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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絢爛如夏》作者:薇羅尼婭【完結+番外】

《(網王)絢爛如夏》作者:薇羅尼婭【完結+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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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BG-絢爛如夏 作者:薇羅尼婭

【簡介】

她的前世,除了J女沒做過外,什麼事都幹過
她的今生
有著疼愛的父母有著可愛的弟弟
有要好的朋友
有倔強的師父
有一堆熱血的青春的少年陪伴著走過青蔥歲月
她是平凡的少女
她沒有過人頭腦
她不屈的毅力,不懈的努力將她喜好的劍道達到最高的水平
她吃的苦沒人知道,她身上的傷無人看到
她總是沈默的注視著
認識不認識她的人,都以為她是啞巴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開口說話的聲音是那麼悅耳
在她心底的某處埋藏著黑暗的心靈
她會不擇手段奪取..


內容標籤:網王 競技

搜索關鍵字:主角:越前凜┃ 配角:花神蘭雪,手塚國光,真田弦一郎,幸村精市,不二週助┃ 其它:王子

[ 本帖最後由 Piyoko_9796 於 2012-9-26 21:19 編輯 ]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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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小四,是這片街裡混混的大姐頭。提起小四,在這片兒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有人提到小四是咬牙切齒,有人提到能把她捧上了天。小四叫什麼名字沒有人知道,更別提她姓什麼,她沒有名字,她連戶口都沒有,她這個外來戶,卻能讓這片兒的小混混們臣服。
  小四幹過很多工作,從小裝乞丐長大,大一些時做過小偷,再大點就想改過自尊重新做人,做過服務員,理髮店裡的小工,工廠裡的女工等等,可以說小四除了雞沒做過,其它行業都做過,小四學的多了,見識多了,被欺負多了,被調戲也就多了。氣極的小四將第250個調戲她的人給垛了,那年她才16歲。一路從北方逃到了南方的海濱城市,想著哪天案發從這裡偷渡出去也方便。小四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從有記憶開始就知道自己叫小四。
  小四收服這片混混是很偶然的事,某天小四因為沒錢,到繁華的商場周圍想找有錢的富婆「借」點錢用用。很快目標就出現了,她跟著那個目標走了很遠才找到下手的機會,還沒等她下手就有人先她一步下手,在她懊悔的想著下手晚時,那位快她一步的人被下手的目標按住,從鼓鼓的小包包裡拿出的不是錢,而是一個鋼製的手環,「卡」的一聲,手環扣在了搶活的人手上。小四開始慶幸自己沒下手的正確性,趁著混亂小四跑了,但小四沒想到她被人盯上了。
  回到臨時住的地方,小四住的地方很簡陋,房子的外表牆上畫著一個大大的圈裡面寫著大大的「拆」字,預示著這房子不久後的命運。房子裡面的東西更是少,天棚上有個大大的洞,可以直接看到天空的太陽,四周的牆還算是整齊,屋裡有個木板床,床上放著的用品乾淨得和周圍有著明顯的反差。小四很餓,今天沒開到張,沒錢買吃的,家裡的東西都快回完了。小四猶豫了一下,又出去了,小四剛出去就覺得不對,自己似乎被跟上了,繞了一圈,小四躲進了一家小超市,看著一個又一個進來的男人,小四直覺的肯定,這些人是衝著她來的。拿著一包洗衣粉,到超市收銀處結帳。大大方方的走出超市,小四的路線越走越偏僻,小四也是不好惹的主,一邊走一邊將洗衣粉撕了開。
  小四故意走進一個死胡同裡,轉身低著頭,抱著洗衣粉往回走,就撞到一個人,「對,對,對不,對不,對不起!」
  「原來是個小磕巴,」被撞到的男人推搡著小四。
  小四心裡暗笑,「你,你,你……」
  「你什麼你,害我們明哥進去,老子垛了你的手。」幾人帶著猥瑣的表情,看著小四。
  小四長得很好看,不然也不會勾著那麼多人沒事就去調戲她,背著案子的小四,狠心的用刀在臉上劃了一道痕,毀了容。抬起頭,小四抱著洗衣粉看著圍著她的幾個男人,冷冷的笑著,「垛我的手?那也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能耐!」
  小四的笑容在帶著刀疤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猙獰,嚇得幾個男人打了個冷顫,卻誰也沒在意,只當小四是嚇唬人的。「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啊!」
  「是不是人物打了就知道了。」小四將拆好的洗衣粉扔了出去,砸到領頭的男人頭上,裡面的粉沫四濺,小四藉機竄到幾人的中間。小四不會什麼武術套路,身材也不高,力量卻不小,不然也不可以從那些人販子手中逃出來,也不可能輕易的就垛了個男人,這幾個男人在小四看來就是小菜一碟。這幾個男人確實也真的是小菜一碟,小四沒費力氣的就將幾個男人解決,蹲在其中一個男人旁邊,小四從男人身上收出了幾張紅艷艷的帶著偉人頭的鈔票,今天的晚餐解決了。「回去告訴你們的頭,如果不想被人領導就安份些。」
  小四拿著錢去消費了,幾個男人帶著傷回到聚集點,低著頭挨訓,想要頭頭說出去報復的話。混混坐上頭頭的地位時,一般都是膽小的,怕自己的位置不保,可是往往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幾個被打的男人見頭頭只是訓他們,卻沒有任何報復的想法,幾人窩著火,從聚焦點出來,又找了幾個同樣在這片街混的混子去找小四的麻煩。堵在小四住的門口,等著小四回來時報仇。
  小四遠遠的就見到隱隱的小火光,猜到是吸煙而冒出的火光,心裡已經想到是下午的那些人來報復了。逃跑,小四是沒想過,當初垛了人逃出來是因為不想進去,而不是怕人報復。小四慢慢的向自己家的方向走著,算著那裡蹲著幾個人。嘴裡不斷的嚼著草莓味泡泡糖,時不時的吐出個泡泡,泡泡氣破的聲音在這片等待拆遷的空地裡顯得格外的清晰。
  打架是再所難免的,打架的結果卻是讓人意外的,被十好幾人圍攻的小四不可能不受傷,況且對方還都拿著刀,小四傷得不輕,但那十好幾人傷得更重,小四邪笑著看著十好幾個跪著不動,等著她點頭。誰也不願意被一個寧做縮頭烏龜的人領導,小四是無意捲進這種爭鬥的,但又不想被每天沒完沒了的算計著,點頭是理所當然的。
  小四剛點過頭就被最靠近她的男人抱了起來衝了出去,目標是不遠處的小診所。
  接下來的日子,小四過得很驚險,每天都是搶地盤,小四的手下從最初的十幾人擴張到上百人,整合了這片拆遷區。整合後小四唯一的要求就是,這個片區只不許欺負老弱病殘。
  小四的發家自然引得原來四周鄰居的不滿,小四不在意,每每來人挑釁,小四都會帶著人把對方的清回去,開始時小四還能忍讓,後來小四被惹火了,帶著人先搶了鄰居的貨嫁禍到另一邊的鄰居身上,等到二邊打得沒力氣挑釁她時,她帶著人清了二家。
  小四依舊住在那個還沒拆遷的屋子裡,小四不滿足靠偷的,開始計劃著做軍火和走私的生意。那幾年小四的運氣很好,也很順,像是得到了老天的眷顧一樣,每一次出手小四都能成功的搶到想要的東西,而且每次都沒有人員上的減少,受傷是難免的,但能全部全身而退,在道上是少見的,手下的兄弟們對小四更加的佩服。
  小四的保鏢是一個剛剛十六歲的小孩,小孩是被刻意培養出來的,小四看到小孩後沒多說,手下的用心她也會瞭解。現在的小四可以算是成功人士,但她依舊沒有名字,沒有戶口,手下和道上的人都叫她四姐。就連離他們最近的警察都恭敬的稱她一聲四姐,主動的要為她辦戶口,可是小四連理都不理。她是社會的閒雜人等,除了□不做,其它的社會的下等職業她都做過。她身上背著數不清的大大小小的案底,卻依舊逍遙自在的在社會底層生活著。
  年底進行人口普查時,警察再次主動的出現在小四那裡要為她辦理戶口,小四一口拒絕了,警察很不解的小心的問著為什麼。小四笑得很邪,「為兄弟們省點事,要不哪天我死了,還得麻煩他們為我辦死亡證明。」
  小四不怕死亡,「死」這個字對她來說廉價的如同地上的一毛錢,這個社會誰還在意那地上的一毛錢。她沒有可背負的責任,她憎惡這個看似平等卻處處有著不平等的社會。她的經歷可寫部可歌可泣的悲劇小說,但那只是小說。看過的人,誰去在意那些在黑暗角落裡生存的人?
  小四沒讀過書,只知道最實在的道理——因果報應,她身上背負的生命太多,早就不在意還能活多長時間,更不會在意有沒有戶口和名字。
  新年的午夜,小四帶著手下去做這一年最後一樁搶貨的生意。那是在一個距離她片區很近的陰暗的街道的死角中,這次生意是一批從中東走私過來的軍火。在別的幫派裡像這種搶貨老大們是不會出面的,但是小四不一樣。小四喜歡和大家一起行動,小四喜歡在現場冷靜的指揮著,這次也一樣。在雙方驗完貨開始交易時,小四指揮著手下開始行動。行動很順利,但順利卻讓小四有種不安,小四很相信她的直覺,立刻指揮著手下撤離,她和小孩斷後。似乎是幸運女神看小四不爽了,小四看見暗處不同於香煙的火光飛了過來,她毫不猶豫的用身體擋住了那本應該飛到身邊小孩的子彈,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子彈飛進她身體時短暫的麻痺。
  身邊的小孩失錯的喊著大姐,小四瞪著小孩,「別吵,我沒事,快走。」子彈打到哪裡小四知道,但小四不去想,她現在要將小孩弄到安全的地方,生命的流逝小四更是清楚的感覺到。小四不在意生命的消失,像她這種被稱之為社會蛀蟲的人,這一天是早晚的事。但小孩不能這麼早死,他還太小,她不能拖累他。有著這樣一股支撐,小四和小孩找到了安全的地方,也看到了接應他們的人。
  小孩焦急的喊著大姐頭受傷的消息,小四已經沒了力氣阻止,昏厥在見到接應的人後就隨之而來,小四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面對死亡的侵襲。
  
  混沌中,小四腦中慢慢的有了意識,睜不開的眼,身體縮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周圍好像有著咕嚕咕嚕的聲音,小四不安的揮動著手臂,伸著腿。感覺身體好像沉浸在水中,小四腦袋裡開始不安的想著許許多多的問題,排出一個又一個的可能,小四最後本著水來土埋的想法,安定下來,意識再議陷入了暈迷狀態。
  再次醒來的小四是被很吵很吵的聲音弄醒,一雙巨大的手將她托起,一把巨大的剪刀在她的身邊發出「卡嚓」的聲音,小四看著這雙巨大的手,這是哪裡?「巨人」國嗎?「巨人」們咿哩哇哩的說著小四聽不懂的語言,小四沉默了,她可以猜測到那些她聽不懂的語言是某個國家的語言,可是那個國家人的平均身高好像算不上巨人之列,她到底身處何地?小四還在思考時,感覺「巨人」的手將自己倒著拎起拍打著自己的屁股,小四怒了,憤怒的揮舞著雙手向拍打著自己的人抓去。
  「巨人」們依舊說著小四聽不懂的語話,小四之所以知道「巨人」們說的語言是日語,那是因為小四曾經劫過一批出口到日本的軍火,那批軍火是小四發家的里程碑。劫獲軍火自然會有人來談判,小四就是在那時,聽到時不時會出現「八嘎」的語種。
  「巨人」們在拍打小四數次依舊沒聽到哭聲後放棄了,將小四放進一個巨大的床裡,小四感覺到很溫暖。被一層不知是什麼東西包裹起來,然後被「巨人」抱起。小四聽著「巨人」的腳步聲,很重卻又很輕,小四突然有一種直覺——其實不是那個國家的人是巨人,而是自己變小了。
  當然這種感覺只是一瞬間的,小四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聽「巨人」帶著遺憾的聲音說著什麼,之後小四感覺自己被另一個充滿煙味的人抱了過去。小四很討厭這種煙味,雙手抗議的揮舞著,想要離開那個身上帶著濃重煙味的人。
  那個帶著煙味的「巨人」似乎感覺到小四的不滿,將小四轉到另一人的懷裡,小四在終於不再受煙味荼毒並確定安全後,安心的睡著了。
  
  小四能睜開眼睛時,看見的是一張大大的笑臉,溫柔極了。小四眨了眨眼睛,這人是誰?小孩呢?怎麼把自己送到陌生的地方來了?出事了嗎?小四的腦袋開始能夠正常運轉,思考的東西就越來越多,從受傷開始回憶怎麼也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到了陌生的地方,難道那群跟著自己的從為了讓自己活下去將自己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可是為什麼他們一個人都沒有出現,他們在哪裡?還是說,出了什麼變故?想不通也見不到自己人,小四隻能停止深想,才想起來剛剛那張大大的笑臉,真的在巨人國裡了嗎?
  帶著笑臉的人將小四抱起,嘴裡不停的說著什麼,小四聽不懂也就自動忽略了,好奇的看著四周。電視很大,空調很大,音箱很大,床很大,沙發很大,瓶子也很大,床上躺著一位很巨大的女人,正在望著自己。小四疑惑了,她認識自己嗎?為什麼她的眼神裡充滿了擔心?
  小四避開那擔心的眼神,看向立在床旁邊的穿衣鏡,小四驚恐的看著鏡子裡出現的小孩,那個好醜的小孩是誰。
  




第二章

  小四沒讀幾年書,也可以說,小四就沒讀過書,但不表示小四跟不上社會的潮流。小四不會上網,開始時她是沒有閒錢去上網,後來有了錢是沒有時間去上網。偷東西就是小四生存的本能,也是小四最不喜歡的工作,冬天泡在刺骨的冰水裡練習手指的靈活度,是小四最不願意回憶的事情。小四小的時候也曾幻想過哪天自己的父母找到了自己,然後自己過著幸福的生活,可那些都是美麗的夢,現實的黑暗不斷的打碎著小四的夢。
  小四不認得幾個字,條件好點時,小四會從錄像出租那裡「借」回一大堆的碟片,自然這些碟片是不用還的。小四看過的碟片累加起來比從小學到大學畢業的學校看過的書都多,小四從來不覺得自己的知識少。小四看碟片從來不挑,她也沒得挑。從小孩子的早教到某電視台最後的《百家講壇》,從動畫片到被翻拍的電視劇,從恐怖電影到讓人爆笑的,小四一樣都沒落過。小四最迷的就是《古惑仔》的系列電影,可是小四最喜歡的人不是鄭伊鍵扮演的陳浩南,而是陳小春演的山雞。
  小四是很不喜歡關於日本的一切,只是本著單純的民族感,小四受愛國主義抗戰片的影響,對日本人有著深刻的恨意,所以劫日本人的貨時,小四一點猶豫都沒有。但是現在小四後悔了,她不應該去搶那批貨的,她發誓,如果她知道她會在日本重生,打死她不會看那麼多的戰爭片。如果她知道她會有一雙日本父母,她說什麼也要去多租一些日本的片子看學些日語。如果……可惜沒有如果,小四沉默了,於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在經過了一系列的檢查後,也沒確診出為什麼不能發出聲音的原因。
  小四對陌生的環境適應得很好,一天吃了睡,睡了吃。沒有了精神上的負擔,小四很是健康的長著。可小四的父母卻擔心得很,一個不會哭,不會笑,不會發音的嬰兒,如果有個閃失後果是無法預計的。於是小四的爸爸請了一位保姆,幫著小四的媽媽照看小四。
  小四一歲時,用玩具將保姆打傷。這位保姆人前人後二人樣子,小四媽媽在時,保姆和藹可親的又是講故事,又是圍著小四轉。等小四媽媽轉身,保姆就黑著臉將小四扔在地上。於是在小四能拿東西時,小四就拿起玩具飛向保姆,差點將保姆破了相。
  小四媽媽不相信女兒會無故的攻擊人,小心的觀察了幾次保姆的行為,小四媽媽將保姆辭退了。她不敢想像如果不是女兒的行為引起自己的注意,女兒會受欺負到什麼樣的程度。
  
  小四二歲時,她現在能聽懂一些日語,她知道她的名字叫凜,她知道她的母親被稱為越前桑。
  
  小四三歲時,被爸爸抱著四處獻寶。知道了爸爸用一個很大很大的空房間裡放一把刀。
  
  小四四歲時,跟著爸爸學習蹲步。小四第一次看到那間很大很大的空房間可以讓人進去打架的,小四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打架也是可以按套路的。這一年小四進入了幼稚園,幼稚園的入學考試時,小四表現得有異於同齡小朋友。那是所標有精英名號的幼稚園,小四進入考試的房間時,小四爸爸還有些擔心,怕小四不會說話讓人欺負了。小四看著和她一起進來的其他九位小不點,再看看房間裡九個小板凳,腦中猜測著幼稚園出題的想法,他們想測試小孩子的什麼?還沒等小四想清楚,其他九位小朋友已經開始找凳子坐了,小四的前面有一張凳子,小四本就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在想事情時變得更加嚴肅,一個沒有凳子坐的小朋友站在小四的後面可憐兮兮的看著小四,小手拉著小四的衣角。小四被拉回神看向可憐兮兮看著自己的小不點,再看看其他的小不點安穩的坐在凳子上。
  透過玻璃窗看著女兒的,擔心著女兒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
  小四看著拉著自己衣角的小不點,越看越覺得像那個被自己保護過的小孩,小四拉著小不點的手,讓小不點坐在小板凳上,自己則坐在地上,拿出早上爸爸給放在兜兜的糖分給小不點一塊。小不點愣愣的拿著糖,有些不知所措。
  玻璃窗外的爸爸看著女兒的行為,點頭。不管這所幼稚園會不會收女兒,女兒都是讓人驕傲的。
  小四順利的被幼稚園錄取,和小四一起考試的十人中,只有小四和小四覺得像小孩的小不點——德川真希。
  
  小四五歲時,身高終於長到可以拿到那大大房間裡擺放的那把刀。小四每天從幼稚園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大大的房間裡看著那把刀,然後趁保姆不注意時,小四會用盡吃奶的力氣把那刀拿起,把刀抽出看著鋒利的刀光,小四的臉上會露出淡淡的笑意。
  「凜姐姐,這刀真好看。」德川真希站在小四的身後,和小四一起看著那把刀。
  小四看向德川真希。
  「凜姐姐,這把叫刀叫什麼名字?」德川真希看向小四,小四手撫著發亮的刀刃。這把刀,不應該說這把劍就是傳說中斬了八岐大蛇的十握劍又名天羽羽斬。
  「凜姐姐,我家裡也有一把刀,去我們家看吧!」
  
  「凜姐姐,怎麼樣,我家的刀也很好看吧!我家的刀叫村正。」
  
  小四六歲時,小四家裡多了個弟弟,小四的爸爸在某天提前回來時,終於發現了小四偷偷看著刀笑的樣子。小四爸爸看著小四的眼光變了,小四爸爸不再是按照原來的方法教小四基礎蹲步,開始教她更多的東西。小四學得很認真,小四很珍惜能夠學到東西的機會。小四爸爸看著女兒認真的樣子,更是全力傾其所有的教導女兒。
  
  小四七歲時,已經跟著爸爸開始參加各種比賽,小四比賽用的都是竹劍,那把家裡供奉的十握劍,小四從來沒用過。小四拿到了這一年的全國少年組的第六名。小四沒有像其他輸了的小朋友那樣哭哭涕涕的,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麼好哭的。決賽時,小四爸爸帶著小四看了比賽,整個過程小四都及其認真的注視著。
  坐在小四身邊的是位老者,一直注意著小四的表情,小四的臉上沒有崇拜,沒有不屑,平靜的無一絲波動。比賽結束後小四靜靜的站起來,等著爸爸拉著她回家。
  「小朋友,我看過你的比賽。」老者在小四被爸爸拉起手時開口。
  小四隻是靜靜的望著老者。
  「您是上泉雅尚イモ」小四爸爸有些激動的看著對女兒開口的老人,快速的行禮。
  小四雖不知道上泉雅尚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麼,但還是乖乖的跟著看起來有些惶恐的爸爸行禮。
  「我是越前慎二,這是小女越前凜。」
  小四很配合爸爸的介紹乖巧的再次行禮,看向老者的目光依舊是平靜的。
  「她?」老者看著小四,這小寶貝長雖不漂亮卻很討巧的可愛,不會說話嗎?
  「凜從出生就不會發音。」女兒長這麼大沒聽過她叫過爸爸媽媽,沒見過她開心的笑容,沒見過她流淚的樣子,那次看見她拿著刀笑的樣子,才決定讓她學習劍道到的。
  不會發音,那是什麼意思,老者看著平靜的小女孩,那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其無關的樣子。「有興趣跟我學習劍道嗎?」
  小四看著老者,小四不信會有像電視裡演的那樣,某某某因為天賦異稟被世外高人收為關門弟子之類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沒有激動的興奮,只是拉了拉爸爸的手,早晨媽媽說今天會做她愛吃的咖喱包飯,她不想回去晚了錯過晚餐。
  越前慎二雖然覺得能在上泉雅尚身邊學習是一件很榮幸的事情,但凜畢竟是女孩子,越前慎二並沒有想將凜培養成什麼高手,只是想讓女兒覺得開心就好。拉著女兒向上泉雅尚道別,走向出口。
  上泉雅尚看著離去的父女,第一次主動的提出教導家族以後的學生,還被回拒了,這種感覺真是不怎麼樣,不過那小女孩真是很不錯。
  「陰流,由戰國初期劍士愛洲移香齋創立。後來的上泉伊勢守信綱在陰流的基礎上開創了新陰流。與以前的劍法的真劍決勝相比,新陰流在練習時採用竹刀,從而避免了無謂的傷害。此外,新陰流最先確立了「初級→上級→免許皆傳」的劍術等級方式,後來的等級制都是在此基礎上發展而成的。 上泉信綱創立了新陰流,而將新陰流劍技發揚光大的,則是上泉信綱的弟子柳生石舟齋宗嚴。柳生家是大和的豪族,柳生宗嚴曾先後仕官於三好長慶及織田信長,後托病辭官而潛心研究劍法。在得到上泉信綱的傳授後,將鹿島新當流與戶田一刀流融合於新陰流劍技中,創立了新陰流的最大的一個分支——柳生新陰流。此後宗嚴之子柳生宗矩及宗矩之子柳生三嚴(柳生十兵衛)將柳生新陰流加以不斷發展和完善,使柳生新陰流成為江戶時代最大的劍術流派之一。柳生宗嚴、柳生宗矩及柳生十兵衛三人則成為戰國末期至江戶初期著名的三劍士,人稱「柳生三天狗」。
  柳生家傳兵法書(即劍術書)有《殺人刀》、《活人劍》、《無刀之卷》,以及後來由十兵衛撰寫的《月之抄》。柳生新陰流的真髓在於「無刀取」,即以空手制住對手(類似中國武術的「空手入白刃」)。與有些流派相比,柳生新陰流不贊成以殺戮來磨煉劍技。在《活人劍》及《無刀之卷》中,都體現了柳生「無刀取」的意義: 「不殺人,我們以不被殺為勝。」現在人們只知柳生家的新陰流並不知上泉家的才是正宗的新陰流的劍道鼻祖。」在回家的路上越前慎二告訴女兒關於剛剛那位老人的背景。
  小四低著頭,認真的聽著,沒有後悔剛剛拒絕的決定。中國有句老話,該是你的不管怎麼樣還都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來了也不會是你的。
  
  七歲的小孩子應該在做什麼?無憂無慮的玩?還是已經在為將來打著基礎?小四的七歲,被劍道新陰流派的宗師家族看中是好是壞?
  越前家的拒絕並不影響上泉雅尚想要收徒的決心,上泉雅尚帶著幾位徒子徒孫去越前家領人,氣勢浩大。從幼稚園回來的小四看著來強買強賣的數人,只是平靜的行禮後上樓看弟弟去了。越前慎二小心的不被幾位強大的氣勢壓倒,越前琴子小心的端出茶水。這些被人尊敬的長者們收徒也太過兒戲了吧,就看了女兒幾次比賽,就見了女兒一次就這麼強勢的要收女兒為徒?不能答應,當初爸爸教女兒學習劍道時,就強力反對過,不過看在女兒臉上有笑容的份上才勉強答應的。女孩子怎麼可以學那些容易讓人受傷的東西,女孩子就應該學些琴啊什麼的高雅的樂器,能襯托出高雅氣質的。
  樓上的小四逗著只會「咿丫咿丫」叫的弟弟玩,肉肉的感覺讓小四對這個弟弟喜愛的很。小四原是沒有親人的,現在的小四不但有了父母還有弟弟,原來的小四對父母有著濃濃恨意,現在雖沒有恨但卻又是不知道和父母怎麼相處的,小四將不在父母流露出來的感情全部給了這個弟弟。「綺一,你要快點長大。」小四戳著弟弟肉肉的小臉。嬰兒床裡的小寶寶似乎聽懂了小四的話,手搖動著,嘴角流出口水。
  小四爬進嬰兒床裡,抱著肉乎乎的弟弟,睡意漸濃。小四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醒來後睜開眼睛看到的不是肉乎乎的弟弟,而放大的一張長滿的皺紋的老人臉。
  




第三章

  清幽的竹林裡,一所竹製的房子,遠處能聽到瀑布飛濺在石頭上發出的打擊聲音。竹林裡的某處坐著一位小女孩,身穿著一件白色的劍道服,閉著的雙目,放鬆的氣息,溶入在竹林的氣海之中的少女給人以竹林於她是相互生成般。
  「父親,她就是你說的那孩子?」
  「嗯。」被稱為XX的老者,閉著雙目,只回以單音。
  「父親,她的氣息跟這裡融合得如此之快,之才三天而已。」
  「再過三年,她會是新陰流的崛起的希望。」上泉雅尚突然睜開眼睛,雙目有神的注視的還在竹林中打坐的小女孩。
  「父親。」上泉宗一郎驚愕的望著老者,父親是在開玩笑嗎?將希望寄托在一個七歲大的小孩子身上,這是件多麼荒謬的事情。再看看竹林裡的小女孩,雖然那小女孩給人以少有的沉穩,少有的淡漠,可那些會不會是因不會說話無法表達恐懼而不得不表現出來的。
  相對於被拐走在竹林裡修行的越前凜,越前家裡已經亂成一團,寶貝女兒在家裡失蹤三天,在翻遍家中的角角落落後,越前慎二不得不報警。越前慎二在警方的介入調查時,將自己對上泉家的懷疑坦然的道出,凜就是在他們走後失蹤的。警方也不敢斷定就是上泉家所為,只能告訴越前夫婦他們會盡快的將他們的女兒找到。
  在隱密的竹林裡的小四自然不會知道外面的一切,竹林裡修行的小四,就像回到了原始社會,住的竹房子裡沒有任何現代化設備,日出而起,日落而息,小四已經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呆了多少天。還好小四向來要求的不高,每天小四都會坐在固定的地點打坐,聽竹海間的風起風落,聽瀑布流入小溪那細細的水流擊打石頭的聲音,連竹林裡時而出現的鳥鳴聲,小四都有可能分辨出是第幾次聽到。
  越前家亂成一團,突然收到一張小四在竹林中打坐的相片後,通知警察女兒已經找到。警察讓報案人提供出失蹤兒童的下落,越前慎二隻是將相片給警察署長,警察署長看過後很崇敬的敬禮,那是劍道界裡眾人皆知的秘密修行基地,沒得宗師認可的人是不可能進入那片竹林裡修行的。
  越前慎二心裡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偷著樂,女兒能進入那裡修行讓他這個學習劍道幾十年的人是多麼的嫉妒,可這般的將人帶走,做得是不是有些欠缺考慮了。
  小四的七歲,充滿了離奇,修行回家的小四給人明顯變了的感覺,卻又說不出哪裡變了。
  
  小四八歲時,因為不會說話而遲了二年才上小學的小四,明顯的被孤立。小四不在意這些小孩子們的舉動,有著淡漠氣質的小四在班級裡沒有受到被欺負的現象。
  八歲的小四,在班級裡不受歡迎,卻又沒人敢惹。同學們對早晨和晚上送接小四車輛的不同,對小四的身份有些猜測。關於小四的流言飛語在小學校園裡飛快的傳播著。
  八歲的小四,不再參加劍道比賽。卻有許多劍道世家的子女向小四挑戰,只是不管對方說出什麼樣的理由,小四沒有比試過。
  小四的生活很簡單,早早起床站步,陪弟弟玩耍後才去上學,放學後的小四被接到上泉家進行劍道的基礎訓練。對於在上泉家學習劍道的事情越前夫婦已經無奈的認同。
  小四對劍道的興趣一直不減,每天總是很興奮的期待著晚上會不會有新的課業。這樣的生活一直到小四升到青春學園的初等部才結束。
  
  十四歲的越前凜成了一名國中一年級學生,蛻去稚嫩的外衣,越前凜流露出十四歲少女少有的成熟氣息。走進學校的大門,越前凜還在想著昨天晚上上泉老師說的話。
  「凜,你已經成為一名出色的少年教士,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給你的了。」上泉雅尚說完就離開了,越前凜默默的跪在榻榻米上,內心翻動著複雜的湧動。
  越前凜依舊是那張無表情的臉,讓人猜不透她在想些什麼,回到家不用越前凜跟父母說以後放學不用再去上泉家,就已經有人代替她開口。父親是什麼樣的心思,凜沒有看出來。母親的心事倒是很好猜,母親從開始就不願意讓她學習劍道的,聽到送自己回來的司機說出不用再去時,興奮得不加修飾。
  越前慎二恭敬的送司機離開,媽媽已經興奮的開始計劃讓凜補上能擁有藝術氣質的課程。越前凜只是看著媽媽為自己忙碌的身影,越前慎二看著妻子興奮的打著電話尋問著哪位老師好,很想告訴妻子,女兒到現在還不會說話,怎麼能做她問的歌唱老師的學生。越前凜只是帶著弟弟坐在餐廳裡吃著點心,小心的為弟弟擦著遺留在嘴角的奶油。
  想起早上媽媽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送自己出家門時說的:「凜,放學就回來噢,媽媽給你請了新的老師。」
  越前凜緊皺鎖著眉頭,不知道晚上要迎接什麼樣的驚喜。
  
  「幸村,今天的訓練我有事不參加了,明天補上。」
  「嗯。」
  
  「幸村,下午的訓練我在早晨已經全部完成。」
  「柳生今天有事?」
  「是。」新陰流崛起的希望,少年教士。帶著眼鏡的擁有著紳士風度的少年臉上出現一絲的讓人讀不懂的情緒。
  
  「跡部部長,今天下午的訓練,我請假。」
  「日吉若,最好給本大爺一個合理的理由。」
  「以下克上。」少年教士。
  
  剛進教室的越前凜還不知道,上泉老先生為了檢驗她,在劍道界內各大世家裡扔出一塊巨大的石頭,驚起波濤洶湧的連鎖反應。柳生,神谷,宮本,真田,伊滕,富田,日吉……等等各大世家均派出了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向這位被譽為「少年教士」的越前凜挑戰。
  越前凜坐在教室裡安靜的看著書,氣息自然的溶入了教室內的無形的氣場之中。
  各大世家對越前凜的這人的認識僅僅是上泉家扔出的名字,位居警界要員的手塚家和真田家知道這位越前凜在六年前被上泉家強行從越前家帶走修行的少女,被上泉家寄予厚望的少女,在六年後還沒在劍道界取得任何榮譽便被上泉家肯定的封為「少年教士」各大古武世家自然不服,對只聞其名未見過其人的越前凜更是引起了眾人的好奇。
  挑戰也好,好奇引人來也罷,越前凜以後的日子是不可能平靜了,只是當事人完全不知道。
  
  天台適合人休息的最佳場所,安靜的地方適合人冥想,吃過便當的越前凜習慣的打坐冥想。這樣的打坐冥想沒有持續多久,空氣中異樣的氣息讓越前凜本能的用手刀劈向氣場的逆流。
  「彭…彭…彭…」一個小黃球彈到天台的一角。越前凜看著那粒小黃球,如果沒認錯的話,這個東西應該是網球,怎麼會出現在天台上?
  越前凜伸手撿起網球,捏了捏又拍了拍,彈力很好。記得以前小時候曾經撿過一個沒有氣的小皮球玩,那時的自己把那個沒了氣的皮球當成寶一樣小心的藏著,可惜最後還被看管他們那些要飯小孩的大人發現,給扔了。
  「Nya,居然有人在這裡,對不起。」
  越前凜將小球攥得很緊,有些不捨得還給對方。
  「Nya,我是菊丸英二,三年級,網球部正選。」菊丸英二看著被少女握在手中的網球,猶豫著要不要開口要回來。
  越前凜伸手將網球送到菊丸英二面前,雖然有些不捨,越前凜知道那不捨不是對網球,而是曾經的被扔了的那個小皮球。
  菊丸英二拿著網球本想說送給對方的,對方已經拿起便當盒消失在天台,好快的速度。
  
  越前凜拿著便當盒走在走廊裡向班級走去,遠遠的就見班級的門口圍了一大群的人,越前凜拿著便當盒看著裡三層外三層的人,連表情都沒變一下轉身向別處走去,找個沒人的地方休息好了,下午還有一節課就可以回家了。
  「越前イモ」不知是哪位女生叫了一聲後,圍著一年A班門口的眾人被女生的聲音吸引紛紛的轉了過來。
  越前凜停下腳步看向叫住自己的女生。
  「老師讓你到他那裡去一下,在三樓左轉第四間。」女生快速的將老師交代的事情向越前凜說著。
  越前凜行禮表示感謝,然後拿著便當盒向樓梯的方向走去。
  「越前イモ,還真是冷淡,不會說話就不能露個笑容嗎?」女生嘀咕著轉身走進一年A班的教室。
  
  「手塚,這是我們班所有學生的資料,請學生會入檔,辛苦你們了。」
  「嗨。」手塚國光接過老師遞來的資料。
  越前凜站在辦公室的門口,在敞開的房門上輕扣了三下,引起辦公室裡的二人注意。
  「越前同學,進來。」
  「老師,我先出去了。」手塚國光拿著資料向老師行禮後,向門外走去,越前凜向老師的方向走去,二人擦肩而過。手塚國光在路過越前凜時眼球移動了方向。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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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喂,越前。」越前凜站在走廊裡正看著窗外,突然的呼喚聲音讓越前凜投去疑惑的目光。很快的越前凜找到是誰發出的聲音,是一個半大的孩子而已,沒有什麼特別的氣息,而且自己不認識,倒是一個背著大包的男孩停了下來。他也姓越前嗎?
  「唷,你是同班的越前吧!你是不是也去嘗試打網球?」
  「你是誰呀?」那個也被喚為越前的男孩子開口,越前凜看不清男孩子的面容,僅僅是個側臉而已,原來日本重姓的也不少。
  「我叫崛尾,這間學校的網球社很有名而且很厲害的。我到現在已經有二年打網球的經驗,還有去了網球學校,所以成為正選球員已經不是夢想。」半大的孩子洋洋得意的說著,越前凜嘴角揚起少見的笑意,那個姓越前的已經走遠了,真是有意思的一目呢。
  「呃?喂,等一下,越前。」崛尾發現越前人已經走遠,立刻追了上去。越前凜笑著將剛剛開著的窗戶關上,社團嗎?自己要不要也參加一個社團呢?
  
