……

    「烟……过些日子,我要离开一阵子处理江湖上的事务。」父皇轻声说道。

    抬头看着父皇「嗯。我知道了。」

    父皇低头吻上我的唇「探子回报,张修文在失踪前似乎与月凤国交往密切。」

    突然想起月凤国八皇子的伴读邵宏「他与邵宏是否相识?」有种不好的预感,也许月凤国早派人潜伏在麟国,远远早在我与父皇没有查觉到的时候……

    「也许……烟!我不在的日子,你最好派人随时跟在身边。」父皇的沉重的说道。

    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伸手抱住父皇「月凤国想玩火!何不帮忙搧风?」好久没活动活动,生活过得有些无聊,现在有事做为尝不好!
142

    信如雪花一般从四方飞来,父皇每日整理信件按排事宜,过几天就会动身离开。由于我不放心治水的事,父皇甚至打算绕道,帮我查看治水的工程。

    晚上我闭上眼安安静静的侧躺在床上,父皇抱着我的腰熟睡着……想起这几日我招唤了不少新入朝中的大臣,让他们各自准备东西向我报告、说明等等的……说好听一点是探访人材,难听一点是搜寻可疑人士,外加打发时间。

    「嗯……烟?怎么还不睡。」父皇迷迷糊糊的伸手将我揽得更紧。难得看见父皇这个样子,我躲进父皇的怀里偷偷的笑了笑。

    父皇走的那天吴相回到宫里……

    「皇上!国师求见!」楚寒站在门外报告道。

    开心的站起来,打开门让吴相进来「总算来了!」

    「云∼∼∼∼」吴相一进门就开始鬼叫「冷辅觉那个混蛋,又坑了我好多银两。而且他离开前还警告我,要我不可以给你添麻烦!」

    坐到圆桌前,好笑的问「多少银两?」

    「三百!整整三百两!那个可恶的混蛋,居然说我把茶馆弄得乱七八糟。还说我吃的太多,我哪里吃多了,不过早饭馒头、包子个吃了二笼,喝了几升的豆浆,还有吃了几锅的烧饼!」吴相说的理直气壮!

    这……么多?我再次对吴相的无底洞感到折服!

    「云!我住哪?该不会又是与你那狐狸太傅住吧?」说到太傅,吴相马上压底声音。

    喷笑出声「呵……太傅现在正忙着整理藏书阁,没空理你。」这一年多来,我可是花了大笔的钱在寻书、找药上,宫里的藏书阁与太医院可是用重金下去打造的,现在……那两位老人家可开心的不得了!平时很少来找我。

    「那就好……」吴相拍拍胸口长长的吐了口气。

    看着吴相,我突然想起……他回宫里,那……伙食费岂不是爆增?再看看他的体形……没什么变!那……食物都被吃到哪去了?真是暴殄天物!

    =================================

    入冬了。外面开始下着大雪……雪花如鹅毛一般,随风飘落……

    这天,吴相老老实实的坐在御书房的角落读书,等我批改完奏折。快速的看完所有的奏折,我向站在门边的萧然招手,要他去唤人把奏折抬走。

    吴相等萧然离开才开口「……云。我们出宫逛逛,别老待在宫里!现在外面正下着大雪,正适合出游的好天气!你可以带上一些侍卫,我们上街绕个几圈就回来了!」

    挑眉看着吴相。绕个几圈?他到底知不知道皇城扩建后,用走路的话,绕上一圈可要花上半天!

    「走啦!反正你改完奏折了,闲着也是闲着,出门逛逛也好。」吴相打哈哈的说道。

    什么叫我闲着也是闲着!有些气闷的看着吴相……

    「就这样!我出去吩咐!」吴相说完话,人就跑了。

    看着被吴相打开的门,门外的走廊积了不少雪,在外面站岗的侍卫向我行礼后关上门。我认命的回到内室,翻出一件墨绿色的锦衣换上,又罩了件黑狐裘。

    「云!快出来。」吴相站在外间催促道。

    没好气的开门,吴相看到我眼睛一亮「不错、不错!」说完话打开寝宫的门「我们快走,再不走天马上就要黑了。」

    寝宫外站了萧然、黄穆与六名侍卫。我看了他们一眼,往皇宫侧门走去……

    出了皇宫,我与吴相并肩往皇城大街上走去。吴相大大的吸了口气「真不明白,你怎么有办法成天待在那种透不过气的地方……还有,你可不可以叫后面那几个死人面,不要用那么仇视的目光看我。」

    忍着笑,面无表情的回答「习惯就好。」死人面这种词,亏他想得出来。

    大街上摆满了各式用品,不少商家已经摆上过年的摆饰。吴相就像脱了缰的野马跑的飞快,还时不时回头看我有没有跟上!

    不徐不快的跟在吴相身后,我有些无聊的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早知道我就留在皇宫里啃书……

    「大爷……行行好……大爷……行行好……」大街阴暗的角落,有一名瞎眼的老乞丐带着一名又瘦又小的孩子乞讨。我对乞丐没有特别的同情心,看了一眼,随即抬脚往吴相那边走过去。

    吴相见我盯着乞丐看,伸手摸向垂在大腿边的水晶吊饰。过了一会儿,走到我身边低语「云!把他们带回去,那老人家不简单!」

    是吗?我有些不以为然的探读他们的心思……不过是门弟中落的普通人,哪里不简单了!转头又看到吴相一脸认真。在心里叹了口气,半信半疑的走向老乞丐!

    伸手扔了一两银子!

    银子落在老乞的破碗里发出清脆的声音!小乞丐,盯着碗中的银两不放,猛吞口水……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老乞丐不停的道谢。

    怎么看都是普通的乞丐,我伸手扶住老乞丐……一碰到他的手,除了脏之外……怎么……意外的滑顺!再看看老乞丐的脸,满是皱纹!

    老乞丐挣脱我的手,用拐杖敲打着地,慢慢离开。

    「喂!你不可以走!」小乞丐踱地,一边大叫,一边追了上去「回来,快回来!你不可以逃跑!」

    瞇眼……「萧然!抓住他们送回宫里。」

    等萧然抓住他们,正要将他们送回皇宫时,突然有人出声大喊「有人光天化人掳人喔!」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听见叫声全转头看向萧然。那名小乞丐甚至开始挣扎大哭「放开我……放开我!」

    两旁的人用谴责的目光看着萧然,甚至还有人跑去找报告!萧然在众人的目光下为难的看着手里拎着的小乞丐。

    看来……有人时时刻刻盯着这名乞丐「把这个人也拿下来。」我偏头吩咐黄穆。

    黄穆闪身,飞快的打昏出声喊话的人!

    旁边的人见到这个架式,议论声更大了。有人不平的走到萧然身边想帮那名小乞丐……

    弹指出力!想帮忙的男子碰的一声被我点昏在地……原本正义心十足的人,这下子全部不作声了。就连看热闹的人也躲到一边。

    人群突然排了开,几名身穿衙役服的男子从人群后挤了进来,带头的嚷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逞凶掳人,还有没有王法!」

    听到这句话,心里觉得有些怪异……我是不是也该大叫"我就是王法"呢?

    见萧然与黄穆无意放人,衙役有些生气。他大声的喝到「把人放了,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抬手拉上披风带上帽子,我伸手向吴相打了个手势,提气飞身上了屋檐对着萧然他们吩咐道「跟上!」萧然、黄穆领命,抓了人施展轻功,快速的跟在我的背后,其他几名侍卫马上跟了上来,一行人快速的在屋瓦上奔跑。

    「大胆!还不快追!」身后传来衙役气急败坏的吼叫声。我有些无奈……却又没办法!甩开一段距离,我让侍卫们绕路离开,只让萧然与黄穆跟在我的身后回到皇宫。

    一进宫门,吴相惊异的说「没想到你也会做这种事!」

    有些无可奈何的回答「还不是你提的议!」若不是他叫我把人带回,我用得着大白天掳人吗?

    「万一让人发现你的身份怎么办?」吴相看着被甩得脸色惨白的小乞丐这么问道。

    不理会吴相,我向萧然挥挥手「朕要知道这三个人的来历!」知道了又如何!我才不在乎这么多,目的达到了就行了。

    143

    「查不到?」听见萧然告诉我宫里的探子查不到老乞丐的身份,我有些不满。

    萧然单膝脆地「是!微臣等人也盘问过小乞丐与另一名男子,他们俩都是收钱办事,并不清楚那名乞丐的身份,只知道他名为朱殷。还有……似乎是欠了不少债……」

    欠债……不太可能!想起碰到老乞丐手时的触感,我开口「派名太医去看看。」

    等太医诊断过,萧然回报说那名老乞丐被人下过药,也喂了不了毒。

    「是否让太医开药?」萧然开口问道。

    考虑了一会儿「嗯……」就当训练太医罢了,只是……为何要下药?我明明感觉不出来那老乞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门弟中落的普通人,为何下药改变他的面容,还派人盯着他。

    隔了几天……老乞丐原本的面容完显露出来,声音也变了回来……但!宫里见过他的太监与宫女开始谈论他的相貌。几天后,宫里蠢蠢不安的气氛越来越重,逼得我不得不招他过来。

    眼若秋水、眉似远山、小巧的朱唇、皮肤白里透红、一头锦缎似的长发,怪不得整个皇宫都为之震动!

    「草民朱殷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朱殷的声音如铃铛似的在宫殿里徊响着。

    连声音都如此悦耳?红颜祸水啊!在心里感叹着……只是!我还是没感觉到他有哪里不简单!?等等再去问问吴相。

    楚寒见我盯着朱殷,忍不住开口提醒「皇上……皇上!」

    我淡淡的开口「起来吧!」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装扮成乞丐?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谢皇上……」朱殷伸手胡乱的摸着地板,慢慢的从地上爬起。

    还是看不见?我转头问「他的眼睛怎么了?」不是让太医看过了,怎么还没治好?

    「启禀皇上!此人天生眼盲。」楚寒连忙回道。

    喔……光是看他的眼睛感觉不出来他是盲人。我摆摆手「把他带走!」这样的人不能留在宫里,完全没用!我站起身子,打算回书房改奏折。突然间,我的衣摆被人抓住!

    「皇……皇上……」朱殷拉着我的衣襬不放。

    扯回衣服,我开口问「何事?」

    「请……请皇上别将……草民赶出皇宫……」朱殷怯怜怜的说道。

    往门口走去,我抛下一句话「留你有什么用处?」说实话,除了长像之外,我找不到他有任何可取之处!

    过了几天,我从妃子那边回来途中经过花园,正好看见几名侍卫正在调戏朱殷!朱殷的衣服被扯开,白细的脚在空中踢打……

    「放肆!」出声制止他们。

    侍卫们连忙整理衣服,向我行礼!

    冷冷的扫视侍卫,我转头看向萧然「去叫王均贤来!」

    朱殷伏在地上啜泣,伸手拉着衣服……

    心里对他遇到事情只会哭泣的样子感到不耐,我转身就走……所以我说,他这样的人不能留在宫里。不管在宫里还是宫外,这样的面容再加上懦弱的个性,被强暴是迟早的事!最后,还不是只能以色侍人。

    「皇上……皇上……」朱殷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停下脚步。

    朱殷挣扎的站起来往我的方向走来。他的双手在空中摸索着……就在他慢慢的走到离我几步远的地时,不小心绊到地砖,整个人向我跌了过来。

    闪身!我看着朱殷直直的摔在地上。

    「好痛……」朱殷拉住我的衣襬小猫似的喊疼。

    伸手想拉回衣服,没想到朱殷反而紧抓着不放「放开!」我不悦的命令道。

    朱殷一愣,手松了开……过了一会儿,抬头看着我「请皇上……替草民做主……」

    跪在地上的侍卫,碍于我的存在,只能瞪着朱殷,一句话也不敢说。

    「做主?朕为什么要替你做主?」我冷冷的看着朱殷开口问道。

    朱殷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可是……可是他们……」

    我又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朱殷的身份不明,按照规定不可以在宫里走动,随时都要有人盯着他才对!

    「因……因为……」朱殷傻傻的说不出话。

    这时王均贤匆匆跑来单膝跪地,向我请罪「微臣来迟,请皇上恕罪!」

    「恕罪?王均贤!朕倒是想知道你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甩袖问道。

    王均贤跪在地上「微臣……」他几次想开口……

    「皇上恕罪,王……」萧然开口求情。

    我出声喝道「闭嘴!」现在是什么情形,他难道不会看吗?

    萧然一震,退了下去。

    「把朱殷关入天牢,其他人送到刑部!」我盯着王均贤这么命令道。

    朱殷循着声音爬了过来「皇上饶命……草民是无辜的,是他们……」

    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是吗?朕可不这么认为!」说完话,慢慢的收紧手,看着朱殷在我手中挣扎着……

    在场的所有人连大气也不敢出,眼睁睁的看着朱殷的挣扎越来越小。

    伸手把已经翻白眼的朱殷扔到一边,我对着王均贤命令道「朕给你三天!三天之后呈奏折上来。」

    「微臣遵旨!」王均贤低头答道。

    转身往寝宫的方向走去,我开口「去叫吴相过来一趟。」

    前几天吴相告诉我,当初要我带朱殷离开,是因为他的身上带着几层不明的光芒。而朱殷很有可能与年初的预言中的"月凤来使"有关!今天发生这种事情,我已经无法再让他待在宫中。而且……我受不了那种楚楚可怜、小鸟依人的人!让我有种欲望,想抹除他的存在……

    晚上楚寒将我吵醒,他告诉我天牢中的囚犯们闹了起来!朱殷衣衫不整的关在牢里,引起不少囚犯的注意,起先是口角,后来越闹越大……

    半夜被吵醒,我披着龙袍站在门前狠狠的瞪着跪在寝宫门外的臣子「你们把朕吵醒就为了这个!?」

    「微臣惶恐!」吕墨辰与王均贤等人头垂得低低的。

    心里一股气没得发……怪不得!怪不得有所谓的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说法。全全一个人,居然能将宫里搅和成这个样子。瞇起眼……我开口「把朱殷放到杂牢去!」弄成这个样子,他也不用关单间了,丢到杂牢里,那里……自然有人会收拾他!

    「皇上!?这……不太妥当……杂牢里关着的可都是将要处以死刑的犯人,况且……若是将朱殷关到哪儿……」吕墨辰惊愕的说道。

    摆手「去吧!」我当然知道杂牢里关着什么样的人,也知道把朱殷关到那里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只是……我有种感觉,这个朱殷也许是别人刻意送来给我的,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留他!

    144

    朱殷在被关入杂牢后的第二天早上,体无完肤的被狱卒拖了出来!

    看着底下微微发抖的臣子,我什么话也没说……

    「皇上……是否派人医治朱殷?」王均贤在一片寂静中开口问道。

    想了想「嗯……」既然还活着,那就医吧!

    等人都退离了,楚寒忍不住开口问「皇上!那朱殷并无犯错为何要将他关入杂牢?」朱殷无缘无故被关入天牢后又转到杂牢的下场已经传遍皇宫,现在宫里人人自危!

    「扰乱宫中这一点还不够?」我这么问楚寒。

    楚寒一惊!慌忙的跪下「皇上息怒!」

    轻轻一笑,我对着楚寒吩咐「告诉太医,用最好的药医治朱殷……他,朕还有用!」父皇离开之后,我每天闲得发慌。朱殷只是一个借口,一个让我整理朝中宫中的借口。

    「是!」楚寒连忙从地上爬起,通报太医去了。

    我走出偏殿,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

    萧然与黄穆俩人跟在我的身后慢慢的走着,几名太监与宫女拿着东西跟了上来。

    白色的世界里,所有东西闪闪发亮!树枝挂着冰冷的水滴,一片寂静……

    「你们认为那朱殷是谁派来的?」我突然开口问道。

    萧然听出我话中的意思,他开口问道「皇上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按排朱殷埋伏在皇城里?微臣马上派人查问朱殷!」

    低声失笑「不用了!恐怕连那人都不知道他被人利用。」昨日,当他被人压走时,我还是完全感觉不到朱殷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他的心理并没有为人卖命的念头,只有从前被人宠爱呵护的记忆。

    「皇上。您是在等背后的主使自动现身?」黄穆开口问道。

    转头赞赏的看着他「不错!」

    =================================

    朱殷养伤的这段时间,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刺客,只是我改变作风将来人全杀了。许久不曾动剑杀人,下手难免狠了些。人血在空中飘散的场面让不少太监与宫女当场吐了出来……特别是楚寒与萧然,他们俩从没看我杀人,也不曾见我毫不留情的样子,一时之间似乎有些难以接受!

    剑上的鲜红的血飞落在雪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痕迹……

    我收气甩剑,将幻灵缠上腰部「收拾干净!」转头吩咐沾了一身鲜血的楚寒。

    「是!」楚寒伸手抹去脸上的血,白皙的脸上毫无血色。

    回到寝宫,我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澡。回到内室,琉璃窗边站着一只雷鸽……是父皇的传信鸽!伸手让鸽子站到手指上,再放到鸟架上。

    父皇现在已经到了南方,不少管事是第一次见到他,巴结、拍马屁的自然不少。父皇在信里告诉我,月凤国的子传来消息,有一批人马正往麟国赶来,要我特别注意!

    收起信,我拿了张纸回报父皇在皇城的事,顺便告诉他朱殷的事。还有妃子中已经确定有人怀了龙子,明天春末夏初就会出生。把信放到雷鸽脚上绑着的管子里,我多加了些饲料到碗里,打算明早再让鸽子飞离。

    走回外室,我出声了唤了萧然进来「你明早出发到江灿坤那接访客回来。」父皇说的人马应该就是吴相预言里的"月凤来使",与其让他们来找我,到不如我先去接人。

    萧然低头领旨「是!」

    想起太皇叔先前拿给我试的药,我把他交给萧然「这是追魂香的一种。药你带在身上,等你接到人,把这药下到饭菜里。」用追踪鸟的来回时间来推算他们人在哪里,说不定可以当成卫星定位仪!

    =================================

    从皇城到边关,萧然每日到驿站换马,连夜赶了十天的路,到了边关没几天就见到月凤国十一皇子所带领的队伍。与麟国最大的不同,月凤国皇族人数众多,关系复杂。偏偏我对这方面的了解太过缺乏。在皇城一收到月凤国的使者是位皇子的消息,连忙让太傅帮我补课!

    太傅带了几名史官花了好几日帮我补习,弄得我头昏脑胀!真是,没事生那么多干嘛?上了几天课,我只知道,月凤国国君火隶吁现年五十八,目前有二十位皇子……这次出使的十一皇子火裔玄,人称炎殿下,现在二十有六,比我年长六岁。再来的……我就记不得了!

    等到月凤国的使者到了皇城,也差不多快过年了。我并没有亲自出城城接人,只派了几名大臣招待火奕玄。不过,该做的还是不能少,先前就让祭仪的臣子按排了盛大的晚宴。

    傍晚,布置妥当的大殿上坐满了官阶较高的大臣们。宫女与太监陆陆续续的将精致的佳肴端到大臣的桌前,楚寒试完菜退到偏门。月凤国皇子火裔玄也在接待臣子的带领下走进大殿,大臣们一见到他,起身行礼!

    等月凤国皇子坐下之后,楚寒连忙从偏门跑到御书房叫我「皇上!月凤国皇子已入座。请您移驾到大殿!」

    放下笔,我用手搧了搧刚才写的密旨。放了根钢针到袖子里,我把小默放到胸口,将密旨藏到怀里,慢吞吞的摸出御书房。

    走进大殿,大臣们下跪行礼!走上楼梯,金色的龙椅前摆了一张紫檀镶金的桌子,看了一眼桌上的御膳……又是些大鱼大肉。转身挥袖「平身!」说完顺了顺衣摆坐上龙椅。

    拿起酒杯向月凤国的皇子敬酒「炎殿下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陛下客气!」月凤皇子火裔玄举杯回礼。

    轻啜一口酒,好酒!看着底下的大臣们,我再次举杯「请……」

    「谢皇上!」所有的大臣同时举杯,向我敬酒。

    一干而尽!这酒似乎是我还是太子时从北边进贡上来的酒。想起以前的事,我微微露出一个笑容。提筷夹起一个翡翠虾球浅尝一口……好吃是好吃就是有些油。

    抬头、拍手!楚寒连忙转身吩咐……

    大殿上响起乐曲,鲁蝶儿与几宫女飘身而出,粉色的衣袖如蝴蝶一般飞舞。平心静气的看着鲁蝶儿跳舞,偶尔夹点菜来吃……月凤皇子的目光时不时往我这边飘来。抬头眼神与他交会,我举杯敬酒。眉眼间的霸气、坚挺的鼻梁、锐利毫不隐藏自己企图心的双眼,长得很不错!

    喝了点酒,身体微微发热。小默从我的领口爬了出来,伸着蛇信子缠上我的脖子。呃……好紧!这样吃不了东西!我伸手拉了拉小默,让它放松一点。月凤皇子火裔玄正好抬头,他看见挂在我身上的小默,眼眸一闪,抬手再次向我敬酒。

    这次我没有一饮而尽。喝了口酒,转头向吴相问道「那个人如何?」

    吴相拿起酒杯「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气……远比朱殷身上的强,看来那气的正主,应该就是他。」

    果然没错!我拿了酒杯与吴相轻碰「自己小心点!」

    145

    坐在鲁蝶儿(本名苏蝶儿)的房里,我看着她递给我的信……

    「火隶吁让人传这个给妳,未免太不把妳放在眼里。」居然写信命令被自己强暴过的女人做事?

