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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情陷時渦》作者:JenKM1216【完結】

第八章


西弗勒斯走出城堡的時候恰好看到赫敏在和小天狼星布萊克接吻。一種想殺人的憤怒從他的胃底湧出。一瞬間他的腦海被黑暗籠罩,他甚至想拔出魔杖向布萊克發射死咒。他什麼都不想做,只想一次性的毀了布萊克。就在他的神志又恢復正常的瞬間,赫敏轉過身來。他趕緊躲進城堡,但是還是被赫敏看到了。

大步的向前走著,他退回到一個赫敏從來不會涉足的地方——斯萊克林的公共休息室。現在那裡只有一個斯萊特林在休息,一個逆來順受的三年級生。西弗勒斯對這個瘦弱的男孩能進斯萊特林很是驚訝。很顯然,他不用擔心他會被這個男孩打擾到。

把自己扔進公共休息室壁爐前的椅子上,西弗勒斯一直盯著爐中的火焰,直到憤怒充滿了全身。赫敏怎麼能讓布萊克吻她?他做了這麼多事就是為了避開他,可是赫敏怎麼總能出現在他的身邊呢?

他一下子警覺起來。赫敏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她不知道布萊克曾在他們六年級的時候試圖殺了他。她對他們之間的詛咒一無所知。告訴她為什麼他這麼憎恨布萊克的真相就一定能讓赫敏離開那只「瘋狗」。

然而這個念頭只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他又跌坐會椅子中。鄧布利多曾讓他發誓,在他們在校期間絕不透露盧平是狼人的事實。所以他不能告訴赫敏當初發生的事情。直到晚飯的時間,他還在思索著應對的方法。沉著臉,他徑直走向了大廳。至少就目前而言,他不想被任何人打擾。

西弗勒斯到達大廳後,很快的發現赫敏還沒有過來。大廳中只有一張桌子,他在假期沒有回家的老師旁邊坐了下來。其他學生則坐得離他們盡可能的遠。最終他痛苦的意識到,只剩下他身旁的一個座位了,而赫敏則必須坐在他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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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一路歎息著去吃晚飯。其他的格蘭芬多們已經走了一會了,赫敏還在等著最後時刻的到來。她幾乎不敢去見西弗勒斯。他看見了她和小天狼星的接吻,很有可能會誤會他們之間的關係。然而,她無法責怪他。從他的角度來開,這一切就好像是赫敏非常的期待一樣。一邊盤算著是否要和他解釋,一邊走進了大廳,猛然間她發現只剩下三個座位了。兩個是在西弗勒斯的右邊,還有一個在他的左邊挨著龐弗雷夫人。她停了一下,然後直接做到了西弗勒斯的右邊。

盛好了晚餐,她看了一眼旁邊的西弗勒斯。他的背弓得更厲害了,頭髮混亂的垂在臉的兩側。默默的歎了口氣,她開始吃晚飯。她一邊吃一邊試圖想一些話題來說以便能引起他的注意。但是直到他們吃晚了布丁,她還是沒有想到任何的話題。當西弗勒斯站起身來的時候,她把手搭在了他的腿上。

他驚訝的繃了繃身體,看著她。她非常溫柔的說道:「我想你,西弗勒斯。」

他呆立了一會兒,用幾乎察覺不到的聲音低語道:「我一會兒去圖書館。」

十分鐘後,赫敏來到了圖書館。那位嚴厲的圖書管理員還在吃晚飯,現在沒人看管,對於西弗勒斯來說是安全的。赫敏在他的對面坐下來說道:「西弗勒斯,你願不願意聽我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揚了揚手,「我需要先交待一些事情。」赫敏耐心的等著他繼續。過了一會,他說道:「我討厭小天狼星布萊克,從我第一年入學就開始討厭他了。去年,他對他人做出了一些超出正常魔法範圍的事情。簡而言之就是,我因他而陷入了巨大的危險中。」

赫敏馬上意識到,西弗勒斯是在說滿月時小天狼星把他引到打人柳的事情,在那裡他幾乎被已經變形的盧平殺死。她十分同情西弗勒斯,而且很想安慰他,可是她必須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

「西弗勒斯,」赫敏說道,無視他不想讓她說話的意圖,「聽我說,我今天根本不想吻小天狼星。他抓住我,強迫我和他接吻。我試著反抗,但是我沒有他強壯。當他達到他的目的後,他才會放我走。請你相信我,我根本不想呆在他的懷裡。」

西弗勒斯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她吸了口氣又緊張的說道:「那天我先離開只因為我感到恐懼。我在很短的時間裡想到了你的很多事情。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就那樣走了之後你的感受。我當時僅僅是想理清我的感情。」她很想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他,但是鄧布利多的警告一直在她腦中迴盪。她不敢告訴西弗勒斯她來自未來,同時她也懼怕那些關於她和鄧布利多之間約定的問題和影響。她試著讓自己平靜下來,期望自己不久會告訴他全部的真相。

歎了口氣,最終西弗勒斯輕輕的說道:「我也想你,赫敏。」

聽到他的話時,赫敏哭了出來。「西弗勒斯,」她啜泣道,「哦,西弗勒斯。」眼淚從她的眼睛裡流了出來,她狠狠地擦了擦。

西弗勒斯站起來繞過桌子,把赫敏抱在了懷中。她緊緊地靠著他,甚至有些害怕,害怕這又是一場夢,而醒來後自己依舊躺在空空如也的房間中。「赫敏,」他低語道,「向我保證你決不會在吻他了。」

「我保證。」她顫抖著說著。她仰起頭盯著他的雙眸。他們對視了良久,之後西弗勒斯的雙唇落在了她的唇上,他用壓抑了幾周的激情吻著她。

她緊緊地抱住他,吻後,她很驚訝得聽自己說道:「我愛你,西弗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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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聽著赫敏的表白心裡非常的高興。但是出於本性,他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向赫敏一樣大膽的表達愛意,對西弗勒斯來說是非常困難的,他不願把自己的感情暴露出來。取而代之,他把赫敏抱得更緊了。

他們相擁而坐,直到開門的聲音再次響起——管理員回來了。赫敏坐回到位置上,西弗勒斯也坐回到自己那邊。他遞給她一本書,她迅速的翻看著。當管理員坐回到自己的桌子前時,西弗勒斯和赫敏已經在看書了,就好像之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如果有什麼事情會讓她覺得奇怪的話,那就是西弗勒斯和赫敏在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又坐到一起了,而她卻根本沒有發現。

那天晚上西弗勒斯躺在床上,枕著自己的斗篷。他又能聞到赫敏的氣息了——一種葡萄柚和柑橘的混合味道。他猛地吸了口氣,一抹深深的微笑浮現在他的臉上。能夠再次抱著她,親吻她的感覺真是太好了,一切都是這麼的美好!

一周後,聖誕的早上當西弗勒斯醒來時,發現床尾有一小堆禮物。這些禮物每年都是相同的。他先拆開了姑奶奶送給他的那份,是一塊她每年都回送來的如岩石般堅硬的水果蛋糕。接著他又打開了一個小包,是他父親送的,裡面有5磅。謝謝,dad,你的禮物真是及時阿,雖然只值一加隆。第三份禮物是每年不變的襪子,來自他的祖父。他把錢裝進口袋,然後隨隨便便的把禮物扔到了一邊。他不知道為什麼每年自己都要被拆禮物這種事情所困然,而且每年的禮物都一樣。自從他母親去世後,就沒有人再真正的關心過他送過他好的東西了。歎了口氣,他決定去吃早餐。至少今年他期盼著見到某個人。想到了赫敏,他輕輕地笑了。

他們一起度過了開心的一周,一起複習魔藥理論,討論文學,甚至一起規劃畢業後的工作。赫敏想要成為數字占卜學的學徒,而西弗勒斯在考慮向黑魔法防禦方向發展。在那次深情的接吻後他們幾乎無所不談。

鄧布利多在假期期間頻繁的出門,麥格和斯拉霍恩教授則留在學校內。當然,龐弗雷夫人和費爾奇也通常會留校。

西弗勒斯坐在赫敏旁邊吃早餐,一整頓飯兩人都沒說話。當他們吃完後,他走出大廳赫敏跟在後面。他沒有去圖書館,而是去了有求必應屋。走進屋子,裡面一切如昨。

在給周圍施了一個無聲咒後,西弗勒斯坐在床邊,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小的包裹遞給赫敏,說道:「聖誕快樂!」

赫敏的眼睛閃著幸福的光芒,她輕輕的撕開盒外棕色的包裝紙,而西弗勒斯則緊張得咬著指甲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哦,西弗勒斯,」赫敏驚呼道,「真漂亮!」她從盒中拿出了一條銀色的帶有掛墜的鏈子。掛墜上,兩個大寫字母S。S正泛著柔和的光。

「這是我母親的,」他輕輕地說道,「在我出生後她買來給我的。那上面我有名字的縮寫。」

赫敏的眼睛充滿了淚水。「我,我不能,」她沙啞的說道。「這是你媽媽給你的!」

「這就是我把它給你的原因。」他說,努力控制著自己要失控的情感。「你是這世上唯一一個真正關心我的人。只有你才有資格擁有它。」

赫敏環住了西弗勒斯的脖子,輕輕地吻著。之後她說道:「西弗勒斯,我無法給你買禮物。我沒有收到父母寄給我的包裹,所以我幾乎沒什麼錢。」

看著赫敏拿到禮物時的表情,由於開心,西弗勒斯微微的笑了笑,說道:「你能給我一些其他什麼東西作禮物。」

「哦,真的麼?」赫敏「疑惑」的問道,「那麼,那會是什麼呢?」

西弗勒斯一把拉過赫敏,雙唇迅速貼了上去。兩個人的舌糾纏在一起,身體裡像是湧起一股旋風。他們激烈地吻著,急切地褪去身上的束縛,然後再次糾纏在一起。他急切地把她壓倒在床上,「赫敏,」他的喉嚨裡發出渴望的低吟,「我非常想你。」

他把頭埋進赫敏的雙峰,她興奮地呻吟著。即使離上一次結合過了這麼久時間,即使他們之前僅僅經歷兩次,但是他已經成熟很多。他盡量不弄痛她,只是盡可能地讓她享受快感。

西弗勒斯含著赫敏的一個高峰點,牙齒輕輕碰觸,舌輕巧地撥弄,手指則把玩著另一個高峰,挑逗著她心底的敏感。

西弗勒斯的雙手在赫敏的身體上摸索著,他炙熱的呼吸衝擊著她。他吸了口氣有些不自信的說道:「我從來沒有。。。」

「棒極了,西弗勒斯。」她溫柔的答道。

和愛人歡愉過後,赫敏躺在床上,渾身酥軟,然後西弗勒斯覆上了她的身體。我記得你說過你以前從來這麼做過。」赫敏銷魂的說著。

「以前沒做過不代表我對女性的結構一無所知。」他壞壞的答道,「現在,該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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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過亢奮與高潮,赫敏慢慢平復下來,西弗勒斯有些虛脫的躺在她的身旁。「西弗勒斯,那真是棒極了。」她輕輕的在他懷裡掙著。

他又用力抱緊了她,他睡得很沉,口中唸唸有詞的說著:「不要離開我,赫敏。永遠不要離開我,我愛你。」

她靜靜的聽著他夢中的囈語。剛剛西弗勒斯在說他愛她,是麼?她憐惜著看著睡熟的西弗勒斯。「我也愛你,」她喃喃自語道,把頭埋進了他的胸膛裡。

在過了一個遠遠超出自己預期的愉快假期後,赫敏終於回到了公共休息室,和返校的同學帶在一起。在這個假期中,她和西弗勒斯盡可能多的呆在一起,成功地逃避了老師們一次又一次的例行檢查。

「赫敏。」當她走進公共休息室時,莉莉叫道。她抱了抱赫敏問道,「假期過得怎麼樣?感覺好些了麼?」

「非常好。」赫敏若無其事的說著。雖然她很想和別人分享假期的秘密,但是她還是表現出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我在假期讀了很多書。」

「只有你會覺得在聖誕假期讀書是件愉快的事情。」她聽到萊莫斯在自己身後說道。赫敏轉身給萊姆斯一個緊緊地擁抱。「我想你過了一個快樂的聖誕假期。」他指著她的胸口,輕輕地說著。

低下頭,赫敏看到自己的項鏈露在了襯衫外。她趕快把它放了回去,說到:「是的,很好」

萊莫斯笑了,「只要你過得開心不會受到傷害就好。」

「那永遠不會發生的。」她胸有成竹的說道。

他們心有靈犀的交談被小天狼星的到來所打斷。「赫敏,你想我麼?」他問道,一把抱住她並試圖吻她。

「別碰我。」她尖叫道,激烈的反抗著。很明顯,他沒有想到赫敏會這麼激烈的反抗,然後疑惑的放開了她。緊接著清脆的耳光聲讓全屋的人都安靜了下來,他們都在看著憤怒的赫敏。

「不要再吻我!我不希望你再吻我!把你的手從我身上拿開,你這個自大的傻瓜!」赫敏的雙眼憤怒的盯著已經有點發暈的小天狼星,她又跺了跺腳以示強調。莉莉和艾麗斯抓著赫敏的胳膊把她帶回了女生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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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赫敏打了小天狼星的事情轟動了整個霍根沃斯。各種各樣的流言在學校蔓延著。最廣泛的一種說法是戀人之間的吵架,在這個流言裡,赫敏發現了小天狼星背著她和不只一個,確切的說是兩個女生交往,並且在聖誕當天被她捉姦在床。此流言基本無視赫敏整個聖誕留在學校,而小天狼星住在波特家這個事實。

另一個荒謬的說法是,赫敏因小天狼星在避孕藥上作了手腳,而懷上了他的私生子,她發誓要殺了他,因而扇了他一巴掌。

為了避開她那些充滿好奇心的同學們,赫敏很早的來到了魔藥教室。她甚至無意中聽到一個曾被小天狼星拋棄的五年級女孩子說她看起來長胖了不少。西弗勒斯也到了,她無奈的坐在他的旁邊,誇張地歎了口氣。

「你一定還在為昨晚的瘋狂而感到疲勞吧,就是為了忘記布萊克?」他彆扭的說道。

赫敏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憤怒的看著他,「哦,又一種我還沒聽過的流言。」

「我沒說你們的狂歡中有男性。」他壞笑著說道。

赫敏面色有些蒼白:「那真是太。。。」

「放蕩?」西弗勒斯提示道。

「很高興看到你把你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她衝著西弗勒斯喊道,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好吧,好吧。我真的希望我能在這親眼看到你扇布萊克巴掌的情景。我所聽到的版本是,龐弗雷夫人今天早上不得不給他施治療咒,以驅除臉上巴掌的痕跡。」西弗勒斯冷笑著,渴望的說道:「我多麼希望我能親眼看著這一切啊。」

當其他同學開始走進教室時,他們立刻停止了互相的揶揄。西弗勒斯回去看他的書,而赫敏則在為魔藥課做著準備工作。她能聽到在她身後的竊竊私語,毫無疑問,這些都是關於她的。她歎了口氣,這肯定是漫長的一天——不,是一周。這些流言肯定會流傳不止一天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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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流言在週末的時候漸漸平息了,而赫敏也被叫到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

「歡迎,Colonus小姐,」他說,「請坐。」

赫敏依言坐下,對接下來校長要問的事她胸有成竹,她知道校長不會讓她失望的。

「我最近聽說一些有趣的事情。」

「我確信。」赫敏嘟囔著,翻了翻眼睛。

「伊萬斯小姐告訴我,你扇了布萊克先生一巴掌因為他試圖強迫你做一些你不願意做的事情。」他輕輕眨了眨眼睛。

「是的,先生。我確是打了他。」赫敏想知道她是否會因此而被關禁閉。

「哦,好吧。你知道你做事很有分寸。如果布萊克先生再繼續騷擾你的話,那就和我說。我想,他對你沒有任何惡意的,你拒絕他的做法是完全正確的。他要是再繼續下去的話,就太不理智了。我們都不希望他因此而毀了自己的前程。」

他怎麼能這麼說?她義憤填膺的思索著。那我怎麼辦?我被他抱住並試圖被他親吻,而且還被他騷擾了三個月。但是,鄧布利多根本就沒有考慮這些。就因為他是小天狼星布萊克?

「當然不會,先生。」她說道,全力不讓他注意到她因生氣而緊咬的牙關。她現在開始理解,當鄧布利多強迫西弗勒斯發誓不把盧平的事情說出去的心情了。

在鄧布利多確認她一切安好後,赫敏用了幾分鐘的時間才回過神來,想起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她生氣地向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走去。她覺得鄧布利多背叛了自己。他一直都是先為詹姆斯 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萊克著想,然後再考慮其他人。她甚至不能理解哈利在談論斯內普是被迫發誓保護隱瞞盧平是狼人的真相時的心情。他們總是想當然的認為斯內普做的任何事情都是錯誤的。但是通過一段時間的接觸赫敏開始明白,西弗勒斯不是挑起爭端的始作俑者,是鄧布利多不公平的對待他罷了。

進入一月,赫敏都被這種想法困擾著。她和西弗勒斯除了短暫的學習時間外,並沒有多少時間在一起。當然他們也會偶爾偷偷的接吻什麼的。所有的老師都已經感到了年底NEWTde考試的臨近,因此他們盡可能多的給學生留作業以確保學生能夠通過考試。赫敏的脾氣隨著一週一周的度過也在悄悄增長著。她非常想念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之前她雖然見不到家人,但是至少可以收到他們的來信。但是現在卻不行。她覺得這些小事快要讓她爆炸了。

情人節之前的週六,小天狼星在晚飯後截住了赫敏。「赫敏,請聽我說。」秉住呼吸他說道。「我要為之前幾個月的行為道歉。我一直以為你喜歡我,而我自己對此並不確定。我之所以這麼對你,是想確定你是否真的想引起我的注意。我對此非常非常的抱歉,請相信我。」

小天狼星非常不安的站在她身後。這幾乎是唯一一個能讓赫敏原諒他的理由了。小天狼星布萊克很少對自己這麼的沒有信心。

她歎了口氣說道:「希望以後你在做事情之前好好想想你的關心對別人而言是否是必需的。好麼?並不是每個女人都認為你是行走在這個星球上最偉大的事物。」

小天狼星調皮的一笑,很快又找回了自己的自信:「哦,你沒聽說過麼?」他眨了眨眼問道,「我本來就是行走在這個星球上最偉大的事物。」

赫敏沒有介意讓他牽著自己的手走路。她幾乎不能原諒他對西弗勒斯所做的一切,但是一想到他要無辜的在阿茲卡斑度過漫長的12年,她就沒有什麼再恨他的心思了。

之後她去了圖書館,坐在了西弗勒斯的旁邊。「今晚過的怎麼樣?」她問。

他的目光從書本書移了出來,看了看她簡短地說道:「還行,怎麼了?」

「回答我回一個簡單的問題,並且不表現出懷疑我的動機是件很難的事情麼?」她問道,揉了揉酸澀的眼睛。

「不,不會的。」他不情願的說道。在她慌張的目光的注視下,他歎了口氣,說,「好吧。問我一個問題,我會一五一十的回答。」

「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她毫不猶豫地問道。

西弗勒斯愣了愣。「呃。。。」他轉了轉頭,看上去有些不太自然。

「嗯,怎麼了?這並不是一個難題。」赫敏厲聲說道,她有些生氣了,「你說過,你會回答我所提出的任何問題的。這根本不是我要問的最難的問題。」
西弗勒斯嚥了嚥唾液說道,「1月9號。」

赫敏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她非常的氣氛就好像一頭發怒的公牛,臉漲得通紅:「你怎麼能不告訴我你的18歲生日?」她嘶嘶的從牙縫裡蹦出這幾個字,「我是你的女朋友,還是你認為根本沒必要讓我知道?」她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耳朵裡要冒出蒸氣來了。

「赫敏,」西弗勒斯說道,試圖緩解現在的氣氛,「我很抱歉,我只是。。。」

「別跟我說抱歉。」她憤怒的吐出這句話。然後站起身來,風一般的跑出圖書館,只留下了那個裝滿書的書包在那裡。她決定呼吸一些新鮮空氣,於是向霍根沃斯的出口處走去,同時還要確保遠離禁林。

漫無邊際的走了一個小時後,她發現自己來到了奎迪奇場地,在那裡她遇到了小天狼星。他們靜靜了走了一段時間,終於小天狼星開口說話了。

「赫敏,」他靜靜的說道,「我知道有些事情困擾著你,而萊莫斯一直在幫助你,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也想幫你。」

「很複雜,小天狼星。」她柔聲道。

「你知道,我不只是一塊躺在稻草裡的石頭,」他忽然說道,「我真的很喜歡你。你不只是我的一個征服目標。你看上去是一個不會為我的外表所迷惑的人。我敬萊莫斯如兄,但是當他說如果你接受了我的感情我就不會再喜歡你的時候,他錯了。」小天狼星誠懇的說著,「你和那些女孩不一樣。你的身上有一種奇特的東西,赫敏。如果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的話,我想我會讓你幸福的。」

當這個年輕人向她表白心跡的時候,她趕到心中泛起一陣難以言狀的痛苦。如果西弗勒斯也能和她這麼說就好了。

「小天狼星,,,我,,,」

「你別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對我不是那種感覺。我們只能做朋友。」他痛苦的說道。「我知道你對我的感覺。」

「小天狼星,如果環境有所不同的話,我想我會對你有不同的感覺。但是現在,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你對我的付出比起我能給你的來說,太多了。」她抱歉的看著面前這個垂頭喪氣的男孩。幾周的挫敗使她無法再做更多的事情了。

「赫敏,」小天狼星走到她身前捧起她的臉頰,「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甘願為你付出所有,也包括我。」他說道,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你是。。。」他對赫敏的感情一下子湧出了心底,他沒有說完之前的話,而是把他的唇放到了她的唇邊。「讓我真正的吻你一次吧,赫敏」他乞求道,「就一次。」

推開了他,赫敏說道:「小天狼星,我不能。我早已心有所屬了。」

他歎了口氣,把赫敏緊緊地抱在了懷裡。之後沮喪的說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依然愛你。我想我以後不會再愛其他人了。你是唯一一個偷走我心的女人。」

眼淚從他的眼中流了下來,赫敏的心也碎了。「小天狼星。」她難過的囁嚅道。為了治癒他的傷痛,使他不被打倒,赫敏走過去主動的親吻了他。

他緊緊地抱住他,深情地吻著。突然,一聲痛苦的哀號分開了兩人。他倒在了一旁,赫敏看到西弗勒斯憤怒的站在他們身前,用一種足以殺人的眼光看著兩人。

「鼻涕精,」小天狼星痛苦的喊著,「你真是越來越差勁了。難道只會在背後攻擊我,才能讓你覺得你是個男人麼?」

西弗勒斯什麼都沒說,只是圍著他們走。他看了一眼赫敏,赫敏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背叛。她從來沒有看過這樣因痛苦而扭曲的一張臉。

「別碰她,鼻涕精,我們兩人之間不關赫敏的事,」小天狼星說道,他把西弗臉上的痛苦錯當成了憤怒。

赫敏站在兩個年輕人中間,舉起了她的魔杖。「西弗勒斯,不要,」她低聲說道。

「離開這,赫敏。你聽到布萊克說的了,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

「不要這麼做。」她懇求道。

「離開這,赫敏,求求你了,我不想你受到傷害。」小天狼星也懇求道。

但是赫敏並不想離開,於是西弗勒斯拽著她的胳膊,粗暴的推開了她。她倒在了草地上,抽出魔杖,指向小天狼星。她不能冒險向西弗勒斯施咒,他絕不會理解或原諒她的。可是她卻無法瞄準,因為那兩個人站的離她太遠,而彼此間距離又太近,以至於她根本無法對準小天狼星。

他們就像兩隻凶殘的禿鷲一樣彼此繞著圈走。小天狼星的肩膀由於中了一個slicing hex一直在流血。而他在沒有警告的前提下,衝著西弗勒斯發了一個blasting hex。

發了一個鎧甲咒後,西弗勒斯喊道,「神鋒無影!」咒語打中了小天狼星的腿,他痛苦的倒下了。倒在地上小天狼星還在反抗,西弗勒斯向他發了繳械咒。小天狼星的身體向後飛到了樹旁暈了過去,而他的魔杖則飛到了另一邊。然後西弗勒斯走過去查看小天狼星蜷縮的身體。

「統統石化。」他惡毒的說著。

然後他朝著哭泣中的赫敏走去。

「起來!」他的聲音不帶有一絲感情,「就現在。」他咆哮道。

她努力的站起來,西弗勒斯粗暴的抓著她的胳膊,拖著她向前走去。當他們到達奎地奇球場時,他快速的施了一個阿拉霍洞開,然後推開了供應倉的門。他把她推小屋,快速的關上了門。

「你剛剛究竟和布萊克在做什麼?」他生氣的質問道。

「西弗勒斯,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她謹慎的說道。

「一切看起來就像是你自願吻他的!你敢否認麼?」西弗勒斯喘著氣說道。"

赫敏地垂下了雙眼,低聲道:「不。」

「那麼事實就是我看到的那樣了。」他不再問問題了。

「西弗勒斯,我很抱歉。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吻他。當我和他說我不能用他所希望的方式和他相處的時候,他看上去是那樣的難過。」她說著,並意識到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沒有底氣。她看著自己愛人生氣地臉孔,表情漸漸緩和下來。「我和他說了,我早已心有所屬。」

西弗勒斯半蹲下來說道:「你和我保證過,你以後不會再吻他了。我不想失去你,赫敏。當我看著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我的心像被狠狠的戳了一刀一樣。你是唯一一個不讓我成為一個真正壞人的理由。」他艱難的喘著氣,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沒有你我活不下去。」

他看上去是那麼的痛苦以至於赫敏的心快要被愛情脹破了。她慢慢的爬向他,用胳膊抱住了他。「西弗勒斯,我愛你。你永遠不會失去我。我只想要你。」

他盯著她的雙眼,狠狠的抓著她的肩膀。然後又把她推開,瘋狂的搖著她。「那麼,表現給我看,」他喊道,「表現出來你需要我,只是我!」

「西弗勒斯,我真的只需要你,僅僅是你!」赫敏不能確定她究竟是如何傷害了他。她開始後悔原諒小天狼星,後悔對著西弗勒斯發脾氣,後悔親吻小天狼星。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衝動。但是她的悲傷和負罪感馬上180度大轉彎,她開始生自己的氣,非常的生氣。她猛地轉身朝西弗勒斯喊道:「那麼你又做了什麼表現出你關心我呢?你甚至不願告訴我你的生日!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啊?」

「誰在那?」忽然他們聽到奎迪奇球場那邊傳來聲音。

「是海格。」西弗勒斯說,「快,到這來。」

% x3 \# g6 [: h. y& _憤怒一下子消失了,赫敏聽著西弗勒斯的命令,在他的身後用手和膝蓋爬出去。他緊緊地抱住了她,然後給兩人施了一個幻身咒。

下一秒鐘,門打開了,海格拿著燈把頭探了進來。他向四周張望著,然後關上了門小聲嘟囔著:「我發誓我聽到了響聲。」

當海格按原路返回後,西弗勒斯還原了咒語,說道:「我現們在必須離開這,海格肯定會在回去的路上發現布萊克的。」

赫敏睜大了眼睛跟他出了小屋。西弗勒斯黑黑的學生袍在身後飄著,這使得赫敏想到了斯內普教授。他們偷偷的跑回了城堡,在回去的路上一言不發,並成功地避開了麥格教授和龐弗雷夫人。所有的爭吵都停止了,然後他們到達了城堡。

西弗勒斯快速的抱了一下赫敏,說道:「我會把一切處理好的。別擔心。」他緊緊地抱著她,激烈的吻著,他的舌伸進了她的嘴裡,然後又努力使自己平息下來。她的慾望被挑起而發出呻吟,可他卻後退了一步,使得兩人能夠對話。一個模糊的想法在她腦中迴盪著,在她返回格欄芬多公共休息室之前她需要去做個解釋。今晚肯定是個不眠之夜,因為她要擔心小天狼星。她希望他能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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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弗萊夫人把小天狼星的情況穩定下來後,他正躺在醫院裡安靜的睡著。突然他被一隻手粗魯的搖醒了,然後他睜開了眼睛。

「鼻涕精。」他昏昏沉沉的呻吟道,用充滿仇恨的眼睛看著他。「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究竟對赫敏做了什麼?」

「你什麼都不會記得了。」西弗勒斯冷酷的說道,「一切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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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赫敏星期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幾乎徹夜未眠,她又做噩夢了,這一次的夢境是關於西弗勒斯被開除的。他被毫不留情地踢出了霍格沃茲,然後就投效了伏地魔。但是因為沒有接受完整的教育,他沒有辦法再魔藥領域中獨當一面,於是伏地魔殺了他,以儆傚尤。

她起身後,一邊慢吞吞地沐浴更衣,一邊猜測小天狼星都會告訴鄧不利多什麼。誠然,不管他怎麼向校長報告,她和西弗勒斯都不會有好果子吃。換好了衣服,她就急匆匆地下樓,迎面碰上了萊姆斯。

「赫敏,你聽說小天狼星的事情了嗎?」沒等她回答,他就繼續說下去,「海格在外面發現他了,他被人用惡咒傷得很嚴重。」

「那他會好起來嗎?」她的心沉了下去。

「會的,但是他得在醫務室裡面躺上一陣子了。」萊姆斯若無其事地說,就好像對於他們來說住院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似的。

「哦,謝天謝地,」赫敏低聲說。鄧布利多也許會看在小天狼星會好起來的份上對西弗勒斯進行寬大處理的,「早餐之前我要去看一看小天狼星。」

萊姆斯奇怪地看著她:「我記得你好像不喜歡他。」

赫敏搖搖頭。

「我們昨天和解了。他為他的不莊重向我道歉,而我原諒了他。雖然我不太喜歡他,但是我也不原意看他受到傷害。」這不完全是在說謊,但是強烈的犯罪感讓她覺得這完完全全是一個謊言,她得迫使自己相信自己說的那些話。說完,她就匆匆忙忙趕到醫務室,去說服小天狼星不要告訴任何人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她溜進醫務室,一股消毒藥水的為到撲面而來,她皺了皺鼻子。小天狼星正坐在那裡,吃著一盤香腸和煎蛋。看見她進來,他說:「赫敏,你還好嗎?」

「我很好,小天狼星。你怎麼樣?傷得厲害嗎?」她緊張地絞著雙手。怎麼才能說服他不去告那能讓西弗勒斯被開除的一狀呢?

