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八章 兒子很乖順
任何一個當媽,在看到自家一向是模範生兒子竟然當眾調戲良家婦女,這心理落差就像是在坐雲霄飛車,刺激很,阿源忽然有種痛心疾首感覺。莫非是她給予兒子關注太少,太放任自流,所以原本那麼純潔可愛小苗苗才長歪了?還有,小景啊,那位小美女確很清秀很可愛,但是那些從小就喜歡跟在你身後千金小姐,哪一個不是色天香?難道是現代版王子與灰姑娘?好吧,她其實並沒有什麼門第之見,但是既然喜歡人家小姑娘,就算只是單相思,幹什麼不讓家裡知道?幹什麼不告訴媽媽?這讓她很傷心啊……
少年啊,你果然到了青春期叛逆階段了嗎?!
景吾震驚睜大了雙眼,一下子頓住了身形,一張俊美臉上哪裡還有剛才倨傲?薄薄唇動了幾下,最終只吐出了兩個字︰“媽媽……”
什麼?媽媽?
這形勢360°大逆轉令眾人都驚掉了下巴,尤其是桃城武和神尾,看向阿源和跡部純寺眼神簡直就像是在看外星人,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似乎是感覺到氣氛詭異,跡部純寺竟然出奇安靜,不過以阿源現在狀態,也沒空去關心他,“景吾,你可以給我解釋一下自己剛才行為嗎?”
除了在正式場合下,阿源都是稱呼景吾為“小景”,這麼看來,她可能真生氣了,景吾背後一陣發虛,還真有做錯事被父母抓包感覺,實在太不華麗了!“額,媽媽,我只是在開玩笑罷了,吶,樺地?”
“WUSI!”始終不動如山樺地依舊沉著淡定。
阿源笑了笑,只是那黑漆漆臉色配上那不陰不陽笑,怎麼看怎麼令人毛骨悚然,她慢慢推著跡部純寺走了過來,聲音不輕不響,卻字字令景吾小心肝兒顫抖一下,“玩笑啊?呵呵,來,小妹妹跟阿姨說說,剛剛那傢伙做了些什麼?別怕,他要是再敢欺負你,阿姨就回去打他PP。”
“媽媽!!”本來頭抬得比誰都要高景吾這回把頭低得比誰都要低,白玉似臉頰上微微一紅,壓抑而不滿低聲吼道。
“噗嗤……”
不知是誰笑了出來,接著又陸續傳出了幾個笑聲,實在太戲劇化了!剛剛還滿場叫囂,鄙視全場大少爺在自己母親面前竟然成了一個乖寶寶,他們看了可解氣了!
橘杏有些尷尬看看面前氣質優雅女士,又看看低著頭跡部景吾,她深吸一口氣,閉著眼楮一股腦兒全說了出來,反正看著這個阿姨並不是蠻不講理人,而且還能牢牢壓制住那個自大水仙男,“是……是他莫名奇妙跑來說我們街頭網球全是弱旅,還很大言不慚說可以一個單挑我們全場,我當然很生氣了,就說如果他能全贏了,我……我就答應跟他約會……但是是他有錯在先,太侮辱人了!”本來還挺義憤填膺,但說到約會兩個字,橘杏有些臉紅降低了嗓門。
“成王敗寇,大家都是憑實力說話而已,本大爺只是實話實說,況且不守信用人是小姐你吧!”景吾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情緒,他可不願意在這群傢伙面前那麼不華麗。
聞言,還有些不好意思橘杏立刻又炸了毛,“喂!你這人太無恥了!弱者也有弱者尊嚴,你憑什麼跑到我們地盤上沒事找事!”
景吾一挑眉,剛想回一句,就被阿源一個眼神給堵了,無奈,只能滿臉不耐別過頭不去理會橘杏質問,當然,他可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話是她自己說,實力也是擺在那裡。
阿源知道自家兒子在外面很囂張,很驕傲,但是他也確有囂張驕傲本錢,可就算是這樣,那也要看清時間地點和對象。而身為一個母親,她當然是偏心自己兒子,也不願意折損他風華與形象,況且從剛才當事人敘述來看,她家景吾其實沒有對人家小姑娘怎麼樣。話是小姑娘自己說,既然說出了口,那就要負起責,阿源覺得景吾肯定也是這樣想,所以才對那姑娘言而無信感到惱怒,並不是真看上她要調戲。想通這一點,阿源頓時覺得心口舒暢很多,她就說,從小看著長大小景怎麼可能做這種沒品事呢?
