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玄宮殤 卷一 第六章 爭執
一連五天,我都沒有再見到段欽。我心裡也忐忑不安了五天。
第六天,我再也忍不住,跑去問鳳軒也。
「宮主,您現在不能進去。」才走到鳳軒也的地盤門口,我就被一黑衣侍衛攔住了去路。
「為什麼我不能進去?」我拿眼白瞟他。怎麼說我也是宮主,你敢對我不敬?
「少宮主他……現在不方便。」黑衣侍衛猶豫了一下,不知道如何說出口。
「他會有什麼不方便的,他……」話還沒說完,我就聽到門「吱呀」一聲開了,接著從裡面走出一個女子。女子臉色微紅,髮髻衣服有些凌亂,喘息未止,一副初承雨露的模樣。
我張大嘴,清楚的聽到下巴掉到地上的聲音。
看著女子蹣跚著離去的背影,我滿臉黑線。
已經好幾次看到鳳軒也身邊出現各種各樣的男孩子了,現在又換了女子。
鳳軒也這傢伙,男女通吃?
我進去的時候,屋裡情慾未散,夾雜著淡淡的熏香味,更添淫靡。
鳳軒也斜靠在床頭閉目養神,身上只穿了一件外跑,並未束帶,露出大片結識平坦的胸膛。
他一直未睜眼,我在旁也踟躕著不知如何開口。
正猶豫間,他開了口:「你來找我,所謂何事?」聲音尚帶一絲慵懶,卻冷冷冰冰沒什麼情感起伏。
我想問他段欽的事情,可說出口的卻是苦口婆心的一句:「年輕人,縱慾可不好。」說完我自己也嚇了一跳。
「哦?你的意思是說,老年人縱慾就可以了?那我給你找幾個侍妾孿寵如何?」鳳軒也睜開眼,嘴角帶著一絲譏誚的笑。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連連擺手。這等艷福我可消受不起。我好心來勸你,你倒不識好人心。
「我來是想問你,你派段欽去執行什麼任務了,為什麼他現在還不回來?」
鳳軒也微瞇了眼:「你很關心他?」
「對,今天都第六天了,我擔心他出事。」說到段欽,我又憂心起來。
「我給他四天時間讓他去殺一個人,而今天已是第六天。」鳳軒也起身下床,隨手攏了衣襟遮住那一片春光。「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鳳玄宮宮眾若執行任務逾期未歸,必是已死。所以段欽他已經死了。」
「你說謊!段欽他不會這麼容易死的。」自從我來到這裡以後就只有段欽陪著我,我不相信他就這麼死了。「段欽他是你的屬下,他出了事你怎麼可以無動於衷?」
「哼,他對我來說就是一條狗。完成了任務他自然是有利用的價值,完不成那就是個廢物,死了又有何妨?」
「你、你……」我被氣得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上前一步揚手就打,卻被他輕易抓住了手腕。
「你為了這麼一條狗想打我?」五指漸漸用力,要握碎我手腕一般,鑽心的疼。
鳳軒也目露寒光,眼神陰鶩緊盯著我。「鳳漓之,你可知道,就是因為你沒必要的仁慈善良,鳳玄宮在你手中十年毫無建樹,反而逾見衰落?你根本就不配做鳳玄宮的宮主。」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你父親,不是鳳漓之,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我掙扎,卻爭不過他練武之人的腕力。僵持間,屋外傳來嘈雜聲,有人大喊:「少宮主,段堂主回來了。」
鳳軒也一愣,我趁機掙脫跑出門,卻看到段欽正被人扶著,渾身鮮血,連空氣中也飄蕩著濃烈的血腥味。
段欽看見我,艱難地笑了笑:「宮主,果然連閻王爺也不敢收我,所以我又回來了。」說完,他再也堅持不住,便暈了過去。
我扶著段欽回了我的小院,走之前我朝著一直站在遠處的鳳軒也說了一句話。
我說:你讓我覺得噁心。
我說得很輕,也不管鳳玄也有沒有聽到,卻沒看到他瞬間緊握的五指。
========================================================
PS:我明天要去學校了,下學期的課好多啊~~~抓狂ing
鳳玄宮殤 卷一 第七章 療傷
段欽昏迷了三天,我一直在他身邊照顧他。
夢中他一直抓著我的手,眉頭緊鎖,痛苦地喃喃:「不要,求求你,不要……」
他一定是做噩夢了。
總覺得他其實並不像表面上那麼開朗,曾經不止一次看見他獨自一人面朝夕陽,滿眼落寞。
要有怎麼樣黑暗的過去,才會讓一個人在睡夢中也備受折磨?