「哦,我沒事。龐弗雷夫人已經把我治好了,只是還有一點痛。」小天狼星聳聳肩膀,「過幾天就沒事了。」

「我很高興。」赫敏鬆了一口氣。她真的害怕小天狼星的狀況不好,要是那樣她該怎麼辦呢? : k; A8 u6 E. t) q3 b

「我怎麼了?」他突然問道。「我只記得吻了你。而且我還很擔心你會受到傷害。沒人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你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她小心翼翼地問。

「是的,那之後一直到今天早上都是一片空白。」他若有所思地撫著額頭,「嗯,什麼也想不起來。」

赫敏飛快地思索著。

「嗯,我告訴你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但是我會一直關心你在乎你,然後我就去學習了。而你看起來很傷心,說是要到湖邊走一走。要不是萊姆斯今天早上告訴我的話我還不知道你住院了呢。」她一邊想一邊把一綹碎發撥到他的耳後。至少關於醫院的事情是真的。原諒我吧,小天狼星,我必須保護西弗勒斯。

「呃,那就是說有什麼東西把我傷得很慘。不過我很高興你沒有受到傷害,」他微微一笑,「我希望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強壓對他說謊的難受感覺,說:「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但是就像我昨晚說的那樣,如果不是我已經把心給了別人,我會答應你的。」

「你來這裡看我,我就已經很滿足了,赫敏。」小天狼星把手覆在她的手上說,「我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我發誓我不會再跟你調情了。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要是那個得到你心的傢伙傷害了你的話,我會殺了他的。」

「我們當然可以成為朋友,小天狼星。」她漫不經心地拍了拍他的手,心裡頭迷惑極了。他為什麼不記得了?肯定不會是因為撞到那棵樹而失憶,因為他並沒有撞得那麼重,不是嗎?

她擁抱了小天狼星一下,說:「現在,我要去吃早餐了。我會再找時間來看你的。」

去餐廳的途中,她不斷地思考著,各種念頭接二連三地出現在她的腦海裡。她記得他的頭撞到了樹上,還有在決鬥中西弗勒斯並沒有使用任何可能對他的記憶造成損害的魔咒。她不喜歡對小天狼星說謊的感覺,但是她更擔心西弗勒斯。因為這跟她的一個噩夢很相似。這就是你干預他們生活的後果,你這個蠢丫頭。她心裡突然冒出一個聽起來酷似斯內普教授的聲音。

她坐在莉莉旁邊,一邊吃早餐一邊聽著她跟艾麗絲閒聊。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她的目光落到了西弗勒斯的身上並且驚訝地發現後者正在看著她。他微微衝她點頭示意,這讓赫敏陷入了深深的迷惑當中。那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她匆匆忙忙吃完了剩下的早餐,隨便編了一個理由說是要去寫魔法史的論文,就衝向了圖書館。

「但是我記得你一個星期以前就寫完了呀。」萊姆斯衝著她的背影迷惑地叫道。

她來到圖書館,挨著西弗勒斯坐下,然後馬上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他頭也不抬地反問她。

「你向我點頭示意來著。我知道你肯定幹了些什麼,告訴我吧,」赫敏追問著。雖然他只說了一句話,她已經開始有挫敗感了。突然,他那個曖昧的點頭動作讓她恍然大悟。她的心沉了下去。

「你對他施了遺忘咒,是不是?」   

他沒有看她,但是她已經可以肯定了:「就是你幹的!」

他點點頭,直視她的雙眼,冷冷地說:「沒錯,我必須這麼做。我不能讓他去對別人胡說八道。那樣我就會被開除,而你也會有麻煩,因為你沒有及時報告。」

「你應該先讓我和他談一談!我也許可以說服他不去告訴任何人發生了什麼事情。」赫敏溫和地爭辯說。

「讓你去跟他談話?」西弗勒斯的語氣裡充滿了懷疑,「在我抓到你跟那傢伙接吻之後,你以為我還能讓你接近他?」

「我告訴過你我想要的人是你,只有你,西弗勒斯。我犯了一個大錯誤。我保證那種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請你相信我。」赫敏乞求著,她覺得自己就快要哭出來了,「我愛你!」

西弗勒斯重重歎了一口氣。

「我相信你,」他把她的書包遞給她,輕聲說,「昨晚你把這個扔在圖書館了,明天可能要用。」

他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星期一是情人節。當赫敏來到魔藥教室的時候,她看見自己的桌子上放了一支長莖的紅玫瑰,上面還用紅絲帶繫著一張便條。莉莉和艾麗絲興奮地低聲議論著,並且請求她把那張便條打開。西弗勒斯坐在她的旁邊,假裝對這場小小的騷動視而不見,但是赫敏注意到他正在用餘光偷偷看著她。

她把便條打開,隨著裡面的內容跳入眼簾,她的淚水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便條上只有三個字——「我愛你」。

「哦,太浪漫了!」莉莉興奮地大叫,「赫敏,他是誰呀?」

看到赫敏的臉紅了,艾麗絲也跟著說:「噢,赫敏,告訴我們吧,求你了!」

正在這個時候,斯拉格霍恩教授走了進來,赫敏很慶幸她不用回答她們的問題了。她從來沒有因為這個大胖子的到來而如此開心。

隨著三月的到來,冬天基本上已經過去了。雖然乍暖還寒,甚至仍然在下雪,但學生們再去溫室的路上已經不會有那種快要凍死的感覺了。

在一個下雪的日子裡,赫敏看見萊姆斯在瘋狂地剪著指甲。在這些日子裡,她和萊姆斯走得越來越近,因為她覺得他作為一個朋友來說很有安全感。她還認為他的生活並沒有完全被摧毀。

她悄悄走近那個蒼白的男孩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萊姆斯,你要是再剪的話就會把指甲剪光了的。」

他心不在焉地看著自己流血的指尖,含糊其辭地說:「我只是在減壓而已!」

「因為明天是滿月的日子?」赫敏輕聲問道。

萊姆斯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你怎麼知道的?小天狼星告訴你的?」

「不是,」她輕輕說,「我自己猜出來的。我以前認識一個有著跟你相同狀況的人。」

「這樣啊,我想是因為我每個月都要失蹤一次讓你起了疑心,對嗎?」萊姆斯平靜地問。

「是的,還有你的那些傷痕。」她微微一笑,愛憐地撫摸著他的胳膊,「你應該早點告訴我。我會幫你保密的。畢竟你也替我保守了秘密不是嗎?不管怎樣我都會關心你,在乎你,當你的朋友。真的!」

「謝謝你。」他也對她報以微笑,然後又突然皺起了眉頭,「可是你也有一個秘密。」

赫敏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難道說他已經發現她是從另一個時代來的了嗎?她勉強維持著那個凝固般的笑容,說:「可是,你已經知道了我的秘密呀。」

「不,還有。」他用近乎於逼迫的口氣問道,「告訴我,赫敏?格蘭傑是誰?」

赫敏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我不知道,」她撒謊說,「你是從哪裡聽到這個名字的?我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跟我一樣叫赫敏的人。」至少這一句是真的,她想。

「你就是赫敏?格蘭傑,不是嗎?」他繼續問,「你其實不姓科勒納對不對?」

赫敏站起身來,她的臉色變得蒼白,她的身體很明顯在顫抖,但是她嘴上還是否認:「萊姆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想你是知道的,赫敏。」他平和地說,「別害怕,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我會幫助你的。」

「沒有人能幫我。」她幾乎哭了出來,「對不起,萊姆斯。我發過誓我什麼都不能說。求你了,不要生我的氣,因為有些事情你是不會明白的。明天你一定要小心!」

赫敏迅速離開了公共休息室,她回到寢室,躺到了床上。

他是怎麼知道的?他從哪裡聽說格蘭傑這個姓的?她突然想到了活點地圖,看來她不得不採取一些措施了。她不能容許任何使自己身份暴露的風險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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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兒子!她想。

「呃,龐弗雷夫人?」她轉向她,「您會……您能不能不要告訴校長?」

盛怒的鄧布利多突然出現在她的腦海裡,她不由得開始發抖。

「懷孕?」他向她咆哮,額頭上青筋暴起,「我相信你會謹言慎行的,但是你卻違背了我的信任,和西弗勒斯?斯內普亂搞!看起來,你並不是你這個年紀裡最聰明的女巫。」

想到這裡,她覺得只要龐弗雷夫人不向校長告密的話,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龐弗雷夫人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我覺得這沒有什麼必要。你在畢業之前不會生產的。不過這並不是一件容易掩人耳目的事情。你知道,增加體重是可以用袍子掩蓋的,但是凸出來的肚子就比增加體重麻煩多了。」

「這我知道,」赫敏歎了一口氣,「我只是擔心會讓他失望。他是一個偉大的人。」

她羞愧地垂下頭,感到十分憎恨自己,因為她利用了龐弗雷夫人善良的天性。

「謝謝您。」她十分痛苦地說。

「我比較關心你的衣服。」龐弗雷夫人突然轉移了話題,「束縛腹部是有礙於孩子的健康的。」

「我——我沒有買新衣服的錢。」赫敏紅著臉說。

龐弗雷夫人打量了她一眼,就匆匆走了出去。她重新進來的時候手中拿著一些衣物,有兩件長袍,幾件睡衣,還有三套內衣。看見赫敏臉上震驚的表情,她解釋說:「你不是第一個有這種處境的女生了。這些內衣是可以自動擴展的,它們的寬鬆程度會隨著你腰圍的增加而增加。在妊娠期內你不用購買更多的衣物了。」

赫敏疑惑地看著她,她又接著說:「這都是新的。我曾經幫助過一個女生寄養了孩子,使她能夠嫁個好人家。當需要的時候她就會提供新衣物給我,這是她感謝我的方式。」

赫敏點點頭:「那麼我就欠你們兩個很多情了。」

「這沒什麼,科勒納小姐。」

龐弗雷夫人把那些衣物傳送到赫敏的房間去了。當赫敏吃完晚飯回到寢室的時候,她發現它們已經在那裡了。

兩個星期之後,赫敏偷偷傳給西弗勒斯一張紙條,說是有急事找他,要求在有求必應屋裡見面。

在這兩個星期中,她一直感到十分迷茫,就像在霧中行走,辨不清東西南北。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不斷地對自己重複——你懷孕了,你懷了西弗勒斯的孩子,你懷了他的兒子!

西弗勒斯走進有求必應屋的時候,她正坐在臥榻上注視著一堆熊熊燃燒的火焰,好像並沒有看見他。

「赫敏,真高興你約我見面。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單獨在一起了,我想你都快要想瘋了!」他走過去,吻住了她。

他熱情的吻擾亂了他的思緒,她不由自主地摟住他並且回吻他。但是她突然想起了這次見面的目的——必須告訴西弗勒斯她懷孕了。於是她推開他,重新轉身面向火焰。

「怎麼了?」他有一點生氣地問。

赫敏一時之間想不出什麼委婉的說法,情急之下脫口而出:「我懷孕了。」

「懷孕?」西弗勒斯木然地重複,「你是說懷孕?」

「是的。」赫敏低聲說。

「這是你遲到的四月愚人玩笑嗎?」他瞇起眼睛,懷疑地說。

「不,西弗勒斯,我沒有開玩笑。」赫敏歎著氣說。

「你沒有服用避孕藥劑嗎?」他突然生氣地問。

她的火氣也上來了:「我以前又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在那樣意亂情迷的時候哪能想得起來?你也不及的提醒我!」

「我是男人。又不應該我想著!」他厲聲說。

「噢,是嗎?」赫敏像一頭憤怒的小母牛似地說,「也就是說,你只需要想著如何做愛,但是我卻必須考慮其他事情對嗎?」

「你挑逗了我一個星期,」他憤怒地說,「在上床之前你把我耍得團團轉。要不是這樣的話我就會想到了。誰叫你算計我?我還當你都準備好了!」

「我耍你?我?」赫敏幾乎快要氣炸了,「是你先調戲我的。是你把我推進壁櫥,使你脫了我的衣服。你怎麼敢把所有的是錯誤都賴在我的頭上?」

「你吻了布萊克!」他吼叫道。

「你沒有告訴我你的生日!」她不甘示弱地頂回去。

「你——你……」他氣急敗壞,幾乎說不出話來,「你會留下這個孩子嗎?」

他突如其來的態度變化令赫敏冷靜下來,她輕輕說:「是的。」

「你懷孕多久了?」他問。

「二十一周了,」她考慮了一會兒,終於又補充上一句,「是個男孩子。」

「也就是說你會……」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計算日子。

「在八月中旬臨產。」她替他說。

西弗勒斯摀住了臉。赫敏靠過去,摟住他顫抖的身體。

「沒有關係的,西弗勒斯。我沒有想到過會有孩子,但是我一直很喜歡他們,我會好好照顧這個寶寶的。」看到他不說話,她繼續說,「如果你不願意,我是不會讓你負責的。但是我覺得你有權利知道真相。你是我孩子的父親。」

「你確定嗎?」他直起身子,看著她的眼睛,冷酷地說。

「什麼?」她驚訝地問。

「我是說,有一陣子你經常跟布萊克攪和在一起。依我看你吻他的次數並不少於吻我的。」他酸溜溜地說。

「你怎麼敢這樣責備我?」赫敏大聲吼叫著,她的心臟在狂跳,從未有過的憤怒席捲了她的全身,「你竟然會認為我對不起你?我是愛你的!」

兩個人痛苦的情緒充斥了整個房間。

他們互相盯著對方,眼神裡充滿了挑剔與懷疑。片刻之後,西弗勒斯餒餒地說:「對不起,赫敏。我……這件事太……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接受了。」

「原諒我的衝動,我太驚訝了,」她別彆扭扭地說,「我懷孕四個月了,但是我居然不知道。」

西弗勒斯勉強擠出一個蒼白無力的微笑。

「我猜你絕對要比我吃驚得多。」他低下頭,猶猶豫豫地把一隻手放在她的小腹上,用一種驚異的口吻說:「我的兒子!」然後他突然站起來說,「赫敏,你不應該讓我做孩子的父親。我——我什麼也沒有。我家很窮。我養不起你們兩個的。」

「西弗勒斯,我才不管那些。我們會解決的,一切都會好的。」赫敏一邊寬慰他,一邊站起身來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我需要考慮一下。」說完,他就走了出去。

赫敏呆呆地坐回臥榻上去。「唉,這已經夠不錯的了。」她對著辟啪作響的火焰說,完全不理會自己的理智在提醒自己實際的情況有多麼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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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赫敏把孩子的事情告訴西弗勒斯之後,就開始把自己埋在成堆的書中瘋狂的查書。她開始有條不紊的尋找書中的咒語,希望能找一條能夠掩蓋她日益隆起腹部的咒語。現在她的味覺已經很差了,但是她知道這僅僅是所有反應的前奏。當然這些反應總比出了什麼其他的問題要好的多。

西弗勒斯正坐在那堆書的對面,看都不看一眼,無視赫敏因氣憤而發出的抱怨。他正寫在一篇關於咒語的論文。如果只看表象的話,可能每個人都會認為赫敏為拿到一個完美的分數而努力學習。寫論文是唯一一件當她在查找咒語時,能讓他為她做的事情了,因為他一直都拒絕和她談論懷孕的事情。

.在查了兩個小時毫無用處的書籍後,赫敏生氣地靠著椅背坐著。「我自己什麼都查不到,西弗勒斯。」她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憤怒的說道。現在的她很容易感到疲勞,更讓她氣憤的是,西弗勒斯對她的情況依舊無動於衷。隱瞞懷孕的事實並不是只對她一個人有好處。

「你需要什麼幫助麼?」莉莉的聲音在赫敏的左側響起。

「不,沒有,」她迅速的答覆道,「西弗勒斯正準備去查找我們剛剛討論的咒語呢。」

莉莉疑惑的抬頭看了一眼,「那你們在討論什麼咒語呢?」她問赫敏。

「額~~~」赫敏的大腦快速的思考著咒語的名稱,然後脫口而出說道,「緩衝咒語(cushioning charm)的不同用法。」

「緩衝咒語的不同用法?」莉莉緩慢的重複著,看了看西弗勒斯和赫敏。

當赫敏看著莉莉疑惑的目光時,她感到自己的臉在冒火。她看了一眼西弗勒斯,後者沒有任何的表情。他,不像莉莉,根本沒有發現情況有一丁點的有趣。

「我,我,我不是說。。。」赫敏感到一陣尷尬,結結巴巴的說著,「當然,我們只是。。。」

莉莉拍了拍赫敏的胳膊:「我馬上就走。」

當莉莉走到無法聽到他們說話的距離時,西弗勒斯憤憤不平道:「一個緩衝咒?那就是你能說出來的最好的東西了?」他捲起了論文站了起來,「我要回公共休息室完成我的論文。」他說,把赫敏一個人留在了那堆書中間。

赫敏把頭枕在書本上眼睜睜的看著西弗勒斯走了出去。她想大哭一場,但同時也拒絕被自己的感情左右。這就是她被認為是同齡人中最聰明的一個女巫的原因。如果情況不能按既定方向的發展,她會努力使一切正常化。

她的勤奮在兩個小時後得到了回報。她最終找到了一個晦澀的咒語,這是一個為了防止孩子偷吃而把廚房中的果醬隱藏起來的咒語。這個咒語有別於隱性咒,被稱之為遮蔽咒(veiling charm)。與隱性咒比起來,這個咒語只是簡單的把事實遮蓋起來,而不是讓某種東西徹底的隱性。它適合於赫敏之處更在於,它能夠只作用於某一物體的一部分,而不會把其他的部分也遮蔽起來。這是一個古老的咒語,在現代巫師世界中已經很少用到了,可是它確實具有一定的可行性。她仔細的作著筆記,然後把它們放進書包,感覺好了很多。

在這周剩下的時間裡,赫敏一直在練習著這個咒語,直到她能夠熟練掌握,同時她也能夠滿懷信心地去上課了,不會再害怕引起別人的注意。直到週三,她才意識到為什麼這個遮蔽咒沒有被廣泛應用的原因。她需要花更多的精力來維持這個咒語的有效性。她的注意力因咒語的時效性問題再次的緊張起來。如果最終這件事情發生在週四的話,那麼沒人能夠看到她在桌子下面的腹部,而她也能夠在課上休息一下。有幾次,她起床的時候忘記了施咒語,不過慶幸的是她始終沒被發現。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裡,她要盡最大的努力記住時刻給自己施咒語,否則的話她就有被抓住的危險了。同時她也意識到,她不能隨隨便便的把手放在腹部休息。她已經發現自己這麼做好幾次了。如果那不是一個明確的懷孕的標誌的話,那麼就沒有別的標誌了。

接下來的一個週末赫敏被萊莫斯堵在了公共休息室裡。這是霍根莫德週末,萊莫斯因為兩天之前剛剛變形過因此沒有去。這周,西弗勒斯並沒有無視赫敏的存在,不過他表現出來的樣子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如果赫敏試圖挑起關於嬰兒的話題的話,他會馬上得離開。

「赫敏,」萊莫斯說道,「告訴我你的近況。你的舉動又開始奇怪了。」

「你這麼說,好像是我一直都很奇怪。」她生氣地說道。她的心情經常的波動使得她很難和她的同伴相處,而這種現象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可能前一秒鐘她還很開心,但是十秒鐘後,她就會變得很瘋狂的生氣。

當她坐下來盯著萊莫斯的時候,那個嬰兒正在她的腹中亂動著。這是一次非常劇烈的胎動,赫敏確信萊莫斯一定看到了她衣服的變化,而她也把手放在自己的腹部,試圖讓那個小嬰兒穩定下來。她甚至能夠感覺到腹部的隆起。自從龐弗雷夫人告訴自己懷孕後,這一次的感覺是最不舒服的。從發現到現在已經三周了,赫敏的體重長了很多,使得自己的衣服越來越不合適了。

「好吧,」他的語氣有些嘲弄。但是看到她陰沉的眼神後,他停止了。「額~~~」他說道,「我只是想幫你,」最後他又說,「你最近總是在揉你的腹部和背部。你會不會受到一些傷害,就在我發現你沒回寢室的那個晚上?」他緊盯著她的手,而此時她的手正恰好放在了她的腹部上。

她迅速的把手拿開,說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看。」萊莫斯有些生氣了,「即便你否認,但我還是確信你是赫敏 格蘭傑。你曾說過某個關於頭髮生長劑的東西,而那個東西直到明年才被發明出來。肯定還有一些其它的事情,我確信。」

恐懼籠罩著赫敏,她擔心萊莫斯已經猜出了事情的真相。為了能夠盡快地打消萊莫斯繼續追查下去的念頭,赫敏機警的環視了一下公共休息室,然後靠近他,輕聲地說道,「我懷孕了。」

「什麼?」他驚訝的問道。

「是的,這就是我反常的原因。」她輕輕地說著,坐在了座位上。

「你有沒有告訴——」

「是,我告訴他了,」赫敏打斷了他,她不想讓別人聽到。

「有多長時間——」萊莫斯再次被赫敏打斷。

她往前站了站,低語道,「你能不能安靜點?我懷孕23周了,預產期是今年八月中旬到月底。孩子是個男孩。現在,不要再談論這件事情了。因為這件事情不會影響畢業,所以龐弗雷夫人沒有告訴鄧布利多。我也不想讓那些畫像告訴他這個消息。」

萊莫斯明智的閉上了嘴,什麼也沒說,而赫敏也鬆了口氣,因為她成功的轉移了他的思路,讓他不再思考赫敏 格蘭傑這個事情。


西弗勒斯一直因赫敏帶給他的消息而處於震驚中。她竟然懷孕了,懷上了他的孩子。表面上看,他對此無動於衷,但是內心裡,他還是對此好奇不已。她瘦弱的身邊正變得越來越豐滿。當他們獨處的時候,她通常會解除那個咒語,而他則完全能夠看到她袍子下面隆起的腹部。他非常渴望能親手去碰觸去感受,但是他還是害怕。有時候,他能看到赫敏腹部小小的波動,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下面游泳一樣,而這也不得不時刻提醒著他,確是有什麼東西在游動——是他的兒子。

赫敏常常會因自己的發胖而抱怨,但是在他的心中,他覺得她比他們第一次見面時更美了。他現在仍能清晰地記得這個頭髮亂蓬蓬的小女巫走進他心田的時刻。現在,她已經深深地烙進了他的心中。他是這麼的渴望和她說話,告訴她他對她懷上自己孩子的事情是如此的著迷,可是他恐懼。多年以來,他已經習慣了對任何人和事情隱藏自己的感情,這確實是一個很難改變的習慣。他呆呆的坐在圖書館裡,看著赫敏朝他走來,坐在他的身邊。

「和我一起去做產前檢查吧,」她輕輕地說著,「我的真的需要一些支持。」

西弗勒斯非常想說「好」,可是他卻合上了書本,用一種連自己都很驚訝的冷酷聲音說道:「不,我不信任任何人不想讓他們知道我是孩子的父親。畢業後我們會讓他們知道,但不是現在。」他站起身了走出了圖書館,深深地厭惡自己的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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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西弗勒斯陪同的情況下,赫敏有生以來第一次去做了產前檢查。甚至即使由龐夫蕾夫人告訴他,他即將成為一個父親的事實,他也拒絕相信。雖然赫敏已經預見到了他的反應,但是對於他的冷漠,赫敏依舊很傷心。畢業即將臨近,為什麼他不能接受這個中年女巫所說的事情呢?畢竟,龐弗雷夫人已經知道了孩子的事情。

赫敏小心翼翼的躺在一道私人的帷幕後,龐弗雷夫人正在給她檢查身體。「我想,你的體重已經開始增加了。」她說道。

龐弗雷夫人嘿嘿一笑。「惡劣的情緒波動。你確實懷孕了。所有的事情都進展得很順利。孩子發育的也很好。不過,我依舊對你的衣服有些擔心。你需要穿一些由我提供給你的孕婦裝。如果你繼續穿很緊的衣服的話,你很可能會傷害到自己或自己的孩子。」9

赫敏覺得自己的雙頰有些發燙。她把龐弗雷夫人拿給她衣服的事情忘得死死的。「沒問題,龐弗雷夫人。我不知道我最近是怎麼了。」

龐弗雷夫人笑了笑,說:「是的,那是懷孕的另一個標誌。你和你的孩子如預期一樣發育的很好。所有的事情都進展得很順利。別忘了繼續吃維他命,一個月後再回來找我。」

在回寢室的路上,小天狼星正好轉彎,碰到了他,他大叫道:「赫敏!我一直在找你!」

他徑直走向了她,他的雙臂在身後舉了起來,好像要擁抱她。馬上恐懼佔據了赫敏的心,她急切的思考著如果躲過小天狼星的擁抱。他曾多次試圖靠近她。可以的肯定的是,他不會放過每一個能夠更加接近赫敏的機會。

就在她想著她要尷尬的跑開事後再作解釋的時候,萊莫斯出現在了她的身後,恰好站在小天狼星的面前。「赫敏,你在這啊。我正在想你去哪裡了呢。你不是打算幫我看一下數字占卜的作業麼?」不等赫敏回答,萊莫斯抓著她的胳膊就走了。「抱歉,小天狼星,不過馬上這門課就要考試了。」他說道,此時的小天狼星正站在他們身旁的樓梯上,「我現在亟需格蘭芬多里的天才。」

小天狼星哼了哼,「我才不會和你們兩個一樣在這麼好的天氣裡把自己關進屋子的。我會再逮住你的,赫敏,」他說道,並在離開前向她狡猾的眨了眨眼睛。

當小天狼星徹底消失在視線裡後,赫敏點了點頭歎了口氣,「太謝謝你了,萊莫斯。我真的很害怕,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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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客氣,赫敏。」他說,「盡可能的讓我或者西弗勒斯在你身邊,好麼?」

「我會盡力的。」赫敏說道,並在他的臉頰上輕輕的親了一下,可是她沒有看到西弗勒斯剛好轉彎路過這裡。

萊莫斯開心的走開了,當赫敏轉身時,她發現自己正與生氣的西弗勒斯面對面地站著。

「我在想,在你打破你的誓言並吻了盧平後,我是否還應繼續相信你?」他低沉沉的說道。

「西弗勒斯,別這麼說,」赫敏疲倦的說道,「萊莫斯是我的朋友,他只是在幫我做一些事情,而我也只是在謝謝他。」

西弗勒斯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說道:「他在幫你幹什麼?」

赫敏感到很矛盾。她真的不想告訴他,小天狼星一直沒有放棄追求她,即使他什麼都沒有做過。歎了口氣,她最終決定和他坦白。「西弗勒斯,萊莫斯知道了。」

「知道了什麼?」他緊張的問道。

她向四周望了望,確保周圍沒有人,然後低聲道,「他知道我們的關係,也知道我們有了孩子的事情。」

「什麼?」西弗勒斯本來已經很蒼白的面容變得更白了,「他是怎麼知道的?」

「好吧」赫敏說道,「是這樣的,你知道,額~~ 是我告訴他的。」

「你告訴他?」西弗勒斯緩慢的重複著,「你為什麼做了這麼一件愚蠢的事情?」

「因為你一直無視我懷孕的事情。」她喊道,「我需要有人和我傾訴,同時他也注意到了我的舉止有些奇怪——比如經常把手放在腹部和背部。事情就是這樣的了。而他也總是正確的」

