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男與彼女的漫才
「大家好,我是來自立海大附屬國中的交換生切原月詠,請諸位多多指教。」
「啊,我是手塚國光。」兩人鞠躬致敬。
手塚看了一眼月詠,面無表情的開始對台詞:「不,從現在開始,我不是手塚國光,請稱呼我為——小仙。」
台下頓時一片鴉雀無聲,有人能把我是小仙那麼傻x的話說的那麼嚴肅的麼!沒有了,只有手塚那種人。
跡部景吾第一個肆無忌憚的笑出來的,然後全場哄笑。
「手塚,啊,不,小仙,看來大家都挺高興的,你也高興點吧,至少也要笑一個給大家看看啊。」月詠伸手拍拍手塚的肩膀:「你是男人吧……是男人,就笑一個!」
「不,我只是普通的小仙而已。……我還不是男人,我才十四歲而已。」手塚推了下眼鏡,無比深刻的點頭。
月詠一臉無奈的甩甩手:「叛逆期,這絕對是叛逆期,好孩子不能學喲,不然會像這位小仙一樣面癱的。」
手塚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啊……」
下面又是一陣爆笑聲。
月詠立即轉身使勁搖晃著手塚的身體:「說什麼『我是小仙』這種話根本是騙人啊吧!你分明是手塚國光吧!你分明是手塚國光假裝的吧!連眼鏡都一摸一樣啊!你到底想要欺騙大眾到什麼時候去啊!!!」
「冷靜點,切原同學。」手塚依舊是那張面癱到極限的臉,然後他拿下眼鏡認真的放進口袋裡,雖然設計了這種過場,不過手塚覺得不戴眼鏡還是比較不適應,顯的有些微微的茫然,因為眼睛看不清東西,表情多少也有些朦朧感:「你看清楚點,我真的不是手塚,我只是恰好帶了和手塚一樣的眼鏡的小仙而已。」
月詠演技俱佳的睜大眼睛,一把抱住手塚:「小仙,小仙,你真的是小仙,我錯怪你了……小仙,其實吧,我有件事情告訴你。」
「太大意了。」手塚按照設計好的動作一把推開月詠:「我只是個普通的面癱,千萬不要愛上我。」他無數次抱怨過不二寫的這句台詞,這叫什麼話,他又不是天生的面癱,根本就是被那群問題兒童給逼出來的!這些混蛋!!
月詠摀住了自己的臉:「啊,我忘記了小仙是仙人掌的事實,好痛……」
「啊,抱歉。」手塚點點頭,面部神經依舊沒有一點點的長進:「其實我是變成人類的小仙。」
下面的人已經樂不可支了。
「本大爺第一次覺得手塚有搞笑的天賦。」
忍足摀住臉:「你確定他不是關西人麼?」
「本大爺怎麼知道。立海大的那傢伙表演的真不錯。」
忍足無比的得意:「那是自然,我教出來的麼!」
跡部白了一眼忍足一臉得意的樣子,算了,還是不要打擊這個白癡比較好。
「神之子聽到了我的祈禱在我生日的那一天讓小仙變成人了麼?」月詠跪倒在地上,雙手合攏,一臉虔誠:「主啊,我是多麼的感激你啊,讓我這樣身世悲慘的孤女得到了愛的光輝的照耀,將我們家的小仙變成了人類。」然後月詠轉過頭看著手塚:「你要花泥還是要澆水,就算變成人你也要進行光合作用的吧!」
「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我只是個普通的人類而已。正好和你們家的仙人掌同名叫小仙。就是這樣,以上。」
「好吧,小仙。」月詠拍拍旗袍上的灰塵:「你有沒有帶禮物給我,我可是生日的這一天跟你演出哦,做人要厚道。」
「我只有眼鏡而已……」
「難道你的存在感就只有眼鏡了嗎?」
「好像是的。」
「小仙,你這樣老實的承認自己只有眼鏡了這樣真的好嗎?你對得起下面這些觀眾嗎?好歹你也長了張英俊的臉啊!」
「不,眼鏡即吾命!」
月詠點點頭,一臉深刻的拍拍手塚的肩膀:「我明白了,你的征途是眼鏡之海。」
「切原同學,你說錯台詞了,銀英里的名台詞是: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其實我想拿全國冠軍。」
月詠一臉無力的樣子讓台下的觀眾大笑不已,所謂的美女和面癱的反差實在是太棒了。
不二拿著照相機心滿意足的拍著照,要是手塚忍不住表情徹底崩壞的話,他絕對要拍下來日後嘲笑之。
「太鬆懈了,我真是太鬆懈了啊……」月詠一臉悲慘:「不過這種時候說出自己的理想真的好麼?小仙,你果然是到了叛逆期了,啊!你扎到我了!」
真田終於忍不住臉部表情軟化了下來,這種時候居然被別人盜用了自己的口頭禪啊,真是太鬆懈了……
「SANADA,你的表情真不錯呢。」good job,至少月詠已經崩壞了一個真田了,其實真田還是表情很豐富的嘛,幸村想,不愧是拯救世界的真田君啊。
真田馬上板起一張臉,幸村,算你狠,他只有腹誹的份而已。
「不,我很正常,沒有到叛逆期,即使有叛逆期,也完全可以靠打網球度過!」手塚習慣性的推自己的眼鏡才發現自己已經沒戴,於是只好乾咳幾聲作罷。
月詠一臉你是白癡麼的表情立即讓下面一片掌聲,不愧是中華萌娘啊!居然用表情吐槽手塚。
「……」手塚頓時覺得自己很無辜。
月詠看了他好幾眼,然後覺得不對勁了,這人怎麼半天不說話,照理說下面應該是手塚接話了。
其實手塚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想不起來下面一句話是什麼了……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忘詞麼?好吧,手塚國光,你生平第一次忘詞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你完了你……這種時候吐槽自己真的合適麼?
月詠和手塚兩人如EVA中在一號機上的真治和被捏在一號機手中的使徒渚薰相互凝視那長達64秒的史上最長動畫定格時間一般。
經過了幾乎讓人窒息的漫長沉默時間,場下的觀眾都覺得十分不耐煩後。
「抱歉,我忘詞了。」手塚還是一副我很鎮定的面癱臉。
月詠腳下一軟,直接摔倒在禮堂的舞台上了:「你說什麼?!這種時刻你居然犯這種錯誤……小仙!你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手塚乾脆的拿出眼鏡直接戴上:「小仙已經死了,所以,我是手塚國光。」
月詠鬆了口氣,不愧是手塚,總算把這種意外給扳回來了,但是接下去的台詞怎麼辦,難道只能胡扯了麼?
