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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絢爛如夏》作者:薇羅尼婭【完結+番外】

廿九章

  「姐,今天沒有什麼事,陪我去練球吧!」越前綺一清早起來就跑到姐姐房間裡。
  越前凜想了一下,「下午我要去補習班,上午只能陪你玩一會兒!」越前凜昨天回來時,在離家不遠的一個補習班裡報了名,她的成績不是很好,就是有錢就能出國留學的現在,成績還是不能太低的,越前凜的成前連出國的最低分數線都沒達到。
  越前綺一點頭催促著,「姐,快點。」
  越前凜陪著弟弟到了街頭的網球場地,越前凜手裡拿著的球拍是弟弟的備用拍,試了試重量要比竹刀輕上許多,二人找到場地裡最為不起眼的位置。越前凜真的只是「陪玩」,打球的姿勢跟打羽毛球沒什麼區別,力道控制得很好,卻也把越前綺一溜得呼哧呼哧的。
  「姐,你這叫不會打網球。」越前綺一被溜得坐跌坐在地上,不滿的看著姐姐。
  越前凜看向坐在地上耍賴的弟弟,「不玩了?那我回家收拾東西。」
  「繼續,」越前綺一咬著牙爬起來,他就不信他天天向天才學習的人,會比姐姐差。
  「啊,龍馬少爺,你真的來了。」越前凜還在跟弟弟做著溜人的遊戲時,突然聽到一聲尖叫。越前綺一回球時突然加了力量,越前凜側身,球飛出界。
  「出界。」越前凜淡淡的說著,越前綺一氣憤的瞪著姐姐,她怎麼就那麼會判斷呢?
  越前凜眼角掃過進來找場地的三隻,不太想跟他們摻和,「綺一,回家了。」
  越前綺一體力消耗的也差不多,聽話的收了球拍,二人從另一邊的門走了。
  
  進了補習班,越前凜意外的看到了手塚國光,二人互相點頭後,越前凜找到一個靠前的地方坐下。下午補習的安排是先要上德文的基礎課,然後是一些文化課的補習,補習老師是位很幽默的留學生,聽說是純種的德國人。越前凜聽到「純種」時,突然想起黑貝,似乎人們經常買黑貝時,才會問是不是德國純種的?
  留學生講的內容都是一些生活中的常用語沒有什麼語言之類的詳細講解,越前凜有些後悔報這個學習班了。一節課很快的過去了,越前凜匆匆的奔向下一個學習班的教室。後出來的手塚國光看到越前凜進的教室後,才離開。
  越前凜對待學習是認真的,但學習這東西不像劍道那樣,可以揮舞著竹刀刺向對方。越前凜沒有偏科的現象,她的成績都是處於及格的邊緣,沒有特別好的,也沒有特別差的。所以要補習起來就會比較麻煩,還好越前凜是個很人耐心的人。一套模擬題下來,補習班的老師發現越前凜的基礎在這個班級裡算是很好的,可以列為重點培養的對象。
  下課時,補習班的老師問越前凜需不需要找人做單獨的指導,這種指導有針對性,而且可以根據不同的人做不同的教學計劃並且可以到家裡上課。越前凜沒考慮的點頭同意,但還是向補習老師提了一個意見,家教必須要沉穩的人。
  越前凜出了補習學校,已經是傍晚,看到不遠處有個中華料理的店。越前凜拿出手機給家裡打了電話,報告自己不回去吃了。
  拉開拉門,越前凜走進中華料理的店,向店家要了一盤餃子和一盤魚香肉絲。店家是日籍華人,會做地道的中國菜。越前凜正吃著,就聽旁邊的一個男的在念叨著,「吃過饅頭嘴裡都是甜味,清清乾淨,清清乾淨。」
  越前凜向那人掃去一眼,那人正拿著一拿麵條吃著。越前凜低下頭,中國菜要慢慢吃才能吃出味道,不過麵條似乎就是慢慢吃味道還是一樣的。
  
  回家到家中,越前凜便接到補習班的電話,說是找到了合適的人選,明天會請對方到補習學校,問越前凜有沒有時間過去。越前凜想了想,明天晚上似乎還有一節德文課,便同意了。越前媽媽追問著是不是男孩子打來的,「補習班打來的。」
  越前媽媽洩氣,對女兒突然認真學習很是不接受,不是都已經不同意她去留學了嗎?
  越前綺一已經回房間了,越前凜沒去打擾弟弟的休息,洗了澡,坐在電腦前跟花神蘭雪聊天。
  
  上學放學,一周的開始,越前凜過得很平凡。教室裡小阪田朋香說著昨天,龍馬少爺一人挑戰一個網球部的事情,說到興奮處還尖叫著。龍崎櫻乃臉一直紅紅的,小阪田朋香特別曖昧的說著龍馬少爺是因為櫻乃才會去挑戰網球部的。事件升級到英雄救美。
  放學時,花神蘭雪陪著越前凜去補習班,一路上花神蘭雪興奮的講著前天冰帝比賽時輸得是多麼的悲慘,
  「你是在幸災樂禍嗎?」
  「有點啦,誰讓他們的那個部長自戀到以為全世界人都要以他為中心畫圈。」
  越前凜沒有評語,她不認識花神蘭雪口中的部長是何許人也。
  「姐,幹嗎那麼麻煩的走形勢,直接到大使館扔點心不就得了。」以前他們辦什麼事,都是花錢來解決的,花神蘭雪不覺得這個方法有什麼不對。
  「我們要做的不是黑道,只是介於白與黑之間。」
  「懂了,姐,加油。」二人已經到了補習學校的門口,花神蘭雪向越前凜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越前凜點頭,進了補習這校。越前凜昨天晚上和補習老師定的時間是在補習課結束之後。今天的德文課講的是語法,講課的老師也不是昨天的留學生,越前凜才明白昨天是口語課,今天才是正常的文法課。認真的記著筆記,德文比想像中有意思。
  越前凜看著補習班老師介紹的家教,一臉的平靜,只是平靜之下,越前凜有種想要罵人的衝動。
  「越前,以後請多關照。」
  「乾學長請多關照。」
  
  定好了上課的時間,越前凜才回了家,越前爸爸把她叫到書房,越前媽媽也跟了進去,弟弟被爸爸打發回了房間。「凜,現在還沒改變決定嗎?」越前爸爸開口問詢著女兒的決定。
  越前凜點頭,越前媽媽的臉色非常不好。「我可以同意讓你去德國留學,但是,你必須在四年內拿著大學文憑回來。」越前爸爸提出一個十分苛刻的要求。
  越前凜望向爸爸,很認真的點頭。
  「老公……」
  
  接下來的日程裡,越前凜很忙,學校,補習班,醫院,家教,每個星期還要去二次上泉家。越前凜很忙,早晨跑步時背著德文的語法和單詞,中午吃飯時複習著前一晚乾劃出來的重點習題,放學後要去醫院看望幸村精市然後快速的奔向補習班,回家後吃過晚飯乾會按時的出現。
  日復一日的重複著,直到一個月後,乾貞治出了一套試題讓越前凜做完後,「越前,你的進步很快,已經不需要家教了,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也可以到三年部來找我。」
  「謝謝你,乾學長。」越前凜很認真的向乾貞治道謝,她很感謝乾貞治這一個月的教導,雖然她對那些蔬菜汁仍是沒什麼好感。
  「教你的同時,我也在重習。」乾貞治推了推眼鏡,收拾自己的東西。
  越前凜送乾貞治出門,「明天我們部有比賽,如果不麻煩,能不能請越前做些點心?」乾貞治突然停下,開口。
  「可以。」明天除了去看幸村精市和補習班沒有其他的事情安排。
  
  越前凜起得很早,做了很多點心,這些點心全當是感謝乾貞治這一個月對自己的照顧。越前綺一起來時看到擺得滿滿的點心,「姐,你今天要去哪裡?」
  「去看比賽。」越前凜正在裝烤好的點心。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越前綺一一聽說有比賽,立刻叫著要跟著去。
  「那就快點去洗臉涮牙。」
  越前綺一聽令的衝進了衛生間,快速的解決洗漱問題。越前綺一看姐姐還沒弄好,又去弄些早點吃。「姐,媽媽做什麼去了?」
  「去醫院了,今天幸村阿姨過來。」
  「我怎麼覺得幸村阿姨不像精市哥哥的媽媽呢?」越前綺一伸手拿了一塊沒裝入點心盒裡的點心扔到嘴裡。
  「綺一。」越前凜瞪向弟弟。
  越前綺一立刻閉嘴,他忘記姐姐不喜歡探討別人的隱私。越前綺一快速的把早餐解決,把用過的碗洗淨後,越前凜也完成了裝點心的工作,洗了洗手,「我去換衣服,你把那個紅色的點心盒放到我的包包裡,其他的一會兒拎著出去就可以了。」
  「嗨。」越前綺一猜那個紅色的點心盒裡裝的點心是給精市哥哥送去的。
  
  「點心。」菊丸大貓猛的撲向越前凜。
  「大貓,邊去,不許撲我姐。」花神蘭雪拉住菊丸大貓往外丟。
  「是我姐。」越前綺一拉著越前凜的手瞪著花神蘭雪。
  「小屁孩,邊去。」
  「小孩。」越前凜看向花神蘭雪,又看了一眼弟弟,二個人安靜下來,背著越前凜互做鬼臉。
  
  花神蘭雪從越前凜那裡要來一盒點心出來,往另一個方向走。其它的點心盒被菊丸英二搶走,「越前,小雪雪去那邊做什麼?」
  「看朋友。」
  「花神蘭雪,二年級,從冰帝學園轉到青學。」乾貞治念著花神蘭雪的資料。「花神蘭雪喜歡可愛的男生。」說完望向菊丸英二,再看向另一個方向花神蘭雪身邊的男生。
  「她跟冰帝那麼好,為什麼要轉到青學來?」小阪田朋香像是找茬般突然發問。
  「因為我。」越前凜很平靜的回答,小孩還當她是自己的保鏢,時刻以保護自己為生活的目標。
  「越前同學直接去冰帝不就好了。」小阪田朋香像是沒大腦般脫口而出。
  青學的眾人望向小阪田朋香的眼神變了變,誰也沒說什麼,「放心,以後沒人檔你們的路,我很快就出國了,花神也會回冰帝,」越前凜勾起一抹邪笑,很大方的說出口。然後轉身拉著弟弟去往冰帝的方向,看看小孩的未婚夫。
  


三零章

  冰帝這邊的相處和青學那邊差不多很是熱鬧,只是到了這邊,越前凜發現花神蘭雪是多麼的如魚得水,她可以很隨意的跟冰帝的眾人鬥嘴,可以很開心的笑著。越前凜在此時突然覺得自己出國的計劃是多麼的正確。
  越前綺一加入了花神蘭雪的戰爭之中,沒有人介紹,都帶著孩子氣的年齡裡,沒有什麼所謂的代溝,越前凜靜靜的看著活潑自信的花神蘭雪,這時的她已經不是躲在她身後的影子,這才是真正的她吧!
  「花神以前是我們的經理。」一頭藍發的少年站在越前凜的身邊,同樣看著正在打鬧的幾人。
  越前凜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看著。
  「部長很喜歡她,可惜她已經訂婚了。」少年繼續說著。
  越前凜依舊保持著沉默,他覺得自己是有所圖謀嗎?
  「小狼,你得罪姐姐的下場會很慘的噢!」花神蘭雪竄到越前凜身邊,挽著越前凜的手臂,越前凜回給她一個很溫柔的笑容。
  藍發少年看出花神蘭雪的保護之色,花神蘭雪嘴角的算計已是很明顯,望向從青學走來的女生,剛剛還一直冷冷的樣子,在花神蘭雪向這邊靠近之時便柔和了。藍發少年已經排除了有所圖的猜想,這二人像是被切分為兩半的磁鐵,站在一起的感覺是那麼的相輔相成。藍發少年望向認真吃著點心的男生,要不要為他慶幸,這個可以讓花神蘭雪堅定的保護著的人是女生?
  
  第一場比賽是雙打,越前凜就算是再不懂網球也知道雙打是要長期配合的,青學派出的二人明顯是臨時搭檔在一起的,這樣的二人能贏嗎?果然,越前凜判斷的沒有錯,青學的二人出現了危機,越前凜看得出菊丸英二動作的不協調,站在後面的桃城武成了擺設。
  「現在才開始,姐,要認真看噢,大貓要反攻了。」花神蘭雪帶著神秘的在越前凜的耳邊說。
  越前凜沒表示,只是看著比賽。越前綺一緊張的抓著欄杆,喊著「大貓,加油。」也不知場上的人能不能聽到。
  就像花神蘭雪說的那樣,菊丸英二突然間眼神改變了,從剛剛的迷惘變成了堅定,對某種東西追求的執著的堅定。越前凜記得那種眼神,以前的她也曾有過,只是現在卻再也看不見這樣的眼神,哪怕是在劍道上,她也從來沒擁有過這樣的眼神,她有必勝的信念卻沒有堅定的執著。越前凜突然明白為什麼同樣的步法,同樣的揮刀她卻贏不了上泉老師。
  越前凜注意著場上的比賽,她注意到菊丸英二的轉變,從主攻到了後衛的改變,這樣的改變必然要放棄自己的得意技,卻能保持著二人的平衡,原來大貓也是不簡單的人物,難道小孩會如此喜愛這些少年,真的很容易從他們身上點燃已熄滅許久的激情。
  比賽在最後一盤爆發了最□,四人拼得狠猛,剛剛跟的藍發少年引起了越前凜的注意,他似乎一直在保存著實力,在最後一盤用著之前收集的數據佔據了優勢。同是數據型的選手,他們一起比賽會是什麼樣的呢越前凜知道乾貞治是數據型選手是在補課的那一個月中,越前凜的很一個數據,乾貞治都能算得十分準確,越前凜好奇之下拿出竹刀只是二次,乾貞治就報出了她習慣舞刀的數據,當時她是怎麼問的?
  「乾學長,我對你的數據很有興趣,如果有一天我有關於許多有數據的工作想要找你時,你願意幫忙嗎?」越前凜記得乾貞治的回答,他推了推眼鏡,「只要是很有意思的數據,我都想知道,希望我們能合作。」
  「炮灰始終只能是炮灰。」歡呼的聲音傳達著這場雙打結束,看著場地裡激動的二人,越前凜不在意花神蘭雪的評論。她是不信人會評白無顧的成功,沒有付出,沒有努力,就算有機遇也不可能成功的。越前凜望向場地裡的藍發少年,如果他早點完成數據的收集,早些反擊,結果便會不同。失敗是他們自己問題,她不覺得一個臨時組成的雙打會比一個配合了許久的二人強大。「小孩,你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花神蘭雪僵住,望向越前凜,越前凜的視線已經轉到場地中失敗的二人身上。花神蘭雪懂了越前凜的意思,他們的失敗是必然的。
  第二場雙打很快的進行了,花神蘭雪坐到了監督的身後,越前凜給了花神蘭雪讚賞的眼神,不管有沒有感情,既然訂了婚,那麼表面上的事就要做到位。轉身,越前凜離開了比賽場地,這場比賽她已經知道了結果。
  越前凜在公園裡漫步,不得不說日本的環境要比中國的好上許多,望向前方的某處,越前凜決定收回前言,似乎沒比中國強多少,煙頭隨地可見。越前凜繞著公園逛了一大圈,然後找到某陰涼的樹下休息。
  
  當越前凜再次出現在比賽場地外時,第二場雙打結束了,單打已經開始了。場上的二人一看都是力量型的選手,從球的速度上就能看出來,越前凜皺緊眉,這樣的打球方法很容易讓手臂受傷的。
  老天是要印證越前凜的猜想般,場上的人受傷了,教練領著雙方的隊員離開。
  「姐,你剛剛去哪裡了,都沒看到你。」越前綺一拉住姐姐的手,語氣非常不好的詢問著。
  越前凜沒回答弟弟的問題,看向場地裡的拿著球拍的不二周助,她注意到那個球拍,那是剛剛那個受傷的少年球拍。
  比賽由不二周助發球,球飛過球網後卻消失了。越前凜睜大雙眼看著那個消失了的球,全場因為那個球而消音。
  「剛才到底是……」站在越前凜不遠的地方是一家網球雜誌的記者。
  「英二,剛才的發球你看見過嗎?」
  「沒有。」
  那個球不二周助在打出去之前加了旋轉,越前凜注意到了,卻不打算去給他們解惑,有意思的東西還是要自己去掀開謎底的好。「綺一,注意看。」
  「嗨。」
  不二周助難得的認真,那雙睜開的眼睛,代表著這人此時的專注,對方看來要吃虧了,不二周助是無害的,前提是不要碰觸他的逆鱗。第一盤,不二周助輕鬆的拿下,到了對方的發球時,不二周助似乎陷入了被動,被對方保住了發球局,那些看似很幸運的球,不知不二周助注意到沒有,其實那些球不是幸運球而是經過了周密的算計。
  越前凜雙手抱臂看著被逼到底線外冰帝選手,不二周助真的很聰明。「天才」嗎?這個稱號不是一般人可以擁有的,下一場你會怎麼做呢?
  「是巨熊回擊。」在越前凜還對剛剛不二使出的那個回擊猜測時,有人給出了回答。越前凜看著瞇起眼睛的不二周助,「真的很像。」
  「姐,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一股風吹來,越前凜抱了抱雙臂,起風了。
  對方的興奮點似乎被不二周助點燃,沒有失了球的失落,反而更加興奮,發球後跑到網前的速度比剛剛還要快。不二周助打回的球很簡單,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回擊一般,「綺一,看到了嗎?」
  「嗯。」越前綺一興奮的應著,「球要上去了。」
  越前凜將吹散的長髮盤起,那個球會回去的。「天才」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那麼,再來一球,風還沒有停止。」在聽到不二周助的話後,越前凜嘴角勾起了笑容,真的是利用大自然的力量,不二周助是不可小窺。
  「有個哥哥真好,如果我是不二哥哥的弟弟就好了。」越前綺一的聲音不大,卻也不小,讓該聽到的人都聽到了。
  越前凜沒有表示什麼,勝負已分,這場比賽讓越前凜理解了什麼叫做要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資源。臨走之前學習到不少的東西。
  
  「不二哥哥,你好厲害。」越前綺一快速的奔了過去,不二周助抬頭望向看台處,越前凜向不二周助禮貌的點了點頭。
  「第一單打是雙方的部長,」不二周助已套上了外套站在越前凜的不遠處,既沒使身上的汗味讓越前凜聞到,也不會讓越前凜聽不見他的聲音。
  越前凜不懂的點頭,第一單打是什麼?最後上場的怎麼還成了第一單打?
  手塚國光走到場地時,越前凜突然想起以前聽過的,田忌賽馬的故事,似乎這個教練很白癡,有這樣的教練,他們之前一直沒有站到全國大賽上,也是可以理解的。(田忌賽馬的故事,如果沒聽過請找度娘或狗狗)
  「看是立海大的正選們。」不知是誰叫了一聲,越前凜的視線從場地裡轉了出來。
  「部長女朋友!」一個驚喜的聲音叫著,「點心。」隨著聲音而來的是頭髮打卷的大男生。
  「切原君。」越前凜禮貌的行禮,被幸村精市算計後,立海大的人都肯定的認為越前凜是幸村精市的女朋友。
  「越前交男朋友了?」不二周助一臉無害的笑容,聲音卻很涼。
  在做準備的手塚國光也望了過來,立海大的部長?幸村精市?
  「越前,是部長的女朋友。」切原赤也沒發現氣場不對,很肯定的回答。
  越前凜沒反對,也沒否認。
  「副部長在那裡,」切原赤也很是興奮的看著越前凜。
  越前凜看向真田弦一郎的位置,輕點下頭,算是打了氣招呼。
  「越前不過去嗎?還是這裡的角度好?」切原赤也見越前凜沒有跟著自己走的意思,抓了抓頭髮,疑惑的問著。
  「這裡是青學後援團的位置。」不二周助很善解人意的幫越前凜回答。
  「部長女朋友是青學的,以後要是跟你們對上怎麼辦?部長女朋友都不去看我們比賽。」切原赤也帶著怨念的情緒,在醫院裡偷吃了二回部長的點心,真的很好吃,後來部長發現被罰得好慘。
  「切原哥哥。」跑去給姐姐買水的越前綺一抱著二瓶水,看到切原赤也時高興的打著招呼。
  「部長女朋友的弟弟。」
  越前綺一像是習慣了這個稱呼般,很自然的從包裡拿出塊點心給切原赤也,「就你一人嗎?」
  「副部長和柳學長在那裡。」切原赤也抓著點心,指著不遠的地方。
  「切原,公園50圈。」
  切原赤也條件反射的衝了出去。
  不二周助瞇著眼睛看著真田弦一郎,「真的很有趣呢!」頭又轉向了場地,比賽快開始了。
  
  冰帝的部長還真是個囂張的人,張揚的性格,「水仙。」越前凜突然想起花神蘭雪的這個形容詞,望向坐在冰帝那裡的花神蘭雪,越前凜笑了。
  「水仙嗎?形容的很貼切的樣子。」不二周助聽到越前凜剛剛說出口的二字,望向場地裡裡冰帝的部長——跡部景吾,真的很貼切。
  「全國大賽也難見的,好大厲害的後援團呢!真田副部長。」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切原赤也睜大眼球。
  「還是老樣子啊!跡部。」真田弦一郎難得的露出無奈的表情。
  比賽開始了,越前凜看著場上的比賽,突然開口,「不二,讓越前龍馬去做熱身吧!」越前凜的一句話引得許多人望向了她。
  「他的手肘有傷,而跡部打出的球力量在不斷的加大,這場比賽勝負已經決定。」難得的越前凜會說出這麼長的句子,說完越前凜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綺一,一會兒跟著真田哥哥一過去。」
  「嗨。」越前綺一乖乖的答應。
  越前凜拿著包包消失在球場,有毅力是好的,執著的信念也是對的,但逞強卻是白癡的,那樣只會增加隊友的負擔。
  
  不二周助望著離開的背影,她是什麼時候注意到的?
  「柳。」真田弦一郎依舊看著比賽。
  「嗨。」柳轉身離開比賽場地,雖然錯過了數據的收集,但也拿到了可靠的信息,部長的女朋友不是簡單的人。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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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章

  比賽的結果就像越前凜預想的那樣,手塚國光輸了,過程卻讓跟隨真田弦一郎一起來的越前綺一興奮得一直在不斷的重複的向幸村精市描述著。越前綺一更是誇張的說著姐姐居然預知到手塚國光會輸掉比賽。幸村精市一直邊聽邊保持著溫柔的笑意看向越前凜。越前凜像是沒看到幸村精市的表情般,看著手中的德文書,明天她要去參加德文考試。
  在越前凜到醫院不久,越前媽媽和幸村媽媽去逛商場,幸村妹妹也跟著去了,越前媽媽要帶女兒一起的,但又一想難得給二人獨處的機會。越前媽媽和幸村媽媽事著曖昧的笑容拉幸村妹妹拉出了病房,柳很識趣的提出要去圖書館看看,去病房裡雖然只有幸村精市和越前凜二人,可越前凜太不解風情,專注的看著德文書,小電燈泡一個又一個進到病房,圍著幸村精市。直到真田弦一郎和切原赤也帶著弟弟來,小朋友們看著黑臉大叔一個個很乖的離開了病房。
  真田弦一郎關注的仍是手塚國光,能在手肘受傷的情況下還能咬緊著比分,真田弦一郎想到小時候跟手塚國光比賽時的樣子,那時他就是不可小看的,如果他的手肘沒有受傷,他真的很想跟他好好的打一場。想到比賽,真田弦一郎又將目光投向越前凜,筆直的走了過去,一個標準和90度行禮,「請再跟我打一場。」
  越前凜連頭都沒抬,「我認輸。」
  真田弦一郎僵硬著身體沒有站直,保持著行禮的姿勢。
  越前凜無視著,她現在一門心思就是考試,明天的德文考試通過後,緊接著還有文化課的考試,她很忙。
  「凜,真的要去嗎?」幸村精市想到早晨越前媽媽和媽媽聊天時提到越前凜的樣子,還讓自己勸勸。
  「綺一。」越前凜合上書把書放進包裡,淡淡的叫著弟弟的名字,人已經站起了身。「真田君,比試是不可能的。」
  越前綺一雖然不捨,還是乖乖的跟在姐姐的身邊,「幸村君,遊戲結束了。」越前凜拉著弟弟的手,走出病房。
  「姐,你在和精市哥哥玩什麼遊戲?」越前綺一不懂的問著姐姐,越前凜並沒有回答。
  病房裡看著幾人看著離開的姐弟,幸村精市掛著溫柔的笑容,他該猜到的,不能問。
  
  一周的開始,不是個好天氣,天氣有些陰,越前爸爸為女兒向學校請了假。越前凜出門時,越前媽媽不放心的讓女兒帶把傘,到嘴邊的反對話語,在看到越前爸爸的警告眼神後,嚥了下去換成「加油」。考試是不會因為天氣變化而改變時間的,考試安排在一個公用大廈裡,越前凜走了考場,意外的看到了一個算是熟悉的身影,二人只是互相點了點頭。越前凜找到標有自己考號的座位坐下,雖然疑惑他怎麼也會參加這個考試,但越前凜還沒好奇到跑過去問,聽說昨天他的傷很重。越前凜望那人左手的手肘,這人只能用「白癡」來形容。老師進來時,窗外突然放晴了,拿到考卷後,越前凜先大致的大了一下題,好多都是之前乾學長幫壓到的題型,看來數據真的很重要。
  越前凜答的很快,接下來還有口語考試,筆試只是一部分,答完卷紙後越前凜認真的檢查了一遍便將卷紙交了上去,向下一項口語的房間走去。
  口語考試很順利,題目是描述去逛商場的情景,越前凜覺得回話的還可以,出了考口語的房間,遇到見從筆試房間出來的手塚國光,越前凜側了身子,讓他進去。
  「幸村真的是你男朋友?」錯身而過時,越前凜聽到手塚國光的聲音,越前凜挑了挑眉,用中文回了句。「干卿何事?」越前凜邁步向前,去把考條換成查詢單。手塚國光推開口語考試的門,走了進去。
  這是越前凜出國留學前最後一次見到手塚國光,一連二天的考試,讓越前凜有些喜歡上這樣的學習方式。小孩說過,在國外只要修夠學分就可以畢業,學分要怎麼修就是考試。清晨從家裡出來,越前凜就看見了花神蘭雪,花神蘭雪看著越前凜跑過來拉著越前凜手,「考得怎麼樣?」
  越前凜點點頭,「明天會出成績。」
  「有把握嗎?不行我去送些錢打點一下。」花神蘭雪仍是覺得錢是萬能的。
  「等明天成績下來再說。」越前凜不反對在確保成績的前提下送些錢,以便自己出國前被人卡油。以前經常聽那些老人講,哪個出國啊,什麼都合格了,就是沒出去,因為人家送錢了他沒送。越前凜有些懷念那些老人,老人家很單純的,誰對他們好,他們就會對誰好,以前自己做過那麼多的壞事,他們雖然念著,卻是出於真心的關心她,會讓她注意安全。沒有人理解為什麼她會對那些孤寡老人那麼好,為什麼啊?因為如果她不是孤兒,不是小偷,不是壞人,不是大姐頭,那麼她會有母親,會有家,她會孝順自己的父母。那些孤寡的老人,讓她想到自己的孤獨。就算現在,她也會把自己的零錢按時的郵到一個養老院的賬號上,現在她只是習慣了這麼做。在她注意到幸村精市眼底的那轉瞬即逝的孤獨時,越前凜才會每天都帶些點心去醫院看他,才會任著他算計沒有反擊。
  走進了青學的校園,越前凜才發覺一路走到學校,從三人又變回了二人。
  上學時單調的,不知是誰在學校裡傳出了花神蘭雪是冰帝正選鳳長太郎的未婚妻的事情,也不知是誰傳出了越前凜是幸村精市的女朋友,二天沒到學校,剛進了班級,越前凜便被同學圍在中間追問著,以小阪田朋香的聲音最大,「櫻乃有聽見,是立海大正選說的。」
  越前凜很淡然的反回,「小阪田,我是怪盜基德。」
  同學們大笑了出來,這個笑話雖然很冷,但同學們看向小阪田朋香和龍崎櫻乃的眼神明顯是看白癡的眼神。
  越前凜越過一群同學,走到了自己的座位,「話太多,小心別咬了舌頭。」同學們哄笑的散去。
  小阪田朋香看向越前凜的眼神加深了,而越前凜對小阪田朋香的印象突然轉變了,她很聰明。
  
  單調卻不覺得枯燥的上學日子轉眼又到了週末,越前凜很平淡的向同學們告別,這是她最後的幾天在學校的學習,走到小阪田朋香和龍崎櫻乃面前時,越前凜突然開口,「很感謝你們,讓我在短短的幾天的中學生活過得很精彩。」
  同學們驚訝的看著越前凜,她居然還會說這麼長的句子,而且還是每每暗算她不成的二人。
  出了教室,越前凜算是結束了在日本的中學生活,她申請的學校是慕尼黑的一所高中,越前凜準備在四年之內拿到的不只是一所大學的文憑,四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她的速度要快。從前天拿到成績後,越前凜已經在今天早晨收到了德國駐日大使館郵來了去辦理簽證手續的信函。走出了校門,越前凜沒有留戀的回頭,花神蘭雪站在不遠處等著越前凜,二人手拉著手,離開,下周花神蘭雪將轉回冰帝讀書。用小孩的話說,她們告別了青學時代。
  
  去辦理簽證手續的是越前爸爸,越前凜回到家中時,越前媽媽哭紅了雙眼,坐在沙發裡,越前綺一低著頭,越前爸爸吸著煙。越前凜不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換了鞋進了客廳,「媽媽,發生什麼事了?」
  越前媽媽看著女兒,罵也不是打也不是,都說過不同意她出國,什麼她非得出去。越前媽媽不理女兒,繼續低頭哭著。
  「哭什麼哭,別哭了,女兒出國是好事,你哭個什麼。」越前爸爸把煙掐了,瞪著老婆,聲音高了許多。
  「那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能不擔心嗎?我哭什麼,我就是不同意。」越前媽媽不甘示弱的叫囂著。
  越前凜算是聽懂了,卻沒有勸,只是拿著書包上樓。越前綺一跟著姐姐上樓,留下越前夫婦在客廳裡大眼瞪小眼。越前爸爸無奈的歎氣,「如果你想女兒不告而別,你就繼續吵。」
  越前媽媽洩氣了,她一直覺得女兒太乖巧,學劍道時,女兒難得的唱反調,越前媽媽覺得很新奇於是答應了,現在看來女兒在下定決心後的倔強是誰也拉不回頭的。
  
  「姐,真的要去嗎?」越前綺一躺在越前凜的床上,看著越前凜原來放在枕頭邊的英文原文小說。
  整理東西的越前凜點頭。
  「凜,爸爸可以進來嗎?」門外傳來越前爸爸的聲音。
  越前凜快速的去開門,越前爸爸站在房間的門口沒有要進來的意思,「這是簽證和護照,明天媽媽會帶你去買些用品。」
  「爸爸,不用買的,帶的東西太多要收手續費的,到那裡買是一樣的。」
  「那就少帶一些,讓媽媽安心。」
  「謝謝爸爸。」
  越前爸爸拍了拍女兒的肩膀,轉身下樓。突然間,越前爸爸有一種自己老了的感覺。
  


三二章

  週末的假日,越前凜難得的在家裡的院子裡整理花花草草,並檢查下院子裡放監視器的地方有沒有什麼問題。
  「阿桃學長,社團沒有活動總覺得不習慣啊!」
  「奇怪啊!」
  「什麼?」
  「真是太奇怪了。」
  「到底奇怪什麼?」
  「橘的妹妹怎麼會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的?」
  「橘妹妹?」
  「你認識的啊!」
  「是你自己給她的吧!」
  「不是啦!否則我怎麼會覺得奇怪啊!」
  「那個只要一看電話簿就知道不就知道了。」
  「說的也是。」
  「她說什麼了?」
  「好像說有事叫我去,所以現在就想去看看。」
  「那麼再見,我走這邊。」「又怎麼了?」
  「一起去吧!」
  「啊?為什麼?」
  「反正一起去啦!」
  「我才沒空去別人的約會當電燈泡呢!」
  「約會?不是那樣的啦!」
  「那是什麼?」
  院子裡的越前凜突然覺得自己好無聊,居然也做起聽牆角的事。不過,是他們走過來讓她聽的,她可是沒跑出去聽。
  「是什麼?反正你也來啦!」
  「不要,為什麼我也要……等,等下,為什麼啊!」
  院牆外邊的聲音消失了,越前凜跳到牆上修剪樹枝。「姐,媽媽讓你去換衣服跟她逛街。」越前綺一站在牆下仰著頭看牆上的姐姐。
  「好。」越前凜修了修樹枝後跳下牆。
  「姐,帶我去好不好?」越前綺一接過姐姐手中的工具。
  「好。」反正自己真的不需要買什麼東西,小孩已經把卡都辦好了。
  「耶。」越前綺一興奮的跑著去買工具送進小倉庫裡,越前凜進了屋回到自己的房間沖澡換衣服。
  
  商場裡,越前媽媽邊走邊看著二邊的東西,拉著女兒出了這個店,進了另一家,手裡的東西卻很少。逛了許久,越前媽媽手中的戰利品只有三個袋子,二條褲子,一件T恤。越前綺一手中的戰利品卻是不少,從頭到腳一樣都不少。越前凜手裡拎著一個袋子,是一套純綿的睡衣。
  越前凜手機已經響了很多次,最後在媽媽的眼神下,無奈的接起電話,「喂。」
  「我是乾,是這樣的,剛剛遇到桃城和越前跟一個女孩約會,地點在XX,你……」
  越前凜直接掛斷了電話並把電話電池直接拿了下來,自從乾貞治知道自己的電話號後,似乎很自覺的把她歸到他的自己人之中,有什麼活動都會叫上她。
  「姐,有事嗎?」越前綺一接收到媽媽讓他打聽消息的眼神,立刻關切的詢問。
  「沒事,補習的老師說要為我送行。」
  「就是給凜補習一個月的那個少年嗎?」越前媽媽一臉八卦,沒想到女兒的魅力這麼大,不,應該想到的,想當年自己可是一枝花,女兒怎麼可能會沒有魅力。越前媽媽自我陶醉著,越前凜拉著弟弟向前走。
  「凜有沒有答應?」越前媽媽快速走了幾步,趕上兒女。
  「沒有。」
  「為什麼不答應?」雖然那個少年長得有些特別,帶著眼鏡卻看不到眼睛。而且他比那個手塚家的老爺子還沒有表情。
  「越前太太。」在越前媽媽還在追問女兒為什麼時,被一個蒼老的聲音打斷。
  「啊,是手塚上人。」越前媽媽恭敬的行禮,身邊的越前凜和越前綺一紛紛向手塚老爺子行禮。
  「你們這是在購物。」
  「東西已經買好了,準備回家。」
  「噢,老人家倒是有個不請之請,越前太太能帶著孩子到我家坐客嗎?」
  「這個?」越前媽媽有些疑惑都手塚老爺子突然的邀請不知道要如何的答應。
  「你們還有事?」
  「媽媽,你帶弟弟去吧!我要去上泉老師那裡道別。」
  「好的,注意安全。」
  越前凜向手塚老爺子行禮道別。
  
  越前凜出門時特別穿了一套運動服,就是為了今天能和上泉老師打上一場。手持著竹刀,越前凜做了幾次揮舞的動作。
  「想好了?」上泉雅尚看著自己的得意弟子。
  「請多指教。」越前凜認真的行禮。
  「好,請多指教。」上泉雅尚雙手握著竹刀,他已經感覺到越前凜與平時的不同,他今天或許會輸給自己教導出來的學生。
  越前凜眼裡透著平時少見的執著,行動果斷的揮舞著竹刀,腦中閃過的只有「勝利」這個念頭。
  上泉雅尚開始覺得有些吃力,卻支持著,弟子突然的成長,不,是她一直就有這個水平,只不過她少了執著的心。現在她找到了執著的心,不知是誰點燃了她的執著,不管是誰,上泉雅尚都很感激這個人。
  越前凜握著竹刀走出了劍道室,上泉雅尚坐在地上平復著呼吸,他老了,這場比試證明了新舊一代的交接。
  