西弗勒斯沉默半晌,然後把赫敏拉近牆角的壁龕裡。「赫敏,」他說道,把她拉到自己的身旁,深深地吻著。

赫敏非常驚訝。她本以為西弗勒斯會對此大發雷霆,可是現在看上去一切好像正相反。他吻著她的下額輕咬著她的耳垂,雙手撫摸著她有些隆起的腹部,對赫敏而言一切都是那麼的舒服,可是她還是想著要推開他。他的雙手在她的腹部劃著圓,他的唇在她的唇上瘋狂的疾索著。她現在已經無法把他推開,她甚至希望西弗勒斯能夠提出和她一起去有求必應屋,不過她的想法被一陣爭吵聲打斷了。

西弗勒斯最後親了她一下,然後給自己施了一個幻身咒,同時輕輕的把她推出了壁龕。就在詹姆和莉莉轉彎的時候,赫敏迷迷糊糊的出了壁龕。她茫然的向他們笑了笑。她很開心,但同時也很生氣。懷孕使得她對性更加的渴望了,即便對自己有害,但是她還是非常希望和西弗勒斯在一起。

「赫敏?」莉莉問道,「你還好吧?」

「當然,她很好,」詹姆插嘴道,「她正在笑呢。坦白說,莉莉,難道沒人能在你的不懷疑下,度過美好的一天麼?」

赫敏和他們一起回到公共休息室,詹姆和莉莉之間又開始拌嘴了。她走進去在壁爐的旁邊坐下,像西弗勒斯剛才做的一樣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腹部,想像他的雙手在自己身體其他部位劃圓。最後,她注意到小天狼星也回來了,正站在詹姆和莉莉的旁邊,而後者已經停止了吵架正朝著她這邊看。赫敏坐在那,不是如何是好,眼睜睜的看著小天狼星突然的坐在自己的身旁,把她來向了他的一邊,

「這是我的女孩。我知道沒有我,你不能活,」他自負的說著,輕輕地抱了抱她。之後他吃驚的盯著他,因為他感到赫敏的腹部正頂著他。

她被他抱在懷裡,害怕他問出一些自己不好回答的問題,這時萊莫斯出現了,又一次救了赫敏。「赫敏」他說,「你知道得,龐夫蕾夫人說過在吃完止疼藥水後你要去休息。她告訴過你要盡早回寢室,如果你不平躺的話,這種藥很可能會導致胃氣腫。現在,快回寢室吧。她讓我看著你,讓你好好的休息。」

赫敏站起身來說道,「是的,當然,萊莫斯,謝謝你啦。」她緊張得笑了笑,握了握他的手錶式謝意,然後就走了。她確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在同學們仔細的注視下,她的思想完全變成了空白。

在上樓梯的時候,她聽到萊莫斯說:「是的,龐夫蕾夫人說她有輕微的胃痛,不過喝過藥一個晚上就會好了。」

「嘿,我本以為你們會一起學數字占卜呢,」小天狼星說道。

「是啊,我們是在一起學習,後來赫敏的胃就開始痛了,傻瓜。」萊莫斯不耐煩的回答著。

赫敏聽到小天狼星又被稱為「傻瓜」時,笑了笑,而後走路的聲音漸漸消失了。走進了寢室,赫敏重新檢查了學校為自己提供的大箱子,拿出一件施了魔法的衣服。她一直不相信,自己竟然把這些衣服忘得死死的。

帶著放鬆的心情,赫敏披上了她的新睡衣。其他的睡衣她已經不能穿了,而她也在擔心她的室友們也許會注意到她的情況。緩衝咒語還算不錯。不過如果有人確實去撫摸她的腹部,他們很有可能會感到一種正在形成的輕微的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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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個星期,每當他們獨處的時候,赫敏都會和西弗勒斯有一些親密的舉動。在他們偷偷kiss後的週末,她說服了西弗勒斯讓他和自己一起去花園散步。

當他們走到中間的時候,她把他推到一條長凳上並岔開了他的雙腿。然後她拿出自己的魔杖指著自己的腹部,解除了遮蔽咒。「今天所有的人都不在湖這邊,」她說道。

西弗勒斯聽著赫敏的話有些分心,與此同時他感到她的腹部正壓在自己的身體上,一陣輕微的碰觸捕獲了他的注意力。他死死的盯著她,直到她的話語再次把他拉回到現實中來。

「我想要你,在這,就現在。」

「什,什麼?」他結結巴巴的說道。

赫敏摸到了他的褲子,開始為他解鈕扣,「我想要你,就現在。」

「嗯~~,西弗勒斯,」她說,「我非常地渴望。」

西弗勒斯看了看四周,祈禱沒人能看到他們。他解開了褲子的鈕扣,赫敏很快的把他的褲子脫了下來。

她一直在西弗勒斯的身邊走來走去,因此西弗勒斯不得不在長凳上坐起來。「你剛剛是怎麼想的?」他問道,「會有人看到我們的。」

「我在想像著你進入我的情景。」赫敏愉快的說著,「我一直在想著那個情景,你根本無法理解荷爾蒙對我的作用到底有多大。」

當赫敏再次說她想像著他進入她的情景時,西弗勒斯不說話了。西弗勒斯很想讓自己的「小傘」支起來,可是卻有些力不從心。「我終於想到了一個能幫助你的辦法。」他嘟囔著。

赫敏走到了花園的邊上,忽然西弗勒斯聽到了別人說話的聲音,馬上他意識到赫敏還沒有給自己重新施上遮蔽咒。就在赫敏要碰上路過的莉莉和艾麗斯的時候,他拿出魔杖,輕聲低語著遮蔽咒語。她們和她熱情的打著招呼,她警惕的回頭看了看剛剛西弗勒斯站的地方。

他蹲在灌木叢裡看著她,感覺到遮蔽咒正在漸漸的消退。他不知道,她究竟是怎樣成天施著這個咒語,還要繼續學習的。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不會再冒險讓赫敏單獨一個人呆著了。聽著莉莉和艾麗斯的談話,他覺得好像過了一天這麼的漫長。

西弗勒斯靜靜的看著赫敏,聽她繼續講孩子的事情還有自己懷孕的感覺。他發現聽著她的言語,自己對赫敏和孩子越來越著迷了,而這種感覺讓他感到深深的恐懼。她的身體正在忍受這一切的變化,而他是如此的渴望能夠看到這些變化。他從來沒有用語言向赫敏表示他愛她——僅僅是在情人節的時候送給她一束玫瑰。看著她美麗的臉龐,他決定永遠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等六月畢業典禮結束後,他打算向她求婚。

那一夜,在天文塔上,他們躲在彼此的懷抱中。當她在他的臂彎中呻吟時,他更加堅定了在他們畢業後讓她成為自己妻子的決心。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幾乎全裸的她,雖然只能看到突起的腹部,可是在他的眼中看來則是更美了。他把自己的手放到赫敏的肚子上,驚訝得感到自己的兒子正隔著母親的肚子踢自己的雙手。

當他努力的取悅赫敏時,他驚訝得感到赫敏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這讓她變得更美了——一種他從未見過的美麗。由於童年的不幸,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但是看著懷著自己孩子的赫敏,他感到自己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悅。 他溫柔地探向她,緩慢而又節奏地進入,使她享受到高潮的快感。即使他沒有親口說出來,但是他還是要用行動告訴她,他有多愛她和他們的孩子。後來她在他的懷裡流下了眼淚,告訴他,她從未有過如此美妙的感覺。而他唯一能作出的回應就是深深地親吻她,把她抱得緊緊的。

隨著NEWTs考試的臨近,在校的最後的三周時間過得飛快。即使是最不關心學習的學生也感到了緊迫感。考試結束後,西弗勒斯終於解脫了。一切都要結束了。在霍根沃茲的這些年裡,對他來說唯一美好的事情就是他的學業還有赫敏。 赫敏,他想著,我今晚又能和你在一起了。

那一晚,他緊張的在無人的圖書館裡等待著赫敏的到來。雖然他們在一周半前剛剛在一起「親密」過,可是他依舊擔心,害怕自己不能完全的滿足她。畢竟,她的情慾看起來是如此的強烈。他輕輕地轉動著手中的紅玫瑰。終於,他看到她走進了大門。在他看來她如夢幻一般,在他的一生中他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感覺。

「hi」他說道,看著她,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赫敏看著西弗勒斯深邃,漆黑的雙眼。他緊張的站在原地,轉著手中的玫瑰。「hi,西弗勒斯」她輕輕地說道。

他把玫瑰地給她,說,「我想你會喜歡它的。」

「好美,西弗勒斯,謝謝你!」赫敏用雙臂環住了他,她知道這是他表達愛意的方法。 "

他把她向後推了推,使他能夠吻到她。他們激情的擁吻著,他的舌輕輕地撥弄著她的唇。而她則任性的來回摩擦著他,絲毫不介意被別的同學看到。她腦中所想的只有西弗勒斯。當她緊貼他的身體時,他們的孩子正隔著她的肚子輕輕地踢著西弗勒斯。她非常的高興,因為自己的學生生涯要結束了,而他們也終於能夠光明正大的走到一起了。此時的她忽然想到了自己所處的情形。她要如何解決時空穿梭的問題,還要考慮到自己的孩子和愛人?她知道她早就應該告訴西弗勒斯關於時空穿梭的事情。可是,偏偏那個嬰兒在這個時候開始胎動,而且很厲害。

「西弗勒斯,我有些事情必須要和你說,」她飛快的說著,想一次性的讓他知道全部的事情真相,「我知道,你一直在懷疑我。我實在是太愛你了,所以一直沒有告訴你。」

忽然一聲清喉嚨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他們馬上分開了,有些負罪感。當赫敏看到憤怒的鄧布利多時,她的心一下子降到了冰點。「Colonus小姐,馬上跟我過來。」他冷冷的說道,並緊緊地抓住了赫敏的胳膊。

「出了什麼事情麼,教授?」西弗勒斯問道。

「不管你的事,斯內普先生。」他短暫的答覆道。

「赫敏?」西弗勒斯問道,他明顯的感覺到一些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赫敏掙脫了鄧布利多的束縛,把自己投入到西弗勒斯的懷抱中,「我愛你,西弗勒斯,」她絕望的說著,「我愛你。」

鄧布利多拉著她離開了西弗勒斯,只留下他一個人疑惑的站在原地。

當赫敏和鄧布利多到達他的辦公室時,他放開了赫敏,轉身看著她,赫敏感到了深深的恐懼。他的雙眼睜如此冷酷的注視著她,裡面寫滿了憤怒。

「你到底在想什麼?」他生氣的說道,「你怎麼能如此的自私呢?就你和西弗勒斯 斯內普的關係,我已經警告過你很多次了。他是你的老師!他不是某個讓你玩弄的男孩。」

赫敏輕輕地啜泣著,說道,「我沒有玩弄他的感情!我愛他,他也愛我!」

'「我上周已經完成了返回藥水,格蘭傑小姐。現在你該回家了。我對西弗勒斯 斯內普能夠對你的行為作出諒解表示深切的懷疑。」他拿給赫敏一個小藥瓶。

她向後退了退,說,「不,你根本不會明白的,我需要告訴西弗勒斯真相。他必須知道。否則他不會理解我的。求求你了!」

她慢慢的倒退,對孩子的關心佔據了她的大腦。他打開了瓶蓋,說道:「如果你不第一時間喝了它,它就會失效了」

赫敏還未來得及說其他的話,他就把裡面的藥水潑在了她的身上。赫敏摀住肚子痛苦的跪在了地上,然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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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鄧布利多聽到有人敲門。他走到門口,看到西弗勒斯 斯內普走了進來,他並沒有感到吃驚。

「先生」他說道,「我對我和赫敏剛剛的行為表示道歉。我知道你一定為我們之間的行為感到失望。」

鄧布利多靜靜的點了點頭,西弗勒斯吸了口氣繼續說,「如果你知道她怎麼了,希望你能告訴我。自從她進了你的辦公室後,我就一直沒有看到她。」

「Colonus小姐,讓我把這個給你。」鄧布利多說道,他把那朵赫敏掉下來的玫瑰遞給了他。「她讓我告訴你,她對自己引誘你表示抱歉。她在一小時前已經隨家人回美國了。我恐怕她堅信你不會再想念她,因為她為自己僅僅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而和你在一起感到羞愧。繼續自己的生活吧,斯內普先生。」

西弗勒斯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校長辦公室,一句話都沒有說,手裡還攥著那朵凋謝的玫瑰。透過敞開的門鄧布利多看到,西弗勒斯把玫瑰扔到了地上,再把它撕成碎片。

他輕輕地關上了門,坐回到書桌前。你做的很對,他想,如果他知道真相會更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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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Severus聽完校長的一番話,恍惚的像是在做夢。他離開了辦公室,玫瑰花被扔在了地上,在他用力地跺踩中變成了碎片。她怎麼可以這樣對他?心已經裂成了數以萬計的小碎片,而他也發誓不會再愛任何人。

一個月後,到了七月,Lucius Malfoy在豬頭酒吧裡找到了爛醉如泥的Severus。Severus回去見了他的父親,他不清楚自己為什麼這麼做,但這次見面是在拳腳相向中結束的。他的積蓄不多,或許一晚的買醉就可以全部花光,但是他不在乎。只要能把他心中的痛楚帶走,他什麼都不在乎。

「Severus Snape,正是我一直在找的那個人,」 當Lucius在酒吧看到Severus 時,他說道。在他身邊坐下,一臉嫌棄的看了下四周。酒保走了過來,Lucius則搖了搖頭。

「你找我有何貴幹, Lucius,」 Severus醉醺醺的問道。 「貌似沒有人會要我,這麼個有錢又帥的男孩又想從我這兒得到些什麼的?」

Lucius的眼微微的瞇了起來。「跟我來。」說著他站了起來。 「我拒絕在這個像豬圈的地方喝東西。另外,我敢賭一百萬個加隆,你在這兒找不到一支上好的科納克白蘭地。」

「走開,別煩我。我要喝死我自己。」 Severus自我憐憫道。

「我家裡也有酒。」 Lucius 說 「還有一張溫暖乾淨的床。還是說,你打算等你的錢都喝光之後去後巷找地方睡?」

「我說過了,我要喝死我自己,」 Severus固執地說道,掏出了一把銅納特跟銀錫

Lucius 笑道: 「噢,就你手裡的這些錢能讓你喝死自己?我深表懷疑。跟我來吧,想喝多少都可以,還不用花錢。」

最後那個無限制免費飲料的提議徹底打動了Severus,他跌跌撞撞地跟著Lucius走出了豬頭酒吧. 面對已經連路都走不穩的Severus Lucius被迫只好帶他現形到他家。

他們在Lucius的書房裡舒服的坐著,Severus慢慢地喝著他到達後的第三杯, Lucius問他,「願意告訴我為什麼想喝死你自己麼?」

Severus探身過去醉醺醺的說道:「她離開我了,Lushius。 離開了。就在她跟我說完她愛我,永遠不會傷害我之後,帶著我寶寶離開了。」 他又坐了回去,情緒叫囂沸騰著即將爆發,他一口幹掉了杯子裡的酒。他需要更醉些。

「你的寶寶?」 Lucius來了興趣。此時早已爛醉如泥的Severus沒有發現Lucius眼中閃過的光芒。

「她懷孕了,你明巴,」 Severus解釋道,手中的酒杯自動蓄滿了。「我本來是想向她起婚的,可是我還沒有開口她就跑了。回那個她家人在的古家了。還說不要我跟去。說到底她一點都不愛我。」(不是我打錯別字,是ss已經喝的大舌頭了。)

Lucius湊過去說道: 「這樣啊,這真是太可恥了,我都替你感到氣憤。」

「我也是。」 Severus說著又喝完了他的第四杯。

「要是我說,我有辦法找回你的寶寶呢?」 Lucius幽幽的說道。「要是我能幫你找到她呢?」

Severus 直直地盯著Lucius,試圖想理清楚他這麼說有什麼企圖。但是酒精的作用讓他的腦子開始變得混混沌沌,讓他沒有辦法去清楚地思考,因此他說道:「我想先輕輕,這樣我們才口以好好的討論介果。」

「好,當然了,」 Lucius 帶著心滿意足的假笑說道。

第二天Severus帶著偏頭痛醒過來。他呻吟著翻過身,一團的糟。當他抱著頭坐起身時,前一晚的點點滴滴又回到了他的腦海。他在Lucius家。他告訴了Lucius 他未出生的孩子。忽然間他想起了Lucius曾經提過幫他找Hermione,他起了床。很快的洗完了澡, 依舊頭疼不已的Severus下了樓。

之前只來過這個莊園一次,當他碰巧遇到Lucius的妻子Narcissa時,他放心了。「早上好,Malfoy太太,」 他很正式的說道,腦袋一陣陣的抽痛讓他的聲音微微顫抖。

「早安,」 她笑著柔聲說道。「請叫我Narcissa.畢竟我們是同學。」

Severus點點頭,「你知道你丈夫現在會在哪兒麼?」

「跟我來。一個人的話你是永遠都找不到路的。我花了好幾周才記得。」她轉過身,金色的長髮劃過一道弧線。Severus一直都很傾慕她,現在也是如此。一陣的內疚向他襲來,他想到了Hermione的離開。

Severus和她在這間大房子裡穿梭著,可能是因為緊張吧, Narcissa一路都不停地講著, 「這麼說你來這兒是有什麼事情?」她問道,沒等他回答,她又接著說道:「我希望你昨晚睡得好,早餐一個半小時之前就準備好了。」 「噢,我們到了,」她忽然說到,「Lucius的書房。我會送一些吃得過來的。」

她轉身離開了,依舊沒有給他任何開口說話的機。他正琢磨著她漫無目的的閒聊跟神經過敏,門開了Lucius站在了他的身後。

「阿。早安,Severus. 請進。」

Severus 跟著他進了書房,在Lucius 示意的一張棕色皮長椅上坐了下來。「謝謝你的收留。」他說。

「你一定需要一劑魔藥來搞定你的宿醉。」 Lucius笑著遞給Severus一個小瓶。

Severus給了Lucius一個感激的笑容,貪婪的喝完了瓶子裡的東西。「謝謝。」頭痛消失了,他說道。

「你有一個未出世的孩子,」 Lucius說道,看樣子不像是閒聊。

Severus點點頭,壓制住了洶湧澎湃的情緒。

「而你的女士帶著這個沒出世的孩子離開了?」

他還真是毫無保留啊。Severus譏諷地想到。「考慮到我昨天的狀態,這是顯而易見的。」他暗諷道。

「啊。啊。Severus. 不需要這樣。我是來幫你的。」 Lucius說著亮出一絲安撫的笑容。

Severus 並不相信Lucius,但是尋找Hermione跟他們未出世的孩子,這個誘惑實在是太大了,不管自己有多少保留,他發現自己正專心地聽著。

「我正在同一位偉大的巫師共事,Severus—一個能夠將那些玷污偉大家族的泥馬種從我們的世界裡抹掉的巫師。他是一位法力高強的的巫師。他能找到你的孩子。」 Lucius的雙眼因他所說的而熠熠生輝。

Severus愣住了。難道Lucius不知道他是混血麼?很顯然,他知道。但如果他不知道。。。。「跟我說說這個巫師, Lucius.」

一周以後, Severus站在了Lord Voldemort面前,伸出了他的手臂,接受了那個標記。如果這個男人可以幫他找到他的孩子,那他願意做任何的事情。

三年後,崩潰了的Severus 坐在了Albus Dumbledore面前,哭得不能自己。Voldemort就是個徹徹底底的騙子,而他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單。三年的效忠,黑魔王隻字未提尋找Hermione 或是他兒子的事情。當Severus把那則預言呈報上去的時候,他原以為家人團聚將會是對他的獎賞,但是他依舊什麼都沒有得到。帶著無比沉痛的心情他意識到,除了在魔藥方面的能力和偷偷學會的攝神取念及以大腦封閉術,過去的三年裡他把生命浪費在了對一個怪物的效忠上。

「求你了,校長,」 Severus紅腫疲憊的雙眼誠懇盯著面前這個男人。「我所作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讓Hermione 回到我身邊,其他的我無話可說。黑魔王說他會幫我找到她,而我相信了。」 Severus也不確定自己為什麼沒有把寶寶的事情告訴Dumbledore。在一霎那,他最終決定要給自己留一些只屬於他自己的東西,儘管這讓他感到些許的內疚。只有Lucius和黑魔王知道他有個孩子流落在外。當愧疚像潮水般湧上來時,他將視線從校長身上挪開了,這讓他錯過了老人臉上浮現出的好奇。

一個月之後Severus 開始了他在Hogwarts的魔藥課教學生涯,儘管他真正想教的是黑魔法防禦課。一些五,六年級還有七年級的學生還記得他願意居尊來上他的課。 帶著對Hermione 無法抑制的思念,油膩膩的大蝙蝠在地窖中誕生了。對於任何敢出現在他面前的人來說他是個噩夢。無一例外,除了Slytherins。他不僅僅成了Hogwarts校史上最年輕的教師,也是最年輕的院長。


當黑魔王聽到Severus的這一安排時非常滿意。 隨後就傳來了黑魔王突襲Godric』s 山谷,殺害Potter一家的消息。而這次殺戮也把他自己帶向了毀滅。

當Sirius Black被帶走的時候,Severus看著他叫喊著他是無辜的。其實他可以救他的,因為他知道真正出賣他那些朋友的人是Pettigrew。但是面對這個曾經想從他身邊搶走Hermione 的男人,Severus 鐵石心腸的拒絕了為他做任何無罪辯護。他一直認為Black跟Hermione的離開多多少少都不了干係。.

當Black從他身邊經過時,Severus湊過身去滿是敵意地耳語道:「現在,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Black。」 說完他便離開了只留下身後尖利的叫喊聲說是Severus將死亡帶給了Potters家。站在房間另一頭的他壓抑著想笑的衝動,目送Black被押解前往Azkaban服刑。那天晚上,一瓶烈焰威士忌讓他在Knockturn巷的某個娼妓懷裡尋到了些許安慰。

就這樣Severus在Knockturn巷的放盪開始了,每當記憶開始將他淹沒的時候,他就會來到這裡,買醉,買春。當他身下壓著娼妓時,只有烈焰威士忌才能讓他將腦海中Hermione嬌喘的影像抹去。日復一日,他埋葬起自己所有的情緒,漸漸地成為一個刻薄,讓人害怕的男人。

Dumbledore認為黑魔王仍是個威脅,所以按照他的意思,他一直保持著跟Lucius的友誼。即便Lucius已經擺脫了食屍徒的罪名,但他認為對這個男人的監視還是必要的。

某一次的Knockturn 巷狂歡夜之後,Severus發現在自己站在了Lucius家門口。那些妓女已經喚不起他任何的性趣,於是他離開了,留下了正那個嘲笑他的女人。

一個家養小精靈開了門,Severus越過那個神經兮兮的生物,醉醺醺的喊道:「Lucius,」

「主人不在家。」那個精靈回答道。

「噢,那Narcissa在麼?」 他又吼道。

「夫人在。」 一個可憐兮兮的小精靈扭著手指回答道。

「沒你的事了, Pippy,」 Narcissa 出現在台階的盡頭。「你可以回去忙你的事情了。」

精靈深深地鞠了一個躬然後消失了。Narcissa一如以往的優雅向他走來, 「Severus,」在他面前她停住了,溫柔的說道。「為什麼你要一次又一次地這樣做自己?」

明明知道自己不應該回答,但是酒醉已經讓他無法控制自己,Severus 回答, 「因為她離開了我,帶走了我的兒子。他現在應該六歲了,而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我自己的親兒子!要是你從來都沒有見過 Draco,你會怎麼樣?」

Narcissa猶豫了一會兒將手放在了他的手臂上。「我不知道,Severus,」她幽幽的說道。「我很抱歉。」

「Narcissa,」 Severus 說著靠上前抱住了她。

他不知道他們這樣相互擁抱了多久,但是他忽然驚訝的發現自己正激烈的親吻著她。更讓他震驚的是第二天清晨他在赤裸的她身邊醒來。

「Narcissa,我們都幹了些什麼?」 起身的他靜靜地說道。「Lucius會殺了我們的。」

「Severus,」她說著坐了起來,任由胸房毫無遮攔的袒露於他的視線中。「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想究竟Lucius是怎麼說服你去追隨那個瘋子的。我是一個高傲的純血統,但這並不表明我同意把麻瓜出身的人從我們的世界裡抹去。現在我明白了,你有一個孩子流落在外。Lucius就是用這個來說服你追隨他的,是不是?」

Severus點了點頭。「他允諾過會找到我的家人的。」

「但是他沒有?」 Narcissa搶白道,答案已經顯而易知了,她接著說道. 「Severus, 我們都需要這個。 Lucius不是我結婚時想像的那種丈夫。」

帶著這個語焉不詳的解釋她湊了過去,輕輕的吻著他。執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她說道:「Lucius 跟Draco 明天才回來。」

他們的私情持續了好幾年,在彼此身上尋求他們所需要的。隨著歲月的流逝,Severus變得越來越苛刻的男人。1991年八月的最後一個禮拜,Severus 被Dumbledore 召去出席一個緊急的教師會議。當他到達校長辦公室的時候,發現到會的僅僅只有Poppy Pomfrey, Minerva McGonagall, Irma Pince, Argus Filch和Filius Flitwick。

「我希望其他人很快就會到,」 he他不悅的抱怨著,陰沉的視線掃過他的同事。「我還有工作沒有完成。」

「冷靜,Severus,」 Dumbledore說道。 「該到的都已經到了。各位,請坐。」

DSeverus找了個位置坐下,不耐煩地等著Dumbledore切入正題。他的魔藥新學年課程大綱剛剛做到一半,還有下次跟Narcissa私會的地點安排還沒有搞定.

「你們六位今天被邀請來這裡,是因為有些事情要討論。是關於一位很特殊的年輕女士,我們都認識的。Dumbledore開口說道。「Hermione Colonus小姐。」

                                                

西弗勒斯的身體下意識的僵硬了一下。他已經好多年沒有聽到她的名字了。記憶如洪水般湧入了他的思想,他努力的不讓自己去想這些事情,緊緊的咬著牙。做了很大的努力才清空了這些思想,之後他又把注意力轉回到鄧布利多身上。

「米勒娃是除我之外唯一一個知道Miss Colonus真相的人。事實上,Hermione Colonus根本不是來自美國。她是霍根沃斯的學生。由於時空轉換她回到1977年,並在這裡生活了8個月。」

西弗勒斯感覺有些麻木。他知道她確實有事瞞著他,但是這太出乎意料了。鄧布利多繼續訴說著,把他的思緒從過去中拉了回來。

「她即將回到霍根沃茨,或者說即將開始在霍根沃茲的生活,就在今年。她的名字是赫敏 格蘭傑」

西弗勒斯毫無知覺的昨在那裡,其他的人則在訊問海格沒有出息的原因,從鄧布利多的擔心中他可以聽說,鄧不利多不相信海格能夠保守秘密。就目前而言,當初被迫清空海格關於赫敏的記憶真是遺憾啊。

辦公室又恢復了平靜,西弗勒斯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當所有人都走後,鄧布利多對他說,「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太震驚了,my boy--」

「你不要叫我『my boy』,老傢伙,」他低沉的說道,「你欺騙了我。」西弗勒斯緩緩地從他的座位上坐了起來。

「西弗勒斯,我只是做需要做的事情。」鄧布利多說道。

「不要用這個理由搪塞我!你讓她沒和我做任何的解釋就離開了我。你知道那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你把我推向黑暗的!」西弗勒斯憤怒的站了起來俯視著鄧布利多。「你讓我相信。。。」他的聲音漸漸的變小。盛怒之下,他轉身掀翻了身後的課桌。「我永遠不會原諒你,」他狠狠地咆哮著,課桌上的文件紛落在屋子中。盯著這個他曾經信任的男人,他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間,甚至不再抑制自己的感情。

那一夜,他很粗暴的對待了納西沙,耳中聽著是她的呻吟聲,可是眼前出現的卻是赫敏的面容。結束後,他什麼都沒說直接站起身來穿上衣服。在他要離開的時候,他聽到心滿意足,還來不及穿上衣服的納西沙說道,「我一直都知道,這一天總會來的。」

「哪一天?」他吐出了幾個字。

「我們最後一次在一起的那天。」她平靜的說著,眼睛直直的盯著他的。

「你為什麼這麼說?」他不解的問道。

「你高潮的時候,叫得是她的名字,西弗勒斯。你之前從來沒這麼做過。她就要回到你的生活中了,對麼?」納西沙緩緩地說著,甚至帶有些懇求的語氣。

西弗勒斯歎了口氣疲倦的揉了揉眼睛,「是的,她會回來。」

「goodbye(沒有翻譯成再見,水仙媽媽知道他們的關係結束了,應該不會再見了),西弗勒斯。」她平靜的說著

「goodbye,納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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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西弗勒斯看著只有11歲的赫敏第一次走進了霍根沃茲。他看著她被分進了格蘭芬多,並微笑的朝她的同伴們走去,坐在他們的身旁。幾周之後即開學的第一個月,他看著她因沒有任何的朋友而難過。

萬聖節那天,他在盥洗室裡發現了她,在那裡她差點被山怪殺死,而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她陷入危險的想法令他非常的痛苦。更令他氣憤的是,她竟然和波特成為了好朋友。這使得他回想起當初鄧布利多在圖書館逮到他們在一起時,她說的那些令他崩潰的話語。

我愛你,西弗勒斯!我愛你!

