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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斯萊特林院長與中國女孩》作者:落.Snape【完結】

溫柔的男朋友

  斯內普教授回到學校不久,晴朗的星空天突然下起小雨。他站在地窖的天窗前,望著外面的雨絲,手裡緊緊握住我忘在沙灘上的MP3,黑色的小東西兀自唱著《從開始到現在》。那個白癡應該已經到醫生那裡了吧。斯內普教授心裡暗自擔心。這麼冷的天還下著小雨,只有瘋子才會在天上騎掃帚。地窖的天窗很小,歎了口氣,斯內普教授突然覺得這裡更象一個牢籠,將他死死地禁錮在黑暗中。

事實上……我並沒有去找奎恩,那不過是個藉口而已。騎著掃把在天空中漫無目的亂飛,不想回學校,也不知道能去哪裡。該死的天又開始下雨,這些細細的雨絲穿透衣服,徹骨的寒冷滲進骨髓。等到準備回學校的時候我已經渾身濕透,厚重的衣服緊緊包裹著身體,非常不舒服。爬進寢室已經是半夜兩點多鐘,我嘴唇發紫,渾身僵硬,差點被凍死在掃帚上。將自己泡在熱水裡好一會,我才舒緩過來。想到明天早上還要給小鬼們上課,趕緊爬到床上。天已經露出魚肚白了。

和平常一樣,斯內普教授出現在寢室門外,這似乎已經成為我們之間的一種習慣。只是今天沒有拌嘴打鬧,他一直板著臉。而我幾乎三天三夜沒睡覺,疲倦得也懶得說一句話。買禮物,照顧喝醉的斯內普教授,小傢伙的生日,斯內普教授的生日,發生了太多的事。照鏡子的時候,裡面的人影更加蒼白,眼睛佈滿血絲,黑眼圈也更濃重,簡直可以和某人媲美。梳洗好以後,我垂頭喪氣地走出去準備和斯內普教授一起離開。黑色星期一啊……

“你忘了東西,白癡,怎麼總是丟三落四!”他沒有要走的樣子,把MP3放到我桌子上,細細打量著我,“別告訴我你一晚上沒睡。”

“差不多吧。”我打了個哈欠,心不在焉地說。“快天亮才回來的。”

“沒看出來,落小姐還挺開放?!”斯內普教授揚起下巴,用鼻孔看我,一副藐視的樣子。

“你什麼意思?!”我聽出他明顯話裡有話,咬著嘴唇,狠狠瞪了他一眼。

“什麼意思?你不明白?!”他嗤笑一聲,更加輕蔑地口氣說道,“我以為你只是和男人約會,沒想到居然徹夜未歸,你說是什麼意思呢?!本以為中國女孩子有多莊重,原來也能這麼不檢點!”

“西弗勒斯•斯內普,你要對你說的話負責!”無名火起,我沒想到他居然能這麼說我。委屈,羞辱,一下全湧了出來。“我要你向我道歉!”

“道歉?!哈哈!”他冷笑兩聲,殘酷的語言接踵而來,“我的歉意只留給高貴的女士,對於……對於某些輕浮到可以隨便和男人過夜的……我不會表達任何歉意。”



溫柔的男朋友(2)

  “我再說一次,西弗勒斯•斯內普,你必須為你的話向我道歉!”我緊緊握住拳頭,眼神從未有多的銳利。心在一點點破碎,歉意只給高貴的女士,那麼,原來我在他心裡是下賤的。哈哈,原來如此。

“夠了,對你的麻瓜醫生發洩憤怒去吧,你會從那他裡得到無盡的溫柔與安慰,但是在我這……” 斯內普教授嘲諷的意味更弄,輕蔑的眼神象刀一樣狠狠刺進我心裡。

“你他媽的王八蛋!”不等他說完,我再也無法克制內心的憤怒,吼了一聲,對著他的腿狠狠踹了一腳,跑出房間。斯內普教授疼得嘶叫一聲,在摔上門的一刹那,我看到他抱著腿縮成一團。

淚水肆無忌憚滾落,完全不管來往學生詫異的目光。我在走廊裡飛奔,一直跑到禁林邊緣,終於放聲痛哭,所有委屈與憤怒都隨著眼淚傾瀉而出。這是我第一次曠課,召喚出麒麟車,只想儘快離開這裡。上一次在這裡還是為了送斯內普教授去校醫院。發現自己真的是個白癡,對於一個從骨子裡輕視我的男人,居然會付出感情。我蜷縮在車裡,頭痛欲裂。既然在他心中如此不堪,為什麼還要為我做那些事!

想不出該去哪,我只好讓麒麟車隨便找一處偏僻的地方停下。經過一夜小雨,天空開始放晴,是個不多見的好天氣。雖然陽光溫柔地照在大地上,但是因為跑出來的時候只穿了件絨衣,我依然覺得非常寒冷。喉嚨癢癢的忍不住咳嗽起來,該死,昨天晚上就凍得要死,今天又來。我揉揉紅腫的眼睛在心裡咒駡著。

不知不覺居然走到奎恩工作的醫院……也是某人曾經住過的地方。也許……這個時候奎恩願意陪我一會。在這裡我認識的人不多,如果算起來奎恩能算得上關係不錯的朋友。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我正站在醫院的花壇邊。他很驚訝,迅速掛上電話。一分鐘後,他就出現在我身邊,因為一路跑來微微有些氣喘。

“落,你怎麼來了?”奎恩驚喜地看著我,臉上又充滿了疑惑,“你……哭過?上帝啊,這麼冷,你怎麼連外套都不穿?!”

“我……”我抓抓頭髮,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了,先和我進去,喝點熱水。”他溫柔地拉著我走進醫院。

從來沒想到我會再次回到這裡。曾經和斯內普教授呆在這裡半個月,聞著最恐怖的消毒水味,看著他一點一點從死神身邊走過。白癡!為什麼又在想他!我皺皺眉毛,暗自罵自己實在太沒用。落Snape人家都這麼輕視你,怎麼還厚著臉皮感慨過去!

“是路過還是?”奎恩讓我坐在休息區,給我遞了杯熱咖啡。

“我不知道。”我握著杯子,使勁搖搖頭,“我不知道要去哪。”

“……”他沉吟片刻,“好吧。你先在這等等,我就快下班了,下午我可以陪你。好嗎?”

“恩。”我垂著眼睛,小聲回答。

奎恩請了一下午假。當我們一起走出醫院的時候,許多醫生護士都在偷偷打趣我們。我想他們一定是誤會了……不過算了,無所謂了。我這麼不檢點,有多少男朋友都無所謂。我撇撇嘴,在心裡冷笑著。奎恩把我帶到他家,我坐在沙發上等他在廚房裡忙碌。奎恩家寬敞而明亮,也很整潔。牆上掛著他的照片,幾乎每張都是燦爛的笑,真是個陽光男人。我一直覺得一個單身男人能夠把房間整理成這樣已經是奇跡,畢竟做家務是件非常痛苦的事。

奎恩很快就做好午餐,飯菜的香味從餐廳傳出。他笑著招呼我過去吃飯,用快樂的聲音趕走我心中的陰霾。我走過去,想努力做出一個笑臉,但是卻怎麼也笑不出。奎恩的溫柔讓我覺得更加委屈,眼淚又不知不覺流了出來。

“怎麼了?”他輕輕抱住我,哄著我,“是不是和別人吵架了?”我沒有回答,眼淚一直流個不停。

“好了,不要哭了,擦擦眼淚,吃點東西好嗎?”他摸摸我的頭,帶著我去拿毛巾,幫我擦乾眼淚。

“我不想吃。”我低著頭,小聲囁嚅。真的不想吃,一點胃口沒有。

“落。”奎恩忽然捧住我的臉,眼睛裡充滿了真誠,“也許現在說這個不合適。但是,請你答應我,讓我做你男朋友好嗎?讓我好好保護你,愛你,永遠不流眼淚。”

“奎恩……”我淚眼婆娑地看著他的眼睛,被他的溫柔與誠懇誘惑著。奎恩是個好男人,從來沒有人對我象他一樣溫和。但是,我不能,真的不能。我不能欺騙他,“對不起,我不能。”我眼睛看著別處,躲避他火熱的目光,我怕再多看一會就沒辦法克制自己,但是他,真的不是我愛的人。

“為什麼?你心裡有別人?”奎恩的聲音有些酸澀,他放開我,歎了口氣,“是……斯內普教授對不對?”

“不,不是!”我喊了起來,馬上否認了奎恩的猜測。我——不肯能——對侮辱我的人有感情,永遠不會!

“好了,不管怎麼樣……我們依然是朋友。在你心情不好的時候能找我陪你,我依然覺得很高興。”奎恩又恢復了溫和的笑容,“好了,乖,吃點東西,好嗎?”

“……”我咬了咬嘴唇,終於點點頭。

奎恩的廚藝很好,若是在平時,我肯定能在三分鐘之內吃光所有東西。但是今天,任何美食對我都失去了吸引力。我用勺子不停撥弄盤子裡的午餐,怎麼也無法將這些食物咽到胃裡。奎恩歎了口氣,站起來盛了一碗湯放到我面前,“實在不想吃就喝點熱湯吧。”我感激地接過來,說了聲謝謝。湯的味道很鮮美,但是……喝完以後我的頭似乎有些暈,周圍的一切都天旋地轉。想要站起來,卻眼前發黑一頭栽倒下去,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開始恢復意識,第一感覺就是手臂上劇烈的疼痛直透骨髓。眼皮很沉,頭也越發沉重起來,渾身沒有一點力氣。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牢牢地綁在椅子上,一動都不能動。暈,這是怎麼回事?我勉強轉動脖子看看自己的手,發現手腕上鮮血淋淋,一道深約幾寸的傷口皮肉翻卷,看上去猙獰恐怖。殷紅的血液正從動脈中噴湧而出,順著一根膠皮管流到一個瓶子裡。暈,這是怎麼回事?!我心裡一驚,有些恐懼。不可能啊,我怎麼會流這麼多血,除非……

“你醒了?”奎恩的聲音依舊溫柔,只是這次流露出深深的快意。

“奎恩,這是怎麼回事?”我儘量讓自己精神一些,但是發出的聲音卻很微弱。

“落?或者……該叫你麟?”他彎下腰,手指從我面頰滑過,“沒想到麒麟竟然是這麼漂亮的女孩,怪不得我會愛上你。”

“你——你胡說什麼?!”我心裡涼了一下,他,他都知道了。問題是怎麼知道的呢?!

“ 別裝了。”奎恩對我眨眨眼,做了個調皮的鬼臉。“從米洛塔那買到麒麟鎖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普通人。那東西我早就見過,一直想買,但是米洛塔怎麼都不肯賣,她說那上面有麒麟的靈魂,只有真正的麒麟才能擁有。她和我一樣,相信有這種古老而神秘的生物。而且她吉普塞的血統更貼近那些靈異。所以當你拿著鎖出來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興奮嗎?!”他開心地笑了起來,這種笑容第一次在我眼裡變得那樣陰險,“當然晚上我就去找米洛塔驗證,結果……她終於承認了。哈哈!”

“她說你就相信?!”我冷冷地說,試圖在做最後一次努力。

“當然不全信。可是,今天你來了。給了我那麼好的機會!”奎恩的笑意更濃,“幸虧我提前準備了曼佗羅草,不然還真是很難制服東方神獸。你的午餐,和湯,我加里足夠劑量的曼佗羅提取液。嘿!你知道我用小刀試著割傷你,然後再看那條傷口自我癒合直到消失時候心情有多愉快嗎?!我不比你少瞭解麒麟,而且我終於找到了麒麟,是不是?”奎恩滔滔不絕地和我說著,看樣子想要和我一起分享他達成心願的喜悅。

“那麼……你想把我怎麼樣?!”我緊咬著嘴唇,看著這個微笑的魔鬼。

“我只要你的血。能夠療傷的血!”奎恩眼睛裡放出貪婪的光芒, “有了那些血我就能功成名就,想想看,只需要進一步研究我就能攻破無數醫療難題,成為舉世矚目的醫生。所以……你的犧牲還是值得的,對不對?!” 他湊到我身邊,突然換上一種傷感的口氣,“如果你能同意做我女朋友,我可以考慮過一段時間再實施這個計畫。但是現在……太可惜了,落。”

“夠了,你這個卑鄙的混蛋!”我怒視著他,用盡全力掙扎,可是卻一丁點力氣也使不上,曼佗羅是最強勁的蒙汗藥,再加上一直在流血,我現在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不要再反抗了,越掙扎血流的越快,寶貝。好好享受鮮血流出體外的快感吧,我敢肯定你從來就沒有過這種感覺,對不對?!”奎恩輕輕拍了拍我的後背,好象在安慰一個頑皮的孩子。然後他在我對面坐下來,專心欣賞他的成果……



溫柔的男朋友(3)

  血一點點流出體外,帶著生命與溫度。我終於放棄反抗,也不需要再反抗。當死亡迫近的時候,反倒會冷靜下來。想想這麼死掉也好,侮辱與背叛,死亡在這些東西面前似乎就不再那麼可怕。我平靜地看著鮮血淋漓的手腕,一縷一縷帶著溫熱的血液彙聚成無數條紅色溪流。手腕上一直帶著的黑色隕石手鏈被鮮血洗禮後,顯得越來越詭異。或許是失血以後帶來的眩暈,我覺得這條鏈子幽幽泛著寒光,似乎在吸收血的力量。

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讓奎恩更加興奮,他趴在我身邊注視著鮮血,情不自禁地伸出舌頭舔過那道傷痕,享受地閉上眼睛,然後好象回味一般地砸了砸嘴。我覺得已經麻木的手腕上一陣刺痛,看著他的樣子胃裡開是翻騰起來。我忍不住閉上眼睛,不去看奎恩那副噁心的樣子。

霍格沃茲,地窖。

斯內普教授頹然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一隻手撫在左膝上輕輕按摩。早上的那一腳力量很大,到現在還隱隱作痛。也許是那句粗俗的咒駡刺傷了他,他有些難受,總是覺得很不安,好象要發生什麼事情。希望那白癡不要有事才好!斯內普教授心裡暗自嘀咕。一整天不見人,甚至連課都沒上就跑了,簡直是太不負責了!他忿忿地想著。心臟突然一陣抽痛,他下意識捂住心口,竟然出了一身冷汗。怎麼會這樣?!斯內普教授焦躁站起身,猛然意識到也許這是某種感應。

迅速穿好外套要出去,卻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攔住。緊接著盧平教授慌忙跑進來,“西弗勒斯……”

“有什麼事快說,我有急事馬上要出去。”斯內普教授皺了皺眉,很不客氣地說。

“關於落落的,她可能出事了。”盧平教授不理會對方惡劣的態度,兀自說道,“唐克斯來消息說今天小泰迪一直在哭,她檢查小傢伙的時候發現落送他的麒麟鎖顏色突然變得灰暗。你也許不知道……”

“該死,果然是那白癡出了事情!”斯內普教授咒駡一聲。他早就看出那塊鎖有玄機,根據我說的話略一推測就知道一定是和我有聯繫實際上。我只是分出一點元神在鎖上,能讓我隨時保護小傢伙。

“你知道落落去哪了嗎?她好象沒在學校,有學生說她一早哭著跑出去連課都沒上。你們吵架了?”盧平教授看斯內普教授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有事發生。

“不關你的事!” 斯內普教授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我現在要出去了,如果沒其他事你可以回去了。”

“去找落落嗎?我們一起去!”盧平教授脾氣相當好,這樣都沒有一點怒意。“你知道落去哪了?!我讓唐克斯去魔法部想辦法,不過需要些時間。”

斯內普教授沒再理盧平教授,從壁爐直接飛路到對角巷,然後再移形幻影到聖瑪麗醫院。他在這裡住過半個月,還算熟悉。按照他的推斷,我在英國沒什麼朋友,一定是去找麻瓜醫生了,如果醫生那裡沒有,那麼就很可能要去一趟中國了。盧平教授也趕過來,緊緊跟在斯內普教授身後。他們進醫院詢問奎恩醫生在哪,值班護士打量著這兩個奇怪的男人,尤其是那個面色嚴峻的黑髮男人,猶豫著不知道說不說。盧平教授剛想勸說兩句,被斯內普教授推到身後。接著護士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再看兩個男人已經離開。原來斯內普教授用了攝魂取念看到我和奎恩一起離開……這時候唐克斯也通過鏡子傳來消息,我正被關在奎恩醫生家。斯內普教授再也顧不得什麼魔法部的保密事宜,馬上再次移形幻影。



溫柔的男朋友(4)

  越來越冷,我坐在椅子上,寒意似乎要滲透骨髓。這一次真的在劫難逃了,我歎了口氣,想不到我居然會死在奎恩手上。不過也很正常,誰讓我自以為是的相信有什麼朋友。眼皮越來越沉,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我想如果我現在睡著應該再也醒不過來了吧。呵呵,落Snape,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活該!

一聲劇響,房門被踹開。我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但是奎恩慌亂的喊叫聲卻又讓一切真實起來。我睜開眼睛看到他站在我身邊,手裡多出一把匕首,銀光閃爍,還帶著鮮血。“你們怎麼會闖進來?!”他的手在發抖,掩飾不住內心的恐慌。我抬起頭,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滿臉怒意地站在對面。在他旁邊,是瘦高的盧平教授。他們都將魔杖穩穩地對著奎恩。

黑色身影搶到我面前,把奎恩狠狠推到一邊。“落?”顫抖的聲音在我耳邊小聲呼喚。

我覺得身上的繩索一下子鬆開,軟軟地倒了下去,剛好落進一個寬厚的胸膛。抬起頭,看到斯內普教授蒼白的,寫滿擔憂的臉。“斯內普教授?”我的眼睛亮了一下,但是馬上又黯淡下去,“早上……你……的腿還疼嗎?”

“不疼了。”斯內普教授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梅林啊,那個混蛋對你做了什麼?!”他拉過我的手臂,刺目的鮮血在漆黑的眼眸裡燃燒,掃了一眼地上帶著血跡的銀匕首,這個一貫理智的男人幾乎瘋狂。“你把她怎麼了?!”他憤怒地對奎恩喊道。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斯內普先生!”奎恩已經被爐平教授制住,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

“怎麼了,西弗勒斯?”盧平教授走過來,看到我手上鮮血驚訝地張大了嘴巴。“落……”

“我只是在收集麒麟的血液,只是一種比較稀有的動物而已。實驗室裡每天不知道會死多少白老鼠。”奎恩恢復了一貫的平靜溫和,好象他只是在進行一次簡單的實驗。

“你……阿瓦達……”斯內普教授揮了揮手上的魔杖,憤怒的吼出那句咒語。

“不!”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撞了一下他的手臂,刺目的綠光擦著奎恩的頭皮飛過。看到奎恩安然無恙,我輕歎了口氣,又歪倒在斯內普教授懷裡。

“為什麼?!為什麼到現在你還護著他?!”斯內普教授痛苦地吼著,滿腔憤怒讓他的神情扭曲著。

“你愛他,是不是?!這就是你愚蠢的愛!”斯內普教授的聲音有些哽咽,開始不停地對我手腕上的傷口念咒,想要止住還在不斷湧出的鮮血。可是那些咒語根本沒有用,奎恩刺的傷口比我上次在尖叫棚屋刺的傷口要深得多,而且他又給我喝了曼佗羅提取液。那種藥劑對血液也會有影響,

我一直沒有回答,喘著粗氣,努力積攢些力量。良久,我對著滿臉汗水,依然在念著咒語的斯內普教授說,“那是不可饒恕咒,想進阿茲卡班請你換個藉口。”我抽回被斯內普教授捧在面前的手腕,冷然看著他。

斯內普教授楞在那,難以置信地看著我,聲音哽咽起來。“你……你說什麼?”

“ 哼。” 我看著他的眼睛,淡淡說道,“你沒必要為一個……一個不檢點的女孩和他的混蛋男友用不可饒恕咒,不值得。”看著他一點一點凝聚的痛苦神情我唇邊浮起一絲笑意。忘……你我從未相識,只是一場夢而已。我心裡默念著,目光吞噬著斯內普教授黑曜石般的眼睛,看他一點點變得混沌,迷茫。這是中國古老的催眠術,通過意識改變對方大腦,有點象攝魂術。我在讓斯內普教授相信,從來就沒有一個叫落Snape的人出現在他生命中,他只不過做了個很長的夢而已。

我是第一次用這種催眠術,並且我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斯內普教授的大腦封閉術非常高超。他馬上意識到我在做什麼,不但封閉了自己的大腦,還進入到我的思想中。攝魂取念……劇烈的眩暈與頭痛,我緊緊閉著眼睛,覺得自己被淹沒在旋渦中。

“盧平,我沒有辦法止住這該死的血!要馬上帶她回霍格沃茲想辦法!”斯內普教授急切的吼聲將我的思想拉回來,他已經放棄了魔咒,一手扯過輸送血液的膠皮管當作臨時止血帶,纏在我的手臂上。一邊將那條深深的疤痕包上繃帶。

“好的,這裡交給我!”盧平教授沉聲回答,又對我說了句,“落,不許有事。”

斯內普教授用外套將我包起來,緊緊攬著我,潮濕而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我知道我們終於回到地窖。他將我放到沙發上,自己沖向裝滿瓶瓶灌灌的黑櫃子。玻璃瓶互相撞擊,還有低沉的咒駡聲隱約傳來,我蜷縮起身體,黑外套上帶著斯內普教授身上特有藥香味,我再也克制不住困意,真想就此睡去。

“落Snape,不許睡!”斯內普教授一邊找藥,一邊大叫著,“如果睡著了你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醒不過來就醒不過來,我在心裡說。其實……這樣離開也很好。

“白癡,不許睡覺,和我說話!”他抓著幾個瓶瓶罐罐沖到我面前,使勁拍了拍我的臉。“起來,如果你敢睡我永遠不會原諒你,還有我自己!”

我勉強睜開眼睛,憤恨地看著他。“你原諒不原諒自己和我有什麼相干?!”

“哼!”斯內普教授冷哼一聲,拉過我的手,解開已經被血浸透的繃帶將一瓶藥水滴在我手腕上。綠色藥液瞬間被吸收進去,可是一點用都沒有。他皺皺眉,將藥放到一邊又拿另一瓶,“你對我催眠,想讓我忘了你?”

“最好……忘了。”我的聲音很微弱,勉強才能聽到,“忘了……忘了一個下賤的女孩……好象……沒有什麼損失。”我雙唇抖動,蒼涼地笑著。

“夠了!你!不許你在這麼說。” 斯內普教授咬著牙,略顯慍怒,“你一整晚都在亂飛,為什麼要騙我?!”

“我……去哪……關……你什麼事?!”我冷笑著,想抽出手,可是他攥的很緊,我根本沒有力氣,“放手……那麼麻煩……麻煩什麼……根本就沒有……藥……能止血。”

“你閉嘴!”斯內普教授狠狠瞪了我一眼,隨即又換了一種藥。被丟棄的藥瓶怪叫著滾到一邊,他看到不看,專心將藥水擦到傷口上,“你還沒回答,為什麼要騙我?!”

“哼。”我笑著,冰冷的眼神刺向他,“我去哪……關你什麼事……就算……就算我隨便找個人……上床,和您高貴的斯內普教授……也沒有一點關係!所以……不用你管!”我覺得說完這句話已經用盡所有力氣,不再看他,將頭埋進外套。

“白癡!”斯內普教授幾乎氣結,他的手微微顫抖,將最後一種藥滴我手腕上。雙眼一直緊張地盯著藥水,如果這次再不管用,那麼……他也無能為力了。

我感覺手腕一陣冰涼,然後是針紮一樣的疼。本來就要馬上睡著的我疼得一下驚醒起來,冷汗直流,這個笨蛋在弄什麼!“疼……”我以為自己會破口大駡,可是發出的卻是微弱的呻吟。

“ 忍著點,很快就好了。”斯內普教授溫柔地安慰,聲音裡掩飾不住欣喜。最後一種藥水開始發揮作用,該死的傷口終於停止流血。他有些激動,做那麼多種藥水,總算有一種能有用。他的聲音好象有特殊的安撫作用,我覺得那種疼痛不再那麼難熬。斯內普教授又將手搭在我背上,象哄孩子一樣慢慢撫摩。我放鬆下來,意識再次恍惚起來,終於沉沉睡去。



溫柔的男朋友(5)

  醒來,我躺在斯內普教授臥室的黑色木床上,他坐在我旁邊打瞌睡。睡了一覺依然渾身無力,但是比昨天感覺好多了。我勉強掙扎著想起來,斯內普教授一下驚醒,看到我松了口氣。“好好躺著,起來幹什麼?”

“餓了。”我面無表情,坐起身。

“豬!”他白了我一眼,“不要動,我去給你弄吃的,想吃什麼?”

“皮蛋瘦肉粥。”我答。

斯內普教授棱了一下,咳嗽兩聲,讓我靠在枕頭上轉身離開臥室。他很快又回來,拿著幾袋東西。看包裝是從我寢室拿的熬粥的材料。“你是用這些東西做的嗎?”

“恩。”我點點頭。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難道他也想做?!

果然……斯內普教授揮揮魔杖,念了幾句咒語。黃金坩堝自動飛來,加入清水,再把材料放進去一邊煮一邊攪動坩堝。我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他……斯內普教授……居然在煮粥。看他那一臉嚴肅的神情,小心翼翼地用長把湯匙攪動,不時用魔杖控制火苗,儼然……是在製作精深的魔藥。

“好了。”香味溢出,斯內普教授盛了一碗,坐在床邊要喂我。我看了他一眼,接過碗,自己把粥送進嘴巴。斯內普教授的眉毛挑動兩下,握著拳頭站在一邊看我辛苦地吃著,明顯有些不悅。“那麼辛苦為什麼還勉強自己?!”

“哼。”我冷哼一聲,皺著眉,努力把碗裡的粥喝光。“還要。”

他又盛了一碗,這次怎麼也不肯再讓我自己喝,強行把粥喂給我。我撇撇嘴,勉強喝下,臉上的表情有些陰鬱。“飽了,謝謝。”我扶著牆,爬下床。“很感謝您,我先回去了。”

“你覺得自己有力氣爬回去?”他挑著眉,嘲弄地笑了笑,從坩堝裡舀了一勺粥放到嘴裡,但是馬上就吐了出來。“這是什麼,怎麼是苦的?!”

笨蛋,誰知道你在裡面放了什麼?!我白了他一眼心裡暗自鬱悶,毀了我那麼好的材料!

“這麼難吃你為什麼不說?” 斯內普教授怒氣衝衝地對我吼,“你是在借此諷刺我嗎?!白癡!”

“我就是白癡,白癡就愛喝苦的東西,行嗎,斯內普教授?!”我冷笑兩聲,用他一貫的譏誚口吻說道。

“你……你是故意的!”他咬著牙,額頭青筋跳動。

“呵,我可不敢!”我微微鞠了一躬,玩味地語氣說道,“您,高貴的斯內普教授,我這個卑賤的,不檢點的,隨便的,中國女孩子怎麼能報復您。不過提醒您一句,您留我這樣的人過夜,就不怕玷污您斯萊特林的名聲?”

“你……你在記恨我……”斯內普教授不由自主退後兩步,黑眼睛裡流露出深深的痛苦與後悔。“你……在報復我!”

我刻意避開他痛苦的神情,扶著牆壁慢慢向前走,“我滾出去了,再見。”

斯內普教授僵在那,看著我慢慢離開,一句話也說不出。我緊咬著嘴唇,克制即將湧出的眼淚。走出地窖我轉進一處陰暗的角落,靠在牆上喘著粗氣,身體卻慢慢向下滑去,最終虛脫一樣倚坐在地上。我將頭埋見手掌裡,眼淚終於可以自由落下,不會擔心被誰看到。斯內普教授,我在記恨你嗎?我只是無法忍受被人侮辱而已,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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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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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威士卡(1)

  從地窖的轉角裡爬回寢室,我再也沒出去過。手腕上的傷口很疼,雖然偶爾會流血,但是卻能自己慢慢癒合。斯內普教授已經創作了奇跡,銀匕首對麒麟造成的傷害是致命的,幾乎沒有藥物能治療。他的魔藥水平讓人驚歎。我沒有再去找斯內普教授換過藥,雖然他用貓頭鷹捎來便條要我每天都去找他,但是兩天以來我根本沒有踏出寢室一步,我也不想再看到那道代表愚蠢的傷疤。每次想到奎恩舔著我的血,眼睛裡那種貪婪與興奮,我的胃裡都會翻江倒海。奎恩很噁心,我也自己也很噁心,愚蠢的把別人當作朋友。

我用殘餘的力量給房間下了幾十道防護咒語,然後一個人躲在地板上,只是發呆。不發呆的時候就喝火焰威士卡,兩天下來大概喝了十幾瓶。我沒有吃一點東西,到最後這種烈性酒到我嘴巴裡猶如白水一樣,從口腔灌到胃裡,沒有一點感覺。然後我開始嘔吐,吐出來的依然是酒。

盧平教授來找過我幾次,但是每次都是房門緊鎖,無論他怎樣敲門都沒有人回應。開始的時候以為沒有人,所以很快離開。但是第三天……當他和斯內普教授一起出現在門外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次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他們先是用魔法,我縮在角落裡,聽到外面聲嘶力竭的念咒聲。盧平教授和斯內普教授,雖然我不知道那些咒語是什麼,但是從他們低沉的怒吼中可以聽出,都是很強勁的魔咒。我的大門搖搖欲墜,撲簌簌掉下塵土。我想如果不是我的防禦咒,大門早就被炸成碎片。後來他們也許在嘗試用麻瓜最原始最野蠻的方式敲門,我聽到劇烈的撞擊聲,一下一下,沉重而有力。也許是他們正在用身體試圖撞開大門。我將頭埋在雙腿中,捂住耳朵,一言不發。

麥格教授教授來了,我聽到她叫開盧平教授和斯內普教授,輕輕敲著門,叫我的名字。那是一種帶著長輩威嚴的聲音,我被這種聲音所震懾,但是依然沒有動。我不想去面對那些人,也許是善意的,但是我更想一個人呆著。不想聽諷刺,也不想被憐憫。

外面陷入寂靜。我以為事情會告一段落,但是……片刻後巨大的爆炸聲從臥室外面的客廳中響起,沒等我反應過來,幾個人就沖到我面前。恍惚中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站在我面前,整潔的黑袍子上落滿灰塵。我錯愕地抬起頭,看到一臉怒意的斯內普教授。……我從沒見他這麼氣憤過,消瘦的面孔只能用扭曲來形容。他眼睛裡佈滿血絲,幾乎要噴出火來,渾身散發著強烈的危險氣息。

“落Snape,你在幹什麼?!”他居高臨下的氣勢壓迫著每個人。

“落落!你怎麼了?”盧平教授走過來,蹲在我身邊,他隨手碰倒一個空酒瓶,骨碌骨碌滾到很遠,“梅林啊,你怎麼能喝那麼多酒?!”我躲避著盧平教授擔憂的眼神,轉過臉看著牆角。

“ 白癡,你不想活了是嗎?失血過多,居然還一直喝酒!”斯內普教授額頭青筋突突跳動,蒼白的手指緊緊攥在一起,因為太過用力發出咯咯的響聲。拳頭擦著我的頭髮飛過,重重打在我身後的牆上,如果偏一點,我想我一定會頭破血流。但是現在……仍然有血跡印到牆上,不過不是我的。斯內普教授的手指瞬間變得青紫,鮮血慢慢浸透牆壁。



火焰威士卡(2)

  我斜了一眼斯內普教授還在滲血的手,冷笑一聲,“斯內普教授,如果想打我就打,別對牆壁撒氣。”幾天沒說話,聲音沙啞得幾乎不像是我嘴裡發出的。

“西弗勒斯別這樣!”麥格教授在旁邊輕輕勸解,溫和地對我說,“落落,借酒澆仇不是辦法,身體一定要儘快復員才行啊。”我看了一眼這個頗具長者風範的女巫,垂下眼睛。

“只有蠢貨才會因為點小事要死要活的。” 斯內普教授輕蔑的聲音帶著些許譏笑再次從耳邊響起,“原來落小姐如此脆弱易碎,或者她還很在乎那個卑鄙的混蛋。”

一屋子人都有些驚呆,屏住呼吸看著我,都想看我暴跳如雷的樣子。斯內普教授是故意想激怒我,笨蛋,我是不會上當的。我將同樣輕蔑的眼神回敬給他,以異常冰冷的語氣說,“請拿開你的手,然後滾出去,教授。”

周圍人都楞住了,我想他們一直以為我是個非常情緒化的孩子。斯內普教授也楞住了,他怔怔地看我眼睛裡的冷漠,悻悻收回手。我冷笑一聲,抹了下牆上淡淡的血跡,搖晃著站起來。幾天沒吃東西腿有些發軟,頭也暈忽忽,我緩了一會才站穩下來。“請滾出去。”我逼視著斯內普教授。

“落落,你怎麼能這麼和西弗勒斯說話。”盧平教授皺了皺眉,走上來扶住我。

我甩開他的手,對斯內普教授輕笑下,“如果您不滾,那麼我滾,高貴的斯內普教授。”

斯內普教授被我的話刺傷了,他不自覺地後退兩步,帶著深深的痛楚,臉上的肌肉抽搐著。我嗤了下鼻子,逕自離開臥室向外走。路過客廳的時候我看到旁邊的牆壁被炸了一個大洞,碎石瓦礫攤了一地,卷起好大灰塵。斯內普教授,打不開門居然炸我的牆!!!我皺緊了眉毛,摔門走了出去。

“西弗勒斯……”麥格教授擔憂地看著斯內普教授,想說什麼。

“我跟著她,不會有事。你們回去吧。” 斯內普教授深吸口氣,轉身也跟了出來。

我沿著霍格沃茲的走廊向前走,一直走到廚房,食物的香味撲鼻而來我卻一點沒有饑餓的感覺。“請問多比在嗎?”我拉住一個忙碌的小精靈。

“在!”小精靈眨眨眼睛,大吼了一嗓子,“多——比——落——教授——找——你!”