  從手塚家歸來的越前媽媽有些神秘,坐在飯桌上不時的偷看著越前凜,越前凜被媽媽看得有些不舒服,「媽媽,你是怎麼了?」越前凜不得不開口詢問。
  越前媽媽像是在等女兒的問話般,「凜,你想不想讓媽媽放心。」
  越前凜對媽媽突然提出的問題挑了挑眉,「爸爸很放心的。」
  越前媽媽洩氣了,哀怨的看著女兒。越前凜低頭吃著飯,無視媽媽的眼神。
  越前爸爸保持著沉默,他對妻子要說的內容知道一點,他不認為女兒會任她擺佈。越前綺一左看看媽媽,又看看姐姐,再看看沉默的爸爸,最終選擇,「媽媽,一會兒我可以出去玩嗎?」
  「早點回來。」越前媽媽現在想的都是女兒的問題。越前綺一乖乖的點頭,將飯快速的吃完晚餐,跑了出去。
  越前凜知道,他們要談她的問題了,吃過飯靜坐在沙發裡,看著報紙。
  「凜。」越前媽媽剛要開口,越前凜便快速的打斷。
  「媽媽,不要私自替我決定任何事情,如果你定下了,請你去履行。」說完便起身上樓。
  越前爸爸看向妻子,早就說過女兒是不會任人擺佈的。
  「女兒長大不乖了。」越前媽媽歎息著。
  「你若是覺得很閒,就也學學德語,到時可以去看女兒,到時也不至於走丟。」越前爸爸給妻子出主意。
  「這個提議倒不錯,明天我就去找個學習班。」越前媽媽決定,女兒以後的路還是讓她自己走好了。
  
  越前凜的飛機是在週四,這幾天先陪著媽媽找了一間很不錯的口語班,又領著爸爸去了以前那個家裡,讓他看看工程的進度,並告訴爸爸這個工程項目是什麼,越前爸爸上班的公司最近效益不是很好,越前凜想讓爸爸從公司退下來管理這個正在建的劍道場。而家裡的監視器,越前凜猶豫了二天,還是告訴了越前爸爸,並告訴他監控的地方。越前爸爸已經沒有了驚訝,如果女兒告訴他,這個房子是什麼秘密基地,他都會相信。
  越前凜終於踏上了飛往慕尼黑的飛機,前來送行的只有花神蘭雪,越前凜沒有讓父母送自己,她有些事情要交代給花神蘭雪。「小孩,以後自己要小心,這是新的點,房子我已經買下來了,設計圖在你的郵箱裡。」越前凜遞給花神蘭雪一張卡片。花神蘭雪點頭接過。「這個病號你有時間就去看看。」越前凜又遞給花神蘭雪一張卡片。花神蘭雪還是沉默的接過卡片,二張一樣的卡片,花神蘭雪才注意到上面的設計,那是一個很少見的樹,花神蘭雪是什麼樹,那是越前凜喜愛的瓶子樹。
  目送沒有回頭看一眼往前走的人,花神蘭雪握緊卡片,「瓶子樹,代表無私的愛。」當初問過她為什麼會喜歡瓶子樹,她的回答是,「用它來提醒自己,瓶子樹只存在植物界。」花神蘭雪轉身離開機場。
  踏上飛機,越前凜以為自己走時不會有傷悲,以為她已經習慣了離別,沒想到坐在座位上時,心底壓不住往上湧的瑟瑟的孤獨感。越前凜第一次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孤單,撫著手臂,越前凜拿出一本小說,壓下心底的孤寂。越前凜看得專注,身邊坐下什麼越前凜也沒注意到,當一雙鹹豬手出現在越前凜大腿上時,越前凜飛射去一道冷冷的目光,身邊的大叔把手收了回去。越前凜冷冷的看著那位大叔,直到把那位大叔看得心裡發毛,叫來空乘人員要求換座位。
  空乘人員有些為難的看著長得很猥瑣的大叔,再看向一臉汗意的女乘客,只能用對講機廣播一下。空乘人員慶幸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有一個少年同意和大叔失座位。
  越前凜側頭看向坐下的少年,心底雖是驚訝,卻沒表現出來,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看起書來。
  手塚國光知道越前凜要出國留學,沒想到會在飛機上遇見,剛剛見到那個大叔冷汗直冒的找空乘人員找座位時,就注意到裡面坐著女生的身影有些熟悉,沒想到會是她。拿出網球雜誌,手塚國光並沒有主動的開口問越前凜報的是哪所學校。
  飛機起飛後,越前凜閉著雙眼,補充著睡眠。手塚國光看著雜誌,不時的會側頭看一下越前凜。
  飛機飛了多久沒人計算過,廣播裡傳出空乘人員甜美的聲音時,人們有的緊張,有的淡漠。「各位乘客,飛機既將遇到氣流,請各位擠好安全帶。」
  手塚國光擠好自己的安全帶後,再看還在睡著的越前凜,側過身,伸手要幫她擠安全帶。越前凜卻突然睜開的了眼睛,冷冷的看著手塚國光。手塚國光沒被越前凜的目光嚇到,坦然的笑了一下,手沒停下拉出安全帶為越前凜扣上。
  越前凜面色平靜的,看著剛剛未看完的書,心裡卻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的書拿反了。」
  
  

三三章

  四年後?日本東京大學
  夏日的夕陽照在校園裡,來往的學生悠閒的漫步在林蔭小路上,不遠處的草叢上,可以看到坐在上面休息的人,也有人在草叢中嬉鬧。在大學的校園裡,這樣的景色隨處可見,寧靜與嬉鬧並存著。誰從誰的身邊走過似乎也不是那麼起眼的事情。
  一個長髮飄飄,身材高挑的少女在東京大學的門口站了許久後,轉身離開。沒有人注意到她是什麼時候站在那裡,也沒有人知道她轉身離開時嘴角的笑容代表著什麼。
  
  在東京大學正門對面的一排店舖後面的住宅小區裡,在一個星期之前搬進一位少女,房子是花了高價購買的。少女總是穿著一身運動服,早晨能看到少女出去晨跑,下午能看見少女在院子裡揮舞著竹刀。沒有人知道這少女是誰,只是在門牌上看到一組英文——Brachychiton。時間長了,大家便沒人在意那個房子住的是什麼樣的人,只是閒談中仍是對那個房子充滿好奇。
  在日本也許對Brachychiton不瞭解,但在國外Brachychiton是有名的消息販子,無人知道Brachychiton是男是女,有人說Brachychiton是長得很醜的男人,有人說Brachychiton是幾歲的小孩,有人說Brachychiton是某個飯店的服務生,有人說Brachychiton是老太太,有人說……卻從沒有人見過Brachychiton真正是什麼樣的人。Brachychiton在歐洲出現的二年後突然消失了,有人猜測Brachychiton遭人迫害,卻沒人知道Brachychiton在日本一個不起眼的小住宅區內,玩著網絡遊戲。
  Brachychiton到底是誰?Brachychiton就是與父親有四年之約的越前凜。打完網絡遊戲,越前凜換了套黑色的連衣裙,從車褲裡開出黑色的奔弛,如果仔細的觀察,就會發現這輛車是經過改裝的。拐到正路,汽車飛速的前行。
  越前凜將車停在門牌上寫「越前休閒俱樂部」的門前,這裡越前凜生活了16年,四年前這裡還是地基,四年後這裡建起四層高的俱樂部。俱樂部是在那個被燒的房子的面積上,又把前面的二處房子和旁邊的房子擴建進去,佔地面積不小。越前凜將車鑰匙交給門童,帶上墨鏡拿著包包,越前凜進了俱樂部。
  「小姐,是第一次來吧!我們俱樂部為第一次來的客人特設免費的體驗項目。」引導的服務生,很恭敬的為越前凜做著介紹。「接下來,我將帶領小姐參加我們俱樂部的設施。」
  越前凜跟著引導的服務生從一樓到四樓看了一遍,一樓是休息大廳,設有游泳池,二樓是室內網球室,三樓是劍道室和柔道室,越前凜在劍道室的門外,看著指導教練是上泉家的弟子。柔道室越前凜沒去看,跟著引導的服務生上了四樓,四樓是自助餐區和休息區,休息區內設置了十幾間貴賓房,自助餐區裡有國內外數十種食物。越前凜沒想過自己當初只是說了個經營方向,現在的規模要比她想的還要大,爸爸真是個會經營的人。室外有高爾夫球的場地,場地正在擴建中,現在還不沒開放。
  引導的服務生竭力的介紹著,詢問越前凜要體驗哪幾項。
  「我想見你們經理。」越前凜拒絕了體驗。
  「這個,我們經理最近都沒來俱樂部。」服務生有些為難的看著越前凜,別是來找茬的吧!
  越前凜點點頭,也沒為難服務生,「那去劍道室好了。」
  越前凜沒換道服,進了劍道室,看著劍道室的教練,讓她來幫老師檢驗下這個弟子到了什麼水平吧!竹刀是隨手從學員那裡借來的,越前凜的步法是陰流中最純正的,看得教練一愣,想著眼前的人是老師的哪位弟子。「精神不集中。」伴隨著說出口的話,越前凜手中的竹刀已經舞向得分最高的那點。
  教練快速的用竹刀擋住,握著竹刀的雙手頓時被震麻了。
  「還可以,不過分心可是練劍道最忌諱的。」越前凜將竹刀歸還給學員。
  「嗨!」教練受教的行禮。
  剛剛引導的服務生鬆了口氣,他都快真的認為這個少女是來找茬的,想要給經理打電話了。
  越前凜在俱樂部辦了一張貴賓卡,出了越前俱樂部。她離開這裡四年,四年裡她沒跟家裡有任何的聯繫,包括花神蘭雪。四年她拿到慕尼黑大學最冷門建築系的學士學位,劍橋的心理學和倫敦大學的電子工程修了一半的學分,最後卻放棄了修完。四年裡越前凜遊走在英國和德國間,建立了一個很穩定的消息網。在四年之約即將到期之時,回到了日本。越前凜在越前家門口停了車,回日本後她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找一處地理位置很好的地方並且已經申請了東京大學的情報學環?學際情報學府和情報理工學系統研究科入學考試。
  打開大門,看著院子裡熟悉的景物,四年來第一次,越前凜發現自己是想家的。熟練的打開房門,裡面的傢俱沒有變樣,坐在沙發裡,越前凜第一次發現沙發是如此的舒服。放下手中的東西,越前凜上了二樓,推開原來自己住的房間,裡面的保持著乾淨,窗戶是開著的,想來是媽媽天天都過來打掃。躺在床上,越前凜熟練的從枕邊拿出一本書,裡面書籤還是夾在原來的那頁,越前凜隨手翻動了一下書的內容,然後又放回了枕邊,起身下樓。
  「是凜嗎?」四年一個女孩該有什麼變化?身材上的變化是最為明顯的,原本只是略微高挑的身材變成標準的模特體型,只是那張平凡的臉沒有多大的改變,卻讓人感覺到那臉上帶著一張無法看透的面具。
  「媽媽。」越前凜快步走下樓,抱住媽媽。這一刻她才清晰的明白了,為什麼四年來她從沒想過和家裡聯絡,她怕這種想家的情緒控制著她放棄她要做的一切。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越前媽媽抱住女兒,這個讓她擔心了四年的女兒真的回來了,終於回來了。越前媽媽緊抱著自己女兒的後背,感覺到女兒帶著不明顯的顫抖的身軀,臉上佈滿了臉水,她的女兒回來了。
  
  二人平靜後,越前媽媽才想來給越前爸爸打電話,將女兒回來的消息告訴老公。拉著女兒的手,越前媽媽有好多問題想問,卻不知道先問哪個好。女兒離開四年,唯一一次聯繫是她到達德國之後的保平安電話,然後女兒就再也聯繫不上了,當越前爸爸前往女兒報的那所慕尼黑的那所高中找人時,女兒已經拿了畢業證,入了慕尼黑大學。找到慕尼黑大學,找到女兒的院系時,教授告訴越前爸爸,越前凜同學去了英國的劍橋大學的心理學考試,越前爸爸以不影響女兒學習,托教授轉達「回來後一定要與家裡聯繫」後便回了日本。只是他們等了三年,女兒卻一個電話也沒打。後來越前爸爸再去找人時,慕尼黑大學稱越前凜同學已經完成了學士學位的進修,畢業了。
  看著坐在身邊的女兒,越前媽媽已經沒有了責罵的想法,責罵又有什麼用,從女兒出國的事情上看,女兒是多麼的倔強,她認準的事情誰也勸不了,還好當初她離開時,定了四年之約。
  越前爸爸匆匆的趕了回來,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女兒,路上想好責罵的話語,一句也說不出來,所有的責罵此時也能只換成「回來就好。」
  越前凜坐在沙發上,向父母匯報著自己四年來在國外的生活,這些生活都是關於學習的內容,她有一個學士的畢業證,有一個心理學的國際通行證,有一個電子工程的上崗證,就是日本承不承認不知道。越前媽媽聽著女兒的那二個學校居然沒念到畢業,連忙問為什麼。
  「等學習後,才發現不是喜歡的。」越前凜很平淡的回答。
  「回來後有什麼打算?家裡開的俱樂部也見了規模。」越前爸爸問著女兒的打算,女兒已經20歲的大人了,要做些什麼?如果她喜歡建築,出些錢讓她弄個小的工作室他們也是有能力的。
  「我在國外就申請了東大的研究生。」越前凜沒有說出她報的是什麼專業,說出來他們是不會同意的。
  「東大離家裡……我去收拾房間。」越前媽媽想說什麼沒說完,被老公用眼神盯得上樓給女兒收拾房間。
  「門外的車是你的?」
  越前凜點頭,沒什麼不能承認的。
  「什麼時候回來的?」
  「一個星期之前,回來後在東大附近找房子。」
  「凜,告訴爸爸,你的錢都是哪來的?」
  「打工。」她是有打工,只是這個打工的錢賺的有些危險。
  越前爸爸點頭,沒有再問,他知道國外的消費,打工賺錢是留學生都會做的事情,節省的留學回來會打一大筆錢,以女兒的性格,自然能歸到節省的那一類裡。「不準備住在家裡了?」
  「休息時會回來,而且我只是申請了,學校還沒說一定招收我。」
  「行,那就先在家裡住幾天。」
  「好。」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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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章

  東京大學的入學考試的通知,很快就到了。越前凜在填寫報名資料時,只寫了有心理學的國際通行證和建築資格證。情報學環?學際情報學府和情報理工學系統研究科,是國際間少有的二門學科,越前凜沒想過會在這二個學科裡貢獻什麼特殊的力量,只想學成後可以學以致用。情報學環?學際情報學府和情報理工學系統研究科的報名沒有什麼特殊的要求,和別的學科一樣,要經過筆試和面試,當然如果你的筆試要是能得到哪位教授特殊的青睞,也可以不經過面試這一關。越前凜倒沒擔心這些,她有著十足的把握可以進入二門學科裡的其中一科,只是越前凜還沒想好要學哪一個。
  越前媽媽不反對女兒考研,反而很是支持,雖然考上研後,只能在有時間時才能反回家裡,但也比失蹤四年沒有聯繫來得強。與其反對後讓人找不到,不如同意後要求她有時間一定要回家。越前爸爸對考研卻沒報多大的希望,研究生不好考,東大的研究生更是不好考,但還是希望讓女兒試一試,考不上家裡也是有錢供養她的。已經讀高中的越前綺一是真心的贊成,現在失業壓力太大,姐姐留學回來後不是嫁人就是就業,與其選擇嫁人不如去考研。於是在家人一致同意的情況下,越前凜進入了考研前的衝刺,只是這個衝刺似乎越前凜一點都沒有緊張的樣子。
  
  越前凜回到東京後,除了家人外最先聯繫的人,不是小孩,不是上泉家,而是乾貞治。當乾貞治接到越前凜的電話約他見面時,乾貞治真的嚇了一跳。二人約好了時間後,越前凜便開車出了家門,去銀座裡的某個酒吧!
  進了酒吧,越前凜讓服務生找一個很安靜的包房,點了一瓶特基拉日出後安靜的等著人來。
  乾貞治是獨自前來的,他還記得越前凜說過以後有數據方面的工作要找他。離開四年歸來的越前凜,除了外貌的改變外,氣息也變得更加的沉穩。乾要了一杯清水,如何是談什麼工作,他希望自己能保持清醒。
  越前凜直接說出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然後看著乾,「我需要一個對數據很敏感的人,你值得我信任嗎?」
  乾貞治看向越前凜,她就這麼的自信的認為自己不會拒絕?她問的很高桿,沒問他反不反對,而是問他能不能信任。乾貞治推了推眼鏡,伸出手,「如果你介意我時常的八卦,我值得你信任。」
  越前凜同樣伸出右手,「那麼合作愉快,我歸國的消息希望不在你八卦之例。」國外的四年讓越前凜學會,一個支點,必須有多個翹板才能支起地球。同樣的,一個人是不可能掌握到大量的信息,合作是必然的選擇。
  乾貞治推了推眼鏡,「很抱歉,你歸國的事情已經被我傳了出去。」
  越前凜啞然,卻也突然覺得乾很聰明。「那麼我只能祈禱我不是受重視的八卦新聞。」
  「你失望了,已經有四個人從我這裡買走你的電話號碼。」
  乾貞治,不可小窺。越前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要不要讓我幫你再增加些收入?」
  乾貞治挑了挑眉,推了推眼鏡,「交易是什麼?」
  「一個月這內,我不希望有人打擾到我。」
  「好。」
  「到年底的某一天,我會是東大的一員。」越前凜壓在桌上一張會員卡,「男士付款紳士的行為。」說會拿著包就走了。
  乾貞治招來服務生付款時,發知道這家酒吧消費是多麼的高,入門費用就2.5萬元,剛剛越前凜的一杯酒要3萬元,一杯清水居然也要了1萬元,用會員卡免掉了0.5萬元,正好是他賣出越前凜電話的錢數。乾貞治此刻很肯定的——越前凜很可怕。
  
  考試對越前凜來說,或許有些困難,考卷上的題目都不是越前凜能答出來,不關專業,不關政治,跟情報看似沒有任何聯繫,越前凜拿著考卷看了近十分鐘,在別人快速的答題時,她只是認真把考卷從頭看到了尾。然後思考了一下,才慢慢的答起卷紙,冷靜的在卷紙上寫下自己的觀點。除了這張考卷,還有一張用多國語言匯總的一段文章,裡面越前凜認得四種,中文,英文,德文和日文。其它的地方越前凜完全是靠蒙的。
  從考場出來,越前凜淡淡的看著出現在考場門口的人,三年沒見過的人,就這麼站在眼前。
  「什麼時候回來的?」那人的聲音雖然冷冷的,卻能給人很安全的感覺。
  「快一個月了。」越前凜很平淡的回答。風吹亂了越前凜的頭髮,卻沒吹亂越前凜的心,這個男人不是她可以配得上的。
  「還走嗎?」男人站在那裡靜靜的望著,眼鏡下的雙眸不再是冰冷的。
  「不走了。」越前凜淡淡的回答。
  「我送你回去。」
  「我有開車來。」不經意的拒絕著,聲音淡淡的,已經是第二次這般的拒絕他,上一次是在德國,這一次是在日本。
  
  開著車,越前凜漫無目的的行駛著。一直開到了海邊,越前凜才熄了火,下了車,赤腳走在沙漠上,越前凜望著大海,自己什麼時候會有這般的性格。越前凜撿起被海浪推上岸的貝殼,不知裡面的珍珠成熟沒?蹲在地上,越前凜用手挖了一個很深很深的坑,將貝殼埋了進去。以前曾經聽過一位老人說過,如果有煩惱,就到海邊撿一個貝殼,把它當成煩惱埋進沙灘裡。越前凜學著做了,只是她忘記了那個老人還說過,埋得淺的煩惱不必擔心,埋得深的煩惱才是不能解決的,在埋時要選擇面對或是忘記。
  用海水洗淨了手,越前凜回到車上,回到她的人生軌跡裡。
  離開的越前凜不知道,在她走了不久,有人站在她剛剛埋貝殼的位置上,取走了一枚貝殼。
  
  筆試的合格在越前凜的預料之中,在筆試的第三天,二個學院分別打了電話通知她面試的時間。越前凜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家裡,只是院系被越前凜隱瞞了,父母當她報考的無非是建築學的研究生,說要慶祝一下,越前凜以還要準備面試拒絕了。父母想想也對,這要慶祝了,等知道面試沒通過,女兒心裡多少會失落的。但晚餐時,越前媽媽還是做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餐。回了房間後越前凜收到二條未知名的短信息,內容均是恭喜她考試通過,面試加油。
  越前凜看著消息,猜想著將她賣掉的人是誰,從乾貞治說把她手機號賣人後,她就換了一個號碼,那個號碼只是跟乾聯絡時才會用到。這個號碼只有家裡人才會知道,賣了她的人只有家人,爸爸是不會說出自己的電話的,那麼只有媽媽和弟弟了。發消息的人是誰越前凜大概能猜到了,按了退出,越前凜沒有回復。
  
  面試,越前凜看著面前的幾位考官,其中還有二位軍人,越前凜平靜的在他們的氣場裡站著,淡然的不受他們身上發出的不友好的氣息。沒有問題,越前凜走出了面試的考場。二個學院,不知道她會進入哪一個。
  出了面試的考場,越前凜很佩服乾貞治,居然會安排得如此的巧合。對上一雙指責的雙眸,眨啊眨,眼睛裡居然就泛起了淚花,然後就見一個不再是嬌小的少女撲了過來。越前凜只能張開雙手,讓小孩撲到懷中,輕拍著小孩的後背,安撫著。小孩越想越憋屈,為什麼第一個知道她回來的不是自己,為什麼自己要通過別人才知道她回來的消息,小孩此刻有種她最終仍是被拋棄了的感覺。撲在越前凜的懷裡無助的哭著。
  越前凜沒有言語的安慰,她是真的不想將小孩再帶進那個圈子裡,從那次看著她和冰帝的那些人自在的開著玩笑後,越前凜就發現了小孩不再是以前無依的小孩。
  「姐,你知道ナよれよ嗎?」
  越前凜點頭,她當然知道ナよれよ,那是近年日本境內有名消息販子,越前凜低著頭看著小孩,難道是……
  花神蘭雪認真的點頭,她別想把自己拋在外,不管她想的理由是什麼,都不可以。
  越前凜無奈的笑了,揉了揉小孩的頭,「很期待Brachychiton和ナよれよ的合作。」
  花神蘭雪揚起笑容,她已經期待了很久,能夠站在她身邊的位置。
  
  晚上越前凜在家裡看小說時,接到了一個電話,「情報學環?學際情報學府和情報理工學系統研究科,如果只能選一個,你會選哪個?」來電話者沒有報出自己的名字,只是用著平淡的聲音問著。
  越前凜深思了一下,「學院間有很大的區別,當初二個都報就是因為二個都很感興趣,有種賭大小的感覺,錄取哪個就是哪個。」越前凜想了一下後,才回答。
  電話那端沒說什麼掛斷了電話。
  


三五章

  沒接到入學通知之前,越前凜生活得很平淡,明天出門的次數屈指可數,每天都在重複著早晨出去跑步,白天去俱樂部運動,晚上院子裡散步的生活。誰會想到這般乖秀的人會是歐洲各地正想方設法要找的人。
  歐洲最近很亂,出了不少大事,想要找到準確的消息,首推的但是Brachychiton。Brachychiton誰也沒見過,聽到有人傳Brachychiton被人迫害時,歐洲各界憤怒的紛紛表示要找出下手的人。之前在傳出Brachychiton被迫害時,曾有一個沒什麼名氣的殺手囂張的表示是自己動的手,於是現在這些著急想要找出Brachychiton各界人士瘋狂的對這名殺手進行圍堵,終於在倫墩的某個小巷內將人圍住。此殺手之前只是想借Brachychiton出名後,被圍堵的人絞殺。
  越前凜淡然的看著新收到的消息,指尖輕點頭桌子,嘴角帶著一絲可有可無的笑容,如果此時誰見這抹笑容,定會覺得寒意襲人。越前凜起身出了房間,「媽媽,我出去見個朋友。」
  「晚上不會早點回來。」越前媽媽一直覺得回國後的女兒更是沉靜,平時跟朋友都沒什麼聯繫,以前還總有花神家的孩子來找她玩。女兒回國後跟誰也沒聯繫,之前自己把她電話告訴幸村家的,也不知他們有沒有聯繫。女兒突然說出去見朋友,會不會是……
  越前凜沒在意媽媽說的話外音,一襲黑色連衣裙,手拿黑色小包,踏上一又黑色高根鞋出了房門。上了自己的車後,越前凜帶上一副黑色墨鏡,啟門汽車。
  
  越前凜是去見一個人,一個今天早晨剛剛從國外飛到東京的某跨國公司的機要秘書。進了賓館越前凜找了一套打掃衛生的衣服,給自己的臉上化了幾個皺紋,脖子上也弄了幾個褶皺出來,帶上膠皮手套、口罩和帽子後進了那位秘書的房間。從那個房間出來後,越前凜換回原來的衣服,把剛剛自己穿過的打掃衛生的衣服扔到了馬桶裡點了火化成灰燼後才離開。
  這位代表著某跨國公司來東京談判的秘書匆匆定了飛回本國的飛機回國。
  
  「下面國際新聞,」電視的畫面裡出現一個高聳的大樓,「據英國倫敦的記者報道,之前一直被各界猜測的政黨選舉,在東京時間24日零晨出現突變,原來一直得票率很高的XXX,昨天被暴出性醜聞,並參與了多宗商業賄賂案,因而主動退出政選,XXX的退出代表著XX黨派在此次選舉中……」越前凜起身離開了客廳。
  此後英國裡的高層對Brachychiton的消息保持著淡處理,不參與任何關於Brachychiton的行動,無論外界如何傳言Brachychiton。
  
  越前凜收到東京大學的入學通知書一點都不意外,只是沒想到從創辦情報學環?學際情報學府以後沒有女生加入被她打破。通知書上的日文並不是情報學環?學際情報學府的科系,而是標著工程管理,只是在工程管理的後面帶著一個撒菱( makibisi)的圖標。撒菱是日本忍者的武器之一,被情報學環?學際情報學府設為學府的代表標識。越前凜看著入學通知書揚起一抹笑容,拿著通知書越前凜讓父母看著。
  越前爸爸很為女兒欣慰,越前媽媽很是興奮的表示,要慶祝一定要慶祝。越前綺一放學回來就聽媽媽說週末要請朋友到家裡的俱樂部玩,俱樂部特別開放免費一天,為慶祝他們家的寶貝女兒考上了東京大學的研究生。
  越前綺一拿著手機發出一條邀請的短消息。越前凜換著傳統的和服坐上爸爸的車去往上泉家,回國後越前凜一直沒有到上泉家拜訪,拎著禮品盒,不知上泉老頭會不會跳起來罵人。
  上泉雅尚真如越前凜想像的那般,跳起來中氣十足的半了十多分鐘後,才停下來看了看越前凜,「換衣服,我們打一場。」
  越前凜行禮,跟著上泉家的僕人起身換衣服。
  劍道,越前凜握著竹刀,看著對前的上泉雅尚,是他老人家將帶她到劍道的無限大的世界,讓她認識到自己那時玩的劍道帶皮毛都不如。
  上泉雅尚看著越前凜眼神裡的執著,嘴角上揚,這個他力排他人阻力非要也為入室弟子的女孩,如今可以成為陰流派的代表人物了。
  越前爸爸在門外認真的看著女兒的動作,記得還在是凜小時候剛剛學劍道時,女兒就是這樣的表情,現在女兒長大了,見到女兒這麼執著的帶著興奮的表情的機會少之又少,女兒從出生到長大最讓人省心,卻也最讓人擔心。她總是很認真的做著每一件事情,總是會在父母想不到的時候為自己計劃好每一步要怎麼走。從出國,到歸國考研,她從沒問過父母的意思,這讓做為父親的自己覺得不能做為女兒的依靠很無能。
  
  週末?越前俱樂部裡來了許多的人,有越前媽媽的朋友,有越前爸爸的合作夥伴,還有越前弟弟請來的人,越前凜的朋友不多,請來的也就只有花神蘭雪和乾貞治。當花神蘭雪看見乾貞治時,花神蘭雪很不滿的拿著竹刀攻向乾貞治。乾貞治只是推了推眼鏡,「越前凜會叫停的機率為零。」然後側身進了男衛生間,花神蘭雪站在男衛生間門口冷笑,飛腿踢向衛生間的門,只是乾貞治沒踢出來。反倒是……
  鳳長太郎站在衛生間的中央,瞪著大眼看著花神蘭雪。
  「乾貞治,我要殺了你。」花神蘭雪咆哮了,她從來沒這般的偷人過,此仇不報,她不姓花神。
  鳳長太郎無奈的走了衛生間,將花神蘭雪拉走,對上正看好戲的越前凜,淡淡的點頭。
  越前凜無趣的聳了聳肩,好戲看夠了,她得到樓上見客了。
  今天俱樂部的四樓人很多,越前凜進到自助餐區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紛紛的行禮打招呼。
  「凜,德國好玩嗎?」說話的是比四年前長高了不少的不二周助,面部的表情跟以前一樣。
  越前凜淡笑的看著不二周助,「德國啊,不二君去看看不就清楚了。」不二周助瞇著眼睜開又瞇起,速度很快,越前凜看到了,卻不在意。
  「凜,回國都不到幸村阿姨家來玩,阿姨很是想你呢!」幸村媽媽拉著越前凜的手,微笑的說著。
  「一直忙著考試,以後去神奈川一定會去拜訪。」
  「呵呵,凜可是答應了噢,別到時到了神奈川不到阿姨家。」
  「凜,來給老頭子泡杯茶喝,四年沒喝過你泡的茶了,你不會是忘記怎麼泡了吧!」上泉老爺子一上樓就叫著要喝茶。
  越前凜向幸村媽媽道聲「抱歉」後,向上泉雅尚的身邊,「老師,想喝茶晚些凜去您那裡,這裡沒有茶具的。」
  「上泉老頭,怎麼就因為一杯茶難為小輩。」另一個爽朗的聲音從電梯裡傳出來,走出一老一少,老人開口打趣著上泉老爺子。
  「手塚爺爺許久不見。」越前凜向從電梯裡出來的老人行禮。
  「真的是很久沒見了,聽國光說之前他在德國治手傷時,你經常去看他,以後要常到家裡來走動。」手塚老爺子的聲音很硬朗,底氣很足。耳朵正常的都能聽到手塚老爺子剛剛說的話。
  越前凜淡笑的,「手塚爺爺進裡面休息。」既沒有肯定手塚老爺子的話,沒也否認。
  越前家的人看向手塚老爺子和手塚國光的眼神變了變,越前媽媽聽到越前凜的話,立刻熱情的招呼著手塚老爺子。
  上泉老爺子哼了哼,「凜,我覺得手塚家的可配不上你,那二個很溫柔的倒是很適合,看看蘭雪,就應該知道找男友要找溫柔的。」上泉老爺子看著一個男生拿著果盤端給花神蘭雪,很好心的提醒著越前凜。
  越前凜微笑的聽著,沒有反駁。
  被上泉老爺子點名的二人,很禮貌的向上泉老爺子行禮。
  
  「姐,你不覺得這個慶祝會變像成為相親大會了嗎?」花神蘭雪躲進越前凜站著的角落裡。
  「隨他們喜歡。」越前凜手裡拿著一杯清水。
  「有人說Brachychiton在日本東京,是一位中年婦女。」
  「是嗎?」
  「姐。」花神蘭雪有些不滿的叫著。
  「我們管不住別人的嘴。」越前凜很淡然。
  花神蘭雪看著越前凜,她越來越不懂,在她以為她終於可以站到她的身邊,卻又悲哀的發現,她們之間又有了距離。
  「不要想那麼多,」越前凜拍了拍花神蘭雪的肩膀。
  「可以和你聊聊嗎?」角落原是很不易被人發再現的,從花神蘭雪走過來便引起了注視。花神蘭雪向越前凜吐了吐舌頭,「我去找長太郎。」
  越前凜望端著果盤的人,「我不擅長聊天,你似乎選錯了對象。」
  「沒開始聊,又怎麼知道能不能聊到一起?」
  「你真的是手塚國光?」
  「不會有第二個。」
  「想聊什麼?」
  「聽乾說你在東大附近買了房子,要出租嗎?」
  「房子太小,不夠出租。」
  「賺些零用錢也是可以的。」
  「我的零用錢不少。」
  「聽說你的隔壁搬去新的主人。」
  「那些跟我有關係嗎?」越前凜拿著已經喝空了的水杯走出了角落。
  手塚國光看著離開的人影,眼底一閃而過的情緒沒有人注意到。
  


三六章

  東京大學一個特別的學府裡,迎來新學生的進入,這些學生以男生為主,唯獨走在一群男生中的例外,她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一頭利落的短髮,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170多公分的身高在男生堆裡也能算個中等,不管從後面看還是從前面看,沒人會發覺這是個女生。如果不是學府大樓的大廳裡有個簽到的本子,沒有人會發現她是女生,一個被情報學環?學際情報學府破例錄取的女生,在簽到本上,寫下名字和性別後沒理會別人的目光,走向二邊的白板上箭頭指向的地方。
  進了指定的地方,看著超百坪的房間裡連一張椅子都沒有,別說椅子,這個房間裡連個窗戶都沒有,房間裡沒有除了人沒有多餘的東西,唯有一扇現在是開著的門。走到房間的角落裡,越前凜調息坐禪。不管身邊來過誰,走過誰,只要沒向她發現不友好的信號,她一率是無視的。
  情報學環?學際情報學府每年只招收十二人,這十二人中不只是日本人,全國各個國家的人都在其中,誰也沒有優待。今年情報學環?學際情報學府的十二名同學,分別來自日,中,美,德,俄,韓,英等七個國家,其中日本和中國各有三人,美國為二人。這些信息在昨天半夜傳到越前凜的郵箱中,發件人的代碼為M。越前凜從家裡出來時很早,同家人道別後開車到東大附近她自己的房子,拿著媽媽給她準備的行李,站在大門口準備打開大門時,越前凜想起幾天前手塚國光的話,越前凜打開大門,拖著行李越過院子打開房門,越前凜連視線都沒移動一下。那個房子裡住著誰,越前凜一點都不好奇,倒是在知道自己住在這裡後,花神蘭雪很不放心的調查了周圍的住戶,然後很神秘的發出怪怪的笑容,越前凜也沒理會。放好了行禮,越前凜換好一套黑色運動服出來把車停在院子裡才鎖門離開,越前凜在那天所謂的慶祝的聚會結束後就把留了很久的頭髮剪掉,清爽的頭髮被媽媽念了幾天。
  十二人已經都進入了房間,幾個男生都不約而同的望向坐在角落裡坐禪的女生,卻沒人過去打擾,幾個西方的友人用眼神相互傳達著各種信息。房間裡沒有人用言語交流,眼神的溝通便成了唯一的溝通方式,雖然對坐在角落裡的女生好奇,但誰也不會上前的,誰都不知道這間房間裡藏著什麼,他們還沒想過第一天報道就被退學。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裡的人互相打量完,紛紛找了地方坐了下來,想著自己的事情。沒有聚在一起的現象。房間的門被拉開,進來一位身裝軍裝的軍人。軍人先是打量了一下房間裡的人,視線的落點停在依舊平靜的坐禪的越前凜身上。「現在你們這些人在26英文字母中選一個屬於自己的代表。」軍人是用英文開的場,沒有自我介紹,沒有互相介紹。
  「S」越前凜第一個報出代號,眼未睜開,如果不是這裡只有她一個女生,大概不會有人猜到是誰發的聲音。
  其它人紛紛的報出自己的代號。
  「我是E,情報學環?學際情報學府有三年的學習期,這期間你們會被分別分到不用的學院學習各類的知識,沒人要求你們樣樣精通,但必須要精通至少六學科的知識。最後二年是情報學的課任訓練,這個大樓在你們前三年除非你申請退學可以過來,不然我不知道在這個大樓周圍看到你們的影子。」軍人停頓了一下,「三年只是大概的時間,我們會看著你們的專業課,在達到要求後,會通知你們回到這個房間裡。」軍人的語氣突然沒有剛剛的嚴厲,但,「記住你們是來學什麼的,出了這個房間你們之間最好沒有任何的交流。」氣勢比開始還要猛烈。
  
  出了大樓,越前凜望著陽光,果然她已經適應了在陽光下生存,剛剛在那個沒有窗戶的房間裡居然讓她有很不安全的感覺。手裡握著抽的學習內容,越前凜沒有好奇的馬上看,只是放進運動褲中,慢慢的漫步在校園之中。
  這個季節的校園裡,銀杏樹葉已變黃,樹下,小路上滿是銀杏葉。越前凜就慢慢的走在這片銀杏樹中,有時會放慢了步調,或是停下來看著年輪已是二位數的銀杏樹,片片飛舞下的黃葉成了斑點的帶著孤單的背景。
  「卡嚓。」一個相機拍照的聲音打斷了越前凜前行的腳步,回頭望向手拿相機的人。
  「凜是來報到的嗎。」不二周助把相機收起邁開步子走到越前凜的身邊。
  越前凜看著不二周助放相機的包,「嗯。」越前凜收回視線,轉身繼續看著剛剛她看的那棵樹。
  不二周助望著越前凜看著的那棵樹,這棵樹有什麼不同?
  「它快死了。」越前凜像是猜到了不二周助的疑惑,開口解答。
  不二周助望那個銀杏樹,並沒發現與其它不同之處,不二周助是學生物科學的,其專業涉及面相當廣,包括植物學,動物學,微生物學,神經學,生理學,組織學,解剖學等等。對植物的研究雖然不比農學部的學生,但也不至於什麼都不懂。
  越前凜沒多做解釋,繼續往前走。不二周助看著那棵銀杏樹,再看慢慢遠去的人,原來瞇起的眼睜開,這四年她經歷了什麼?
  