    苏蝶儿听见我的话,有些欣喜的看着我「皇上,臣妾该怎么做才好……」她很高兴我把她与月凤国君放在同等的位置……

    「他要妳帮忙,妳就帮吧!」什么都不做反而奇怪,再怎么说……苏蝶儿都是月凤国人。况且,火隶吁都拉下脸亲自写信来了,苏蝶儿再不理会,说不定就会被人暗杀了!

    「是!」苏蝶儿点头答道。

    甩甩头,我开口「晚宴上妳跳的舞很不错。」不少大臣看得连眼睛都直了!

    「是月凤国的飞蝶绫舞!娘亲……从小教我们姊妹跳的舞。」苏蝶儿讲到她的母亲眼眶有些泛红。

    我大可利用她想家的这点「妳可以写信回去。」只要在乎就会产生弱点让人趁虚而入,如果苏蝶儿真的写信给她的母亲,照月凤国国君的习性决对会拿这个威胁苏蝶儿!

    「不……还是算了。臣妾只是想知道娘亲过的如何,并不想打扰她。」苏蝶儿有些伤感的说道。

    算她聪明!不过,为了避免她将来的叛变,我可以给些甜头「朕会派人打听她的消息。」

    苏蝶儿笑开了脸,连忙答谢「谢皇上!」

    算算时间,我站起来打算离开。不知道月凤皇子的来访的用意,明日……我还是别召见他,让他等久一些比较好。

    =================================

    月凤国皇子来了好几天,负责招待他的臣子整日带他在皇城各处玩,我则是不闻不问,每日照旧上朝、改奏折、上妃子那用餐、回寝宫睡觉。奇怪的是月凤皇子火裔玄似乎不急着见我,见他如此,我自然是更不急着见他……

    冬至!天空飘下大雪,太监与宫女们整日铲雪,铲除的雪被抛入御花园的湖中,顺着河道流出皇宫!

    御厨准备了各式汤圆,整个皇宫飘散着一股汤圆的香味。

    吩咐臣子带了月凤皇子与他带来的手下进宫用膳,我快速的跑回寝宫翻起枕头寻找小默……小默盘在床头的地方,死也不肯动一下!我无奈的看着小默,放弃带他出席的念头……

    一转头,正好看见太皇叔拿来的养蜂盒,里面的蜜蜂是专门用来追踪追魂香的。我轻轻的拿了起来,放在袖子里,蜜蜂嗡嗡的响了几声,很快的就静了下来。

    走出寝宫,我命人在温室里设席之后,带着太监与宫女走到温室。

    「皇上!宴席就设在温水池边,您可否恰当?」楚寒小步跑到我的身边开口问道。

    点头,打发跟着我的人,让他们跟着楚寒离开。我低身弯腰摸了摸温暖的池水,这水是从皇城北边的引进来的温泉,虽然不能拿来洗澡,但可以拿来养花种草。抬头看着琉璃屋顶,虽没雕花,但乳白色的光线柔柔的透了进来,远处的琉璃砖墙上滑下一颗颗的水滴,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这么漂亮的景色可惜父皇不能看到,他平日只能在寝宫里活动,无法与我一同在皇宫里散步聊天。望着冬日里盛开的玫瑰,与一只只偏偏飞舞的蝴蝶,拿出木盒放出里面关着的蜜蜂,再将木盒藏回袖中。特意在温室设宴,就是为了让蜜蜂自由活动。这样一来……就算几只蜜蜂在身边徘徊,也没人会觉得奇怪!

    坐在池边,低头看着水面上飘起蒸汽,淡淡的花香混合在一起令人觉得舒爽。当初朝中大臣希望我花钱整修皇宫,但……皇叔造反时放火烧掉大半的宫殿,父皇回宫后花了不少钱重新整修皇宫,实在是没必要再加建。所以我当时心不甘情不愿的花钱建造这个温室,现在看来……这钱花的并不冤枉。突然想起以读过李后主似乎花了大把的钱盖花园,可惜后来灭国了,精心栽种的花园变成别人的所有物!要警惕啊!我在心里这么想着。

    「呜∼呜呜!」远处传来动物呜呜的叫声。

    回头,只看见一只白色的小狐狸往我这边冲了过来,直直撞到我的怀里。

    「在那里!」低沉的男音远远的传来。

    长满青苔的小径上走来一名身穿绽青色锦衣的男子,是月凤皇子火裔玄!伸手安抚躲在我怀里发抖的小狐狸,我凝视着来人,没有说话。

    「参见陛下!」火裔玄抬手行礼。

    向他点个头,我开口问「这是你的?」全身雪白的小狐狸,很是可爱!

    火裔玄微微一笑「来的途中抓到的。」

    怕是杀了母狐,将小狐狸抢来吧!我在心里冷冷的想……抱起小狐狸,我将它还给火裔玄。火裔玄伸手想接过狐狸,但小狐狸龇牙裂嘴冲着火裔玄咆啸,喉咙里发出威吓声。我开口「怕是吓着了,等他静下来朕再将狐狸还给带殿下。」

    火裔玄不以为意「那就麻烦陛下。」

    几名大臣这时找了来,我抱着小狐狸接受他们的跪礼之后,一行人移到宴席的地方。

    坐在墨色的琉璃砖铺成的亭子里,月凤皇子随行的官员赞赏着琉璃温室。我逗弄着小狐狸,优优闲闲的吃着咸汤圆。小狐狸闻到香味,呜呜的抓着我的手,嘴馋的样子惹得我笑了出来。用手指从碗中捏了颗汤圆,轻轻的吹凉后再喂给小狐狸。其实……我不应该喂汤圆给它吃,完全的垃圾食物啊!

    火裔玄看着我,开口「陛下若是喜欢,就送给您吧!」

    抬头「那就却之不恭。」我看他本来就打算送给我,要不然怎么会放它在温室里乱跑,现在不过是刻意提出来罢了。

    「不过,它很怕蛇!本王记得您有只锦蛇……」火裔玄这么说道。

    低头摸摸小狐狸的头,我毫不在意的说「分开来养就行了。」

    「那本王就放心了。」火裔玄看着我慢慢的说道。

    真是让人感到厌烦的眼神!不理会他探究的目光,我示意楚寒端上甜汤圆,拿了汤匙舀了一颗。甜甜的内馅露了出来,混着甜汤我吸了一大口,舔舔嘴唇。

    火裔玄的目光变得火热……

    果然不安好心!垂下眼,我不想探读他的心思,以免弄得我心情不好。火裔玄的企图心太强,而且太傅也说过,他在月凤国朝中站得很稳,月凤国君对他也颇为疼宠,放任他与其他几位皇子争权。只是……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未免也太过份了!

    风徐徐吹来,花香阵阵,几只蝴蝶与蜜蜂搧着翅膀绕着亭子飞来飞去。几次巡视,火裔玄带来的人之中,独独一身边没有我放出去的蜜蜂!奇怪,我问过萧然,追魂香早已在边关时就下到月凤国所有人的身上。现在为何有人的身上,没有追魂香?

    146

    宴会进行到一半,月凤国的一行人讲述他们一路上的见闻。我好奇的听他们述说着月凤国的民俗风情,手里还拿着汤匙慢慢的舀起汤圆,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火裔玄见我有兴趣更是详细描述,他的随从们偶尔补充火裔玄遗漏的东西,话题也慢慢的从月凤国移到麟国。那名身上没有蜜蜂跟着的男子在谈论月凤国时很少差话,但一谈到麟国那名男子却其他人来得清楚。

    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对着男子问道"……这么说来,帘化那边是由女方下聘?"

    男子抬头"是!"

    "朕不知道还有这种风俗,你倒是清楚。"我看着男子的眼睛试着读取他的心思。

    男子微微一笑"哪里。"

    就在他微笑的那一瞬间,我得知他就是失踪的"张修文"!在心里冷冷一笑,居然埋伏在麟国这么多年,还惹出这么多的争端!火裔玄还真是养了个好手下!我转头掩饰心中的不悦,对着楚寒吩咐"拿些水果来。"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我抚摸着怀中的小狐狸没有再说话。

    火裔玄他们并有发现我的异样,依然畅快的聊着天。楚寒提着竹篮轻手轻脚的走到我的身边,将每种水果都挑了一些放到盘子里。怀里的小狐狸闻到水果的香味兴奋的跳上跳下,不停的往我怀里钻。

    冬天的水果最是珍贵,更何况是在冰天雪地的麟国。我伸手拿了一串葡萄,摘下一颗放入嘴里。小狐狸呜呜的叫得更响……

    眨眨眼,我示意楚寒分些水果给火裔玄他们。楚寒提着篮子走到火裔玄身边"殿下,请用些水果。"

    火裔玄看了眼楚寒,有些高傲的拿了一串葡萄。其他几名男子也分别挑了些水果。

    楚寒回到我的身边,伸手拿起篮子里的水果刀,用薄刀削掉苹果皮,再切成小块放到盘子上后,静静的退到一边。

    小狐狸将前脚架到桌上,快速的偷了一小块苹果,躲到桌下!

    瞥了眼桌下的小狐狸,在心里暗想……以前读格林童画时,总觉得狐狸似乎总是欺骗诱拐别人的食物。现在想起来,格林兄弟一定也被狐狸偷过东西吃!

    火裔玄向我微微一笑"本王这一路上也没少被它偷东西。"说完话,他有意无意的看了楚寒一眼,开口又问"怎么不见国师大人?"

    "国师目前闭关静身。炎殿下是否有事找他商量?"火裔玄找吴相绝对没有好事!我无法得知他的打算,只知道火裔玄早就从属下那边得知吴相与我相交甚好。心中有些不安!吴相那个人,前几天突然说要闭关,要求我命人准备好生果每日早上放到他的门前,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

    火裔玄开口邀请"陛下尝过佛跳墙吗?几天前本王听李大人提起此道菜,特地请他准备了此道佳肴。原本希望陛下与国师能抽空,明日与我等一同用餐?"

    我考虑了一会儿,是李荻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只是……我不想整日与火裔玄待在一起"若是晚膳的话……"我有些为难的说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本王会派人通知李大人将午膳改为晚膳。"火裔玄有些强硬的接下我未说完的话。

    这个人……真的……习惯于命令别人!我压下心中的不悦,咬着苹果泄愤!

    用完膳,我偷偷的将袖子里装蜜蜂打开放到身后,弯腰抱起桌子下的小狐狸抛向空中掩饰蜜蜂聚集在身后的场景。小狐狸被我吓得半死,四只僵硬,张口唉叫!

    过了一会儿,排回在火裔玄众人四周的蜜蜂,慢慢的飞回木盒里。等蜜蜂全部回到盒中,我放下被我吓得惨歪歪的小狐狸……

    小狐狸落了地,惊恐的缩在桌角动也不动,可怜的样子让人想再欺负它。所以我说,比起兔子,我更喜欢狮子!太过弱小的事物,需要人特别保护,太容易成为弱点,让人加以利用。就好比朱殷会流落街头也是因为张修文的安排。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少爷,突然间被人下药,乖乖听从吩咐在街上乞讨一段时间,被我救回恢复面貌,谁知道会无缘无故被我丢到天牢,被杂牢里的犯人们轮暴!

    收回木盒,我站起来打算回寝宫。火裔玄等人连忙起身送我离开……

    回到寝宫,我放出可以长距离追踪的鸟,唤了萧然进来。

    "带着这只鸟,找出原本跟着火裔玄来的手下。朕发现,他似乎掉换过身边跟着的人。"这件事让萧然去办比较好,何况现在在我身边待命的还有黄穆。

    萧然点头"微臣遵命!……只是皇上,您明日不是答应炎殿下出宫用膳,微臣希望明日之后再出发。"

    "你还是早日出发较为妥当。"我还是觉得越早找到人,对我比较有利!

    楚寒试着说服我"可是皇上,炎殿一定早就知道微臣是您的侍卫。微臣若是现在离开,岂不是表示您发现不对劲之处,这么一来反道不好。"

    仔细一想,萧然说的没错,但这事拖不得。最后我还是让萧然跟着我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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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吃过一次饭之后,火裔玄时常找我出宫吃各式各样的饭菜,顺道听曲、看戏,他就像当初的段剑,试图了解我的喜好。我也不只一次庆幸自己能够自制,依然保持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这天,炎裔玄依旧在早朝后求见。我让楚寒传话给炎裔玄说我没空,楚寒过了一会儿回来报告说炎裔玄说他会会等,一直等到我把事情处理完。

    挑眉……他要等?在心里冷冷一笑,他应该很清楚,这几日我已经积了不少奏折"让人好好伺候他,别怠慢了!"那个人用这种方法……实在是太老套了,比段剑还不如。

    楚寒离开后,我让人送上奏折,开始批改这几天积下来为数……其实不太多的奏折。慢慢的摸到中午,奏折也改得差不多了。回到寝宫,竹儿已经准备好午膳等我用餐,青儿抓着小狐狸不让他偷吃东西。

    "怎么?它还不老实。"我看着青儿的衣服被小狐狸勾破好几个洞。在心里叹了口气"去拿只鸟笼过来,把它关进去。"小默虽然不会爬出寝宫,但我还是保险一点,把他关在比较高的地方。

    青儿一愣"皇上……您说鸟笼?"

    "把它高高挂起,总不会再胡乱捣乱了吧!还有,你那衣服留给它泄恨,省得破坏寝宫里的东西。"我边吃边说。

    青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行了个礼离开寝宫。她命人抬进一个巨大的铜制鸟笼,将小狐狸放入笼里,还拿了些鱼干与不要的衣服给它啃。

    吃完饭回到书房,我拿了本书看了起来。既然火裔玄说要等,就让他等!

    傍晚,王均贤拿了宫中传送急件的竹筒求见。楚寒开门让他进来之后,王均贤跪安送上竹筒。萧然传来消息,他已经找到原先与萧国皇子一同来的人了。

    收起短信,我抬头询问"王卿……宫里的侍卫重新布署的如何?"

    王均贤低头答话"是!名单已全数送至吕将军那校阅。"

    "下去吧!"挥手让王均贤退下。

    晚上用过晚餐,楚寒收到底下小太监的通报,走到我身边小声的报告"皇上,炎殿下还在偏殿等您……"

    还在等?他的时间还真多!在心里忍不住碎念道。喝了口茶我对楚寒说"告诉炎裔玄,今日已晚……"

    楚寒不一会儿就跑回来吞吞吐吐的说"皇上……炎殿下说,他今日就是为了邀您……晚游。"

    晚游?在搞什么把戏。我换了套衣服,带上小默与几名侍卫走到偏殿……

    炎裔玄听到通报,从偏殿里走出来伸手拉住我的手往宫门走"陛下政务繁忙,更应该放松放松。"

    抽回手,我不发一语跟在炎裔玄的身边。炎裔玄见我抽回手,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只是走在大街上,他几度侧头观察我的脸色。

    这里……!?红色的灯笼,浓厚的脂粉味……倚红楼?这……不是青楼吗?我有些惊讶,但又觉得很合理……晚游当然是逛青楼,要不然还能逛哪?抬脚走进倚红楼,我发现火裔玄并没有跟上,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不进来?"明明是他带我来的,怎么杵在门口?

    "您来过?"他有些迟疑的问道。

    理所当然的回答"当然!"几年前的事了,虽然当时改易着容,而且我也没看到什么香艳刺激的东西。现在有机会正大光明的逛妓院,自然要好好逛逛!

    火裔玄复杂的审视着我,微微一笑"今日是花魁一个月一次弹琴选人的日子。"说完他领着我走到包箱里。

    包箱里早已坐了炎裔玄的手下与招待他们的大臣,几名姑娘软软的趴在他们的怀里。大臣们看见我,藏不住讶异的目光。炎裔玄见此故意倒了杯酒放到我的面前……

    将酒推回"不用了。"妓院里的东西可碰不得!等会儿我还想安全回到皇宫。

    炎裔玄把酒杯推回,劝酒道"只是一杯酒,不会误事的!还是,您不相信在下?"

    想用激将法!?掩饰心中的不悦,我直接转头看向大红布帘遮住的台子。

    包箱里的气氛有些僵硬。我冷着一张脸看着台子前来来往往的寻香客,穿着彩衣的姑娘们依偎在男子们的怀里任凭他们上下齐手,有的甚至直接在大厅的角落里疯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几名龟公开始清场,看来花魁快出来了。炎裔玄说她会弹琴选人?琴我自己就会弹,而且在宫里母后与琴师常常弹,早就听腻了。

    琴声从帘子后传了过来,两名身穿荷花裙的女子慢慢的拉开帘子,一名身穿红服的美丽女子拨着琴。仔细一看,妃只穿着肚兜与白纱里裤,白纱里裤与纱裙根本无法掩饰双腿。若影若现的美腿勾引着在场所有男人的目光,肚兜也掩饰不住得柔软的胸部,让几名男子流下口水呵呵直笑……

    真是男子本"色"!我无奈的想着。眨眨眼……这花魁的身材还不错,真的挺香艳的!

    一曲后,所有人都拿到一张纸牌,炎裔玄靠了过来低声解译"每人写一首诗,送给花魁。花魁姑娘会从中选人!"

    低头看着手中的纸牌,我懒得动笔……

    过了一会儿,纸牌被收了回去。花魁翻动的纸牌,唯见一张空白!只见收纸牌的龟公说了几句,她有些诧异的抬头望向包箱这边。

    "是哪位公子交白牌上来?"花魁出声问道。

    "是在下!"出声承认。

    火裔玄等人被我的直白吓了一跳,底下的众人见我身穿华服面不改色的,也不好多说什么。

    花魁身边的侍女站了出来"公子。依规定,听琴的客人一定要交上一首诗。"

    "非交不可?"我开口问道。

    "是!"侍女回答。

    规定啊……想了想,我终于开口"春雨绵绵正好眠、夏日炎炎更好睡、秋高气爽正好憩、冬风吹人更入眠!"

    "噗!""噗……""……噗!"好几声喷酒声响起。

    炎裔玄不可思议的开口问道"您不会做诗!?"

    点头承认!我对诗词这些完全没办法,从前太傅花了再多的精力也是一样,还常常被我气得半死。

    底下几名男子似乎不相信我说的话"公子一身儒服怎么可能不会做诗?"出声问道。

    "在的的确不会!"这没什么好骗的。

    "那公子平时……"花魁出声想缓和场面。

    想了想"平时管理家业。"我这么说道并没有骗人,虽然这家业大了些!

    花魁颇有兴趣的问道"除了家业之外,公子可有其他要事?"

    直接了当的回道"生孩子!"

    又几声呛酒声!这下子连火裔玄都傻住了。他睁着眼看了我老半天……坐在旁边的大臣也惊异于我的发言。

    花魁听见我的话笑了开"公子真是爱说笑。"

    不可至否的看着她,我说的可是事实!说穿了,皇帝不就是"管理者"还有"种马"罢了!

    回程的路上,侍卫们远远的跟在身微,火裔玄也难得没有说话。转阴暗的巷子里,火裔玄突然一把抱住我"……等等,一下子就好。"一直等到侍卫们的脚步声传到耳里,他才放开我。转头……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148

    妓院这一行,似乎改变了火裔玄对我的态度,但我现在已经懒得读他的心,整日忙着整理南方送来的奏折。再过几日就是过年了,所有的奏批必需用雷鸽传送才来得急。继电话之后,我开始想念邮差与计算机,毛笔写字的速度再怎么快也快不到哪,更别说我还要维持字迹公整。

    三更半夜,寝宫里的夜明珠依然散发着亮光,鸟笼里的小狐狸抱着青儿的衣服睡得香甜,发出呼呼的鼻息声。我一个人留在寝宫里批改着奏折。就我以前读过的书,治水最好还是挖除淤泥,但没人提过挖出来的淤泥要放到哪去?而且,河底什么都有除了的淤泥之外,还挖出不少具尸骸与一些陪葬的用品。吩咐人重新安葬那些泡过水的尸骸,又依照记忆里埃及人的做法,把淤泥运送到土壤贫瘠的地方当成肥料,倒在被雪封住的土地上。

    寒风刮在窗上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窗缝中吹进的寒风将毛毯吹得鼓起,一阵风吹过毛毯又贴回窗户。抬头看着房中熊熊燃烧的火盆,伸手按了按太阳穴……还剩下不少奏折。

    突然间暗门被人推开,我欣喜的抬头……不是父皇!?从脚下升起一股寒气,我闪身抽剑刺向身穿黑衣,脸上还袋着黑紫色的面具男子。

    男子险险的闪过剑,抽出武器抵住我向他攻去的剑,回剑不由分说专挑要害攻击。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请您……属下奉主人之命!前来保护公子。"男子边闪边解释。

    保护?收剑我寒着脸问道"谁派你来的?"

    男子拿出开启暗门的铁牌与信呈了上来。

    看完信……我对着男子吩咐道"你可以跟在朕的身边,但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进入内室!"