我被這嗓門震得差點坐地上,幾乎是同時,一個小傢伙光速出現在我面前。“落教授,你來找多比!”小傢伙一下撲上來抱住我,這衝撞讓我一下坐到了地上,隨之落地的還有多比戴著的好幾頂毛線帽子。“哦,多比,多比。”我親昵地捏捏這個熱情的小傢伙皺巴巴的小臉。“還好嗎,最近?”

“好,很好。”多比笑了起來,“多比很好,閃閃也很好,落教授您好嗎?”

“我也很好。”我眨眨眼睛,帶著些許笑意。

“不!落教授不好,多比能看出,落教授一點不好!”多比摸了下我蒼白的臉,突然尖叫起來,大眼睛裡含著淚花。

“不要,不要鬧多比。”我費力地捂住他的嘴巴“乖,我很好。能不能請你幫個忙,多比?”

“任何事情!”多比使勁擦了下眼淚,“多比願意為落教授做任何事。”

“酒。給我;兩瓶火焰威士卡。”我輕輕說道。

“火焰威士卡……”多比遲疑地看著我。“可是……”

“不許給他!”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斯內普教授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多比,一滴都不能給他!”

“關你什麼事?高貴的斯內普教授”我打量著身後那個掃興的老蝙蝠,面無表情。“多比,給我!”

“不……落教授該聽斯內普教授的……落教授不能……”多比可憐兮兮地看著我,“多比給落教授拿點牛奶好嗎?”

“不!我只要火焰威士卡!”我皺起眉頭,“多比……你說過任何事都答應我。”

“可是……落教授該聽斯內普教授的……”多比看了身後的黑衣男人一眼,囁嚅著。他突然跳到一邊,用頭撞桌腳,“壞多比,壞多比,不能實踐自己對落教授說的話,壞多比,但是多比不能給落教授酒。壞多比!”整張桌子被多比撞得咚咚響,上面的杯子盤子砰砰亂撞。

“哦多比!”我在他撞暈自己前拉住他,“好了,多比,不要撞了!”撐著地站起身,我瞄了下斯內普教授,“哼,不只是霍格沃茲才有火焰威士卡!”



火焰威士卡(3)

  走出廚房,我直接走到最近一間辦公室,也不管是誰的,直接沖向壁爐,飛路到破釜酒吧。斯內普教授跟在我後面,也馬上出現在破釜酒吧的壁爐裡。可以想像,當身上穿著麻瓜的T恤牛仔,腳下趿拉著人字拖鞋,披頭散髮的異國女孩突然站在酒吧裡會是什麼情景,更何況她身後還跟著黑色化身,斯內普教授。喧嘩中的酒吧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視著我們,我心裡嗤笑一聲,走到吧台,“我要一打火焰威士卡!”

“一打?小姐,我沒聽錯吧?”老闆的嘴巴張成O型,吃驚地看著我。

“怎麼,怕我付不起錢嗎?”我哼了一聲。

“不,不是……”老闆馬上恢復笑臉,就要給我拿酒。

“不許賣給他。”斯內普教授冷著臉,惡狠狠地瞪著我。

“斯內普教授啊……”老闆遲疑了一會,看看我,又看看斯內普教授,猛然認出前幾天晚上就是我帶著醉酒的斯內普教授來這裡借壁爐,馬上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站在一邊決定不捲入我們的爭鬥。

“兩打!”我面無表情地說。

“不許!”斯內普教授咬著牙,語氣寒得魄人。溫暖的酒吧氣溫瞬間降到零度。

“你——你這就不對了,怎麼能阻止小姐喝酒呢。”一個半醉的男巫從座位上起來。

斯內普教授看都沒看男巫一眼,直直地盯著我,看樣子要把我生吞下去。“你敢買酒,我就把你扔出去!”

“你這油膩膩的老頭怎麼這麼煩人?!”男巫被斯內普教授輕蔑的態度激怒了,順手拿出魔杖“除你武器!”

斯內普教授沒有防備,他的注意力全部在我的身上,根本沒把巫師放在眼裡。一股的力道襲來,斯內普教授整個人都摔倒在地。他陰沉著臉努力撐起身體,蒼白的臉顯得更加陰森恐怖。這下酒吧裡更安靜了,只能聽到壁爐裡木炭燃燒的聲音。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斯內普教授,他已經抽出了魔杖。

我冷冷地瞟了一眼男巫,走到斯內普教授身邊拿過他的魔杖。“除你武器!”巨大的力量沖向男巫,他整個人都飛起來,重重地撞到身後的牆壁上。所有人都覺得牆壁微微震了下,上面掛著的壁畫剛砸到地上,而這個男巫在一聲尖叫以後也暈了過去。

我用魔杖直直地指向老闆“兩打火焰威士卡,送到霍格沃茲落Snape手裡!”說著,我扯過櫃檯上的帳單寫了幾筆,又扔到桌上,“酒錢從我古靈閣的帳戶支取!”

“好,好!您可以等到了以後再付款!”老闆機械地點著 頭,吞了吞口水,膽戰心驚地看著我手裡的魔杖,生怕我下一個就對他施咒。我轉過身,將魔杖放回陰霾的斯內普教授手裡,瞟了他一眼,摔門走到後面的天井裡。我不想去麻瓜世界,討厭倫敦的街道,那讓我噁心。

對角巷依然繁華。天雖然很冷,但是街上依然熙熙攘攘。我的腳凍得有些發麻,不想那麼快回學校,又不知道去哪。在英國倫敦,在魔法世界我好象一直無家可歸,連個避風港都找不到。心裡有些悲涼,也許……我該離開這裡了。轉角的時候,我發現斯內普教授又跟了上來。煩躁馬上充斥胸腔,有完沒完,總跟著我幹什麼,怕我自殺嗎?!笨蛋!我停下腳步,轉身怒氣衝衝地瞪著他,低聲咒駡。他卻沒有在酒吧裡那種陰森的氣勢,只是一臉平靜地注視著我,看不出任何表情。

對峙了一會,我看到一個小孩子從掃帚店出來,抱著一把新掃帚正笑得燦爛。我咬咬牙,沖過去一把搶了他的掃帚,扔下一袋加隆在地上,“掃帚我要了!”然後騎上掃帚一下飛到半空。小孩子哇哇大哭的聲音,他父親氣憤的吼叫聲以及某人的咒駡聲全部拋到身後。

這掃帚雖然沒有哈利的快,但是也不錯。我坐在上面,凜冽的寒風穿透單薄的衣服,凍得我牙齒打顫。感覺大腦都被凍得凝結起來,耳邊只能聽到呼呼風聲,而我自己只知道一直向前飛。身後的風聲更勁,伴隨著某人的吼聲一起傳入耳朵。“白癡,停下!”

……不用看,還是斯內普教授!“你總跟著我幹什麼,煩不煩?!”我也吼了起來,“跟屁蟲斯內普先生!”

“混蛋,你給我停下!”他飛到我身邊,身上的長袍在空中波浪一樣翻滾,發出刷刷的聲音。

我咬了咬嘴唇,冷笑一聲加快了速度。好,要跟是吧,那就跟吧!掃帚的飛行速度已經到達極限,我在山谷與森林頂端穿越,斯內普教授已經被我甩在身後。比起掃帚,他更習慣用移行幻影。雖然以他的年齡來說騎掃帚的水準已經不錯,但是這畢竟是年輕人的運動。我有絕對信心,我比他出色。

一路急速飛行,斯內普教授在我身後只剩一個黑色影像。我得意地勾了勾嘴角,我相信自己是騎掃帚的天才!可是……回頭的時候看到身後的黑影突然翻滾起來,撞到前面的一棵參天古樹,然後斜線向上,終於墜落下來。……我心裡一驚,迅速回轉,只來得及接住半空中的斯內普教授,而他的掃帚,早就不知道竄到哪去。“小心!”我探下身,抓住斯內普教授的一隻手臂,可是巨大的下拉力將我也拖了下來,最後只能一隻手勉強抓住掃把杆,一隻手抓住斯內普教授的手臂,整個身體都懸在半空。

“放——放手!”斯內普教授的身體晃動,搖搖欲墜。

“閉嘴!”我咬了咬牙,好象……手有點打滑的感覺。“用你的魔杖!”

“白癡!魔杖在你抓著的那只袖子裡!” 斯內普教授說的有點無奈,“放下我,不然我們都要掉下去!”

“笨蛋!笨蛋!死也不放!”我努力抓緊他,想再抓緊掃帚,可是……手真的開始打滑……掃帚在空中滑了一個美麗的弧線,一頭紮了下去。而我和斯內普教授也迅速向地面……



火焰威士卡(4)

  在即將接觸地面的時候,我覺得被一股反向的力量托了一下,重重地摔在斯內普教授身上,除了被他的骨骼撞得有些疼以外,一切還好。在下落過程中他一直把我包在懷裡,很難想像他在那麼危急的時刻還能保持冷靜,迅速從袖口抽出魔杖,對我們兩個使了個咒語,否則我們恐怕只能等到有人能路過這裡發現兩具全身骨折的屍體了。

“你怎麼樣?”幾乎是同時說出口,我們看著對方,久久說不出話。

“我很好!”從他身上爬起來,我咳嗽兩聲。這個肉墊太瘦了,很不舒服。

“白癡!剛剛你為什麼不放手,如果我沒有及時施咒怎麼辦?!”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哪裡被摔疼了,斯內普教授的臉有些扭曲。

“我本來就是白癡。”我聳聳肩,冷笑一聲,“你不是一直都這麼認為嗎?”但是,我想我的確比較衝動。如果放開手,自己不會有事,斯內普教授也能輕鬆對自己使用魔法,結果一定比現在好。

他沒有回答,掙扎著坐起來,雙手捂住左膝,嘶嘶地吸著冷氣。“怎麼了?”我咳嗽兩聲,儘量不帶任何表情地說,“很疼?”

“不疼。”他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沒想到你這麼重。”

我翻翻白眼不理他,拿開他的手,輕輕碰了下他脆弱的膝蓋骨,想檢查下有沒有什麼損傷。雖然我是個特別不專業的醫生……他忍不住低哼一聲。“也許只是斷了,最多再也沒辦法正常走路,我想我可以問問瘋眼漢穆迪戴假肢是什麼感覺。”他額頭冒著冷汗,故作輕鬆地說。

“啊?!”我抬起頭,驚恐地看著他。

“沒什麼好大驚小怪。” 斯內普教授有些傷感,“反正我是個油膩膩的老蝙蝠,即使再瘸腿也沒關係,一樣面目可憎。”

“不,不會的!你不是……”看著他慘然的樣子有些悽楚。忽然,我在黑色的眼睛發現了……一絲狡黠,還有……若隱若現的笑意。我……騙子!“斯內普教授,戲耍一個白癡好玩嗎?”我恢復到硬邦邦的口氣。

忿忿地站起來想離開,卻被他一下拉住,“對不起……”

“沒什麼。高貴的斯內普教授戲耍輕浮的白癡,很正常。”我假笑兩聲,輕鬆的語氣來得那樣理所當然。

“夠了,對不起!” 斯內普教授有點煩躁起來,“不許你再那麼說自己。”

“這是您給我的客觀評價。”我的笑意更濃,卻掩飾不住心裡的傷痕,“牢記教誨。”

“你……!”他想發作,卻忍了下來,深吸兩口氣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我,西弗勒斯•斯內普鄭重向落•斯內普小姐道歉,為我曾經說過的傷害過她的那些話!行嗎?”

“道歉?!”我做出一副吃驚的樣子,“不會吧,我沒聽錯吧,您……高貴的斯萊特林院長,斯內普教授,象我道歉?不會損傷您的面子嗎?”

“夠了,你有完沒完?!” 斯內普教授眼看自己的誠心道歉只換回來奚落的嘲諷,再也忍不住低吼起來,“那只是我的一時氣話好不好?!”

“哈哈……”我看著他,象在聽笑話一樣,“您是說您在生氣的時候可以隨意根據心情辱駡任何人。包括……都是氣話,是您暴躁心情下順理成章的漫駡,對不對?!”

“該死!你以為我對誰都會情緒失控?對誰都不掩飾情緒?” 斯內普教授對我大吼起來,暴躁而負氣的聲音包含著深深懊惱,好象受了多大委屈。“我真是見了鬼才會愛上你,見了鬼才會愛上你這麼不懂我的人。”

“你說什麼?如果這是笑話,那麼我只能說能講這種笑話的人非常卑鄙無恥。”我後退了一點,吃驚地看著他,有些被他的話嚇到了。

“我是認真的。只有瘋子才會在這麼冷的天坐在地上和一個頑固不化的白……女人講什麼笑話!” 斯內普教授被巨大的挫敗感弄得有點鬱悶,他搖了搖頭,仿佛我只是個不懂感情的木頭。

“ 哦?!這麼說是真的了?”我更張狂地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居然流出眼淚,“很難想像,一個在幾天前喝醉了喊LILY的男人,在幾天後居然對另外一個女子說愛,這個世界啊,還真是多情。”抹了下眼角的淚水,“抱歉,笑得有點誇張了……你自己留在這繼續講笑話吧,不奉陪了!”我隨即站起身,就要離開。該死,墜落的時候拖鞋沒了,掃帚也不知道跑哪去,看來……要光著腳走了。這該死的天,真冷!這該死的地方……是哪裡啊……

“你!” 斯內普教授一下站起來,左腿著地的時候又忍不住叫了一聲。看來他是真的很疼,只是沒說的那麼誇張而已。“站住!”他拉著我的胳膊,象鐵箍一樣緊。我疼得皺緊了眉,哼都不哼一聲,只是冷冷地盯著他。“和我走!”話音未落,一陣眩暈感襲來,身體象被放進洗衣機裡一樣,轉動,擠壓,我難以控制內心想要嘔吐的感覺,緊緊閉上眼睛。該死的移形幻影!



火焰威士卡(5)

  嘔吐……我恨移形幻影!靠在蛛尾巷外的圍牆上,吐得淅瀝嘩啦。幾天沒吃東西,胃裡根本是空的,嘔了半天,吐出來的只有胃酸和膽汁。頭象灌了鉛,重的抬不起來,軟軟地倚在牆邊低著頭,淚水,冷汗,髮絲,混和在臉上。“和我進去。” 斯內普教授想把我拉起來。我一把甩開他的手,強烈的眩暈讓我無法開口,只能癱在牆邊喘著粗氣。

隱約間聽到低聲的歎息聲,夾雜著些須無奈。穿過垂在眼前亂七八糟的長髮,我看到一雙黑色的鞋子步履蹣跚,一瘸一拐地走進屋子。很快,黑色的鞋子再次走出來,將一塊熱毛巾塞到我手裡。我緊緊攥著毛巾,沉默片刻,狠狠將臉擦乾淨。溫熱潮濕的感覺讓我平復下來,我站起身,有些負氣地看著自己滿身污垢的衣服。我討厭讓別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尤其是他!落Snape,你真他媽的丟人!

斯內普教授站在我面前,靜靜地看著我。漆黑的眼睛就象那天晚上的大海,深沉而平靜。我咬了咬嘴唇,走到他身邊,攙起他的胳膊,一聲不吭地帶他向屋裡走。他楞了下,彎彎嘴角,順從地和我進去。

屋子和他過生日那天一樣,只是因為沒有爐火象冰窖一樣寒冷。我扶著斯內普教授在沙發上坐下來,逕自走向洗手間,而他則用魔杖將壁爐點燃。我把自己洗乾淨,找了一雙斯內普教授的拖鞋穿上。黑色,大號的棉拖鞋穿在腳上略顯滑稽,但總比光腳要好。

我趿拉著拖鞋端出一盆熱水,放在斯內普教授腳邊。一言不發,面無表情地幫他撩起褲腿,開始熱敷。我能做的,只是這樣。斯內普教授低著頭,一直看著我,也不說話。他嘴唇抖動,看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一個出色的大腦封閉術大師居然如此暴露自己的情緒,輕輕吐了口氣,不讓自己再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氣氛靜得近乎詭異,我繃著臉,看起來如一塊寒冰,只是雙手卻不時浸在熱水裡,讓濕毛巾保持溫度。很不舒服。嘔吐,再加上沉悶得快要窒息的死寂。我將視線控制在水盆和斯內普教授的膝蓋之間,甚至不用餘光去看他。

“你也愛我,對不對?” 斯內普教授突然開口,劃破寂靜的空氣。“別告訴我你對我絲毫沒有感情。”我不理他,心裡很冷。我不會下賤到對一個侮辱我的人產生愛情,我不允許!

“為什麼不說話?”斯內普教授肯定的語氣讓我很不舒服,他憑什麼那麼肯定。

“我只是在思考,為什麼斯萊特林會遺傳到格萊芬多的自以為是。”我將毛巾敷在他腿上,冷冷地說。

“你為什麼不敢看著我回答?”他帶著挑釁的嗤笑一聲,確定那只是無力的狡辯。

“你以為你是誰?”我猛地抬起頭,沒來由的怒火在胸膛裡燃燒。“自以為是的斯萊特林?”

“很好,也許我該用攝魂取念或者用吐真劑驗證?” 斯內普教授突然扳過我的肩膀,眼神銳利得象把刀一樣直直刺進我心裡,“攝魂取念——”

眩暈——他在進入我的大腦。混蛋!我的怒意更加強烈,擅自用卑鄙的手段窺視別人隱私。我下意識地反抗,然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反攻入他的大腦。一陣黑色的旋渦過後,我看到自己正站尖叫棚屋。一個黑色人影躺在地板上,是正處在昏迷中的斯內普教授。他慢慢蘇醒過來,坐起身,看到身邊也在昏迷的女孩。那是我剛剛用血為他療傷以後的樣子。斯內普教授喊了兩聲,“我”沒有回應,他發現了帶血的銀匕首,一邊罵我白癡一邊……那是淚水嗎?一道晶瑩從眼中滑落,滴到我的臉上。他抱起我,不停叫著我的名字……

我站在旁邊,呆呆地看著“我”臉上那滴淚水。突然天旋地轉起來,好象又颶風席捲而來,等我再次站穩,發現自己正站在一處類似黑牢的地方。斯內普教授蜷縮在陰冷潮濕的地面,他看起來傷得很重,整條左腿已經被鮮血浸透。幾個食死徒叫囂著對他拳打腳踢,辱駡他背叛黑魔王。當他們野蠻地毆打以後,以一道鑽心咒作為最後的終結,折磨那個遍體鱗傷的男人。看斯內普教授完全昏死過去之後,他們才離開黑牢。斯內普教授面色慘白,不帶一絲血色,一瞬間我以為他已經停止呼吸。可是這個倔強的男人嘴唇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他虛弱地看看四周,確定無人,撐起身體,勉強自己坐起來,一手捂住心口,一手伸向自己的褲子口袋。當碰到腿的時候他疼得倒吸了口涼氣,手上卻沒有停止,直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帶血的小包裹。他看著那個小東西,一直因疼痛而抽搐的嘴角居然湧起一絲小意。我好奇地走近,一下認出那個包裹……和他後來送我的……裝著聖誕舞會禮服的包裹……一模一樣……

我情不自禁後退兩步,不忍心再看下去。索性這時候颶風再次刮起,我被帶到一個亂七八糟的房間。哦,是我的寢室。斯內普教授進來,看到“我”被施了死咒,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他的臉色瞬間煞白,一個箭步沖上來。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麼慌張,那種眼神……簡直可以用恐懼來形容。難道我有那麼糟糕嗎?不過是又點象屍體而已。我有些鬱悶。他抱著我,向外沖去,看到盧平教授,結果萊姆斯和他一起把我送到校醫院。路上,斯內普教授一直在我耳邊小聲說話,雖然不知道我是否能聽到,但是他一直用近乎企求的語氣對我耳語。不許有事,不許有事,求你。落,不要死。

我站在校醫院門口,看著他高大的黑色身影風一樣跑進去,淚水無聲滑落。當旋風再次過去的時候,我看到自己已經回到蛛尾巷,正坐在地板上滿臉淚痕,斯內普教授的記憶之旅結束。

我抬起頭,看著平靜的斯內普教授,他的臉上不再有諷刺與挑釁,眼睛裡的真摯讓人動容。“你都看到了?我的記憶?”

“沒有。”我別過臉,卻忍不住抽泣起來。

“那你哭什麼?”他皺了皺眉,想抹去我臉上的淚痕,卻被我閃開。“你可以相信了嗎?我看到你被FIONA施了死咒倒在地上的一刹那,我就發現了。所以,我請求你,請求你不要再折磨自己,原諒我,好嗎?”

“發現什麼?發現你愛我?”我深吸兩口氣,從袖子擦掉臉上的淚水。勉強自己笑了笑,“原來你還陶醉在自己的那個笑話裡,告訴你,一點不好笑!”

“你還覺得是笑話?!梅林啊,你這個女人固執的讓人發瘋!”斯內普教授揉了揉太陽穴,覺得自己快要被我弄崩潰了,死說活說都不行。“難道讓你相信我……我對你的感情就那麼困難嗎?”

“這麼說,你的確確定自己愛上我?”我站起身,挑著眉毛,盯著斯內普教授,“這都是真的?”

“是,我確定。”他堅決地點點頭,“我可以向梅林發誓。”

“ 那倒不用!”我迅速接過話,審慎地注視著他,突然大笑起來,只聲尖銳的另人毛骨悚然。等笑得差不多了,我才對一臉疑惑地斯內普教授說道,“抱歉斯內普教授,我實在忍不住了。我是真的沒想到您,居然也會同情心氾濫,憐憫一個心靈受到創傷的白癡。可是您知道嘛,這一點也不高尚。”

“你說我在同情你?憐憫你?!” 斯內普教授對我的說辭顯然頗具微詞,有些憤怒。

“當然!”我倚著桌子,玩味地看著他。“難道您不是因為看我受到奎恩的刺激所以才和我這麼說的嗎?就象對路邊的流浪狗施捨點剩菜剩飯,我不是流浪狗,也不會感激你!”我收斂起笑容,惱怒地說道。

“不,不是!你這個混蛋,白癡,蠢貨,怎麼會用那麼骯髒的比喻?!”他激動地站起來,怒視著我,仿佛我玷污了他純潔的愛情。

“OK,那我們看看你的愛情讓你做了什麼?!”我和他對峙,絲毫沒有退卻。“你在不停要求我接受奎恩,如果不是……不是那件事情,你還是會持續那麼做,要我和奎恩在一起。對不對?!然後你又侮辱我,輕浮,不檢點,不是高貴的女子,也就是——下賤!對不對?!啊,也許就是因為我是個下賤的女人,所以你才忙不迭把我甩給奎恩。而您的發現,只是為了彌補,就象,就象你對哈利的保護一樣,對不對?!”我越說聲音越冷,斯內普教授在我寒氣逼人的質問中,凝聚越來越深的痛苦。

“ 不,不對!”他搖著頭,語氣中帶著悲涼,“你以為看你和那個混蛋在一起我就高興?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矛盾。有時候,我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的憤怒!”他的痛苦越聚越深,“我在你和醫生約會前就已經意識到了。但是我能怎麼辦?我什麼都不能給你!我以為……我以為你和醫生在一起會幸福。”

“所以高貴的斯內普教授就把輕浮的白癡推給別人了。”我喃喃自語,笑了笑,突然提高了音量,“斯內普教授,你沒必要矛盾。你根本不愛我。”我的笑得更輕鬆,心卻在抽痛,“你對我只有感激,僅此而已。你被伏地魔的蛇咬傷我救過你一次,和食死徒的交鋒時我又揪過你一次。任何人都會對救過自己命的人心存感激。而後來您一再幫助我,也是因為如此。您在還我人情。但是第一次是因為鄧不利多教授的要求,我只是還他人情。第二次是因為您是因為和我回中國才出的事,我必須負責。至於FIONA那次,大概是愧疚吧。但是這和您並沒有關係,不是嗎?我只是有些不走運而已。所以……您沒必要覺得有什麼虧欠。”我合上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憤怒,沒有了激動,只是一臉平靜。“我和您說過,在您酒醉的那天晚上,您一直在叫LILY的名字,我想……LILY才是您一輩子的真愛,而您的心裡,也只有他一個人。”語氣越冷靜,心裡的傷痕也就越大。這些理智得近乎殘酷的語言向一把刀,將我的心割成無數碎片。好了,我現在擁有的只是一個破碎的心。破碎的心唯一好處就是不會再次破碎。

斯內普教授張著嘴,喉嚨裡發出沙啞的聲音。他想說什麼,可是又無話可說,只能呆呆地看著我,最後頹然地倒在椅子上。他抓著自己的胸口,像是想看清楚自己的心到底是怎麼樣。痛楚,絕望,傷痕,混合在那蒼白的面頰上。我克制住自己走上去將他攬在懷裡的衝動,輕聲說道,“教授,我原諒你了,為你的氣話,再見!”說完,我走到壁爐邊,抓起一把飛路粉,消失在綠色的火焰裡。蛛尾巷裡只留下斯內普教授一個人,坐在沙發裡。黑色的傢俱,黑色的地板,黑色的主人,安靜,而死氣沉沉。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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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沉淪(1)

  幾乎是從壁爐裡跌出來的,我重重摔在地上,嘴唇碰到地板,有些出血。努力爬起來,我發現寢室裡並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多比和另一個家養小精靈正在幫我收拾房間。他們看到我著四肢著陸,都露出驚奇的目光。“落教授,你回來啦!”多比停下手裡的工作,沖上來抱了抱我,“多比和閃閃在幫你收拾房間。”

“你好多比,你好閃閃。”我笑了笑。閃閃對我愉快地點了點頭,繼續擦拭傢俱。我環視下房間,變得幾乎一塵不染,而早上被斯內普教授炸開的牆壁此時也已經修補妥當。“謝謝你們。已經可以了,不需要再打掃了。”我摸摸多比的頭,“和閃閃回去吧,謝謝。”

“落教授和多比說謝謝,落教授和閃閃說謝謝!”多比興奮地尖叫起來,“不用客氣,隨時樂意為您效勞!”多比和閃閃對我微微鞠了一躬,打了個響指消失在房間裡。

喘了口氣,經過一番折騰我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順勢在地板上躺了下去,過了一會才勉強爬進浴室,脫下已經污穢不堪的衣服,將自己扔進浴室。浸泡在溫暖的熱水中,感覺舒服了很多。前所未有的饑餓感忽然湧出,我想起自己除了火焰威士卡已經很久沒吃過東西了。

洗完澡坐在沙發上,我盤算著是不是要去弄點吃的,還是繼續喝點酒。破釜酒吧已經派貓頭鷹把我訂的兩打酒都送來,就放在桌子上。因為東西太重,一次來了五隻貓頭鷹。我想送他們一瓶酒做小費,這些傢伙居然拒收。最終給了他們二十個納特搞定,真是不懂欣賞的笨鳥。

“落教授!”多比再次出現,手裡端著一個盤子,他將盤子放到我面前,“是斯內普教授讓我送來的,他讓我必須看著你吃掉!”

我楞了下,“他回來了?”