  天空是乎是有意配合越前凜般,剛剛陽光普照的好天氣,此刻陰得如黑夜般,越前凜已經邁著步子往家走,進了家門,雨也下了起來。雨很大,打在窗戶上帶著敲擊的聲音。越前凜的生活是無聊的,是枯燥的,一本書便是她一天的全部,這本書可以是小說,可以是專業書籍,可以是文獻,也可以是打發時間的雜誌。越前凜不會覺得無聊,但自認自己是無趣的人,從沒想過自己會引來這麼多人的注意。
  越前凜坐在房頂的閣樓裡,這裡擺放著許多機器設備,越前凜手裡拿著一本書,眼睛卻注視著設備中的一個屏幕,那裡顯示著她大門外的景物,這已經是圍著她家轉的第四拔人了。越前凜不確定這些人是來做什麼的,認真的看著這些人在四周轉時仰望大樹認真的想要找什麼的樣子,她沒傻到再把監視的器材放到大樹上。那些人轉了幾圈沒發現什麼就離開了,越前凜沒有出去,而是指尖敲著椅子的扶手思考著這些人的來路。
  越前凜從屏幕裡看著隔壁家的房子,也許可以利用一下。這些人晚上必然要進房子裡的。
  
  越前凜所想的利用並不是進到隔壁裡觀望自己的房子,而是換了一套黑色的運動服,站在隔壁的房頂看向自己的房子。盤算著現在的時間已經過了深夜,難道自己太過小心了,還是他們猜到自己會有所防範而不會這麼快的直接暴露目標?一片安靜的街道突然出現汽車行駛的聲音,卻不見有車燈閃過。越前凜的嘴角泛起笑容,她猜得沒錯。
  汽車上下來四名男子,從牆翻進了院子,打開門時用的道具越前凜沒看清,只見三人進了房子,一人守在門外。很好有組織有預謀,要不要下去活動下身體?越前凜還在思考要不要下去,已經有人快了越前凜一步翻牆過去。越前凜看著那道身影,突然想成聚會的那句話,「聽乾說你在東大附近買了房子,要出租嗎?」 「聽說你的隔壁搬去新的主人。」此刻越前凜真的想問問乾,他到底把自己賣了多少錢?
  嘴角泛起一絲笑意,越前凜看著原本站在門外守著的人已經被無聲的打倒在地,越前凜找到一個安全的落腳點,飛身跳下。自己的房子,怎麼也得出把力吧!
  無聲的靠近要進房門的人,那人本能的出手襲向靠近的人。靈敏度很高,越前凜給了一個很高的評價,躲過襲來的手。那人看清了是誰後停下了出手的動作,只是看著應該在房裡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越前凜比了個「跟我來」的手勢,然後走向房子的後面,那裡是廚房的後門。進屋後,從廚房有一道直接能往頂層閣樓的門,那個門很不起眼。到了閣樓,越前凜看著屏幕裡的畫面,那三個男人在房間裡搜索著。越前凜轉著看向站著的人,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一絲笑容,那笑容裡代著的不知是苦還是甜。
  那人轉身從進來的地方出去,越前凜坐在椅子裡,看著屏幕裡的三人,久久沒有反應。應該想到的不是嗎?越前凜收拾剛剛流露出的複雜的表情,冷冷的看著屏幕裡的人,心已變得冷冷的。越前凜拿起供在一旁的太刀,起身要出去,卻在屏幕裡看到意外的一幕。
  那人沒走!握著太刀的手緊了緊,下樓的越前凜嘴角泛起美麗的笑容,她聽到自己心的一角有了開裂的聲音。
  
  三人搜索房間不同,分開解決很是容易,越前凜從樓上下來時,其中的二人已經被放倒,看著二人的容貌,越前凜直奔第三人的所在的地點。
  越前凜進到房間,第三人已經被放倒。「你受傷了?」越前凜難得的說話帶著一絲起伏,快步走到那人身邊。
  「沒事,先把這幾人處理一下吧!」那人的聲音依舊冷咧,卻能讓人發現一絲的溫柔。
  越前凜點點頭,把太刀放到那人的身邊,開了燈,很速度的將人綁好,四人被綁到門外。越前凜將四人扔到他們開來的車裡,丟下一張紙後進了屋。
  「我幫你處理下傷口。」越前凜拿著藥箱進來時,那人躺在自己的床上,睡著了。越前凜小心的處理著傷口,那傷口不深,應該是被刀刮傷,所幸刮得並不深,只是傷在左手臂。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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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章

  當太陽從東方升起時,代表著新一天的來臨,越前凜站在窗前,一夜未眠的她,想著什麼讓人猜不透。依舊是個沒有表情的臉,靜靜的望著窗外,似乎窗外有什麼特別的景色吸引著她。昨天被雨淋過的土地因昨夜打鬥而被踩得泥濘不堪,院子外的汽車早已消失。原本越前凜可以尾隨去看一下的,但……透過玻璃窗,越前凜看著在床上睡著的人,視線又移到窗外的□。越前凜很清楚沒有跟去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麻煩,很清楚看不見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事實,很清楚一旦有了第一次破例後面的破例便會很多很多,可是她還是破例了。越前凜清楚的知道,破例意味著什麼。
  站在窗前,越前凜平靜的面容下,思緒卻是複雜的。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底看不出一絲的波動。轉身面對已經醒來的人時,情緒的波動已經不像昨晚,帶著慌張,帶著擔心,而是平靜的不帶著波動,「手臂沒什麼問題,我已經幫你處理過了。」
  「謝謝。」
  「應該是我向你道謝,昨晚謝謝你了,手塚君。」越前凜很認真的行禮。
  手塚國光皺著眉,昨天那個緊張的人彷彿就像是他夢中想像出來的般,那麼的真實卻如同虛幻般。手塚國光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他以為她讓他看到閣樓裡的那方天地,是對他的認可。現在看來,應該是為了嚇跑自己。認真的與她對視著,想從她眼中看出不同,卻無奈的發現,「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句話在她身上根本就是沒什麼作用,從她的眼裡看到的只是無波的情緒。
  越前凜沒有避開手塚國光的對視,二人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從她選擇這條路開始,她就已經預感到她的一生會是什麼樣的,如果短暫,她已經準備好隨時入地獄。如果很長,她已經做好了孤老的準備。她和小孩是不同的,小孩經手的消息都是商業上的,無非是她能早一步知道什麼政治策略,是純白的消息,退出時也不會有混水。而自己經手的消息,都是生死邊緣的,這也是為什麼誰也不知她長得是什麼樣子,不知她性別的原因。她什麼消息都敢賣,政治醜聞,走私,黑道火拚,商業醜聞,就連殺手的身份,她都敢賣。這樣一個灰黑色的消息販賣商,隨時都會被人反撲,她公開的銀行帳戶裡的錢,她只支取了一次,那是某個國家地震時,直接劃到了國際紅十字會的賬號。死盯著那個賬戶的人,被Brachychiton的行為弄得很糊塗,沒有人知道Brachychiton為什麼會把錢捐出去。那是多大一筆錢,夠一個中小型國家一年的財政支出。
  當人們想到Brachychiton是什麼意思時,那些看著賬戶的人木然了。那是一種生長在高原或是荒漠中的樹種,雨季時,它吸收大量水分,貯存起來,到干季時來供應自己的消耗。可以為荒漠上的旅行者提供水源。人們只要在樹上挖個小孔,清新解渴的「飲料」便可源源不斷地流出來,解決人們在茫茫沙海中缺水之急。Brachychiton是一種純奉獻的物種,一個在荒漠中為人們提供活下去可能的特種。放到那個Brachychiton這個人身上,她每次賣的消息不都是讓一個面臨絕境的人突然大逆轉。在植物裡Brachychiton挽救了人類,到了干季來臨時,它因為身體沒了水份而面臨死亡,而Brachychiton在販賣消息後,就會得罪人,面臨的就是被追殺,也會被拿到消息的人反撲。
  Brachychiton就是在這樣的路上行走,能走多遠,越前凜沒想過,但已經走上了這條路就沒有了退路。
  與一個經歷多得能寫出一本厚厚的文獻的人對視,注定的是看不什麼,手塚國光似乎早就想到這樣的結果,起床,進衛生間,如同在自己家般。媽媽說過對冷漠的女生要死纏爛打,要臉皮厚厚的。不知道用在她身上有沒有用?
  越前凜看著自如的進到衛生間的人,眼底快速的閃過一絲複雜,可惜進了衛生間的人沒有看到。
  
  越前凜第一個學習的專業是法學部民主系,當她抱著書進入大課的教室裡時,引起數道目光的注意,越前凜卻不在意的找到前面的位置坐下。她習慣上課時要坐在前面,她不近視,但在前面可以聽得清楚,下課時也可以先離開。
  「凜,我可以坐這裡嗎?」溫文的聲音傳來時,人已經坐下。
  越前凜只是淡淡的回了句,「你不是已經坐下了嗎。」
  「選修?」
  越前凜點頭,該說是主修嗎?她一個被工程管理學院招收的研究生,出現在法學部民主系裡,她能坦然自若的坐在這裡學習,但好奇的人似乎不願放棄追問到底。
  「工程院還要選修法學?」
  「幸村君,老師已經進來了。」越前凜聲音很低的,抬頭看向前方。
  很少點名的教授,今天例外的點名,越前凜是最後一個,教授帶著玩笑的語調說著,「工程院的學生又出來大修了?」
  越前凜只是行禮,然後坐下。同學們的好奇就這樣的被老師的話繞了進去。幸村精市望著身邊的人,他覺得事情的真相似乎不像教授說的那樣,迷底似乎很讓人期待,他喜歡並享受挖謎底的過程。
  越前凜不喜歡與政治有關的東西,偏偏這個民主離不開政治,一堂課越前凜在別人看不出情緒異樣的表情下,隱藏著快暴走的情緒。越前凜承認,自己稱不上愛國,但骨子裡的東西是不能抹滅的,在她還是小四時,看過的有關中日戰爭的影片太多,這些影片的內容,已經深入骨髓,不是別人一、二句就可以改變的。壓下心頭暴起的情緒,越前凜發現,這個民主系一點都不適合自己,而這個第一選修的內容,怕是不會及格了。
  從學校出來,越前凜飛車直奔俱樂部,她需要將積攢在一起的負面的暴走的情緒發洩出來,今天的課程不過是一個突破口,讓她找到了發洩的理由。
  俱樂部裡除了游泳,其它的項目越前凜走了個遍,直到坐在自助餐區,吃掉二大盤食物後,越前凜才將失控的情緒控制住。已經忘記多久沒有這樣過了,她以為她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從俱樂部出來,越前凜開著車回到父母的住處,躺在床上,心平靜了下來。難怪有人說,家是心靈的港灣。一夜未眠,剛剛的大量運動,越前凜睡得很深,連房間裡進來人都沒發現。
  越前媽媽站在女兒房間門口,看看裡面的人。
  「媽媽,你在偷看。」越前綺一很肯定的帶著對媽媽行為的不滿的語氣。
  「媽媽怎麼會偷看,媽媽是光面正大的看。」越前媽媽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對。
  「小心姐姐不回來了。」越前綺一輕哼一聲,上次他帶個女生回家,媽媽就趴在門口偷聽,搞得女生一聽來他家玩都直搖頭。
  「你個小混蛋,你當姐姐跟你一樣?」越前媽媽給兒子一個爆栗,這兒子太不貼心了,還是女兒好。
  「媽媽,你們在做什麼?」房間裡被吵醒的越前凜看著媽媽和弟弟,無視著坐在她房間裡看書的人。
  「凜,醒了,餓不餓,要不要吃點心?」
  「媽媽,姐姐做的點心比你做的好吃。」越前綺一繼續給越前媽媽潑冷水。
  越前媽媽「啪」的又對著越前綺一的頭打了一下,「上泉老師來了,你睡醒就到俱樂部看看。」
  「好,我一會兒過去。」越前凜陪著媽媽一起下樓,一點兒都沒有招呼房間裡的人的打算。
  「手塚哥哥不一起嗎?」越前綺一覺得冷落客人是很不道德的,再說他上了初等部後才知道手塚國光多麼的厲害,能讓天才不二重視的選手怎麼可能會差,他在青學也參加了網球社,他知道手塚國光是什麼樣的人,從學長那裡聽說過手塚哥哥的事情。幾年後再次看見手塚哥哥,越前綺一突然覺得,比起不二哥哥,精市哥哥,手塚哥哥更適合站在姐姐身邊。不二哥哥和精市哥哥對姐姐的態度就像是好奇的貓發現了新的玩具,而手塚哥哥,則很認真的看著姐姐。
  手塚國光放下書,向越前綺一點頭。
  雖然他們二人都不是多話的人,但……越前綺一望向姐姐,她是很護短的人。隨著年齡的增長,越前綺一越發的覺得,姐姐是他們家突變的基因,她成熟得讓人看不懂,給人關心卻從來不讓人知道。姐姐很懂得保護家人,剛讀初等部時,帶著朋友回家玩,無意間發現了那間地下室,看著屏幕裡來往的路人和房子裡主要的幾個房間,追問了爸爸才知道,那是姐姐怕再次有人放火安裝的。他卻從來不知。姐姐是很會為自己規劃未來的人,從出國留學,到回國考研,沒有問家人的意見。姐姐看起來從來不讓父母操心,但他知道,父母最擔心的還是姐姐。
  


三八章

  民主系,越前凜再沒去過,交了一篇很辯證的論文,算是自己給自己結了業。不過那些看論文的教授們此刻大概會痛苦死,越前凜的論文中通篇全是對二戰時日本帝國的不認罪做法不滿,語言及其尖刻,還用了日、英二種語言,長度達近20張標準A4打印紙。越前凜下了苦工夫,將那些支持不認罪的,改教材的批得體無完膚。這些教授看著論文,如此激進的日本人,還真少有,這論文的給分成了難題。
  越前凜用長達一個月的時間把論文趕了出來,這一個月裡越前凜除了早晨晨跑外,沒邁出家門一步。留住爸爸媽媽那裡,越前媽媽很是興奮的每天準備許多有營養的東西給女兒大補充因寫論文而死亡的腦細胞。越前凜過得很安逸,越前綺一過得很滋潤,天天有好吃的點心可以哄女孩子不說,還有人在他結束訓練後陪他打網球,而且還是個高手,雖然他每天都輸,卻輸得心甘情願。
  「手塚哥哥,我姐明天回東大那人上房子住,這個算是你陪我打一個月網球的報酬。」越前綺一收好網球拍,手塚國光的用心越前綺一早就猜到了。
  手塚國光並沒有被人發現後的什麼特殊表情,只是很平淡的看著越前綺一點頭。這一個月越前綺一已經瞭解手塚國光那沒有表情下的執著,也習慣了那不變的表情。越前綺一不知道告訴手塚國光姐姐的行程對不對,他只是希望姐姐能能夠幸福。
  
  交了論文後,越前凜便回到自己的房子,一個月未住的房子裡面不只是有灰塵,還有明顯被翻動過的痕跡,越前凜站在屋子的門口看著看似翻動後被物歸原位的擺設,地上凌亂的腳印,應該是打鬥過後的印記。她的家什麼這麼受歡迎,受歡迎到有人到她家打架?當她家是搏鬥室嗎?步上閣樓,越前凜回放著她家這幾天錄像,看著誰這麼喜歡來她家光臨,考慮著要不要收些觀賞費,最近似乎很缺錢啊!
  越前凜從沙發扶手裡拿出電話,「乾,我這裡有很有趣的數據,要不要看看?」越前凜拉乾貞治下水之前對乾貞治做過調查,沒有人會想到,乾貞治的母親在未嫁人之前是日本三合會的會長女兒,因為嫁人而除了家籍。以乾貞治對數據的執著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家庭的情況,他外公現在可是只有他母親這一個孩子了,即使他媽媽被除了家籍,但有些事實是改變不了的。乾貞治在不知道她想做什麼數據時就能答應,可見乾貞治大約能猜到一些什麼。不可小窺!
  乾貞治來得很快,不過他不是一個人來的,後面還跟著一個人,越前凜對跟在乾貞治身後的人,只是皺了下眉,沒多做表示。
  「越前君,許久不見。」陪同乾貞治同來的人先開口打招呼,行禮。
  「柳君,許久不見。」越前凜很禮貌的回禮,向乾貞治投去掃去的眼神是凌厲的。
  「越前君,是我請求乾帶我一起來的,我對越前君說的數據很有興趣,我想越前君對我們手裡的一些資料也會很感興趣的,」柳蓮二拿出一個文件夾,遞向越前凜。
  翻看了裡面的大概內容,越前凜嘴角泛著冷笑,週身泛起殺氣,但只是一瞬間。「很沒有誠意的合作,你覺得我會同意?」
  「越前君會同意的。」柳蓮二帶著自信的表情,閉著的眼睛,讓人摸不清他的思緒。
  「柳君,沒聽說過一句話嗎?過度自信是會害死人的。」越前凜帶著很諷刺的語氣把文件放到一邊,上面清晰的寫著越前凜從出生後到現在的一些檔案,還有一個關於三歲小孩的檔案,雖然不是很全,但足夠以前的小四現在的越前凜起了殺心。
  「有把握的自信會讓人成功的。」柳蓮二一點沒被越前凜那種很不好的氣場嚇到。
  乾貞治一直在用筆記著什麼,在越前凜和柳蓮二談話時,一直保持著沉默。
  房間裡沉默了許久,越前凜突然問了句很莫名的話,「你們二人除了網球還會什麼?劍道?柔道?跆拳道?」看著二人不解的表情,「做一行,逃命很重要的。」
  「合作愉快。」
  「等你學會逃命時,我們再合作吧!」
  
  到了學校交了聽課申請後,越前凜第二站是理工部的信息科學系,乾貞治和柳蓮二都在這個學系中,這幾天越前凜對柳蓮二進行了調查,卻很遺憾的什麼也沒查出來,這樣越前凜對柳蓮二有著極大的興趣。她不相信柳蓮二會無緣無故的進這一行,她不相信柳蓮二會沒有一點背景。
  信息科學是一門新興的綜合性學科,它以信息為主要研究對象。 信息科學研究內容包括:闡明信息的概念和本質(哲學信息論);探討信息的度量和變換(基本信息論);研究信息的提取方法(識別信息論);澄清信息的傳遞規律(通信理論);探明信息的處理機制(智能理論);探究信息的再生理論(決策理論);闡明信息的調節原則(控制理論);完善信息的組織理論(系統理論)。信息技術包括通信技術、計算機技術、多媒體技術、自動控制技術、視頻技術、遙感技術等。通信技術是現代信息技術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通信技術的數字化、寬帶化、高速化和智能化是現代通信技術的發展趨勢。計算機技術是信息技術的另一個重要組成部分。計算機從其誕生起就不停地為人們處理著大量的信息,而且隨著計算機的不斷發展,它處理信息的能力也在不斷地加強。
  越前凜對計算機的敏感度不如花神蘭雪,但她卻對這個信息科學系有著極大的興趣,如果她沒出國走一圈,她會選擇這個學系,進行系統的學習。花神蘭雪並不在東大,她跟鳳長太郎都在冰帝的大學部讀書。在不同的學校讀書,二人見面的次數少了,而越前凜也有意的不想讓花神蘭雪接觸那些涉黑的事情,出什麼事也不會主動的告訴花蘭雪神,希望她能懂。
  進了信息科學的教學樓,越前凜找到要上課的教室,乾貞治和柳蓮二已經給越前凜占好了位置。
  「10W有人買你的課程表。」越前凜剛坐下,乾貞治推著帶反光的眼鏡,報出一個數字。
  「100W就賣了,記得分我七層。」越前凜坐地起價,拿著書,她是後過來的學生,現在已是冬季,課程自然講得也快完結,「可以用筆記做交換。」
  「成交。」乾貞治把筆記遞給越前凜。
  越前凜對課程表賣給誰不敢興趣,倒是一臉黑氣的柳蓮二讓越前凜多看了二眼,越前凜知道柳蓮二為什麼一臉黑氣,聽說那天柳蓮二從她家走後,就去辦了跆拳道的速成班,聽說被摔得挺慘。低頭看著乾貞治的筆記,越前凜有預感,信息科學將是她投入最長時間的科系。
  除了上課,越前凜把大把的時間都投入到圖書館裡,乾貞治像是拿她的信息賺錢賺上了癮,賣了課表,又賣了她在圖書館的常坐的位置。於是就出現,她坐到圖書館不到五分鐘,身邊便會坐下一人,時尚的髮型,細長的眼睛,離挺的鼻子,堅毅的嘴唇,無奇的眼鏡,令他看起來極具知性。越前凜很不明白,為什麼這樣的人,會那樣的堅持著,她哪裡值得他堅持?
  在冬日的暖陽中,越前凜想起四年前剛到慕尼黑的日子。
  
  從飛機落地,越前凜便開始了獨自一人的生活,找房子,辦理交學手續,越前凜用著不標準的德語在這個全然陌生的環境裡生存。還好,她已經習慣用淡漠面對原住民對外來留學生的歧視;還好,在她十幾年的溫暖的新生後,沒有對孤獨產生懼怕。還好,在開始的日子裡,還有一個人經常來看她。
  入學前越前凜有一月日子是在語言學校度過的,那一個月的日子,越前凜從溫暖慢慢的回恢到原始的孤獨。每天重複著前一天的生活,起床跑步,去語言學校,去醫院,回家。慢慢的變成了,三點一線。不再去醫院是在拒絕他之後,當越前凜清晰的意識到,自己開始期待去醫院時,越前凜才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越前凜第一想法便是逃避。不論是小四時,還是新生的越前凜從沒做過逃避的事情,雖然她們表面上對自己身份從不在意過,但骨子裡卻是自卑的。越前凜從不後悔做出的決定,就像是小四時,不後悔殺人,走私混黑道一樣。但骨子裡的自卑讓越前凜覺得自己不能擁有這般陽光的人,她該有的一生應是黑暗的,孤獨的。越前凜卻不願意失去普照在生命中的陽光,一個很黑暗的想法便出現在越前凜的腦中。在某一天,那人帶著一絲的喜悅說著青學進入了全國大賽時,計劃便在那日進行了。一片安眠藥,一瓶裝進運動飲料瓶裡的威士忌,便成了她行動的工具。
  沒有人知道那一夜發生了什麼,就連第二天醒來的手塚國光都不清楚。
  越前凜又回來三點一線的生活,在手塚國光回國參加一個選拔賽前,二人見過一面,那日吃過晚飯,手塚國光要送越前凜回家,越前凜站在飯店的門口,很淡然的說,「不用,路要自己走的。」那時,沒有人知道,有一個小的生命在形成中。
  


三九章

  日子是平淡無奇的過著,越前凜每天重複著單調的生活,上課,圖書館,回家,很標準的三點一線生活。週末裡越前凜會回到父母那裡,很平靜的過著週末,結束週末會帶著媽媽準備好的食材回到自己的房子,這樣的日子日復一日的進行著。
  進了12月,學校各大教學部開始準備聖誕舞會的事情,越前凜此時所在的理工部也有大型的舞會,乾貞治和柳蓮二都被拉了去。課程也因為要配合聖誕舞會做了調整,越前凜泡在圖書館的時間更多了起來,而身邊的位置從來就沒有空過,坐在那裡的都是同一人,每天帶的書也不同,但大約能猜出是專業書籍。手塚國光是經濟學部,學的是經營學;手塚國光還在打網球,是學校的正選;手塚國光是學部的學生會主席;手塚國光……這些越前凜沒想查的,但有人會說,例如乾貞治。他似乎認定了什麼,想從越前凜身上印證著什麼,但越前凜卻不是會給人提供答案的人。
  聖誕前的幾天,越前凜如平常一樣坐在圖書館裡看著乾貞治的筆記,筆在書籍上記著一些重點,桌子上堆著不少相關的書。身邊有人坐下,越前凜也沒去在意,她已經習慣了她坐下幾分鐘後有人會坐到那裡。不知過去了多久,眼睛有些疲勞,越前凜放下筆閉上眼睛捏了捏鼻樑。再睜開眼,看到筆記上多了一張紙,上面寫著一排字,「邀請你參加聖誕舞會。」越前凜拿起筆想都沒想的就拒絕了,聖誕節她要去個地方。
  越前凜起身,今天已經20號了,該訂機票了。留下那張紙,越前凜離開圖書館。
  手塚國光把那張紙做成書籤夾到書裡,平安夜晚上再去邀請好了。
  只是從那天,越前凜就再也沒出現在學校裡,手塚國光每天晚上都會看著隔壁的房子,已經三天沒亮過燈了。他問去越前綺一,得到的答案是姐姐沒有回家,她去了哪裡?
  
  英國?倫墩
  「媽媽,真的要帶我回去?」小男孩疑惑的看向身邊的看起來很年輕的女人(?)
  「Sunlight,不想跟媽媽回去嗎?」
  「當然要跟媽媽回去,」小男孩興奮的拉住年經女人(?)的手,不去多想。
  
  消失了幾天的越前凜再次出現時,手拉著一位漂亮的小男孩,身穿小西服,還打個了漂亮的領結。細長的眼睛沒有好奇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而是很安靜的站在越前凜的身邊,緊緊的拉著越前凜的手。
  乾貞治開著越前凜的車到機場接的他們,把行李裝好後,乾貞治看著小男孩,乾貞治的嘴角勾起不懷好意的笑容。
  「乾,如果他的消息被傳出去。我不介意把你的消息賣給山口組。」越前凜很冷的警告著乾貞治,帶著小男孩上了車。
  發動汽車的乾貞治默然。
  
  「Sunlight。」越前凜帶著小男孩下車,站在房子的大門外,叫著小男孩的名字。
  「謝謝叔叔。」小男孩很平淡的向乾貞治道謝,日本標準的90度行禮。
  乾貞治推了推眼鏡,小男孩道謝完不在意乾貞治怎麼回答,只是拉緊越前凜的手。
  「乾,今天謝謝你。」越前凜行禮,道謝。
  「不客氣,我回去了。」乾貞治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說出口想要說的話。
  「叔叔,再見。」小男孩,再次開口。
  「Sunlight,再見。」乾貞治忍不住伸手揉了下小男孩的頭髮,很軟。
  越前凜看著乾貞治離開,拉著小男孩進了家門,「Sunlight,去開門,我把車開到院子中。」
  小男孩點了點頭,接過越前凜的鑰匙邁著小腿去開門。
  越前凜進屋時,小男孩乖乖的坐在沙發裡,喝著牛奶。「Sunlight,彼特太太說你沒有按時的喝牛奶。」
  「彼特太太把牛奶都是弄熱了喝的,味道很不好。」沒有不熟悉的人,小男孩的臉上不再是淡淡的,帶著三孩臉子該有的天真的表情,表情豐富了許多,眼神也活潑了起來。
  「你可以跟彼特太太說的。」越前凜把從國外帶回來的東西拿到二樓。
  「說過,她不聽。」小男孩一直跟著越前凜寸步不離。「媽媽,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嗎?」小男孩看到二樓有二間房間,嘟起嘴。
  越前凜看向小男孩,「我沒說讓你自己住。」他是她的陽光,如果不是因為柳蓮二,她會把他藏到更不會被人知到的地方,沒想到不被外人所知的人,居然被柳蓮二查到。
  「媽媽,你不是說,要到我小學畢業才會去接我嗎?」小男孩有些疑惑,但臉上的表情還是很開心的。
  「不喜歡嗎?那怎麼還要同意跟來?」
  「喜歡,不要跟媽媽分開。」小男孩撲到越前凜背上,讓正在從行李箱往櫃子裡放衣服的越前凜身體微微的不平衡。
  「Sunlight,你似乎比我回來時瘦了。」越前凜皺起眉,剛剛兒子撲掛在身上的動作,讓她也稱出了兒子的體重。
  「沒有,是媽媽胖了。」小男孩懶在越前凜的背上,不動,雙手環住越前凜脖子。
  越前凜哭笑不得,她胖不胖跟測他的體重無關。越前凜想說些什麼,被門鈴聲打斷,她家很少來客人的,「Sunlight,下來,媽媽去開門。」
  「不要,媽媽抱。」小男孩耍賴般,不動。
  「你這樣我怎麼抱你?」越前凜嘴角勾著好看的弧度。
  小男孩從越前凜身上滑了下來,站穩雙手張開,做著「要抱抱」的動作。
  越前凜沒好氣的看著小男孩,最後妥協的把他抱起。門鈴又被按了又按,越前凜沒數落小男孩,快步下樓。看著站在大門外的人,越前凜快速的把門打開,「媽媽,你怎麼來了。」
  越前媽媽想要開口說的話,在看到越前凜懷裡的漂亮的小男孩後,嚥了回去。越前媽媽可以肯定這小男孩是她女兒的,小男孩的臉型長得跟女兒一樣,「他……」
  「媽媽,進去說。」大門不是說話的地方。
  進了房間,越前媽媽看著站在地上大大方方行禮,叫著外婆的小男孩,又爬回到女兒懷裡。她什麼時候做的外婆?這孩子看起來應該有三、四歲的樣子,孩子的父親是誰?一個疑惑接著一個疑問的蹦了出來。
  「Sunlight。」越前凜叫著小男孩的名字,小男孩又從越前凜的懷裡爬了出來,站在地上,很認真的行禮。
  「外婆你好,我叫越前俊祐,今年三歲。」之後小男孩乖乖的坐到沙發裡,拿起剛剛沒喝完的牛奶杯。
  「凜,這是怎麼……」越前媽媽開口問著心底的疑惑。
  「Sunlight,回房間裡,你的書在粉色的包裡。」越前凜示意小男孩上樓去看書,小男孩很乖的拿著牛奶杯上樓。越前凜見小男孩在進了房間,才開口,「媽媽,俊祐是我的寶寶,今年三歲,生在英國。」
  越前媽媽瞪大眼睛看向女兒,張了張嘴不知道要怎麼問,「爸爸是誰。」
  「沒有爸爸。」
  怎麼可能沒有爸爸,越前媽媽張著嘴,「不能說嗎?」
  越前凜沒有開口,不能說,也不會說,她現在覺得帶Sunlight回來就是一種錯誤,她應該把他留在那裡,她應該盡快的完成學業,想到這裡,越前凜對柳蓮二又起了殺心,如果不是他弄到了那些人的身份,她真的會下手的。
  「俊祐以後?」
  「俊祐是在英國出生的,而我是日本籍,俊祐是雙國籍。」
  「之前為什麼不帶回來?」
  「在英國有一位很好有阿姨照顧,而且我也沒有把握能考上研究生,」越前凜說得坦然。
  可越前媽媽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又說不出來。「晚上回家吧!」
  「好。」越前凜點頭,原本也是準備晚上帶俊祐回家的,帶回來,越前凜就沒想過要隱瞞。「媽媽來是?」
  「手塚家有在俱樂部交一次柔道的比賽,邀請大家都過去看看。」這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她聽兒子說姐姐的隔壁住著手塚國光,而且手塚國光找兒子問姐姐這幾天去了哪裡,找不到姐姐的人,她才來看看的,沒想到來了會看見這麼大的獎。
  「什麼時候?」
  「明天,如果你覺得不方便,就不用去了。」越前媽媽想到樓上的那個孩子,開口說著。女兒已經有了寶寶,便不能輕易的與人配對,現在要弄清的是孩子的爸爸是誰。
  越前凜點頭,「媽媽,我上去把俊祐的東西整理一下,讓俊祐下來陪你。」
  「我跟你一起上去吧!別讓孩子來回跑了。」想到孩子,越前媽媽心軟了軟,俊祐長得很可愛,很漂亮。
  
  其實沒什麼東西可以整理,剛剛媽媽沒來前,整理得也差不多,把兒子的書放到書架上,二樓的一共二間房,一間做了書房,一間是臥室。書房的書架上多了許多兒童讀物。越前凜想著明天找人在一樓劃出一塊地方給兒子做玩具間。整理好的東西,越前凜又把房子打掃了一下,才上樓叫媽媽和兒子。
  越前媽媽從孫子的口中沒套出一點有用的消息,反倒被孫子套了進去,拿著書帶著很豐富的感情給孫子念著故事。越前凜上來時,就見到兒子枕在媽媽的腿上睡著了,媽媽沒發現還在念著幫故事。想起從飛機上下來沒倒時差,難怪兒子會睡著。越前凜放輕了腳步,「媽媽,俊祐睡著了。」越前凜抱起兒子,輕輕的放在床上。
  「你們今天剛到?」
  「嗯?」
  「怎麼不早說,你也快點睡,倒時差,明天再回家也可以的。」越前媽媽立刻心疼起女兒。
  「媽媽,家裡……」
  「不用擔心,快點睡吧,我坐新幹線回去就可以了。」
  越前凜真的有些乏了,「謝謝媽媽,」抱住越前媽媽,這是她為數不多的主動擁抱,把越前媽媽弄得不知說什麼是好,心疼女兒,卻也知道女兒不想開口的事情,絕對不會說出口。
  送越前媽媽出大門,正好遇見從學校回來的手塚國光,手塚國光禮貌的向越前媽媽行禮打招呼,越前媽媽看了看手塚國光,又看了看女兒,歎息的離開。越前凜向手塚國光點了點頭,轉身就要關大門,被手塚國光拉住手臂。
  「你的精神不好,要不要去看看醫生?」
  「不用,睡一會就好。」越前凜掙開手塚國光的牽制,關了大門走了屋子。
  看著關上的門,手塚國光很想問「這幾天你去了哪裡」。卻怕問完之後,她躲得更遠。拿出手機,他已經不記得自己主動的給乾打過多少個電話,問的問題都是關於她。「乾,我想知道凜這幾天去了哪裡。」那邊給的答案讓手塚國光皺緊了眉頭,她帶了個男人回來。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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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十章

