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鳥(三)
我在家裡躺了一周修養,葉鋒最近很忙,聽他偶爾提起說是在打官司,關於文家繼承權的問題。葉鋒手裡有他和文嘉在美國時候的DNA證明,單憑這一紙證明就比文家旁系親屬多了許多繼承的可能。文家那群老狐狸自然是不願承讓,於是鬧到了法院折騰得水響。
我身受「重傷」心情鬱悶的靠在床上休息,我跟葉鋒說想要回我之前的手機號,那個我從初中開始使用頗有感情的號碼,可是葉鋒卻說:「我再幫瀾兒買個更好的,那個號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知道。」
這次,自從我回來了,葉鋒就變得越來越專制。他比以前更加干涉我的一切,甚至我吃什麼都必須聽他安排。雖然他熟知我的喜好,總是小心翼翼的逗我開心,但是這樣的管制我還是受不了。我靠在枕頭裡生悶氣,說:「什麼叫亂七八糟的人?誰是亂七八糟的人啦?你是說夏哲海?還是說藍霆?」
我唯獨避開了查理和賀震天,當時葉鋒在美國,我這三年的事他也不一定知道,我何必自己往槍口上撞?
葉鋒卻說:「夏哲海當然不算,你們從小一起長大,是死黨,我又不是不知道。藍霆是我的好朋友,他知道我的電話就夠了。至於……查理和那個姓賀的,那兩個是黑道上的人,瀾兒還是不要招惹的好!」他竟然知道?!
「葉鋒,我跟誰交朋友什麼時候需要經過你同意啦?你什麼意思?!」我聽了氣得直磨牙。
葉鋒卻一臉理所當然的說:「我也沒有要管,瀾兒的朋友當然是瀾兒自己做主,我只是提意見而已。」說著坐到床上,脫了外衣揉著我肩想要吻我。
我狠狠推開他說:「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我是你養的寵物嗎?你想抱就抱,想親就親,想怎麼管就怎麼管?想餵我吃什麼就餵我吃什麼?我告訴你我喜歡吃白菜不喜歡吃南瓜!你非要天天逼著我吃南瓜!你有沒有尊重過我?」
葉鋒聽我這麼說,微微一愣,然後仰著臉大笑了起來,說:「好啦,好啦,別生氣了,瀾兒。南瓜維生素多,容易吸收,又可以通腸胃,我是看你這幾天那裡受傷……最近天氣很乾燥怕你上火,到時候痛得是你,我還不是心痛?如果你不想吃就不吃了,可以嗎?」
「我不是在跟你說南瓜!你少在這避重就輕!我跟你說,我現在對你意見很大,你說過我是回來醫院實習的,現在把我在家關了一周,怎麼著,當養鳥啊?」我憤怒的朝他吼。
葉鋒見我真的生氣了,歎了口氣我,說:「瀾兒,如果你真的只是小鳥就好了,什麼都不會多想,也不會跟我發脾氣,會永遠相信我,會享受我帶給你的一切好的生活和安逸,這樣多好?」
他變了,他真的變了。以前的葉鋒不會這樣強硬,更不會希望把我關在籠子裡當寵物養。我咬牙切齒的瞪著他,葉鋒卻湊過來,輕輕吻了吻我的唇,說:「今天那裡還痛嗎?」
我往後一退,這一周,葉鋒每晚都只是抱著我睡、輕輕撫摸著我,在我大腿上遊走,輕輕咬著我的耳垂,問我還痛嗎?只要我冷冷的說個「痛」字,他即使情到深處,也會顧及我受的傷,沒有碰我。只是這幾晚他似乎越來越急迫,他的動作越來越帶有侵略性的佔有。他今天又如此問我,我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還痛!」我依舊冷冷的說。
葉鋒微微頓了頓,失望的看著我,在我唇邊輕啃說:「瀾兒到底是真的痛,還是在跟我鬧情緒?」
「有區別嗎?」我哼了一聲,說。
葉鋒歎了口氣,站起了身,轉身走進浴室,不一會兒就聽到了水的聲音。他今天晚上估計也會放過我吧,就像他前幾天一樣。我閉上眼睛準備裝睡,免得等下和他面對面尷尬。心裡卻想著這樣下去可真不是個事,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問題是,現在主宅內外都換了他的人,我怎麼逃?而且就算逃出去了,我又能怎麼樣?學校是不能回了,也不能麻煩藍霆,畢業證沒拿到乾媽的遺產也動不了……難道我真要流落街頭,當小乞丐去?
我想著想著,漸漸沉入夢鄉,卻依然煩惱的緊鎖著雙眉。
一個強壯的胳膊環繞在我腰間,一股清淡的肥皂清香。我微微醒來,知道是葉鋒,挪了挪身子。葉鋒抱著我在我身後說:「瀾兒,你手機不見了,不方便,我幫你買了一個新的,和我的同一款。」
我朦朦朧朧的說了句:「不用了,我有新的了。」
葉鋒微微一愣,說:「什麼時候買的?我怎麼不知道?」
我打了個呵欠,說:「別人送的,諾基亞E97,很漂亮了。」說著側了側身子,睡著。
葉鋒沉默了,雖然我閉著眼睛,但是依然可以感受到他眼裡充滿嫉恨的目光,葉鋒翻身下床,一把拉開我的抽屜,翻得我屜子裡面的東西「劈里啪啦」的響。
吵死了,我閉著眼睛,用薄被蒙住頭,根本沒去想他在幹什麼。
突然聽到他一聲怒吼:「藍霆送你的是嗎?」
我懊惱的睜開眼睛,大半夜的,他發什麼神經病啊?我一把掀開被子,瞪著他說:「你想幹什麼,吵死了!」
葉鋒拿著藍霆送我的手機走了過來,臉上滿是煞氣,我被嚇到了,他想幹什麼?我拉緊了被子,不甘示弱的瞪著他。
葉鋒步步逼近,走到我身邊,說:「藍霆送你的是不是?」
「那又如何?」我哼了一聲說。
葉鋒一把抓住我的手,說:「瀾兒想記得藍霆到什麼時候?瀾兒想要我等到什麼時候?我老婆跟我最好的朋友上床,我什麼都沒說,你卻還在這裡跟我鬧脾氣?」
我的手被他捏得有些痛,我吃痛的想要甩開他,卻掙脫不了。我生氣的說:「葉鋒,你瘋了!你真的瘋了!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和藍霆的事的,我也不想知道!我今天再重複一遍,我不是你老婆!我甚至可以直接告訴你,葉鋒,我恨你,我討厭你!還有,我告訴你,我愛藍霆!我跟他睡過了,很爽!我要記得他一輩子,我要愛他一輩子!可以了吧?!」
葉鋒揮起手,一把巴掌劈向我,我緊緊閉著眼睛,縮著身體。葉鋒的手卻懸在半空顫抖著,終沒落下。葉鋒洩憤般狠狠把手機扔向牆壁。
「不要!」我大喊著要去攔他,可是已經晚了一步,手機砸在雪白的牆壁上屏幕和鍵盤分了家,連電池蓋也摔散了,電池掉到一邊。我想要衝下床去撿起手機,葉鋒卻一把扯開他的睡衣,欺身跪在床上,逼近我。
我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臉上:「你憑什麼摔壞我的手機?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做?」
葉鋒一把按住我,把怒火沖天的我撐在床上,壓在我身上,陰冷的說:「我今天要讓你知道你是誰的老婆,我今天要讓你搞清楚,你該愛誰!」
一抬起手要打他,卻被壓按住胳膊,只能拚命的在床上掙扎。
葉鋒撕開我的睡衣,狠狠咬了下來,重重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啊!」我慘叫著,他的牙齒深深咬進了我的皮膚裡,血順著肩膀流了下來。
「葉鋒,你瘋了,你TMD應該去死!你放開我!」我扭動著身體,大吵大鬧。
葉鋒猛然抬起頭,滿嘴的鮮血憤怒的注視著我,我嚇壞了,他瘋了,他真的瘋了。我不停的在心裡如此說。葉鋒撐住我的胳膊,用他那血淋淋的牙齒一路啃咬著我的脖子、頸項、鎖骨,在一路向下,在我胸前的凸起上流連,啃噬。
「啊!」一陣麻酥的感覺,更多的卻是疼痛,我叫出了聲。
葉鋒濕潤的舌席捲著我敏感的乳 尖,另一隻手過分粗暴的蹂躪著我敏感的另一邊珠玉。
「不要!啊!痛!」我向後仰起頭叫著,用手狠狠的推拒著他撲在我胸前的臉。
葉鋒不顧我的反對,他瑣碎的吻順著我的胸線轉移到肚臍上,他的雙手托起我的臀部,讓我靠近他。
「葉鋒,我不想這樣,放開我,放開我!」我大聲叫著,抗拒著本能敏感而變得火熱的身體。
葉鋒抬起頭,嘴角一絲狡黠的微笑,一把捏住我低垂的分 身細細揉捏說:「瀾兒是年輕人,一周的禁慾,你也想要了吧。」
「鬼扯!啊!嗯!」我的下面在他的時重時輕靈巧的揉捏下抬頭,我拒絕那可恥的呻吟,緊緊閉上了咒罵的唇,把呻吟吞在了喉間。
葉鋒見我倔強的咬著牙,他放開了我的下面,一時的空虛讓我回不過神來。葉鋒一把把我拉起來,把我的頭按在他腿間,捏住我的下頜,把我的嘴對著他聳立的柱身,堅硬而簡短的說了一個字:「舔。」
我氣瘋了,徹底氣瘋了!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羞辱我!從來沒有!
