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補
佩妮順從的把手伸過去,她滿面通紅的靠著西弗勒斯坐下,西弗勒斯順勢把她勾在了臂彎裡。他的下巴扣在她的頭髮上磨蹭,剛沾過水氣的頭髮貼在頭皮上,西弗勒斯嗅著她身上清新的香味閉上眼睛,佩妮任由他抱著靠進西弗勒斯的懷裡。
她莫名覺得這種感覺既熟悉又陌生,好像是夢裡的場景,佩妮在西弗勒斯看不見的地方紅了臉,在心裡低聲說自己莫名其妙。聞著他身上特有的清苦味兒又覺得這恐怕不是自己的想像,佩妮的鼻子緊緊貼近西弗勒斯的胸膛,她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安然了。
西弗勒斯抬起手來一下又一下的順著佩妮散開的長髮撫摸她,摟緊她讓她靠著自己的心口,覺得那一塊一直空缺著的口子被這種溫暖和親暱慢慢填補上了。他低下頭來吻了吻佩妮的額頭,似乎不需要言語她就能全部明白他的感受。
佩妮伸出手環住西弗勒斯的身體,雙手在他背上輕撫,她知道這樣甜蜜的氣氛下面有著什麼。那淡淡的悲傷一直縈繞在他們周圍,而她能做的就是以自己的方式去安慰他。
「我……」西弗勒斯總算開口想要說些什麼,但他突然發現自己不能夠給予佩妮承諾,西弗勒斯的黑色的眸子裡複雜的情緒正在起起伏伏,佩妮從他懷裡抬出頭來看著他,目光裡面的柔情讓他說不出話來。最後是佩妮先微笑了,她再上次貼上西弗勒斯的胸膛:「不用說什麼,先生。」
她知道現在的西弗勒斯也許還不夠勇氣給予自己承諾,佩妮能夠看到他眼底的那些掙扎和疑惑,這同她剛開始想像的也沒有什麼差別,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起碼他已經願意接受她了。西弗勒斯已經經歷過了足夠的苦痛,也許正是因為那些苦痛讓他在靠近自己的時候會猶豫會彷徨,但她願意奉獻出最大的寬容和愛來包容他。
西弗勒斯扣住佩妮的頭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滿足感把他整顆心都包裹了起來。濃情蜜意填補了他胸膛裡的那塊空缺讓他除了享受此刻之外什麼都再去煩惱。把它們都丟到明天吧,他的心渴望著一次放縱一次瘋狂,就把這當成是他所能做的最瘋狂的事。
天越來越晚,客廳裡的小燈顯得更加溫暖,暖黃色光線默默的籠罩在佩妮和西弗勒斯相互擁抱著的身影上,誰都不想結束這一刻。西弗勒斯把佩妮擱在他胸前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裡,手指和手指相互摩挲親暱。
佩妮一動也不動的靠在西弗勒斯的懷裡,他身上讓人安心的清苦味道和實實在在的擁抱讓佩妮覺得安心極了,她緩緩閉上眼睛。西弗勒斯的手從她的頭髮一直撫摸到背,他的力道控制得正好,讓佩妮覺得自己在他的懷裡成了小寵物,她悄悄起嘴角來。
等到西弗勒斯發現的時候佩妮已經睡著了,呼吸安詳又輕又綿長,讓他想起第一次佩妮靠在他肩膀上睡著的時候,她在夢裡還被糾纏著。西弗勒斯覺得心口微微一酸,卻不知道自己是在為了誰心酸。他手腕微微一抖,身下的沙發變成了一張舒適的大床,靠在身後的軟墊變成了薄毯。
西弗勒斯抱著佩妮靠倒在床上,佩妮微微睜開眼睛迷糊中給了他一個笑。西弗勒斯覺得自己被佩妮身上的清新揉合著甜蜜的香味給迷醉了,他環著的雙手不肯停留在她的背上,它們彷彿有了自己的意識似的動起來,佩妮的反應卻是把身體更湊近西弗勒斯,她把整個自己都交給西弗勒斯。