“是的。但是看上去心情很壞,很傷心……”多比回答著,撇撇嘴,想哭。

“哦,謝謝多比,我會吃的。”我接過餐盤,上面都是些清淡的食物,也是我最喜歡吃的。鼻子有些發酸,我咳嗽兩聲,“你回去吧多比……”

“不行,斯內普教授要我看著你吃!”多比固執地站在我身邊,一點離去的意思都沒有。我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望著食物呆了一會。終於插起一塊雞肉,緩緩送到嘴裡。有點鹹,如果混著淚水吃。

我決定離開。離開霍格沃茲,離開魔法世界,離開英國。

獨自坐在書桌前,將羊皮紙攤在手邊,翻了很久終於找出羽毛筆。我是從來沒用過巫師的書寫工具的,本來想用自帶的水筆和白紙,想想還是算了,為了表示尊重。黑色羊皮紙,白色墨水,黑鴿子羽毛筆,很歌特。這是來的時候我隨口申請的,本來想開個玩笑,沒想到真的能弄到這些東西。蘸了墨水想寫什麼,手一抖,羊皮紙上馬上綻開一朵小花。我皺皺眉,真不習慣這種東西。古老,華麗卻麻煩。

麥格教授:

  你好,很抱歉打擾您。我想您已經知道關於我最近所發生的事情,我覺得自己的狀態並不適合繼續執教。所以辭職。對此,我很遺憾,也很抱歉,請您原諒。

                      Luo.Snape

語法生硬,措辭也並不考究,我沒有力氣再想那些修飾性的辭藻,只想儘快離開這裡,越快越好。召來學校的貓頭鷹,讓它送到麥格教授手裡。老實說,我不太敢直接面對麥格教授,希望事情能這樣簡單的解決,我會悄悄離開這裡。收拾東西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帶來帶多東西,衣服,雜物很多很多,幾乎是整個家。算了,只帶走重要物品,其他的……就留在這裡吧。

我一直沒有離開房間,靜靜地等著麥格教授的回信,等到某一可以終結的時刻。回信很快,只有幾小時時間而已,我卻象等了很久。石象一樣坐在窗前,一動不動。

落落:

   請在下午兩點到校長室,我們必須聊聊。石象口令是:檸檬雪糕。

                      米勒娃.麥格

哦,我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我洩氣地趴在沙發上,手指劃著地板。無論如何,我一定要走,為什麼就不能讓我悄悄離開呢。事實上我知道,所謂的麻瓜研究課很大程度上是在浪費時間,尤其是象我這樣一個散漫的人任教。如果想瞭解麻瓜生活,只需要讓他們進入到麻瓜社會呆上一個月,什麼問題都沒有。

上午十點到下午兩點。我喝了一點火焰威士卡,這次是為了壯膽。出門的時候,我特意照照鏡子,憔悴,蒼白,黑眼圈。勉強打起精神,我關上寢室的門。

從來不知道,原來從寢室到校長室要走這麼久,以前總是在不知不覺中走到那裡。一路上我都低著頭,只看腳下的。偶爾有學生打招呼,也是恩一聲匆匆走過。經過黑魔法防禦課教師的時候,我看到盧平教授正在講課。站在窗口看了看,我在心底輕輕說了句,再見萊姆斯。

校長室的氣氛很不對勁,剛進去我就感覺到了。老校長的畫像們不再吵吵鬧鬧,每個人都顯得心事忡忡。他們都在麥格教授身後,看到我進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向我。我下意識地看看鄧不利多教授,他也是滿臉嚴峻。我深吸口氣,輕輕叫了聲麥格教授。此時她正低著頭,聚精會神地翻閱文件。聽到我的聲音,她抬起頭,指了指前面,那裡馬上多出一張椅子。坐吧。我咬著嘴唇坐在那,面對著麥格教授,以及所有的校長畫像。這是審問,我突然意識到。

“落落,你要辭職?”麥格教授嚴厲的目光直視著我,讓我有些心虛。

“是的。”我垂著眼睛,象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為什麼?”

“我想我目前的狀態並不適合再做教師。”

“因為自己的私人事情影響工作,這不是一名職業教師該發生的事情。”

“可是……我並不是一個稱職的教師,從來不是。”我心理嘀咕著,我都不是個稱職的學生。

“但是你卻選擇了做一名教師,不是嗎?”她嚴肅地看著我,“所有人都該對自己的決定負責。”

“我知道,但是學生不需要一個連自己的事都調整不好的教授。”我抿抿嘴唇,有點委屈。

“學生們更不想看到他們尊敬的教授是個遇到挫折就逃跑的懦夫。”麥格教授的聲音很輕,可是每一個字都直擊我心底。

“我並不是個值得尊敬的經受。”我垮著肩膀,回答。這個,我敢肯定。我甚至都不覺得自己象個教授。

“你真的這麼認為?”麥格教授的表情有些意外,“我以為你一直很有自信。”

“……我更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我聲音越來越小,“無論以什麼觀點看,我都不會是個好教師。”

“那什麼是好教師呢?”

“象您這樣的……”

“哦?謝謝。”麥格教授微微笑了笑,“我卻覺得只要能教學會有意義的東西,就是好教師。無論這個教師是嚴厲,還是溫和,或者……有些活潑。所以在我看來,你,西弗勒斯,萊姆斯以及很多人都是好教師。只是你們的風格,以及教學方式有所不同。”

“謝謝您。”我抬起頭,感激地看著這個年長的女巫。我以為自己在她心裡只是個愛闖禍的迷糊蛋。

“事實上,學生們也這樣認為。”麥格教授沉吟片刻,“難道你沒發現學生們都在悄悄改變。我是指你策劃的混血和純血學生的聖誕跳舞比賽以後。”

“恩?”老實說,我感覺到了……一切都很詭異……

“學生之間不再那樣針鋒相對,而有些學生也找到了自信。你知道我是指隆巴頓先生。”麥格教授繼續說,“這是我們一直想做,卻又感覺無從下手的。但是你卻改變了這些。學生們喜歡你。”

“……”我沒有回答,只是低著頭,看著鞋尖。

“所以,我想你也不希望學生們失望,對不對?”麥格教授說,“我希望他們能看到,他們的教授是一個敢於承擔責任的人。”沉默片刻,她又換上一種慈祥的目光,“從個角度來說,落落,你就像是我的孩子,我希望你能留下來,好嗎?”

我呆呆地看著她,被她的目光所打動。“留下來,落!不要象個懦夫一樣逃跑!”是分院帽。這頂破帽子完全沒有了平時神經兮兮的樣子,真誠地說。

我看看它,又看看其他老校長的照片,他們也都屏住呼吸,看著我,等待我的回答。“好的教授,我知道怎麼做了,我一定會堅持到學期末。”良久,我站起身,微微躬了躬身,真誠地說了句,“謝謝您。”


黑色沉淪(2)

  就留到學期結束好了。回到寢室我一直盤算。這沒有什麼,只是幾個月而已。幾個月以後的假期,就是我離開這裡的時候。

自從那天以後,我沒有再見過斯內普教授。上課,寢室。半個月來我的生活一直保持兩點一線間,偶爾去一次禁林。我把那稱做身為獸類回歸本性的地方,或者我本來就應該呆在那裡,和其他動物一起。晚餐都是多比拿到寢室,我有時候吃一點,有時候原封不動,等他轉天再端回去。每當這個時候,多比都會很傷心很傷心,但是我實在不想勉強自己,咽下那些不知道味道的食物。火焰威士卡是每天必不能少的飲料,這種烈性酒已經成為我生命中唯一的液體,除了手腕上偶爾滲出的血。我將繃帶除去,拒絕任何藥物治療,任其癒合,或者撕裂。唯一值得清醒的是現在是冬天,我的長袖絨衣完全可以遮住那道醜陋的傷痕。

  我不見任何人,避開任何人,每天躲在寢室裡,發呆或者喝酒。已經不會再醉,喝得越多越清醒。盧平教授每天都來看我,陪我坐一會。而我總是找藉口,要麼躲進臥室,要麼躲到衛生間。而他只能無可奈何地離開,有時候也會強制性地扔掉我的酒瓶,勉強我吃些東西。我知道他是在關心我,敷衍地順從。

  為了方便上課,我找哈利借了活點地圖。其實還有一個原因,用那個我能避開所有人。但是除了上課的途中,我根本不去用那個地圖。別人愛在哪在哪,愛幹什麼幹什麼,不是我關心的內容。單衣,拖鞋。當我這麼走進教室的時候,所有人都看怪物一樣看著我。

  “上課!”我站在講臺上,不苟言笑。教室裡也沒有了往日喧鬧的氣氛,學生們都盯著我,一句話都不說。

  “今天瞭解下麻瓜的一些小發明。”我咳嗽一聲,“麻瓜雖然沒有魔法,但是他們用其他方式解決了生活中的困難。”課講得很平淡,我承認,所以最後的幾十分鐘乾脆留給他們自己,提問或者討論。我坐在一邊,看他們竊竊私語。不少學生都關切地看著我,希望我說些什麼,可是我什麼都不想說。

  “唉,真不知道怎麼了。老蝙蝠每天脾氣大的要命,嚇得要死,沒想到落的課也這樣。再這樣下去我會瘋的!”羅恩趴在桌子上,鬱悶地抱著頭。

  “行了你,他們倆心情不好。”赫敏歎了口氣,“你們發現沒,落現在的樣子和斯內普教授越來越象了!”

  “蒼白……抑鬱!”金妮也垂頭喪氣。

瑪律福看了看他們,咬著嘴唇一言不發。他還記得上課的時候看到斯內普教授的時候,簡直可以用恐怖來形容,活象陰森地下室生活的吸血鬼。臉色青白,比以前還要消瘦,眼睛裡佈滿紅血絲。

  下課!發呆,沉悶的一堂課終於結束。我依然坐在一邊,看學生們魚貫離開,準備等他們都走光了再走。我注意到今天瑪律福有些怪異,要是以前下課後准會第一個離開教室,可是今天,磨磨蹭蹭好象故意拖延時間。我站起身,冷眼看他要準備幹什麼。

確定教室裡人都走光以後,瑪律福猶豫一下,終於向我走了過來,“落教授,能和您聊聊嗎?”

  “恩?”我有些意外。

  “關於斯內普教授。”瑪律福沉吟了一下,緩緩開口。“您知道他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什麼樣子?我們很久沒見過了。”我看著瑪律福。這個男孩英俊高傲的臉上已經完全被擔憂所佔據。據我所知斯內普教授是他的教父,他很關心他。

  “你們之間出問題了?吵架了?”他抬起頭,露出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

  “什麼問題?”我有點莫名其妙,“沒吵架吧。”面都沒見,吵什麼啊。

  “不會是分手了吧?”瑪律福想了想,終於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咳……”我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他,“小馬同志,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八卦了?!我和  斯內普教授好象沒有任何關係!”我暈,這孩子吃錯藥了嗎?!找我聊天就夠奇怪了,居然和我說這些。果然,一切很詭異!

  “恩……對不起。”瑪律福的臉一下子紅了,囁嚅著,“抱歉。我忽略了,你對我並沒有向對波特他們一樣親密,你們是朋友,而我們不是。你還在生我的氣,是不是?”他語氣酸酸的,想起什麼。

  “行了德拉克,我沒你想像的那麼小氣!”我向椅子上縮了縮,“我早就不生氣了。”

  “謝謝。”他對我笑笑,“斯內普教授經常提起你,在我家的時候。我以為你們是……情人……”

  “胡說!”我皺緊了眉,“德拉克,這種事情不能亂說的。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

“…… 可是我從來沒見他提到誰會露出那樣會心的笑容。”他歎息著,憂心忡忡。“他很糟糕。每天都在瘋狂工作,只睡兩三個小時。而且他不顧別人反對把晚上的巡邏任務也攬下來,如果你看到他現在的樣子,一定會嚇一跳。雖然他每次上課都和我們發脾氣,暴跳如雷,但是我知道他比任何時候都不好,憔悴的讓人心疼。我覺得你和他說說會好些。”瑪律福說的時候很傷心,我發現這孩子除了高傲以外還有柔軟的一面。

  “我不知道,也無能為力。”我低下頭,淡淡地說。不關我的事,我在心裡告訴自己。

  “哦……是我誤會了。”他沮喪地垮下肩,“落教授,你現在的樣子也很不好。真不知道你們兩個怎麼了?!”

  “德拉克,斯內普教授會處理好自己的事。”我微微歎息一聲,“如果有機會,你多勸勸他吧。你是他的教子,他很愛你。”

  “恩。”瑪律福點了點頭,“謝謝您,教授。”

  “沒事。趕緊回去吧,很快就要吃午飯了!”我對微微笑了笑。

  “還有一句話。”瑪律福出教室前,又停了下來,轉身說道,“對不起。我早該道歉了,上次對您那麼不尊重。”說完,他不等我回答,跑出了教室。

小屁孩!看著他的背影我輕輕吐了口氣,心情卻越發沉重起來。斯內普教授,他究竟在搞什麼?!算了, 無論做什麼都與我無關!我坐在椅子上,仰望天花板,慢慢用手捂住臉。不關我的事!

  在寢室呆了一天,等到夜色彌漫的時候我終於從屋子裡鑽出來。穿過漆黑的走廊,逕自走到禁林裡。冬天的禁林死氣沉沉,散發著腐朽的味道。靜謐,而詭異。我以前犯了個很嚴重的錯誤,以為禁林裡充滿了危險。但是事實證明,最大的危險並不是來自兇猛的野獸,而是人。現在在這裡,反倒有一種安全感。

  今天並不是滿月,皎潔的月光照落下來,清冷,美麗。沒有穿外套,我坐在一棵矮樹上蜷縮著身體。也許是因為寒冷,嘴唇一直呈暗紫色。點燃一根香煙放在唇間,橘紅色的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這是我從麻瓜世界帶來的,綠色520。薄荷味香煙。輕輕吐一口,白色煙霧升騰,慢慢消散在空氣中,與凜冽的氣息融合在一起。清涼的味道微微刺激著鼻腔,口中呼出的熱氣與煙融合,化成一團雲霧,有些朦朧。抬起手,想要碰觸,指尖卻從幻境中穿過。

正在我沉醉的時候,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聲傳來。以為有野獸,下意識地回過頭,呈警戒狀態。當我看到黑暗中突然出現的那張蒼白的臉,嚇得差點叫出來,一下從樹上摔下。燃燒的香煙不偏不倚剛好碰到我的嘴唇上,疼得我慘叫一聲。哎呦,我沒穿外套,這麼摔在地上很疼的。心裡抱怨著,倉皇揀起煙,揉揉燒灼的嘴唇,終於看清楚來的人。……不是吸血鬼……但是比吸血鬼更讓我恐懼,是斯內普教授。神啊,半夜三更他這麼出來是會嚇死人的!

  我終於知道瑪律福和我說的話沒有一點誇張,斯內普教授現在真的很恐怖,甚至比他說的還要嚴重。不知道他多少天沒睡過了,眼下深深的陰影,黑眼睛裡全都是血絲。那臉色更是嚇人,慘白泛著青氣,線條僵硬,與其說是活人,不如說是具屍體來得貼切。他更加消瘦……棱角分明的面孔顯得有些突兀,高高豎起的衣領也遮不住清晰的骨骼。雖然身軀依然挺拔,但是看上去卻搖搖欲墜,仿佛是用盡全部力量在勉力維持。我注意到他的手腕……骨節突出……仿佛一截乾枯的樹脂,稍一用力就會折斷。神啊,他究竟在幹什麼?!怎麼會變成這副鬼樣子?!我趴在地上盯著斯內普教授,竟然忘了爬起來。鼻子湧起一陣酸澀,我在心裡咒駡著。混蛋,怎麼就不會好好照顧自己,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

斯內普教授也看著我,眼睛裡顯露出無盡憂傷。他緊蹙雙眉,緊緊抿著嘴唇,一句話也不說。心疼,懊惱,擔憂,許多種情緒糾結在一起。想說什麼,可是喉嚨裡象堵了個大硬塊,怎麼也張不開口。他默默走過來,將我從地上拉起來。看到我手上的香煙,厭惡地搶過去,狠狠踩在地上。我看著他,眼睛不受控制地開始蓄水。笨蛋,不是給你買了手套嗎,為什麼不戴?!

沉默,依然是沉默。片刻之後,我轉過身,想要離開。

  “你辭職了?”他終於開口。依然是那副嘲諷的語氣,只是聲音嘶啞,憔悴。

  “恩。”我沒有回頭,一直背對著他,其實是不敢再去看。

  “哼!”他輕蔑地嗤笑一聲,卻流露出深深的失望。懦夫!他在心裡咒駡著,不再說話。



黑色沉淪(3)

  我沒有回應斯內普教授嘲諷的鼻音,我只想找一個結實的矮樹,安慰地睡一覺,然後忘記眼前的這個男人足以讓我連做幾天噩夢的樣子。身後的矮樹叢再次出現動靜,很快一個人影鑽出來,金黃色頭髮在月光下熠熠發光。居然是瑪律福。他看到我斯內普教授站在那,驚訝地張大嘴巴。“教……教授。”

“你好,德拉克。”我松了口氣,再次慶倖沒有遇見野獸。不過……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在這個時間斯萊特林院長和他的得意門生會出現在很森林。

“瑪律福先生,請你解釋下,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斯內普教授看到瑪律福先楞了下,臉上隱隱浮現出怒意。“你已經違反校規了!”

“我來找月華草教授,您說過的,還需要那種草藥。”瑪律福低下頭,帶著愧疚,“我想幫忙。”

“如果沒記錯,我說過我會解決。” 斯內普教授挑著眉毛,“難道也和波特他們一樣,當校規不存在嗎?!”

“對不起先生。”瑪律福聲音越來越小,沒想到偶爾一次違反規定就撞到槍口上。

“馬上滾回你去,現在!” 斯內普教授竭力壓抑怒氣,低聲說道。

看瑪律福走遠了,我挑著眉毛,譏誚地看了斯內普教授一眼,“你居然沒扣分,就因為他是個斯萊特林?”

“這不關你的事,落小姐。” 斯內普教授惡狠狠地回答。

“恩,反正你是出名的偏袒自己學院。”我聳聳肩,見怪不怪了。說著,走向一邊的矮樹,試試還算結實,爬了上去坐在樹杈上。

“你在幹什麼?難道要在這過夜?!”斯內普教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有人想留在禁林過夜。

“這不關你的事,斯內普教授。”我呆呆地坐在那,將身體盡可能地蜷縮在一起,那樣能暖和一些。

斯內普教授冷著臉,走到我身邊,一下把我從樹上拉下來。他的力氣很大,我完全沒有準備,直接摔到他身上。暈,第二次了!一看見他就倒楣,這是我今晚第二次從樹上摔來了!“滾回去。”他咬牙切齒地瞪著我,恨不得直接一腳把我踹回學校。不給我任何機會反抗,斯內普教授死死抓著我的胳膊,連拉帶拽地拖著我走。…… 回去就回去。懶得和他吵。

他大步在前面走,我踉蹌地跟著他,一句話都不說。“你心臟有問題?還是上次阿瓦達的後遺症?”沉悶的氣氛有些壓抑,斯內普教授突然說道。“你嘴唇發紫。”

“胡說!”我陰沉著臉,有點不高興。“那是凍的!”該死,他怎麼什麼都能看到,討厭!

“哼,知道凍的還穿這麼點出來亂逛,你是故意要讓自己不舒服,是不是?!”他毫不掩飾聲音裡的慍怒,隨手給我使了個保溫咒。

“自己這樣就沒資格說別人!”我斜他一眼,諷刺地說,“把自己弄成吸血鬼不對,弄成吸血鬼以後出來嚇唬人就更不對了,斯內普教授!”

他用阿瓦達式目光冷冷地掃了我兩眼。想再用惡毒語言還擊,突然停了下來,眼睛直直地盯著一棵參天古樹。我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樹枝上斜斜地伸出一株小草,在月色下泛著銀光。那……月華草吧!我記得我見過這個名字,寄生在古樹上的小草,只有在月光的照射下才會出現。能夠啟動患者神經,是非常稀少的草藥。“等等。”他說著,放開我的手,走到樹下,估計是要爬上去。

“為什麼不用魔法?”我疑惑地問。奇怪了,斯內普教授也會用麻瓜的方式做事?

“月華草必須親手採摘,包括採摘者在內,不能施加任何魔法。只要感應到魔法流動,就會瞬間枯萎。” 斯內普教授解釋著,“我想,這樹不會太難爬。”

“ 你等在這!爬樹我比你在行。”我拉住他,一個箭步竄上去,“記住你的話,不許用魔法!”不等他回答,我繼續向上爬去。對於一個整天靠魔法生活的人,我不相信他對爬樹這樣的事情能有多在行,而且天又這麼黑,誰知道樹上有什麼。但是我就不一樣了,生長在麻瓜世界,從小最喜歡登高爬梯。

這樹是不太難爬,粗糙的樹皮給了我很多落腳點。但是這些天醉生夢死的生活讓我的體力幾乎透支,爬到一半的地方就已經氣喘吁吁。向上看的時候有些眩暈,咬咬牙繼續努力爬,等到把那株銀色的小草抓到手裡的時候,已經是大汗淋漓。向下來,但是我突然發現前面一對小小的綠光。不會是怪獸吧……今天晚上一驚一乍的事太多了,先是大蝙蝠,然後是瑪律福,這次是什麼?!不會有白癡三更半夜在樹上吧……呃……我沒說我自己!

綠光慢慢向我滑來,等到了我眼前我才發現。神啊,是蛇!毒蛇!暈,我今天晚上是不是遭了斯萊特林災,連他們的標誌性動物都來湊熱鬧!心裡有點悲涼,那條蛇正在一點點滑向我,猩紅的舌頭不時吐出來,發出嘶嘶的聲音,我一點點後退,冷汗直冒。萬一被它咬一口……那我……神啊……我不想像某人一樣,栽到冷血的爬行動物手裡!

“你在磨蹭什麼,還不趕緊下來?!”斯內普教授在下麵高聲叫著。

暈,混蛋,能下我還不下嘛!翻翻白眼,我繼續和那條漂亮的毒蛇大眼瞪小眼,完全不理下面的斯內普教授。蛇啊,我不好吃,尤其是最近,身體裡都是酒,你一吃就醉。我乖乖下去,你就當沒看到我啊!我祈禱著。我不是怕死,就是不想死在這種東西手裡!慢慢下蹭,那條該死的蛇也跟著我下滑,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我身上已經被冷汗浸濕了,這種對峙真不舒服。大概是蛇已經思考完,覺得我不會有危險。昂起頭,露出兩顆毒牙向我俯衝過來。我心一橫,放靠雙手,任身體摔下來。掉下去死不了,被咬肯定死!

“落!”斯內普教授看我突然摔下來嚇得大叫起來。他還沒來得及給我使咒,我已經趴到他腳邊。不過我猜即使是來得及他也不會對我用魔法,我想那株稀有草藥比我重要多了。

“有蛇!”我來不及揉揉摔疼的屁股,指著樹上大叫起來。果然,斯內普教授查看的時候那條蛇正虎視眈眈地看著他,仿佛是他搶了到手的獵物。

“四分五裂!”一道魔咒飛去,毒蛇在瞬間就被結果了性命。

“你怎麼樣?”他在我身邊蹲了下來,關切地問。

我從上衣口袋裡拿出月華草,遞給他。幸虧這小東西沒有損壞,不然我的努力白費了。看著掌心裡閃著銀色光芒的一小株,我勾了勾嘴角。

“笨蛋,這麼勉強就不要了,萬一被蛇咬到怎麼辦?!” 斯內普教授沒有接,只顧著對我發脾氣。

我白他一眼,揉揉屁股,忍不住呻吟兩聲。雖然下面土地平整,可是在冬天十分堅硬。“怎麼樣,哪裡疼?”他俯下身,扶起我,心疼地問。

“哪也不疼!”我面無表情,終於從地上爬起來。第三次了!!!某人真是我的大掃把星!我撣撣衣服上的土,心裡繼續悲涼,又髒了,又要洗衣服了!憐憫地看看剛剛毒蛇呆過的地方,只有一小灘血跡。我……本來……也許……蛇羹……沒了……

“人胖果然還是有好處的。” 斯內普教授也站起來,哼了下鼻子,上下打量著我。

翻翻白眼,把月華草塞到他手裡。哼,某些人就是用這種方式來感謝別人的説明。斯內普教授接過月華草的時候,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上面的疤痕依然清晰,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開始滲血。我奮力抽出手,拉了拉袖子遮住,厭惡地瞪了他一眼。

“你為什麼不繼續抹那種藥?!” 斯內普教授死死地盯著我,充滿了受傷的感覺。“你知道我熬那魔藥花費了多少時間和心血嗎?!還是因為是我做的,你寧願自己忍著疼也不用?!”

“別自做多情了,斯內普教授,您在我心裡沒那麼重要。”我皺皺眉毛,“我只是懶得抹而已,況且一會就不流血了,何必那麼麻煩。”

“你!”他嘴唇哆嗦著,看樣子非常氣憤。強硬地拉起我沒有受傷的手腕,就向學校走。暈,他到底懂得不懂得尊重別人,總是這麼按自己意願做事嗎?!我被他抓著,怎麼也掙扎不開,有點懊惱。這麼蒼白消瘦的人,怎麼有這麼大力氣!



黑色沉淪(4)

  地窖裡比任何時候都陰冷,潮濕。斯內普教授沒有點壁爐,事實上壁爐看上去好久都沒有用過。真不知道他是怎麼過來的,這些冬天的夜晚。這裡和平時不太一樣,很亂。地上散落著殘留的魔藥,枯萎的藥草,以及各種瓶瓶罐罐。工作臺上,還有許多半成品藥材。暈,這是怎麼了?!如果沒記錯,斯內普教授應該算是稍微有潔癖的人啊。除了頭髮油膩膩以外,衣服,鞋子,全部一塵不染。而地窖裡雖然很陰暗,但是卻相當整潔,從來沒發生過現在這樣的狀況。

斯內普教授將我扔進沙發,自己去櫃子裡翻騰一陣拿出一小瓶藥劑,和上次給我抹的那種一樣。他站在我面前,拉過我的手。我冷冷地看著那道痕跡,狠狠抽出來。“我不要!”

“你說什麼?”斯內普教授被我強硬的態度弄懵了,拿藥的手停在半空。

“我說我不抹!”我站起來,氣鼓鼓地看著他,“斯內普教授,您能不能停止自以為是的舉動,至少尊重一下別人的意願。如果我要是你,有時間就好好睡一覺,而不是瞎操心別人的事。”

“那麼你的意願是什麼呢?讓自己一直活在疼痛裡,還是想失血過多而死?!” 斯內普教授眯起眼睛,臉上怒氣越來越大,“如果是後者,不如我直接給你一個死咒!”

“好啊。隨便你!”我頂過去。

“你……”他抽出魔杖,指著我,手卻在發抖。

“那道傷口讓我覺得噁心!”我轉過臉,不再看他。

“那不是你的錯。” 斯內普教授輕輕歎了口氣,收起魔杖,慢慢拉起我的手腕。清涼刺痛的感覺從傷口上傳出,我知道他已經把藥水滴在上面了。他念了句咒語,手腕就立刻被繃帶纏住。

包紮完,走出地窖的時候,我看了眼站在工作臺上忙碌的斯內普教授,想提醒他注意休息,憂鬱下還是算了。低著頭,我默默離開。什麼都沒有說。

上課的時候,聽學生說今天會有教師聯合對抗賽,類似火焰杯的那種比賽,不過這次是三個學校教授之間的對抗,所有教授都要參加,每人必須報名三個項目。對抗賽設定了許多項目,魔藥,草藥,占卜,魔法史,天文學,飛行,等等等,最後分數最高的兩個學校比試最終的黑魔法防禦課。傳說這種比賽非常殘酷,幾乎每次都有教授因此受傷,非常危險。但是贏得比賽的學校會獲得莫大榮譽,問鼎歐洲最好的巫師學校。獲得榮譽,獎盃。每個學校都很看重這些。

哈利問我想參加什麼的時候,我楞了下。有麻瓜研究學嗎?如果有我就報名那個,如果沒有……那就要研究下了。似乎……我……好象沒什麼好擅長的。呃,勉強算起來的話,飛行還不錯,可以報名那個。赫敏說威克多爾•克魯姆也會參加,作為德姆斯特朗的教授。羅恩聽完差點叫出來,他不放心地看了女朋友一眼,生怕會發生什麼舊情複燃的事。

這些我倒是不太關心,若是比飛行,我倒是很期待能有個強點的對手比試下。問題是其他兩項怎麼辦,難道我要拿著撲克牌報名占卜嗎?呃……也許有可能比特立尼勞教授來得分數高點。算了,不想了。反正我想真要參加,麥格教授會安排好的。實際上學校並沒有通知有這個比賽,也許是現在時間還早吧。按照學生們的說法,比賽是從他們考完試開始,也就是說,教師們要為學生們表演,打發他們空虛的假期。

瑪律福告訴我德姆斯特朗的前校長死了,死在第二次巫師大戰中。那個學校很多人從前都是食死徒,即使是現在,也有人懷疑潛逃的食死徒很多都聚集在那裡。德姆斯特朗裡很多人都把他們校長的死歸咎於斯內普教授,就象食死徒恨他一樣,他們也恨他。所以,這次比賽最危險的人就是斯內普教授。瑪律福和我說的時候露出深深的擔憂,他不想斯內普教授出任何事。但是那個男人就算是死也不會放棄比賽的,他甚至都不屑於去理睬那些對他恨之入骨的黑巫師。

我輕歎口氣,強烈預感到假期裡的那次比賽不會太平。和火焰杯一樣,不知道要出現什麼另人驚悚的意外。真是個麻煩的學期!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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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身份,新開始(1)

  開會。這是我進入霍格沃茲參加的第一次教師會議,由麥格教授主持。得到通知的時候是早上七點,我剛準備睡覺,貓頭鷹帶來口信說早餐後所有教授集合到校長室。暈,今天是星期六!我有些鬱悶,麥格教授怎麼能佔用休息時間開會呢,有點過分。不知道能不能算加班……已經通宵沒有睡,我用冷水洗了把臉,胡亂收拾下自己就去校長室。第一次開會,遲到總是不太好。

到校長室的時候離開會還有一個小時,我在門口坐下來準備到時間再進去。提前這麼多到應該也不是很好。大概是太困了,我趴在那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踹了我一腳,睜開眼睛一看,居然是斯內普教授。我一下跳起來,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有點尷尬。掏出手機看看,還有一刻鐘才開始。他來的還真早……

“你的臥室搬到這裡來了?”他譏誚地瞟了我一眼,那種眼神分明是看到一條隨便睡在路邊的流浪狗。

我低著頭不理他,靠在牆邊繼續打瞌睡。估計其他人快來了,再等會和別人一起進去,我不是很想和大蝙蝠單獨呆在校長室。“既然這麼困,為什麼不多睡會?!”斯內普教授厭惡地看著我我東倒西歪的樣子,惡狠狠地說。“還是你就是喜歡誰在莫名其妙的地方?!”繼續不裡他!我轉過身,將頭埋進手臂裡,當某人透明。

“落落,西弗勒斯,你們怎麼站在這裡?!”盧平教授走過來,看見我們一個瞪眼睛,一個站著睡,問道。

“萊姆斯。”我抬起頭,佈滿血絲的黑眼睛看著他。遠處,其他教授也向這邊走來。“恩……人來了,我們能進去了吧。”

“恩!”盧平教授點點頭,攬著我的肩膀,愛憐地說,“你這孩子,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樣子,怎麼就不知道多休息!”

