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改制
小月婚禮過後就是回疆的部隊班師回朝,除了帶著一部分族人逃到沙漠深處的青桐以及早就負荊請罪的圖爾都外,回疆大小貴族全部被俘,朝臣們也算是要拍一拍乾隆的馬屁,搞了一出獻俘大典。而阿裡和卓可說是首當其沖,一掃當日進京的飛揚跋扈,整個人在囚車上縮成一團,兵敗垂成之日他倒是想一死了之,提著一把刀紅著眼睛將自己後院的女人孩子殺個精光順便准備抹了自己的脖子,可惜的是他高估了自己,把刀按在自己脖子上半天連點油皮都沒刮破,被不耐煩的兆惠一腳踢倒在地。可是也許還是死了好,阿裡和卓被俘之後的日子很不好過,別的回疆貴族也好平民也要總抱著團互相安慰著,而他一路上得到的全是眾人仇恨的目光,為了自家的榮華富貴居然敢把一個私奔七次的女兒嫁給大清皇帝,這種女人難怪大清發怒,在教義中可是要被石頭活活砸死的,虧得他們每日裡辛勤勞作供養他們一家人,如此一來族滅家破的仇恨差不多都轉移到了阿裡和卓的身上,一路上無視鄙夷的眼光還是好的,謾罵諷刺更是常事,更有人乘機給阿裡和卓下點絆子,推他一把打他幾拳,食物和水是從來也不會給他留著的,押送的清兵更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保證阿裡和卓到京之前不死便好。
乾隆很高興,含香是他心口長長的一道傷口,男人往往刻骨銘心地記著兩種女人,他對不起的和對不起他,前者夏雨荷,在乾隆心裡已如明月光般美好,後者含香,在乾隆心裡比蚊子血還可憎。雖然已經狠狠地惡心了阿裡和卓一把,但乾隆怎能甘心,一想到自己曾經把這樣一個女人奉為女神般嬌寵,然後自己頂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就忍不住夜裡睡覺的時候都磨牙。如今一見昔日的阿裡和卓淪落成這個樣子,整個人蒼老了不止十歲憔悴不堪雙眼渾濁,乾隆突然間覺得心中的郁悶之氣一掃而空,敢在龍頭上拉屎就要做好這種被打入塵埃的准備!
乾隆高興之余倒也開始認真思索著對回疆的處置,幸好現在導致他腦抽的人一個個都已經落入塵埃裡不得翻身,他可以用純粹的帝王思維去思考這件事。雖說將回疆收歸國有,但好歹也要表示一下他這個皇帝的寬容朝廷的寬容,畢竟時不時的出點事可不是好玩的,又不能全殺了,那樣就不僅僅是**了。圖爾都最近卑躬屈膝得不錯讓他心情很舒暢,就索性讓他做名義上的回人統領。既然統領都在京城了,那麼順便將回民全都遷移到京城附近設立回子營就近監視,爭取在最快時間將這群人同化成他們滿人的奴才。至於回疆,壞境是惡劣了點,但好歹有這麼大一塊地在,派了軍隊去駐扎,又在西北一地遷了大批的百姓過去充實,再派幾個能干的官吏去開墾。