  「媽媽,餓。」越前俊祐醒得很早,睡覺前就喝了一杯牛奶,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小肚子餓得扁扁的,嘟著嘴推著還在睡的媽媽。
  越前凜在兒子推的第一下時便醒了,瞇著眼睛看著兒子可愛的樣子,這一生唯一一件讓她覺得最為成功的事情就是兒子的出世。雖然她用了很卑鄙的手段,但她從來不覺得這有什麼,人為了自己都會不擇手段的。
  「媽媽。」越前俊祐眨著眼睛,小手貼到媽媽的額頭上,媽媽怎麼醒了不理自己。
  越前凜因兒子的動作,顫抖一下,抱住兒子,緊緊的。在他的額頭上親了親,這是她的寶,窮極一生要保護的寶。
  小孩子的心是最敏感的,越前俊祐感覺到媽媽突然的改變,低低的小心的叫著「媽媽」。
  「Sunlight,去洗漱。」越前凜抱起兒子,坐起身,打發兒子去洗漱。
  越前俊祐乖乖的爬下床,進了衛生間。瞪著比他還要高的洗臉,越前俊祐放聲大哭,邊哭邊叫著,「媽媽欺負人。」
  越前凜快速的衝進衛生間,「Sunlight,乖,怎麼了。」越前凜哄著兒子。
  「高,哇礙…」越前俊祐指著比他高出許多的洗臉池,以前在英國媽媽的房子裡特別給他裝上一個矮矮的洗臉池。
  「Sunlight乖,媽媽忘記這裡沒給Sunlight安裝可以用的洗臉池,不哭。」越前凜懊惱著自己犯的錯誤,揉濕了手巾,給兒子擦乾淚水,親吻著兒子的額頭,小聲的哄著。越前俊祐沒有像別的小朋友那樣,越哄哭的越厲害。
  「Sunlight會乖乖,Sunlight不哭了。」眨著眼睛,吸吸鼻子。彼特太太說,媽媽獨自帶他很辛苦的,而且彼特太太說,在東方沒有西方開放,東方人很看不起未婚媽媽的。雖然他不懂什麼叫看不起,但他能猜到不是好聽的話,他會乖乖的讓媽媽省心,他要快些長大,不讓別人看不起媽媽。彼特太太說,他不可以讓媽媽擔心的,讓媽媽更累。
  越前凜看著兒子極力的忍著淚水,挺著小胸脯,微紅的臉眶還帶著濕氣,心有些泛酸。「來,媽媽幫你洗臉。」越前凜抱起兒子,讓Sunlight剛好與洗臉池差不多高的位置。
  越前俊祐伸出小手,接水很認真的洗臉,「媽媽,手巾。」擦乾臉後,認真的對著鏡子照了照。「洗白白了。」
  越前凜放下兒子,揉了揉兒子的頭髮,「你的衣服我已經放在床上了,把衣服換好,媽媽帶你出去買早點。」
  「媽媽,為什麼是草莓的圖案,Sunlight不要裝這件,Sunlight喜歡帶小熊的那件。」越前凜洗漱出來發現兒子還穿著睡衣,嘟著小嘴不滿的看著床上的帶著一個大草莓圖案的毛衣。
  「這件衣服是彼特太太親手為Sunlight織的,Sunlight不喜歡彼特太太會傷心的。」
  「可是這個草莓Sunlight不喜歡。」彼特太太很喜歡草莓,她為自己做的每一件衣服裡都帶著草莓,而且還把他們英國的房子裡所有能弄上草莓圖案的地方全都弄上。越前俊祐雖然不情願還是穿上了帶著草莓的毛衣,「媽媽,明天Sunlight要穿帶小熊的那件。」
  「好。」
  
  越前凜出門前給媽媽打了電話,昨天剛從英國回來,家裡什麼都沒有,就是有冰箱裡的食物也有幾天了,不能給寶寶吃,打電話告訴媽媽準備著食物,她帶著兒子開車過去。
  手塚國光從車門出來,就見越前凜開著車出去。
  
  到了家裡,越前綺一已經去上學了,越前爸爸已經去了俱樂部,因為手塚家的柔道比賽事情,越前爸爸要早點過去看著。越前媽媽看著飛奔進來的孫子,「外婆,餓。」越前俊祐眨著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越前媽媽。
  「乖,俊祐,外婆準備了好多很好吃的點心。」越前媽媽抱著越前俊祐,往廚房走,跟在後面進來的越前凜被媽媽無視了。
  越前凜進到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早晨喝咖啡對身體不好。」越前媽媽看著女兒端著咖啡,皺眉。
  「柔道比賽什麼時候開始?」
  「10點有個賽前的儀式。」越前媽媽對女兒轉移話題無力,「吃些點心,時差還沒倒回來嗎?」越前媽媽看女兒的臉色不是很好,有些擔心的問。
  「還好。」越前凜坐到兒子身邊,「Sunlight慢點吃,只能吃二塊。」
  「媽媽。」越前俊祐哀求的叫著。
  「不能多吃嗎?」越前媽媽有些擔心的問?
  「媽媽,我的時差還有些混亂,Sunlight這麼協…」越前凜很清楚媽媽帶小孩的能力。
  「Sunlight,不能多吃,聽媽媽的話。」越前媽媽立刻明白了,不是因為別的原因,他們一會兒還要倒倒時差,小孩子吃多了不消化就會引起很多問題。
  越前俊祐乖乖的點頭,吃掉手裡的點心後喝下外婆準備好的牛奶,就乖乖的等著越前凜。
  
  「你上學帶著Sunlight方便嗎?」越前媽媽見女兒吃完了,便問出昨天就有些擔心的問題。
  「沒關係的,我在學校附近找到一間很有名的幼稚園,Sunlight可以白天到那裡學習。週末我們就回來。」越前凜在去英國接兒子回來時就已經想好了所有的問題。
  越前媽媽點點頭,「凜,走時把你那的鑰匙給我留一套,我沒事時過去幫你做些食物。」
  越前凜點頭,自己還真沒把握把做出的食物給兒子吃。越前凜看向坐在身邊的兒子,不停的點頭,立刻把兒子抱到懷裡。「睡著了。」小聲的告訴媽媽。
  「你抱著孩子上去再睡一會兒,俱樂部你就別去了,忙完了我讓爸爸早點回來。」
  越前凜點點頭,抱著兒子上樓。
  
  下午越前爸爸忙完了俱樂部的事情就同越前媽媽一起回家,家裡客廳中,正跑著一個很可愛的孩子,這個就是女兒的寶寶?越前爸爸看著昨天老婆回來講起的小孩,心底很是複雜。
  「外公,我叫越前俊祐,今年三歲,大家都叫我Sunlight,外公,你會喜歡我吧!」越前俊祐眨著眼睛看著剛剛從外面進來的人,這個是外公,他在媽媽的相片裡見過。
  越前爸爸被小孩子問得愣住,隨後揉著越前俊祐的頭髮,「喜歡,當然喜歡。」越前爸爸抹去心底的複雜,怎麼可能會不喜歡,最疼的女兒的孩子,不管這個孩子因為什麼來到這個世界,既然女兒把他留下,就說明女兒對這個孩子有著不同的情感。做父母的都希望子女幸福,幸福定義是什麼?就是開心。留下這孩子,女兒能開心就好。
  越前綺一回來時,對家裡突然出現一個小娃娃搶了父母的注意力很是興奮了一下,對小娃娃的爸爸好奇起來,接到媽媽警告的眼神,越前綺一忍住沒開口問,越前凜在臨走之前,警告了越前綺一一句,「如果你還覺得姐姐不是陌生人,就不要將Sunlight的事情告訴任何人。」越前綺一第一次見到這般冷漠的姐姐,心裡不由得打起鼓。送走姐姐,越前綺一把姐姐的話告訴父母,越前爸爸思考了許久,「綺一,你已經長大了,應該知道怎麼做是保護家人,什麼事是害人,如果你把姐姐的這件事說出去,就是害了你姐姐,不管是誰都不能說。」
  越前綺一被爸爸說的有些心慌,「那我之前把姐姐的事情告訴不二哥哥和手塚哥哥是不是也傷害到了姐姐。」
  「以後不要說了,」越前媽媽拉著兒子的手,她也不能再告訴別人關於女兒的事情,她要學會保護女兒。
  那天晚上越前爸爸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一夜,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日子似乎又恢復了平靜,越前凜每天早晨出去跑步,然後回來給兒子做早餐,兒子很順利的進入到附近的一家知名幼稚園,新年過後就可以去上學,越前凜這幾天領著兒子逛街,給兒子買玩具,買新衣服。二人住的房子,一樓被越前凜隔出一塊很大的空間,堆著兒子的玩具。越前媽媽經常帶著食物來看望二人,陪Sunlight玩很久才會回家,從那天開始,越前媽媽不再向任何人談論關於女兒的事情,問到女兒的近況,就會用「她在寫論文」擋去他人的好奇。
  
  手塚國光最近的冷氣壓很低,壓得周圍認識他的人紛紛繞著走,乾貞治不肯告訴他關於越前凜的近況,他只能每天望著那開燈的房間發呆。媽媽教的方法在見不到人的情況下無法發揮,他已經十天沒見到她了。他想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乾說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他不敢問,也沒資格問。想起爺爺知道他要追她時說的話,「國光,越前凜不是你能駕馭的人,還是放棄吧!」他從來沒想過要駕馭她,放棄嗎?要放棄嗎?手塚國光猶豫了。看著那關上燈的窗,手塚國光發現自己一點兒都不瞭解那窗內的人,以為知道她的課表,她的習慣坐的角落就是她的全部,以為只要他追她就應該同意。十天沒見到她,才發現自己的追求是多麼的蒼白。
  「乾,我想知道關於凜的一切。」
  「手塚,抱歉,我幫不了你。」乾貞治記得越前凜的警告,那冷然的氣勢,駭人的神情不是他見過的。「不過,有一個人倒是可以告訴你。」
  「誰?」
  「手塚,你不會連這人都猜不到,如果你真猜不到,我只能勸你放棄了。」乾貞治說完便掛了電話。
  
  冰帝大學校門不遠處的咖啡廳的角落裡坐著三人。
  「花神,我想追求凜。」手塚國光開場很直白。
  花神蘭雪挑挑眉看著手塚國光,「你應該跟凜姐姐說。」
  「我想知道她的一切,而且追求她我想問問你的意見。」
  「我的意見嗎?」花神蘭雪望著手塚國光,他的真心會有多少?「手塚君,對於追求凜姐姐,你是抱有什麼樣的心態?以相伴一生為目的,還是想的只是現在?」
  「這很重要嗎?」
  「很重要。」
  「我從四年前見到她時,就開始喜歡。」
  花神蘭雪勾著冷笑,「手塚君,如果你家裡不同意,你會怎麼做?」
  「和凜一起面對。」
  「如果姐姐不想面對,你是不是就會放棄?」
  手塚國光沒有說話的望著花神蘭雪。
  鳳長太郎在桌下握著花神蘭雪的手,「手塚君,我想蘭雪的意思是,你應該把家裡解決了再談追求的事。」
  花神蘭雪白了一眼鳳長太郎,說出來做什麼。
  她是怎麼知道,家裡除了媽媽外都不同意。手塚國光望向花神蘭雪的眼神有些詫異。
  「手塚君,你不適合姐姐。」
  「為什麼?」
  「你不是陽光。姐姐需要的是陽光。」一個能照進她黑暗生命的陽光,而你不是。
  
  「蘭雪,手塚君只是對我們這些人冷淡,也許對……」
  「長太郎,如果他能把家裡解決再來找我,我就不會說出剛剛的那些話。凜姐是很沒安全感的人,如果讓她去跟他面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二人真的成了,手塚家的反對會是她逃避的最好的借口,而且會毫不猶豫的離開。」花神蘭雪對越前凜太瞭解了,雖然她在別的事情上從來沒有逃避過,但感情這事她會逃得很快很遠。
  鳳長太郎沒再接話,他不瞭解未婚妻口中的人,只是在蘭雪談到她時心裡流露出來心疼的眼神讓他握緊她的手,「蘭雪,我們結婚吧!」
  花神蘭雪望向鳳長太郎,眼底滿是詫異。
  
  坐在回手塚大宅的公車,手塚國光腦子裡想的全是花神蘭雪的那句「你不是陽光,姐姐的需要的是陽光。」從花神蘭雪的那幾句話中,手塚國光可以猜到,面對反對越前凜會退縮,那麼就讓他面對反對。
  「爺爺在哪裡?」手塚國光進了大門,問著傭人,家裡最先要說服的,最有難度的就是爺爺。
  「老太爺在後院陪朋友。」
  手塚國光快步的向後院走去,「爺爺,我回來了。上泉爺爺您好,許久不見。」
  上泉雅尚對手塚國光點點頭,「國光,我們在談事情。」手塚爺爺嚴肅的看著孫子。
  「是,」手塚國光收住要開口的話退出了房間。
  站在院子裡,還是能聽到爺爺談的事情。
  「Brachychiton在東京已經被證實了。」
  「他在東京是好是壞?」
  「Brachychiton,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上泉雅尚把關於一些Brachychiton的傳聞說了出來,特別是捐錢的事情。
  手塚爺爺沉思著,「真的挺想會會這個Brachychiton。」
  「警備廳是什麼意思?」
  「沒有意思,日本是黑道合法化的國家,Brachychiton沒殺人又沒放火的,能有什麼意思,倒是有些政要和黑組織在找Brachychiton。」
  「拉攏嗎?」
  「哼!那些政要都是扶不起來的,就算找到Brachychiton又能怎樣?」
  「Brachychiton太神秘了,到底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
  二位老者沉吟著,「手塚,情報學環?學際情報學府怎麼會出現女生?」
  手塚老爺子看向上泉雅尚,你就裝吧,那學生進去你能不知道,顯擺什麼。「上泉會不知道?」聲音淡漠了許多。
  「知道什麼?」上泉雅尚有些奇怪,他是今天早晨才知道的。
  手塚老爺子望著上泉雅尚那奇怪的表情不是裝出來的,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那女生是越前凜。」
  「越前?她怎麼讀的是?不是理……」上泉雅尚收住了口,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情報學環?學際情報學府的入學通知是什麼樣的。
  
  站在門外的手塚國光愣住了,情報學環?學際情報學府是什麼樣的學府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爺爺最開始工作的地方就是國家情報局,後來因負傷而退到警備司。那是個什麼地方,那是為各個國家培養高級諜報人員的地方,但有也人從那裡畢業後消失,幾年之後會出現很有名的消息販子。她怎麼選擇這條路,她的家人知道嗎?
  


肆一章

  「誰?」手塚國光還在門思考時,弄出了聲音,驚動了裡面的二位老人。「是我,爺爺。」手塚國光拉開拉門,跪坐下門口認錯。
  「算了。」上泉雅尚攔住要發脾氣的好友,「國光啊,你什麼時候回東大?帶上我這把老骨頭,我去看看凜。」
  「爺爺,我想請求你同意我和凜交往。」
  「你……」
  「怎麼,手塚老東西,你覺得凜配不上你們家?」
  「不是。」
  「那你反對什麼?」
  「我這不是怕委屈了凜嗎?那個小孩,我第一次見到她時,就覺得她非池中之物,必然會有一番作為。」手塚老爺子自認不會看錯人,越前凜給他的印象很深,國光,怎麼看也不像是她的那個緣。
  「孩子的事情,就讓孩子自己處理吧!」上泉雅尚看著手塚國光,雖然他也覺得不是很配,但好與不好不是他們這些老骨頭去過,這種事情如魚飲水的。
  手塚國光沒想到會這般的順利,深深的向上泉雅尚行禮,並給爺爺行了大禮。他現在還不能確定會不會想要跟她走完一生,但現在他想守在她身邊,她需要太陽,那麼他就做她的太陽好了。
  
  越前凜打開門,沒想到上泉老師會找到這裡,恭敬的請老師進來,「老師,你怎麼來的。」
  「坐國光的車來的。」上泉雅尚打量著越前凜的房子,構造還不錯,看著客廳不遠處有一間堆著玩具的房間,「我從來不知道,你喜歡這個?」上泉雅尚指著那堆玩具。
  越前凜沒有回答,簡單的泡了杯茶端給上泉雅尚,她不覺得上泉老師會無事找到這裡來。
  「我今天在手塚家裡聽說了些事情。」終於上泉雅尚開口。
  越前凜沒有接話題,大約猜到上泉雅尚要說些什麼了,果然所謂的官方的秘密是不可靠的。
  「覺得特別的驚訝,沒想到我的學生有一點可以進到那個學府裡。」上泉雅尚真的在感歎,他跟那些古武家族的人比了一輩子,從來沒像今天這般的舒心過。他的學生進到了那裡,古武界已有多久沒有人進到那裡,上一個進到那裡的是手塚家那個老頭子。
  越前凜不確定上泉雅尚是什麼心態,沒有開口,等著下文。
  「越前凜。」上泉雅尚突然放出週身強大的氣勢,越前凜沒有動,只是認真的看向上泉雅尚。「我不要求你從那個學府出來後為國家做家,但不能與國家為敵。」
  「好。」只有一個字,越前凜很輕易的答應,她沒從想過販賣國家機密。
  上泉雅尚收回的了氣勢,「今天在手塚家我聽到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凜要不要聽聽?」
  越前凜依舊沒有開口問是什麼,她不是好奇心重的人,從手裡走過多少消息,她從來沒好奇自己試水一次,更不會對一個談話內容好奇。
  「你怎麼一點好奇的反應都沒有,應該去找花神的。」
  她本就是無趣的人。
  「國光去請求手塚老頭同意讓你們交往,你們在交往嗎?」
  「沒。」越前凜連個表情都沒換一換,依舊是那淡淡的樣子,讓上泉雅尚有些洩氣,他這個學生哪裡都好,就是太冷了。
  
  送走了上泉雅尚,越前凜回到客廳,沙發上多了個小男孩,「媽媽,剛剛那個爺爺就是你的老師吧!」
  「嗯。」
  「是媽媽厲害還是老師厲害呢?」
  「老師。」
  「可是書上不是說,『教會了學生,餓死老師。』」越前俊祐很是疑惑,那本書上是這麼寫的啊!
  「那是老師沒把所有的東西都交給媽媽,有些事情是要學生自己體會的,媽媽還沒體會到,所以是老師厲害。」越前凜不知道自己這麼解釋對不對,她有些後悔教他中國文學,自己只認幾個中國字的人,居然還要去教兒子。
  「那媽媽要快點體會。媽媽,體會是什麼?」
  「體會是一種感覺,就像你覺得外公不喜歡你一樣,那就是一種體會。」
  「那體會不是很厲害啊!媽媽要怎麼超過老師呢?」
  越前凜哭笑不得,看著兒子疑惑的表情,越前凜決定要惡補一下中國文學。
  
  上課的日子恢復了平淡,越前凜從三點一線,變成了四點一線。早晨,越前凜開車送兒子去幼稚園,然後再開車去學校,為此還專門辦了一張時效五年的停車卡,上課,圖書館,接兒子,日子平淡的就像一杯白開水。只是每天清晨,晨跑歸來,越前凜都會收到一隻竹子。
  越前俊祐第一天早晨看到竹子裡,跑來問越前凜,「媽媽,我們家要養熊貓嗎?」他還記得動物大全的那本書裡,介紹過熊貓吃竹子的。
  「這個不能吃,只能做觀賞用。」越前凜對送竹子的人沒有好奇心,把竹子放進了一個花瓶子。想起當年自己送病人竹子時被花神蘭雪笑了好久。後來無事時,特意到網上查了一些關於竹子的資料,記得最深的便是竹子一般要活十幾年或幾十年才會開一次花、結籽。通常竹子開花時,竹葉製造的所有養分都用來開花、結籽。竹子盡其所能,把所有的精華全部濃縮到花和種子中。等到開完花結完籽,竹子中貯藏的養分也就耗光了,於是它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開花後不久綠葉凋零、枝幹枯萎而死。而種子呢,則重新孕育著希望。等到在環境條件適宜的時候,它可以重新長出新的竹子來。因此,竹子一旦開花就預示著它即將死亡。
  越前凜放發花瓶,一生只開一次花的竹子,是生長在山林之中,不知這觀賞的竹子能開幾次花。
  越前俊祐圍著花瓶轉啊轉。
  第二天又收到竹子時,越前凜俊祐,看著花瓶裡的竹子,「媽媽,我們來養熊貓吧!」
  
  「越前,你不好奇竹子是誰送的。」上課時,乾貞治給越前凜寫紙條。
  越前凜看著一眼紙條後又認真的聽課,一點好奇的反應都沒有,乾貞治不甘心的又寫一張。「我可以免費提供資料。」越前凜這次直接無視。連看都沒看一眼。
  乾貞治不甘,繼續八卦,「是幸村提供給手塚的資料,說你當年送過他竹子,而後花神蘭雪在你走後天天送一隻竹子給他。」
  講課的老師就做著分析,越前凜拿起乾貞治那張紙,在乾貞治以為她終於好奇想看時,就見越前凜把帶字的那面扣在桌子上,用另一面做著分析記錄。
  乾貞治倒在桌子上不動了。柳蓮二看著倒在桌子的乾貞治一點都不同情,他現在還因為那女生一句,「等你學會逃命時,我們再合作吧!」天天在跆拳道的速成班裡折騰著,還要被她奴役著查找數據。
  下課鈴聲響起時,乾貞治衝到越前凜的旁邊,「你不好奇誰送你竹子?」
  「如果有人送我只活的熊貓,我會好奇。」越前凜抱著書走出教室,今天就這一節課,還可以去圖書館,找一些關於下一個部系的書看,現在一部系是文學方面的,這樣的專業一般交論文就可以了,何況越前凜對研究歷史沒興趣。
  乾貞治愣住,那個動物已經繁衍到可以隨便送了嗎?
  柳蓮二看著推眼鏡的同伴,「去圖書館的可能性100%。」然後也跟著出了教室,他還要去跆拳道速成班。
  乾貞治跟著出了教室,他很理解為什麼柳蓮二會堅持著每天都會去那個速成班,被女生瞧不起對男人來說是多麼的恥辱。
  「乾。」柳蓮二突然停下了腳步。
  乾貞治退後一步,他有不好的預感。
  「你說,我們倆人誰逃命的機會要多一些?」
  乾貞治默了,無奈的放棄了圖書館的方向。
  
  圖書館裡的人不多,越前凜找一個角落裡的位置坐下,從幾天前她便換到這個位置。這個位置有二個書架可以遮住從門口望進的視線,而且這個位置不會輕易有人過來,這個位置便成了獨立的空間。
  越前凜給自己的手機定了鬧鈴,早上出門前跟Sunlight約好,今天會提前去接他,帶他去動物園看熊貓。找到自己要看的書籍,越前凜專心的看著。
  論文這東西,對於越前凜這位做過假證的人來說,很是容易,不就是在網絡上找幾個主旨內容相同的,然後東拼一下,西籌一下形成的嗎?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做假證還得在蘿蔔裡摳幾個字出來做公章用。
  手機鬧鈴準時的響起,越前凜合上書,將書歸位後,抱著自己帶進來的書走了出去。
  
  越前俊祐今天很興奮,從上車開始就特別的興奮,吵著要先看大熊貓,看看為什麼彼特太太總說媽媽的眼睛像大熊貓的。
  越前凜帶Sunlight去的動物園是位於日本東京都台東區的東京都立動物園。動物園裡劃分為二大區域,部地區:雉雞,大熊貓,較輕的大熊貓,雪貓頭鷹,猛龍隊,蘇門答臘虎,印度的獅子,西部低地大猩猩,長臂猿,鳥房子, dholes (紅色犬),夜間所(鼠標鹿,豹貓,緩慢lorises ,蝙蝠) ,起重機,企鵝,加州海獅,熊(北極熊,北海道棕熊,太陽熊,日本黑熊和wolverines ) ,鳥類東京,亞洲大象,猴子(日本獼猴,白mantled黑色colobuses , ruffed狐猴,環尾狐猴,黑蜘蛛猴移交) ,馬駝, capybaras ,南美tapirs ,美國bisons ,草原犬等。西部地區:非洲動物(白犀牛,河馬,侏儒河馬,長頸鹿,斑馬, okapis ) ,鴯□, maned狼, aardvarks ,霍夫曼的二趾sloths ,灰色溫柔狐猴,贊成-贊成者佔多數,小mammall內務(齧齒動物,蝙蝠, armadillos ,刺蝟,豪豬,夜行性動物) , vivarium (加拉帕戈斯龜,鹹水鱷魚,綠鬣蜥,壁虎,科莫多龍,玉米蛇,日本池龜,緬甸蟒蛇,和其他爬行動物和兩棲動物),水禽(常見的鸕茲,野鴨,黑為首的海鷗,歐洲pochards ,冠screamers ,海雀, INCA的燕鷗,猩紅熱ibises ,神聖的ibises , fulvous吹口哨,鴨) ,兒童動物園(豚鼠,兔子,倉鼠,迷你馬,驢,牛,馬駝,山羊,綿羊和其他家養動物)等。
  由於現在是冬季,動物園的人不會太多,而且有些動物也會看不到,越前凜主要是帶兒子出來玩,兒子主要看的也就是大熊貓和大象之類的動物,不必擔心天氣原因。
  越前俊祐撲進動物的王國裡興奮的東跑西竄,看過了大熊貓,越前俊祐拉著媽媽的手就奔向關大象的地方,然後才肯一個一個老實的看。
  從動物園出來,越前凜抱著體力透支,卻很興奮的越前俊祐,「媽媽,我們夏天再來吧!」
  「好。」
  


肆二章

  東京大學校的校門口停著一輛限量版的保時捷跑車,聽說這量車,全球不過才50輛。依車而立一名男子,帶著墨鏡,手捧著一束火紅的玫瑰,臉上掛著自認最有魅力的笑容。在來來往往的東大門口十分引人注目,有幾人看上去很漂亮的女生在學校門口走來走去。
  越前凜開著車走到校門口時,校門口已經圍了一群人,有的看車,有的看人,無奈越前凜只好倒車,走側門。
  門口的男子好像耐心不怎麼樣,而且被一群女生圍著,耐心更失了幾分,他已經站在學校門口一下午了,想見的人沒見到,卻要被人當大猩猩觀賞。拿出手機拔了幾個號碼,「Smith,你確定凜在東大讀書?」不知對面說了什麼,男子結束通話時嘴角勾著帥氣的笑容。捧著玫瑰,向離他最近的女生走去。「請問,你認識凜越前嗎?」女生搖頭,被男子優雅的動作,英俊的外貌,帥氣的笑容吸引,根本不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滿眼全是星星,腦子裡全是「他跟我說話了,他在跟我說話。」
  男子問了幾個女生無果,改問男生,男子問的第一個男生,推了推眼鏡,「你找到她有什麼事?」
  「OH,Good.你能帶我找到她嗎?」男子興奮的拉起男生的手,連帶著覺得那頭像刺蝟的頭髮都覺得可愛到了極點。
  「你是她什麼人?」男生掙開被男子拉著的手,嘴角勾著的笑容絕對是邪惡的。
  「Husband.」男子很乾脆很直接的說著。「On the way, my name is George Williams.」
  「我不認識凜越前。」
  「What?」 George Williams看著頭項著刺蝟般頭髮,遠去的男生,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第二天越前凜到教室時,總覺得一些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越前凜也沒在意。今天來上課的人異常的多,課前大家談論的交點是昨天學校門口有個男生手捧一束玫瑰找人的事情。有人說那束玫瑰最少有99朵。有人說,那個男生找著一個叫凜越前的女生。然後談論的人,全部看向坐在前排正在看書的越前凜。然後所有人又同時搖頭,怎麼可能是她,她太平凡了,怎麼可能配得上昨天下午那個英俊的男子。
  越前凜不是聾子,自然聽到那些人的討論,也感覺到那些人討論時投向她身上的目光,越前凜不在意他們的想法,想著晚上要給Sunlight做什麼點心,那家幼稚園很不錯,一天管三餐,就是學費貴了些,但是越前凜不在乎錢,她的錢不算上那個販賣消息的賬號裡的,剩餘的錢也夠她這輩子衣食無憂。昨天Sunlight說想吃布丁了,今天做些布丁,明天讓他帶到幼稚園分給小朋友吃好了。
  「越前,你結婚了?」乾貞治進教室後直接坐到越前凜的身邊,隨後進來的柳蓮二坐到二人的後面,豎起耳朵聽著。
  越前凜望向乾貞治,她什麼時候被結婚了?
  乾貞治肯定著昨天下午學校門口那男子要找的人就是越前凜,乾貞治的英語非常好,自然知道那個「Husband」是什麼意思。「George Williams.」
  「不認識。」越前凜很淡漠的回答,繼續低頭看書。
  乾貞治看向柳蓮二,二人嘴角都泛起笑容,似乎有好戲看了。
  下午結束一天的課,越前凜開車從側門出去。乾貞治和柳蓮二同時在筆記上記錄著,二人到正門時,昨天那個正稱George Williams的人又在學校的門口,手裡捧著嬌艷的紅玫瑰,從包裝上看不是昨天的那束。
  乾貞治更加確定越前凜一定認識這位George Williams。
  
  接寶寶回到家中的越前凜,對二位不請自來,而且跟寶寶混得很熟的人,無奈的只能躲到廚房裡做布丁。寶寶的存在他們是知道的,所以也就沒有避著他們的必要。
  乾貞治在陪Sunlight玩時,仔細看著Sunlight的長像。第一次見到Sunlight後,乾貞治總是覺得Sunlight長得像他熟悉的人,卻一直想不到那人是誰,所以今天以George Williams為借口,拉來了柳蓮二。那就是那細長的眼睛和高挺的鼻子。Sunlight跟不熟悉的人都保持著禮貌的疏離,乾貞治他見過二次,所以對乾貞治Sunlight的話明顯多了一些。
  「Sunlight認識George Williams嗎?」套小孩子的話要比套大人話容易許多。
  Sunlight想了一下搖頭,手裡拿著搖控器,指揮著一輛四驅玩具車前進,轉彎,跑圈圈。
  柳蓮二跟Sunlight說話,Sunlight雖然會回答,但答案一般都是「是,不是。」
  乾貞治看看柳蓮二,柳蓮二搖頭,雖然他也好奇Sunlight的爸爸是誰,但他還沒到為此不要命的程度。他敢肯定,真要是給這個孩子查到底,那個廚房裡做著點心的人,會毫不手軟的將他們分屍。
  「Sunlight,是日本好,還是英國好?」乾貞治很無聊的問著。
  「跟在媽媽身邊哪裡都好。」 Sunlight想了一下才回答。
  「Sunlight喜歡誰?」
  「媽媽,彼特太太,外婆,外公,舅舅,還有幼稚園的美美,杏子阿姨。」
  「Sunlight不喜歡爸爸嗎?」
  「爸爸是誰?」
  「……」
  
  從越前凜家出來,乾貞治遇到從學校回來的手塚國光。乾貞治是八卦的,身為乾貞治的好友,柳蓮二的八卦能力也不可小窺,「乾,你說從英國追來的George能打動越前凜的心?」
  「他天天抱著玫瑰站在學校門口,要比某些匿名送竹子的有可能性。」乾貞治很配合好友的話題,「手塚,我們先走了,要收集數據。」「柳,聽說George那輛車全球只有50輛,不知道性能如何。」
  「應該不會說,George長得挺帥的,如果我是女生,天天捧著那麼一大束玫瑰,我早就撲出去了。」
  手塚國光目送著乾貞治和柳蓮二,愣愣的站在越前凜家的門口,學校門口等人的男子他聽說過,也見過,沒想到是等她的。手塚國光望著緊閉的大門,無表情的臉上,嘴角透著苦澀。到底要如何才能引起她的青睞?手塚國光迷茫了。
  
  「媽媽,為什麼你管外公叫爸爸?爸爸是什麼?」Sunlight吃著布丁,好奇的問著媽媽。
  越前凜想過Sunlight問自己爸爸是誰時會是什麼樣子,「爸爸就是提供給媽媽精,子的人,然後精,子在媽媽的肚子和卵,子結合,然後就形成了Sunlight。」
  「那媽媽精,子是什麼,卵,子又是什麼?」Sunlight好奇繼續發問。「Sunlight有爸爸嗎?」
  「Sunlight當然有爸爸,Sunlight上學後有生理衛生課時,Sunlight就知道什麼叫精,子,什麼叫卵,子了。」越前凜揉了揉兒子的頭髮,乾貞治和柳蓮二剛剛說了什麼?
  「媽媽,Sunlight的爸爸是誰?」
  「Sunlight的爸爸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等Sunlight可以保護媽媽時,媽媽就告訴你Sunlight的爸爸是誰。」
  「拉勾。」
  「拉勾。」
  
  Sunlight背著小書包,拉著越前凜的手,另一隻手裡拎著一個紙袋,這是昨天媽媽做的布丁,媽媽說要分給小朋友吃。「媽媽,今天下午有表演,我有節目,要來看。」Sunlight不放心的又說了一遍,怕媽媽忘記了昨天晚上答應的事情。
  「好,快進去吧!」
  「媽媽再見。」Sunlight在越前凜臉頰留下一吻,開心的進了幼稚園。
  越前凜目送Sunlight進了幼稚園,上車後,行駛的方向卻不是學校。
  
  銀座,一家知名的咖啡廳裡,角落裡坐著二人,那是個很僻靜的角落。
  「凜,我可以這麼稱呼你嗎?」
  越前凜點頭,沒有拒絕,名字就是用來叫的。
  「我想知道,你對我家國光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樣的。」手塚媽媽開場白很直接。
  越前凜不語,努力的想著上時為什麼會衝動的去要了那人的精,子?只是為貪戀那不易見的充滿陽光的笑容嗎?如果是那樣,她大可以要不二周助的或是幸村精市的。因為在慕尼黑的孤獨?還是在飛往慕尼黑遇氣流時,他那細微動作?那些都不能成為她行為的借口,喜歡嗎?不,越前凜可以肯定那不是喜歡。
  「凜,國光長這麼大,我從來沒見過他除了網球外這般的執著,我以為他一生以網球為伴,那天他衝回家裡跑到老爺子的面前,請求著老爺子的同意,你知道嗎?國光從小到大沒向老爺子請求過什麼。」
  越前凜沒有開口,她在猜測著手塚夫人目的。
  「凜,你在怕什麼?」手塚媽媽看著一直不開口的越前凜。
  「阿姨,您覺得我該怕什麼嗎?」
  「你在怕,如果你不是怕為什麼不能接受呢?」
  「手塚阿姨,接受與否跟害怕沒有聯繫。」
  「國光對你的付出不夠多嗎?」
  「感情要用付出來計算嗎?如果是這樣計算,可能我的男朋友遍佈世界。」
  手塚媽媽看著越前凜,嘴角泛起笑容,「凜,如果琴子知道你帶的小孩也許是國光的,會是什麼樣?」
  「手塚阿姨,你大可以告訴媽媽。」越前凜很平靜的說著,在她平凡的臉上泛起笑容,很美。她生憑最討厭的便是威脅,不管這個威脅來自於誰。柳蓮二的無聲威脅,因為他有用處,所以越前凜沒有動手,但眼前的這位女士,越前凜不會因為她是提供給他兒子精、子的男人的媽媽而原諒,不管她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她必然要把消息掐死在此刻。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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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三章