我張開利齒照著他的大腿就是狠狠一口咬了下去,葉鋒一時躲避不及,被我咬到。他痛得一顫,一排牙印刻了上去。葉鋒一把按住我的肩,制止著我的行為,咬牙切齒的說:「這是你自找的!我是不想讓你傷上加傷,你既然要這樣!我今天讓你好看!」
葉鋒重重的捏著我流血的肩膀把我拉了起來。
痛!好痛!
他把我狠狠摔倒在床上,我渾身摔在席夢思上一彈,要散架了一般的痛。我正準備爬起來,踹他,他卻一把撐住我的肩膀把我翻了個面,按著我的後腦勺,把我面朝下的壓在床上。
「嗚嗚嗚嗚!」我被他狠狠按在被子裡,不能說話,只能發出嗚嗚的抗議聲。
葉鋒把枕頭墊在我的腰下,壓在我身上,雙手分開我的臀瓣,我嚇壞了,我知道他要幹什麼,渾身都顫抖起來。
葉鋒憤怒的說:「這次是瀾兒自找的!我要好好懲罰你!懲罰你對我的不忠!懲罰你冥頑不靈的不聽話!」說著不顧一切的用他火熱的刑具捅進了我無辜柔韌的窄穴,血流了下來,溫熱的血液順著我的大腿蔓延向下。
「啊!啊啊啊啊!!!」我慘叫著,葉鋒卻不管不顧的粗暴的在我體內進出。
「瀾兒,你好棒,這麼熱、這麼濕,每一次都像處子一樣,緊緊的吸著我,瀾兒,我的瀾兒……」葉鋒滿足的不停在我體內進進出出的行兇。
「不要啊!不要!嗚嗚嗚嗚!!不要啊……好痛……求求你……不要啊……不要……啊!」我哭著喊著,顫抖著身體,可是肌肉卻因為突然闖進來的異物,而更加緊緊收縮,緊緊吸住了葉鋒。
葉鋒聽到我的求饒,趴在我耳邊吐著熱氣,溫柔的說:「告訴我你愛我,告訴我你錯了,告訴我你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搖著頭,拒絕著大喊:「我愛藍霆,我愛的是藍霆!葉鋒我恨你,我好恨你!」
葉鋒聽了我的話,氣瘋了,最後一絲溫柔也消失殆盡。
被他粗暴的進出,我剛剛長好的窄穴又被撕破了,新肉比以前更加敏感而脆弱。葉鋒滿足我佔有著我,我卻覺得這是一個沒有盡頭的地獄。
這一刻,我想到了死……是的,死吧……我死了以後就沒有以後了……
我哭了,我的腰肢和臀部在葉鋒凶暴的動作下不停前後的聳動,我的手無助的抱著我的腦袋,我的牙齒緊緊咬在床單上,痛哭著……
藍霆……藍霆……藍霆救救我……藍霆!
不知道多久的時間,我的心哭到最後只剩下空虛。葉鋒洩了一次又一次,他卻並不抽出來,每一次滿足,就直接趴在我身上,放在我體內休息,慢慢摩擦著我的身體,直到他再次挺立,然後又繼續重複我永無止盡的地獄……
我哭得喉嚨沙啞,最後連聲音都消失在喉嚨裡,無聲的流著淚。我覺得自己屈辱的像一個充氣娃娃,任他發洩,毫無溫柔可言的發洩。
我的大腦從喧囂變成了一片空白,我茫然的感受著渾身噬骨的疼痛。哭得眼睛好痛,我的心裡絕望了,真的絕望了,聳動、聳動、聳動……看不見一絲光明。
葉鋒趴在我身上捏著我的下巴讓我轉向他,他看著我眼底毫無神采一望無際的漆黑,心痛了,吻了吻我唇角,然後激烈的吻著茫然麻木的我。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一個人的,我絕對不跟任何人分享……就算毀了你,就算讓你變成失去靈魂的娃娃,我也不把你給別人!」葉鋒的聲音彷彿永無止盡的詛咒,在我耳邊響起,伴隨著他激烈的動作。
我閉上了眼睛,除了痛,再也感覺不到別的什麼……
葉鋒捏住我前端,我猛的睜開了眼。葉鋒心痛的舔舐著我的眼角,說:「看著這一切,瀾兒,我要你看著這一切!我要你知道你是誰的!我要你深刻的明白你屬於誰!」在他熟悉我身體每一寸感覺的揉捏下,我不可抑制的勃 起。
他依然大力蹂躪著我的柱身,依然在我身後猛力捅著我……
「嗯……嗯嗯……啊!」我低聲叫著,微微呻吟著,大腦中理智的那根弦斷了……只剩下感官主導了一切。
葉鋒玩弄般,一手揉捏著我的前端,一手拉扯著我的囊袋,他的碩大在我的窄穴裡猛力的進出……
「啊!啊!」我叫著,嘶啞的喉嚨,低沉的聲音,口好渴,喉嚨好痛……我渾身像被火焚燒一般。
「嗯!」絕頂的那一刻葉鋒封住了我的出口,我所有的快感都被封在裡那一點。我悶叫了出聲。
「說你愛我,寶貝,說你愛我……」葉鋒的聲音像咒語誘惑著我:「說你愛我,我就給你……說你愛我,我就好好疼你,不再讓你受一點委屈……」
「我……」我的大腦中一片空白:「給我,我想要……給我……」我的眼裡滿是淚水,幾乎難受的哭了出來。
葉鋒溫柔的吻著我的臉側,誘惑的說:「說你愛我,瀾兒乖,說你愛我……哪怕只是在這一刻,哪怕只是在床上……告訴我你是愛我的……」
好想要……給我……我想要……
「我……嗯啊……愛……你……」我本能的用下半身摩擦著他的手,哀求著。
葉鋒溫柔的笑了,他眼裡閃過一絲淒涼的神采,火熱的刑具在我身體裡猛烈的撞擊著,突然,他放開了我的前端,「啊……啊!」我向後仰起了頭,叫著。
他和我一起達到了絕望的巔峰……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昏倒在他懷裡……
瀾葉,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貧窮富貴,生老病死,你都願意永遠陪伴在對方身邊,不背叛、拋棄他嗎? 無論順境還是逆境,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相愛相敬,不離不棄 ?