「……你是叫幸子的妖怪吧!」月詠看著手塚:「我明白了,你就是那個專門吃掉別人的靈魂從而佔據別人身體的妖怪幸子吧!!!」
「哈?」手塚一臉茫然,不按照劇本演真的可以麼?
月詠頓時怨念熊熊燃燒,她那麼多天的努力到底是為了什麼……找幸村忍足跡部不二幫忙到底是為了什麼:「你已經被幸子吃掉了吧……小仙,我要替你復仇。」
手塚條件反射的閃過了月詠招呼上來有板有眼的拳掌:「冷靜點,我不是小仙!我是手塚!你不認識我了麼?切原同學,我是手塚啊!」
底下一片歡呼:「太棒了!中華功夫娘!!!」
仁王抽了下嘴角,很好笑是沒錯啦,但是那個幸子到底是哪裡穿越過來的啊:「部長,這個好像不是預演的內容吧……」
「好像是被擅自更改了台詞的樣子。大概是為了讓觀眾有個驚喜吧。」幸村點點頭。
「這種臨場的東西也可以麼?」
「可以吧,不是很好看麼。」
「原來你真的是手塚。」月詠收住了自己的拳頭,很好,在他家裡訓練的應急招數總算沒有白費,就是怕雙方有一人忘詞而應對的果然有用。
手塚覺得自己很無辜:「那個幸子,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
月詠鎮定了一下:「大概是這段漫才的作者硬塞給我的吧……」
「是這樣麼?」
「一定是這樣的。」月詠斬釘截鐵。
手塚歎了口氣,接上原本有的台詞,總算是接上來了:「你是銀魂看多了吧……」
「手塚君也看jump麼。一點都看不出來原來你是個宅男。」
「不,只不過是我的部員偶然遺忘在社辦的時候iw不小心翻到的而已。」手塚推了推眼鏡。
月詠一臉無奈:「你這種解釋說起來和新八幾沒兩樣啊。」
「至少你也要說一句我比較像朽木白哉吧……」手塚推推眼鏡,他完全不認識朽木是誰,也只有菊丸他們喜歡看jump,他只是偶爾閒暇的時候拿他們忘在社辦的雜誌翻一下而已。
月詠覺得要是她沒穿越還在學校的話那是多麼經典的橋段:「那種死了老婆的鰥夫有什麼好像的啊,你幹嘛不說自己就是三井壽呢!」(註:三井朽木手塚的配音聲優都是同一人)
「那是誰?」
「不是青學轉到湘北的一個學長麼?」
「……高中部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
「不二,這種笑點大家居然也能聽懂喵?」菊丸推了身邊拍照拍的起勁的不二周助:「那個立海大的女生好厲害,我一直沒看出來她其實喜歡看《jump》。
「英二,你不知道的事情其實還有很多喲。」不二照舊笑了笑,菊丸喵了一聲看著他們班幾個為數不多的宅男已經笑趴在椅子上爬不起來了。
「看來你根本不認識草摩紫吳了。」月詠歎了口氣,一臉鄙視的看著手塚。
「他又是誰。」
「喜歡登山的小說家,嗯,不光寫嚴肅文學,也喜歡寫戀愛小說,比如說《夏的氣息》。」
「完全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手塚君,你真是無趣。」
「啊,很多人都那麼說。」
看著手塚一臉嚴肅的樣子,底下的同學頓時集體發出爆笑聲,他們學校的學生會長看不出來冷笑話的天賦一級棒。
「手塚君,你的存在感果然只有眼鏡而已。」
「我說了很多次了,我不是銀魂的那個志村新八。」
「啊,我還是蠻喜歡阿妙姐的。」
「那種暴力的女人有什麼好的。」
「知道的那麼清楚,手塚君,你不是其實就是個宅男吧。」
「不,我不是。我只是個普通的面癱而已。」
「反正差不多也快說完了吧,手塚君麻煩你給大家笑一個吧,我想這大概是大家一生的請求吧!」
手塚在心裡已經抱怨了無數次,那種無厘頭的台詞到底是誰寫的啊:「不,太難了,我情願去開高達。」
「你以為你是莉莉娜女王的哥哥麼?」
「那是誰?」
「特列斯。」
「哦,我知道了。用自己的手來彌補機體的不足才是真正的機師。」
「手塚,你就是個宅男吧。」
「不,我不是。」
「不要用我只是個普通的面癱這種話來忽悠大家了,其實你就是個宅男。不然怎麼會知道那種台詞啊!就算是我的同桌,也未必能記起那種古老的台詞啊!」
「不,我真的只是個普通的面癱而已。」
「好吧,我完全明白了,歷史會見證一切的。」
「啊,我同意。」手塚站直了身體:「以上。」
然後兩人一起鞠躬,退場,下面的掌聲很給面子的響足了60秒之久。
月詠送了口氣,總算熬過去了:「手塚君。」
「啊?」
「伸手。」
「哦。」手塚伸出左手。
月詠狠狠的擊掌:「手塚君,你太棒了!!非常棒!!居然犧牲自己的形象到這種地步!簡直就是太棒了!」
「是,是嗎……我只是全力以赴而已……」手塚不自然的扭過頭。
「那麼接下來的慶功宴就拜託手塚君你了,我下周就要回立海大了,今天趁沒事時間還早,去跑一趟秋葉原和涉谷。」
「買點東西送同學啊。」月詠丟下了手塚連妝都來不及卸,直接打電話找幸村他們匯合了。
手塚看著自己被拍的滾燙的手心,合起手掌,突然覺得莫名的溫暖。
不二看著一臉呆滯的手塚,重重的在他背後拍了一掌:「恭喜你,宅男手塚,這下全校出名了啊。」