  從學校出來,越前凜拿著書包漫步在回家的路上,一身蔥綠色的校服,越前凜很討厭校服的裙子——太短,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竹劍被母親沒收後,早晨出來覺得少些什麼,現在更是如此。已經習慣了晚上去上泉家練習劍道,就如同她已經多年沒說過話一樣,現在想要改變很難。習慣,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東西。
  「越前イモ。」
  越前凜一點都沒覺得這是在叫她,重姓的人很多。繼續著前行,要早些到家的。瞬間,越前凜感覺到空氣中的氣息變得逆向,敏捷的身體側過,出現一位身穿道服的,一臉嚴肅的男生。
  「越前イモ,請跟我打一場吧!」
  越前凜奇怪的看著眼前的男生,她確定,肯定以及一定的她不認識他,側過身越前凜繼續前行。「劍道不是用來打架的。」這是父親在教自己劍道之前就說過的。
  「越前イモ。」男生起身後發現剛剛攔住的少女已經走得很遠,步伐沉穩,路過的空氣中都不見一絲雜亂。一股不服的氣勢從男生腳底泛起,以手為刀的向少女攻去。
  越前凜拎著書包的手,反向用書包擋住男生攻來的一擊,繼續向前走去。只是那男生握著手久久不敢再有所行動。
  「以下克上。」男生望著少女離開的背影喃喃的說著,許久才轉身離開。
  
  越前凜回到家會先在門口的特定位置按一下,那裡為越前凜特別的裝置一個小型的電鈴,鈴聲是越前弟弟的聲音「姐姐回家了。」越前凜很喜歡這個鈴聲,往往鈴聲響起弟弟也會跟著跑出來。
  「姐姐,今天回來好早。」小小的身體飛撲到越前凜身前,乖巧的幫越前凜拿過書包。「姐姐,媽媽找來好幾位帥哥哥。」
  越前凜微皺起眉,日本的媽媽們怎麼一點保護子女的意識都沒有,以前看過的以「A」打頭的電影裡的女生都不大,而且日本早戀好像很普遍,不早戀的才是奇怪的。
  「姐姐,點心在冰箱裡,要快點結束,我還等著姐姐教我劍道呢!」越前綺一抱著越前凜的書包,認真的看著姐姐,爸爸說姐姐的天姿是非常優秀的,自己也好像姐姐那樣成為一名優秀的劍道高手。
  越前凜無聲的笑著,臉上露出一個可愛的小酒窩。
  「綺一,不要纏著姐姐,去做你的事。」琴子媽媽的聲音從客廳裡發出,越前凜拉著弟弟的手進了客廳。乖巧的行禮後,坐到琴子媽媽的身邊,真如弟弟所講的那般,媽媽帶回來好幾位帥哥哥。
  「這位就是我說的學生,我的女兒越前凜。」琴子媽媽拉著女兒的手向面前的幾位青年人介紹著。「凜,這幾位都是媽媽給你請來的老師,都是大學生。」
  越前凜很有禮貌的起身鞠躬,日本最麻煩的就是行禮了,現在已經習慣了這種行禮的禮節,習慣真的是很可怕。
  越前綺一坐在越前凜身邊,看著眼前的幾位大哥哥,好沒有禮貌,姐姐都行禮了,他們怎麼可以坐著不動。
  「你好,我是真田裕一郎,請多觀照。」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坐在最邊上的青年人,她不會說話,這位越前凜真的是爺爺說的那位被上泉家不惜毀了形象也要強勢收為徒的,進行了六年閉門修行後初出茅廬就封為「少年教士」,她們真的是同一人嗎?一個看起來和自己弟弟差不大的少女,卻有著少女少有的淡漠的氣息;一張最多算是清秀的面容,無多餘的做作表情,卻能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真田哥哥,你能教姐姐什麼呢?」越前綺一很討厭那位真田哥哥注視姐姐的表情。
  「綺一,去上樓寫作業去。」琴子媽媽瞪了一前兒子。
  越前綺一不情願的看向姐姐,越前凜拍了拍弟弟的頭,示意他先去玩。越前綺一不情願的瞪了一眼真田裕一郎。
  「阿姨,沒關係的,我可以教姐姐很多東西。」
  「大哥哥都會什麼呢?」越前綺一不顧媽媽瞪來的眼神,抱著姐姐的手臂問著面帶笑容的真田裕一郎。
  「小提琴。」
  「大哥哥拉得很好嗎?」越前綺一一臉好奇的表情。
  「大哥哥受過專業老師的親傳。」
  「那大哥哥一定很厲害,不過好可惜。」越前綺一一臉的惋惜表情。越前凜看著弟弟的表情,臉上露出笑意。
  「為什麼可惜呢?」饒是真田裕一郎這位大學生也不會注意到越前綺一一臉天真的表情下,掩蓋著玩人的本質。
  「姐姐不喜歡小提琴啊!」越前綺一用著很惋惜的語氣,越前凜很配合弟弟的說法點頭。
  真田裕一郎看著越前綺一,目光遲疑著,他看走眼了,明明就是惡魔,他卻把他當天使。
  「我會鋼琴。」
  「我會大提琴。」
  「我會手風琴。」
  「我會……」剛剛沉默著的另幾位青年人爭相開口。
  每一位開口的都被越前綺一無情的以「姐姐不喜歡啊」拒絕。
  琴子媽媽的臉越來越黑,卻拿兒子沒辦法,看向女兒少有的笑臉,琴子媽媽洩氣的任由兒子大鬧。
  「其實,我最厲害的不是小提琴。」真田裕一郎可以肯定,如果房間裡的人把樂器的名都說出來,小男孩都會以「姐姐不喜歡」給否定了。
  「真田大哥哥還會其它的嗎?」越前綺一仍是一臉天真的表情,他的姐姐他要守護。
  「哥哥最厲害的是劍道。」 真田裕一郎沒注意到越前夫人的臉在聽到「劍道」二字時,已經變了色。
  「真田大哥哥會劍道?」越前綺一用前所未有的興奮的語氣說著。
  真田裕一郎站起身面向越前凜,「聽聞越前イモ被譽為『少年教士』,我可以向越前イモ挑戰嗎?」標準的90度行禮。
  「少年教士」?指她嗎?越前凜疑惑的正視真田裕一郎。
  「真田大哥哥,你是打不過姐姐的,還是不要比了。」
  「真田イモ,我們家沒有你說的『少年教士』,各位請回吧!」琴子媽媽對今天請來的幾位青年遺憾的發出逐客令。
  越前凜站了起身,拍了拍弟弟綺一,綺一興奮的跑上樓,去取越前凜的竹劍。越前凜拿出包裡的便簽,快速的寫出一行字,「媽媽,請讓他跟我打一場。」越前凜面帶著微笑的看向母親。
  琴子無奈的點頭,她對女兒的笑容總是沒辦法拒絕,尤其女兒拿著便簽遞給她,更是讓她無法拒絕無言的請求。
  
  「真田イモ請跟我來吧!」琴子媽媽送走其他幾位青年人後,領著真田裕一郎送道場走去。
  真田裕一郎換過衣服身穿特製的道服出現在道場裡時,越前凜和越前綺一已經在道場裡靜坐。越前凜聽到早就聽到腳步聲,在真田裕一郎進來時便睜開了眼睛,明亮的眼睛裡散發著異樣的光芒。
  被Men遮住的面容讓真田裕一郎猜不到是什麼表情,但那雙發出異樣興奮的眼神讓真田裕一郎神經緊繃了起來。
  行禮,舉刀。越前凜手中的竹刀是上泉雅尚親自在竹林中挑選的竹子,親手為越前凜製作的。從重量到長度都是依照越前凜的身高量身製作。
  真田裕一郎從進道場開始就被強大的氣勢壓迫著,這種壓勢雖不如爺爺的凌人,卻也讓真田裕一郎出現細汗。真田裕一郎知道在比賽時,這樣的形勢對自己是多麼的不利,這樣的氣勢要有多些年的沉澱才能孕育而成,沒想到對方才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居然會有這樣的逼人的氣勢。
  越前凜卻在此時突然收了竹劍,又恢復了靜坐的姿勢。
  「真田大哥哥,你已經輸了,姐姐不會與你比了。」不知什麼時候越前綺一已經站了起來,手持竹刀,作著最基礎的打,刺等動作。
  真田裕一郎望著靜坐在榻榻米上的女孩子,心亂的比賽已經輸了,沒想到她居然能看透他。
  
  「爺爺,我今天跟越前凜比過了。」真田裕一郎出了越前家,嘴角帶著一絲無奈的苦笑,「輸得很慘,還沒比賽就在氣勢上失了先機。是,我記住了爺爺,我會給弦一郎打電話的,我會努力的,週末回去,好的。爺爺再見。」
  輸得真慘呢!真田裕一郎走出居住區,他到現在氣息還是不穩的,「弦一郎,我連一招都沒過,就輸得很徹底。」
  
  站在新幹線車站的真田弦一郎拿著只說了一句話就被掛斷的手機,轉身向學校走去。
  
  「比呂士,沒有我的允許,不准你去東京找她切磋劍道。」柳生比呂士握著手機,耳邊彷彿還能聽見剛剛從手機裡傳出的爺爺嚴厲的聲音。
  


第五章

  「聽說了嗎?」
  「什麼?」
  「一年B班的越前同學很厲害。」
  「我也聽說了,昨天他好像把一個二年級的打贏了。」
  「對了,你們要參加什麼社團?」
  「我參加音樂社。」
  「我參加美術社。」
  「越前你參加什麼社?」幾位剛剛聊得正歡的女生,轉身看著越前凜。
  「凜姐姐當然要參加劍道社。」門口站著的是青學女子劍道社的部長——德川真希
  「越前會劍道?」女生沒注意德川真希稱呼越前凜的方式,僅僅是注意到這個冷漠到了極點的女生居然帶著點點的笑意看向門口的帥氣的女生,驚訝於這個不會說話的女生會那個靠喊漲氣勢的劍道。
  「凜姐姐好過份,來學校也不找我。」 德川真希直接進了班級抱住越前凜。
  越前凜回抱了下德川真希,拍拍她的身體。
  越前同學好溫柔——幾個女人腦中同時閃出一句話。
  「凜姐姐,你一定要參加劍道社,不參加我會生氣的,真希生氣後果是很嚴重嘀。」
  「我不能參加劍道社,媽媽不讓。」越前凜在紙上寫出要說的話。
  「那參加茶道社好了,凜姐姐泡的茶非常的好喝。」
  「好。」越前凜在紙上表示同意。
  「再加上小點心就更完美了,凜姐姐好久都沒去看我了,我哥哥很想你噢。」
  「你不想我?」
  「想啊!可是沒哥哥想。」德川真希手托腮看著越前凜,凜姐姐越看越漂亮,尤其嘴角帶著笑容時。
  越前凜直接無視德川真希怪怪的笑容,拍了拍德川真希的後背看著門,示意她可以走了。
  德川真希也不介意,「那我先走了噢,週末讓得來我家,聽說葵文越前康繼出現了。」 德川真希在越前凜耳邊小聲留下一句話後就離開了班級。
  「越前,你認識德川學姐?你居然認識德川真希耶,你知道她多有名嗎?」
  越前凜只是疑惑的看著她,德川真希有什麼跟人不一樣的地方嗎?
  「德川學姐是全國劍道大賽的冠軍,去年帶領青學劍道社獲得全國冠軍,而且去年青學各大社系中,只有劍道社拿了全國冠軍。」
  越前凜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越前,為什麼你不參加劍道社,能讓德川學姐親自來請是多麼榮幸。」
  越前凜一點都不覺得榮幸,那小不點從小就會纏人,現在還是那得行,那丫頭一點兒長大的自覺都沒有。
  上課的鈴聲幫越前凜解決了被一群蒼蠅繞著問為什麼的麻煩。各位蒼蠅紛紛回了自己的座位,一直只問沒回答的越前凜讓她們也挺洩氣的。
  
  午餐時,越前凜又坐到了天台,平靜呼吸,這是她每天必修的課業。靜坐在天台上的越前凜氣息與空氣自然的溶合,彷彿天地間除了只有她,無人的天台是學校裡最安靜,最不受人打擾的地方。但那是在以前,國中的天台不再是越前凜的私人屬地,越前凜剛靜坐沒多久,便被拉門的聲音拉回了現實,收氣。以後不能再到天台來打坐了,還要再找合適的安靜地方還真不容易,現在越前凜有些懷念那片竹林靜地。
  「Nya,又見到你了。大石,就是他,我昨天說的那個女生就是她,她好厲害的。」菊丸英二跳躍著跟身邊的人介紹著。
  「你好,我是三年級的大石秀一郎,請多關照。」
  越前凜只是看著二人,沒什麼表示,像昨天一樣拿著便當走了。
  「大石,我沒說錯吧,她的氣勢比部長還強大。」菊丸英二像是邀功般跟大石秀一郎說著。
  她跟部長是不一樣的,大石秀一郎雖然只見她一次就可以肯定的在心裡下結論,這種不同,不論是從外在的氣場還是內在的氣質,都可以明顯的感覺出來。
  
  越前凜拿著入社團的申請表向茶道社走去,當初學習茶道是因為師傅喜歡喝茶,所以她就在沒事時學習了一下,便喜歡上了這種特別的藝術。日本的茶道巧妙的將禪引入到其中,打破了在越前凜印象中的「喝茶去」的思想,而是通過繁瑣的規則來磨練人心,當這些定規不再令越前凜厭煩,當越前凜信手而為就符合茶道禮法時,才領會了茶的真諦,喝下茶時,便不再向以前那樣裝模做樣的,而是真正的在喝茶。越前凜的茶道可是說是師從名門,在越前凜偷偷的學習茶道之初,被上泉雅尚發現時,上泉雅尚便給越前凜請了一位茶道界的名家武者小路忠臣,武者小路家族歷代都以茶道為生,在日本茶道有一定的影響力,越前凜學習茶道五年,這五年越前凜深刻的瞭解到,茶不是喝了,而是泡的。同時,越前凜在學習茶道後,就更不願意說話了。
  「歡迎你加入茶道社,茶道社的活動很簡單,每週來二次就可以了,每個月學校會請一位專業的老師為我們講解。同時,你也可以參加別的社團的活動。」接過申請的社長帶著淡雅的笑容,中午時劍道社的社長就來拜託她一定要收下這位同學,雖然不清楚眼前這位少女跟劍道社的社長有什麼樣的關係,但她還不至於因為一位新生而得罪了風頭正盡的劍道社,再說今年來茶道社的社員真的很少,從昨天到現才就一張入社申請,還是眼前的這位被人拜託一定要收的少女。
  越前凜行禮道謝,拿出隨身帶的便簽本,在上面寫著:活動是每週的哪二天?
  「星期三和星期四,專業老師的輔導是在每個月的月末進行,時間是不一定的。」
  越前凜再一次行禮,轉身離開了茶道社團的活動室。
  等越前凜走遠了,茶道社的社長才想起,她似乎忘記了讓這位新社員演示一遍茶道,也許她是一位新人,對茶道一無所知吧!這樣想著茶道社的社長便不再糾結。
  
  拿著書包走在回家路上的越前凜想著的不是入社怎麼會如此簡單的問題,而是早上德川真希說得那句話,那把消失已久的葵文越前康繼現世。葵文越前康繼雖然沒有家裡供奉的那把十握劍有名,但越前凜對葵文越前康繼有著一種莫名的執著,一直想找到這把刀,並據為己有。這種執著不是因為這把刀有什麼樣的故事,而是這把刀本姓越前,就應該是她越前凜的。聽到葵文越前康繼現世時,越前凜有著期待的興奮,她有預感那把太刀在不久後就會成為她的手握劍。
  回到家裡,越前凜沒見到弟弟飛撲出來的身影,有些奇怪的走進客廳,客廳裡坐著幾位長者,媽媽在和他們聊天,爸爸難得的這麼早回來,弟弟乖巧的坐著。居然能讓弟弟這麼聽話,這些人是?
  「凜,過來見過幾位世家的長輩,這位是真田家的上一任家長。」
  越前凜聽到父親的介紹後放下書包行禮,這些人身上的氣勢是自己不能抵抗的,那是一種沉澱多年的氣勢不是她這個只學了幾年皮毛的人可以比擬的。
  「手塚家上任家長。」
  「柳生家家長」
  「宮本家……」
  在介紹到德川家時,越前慎二停下了,這幾天因為二個孩子是朋友,他們經常聯繫。
  越前凜依次有行禮,沒有一絲的不奈或是驕縱的反抗,臉上帶著的是對長輩的尊敬之色。行禮後,越前凜坐到弟弟的身邊,難怪弟弟今天這麼老實,原來是因為這幾位長輩。
  越前綺一拉著姐姐的手,小手在姐姐的手心裡快速的劃著。越前凜感覺到從手心上那幾個字的含義,這些人原來是衝著家裡的十握劍而來。名為借,實為什麼?越前凜嘴角掛起了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這笑容讓沉默的幾位老者有些心驚,這怎麼可能會是一個才十幾歲大的孩子身上應有的笑容?
  父親拒絕將十握劍交出是在越前凜意料之中的事,而這幾位老人自然會對父親的拒絕加以言辭,德川爺爺一直沒有說話,而是看著微低著頭,看不清表情的越前凜。這些老人之中德川爺爺對越前凜算是最瞭解的,但他的直覺告訴他,他所瞭解的只是她願意展露出來的。
  手塚國晴過來只是想欣賞一下十握劍的風采,至於將十握劍供奉在哪裡,不在他在意的範圍之內,現在他對坐到那裡微低著頭卻看不清表情的越前家的女兒有了興趣,這個女孩不簡單。
  如果在幾年前越前慎二可能會考慮將十握劍交給這幾位老人,但現在越前慎二不用考慮的拒絕。得到十握劍時實屬巧合,自己收藏這把太刀時,只是當贗品收藏的。凜出生那天早上,妻子像往常一樣拿來白布讓自己擦拭太刀時,才現上太刀上刻著一的行小字——天之尾羽張,查了好多文獻後,才證明家裡供奉的就是那把傳說的中十握劍。那時就曾想過將這把刀交出去,後來發現女兒對這把太刀有著特別的感情後,這種交出去的想法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第六章
  
  寂靜的房間連喘氣的聲音都顯得異常的清晰,越前凜站起身微小的動作立刻吸引住大眼的目光,越前凜略帶著歉意的向大家行禮後離開了客廳,轉身時嘴角嘲諷的笑容還是讓其中的幾人看得清晰。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嘲笑對這些本身就要風要雨習慣的老人來說是莫大的恥辱,但他們仍忌憚越前凜那個德高望重的老師,「哼。」
  背對著老人們離開的越前凜嘲諷的笑容加大,日本人別的本事沒多大,扭曲事實的本事是不小的,他們既然想看就讓他們看好了,他們也沒見過真實的十握劍不是麼?那麼自己說是就一定是。
  越前凜收集了不少太刀,歷史久遠的也不佔少數,隨便哪一把拿出來都是一個歷史時代的代表,當然這些太也肯定不會是花錢買來的,而是越前凜搶來的。越前凜收集太刀的愛好是從去年開始的,短短一年的時間,越前凜的收藏比國家珍藏的還要精還要多。這些收藏連越前夫婦都不知道,越前凜把這些收藏任誰都想不到地方。越前凜的房間裡有一個一人高的人偶塑像,那是越前凜小學畢業時越前爸爸送的禮物,人偶和越前凜長得一模一樣,做著揮刀的動作。越前凜的收藏就藏在了人偶裡。送禮物的人都沒注意到人偶的頭是可以拿下來的,也許知道的,但誰會沒事去拿下人偶的頭看裡面的結構?
  越前凜從裡面抽出一把太刀,為了保住十握劍,就犧牲你了,真是對不起。把十把劍放進了人偶裡。雙手捧著太刀下樓,進了客廳。越前夫婦對女兒突然捧出的太刀有些疑惑,客廳裡剛剛還在爭吵著太刀歸屬的幾位老頭子見越前凜雙手捧著太刀出來第一個閃進腦中的就是——十握劍,第二個閃進腦中的是,上泉的弟子還真識時務,從越前夫婦看向女兒雙手捧劍的眼神中幾位老頭可以肯定這是十握劍。
  越前凜帶上白色的手套抽出刀鞘,拿著白布認真的擦著太刀,對不起了寶貝,辛苦的將你偷回來,現在卻要犧牲你,真捨不得。輕輕的擦著。
  幾位老頭從越前凜輕柔的動作上更能肯定這把太刀就是傳說中的十握劍,但是他們沒有一個搶先走近看。
  越前凜在心底暗罵他們的虛偽,擦太刀的動作更加輕柔。
  第一位起身的老人是手塚國晴,老人有著嚴肅的面容,走到越前凜的身邊,沒有開口,只是看著越前凜的動作。其它幾位老人見有人做代表,都等著一會兒拿到手中再看。可惜手塚國晴偏偏不如他們的意,只是看著越前凜的動作。「真是把好刀,今天算是開了眼界。」手塚國晴走近了看著太刀猜測這把刀的真實身份,不管是不是十握劍,手塚國晴都覺得這趟出行是值得的。便提出了告辭,手塚國晴的離開出乎眾人的意料,卻都在暗喜。
  手塚國晴離開後。正在擦太刀的越前凜將太刀折斷,斷了的太刀讓坐著的幾位老人氣憤,指責咒罵不斷的從口中傳出,越前凜只是冷冷的帶著嘲諷的看著幾位老人。
  「我敬重各位是前輩才對各位一直忍讓,我們折斷自己家的太刀請問跟你們有關係嗎?就如同各位家裡壞了一樣東西跟我們無關的道理一樣,如果再糾纏下去,請警察出面對各位的顏面都不好看。」越前爸爸威嚴的將女兒擋在身後,瞪視著幾位看起來要撲過來的老者。
  越前凜倒是一點都不在意他們會不會撲過來,她剛剛已經讓弟弟打了報警電話,警察應該馬上就到了。這些老頭應該受些教訓的。
  警察比越前凜預期的要快了許多,小孩子報警在警察看來以為一定發生了什麼大案,衝進了越前家的大門直奔客廳就見幾位老人僵著站在一起,從表情上看來不像是被欺負的,反而剛剛一臉嘲諷笑容的越前凜立刻換成委屈欲哭的表情。
  越前凜用筆敘述了剛剛發生的過程,警察在心裡對這位少女表示同情,剛剛衝進來時負責的人就認出了其中的幾位劍道界的高手。一番調查下來,警察詢問越前夫婦要不要提出控告時,幾位老人吹鬍子瞪眼的看著幾位警察,這樣的問話他們能不懂嗎,這意味著他們是有錯的一方。
  「如果他們不再來找麻煩就算了吧!」
  一場鬧劇就這麼收了場,不管這些老頭子高不高興,這一回合越前凜贏了這群老頭子。事後越前凜將此事告訴上泉老師時,上泉大笑了一上午。
  送走了警察和幾位老人,越前爸爸才想起來問是誰打的報警電話,越前綺一舉手,挺了挺胸。越前凜將越前綺一護在身後,目光堅定的看著越前爸爸。越前爸爸原本也沒想追究什麼責任問題,只是隨口問問。「那把太刀是哪來的?」
  越前凜在紙上寫著師傅送的,就跳回房間把真正的十握劍拿了下來。
  越前爸爸複雜的看著那把十握劍,「就當它毀了吧!就當在你的房間好了。」越前綺一一臉羨慕的看向姐姐。
  越前凜揉了揉弟弟的短髮,嘴角帶著笑容,把手中的太刀遞給越前綺一。越前綺一眨了眨大眼,「我會從姐姐手裡贏來的。」越前凜聞言嘴角的笑容更大了。
  「好了,別在那裡發呆了,快來吃飯,這群老爺子們真不知道怎麼想的,為了一起刀跑到別人鬧。」越前媽媽一邊擺餐桌一邊報怨著。
  「行了,事情都過去了。」越前爸爸在首位坐下,越前凜幫著媽媽幫擺放食物。
  
  小四:小孩,發佈出去十握劍已毀。
  飛雪:????十握劍毀了,怎麼毀的?
  小四:不怕兒狼一般的敵人,就怕豬一般的戰友。
  飛雪:去死,我這不是關心則亂嗎?你家去警察的事跟這事有關?
  小四:消息挺靈通,但沒查到真相,小孩你還要努力。
  飛雪:四姐,你別拿我當萬能行不行啊。
  小四:現在你要做的是打聽葵文越前康繼的消息。
  飛雪:真出現了?我還以為消息是假的,想引你這個盜賊出去呢!
  小四:我希望在週末前得到消息。
  飛雪:OK,到時給你發郵箱,還是見個面?冰帝學園好無聊,四姐你騙我,明明說來冰帝的啊~~~~~!!!!TAT
  小四:我還沒到可以自己選擇學校的年齡,而且青學離我家近。
  飛雪:我要保護四姐,明天我去申請轉學。
  小四:小孩,我們都不是以前了。還是你任為我不能保護好自己?
  飛雪:四姐我錯了,我這就去查。
  越前凜看著飛雪的MSN號下了線,揉了揉太陽穴。上天待她還是不薄的,遇到小孩是很意外的事,小孩是上泉老師收的第二個弟子,那些年痛苦的訓練有小孩在身邊也顯得不那麼辛酸,知道花神蘭雪就是以前的小孩更是讓她意外得無法用言語說清楚。當年她受了重傷後並沒有死,而是成為植物人永遠躺在病床上,幫派由幫裡選出的道哥接手,道哥接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小孩做了陪葬,小孩是被活活燒死的。以為自己死了的小孩再次睜開眼睛就到了這個世界,小孩是位動漫迷,小四隻要不外出,小孩都會把著電視看動漫,小孩知道他在的這個世界是網球王子的世界。小孩防人的心很重,初時到上泉家學習劍道對越前凜很是防範,二人私下裡交手過無數次。在一次被越前凜用非劍道的招數打倒在地時,花神蘭雪久久不起,打倒花神蘭雪也不件易事,越前凜也疲憊的躺在地上。心理無防備的花神蘭雪說著他本不應該會的中文,說著那些只有越前凜能聽懂的黑暗社會,說著有一位很好的姐姐現在應該在醫院裡不會醒來,說著……越前凜從懷疑到確定,「小孩,四姐沒死。」看著花神蘭雪震驚的看著不應該會說話的人,卻能用中文交談。小四那一刻居然有了捉弄花神蘭雪的想法,但看著花神蘭雪受傷的眼神,突然撲過來狠狠的咬著她肩膀時,越前凜怎麼也無法捉弄這個以前保護她為己任,卻因她而被活活燒死的小孩。老天待她是不薄的,讓小孩來陪著她。
  哭夠了的小孩,才想起來問為什麼,為什麼越前凜不會說話。越前凜卻沒有問小孩恨不恨,他們這些人早已在入道時就清楚以後的路會是怎樣,只是沒想到,自己捨命保護下的小孩,還是沒逃過死亡的枷鎖。
  相處多年,越前凜還是發現了小孩的後遺症,小孩怕火,哪怕是一點點火苗也會讓她身體不停的顫抖。開始時,越前凜不想改掉小孩的這個後遺症,但小孩卻自己跑來請求她。
  越前凜壓住蹦蹦作疼的太陽穴,回憶真不舒服,尤其是以前那些帶著無數傷痛的日子。關了電腦,關了燈,躺在床上,不要想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還要上學的。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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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新的一天如期而至,越前凜像昨天一樣背著書包走出家門,向著學校走去。路上的風景與昨日沒什麼不同,以前的小四不是會停下來欣賞風景的人,現在的越前凜卻是會停下腳步欣賞風景。路的對面停著一輛極其豪華的車,車外站著四位保鏢,車裡坐著什麼人,外人是無法猜測到的,越前凜卻知道這車在等自己,邁步走了過去,四位保鏢恭敬的行禮,一位離後車門最近的保鏢為越前凜打開車門。
  「四姐,」裡面坐著的女孩見車門大開,立刻撲了過去,沒有了保護與被保護的關係,二人間更多了親情。
  「一大清早來就為了抱著我?」越前凜拍了拍花神蘭雪的頭,這孩子越來越像小孩了。
  「不是,給你送這個。」花神蘭雪拿出一張打印好的A4紙遞了過來,上面標注著很多重點的符號,寫的東西也就二人能看得懂,花神蘭雪一臉等待表揚的樣子,讓看著紙上的內容的越前凜好笑的捏了捏花神蘭雪的臉頰,「就這些?沒有具體些地東西?」花神蘭雪一臉哀怨的看著越前凜。
  「好了,我是在開玩笑的,你做得已經很好了,這個是我找到的,我沒想到你今天會來,我還以為怎麼也要明天才見到你,沒給你帶你愛吃的點心。」越前凜還是忍不住揉了揉花神蘭雪的頭髮,拋開血緣的關係,在這世界裡最親的人就是她了,保護好她,希望她開心是這世她最大的心願,每次有行動越前凜都不會告訴她準確的時間,就是怕她跟著去,怕保護不好她。她是懂得的,所以在第三次後便不再問,只是每次都提醒她,要注意安全。在她準備的資料時,總是會做出最為安全的那條線給自己做好退路。
  「明天我來取,那個德川真希還在纏著你?」花神蘭雪對德川真希很不友好,總覺得德川真希會讓越前凜受傷。
  「小孩,你應該知道。」越前凜對德川真希會向對花神蘭雪那樣可以把後背交出去的。
  「我知道,但你要注意她些。」每次都是她先通知越前凜什麼太刀出現了,花神蘭雪對德川真希有很大的不解,她到底想做什麼?
  「她不會知道刀的下落,必要時你把那娃娃拿走。」越前凜揉了揉花神蘭雪的長髮,真的很難想像以前的小孩到了這裡會出落得如此的漂亮。
  「小姐,快到上課的時間了。」車外的保鏢拉開車門,通知裡面二位聊天的小姐。
  「好了,我上學去了。」越前凜拿出隨身貼,在上面寫下一段話,揮了揮手,下了車,繼續她上學的路。
  「我會毀了它們,然後隨你而去。」花神蘭雪看著消息了身影,心裡暗下決定。
  
  越前凜在學校裡是沒有存在感的人,低調的讓人忘記了被德川學姐拉去參加劍道社的事情,低調的很快讓班級老師忘記她的存在,低調得她每天出入網球社後面那片樹林也沒引起人的注意。沒有引起人的注意,不表示沒有人注意得到。
  不二周助被譽為天才的少年,溫柔的面容,優雅的舉止,看上去很親切,總會引得女生看見她會驚叫連連,今天只是不小心忘記帶便當,去食堂買份午餐便引得食堂裡的女生驚叫不斷,不二周助只好離開。在商店買了麵包準備去天台找菊丸,沒想到路過網球社時,就見一位少女進了那片樹林裡,不二周助遠遠的跟著少女進了樹林,這裡真安靜,難怪她會到這裡來解決午餐。
  不二周助坐在離少女很遠的樹下吃著從商店裡買回的麵包,看著少女手中的便當覺得自己有些可憐。
  越前凜早就發現有人跟著自己,但他沒過來打擾,越前凜就沒離開,在偌大的校園裡找個安靜的地方打坐還真是難,不知道小孩去哪裡打坐。
  
  「那個少女叫越前凜,開學時德川真希曾邀請她加入劍道社,但被她拒絕了,99%會劍道。」
  「乾,她不是網球社的,你不用收集她的資料。」不二周助對突然出現在身邊的刺蝟頭少年開口。
  「出現在網球社就不得不注意。」乾貞治又在筆記本上記著什麼。
  「她加的是什麼社團?」她真的很喜歡劍道,不然不會在中午這麼一段時間仍不忘修行的。
  「茶道社。」乾貞治報出資料。
  「很有趣呢!」不二周助解決了麵包,拍了拍手,離開樹林,下午還有一節考試,這是他們最後一次全國大賽了。「今年的夏天會很長。」
  乾貞治合上筆記本,推了推眼鏡,鏡片上反過一道光,轉身也離開了那片樹林。起了風的樹林裡,靜坐著的人睜開了雙眼。
  雖然他們離得很遠,但越前凜還是聽到了他們剛剛談的內容,他們是三年級生,他們是網球社的,這裡是網球社的場地嗎?小孩說過,青學是主角。這個主角指的就是網球部的幾位男生,可惜自己的好奇不在此,越前凜又閉上了眼睛,安靜真好。
  
  下午的課結束後,越前凜沒像前二天那樣回家,而是去了昨天才報道過的茶道社。茶道社人不多,算是以前的社員加上新成員越前凜不過才六人而已,但茶道社的空間很大。茶道社裡的擺放是那種純日式風格的,茶道社裡為每人配發一套簡式和服,新社員是不讓直接上手的,越前凜也不介意動不動手,她來茶道社只是掛名字而已。靜坐在一旁看著其他人做茶道的準備工作,更衣。換上樸素的和服後在社長請出的一水缸裡用一長柄的水瓢盛水,洗手。接下來是用爐燒水…..
  茶道以「和、敬、清、寂」四字為基準,初茶時,已經花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越前凜仍靜心的坐在一邊觀看著,偏偏此時有人拉開了門,驚了這份清靜。
  德川真希怒氣匆匆的進了茶道室,她的好朋友讓她的爺爺差點進了警署,雖然她爺爺不對,但她的好朋友也不應該這麼做吧!德川真希完全忘記了如果她的好朋友真想送她的爺爺進警署,她爺爺就不會回家了。失去理智的德川真希進了茶道室就看見一臉平靜的越前凜,揮起竹刀指向越前凜。
  「德川社長,這裡是茶道室,不是你的劍道社。」
  「越前凜,我要向你挑戰。」德川真希看著越前凜胸口難以平靜。
  越前凜嘴角勾起一點點的笑容,其實德川家要的是什麼越前凜早就猜到,那把十握劍和上泉的指導。十握劍被毀,上泉的指導是不可能,但越前凜做為上泉的親傳弟子的指導不會差到哪去,已經取得了全國大賽冠軍就自滿的向自己挑戰,德川家真當那些閉世的人會沒事閒得去參加那些比賽嗎?德川家以為她是傻子嗎?會將上泉親傳的東西都教給他們?她教的只是越前家的淺薄知識而已,德川真希真的很有劍道上的天賦,可惜……
  越前凜不閉不閃的接下竹刀,反手握著竹刀的刀尖,側身手臂劈向竹刀,竹刀應力而斷。德川真希愣愣的看著斷了的竹刀,那把刀是越前凜的第一把竹刀,被自己硬是要來後一直不離身,沒想到卻被越前凜親手斬斷。
  越前凜背對著德川真希坐下,還是剛剛的姿勢,平靜的臉上已沒有德川真希習慣的笑顏。德川真希沒想過是這樣的,沒想過會成了這樣,一臉淚水的衝出了茶道室,她知道越前凜不會再認她這個朋友了,都怪自己,衝動的想要挑戰她的底線。
  越前凜無聲的在心底歎口氣,德川真希並沒有錯,錯就錯在她出生在那個家庭裡,而她的脾氣經不住撩撥的,遲早他們會站在對立的立場上的,還不如此刻就斷了交情。
  「越前桑,你要不要去安慰一下德川社長?」剛剛的一幕快得讓茶道室裡的幾人很久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位來茶道社的新人是位高手。茶道社社長的心底甚至有了好幾個版本的劍道社社長和越前凜的故事版本。
  越前凜起身,行禮離開了茶道社,她倒不是去安慰德川真希,而是回家。
  什麼消息在學校裡傳得最快?答案很明顯——小道消息。從茶道室出來到取書包這麼一會兒的時間,越前凜是劍道高手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學校的角角落落,尤其是將德川真希心愛的竹刀斬斷的過程誇大的讓人驚目。
  越前凜聽著同學嘰嘰喳喳的討論,一臉的平靜,好像她們討論的是別人一樣跟她沒什麼關係。
  出了學校,越前凜就被幾個男生堵在了學校門口。無知的出頭人,他們不會知道越前凜劍道不是一流的,打架才是她的看家本領。
  可惜,越前凜想活動筋骨,偏偏有人不給她機會。
  「你們在做什麼?」聲音很清冷,很威嚴,在陽光明媚的春日裡,這聲音如同讓人進了寒冷的冬季。
  幾個男人聞聲,頓是散了去。越前凜雖想活動下筋骨,但還是有禮的向開口解救她的人行禮致謝。無言的致謝後,越前凜離開的校門口,還是有會活動筋骨的機會,她沒忘記那幾個男生散去前的目光,那是警告的目光,已經多少年沒接過這樣的目光了。
  「手塚,在做什麼?」不二周助拿著書包走了出來,遠遠的就見手塚站在學校的門口,剛剛發生了什麼嗎?
  手塚國光看著快要消失的身影,她受到爺爺很高的讚譽的人。
  不二周助順著手塚國光的目光望去,那是中午遇見的女生,看來剛剛真的發生了什麼?
  「走吧!」手塚國光開口,第一次對爺爺的話有些質疑。
  
  越前凜預測一點也沒錯,離開學校門口的大路,拐個彎就遇到了剛剛那幾個男生。對付他們,越前凜沒費多少時間,他們不像以前那些捨命鬥毆的人,打痛了就會受到教訓。
  在後面人來之前,越前凜已經走遠,留下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男生。
  