如此一來回人也好朝臣也好都三呼萬歲,都是真心實意的,回人都已經做好他們必須跟著含香這個女人一同打入地獄的准備了,猛然間居然還能好好活著怎不熱淚盈眶,而朝臣們更是真心實意,皇帝終於不再時不時抽搐了,最近做出來的決定都很正常,很好很好,雖然抽搐的皇帝很好哄,但一會兒正常一會兒不正常的也受不了啊,再說了也不是所有朝臣都喜歡哄皇帝玩的,皇帝抽搐他們的大志豈不是實現不了了。乾隆聽得很飄飄然,一眼望去一片敬仰的眼神,覺得自己再英明不過了,但偏角的地方卻有一道不和諧的身影,阿裡和卓正青白著臉一點表情都沒有。
乾隆登時怒了,你個阿裡和卓惹出這樣的潑天大禍養出這麼不知廉恥的女兒,他這麼仁慈這麼高貴地都沒下殺手,居然不僅不感恩戴德,反而心有怨艾,簡直是不可饒恕,乾隆眼珠轉了轉,又看到阿裡和卓旁邊幾個回人貴族憤恨的眼神,主意上了心頭,便大筆一揮將阿裡和卓貶為回子營的奴隸,是死是活便與他不相干了,他都仁慈地留了他一條命不是嗎!其實乾隆冤枉阿裡和卓了,他只是沒緩過來而已,卻又一次被狠狠地踩了一腳,待到他緩過來已是回子營裡奴隸,人人都可使喚人人都可作踐。阿裡和卓生來就是貴族,又因為有個香噴噴的女兒地位在回疆無人敢小覷,後來更乘著回疆政局跌宕做了回疆之主,他是連伺候自己都不會的人哪能伺候別人,而且自從他貶為奴隸之後回人們人人都想出口氣,都變著法地使喚辱罵甚至毆打,他身子骨本來因為含香以及回疆的打擊垮了一半,年紀更是不小了,這些日子的折磨更是雪上加霜,沒幾日就如七八十歲的老頭子一般顫顫巍巍的。更受不了的是心裡的打擊,從貴族到奴隸,從回疆之主到人人可以作踐,每個晚上阿裡和卓都如孩子般哀哀哭泣,早上又被一頓皮鞭叫起來。如此一來二去阿裡和卓終於撐不住了,在一個雷電交加的雨夜咳著血淒涼地死去,只是臉上卻帶著滿足又詭異的笑容,也許是因為可以逃離這無休無止的折磨解脫也許是迷幻於曾經的輝煌,那時候他在回疆一言九鼎,那時候他來了京城因為含香好處占盡。
阿裡和卓的死卻沒有激起回人門半點的憐憫,畢竟因為他和他的香女兒害得他們連家鄉都回不過了,世世代代居住的家園已經不是他們的了,連死都不能改變,哪還會有人有這個心思給他辦什麼喪禮,不吐兩口口水就算好的了。最後還是圖爾都想著總是親叔叔,出錢草草埋了。
圖爾都立在阿裡和卓的墓前,說不清是怨是恨,這些日子來為了在京的子民他處處夾著尾巴做人,在人人面前都矮了一等,心一下子老了十年,心力交瘁得已經沒有力氣去恨。抬頭望向回疆的方向,長歎一聲,卻又帶著絲絲的笑容,遙遠的沙漠綠洲中幸好還有希望。
不過阿裡和卓一伙人無論怎樣乾隆出了最後的惡氣之後都不在心了,他現在萬事順心,兩個養女的婚禮舉行還要有段時間,乾隆開始興致勃勃地籌劃著南巡了,畢竟上一次因為小燕子紫薇的鬧騰他幾乎氣死在江南,還能看到什麼風景,花兒草兒的更是一株都沒遇上,這回朝政清明國泰民安,他得好好地籌劃一番,好好地樂和樂和。
太後和皇後是不能帶走了,她們一心撲在晴兒蘭馨的婚事上,還有偌大的一個後宮要管,最重要的是乾隆這回出去怎麼著也有那麼一點偷腥的心思,老娘和正經老婆在總不那麼方便,於是在太後皇後推辭了一次後就順手推舟地應了。