“我沒事。”我低著頭,小聲回答。

“別擋路,讓下!”斯內普教授冷哼一聲,強行從我和萊姆斯中間穿過,挺著脊樑,看都不看我們一眼。依然是走路帶風,黑袍翻飛的樣子。

盧平教授看著斯內普教授的背影,若有深意地笑笑,又摟住我的肩膀。已經走出幾步的斯內普教授有轉回來,瞄了我們一眼, “路很窄,請某些人注意點,不要妨礙到別人!”

“西弗勒斯,你在吃醋嗎?”盧平教授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將我摟得更緊。

“開什麼玩笑,我在吃誰的醋?我只是讓你小心你的粉團妻子!” 斯內普教授嗤笑一聲,大步離開。

校長室已經提前被安置出一張很大的會議桌。找了個靠角落的地方坐下來,我垂著頭繼續打瞌睡,直到麥格教授走進來。人已經到齊,麥格坐在最前面,身邊依次是四個院長,再來是各位教授。

“各位教授早上好!抱歉佔用大家的休息時間,我會儘快結束這次會議。”麥格教授清了清嗓子,“第一件事是關於FIONA小姐的。關於她作出的一些衝動的事情,請斯內普教授公佈一下她所受的處罰。”

我聽到這句話睡意全無,抬起頭,略帶驚恐地看著麥格教授。而她也很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片刻之後,斯內普教授低沉的聲音傳來,“關於FIONA小姐對 Snape教授的不尊重行為,經校方決定,扣除斯萊特林三百分,FIONA小姐留校勞動一個月。如果再次犯類似錯誤,將予以開除處理。”他說完,不著痕跡地看了我一眼。而我對這個結果也從最初的震驚轉為釋然。FIONA的事終於結束了,我相信這已經是最好結果,麥格教授甚至沒有說FIONA是對我進行攻擊,而只是淡化到不尊重。我感激地對麥格教授笑笑,又看看微笑的盧平教授相信他早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最終,我把目光偷偷轉向斯內普教授,他正面無表情地坐在那,似乎對這個結果毫不關心。

除了四位院長,滿場譁然。他們想不出什麼樣的不尊重可以扣去二百分,而出了名偏袒學生的斯內普教授居然對這個結果絲毫沒有異議,簡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雖然他已經狠狠扣過其他三個學院的分數,但是這三百分還是讓斯萊特林的總分拉下來一大截。

“下面一個問題,我想大家都已經知道教師聯合對抗賽的事。”麥格教授環視一下四周,這才說到正題。“這次比賽將在霍格沃茲舉行,我們需要討論下究竟派誰參賽。其他項目都還好,最主要是最後一項,黑魔法防禦,要由分數最高的兩個學校參加,角逐最後勝利。”

“我和盧平可以參加。” 斯內普教授的聲音裡透著一絲興奮。對黑魔法他始終保持著高昂的熱度。

“西弗勒斯,我聽說德姆斯特朗的教授們對你有一些誤解。”麥格教授略帶擔憂地說,“你參加……”

“誰在乎他們。” 斯內普教授鄙夷地冷笑一聲,“米勒娃,你什麼時候也這麼膽小了?還是在懷疑我的能力?”

最近我才弄明白,德姆斯特朗的校長曾經是食死徒,一戰結束後為了保全自己做了魔法部的走狗。所以當伏地魔力量恢復的時候,第一個就將他殺掉。那裡的教授們眼裡,一部分認為斯內普教授只是個為了自保而背叛伏地魔的食死徒,對他恨之入骨。另一部分投靠伏地魔的,則認為斯內普教授是鳳凰社的內奸,依然恨不得殺之而後快。想想真諷刺,看起來無論站在哪個立場,斯內普教授都是被人唾棄的。

“既然這樣,我們還需要一個人報名。”麥格教授緩緩說道。

“我去吧。”弗立維教授站在椅子上,回應。他曾經是決鬥大賽冠軍,水準不錯的。

“不……不行!這個比賽很危險!”坐在他身邊的特力尼勞教授突然尖叫起來,“去三個,回來兩個!去三個,回來兩個!你們都不能去!”

“西比爾!”弗立維教授吃驚地看著身邊的女伴,啞然失色。

“你不能去!”特立尼勞堅決地看著他,“絕不!”

氣氛一下陷入僵持,所有人都吃驚地看著特立尼勞教授,不知道該說什麼。



新身份,新開始(2)

  “那麼……我去吧。”麥格教授沉吟片刻,說。

“不行,校長!”弗力維教授安慰地摸摸特力尼勞教授的手,“我去。您年紀大了,實在不應該去冒險。”

“弗力維……”特力尼勞教授抽動肩膀,握住弗立維教授的手,伏在桌上失聲痛哭,好象他這一去必死無疑。

“好了,西比爾!”弗立維教授靠近她,一邊溫柔地說著,一邊把那顫抖不已的肩膀攬到懷裡。其他教授見到這個場面都張著嘴巴石化一般,既心酸又好笑。

“ 我去吧。”一直在角落裡沉默的我突然開口,打破這種讓人啼笑皆非的局面。“麥格教授年紀大了,真的不能去。而弗立維教授……您去了特立尼勞教授會擔心的。還是我去吧。我沒關係的。”所有教授的目光彙聚到我身上,驚訝,懷疑。他們一直都以為我是個麻瓜,聽我這麼說顯然都很意外。

“不行!”斯內普教授激動地站起來。起身的時候撞到桌子,以至於面前的水杯差點被打翻。看到大家在看他,又悻悻地坐下,恢復了一貫的冷漠,“你以為憑你那點小伎倆就能算是黑魔防禦嗎?!我可不想到時候被白癡連累!”

“落落,你……你要參加?!”麥格教授回頭看了看鄧不利多教授的畫像,後者正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我猜,鄧不利多教授早就把我的事告訴麥格教授了。

“恩。我能用魔法,抱歉,我一直在隱瞞這件事。”我歉然地說道。

“不行,不行,我不同意!”斯內普教授抱著肩膀,恨不得用眼神直接給我個阿瓦達,“你根本不具備可以參加比賽的水準。我敢說你連魔咒都不會念幾個!”

我聳聳肩,“您曾經看我用除你武器將一個巫師打飛在地,不是嗎?”而你卻被這個巫師偷襲成功。為了保全某人面子,後半句我自動消音。但是某人從我略帶嘲諷的眼神中明顯能讀懂我在想什麼。

“黑魔防禦可不是一個簡單的繳械咒就解決的!”斯內普教授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惡狠狠地說。

“ 可是……如果我沒說錯,有人在哈利他們二年級的決鬥俱樂部裡就用了這個咒語;某位自詡精通黑魔法的教授被哈利在三年級時在尖叫棚屋用繳械咒扔了出去;哈利更是用這個咒語打敗了伏地魔,而某高水準院長的性命卻差點斷送在伏地魔養的寵物嘴裡。難道還要輕視繳械咒嗎?”我挑釁地看了他一眼,滔滔不決地回應。

所有教授都捂著嘴,想笑又不敢笑,生怕踩到某個黑蝙蝠地雷。盧平教授一邊掩著笑意,一邊偷偷對我豎了豎拇指。我對他做了個鬼臉,完全無視某人。而某人臉色越發難看,似乎在用盡所有自製力壓抑自己不爆發出來。

“西弗勒斯,落落說的那些……我怎麼覺得在說你呢?”特力尼勞教授已經停止哭泣,淚眼婆娑地看著斯內普教授。弗立維教授擦擦冷汗,偷偷拉了拉她的衣角。特立尼勞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低下頭。這下屋子裡又陷入死寂,剛剛從石化狀態復蘇的人們又變成化石。

斯內普教授再次站起來,蒼白的臉上泛起紅暈。狠狠捶了下桌子,“OK,那就讓某個自以為是的英雄去拯救比賽吧,波特第二!”說完,拂袖而去。

“西弗勒斯!”麥格教授拉住他,“不要和小落落一般見識,她還是個小孩子!”

“哼!”斯內普教授掃了我一眼,抿了抿嘴唇,又重新坐下來。“動物的嘴裡果然說不出什麼有價值的話,即便是神奇生物……”我楞住了,呆呆地看著他,心裡一陣刺痛。垂下頭,咬著嘴唇不再說話。斯內普教授也楞了下,但是馬上又恢復了高傲的神情。

“我覺得可以讓落落試試。”鄧不利多教授咳嗽兩聲,終於開口。老巫師深沉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斯內普教授,“我想,西弗勒斯會盡力讓落落在短時間內掌握黑魔法防禦的內容,是不是?”

“……我想是的。”斯內普教授歎了口氣,既然鄧不利多教授都這麼說,他就沒什麼好反對的。“但是我不擔保某些腦子比巨怪聰明不了的……人在幾個月裡能學會什麼。”

“放心吧。我不會讓落落受到任何傷害的,在比賽中。”盧平教授也正色說道。

“你還是先保護好你自己再說吧。”斯內普教授嗤笑一聲,諷刺地看了眼盧平教授,覺得他還真大言不慚。

“麥格教授,是不是每個教師要報三項比賽?”遲疑一會,我又想起什麼。如果這算一個,那麼另外兩個呢。

“是的。哦落落,你……”麥格教授似乎也有些躊躇,“你比較擅長哪方面?”

“飛行。”我吞了吞口水,“我騎掃帚還不錯……”雖然目前只騎過兩次……

“哦,太好了!”霍奇夫人興奮地叫了一聲,“我正愁呢。如果不是戰爭,今年哈利就能一起參加了。”

“還有……”麥格教授探究地看著我,想了想,終於開口,“最後你再報魔藥好不好?”

“什麼?!”我和斯內普教授一起叫了出來。神啊,開玩笑嗎?我?魔藥?!

“是的。”麥格教授微笑著看著我,“事實上,魔藥有西弗勒斯,還有斯普勞特教授幫他就足夠了,你……”

“只是充數,對吧。反正我也沒什麼擅長的……”我歎了口氣,頭垂得更低。神啊……我就知道……最沒用的人就勉強用來充數吧……

“呵呵,別這麼說。我……就這麼定了。”麥格教授狡黠地笑笑,“西弗勒斯,落落就交給你了。以後所有的魔藥課他都和你一起上,你要負責讓她……”

“不要出醜!”斯內普教授幾乎是咬著牙回答的。該死,什麼時候米勒娃也學會把麻煩丟給別人。

“啊,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散會吧。”麥格教授不理會斯內普教授殺人的目光,又叮囑一句,“如果沒猜錯落落還沒有魔杖和一些必備用品,西弗勒斯你就帶她一起去對角巷購置吧。現在……散會!”

麥格教授說完,所有人都迅速逃離現場,生怕再有什麼其他麻煩。我灰頭土臉地跟在後面,還沒有完全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我要報名參加的項目是飛行,黑魔防禦還有……呃魔藥。麥格教授的意思是……以後我要和斯內普教授上魔藥課,還要和他學習黑魔防禦……還有……去對角巷買必備品。啊?!神啊,我招誰惹誰了?!等到把思維搞清楚,我欲哭無淚。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事情會發展到這個樣子……



新身份,新開始(3)

  事實上對這個局面不滿的不止我一個人。我剛出石象口就被一隻冰冷的大手拉住,斯內普教授把我拽住我的胳膊,死死盯著我,雙眼要噴出火來。“你為什麼要參加黑魔防禦?!難道你沒聽到特立尼勞說的話嗎?!”

“放手!”我想甩開他,可是那雙手象鐵鉗一樣緊緊抓著我,根本抽不開。“那個老瘋子的話你也信?!”

“既然不信,為什麼不讓弗立維參加?!” 斯內普教授對我低吼。

我錯愕地看著他,不會吧,他真的當真了?理智的斯內普教授居然相信了特立尼勞的預言?!這太難以置信了。我忍住想笑的衝動,回答。“因為特立尼勞教授會擔心。但是,如果她的預言正確,那哈利早就死了!”

“因為她會擔心?那你呢?你就不會讓人擔心?!”斯內普教授似乎被我的回答激怒了。“你不是救世主波特!”

“我是神奇生物!”我聳聳肩,輕鬆的口吻在他巨大的火氣中爆炸,“退一萬步說,我就算真不幸死翹翹,也只是死了個動物而已,沒什麼大不了。”

“你又在報復我?”斯內普教授眯起眼睛,咬牙切齒地看著我。“我該死的只是說了你一次,可是你呢,你不是經常叫我油膩膩的老蝙蝠嗎?!難道說,你比我這個尖酸刻薄,陰險惡毒小氣,油膩膩的老蝙蝠還要小氣,刻薄?!”

“……但是,無論怎麼樣,事實上特立尼勞教授是非常非常關心弗立維教授,不該讓他去冒險,麥格教授就更不能。”我沉默片刻,“我沒有報復你。”

“該死,蠢貨!你以為你去冒險別人就不擔心!”斯內普教授叫了起來,“你這個自以為是的蠢女人!”

“我會活著回來,不會死!”我直視著他,以一種極其認真的口吻說道,“我有必須要保護的人,我也知道麒麟能做些什麼,所以必須參加!”

“哼,是要保護狼人吧。”斯內普教授鼻尖聳動,輕蔑地瞟了我一眼,“還真是感人啊,一個說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受傷,一個說有必須要保護的人。哼哼。”笨蛋!我翻翻白眼,轉過頭不想和他做無謂的爭吵。

“既然你們人狼情深,確定要參加比賽,那就趕緊回去睡覺,下午我帶你去對角巷!” 斯內普教授冷聲說道,好象給了我極大的恩賜。

“不要!”我嫌惡地看了他一眼,“我才不要和一個吸血鬼一起去對角巷!”

“你什麼意思?!”斯內普教授逼近我,頭上青筋跳動。

“吸血鬼!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出去能把人嚇死!”我撇撇嘴,堅決地別過臉。

“啊哈!你以為你的樣子很好?!”他惱火地吼著,發洩不滿。白癡,自己都是那德行還好意思說別人。

“至少比你好!”我小聲嘟囔著。其實我知道,自己的模樣也比他好不到哪去。長時間的缺乏睡眠,讓我們兩個看起來一樣半人半鬼。“如果你不改變吸血鬼樣子,休想和我出去!”

“少廢話!滾回去睡覺!”斯內普教授怒氣衝衝,拉著我就走。我趿拉著拖鞋,勉強跟在他後面,跌跌絆絆。

實際上……我們兩個下午並沒有一起去對角巷。當我伸個懶腰爬下床的時候,已經到了晚飯時間。我很納悶一向守時的某蝙蝠怎麼沒來叫我。很奇怪,這些天一直不睡覺不覺得什麼。飽飽睡了一下午肚子卻越來越餓,想想已經很多天沒吃晚飯了,乾脆去餐廳看看小精靈準備了什麼。路過地窖的時候……某蝙蝠也剛好出來。他…… 呃……也剛睡醒嗎?眼睛裡的血絲明顯少了,精神也好很多……一定是的,他……也睡過頭了!我們一前一後走到餐廳,我猶豫了下,找了個角落位置坐下來,悶頭吃飯。隱約中,總是覺得一雙黑眼睛在看著我,弄得我很不舒服。狼吞虎嚥之後,匆匆消失在走廊裡。

對角巷之行發生在周日上午。斯內普教授大概早上十點左右敲響我寢室的門。我睡眼惺忪地看著他,露出白癡一樣呆滯的表情。我今天好象沒課……哦,不對。今天是星期日,他已經很久不用送我一起去上課了。但是他現在站外面,那他來幹什麼?剛睡醒腦袋不太靈光,經過一番小小推理,我還是不知道斯內普教授究竟有什麼事來找我,在這個本應該繼續睡回籠覺的時候。“你來幹什麼?”很不客氣地問。對打擾我睡覺的人,我一貫缺乏禮貌,沒破口大駡已經不錯了。

“如果你記憶力沒出錯的話,我們應該去對角巷!”斯內普教授挑著眉毛,諷刺地說。

“哦……”我翻翻白眼,是有這麼回事。抓抓頭髮,我木訥地站在門口,“麻煩您了。請進來稍等下,我馬上就好。”

斯內普教授看怪物一樣看著我,大概被我客套的語氣弄得莫名其妙。但是他還是走進來,等在客廳。我進去梳洗下,重新出來,“走吧,教授。”

“你就這麼去?”他看著我有點發愣。

我看了看自己。T恤牛仔,人字拖鞋,沒穿外套。“是啊,怎麼了?”最近一段時間我一直這種裝扮,雖然經常凍得要死。但是我覺得人還是冷點好,比較容易保持清醒。

“如果你不想因為生病耽誤本就不充裕的時間,最好穿件保暖外套,換雙鞋子!我同樣不喜歡和一個會被人誤解成神經病患的人出門!” 斯內普教授皺緊了眉,對我的衣著非常不滿。

“如果您實在不願意,那我就不勉強了。”我聳聳肩,堅決不退讓。對角巷我想我自己去也可以,反正找個壁爐就能飛路回來。

“你!”斯內普教授氣得額頭青筋又突突跳動,惡狠狠地瞪著我。我們對峙了一會,他終於退下來,使了個保溫咒,然後把我推進壁爐。真是個易怒的,情緒化的男人。綠色火焰出現,下一秒種我和斯內普教授就一起出現在對角巷的三把掃帚酒吧。

但是在這裡我們並沒有呆多久,還沒來得及對那些並排陳列的美麗酒瓶流口水,斯內普教授就已經拉著我走了出去,真是個愛掃興的男人。坩堝,是一定要買的。到坩堝店的時候,我點名要黃金坩堝,老闆張大了嘴巴,轉向斯內普教授。黃金坩堝屬於比較貴重的東西,只適用於精密高深的魔藥,並不是隨時都有貨,而且一般來買的都是魔藥大師,我相信老闆怎麼看我也不會象個大師級人物。

“不用,就要銀制坩堝。”斯內普教授白了我一眼,趁老闆取坩堝的時候小聲對我說,“你以為你是要去煮粥嗎?!休想在我的課上動那個念頭!”……我趕緊把眼睛瞟向別處,事實上……我的第一反應的確是買了坩堝去煮粥……

買坩堝很快,只需要幾分鐘時間就好,斯內普教授將我帶到了麗痕書店。這大概是他最喜歡來的地方,看的出老闆和他很熟。我們一進店,嚴肅的女老闆就向斯內普教授介紹了幾種新書,而後者只是淡淡地點點頭,遞上一張早就準備好的書單。而我……書店的意義對我來說……等斯內普教授再找我的時候,我正站在笑話區手裡拿著一本《成人笑話》看的津津有味……沒想到魔法世界也有這種書……他隨手從書架上抽出本書照著我的頭狠狠砸下來,把我嚇了一跳,手裡的書也掉在地上。“白癡!”他看到書名暴怒地吼了起來,書店裡的顧客紛紛把目光投向他。



新身份,新開始(4)

  “教授,書已經打好包了。”老闆辦事效率真是沒的說,很快就把書單山的書找齊,裝在一個大袋子裡。我看到那些整齊碼放的書差點暈過去……足足有幾十本那麼多,每本都超級厚。神啊,我估計這堆書夠我看一輩子了……

“教授,這些書……不會都是給我的吧……”我的聲音有點發顫。

“這只是一部分。如果比賽裡不想出醜或者喪命,最好把他們全記下來!” 斯內普教授似乎對我的反應一點不意外,甚至還有些得意。〈初級魔藥製作〉,〈中級魔藥製作〉,〈高級魔藥製作〉,有沒有〈超級魔藥製作〉?!我要崩潰了!該死的老蝙蝠,這是報復!絕對的報復!!

付了錢,斯內普教授要老闆將書送到霍格沃茲去就要離開。我把剛才一直捧著的〈成人笑話〉拿出來,堅決要買了這本書才走。付完錢我把書塞到包包裡,再看斯內普教授……呃……他額頭的青筋又在跳了……

好了好了,他一般見識。我假裝沒看到他那便秘表情,率先走出麗痕書店。下麵要去哪?買魔杖嗎?可是……我肚子餓了啊……

“餓了嗎?” 斯內普教授走出來,問。

“不餓。”我嘴巴裡說著,肚子卻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那你肚子叫什麼?”斯內普教授滿臉黑線,看著撒謊不打草稿的我。

“唱歌。”我昂起頭望天,今天天氣真好,萬里烏雲……

“滾!”他吼了一聲,拉著我走進附近一家餐廳。我覺得……為了斯內普教授的身體健康著象,我應該和他保持距離。好象……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除了青筋跳動就是暴跳如雷,再不然就是低聲怒吼,無時無刻不在生氣。真是個脾氣暴躁的男人啊!

吃飯的時候我坐在斯內普教授對面,一邊吃一邊把新買的〈成人笑話〉放在桌上看,完全無視某人陰霾的臉色。這書真是太好玩了,比麻瓜世界的成人笑話隱晦得多。哈哈!看到精彩地方嘴巴裡的飲料一下噴到桌上,白色的桌布立刻被染得花花綠綠。

“你能不能把那本該死的書收起來?!” 斯內普教授低沉的聲音直沖耳膜。

“恩?”我抓了抓頭髮,四處望望,繼續邊吃邊讀。

“夠了落Snape不要再裝傻了!”斯內普教授一把抽走我桌子上的書,又在生氣?!“你究竟要鬧到什麼時候?!”

我摸摸桌子上放書的地方,抬起頭,盯著斯內普教授。“你拿了我的書,還在說我鬧?!斯內普教授!”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他開門見山,壓低聲音,惱怒地說。

“我做什麼了?”我抱著肩膀,面無表情。

“一切!”他暴躁地將書攥在手裡。我可憐的書啊……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的摧殘下揉成一團。“酗酒,作踐自己,自我封閉,以及參加黑魔法比賽,所有的一切!”

“……”我向後靠了靠,使勁咬著嘴唇。“斯內普教授,我那麼做沒傷害到您吧,您激動什麼?!”

“你……”他欲言又止,雙唇抖動,半天沒說出話來。

“您不是也一樣。”我挑釁地看了他一眼,微微笑著,“每天在地窖拼命工作,只睡兩三個小時,還去夜間巡視,把自己弄成吸血鬼德行。您可以這樣,為什麼別人不能?”

“哼,你會關心我做了什麼?” 斯內普教授嗤了下鼻子,冷笑一聲。

“不太關心。”我也冷笑,“每個人都有自己要選擇的路,也要最自己要做的事負責。您喜歡這麼傷害自己,就算別人在勸也沒用。”我聳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說的對!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傷害自己?!換句話,你是在故意傷害自己,故意讓自己受罪,是不是?” 斯內普教授眯起眼睛,深深打量著我。

“我沒有故意傷害自己。”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恰恰相反,我在解除自己的痛苦。肉體上的傷痛往往能緩解心裡的傷痛,我想對這方面您應該比我有經驗。”

“那麼你到底是在氣我,還是麻瓜醫生?!”斯內普教授咬著牙,問。

“我自己。”我平靜地回答。“是我自己輕信別人,與您或者奎恩都沒關係。”

“夠了,你要怎麼才能明白。那不是你的錯,只是因為我們被一個混蛋所蒙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我們,我們兩個!”斯內普教授說的時候有些無奈,看樣子也處在深深自責中。

“您沒必要把自己扯進去,斯內普教授。”我轉過頭,不想看他現在的樣子。“不關您的事。”

“可是你卻在懲罰我!”他無力地靠在椅子上,輕聲說。“你在懲罰我,或許在你看來那是愧疚。因為我一直讓你去接受他。”

“我沒有。”我低下頭,囁嚅著。

“沒有?哼!”斯內普教授無可奈何地望著我,“你是我見過的最倔強的……”

“白癡?”我忿忿地瞪他,“斯內普教授您這個笨蛋沒必要整天提醒我。”

“你罵我笨蛋?!”他非常吃驚,顯然對自己的稱呼非常不適應。

“恩,當然!”我理所當然地回答,“您知道嗎,在我們中國有些低能兒在某個方面有很出眾的能力,比如音樂。但是這些人卻連數位都不認識。”

“你在暗示我是低能兒?”他陰沉著臉,冷冷地說。

“恩……這不是暗示,教授。這是諷刺。”我喝了一口飲料,味道不錯。

“該死!”斯內普教授臉蒼白的臉上出現一抹紅暈,我平靜地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又喝了一口飲料。味道真的不錯,雖然比可樂差了很多。呃可樂……很多天沒喝了,提醒自己,該去買了。

“落Snape,我不是來聽你諷刺的!”他咬著牙,勉強克制自己的火氣。“如果你想在幾個月後的比賽中活著,就先忘記你所謂的傷痛,全力以負去學習!當然,我不指望這幾個月時間你能有什麼進步,只是希望你在比賽裡不會給我們造成太多麻煩!”

“我對繳械咒很熟悉。”我想了想,“恩……您能肯定霍格沃茲會打敗某個學校,得到最終競賽黑魔防禦的機會?”我咬了一口牛排,口齒不清地問。

“在你沒參賽以前我的確肯定!”他沒好氣地回答一句,也開始吃自己的午飯。

我無所謂地假笑一聲,奪過他手裡已經被捏得皺巴巴的《成人笑話》,重新開打。“您愛怎麼想怎麼想,反正都已經晚了,無論如何我都會比賽。所以,如果您真想在黑魔防禦上證明自己,那就祈禱我不會故意搗亂,從而導致學校失去最後角逐的機會吧。”

“混蛋,你在威脅我?!” 斯內普教授眯起眼睛,拿餐刀的手在微微發抖。我想他一定會後悔有我這樣的人做同事。

“這是肯定的,教授。我在威脅您。”我看都不看他一眼,兀自捧著笑話書,噗……笑噴……

斯內普教授無論如何都想不出,一本低級的《成人笑話》為什麼會對我有那麼大的吸引力,從始至終我的眼睛就沒離開過那本書,他恨不得搶過來直接把書撕成碎片。從餐廳出去的時候,我依然沒收起書,一邊走路一邊看,咧著嘴,白癡一樣傻笑。走過大門的時候,斯內普教授狠狠拉了我一把,如果他再晚一秒,我絕對會撞到木門。

“白癡,我們要去買魔杖了,如果你不收好你的書,我就把它扔進壁爐!” 他惱火地叫起來,該死,這一上午他都沒停止過生氣。

“恩。我同意,您可以再賠我一本《成人笑話2》,這本我看完了。”隔了好一會,我才把書裝進隨身的小包包,對斯內普教授說。

“你……”他嘴唇抽動,說不出話來。我冷靜地看著他,想像著他心底的那一連串咒駡。唉,真是的易怒的男人。

奧利凡德魔杖店是我們對角巷之行的最後一站。店裡光線很暗,兩邊立著的大櫃子上全是魔杖,看上去相當專業。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進來我就覺得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很親切。總覺得這裡和我有一種特別的聯繫。難道是因為這裡的某些魔杖材料來自中國嗎?老闆奧利凡德是個乾瘦的小老頭,真是奇怪,他居然沒死。我有點奇怪,他怎麼得罪羅琳了,為什麼羅琳要把他寫死呢?!

“你好,斯內普教授,來買魔杖嗎?”奧利凡德看到斯內普教授有點意外。

“不,是帶別人來買。”斯內普教授將我從身後拉出來,說。

“哦,這位是……您女兒?”奧利凡德推了推眼鏡,更加意外地說。

“胡說!”我皺了皺眉毛,這該死的稱呼!哼,羅琳把他寫死一點不希奇,臭老頭!“我們是同事,不是很熟的那種。”我趕緊跳開兩步,和斯內普教授保持一定距離。

“哦。那是侄女吧。”奧老頭點點頭,露出一個瞭解的表情。“好吧,我看看。黑頭發,黑眼睛,來自東方,我想這根會適合你!”說著,他從高高的架子上抽出一根黑色魔杖遞到我手裡。“山毛櫸木——鳳凰羽毛——十三英寸長”

“肯定不行。”我接過來揮了兩下,魔杖自動飛出手。“我不能用鳳凰心的東西。”鳳凰和麒麟一樣是四大神獸,不能被麒麟駕禦的。

“那這個……榕樹木——龍心玄——十二英寸長”奧老頭又遞過來一根。

“不行!”我還沒碰到魔杖,魔杖就象中了魔一樣跳得老遠。在中國榕樹是招鬼的,而麒麟卻是瑞獸。

“山楂木——人魚頭髮——十二英寸半長。”

“不行!”人魚是海中的生物,而麒麟卻屬火,根本是相沖的,

“松木——獨角獸鬃——十三英寸長”

“還是不行。”……

三小時後,奧利凡德已經差不多將每種魔杖都給我試過了,可是始終沒有一根真正適合的。我靠在牆邊,打著哈欠接過他遞過來的魔杖,然後放到一邊,身後的失敗的魔杖已經快堆得比斯內普教授還高。我瞟了一眼身後那個面色冷峻的男人,他正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沒有一點不耐煩,好象對這種情況早在他預料之內。

“梅林啊,真是個難纏的小傢伙!”奧老頭幾乎要抓狂,他的身上佈滿灰塵,雙眼通紅,還在那翻箱倒櫃找魔杖。一邊找一邊嘀咕,“不可能,不可能沒有適合的!”

“好了,我自己找好嗎?”我實在看不下去了,真怕這老頭被我弄瘋。

我站直身體,右手伸到半空,用整個身心去感知某種力量。金色的光芒從我掌心綻放,我感到一股力量就在屋子裡某個未知的地方,正在沖脫阻力,這種力量越來越強,努力感應我的召喚。十秒,二十秒,三十秒。半分鐘後,一道耀眼金光從角落裡射出,奧利凡德和斯內普教授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一個金色物體閃著光,穩穩飛到我手中。是一根魔杖。魔杖和我的手掌接觸時,射出色彩斑斕的強光,好象在屋子裡出現一條美麗的彩虹。

“這個魔杖,我想就是我們要找的。”黑色魔杖拿在手裡,我突然有一種很溫暖很親切的感覺,和剛進店裡的一模一樣,只是這一次是那樣真實地握在手裡。

“梅林啊,居然是那根……”奧利凡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若木雞,他忘記了自己正在站在架子上,不由自主地鬆開手,整個人都掉了下來。

“小心!”我下意識地揮動魔杖,奧利凡德已經飄在空中。……我沒有念咒語……那只是依靠我的意念。

“謝謝。”奧利凡德穩穩落到地面,依然沒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你居然選了一個被詛咒的魔杖!”

