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傷
立海大附屬高中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前不久來了一名長得和曾經轟動一時的幸村天音一模一樣的女生,而這幾乎這所有的人中的一半都知道校醫室來了一位性格溫柔長相不錯的男老師,這使得一些女生總會找各種各樣受傷或的借口跑去和新來的校醫聊天,尤其是在體育課上,情況更甚。
當第三個女生不小心在跑道上摔倒帶著受傷的胳膊連請假都不請急速飛奔向校醫室的時候,站在司葵身邊的佐野同學再也忍不住了,壓低了聲音對司葵說,「新來的那個校醫有那麼帥嗎?」
司葵看了看這位在她眼中差不多屬於客串人員的佐野同學,笑,「應該很帥吧。不然她們也不會那麼積極呀。」
佐野綠,性別女,長相秀氣,身高小巧玲瓏,和司葵是同班同學,自稱為立海大騎士後援團的第一鐵桿粉絲,就任於籃球部經理一職,是司葵在立海大有幸認識的除真田凌月、小田美子兩人之外的第三個女生,坐在第一排深得老師歡心的優等生之一,在幸村精市支持者找碴事件後現身,憑借厚臉皮和死纏爛打的功夫很成功地介入到了司葵的日常課間生活之中,這使得切原同學對此抱有極大的怨念。
「小葵沒去看過嗎?」
「你不沒去嗎?」
佐野綠掃了眼周圍,趁老師和其他同學都沒有注意,壓低了聲音,「那今天下午我們去看看?我倒要看看是騎士帥還是校醫帥。」
「要去你自己去,我沒興趣。」
看司葵真的是一臉不要打擾的樣子,佐野綠調皮地眨著眼睛笑著,「那是當然了。我的小葵可是左一個帥哥右一個美男的,當然沒興趣了。」
說到這裡,佐野綠原本壓低了的聲音就不由抬高了點,也使周圍好些人都聽清楚了,不怎麼友好的目光再度集中在了司葵身上。
她是故意的嗎?司葵輕輕地瞟了佐野綠一眼,只看佐野綠臉上帶著小小的期盼看著自己,看起來好像不是故意要引起別人注意。司葵壓了壓腿,冷清地說,「你要是喜歡,全部送給你好了。」
另一邊的女生滿臉不屑地看著司葵,「手塚葵。你要不是長得和幸村天音一模一樣,幸村前輩他們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冷清地看了一眼那個女生後,司葵挺了挺胸,漠然地從她身邊走過,輕飄飄的撩下一句話,「真可惜。你沒有一張和幸村天音長得一模一樣的臉蛋,難怪幸村前輩連個白眼都不想給你。」氣得那女生在她後面又是跺腳又是揮拳頭的,然後又追了上來。
「我們就比比看,誰贏。」
「不比。」司葵站到體育老師旁邊的起跑線上,看了眼腳下的白線,又看了眼旁邊目光挑釁的女生,活動幾下手腳關節,就再也沒多看旁邊一眼。五十米跑,她還不放在眼裡,每天早上的晨跑和一個多月的柔道練習,這使司葵的身體素質要比前兩個月好太多了。
女生氣呼呼地瞪著司葵,「你——膽小鬼。」
「同學。注意了。」
被老師警告了一下,司葵旁邊氣鼓鼓的女生這才安分了下來,弓下身,右腳前邁,力量都集中在了彎曲的左小腿上,眼睛還橫了司葵一眼,看司葵完全不理會她,就死瞪前面的跑道。
「小葵。加油哦!」佐野綠大呼小叫著。
體育老師的手一揮下,起跑線上的兩個人就飛快地衝了出去,司葵的速度則比那個挑釁自己的女生要快上兩步,但在到達終點的時候,只見司葵腳下一個打滑,整個人就順勢往前撲了過去,狠狠地摔到在跑道上。
「小葵!」佐野綠馬上叫著跑了過來,扶起司葵,「哇。流血了。」
司葵的左手肘和左膝蓋上被擦了很大一塊皮,血冒了一片,司葵揉了揉胳膊,冷然地瞟了眼站在終點掐表的女生,笑了笑就甩開了佐野綠的手,「沒關係。一會就好了,我去洗洗。」說完,跟體育老師說了聲,就往後面用來澆花的水龍頭方向去了。
還沒走兩步就聽到佐野綠的喊聲,「小葵你走錯方向了,校醫室在哪邊!」
「我知道。」司葵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沒摔傷的手,飛快地走到位置偏僻的角落,打開水龍頭沖洗了一下手腳後,才皺了眉,抬頭看向那邊還在進行五十米跑測試的班級。
這次摔傷不是意外,而是人為事件,實際上是司葵到達終點的時候,掐表的那個女生改變一下站立方式,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該女生腳下就多出了很多小石子並且被掃到司葵腳下,弄得司葵還未能反應過來,人就已經摔到地上了。
佐野綠一跑完自己就又湊到司葵身邊了,心疼地看著司葵的手,「都摔成這個樣子了,怎麼還不去校醫室上藥。」