不得不說,跡部景吾不愧是跡部源教大,母子倆思維方式其實差不多,但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阿源明顯多了一份圓滑。雖然她也很偏心認為自家兒子沒有錯,這樣子驕傲正是這小子可愛之處,可是別人不那麼認為啊,景吾到人家地盤上挑釁,說出來話又習慣性高高在上,猶如上位者俯視下層階級眼神,自然而然會令這些初出茅廬孩子們不爽。從一開始,景吾在他們心裡面就是一個反派角色,所以他所做那些事理所當然就被認為是來踢場子找茬,雖然,事實好像也確實是砸場子來。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替景吾向你們道歉,多有冒犯請見諒,他可能是看這位小姐太可愛,就把話給當真了,呵呵,抱歉啊。”阿源保養極好臉上帶著淡淡淺笑,即不冷淡也不親近,帶著淡淡疏離,這群青春期少年少女卻一點也不敢再造次了。
“哼,太不華麗了……”景吾撇著嘴小聲抱怨了一句,低下頭,卻猛然間與自家父親黑眼楮對上,一時間有些尷尬。
到底都是些單純善良孩子,一見人家家長都這麼說了,也不好意思再怪罪,然而,正當景吾乖乖跟在父母身後準備離開時候,卻被人叫住了。
“等一下!”桃城武臉上掛著痞痞笑,一隻網球拍架在肩上,興致勃勃看著景吾,“你網球很厲害啊?要不要,來一場喲?”
景吾也停下腳步,饒有興致挑了挑眉,“哦?單打還是雙打?”
阿源也回過了身,呀哈,這刺蝟頭少年不錯,小景受到挑戰了?!
“是男人,就要雙打!吶,神尾?”桃城武意味深長一笑,給一邊神尾使了個眼色,後者也挑釁似看向了景吾,應道︰“啊,當然了!”
“小景,速戰速決喲!”景吾現在身高已經高出了阿源不少,日漸挺拔身材已經可以完全擋住她了,嘴邊帶著淡淡狡黠笑,偷偷在景吾身後小聲說道,其實剛剛那小姑娘說景吾無恥她挺怒,她兒子怎麼會那麼不華麗呢!這回正好來了個解氣機會,她相信小景實力。
景吾勾起嘴角,抬手撫上眼角淚痣,閉上眼,再睜開時整個人散發了耀眼光彩,依然倨傲,依然自大,“正合本大爺意思,吶,樺地?”
“WUSI!”背著兩個網球袋,樺地同學仍舊保持著淡定。
一場雙打很快就開始了,也很快就結束了,本來桃城和神尾這對臨時組合雙打契合度就低得要死,而有了自家母親鼓勵景吾更是百分百投入,樺地又是一個完美搭檔,秒殺那是情理之中。
“沉醉在本大爺美技之中吧!”以一個極帥姿勢拿下最後一分,這場比賽對景吾來說根本用不著使出全力,但是父母都在一邊旁觀,他當然要華麗表演一下啦!
“啊啊,輸了輸了,如果是單打就好了!”嘆氣望天,桃城武雖然輸了但卻沒有多少緊張。
神尾兇狠瞪了他一眼,“你這混蛋根本不會雙打!”
景吾滿意收起了球拍,對阿源露出了一個臭美笑容,又對正眨著眼看自己跡部純寺笑了笑,待那邊兩個安靜了下來之後,走到桃城武面前,帶著絲欣賞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桃城武露出一個陽光笑容,說︰“青春學院二年級,桃城武,你呢?”
“冰帝學園三年級,跡部景吾。”轉過身,留給眾人一個華麗背影,景吾像是發現了一個有趣玩具,臉上帶著微微興奮,青學啊……
青學?
阿源眨了眨眼,貌似南次郎兒子,由美子弟弟也是青學學生呢!
“媽媽,爸爸,我們走吧!”體貼代替自家母親推著父親輪椅,景吾輕聲說道。
沉默許久跡部純寺這下來勁了,又嚷嚷開了,“湯圓!湯圓!”
阿源不明意味笑了,“湯圓啊……成,就吃湯圓去!”
***
在街頭網球場附近果真找到了一家中料理店,說實話,做了幾十年中人,阿源真覺得這家店東西不怎麼樣,一點也不地道。不過……她要來中料理目可不是為了吃湯圓,更不是吃小籠包,而是……瞄了眼吃口湯圓,又夾了一個小籠包,吃得很香很歡跡部純寺,阿源陰測測笑了。
三人吃飽喝足,心思各異回到了家,就在景吾以為自家母親不會再追究網球場那出惡少調戲良家女戲碼,準備回房跟忍足探討一下青學問題時,背後忽然傳來了阿源不陰不陽聲音,“小景呀,其實這件事媽媽早就想跟你說了,只是一直覺得你年紀小,還不方便談這個,但過了今天,媽媽覺得有必要跟你商量一下了。伊東集團,長島建設,幸村家,蒼井家等等,哦對了,還有Crystal家,都很中意小景呢,想要跟咱們聯姻,而且姑娘們個個標致!不比今天那位小姑娘差哦,小景你要不……”
“不!不用了!媽媽!”景吾永遠華麗臉上出現了一道龜裂,“媽媽,我知道錯了,真,以後絕對離那群女人三尺遠!”
阿源掩嘴笑了,“呵呵,小景你說什麼呢,怎麼可以離女人三尺遠呢,年輕人嘛,我懂,我們家小子也青春了啊!”