“什麼是詛咒的魔杖?”斯內普教授站起身,開口問道。

“ 梅林啊,沒有巫師能用那根魔杖!”奧利凡德激動的漲紅了臉,有些語無倫次。“那根魔杖是山櫻木做的。杖心是……是……據說是神秘人從中國帶回的某種神獸的鱗片。但是在取得的過程中被麻瓜的血液所沾染,因此受了很嚴重的詛咒。雖然我用它做出了魔杖,但是沒有巫師能使用。它在所有巫師手裡都是一根普通木棍,毫無魔力可言。有幾次我差點把他扔掉……沒想到……沒想到……”

“它沒有被詛咒!”我咬著嘴唇直直地看著奧利凡德,“我要這根魔杖,無論付出任何代價?!”

“不孩子,它送給你了。在其他人手裡它一個納特都不值。我要感謝你,感謝你讓我看到它的魔力。” 奧利凡德搖了搖頭對我說。

“謝謝!”我深深地鞠了一躬,神情恍惚,夢遊一樣走出魔杖店。

“落,你怎麼了?”斯內普教授跟在我身後,關切地問。見我不回答,只是呆呆地向前走,他拉住我的手,“落落,怎麼了?”他感覺到那根魔杖一定不那麼簡單。來自中國,神獸的鱗片,麻瓜的血。

“這裡面的不是詛咒,是誓言!”我呆呆地看著他,喃喃地說。

伏地魔為了尋找永生的辦法決定到底古老的中國尋找麒麟。麒麟和獨角獸相似,血液都是療傷的聖藥。但是殺害獨角獸取得的血液帶有詛咒,喝下去就會變得不死不活。可是麒麟血卻沒有這種顧忌,仁義的東方神獸永遠不會詛咒別人,也正是因為如此,這種生物遭到滅頂之災,大肆的捕殺已經幾乎將他們趕盡殺絕。伏地魔搜尋了將近半年才在中國某個臨海城市的郊區找到一隻麒麟,而且這只麒麟已經擁有了人的神態,並且和一個人類女子結婚,並且有了一個孩子。伏地魔到的時候先綁架了麒麟的麻瓜妻子,逼迫麒麟就範。但是那是個剛烈而偉大的女子,她不接受丈夫犧牲自己換取她的生命而選擇了自殺。麒麟抱著倒在血泊中的妻子痛哭失聲,最後看了眼自己的女兒吐出烈火和妻子葬身在火焰中。伏地魔只來得及拿到一片帶血的鱗片,當他再想對麒麟的女兒伸出魔掌時,鄧不利多教授及時出現,救走了小女孩。後來那片沾染過麻瓜血液的鱗片流落到奧利凡德手中,製成了魔杖。因為一直沒有人能使用而被遺棄在角落裡,直到許多年以後,一個中國女子走進店裡,這根被詛咒的魔杖居然爆發出驚人的魔力。

“是一個女子對心愛的人的誓言,至死不渝……”我抬起頭,出神地看著斯內普教授。

“我知道。”他輕輕將我攬到懷裡。“落……”

“哼,你知道什麼!”我推開他,冷冰冰的聲音滑破空氣。“麒麟和人根本就不該結合!被詛咒的不是這根魔杖,而是他們的愛情,是魔法!如果他們不在一起,或者麒麟只是個普通的丈夫,他們就不會有這樣悲慘的結局。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是可以避免的,而他們卻任性地送掉性命!”

“但是他們沒後悔!甚至,甚至還用他們的愛去保護自己的女兒!”斯內普教授嚴厲的語氣像是平時上課那樣教訓哈利,“你不該自以為是的否認他們的愛情!”

“算了吧斯內普教授,都死了還有個狗P愛情!”我譏誚地看了他一眼,“我還真不知道,斯萊哲林怎麼也會相信什麼愛情。”

“該死,你以為只有衝動的格萊芬多才會有愛情,而斯萊哲林就是冷血動物?!”我的話顯然刺痛了某個人埋葬在心底的某些東西。

“ 哦,我忘了,某位斯萊哲林深愛著一個格萊芬多,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的確偉大。但是很可惜,愛情讓格萊芬多選擇了別人,將斯萊哲林的偉大愛情遺棄了。”我搖著頭,臉上的譏誚更加深刻。“你知道這說明什麼嗎?兩個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否則將會受到詛咒。”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

“見鬼的詛咒根本不存在,那只是你的妄想!” 斯內普教授咆哮著,“那個愚蠢的斯萊哲林只是沒有勇氣告訴格萊芬多,因為他不能給她幸福!”

“麒麟的用處也只是療傷藥,根本不能帶給人愛情與幸福。”我也吼了起來,“你是魔藥大師,難道會對自己的魔藥產生愛情?!”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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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格萊芬多(1)

  我從來沒想過,離開學校幾年以後會到某個魔法學校當教師,而且教的是所謂的麻瓜研究。更讓我想不到的是,當了教師幾個月以後,我居然會墮落到要混在一群比我小個五歲的小P孩之間,和他們一起上課下課,一起做該死的化學實驗。我最想不到的是,我要上的居然是尖酸刻薄小氣愛記仇的油膩膩老蝙蝠的課。而且,我沒有選擇,只上他的課。能想像嗎?整天面對一個蒼白的吸血蝙蝠,上著我最厭惡的類似化學課的課,拿一個大坩堝咕嘟咕嘟弄出一鍋豬嫌狗不愛的噁心湯藥。神啊,化學和湯藥,想想就作嘔。

記得我上學的時候最後一次化學測驗選擇題只錯了一道。道具很簡單,只需要一個硬幣。答案在A和B之間是正面,答案在C和D之間是背面。然後再來一次,確定最終答案。如果檢查時候發現翻出答案與第一次不同,那麼就再來一次做為正確答案。所以那次滿分三十分的選擇題得到二十七分。當然,我永遠不會說我的總分得了五十分,滿分是一百二十分。

記得我從小到大最討厭的職業,醫生和教師。前者是穿白衣服的魔鬼,而後者……我的天敵。我的學生生涯就在和自己的教師英勇的戰鬥中進行。槍林彈雨,血雨腥風。前半段時間教師欺負我,後半段時間我欺負教師。在被教師摧殘過我幼小心靈,讓我產生陰影後我開始反擊。最後的戰績是把一個教師氣得想踹我卻不敢下手,把一個教師氣的心臟病發作中途離職,把一個教師氣得去校長室痛哭為結果,勉強算各有勝負吧。

記得在麻瓜世界我最後一次去醫院發生在高燒三天以後。被朋友強拖著進去,噁心的消毒水味道幾乎讓我昏厥,該死的中醫部裡散發著更噁心的湯藥味,我差點趴在地上嘔吐。所以我恨該死的藥物!而且一進去我的屁股就象條件反射一樣針紮般的疼,一直疼到出醫院大門。現在呢?神啊,為什麼要這麼懲罰我, 化學和藥劑,還有一個最可惡的教授,我恨這個世界,太殘酷了!

我沒有發牢騷,只是表達一下心中的鬱悶而已。該死的,我為什麼要重新忍受學生生涯!我一定要離開,在這一切結束以後!我躺在床上失眠了幾個晚上,心情異常煩躁。混蛋,笨蛋,白癡!落Snape,你居然墮落到和一群小孩子上課,裝清純,噁心!

關於我參加比賽以及要上魔藥課的消息一夜之間傳遍校園。還有斯內普教授挑選的那大包書也全部送來,正歪歪斜斜地堆在牆角裡。我鬱悶地看著那群散發著黴味,當然也有人認為那是墨象,的厚書,死的心都有了。我現在格外懷念我的《成人笑話》,哪天去買一整套。一邊喝可樂一邊看書,享受啊。

這是我第一堂魔藥課,也是我第一天正式開始學生生涯。我發現了一個巨大的驚喜,我的寢室離斯內普教授的地窖非常近,魔藥課教室又在斯內普教授的地窖裡。也就是說……我的寢室離教室非常近。啊哈哈!不慌不忙地起床,不慌不忙地梳洗,不慌不忙地照鏡子,匆匆忙忙地跑進地窖。

“Snape小姐,你遲到了。”剛到門口,斯內普教授陰冷的聲音就直鑽耳膜。“格萊芬多扣五分!”

“斯內普教授,我不是格萊芬多的學生!”我挑釁地瞪他一眼,“你沒權利那麼做!”

“十分!我不允許我的課堂上有一個所謂的特殊分子。”他不懷好意地假笑一下,“怎麼,難道連盧平都不願意收留你這個白癡嗎?那麼斯萊特林……”

“哦,落是個格萊芬多!”哈利在底下小聲叫了一聲,但是這聲音足以讓所有人聽到。學生們先是一楞,然後掌聲突然從寂靜的教室爆發,夾雜著歡呼與口哨,格院學生興奮的回應。而斯萊特林則有些委屈地看著自己的院長,失望地垂下頭。

“ 格萊芬多扣二十!擾亂課堂!”斯內普教授狠狠瞪了一眼打斷他說話的哈利。惱怒地吼了一聲,對我揮了揮手,“你,坐那邊去!”我撇撇嘴,坐到瑪律福身邊。金頭髮帥男孩對我微微笑了笑,我也回應了一個笑容。還不錯,我現在真的是個格萊芬多了,哼哼,我知道某人為了給格院扣分一直處心積慮把我扔過去。真是尖酸刻薄小氣愛記仇偏心眼的油膩膩老蝙蝠!



我是格萊芬多(2)

  “今天配置的魔藥很不穩定,是強效療傷藥。特別提醒某些大腦比較遲鈍的白癡,我不希望浪費自己的時間去處理任何事故!”斯內普教授看了我一眼,明顯就是在說我。他揮了揮魔杖,黑板上立刻出現一密密麻麻的流程,“所需材料在櫃子裡,按前面的流程製作!”

我呆呆地站在那,一臉迷茫地看著身邊的金髮瑪律福。“喂,小馬,我們要幹什麼?”

“你……叫我什麼?”瑪律福停下來,迷惑地看著我。

“恩,中國人的習慣稱呼,是親密關係的表現!”我隨口解釋著,“我說我們要幹什麼?”

“熬魔藥,您最好快點,斯內普教授給的時間並不充裕。”瑪律福聽到我說是親密關係的表現時臉上閃現出興奮的表情,但是看到我依然茫然地站在那有點奇怪,“落,我能這麼稱呼你嗎?你的魔杖和坩堝呢?”

“魔杖在這!”我從腰後面拿下別在皮帶上的黑色木棍晃了晃,但是坩堝……

“Snape小姐,你的坩堝呢?”斯內普教授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我身後,冷冷地問。

“……我忘帶了。”我抓抓頭髮。呃……忘得死死的。

“白癡,那你來幹什麼?!你準備把藥放手裡熬嗎?!” 斯內普教授顯然被我的回答激怒了。以他這種嚴謹的老頑固來說,上魔藥課不帶坩堝大概和吃飯不準備餐具一樣吧。

“你又沒說要讓帶。”我翻翻白眼,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

“該死,這是常識!格萊芬多再扣五分!”斯內普教授氣呼呼地走到櫃子旁邊,拿出一個又老又舊的坩堝出來。“今天先用這個,下課前你也要配出藥水!有任何問題可以看書,或者直接問我!”

“恩……好的,謝謝教授。”我點點頭,認真地開始看黑板。三秒鐘之後,“教授。”

“恩?”斯內普教授剛要從我身邊走開,聽到我在叫他,停下腳步。

“那個……您能幫我把要用的藥材挑出來嗎?”我仰起臉,很有誠意地問。

“什麼?!”他皺緊了眉,好象我提的是非常無理的要求。

“恩。您不會也找不到吧!”我懷疑地打量著他,“我是第一天上課,誰知道那些都是什麼玩意啊。您要是也分不太清楚,我倒可以研究下。”

“滾!”他在我耳邊吼了一聲,大步離開,完全不理我的問題。

真不負責!早就知道他不會是個稱職的教授!我撇撇嘴,好吧,憑藉我當麒麟那麼多年的經驗,找些草藥應該還不算困難。恩!我站在斯內普教授的儲物櫃前,仔細搜索。呃……這個,顏色比較暗,也不太招人喜歡,能吃的。那個,色彩鮮豔明亮,個頭比較小,應該是有毒的,要遠離……我匆匆掃一眼,就分了大概。好吧,我承認。在我眼裡,這些東西只有兩種。能吃,不能吃!能吃的東西一樣拿一點,不能吃的扔到一邊。我抱著一大筐藥材放到桌子上,把旁邊的瑪律福嚇了一跳。那麼接下來呢?做什麼?我看著一堆食材……呃……藥材,陷入沉思。

“Snape小姐,你能告訴我你準備做什麼嗎?!” 斯內普教授站在我身後,有點心疼地看著桌子上的藥材。有些還是稀有品種,價值不菲。

“做魔藥。”我挽起袖子,把魔杖拿在手裡,若有所思地看著桌子上一大堆可以入口,但是我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味道的藥材。究竟要怎麼處理呢?

“那麼,你想做什麼魔藥?!”斯內普教授額頭上的青筋又跳了,竭力壓制自己的情緒。

“……”我抬頭看看他,有點無辜。“我還在學習,教授。”

“夠了!把所有東西原封不動放回去,如果有一點錯誤你今天就等著瞧!”斯內普教授已經完全失控了,當著所有人的面對我大吵大嚷。我略帶慍怒地看著他,站在那不動。該死,向他請教他不告訴,現在又這樣氣急敗壞的樣子。

“馬上!格萊芬多扣五分,不立即執行教授的命令!”斯內普教授冷冷地瞄了我一眼,特意加重了“教授”兩個字,明顯強調自己的身份。

“你……該死的混蛋老蝙蝠用身份壓人!”我低聲咒駡著,不情願地將草藥一樣一樣放回原處。

把最後一棵藥草放回原處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大半,赫敏的藥劑已經快成型了,而哈利和羅恩……怎麼是那種黑漆漆的噁心樣子?!我咧了咧嘴,那種東西一看就是有劇毒的,看來以後魔藥要離這兩個毒藥製作者遠點。納威……汗……他居然和FIONA一組,而且……看樣子藥劑做的還不錯,至少老蝙蝠從他們身邊過的時候雖然臉色陰沉,但是一句諷刺沒說。

我回到位子上,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坩堝,有點鬱悶。我不能交盆清水進去吧。瑪律福的藥劑似乎也不怎麼樣,他心不在焉地攪拌著坩堝,而我明顯就看到堝裡的藥劑有些不對勁,咕嚕咕嚕地冒著綠色泡泡,看樣子已經沸騰。很不對勁……我下意識後退一小步,看瑪律福把一種不知道什麼的棕色東西扔進去。魔藥哧地響了一聲,沸騰得更厲害。兩秒後突然一聲巨響,綠色的液體象噴泉一樣噴到半空,帶著一股焦灼的味道。

“ 當心!”我一把拉過瑪律福,因為太過著急他整個人都摔在地上。而在我拉他的時候,那些液體不客氣地濺落到我的胳膊上。該死的這究竟是什麼玩意?!綠色藥劑落到衣服上劈啪作項瞬間就將我的袖子燒穿,接著強烈的燒灼感從手臂傳到全身,痛得我差點慘叫出來。顯然瑪律福熬治出的東西非常具有腐蝕性,我懷疑他在不經意間就配置出強效硫酸。桌子,課本,凡是觸及到的地方都會冒起青煙。我相信任何人都不敢吃這種東西療傷,那會直接導致胃潰瘍,或者胃燒毀。

教室裡陷入一片混亂,學生驚慌失措的尖叫聲,關切地詢問聲充斥整個地窖。瑪律福臉色慘白地看著我的手臂,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我撕掉沾了藥劑的袖子扔到地上,對著那些傷口束手無策。天知道小馬做出的是什麼,隨便弄上藥會不會再出現什麼化學反應。該死的化學,我恨啊!

“安靜!”斯內普教授沖過來,大吼一聲。所有人都呆立在原地,地窖裡頓時鴉雀無聲。

“ 該死,到這邊來!” 斯內普教授看到我慘不忍睹的手臂臉色更加蒼白。他迅速拉著我到櫃子前,從裡面拿了一瓶藍色藥水滴到創口。火辣辣針紮一樣的疼痛瞬間被緩解,我只感覺到一陣清涼的舒適。我突然想起什麼,呆呆地看著傷口。“為什麼沒有癒合?!哦,梅林!上次你失血過多根本就沒有痊癒!”斯內普教授也注意到這一點,惱怒地聲音包含著自責。我看著他眼睛裡的關切默默搖了搖頭,“過兩天自然就好了。”

“但願!”他抿了抿嘴唇,回過頭,嚴厲地吼了一聲,“瑪律福先生,請你解釋一下,這究竟怎麼回事?!”

地窖裡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瑪律福身上,那些眼睛裡明顯帶著指責與質問。我甚至聽到有人在小聲嘟囔說這是瑪律福故意做的,畢竟他之前對我的態度不是很好。“抱歉教授,我不是故意的。”瑪律福愧疚地低著頭,驚恐地說。

“哦?”斯內普教授顯然對他的話有所懷疑。我想他也認為瑪律福對我不是很友好。

“我……我把龍鬚草當成龍涎草放裡了。”瑪律福幾乎帶著哭腔,“對不起……”

“喂,喂!不要這麼緊張。”我咳嗽兩聲,“沒有人會故意製造麻煩。而且是我自己伸出胳膊弄傷的,不關德拉克的事。這只是一次意外啦,沒事沒事。”

“落……”瑪律福抬起頭,錯愕地看著我。

“幹嘛?”我撇撇嘴,“不過下次你要是再研究硫酸提前告訴我一下,我弄點防禦裝備。”

“哼!格萊芬多再扣五分。因為你多管閒事,鬧得課堂混亂!”斯內普教授面無表情地說了句,“現在把你們的作業都交上來。瑪律福,零分!落Snape,零分!”

……我吐血!該死的尖酸刻薄小氣愛記仇的油膩膩老蝙蝠!



我是格萊芬多(3)

  下課時間已經到了,學生走的七七八八。瑪律福在斯內普教授惡劣的目光下灰溜溜地離開,最後只剩下我,趴在地上盯著我的一隻袖子愁眉苦臉。不是因為那個該死的零分,對於這種無聊課程得多少分我才不在乎,我又不是學生。但是……這件衣服……是……我最喜歡的啊!袖子已經被殘留的藥液燒得大洞套小洞,幸虧我即使把它撕下來。我的衣服啊,心疼啊……

“怎麼了,還疼嗎?”斯內普教授站在我身後,冰冷的聲音帶著關切。“我帶你去波比那看看,然後回來吃飯。下午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我不理他,依然盯著我的袖子暗暗默哀。這件衣服是我在專賣店買的啊,我挑了很久才選中的。“落?”斯內普教授以為我疼得厲害,也蹲在我身邊,仔細查看手臂上的傷痕。

“別碰我,我沒事。”我悶悶地說,欲哭無淚。“這是我最喜歡的一件衣服啊……”

“白癡!”斯內普教授聽完差點叫出來,他迅速站起身,提溜地我的衣領。“別在那對著塊破布多愁善感,和我去校醫院!”

“不去。”我抽抽鼻子,可憐兮兮,“那是我最喜歡的衣服。”

“行了!大不了我賠你一件就是了!”斯內普教授白了我一眼,“那種麻瓜衣服有什麼好看。”

“那是我最喜歡的一件衣服!”我忿忿地對他吼了一嗓子。

“夠了,落Snape,如果你再念叨一句,我保證你剩下的衣服也會一樣下場!”斯內普教授的耐心顯然已經被我耗金,兇神惡煞地說。

“恩?!你想幹什麼?!”我冷冷地瞪著他,一臉戒備。“斯內普教授,你一貫用下流的方式威脅學生嗎?”

“你……”斯內普教授沒有馬上反應過來,等他明白過來我在說什麼。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額頭青筋跳動,血管也明顯突出很多,好象隨時都有可能暴烈。“你這個混蛋在胡說什麼?!格萊芬多……”

“西弗勒斯!”在斯內普教授幾乎要說出格萊芬多扣多少分的時候,麥格突然出現打斷了他。

“你好,麥格教授。”我微笑,溫文爾雅地和麥格教授打招呼。

“你好,落落。”麥格教授也同樣對我溫和地笑笑。“你的胳膊怎麼了?”

“什麼事,米勒娃?”不等我回答,斯內普教授深呼吸平緩下情緒,面無表情地問。真是出色的大腦封閉術啊,前一秒還氣結,後一秒就能這麼高明的隱藏情緒。

“哦,是這樣。聽學生說你把落落安排到格萊芬多?”麥格教授的消息真靈通啊,這麼快就知道了。

“恩,是的。以她的智商,還是愚蠢的格萊芬多適合。” 斯內普教授冷哼一聲,輕蔑地瞟了我一眼。

“西弗勒斯!”麥格教授皺了皺眉毛。顯然斯內普教授忘記了校長曾經是格萊芬多的院長。“但是我認為,既然是你負責輔導落落,還是把她分進斯萊特林比較適合。”

“什麼?我的學院不需要這種白癡!”斯內普教授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隨即用極其嫌惡的語氣反駁。“還是留給盧平吧。”

“校長,斯內普教授一直在用尖酸刻薄的語言侮辱格萊芬多和我本人,我堅決反對這種行為!”我義正詞嚴地和麥格教授申訴,完全無視某人鄙夷的神情。

“西弗勒斯,我覺得落落很適合進斯萊特林,再說這也是為了你能更方便地輔導她。”麥格教授忍著笑,嚴肅地斯內普教授說。“我認為,你該試著放棄你對學院之間的偏見。”

“梅林的鬍子,好吧好吧!”斯內普教授任命地歎息一聲,臉色比粘了一身特大號糞蛋還要噁心。“見鬼的白癡都來斯萊特林吧!”

“好的,我在午餐時間會向大家公佈這個消息。”麥格教授說完後對我笑笑離開了地窖,我能肯定這個嚴肅的老女巫出門的時候一定會忍不住笑出聲。

“還有你,趕緊去換件衣服然後和我走!”斯內普教授情緒失控,對我吼了出來。但是……在我抬頭的一瞬間,我覺得他的眼睛裡有一絲莫名的笑意。

我死活不答應和斯內普教授去校醫院,上次在那的遭遇還記憶猶新。在我心裡龐雷夫人是和麥格教授一樣嚴肅的女巫,在他們面前我總覺得自己是犯了錯的學生。而且我真是怕死了醫院,一進去就不舒服。斯內普教授拿我沒辦法,只好給對著我的手臂念了個咒語,包紮起來,並且叮囑我一定不能碰到水。

我是真的沒想到,斯內普教授這樣的人也會有絮絮叨叨的一面。比起這個樣子,我還是喜歡他冷嘲熱諷或者面無表情的樣子。我剛把一大塊海鮮餡餅放到盤子裡就被他攔了下來。Snape小姐,如果你不想傷口惡化,就不要碰這個!他將餡餅拿得遠遠的,面無表情地對我說。該死!我翻翻白眼,又把勺子伸向羊排。油滋滋,香噴噴的羊排啊,我愛你啊!我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可是……還沒碰到羊排,斯內普教授就將我攔住,不行!我K!我咬了咬牙,勉強不讓自己罵出聲。牛排……不行!豬排!……不行!

“斯內普教授,你到底想什麼?!”我咬牙切齒地詛咒,我怎麼就坐在他身邊了?!他一定是故意的,用這種方式折磨我。該死的混蛋老蝙蝠!

斯內普教授沒有理我能殺人的目光,把我面前調味道的東西全部拿走,只挑了些青菜放到盤子裡,“在傷好之前你只能吃這個。”

“什麼!我靠!”我終於忍不住了。“混蛋,你管我吃什麼呢?!”

“注意你的態度,Snape小姐!” 斯內普教授尖刻地說,“你難道就一直這麼任性,也不管那樣做會給別人帶來麻煩嗎?自私的格萊芬多!”

“現在我是混蛋的斯萊特林!我給誰帶來麻煩了?!”我惱怒地瞪著他,勺子卻不由自主地又伸向離我最近的肉類食品。

斯內普教授眼疾手快地將我拉住,嫌惡地說,“如果傷口惡化,直接浪費學校的藥材!波比又要忙一陣,還會耽誤本就緊張的課程進度,要別人為你忙前忙後的操心,你就一點不愧疚嗎?!”

“你……”我雖然很不服氣,可是卻對他的話無言以對。忿忿地插起面前的蔬菜,賭氣地吃下一大口。斯內普教授看彆扭我的樣子微微笑了笑,開始低下頭吃他盤子裡豐盛的,美味的午飯。

按照計畫,我下午要補習兩小時魔藥,剩下的時間著重學習黑魔法防禦。用斯內普教授的話說我這個白癡只是湊數的,魔藥只要不丟人就好了,他一個人完全可以完成比賽。至於黑魔防禦……最後的比試完全要靠個人能力,如果我不想假期去聖芒戈休假就要努力學習。

吃飽了午飯本來應該是我睡覺的時間,現在卻要被老蝙蝠抓到遞交對著坩堝發呆,我有點傷心。和上課時候一樣,斯內普教授扔給我一本書,讓我按照上面的步驟熬魔藥。有問題就查書或者問他。並且他警告我如果再出現課上那種狀況,我就要把一整本書抄一遍。看看那厚厚的黑皮書,我吞了吞口水。算了吧,抄一遍,我寧願死了算了。

“斯內普教授,為什麼是複方湯劑?!這個也太難了吧,對我這個初學者。”我翻翻白眼,暈。如果我沒記錯赫敏在二年級熬出來已經是奇跡,而我根本一點魔藥都不懂!

“你以為比賽會以你的水準為准嗎?還是要求你調杯糖水什麼的?”斯內普教授譏誚的冷笑兩聲,“以你的智商來說,即使學習一年級的魔藥都會一塌糊塗,我這根本是在浪費時間!”

“ 西弗勒斯•斯內普!”我憤怒地吼了一聲,“不就是複方湯劑嘛!靠!”我咒一聲,氣哼哼地對著書仔細看起來。雖然都是晦澀難懂讓我頭疼的東西,但是我還是堅持看了下去。按照書上所說的那樣開始找材料,加工。當然,找材料的時候我不斷翻閱資料,看那些該死的草藥的特徵。而斯內普教授除了偶爾看看我的進程,也低頭忙他自己的工作。



我是格萊芬多(4)

  斯內普教授也在熬魔藥,亂七八糟的材料堆了一大桌。那些東西都是看上去非常不舒服的感覺。有種黏糊糊還在動的眼球一樣的玩意,我看一眼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唯一認識的就是那天我從蛇嘴裡搶來的月華草。他很專注地搗鼓手裡的東西,而且看那種神氣非常緊張,連額頭上的汗珠都顧不上擦。想必是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但是,看那噁心的東西就算吃完了能長生不老我也不會碰一下。

我的魔藥進程相當緩慢,鬱悶地對著櫃子裡的大堆藥物發呆。那都是什麼噁心的東西啊……翻翻白眼,我都快噁心死了。這些破玩意扔大街上都沒人要,只有老蝙蝠這麼變態才會拿著當寶。非洲蛇樹皮,耶……噁心!我看到櫃子裡黑糊糊的的一團差點吐出來了。神啊,我皺著眉毛把那什麼皮的拿出來,看看書好象要切成細條還是碎塊的。暈,提醒自己,弄完該死的東西趕緊把手放消毒水裡浸泡倆小時!我總算明白了,某人的頭髮為什麼那麼油膩,整天對著這種東西,嘔……在嘔吐之前,我終於將所有材料弄好,準備全部倒進坩堝。

“住手!” 斯內普教授叫了一聲,陰沉著臉對我說,“你沒看流程嗎?那些材料放進去的時間並不相同!你以為你在做什麼?熬糨糊?”

差不多啦,反正都要放進去。我心理嘀咕著,不耐煩地挑了幾樣剛要扔進坩堝又被某人無情地叫住。“那是什麼?”他指著一堆長短參差不齊的不明物體,挑著眉毛。

“斑點老虎草。”我回答。明知故問。

“如果我沒記錯,斑點老虎草要切成長短一致的細絲,你這是什麼?!”他將我手裡的藥草一把扔進垃圾堆,“還有那個,別告訴我那是非洲蛇樹皮,睜大眼睛看清楚,那是眼鏡蛇的蛇蛻!”又一樣材料被他仍到垃圾桶。

“ 節草不是稻草,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是什麼?重新弄!還有,水蛭,不是水蛭汁,誰讓你把他們弄爛的?該死的雙角獸的角粉為什麼是這個顏色,你在裡面混了什麼東西?!”斯內普教授氣急敗壞地看著我準備放進坩堝的亂七八糟,眼睛裡冒火,對我大聲咆哮著,“你究竟有沒有用心弄?!隨便一個一年級學生弄出的東西都比你的整齊!就算你只是充數的,可是既然做了也要用心去完成,要不然就不要報名。你侮辱了魔藥這門嚴謹的學問,簡直就是霍格沃茲的恥辱!”斯內普教授將我用的加工魔藥的小刀狠狠扔到地上,憤怒,失望讓他失去了控制。“現在,把你弄的垃圾扔掉,在沒有端正態度之前,不許碰我這裡的任何東西!”

“我本來就不會熬什麼魔藥,你以為我是魔藥天才LILY嗎?!斯內普教授!”我被罵得狗血噴頭,怒火中燒。該死的,他把我當成誰了,我之前連什麼是魔藥都不知道!

“ 那不是藉口!” 斯內普教授被我氣得臉都綠了,甚至沒注意到LILY的名字。他胸膛劇烈地起伏,呼吸急促,手微微發抖,“知識上的貧乏可以彌補,但是態度上的敷衍就不可原諒!無論是否自願,既然決定做一件事就要把它做好,否則就不要做。如果你這麼對待魔藥,那我可以去找米勒娃要求換人。就算只有我一個人參加,也不允許你去糟蹋!”

我直直地站在原地,使勁咬著嘴唇,臉上火燒火燎,但是還是裝做無關緊要的樣子漠然看著他。斯內普教授徹底被我激怒,他繼續暴跳如雷,“落Snape,你是不是做所有事都沒認真過?!如果敷衍不了就用你那該死的選擇性失憶逃避,再不然就假裝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與你無關!你私人上的事情這麼做我無權干涉,但是涉及到學校,涉及到工作,如果想應付,就滾出我的辦公室,我沒有時間給你浪費!”