「沒必要吧。」司葵沒所謂地笑著,傷口看上去是挺嚇人的,但是司葵根本就沒感覺到有多痛,血和灰塵都已經被她洗乾淨了,傷口也就顯得更加明顯了。
「真沒用,連跑個步都能摔跤。」和司葵一塊跑步的那女生在一邊冷言冷語的。
「我還以為手塚同學有多出色呢,原來是個跑步都能摔跤的軟腳蝦呀!」
「也就是長得像幸村天音罷了,還真以為自己是幸村天音了。」
「你們知不知道我們手塚同學的哥哥是誰呀!」
「誰呀!」
「青學的手塚國光哦。」
「不會吧。那麼一個運動高手的妹妹不會這麼沒用吧。」
其他一些看司葵和男子網球部關係不過眼的女生也跟著瞎起哄了,其中也包括了那個動手腳的女生,只是她在看司葵時的眼光閃閃躲躲的。
不管那邊說得多難聽,司葵也擺著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樣,倒是佐野綠生氣地走過去,「喂!你們說夠了沒有,小葵又沒有惹你們,說話有必要那麼難聽嘛。」
「佐野。我們又沒有說你,你著什麼急呀!」
「是呀是呀!要知道你和手塚同學還是情敵,你怎麼這麼幫她呀!」
佐野綠憤然地看著這些女生,「我的事不用你們管。」
「那我們的事也不用你管了。」
一句話就把佐野綠給氣得要冒煙了。
司葵慢悠悠地晃了過來,一把拉過佐野綠,靜靜地看著那個在終點記錄成績的女生,指了一下那些女生,「我剛才的成績和她們比怎麼樣。」
被司葵突然這麼一問,本來就心裡有愧的女生愣了愣,「老師說是全班女生第一。」
「哼。」司葵故意用得意的眼神斜掃了那些亂說話的女生,「你們連我這個軟腳蝦都跑不過,還真是垃圾呀!」司葵聳了聳肩,就在她們氣憤的目光下和佐野綠一起退場。
佐野綠跟在司葵身邊眼睛彎彎的,笑得很開心,「小葵,沒想到你嘴巴還挺厲害的嘛。」大概因為是女生而且又是那種屬於受老師寵愛的乖乖牌女生,司葵的嘴巴倒是沒怎麼荼毒過她。
「那是她們自找的,與我無關。」司葵一邊把運動服換回校服一邊說。
對於那些個喜歡在她面前說風涼話的女生,她向來不會憐惜。嘴巴太多又喜歡亂講話的女生,她還真真個很不喜歡。
換了衣服,司葵和佐野綠就直接回了教室。
坐在座位上的切原赤也一看到司葵手肘上的傷,差點就變身了,「那個混蛋做的。」嚇得剛走到門口的那伙女生就那麼定身了。
司葵一記挑眉,「我自己摔的。怎麼!」她才不是那種弄傷了自己就委委屈屈找小男生保護自己的人,要報仇就自己上。
切原被司葵說得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著什麼,從網球袋裡掏出一把創口貼,看了一眼滿桌子的創口貼,司葵臉又了抽筋的衝動,「你該不會準備把這些全貼到我手上吧。」
「那當然了。誰讓你傷口這麼大!」切原理所當然地扯開一個就要往司葵手上貼。
司葵手往後面一躲,「不用了。不就是擦傷,有什麼關係,明天就好了。」
「會留疤的。」
「那關你什麼事。」司葵眼中挑著點笑意看切原。
弄得切原赤也耳朵熱熱的。
最後創口貼還是沒有貼上,在司葵強烈的笑容下,切原趁老師沒注意跑到校醫室順了一堆的藥。
一個下午就如此灰溜溜地爬走了。
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校醫室中響起了幾個脆亮的耳光聲,宮野寒幾近壓抑撕裂地對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女生吼,「誰讓你叫人把她弄傷的,你的命都沒有她一根頭髮重要。給我滾出去。」聲音一落,就看到一個身影從門口被扔了出去,直摔到門邊的樹上。
小田美子那張普通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怨恨,有的只是憂傷,她咳嗽了好幾聲才從地上爬了起來,再三看了校醫室好幾眼,才慢慢地離開。
當司葵走出校門看到走路似乎不怎麼利落的小田美子時,愣了一下,轉頭看向小田美子走過來的地方,那裡……好像是校醫室的方向。
「完成司玥劇情任務將有神秘大獎,請問是否接受。」
系統的聲音又一次司葵腦子裡響起這個任務,有一種不死不休的境界。司葵帶著頗為憂愁的目光看著天空,思索著是否接受這個已經被拒絕過一次的任務。
對於司玥,司葵只能在七零八落的記憶和別人的訴說中取得資料,除了知道她是宮野崎的母親擁有半個宮野家族之外,好像其他什麼都不知道了,還真是一個挺『疏遠』的人呀!司葵在心裡如此感歎了一聲,而偏偏就這麼一個感覺挺『疏遠』的女人把自己所有的財產給了自己。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呀!