段欽清醒過來的時候,我正趴在他床邊打盹。他一動,我就醒了。
「你終於醒了,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我把他扶起來,墊了個枕頭在背後,讓他靠在床頭。
他搖了搖頭示意不用。「你陪我說說話吧。那時候我真以為我要回不來了。」他低頭咳嗽了幾聲,我連忙給他倒水。
「小心傷口又裂開。你胸前那一刀又長又深,再入肉幾分你小命就沒了。」
大夫給他治療傷口的時候我一直在旁邊,看到大夫把他衣服剪開,露出胸口血肉模糊皮肉外翻的傷口時,我只覺得有一股寒意從腳底竄起直衝頭頂,全身涼颼颼的。
「還好我完成了任務,不然我就算回來也難逃一死。」段欽苦笑著說,「少莊主交給我這個任務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只有完成任務才有活路。」
「怎麼會?鳳軒也他……」
「鳳玄宮一直與武林不和。從前鳳玄宮處事低調,倒與武林各派相安無事。後來在少宮主接手之後鳳玄宮開始強盛,引起武林所謂正派人士不滿。少莊主懷疑我是武林盟主管瀟派來的奸細,此次他讓我去刺殺百變神醫莫群,想必是為了試探我。」
我默然。我不知道段欽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如果我是真的鳳漓之,他對我說這些顯得太不理智,很有可能會引火上身,可我不是。我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所以我只能保持沉默。
也許是我臉上表現的太過明顯,段欽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並不是宮主。」
我愕然地望著他。
「我知道你並不是他。因為宮主他何曾有過你這種眼神。」他抬手,略顯冰涼的手指輕撫過我的眉和眼。
他看著他每一處手指撫過的地方,眼神深幽好似回到了遙遠的過往,只是喃喃地說:「宮主他會和任何一個人笑,會用溫柔的眼神看著他身邊的每個人,卻又彷彿看不見任何人。自從前任宮主鳳玄野死後,他就再也沒有真正開心過。」
我沒有動。那一瞬,我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逝的痛苦。
「段欽,你……」喜歡鳳漓之麼?我想問,最終卻沒有問出口。
「好了好了,說這些做什麼。反正現在你就是鳳漓之,鳳漓之就是你。」狡黠一笑,不以為然的擺擺手,他瞬間又變回了那個無賴般的段欽。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
「段欽,我想離開這裡,離開鳳玄宮。」我抬頭直視他,眼神無比堅定。
他看了我有一會兒,歎了口氣,知道說什麼也沒用了。
我想離開鳳玄宮,離得越遠越好。不知為何,這裡總有一種讓我心悸的感覺,彷彿就像一個巨大的牢籠,而我在裡面艱難的喘息。
我不想去想為什麼鳳軒也總攬全宮事物,卻讓我作為鳳玄宮宮主呆在這裡;不想去想他冷冰冰的眼神到底意味著什麼;不想去想為什麼他明明知道我不是鳳漓之卻又在見到我時一次又一次深情的喚出漓之的名字;也不想去想鳳漓之鳳軒也與前宮主鳳玄野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一個又一個為什麼就好像一個個深潭遙不見底。我不去想,我不去問,我也不想知道。
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不想參與這個世界的紛爭,即使老天讓我接管鳳漓之的身體,我也要和他的過去說再見,去過我想過的生活。
所以,我必須要離開這裡。
=============================================
PS1:大叔被嚇跑了鳥~~~~囧rz
PS2:早上要7點起床,現在快2點了,掙扎著再更一章~~~
鳳玄宮殤 卷一 第八章 離開
以我的宮主的身份,想要離開其實並不難。可是,我潛意識裡不想去面對鳳軒也,所以我選擇偷偷離開。
我隨便收拾了幾樣物什,偷偷溜出了門。一段時間以來,我已經大致摸清了這裡的佈局,一路上倒也沒遇到什麼人,可是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段欽會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我說宮主,你好慢啊!」段欽照例一襲紅衣,懶懶斜靠在一棵柳樹上,不耐煩的折了根柳枝在嘴裡嚼啊嚼,「我都等了你一個時辰了。」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今天一大早就沒見到他,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這裡出現。
「當然和你一塊走啦!」他把柳枝一吐,哥倆好的攬住我脖子,「我可是你的貼身侍衛,當然要跟著你啦!」
臭小子!怪不得他知道我要走以後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原來是打了這個主意。
「那你的傷……」我猶豫地看著他的胸口,他前幾天剛拆了繃帶,從心口到右胯部白慘慘的一道傷疤,看得我心肝一抽一抽的。
「早沒事了。」他狀似勇猛的拍了拍胸口,只是他那實在過於纖細的身材以及微微變形的臉部表情使他看起來沒什麼可信度。
這傢伙,長成這樣還偏偏要裝威猛,真是打腫臉充胖子。這不,傷口疼了吧!