“媽媽!”景吾扶額,她還在開他玩笑呢,果然,得罪女人是可怕,得罪像他媽一樣女人簡直就是驚悚,他真是走運了,難得開個玩笑,演場戲就被家長撞見,“我去寫檢討……”
抬手拍拍兒子肩,阿源笑眯眯很是欣慰︰“嗯,很好!記得一定要深刻啊,從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兩個角度來寫,注意正反對比論證。”
嘴角抽了抽,景吾艱難從嘴裡吐出一個字︰“好……”
阿源點點頭,嘆了口氣,又加了一句︰“兒子已經長大了啊,呵呵。”
景吾一愣,忽然覺得面前這向來活力充沛母親清瘦了許多,眉眼之間也少了分沖動,多了分圓滑與冷靜。“啊嗯,媽媽你不是說要給我找女人麼?聽好了,本大爺女人起碼要有跡部源八分美麗,八分可愛,八分優雅,八分聰明,八分溫柔,八分華麗,嗯,好像這樣女人比黑鑽還少呢!所以你就別費心了。”
阿源輕笑一聲,這死小子,拐著彎兒誇她呢!但是不得不說,女人都是虛榮動物,被這麼一誇,她連帶著去做接下來一件事心情都好了!“得了,快寫你檢討去吧!”
等景吾回了房,阿源嘴角邊溫暖笑意頓時驟降,從沸點變成了冰點,哼哼,解決了小子,就要來解決老子了,跡部純寺呀,讓我們來探討一下人是怎麼煉成這個問題吧!你就等著回爐重造吧!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母親女王了
站在房門口,阿源深吸一口氣,狠狠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疼得眼淚都飆了出來,不過要就是這個效果。輕輕推開房門,裡面跡部純寺正百無聊賴趴在床上拿著電視遙控器“啪啪啪”死命換台,看見她進來了,立刻鯉魚打挺,像一隻搖著尾巴小狗一般迎了上來。阿源心裡笑了笑,不就是比誰更會演戲麼,那咱就來試試,如果她推測是對,這死男人是在裝傻,那麼她不介意把這傢伙真給整傻掉。
“湯圓湯圓!”跡部純寺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她,銀色大腦袋蹭啊蹭。
阿源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沒有如往常一樣摟住他或者推開他,就這麼靜靜站著一動不動。等到跡部純寺蹭夠了,發覺不對了,抬頭看了,她情緒也醞釀得差不多了……
阿源臉上用化妝品全是防水型,剛剛她還特地畫了下垂狀眼線,使一雙眼楮看起來更加大,更加楚楚可憐,而嘴唇呢,她則在周圍稍稍塗了點BB霜,使唇色看上去蒼白無助。兩行清淚緩緩從眼眶中流下,咬住嘴唇她硬是不出聲,但這樣子隱忍卻更增添了一份堅強心疼。她看著愣住跡部純寺,眼裡是萬般柔情,仿佛是在凝視著三生三世戀人,她淚水又帶著絕望,濃厚悲傷就好似與戀人在奈何橋上三駐足,三回首依依惜別。適時發出幾聲壓抑哽咽,哭著哭著,阿源竟感覺悲從中來,眼淚真就此一發不可收拾,給這出戲平添了幾分真傷感。
“湯……湯圓,你怎麼了?為什麼哭呀……”跡部純寺臉上表情僵硬了,帶著慌亂和手足無措,他抬手胡亂抹去她臉上淚珠,卻越抹越多,他何曾見過她哭得這般傷心呢?“別哭了,是不是阿寺做錯了什麼,你別哭了!”
你丫現在還裝!阿源越發悲憤了,看向跡部純寺眼神更加悲戚與哀怨,抽咽了幾聲,她用那種與臉上哭泣表情截然相反平靜語調,緩緩,空洞,帶著絲絲隱約可見憂傷說︰“阿寺,如果我相信你話,如果我沒有留你一個人在原地,如果我……你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這樣了,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你這個混蛋,我都在心裡原諒你了,你卻變成這副樣子,混蛋混蛋啊你,快變回來吧,嗚嗚,把那個虛偽腹黑跡部純寺還給我,嗚嗚……”
越說越激動,從最初壓抑到後來哭訴,阿源奮力捶打著跡部純寺胸膛,忽然又抬起頭,一臉猙獰架住他肩膀前後搖晃,惡狠狠說︰“醫生說這也有可能是潛意識逃避,跡部純寺你聽著,快給我變回來,只要你變回來我就願意再愛你一次,你要是再這麼傻下去,我就馬上跟你離婚帶著小影深改嫁,讓景吾把你擠下去,把你關進精神病院!”
跡部純寺臉色僵了僵,剛剛因為阿源哭訴而產生動容瞬間消失,他強笑著說︰“湯圓,你怎麼可以那麼狠心呢,阿寺就是阿寺嘛!一點也不傻!”
阿源抹去了眼角淚珠,在低頭那瞬間她嘴邊露出一抹獰笑,你丫就繼續裝吧!抬起臉,她用一種極其悲傷眼神看了跡部純寺很久,直到把他看得忍不住躲開了腦袋,才嘆息般說︰“呵呵,對不起阿寺,我就是一個虛榮狠心女人,而且還高傲又自戀,膽小又怕事,自作孽不可活啊……為什麼當我想通了,決定要放手去愛了,你卻連機會都不給我了呢!”