I do!
鋒葉,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妻子與他締結婚約?無論貧窮富貴,生老病死,你都願意永遠陪伴在對方身邊,不背叛、拋棄他嗎? 無論順境還是逆境,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相愛相敬,不離不棄 ?
Yes!
葉鋒,是的,我愛你,但是那是好遠、好遠以前的記憶……遠到我幾乎已經忘記了我曾經愛過你……
囚鳥(四)
昏昏沉沉醒來時,已經日上中天,躺在葉鋒的懷裡。我睜開眼睛,一看到他,渾身本能的恐懼著有些顫抖,推拒著他擁抱我的手臂。葉鋒心疼的吻了吻我的額頭說:「還痛嗎?再睡睡吧……」
我濕潤著眼睛防備的看著他,緊咬著牙一聲不吭。葉鋒歎了口氣說:「別這樣,我看了難受。」
「那你走開啊!」我一張嘴,喉嚨嘶啞得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葉鋒起身從桌上幫我從桌上拿了一杯水,說:「口渴了吧。」
我點了點頭,葉鋒自己喝了一口湊過來,卻被我厭惡的避開。他的動作愣愣的定在那裡,最終所有的憂鬱都化為了一聲輕歎。葉鋒把水遞給我,我半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牛飲著。
葉鋒說:「慢點,嗆到……」他話還沒說完,我就真嗆到了,「咳咳」的不停咳嗽,卻牽動了後面的傷口,一陣火燎火燎的痛。喝了水,我乖乖躺進被子裡,閉著眼不想看他。
葉鋒靜靜的看著我,過了很久才說:「瀾兒,我們談談好嗎?」
我沉默不語,他繼續說:「我們兩個現在的局面讓我很難受,我知道你也不想這樣。」
我微微睜開眼睛,說:「葉鋒,我覺得沒什麼好說的了,我不愛你了,就是這麼簡單。」
葉鋒聽了我雲淡風清的這句「不愛你了」,愣了很久,眼裡燃起一絲憤怒,他卻努力壓抑著情緒,心平氣和的說:「為什麼?」
為什麼?他竟然問為什麼!
我冷哼了一聲道:「我們葉家世代辛苦得來的產業、社會名望在我這一代改名換姓了,我認了,我技不如人,我信錯了人,我無話可說。我現在只想要一個簡單的生活,或許我畢業了以後會當一個普通的醫生。也或許……相信你已經查過乾媽給的我那筆遺產的數額了。」見葉鋒點了點頭,我繼續說:「或許若干年後,我會用這筆錢去辦一家醫院,從新開始創業,或許再經過幾代人的努力,我們葉家會重回上流社會。但是如今這個樹倒猢猻散的葉家,你想要,而我也爭不贏你,我認輸、我不要了,可以了吧!我現在只求你給我自由!」
「自由?」葉鋒聽了冷哼一聲說:「我給瀾兒的自由還不夠多嗎?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甚至你沒想到的,我都變著法子給你弄回來,逗你開心!我對你還不夠好嗎?這麼多年,從小到大,瀾兒評心而論,我葉鋒對你如何?」
他對我自是沒話說,我當然知道,如果省略他對葉家的背叛、如果省略他強 暴我,他確實很好。只是我相信,如果省略掉這些,我跟他也不會鬧到今天這個田地!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說:「葉鋒,我什麼都不想要,真的不想要。我連你都不想要,怎麼會想要你給我的東西呢?」我知道這句話非常殘忍,但是我覺得我應該跟他把話都說清楚,否則我們的問題永遠解決不了。
葉鋒果然很生氣,他翻身壓住我,狠狠的捏住我的雙肩,說:「你不想要我?」我直視他憤怒的雙眼,點了點頭,葉鋒眼裡滿是受傷的冷傲,說:「你還記得你對我說過什麼嗎?」我對他說過的話這麼多,我哪全部都記得?!
見我沉默不語,葉鋒冷笑道:「你說除非我離開你,否則你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我!你說我不再孤獨了,因為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你都忘了嗎?你想要反悔嗎?」
我一時語塞,是的,我都說過,我記得。但是此一時彼一時,這有可比性嗎?我一直相信情人之間說的那些山盟海誓都是真的,至少在說的那一刻。只是這個真實能延續多久,我保持疑問。
我看著他,說:「葉鋒,你也說過要我相信你,你也說過你一輩子都不會傷害我、不會騙我,你還說過我是葉家的主人,你只當我的管家,你什麼都不要……難道,你都忘了嗎?你不一樣都反悔了嗎?」
葉鋒微微一愣,然後說:「首先瀾兒我沒有騙過你……」
「但是你什麼都不告訴我,你瞞著我!」我打斷他說。
葉鋒點了點頭,繼續說:「我說過要你相信我,可是你真的相信了嗎?你真的有相信我到最後嗎?我說過,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們共同的,而你根本沒有真的相信過我!還乘我不在國內時,搞外遇!這完全就是對我的背叛!」
歪理!悖論!或許他不停重複的這個「共同財產」理論,在他心裡是站得住腳的,但是在我看來,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我徹底無言以對的看著他,覺得我跟他的對話,根本就是雞同鴨講。
「瀾兒現在仍然是葉家的主人,這兩天我已經把醫院的法人變更成了瀾兒的名字。」葉鋒見我意外的看著他,歎了口氣道:「我早說過醫院是瀾兒的,這點絕對不會改變!」
葉鋒眼裡閃爍著溫柔、討好,語氣裡滿是寵溺,現在,倒好像是我在無理取鬧、不講道理了。
呵呵,想我偌大的一個葉家,百億資產,涉及多個醫藥類行業,如今只剩下一個醫院?
我苦笑,心想,我或許還要感恩戴德了,他不還我又如何?
葉鋒湊過來把我揉進懷裡,親了親,寵溺的說:「乖寶貝,我們不要慪氣了,像以前一樣,好好的,好嗎?你是我的親人、我的弟弟、我的妻子、我的愛人……我真的不想看到我們的關係變成這樣。」他的手在我腰間輕輕撫摸,濡濕的嘴唇掃過我緊皺的眉間,溫柔的吻著我。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葉鋒,你還不明白嗎……信任就是一個絲,斷了就斷了,即使再結上去也有一個結。」
葉鋒卻說:「我知道,我明白,只是這根絲從未斷過,只是瀾兒以為它斷了罷了……」
我現在覺得不論我再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我想我已經把我的觀點表達得非常明白,而他,也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
偏偏,我們想要的,卻背道而馳……
我無言的閉上了眼睛,嘶啞著喉嚨說:「我困了……想睡了。」
葉鋒點了點頭,起身為我拉好被子,說:「我也該去上班了,晚上回來一起吃晚餐。」
我閉著雙眼沉默不語,葉鋒卻一直站在我的床邊,靜靜地等待著我的回答。我終於執拗不過他的堅持,諾諾的點了點頭,輕聲說了句:「我知道了。」
葉鋒笑了,傾身吻了吻我的額頭,說:「好好休息,昨天,我太粗暴了,我很抱歉,瀾兒不要生我的氣。」我真的不想理他了,側了個身,背對著他。
葉鋒站在我床邊等了很久,沒有等到我的回答,最後只有歎了口氣,輕輕的離開。
這次比上次傷得更重,我悶悶的在床上躺了半個月,葉鋒幫我拿來了新的手機,還有新的號碼,竟然跟他的是情侶號,他的尾號是8,我的尾號是9。我的E97被摔壞了,徹底報廢,藍霆、賀震天、查理的號碼也都丟了。
葉鋒幫我要來了夏哲海的電話,加上他的號碼,我手機通訊錄空蕩蕩的,總共就兩個人名。要知道,我以前手機通訊錄裡的電話可多達300個,如今倒真是清零重來,全丟了。
這幾天過得很平靜,葉鋒的官司大獲全勝,獲得了整個文家。我一直很納悶,葉鋒雖然有黑道關係,但是到底不比文瑞黑道出生,他憑什麼管理文家黑道勢力?我問葉鋒,葉鋒卻說:「我是個正規商人,我只要文家太陽下的那部分家業,至於那些有的沒的黑色東西,我也不想觸這個晦氣。」
「那不是可惜嗎?文家最大的勢力就是軍火和走私,他們白道上的企業都是些小打小鬧的小公司,就算上市了,資產也就幾個億的。」雖然我知道葉鋒這種選擇是最明智的,但是還是為文家有些不值,想他文家經年累月積累的社會勢力,到了葉鋒手裡,倒是都沒有了。但是又一想,我們三大家族,哪個不是如此呢?不論是乾媽的陳家還是我的葉家,包括現在的文家,都落入了旁人手裡,盡數夭折。
葉鋒卻笑了,說:「權利是個雙刃劍,有的時候你掌握不好劍鋒就朝向你自己了。」
我點著頭一本正經的說:「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葉鋒拍了拍我的腦袋,笑了:「瀾兒是在擔心我嗎?」
我瞪了他一眼,揮開他的狼爪,哼哼的說:「才怪!我是怕被你連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葉鋒開心的笑了,眼裡竟然有一絲幸福的神采。
「明天我們一起去醫院吧,瀾兒也該接觸下工作了。」葉鋒抱著我躺進毯子裡,吻了吻我的額頭,說。
我閉著眼睛,幽幽的想起文瑞死前對我說的話,他說葉鋒為了聯合賀震天對付文瑞,作為條件,答應把文家黑道上的產業轉交給賀震天。
難道這是真的?