司葵甩了甩頭髮,輕笑著。
「接受。」
回來的天意
「您已經接受司玥劇情任務。請完成以下三項任務。任務一:解決宮野崎的煩惱。任務二:解決宮野寒的煩惱。任務三:解決宮野長平的煩惱。時限六個月,過期將視為放棄該任務,將有懲罰,請您認真對待。完成任務後將有神秘大獎。」
在司葵把任務版面翻出來再三看了兩遍後,皺成一團的眉也就更加的皺了,她發現自己接受這個任務,純粹是找罪受。
天知道宮野家這些人到底有什麼煩惱,系統也說得不清不楚的,只是說解決煩惱,要知道在這個世界第一個任務『代替幸村天音(手塚葵)解決麻煩』的任務還沒有完成,而關於『解決幸村天意的煩惱』該任務也是前一段時間不小心完成的,何況這次的任務竟然是三個一起放發,還有時間限制,這是以前沒有的事情。
這點讓司葵有種掉進陷阱的感覺。
三個任務中在司葵看來也只有第一個任務要相對來說容易完成些,至於後面兩個任務,讓她覺得有點頭大,先不說那位宮野長平是哪個,任務二中的宮野寒就難應付。那個喜歡這具身體似乎還很瘋狂的存在,是司葵很大的無奈。
那次綁架事件後,宮野寒很安分,呃……相對綁架來說要很安分,每天也就是送些玫瑰花發些肉麻話短信騷擾她,不管她怎麼換鎖換電話卡都沒有用,那位先生的痕跡總是來去自如,只有這點讓司葵很沒有安全感。
看來宮野寒的煩惱結症是在她自己身上了,但總不能為了完成任務去自我犧牲,這不是司葵能幹出來的事。
拋開宮野寒不說,宮野崎在她作為交換生離開到現在都沒有再出現在她面前,就連短信電話都沒有一個,就好像是從來沒有出現在她面前一樣。這讓司葵很好奇,卻不擔心。作為宮野家的少爺,雖說司葵不知道宮野家到底是個怎樣的家族,但至少不會出現被人謀殺或販賣的危機。
那他又在哪裡呢?
司葵支著頭看著窗外一門心思想著司玥劇情任務,完全沒有注意到有個人從教室後門朝她走了過來,而班上的同學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那個人,誰都沒說話。
就在那雙手要捂上司葵的眼睛時,司葵突然抓住了那雙手,「不用捂我眼睛了,都看到你了。幸村天意同學。」要不是系統的提醒,她肯定會被幸村天意給『偷襲』了,轉過頭,放開幸村天意的手後,又對著站在教室後門外的向日岳人半瞇著眼睛微笑,「好久不見。岳人。」
聽得剛要抱怨幾句的幸村天意兩眼放光,向日岳人臉色鐵青,看上去是想起了那次約會被拒的事了。
幸村天意完全不客氣地坐到切原赤也的座位上,反正切原赤也暫時也不在這裡,一臉興致勃勃地看著司葵,「小葵。你和岳人很熟嗎?」
司葵雙眼輕輕地瞇了起來,修長的睫毛投影到眸中,使得裡面純淨的藍色變得幽深了起來,在幸村天意越加閃亮的眼光下,在向日岳人更加鐵青的臉色下,司葵風輕雲淡地說,「路人甲。」
所謂路人甲,是指一些不重要的人,也就是配角的配角,電視裡屬於純粹路過的人。
該答案讓天意和向日同時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那為什麼叫得這麼親熱。」
不止是天意就連向日岳人也對此抱有疑問,可這兩人偏偏忘記了該少女司葵經常喜歡做些『譁眾取寵』的事情。
「那好。叫向日君好了。」司葵也不再這個問題上多加解釋,回頭對著向日岳人就是一笑,「好久不見。向日君。」
這句話說得是十分的流暢,向日岳人的臉色更加的不好,衝過來抓住司葵的手就把她給提了起來,瞪圓著眼睛,乖巧的臉看上去要凶了不少,「手塚葵。你什麼意思。」開始叫他的名,現在又改口叫他的姓。她到底要怎麼樣他,每次都對他這麼壞,他又沒有惹她。
「向日岳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等司葵發飆,幸村天意拍著桌子就跳了起來,撈過司葵就把向日岳人給推開了,滿臉不高興地看了眼向日岳人,就對司葵笑開了,「小葵。還是叫他岳人吧,多親密的稱呼呀!」
看幸村天意那翹尾巴的樣子,司葵就知道這丫頭想歪了,恐怕在幸村天意眼中,她和向日岳人就成了一對相互看不過眼的歡喜冤家了。
司葵在心底綿長地歎了口氣,以她對天意的理解,就知道這種問題只會越解釋越麻煩。
可惜向日同學不懂得司葵的心思,看到司葵露出那種『就這樣吧』的表情,滿肚子的火,完全不顧自己的場合和天意的心情,下巴往上揚了揚,雙手抱交胸前,哼哼著,「我的名字手塚葵還不配叫。」
在日本,只有親近的人才會相互叫名字,不然一般都叫姓氏。在座的都知道,恐怕也只有司葵喜歡亂來,就算是在明知道的情況下。