第八章

  哀號的聲音很大,卻也令倒地的幾位男生覺得羞愧,好幾個男生沒堵住一個女生,真是丟人丟到家了,表面上幾人沒受什麼傷,但女的下手真的夠狠,被一下都很用力,此刻他們服了能將竹刀斬斷的人,怎麼可能輕易的被幾個男生嚇到。想止住哀號卻忍不住疼痛,想要起身,可疼痛難忍。
  哀號聲,到底是引來了路人。手塚國光和不二周助就是第一個到的路人,不二周助看著倒地的男生,有幾個他是認識的,是他們班的同學,蹲下身子看著這幾個男生,美麗的藍眸一閃而過。手塚國光只是望著不遠處的路口,這些人都是那個女生做的?低下頭又看了看倒地的男生,應該不會吧!
  「你們怎麼在這裡?剛剛發生了什麼?」不二周助先手塚一步開口問著倒了一地的男生。
  「沒什麼,我們互相切磋一下,快要比賽了。」被不二周助扶起的男生回答的最快,也得到了其他男生的附和,誰會願意承認自己被一個女生收拾了。
  柔道和劍道切磋?不二周助想不通,但不點破。幾個男人團結的互相扶著離開了街口。「手塚,還真是有趣呢!」
  「真是太大意了。」手塚國光的這句話不知道是對那幾個男生說的,還是對已經到家的越前凜。
  
  小四:小孩,計劃已經擬好,我給你發郵箱裡了。
  飛雪:收到。我已經辦好了轉學,下周就會到青學讀書,主角,我來了。
  小四:原來小孩不是為了陪我啊!
  飛雪:四姐……
  小四:四姐好傷心,明天的點心沒有了。
  飛雪:四姐不要啊!我錯了,不過四姐,如果在以前,誰要吃你做的東西還真要猶豫一下呢!
  小四:那時人太複雜。
  飛雪:四姐沒什麼要說的嗎?
  小四: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還用我說。
  飛雪:小心,注意安全。
  小四:我會的。
  飛雪:我要檸檬的。
  
  越前凜今天離開家時拿的東西很多,除了書包和點心外,還帶了一把竹刀和劍道服,昨天晚上父親說上泉老師要考驗她這幾天有沒有好好練習,晚上會有人到學校接她過去。媽媽雖然報怨了幾句但也沒有反對,還特別在便當裡多加了一些量。弟弟一臉羨慕的看著拿著竹刀的越前凜,小手不時的摸摸越前凜的竹刀,越前凜看著弟弟的可愛表情臉上也柔和了表情,無聲的笑著。
  走到昨天遇見那幾個男生的路口,越前凜站下了腳步,昨天那幾個男生都在,見到越前凜走了過來紛紛站直了,向越前凜行禮。
  越前凜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男生,他們現在的行為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你們要做什麼?」代替越前凜開口的是等待越前凜點心的花神蘭雪,花神蘭雪早就見到這幾人男生在越前凜去向學校的路上守著,但她不知道他們守的是誰,還以為是守別人,想看看有沒有好玩的,誰想到他們守的卻是越前凜,早知道剛剛就叫保鏢收拾他們了。
  花神蘭雪攔在越前凜的身前,冷冷的瞪著眼前的幾個男生。四個保鏢站在花神蘭雪的身邊,越前凜看著眼前的架勢有點哭笑不得,拍了拍花神蘭雪的肩,這幾個男生她是不放在眼裡的。
  「我們只是為了昨天的事情向越前同學道歉。」幾個男人回答得倒是一口同聲,「還有……」
  「還有什麼?」花神蘭雪自然「昨天的事」指的是什麼,還好越前凜沒受傷,不然看她怎麼收拾他們。
  「我們想請越前同學做指導。」
  「姐姐是不會給你們指導的,還不快走。」看著都礙眼,剛剛有看到四姐手裡的點心盒了。
  「越前同學,請指導我們。」有大膽的男生再次向越前凜行禮,昨天他們幾個劍道社的回家後想了很久,越前同學絕對比德川真希同學要強大。
  越前凜皺了皺眉,她不喜歡和人爭搶什麼,以前那是沒辦法,現在她可以悠閒的生活,她不願意被推到風頭浪尖。
  「喂,我剛剛說過姐姐是不會同意的,我說的話就能代表姐姐的,想要讓姐姐親自指導你們,你們打得過我嗎?」花神蘭雪拿過保鏢手裡的竹刀,擺開了架勢,這群小子她要好好收拾他們,他們居然敢堵四姐,她要好好教訓他們一下。
  越前凜一點攔著的意思都沒有,只是站到了一邊,臉上的表情很輕鬆。
  
  不二周助沒想到自己今天只是比平常晚出來一個小時,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場面,一個女生手拿竹刀對一群男生,在男生中游刃有餘的揮舞著竹刀。不二周助看到了站在牆角處另一個拿著太刀的女生,那個女生就是昨天到網王社那片樹林中打坐的少女。這群男生如果不二周助沒記錯是昨天在這兒被打倒在地的那些人,他們怎麼又出現在這裡。那個女生只是淡淡的看著遊走在男生中間揮舞著竹刀的女生,不二周助可以肯定她們是認識的。站在另一側的四名保鏢一點緊張的表情都看不出來,可見對那位揮舞著竹刀的女生是多麼的放心。
  不二周助難得的被勾起了好奇心,幾個男生被揮舞著竹刀的少女清走了,保鏢遠遠的站到街角注意著來往的人。
  「姐,我的點心呢!」花神蘭雪接過越前凜遞出的手絹,做做樣子的擦了擦根本就沒有的汗。
  「就知道吃。給,小心胖了,放學你不用過來了,上泉老師會派車來接我。」越前凜將點心盒給了花神蘭雪,「快點走吧!別遲到了。」
  
  不二周助原本瞇瞇著的眼,睜了開,他聽說的越前凜是不會說話的,那麼剛剛的聲音是他的錯覺嗎?不二周助想去確認時,那牆邊已經沒了人影,保鏢,少女,聲音,彷彿不二周助剛剛所看到,所聽到的一切不過是他沒睡醒的幻覺。
  
  那條街是一條多叉路口,越前凜不是沒注意到那個站在另一個叉口的人,如果那人跑來威脅,越前凜已經想好做掉對方的無數個方法,只是那人沒出來,越前凜也就當他是路人甲乙丙丁。
  
  越前凜進了走廊就看到德川真希站在班級的門口,時不時的往裡望望,不用猜德川真希是來找她的。越前凜從班級的後門走了進去,將東西放進抽屜裡,竹刀留在衣櫃裡。越前凜還沒等坐下,德川真希已經衝了進來。
  「凜姐姐,昨天的事,是我的錯,沒問明事情的原因就向你挑戰,我不期望你的原諒,只是想對你說聲對不起。」德川真希認真的向越前凜行禮道歉。
  越前凜只是淡淡的在紙上寫下一行字,遞給德川真希,但越前凜的臉上已經沒有之前對德川真希溫柔的笑容。
  那行字很簡單,你並不需要我的原諒,也並不需要向我道歉,只要對得起自己的心就好。德川真希拿著紙進去越前凜的教室,爺爺說,你就說你不清楚事情的真相,越前會原諒你的。原來爺爺也有錯的時候,她不會原諒自己。花神說過,凜姐姐討厭用不清楚真相來推脫責任的人。
  德川真希的行為在1年A班掀起小小的混亂,沒多久就被進來的老師壓了下去。
  上課,下課。到那片樹林坐禪,上課,下課,一天的課便這樣的過去了。只是今天越前凜感覺到有人一直在注意著自己,拿出竹刀,越前凜走出學校,上泉家的車已經停在校門口。來接越前凜的車是上泉雅尚的專用車,那代表著劍道界至高無上的榮譽,越前凜倒沒在意這個,什麼樣的車都只是代步的工具,對她來說沒什麼區別。
  
  不二周助今天一天過得很奇怪,在他認定自己早上看到的聽到的不過是自己的幻覺時,到了班級裡就見到了那幾個受傷的人,他們談論的內容就是早上被一位身穿冰帝校的女生打敗的事,幾人沒有了往日囂張的表情,內斂了許多。不二周助肯定了早上的一切,不是幻覺。那麼那個越前凜的女生是會說話的,可是為什麼認識她的人都說她不會說話。而後德川同學從外面跑了回來,手裡緊緊的拿著的紙條上,還是被不二周助看到了內容,「你並不需要我的原諒,也並不需要向我道歉,只要對得起自己的心就好。」德川同學眼睛是紅紅的,咬著下唇。女生間的事情,不二周助是不好奇的,但那幾個被打的男生小聲議論中,不二周助抓到了一點好奇的線頭,那紙條是那個女生寫的。
  接下來的一天,不二周助總是能看到那個女生的身影,她總是一人獨來獨往,從不與別人交流,就算有交流也只是在本上寫著她想說的話。在教務找資料時,不小心提起這位學妹,教務的老師說她因為不會說話晚上了二年的學,小學部晚了一年,初等部晚了一年。不二周瞇著眼睛看著坐上豪華車的越前凜,真是有趣的女生。
  

第九章

  如果說上泉家除了劍道還有什麼可以吸引越前凜的話,那就是竹林。每次越前凜到上泉家都會到那片竹林裡小坐禪,今天也不例外。越前凜坐入竹林之中,思緒卻不如以前那般集中,總覺得有人在一直看著自己,這種感覺在學校裡有,在這裡還有,只是越前凜可以分辨出那打量著自己的目光不是來自同一人。
  竹林裡只能聽到風吹過的聲音,不久便聽到人的行走聲,「越前小姐,上泉大人請您去劍道室。」越前凜收式起身,路著來喚的人,向劍道室走去,一路上留意著遇到些有什麼人,只是從來喚的人出現就沒再發覺那到目光,難道是自己多心了?
  上泉家的劍道室很大,平時裡面很少有太多的人,大多都是越前凜和花神蘭雪在練習,今天卻多出許多人,都是年輕一輩的代表,而多數都是越前凜沒見過的。越前凜進了劍道室裡,找到平時的位置坐下,花神蘭雪坐在越前凜的身邊,二人沒有言語上的交流,多年在一起的二人,只用眼神就能領會對方想要表達出去的含義。
  人還在不斷的進入劍道室,都會找到角落的位置坐下,將中間的場地空出來,這位便突出了越前凜和花神蘭雪的位置,二人坐的位置是供奉太刀桌子的旁邊,是二人平時坐禪的地方。
  突出的二人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很自然的用眼神交流著彼此想要知道的東西。
  德川真希也在此次的邀請之列,她是去年全國大賽的冠軍,而且頂著德川劍道世家的頭銜,自然在受邀之列,只是坐在角落的德川真希一直看著越前凜,而德川真希身邊並沒有人坐得離她很近,大家對德川家是有締結的,至於是什麼原因沒有人清楚,只是大家在談到德川家時,都會面露難色,這也是為什麼德川真希沒有人願意輔導的原因。
  劍道室很安靜,就算是裡面坐了很多人,依然能保持著安靜的空間,每人手都在握著自己的竹刀,等待著這次的比試。沒有人因為上泉雅尚遲遲不現身影而煩躁,上泉雅尚也沒讓眾人等太久,終於在眾人的期盼中走了進來,陪著上泉雅尚一起進來的還有上泉雅尚的兒子,現在上泉家的家主。
  「大家應該清楚今天上泉家請各位年輕一代的代表來這裡的原因,首先我非常惋惜的對大家說,傳說中的十握劍,在幾位老人家無理的要求下被上泉家的弟子毀了。」上泉家主剛說完,各住年輕一代同時驚乎出聲,雖然他們都聽說了一些傳聞,但沒想到,真的被毀了,那可是上古文物啊!「接下來,開始抽取自己的號碼,切磋的規則是淘汰制。」上泉家主剛說出內容就有二位家僕端著一個箱子出來,從門口開門向左向右移動。「勝利者,上泉家會允許他提出一個合理的請求。」
  到越前凜時,已沒得選擇,看了一眼上面的數字後,越前凜沒在意跟誰切磋,怎麼切磋。
  「現在請大家對著手中的號碼,看門上的對列號,準備。」
  站在道場中間,越前凜看著自己的第一個對手,柳生家的柳生比呂士,傳說中的紳士。越前凜嘴角上揚,她喜歡挑戰,聽說柳生家的劍道是從上泉家發展出去的。柳生新陰流的真髓在於「無刀取」,即以空手制住對手。柳生新陰流不贊成以殺戮來磨煉劍技。柳生「無刀取」的意義: 「不殺人,我們以不被殺為勝。」
  柳生比呂士很冷靜的看著眼前的少女,真田提醒過,此人的所勢很強大,真田副部長的哥哥就是輸在了氣勢之上,心已亂焉能贏。
  越前凜向來是以不變應萬變,自然不會先破了氣,她在找,在找對面的人的破綻,以空手制對手的人,此時卻拿著竹刀,是不是很不方便,越前凜的嘴角又上揚了一些,柳生比呂士,不是越前凜想要打倒的對像,這個劍道室裡讓越前凜想打倒的只有坐在那裡悠閒的品著茶的上泉雅尚,揮刀,刺,封喉,一氣連成。
  柳生比呂士想擋時,竹刀已經刺向了喉部。行禮,「我輸了。」
  越前凜還禮,坐回到自己的位置。
  花神蘭雪自從看到了對手的名字後,臉上一直打著怪異的笑容,那笑容任誰看著都覺得奇冷無比,花神蘭雪的比賽靠得很後,她的對手正是經過越前凜指導過,並向越前凜發出挑戰的——德川真希。
  「德川,比之前,先告訴你一件事,下周我轉到青學。」花神蘭雪帶著讓人驚艷的美麗笑容,揮起竹刀。
  德川真希愣了剎那,眼神飄向了坐在一邊的越前凜,又收了回來,目光堅定的看著花神蘭雪,她只有迎戰。結果可想而知,德川真希不是天天跟著越前凜對戰的花神蘭雪的對手,只是一竹刀,直接揮向德川真希的面部,花神蘭雪是帶著惡意的笑容,德川真希害怕的本能反應居然是護住了頭。越前凜失望的望向門外的那片竹林,越前凜懷疑那個全國比賽的冠軍的水份有多少了。
  失望的不只是越前凜,花神蘭雪覺得特別的沒意思,第一番切磋已經結束,只留下了九位,抽籤之後,越前凜輪空,花神蘭雪對上了真田弦一郎。
  花神蘭雪是興奮的,傳說中的真田弦一郎劍道境界達到了「風林山火」。那個從《孫子兵法》中引用而來的——「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霆」的境界。
  真田弦一郎剛剛看過花神蘭雪的比試,那種冷魅的笑讓人心驚,真田弦一郎看向一直坐在那裡沒有什麼表情變化的越前凜,那個是他要打倒的人,十握劍被毀爺爺是有責任的,但,毀了十握劍的她就沒有責任嗎?
  越前凜在這比試的場地裡就能靜心打坐,可見她去花神蘭雪是多麼的有信心,越前凜被真田弦一郎打量的同時也終於找到了在坐林裡坐禪的那道目光,原來是他,真田家的孩子。想要出頭嗎?如果能過了花神那關,她會把他視為對手。
  真田弦一郎自然不會知道越前凜的想法,而花神蘭雪在真田弦一郎打量越前凜的同時,也在打量著真田弦一郎,臉上少了剛剛對德川真希的邪笑,真田弦一郎可是被譽為「皇帝」的人,花神蘭雪不會相信一個沒有努力的人會被封為「皇帝」,這個對手是值得認真對待的。只是這個對手似乎不拿自己當對手,花神蘭雪嘴角上揚了些許,小看人是不好的。
  越前凜感覺到花神蘭雪的浮躁,卻一點都不擔心,越前凜覺得小孩似乎一直沒有成熟起來,也許失敗對小孩來說是成長的必要過程。
  比試時的花神蘭雪打的很艱難,花神蘭雪體會到什麼叫其疾如風,什麼叫其徐如林。真田弦一郎在過招後收起了輕視之心,花神蘭雪不簡單,上泉的弟子哪個會簡單。
  花神蘭雪曾說過越前凜和青學的不二周助在某種情況下是有共性的,那種情況就是不允許自己重視的人受傷,誰都不可以傷害他們所重視的人。越前凜看著被真田弦一郎傷了的花神蘭雪,無言的起身向上泉家主行禮,比試結束,真田弦一郎進入下一場。花神蘭雪則被上泉家的僕人帶進了休息室,越前凜緊隨而至。
  花神蘭雪傷得並不重,只是真田弦一郎將花神蘭雪的傲氣打沒了,花神蘭雪雖不覺得天下第一,但也真沒把真田弦一郎放在眼裡,咬著下唇,狠狠的咬著。越前凜進來時花神蘭雪的下唇已經能看到血絲,毫不猶豫的越前凜揮手給了花神蘭雪一巴掌。花神蘭雪低著頭,不讓委屈的淚水落下。
  越前凜坐在花神身邊,小心的查看著花神蘭雪的傷勢,花神蘭雪右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紅痕,紅腫裡帶著重重的充血的血絲,這是要揉開的,越前凜小心的拿著上泉家僕人送來的藥水,幫花神蘭月揉著紅腫。花神蘭月沒哼聲的忍著,這樣的痛,對花神蘭月來說不算什麼。
  房間裡還有僕人,越前凜沒有說話,一邊小心的揉著紅腫,一邊查看別的地方受沒受傷。越前凜不會則怪真田弦一郎,為了贏不擇手段的事,她也做過,但傷了她的人就是不行。花神蘭雪不只右臂受了傷,腰處也有,只是這道傷越前凜居然沒發現真田弦一郎是什麼時候出的手。
  「越前小姐,下一輪就到您的比賽了。」僕人小心的看著越前凜,在上泉家裡的人都知道,越前小姐是寧可自己受傷也不會讓花神小姐受傷的,以前被次訓練花神小姐被上泉大人訓斥,越前小姐都會揮刀相向的,因此越前小姐身上到處都是傷,那是被上泉大人打出來的。幾次下來,大家都知道越前小姐護著花神小姐的事情。只是外人不知道,上泉家的僕人可以想像得到,一會兒越前小姐暴怒的收拾真田少爺的場面。
  越前凜點點頭,揉了揉花神蘭雪的頭髮,讓僕人過來接著替花神蘭雪揉傷,自己則拿著竹刀走出了休息室,「小心。」花神蘭雪在越前凜快要出去時開口,聲音裡沒有哽咽,只有擔心。越前凜點頭,離開了休息室。真田弦一郎嗎?為勝利可以不擇手段,但請注意別惹了不該惹的人。
  上泉雅尚沒想到花神蘭雪會受傷,有些擔心的望著在角落裡坐禪的真田弦一郎,自己在去年開始都不敢當著越前凜的面收拾那調皮的花神,真田家的居然敢觸怒凜,有好戲看了。上泉家主則在一邊想著一會兒真田弦一郎受了傷要不要向真田家道歉,轉念一想,他傷了花神也沒見他道歉,那還擔心什麼,只管看戲好了,好久沒見越前暴怒了。上泉家主很惡意的將真田弦一郎和越前凜安排在一組。
  真田弦一郎此時很有信心,真田弦一郎懂得什麼叫:「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
  越前凜只是冷笑的看著真田弦一郎,今天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劍道。從他爺爺到家裡無理要刀開始算,一筆一筆的,得讓他長個記性,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
  喊開始後,越前凜沒對真田弦一郎對人對視的時間,直接攻去,刀刀指向攻擊有效的部位,逼得真田弦一郎只能防守無回擊的間歇。
  真田弦一郎沉著臉想找出越前凜的露洞,卻發現越前凜的劍道簡而精準,擋住攻向面部的竹刀,手臂卻受了傷,疼痛的手臂提醒著不要小看眼前的少女,只是此時的真田弦一郎沒發現,雖然越前凜攻擊他刀刀精準,卻沒有一刀是攻向他的右臂的。
  比試結束的要比越前凜想像的快,真田弦一郎在手臂和腰受傷,竹刀被削斷後被判定輸了,真田弦一郎不置信的看著那用上好竹子,經過了三年才製成的竹刀就這麼斷了。
  越前凜只是行禮後退出了道場,去了休息室,去看花神蘭雪。後面的比試簡單得很,在這裡的第一要比拿全國大賽冠軍更有意義,那代表著被日本劍道界的認可,不是花拳秀腿的表演。
  花神蘭雪在心裡罵著真田弦一郎下手真狠,一定找機會收拾他,越前凜在見到花神蘭雪有了算計人的表情後,才放心的跟花神蘭雪又回到了道場。她的要求就是和上泉雅尚認真的比一場。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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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躺在床上的越前凜一動不動,雙臂和腰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越前凜此時想的卻不是身上的這些傷,而是上泉老師在揮舞竹刀時的那認真,執著必勝的眼神,那是她所沒有的。已經很久沒有彷徨過的她,此刻找不到了執著的目標。電腦裡的MSN在不能提醒著有信息,越前凜卻不願意起身去看。
  「沒有必勝的信心,沒有執著的心態,你又如果能打敗我。」上泉老師的話不斷的在耳邊迴盪著,今天的她輸了,從來沒認過輸的她,今天卻認輸了。
  電腦的提示音沒有了,改成手機鈴聲唱起,越前凜無奈的只好從床上起來,受傷的手臂用不上力,手機在顫抖的手中滑下跌落在地,今天的上泉老師真是下了狠手。強忍著傷痛,越前凜跪坐在地上,抓起手機,手機已經黑了屏。越前凜無神的望著棚,她居然被這麼一個小小的打擊擊潰,小四啊小四,什麼時候起你這般的養尊處優了。
  閉上眼,又睜開時,剛剛無神的眼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雙晶亮的雙眸,上泉老師,一定將你的打倒。越前凜站起身,此時身上的傷也不覺得那麼的痛了,坐到電腦前,越前凜給花神蘭雪回了信息。
  小四:你當你四姐就那麼容易被打倒嗎?
  越前凜沒有等花神蘭雪回信息就關了電腦,她要快點把傷養好,葵紋越前康繼還等著她去拿回來收藏。
  
  花神蘭雪曾經說過越前凜是打不死的蟑螂,越前凜只是淡然一笑。現在越前凜雖然身上有傷,走在路上,誰也看不出她的腰上纏著繃帶,手臂雖然已經消了腫卻一片黑紫,她仍能自如的拿著書包,和竹刀。花神蘭雪遠遠的看著越前凜,讓司機轉了方向去學校。快了,下周她就可以去青學了。
  
  不二周助今天早晨不用去網球社參加訓練,走在上學的路上,眼睛看著走在前面的少女,又遇見她了。只是不二周助感覺前面的少女有些不同,卻又看不出哪裡不同,手裡拿著竹刀,乾淨的女生校服,裙子下穿了一條運動褲。她居然穿了一條運動褲,不二周助有些奇怪的,再看拿著竹刀的手臂,她受傷了,沒有套校服外套的半袖是不可能將那麼一大片的黑紫遮住,她昨天去了哪裡?
  越前凜又感覺到昨天那若有若的目光,轉身對上一雙藍眸,越前凜向那雙藍眸的主人點了點頭,然後走進了校園。越前凜的記憶還算好,雖然奇怪為什麼日本人有雙藍眸,但她是記得那個氣息的。
  不二周助藍眸裡閃過驚訝,這個女生真的很有趣。
  
  「不二,那個女生不見了。」不二周助剛坐下菊丸英二就撲了過來,一臉的可惜的表情。
  「什麼女生?」不二周助不記得菊丸英二有什麼女生朋友,雖然他對誰都很友好,可是他很聰明的跟女生保持著距離。
  「就是我說過的在天台上遇到的女生,她跟部長一樣的冷漠。」菊丸英二掛在不二周助的身上惋惜的說著,這幾天他天天中午去天台,可是再也沒見到那個女生了。
  不二周助第一個反應是她,「想見她?」
  「Nya,不二知道她是誰?」菊丸英二從不二的身上跳了下來,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眨著大眼睛。
  「菊丸找她做什麼?」
  「Nya,把這個送給她,她好像很喜歡。」菊丸英二拿出一個網球,特意在網球上簽上大名。
  「給我吧!我看見她時交給他。」不二周助拿過球,放到兜裡,中午去樹林裡可以給她,她身上的傷沒問題嗎?
  
  學校社團裡最大的動盪就是去年拿過全國大賽冠軍的女子劍道社部長德川真希退出社團,沒有人知道她退出的原因,只是在社團裡推薦了一位新生後就退出了。一年A班的門口此時被一群穿著劍道服的女生圍著,叫著越前凜的名字。越前凜在哪?越前凜在網球社後的樹林裡,靜靜的坐禪。不二周助就在不遠的地方,手裡扔著菊丸英二的要送人的網球。
  教室裡沒有人知道越前凜去了哪裡,劍道社女子部的女生誰也不願意離開,而男子部的一群男生也來要人,一年A班門口引起了二個部的口水戰,作為學生會會長的手塚國光被請到了一年組,同來的還有風紀委員。
  乾貞治自然不會缺席可以收集數據的機會,不管是什麼數據。風紀委員把二邊人都勸了回去,堅決要找出二邊搶著的人,看看她到底有什麼三頭六臂,能讓二大社團搶人。
  乾貞治在越前凜的那頁劃下了大大的問號,想到網球社的那片樹林,乾貞治決定去那裡看看。手塚國光早就看到乾貞治,既然二邊的人都已經走了,手塚國光也沒必要再呆下去,學生會還有事情要處理。德川真希在各個全國大賽馬上要開始了,各個社團都在緊張的準備的時候退出社團,給學生會帶來的壓力不少。每年劍道社都會給學生會找些麻煩,今年更是出了部長退社的問題。手塚國光想起德川真希推薦的人,放學前要找到越前凜談一談,希望她真的能帶領劍道社。
  
  越前凜坐禪的時間不長,收式時,就感覺到什麼東西向自己襲來,本能的抬手攻向襲來的東西,睜開眼看到那個在地上跳動的小黃球。
  不二周助撿起正在跳動的小球,「還記得天台上的那人嗎?他讓我帶給你的。」
  越前凜先是疑惑的看著小球,然後才想起,開學時自己在天台上撿起的那個小球,越前凜並沒有接過球,而是用懷疑的眼神看向不二周助。
  不二周助沒有點破越前凜會說話的事實,而是將目光投向不遠去的乾貞治,乾貞治從草叢裡出來,將筆和筆記本遞給越前凜。
  越前凜接過後,在筆記本上寫下一行字後,把筆和筆記本還給乾貞治,離開了樹林。
  乾貞治看著筆記本正好在越前凜那頁裡留下的筆跡:我不認識他,東西不能收。資料不全!!!
  不二周助看著筆記本的那行字,「很有趣呢!」
  「劍道社,男子部和女子部都在搶她。不二知道她別的資料嗎?」
  「資料是要自己收集的,乾,今天要不要更新我的資料呢?」
  乾推了推眼鏡,掙扎了一下,還是點頭。
  
  手塚國光沒有費力就找到越前凜,剛從學生會出來的手塚國光就見越前凜站在一年組走廊盡頭看向窗外。「越前桑。」
  越前凜回頭看向手塚國光,行禮。她知道他是學生會會長,她知道他是網球社男子部的部長,她知道他是那日先離開的手塚國一的孫子。
  「越前桑,可以和你聊聊劍道社的事情嗎?」
  越前凜點了點頭,他說她聽著,她不會發表任務意見,她不會參加劍道社的,她又恢復要去上泉家受訓的課程。
  手塚國光在越前凜點頭時,有種她不會答應的感覺,那種置身事外的,像是看著他表演的感覺越發的強烈。手塚國光還是將事情跟越前凜說了一遍,越前凜只是聽著,連點頭或是搖頭的動作都沒有。
  手塚國光一直注意著那黑紫色的傷痕,他知道昨天下午在上泉家裡有一場劍道的比賽,他知道昨天下午越前凜成為佼佼者,他知道她提出向上泉前家主挑戰,挑戰的結果是什麼沒人知道,那場清了場的比賽無人看到。他看著傷痕也猜不出昨日的勝負。
  越前凜見手塚國光沒再說什麼,行禮,轉身離開。
  手塚國光看著越前凜的背影,那傷應該很重,但她給人的感覺卻是那傷彷彿不在她身上,她仍自如的行動,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拿起竹刀。
  手塚國光回到學生會,在德川真希的推薦信中寫上「拒絕」。
  
  放學時,越前凜沒有去茶道室,而是拿著書包和竹刀走向校門,那裡已經有車在等候,仍然是昨天那輛車。越前凜看著車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車滑過青學的門口,又有一輛車停到青學的校門口,從車上下來一位少女,身穿冰帝的校服,她是來青學交入學資料的花神蘭雪。
  花神蘭雪最先到一年A組找越前凜,得到的是已經離開的答案後,猜到越前凜一定是去了上泉家繼續修行,這個修行不是上泉老師強迫的,而是她自己給自己施加的。
  拿著資料進了校長室,花神蘭雪轉學手續沒那麼麻煩,只是交了資料就算是轉學了,下周她就會到這所學校來上學了。
  花神蘭雪讀二年級,轉到青學二年H組,拿好校服,花神蘭雪走出青學,下一站她要去上泉家,她也要加油,居然被那個皇帝打敗,太不甘心了,她只能輸給四姐,不能輸給別人。
  
  花神蘭雪走出青學時,乾貞治從草叢裡站了出來,「轉學生?值得觀察。」
  跟著乾貞治到學校門口的越前龍馬看著花神蘭雪的背影,「MADAMADADANE」
  「越前認識那少女?」
  「不認識。」
  


第十一章

  劍道社女子部的風波還未平,網球社男子部又傳來新聞,今年的正選選拔賽居然讓一年級生參加。這些越前凜都不感興趣,聽著周圍的女生嘰嘰喳喳的討論,越前凜只覺得好笑,為什麼一年級生不能參加?不管社會發展到什麼樣,永遠都是能者上。
  「越前,你真的不參加劍道社?」不知是哪位突然把話題轉到了越前凜的身上,班裡同學全部將視線投向越前凜。
  「為什麼要參加?」越前凜剛寫完,就有人幫她把寫的字念了出來。
  大家一愣,為什麼要參加?那麼多學姐學長都來請她,她為什麼不參加?
  越前凜看著同學不解的眼神,「他們有邀請我的權利,我也有拒絕的權利。」剛剛充當翻譯的人,又念著越前凜寫出的一句話。
  「可是,你是德川學姐推薦的啊!」
  「她推薦就得去嗎?如果她說我活不過今天,我是不是得跳樓?」越前凜很不解為什麼這些同學不能換位思考,只是一門心思的認定應該怎麼樣。
  「啊!」有的同學散了去,有幾個見過德川真希來找越前凜的人,疑惑的問,「德川學姐跟你是好朋友啊!」
  越前凜只是淡淡的勾起唇嘴,「好朋友嗎?誰說的?」下筆流暢,寫完就不再理這些同學,拿起書認真的看,明天休息要不要帶綺一去上泉家?
  幾個同學見他們說什麼越前凜都不理,也就紛紛的散去。
  
  晚上從上泉家歸來的越前凜還沒來得急跟弟弟說去上泉家的事情,就聽媽媽說明天要去神奈川。越前凜奇怪的看著父親,怎麼突然決定去那裡。
  「當年媽媽和爸爸就是在那裡認識的。」越前媽媽帶著些興奮的語氣,手不停的收拾著明天出去玩時要準備的東西。
  「明天我帶綺一,你和爸爸去旅行吧!」越前凜在便簽上寫著,遞給越前媽媽看,很好心的想給父母製造二人世界。
  「凜不想跟我們去旅行嗎?」越前媽媽一臉傷心的表情。
  越前凜搖頭也不是,點頭也不對。低頭又寫,「媽媽不想跟爸爸單獨去旅行嗎?」
  「比起跟爸爸單獨去旅行,媽媽更喜歡一家人去,所以凜不要多想,開開心心和大家一起去玩。」
  聽著媽媽的話,越前凜只能乖巧的點頭。神奈川,明天也許可以順便把東西取回來。
  
  太陽還沒有升起的時候,越前一家已經踏上了行程,越前凜和弟弟坐在後面。越前綺一枕著姐姐的腿呼呼的睡著,越前凜拿著手機給花神蘭雪發著短信,「凜,你也睡一會兒,到神奈川時媽媽再叫你。」
  越前凜點點頭,卻沒有睡意,越前凜沒有睡回籠覺的習慣,一但被叫醒就再也睡不著,收回手機拿出書看。越前凜除了喜歡劍道外就是看書,什麼書都看。以前的小四沒有機會看書,沒有機會學習,不識幾個字,而現在的越前凜生活在無憂的家庭裡,書不再是奢侈品,看書便成了越前凜的愛好。越前凜除了收藏太刀外,那被塞得滿滿四個書架的書便是她亮在明面上的收藏。越前凜會很細心的為書分類,貼上標籤,中國的,日本的,英國的,美國的等等,被她一一的劃分。她的收藏以中國的為多,詩歌,小說,散文,哪怕是學術上的文章都在越前凜收藏之列。花神蘭雪笑稱越前凜的收藏可以開一家小型的圖書館。
  越前媽媽很想說坐車時看書對眼睛不好,但看女兒認真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麼,找出一盤輕音樂放到車裡的CD機中,輕柔的音樂在車內迴盪著。
  越前爸爸從車鏡裡看著兒女,手拉著越前媽媽的手,嘴角勾起幸福的笑容。
  神奈川位於日本首都東京的西部,氣候溫和自然資源豐富,作為便利舒適的旅遊地區,迎接了無數來自各個國家的遊客。越前凜正在看的是神奈川縣的旅遊手冊。神奈川縣有屬於富士箱根伊豆國立公園的一部分的箱根地區,湯河原溫泉地帶,丹澤山嶽地帶,以及四個縣立自然公園,還有與京都,奈良並稱為史跡名勝的「歷史古都」-鐮倉。可謂從產業,文化到觀光資源均受到自然環境恩惠的一片土壤。
  越前凜看到箱根時,立刻想去了溫泉,取回太刀可以去泡泡溫泉的。
  微微的震動沒有吵醒越前綺一,越前凜拿出手機看著花神蘭雪發來的信息:地圖已經發到郵箱裡,祝旅行愉快。越前凜看著信息淡淡的笑著。
  越前爸爸看到女兒的笑容,有些擔心的想著女兒不會是戀愛了吧!
  越前凜收回手機,拿著旅遊手冊計劃著還可以到哪裡玩。
  神奈川的東西就是東京灣,越前一家的目的地就在這裡,週末到東京灣的遊客不少,越前凜一家把車停在一家賓館的門口,越前凜拉著弟弟站在賓館的小園子裡打量著這家賓館的建築,這是一家純日式風格的賓館,園子裡的景色非常宜人。
  「姐姐,我也會打網球。」拉著姐姐手的綺一晃了晃手,眼睛卻停在遠處正在打球的二位大哥哥身上。
  越前凜不解弟弟為什麼突然開口學這個話題,順著弟弟的目光,越前凜看向正在打球的人,她認得其中的一人,之前他們還交過手,但不是網球。
  「凜,綺一,回房間了。」越前綺一非常想過去近距離看比賽時,越前媽媽站在賓館的門口招呼著二人進去。越前凜拉著弟弟向賓館走去,越前綺一鬱悶的低著頭,不理媽媽。
  越前凜把東西放好後,拉開和室內側的門,門外是一個小園子,遠遠的能聽到有孩子在玩遊戲的聲音,越前綺一跑到姐姐的身邊,「姐姐,我想看那二個大哥哥比賽。」越前綺一知道姐姐是不會拒絕他的,而爸爸媽媽是不會拒絕姐姐的。越前凜揉了揉弟弟的頭髮,這小傢伙越來越精了。拉著弟弟的手,拿起小包包,向父母報備了一下,出了房間。
  此時的神奈川,太陽剛剛升起,在日照的輝映下,正在比賽的二人格外的吸引人目光,綺一就是被這樣的影像吸引的吧!越前凜拉著弟弟的手,站在不遠處,看著正在揮著球拍的二人。見弟弟少有的安靜,越前凜認真的看著飛來飛去網球。有些驚訝的發現那個被自己打敗過的人,居然將劍道的一些東西巧妙的融合到了網球裡。
  獨特的手機鈴聲響起時,越前凜知道那是爸爸打來的,連忙接起電話,爸爸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凜,我和媽媽去拜訪一位朋友,你帶著綺一先玩,我們中午前10點回來。」越前凜敲了敲手機示意她聽到了。「你包包裡,媽媽放了零用錢,記得帶弟弟吃早點。」越前凜又敲了二下,對方才將電話掛斷,越前凜在手機上把爸爸的話打了出來,加上了一句:綺一想吃什麼?
  「漢堡。」
  「姐姐不知道附近哪有漢堡店。」越前凜繼續在手機裡打著。
  越前綺一低下頭有些沮喪,不過很快就抬起頭,「我去問問那二位哥哥。」說完就跑向正打比賽的二人。越前凜伸手拉,沒拉到,只好跟著弟弟進了小場地。
  