    "是!"男子点头表示明白。

    走回内室,拿起父皇的信再看了一次。父皇怎么会派暗卫到我身边?他应该很清楚我平时不会随便离开皇宫才对。啊!他该不会收到消息得知火裔玄的事?站在内室的门后,我拿着信笑了起来……父皇,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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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与火裔玄一同来的人与张修文交换身份后,到南方治水的地方去了?"听见萧然的报告,我这么问道。

    萧然一脸疲惫"是!微臣还查到,那人是树仔城朱姓旺族的私生子,平日也有参与家中产业的管理。这次他到南方去与提供治水工程材料的商人见面。皇上,微臣已通知白大人检查清点所有材料,只希望别出什么不好之事。"

    "辛苦了。难为你来回奔波,再过三日就过年了。你回去休息几天,除夕再来宫里吃年夜饭。"短时间之内找到人再赶回皇城也算为难他了。

    "哪里!是微臣应该做的事。"萧然答道。

    点头让他离开,我瞥了眼躲在屋顶上的暗卫,萧然并没有发现他。这几天,那名暗卫总是跟在我的身边,我试着探读他的心思。几次下来,我明白他仅只知道一条暗道,放心的让他跟在我的身边,只是除了刚见面时有说过两句话之外,完全没有任何的交流。

    今年由于火裔玄将会留到春季中旬,军部的大臣们希望举行皇叔叛乱前每年举行的春季狩猎。我以前从没参加过春季狩猎,内乱之后父皇却再也没让人办过狩猎的活动,趁这个机会让武官们找机会活动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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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三,吴相终于出关了。也许是只能吃蔬果的关系,吴相整个人瘦成皮包骨。

    看着他喝着青儿煲的汤,我忍不住问"为何闭关?"

    吴相抬头"为了静身!像我这种人,除了近不得女色之外,若要算一些重大的事情,一定要静身除秽。"他拿出一张纸交给我"这是今年的运势。"

    怪不他之前说过这辈子都得孤孤单单一个人。低头看了眼运势,没什么特别的……为了这一张纸,吴相居然得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喝着汤,吴相双眼盯着前面的菜肴,嘴边还不忘问话"对了,那火裔玄回月凤了吗?"

    "没!他打算留到春初狩猎之后。"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留在麟国这么久,也不见月凤国君唤他回去。

    吴相一口喝完剩下来的汤,向下一盘菜进攻之前回头警告道"最近可能会发生什么事!云,你最好小心灯!"

    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看着吴相,希望他给些提示。

    吴相皱着眉"不知。只看到一大堆的灯,其他一概看不到。而且,我无法对预测今年春后的运势,也许……是有谁在妨碍我。"

    再次细看吴相交给我的纸"这么说来,这只是部份的运势。"

    "是……"吴相点头,继续开垦眼前的菜。过了一会儿,他放下筷子"我回房了。"说完,伸了个懒腰,槌着背离开寝宫。

    149

    正月初五,开市!

    我再次来到倚红楼,只不过这次并不是火裔玄带我来的。从侧门走进倚红楼,花魁的侍女已经等在门边为我带路。穿过窄廊,顺着楼梯爬上倚红楼最高处,推开红色的木门,花魁伸着若隐若现的双腿,风情万种的看着我“公子…”她轻轻的唤道。

    走到花魁的身旁坐下,伸手放在她的腰上“想见你一面真不容易!”

    花魁轻笑“那日一别,奴家可想念得紧。”说完话她侧身软趴在我的怀里,手指划过我的胸膛…

    “喔…”伸手往她的大腿摸去。软玉在怀,我也没必要装什么正人君子。付了那么多钱,就算不做什么,也要“摸”回本。

    花魁的赤裸的脚顺着我的小腿慢慢的往上“现在天…还亮着呢?”她娇笑道。

    如此明显的暗示,再不懂就不是男人了,只是…手往她的肚兜里摸去,抽出一把细细的刀刃“如此佳人,怎么还玩刀呢?”不知道她是怎么保养皮肤的,真是光滑!

    “唉呀!奴家还想自保…”花魁将整个胸部贴上我的手臂,撒娇的说道。

    伸手按住她双腿中,感觉她身体一震不自觉得将我的手夹紧“你说…咱自们该做些什么?”

    “公…公子…”花魁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

    “罢了!”我抽手,推开她站了起来“你不愿意,我也不好勉强你。”

    花魁一僵“怎么会?公子多心了。”伸手想挽留我。

    我将银票卷成条状,弯腰伸手插入她丰满的双峰之中“还是算了。”

    离开倚红楼,我长长的吐了口气。应该没有做的过火以才对,我可是把以前看A片时学到的东西套到那花魁身上。不过说实话是我嫖她,还是她嫖我啊!?

    低头闻了闻身上浓浓的胭脂味,在心叹了口气。

    =================================

    正月初十…火裔玄约我出宫。

    这次,火裔玄与我坐在花魁的房里听琴,其他的随从早被其他姑娘拉到别的房间去了。

    “请…”火裔玄倒了杯酒放到我的面前。

    我依照惯例滴酒不沾,眼光向花魁那边移动…

    火裔玄见此喝完酒打算退离房间“不打扰您了。”

    伸手阻止他“不用,在下也该回去了。”

    回宫的路上火裔玄开口问道“既然陛下有意,何不把她接回皇宫。”

    “青楼女子怎可认真?不就是玩玩罢了。”我故意这么说道。

    “原来如此。本王受教了!”火裔玄虽然是笑着的,但他的眼底并没有笑意。

    回到宫里,我让人送火裔玄回去后,直直往后后妃子那走去,一直留到用完饭后才回寝宫批改奏折。这么一来火裔玄应该就会以为我原先是打算留在花魁那儿,只是碍于他在旁边所以才会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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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宵…宫里大摆宴席,四品以上的的官员可携带家眷入宫同席。

    宴席上,后宫的妃子坐在龙椅左后方的位子里,吴相与母后则坐在我的右后方。火裔玄坐在左下边的席上与他带来的手下及臣子们对饮。宴席到一了一半我离席回到寝宫与吴相摆弄月凤国与萧国进贡东西,一炷香之后,吴相被叫了出去。那小子自从出关之后,时不时被人请去商量事情。我与他还谈好价码,然后五五分帐。平常见一次大臣收一百两白银,谈的事情越是重要价钱就越高,目前为止最高的一次是一百两黄金。这样一来就可以查出大臣们的财务状况,吴相也可以告诉我他们暗藏什么心思。

    半个时辰后,吴相依然还没回来。真奇怪…他不是只去看一下,为何这么久了还不回来?正在心疑的时候,楚寒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皇上,大事不好了!国师…国师…”楚寒慌慌张张的叫道。

    “发生什么事了?”见楚寒急成这样,我也不好指责他

    楚寒喘着气“国师…叶秋娘娘…在梅园…皇上,奴才不敢说…您去看了就明白了!”

    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走出寝宫,垫脚飞身上了屋檐直直往梅园那儿赶去!一到梅园,只见叶秋衣衫不整、头发手上都沾了不少泥水、大腿根处有好几条血痕,她抱着衣服不住的哭泣。而吴相则被宫里的侍卫压在地上…

    情况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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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不准离开!"站在梅树上,我出声命令道!

    原本混乱的梅园顿时安静无声……

    "王卿!"站在树梢上,我远远的看见王均贤领着一群侍卫走近梅园。

    王均贤飞身站上梅树"微臣在!"

    "把所有人都带到偏厅去,一个都不能少!"现在大厅里朝中的重臣与其家人全部都在,万一引起混乱就完了!

    底下的小宫女偷偷的交换了几个眼神,一挥袖将她打得吐血"不许交谈,给朕规规矩矩的到边厅!"无视底下惊骇的眼神,我盯着王均贤押着所有人离开……突然见我注意到什么,对着梅树下押着吴相的侍卫吩咐"放开他!"

    侍卫们迟疑的看着叶秋好天才将吴相放了……我能感受到他们替叶秋抱不平的心理。

    "……"吴相难堪的张嘴,终究是闭了上。

    叶秋看着吴相被人放了开,发出凄厉的叫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这个人!!!!"

    弹指封了她的穴道与哑穴,我对着吴相吩咐道"你给我上来!"

    吴相咬牙飞上梅树"……云……皇上……"

    想了一会儿……还是直接问好了。上下打量他,把吴相看到发毛后,小声的问道"你……还是处子吗?"

    吴相一个站不稳摔了下去"问……这个干嘛?"他站在树底叫道。

    "回答朕!"我大声的问道。我现在是为了保他的命耶!

    下一瞬间吴相满脸通红的点了头"……是。"

    有什么好害燥的!我向吴相招招手,等吴相飞身到我身边之后,抓住吴相的领口"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伸手指着皇宫。

    吴相不是很明白我的意思"……皇宫?"他这么说道。

    一股火升了上来"睁大你的眼睛!我……朕是说那些亮点是什么!"

    "灯笼?"吴相又惊我疑的回答。

    放开他的领口"对啊!是灯……很多很多的灯。"吴相说不知道为何占卜不到入春后的事宜,那是因为……他自己也牵扯在内,当然占卜不出来了!

    "什么意思?"吴相还是弄不懂我的意思,傻傻的看着我。

    "你忘了神偷的事吗?"当初吴相冒充神偷时曾经预测过神偷的未来,但由于他自己牵扯在内,冷了预言并不准确之外,反而害死了神偷。

    "你是说……灯……灯!∼灯!"吴相的双眼突然变大。他蹲了下来,抱住头唉叫……

    "蠢!"什么有人妨碍他,这白痴!明明就是人在局中。

    跳下树,我伸手抱起叶秋走到偏厅里。怎么这么多人?明明大殿上就在设宴,为什么这么多的大监与宫女会跑到人烟稀少的梅园里?不管是谁故意栽赃吴相,如果不现在遏止情况的恶化,明日传到大臣那,吴相一定会被人参上一本,倒时想保他也不容易。

    吩咐楚寒准备好四个房间,让王均贤、琴、王女官、还有楚寒分别询问太监、宫女还有侍卫,宴会这段时间他们人在哪、做了些什么、看到什么人、为什么会到梅园、知不知道哪位宫女与谁私通等等的问题。刚才不准许她们说话打暗号就是为了避免他们互相串通。

    我吩咐竹儿与她身边跟着的小宫女去请母后与两位女官过来。等母后来了之后,将手中的叶秋交给她们。

    "先帮她静身。"她到底有没有被人"怎样"还得先确认才是。

    偏殿里弥漫着猜忌的紧张感,我拿起青儿她们记下来的笔录,点人到前面来问话,我不停的探读他们的心思,再提笔记下一些东西。

    看到一半,母后脸色不佳的走了进来"皇上……"她看着我摇了摇头。

    果然还是……在心里叹了口气"朕明白了。"说完话,我低头继续看着笔录、唤人……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读心的能力,我特别多选了几个人重新问话,再让竹儿与青儿比对宫女与太监的值勤时间,还让吕墨辰赶送侍卫巡逻的名单与时间表让萧然核对。

    几次下来,有嫌疑的只剩下几名宫女与太监,母后也从叶秋口里得知她被人迷昏的时间。比对下来吴相的嫌疑虽然没有完全洗清,但也减少许多,毕竟他算是"人赃俱获"!叶秋醒来也只看见吴相,并没有见到其他人。

    询问的时间渐渐的变长,在众人的目光下最有问题的几个人发着抖,我很清楚,其中的一名宫女与两位太监参与了这件事,但要让她们承认并不容易。

    "你说你是听了泉儿的话传话给太傅院的太监小书?"对着底下的太监问道。

    "是!"太监点头。

    "那你怎么说那段时间正在搬书,没见过任何人?"对着太监小书问道。

    太傅院的小书急忙争辩"皇上!小的真的在搬书,您若是不信,可以请太医院的张歹人作证。"

    底下的太监们抖了抖,我冷冷一笑"你们谁给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见没人答话,我转头叫楚寒去请吕墨辰来。

    吕墨辰走进来,低身向我报告"皇上,查出来侍卫们私底下顶替别人巡逻。人已经全带来了。"

    伸手撑着头"把人带上!"

    三名侍卫被带了上来,我随即感受到被叫到前面来的宫女里有一人特别的不安……犯人已经确定了!

    对着跪在底下的人说"别以为朕不清楚你们私底下做些什么事,叶秋虽然还未册封为妃,好歹正是朕挂名的妃子。朕在问一次!是谁做的?"

    底下名叫小书的小太监非常的害怕,但他依然没回答。

    我轻轻一笑"既然如此,就是所有人都有一份!来人啊!把人拖下去。"

    "等、等等,皇上……奴才……奴才是真的在搬书,可是……奴才搬完书想回去休息时,有见到泉儿与张侍卫俩人……在梅园附近……"小太监连忙叫道。

    总算肯说了"是吗?那张侍卫,你怎么说?"

    "微臣冤枉请皇上明查!"张侍卫低头。

    接下来就简单多了"是吗?你可知道有不少人说你与泉儿私通,她还怀了你的骨内!"

    张侍卫的心里一震。

    我乘胜追击"朕还听说……你对叶秋有意……"

    张侍卫吓了一跳,我可以感受他心里的震惊与危机感。只见他抽刀飞快的往门口跑去……

    "拦下他!"我命令道。

    等吕墨辰把张侍卫压回来之后,我问道"是谁给你这个胆子?居然敢这么做,还嫁祸给国师?"

    张侍卫没有回答……

    走到台下,伸手勾起他的下巴"不回答?"原来是被人怂恿,还被下了点药……不过……我还不是能放过他们,要不然保不了吴相"让朕想想该怎么处置你……把他们带到皇城的刑场上,告诉那些乞丐与混混们……玩一次十两白银!还有,九族之内贬三等!五族之内成年男子斩首示众,女子与其年幼者无论男女皆贬为妓!"

    "不……我说!我说!"张侍卫挣扎的说道。

    对着他微微一笑"朕已经不想知道了!"说完话,拉着吴相离开偏殿。楚寒、青儿他们马上跟了上来……

    回到寝宫,我对着青儿吩咐"你去钟老那请他准备打胎药!"

    "……是……要给叶秋娘娘服用……的?"青儿吞吞吐吐的问道。

    我垂下眼,慢慢的说道"除了怀孕的几位妃子,还有母后与琴,无论年纪所有宫女与妃子都必须喝!你们……"最后几个字,我实在是说不出口。

    青儿与竹儿跪了下来"皇上,奴婢不会让您为难。奴婢会当着其他人的面喝的。"

    长长的叹了口气"委屈你们了。"不管有没有怀孕,女子喝打胎药都会伤身啊……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我转头看着吴相"你没话与我说吗?"

    吴相长长的叹了口气"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谁在幕后搞鬼……"

    "……算是吧!"是我因为厌烦,最近这阵子完全懒得去读别人的心,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

    "那……你……"吴相想开口求情。

    望着窗外,我开口问"你真的认为上次在壳园死的只有神偷一人?"

    吴相沉默的看着我……

    回头看着吴相"在壳园你只知道神偷死了,但六皇弟为了拿回金牌,用了什么方法才进得了壳园在这之中又杀了多少人。你知道吗?今日我会杀这么多人,为得就是保你的命!"

    吴相深深的看着我"你是什么意思?"

    "人活在世上凡事都得争得你死我活,当然……吴相你大可说你不想与其他人争,但……今日,我的确怀疑过你,所以……才会问你是否仍是处子。你知不知道,若不是你曾告诉过我你近不得女色,也许……"剩下的话,我并没有说出口。

    151

    站在天台上……我望着吴相的身影消失在祭天的庙房前……

    昨晚……吴相听完我的话之后沉默了好久好久,最后他只告诉我,他决定到天台上祈福。我明白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我所受过的教育,学了十五年身为帝王所需要的必须与绝对!我能做的只是以最快的方式解决事情,用什么办法、死多少人都不是问题,就连是不是冤枉了谁都不重要!

    下令让所有后宫的宫女们喝打胎药,一方面是表示我对宫女与侍卫们私通的事不满,另一方面则表示我不追究询问先前宫女与侍卫们的事。毕竟,那厚厚一迭笔录里写了不少后宫秘闻,要一一处理惩戒可能要花上好一段时间。虽然说这么做并不厚道,但……我是皇帝……我有这个权利这么做!

    反正……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所谓的公平!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人生都有太多的不公平,要不……为什么我会被"合法"的关在实验室里满足那些人的求知欲?明明是人人平等的社会,为什么只因为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出生的家庭与场所注定了人的一生,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所谓的平等?

    就好比当我知道吴相打算到天台上虽然有些难过,但心里可说是大大的松了口气。因为这样一来外人会以为这……是我对他的警告!虽然吴相什么都没做,但……叶秋发生事情时,他在场的事实是无法抹灭的。无论对错……吴相都必需受到惩戒!

    望天……还是有点委屈的感觉……难得交了一个朋友,却发生这种事。

    回到皇宫,我招来负责准备秋狩的臣子,让他把吴相的位子取消之后,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看着吴相先前写的运势……元宵果然是个契机!而且很有可能改变一切的转折点。仔细想想,我到底是为什么当上皇帝的呢?以前皇兄弟们都还在时,我曾那么想离开皇宫,希望自己能自由自在的生活。皇叔叛乱后,受不了宫里猜忌的生活,好几次想抛下一切,隐姓埋名的过一辈子。与父皇在一起后,登上皇位……我寄望的不过是以后能与父皇一同生活。为什么这些好像是很久之前发生的事?为什么我现在要这么处心积虑的除掉这么多人?

    晚膳前,楚寒站在书房外唤我,张开眼睛,看着那么华丽的宫殿,我长长的吐了口气!

    用膳、梳洗、就寝!我躺在床上,伸手摸着身边的小默。光滑的蛇皮有种坚韧的感觉……爬虫类真是不可思议,一年到都是冰冰冷冷的,触感中足!小默吃下的老鼠,在消化之后变成骨头,干干静静的被吐了出来堆在墙角,白白的……像一座小山一样。我以后也会变成那样吧!一堆白骨!

    =================================

    坐在亭子里,茶香溢满在空气之中,伸手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好茶……"轻声说道。

    "这么好的茶在月凤可并不常见!"火裔玄悠闲的说道。

    轻轻的笑了笑"炎殿下何不带一些回月凤。"月凤热的半死,怎么可能会产茶。茶要种在露水充足、气温偏冷、不闷湿的地方。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火裔玄举手道谢。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陛下的心情似乎不错!"

    看着火裔玄,我慢慢的说"种茶最怕虫害。除掉害虫,新茶自然会长的更好。"轩辕那个家伙与我交换条件,与段剑到月凤国去办事……我是觉得他们这样挺像去度蜜月的,所以我偷偷送了不少药给段剑!

    火裔玄看着我的脸,心里虽然有些不满,但却没说出来,反而转头看地上积了不少的雪"麟国的雪下得真不少。月凤则是终年太阳普照……除了前年突然下了场大雪之外。"

    "朕记得清楚明白!"前年的大雪?还真敢说!当时月凤国君可是在我面前屠民。伸手摸了摸脚上盘着的小默"炎殿下留在麟国这么长的时间,回去后不怕月凤国君谴责?就像那些难民一样!"

    火裔玄忍住气"谢陛下关心!父皇一代明君,若不是受奸人迷惑、刺激,断然会……"

    "是朕多虑了。"举杯喝了一口茶。

    楚寒快步走进亭子,将停在他右手上的雷鸽引到鸟台上。认出站在鸟台上的鸽子是我交给轩辕皓的那只,我伸手拿出纸卷……不愧是专业杀手,事情已经办好了!

    火裔玄看着我,并没有多问什么。

    伸手将手里的纸条捏碎!再过几天就是春狩,从月凤到这边……再怎么快都是春狩快结束时了。我现在只需要等张修文收到噩耗,不过,这也要看火裔玄会不会告诉他。我实在是非常的期待他们的反应!毕竟……如果不是火裔玄派人挑拨宫女泉儿,她怎么可能会为了讨好张侍卫,引叶秋到梅园里,张侍卫又怎么会有机会一逞兽欲!恋爱中的女人,总是特别的傻……可是我无法接受这种傻法!

    152

    春狩……我无聊的坐在帐篷里批改着奏折,没想到到了猎园居然必须批改奏折。原本我以为可以活动活动,但一感受到火裔玄想比试的感觉,我就放弃了!还是别丢麟国的脸比较好,乖乖留在这里改奏折……

    一天下来,各将领都有收获,坐在主帐里,吃着新鲜的烤肉喝着从皇城运来的贡酒,所有人豪迈的谈笑着。

    火裔玄又开口邀请我"陛下明日不与我等一同狩猎吗?"

    笑着喝了口酒"朕若是也参加,众卿岂不是不能尽兴。这点自知之明朕还是有的!"

    武将们大笑了起来……

    火裔玄等武将们笑完之后才继续问话"先前皇宫里闯入刺客时陛下的身手不凡,不知陛下师承何处?"