這樣說來,我也有大半年沒有賀震天的消息了,想起那一夜,我在他額前輕輕印上一吻……
他如今過得怎樣呢?
囚鳥(五)
濡濕的唇,輕輕啃咬、慢慢舔舐、重重吮吸……
「嗯……嗯……嗯……啊!嗯……」我在睡夢中呻吟著,頭在枕頭上不自覺的摩蹭著、微微蹬著瓷白的小腿。我深深沉入睡夢中,渾身血液卻被驚醒,都匯聚到了那個膨脹的地方。
我微微睜開眼睛,正前方毯子下高高隆起的是一個人的形狀,他趴在我的下身,一雙大手扶著我的胯部,靈巧、火熱的唇包裹了我的全部……
「不要……啊!不要……嗯……」我清醒過來,可是卻迷醉的彷彿進入另一個夢境。半夢半醒間,少了理智的拒絕,被喚醒的感官統領了一切。我的小腹緊繃著,微微扭著身子,在絕頂的□中噴了出來。
「啊!」我的雙手無力的拽緊了枕頭,眼前一片白茫。
葉鋒順著我的小腹一路輕吻,在毯子下在我的胸口流連啃咬。
「嗯……」我微微叫著,窗外是濃的化不開的夜色,壁燈灑下一片昏黃的燈光。葉鋒一路舔咬到我的頸項,他的雙手揉著我的腰部,從毯子裡探出頭在我喉結上用力吮吸,他寬厚的胸膛,火熱而強健的包裹著我瘦小疲憊的身軀。
「嗯,嗯……啊……」我呻吟著,他的大手在我的臀瓣上揉捏,煽風點火。
他的吻順著我的下巴移到了我的嘴邊,在我唇邊啃噬著,輕聲媚語:「寶貝好可愛……以後要常常這樣……在你睡夢中吻著你醒來……我喜歡你的呻吟,喜歡你毫無戒備的放聲媚叫……寶貝……我的寶貝……」
說著他深深的吻在了我的唇上,他的手在我窄穴附近遊蕩,伺機進入。
半夢半醒的我,發洩過後,被他這麼抱著渾身疲軟,少了抵抗。葉鋒對我難得的順從,很滿意,強制中少了近日來房事中必須的鎮壓。
他急切的吻著我,手指探進了穴內。
「啊!嗯!」我的唇被他封住了,扭著身子表示抗議。
葉鋒吮吸著我的唇瓣,手指模仿做 愛的旋律,在我體內進進出出。「嗯……」我微微呻吟著,葉鋒的吻落到了我的鼻樑上,在我鼻樑上細細啃咬,第二支手指伸進了我的身體……
「鋒……明天……要去醫院……」我拒絕著,抗拒著。
葉鋒在我眼皮上吮吸著,靈巧霸道的舌尖舔舐著我的眼睫,甚至掀開我落下的眼簾,在我眼球上細細舔舐,說:「沒事,我辦公室有休息室……寶貝,明天可以好好休息……」我的眼睛很不舒服的接受著他強行的愛撫,窄穴漲痛的承受著他三根手指的橫行。我扭動著身子想要拒絕,卻被他壓得難以反抗。
「但是……你說過……啊……明天是去實習的……不能……睡覺……」我艱難的說。
葉鋒笑了,舔舐著我的耳廓說:「寶貝……身體,很有進步了……」
??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葉鋒在我耳邊吹著熱氣,輕輕咬著我的耳珠,說:「以後我們都不需要潤滑劑了……雖然分泌的液體少了點,但是我認真做前戲,應該還不至於受傷吧……」
我茫然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何意。葉鋒色迷迷的笑著,吻了吻我的唇,說:「人體會有一些自我保護功能,比如……腸液……只是一般人都沒有……寶貝開始有了了……呵呵,我的寶貝,果然是最棒的……真是天生的極品……」
他的話,讓我非常不舒服,尷尬的羞紅了臉!我是一個男人,堂堂正正的大男人,他卻說,卻說,是天生的極品?天生讓男人上的極品?
我自己也是學醫的,我明白,人的身體會有一些自我防禦功能。可能是葉鋒近一個多月來,對我不停的粗暴侵犯,而且都是來勢洶洶,根本少有潤滑,弄得我遍體鱗傷,身體才開始分泌腸液自我保護……
我有些惱火,推拒著葉鋒,我不要,不要像個女人一樣被男人上,而且最後連身體也適應了這種模式!