  真田弦一郎在見到越前凜時很認真的向越前凜行禮,對於比自己強的人,真田弦一郎給予特別的尊敬。越前凜還禮,「大哥哥,你認識姐姐?太好了,大哥哥你知道這附近最近的漢堡店在哪裡嗎?」越前綺一充當發言人的角色問著被打斷比賽有些黑臉的真田弦一郎。
  越前凜只是微笑的看著弟弟,並不陰止弟弟的行為。那寵愛的笑容在晨光的照耀下,顯得那麼的聖潔。
  真田弦一郎看著這笑容愣住,他還記得前日見到她時,她臉上無人可以讀懂的表情,那無懈可擊的凌厲的攻擊,都讓她整個人顯得格外的冷酷。她提出的要求讓所有人都不解,做為師徒的他們不是有很多機會可以切磋嗎?為什麼挑在那天提出這麼簡單的要求。
  「大哥哥也不知道嗎?」越前綺一非常不喜歡眼前這位大哥哥看姐姐的表情,語氣裡沒有了剛剛的驚喜。
  「大哥哥帶你去好不好。」幸村精市撿起落的幾個球,走了過來,他以為只是簡單的問候,沒想到卻見到真田弦一郎的另一面。幸村精市蹲下,問著這個打斷他們比賽的小 弟弟。
  越前綺一歪著頭向看一臉溫柔笑容的幸村精市,「姐姐,這位大哥哥說可以帶我們去。」
  越前凜揉揉弟弟的頭髮,拿出手機,在打著字,「麻煩你了。」拿出手機,示意讓幸村精市看。
  幸村精市這才發現,這位女孩子一直沒說過話,「我們也要去吃東西的。」
  越前凜依舊行禮,道歉,「我們在那邊等你,謝謝。」在手機上打完字,越前凜又行禮,才拉著弟弟走向小場地的外面。
  「她是?」待二人出了場地,幸村精市才問起真田弦一郎怎麼認識那女生。
  「劍道輸給了她。」真田弦一郎回答的很簡單,轉身去收球拍。
  幸村精市看向場地外蹲著給弟弟整理衣服的女生,真田弦一郎沒注意這少女下手時有所保留,不然真田弦一郎受傷的不只是左手。
  


第十二章

  坐在漢堡店裡,越前綺一拿著漢堡吃得有滋有味,越前凜只是拿著紙巾看著弟弟,「姐,這個漢堡好大。」越前凜聽到弟弟的話只是笑了笑,其實漢堡都是一樣大,他說大只是個人感覺而已。「姐,你也吃啊!」越前綺一拿起越前凜面前的漢堡,打開放到越前凜的手裡。越前凜對漢堡沒啥好感,但弟弟給的,越前凜還是吃了起來。
  「你們姐弟的感情真好,我有個妹妹,可是很任性。」幸村精市提起家裡的妹妹,嘴角泛起笑意,一會兒買個漢堡給她帶回去吧!
  「我姐姐,最好了。」越前綺一一臉驕傲的表情,越前凜看著弟弟的表情,伸手捏了捏弟弟的臉。「姐,不是說過了嗎?我長大了,就不要捏臉了。」越前綺一把漢堡都吃完後才想起來,「大哥哥,我叫越前綺一,青春台第三小學五年級生。這是我姐姐越前凜,姐姐的聲帶出了些毛病不能說話。姐姐是青春學園中等部一年級生。」
  「幸村精市,立海大附中等部三年級。」幸村精市保持著笑容和越前綺一聊天。
  「真田弦一郎,立海大附中等部三年級。」
  越前綺一自動忽略真田弦一郎的介紹,「大哥哥,你的網球打的好棒,我也會打,可是不太好,不過我的劍道很好,姐姐說過等我到了她的這麼大時,一定是一流的。」越前綺一挺著胸脯,滿臉的驕傲。
  「大哥哥教你網球好不好。」幸村精市覺得這個小男孩很有意思。
  「大哥哥,是你厲害,還是天才厲害?」
  「天才是指誰?」
  「我們學校畢業的天才網球手不二周助。」
  「大哥哥沒和他比過,不知道誰厲害!」
  越前凜一直保持著淡笑的看著弟弟和幸村精市聊天,幸村精市問著問問什麼回去,弟弟給出答案後,真田弦一郎起身,站到越前凜身邊筆直的行禮,「請給我一次向你挑戰的機會。」
  「等你有絕對把握贏的時候再找我挑戰。」越前凜從包裡拿出便簽,慢慢的寫下一行字。然後對幸村精市歉意的笑笑,「我們要回去了,一會兒爸爸和媽媽回來看不到我們會著急的,謝謝你們招待的早餐。」便簽上留下一行字後,越前凜拉著弟弟走出漢堡店。
  越前綺一邊走邊回頭向幸村精市搖搖手,向真田弦一郎做了個鬼臉,跟著姐姐離開。
  「很有意思的女生,真田你有贏她的把握嗎?」
  「沒有。」真田弦一郎一直目送二人的人影消失在街頭。
  
  越前凜回到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腦,查看郵箱裡的信件。越前綺一看到姐姐打開電腦後就很乖的到一邊看書,越前凜把地圖記得很熟,晚上要去把葵紋越前康繼取來。
  
  越前夫婦回來時,越前凜拿著書在看,越前綺一枕著姐姐的腿,看電視。「寶寶們,我們去海邊,快點收拾一下東西。」越前媽媽興奮的說著。
  「哦耶!」越前綺一跳了起來,去拿自己的小包,越前凜依舊是拿起剛剛出去時的小包,背在身上。這個時候的海還是很涼的,越前凜沒準備下海。
  越前爸爸開著車帶著家人駛向海邊,停下時,越前凜對這一望無際的大海突然有了一種莫名的情緒,這種情緒時而澎湃時而壓抑。跟著媽媽在海邊行走,赤腳踩著鬆軟的沙灘,細小的沙粒粘到腳指之中,一步一步的走起來,腳下感覺癢癢的。
  「姐,看我的城堡。」越前綺一用沙子堆起城堡,叫著姐姐過來看。越前凜看著弟弟的樣子,笑著。越前媽媽感歎著唯一能讓女兒開心起來的,就只有這個寶貝兒子了。
  越前爸爸拿出氣床,丟進海裡,然後整個人躺到氣床上,在海裡飄著。越前媽媽也游了過去,越前綺一玩夠了沙子,找到海邊撿貝殼。越前凜緊緊的跟著弟弟,踩著剛剛被海浪打過的沙灘,手裡拎著弟弟裝貝殼的小桶。午餐在海邊吃著海鮮,原本經常吃的菜,今天吃起來覺得特別的鮮。
  
  回到賓館時已經下午三點多,越前凜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越前綺一小心的推開姐姐的房門,見姐姐睡著了,就坐到沙發上打開電視看動漫。
  越前凜被吵鬧的聲音吵醒,睜開眼睛就見電視裡正在演奧特曼的動畫片,弟弟正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的看著。這個年齡段的小孩子都有英雄情結的,記得當初弟弟拿著竹刀讓自己教他劍道時的樣子,「姐姐,我要變得很強,保護你,保護大家,守護地球。」越前凜那時沒有笑,也許別人看來是小孩子的無稽之談,但越前凜聽著很感動,不論在哪一世,沒有人當著她的面說我要保護你。其實這句話很簡單,聽到這句話時,越前凜才知道她也是想要人來保護她的。
  越前凜坐起身時,越前綺一回頭,「姐,我吵到你了嗎?」越前凜搖了搖頭,有時覺得弟弟單純得可愛,有時覺得弟弟是特別穩定的小大人。男孩子都是這樣嗎?「姐,來看奧特曼打倒小怪獸。」越前綺一又回頭認真的看著電視。越前凜坐到弟弟的身邊,雖然不解這個奧特曼長得也跟怪獸似的有什麼好看的,但不是陪著弟弟把這一集看完。
  晚上越前凜跟著媽媽泡溫泉,泡溫泉真的很舒服,讓人忘記疲勞,舒展著四肢,越前凜讓自己全身都浸到溫泉之中。越前媽媽見女兒很舒服的在泡著,便起身出去,女湯的旁邊是混合湯,越前爸爸帶著兒子就在那裡泡著。越前媽媽出去後不久,原本浸在湯裡人也消失了。
  
  一個小時後……
  越前媽媽到女湯叫女兒去吃點心,「凜,別泡太長時間,我們去吃點心。」
  越前凜從湯裡起身,許是起來有些急,身體前傾又摔進湯內。越前媽媽急著立刻跳下湯扶起女兒,越前凜靠在媽媽身上,用左手拿起扔到圍石上的浴衣披在身上。
  「泡得時間太長了,看你臉都紅了,這麼不小心。」越前媽媽擔心的看著女兒,「吃完點心就早點回房間休息,明天早晨可以睡個懶覺,然後我們再回東京。」越前媽媽拉著女兒的手,沒注意到越前凜被拉住時緊鎖了一下眉頭。
  吃完點心路過女湯時,越前凜有些惋惜,溫泉只能下次有機會再來泡了。
  
  特別報道:一直倍受矚目的葵紋越前康繼太刀,昨晚突然消蹤,據可靠消息葵紋越前康繼的消蹤可能跟之前的一系列太刀失蹤事件有細微的聯繫。存放葵紋越前康繼太刀的房間周圍沒發現任何線索。也有稱這可能是小泉家為了不太受矚目使用自盜的方法,從警署傳來消息稱,小泉家並沒有報案。電視裡播放著最新的新聞,越前凜開著電腦瀏覽著最新圖書的發售情況。「姐,你的手怎麼了?」新聞對小孩子來說永遠沒有什麼吸引力,越前綺一無聊的到姐姐身邊,想讓姐姐帶他出去逛逛,發現姐姐的手有一大片的紅腫。
  「姐姐的手在是湯裡泡得時間過長後又撞到了圍石。」越前媽媽昨天就注意女兒的雙手有些紅腫,沒想到今天腫得更加嚴重。
  「姐姐太不小心了,我去給姐姐拿藥水。」越前綺一轉身跑進姐姐的房間,因為越前凜經常受傷,小包裡就會帶著一小瓶的消腫的藥水,越前綺一經常翻看姐姐的包,自然知道她包裡都有什麼。快速的拿了消腫的藥水,越前綺一在姐姐的手上輕輕的拍打著。
  越前綺一剛進來,後面就跟著一群警署的警員,「你們好,我們是神奈川縣警署的,昨天晚上葵紋越前康繼被盜的事情想必你們也知道了,我們要例行公務檢查。」
  越前夫婦配合警務人員將訂的二間房間的門都給打開,讓警員進去檢查。
  警員看著越前凜,「你什麼時候受的傷?」
  「我女兒是昨天晚上泡湯時受的傷,泡了很長時間,起身時就滑了一跤。」越前媽媽連忙開口解釋。
  警員看著越前凜,又打量著紅腫的雙手,「在哪裡跤的,帶我們去看看。」
  越前媽媽起身帶著一位警員去看女湯。「姓名,年齡。」
  「叔叔,我姐姐不會說話,我幫她回答可以嗎?」越前綺一擋在越前凜的身前,看著警員。
  「我女兒從小就不會說話,我們是從東京來渡假的。」越前爸爸將兒女拉到沙發,他們什麼意思懷疑凜是盜太刀的?他們家最不缺的就是太刀,女兒每年都會收到一把上泉家送來的上好太刀,哪一把拿出來都不比那些傳說中的太刀差。上次毀了的那把太刀是女兒十歲時,上泉家送來的冽紋太刀,那是專為凜設計的。越前爸爸一想起太刀的事就一肚子的火。
  警署的幾人互相看了一眼,小聲的說了幾句,互相點了點頭。「我們只是例行檢查,昨天偷太刀的人手上也受了傷。」
  「你們收到太也了?」
  「沒。」
  「昨天手受傷的全國數下來也有不少吧!」
  「是。」
  「那人除了受傷還有什麼特徵?」
  「天太黑看不到,但他會說話,聽聲音是位男性。」
  「你看好我女兒是什麼性別。」
  「對不起,我們也是例行公務。」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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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從神奈川回來的一家人,進了家門,越前媽媽就開始念叨著神奈川警員的白癡行為,「一個男的聲音,一個會說話的男的,一個手受了傷的男的,他們明明有線索還要盤問他們可憐的,不會說話的女兒,他們是什麼行為?不行,我要投訴他們。」越前媽媽越想越氣。
  「他們好過份,欺負姐姐。」越前綺一也跟著媽媽同仇一氣。
  「他們也是執行公務,誰讓凜明天晚上受了傷。」
  「受傷的人多了,總不能每一個受傷的都是嫌疑犯吧!再說他們要找的人是會說話的男的,凜哪裡像男的?」
  越前凜在紙上寫下一段話,「媽媽,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好了,我們總不能回頭咬狗吧!」讓媽媽看。
  越前媽媽看後樂了,「乖女兒,晚上媽媽給你做芥末卷。」越前媽媽快樂的進了廚房。
  越前爸爸向女兒投了個你厲害的眼神,拿著旅行的包回了房間,越前凜拿起自己的小背包回了房間。回了房間的越前凜突然覺得放在家裡的太刀很不保險。
  小四:小孩,找個安全的方式把我家裡的太刀都運走。
  飛雪:運到哪裡?
  小四:還記得我們以前發現的那個博物館嗎?
  飛雪:我查查,十分鐘後給你答案。
  八分鐘後
  飛雪:那家博物館確實存在,用老本行嗎?
  小四:怎麼?不可以嗎?
  飛雪:上泉老師明天有一次出訪活動,去的地方是美國。
  小四:剩下的就交給我好了。
  飛雪:小心。
  小四:知道。
  「凜,下樓吃飯了。」越前凜清了信息,關了電腦下樓。
  
  青學網球社男子部的樹林裡,中午多了一個坐禪的人。二人離得不遠,也不會覺得很近,氣息相異卻不互相排斥。花神蘭雪坐禪時候很短,十五分鐘左右就收式,站起身活動四肢,她這幾天一直在想怎麼報復真田弦一郎。
  在學校裡越前凜也不敢坐禪時間太長,收了式就花神蘭雪活動著四肢,越前凜不知怎麼就突然起了和花神蘭雪過過招的想法,凌空一腿向花神蘭雪襲去。花神蘭雪側身瞬間感覺到強風掃過,看向襲來的人,嘴角勾起笑容。以前四姐想活動筋骨時,小孩常陪著四姐在院子裡比劃,現在二人除了必要的切磋外,就沒再交過手,花神蘭雪早就想找越前凜切磋一下,只是苦於沒有理由。今天越前凜突然發招,正何了花神蘭雪的意。二人在樹林裡打得不亦樂乎,站在樹林外的二人,一個靠在樹上看著樹林裡的二人,一個蹲在地上記著筆記。
  打夠了的二人坐在地上,花神蘭雪才注意到越前凜手上帶著傷,紅腫消退後,一道明顯被刀劃傷的口子讓人觸目,「傷得這麼重。」花神蘭雪皺著眉,昨天她就知道越前凜受傷了,但沒想到會這麼重。
  越前凜搖了搖頭,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花神蘭雪也不是傻子,「凜姐,放學去我家玩,上次你給我帶的點心都被隔壁家的壞孩子搶走吃了。」花神蘭雪很鬱悶,她家隔壁住的人,讓她有撓牆的衝動,她喜歡大貓,喜歡鳳狗狗,喜歡白毛狐狸,獨獨不喜歡那個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小屁孩。
  越前凜不解的看向花神蘭雪,她記得花神家隔壁是沒人住的,離他們家不遠有個寺院,她們以前經常去那裡坐禪,就是為了體會老師說的禪境。她家隔壁什麼時候有人住了?
  「今年春天搬來的人,從美國回來的一家人。」花神蘭雪很不願意多談。
  越前凜點了點頭表示知道,坐在樹下休息,上泉老師出國訪問,上泉家主自然也會跟去。上泉家裡那片竹林雖然很吸引人,但越前凜還是選擇了去花神家。
  「凜姐,我知道你喜歡穿褲子,可是也不能在褲子外面套條裙子,會讓人覺得你在故意惹人矚目的。」花神蘭雪看著越前凜怪異的著裝,以前四姐總是裝著褲子,那時因為走路方便。現在凜姐在不用上學的時候總是穿著褲子,是那時養成的習慣吧!
  「校服的裙子太短了,穿不習慣。」越前凜的便簽隨處都能拿得出來。越前凜對這條長度只到大腿根處的裙子很是不喜歡。越前凜看著很自然的穿著短短的校服裙子的花神蘭雪,「我記得你也不喜歡裙子。」越前凜有些後悔剛剛出手,這裙子在剛剛動手時一定飄得很高。越前凜清楚的知道在樹林的那邊站著二人,此時越前凜有想過去免費送二人拳頭的想法。越前凜對日本男人的評價不高,全拜日本最有名的產品所賜,在越前凜看來日本男人就是「猥瑣」的代名詞。
  「習慣就好,我的裙子讓人加工了一下,裡面加了蓬蓬裙的短褲,這樣就沒有走光的問題。」
  越前凜點了點頭,是個不錯的想法,在日本很少見有女生裙褲子,商場裡賣的是各式各樣的裙子,學校發的也是裙子。冬天光著腿穿裙子,夏天還是要穿裙子,越前凜對裙子的反感度不斷的高昇,好在之前的幾年由於要學劍道的關係,越前媽媽給她買了不少運動褲,之後每年都會買幾條當季最流行的運動褲。
  「凜姐,真的不參加學校的劍道社?」花神蘭雪以為越前凜報的會是劍道社,今天早晨班長讓她填社團名時,她毫不猶豫的寫了劍道社,沒想到寫完之後才聽說,一年級的越前同學拒絕參加劍道社的消息。
  「從德川身上可以看出來,所謂的劍道社團不會是徒有虛名罷了。」這本便簽要用沒了,一會兒到商社買一本。「一會兒我去商社,便簽紙要用沒了。」
  「好,我會把那些徒有虛名的傢伙訓練成表裡如一的。」花神蘭雪還是有其他想法的,眼神看著遠處,她們一點都不適合現在平淡的生活,從越前凜拿回第一把太刀開始,她們平凡的日子就結束了。她們已經適應了黑暗,在陽光下曬得太久會讓她們忘記人性是黑暗的。
  越前凜能猜到花神蘭雪想做什麼,沒有阻止,以後這種舒服的日子就結束了,安逸容易讓人退化的,越前凜望向天空,她已經不能收手。走私,偷盜都是她的老本行,現在的她都做過了,她不會給自己的行為找過多的借口,雖然她現在的偷盜和以前在性質不同,但根本上還是一樣的。以前的她不過是為了生存而偷,現在的她從小偷變成了大盜,那些太刀,每一把都代表著一個歷史時期的文明,就算是走私到了國外,從那家名為博物館,實則就是走私的銷贓的黑暗窩點,她得到的也都是不義之財,可她已沒有了退路。
  發展地下勢力,越前凜已經厭倦了以前打打殺殺搶地盤的生活,花神蘭雪也不願意回到過去的生活,那她們能做什麼?
  
  站在花神蘭雪家的廚房裡,越前凜望著烤箱裡的點心,她們不能做他人的工具,那麼他們可能借用他人為自己的工具,這個世界什麼最值錢?不是人的生命,而是信息。越前凜看著烤箱嘴角泛起了笑容,她們最不缺的就是消息。
  
  「小孩,讓他們把那些東西轉手,收入在國外購置房產外,在國內也要添置一些房產,供我們放置一些有用的東西。」想到就要行動,越前凜是典型的行動派。
  「地點呢?」花神蘭雪不會問原由,跟越前凜在一起,花神蘭雪向來是被動的聽候命令。
  「國外的以郊區為主,國內的隨便。」越前凜對房地產沒什麼瞭解。
  「懂了,是我們自己去,還是讓Merrell(博物館的擁有者)處理?」
  「讓他處理吧!要表示對他充分的信任,而且他懂得這行的規矩,不會出什麼岔子的,國內的房產必須要快點,我們不能每次都在你家,這樣太危險。」
  花神蘭雪點頭,手指飛舞的在鍵盤上敲著,她在給Merrell發郵件。她大約猜到越前凜想要做什麼,消息販子。
  出了花神家的門,越前凜望著天,她不知道這一步走得對不對,但箭已在弦只能發現,想要放下箭她和花神就成了被攻擊的目標。
  送走越前凜,花神蘭雪躺在床上,她以為她們會走以前的老路,沒想到越前凜會繞過那個有著巨大利益吸引的大坑,而跳到一邊看著別人去跳坑,現在她很確定以前那些人說「做大姐頭不是四姐的本意」的原因。
  「喂。」花神蘭雪家的落地窗外站著二名男生,一個帶著白色的球帽,一個梳著根根立的髮型。
  花神蘭雪掃了一眼,傭人已經為二人拉開落地窗。「那天吃的點心還有嗎?」事實在白包球帽的男生拽拽的開口,花神蘭雪翻了個白眼,她家果然是不安全的,「沒有,我家不是賣點心的。」
  「你好,我是越前的學長,青春學園初等部二年級,桃城武。」梳著根根立髮型的男生開做著自我介紹。
  「花神蘭雪,初等部二年級。」
  


第十四章

  定好計劃的越前凜和花神蘭雪各自己忙碌起來,越前凜要做的很多,做得最多的就是四處找最選進的設備。以前小四之所以能在連拿下數個地盤之後可以該吃吃,該喝喝的,除去身邊跟的那些死忠的人外,完美的安保系統成了小四能呆在家裡不被人報仇的主要原因,這套完美的安保系統是小四全程參與的,從暗處的攝像頭,到明處的監視器,每一樣都是小四認真挑選出來的。
  花神蘭雪不太忙,她放學後坐在劍道社的練習室中,看著那群只會叫的女生,無聊的打著哈欠,她真佩服德川真希怎麼把這群人教成這樣。
  Merrell辦事速度很快,20多把太刀很快都轉手出去,價錢被炒到很高Merrell在扣出應得的中間費用後,將錢打入花神蘭雪在瑞士銀行以Fallen Angels?Adversary開設的個人帳戶中。錢很多,多到可以買下太平洋附近的一個小島,在小島上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花神蘭雪將錢轉出一些分別打到Merrell的指定帳戶上,另一部分經過幾十次轉帳,轉到越前凜的帳上,花神蘭雪又一點點清去了轉帳記錄,一切只不過用去了三天時間。
  越前凜計劃是買四所,在東京的最繁華和最偏僻的地方分別買二所,之後慢慢的轉錢後,在日本不同的縣都買上二所房子。公寓式的房子不做聯絡處,但也要裝上各種設備。越前凜在花神蘭雪和Merrell轉帳的這三天裡,幾乎把東京最大的幾家電子設備行走了遍,越前凜感歎著日本電子設備的先進。
  週末越前凜和花神蘭雪出來準備逛街順便看看房子的同時,全國大賽預選賽也拉開了帷幕。
  花神蘭雪沒有帶上那四位父母保護她上學的保鏢,沒讓家裡的司機送她們出來,而是坐上了公交車。二人出來得不算晚,花神蘭雪不記得比賽從哪天開始的,只記得先是預選賽,接著又是什麼賽,在全國大賽前,比賽不斷就是了,根本就不知道今天是青學的第一場比賽,還有專說中的「開合戰術」
  上了公交車,花神蘭雪直奔最後一排,越前凜見手塚國光坐在最後一排便拉著花神蘭雪坐到手塚國光的前面。花神蘭雪沒在意週末為什麼手塚國光還會穿一身黑色的學生制服。花神蘭雪和越前凜今天穿著運動裝出來她們計劃要去好幾處地方。
  車停了二站後,上來一位同樣穿著黑色學生制服的男生,坐到了最後一排,「這天終於到來了,手塚!」
  坐在手塚國光前面的二人,沒聽到手塚國光的回答,他們要在下一站下車了。二人走到公交車的後門,剛剛說話的少年認出了越前凜。越前凜沒準備向二人打招呼,還好車停了,越前凜和花神蘭雪下了車,目送公車遠去,二人才走過馬路。
  「聽說了嗎?今天運動公園裡有網球比賽。」
  「聽說是全國大賽預選賽。」
  「今天是哪二個學校比賽?」
  「青學和玉林。」
  「我們去看看,然後再回來逛街好了。」
  前面的四個女生很快的達成一致,花神蘭雪這才想通為什麼週末一個是青學網球男子部的部長,一個是副部長的二人會穿著黑色的學生制服出來。
  越前凜看著花神蘭雪,「去看看吧!」越前凜知道花神蘭雪喜歡這些打網球的少年們,當初看動畫片時,小孩簡直是入了迷。
  「可是,今天我們有好多事情。」花神蘭雪很想去看,但今天的事情確實很多,要去的地點太過分散。
  「沒關係,可以在看完之後再過去看,房子不會長腳跑了的。」越前凜難得的開著玩笑。花神蘭雪點頭,捥著越前凜的手臂向剛剛那四名女生說的方向走去。
  
  運動公園裡人不多,畢竟這只是地區的預選賽,越前凜和花神蘭雪出現時,比賽還沒開始,二人找了個位置很靠前的地方坐下。
  不二周助在越前凜和花神蘭雪走過來時就發現了她們,她們居然會來看網球比賽,讓不二周助有些驚訝。越前凜在人多的地方又拿出了筆和花神蘭雪溝通,花神蘭雪低著頭看越前凜寫的便簽,不時的說些什麼。站在不二周助身邊的菊丸英二也發現了越前凜驚訝的跳了過去。
  「Nya,又見面了,」菊丸英二跳到越前凜和花神蘭雪前面的擋板處,雙手搭在檔板上,頭壓在雙手上,向越前凜打招呼。
  「大貓。」花神蘭雪看到菊丸英二興奮的叫著,越前凜只是向菊丸英二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凜姐,你認識大貓,你居然認識大貓。」花神蘭雪超喜歡網王裡的那幾隻寵物型人物,尤其以大貓最。
  「大貓?」菊丸英二指向自己的鼻尖,不解的看向花神蘭雪。
  花神蘭雪用力的點頭,然後快速的從越前凜的包裡拿出二塊點心雙手捧到菊丸英二的面前。
  「Nya,給我吃嗎?」菊丸英二疑惑的看向花神蘭雪,花神蘭雪用力的點頭,越前凜掃過那二塊點心後眼底快速閃過頑皮的笑意。菊丸英二抓了一塊扔進嘴裡,另一塊被一位溫文的少年拿到嘴邊咬了一口。「很好吃呢!」
  「好辣!」菊丸英二不停的跳著。
  「那是給大貓的……辣?」花神蘭雪疑惑的看向越前凜的包,完了她拿的是越前凜的那份。花神蘭雪快速的拿出自己的點心包,遞給菊丸英二。「對不起,剛剛拿錯了,拿了凜姐的芥末味的點心。這個是凜姐做給我的。」
  菊丸英二小心的拿著點心,咬了一口,眼睛一亮直接拿剩下的全扔到嘴裡。「好吃,還有嗎?」亮晶晶的雙眼看著花神蘭雪,就差沒有尾巴搖啊搖。花神蘭雪快速的又拿了二塊給菊丸英二。
  不二周助看著越前凜,她也喜歡芥末味的食物,以後中午時可不可以要一些好吃的點心呢!從花神蘭雪轉到青學後,中午的便當都是越前凜分給她的,點心也是。能把芥末味的食物做得如此美味,其他的一定也很好吃。可惜不二周助想錯了,越前凜只會做點心而已。
  
  越前凜和花神蘭雪在看完越前龍馬和桃城武的雙打後就離開了,花神蘭雪說玉林很爛的,這場比賽值得看的就是「開合」雙打。越前凜無所謂的跟著離開,她對網球沒什麼興趣。
  菊丸英二打完比賽看向剛剛給自己點心二人的位置,那裡已經換了別的人坐著,「不二,她們人呢?」還想打完比賽再要二塊點心吃呢!那個點心好好吃。
  不二周助注意到二人的離開,她們越來越讓他好奇了。
  手塚國光掃向剛剛越前凜和花神蘭雪坐的位置,他不信她們是為青學加油而來,她們給他的感覺更像是來看戲的。
  「很有趣呢!」不二周助笑著看海堂熏的比賽,說的話卻意有所指。
  手塚國光視線移動下,又回到了賽場。
  
  「這裡可以,這裡可以,這個地方再看看吧!」越前凜在看過的幾處房子畫著。
  花神蘭雪不懂越前凜要設置的安保有什麼要求,只能認真的看著越前凜畫的地方。「先買下這二處?」
  「嗯,一處以你的名義,一處用我的。下周我們再看別的地方,」越前凜把便簽紙用火燒掉。
  「手續我來辦,會以最快的速度拿到鑰匙。」
  「地址我已經記下了,一周後,東西會分別郵到這二個地方。」
  花神蘭雪點點頭,「裝修呢?」
  「我們自己來,不能用外人。等東西到後,我們會很忙。」
  「OK,現在我們去逛街吧!」
  
  回到家時,越前凜拎著幾個袋子,多數都是給弟弟帶回來的東西。將袋子扔給弟弟,越前凜回到房間累得倒在床上,逛街比訓練還要累。
  越前綺一看著姐姐帶回的東西,一支適合他這個年齡用的網球拍,一套運動服,一桶網球,一雙運動鞋。越前綺一興奮的撲進姐姐的房間,看到姐姐躺在床上休息,小聲的說了一句「謝謝」後退了出來。
  吃晚飯時,越前媽媽念著女兒,「弟弟的零用錢夠他買那些東西了,你把零用錢都用在他身上,你要是著急買點什麼怎麼辦?」
  越前凜帶著笑容聽著媽媽的念叨,其實聽媽媽念叨也是一種幸福。
  「就知道笑,這個給你,別再給弟弟買東西了,他要是少什麼就讓他自己跟我們說。」越前凜聽話的點頭,接過媽媽給的白色信封。
  「媽媽偏心,給姐姐不給我。」越前綺一嘟著嘴不滿的看著媽媽。
  「媽媽偏心,給姐姐,怎麼不說給我加點零用錢呢?」越前爸爸也配合著兒子嚴肅的看著越前媽媽。
  「你們一老一小的,誰讓你們總是亂花錢呢!」
  越前凜笑著看家人聊天,這種感覺很幸福。
  
  

第十五章

  青春學園的午休時間,原本安靜的樹林裡,突然變得很熱鬧。越前凜眨了又眨眼睛,她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凜姐,這裡這裡。」花神蘭雪搖著手裡的一塊點心向越前凜揮舞著。越前凜看著花神蘭雪手裡的點心,隨著她的手臂搖晃掉下細小的碎末,越前凜真想身一起了之,腳步有些艱難的移向花神蘭雪,她想知道為什麼今天會突然出現這麼多人。越前凜向幾人行禮算是打招呼,然後就坐到樹下,拿出自己的便當慢慢的吃了起來。
  花神蘭雪很自覺的從越前凜的包包裡拿出另一個便當吃了起來,今天的便當有鰻魚。
  菊丸英二看著越前凜手裡的便當,吞了吞口水,他很想償償。能做出那麼好吃的點心,便當也一定很好吃。花神蘭雪見菊丸英二的表情就能猜到他想什麼,很大方的從便當裡分出一塊放到菊丸英二的便當裡,然後去吃越前凜的。越前凜看著花神蘭雪的舉動,她雖然知道了菊丸英二是小孩口中念的大貓,但也不至於做到把便當貢獻出來吧!越前凜雖然想不通,但還是把自己手裡的便當拿到二人中間,她吃的不多,每次也都是花神蘭雪吃完自己的搶她的吃。
  不二周助自然是不會去搶越前凜的便當,於是菊丸英二的便當就成了他攻擊的目標,夾了一塊鰻魚肉,雖然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吃,但也很味道。不二周助有些期待越前凜飯後的點心了。不二周助沒吃到飯後點心,因為越前凜今天根本就沒做,早晨跑步回來時,有些晚了,沒做成點心。越前凜今天跑步跑得挺遠,她看到一處房子裡貼著出售,跑過去看了看,那個位置很好,正好在自己家和花神蘭雪家的中間位置。越前凜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那間房子座落在二條街的中間,四角有四根電線桿,可以放置一些東西。翻身進了圍牆,園內四角都種了樹,樹齡應該都是在五年以上,屋內的結構越前凜沒有看到。越前凜對那座房子很是滿意,原本準備中午時跟花神蘭雪商量一下,但沒想到中午時會是這般的景象。拉著菊丸英二的大石秀一郎,看戲的不二周助,沉默無言的手塚國光,一直筆沒停的乾貞治。這幾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平時在這個時間沒人會來的樹林裡。
  午飯結束後,菊丸英二一直看著越前凜,越前凜疑惑的看向花神蘭雪,他為什麼這麼看著自己,好像自己是食物一般。
  手塚國光會出現在樹林裡是因為無意之間發現剛下課的乾貞治向網球部的方向走,手塚國光想到乾貞治做的「特製的蔬菜汁」決定跟來看看。到了樹林裡見不二周助在這裡,二人互點了點頭打招呼,乾貞治頭上頂著個草環做掩飾的樣子,像是在等著誰。不久,就見一個女生走慢慢的向樹林走來,後面跟著二個男生——菊丸英二和大石秀一郎,大石秀一郎跟在菊丸英二身後在念叨著什麼,菊丸英二一點跟人的自覺都沒有,邊走邊嘟喃著什麼。走在前面的女生臉上帶著得逞般的笑容,走到樹林看到自己時眼裡快速的閃過——不滿。手塚國光的眼睛轉了下,她是和越前凜一起去看比賽的那個女生。
  幾人坐在地上吃便當時,女生一直看著,像是在等什麼人。不二周助和菊丸英二同時拿出自己的點心送個女生,女生接過菊丸英二的點心吃了一口,眼睛望向通往樹林裡的路。
  從越前凜出現,手塚國光就注意到越前凜眼底閃過的不滿,從她熟悉的找位置坐下,吃東西的樣子來看,她對這裡很熟。而他們像是闖到了她的禁地般,讓她覺得不滿。雖然從她的表情上看不出來這些。
  越前凜當他們不存在般,坐在樹下坐禪。花神蘭雪收拾好東西後在越前凜的背面,坐禪是她們必修的功課。手塚看向不二周助,不二周助像是習慣了般拿出一本書坐到離她們遠些的樹下看書。「第一次越前君時,她就是天台這麼坐著。」菊丸英二看著樹下的二人,跳到不二周助旁邊,其他的三人也跟著過去了,留下安靜給坐禪的二人。手塚國光沒有坐下,看著樹下坐禪的二人,祖父說上泉家收了二位外姓的女徒,一位是越前家的越前凜,一位是幾年前全國兒童劍道比賽的第三名花神蘭雪。前幾天上泉家舉行的那次劍道切磋,實質上是為了考驗越前凜是不是已經到了可以繼承上泉家陰流派的師承。結果不得而知,師承最重要的一步就是將老師打敗,聽說關上門的比賽結果無人知道,聽說那天真田弦一郎左手臂的傷很重。
  越前凜自是猜不到手塚國光想的是什麼,但她的目光讓她聯想到那日竹林裡感受到的、同真田弦一郎一樣的、像是要向她挑戰般的感覺。
  