因為上次的刺殺嚇怕了乾隆,乾隆這次決定不微服出巡了,全套的皇帝設備帶上,武裝到每一顆牙齒就不信還有人敢冒這個風險。還要帶上幾個妃子,以安撫安撫她們的心,畢竟一路上雖有風景可看,但在沒遇上紅顏知己之前還是需要有人晚上解悶的,地位高的就不用了,既不年輕了又容易忠言逆耳,帶上幾個新進的貴人就是了。帶上一些大臣相陪,一路上看看大清的大好河山,白天就不會無聊了,順便也可以處理下臨時突發的狀況。只是紀曉嵐要編四庫全書,和珅要准備兒子婚禮,傅恆要留京主持大局,兆惠等對這種娘兒嘰嘰的活動沒興趣,最重要的是他們誰都不想做乾隆的皮條客,皆都想盡了辦法推辭了去,氣得乾隆打翻白眼也無可奈何,最後乾隆只得不情不願地帶了幾個不知名的大臣應景。最後兒女更是不能不帶,這是多麼好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光,也是多麼好增進父女父子感情的機會。乾隆這人比較寵女兒,兒子除了以前捧在手心裡的五阿哥其他都不屑一顧,後來厭棄五阿哥之後注意力也只集中在幾個小的身上,因此兒子中他只帶了十一與十二。女兒倒是能帶的全帶了,而且還順便愛屋及烏地帶上了額駙。嫣然與福康安、和嘉與福隆安,還有就是一向只聞其名終見其人的固倫公主和敬,以及她犯了大錯連一向疼女兒的乾隆都忍不住下手以至於丟官丟爵的額駙色布騰巴爾珠爾。對了,他家那個寶貝弟弟索性也一並帶走,路上也能找點樂子,只是弘晝棋高一著,在他招人之前死了,和親王府又一次披上了白紗。
嫣然其實不想去,她哪想離開她的寶貝兒子,但一是不好拒絕乾隆二是福康安很想去便應了,和嘉兩口子卻是很高興,在龍船上總沒嬤嬤來說七說八的了吧,和敬剛回到京城,正忙著為自家額駙籌謀,有這個機會何樂而不為,雖然在一眾姐姐妹妹中是沒面子了一點,連個私生女都混得比她好,不僅不用撫蒙古,自己在乾隆與太後心中的地位倒是被她搶走一大半,和敬心裡到底有些芥蒂,但偏偏人家嫁得又是自家的親表弟,想發作都發作不起來,是以自從和敬回京之後與嫣然幾次相遇都是神情淡淡的,嫣然也沒想著討好任何人,反正和敬公主也不會害她婆家和娘家,於是一對其實關系挺近的姐妹也就這麼不冷不熱地處著,和嘉幾次想要說和都無疾而終,最後也就放開手不管了。
乾隆一聲令下眾人都開始忙忙碌碌地准備著,乾隆也興高采烈地開始抓緊時間安排他不在的那段時間的國事,這時內務府的人戰戰兢兢地來請示了。
原來嫣然的公主府真的已經拖不下去了,他們已經盡力將每塊磚頭都翻修了一遍實在是沒法子了,乾隆看著畏畏縮縮的內務府總管終於一拍腦袋想起這事來,不由得傻了眼,他早先已經在女兒那裡下了保證的,結果一來二去居然給忘了,現在臨出發的時候突然鬧出這麼一出,實在是太破壞自己的光輝形象了。揮揮手讓沒本事的內務府總管離去,他開始思索對策,一定要在最快速度搞定。
公主府的種種不好乾隆先前已經想了個透徹,只是怎樣可以不著痕跡地改變然後還能贏得美名,乾隆很苦惱表示對此壓力很大。
而這時正好到了給太後請安的時候,乾隆眼睛一亮,這件事還得拉上老媽和老婆,這本來就是女人該管的事啊。而且雖然平日裡老媽也好老婆也好都是祖宗規矩的忠實維護人,可現在不同了,她們的心尖尖馬上要成為下一個受害者會不動搖?