向日的話一出,一下子就得罪了兩個人。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天意當場就發作了。
坐在前面寫題的佐野綠沉著臉在抽屜裡翻了翻,深呼吸了幾口,神色坦然地走到司葵面前,將一疊大概一本字典厚的信件往司葵桌上一放,「喏。這是別人讓我轉交給你的情書。哎,小葵的魅力還真是大呀!」
看著這麼一疊信,司葵就知道佐野綠這是為了氣向日岳人拿出來的,平常這些信都是由佐野綠自行處理的。
佐野綠揚著眉毛看向向日岳人,果然,向日岳人在看到那疊情書後,臉色很不好看。要再接再厲一把,佐野綠奇怪地說,「切原同學去哪裡了?」接著就是一副瞭然的表情,「是不是又去幫你到校醫室拿藥了,小葵,切原同學對你可真是很細心呀!」
「拿藥?你怎麼了?」天意關心地問。
「沒怎麼。」在司葵看來那一跤確實也沒什麼。
偷看了一眼向日岳人有點緊張擔心的神情,佐野綠補充說,「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要知道切原同學可緊張了,這兩天天天往校醫室跑。」
在佐野綠這種強烈的強調下,天意誇獎地拍司葵,「哇。小葵,你真的把我們立海大的吉祥物都弄到手了。我就知道你行的。」
司葵嘴角一個抽搐,這讓她想到一句『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思維過於發散,也是不好的,司葵在心裡默默懺悔著。
佐野綠則是心情燦爛無比,恨不得吹口哨。
向日岳人陰著臉都快能滴得出水,但他還是忍下了自己那種暴跳的奇怪情緒,手塚葵這個女人跟誰在一起關他什麼事,他喜歡的是天意,他喜歡的是幸村天意。向日岳人在心裡憤恨地念了兩遍『我喜歡天意』的魔咒,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情緒在看到司葵疑似微笑幸福小女人的表情(猜測ING),還是爆發了,「什麼立海大吉祥物,頭髮彎彎曲曲,還會變成暴力狂,肯定是沒人要了你撿來的吧。手塚葵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此話一出,向日就把整個教室本來想置身事外的同學們都得罪了。
「你知道什麼呀!切原同學的頭髮那叫個性,你會變身麼,嫉妒切原同學就直說呀!拐彎抹角的算什麼男人,我都看不起你。」那位平常看上去挺文靜的一個女生就這麼叫了起來,後面的同學也跟著紛紛響應了。
「叫囂什麼呀!這裡是立海大!你有什麼好橫的。」
「長得跟娘們一樣,別以為我們的小葵會喜歡你。」
不管是冰帝還是立海大哪個學校都有著深深的集體榮譽感。
幸村天意還笑嘻嘻地拍著向日的肩膀,在他耳邊說著什麼,好像是在安慰他。可下一刻她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幸村天意你不是轉到冰帝了嗎?還回立海大幹嘛!」
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個聲音,就把天意給扯了進去。
「叛徒!」
「穿著冰帝的校服回來炫耀呀!」
「對呀!是不是還想要柳生前輩打你一巴掌呀!」
本來還看著窗外的司葵猛然回頭,冷冰冰地說,「都給我閉嘴!」聲音不大,但效果出奇的好,同學都不約而同的沒再說話了。
天意的拳頭緊握著。
「你沒聽過打是情罵是愛嗎?柳生前輩喜歡天意的事情,好像誰都知道吧。如果你們都不知道,那就從現在開始知道。」司葵眼神像冰一樣,一個個看過去,「天意和真田凌月的事情她們自己會解決,你們是什麼人,有資格管嗎。」她喜歡『落井下石』,她喜歡做事情任意說亂七八糟的話,她喜歡把別人逼到角落看著別人在那裡像小貓一樣跳腳,她承認自己有很壞的惡趣味,嘴巴很壞,最喜歡就是做言不由衷很欠揍的『壞事』,但是,她不會像這些人一樣撕開別人的傷疤還在上面撒鹽。
教室裡沉默了一陣後又恢復了原來的平靜。
佐野綠戳了戳司葵又指了指窗外。
「哇!二年級的鈴木前輩向仁王前輩告白呢!」
一個女生高聲喊了起來,還有意無意的看向司葵。教室裡的女生們呼啦一下就圍在了窗口,下面蔭林小道上,一位漂亮女生站在站沒站相的仁王雅治面前,臉微微的紅。
樓下
很多女生心裡都有王子情結,希望有一天有個帥氣溫柔多能的王子出現在自己身邊,陪伴自己愛護自己,更何況是在十六七歲正值青春年少懷春好時期,在這風和日麗秋高氣爽十分適合人與人之間的擁抱的天氣裡。
正所謂『哪個少女不懷春』,葵很『自覺』地從字面上對這句話理解了。