葉鋒抓住我抗拒的手,深深吻在我的手心裡,說:「寶貝怎麼啦,害羞了嗎?這很好啊,以後我可以好好疼愛寶貝了,而且寶貝這裡這麼緊,每次都像處 子一樣,我好喜歡。以前都怕寶貝受傷,現在我們可以放開來愛了,這不好嗎……」
「就你覺得好!」我氣哼哼的說。
葉鋒笑了,架起我的雙腳,說:「這對寶貝也好。」說著,抬高我的腰,用他火熱巨大的凶器闖進了我的身體。
「啊!」痛!雖然有腸液的潤滑,但是、但是還是好痛。
葉鋒聽到我的呻吟,渾身一熱,情不自禁的要得更兇猛了。急速的進出著,交接的地方發出刺耳的「嘖嘖」聲。
「啊,啊,啊,啊,啊!鋒……慢點,痛啊,慢點!啊啊,啊,啊!啊,啊,啊,嗯!嗯!嗯……嗯……嗯,啊,不要了!痛!不要了,放過我吧!痛啊,啊啊,啊啊,嗯!嗯!嗯!啊!」
我的身體在他大力的衝刺下被動的聳動著,窄穴被闊張到一個不可能的地步,痛,好痛,我眼裡儲滿了淚水,葉鋒把我的腿壓著抵在胸前,彎腰吻干我掛在睫毛上的淚珠,卻更深的進入了我。
我叫著,囔著,他滿足的衝刺著,直到他激流般噴進了我的身體,才停止下來喘氣休息。我虛弱的看了他一眼,旋即閉上眼睛休息。
我側目看了看鐘,才凌晨三點,還可以再睡睡。我側著身子,想要睡覺,卻觸動了他埋在我體內從不安分的分 身。
「出來!」我毫不留情的說。
葉鋒色迷迷的看著我笑,說:「還早,寶貝難得這麼乖,我好喜歡!」說著又在我體內頂了兩下,我有些恐懼的感到,剛剛消停的地方,又壯大了起來。
「鋒……葉鋒……我要睡覺……你,你剛才已經要過了……讓我休息吧……」我有些語無倫次的拒絕著。
葉鋒在情急上,哪會聽我這些?他撫摸著我的身體,想要將我重新點燃。
我側著身子,把他的挺立從我身體裡抽出來,疼痛的想要合攏被他弄得有些酸痛的雙腿。葉鋒卻就著我側著身體的體位,強勢的拉開我一隻腳,我用腳踢他抗拒著,他卻將我酸痛的腳支了起來,我拚命要合攏,他卻壓在我身上,曖昧的說:「寶貝乖,要不然會很痛的……你那裡本來就小,你說呢……」
我紅著臉拒絕著他,抗拒的說:「你別這樣,我要睡了,真的好累……」葉鋒見我滿臉的疲憊,有些不忍的猶豫了,我立刻趁熱打鐵,撒嬌般哀求道:「鋒哥哥,我累了……讓我睡吧……」我並不知道,我粉紅著雙頰、濕潤著雙眼的哀求,在葉鋒眼裡看來是多麼的嫵媚。
他身體一緊,側著身子壓著我,拉開我的腿,衝了進來。
「啊!不要!」
「好緊啊!寶貝,你好緊、好熱、好濕!」葉鋒舒服的大叫著,衝動的把我小小的耳朵含進嘴裡,輕輕啃咬。我則因為這種側位,更是難以承受,那裡漲痛得難受。
葉鋒側壓著我,渾身火熱,戲謔的說:「你睡吧,我動就好了……你累了就睡吧……如果寶貝睡得著的話!」
「葉鋒你很惡劣!」我憤憤的磨著牙說。
葉鋒的手握住我的前端把玩,他的唇咬住我的後頸項吮吸,說:「那是因為我好愛寶貝……想要寶貝的一切,想不停的要寶貝……」他深深頂著我,說:「甚至想要埋在寶貝身體裡面不出來了……」說著更加大力揉捏、頂弄起來,前端和後端共同的刺激,讓我渾身麻酥得燃了起來。
「啊……啊啊……鋒……啊……慢點……痛……啊!」我叫著,葉鋒聽了柔情蜜意的笑了。我前面的小嘴在他手裡探出頭來,他一手把著我的脆弱,一手揉著我的腰,在我胸腔蹂躪,他強壯的火柱在我身後不停抽 插著,我仰起頭,閉著眼睛呻吟著,渾身染上了一層粉紅。
葉鋒快要絕頂之時,卻突然停止了動作,而是在我疲憊的前端大力套 弄,硬要與我共抵天堂。我累了,真的累了,無力的靠在他懷裡,感受著他一隻手時重時輕把握恰當的在我前面愛撫,另一隻手抬起我的右腳,從大腿一路愛撫到敏感的腿根部,曖昧的在我們相連的地方輕撫,玩弄著我窄穴的外沿……
我想要了,好想要……我感受著他帶給我的快感,他卻將這種即將絕頂的痛快封住了出口,扼殺在我體內。「嗯!」我的背弓了起來,蜷起了身體。
葉鋒知道我到了絕頂的邊緣,他一隻手捏住我前端的出口,另一隻手在我粉嫩柱身上大力□,他火熱的凶器又開始運動。
「嗯……嗯……嗯,啊,啊……啊啊……嗯!嗯!啊……啊啊啊……嗯!」我叫著,扭著身體想要逃離他的束縛得到解放,卻更加刺激了他在我體內的碩大。
「寶貝,嗯……好乖,自己動,寶貝……」葉鋒湊到我的唇邊激烈的吻著我,更大力度的玩弄著我被他封住的前端。
「唔唔唔!嗚,嗚……」嘴巴被封住了,唯一宣洩的出口被他火熱粗暴的唇封住了,只剩下喉間一片無辜的呻吟。我扭動著身子抗議著,他滿意的玩弄著我的前端和□。
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的天都濛濛亮了……
「啊啊啊啊啊啊!」他猛地射在我的體內的同時,放開了約束我的雙手。我大聲叫著,長久的憋悶一被解放,噴了好多。葉鋒滿足的看著我被他玩弄得大力噴出後又斷斷續續噴著的壺嘴,緊緊抱著我,慢慢從我身體裡退了出來。
彷彿要把我揉進他身體般,溫柔甜蜜的說:「寶貝真可愛,你是我的最愛,唯一的愛人。」
我眼前的白光久久無法散去,我像脫水的魚一般大口大口喘著氣,閉著眼睛感受著他掃在我眼角唇邊的輕吻。
一直睡到日上中天才起來,葉鋒陪在我的身邊,輕柔的抱著我,靜靜的看著我,小心翼翼的並不驚醒我。
當我睜開雙眼發現天已大亮,我掀開毯子幾乎是跳了起來,卻弄痛了過於操勞的腰,重重的摔到了葉鋒懷裡。
「這是怎麼啦?」葉鋒溫柔的幫我揉著酸痛的腰部,問。
「今天要去醫院的!你怎麼還在這裡啊?」我急切的說。
葉鋒笑了,一把把我抱了起來,向浴室走去,說:「寶貝是院長嘛,沒什麼大事,晚點去醫院也沒事的。」
「這怎麼行?企業應該有企業的規章制度,誰都不能違反!要是所有的人都這麼想,那算是完了!」我抗議的瞪著他。
葉鋒見我這麼嚴厲,微微一愣,然後笑著吻了吻我的唇,把我放在溫熱的浴缸裡,說:「寶貝真敬業,行,以後我也聽院長大人的,再也不敢上班遲到了!」
我哼了一聲,他也坐進浴缸裡,溫柔的幫我清洗身體,時不時吃吃我的豆腐,啃我兩口。
「你狼啊你,洗澡就洗澡,牙齒都用上來了!」我怕他又把持不住要我,推拒的說。
葉鋒的手指猛地捅進我紅腫的窄穴,在裡面摳挖著,送進熱水把裡面的東西導出來,「嗯!」我咬著牙關微微呻吟了一聲。葉鋒在我耳邊呼著熱氣說:「我是狼啊,還是沒吃早餐的大灰狼,寶貝是不是借我咬兩口,飽飽口福?」說著還作出一幅老狼撲小羊的邪惡狀。
他的樣子把我逗笑了,我哼哼的說:「我也沒吃早餐了!」說著在他肩頭狠狠咬了一口,報昨晚操勞過度之仇!
葉鋒「啊!」的誇張的叫出聲,說:「狼王饒命,狼王饒命!」
我低笑著鬆開了牙齒,葉鋒低著頭吻了吻我,認真的說:「知道嗎,狼的一生只認一個主人,如果我是狼,瀾兒就是我唯一的主人!」
他的話讓我心落的抬起了頭,看著他,葉鋒吻在我的唇上,細細啃咬著,溫柔的加深了這個吻。
囚鳥(六)
71.囚鳥
去醫院的路上,我坐在車裡想起葉鋒今天早晨關於狼的那番話,悶悶的說了句:「原來你主人還要負責滿足你的性 欲啊!大灰狼同學!」
葉鋒聽了笑了起來,說:「瀾兒是我心靈和靈魂的主人,而我是瀾兒身體和愛情的主人,這不很好嗎?」
「切!」真霸道,我心底冷哼了一聲。只是近日來我也學會了不要跟葉鋒硬碰硬的對著吵,因為我肯定贏不了他,最後他惱了、來硬的,我還是在跟我自己過不去。
葉鋒卻湊過來吻了吻我的側臉,在我耳邊輕輕低語道:「我最親愛的主人,您不是也有舒服到嗎?我是頭很溫柔的大灰狼,特別是對待自己的主人。」狂浪的笑,少了以往在我面前的隱忍。
我狠狠推開他的臉,說:「開車,看前面!」這人真不知恥。
到了醫院,已經是中午了。我本來想讓秘書幫我把飯買來,直接在辦公室吃,順便看看一些資料,下午一上班就要開大會。但是葉鋒卻非要拉著我去員工餐廳用餐,說是體察民情。我們醫院大幾百號人,員工餐廳卻只坐著寥寥無幾的幾桌,大約總共不到三十人。我一邊點菜,葉鋒卻一邊跟服務生說:「清炒萵苣不要,換成蒙古牛肉,黑椒牛排也不要,換成蒸雞蛋,然後大碗蘿蔔換成清蒸邊魚。」完全無視我的選擇。最後他還義正言辭的說:「瀾兒不要偏食,你要多補充些蛋白質,長胖一點才好。」我點的黑椒牛排難道就不是蛋白質啦?他這完全是故意的,故意做給別人看的!