果然聽了乾隆誇張了幾分的說法,還有其中內裡關乎國家社稷的深層不良影響,太後和皇後的臉黑了。太後是真不知道,她跟她家兒子先前一樣一直以為公主們都生活得很幸福快樂,只是福薄享受不了,現在才知道公主們生活得多麼水深火熱,堂堂的主子竟一個個被奴才逼得守活寡,雖然這是祖宗規矩,但一想到她家晴兒將來一年都見不了額駙一面,到時沒個兒女傍身淒涼一世孤獨死去就難受得不行,果然就動搖了。又被乾隆乘勢說了幾句更是想要插手了。而皇後其實早知道可她一來是規矩的擁護者,二來她也天天給乾隆守活寡,反正又不是她的女兒哪有空管這閒事,畢竟她在乾隆這裡實在是份量不重,連那位孝賢皇後都做不來的事她何德何能啊!因此皇後的面上倒沒什麼波瀾,至於蘭馨,乾隆沒注意皇後可記得很牢,蘭馨將以紀家義女的身份嫁入孔家,自然是和額駙朝夕相處啦,她用得著激動嗎。只是皇帝與太後都一致想要改革的事,皇後也犯不著反對,就冷眼看著他們娘倆在那籌劃。
太後不愧是太後,沒多久功夫就想到法子了,貿然插手不好,皇帝不是要南巡了嗎,正好辦一個歡送會,然後會上檢閱一下公主們的生活,最好能找一兩個公主當庭哭訴,他們也就有由頭改了這個破規矩,到時再洋洋灑灑地說上一大堆理由不愁著人反對,畢竟朝臣們誰也不能保證家族的子弟沒一個有可能尚主的,也沒一個長輩願意自家子弟在享受榮光的同時過上淒慘的額駙生涯。
只是不檢閱還好,一檢閱太後和乾隆的臉更黑了,饒是早有心理准備也不由得又氣又恨,紙上看到的和親眼看到是兩回事啊,那些與乾隆同輩的公主早就凋零得差不多了,上一輩的更少,明明應該是比乾隆還輕的年紀,一個個愁眉苦臉要哭不哭的看上去比太後還老,而且也不用找人哭訴了,太後剛開口問出聲,因是家宴又聽到過不少風聲也沒這個忌諱,公主們一個個抹著眼淚訴說委屈,沒有孩子額駙不得見,平日裡的生活全被內務府的嬤嬤把持,又沒個撐腰的人連用點銀錢都要看嬤嬤的臉色,聽得乾隆和太後差點掀桌,這哪是公主該過的日子啊,別說滿洲姑奶奶們就是漢人媳婦的日子也不是過成這樣的啊,好歹人家還有兒子還有多年的媳婦熬成婆的指望啊。
這下就算不關乎國事也不得不改了,誰家娘家看著自家姑奶奶被這麼欺負坐得住,尤其可恨的是欺負人的還是自家的奴才,乾隆大筆一揮將公主府那群無法無天的嬤嬤們都提拉到辛者庫去了,內務府一干人等或大或小都吃了連累。
而作為罪魁禍首的公主府規矩,雖說不能明著廢了,但也差不多都改了,公主們總算是可以與額駙團圓了。還是住公主府,但額駙可以一同住在內院,不受嬤嬤轄制,嬤嬤的權利大減,頂多就協助下公主管理公主府,並且乾隆還明言,凡是婆家是公爵以上爵位的可以住在婆家。
這心都偏的沒邊了,誰不知道你家寶貝女兒的婆家是一等承恩公,所有人聽到這旨意都是撇撇嘴,看著傅恆的眼神很是羨慕。傅恆低調地路過,他還得回家收拾一下,自家二兒子總算是可以回家了,大幸。
太後則摟著晴兒琢磨著該不該給和珅找個機會封爵,晴兒是自立門戶的好還是住在婆家受庇護的好的。皇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繼續一頭扎進蘭馨的嫁妝和十一十二的行李中。
乾隆則拿著這個結果在嫣然面前好好地顯擺了一番,嫣然笑著說了許多奉承話,反正也不用錢,心中長舒了一口氣。
第 97 章