「我不是宅男。」
「你只是個普通的面癱。」
「啊……」不二你少說幾句真的不會死的!手塚在心裡狠狠的擠兌了一番差點嚇的他喊出聲來的不二,幸好他很強很鎮定:「女主角呢?」
「好像找她同學去了。」
不二歎了口氣:「手塚,不是我說你,人,不能那麼不爭氣啊。」
「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二,明天100圈。」
不二笑容僵硬了一下,手塚,你很好很強大,沒關係,日子長的很,咱哥兩好慢慢磨總有一天擠兌到你。
手塚頓時背後一陣陰風,他不是又得罪那只該死的黑熊了吧……
這是個美麗的悲劇
在幸村的暗自撮合下,最後去秋葉原的還是仁王。
理由很簡單,你們兩個家住的近,我和真田不方便,還得提早回去給赤也補課。
本來滿心歡喜以為能跟姐姐去秋葉原的赤也馬上就是一臉霜打茄子,直接焉了。
幸村拍拍赤也小狗一樣的腦袋,安慰了一下說沒事,你姐會給你帶好東西回來的,然後海帶腦袋馬上高興起來,真田冷哼了一聲,你的英語不能鬆懈。嚇的赤也趕緊縮到幸村的身後,可憐兮兮的看著真田。
月詠覺得自己家弟弟見了真田就跟貓見老鼠一樣,也好,有人壓得住他以後她就可以輕鬆點了,說起來真田不愧是三個家長中最牛的一個啊。
「又是我幫你拎東西,我說怎麼每次都是我?」
仁王一邊在路上抱怨著,一邊心裡美的很。話說這人衣服也不換一下會被當成cosplay狂的吧……
「你要是不樂意就去換蓮二來,人家比你精打細算多了。我要你來有什麼用。」
「胡說,我數學也是很好的。」
「你心算有他快麼?」
「別小看人了,論cos,你仁王哥哥我才是無敵的。」
月詠白了一眼仁王,你就得瑟吧,狐狸尾巴就亂翹吧,這種人打死她都不會承認自己對他有意思的!除非他先說那還差不多:「時間來不及換,我要去秋葉原還要趕著去澀谷,抓緊時間才是真的!」
仁王雅治無奈之下只好跟著月詠上車去這去那,為了喜歡的女孩子,犧牲一點體力算什麼,上刀山他也得咬著牙關拚命去啊。
總之兩個人一下午瘋狂的掃蕩了大半個秋葉原,月詠好幾次都被人當做是出來cos的抓著拍照,更有人連他都不放過,問他是不是在cos那個三浦春馬,這叫什麼事,仁王問月詠我就長的那麼像那叫什麼春馬的麼!這名字也太詭異了吧。
月詠白了一眼,錯了,是人家長的像你。
然後仁王很滿足的拎著兩隻哈羅的包裝袋,忠犬似的跟在後面。
等到兩個人一起回到家裡,已經是天黑的時候了。
月詠和仁王累的半死,後天是月詠在青學的最後一天,買了大堆的禮物送一下一個月的難兄難弟們,手塚說起來也挺照顧他的,反正他已經被全校誤會成阿宅了,送點宅物也不錯,回立海給同學帶的東京特產也是少不了的,幸好有仁王此等好用的運貨狐狸大仙。
切原媽媽一眼看出這兩小孩多少有點意思,她眼睛可尖的很,那個白毛的男孩兒三番兩次的來他們家了,雖然仗著說給他們家弟弟補課找他們家弟弟之類的不入流借口,說白了其實就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爸爸啊,你給自己家女兒的名字起的不好啊。
被家長的眼神看著,仁王雅治總覺得心裡毛毛的。他再大的膽子也是不敢忽悠人家家長的。
「仁王同學,吃了晚飯再走吧,我們家姐姐承蒙你照顧了。「
仁王抓了抓一頭白毛:「不,不用了,我還是回家吧……」
然後被切原媽媽看的落荒而逃。
月詠歎了口氣,這人真沒出息。
仁王飛一樣跑回了家裡,不是他沒骨氣,根本是他沒心理準備好不好,切原媽媽那麼看著他,他覺得真恐怖。
「月詠。」
「啊?」
「你覺得仁王同學怎麼樣?」
「挺好的啊。」月詠很奇怪她媽怎麼突然之間問起這個事情,想自己喜歡人家這點事家裡人應該都不知道吧……其實陰差陽錯的她弟弟早知道了。
看著女兒雷打不動的樣子。媽媽歎了口氣,月詠從小有主見人家男孩兒也不是隨便的女孩子,其實也不是有什麼擔心的想法,就是不知道她自己怎麼看的,那孩子確實是對他們家月詠有點意思的。
「月詠,你這話太籠統了吧,上次爸爸問你網球社的男孩子怎麼樣你都說挺好的。媽媽比較中意那個叫幸村的孩子。」
「媽,你別亂點鴛鴦啦,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心裡有素。」月詠眨眨眼睛一臉讓自己媽放心的樣子。
「真的?」
「你還是操心我們家那個笨蛋弟弟吧。」月詠從禮物堆裡翻出一串項鏈:「這個是給您的,我給爸爸買了條領帶。弟弟也有禮物,去東京唸書一個月累死我了。」
「就你有心。我替你給爸爸吧,他出差過陣子才回家,你好好管管弟弟的英語才是真的。」媽媽捏了把月詠的臉:「老實交代,是不是喜歡仁王同學?」
「……」月詠覺得比較無奈,雖然她是個穿越人口,但是論社會經驗,她還差的遠的遠。