  放學後,越前凜和花神蘭雪到那個越前凜看中的房子,在四周轉了一圈,花神蘭雪也很滿意,記下了通訊方式後,二人才離開。
  
  那座房屋的主人很急於把房子脫手,手續辦得很利落,房子易主成了越前凜的資產。樹林裡不再是越前凜和花神蘭雪二人的世界,越前凜曾想過再找地方的,但想到花神蘭雪是喜歡這些打網球的少年,便將想法拋之腦後,樹林的人越來越多,從開始不二周助和乾貞治二人,擴展到網球部的正選,今天又多了二位女生。越前凜只是看著,那位和她同姓的少年,是住在小孩家隔壁的,那個被花神蘭雪所討厭的人,只是那少年似乎很喜歡和小孩對著幹,今天來的二位女生看著花神蘭雪的表情讓越前凜有些反感。其中一個梳著麻辮子的女生叫龍崎櫻乃,別一個叫小阪田朋香,她們是越前凜的同學,看著龍崎櫻乃,越前凜懂得了什麼叫沒有討厭只有更討厭。那種楚楚可憐的表情,那種想要讓人憐愛的人,那種看似單純到及至的外貌,越前凜只是垂下頭,眼不見心為淨。
  花神蘭雪今天出奇的好說話,不與越前龍馬吵,只是逗著菊丸英二,把昨天越前凜做的點心拿出來和菊丸英二分享。越前龍馬和西桃城武看著被菊丸英二消滅掉的點心,桃城武撲向了菊丸英二,越前龍馬撲向花神蘭雪,花神蘭雪輕易的躲開越前龍馬。
  「龍馬,我的,我的點心給你吃。」龍崎櫻乃雙手捧起點心盒,低著頭。花神蘭雪嘴角帶著玩味的笑容,越前凜掃了一眼點心,垂下頭,發現自己的點心盒裡的點心少了二塊,視線掃向那個一直保持笑瞇瞇的不二周助,這圈人裡跟自己味蕾相同的只有他。
  「越前,桃城,菊丸,30圈。」手塚國光望了望看戲般的二人,冷淡的聲音阻止了搶食的三人。三人飛速的繞著場地玩了起來。龍崎櫻乃看著點心盒,眼角的淚要流了出來。
  「櫻乃,點心很好吃,」 小阪田朋香很體貼的拿了一塊龍崎櫻乃做的點心,誇獎著。
  「是,是嗎?」龍崎櫻乃低下頭,臉上疑似被誇獎害羞的紅暈。
  越前凜倒了味口,收拾了一下便當盒,拍了拍花神蘭雪的肩,「對不起,我們先離開了。」花神蘭雪起身接過越前凜手機的便當盒,開口說道,二人手拉著手,根本不等其他人的反應就離開了樹林。「凜姐,好久沒運動了,要不要試試。」遠遠的能聽到花神蘭雪的聲音,很輕。聽到不到越前凜的回答,二人已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內。
  「越前凜同意的機率為100%,二人去無人的地方切磋的可能性100%。」乾貞治合上筆記,去天台的可能性100%。
  「切磋?是不是要打架?」龍崎櫻乃一臉擔心的表情。她們是一班的,越前凜在班級裡從來不和同學交往,沒想到她會打架。
  不二周助皺了下眉,合上書,「我想起了一些事情,先走了。」
  手塚國光也起身,「嗯。」
  「資料是要更新的,」乾貞治隨著二人離開。
  「朋香,我是不是說錯話了?」龍崎櫻乃一臉不解的看向好友。
  「沒有,你沒聽他們說有事嗎?龍馬少爺跑圈結束了。」小阪田朋香看興奮的叫著,龍崎櫻乃把視線轉移到了越前龍馬身上。
  「雪雪呢?」菊丸英二跑完回來就不見花神蘭雪的人影,疑惑的問。
  「學,學姐和越前同學一起離開了。」龍崎櫻乃搶在小阪田朋香前開口。
  大石秀一郎點頭。
  「Nya,」菊丸英二很失望,「回去吧!」菊丸英二收好便當盒,也離開了樹林。
  越前龍馬無所謂的和桃城武也跟著離開,龍崎櫻乃咬著下唇,眼裡含著淚水,為什麼沒人問她回不回去。
  「NA,櫻乃,我們也回去吧!沒想越前同學做的點心這麼受歡迎,有機會一定要向越前同學學習一下。」小阪田朋香收拾好後,沒注意龍崎櫻乃的表情。
  「嗯。」龍崎櫻乃點頭,她一定要努力的把點心做好。
  
  天台上的人,不只有正在看著風景的越前凜和花神蘭雪,還有剛剛上來的不二周助和乾貞治。越前凜和花神蘭雪剛剛確實在打,但敏銳的聽覺在聽到有人已經到了天台門口時,二人就結束了打鬥,站在圍欄前看風景。
  「可惜。」乾貞治合上筆記,他對越前凜的資料格外的上心,只因越前凜在他的筆記上寫著「資料不全」幾個字。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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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青學的樹林裡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中午時再沒有了前幾天的熱鬧,龍崎櫻乃和小阪田朋香手拉著手出現在樹林裡時,只有越前龍馬和桃城武坐在樹林裡,龍崎櫻乃雖然奇怪人少了,但只要越前龍馬在就可以了。
  越前凜和花神蘭雪又移到了別處,學校很大,要找個清靜些的地方不是很難。除去了天台,除去了網球社那片小樹林,圖書館後面還有一片待開發的荒蕪之,那裡雜草叢生,那裡樹繁葉茂。這個地方是昨天放學後越前凜去圖書館找書時發現的,本來她想一人來的,她想讓花神蘭雪多交一些朋友,只是沒想到花神蘭雪的鼻子那麼好使。
  「姐,你居然想拋棄我。」花神蘭雪低著頭,無助的樣子讓越前凜覺得自己做了件十惡不赦的事情。無聲的歎息,越前凜揉了揉花神蘭雪的頭髮。越前凜懂得花神蘭雪的心思,像她們這樣的人極少輕易的相信人,包括親人。在這個世界裡,她們現在能相信的只有彼此。她不願開口說話,原來她也不是多話的人,她明白什麼叫「話說多了錯」的道理。花神蘭雪不會掩飾自己的,以前的小孩也只是半大的孩子被刻意的培養成保鏢,經歷的痛苦可想而知。現在的她能過上正常的生活,越前凜原本是不想讓她再參與到複雜的世界中,但她卻不願遠離她這個唯一能夠相信的人。她怎麼不理解她孤單,恐懼的心思呢!
  遠離吵鬧的世界,安靜的樹林裡總能讓人靜下心去計劃一些事情,此時在校園深處的越前凜和花神蘭雪低著頭研究著最新的傳聞——一件中國出土的古文物出現在東京。越前凜對文物沒多大的興趣,但中國二字讓越前凜皺起了眉。
  「盜墓的還真是神奇的職業。」花神蘭雪從以前輸入的概念裡沒有忠於國家,只有保護四姐。現在學了很多知識的花神蘭雪雖然對忠於國家有些認識,但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是日本人,她只是認為她是四姐的人。
  以老祖宗的東西換來自己的享樂,越前凜對這樣的人沒什麼好感,以前的她也從不做走私文物的生意。「姐,要不要查查這個文物的消息?」花神蘭雪看到越前凜皺眉的樣子,快速的問了一句。
  越前凜點了點頭。
  「這算是我們確定目標後的第一次行動,我一定會認真完成的。」花神蘭雪見越前凜點頭立刻來了精神,她不能讓凜姐失望的。
  越前凜笑了笑,把點心拿了出來,今天她特意多做了一些,她猜到點心到了花神蘭雪的手中後,肯定有一大部分讓她用來喂「貓」。
  
  二人沿著通向教學樓的小路,慢慢的走著,天氣越來越熱了,快要入夏了。「姐,今天晚上去那裡吧!有東西到了。」二人分別時花神蘭雪想起早上接到的郵件,她們的秘密基地可以開始裝修了。
  越前凜點頭,今天晚上看來要忙到很晚,她已經設計好了幾處放置隱密監視器的地點。沒想到那個房子還有個地下室,真讓人意外。
  「越前同學,請你一定要加入劍道社。」1 年A組的門口,站著二名三年級的女生。
  越前凜疑惑的看著門口的二位女生,她似乎不認識她們。
  「我們是三年級生,今年是我們在初等部最後一次參加全國大賽,所以請你帶領我們制霸全國。」她們是聽從德川真希的話來的,眼前的這位少女是陰流派的弟子之一,得到了上泉上人的親傳。
  「越前同學會劍道?」剛剛吃飯歸來的小阪田朋香驚訝的大叫著。
  「小阪田。」龍崎櫻乃拉了拉小阪田朋香的手,小心的離越前凜遠一些,龍崎櫻乃有些怕越前凜,總覺得會被她看透心思。
  越前凜無表情的注視著眼前的人,沒有反應,彷彿她們說的一切跟她沒有關係般。花神蘭雪已經進了劍道社,她們還來找自己?花神蘭雪還沒收拾這些學姐?想到這,越前凜臉上多了一點點的表情。
  龍崎櫻乃拉著小阪田朋香進了教室,不敢在門口久留。今天龍馬君好像不開心,龍崎櫻乃猜想著越前龍馬是不是因為沒吃到好吃的點心才會不開心,她已經認真的做點心了。
  越前凜沒理門口的二名三年級女生,轉身也要進班級,其中一名女生氣不過越前凜的態度,伸手要教訓越前凜,小小的門框間,越前凜如果想閃開輕而易舉,越前凜卻沒閃,有時示弱也是一種手段。只是似乎有人不讓越前凜示弱成功。
  「你們在做什麼?左原同學?」溫文的聲音很適時的傳了過來,動手女生的手臂僵在半空中,面帶著不安的神情。
  越前凜沒在意有人出面當英雄,向開口的不二周助頷首,轉身進了教室。
  不二周助被越前凜的態度弄得一愣,似乎自己出面是很多餘的行為,剛剛在樓上見到她們進了教學樓,腳不自覺的邁了出來,還沒想好找她的理由,就見到她要被受傷到的場面,她為什麼不還手?不二周助在確認了背對著他的二名女生是誰後,能夠猜到,只是這樣避免麻煩的方式,是不是有些過於不會保護自己?
  「不二同學,我們沒想做什麼,只是想請越前同學加入劍道社的。」
  「越前同學不理我們,我們……」二名女生均低下了頭,有些緊張,有些無措,怎麼讓王子看到自己這麼不堪的一幕。
  不二周助臉上的笑容不變,「我想她有不參加社團的權利。」
  「不二學長。」抱著書出來的龍崎櫻乃見到不二周助立刻開口打招呼。「不二學長是來找越前同學的嗎?她剛進教室。」龍崎櫻乃臉微紅著,轉身就要進教室叫人。
  不二周助的藍眸一閃而過,龍崎櫻乃的行為有些過火,「我來找越前龍馬的。」抬步向隔壁走去。
  剛剛二名女生在開始聽到龍崎櫻乃的話時,手握成拳,又聽到不二周助說去找越前龍馬,同姓越前,二名女生位有些聯想。二名女生快速的離開了一年組的教室,沒注意到一年A組的門口,低著頭的龍崎櫻乃臉上的表情。
  「櫻乃,你怎麼還沒去送作業?」小阪田朋香和同學們聊著天,眼睛掃到門口時,見龍崎櫻乃還站在門口奇怪的走了過來,四處看看沒發現什麼。
  「啊,我這就去。」龍崎櫻乃抬頭時,臉上帶著無辜的表情,快速的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越前凜一直注意著門口的一切,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龍崎櫻乃,敢惹不該惹的人,就要想到後果。
  
  放學時,越前凜再一次被圍堵在學校門口,越前凜表情淡然的看著眼前一群女生,借人之手消滅未知的敵人,龍崎櫻乃該說你聰明還是該說你愚蠢呢?越前凜沒有動,只是聽著這些女生口中能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語來,比較著日本女生和中國女生罵街的不同之處。越前凜猶如看戲般的態度惹怒的眾女生,有人按奈不住要動手。
  童話故事裡,公主總是要等著王子來解救的,她不是公主,不用王子來解救,在教室時是想避免以後的麻煩,現在卻不會讓這些女生佔到便宜。越前凜沒有對女生手下留情的觀念,在她的思想裡動起手來,直接會忽略對方的性別,下手快、狠、準。學校門口哭嚎聲,尖叫聲,一陣響過一陣。
  手塚國光到門口時,倒地的女生們口哭嚎的詛咒著越前凜。「原因?」冷冷的聲音不帶有一絲的情緒。
  「她動手打我們,我們都是女生,怎麼打得過她?」一群女生像是商量好了般一起開口。
  「我想你們要不是出言太難聽,越前同學是不會動手的。」牆角突然站起一人,推了推眼鏡,手裡拿著筆和記事本。「XX同學一共說了36句威脅的話,XX同學說了28句,……XX同學先動手攻向越前同學,越前同學正當防衛的避開,XX同學叫人把越前同學按住……」乾貞治拿著記事本敲著頭。「越前同學一共動了9下,14名女生全部倒地,嚇跑了6名。」
  越前凜只是拿起書包轉身向外,繼續走著回家的路。乾貞治躲的地方,她從開始就知道。
  女生們給越前凜讓開的路,誰也不敢阻攔。
  手塚國光掃向乾貞治,「乾,訓練時不認真,學校50圈。」
  乾收好記事本,沿著學校跑圈。
  女生們誰也不敢動,誰也不能動,越前凜出手時,沒因為她們是女生而放輕力度,這些女生們終於體會到前些日子那些被打了男生的心情。
  「千字檢討,公開道歉書。」手塚國光轉身走進學校。
  角落裡的不二周助,一直睜著藍眸注視著那些女生消失。
  
  聽到越前凜被圍在校門口,雖然不擔心越前凜的人身安全,但還是不放心的趕來。乾貞治的話花神蘭雪才放下心,眼角掃過那還有人的角落,飛身踢了過去。
  


第十七章

  房子的裝修很費時,但改裝房子就不會那麼麻煩,房子的內部越前凜和花神蘭雪沒有動,還是按原來住戶設計的樣子,裡面添上一些傢俱便成了。而那間越前凜看好的地下室,被二人充分的發揮,各種最先進的電子設備裡面擺放那叫一個齊全,打開電腦,花神蘭雪調試著外面越前凜放著監視器的地方的景色。
  「東邊OK。」黑色裡站在穿著一身黑的越前凜站在樹上聽到耳機裡傳出的聲音,跳下樹,又奔向西方。房子的有限空間裡越前凜發揮著無限的可能。「把屋子裡的紅外打開,我要試下警報。」
  「OK,進來時小心。」花神蘭雪伸手按了下綠色的安鈕,並提醒著越前凜注意安全。
  「OK。」越前凜打開房門,從兜裡拿出墨鏡看向房間,紅外的色線全面映入眼簾,「注意,我要試了。」越前凜慢慢穿過紅外色線。
  「Ok,別往前走了,已經有警示了。」
  「你沒開反射?」
  「那個不能試的,你不安全是一,如果吵到鄰居就會出事了。」花神蘭雪雖是這麼說,越前凜也瞭然,但還是不放心。
  「你把反射系統打開,我用抱枕試試。」越前凜掃過沙發上的抱枕,拿了一個退出門外。
  花神蘭雪對著顯示器裡的人影無奈的歎息。「OK。」
  越前凜打開門向外退了退,扔出手裡的抱枕,瞬間,抱枕已是千瘡百孔。
  「OK,」坐在顯示器前的花神蘭雪看得心驚肉跳。立刻把紅外的整體全部關上,這東西的毀滅性還真是強大。
  越前凜走進房間裡,打量著這個房子,房子的被一個角落裡都佈置得很好,這裡從今天開始就是她們二人的秘密的基地。
  
  回到家裡的越前凜難得的睡了一個好覺,清晨如同以往的在家附近跑步,不會刻意的跑到那房子看看。今天越前凜感覺身後遠遠的多了一道人影,那人不遠不近的跟著,越前凜刻意的放慢了腳步,那人還是沒有跟上。於是越前凜在下一個轉角處,拐了過去停下,不出五分鐘後面那人跟了上來。在那人拐彎時,越前凜出手了。
  看清倒的人時,越前凜愣了一下,小心的把人扶了起來。
  不二周助苦笑著,他以為保持著遠距離,就不會被她發現,誰想到她的防備心這麼好,真應該誇獎她的。只是她能不能不要碰到那裡。
  越前凜疑惑的看向不二周助一臉苦笑的表情,她沒傷到他的手臂,他怎麼會這副表情。
  不二周助左手的傷全拜花神蘭雪所賜,不二周助一點反抗都沒有,花神蘭雪在發現他時,明顯的愣了一下,給他機會閃過,但他還是硬是接了那一腳。
  越前凜不知道昨天她離開學校後的事情,也不知道花神蘭雪像瘋子一樣在打了不二周助後,又折回一年A組去找龍崎櫻乃的麻煩,這些花神蘭雪在見到她時沒有說過。
  不二周助今天出來晨跑時,遠遠的就看到越前凜的身影,原本就想這麼跟著跑的,沒想到成了這樣。
  今天越前凜出來的早,才會被不二周助遇到,越前凜對不二周助歉然的笑笑,不二周助活動下身體,沒什麼大礙,只是臉被越前凜打得很疼,想必越前凜下了狠手。越前凜很想比劃著問不二周助怎麼能不能回家,可惜她沒學過啞語,估計就算是她比劃了,不二周助也看不懂,現在想來她這個啞巴裝得太不像了。
  不二周助沒點破越前凜會說話的事實,「沒關係的。」不二周助揉著估計會腫得很難看的臉,努力的想要保持著微笑的樣子。「我家離得很近,學校見。」
  越前凜看著不周助的背影,想起不二周助剛剛的那張張,越前凜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是這種笑容雖然看起來很開心,但卻是無聲的。
  
  手塚國光在去學校的路上遇到不二周助時,對著不二周助左邊腫得高高的臉只說了一句:「不在大意」。不二周助回以微笑,手塚國光看著不二周助的表情,嘴角上揚0.4公分。
  
  越前凜進到班級時,感覺到班級裡的氣憤怪怪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班級裡像是被消了音一樣,安靜得連喘氣聲都聽不見,越前凜一點都不在意這些。有人樂於為她解答這奇怪的氣憤。
  「越前同學,為什麼你讓花神學姐找櫻乃的麻煩?」小阪田朋香爭開龍崎櫻乃的手,衝到越前凜的身邊。
  越前凜平淡的掃了一眼低著頭的龍崎櫻乃,又看了看小阪田朋香,低下頭看著手裡的書。
  「別以為你不會說話,誰都得可憐你,同情你,櫻乃哪裡得罪你了,你這麼整她。」小阪田朋香依舊衝著越前凜吼著。
  越前凜像是沒聽到般,看著國文說,昨天老師說過今天要隨堂測試的。
  「你一個啞巴裝同情,以為可以騙得了龍馬少爺,你……」小阪田朋香氣憤的口不擇言,龍崎櫻乃依舊低著頭。
  「啪!」班級裡安靜了,越前凜依舊看著書,發生的一切皆與她無關。
  「小阪田,你不覺得你說得過火了嗎?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好朋友在班級門口對那二位三年級的學姐說了什麼?」班級裡有看熱鬧的人,就有看不慣的人,班級裡有不少人對龍崎櫻乃天天圍著越前龍馬有很大的意見。憑什麼她可以圍著,就因為她是網球教練的孫女?
  「龍崎那麼善良,她能說什麼?」小阪田朋香一點都不認為龍崎櫻乃會有問題,依舊叫囂著。
  「不二學長,你是來找越前同學的嗎?我幫你叫她。」一位同學學著龍崎櫻乃的樣子。
  「這叫什麼都沒說嗎?她不知道那些學姐對不二學長是什麼樣的嗎?故意說出這樣的話,花神學姐找麻煩是輕的,聽說不二學長被人打了。」出頭的同學淡淡的掃了龍崎櫻乃一眼。龍崎櫻乃很配合的顫抖著身體。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以為不二學長是來找越前同學的。」龍崎櫻乃的聲音很顫抖。
  「櫻乃說她不是故意的,為什麼要找她的麻煩?」小阪田朋香依舊不依不饒。
  出頭的同學,得出一個結論,小阪田朋香就是一個傻子,沒人理口不遮攔的小阪田朋香。
  低頭看書的越前凜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小孩出手了,不二周助的傷應該是她做的,越前凜是不會批評花神蘭雪的行為,她清楚花神蘭雪的憤怒,這事如果發現在小孩身上,她做得會比小孩還狠。
  一個主角低頭顫抖,另一個主角從頭到尾就沒反駁過,戲也就沒什麼可看的,班級裡恢復了平常的樣子。小阪田朋香的叫囂聲被其他人聊天的聲音淹沒。
  「既然大家都這麼閒,我們來測驗吧!然後再上課。」不知道什麼時候國文老師進了班級,手裡拿著卷紙,分發了下去。
  同學們都愣住了,此時才想起來昨天國文老師說過今天要隨堂測試的。大家紛紛的看向越前凜,她從進來就一直看國文課本,全班只有她在看。
  
  午休的時間,越前凜拿著便當盒在教學樓門口等著花神蘭雪,花神蘭雪如同以往開心的撲向越前凜,接過越前凜準備的便當,挽著越前凜的手臂。花神蘭雪對自己的身高很是不滿,她比越前凜矮了許多,雖然越前凜一直說她們還在發育期,還能長的,但花神蘭雪還是對這身高鬱悶。
  二人慢慢的向圖書館走去,剛好遇見從圖書館出來的不二周助,花神蘭雪對腫著臉的不二周助陰笑,「不二學長,你這是怎麼了?」
  「早晨跑步時不小心撞了牆。」不二周助保持著微笑。
  「原來天才真的和蠢材是一線之隔。」花神蘭雪對不二周助哼了哼,拉著越前凜離開。
  越前凜沒任何表示的跟著花神蘭雪離開,不二周助看著他們拎著飯盒去的方向,從褲兜裡拿出電話。「菊丸,想吃好吃的嗎?不要帶任何人,出了教學樓向左走,一直走噢,要速度,不然後好吃的就沒了。」
  
  「Nya,好吃的點心。」菊丸英二突然撲到花神蘭雪的身邊,搶著花神蘭雪的點心。
  花神蘭雪很想學著越前凜平淡的表情,但她對菊丸英二可愛的表情沒有免疫力,沒二秒鐘花神蘭雪就開始用點心逗著大貓。
  越前凜看著花神蘭雪的表情,嘴角上揚了一點。視線移到通向這片無人發現的樹林的道路,不二周助很聰明。
  
  結束了下午的課程,越前凜向茶道社走去,雖然她對社團什麼的沒什麼興趣,但入了社,至少要達到社團的要求。今天社長不在,越前凜在簽到的位置劃了一道,證明她來過了。今天茶道社的人很少,越前凜坐在一個桌前,淨手,既然來了就為自己泡一杯茶好了。
  日本泡茶的過程就是一種心靈清理的過程,對坐禪之人有很大的益處,當一杯香茶可以入口時,越前凜卻沒有喝,而是將那杯茶閒置,開始泡第二杯。越前凜只喝第二杯茶。
  出了茶社,越前凜不知道剛剛茶社裡的人偷偷的將越前凜泡茶的過程錄了下來,那第一杯茶入了別人的口。
  
  學校門口沒了昨天的圍堵,卻有小阪田朋香的攔截,越前凜開始時對小阪田朋香雖算不是喜歡,但也不至於討厭,現在對小阪田朋香這樣在不知道事實真相就出頭的人,只能用「腦殘」二個字來形容。
  人都有逆鱗,越前凜有,花神蘭雪也有,她們的逆鱗是彼此,小阪田朋香沒有觸碰到越前凜的逆鱗,越前凜自然不會理她這個情願被她人利用的——腦殘。
  回到家,越前凜就被弟弟抱住,非要讓她帶著他出去練網球。越前凜對弟弟溺愛到了極致,向媽媽報備後拉著弟弟出門。陪綺一練網球,就是在街頭的網球機,看著他打飛吐出來網球。雖然很無聊,但越前凜仍是認真的看著弟弟打球。
  手塚國光來到街頭的網球機時,就見到越前凜認真的給弟弟擦汗的動作。
  「姐姐,打網球好好玩。」
  越前凜笑著,手沒停下來,這個網球機在她看來是無聊的遊戲,但對弟弟來說,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姐姐,要不要打打看?」
  越前凜搖了搖頭,她對這個沒有興趣的。
  「打打看嗎?我想看,」越前綺一使出了殺手鑭,越前凜無奈的拿過弟弟的網球拍,只是將球打回去嗎?
  進了小場地裡,越前凜扔進去一個硬幣,拿起球拍,對飛出來的網球一個個回擊。
  「姐,能打到那個小洞裡嗎?」看著的越前綺一興奮的提出高要求。
  瞄準對像攻擊對越前凜來說很簡單的,揮拍控制著力道將飛過的球又打了回去。
  網球機被球堵住,癱瘓了。
  「姐,你好厲害。」越前綺一拿出手絹遞給越前凜,越前凜只是溫柔的笑了笑,揉了揉弟弟的短髮。看向手塚的位置,點頭,微笑。
  那種微笑是帶著疏離,手塚國光見到越前凜的這個笑容時,先想到的就是不二周助。他們的笑是一樣的,只是一個總是保持著這樣的笑,一個只對認識卻不熟的人。
  「姐,我們回家吧!好餓。」越前綺一沒注意到手塚國光,把網球拍小心的收好,背在身上,拉著越前凜的手。
  越前凜笑著點頭,跟著弟弟離開了場地。
  


第十八章
  
  該說菊丸英二學聰明了,中午出現在樹林裡時,後面不再有長長的尾巴,這也讓越前凜斷了再找地方的想法,菊丸英二會很準時的在二人吃點心時出現,二人坐禪時,菊丸英二會靠著樹睡覺。每天小阪田朋香依舊會嘲諷的在班級裡說些什麼,龍崎櫻乃依舊低著頭,手拉著小阪田朋香的衣角。同學開始時還能抱著看戲的念頭,後來乾脆都直接無視小阪田朋香的吵鬧,越來越多的人看向小阪田朋香時的樣子很奇怪,越來越多的人會主動的跟越前凜打招呼,幫越前凜做些小事。比較起來,大家對看似無辜的龍崎櫻乃,大家寧願相信一直沒有反駁的越前凜。
  越前凜不去點破龍崎櫻乃,人的同性有很多,龍崎櫻乃該著急了吧!
  龍崎櫻乃著沒著急沒人知道,青學的劍道部女子社團裡,女生們都著急了,她們的幾個主力都被新入社的女生請進了醫院,不是主力的選手在新入社的女生面前誰也不敢叫囂,甚至連話都不敢說,擔心,著急,卻沒辦法,誰讓對方比她們強大呢!
  手塚國光被請到劍道社時,花神蘭雪正坐在榻榻米上坐禪,請身邊的人去茶道社請越前凜過來,用了一個只有四個字的理由,「花神蘭雪。」
  茶道社裡正在播放著錄像,錄像的內容是昨天越前凜在茶道室裡泡茶的過程,茶道社的社長對越前凜的技藝給了很高的評價,並且當眾宣佈要讓越前凜接替她做社長。越前凜搖頭,還沒等社長再次請求,被匆匆而來的身穿著劍道服的女生打斷,「越前同學,花,花神蘭雪。。。」女生一路跑來有些氣喘吁吁,越前凜聽到女生的說辭,快速的起身向社長行禮後離開茶道社。越前凜頭腦轉得很快,那個女生身穿著劍道服,一定是從劍道室跑來的,她不覺得小孩子青學會有人能打敗花神蘭雪。想到這裡,越前凜放慢了腳步,一路慢慢的走向劍道社。
  進了劍道社,遠遠的就見手塚國光站在劍道社的門口,行至劍道社,花神蘭雪正在坐禪並無不妥之處,望向手塚國光,是他讓人找她來的吧!
  劍道社聚集的人很多,討論的內容多是以那幾個主力受傷為主,劍道社是沒有請教練的,以前是德川真希指導,德川真希退出後,眾人就如同散沙般。有人請來了德川真希。德川真希看到裡面坐著的花神蘭雪明顯的後退二步。花神蘭雪簡直就是她的惡夢,見到越前凜和手塚國光同站在門口,德川真希才走過去。
  「好熱鬧,」坐禪的花神蘭雪收式起身,跳到越前凜的身邊,「姐,怎麼過來了。」
  越前凜眼角掃了一下手塚國光,算是回答了花神蘭雪的問題。
  「手塚學長有什麼問題嗎?」花神蘭雪收起玩笑的表情,能把越前凜請來就知道她是不可能不聽從越前凜的,這個手塚國光還真如動漫裡那樣深——不可測。
  「花神蘭雪,你為什麼要將她們都打傷,你不知道馬上就要全國大賽了嗎?」德川真希敢在花神蘭雪面前叫著,完全是因為越前凜和手塚國光二人都站在這裡。
  「請問德川學姐,你是劍道社的人嗎?你是學校領導嗎?你是學生會的嗎?你掌管社團經費嗎?」花神蘭雪每問一句,德川真希本能的後退一步,搖頭。「以上你都不是,你來這裡叫什麼?她們住進醫院要怪,怪她們自己學藝不精,怪以前指導她們的人居然能培養出這麼多的跳樑小丑污了劍道的名聲。」
  德川真希臉很黑,她是沒有花神蘭雪那般有名師指導,沒有她強大,但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會差到污了劍道的名聲。德川真希做了幾次深呼吸,「花神蘭雪,我來向你挑戰。」
  「你配嗎?」花神蘭雪的傲然的看向德川真希。
  德川真希看向越前凜平淡的表情,「怎麼說我的劍道也是凜……」
  「你還配叫凜姐姐嗎?」花神蘭雪打斷德川真希要出口的話,「想說你的劍道是姐指導的嗎?你覺得你的劍道很出色?出色到我只用了一招便把你制服?現在還想試嗎?當著這麼多的人?你就不怕失了顏面,不怕像她們一樣進了醫院?」
  德川真希真的怕,但這麼多的人在場,說出去的話就必須要做到,哪怕是輸,「我為什麼要怕?」
  花神蘭雪邪笑著,德川真希看著花神蘭雪的表情就想到那天比賽時的場景,這個笑容一直是她的惡夢。「你以什麼資格挑戰呢?忘記說了,我和主力比試時,是以劍道社解散為賭注的,可惜她們都輸了。」花神蘭雪一臉遺憾的表情,可語氣卻沒有半點的遺憾。
  手塚國光平靜的看向越前凜,這是他請來她的目的,在全國大賽前,青學不能出現這樣的事情。
  越前凜無視手塚國光的眼神,社團結束不結束與她無關。花神蘭雪每一個決定她都不會阻止,不論是對的還是錯的,對了她會替她慶祝,錯了她會替她承擔。
  德川真希憤怒了,劍道社是她一手推向了巔峰,誰允許她結束的。德川真希此時就像發瘋了的獅子般,隨手拿起劍道社裡備用的竹刀,攻向花神蘭雪。
  一場必敗的比試,花神蘭雪本想期待一下發瘋的德川真希爆發出來的潛力,可是發了瘋的獅子只會亂咬,沒有章法。
  「太大意了。」手塚國光只說了一句,劍道女子部從青學消失。
  
  劍道社的解散在青學裡傳得沸沸揚揚,什麼樣的版本都有,做為主角的花神蘭雪卻只是被越前凜拉回到二人的秘密基地面壁。花神蘭雪對這樣的懲罰早已習慣,一個小時的站立對她來說不算什麼的。
  
  越前凜每天回家後多了一項內容,陪著弟弟到街頭的場地打網球,越前凜拿著書坐在石凳上,有時會抬頭看向弟弟。越前綺一對網球很是喜歡,活蹦亂跳的雖然沒有章法去也能回幾個球,開心的在場地裡回來的跑,越前凜看著弟弟開心的表情,想想自己小時候好像只有在捏弟弟肉乎乎的臉時才有這樣的表情,可惜弟弟現在長大了,不再是嬰兒時那般圓圓的可愛。
  不二周助路過網球場地時,見到手塚國光背著網球包遠遠的站著,好奇的進了過來,才發現越前凜坐在那裡抱著本書看,場地裡有個小男孩在快樂的打著網球。
  「手塚,還記得開始打網球時是什麼樣子嗎?」不二周助臉上的紅腫已經消失。
  手塚國光看著場地裡的小男孩,那時也是這般的快樂吧,手不自覺的握向另一隻手臂。
  場地裡的小男孩似乎打累了,跑了出來,越前凜拿出手絹給小男孩擦著汗水,小男孩喝著運動飲料,似乎很開心的說著什麼。越前凜溫柔的笑著,聽著。
  
  「大哥哥,你是天才不二嗎?」小男孩突然跑到不二周且的面前,一天崇拜的表情看著不二周助。
  不二周助蹲下和小男孩平視,「我不是噢,他才是。」不二周助指著手塚國光。手塚國光挑挑眉,不語。
  「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姐姐說你是。」小男孩一臉應該是這樣的表情看向不二周助。
  「為什麼呢?」
  「天才不是應該很酷的嗎?」小男孩理所當然的說著。
  「呵呵。」不二周助有些尷尬的笑著。手塚國光被小男孩的表情弄得很是無奈,臉上還能保持著平淡的表情,真是不簡單。
  「其實你是天才不二。」小男孩收回剛剛的表情,認真的看向不二周助。
  不二周助藍眸閃過。
  「姐姐是不會騙我的。我叫越前綺一,青春台第三小學學生。」說完越前綺一很認真的給不二周助行禮,「你可以教我網球嗎?」
  「真是太大意了。」手塚國光看著越前綺一,居然被一個小孩子騙了。
  不二周助對眼前的越前綺一重新評價,真的和他姐姐一樣有趣。「明天早晨到這裡來。」
  「謝謝不二哥哥。」越前綺一變得很快,立刻叫上哥哥了,興奮轉身向越前凜跑去。
  越前凜一直坐在石凳上沒有動,低頭看著書,越前綺一跑回去時,越前凜臉上有了笑容,揉著弟弟的頭髮。
  「很有趣呢!」
  「太大意了。」二人說完離開了街頭網球場地。
  
  「姐姐,明天早晨要叫我起床。」手拉著手向家走時,越前綺一已經第十次告訴越前凜。
  越前凜點頭,弟弟似乎真的很喜歡網球,很喜歡他口中的天才不二,下次有比賽時,帶他去看看吧!
  
  回到家裡,越前凜坐在電腦前看著郵箱裡的郵件,一份完整的關於中國文物的信息。文物是一件蓮花形狀長明燈,據考證是貞觀年間。信息裡標明了長明燈的存放地點,越前凜把附件裡的地圖下到手機裡,刪了郵件。長明燈嗎?
  