解決煩心的事,在京城片皇上英明的頌揚聲中乾隆帶著浩浩蕩蕩的隊伍終於出發,第站就是山東,是山東前些日子大旱,乾隆撥不少米錢過去,他准備去看看成果順便感知下眾人的敬仰;二是山東那裡有大明湖啊,乾隆自從想起夏雨荷之後就越想越對不起,連個名份都沒有卻為他守輩子,還養麼好個兒,自從經歷含香事件後乾隆越發覺得夏雨荷難得,他想順道去拜祭下,他已經選擇性遺忘嫣然早就被夏老爺送給紀曉嵐與夏雨荷關系不大的事實。
當然山東好去大明湖畔難走,乾隆就打著去山東安撫百姓的幌子埋下想大肆拜祭夏雨荷的想法,反正到地方還不是他算,何必在路上出來惹來眾議論紛紛以及莫名其妙的忠言逆耳,他難道想給自己可憐的人掃下墓都不行嗎,還能給嫣然個驚喜呢。
不是驚喜是驚嚇,在順利到達山東之後乾隆就迫不及待地提出要去拜祭夏雨荷,還拉著嫣然塊去。所有人都當場蒙,算怎麼回事,的確人人都知道夏雨荷是的紅顏知己紀嫣然是的滄海遺珠,可皇上啊皇上,大家都為留面子爛在肚子裡不,自己倒大張旗鼓地恨不得下都知道算怎麼回事,種愛往自己臉上吐口水的詭異性子究竟是怎麼養成的。
但是次跟來的人份量都不重,既不能像太後那樣用孝道壓人也不能跟皇後樣向斗士樣向前沖,是以所有人的眼光瞬間都集中到嫣然的臉上,他們個是親爹個是親娘,總該負責吧。
嫣然的臉已經比紙白,是最受驚嚇的那個人,只在五歲清醒以後見過眼病病怏怏的夏雨荷,然後就被送到紀家。在紀家享受到只渴望的親情早就已經把自己是夏雨荷親生兒件事忘到腦後,要不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太有名沒准嫣然就以為自己是紀家的親生兒。而麼多年過去,根本就沒個人提起過夏雨荷,除當初小燕子紫薇用來爭寵的時候用過,夏雨荷基本上在生活中消聲滅跡。婚禮的時候也沒夏家人的身影,就連乾隆也只認兒提都沒提句關於夏雨荷的事,結果突然間所有的問題都擺在的面前。
乾隆在所有人面前挑明最不想面對的事實,紀嫣然是夏雨荷的親生兒。撫著太陽穴不斷地揉捏著,真的頭痛欲裂,老實夏雨荷個人給骨血拜祭也是應該,可是真的做不到,真的不能原諒夏雨荷為自己的小情小愛讓外公活活地累死!何況只見過面又能有什麼感情,若是拜祭夏雨荷豈不是讓下人都看不起順便還要連累家人,嫣然眨眨眼睛,委屈的眼淚掉下來,為什麼的生母是夏雨荷呢,夏紫薇那麼想要就讓給好。
只是乾隆以及眾人熱烈的眼光卻不放過地追著,非要出個子丑寅卯來,乾隆希望跟他起去見證段偉大的愛情,其他人希望能來個忠言逆耳,嫣然卻不知如何是好,乾隆是不能聽忠言的人,也沒皇後個勇氣,再現在連皇後都不忠言,而且畢竟夏雨荷是的生母,自己不想去拜祭還要生父也不去拜祭,不孝的名頭就算是坐視,但是跟去,那會讓太後皇後芥蒂,讓家人難堪,最重要的會傷老爹的心。時之間嫣然可是進退兩難,福康安忍又忍,拉住嫣然的手,就准備親自上陣來個忠言逆耳,嫣然個激靈回過神來,急忙反手拉住他,然後整個人倒進福康安的懷裡。
福康安自然知道嫣然的把戲,急忙抱住就假裝焦急地跟乾隆請假,乾隆倒是真的急,急忙讓太醫去看看,自己也跟著來,而他的身後則跟著長串的人。福康安只能繼續演戲,又低頭去看嫣然,希望的演技過關,卻發現腦門的汗,呼吸也有些急促,絕對不是裝出來,試著去喚卻喚不醒,嫣然是真的暈過去,倒下是把戲可倒下之後卻真的不知人事。下福康安真的急抱著嫣然發力狂奔起來,追得後面的太醫氣喘吁吁。
將嫣然放在床上,小心地安置好,就拉著太醫上前把脈,乾隆則在後探頭探腦的,看得和敬心中酸澀不已,去蒙古不過年多的時候卻恍如隔世。