    轻轻的笑了笑"朕并没有拜师。"

    "就本王所知,麟国历代的皇子满六岁就会拜师习文习武,陛下不也是拜林太傅习文?"火裔玄不以为然的说道。

    原本在喝酒的太傅马上放下酒杯摇手"不不不……老夫只是受太皇所托,与太皇一同教导皇上。"

    "太皇?"几位武将有些吃惊。

    太傅轻轻的笑了起来,吕墨辰笑了笑"果然如此……"我从吕墨辰的心里得知,他从皇叔叛乱时就怀疑过我的字迹为何与父皇如此相似。

    武将们的骚动,看在火裔玄的眼里很不是滋味。他忍不住开口问太傅"可否请林太傅替本王解惑。"

    太傅用眼神向我询问后呵呵的笑了"皇上早在六岁之前就与太皇习文,一直到皇上六岁之后太皇才将皇上交与老夫,改传武功与皇上。要不然皇上的字,怎会与太皇如此相像。"

    "朕的字是父皇一笔一划教出来的。"我微微的垂下眼,以前父皇总是抱着我写字,武功也是先帮我打通经脉,再传心法,让我多一些时间适应。说起来,我会与父皇在一起也是因为他的保护吧……

    "看来太皇陛下对陛下万般宠爱。"火裔玄的心里泛起一丝忌妒与不满,他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君王,父皇对待我的方式与月凤国君对待他的方式有如此的不同。

    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抬头笑道"是吗?"

    "怎么不是?太皇陛下甚至早早将皇位传与陛下!"火裔玄对我不以为意的态度非常的不满。

    父皇退位给我的原因是人都会好奇,但我根本无法明说,只能模棱两可的掩盖过去"父皇有想做的事。"月凤国君在位已二十余年,曾经杀死有意谋反的皇子三人,其中一位就是火裔玄的亲大哥。月凤皇子争权夺利的情况严重,火裔玄每一步都走的战战兢积,深怕月凤国君认为他如兄长一样有意篡位。而我比火裔玄小了六岁,却早早就当上太子,顺利的登上皇位,也难怪火裔玄会不满。

    隔天,火裔玄难得没出去逞威风,平日在皇城里就看得出来他这个人非常的爱面子,而且第一天到猎场时不等随从人骑着马就跑了。

    "炎殿下今日不参与狩猎?"坐在桌前平静的问着火裔玄。

    火裔玄看了眼堆在我身旁的奏折"陛下真如传言一般时时不忘政事。"

    "炎殿下也如传言一般,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我这么回道。他早早就在麟国部署,甚至拉拢月凤国君的探子给他通风报信。而且壳尧峥也传来消息说张修文真正的名字叫张劲,是月凤国五皇子的手下。为何五皇子的手下会替火裔臣卖命,这一点还没查出来,但火裔臣的手段之高,就不是我能相比的。我现在的臣子,大部份的都是父皇带上来的,只有少数才是我自己提拔起来的,在与大多数的臣子并不相熟之下,皇帝的位置实在是坐得不稳。

    火裔玄看着我"本王不懂陛下意指为何?"

    "火殿下应该很清楚!"我对着火裔玄这么说道。萧国现在乱得很,只剩下少数的势力留在麟国。但月凤国却因为开放通商的缘故,夹杂了不少有心人士,恶意干扰麟国。

    火裔玄眼……

    挥袖坐正,我直接了当的问"说吧!殿下到麟国来的目的!"留一个平日在家无事吃闲饭的外人真是奇怪!

    "呵!是陛下多虑了。"火裔玄打着马虎。

    还不说吗?我突然转换话题"那么……回答朕,炎殿下为何这么忌妒朕?"

    "!"火裔玄震惊的看着我。

    笑了笑"殿下似乎对朕带有一丝敌意。"特别是昨晚,火裔玄的敌意异常明显。而且,我实在是无法理解,他为何要伤害琳妹?伤害琳妹,只是让她对我不再信任,真正受到伤害的人并不是我。

    "……"火裔玄并没有说话。

    看着他,我忍不住又问"还有,虽然并无证据,但朱殷是殿下送来的对吧!殿下送那样的人给朕的用意为何?"火裔玄为什么不送比较聪明的人过来,反而送如此没用的花瓶!

    过了一会儿火裔玄才开口"真让人惊讶!没想到您竟如此直言不讳。的确,朱殷是本王送给陛下的,为的就是转移您的注意力!但……陛下似乎误会一件事……"他站起来向我走来。

    "误会?"应该不太可能,那么明显的敌意,我怎么可能会弄错。

    火裔玄伸手捧住我的脸,轻轻的吻了上来
153

春狩的最后一天,我百般无聊的坐在帐里看闲书,唯一让我感到不满的是火裔玄也坐在底下盯着我不放。火裔玄也真是闲着没事干,居然派人刺杀自己好与我一起留在大帐里。也不过那天我别开脸,只让他亲到脸颊,后来...回他一句"无聊"罢了。
看着看着,我随手拿起夹了密报的书...边城的探子拦截到火裔玄的信鸽,里面禀报的正是张劲(张修文)一家被血洗的噩耗。预记等我们回到皇城,火裔玄就会收这个消息。南边治水的地方,去年的状元董稷先斩后奏,杀了好几名官员,等杂事...
「...陛下...陛下...陛下!」火裔玄叫了我好几声。
抬头「何事?」
「已是正午了,陛下您该用膳了。」火裔玄这么说道。
用眼神询问站在帐门边的士兵,确定的确是正午之后,我开口吩咐「吹哨!」说完话,低头继续看密报。人不在皇城,事情反而变多了。臣子们之间的小动作不断,楚寒留在皇宫内耳边不得清静,不少臣子与妃子在他耳边唠叨想乘机拉拢他。
火裔玄在底下生着闷气...他不懂我为何完全不受他的影响。派人设计琳妹,试探琳妹在我心理的地位的确很高之后,再让她刺杀我,为的不过是确认我有无妇人之心。让朱殷在皇城大街中徘徊引起我的注意,从旁推测我并无断袖之癖,并深恶痛绝小官严加逞处。带我到风月场所,发觉我不喜纵欲,顾安排让人设计吴相,但之后的雷霆之手让火裔玄查觉从旁推敲并无好处,亦无法改变我的心思。主动示好...却迟迟没有应得的反应,仿若理所当然的态度让他气结!
中午用完饭,拔营回城。火裔玄一行人跟在后面,缓缓前进...
拉住烈风,我轻拍它的脖子示意它快跑。长鸣一声,烈风直立了起来...一落地,快速的向前奔!风呼呼的吹着,官道上的积雪未融,马飞奔而过时溅起雪,飞散到两旁。好久不曾纵马狂奔,我坐在烈风背上,寒风扑面,心里觉得舒爽极了!
烈风跑了五里远缓缓的慢了下来,回头,吕墨辰与火裔玄一前一后驾马往我这边奔来,后面还跟着一批士兵。
驾马到官道旁的小溪喝水,我对着后面赶到的火裔玄说道「再五里就是皇城,干脆来比一场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火裔玄有些惊艳的看着我。
不喜欢他的目光,我转头吩咐吕墨辰他们「派人告诉未到的其他人不用赶。你们与朕一起来吧!」
「是!」吕墨辰点头,对着最后到的士兵点个头,拉马转头。
就这样三十匹马排成直线,同时奔向皇城!马蹄如雷一般踏在地上,发出打鼓般的声响,吕墨辰他们很清楚我的个性,完全没有顾忌快速策马向前奔去。
低头,摸摸烈风「再快点!」许久不曾骑马,至少不要输得太惨!
皇城边的林子里,我拉马停了下来,与吕墨辰、火裔玄对看一眼哈哈大笑!
「哈哈哈!吕卿...朕可真是小看你了。」刚才吕墨辰耍烂招,故意绊倒萧然,让他狼狈的摔倒在雪地上。
等萧然追上来,他有些火大的看着狂笑的吕墨辰,伸手拍拍萧然的肩膀「回宫吧!」萧然的身上沾了不少泥巴,看起来脏兮兮的。
「是!」萧然点头。
回到寝宫,父皇派来的暗卫闪身出现「主人有东西要交给您。」他将一个盒子交给我。
打开盒子拿出一个银白色软软的东西,摊开来...一件类似于套头的衣服,而且还颇重的,不似一般的轻柔的衣服。伸手拿起盒中父皇的信...哇∼这世界居然也有类似防弹衣的东西耶!居然强韧到足以防刀剑与暗器。
「喜欢吗?」父皇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寝宫里。
转头看着暗门的地方「辅...」我惊喜的叫道。
「喜欢吗?」父皇再问了一次。
抓着衣服,我飞扑向父皇,直接将他压倒在地上,伸手抚着父皇的脸低头吻了上去...
「等...」父皇出声想制止我。
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再次封住他的嘴唇!突然间,我感觉到其他人的思绪,抬头看了眼仍然站在桌旁的暗卫。
怎...一个惊吓!暗卫的两眼暴凸,直直的看着我们。
154

寝宫里戴着黑紫色的面具的暗卫全身僵硬的看着我们,脸上唯一露出的双眼凸出,惊愕的看着被我压在地上的父皇,久久不能成言...
「滚!」我出声叫醒他。
看着暗卫连滚带爬的从暗门爬了出去,我低头问父皇「你何时回来的?」如果我知道父皇会提早回来,我早就从猎场溜回来了。
「今早!」父皇撑起身子,轻搂住我。
「嗯...回来就好!」我亲亲他的嘴唇,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浴盆边放水...在猎场没洗过半次澡,现在浑身不舒服。
父皇从我身后抱住我轻声问道「过的如何?」
身体往后靠,我摇摇头「不好...火裔玄居然想吻我,还给我找了一堆麻烦。」
「喔?是吗?听说你派人报复张修文?」父皇一边问,一边在我的耳后落下细吻。
痒痒的感觉,我缩了缩脖子「嗯...我等着火裔玄收到消息后的表现,他...别咬!」父皇怎么越咬越下面?会留下痕迹的。
听见我的抗议,父住停嘴问「他怎么了?告诉我。」
回头瞪了父皇一眼「火裔玄不晓得我已经发现他身边带着的里混了张修文...对了!辅...你派来的暗卫知不知道你的身份?」万一他知道父皇的身份的话,以后...怎么办?
「我在外头,另有一个身份,他不知道我俩的关系...呵...应该说是,他只知道部份的关系。」父皇笑着说道。
呃!也对!我刚才的举动...是过火了些,不过,父皇的暗卫不知道我俩父子的关系的话,以后就可以亲热了!想到这里,我转身拉开父皇的腰带,三两下就将他的衣服脱下来丢到澡盆旁的篮子里。拉开父皇的里衣,银白色的套头里衣露了出来,我抬头轻轻的吻了父皇一下。伸手抱住他...不知道为什么?但看见父皇穿着与我手中一样的"防弹衣",我的心情异常的好。
父皇从一开始就没有阻止我脱他的衣服,现在我一罢手,他转而动手帮我脱衣服,低头叮咛道「以后随身穿着。」
「嗯...」脱下沉重的龙袍,泡入澡盆里,伸手挖了点软皂洗头。热水从头上洗了下来,我伸手抹去脸上的泡沫,软软的靠在父皇的肩上。泡了一会会儿,父皇伸手拉我起来。
换上衣服,父皇出声唤道「出来!」
暗门慢慢的被打开来,暗卫有些磨蹭的走了出来「主人。」他开口唤道。
好笑的感受暗卫的心里,真不知道他在惊讶什么?我伸手抱住父皇,那一瞬间,暗卫在心里近似于哀鸣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把头压到父皇脖子上偷笑。
父皇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不明白我到底怎么了?
我忍着笑,挤出两个字「没事...」
「别忘了你的职责!如果让我听到什么风声...」父皇对着暗卫这么说道。
暗卫低头「属下明白。」
突然有种想伸手摸摸暗卫头,然后说"好乖、好乖"的欲望。一个忍不住,我又差点笑出来...拉了拉父皇的袖子「你从哪找来这么有趣的人?」
「他叫暗鸦,原是想培养为杀手,可惜俱血...就让他来保护你了。」父皇亲昵的抱着我。
眨眨眼,靠近父皇的怀里「怪不得,我觉得他挺多话的。」不像一般的杀手一样,心里非常的活泼。
父皇笑了笑,低头吻住我...
暗鸦那边传来"抽搐"的感觉,其实...在人前亲热的感觉真的不错!特别是在反应特别剧烈的人身旁,太好玩的反应了。我幸灾乐祸的想着...
过了一会儿,父皇有些脑怒的放开我「烟...」
「到内室去。」我拉着父皇往内室里走。没办法,有那暗鸦在身边,要我不分心也难!
坐在床上,父皇抱着我好一会儿才开口问「烟。火裔玄吻你?」
点头!我伸手摸了摸脸颊。
父皇靠过来,细碎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脸颊上,我闭着眼让他亲个够。良久,父皇放开我「为什么不躲开?」他直接问道。
认真的看着父皇,我开口「因为...他的鬼主意太多了,特别是当他靠近我的时候。」在亲我的那一瞬间我发现我更能感受他的心思。
父皇复杂的看着我「那吴相呢?你...太信任他了。」
吴相?我以为父皇己不会对吴相的事吃醋了。伸手捧住他的头「辅...」亲了他一下「吴相他根本无法理解我,他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明明,我是为了保他的命才这么做的。」
父皇摸摸我的头「委屈?」
点头「嗯...而且,等他离开祭坛后,说不定会与我摊牌。所以别吃他的醋好不好。」
「那...我怎么办?」父皇叹了口气,这么问道。
155

听见父皇的问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父皇为什么要这么问?
「烟...不要对别人太好。」父皇这么说道。
我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点点头。如果父皇这么希望的话...凝视着他的脸,我慢慢的将他推倒在床上,趴在他的胸膛上。
「你这阵子都做了些什么?」父皇离宫这么久,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父皇抱着我转了个身,让我与他面对面的侧躺在床上「去揪了几只虫子,顺便到各处看一看。回程时,我去看了治水的地方,那里正乱着,你派去的宫员杀了好几名乡绅。」他这么说道。
笑了笑「嗯...我已经接到密报了。」望着父皇的脸,忍不住靠了过去,慢慢的吻上他的唇。温暖的唇,温暖的身体,我长长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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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酸、好痛!」趴在床上,我抬头瞪着父皇。
父皇伸手帮我按摩「谁让你那么做!」
谁知道他会这么狠,一点也不留情。趴在床上,我乖乖的让父皇按摩,一手拿着密函侧脸读着...这个姿势脖子很容易就会酸痛。一阵刺痛...「轻一点!」我出声叫道。老实说,其实也没多痛,但是...不多说几次,难消我心头之恨!我不过是...勾引他罢了...
父皇低身贴到我的背上「那这样呢?」手轻轻的顺着我的背脊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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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享受着余韵的我,懒懒的躺在丝被上动也不动。父皇很快的调整好气息,披衣到外室拿了水盆与毛巾进来帮我擦洗身体。
翻了个身,我指着另一个暗格对父皇说道「用那里的药...段剑说那药比较有效。」话一出口,我突然发觉...自己何时沦落到与轩辕皓用同一种药了!
父皇没发现我的不自在,拿出药细细的抹在我的身上。咦?为什么擦在那里?转头...我发现臀背上都是吻痕...吸血鬼!脑里浮出这三个字。
父皇抬头看了我一眼「烟?」
「辅...你...怎么留了这么多痕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
停下手,父皇深深的看着我「因为,你是我的。」
156

「火殿下!到底有何要事?」坐在偏殿里,我看着火裔玄这么问道。
火裔玄有些关心的问道「听闻昨日陛下并未早朝,不是陛下是否微恙?」
呃...起不了床算不算身体微恙?想想...昨天也真是疯狂,与父皇滚了不少次床单。
「陛下...陛下!」火裔玄叫了我好几次。
抬眼...火裔玄眼里的不甘太过明显,让人觉得他有些烦躁「何事?」没事的话,我要回去改奏折了。
「您...罢了!本王就不打扰陛下了。」火裔玄打消找我出游的想法。
听他这么说,我头也不回的离开偏殿...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有种别靠近他的本能?
傍晚...负责祭仪的大臣来了。他说吴相已经出关了,正在梳洗。听到这个消息,我吩咐青儿准备晚膳,骑着马就往天台那边赶去。
「云...你来了。怎么?身体不舒服?」吴相关心的问道。
这个...早知道,我就不骑马了,现在的身体禁不起马匹的摧残。忍着不适我开口问「你可没资格说我。」吴相现在瘦的连眼窝都看得见,与骷颅头没两像!
吴相笑了笑「也是...」
想伸手去拉他时突然想起父皇说的话...放下手,我不是很自然的开口「回宫用膳吧!我也还没吃。」父皇对吴相有偏见,我还是别碰他比较好...想想,有皇帝像我这样,连洗澡穿衣都自己来的吗?
「...好...」吴相看了我一眼,点头。
招人去驾马车过来,我看着天台的方向问「你有话告诉我对吧!」
「...我想见朱殷。」过了一会儿,吴相才开口。
点头「我会安排的。」
回宫、用过饭,楚寒领着吴相去找朱殷。我一个人心不在焉的改着奏折...一个时辰后,吴相回来了。
吴相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长长的叹了口气「唉...我总算明白师父为什么要离开皇宫了。」
我有听没懂,放下笔静静的看着他。
吴相转身面像我「那朱殷身上的颜色早褪掉了...我先前会看到他身上有光芒,恐怕是从月凤国皇子身上沾到的吧!而你...是不是早就明白,才会将他丢到杂牢。」
想了想,点头。我一开始并不知道朱殷是火裔玄的手下弄来的,但是,他完全不像一般的小官,还带了些骄纵。我在他心里只读到过去受人宠爱的记忆,并没有被人弄到皇城的过程,所以...才一不休二不做将他丢到杂牢。从来...才从火裔玄的手下中得知,朱殷确实是他弄过来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以为...」吴相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可不想因为说漏嘴被人发现我有读心的能力,再说,我以前就是因为话少才能保住小命,没被人下毒或是暗杀。虽然现在不怕毒,但我从未告诉过别人,就连楚寒他们也都不知道,所以很多刺客仍然以毒杀或是近身刺杀的方式,这样一来吃下毒之后,还可以拿血喂小默。非常的方便!
也许是我不说话,吴相有些紧张「虽然,我还是不能接受你杀了那么多人...但,我知道你也有苦衷,所以...只要别让我知道就行了,我不会再说多什么了。」
我开口「我明白了。你也累了吧!去钟老那儿,让他把把脉开些补身子的药。」
等吴相离开后,我闭上眼...还是有些失望。起身,让人把奏折搬到寝宫,我边改奏折边等父皇回来...
屋顶上的暗卫跳了下来,站在我的身旁!
「有事?」我开口问道。
暗卫僵了一会儿才开口「主人...主人希望您把狐狸送走。」
抬头看着寝宫里摆着的鸟笼,我开口问「是你告诉辅,狐狸是火裔玄送的?」父皇昨天看到鸟笼时送没有太大的反应,今天会这样,八成是暗卫多嘴。
「是!因为...因为...」暗卫往后退了一步。
转身,我又说「你是在替你的主子抱不平?」
「...是!」
挑眉「怎么说?」
暗卫再往后退一步「您有三七四妾...而主人...」
一个没忍住,我哈哈大笑「哈哈哈...」看来父皇在外面的确没有偷吃。只是...这暗卫真好玩!
暗卫看我大笑,有些生气的说「这...就算您是九五至尊,草民仍觉得您这么对主人不公平!」
憋住笑,我开口问「怎么?你要朕为辅守身?」
「草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像月凤国皇子的东西您根本不应该收!那个人...那个人...对您不会如主子一般好。」暗卫急忙辩解。
是啊...除了父皇,还有谁能对我这么好。正色对着暗卫「朕明白辅对朕的用心。」
「您明白就好!草民只是看不惯,您身边那么多人。」暗卫舒了口气!
咦?觉得有些奇怪「什么那么多人?」
「您不知道吗?您身边跟着的太监...难道是草民弄错了...」暗卫有些疑惑的说道。
楚寒?我以为他掩饰的很好了,怎么连跟了我没几天的暗卫都看得出来。我忍不住问「你说的可是楚寒?」
暗卫低下头「也许是草民多心,但您的太监似乎别有用意,草民曾看他与月凤的来使靠的很近,交情颇深的样子。」
楚寒吗?怎么会!我不怎么相信的想着。

看大家这么好奇,我报告一下!13日坐飞机,我这次的坐位很好,整整一排只有我一个人坐,又刚好坐到厕所前,所以...我偷偷写文,超刺激的!
14日晚上,快半夜时回到家,之后...非常兴奋!整个晚上都没睡,忙着整理东西,还有分装礼物。
15日早上...天亮也还是没睡觉,贴文上网后,下楼吃早餐。
再来被我母亲抓去当英国熊猫,走访各亲戚家,让人观赏!
快中午时...开始想睡...每当我快睡觉时,就被母亲叫醒...前前后后快五十次!
母:「不准睡,妳睡了怎么调时差!」
我:「可是我好想睡...」已经快趴下的样子。
母:「不行!上次放妳去睡,结果妳过好几天时差才调回来。要睡吃过晚饭才睡!」
我:「现在才中午十二点半耶...要到晚上?」
母:「走,我们出门逛街!妳不可以睡觉喔。」
最后,坐在车上,我母亲一直叫我不能睡,后来...还买高跟鞋让我穿,美其名:「这样妳走路会比较专心。」如此惨绝人寰的一天!
157