跡部純寺看著阿源痛苦樣子,純黑眼眸閃了閃,一隻手動了動,卻又放了下來,阿源說這席話時候很痛苦,痛苦得胃疼了,這八點檔狗血台詞說得她都想吐了!不過,現在還差最後一把火。
忽然,阿源露出了一抹釋然笑容,抬手摸摸跡部純寺腦袋,又恢復了那種哄孩子語氣,笑眯眯說︰“算了,不說了,吶,阿寺,湯圓和小籠包好吃嗎?下次我們再去吃好不好?”
跡部純寺一愣,臉上下意識露出了個純潔無暇笑,只是這表情怎麼看怎麼不自然,撒嬌似聲音帶著明顯心不在焉,“嗯啊,好好吃啊!”
“那你覺得是肉餡好吃還是芝麻好吃呀?”阿源繼續笑眯眯哄著。
“額,都好吃!”跡部純寺眨了眨眼。
阿源笑了,日本人都不喜歡吃湯圓,或者說是不喜歡中人水煮那種燒法,就算是吃,他們也只喜歡吃那種沒有陷小圓子,和紅豆湯一起吃。再者說,中湯圓跟日本團子有那麼點像,而團子裡面陷基本都是甜,上次那個中客戶怕阿源這個日本人吃不慣傳統中湯圓,送給她都是甜甜芝麻餡與豆沙餡。而今天跡部純寺一進哪家中料理店,表現得相當興奮和激動,就像一個去游樂園孩子一樣,也因此露了陷。
跡部純寺對中文化不怎麼感興趣,客戶送那些湯圓還被他說成團子過,阿源打賭,在此之前跡部純寺根本不瞭解什麼是湯圓。可今天他一進門就對老闆說咸甜全端上來,試問他是怎麼知道湯圓有鹹呢?就算這是跡部純寺無意中知道,那麼身為一個外人,還是一個傻子,又怎麼能把中傳統小吃——小籠吃得那麼正確呢?一般第一次吃小籠人都會被裡面湯汁給燙到,而他卻吃得小心翼翼。如果他真宛若稚子,天真無知,早猴急一口吞了!普通小孩會耐著性子咬破一小口,等吹涼了,吸完湯汁,再開吃嗎?
當然,真正令阿源起疑地方還是之前被撞倒意外,如果說跡部純寺會起身推開保護她是因為本能,可他會用手墊在她腦下,會避開人體最易受傷地方,甚至會用一種特別倒地滾動姿勢來避免更嚴重傷害,對於一個癡傻人來說,這一切未免太有技術含量了吧?阿源知道跡部純寺是個非常注重細節男人,而且身在豪門,肯定學過一些基本防身術,然而正是這些細節上習慣,暴露了真實他。剛剛,阿源有很仔細留意跡部純寺面部表情,他那些不自然全都進了她眼裡,再一次坐實了她猜測。
“你吃了湯圓,那麼現在就讓我來吃你吧!”曖昧笑了笑,阿源一把把跡部純寺摁倒在床上,直接扒開了他上衣,紐扣“啪嗒啪嗒”散落在地上,然後趁他怔愣時候,又一鼓作氣扒掉了他褲子,還好這傢伙穿是有松緊帶運動褲,要是系是皮帶,這動作恐怕就沒那麼瀟灑了。
跡部純寺一雙眼楮驚恐睜得滴溜溜圓,驚得話都說不利索了,他不懂,剛剛還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美人怎麼瞬間就化身兇猛老虎了。“湯……湯圓,你你幹嘛呢……幹嘛扒阿寺衣服……”說著還努力把破碎上衣攏住,企圖遮住一抹春光。
阿源騎坐在他身上,獰笑一聲,話說一個男人最誠實,最能任人宰割時候是在哪裡?是在床上!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還是十幾年老夫老妻了,也沒什麼不好意思,娃都生了兩個了,又是關上門來說事,出了這地兒,她仍然是氣質優雅貴婦,這次就是鐵了心要這死男人招了!
一雙柔若無骨手不斷在這個男人身上煽風點火,見身下這人意圖反抗,阿源有備而來從自己衣兜裡掏出兩根牛筋繩子,趁跡部純寺一個不注意把他雙手綁在一起,然後又連在床桿子上,這回,他想反撲都沒可能,牛筋繩啊,越掙紮勒越緊喲!
見這陣勢,跡部純寺眼中出現一抹驚恐,阿源笑了,剛才你不招,現在?哼哼,脫掉自己外衣,那麼久夫妻做下來,她當然對自己丈夫身體熟悉不得了,再加上跡部純寺這傢伙前段時間和自己鬧矛盾,這段時間又裝傻,自然很久沒有幹那檔子事了。三四十歲大男人正值精力旺盛時候,而撩撥對象手法還那麼高超,又是自己喜歡人,所以即使跡部純寺面上不情願又驚恐,身體上卻很快有了反應。又過了一會兒,這傢伙已經連裝傻裝可愛都忘了,一張白皙臉漲得通紅,眼楮噴著火死盯著阿源,他雙手被綁著,怎麼也掙不開,下麵已經豎得老高了,可偏偏人家就是不做到最後一步,連衣服都穿得挺整齊呢!