「你想好要去哪了麼?」他問道,見我搖頭,便長歎一聲,拍拍我的肩,臉上卻是促狹的笑。
我心裡一震,總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
忽見他將右手小指關節呷進嘴裡長嘯一聲,遠遠的奔來一輛馬車,震起的塵土飛揚撲了我一頭一臉。
「上車吧!我帶你去好玩的地方。」他隨手翻了翻我的小包袱,一臉嫌棄,「你就帶了這些東西也不怕餓死?好在我早有準備。放心吧,跟著大爺我有飯吃。」
這台詞怎麼聽著這麼熟悉呢?
他一個縱身跳上馬車,那身形倒也瀟灑。我就不行了,好不容易爬上去,抬頭就看到他雙手交叉於胸前,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
TMD,我再長幾歲都能當你爹了,有你這樣對待長輩的麼?我在心裡憤恨的想。
馬車終於啟程,我長噓一口氣,揮去一直圍繞在心間的隱隱不好的感覺。雖然這次私自離開似乎過於順利了些,但既然都到這地步了,也就沒那麼多好想的了。很多事情,走一步算一步,也能柳暗花明。
「段欽,既然都出來了,你就不要在叫我宮主了。」我對駕馬車的段欽說。
在鳳玄宮的時候,也不知跟他說了多少次,他一直不肯改變稱呼,宮主宮主的聽得我彆扭至極。
「那我叫你什麼?鳳兄?漓之?還是小之之?」他不懷好意的笑,看得我惡寒無比。
「叫我何言吧!何言的何,何言的言。」想來想去果然還是覺得死了多年的爸媽給我取的名字最好。
段欽聞言大笑,快馬加鞭。突然的加速讓我一個不穩一頭撞上門框,他便笑得更大聲。山風捲著他的長髮而起,髮絲飛揚,襯著他白玉般的臉龐,俊雅中又透著柔美,如皎月般美好。
馬車在崎嶇的山道上奔行,我盤縮著坐在裡面昏昏欲睡,卻不知窗外巍峨的山巔上,一個白衣人正看著在山間穿行的那個如螻蟻般渺小的一點,迎風而立。年輕的臉龐,卻滿眼風霜。
我隨意馬車將我帶到何方。天涯之大,隨處可為家。
一處茅屋,一門活計,便足以為生。
我以為我可以選擇我想要的生活,但很久以後我才知道,我根本無從選擇。
命運正朝著我所希望的相反方向發展。我想逃離紛爭,卻反而毫不知情的縱身投入其中。
該來的,怎麼也逃不掉。
鳳玄宮殤 卷一 第九章 非夢
晃晃悠悠,我好像回到從前。在另一個世界。
熟悉,卻又陌生的世界。
潛藏在塵土最深處的記憶,猶如被颶風捲繞,散去那塵封的腐朽,驟然出現在眼前。
17歲的時候,父母出了車禍,雙雙離世。
因為被認為是酒後駕車,從此孤一的我沒有得到一分賠償金。
親朋好友彷彿在一夜間變為陌生人,遠遠觀看歎息世態變化無常,卻無人肯伸手援助。
從此,生活陷入無依。
我退了學,在工廠裡當學徒,幾年以後,終於轉為正職。
26歲時,經人介紹認識了范蓉。那時的她剛從鄉下來到城裡,淳樸務實,一顰一笑,彷彿能洗淨世間鉛華,全露天真。
那時候,很迫切地想有一個完整的家。寂寞的人總是能相互吸引,於是我們很快結了婚。
美好的生活甜蜜如初夜,若夢幻般不真實。
第二年兒子出生。一個小小的,柔軟的生物,卻能闡釋生命的全部奧義。
賢惠的妻子,可愛的兒子,我以為這會是我人生的全部。
無奈妻子的背叛,生命的失去,猶如有它命定的軌跡般一件件發生。
可歎世事變化的確無常,命運輪迴無歇,何其可恨,何其可悲。
我笑。笑盡這世間荒唐。
我嘲。嘲盡這世間蒼涼。
恍若間,我已記不清他們每個人的長相。
眼前的景象劇烈搖晃,化為鮮紅一片,如血液般蔓延。
一白衣男子慢慢從鮮紅中浮現,身如蛟龍,翩若驚鴻,卻面目模糊。
我努力睜大眼想要看清男子的長相,卻彷彿被迷惑了雙眼,無論如何皆不可得。
只覺似曾相識。如夢來。
男子朝我伸出手。纖白手掌,不染塵霜。
他說:漓之,讓我帶你走。
漓之……帶你走……
帶你走……
心中悸動如潮水般翻湧,我抬手與他,卻發現雙手重於千金。
指尖相觸的一瞬間,他化為一縷灰燼,隨風而去。
終逝去……
****
「何言,快看,我們到了!何言?」熟悉的聲音由遠而近,彷彿一隻利爪,撕破噩夢的偽裝。
我從夢中驚醒。
臉上似有瘙癢,抬手一摸,卻觸手冰涼。
我,哭了?