  東大的校門口一連一個星期都會出現同一個人,手捧著玫瑰,找著「凜越前」的人,手塚國光從校門口路時,再次遇到了這名男子時,手塚國光心底很複雜,但也慶幸了許多,至少他還知道她在哪裡。
  越前凜對手塚家下手時,還是留了些餘地,只是暴了些手塚家投資的那家公司的醜聞,導致那家公司最近財政有些緊張。開車帶著寶寶從幼稚園回來,從那次見到手塚媽媽後,越前凜沒想過把將寶寶藏得更深,反而大大方方的帶著寶寶四處走動,就像現在。
  「媽媽,那個叔叔一直在看我。」Sunlight指著不遠處站著的男子。
  越前凜停好車後,看著向二人走來的人,手裡捧著一大束玫瑰,邊向二人走邊興奮的叫著,「凜,我終於找到你了。」越前凜抱著兒子向後退了一步,「你是?」
  「凜,你怎麼可以把我忘記,我是George,George Williams。」男子的聲音裡帶著失望。
  「不認識。」越前凜皺著眉,這人就是自稱是自己husband的人?
  「凜,你怎麼可以把我忘記,我從英國追到了東京,我對你是這樣的執著,我……」
  「叔叔,你是演電影的嗎?」Sunlight好奇的看著不停的做著動作的叔叔,如果他手裡沒拿著玫瑰,如果他手裡的玫瑰的香味可以淡一些,他會覺得鼻子舒服許多的。「啊涕……」
  越前凜抱著Sunlight冷眼看著George Williams,轉身進了超市,Sunlight說家裡的牛奶喝沒了,今天要買一些回去,還要買一些水果。George Williams跟上,手裡捧著玫瑰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自然也吸引到一專注的挑選食物的手塚國光。
  手塚國光目光隨著那火紅的玫瑰望向抱著一個小男孩的越前凜,看不清小男孩的外貌,卻勾起手塚國光少有的好奇,走向那二人。
  「不要純牛奶。」
  「純牛奶有營養。」
  「可是不好喝。」
  「喝牛奶會長高高的。」
  「會很高嗎?比刺蝟叔叔還要高?」自從和乾貞治混熟了,Sunlight就管乾貞治叫刺蝟叔叔。
  「Sunlight,不可以隨便給叔叔起綽號。」
  「可是刺蝟叔叔沒有不高興。」
  「那是因為你是小孩子,所以乾叔叔沒有生氣。」
  「下次不叫了,媽媽可不可以要香蕉味的。」Sunlight認錯的同時還不忘了給自己申請福利。
  越前凜拿了二瓶香蕉味的牛奶放進購物車裡,「謝謝媽媽。」Sunlight在越前凜臉頰一邊一個留下香吻。越前凜揉了揉Sunlight的頭髮,推著車向水果區。
  手塚國光一直沒有看到小男孩的正面,在越前凜推車向水果區走時,坐在車裡的小男孩正好側著頭看向越前凜,那張臉很像她,只是那眼睛,為什麼會覺得像自己。手塚國光看著那雙和自己小時候沒帶眼鏡一樣的眼睛,心底很是震驚。剛剛那個小男孩叫她,「媽媽。」
  
  正在速成班學習的乾貞治突然跳了起來,他想起來為什麼覺得Sunlight很熟悉了,Sunlight的眼睛和鼻子簡直就是手塚的翻版。
  
  「凜,我為你學習日文,你居然已經結婚了。」George Williams突然攔住越前凜。
  「先生,如果你再有騷擾的行為,我會報警的。」
  「凜,牛奶買好了嗎?」手塚國光聽到越前凜拒絕的話,看著越前凜平淡的臉上微微的不悅,立刻拎著購物籃走了過去。也許她不需要別人來保護,但不能拒絕有人想要保護她。
  「買好了。」越前凜不傻,雖然她不願意在此時讓一大一小見面,但有些事情早晚要面對的。
  「我來推,還要買些什麼。」手塚國光把自己購物籃放在購物車裡面,揉了揉坐在購物車裡的小男孩的頭髮。Sunlight疑惑的看向手塚國光,但媽媽沒說話,他也就低著頭,看著購物車裡的東西,手抓著牛奶,不能弄混了。
  George Williams看著三人要離開視線,立刻追了過去,「你是誰?」
  「你又是誰?剛剛你對凜的無理,我可以不追究,現在請你放開手。」手塚國光無表情的臉上透著威嚴,放低的氣壓,讓George Williams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George Williams不自覺的放了抓著手塚國光的手臂,「凜?」
  「對不起,我真的不認識你。」越前凜平淡的表情讓人看不出情緒。
  「倫敦大學,我們一起修的心理學。」
  越前凜想了想,搖頭,剛到倫敦時,正是Sunlight出生沒多久,她除了每天要去上課,其它時間都是匆匆跑回家,那段時間自己真的是天天頂著黑眼圈。
  George Williams洩氣了,「這花還是要送給你,祝你們幸福。」 George Williams把花放在購物車裡,轉身離開。
  坐在購物車裡的Sunlight在聞到花香後不停的打著噴嚏。
  越前凜剛要去把那玫瑰花拿出來,卻有人快了一步,玫瑰花被扔到裝水果皮的垃圾筒。越前凜沒說什麼,經過剛剛的George Williams突然事件,偷偷圍觀的人散了去,越前凜挑選著蘋果和小番茄。
  手塚國光則與購物車裡坐著的小男孩用眼神溝通,就是不知道二人溝通的結果是什麼。
  離開的George Williams冷靜後覺得事情不對,那男的和凜站在一起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家人,車裡的小傢伙看到那男的時,也沒興奮的叫出什麼?自己剛剛被耍了?帶著疑惑George Williams守在超市的門口。
  越前凜走裡什麼也沒拿,走在手塚國光的身後,Sunlight被手塚國光一手抱著,另一隻手裡拎著三個袋子。Sunlight很乖的被手塚國光抱著,看著走在後面的越前凜,嘴角掛著笑容,揮著手「呵呵」的樂著。越前凜看著兒子的表情,眉眼間也柔和了許多。
  站在角落的George Williams目送三人上車,然後車滑出停車場,George Williams懊惱自己為什麼要回來受一次打擊。
  「到你那裡談,還是我那裡?」手塚國光先開了口,他不知道二人什麼時候發生過關係,但車後座的孩子,手塚國光肯定的認為是自己的。
  「我們有什麼可談的嗎?」正開車的越前凜眉都沒皺一下,現在這個時代什麼都可以造假的。
  手塚國光看向後座正抱著瓶子喝牛奶的男孩。「沒什麼可談的嗎?」
  「手塚君不會認為小孩是你的吧!」越前凜對手塚國光的直覺感到可怕,但越前凜沒有表現出來,他不敢肯定,只是猜測擺了。想到手塚國光的猜測,就想到手塚媽媽的話,查手塚媽媽的資料時,越前凜沒想到會是她。那個曾經在東京很有名的消息販子兼職殺手——Using,居然是位女性,居然還是手塚國光的媽媽。
  「不是嗎?」手塚國光反問著,他不相信那孩子與他無關,「鑒定什麼的不用給我看,那些東西是可以做假的。」
  越前凜沉默了,手塚國光並不像自己想的那般,其實在知道他的母親的輝煌過去,就應該想到,他是不能小窺的。
  車拐到自家的門口停下,Sunlight快速的下車,開大門。手塚國光看著那乖巧的身影,越發的覺得很是親。
  越前凜將車停好,「Sunlight。」
  「謝謝叔叔送我們回家。」Sunlight說話後向手塚國光行禮,然後望向媽媽。
  越前凜看著手塚國光一副現在就談的樣子,「把東西送過去吧!晚上一起吃飯。」
  手塚國光點頭,但想到越前媽媽到家裡作客時曾說過女兒做點心還可以,做飯實在是不敢讓大家品嚐。「晚餐我來做。」
  越前凜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手塚國光已經從大門離開。
  「媽媽,那個叔叔看上去很親切。」Sunlight拉著越前凜的手,走進屋子裡。
  越前凜揉著Sunlight的頭,該說果然是父子嗎?
  
  手塚國光來得很快,在廚房裡忙碌著。越前凜站在一邊打著下手,Sunlight站在廚房門口看看今天才認識的叔叔,又看看媽媽,然後眨了眨眼睛跑去玩玩具車。
  「吃飯。」手塚國光的聲音極具穿透力,Sunlight站在餐桌旁,看著出鍋的煎牛肉。
  「叔叔,媽媽不吃生食的。」 Sunlight很好心的給著建議,手塚國光想放低氣壓,在見到Sunlight不得不收了氣場。
  越前凜沒說話,坐在餐桌的一角,把Sunlight抱坐在椅子上,切了小塊牛肉下來,送到Sunlight的嘴邊。Sunlight很配合的張嘴,「媽媽,還是很好吃的,Sunlight推薦。」說完跳下椅子跑去玩了。
  手塚國光看著跑出廚房的Sunlight,「Sunlight?陽光?」
  越前凜點頭。
  「我們結婚吧!」手塚國光切著牛肉,開口。
  越前凜切牛肉的手頓了一下,「離婚太麻煩。」
  牛肉被狠狠的切了一大塊下來,看著大塊牛肉,手塚國光又繼續著切。「Sunlight需要一個完整的家。」
  「Sunlight現在生活的很好。」味道還是可以的,不過可惜,自己對半生不熟的食物無法忍受。吃一口還可以,再吃下去就會無法下嚥的。
  「難道你希望Sunlight長大後反過來責問你,為什麼沒有爸爸?」
  越前凜愣住了,手停了下來,Sunlight會責問自己嗎?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有想過。越前凜想著以前被父母拋棄時的孤獨,對父母的憎恨,想著因為沒有偷到錢被關在小黑屋裡沒有飯吃時對父母的怨恨,想著手伸進滾燙的開水裡撿硬幣時,內心地仇恨,她無法想像有一天Sunlight會對自己這般。
  手塚國光沒有說話,看著越前凜那平淡的表情,那無神的眼眸,他知道她在思考著。
  
  

肆四章

  Sunlight發現最近媽媽變得有些奇怪,總是盯著自己看,被媽媽看得怪怪的讓人很不安。從什麼時候開始媽媽變成這樣的呢?Sunlight努力的回憶著,似乎從那個看起來很親切的叔叔來之後,那個叔叔欺負媽媽嗎?Sunlight疑惑的看著媽媽。
  手塚國光最近很忙,忙著讓乾貞治調查越前凜什麼時候生的Sunlight,忙著去越前家跟越前媽媽溝通,自然去越前家之前手塚國光是先到家中請出了媽媽出面。手塚媽媽雖然答應了兒子同去,但還是擔心兒子是不是一頭熱。前幾天見過的那個冷冷的女孩會突然轉性同意結婚,手塚媽媽是有些不信的,但又不願意讓兒子失望。
  在二家人見面之前手塚國光收到了乾貞治的調查資料,Sunlight是3月30日出生在倫敦大學附屬醫院,Sunlight出生時,因為身體較大,引發了母體的血崩,幸而搶救及時。但作為母親的越前凜以後將難在懷孕。手塚國光看著乾貞治發來資料的最後一行,以上的資料從醫生口中得知,越前凜生完寶寶每三天出院,之後醫院的電腦系統被黑客攻擊丟失了許多資料,其中就有越前凜的。
  二家人的會面,越前媽媽並不知道手塚夫人帶著兒子來家裡會是關於女兒的事,她只是以為一般的拜訪。端出茶點,越前媽媽跟手塚媽媽客套的拉著閒話,手塚國光一直在考慮著要如何開口。手塚媽媽不知道兒子已經見過Sunlight,也不知道兒子已經猜到Sunlight就是他的孩子。
  「國光和凜住得很近,要多照看下凜。」越前媽媽和手塚媽媽聊天二家孩子是同校,又住得很近時,越前媽媽的話題丟給了一直沉默的手塚國光。
  「是。」手塚國光立刻答應。「阿姨,凜……」
  「國光想說什麼呢?」越前媽媽看出手塚國光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心的引導。
  「凜的孩子是我的。」手塚國光很直接的說出了口。
  手塚媽媽端著茶杯的手抖了一下,兒子就不能委婉一點?看著越前媽媽驚住的樣子,手塚媽媽都不知道要怎麼接下面的話。
  「你說……Sunlight是你的孩子?」越前媽媽愣了一下,端起茶杯喝下一口茶壓下內心的驚悚,凜和手塚國光?他們什麼時候交往過。
  「是的,阿姨。」手塚國光肯定的回答。
  手塚媽媽聽到手塚國光的回答,他見過那孩子了?越前凜把孩子保護得很好,就是她查出來越前凜的孩子有可能是手塚國光的,但也沒找到關於那孩子一張照片,如果越前凜想否認,會有很多辦法否定那孩子是國光的。
  「國光,你能告訴阿姨是誰告訴你Sunlight是你的孩子嗎?」越前媽媽不知道女兒是什麼樣的想法,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女兒並不希望讓Sunlight的爸爸知道,如果手塚國光說的是真的,那麼離得那麼近的女兒知道他已經知道孩子的事情了嗎?
  「凜。」
  越前媽媽愣住了,她不知道自己怎麼送走的手塚母子,匆匆的拿上包,去俱樂部找到老公後拉著老公就往越前凜的住處趕,她要去確定,確定手塚國光說的什麼婚事是不是真的。
  
  手塚家裡也處於一片混亂,手塚老爺子瞪著跪在面前的孫子,「太大意了。」女方連孩子都有了,他的孫子居然都不知道,手塚老爺子在屋子裡轉來轉去。目光掃到站在一邊的手塚媽媽,「你也不知道?」他不相信以他兒媳婦的處事,會沒調查越前凜。
  「媳婦前幾天才知道,見過凜,只是……」被點名的手塚夫人恭敬的回答,語言有些遲疑,要怎麼說,說越前凜根本就沒想過要讓小寶貝認祖?還是說之前投資的那個商業公司出現財政問題是越前凜做的?
  「只是什麼?」手塚老爺子對兒媳婦吞吐說話的樣子十分不滿。
  「只是凜並不想透露關於孩子的事情。」
  「所以你就不說,如果這件事被越前家先知道,你讓我們手塚家的臉往哪裡放?真是太大意了。」
  一直沒說話的手塚爸爸終於開口,「爸爸,找上泉叔叔幫忙說說,我聽越前說過,凜很聽上泉叔叔的話。」
  手塚老爺子沉默了很久,點頭,「國光,去暗室跪到明天早晨。」
  
  越前凜的家中,越前夫婦坐在越前凜的對面,Sunlight坐在越前媽媽的旁邊,越前媽媽說,「Sunlight,喜歡住在隔壁的叔叔嗎?」
  Sunlight很認真的回答,「不喜歡。」
  越前凜也很奇怪,之前手塚國光每次來Sunlight看起來都很高興的樣子,所以這幾天她才恍惚的猜想著Sunlight是不是很喜歡手塚國光,如果是她要好好考慮手塚國光的提議,只是沒想到Sunlight會說「不喜歡」。
  「為什麼?」雖然越前媽媽也不是很喜歡那個看起來有些冷淡的少年,但女兒既然能懷了他的孩子說明女兒對手塚國光是有想法的。越前媽媽看著皺著小臉的Sunlight問著。
  「因為那個叔叔,媽媽最近心情很不好。」Sunlight回答的理所當然,越前凜聽完差點沒忍住要眼裡湧出的淚水,眼裡酸酸的。
  「凜。」越前爸爸看向女兒。
  「是。」越前凜吸下鼻子,眨了眨眼睛。
  「如果Sunlight真的是手塚家的,就結婚吧!爸爸來說。」越前爸爸認真的看著女兒,「小孩子還是要在完整的家庭中成長的好。」
  越前凜沉默了,對於一家之長來說,說出那樣的話,越前凜第一次覺得自己的任性給家人帶來的傷害是多麼的大,他們還能如此的包容自己。「爸爸,不用你去說,真的。」越前凜怎麼可能讓父親去為她說這種事情。
  越前爸爸看向女兒,「我相信你會處理好的。」望向Sunlight,「Sunlight,想要爸爸嗎?」
  Sunlight想了想,點頭,又搖頭,「為什麼要有爸爸呢?」
  「爸爸可以保護你和媽媽啊!」
  「Sunlight也可以保護媽媽。」Sunlight堅定的說著。
  越前凜看著兒子,再次忍住眼淚,原來自己的不快樂也會影響到孩子的,她既然可以為了保護兒子做一切,也可以為了兒子結婚。
  那一晚,越前凜想了許多,一夜無眠。
  那一夜,跪在暗室裡的手塚國光努力的回想著同越前凜有交叉點,終於想起某個夜晚,那不對勁的運動飲料,現在想來應該是酒吧!
  第二天手塚國光回到住處時,越前凜住處的大門緊閉,那輛車也不在院落裡,手塚國光沒做多想。
  下午手塚國光從學校回來時帶著乾貞治說越前凜一天沒去學校的消息,走到住處前,看著陌生人圍著他的房子和越前凜的房子在轉,警覺的看著那群人,拿出鑰匙時,一個停在他住處大門不遠的人走了過來,「請問是手塚先生嗎?」
  手塚國光點頭。
  「是這樣的,我們接到越前小姐的委託,過來幫你辦理過戶手續。」
  「什麼意思?」
  「越前小姐將這房子贈送給你,那些人是越前小姐請來的裝修工人。」男人指了指房子,又指了指圍著房子圍的一群人。「這是越前小姐的設計方案,我沒打開過。」
  手塚國光接過男子遞來的信封,拆開看,裡面只有幾張設計的圖紙。「你是?」
  「我是越前小姐的律師,在Capsule律師事務所工作。」男人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手塚國光。
  「早乙女哲籐?」手塚國光看著名片上的名字。
  「嗨!」男子很恭敬的行禮。
  「除了這個沒有其他的?」例如人在哪裡?雖然她沒有自己報備行程的必要,但他想知道她在哪裡。
  「越前小姐帶Sunlight回英國處理一些私人事務,這是越前小姐給你結婚協議。」早乙女哲籐拿出一份文件,「這個我們要不要進去談?」早乙女推了下金邊眼鏡,他不認為這個是在大門口討論的問題。
  「好的。」手塚國光領著早乙女哲籐進了屋子。
  「越前小姐說如果你同意這個文件的內容,房子便可以施工裝修,不過越前小姐說,工程費要由你來出。」早乙女哲籐很公式化的口吻。
  手塚國光看著協議的內容,一共就二條,除了共同撫養Sunlight一條外,另外一條便是,他們結婚後要做名義上的夫妻,而且一方提出離婚另一方不得有異。手塚國光看著協議思索著,氣壓低了又低。
  早乙女哲籐一點都沒受到手塚國光低氣壓的影響,悠閒的坐在沙發裡打量著房屋結構。
  手塚國光拿出筆簽下大名,先把人拐到手,其他的一點一點來。
  「手塚先生,你看圖紙如何,如果沒有意見明天就請人過來施工,這幾天請到這裡居住。當然如果手塚先生要回家住,這裡是越前小姐的另一處住所。」
  手塚國光接過鑰匙和地址。「謝謝。」
  「公事談完了,我們來聊些私事好了。」
  手塚國光雙手扣在胸前,看向早乙女哲籐。
  「我們並不看好你,但是越前小姐卻選擇了你,我們想知道手塚先生有能力保護越前小姐嗎?所以,未來幾天手塚先生可能遇到一些意外事件。」早乙女哲籐說完起身離開。
  手塚國光雖不知道早乙女哲籐說的我們是誰,但能猜到他是代表一些人要測試他的能力。這些人是誰?手塚國光疑惑了,他一直認為越前凜的生活是極其單純的,但他也大約能猜到,越前凜是不單純的。
  拿起電話拔給乾貞治,結果關機。手塚國光點頭沙發的扶手,越前凜的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握。「媽媽,我想要知道關於凜的一切,還有,你說的事情我已經考慮好了,雖然很對不起媽媽,但答案不會改變。」
  
  接下來的幾天手塚國光依舊找不到乾貞治,拿著媽媽給的並不全的資料,手塚國光看著上面關於越前凜在英國學習期間的一切,除了生子外,一切都很單純,手塚國光對這個資料很不信任。以媽媽的能力都查不出來的事情,手塚國光相信乾貞治也未必能查出來。
  乾貞治和柳蓮二此時正在英國倫敦受著越前凜的壓搾,二人負責把越前凜所有見不得光的東西全部銷毀,把以前的為越前凜工作的關係網轉變成一家大型企業的信息科,這家企業是以越前凜之前販賣的消息錢通過收購二家大型企業後轉賣又自己開設的公司。公司經營的項目是律師事務所,房屋設計事務所和私家偵探。名字分別為Capsule和Brachychiton sp,二家事務所用的是共同的名字。
  
  手塚國光這幾天生活很單調,不過意外真的不少。
  先是莫名的被當成小偷,後是回來的路上突然出現行兇者,各類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在試過他的身手後,行兇者再沒出現過,倒是經常有人會在他睡到一半時進到屋子裡。
  越前凜走了一個月,乾貞治和柳蓮二也失蹤了一個月,開始時手塚國光和幸村精市沒注意到乾貞治和柳蓮二的失蹤,直到校內網球聯賽開始,才發現二人的失蹤。聯繫不上二人,手塚國光直接到乾貞治家找人,乾家的人開口,去遊學了。
  從乾家裡出來,手塚國光又拔了早乙女哲籐的電話,已經記不起給早乙女哲籐打過多少次電話,早乙女哲籐接起電話時,依舊是散漫的聲音,「手塚先生,我真的不知道越前小姐什麼時候回國。」
  「我想請你查下乾貞治在哪裡。」
  「手塚先生,我不是偵探,我只是個律師。」
  「早乙女先生,我知道Capsule和Brachychiton sp共屬於一家公司,公司的名還用我講出來嗎?」 Capsule和Brachychiton sp成立初始,他就接到了媽媽的通知,媽媽還在調查Brachychiton目的,他卻隱約的想到Brachychiton是越前凜的可能性。
  「手塚先生不愧是越前小姐選中的人,乾先生現在在越前小姐的身邊,越前小姐下週二的飛機,時間我們不確定,我想以她的習慣應該是下午的,我能說的只有這些,如果手塚先生時間充足,倒是可以去看看工程進度,適當的催促一下。越前小姐不習慣住在酒店的。」
  
  

肆五章

  日本羽田機場出入鏡的人流不多,越前凜拉著Sunlight從入鏡的通道進了出來,Sunlight一雙眼睛在通道後的人群裡飛速的掃了一圈,他贏了。帶著小小的得意看向跟著他和媽媽身後走來的乾叔叔。乾貞治只是推了推眼鏡,柳蓮二像是沒看到一大一小的互動般,他對這次被抓到英國充當苦力的事耿耿於懷,但卻不得不低頭,誰讓他把走在前邊那個女人得罪了,還讓她抓住了弱點。
  出了湧道,越前凜拉著Sunlight向乾貞治和柳蓮二道別,Sunlight得意的向乾貞治揮了揮手,乾叔叔說有人會來接媽媽,可惜乾叔叔輸了,沒人來接媽媽,他可以不用做乾叔叔的小間諜了。乾貞治看嚮往他們這邊走的人,手裡拿著一束——竹子。乾貞治推了推反著光的眼鏡,手裡的東西還真是奇怪。
  Sunlight順著乾貞治的目光看向走過來的拿著竹子的人,是住在隔壁的叔叔,盯著和之前家裡收到的一樣的竹子,原來竹子是這個叔叔送的。可不可以問他要只熊貓。
  越前凜看向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心底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看到那人手中的竹子,越前凜有些頭疼,Sunlight已經跟她要了幾次熊貓了。她解釋過熊貓只能養在動物園中,Sunlight卻以同是貓,為什麼白白的小貓就能養在家裡。越前凜只能用熊貓是世界上最貴的貓,她買不起為由,拒絕再討論關於熊貓的問題。
  「叔叔,」看著媽媽猶豫著接過竹子,Sunlight閃著純潔的亮晶晶的眼睛看向手捧著竹子的人。
  手塚國光揉了揉Sunlight的頭髮,越前凜挑了挑眉,她是瞭解兒子的,每當Sunlight用這個眼神看人時,越前凜都會為那人祈禱一下。聽到Sunlight接下來的話後,越前凜心中出現「果然……」
  「叔叔,竹子是要餵給熊貓吃的。」 Sunlight繼續用著閃亮的眼神望向手塚國光。
  手塚國光挑挑眉。
  「叔叔可不可以送一隻熊貓,幫忙吃掉家裡的竹子。」
  隨時都在記錄數據的乾貞治和柳蓮二頭頂著黑線,正在握筆的手抖了抖,望了望冷漠的越前凜,再看看一臉無情的手塚國光,乾貞治開始懷疑Sunlight的基因不是姓手塚而應該姓不二。
  手塚國光壓下要罰人跑圈的衝動,忍住要出現的黑線。
  越前凜已經習慣了兒子這般的情況,「Sunlight。」只是淡淡的開口。
  「謝謝叔叔送媽媽竹子。」 Sunlight認真的行禮,雖然他的眼神裡還是透著剛剛渴望的眼神,語氣裡帶著可惜和失望。
  看夠戲的乾貞治在手塚國光的低氣壓下,合上筆記,「明天學校見。」說完就先行離開。飛機場的大廳裡每天都在上演著分分合合,所以他們這裡的停留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越前凜點了點頭,Sunlight向二位叔叔道『再見。』手塚國光看著沒有行李的越前凜,「我開車來的,走吧!」
  越前凜也沒再意手塚國光帶著決定性的口吻,拉著Sunlight跟在手塚國光的身後。
  Sunlight望了望媽媽,再看看走在前面的叔叔。
  「叔叔,你是不是在追媽媽?」坐上汽車,Sunlight突然開口問。
  手塚國光從後視鏡裡看向Sunlight,「Sunlight,我來做你的爸爸好嗎?」
  Sunlight認真的想著,然後看向媽媽。越前凜閉著雙目,給人的感覺像是睡著了,Sunlight又看看開車的叔叔,「不好。」
  「為什麼?」手塚國光沒想到Sunlight會拒絕。
  「媽媽不喜歡你,而且媽媽是要由我保護的,所以媽媽要嫁給我的。」 Sunlight很認真的回答著。
  閉目的越前凜不知在想些什麼,開車的手塚國光手緊握著方向盤,目光銳利。Sunlight坐直了身體,望向窗外,誰讓叔叔的出現讓他變成媽媽身邊的間諜,要向乾叔叔匯報一個月媽媽的行程。
  
  車子停在越前家的門口,Sunlight快速的跳下車,越前凜下車時看了一眼手塚國光,「謝謝。」她聽早乙女哲籐說那協議他簽了,具體的流程便由他負責,越前凜只等著做新娘便可。按越前凜的想法直接去做個戶籍更改就可以了,省得以後離婚時麻煩。但想到手塚家的門庭,怕是不能這麼簡單。
  越前凜沒邀請手塚國光到裡面坐坐,最近一直忙著處理之前的一些積壓的事件,忙得沒有時間睡覺,再加上時差的原車,越前凜現在很疲勞,只想倒在床上好好睡一覺。
  手塚國光看出越前凜的疲憊,輕聲的囑咐著,「注意休息。」
  「謝謝叔叔送我們回家。」 Sunlight禮貌的行禮,拉著媽媽的手。
  手塚國光蹲下身子揉了揉Sunlight的頭髮,然後又抱了抱。
  Sunlight抬頭看向媽媽,越前凜點了點頭,Sunlight回抱了手塚國光,然後又在手塚國光的臉上流下「到此一遊」的口水。
  「叔叔再見。」
  手塚國光看向越前凜,還是伸出手抱住她,在越前凜的耳邊留下,「早點休息,明天我來接你。」才開車離開。
  
  越前凜帶著Sunlight進了大門就見越前媽媽從牆的一側走了出來,臉上掛著擔心。Sunlight飛快的撲進越前媽媽的懷裡,「外婆,Sunlight想你了。」
  越前媽媽親了親Sunlight,「凜?」
  「媽媽,我想要休息。」越前凜疲憊的臉上,有些發白。越前媽媽沒有再問,等女兒倒過時差再問也可以。也不知道倫敦大學請女兒去做什麼樣的實驗,居然累成這樣。
  越前凜一睡便是一天,錯過了手塚國光的「明天我來接你」的約定,越前凜沒在意,看著懷裡空空的,想是Sunlight已經醒了,下樓去找媽媽要吃的去了。越前凜沒著急起來,在翻個身,舒展著身體。有多久沒這般睡過?以後的日子會是很安心的生活。
  越前凜準備起身,聽見有人上樓的聲音。越前凜翻身,抱著被準備裝睡,她還不想起來。
  標準的三下敲門聲,不是他們家的人,來客人了嗎?門被推開,進來一個身影,越前凜不準備起來。感覺進來的人坐到床邊,越前凜猜到進來的人是誰,媽媽怎麼會讓他進?越前凜想不通便也不去想。
  坐在床邊的人伸出手撫著那頭俏麗的短髮,原本長髮的看起來明媚動人,短髮的她看起來就像個男孩子般。
  躺著的越前凜被手塚國光的動作弄得身體僵住,想著要不要伸手將這人的扔出去。
  手塚國光傾下身體,靠在越前凜的身體,「我知道你醒了。」
  越前凜睜開眼睛,伸手毫不留情的將人扔了出去。手塚國光原本是能躲開的,但他沒想到越前凜會突然做出這般的反應。越前凜涼涼的看了一眼手塚國光,拿著衣服進了浴室。
  手塚國光從地上坐直身子,看向浴室的門,臉上的表情柔和了幾分,這算不算看到她的不一樣反應?
  越前凜從浴室裡出來,手塚國光已經下樓了,不知什麼時候坐在床上的Sunlight嘟著嘴。
  「媽媽,你要嫁給那個叔叔?」Sunlight很不開心的開口問。
  越前凜看向Sunlight,「你不喜歡?」不知道Sunlight不開心什麼問題,但既然決定給Sunlight一個健全的家庭,她優先考慮的便會是Sunlight的親生父親,對於嫁給誰越前凜沒什麼感覺,當然如果Sunlight不喜歡手塚國光,越前凜也會嫁人,當然這人便不會是手塚國光,只會是Sunlight喜歡的人?
  Sunlight嘟著嘴沒說話。
  「你很討厭手塚叔叔?」越前凜坐到Sunlight身邊。
  「不討厭。」Sunlight認真的想了想,小嘴還是嘟著,嘴和鼻子都快皺到一起。
  「那是?」
  Sunlight低著頭,把他和乾叔叔打賭的事說了出來,Sunlight現在的行為都是因為這個手塚叔叔突然出現讓他輸了。媽媽說過做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說出的話就要做到,所以他必須要向乾叔叔匯報媽媽的事情,可是Sunlight又不想如此,只能把氣發到手塚國光的身上。
  「Sunlight,媽媽說過什麼。」
  「媽媽說過,自己的錯誤自己承擔。」Sunlight低著頭,一臉的委屈。
  越前凜心裡對乾貞治很不滿,但也不能錯過教育Sunlight 的機會,乾貞治她會讓他忙著沒時間聽Sunlight的匯報的。「那麼Sunlight要怎麼做?」
  「認真的向乾叔叔匯報媽媽的事情。」
  越前凜看著兒子,不知道這般的教導,長大後的Sunlight會是什麼樣。她不希望Sunlight 像她這樣,但她也不希望Sunlight太過單純,只知道善與惡。這個世界哪有單純的善與惡。「Sunlight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手塚叔叔,媽媽便不會結婚。」越前凜撫著Sunlight的頭髮,其實她的全部就只是Sunlight。
  「媽媽,手塚叔叔會對我很好嗎?」在英國時,聽彼特太太說過,媽媽會結婚的,因為只有爸爸和媽媽加上寶寶的家才是一個完整的家。他不明白為什麼彼特太太會這麼說,彼特太太說到這個的時候會歎氣,擔心的看著他,如果媽媽結婚後,新爸爸對你不好,你一定不要忍,一定要跟媽媽說。彼特太太這麼說完,臉上的帶著怪怪的表情。
  越前凜愣住,隨後便想通,在英國時,她把房子送給彼特太太時,彼特太太曾問過她是不是要結婚了。「彼特太太說過什麼嗎?」
  「彼特太太說,如果新爸爸對我不好時,一定要跟媽媽說。」
  越前凜只是揉了揉Sunlight的頭髮,她是不是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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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六章

  越前家的客廳裡從著手塚老爺子,上泉雅尚,手塚夫婦,手塚國光和越前夫婦,氣氛有些沉悶。越前爸爸看向手塚國光的眼神很複雜,越前媽媽的手被坐在身邊的手塚媽媽握著,上泉雅尚瞪著手塚老爺子,手裡端著水杯不動,手塚爸爸讚賞的看著手塚國光,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麼,一個男人要敢於承擔。手塚國光低著跪在茶几前面,客廳裡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樓上開門關門的聲音顯得異常之大。
  越前凜走下樓時,先進了廚房,沒注意客廳裡的情況。越前媽媽聽到廚房的聲音,便知道女兒醒了,起身快步進了廚房。客廳裡的氣氛很不好,而且她要知道女兒是什麼樣的想法。越前凜正在用剩飯拌些小菜。
  「怎麼可以吃冷食。」越前媽媽搶過女兒手裡用做拌飯的小盆。
  「媽媽,沒事的。」越前凜站在一邊,看著媽媽為自己做吃的,廚房裡的談話,在沒有聲響的客廳裡聽得清楚。
  越前媽媽把飯放進微波爐中加熱,望向女兒時,眼神閃了閃,猶豫著怎麼開口。他們這些老人不知二人在德國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在女兒去英國的第二天,手塚國光就到家裡來,跪在二人面前向他們說明那天的情況,二人高興之下喝了酒,然後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事後他醒來時,女兒已經離開,頭昏的他,忘記發生過什麼,之後二人就再也見過面,直到見到Sunlight時,他才想起那夜的事情。解釋的合情合理,使得越前爸爸拿著竹刀就要砍人,越前媽媽不知道要怎麼處理,只能把手塚國光「請」出了家門,之後每天手塚國光都會在家門口站上幾個小時才會離開。昨天見手塚國光送女兒回來,越前媽媽的心底很複雜。
  「叮……」微波爐的提示音響起,越前媽媽收回複雜的思緒,把飯拿了出來,開火煎了二個雞蛋放入飯裡。
  越前凜看著餐桌上食物,心裡暖暖的。
  「凜,媽媽問你,喜歡手塚嗎?」越前媽媽坐到女兒的身邊,看著女兒,在夢裡想過無數次女兒長大結婚的樣子,沒想到真到了談及的時候,心裡一陣又一陣的泛酸。如果女兒是經歷正常的戀愛結婚,也許自己的心裡也不會這般。
  越前凜嚥下嘴裡的食物,望向媽媽,喜歡嗎?答案應該是否定的,他只是在某個時間某個表情吸引了自己吧!
  越前凜一直沒有回答媽媽的問題,越前媽媽也沒在意。越前媽媽心底很是複雜,越前爸爸說讓凜結婚後,心底也是後悔的,女兒不能因為為Sunlight負責而必須要嫁給手塚,女兒也可以嫁給一個喜歡的對象,但越前媽媽突然覺得他們把事情都想複雜了,一個女人能為一個男人生下孩子,那就代表著這個女人是喜歡那個男人的,不然誰會是忍受那麼大的疼苦的,經歷無法預知的生命延續的過程。越前媽媽心疼的看著女兒,凜是喜歡手塚的,不然怎麼可能生下Sunlight。
  越前媽媽像是想通了般,站起來走出廚房,既然二個孩子是互相喜歡的,那麼為了Sunlight結婚也許只是二人害羞找的共同借口。廚房裡的越前凜吃著不知道是什麼味道的食物,聽著客廳裡媽媽說的,「以後凜就拜託手塚了。」
  