当父皇推开暗门进来时,我正盯着小狐狸沉思...
父皇从我身后紧紧抱住我「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回过神「没事。只是在想怎么处理它...」先不管楚寒为何与月凤国使者走得这么近,经过暗卫这么一提,我这几天的确不常见到楚寒。
「将它送给妃子吧!」父皇这么提议着。
点头。我拉了拉父皇的袖子,要他放开我「到内室。」水到船头自然直,我现在没必要唤楚寒来询问。
回到内室,我拉着父皇坐到床上「吴相说...以后我杀人别让他知道。」想了想我这么告诉父皇。
父皇握住我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以后别让他知道就是了。」
「可是...总有些失望。」过了一会儿,我说出心中的想法。
父皇抱住我「现在知道他接受不了,总比以后才明白。」说完话,父皇伸手拍拍我的背,按抚我。
「嗯...」安心的躺在父皇的身边,我明白,有些事不能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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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暗卫的话让我特别留心楚寒,只是,平时见他忙进忙出,实在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异状。偶尔我也会试着读他的心,但是...只得到他有事瞒着我,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渐渐的,我的注意力被治水所引开。
治水的工程接近尾声,每日大量的奏折涌进皇城,弹劾的奏折让我忙得头昏脑胀,且因事关重大,我不让人随意进寝宫之外,就连火裔玄的要约也完全无视。每日除了上下早朝,约谈大臣与到妃子那边用饭之外,完全的与世隔绝。
蛰惊...雷鸣动!轰隆轰隆作响!地上的积雪依然坚硬,并没有开始融化的倾向,天气依然干燥。
楚寒端着御厨准备的虫子走进寝宫「皇上!今日是蛰惊,依照习俗,请您尝些虫子。」
正忙得不可开交的我,抬头看着楚寒手里端着的虫子皱眉。我实在是不喜欢炸蚱蜢与甲虫幼虫的味道...
楚寒见我皱眉,想了想开口「皇上若是不喜欢,让奴才替您服用。」
点头!按习俗我至少要吃上好几条,但...楚寒肯帮我吃的话,那就再好也不过了。
楚寒笑了笑,捧着碗吃了几只多之后,拿手巾擦嘴退出寝宫。
看着楚寒的背影,我有些安心。楚寒看起来并没什么问题...而且火裔玄春分之后就会离开,应该不会有事了!
晚上,我坐在椅子上对着成堆的奏折叹气,改了一天的奏折,我实在是不想动笔了,手好酸喔!转动手挽,左手拉开抽屉,正好瞧见前些日子我要求父皇给我带回来的春宫书!好久没看春宫书了,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子?拿了红色书皮的翻了翻,全是男女交媾图!屋顶上落下一些灰尘...看来父皇派来的暗卫就躲在我的头上,我暗自偷笑...
仔细的研究完红色书皮的书,这本色情杂志还有一定的可看性!放下手,我拿了另一本蓝书皮的书...嗯...这次换成男男交媾图!翻了翻...这!这会死人的吧!怎么连3p的都出来了...几年之前,男男交媾图还很含蓄的,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我在心里这么感叹着。
就在我专心研究的同时,父皇回来了。
听见暗门被打开来的声音,我回头扬起手中的书就说「脱衣服!来试试这个!」
屋顶上的暗卫噗通一声掉了下来,险险落地之后,马上又窜回屋顶...
父皇快步走过来低头看我手中的书「怪不得...仅只一次下不为例!」后面这句,父皇是对着屋顶的暗卫说的。
「谢主子开恩!」暗卫小声的道谢。
好好玩!恶作剧得逞的我,对父皇眨着眼睛。我最近常拿暗卫取乐,反应实在是太好玩了!
父皇又好笑又无奈的看着我「你该歇息了。」
点头...开始考虑下次要怎么玩那暗卫。
一进到内室,父皇就开口问「以前也不见你这么调皮,怎么现在老是捉弄他?」
马上反驳「怎么没有,我以前曾装鬼吓人。」以前练笛时,躲在花园下的地道里,那时宫里人心惶惶,以为闹鬼了。
「我到是忘了...许久没听你弹琴了。等天气暖些,找个地方赏月吧!」父皇温和得笑着,他的眼里闪烁着温柔的目光。
勾住父皇的脖子,我大胆的吻上他的唇...其实,我是真的想试试书里的某些招式。
158

治水的弊案一浮上台面,免不了牵扯不少朝中大臣。这几日的早朝除了争论不断之外,朝中派系搅斗不休,连带翻了不少旧帐出来。每到这个时候,我更是没事,简直就是上朝看戏,下朝整理看戏的精华内容。
对外各地的探子严查治水的事。暗地里,我要求父皇与壳尧峥他们帮我查月凤国与萧国是否牵连在内。我打算利用治水的事,顺便除掉一些人。要不然没有名目在麟国境内杀人,实在是怕被人查出蛛丝马迹,毕竟半夜走多了是会碰到鬼的。
「......皇上!未经通报上缴刑部,擅自处死嫌疑者,白大人这么做是藐视皇权!蔡大人更是助纣为孽请您三思啊!」刑部大臣巫右棋站在书房内,只差没痛哭流涕的说道。
演技70分!暗自在心里打完分数,我静默不语。这个时候巫右棋开始紧张,正是我读心的好时机。过了好一会儿,我抬手写下巫右棋刚才说的东西,又加了几句我读出来的重点之后。摆手让他离开,接着唤另一名大臣进来...
就这样每日早朝后,让大臣们轮流进来书房吐槽到晚膳,所有的奏折全让人抬到寝宫晚上再批。朝中上上下下无人不知道我在忙,后宫妃子们也不敢来烦我。晚上的时间我可以坐在父皇身边专心改奏折,而且还可以利用父皇查来的资料,钻漏洞、设计那些大臣!
一步一步的将火裔玄的人排挤出权力的中心,再让父皇的手下递补上去。但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偶尔也是会让其他人去争夺那些位置...而壳尧峥算是障眼法,时不时有人针对他,频繁攻击他的铺子,又动不动找麻烦。弄得壳尧峥暴跳如雷,常传信来抱怨,要我管一管那些大臣。
「...烟!」父皇坐在我的身边一手揽着我的腰唤道。
低着头批改着奏折,我轻轻的应了声「何事?」放下笔,把奏折丢给暗卫上下搧动,这样...比较快干!
「怎么最近不见跟在你身边的太监?」父皇有些关心的问道。
狐疑的看着父皇「我也不清楚...最近太忙了。」最近除了青儿按时帮我送饭竹儿帮我更衣之外,楚寒与萧然基本很少见到人。
「是吗?」父皇若有所思的说道。
往后靠在父皇的怀里「他不在我身边很奇怪吗?」父皇是第二个问我楚寒的事,难道...楚寒真的发生什么事了?
「也不是,但他是你的贴身太监,就算当上总管也不至于成天不见人影。」父皇伸手抱住我这么说道。
翻开另一本奏折,我不感兴趣的说「反正,我也不需要他特别服侍,以后再说吧!」
「就依你的。」父皇亲亲我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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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的飞快,过几天就快春分了。我期待火裔玄离开的日子到来,却又希望能见他们一面,因为我从春狩之后就没见过他们,不知道张劲(张修文)收到消息没?
这天,我让人去请火裔玄过来用膳,还刻意安排在梅园设宴,为的就是能读他们的心思!
「朕这些天被那些大臣们绊住身子,怠慢火殿下了!」拿着酒杯笑着对火裔玄敬酒。
火裔玄身穿素色锦衣,笑得别有深意「怎么会,陛下为政事操烦,正是本王应该学习的。」
「不过是底下人添得乱子,真是让朕汗颜!」打着马虎眼,我试着探读张修文的心思...只得到他很介意此处是他设计叶秋与吴相的地点,并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这一餐结束后,火裔玄突然叫住我「陛下...本王有事商谈,可否借一步说话?」
点头。跟着他走到一旁...
只听火裔玄突然要求「不知皇上是否肯割爱,让您身边跟着的太监楚寒与本王一同离开?」
楚寒?刚才我就感觉到他有事要求,没想到是向我要楚寒。我依然保持面无表情的样子「楚寒吗?朕会去问问他,只要他肯,当然可以!」
「那本王就恭候您的好消息!」火裔玄说完向我行礼。
我转身,如平常一般直接走回寝宫。楚寒也如平常一般站在寝宫前等我...为什么火裔玄要带他走?太过吃惊的我...完全没有问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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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我从床爬起来坐在床上。
其实我早就发现火裔玄似乎时常观察楚寒,偶尔还会露出警告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总是下意识的忽略火裔玄与楚寒间的互动,明知道这很有可能成为我的弱点,但却故意忽视不见...到底是为什么呢?我不想知道也不想了解...
「...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睡。」父皇侧躺在我的身边,声音有点沙哑。
转身覆到父皇的身上,我低头靠在父皇的手臂上...
父皇张开眼翻身抱住我「怎么?」
闷闷的,我开口「今天火裔玄说他想带楚寒走。」楚寒在我身边19年了...比父皇还久一点,我已经习惯他在我身边的感觉,想到要放他走...有点不安。
「喔?是吗?」父皇轻轻的吻了我一下,抬起我的头看着我的眼睛「你答应了?」
摇头「还要问过楚寒再说。」如果他想走,我还是会放他离开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而且...如果不是父皇问我,我完全没发现他没跟在我身边服侍我一段时间了。
「这事怎么需要问他?」父皇皱眉问道。
叹了口气「是不需要,但问的人偏偏是火裔玄。我现在要等火裔玄离开,才能动手除掉月凤与萧国的人,现在不好与他撕破脸。」
「何必顾着他,直接动手不就行了。」父皇不以为然的说道。
揪着父皇「怎么不必,现在多少人怀疑我与六皇弟一样能读心,一个弄不好万一被人利用,可能会引起暴动!」我可不想象以前一样,被逼到尽头,不得不自杀!
父皇一笑「烟,你这么在意这事?」
点头!怎么可能不在意,从前的事我不敢忘,也不能忘!
「那你就问吧!问楚寒为何与火裔玄这么亲近?为何身为总管却不在你的身边?」父皇的语气里带着责备的口吻,他...有些逼我,逼我面对楚寒。
好严格!我转头挣脱他的手,靠近父皇用力的咬了一下他的嘴角「辅...你应该不是对楚寒有歧见,才逼着我问吧?」父皇很少这么逼我的,我怀疑他另有私心,八成是因为楚寒喜欢我的事。
父皇伸手摸了摸有些出血的嘴唇,伸手拉我过的脖子深深的吻上。好一会儿才放开我,呼吸有些急促的说「...可惜...现在已经很晚了。」
在心里叹了口气...明天若不早朝就好了。我窝进父皇的怀里...每次亲热的时候,总是花太多时间在前戏上,这样下去...以后忙的时候都别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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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火裔玄昨日向我开口,他要你跟他回月凤国去。」我拖了一整天,一直到吃晚膳前才说出口。
楚寒震惊的看着我「皇...皇上...」他举足无措的看着我。
「你想跟他走吗?」我好不容易问出口了!这件事压在我心里一整天,现在终于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楚寒狂摇头「不!奴才想跟着您。」他焦急的说道。
「我也不希望你离开。只是...你最好避开月凤的那几个人,免得节外生枝!」跟了我这么久,要再培养一个人到我身边也不容易。
楚寒含泪笑了开脸「是!」
心里虽然有些不安,我还是让楚寒先离开去叫青儿送晚膳进来「上膳吧!」
楚寒行礼...快走到门边时突然转头「皇上...除非您不要奴才,奴才是决不会离开您的!」说完话,他加快速度走了出去。
听见楚寒的话,我快速的探读他的心思。过了一会儿,我抬头「辅...应该还有派人暗藏在宫里,可否请你传话给他们,让他们盯着楚寒!」
屋顶上人影一闪「是!」暗卫的答话声慢慢的传进耳里。
在心里叹了口气...楚寒到里是怎么招惹上火裔玄的啊?暗卫能发现楚寒对我的感情,其他明眼人一定也知道。皇家的人...根本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火裔玄那个人...早就得知楚寒的事,居然能在几次入宫之中百般为难楚寒。只是...楚寒的心中,为什么这么的黑暗,我根本不敢太过深入。是不是除了火裔玄之外,还在他身上发生什么事?


160

    随着春分的到来,我更是加快部署人手,让他锁定特定人物,也安排官员春分之后护送火裔玄直接到边关,以确保他不会听到任何的风声或是半路又拐到别处给我添麻烦。

    自从我与楚寒谈过之后,楚寒每日早朝后就去处理宫务,等在我见过大臣后就一直待在我的身边帮我磨墨,整理我改好的奏折分别放到不同的箱子里。青儿与竹儿俩人也发现这个转变,她们俩似乎与楚寒私底下谈过几次。

    就当我以为应该不会有事时,火裔玄带来的手下开始蠢蠢欲动…几次派人来交涉时不见楚寒,对着招待的太监嘲讽说是不是因为火裔麟要走了,开始不把他们当回事,只派个小太监来敷衍他们。有好几次,招待的大臣们想找楚寒,却碍于楚寒人在我这边,不敢声张。几次下来,朝中大臣多多少少知道这件事,但并未引起什么骚动或是流言。

    =================================

    春分!

    火裔玄正式向我辞行。在大殿上他身穿月凤国皇族的正式的服装,显得更加的英挺,眉眼中的霸气更胜以往,看来…他很有把握!

    在漫长的客套话之后,火裔玄终于开口了“不知皇上与楚公公谈得如何?”他大胆的问道。底下的大臣们惊疑的看着火裔玄,不明白他为何要提起楚寒。

    懒懒的看着他“炎殿下认为可能?”这个人实在是太过份了点,如果不是因为治水期间不宜出兵,我早就派兵到边关示威了!

    “这么说,陛下是拒绝了?”火裔玄的口气有些轻佻。

    抿嘴不语…

    火裔玄带来的使者之中,有一人突然脆下“微臣与楚公公两情相悦,请皇上成全!”

    此句一出,满朝一阵骚动!不少大臣议论纷纷…在大殿外待命的臣子与太监更是交头接耳。

    楚寒站在大殿偏门外刷白了一张脸!两旁的太监,偷瞄楚寒…

    我沉默不语。

    火裔玄抬头,见我如往常般的平静仿佛完全不受影响的样子,脸色微变“不知皇上是否能成全?”

    大殿安静了下来,文武百官等着我的回答。

    我不以为然的开口“朕没听楚寒提过这件事!哪来的成全?”我能感受到楚寒杂乱的心思,他一直盯着我,深怕我这么放弃他。

    火裔玄面子上过不去,扬声“恐怕是皇上不肯放人吧!”

    撇头“楚寒!炎殿下想听你的回答。”我对着站在门外的楚寒说道。

    楚寒走到大门前双膝跪地“启秉皇上!奴才生是皇上的人,死也是皇上的人!”

    在心里叹了口气…楚寒这边总算是没出什么乱子。

    脆在地上的使者对着楚寒问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为什么不跟我走?”

    一阵静默之后。大殿上议论声不断,谴责声更是不绝于耳!

    看了一眼楚寒…我感受到他心里的恨意与屈辱。端坐在龙椅上我看着跪在底下的使者开口问“真是如此?”火裔玄是在逼楚寒!因为他很清楚,与他人有染的太监,是不可能还能继续留在宫中。在大殿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斩断楚寒的后路!

    “微臣愿意负责。”使者这么回答。

    直接反对“你是在妄想!”

    在火裔玄才想开口说话时,金属的摩擦声从偏门传来,楚寒握着匕首冷冷的说!“休想侮辱我的清白!你们还不配!”说完话,鲜血从楚寒的喉咙飞剑而出,楚寒拿着比首指着火裔玄“国师大人就是…被…你这奸人…”血源源不绝的从他的喉咙与嘴里流出,深蓝色的衣服沾满了血…变得漆黑。

    楚寒慢慢的倒了下来…

    我闪身到了偏门,伸手点了止血穴,对着偏门外的大监吩咐“传钟老来!”

    “皇…”楚寒的口里,吐着血泡…

    拿出丝帕按住楚寒的喉咙“你这么做不值得。”其实…我刚才就知道他有这个打算了…只是…

    楚寒握住我的手…

    突然间,火裔玄口吐鲜血,倒了下去!

    君王无情161

    太皇叔带着院首与几位太医进了大殿,伸手一挥免了他们的礼!

    院首往火裔玄的方向走去,而太皇叔拿出针快速的封住楚寒脖颈处的穴道。血很快的就止住了,擦掉污血敷上药,太皇叔握着楚寒的手把脉。只见他皱着眉,不发一语…

    “微臣惶恐。炎殿下会吐血是因为…蛊毒。但…微臣与几位太医并不清楚,必须请钟大人验定。”院首战战兢兢的说道。

    太皇叔一听,马上跑到火裔玄的身边把脉,不一会儿就放下他的手,快步走回我的身边低声说“是金丝蛊!此蛊需在蛊还未成熟前就植入体内,前后需要两个月整。通常是渗入食物中,让蛊沾慢慢的爬入血中,所以一但染上这种蛊不容易消除,需以养蛊人之血为引。金丝蛊又被人称为鸳鸯情蛊,这种蛊不容易饲养,雄雌两蛊同生共死!微臣听说在月凤的深山中的金丝族族人在大婚时服用此蛊为誓,夫妻两人即能同生共死!”

    耳尖的大臣们听太皇叔说的话,眼光不时在火裔玄、方才要口要人的使者与楚寒之间游走…

    “是吗?这就怪了。楚寒每日都与青儿她们一同用膳…”我想了想出声唤人“来人啊!去把青儿与竹儿叫来!”宫女进大殿可是从没有过的事,不过…若能能让太皇叔当场把脉,我就能利用火裔玄吐血的事!小事…自然能化成大事!

    “奴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青儿与竹儿行大礼,双双拜倒在大殿上。

    向太皇叔使了个眼色,让他上前把脉…

    “启秉皇上!两位女官大人并没有中蛊毒!”太皇叔这么回报。

    低头看着青儿与竹儿“这几个月,楚寒是否餐餐与你们一同食用?”

    青儿回答“皇上!楚寒公公每餐都与奴俾们一同食用。”

    “有无方法查出蛊从哪下的?”我开口问太皇叔。

    太皇叔低头“只是…”

    挥手“去吧!”看太皇叔吞吞吐吐的样子…八成又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等太皇叔离开,我转头看着刚才要人的使者“若楚寒与你两情相悦,这情蛊又是怎么回事?”

    使者面色苍白无话可答。

    低头看着昏迷的楚寒,我开口吩咐竹儿“把楚寒带下去。青儿,你留下!”

    “是!”“是!”青儿与竹儿答完话,走到门边请几位太监帮忙将楚寒抬离。

    走上台阶,我坐回龙椅上。火裔玄被他带来的手下们围在中间,鲜血仍不住的往外流…

    “你们退下!”挥手要院首与其他太医离开。

    月凤国的使者,眼睁睁的看着太医们退出大殿!而朝中百官之中一片寂静,站在最前面的重臣,头更是垂得低低的,深怕一个不小心触怒我。难得大殿站满了人还能这么安静!我在心里感叹着…

    坐在龙椅上,我思考着太皇叔刚才提到的鸳鸯情蛊。这蛊以前太皇叔曾向我提过…雄雌两蛊都带有剧毒,又因为一同饲养,两蛊正好能解互相的毒。所以金丝族族人才会在结婚时服用,夫妇俩人服蛊之后除了能同生共死之外,近不得他人。如果丈夫在外偷腥,跟他交欢的人必死!其实这样很不公平,因为死的是别人,又不是偷腥的人。我就不相信金丝族人会因为怕毒死人,就不敢出去打野食。

    就在我面无表情,实际上胡思乱想的同时,太皇叔带着御厨走进大殿,一个小太监端着托盘跟他们的身后。

    “皇上!微臣查到…查到…您用的青玉秋瑾镶白磁钵上沾有情蛊。”太皇叔小心翼翼的说。

    底下的大臣们仿佛被雷打到一般,全部瞪大双眼,看着太皇叔。

    御厨毕扑通一声脆了下来“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他忍不住开口一直求饶…

    “封住他的嘴!”开口斥道。等太监封住御厨的嘴之后,我开口问“朕的东西有谁碰过?”我的餐具一直有专人照料清洗,不是任何人都能接触到的。特别是放在御膳房那边的餐具因为鲜少用到,一定都有纪录!

    一位我从没见过的太监走上前,强忍着恐惧回答“启秉皇上。青玉秋瑾镶白磁钵这三个月来只有蛰惊拿出来过一次,当时是奴才亲自送到御厨那儿。”

    蛰惊!那时…我因为不喜欢吃虫,让楚寒帮我吃的!逃过一劫啊…回神“原来…是冲着朕来的!”我抬头冷冷的看着月凤国的使者们。挥袖“将他们全押入天牢…等等!”我开口问太叔“钟老,此蛊要怎么解?”

    太皇叔连忙回答“金丝蛊是养蛊人以血为引。现在炎殿下也中了蛊毒…若要解毒需以嫡亲之血当药引才能解炎殿下与楚寒公公身上的蛊毒。”

    嫡亲之血…很好!我伸手指向张劲(张修文)开口“回去告诉月凤国君,朕的奴才不能死!至于炎殿下…就看他想怎么办!”说完话,我甩袖离开!

        162

    走出大殿…我让人传唤太皇叔到御书房。看着屋檐上的雪融反射着五彩的光芒…打从心里冷了起来!

    到了书房门前,我伸手招了太皇叔,要他跟着我进去。一进房门我直接问“若我服了金丝蛊也会中毒吗?”