「是的,你是如此的愛我,以至於你從沒有和我說過事情的真相,」他大聲地咆哮著,從那時起他就開始恨上赫敏了。

年復一年,他用一顆冰冷的心注視著她,不放過每一次在全班面前羞辱她令她尷尬的機會。也許他可以強迫她恨他,那樣他的生活或許會以更好的結局告終。這些年赫敏一次次的與死神擦肩而過,他甚至無法數清次數,而他也意識到,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總會盡全力的確保她的安全,即使他恨她。黑魔王復活後,他的問題更加嚴重了,他不得不再一次成名一名雙面間諜。他開始為黑魔王製作時間轉換藥水時,就開始為赫敏擔心。之後他意識到,赫敏回到過去完全歸咎於他的錯誤。

漸漸的赫敏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而他已經徹底的迷上了她。他發現自己很想看到她,即使他只能責罵她。當他發現她在宵禁後偷偷登上天文塔時,他竟然會感到開心。因為這樣他就能罰她關禁閉了,和他在一起,而鄧布利多對此也無話可說。這樣他就能使她徹徹底底的痛恨他了。

然而當他發現他的計劃進行的並不順利時,已經太晚了。整個夏天他都和她一起工作,而她也確確實實在折磨著他。為了使仇恨升級,他冷笑著對她說,「格蘭傑小姐,我不想,或者說我不會把時間浪費在一個愚蠢的女學生身上。你的幽默和微笑,在我的生活或我的課堂上沒有任何的生存空間。如果你感到孤單的話,你完全可以去求衛斯理先生,讓他把你帶走。」

他看著她痛苦的跑出房間。現在你知道這種滋味了吧,他冷冷的思索著,可他的心又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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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躺在醫療室裡,他剛剛參加了一次極其骯髒的食死徒聚會。黑魔王對他沒有及時完成時間轉換魔藥很是不滿,於是用鑽心咒懲罰了他。這些傷痕最終會在波比的照顧下痊癒。

當她正在來來回回的為他做身體檢查時,他驚訝的聽到自己吐出了幾個字,「那個孩子是我的。」

「什麼?」波比問道,很是不解。

「赫敏的孩子,是我的兒子。」西弗勒斯平靜的說著。

「哦,天啊」她慢慢的放下她的魔杖說道,「你有沒有告訴阿不思?」

「沒有。他從沒有叫我去辦公室談論這個事情,我猜想你也沒有把她懷孕的事情告訴他。」

「是的,我沒有。現在讓他知道也沒什麼用處。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你上學時和赫敏的關係?」波比問道。

「是的,」西弗勒斯輕輕的說道,「他在N.E.W.T.s考試結束後,在圖書館看到我們正抱著彼此親吻。他把她送了回去,卻沒有告訴我事情的真相。直到他告訴我們大家她要來這上學後我才知道了當初究竟發生什麼事情。」談論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是痛苦的,可是他同時也感到了輕鬆,就好像巨大的壓力從他的肩膀上移走一樣。他也為自己之前對波比的不信任感到抱歉。

「我們必須馬上告訴阿不思,西弗勒斯,」波比溫柔的說著,「否則他會對我們不滿的。」

「那只是一種掩飾。」西弗勒斯小聲嘟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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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某一天,當Lucius把他找去禁林的時候,他走得非常地不情願。在黑魔王的集會之前,他可沒什麼心思去跟這個老Malfoy閒扯。

Lucius趾搞氣昂地傳達了黑魔王的命令:殺掉嬰兒時期的Potter。這讓他有點吃驚。他一直期待能夠再多有一點時間,因為藥水還沒有完成,但是Lucius卻從袍子裡掏出了一瓶沒有測試過的臨時時間藥水,毫無疑問這是Voldemort自己做的。看來今晚黑魔王是打算讓Severus去執行命令而Lucius則是被派來幫他做準備的。Hermione忽然闖了進來,讓Lucius在她身後窮追不捨, 他意識到這就是那個將她送回過去的晚上。

等他回過神來,他和Lucius早已消失在禁林的深處。等他追上他們時看到的剛好時Hermione 消失的畫面。

「快離開這兒,Lucius,」 他說道。「趁Dumbledore還沒有抓到你之前。你想辦法去跟黑魔王解釋今晚的事情,這裡我來料理。走!」

Lucius找回了自己的魔杖,跌跌撞撞地跑回了禁林的深處,他陰沉的視線掃了一眼Severus然後消失了。 Severus並沒有理睬而是朝Hogwarts和Dumbledore』的辦公室趕去。

「她走了。Albus,」 他猛地撞開門吼道。可是忽然又停住了,因為他發現McGonagall也在。

「近來吧。我的孩子。Minerva和我只是好奇要多久Hermione才會回來,」 Dumbledore說道。

「你知道今晚會發生這些?」 Severus問道,感到憤怒開始在胸口燃燒。看到Dumbledore』點了點頭,他爆發了。「你這個該死的,愚蠢的老傢伙!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樣我們就完全可以避免這件事情!要是你告訴我的話,所有的事情就都不會發生!」他狂亂的步伐,在半空中揮舞的手臂都在強調著他的憤怒。

「Severus Snape, 你給我立刻停下來,」 Dumbledore強硬的命令道。「我不會告訴你任何的細節的。天知道你會做出什麼蠢事來毀了你自己。」

「噢~多麼的悲天憫人阿。」 Severus大吼道。 「說的好像我現在的生活是人人都夢寐以求的似的!」

「Severus Snape,」 McGonagall刺耳聲音響了起來。「你的生活或許不是完美的,但這也是生活啊。看看那些已經失去生命的人。Hermione是你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直接原因。如果她沒有回到過去,沒有捲進你的生活,那你今天或許不會站在這兒,同樣也或許不會像其他人一樣。」

片刻死一般的寂靜之後,Severus咬著牙嘶嘶的說道,「你們都是些自私自利又好管閒事的笨蛋!」他來回的踱著步。過了一回兒他轉過身。他得告訴他們回來的Hermione已經懷孕了。他之前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但是現在他開始擔心時間旅行會對她跟他們的孩子有什麼樣的影響。剛要開口,一記敲門聲打斷了他。.

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Pomfrey夫人. 「啊, Poppy,」 Albus說道. 「請進.」

她奇怪的看了怒氣沖沖的Severus一眼然後坐了下來。「你找我,校長?」

「是的, Poppy. Hermione Granger剛剛被送回了過去。我需要你為她的歸來做好準備。我不確定她回來的準確時間,但是一旦她回來了就需要立刻作檢查。我的辦公室已經施好魔咒,一旦她離開1977年,這兒隨時接受她的現形。」

Poppy忽然看向Severus。 「你跟他們說了沒有?因為要是你不說的話,那我來說。這可能會對她產生很糟糕的影響,我們必須做好準備。」

「你敲門的時候我正準備要說,Poppy。我也很清楚她的情況會讓她遭遇危險。」

「情況?」 Minerva問道,「你們兩個在說些什麼??」

Severus 重重的歎了口氣,揉了揉眼睛。他意識到Poppy站了起來朝他這邊走來。

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她說道,「Severus,我知道這很難,但是想想他們,他們現在需要你。」

「我知道,」 他說. 挺直了肩膀,Severus 看著Minerva和Albus坦率地說道。「Hermione會懷著我的孩子回到我們身邊。」

Albus臉色煞白,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Minerva的鼻翼因為憤怒而扇動著。「先不提那些你幹過的蠢得掉渣的事情,Severus!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如果你打算開始享受男歡女愛,你怎麼就不想想避孕措施呢?」

Severus的怒火噌的冒了起來。「我當時才十七八歲而已,Minerva。我能想到的就只有有個漂亮女孩對我感興趣,不管她是誰,是什麼理由。你不要了忘了,我可不是個受人歡迎的男孩。沒有人願意靠近我,更不要說抱我,親我,愛我了。甚至連我的親生父親都不愛我!在這樣的情況下,不,我什麼都沒有想。」他正要繼續下去卻被Albus打斷了.

「Severus, 這些年來你跟Poppy都知道這件事情卻唯獨瞞著我? 比起讓女孩子懷孕這件事情要蠢得多得多。Poppy, 你立刻給我一個解釋。」他的臉色蒼白的可怕,讓Severus不由得擔心他是不是快心臟病發了。

很顯然Poppy也火大了,她說道。「Albus, 在Granger小姐來學校之前你並沒有告訴我實情。那我也沒有必要事事向你報告。是你說的少管閒事。我一直以來都是按照你的指示做事。在你把Granger 小姐送回去之前Severus和我正打算告訴你她的事情。」

「1977年Granger小姐在學校那會兒你就知道了。你應該告訴我的。」Albus緊咬不放。他的呼吸變得困難起來,Severus現在確定了這個老人隨時都會爆發。

「她不是個單純的青少年,而是一個身陷一個非常尷尬微妙處境的女孩子,這我怎麼會知道,Albus.既然她的懷孕並不會影響她的學業,我也就沒有告訴你。我之前沒有告訴你是因為這個並不會影響這個年輕女孩的學業。要是我一早就知道Granger小姐的真實身份,我會立刻告訴你的。」 Poppy平靜的說道。

「Severus,」 Albus說道。

「不,」 Severus回答. 「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 猛的轉過身。暴怒的他衝回自己的地窖。自Hermione重回他生命中之後,他第一次把自己浸在了烈焰威士忌裡。


一周後,西弗勒斯被飛路網裡發出的巨大的喊聲驚醒。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醒醒!她回來了!」

西弗勒斯猛地從床上坐起,迅速的穿好斗篷。他跑著穿過霍根沃斯的大廳,根本不在意那些看到他的人。赫敏回來了。他在醫療室的門前停下,他們第一次見面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出。這些年來他所受到的痛苦全都呈現在腦海中,他靠著牆站著,膝蓋微微彎曲。門一下子打開了,他站直了身體,在學校裡經常出現的那個冷冰冰的神氣再次回到了他的臉上。

鄧布利多大步的走出,他臉色慘白,後面跟著龐弗雷夫人。「我,我不知道當我送她回來的時候,她正懷著孕。」他帶有負罪感的說著,「我只是在做我認為最好的事情。如果我知道的話,我肯定會用不同的方法處理事情的發展。」

「好吧,她僅僅懷孕31一周,而且現在正在失水。我們必須盡快把她送到聖哥芒醫院。只有在那裡孩子才有活下來的可能。」龐弗雷夫人焦急的說著。

終於,鄧布利多看到了西弗勒斯,說,「西弗勒斯——」

「不要,」他咆哮著,然後轉身快速的離開。31周!31周,對於一個嬰兒而言,存活的幾率相當的渺小。一直以來他都在為阿不思保守著赫敏的秘密,而這個重擔幾乎要把他壓垮。如果他把她懷孕的事情告訴了校長。。。阿不思絕不會在那種情況下把她送回來。

他怒氣沖沖的衝進自己的地下室,心裡懷著深深的負罪感,馬上他走到液體儲藏室前。打開門,他拿出了一瓶火焰威士忌,直接對嘴喝下去。這是他唯一能夠從讓赫敏首次陷入如此危險境地的負罪感中解脫出來的方法。他喝的很急,絕望的認為只有酒精能讓他徹底的解脫。他以最快的速度喝完了一瓶,一股暖流在自己的身體裡橫衝直撞,他奮力的把空瓶子朝牆壁摔去。在滿意的聽到爆裂聲後,他頹然的跌進長凳,完全屈服在毫無意識的「甜蜜的」遺忘中。






第十二章


赫敏跪在地上摀住自己的腹部,當藥水潑灑在她身上的時候,她感到自己的腹部有種緊緊地壓迫感,甚至還有些變形。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依舊在鄧布利多教授的辦公室裡。然而,鄧布利多卻不在。她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感到自己的腹部被痛苦侵襲著。馬上她意識到,她恐怕要早產了。

「鄧布利多教授。」她虛弱得喊著。然後卻沒有人回答,而她的痛苦也在加劇,於是她決定她必須試圖自己走向醫療室。她不知道這段路程究竟走了多久,不過慶幸的是她終於還是走到了,跌跌撞撞的走進了大門口。

「龐弗雷夫人。」她喊道,與此同時又是一陣痛苦襲擊了她。「快,」她絕望的叫著,「我就要生了!」再一次她癱倒在地上,眼淚決堤而出。「救救我,」她低語著。

門一下子被打開了,後面跟著龐弗雷夫人,警惕著看著在醫療室裡的學生。「格蘭傑小姐,」她驚奇的說道。

「救救我,」赫敏又說了一遍,與此同時她感到了巨大的痛苦正襲擊著她的身體。她痛苦的呻吟著,並發覺一股溫熱的液體從自己的兩腿間流了出來。「不,」她尖叫著,並意識到她必須在此地生產。

龐弗雷夫人馬上衝到了她的身旁,把她扶上了床。「平靜下來,親愛的。你必須恢復平靜。如果你很痛苦,那麼你的孩子會更痛苦。」這個中年女巫匆忙的走進了治療室,回來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瓶魔藥。「喝了它,你的痛苦會減輕一些。因為你在分娩期間過早的失水,所以我不敢給你藥性更猛的藥。」

赫敏把瓶子中的藥水一飲而盡。她依舊很痛苦,但是比起剛才來說已經好多了。馬上又是一陣痛苦襲來,她甚至都沒有意識到龐弗雷夫人在使用飛路網。過了一會,她在醫院裡聽到了鄧布利多的聲音。

「你說她要生小孩了是什麼意思?」他疑惑的問道。

「我的意思就是我剛剛說的!她即將分娩,而且馬上要擁有自己的孩子了,」中年女巫咆哮道,「我們必須趕快。」

「我會陪著她。」在飛路網啟動之後麥格教授的聲音也傳了進來。

又一陣痛苦襲來,赫敏不禁開始呻吟起來。剛剛龐弗雷夫人給她的魔藥好像已經失效了——又或者痛苦是加劇了。冷汗順著她的前額留了下來,她努力的作著深呼吸,試圖讓自己穩定下來。

「格蘭傑小姐,」痛苦稍微減輕了一會後,麥格教授說道。「鄧布利多教授和龐弗雷夫人去校長辦公室用飛路粉聯繫聖芒格醫院了。」

「哦?為什麼他們不在這飛路?」赫敏問。

「我想,你現在沒必要知道,格蘭傑小姐,」麥格教授說,「現在還有更重要的——」

「求你,告訴我吧,」赫敏打斷了她,「我現在需要思考一些別的事情。」說這話的時候,眼淚從她的眼中湧了出來,麥格終於同意了。

「在霍根沃斯裡,教授們可以通過飛路網聯繫彼此。他們也可以在緊急情況下飛路醫院。只有校長辦公室的壁爐才能夠和外界聯繫,而且只有校長或是代理校長才能打開它。」

當赫敏再次陷入了痛苦時,麥格教授停止了談話。痙攣一次次的衝擊著赫敏,她不禁喊出了聲,她盡全力的像手冊中描述的那樣呼吸。「哦,我不能。。。」她艱難的喘息著,麥格教授緊緊地握著她的雙手。

「為什麼她們去了這麼久?」麥格教授有些不耐煩了。

「西弗勒斯!我需要——噢,求求你們!西弗勒斯,」赫敏絕望的喊道,試圖不讓自己表現出對即將來臨的分娩的恐懼。「我想,我要生了。」她呻吟道。

「不!你不能在這裡生,赫敏。」麥格說,「你必須要忍住直到到達聖芒格。你不能冒險在這裡生小孩。聖芒格對你來說是唯一安全的地方。」她把手放在赫敏的胳膊上以強調剛才的話。

過了一會,即緊急聯繫後,龐弗雷夫人和鄧布利多終於和聖芒格的工作人員一起回來了。「這兒,」中年女巫說道,「她僅僅懷孕31周,需要一間特殊的監護室。」

「求求你們去找西弗勒斯,」赫敏呻吟道。又是一陣痛苦的痙攣,即將分娩的痛苦使得她的精神甚至有些恍惚。孩子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經過漫長的等待後,赫敏聽到,「格蘭傑小姐,你馬上要生了。你的孩子即將降臨。」

她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可是她依舊懷疑自己是否正確的用對了力氣,就在此時母親的天性發揮了作用。她又努力了四次,之後她感到自己好像被分成了兩半——她的兒子降生了,來到了這個世界上。

當她聽到孩子的啼哭聲時,她的疼痛也幾乎達到了頂峰。治療師馬上把孩子放到了一個桌子上,同時還有幾個治療師圍了過來。他們嚴肅的在嬰兒的身邊施著魔法。當一陣很小卻尖銳地尖叫聲從房間的另一端傳來時,赫敏因恐懼而安靜下來。無力的躺回到床上後,赫敏留下了兩行解脫的熱淚。

十五分鐘後,治療師把孩子抱到了赫敏的跟前,並放在了她的懷裡。「他太小了,」她溫柔的說著,自己的盯著她兒子的面龐,「我感覺自己能夠把他打破。」

「當你抱著他的時候,你確實要非常的小心,格蘭傑小姐,」治療師說道,「他現在還沒有發育完全,只有38.5厘米長,1000克重。」

一個小時後,赫敏因看到在她還未發育好的孩子身上所施的全部魔法而感到深深的恐懼。她得知即使有魔法的保護,她的兒子活下來的幾率也只有50%。她把孩子抱在胸前,說:「他會活下來的。他是他父親的兒子;我知道他一定會活下來的。」

「你給他起名字了麼?」治療師問道。

赫敏點了點頭,「愛頓 卡爾。。。斯內普。」(aiden kael snape)

治療室奇怪的看著她,但是出於信任當她說出孩子的名字時,治療室什麼也沒說。過了一會愛頓醒了,小聲地哭鬧著,治療室提醒赫敏,她需要給孩子餵奶了。

三十分鐘後,埃頓終於乖乖的躺在了赫敏的懷裡。她幾乎因憤怒都要放棄了,可是治療師很是耐心,當赫敏終於能夠哺乳自己的兒子時,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開心。

她注視著愛頓的小臉,說:「我發誓,我會盡我所能做好每一件事來確保你的安全。我非常非常的愛你。」我也很希望在我需要的時候,你的父親能來看我,她默默地加上了這句話,一滴淚水從她的腮邊滾落下來。

「米勒娃,我恐怕我自己做了一個可怕的事情,」在他們從聖哥芒回來後阿不思疲倦的說道。「我當時是怎麼想的?我怎麼能如此的殘忍?我當時實在是氣壞了,因為她根本無視我的警告,依舊讓她自己和別人有了千絲萬縷的聯繫。」這位年邁的巫師用雙手揉著自己滿是皺紋的臉龐,他的臉上寫滿了絕望。

「阿不思,」米勒娃說道,「你當時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也不知道。我想我們當時都在忙於讓她能夠回歸正確位置的魔藥,以至於我們都沒有注意到當時她所處的真實情況。」

「我們確實犯了一個錯誤,但是格蘭傑小姐也犯了錯誤。她的行為已經被我們多次警告過了。我一直都在研究能夠讓她回去的魔藥,我本該能夠看出事情的端倪的。而你則一直一個人在承擔者我們兩個人的工作量。這也就導致了格蘭傑小姐這次的行為。」他嚴厲的說著,米勒娃點點頭表示同意。

第二天一早,西弗勒斯僅僅睡了幾個小時,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走開!」他喊道,用手抓了抓一直疼痛的頭。然而敲門聲卻一直在繼續。無奈,只得起身,整了整皺巴巴的衣服,他憤怒的咆哮了一聲,大步走到門口,甚至有種想殺了門口的人的衝動。他猛地把門打開,看到對面站著怒氣沖沖的龐弗雷夫人:「你認為你一直在幹什麼,西弗勒斯 斯內普?我真想在這個週日用六種方法詛咒你。」龐弗雷夫人嘶嘶的說著,把他推到了一邊,不請自入。「我好像沒有邀請你進來吧?」他冷冷的說著,關上了大門。

「自從格蘭傑小姐回來後,她一直都在叫著你的名字。然而,你卻一直呆在你的地下室裡,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如果你是個有生育能力的男人的話,那麼你也應該是一個能去看望自己的兒子和那個因你而懷孕的年輕女士的男人。」波皮吼道,「去聖哥芒,西弗勒斯!」說完她便離開了房間,就像她進來時的一樣快。

「不可理喻的女人。」西弗勒斯嘟囔著。他揉了揉快要炸裂開的頭顱,然後沖了個涼,便去上課了。

他走進教室,正好看到鄧布利多教授坐在了他的書桌後。

「你在這幹什麼?」他粗魯的問道。

「我今天為你的班代課。我們需要好好談談,但是現在你要去醫院。」鄧布利多疲倦的回答著。

西弗勒斯張了張嘴想反駁他不需要代課,可是鄧布利多微微上揚的下顎告訴他,他肯定無法贏得這場討論,於是他一言不發的走出了教室。

他在自己的房間裡來來回回的踱了半個小時,之後他終於決定去找龐弗雷夫人瞭解情況。他們的談話比他預想的要平和的多。她能夠透過他表面的平靜看到他內心的痛苦。在一段長達45分鐘的談話後,他們被一個在防禦課上受傷的學生所打斷。西弗勒斯離開了醫療室,急急忙忙的向霍格沃茲的大門走去。在那裡他能夠幻影到聖哥芒,並進入新生兒監護室。

最近幾年,在未發育完全的新生兒的護理和治療上,聖歌芒已經有了很多的改進。醫院已經擁有了私人病房,在那裡孩子的母親能夠直接的和自己的孩子呆在一起。他們都是被層層咒語保護著,因此絕對的安全。只有那些被認可的人才能穿過保護屏障而不會使警報響起。這些保護只允許母親和孩子的親人們通過,當然還有一些關係不錯的探望者。西弗勒斯能夠確定赫敏一定選擇了這項保護屏障,因為她一直希望他能夠來看望她。

他走到屋前在門口停了下來。他知道在屋裡,就是那個從他年輕時就開始夢想的家庭。在得知真相之前,他已經為自己孩子的丟失難過了14年。此時此刻,可以說是他一生中最恐懼,也是最美好的一天。得知自己的孩子不是真的丟失對他來說是如此的美妙。可是,得知自己先是被赫敏騙,然後又被鄧布利多教授欺騙,對他來說確是毀滅性的打擊。他把對赫敏的憤怒發洩在了平時對待她的態度上,直到他相信她已經開始痛恨他了。他想知道,他試圖讓她憎恨自己的做法是否是明智的選擇。如果當她回到過去時,她非常的痛恨他而且沒有和他發生關係的話,那麼事態會如何的發展呢?是否能夠改變自己當初做出的草率決定,成為一個並不稱職的間諜呢?

現在,他忽然發現自己竟然很恐懼,甚至在他的一生中都沒有如此的恐懼過。擺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普通的房間,一個他從來沒有想過會去拜訪的房間。如果在他找到兒子之後,又眼睜睜的失去他,那該如何是好呢?在那一剎那,西弗勒斯幾乎就要轉身離開了,但是有些東西讓他最終停了下來。相反,他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慢慢的把門推開。

走過門口的時候,他能夠感到保護魔法的存在,然而這些魔法接受了他,警報並沒有響起。輕輕地關上了門,他努力的讓自己的雙眼適應著屋內的黑暗,然後再走進去。赫敏正在床上沉沉的睡著,旁邊是一個小小的搖籃,他知道他的兒子正睡在裡面。他安靜的走上前去——這個場面他曾經幻想了很多年,俯身凝視著赫敏憔悴的面容。她看上去就好像剛剛經歷過人生最痛苦的考驗一樣,他知道到她確實如此。有那麼一刻,他為自己一直無視她的召喚而深深的自責,他知道他本該在她需要他的時候陪在她的身邊。

接著他又轉身走向了嬰兒的搖籃。這個他從未見過的,小小的嬰兒正甜甜的睡著。他能夠感覺到很多的魔法和咒語包繞著他的孩子。與波皮的談話讓他得知,其中一個咒語是未沒有發育完全的肺部提供氧氣的。另一個是為他沒有發育完全的雙眼消減光線的。還有一個保護他薄薄的,敏感的皮膚免受傷害的。第四個咒語可以維持他體溫的恆定,因為這個瘦弱的身體裡的血液流動的比較遲緩。在正常情況下,母親本該負責此項。第五個咒語是避免他柔弱的身體受到病毒和細菌的侵襲。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一種小小的疾病都會要個這個嬰兒的命。這些咒語必須每天更新,而且由三個治療師專門負責。

小男孩在夢中輕輕的哭了一聲,西弗勒斯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把他抱了起來。他把小孩抱在手中,對這小小的生命驚歎不已。他本該把小孩抱在自己的臂彎中,但是他太小了,他甚至會消失在他父親的斗篷中。此情此景對西弗勒斯而言,是他十九年以來唯一純真的事情。他靜靜的注視著他的兒子,一滴淚悄無聲息的滑過他的腮邊。愛頓 卡爾 斯內普。赫敏給他們的孩子用了他的姓。他無法抑制自己的情感,輕輕地親吻了愛頓的臉頰,然後把他放回了搖籃裡。緊緊地盯了他一段時間後,他又把目光轉向了赫敏。從她沉沉的呼吸中他得知她還在熟睡中。俯下身來,他溫柔的吻了一下她蒼白的前額。一道淺淺的笑容浮現在她的雙唇上,西弗勒斯強忍住自己的抽泣。雖然他與他們分開了這麼多年,但是他還是一直愛著她。

在窗邊的一個椅子上坐了下來,西弗勒斯靜靜的看著熟睡中的兒子和赫敏。大約半個小時後,西弗勒斯忽然感到咒語保護的警告響了起來。他站起身來,拿出自己的魔杖,走到兒子身邊,他發現孩子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就在他想俯身抱起自己的孩子時,幾個治療師衝進了房間,推開了他。

赫敏被剛剛的混亂驚醒,用恐懼的聲音問道:「出什麼事了?誰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愛頓還好麼?快告訴我啊!」她的聲音很快的達到了歇斯底里的狀態。當她掙扎著要坐起身來的時候,西弗勒斯馬上從自己的震驚中擺脫出來,走到了她的身邊。

「不要坐起來,否則你只會傷到你自己。」他努力地用一種不顫抖的聲音說著。

「西弗勒斯,」她說道,眼淚充滿了她的雙眼。她靠在他的身上,而他在坐在她旁邊用雙臂環住她。「西弗勒斯,是不是他要死了?是不是愛頓要死了?」

西弗勒斯的喉嚨一下子梗住了,他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我不知道,赫敏。」

他們依偎著彼此,看著治療師為他們的兒子實施緊急的救治措施。最後,他們中的兩個抱起了這個瘦小的嬰兒衝出了房間。

西弗勒斯站了起來,赫敏的雙手還放在他的背上,他向一個沒有離開的治療師詢問道:「他們要把我的兒子帶到哪去?」

「先生,請保持鎮靜。你的兒子現在正呼吸困難。對於處於現階段的嬰兒來說,長有一個嚴重發育不完全的肺部,是一件不普通的事情。對我們而言,把你的兒子放進一個魔法製造出來的子宮中是絕對有必要的。我恐怕就目前而言,他很難在正常的環境中生存下來。」

西弗勒斯再次跌坐回床上,用自己的雙臂抱住赫敏。她在無聲的流淚,甚至問不出任何問題。「他會活下去的,對麼,醫生?」西弗勒斯輕輕的問道。

治療師想了想他的問題,然後說道:「此時此刻我無法作出任何的保證,斯內普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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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哭得更厲害了,西弗勒斯緊緊地抱住她,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背部以示安慰。治療師離開了房間,留下這對焦急的父母在彼此的臂彎中尋找著短暫的安慰,他知道他們需要獨自呆一會。

兩個小時後,另一位治療師走進了病房。赫敏依舊躺在西弗勒斯的懷裡,但是她已經睡著了。西弗勒斯知道,如果讓她繼續睡的話她肯定會生氣,所以他輕輕地叫醒了她。她眨了眨眼睛,看到了治療師。從西弗勒斯的臂彎中滑了出來,但是依舊緊緊地貼在他的身邊,她探身過去問道,「我的孩子是快死了麼?」「格蘭傑小姐,現在讓我說這個還為時過早。」女治療師說道,「我們已經成功地把你的兒子轉移到人工的子宮中,現在他看起來一切正常。但是他活下來的幾率還是在50%左右。我們在子宮模擬培養的過程中始終都有較高的成功率。」她聽了一會然後有些憂鬱的說道,「不過,即使是在很複雜的咒語和環境的保護下,每日的觀察還是必不可少,除非他足夠強壯,總體來說,就是獲得重生。」