  接下來的日子,似乎很忙,但越前凜卻很清閒,在二家人忙著準備婚禮時,越前凜每天重複著送Sunlight去幼稚園,去學校,到幼稚園接Sunlight,回家的四點一線日子,似乎二家人的忙碌和越前凜無關。
  今天剛從校園出來,越前凜但被花神蘭雪堵住,看著花神蘭雪氣憤的表情,越前凜才想到,她似乎忘記告訴小孩她要結婚的事。花神蘭雪是氣憤的,死死的瞪著越前凜一點都不慌亂的表情。如果這個世間有一個人特別瞭解越前凜,那麼這個人只能是花神蘭雪,花神蘭雪看著一點都沒有結婚人喜悅感的越前凜,以她對越前凜的瞭解,這結婚不會是單純的兩情相悅。「為什麼?」
  「沒必要。」越前凜回答的很淡,如果不瞭解的人,以為越前凜和花神蘭雪的關係很差,但花神蘭雪知道,越前凜說的沒必要是真的沒有必要告訴她。也讓花神蘭雪猜到,這婚,越前凜一點都不在意男方是誰。
  「姐,你可以不用委屈的。」花神蘭雪心疼的看著越前凜,她是希望越前凜幸福的,而不是這般的樣子。
  越前凜扯出笑容安撫著花神蘭雪,「現在這樣很好。」
  花神蘭雪沒再說什麼,她知道一旦越前凜做了決定,別人說什麼也改變不了她的決定。「我能看看Sunlight嗎?」提到Sunlight,花神蘭雪的氣憤又升了起來,為什麼乾貞治都知道的事情,她卻不知道。
  「跟我一起去接他,早想讓你去看看,只是一直被各種事情糾纏著。」
  從東大到Sunlight所在的幼稚園沒有多遠,越前凜和花神蘭雪到時,幼稚園的門口停著幾輛汽車,越前凜走到其中的一輛邊,打開車門。花神蘭雪覺得奇怪,看到司機的樣子時,花神蘭雪愣了一下,隨後快速的行禮,「手塚學長許久不見。」
  手塚國光向花神蘭雪點頭,越前凜坐進車後座,花神蘭雪快速的跟進。不一會兒車門又被打開,「媽媽,叔叔,我下學了。」一個很稚嫩的聲音伴隨著車門的開打一起響起,然後看到車上多一個人時,遲疑的望向越前凜。
  「花神阿姨。」越前凜抱示意Sunlight上車。
  Sunlight坐在前面的副駕駛的位置,很認真的看著手塚叔叔把安全帶為他扣好,然後才向花神蘭雪打招呼。「花神阿姨你好!」
  花神蘭雪眨著眼睛看著手塚國光,剛剛那個溫柔的人,真的是手塚國光?怎麼在她記憶裡的手塚國光應該是冷冷的,不是也是穿來的吧!
  手塚國光發動著汽車,「去哪裡?」
  花神蘭雪更詫異,手塚國光不是應該很強勢的決定一件事的嗎?
  「花神想去哪裡?」
  「媽媽,我想去把竹子給大熊貓送去。」
  「去動物園。」花神蘭雪拍板決定,立刻得到了Sunlight的響應。
  「動物園。」Sunlight眨著亮晶晶的眼睛看向越前凜,對Sunlight的要求沒有拒絕過的越前凜點頭。
  車的方向向動物園駛去,車上花神蘭雪一直逗著Sunlight說話,Sunlight時而小大人的語氣,時而天真的樣子,讓花神蘭雪不定的笑著,越前凜看著一大一小,嘴角也泛起笑意。手塚國光一直從後視鏡看著越前凜,嘴角上揚幾公分。
  
  動物園裡,花神蘭雪帶著Sunlight圍著熊貓看著,越前凜在站後面給家裡打電話,說著晚上不回去吃了。
  越前媽媽知道手塚國光去接二人,便沒多說什麼,聊了幾句又掛了電話。越前媽媽和手塚媽媽接手手塚國光監工的工作,天天去那個房子看進程,房子的整體已經完成,二個房子融合成一個,院子裡建了個小型的游泳池,房子內部一樓是客廳和廚房,二樓是書房和Sunlight的房間,Sunlight房間很大,裡面還包括了一間專用來放置玩具的房間。三樓是三間臥室。頂部有一間隱蔽的閣樓用來放置雜物。
  越前凜從把設計圖給了手塚國光,就沒去過那裡,對於那房子工程的進展,越前凜連問都沒問過。Sunlight玩得很興奮,小臉紅撲撲的,惹著花神蘭雪大叫可愛之餘,雙手在Sunlight的臉上蹂躪。手塚國光看得直皺眉,越前凜只是笑著看大叫著的Sunlight。Sunlight很少有這樣的一面,自己把Sunlight的沉默當正常,卻不知道Sunlight興奮的樣子引得她也想去蹂躪一下。孩子的天性應該是活潑的吧!以後也許可以多讓花神蘭雪和Sunlight接觸一下。
  「真是太大意了。」
  在四人的不遠處,有棵小樹在移動著,悄悄的靠近。越前凜的眼神掃過那裡,又移回到Sunlight和花神蘭雪的身上。「手塚,晚上去Joel Robuchon Restaurant!」
  「怎麼想吃法國菜了?」她不是不吃生食嗎?
  「有人喜歡的。」
  手塚國光沒再問,「好。」拿出手機訂位置,Joel Robuchon Restaurant是一家很有名的法國菜餐廳,去那裡用餐要提前訂好位置。
  
  Joel Robuchon Restaurant餐廳裡,越前凜四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越前凜點了幾個菜後,但給兒子放好餐布。Sunlight很喜歡吃牛排的,尤其是5分熟的牛排。小小的身子坐在餐廳特別提供的高椅子上,等待著牛排的到來。花神蘭雪很不時的望向窗外,她總覺得有人在看著他們。
  手塚國光又點了幾個菜後,詢問了二位女士要不要喝紅酒,花神蘭雪想了想拒絕,手塚國光改要了果汁。
  服務生剛要走,被越前凜叫住,「來一份二分熟的牛排,送到那裡。」越前凜指了下窗外樹叢的位置。服務生看向那裡覺得奇怪,不解的望向越前凜。「你送過去就可以了。」服務生點頭離開。
  手塚國光和花神蘭雪投向疑惑的眼神,「是乾叔叔。」Sunlight向二人解惑。
  「太大意了。」
  「Sunlight怎麼知道是乾叔叔呢?」
  「乾叔叔的眼鏡帶反光。」剛剛他有注意到有反光的。
  手塚國光起身。
  「讓他看著吧,今天的晚餐夠他一個月的零用錢了。」
  


肆七章

  「姐?」花神蘭雪驚訝的看著越前凜,這還是她冷漠的四姐嗎?居然會開起玩笑。
  越前凜像是沒看到花神蘭雪的驚訝般,專注的切著服務生送上來的牛排,切成小塊後放在Sunlight的餐盤裡,Sunlight歡快的吃著,手塚國光把點的冷烤雞給Sunlight切了幾塊,放到Sunlight的餐盤裡。花神蘭雪愣愣的看著二人的動作,似乎明白些什麼,卻又抓不準。
  乾貞治看著玻璃內突然失蹤的四人,有種不好的感覺。
  「先生,這是剛剛在那裡用餐的幾位的賬單,請您付下。」
  乾貞治看著賬單上的數字,頭頂掛著黑線,從錢包裡拿出銀行卡。
  
  從餐廳出來手塚國光開車先送花神蘭雪回家,Sunlight因為下午玩得太興奮,枕著越前凜的大腿睡著了,小嘴一張一合的不知是在說話,還是夢到了什麼好吃的。越前凜低頭看著Sunlight,手塚國光從後視鏡裡看著Sunlight。車停在越前家門口時,越前凜沒活動的腿被Sunlight枕得發麻,手塚國光抱起Sunlight,越前凜這才活動下發麻的大腿。家裡燈火通明,二人進去時,雙方的家長都坐在客廳裡,似乎在研究著什麼。越前凜向雙方家長行禮打招呼,抱著Sunlight的手塚國光,不敢亂動怕將熟睡的Sunlight弄醒,雙方家長一致示意噤聲,讓手塚國光送Sunlight上樓,越前凜行禮後跟著手塚國光上樓。
  越前凜讓手塚國光把Sunlight抱進浴室裡,自己拿著Sunlight睡衣後幫著手塚國興給Sunlight洗澡,手塚國光被亂動的還在熟睡中的Sunlight弄了一身水,可算是給Sunlight洗完了澡,看著越前凜將Sunlight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手塚國光想著這三年越前凜獨自帶著Sunlight是多麼的辛苦。
  「我去綺一的房間給你找件衣服。」越前凜看著手塚國光一身的水,轉身出發房間。
  越前凜進房間時,手塚國光小心的拍著Sunlight,Sunlight嘴角掛著笑容,甜甜的。越前凜愣一下,這算是父子的天性嗎?手中的衣服被狠狠的握緊,「把衣服換了吧!」將衣服放在手塚國光的身邊,越前凜轉身下樓。
  樓下在討論著婚禮的事宜,手塚家堅持著傳統的婚禮,越前媽媽堅持著時下流行的歐式婚禮,越前凜沒什麼意見,在她看來去登記是最省時間的。越前媽媽見女兒下來,便拉著女兒,「凜,你喜歡那個形式的。」手塚媽媽也望著越前凜。
  「我說的算嗎?」越前凜很平淡的問著,如果說的算,她就決定去登記就好了。
  越前媽媽遲疑了一下,「凜,結婚一定要辦的,形式上你喜歡哪個我們都尊重你。」
  「我沒意見。」
  手塚媽媽望向越前媽媽,越前媽媽看著手塚媽媽,「要不上午我們在神社舉行傳統婚禮,下午在酒店舉行流行的戶外形式?」
  二位媽媽一拍即合,興奮的開始約定明天見面的時間。越前爸爸和手塚爸爸苦笑的看著妻子,手塚國光下樓時,討論已經結束,雙方家長起身告別。
  
  進了教室,越前凜已經想到乾貞治的臉色肯定不會很好,不過倒沒想到乾貞治會笑得那麼——呃,該說YD嗎?越前凜沒有探究的想法,倒是乾貞治見越前凜出現立刻將身邊的位置讓了出來,然後在越前凜坐下後,寫滿臉的快問我吧的表情讓越前凜皺了下眉。
  讓乾貞治失望了,越前凜一點也沒有想要知道的興趣,乾貞治收回剛剛的表情,換上了看戲的表情。
  果然,好戲出場了。
  稱為一個在國外拿著學士學位歸國的有識之士,被人稱為二流學院出身回到祖國懷抱,重新做人的越前凜對此只是沉默,沒有什麼反應。越前凜認真的坐在圖書館裡看著書,這個月她要結束這邊的課程,轉到新的學院,現在她得開始準備論文的內容,在這邊的課程結束後利用休息時間,她得準備結婚的事情。她很忙,所以對這些無關人員叫囂,她沒時間理會。只是越前凜不想理會,不代表別人不想。
  「越前君,不覺得很丟人嗎?」很帶著羞辱性的詞語,叫囂的聲音,引得圖書館周圍的人側目。沒人注意到坐在不遠處的二人紛紛拿出手機,發著條信息。
  越前凜像沒聽到般,依舊翻著書,劃著想要找的內容。越前凜的冷漠如同針一樣刺激到了叫囂的人。
  「越前君,我在跟你說話,你不會禮貌的回一句嗎?還是越前君在國外呆的時間太長了,忘記國人該有的禮儀?」聲音尖得刺耳,對無回應的冷處理,刺耳的聲音停止了。女生憤怒的抬手推了一下正在劃線的越前凜。
  隨著書頁上的紙碎的聲音,越前凜合上書,「啪~」清脆的書拍到桌子上的聲音,讓圖書館裡的人同時打了個寒顫。越前凜站起身子,看著叫囂的人,摘下怕傷眼而帶的眼鏡,越前凜冷視的目光驚得叫囂的人一身冷汗,拿起書,越前凜不準備同這個沒什麼水平的人爭論什麼。
  「越前君,這就是你對前輩的態度嗎?」叫囂的女生壓下剛剛被驚嚇的心理,拉住要走的越前凜。
  越前凜只是很習慣的將人扔了出去,頭也不回的向外走。
  「凜。」手塚進來時,正好看到越前凜將人扔出去的瞬間,攔住要向外走的越前凜,眼裡帶著惱怒。
  「手塚君,她欺負人。」被扔出去的女生,帶著哭泣的聲音。
  越前凜沒有回頭也能想像得到那女生的樣子,沒有語言,只是看著突然出現在圖書館裡的這些人,能猜到他們到這裡是誰通知的。
  「道歉。」冷靜的聲音,緩緩的吐出二字。
  越前凜難得的扯出一絲笑容,這道笑容無比的冷漠,「手塚君,你以什麼身份做這個要求?」
  手塚國光看著越前凜臉上的那抹冷淡的笑容,銳利的眼神平靜得讓手塚國光心裡發顫。「做錯事就得道歉。」這個道理這麼簡單,她不懂嗎?
  「錯事嗎?我做過的錯事太多了,不知道手塚君指的是那件事。」越前凜依舊是淡淡的。
  手塚國光才反應過來,越前凜的稱呼,皺緊了眉。
  「越前君,你將我扔出去不是錯事嗎?就算我說你沒有禮貌,你也不能將我扔出去。」有人適時的開口,為越前凜提供錯誤的事項。
  原本記著數據的二人鎖著眉,合上筆記本,事情往很不好的方向發展。
  「凜,到圖書館找什麼資料?」不二周助開口,看到乾貞治推眼鏡的動作,他覺得事情不像他們進來時看到的那樣。
  「不二,50圈。」手塚國光對插話的不二周助開口,他清楚知道不二對起前凜是什麼態度。
  「手塚君,如果今天我不說道歉會怎樣?不要以你是我什麼人的姿態命令我什麼,我們還沒登記,婚禮也沒舉行,我隨時都可以中斷。就算是結婚了,離婚辦事處也是天天開門的。乾,如果看夠戲了,給我定二張晚上飛往倫敦的機票。再見手塚君,還有大家。」越前凜冷漠的越過幾人向外走去。
  乾貞治聽到話後快速的跟了出去,路過手塚國光是,只是推了推眼鏡,沒有說什麼。
  「手塚,你要結婚了?和凜?」幸村精市的聲音很溫柔,卻帶著冷冷的強勢。
  幸村精市的話引起同來幾人的注意,難怪這幾天手塚國光總是很忙,原來是要結婚了,可是剛剛越前凜的話,他們愣住,這婚怕是……
  「手塚君,結婚是大事,那個沒有禮貌的越前君不適合你。」剛剛還帶著哭泣聲音的人,此時已經帶著自認最美的笑容面向手塚國光。
  手塚國光連看都沒看她,轉身就向外跑去,她去英國做什麼?剛剛她什麼意思,就算她不願意道歉,也不能說出中斷結婚的話,他不允許。
  「柳,凜剛剛說的話是真的嗎?」幸村精市望向柳蓮二。
  柳蓮二點頭,他知道幸村精市指的是結婚的事情。
  「那麼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被罰跑圈的不二周助配合著發問。
  柳蓮二把剛剛的事情大約的說了一遍,叫囂的女生尖叫著自己沒有錯後黑著臉匆匆的離開了。
  「不二,要放棄嗎?」
  「還有機會不是嗎?」
  柳蓮二無聲的歎息,「越前有一個三歲的小孩,德國懷孕英國出生。」
  大家都是聰明的人,應該能想到,只是看著僵著笑容的二人,柳蓮二不知道越前凜居然有如此的吸引力。歎氣離開,越前凜去英國,他要不要跟去,他一直對越前凜在英國那裡的那個系統很有興趣。
  
  追出去的手塚國光沒找到人,飛速的開著車向Sunlight的幼稚園駛去,到了幼稚園,手塚國光才想起,今天Sunlight去了自己家。再上車給媽媽打電話時,確認Sunlight還在時,手塚國光鬆了口氣。Sunlight還在,那麼越前凜就不會離開的。
  給越前凜打電話,越前凜的電話一直是忙碌狀態,往越前家打電話,越前家一直無人接聽,手塚國光拔電話給乾貞治,他不認為越前凜定下來的事情會改變,他第一次產生了害怕的心情。
  
  

肆八章

  在手塚國光焦急的找人時,越前凜坐在銀座中某個辦公大樓的最高層裡,透過玻璃窗俯瞰著路上的人流,那些螞蟻般大小的人流,帶著匆忙的腳步。門外響起匆匆有腳步,越前凜坐回辦公椅上,等待著進來的人。
  「越前理事,這個是你要的東西,要有什麼行動嗎?」進來的人沒什麼表情,身材不高,模樣並不引人注目,如果他不開口說話,讓人看不出他是男是女。
  越前凜翻看了一眼男子遞來的文件內的內容,這些人已經想有行動很久了,只是一直沒什麼事,從英國一路跟來,真是辛苦他們了。越前凜沒想到當她說退出英國回日本洗白時,這些人會如此的堅定的跟著自己回歸,他們是帶著多大的信任跟著自己,自己卻選擇了一條這般的路,之前那個猶豫不決的人真的是自己嗎?望著進來的男子,越前凜揉著做痛的太陽穴。「最近接到什麼有意思的案子沒?」
  「有一個案子很有意思,是警方送過來的,是調查一個珠寶大盜的。」
  「怪盜基德?」越前凜聽到珠寶大盜時,第一個閃入腦中的就是幾年前聽到過的那個名字。
  「Brachychiton知道?」男子改喚越前凜的英文名字,這個喚法是在共事時才會叫的。
  越前凜點了點,「聽說過一些,我在日本時一直沒有機會遇到,聽說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小偷。」
  「我看著警方送來的資料,不過這次這位小偷很不聰明,偷了法國到東京展出的絕式鑽石——Seas And Oceans,之後人就消失了。」
  「我想不會是基德做的。」越前凜很肯定,從傳聞裡分析,這個基德只不過是對這類的東西很有好奇,從來都是偷過之後扔掉,不會帶著東西消失的。
  「Brachychiton的意思是有人藉著怪盜的名?」
  越前凜點頭,「這件事等我從英國回來處理,晚上我和乾貞治去英國,Sunlight就拜託給你照顧。」
  「英國出什麼事了嗎?」
  「處理一些之前瑣事,大約要三天的時間。」越前凜靠著椅子,「White,在東京習慣嗎?」
  「對於我們這些人,哪裡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習慣不習慣,只是把黑夜換成白天,要慢慢的適應。」
  把黑夜換成白天,他們都是黑暗的,換成白天的習慣,她適應了20年,卻還是不適的。越前凜沉默的看向窗外,男子什麼時候出去的,越前凜也沒注意到,在這裡已經20年了。越前凜不是一個喜歡回首往事的人,卻在今天脆弱的回首了一次往事,從小偷變成大姐頭,她手上不知粘了多少血腥,從嬰兒變成如今,唯一的錯誤便是找出了精子。後悔嗎?越前凜問著自己,答案是不悔的,雖然她知道許多的非議,她清楚的知道以後可能會再做媽媽的可能性,但想到Sunlight的樣子,越前凜便沒了任何的悔,她懂得那是什麼樣的情感。她的一生可以什麼都失去,唯一不能失去的便是Sunlight,現在她給手塚家人與Sunlight相處的時光,待她回來後,Sunlight只屬於她自己。如果Sunlight期望在那裡,她亦會放棄,遠走他方,她已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越前,票定好了。」乾貞治進來時,望著坐在老闆椅子的越前凜,被濃重的悲傷包裹住的人,讓乾貞治後悔今天的玩笑心理,如果他和柳沒有做出那個想看戲的決定,事情會不會不同,也許會,但以他對手塚瞭解,這個也許的可能只有1%。
  「乾,明天你還有課,不用跟我去的,我叫早乙女陪同就可。」越前凜收回雜亂的心情,小四的冷酷的,越前凜便可以做到殘忍,對自己的殘忍。
  「逃課是新新人類的必修課。」學校現在一定有很多人要找自己,與其被扯到八卦之間,與如去英國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手塚,我能幫你的只能如此,但這一切都必須在你認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麼的基礎上,如果不能,他不介意把她的一切告訴不二或是幸村。
  越前凜沒說什麼,對乾貞治什麼心思大概能猜到,後悔嗎?他不必覺得虧欠什麼,今天的事對她來說沒什麼傷害,她早已對那些正義的人,指手劃腳的本事有了認知,這個世界只相信強者,只要你強,就沒有人對你做的事強指手劃腳。
  順著敲門聲,跟著進來的早乙女哲籐,「越前理事,你交代的事辦完了,那邊沒說什麼,只是……」
  「只是?」越前凜望向早乙女哲籐,她不認為早乙女哲籐處理的事會出現「只是」。
  「似乎對於你退學的事情,他們需要向一些老人請示。」早乙女哲籐對於他沒做好的事,感到很歉疚。
  「退學?」乾貞治望向越前凜,這麼做會不會有些……
  「以後的一段時間我會很忙,沒有時間去讀書,乾覺得現在我適合坐在那裡嗎?」一個帶著黑的灰,不適合做在明亮的地方,雖然這個黑的灰現在變成白的灰,卻改不了本質。
  乾貞治懂了越前凜的意思,此時乾貞治才發現,越前凜不管多麼堅強,其實內心的深處是自卑的。
  越前凜想到他們會請示的是誰,「早乙女,明天你去上泉本家,接上泉大人,到你那裡轉轉。」
  早乙女哲籐點頭,他跟越前凜的時間最短,卻能讓越前凜信任的讓他坐到這個位置上,他的一切是這個女生給的,如今的地方,風光。在幾年前,他不過是一個街頭的混混而已。
  「乾,準備一下我們就可以走了。」越前凜起身。
  
  手塚國光頹廢的坐在沙發裡,這個新家剛剛建好,今天本想帶著她回來看看的,望著家裡的一切,都是她設計的,他從來不知道她對室內設計如此的天賦。今天白天的事情,在冷靜下來後,才想通,她不會輕易動手的人,他怎麼會忘記,除非別人激怒了她,她才會動手。在青學短短的數月他應該看清的,他怎麼可以忘記。她雖然冷漠,卻絕對的有禮,連爺爺那麼嚴厲的人都對越前稱讚有加,他怎麼可以不信任她。手塚國光抓起著頭髮,現在的她在哪裡?
  手塚國光突然跳了起來,抓著車鑰匙,她說讓乾貞治訂今天的機票去英國,飛速的開車衝了出去。
  
  機場的候機大廳裡,越前凜看著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是誰通知他的?
  「我一直等在這裡,今天飛往英國的飛機只有這麼一班。」
  「你真自信。」越前凜嘴角向上揚起,「回來後,一直忘記向你說聲謝謝,綺一一直向我說很感謝你的教導。」
  「綺一很聰明。」
  「天才不二,逃學不應該出現在你這位優資生身上吧!」
  「人要偶而叛逆一下的。」
  機場的廣播催促著登機,越前凜沒再理不二周助,轉身先走。
  不二周助微笑的跟上,「吶,凜,我可是花光了所有的零用錢,到英國我可是身無分文。」
  
  手塚國光飛車到機場時,正好聽到,「飛往倫敦的XXX航班已經起飛。」
  
  從機場回來的手塚國光直接回到家裡,手塚老爺子冷冷的看著自己的孫子,手塚夫婦坐在一旁雖是沒有滿臉的責怪,但表情也有些複雜。Sunlight安靜的喝著牛奶,眼睛眨啊眨的望著手塚國光,臉上帶著些疑問,似乎在問「媽媽呢?」。
  手塚老爺子」哼」了一聲,他就知道,開始不同意,就是因為他預測到了這種的情況早晚會發生。
  「Sunlight,困了嗎?」手塚媽媽望向孫子,她能猜到越前凜這麼做的原因,不管英國是不是有急事,此時把孩子放在手塚家,應該是在接Sunlight時,讓Sunlight做出選擇。讓一個三歲的孩子選擇,越前凜,你是什麼樣的人?
  手塚爸爸搖了搖頭,原本高興的一天,準備慶祝的二家,是怎樣的不歡而散,看著越前夫婦指責的表情,卻沒有帶走Sunlight,那意味著,這對父母是站在女兒那邊的,支持女兒的一切決定,哪怕是在此時做出退婚。
  「婆婆,媽媽是不是不要Sunlight了?」Sunlight低著頭,不去看看手塚媽媽。
  「不會的,Sunlight這麼可愛,媽媽怎麼可能不要Sunlight,媽媽回英國辦些急事,很快就會回來了。」手塚國光抱起Sunlight,他說得自己也沒有底氣。
  Sunlight沒說話,眼眶紅紅的。
  手塚老爺子冷眼看著孫子,「Sunlight,來跟祖爺爺去後面,祖爺爺明天帶你去找媽媽。」他怎麼有這麼笨的孫子。
  手塚媽媽也無奈了,自己這麼聰明,怎麼會有這麼笨的兒子,人跑了不會追嗎?
  「媽媽,給我凜在英國的住址,我帶著Sunlight去找她。」手塚國光立刻明白了。
  手塚爺爺的臉色可算緩了一緩,還好他這個孫子還沒笨到家。
  「叔叔,真的帶Sunlight去找媽媽?」Sunlight拉著手塚國光的衣服,認真的看著手塚國光,眼底閃著亮晶晶的光芒。見到手塚國光點頭,Sunlight剛剛悲傷的小臉被興奮取代。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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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九章

  下了飛機,越前凜很忙,她預定在英國的時間只有三天,連時差都沒倒的越前凜直接去了在倫敦的辦公地點,這裡還有幾人留守在英國處理最後一筆資金的轉移,就是這筆資金在轉到日本公司的賬上時出了問題,被扣到了英國商業調查的人手中,越前凜本沒在意這筆錢的,但這筆錢在轉移的過程中用到的幾個明面的賬戶裡有彼特太太的,英國商業犯罪調查的人找到了彼特太太,彼特太太被接進了調查局。
  越前凜相信彼特太太是不會將她說出去的,但幾年的相處,越前凜早已把彼特太太當做親人般,她不犧牲了彼特太太換回自己的安逸。在關上辦公大門前,越前凜交代乾貞治帶著不二周助去賓館倒時差,不二周助只是看了看越前凜周圍的幾個工作人員,那些人都是很精明能幹的樣子,同時給不二周助的感覺這些在給人的表像下藏著些什麼。不二周助沒有回絕越前凜的好意,在這裡他不是主人,只能客隨主便。
  乾貞治想到參與進去,看看越前凜無表情的臉,乾貞治還真不能厚著臉皮說留下來,只能帶著不二周助去賓館。
  越前凜關上辦公的大門,帶著眼鏡坐在電腦前,這筆錢一定要做得乾淨,一定要把彼特太太接出來,這是她從日本回來最主要的目的。電腦前的越前凜提專注的,周圍來去的人,如同空氣般,越前凜沒在意,也沒時間在意,乾貞治什麼時候又回來,大家什麼時候吃的晚飯,現在是什麼時間,越前凜都沒在意,她必須找出這次轉錢時漏洞的所在。當越前凜終於在一個細節上找到疑點時,有人拉開了窗簾,外面已經艷陽高照。越前凜叫來英國這邊留守的人,「一個小時內把這個地方的細節全面重查一遍,我要那結果。」
  那人領命而去,越前凜披著毛披肩坐到沙發上揉著作痛的太陽穴。
  「吃些東西。」越前凜抬頭,看著不應該出現在此的不二周助,掃了一圈房間裡的人,看到坐在角落裡用白紙企圖遮住自己的乾貞治,越前凜沒說什麼,接過不二周助遞來的食物,是一份三明治,越前凜道了句謝謝。
  不二周助打量著房間,房間大得下人,除了沙發和辦公用品外,還能看到隔出來的二張床。房間很亂,隨處可見泡麵盒,麵包袋,白紙,文件袋。房間的采光很好,窗簾很厚實,沙發很乾淨,坐在沙發上的人卻有些憔悴。昨天去賓館的不二周助就打定主意今天要跟著乾貞治,早晨起得很早,抓住到他房間送銀行卡的乾貞治,同他一起來了這裡。看著認真工作的越前凜,不二周助是欽佩的,又有些心疼。想到她說的話,她真的要跟手塚結婚了嗎?這麼多年,不二周助第一次有想要贏的慾望,想要成為可以支撐這個女人天空的慾望,想要同這個女人站在一起打拼的慾望。不是強勢的征服,而是同她一起進行。
  一個三明治,越前凜吃了四十五分鐘,領命而過去的人,在越前凜吃掉最後一口三明治時回來,看向不二周助的眼神有些戒備,和乾貞治打著招呼,將手裡的文件遞給越前凜。越前凜看向乾貞治,乾貞治認命的起身。
  「乾,帶我出去在附近逛逛。」不二周助是聰明的,自然能看出剛剛回來的那男子的眼神代表著什麼,開口向已經起身的乾貞治發出邀請。
  不二周助的做法讓房間裡其他人得到了認同,沒有挽留卻都主動的向他打招呼。
  越前凜沒在意不二周助的行為,認真的看起文件,細節是不能錯過的,在十幾頁紙的調查中,越前凜找到了她想到的東西,他們是被人出賣了。越前凜自認自己在金錢方面沒有虧待過這些人,也在工作方面給予大家足夠的尊重,越前凜在自我檢討的同時,在分析著那人出賣他們多少信息。
  「這裡不安全,換地方吧!」越前凜起身,用大圍巾將自己包裹的嚴實,外面雖然艷陽高照,但1月末的天氣還是冷咧的,轉移地點對這些人來說不是難題,二個小時後他們已經轉移到另一處,從未公開過的辦公地點,越前凜抱著咖啡叫人通知乾貞治和不二周助立即回國。與乾貞治的通話裡卻傳出童稚的聲音,越前凜心裡一跳,Sunlight?他怎麼會在這?White怎麼沒通知她Sunlight到英國來?
  越前凜拿出自己的手機發現數個未接電話,除去手塚國光打來的外,其他都是White打來的,越前凜回撥過去,White的聲音便傳了過來,「越前理事,Sunlight在英國很安全。」越前凜沒說什麼,有White在越前凜便放心。
  「Brachychiton,那裡被警察封了。」
  越前凜點頭,「給我聯繫調查局局長,三個小時後在Radisson Edwardian Mountbatten Hotel 見面。」她的錢雖然不是正常所得,也不能讓他們這般騎在她頭上撒野,「你們以最快的速度定一張飛往巴基斯坦的機票,再從那裡飛到東京。」幾人點頭。越前凜裹了緊披肩,「這裡就燒了吧!」不帶任何情緒的走出了房間。
  「White,如果有人出賣你,你會怎麼做?」越前凜走在倫敦的馬路上,看著匆忙的行人,手握著電話。
  White沉默了,越前凜沒想從White那裡得到答案,「White,不管是誰帶Sunlight來的,請安全的事著他們離開。」
  「Brachychiton,你要做什麼?」White覺得越前凜的語氣不對,聲音裡帶著不安。
  「如果順利明天我會飛回東京,如果不順利請一定照顧好Sunlight。」
  「Brachychiton!」
  「這不是交代,是命令。」越前凜不等那邊說什麼,就掛斷了電話。
  
  三天後,在幼稚園上學的Sunligt失蹤。故事結束!!!!!!(表拍小女子,開玩笑的。)
  
  事實是
  「White,這裡的人已經去了巴基斯坦。」越前凜走在倫敦的馬路上,看著匆忙的行人,手握著電話,「White,馬克把我們的信息出賣了。」
  「Brachychiton?馬克?怎麼會?」White不置信的在電話那邊問著。
  「事實是如此,White,馬克現在英國,由你出面將我留給Sunlight的銀行卡給他吧,地址我發給你,讓他離開吧!我不想讓更多的人受牽連。」越前凜合上手機,她已經到了Radisson Edwardian Mountbatten Hotel 的門外。
  
  接彼特太太出來很容易,過程應了花神蘭雪的一句話,錢能通神,沒有人不喜歡錢。站在調查局的門口,越前凜看著彼特太太走出調查局,緊緊的擁抱著彼特太太,越前凜有種想要哭泣的衝動。彼特太太安撫的拍著越前凜的頭,無言的安慰著懷中的女孩。
  「Sunlight有來嗎?真是想念那個可愛的孩子。」彼特太太沒有去問原由,而是體貼的叉開話題。
  「他在倫敦,彼特太太,這次說什麼你也要跟我去東京。」越前凜嚴肅的看著她,這次把撤走了所有人,如果留下彼特太太獨自在這裡,越前凜是不放心的。
  彼特太太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在彼特太太家的門外,不意外的看到四人,越前凜抱著撲過來的Sunlight,Sunlight緊緊的扯著越前凜的毛披肩,眼睛裡泛起淚水,直直的看著越前凜,狠怕越前凜再次丟下了他。
  「誰欺負了我們的小女子,彼特太太看看。」彼特太太想要抱過Sunlight,Sunlight不理的埋在越前凜的懷中。
  越前凜嘴角上揚,看來這次不告而別嚇到了Sunlight,「Sunlight,怎麼不跟彼特太太打招呼,媽媽有急事到這邊,忘記告訴Sunlight是媽媽的不對,但不禮貌的Sunlight,媽媽很生氣。」
  Sunlight埋在越前凜懷中的頭抬起了一點,「彼特太太你好。」
  彼特太太不知道越前凜在東京的事情,看見Sunlight很是高興,Sunlight在越前凜不算道歉的道歉後,心裡不安已經消失,也活潑了起來,引著大家進了彼特太太的家。幫著彼特太太端著水果分給大家吃,從彼特太太一直分到自己,自己拿著最小的水果坐到媽媽身邊,不二周助看得驚奇。「Sunlight為什麼把最小的留給自己吃。」
  「因為我最小,所以要吃小的。」Sunlight很認真的回答。Sunlight說的理所當然,不二周助看著Sunlight,越前凜把孩子教育得很好。「不二叔叔,你的眼睛好漂亮。」
  「Sunlight也很可愛啊!」不二周助很有小朋友的緣,Sunlight很快的和不二周助混得很熟,拉著不二周助參加他的房間。
  乾貞治請彼特太太到廚房裡幫忙煮咖啡。客廳留下手塚國光和越前凜,越前凜喝著溫水,想著的是White處理完馬克的事情後,有不沒有直接去巴基斯坦。
  手塚國光看著越前凜,組織著倒歉的語言,下飛機後到彼特太太門外時,看到不二周助,手塚國光帶著強烈的危機感。不二和乾談論的話題,是他不瞭解的,關於她的話題。「我……」
  「媽媽,快上來,我發現好玩的。」Sunlight歡快的聲音壓下手塚國光的聲音,叫著越前凜。
  越前凜放下水杯,步上樓梯拉著Sunlight的手,Sunlight的要求越前凜不會拒絕的。
  客廳裡手塚國光瞪著消失的身影,頹然的靠在沙發上。
  廚房裡的乾貞治推了推眼鏡,在筆記本上記著,「手塚道歉失敗率100%。」
  彼特太太站在乾貞治的身邊,看著乾貞治記的東西,他們不知道跟在越前凜身邊幾年,彼特太太也是會日文的。他就是手塚國光?上次乾說過的,Sunlight的爸爸嗎?那個很溫柔的男孩子也是喜歡越前的吧!彼特太太對去東京的事有些猶豫了,到東京生活似乎很吸引人。
  回到房間的彼特太太,看著擺放在桌子上的相片,親愛的,我們去東京如何?
  