他的態度刺傷了我。我憤然將裝滿清水準備熬制魔藥的坩堝推到地上,又將桌子上所有材料扔進垃圾桶,轉身摔門走出地窖。地窖裡此時已經一片狼籍。廢藥草,清水胡亂混合,撒了一地。斯內普教授看著我的背影懊惱地踢了下桌子,頹然坐在沙發上。破舊的坩堝被摔成兩塊,其中一塊就滾到他腳邊,鋒利的破口正對著他,像是在發洩著憤怒。

我忿忿離開地窖逕自走回寢室。該死的魔藥,該死的比賽,該死的一切!我他媽的就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真想不明白當初搭錯了哪根筋,好好的不在家呆著跑出來受罪。推開堆在牆角的那些書,我翻出了半天終於找到複方湯劑的製作流程。王八蛋。我惡狠狠地罵了一句,從包裡翻出紙和筆丟到桌子上。

一下午我都沒有離開寢室,坐在那研究該死的複方湯劑。把每一步每一個細節都換成我習慣的方式記錄在本子上,加上只有我自己能明白的備註。該死的藥劑真麻煩,順時針攪拌還是逆時針攪拌的,弄得我快要瘋掉了。再加上對每種配料的解釋與注解,我足足寫了十多頁筆記。混蛋!揉揉乾澀的眼睛,我已經渾身酸痛,頸椎完全僵硬了。抬起頭看看窗外,呃……天竟然已經全黑了。我居然在這坐了幾個小時!書桌上,地板上,床上全部是書和丟棄的廢紙。這……讓我想起以前在麻瓜學校,考完試也是這個樣子的,簡直就像是戰後的廢墟。

胡亂把腳邊的書踢開,我拎起扔在床底下的坩堝走出門去。這個時間應該是霍格沃茲的晚飯時間,我卻完全沒有去餐廳的意思。在走廊裡拐了兩個彎,我再次出現在地窖門口。面無表情地打開門,裡面漆黑一片,連個人影都沒有,估計斯內普教授是去吃晚飯了。我點亮燈,獨自打開儲物櫃,按照筆記從裡面挑出需要的材料。該死的非洲蛇樹皮,我找了好久才在角落裡找到一點點。仔細將這些噁心的東西加工好,我擦擦頭上的汗水。晚飯時間早就過了,還沒見某人回來,看來他今晚一定是外出了。我用魔杖升起火焰,開始進入魔藥的熬制工作。恩,順時針五圈,放水蛭。逆時針……坩堝裡的水開始滾滾沸騰,熱氣撲面而來,我終於放完了最後一種配方,熄滅火焰,專心等魔藥冷卻下來。

看看手機,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昨天睡得很晚,今天又和該死的複方湯劑奮鬥一天,我覺得自己就要被這種噁心的東西淹死了。趴在桌子上看著堝裡的綠色液體,我的眼皮越來越沉重。白癡,你究竟會不會熬魔藥?!某人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我回過頭,看到斯內普教授正惡聲惡地罵我。我剛要還嘴,卻聽到一陣刺耳的尖笑。是貝拉特裡克斯,她手裡把玩著魔杖張狂地嚎叫著。斯內普你這個叛徒,今天我就要替主人除掉你!她張牙舞爪地揮舞魔杖,坩堝裡的藥劑突然飛出來繞著我不停旋轉,越飛越快,最終化成無數道綠色光芒。我認得那光,是阿瓦達索命。而斯內普教授站在那還在罵我,似乎對這危險一點反應沒有。小心,西弗勒斯!我下意識地推開他,綠光全部射到我身上。這下完蛋了。我心裡悲呼一下,倒了下去。

“唉呦!”撞到地面的時候,我一下子驚醒過來,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上披著件黑袍子,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窖的地板上,一雙黑色龍皮鞋就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向上看,就是某人略帶譏諷的眼睛。原來斯內普教授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

“你夢到什麼?”他眯著眼睛,深不可測地打量我,“為什麼要我小心?”

“哼。”我白了他一眼,沒說話。迅速從地上爬起來,把坩堝裡的複方湯劑倒在小瓶子裡。

斯內普教授沒等我說話就從我手裡拿過瓶子仔細看了看。“看得出你很用心做了。但是,在熬制過程中你的攪拌方向與次數出現失誤,雖然後來去彌補了,可是已經影響了魔藥效果。要知道魔藥是門精確的學問,任何一點小差池都會造成影響。所以,這瓶藥劑還是不合格。”說完,他要把瓶子手到櫃子裡卻被我搶了下來。

我冷冷地看著手裡的複方湯劑,一把扔到坩堝裡。“清理一新!”一個清潔咒以後,坩堝裡空空如也。“失敗就是失敗,您什麼時候也開始為失敗找藉口了,斯內普教授。”

“也許你該知道,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某些細節方面疏忽都會造成全域失敗。而且,即使努力,很多時候未必會得到相應回報。” 他沒有生氣,只是淡淡回應了一句。“好了,因為你的過錯魔藥佔用了太多時間,但是今天的事必須今天做完,下面時間是學習黑魔法防禦。”

我看了下時間,已經是半夜十二點。斯內普教授雖然強打精神,但是掩飾不住眼睛裡的疲憊。我頓了頓,“第一堂課準備學什麼?”

“防禦咒。”他從袖口裡抽出魔杖,“強勁的防禦咒在抵禦黑魔法時候至關重要,”

“還有什麼?”我挑釁地揚了揚眉毛。

“還有什麼?!你能發出能夠抵禦死咒的防禦咒再考慮學別的吧。也許你這榆木腦袋用的咒語連個一年級的繳械咒都抵擋不住!”斯內普教授除了對魔藥抱有嚴謹的態度外,對黑魔防禦也是極其迷戀。所以我的態度又讓他覺得不舒服了。

我聳聳肩,站到屋子裡離他最遠的地方,“盔甲護身!”大吼一聲……一點動靜沒有。

“你的重語氣錯了。應該是盔甲護身!” 斯內普教授糾正了一下。

“盔甲護身!”這次話音剛落,我身邊的櫃子劇烈晃動,連斯內普教授都感覺到那巨大的力量,不由自主後退兩步,靠住牆穩住身形。“好,再來一次!”

“盔甲護身!”我又試了一次,這次效果依然顯著。為了堵住某人的嘴巴,我又連續試了幾次,直到周圍的傢俱發出快要散架的呻吟聲才停下來。斜著眼睛看了斯內普教授一眼,“能下課了嗎?”

“哼!”斯內普教授冷哼一聲,“你還要再學會修復咒,把你對我的辦公室造成的損害修復如初。”

我瞪了他一眼,心裡暗說了句無聊,收拾好坩堝和魔杖就要走。斯內普教授叫住我,說了句,“回去早點睡,明天的課程更緊。”

“你也一樣。”我撇撇嘴,頭也不回地走出地窖。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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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格萊芬多(5)

  洗個澡爬到床上已經是半夜三點,我沖了杯咖啡灌到胃裡,努力打起精神,順手從地上抄起《初級魔藥製作》。既然斯內普教授執意讓我做高難度的魔藥,那前面的內容我只能自己補。有點鬱悶,我這麼痛苦地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究竟是為了什麼,反正學期結束我就要回麻瓜世界,到時候這些東西對我一點用都沒有。算了,就把這些書當成小說讀吧。我安慰著自己。

魔藥真是門複雜的學問,枯燥無趣而且極度無聊,只有變態才會擅長這門課!揉揉酸澀的眼睛,我忿忿地想。在床上滾滾活動下筋骨,看看外面天已經快亮了。不行了,不能再看了!我洩氣地把書扔到一邊,悲哀地決定休息。如果再多看一個字,我保證會瘋掉!我需要睡覺,我討厭魔藥。

我覺得自己還在裝滿了藥劑的坩堝裡乘風破浪的時候,急促的敲門聲把我弄醒!我幾乎要抓狂,轉了幾圈也沒在屋裡找到刀,否則我一定撲上去,割斷那個不識相的敲門者的喉嚨!

鬱悶地打開門,我用兩道阿瓦達眼神直接掃向入侵者……我早該想到,這個時間來擾人清夢的除了斯內普教授沒有別人。“早啊教授,您有什麼事?”有氣無力地聲音明顯告訴他是個不受歡迎的闖入者。

“和我去上課!今天有六年級魔藥。”斯內普教授沒理會我的態度,冷冰冰地說。

“什麼?你怎麼還有課?!”我快暈了,不是昨天剛上過的嗎?!我從來不知道斯內普教授的課居然這麼多。我以為每週上兩次課的我已經算是模範教授了,沒想到還有一個人每天都有課。真是難以想像他是怎麼過的,怪不得一天到晚脾氣那麼差。

“上午你可以看黑魔防禦的內容,因為下午還有七年級魔藥,你可以用那段時間學習。”斯內普教授不耐煩地白了我一眼,“我不想上課遲到,所以快點!”

“喂,上魔藥看黑魔防禦內容好嗎?我自己呆一上午不行嗎?”我打了個哈欠,開始討價還價。自己學習的意思就是……我可以決定怎麼學,睜著眼睛還是閉著眼睛。

“不行,Snape小姐,你是不是想趁機偷懶?”斯內普教授假笑一聲,完全瞭解我的伎倆。“快點!”

“以老蝙蝠之心,度落淑女之腹!”我小聲嘟囔兩句,憤然走回屋子裡還是胡亂梳洗。該死的,怎麼就那麼聰明,什麼都瞞不過他。臨出門之前,我又泡了一杯咖啡,這次放兩包,沖一小杯,希望能打起精神。

跟著斯內普教授,無精打采地向地窖走。我迷迷糊糊地基本上就沒看清路。進了教室趴在桌子上,頭昏昏沉沉,直到金妮在旁邊拍了我幾下我才起來。“怎……怎麼了?”

“落,你真的進斯萊特林了?”金妮坐在我旁邊,疑惑地看著我。

“金妮,你怎麼在這?”我刺棱一下坐起來,“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梅林啊,今天是我們的魔藥課!”金妮拍了下頭,快暈倒了。

“哦,哦。”我抓了抓頭髮。對啊,今天是六年級的……金妮他們的……

“想閒聊的先生小姐請出去。” 斯內普教授站在講臺前,面無表情地說。

人到的差不多了,大家都開始安靜下來。和七年級一樣,六年級的學生依然非常敬畏他們的魔藥教授,上課的時候大氣都不敢喘。我盡可能地低著頭,把書擺在桌子上,不想老蝙蝠注意。其實在底下打著昏昏欲睡。講課的聲音在我耳邊越來越模糊,我的意識也開始混沌起來。



我是格萊芬多(6)

  我早該知道趴在桌子上睡覺會影響睡眠品質,而且一定會做噩夢,但是就是沒控制住自己。該死的魔藥課上我正和一大堆不知名的藥材鬥爭,沾了某人血的納吉尼的毒牙,納吉尼的骨頭攆成粉,納吉尼的肉肉弄成丁,加上甜味草,朝天椒還有好多中國調味料放到黃金坩堝裡煮啊煮。我期待地對著坩堝流口水,可是某人不識相地出來掃興。落Snape,你做的是什麼?要多放鹽知道嗎?還要加辣椒醬!某人咬牙切齒地揮動魔杖,更多東西被扔進坩堝。這麼簡單的魔藥都熬不好,格萊芬多扣二百五十分!該死的老蝙蝠,又借機給扣分!哦,神啊,盧平教授來了。他要是知道因為我格萊芬多損失這麼多分會生氣的,怎麼辦,怎麼辦。

“ 萊姆斯,不要理老蝙蝠!”我急得大叫起來。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頭上挨了一記重擊,疼得我一下彈起來,“萊姆斯……”呃……為什麼所有人都抽筋一樣看著我,萊姆斯呢?我迷茫地四下尋找,哪有盧平教授的影子啊。斯內普教授表情陰鬱地瞪著我,恨不得把我吃了。他手裡拿著本厚書,微微發抖。恩?!我第一感覺就是,這本書還有這雙手就是襲擊我的兇手!該死,老蝙蝠又打我頭!

“落Snape如果想睡覺滾回你的豬窩去,這是課堂!”斯內普教授用盡全部自製力才讓自己不罵出來。這個蠢女人,居然敢在他的課睡覺,還叫那個狼人的名字。“格萊……”他想照例扣格萊芬多的分,猛然想起來,她已經進斯萊特林了。該死!該死!該死!斯內普教授現在的表情很難用語言形容,就象被人踩了尾巴可是又不能發作出來,只能硬生生憋著。

“我沒睡覺。”我理直氣壯地地反駁,完全無視某人。“那是在思考,沉思!”

“哦?!思考狼人嗎?既然如此你就在下課前寫一篇關於狼人的論文!十二英尺長,五英寸厚,下課時候交給我!”他的眼睛眯起來,冷冷地打量我一眼,“順便說一句,把你嘴邊的口水擦掉!”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向格萊芬多的學生走去,這個時候,只有扣分才能平息他心中的怒氣。其他學生看著我們都在低笑,見他過去只好忍著。這些可憐的孩子一邊要竭力控制自己不笑出來,一邊又提心吊膽地怕老蝙蝠找上自己,真是痛苦死了。

…… 十二英尺長,五英寸厚……這個是什麼概念?我有點暈。在中國寫作文我們都是限制字數的,從來沒聽說過這種計算方式。而且……十二英尺是多長?五英寸又是幾釐米?我腦筋打了幾個結也沒算清楚,想了半天從包裡翻騰出黑色羊皮紙,又從金妮那借了支羽毛筆。然後……開始趴在紙上繼續沉思。

不知道過了多久,斯內普教授突然用書狠狠拍了下我的桌子,嚇的我一激靈。“Snape小姐,你還在沉思?論文呢?”

我四下看看,教室裡已經空無一人。這群小鬼,什麼時候都做光了,也不叫我一聲,沒義氣!我暗自嘀咕著,抽抽鼻子。該死的地窖這麼冷,害我又要感冒!“呃,寫了,寫了。”我把黑色羊皮紙遞給他,一臉嚴肅。

斯內普教授接過紙看了一會,又看了看我,“你寫什麼了?”

“恩……”我湊過去,指著羊皮紙煞有介事地說,“您哪的是最後一頁,這裡,這裡,都是啊。”

“恩?”斯內普教授狐疑地瞪了半天,羊皮紙上除了我流下的一道濕忽忽的口水漬什麼都沒有。

“哦,忘了告訴您。我只帶了黑色羊皮紙,沒帶羽毛筆和墨水,是找金妮借的。她的墨水恰好也是黑色,所以您需要仔細看下。”我仰著頭,一臉天真。

“落Snape!”斯內普教授幾乎是吼出這幾個字的,“你把我當白癡耍嗎?!你……你……”他氣得手直哆嗦,額頭上的血管又突突跳動。真是易怒的男人,我估計早晚有一天他的血管會暴烈……不關我事。



我是格萊芬多(7)

  七年級的魔藥課是從下午兩點到晚上六點。中午我扒了兩口飯,迅速跑回寢室,抓緊一切時間補充我少的可憐的睡眠。所以……我又一次遲到了。斯內普教授站在前面,怒氣衝衝地看著我,絕對不亞於看到哈利破壞了他珍藏的魔藥。我灰溜溜地跑進教室,在瑪律福旁邊坐下。小馬含笑望著我,偷偷說了句幸虧你不是格萊芬多。我想想,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在某些時候,做個斯萊特林也是有好處的。

斯內普教授板著臉揮了揮魔杖,黑板上立刻出現密密麻麻的字跡。他陰沉的聲音讓所有人都知道,現在他心情非常不好,即將在爆發邊緣。“今天做還童水,方法在黑板上,櫃子裡有原料,時間到下課為止。這次的藥劑非常簡單,但是我依然懷疑你們這群蠢貨能不能做出正確配方。做不出的人寫一篇十五英尺長,六英寸厚的論文。”

我吞了吞口水,剛要去櫃子前找材料卻被斯內普教授叫住。“Snape小姐,你不用做那個。你今天要做的是狼毒劑,明天就是月圓,要知道你的盧平教授非常需要這種藥劑。”隨後,他又假笑兩聲,“你的藥劑將直接提供給盧平,我不會再為他另做,所以……”

我看著斯內普教授陰險的樣子,一滴冷汗順著腦門流下。他……他什麼意思?!顯然他的話把所有學生都震驚了,尤其是格萊芬多的小鬼,睜大眼睛驚恐地瞪著我,心裡暗暗為他們的院長默哀。“斯內普教授,你這樣做,你……陰險!”該死,這個該死的老蝙蝠真陰險,借刀殺人!

“哼,提醒你一句,時間不多了,如果你不想你的萊姆斯出什麼意外,就趕緊做!”說完,他逕自走到下面,又一個格萊芬多遭到蝙蝠炸彈的攻擊。

狼毒劑……我要崩潰了!急匆匆地跑回座位,從一堆該死的書裡找出狼毒劑的製作方法,連詛咒斯內普教授的時間都沒有了。尖酸刻薄陰險狡詐的老蝙蝠!我拿著筆,專心在書上勾勾畫畫,不時做著筆記,這是一級戰備狀態,通常只發生在最重要的考試前一晚。

“是不是你只有對你的萊姆斯才這麼認真?”斯內普教授突然踱到我身後,冷笑著問。

我才沒空理這個該死的老蝙蝠,繼續專注地記錄,生怕弄錯一點。劑量,包括順時針逆時針的方向,攪拌次數,都一一記錄清楚。等完部看完,我馬上跑到櫃子邊,按照我的標注找齊材料。找材料的時候,每樣東西都仔細看過上面的標籤,惟恐拿錯一樣。該死的,等準備好所有東西,我已經緊張得冷汗涔涔。

“提醒一句,攪拌方向和次數都會影響藥性。”陰險的老蝙蝠又在我耳邊冷嘲熱諷,“我很期待盧平喝了你這藥是什麼反應。”我惡狠狠地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專心熬藥。不能分神,不能上當,全心去做!我警告著自己。

草靈蟲三個,碎鐵花五朵。我小心翼翼地按照要求將原料加工成需要的狀態。該死的,我討厭用刀!每一次用小刀切材料對我來說都是一項考驗,尤其是這些古怪的東西,天曉得有沒有毒啊。我用魔杖加熱坩堝,開始攪拌。為了提防弄錯方向,我提前用粉筆在桌子上畫上箭頭,順時針,逆時針。攪拌的時候更是什麼都不管,只想著次數。斯內普教授那個陰險的老蝙蝠幾次過來找茬,我所有精力都在藥劑上,根本沒注意他說了什麼。按照要求,所有材料都需要熬一個小時,我乾脆把手機拿出來,快到時間的時候眼珠都不錯地盯著螢幕,生怕過了時間。

熄滅火焰的一刹那,我有種虛脫的感覺。終於弄好了!擦擦頭上的汗,我手心也是濕漉漉的。該死,不知道這藥劑有用沒用。我對著一大堝藥劑猶豫不絕,要提前試下,不能直接拿給盧平教授喝。書上記載這藥劑對人是沒用的,沒寫麒麟喝了會是什麼反應。問題是我也不能讓別人去試啊,萬一……不行!我深吸了口氣,悲壯地拿起長柄湯匙舀了一小口,閉上眼睛就要喝。盧平教授啊,我已經盡力了!

“住手!” 斯內普教授突然跑過來,一巴掌把藥劑打落到地上,氣急敗壞地叫著,“你這個白癡在幹什麼?!”

“斯內普教授,藥熬好了總要試試吧!”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都是他的主意,還好意思生氣!

“所以你想自己給狼人試藥?!” 斯內普教授看樣子非常憤怒,恨不得把一大堝藥都扣到我頭上。“你就這麼相信自己?萬一出現意外怎麼辦?!”

“藥是我熬的,出意外也怪不了別人!”我倔強地瞪著他,如果一定要追究責任,也是你的錯!哼!

“你!” 斯內普教授不理我了,兀自拿著湯匙舀起一藥劑,仔細觀察,並且湊近他的大鼻子聞了聞。最終又將藥劑倒回去。“清理一新!“

……我……我費盡心機熬的藥劑啊!!!我心疼地看著已經空空如也的坩堝,和他喊了一嗓子,“你幹什麼啊?!靠!”

“注意你的態度,Snape小姐,我現在還是你的教授!” 斯內普教授眯起眼睛,陰森森的說道,“或許一個白癡熬的魔藥並不適合給任何人喝,就算是個狼人也一樣。”

“藥劑失敗?”我懊惱地瞪著他,使勁咬著嘴唇。該死,我已經盡力了,結果……

“沒有。” 斯內普教授聳聳肩,輕描淡寫地說,“我只是認為白癡的魔藥不適合服用而已。”

“西弗勒斯•斯內普!”我忍不住尖叫起來,恨不得沖上去掐住他的脖子,“你在耍我!”該死的混蛋老蝙蝠!該死的混蛋!

“再說一次,你要叫我教授!”他得意地看著我氣急敗壞的樣子,奸詐地揚起嘴角,“就算你是斯萊特林也不能對我無禮!”

他挺直身體身體,高傲地走到講臺上,“格萊芬多扣二十分,這麼簡單的藥劑你們卻有將近一半人沒有成功。現在下課,下堂課之前把論文給我!”

我靠!我狠狠地踢了一腳桌子剛要揚長而去,卻被某人抓住。“如果沒記錯,你還有黑魔法防禦課要上!”我靠,我靠,我靠!我忍住再次尖叫的衝動,任命地垮下肩。我就不該來到魔法世界,不該當什麼麻瓜教授。如果不做教授,我就能舒服呆在家裡,躺在床上,吃飽了睡,睡飽了吃。我好恨,我恨這個世界。我恨這個尖酸刻薄,陰險惡毒的老蝙蝠!



別哭,我愛你

  我討厭現在的生活,簡直就是在地獄。每天早上一大早就被抓起來,逼著去陰森森的地窖上噁心的魔藥課。還要忍受斯內普教授無休止的冷嘲熱諷。最重要的是,我還要整天面對這個變態的老蝙蝠,一點選擇的餘地都沒有。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我現在是個斯萊特林,他再也不能找藉口扣格萊芬多的分了!

黑魔法防禦,我只能說我對這門課程很有天分,甚至有些危險。麒麟本身蘊涵很強大的力量,我要做的只是將這些內在的力量釋放出來。至於魔杖,對我來說是引導,將力量集中起來。但是斯內普教授很快發現問題,我要學會一樣魔法必須要先看過一次,對於他只教我咒語而不演示的魔法我做的一塌糊塗。他意識到我並不是用魔咒配合魔杖去施魔法,而是靠自己的意念,要求做出一個什麼樣的結果。這樣雖然表面看上去並沒有什麼,有時候甚至比用魔咒要好的多,但是實際上這樣卻很危險。人在危險的環境中往往很難保持冷靜,思想一定會受到衝擊。那個時候靠意念就很不安全,所使出的魔法往往會脫離自己的控制,後果不堪設想。用他的話說,我這樣的白癡腦子裡整天不知道在想什麼,如果僅靠這樣施展魔法,和一個發瘋的巫師沒有兩樣。所以他拒絕給我再演示,並且嚴禁我用自己的想像胡亂創造魔法,除非是用咒語。我K,他以為每個人都和他一樣嗎,能自己研究出那麼多魔咒!

斯內普教授一遍一遍教我他自創的神鋒無影,我一次又一次的使用失敗。他毫不吝嗇地把最惡毒的諷刺贈送給我。罵我是比波特還蠢的傢伙。波特在六年級時只是看書就學會了那個魔法,而他親自教我,我卻怎麼也學不會。哼,這條咒語本來就非常難學!什麼叫和唱歌一樣的強調,斯內普教授唱歌?開玩笑!

就在我面紅耳赤第七十六次失敗的時候,斯內普教授正對我著我大聲咆哮,突然響起敲門聲。某人平復下心情,面無表情地把門打開,看到哈利正站在門外。奇怪,這小子來幹什麼?

“斯內普教授,您好。”哈利局促地站在外面,不安地看看面前一臉嚴肅的斯內普教授。

“有什麼事,波特先生。”斯內普教授冰冷的腔調絲毫不掩飾對這個男孩的厭惡。

“我能和您談談嗎?”哈利抬起頭。

“哦?救世主波特要和我談什麼?” 斯內普教授譏諷地冷笑一聲。

“教授,我能坐下來和您好好聊一次嗎?”哈利沒有理會斯內普教授的惡劣態度,綠眼睛真誠地看著他。

“……哼,進來吧。你最好能有個好理由,我可沒那麼多時間聽你說什麼愚蠢的廢話。” 斯內普教授沉吟片刻,躲開哈利摯熱的眼神,側了側身,示意他進去。

“我要回避一下嗎?”我有些尷尬地看著哈利,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打擾他們。

“不,不用。”哈利低下頭,“落,你能留下來嗎,和你也有關。”恩?我疑惑地看看他,更加奇怪。怎麼了?究竟什麼事啊?!

斯內普教授,哈利,和我分別坐在地窖的三個不同位置。開始的時候沒有人說話,我和斯內普教授都疑惑地看著哈利,可是這個黑頭發小子只顧低頭發呆,一點率先開口的意思都沒有,安靜得有些詭異。終於,斯內普教授受不了這種無聊的沉默,終於開腔。“波特先生,如果你想發呆就滾回塔樓去!”

“斯內普教授!”哈利象突然被斯內普教授的聲音刺激到,一下挺直了脊樑,“我……我是想和您說,對不起,對不起教授。”

“恩?”斯內普教授眯起眼睛,打量著哈利,似乎想一眼看透他的心。

……怎麼了?這小子又偷了斯內普教授什麼寶貝了?我坐在沙發上忿忿地想。哼,我都還沒下手呢,沒想到他又得手了!有隱身衣就是有好處啊!我怎麼就沒有件那麼方便的作案工具?!

“我早就該對您說了,為我,和我父親,對不起,教授。”哈利深吸兩口氣,鼓足勇氣。“我父親和您開的惡劣玩笑,還有我對您一直以來的誤解,對不起。”

“哼!”斯內普教授輕蔑地掃了他一眼,轉過臉,“救世主波特和我道歉?我沒有聽錯吧?!我清楚地記得你在六年級的時候對我說過什麼!”

“教授,是,是我不對。我誤會了您,您是我見過的最勇敢的人。”哈利臉漲得通紅,但是卻沒有絲毫猶豫。我敢肯定,這是他發自真心說出的,並非是奉承。

原來不是偷東西,我撇撇嘴。這也對,他老爹搶了某人心愛的女人,又那麼惡劣地對某人。而哈利自己,自以為是頭大無腦一直誤會某人,某人卻堅持保護他,差點送命。想想哈利是應該道歉,但是也不對!誰讓某人那麼尖酸刻薄,陰險惡毒,是人都會以為他是大壞蛋的!哼!

“你以為你一句簡單的對不起就能讓我原諒你父親對我所做的事情嗎?!” 斯內普教授緊抿著嘴唇,冷冷地盯著哈利,“休想!”

“教授,我……“哈利窘迫地看著他,不知該怎麼開口。

“嘁,那麼大歲數的人了, 還總惦記多少年前的事,沒見過心胸那麼狹窄的男人。”我小聲咕噥一句,嫌惡地瞄了眼斯內普教授,怎麼還和小孩子一樣,斤斤計較的。

“你說什麼?” 斯內普教授狠狠瞪著我,用眼神給了我兩道阿瓦達。

“我?我說什麼了?”我眨眨眼,無辜地看看他,又看看哈利,“沒事兒,你們別管我,繼續繼續!”

“我知道沒有資格請求您的原諒,但是我必須和您道歉,我能做的也只能是向您道歉。並且,還要替我母親和您說,謝謝。”哈利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他碧綠的眼睛看著斯內普教授,我終於知道了LILY的眼睛是什麼樣,碧綠而澄請。

斯內普教授似乎被這雙眼睛所震懾,他久久說不出話來。這是LILY的眼睛啊,他一度以為自己會在LILY的目光中死去。可是命運卻給了他另一種安排。“波特先生,如果你來只是想說這些,那麼你可以回去了。”他努力轉過頭,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說。“你已經浪費了我很多時間。”

“不教授,還有一件事。我希望您能放棄假期的黑魔法防禦比賽,還有落,也不能參加。”哈利的語氣突然急促起來,“那會很危險!”



別哭,我愛你(2)

  “波特先生,我的事不勞你操心。” 斯內普教授譏諷地冷笑一聲,“並不是每個人都需要救世主去擔憂!”

“可是我不能讓您再身處險境。”哈利衝口而出,“以前是為了消滅伏地魔為了保護我,但是現在沒必要啊。我想……我想我媽媽……不會希望她的朋友有危險。”哈利又抬起頭,綠色的眼睛望著他的教授。

斯內普教授再次陷入沉默,僅僅是片刻,他又恢復了暴怒的樣子。“夠了波特,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有責任拯救世界?不要再自以為是的說你不能讓誰怎麼樣!”說完,他站起來走到一邊。“現在滾出我的地窖,在我沒有給你扣分之前!”

“哈利,斯內普教授的意思是,我們既然是霍格沃茲的教授,就必須參加比賽。”我看了一眼斯內普教授消瘦的側影,咳嗽兩聲。LILY,是他心裡永遠不能碰的角落啊。“霍格沃茲沒有懦夫,對不對?”

“恩。”哈利低下頭,“其實我也知道你們肯定不會放棄的。但是……特立尼勞教授的預言……”

“別擔心,我們不會有事的。”我對他做了個鬼臉,“你不會也相信她?”

“好了。你們聊夠沒有?” 斯內普教授在一邊不耐煩地問了句。

“那麼……我先走了,教授。”哈利站起來,對斯內普教授輕輕說了句,“再見斯內普教授。”

“再見哈利。”我微笑著將男孩送出地窖,又轉回來繼續坐在沙發上,呆呆地看著一樣在發呆的某人。

“發什麼呆!繼續練習,直到你學會神鋒無影為止!” 斯內普教授陰霾的聲音突然傳出,他依然背對著我。

…… 我翻翻白眼,他難道背後也長了眼睛嗎?!偷偷瞄他一眼,還在那顧影自憐。看來哈利的話還有他的綠眼睛真的觸動了某人憂鬱的神經,現在某人一定正在酸楚地感懷身世。哼哼!“神鋒無影……神鋒無影……神……”我故意把咒語念得有氣無力,幾道細小的光刺咻咻飛出,不具有任何威力。

“落Snape!”斯內普教授突然轉過身,逕自走到我面前,蒼白陰霾的臉湊近我,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說,“你究竟在幹什麼?不許糟蹋我的魔法,專心練!”

這才是正常狀態的老蝙蝠。我心裡偷偷笑了一下。“神——鋒——無——影!”揮舞著魔杖,不由自主地念了一句。這次居然成功了,對面的黑色木櫃像是被無數利刃劃過,體無全膚。我驚訝地看著櫃子,心中感歎。想想書裡寫的哈利曾經對小馬發過這個,一定是慘不忍睹啊……絕對不能用這條惡咒!

離開地窖的時候我是又累又困,想到回去還要面對那厚厚的魔藥書我有種想自殺的衝動。我不活了我!這個殘酷的世界啊!慶倖啊,明天是週六,不用工作。垂頭喪氣如打了敗仗一樣回去,盤算著是不是去對角巷弄點提神的魔藥。雖然我見過書上有記錄熬制方法,但是我實在是沒有勇氣喝自己做的藥。

“落。”還沒到門口,突然聽到有人叫我。四下一看,居然是瑪律福。

“你好小馬。”我靠在門邊,打量著他。“現在已經是宵禁時間了,你怎麼還在這。不怕被抓住?”