赫敏的身體下意識的僵硬了一下,一陣悲哀湧上心頭。她翻了翻眼睛,整張臉輕微的痙攣著。西弗勒斯抱著她,他知道她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好。她躺回到床上,手腳僵硬,牙齒緊緊地閉著。當西弗勒斯整理好自己的思想時,她已經停止了呼吸。

女治療師迅速的行動起來,推開大門去找尋急救措施。不一會,幾個治療師就衝進了房間。

「赫敏,」他叫道。現在,我們需要你暫時的離開,斯內普教授。」當赫敏開始劇烈的痙攣時,一位治療師對斯內普說道。疾病發作的很厲害,她的唇邊出現了一行血泡。西弗勒斯搖搖晃晃的走出了房間,在外面害怕的看著赫敏。「這一定是驚厥。」其中一個治療師說道,「我們必須馬上穩定住她的血壓,否則她會死的。」

西弗勒斯感到雙膝酸軟,他只得倚牆而立,當赫敏忽而恢復平靜忽而呼吸急促,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深呼吸。一瓶接一瓶的藥水被灌進了她的喉嚨,最後終於她的呼吸恢復了正常。四位治療師面無表情的點了下頭交換了意見,他們之中的一位走出了房間——就是那位剛剛赫敏病發時,呆在他們身邊的女治療師。

「教授,格蘭傑小姐因驚厥導致了血壓的陡然升高。她一直處於巨大的壓力之下,而這些症狀會在一些特殊環境下毫無徵兆的出現。自己兒子目前的身體狀況,很有可能是導致這次血壓升高的罪魁禍首。」

西弗勒斯的臉色顯得更加蒼白,他緊張得問道「她會好起來的,對麼?」

「我想是的。在特定的時間限定中,我們已經讓她恢復了呼吸。她現在還處在昏迷中,但是會在幾個小時後醒來。當她醒來時,就意味著她已經度過了危險期。」治療師的聲音很輕,「斯內普教授,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接受,但是你一定不要放棄。」

西弗勒斯沒有回答,只是頹然的坐在椅子上,治療師坐在他旁邊拿出了一瓶鎮靜劑放在桌子上。

西弗勒斯怒火被點燃了,他抬起頭來。「Klein小姐,」他說。看著她鎮靜的雙眼,他冷笑道,「噢,是的,我記得你。你在魔藥方面有很高的造詣。我確信你認為我沒有認出你。讓我告訴你一些事情,治療師,」他嘲笑道。「在服用你製作的任何魔藥之前,我都會猶豫很久的。可能你已經忘記了,我才是個魔藥大師。我不需要由你來提醒我吃什麼藥才正確。如果我需要一副藥的話,我絕對會自己製作!」他舉起了手中的小藥瓶,與此同時治療師也迅速逃離了房間。她剛剛把門關好,就聽到房間裡玻璃瓶的破碎聲。瓶子被摔得粉粹,玻璃碎片和裡面的液體流了一地。

兩個小時後,赫敏的聲音把西弗斯勒從假寐中喚醒出來。

「吃點鎮靜劑用於緩解當前壓力並不是件可恥的事情。」她說道。西弗勒斯?」

他一下子衝到赫敏身邊,「赫敏,你現在感覺如何?」他輕輕地問道。

她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下去。他盯著她看了一會,然後走出病房。隨後他來到護士辦公室,告訴他們赫敏已經醒了,而且現在正沉沉的睡著,之後他離開了醫院。

他移行幻影,根本不在乎是否被麻瓜看到。他快步走進霍根沃斯,直衝自己在地牢的實驗室。因背叛,愛情還有恐懼產生的痛苦充斥著他的身體。開門走進了房間,他猛地抓起擋在他前方的物體,直接把它扔出了房間。東西在牆上摔碎的爆裂聲讓他感到微微的快感。在盛怒之下,他一件接一件的摔著東西。直到他摔到自己珍藏的書本時,才停手。即使有再多的痛苦,他也不會毀壞自己多年來珍藏的圖書。一通發洩過後,他蹲下來抱住自己的膝蓋,默默地讓時光在身邊悄悄地流走。蹲在這個滿目狼藉的地下室中間,終於西弗勒斯留下了眼淚。

「我很累。我想我現在要睡覺了,」她邊說邊打著哈欠。「是的,現在就睡吧。」西弗勒斯也對此表示同意。第二天,西弗勒斯回到了聖哥芒醫院。他到醫院後發現赫敏已經轉到了另外一間有產科保護的病房,她已經沒有必要再呆在新生兒病房了。這種新生兒病房全醫院只有四間,通常住的都是一些純血的孕婦,馬上赫敏住過的這個新生兒病房即將迎來它新的主人。



第十三章


西弗勒斯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在那天匆忙離開之後就不去看望赫敏。他只知道他還沒有對接下來的日子做好心理準備。這些年來,失去孩子的傷痛一直在折磨著他。直到她重新出現在他的生命中,那種遭遇背叛的感覺才最終得以消弭。她是他遇到過的最惱人的傢伙,是總在他的課堂上正確回答問題的萬事通,她能使他沒完沒了地發火。而未來的她將會徹底背叛他的事實使他覺得這一切變得更加糟糕了,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樣一個惹人討厭的傢伙竟然會是他孩子的母親。他即對現在的她感到生氣,也對未來她的所作所為報有一腔怒火,所以他才會對她十分冷酷。他想讓她恨他,但是很顯然沒有成功。這樣做只是讓她打定了主意要扯下他的假面具。

想到赫敏和他在學校裡度過的那一段美好時光的時候,西弗勒斯歎了一口氣。關於她的微笑記憶片斷飛快地在他的腦海中閃逝著。她戴上他母親的項鏈時眼底流露出來的欣喜和愛意,還有那之後甜蜜歡愛的場景在他眼前重現;她收到情人節的玫瑰的時候臉上快樂的表情掠過他的心頭。他想起在天文塔上第一次看到她明顯露出懷孕徵兆的裸體後的巫山雲雨。他們的孩子在她腹中輕踢他的手,他覺得那種喜悅要比以往任何的經歷都要美好。他們意亂情迷地相擁著呻吟,那時候,赫敏彷彿用她的整個靈魂照亮了漆黑的夜晚。

他又想起赫敏在他們第二次做愛後的獨自離去,還有她在魁地奇場地上親吻布萊克的事情。這兩次他都原諒了她。西弗勒斯?斯內普並不是一個寬容的男人,但是他卻給了她兩次機會。鄧布利多告訴他,她因為和他在一起而感到羞恥並且已經走人了,那曾經是他一生中最糟糕的日子——直到Aiden幾乎死掉。他差一點就第二次失去了兒子,曾經的背叛和憎惡和那種恐懼感相比顯得很幼稚。赫敏幾乎被難產後的驚厥奪去性命的時候,西弗勒斯幾乎為那種真正失去家人的感覺而心碎。他依然全心全意地愛著赫敏,但是在她瞬間中止呼吸的時候,他才意識到這一點。

那麼,為什麼會到醫院去看望她對他來說如此艱難?那是因為他不知道見到她的時候應該如何控制一觸即發的暴躁情緒。他從十八歲起開始為伏地魔效力,已經習慣把所有的感情都埋藏在心底了。他忽略這些感情太久了,所以現在他不知道該怎樣控制。

西弗勒斯雙手摀住臉,揉搓著疲倦的眼睛。距離上次去看她已經三天了。她一定會有被背叛的感覺,想到這一點,他就覺得日子簡直沒法過下去了。多少年來,他一直就夢想著找到她並且把他們的孩子從她身邊搶走,讓她也嘗一嘗遭遇背叛的滋味。他覺得把她傷得越狠越好。但事到如今,就連想到她傷心也會讓他感到痛苦。他討厭自己這樣脆弱。他知道愛情一直就是他的弱點,直到現在,他還深深地陷在裡面無法自拔。

門外傳來嗶嗶剝剝的敲擊聲,嚇了他一跳。他迅速揮舞了一下魔杖,門開了,一隻貓頭鷹飛了進來。

「你敢在我的地板上留下一點痕跡試試看!」當那個小東西把一封信丟在他的辦公桌上的時候他咆哮著說。貓頭鷹發出一聲又驚又怒的鳴叫,轉身飛出了辦公室。

斯內普打開信看了一眼,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他迅速地站起來,向門口走去。這個時候,波特走了進來。

「教授,您介意在辦公結束之前跟我談談嗎?」波特問。

「是的,我非常介意!」西弗勒斯吼叫道,「別擋路,波特。我還有事!」

他再沒有和波特說一句話,只是揮動魔杖扣上了門,就大步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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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被斯內普的舉動弄糊塗了。他看起來好像因為某件事情而慌裡慌張的。辦公室的門微微忽閃著,哈利好奇地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會讓斯內普慌張到了忘記關門的地步。他檢查了一下門上的保護措施,然後驚奇地發現那是連一年級的孩子都能輕易破壞的基礎措施。他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來了,所以他忍不住打破了那些保護措施,走了進去。

他首先注意到了斯內普的辦公桌。桌邊的椅子沒有推進去,看起來斯內普是匆匆忙忙站起來的,他還撞翻了一隻墨水瓶,也沒有收拾殘局,就那樣走了出去。哈利向前走了幾步,看見了桌上那張有聖芒戈封蠟的羊皮紙。哈利施了一個清理一新的魔咒,拿起了那封信。

斯內普教授:

赫敏?格蘭傑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為了她的健康著想,院方決定要進行干涉。三天前的分娩所造成的傷害令她的身體十分虛弱,現在她病得更加嚴重了。我們很擔心她,如果再不能讓她進食,我們就必須用藥品來維持她的營養狀況了。請你盡快趕來,這很重要。

聖芒戈魔法醫院婦產科
帕特森治療師敬上

哈利感到一陣眩暈。他們被告知赫敏是因為家裡有急事要回去一段時間,但是根據這封信上的說法,她病了,而且還病得越來越重。為什麼他們會讓斯內普過去呢?通常情況下不是應該讓朋友或者家人過去才對嗎?一定是因為他能配製魔藥的關係吧。哈利呆住了。分娩?婦產科?赫敏生了個孩子?

「噢,羅恩,看看你們兩個幹了什麼好事?」他無力地說。 「孩子?」羅恩幾乎尖叫出來。

哈利捶了一下他的胳膊:「安靜,羅恩!我們總不能讓所有的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赫敏生了個孩子?」羅恩揉了揉胳膊,放低了聲音。

「這個嘛,你應該知道吧,」哈利硬邦邦地說,「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你和赫敏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我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那天晚上你臨時怯場的時候她會從公共休息室裡跑出去了。」

「哈利,我們沒有!只有一天晚上我抱了她,撫摸了她的胸口,但是她馬上就給了我一巴掌。如果她懷孕了,那絕對不會是我的孩子。」羅恩驚恐地盯著哈利,那長滿雀斑的臉變得慘白。

「但是,你和赫敏……」哈里猶疑地囁嚅著,「我們得去看她,」他最終決定說,「肯定是出大事了。」

藥劑師的敏感使西弗勒斯不能再對赫敏的狀況坐視不理了,他急匆匆地來到醫院。他的長袍在身後飄動,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了不寒而慄。人們主動給他讓出道來,他直奔產科監控室赫敏的獨立病房,完全不理會治療師的阻止

看到赫敏病懨懨的樣子,他震驚得幾乎停止了呼吸。她的頭髮亂蓬蓬的,儘管以前也不是很整齊,但是現在這個樣子是他見過得最亂的一次。她的黑眼圈很重,與蒼白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正睡著,但是她的呼吸很吃力,彷彿是被什麼很重的東西壓著似的。

「這——這麼會——只有三天而已!」西弗勒斯震驚地說。

「她的身體需要營養,但是她這三天來水米未進。如果今晚她再不吃東西的話,我們就必須給她服用鎮靜劑並且強迫她吃藥來補充養分。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知道,她甚至拒絕去看孩子,儘管昨天的時候情況就已經允許她去看他了。」治療師解釋說。

「我們現在能去看他嗎?」西弗勒斯低聲問。

「當然,如果您能說服她的話。我想去看一看她的兒子對她會有好處的。」

「他也是我兒子,」西弗勒斯立刻咆哮道,「不僅僅是她一個人的。」

治療師驚訝地看著他,馬上意識到剛才的話好像是在說孩子是赫敏一個人的:「對不起,先生。當然,您的孩子目前情況十分穩定,現在也剛好是探視時間。你們可以去看他。」

「我們準備好了就告訴你。」西弗勒斯說。

「不過她會不會去還是一個問題呢。」治療師說。

西弗勒斯狠狠瞪了他一眼,治療師連忙跑開了。他轉身對著昏暗的房間念了一個咒語,點亮了燈。

「起來,格蘭傑小姐,」他命令道,「快點起來。」

赫敏抽搐了一下,被突如其來的燈光和他的吼叫驚醒了。

「西弗勒斯?」她輕聲問。

「起來!」他怒氣沖沖地說。

「什麼?」赫敏伸了個懶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問。

「起來,現在!你不可以這樣自私。我們的兒子可能沒命,而你卻躲在這裡自憐自傷!」他知道這樣說很無情,但是他希望通過這些話來激怒她。 !

「我?」她果然上鉤了,「我?你三天沒來看我,也沒去看我們的兒子。你才是躲起來自憐自傷的那一個呢!」

「很好,你生氣了!現在起來吧,不管你願不願意,我們都要去看看兒子。」他看到赫敏坐起來十分滿意,於是開始毛手毛腳地給她梳頭。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曾經迷戀過你。西弗勒斯?斯內普,你這個冷酷無情的傢伙!我在穿越時空回到過去的那段時間裡跟你扯上了關係,而且居然幼稚地認為自己可以治癒你心靈上的創傷!」赫敏厲聲說。

問題似乎越來越嚴重了。「你正是讓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原因!要是你不接近我的話,我現在的生活會輕鬆很多。」西弗勒斯恨恨地說。

「哦,別說了,西弗勒斯。你總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歸咎於別人。你應該像其他人一樣面對現實,好好想一想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到底是誰的錯誤。」她從桌上的鏡子前面轉過頭來看著他,「成熟點吧!」

西弗勒斯又驚又惱地盯著她。要是他向她發難的話她一定會反擊,他本應該想到這一點的。因為她從來就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姑娘。

「我去告訴治療師,說我們已經準備好要去看Aiden了。」他硬邦邦地說完就走了出去。當他帶著治療師回來的時候,赫敏已經坐在床邊了。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承受!」她輕輕說。

「你不一定要去。」治療師說。

「不,你必須去。那是我們的兒子,他需要你。你是他的母親。所以我就是拖也要把你拖去!」斯內普低低地說,「你說過讓我成熟一點,現在需要成熟的是你!」

赫敏一言不發地站起來走向門口。治療師知道她已經準備好去看兒子了,連忙去大廳裡做準備。西弗勒斯看見赫敏走起路來又僵硬又緩慢,不由得百感交集。於是他不動聲色地扶住她,給她以有力的支持。

他們默默地走了一段路,來到一扇被重重守護的門前。治療師轉過身來,嚴肅地看著他們。 「這間病房是重症監護室,不過現在裡面唯一的病人就是你們的兒子。事情的發展方向可能跟你們想的不一樣,孩子現在在一個人造子宮裡面,所以你們並不能真正看見他,因為他整個兒被子宮包住了。在那裡面他會得到血液、營養和氧氣的供應,就像格蘭傑小姐你懷著他的時候一樣。那個環境十分脆弱,非常容易受外界干擾,而任何輕微的干擾都會使孩子的身體抗拒他現在所接受的魔力保護措施。所以,我要提醒你們,千萬要放低聲音說話,而且不要碰病房裡的任何東西。」

治療師打開門讓西弗勒斯和赫敏進去。西弗勒斯知道他將面對從來沒有見過的場面,但是他仍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漂浮在半空中的人造子宮讓他想起兒時父親看過的一部美國電影——《人體異型》。這時,Aiden在裡面翻了個身,把子宮壁擠得伸展開來。

「他在你的肚子裡的時候就這麼不老實嗎?」他低聲問赫敏。

「是的,」她小聲說著,在門邊的椅子上坐下,哭了起來。「西弗勒斯,我居然照顧不好自己的孩子!我算什麼母親?都是我的錯,要是我把真相告訴鄧布利多教授……」

她淚流滿面,再也說不下去了。

西弗勒斯半跪在她面前,雙手捧住她的臉頰,輕輕搖晃著,直到她抬起低垂的頭,直視他的眼睛。「赫敏,你不能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我們都錯了,你,我,還有……鄧布利多。」他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那個名字的,因為只要一提起那個名字他就會想起那個男人的冷酷行徑。

治療師遠遠地站著,假裝擺弄著桌子上的儀器,盡量不讓懇談中的兩個人感受到他的存在。

「西弗勒斯,對不起!我根本就不應該在那個時候跟你扯上關係。我明明知道我會離開那個時代,而你會成為我的老師。我那樣做的後果是讓我們全都身陷險境。我很抱歉,我毀了你的人生!」赫敏嗚咽著說。

西弗勒斯雙手把她摟進懷裡,讓她的頭緊貼著他的胸膛。「你說過我在你離開後所作出的選擇不是你的錯,我想你是對的。」

西弗勒斯不知道他們究竟在兒子的病房裡這樣擁抱了多久。當他們並排坐著,互相依靠的時候,治療師請了清嗓子。

「很抱歉,但是我的巡視時間到了,我不能讓你們單獨留在這裡。因為你們不熟悉這裡的保護系統操作方式,那樣的話會對你們的兒子造成威脅。」他充滿歉意地說。

西弗勒斯理解地點點頭,扶著赫敏站起來。兩個人牽著手,在離開病房之前最後看了一眼那個保護著兒子的子宮。然後他們就這樣挽著手,默默地回到了赫敏的病房。

赫敏躺回她的病床,眼眶裡重新盛滿了淚水。西弗勒斯的第一反應就是想要厲聲喝斥她把那對於現實狀況毫無幫助的眼淚擦乾,但是他實在是說不出口。赫敏產後已經承受了太多的壓力,任何輕侮或冷漠的言詞都會給她造成更大的傷害。於是他壓制了這種衝動,輕輕坐到她的身邊。

「赫敏,」他低聲說,「我知道Aiden的狀況不好讓你難以承受,但是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當他可以回到你身邊的時候,你應該在那裡等著他。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支持你,幫助你,我已經跟以前不同了。為了你和他,我會盡量嘗試改變自己。因為我愛我們的兒子。」

就這樣,他終於對她承認了他依舊關心她的事實,雖然話說得有點兜圈子。但是赫敏肯定明白了他的意思,因為她坐起來抱住了他,把臉頰貼在他的胸口。長久以來的被抑制的感情在他身體裡躁動著,他已經很久沒有允許自己這樣在乎過誰了。

一聲輕微的歎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迅速站起身來,看向門口。 「哦,羅恩,那是我的腳,快別踩了。」哈利不耐煩的嘟囔著。隨著他們的成長,隱形斗篷越來越小了,現在這個斗篷已經很難把他們完全掩藏住,但是他們必須繼續這麼做,因為他們溜出了校園。他們不能冒被抓住的風險。

「好吧,把你該死的腳拿開,哈利。」羅恩也提高了嗓音。

一位過路的治療師警惕的四下看了看,然後搖搖頭,繼續向大廳走去。

「剛才真懸,羅恩。別這麼大聲說話。」

「哦,你說的倒輕巧。我剛剛才發現我的前女友竟然有了孩子。那也就是說她在和我交往的時候就和別人好上了。你能不能想想我的感受?」羅恩生氣的質問。

哈利沒有回答,他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即便是羅恩和赫敏分手了,但是羅恩每當想到赫敏的離去,還是會很緊張。哈利對他的感覺一無所知。

他們繼續慢慢的走著,誰也沒說話,最終到達了孕婦病房。他們在桌前站了一會,試著找出赫敏所在的房間。穿過在桌前來回走動治療師們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終於他們抓住了機會看到了房間的名單,然後迅速的找到了去赫敏房間的路。

「在那。」哈利說,「門是打開的。」

他們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前往房間裡偷看。之後看了一眼彼此因驚訝而張大的嘴巴——斯內普教授正坐在赫敏的床邊。

「因為我愛我們的兒子。」斯內普說道。

「該死,」羅恩嘟囔著,臉色刷白,「斯內普?」

赫敏坐了起來,用雙臂抱住了他,這個動作讓羅恩感到很不舒服。哈利看著他,他的嘴巴始終因震驚而大張著。"

「她因為斯內普而甩了我?」他低語道,聲音中明顯帶著憤怒。

斯內普從床上一躍而起,抽出魔杖指向向哈利和羅恩所在地方指著。他猛地推開門衝了出去,抓了抓隱性斗篷前面的空氣。

「西弗勒斯?」赫敏問,「誰在那?」

斯內普四下望了望,之後轉身回到她的身邊說道,「沒人。」

哈利拽了拽羅恩的胳膊,在斯內普和赫敏說話的時候,他找到了溜進房間的機會。在門再次被關上之前他們及時地溜了進來,默默地注視著斯內普坐回到赫敏的床邊。

「赫敏,我希望你能按時吃飯。一日三餐。外加兩份飯後甜點。產後,你需要恢復身體所需的能量,」他說,「我打算為你做一種能治療產後憂鬱症的藥水。那並不是什麼神奇的藥水,但是它確實對你有所幫助。一日兩次,飯後服用。」

西弗勒斯站起身來,赫敏點了點頭。「謝謝,西弗勒斯。」她輕輕地說道。「謝謝你帶我去看我們的兒子。」

斯內普輕歎一聲,俯下身去,在她的前額印了一個輕柔的吻。他仔細的凝視著她的雙眼,之後轉身出了房間。

赫敏朝門的方向盯了一會,然後說到,「你們現在可以出來了。」

哈利和羅恩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後拿掉了身上的斗篷。

「你們的腳暴露了你們,哈利。」她溫柔的說道。

「斯內普?」羅恩提高嗓音尖銳的問道,「斯內普?」

「羅恩,請聽我解釋。」赫敏緊張的回答。

羅恩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簡短的點了一下頭。"

赫敏看上去思考了有一分鐘的時間,然後才說,「我的身體沾上了西弗勒斯製作的某種與時間相關的魔藥。」

「不要這麼叫他,赫敏。」羅恩打斷了她。

「西弗勒斯是在鳳凰社的命令下為you-know-who工作的,」赫敏繼續說著,特意再次用了斯內普的教名。

哈利感到羅恩的身體再次緊繃了起來,當羅恩朝他看時,他輕輕地搖了搖頭。羅恩現在根本無法責怪赫敏。

「我回到了十九年前,」赫敏說道,「鄧布利多教授無法迅速的製出返回藥水,所以我裝作是一個來自美國的交換學生繼續在學校裡學習。」她停了一會,臉有些發紅。「我,我,我和17歲的西弗勒斯發生了關係,並且因為我們沒有想過避孕的問題,最終導致了我的懷孕。」

如果哈利沒有感到如此噁心的話,那麼他很想知道,他無所不知的好朋友怎麼會如此的粗心。沒有準備充分就去做事實在是太不符合她的作風了。當羅恩和赫敏開始交談的時候,他感到自己的厭惡已經轉變成了憤怒。

「你竟然可以和隨便什麼人在一起,你fuck了斯內普?」羅恩吼道,面目猙獰。

赫敏怒了,「我沒有fuck任何人,我和西弗勒斯ml。」

赫敏解釋了很多她經歷過的細微事情,她花了很長時間在講她和哈利父母之間的相處。當她快說道故事結尾的時候,即準備向他們解釋孩子的情況時,她說道,「所以,我有了西弗勒斯的孩子,她的名字叫做埃頓 卡爾 斯內普。」

「你為什麼沒有警告我的父母?」哈利生氣地咆哮著。「你本能夠幫助他們,但是你怎麼能棄他們於自己的命運之中而置之不理呢?如果你警告了他們,他們現在本該活著!」

「哈利。」赫敏輕輕的說道,「我不能告訴他們。我已經解釋過了,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與將來有關的事情。如果我說了的話,那麼你永遠不會來到這個世上。我不能冒這個險。」

「bitch」哈利狠狠的吐出了這個詞,痛斥著赫敏。轉身朝向羅恩,說道。「我去大廳等你。當你準備離開的時候,敲下門通知我。」

「哈利,請不要。」赫敏叫道,「你必須明白——」

哈利卻沒有理她,自顧自的把斗篷套在頭上走出了房間。

羅恩震驚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最好的朋友竟然把赫敏稱作bitch,隨後又怒氣沖沖的走出了房間。他回望著赫敏,看著她一下子栽倒在床上,滿臉疲倦。

他看著她,因她選擇了斯內普而最終放棄了自己的怒氣早已煙消雲散。她看起來是這麼的憔悴,無助。很明顯,她雖然離開了只有短短的幾個月,但是卻經歷了很多很多。

「赫敏,」羅恩的心裡充滿了同情,他說道,「我很抱歉。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你和斯內普。真的是太令人。。。噁心了。」

「你也認為我一個可怕的自私的人,所以沒有及時的警告哈利的父母?」她痛苦的望著他,問道。

「不。你不告訴他們是正確的做法。就像你說的,他們很有可能因此決定不要小孩。那樣的話,哈利就不會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這將會改變你的未來,甚至會殺了你。即便你想這麼做,你也不能告訴他們。這將會引起巨大的矛盾。哈利只是沒有想到這一節罷了。給他些時間。他會意識到你沒告訴他們是正確的。我不知道當他思考這件事的時候,會如何看待你和。。。和斯內普,但是我瞭解他。他愛你就像愛他的姐姐。終有一天他會明白的。」

赫敏溫柔的看著他。「羅納德 韋斯利,你絕不是那種你平時假裝出來的這麼粗心的人。」

「我從來都不蠢,赫敏。只是沒有你聰明罷了。」他輕輕地說著。

「我為這些年我對待你的方式感到抱歉,」她說道,眼淚順著她的臉頰留了下來。「我愛你,羅恩。我一直如此,你知道得。」

「我知道,」他說,隨後坐在了床邊,把手輕輕搭在了她的腿上。

她坐起來,擁入他的雙臂。他輕輕地抱著她,良久,才說道,「我必須走了。我們是偷跑出來看你的。哈利在斯內普的辦公室裡看到了一封來自醫院的信。這就是我們來看你的原因。鄧布利多只是告訴我們你的姑媽或是外甥或者是什麼其他的人病了。如果我們被抓到的話。。。」

「羅恩,你和哈利會被開除的。NEWTs塊臨近了。不要再惹任何的麻煩。」赫敏有些惱怒。

「你總是想著NEWT。」羅恩揶揄道。隨後他又鄭重地說道,「我會和哈利好好談談的。一切都會好起來。他愛你。我也愛你。我們是你最好的朋友。」

「我知道,」她小聲地囁嚅著,然後他輕輕的在她臉上吻了一吻,敲響了大門。

當哈利走進來時,羅恩說。「我發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哈利什麼都沒對赫敏說就隨著羅恩離開了。當門關上後,她跌回到床上,放聲痛哭,直到入睡。

第二天早上西弗勒斯帶著糟糕的心情走進了教室。自從赫敏回來後,他就沒睡過一整夜的好覺,這直接導致了他的脾氣越來越壞。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注意到細小的變化,他彆扭的思索著。

他又看了一遍操作流程,坐在課桌後整理那些學生交上來的,勉勉強強可以稱作論文的作業。他近乎大聲地歎氣,把學生分到了一邊,甚至沒有馬上把他們分出等級。

匆匆的瞟了一眼,他掃視著他的學生確保他們不再犯任何更愚蠢的錯誤。他的雙眼盯上了波特,而後者的目光也停留在了他的身上。西弗勒斯幾乎要被波特臉上所呈現的厭惡的表情所逼退。他們對視著,與此同時他的眼睛也瞇成了一條線。

他們的對視被一個滋滋冒煙正危險的沸騰著的坩堝打斷了。他趕緊走到了搖搖晃晃的坩堝前。

「清理一新,格蘭芬多扣10分,」西弗勒斯憤怒的吐出這幾個字。「今天的作業零分。」如果他的學生認為他痛恨教學,他們是對的。他確實不喜歡教他們。

如果每個學生都能像赫敏 格蘭傑那樣對學習有興趣的話,他想,那麼我肯定會喜歡我的工作。

他咆哮著讓學生們把做好的樣品放在他的書桌上,自己再次坐了下來。他看到波特慢慢的把自己做好的樣品從坩堝中盛了出來,然後再走到書桌前——他是最後一個。眼睛盯著斯內普,他把小瓶放在其他樣品的旁邊。忽然,他脫手了,把所有的樣品都弄到了地上。

「哦,教授,我很抱歉。」他言不由衷的說道。

「你個小混蛋。」西弗勒斯低聲的吼著。「格蘭芬多扣50分,今晚八點在我辦公室關禁閉。」

「那麼一會見。」波特毫無禮貌的說了一句。

西弗勒斯看著波特幾乎是悄悄的走出了房間,他想知道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指針指向八點過五分時,波特還沒有到,西弗勒斯徹底的被激怒了。他預感到波特肯定是有目的的遲到。門終於打開了,波特悠閒地從門外走進屋。

「遲到一分鐘扣5分。」他吼道。

「真是不可思議。」波特小聲嘟囔著。

「聽者,你個自大的小子。」西弗勒斯臉上現出嘲笑的表情,怒道,「如果你認為你能用這種方式和我說話的話——」

「我會用我自己喜歡的方式和你說話,斯內普。」波特打斷了他的話。「你肯定用某種方式誘惑了赫敏。這是唯一能夠讓你齙剿 陌旆□!?"