  

伍零章

  Sunlight的房間在二樓,打通的二樓裡,擺放了許多個與Sunlight差不多高的書架,上面擺放著Sunlight喜歡的兒童讀物和可愛的卡通畫報,能睡下四名成人的大床,是越前凜特意為兒子打造的,怕兒子獨自睡覺會掉下床去,但多數這張床上住著的是一大一小二人,床上的鋪著蓋著的都是卡通系列,房間另一端堆著許多玩具,房間的牆著用的是緩色的卡通壁紙,天棚是帶著星星的夜幕壁紙。Sunlight拉著越前凜直撲進了玩具堆,找出剛剛他覺得好玩的玩具。Sunlight的玩具很多,有許多沒玩過是很正常的,Sunlight像是發現新大陸般的表情,讓疲憊的越前凜臉上泛起笑容。
  不二周助陪著Sunlight玩著玩具,不時的看向越前凜,她很疲憊。
  靠在短毛的熊熊樣式的沙發裡,一夜未眠的越前凜沒抵住睡意的侵襲。
  不二周助在越前凜身體傾斜要倒時接住,抱起越前凜向房間的卡通大床走去,對越前凜體重,不二周助皺起眉,她並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般。Sunlight放輕了腳步跑到床前,爬上大床把被子拉開。不二周助給Sunlight一個讚賞的微笑,Sunlight小心的趴在越前凜的身邊,小腦袋在越前凜的懷中蹭了蹭,不一會兒就睡著了。不二周助起身,找到燈的開關,按下。望向樓梯處,正對上手塚國光探究的目光,不二周助只是回以微笑。
  煮好的咖啡在客廳裡飄散著熱氣,乾貞治不知了去向,彼特太太帶著二人去了越前凜的房間,那裡很簡潔,除了一張大床外,沒有別的擺設。彼特太太送過被子後,向二人道晚安,便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房間裡的手塚國光和不二周助對視著,不二周助的藍眸裡泛著執著和嚴厲的指責,手塚國光直視著,二人誰也沒有打破這樣的沉寂。
  「不二,我不會放棄的。」
  「手塚,凜需要的是和她能在一起向前行的人,你能做到嗎?」不二周助瞇起了藍眸,望著手塚國光,他做不到的。就今天他看到越前凜工作一些運作,便能猜越前凜做的是什麼。手塚國光在那般正義的家庭中成長,怎麼能容忍灰色的存在。
  手塚國光沒有回話,答案不重要,越前凜做什麼的他猜得差不多,既然已經選擇同她在一起,便能想到以後會面對什麼樣的生活。
  「你做不到的,手塚。」在未知真相時便讓那樣一個外表強硬的女子道歉,對這樣的女子內心會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那一夜,在倫敦的某個住宅區內,有一個失眠的人。
  
  清晨的陽光,透過卡通窗簾照到大床上,越前凜往被子裡縮了縮腦袋,不知想到了什麼,越前凜很快坐起身,身邊的Sunlight還在安穩的睡著,越前凜看著Sunlight的睡容,又躺回床上,今天讓自己放鬆一次。Sunlight睡著小臉紅撲撲的,手抓著越前凜的衣襟,小嘴一張一合的樣子煞是可愛,越前凜看著Sunlight,臉上的表情也柔和了,眼裡帶著滿滿的疼愛,摸著Sunlight的頭髮,越前凜心是平靜的,睡意爬上來,越前凜想著今天就當是休息了,多睡一會兒吧!
  彼特太太端著早點上二樓時,看到不二周助拿著相機對著大床拍著照片。床上的一大一小睡在一起的溫馨畫面。彼特太太放輕了腳步,不想打擾正在拍照片的不二周助,但不二周助已經放下手中的相機,向彼特太太點頭,做無聲的問候。彼特太太微笑著在房間的桌子上放下早餐,便下了樓。不二周助收起相機,隨著彼特太太下樓。
  越前凜再次醒來時,窗簾已經被拉開,Sunlight興奮的在床上打著滾,看到越前凜睜開眼睛後,嘿嘿的笑著。越前凜對Sunlight無奈,低頭看著身上還是穿著昨天的衣服,皺著眉從衣櫃裡找出一件衣服進了浴室。Sunlight見媽媽不理,撲到衣櫃裡翻找著自己的衣服,抱著衣服推開浴室的門。Sunlight的身高還沒浴盆高,看著浴盆裡面的媽媽,自己又爬不上去,急得放聲大哭。越前凜哭笑不得的看著Sunlight,伸手將他抱到浴盆裡。
  「媽媽,今天帶出去玩帶著Sunlight可不可以?」Sunlight坐在越前凜的胸口上,手裡抓著一個玩具鴨子。
  「誰說今天要出去玩的?Sunlight,媽媽今天還有些事情要處理。讓乾叔叔帶你去玩可不可以?」越前凜看著Sunlight失望的表情,越前凜立刻想到沒什麼事的乾貞治,既然不能幫上忙就帶孩子吧!
  早點越前凜沒來得及吃,從浴室裡出來,越前凜便接到White的電話,馬克被殺了。越前凜雖然對馬克背叛的事情,心裡很不舒服,但還是問了地址決定過去看看,在英國,死個人,失蹤個人口沒什麼了不起的,也沒人在意。
  把Sunlight交給彼特太太,越前凜趕去了White說的地址。
  
  「有什麼發現嗎?」越前凜進了White說的地址,裡面躺著馬克,站著White。White搖了搖頭。越前凜打量著房間,馬克怎麼住在貧民窟裡?不算昨天給的錢,之前馬克賺取的錢也不在少數,不可能支付不起他的生活費用。
  「沒的,昨天給他的卡還在。」White揚了揚手中的銀行卡。
  越前凜接過White手中的卡,看了一眼,「White,這不是原來那張卡,昨天你和馬克見面時,還有誰在?」
  White愣住了,不是昨天那張,不可能的,上面的號碼都是一樣的。「他媽媽在。」
  「人呢?」越前凜看著周圍,沒有發現一件女人該有的東西。
  「你懷疑是馬克的媽媽,這,這不可能。」
  越前凜沒有接話,他們這些人灰色的人和黑色的人,對待親人特殊的好,那是因為隨時面對死亡而對家人的虧欠,他們會將不動產全部劃到親人的名下,不想讓親人在他們走後而失了生存下去的條件。
  看著馬克的屍體,看來馬克背叛也許有著太多的隱情,但現在人已經不在了,死無對證的事,越前凜也不想再糾纏。「找一個好的墓地,葬了吧!」White點頭。
  越前凜帶著墨鏡走出了貧民窟,這裡有太多的不幸,面對這些不幸,越前凜是冷酷的,人唯有靠自己才能生存下去,靠別人,只不過是一時的救濟而已。招來出租車,越前凜向繁華的市區駛去。就像她所說的那樣,今天她很忙,她要趕在晚上前結束,這次英國之行,乘半夜的飛機,飛回日本。
  
  三個大人帶著一個小孩,遊覽著倫敦的景色,引起行人的注目,尤其四人中還有二位帥哥,停步望向四人的女性行人多了起來。抱著的Sunlight的不二周助靈巧的躲過這些好心的行人做免費導遊的提議,手塚國光放出的低氣壓有效的讓身邊沒了噪音,乾貞治在不離身的筆記上記錄著這一個趟的數據。
  
  半夜,越前凜抱著Sunlight和彼特太太踏上飛往東京的飛機,而帶了一天Sunlight的三個大人,被越前凜以「難得來倫敦,要好好的玩。」為由無情的扔在了倫敦。
  「凜一路順風,到東京記得打個電話。」綻放著藍眸微笑的不二周助最先開口。
  低氣壓的手塚國光掃向站在一邊看戲的乾貞治。
  「不二,回東京要來看我噢!」彼特太太似乎對不二周助很有好感,熱情的做著邀請。
  「一定。」
  機場裡的廣播開始催促飛東京的人開始檢票,越前凜向三人禮貌的道別後,進了通道。
  「吶,乾,越前走得很急啊!」不二周助看向乾貞治。
  「乾,越前到英國為了什麼事情?」
  乾貞治無語,為什麼不帶我一起飛回東京。
  
  下了飛機,越前凜走出入鏡通道,便見到柳蓮二和幸村精市,站在不遠處。幸村精市接過彼特太太手中的行李。
  「乾通知我的,要回家,還是去哪裡?」柳蓮二打開後備箱詢問著。
  越前凜報出一個地址,便閉目休息。以乾貞治的八卦程度,二人出現,越前凜交不驚訝。Sunlight靠在越前凜的懷裡不停的點頭,彼特太太找出外套披在Sunlight的身上。越前凜很有錢,越前凜有很多房子,除去她走之前購置的房子外,越前凜在從英國回來時,買的房子不只一座。
  地址是東京黃金地段上的公寓,越前凜拒絕了二人幫忙送上樓的想法,拎著行李沒做任何的邀請。
  越前凜現在最需要的便是睡眠,公寓打掃的很乾淨,越前凜安排彼特太太住下後,才回了自己的房間,Sunlight很自覺的換了睡衣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越前凜抱著Sunlight,雖是頭暈想睡,卻怎麼也睡不著,回來面對的東西便太多,首先是學校退學手續,那個學府不但難進,而且還難退,先不去了。接下來便是怪盜的事情,越前凜一直想要見見這位被人崇拜的怪盜是什麼樣的。最後便是婚姻。越前凜望著熟睡的Sunlight,婚姻要不要繼續?越前凜猶豫了。放棄了不能解決的,明天要做的便是開始工作。
  

伍一章

  回到東京的越前凜很忙,想要找到越前凜的二人讓乾貞治和柳蓮二發了一筆小財,Sunlight更是成了追求越前凜的幾位的討好對象。坐在辦公室裡開會的越前凜不擔心Sunlight的安全,有White在暗中保護,還有彼特太太照顧,越前凜很是放心。從英國回來的越前凜一直沒有回到家中,雖然跟家裡通過電話說明自己最近在工作,沒有時間回去。但越前媽媽還是敏感的感覺到對婚事避而不談的越前凜,似乎有意的不願再談及結婚的事情。
  越前凜在辦公室裡看著走進來的手塚媽媽,不意外她會找到這裡,「手塚阿姨,許久不見。」越前凜禮貌的行禮,親手給手塚媽媽倒了杯水。
  手塚媽媽打量著越前凜的辦公室,「我不是來談你和國光的事情,我是來轉達老爺子對你的問候,和邀請。」
  越前凜接過手塚媽媽的邀請卡,裡面的內容為手塚老爺子過七十大壽的邀請,日期在這個週末,「到時我一定到場。」
  「那我就不多打擾,凜若有什麼想聊的,隨時可以找我,這是我的聯絡方式。」手塚媽媽雖然知道越前凜想要聯繫她會很容易,但還是將聯繫方式留了下來,越前凜雙手接過手塚媽媽的遞來的紙片,認真的看了一遍放進名片夾中的第一頁。
  手塚媽媽看著越前凜的行為,就算是作秀,心裡也覺得舒服,揮手道別。兒子從英國回來後就向家裡說過,二人的事希望家長不要插手,他保證按原定的日期結婚。說這話的手塚國光,連她都覺得沒有底氣,但不管怎樣,手塚媽媽還是同意了。
  「Brachychiton,發現一些關於案子的信息,有人也在找那個假的基德。」送走了手塚媽媽,剛回辦公室的越前凜就被工作纏住,想要去接Sunlight一起吃晚飯的事,只能放棄。
  越前凜看著送來的資料,「你覺得基德會在這個拍賣會動手?」
  「不是覺得,而是從警方得到的消息,這個拍賣行接到二張屬名同是基德的卡片,上面的內容卻是不同的。」
  「能拿到卡片嗎?」越前凜低頭看著拍賣行的結構圖,在這裡動手,不論是真基德還是假基德,都不可小窺呢!「當天就那一家有珠寶拍賣嗎?」越前凜看著沒有一點遮掩的拍賣行,再看看拍賣品的單子,她覺得基德不會傻到在這個沒有任何吸引人眼球的無聊拍賣會動手。
  「沒有,不過在拍賣行不遠的花神集團下的博物館裡展出一批從南非運來的最新季的鑽石手飾系列新品。」工作人員報完後立刻明白越前凜的意思,那個卡片也許是煙霧彈。二個基德的共同目標都是那家博物館的的鑽石系列新品。
  越前凜拿起電話,「小孩,你們家最近有沒有新到什麼卡片?」
  「啊,四姐,是基德,基德的卡片。」花神蘭雪很興奮,基德可是她最最喜歡的動漫人物。不過花神蘭雪立刻認識到問題的關鍵。
  「內容。」越前凜沒在意小孩過火的興奮,如果小孩收裡有卡片,至少在卡片上能分析出來一些東西。
  「XX月XX日,前來借珠寶觀賞幾日,基德敬上。」花神蘭雪立刻把卡片上的內容報了出來。
  「小孩,把卡片拿來給我看看,我在XX街XX大廈頂層。」
  「四姐,那裡我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小孩,你知道四姐希望你做什麼嗎?」
  「平凡的人,幸福的生活。可是……」
  「既然知道四姐的心思,小孩應該知道做什麼。」
  電話彼端沉默了許久,「嗨!」
  
  通話結束的一個小時後,越前凜收到工作人員送來的一個信封,裡面是怪盜基德發到花神家的那張卡片和一張寫滿中文的打印紙,上邊標明怪盜基德的一些資料。原名:黑羽快斗;英文名:KAITOKUROBA;職業:小偷。越前凜看著資料,指尖一下又一下的點著桌子,黑羽快斗嗎?可惜自己對珍寶沒什麼興趣,不然真想比一比。按下內線,越前凜讓人去查黑羽快鬥。
  從辦公大樓裡出來,越前凜獨自走在繁華的街道中,街道是東京著名的標榜著世界名品集中地的商業街,越前凜站在玻璃窗前,看著廚窗裡的一件白色的設計很復古的公主裙發呆。小四曾羨慕過穿上這樣衣服的女孩,那時一件地攤上的公主裙對沒有能力的小四來說是奢侈品,有努力時,小四則沒有了心思去穿那樣的衣服,也沒有機會去穿。現在廚窗裡標價的裙子還不如她員工一天的工資,越前凜只是呆呆的看著,那潔白的公主裙如果真的要穿在她的身上,會是多麼諷刺的事情。
  也許是越前凜在廚窗前站了太久,久到裡面的服務員頻頻的向她投以「關注」的眼神。越前凜才發覺自己有些失態,最近的她是怎麼了,總是回想起以前的事情。轉身越前凜要離開這家店,卻被從店裡出來的人叫住,「小姐,請你等一下。」
  越前凜看著衝出來的人,「請問。」越前凜看著被拉住的手臂,望著拉人的女生。
  「你好,對不起,我有些激動,我剛剛看你的面色不好,想為你占卜一下。」女生鬆開越前凜的手,不好意思的道歉。
  越前凜是迷信的,但越前凜的迷信只對中國的佛,「不好意思,我不信這個。」拒絕了女生的好意,女生的樣子沒讓越前凜覺得她是神棍之類的騙子,越前凜拒絕時,十分客氣。
  「不,你是相信的。你現在有一個很難的決定,而你卻在忽視這個事情。」女生看著越前凜,口裡說著企圖讓越前凜相信的話。
  如果不是女生的神態讓越前凜覺得沒有問題,越前凜很有可能將女生直接送去見上帝。
  「你看到你的背影是灰色的。」女生又道。
  越前凜同意了,跟著女生進了店裡。
  
  越前宅
  Sunlight蹦蹦跳跳的在園子裡玩耍著,越前凜坐在一邊看著Sunlight,花神蘭雪坐在越前凜的身邊,臉色有些難看,有些事情她聽說了,只是她覺得自己不被重視,心情很是複雜。知道她希望自己平淡的生活,可再平淡的生活也不能缺少朋友,朋友有被人欺負,做為朋友怎麼可以是最後知道的。
  越前凜看著傷神的花神蘭雪無奈的伸手,拍了拍花神蘭雪的肩膀,「小孩,謝謝。」
  「四姐,你再說謝謝,我就把Sunlight抱走。」花神蘭雪不滿的瞪向越前凜。
  越前凜笑著不語,看著Sunlight在園子裡跳著。「小孩,其實我對結婚沒有期望的。」
  花神蘭雪靠在越前凜的肩上,看著Sunlight,有些嫉妒,他奪走了四姐的一切注意。
  「小孩,想要什麼禮物,聽說鳳長太郎向你求婚了。」
  花神蘭雪紅了面容,「四姐,」帶著羞怯的語言,掩飾因為越前凜的話而引起的感動,原來四姐還是關注她的。鳳長太郎向自己求婚的事誰也不知道,沒想到四姐會知道,自己身邊有四姐的人嗎?
  「小孩,記得不管如何,一定要幸福。如果他讓你傷心了,四姐第一個動手處理了他,不管你會不會因此而恨四姐。」越前凜目光望向遠處,花神蘭雪靠在越前凜身上,汲取著安心的氣息,她以為她不被她需要了。
  「手塚家,要去嗎?」花神蘭雪還記得手塚國光跟自己見面時的樣子,花神蘭雪不看好手塚國光的,但看著Sunlight活潑的跳躍的樣子,花神蘭雪猶豫了,她們瞭解孩子想在親生父母身邊的想法。
  「要去的,撇開Sunlight的身份,手塚老爺子在警界的地位,不容許我與他交惡。」
  花神蘭雪靜默了許久才問,「姐,後悔嗎?」
  望著Sunlight溫柔笑著的越前凜沒有回答,她不需要回答的,花神蘭雪問的事情不會存在的。
  花神蘭雪沒指望越前凜回答,若是越前凜回答了,花神蘭雪才會奇怪,「Sunlight。」揚聲叫著可愛的小孩,雖然沒有帥氣的外表,卻越看越發得讓人喜愛,好想抱在懷裡揉搓。
  正玩得很歡的Sunlight跑了過來,花神蘭雪付出行動,將Sunlight抱在懷裡揉搓著。
  Sunlight不滿的大叫,委屈的求救。
  越前凜只是象徵性的拍了拍花神蘭雪,看著被蹂躪著的Sunlight,帶著淚花的委屈樣,還真讓人覺得可愛的很。
  Sunlight的大叫引來了越前綺一,叫囂著從花神蘭雪懷裡要拉出Sunlight,花神蘭雪不依,動手就打,她知道越前綺一在上泉老頭那裡學了劍道,就讓她這個姐姐來檢查一下越前弟弟的修為吧!
  越前綺一小心的回手,不敢攻擊,花神蘭雪這女人拿Sunlight做掩飾,他根本就不敢動手。
  Sunlight忘記了大叫哭泣,眨著帶淚花的眼睛看著花神蘭雪和越前綺一,在花神蘭雪又要打到越前綺一時,Sunlight很勇敢的伸手,抓住花神蘭雪未梳起的長髮。花神蘭雪吃痛,瞪著懷裡的小孩,Sunlight不示弱的繼續抓。
  越前凜被兒子的動作逗樂了,從花神蘭雪懷裡抱回兒子,「綺一,去劍道室坐禪。」花神蘭雪帶著幸災樂禍的得意,越前綺一「切」轉身就走。「小孩,回家去做100個揮拍,我會請鳳監督的,」花神蘭雪臉色僵住。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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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二章

  手塚本家
  門外停著各種名牌汽車,標有「警」字的車標不佔少數,從街頭一直停到街尾,可見手塚老爺子在警界的地位。一輛黑色本田慢慢的滑到手塚本家的門口,從車上下來一位小男孩,身穿黑色的小西褲,上面穿著米白色的毛大衣,裡面是一件米色的毛衫,站在車門不動,等著車裡的人。車裡的人向司機交代一句後,從車上下來,一條紫色的長裙,追求時尚的人會看出那條長裙是巴黎時裝周上,某個品牌的最新季的主打,一雙矮根黑皮鞋同是這家品牌的最新款,手裡拿著小包和裙子十分搭配。一大一小沒有著急進本家,而是等著下輛車裡的人下車。
  下車的是一對夫婦,二人的表情沒有多少喜悅。緊跟著夫婦下來的是一個少年,一身休閒裝,看向大門時有些遲疑。
  五人進手塚家大門時,沒有被要求看邀請卡,陪同而來的司機送上禮物後,快速的將車開離,引得同要進入手塚家的客人側目。
  進到手塚本家,手塚夫人站在門口迎接,互相行禮後,手塚夫人對拉著小孩的人投以讚賞的眼神。
  手塚夫人親自引領五人向客廳走去,院子裡的客人很多,掃了一眼後便見到不少熟人。客廳中央坐著手塚老爺子,幾人向手塚老爺子送上祝福後,少年便找著借口溜了出去。
  「凜,跟我到書房來。」手塚老爺子嚴肅的發出決定。
  越前凜點頭,有些事情還是要解決的。Sunlight拉著越前凜的手不鬆開,小心翼翼的看著嚴肅的太爺爺,太爺爺總是沉著臉讓人看著很害怕。
  「爺爺。」剛進客廳的手塚國光,叫住了手塚老爺子的腳步、「真田爺爺到了。」恭敬的向越前夫婦行禮後,手塚國光在看到越前凜的時,眼神變得灼熱。越前凜微垂著頭順著Sunlight的頭髮,避開了手塚國光的眼神,她跟他不是一條路上的。
  手塚老爺子看了看越前凜,又看著孫子,「我去招呼下老朋友。」去書房的事被打住,手塚國光站到Sunlight的身邊,將Sunlight抱起。越前媽媽有些擔心的看向越前凜,越前凜無表情的退到一邊。手塚爸爸尷尬的招呼著越前夫婦。
  「姐,」花神蘭雪很適時的出現,拉走了越前凜。
  越前凜懂得花神蘭雪的心思,沒有拒絕花神蘭雪的行動,「姐,剛剛我見到真田弦一郎了。」花神蘭雪雖是拉出來了越前凜,但後面自然跟上的手塚國光,讓花神蘭雪很是不滿,掃著在手塚國光懷裡眨著眼睛的Sunlight,花神蘭雪自然的將他歸到了叛變的角色裡。
  Sunlight對花神蘭雪的瞪視不明所以,回以大大的微笑。
  花神蘭雪洩氣了。
  越前凜看著花神蘭雪,真田弦一郎到這裡有什麼奇怪的嗎?
  「這幾天一直沒機會。」花神蘭雪彆扭的看向天。
  越前凜懂了,花神蘭雪還記恨著幾年前跟真田弦一郎的比試,那次花神蘭雪輸得很慘,難怪每次一說到立海大,花神蘭雪都會咬牙切齒的。
  「蘭雪,媽媽到了。」鳳長太郎走了過來,禮貌的向幾人行禮後,Sunlight突然對灰白色頭髮的鳳長太郎叫了一聲,「爺爺。」
  引得幾人愣了一下,花神蘭雪瞪著Sunlight,嘴角卻不受控制的上揚,鳳長太郎不知要如何反應,手塚國光嘴角上揚,眼底帶著一絲笑意,越前凜望向遠處出現的女生泛起笑意。幾人忘記Sunlight帶來的歡樂小段,順著越前凜的視線望去,那是一個很高雅帶著神秘氣質的女生,女生挽著的手臂是亞麻布頭髮的青年。二人已經向他們走來。
  「我們又見面了。」
  「不二姐姐,很高興再次見到你。」越前凜輕快的打著招呼。
  對越前凜的行為,花神蘭雪覺得奇怪,越前凜很少會這般對待一個人,從二人的言談帶看,越前凜和不二姐姐像是剛認識不久,越前凜怎麼會如此的對一個還算是陌生人的不二姐姐這般的親切?
  手塚國光禮貌的向不二姐姐問好,在手塚國光懷中的Sunlight張著雙臂要不二周助抱,他對這個陪他玩的不二叔叔很是喜歡。不二周助很樂意接收Sunlight這個可愛的小天使,手塚國光雖然不想將自己的兒子讓不二周助抱去,但還是鬆開了抱著Sunlight的雙手,讓不二周助接收了Sunlight。
  躲在假山後的手塚媽媽很想衝過去把兒子扔到水池裡清醒一下,自己的兒子怎麼能讓無關的人抱,何況那人還對孩子的媽媽有著特別的想法。
  「很是熱鬧呢!」小圈子裡又聚了四人過來,真田弦一郎,柳生呂比士和跡部景吾,忍足侑士。
  「真是華麗的小孩。」跡部景吾看著不二周助懷中的Sunlight打了個響指。
  「鳳,鳳叔叔在找你們。」忍足侑士看向花神蘭雪和鳳長太郎。
  越前凜拍了拍花神蘭雪讓她收回對真田弦一郎的瞪視。
  「越前,請認真的跟我比一場。」真田弦一郎走到越前凜的面前,標準的90度直角行禮。
  「好,但我有個條件。」越前凜看著花神蘭雪不滿的表情,「如果你能贏了她,我就會跟你認真的比試。」越前凜指向花神蘭雪,嘴角泛起笑容。
  「華麗的女人,配得上本大爺的審美!」
  「大爺,我姐名花有主了,你哪涼快哪呆子去。」花神蘭雪直接潑了跡部景吾冷水。
  「本大爺受幸村所托來做護花使者的,幸村今天有一個考試。」跡部大爺不去理花神蘭雪的潑冷水的行為,向越前凜伸出手。
  「很高興認識你,跡部財團的理事。」越前凜伸出手,握上。
  「呵呵……」跡部景吾的氣場突然改變,越前凜淡漠的收回手,接過花神蘭雪遞來的手絹。跡部景吾僵住了笑容,「鳳長太郎把這個不華麗的女人給我帶走。」
  鳳長太郎帶著苦笑,看向花神蘭雪,花神蘭雪手挽著鳳長太郎挑釁的看了一眼跡部景吾,然後望向真田弦一郎,他還沒有回答。
  「我答應!」真田弦一郎點頭,他會戰勝她的,然後向她挑戰。
  「柳生要參加嗎?」花神蘭雪看著來做樹樁的柳生呂比士。
  柳生呂比士扶了下眼鏡,「我作裁判好了。」
  「呵呵,姐,我過去看看。」花神蘭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挽著鳳長太郎離開。
  「不二姐姐,我們可以聊上次的話題嗎?」越前凜望向一直看著他們聊天的不二姐姐。
  「當然,我很榮幸為你服務。」不二姐姐勾著笑容,向越前凜伸手。「Sunlight有周助照顧。」
  越前凜沒說什麼,直接跟著不二姐姐離開這群人。
  留下幾人的目光都望向和不二做著互動的Sunlight,Sunlight回給眾人大大的微笑。手塚國光看著不二周助懷裡的Sunlight,心情很是複雜。躲在假山後的手塚媽媽無聲的歎息,離開了。
  
  離開的不二姐姐和越前凜讓傭人引進一個小茶室內休息,傭人們送來了茶點,越前凜看向不二姐姐,那日在商業街裡,她想說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媽媽打來的電話叫走。回去後的越前凜查了那家店的主人,當知道她是不二的姐姐時,越前凜有些猶豫,她目前並不想跟那些人有特別的接觸,但接到不二姐姐的電話邀約時,越前凜還是答應了,她對不二姐姐占卜很有興趣。
  關上茶室的門,沒有人知道茶室裡的人聊著什麼。傭人敲門通知二人用餐時,越前凜才發現已經聊了三個多小時,二人都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站起身,越前凜想到Sunlight,心裡有些擔心。「周助會照顧好Sunlight的。」不二姐姐看出越前凜的擔心,淡淡的開口。
  越前凜笑了笑讓出位置讓不二姐姐先走。
  進了手塚家的院落裡,越前凜未見到Sunlight,連帶的不二周助和手塚國光,越前凜也沒見到。「別擔心,我給周助打電話。」不二姐姐拉著越前凜的手,站到一旁,庭院裡站滿了客人,聚焦了社會的高層,警界的要員,二人呆站在一邊很容易引起別人的側目,越前凜順從的跟著不二姐姐站到了一邊。
  很快不二姐姐便掛斷的了電話,「他們在手塚君的房間裡,越前知道手塚君的房間在哪裡嗎?」
  越前凜不知道,但傭人知道,隨手拉住一位忙碌的傭人,問清了手塚國光房間的方向,越前凜快步的走了過去,Sunlight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到了手塚國光的房間,越前凜敲門進去後,看到熟睡的Sunlight才算是放下心。
  房間裡的幾人愣愣的看著進來的越前凜,帶著溫柔的表情,拍著床上的小孩,不熟的幾人被越前凜的表情嚇了一跳。
  「很華麗的女人。」坐在沙發上的跡部景吾擺著習慣的Poss。
  「沒告訴你就帶Sunlight過來,讓你擔心了。」不二周助想到姐姐剛剛打電話的語氣,便猜到越前凜擔心了。
  「謝謝你照顧Sunlight。」越前凜不是不知輕重的人,幾人定是好心帶玩累了的Sunlight過來休息,自己怎會不知輕重的責怪於人。
  「我叫人把餐點送過來。」手塚國光不願看到越前凜和不二周助的互動,別過頭,拿起電話。
  其他幾人看了看手塚國光,又看向坐在床上哄著小孩的越前凜和面帶微笑的不二周助,心裡都打起小算盤。
  
  食過餐點,傭人沖忙的來叫越前凜,越前凜已經想到手塚老爺子不會錯過這次談話的,沒有猶豫的跟著傭人離開,手塚國光嘴角動了動,最終沒說出什麼,起身跟了出去。
  不二姐姐帶著笑意的看著離開的二人,眼裡的神情帶著擔擾。
  
  書房裡,越前凜坐在手塚老爺子的對面,一直不語,手塚老爺子的低氣壓一點都不影響越前凜的思考。最終手塚老爺子先開了口,「為什麼退學?」
  「我現在有自己的公司要忙,沒有時間二邊兼顧。」越前凜回答得很淡然。
  手塚老爺子不相信越前凜冠冕堂皇的說詞,卻也找不出別的理由。「真的要退出?」手塚老爺子再一次的追問,進入那裡雖然沒有表面工作的榮譽,卻會得到無尚的尊重。
  「我要為Sunlight的安全負責。」
  手塚老爺子沉默了,「越前,你跟國光?」雖然孫子很自信的說會結婚,但手塚老爺子怎麼會看不清孫子眼底的那抹不自信。
  越前凜不語,她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有Sunlight便夠了。
  「國光是很正直的人,關於上次的事情,我們也聽說了,國光確實做得不對。」
  越前凜沒有開口,只是聽著,手塚老爺子要說什麼,她能猜到,電視劇中的老戲碼,無非是在中間做老好人,讓她看在他是老人家的面子上,原諒一次。錯誤就是錯誤,她對手塚國光也沒什麼原諒不原諒的問題,本來他們就不是一路人,結婚不過是因為Sunlight的存在,撇開Sunlight不談,她絕對離他們這些所謂的陽光少年遠遠的。
  手塚老爺子接下來的話,跟越前凜想得差不多,越前凜只是聽,沒作出任何的回答,拒絕是肯定的。就算以後為了Sunlight不得不和手塚國光結婚或是什麼,也絕對不會是一個月後的婚禮,也許對二家人來說,會有些影響,但也比結婚第二天辦離婚要強上許多。
  門外的手塚國光,握緊了雙拳,鬆了又握,然後又鬆開,轉身離開,他是不會放棄的。
  


伍三章

  手塚老爺子的壽辰已經過去了幾天,越前凜沒有將基德可能進入花神家的展館的事告訴警方,警察的生意報酬太少了。這幾天越前凜接收到White的消息,手塚國光頂替了越前凜的位置進入了情報學環?學際情報學府,越前凜只是敲了敲了桌面,沒有回答。不二周助出國參加網球比賽,同去的還有幸村精市,對於手塚國光放棄網球進入情報學環?學際情報學府,越前凜有些意外,但似乎又在意料之中,「White,我讓你保護俊祐,不是讓你調查其他人。」
  White只是站著不動。
  「週末去花神家展館,入場券弄到了嗎?」
  「花神小姐已經送來了,手塚家也送來一張相同的入場卷,是手塚國光先生送來的,當時你在工作,手塚國光先生帶著俊祐少爺就離開了。花神小姐說這個展館是必須是攜伴參加的,花神小姐問你,用不用她給你介紹個冒牌的。」White很認真的重複著。
  越前凜揉著太陽穴,「White,你覺得我們公司男性很少嗎?」
  「早乙女先生攜伴去參加另一場,我們負責去那邊幫助警方捉拿假基德。」
  「公司什麼時候需要接這種生意來維持開銷了?還是我們公司的人都無聊的想活動下筋骨?」
  「大家都相信Brachychiton。」
  這些人還真是混熟了,「你們玩得開心些。」
  「花神小姐今天和真田弦一郎先生的劍道比試請Brachychiton參加,在上泉家的道場。」White很負責的報上下午的安排。
  越前凜點頭。「出去吧!」越前凜轉著筆,掃向White,應該給這些人加些工作了。
  
  花神蘭雪很早就到上泉家的道場坐禪,她不會再輸給真田弦一郎。
  上泉雅尚來了又走,花神蘭雪其實要比越前凜省心,就是太活潑了一些。
  越前凜在上泉家的茶室中泡茶,一杯茶用去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上泉雅尚在等待著茶時,認真的看著越前凜不生疏的動作,手腕靈活的轉動著,端起茶杯,茶葉是從手塚家要來的苦丁,入口時有些苦澀,細品之下有著淡淡的醇香。
  「越前,手塚家的孩子我看過。」上泉雅尚放下茶杯,看向越前凜。
  「老師也要做說客嗎?」越前凜手沒停,給上泉雅尚續上第二杯。
  「本來我是不同意你們在一意的。」上泉雅尚並沒有馬上端起茶杯。
  越前凜淡然的看著上泉雅尚,是因為手塚國光進入了情報學環?學際情報學府嗎?
  「但收到他考入情報學環?學際情報學府時,我覺得手塚國光這孩子也許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般跟你不同調。」
  果然,越前凜不動聲色,當聽到White說手塚國光進入情報學環?學際情報學府時,自己也有些驚訝,那個學府怎麼可能會是正義感十足的手塚國光會選擇的。
  「給他一次機會,如果再發生他事非不紛的事,老師第一個給他扔進太平洋。」上泉雅尚望向越前凜。
  「老師,我很討厭別人命令我。」越前凜為自己倒上一杯茶,雙手捧起茶杯,「但你是老師,我給予你尊重,只能說我會考慮一下。」把茶杯入在桌上,越前凜起身離開,沒去看上泉雅尚的表情。
  上泉雅尚看著已經碎了的茶杯,這個是從中國運回來的,相傳是中國清朝時期的文物啊,就被她鬆鬆一放壞了,是杯子被腐蝕了嗎?
  