其實嫣然沒什麼事,太醫不過搭上脈就探出是喜脈,因著情緒太過於激動才暈的,但是太醫都是喜穩的,為保險還是探很長時間的脈,探得等著的福康安以及乾隆心焦不已,半才顫顫巍巍地是喜脈,但是為表明太醫不是吃干飯的,還加上句坐胎不穩,要吃些日子的安胎藥。福康安的表情下子從歡喜變成驚恐,差就拉著太醫急,乾隆也急急地吼上幾句,嚇得太醫臉色又蒼白幾分,深恨自己干嘛為顯擺時嘴快
解釋
-
-
-
起只荷包就不得把時間往前推移,那是福康安奉嫣然之命出門買酸梅的時候。其實福康安大少爺個,除當官打仗什麼都不會,哪知道酸梅在哪裡賣,尤其是在人生地不熟的濟南,又因為出門太急沒來得及問人,所以就在街市上瞎找,而悲劇往往就發生在刻。
紅花會裡唯同情蒙丹的柳三娘也跟著大部隊轉移到濟南,卻全然沒以往的活潑開朗,每日裡就是看見朵花落地都要歎上三聲,看得爹柳老實心驚肉跳的,以為自家閨得什麼病,請許多大夫,可相思病怎麼治得好,只胡亂開些湯藥將養著罷。柳老實雖心疼閨,可還有大事要干,只得先放下,派幾個人護送柳三娘到個僻靜的宅子養病,而自己則追隨總舵主商量怎樣刺殺南巡的乾隆等大事。柳三娘樣也算是被排除出紅花會的行動人員名單,誰也不敢讓病病歪歪的人去刺殺皇帝,還不夠照顧的呢。移住處柳三娘的病是越發沉,下子哭下子笑,照顧的人越看越怕。只是就在大家以為不行的時候突然間又奇跡般地好起來,緣由不過是他爹柳老實來看,以為自家兒是為紅花會的大業才消瘦如此,為寬慰,便把自己掌握的情況都,包括乾隆走的是什麼路線有什麼人隨行等等,而柳三娘耳尖地聽到福康安的名字,下子就坐起來,嘛事沒有。柳老實心中大安,更是感動,他家兒就是樣憂國憂民的,又寬慰好些話方才依依不捨地道別,只是柳三娘希望加入紅花會行動名單的請求卻被駁回,好歹大病初愈他怎麼捨得自家兒麼操勞。
柳三娘心裡雖然失望,但更多的是希望。本以為離開京城與那人之間便是今生無緣,沒想到他們又遇到。蒙丹過第次是巧合,第二次是緣分,第三次就是命運,蒙丹與含香就是在命運的指引下走到起生死不離的。而老終究對不薄,第次在回疆驚鴻瞥,第二次在京城擦身而過,第三次,終於在濟南又相逢,還有比更美好的嗎,與那人之間果然是緣定三生,連老爺都要他們在起啊。柳三娘沒兩就變得活蹦亂跳的,開始籌謀起怎樣能與那人長相廝守起來,紅花會那邊行事的都是精英,大病場的柳三娘怎麼也擠不進去,只得另辟巧徑,於是柳三娘開始跟沒頭的蒼蠅似的不停地在濟南城裡亂逛,相信命運定會眷顧的,定會遇到他,定會和他結為連理從此只羨鴛鴦不羨仙的。
至於福康安是滿人的身份,在愛情中是不分滿人漢人的;至於福康安已經是公主的額駙,啊,要把他從韃子狗皇帝強加的無愛的婚姻中解救出來;至於那個紅花會大業與福康安身份的不可調和性,不起就從此攜他隱姓埋名再也不管江湖的恩恩怨怨。
是種怎樣神馬的思維啊,柳三娘已經開始認定和福康安兩情相悅,並被韃子公主棒打鴛鴦的的虛妄事實。
老爺恐怕真的是偏愛柳三娘,或者是想給向順風順水的福康安找茬,做很多無頭蒼蠅的柳三娘居然真的撞上來買酸梅的福康安。
福康安不認識柳三娘,種過目即忘型的人他怎麼可能記得住,他只長舒口氣看著眼前的店鋪,裡面擺好多的干果蜜餞,登時沖進去,早買早回去陪老婆孩子。
柳三娘正在那店裡瞎看,福康安就是化成灰也認得出來,見此情此景,心兒就砰砰跳個不停,他看見,他向奔來,老爺,真的對太好,死而無憾!