「喜歡就主動點啊,雖然媽媽覺得幸村不錯,不過你喜歡就要老實點去追人家。媽媽當年也是那麼追到爸爸的喲。你爸爸這個人啊,唸書的時候和你弟弟簡直一個樣,傻的要命,你看現在,還不是十佳丈夫一名,看到好的,就不要錯過了月詠。」
「媽媽,鼓勵女兒早戀不是好事吧……」
「不影響學習,我不會反對。你又不是你弟弟,說什麼都信。」
月詠聽了都覺得頭皮發麻,她媽真是開明的過分,日本果然是開放的國家啊,話說十六歲只要監護人許可就能結婚了……早戀……這種事情其實老早就是浮雲了吧……
「姐姐!」赤也穿著沙灘褲從浴室裡剛洗完澡滿頭是水的跑出來:「你回來啦!給我買什麼好東西了?」
「買了個哈羅幫你學英語,紅的那個是你的,你去把頭髮擦乾了再來,進水了弄壞了怎麼辦?!」
「哦哦哦。」赤也屁顛屁顛的去找毛巾擦自己的海帶腦袋去了。臨走還丟了一句,然後引得老媽歎氣連連,這孩子真是被姐姐寵壞了,連媽都不認了:「世上只有姐姐好。」
————————我是在青學最後一天的分割線————————
在青學的最後一天,月詠給班級裡每個人都準備了分離禮物,說實在的青學班級的大家還是很友好的,一夥人做了簽名版,依依不捨的抱著她痛哭了一場,尤其是幾個跟她關係好的女同學。
弄的月詠頓時也傷感起來,到底大家都是青春期的少女,被幾個女同學一哭她自己的眼圈也紅了起來,說什麼一定要來青學看我們啊去神奈川我們找你玩之類的傷感話。
菊丸收到了一打十二種味道的牙膏,開心的不得了,其實月詠這人很體貼啊。不二是個數碼相機的支架,總之都是大家喜歡又實用的東西。
「不送手塚點什麼麼?」不二下課的時候隨口問了一聲。
月詠神秘兮兮的笑:「我找到一個符合他宅男的東西。」
不二聳聳肩,幫著把手塚約到了據說是青學最靈驗的告白櫻花樹下,雖然快入夏的季節是不會有櫻花開放的,不二覺得好人做到底,送人送作堆,其實他們兩個站在一起還是蠻像那麼回事的。
雖然兩個當事人覺得很莫名,幹嘛非要約在校舍後面,簡直莫名其妙。
不過以手塚的性格還是老老實實的去了。
月詠雖然奇怪,但是由於根本不知道那顆是傳說中的告白樹也稀里糊塗的去了。
月詠把哈羅塞到了手塚的手裡:「明天交換就結束了,這些天手塚君你辛苦了。」
「還好。」這人依舊還是個普通的阿癱。
「總之,大家共患難一場,這個送給你啦,以後你學德語大概能派上用場。」
手塚推了下眼鏡:「……」
月詠把塗裝成網球狀的哈羅從盒子裡挖出來,簡單的說明了一下使用說明:「之前讓不二幫忙研究了一下,可能已經養成了會說奇怪的話也說不定,總之手塚君好好使用這個哈羅吧。」
「……謝謝。」他確實很喜歡這個網球造型是沒錯,但是這種類似電子寵物的東西為嘛要給不二養……那黑熊鐵定沒按好心。不過手塚覺得月詠這人真的很努力,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總有種說不明的感覺。最近一定因為漫才那種不擅長的事情把自己折騰的太累了,但是人家不是也一樣麼。
「不客氣,哦對了,昨天我走的快了點,冰帝的那個跡部,有沒有對你說,手塚君你是個好人?」
「啊?沒有。」
月詠看著手塚顯得有點茫然的臉,反正跡部遲早要說的,不過之前:「沒關係,其實手塚君真的是個很好的人。只不過面部神經比較不發達而已。」
「……」手塚心裡哀歎了一下前面一句就算了,後面那句可不可以不要那麼直白的說出來。
月詠一揮手,好人卡也發了,她心滿意足了,等回頭給跡部打的電話,說什麼雙部的好人卡她得親眼目睹這輩子才算沒白活。
「雖然手塚君無奈的樣子挺有趣沒錯,不過偶爾也要笑一笑才好。」月詠覺得這人笑一下的話估計這人要容易親近的多。少年老成實在不好啊不好,所以堅決不能讓他們家弟弟走真田這條路。
手塚的表情越發的無奈,然後看著月詠一甩貓尾巴一樣的長辮子就走掉了,捧著手裡的哈羅,不小心按到了開關,手裡的哈羅頓時阿癱阿癱的叫了起來,弄的手塚一臉無措。
「阿癱阿癱!我喜歡你!阿癱我喜歡你!」手裡的哈羅不斷發出這種叫聲,讓手塚徹底站在櫻花樹下石化掉了,他居然被一隻玩具告白了麼……然後他突然想到哈羅是月詠送的,手塚頓時想起來……這是告白……他頓時有種被雷劈中的感覺,然後耳根通紅了,好吧,其實他真的只是個純情的青少年而已,只是面部神經趨向癱瘓。這真是個悲劇。
月詠隱約聽到了哈羅的聲音,聳聳肩,不知道不二那傢伙到底錄了什麼,反正不關她的事兒,她可以明天回立海大附屬國中站在校門口高呼一聲神奈川,老子胡漢三又回來了,得想著法子逼那只死狐狸告白才是正途啊……
這樣不好啊,這樣不好
月詠從青學歸來已經是六月開始,第一天上學在上交了一篇非常詳細的交換生感言以後,下午的課堂頓時清閒起來。
班級裡的同學還是老樣子,她送了全班一堆東京著名神社裡求來的一堆御守,一夥人圍著她問東問西才算結束。
千尋很是悲歎自己去的學校一個帥哥都沒有。
月詠說還行,青學有幾個長的人模狗樣的,不過總的來說,還是我們立海大的帥哥比較棒。我們班就有柳生真田坐鎮,青學算啥啊!