我知道旁邊很多雙眼睛看著我們,我知道他們大部分以後都會是我的下屬,他們一定心中已經心知肚明以後還是葉鋒做主,我這個院長是當擺設的。我突然在想,葉鋒交換給我的到底是醫院,還是一個安慰的表象?他要我來餐廳吃飯,說什麼體察民情,其實就是為了樹立自己的威信!
我冷冷的看了葉鋒一眼,大聲說:「你點你的,我點我的,你不要擅自幫我做主!」
大約是我第一次在用餐問題上如此忤逆葉鋒,他微微一愣,看了看四周,然後瞭然的說:「葉院長說的是,按葉院長的來。」態度倒是恭順有禮。
最後菜上上來了,都是我點的,我看了看黑咕隆咚的一片,再看看葉鋒,只見他一臉的笑意,低著頭小聲說:「我早說了清炒萵苣不要,這裡的萵苣炒得很難吃,又不好當著服務生面直說,你就是不聽我的。」
說得我倒是一時啞然,夾了一筷子萵苣,我的天,這是人炒的嗎?能把萵苣炒成黑色,還真是能耐!我皺著眉頭死勁嚼了嚼,葉鋒忍著一臉笑意看著我,我還死不認輸的皺著眉頭說:「好吃,好吃,真好吃!」剛說到這裡,一口嚼到了一個刺刺的東西,吐出來一看,竟然是一個鋼絲球的鐵屑……
我一回辦公室就惱了,質問葉鋒:「這廚師是誰找的?醫生是要上班的,要是吃出什麼病來耽誤工作誰負責?」
葉鋒笑著坐在沙發上喝著秘書剛剛送進來的大紅袍,悠哉游哉的說:「這廚師你應該也認識,就是你大伯媽的鄉里姨媽的外孫女的老公的叔叔!」
……我大腦中一排烏鴉飛華麗麗的過去,這都是些誰跟誰?亂七八糟。
葉鋒繼續說:「這人我當院長時還真不能炒他魷魚,你也知道你大伯以前是管內勤的,把他夫人的親戚調進餐廳也是情理之中,後來你大伯下野了,我本來就是一片罵名,哪敢再動這個沒什麼厲害衝突的人啊?」
我微微一愣,看著葉鋒,葉鋒繼續說:「瀾兒來了更好,請個好廚師,以後我們都有飯吃了。」
於是,我當院長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一個在我們醫院工作了近十年的老員工開除。
下午的大會很簡單,葉鋒主持,說了些無關緊要的官方話後,宣佈我以後是仁慈的院長,他退居二線,輔助我工作。然後是我的上台演講。我說了三點,第一感謝大家多年來為仁慈服務,第二強調紀律問題,第三批評我們醫院的黨羽之爭問題。其實說通了,就是在批評葉鋒不守工作紀律,以及我決定要剷除葉鋒和夏醫生同盟,鞏固我自己的勢力,要他們同盟裡知趣的人等自己退出,免得我拿了鍋剷去炒。
葉鋒坐在旁邊什麼都沒說,他和我一樣平靜的看著入座黑壓壓的人群,倒是人群中的夏醫生臉色不好,眼裡摻帶著不屑。
會後我把人事部陳部長叫去了辦公室,關心了一下員工的民生問題,然後直接提出要炒食堂裡那誰誰誰的外孫女的老公的叔叔。陳部長看了看站在我旁邊的葉鋒,葉鋒點了點頭說:「按葉院長說的來。」於是陳部長點了點頭說了聲:「好的,院長。」便出去了。
第一次有人喊我院長,我一時竟愣住了,沒反應過來,葉鋒走過來拍了拍的額頭說:「瀾兒對我意見這麼大啊?」
我微微一愣,抬起頭看著他,他繼續說:「我承認我不守勞動紀律,瀾兒也不用當這麼多人面批評我吧,我今天早晨都認錯了。」
我立刻說:「沒有說你了,只是在表示一個態度,是在說所有的員工,葉鋒……嗯……葉院長……不要多想。」我當然不會承認我在說他,他現在地位正牢,勢力正大,我把他惹毛了,瘋了我!
只是這一時,我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好,以前都是鋒哥哥鋒哥哥的叫,後來是葉鋒葉鋒的叫。到了醫院,我和他是同事關係,他比我虛長十歲,我喊他葉鋒別人看到了還會說我目無尊長,喊他鋒哥哥,無疑是讓權於他,而且我也喊不出口。
葉鋒聽到我喊他葉院長,微微一愣,然後一臉苦笑的說:「瀾兒,不,葉院長,您何必如此?你喊我葉醫生就好了啊。」
我也抬起頭看著葉鋒眼裡的痛苦,心裡一陣一陣的抽痛。我未曾想過,有一日我會和他變成這樣彼此提防的關係,我也從未曾想過,原來我真的當了院長以後,我做的第一件事,會是排除他的勢力……
我們根本不可能一起當一把手、根本不可能共同當老大、共同管理。因為,副院長可以有很多個,可是正院長只能有一個。我是葉家的第一繼承人,葉家的當家,我沒有理由把這個位置讓給別人。即使以前我曾經想過,要跟葉鋒共同管理……
原來我以前自以為多麼正義、多麼光明磊落的抨擊葉鋒的理由,站在現實面前,都成了我為了蹬位的一個幌子、一個借口。
葉鋒,他是不是早預料到這樣的局面了呢……
葉鋒是個很聰明的人,他換了辦公室,我本想要人把院長辦公室隔間的臥室收拾出來給他用,但是他卻搖了搖頭,說:「葉院長中午要休息,還是把隔壁辦公室給我吧,距離也近。」
我點了點頭,他留給我一個微笑,轉身離開。看著他的背影,我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突然覺得,他真的從我生命裡走出去了……這個欺騙我的、維護我的,傷害我的、保護我的,粗暴的、細心的……男人;這個跟我在一起整整二十二年的大哥哥,他真的要從我生命裡走出去了,即使我無數次希望他放了我,無數次希望他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第二天上班,我一早起來,慌裡慌張的穿好衣服,葉鋒的大手撲了撲,發現睡在他旁邊的我,是空空的。於是迷迷糊糊睜開眼看了看鐘,說:「才6:00,寶貝,9:00才上班了,我們可以7:00起來的。」
我忙忙碌碌的說:「或許會遇到堵車呢?今天一定有很多事。」
葉鋒昨天睡得很晚,他要處理寰宇集團還有文家一些公司的事務,在書房呆到凌晨三點多才回臥室,他瞌睡得不行,卻依然從床上趴了起來,拖著疲憊的身子去衛生間梳洗。看得我有些心痛,於是說:「要不你再睡睡,我自己開車去醫院好了。」
葉鋒微微一愣,有些沮喪的看著我,說:「瀾兒不需要……我還是開車送瀾兒去醫院吧。」
我站在鏡子前面打領帶,笨手笨腳的就是弄不好,葉鋒語無倫次的話讓我一愣,不知道為什麼,在我聽起來,他似乎是在問:「瀾兒,不需要我了嗎?」我轉身看著他,說:「嗯,那好。我是怕你累。」葉鋒伸手幫我打著領帶,細心的教導我說:「這邊要這樣穿過來……」說到這裡他突然不說了。
我輕輕一笑,說:「我才不要學了,有鋒哥哥就夠了。鋒哥哥以後會幫我打領帶的對吧?」