可惜沒等到熱淚盈眶的重逢畫面,福康安只擦身而過地沖向掌櫃,著要將裡所有的梅子果子都來斤,掌櫃見來大生意,笑得跟彌勒佛似的,急急親自來打包,而福康安則不耐煩地等在原地,要不是為嫣然他是決計不會來等小店的。
柳三娘等又等,終是忍不住,他定是不好跟見面,他定是害羞,便鼓足勇氣上前含情默默地看著福康安,幽幽歎道:“福公子,還記得回疆的柳三娘嗎?”著眼角就紅。
老實福康安根本沒反應過來是在跟他話,他又不姓福,扔錠銀子給掌櫃,就提著那幾個果子包裹要走,他眼角縫都沒給柳三娘留上。
柳三娘眼看著福康安都要離開還沒等來他聲聲情並茂的三娘,不由黯然神傷,定是周圍有韃子公主的監視,他身不由己,試試淚,想想,從懷裡拿出只直貼身藏著好容易才做好的荷包,追上福康安硬塞到他手裡,丟下句“就把它當三娘吧”然後就紅著臉跑。
福康安嘴角抽抽,瞪著那只荷包半沒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身上帶的都是嫣然親手針線繡的,自然看不上種荷包,正打算扔,卻突然間想起紅花會核心之柳老實的兒似乎就叫柳三娘,是他直追查紅花會以來積累下來的情報應該沒問題。而剛才什麼來著,回疆,紅花會先前直在回疆活動,下,福康安看著手裡的荷包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也許個荷包裡有什麼驚動地的陰謀,才會讓柳老實派唯的兒出手。想想,將那只荷包揣懷裡,決定回去好好參詳遍。
“參詳出什麼東西來嗎?”嫣然聽完整個來龍去脈,心裡明白,原來是暗戀自家老公的人送禮來,是□裸地宣戰,心裡更不痛快,於福康安話還是沒好氣,要不是他招蜂引蝶,至於嗎!
“只荷包的用料都是最平常的,查不出什麼來,裡面拆開看,只不過是幾粒紅豆,也找太醫認過,沒什麼不對的。”福康安卻皺著眉頭答得板眼的,也許是婚前看慣滿族姑奶奶們直接的示愛方式,婚後則心都在嫣然身上,對柳三娘如此委婉不著四六的表白都沒看出來。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頡,此物最相思!”嫣然見他的木愣愣的樣子雖然好受許多,但仍然是酸氣漫的,人卻靠得福康安越發緊。
福康安被嫣然麼要是還不明白就是傻子,登時瞠目結舌,不由喃喃道:“根本不認識的啊!”種來自紅花會的艷遇誰知道是不是致命毒藥啊,沒准是美人計,不過紅花會也真沒人嗎,找麼難看的人來玩美人計!
“是不是很得意啊。”嫣然狠狠地打他下,嘟起嘴哼道。
福康安雖然心裡有小小的得意,但哪敢頭,自然連不敢,在嫣然還沒發話前就自個將荷包扔在地上,急急表白:“怎麼會,樣的人連個腳趾頭都比不上呢,心裡眼裡滿滿都是啊!”邊表白邊將嫣然摟得更緊,嘴巴更是在嫣然的臉上吻個不停。
甜言蜜語誰都愛聽,尤其是在真相大白之後,既然福康安沒那個意思,嫣然也不准備追究,總不能怨他太出眾所以人都來投懷送抱吧,反正他心在自己身上就好,登時軟到在福康安身上瞇起眼享受柔情蜜意。
福康安的唇在嫣然的額上眼上頰上流連許久方才到的唇上,相觸的甘甜讓兩人同時歎,然後又緊緊地貼在起,嫣然微微張開嘴迎著福康安的靈舌入內,福康安的靈舌勾住嫣然羞澀的小舌共舞,直到兩人都快窒息之時福康安才放開嫣然,兩唇之間拉出**的銀線。
“該死的!”福康安立馬跳起來,歉意地看嫣然眼,火急火燎地去沖冷水。
嫣然環抱住自己,臉紅得透徹,慢慢地使自己平靜下來,現在才剛個月可不敢越雷池半步,也只能委屈瑤林。
直過好會,福康安還沒回來,嫣然也平靜下來,看看門,還是沒動靜,回首之際卻不小心眼看見地上礙眼的荷包,登時站起用腳狠狠地踩幾下,尚不解氣,也不嫌髒撿起用剪子剪得粉粉碎,連同那些惡心巴拉的紅豆全扔。