怒火在西弗勒斯得心中燃燒著,他一下子掀翻了桌子,把波特的魔杖召喚到自己的手中,一把揪住波特的斗篷,把他摁在牆上,用魔杖指著他的咽喉。

「不要說你不理解的事情,臭小子。」他咆哮著,甚至想對他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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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你這卑鄙的男孩,」西弗勒斯衝著哈利咆哮道,「我知道你已經知道了發生在赫敏身上的事情。你和你的父親真的很像。成天在霍根沃茲裡閒逛,把它當做自己家的地盤,闖進我的休息室,質疑我對赫敏的感情,就好像我是一個性變態一樣。」每說一個字他的魔杖就更進一步指著哈利的喉嚨。

「你愛她?」哈利喘息著發出聲音。

「當然,我愛她,你個蠢貨。」西弗勒斯恨恨的說著,他的魔杖又進一步指著哈利的喉嚨。對他施魔法的衝動充斥著他的全身,他不得不盡全力遏制這種衝動。雖然他很像向波特下咒,但是他還是忍住了,取而代之的,他嘶嘶的說道:

「攝魂取念。」

聖哥芒醫院的畫面出現在了哈利的腦海中。西弗勒斯在哈利的腦中看到了赫敏告訴哈利和羅恩所發生的一切的記憶,裡面充斥著憤怒,悲傷,不信任還有恐懼。當他用唇讀術看到哈利稱赫敏為bitch的時候,他一下子離開了哈利的思想。

「你竟敢把把你父母的死歸咎於她?你不覺得當她最好的朋友之一如此待她的時候,她已經做得足夠好了麼?格蘭芬多扣100分,因為偷偷跑出學校。」

「典型的斯內普式的對待格蘭芬多的態度,總是盡可能多的扣分,」哈利幾乎喊了出來。「赫敏,那個你聲稱你愛的人,現在正和你的孩子躺在醫院裡,而你卻在這,欺負你的學生。」

他本想再多說一些,但是西弗勒斯用魔杖緊緊的頂著他的喉嚨,使他除了呼吸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你認為你比我強,是麼,波特?你,稱她為bitch的人,就這麼肯定我們的孩子會死?你,當她遇到困難的時候,就只會落井下石麼?這就是你所謂的她最好的朋友麼?」西弗勒斯憤怒的吐出了這些話語。

聽了西弗勒斯的話,哈利的眼中泛著痛苦,難過還有悔恨的光。他的眼睛盯著西弗勒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而西弗勒斯在沒有任何徵兆的前提下,把他扔了出去。

「滾出我的視線,波特。我是看在赫敏的份上,才讓你全身而退的。」

西弗勒斯把哈利的魔杖扔到了地上,冷冷的看著哈利把它撿起來。「你知道,我也愛她。」他輕輕地說著,然後走了。

西弗勒斯走到書桌前,重重的坐在椅子上。施在他身上的魔法已經慢慢消退。

「赫敏」他低語著,把頭埋進雙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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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起赫敏醒來,發現萊姆斯盧平正坐在她的床邊。

「我今天早上醒來就看到一隻貓頭鷹站在窗外。唐克斯認為它會帶些消息過來,於是讓它進來,她還被貓頭鷹咬了一口。米勒娃總是會用有進攻慾望的貓頭鷹傳遞重要消息。」他彆扭的說著。

「很高興看到你啊,萊姆斯。」赫敏說道,她強忍著淚水坐了起來。「我很抱歉當初沒有告訴你事實的真相。」

「我明白,你有你的苦衷,赫敏,」他溫柔的笑了笑。

赫敏坐了起來,他也坐近了一些。她用雙臂環住了他,把臉埋進他寬闊的胸膛上,哭了出來。

「我犯了太多的錯誤。」她邊哭邊打著膈。

「噓。。。一切都過去了。不要哭了,赫敏。你之前的處境非常艱難,而你已經做的非常好了。」萊莫斯安慰著她。

「是的,打亂西弗勒斯的生活就是我的傑作。我也因打亂時空而受到了懲罰。埃頓正因我而受到懲罰!」赫敏在他的臂彎裡顫抖著。

米勒娃在給盧平的信中向他解釋了赫敏所有的情況。他從三年級開始教他們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第一眼在火車上看到她時,就被她的外貌大大的震撼了,不過他覺得她可能是他某個失散多年的故友的女兒。到了學校後,阿不思向他解釋了所有的事情,並嚴格的命令他必須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當小天狼星從阿茲卡班越獄並在尖叫棚屋看到赫敏的時候,他和盧平有著同樣的想法,都懷疑她是他們一位朋友的女兒。小天狼星認為最好什麼都別和赫敏說,但是萊姆斯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一種奇特的目光,他甚至懷疑小天狼星會去勾引那個讓他稱一度認為是自己的真愛的女孩。然而他的努力僅僅換來赫敏對他的大肆懷疑,萊姆斯親耳聽到赫敏曾告訴哈利要小心小天狼星最近的一舉一動。

十九年後的今天,這個女孩又以朋友的身份重新回到他的身邊,沒有任何的改變。一些都是這麼的離奇,米勒娃認為赫敏需要一個能夠理解她的處境的人,而萊莫斯從未把這個秘密向任何人洩漏過因此他成為了最佳人選。但是米勒娃的舉動讓他覺得,她在懷疑盧平對事實真相的瞭解可能會比阿不思在會上說的更多。

「埃頓並沒有因你受到懲罰,赫敏,」盧平說道,輕輕地撫著她的後背。「你也沒有被懲罰。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是由時空穿梭所產生的壓力導致的。你是第一位通過時空穿梭的孕婦。沒有人知道這樣的穿梭會給你的懷孕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一切都是無法預料的。」他不知道還能說些是什麼使她能夠更舒服些,不過可以確定的是,討論那個魔藥被皮膚吸收後會對懷孕產生某種影響絕對是個非常糟糕的話題。她現在已經對鄧布利多十分不滿了。

「我不是個好媽媽,萊姆斯!我甚至不能好好的保護我自己的兒子。那我還有什麼用?如果我不能保證埃頓的健康,再好的頭腦又有什麼用?」她又開始哭了起來,依偎在萊姆斯的懷裡,從中尋找著她曾經擁有過的溫暖。「更糟的是,哈利現在恨我!他質問我為什麼沒能及時地警告他的父母,我告訴他我不能冒這個險。但是我卻冒著所有的風險和西弗勒斯走到了一起。我也不是個好的朋友,就像我不是個好媽媽一樣。」她囁嚅著。

萊姆斯事先已經知道了赫敏患有產後憂鬱症,但是他對赫敏如此深切的自責還是一籌莫展。

他把手放在她的臉頰上,揚起她的臉,讓兩人的額頭相對。「你既不是一個壞朋友,也不是一個壞母親。目前一切只不過沒有朝最好的方向發展罷了。你要記住在你身邊的朋友會一直愛你,即使他們現在可能會對你發怒。我愛你,赫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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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西弗勒斯起得很早,昨晚波特的行為依舊讓他惱火。他的頭一直在疼,為了緩解痛苦,他去浴室沖了涼,然後向實驗室走去。在自己整潔的儲藏櫃裡篩選了半天,他最終拿出了幾個裝有不同試劑的藥瓶。他把它們放在了實驗桌上,準備製作一種能夠緩解赫敏產後憂鬱症的藥水。

「未提純的,非洲shea黃油,」他嘟囔著,把這些沉重的東西放在一邊,「茉莉,香檸檬油,檸檬草,Roman Chamomile,紅木。」他繼續說著。

他的頭腦飛快地思索著,又回到了儲藏櫃旁。他揮舞著魔杖,指了指儲藏櫃的一邊,低聲的念了句咒語,一個隱藏在牆裡的抽屜出現了。他又再次揮舞著魔杖,把鎖打開。抽出抽屜,他小心翼翼的從中找出了兩瓶藥水,把它們放在實驗桌上後,又給抽屜施了一個隱藏咒,使其恢復了原狀。

第三次滿月的精靈露水,在午夜時收集的,還有鳳凰的眼淚,所有的原料他都已選擇完畢。這兩瓶藥水是他最為珍視的而且非常難尋覓的物質。雖然鄧布利多擁有福克斯,但是鳳凰並不總把自己的眼淚拿出來當作禮物送給別人。不過,我的赫敏決定配得上,他思考著,一道淺淺的微笑浮現在他的臉上,然後他把所有的草藥碾碎成糊狀。

他在草藥中加入了shea黃油,充分混合,而他的思緒早已飛到了赫敏身邊。昨晚他已經向波特承認了——事實上也確實是——他愛她。他知道,當她第一次闖進他的生活時,他就愛上了她,不過這是十九年來他第一次真真切切的大聲說出那幾個字來。但是令他氣憤的是,他竟沒有當著她的面把那幾個字說出來,而是在盛怒之下對著她的朋友說出來。一拳打在桌子上,他終於決定喝一瓶治療頭痛的藥水。之後他把露水和鳳凰的眼淚加進了藥膏中,快速的攪拌著,然後這些膏狀的混合物裝進一個小的罐子裡。走出實驗室的時候,他停了一下,從儲藏室裡拿出一個小瓶,小心翼翼的把它放進斗篷的口袋中。

到達聖哥芒醫院的時候,一位看上去很堅定的治療師走上前來。自從上次赫敏生產時他對她大喊大叫後,他就沒有再見過Klein治療師,但是很明顯這個事情已經流傳開了。自從埃頓出生後他見過的大部分的治療師,從某種角度上來講他們都應該算是他的學生。這一個也不例外,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她同時也是他的同學。他第一年來學校教書的時候,她還是一名七年級的學生。

「Warble小姐,」他主動打著招呼。

「別這麼說,西弗勒斯 斯內普。」她生氣地說道,「你曾經是我的同學。我記得當時你被叫作鼻涕精。你知道麼,這個外號我們都是從詹姆和小天狼星那裡聽來的。你僅僅教了我一年,也從沒有威脅過我。而且,我早已不再是Warble小姐了,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稱呼我為治療師Tate。」

「好吧,治療師Tate」西弗勒斯說道,儘管她提到了他在學校時的綽號,但是他還是對她尊敬有加,「那麼今早我能幫你做些什麼呢?」

「你最好為格蘭傑小姐安排一個住處。今天是在她醫院的最後一天。她不需要繼續呆在這裡了。產後憂鬱症不需要醫院的治療。我明白,你們的兒子還呆在這裡,可是如果她繼續以一種混亂的心態呆在這的話她的病情也許會更加嚴重。最為孩子的父親,我希望你有個妥善的安排。」

說完之後,治療師轉身走了,只留下西弗勒斯 斯內普在那裡呆呆發愣。他打算拋棄他的高傲,去和鄧布利多好好談談。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赫敏的真相還有她的藏身之處。上帝決不允許Rita Skeeter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她知道了真相肯定會用整版的《預言家日報》進行報道。黑魔王也肯定不會理解他的情況。

他大踏步走進赫敏的房間,很驚訝的聽到裡面竟然有男人的聲音。他迅速的打開門,看到萊姆斯盧平正坐在赫敏的床上,用手捧著她哭泣的面頰,額頭彼此相對,馬上他的震驚便轉變成了憤怒。看到他的赫敏正在別人的懷抱中,他無法抑制自己的怒氣。這個場景又讓他想到了當年的小天狼星 布萊克。他走上前去硬生生的把他們分開,然後冷冷的說道,「多麼溫馨啊。」

萊姆斯跳了起來,抬起頭來,不再碰赫敏的臉。「你嚇了我一跳,西弗勒斯。」他邊說邊站了起來。

西弗勒斯走上前去,嘶嘶的說道,「如果你不感到慚愧的話,那麼你活該被嚇了一跳,盧平。」

「西弗勒斯,」赫敏輕輕的說道,「萊姆斯有19年沒有看到我了。你難道真的認為他會為某些做法感到愧疚麼?」

西弗勒斯皺了皺眉,坐在了床邊。「好吧,但是他確實把你弄哭了。」他嚴厲的說著,「你吃早點了麼?」

「沒有,她剛起床沒多久。」萊姆斯回答道。

「我沒和你說話,盧平。」西弗勒斯冷冰冰的說道,「赫敏,我特意的囑咐你要按時吃飯。如果你自己都不幫你的話,我又怎麼才能幫到你呢?」

西弗勒斯看了眼緊張的盧平,剛想張嘴說話卻被赫敏打斷,「我十五分鐘前剛剛醒來而且根本沒有機會做任何的整理,我又如何吃我的早點呢?當我所需要的人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也無法幫到我自己。」

西弗勒斯站起身來把裝滿藥膏的小瓶放在了床頭櫃上。「我打算和治療師去談談關於你每天吃飯前的準備時間的問題。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你都要按時吃飯。」

他轉身狠狠的瞪了萊姆斯一眼,然後走出了房間。在關門的一霎那,他分明看到萊姆斯正走近赫敏,為她伏去臉上的淚水,他聽到赫敏在說話,「那個男人恐怕是這個星球上最難相處的人了。說實話,我怎麼能吃的這麼快?怒了。」

西弗勒斯冷冷的笑了笑。她早就該意識到了。這麼多年來他都沒有改變過。與以前相比,現在的他已經很有耐心了。他沒有找Tate治療師,而是找了一位依舊處在培訓期的年輕的治療師。很明顯,為了不再激怒這個男巫,年輕的治療師勤勞的忙裡忙外,不一會他就大步走回了赫敏的房間,後面跟著托著一盤流食的治療師。他猛地推開門,看到萊姆斯已經不再坐在赫敏的床邊了。這個狼人比他想像中還是聰明一些的。

「盤子裡有香腸、雞蛋還有烤肉。」西弗勒斯邊說邊把托盤放下,順便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小瓶,「我希望你把它們都吃掉。吃完後你要服用這種平靜劑。它能夠保持你心情的舒緩直到你能夠使用我給你調製的藥膏為止。那麼,你現在還在等什麼?快吃!」

萊姆斯坐在房間的另一邊,他聽到赫敏反駁道,「如果你很餓的話,為什麼你自己不吃呢?我不喜歡剛剛醒來就吃飯,這會讓我感到反胃。」

「我不吃因為我已經吃過早點了,」西弗勒斯謊稱道。「你感到反胃是因為你沒有按時吃飯。你被認為是在你這個年紀利最傑出的女巫,對吧?怎麼會連這麼簡單的事實都不知道。」他圓滑的答道。

赫敏皺了皺眉頭,張開嘴巴想說些什麼,但是她的嘴被西弗勒斯塞給她的雞蛋堵住了。她憤怒的咀嚼著,說道,「不要象對一個孩子一樣對待我。我自己會吃。」

「那就不要表現得像孩子一樣,趕快吃。」西弗勒斯厭煩的說道。

終於赫敏把盤中的食物都吃掉了,西弗勒斯拿起了那個小瓶子說道,「以後一定要按時吃飯,這有助於提高母乳中的營養成分。你需要這些。」他嚴肅地說著。拿起藥膏,他又說道,「這個是在你睡前使用的。把它塗在你的手腳,讓它覆蓋你的四肢。它能夠幫助你睡眠,緩解疲勞,同時對醫院從你身體中提取出來的用於餵養挨頓的母乳也是安全無害的。」

「很好,」赫敏有些發怒了。「把藥放在這就行了。如果你不給我的話,我怎麼擦這種藥呢?」

西弗勒斯揚了揚手,轉了轉眼睛,說道,「我要去上課了。明天早上我會回來接你出院。」

「出院?」赫敏吞下藥劑後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我不能離開!埃頓還在這。我不能把我們的兒子扔在這兒!」

「你不會讓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這裡。護士們會好好照顧他的。即使你在這,對他也沒什麼好處,只能讓你更加的自責。你明天早上出院,為了他你也要好好的照顧自己。」西弗勒斯憤怒的說著。赫敏的眼裡充滿了眼淚,有那麼一瞬,他感到了內疚。不,他不能讓自己因為堅持讓她自己照顧自己而感到愧疚。他走上前去僵硬的攏了攏她的頭髮,其實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什麼都沒說,也沒有任何的表示,於是他轉身走向了萊姆斯。

「你是她的朋友。好好勸勸她。」

他走出了房間,希望赫敏能一直都這麼的充滿感情。這樣他就能照顧她了,不過他對一個哭泣中的女人一無所知。她們令他迷惑。於是他決定去找納西莎求教一些建議。是的,那樣會好些。她也是一個有孩子的女人。她會告訴他該如何處理好眼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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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哈利結束他的禁閉回到公共休息室時,羅恩依舊沒有理睬他。自從他們從聖歌芒醫院回來,羅恩就沒有再和哈利說過一句話。他對哈利如此粗暴的對待赫敏很是氣憤,同時也不相信他自己能夠平靜下來。哈利也沒和羅恩說過話,很顯然他對羅恩選擇站在赫敏的一邊也深表不滿。

第二天,他很早就醒來了,走到哈利的床邊一腳踢開他的被子,把哈利從熟睡中驚醒。「我們需要談談,」他嘟囔著。

「現在?」哈利睡眼朦朧的問道,「現在幾點了?」

「很早,起來,我們需要好好談談,」羅恩又說了一遍。

哈利不情願的從床上坐起身來,穿好衣服,隨著羅恩來到公共休息室。「有什麼話需要這麼早說?」他邊打著哈欠,邊問道。

「不在這,」羅恩盯著他說道。

羅恩爬出了畫像,向後看了看確信哈利跟在他的身後。他倆快步向有求必應屋走去。

他們一走進屋裡,羅恩馬上施了一個隔音咒說道,「你該死的究竟出了什麼問題了?你怎麼能這樣罵赫敏?你個白癡!」

「我?那你呢?如果你不和我吼的話,你肯定會對她大發脾氣!你就像一個定時炸彈。如果我當時不在那平復你的話,你肯定會爆發,又變回到以前的那個羅恩。不知道是誰在醫院裡礙手礙腳,不過這絕對是不正常的,你太自私了。」哈利憤怒的吼道。

「正常,我自私?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你傷害了她之後,我才是那個安慰她的人。」羅恩憤怒的搖著頭,由於氣憤額頭上爆起了絲絲青筋。

在他朝他咆哮的時候,哈利的臉紅了,「在你傷害她之後,我又多少次替你安慰她?你這個白癡,你傷害她的次數遠遠大於我。」

「至少我從沒把她稱為bitch,」羅恩插嘴道。

「的確,羅恩,我對此深表恐懼。難道你沒注意到麼?」哈利平靜了一些,說道,「之前我故意的犯錯誤讓斯內普關我的禁閉。昨天晚上,我質問他究竟給赫敏施了什麼樣的魔法,能夠讓赫敏自願的獻身於他。」

羅恩的嘴巴因震驚而張開著,他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中。「你沒有。。。?你竟然還活著?」

「確實不可思議。他拎起了我,把我扔到了牆邊,幾乎就要用他的魔杖對我下咒。但是,羅恩,斯內普真的愛她。他親口向我承認道。他對我使了攝魂取念,看到了我們在醫院的所作所為。當他看到我罵赫敏。。。bitch的時候,他幾乎瘋狂了。」哈利也坐在了椅子上,把頭埋在雙手之間。「上帝啊,羅恩,我實在不該這麼對她。當我聽到她回到過去愛上了斯內普時,並且沒有及時的向我父母示警,我簡直要瘋了。我想為她的自私而責備她。但是,她並不是真的自私,不是麼?我真是個可怕的朋友。現在,我甚至不能去向她道歉,因為斯內普已經知道了我們偷溜出學校,他一定會繼續監視我們的。」

羅恩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平時,都是他處在哈利的位置,需要被告知如何去道歉。如今事態的轉變使他完全不是該如何是好,忽然他意識到,他擁有的是一群多麼善良的朋友們。

「哈利,」他說道,「赫敏很聰明。當你向她解釋自己的想法時,她一定會理解你的。很可能她已經知道了你心中的想法。盡快和她談談吧。讓海德薇給她帶個口信。向她解釋清楚。最好能帶些巧克力。女人都喜歡巧克力。」

「巧克力!好主意啊,羅恩!你真是個天才。」

羅恩寬慰的一笑。衷心地希望,赫敏能夠懷有一個寬容的心。如果她愛斯內普的話,她一定會原諒哈利的。他的笑容忽然消失了,他始終不能相信她會傾心於他。他打算慢慢的讓她恢復自己的理智。她肯定不是真的愛上斯內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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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後西弗勒斯在校長辦公室的門口停了下來。他根本不想走進去和他談話,但是他必須去,因為他是他的員工。他本該找些借口的。正了正肩,他念出口令走上樓去,準備敲門。

正當他抬起拳頭時,門自動的開了。鄧布利多正坐在他的書桌後。

「啊,西弗勒斯。請進。我們需要好好的談談。」

本想諷刺幾句,但最終還是放棄了,他走進去坐了下來。「我需要你的幫助,」他開門見山的說道,「赫敏明早出院,我想你會贊同她目前哪都不能去的事實。如果黑魔王找到了她和埃頓,他一定會停下手中所有的事,親手殺了我。」

鄧布多利思考了一段時間,然後說道,「也許她和你住在一起是最好的選擇,西弗勒斯。」

「你瘋了?」西弗勒斯問道,「一個學生和她的教授住在一起?這個醜聞肯定會轟動整個學校。校董事會肯定會讓我馬上走人。即使他們最後發現這是你的主意也無濟於事。」

「你忘了,西弗勒斯,格蘭傑小姐已經不再是一個學生了。她和你同時通過了N.E.W.T.s考試。所以,你看,她不再是你的學生了。」鄧布利多平靜的說著,身體倚向身後的椅子。

「那麼我們怎麼解釋孩子的事情?很明顯那些不知道事實真相的人會認為當我還是她的老師的時候,我就和她發生關係了。」西弗勒斯尖銳的說道,「而且我肯定會馬上被解雇,而黑魔王也會因為我對他不再有用而殺了我。」

「不,格蘭傑小姐去年只上了一半的進修課,西弗勒斯,你把日期搞錯了。」鄧布利多說道,然後他揮了揮手。一張羊皮紙從抽屜裡飛了出來,落在了他蒼老的雙手上。他把它交給了西弗勒斯,「你看,我讓赫敏提前參加的考試,只有我自己,能夠決定讓優秀的學生提前畢業。麥格教授對此作了謹慎的檢查,之後她決定讓她參加考試。幸運的是,去年的九月格蘭傑小姐已經17歲了。就巫師的標準來講,她已經成人了,完全有能力決定是否提前參加考試。她現在可以參加霍根沃茲的進修課程,直到她的學徒身份被公佈出來。維克多教授今天早上剛剛告訴我,她準備在今年年底找一個數字占卜課的助教。我問她是否可以請格蘭傑小姐擔當此項工作。她已經同意了,當然前提是格蘭傑小姐也願意。」

鄧布利多又坐了回去,眼睛盯著赫敏穿越時空回來時所在的位置。他看起來對自己很是滿意,於是拿出一根檸檬雪糕放在嘴裡。

「你,,,你,,,」西弗勒斯嘟囔著。

「我需要為我19年前犯下的錯誤作出補償,西弗勒斯。同時,你和赫敏也要為你們自己的錯誤作出補償,我覺得你們兩個真正的住在一起會更好。」鄧布利多邊說,邊給西弗勒斯拿了一根檸檬雪糕。

西弗勒斯並沒有接它,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很明顯,在你的一生中你從沒有和一個你愛的女人住在一起過」鄧布利多會心的說著。

西弗勒斯站起來走到門前,憤怒的咆哮著,「你個多管閒事的白癡。你那『仁慈』的鬧劇總有一天會讓你自食惡果。」

猛地關上了門,他向地窖走去。走進屋後,他馬上脫下了斗篷,然後叫道,「多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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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要在離開前再去看看我的兒子。」赫敏插著腰說道,她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在挑釁,但是實際上她的雙唇在顫抖,眼睛裡充滿了眼淚。

看著此情此景西弗勒斯的心好像被重重了擊了一下。這些感情會不會永遠不會再出現了?他惱怒的思索著。

「格蘭傑小姐,」治療師說道,「你今天不能去看他。我們規定一周只能探望一次。我們在你兒子周圍施了很多保護咒語。這對你的兒子來說是十分必要的,而且整個過程不能被打亂。當然,你可以先回去,然後等一旦我們確定一切順利進行後,在週末的時間來探望他。」

「不。」赫敏堅持著,眼淚滑到了她的腮邊。「除非我看到他,否則我是不會走的。他需要知道我不是遺棄了他。他會明白的。」
'
西弗勒斯無奈的夾在了赫敏和治療師之間。

「安靜。」他咆哮著。「赫敏,你聽到剛剛治療師說的了。你今天不能去看我們的兒子。難道挨頓的健康對你來說是無所謂的麼?他絕對不會知道你的離開。他一直住在人造子宮裡。」

在西弗勒斯爆發後,安靜又回到了屋裡,過了一會他聽到赫敏在床上輕輕的啜泣。

「你應該對此項決定多一些理解。」治療師衝著她說道。

兩個小時後,赫敏終於回到了霍根沃茲。自從在聖哥芒醫院發過脾氣後她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西弗勒斯開始為她擔心了。也許他對她太凶了。

「格蘭傑小姐」他說道,「你還好吧?」

「你必須稱呼我為格蘭傑小姐麼?」赫敏叫道。「你和我發生過關係。難道你不記得了麼?我想,我們又回到了之前的那個階段。」

「我記得,」他簡短的答道。

鄧布利多為他們找了一個沒人留在大廳裡的時機,這樣西弗勒斯就能在不被別人看到的情況下把赫敏帶回到自己的地窖。

他們走進了他的屋子,她問道,「我們在哪?這不是我的房間。」

「當然,這不是你的房間。難道你真的認為我會護送你回到級長的房間麼?現在你已經不是學生了,所以你也不再是級長了。你的房間已經給了新級長住,蘇珊 波恩斯。你會和我住在一起,在我的地窖裡。」西弗勒斯邊說邊脫下了他的斗篷。

「在這?住在你的地窖裡?那我怎麼和我的同學解釋我和你住在一起的事情?」赫敏驚叫道。

「或許在你回到過去的時候決定和我發生關係後,就應該想到現在的情況。」西弗勒斯冷冷的說道。「你的房間在右首第一間。你必須習慣於此。你會一直住在這,等埃頓好了後,也會住在這。」 西弗勒斯指了指走廊,然後自己走進了左首第一間房間,把赫敏一個人留在原地。她在房間的中央站了很久,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後她還是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揮了揮魔杖,房間裡一下子亮了起來,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斯萊特林和格蘭分多的混合顏色。牆壁是猩紅色,邊緣是銀色。屋中擺放著一個巨大的四柱床,床上掛著用絲做的銀色窗簾。床單也是銀色的,絲製的。床幃的顏色是深紅的,而且佈滿了羽毛。傢俱是桃木製成的,設計的非常典雅。她用手撫摸著床幃,然後走過去打開了盥洗室的門。地板,牆壁,淋浴噴頭都是石砌的。屋子的中間放著一個巨大的浴盆,大到能夠容納四個人。

她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為自己如此對待西弗勒斯感到內疚。打開臥室的門,穿過走廊她走到西弗勒斯的門前,輕輕地敲了敲。沒有回答,於是她打開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房間非常的小,僅夠容納一張床和一個衣櫃。

她呆呆的站在屋裡。他把自己的房間給我了,她胡亂的思考著。正當她正在屋裡向四周環視的時候,浴室的門打開了,一個近乎全裸的西弗勒斯出現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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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當西弗勒斯打開浴室門的時候,他並不希望看到赫敏正站在他的臥室中。雖然赫敏知道他擁有黑魔標記,但是當他想到赫敏會清晰的看到它時他甚至想逃回浴室。他用手蓋住標記,迅速的走向放斗篷的床邊,靜靜地等待著。

當他把斗篷迅速的披上時,他能夠看到赫敏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的後背。轉過身來,他冷冷的問道,「你在我的房間裡幹什麼?我不記得我讓你進來。」他清楚地知道,自從她最後一次看到自己的身體後,他的身體發生了多大的變化。

「我想要為今天的行為道歉,」赫敏輕輕地說著,「你並沒有回應,我。。。我不知道,我想。。。我開門想看你在不在,然後看到你把那間大的臥室給了我,我想它本來應該是你的。我。。。謝謝你,西府勒斯。」說完後,她低垂了雙眼緊盯著地板。

那一刻,西弗勒斯很想把她抱進懷裡,親吻她,但是他時刻惦記著自己腦中的想法。他必須想去找納西莎談談。他靜靜地盯著她,什麼也沒說。

赫敏抬起頭看著他,試探性的靠近著他,她問道,「在你身上都發生了什麼事情,西弗勒斯?」

「我想,你是在問那些傷疤。」過了一會他才說道,「我服務於黑魔王。他喜歡一些獨特的『娛樂』方式,作為他的僕人必須一次一次的承受那種娛樂。」他冷漠的聳了聳肩。

赫敏又上前走了一小步,「我很抱歉。」她囁嚅著。

「現在什麼都沒改變。」西弗勒斯輕輕地回答。

鼓足了勇氣,終於赫敏慢慢的向他走去,在他面前停了下來。她伸出手試探性的拉開了他睡袍的前襟,輕輕地溫柔的撫摸著他胸前的傷疤。

他不由自主地戰慄了一下,在她如羽毛般輕柔的撫摸的下,他的身體僵硬了。當她用雙唇親吻他的前胸時,他本打算去和納西莎談談的想法開始消退。

「你在幹什麼,格蘭傑小姐?」他沙啞的問著,祈禱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慾望。

赫敏後退了幾步,「我——我——我,」她結巴的說著,臉也變紅了。「你應該叫我赫敏的。」她囁嚅著。

「嗯,你在不被允許的情況下,也不應該進入我的房間。我建議你現在馬上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去,格蘭傑小姐。」他嘶嘶的說著。

赫敏深深地吸了口氣,轉身跑回自己的房裡。

關好門後,西弗勒斯拿出魔杖,施了一個無聲咒。「原諒我,赫敏。」他低語著,然後脫掉了自己的斗篷,用手抓著自己緊繃的勃起。躺在床上,他努力的回想著兩人最後一次做愛的場景。他想著她隆起的腹部還有她腹中的孩子,腦海裡充滿了愛情的甜美。他想著他帶給她高潮時大聲地呼喊。

在回憶中,他最終釋放了自己。他大聲地喘息著,給自己的手和腹部作了清潔,衷心地希望下次的時候能夠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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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赫敏醒來,還躺在昨天哭著睡著了的地方。她沖涼的時候,一直在想為什麼西弗勒斯會如此冷淡的對待她。難道他沒有意識到她很需要他麼?她甚至有些心灰意冷了。如果他不再需要她的話,那該怎麼辦呢?