這個舉動讓西弗勒斯在心底的同時惶恐起來,他真的可以回報這份感情嗎?雖然佩妮並不知道,但是他清楚這個女孩愛上的兩個人是同一個,哪怕是那個青澀的西弗勒斯也還是西弗勒斯。愛上了靈魂這種說法讓他心悸,有一個人可以透過皮相看著他的本質,他合上眼睛手臂搭在佩妮的肩膀上。
嘴唇貼上她的額頭,這種幸福讓他想要歎息,西弗勒斯眼角澀澀的。他懷裡的女孩並不知道她給予了自己多麼珍貴的感情,她在無意間給同樣渴望著愛和珍惜的兩個人所追求的一切。他早在吻住她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往後的路會更加難走,而他並不後悔,對著這樣一個女人……西弗勒斯用鼻尖磨著她的粉嫩的臉頰,彼此心意相通的愛情竟然能夠這樣美妙。
西弗勒斯對還亮著的燈默念了一句咒語,燈馬上暗了下來,他看著懷裡已經熟睡的佩妮,微微勾起嘴角,也許那些曾經錯失的他可以現在補償給她,不論是哪一個自己。西弗勒斯這樣想著,施了一個從來沒有用過的咒語,他學會它是為了同另一個人欣賞,但她沒有給自己這個機會,而此刻他願意為了佩妮這樣做。
伊萬斯家小客廳的天花板上突然冒出了許許多多的星星,它們有的很接近有的離得很遙遠,讓佩妮和西弗勒斯彷彿置身於野外的星空下。
佩妮並沒有一覺睡到天亮,她在半夜的時候醒來了,閃閃爍爍的星光讓她愣了一會兒,弄不明白自己是躺在了那兒,她輕輕翻身就看到了一直在背後抱著她的西弗勒斯,佩妮臉上的笑意止不住的溢出來。她突然對西弗勒斯的臉有了孩子氣的想法,他會不會是像帶著面具似的,如果用手碰一碰就會摸出真假?
她伸出一隻手指卻不敢真的按在他的臉上,只是在心裡想像著那天夜裡看到的西弗勒斯的長相,那已經不是她記憶裡的樣子了,他的眉毛鼻子還是那樣,但感覺卻完全不同了。佩妮細長的手指順著西弗勒斯現在的樣子在心裡默默勾勒他真實的長相。
眉毛應當再濃密一些,鼻樑應該再高一些,嘴唇抿得緊緊的,眉間有道深深的溝,這一點倒是一樣。她突然湊近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只有味道是完全沒有變過的。佩妮的想像被哈利的叫聲給打斷了,她飛快的看了一眼西弗勒斯,輕悄悄地爬坐起來,往臥室走去。
哈利閉著眼睛哼哼,他的小身子在大床上扭來扭去,佩妮突然覺得有些抱歉,趕緊過去把哈利摟在懷裡輕輕拍他。哈利只是餓了,他的食量比普通的小孩子大,夜奶也一直都斷不掉,佩妮趕緊把溫著的牛奶瓶塞在哈利的嘴裡,他馬上不哼哼了,瞇著眼睛吮著奶瓶,吃得飛快。
佩妮把臥室裡的燈光調得再暗一些,這時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洗澡就靠在西弗勒斯懷裡睡著了,她紅著臉走到門邊,西弗勒斯還保持著剛剛的那個姿勢不動,佩妮咬咬嘴唇往浴室裡去。
西弗勒斯從佩妮醒來就已經醒了,他從來都很警驚。雖然這是他難得睡得沉的一次,也還是因為佩妮的動作醒了過來。他一動不動的感覺著佩妮對他的靠近和親密,西弗勒斯努力保持著面部表情的平靜,心裡卻早已經有了笑容,她是想要在黑暗之中摸索出他的樣子嗎?笑容過後是他皺起的眉頭,西弗勒斯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天可以把自己的真正身份告訴佩妮,就在他被這個問題糾纏住思維的時候,波特叫了起來。
他沒來由的覺得自己鬆了一口氣,這不是隱瞞,只是為了讓彼此都好過。真相並不都是美好,他同樣可以用這樣的方式來愛她接近她。而如果換成是以西弗勒斯?斯內普的身份,那麼是不是要連同她過去的那些愛戀一起接受呢?