  越前綺一沒用姐姐叫就起來了,早早的就跑到越前凜的房間敲門。
  越前凜拉著興奮的弟弟到網球場地時,不二周助已經在練球。越前綺一很認真的看著不二周助打球,越前凜做著活動,看了看地形可以跑幾圈。
  不二周助發現越前凜帶著弟弟過來時停了下來,互相行禮後,越前綺一興奮的進了球場。越前凜轉身去跑步。
  
  「據本台記者的最新消息,這前聲稱得到中國古文物的武田家,今天突然到保險公司聲稱自己家的文物偷失,這件文物參保金額高達6億日元。保險公司一方沒有出面回應事情的真實性。」電視新聞裡播報最新的內容。
  「一件古董保了6億,有沒有可能是詐保?」越前媽媽端著牛奶到餐桌,「今天凜跑步怎麼還沒回來?」
  「綺一昨天吵著說什麼天才不二教他打網球,凜應該是陪著綺一去打網球了。」
  「老公,女兒像誰呢?一點都不活潑。」
  「我覺得凜這個樣子很好。」
  「可是,她已經15歲了,應該談戀愛了。」
  「談那麼早戀愛做什麼?現在多玩玩,多走走才是重要的。」
  「當初你追我時,怎麼不說談那麼早做什麼?」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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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傳聞,日本出現一位神偷,專偷值錢的寶貝。
  「聽說了嗎?那件文物被偷了。」
  「嗯,昨天晚上被偷的,保險公司懷疑是詐保,昨天剛剛開始保期,昨天晚上文物就偷了。」
  「是真的被偷了,有人說見到神偷了,身穿白色燕尾服,頭帶白色禮帽。」
  「怪盜基德?」
  「怪盜基德是偷珠寶的。」
  「你說的特徵跟他很像啊!」
  班級裡有了最新的話題,越前凜聽著大家聊天,怪盜基德?那是什麼?越前凜在本上寫下一行字,拉了拉前座的女生,讓她看。
  「越前,你連怪盜基德都不知道?」前座的女生驚呼著。
  「我告訴你。」
  「我來告訴你。」被女生一喊,所有人爭著為越前凜解疑。
  「怪盜基得,全稱怪盜1412號,1412是國際犯罪代碼。他是一個充滿傳奇色彩的怪盜,專門以珠寶為目標的超級盜竊犯.」
  「他經常在晚上作案,身穿白色禮服,戴著特製的單片眼鏡,白色手套,背後的披風可以變為滑翔翼,有魔術牌手槍,閃光彈,竊聽器,麻醉劑等道具,善於各種魔術手法,精通易容,更能夠不借助道具而模仿任何人的聲音,打聽好他人底細後,經常可以完美的裝扮成別人,不管男女老幼都可以偽裝的惟妙惟肖。」
  「他總是事先發出預告函,通知警察盜取寶物的時間和地點,神出鬼沒地盜取預告的目標,玩弄警察於掌中.」
  「他還被人稱為「月光下的魔術師」,「平成的亞森?羅賓」.舉止優雅(尤其對女性),給人一種極其紳士的印象.」
  「他通常偷的珠寶,不是丟棄就是歸還失主。」女生們爭搶著向越前凜解答。
  丟棄或是歸還失主?還真是有趣的人,有機會真想會會這個怪盜。
  「週末青學對不動峰的比賽,大家有去看的嗎?」 小阪田朋香和龍崎櫻乃剛進班級就站在前面大聲的叫著。
  「昨天的案子不可能是怪盜基德,他沒發預告函。」女生們又開始討論著,誰都沒在意小阪田朋香的提意,看來怪盜基德的魅力要比那些打網球的高上許多啊,
  越前凜聽著這些小女生們的互相討論的內容,這就是青春期的萌動?小孩是不是也到了青春期呢?
  「越前,你覺得會不會是怪盜基德做的?」討論的人沒有結果,居然有人把一直看戲般的觀眾拉下水。
  越前凜看看望向她的全是期待的目光,做著很認真的思考狀,停了幾分鐘才在本上寫到,「也許是,也許不是。」
  「啊!」眾女生洩氣的看著越前凜。
  「越前同學,為什麼也許是,也許不是?」
  「是呢?聽你們說他是專偷珠寶,如果想偷其它的東西,改些地方也是可能。」
  「對啊,我們為什麼沒想到呢?」
  「那不是呢?」
  「不是嗎,就是很有可能是別人偷的,想要嫁禍給他啊!」
  「越前同學你太聰明了。」
  ……該說你們太笨了,這些不過是最簡單的分析而已,何況她是知道真正偷東西的人是誰的。
  
  午休時,花神蘭雪在菊丸英二沒來之前搶先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雖然她心裡的答案是肯定的。「你動手了?」
  越前凜只是看了花神蘭雪一眼,沒有回答。
  花神蘭雪洩氣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越前凜好笑的看著花神蘭雪,在手機上打出一段話,「告訴你,你會同意嗎?」
  「東西放哪了?」
  越前凜望向藍天,花神蘭雪隨同她一起看上天。「哪來的,哪去了。」
  「哪來的,哪去了?」這是什麼概念?花神蘭雪疑惑的望著越前凜,心中雖有很多的疑問,卻選擇了沉默。她想說時,自然會說。她不想說時,就會像現在一樣裝啞巴。「週末有事嗎?」花神蘭雪想起,她們二人其它的房子手續都下來,問問越前凜要不要裝些什麼?
  「應該是沒事,要做什麼嗎?」
  「另幾處房子看看,你要在那裡裝些什麼嗎?」
  越前凜想了想點頭同意。
  二人剛把便當吃完,就看到菊丸英二的身影出現小路上,今天身後多了一位。
  「他怎麼來了,害人害得不夠嗎?」花神蘭雪對不二周助很沒好感,上次如果不是不二周助,龍崎櫻乃也不可能有借刀殺人的機會。
  「他在教綺一網球。」越前凜在手機上打著字,讓花神蘭雪看。
  「為什麼讓他教,大貓也很不錯啊,就算我家隔壁的糟老頭也比他強。」
  越前凜只是無奈的笑了笑,她懂花神蘭雪的擔心,只是她有那麼脆弱得需要人來保護嗎?
  花神蘭雪的聲音不大,也不算小,不二周助自然是聽到了,不二周助對上次的事情一直很有歉意,所以當越前綺一說到想讓他教導網球時,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越前凜沒表現出歡迎,也沒表現出不歡迎,但還是很友好的分出自己的點心給不二。
  花神蘭雪拿著自己的點心堵氣的喂貓,她很討厭不二周助,不是只因不二周助讓越前凜受傷,而是她覺得不二周助會和她搶越前凜,這種感覺很強烈。
  「雪雪,週末有比賽,你要不要來看。」菊丸英二一臉期待的看著花神蘭雪。
  花神蘭雪想到剛剛和越前凜約好去看房子,估計時沒有時間。「週末有事。」
  「越前不帶弟弟去看比賽嗎?」不二周助可是聽過越前綺一說她有機會會帶他去看比賽的。
  越前凜搖頭,雖然覺得弟弟會很失望,但還是有機會的。
  
  晚上陪弟弟打球回來,綺一很賭氣的坐在沙發上不理姐姐,越前凜也不在意的,到廚房裡幫媽媽準備晚餐。越前媽媽奇怪今天綺一這麼安靜,看了眼坐在沙發裡嘟著嘴的兒子,「怎麼了?」越前凜只是笑笑。
  「姐姐昨天說過要帶我看天才不二比賽的,明天有天才不二的比賽,她卻不帶我去看。」
  越前凜掃了弟弟一眼,自己是不是太慣著他了?
  「姐姐,明天要出去?」越前媽媽很奇怪,以前弟弟只要提出要求來,姐姐都會做到的,這次怎麼了?
  越前凜頷首。
  「綺一,姐姐明天有事情,你就在家裡看看書,練練劍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打敗姐姐的嗎?」小孩子的注意力是很好轉移的。
  越前綺一雖然還是有些生氣,但表情已經緩和了許多。
  越前凜只是很擔心,自己再這麼過於溺愛綺一會不會讓綺一變壞?越前凜看著弟弟的樣子,決定,以後不能再什麼事都順著他了。
  越前綺一不知道,他只是發了一次小脾氣就讓姐姐改變了方式。
  
  週末的早晨,越前凜雖然仍舊帶著弟弟去了街頭的網球場地,但不像前幾天那樣一直陪在他的身邊,而是轉身去跑步。
  越前綺一開始還沒發覺,等打一會兒後,發現姐姐沒在身邊,才發覺不對。四處看了一圈沒發現越前凜的身影,越前綺一開始覺得不安,打球也不再專心。
  不二周助沒點破越前綺一的不安。
  越前綺一從不安到憤怒,從憤怒到委屈,從委屈到恐慌,直到越前凜出現時,越前綺一扁著嘴眼淚含著咬著下唇,望著越前凜。
  越前凜走到不二周助面前行禮,看著不二周助時,眼神裡帶著一絲的警告,越前綺一很乖的向不二周助行禮。緊緊的拉著越前凜的手,他知道姐姐生氣了。
  對於越前凜的警告眼神,不二周助瞇瞇著的眼睛更細小。
  回到家的越前綺一小心翼翼的看著姐姐,越前凜沒理弟弟,該幹什麼幹什麼。週末的二天越前綺一超乖的在家裡的劍道室裡揮舞著竹刀。
  
  越前凜和花神蘭雪終於做好了虛假的設置後,二人踏上回家的路程。
  二人逛到商場的門口時,花神蘭雪遇到出來逛的媽媽,被媽媽拉了進去買衣服,無奈的花神蘭雪向越前凜搖了搖手。
  越前凜只是對花神蘭雪笑了笑,轉身走進人群之中。
  
  當小偷遇到大盜,會起什麼樣的反應?從一般小偷升到大盜的越前凜遇到了從日本出生到現在的第一個小偷。掐住伸進褲兜裡的手腕,越前凜將人扔了出來,此時越前凜正坐在公交車上,對地上突然出的人,眾人很淡漠的離得遠遠的,小偷看著越前凜從兜裡拿出一把刀,向越前凜揮了過去。
  越前凜冷笑的看著那把刀,沒開過韌吧!一點都不鋒利,抬腿給了小偷一腳,踢飛了刀踩住小偷慣於的那隻手,遇到了祖師奶奶算你倒霉了。
  公交車裡的人依舊沒有反應,似乎這種事情經常發現。越前凜也不在意,小偷跑下車時,警告說了一遍又一遍,越前凜冷冷一笑。
  
  下車時,越前凜已經預見會有人圍堵自己,不管是哪個國家的人,都有一個通病就是,打不過一定會找人過來報復。
  公交車站自然不可能成為打架的第一現場,走過第一條街到,越前凜就帶著身後的一群人向偏僻的地方走去。
  跟著越前凜的一群人,說出的話極為銀禾歲。走在前面的越前凜冷笑著,他們該慶幸今天遇到的是她,而非小孩。
  街道的拐角,越前凜回身踢出一腿,踢中話最多的男人,鼻血噴出。越前凜冷笑的看著一群男人,難怪日本的黃色事業這麼發達,原來都是為了滿足這些人的意銀。解決這些人對越前凜來說不是什麼問題,但越前凜想玩的久一起,很長時間沒活動了,需要這些人讓她活動活動。
  手塚國光提前離開慶祝的河村家的壽司店,就是為了能讓大家能放得開玩,剛拐個彎就聽到哀嚎的音樂,手塚國光快走了幾步,看見了被打倒在地,打著滾的一群男人,再看中間還在打的女生,臉上帶著被興奮而染紅的色彩,嘴角掛著邪笑,長髮隨著她的跳躍而跳躍。
  手塚國光沒有猶豫的上前幫越前凜。
  越前凜有些鬱悶,剛剛手塚國光出現時,越前凜就感覺到了,只是沒分心去警告他不用他插手,誰想他還真動了手,真是無趣,如果不是為了活動久一點,她會留這些人在這裡哀嚎。
  顯然手塚國光不知道越前凜的意思,動起手來一點都不弱,讓越前凜有些驚訝,她還以為這個學生會會長,網球部長只是擅長運動而已。看來手塚國光的父親沒放棄讓他學習柔道。
  二人打要比一人打來得快多了,越前凜也下了狠手,倒地的人直著眼望天,誰也不敢起來。
  
  「真是太大意了。」手塚國光看著用清水清洗手上傷口越前凜,讓她去醫院,她只是掙脫了他,到路邊公園的水池清洗一下,她就不怕感染嗎?
  越前凜一點都不在意身上多個傷疤,她身上的傷疤有很多,不在意多這麼一個。
  手塚國光很不懂眼前的這個女生,似乎每次遇見她都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爺爺對她讚賞有加,聰慧,機敏,是她給爺爺的印象,為什麼她給他的印象確是——倒霉?不全是,災難?似乎還不到那麼嚴重。
  越前凜用手絹擦乾手,拿出手機在上面寫著,「謝謝你。」讓手塚國光看了一眼後,越前凜揮了揮手轉身向家走去。
  手塚國光目送著越前凜消失在街口才轉身向自己家走去。越前凜,似乎真的像不二所說,是個有趣的人。
  
  回到家的越前凜才發現家裡來了客人,乖巧的向客人行禮後,越前凜上樓換衣服,她的手臂要處理一下,不然後會被媽媽發現的。
  越前綺一跟著姐姐上樓,姐姐手裡沒拿任務東西回來,平時每次姐姐出門回來都會給他帶東西的,這次卻什麼都沒有。姐姐是真的生氣了,姐姐會不會不理他了?
  越前凜換好衣服打開房門就見弟弟坐在門口,看著這樣的弟弟越前凜笑了,看來自己今天是嚇壞了他,伸手揉了揉弟弟的頭髮,拿出個盒子給弟弟。
  越前綺一帶著怯怯的目光看著越前凜,有些不敢接,又好奇的想要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眨著大眼看著越前凜。
  「你們姐弟的感情真好。」
  越前凜光顧著逗弟弟玩,忘記還有客人在,剛剛發現有人在看,忘記有外人。
  「幸村哥哥,幸村嬸嬸在樓下,你要下去嗎?」
  他怎麼會在她家?望向弟弟。
  「我下去看看,你們繼續。」幸村精市轉身,「越前真是很溫柔的人呢!」
  越前綺一見幸村精市下樓,「幸村哥哥生病了,幸村嬸嬸帶他來看醫生,要在我們家住一段時間。」
  


二十章

  送走了被越前綺一稱為嬸嬸的婦人,越前凜幫著媽媽在廚房裡準備晚飯,幸村精市帶著越前綺一去街頭的網球場,幸村精市對天才不二很感興趣,越前爸爸在劍道室裡清理著供奉的太刀,那是上泉家最近新送來的太刀,是專為越前凜打造的。
  晚餐做好後,越前凜被媽媽支出去找幸村精市和弟弟回來吃飯。
  越前凜走到街頭網球場時,場地裡的不是學球的弟弟,而是幸村精市和不二周助,一個睜開藍眸臉上沒有笑容,一個一臉嚴肅臉上沒有溫柔的表情,越前綺雙手抓著欄杆,看著場地裡的二人。原本不想管的越前凜,望著漸黑的天,看著弟弟激動的樣子,又想到家裡的這時很有可能出鍋的菜,越前凜無奈的走了過去,拍了拍弟弟的頭,拉開場地的門。
  球還在場上飛著,越前凜盯著球,球速不慢,躍起,伸手,落地,手到了越前凜的手中。還在比賽的二人同時望向越前凜,誰也沒想到她會搶球,越前凜把球扔出了場地,越前綺一立刻轉身去接。隨後快速的拿著球進了場地,他能猜到姐姐是來叫他們回家吃飯的,「幸村哥哥,姐姐來叫我們回家吃飯,」越前綺一一邊說一邊整理網球包,手乾脆利落,原來幸村哥哥的網球打得也很好。
  越前凜很禮貌的向不二周助行禮,他現在可是教弟弟網球,該有的禮貌還是要做到的。
  不二周助已經恢復了微笑的表情,「明天見。」
  「不二哥哥,我們要回家了,明天早上見。」越前綺一收好網球包,一手拉著幸村精市的手,一手拉著越前凜的手向不二周助行禮。
  「不二君,明天早晨我們再繼續,」幸村精市沒錯過剛剛綺一拉著自己手時,不二周助快速閃過的藍眸,望著綺一另外拉著的手,很有趣。
  越前凜沒地意弟弟的行為,沒在意不二周助和幸村精市二人的暗湧,只是在盤算著明天的安排,明天要去上泉家,上泉老師今天回來了。
  不二周助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覺得心裡怪怪的,握著網球包帶的手緊了緊,藍眸一直盯著那三個背影。
  
  用過晚飯,越前凜坐在劍道室裡坐禪,想像著自己置余那片竹林之中,彷彿空氣也變得不同。
  「咚咚咚」一陣雜亂的跑步聲由遠至近,到門口時卻放輕了腳步,慢慢的進了房間,坐了下來。平順了呼吸,氣息溶入了空氣中。
  
  越前凜收式時,睜開眼睛看到放大的弟弟的臉。「你??????」
  「姐,你會說話啦,太好了,我去告訴爸爸媽媽。」還沒等越前凜反應,越前綺一興奮的跑了出去,越前凜暗惱自己的大意。「爸爸,媽媽,姐姐會說話了。」飛奔出去的越前綺一一邊跑一邊喊著。
  越前凜無奈的起身,叫他們一聲爸爸媽媽有何不可,他們待自己真的很好。
  「凜,弟弟說的是真的嗎?」最先跑進來的是媽媽,一臉的激動,眼裡還泛著淚花。
  「媽???媽???」越前凜故意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的說,她怕說連貫了引起人的懷疑。
  越前媽媽抱著女兒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著,「凜,終於,終於會說話了。」
  「老婆,明天帶凜去醫院看看,」跟著進來的越前爸爸雖然也很激動,卻沒像媽媽那樣痛哭流淚,臉上難掩激動的情緒。
  「幸村哥哥早點來就好了,姐姐就能早點說話了,」單純的弟弟把姐姐會說話的原因推到了幸村精市的身上,跟著進來看發生什麼事的幸村精市只是溫柔的笑著。
  這個弟弟還真是笨蛋,自己會說話跟幸村精市有什麼關係,越前凜無奈的想著。
  越前媽媽聽到兒子的結論雖然沒覺得兒子說得有多對,但事實是幸村精市到了後,女兒就會說話了,難道說,幸村精市真的是女兒的福神?
  越前凜不知道媽媽想什麼,但媽媽的表情讓越前凜很不安。
  越前爸爸倒是完全不在意兒子的無稽之談。
  
  興奮,激動,難以概括越前家裡此時的氛圍,15年不會說話的女兒今天突然開口說話,那是件多麼重大的事情,越前家就差沒出去放禮花慶祝了。上泉家第一個收到了越前爸爸打來的電話,他們看中的弟子,今天開口說話了。上泉雅尚本想不顧剛歸國的勞累而趕往越前家的,但被越前爸爸拒絕了,等明天女兒檢查完後,帶著女兒到上泉家拜訪。
  被圍在中心的越前凜,只是平淡的看著四處打電話報喜的父母。母親的電話最先打給幸村家,說著幸村精市真是女兒的福神,今天剛到,女兒就會說話了。
  幸村精市一直觀察著越前凜,她居然能在這種情況下平淡的就像事情不是在她身上發生般。
  越前綺一抱著電話,也想打給誰好分享下第一個聽到姐姐講話的喜悅,想了好久,沒想好是打給同桌的小蘭,還是打給後桌的哲川,他們都好喜歡姐姐做的點心的。可是他們似乎沒見過姐姐,打給誰好呢?最後越前綺一從網球包裡拿出一張紙,按著上面的號碼拔了出去,不二哥哥是認識姐姐的,他還教他網球,他可以跟不二哥哥分享下。
  「凜,你怎麼還坐在這,早點去休息明天讓媽媽帶你去檢查。」越前爸爸剛掛了電話見女兒還坐在沙發上,立刻攆人。
  「嗯。」越前凜起身上樓。
  「幸村也早點去休息,明天一起到醫院,你不是還要做全身檢查嗎?」越前媽媽掛了電話,催著幸村精市去休息。
  幸村精市住的房間在越前凜的隔壁,回了房間的幸村精市回想起在街頭網球場地和不二周助的對決,雖然被越前凜打斷了,但不能否認的是——不二周助很強。打開筆電,幸村精市給真田弦一郎發著郵件。
  房間裡的越前凜正在跟花神蘭雪聊天
  小四:被綺一發現我會說話……
  飛雪:怎麼感覺你一點兒都不懊惱呢?
  小四:很奇怪,當時被綺一發現時,有一點點輕鬆的感覺。
  飛雪:因為他們是家人的緣故。
  小四:說得好像你多瞭解似的。
  飛雪:跟他們在一起時,會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怕。
  小四:似乎有那種感覺。
  飛雪:我們不會輕易的依賴一個人,但對真心疼我們的他們在感情上我們可以依賴的。
  越前凜無言的看著花神蘭雪發過來的這段話,她不是不懂這些,只是她選擇的路不好走,她不想給家裡帶來不好的災難。
  
  清晨,越前凜剛出房門就見越前綺一和幸村精市紛紛從房間裡出來,「姐姐,你真的會說話了對嗎?」越前綺一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姐姐。
  「嗯。」一個字的象聲詞,越前凜抬步下樓,越前綺一高高興興的跟在後面,幸村精市看著二人,想起神奈川的妹妹。
  越前綺一被送到街頭網球場地後,越前凜轉身去跑步,幸村精市看了看不二周助,跟著越前凜去跑步。
  「不二哥哥,姐姐真的會講話了,我今天早晨又確認了一遍。」拿著網球拍做著基礎動作的越前綺一語氣裡透著興奮。
  不二周助望著遠處跑步的人影,有些不解為什麼突然決定開口了?好像他剛剛能看懂她,又突然的發現她讓人懂的一面只不過是假像,他還是看不懂她。
  「不二哥哥,揮拍做完了。」
  
  跟著越前凜跑步的幸村精市一直觀察著越前凜,他接觸的女生不算少,越前凜卻是很特別的。她淡漠的讓人覺得她在場外看戲,而他們這些人都是場內表演的人。他不清楚她有沒有朋友,她對誰都是淡淡的,包括她的父母,對弟弟卻格外的用心,不知什麼樣的人會成為她的朋友。
  越前凜知道幸村精市在觀察她,倒也沒在意,跑步的腳步也沒減了半分,這幸村精市是真的病了?怎不見病的樣子?若是病了能硬挺成這樣,倒是讓人佩服的。
  幾圈下來,幸村精市一直保持著和越前凜的距離,越前凜了下來做著舒展身體的運動,慢慢的向越前綺一打球的地方走,幸村精市不慌不忙的跟著。
  越前綺一現在球發得越來越有水準了,擺出的架勢也像模像樣的,越前凜只是站在場地外看著,沒有進去打擾的意思,幸村精市覺得有點累了,手腳又開始發麻了。越前凜拉開場地的門,望著弟弟,「今天就到這裡吧!」聲音極淡,讓人猜不出她的情緒。
  不二周助和越前綺一同時停了下來,「好,綺一學得很快也很用心。」不二周助誇獎著這個小學生。
  越前凜淡淡的對不二周助道謝。
  不二周助和幸村精市禮貌的互相打著招呼,越前綺一對姐姐會說話的興奮一直沒有減退,很快樂的收拾著東西,一點都沒注意到今天結束的要比平時早了些許。
  三人離開時,不二周助對著背影,今天要不要找乾更新下數據,立海大的幸村精市真是不錯的對手,只是為什麼他會在東京?
  
  花神蘭雪在聽說有著「神之子」之稱謂的人在越前凜家做客,跑步時特意繞到越前凜家,只是當她繞到越前凜家時,沒見到越前凜跑步的身影,而是越前夫婦站在門外焦急的看著冒著濃煙的房子,火在燒,黑黑的煙不斷的向上,救火車和警車都停在不遠處,花神蘭雪緊握著拳頭,是誰是誰敢到這來放火,不想活了是不是。腦子裡轉著一個又一個在找到兇手後報復的方法。
  越前凜回來時,看著還在飛舞的火焰愣著了,接著就是死命的衝進了圍觀的人群,看到父母站在門外時才放下玄著的心。眼角的餘光發現花神蘭雪時,越前凜並沒有過去打招呼,而是看了一眼,便去扶著媽媽,花神蘭雪退出人群,她要在一個小時內查到是誰做的。
  被撲滅的火,殘缺的房子,越前凜看著這一幕,沒有悲傷,沒有感情,以前的她習慣了這樣的事。報復,她此刻能猜出是來自誰的報復。
  「看來房子是不能住了,」
  「不知道保險能賠償多少。」
  「今天先住賓館?」
  「我有住的地方,去那裡吧!」越前凜聽著父母的討論,她還真不放心讓他們住在外邊,把那裡放在明面上吧!
  「凜有地方?在哪裡?會不會很麻煩到人家?」越前媽媽似乎沒發現女兒說話是如此的連貫,只為房子擔心。
  「不會麻煩,那裡是我買的。」越前凜回答得很淡,沒打算隱瞞於父母,那裡有監視,父母住在那裡自己也放心。
  「你買的?」越前爸爸震驚的看著女兒,雖然平時給女兒的零用錢不少,但絕對不夠買一套房子的。
  「我和花神玩投資賺的,」越前凜只能這麼說才能讓父母放心的去住,越前爸爸和媽媽便沒再懷疑,花神家他們是知道的,花神集團在日本雖不是前五強,但也在前十強之列,對女兒有什麼樣的培養大家可以猜到。花神蘭雪跟著女兒一起學習劍道,二人私下做些投資也是有可能的。
  幸村精市對越前凜的話只是很認真的看著,他是懷疑的,雖然他不知道花神是誰,但從越前凜可以這般的連貫的說出話來,幸村精市便對越前凜越加的好奇了。
  
  越前凜準備放在明面的房子就是那間原本做私密基地的那間,裡面的擺設很老舊,原本不準備換新的,現在看來是要換的,開了門,讓大家進來,爸爸和媽媽打量著房間的擺設,裡面的結構跟自家的差不多,房子被燒了,存折什麼的不可能找得到,連一套完整的衣服都找不到,這間房子因為一直沒人住,裡面別說是吃的,連杯水都沒有,幾人誰也沒有現金,越前凜給花神蘭雪打了電話。花神蘭雪聽後立刻讓司機送了一張存折和些現金過去。
  越前爸爸對著司機說著感謝,越前媽媽更是把極少見面的花神蘭雪誇得如天上的仙女般,越前凜在則人不注意時去了地下室,查看下房子四周的情況。房間裡每間房間都被越前凜放置了監控設備,都是放在了窗口和門口。越前凜認真的看了一圈後,確認了沒什麼問題才給花神蘭雪打電話,「查到了嗎?」聲音很冷,冷著讓花神蘭雪忍不住打著冷顫。
  「查到了,姐,你打算怎麼做?」花神蘭雪沒有直接把是誰告訴越前凜,她要先確認越前凜想要怎麼做。
  「呵呵,」越前凜笑得很冷酷,那些人她不會輕饒的。
  「姐,我們現在還沒有動他們的實力。」
  「我們是沒有,會有人有。」
  「你是想……」
  「說出來就沒意思了,」越前凜的聲音很冷很邪惡,讓花神蘭雪突然想為得罪越前凜的人祈禱。「我會請人裝修房子,你知道要怎麼做吧!」
  「明白,媽媽在叫我了。」花神蘭雪掛了電話,一樓的紅外要扯下來,房間的監視要放得更隱蔽。
  


二一章

  從地下室出來的越前凜,坐在沙發上,等著出去買早餐回來的幸村精市和越前綺一,父母還在看園子裡的結構,裝修是肯定要做了,原來那處房子可以利用一下,重新蓋起來前可以做些什麼,那裡的面積要比現在住的地方大上許多,要好好的規劃才行。
  幸村精市和越前綺一回來時就見越前凜坐在沙發上發呆,越前夫婦在盤算著今天要買些什麼回來,一場大火打亂了許多行程,醫院是必須要去的,傢俬,商場,這些地方都是要去,上泉家可以明天再去,一會兒要打個電話過去。不,今天一定要過去一趟,越前凜算著今天的行程。最主要的一點,對於幸村精市的損失要賠償的,越前凜一步步的做著細節的打算,外面的越前夫婦有著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慨,女兒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已經長大到可以獨立。
  匆匆的結束了早餐,越前家便開始了忙碌的一天,醫院是幸村精市和越前凜二人去的,爸爸和媽媽要去商場,太多的東西要買,今天不能裝修但衣服不能不買,廚房用的不能不買,生活上的必需品不能不買。越前媽媽把現金都給了越前凜,拿著存折去取錢,他們還要辦理銀行的一些事務,越前綺一原本是要跟著姐姐一起的,被越前凜拒絕了,帶著弟弟,他們想快是不可能的,可惜沒帶著弟弟,他們也沒快起來。
  醫院裡越前凜從診室出來,等著做檢查的幸村精市,久等不見幸村精市出來,越前凜給花神蘭雪打電話話詢問著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一樓的紅外已經拆除,剛剛測試了一下,我已經找人裝修了,動作會很快,設計是安你的要求做的。那塊地我去看了一下,已經找人開始設計。」花神蘭雪快速的匯報著。
  「好,醫生在叫我了,我過去看看。」
  「怎麼了?」
  「我住的那位客人。」
  「這麼早就已經要住院了嗎?」
  「他是什麼病?」
  「難得凜姐會詢問別人的問題。」
  「你哪來的那麼多話?」
  「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幸村女神打動了凜姐心理的某一根弦?」
  「小孩,這個玩笑不好笑,」她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急性神經根炎。」花神蘭雪不再開玩笑,她知道越前凜會詢問病情不過是因為幸村精市在她住而已。
  「嗯。」越前凜合上的手機,她已經走到了診室。
  診室裡的幸村精市讓人看不出表情,越前凜沒有注意他的反應,已經確診了吧!越前凜看著醫生正在寫的診斷書,沒有去打擾,而是默默的站在那裡,幸村精市整理好衣服,臉上恢復了溫柔的表情,只是垂在身體二側的手帶著微微的顫抖。
  越前凜不會安慰人,也從來沒安慰過別人,在醫生吩咐去辦住院手續時,越前凜拿著診斷書出去了,留下幸村精市跟著護士離開。住院手續辦得很順利,在哪裡都是有錢可使鬼推磨的。幸村精市的病房是向陽的,交理的所有的住院所需的手續,幸村精市就這樣的住進了醫院。越前凜出病房時,看著周圍有親人陪伴的病人,看著那半敞著的病房門,剛剛在自己說要回去時,他的落莫與孤單就是因為這個吧!真的是孩子,什麼事情都表現在臉上。(女兒,你也才15歲)
  越前凜從醫院出來後的第一件事不是與父母會合,而是去了離醫院最近的電子商場,買了一台最新的筆電,做了系統讓工作人員又裝了幾個關於網球的遊戲。在折回醫院的路上,路過一家大型超市時,越前凜進去買了一些小孩子都愛吃的零食,順便買了幾盒男性內褲,衣服什麼的不著急,住院的人除了病號服是不會穿其它衣服的,拿了塊洗內衣專用的洗衣液,又拿了條軟軟的大大的純棉毛巾,和生活用品,越前凜才出了超市。
  幸村精市的病房是不讓打手機的,他病房裡擺放著一些儀器是怕干擾的。越前凜拎著一大堆東西回來時,幸村精市有些不置信的看著越前凜,看著她沉默的把生活用品放進了衛生間,把毛巾折好搭在架子上。看她拿出帶著盒的內褲時,幸村精市臉微微的發紅。看著她背在身上的包裡拿出的筆電,看著她給他重新套的被單,看著她在他的病床上堆了一堆零食。幸村精市無言的看著,不知道說什麼。
  越前凜拍了拍幸村精市,「晚上再來看你,電腦裡有遊戲,可以打發下時間。」說完便離開了。
  幸村精市目送著越前凜的離開,她很溫柔。
  
  逛商場的越前夫婦帶著兒子,從一樓到頂樓一層不少的全逛了個便,傢俱越前凜已經囑咐過不用買,已經拜託了花神蘭雪。越前爸爸雖然對什麼事都拜託能花神蘭雪很不安,但還是同意了,因為他們真的沒辦法一天解決所有問題。
  越前凜從醫院出來時,越前夫婦在頂樓的貴賓室裡辦理貴賓卡,他們一次消費得太多,商場裡的工作人員更是難得的遇到這樣的顧客。承諾東西由商場送貨上門後,越前夫婦帶著兒子去了銀行。剛剛的一切費用都是出自己女兒給的那些存折。越前凜打電話過去將醫院的事情大概告訴了父母後,就直接回了家。
  
  家裡,花神蘭雪正在指揮著放置傢俱。越前凜只是靠邊站著,等待工人做好後離開,越前凜才開始進入各個房間裡房置微型攝像頭,自然不包括父母的房間。花神蘭雪依舊在地下室裡調試著各個設備。
  「OK。」
  「資料都弄好了嗎?」越前凜從二樓下來時,接過花神蘭雪遞來的飲料。
  「發到你的郵箱裡了,網線什麼的我已經找人布好了,筆電放到你的桌子上了。」
  「看到了。」
  「原來有錢什麼都不是問題。」
  越前凜聞言沒有說什麼,這個問題她在很早之前就已經瞭解,「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多麼簡單的道理。
  
  商場送貨上門的車到時,越前夫婦還沒回來,但是附近鄰居因為越前家門口一上午的車來車往而好奇這新搬來的人家是什麼樣的人。越前凜不介意他們的好奇,從地下室的大屏幕中看著四周的好奇的鄰居,越前凜勾著嘴角,伸個懶腰。
  「中午去上泉家吃吧!」花神蘭雪有些想念上泉家的竹筒飯。
  「好。」越前凜點頭,卻不動。不是她不想動,這身衣服她從早晨穿到現在,早晨跑步時弄了一身汗,去醫院時弄了一身消毒水味,剛剛裝東西時又弄了一身的灰,她真的不想再穿這身衣服出去。
  花神蘭雪怎麼可能會猜不到越前凜的心思,很得意的從包裡拿出一套裙子在越前凜的面前晃了晃,越前凜翻了個白眼,就是有裙子,她沒洗澡也沒法換,這個小孩是不是頭腦回去了。花神蘭雪是不知道越前凜想的是什麼,估計就是知道了也不敢把越前凜怎麼樣,也就只能在心理意念下罷了。
  
  越前夫婦帶著兒子回到新家時,新家整個大變了樣,想找女兒問問情況,才發現女兒留個條去了上泉家。越前媽媽發揮著專業家庭主婦的職能,開始整理家務。逛得很累的起越前綺一已經沒了在新家探寶的心情,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房間睡覺補充體力去了。越前爸爸給上泉家打電話,對沒能去上泉家拜訪的事情做著歉意的表達。
  坐在上泉家的越前凜面無表情,花神蘭雪一臉焦急,上泉老人拍著桌子指著兒子的鼻子,「查,給我查,一定要找出是誰放的火,我要把他切腹然後扔進東京灣給那些畜生做飼料。」
  花神蘭雪加油添醋的說著越前凜是在糟遇小偷後,才糟到的報復,那小偷右手被越前凜廢了。方向指明了,找人應該很好找,事實上真的很好找,越前凜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警署裡很多警員曾經在上泉家的劍道社學習過。
  從上泉家出來,越前凜很陰的告訴花神蘭雪,把消息發出去,她就不信日本的黑道不劃分地盤,一個地盤出了問題會沒人來搶沒人來捅刀子。
  黑白二道的行動確實把那份人收拾了,而且收拾的很乾淨,地盤劃分給誰家,越前凜和花神蘭雪不知道,也沒想查,那些不關她們的事。
  
  到了家門口,越前凜才想起答應過幸村精市晚上要去看他的事情。上樓回到房間洗個澡,換了一套衣服,越前凜下樓時,越前媽媽端著菜從廚房出來,「又幹什麼去?」
  「去醫院。」越前凜身上背著小包,站在門口換鞋。
  越前媽媽雖然好奇平時對誰都冷冷淡淡的女兒怎麼會想到去看幸村精市,「那要吃了晚飯再去,我做些點心你帶過去。」
  「吃過了。」越前凜在上泉家是吃過晚飯的,還藉著心情不好,跟上泉老師打了一場雖然仍是輸得很慘。
  「你讓她去吧!」不知什麼時候越前爸爸出來了,看向越前媽媽,「凜,看病人記得帶些東西。」
  越前凜點點頭去了,出門時沒有說「我出門了。」
  「她怎麼不打個招呼就走了。」
  「女兒還不習慣說話。」
  「也是,慢慢的話就會多了。」越前媽媽又進廚房端著食物,「爸爸,你說女兒是不是喜歡幸村。」
  越前爸爸看了一眼老婆,「凜才十五歲。」
  「你見過凜對誰上過心嗎?這麼主動的。」
  越前爸爸沒反駁。
  
  越前凜想著爸爸的話,「看閏人要記得帶東西,要帶什麼?」越前凜有些迷糊,想到以前在醫院門口流竄時,那些探病的都拿著花,越前凜抬步就向花店走去。
  「小姐想買要送什麼人?」
  「男的。」
  「那送這個吧!」花店的服務生熱心的拿起一束玫瑰。
  越前凜掃了一眼玫瑰,搖頭。她對顏色太鮮艷的花沒興趣。
  「對方喜歡什麼花?」
  「不清楚。」
  「小姐喜歡什麼植物?」
  「瓶子樹。」
  「抱歉,沒有那種植物。小姐沒有別的喜歡的?」
  「竹子吧!」
  「這個有,我給你包一束?」
  越前凜想了想點頭,反正不空手就好。「再包個瓶子好了。」
  
  幸村精市愣愣的看著拿著瓶子抱著竹子進來的越前凜,第一次知道看病人還可以送竹子。
  
  上學時,沒穿校服的越前凜引起很多人的注意,教室裡聊著最新的報道。第一個就是昨天清晨的火災和昨天夜間的警署突然發出的大清查,這些男生們講時很是引起女生的興趣,尤其班裡還有幾個男生長得像模像樣。沒穿校服的越前凜進來時,同學們有些好奇,詢問之後,越前凜冷冷的聲音在班級裡回轉著,只有淡淡的二個字,「火災。」
  「啊,越前,你,你會說話了。」同學們被越前凜會說話的事情震驚得尖叫,越前凜的聲音很好聽,哪怕是被越前凜刻意的把聲音弄得生硬,冷淡。
  「越前,昨天的火災是你們家?」
  越前凜點頭,一會兒她要去教務再領一套書,去總務領校服。
  「看她那個樣子,家被燒了也活該。」小阪田朋香現在是越看越前凜越不順眼,說出的話後自己也嚇了一跳,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惡毒。
  「朋香,不可以這樣。」龍崎櫻乃垂著頭,拉著小阪田朋香的衣角。
  「越前,你們家抓到放火的兇手沒?我覺得某些人的嫌疑很大。」被小阪田朋香挑起憤怒的女生們立刻發揮著同學友愛的情緒。
  「一定要好好查查呢,越前,我們陪你去領東西吧!」
  「週末網球比賽時,B組的越前君,比賽時受了傷,某些人就飛撲到賽場上,差點讓越前君失去比賽資格。」
  「那人啊,還自認對網球多瞭解。」
  「就是,連最基本的比賽時無關人員不能進場地這麼簡單的原則都不知道。」
  越前凜只是跟著女生往出走,沒開口,只是聽著。
  教室裡的龍崎櫻乃死死的攢緊著手,小阪田朋香連忙安慰著好朋友。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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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二

  龍崎櫻乃怎麼鬱悶越前凜是不知道,越前凜發現花神蘭雪鬱悶了。中午吃飯時,越前凜先一步來到小樹林,只是這片地方被人佔領了,佔領的人還真是越前凜知道的人網球部的正選若干。越前凜站在小路上沒有前行,轉身就離開。
  花神蘭雪來時,看著那麼多人就能猜到越前凜離開了,自己只叫了越前龍馬過來,誰讓這麼多人都來的,花神蘭雪此時不知是進好還是退好。手裡沒有便當,花神蘭雪跺了下腳轉身也走了。
  如果說誰發現了越前凜和花神蘭雪來了又走,那便是手塚國光了,只是手塚國光沒有言語,安靜的把便當吃完後起身去學生會。
  不二周助本想等越前凜在時問問關於幸村精市的事情,卻沒想到會這麼多人,無奈的快速吃完後離開。越前龍馬不會知道,這樣的熱鬧午餐越前凜不會出現,自然的花神蘭雪也不會來。
  菊丸英二很不開心,原本每天中午他都會在這裡吃上一些好吃的點心的,突然被這些人打亂了,看樣子雪雪是不會來了,無聊的菊丸英二掛在大石秀一郎的身上,要求著離開。
  大石秀一郎同菊丸英二一起離開,乾貞治寫了一些資料後也跟著走人,河村隆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海堂熏又去跑馬拉松。樹林裡又只剩下越前龍馬,桃城武,龍崎櫻乃和小阪田朋香。越前龍馬鬱悶的吃著龍崎櫻乃夾到便當盒裡的點心,不好吃。昨天花神蘭雪明明答應中午請他吃點心的,怎麼人突然就不來了,地點是她選的。
  小阪田朋香開始報怨著越前凜的事情,桃城武和越前凜就接觸過那麼一次,不清楚越前凜是什麼樣的人,但從小阪田朋香的口中聽出同學大多數都幫著越前凜便對龍崎櫻乃沒了什麼好感度。每天中午都聽小阪田朋香念著越前凜怎麼怎麼樣的,桃城武吃完便當便也匆匆的要離開。越前龍馬見桃城武要離開,自己也不願意留在這裡了,找個地方睡個午覺也不錯。
  「櫻乃,你的點心越做越好吃了。」小阪田朋香讚歎著好友的廚藝,龍崎櫻乃不好意思的垂著頭。小阪田朋香對越前龍馬的喜歡在龍崎櫻乃看來夠不上威脅,能讓她覺得有威脅感大概要數花神蘭雪了,那個女生佔著和越前龍馬是鄰居的關係,和越前龍馬大呼小叫的,吸引的越前龍馬全部的注意力。上次寧可得罪不二學長,也要整越前凜就是因為越前凜是花神蘭雪的好朋友,只是沒想到她小看了越前凜。今天中午跑到一年B組等越前龍馬,他說要換地方吃飯時,她毫不猶豫的跟來了,沒想到那個花神蘭雪放了越前龍馬的鴿子,越前龍馬對她一定好感全無了吧!
  花神蘭雪沒找到越前凜,打電話也沒人接聽,花神蘭雪慌張的認為越前凜生氣了,在校園裡找了一圈又一圈,還是沒找到越前凜,花神蘭雪沮喪的回了班級,就見桃城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盯著桌上的便當盒看。花神蘭雪拍開桃城武,看著便當裡的食物,淚水在眼圈裡打轉轉,她忘記了四姐曾說過,不管發生什麼事,她永遠不會生她的氣。花神蘭雪一邊吃,一邊在桌子上找著什麼,四姐肯定會留下紙條的。吃完便當,打開點心盒時,花神蘭雪看到了紙條。「放學一起去看設計。」
  花神蘭雪開心的吃著點心,桃城武是吃過越前凜做的點心的,想去找花神蘭雪要,又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他們雖是同班同學,但桃城武對這位剛轉來就能讓劍道女子部解散了的人,有些要遠離的想法。於是桃城武只能看著流口水的決定晚上多吃一個漢堡。
  
  越前凜解決午餐的地方,誰也想不到,那是學校學生會的辦公室,裡面除去幾張用來辦公的桌子外,還有一張柔軟的沙發,越前凜就在舒服的地點解決了午餐,等手塚國光回學生會時,越前凜已經吃完離開。
  手塚國光記得自己離開時明明鎖了門,怎麼現在門是打開的?進到辦公室裡看了一圈,沒丟東西,難到是自己記錯了?
  