阿源衣衫半解,騎坐在跡部身上,一雙修長勻稱腿一覽無餘,胸前隱隱約約風光更是令人血脈噴張,她笑得一臉妖異,塗著紅色甲油手若有似無撫著男人重點部位,偏偏就是不給他最想要。她到要看看,他能忍到何時。
“快……快給我……”跡部純寺大口喘息著,鎖骨隨著胸口起伏也上下動著,不得不說,很具有魅惑力!
阿源微微一笑,慢悠悠說︰“給什麼呀?”
跡部純寺臉漲得通紅,抿著嘴半天不說話,用一種委屈又控訴眼神瞅著阿源。
嘿,有戲!
阿源一看這傢伙有動搖跡象,差點就開口說出某類小說中狗血台詞︰想要?你求我呀!不過她忍住了!
湊過頭,阿源凝視著跡部純寺那暈滿紅霞臉,她心裡偷笑了一下,不管這傢伙是真傻假傻,能這麼壓他一回,整他一回,也不虧了!不知不覺中,她原本充滿憤怒心情竟被愉悅所取代了,看來逗這傢伙玩也挺有趣!俯下身,貼上唇,來了一回長達十五分鐘法式長吻,直把身下那男人整得心醉神迷,神智混沌。
一吻結束,阿源壞笑著湊到他耳邊吹了一口氣,輕輕,帶著挑逗味道說︰“親愛,你說,誰教你吃小籠包,誰教你滾床單,智商退化到稚子人,會說‘快給我’嗎?別裝了,親愛,不然,我不介意讓你一輩子都得不到!”
阿源對著那下麵比了個“ 嚓”姿勢,話說貌似曾經曾經,她也用這法子威脅過一個男人,成效還不錯樣子。
“小……小源,我錯了……”迷糊中跡部純寺心裡面最後一道防線轟然崩塌,再裝,他真裝不下去了呀!□焚身感覺對一個男人來說簡直就是折磨。
“說,你錯哪兒了?”阿源微笑著有一下沒一下挑逗著某個重要部位。
跡部純寺忍不住發出陣陣呻吟,他快哭了,知道自家老婆很彪悍,可沒想到那麼彪悍!咬著牙,算了,反正已經丟臉丟到家了,也不在乎這一點兩點,忍著脫口而出銷魂呻吟,他艱難開口道︰“我……我不該腦子好了還騙你,繼續裝傻,嗯……”
咽了口口水,其實這種女上男下經歷阿源也是第一次,尤其是跡部純寺竟然還出奇乖順,那音調,那模樣,那身板兒……完全激發了她體內狂野因數,真想好好蹂躪疼愛一番啊!不過得忍住!正事兒還沒辦完呢!
“咳咳,你什麼時候好?老實交代!”故意板著臉惡狠狠說,阿源總舉得自己這話沒什麼底氣,不過人家跡部純寺也正難受著,才管不了這麼多,只想早點交代完,然後早登極樂。
“就是,嗯,見到忍……忍足雅也之後,啊……”跡部純寺身上出了層薄汗,銀灰色發絲被汗水浸濕服帖貼在他臉頰邊,竟顯得他五官特別柔和,也特別……誘人!
問出了個大概,阿源也心癢得克制不住了,詳細等辦完事兒再說。
“小源,我知道錯了,呼,幫我解開好不好?”跡部純寺討好似說,主動權不在手裡感覺真不好受,剛剛他顧及著不能露餡問題所以沒有反抗,現在既然已經打破了罐子摔碎了碗,他當然要主動爭取自己權益了!
阿源直接無視了他話,脫了自己身上衣服,依然以女上男下姿勢給了跡部純寺一個痛快,主導一切感覺,真爽啊!
待風平浪靜了之後,阿源趴在跡部純寺胸口,依然沒有解開他雙手,忽然之間她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你是說,在見到雅也之後才變正常?為什麼?”一般人不是見到自己最重要人才會沖破雲層創造奇跡嗎,為何這傢伙見了她什麼感覺都沒有,見了宿敵忍足雅也到一下子好了!莫非……他們在爭鬥之中產生了不為人知友誼?
跡部純寺不知道自己老婆心裡小九九,只見她沒有生氣,還那麼溫順趴在自己胸口,又想到之前她說話,頓時覺得自己這出苦肉計值啊!果然人家說好啊,對付硬派人要用軟辦法,對付女人,要用感情。“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一看到忍足雅也那傢伙我就特別生氣,又擔心他又死皮賴臉來找你,然後就更生氣了,於是就沖上去揍他,揍著揍著,大腦就忽然一片清明,一切正常了……”
阿源嘴角抽了抽,敢情忍足大院長還有這個功效,絕了!