波特不哭之後佩妮並沒有馬上出來,西弗勒斯克制不住不痛快起來,難道她想要留在裡面陪那個臭小子?隱約傳來的水聲讓西弗勒斯醒悟了,他就好像在客廳的時候一樣克制不住心口發熱,只是因為一些不應當有的想像。
這個夏天也太熱了些,他這樣想著,卻不敢動手把毯子掀開來。佩妮洗完澡帶著滿身的水氣走到門邊,她有些猶豫,剛才會跟西弗勒斯睡在一起是個意外,而現在如果她走過去,會不會顯得非常輕浮。西弗勒斯靈敏的嗅覺已經讓他感覺出了佩妮的靠近,他覺得自己腰部以下的一個部位悄悄甦醒過來。
佩妮躊躇的腳步讓西弗勒斯覺得正有隻手撓著他的癢癢,他像是蟄伏的蛇那樣等待著獵物自己靠近。佩妮最終決定去陪著哈利,她踮起腳往客廳裡西弗勒斯睡的那張床走去,準備再看他一眼就回自己的臥室裡去。
西弗勒斯一直在等的就是這一刻,他突然伸出手把佩妮拉進懷裡翻身壓在身上,臉上帶著得意的表情。佩妮輕輕驚呼,她躲開西弗勒斯的目光,覺得窘迫極了,好像是她想要偷襲他似的。不容她多想西弗勒斯的吻就跟著落了下來,一個比一個火熱,佩妮扭過臉去想要躲開卻被下一個更熱情的吻堵住,最後他們又纏在一起,身心貼近著品嚐彼此。
西弗勒斯吻越來越往下,佩妮不得不伸出兩隻手來擋住他:「先生,哈利……」還沒說完就被西弗勒斯手上的動作弄得抽了一口冷氣,西弗勒斯一邊不停歇的吻著一邊揮了下魔杖:「他很安全。」這句話模模糊糊的,還帶一點兒喘音,他接下來的動作很好的讓佩妮忘記了自己的初衷。
作者有話要說:接下來是甜蜜時刻
嘛,到苦逼的時候我會通知噠
啊哈哈哈(被拍飛)
教授,其實佩妮早就知道你是你了……
佩妮,教授想著要彌補你了(其實……彌補什麼的……大誤,捂嘴,不能劇透啊劇透~~~)
懷愫的專欄愛我就包養我吧~~~捂臉羞澀狀~~~~
☆、競爭對像(刷新不出就看作者有話說)
西弗勒斯從來沒有嘗試過在愛人的身邊醒來,他不用睜開眼睛也能夠感覺得到她,昨天夜裡那種帶著水氣的柔和香味差一點讓他沒有控制住自己。佩妮安然的躺在西弗勒斯的懷裡,他們頭靠著頭像個合攏的半圓那樣契合。這樣的溫馨時刻讓西弗勒斯恍惚生出一種熟悉感來,接著他對自己嘲諷的笑了笑,有誰曾經給過他這樣的感受呢?佩妮微微動了動往西弗勒斯的懷裡湊了湊,她紅著臉想到昨天夜晚那些火熱的吻和溫柔的撫摸。
他們默默摟抱了一會兒,佩妮埋在他的懷裡輕聲問:「幾點了?」西弗勒斯一揮手空氣裡出現了一排綠色的數字時間:「六點了。」這個時候還能聽到窗外的鳥鳴,佩妮不那麼情願的睜開了眼睛,親暱的望著西弗勒斯,目光裡的溫情擊中了西弗勒斯,他靠近佩妮用嘴唇輕碰她的額頭,手掌又開始在她的身體上留連,佩妮微微縮了一下就又放開了自己。
她給了西弗勒斯一個擁抱,讓他能夠頭靠在自己的懷裡。西弗勒斯在一瞬間的驚訝過後心頭上湧上了一種奇妙的滋味,這個女人是想要把他摟在懷裡,他想要笑卻只是微微勾起了嘴角,任由她抱住自己的頭。用保護的姿態來對待一個男人。