    太皇叔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金丝蛊毒随着蛊的成长而加重…您身上累积的毒应该能抑制金丝蛊成虫之毒,但毒仍会传出。”

    这么说…若我真的中了毒,完全不会受到影响,但父皇…却是危急性命!冷汗慢慢的流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我看着太皇叔这么问道“这么说…楚寒身上的金丝蛊还是幼虫,毒并不深!”

    太皇叔摇头“此时毒是不深。只是…等到使者回来,金丝蛊恐怕早已成虫。况且,微臣刚才所说的嫡亲之血必须在血取出后三个时辰内调制解药。月凤国君自然是不会亲自来我国,其它皇子之中无人与炎殿下交好,至于炎殿下的子肆年纪尚小也不可能成行。楚寒仍是凶多吉少。”

    我想了想“若是让葵花锦蛇吸楚寒的血再反咬我,金丝蛊毒是否仍会传给他人?”我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防御才行。

    “这…微臣不知!蛊毒一样是最难解的毒之中,其生长环境也极为重要与严苛,就算在月凤国养蛊的人也是少之又少,更别说是带蛊到麟国来。除非是如金丝蛊一般能冬眠御寒,再由养蛊人的鲜血唤醒的蛊,寻常的蛊是无法生存在麟国。”太皇叔这么解译。

    咬牙将我最担心的事问出“父皇…是否与我一样能避毒?”只要想到如果不是楚寒替我吃了虫的话,现在中蛊的岂不是我了吗?而父皇更有可能早已身中剧毒。心…完全静不下来…

    太皇叔有些不解“太皇?太皇陛下还未登基前曾中过阎王愁之毒,自解毒后除了比阎王愁更毒的药,太皇陛下都可服用微臣的药解毒。皇上,您为何突然提起太皇陛下?”

    我并未回答太皇叔的话,但在心里松了一大口气。我想起楚寒自杀后火裔玄才吐血,那么若是楚寒没有自杀,那岂不是完全无法发现火裔玄下毒的事了?忍不住又问“若楚寒并没有自杀,你能发现金丝蛊吗?”

    “不能!若不是楚寒自杀,血气引起金丝蛊的反应。微臣是无法发现金丝蛊。”太皇叔这么回答。

    我记得以前看的小说里提过情蛊无法离开彼此太远“若是火裔玄真的离开麟国,楚寒身上的蛊毒是否也会发做?”

    太皇叔长叹“鸳鸯两两为伴,金丝情蛊也是如此。只要炎殿下离开皇城,三日后楚寒与炎殿下身上的蛊毒一样会毒发,到时…您还是必须找炎殿下回来。”

    仿佛被人波了一大盆的冷水,我木然开口“问题是火裔玄原想将蛊下在我的身上!”如果中毒的是我,从此我无法让妃子受孕,更无法离开火裔玄太远!万一现在怀孕的妃子怀的全是女胎,岂不是…从此断后?

    太皇叔静默不语。

    我静静的问“现在怀有身孕的妃子,是否已确定怀有龙胎?”

    “凡是都有例外。就微臣所测,有两人怀有龙胎,只是为了安全,微臣告诉两位娘娘她们怀的是女胎。”太皇叔这么回答。

    点头“还是你考虑的周道。”火裔玄说不定就是因为太皇叔这一步,才决定下蛊的。

    “皇上,有件事微臣不得不向您提。”太皇叔有些吞吞吐吐。

    转头“说吧!”

    “楚寒与炎殿下身上的蛊毒稀有,可否让微臣取他们身上的血制药?”太皇叔低头问。

    看着太皇叔,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既然楚寒不确定是否能活下去,那么就让他太皇叔取他的血炼药“准!”我想…我是个残酷的人。

    “谢皇上!”太皇叔连忙道谢。

    当太皇叔要离开时,我忍不住开口唤住他“告诉我,火裔玄下的是雌虫还是雄虫?”

    太皇叔静默了许久才说“…是雌虫。”

    果然…在心里叹了口气。居然把主意打到这个份上,炎裔玄的胆子真的不小。我突然开口“朕是为好皇帝吗?”

    “对微臣来说,您是位不可多得的君主。”太皇叔低头回答。

    挥手让太皇叔离开。

    等太皇叔一走,我马上走到桌前写密旨。火裔玄!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心很手辣!

    =================================

    晚上。我梳洗完,一个人坐在琉璃窗前沉思。今日传完密旨,我火速的传了几十位文武大臣到御书房议政。现在陈君严正调动五万兵马,分批赶往边关。密旨也以用雷鸽送到守月凤边界的大将江灿坤的手中。刑部的大臣也准备出发到南方抓人,先前与火裔玄私通的朱家,走私月凤国的商人与买卖消息的探子,我打算一次处理完毕!现在不处理,等风声走露,人早跑了!

    “烟…”父皇伸手从我背后抱住我。

    我静静的开口“辅…我从没问你能不能御毒。”

    父皇轻触我的头发,轻轻的落下一个吻“烟,我不会有事。”

    “真的?”我转头看着父皇。

    父皇低头给了我一个深吻“不会有事的!”他这么说道。

    “不知道月凤国君会怎么做。”我靠着父皇轻轻的说道。

    “堂堂一国皇子的命与太监系在一起?月凤国丢不了这个脸,绝不会让火裔玄就这么死了的。”父皇低声笑道。

    也是…那么好面子的人,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因为自己的疏失死在别人的国家“只是…我不懂火裔玄并不是真的那么喜欢我,为什么肯冒这个显,在自己身上下金丝蛊毒?”太奇怪了!明明只是感兴趣,为什么突然这么做?而且,他应该清楚自己无法长留在麟国,只要一离开这里,用不了多久就会因为毒发被人发现…还是他认为毒发无所谓,只要能抓到一丝机会就能以此威胁我?

    “也许是因为你让轩辕皓杀死张劲的嫡亲三百多人,他明知道这个消息却不敢对张劲提起,因为张家是他最有力的后援。再来就是然后月凤国君在春狩那段时间封了十四皇子为太子,而十四皇子与火裔玄又是宿敌…火裔玄在月凤的地位不保,必须留在这里才能保命。”父皇抱着我说道。

    在心里叹了口气,我淡然开口“所以说孩子生太多不好。”月凤皇族关系复杂,我就是没想起十四皇子是谁?太傅上次帮我补的习,完全没用!

[ 本帖最後由 淚蝶 於 2008-11-21 02:10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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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治水的弊案与我被人下蛊的案子为藉口,各县得密探将与月凤或是萧国有关的人放入抓捕的名单之内,再仿造二次大战时德国使用秘密警察的方法,让人用黑函秘告。这样将探子的名单与黑函的效果合在一起,一时之间整个麟国陷入互相猜忌的泥沼里。等该抓的人抓得差不多了,对外说明抓人的原因后,再放掉名单之外的人,还用抄家时收来的钱付了笔赔偿金,美其名还无辜受罪的人清白,这样一来百姓不满的声音马上平息了下来,而国库马上丰满了起来。

    “皇上,犯人很快就会押解回皇城,您仍打算亲审?”大舅薛瑜文站在书房里问道。他现在已是主管刑部的重臣,膝下育有三子二女。

    转头问太傅“您认为不妥?”

    太傅坐在椅子上“皇上。您不需亲审,毕竟受审的犯人有一万多人,万一让刺客夹藏在内,您的安危…”

    “朕不亲审就是了。”前天,我无意间提起想亲审的事,几位朝中大臣吓的上奏劝阻,深怕我有个万一。这都要怪火裔玄下蛊,现在大臣们对我是严加保护,就怕我有个万一。

    王均贤突然插话“皇上…臣等希望增加人手巡逻宫中。毕竟,几位娘娘身怀六甲,万一有人恶意…”

    打断王均贤的话“可别再犯错!”这些人就这么怕我断后?我的心里无奈的很…

    “是!”王均贤低头。

    看著书房里的臣子,我摆手要他们离开“唤蔡安进来。”

    当蔡安走进书房,我挥手指向一叠摺奏“知道那是什么?”

    蔡安点头“是那些大臣们上的奏…针对微臣的。”

    “你倒也清楚。”让他南下帮白澕洲,居然给我来个先斩后奏!要不是探子早就回报他抓人的事,恐怕我到现在才会知道这件事。

    “微臣杀的都是些草菅人命的贪官。”蔡安理直气壮的说。

    这我当然知道,要不然也不会送密旨给他“不用你提醒,朕也知道!”

    “皇既然知道,为何唤微臣过来?”蔡安毫不把我放在眼里,直接问。

    瞪眼“别把朕当成月凤国君。”激怒我虽不容易,但他这种态度实在是让人不爽!

    “这点…微臣比谁都清楚。微臣不过是皇上您的障眼法,治水的案子,您私底下不知道除掉多少人。”蔡安盯着我说道。

    聪明人!唯一可惜的就是骨子太硬。我丢了卷圣旨给他“自己看!”他这样的人不适合留在朝庭里,我打算封他为暗行御史,带自己人四处查访。

    蔡安看完我下的旨意开口问道“您不怕我利用职务之便,私通他国?”

    “反正你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有胆的话你就试试看!”他应该清楚,我除掉了多少探子。

    蔡安不解的看着我“以前微臣认为您不过是位妇人之仁的皇帝,但您又似乎不是…”

    “就好比现在朕没砍你的头。”有人当臣子的还会讽刺皇帝吗?若不是从他的心里得知他有意试探我,怎么可能容得他在这里说话。

    蔡安静静的看着我“您知道微臣在试探您?”

    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我直接说“朕倒是第一见到像你这么大胆的臣子。”

    蔡安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微臣在那些犯人里打听到,您的奶娘似乎也牵扯入朱家叛国的案子里。

    奶娘?我大吃一惊。我昨晚问父皇犯人里有没有我认识的人时,他完全没告诉我奶娘也在里面。抬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微臣只知道她似乎是朱家的佣人。”蔡安这么回答。

    奶娘不是应该与他的夫君在一起为何跑去朱家当佣人?我非常的疑惑“去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天后蔡安回来向我报告。也许是因为奶娘曾难产过,离宫后一直没有怀胎。她在公公婆婆的压力下,不得不让她的夫君娶妾,小妾进门后才一年就生了个男娃娃,从那之后在家里的地位不保,最终被送到婆婆的娘家朱家帮忙。这次朱家的案子,牵连了朱家与其他九族,奶娘自然被牵连入案。

    晚上我忍不住问父皇“你认为我该不该放了奶娘?”若不是她照护我,我早就饿死了。

    父皇伸手抚着我的脸“当年,是我下旨要赵妃疏远你,要不然也轮不到林倩去照护你。”

    伸手抱住父皇“我知道了。”我不能偏心,只能让奶娘与其他人一同被判刑。还好,我没有执意亲审,要不然判罪时我大概会心软吧![new]

    164

    在昭仪宫的背后,以前住过的小院子仍然存在,只是荒废残破了不少。

    结案的当天,我一早到了以前住过的小院子。从前睡的床,早就被白蚁蛀蚀的粉碎。以前楚寒与萧然打架过的院子长满了比人还高的杂草…

    走出院子,我终于下定决心出声吩咐“把这里与昭仪宫拆了。”原本为萧缘香盖的宫殿,自从皇叔叛乱后就没人住过了,这边…已经不需要继续留着了。

    “是!”替代楚寒的太监,马上回应我说的话。

    回头看了最后一眼院子,我离开昭仪宫,慢慢的走回御书房…

    一整天批改奏摺,到了傍晚连沉积以久的奏摺也全改完了。我长长的吸了口气,动了动有些酸痛的手腕。

    “黄穆。”我出声唤道。

    门外马上传来黄穆的声音“微臣在!”

    “…唤人把奏摺抬走。朕要去看看楚寒。”说完话,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门很快的就被打开来,大监们快速的整理好散落在桌边与地上的奏摺。黄穆走进书房,向我行了一个礼。

    走到黄穆的身边抛下一句话“带路。”

    几名太监带着我走到楚寒住的小院子。这里是太监休息的地方,而我…一次也没来过!

    走进屋子,我环视楚寒住的房间。真是…普通的房间,房里只有一套十件的家具外加床铺与吊着布帘的尿桶。

    走到床边,低头看着楚寒。楚寒躺在床上,皮肤泛红透着紫色的斑点…

    “还未醒吗?”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些天照护楚寒的小太监,小声的开口“楚公公还未醒过。钟大人今早还说楚公公的毒又加深了。”

    回头“钟老还说了什么?”楚寒的手腕上包着绷带,太皇叔想必是取了不少血。

    “钟大人什么也没说。”小太监摇头。

    以太皇叔的习惯,他大概不会让其他人知道他用了什么药或是取楚寒与炎裔玄的血的原因。真是…难缠!听萧然说,上次有人闯入太医院里,结果被太皇叔抓住关了起来当试药人,三天后才被其他太医发现,听说那个人被转送到王均贤手里时全身早已溃烂了。太皇叔喜欢拿人试药,太傅爱整人…为什么我身边跟着的人都这么任任性?

    半夜…蔡安求见。

    我静静的看着跪在眼前的蔡安“都处理完了?”

    “是!三族之内秋后处决、四族至六族贬为奴、七至九族则是被贬为民。”蔡安这么回报。

    “是吗?”我默然回答。四族至六族被眨为奴…奴隶也是分很多种的。至于七至九族被眨为民,除非是原本就是官宦世家,要不然基本上没有影响。不知道奶娘是算在几族之内?

    蔡安抬头看着我“皇上…其夫婿是朱家七等亲被判为五族之内,您的奶娘则被判为六族!五族者为官奴、六族者将会送至官卖场。”

    点头“朕知道了。”还有没被贬为官奴,要不然要带人出来反而困难许多。

    隔天,大舅与几位刑部的大臣送上判决书。由于就要进入春天农忙时期,抄家收来的土地,很快的就被分给佃农栽种。听太傅说,圣旨送到时,无数的佃农们朝着皇城的方向高呼万岁。

    也因如此,官奴很快的就被送到偏远的地方开垦土地,而皇城的官卖场预计要拍卖一万多人。到时无数的百姓都会涌向官卖场等着买人…这也是封建时代最典型的象征。想改变,不是一夕之间就能做到的。因为,这么一来整个刑法都得更新。

    =================================

    “这边请…”官卖场的主馆,领着我从暗道走到包箱里。

    龙袍外披着披风载着帽子,我小心的避开人群走进包箱里。既然要公平,那买人当然是我自己来买。明里,侍卫们守在我的身旁,暗里父皇与壳尧峥派了不少人藏匿在人群里保护我的安全。这次出门,危险度太高…基本上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小小的包箱里,站满了侍卫。包箱外拉起了丝帘,使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拍卖的一开始就是一群老弱妇孺被带了上台。

    蔡安低声在我耳边提醒“皇上。您千万不可以离开包箱。人出来时,微臣会提醒您。”

    坐了一会儿,又是十几个人被拉上台。一批一批的人哭着上台,有的妇人不想与自己的孩子分开,不停的向买家跪求,希望能一同被买走。

    过了一会儿,蔡安出声“就是现在要被带上台子的妇人。”

    远远的我就看见一位身穿灰色破布衣的妇人被带上台。我完全认不出她就是奶娘!她被人抓上台,强硬的扳起头…

    我仔细检视,甚至还在这么多人之中用读心的的能力“奶娘…”是她没错!心里有些难过…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完全与我印像中的不同。

    蔡安招人喊价,一下子就把人买了下来。

    奶娘听到结价声之后,泪水马上就流了下来…

    突然间,有人充冲上台,举剑往奶娘的头上批下。我随手抓起身边侍卫的剑用力投出!当的一声,剑虽然挡了下来,奶娘人也往后撞去。

    拍卖场尖叫声不断!场里的卫兵们难以维持秩序。

    碰的一声,包箱的墙壁被人撞倒,几十名黑衣人手持武器向里面攻入。

    不得以,我掀开帘子跳了出去。埋伏在拍卖场装成平民百姓的刺客马上围攻上来。

    该死!我暗自骂道。突然间一股熟悉的血腥味传入鼻子里…轩辕皓!

    轩辕皓蒙着面,挥手指示手下迎战,带着我落到大厅上的吊灯上。父皇派来的暗卫随极现身护住我的身侧。

    突袭的刺客发现情况有异,马上服毒自杀!拍卖场里一大群百姓倒卧在地上发着抖,我带来的侍卫们与突然出现的几十位黑衣人僵持着,包箱里的大臣们目瞪口呆!

    “扶朕到台上。”我对着轩辕皓与暗卫说道。

    到了台上,我伸手扶起奶娘“奶娘…朕来接你了。”

    “…殿下?”奶娘脏污的手,缓缓的抚上我的脸。

    解开披风,披到奶娘的身上“与朕回宫吧!”

    包箱上的大臣终于赶了下来,我对着萧然吩咐道“把奶娘送到母后那儿。”说完话,我对着拍卖场里的几十名黑衣人道谢“辛苦了。”黑衣人向我行礼,讯迅速退离。

    轩辕皓这时开口“先回皇宫。”

    点个头,我马上退离拍卖场…留下身后不明就理的百姓。

    “怎么来了?”回到皇宫里,我开口问轩辕皓。

    轩辕皓冷笑“收到消息,乔孤独准备出手。”

    “他还是接了月凤的单子。”我就在想,怎么都没听到他的消息。

    轩辕皓自动拉了把椅子“这次是三百万黄金的礼金!”

    真是大手笔!不管有没有成功三百万黄金到手啊…怪不得会一次派十多人来.我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着。月凤国君一定收到他的探子被我处理掉的事了,才会花这么多钱。如果是我的话,与其花这多钱请杀手,到不如拿来派更多的探子。

    “屋顶上的…是您的暗卫?”轩辕白抬头看着屋顶。

    我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轩辕皓不以为意“多派些人来。段…唉…他很担心。”说到最后轩辕皓有些无奈。

    原来如此…怪不得会亲自来。在心里暗笑几声,我点头“叫他放心。朕没这么容易死了的。”

    165

    回到宫里的隔天奶娘吐了血,母后唤太医来后得知奶娘在刺客出手时受了内伤,需长期休养。现在想想,乔孤独一定是为了确定我人在哪个厢房才会出手攻击奶娘,只要把我引出来,不难在混乱中出手。

    “烟,夜煞门的踪影已经消失在境内。”父皇搂着我这么说道。

    点头。消失也是正常,乔孤独不会这么白痴等着人去围剿,不过四月中旬过生日时得小心点,让王均贤多派些人手。

    坐在床上,手里翻着一本奏摺。嗯…真是有意思!白澕洲希望能渠道运水到北方缺水的地方。我想起以前隋朝那位白鼠精皇帝就是因为挖运河,劳民伤财引得内乱。虽然说白澕洲挖的是渠道,而现在刚好有将近两万名的官奴在麟国,只要粮不缺看似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是怎么管理两万官奴就是个让人头痛的问题了。弄个不好让官奴逃跑,会引起骨牌效,到时大量的官奴会形成流民或是土匪。

    “辅…你认为挖渠道如何?”将手中的奏摺递给父皇。

    父皇接过奏摺“…白澕洲是不是想挖空国库?”

    我想了想“他还没那个本事!抄家挖来的钱,现在还没地方放。”今天运来将近三百辆的马车,里面全是金银珠宝地契房契什么的。我打算把地契与房契放到官卖场上卖,再拿一部份的钱财封赏给治水有功的大臣。

    父皇无奈的摇头“真不知道你办案是为了控制臣子还是为了钱,从你继位之后才两年,居然添建了两座国库。”

    我笑了笑并没有回答。钱当然是多多益善!我还打算靠那几座国库打仗。才会省吃俭用,除非大臣看不下去上奏时,才拿一些出来整修宫殿。况且父皇自己还不是一样,私底下不少产业都在赚钱,没什么资格说我。

    “月凤现在在抓我国的商人…”父皇突然冒出这句话。

    翻身压住父皇“他难道不知道只有月凤到这来经商。”在我还是太子时只开放麟国境内通商,后来又让月凤与萧国的商人运货来卖,但未曾随便让商人把货品送出关,而且手续繁杂,所以大部份的商人将货品换成钱财出关。

    “或许知道,但总要做做样子…还有张修文被关入天牢了。”父皇伸手抓住我的头发细细的磨擦着。

    我不在意的应了声“是吗?”

    “回报的探子说张劲回去后打算让家人避风头,被守在他府里的官兵抓个正着直接送入天牢。”父皇有些讽刺的说。

    翻身滚入被子里“那月凤打算派谁来?”火裔玄隐瞒的真好,只是对张劲而言就是晴天霹雳了。

    “依礼礼数,大概是新上任的太子。”父皇从背后搂住我的腰解开里衣的腰带,伸手慢慢的抚摸。

    突然想起我将药交给轩辕皓的时候,他怪异的举动。忍不住轻笑出声,我伸手解开父皇的衣服“呵…轩辕皓很好奇我的药是从哪来的。”从他心里探知他一直怀疑我明明又没养男妃或是玩太监,为何有这么多种药?我让人做这种药的用意又是什么?

    父皇任我拉开他的衣裤,伸手从龙床的暗格里拿出小木盒“怎么不当诉他,药是用在你身上的?”

    按住父皇手里的盒子,我将盒子放回原位“那会吓死他的。”我昨晚收到段剑的信,新的药似乎挺有效,至少轩辕皓早上起床时并没有不适。

    父皇有些不解“烟?今晚你…”

    低头吻住父皇,我拿了一条丝巾捂住他的眼睛…

    “烟?”父皇躺在我堆好的靠枕上,伸手想拉丝巾。

    出声制止父皇“别动!”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可不能被他看见!