夢中那男子深情呼喚之人,似我,卻不是我。
不知為何,心痛難以復加。彷彿被狠狠抓住咽喉,無法呼吸。
「何言,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身邊男子的關切之意毫不掩飾的溢於臉上。那一身紅衣的妖嬈不同於夢中白衣的俊朗,卻同樣有安撫人心的力量。
「沒事,只是有些悶,覺得頭暈罷了。」我輕笑,看他臉色慢慢和緩。「趕了這麼久的路,你倒是把我帶到哪裡來了?」說完,起身走出馬車外。
夕陽依舊燦爛,映著那城牆上的大字,竟如純金般璀璨,發出耀眼光華。
「香洲城?」
PS:這一章寫得壓抑了些,就當做對大叔過去人生的一個總結吧……
鳳玄宮殤 卷一 第十章 採花賊
香洲城有二美。
美酒。美人。
美酒。我自識酒量不濟,只可淺酌。
美人。色字頭上一把刀,我無福消受。
段欽倒拳拳擦掌,躍躍欲試。我只得被動的被他拖著走在香洲城裡。
「何言,你到底怎麼了?從一下馬車就看你擺著一張苦瓜臉。」段欽皺著眉頭數落,「我沒欠你錢吧?」
「放心,我只是覺得有些累了。天色就要暗了,我們找個地方休息好不好?」遙遙看到前方有一家福來客棧,我對段欽說道。
「年紀大的人就是麻煩。好了,走吧!」段欽說歸說,腳上卻也不停。
走進客棧,兩人在角落找了個座位,點了一些酒菜。
段欽酒量極好。看他一杯杯喝得不亦樂乎,我倒也有些心癢了,想嘗嘗這傳說中可媲美天宮仙釀的碧玉醇到底是何滋味。
還沒給自己倒上一杯,卻被他抓住手腕,將酒壺奪了去。
「何言,你不會喝酒,這碧玉醇後勁極大,你還是不要喝的好。」段欽理所當然的說到,「要是喝醉了又像上次那樣發酒瘋,我就不管你了。」
「呃?」我承認我酒量是不好,可我來到這裡以後從沒喝過酒,段欽怎麼知道我酒量不行?難道他把我當成了鳳漓之?
「段欽,你是不是把我錯當成誰了?」我小心翼翼問道。
「我……」段欽自知失言,舉著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不知如何作答。
也不知道是因為飲酒還是其他原因,他的臉微微醺紅,眼神左右亂瞟就是不敢看我,顯得有些好笑,我心情大好,忍不住便笑出聲來。
「你……」他有些惱了,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埋頭吃菜,一副懶得理我的架勢。
「哎,你聽說沒?昨晚那林府的千金被那個採花賊採了。」
「你說林家的大小姐?那小姐可是林家老爺的掌上明珠,多少人上門求親都被拒之門外,現在破了瓜看她還怎麼嫁的出去。」
鄰桌的兩人高聲談論,聲音極大,引得不少人注目。
「也是造孽啊!那採花賊不是處子不採,這段時日以來在香洲城裡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小姑娘。」
「是啊,我還聽說那採花賊長得倒是一表人才,惹得多少小姐對他春心萌動,還有他男女不忌,連自視甚高的左家小公子都對他念念不忘。」
「左家那小子的相貌一看就知道是個兔兒爺,還是沒男人不爽的那種,我看他一定是……」
說到此處,那兩人似是想到什麼齷齪事,敲桌浪笑一陣,惹得連店小二臉上也是青白一片。
「嘁,吃頓飯也會碰到這種人,真是倒胃口。」段欽把筷子一扔,狠狠瞪了那兩人一眼,但那一雙媚眼在我看來卻是毫無威懾力。
「你不覺的有意思麼?採花賊哦!」我忍不住取笑他,「而且還是男女不忌,你長成這樣可要當心被他採了去。」
他眼珠一轉,隨即擺出一副放蕩不羈的表情:「小言言,我可以認為你是在關心我麼?如果是你要采我的話我不會介意哦!」
「噢,對了。」我做恍然大悟狀,「小欽啊,你還沒回答我,剛才你是把我當做誰來著?」
「我……啊,天色也暗了,我們今天就在這裡住下吧!」他左右而言他,「小二,來兩間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