跡部純寺表情一變,一雙黑溜溜眼楮又眯了起來,嘴角微微上揚著,阿源頓叫不好,這傢伙又恢復標準狐狸樣了!
“小源,你剛才說原諒我了是不是?你說要繼續愛我了對不對?你還說要照顧我一輩子,要說話算話哦!”跡部純寺欠扁湊過頭,溫潤如玉嗓音令人如沐春風,可是阿源還是覺得他剛才銷魂聲音比較悅耳。
不明意味笑了笑,阿源不動聲色系緊了牛筋繩,然後伸出手,摸到跡部純寺腰上軟肉,向左180°向右360°死命一擰,笑嘻嘻說︰“嗯啊,我是原諒了你之前所作所為,可沒原諒你裝傻充愣騙我!你這混蛋好好給我反省反省,敢騙我,不想活了是不?!”
說罷,不管疼得嘶啞咧嘴跡部純寺,阿源穿戴整齊後就準備出房門,然後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驚恐聲音︰“小源……那我怎麼辦,快放開我!”
“不是說了,讓你好好反省麼!哼。”涼涼回了一句,阿源俐落轉身出門,獨留跡部純寺以那麼個銷魂姿勢孤零零,光溜溜躺在床上欲哭無淚,沒想到啊,他老婆喜歡玩虐……
出了門,阿源吩咐周圍傭人道︰“無論這間房間發出了什麼聲音,你們都別進去。”出門前她在房間裡開了熱空調,不會冷到那只死狐狸,趁著勢頭正好,她得借機謀取更多利益才對。
眉開眼笑跑到書房,打開電腦,阿源十指飛動,擬著一份協議書……她邊寫邊笑,跡部純寺呀,你逃不出我手掌心,哦呵呵呵。
正文 第六十章 一家很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撒花,正文終於完結啦!
感謝各位一直陪偶走到最後,非常謝謝!!鞠躬!
之後會陸續的送上幾章番外,快期末了,各種考試都得開始準備了,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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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蹭諸位~~~捨不得某源,或者想繼續被萌的親親可以收藏一下咱的專欄,然後7看看咱的新文,綿羊的養成,一樣很萌喲~~~~
一直把跡部純寺晾到大半夜,整個跡部宅都靜悄悄了,阿源才躡手躡腳潛入房間。由於被綁姿勢很不舒坦,跡部純寺睡得很淺,關門聲響一下就驚醒了他,迷迷糊糊撐開眼皮,渾身上下酸疼得要命,黑暗之中他隱約看見一道黑影接近,瞧這身板,一定是阿源!他就知道自家老婆不會那麼狠心讓他孤枕難眠。
“小源……”沙啞嗓音帶著絲激動,借著月光,跡部純寺終於看清了來者臉,果真是阿源!
阿源走到床邊,打開床頭燈,滿意從上到下欣賞了一遍跡部純寺銷魂姿勢,這丫身材真不錯!所以她更加要實行接下來工作了!
“唰”把手中拿著幾張白紙舉到跡部純寺面前,阿源舔了舔嘴唇,嘿嘿笑了聲說︰“把上面條款看仔細了,然後畫個押簽個名,我就放你下來,也不生你氣了,咱們好好過日子。”
借著阿源手,跡部純寺帶著疑惑一行行閱讀著紙上字,越看臉色越難看,從紅轉白,再由白到青,可謂精彩無比。一張看完了,還有第二張,完了還有第三張,向來面不改色跡部董事長真顫抖了,他老婆這是準備搞女權運動嗎?!嘴角抽了抽,他小心翼翼問︰“小源,我能不簽嗎?”
阿源聞言,微微一笑,輕柔說︰“能啊,不簽這個話,你可以選擇簽這一份。”說著,她把另一隻手上紙擺到跡部純寺面前,跡部純寺一看頁頭那幾個大字,頓時焉了,上書︰離婚協議書。
“說吧,準備簽哪份?”阿源毫無壓力微笑著。
跡部純寺緊抿著嘴唇,有些東西可以退讓,可有些東西絕對不行,“小源,這最後一條可不可以去掉?老是你在上面,我怕你會累啊。”
“沒事,累話我會特準你上來一回,不過這跟你簽這份東西沒什麼關系,阿寺,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更好保障自己權益,不然我可沒這個勇氣再全心全意愛你一次啊。”半真半假說,阿源笑嘻嘻表情之下透露著絲絲緊張。
跡部純寺想了想,嘆了口氣,算了,這是他欠她,簽就簽吧!不就是把這個家裡裡外外大權全交給自己老婆麼,不就是當一個新世紀好男人麼,有什麼難!只要日後再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不怕失地收不回來。“那好吧,我簽,老婆大人現在可不可以把我放開了?”
解開牛筋繩,阿源遞上一支筆,跡部純寺甩了甩因血流不暢而僵硬手,拿起筆,有些手抖,想當年,他簽過多少份際性合約,都淡定得像白開水,現在竟然……看著自家老婆得意洋洋欣賞著自己傑作,他不禁悲從中來,完了完了,他從此以後就要變妻奴了,他一世英名呀!