還是一個快四十歲的老男人,西弗勒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給了佩妮需要保護的印象,但他的確渴望著這樣的溫情,西弗勒斯沒有拒絕他靜下心來享受這一切。特別是在他的這個角度可以很輕鬆的看到佩妮鼓起來正緩緩起伏的胸口。也許是他帶著欣賞的目光太過灼熱,又或者是他開始熱起來的身體讓佩妮有所他察覺,她突然紅著臉推開了西弗勒斯。
就在西弗勒斯想要說些什麼表明自己並不是個品格低劣的色狼或者色鬼的時候,哈利奶聲奶氣的聲音從門邊傳來。他揉著眼睛,手裡拎著火龍的尾巴拖在地毯上赤著腳委屈的看著佩妮:「哈利自己睡。」他這麼指責佩妮。
佩妮馬上紅了臉,他們那麼親密的樣子被哈利看在眼裡讓她非常不自在。哈利疑惑的瞪著綠色的眼睛,有些奇怪黑髮先生同自己的姨媽睡在一起,他丟下了小火龍跌跌撞撞地跑到床邊,手腳並用的爬了上去,示威似的躺在佩妮的身邊抱住她的一邊手臂,扁著嘴說:「姨媽跟哈利睡。」
西弗勒斯沒有因為波特的出現表現出半點驚訝,從他一起床他就已經聽到了聲音,只是不想要提醒佩妮臥室裡還睡著一個小麻煩。臭小子,西弗勒斯心裡這樣想著,但他同時也知道如果自己對這個臭小子做了些什麼的話,佩妮這一關絕對不好過。
於是他謹慎的保持著沉默,讓他討好一個波特,那會要了魔藥大師斯萊特林院長的命的。他看了一眼紅著臉的佩妮,覺得自己可以在這樣的情景下保持對波特的友好。所謂的友好就是什麼也不做。
哈利覺得自己勝利了,他得意地笑起來,往佩妮的身上湊。西弗勒斯皺起了眉頭,開始覺得波特果然像是一個波特那樣礙手礙腳,而他必須想一下辦法來改變這個現狀,很明顯現在毒液和瞪視都對他沒有用。西弗勒斯靠在枕頭上看到掉在臥室門口的小火龍抿住了嘴角。
一個魔咒過後,哈利的視線全落到了被他遺忘在地上的玩具身上,兩隻火龍甩著尾巴打起架來,它們時不時從嘴裡噴出火焰來,火色的那只壓住了金色的那隻,西弗勒斯停住了魔咒,哈利好奇的四處張望,他想知道是誰幹的。
很快他知道是誰了,西弗勒斯正挑著眉毛看著他。哈利馬上對他咧出一個討好的笑,一個波特討好自己,西弗勒斯從來沒有想像過會有這麼一天,他的身邊躺著對他滿懷愛意的佩妮?伊萬斯,還附加一個討好的哈利?波特。
梅林一定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西弗勒斯一邊在心裡默默腹誹,一邊覺得這樣的情景讓他全身心的舒暢。他伸出手臂摟住了佩妮,把她的頭擱在自己的手臂上,哈利在床上滾成一團,兩隻火龍比較起來哈利還是更喜歡紅色的,他在給那只加油。
佩妮輕笑出聲,西弗勒斯還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佩妮並不知道西弗勒斯這樣做的目的其實只是為了搶奪自己的注意力,她以為他在同哈利玩耍。佩妮湊過去想像剛才西弗勒斯做的那樣把嘴唇貼在他的額頭上給他一個吻。
她的動作被西弗勒斯察覺了,他配合著低下頭側過臉去,於是佩妮的吻不輕不重的落在他的嘴唇上。她一下子紅了臉,西弗勒斯挑挑眉毛準備加深這個意外,佩妮卻縮了回去,她壓低了聲音:「哈利還在呢。」臉色嬌艷地讓他又想到了昨天夜裡的自己的放縱,西弗勒斯輕輕咳嗽了一聲,決定今天晚上他還要留在這兒。