在下面向仁王雅治表白的女生,司葵還是有聽過她。
鈴木X,二年級的學姐,長相秀美,性格溫柔,學習優異,屬於尖子生級別,聽說家世也不錯,在剛進立海大國中的時候打算讀完一年就隨父母去國外,可惜她遇見了名為仁王雅治的白毛狐狸一隻,從此那顆芳心就遺落了,出國?父母?噢,NO,NO,都說了女生多為感性動物,就算長相再秀美,性格再溫柔,學習再優異,也無法逃開。鈴木童鞋就這麼淪落了,她從國中一直追隨著仁王雅治的身影,至今。曾經在幸村天音出現在立海大時一度消沉過一段時間。
喜歡仁王雅治的人呀!司葵眉毛往上一聳,瞭然地笑。她自然是知道那些女生此時看她的意思,有幸災樂禍,也有為她擔心的。幸村天音喜歡仁王雅治在當年是路人皆知的事情,可是,這些人好像忘記了,她不是幸村天音,而是手塚葵,不喜歡仁王雅治的手塚葵。司葵帶著幾分譏諷笑容看著下面的表白。
她的出現讓鈴木有了危機感,所以才會選擇在這個地點這個時間去向仁王表白。這樣,那她是不是可以當做鈴木的示威和警告。
教室裡的女生們吵吵嚷嚷的,沒有幾個人的嘴巴是停歇的,就連天意也帶著十二萬分興趣,「哎呀!真是太可惜了,你說那麼好的女孩怎麼就看中了那隻狐狸呀!」
「我覺得仁王前輩挺好的呀!和鈴木學姐看起來挺配的。」佐野綠立刻反駁了起來,還特意看了司葵一眼。
天意聳肩攤手,朝著司葵調皮地眨了眨眼,「我說同學,難道你沒覺得小葵和白毛才勉強能算得上天生一對嗎?兩個人都是一肚子的壞水。雖然我更看好我哥哥和切原。」
那邊嘰喳給不停的女生聽到天意的話,立即就把矛頭對向了天意和司葵,就連在看熱鬧的向日岳人,和沒有在現場的切原赤也都被殃及到了。
「鈴木學姐和仁王前輩才算是真正的一對!」這個女生絕對是鈴木的粉絲。
「手塚同學雖然很不錯了,但是和鈴木學姐比起來,還是有點差距啦。」這位男生曾經偷偷給鈴木寫過情書。
「手塚同學一看就不像是仁王前輩喜歡的類型,還是鈴木學姐那種又溫柔又可愛的性格比較容易被王子們接受。」在這位女生看來自己也差不多是她口裡說的那種性格。
「手塚同學和切原不是一對嗎?我上次還看到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用午餐。什麼時候手塚同學喜歡仁王前輩了?那切原不是太可憐了。」這位同學一直在支持司葵和切原之間他眼中的『愛情』(?)事業。
「咦。那個冰帝的才是手塚葵的男朋友好不好。」這位同學完全沒能明白司葵和向日岳人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
「我看是幸村天意喜歡仁王前輩了,不然柳生前輩怎麼可能那麼生氣去打一個女生,真虧她還有臉回來。我就說還是凌月前輩好嘛。一心一意地喜歡著幸村前輩,和鈴木學姐一樣呢。真偉大。」這個人絕對是有妄想症,想像力過於豐富,可以去寫小說了。
「不就是長得像天音,又不是真的天音,仁王前輩才不會喜歡只有一張臉的女人呢。只有天音和仁王前輩才是天生一對,手塚葵根本就不配。」這位可能是崇拜著幸村天音的人。
後面、旁邊都在議論紛紛,在聽到那些橫豎都對手塚葵很壞的評價,天意、佐野綠還有向日岳人的臉都拉長了。
司葵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冷冷淡淡地看著下面,輕笑了一聲,就坐了下來。
誰跟誰表白跟她有什麼關係,只要事不關己那就高高掛起。
「仁王君。我喜歡你很久了,請你和我交往。」醞釀很久的表白總算是出現了,鈴木那泛著桃花紅色的臉在陽光的閃動下變得格外的動人。
還沒等她做童話夢,仁王一句話就把她的夢給打碎了。
「鈴木同學。很抱歉,我已經有自己喜歡的人了。」
鈴木錯愕地看著鄭重其事的仁王雅治,試圖在他臉上找到一絲玩笑的意味,可惜,她沒找到。平常吊兒郎當的仁王雅治在很鄭重認真地拒絕她的表白,這怎麼可能,鈴木覺得自己的世界都要塌了,她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仁王對她平常也比較照顧,他對她不可能沒有好感。那他為什麼要拒絕。
他真的不喜歡她呀!鈴木在仁王的眼中拚命且努力地尋找一點點能夠有利於自己的情緒,可是,沒有。
「那能告訴我,你喜歡的人是誰嗎?」鈴木還在抱有僥倖。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司葵沒能忍住露出了嘲諷的笑容,都這樣拒絕她了,還在帶著期待和僥倖嗎?