好笑看到狐狸男臉上糾結表情,阿源小心把合約收好,清了清嗓子,把腦袋仰得老高,“嗯哼,看你今天表現不錯,今晚就,賞你一次翻身做主人機會。”
跡部純寺一愣,反應過來之後,臉上笑容越拉越大,越笑越邪惡,大手一拉,把老婆抱進懷裡壓住,看著在自己身下嬌羞臉紅阿源,他忽然覺得,只要擁有她,把自己賣了都值得!
不過,他可不就是把自己賣了麼?合約有效期是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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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吾不知道在爸爸媽媽之間發生了些什麼,反正當有一天早上,兩人都紅光滿面攜手出現在餐桌上,他爸一夜之間就變正常了!那個狡猾似狐狸男人又回來了!驚訝過後,景吾不由得彎著嘴角笑了,那是由心而發喜悅與放鬆,不過他並沒有多問,該幹嘛幹嘛,一切如常,仿佛跡部純寺恢復是再理所當然事。
小影深一歲半了,阿源早就準備讓她接受啟蒙教育了,景吾雖然很自告奮勇說要給妹妹上課,但是卻被阿源給擋了回去,一方面是因為這小子本來就忙,另一方面她是怕那套華麗論調延續到自己女兒身上,那就悲劇了。想當年,小景吾那一轉變,真是令她痛心疾首啊,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把小影深給養得可哥愛愛。
另一方面,跡部純寺在變傻期間竟然同自己女兒搶玩具,以至於小影深現在一看到自家老爸就如臨大敵,要知道,小孩子可是很記仇!無論他爸怎麼討好,怎麼送她玩具,她就是不肯逾越雷池一步,這令跡部純寺鬱悶得不行,天天躺在床上唉聲嘆氣。阿源覺得好笑,忍不住嘈他一句︰“你活該啊!”
“女兒將來脾氣肯定像你!”嘆了半天氣,跡部純寺得出了一個結論。
阿源不在意撇撇嘴,“像我才好呢!”
跡部純寺無聲勾起嘴角笑了,是啊,像你以後女兒嫁人才不會在夫家吃虧啊。想到這兒,他忽然又想到一個問題,轉頭問道︰“小源,你說咱們以後要不要把女兒送英去接受淑女教育?”
淑女教育?英?
阿源腦海中忽然閃過Crystal臉,她家小影深要成為這樣子淑女嗎?還是不要了吧……“阿寺,我覺得日本傳統茶道花道也能造就一個淑女,不必跑那麼遠。”
“嗯,也是,古典型美女也不錯。”
說到這位稱得上是景吾發小英淑女,在不久之後給了他們全家一個驚喜。
“啊嗯?!你小子要跟Crystal訂婚了?”拎著電話,景吾聽到Felix這麼說時候還是很為他高興,上次他和Crystal來日本時候,他就看出了這小子心思,可從小到大,Crystal對於自己迷戀他也是知道,有時候想起這個問題還會覺得煩躁,現在好了,一了百了,皆大歡喜了!“怎麼,要不要本大爺跟父母來參加你們儀式啊?”
——“嘿嘿,訂婚算什麼,等結婚了你們再來吧!記得代我向叔叔阿姨問好啊!”
電話裡Felix依舊油腔滑調,卻也多了一絲沉穩。
“知道了,照片記得給本大爺發一份郵件。”低低笑了一聲,景吾心情很愉悅,掛了電話之後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阿源,不出所料,自個兒母親也是很驚喜樣子。
“哦?小淑女跟小紳士在一起了?不錯不錯,門當戶對又是青梅竹馬。”阿源先是眉開眼笑說了幾句,忽然又憂鬱沉靜了下來,“小景,你看Felix爸爸媽媽都有準媳婦了,你怎麼連個發展對象都沒有?”
景吾臉色變了變,不耐煩別過了頭,說︰“媽,不是說了,這事不急,以本大爺條件,哪個女人不急著送上門來?吶,樺地!”
“WUSI!”
“可是啊……”阿源剛想說你爸其實已經在為你張羅了,景吾就扔下一句︰“本大爺到院子裡練球去了!”跑了。
話說跡部純寺為什麼會八卦到給兒子介紹女朋友呢?這是有原因!這傢伙不知從哪裡得知了忍足家小子換女人如衣服,偏偏被甩女人們還個個死心塌地,從世家大小姐到官家千金,從上到下,通吃不誤,再想起自己兒子身邊總是幹幹淨淨,跡部純寺頓時感覺不是滋味。忍足雅也那只老狐狸難道就是這樣培養自己兒子,準備以女人為踏板來勝過他嗎?!怎麼可以!他家景吾遺傳了他豐神俊朗和王者氣度,哪裡比那個花花公子差了?!
這種不甘示弱情緒使得跡部純寺越發積極給景吾物色未來媳婦了,咱勝在質量,不在數量!一定得找個絕色聰明又溫柔可人豪門千金,就是公主,他也有辦法娶得到!