這話讓坐在前面的真田心裡很是受用,然後暗爽了一會,覺得,月詠真是個優秀的好學生。
坐在一邊的柳生推了推眼鏡,讓月詠有種莫名的違和感。
不過上了半天的課,月詠頓時覺得自己有點頭暈。
柳生乾咳了一聲看了月詠好幾眼。
千尋頓時覺得有點奇怪,平時柳生是挺有同學愛的,不過這咳嗽她怎麼聽這麼覺得曖昧:「柳生,你已經有小萌那個水管女了不要想劈腿啊!你敢劈腿我就讓我們班班長幫你介錯!!」
柳生驚恐的看了千尋一眼:「你胡說什麼呢!我只是關心同學。」
月詠有氣無力的甩甩手,雖然覺得今天的柳生確實感覺很奇怪,連襯衫最上面的扣子都沒扣好,這人平時還是蠻講究儀表的,不過今天還是蠻熱的:「還好吧……我就是覺得有點熱。」
「還好吧,昨天有下雨今天滿涼的啊。」千尋奇怪的看了月詠一眼,這人比平時的感覺懶了很多,真是的,今天怎麼一個個都一副違和的樣子。
幸村在A班的門外沖真田招招手,真田一臉如臨大敵的樣子, 月詠瞇著眼睛看了一眼,立海大還是老樣子啊,太上皇幸村照舊讓好人真田的日子很難過。
其實真田老好人的日子一直都挺難過的,這才是月詠心裡真正想的事兒。
幸村在她們班門口把社辦的日誌交給真田,說是今天美術部有活動要晚點去網球部,讓他先把日誌先拿到社辦裡去。
「月詠。」
「幸村,好久不見了。」
「不算吧,才3天而已,你跟手塚的漫才表演很不錯哦,有沒有考慮過今年新年迎新會上和真田說漫才啊,效果一定很好啊。」
「你饒了我吧,我頂著被凍死的壓力上的,要不是我好歹也是個部長,不然還真沒法和手塚的氣場抗衡,這世道,做人真越發難了。」
柳生的表情看上去似笑非笑,總之就是不怎麼開心的樣子。
月詠聳聳肩,幸村你就黑吧,不過她老覺得自己今天怎麼特別的頭暈,見誰都犯暈,說句難聽點,見誰都有種初戀犯暈心動的感覺。
這感覺和諧的過分。
比方說她現在看著幸村吧,就有種他笑的背景都變成了百合一般的朦朧感,簡直跟乙女向遊戲的男主角在好感度嘩啦嘩啦直線上升的感覺一般,要是她現在玩的是女性向遊戲,沒準這時候已經激動的救助弟弟的海帶腦袋大喊一聲我把你們的部長把到手了,我多不容易啊的那種感覺,但是很可惜。
幸村實在不是他的那杯茶。再美也一樣。做人是要有原則的。月詠想。
所以比較起來,他們穩重有真田,紳士如柳生,英俊如幸村,琢磨了一下,哪個都比痞子樣的白毛死狐狸好,她怎麼就好上那麼一口了呢?
這三個個個都品學兼優,說實話,她一度對真田君這個好人還是有很大的好感的。沒準是因為他那張比較成熟的臉也說不定。
不過想起仁王雅治那個人啊,月詠覺得自己就會變成一般的小女生沒兩樣了。
月詠覺得自己其實現在有種說不出的全身酸的感覺,大概是遊樂場那次白毛把她背回家算起吧,這人真的很不錯,雖然嘴巴叼了點,不過性格很有趣。
「幸村。」
「?」幸村總覺得月詠這種有點迷茫的眼神殺傷力巨大,至少他覺得柳生的感覺就挺煩躁的,他有點奇怪的看了柳生和月詠一眼,想想柳生已經有女朋友了不至於吧。
「你別站著亂晃好不好,感覺你老在動。」
「我站著沒動啊。」
月詠頓時覺得一陣無力:「難道我病了麼?不對啊……我平時身體挺好的啊……」
柳生終於忍無可忍的伸出左手放在月詠的額頭上:「你白癡啊,你知道不知道你在發燒啊!正常人哪有你這樣的。」
真田幸村和千尋頓時奇怪的看著柳生。
「喂,她又不是你女朋友,有必要反映那麼大麼柳生同學?還是說你想腳踏兩條船?!」千尋盯著柳生看了半天:「趁人之危哦,吃我們家月詠的豆腐啊!」
「誰白癡啊!」月詠有氣無力的掙扎了一下,她算是明白為什麼一直覺得自己的同桌感覺好違和了,這人就是和柳生在玩相互cos的遊戲……也難怪這傢伙沒有扣襯衫最上面的扣子。話說從這個角度看上去,白毛筒子的鎖骨真是性感的掉渣……好吧,情人眼裡出西施,白毛也能看成狐狸精,月詠有氣無力很像一掌抽過去說仁王你別裝了,敗壞人家柳生的名聲啊。
「你哪來那麼多力氣跟我鬥嘴,我說切原月詠同學,你要我直接公主抱你才甘心呢?」
「你少敗壞人家的名聲。」
真田幸村一夥人看的一頭霧水,這怎麼回事,柳生的口氣,倒像是仁王雅治在說話。
月詠瞪大了貓眼看著柳生比呂士,其實是仁王雅治的柳生:「你敢?!」
裝成柳生的仁王推了把眼鏡,他仁王雅治還是很敬業的,既然要裝柳生就得裝到底,月詠這人太讓人生氣了,這姑娘就不能服軟一點麼,老根他玩勇者鬥惡龍那一套,這都生病了還瞪那麼大貓眼想吃人還是想咋地?柳生比呂士確實不敢幹那回事,不過他是仁王雅治啊,真田他都揍過了,他還有啥不敢的。
「是你自己說的哦!」仁王挑挑眉毛:「你自己說的啊,我有什麼不敢的呀,今天就當著我們部長和副部長的面,直接公主抱了你哪有怎麼樣?」
月詠看著頂著柳生臉的仁王雅治,頓時覺得自己下面一空,直接被仁王抱了起來。
「柳生,給我一個解釋吧。」幸村很是傷腦筋的揉揉太陽穴。
被公主抱的月詠悲歎了一下,可以的話,她想直接掐死仁王雅治得了:「幸村,他是仁王,不是柳生。」
幸村看了眼仁王,他算是什麼都明白了,自己部員追求人家姑娘這事不歸他管,學校風紀也沒那條不讓人家戀愛……兄弟你多保重,他能預感仁王的路途充滿了暗器陷阱和荊棘,安心送死去吧,你們家柳生會幫你收屍的。
真田一臉茫然的看著柳生,連太鬆懈了這種話都忘記怎麼說,看著仁王頂著柳生的臉抱著月詠就遁逃的背影徹底的風中凌亂了……
幸村同情的歎了口氣:「真田,你是好人吧……是好人,就要受的住壓力啊……」
全班的人都是一副眼睛脫窗的樣子,這仁王雅治這把玩笑開大了吧,把他們a班的人圈全當猴子耍了一回……
仁王雅治就那麼頂著柳生比呂士的臉,愣是來了回王子救惡龍,直接把人送到醫務室裡去了。
月詠雖然有一把掐死仁王的衝動,這人頂著張她同桌的臉那叫什麼事兒:「你想嫁禍給柳生麼?」
仁王坐定了才拿掉假髮,摘下眼鏡:「那又怎麼樣?他自己還不是樂在其中,其實我還沒他壞心眼呢。」
醫護室裡的值班老師看了切原月詠和仁王雅治一眼,這兩人都是立海大附屬國中的名人,一個是文學部的部長,國中一年級直接廣播搞定了立海大三巨頭,不過結果好像都沒成,另外一個是網球部的,國中那會常常有個運動扭傷什麼的送網球部的成員過來,挺熱心的一男生。不過校醫一回頭頓時柳生變仁王搞的有點傻眼……算了,年輕人的事情,他一把年紀了,隨便他們去吧,青春就是該胡來的時候就要胡來啊。
剛吃了校醫開了退燒藥老老實實躺在病床上的月詠瞪了仁王一眼:「你剛才故意的吧!」
「噗喱,你也有那麼老實的時候啊……」仁王笑嘻嘻的看著月詠,一臉你得瑟不起來了吧的表情,異常的欠揍。
「你給我等著,等我好了就扒了你的狐狸皮給我弟弟做圍脖!」
「月詠啊,其實我早就覺得你這人是不是有戀弟情節啊!」仁王把椅子反過來放,雙手放在椅子背上,下巴放在胳膊上,裝的一臉其實我很純情的樣子:「其實,你喜歡年紀比你小的男生吧?」
月詠頓時咳嗽了好幾聲,這叫什麼事兒,狐狸精的逆襲麼?說起來也沒錯,她這人都活了兩輩子了,喜歡的人命中就只能比她年紀小了,這混蛋真是欠抽的可以!