她很快的沖好涼,穿好衣服,期待著西弗勒斯還沒有去大廳吃早飯。她需要他的回答,但同時也畏懼即將到來的談話。幸運的是,他還沒有離開。

「早上好,」她輕聲說道。

「我一直想知道為什麼人們見面總是用這句話,」他發著牢騷。

「我記得你一直不喜歡早起,」她的臉上浮現了一個小小的微笑。

他弄出了簡短的噪音,在她看來他對她的話表示贊同。「我們能談一談昨晚的事麼?」她問道。

「我們為什麼要談昨晚的事?」他反問道,沒有和她的目光對視。

「西弗勒斯,我們需要談談我們之間的關係。我的意思是,我們是否還對彼此有感覺?我能感覺到,你在醫院裡依舊關心我,可是現在,你的所做作為讓我覺得你不再愛我了。」她害怕聽到西弗勒斯的回答,但是她必須要得到答案。

「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這麼簡單,」在一陣長時間的停頓後他開口了。「你離開我的生活長達19年。你真的認為我能從我們分手的地方重新再找回我的感情麼?和以前比起來,我已經完全的改變。你甚至也許不會再愛上現在的我了。」

赫敏懷疑的盯著他的雙眼。「不會再愛上現在的你?難道你真的這麼愚蠢麼?」赫敏的話讓西弗勒斯的身體僵硬了一下,但是赫敏無視他的反應繼續說道,「之前我選擇和你在一起是因為在你還是我的老師的時候,我就已經愛上你了。難道你真的沒有意識到所發生的一切麼?」

「我當然知道所發生的事情!為什麼你會認為我會如此惡劣的對待你?我一直希望你不要回來,再次做同樣的事情。」西弗勒斯狠狠地吼道。

「那麼這就是我的答案了。」赫敏簡短的回答,心中卻很是難過。「你不再需要我了。」

「我從來沒這麼說過,」西弗勒斯惱火的說道,「是你在曲解我的意思。」

「你剛剛已經說了,你不想讓我回來再次做同樣的事情,」赫敏生氣的說著,「我怎麼可能曲解你的話呢?如果你愛我的話,你昨晚就不會把我推出你的房間了。」

「我確實想要你,傻丫頭!昨天你走後,我為自己手淫了,腦子裡想的全都是你!儘管我依舊對你有感覺,但是並不意味著我會在我們分手的之後重拾我們的感情,」西弗勒斯一股腦的說出來,「我需要時間來整理我的感情。假如你沒有注意到的話,我會告訴你我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

赫敏細細品味著他的話,沉迷於她讓這個平時少言寡語的男人失控的事實,之後她說道,「我也需要時間理清我的感情。你所遭受的痛苦著實令我震驚。你也許不再是我曾經愛上的那個男孩,但是我依然愛你。我只是想幫你治癒你的創傷。」

西弗勒斯歎了口氣。「那些創傷你治癒不了的,赫敏。你只能順其發展。我身上的那些傷疤是因為你的不辭而別。我不能也不會再談論它們了。現在我們需要把精力集中在我們的兒子身上。」

「我很抱歉,西弗勒斯,」想到他們的兒子,赫敏又哭了。「當然埃頓要放在第一位。我去吃早餐了。」

「你不能出去吃早餐,」西弗勒斯抓著她的肩膀說道,「你不能被別人看到。」

「那麼我應該怎麼辦呢?」她氣憤的反問,擦了擦眼淚。

「你現在住在教工宿舍裡,」西弗勒斯圓滑的說著,「你可以用飛路粉預訂你想吃的東西。今天都要待在我的地窖裡。你可以進入我的藏書室,但是如果你想要進入我的書房或我私人的實驗室的話,我會知道的。今晚我會陪你一起去見校長討論你的未來。」

「我根本不想見他,」赫敏馬上回應道。

「我們稍候再討論這件事,」西弗勒斯說道,「現在我必須走了。」

赫敏皺了皺眉,酸酸的說道,「祝你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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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過得很漫長,赫敏一直想著自己失去的級長頭銜。她知道她本不該如此的在意,但是她還是情不自禁的去想,同時也感覺自己被周圍的環境欺騙了。她的兒子還躺在醫院裡,可西弗勒斯一直疏遠她,她現在一無所有。

她躺在床上,沉迷於自憐中,希望能再次看到愛頓,這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赫敏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前,思考著該如何是好。當聽到萊姆斯的聲音時,她鬆了口氣。

「讓我進來,Colonus,」他緊張的說著,他用了她的化名以便讓她知道自己不是冒充的,「我不能讓別人看到。」

赫敏迅速的打開門,萊姆斯走了進來,「很高興你能來,萊姆斯,」她輕輕地說著,眼裡充盈著淚水,「我現在終於擁有一個朋友了。」

「我認為你也許會需要某些人。」他說道,給了她一個厚實的擁抱,「你最近過得好麼?」

「這個問題真不怎麼樣,萊姆斯,」赫敏吐出幾個字,「當然,我過得並不好。我的兒子還呆在醫院裡,而我本該在醫院陪他現在卻留在這裡。」

「我不想讓你心煩,」萊姆斯試著安慰她。

赫敏抬起了頭,做著深呼吸,「萊姆斯,我沒有怪你。我只是太。。。我不知道。我很累,對所有的一切都感到很累。」

:他們一起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萊姆斯把手放在了她的腿上,「你睡的不好麼?」

「是的,不好。我夜裡經常會醒來。而且當我確確實實安睡整晚時,我卻依然無法感到平靜。」赫敏承認道。

「你沒有用西弗勒斯給你做的那個藥膏麼?」萊姆斯問道,「他是個魔藥大師。我想如果是他專門為你配製的,一定非常好用。」

敏睜大了眼睛看著他,「我幾乎都忘記了,萊姆斯。自從他為我配製出來後,我已經有兩天沒有用了。」她在醫院呆了四天,之後又被送回到霍跟沃茲,在這裡她又呆了兩天。一瞬間,她意識到自從上次看到愛頓後,已經有六天的時間了。他們已經分開將近一整周了。

「好啊,你是否願意讓我幫你塗一些藥膏呢?他不是說這個藥膏能讓你放鬆緩解你的心情麼?」萊姆斯問道,幫著赫敏站立起來。

「我也這麼想,」赫敏愉快的答道。「你真的不介意幫我塗,對麼?」

「當然不介意了,赫敏,」萊姆斯說道,滿懷信心地握著她的手臂。「你想從哪裡——」萊姆斯扭著自己的雙手,很明顯雖然他答應為她提供幫助,但他還是為即將面臨的情況感到尷尬。

赫敏給了他一個甜甜的微笑,「我們去我的房間吧。沙發太小了,地板又不舒服。」

「我不知道這是否是個好的提議,」萊姆斯嚥了嚥口水,說道,「我的意思是,那是你的臥室。。。西弗勒斯。。。」

「別犯傻了,」她堅定地說道,「我們又不是去幽會的。」

萊姆斯緩緩的點了點頭,隨著她走向了她的房間,不過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妥。推開門,赫敏走進了臥室,從衣櫃的抽屜裡把藥膏找了出來。

「在這,」她說,把藥膏遞給了萊姆斯,同時她脫下了自己的襪子趴在了床上。「西弗勒斯說把這些藥膏塗在我的手上,腳上還有關節處。」

萊姆斯打開了瓶子,幾乎要因藥膏散發出來的氣味而嘔吐。赫敏抬眼望著他,微笑著,他也勉強在唇上擠出一個微笑。閉住呼吸,他輕輕地從瓶子裡挑出一些藥膏。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疑惑地思索著。這個氣味看上去並沒有影響到赫敏,相反她非常的享受這種味道,所以他開始往她的腳上塗藥膏。

「哦,萊姆斯,這感覺真是棒極了,」她發出愉悅的呻吟。「你有一雙魔法般的手指,」當他把藥膏塗在她的小腿上時,她再次呻吟著。

藥膏的氣味再次充斥著他的鼻孔,使得他再次感到噁心。這真是我聞到過的最糟糕的東西了,他暗道。

他又從瓶子中挑了一些藥膏出來,把它們塗在她的手上,輕輕地在她的掌心劃著圓。

「你能在我的後背上塗一些麼?」她輕輕地談了口氣,問道。「這感覺真的很好。」

「當然,」在她看著他的時候,他強迫自己再次擠出一絲微笑。撩起她的襯衫,他希望自己不會跑出房間,擦掉自己手上很難聞的東西。

他跨坐在她的雙腿上,從瓶子中挑出了很多藥膏塗在她的皮膚上。

赫敏開始大笑,他懷疑她有些不穩定。

「你還好吧?」他停下來問道,衷心地希望她能夠讓他停下來。

「噢,非常好,」她咯咯的笑著。「請繼續,好麼?」

萊姆斯點了點頭,希望她會讓他停止在她的背上塗這難聞的藥膏的幻想破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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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在吃午飯的時候回到地窖看望赫敏。打開門時,他聽到了赫敏的笑聲,令他很是不解。環視了一下客廳,他意識到她在她自己的臥室裡。

「赫敏?」他叫道。

「進來,西弗勒斯,」赫敏咯咯笑著回答。

他打開了門,看著眼前的景象,嘴巴因震驚而大張著。赫敏正趴在床上,她的襯衫被撂了起來,而萊姆斯正跨坐在她的雙腿上,在她的後背上塗著西弗勒斯為她配置的藥膏。

西弗勒斯被眼前的景象徹徹底底的激怒了。

「好啊,西弗勒斯,」赫敏開心的微笑著,「你為我配置的藥膏真是棒極了。你給我的那天和昨晚我都沒有塗。後來萊姆斯說,如果我願意的話,他可以幫我塗藥膏。」她又笑了起來,而萊姆斯則快速的離開她的身旁和床,尷尬的看著西弗勒斯憤怒的面龐。

「我告訴過你,要在睡前使用這種藥膏。你現在會笑成那樣是因為藥膏的作用就好像。。。一瓶紅酒。它會麻醉你的感官,會讓你產生一種很舒服的感覺。」西弗勒斯走進赫敏,嘶嘶的說著,嫉妒充斥著他。他才是那個給她柔軟、光滑的皮膚塗藥膏的人。

「我確實感覺很好,」赫敏邊說邊笑,「你真是個傑出的魔藥大師,西弗勒斯。」

她的雙眼漸漸的低垂,西弗勒斯一把抓住萊姆斯的胳膊,把他拖出了房間。輕輕地關上了門,他轉身面對著狼人。

「你該死的認為你在做什麼?」他陰沉沉的低語問道。

「我正在幫赫敏,」他緊張的回答著,同時給自己的雙手施了好幾次清潔咒。

「你個白癡!你給她用了過量的藥膏。正常情況下,赫敏應該感到放鬆,而不是現在這種喝醉的感覺。我尤其強調過,這種藥膏應該用在晚上睡前。」西弗勒斯惡狠狠的吐出這些話。

「我來的時候,她的狀態非常不好,」萊姆斯反駁道,「我以為你做的藥膏能幫她平靜下來。」他背對著客廳,向四周張望著,好像在尋找一條逃跑的路線。

「你怎麼敢這樣肆無忌憚的碰她?」西弗勒斯霸道的說著,「你一直都在覬覦她,一直和她接觸。她是我的。聽好了,狼人,是我的。如果你再把手放在她身上的話,我一定會詛咒你把你變成一堆皮毛。」西弗勒斯手裡緊握著魔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在這對萊姆斯施咒。

萊姆斯突然挺直了腰板,轉過身來,說道,「我不會讓你威脅我的,西弗勒斯。我拒絕改變我和赫敏之間的關係。我不會讓你影響我和她之間的友誼。而且如果她需要一個寬厚的肩膀哭泣的話,我是不會拒絕的。你不能因為你是個自閉的私生子,就因此也孤立赫敏。」他朝著西弗勒斯走了一步,鼻孔彷彿要噴出火來。「她應該受到更好的待遇,斯內普。」

西弗勒斯被萊姆斯聲音中的憤怒深深的震撼了。在他組織語言反擊之前,萊姆斯又繼續說道,「我明天會回來看望赫敏,後天,大後天都會來。你要習慣天天看到我。她需要除了你之外的人傾訴。既然除了我們兩個人之外沒人能理解現在的情形,所以你不得不學著適應我的存在。」

萊姆斯轉身,大踏步地走出房間,使勁的關上了他身後的門,也正是因此西弗勒斯沒有找到機會告訴他,這個藥膏也會對他有影響,而且因為他是狼人影響會更大。他在心裡邪惡的嘲笑著,暗暗想像著盧平因為藥膏而產生不良反應的情景。提煉過的藥草會對犬科動物產生影響。身為狼人,盧平無法像正常人一樣找到好聞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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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議他能一直忍著那藥膏的氣味,」西弗勒斯自言自語的說著,與此同時為盧平忽然冒出來的骨氣深感憤怒。他向書房走去,坐在了書桌後。拿出羽毛筆和羊皮紙開始給納西莎寫信。


親愛的納西莎:

如你所料,女人對我來說多多少少總是個謎。我發現自己陷入了困境,因此不得不向比我更有經驗的人求助。一個女人或者說一個母親的複雜程度,是我自己永遠無法理解的。我希望能和你見一面,請你幫我解決我現在所面臨的問題。如果明晚你能從你緊張的時間表中抽出時間和我共進晚餐的話,我將不勝感激。你可以用我的貓頭鷹郵遞你的回復。我期待著不久之後能夠見到你。

                                                                                  衷心的祝福,
                                                                                     西弗勒斯

折好信件,他用他霍根沃茲專用封條封好,朝貓頭鷹房走去,之後再去看望赫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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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姆斯怒氣沖沖的走出地牢。他對斯內普表現的還像個學生感到非常的鬱悶。為什麼他不明白他們現在已經是成年人了,還這麼的孩子氣對他們沒有一絲的好處?

就在他走出地牢的一剎那,他全身開始感到刺痛。他的身體輕輕的搖晃,抓著牆竊笑著。他又倚著牆向前走了幾步,大笑著被自己的雙腳絆到。

大約十分鐘後,他走到轉角處,與哈利羅恩撞了個滿懷,隨後便倒在了地上。他用肘撐著自己,迷迷糊糊說道,「哈利,羅恩,看到你們真是太幸運了!」(fanshy sheeing you here,此時的盧平舌頭打結了)

「萊姆斯?」哈利震驚的看著他,問道,「你喝醉了麼?」

「就是那種感覺,」他邊說邊笑,此時的兩個男孩完全一頭霧水,「但是我今天沒喝酒。」

「你肯定出了事情,」羅恩說道,「你現在很不正常,夥計。」

「你知道,」萊姆斯說道,此時哈利和羅恩已經把他拉了起來,「赫。。。赫。。。敏。。。」

「赫敏?」羅恩猜道,看著哈利搖了搖頭。

「就是她,」萊姆斯用手指指著羅恩,險些戳到他的眼睛,「我給她塗了西弗勒斯配置的藥膏後,她就睡著了。」

「你給赫敏塗藥膏?」哈利問道,試圖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

萊姆斯盯著他,就好像他是傻子一樣,「是啊,就是她。」

「等等,」羅恩加入了他們之間,鬆開了萊姆斯的胳膊,「赫敏在這,在城堡裡?」

「你不知道麼?她現在和西弗勒斯住在一起。西弗勒斯,真是一個奇怪的名字,」他在兩個男孩之間搖晃著身體,邊說邊笑。

「她住在城堡裡?和斯內普住在一起?」哈利不相信的問道,讓萊姆斯自行走開。

「你聾了麼?」萊姆斯走過去問道,之後他又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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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西弗勒斯回到了地窖,而赫敏還在房中睡覺。那個藥膏的藥效很強,能夠幫助赫敏入睡並盡快地恢復身體能量。

敲了幾次門後,西弗勒斯走進了赫敏的房間,「赫敏。」他溫柔的叫道,在黑暗的房間中摸索到她的身邊。「為什麼我要這樣的躡手躡腳?」他大聲地問著自己,「我要讓你起床。」

花了一段時間,他最終把赫敏拉下了床。「我們必須去見校長,」他知道這句話一定會驅走她的睏意。

當然,他是對的。「我不會再去見他了,」她堅持著,「他差點殺了我們的兒子。不!」

「你要去。我不會讓你一直如此懶散的待在地窖裡。現在的情況也許不會像預想中的那樣解決,但是校長會做出他認為正確的選擇。現在,他正在幫助我們走出迷霧,不久我們的事情會公佈於眾。當然,它們最終會公佈出來的。沒有什麼能夠隱瞞一輩子。」西弗勒斯強硬的說道。他希望赫敏會淚流滿面,但是她的反應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沒有什麼能夠隱瞞一輩子,」她輕輕地重複著。「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西弗勒斯,當you-know-who找到你的時候?抑或他找到了我和埃頓?到那時我們該如何是好?」她因恐懼而顫抖著。

西弗勒斯重重的歎了口氣。赫敏回來後,這種想法已經在他的腦海中出現過很多次了。「我不知道,」最後他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他用雙臂環住了她顫抖的身軀,用下巴輕輕抵著她的頭。「但是我向你保證,我決不會讓你和埃頓出任何的狀況。」

「好,我去見鄧布利多,」在他懷裡待了幾分鐘後,赫敏說道,「如果這是對你來說唯一的使事情簡單化的辦法。」

一個半小時後,他們坐在了校長面前。

「維克特教授準備招一個數字占卜學的學徒,」簡單的問候之後,他說道,「我已經問過她是否能考慮一下你,格蘭傑小姐。她已經同意了,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

西弗勒斯看著赫敏,他的眼中閃過一些和赫敏生活在一起的畫面,而之後等待他的則是無盡的煎熬。

「一個數字占卜學的學徒身份?」她幾乎屏息的問道,「但是,當一切都公佈於眾的時候,我們該如何對此做出解釋呢?」瞟了眼西弗勒斯,她問道。

西弗勒斯向後坐了坐,任思緒想像著鄧布利多要把之前和他解釋過的同樣的事情也告訴赫敏。窗外響起了一陣鳥兒的啄食聲,他回過身來,看到那只他差去送信給納西莎的貓頭鷹,說道,「是找我的。」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繼續向赫敏解釋占卜課學徒的事情。

西弗勒斯打開窗戶,從貓頭鷹腿上拆下了信箋。貓頭鷹輕輕地叫了幾聲,展翅朝貓頭鷹屋飛去。

西弗勒斯在窗邊坐下,開始讀信。

我親愛的西弗勒斯,

女人對男人來說是個謎就如同男人對女人來說也是個謎一樣。從你上封信的言語中,我是否可以大膽的推測一下,你已經成為了一位父親?如果確是如此的話,請接受我誠摯的祝福。能夠瞭解西弗勒斯斯內普不為人知的另一面比任何事都重要,而且我很有信心你會成為一名出色的父親。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明晚一起共進晚餐。
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的。
                                                                                                   永遠愛你的,
                                                                                                         納西莎

他悄悄的鉤鉤嘴角,計劃著明晚和納西莎去他們之前一直去的那家美好、寧靜的麻瓜餐廳共進晚餐的事情。巫師餐廳決不可能為他們之間的關係保守秘密。

「如果你能原諒我的話,」他打斷了鄧布利多和赫敏,「我還有點事情去辦。如果維克多教授過來的話,我想我最好還是不要出現。我留在這裡對她即將提出的問題也於事無補。」

「好的,my boy,」鄧布利多說道,很明顯的看出他對於赫敏接受學徒的建議很是開心。

「一個半小時後我會回來,帶你回我們的房間。」他對赫敏說道。

她點了點頭,然後西弗勒斯朝大門走去。 聯繫完餐廳並訂了一桌後,西弗勒斯如約回到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因為他和納西莎的見面是在週五,因此西弗勒斯必須多花一些錢才能拿到預定的座位。在確定了約定後,他把納西莎的信箋鎖在了書房的儲物櫃裡,那裡也放著他的冥想盆。

「西弗勒斯,」維克多教授向他打著招呼,她剛從校長辦公室裡出來。

「晚上好,」他回復道。

「哦,對啊,每天你唯一高興的時候就是下課後,」她笑道。

「確實,」他邊說邊走上樓梯。

「校長,赫敏,」走進辦公室的時候,他想他們打招呼。「你們的會開完了麼?」

「是的,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說道,「我們剛剛簽了工作上的協定。」他繼續說道,「我想借這個機會向你和赫敏鄭重的道歉。我為我之前的錯誤導致你們陷入如此窘境深表歉意。懇請你們原諒一位過去曾犯過錯誤的老人。」

赫敏垂下頭,輕輕地歎了口氣。「校長,你不是唯一犯錯的人。我之前根本沒有聽你的話。如果我對你和西弗勒斯能坦白一切的話,今天的一切也許就不會發生了。我才是那個最應該受到責備的人。」

「謝謝你,格蘭傑小姐。」鄧布利多溫柔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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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正當西弗勒斯打開門準備去吃早飯的時候,一隻貓頭鷹飛進了屋裡。這隻貓頭鷹就是那只當初赫敏躺在醫院裡聖哥芒給西弗勒斯送信的那隻。他還清楚地記得當初拆信時,那隻鳥猛琢他的樣子。無視它的反應,西弗勒斯在它飛出去後關上了屋門。

拆開信封,他認出是聖哥芒醫院的封印,迅速的打開讀了起來。

「赫敏,」他讀完叫道,「赫敏,快過來!」

她迅速的衝進起居室,只披了條浴巾,頭髮還在滴水。「怎麼,怎麼了?」她問道,眼睛裡充滿了恐懼。「埃頓還好麼?」

「哦,是的,他很好,」西弗勒斯說道,眼睛卻盯在她只披著浴巾的身體上。搖了搖頭,他繼續,「治療師說埃頓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我們可以在我們方便的時候去看完他。」

「好啊,我們走吧。」赫敏歡呼起來,「我得趕緊回屋換衣服。」

西弗勒斯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他能感到她身上的濕氣還有香皂的香甜氣息。深深的吸了口氣,他說,「我們現在不能去。我今早還要上課。」

「讓校長幫你代課,」赫敏盯著他說道,好像他很傻一樣。

「我今天有課堂測驗,赫敏。我不能讓校長來代客。我們可以明天去,明天早上的第一件事。」

「西弗勒斯,求求你,」赫敏哀求著,「求求,我需要去見埃頓。求你!」

「我們明天早上再去,」西弗勒斯生硬的說著。

赫敏猛地抽回了身體,等西弗勒斯反應過來時他發現自己的手裡只剩下赫敏的那條浴巾。西弗勒斯震驚的抬起頭來,意識到她裸著身體跑回了房間。強壓住體內燃起的慾望,他這是怎麼了?她現在正在難過中啊。他走進了私人實驗室從中選了瓶鎮靜劑,然後向她的房間走去。輕輕地打開門,他看見赫敏正蜷縮著躺在床上,赤裸著,啜泣著。

生理上的衝動再次席捲著他,他走上前去,把浴巾蓋在了她的身上。

「我很抱歉,赫敏,」他撫摸著她的後背說道,「我向你保證,我們明天一早就去。」

她只是呆呆的躺著,什麼都沒說。西弗勒斯歎了口氣,把自己的胳膊放在她的身下,輕輕地扶起了她。他把一個小瓶放到她的嘴邊,說,「赫敏,你要把它喝了。張嘴。」

沒有任何的反抗,她乖乖的張開了嘴,讓西弗勒斯把藥水到了進去。喝下去後,她輕輕地歎了口氣,好像藥效馬上就發揮了作用。

「明天?」西弗勒斯溫柔的問道。

「明天,」她擦去眼角的淚水,把頭埋在西弗勒斯的胸前。
無法抑制自己的衝動,西弗勒斯托起了赫敏的頭。盯著她的雙眼,他在她唇上獻上深深的一吻,然後撫摸,繼續親吻。結束後,他再次深深的看進她的雙眼。

「赫敏,」他呢喃著。

「我愛你,」她柔柔的答覆。

當她的雙臂環著他的脖頸時,他一下子回過神來,於是馬上離開她的懷抱,把她推在了一邊。

「我要晚了,」他僵硬的說道,幾乎是跑出了房間。

儘管喝了鎮靜劑,但赫敏的哭泣聲再次傳入了他的耳朵裡,無奈他只得催促著自己快步走向大廳。

好樣的,斯內普。他心裡暗念。你使得事情越來越糟了,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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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沒有回地窖吃午飯,之後他看到了萊姆斯盧平正從校長的辦公室裡走出來。他今天沒有心情和狼人做過多的糾纏,同時他也相信萊姆斯絕對不會再用碰那個藥膏的念頭了。

他對自己今早親吻赫敏的舉動很是氣憤,當時她正明顯的出於心情不好的狀態。他竟利用了這個情況,不過慶幸的是和納西莎的約會就在今晚,他現在急需她的建議。

他走進地窖準備和納西莎的晚餐,正看到萊姆斯擁抱赫敏的一幕。看到萊姆斯親吻赫敏的前額並離開時,他憤怒的咆哮了一聲。

「我今晚要出去。」他簡短的說,與此同時她正用不滿的眼光盯著他。

眼光更冷了。「那麼我要待在這了?」她冷冰冰的回答著。

「是,」他僵硬的回答著,走進他的房間並關上了房門。

衝過涼後他回到了臥室,腰上只搭了一條毛巾。赫敏正躺在他的床上,盯著他。

「你在這幹什麼?」他嚴厲的問著,「我告訴過你了,未經允許不要進來。」

她什麼都沒說,只是盯著他的胸部,然後趴下床來走進他。「我厭倦了每天被圈在這些屋子裡,」她輕輕地說著,魅惑的滑向他。

「你週一就要開始你的學徒身份了。你不再會被關在屋裡了。」他邊說邊向後退了一步,正好碰到了關上的實驗室大門。

赫敏在他身前停了下來。「你今天早上想要我,」她突然轉變了話題。通過毛巾抓住他,她說,「你現在也想要我。」

「你在玩火,赫敏,」他輕聲說道。

「我完全知道我在做什麼——還有我想要的,」她說,與此同時她另一隻手的手指環繞上了他胸前的突起。

他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她的唇靠上了另一遍的突起,用她溫軟的舌輕輕地舔著。

赫敏放開了他,拿掉了圍在他腰間的毛巾,讓它自行落到地上。「西弗勒斯,」她呢喃著,繼續用嘴溫柔的舔著他的突起。

理智告訴西弗勒斯必須盡快離開,但是他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全裸的赫敏在他的身上正瘋狂的親吻著他,雙手埋進了他的頭髮。