如果只有佩妮和西弗勒斯兩個人,那她當然願意就這樣跟他躺在一起,手扣著手什麼也不想的閉上眼睛只是享受這靜謐。可那不行,還有一個哈利呢,就算他們肚子不餓,哈利也必須吃東西了。佩妮輕輕歎息著側過頭去看著西弗勒斯,她的眼裡滿是不捨得。
西弗勒斯安撫似的摸了摸她的背,這種不捨得讓他快樂極了,黑色的眼睛裡帶著淺淺的笑意。佩妮下了床知道自己現在一定頭髮蓬亂衣服褶皺她躲開西弗勒斯緊盯的目光跑回房間的浴室裡梳洗,西弗勒斯跟著坐了起來,哈利早已經爬到床下坐在軟墊下跟火龍玩在一起。
他嘴角邊帶著些微的笑意跟在佩妮的後頭走進了浴室,佩妮聽到他的腳步聲「啪」的一聲關上了門,哪怕他們昨天晚上已經足夠親密了,她也還是不能這樣坦然的面對他。
西弗勒斯愉悅起來,他曾經聽說過斯萊特林的姑娘們在沒有裝扮好的時候是絕不出現在心愛人的面前的,為這個盧修斯曾經想盡了辦法,他以前沒有關心過他的戰果。西弗勒斯有些遺憾的歎了口氣,看現在這種情況他也許不能再一次和盧修斯維持友誼了。
他轉頭打量起房間來,佩妮的臥室裡大床佔據了很大的空間他,現在床上只留下一個圓圓的睡印,西弗勒斯雖然來過許多次,但他其實並沒有好好的仔細看過這間房間,他性格裡古板嚴苛的那一面讓他雖然不得不進入伊萬斯家卻每一次都將視線停留在床頭這一塊。
西弗勒斯視線一掃看到了那張長斯佔據著重要位置的照片,他皺起了眉頭,說不清楚自己心裡是什麼樣的感受,明明昨天他還在為了佩妮?伊萬斯愛的是西弗勒斯?斯內普而心中悸動,可現在他的心裡又升起了一種異樣感,他竟然在比較著自己同自己。
這個荒誕的想法一從西弗勒斯的腦海裡出現就抓住了他所有的思維,複雜的感情和微妙的心景讓西弗勒斯皺著眉毛站在原地,直到佩妮從浴室裡出來了他還是一動不動,佩妮有些奇怪的上前,順著西弗勒斯的視線看到了那張照片。
她止不住嘴角的笑意,那是她第一次同西弗勒斯靠近呢,就在一天之前她也還無論如何都想像不到西弗勒斯有一天會把她抱在懷裡親吻,佩妮的臉上還著甜蜜笑容滿眼都是幸福,她抱住了西弗勒斯的一邊胳膊,西弗勒斯側過頭來看向她。佩妮眼睛裡的感情讓他暫時嚥下心裡的奇怪想法,「我準備好了毛巾,」佩妮指著浴室,然後她問他:「早餐想吃些什麼呢?」
「都可以。」他這麼說,佩妮笑了笑,西弗勒斯在吃東西的方面幾乎快跟哈利一樣了,他其實並不能算是挑食,只是對於味道重的東西會下意識的遠離,佩妮把頭髮攏起來用手腕上的繩子紮起來,叮囑西弗勒斯:「等你洗好就叫哈利。」
西弗勒斯的臉色馬上變了,他瞇起眼睛來不滿意的看著佩妮,她金棕色的眼睛裡跳躍著惡作劇似的笑意,湊上前去在西弗勒斯的臉頰上響亮的吻了一口,然後就紅著臉走出房門。
「泡泡?泡泡?」黑狗沒有像往常一樣呆在客廳裡的大墊子上,佩妮有些疑惑的走進廚房準備三個人的早餐,西弗勒斯雖然不是第一次同她們一起吃飯了,但那意義不一樣。
佩妮煎好了蛋卷在上面配上橙黃色的橘子醬,切了水果拌了一個簡單的色拉,廚房裡有昨天卡特夫人帶來的鮮花,佩妮撿了兩枝斜剪掉下面太過長的花桿插在瓶裡擺到餐桌上,哈利從樓上下來,西弗勒斯跟在他的後面,他的臉色有些發青。