    跨跪在父皇的身上,我伸手拿了一颗足足有荔枝大小的药丸,撕下封蜡,直接往身后送去,慢慢的往内推…

    “这是什么香味?”父皇伸手握住我的手,鼻子慢慢的延着我的脖子嗅着。

    感觉到药开始溶化,我连忙伸手握住父皇的身份,一边套弄一边抹上药膏。等硬度差不多了,我直接坐了下去。

    “烟…等等。”父皇伸手握住我的腰“别这么粗鲁,你会受伤的。”

    有些脑羞成怒“啰唆!”我伸手捂住父皇的嘴…不这样试怎么知道药好不好。

    父皇伸手托高我,确定没有受伤后才慢慢的放下。

    是不怎么痛…但还是胀胀的…我伸手拉下父皇眼上的丝巾“明天要上早朝。”得提醒他别玩的太过火。

    “烟…点火的事你,为什么要我灭火?”父皇亲吻着我的脸颊这么问道。

    伸手抵在父皇胸前,我直接咬住父皇的嘴唇。父皇的克制能力这么好,当然要让他采煞车,要不然会玩过火的。

    “呵…明日起不来别怪我…”父皇轻笑,伸手将我拉得更近“是你先挑逗我的。”

    166

    上完早朝,我坐在软椅上改奏折。昨日玩的有些过火,今天得快点改完奏折,回寝宫要求父皇帮我按摩。

    快到正午时,萧然站在门外敲了敲门“皇上!南方有军报传来。”

    放下笔“进来。”不会是舅舅吧!心里这么想…

    萧然拿着一小卷用密蜡封起来的皮纸“这是赵将军送来的信。”

    接过信,我拆开封蜡…舅舅告诉我刘成贺要回皇城受封为先锋,顺便让他带上我的生日礼物。短短几年就能升为先锋,刘成贺真不简单,可惜他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刘役还在禁卫军的二等军里。

    抬头看向萧然“刘成贺要回来了。”

    萧然听我这么说,低头想了想才开口“皇上。刘大人当年接了您的密旨到赵将军那儿后,刘家以为他人消失了,没几年就将他的生母送出刘宅,现在似乎住在皇城南边的杂院里。”

    “杂院?”我知道刘成贺的母亲不是正妻,所以他凡是必需让着刘役。但刘家怎么会因为刘成贺人不见了,就把人赶出门?

    萧然点头“正是。”

    低头看着舅舅送来的信,我抬头吩咐萧然“你去把人接来安置好,别让刘家的人发现。对了!告诉刘成贺的母亲说他快回来了,正等着我的封赏。”

    萧然点头,却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怎么了?”平时吩咐完他马上就会离开,不会吵我的。

    萧然突然跪了下来“…微臣…打算迎娶吕将军的表妹为妻。”

    突如其来的宣告,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好半天才开口问“你喜欢她?”

    萧然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吕将军是微臣的师父,前些日子向微臣提起他表妹蒋德淋二十岁仍然为嫁。”

    “人,你见过没?”听他这么说,我的心里有种微妙的感觉…到了二十岁还没嫁的姑娘,萧然为什么要娶?

    “微臣曾见过蒋姑娘一面。”萧然如实回答。

    过了许久我才说“让我想想…”吕墨晨的表妹…蒋尚书家的女儿…蒋家也是代代入朝为官,萧然若能娶到他家的女儿,对他以后自然有帮助,可况还有吕墨晨为他们牵线。但是到了二十岁仍为出嫁的姑娘一般来说都有问题!萧然若不是真的喜欢那位姑娘,娶进门可是会有苦头吃!毕竟,娘家的势力与面子不能不顾。

    晚上,父皇帮我按摩后腰与背部。或许是我的心不在焉,父皇难得停下手,扳过我的头问道“烟?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蒋尚书家的女儿、蒋德淋为何年到二十仍未嫁?”我盯着父皇。

    父皇愣了一下“你想娶她?”

    摇头“是萧然要娶。”怎么可能当着父皇的面说这些,我还不想被醋淹死。

    “蒋卿家的女儿…应该是面上有胎记的那位,听说她虽然的个性懦弱面貌不佳,但饱读诗书。萧然若不介意,能娶到她拉拢蒋家也是不错。”父皇这么说道。

    果然…父皇与我一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蒋家的家世…

    =================================

    “皇上!皇上!”半夜代替楚寒的太监拚命的拍着门。

    父皇翻身爬起,紧皱着眉头。

    翻被爬起,我拿起床头上摆着的龙袍快速披上,走到外室开门“在吵什么?”我不悦的问道。

    太监跪在地上“皇上!刘妃娘娘沐浴后不慎滑倒,御医落针后无效,产婆说…娘娘可能会难产…”

    靠在门边我平静的说“朕知道了。”在心里叹了口气…这种事用得着把我叫醒吗?害我以为是什么大事。

    转身回到内室,父皇拿着衣服问“不去?”

    “我去了有何用?”既然已经请了产婆,我去也只能等待什么忙也帮不上。

    父皇用有些无奈的眼神看着我“仲叔不是说她怀的是皇子,去看看也好。”

    想起当年被人送入父皇怀里的情形…父皇也是在门外等的吧!我抬头拉下父皇,轻轻的吻上他“那我去刘妃那等…若是生了个皇子,我马上抱过来给你看。”

    父皇慢慢的加重这个吻“好…”

    寝宫外的太监急得团团转,焦急的思绪就像响个不停的电话,让人心烦!我没好气的放开父皇,转身拿了中衣开始穿载。父皇伸手帮我着装梳发“先让人准备好圣旨,若刘妃生了皇子,直接封为贵妃。”

    “辅…”父皇还挺熟悉的。火大!

    父皇扬起一个笑“这是没办法的事。”慢慢的含住我的嘴唇…

    是啊!这是没办法的事,我需要子嗣!

    167

    当我赶到刘妃那时,太傅、太皇叔与吴相早等在刘妃住的院子外了。

    “怎么都来了?”我开口问道。

    吴相笑嘻嘻的说“等一下孩子出生记得抱给我看。”

    白了他一眼,我命人搬椅子到院中等待。一个时辰后,宫女们越发忙碌,热水一桶一桶的提进内院,炉灰更是一盆一盆的捧了进去。刘妃的母亲这时也来了,慌张的向我行礼后快速的冲入内院留下刘妃的父亲翰林院的重臣不停的向我谢罪。

    内院的大门突然被打了开,琴抱着用绵锦缎包着的东西出来“恭喜皇上!是位小皇子。”

    太傅一听到好消息,马上与太皇叔对看一眼,俩人眉开眼笑。吴相也马上凑上来看着琴手中的小娃娃…

    伸手接过琴手中的娃娃,拨开锦缎摸了摸…的确是男孩。看着手里这团脸皱在一起的娃娃,我不禁怀疑我与父皇等了将近三年的…就是这一团吗?

    “皇上?您不喜欢这个孩子?”吴相站在我的身旁忍不住开口问道。两旁的宫女、太监与太傅他们收敛住笑容。

    这是我儿子?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我突然想起父皇的交待,开口“封刘妃为贵妃!至于这孩子的名字…让朕回去想想…”说完话,我抱着孩子走回寝宫。

    一进寝宫,我马上走入内室“我有确认过了,是男孩!”将孩子抱到父皇面前。

    父皇扬起一个微笑“终于…”

    看着父皇,我知道他真的很高兴。我忍不住也扬起嘴角“还没取名字呢。”

    父皇抬头看我一眼“澄…如何?”

    突然想起父亲,我脱口而出“龙煜澄。”

    “嗯…就叫龙煜澄。”父皇点头。

    刚出生的娃娃噎噎的哭了起来,我手忙脚乱的抱回孩子,回头抛下一句“等我回来。”说完快步走回刘妃的住所,将孩子交给安排好的奶娘后又走回寝宫。

    一进内室,父皇突然开口冒出一句“我也该回宫一趟。”

    回宫?我愣了一下才明白父皇的意思“以太皇的名义?”

    “嗯…”父皇点头。

    我抓住父皇的手“先把吴相送出宫,如果让他在皇宫中遇上你,他一定会发现…我们…”吴相还没有要求出宫,若不快点将他送出宫,等父皇以太皇的名义回来宫内,吴相一眼就能看穿的。

    “…别紧张。”父皇伸手抱住我。

    怎么可能不紧张,我们在外人的眼里可是父子…若父皇与我无血源的关系,我大可将父皇收进宫,不用这么躲躲藏藏。

    =================================

    过了几天,吴相终于替孩子算好命卦,我拿着命卦开口“吴相…你该回辅觉那儿了。”

    “你在赶我走吗?”吴相用质问的口气问我。

    我慢慢的摇头“不月凤的皇太子就要来了,为了不引起他的注意,只好让你先离开。”

    “我现在除非太傅跟着,是绝不会靠近后宫。如果你担心的话…”吴相忍不住开口辩道。

    打断他的话“不是为了这个。”

    “那是为了什么?”吴相难得气结。

    缓缓的开了口“因为过寿的那段时间你不能留在宫里。”

    吴相没把我的话听完,马上就说“是不是火裔玄先前下毒的事,如果是那事更应该留我下来帮你!”

    “你能帮我打仗?”我默然问道。

    吴相想也不想马上回话“我当然…不行!”

    挑眉“那不就得了。你还是出宫避难,等月凤皇太子走了,想回来再回来吧!”

    吴相急问“那你怎么办?”

    看他担心的样子,我故作考虑的样子,慢慢的说“我会写信给父皇,请他回来帮我。”

    “太皇?…这样行吗?太皇若是赶不回来…”吴相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心里泛起一丝愧疚“我把轩辕皓叫来总行了吧?”我与父皇的事,还不能这么早让他人知道。

    “好了、好了!我照你的意思出宫就是了。”吴相终于不在坚持留在宫内。只见他喝了口茶又开口问“对了!你该不会又要把我迷昏偷偷运出宫吧!?”他斜着眼盯着我,大有我有胆点头就哭给我看的架式。

    点头!

    “不是吧!”吴相跳起来大叫。

    “万一被人跟踪了怎么办?”我倒了杯茶,掩饰到了嘴边的笑意。吴相基本上都是被人当成麻袋背出宫的。

    “天…”吴相垂下肩膀,整个人几乎趴到茶几上。

    在心里对吴相道了声歉…

    168

    看着吴相被打包带走,我微微的叹息“吴相到了茶馆八成又要闹上一阵子。”

    父皇轻笑“随他去。馆子里有人守着他,不会跑了的。”

    转头“辅…你打算何时回宫?”父皇回宫的话,我得吩咐人准备房间等等的事,总不能让父皇住到母后那儿。

    “等月凤太子入关了再决定日子。”父皇抱着我说道。

    已经确定是太子来了吗?我有些恍神。月凤国目前有三十二位皇子,月凤国君真是强,到底要怎么生才能生这么多,他又为什么挑十四皇子为太子?明明那么多人能选的。

    “烟?怎么了?”父皇见我沉默,抱着我摇了摇。

    把头靠在父皇的肩上,我闷闷的说“你当初也生了九个。”

    父皇抱着我没说话。

    就在这时,太监的叫门声又响起“皇上。刘成贺、刘大人求见!”

    心里有些不高兴。我一定要换了这太监,老是打扰我与父皇亲热。对着门,我开口吩咐“让他到书房等我。”

    到了书房,我招了跪在院子里的刘成贺“跟上。”

    坐在书房里,我示意刘成贺开始向我报告边关的事。只见刘成贺报告完公事,从怀里拿出一个细长的盒子“这是趟将军让我送来的礼物,里面是葵花锦蛇的卵,需放在温暖的地方孵化。”

    打开盒子,一个个粉白圆润的蛇卵让我眯起眼睛,看来我养蛇的事早就传遍所有臣子的耳朵里了。我并没有刻意去养宠物,养小默只是一个契机,不过帮小默找个伴也好…

    收下蛇卵,我开口问“回府过了?”

    刘成贺恭敬的回答“还没有。”

    点头将手里的圣旨丢给他“这座府邸就给你了。朕已经让萧然将你的母亲从杂院里接到李荻那儿了,去接你的母亲吧!”说完挥手要他离开。

    刘成贺先是不解、再是青着一张脸、后是跪地谢恩“谢皇上。”

    感觉到刘成贺心里的愤怒,我扬起一个微笑,我虽然不知道刘成贺的回来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但他一定会回刘府问个明白,到时可有得看了。

    =================================

    月凤国太子出访的消息一传开,朝中大臣上早朝时全战战兢兢,深怕我一个不高兴拿到们开刀。而刘成贺回来的消息也引起不少武将的骚动,因为当初我带刘成贺离宫是个秘密,后来擅自将刘成贺派到舅舅那儿的事更不能让人知道,所以完全没人知道他的下落,现在突然回来官阶还好几连跳,当然引人注目!

    “皇上!月凤国太子已经入关了。”吕墨辰单膝跪地这么向我报告。

    背对着吕墨辰我算了算日子“是吗?”月凤国太子应该是在张修文被抓定案之后才出发,不知道他还带了些什么来?

    吕墨辰见我没什么反应又问“是否需要调动禁卫军驻守皇城?”

    转身,龙袍在空中划出一条金色的影子,我抬手拍拍吕墨辰的肩“也好…正好父皇打算回来看煜澄,你去告诉王均贤一声,让他加强守备。”

    吕墨辰眼睛一亮“是!”

    “这事先别让人知道。”我说完话,慢慢的闲逛到刘妃那儿。

    进了刘妃住的院子,我走到煜澄住的房间。小娃娃的脸皮总算没那么皱了,露出粉白粉白的肌肤。静静的站在摇篮旁,说不出心里的感受,越看越觉得可爱。

    站了好一会儿,我才转身走到刘妃住的房间里,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刘妃因为滑倒孩子才会下滑,虽然生下一个健康的娃娃,但生产时间过早,产道迟迟不开导致她的难产,现在因失血过多,整个人昏昏沉沉。看了就算过了满月,她也不可能如期搬到贵妃殿。

    伸手制止两旁的宫女,我走到床边撩起床帘后放下,转身吩咐“小心伺候,你们主子。还有把服侍煜澄的人都叫来。”

    年纪稍长的宫女快速的向我行礼后出去叫人。

    走出房门,看着外面跪着的几人“若是煜澄因为你们的不小心而有什么差池,朕要的可不止你们的命!”出声警告。

    “奴俾尊旨!”声音里掩饰不了她们的恐惧。

    抬脚离开,我随即往柳妃的住所走去…我也该去看看雪华,不知道她长大多少?

    =================================

    “恭迎太皇回宫!”响亮的声音充斥在皇宫里。父皇易了容,身上穿了一件墨色的锦衣拿了金牌入宫。

    从龙椅上站起来,看着直直向我走来的父皇,忍不住微笑…他是故意的,故意选在早朝上到一半的时候才入宫。

    “父皇。”我出声唤道。

    父皇挥袖延着台阶走向我“朕带了东西给你与娃娃。”

    “谢父皇。”真是…装模作样!害我还要忍着笑。
169

    父皇把雕龙的金锁炼送给了煜澄,又拿了雕满牡丹的项链给雪华,然后告诉前总管公公王福说他不会久留皇宫,不用着另外替他准备地方,再来就是光明正大的走到寝宫休息了。我强忍着笑,回书房里努力的批改着奏折。

    中午,母后让人安排午膳。我与父皇并坐在上位,我一边吃一边感受到妃子们的紧张与母后忐忑不安的心。等我放下筷子不再用食,父皇才开口提起召见文臣武官之事。让萧然去请人后,我与父皇一同走回书房…

    一进书房,我抱着父皇直笑“呵…”

    父皇低头吻住我…

    闭着眼,突然感受到暗卫惊恐的思绪,我从父皇的怀里挣开,眼光直扫暗卫…

    父皇沉下脸。

    “请主人恕罪!”暗卫现身跪求。

    我开口“先留着他的命。”反正…只要是暗卫迟早会发现我与父皇的关系,不如先留着他的命。

    父皇冷哼一声,伸手将我落在脸上的碎发拨到耳后“我去偏殿,等一会儿回来。”抬头亲了亲父皇,走到桌边提笔处理一些琐碎的政务。

    等父皇一离开,暗卫打了一个哆嗦。

    我冷冷一笑“你这条命现在是朕的。”

    暗卫张口“小主人…”

    “不许这么叫!”我严厉的说道。这么叫岂不是在提醒我我与父皇的关系…

    “是!皇上。”暗卫低头。

    在心里叹了口气…若不是父皇必须回来一趟,好打破流言,以利以后打仗的事,我又怎么会冒这个险。而且,若不是父皇告诉我,我也不会知道早在我登基时,外面有流传说父皇可能是被我杀了,要不怎么可能突然传位给我。这件事虽然并未证实,但一直到了现在流言仍然存在。不打破流言,让他人所利用的话,我这贤君的印象可是会大打折扣。就好比现在,父皇召吕墨辰他们也不过是为了与他们谈谈以前的事,好让他们确认父皇的确活得好好的并非找人顶替冒充。

    晚上,我找父皇一起到温室用晚膳。遣走下人,再三的确认除了暗卫之外并无他人在温室之内,我侧身倒在父皇怀里…

    “真是累人。”我低声抱怨。

    父皇夹了口菜递到我的嘴前“所以我才离开皇宫。”

    咀嚼着菜,我含糊的说“…嗯。但…总不能让你一直这么委屈。”当当一国君主,居然像地鼠一样成天钻地道。

    父皇轻笑“怎么会。”

    我吞下口中的菜问“辅…月凤太子来时你想怎么办?”再过几天人就要到了,我心里虽然已有打算,但父皇现在身在宫里,总要配合一下才行。

    “随你。”父皇无所谓的说道。

    点头。我打算等太子把血交出来,楚寒没事了再接见…这次没那么简单就让月凤国的人见到我。转头看着父皇夹菜的样子,我拿起酒含了一口,拉过父皇的头,慢慢的将口中的酒喂给他。

    “…别具一格。”父皇舔舔嘴唇这么说道。

    爆笑“哈哈哈…哈…”父皇这样好好玩,什么别具一格啊?

    父皇盯着我,长长的叹了口气“烟…你真是不解风情。”

    不解风情?我疑惑的看着父皇…

    “算了…”父皇伸手搂住我的腰让我靠得更舒服。

    想了想我开口“太傅以前说我不解风情,才会写不出诗来。”我对诗词方面的慧根之差,让太傅非常的无奈。

    “不是那个不解风情。”父皇忍不住坐直身子。

    什么意思?

    父皇叹了口气“你这方面不开窍到底算是幸还是不幸…”

    仔细想想,父皇该不会是在调情吧?伸手摸摸他的嘴唇,缓缓的亲了上去。真是不习惯父皇这个样子“辅…以后直说,要不然我不会懂的。”

    “嗯?”父皇轻轻的咬着我的唇“你不懂的还多着…”

    170

    月凤太子来的当天,我随便派了一名大臣带招待他,接下来就等他何时自动将血交出来给太皇叔制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月凤皇子一见到接待的大臣,随即挥剑将血交了出来,还另外拿了盒子让人送到我的面前…打开盒子,里面除了好几颗腥臭的药丸之外还有一封信,摊开信里面写明盒里的药丸是用月凤国国君的血制的,目的是希望我能放火裔玄回去。

    “黄穆,让人传钟老过来。”我扬声对着守在门外的黄穆说道。

    不一会儿,太皇叔就走进书房。看来,他早等着我唤他过来了。

    “皇上…”太皇叔弯腰行礼。

    招手“过来看看这个。”将信与盒子推到太皇叔的面前。

    “这笔迹…最好让那只狐狸过来看看。”太皇叔琢磨的说。

    微微一笑“怎么?朕可不认为月凤国君会亲自写信给朕。”

    太皇叔摇头“是墨的味道…有些脂粉味。”

    感情是抱着妃子时写的信?有些讶异太皇叔的疑虑,扬声“去请太傅过来。”

    太傅慢吞吞的赶来,一进门就被太皇叔拉到我面前“这墨你认得吧?”

    “是兰香墨,月凤皇后专用的兰香墨…”太傅惊愕的说。

    我开口“所以说这封信是皇后让人带来的。太傅,朕记得火裔玄的母亲应该不是月凤皇后吧!”