  越前凜到道場時,真田弦一郎已經坐在道場之中,真田弦一郎對面坐著花神蘭雪,鳳長太郎站在門口望向道場,見越前凜出現很有禮貌的行禮,越前凜回禮後看著道場裡的二人,二人的氣息都很平和。越前凜很期待的看向花神蘭雪,不知道小孩成長了多少。「不用擔心,花神會贏的。」
  鳳長太郎帶著溫柔的笑容看向道場,「蘭雪一直很期待和真田君的一戰,她已經準備了很長時間,我相信她。」
  越前凜的視線動了動,再望向花神蘭雪時,已經平和,那四個字真的很不錯,小孩,你已找到你的幸福。這世上誰會輕易的說出那四個字?這個男生卻這般自然的說出了口。
  「吶,鳳君,花神有時會很任性。」
  「那是她撒嬌的一種方式。」
  越前凜笑了,望向花神蘭雪的表情很溫柔,小孩,鳳長太郎真的很瞭解你。
  由遠及進的響起一竄腳步聲,越前凜不用回頭便猜是上泉老頭他們過來了,向上泉家的老者行禮後,越前凜側身請上泉家的老者進入道場,越前凜沒有進去,和年青的學生們站在道場外看著花神蘭雪和真田弦一郎站了起來。
  二人互相行禮後紛紛換上的了劍道護具,向上泉雅尚行禮後,二把竹刀在空中打個「X」,比試開始。
  花神蘭雪速度很快的直指真田弦一郎的面部,被真田弦一郎用竹刀攔下後,花神蘭雪快速的收回攻勢轉攻手臂,在真田弦一郎判斷出花神蘭雪花神的攻勢後,花神蘭雪輕盈的躍起,竹刀攻向了真田弦一郎的頭頂部。
  真田弦一郎匆忙的架起竹刀,攔住的同時,自己退了幾步,從開始到現在自己居然一直居於被動,而且從護具下,看著花神蘭雪的表情,很是輕鬆,沒有一點緊張感,自己卻因為她的進攻而不段的後退。
  花神蘭雪對真田弦一郎難得的分神而泛起笑容,揮起竹刀,本想玩的久一些,但難得的見到四姐,還是快些結束跟四姐聊聊好了。
  真田弦一郎輸得不算很慘,摘下護具時,真田弦一郎看著那個已經跑到場外的抱著人跳躍的人,再望向被抱著的人,他沒資格向她發起挑戰,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凜姐,怎麼樣,哈哈,我贏他了,上次肯定是自己太大意了才會輸給這個只愛網球不愛劍道的人。」花神蘭雪興奮的掛在越前凜的身上,隨後認真的看向越前凜,「凜姐,有機會我們打一場。」
  「劍道?」越前凜沒有拒絕,淡笑的詢問。
  「什麼都可以。」花神蘭雪知道越前凜是不會拒絕自己的,甜甜的笑著。
  
  「四姐,要不要我請冰帝的帥哥陪你參加?」在展示的前一天晚上,花神蘭雪特意打來電話詢問著。
  越前凜拍著剛剛睡下的兒子,「小孩,你似乎很閒,要不要我通知鳳君,你很想早些嫁人帶小孩?」越前凜話剛說完,對方就掛斷了電話,越前凜看著邀請卡,望著今天禮服店送來的和服,並確認了明天過來幫忙的時間,越前凜努力的想著,自己什麼時候答應過手塚國光要和他一起參加了?這個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自大。
  關了燈,越前凜抱著Sunlight,明天要記得糾正White叫俊祐少爺的毛病,會把小孩子叫得太有優越感。
  
  手塚國光是第一次進到越前凜住的公寓,那座東大附近的房子,她沒有什麼表示,自己問過早乙女先生,早乙女先生用著「你很笨」的表情看著自己,沒做□任何的表示。母親大人更是直接的說,「我的兒子怎麼這麼笨。」偶然見到花神蘭雪時,花神蘭雪更是說著,「你沒救了。」有一次去幼稚園接Sunlight時,遇到了越前媽媽,越前媽媽很好心的告訴自己,如果凜對那座房子沒有處理的意思,大概是要給你一次機會。
  「手塚少爺,請喝茶。」彼特太太端著茶放在手塚國光的面前。
  「謝謝你,彼特太太,在日本住得還習慣嗎?」
  「日本很好,氣候很宜人,環境也很好。Sunlight很可愛,越前小姐對我很照顧。」彼特太太坐在手塚國光的對面,「越前小姐有些任性,手塚先生要包容。」
  「我會的。」手塚國光認真的回答。
  「這裡除了手塚先生外,還沒有男性進來過,我想手塚先生是特別的。」彼特太太帶著笑容起身,「要償償我跟越前小姐學做的點心嗎?」
  「麻煩您了,彼特太太。」手塚國光很感激彼特太太。
  彼特太太進了廚房。手塚國光打量著公寓的設計。
  「手塚叔叔,可進來一下嗎?」很早就從幼稚園回來的Sunlight從房間裡探出小腦袋,向手塚國光招了招手。
  手塚國光起身走了過去,Sunlight打開房門,房間裡面越前凜已經在禮服店老闆的幫助下換上了和服,和服不是傳統的樣子,化過妝的越前凜在淡紫色的和服下,多了些嫵媚,表情雖然仍是淡淡的,但柔和了許多,和服是昨天自己選的,沒想到不規則的裝到了她的身上後,會是這般的吸引人的注目。她在人群裡面容也許並不吸引人的注目,但在她氣質的襯托下,她平凡的面容也會讓人覺得,是這般的勾引人的眼球。
  「手塚叔叔,今天媽媽就拜託你保護了。」 Sunlight很認真的對手塚國光說著。
  手塚國光看著Sunlight認真的表情,嘴角上揚,「叔叔會很努力的保護Sunlight的媽媽。」
  「媽媽,要玩得開心。」Sunlight在得手塚國光肯定的答案後,看向站起的越前凜。
  「Sunlight要聽彼特太太的話。」越前凜試著走了幾步,還好不是傳統的木屐,走起來還算方便。
  「手塚叔叔。」Sunlight向手塚國光伸起小拳頭,手塚國光握著拳和Sunlight的小拳頭碰在一起。
  
  

伍四章

  花神家的展館裡很是奢華,越前凜搭著手塚國光的手從車上下來時,站在神谷家的展館門前,四周不斷的閃著相機的閃光燈。越前凜挽著手塚國光的手臂,慢慢的向展館走去。花神財團還真才大氣粗,弄得跟奧斯卡發小人似的。
  步上展館的台階,越前凜和手塚國光拿的是花神家送出的高級貴賓的請帖,將請帖經過門童驗證過後,二人進入了展館。越前凜一直保持著女伴應盡的義務——微笑,行禮。手塚國光在越前凜再一次微笑開始時,拖著人走到無人的陽台,「我聽阿姨說你不喜歡穿木屐,這雙鞋雖然不是傳統的木屐,但結構上還是一樣的,你……」
  「還好,可以忍受。」越前凜靠在陽台的欄杆上,說實話這鞋還真讓人撐不住。
  「對不起,讓你受罪了。」手塚國光扶著越前凜半蹲下身子,看向穿著木屐的鞋。又站起身,從褲兜裡拿出手機,想了想伸手將越前凜抱坐在欄杆上,一手摟著越前凜的腰,一手按著手機上的數字鍵。
  越前凜僵著身體看向手塚國光,對手塚國光的道歉,越前凜並不在意,他也沒必要覺得愧疚,明知自己在穿上這雙鞋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還是穿上,這是自己的任性,與他無關的。只是從腰處傳來的熱度讓越前凜感覺一陣,僵直著身體不敢亂動,他要做什麼?
  手塚國光拔出電話後,沒有鬆開扶著越前凜的手臂,心裡為自己的失職不斷的後悔著,接通電話後,手塚國光報上幾個數字讓對方按這幾個數字送一套禮服,鞋要舒適的,最好是運動鞋。
  越前凜嘴角勾起笑意,一身和服下穿一雙運動鞋,手塚國光腦子沒進了水吧!雖然她很不想再穿著腳上這雙木屐,雖然她不在意別人的評價目光,但也沒到穿和服或是禮服然後配上運動鞋還能自然的去面對評價。
  「先在這裡休息,抱歉,我應該想到這種情況的。」手塚國光再次道歉。
  越前凜搖了搖頭。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預想到的,「聽說你進了QB學府?」
  「是的。」手塚國光很平靜的回答,那個學府很難考,當初她是如何輕鬆的考進去的?
  「那是個很不錯的學府,可以學習東大裡所有院系的知識。」越前凜從來不認為那一紙文憑能夠代表什麼,她去考那個學府,是想給自己找個退路,或是她只是單純的想在東大的所有院系裡轉轉,接觸下不同學科領域的知識。
  手塚國光沒有回答,從越前凜難得長篇話裡,手塚國光瞭解到的只是,越前凜對那個學府本身沒什麼興趣,而是對能夠到各大院系學習知識有興趣。「是個很磨練人的地方。」
  「你……放棄網球了?」小孩說過,這些人是以網球為生命的,放棄網球不就是放棄了生命。
  「我的少年給了網球,沒後悔打過網球就夠了,運動員的生涯是短暫的。」手塚國光知道自己的未來想要些什麼,他是懂得取捨的人。
  越前凜不語,她不曾有過那樣經過,所以不清楚手塚國光是什麼樣的心情。
  一時間二人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手塚國光只是扶著越前凜的腰,怕她摔下去。
  越前凜其實不用手塚國光扶也不會摔下去,只是這種被人呵護著的感覺,讓越前凜突然覺得很享受。
  「你們還真不容易找。」花神蘭雪的聲音打斷了陽台裡的沉默,「姐,我帶你去換衣服,手塚也真事的,沒人告訴他,你穿不得木屐的嗎?」花神蘭雪瞪了眼手塚國光,她可是很幫他的,他怎麼還是這麼笨呢!
  越前凜要跳下欄杆,手塚國光卻將越前凜抱起,「花神,麻煩你帶路。」
  花神蘭雪給手塚國光一個讚賞的眼神,還算可教。
  花神蘭雪帶二人走進一間辦公室,鳳長太郎在辦公室的門口站著,被關在門外的還有剛剛抱著人的手塚國光。
  「手塚。」鳳長太郎對手塚國光投以不好意思的笑容,蘭雪就是這般,很會惹惱人,以前跡部總是蘭雪氣得失了風度。
  「今天謝謝你們。」手塚國光為剛剛讓花神蘭雪幫忙拿禮服道謝。
  
  「小孩,你和他很熟?」越前凜任花神蘭雪幫自己換下和服。
  「還好。」花神蘭雪裝做不經意的回答,心跳卻是加速的。
  「小孩,我若是給他了機會,斷不會中途叫停的。」
  「我不會多事的。」
  「知道就好。」
  我只是會摻一腳,若真成了,有什麼問題讓手塚國光抗著,若沒成,就跟長太郎去國外度個蜜月,避避風頭。
  
  越前凜換上花神蘭雪準備的一襲紫色的長裙,剛剛穿過木屐的腳有些腫,但看到那個水晶般的鞋,越前凜有些不想換下木屐。小四沒看過童話,可越前凜看過也聽過,花神蘭雪是知道她不穿白衣的,準備的是紫色長裙的禮服,如若是白色的長裙配上這雙水晶般的鞋,越前凜會將花神蘭雪送去醫院住上幾天。「沒有別的鞋了?」
  花神蘭雪很認真的回答,「沒有。」而且手很快的把剛剛越前凜換衣服時脫下的木屐從窗戶扔了出去,有沒有砸到人就不清楚了。
  越前凜歎氣,無奈的穿上那雙水晶般的鞋,鞋很舒適,沒有什麼高度,花神蘭雪的眼光是可以讓人信服的,只是……「小孩,別再說多餘的事情。」
  「嗨,嗨。」反正你不會捨得動我的,哪次你不是這麼說的,花神蘭雪甜甜的一笑。
  
  「噹噹噹……」花神蘭雪將房間的門打開,拉著越前凜從辦公室裡走來出。
  手塚國光愣愣的看著越前凜,紫色很適合她,能將她的氣質襯托得很好。
  「我們得快點過去了,馬上就要開始了。」花神蘭雪興奮的想知道怪盜基德是不是跟柯南長得一樣。花神蘭雪挽著鳳長太郎的手臂,向越前凜揮了揮手,她是主人得去招待下客人。
  「腳可以嗎?」手塚國光擔心的望向越前凜穿在水晶鞋裡的雙腳
  「還好,比之前好多了。」越前凜皺了下眉,「去前邊看看吧!」
  手塚國光很想像剛剛那樣將越前凜抱起,但……手塚國光看著越前凜望向前面的樣子,放棄了心裡的想法。她是一個極為獨立的人,不會輕易的依靠一個人,她是一個不輕易相信人的人,在她未能完全的信任他,依靠他之前,他要一點一點的滲透到她生活裡,讓她慢慢的習慣自己的存在。將手搭在她的腰際,曾看過一本書裡說過,摟著一個人的腰代表著愛她不想失去她。
  
  「砰……」二人剛走進正展館的大廳,就聽到一聲轟鳴聲。
  「小孩。」越前凜失控的大喊了一聲,花神蘭雪比自己先到的,她……
  「姐,我沒事。」花神蘭雪抗著鳳長太郎的手臂,站了起來,剛剛的轟鳴響起的剎那,鳳長太郎便將花神蘭雪護到了身下,花神蘭雪沒受到傷,鳳長太郎也只是被震的昏厥過去,沒受到傷。
  越前凜放在心,看向聲音的出處,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這人非要受些教訓的。手握成拳,越前凜死死的盯著某一處。
  手塚國光大手包住越前凜握成拳的手,望向某一處,他能感覺到剛剛她喊著「小孩」時的恐懼,花神蘭雪對她來說很重要。
  越前凜沒注意到手塚國光的動作,她現在想的是如果自己過去插上一手,要打哪個。
  花神蘭雪可不管,將鳳長太郎放在安全的地方後,直接衝了上去,不管是哪個,傷到了長太郎,他們都要受到教訓。
  花神蘭雪的套路不是劍道的,手塚國光在花神蘭雪出手時便看了出來,那是純打架練出來的身手。手塚國光突然想到在幾年前跟越前凜一起打小混混時,越前凜當時的動作也是如此,她們經歷過什麼?手塚國光還在想時,越前凜已經從身邊移動到了花神蘭雪的身邊,四周已經圍了很多保安,但都不敢上前,手塚國光回神時,見到越前凜已經加入之中,便擔心的衝了過去,雖然知道她能保護好她自己,但他仍是擔心。
  三打二,四周的保安也看明白在幫的一方,而來參加展示的賓客之中也有幾人動手幫忙,在制服了其中的一個後,另一個已經順利逃脫保安的圍攻,在空中做了個再見的手勢後,一個粉紅色的煙霧彈很好的掩飾了他逃跑的路線。
  「該死。」花神蘭雪要去追,被越前凜攔住。
  「先看看鳳君。」越前凜冷靜的看著已經被按在地上的人,和剛剛逃掉的人穿著一樣的衣服。
  「這個就是基德?」手塚國光站在越前凜的身邊,看著已經到場的警察正壓解的人。
  「誰知道。」越前凜轉身向花神蘭雪的方向,「小孩。」
  「我沒事,」花神蘭雪扶起正揉著頭的鳳長太郎,越前凜沒有再問。
  「姐,明天可以給我關於黑羽快斗所有的資料嗎?」
  「好。」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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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五章

  滿足花神蘭雪的願望很簡單,第二天乾貞治拿著一個文件袋的資料出現在花神蘭雪的面前。花神蘭雪看著乾貞治,奇怪來人不是四姐的同時,更是對乾貞治能得到四姐的信任很不解。
  乾貞治將文件放在茶桌上後,在隨身帶的筆記本裡寫下分析數據。
  花神蘭雪無語的看著乾貞治的動作,強忍住將乾貞治丟出去的慾望。
  乾貞治對自己數據出現的誤差感到不解,按照花神蘭雪對越前凜的態度,自己應該是被扔出的去,怎麼花神蘭雪卻沒行動?
  若是花神蘭雪知道乾貞治在想什麼,一定會一掃剛剛的鬱悶,心裡樂開花。花神蘭雪沒將乾貞治扔出的原因很簡單,她是不會對越前凜信任的人出手的。送走了乾貞治,花神蘭雪抓起電話對越前凜報怨著,乾貞治的態度非常之不好。
  越前凜為了安撫花神蘭雪,決定將乾貞治送往意大利學習。
  接到通知的乾貞治推著眼鏡,再次因為數據出錯而不解,直到上了飛往意大利的飛機,乾貞治也沒想通為什麼越前凜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越前凜的日子未從昨夜參加展會有什麼改變,總是淡淡的,只是手塚國光送Sunlight回家時,她沒有像以前的迴避。
  手塚國光做出共用晚餐的邀請時,越前凜也沒有一口的回絕。Sunlight看著越前凜再看著手塚國光,偷偷的向手塚國光做了個「V」的手勢。
  
  工作日,越前凜是忙碌的,在假基德的事件中,偵探社起了決定性的作用,東京的警方提出合作的事宜,在開了三次會議後,越前凜同意了合作事項,對於不賺錢的白工,越前凜還真想一口拒絕,但警方似乎怕越前凜拒絕般,請出了越前凜的老師上泉雅尚出面,越前凜看著老師,無奈的答應了。敲定了合作事項後,便交給White處理。坐在辦公室裡,越前凜怎麼也不會想到有一日她會和警察合作,她對警察沒有恨,卻也沒有到喜歡的程度,和警察合作,會不會到了最後自己被警察反咬一口?
  晚上從辦公大樓下來,就見手塚國光開著車停在了越前凜面前,時間剛剛好,坐在後座的Sunlight興奮的揮著手裡的球拍,上幼稚園的Sunlight開始學習打網球了。越前凜坐進後座,看著興奮的Sunlight,聽著他說著扔球時小臉閃著的光芒,越前凜猶豫了。為要不要給Sunlight一個完整的家庭而再次猶豫,也許該見見不二姐姐的。
  晚飯是在一家中式的餐館中進行的,Sunlight吵著要吃中國菜,手塚國光樂於滿足Sunlight的要求,驅車到一家很中式的餐館。
  Sunlight點了三道自己愛吃的菜,這些菜大多是越前凜在英國時做過的,被彼特太太學會後,做出的效果比越前凜做的好吃數倍。Sunlight很乖的夾菜給媽媽和手塚叔叔,夾完後咧著嘴對手塚叔叔微笑。晚餐Sunlight夾菜的動作而引起了互動,當然互動主要是手塚國光和Sunlight二人進行,而越前凜從開始到最後都只是努力的吃著餐碗裡的食物。Sunlight給媽媽夾菜,手塚國光給越前凜夾菜,在第一次夾菜時,手塚國光有些遲疑,把菜夾到越前凜碗中時,立刻認真的讓Sunlight吃下青椒。越前凜看著夾進碗中的菜,沒說什麼,也沒做出什麼舉動,只是慢慢的消化著如同小山般的食物。浪費是可恥的,越前凜是不會浪費食物的。
  越前凜吃的很多,難得的提出要散步回家,手塚國光點頭同意,二人一人一邊的拉著Sunlight,Sunlight很歡樂的講著在幼稚園裡的事情。越前凜聽得很認真,手塚國光看著前面的路,很想就這樣三人一起走下去。
  餐館裡越前凜住的公寓不算遠,但也不近,走走Sunlight便有些發困,手塚國光抱起Sunlight,Sunlight最近又重了些,小傢伙很是能玩能跳也很能吃,現在是長身體的時候,手塚國光樂意的看著兒子一點一點的成為大小伙子,卻知道他要參與到Sunlight所有的成長過程,首要的便是讓身邊的女子嫁給自己。
  
  到了越前凜的家中,手塚國光提出為Sunlight洗澡,越前凜點頭。依靠在浴室的門上,看著手塚國光仔細的,認真的給Sunlight洗澡的樣子,越前凜沉思著。轉身離開浴室,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清茶,咖啡從彼特太太到日本後便從越前凜的眼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清茶包。雙手握著杯子,慢慢的來回的晃動著,有些決定在腦中閃過。
  
  手塚國光從臥室裡出來,身上帶著水漬,越前凜回房間裡找出大浴巾,看著在被子裡睡得很香的Sunlight,內心的決定又加了幾分,就這樣吧!
  
  「Sunlight喜歡手塚叔叔嗎?」今天越前凜難得的送Sunlight到幼稚園,開著車越前凜認真的問著。
  Sunlight歪著小腦袋看著媽媽,「喜歡。」很認真的回答媽媽的問題,「幼稚園的阿姨都以為手塚叔叔是Sunlight的爸爸,小朋友們也羨慕Sunlight有帥氣的爸爸,媽媽,可不可讓手塚叔叔當Sunlight的爸爸?」
  越前凜只是揉了揉Sunlight的頭髮,「如果Sunlight喜歡。」父子的天性,血緣的聯繫都是斷不了的。Sunlight,媽媽可以為你做任何事,只希望你能幸福的成長。
  
  手塚國光接Sunlight放學時,Sunlight很興奮的叫了手塚國光,「爸爸。」手塚國光看著Sunlight,他以為他不在意Sunlight的稱呼,沒想到當Sunlight叫自己爸爸時,心底的興奮、激動,如洶湧的潮水不斷的往眼裡湧,抱起Sunlight,手塚國光用著顫抖的聲線,「Sunlight……」
  「媽媽說如果Sunlight喜歡就可以叫手塚叔叔,爸爸。」Sunlight不知道手塚叔叔為什麼這樣的激動,是不是自己做錯了?Sunlight有些小小的緊張,怕手塚叔叔不喜歡自己。
  「Sunlight很喜歡叫手塚叔叔,爸爸嗎?」
  Sunlight點了點頭,他很喜歡手塚叔叔的,雖然手塚叔叔看起來好嚴肅,不像不二叔叔和幸村叔叔那麼看起來溫柔,但媽媽說過,看一個不能只看他的外表的,Sunlight認定手塚叔叔是親切的。小孩子的心思總是簡單的。
  
  「Brachychiton,真的要搬過去嗎?」彼特太太看著送Sunlight去幼稚園回來後便收拾東西的越前凜。
  「Sunlight很喜歡他,」要整理的東西不多,有些東西是要送到孤兒院的,越前凜未停下手上的動。
  「那你呢?你喜歡那個叫手塚國光的男孩嗎?」彼特太太問著,她很擔心這個孤單的身影,從第一次見到這個孤單的身影時,彼特太太便希望她能得到幸福。
  「愛情是奢侈品,而且還是沒有實用價值的奢侈品。」越前凜淡淡的回答,手塚國光對於她來說只是個孩子的爸爸而已,而在婚姻之內發生什麼事情,也只是進行義務而已。
  「Branchychiton,婚姻不是遊戲。」彼特太太想找出一個可以說服越前凜的理由。
  「我有認真的想過,原本在我的生命中沒預期有婚姻的,但如果要為Sunlight建起一個家,我會遵行Sunlight的喜歡。」
  「可是,我聽說,你們之前……」彼特太太來日本的時間雖然不長,但該聽說過的傳聞,一件沒落下。
  「你是說之前和手塚要舉行婚禮的事情?」越前凜停下手裡的動作,看向外面陽光明媚。
  「只是想給彼此一個更加瞭解對方的期限而已。」
  「現在瞭解了,還是要……」
  「他是一個很正直的人,卻選擇了一條很不正直的專業。」越前凜沒再說話,而是認真的打包著要送到孤兒院的衣服。
  彼特太太退出了房間,她知道Brachychiton做了決定後,便不會再更改,其實她一直很看好那個笑瞇瞇的男孩的,總會覺得他能溶化Brachychiton的冷硬,但……只要是Brachychiton做的決定,她就會支持的,她也要整理行李,不知道新的住處會是什麼樣的。
  
  這間房子從裝修好後,便一直沒人住過,倒是常有人來打掃,越前凜拿著鑰匙打開門時,正巧裡面有人打掃,愣愣的看著越前凜和一位婦人拿著行李進來,許久才想來要問她們是誰,「請問?」
  「你好,以後我們要入住這裡,請回去通知手塚先生,越前小姐已經搬進來了。」開口的是彼特太太,說完便不理打掃衛生的人,在一樓找房間放自己的行禮。越前凜沒有阻止彼特太太的行為,自己拎著行李上了二樓。
  
  接到去那邊打掃衛生的電話,手塚媽媽先是一愣,而後微笑的掛了電話。與此同時,越前媽媽接到了女兒的電話,她已經搬回了東大附近的房子。越前媽媽歎了一口,繞了一圈又回到了開始。掛了電話,又接到手塚媽媽的電話,二人聊了一會兒,婚禮還是在原定的日子舉行吧!
  
  做為主角的手塚國光帶著Sunlight在外面遊玩著,每天接Sunlight成了手塚國光的習慣,每天帶Sunlight玩一個小時後再送他回家也是習慣之一,今天也是如此,玩了一個小時後,手塚國光開著車送Sunlight回公寓,在公寓樓做的管理工作的大叔已經很是熟悉手塚國光和Sunlight,見二人進來,便立刻送上住在公寓中的越前小姐讓他送給他們的手信。
  手塚國光看著書信的人,抱著Sunlight快速的回到車上,踩著油門衝了出去。那個手信上只有一串地址……
  


伍六章

  站在新建的房子門外,手塚國光抱著Sunlight久久的不敢動,不敢進入到房子裡,不敢相信越前凜會突然的轉變,是什麼讓她做出這樣的轉變?Sunlight?手塚國光看著懷中眨著細長的同自己一樣的鳳眼,他是自己的小孩。裡面的是自己孩子的媽媽,這便是自己的家。
  顫抖的抬起手,手塚國光輕輕的推開大門走進院子,慢慢的向屋子的門走進,Sunlight有些等不及想要進去早點見到媽媽,從手塚國光的懷裡掙扎著要自己進去。手塚國光放下Sunlight,Sunlight快速到跑進去,推開門,Sunlight跑了進去,「媽媽。」
  手塚國光站在門口不知道要不要進去。
  「手塚先生,已經準備開飯了。」彼特太太打開門看著手塚國光。
  「嗨……」手塚國光向彼特太太行禮,跟著彼特太太進入屋中。
  屋裡的越前凜正在擺放餐具,手塚國光熟門熟路的洗了手,然後幫著彼特太太把菜擺放在餐桌上。Sunlight跟著彼特太太洗完手,才坐到越前凜的身邊,「媽媽,手塚叔叔說我可以稱呼他為爸爸。」Sunlight很興奮的跟越前凜說。
  越前凜摸了摸Sunlight的頭髮,將分好的菜放在Sunlight的面前,並沒有對Sunlight說的事情做出什麼評論。
  手塚國光認真的吃著飯,彼特太太一邊吃一邊照顧著Sunlight,一頓飯幾人都很沉默,越前凜本就不是多話的人,也不是能找話題的人。手塚國光也是少話的人,而且他的心情還處於激動之中,不知道要找著什麼樣的話題。
  吃完飯後,Sunlight便很乖的坐在沙發上,拉著手塚國光,一手拉著越前凜,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
  越前凜不知道Sunlight哪裡的這麼興奮的情緒,陪著Sunlight坐著,Sunlight又像想起了什麼,跳下沙發,拉著越前凜,「媽媽,帶Sunlight看看房子。」Sunlight想要在這間大房子裡做冒險。越前凜點頭,「爸爸可以陪著我和媽媽嗎?」Sunlight見媽媽點頭,便側著頭看向手塚國光。手塚國光怎麼會不點頭,立刻站起身,拉著Sunlight的手。
  
  二個大人在房子裡陪著小孩子做冒險遊戲,Sunlight興奮的東看看西看看。玩累了,便拉著手塚國光一起洗澡,洗完澡,小手拉著二個大手,在大大的床上睡著了。
  手塚國光將Sunlight額前的短髮拔開,看著兒子的熟容。「凜,結婚吧!讓我一起照顧Sunlight,參與到Sunlight的成長之中,讓我成為你們的支柱。」手塚國光認真的看向抬起頭的越前凜,以前自己錯過,現在自己在努力的瞭解她,瞭解這個看似很堅強的女人。
  越前凜久久的沒有回答,手塚國光一直堅定的看著,沒有恢心,就這樣的看著。那一刻,彷彿有一世紀之久,越前凜很輕很輕的點頭,手塚國光嘴角向上泛起,伸手向越前凜。越前凜的手搭在手塚國光的手上,就這樣吧!
  
  之後的日子,越前凜很忙,每天不是被手塚媽媽拉去上街,便是越前媽媽來找她聊天,越前媽媽聊得話題最簡單,很認真的問著越前凜,真的決定了嗎?越前凜點頭。
  
  在櫻花飛舞季節,越前凜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走進了教堂。在交換戒指的那一刻,越前凜看著白金戒指,上面沒有任何的花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越前凜拿起戒指套在手塚國光的指上,有一種這人被自己套住的成就感,看著手塚國光泛起的笑容,越前凜想起,那年在飛機上,第一次看見他的笑容。當初就是為了這個笑容,她才不顧一切的算計著他。他肯定不知道,Sunlight只是一個實驗品,一個人工胚胎的實驗品,取其精子,自己的卵子在實驗室裡做了數日的胚胎後,再植入子宮之中。Sunlight能健康的出生,是那家實驗室裡第一個成功的例子,為了不讓Sunlight成為實驗室的成名利器,放火燒了那家實驗室,而那間實驗室裡的人,在那場火災後便全部失蹤,他們只是丟到了非洲而已。不過,這些是不會告訴他的,越前凜嘴角泛起笑容,這一刻,她想佔有這個曾經讓自己不計一切也要得到一個孩子的陽光。
  手塚國光牽著越前凜的手,走出教堂,看著身邊的人,這女子以後的人生自己會參與進去,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去瞭解她,慢慢的瞭解,不管是為了Sunlight,還是為了某些莫名的好感,或是她獨具魅力的吸引,她烙上了他的印跡,他烙進她的人生。
  手捧的櫻花飛出,越前凜不知誰接了手捧,自己已經被手塚國光抱起。
  
  一個月後。
  從國外參加網球聯賽歸來的不二周助約越前凜吃飯,對於越前凜的選擇不二周助不意外,看著越前凜手指上的戒指,不二周助送上自己的禮物,「恭喜你。」不意外,但還是有些失落,不二周助想過,若是自己沒有去參加網球聯賽,結果會是一樣的嗎?也許是同樣的,但……也許也會改變,但現在已成定局,自己已經沒有了身在她身邊,想要保護她的資格,或許自己從來就沒有過這樣的資格。
  「謝謝。」越前凜很真誠的道謝,她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不二周助之前做的為了什麼,不二姐姐雖然沒有點破,但也旁敲側擊過數次。不二周助是很溫柔的人,不二周助是很陽光的人,但他的溫柔,他的陽光,給人的感覺是帶著一層面具的。
  從餐廳出來,越前凜看著停在遠處的車,車窗打開,裡面有個小人在向他招手,越前凜向不二道再見,轉身向那量車走去。
  不二周助沒有跟過去,他不知道在用什麼樣的心情面對手塚國光。轉身不二周助走進人群之中,早就應該想到,Sunlight是手塚國光勝了這場追逐的關鍵。
  
  不二周助送的禮物,越前凜沒有拆開,靜靜的被放在衣櫃的最下層,裡面除了不二周送的禮物外還放著一個另一個未拆開的包裝盒。
  
END


作者有話要說:好了,這個故事就這樣完結吧!
再碼下去小女子會很消沉的!
開始碼時,小女子都忘記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
但故事決對不是這樣的
只是碼著碼著便走了味道,小女子也很無奈
這段日子讓大家陪小女子鬱悶了,真對不起大家
這個結局很爛尾,小女子已經想會被大家罵,但小女一定要講
——這是一個沒有愛情的故事
之後會有番外,應該是溫馨的番!



番外

  Sunlight(一)
  我叫Sunlight,又叫手塚俊佑,今年六歲,日本東京淺草寺小學二年級學生,我的媽媽是一家公司的經理,我的爸爸是名軍人,很強大的軍人。爸爸經常不在家,媽媽一點都不緊張,一點都不擔心爸爸會不會跟別的阿姨跑掉。上次爸爸在家裡休假時,經常看到鄰居家的阿姨藉著借東西的機會,向爸爸拋媚眼。不知道這件事沒有告訴媽媽,到底對不對。唉,我最近總是很擔心媽媽,也替爸爸擔心著。
  媽媽是成功的經理人,有錢,身後總是跟著許多男人,沒事還好討好自己,不過我很堅決的拒絕了。因為爸爸很疼自己的,雖然我很奇怪,為什麼爸爸媽媽的結婚照裡會有我的身影,別人的爸爸媽媽的結婚照裡去沒有他們的身影。問媽媽時,媽媽總是沉默,問彼特太太時,她只是很溫柔的拍了拍我的腦袋,問外公外婆,他們也只是笑,問爺爺奶奶時,他們也是笑而不語,只有曾爺爺告訴自己,「Sunlight,迫不及待的想要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真的是這樣嗎?不對,剛剛要講的不是這個。媽媽的臉總保持著很冷淡的表情,但媽媽是很溫柔的,她很寵溺我,彼特太太說,媽媽一定有很多很多的故事,我不信,媽媽從來沒有給我講過故事。怎麼會有故事呢?追求媽媽的人有很多,不過總是會被媽媽的秘書不二叔叔耍著玩,我知道不二叔叔其實是喜歡媽媽的。可惜不二叔叔已經結婚了,不二嬸嬸長得很漂亮,是一位小學老師。「手塚俊佑,你又不認真聽講了。」哼,你再在班裡點名批評我,我就讓媽媽搶走不二叔叔,我在心裡暗暗的想著。
  我想不通,明明媽媽的手上帶著戒指,為什麼那些人還會追著媽媽,媽媽並不好看,比起不二嬸嬸來,真的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媽媽的容貌屬於那種被扔進人群也不易被人記起的,但媽媽卻是很有氣質的。聽說媽媽打架很厲害,只是沒見過,有些好奇媽媽打架時會是什麼樣子。
  「今天的課程就好到這裡,下課。」
  我跟著人流向外走,不知道今天來接自己的是哪位叔叔。走到大門,看著外面的人群,雖然媽媽說不讓大人來接,要讓我自己回去,但那些以我的安全為生命的叔叔們怎麼可能放心我自己回去,其實我一點都不想自己走回去的,家裡這個小學好遠的。
  「Sunlight。」聽到喊我名字的聲音,我興奮的望了過去,是爸爸。立刻飛撲了過去,「爸爸。」
  「Sunlight,有沒有想爸爸。」
  誰說我爸爸是冰山的,看,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是我敢肯定爸爸是開心的,因為爸爸的嘴角上揚了0.4公分。「爸爸,這次會呆多久?」
  「這次會呆得久一點,Sunlight的網球有堅持打嗎?」
  「有。」我知道爸爸一定會知道我平日裡的生活,但我很開心爸爸親自問我。
  「Sunlight有沒有幫爸爸照顧媽媽?」
  「有。」我天天很認真的盯著那些送媽媽回來的叔叔,雖然平時都是柳叔叔送媽媽回來的。
  「Sunlight最近有沒有聽媽媽的話呢?」
  「有。」我很小聲的回答,有些底氣不足,昨天我還惹媽媽生氣,不理我了。
  「真的嗎?」
  「昨天,Sunlight惹媽媽生氣了。」
  「來告訴爸爸是什麼原因?」
  「因為媽媽讓想勾引爸爸的阿姨加油。」我低下頭,不敢看爸爸,爸爸一定很傷心的。
  「因為這個讓媽媽生氣?Sunlight,今天跑步回家。」
  「是,我知道了。」乖乖的從爸爸的懷中退了出來,做好姿勢,很委屈的看向爸爸,爸爸卻很堅定的看著我。我只好回頭,望向回家的路,好遠啊!
  跑到最後,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跑回家的,看見家門口的媽媽,我立刻大哭的要撲過去,可是雙腳已經沒有勁了。媽媽走了過來,看向我的身後,伸手……我以為媽媽是要抱豐收我的,可是沒想到……
  「你黑了。」
  「照顧Sunlight,你辛苦了。」
  我呆呆的站在家門口,我居然被爸爸媽媽忽視了。好傷心……
  「Sunlight。」媽媽叫著我的名字。
  「嗨,」我興奮的應著,還是媽媽最疼我,不會忽視我的。
  「去告訴彼特太太,準備鰻魚茶。」
  我被媽媽打擊了,垂著頭,走進了屋子裡,向彼特太太報告後,立刻回了自己的房間,將門關上,媽媽居然忽視我被爸爸懲罰後的感受。
  不多久便傳來了來敲門聲,哼,來道歉,我也不會原諒的。
  「Sunlight,他們二人不在家裡用餐了,你晚餐要吃什麼?」彼特太太的聲音從房間外傳了進來。
  我騰的站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他們二人好過份。我也好想出去吃,居然不帶著我。
  「Sunlight?」彼特太太擔心的打開房門。
  「我們吃冰箱裡最好的東西。」我向彼特太太說著自己的決定。
  「那就吃牛排吧!」
  我哭,已經吃了一個星期的牛排了,我真的不想再吃了。雖然我以前很喜歡吃牛排,但吃多了也膩啊!
  
  我等到很晚,也不見爸爸和媽媽回來,抗不住困意的來臨,我抱著被子睡著了,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摸著我的頭,很溫柔的,我想一定是媽媽,只有媽媽才會這樣溫柔的摸著我,媽媽,我決定原諒你了。
  依稀的聽到關門的聲音,和有人說話的聲音。只是太睏了,沒有聽清楚他們說的什麼。
  
  第二天早晨,晨跑的時間,我撲進媽媽的房中,媽媽還沒起來,爸爸已經裝好了衣服,「爸爸,媽媽不去跑步嗎?」
  「媽媽今天有些不舒服,讓媽媽多睡一會兒,我們去就好了。」爸爸說完就拎著我從房間裡出來,沒錯,爸爸是拎著我出來的,拎著我的後脖領,軍人爸爸真的野蠻。
  跑步回來,媽媽已經坐在餐桌上邊看報紙邊吃早餐,只是媽媽今天居然穿著高領的衣服,今天外面很熱啊,看來媽媽的身體真的不舒服。
  吃飯時,爸爸問媽媽,「今天我去公司看看。」
  「好。」我以為媽媽不會同意,因為我要去媽媽的公司時,媽媽都不同意的,沒想到爸爸說去,媽媽就同意了。哼,媽媽是偏心的。
  「吃完飯一起送Sunlight上學,然後一起過去?」
  「好。」
  我看了看媽媽,又看了看爸爸,一家人一起,感覺很奇怪。
  
  爸爸這次在家的時間很長,已經在家呆了有二個月了,每天他和媽媽一起送我上學,然後陪著媽媽上班,晚上卻沒有一起來接過我,都是一些來保護我的叔叔,不過這些叔叔不敢開車送我回家,而是讓我自己坐車回家,他們在後面跟著,不用想也是爸爸的主意。
  
  今天回到家裡,爸爸似乎非常的興奮,圍著媽媽小心翼翼的,見到我回來,便向我招手,「Sunlight來聽聽媽媽的肚子。」
  媽媽的肚子怎麼了嗎?為什麼要聽媽媽的肚子?我雖然有疑問,但還是走了過去,頭貼到媽媽的肚子上,什麼聲音也沒有啊。
  「Sunlight,這裡住著小妹妹,從今天開始Sunlight要保護媽媽,不能讓媽媽受累。」
  「小妹妹,這裡?」我望向媽媽,媽媽微笑的點頭。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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