佩妮知道西弗勒斯是喜歡哈利的,他只是不耐煩,於是她走過去把扭著身體下樓梯的哈利抱到懷裡:「哈利自己刷了牙嗎?」她用驚喜的聲音問他,於是哈利瞇著綠眼睛得意洋洋地點著小腦袋,佩妮也給了哈利一個響亮的額吻。
西弗勒斯哼了一聲扭過臉去。
作者有話要說:教授不要大意的討好哈利吧
他會把佩妮讓給你睡喲(唔,這話好邪惡)
哈利都叫你爸爸了
再糾結就太小氣了啦
上吧,佩妮繼續綁住教授吧
讓他再次想要離開的時候捨不得啊捨不得吧!!!!!
☆、爭取(改錯)
鄧布利多把墨綠色的信紙仔細拿起來又看了一遍,凝重的表情取代了剛才還輕鬆和藹的笑意,他派出了福克斯找到布萊克。
那只火紅的鳳凰把信封扔給布萊克說完之後就消失了,西裡斯抬頭看了一眼樓梯上面微弱的燈光,既然那個男人來了,那麼哈利是很安全的,但為什麼他心裡並不想要離開呢。西裡斯刨了刨他睡覺用的那張墊子,一下子站了起來。到門口才想到門已經鎖住了,而他不能使用魔法。
他嫌棄的看了一眼門上專為寵物留出來的空間,從小門裡鑽了出去,如果不是鄧布利多的魔咒,以他原來的體型是絕對出不去的。
跑得足夠遠了他才開始原地等待福克斯,福克斯用爪子抓住了西裡斯脖子後面的毛,他嗚了一聲就被鳳凰帶著幻影移形了。
「西裡斯。」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裡除了他還坐著盧平,他對著突然出現的黑狗點點頭,盧平有些疑惑的看著他,聽到鄧布利多的聲音才驚訝的站起來,然後又被羞愧給淹沒了,他到現在還沒有向鄧布利多道過歉,為了他曾經的不守規矩。
鄧布利多一揮魔杖,西裡斯變成了原來那樣的大狗,然後又變成一個男人。他同剛從阿茲卡班裡出來的時候大大不同了,面目像是又回到了曾經的學生時代。
「看來你在伊萬斯家過得很好。」對於這件事完全沒有必要瞞著盧平,鄧布利多打量了西裡斯胖起來的臉頰和明顯有了精神的樣子點頭微笑,在西裡斯略有些不自在的時候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椅子:「請坐吧。」
「萊姆斯。」西裡斯對著盧平打了招呼,他的笑容裡多了一些曾經沒有見過的東西,讓盧平愣了一愣,然後才對著西裡斯點了點頭。
「萊姆斯,西裡斯,我接到了一個新的情報。」鄧布利多嚴肅起來,他冰藍色的眼睛裡閃爍著光芒:「有消息稱彼得?佩迪魯正以他的阿尼瑪格斯形態呆在一個巫師家庭中。」如果他只是逃跑了那麼按照他的性格並不會有多大的危險,他現在只會拚命躲著那些死忠的食死徒們,而呆在一個巫師家庭就說明他能夠得到消失並且還有辦法得到魔杖,有誰會整天防著他們的寵物呢。
西裡斯立馬站了起來:「我去找每一戶養著寵物老鼠的家庭。」盧平馬上奇怪的看著他,西裡斯反應過來,這裡可不是麻瓜世界,給每一個寵物上戶口。他難得的臉紅了,盧平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是誰傳來的消息呢?」