    太傅马上回答“皇上。炎殿下的母妃虽不是皇后,却是皇后的亲妹妹。这封信与药丸应该是去求皇后才得来的。”

    坐正身子,我开口“那就即刻解毒。”月凤太子此趟应该是有什么要求,最好别是停战协定,要不然可就麻烦了。

    “是!”太皇叔拿了血与药马上退了出去。

    太傅这时开口“微臣这阵子提拔了一个人。”

    点头“朕听说了。”好像是上次殿试选出来的人,这事我早就听说了,但没放在心上。

    “此人…是从月凤来的。”太傅小心翼翼的开口。

    月凤…应该是蔡安带来的人“带他上来。”开口吩咐。

    太傅倒退走出书房,不一会儿带了一位身穿素色锦衣的人进来“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静静的看着跪在眼前的人,是蔡安带来的人没错。只是为何太傅会知道他出生月凤?我引诱太傅主动招认“既然太傅有意提拔。朕也不好说什么。只是…”

    太傅的眼睛转了转“不会给您添麻烦。”

    在心里叹了口气…无奈的开口“下去吧!”我原本想叫他手下留情,别整死人。

    太傅一走,我抓过奏摺开始批阅。也许是父皇回宫的关系,奏摺突然增加不少。好不容易批完了,早就过了晚膳的时间。心里对外头的太监有些脑怒,已经换了好几人,就是没找到能和我心意的人。

    走回寝宫,竹儿马上走进“皇上。太皇等您用膳,奴俾想通知您,但太皇说让您忙完再说。”

    “是吗?我知道了。先让青儿把菜送上来,今晚不用服侍了。”我对着竹儿吩咐。

    走进寝宫,只见父皇端坐在桌前。我轻轻的开口“今日奏摺多了些。”

    “那些太监还是不行?”父皇突然这么问道。

    点头…父皇其实不喜欢楚寒,因为他知道楚寒对我抱持的心思,只是他一直隐忍着不开口。

    “我已经跟吕墨辰提萧然的事了。”父皇拉住我的手说道。嗯,

    这么快!?我还打算过些时候在说,让萧然再考虑考虑,因为他明明就不是真的喜欢那位姑娘。

    “烟…萧然年纪也不小了。”父皇伸手抱住我。

    我伸手抱住父皇的头,让他靠在我的胸前“吕墨辰怎么说。”萧然比我大上几岁,是该成亲了。

    “亲上加亲,只怕他早就这么心思,碍于你的面子一直没提。”父皇轻声说道。

    我突然有种感悟“辅。你今日怎么突然插手?”

    “既然他放弃了,那就早点安排。烟…你不也在等萧然自己明白。”父皇抬头直直的看着我。

    “你早就知道了。”原来父皇早就明白,只是迟迟没有机会。

    父皇霸道的说“我说过…你是我一个人的。”

    原来父皇这么不放心,我低头吻上父皇的唇“楚寒中的毒…只怕不会痊愈了。”拖了这么长的时间,一定会有后遗症。父皇一定早就明白这点,才会转手针对萧然。

    父皇按住我的脖子,将舌头伸入我的嘴里搅和。难得父皇如此强势霸道,我顺从的让他吻个够…

    父皇放开我,忍不住问“烟…不是一项不喜欢别人强迫?”

    “你是在试探?”我伸手抚过他的嘴唇,这个男人太过小心,就连在床上也不会强迫我。今日会突然这样一定有原因。

    父皇拿出一张纸交给我“吴相给你的。”

    低头看完纸条后轻笑“你认为我们会分开?”“南国佳人倾心、独有痴心一人伤”短短几个字搅乱了父皇。

    “烟…”父皇有些痛苦的抱住我。

    傻瓜!在心里骂了一句“辅。伤心的人不会是你…”说不定会是我呢?我一开始为了留下父皇,可是乖乖的让他抱,如果父皇对我没兴趣了,那可糟糕了。

    “吴相那小子,太过期待。”父皇慢慢的放开我。

    期待…他找死吗?我捧着父皇的头印上一吻“找机会告诉吴相我们的事。”前国师的预言,吴相一定知道,只是他一直装傻从来不提罢了。

    “省得他一直与你太过亲近。”父皇叹了口气。

    再亲了亲父皇“晚上来抱抱…”今天的父皇有些脆弱,让我有些不习惯。

    171

    当我告诉父皇太皇叔己经开始解毒的消息后,父皇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我停下脱衣服的动作“怎么了?”开口问道。

    “没什么。”父皇把手放在我的腰上。

    偏头。他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没什么。我脱下龙袍,走到外室放水…父皇现在对接近我的人更加的警戒,也不知道他在胆心什么。

    “一起洗?”我放完水走回内室问道。

    父皇沉默了一会儿“嗯…”

    见父皇沉默的样子我开口“如果你不想就算了。”难得父皇没什么兴致。

    “不是不想…”父皇琢磨的说“烟…若是让人发现我们…”

    伸手按住父皇“若是让人发现,封了他的口就是了。以我们的身份,哪会怕那些闲言闲语,若是有人多话,大不了杀了就是了。顶多以后更加难以脱身。”

    父皇沉默了一会儿“用不了多久你又该娶妃。”

    “是谁又向你提娶妃的事?”我的妃子现在已有二十一人与父皇、萧王或是月凤君相比当然算少,但那些大臣们应该知道我对选妃的事想当的反感,为何屡次挑战我的极限。

    父皇冷笑“昨日到右相府上…右相的千金,替我倒了好几杯酒…”

    “辅!你…”右相居然把主意打到父皇身上!

    父皇身手抱住我“那点春药我还不放在眼里。”

    春药!我忍不住拉开父皇的衣服上下检查…可恶!居然敢碰我的人…

    父皇笑了出来“呵…”

    还敢笑!我火大的拉住父皇的衣领“还不过来。”

    拉父皇到洗澡的地方,我抬头对着暗卫命令“离开!”暗卫快速的离开寝宫…

    坐在澡盆里,我赤裸着身子抱住父皇的腰,我轻轻的吻上他的眼睛“你不想要?”

    父皇低声笑了笑“不行…若留下什么疑点,要收拾可不容易。”

    “辅…你不是不在意?”为什么不想要抱抱?

    父皇在我的腰上使力,一个翻转俯视着我“如你所说…怎能让一点小事毁了这么多年的经营,我留在皇宫的这段时间还是别…”

    眯眼“那…”伸手握住父皇的分身,慢慢的磨擦。不能抱抱,那摸一摸就好了。

    “烟。最近为何这么主动,记得你以前并不喜欢…”父皇压住我的腰,俩身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

    =================================

    太皇叔前前后后花了三天才将火裔玄救醒,等确定火裔玄没事之后再拿他的血去调制楚寒的解药。

    我坐在楚寒的床前,看着楚寒迷茫的眼神,我开口“总算是醒了…”

    楚寒转头看着我“皇…”

    伸手碰了碰楚寒的手“好好休养…没你在身边服侍,朕还真不习惯。”

    楚寒点头。眼角滑下泪水…

    “有事吩咐那些奴才去做。朕先回御书房了。”说完话我站了起来。站在门边的太监一打开门,楚寒马上眯起眼睛…

    转头看着楚寒,我有些担心的问太皇叔“楚寒的眼睛…”

    太皇叔弯腰“皇上,楚公公的毒毕竟拖了一段时间,难免会伤到身子。”

    点点表示明白后,我慢慢的走离楚寒住的地方。果然有后遗症!我想楚寒就算解了毒恐怕也不能像以前一样服侍我了吧…

    走到书房前,接待月凤太子的大臣跪在院中等待着。

    “平身。”我平静的问“月凤太子向你要人了吗?”火裔玄醒了三天,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我想了想终于点头“把火裔玄送到月凤太子那儿。”

    “是!”大臣随即退离。

    让人招了太傅最近提拔的臣子张承哲上来“月凤的太子是怎么样的人?”我平静的问道。

    依然身穿素衣的大臣缓缓开口“太子是皇后楚氏嫡出之子,而皇后除了太子之外还育有两女。太子之所以会被封为太子,是因为皇后娘娘对月凤国君有恩,而太子更帮国君除掉不少存有异心的大臣。原先国君迟迟不肯立太子,就是因为炎殿下的母妃是苏贵妃的姑姑…”

    我微微摇头“听说火裔玄与火裔崎两人交恶。”姑姑与侄女嫁给同一人,月凤国君也真是好色

    “是!那是因为太子殿下曾多次打压炎殿下,而月凤国君虽抱持着观望的心态,实际上处处偏袒太子殿下。虽不清楚炎殿下为何突然出使…我国,但微臣认为应该是受太子殿下所逼。”张承哲脸色不变慢慢的说道。

    不知道火裔玄见到自己的死对头是什么感觉,我轻笑“若是让你去探望火裔玄,他们认得出你吗?”

    张承哲停了一下“应是认不出来。”

    “那好。明日你去钟老那拿些药送去给火裔玄。”我这么吩咐道。

    张承哲行礼“微臣遵旨。”

    172

    生日当天,我一个人躲在书房里改奏折,反观,皇宫里上上下下忙得不可开交。原因无它,这次的宴会除了是庆祝我的生日之外,还是父皇回宫后首次在出席正式场合,而且我也邀请月凤太子出席。

    敲门声响后,父皇推开门走了进来“还在忙?”他这么问。

    “…还好。差不多了。”我放下笔这么说道。

    父皇走到我的身边坐下“宫里来了不少家眷。烟…你打算做什么?”

    抬头“趁这个机会,我让萧然会带蒋德淋到我面前,也许会直接帮他指婚。”若蒋德淋是位不错的姑娘,心思干净纯正的话,萧然能娶到蒋家的千金对他以微的官途有实质上的帮助。

    “嗯…”父皇伸手抚摸我的脸,慢慢的延着我的鼻眼亲吻。

    闭上眼,我侧身靠在父皇的身上“下午陪我…”父皇回宫后未了避免别人的臆测,所有的奏折一概不带回寝宫,而父皇则是完全不踏入书房一步。

    “呵…”父皇轻笑着吻上我的唇“看来偶尔保持一点距离也不错。”

    转身爬到父皇的腿上,搂住父皇的脖子“真的不能抱抱?”只要别在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为什么不能抱抱?难得父皇回宫,可以利用这个借口不上早朝的说…

    “…你若是想的话。”父皇露出一抹笑容。

    这个笑容…只有在父皇想做坏事时才会露出这种笑容。这种意味深长的笑容,实在是让人无法心安…

    父皇抱了抱我“不是要我陪你?”

    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父皇怪怪的,他到底打算做什么?

    傍晚,我与父皇离开书房。一路上看着宫女与太监挂起宫灯,皇宫里所有的徊廊与小径被宫灯照得光亮无比,看得我在心里直叹气。真是浪费灯油啊!今晚点的量足够平时六天的灯油量。

    回到寝宫,竹儿拿出一件崭新的龙袍。龙袍上九龙张爪盘旋,粗细不同的金线层层迭迭的绣出龙形…

    “绣的真不错。”父皇捧起龙袍。

    竹儿弯腰行礼“谢太皇夸奖。”

    接过衣服“原来你这阵子是在忙这个。”手里的龙袍仍是一样的沉重。唉∼毕竟是金线绣出来的。

    “上面的图样是宫里的画师临摹先祖太皇的画,描绘成图纸后再用不同的绣法,重迭的绣上花样。”竹儿兴高采烈的说。

    是曾皇爷爷画的龙?我好奇的看着手里的龙袍,原来曾皇爷爷的丹青这么好,与我完全不同。我画出来的都是些变形扭曲的图。

    “烟儿…你该不会没去过收藏历代先祖用品的仓库?”父皇有些惊讶。

    摇头。我只知道有间仓库是专门储存历代皇帝专用的物品,一般来说只有在皇帝逝世、新皇登基时才会打开,但父皇仍在世,而且他还是突然传位给我的,所以我目前用的仍然是父皇过的物品,并没有让人重新打造皇轿或是新的龙袍。这次让竹儿她们重新绣龙袍还是父皇的意思,要不我才不会花这个钱…

    “喔。”父皇看了我一眼。

    澡盆的水哗啦哗啦的流着,竹儿拿了好几种香料撒入澡盆里“太皇、皇上,请您入浴梳洗。”

    “下去!”父皇吩咐道。

    “是!”竹儿与青儿快速的退出寝宫。

    拉开腰带,我慢慢的走到澡盆旁“皇爷爷们留下来的东西我能动吗?”我记得那间仓库大得很。

    父皇忍不住笑了出来“烟。你怎么把主意打到父皇与皇祖父身上了?”

    回头瞥了父皇一眼“不行?”既然被我知道了,能用的东西当然要善加利用,要不然摆着不用干嘛?

    “你喜欢就好。”父皇走到我的身边。

    =================================

    宴会开始前,我与父皇一起走到开满牡丹的御花园里。这时开的是牡丹里最早开的品种,花虽只有单瓣香味也不浓厚。一路上,无视弯腰跪拜之人。我走到与萧然约好的地方,只见萧然扶着哭泣的蒋德淋站在花丛之中。

    “微臣参见皇上。”萧然扶着蒋德淋跪下。

    看着蒋德淋我缓然开口“平身。”脸上虽然有着青色与肉色的胎记,但心思干静,似乎是位温柔婉约的姑娘。

    “谢皇上。”萧然慢慢的扶着蒋德淋起身。这时吕墨辰也带着蒋尚书走了过来…蒋尚书与她的夫人一看见我,先是僵硬后是慌忙跪拜。

    我慢慢的开口“萧然,你确定要娶蒋尚书家的千金?”

    “是!”萧然答道。

    挥袖“朕会让人择期上蒋卿家提亲。蒋卿应该也同意吧?”我对着蒋尚书问道。

    蒋尚书呆愣在当场,并没有回答我的问话。

    看来吕墨辰并没有向蒋尚书提起联亲之事。我伸手拉了拉父皇的袖子,不着痕迹的拖着父皇离开。此时不走待何时,虽然说蒋尚书不敢不答应,但我可不想从他的心里读出别的东西。

    173

    “烟。你不听听蒋尚书怎么说?”父皇与我并肩走在宫里的小径上小声的问。

    放开拉住父皇袖子的手“不用了,反正他还没那个胆拒绝我。”只是…在震惊之后,就会开始在心里考虑萧然娶了蒋德淋之后能为蒋家带来的利益。我不想读到那些让人厌烦的东西…

    父皇轻笑几声“真难得。”

    瞪…我的脾气其实不太好的。

    宴会举办的场所是在皇宫里种满桃花的花园,与父皇站在小径旁的树丛里,前方传来吵杂的声音。

    我低声吩咐跟在身后的小太监“去看看月凤的太子在哪?”

    小太监点头快速的钻出树丛,往人多的地方跑去…

    “启…启禀皇上…月凤太子与蔡安蔡大人在谈话。”小太监气喘嘘嘘的说着。

    蔡安吗?也是,麟国首富的次子怎么能不拉拢。拉拢他等于掌控了一条麟国的经济命脉。

    父皇见我没说话,开口问小太监“现在是什么时候?”

    “回太皇,再半个时辰就是酉时。”小太监马上回答。

    还有半个时辰,我抬头“先去看看煜澄与雪华。”几天不见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

    父皇点头…

    看过雪华,我与父皇来到刘妃住的地方。煜澄正闹个不停…

    “乖…”抱起正哭闹着的煜澄,拖掉包裹他的锦布,轻轻的拍拍他的背。孩子很快的就安静下来,垂着眼泪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这孩子的心里干干净净,会哭闹是因为锦布闷热不透气,弄得他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煜澄伸手朝着我的脸乱摸,呜哇呜哇的乱叫。口水…他的手上有没有口水啊!我在心里哀叫…

    父皇伸手接过娃娃秤了秤“重了不少。”

    我无意识的应了声“嗯…”伸手摸摸脸,还好没口水。

    煜澄在父皇手中动来动去,噗噗的边喷口水边乱叫。父皇把娃娃举得远远的以免被煜澄的口水喷到“这孩子真活泼。”他这么说道。

    看着煜澄我轻笑“也许是饿了。”

    父皇把孩子交给奶娘“好好照护煜澄。”

    “是。”煜澄的奶娘惶恐的接过煜澄。

    走出刘妃住的地方,小太监马上迎了上来“皇上。酉时已到。”

    父皇伸手拍拍我的肩“走吧!”

    轻轻点头。我怎么完全感觉不出来今天是我生日?

    到了宴会的场所,桃树下密密麻麻的坐满了大臣与他们的家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我与父皇一出现,所有人全部跪下行礼,当然月凤太子几人只单单站起来行礼。

    父皇直接坐了下来,而我则挥袖“平身。”吐了两个字之后才落坐。

    客套话说完,我点头示意负责这次宴会的大臣开始活动。刚才见月凤皇子呈上礼物,才想起来父皇还没给我礼物。快快结束,才能拉他回房要礼物。

    宫里的宴会总是千篇一律,我与父皇先吃了一些饭菜,再来就是不停的喝酒。大臣们也是喝了不少酒,酒量不好的早被人扶人出去,更有人早就不行回家了。

    宴会到了一半的最后,眼前的人开始微微飘移,我伸手在桌下拉了拉父皇。

    父皇站了起来。

    所有的大臣全跟着站了起来…

    “明日就不早朝了,众卿随意吧!”我慢慢的站了起来。

    “恭送太皇!恭送皇上!”太臣们朗声说道。

    一走出大厅我伸手拉住父皇的袖子,飘飘然的感觉,有点类似于吸毒过后的舒爽感。

    “没事吧?”父皇伸手扶住我。

    一点也不好,好久没喝这么多了,有点不习惯“回寝宫。”扯着父皇的袖子。

    回到寝宫,青儿早把醒酒的药准备好了。

    接过酒杯一口灌下“这是什么?”这种腥辣味实在是…恶心!

    “奴俾也不清楚,这是钟老早早就交给奴俾的醒酒药。”青儿无辜的看着我。

    打发完青儿她们,我慢慢的摸往内室的方向。半路,父皇伸手抱起我,将我抱了进去。

    一进寝宫,床角边上,小默正磨蹭着螁下蛇皮…

    父皇绕过小默出声问道“赵卿让人送来的蛇卵孵化了没?”

    耸肩“不知。”盒子放在火盆旁孵化,到底孵不孵的出来还是个问题。

    父皇呵呵轻笑“寝宫里真是越来越危险了。”

    提到礼物,我扯着父皇问“我的礼物在哪?”

    174

    父皇静静的看着我没回答我的问题。

    “怎么了?”我扑抱住父皇。

    父皇似乎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开口“你想要什么?”

    呃!好问题…我想要什么?该有的我都有了,实在是没特别缺什么。

    父皇轻轻一笑“烟。我们是什么关系?”

    “…情人。”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

    “烟…你难道不觉得我们之间缺了什么?”父皇伸手揽住我的腰问道。

    缺了什么?我疑惑的看着父皇…

    父皇伸手将我揽近“你想要我吗?”他扬起一抹微笑…

    什么?我马上转身。只见父皇认真的看着我,随即点头。

    这下子父皇马上笑了出来“真想?”

    再点头“你抱起来很舒服。”

    “那好。你来吧!”父皇笑着说道。

    伸手拉父皇到床上“不可以反悔。”没想到父皇会答应让我压,可惜我今天没这个准备,只能改天再说。

    “嗯!”父皇轻笑着应了一声。

    确定之后。我从父皇身边爬开,脚步不稳的走到外室。

    还是先洗澡好了,不洗身上的味道,我待会儿会睡不觉。宴会时点的熏香总是很浓郁,真不知道负责祭仪的大臣是不是嗅觉有问题。伸手拉开衣服丢到旁边的紫檀镶金雕篮里,再扯下头冠放到旁边。我懒得先梳头,直接甩头将头发弄松之后,慢吞吞的爬进澡盆搓洗身体。

    父皇这时站在澡盆旁问“怎么不找我一起?”

    轻笑“你又不抱我。”父皇上次意味深长的笑容原来为的就是这事,现在知道了,就可以捉弄父皇。

    脸突然被扳了过去,父皇弯腰直接封住我的嘴…良久才放开我慢慢的在我耳边留下一句话“今天就这样。”说完脱衣踏入澡盆。

    洗完澡,我泡在热水里偏头看着父皇“辅。你觉得火裔崎怎么样。”火裔崎的长像没火裔玄好,却多了股威严感。

    “比上有余比下不足!论心计是火裔玄,论声望是火裔崎,他们俩之上则是八皇子火裔炫。火裔炫在朝中人脉广阔,私底下也有不少权贵支撑他,月凤国君应该也是默许他扩展势力。”父皇将手搭在澡盆边说道。

    八皇子吗?我手中还有他的令牌,更有他伴读的遗骨。没淮以后还得靠这两样与他打交道,我突然想起宴会时跟在火裔崎身边的人“去查一查,今日跟在火裔崎身边面目清秀的男子,我怀疑那人是女伴男装。”那个人的心思细腻,感觉不太像是男子。

    父皇挑眉“你看得倒是清楚。”

    撇了父皇一眼“我可不想再被人设计。”屡次摔在同一群人的手上,实在是让人觉得厌烦。我已经安排好人手准备送他们到边关,明日就让大臣催促火裔炫早日离开。

    “烟。你不打算见火裔炫?”父皇向我伸出手。

    软软的靠到父皇的怀里“不见!”给我添了那么多的麻烦,我再见他就是白痴了。

    “他不会擅善罢干休的。”父皇捞起我的头发。

    在心里叹了口气“那又如何。”除非他肯拉下脸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求我,要不然我不见,他也拿我没办法。

    “别提这些了。”父皇握住我的手。

    =================================

    早上,天色微亮。我张开眼时父皇已经不在身边。从床上坐起来时发现,手上套了一个深紫色护腕。在心里暗笑,父皇还说没礼物,这不就是了。

    寝宫外室,父皇坐在桌前翻看书中的簿子。等我走近后,父皇抬头看了我一眼“醒了?”

    “嗯。”应了声之后,抬手露出手上的护腕“这是什么?”

    “你…”父皇失笑才发出一个声音就被吴相的叫门声给打断。

    “皇上!皇上!”吴相站在门外叫道。

    他!怎么跑回来了,我惊讶的与父皇对看。

    “怎么办?”我问父皇。

    父皇看着寝宫的门“该来的总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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