這個鈴木喜歡仁王還真的喜歡得很可憐。
「我不想告訴你。」仁王很壞地笑著,仰起頭朝著司葵揮了揮手,就留了個瀟灑的背影給關注著這場表白的人們。
鈴木怔怔地看著仁王雅治的背影,眼淚差點就流了出來。
一年級D班的同學們都被最後那個揮手給怔住了。
天意撞了撞司葵,擠眉弄眼的,「你說那坨白毛喜歡的人是誰。」她敢打賭,那個白毛喜歡的人肯定是葵,不然他朝葵揮什麼手。
「誰知道呢。」對此,司葵毫不關心。
「哼——」向日看到司葵臉上的漠然,沒由來就覺得生氣。
司葵挑眉,看了眼向日,「怎麼。你吃醋呀。」
「誰說我吃醋!」向日像只被踩到痛腳的貓,全身的毛都快豎起來了。
「哈哈。我就知道岳人喜歡小葵。」天意在旁邊唯恐天下不亂地加了把火,對上向日氣火的眼神,很是鎮定地攏了攏頭髮,又清了清嗓子,接著就擺出一副歎息的表情,靠著司葵的肩,「哎。我說小葵,你看那麼多人喜歡你,你乾脆聽我的建立一個後宮,把各大學校的帥哥美男全部網羅進去。冰帝也有很多優良品種,什麼時候你去我們那裡,我幫你介紹介紹。喂!你那什麼眼神,懷疑我嗎?我保證那些帥哥絕對要比向日岳人有味道。」
還沒等司葵說話,佐野綠就著急地喊,「小葵才不是那種人!和小葵最配的人是騎士大人。那些個娘娘腔根本配不上小葵。」說到最後一個詞的時候,佐野綠很有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向日岳人。
向日剛要暴走,就聽到門口一聲吼,中氣十足,「你想對小葵幹什麼!」切原赤也在很適當的時候就這麼從天而降,□了向日和司葵之間。切原出現後,國語老師也跟著出現了。
司葵輕輕地敲了敲桌子,指了下老師,「上課了。」
「那我們放學的時候再見了。小葵,好好安撫一下吉祥物哦。」天意朝著司葵就是曖昧一笑,抓住向日就『飛』一般消失在了消失。
教室裡其他人看老師來了,也陸陸續續回到了自己座位,除了一個人。
「小葵你沒事吧。那個惡女她有沒有欺負你。」
「她是不是欺負你了。我去揍她。」
「都怪那個校醫,囉哩八嗦,不然我早回來了。」
「小葵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司葵滿頭黑線地聽著切原赤也的關心話,講台上的國語老師用咳嗽提醒已經陷入自己情緒的切原赤也咳得嗓子都有點沙啞了,可背對著講台的切原辜負了這份美意,當然她也很『故意』地沒有提醒他。
「切原赤也!放學後你到我辦公室來!」
海帶君全身一僵。
諸位同學滿臉同情地搖頭。
放學後。
切原帶著再三哀怨地走進了教師辦公室。司葵也沒等他出來,就收拾了書包,準備回去。佐野綠拿起書包就急沖沖地走了過來,「小葵。我們一起走吧。」
「佐野。你別想逃了,今天是你值日。」班長拖著佐野綠就又回了教室。
看著佐野綠的痛苦背景,司葵心情頗好地彎彎一笑,剛走到校門口,那份好不容易好得不錯的心情就被在校門口的幸村天意給打回了原型。
尤其是在看到一臉彆扭的幸村天意身邊還站著幸村精市和真田凌月的時候,司葵無形中歎了口氣,腳往後面一拐,她覺得還是爬牆比較安全,那三個人撞到一塊,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小葵。這裡!」就在司葵快要成功離開某些人的視野時,就聽到天意興高采烈的聲音在後面響起。
無數道目光通通集中到了她身上。
司葵假裝沒有聽到地繼續往前走,可這時,系統叮咚一聲。
不遠不近
沒有人願意被拘束、囚禁或……操控。
所以司葵在聽到系統的聲音時,腳步並沒有停下來,反而走得更快了。明非說這個系統主要的任務是幫助她提高技能,並且在離開這個世界後還能夠使用。他是這麼說的,但不代表司葵就會相信,看了眼手腕上的珠子,她又想起來這世界第一天初珠子的顏色還是鵝黃色的,滴血認主還真是有夠惡俗的套路。
在司葵看來,這個系統,這串珠子最大的用處就是使用叨叨令促使她去靠近一些人去幫一些人解決麻煩。
她不抗拒這種促使,不討厭那些人……只是有點討厭這種沒有選擇餘地的東西。