鄧布利多敏銳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說:「一個你們都認識的人。」盧平和西裡斯面面相覷,然後盧平說:「是,西弗勒斯?」
「鼻涕精!」西裡斯的表情像是吞下了一桶鼻涕蟲,鄧布利多嚴厲的看了他一眼:「西裡斯,如果不是他的情報你現在還被冤枉呆在阿茲卡班裡。」盧平沒有作聲,他很感激狼毒藥劑讓他免於每個月的痛苦。
西裡斯臉上的表情可以用精彩來形容了,一會兒紅一會白之後,他從鼻子裡發出不屑的聲音:「那麼他現在也是鳳凰社的了。」
「很遺憾,他並不是。」鄧布利多搖了搖頭接著又說:「但那並不妨礙他為了正確的事做的貢獻。」西裡斯皺起了眉頭,他對鄧布利多說:「我也可以去完成任務。」西裡斯在說到彼得的時候表情非常陰鬱,他咬牙切齒似乎正在假想中咬斷了什麼人的脖子。
盧平不安的動了一□體,鄧布利多之前交給他的任務是接近狼人,隨著戰爭的結束,狼人們遠遠的躲了起來,而現在看來既然鄧布利多還不斷的有著事情要人來完成,那他也可以,於是盧平真誠的說:「如果您需要,我隨時能夠為您效勞。」
「不是現在。」鄧布利多對盧平點頭:「不是現在,但也不會遙遠了,等到那個人東山再起的時候。」布萊克和盧平同時沉默了。
鄧布利多難道在人前露出疲倦的神色:「湯姆會再一次回來的。」他現在只是受了重創,只要有魂器,不論過多少年他都不會死去,現在他最缺的也就是一個能夠幫助他的人了:「找到彼得,他很重要。」
之後的日子泡泡一直都沒有出現,看著哈利小心翼翼的掀開鋼琴上鋪著的罩子奶聲奶氣叫喚泡泡名字的樣子,佩妮擔心起來,雖然泡泡本來就是一隻野狗但已經在她們家裡住了快要半年多了,它突然離開了會不會不習慣了呢?
佩妮把這樣的想法告訴西弗勒斯,他從鼻子裡噴出一口氣來,對佩妮說:「一隻……魔法生物是永遠都不需要擔心的。」佩妮驚奇的瞪大了眼睛,她一直以為泡泡只是特別聰明,從沒有想過它竟然會是魔法生物,於是佩妮好奇的問:「就像莉莉養的那種蒲絨絨一樣嗎?」
西弗勒斯對佩妮把布萊克跟蒲絨絨放在一起比較感到愉悅,他沒能控制住自己嘴角的弧度:「哦,我個人認為蒲絨絨更據有觀賞價值。」布萊克明顯沒有任何可以看的地方,他現在只要一想到它在只有佩妮的房子裡呆了近半年就忍不住想要對它用上攝神取念,看看它到底有沒有瞧見過些什麼不該瞧的。
「那真可惜,我挺喜歡泡泡的,雖然它不請自來,但的確幫了我很多忙。」佩妮這樣說著打開家長聯繫手冊,西弗勒斯對她的話不置一詞,他看著佩妮手裡花花綠綠的手冊問:「這是什麼?」
「哈利幼兒園介紹圖冊。」佩妮笑著靠在西弗勒斯的身上,從一開始他就不拒絕自己的靠近,佩妮也喜歡這樣,坐在沙發,泡上一壺檸檬草聞著特有的香味兒靠在西弗勒斯身上看書。她在心裡偷偷的認為西弗勒斯也是一樣,每當晚餐過後,哈利自己爬在壁爐邊玩的時候,他都會坐到沙發邊來無聲的等待她洗好餐具泡好茶,然後一同享受寧靜時刻。從第一天佩妮這樣做之後,他就像是上好了發條一樣,只要一到這個時間就會幹同樣的事。
從書架上抽一本感興趣的書,坐在雙人沙發靠右邊的位置而把佩妮喜歡靠左能看到窗外景色的位子空來。佩妮為了西弗勒斯的默默體貼縱容覺得心裡暖洋洋的,她好像全身都被灌入了一種新的生命力,原來兩情相悅的愛情能夠讓人這樣幸福。