  不二周助是知道越前家的事情,早上跟越前綺一打網球時,越前綺一守不住話的個性,不二周助一套二套的就全部套了出來,讓不二周助震驚的是越前凜這個他大一邊大的女生居然能擁有一戶住宅,而且去購買生活用品的錢全部出是她,包括了那房子裡面所有的傢俱更換,只要稍微有一些頭腦的人都能算出那是多大一筆開銷。幸村精市住院的信息更是讓不二周助關心,幸村精市是位值得讓人尊重的對手。
  
  越前龍馬很想去二年H組找花神蘭雪,又想想回家時,可以直接到她家找到算帳,越前龍馬便放棄了。
  
  菊丸英二可是聰明得多,放學時立刻跳到花神蘭雪的班級,堵住了要走人的花神蘭雪。
  花神蘭雪給菊丸英二留了點心,遞給菊丸英二時,被菊丸英二撲住掛在她身上,菊丸英二的貓頭蹭著花神蘭雪的,二年H組裡的同學都愣愣的看著門口的一幕,隨後謠言在學校裡飛啊飛。
  等花神蘭雪趕到學校門口時,越前凜已經等了一會兒,「走吧!」花神蘭雪挽著越前凜的手臂,向那個她邀請做設計的店走去。
  
  看過設計越前凜很是滿意,揉了揉花神蘭雪的頭髮,花神蘭雪開心的跟著越前凜準備去醫院看望生病的幸村精市,那可是女神啊!可能是上天不願意見讓幸村精市經受花神蘭雪的蹂躪,花神蘭雪剛走到公交車站,就接到了媽媽的電話讓她快點回家,去參加一個晚宴。花神蘭雪嘟著嘴和越前凜揮手告別。
  
  越前凜這次去醫院沒傻到再買什麼花啊草的,帶著早晨做的點心進了病房。幸村精市病房裡的人很多,越前凜愣了一下,想要退出去一會兒再來,卻被後面來的人撞攔住。
  「越前,你來了。」幸村精市笑得溫柔,從幸村精市的臉上看不出他像是生病的樣子。
  越前凜對他點點頭,算是打招呼,把點心放在櫃子上,沒說分給大家吃,也沒向大家做介紹。「我去拿報告。」她昨天檢查的報告今天才出來,她要去取。
  幸村精市點頭,等越前凜離開後才看向來看望他的隊友。
  「部長,那是點心嗎?」丸井文太雖然叫著部長,眼睛卻一直盯著那一袋點心。
  幸村精市點頭,真田弦一郎黑著臉,幸村怎麼跟那個女生好像很熟的樣子。其他同樣好奇幸村精市這位在學校很少跟女生有親密接觸的人,會允許女生來看望他,而且這女生的校服一看就知道不是立海大的。
  仁王雅治很速度的出去了,幸村精市並沒阻止仁王雅治,聽著真田弦一郎匯報著網球部的事情。
  拿著診斷單子的越前凜坐在醫院的休息區裡,看著醫生下的結論。原來越前凜是不在意醫生寫什麼結論的,只是在醫院裡無事,卻沒又有向幸村打招呼就走人是很不禮貌的,等到他們都離開她再打招呼回家好了。
  
  越前媽媽在家裡抱著電話跟神奈川的朋友聊著,邊聊邊笑,還很大方的承諾著「不用擔心,精市在這裡有凜照顧,我也會經常去看看不會有問題的,你就放心吧!」
  越前爸爸對越前媽媽的話挑挑眉,因為家裡遇到火災,單位讓他休息二天。坐在沙發上聽著越前媽媽聊天,冷哼一聲,抖了抖報紙,又繼續看。越前媽媽沒理越前爸爸的動作,繼續聊著家常,她的電話已經打了快二個小時了。
  
  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越前凜起身向幸村精市的病房走去,她得回去了。
  越前凜到病房時,立海大的正選們還沒有走,越前凜只是站在病房門口,「我回去了。」向幸村精市點點頭,不待幸村精市回答,轉身離開。留下愣愣的立海大正選們,微笑的幸村精市。
  
  下了公交車,越前凜直接去了街頭網球場地。
  越前綺一在跟不二周助對打著,二人打的都是一些基礎球,但能接到球還是讓越前綺一很是興奮。不二周助這個教練不能說百分之百完美倒也稱得上合格,越前綺一也學得很認真。
  越前凜對網球沒什麼興趣,但也不介意看上一看,認真打球的弟弟少了撒嬌時的稚氣,多了一些專注的認真。那個地方就當時送給弟弟的禮物吧!
  很是疲憊的越前綺一有些越前凜的倔強,越前綺一堅持著擊回不二周助打過來的球,不二周助沒有喊停而是繼續把球擊過去。
  小黃球在場地裡飛來飛去,越前凜看出來弟弟體力已經開始不支,但沒有阻止比賽,溫室裡長出的花朵是經不起風出雨打的。
  
  「姐,不二哥哥好厲害,不管我的球打到哪裡他都能打回來。」越前綺一拉著越前凜的手,小臉因為剛剛的運動紅彤彤的,雖然很累,但還是很興奮的向越前凜說著今天訓練時的事情。
  越前凜點頭,揉了揉弟弟的頭髮,「你喜歡就好。」
  「我要好好的訓練,以後也要做正選,做王牌。」
  


廿三章

  謠言的開始,也許只是傳言,但經過了無數個人傳過後,便成了謠言,其可信度非常之低。
  「越前,你是不是跟二年級的花神學姐很熟?」越前凜剛進班級就被一群女生圍坐在座位上。
  越前凜點點頭,花神蘭雪出什麼事了嗎?應該不會。
  「越前,花神學姐真的在跟菊丸學長交往嗎?」
  「越前,花神學姐是不是還同時跟B組的越前君關係很曖昧?」
  「越前,花神學姐是不是暗戀不二學長?」
  「越前……」
  被圍在中間的越前凜終於弄懂了,這些女生問得到底是什麼,但花神蘭雪是有婚約。這個婚約是在很小的時候就定下來了,當時還是花神蘭雪告訴她的,所以不論是菊丸英二,還是越前龍馬,或是不二周助都不可能是花神蘭雪的選擇之一。越前凜一直沒回答讓圍著的女生有些急,卻不催著越前凜回答。
  「不知道,」越前凜很乾脆的回答。
  「越前也不知道嗎?」
  「好可惜。」
  「龍馬大人才不會喜歡那種人。」小阪田朋香咬著牙說著,她才不信越前龍馬會喜歡那個花神蘭雪。
  「難道要喜歡你嗎?小阪田?」
  「龍馬大人喜歡櫻乃的,櫻乃做的點心,龍馬大人會都吃掉。」
  越前凜有些同情的看著龍崎櫻乃,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怕狼一般的敵人,就怕豬一般的戰友。
  龍崎櫻乃並沒有看到越前凜的目光,低著著不知在想什麼,或許又在算計著什麼。
  
  午餐時間,越前凜見到花神蘭雪並沒有問謠言的事情,她相信花神蘭雪會處理好這個問題,越前凜話依舊不多,午餐多是在聽花神蘭雪講著新鮮的事情。如:越前龍馬翻牆去她家時被保鏢拿下,又如昨天去參加宴會時,吃到了什麼樣的點心。越前凜不會打斷花神蘭雪的話,很認真的聽著,從花神蘭雪的言語中可以猜到她沒有受謠言的影響就好。
  
  回到教室,同學們在議論紛紛的,見到越前凜進來安靜了片刻,越前凜就猜到中午時發生了什麼事情。
  「越前,你還有臉回來,說,為什麼把櫻乃的書包扔出去。」小阪田朋香很想衝過去,但心裡還是忌諱越前凜的劍道,沒敢上前,站在安全的地方一手掐腰一手指著越前凜。
  越前凜眉都沒挑一下,理都不理小阪田朋香,這麼NC 的人,作者是不是看了還珠格格後有感而發?
  「越前,你不用不說話,班級裡對櫻乃有意見的就只有你,不用想也能猜到是你做的,快向櫻乃道歉。」小阪田朋香很恰北北的樣子,卻沒引起越前凜一絲絲反應。
  「朋香。」龍崎櫻乃拉著小阪田朋香的衣角,「也許不是越前做的。」聲音裡帶著哭泣的顫音。
  同學們大多都保持著看戲的樣子,但見越前凜坐回位置後,如上一次般沉默,大家都能猜到這次說不準是龍崎櫻乃自己搞的鬼,看著龍崎櫻乃的眼神變得怪怪的,幾個原本對龍崎櫻乃有意思的男生,早上被小阪田朋香的「越前龍馬是龍崎櫻乃」的傳聞搞得不想出頭幫龍崎櫻乃說話,反而越看龍崎櫻乃越覺得做作。
  「怎麼可能不是她,」小阪田朋香決定一定要為龍崎櫻乃出頭,不能讓她被人欺負了。
  越前凜向看小丑一般看著小阪田朋香在教室裡鬧騰著。
  有好事的人找來了風紀委,風紀委看向龍崎櫻乃,又看向越前凜,一個一臉委屈,像受氣似的,一個一臉的淡漠,全然不在意。風紀委一時也說不清誰對誰錯,要將二人都帶走單獨詢問。
  小阪田朋香說什麼都要陪在龍崎櫻乃的身邊,怕風紀委的人會偏心。被小阪田朋香鬧騰的,全一年級都都知道了,全都圍在一年A組的門口看熱鬧。
  做為另一當事人的越前凜,不慌不忙的站起身走到講台,從黑板正頂方拿下來一個東西,□班級裡的錄像播放器裡,電視裡出現了一段錄像,越前凜按著快進。龍崎櫻乃的臉色越來越不好。
  「越前同學,這件事,我,我不追究了。」龍崎櫻乃說話時帶著顫音,越前凜依舊按著快進鍵,這個東西從她第一天進來她說按上了,開始只是本能的做的,沒想到會有一天用到,還是用在這樣的情況下。
  「櫻乃,讓她放,看她到時有什麼好說的。」小阪田朋香沒聽出龍崎櫻乃的慌張,氣焰很囂張。
  越前凜揚著冷笑,找了這個豬一般的戰友,龍崎櫻乃,你太笨了,你連狐狸都稱不上,更不配做狼了,你還不配當我的敵人。
  同學們從來不知道班級裡還有這麼個東西,看著越前凜放錄像,個個好奇的圍了過來。
  風紀委的人看到可以找到真正的黑手,自然站在前面。不知什麼時候,手塚國光進了一年A組,後面跟著一臉溫柔笑容的不二周助。
  當畫面到了今天午餐前的快下課時,越前凜下了快進,選擇了正常播放。
  畫面裡,當聽到下課的鈴聲時,越前凜跟著大家一起出去,教室裡最後出去的是龍崎櫻乃和小阪田月香。過了十幾分鐘,龍崎櫻乃跑了回來,進了教室後龍崎櫻乃四處看了看,然後拿起自己的書包從窗戶扔了出去,畫面定格。
  同學們神色各異,誰也沒有開口。小阪田朋香死死的盯著播放機,不敢相信裡面播放的內容。
  越前凜起身,轉身時看見到手塚國光和不二周助時,禮貌的點頭算是打了招呼,走回自己的座位。
  手塚國光沉默的看著播放機,不二周助睜開藍眸。風紀委的人看向龍崎櫻乃,又看了看手塚國光,要不要問問他怎麼處理?聽說這個女生是網球部請的教練的孫女。
  「不能大意。」手塚國光走了。
  「真的很有趣,」不二周助走了。
  「MADAMADADANE,」越前龍馬走了。
  龍崎櫻乃低著頭,二隻食指對繞著。
  「太可怕了。」小阪田朋香愣了許久才說出這麼一句,不知是對越前凜還是對她身邊的龍崎櫻乃。
  
  班級裡看龍崎櫻乃的眼神怪怪的,看越前凜的眼神也不是很好,她知道班級裡有錄像,居然從來不說,現在拿出來放時,上課時千奇百怪的樣子全暴露出來,開始還沒覺得怎麼樣,現在事情過了,大家心裡都有些彆扭。
  
  放學時,誰出沒理龍崎櫻乃,小阪田看著龍崎櫻乃欲言又止,最後拿著書包走了。幾個女生看著越前凜想叫她一起,越前凜微笑的說著等人。
  班級裡就剩下了越前凜和龍崎櫻乃,越前凜拿著書包,走到龍崎櫻乃的身邊,「現在沒有錄像,你說我會不會把你從窗戶扔出去呢?到時同學會相信你還是相信我?」越前凜冷笑的扔下一句話,嚇得龍崎櫻乃不敢回話,她說的是真的,是認真的。龍崎櫻乃此時一點都不會覺得越前凜剛剛的話只是危脅,低著頭繞著手指,她只是想透過越前凜給花神蘭雪點教訓而已。
  
  越前凜的生活規律最近多了一項,去醫院。
  花神蘭雪去冰帝學園了,看望她有婚約的未婚夫,不用想越前凜也能猜到花神蘭雪去冰帝多半是收拾人。進了醫院,幸村精市的病房裡沒有昨天那些已經長成的男生,今天多了幾位幼小的小孩子,圍著幸村精市聽故事。
  幸村精市講的故事是很老套的《白雪公主》,越前凜聽著很冷的笑著,「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許是唐僧。」放下點心,越前凜轉身離開。
  幸村精市愣了一下,唐僧是誰,他當知道,中國傳奇巨著裡的高僧,這跟王子有什麼聯繫嗎?
  
  從醫院裡出來,越前凜遇到來醫院看手傷的手塚國光,越前凜向手塚國光點頭。
  手塚國光雖然好奇越前凜怎麼會在這裡,卻沒開口問,走在越前凜的身後,向公交車站走。
  二人沉默著走在路上,二人都是沉默的人,誰也不會主動的開口,越前凜對無關的人,更是連好奇的細胞都不願意浪費。
  走在後面的手塚國光的眼鏡下,透著好奇的光芒,他回班級後看了一圈才知道並不是所有班級都有錄像,看來只有她在的班級有。雖不知道她做了什麼,會讓龍崎櫻乃做出那樣的事情嫁禍在她的身上。從她到學校後,似乎學校裡每一件不好的事情都能扯到她身上,不知她身上帶著禍源,還是所有人覺得她很好欺負。其實她一點都不好欺負,她一直給人很淡漠的樣子,給人很容易接觸的假象,但一切都是觸到她的那根神經上,一旦觸到那一角,她就像火山噴發般把人燒死,她是危險的。
  越前凜猜不到手塚國光想的是什麼,上了公交車,二人是同路的,公交車裡人不多,但也不少,單排坐已經沒有了,似乎剛剛有人下車,有一排雙座的座位,越前凜做到了裡面,靠著窗戶。手塚國光坐到了旁邊。二人全程近距離去無交流,越前凜看著窗外的景色,想著事情。手塚國光從開始的觀察她,到後來想著都是關於比賽的事情。
  慢慢的車上的人多了起來,越前凜的視線從窗外移到了車廂裡的某一點,上次是小偷,這次居然遇到了人渣,看著男人把手放到一位女的屁股上,越前凜冷笑著,想知道那女的有什麼樣的反應。在越前凜的想法裡不是反抗就是隱忍,但那女的卻出乎越前凜的意料,臉上居然露出很享受的表情,越前凜無語的將視線再次移到窗外。剛移開,就聽見手塚國光說了一句,「真是太大意了。」
  手塚國光只是偶然的抬頭,見越前凜沒再看向窗外,順著越前凜的視線看向某處,手塚國光看到了一幕,卻要比越前凜轉頭是看到的更加猥瑣,那男人的手已經伸進了女人的裙子。
  
  從公交車上下來,手塚國光的臉冷冷的,(他好像沒別的表情吧!)越前凜卻淡然的走著,向街頭的網球場。
  手塚國光跟在越前凜的身後,剛剛他看見她狠狠的踢了那女人的小腿,女人向前撲倒,男人的手沒來得及拿出去,撕裂的聲音在車裡很響,公交車裡會是什麼樣可以想像得到,製造混亂的人跳下車後卻能保持著一臉淡然。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女生?
  街頭網球場裡,今天多了幾人。
  「姐姐,快來看,他們要比賽嗎?」越前綺一跑向越前凜,越前凜揉了揉弟弟的短髮,看向場地裡的人。「訓練結束了嗎?」
  「嗯,不二哥哥說今天可以結束了,」越前綺一看著場地裡的比賽興奮的握緊拳頭。
  手塚國光看向越前凜,又看了看場地裡的二人,越前龍馬,不二周助。
  「姐姐,你說是幸村哥哥厲害還是那個龍馬哥哥厲害?」越前綺一看著不二周助臉上還是溫柔的笑容,「一定是幸村哥哥厲害,那個龍馬哥哥都沒讓不二哥哥睜開眼睛。」越前綺一下了定論。
  「該回家了。」
  「好。」越前綺一拿著網球包,跟著越前凜離開網球場地。
  手塚國光看向場地裡,推開門,「不二。」聲音有些冷,帶著些警告。
  不二周助笑著將球拍收起。
  


廿四章

  越前凜的日子過得很平淡,每天早晨去學校的路上看著房子的進程,中午和花神蘭雪一起吃午飯,放學時去醫院看一眼幸村精市,然後去接弟弟回家吃飯,晚飯後便是她打坐修行的時間,有時也會到地下室看看設備是不是還正常運轉。
  龍崎櫻乃的日子還算不錯,上次的事情在她可憐兮兮的道歉下,同學們便不在意。不知她跟小阪田朋香說了什麼,二人依然如漆似膠的在一起玩。
  今天班裡輪到越前凜去送圖書,抱著書路過女子網球部時,就見龍崎櫻乃拿著網球拍讓小阪田朋香玩,小阪田月香很利落的打了幾個球,然後不知是用力過渡還是怎麼,摔倒了。越前凜看了一眼轉身向前繼續走。
  「哇,厲害,龍馬少爺。」走得很遠還能聽到小阪田朋香尖叫的聲音,越前凜沒有好奇的回頭,而是繼續前行。
  歸還圖書出來時,越前凜遇到同樣抱著書的越前龍馬,這位被稱呼為龍馬少爺的小孩,不知在想些什麼,走到圖書館的門口還回頭看看。感覺很靈敏,只是什麼都沒發現真是無趣,越前凜望向草叢,那裡有人。
  越前凜向教學樓走時,正好路過網球部,手塚國光從場地出來,看向越前凜,二人點點頭,越前凜繼續前行。
  「小朋,要怎麼辦?」
  「龍馬少爺說沒事。」
  「還是送保健室吧!」
  「安啦,安啦,龍馬少爺說沒事啦。」二人離開了女子網球部的外圍,向男子部走去。和越前凜錯路而過時,小阪田朋香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越前凜。
  越前凜沒在意小阪田朋香的眼神,對於NC的人,越前凜覺得還是遠離的好。
  
  坐在地上揉頭的少年,抬頭看著不遠處走來的越前凜,「Lucky,可愛的女孩子,我們去約會吧!」
  越前凜看著突然站起來衝到自己面前的少年,伸手丟出,往後繼續前行。
  
  出了學校的門,越前凜習慣性的向公交車站走去,每天去醫院已經成了習慣,今天到醫院時,幸村精市的媽媽帶著妹妹來看望幸村,越前凜依舊放下點心離開。沒有多餘的話,也不需要多餘的話。出來時,越前凜又見到手塚國光。
  「手塚學長,為什麼喜歡網球?」走在前面的越前凜突然飄出一句話。
  手塚國光皺著眉想了又想,「沒有理由。」喜歡就喜歡了。
  越前凜問出這句話是因為弟弟向三分鐘熱血的性子居然對網球能夠一直堅持到現在,讓越前凜對網球多了一分好奇。越前凜眼神落到手塚國光的手臂,沒有言語。
  
  從公交車下來,二人向網球場走去,一前一後的距離拉近了一些。
  越前凜每天出現的時間很固定,不二周助也會在那個時間結論對越前綺一的教學,今天也是如此,越前凜拉著弟弟的手離開。
  手塚國光等著不二周助整理網球包後一起離開。
  他們不知道在他們離開後那個網球場地進去六人。
  
  打完坐,越前凜從家裡走了去來,傍晚的氣溫很宜人,越前凜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學校,站在校門口,越前凜望著開著燈的地點,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已經15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如果沒有那次的事情,自己會是什麼樣?越前凜不是一個喜歡回憶的人,今天卻突然回憶起過去。
  越前凜不知不覺的向亮點走去,開著燈的地方是男子網球部的場地,場地裡站著一人,手握著球拍,地上散落著許多的網球。
  越前凜挑了挑眉,這個沒有理由喜歡網球的人,用著他受傷的手臂在練習嗎?越前凜轉身向外走。她直覺的認為球場裡的人不想被別人見到。
  
  週末是全家大掃除的日子,越前凜和越前綺一被父母從家裡趕出來玩,「姐,我們去看看那家店。」
  「什麼店?」越前凜奇怪的看著弟弟。
  「不二哥哥說這附近有一家網球用品商店,裡面的東西很好的。」
  「你去過?」
  「沒有,姐姐不知道嗎?」越前綺一有些失望的低下頭,又想到了什麼般拉著越前凜的手,「姐姐,我們去找不二哥哥可不可以,讓他帶我們去。」
  「不可以。」越前凜看著弟弟,沒有想就拒絕。
  「那可不可以問不二哥哥大約在什麼地方?」
  「真的很想去?」
  越前綺一狠狠的點頭。
  越前凜看著弟弟,想了一下,「你可以打電話問問。」
  「我沒帶手機。」越前綺一低著頭,他出來時什麼都沒帶的。
  「你知道電話號嗎?」越前凜很不希望看到越前綺一點頭,卻無奈的拿出手機遞給越前綺一。
  越前綺一高興的拿著電話,撥了出去。越前凜想了想,不二周助教弟弟這麼長時間的網球,似乎應該去拜訪下,上學時做些點心給他送去好了。越前凜想事情的同時,越前綺一已經興奮的說著「好。」越前凜才反應過來,皺著眉,她好像聽到弟弟把街邊的景物報告給對方。
  「姐姐,不二哥哥說他在附近,要過來帶我們過去。」越前綺一興奮的把手機遞給姐姐。越前凜瞪了一眼弟弟,讓他問個路,他居然把自己位置告訴對方。越前綺一笑嘻嘻的看著姐姐,拉著姐姐的手,乖乖的站在路邊。越前凜無奈的歎氣,對這個弟弟還真是無法生氣。
  不二周助很快就到了,帶著溫柔的微笑。越前凜禮貌的行禮,雖然對這個一臉微笑的人覺得很假,但每個人都是帶著面具生活的,她沒有理由去多說什麼。
  不二周助拉著越前綺一,越前綺一拉著姐姐,三人慢慢的向不二周助說的那家店走去,一路上越前綺一向不二周助問了一堆關於網球的事,不二周助一一的做出了回答。越前凜聽不懂二人說的話題,卻在二人說著關於網球的內容時,想起那夜網球場地裡那個用帶傷的手臂握著球拍的少年和病床上正在接受治療的幸村精市仍是每天堅持著給隊友下達著新一天的訓練計劃。想不通這些人為的是什麼。
  
  那家網球店離得不算遠,越前凜站在門外,看著不二周助帶著弟弟進去,把一小袋的點心放到不二周助的手理,囑咐了一句別讓綺一吃太多後,踏上了去往醫院的公交車,車上遇到了手塚國光。可能因為假日的關係,車上人很多,手塚國光起身把自己的座位讓給越前凜。
  「謝謝。」越前凜道謝,坐到了手塚國光的位置,越前凜很討厭人多的公車,讓她覺得很不安全,太多的人擠來擠去的,就會有上次看到的變態,就會有小偷。沒有拒絕手塚國光的讓座,看著窗外的風景。
  公交車上的人越來越多,手塚國光雙手撐在越前凜的上方的扶手,沒動過一下。讓越前凜沒有一點擁擠的感覺。
  二人的位置比較靠後,卻不是最後一排,越前凜透過玻璃窗看到手塚國光的身後,有人在伸手。越前凜抬頭給手塚國光一個微笑。
  手塚國光被越前凜突然的微笑弄得愣住,在還沒反應過來時,越前凜已經伸出雙手環過他腰的二側,就聽身後有人「哎喲」一聲,手塚國光側臉看向身後,一個男子正揉著手腕。再看向越前凜,她已經恢復看向窗外的樣子。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是他的錯覺,錯覺嗎?如果沒有身後的「哎喲」聲,或許真的會被當成錯覺。
  小偷在停車時飛速的下去了,越前凜看著小偷揉著手的樣子,估計他以後想偷東西會費點事。
  
  手塚國光一直看著越前凜,嘴角微微的上揚,真的像不二說的那樣,很有趣呢!(手塚SAMA,你確定沒被那只腹黑熊附身?)
  
  進了醫院,手塚國光去向骨科,找大石的父親看手。越前凜則向病房走去。
  
  幸村精市的病房裡再次人滿為患,裡面不只是立海大的那些網球部的成員,還有幾位女生,越前凜有些後悔今天過來。週末,想來他不應該會寂寞的。越前凜轉身要走,幸村精市卻突然起身攔住越前凜。「凜。」臉上溫柔的表情加上了淡淡的笑意。
  越前凜沒做反應的看著幸村精市,眼角掃向那幾個女生帶著傷心的眼神看著幸村精市握著越前凜的手,越前凜明白這是哪出戲碼了。再看幸村精市的笑容,瞇起的眼睛,讓越前凜難得的乖乖的配合的扯出笑臉,「我去問問醫生你怎麼樣了,這是我特意做的點心。」從包裡拿出點心放到幸村精市的手裡,轉身快速的離開。出了病房區,越前凜撫了撫手臂,剛剛幸村精市的笑容太滲人了,讓她這個自認什麼都不怕的人,會有種想逃的感覺。幸村精市,太危險的人,要遠離。
  越前凜雖決定遠離幸村精市,但還是去醫生那裡問了問病情,回家好應付媽媽的追問。
  從醫生裡那裡來,越前凜就被剛剛幸村精市病房裡的女生攔住,越前凜已經做好了收拾人的準備,沒想到……
  「越前桑,幸村學長就拜託給你了,請你一定要照顧好他。」幾個女生同時行禮。
  表面平靜的越前凜,淡淡的看著面前的女生,她沒想過是這樣的結果啊!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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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五章

  被人算計的感覺很不好,不知別人被算計後是什麼樣的感覺,就越前凜來說,現在非常的想讓幸村精市從地球上消失。不過這有點困難,且不說幸村精市和他們家有些關係,就是沒關係,越前凜早已決定了不能殺生。越前凜沒再出現醫院,本著惹不起躲得起的理念,越前凜在日程按排上去除了看病人一項的日程。
  越前媽媽看著早早回來的女兒,「爸爸,凜是不是和精市吵架了?」
  「女兒的性格能吵得起來嗎?」越前爸爸頭都沒抬,看著報紙。
  「可是凜已經好幾天都沒去醫院了。」越前媽媽有些擔心的說著,「凜是不是在生精市的氣,而精市不知道凜在生氣?」越前媽媽發揮著小情侶間的矛盾。
  「你若有精力,不如去看看菜是不是糊了。」越前爸爸對妻子八卦的想法很是無奈,他是不看好幸村精市,覺得幸村精市柔柔的樣子,不可能保護或是跟女兒站在一起。
  樓上的越前凜在做什麼?越前凜正在玩著電腦遊戲,確切來說是做模擬實驗。就是在一所房子裡按上監視器,紅外線等的設備,越前凜操作著虛擬的小人,走了房間找到藏在房間某個角落裡的珍寶,這個遊戲越前凜昨天才下完,今天迫不及待的玩了起來。遊戲的資料,越前凜連看都沒看,直接動手玩。越前凜玩得很興奮,連帶的錯過了去接弟弟的時間,越前綺一是被不二周助送回來的,同來的還有手塚國光。
  越前凜的房間被弟弟一腳踢開,越前凜正操作的小人誤踩了機關被飛出來的子彈打死,遊戲game over。
  「姐,你在玩什麼,都不去接我。」越前綺一撲到越前凜的身上,雖然姐姐不接,不二哥哥不送他也能自己回來,可是姐姐都沒說她不來接啊!
  越前凜這才想起來剛剛玩得太投入忘記了時間。「綺一,對不起。姐姐剛剛玩遊戲忘記了時間,下次不會了。」越前凜很誠心的道歉國。
  越前綺一大方的點頭,「沒關係,下次姐姐注意就好了。不二哥哥和手塚哥哥送我回來了,他們還在樓下。」越前綺一拉著姐姐就要下樓。
  「你先下去,我換件衣服。」越前凜還穿著上學時的校服,把弟弟打發出去,越前凜才找出一套運動服換上,下樓。
  
  越前媽媽端著女兒做的點心放在茶几上,越看送兒子回來的二位同學越滿意,他們一定是先認識女兒的,為了追女兒而討好兒子。越前媽媽對自己推算的過程很是滿意,再看看一個總是保持著笑容,一個總是板著臉,又想了想病房裡的總是很溫柔的幸村精市,哪個適合女兒呢!
  越前凜下樓時,被媽媽拉住。越前媽媽很小聲的問,「凜,你喜歡哪個?」
  「什麼喜歡哪個?」越前凜奇怪的看向媽媽,媽媽怎麼總是神秘兮兮的問些她聽不懂的話。
  「男生啊,凜喜歡什麼類型的?」越前媽媽換個方式問,女兒到了該談戀愛的年齡了。
  「沒想過。」越前凜淡淡的回答,她已經聽懂媽媽的問題。戀愛,她已經三十多歲了,哪有精力跟這些小孩子談戀愛。戀愛這東西對小四來說是奢侈,對越前凜來說是多餘。
  「怎麼可以沒想過。」越前媽媽覺得自己生出來的是怪胎,從小不說話不說,到了該戀愛的時候卻沒想過要戀愛,這樣怎麼可以,等找不到好男生時,女兒要怎麼辦。越想越前媽媽越覺得自己好命苦,不行,她一定要給女兒找個好的男朋友。
  越前凜不知道媽媽在想些什麼,進了客廳禮貌的對不二周助和手塚國光送弟弟回家的事情道謝。
  二人提出要告辭時,越前媽媽極力的挽留,二人對熱情的越前媽媽沒辦法只能給家裡打電話,報告家裡晚飯不回去吃了。
  
  手塚爺爺聽說孫子留在越前家吃晚飯時,捻著鬍子,看著迴廊外的景色,他對越前凜的印象很是深刻。那女孩子很聰明,她的眼神有著少年少有的堅定,她如世外之人看著他們這些凡夫俗子在世俗之中掙扎。手塚爺爺可以想像得到,幾年之後,那個女孩子會掀起多大的風波。這樣的女孩子不知什麼樣的人才能配得上,國光嗎?
  