「別瞪我,被我猜中了吧。」仁王覺得月詠無反抗能力這樣子真好,隨便他欺負,不過她好了以後估計反撲一定會很兇猛。
月詠頓時臉紅起來,其實一半是因為發燒的關係,算了,現在自己戰鬥力底下,不能跟這人較真,認真你就敗了月詠!
「喂喂,你別裝死啊!我有東西給你。」仁王抓抓自己的白毛,站起來身坐到床頭,趁機摸了把月詠的腦袋,果然不然又被人家瞪了一眼。仁王歎了口氣,從口袋裡摸出只手工做的小黑貓鑰匙扣來:「上次欠你的生日禮物,別嫌寒酸,我自己做的。」
「誰嫌你寒酸啦!拿來,死捏著小白被你掐死了怎麼辦?」月詠直接搶過仁王捏在手裡的小黑貓,死活都不肯放手。
仁王歎了口氣,把鑰匙扣塞進月詠的手裡:「你就省點力氣好好睡覺吧。」
「這算定情信物麼?仁王雅治同學?早戀不是好事啊……」月詠擠兌了他一句。
「噗喱!」這下輪到仁王雅治瞪大眼睛看這月詠了,但是人家的定力好,直接把仁王雅治白皙的臉看成了紅燒白毛狐狸一隻,然後夾著尾巴直接遁走了。
月詠看著跑的比兔子還快的仁王的背影一眼,這人不是一般的彆扭……不過自己和他半斤八兩,算了,好好休息,等病好了就去欺負他去。
雞毛蒜皮
網球部開始備戰新一年的全國大賽。
赤也順利的當上了一年級的正選,實力比月詠自己估計的更強一些,其實這些都不是問題。看著自己同桌的樣子和真田的表情就知道他們順利地區賽出線了,第一的名額是鐵定拿下的。
月詠算了算今年青學的ど蛾子就是不二和那對詭異的雙打了。
她也隨口問過柳生和仁王能不能同調,柳生一臉惋惜的說,很可惜,雖然他和仁王的搭檔無往不利,但是沒有那種絕對理解對方的基礎。
月詠無比的感歎青學真是個妖孽輩出的地方,唉,手塚那傢伙也就算了,怎麼說那人都是個面癱,配和哈羅大概會比較有萌點吧,至少表情會更挫了一點。
「放心吧,我們立海大是沒有死角的。」柳生自豪的推了一下眼鏡。
前面的真田轉身就是一句:「我們不會鬆懈的,絕對會拿到全國冠軍回來!」
然後班級裡一群真田崇拜狂的男生鬼哭狼嚎了一陣。
月詠摀住了臉,這算不算是偶像崇拜,總之真田看上去還是挺高興的樣子,算了,不去損那個好人大叔臉了。
月詠現在想的事情是,幸村的病怎麼辦。
隱約記得他應該是冬天犯病的,怎麼說也要讓他注意一下身體什麼的。
雖然知道他的病是一定會好,但是對於當事人而言,在醫院八個月的煎熬肯定是痛不欲生的。
這種事情,作為一個外人的她是絕對不可能感同身受的。
有些事情,她無能為力。
仁王雅治敲了幾下月詠的桌子:「月詠同學,這種時候不要露出我在單相思的表情出來,會讓人犯罪的。」
月詠白了一眼仁王雅治,自從她青學歸來這人就天天來騷擾她。
她現在心情不好,懶的理他。就算自己對這人有意思也沒用。
看著這群人沒肝肺的樣子,月詠頓時覺得,其實知道秘密的人,也是痛苦的。
仁王也是個敏感的少年人,看到月詠的表情不太好就對柳生使眼色,意思是問怎麼回事。
柳生明白了仁王的意思,所謂的搭檔這兩字不是白叫的,不會同調不等於不知道這狐狸精心裡在想什麼:「生理期。」
「柳生你個人渣!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仁王揪住了柳生的衣領,使勁的晃悠了幾下。
柳生很有風度的一把推開仁王雅治:「好說,你不也是個禽獸。」
班上一陣爆笑,這兩人渣禽獸你來我往的早就不是什麼新聞了,雖然柳生非常反對,他就是個紳士,怎麼可能是人渣,這點就像上帝的兒子是被十字架上頂死的一樣不可逆。
真田只當什麼都沒看見,這兩人實在太那什麼了,他都不好意思說太鬆懈了。
月詠白了在扭打中你來我往相互放電的兩隻,2882看來有陣子可以火了,千尋在後面看的津津有味,這兩人天天上演兄弟情深的戲碼在a班已經見怪不怪了,至少可以娛樂大家的課外生活。
日子就那麼一天天嬉皮笑臉的過,大家都一樣沒肝沒肺的嘻嘻哈哈,在走廊裡穿梭,在操場上奔跑,青春洋溢,有汗水,也有淚水。
要這麼寫的話,這故事差不多也該完結了,月詠趴在課桌上,眼看著就是要放暑假了,時光飛逝也不帶那麼寫的。
新聞社裡那夥人都一窩蜂的跑去採訪拿到全國冠軍的網球部去了。
班級裡剩下的幾個同學都是熱愛學習的,剩下的也去看熱鬧去了,學校搞表彰會,月詠借口肚子疼,愣是沒去,她最近心情不好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幸村也好柳也好,都忙著學校表彰會的事情,一夥人沒事就紮在文學部裡寫發言稿,畢竟是2連勝,場面上的形式還是要走的,樣子還是要做的。
雖然幸村和真田都不興這一套,都是以實力來說話的人,但是畢竟有些程序還是不能少,拿全國冠軍有好處也有壞處,此時自古兩難全,成全校的名人了,就得給學校做表率。
真田板著張臉一路冷酷到底也就算了,幸村就比較難過,扎進文學社就抱怨了幾聲自己的臉都要笑僵了,早知道就不走親民路線走嚴肅路線了,不然也不用笑的那麼辛苦。
白毛最近都忙的掉毛的沒空理她。
倒是柳生安慰了他一句,最近網球部的人都忙的翻天了。大家都一樣,然後急著往網球部趕了。