喚侍重新淨手,又翻出只自己的得意之作,剪下縷青絲放進荷包,塞進福康安明日要穿的衣服裡,方才頭。
福康安終於帶著身冷意回來,嫣然雖決定不再糾纏於那個注定炮灰的人,但還是問道:“准備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啊?”福康安被冷水沖得時沒反應過來,只等著身子重新暖和起來再來抱嫣然睡覺。
“荷包,那個人。”嫣然下真不知道自己把醋吃得值不值。
“,那個,也許可以作為突破紅花會的關鍵,也知道,皇上逼得緊,和二哥正愁著呢。”福康安想也不想地答道,既然已經弄明白嫣然的意思,什麼話可以什麼話不可以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真是木訥的人!嫣然雖腹誹不已,實際上卻樂開懷,想想,卻又囑咐道:“就是為破紅花會也不許跟有什麼背著的地方。”不怕萬就怕萬啊。
“放心,除誰都看不上!”福康安自然又賭咒發誓回。
嫣然低頭笑,便不再,只上前拉著福康安的手,看看時候不早,兩人相擁著往床上躺,心裡又有些悵然,明日又要分離。
乾隆簡直是迫不及待地就要離開濟南個鬼地方,剛亮就扔下福隆安和福康安帶領著大部隊出發,山東巡撫方式舟離情依依,路相送,讓乾隆很是高興。
福康安兄弟看著遠去的車隊,眼裡更是依依不捨,他們的老婆可在那裡面啊。好在他兩個也不是英雄氣短之人,片刻之後便開始投入到抓捕紅花會的工作中。福康安時又想起荷包,想跟自家哥哥起參詳參詳,看看能不能用此想個萬全之策早日解決,但回頭又想,荷包似乎被他扔地上,正待回去拿,卻從自己身上摸出個荷包來。
是?福康安愣下失笑,他當然認得出嫣然的手藝,想不到丫頭吃醋吃起來般厲害,別裡面裝得也是紅豆吧,好奇地打開看,卻是縷青絲,心中登時柔軟片,青絲,情絲,難道不知道,不用青絲,情絲早已繞滿的心田。臉上帶上笑意,小心地將荷包裝好重新貼身藏好。
“干嘛笑得賊兮兮的?”福隆安見狀好奇地問道,不就只荷包嗎。
“嫣然親手做的,裡面是的頭發。”福康安知道和嘉公主不善工,福隆安身上所有東西都出自公主侍之手,因此笑得暢意。
“!”福隆安果然氣急,指著福康安幾乎要破口大罵,但想罵也罵不過他,只得咽下口氣,沒好氣地喝道,“個時候還兒情長,小心英雄氣短!”
“只怕有人想兒情長都沒得兒情長。”福康安斜著眼冷笑。
福隆安登時差口氣沒上來,他倒八輩子霉才攤上麼個弟弟。
“不跟般計較,紅花會的事有譜嗎,若是全城搜查就鋪得太大,既擾民又打草驚蛇。”福隆安好半才順過氣來,為免自己再下被親弟弟氣死,直接起正事。
“事倒有個想法。”福康安自然見好就收,更不會耽誤正事,眼中閃過道精光。
“?”福隆安精神振,看過來。
“事們細。”福康安回道。
福隆安連忙頭,腦袋靠過來,兄弟兩人開始籌謀起來,福康安出主干,福隆安加細節,合作無間。
福康安兄弟邊稍有眉目,那廂邊的乾隆卻有大麻煩,他急著想下江南找美人,無奈老爺不從人願啊,方式舟路相送到山東界邊上,方才眼含熱淚地表白番自己的忠君之心跟乾隆依依惜別,乾隆在山東境內被方式舟招待得極為爽快,雖出刺客的事,但乾隆沒傷著二沒嚇著,又事關紅花會,事後方式舟更是感動地地磕頭請罪過,乾隆已經不在意,又見他是那麼的崇拜仰慕自己,想到路看來山東境內是國泰民安,遭遇麼大的災害還如此欣欣向榮的,不得不方式舟是個能吏好官,乾隆高興不免就想嘉獎番,方式舟見很激動,他費麼大的盡目的終於達到。
而意外往往就發生在種時候,成百上千的面黃肌瘦衣不蔽體的災民也不知從哪裡湧出來,將乾隆的隊伍團團圍住,個個大哭著哀求著皇上做主,乾隆的臉黑,方式舟的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