  不二家是不二姐姐接的電話,不二姐姐接電話的第一句,「周助,不回來吃飯了對嗎?」
  
  餐桌上,越前凜的面前放著越前媽媽特別做的芥末味的食物。越前凜慢慢的吃著晚餐,聽著越前媽媽問著不二周助和手塚國光二人的家庭情況,問著二人有沒有女朋友,喜歡什麼樣的女生。越前爸爸清了幾次嗓子也沒打斷越前媽媽的詢問。越前凜一直保持著看戲的姿態,越前綺一眨著眼睛,似乎明白了媽媽問的是什麼意思。看了看不二周助,又看了看手塚國光,「姐姐,我喜歡不二哥哥。」越前綺一說話的聲音不大,卻也不小。
  越前凜只是回給弟弟一個笑容,弟弟的意思是,如果要從這二人中選一個,那麼他幫著的決定是不二周助。
  對越前綺一的話,不二周助回以加大的笑容,手塚國光臉冷了又冷。
  越前凜則無所謂的繼續吃著晚餐。
  越前媽媽收下二人的表情,他們真的對女兒有意思,越前媽媽很快樂的給了兒子一個讚賞的笑容。
  一頓飯越前凜吃的淡然,越前爸爸吃得無奈,越前媽媽吃的興奮,越前綺一吃得奇怪,二位客人吃得心思各異。
  晚飯後越前凜被媽媽命令送二位客人,越前凜放下雜誌起身,雙手□運動褲的兜裡。沒說什麼的將二人送出家門,在二人離開時,「謝謝送綺一回來。」越前凜再次道謝。
  「謝謝晚餐。」手塚國光和不二周助回禮,二人離開後,越前凜視線向牆角看了看,轉身進屋。
  「女兒好笨。」
  「姐姐不笨,媽媽在這裡為什麼要這樣的姿勢,姐姐剛剛已經發現你了。」越前綺一奇怪的看著媽媽,不解媽媽為什麼蹲在地上,偷偷的看向外面,外面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嗎?
  「……」
  
  午休時,越前凜剛出教室就被一個大物撲上,後邊還有人往出走,越前凜沒辦法躲,只能被撲住。
  「小凜,救命啊,點心,我要點心。」
  越前凜已經能猜到撲著自己的是誰了,只是這隻大寵物貓不都是找小孩的嗎?怎麼找起自己來了。越前凜雖是疑惑,但還是任著這只寵物貓撲在自己身上,拖著他往也走。
  寵物貓今天早晨在訓練時外苦了,在看到花神蘭雪時,菊丸英二立刻改了撲掛的對象,對二人抱怨時乾貞治做的「乾汁」。
  「這個乾汁倒是很讓人有興趣。」花神蘭雪安撫著大貓吃點心,對大貓說的乾汁很敢興趣。
  越前凜對乾汁也很有興趣,殺傷力這麼強的東西應該值得推廣。
  「不二和手塚都沒事。」大貓報怨著,嘴裡快速的消化著點心。
  「大貓,你怎麼去找凜姐姐呢?」花神蘭雪覺得有些奇怪。
  「不二說找你會有謠言,找越前就不會。為什麼?」菊丸英二奇怪的又吃掉一塊點心看向花神蘭雪。
  「不二學長是逗你玩的,找我也不會,乖,下回別找凜姐姐了。」花神蘭雪嘴角抽了抽,真擔心這大貓下回去撲凜姐姐會不會被扔出去。
  菊丸英二沒多想的點頭,剛剛撲越前凜時,他還真有種可能被扔出去的感覺。
  越前凜沒說什麼,低頭吃著便當。午飯在菊丸英二不斷往嘴裡扔點心,花神蘭雪擔心著會不會嚥著,越前凜不語看戲的時光中結束。
  
  放學時越前凜接到了幸村精市的電話,越前凜不奇怪幸村精市會有她的電話號,只是沒想到他會打過來。幸村精市的聲音很溫柔,讓聽著的人很舒服,但前提是幸村精市沒有算計人。幸村精市打電話過來的內容很簡單,越前媽媽在醫院,二家人要共進晚餐,越前媽媽讓幸村精市打電話給她,通知她一聲。在掛斷電話之前,幸村精市很溫柔很溫柔的說了一句,「越前媽媽說告訴凜,要記得回家換一件衣服再來,要換裙子,我很期待看到凜穿著除了校服外的裙子是什麼樣的。」
  越前凜抽著嘴角掛了電話,這是第二次被幸村精市算計了,越前凜手緊握成拳,不知道第三次時,會不會能忍住把他丟出地球。
  
  晚飯是在一家離醫院不遠的餐廳裡進行的,越前凜到時,二家的人已經坐好,只有幸村精市身邊有一個空位置。越前凜向幸村家的人行禮後很大方的坐到幸村精市的身邊。
  越前媽媽和幸村媽媽二人笑得很歡,二人咬著耳朵說著悄悄話,越前綺一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媽媽,又望了望盤子裡的生魚片,最後選擇低著頭吃盤子裡的生魚片。
  越前凜對生食不喜好,但仍慢慢的吃著。越前爸爸同幸村爸爸說著工作上的事情,幸村妹妹很乖的吃著自己盤子裡的食物。幸村精市很溫柔的挑了幾塊點心放到越前凜的盤中,幸村精市的舉動很讓幸村媽媽和越前媽媽滿意,二人又小聲的研究著。
  


廿六章

  若問越前凜現下最想做的是什麼,越前凜會冷笑著回答,把幸村精市扔出地球。越前凜手按著鼠標,操作著顯示器中的小人,人物已經死了多次,越前凜像是不解恨般,人物死了一次又一次。最後越前凜覺得無聊的扔下鼠標,拿著睡衣進了浴室。
  樓下越前媽媽接到了上泉家打來的電話,上泉雅尚想在明天帶著越前凜去拜訪友人。從上次的火災後,越前媽媽對女兒學習劍道的事完全的改觀,聽到上泉雅尚的請求時,越前媽媽很痛快的答應了,還很關心的詢問了上泉雅尚的身體如何。
  掛了電話,越前媽媽想著從上泉雅尚那裡套來的資料,明天上泉大人要帶著女兒去手塚家拜訪。越前媽媽想到那日來家裡看太刀的老人,他是唯一一個,真心的帶著純是欣賞的來看太刀的。心裡在那天來家裡的手塚國光和幸村精市二人間對比了一番。手塚國光給人的感覺很沉穩,幸村精市麼?雖然幸村精市也很沉穩,但有時覺得那孩子身上總是帶著點點的傷愁。可是手塚國光給人的感覺太過冷淡,幸村精市那孩子身上有些一股很溫柔的,對了還有那個總是微笑的男生。女兒太不容易讓人接近,或許溫柔的男生可以比較好?但手塚國光的氣場跟女兒的很接近。越前媽媽頭疼了,倒底哪個適合女兒。
  越前媽媽進女兒房間時,越前凜正在用吹風筒把頭髮吹乾,「媽媽?」越前凜看著媽媽似乎在想著什麼心事。
  「啊,上泉老師說明天帶你去拜訪一位朋友。」越前媽媽見女兒吹後邊頭髮時有些費事,便接過吹風筒,給女兒吹著長髮。
  「噢,謝謝媽媽。」越前凜從鏡子中看著媽媽溫柔的表情,心裡暖暖的。
  「凜長大了。」越前媽媽很小心的給女兒吹著頭髮,「媽媽都不記得有多久沒給凜吹過頭髮了。」越前媽媽帶著些傷感的語氣,女兒從記事起就很獨立,不像兒子那樣總是出些狀況讓人擔心。
  越前凜只是安靜的讓媽媽為她吹頭髮,她不知道要跟父母溝通,她不清楚要如何跟父母互動,她更不懂如何撒嬌讓父母更加注重。看著鏡子裡的媽媽,越前凜知道她是真心的不計回報的為著自己。
  
  週末的天氣格外的好,越前凜在媽媽逼迫的視線下換上一套裙裝,坐上了上泉雅尚的專車。
  上車後越前凜並沒有問老師要去哪裡,而是安靜的坐著,看著窗外飛過的景象。
  車子滑進一所很古式的庭院,越前凜跟隨著上泉雅尚下了車,小步的走在上泉雅尚的身後,剛剛汽車拐進來時,越前凜注意到門牌上的姓氏——手塚。越前凜不解上泉雅尚到這裡來的用意,跟在上泉雅尚身後進入了主客室。
  手塚家今天的來客很多,手塚家以柔道世家之首招待著各種不同古武世家的到來。接待上泉雅尚和越前凜的是手塚國光,將二人引至休息的偏室裡,手塚國光著人奉上茶水。上泉雅尚喝著茶水,放下杯子,「越前,好久沒喝到你泡過的茶了。」
  越前凜沒有回話,前二天去竹林坐禪時還被他老人家拉著非要泡茶後才放她進了竹林。
  「手塚老頭在做什麼?邀請我們過來,他卻不來打招呼。」上泉雅尚見越前凜不應自己,便找起手塚國光的麻煩。
  「爺爺在招呼日吉爺爺,爺爺知道您到了,特意讓人給你泡了一壺從中國帶回來的普洱茶。」手塚國光很禮貌的回答。
  上泉雅尚輕哼了一聲,算是表示知道了,「越前,一會兒提醒我跟手塚老頭要些普洱回去,你給我泡。」上泉雅尚轉頭看向越前凜。
  越前凜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這個老頭還是那個嚴謹的老頭嗎?別是被什麼東西階附了身。
  手塚國光像是沒感覺般靜坐在一旁,說是他來招待不如說是讓他來靜坐。上泉雅尚對手塚國光的沉默很是不滿的挑眉,昨天聽越前媽媽說這孩子在追越前?他哪裡配得上越前?他第一個就不會同意。「你是叫手塚國光對吧!」
  「是的。」
  「你也在青學讀書?」
  「是的。」
  「三年級吧!」
  「是的。」
  「你在追越前?」
  手塚國光停頓了下,望向越前凜,越前凜看向上泉雅尚,不用猜也知道是媽媽說了什麼。
  「問你話呢,看越前做什麼?」
  「是的。」
  這回輪到越前凜看向手塚國光,他追自己,哪年哪月的事?她怎麼不知道?
  上泉雅尚點點頭,敢承認就行,看在他是手塚老頭子孫子的份上給他加些分好了。
  「上泉,你一來就欺負我孫子,這樣可不好。」一個很硬郎的聲音先傳了進了,過了一會兒才走進一位老者。
  越前凜是見過這位老者的,很禮貌的向老者行禮,「手塚爺爺好。」
  「好,好,上泉你這個學生很不了得,」手塚老爺子很滿意的看著越前凜,臉上的表情多了一些慈祥。
  「我的眼光會差嗎?」上泉雅尚一點也不謙虛的應著。
  「國光帶著越前四處轉轉,年輕人嗎?不在總是圍著我們這些老頭子。」
  「去吧!」上泉雅尚同意手塚老爺子的提議。
  越前凜對逛園子沒啥興趣,卻又不願弗了兩位老人的意願,起身行禮後跟著手塚國光走出了房間。
  
  出了房間越前凜並沒有問關於剛剛上泉雅尚提到的問題,而是站在手塚家的園子裡聽著竹筒打到石頭上的聲音,如果除去吵雜的問候聲音,這裡是個不錯的坐禪的好地點。
  
  房間裡的二位老人,談論的話題並不是圍繞著越前凜和手塚國光,而是丟失的珍貴的太刀突然出現在法國,收藏太刀的人不願說出太刀的出處,他們也無法找到太刀從哪些人經手從日本流到海外的。
  上泉雅尚對那些把太刀沒啥太大的興趣,但事關一個國家的寶藏,不得不做出沉思狀。
  「在葵紋越前康繼失竊時,有人見過偷太刀的人,只是看不清臉面,裝扮的樣子倒是很像古書中中國的大盜的裝扮。」
  「你的意思是中國……?」
  「這個還不能確定,現在怕的是除了太刀外,還會不會丟失別的國寶。」
  「前段時間丟失的中國古董?會不會是同一人所為?」
  
  如果越前凜知道房間裡的二位老人將她形容成了來無影去無蹤的中國古代大盜,不知會是什麼感想。
  手塚國光領著越前凜四處轉著,步伐不快也不慢,二人一前一後的走著。手塚媽媽偷偷的在後面看著,就是這個女孩嗎?長得雖然不出眾倒也有著獨特的吸引力,越看越是讓人喜歡。聽父親說這女孩劍道很不錯,手塚媽媽有種想要和這女孩切磋一下的想法。
  「夫人,老爺回來了。」手塚媽媽正在想找個什麼借口時,傭人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越前。」手塚國光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越前凜。
  越前凜疑惑的看著手塚國光。
  「剛剛是認真的,請你考慮。」
  越前凜想了想,嘴角上揚,「對不起,手塚君,我有男朋友。」算計人,擋箭牌不是就他會用。
  手塚國光望著越前凜的表情,她有男朋友?從來沒見過她跟誰在一起很親密的樣子。
  「手塚君可能也認識。」越前凜的笑意擴大了些,「立海大的幸村精市。」
  手塚國光望著越前凜,從她臉上的笑容裡,讓他覺得越前凜說的不是真的。「是嗎?那麼他不會介意多一個對手的。」輕意的放棄不是他手塚國光的作風。
  越前凜看著手塚國光認真的臉,「是嗎?我很期待。」
  
  醫院裡的接受治療的幸村精市突然覺得很不安,翻看著真田弦一郎發來的郵件並無不妥之處。
  
  對視著的越前凜和手塚國光被傭人的聲音打斷,(傭人和電話一個作用,專搞破壞)「手塚少爺,老太爺請二位回去。」手塚國光點點頭,很紳士的請越前凜先走。
  所謂的看望老朋友,不過是一群老人的同樂會,幾位很有份子的老人以徒弟為比較的對象,互相批評著,互相的不服,最後演變到要比試一場。上泉雅尚看向越前凜,甩出一個很有誘惑的條件讓越前凜參與到幾位老頭子的爭執中。「越前,你若贏了,回去我陪你打二場。」
  「五場。」
  「三場。」
  「五場。」
  「好,五場就五場。」
  越前凜揚起嘴角,接過上泉雅尚著司機送來的竹劍。
  「越前,要不要換件道服?」手塚老爺子擔心的看著越前凜身上的那一身連衣裙。
  「不會。」越前凜已經擺好了姿勢,裙擺很大,不用擔心有什麼問題,而且她根本不把這些同年齡大的人放在眼裡。
  被輕視的年輕的一輩,很不服氣的爭相上了場。
  越前凜揚著嘴角,未等對面的人罷好花架子就攻了上去,越過倒下的人,站穩,「打架誰會給你時間擺架子?」越前凜很嘲諷的說著,看向剛剛爭得很激烈的幾位。
  「國光不上去試試?」上泉雅尚看向坐在手塚老頭子身邊的年輕人。
  「我敵不過越前。」手塚國光很直接的回答,也並不覺得這是什麼丟面子的問題,如果上去被打倒在地才是失了面子。
  很不錯。上泉雅尚在心裡又給手塚國光上了幾分,但看向手塚老頭子得意的樣子,剛加上去的幾分又被上泉雅尚扣了下去。
  
  

廿七章

  越前凜是被手塚國光送回家的,下車時,越前凜象徵性的讓了讓手塚國光要不要進到家裡,手塚國光禮貌的回絕。越前凜沒再讓轉身進了家門,手塚國光目送越前凜進去後轉身離開。
  越前媽媽一直在窗口看著女兒進來,帶著一臉八卦的看向女兒,希望女兒能給她帶些好料。
  「我回來了。」越前凜打完招呼,「先上去洗個澡。」然後無視越前媽媽一臉的期待,回了房間。
  越前媽媽怨念的看向老公,「為什麼女兒這麼不體貼?」
  「我看你是太閒了。」越前爸爸抖了下報紙,不去看妻子那張寫滿八卦的臉。
  「媽媽,姐姐回來了?」剛剛結束劍道練習的越前綺一看向媽媽,剛剛他好像聽到媽媽說姐姐怎麼了。
  「回房間了。綺一,姐姐是被英俊的少年送回來的噢,幫媽媽問問姐姐是不是在戀愛。」
  越前綺一有些疑惑的看著媽媽,姐姐戀愛了?跟誰,是誰要跟他搶姐姐?越前綺一「哼」了一下,上樓。他要問問姐姐,那個英俊的少年是誰。
  
  越前凜從浴室出來看到越前綺一坐在電腦前玩著遊戲一點都不意外,越前綺一見到姐姐出來,關了電腦。「姐,你在戀愛?」
  越前凜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越前綺一,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不用想也是媽媽說了些什麼,越前凜一點都不想給媽媽增加些飯後的話題。越前綺一不懂姐姐為什麼不回答,還當是姐姐默認了在戀愛的事實,小臉黑了黑瞪著姐姐不說話。越前凜看著弟弟的表情覺得很有意思,揉了揉弟弟的頭髮,離開房間,留下越前綺一獨自鬱悶。
  越前凜下樓就聽媽媽在向爸爸講著前幾天出門買東西時,遇到了小偷,是一位很有愛心的頭上綁著綠色頭巾的少年幫著找回了錢包。越前媽媽誇獎著那個少年如何如何,「真的是很可愛的少年。」
  「下次出去時注意點,你有沒有問問那個少年是哪個學校的?」越前爸爸放下報紙,現在的小偷還真是明目張膽的偷東西。
  「有,那少年和凜是一個學校的,二年級生,叫海堂熏。那個少年真的很可愛,帶著綠色的頭巾,發出『嘶嘶』的聲音,好像一條小蛇。」越前媽媽越說越興奮忘記了要問女兒是不是談戀愛的事情。
  越前凜拿起被爸爸放在茶几上的報紙,報紙上的幾條消息引起了越前凜的注意。
  「凜。」越前媽媽看著女兒看報紙的版面,這個年齡段的女生不是應該喜歡看漫畫,看小說,看娛樂版嗎?為什麼她的女兒喜歡看時事新聞。越前媽媽又想來送女兒回來的手塚國光。「你是不是喜歡手塚?」
  「不。」越前凜回答得很簡練,越前凜對手塚國光的印象僅限於他是網球男子部部長,學生會長,會打架,左臂有毛病,其他一概不知,對了還知道一點,他的爺爺跟上泉老師認識。
  「凜喜歡什麼樣的男孩子?」越前媽媽覺得手塚國光不太適合自己的女兒,女兒應該適合很溫柔的人。手塚國光給人的感覺有些冷冷的,精市和不二周助就是很溫柔的人,但從手塚國光送女兒回家的行為來看,手塚國光也許只是表面冷淡。
  越前凜仍低著頭看報紙,「男的。」報紙裡有一整版關於國際恐怖組織的一系列活動的報道。國際恐怖組織在越前凜看來不過是一個想要取代政權的帶著傳銷意味的黑道組織,不過倒是可以發發這樣人的財,最近裝修房子好窮。
  越前媽媽聽到女兒的回答,臉黑了又黑,要求還真簡單。「那就給我找個男的。」
  「媽媽,你不是有爸爸了嗎?」越前凜終於把頭抬了起來,看到爸爸原本嚴肅的臉上帶著無奈的笑容,媽媽一臉很生氣的表情,不知道什麼時候下樓的弟弟握著搖控器的手抖了又抖。她說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了嗎?
  「凜,今天的晚餐你做。」越前媽媽每當很生氣時,就會發出這樣的命令,而後會在吃飯時後悔。
  「好,」越前凜大方的應著,也明白了媽媽生氣了,只是她為什麼生氣?「媽媽,生氣會長皺紋的。」越前凜說完就去了廚房,留下越前媽媽氣憤的猛喝水,越前綺一終於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越前爸爸無奈的看著妻子,想著晚飯前要不要吃些促進消化的藥物。
  
  越前媽媽後悔了,不該讓女兒做晚飯的,看著一桌子色澤很好,吃到嘴裡卻讓人難以下嚥的菜,越前媽媽覺得自己很對不起還在長身體的子女。
  
  飛雪:那個小不點今天約會去了。
  小四:干卿何事?
  飛雪:哇,姐,你好厲害。
  小四:……
  飛雪:居然會用古文,我接了一筆生意,應該可以。
  小四:退了,現在我們的關係網還沒弄好。
  飛雪:很可惜啊,好多錢的。
  小四:你缺錢?
  飛雪:那倒沒有,我去退了。
  小四:小孩,我準備去留學。
  越前凜剛發過去信息,花神蘭雪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你想幹什麼去?」電話裡傳出了花神蘭雪咆哮的聲音。
  「留學啊!」越前凜把正聊天的界面關閉,切出撲克遊戲玩。
  「你當我是白癡嗎?你會去留學?」花神蘭雪繼續咆哮的吼著越前凜。
  「小孩,我真的是要辦留學手續。」
  「辦留學手續,但你未必會乖乖的留學。如果你真的會乖乖的留學,我就嫁給你弟弟。」
  「我弟弟太小,你可以考慮別人。」
  「我跟你去。」花神蘭雪不拐彎抹角了直接說出自己的要求。
  「不行,你必須留在這邊。就算你真的可以出國留學,也不能跟我一個國家。」
  花神蘭雪冷靜了下來,「姐,你到底想做什麼?」
  「關係網,穩定的,可靠的。」
  「我懂了,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現在開始辦,應該在夏天時離開。」
  「家裡?」
  「我會解決的。」越前凜又和花神蘭雪聊了些其他事情,二人聊了很久才掛斷電話。
  
  越前凜是一個很有計劃的人,出國留學也在她的計劃之列。如果想到成為一個優秀的消息販子,單單知道本國的消息是不行的,越前凜知道這一點,所以在她計劃做這一行時,就開始著手準備出國的事情。早餐時,越前凜把想要出國留學的想法跟家裡人說了一下,越前爸爸表示要考慮一下,越前媽媽和越前綺一卻是堅決反對。
  越前媽媽覺得女兒有些孤僻,出國留學不是最好的選擇,而且她中學還沒畢業,這麼早出去很讓人擔心。
  越前綺一但沒有媽媽那些擔心,只是很捨不得。
  越前爸爸很認真的看著女兒,從女兒覺得劍道之後,整個人都變了,變得越來越獨立,獨立到讓越前爸爸覺得坐在自己身邊的女兒不是十幾歲的孩子,而是完全成年的大人。她會在家人不知道的情況下跟著朋友做投資,她會在別人玩耍時,計劃著自己的未來,在別人眼中很省心的孩子,卻是讓他最為擔心。而在女兒說出留學時,越前爸爸有種感覺,女兒只是在通知他們,而不是詢問。
  早飯結束後,越前爸爸沒有著急的出門上班,而是把女兒叫到了書房,「凜,能告訴爸爸出國留學,你準備去哪個國家嗎?」
  「德國慕尼黑。」德國有著很複雜的黑社會背景,以前小四就聽說過關於德國黑背景的很多報道,3K,蓋世太保,飛碟,意大利的黑手黨,以華人為首的「華人黑手黨」,其中蓋世太保和飛碟是最為神秘的黑組織。傳聞中蓋世太保在納粹統治時期結束時也隨之滅亡,其實不然,具越前凜知道的情況是,蓋世太保轉到地下組織,他們以販賣消息,販賣車火和人口為主,安穩的坐著德國的地下帝王。飛碟的組織更為神秘,他們是專業殺手組織,從沒有人在他們的手下溜走。
  越前爸爸聽到越前凜給的答案時,就知道女兒只是通知他們,她的決定。
  「換個國家不可以嗎?」越前爸爸很不放心讓女兒獨自去那麼遠的地方,如果能是亞洲的哪個國家最好。
  「德語很有意思。」越前凜找著最不能成為理由的借口。
  「我再想想,你去上學吧!」越前爸爸不知道要說什麼好,阻攔?他不想,女兒很少提出什麼樣的要求,他不能阻攔。可去的那麼遠,如何能放心。
  
  上學對越前凜來說就像是完成一樣任務,每天重複著一早一晚的路程,今天的路程中多了二人,一位是昨天晚上被越前凜驚了一下的花神蘭雪,一位是昨天在家中說過追人宣言的手塚國光。花神蘭雪看著手塚國光,他怎麼會在這?
  手塚國光知道花神蘭雪是越前凜的好友,向花神蘭雪點了點頭,抬手看了看時間,想起昨天送越前凜回家後到學校找龍崎教練談話時的情景,握緊了左手。
  拎著書包出來的越前凜雖然奇怪手塚國光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家門外,但仍是禮貌的問好。
  三人邁著相同的步調向學校走去。越前媽媽從窗戶裡看著三人離開,對手塚國光的印象好了許多。
  花神蘭雪瞪了手塚國光好幾眼,她原本想在路上問問越前凜關於昨天晚上聊天的內容,但手塚國光在這裡她又不好問,花神蘭雪又狠狠的瞪了手塚國光一眼。
  
  中午時,越前凜被花神蘭雪拖到安靜的地方,剛要問開口說話,手塚國光又出現了。問不到想要的答案,花神蘭雪鬱悶的狠狠的咬著食物來表達內心的不滿。
  越前凜倒是理性的疑惑為什麼手塚國光會知道她們在這裡?越前凜沒問出口,花神蘭雪忍不住了,「手塚學長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的呢?」
  「這裡很偏僻。」手塚國光回答的很簡單,簡單到花神蘭雪需要理性分析才能得出答案。找她們很好找的,只要往很偏僻的地方找就能找到。
  一頓飯唯一不受影響的大概就只有越前凜,花神蘭雪一直糾結著手塚國光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二人的行列之中,對手塚國光也是百般的刁難,手塚國光以不變應萬變的回答著。越前凜解決了便當後便起了身,「你們繼續,我去買瓶水回來繼續聽相聲。」越前凜離開後再沒回那個地方,花神蘭雪自然能猜,狠狠的「哼」了一聲,低頭把便當吃乾淨後起身就離開。手塚國光在越前凜離開時就一直想些什麼。
  
  放學時,越前凜到教務辦理一些手續,路過網球部時,聽到了一段對話。
  「春之野大學的網場,你認識嗎?」
  「那個新近修建的地方對嗎?我知道。」
  「這是什麼?」
  「三天以後的下午三點,我會在那裡等你獨自前來,球我會帶來。」
  越前凜停了停又向前走去。
  
  

廿八章

  回家後,越前凜開始學習德語,越前凜計劃在外留學這幾年文憑是要拿,語言要多學幾個國家的,朋友要交的。想到要交朋友,越前凜有些頭疼,這一點爸爸說得沒錯,她是有些孤僻的,她沒有朋友,在她看來這個世界就三類人,信任的,值得信任的和不信任的。朋友要怎麼交?越前凜遲疑了下,在寫著計劃的本本上,在「交朋友」下面劃了粗粗的一條線。
  日子如舊,只不過上學時通往學校的路上多了一人參與,午餐時不管花神蘭雪怎麼的帶著越前凜換地點總會被手塚國光找到,花神蘭雪氣得哇哇的大叫,越前凜像是沒看到人般,無視著。放學後越前凜除了要去醫院送點心,還要去上泉家,回到家後便關在房間裡學習。下午學著打網球的越前綺一改成了放學後直接去上泉家學習劍道,而早上越前綺一起得比以前更早了些,會在不二周助到之前自己先打一會兒熟身。
  週末,越前凜準備帶著弟弟去看網球比賽後再到醫院探望幸村精市。
  「姐,這裡,這裡有樹陰。」二人出來得有些早,越前綺一又不想到場地那裡被太陽曬著,拉著越前凜就找人少又有涼快的樹陰下。越前凜靠著樹坐下,從包包裡拿出水遞給弟弟,越前綺一一邊喝著水,一邊發著信息,從姐姐的包包裡又拿了塊點心吃。越前綺一有些想不通,為什麼姐姐做的點心很好吃,飯菜卻那麼讓人難以下嚥。
  越前綺一發完短信不久,不二周助雙手插在褲兜裡走了過來,越前凜掃了弟弟一眼,沒說什麼,向不二周助問好。越前綺一拿著點心遞給不二周助,不二周助道謝。不二周助看著正拿著德文書看的越前凜,越前綺一前幾天很沮喪的說姐姐要出國留學。不二周助不知道為什麼越前凜會做出這個決定,不過現在有出國熱,不二周助倒也能理解越前凜的決定。
  德文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越前凜這一星期也就記住了幾個簡單的句子,但不知道發音準不准。越前凜覺得還是應該找個什麼學習班之類的地方系統的學學。
  「不二你居然躲到這裡來。」菊丸英二嘟著嘴找到不二周助,看到越前凜時,興奮的就要撲過去。「凜,點心。」
  越前綺一快菊丸英二一步抱住自己的姐姐,「你是誰?」聲音裡透著氣憤。
  越前凜挑了挑眉,她似乎和這隻大貓沒熟到能互相叫名字吧!
  「越前做的點心很受歡迎的樣子。」不二周助瞇著的眼睛,手裡還拿著剛剛越前綺一給他的點心。
  菊丸英二看著不二周助手中的點心想要撲過去搶,但又怕是芥末味的,眨著大眼盯著越前凜,越前綺一抱著姐姐,瞪著菊丸英二。
  「綺一。」越前凜拍了拍弟弟的頭,示意弟弟拿塊點心喂貓,越前綺一很情願的從包裡拿出點心,遞給菊丸英二。
  「我叫越前綺一,青春台第三小學學生,請多關照,」雖然很不情願,但越前綺一還是乖乖的行禮作介紹。
  「菊丸英二,青學初等部三年級生。」菊丸英二興奮的吃著點心。
  「你是三年級生?」越前綺一怎麼看都不覺得眼前吃點心的樣子跟自己有得一拼的大男生會是三年級生,他還以為他跟姐姐同一年級呢!
  「小不點,要叫哥哥。」
  「切。」
  
  「越前弟弟再給塊點心。」從樹叢走到比賽場地,菊丸英二一路纏著越前綺一,越前綺一護著手裡姐姐的背包,裡面的點心是給精市哥哥的,不能再給他吃了,他已經吃掉了他和姐姐的那份。「不給!」
  「給一塊吧!」
  「不……」
  
  「越前要去留學?」走在後面的不二周助慢慢的走在越前凜的身邊。
  沒有點頭,也沒搖頭否認。越前凜一點都不意外不二周助會知道,家裡有個傳話筒,她要去留學的事情再過幾天怕是全國人都能知道。
  「要去德國嗎?」不二周助剛剛有注意到越前凜手中的德文書。
  越前凜沒回答,她似乎和不二周助也沒那麼熟吧!眼睛一直注視著走在前面的弟弟和菊丸英二。
  不二周助也沒想能聽到越前凜的回答,看著越前綺一和菊丸英二搶食的樣子,不二周助想到自己的弟弟。
  
  今天的比賽是青春學園對聖魯道夫,越前凜對網球沒什麼興趣,來看比賽是因為弟弟喜歡,而之前自己也答應過弟弟要陪他來看比賽的。坐在不二周助特意為二人找的位置,可以近距離觀看比賽。越前凜捧著書,對比賽的激烈沒有一絲的感覺,倒是越前綺一不時興奮的跳起來時,越前凜就會抬手拍拍弟弟的頭。
  「哇,那是什麼球,姐快看快看。」越前綺一興奮的拉下越前綺拍在他頭上的手。
  越前凜只是微微的抬起頭,看著場地裡,裡面沒什麼不動之處,不過周圍的人倒是很興奮的樣子。合上書,越前凜被周圍興奮的人群勾起一絲的好奇。
  
  「覺得有趣了嗎?」不知什麼時候不二周助站到了越前凜和越前綺一的身邊,越前凜只是看著場地裡的人。
  越前凜沒回答,她只是有一絲的好奇而已。
  遠處的龍崎櫻乃和小阪田朋香興奮的跳著,手塚國光站在不遠處,目光望向越前凜那邊,看到不二周助微笑的看著越前凜時,手塚國光又將視線轉回到場地裡。
  場上的比賽還在繼續著,每個人似乎被場上的二人點燃了興奮的神經,越前凜雖沒表現得現別人那般,但眼神已變得專注。當桃城武跳到很高的高度時,越前凜嘴角扯起一絲絲的笑容。扣殺麼?這場比賽似乎結束了,不二周助什麼時候離開的,越前凜沒注意到。接下來的比賽,越前凜看得認真,卻沒有了剛剛的專注的神情。
  「姐姐,菊丸哥哥在做什麼,怎麼站在那裡不動了?」
  「在睡覺吧!」
  「他們不是在比賽嗎?怎麼睡著了?」越前綺一擔心的看向場地裡。
  「他沒體力了。」
  「是不是因為我沒給他點心的緣故?」越前綺一想著比賽前菊丸英二還跟自己要點心,自己覺得點心是要給精市哥哥,所以沒給他,會不會因為沒吃飽所以他才會在比賽時睡著了?
  越前凜對弟弟單純的想法扯開了一絲的笑意,「不關你的事情,是他剛剛拼得太狠沒有體力了。」
  「剛剛讓他多吃點,他會不會就能多堅持一會兒?」越前綺一還是很糾結的擔心的看著菊丸英二,決定一會兒他比賽結束不管輸贏,都要給他二塊點心吃。
  越前凜不懂網球的比賽規則,但也知道比賽打了很長的時間,大石秀一郎獨自支撐著場上的步調,給菊丸英二休息的時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信任才能做到這一點?
  比賽的結果雖然有些讓人覺得可惜,但越前凜卻覺得這是一場非常不錯的比賽,從那二人身上,越前凜看懂了一些東西。
  越前綺一跑了過去,從包包裡拿出二塊點心,放到菊丸英二的手裡,轉身又跑回到越前凜的身邊,他還在自責之中。
  比賽還在進行著,越前龍馬進到了場地裡。越前凜看著站在越前龍馬對面的少年,模樣和不二周助很像,除了眼瞳的顏色不同,髮型的不一樣,其他的地方都很相像,親戚嗎?
  「他是不二的弟弟。」在越前龍馬進到場地後走過來的手塚國光為越前凜解了疑惑。
  原來……越前凜沒回話,專注的看著比賽。小孩說越前龍馬是主角中的主角,是位在大比賽中永遠不會輸的人。越前凜對主角什麼沒什麼感覺,以前看電視劇什麼的,她從來不會記主角或是配角叫什麼,看電視只是打發時間而已。
  越前龍馬打球是什麼樣子,越前凜沒注意,反而一直看著不二弟弟。「他的肩膀再這麼打下去會廢的。」很少主動開口的越前凜感覺到身邊又多一人時開口,這句提醒算是他教弟弟網球的回報。
  一臉嚴肅的臉,一雙專注認真的眼,插在褲兜裡的雙手緊握著。比賽結束聲音響起,不二周助在網球包裡拿出球拍,「手塚,你也快上場了吧!」
  「嗯?」
  「但很可惜,這次我決不會讓你上場。」不二周助認真的眼神讓越前綺一拉緊姐姐的手。
  越前凜看著不二周助認真的樣子,再看向已經進到場地的人,嘴角勾起一抹不易被人察覺的笑容。她總是覺得不二周助像是少了一個靈魂,現在的不二周助算是靈魂歸位,這樣的比賽也許會很有趣,只是不知對面那個少年,會如何演繹下面的劇本。
  越前凜拍了拍弟弟的頭,「吶,綺一要認真看了。」
  比賽的開始,不二周助沒有回擊對方的球,對方得意於完美的劇本之中,越前凜卻勾著笑意,不理弟弟著急的問著「為什麼不二哥哥那些球不回擊,他明明都能打到的。」很快越前綺一不叫了。
  「姐,為什麼他會說那些都是不二哥哥不擅長的,那些明明都是不二哥哥擅長的啊!」
  「有些人外表無害,卻深如大海。」
  越前綺一看向場地裡的不二周助,「姐,我懂了,以後我也要做不二哥哥那樣的人。」
  
  比賽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已經很明朗,「走吧!」比賽還沒結束,越前凜便拉著弟弟離開。
  「姐……」剛走到公園的門口,越前凜就被人抱住。
  越前凜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才沒將人扔出去,但是越前綺一很不滿的,「不是你姐姐,不許搶我的姐姐。」
  「小屁孩,一邊去,」花神蘭雪一點都不介意跟越前綺一拌嘴。
  「姐,她欺負人。」
  越前凜被一大一小的抱著,頭頂著艷陽,這二人哪個都不能扔出去,越前凜嘴角皺下眉,花神蘭雪乖乖的閉嘴,從越前凜身上扯下小不點,「你們怎麼會在這?」
  「你怎麼會在這。」越前綺一一點都不肯吃虧,反問著。
  越前凜越過花神蘭雪,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男生,「是他嗎?」
  花神蘭雪點頭,「他是溫柔的人。」花神蘭雪回答得很淡然,她和他的家庭都不會允許自己做主的婚姻,定婚的事在很小的時候已經決定,二人的人生要捆綁著走下去。
  越前凜沒說什麼,向對面的少年點頭,算做打招呼。「我們回去了。」
  
  醫院的病房裡幸村精市正在和一群男生聊天,這群人有男有女,越前綺一興奮的跑到幸村精市的身邊,獻寶的把點心拿出來,還把在公園裡看得比賽向幸村精市匯報著,越前凜只是站在不遠的地方,她在等綺一說完後就離開。
  「請你和我再比一場。」真田弦一郎認真的向越前凜行禮,網球部的隊員們紛紛向越前凜投向關注的眼神。
  「勝負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嗨!」
  「那你就當我輸了。綺一,我們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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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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