“是你兒子娶老婆還是你娶啊?!”阿源毫不留情白了這個腦子恢復正常後總體水準就下降了男人一眼,真不好意思,她一點也不溫柔可人。
“當然是景吾娶啦!”跡部純寺眨了眨眼,從背後摟住自家老婆細腰,話說自從在那段傻掉時光裡經歷過阿源細心呵護,無微不至關懷後,他發現了一件事情,就是他家老婆總是母愛大於愛情。偶爾示個弱,撒個嬌,不但能增強夫妻間情趣,還能得到一些“特別關愛”,何樂而不為呢?而且反正他也已經簽署了不平等條約,債多不愁嘛!“我不是已經有你這個大美人了嘛!“
阿源輕笑一聲,“那你哪來那麼多要求?只要兒子喜歡就行,感情這東西又強求不來,我警告你啊,別想拿著孩子們幸福做生意,不然,哼哼!”
跡部純寺有些心虛笑了笑,假咳了一聲,“怎麼能呢!呵呵。”
***
日子過得很舒坦,公司事,基金事都進行得很順利,包括跡部純寺這傢伙也聽話得很,阿源這小日子可舒坦很,人清氣爽了對皮膚也好,所以她整天都是神采奕奕光彩照人。有時候心情好了,還會推著嬰兒車,帶著小影深和景吾去逛個街,散個步,兒女雙全,別提有多幸福了,阿源笑得跟朵花似。
而就在她笑得跟朵花似時候,與忍足枝雨不期而遇了,她倆同歲,任何一個分開來看都是氣質優雅,包養得體貴婦人,可放在一起,對比就出來了。左邊忍足枝雨明顯要蒼老憔悴一些,眼袋即使打了粉底依然很重,皮膚也沒有阿源光滑細膩,更重要是,她沒有阿源身上那種活力,整個人就像是一顆被生活磨掉了所有光澤石頭,沒有特色,也沒有亮點。雖然美麗,卻很大眾。
“跡部夫人。”忍足枝雨有忍足枝雨驕傲,她知道自己輸了,或者說從一開始就沒有贏過,但是她輸掉不只是一個男人,更是她自己一生幸福。看到阿源身邊英姿勃發,一看就是人中之龍少年,還有被她推在嬰兒車裡睡得香甜可愛Baby,她就不乏羨慕與後悔。忍足枝雨同自己兒子關系並不親密,也不算壞,可至少忍足侑士就不會出來陪她這個母親逛街散步,而她自己也拉不下這個臉去要求。可再堅強清高女人心裡也是羨慕那樣子生活,
“忍足夫人。”阿源點點頭微笑道,她本來就與忍足枝雨沒有利益上沖突,更說不上是敵人,既然這樣,那麼何不一笑泯恩仇呢。“有空來我們家喝杯茶吧!”
忍足枝雨嚴肅臉上牽強勾起一抹笑,客套應下了,卻是不會去實踐,因為只要看到這個女人,她就會不由自主想起自己丈夫背叛,那還不如不見,慢慢遺忘好。“再見。”
“拜拜。”微笑著擺擺手,兩個女人擦肩而過,阿源繼續推著嬰兒車向前走,身邊景吾幫她提著包,對剛才一切熟視無睹。
忽然,一輛黑色凱迪拉克在三人面前停下,車窗搖下,露出了跡部純寺那張微笑臉,“去哪裡?”
“回家。”阿源不由自主也回以暖暖笑,
“那一起吧!”出乎意料,跡部純寺自行下了車,讓司機把車開走,自己慢慢踱步到阿源身邊,看見對方驚訝表情,他眉眼彎彎說︰“怎麼了,用得著那麼吃驚嗎?”
阿源同景吾對視一眼,用不可思議語氣說︰“我還以為你會讓我們上車呢!”
西裝革履跡部純寺松開了自己脖子上領帶,伸了個懶腰,非常順手攬過阿源腰,低低笑了聲說︰“辦公室坐久了,也得運動運動,一家四口走走也挺好!”
“可是這兒離家挺遠呢!”阿源故意苦惱樣子。
跡部純寺不在意勾著嘴角,懶洋洋說︰“那就慢慢走,正好把以前沒走給補了,是吧,景吾?”
景吾上揚著嘴角不說話,眼楮一瞥看到小影深醒了,就過去把她抱在了懷裡,這丫頭最近吃得太好,越來越重了。
“我們還要回家吃飯呢!”阿源笑眯眯勾住了跡部純寺手腕,剛才那句話很中聽。
“飯飯!飯飯!”小影深應景揮舞著小短手,咦咦呀呀叫著。
跡部純寺假裝挫敗聳下肩,“好好,寶貝,我們回家吃飯!”
“回家吃你做飯!”
“什麼?小源,我沒聽錯吧?”
“嗯哼,那張協議上寫了什麼你沒看清嗎?”
“……好吧……我回家煮泡面。”
“記得放點青菜打個蛋,最好再加點木耳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