葉鋒聽我這麼說,手裡的動作頓了頓,抬起頭看著我,然後笑了,很幸福的笑了。他抱著我的腰,拉近我、在我額上溫柔的印上一吻,輕聲說:「好的,我幫寶貝打領帶,我要幫寶貝打一輩子的領帶。」
他眼裡閃耀著幸福和安逸,而我的心,卻在隱隱作痛。
獨自坐在空蕩蕩的院長辦公室裡,百無聊奈,沒什麼大事,醫院裡一切運行正常,看了看財務送來的報表,看了看馬上要開始招標的印刷商和藥品供應商的資料,看了看幾個科室主任醫生的資料,一天便這麼耗完了。其實這些事,除了財務報表我必須看看外,其他的都有相關部門管理,用不著我窮操心。日子過得實在很無聊,根本不像我所想像的日理萬機。
回家的路上,葉鋒開著車,我問他今天怎麼過的,他笑了笑說:「跟瀾兒說的話,瀾兒肯定要說我不用心工作。」我不解的看著他,他繼續說:「我想把文家的幾個公司合併一下,幾個小公司沒有規模,對於做強做大很不利,今天在辦公室看那幾個公司的資料,考慮讓哪家公司做東合併另外幾家。呵呵,所以瀾兒肯定要說我不安心為仁慈賣命了。」
我一愣,突然想到了,葉鋒在仁慈「賣命」,他從院長的位置上下來了,我卻沒有跟他開工資!他作為我的助理,我佔用了他的時間,他卻沒有工資拿!我想他也很忙,又是寰宇又是文家的,要不直接讓他管他自己的事好了,但是我怕這麼一說,他又要露出被遺棄的小狗般的表情看著我,而且,我現在也需要他,沒有他估計我暫時還震不住人的。於是說:「鋒,我沒有跟你開工資,你想想一個月多少比較好吧?」
葉鋒聽了笑了起來,說:「我一個月要寶貝三十次,寶貝要乖乖的給我,不許跟我鬧情緒,故意氣我,就夠了。」
我微微一愣,敢情,我賣身的?「還是談錢吧,我佔用你的時間,應該給你錢的。」
葉鋒大笑了起來說:「和錢想比,我對寶貝更感興趣了,可以嗎?寶貝?」
那倒也是,錢對於他算什麼?我跟他開工資,我開得起嗎我?而且,床上的事,一直他主導,就算我不同意他也不得依吧。我說:「不行!三十次太多了!」
葉鋒聽了,開心的說:「二十八次,絕對不能再降了。」
跟我討價還價了,我哼哼的說:「十次!」
「二十五次!」葉鋒再一次讓步。二十五次,那還不弄死我!
「十次!」我緊咬牙關。
葉鋒卻笑著說:「那行,你十次,我二十五次!」
大色狼!
一直到床上,我們還在為這個十次、二十五次的問題爭吵不休。最後做完了,被他累到腰痛,屁股痛的,說著夢話還在說:「十次……二十五次會做死我的……十次……再要不然我們都退一步十五次得了……」
葉鋒做完了倒是精神不錯,他靠在枕頭上看寰宇的文件,聽了,俯身吻了吻我,溫柔的說:「二十次,絕對不讓了!再不同意就三十次,你不同意我也做!」
我在夢裡哀號一聲,也只得許了。
第二天,鬧鐘鬧了,我實在爬不起來,躺在床上想,反正也沒什麼事,我再多睡會兒吧,這麼早去簡直是去開柵子門的。葉鋒看文件到兩、三點,他倒是一早起來,說:「寶貝起來上班了,勞動紀律啊,要遵守勞動紀律啊!你說了的!」
……我大腦門上一排黑線,真想一巴掌拍熄他。這一刻,我真後悔自己在大會上說過那個關於勞動紀律的問題……
囚鳥(七)
似水流光,半年一晃而過。葉鋒和我一直相安無事,至少他這麼認為。我們雖不算其樂融融,但是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其實本來就是這樣,面對每天二十四個小時的朝夕相處,我犯不著時刻對他冷眼相向,這樣他累,我也累,而且我比他更累。與冷眼對憤怒相比,我比較喜歡冷漠對溫柔。至少這樣會少很多麻煩。
雖然,當我看到葉鋒滿眼幸福的籌劃我們去哪裡補回蜜月之旅時,總會有種欺騙他的罪惡感……但是我也覺得,他實在搞笑了點——他似乎以為所有問題沒有解決,就自動煙消雲散了!
工作上沒出什麼大事,就是那位「大伯媽的鄉里姨媽的外孫女的老公的叔叔」因為被辭退的事,跑我辦公室裡來鬧了次事。我之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搬出勞動法「無工作勝任能力」這一條,按勞動法給他遣散費,堅決要辭退他。他嫌遣散費太少,繞了一大圈把我大伯媽給搬了出來跟我開了「天價」,都可以買輛別克新凱越了。
我跟我大伯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我大伯媽卻不以為然的說:「不就是十二萬嗎?瀾兒你還缺這十二萬?」
我一時啞然,看了看站在旁邊的葉鋒,突然明白他之前面對我大伯時的煩惱。這些人從來不會從公司經營、企業規章、家族利益的角度思考問題,他們想到的只是,這點錢算什麼?給就給唄!活整就是暴發戶思想!
我頓時惱了,說:「大伯媽,我是按勞動法行事,如果你們認為我違法了可以去告我,至於十二萬的事,確實不多,如果您想給,您自己給吧!我按法律來,至於多餘的是你跟你親戚的事,與我無關!」
我那大伯媽頓時氣紅了臉,吹鼻子瞪眼的指著站在一邊的葉鋒破口大罵,說葉鋒沒把我教育好,說定是葉鋒在針對她家裡人在背後給我出點子,還說葉鋒開了她老公、購回了她家股份,要不然現在輪不到我說不行。那國罵、外國罵的更是不絕於耳。
我自然明白她在指桑罵槐,聽了氣得想叫警衛把她給哄出去。葉鋒卻一臉平靜的看著她,然後走到我辦公桌前,跟秘書電話讓秘書送來了一份聯名信,竟然是所有醫生簽名的意見書,嚴重抗議醫院伙食問題,要求改善伙食味道。然後葉鋒平靜的對大伯媽說:「葉夫人,您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是這是群眾的意見,您為難瀾兒也沒用。」
大伯媽看著聯名信一時啞然,葉鋒不以為然的繼續說:「至於瀾兒的教育問題,相信好壞不由您來評判。瀾兒考華仁醫科大學是全校第一名的成績,至今過了四年他的分數也無人可以超過,相信就學習成績而言瀾兒是相當成功的。而且瀾兒今天能坐院長這個位置,他手下的醫生也都服服帖帖的聽他安排,以他的年齡來看,我不敢說是無人能及,但是我相信至少葉家的眾多子孫中是沒有人可以比得上的。
而且,對於您說我針對您一事,更不可能,瀾兒是個很有主見的人,我怎麼可能在他身後出點子?他從來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左右的。當年您家上法庭和我爭奪監護權,瀾兒雖然幼小,但是排除了你們給他的所有壓力,作出了自己的選擇,不就顯而易見嗎?