等到網球部的事情折騰完,暑假就到了。
月詠的爹媽難得有假期就去旅遊了,把兩小孩丟在家裡管家,原本是不放心弟弟一個人在家的,但是有姐姐在,就沒什麼問題了。
於是兩姐弟昏天暗地的在電視上玩了兩天遊戲,飯都是有一頓沒一頓的,為玩通新出的最終幻想,兩人一直在車輪玩遊戲,等到暑假的第四天,月詠覺得再荒唐下去也不是辦法才去做飯。
赤也繼續在家裡和ps2奮戰到底。
這個時候,仁王雅治穿著沙灘褲一個人在家洗澡,爹媽姐姐和弟弟早幾天都去鄉下老家看爺爺去了,要明天才回家。因為隔天網球部還有集訓,所以就他一個人在家待著,雖然夏天他很煩,但是有些事情該做還是要去做。
洗完澡,打開冰箱一看,發現沒牛奶了。雖然外面熱的要死,但是仁王想想總是要買的,買了一箱可以頂用好久。
剛想好去買牛奶,仁王就接到了姐姐的電話,說是要給他帶鄉下的特產蜜瓜來,然後仁王就很高興,說著說著穿上人字拖頂著一頭沒擦乾的頭發出了門,隨手把門帶上以後他才想起來,雪特!得意忘形把鑰匙丟在家裡沒拿出來了!
身上只有一個手機和買牛奶的錢……
仁王雅治穿著沙灘褲和小背心,拖著一雙人字拖毫無形象的站在自己的家門口,凌亂了很久……
一代欺詐師仁王雅治同學,立海大二連霸的締造者之一,就這樣被自己關在了自己家門外。
一陣熱風吹過。
「熱死了……」仁王哀歎了一聲,算了,去學弟家寄居一夜。
沒辦法了。
一點辦法都沒有了!總不能穿這身衣服打車去柳生家過夜吧!
「姐姐!水管爆了!!」在白毛筒子在家門口下決定也去哦去赤也家蹭一晚的時候,他可愛的學弟家的水管爆了……
兩姐弟在水管那折騰了半天也沒把水管堵上。
赤也光著膀子一直在找總閘的開關在哪裡,可惜這兩人都不是當家的,有些東西就是不好找。
遇到這種事情,月詠覺得自己學的東西完全不管用,她總不能對著水管說德語飆中文吧,赤也滿臉是水的抬起頭看了他姐一眼,然後家裡一片汪洋,浴室裡,基本上可以養魚了。月詠長那麼大,還真不知道自己家的水管總閘在哪裡。
仁王在門外按了半天的門鈴,切原家的門一打開就是兩濕淋淋的姐弟。
月詠看著仁王穿著一件悶騷到家的沙灘褲和人字拖,還有那件寫著s的超人背心和他那頭耷拉著掉水的白毛,第一句話就是:「你家水管也爆了?」
「噗喱!」仁王至少哼哼了一聲走進門,發現月詠家的客廳已經成了養魚場了:「你家準備搞生態漁場麼?」
「去你的!少說風涼話。我家水管壞了找不到總閘!」
仁王直接鄙視月詠:「我知道你以後怎麼死的了。」
「那關你什麼事!」
「你是笨死的,活了十來歲居然連自己家的水表總閘在哪都不知道,你丟人不丟人啊。」仁王抓到擠兌月詠的機會就開始嘴賤叼著不放。
「……你想死麼?我可以讓你死一次看看。我不知道我家的總閘難道你知道?」
「廢話,我當然知道,你家房子格局跟我們家差不多!好歹我也是仁王家的長子,修水管這種事情是個男人都會幹!」仁王縮了一下,雖然他嘴巴上說的很老,但是論打架他還真是扭不過這姑娘,這叫什麼事兒,他幹嘛沒事看上個比自己狠的姑娘,他上輩子一定是欠他們切原家的。
赤也眨巴了幾下眼睛,看著他們家小白在水裡用爪子撈著一直橡皮鴨子:「仁王學長,姐姐,你們別吵了,還是先修家裡的水管吧!」
月詠瞪了仁王一眼,繼續去找水閘去了,他習慣性的抓了抓自己的辮子,才發現自己頭髮還在掉水,想想這對姐弟這時候倒是一樣的笨了。
仁王跟著月詠進了浴室,可憐的海帶都直接飄蕩在水裡了,這兩人真的不是白癡麼,總閘不就是在眼前麼,這兩人忙乎了半天都知道在幹嗎,真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仁王順手關上了開關,水總算是停下來了。
赤也和月詠頂著一張花貓臉,感激的看著仁王雅治。
「喂喂,不要用那種崇拜的眼神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噗喱!」
「仁王學長,你果然是狐狸大仙啊!!!」赤也的眼睛變成了荷包蛋一般,只差一點就沒抱住仁王的大腿往上蹭了。
「不要用那種噁心的眼神看著我!!!!」
月詠直接塞了個盆子在仁王手裡:「不知道你幹嘛來我家,既然來了,就幹活吧……」
他看了月詠好幾眼:「……」
「看什麼!幫忙把地板弄乾!」月詠白了他一眼然後開始幹活。
結果三個人為弄乾淨地板折騰了大半夜。
「你不回家麼?」月詠看看鐘,都十點多了這人還沒要回家的意思。還跟他弟弟兩人玩格鬥遊戲玩的起勁。
「我回不去了。」白毛聳聳肩:「其實,我是來借住一晚的,我把自己反鎖在門外了。」
「……你以後是笨死的。」
「謝謝。」仁王笑嘻嘻的看了月詠一眼:「總不能今晚跟你睡吧。不過你求我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像我那麼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帥哥不多了……便宜你了啊,月詠。」
「你真的那麼想跟我睡麼?」喂喂,在這種有未成年讀者的地方說這種限制級別的話真的沒問題麼?會被和諧掉的啊!