兩情相悅的愛情還能讓人別無所求,西弗勒斯知道最近這段日子他放鬆了自己,卻沒有辦法再像之前一樣把每一天都當成是最後一天來過。他不再逼迫自己整日整夜的呆在坩堝邊上研究靈魂淨化劑,也不再緊緊盯著波特為他一點點不符合救世主行為的小動作而暗自生氣。他開始享受生活了。
而過去他所有的享受就是呆在他的地窖裡,打擊格蘭芬多只不過是在發洩他心裡的憤恨,而不是享受。所有的人都以為斯萊特林院長西弗勒斯?斯內普的享受是看著坩堝「咕咕」冒煙,但他自己知道不是。他也會呆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水生植物喝咖啡,也會坐在沙發上翻看從馬爾福莊園裡借來的珍本善本。他的同事和那些小巨怪們把他妖魔化了。
那樣的日子本來就少之又少,在波特進入霍格沃茨之後幾乎再也沒有過。這大概是他生命裡少有的享受時刻,西弗勒斯側著頭看著佩妮仔細研究圖冊的樣子,茶朵上的玻璃茶壺裡檸檬草慢慢被泡開,水漸漸被染成淡綠色,兩隻杯子並排放在一起,漂亮的茶柄交錯在一起。
西弗勒斯動了動喉節突然吻上了佩妮的額頭,看著眼前的人眼睛裡泛上驚訝和羞怯,然後她笑了,放下圖冊湊上來給自己一個吻。於是他們交換了一個綿長的吻,直到佩妮臉色泛紅西弗勒斯才放開她。佩妮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把臉靠在西弗勒斯的肩膀上眼睛盯著圖冊,卻久久沒有翻動一頁。
西弗勒斯緩緩吐出積壓在胸口灼熱的氣息,耳根泛紅,他覺得自己快在這樣的甜蜜裡變成一個傻瓜了,就像他曾經無數次諷刺過的那樣。他又不動聲色的垂下目光看了看佩妮,她正一本正經的合著圖冊,但臉上的紅暈卻沒有退下去。西弗勒斯的心瞬間覺得又妥貼無比,他們都不太習慣,但總能習慣這個的。
比如這兩天佩妮都是跟波特睡在一起的,西弗勒斯看看坐在地板上,挪著屁股把玩具小人拼起來的哈利?波特皺皺眉毛,他已經夠大了,可以一個人睡了。
時鐘指向七點半的時候哈利張大嘴巴打了一個哈欠,抬起手來揉揉眼睛,佩妮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他的身邊蹲下來說:「哈利,我們要睡覺了。」
哈利點點頭,他累了,佩妮和哈利一起把玩具收到小箱子裡,佩妮只是幫忙,她堅持哈利自己動手,而哈利也已經習慣了要自己去幹這件事。
西弗勒斯還坐在沙發上,他一動不動的等著佩妮把哈利送上床。八點的時候,佩妮從樓上下來,她收拾起了茶壺和茶杯,西弗勒斯清了清喉嚨等待著。直到佩妮抱著手臂站在他的面前,想要開口卻又猶豫著不動的時候,他微微側過頭來說:「我認為,波特已經夠大了。」
佩妮愣了一會,然後她的臉「騰」的一下紅到了耳朵根。
作者有話要說:教授把大狗引開了
嘿嘿,還是光明正大的
哈利你也乖乖的自己一個睡一個房間吧
獅子在這上頭是鬥不過蛇王的
懷愫的專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