只是系統不會知道司葵的這種討厭,所以它還是在司葵的腦中用冰冷機械的聲音發佈任務,「立海大系列初級劇情任務『解決幸村精市和幸村天意之間的矛盾』啟動。」
這東西果真是個不可愛的存在!司葵咬牙切齒地抱怨著。
「小葵!你跑什麼,我有那麼可怕嗎!」天意瞪著眼睛哀怨地擋住了司葵。
司葵頭一歪,「難道你不可怕嗎?」
「小葵你太過分了,重色輕友!忘恩負義!你要是不陪我,我就跟你絕交!」也不知道是不是司葵那句話把幸村天意給刺激到了,某女說話都口不擇言了起來。
可司葵向來不吃這一套,她一臉沒所謂地朝著天意伸出一根食指彎了彎,「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回家還要寫作業呢。」騙人呢,她作業早就系統的XX技能下完成了,想到系統的各種技能,司葵就很想做望天無語的狀態,在越來越熟悉運用系統技能之後,她變得越來越懶惰了。
還沒等司葵轉身,天意就又纏了上來,趴在司葵的肩上,那可憐兮兮的眼神,讓司葵想到了昨天蹲在垃圾堆裡仰望著她手中雞翅的流浪狗,她還記得當時她的處理方法是假裝沒看見,無視而過。
「你不用這麼看我,你也知道我和他們的關係也很不好。」何止是不好,而且是大大大大的不好。
「放心啦。我會保護你的呀!」勾著司葵的肩膀,天意再次變回了那個大女人主義的女生,眼珠子一轉,就湊到司葵耳邊嘰呱起來,「小葵。你說我們關係這麼好,你怎麼可能見死不救呢。你別看我哥長得是柔柔弱弱的,實際上他的內心就像真田弦一郎的外表那樣,你千萬不要被我哥迷惑了,否則連怎麼死都不知道。」
看天意說得那樣的痛心疾首,司葵哭笑不得,這孩子不是剛剛才說要保護她的麼。
「不就是讓你回家嗎?」
「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不知道。好像幸村前輩找你都是為了這件事吧。」
天意又變成了苦瓜臉,「可是我真的不想回去。家裡一點都不好玩。」
司葵的眉頭皺了一小下,家裡一點都不好玩?這是什麼歪理,這種話恐怕也只有天意才能說得出來了。她有點明白柳生比呂士為什麼喜歡天意了。
「那我們現在走吧。」司葵壞壞地笑著建議。
天意眼睛立即閃出了星星,崇拜式做仰望狀,「小葵你好厲害哦。趁哥哥不注意,我們趕快走啦。」那邊的幸村精市還在應付著真田凌月。
「那我們爬牆吧。」
「好呀!好呀!要知道我去冰帝之後就再也沒爬過牆了,心都癢了。跟我來,我知道哪個地方的牆最好爬。」
兩個人在達成共識後,在真田凌月『很不小心』擋住幸村精市的視線那刻,兩個人就飛快地朝天意口中最好爬的牆的方向奔了過去,在幸村精市移開視線後,兩人已經沒有了蹤影,校門附近的其他學生也一個個裝沒看見。
「天意不想回去,你也知道她那個性格,逼她只能越來越糟糕。」在看不到天意後,真田凌月的笑容更加的賞心悅目。
幸村精市苦笑著。
在他沒有看到的地方,真田凌月露出了陰霾的眼神。
距離校門口XX米遠的牆頭上,司葵十分不淑女地跨坐在上面,低著頭黑線連連地看著下面,天意雙手背在身後拘謹地站著,呲著牙乾笑,在她前面站的正是風紀委員並以嚴厲和不容沙子著稱的真田弦一郎。
「好巧呀!這樣都能碰到。弦一郎君。」天意一邊笑,腳一邊沿著圍牆挪,「真田凌月她現在和我哥在一塊,你要找她嗎?他們就在校門口。」
在真田弦一郎不怒自威很有壓迫感的氣勢和眼神下,天意說起話來也越來越心虛。
「天氣這麼好,我出來走走而已。」
「我知道你很忙,咱們都這麼熟了,就不用陪我了。」
「放心吧。想我幸村天意一代立海大惡女,怎麼可能迷路。」
牆上牆下就只有她一個人的聲音在鄉,越來越小聲。
看到天意委屈的樣子,司葵只覺得此刻的天氣確實很好,她把另一條腿從牆內挪了過來,兩條腿交疊在一起,一蕩一晃的。她沒料到這位滿嘴跑火車的天意童鞋竟如此忌憚真田弦一郎,整個過程中弦一郎沒說半個字,甚至連個聲都沒有發出來,卻讓司葵有種平常天不怕地不怕的天意變得越來越小的錯覺。難道這就是一物降一物?