“沒關係!”瑪律福笑了笑,“我是來找你的。”

“哦?什麼事。”斯萊特林真是好啊,這麼晚除了某人不會有人四處抓學生玩。更重要的是,某人絕對不會給自己學院扣分。

“明天有空嗎?”瑪律福開門見山,“我想邀請你去瑪律福莊園做客,能賞臉嗎?”

“恩?為什麼?”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做客?去瑪律福家?

“感謝你魔藥課幫了我。”瑪律福的聲音很真誠,“我媽媽也想見見您,向您致謝,不能拒絕哦!”

“不用吧,那沒什麼啊。”我聳聳肩。多大點事啊,真是的。

“不能拒絕。”瑪律福認真地說,他又做了個鬼臉,“你應該聽說過,瑪律福莊園的家養小精靈是魔法界最出色的糕點師,包括離開的多比。”

“……”我吸了口氣。誘惑,絕對誘惑!狡猾的斯萊特林!“呃……好吧……”神啊,原諒我吧。

“哈,明天下午兩點我來找你,我知道你早上一貫很晚起床。”瑪律福嘿嘿壞笑兩聲,“好了,我先回去了。記住,下午兩點哦!”

不用上課,不用補課,不用見斯內普教授,我終於迎來了這被子最幸福的一個週末。裹著被子在床上磨蹭到下午一點我才鑽出被窩。恩,看樣子外面天氣不錯。我扒著窗簾,少有的晴天。最近沒白天沒黑夜的忙,幾乎就沒出過地窖,我都快忘了曬太陽是什麼感覺了。對著鏡子認真梳洗下,齜牙咧嘴地照照鏡子。一會小去瑪律福家,那種純血巫師家庭一定非常講究,絕對沒有去羅恩家來得舒服。不過我總不能不給小馬面子,當然還有那些誘人的蛋糕……

瑪律福兩點準時出現在我房間門外。他沒有穿校袍,換上了居家的衣服。質地考究,式樣時髦,果然是有錢人家的大少爺。而我……依然是牛仔褲T恤衫滑板鞋。我們倆站在一起,看上去他比我還成熟一些。“我們要怎麼去?”我問。不知道瑪律福莊園在哪,離這裡遠不遠。

“移形幻影到我家附近,然後走過去。”瑪律福笑著說,“原來你不是麻瓜。”

“……”我臉色瞬間蒼白,移形幻影……那麼變態的方式……暈。“那個,有沒有其他的,我不太習慣那種方式。”我心虛地笑笑,讓學生看到我趴地上嘔吐的樣子……不行不行!

“我家不能用飛路粉。”瑪律福想了想,“或者我們可以先去對角巷然後搭車過去。”

“騎掃帚吧,怎麼樣?”我突然想起來,我比較擅長的方式。

“啊?”瑪律福有些吃驚,但是看到我性質勃勃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好。我們騎掃帚去。”

我找哈利借掃帚的時候他聽說我要去瑪律福莊園做客驚訝得瞪大了眼睛,而瑪律福看到我拿著哈利的掃帚依然是一臉厭惡。這倆小鬼,怎麼這麼彆扭,多大點事啊,還那麼斤斤計較。我撇撇嘴,和瑪律福騎上掃帚直飛瑪律福莊園。小馬騎掃帚的技術不錯,不愧是斯萊特林的找球手。但是我覺得自己技術也很好,緊緊跟在他身後,非常輕鬆。

我們倆穩穩降落在瑪律福莊園裡,馬上有家養小精靈出來迎接。顯然他們對我們這種出現方式都非常新鮮,沒想到一貫高傲的少爺居然會和一個穿麻瓜衣服的女人騎掃帚回來。我把掃帚縮小放到包包裡,和瑪律福一起走進大廳。果然是有錢人啊。寬敞明亮的客廳裡錯落有致地擺著名貴傢俱,真皮沙發,高檔壁畫,奢華程度非一般想像。我掃了一眼這房子,華麗是華麗,可是總覺得少了點家的味道,感覺更像是五星級大酒店。

“小龍,你回來了。”一個高貴的婦女坐在沙發上,看到瑪律福進來笑著站起身,“這位是?”

“媽媽,這是落教授。”瑪律福迎上去,親吻著母親。

“你好落教授,我是德拉克的母親。”我想過去和她握手,沒想到她先抱住了我。

“ 呃,你好。瑪律福夫人,叫我落就可以了。”我被她的熱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神啊,這是誰?納西莎嗎?我偷偷打量著她,感慨著,風韻尤存啊!雖然已過中年,一樣漂亮高貴,甚至比年輕人更多了成熟的韻味。怪不得,怪不得她的請求某些人不能拒絕。我陰惻惻地想起那個赤膽忠心咒。哼,某人本色啊。

“叫我納西莎。”納西莎拉著我的手,細細打量。“是個可愛的女孩子,怪不得小龍和西弗勒斯總是提起你。”

“恩?他提我幹什麼?”我警覺地豎起耳朵。一定是在說我壞話。

“哈哈。”納西莎輕笑起來。“小龍誇你的時候西弗勒斯總是在反駁,但是他又總在不經意間說你有多優秀。”

“哦。”我撇撇嘴,還是在背後說過我壞話。哼,真是狡詐的老蝙蝠。

納西莎拉著我坐在沙發上,吩咐家養小精靈去準備茶點,瑪律福跑到樓上說是去看瑪律福先生。“落,請你來是想對你說聲謝謝。感謝你幫了小龍,在西弗勒斯的課上。”

“不用啦,沒什麼。”我微笑著。不自覺地,和納西莎在一起,我也不由自主地開始裝起淑女。

“還有一件事。謝謝你救了西弗勒斯。”納西莎突然收斂起笑容,“謝謝你能讓他回來。”

“納西莎?”我有些不明白。

“西弗勒斯是為了幫小龍才殺了鄧不利多,如果他在戰鬥中死去,我們會愧疚一輩子。”納西莎歎了口氣,“我是個自私的母親,是不是。”

“沒有。”我聳聳肩。老實說,我的確認為她有些自私,為了自己的兒子讓某人去做那麼危險的事。但是算了,既然某人沒事,也就沒什麼了。

“你是個善良的孩子。”納西莎笑了笑,“一切總算都過去了。”

“恩。”我也對她笑笑,這才是最重要的,一切都過去了,還總想著幹什麼。家養小精靈已經把茶點端上來了。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好味道啊。

“今天西弗勒斯也來了,我們可以開一次熱鬧的聚會了。”納西紗的聲音裡抑制不住興奮。

“什麼?咳……咳……”我嘴巴裡的茶還沒咽下去就聽到這個噩耗,茶差點全從鼻子裡噴出來。不會吧,我……我……“老蝙蝠也在?”

“老蝙蝠?”納西紗聽到這個名詞楞了一下,但是馬上又反應過來,含笑望著我。“你們真的叫他蝙蝠啊?”

“誰在背後說我壞話?”一個陰兀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我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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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我愛你(3)

  “我們只是在討論一種叫作蝙蝠的夜行生物,您認為和您有關嗎,斯內普教授?”死不認帳,一貫是我的優良傳統。

“如果你再給我取亂七八糟的名字,落Snape,我會對你不客氣!” 斯內普教授冷冷掃了我一眼,威脅著。

“這名字地球人都知道,是群眾的呼聲,絕對不是我的原創。”我冷笑一聲,譏諷地說。

“西弗勒斯,盧修斯怎麼樣?”納西莎在某人再次說話之前趕緊出來打圓場。

“好很多,可是藥效依然不明顯。” 斯內普教授歎了口氣,換上一種無比溫柔的語氣。“我會繼續去研究的。放心吧,納西莎。”

“恩。”納西莎有些失望,對斯內普教授點點頭。

“話說回來,這個白癡怎麼在這?” 斯內普教授嫌惡地瞟了我一眼,好象看到什麼噁心的東西一樣。

“靠,你什麼意思!我怎麼就不能在這?”我一下站起來,雙手叉腰,惡狠狠地對他吼了一句。

“哼。你看看你的樣子,簡直是個無賴。”他坐下來,喝了口茶,看看納西莎,又看看我。那該死的眼神。氣死我了!

“西弗勒斯,落是我請來的客人。”納西莎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回答,“不要這樣。”

“恩。”斯內普教授皺皺眉毛。

“瑪律福先生怎麼了?”我疑惑地看著納西莎,某人說要繼續研究藥,難道他生病了嗎?

“Snape小姐,好奇心不要太重。”斯內普教授白了我一眼。

“沒關係。”納西莎搖搖頭,歎息一聲,“盧修斯在戰鬥中受了很嚴重的傷,下身癱瘓,西弗勒斯在想辦法給他治療。”

“啊?!”我皺了皺眉。這麼嚴重?!可以想像,象盧修斯•瑪律福那麼高傲的巫師只能躺在床上會是什麼樣的感受,痛苦啊,折磨啊。可是……我怎麼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呢?不好不好,怎麼說,他也是小馬他爸爸,某人的朋友。不能這麼不厚道。

“沒關係,這樣也幫了盧修斯,他也因此而躲過魔法部的追究。”納西莎不知道我在進行著怎樣的思想鬥爭,居然在安慰我。

“恩恩。”我猛點頭。看來盧修斯•瑪律福逃過責罰也是付出了代價的。世界啊,偶爾也公平一次。

瑪律福熱情地帶著我參觀瑪律福莊園,斯內普教授坐在沙發上和納西莎聊著什麼。哼,看他的樣子,完全沒有平時那冷漠的樣子,臉上顯現的是從未有多的柔和,說話都輕聲輕氣的,哪象平時那個大蝙蝠。我白了那只重色輕落的死蝙蝠一眼,氣哼哼地和瑪律福離開大廳。不打擾某人和納西莎的私人時間了!我真是同情盧修斯•瑪律福,他的好朋友竟然趁著他生病的時候和他老婆獻殷勤,鄙視!哼,早就知道他們倆關係不對勁,曖昧不清,糾纏不明。尤其是見了納西莎以後,這麼漂亮高貴的女人,要是我也無法抗拒的。算了,不關我事。我負氣地想,老蝙蝠愛和誰曖昧和誰曖昧,都與我沒關係。哼!

瑪律福莊園是我見過的最奢華的家。大廳,走廊,每一間客房,包括衛生間,都是超級華麗啊。有錢人就是不一樣,真奢侈。想想這個世界還有多少人每天在挨餓,想想貧困山區還有多少失學兒童。這巫師上流社會怎麼能這麼腐敗!我的正義感突然集聚增長,憂國憂民。瑪律福又把我帶到花園裡,典型的歐式莊園。雖然是冬天,依然有被施了魔法的玫瑰花在綻放。我順手摘了朵黃玫瑰把花瓣一片一片剝落,放在手掌中揉碎,每次看見花我就有這麼做的衝動。小馬是個熱情的主人,但是我最想去的地方他顯然沒有發現。我……我想參觀瑪律福莊園的廚房。我一直認為,檢驗一個家庭是否具有高品位的地方主要體現在兩個地方,衛生間和廚房。

轉了一圈,我們重新回到客廳。斯內普教授和納西莎正坐在那安靜地喝茶。夕陽透國明亮的落地窗照在斯內普教授身上,這個黑色大蝙蝠身上泛著淡淡光暈。始終僵硬的臉部線條也變得柔和起來。我和瑪律福也在沙發上坐下來,拿起桌子上的奶茶。

“落,你和斯內普教授真的要去參加黑魔防禦的比賽?”瑪律福端起茶杯,對我說。

“應該是。”我點點頭,瞄了一眼斯內普教授,沒想到陰暗的老蝙蝠在這種平和的氣氛中也少了許多戾氣。

“西弗勒斯,你為什麼又讓自己陷入危險呢?”納西莎顯得憂心忡忡。

“沒有什麼危險的,”斯內普教授放下杯子,平靜地說,“德姆斯特朗的那些黑巫師還沒有達到危險的水準。”

“是啊,不過是一群會黑魔法的老頭老太太,不會有事的。”我也用非常冷靜的口吻說。

“的確。和白癡做的魔藥比起來,就算受到成群巨怪的圍攻也會相對安全。” 斯內普教授的態度依然平靜,但是越是平靜的語氣說出這種話越讓人氣憤。

“西弗勒斯•斯內普!”我凶巴巴地叫了一聲,“如果你不想魔藥比賽時藥劑被加了莫名其妙的材料就別胡說八道!”

“你居然好意思用這種理由威脅我?” 斯內普教授被氣得臉色發白,眯起眼睛危險地打量我。

“反正我是斯萊特林,無所不用其極。而且我的榮譽感向來不強。”我做了一個可愛的表情,陰測測地笑笑。

“哈,西弗勒斯,你遇到對手了。”納西莎看著我們倆象兩只好鬥的公雞一樣,三言兩語不和就吵吵起來,覺得有意思極了。

“落經常把斯內普教授氣得要命。”瑪律福也掩著嘴,壞笑起來。“聽說她用黑色墨水在黑色羊皮紙上寫了一篇非常精彩的論文交給斯內普教授。這事被當作傳奇故事來演義。”

“我是寫了那論文啊,我可以向鄧不利多教授發誓。”我無辜地睜著大眼睛,信誓旦旦地說。

“閉嘴,白癡!”斯內普教授簡直有點忍無可忍,想起那件事就生氣。

“西弗勒斯,沒想到你會被一個泥巴種耍得團團轉。”盧修斯•瑪律福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從房間出來。他坐在一輛高靠背木椅上,椅子下面帶著四個輪子。身後由一個家養小精靈推動。

“盧修斯!”

“父親!”

納西莎和瑪律福同時站起來。小馬更是快步跑上去,代替家養小精靈推著盧修斯•瑪律福走下來。

“你好,瑪律福先生。”雖然比較討厭這個高傲的傢伙,但是出於禮貌我還是站起身打了個招呼。



別哭,我愛你(4)

  “盧修斯!” 斯內普教授皺緊了眉毛,他對泥巴種三個字非常敏感,有些不悅地看著盧修斯•瑪律福。

“怎麼?又讓你想到你的泥巴種初戀情人了?”盧修斯•瑪律福昂著頭,陰險地笑了起來。

我站在一邊,細細打量著這個傳說中高傲的純血巫師。雖然是坐在輪椅上,依然帶著盛氣淩人的感覺。華麗的居家長袍整潔合身,配上金色的長髮,風度翩翩,貴族氣十足。說實話,某人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敢保證,所有人的目光一定都會集中到盧修斯•瑪律福身上。

“你看夠了沒有?”盧修斯轉過頭,冰冷的眼神刺向我。“西弗勒斯的眼光還真低,聽說他和你的關係被傳得沸沸揚揚啊。”

“盧修斯!”納西莎臉色蒼白,她倉皇看著我和斯內普教授,眼睛裡充滿歉意。

“怎麼納西莎,你也被這個泥巴種迷惑了?”盧修斯嗤了下鼻子,鄙夷地瞟了我一眼。

“夠了盧修斯,你沒必要這樣咄咄逼人!”斯內普教授眼睛裡閃著寒光,蒼白的臉上不帶一點表情。

“怎麼,心疼了嗎?”盧修斯突然冷笑起來,“沒想到西弗勒斯•斯內普還是個情聖啊。”

“ 嘿嘿,瑪律福先生果然眼光老道。斯內普教授是個大大的情聖呢。”我輕笑一聲,嘲諷地看看斯內普教授。此時的他雙眉緊鎖,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緒。“唉,我覺得大情聖斯內普就夠笨的了,可是你猜怎麼,有個叫伏地魔的傻瓜就更笨了,居然被他騙得團團轉,他手下的人當然就是更傻更傻的傻瓜,找了個傻主人,結果被一個小P孩用除你武器給幹掉了。落了個一敗塗地,您說說大情聖斯內普多可惡啊!”罵人一定要罵到點子上,我認為伏地魔的失敗就是盧修斯•瑪律福死穴,畢竟他的主人如果獲勝,那麼他一定和現在是完全不同的狀況。

“落!”我的話象炸彈一樣響起,斯內普教授,納西莎德拉克都緊張地看著我。

“混蛋!”盧修斯象一隻發怒的野獸,眼睛通紅迅速抽出魔杖,直對著我。沒想到他這個樣子居然還能用魔法。

“不,父親!”德拉克半跪在他身邊,拉著他的胳膊,“不要。”

“小龍,你居然為了這個泥巴種反抗我?”盧修斯看著身邊的德拉克又驚又怒,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他將魔杖又直接轉到了德拉克身上。

“ 喂,瑪律福先生,你的魔杖指錯人了!”我走過去,又將魔杖撥回到自己身上,想想不合適,乾脆直接對著斯內普教授。“你看那個大蝙蝠,都是他的錯,要不,咱阿瓦了他?” 我不理會某人的惡劣目光,假裝沉思片刻,“對,直接阿瓦了他算了!誰讓他總給您弄什麼噁心的魔藥,沒白天沒黑夜的研究,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大半夜還在禁林找什麼藥草。”我現在已經肯定,斯內普教授每天廢寢忘食地研究魔藥,一定是醫治盧修斯的。我撇撇嘴,嫌惡地看了斯內普教授一眼,他握緊了拳頭,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哦對了,小馬也是,大半夜的在禁林給你找月華草,要不然也順手對他使個惡咒教訓教訓這孩子?”我又拿著魔杖轉了到德拉克身上。“當然,納西莎就算了,留著他照顧您這殘疾人吧。不然失去自立能力的您哪能還保持這麼迷人的風度,是不。”

我拉著盧修斯魔杖的末端四處亂指,胡言亂語。真慶倖他居然沒一個不耐煩對我施了惡咒。我看得出,盧修斯並不是不知道他的朋友和家人對他的關心。“放開你的手,泥巴種,你沒資格碰我的魔杖!”

“白癡!”一邊的斯內普教授一把把我到身邊,“盧修斯,納西莎邀請我們來是做客的,你不會連一點待客之道都不懂吧,我想瑪律福家還不至於連基本禮數都不懂。何況落小姐還是德拉克的教授。”

“哼,霍格沃茲選擇教授的水準越來越差,麥格甚至比鄧不利多的要求還要低。”盧修斯厭惡地瞪了我一眼,悻悻收起魔杖。

“盧修斯,落幫過小龍,如果沒有她小龍肯定會受傷的。”納西莎溫柔地擁抱了下丈夫,“我們要對她表示感謝。”

“是的父親,落教授是個很不錯的人。”德拉克也拉著盧修斯的袖子,低低地說。

嘿嘿,看來我人緣還不錯。我得意地看了身邊的斯內普教授一眼,他翻翻白眼,把臉轉到一邊。

瑪律福家的晚餐非常講究,簡直和小型宴會差不多。象我這種能懶就懶的人簡直看呆了,一道道菜放在精緻的盤子裡被端上桌。神啊,這些東西……看上去就很有食欲哦。但是……在這種環境中吃飯對我來說也算是一個考驗。刀叉啊,我心裡永遠的痛。我鬱悶地拿著銀制餐具,有點犯愁地看著盤子裡的美味。是裝淑女,還是用我一貫的惡狼吃飯法。神啊……我要怎麼辦。

坐在我旁邊的斯內普教授一眼看透我的心思,譏誚地嗤笑一聲,拿著餐刀開始切面前的食物。我偷偷看看德拉克和納西莎,他們正專心享受美味。而盧修斯……似乎對晚飯並不滿意,厭惡地挑剔著盤子裡的東西,只喝了點濃湯。我歎了口氣,想要試著切面前的豬排卻被人將盤子拿來。我抬頭看看,是斯內普教授,將他面前切好的那份放到我面前,又把我的拿走。他的舉動把所有人都震住了,納西莎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德拉克也是一臉壞笑。而盧修斯,只是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我驚訝地看著斯內普教授,滿臉通紅。默默叉起盤子裡的食物,塞到嘴巴裡。

吃完晚飯我們回到客廳裡休息,家養小精靈出來將餐廳收拾乾淨。盧修斯獨自坐在一邊,冷漠地打量著我和斯內普教授。納西莎和斯內普教授聊起德拉克在學校的事情,又聊起那次著名的聖誕舞會。開始沉默的氣氛逐漸被打開,德拉克也笑著插一兩句話。後來……納西莎居然聊起我和斯內普教授的緋聞,而某人嫌惡地敷衍,好象受了多大委屈。

“阿瓦達……”一聲尖利刺耳的咒語突然傳出,屋子裡的都人都是悚然一驚。

“盔甲護身!”幾乎同一時間,幾個人同時站起,抽出魔杖念道。

一股強大的力量撞擊過來,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撞到一邊,剛好趴在斯內普教授懷裡。德拉克和納西莎迅速站到盧修斯身邊,緊張地握著魔杖,四下張望,試圖找到是誰發射的死咒。但是很奇怪,尖利的聲音依然在屋子裡回蕩,只是沒有那奪命的綠光,也沒有任何可疑人物。

“誰在下咒?” 斯內普教授一手把我攬在懷裡,一手舉著魔杖。

“恩?!”我猛然想起來什麼,從口袋裡拿起我寶貝的黑色手機,心虛地笑笑,“不好意思,是我的手機鬧鈴。”

“……”我看到四個僵硬的表情,接著是一連串的咒駡聲。“落Snape,只有白癡才會選擇這個做什麼鬧鈴,該死的,你以為這是在你的麻瓜世界嗎?!”

因為我就被斯內普教授摟在懷裡,所以他的聲音更是直刺耳膜,我覺得可憐的耳膜都要破了。趴在他懷裡,頭都不敢抬,能想像,現在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行了,西弗勒斯,落不是故意的。”納西莎收起魔杖,握住盧修斯的手,聲音裡帶著笑意。“沒想到你在關鍵時刻還能這麼保護落落。”

“您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她是個白癡。”德拉克也掛起招牌式的壞笑,站在母親身邊。

呃……我看到他們臉上的表情,慌忙從斯內普教授身邊跳開,尷尬地抓抓頭髮。“哼。”斯內普教授戲謔地看著站在同一陣線的三個人,“剛剛的那一幕,你們也是很讓人感動嘛。”

原來剛剛在阿瓦打聲音響起的一瞬間,盧修斯抽出魔杖對德拉克使了盔甲護身,而納西莎把咒語給了自己的丈夫,德拉克則是給自己的母親使了盔甲護身。至於斯內普教授……他……將盔甲護身給了我。可是四股力量攪在一起,莫名其妙的我就成了最倒楣的人,直接摔到了某人懷裡……

“西弗勒斯,不要轉移話題。”納西莎的笑意跟濃,“你為什麼會對落用鐵甲咒?”

“那是失誤。”斯內普教授面不改色心不跳,“好了,我們要回去了。不打擾了。”

“恩恩,我要回去了,謝謝你們的款待。”我禮貌地微笑著,趕緊溜。

“落,你和斯內普教授回去好嗎,我要明天才回學校。”德拉克對我眨眨眼睛,做了個鬼臉。

“沒關係,我自己可以回去,放心吧。”我笑了笑,其實心裡恨得直癢癢。死小鬼,什麼家庭聚會,我看十有八九是他故意的,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他的,哼!



別哭,我愛你(5)

  離開瑪律福莊園的時候,我最後看了眼坐在輪椅上的盧修斯,覺得他其實是個相當幸運的人。有那麼愛他的妻兒,貴族身份,還有一大筆家產,該有的都有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可惜人啊,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貪心地想要更大的權利與財富。

現在已經是夜晚,天空中繁星閃爍,我和斯內普教授並肩走在瑪律福莊園美麗的小徑裡。似乎,我們很久沒這麼散步了,莫名其妙的發生了很多事,好象那些鬥嘴卻充滿笑聲的日子離我們很遠了。他又從西弗勒斯變成了斯內普教授。一切又變得生疏而陌生,我搞不清楚是哪裡出現的狀況。

“你和德拉克怎麼來的。”斯內普教授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不會是移行幻影吧?”

“騎掃帚。”我悶悶地回答。該死的,怎麼突然惆悵起來了。

“啊?”他看白癡一樣看了我一眼,“梅林啊,德拉克一定是吃錯藥了,居然同意和你一起發瘋!”

“哼,騎掃把怎麼了,你一定是嫉妒我們。”我白了他一眼,不耐煩地說。“盧修斯的腿,到底怎麼回事?”我想了想,突然問。

“神經受損導致癱瘓。”斯內普教授歎了口氣,“很難治癒。”

“怪不得!我說的果然沒錯,你們找月華草真的是為了給他熬藥。”我恍然大悟,看來我的推理沒錯。“你聽說過針灸和推拿嗎,斯內普教授?”

“什麼針灸推拿?”他挑了挑眉毛,冷笑一聲,“又是某種麻瓜的治療方式嗎?”

“喂,你又來了。不要讓我一再提醒你,你的命是麻瓜醫生救回來的,好不好。”說起麻瓜醫生,我眼神黯淡下去。

“行了,針灸怎麼了?”斯內普教授察覺到我表情的變化,嘴角也不自覺地抽動下,默默牽起我的手。

“沒事。”我甩開他的手,又恢復了那種滿不在乎的神氣。“一種古老的中國醫術,也許對盧修斯能有用。”

“哼。”斯內普教授懊惱地瞪了我一眼,“你為什麼要幫盧修斯,他對你的態度很惡劣啊。”

“得了,我有那麼小心眼嗎?”我撇撇嘴,白了他一眼,“盧修斯是什麼樣性格的人我想我還是清楚一些的。伏地魔的失敗以及身體上的殘疾對他一定打擊很大。我怎麼會和一個病人計較。況且,你和納西莎還有德拉克不都是很希望他康復嘛。”

“哦?!看來你的腦子並非一直不可救要,偶爾一兩次還能有點作用。”斯內普教授看看我,感覺有些難以置信,“但是,為什麼對我你就不能也如此冷靜,總是象個愚蠢的格萊芬多?!”最後一句話他說的有點鬱悶,甚至帶著十足的孩子氣。

“我才沒有!”我哼了一聲,“你想不想去瞭解一下,如果有興趣,我們可以現在去一趟中國。”

“現在?”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廢話,別忘了時差!等我們回來的時候剛好趕得及上課。”我瞄了他一眼,“去,還是不去?”

“去!”斯內普教授肯定地點了點頭。

飛路到中國的時候天還沒有亮,我看著佈滿灰塵的家歎了口氣。好象好久都沒回來了,怎麼說這裡也是我自己的家哦。我走進臥室胡亂整理了下床,對斯內普教授說,“你睡會吧,天亮了我叫你。”

“你睡床,我在沙發就可以。”他要向客廳走卻被我拉住。

“行了你,煩不煩,快點睡!”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強把他按到床上,給他脫去鞋子,從櫃子裡拿了床被子出來扔到他身上,“明天會很麻煩,還要趕回去上課。”不等他再說什麼,我轉身走出臥室,輕輕幫他關好房門。

一個人坐在客廳裡望著已經感覺生疏的家發呆。我有些茫然,如果連這唯一屬於我的地方都陌生起來,那我還能去哪呢。霍格沃茲並不屬於我,過了這個學期我就會離開,早晚都要再回到這個世界。可是我覺得自己好象已經適應了魔法世界,適應了飛路粉旅行,喜歡家養小精靈的好手藝,還有那些魔法和……藥劑。該死,我是不是上了鄧不利多教授的當?!不行,我不是個巫師,我是屬於麻瓜世界的!魔法世界的一切都與我沒關係!我趴在沙發上,有些沮喪。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我刺棱坐起來,警覺地回過頭,下意識握住魔杖。是斯內普教授,他拿著一條很厚的毯子走出來,看到我的反應有些吃驚。“你什麼時候也會這麼警惕?”

“當我發現信任別人是件愚蠢行為的時候。”我放鬆下來,又重新坐回沙發上。該死,我居然握的是魔杖而不是槍!皺皺眉毛,我有些負氣地垂下頭。難道我真的已經習慣魔法世界了嗎?!

“我在這,不會讓你收到任何傷害。” 斯內普教授坐在我身邊。他的聲音低沉有力,很有安全感。

我看了看他一臉認真的表情,笑著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

“怎麼,這有什麼可笑嗎?” 斯內普教授被我的反應弄得有些生氣,語氣裡帶著慍怒。

“教授,我可以保護好自己的。”我使勁向後仰,靠在沙發背上望著天花板。

“你不相信我?”他雙臂在胸前交叉,帶著審視。

“沒有,可是有些事您自己都沒辦法決定的。對吧。”我平靜地回答。

斯內普教授沉默著,沒有再說什麼。我說的是事實,很多事情他自己都沒有辦法決定。他不想讓LILY有任何危險,結果LILY卻因他而死。他把鄧不利多教授當長輩一樣尊敬,卻不得不親手殺了他。他不想讓任何人犧牲,卻親眼看著許多人倒在他面前。沒有人能掌控這個世界,總會有許許多多的無可奈何。

“您快休息去吧,天就要亮了。”我繼續仰望天花板,看著上面細的裂紋。那些,在我小的時候就出現了,我曾經以為他們會自己消失,就象我不小心劃出的傷口一樣,結果他們卻變得越來越大。原來,有些傷痕是永遠無法癒合的。

見斯內普教授沒有動,我從沙發上跳起來。強拉起他,把他推進臥室。關門前,惡狠狠地警告,“如果你再出來,我就馬上回學校!” 斯內普教授厭惡地皺皺眉,嘴角卻忍不住微微翹了翹。關好門,我又重新趴到沙發上,用毯子裹住自己。我一個人留在客廳,臥室裡,有斯內普教授。

大概是最近實在太缺乏睡眠,我本來只想閉上眼睛休息一會的,可是頭越來越沉,我很快就失去了意識。朦朧中,我覺得自己走進一個小院子,很熟悉,好象就是我家。我看到一個瘦高的女人正在屋子裡忙碌。我有些奇怪,家裡怎麼會有人呢。我走進去,看到女人慈祥的微笑幸福地跳了起來,是媽媽。我跑過去,她看到我很開心,拉著我的手不停問長問短。不一會,爸爸走出來,笑著抱起我。我仿佛一下子變成了小孩子,在爸爸懷裡摸他的胡茬,當他把我舉起來的時候忍不住尖叫起來。

下一秒,一切似乎都變了。沒有笑聲,恐懼充滿了房間。一個英俊的男人站在我家,臉上帶著冰冷的笑容。他將媽媽踩在腳下,用一根黑色木棍指著她,對爸爸說著什麼魔法,永生。爸爸痛苦地看著媽媽,只能微微搖頭。男人似乎被激怒了,念出一句咒語,媽媽就在他腳下抽搐,痛苦地呻吟。我縮在牆角裡,不敢哭出聲,只能低低地嗚咽。男人停下來,踢了一腳已經暈過去的媽媽,張狂地大笑。那尖利的聲音幾乎能穿進我心裡,我捂著耳朵,緊緊閉上眼睛不敢去看。可是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媽媽已經渾身是血再也無法醒過來。爸爸發瘋一樣跑過去,抱著媽媽痛哭失聲。男人又目光轉向我的時候,可是這時候鄧不利多教授出現了,擋在我前面,舉著魔杖對著男人。爸爸看到鄧不利多教授欣慰地笑笑,突然渾身冒出紅色火焰。我眼睜睜看著他們一起葬身火海,只留下一片帶血的鱗片。我驚恐地看著這一切,只能蜷縮在角落裡,低聲抽泣。他們死了,再也不會回來,只剩下我一個人。

“落,落!”好象有誰在很遠的地方叫我,我睜開眼睛,發覺臉上還掛著淚痕,原來是一場夢。

“斯內普教授?”我抬起頭,發現自己正躺在他懷裡,緊緊抱著他。這種有依靠的感覺讓我有些沉迷,我費了很大力氣才讓自己放開他。“你怎麼會在這?”