他把玩著她柔軟的雙峰,急切地拉近她,使他能夠吻到她胸前的起伏。他一遍遍輕舔親吻著她的雙珠,乳汁他的「服侍」下從赫敏的乳房裡流了出來,這一下讓西弗勒斯清醒過來。

「不,」他說,無情的推開了她。「不,我們現在不能做這件事。」他披上了衣服。

「為什麼,西弗勒斯?」赫敏生氣的問道,「我們都想這麼做。」

「不能像這樣。」西弗勒斯咕噥著,「不能像這樣!你的荷爾蒙現在還沒完全回復平衡。我不能利用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我不會這麼做!」披上了外衣,他飛奔出地窖去見納西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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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我想去探望Hermione。」當他們站在醫療室看Pomfrey夫人對Remus的身體情況大驚小怪時 Harry向Ron抱怨道。

「我同樣想去看她,但我們不能就這樣把他丟下。」Ron說

「我不知道。」Harry暴躁(激怒?)的把手指插入自己的頭髮「直到我們確定他安好,要麼把他自個兒丟這好像不太對勁。」

「等Pomfrey夫人一告訴我們Pemus沒事我們就去看Hermione,Ron望著Harry,而後者(不耐煩地)踱來踱去。

「我只是……」他歎息著住了嘴

「我理解,」Ron說,「我以前數次朝你大吼一氣後就丟你一個人在那,這事兒發生在Hermione身上可不好玩,我不怪你,哥們兒。」

Harry瞥了他一眼然後走向窗口「什麼時——」

Ron走向窗口凝視著窗外的暮色,目光掃過場地,一個黑色的人影穿過,袍子在身後翻滾。

「Snape,」Harry咆哮道「那個卑鄙的下流坯把Hermione一個人丟下了」他瞪著教授疾走的身形「我們該去看Hermione了。」他肯定地說

「Remus怎麼辦?」Ron回望Lupin問

「他沒事,Pomfrey會好好照顧他的。」哈利說道,重新理清了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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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rus一邊飛快地穿過場地,一邊詛咒著自己非要讓自己和Hermione保持距離,在他雙臂間那柔軟的身子如此美好,她的氣息浸潤著他,他允許自己在此刻陶醉於其中。

Snape幻影移形到一條緊挨著麻瓜餐廳的小路,他已經遲到了,推門進屋的時候他希望Narcissa還沒決定離開。

「Snape」他急急忙忙地向屋內主人報上姓名。

「這邊請,先生。」那人邊說邊把他領到餐廳後院。

Severus長吁了一口氣,他沒意識到他被Narcissa看見他到來時出現在臉上的微笑打動了,在他在她對面坐下之前他俯身親吻了她的面頰。

「Severus, 真高興再見到你,我們有太長時間沒見了。」她說。

「也很高興見到你,Narcissa。」

他們在酒水擺上桌並點了餐之後繼續他們的談話。

「好了,你信裡寫了什麼,」Narcissa單刀直入地問「你又要成為父親了?」

Severus直視著她的眼睛,權衡著是否應該相信她。片刻之後,他決定讓她認為Aiden是另一個孩子,而不是丟失的那個,她也許值得信任,但Lucius則不然,他不想冒讓Lucius發現真相的危險。「是的,」他點點頭「我有了個兒子。」

「祝賀你,Severus,」Narcissa熱情地說,「你一定是個好父親。」

Severus哼了一聲,因聽到如此評論大為高興「不錯,我喜歡孩子是我保守的最好的秘密。」

Narcissa莞爾,「你真應該更經常展現你這一面。」她說。

Severus沒那麼容易說服,他只說「我可不是叫你來這兒分析我的個性的。」

「總是不偏離正題」 Narcissa歎道,「你說你需要些建議?」

「沒錯,Hermione——」他忽然間停住了,他不該提Hermione的名字的。

「不知道她的名字不會讓我覺得困擾,」Narcissa說,用她的手覆上他的「我們僅僅是朋友而已,即使這麼多年來我們在彼此的懷抱中尋求溫暖。」


以上由樂園的夜涼翻譯,對夜親深表感謝~~


西弗勒斯鬆了口氣,原來納西莎以為他一直顧慮於兩人以前的關係。「我很好,」他說,決定讓她繼續相信自己的推測。「赫敏一直飽受產後憂鬱症的困擾。我們的兒子,埃頓,僅在母體待了31周就出生了。」

「我很抱歉,西弗勒斯,」納西莎打斷了他。

「謝謝,」他回答道,「埃頓目前還待在聖哥芒為他營造的模擬子宮中。他現在情況穩定,但是赫敏卻極度的消沉。你知道得,我不善於處理感情問題。我覺得自己在這方面有很大的欠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後兩句話西弗勒斯說的極不情願。向別人承認自己在某些方面的不足絕對不是他的風格。

納西莎靜靜的思索了一會,說道,「西弗勒斯,我想你應該記得德克拉也是早產。」

西弗勒斯點點頭。那是他第一次看到盧修斯喝酒。

「我當時也陷入了深深的消沉中,」她說,「那個時候聖哥芒還沒有人造子宮,所以德克拉必須待在天然的環境中。他們甚至不能確定他是否能夠活下來。」她的眼眶濕潤了,停下來做了個深呼吸,繼續說,「赫敏一直為沒能好好照顧埃頓而責怪自己。我非常理解她現在的感受。她現在肯定更加的依戀你了。」

赫敏裸體的畫面在他的腦海中閃過。「是的,確實有些過分了。」他說。

「你說過分是什麼意思?」納西莎皺了皺眉,問道。

「我出門之前她在我的臥室裡和我搭話,還試圖引誘我。好在我在任何事情發生之前及時地醒悟過來。對於剛剛生完埃頓的她來說,現在做愛還是太早了,不是麼?會不會因為生育的緣故有些女性的問題還在持續中?」想著生育後會產生的問題,西弗勒斯的表情有些扭曲。

「西弗勒斯,女巫不會和麻瓜女人一樣受到那些事情的困擾。魔法總會使事情變得更加的容易。但是你是對的,現在確實太早了。那麼你是如何處理她的邀請的呢?」

「我跑掉了,」西弗勒斯承認道。

聽了他的話,納西莎出奇的憤怒,此時服務員正送食物過來,也正是因此西弗勒斯躲過了「一劫」。直到服務員離開,納西莎都惡狠狠的盯著他。

「你跑掉了?」她不可思議的問道,「你竟然跑掉了?莫非你真的是個傻瓜?你難道對憂鬱症一無所知麼?」

「呃。。。」對於納西莎的責罵,他有些不高興了。

「不,不要這麼回答。答案已經很明顯了。你不應該那樣離開她。哦,西弗勒斯,你是不是沒有告訴她你離開她是為了和另外一個女人見面?」她的臉上顯現出恐懼的神情。

「沒有!你不會真的認為我如此愚蠢吧?當然她不知道我離開她是為了見你。」他威脅的盯著她,「我不傻。」

「呵,你今晚的表現卻不盡如人意。」她小聲咕噥著。

他沒有回嘴,也沒有對此作出任何的評論,只是默默地往嘴裡送食物。

「她上一次看到埃頓是什麼時候?」一段很不舒服的安靜的吃飯後,納西莎問道。

「上週六,」他簡短的回答。

「為什麼是這麼久之前?」她奇怪的問道。

「赫敏出院後,他們一直在模擬子宮中用魔法保護著寶寶。我們直到今天早上才收到消息,即允許我們去探望他。」他解釋道。

「哦,所以你們今天就去看望孩子了?」納西莎問道。

「唔。。。」西弗勒斯嚥了嚥唾液。

「你沒去看他?」納西莎震驚的問道,「你為什麼不和赫敏一起去看他?」

「嗯,赫敏也沒有去醫院。我告訴她我們要等到明天再去。我今天有個課堂測驗,」他毫無底氣的說完了這番話。

「課堂測驗?你強迫她等到明天就是因為課堂測驗?梅林啊,你到底是怎麼啦?」納西莎憤怒的說,「你怎麼能這麼的愚蠢呢?你為什麼總是想方設法的不去見你的兒子?」

「因為我害怕,」西弗勒斯嘶嘶的說著,為承認自己的內心想法感到憤怒,「我該死的真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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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走後,赫敏一個人躺在他的床上默默地流著眼淚。因為寒冷而瑟瑟發抖,她終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穿好衣服,坐在床邊輕輕的歎氣。

埃頓還在醫院裡,西弗勒斯也走了,只留下我孤零零的一個人。生活是如此的空虛,她悲傷的思索著。

一陣敲門聲把她從愁思中喚醒出來。一定是萊姆斯,於是她走過去很快的打開了門。

「哈利?羅恩?」她有些不敢相信。

「讓我們進來,」羅恩說,「斯萊特林們正在吃晚餐,但是誰又會知道有人也許會趁機跑到他們的公共休息室呢?」

「好。。。好吧。」她把門開的大了一些。

他們走進來,她把門關好。「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這的?」她奇怪的問道。

哈利沒有理會她的問題,而是走進她用雙臂抱住了她。

「我很抱歉,赫敏。」他在她的肩膀上啜泣著,「我真是個不中用的人。請你原諒我。」

赫敏溫柔的抱著在自己懷中哭泣的男孩。「當然,我原諒你。」她輕輕地說著,「我愛你,一直都是。即使是你說了或做了愚蠢的事情後。」

「我本打算給你寄巧克力的,」哈利抬起頭用手背揉著眼睛說道。

「是不是羅恩告訴你這麼做的?」她輕笑著問道。

「當然,這招我屢試不爽。」羅恩反擊道。

「是啊,我喜歡吃巧克力,羅恩。」赫敏說,「不過我原諒你並不是因為巧克力,而是因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愛你。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你可以不用給我送巧克力了。」

羅恩和哈利都笑了。「謝謝你,赫敏。」哈利說。

她拍拍他的臉頰笑道,「想不想聽聽你父母的事情?」她問。

「非常樂意,」哈利愉快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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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西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很顯然,男人應該是這個星球上最愚蠢的生物了。她已經給西弗勒斯足夠的信任了。事實上,他絕不是那種很感情用事或容易理解的人,但是那個人是他孩子的母親啊。聽他親口承認自己的恐懼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害怕,」她問道,言語中透著奇怪,「你害怕?」

「請你再多說幾遍,」西弗勒斯嘲諷著。

「西弗勒斯,」納西莎握住他的手說道,「你必須回去,你必須去做正確的事情。今晚就帶她去醫院,不論是你否害怕。如果埃頓今晚夭折了,那你要如何是好?你要去看望他。你要帶著赫敏一起去看望他。如果你不糾正自己的錯誤的話,她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她的前胸因激動而起伏著,而她不得不努力的克制著自己。「你絕不應該把母親和她的孩子長時間的分開。求求你,西弗勒斯。回家帶赫敏去看她的兒子。為了她放下你冷酷的外表。她需要你。」

看著西弗勒斯深不可測的雙眼,她害怕自己說的太多了。

他直挺得身體不由自主地戰慄了一下。「什麼,如果他死了,納西莎?我想我決不能忍受那種情況的發生。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誤。」

「不是你的錯,」納西莎平靜的說道。她之前從沒有見西弗勒斯這樣過。在她眼中看來,一個驕傲的男人現在卻充滿了負罪感是如此的不可思議。

「不,這就是我的錯,」西弗勒斯堅持道,「正是我製作出來的魔藥成為了所有事情的罪魁禍首。如果我沒配出那種魔藥,那麼一切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納西莎傻眼了。「她知道麼?」她問。

「是的,」他邊說邊用刀叉切好盤中剩餘的食物。

納西莎心中湧起一陣安慰。「那麼,她已經原諒你了?」

他點了點頭,用叉子把食物送入口中。納西莎抓住他拿叉子的手指說道,「現在馬上回到她身邊,西弗勒斯。」

「你說的對,」他重重的歎了口氣。他叫過服務生,很快的結好帳。

付款後他們一起出了餐廳走到一條小巷子中。

「謝謝你,納西莎」西弗勒斯說道,「我很慶幸今晚能夠和你見面。我想我不需要再說一遍這件事是屬於我們兩人之間的小秘密吧?」

「你傷害了我。這些年來你陪我過度過無數個孤單的夜晚後,你才這麼問我?」她玩笑著。西弗勒斯總是能讓她擺脫純血巫師的壓力——使她能夠完全表現出真實的自己。事實上,她更像自己的姐姐,安多米達;不過她總是會把這種感覺隱藏起來。這對一個純血巫師來說並不是一個好的兆頭。

「當然,」西弗勒斯說道,在她的面頰上落上輕輕一吻後幻影離開。

一條黑影從陰暗的巷子裡閃出,一把抓住了納西莎持有魔杖的手臂。

「好啊,好啊,我親愛的。」她丈夫的聲音響起。

「盧修斯,」她一驚,多麼希望他沒有聽到她和西弗勒斯之間的對話。

「親愛的,別驚訝,」盧修斯說,「你難道真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些年來背著我和別人幽會的事情麼?」

他的語氣讓納西莎害怕得顫抖起來。「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麼,盧修斯,」她說道,試圖顯出很迷惑的樣子。

「你以為我沒從你身邊的人那裡聽到關於你的流言麼?我知道這件事,但是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想想看當我再次發現你又跑到麻瓜餐廳和別人幽會時驚訝的表情吧。再想想看,當我知道那個男人竟然是被我一直當成朋友但卻和你私通時我驚訝的表情吧,」盧修斯狠狠地抓著她的胳膊。

「如果你傷害西弗勒斯的話,我會直接去預言家日報把我的事情全盤托出。」納西莎絕望的說,希望他不要把她逼到絕路。

「然後徹底毀了德科拉?」盧修斯笑了起來,「值得懷疑啊。把你對西弗勒斯 斯內普瞭解到的每一件事都告訴我,我的妻子,我保證我不回把他交給黑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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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能來看我,我真的很高興,」兩個小時後赫敏說道,「但是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呢?」

羅恩哼了一聲,和哈利交換了個眼神。「我們碰到萊姆斯了,」哈利說。

他們還沒來得及敘述他們的故事,屋子的門開了。

「西弗勒斯,」赫敏站起來說道,「我沒想到你會回來的這麼快。」

「他們在我的地窖裡幹什麼?」他嘶嘶的說道,兩眼冷冷的盯著羅恩和哈利。

「他們來看我,」赫敏說,「不像你,他們今晚一直在這裡陪著我。」

「我沒陪著你?難道我沒盡全力讓你過得舒服些麼?」西弗勒斯生氣地問道。

「你不帶我去看埃頓,」赫敏臉紅著說。

「我今天要監考課堂測驗,」西弗勒斯完全無視納西莎的建議。

「你以前問過我,小天狼星布萊克是不是孩子的父親。如果他是的話,我敢打賭他現在肯定會帶我去看埃頓。」赫敏冷冷的回答。

「現在該是你的朋友離開的時候了,」西弗勒斯說完,大步走進屋子,猛地關上了身後的門。

赫敏跌坐在長椅裡,用手摀住了臉,整個身體都在擅抖著。「我想你們兩個該走了,」眼淚從她的指縫中留了出來。

她意識到有人跪在她身前抓住她的雙肩。

「赫敏,」哈利說,「我無法想像你現在面臨的困境。我也許無法理解你面對斯內普的心情,但是我知道你愛他。而且我還知道,她也愛你。如果你需要找人談談的話,我們會過來看你。」說完他輕輕地親吻了赫敏的額頭。

「我們會很快回來看你的,」羅恩說道。

赫敏聽著關門聲,歎了口氣,「我很抱歉,西弗勒斯。」再作了一個深呼吸後她小聲說道。

「如果你對著我說的話,你的道歉才有可能起效果。」西弗勒斯說道。

赫敏嚇了一跳抬起頭,「我不知道你在那兒,」她說,「我以為在我說了那些可怕的言論後你今晚不會再和我說話了。」

「我今晚出去是和某個朋友談論你的事,」西弗勒斯輕輕地說道,並在她的身旁坐了下來,「我並不善於言語的表達或是感情的外露;你知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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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呢,西弗勒斯?」赫敏問,「你現在經常讓我想起學校的事情。」

西弗勒斯會想起他們一起在學校的日子。是真的。那個時候的他會告訴她很多心事。但是為什麼現在對他來說讓一個人再次進入自己的心裡是這麼的困難?

「赫敏,」他說,「我今早不該不帶你去看埃頓,我,我,我。。。」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低下頭重重的歎了口氣。

「因為你害怕,」赫敏小聲地把他的話補全。他艱難的抬頭看著她,她繼續說道,「我也害怕。沒有哪個家長會不害怕的。我也不想失去埃頓。」

「上一次我差點失去埃頓。我不得不花費12年的事情去思考為什麼當初向我示愛的人會從我身邊偷走我的孩子,」西弗勒斯大聲喊著。

赫敏強忍住淚水,過了好一會她才說道,「我為你那些年來所遭受的痛苦深表抱歉。我希望我能讓事情變得有所轉機。但是,埃頓確確實實的存在在這裡了。我也在這兒。所以,請不要拋棄我們。」

西弗勒斯盯著長凳前的桌子,在她說話的時候,他的雙手緊緊地糾結在他的腿上。當她說完後,他抬頭看著她說道,「我們現在去看埃頓。」

「現在?」她不可思議的問道,「這麼晚了他們會讓我們進去麼?」

「如果他們知道這對他們有好處的話,他們會這麼做的,」他說,語氣裡充滿了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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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西莎把西弗勒斯兒子的事情告訴盧修斯,他默默地坐下,腦中靜靜的思索著。那個當初能夠讓西弗勒斯酗酒到死的女人又回來了,並且給了他另一個孩子?那麼之前是怎麼回事呢?

疑問縈繞在他的腦海中。這個故事裡有漏洞。納西莎也許看不到,但是如果確實存在紕漏的話,盧修斯肯定能看出來。

「走開,」他對納西莎說道。她艱難的盯著他,嘴巴張得很大。「現在!」

她僵硬的站起來身來離開房間,輕輕的關上身後的房門。盧修斯摸著下巴思考著,赫敏?我是在哪裡知道的那個名字呢?赫敏?

他不能讓謎團包圍著自己,而這個謎團恰恰是他必須得到答案的那一種。他越深入的思考就越覺得蹊蹺,感覺答案就在自己的嘴邊。看來他要去密切的監視西弗勒斯了。赫敏。。。為什麼這個名字聽起來這麼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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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頓一切正常,」赫敏和西弗勒斯探視後治療師對他們說道,「他在某些方面還是有些問題,而且會在回到自然環境時顯現出來。即使是最好的魔法也無法營造出母體子宮裡的安全和舒適。」

「他什麼時候能獲得重生(意思是從人造子宮裡出來)?」西弗勒斯問道,希望能再抱一次他的兒子。之前他只抱過一次,這次探望後,他已經做好了再抱一次的準備。

「我們希望他能夠在子宮裡待到四十周,不過現在看起來不太可能。我們從未成功的讓一個發育未完全的嬰兒在子宮裡待四十周。之前最長的紀錄是三十七周。」治療師停下來理了理思緒,繼續說,「目前你們的兒子已經在裡面待了三十二周了。鑒於他表現出來的種種跡象,我們希望我們能夠讓他待到三十八周,當然,就像我剛剛說的,我們更希望他能在裡面待滿四十周。」

赫敏靠著西弗勒斯,什麼都沒有說。西弗勒斯用雙臂環著她,艱難的說道,「好好照顧我們的兒子。」

治療師點了點頭,西弗勒斯溫柔的拉著赫敏走了。自從他們走進埃頓的房間,赫敏就什麼也沒說。決定讓這種情形維持到回霍根沃茲,他也無聲的走著,當他拉著赫敏幻影時,她竟沒有半分的反抗。就好像過了好幾年,他們終於回到了地窖,西弗勒斯關上了身後的門,和赫敏一起走到客廳。

「赫敏。」他說,「你還好麼?」

「是的,我很好,」她坐到沙發上輕輕的回答著。

「你不好,」西弗勒斯說,試著如納西莎建議的那樣陪在她的身邊。他太累了,而且承受了巨大的壓力,所以當赫敏再一次強調自己沒事時,雖然他知道她並不好,但是他還是放棄了。

「我已經盡可能多的坐在這兒陪你了,」他大聲地說道,「我無視侮辱,忍受他們給我起的綽號,還有那些尖刻的評價,這一切都違背了我的本性,但是我忍了。我對你和你朋友的態度感到精疲力盡。我聆聽著波特的抱怨,盧平對變身悲觀的態度,還有你在過去幾周不停的哭泣。」他以一陣咆哮結束了以上的發言,之後大步走回了臥室,只留下赫敏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他砰的關上了門,不住地為剛才的爆發自責。他可以向任何人發火,但是在赫敏的面前他必須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他已經厭倦了這種迅速的改變,僅僅因為他是一位父親。當赫敏的哭聲順著門縫飄進屋時,他對著門施了個無聲咒。雖然他知道他本該出去安慰她的。

懦夫,他不情願的認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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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週末對赫敏來說簡直就是噩夢。雖然哈利,羅恩,還有萊姆斯一直都陪著她,可是卻沒有任何的幫助,而且更讓她不停的回想和西弗勒斯的爭吵。更甚者,還有西弗勒斯的暴怒。她非常的迷茫,什麼都不想做。他們剛剛還一起看望了埃頓,她覺得西弗勒斯應該心情不錯。

這些天,西弗勒斯一直躲著赫敏,這讓赫敏覺得恰到好處。她厭倦了他變化無常的壞脾氣。她的神經因此一直處於緊繃的邊緣。馬上她應該開始她數字占卜課的助教工作了,對此她感到非常的緊張。維克多教授說,她可以從幫助批改一、二、三年級的論文開始,在教授空閒的時間裡,每週她還要進行兩天的高級數字占卜課培訓。

赫敏對此並不感到擔憂。她相信自己會做得很好。唯一困擾她的是,怎麼向學校解釋她「過早」的參加了「NEWTs」的考試。「如果這件事被公佈出來會怎麼樣?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將如何面對她的同學,處理和他們的關係,尤其是德克拉 馬爾福?從技術層面上講,她應該算是教職員工,那麼她應該有加分和扣分的權利了。」

忽然間她的臉色慘白,「嗯。。。我必須和西弗勒斯談談,」她對萊姆斯、哈利還有羅恩說道,「你們能不能一會兒再來?」

哈利從被打的一塌糊塗的巫師棋中抬起頭來。「怎麼了,赫敏?」他關切地問道。她已經把西弗勒斯之前的發怒告訴了他們。

「哦,沒什麼。我只是想和他就某些事情談一談。我很好,真的。如果我們今晚不見面的話,那我們明天也會見面的。」說完她便急切的把他們推到了門邊。

「你確定你沒事?」羅恩邊收拾巫師棋邊問道。

「求求你了,別這麼說,」赫敏說道,「我很好。每件事都如預期的一樣,進展得很順利。我們之後見,好麼?」她雙手叉腰,用這個姿勢威脅著哈利和羅恩。另一邊的萊姆斯,正坐在他讀書的椅子上看著她。

「赫敏,如果你需要找人談談的話,我會一直在的,」萊姆斯站住走向她說道,「任何時間都可以,我保證。」

赫敏緊緊的擁抱著萊姆斯,「謝謝你,」她輕聲說道。

「老地方見,」哈利說,羅恩也跟著附和著。

「好,你們三個,現在離開這兒吧,」她把他們三個再次推到了門邊。

「嗯,好,」羅恩打開門說道,「再見了!」

「再見,赫敏!」羅恩把門開到能看到外面的大廳時,哈利說道。

「任何時間,」萊姆斯笑著說。

「拜,」她揮了揮手,關上了門。

赫敏轉身朝西弗勒斯的書房走去。他一直在那裡,45分鐘前剛剛清掃過他們的地窖。當看到萊姆斯、哈利和羅恩時,他不高興的走回書房,使勁地關上了門。她走到門前,輕輕地敲了敲。

「西弗勒斯?」她叫道。

「我很忙,」一個壓抑的聲音回復著。

「我真的很需要和你談談,」赫敏堅持著,為他明顯的無視她的存在感到惱火和傷心。

門猛地打開了,倚在門上的赫敏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她踉蹌的往前走了幾步摔在了西弗勒斯的懷裡。

「我很抱歉,」她說道,他的氣息席捲著她的嗅覺。

「你需要什麼?」西弗勒斯問道,並沒有把她推到一邊。

赫敏抬頭看著他臉紅了。他的瞳孔有些輕微的放大,一直專心的盯著她。「我才意識到,我所有的衣服都是學生袍。我明天該穿什麼呢?」

西弗勒斯的臉上略過一陣驚訝,「我還沒想過這個問題,」他緩慢的說道,「我想我們應該訂一批新的黑色教師袍了。」

「我們不能預定,」赫敏說,「它們明天早上到不了。」

「不,」他沉思著,「我會飛路校長的。」

「我要進屋坐下來等,」赫敏說道,執意走過了他,走到書房裡。

「你可以在沙發上等,」西弗勒斯說。

「你不想讓我和你一起坐在你的書房裡?」她轉身問他。

「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的書房是屬於我的,我自己的。你呆在沙發上會更舒服,」西弗勒斯說完,在赫敏面前關上了門。

小聲地抱怨了幾句,她開始在房間裡踱步,大約十分鐘後書房的門開了,她轉過身來。

「我會保護你去對角巷,」西弗勒斯面無表情的說道,「校長堅持讓我今晚帶你去。」

「你的怒火被打斷了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啊,」赫敏怒道,她為之前的討論感到心煩,為他現在衝她發脾氣感到惱火。

「我?發怒?」西弗勒斯穿過房間抓著她的胳膊說道,「我沒有發火」。

西弗勒斯離她如此之近以致於赫敏渾身顫抖了起來,「我從1977年回來後你就一直在發火。」

西弗勒斯咕噥了一句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前,在她的唇上印上一隻霸道的吻。溫暖流過了赫敏的身體,她把手插進他的頭髮,拉近他,完全的忘記了剛剛的心煩和惱火。

他們火熱的吻持續了幾分鐘,之後西弗勒斯推開了她。「我沒有發火,」他重複道。低沉的聲腺如絲綢般光滑,他說,「我只是試圖控制著自己不要把你扔到我的床上,同時也這樣要求你的。」

「為什麼你不。。。?」赫敏上氣不接下氣地問道。

「因為我們需要重新學習如何好好的照顧彼此。現在的我已經是一個完全不同的男人了,」西弗勒斯說,「我變得並不好相處。」

「再一次」,赫敏說,「你忘記了我就是對現在的你傾心的。」

「不要引誘我,」西弗勒斯低語著。

「為什麼不?」赫敏問。

「需要我再解釋一邊麼?」西弗勒斯問道。把她推到了一邊,他繼續說,「我們走吧,否則就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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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科拉為赫敏格蘭傑將要成為數字占卜學的助教感到了深深的侮辱。早飯的時候,鄧布利多宣佈了赫敏的新職位,這使得德科拉一下子沒了胃口。他也在數字占卜學的班上,讓她給他的論文評分並幫助維克多教授維持課堂秩序對他來說絕對是個不好的消息。

「魔法部不會讓這件事發生的,」他把盤子推到一邊對潘西說道。「我馬上給我父親寫信。會告訴他我對那個泥巴種提前畢業的憤怒。我絕不能忍受鄧布利多的偏心,我父親也不會。」

站起身來,他走向圖書館去寫信。


父親:

你肯定不會相信鄧布利多現在的做法。他讓那個泥巴種,格蘭傑,提早的完成N.E.W.T.s考試!既然她能夠提早考試,為什麼我不能?我是個純血巫師!你對鄧布利多的評價是對的,父親,他是一個熱愛泥巴種的傻瓜!

代我問候我的母親。

你的兒子,
德拉科

他走向貓頭鷹屋,把信件寄給了他的父親,非常的肯定盧修斯馬爾福絕不會允許學校發生不公平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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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盧修斯剛剛在書房裡收到了德科拉的信。他的眼睛因讀到兒子信中的內容而發光。

「讓我們拭目以待吧,」他嘟囔著,為他的兒子因一個泥巴種而被忽視深感憤怒。他從書桌裡拿出羊皮紙和羽毛筆,給康奈爾福吉寫信。

寄好信後,他做了回去,思索著。格蘭傑。。。格蘭傑。。。為什麼刨除德科拉的同學外這個名字如此的熟悉?格蘭傑。。。

幾分鐘後,盧修斯坐了起來,眼睛裡閃著惡意的光芒。「赫敏 格蘭傑,」他輕輕地說,「赫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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