不過比起這個,更讓司葵不明白的就是,為什麼每次她爬牆的時候總是會遇到一些人,比如說丸井文太,比如說海帶君,還比如說這位真田弦一郎。
似乎是感覺到了天意對自己的敬畏,真田弦一郎在深看了一眼她衣服上的冰帝校徽後,就抬頭看向司葵,眉頭皺了起來,「下來。危險。」
司葵眨眨眼,就這一句話一個表情就讓司葵很明顯地感覺到了這位弦一郎君對她和對待天意時完全不同的態度。
「那你要接住我哦。」司葵開玩笑地說。
「好。」真田弦一郎想也不想地就張開了手。
司葵一愣,天意也被真田弦一郎那準備接住司葵的姿勢給嚇到了,手指發抖,臉色蒼白地指著真田弦一郎,連話都說得結結巴巴了,「你……你……你……不是真田弦一郎吧。」這絕對是錯覺,一個對自己堂妹都老闆著臉的人,怎麼可能對司葵露出那種疑似溫柔的表情,那絕對是錯覺。天意不願意相信現實的在那裡自我催眠。
「那你接好了。」司葵捂著裙子就從牆上跳了下來,很飄逸地在空中劃了條弧線,一個蹲身輕鬆落地,沒走光,起身偏著頭朝著真田弦一郎笑得很乾淨,「真可惜。跳偏了,要不我再跳一遍。」她臉上沒有半絲的可惜。實際上她也是故意跳偏的,在她要跳下來的那刻,真田弦一郎仰頭的目光中一閃而過的迷離和痛苦,讓她下意識地避開了。
真田弦一郎恢復了那種能讓天意覺得緊張地嚴肅,「下次不要再這樣了。」
這樣?是不讓她爬牆還是不讓她亂跳?司葵很像這麼問一句,況且那個『下次』,從真田弦一郎嘴中說出來,還真是微妙,很意外的一種縱容。
天意再次被真田弦一郎給嚇到了,「你真的是那個有暴力傾向的虐待狂人真田弦一郎嗎?」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真田弦一郎竟然會對一個女生說『下次不要再這樣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真田弦一郎式的溫柔。
「虐待狂人?」司葵燦然一笑,「還真是個很有意思的稱呼。」大概是從他對隊員們名曰『愛的鐵拳』而來。
在天意懷疑眼神下,真田弦一郎總算是注意到了她,「精市說你該回家了。」
「回家?我才不要。」一說到回家,天意就很快從自己的詭異情緒裡拔了出來,對上真田弦一郎時又變回那個昂頭挺胸的幸村天意了。
真田弦一郎猶豫了一下,像是在醞釀合適的詞語,「精市會擔心的。」
「擔心。他怎麼不自己跟我說。當初我跑去東京,也沒見他來找我。反正我在那個家也不重要。我不想回去。」天意倔強地說。
司葵靜靜地看著揚著下巴說話的天意,她的聲音裡帶著哭腔,她在很不甘心,司葵聽得出來。
「小心點。」真田弦一郎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朝著司葵一個點頭,就匆匆離開了。
真田弦一郎一走,天意就又恢復了那種張揚的笑容,攀著司葵的肩,「小葵。你好厲害哦。那個虐待狂在你面前好乖,小葵你就是我的偶像。」
明明很想哭。司葵看得出來天意臉上的笑容並沒有達到眼底,「向日岳人呢。你把他趕到哪裡去了,小心被人拐賣。」她差不多知道天意在那個家裡發生什麼事了。人呢,總是不知道珍惜現有的東西,總喜歡不斷地追尋著過去曾失去的東西,真的是很犯 賤。
「安啦安啦。我把那東西打包回去了。」
「你不回東京了今天?」那她準備去哪裡住?司葵有種不祥的預感。
天意大眼睛有節奏地一眨,抱著司葵的胳膊,一頓撒嬌,「今天我就和小葵一起住了。小葵,你忍心看我一個人露宿街頭吧。」
故意裝成嗲嗲的聲音,聽得司葵全身冒了一層雞皮疙瘩,趕緊甩開了天意,搓了搓胳膊,「你該不會早有預謀吧。你不會冰帝上課了?」
「我跟跡部說了,我到你這裡來了。」
這時只聽見系統咚的一響,「立海大系列初級劇情任務『收留幸村天意』啟動。」司葵剛到嘴邊要吐出來的拒絕又被嚥了下去,看著天意那閃亮期盼的眼睛,很不死心地問,「你確定你要和我一起住?」
「當然。」
「你確定。」
「當然了。」
「那好吧。」
司葵還是在天意更為堅定的口氣下投降了。
冰帝。網球部。
打完一場練習賽的忍足侑士喝著水打開了手機,上面閃著一條來自幸村天意的短信,「天意:我已經成功入住小葵家了。」.
下一條短信是向日岳人兩分鐘前發過來的:侑士。我今天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