對於您說的最後一點,關於您丈夫股權一事,首先我們是按市價購回,並沒有不平等收購問題,其次,相信您也非常清楚,如果您不介意我把手中您丈夫貪污公款的證據移交檢察院的話,您自然可以這樣罵我,只是檢查院今天好像上班!」
威脅,活生生的威脅!看著大伯媽臉色一陣紅一陣青憤怒的瞪著葉鋒,葉鋒倒是一臉得意的微笑,最後大伯媽什麼也沒說,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這封聯名信,我怎麼不知道?」我看著信上日期竟然是在我正式上任的前一天。
葉鋒輕輕笑了笑說:「我早有準備,你大伯從來就不是什麼善類!」
注意到葉鋒看著大伯媽背影時眼裡的輕蔑,我突然明白,原來我中計了。他一開始就準備利用我解決那個他剷除不了的小人物,所以他早把一切準備工作做好。以他對我的瞭解,他只怕早已猜到了我在餐廳會點什麼菜,而且也猜到我絕對不會聽他的,所以做了個為我著想的表象給我看!
只是我沒想到他竟然看大伯那邊的人如此的不順眼,如果急不可耐的要處之而後快。其實我當了院長就算那天不去員工餐廳,也總有一天要去的,到時候自然不會放過那個差勁的廚師,但是很明顯,葉鋒壓根就不想等!
我心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問題,葉鋒到底是在為員工改善伙食,還是在小肚雞腸尋機報復?
我看著站在身邊擺出一副很為我著想、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樣子的葉鋒,我皺了皺眉頭,為何他非要如此?為何他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我?
要我如何再相信他?
六月的一天,中午和葉鋒一起陪衛生局的人去酒店吃了午飯回醫院,一走進辦公室就看到我的老闆桌上放著一個本科畢業證。葉鋒跟著我走了進來,從我身後環抱著我,吻了吻我的鬢角說:「恭喜寶貝畢業了,現在你就是研究生了。」
「我沒有做論文答辯了!」我怕被人看見,推開他說。
我的推拒讓葉鋒不樂意了,一把拉著我坐在轉椅裡,把我抱在他腿上,說:「我幫你寫了論文,找了點關係讓你過了。」
藍霆?!「……」一個久違的名字出現在我腦海中。
葉鋒在我身後吐著溫熱的氣息說:「不許想他,瀾兒是我的!」語氣裡滿是不可一世的霸道。
「那是誰?」我問。
葉鋒笑著說:「你們學校的老師多得去了,想跟我結上關係的不知道有多少,又何止一個他?」
我一時啞然,原來對於如今的葉鋒而言,藍霆已經只是一個「他」字了。
葉鋒中午喝多了點,有一絲醉意的輕輕咬著我的耳廓,說:「我幫瀾兒寫論文寫到凌晨了,瀾兒是不是要好好犒勞我一下?」
我轉過頭,狠狠瞪了他一眼說:「誰讓你寫的!你這是對我的侮辱!我的本科畢業竟然不讓我自己寫論文!」
葉鋒聽了,笑了起來,說:「獨立自主!這才是我的寶貝!我喜歡!」嘴裡儘是酒氣。
我狠狠推開他說:「你給我去隔間裡躺著去,一身酒味!」說道這裡,我下面的話卡在喉嚨中說不下去了,中午我被六個人幾番輪流灌酒,最後只喝了半杯,其他葉鋒都幫我擋了……他心疼我的胃,我不是不懂……
葉鋒乖乖的點了點頭,撒嬌般說:「我要瀾兒和我一起睡。」
怎麼像個孩子?我瞪了他一眼,說:「我要上班!」
葉鋒一把把我抱了起來,走向隔間的臥室,說:「沒關係,睡一下下而已。」
我驚懼的抗拒著,他喝多了,眼裡有一絲火熱,難道他想在醫院裡……不行,絕對不行!這裡是辦公室!要是誰突然闖進來怎麼辦?
葉鋒把我放在床上,自己脫去外套,我往床裡退著,說:「葉鋒,你冷靜點,這裡是醫院!」
葉鋒嘴裡含著一絲笑意,脫了衣服躺在床上,一把把我拉了過來,我一時沒掌握好平衡,摔倒在他胸前,他抱著我吻了吻我的額頭,我推拒著要起身,他卻掀起毯子把我放了進去,然後把他沉重的頭埋在我頸間,深深吸了一口氣,悠悠的說:「讓我抱抱你……」
我被他壓著動也動不了,生怕他造次,等我再次抬起頭時,卻聽到平和緩慢的呼吸聲,他竟然就這樣睡著了,濃濃的眉眼間,掛著一絲安逸的神采。
他對我如此的放心,讓我心裡一絲絲的痛……
我也昏昏沉沉的睡去,等我再次醒來,卻是在一個大聲的吵鬧中。
門口的女秘書說著:「您不能進去。」
「我要見葉瀾!」一個熟悉的聲音如斯說。
藍霆!是藍霆!
我從床上迅速翻身下床,驚動了睡夢中的葉鋒,他微微睜開孩子般的睡眼,我輕聲說:「你睡,沒事。」葉鋒聽了,便乖乖的閉上了眼睛。我輕輕關上隔間的門,快速走到辦公室內,站在門口,隔著一扇門聽著那個我日夜思念的聲音,我該怎麼做?我該如何是好?
這時,我看到隔間的房門開了,葉鋒披著外套靠在門框上看著我,眼裡滿是烏雲。這一瞬間,我明白我該怎麼做了了……
既然,傷害已經成為一種既定的必須,不論我怎麼做都是錯誤……至少讓錯誤變成最小吧……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打開辦公室大門,藍霆震驚的看著我,女秘書不停跟我道歉說:「葉院長,這位先生硬進來,對不起打擾您了。」
我輕輕笑了笑,說:「沒事了,謝謝你。」女秘書有些茫然的看著我,我靜靜的看著藍霆,雙眼裡風起雲湧,但是我明白,很多事情應該就此打住,否則等跌下懸崖就追悔莫及。我眼裡的複雜,瞬間化為烏有,我平靜的看著日夜思念的他,微笑著說:「藍老師,好久不見了,請進。」
藍霆微微一愣,大約每想到我會跟他如此生分。他走了進來,我關上了辦公室門,葉鋒也關上了隔間的房門。我要秘書送了杯咖啡進來,藍霆微微張了張嘴,但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我當然知道他要說什麼,他要說他不喝咖啡,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我全部記得……記得他的每個一生活細節,我記得他所有的生活習慣,我甚至記得他說的每一句話……
但是我更記得,隔間的門後站著一個人……一個可以翻手成雲覆手成雨的人。
我微微一笑看著藍霆,說:「藍老師找我?」
藍霆愣愣的看著我,眼神複雜的說:「葉瀾同學,你那日不辭而別……」
他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我無所謂的笑著說:「讓藍老師擔心了,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我有我的事需要管,不能每天像以前一樣閒呆著、耍著玩罷了。」
我的話讓藍霆愣住了,他看著我,眼裡溢滿了傷痛,灼熱的視線燙傷了我的心……流血……流淚……好痛。
「葉鋒同意把醫院還給你?」藍霆突然轉移話題問:「葉鋒在這裡?」
我坐回老闆桌後,靠在小羊皮的椅子裡,轉著圈,說:「他怎麼會在這裡?他每天日理萬機的,我很久沒見過他。至於仁慈,本來就是我的啊,葉鋒只是代為管理,從來就不存在還不還的問題。」
藍霆看著放在我桌上的畢業證,自嘲的笑道:「今天聽說有人來學校幫你拿了畢業證……我從教務處知道了你在仁慈實習……看到葉瀾同學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說著他站起身,一不小心撞翻了茶几上的咖啡,深棕色的污痕染上了他駝色的襯衣。藍霆低著頭輕輕說了句「對不起」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看著他轉身離去的背影,看著潑了滿桌的深色液體,睜大了眼睛忍住滾燙的淚水落下的衝動……感覺被打翻的,彷彿是我渾身的血液……
葉鋒打開隔間走了過來,輕輕抱住我,吻了吻我的額頭說:「瀾兒是我的……」
我抬起頭,淒涼的看著他,本想說「我不屬於任何人」,但是所有的語言都乾涸在了我刺痛的喉間,甚至在他的面前,我連最後的淚水也乾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