看著月詠靠過來的臉,仁王心驚膽寒了一下,玩笑果然還是不能開太大,不過死到臨頭了他還是得死撐下去,不然對不起他自己啊:「是又怎麼樣?」
「很好。我先讓你舒坦一下,然後再讓你徹底輕鬆吧。」
赤也扭過頭,看見他姐直接把仁王雅治撲到了他床上,直接一個擒拿手讓仁王趴了過去,仁王發出了哀號聲:「你來真的啊!!月詠!」
「你不是很想麼?既然如此,我就好好的滿足你好了。」
仁王雅治只聽見自己的骨骼發出了卡啦啦的聲響,完了,這下又是痛並快樂著……
「女王饒命……」
赤也哼了一聲,看著自己家姐姐給仁王正骨的慘狀,今天她下手的好像特別重,啊啦拉,學長明天可能會起不了床的說。
「輕點啊……痛痛痛!你謀殺也不帶這樣啊啊啊啊,噗喱……」會死的,會死的,一定會死的!
月詠加大了手勁狠狠捏這這人肩膀的肌肉:「這叫按摩,折騰完你今晚一定睡的好。」
仁王雅治默默的在心裡流淚,這樣淪喪是不對的……他只是個正直的國中2年生而已……
番外:真田君拯救世界
真田君拯救世界
真田君是個誠實普通的少年,正如我們常見的日本少年一樣,並沒有什麼特殊,和我們身邊的你我他並無不同之處。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他常常被自己的朋友幸村說為人過於老實這一點而已。
就是這樣普通的少年,晚上做夢的時候,夢見了稻荷神社供奉的狐狸大神。
「請你幫助我,真田少年。」白色的狐狸形狀的稻荷大神,是那麼對真田少年說的。
真田少年茫然的看著銀白色的狐狸:「為什麼是我。」
少年不解而又迷茫的看著白色的狐狸大神。
「以為你學過劍道,而且真田少年你是個誠實的好少年。」狐狸伸出一隻爪子,無比誠懇的看著真田:「如果你不幫助我的話,東京就要被那個叫幸子的妖怪給吞噬掉了,這樣下去,不光是日本,連世界都會被她所毀滅的。」
「哈?」真田少年依舊茫然的看著稻荷神。
「你這樣看我也沒有辦法啦,噗哩。少年啊!因為你是被選中的人喲,就是這樣,所有的jump漫畫都是那麼畫的喲。」那只所謂的稻荷大神,居然翹起了二郎腿,洋洋自得的看著可憐的真田少年。
真田少年頓時有種想要打死這只該死的狐狸的衝動,現在的神仙難道都那麼時髦去看jump了麼?
那只毛色無比漂亮的狐狸摸摸自己的小鬍子:「其實選擇你也是沒有辦法的原因的,其實那個叫幸子的妖怪,附體在你的朋友的身體裡面,話說他是你的朋友你總不能放著不管吧。」
狐狸舔了一下自己的爪子:「幫助好友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麼?」
真田少年睜大了眼睛:「你說那個妖怪附體在幸村的身上!!」
「是的。」狐狸甩甩爪子:「就是如此,所以,真田少年,為了拯救你的朋友和全日本!帶上這個破魔矢,就能幹掉幸子!」
「幸子是妖怪是吧!你就丟下我一個普通人去和幸子戰鬥麼?!!」真田握著破魔矢,看著在空氣中消失的稻荷大神:「你還沒有教我這個怎麼用!!我怎麼去拯救世界啊?!」
那隻銀色的狐狸馬上又出現了:「很簡單,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直接插他身上就可以消滅幸子了。」
「為什麼你自己不去!」
「以為全日本的豐收都歸我管,到處都是一夥想陞官發財年年有好收成的。」狐狸用爪子拍拍真田少年的肩膀:「因為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一個好人,而且我很忙,忙著讓今年的稻子有好收成,所以降妖伏魔的重任,像你這種好人再適合不過了。破魔矢擁有天照大神的加護,絕對能消滅幸子那個妖怪的!」
真田少年喊著一聲別走啊,然後就從夢中醒了過來。
真是的,自己為什麼會做那麼無聊的夢呢?
但是他低頭看到了手中紮著紅繩的破魔矢後,被震驚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真田少年,你背負著拯救世界的重任。
早上去上學的時候,真田覺得今天的幸村笑的比平時猙獰了百倍,果然是被幸子附體了麼?
真田告訴自己,要沉住氣,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直接插在他身上就好了。
「幸村?」
「什麼事?」幸村轉頭裂開嘴衝著真田一笑:「啊你的靈魂充滿了誠實的的美味呢……」
真田睜大了眼睛直接被幸子附體的幸村按到了學校圍牆的牆上:「真田君,讓我把你吃掉吧!」
「快住手啊!幸村!」
在幸村愣神的時候,真田將破魔矢扎進了幸村的胳膊。
幸子發出了刺耳的慘叫,真田摔倒在地上,迅速摀住了自己的耳朵。
在幸村的頭頂黑氣盤旋了一陣後就消失了。
真田看著一臉茫然的幸村,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果然成功了……
「真田你在幹嘛呢?」幸村看著倒在地上的真田,伸出手,拉起了真田:「怎麼摔倒了呢?」
「我自己不小心。」
幸村像平時一樣溫和的笑了笑。
這才是正常的幸村啊,真田感歎著。
校園的鐘聲響起,真田看著和平日一樣無不妥的校園,心裡恢復了平靜。
在無人知曉的地方,他拯救了日本,也拯救了自己的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