“你又在做夢?”他皺著眉毛,眼睛裡帶著關切,依然把我抱在懷裡。“夢到什麼了,為什麼哭的那麼傷心?”他天鵝絨一樣平緩的聲音溫柔地傳過來,直到我心底。

我想想那個夢,又有想哭的衝動。使勁咬咬嘴唇,儘量讓自己的強調聽起來強硬點,“沒什麼。”我從他懷裡掙脫出來,象小時侯一樣,縮到毯子裡。我是個怯懦的人,從小就是。

“告訴我!”他強硬地把我從毯子里拉出來,重新抱在懷裡,語氣不容置疑。

“你為什麼要知道,揭別人隱私很過癮嗎?!”我虛張聲勢地反抗,卻感受到深深的恐懼與物力。

“我要知道你的一切!”他霸道地回答,接著又換了溫柔的口吻,“告訴我,好嗎?”

“……”我沉默片刻,終於開口。“我是個懦夫。我很怕。……我不敢看伏地魔怎麼折磨我媽媽……不敢聽他的尖利的笑聲,不敢哭……甚至不敢……不敢出去和他們站在一起……我是懦夫……膽小鬼……”淚水終於再次潮湧而出,我是個膽怯的混蛋,遇到任何事情都會逃避,假裝忘記。

“你不是,落。” 斯內普教授將我抱的更緊,“你很勇敢。你幾次救過我的命,記得嗎?”

“沒有。不是。不是!”我哭出聲來,使勁搖著頭。“我應該和他們一起的,一起離開!不是自己留在這!”

“ 胡說!”斯內普教授把我拉起來,認真地看著我。“沒有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去死,他們都希望你快樂的生活,你明白嗎。有的父母,甚至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孩子,LILY,就是在用生命去保護波特,你明白嗎?你的父母也一樣!所以你才能使用那根魔杖,那是他們在用另一種方式保護你!”

我呆呆地看著他,一言不發。他會這樣冷靜地和我談起LILY,冷靜地分析雙親,難道他不是應該對這些非常敏感嗎?!我一直以為LILY和他的父母是他永遠不能碰的疼痛。

“你看什麼,有的孩子甚至對父親的擁抱都是種奢侈。”他緊蹙雙眉,眼睛裡帶著些須痛苦的神氣。

我垂下眼睛,不敢看他。把頭埋在他懷裡,閉上眼睛,輕輕吸吮著他衣服裡淡淡的藥香。我覺得自己很累,只想再好好睡一覺,什麼都不想。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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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我愛你(6)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尖利的阿瓦達聲音再度響起,我將鬧鐘定在上午九點,現在已經到時間了。斯內普教授一躍而起,抽出魔杖。等他反應過來又是我的手機鈴聲時,終於忍不住咆哮起來。“落Snape,你該死的怎麼還用這個聲音做什麼見鬼的鈴聲?!”

“啊?怎麼了,怎麼了?”我也迅速站起身,緊張地握住魔杖。

“ 怎麼了?你這個白癡,如果是在魔法世界,你知道現在已經有多少人對一發射惡咒了嗎?你究竟有沒有腦子?你就這麼想聽這個咒語嗎?!”斯內普教授怒氣衝衝地對我大吼大叫。他說的沒錯,如果是在熱鬧的對角巷突然出現這個咒語,後果不堪設想。經歷過戰爭的魔法世界雖然看似依然風平浪靜,但是戰爭的陰影卻在每個人心中揮之不去。

“我就喜歡這個咒語!”我哼了下鼻子,任性地回答。該死的老蝙蝠,對納西莎就那麼溫柔,對我著麼凶,我又沒欠他錢!

“你願意怎麼樣就怎樣,但是別連累別人。在你周圍的那些人怎麼辦,莫名其妙被一個白癡的愚蠢愛好殃及,你認為這好玩?!”我的態度明顯就是火上焦油,斯內普教授更大聲地咆哮,我覺得如果他再稍微失控一點就會對我用惡咒,好好教訓我一頓。

“夠了斯內普,少他媽的在這和我叫喊。我沒求著你站在我身邊,你大可以滾,滾得越遠越好。滾回到瑪律福莊園,和納西莎喝杯茶,或者聊聊天。省得被我這白癡連累,行了吧!”我被他罵得失去控制,沖他吼回去。“我又不是你的誰,你憑什麼在這對我橫眉立目,破口大駡。”

“你……你……”斯內普教授拿著魔杖的手微微顫抖,他一句話都說不出,只能發出粗重的喘息。我站在他面前冷冷盯著他,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著。我們兩個人象兩只好鬥的公雞一樣對峙,危險的氣息在房子裡彌漫,戰爭一觸即發。

過了一會,斯內普教授慢慢吸了口氣,率先從火星撞地球的陣勢中退了出來。“Snape小姐,以後你愛怎麼樣怎麼樣,都與我無關,我絕不會再干預。”他頹然的腔調夾雜著痛苦與失落,幾乎是跌坐到沙發上。

我握緊拳頭,使勁踢了下腳邊的凳子逕自走出客廳。凳子打翻在地,對著牆壁飛過去,發出一巨聲。牆上白色的石灰被磕掉一大塊,撲簌簌落到地上。我到廚房翻騰半天,終於找出一袋咖啡,用魔杖弄了杯熱水出來隨便沖了杯灌到胃裡。英國現在應該還是半夜,折騰到現在我連兩個小時都沒睡夠,還要跑一天呢。

喝完咖啡我的情緒也稍微緩和下來,重新回到客廳看到斯內普教授還坐在沙發上,手輕輕按著太陽穴,他也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過。我取過外套扔到他身上,冷冰冰地說,“你可以選擇,是和我去看下中國醫術,還是現在就回英國去。”他面無表情地看了我看我,穿好外套站在一邊。“你到底走不走,還磨蹭什麼?”我套好外衣,一言不發,率先走了出去。

我的計畫是先到圖書館去找點中醫方面的書,如果斯內普教授認為會對盧修斯瑪律福的病有幫助,那麼就帶他去中醫院,畢竟他對盧修斯的病情比較瞭解,看看那裡的醫生有沒有辦法醫治。坐在計程車裡的時候我們倆坐在座位的兩側,儘量保持距離。斯內普教授望著窗外,面無表情。路過商店的時候我讓司機停了下,下去買了點東西才重新回來。我將手裡的牛奶和麵包扔到斯內普教授手裡,可是他居然看都不看一眼,順著車窗扔到外面。我鼻子酸了下,使勁咬了咬嘴唇控制住即將湧出的淚水,狠狠喝了一口手裡可樂。該死,隨便,愛吃不吃,誰他媽的在乎!

辦了兩張臨時借書證,我們一前一後走進圖書館,直接去看有關中醫方面的書。圖書館裡書架林立,斯內普教授剛走進去就被架子上一排一排的舊書所吸引。這裡面的書有些是很老的版本,市面上已經找不到。他小心翼翼地翻著泛黃的書頁,聚精會神地閱讀裡面的內容,他應該是用了翻譯咒。我抽出一本中醫推拿的書在那仔細研究,看上去很深奧,看了一會我的頭就開始痛了。

斯內普教授對這些書真的很有興趣,他依在架子上三個小時連地方都沒動一下,手上依舊捧著書讀得津津有味。我看了下時間,已經不能再在這裡繼續耽擱下去了。只好走過去,“要走了。”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合上手中的書,又從架子上抽出十多本拿在手裡。“如果我要這些書,能買下來嗎?”

“恩。”我隨便答了一聲,從他手裡拿過那些超厚的醫書向服務台走去。在那裡和服務小姐商量了很久,又辦了很多手續終於把書弄到手,也因此損失了我一大筆銀子。斯內普教授拿著書很興奮,到沒有人的地方使了個縮小咒,小心地收藏好。“書錢我會折合成巫師錢幣還你。”

我將手插在口袋裡,冷冷地問他,“如果你覺得這種醫術可以考慮,我可以帶你去中醫院,聽聽麻瓜醫生的說法。如果您不認為這有辱您魔藥大師的聲譽。”

“並不是每個生長在麻瓜世界的人都是白癡。有些人相當具有智慧沒,但是有些,永遠愚蠢粗俗。” 斯內普教授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地將我的諷刺還回來。

我沒有再繼續和他爭吵,逕自走到路邊開始攔車。凜冽地寒風吹在身上,我突然覺得很冷,皮膚與冷風接觸的地方如刀割一樣疼,這種疼痛甚至一直延伸到心裡。計程車在我們身邊停下來,我直接坐到前面,讓斯內普教授一個人留在後邊。不經意間從反射鏡看到身後,是一張蒼白冷酷的臉。我回過神,直直地看著前方。計程車在路上行駛,下車的時候,我匆匆付了錢,跑到中醫院附近的商店買可樂。猶豫一下,又買了杯熱咖啡放到斯內普教授手裡,“不喝可以繼續扔!”說完,轉過頭不再看他。

中醫院是個讓人厭惡的地方,裡面充斥著中藥噁心的味道。幾乎每個房間都擺著一副人體骨骼,有些可能還是真的人骨,看了感覺毛骨悚然。掛完號我硬著頭皮走進一間屋子,斯內普教授金跟在身後。

“坐吧,把手伸出來把脈。”頭髮花白的老中醫坐在椅子上,和藹地對我說。

“不是我。”我皺了皺眉,這老頭什麼意思,咒我啊!

“恩?”老中醫看了看斯內普教授,又看了看我。“你心脈有損。”

“我什麼毛病沒有!”我咳嗽兩聲,這個老醫生目光如炬,我退到一邊指指斯內普教授,“是他的一個朋友,想來和您諮詢下。”

斯內普教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坐在椅子上,和老中醫詳細說了下盧修斯瑪律福的情況,老醫生聽完,和他說了些什麼,兩個人又互相討論了一會。我在一邊認真聆聽,發現他們討論的都是一些很專業的問題。斯內普教授雖然不精通中醫,但是在其他方面卻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最終他們決定將盧修斯帶來中國,用針灸的方法試試能不能有所幫助。離開的時候,老中醫和斯內普教授很客氣地握了握手,最後還囑咐我一句,一定要注意。我不以為然地翻翻白眼,這個老醫生怎麼那麼愛揭人創傷,要是不提醒,我都快忘了那個死咒留下的小小印記了,真是的。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我並沒有直接坐車回家,只是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閒逛。斯內普教授跟在我身後,始終和我保持三四米的距離。已經是傍晚時分,街上行人匆匆,這麼冷的天氣都在趕著回家。天就快黑了,我心裡有些鬱悶。居然有一種無家可歸的淒涼感覺。

轉彎的時候路過一個車禍現場。一輛小汽車直直地紮進一輛卡車中,整個車頭都扭曲成一個古怪的形狀。地上全是血,鮮紅的液體在地上潑灑。身旁圍觀的行人說看樣子傷者是活不成了,人的生命說沒就沒,只是一瞬間。我努力克制住嘔吐的感覺,閉上眼睛,什麼都不去想。但是地上那一大片綻開的鮮血卻一直在我腦袋裡閃動,怎麼也無法甩開。

幾乎是逃的,我闖進旁邊的一家書店,店裡很溫暖,音箱中播放著非常哀傷的英文歌,《HELLO》。現在已經過了《哈7》中文版的顛峰宣傳時期,但是這家店鋪裡依然掛著書的宣傳海報。我抬頭的時候看到那劇副海報久久無法移動。那是一張漫畫,上面是一個黑髮男人躺在地板上,拉住哈利的袍子,眼睛裡帶著無盡憂傷。漫畫很傳神,男人的虛弱的表情與深深的渴求展現的淋漓盡致,深藍的背景上清晰地寫著“LOOK——AT——ME”我看著,淚水情不自禁地滑落下來。



別哭,我愛你(7)

  斯內普教授走進書店。他站在我身後,漫不經心地打量那張海報。又看了看正在對海報發呆的我,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Snape小姐又在多愁善感?”

我沒有回答,依然背對著他,整個人都沉浸在淒涼的音樂還有那張幾乎和現實無異的的漫畫中。如果我要是沒去魔法世界,那麼這張海報,會不會就是他最後的時刻。我開始感覺到恐懼,想轉身離開卻像是著了魔一樣一步都移動不了。

“落Snape?”斯內普教授看我一點動靜都沒有有些奇怪,他走到我面前看到我淚流滿面的樣子驚訝得好半天都沒說出話。“Snape小姐,你不是在為我這個旁不相干的人哭吧?我可承受不起。”依然是高傲冷酷,他不渝遺力地將譏誚與嘲諷回敬給我。

我依然呆呆地站在那流淚,既不回擊也沒有任何行動,只是覺得心很疼,很怕。我突然發現,他在我心裡原來如此重要。不只是羅琳故事裡的那個角色,而是他——西弗勒斯•斯內普。我從未如此恐懼過死亡。那輛被撞得畸形的汽車,地上綻放的紅色,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以及眼前這張巨副海報,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恐懼,忍不住微微顫抖。

“落Snape?” 斯內普教授疑惑,試探地看著我。四目相對,我在他黑色的眸子中看到一雙戰慄的眼睛。斯內普教授歎息一聲,輕輕擦掉我臉上的淚水,“等我死了在哭吧!或者,你會無動於衷。象你說的,我們並沒有任何關係,不是嗎?”他揶揄地笑了笑,也許認為我不過是虛情假意。

“我恨你!”我低聲而微弱地吐出這三個字,淚水更加洶湧地湧出。

“的確如此,你從未愛過我。”他冷笑一聲,絕望的語氣裡充滿了受傷的意味。

“我從未愛過你。”他的話讓我覺得一陣冰冷,我重複一遍,聲音麻木而呆滯。

“把你的眼淚擦乾,不要做出那副德行。” 斯內普教授厭惡地皺了皺眉,“你只會象個蠢貨一樣糟蹋別人的關心。”

……

“你最大的愛好就是傷害關心你的人!”他語氣平靜的就象在做學術報告。

……

“你最擅長的就是象個懦夫一樣逃跑。”

……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找藉口追究別人的過去。”

……

“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粗俗冷漠的女人。”

……

“ 你根本就不該去魔法世界,你做的最愚蠢的事就是搶走了屬於我的死亡,那是屬於我的!可是你呢,你居然用這個做藉口,隨意踐踏別人的感情!” 斯內普教授突然激動起來,咬牙切齒地望著我,好象在竭力抑制心中的憤怒。“你對我做的,比黑魔頭做的最殘酷的事情還要殘酷!” 斯內普教授咆哮著,雙眼通紅,象一頭發怒的野獸。

我嘴唇抽動著。他的每句話都象一把刀刺到我心裡。他的憤怒讓我窒息。“不要,不要在說了。”我抽泣著,幾乎是在企求。“求你,不要……對不起……對不起斯內普教授。對不起……”

“你會向我道歉?”他低吼著,嘶啞地叫喊。“衝動愚蠢,自以為是!你是個十足的格萊芬多!你從來就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對不起,對不起!”我低下頭,捂住雙耳,只能不停道歉。滲入骨髓的痛楚讓我疼得快要崩潰。“我錯了,我糟蹋你的關心,傷害你,冷漠,我錯了。你的死亡是我搶的,我不要你死,不要!”

“落……”斯內普教授把我拉到懷裡,聲音哽咽。我伏在他胸前失聲痛哭,而他只是緊緊抱著我,什麼都不再說。

不知過了多久,我一直在哭,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斯內普教授終於忍不住,沉聲說道。“落小姐,我的衣服不是抹布,不要把你的鼻涕眼淚都抹在上面!”

“幹什麼,大不了我給你洗!”我才不管他,抽抽搭搭地說。

“你根本洗不乾淨!” 斯內普教授幾乎是咬著牙說的。他又想起年初我從他那偷走的黑色袍子,還回去是什麼樣的慘狀。

“賠你一件好了!”我在他胸前蹭啊蹭的,剛流出的眼淚和鼻涕又抹到了他身上。

“好了!別哭了……”他一邊溫柔地撫摩著我的頭髮,一邊卻滿臉嫌惡。

“……”我突然想起什麼,停頓在那,大概有一分鐘沒有動靜。直到斯內普教授擔心地叫了我一句,我才緩緩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他。“你……是不是還欠我一件衣服沒還?上次德拉克……”

“滾!”我看到他滿臉黑線,楞了一秒才吼了出來。

我被他的表情逗得破涕為笑。看著他緊抿的嘴唇,突然湧起一陣衝動。我迎上他的嘴唇,閉上了眼睛……下一秒,我們的舌已經糾纏在一起。我愛你,西弗勒斯!我在心裡輕輕說著。



高傲的高傲(1)

  斯內普教授和我回到學校的時候,剛好趕上午飯時間。一路上我們的手都是拉在一起的,沒再放開。他凶巴巴地給我擦掉臉上的淚水,對著自己可憐的衣服使了一個清潔咒,對我下了最後通牒。看到我哭就煩,以後不許我再哭。我翻翻白眼,做了一個小小的決定,以後我絕對不會在哭,立志讓某人去哭,哼哼!

走廊裡人挺多,我心虛地四處張望,趕緊甩開某人的手。我們倆的緋聞已經夠多了,我可不想再給該死的《預言家日報》加作料。某人很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黑著臉,有些慍怒地自動離我三米遠。風捲殘雲地吃過飯,我摸著肚子懶洋洋地打了個飽嗝。呼,已經好久沒吃得這麼舒服了。站起身,施施然離開飯桌。美好的一天從中午開始。

斯內普教授也吃好了,我們一起在走廊裡的時候他始終站在我身後,皮鞋扣在地板上發出篤篤的聲音。奇怪了,這傢伙一直走路比貓還安靜,這是怎麼了?我回過頭,跳到他身邊,挽起他的胳膊,嬉皮笑臉地說。“那個,今天天氣真好啊,斯內普教授。”

某人瞄了一眼窗外,天空陰霾得正在下雨。“落小姐,你就不怕被別人看到和我這個油膩膩的老蝙蝠扯上關係嗎?”

“恩?”我琢磨了下他不陰不陽的腔調,原來是在鬧彆扭。真是個小孩子!“怕啊,和你這麼危險的老蝙蝠一起,會被學生鄙視的。”我憋憋嘴,故意逗他。一邊偷笑一邊欣賞他惡劣的神情,有意思啊。

“那麼就離我遠點!”他想甩開我,卻被我粘得更緊。

“嘿嘿嘿嘿,開個玩笑嘛,斯內普教授,你真沒幽默感。”我蹭著他的手臂,久違了的克魯克山式絕招。“我是怕明天《預言家日報》亂寫你又鬱悶嘛。”

“哼。” 斯內普教授瞄了我一眼,嘲諷地假笑聲,“那麼落小姐,你是不是又想讓斯內普教授給格萊芬多扣分呢?”他刻意強調了“斯內普教授”是在提醒我什麼。

“應該扣斯萊特林,斯內普教授!”我陰惻惻地笑了,“別忘了我可不幸進入你的學院了!”

“該死!”斯內普教授低聲咒駡一句,開始嚴重後悔,怎麼就答應麥格教授,讓我進了斯萊特林。

“ 另外,告訴你一個秘密,斯內普教授。”我得意地欣賞他氣急敗壞又找不到發作目標的樣子,笑得更加陰險。“您知道嗎,斯內普教授,其實,奎恩的事,我早就不介意了。之所以弄得想個怨婦,其實是故意氣您的,我裝的也好辛苦啊!”我停下來,湊近斯內普教授的耳朵小聲說。“我表演的是不是很成功,可以獲奧斯卡最佳女主角了吧。哈哈!”

“你……落Snape!” 斯內普教授終於忍不住爆發起來,我在他抓住我之前迅速逃到安全區域。但是我顯然忽略了一件事。斯內普教授是個男巫,是個非常擅長魔法的男巫,是霍格沃茲裡有名的尖酸刻薄陰險惡毒的小氣老蝙蝠。所以我下一秒就被他用飛來咒抓回來,他照著我的屁股狠狠揍了幾下,我殺豬般的慘叫回蕩在走廊裡久久沒有消失。“嗚,這是體罰!尖酸刻薄陰險惡毒的小氣老蝙蝠,我恨你!”

“落Snape,不許再給我起外號!”某人暴怒的吼聲傳遍校園。

算起來我和斯內普教授已經一天一夜沒有睡覺。星期六晚上我們從瑪律福莊園出來直接飛路到中國。在我家停留了幾個小時就開始忙著去圖書館,中醫院,一天都在吵架,鬧彆扭,發脾氣根本沒有時間休息。我把斯內普教授送回地窖,他一回去就把那些書翻出來,坐在沙發上開始閱讀。我看著他眼睛裡的血絲都要氣死了,一把搶下他手裡的書,強迫他去休息。

斯內普教授被我推著,無可奈何地走進臥室。我讓他坐在床上,給他把靴子脫掉,幫他蓋好被子,警告他如果再不睡覺,後果自負。他不耐煩地撇撇嘴,哼了一聲。想要離開,可是斯內普教授一直拉著我的手,絲毫沒有防放開的意思。我疑惑地看著他,剛好對上他的目光。他黑色的眸子注視著我,象一個渴望得到保護的孩子。我想這次的和好對於我們來說都太重要了,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我們都變得脆弱而無力,都希望得到某種保證來安慰自己。

我被他眼睛裡的渴求所觸動,咳嗽了一下坐在床邊。“我……陪你一會,等你睡著再離開好嗎?”他沒有說話,但是我卻從他的眼神裡得到了回答。我微笑了一下,將他的手握在掌心,輕輕對他說,“西弗勒斯,我不會再任性,一直在這陪你,這是承諾。”隱約中,我似乎看到斯內普教授唇邊揚起一抹安心的笑意。等斯內普教授睡熟以後,我悄悄溜回自己的寢室拿了幾包即溶咖啡還有幾本魔法書回到地窖,坐在外面的沙發上一邊喝咖啡一邊看書。等我喝完四杯咖啡,看完一本魔藥書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我趴在沙發上,伸伸懶腰想再換一本書的時候,聽到身後有開門聲。我回過頭,看到斯內普教授正從臥室裡走出來。

“醒了?”我漫不經心地打量他一眼,捧著《黑魔法防禦理論》開始流覽。

“你也會看書?”斯內普教授看到我手裡捧著書有點驚奇。

“你什麼意思,我每天都很刻苦地學習,哼!”我白了他一眼,什麼人啊這是,居然看不起本落。

“你該死的一直看到現在?”他疑惑地掃了一眼地上散落的亂七八糟的書籍,還有幾個空的咖啡袋,語氣突然惡劣起來。

“恩。”怎麼一起來就這麼大火,不會是做噩夢了吧。我突然又想起什麼,抬起頭,心虛地問。“下次我不會禍害你辦公室了。”汗,我居然忘了,他有潔癖——除了對自己的頭髮。

“白癡!我是說你為什麼不休息,沒人告訴你那該死的黑眼圈看起來很煩人嗎?”他嘲諷地看了我一眼,譏誚地笑了起來。“或者你是想讓本來就很勉強的尊容更加慘不忍睹?”

“靠,老蝙蝠,我再怎麼也比你好!”我氣急敗壞地站到沙發上,對他吐了吐舌頭。“少廢話,討厭死你了,打擾我看書,該幹嘛幹嘛去!”

“這是什麼?”他不但沒走人,居然還走過來。“白癡,你怎麼喝這麼多咖啡,不知道這樣對身體很不好嗎?!”因為他喝的咖啡都是家養小精靈準備好的,第一次見到袋裝的即溶咖啡,所以他有些疑惑地撿起一個小包裝看了會才知道我再喝什麼。

“沒事,習慣了。”我傻笑一聲,重新趴到沙發上。恩,看到哪了?

“你別告訴我你每天就是靠著這些東西熬到半夜,然後在我的課上補充睡眠!”斯內普教授想到我這些天的表現,忽然明白過來,咬牙切齒地問。

“呃……我……沒在你課上睡覺。”我抓抓頭髮,堅決不承認。

“夠了,放下書馬上滾回去睡覺!”斯內普教授一下把我從沙發上提溜起來。使了個魔法,把所有書都整理起來。

“不要。”我猛烈搖頭,“喝了那麼多咖啡,還睡個屁啊,把書還我,我回去就是了。”

“你敢!”他狠狠瞪了我一眼。轉身從櫃子裡翻出一個藍色小瓶子,把裡面的藥劑強灌到我嘴裡。“這是無夢藥水!”

這只老蝙蝠給我灌完藥以後,拎著我的衣領把我帶回我自己的寢室,扔到床上,直到我徹底睡著才信步離開。



高傲的高傲(2)

  說服盧修斯去看麻瓜醫生是件很困難的事情,至少我認為說服斯內普教授把頭髮弄得清爽一些要來得更容易些。作為一個高傲的純血巫師,只能躺在床上本身就是一件很可恥的事,但是要依靠麻瓜的手段去脫離這種困境,無疑是更加沉重的打擊。所以我和斯內普教授沒有笨到直接去找盧修斯,而是先和納西莎商量。美麗高貴的納西莎顯然非常瞭解自己的丈夫,對這個建議有些猶豫不決。但是當斯內普教授以專業角度分析了麻瓜方法和魔藥結合,能夠使成功率得到明顯提高時,納西莎終於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說服盧修斯,接受我們的建議。

“什麼?要我接受麻瓜的治療?這不可能!”盧修斯的反應完全在我們的預料中。他靠在床上,腿上蓋著一條羊絨毛毯。高傲地打量著斯內普教授,“西弗勒斯,你怎麼會想到如此愚蠢的主意?!瑪律福家的人不會淪落到那種地步!“盧修斯昂著頭,斷然拒絕。

“盧修斯,我不認為這有什麼愚蠢。” 斯內普教授緊蹙著眉,居然沒有發脾氣,只是耐心地和這個驕傲到愚蠢的朋友解釋。“我認為用麻瓜的針灸配合我的魔藥治療,你痊癒的幾率會大一些。”

“是的盧修斯,就聽西弗勒斯的建議好嗎?你知道他的能力,既然他這麼說了……”納西莎坐在丈夫身邊握著他的手,溫柔地說。

“納西莎,西弗勒斯被麻瓜迷惑了,難道你也和他一樣?”盧修斯眯起眼睛打量著妻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抽出自己的手,嚴厲地口吻警告著身邊的納西莎,“作為一個高貴的純血統,你必須打消這個主意!”

“我只希望你能好起來,哪怕只有一點點機會,我都不想放棄!”納西莎說著,忍不住流下眼淚。為了這個原因,她能放棄一切所謂的尊嚴與驕傲,只能盧修斯能夠重新站起來。

“不,我說最後一次,瑪律福家的人不會接受麻瓜的醫療方式,不會讓粗鄙的麻瓜替我治療!”盧修斯冷哼一聲,瞟了眼斯內普教授,“比起某些人,瑪律福家有寧可丟棄生命也不低頭的驕傲。”

“盧修斯!” 斯內普教授聽出他話裡的挑釁,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有些惱怒。

“斯內普教授!”我怕他說出一大串尖酸刻薄的諷刺,趕緊出聲制止他。一直在旁邊聽他們爭論,盧修斯•瑪律福趾高氣揚的態度與不可一世的優越感真讓人厭惡。我撇撇嘴,“既然瑪律福先生如此堅持,我們就不要勉強他了,讓他再好好想想,好嗎?”

斯內普教授和納西莎看我的樣子楞了下,不太相信我是這麼好打發的人。但是他們又看看盧修斯固執的申請,知道再說什麼也不會有任何效果,只好點點頭。看同意了,我又笑了笑,“有些事我想和瑪律福先生單獨聊兩句,可以嗎?”

斯內普教授疑惑地看著我,發現我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就知道我一定在打什麼壞主意呢。這種神情下的我他領教過,氣得抓狂,差點血管暴烈。斯內普教授明白過來,微笑下,和滿臉疑惑的納西莎一起走出房間。離開時,他在我耳邊小聲叮囑了句,盧修斯很擅長黑魔法,小心些。我會意地點點頭,又微笑下,讓他安心。

屋子裡剩下我和盧修斯兩個人,他身後靠著幾個軟枕,金黃的頭髮垂在肩上,正用輕蔑的眼神瞄著我。“一個泥巴種和我有什麼說呢?”

“盧修斯•瑪律福先生,如果您能叫我一聲Snape小姐我會很感激。”我溫和地笑笑,禮貌而有風度地回答,“我相信瑪律福家高貴的血統知道什麼是禮貌。”

“你姓Snape?”盧修斯不可思議地看著我。雖然聽德拉克說起過我這麼個人,但是他根本沒在意,一個偽裝成麻瓜的巫師,他根本不屑去瞭解什麼。盧修斯重新換上高傲得神情,嗤笑一聲,“西弗勒斯會娶泥巴種,真是丟臉。”

“喂,不要亂說!我和他一點關係沒有!“我臉一下漲得通紅,沒好氣起白了他一眼,“感謝您沒認為我是他私生女!”

“我想他沒打算和自己女兒發生什麼。”盧修斯嘲笑地口氣讓我有些煩悶,他冷哼一聲,“說吧,有什麼事要和我說,說完馬上滾出去。我的房間不歡迎低賤的泥巴種。”

“ 恩,瑪律福先生,我是在麻瓜世界長大的,不知道泥巴種這個稱呼有多麼嚴重的辱駡意味。所以如果您想借此辱駡我,那麼很抱歉,我對這個稱呼不是很介意,當然,我很想知道您這麼高貴的上流純血巫師說出這個詞,會不會覺得自降身份?”我的語氣平和而禮貌,就像是對小孩子講一個非常淺顯的道理,沒有任何挑釁的語氣。

“你!”盧修斯無聲地咒駡一句,臉色變得很難看。他緊緊握著拳頭,我幾乎以為他要對我下惡咒,但是他只是惡狠狠地說了句,“現在我開始懷疑,你是不是西弗勒斯的私生女,和他講話一樣惡毒。Snape小姐!”他咬著牙,刻意強調了“Snape小姐”這個稱呼。

“謝謝誇獎,我希望我的刻薄能配得上您的身份。”我好象是真的得到了什麼稱讚一樣,居然謙虛地笑了笑,就差臉上出現一抹紅暈了。不過我想以我這種心理素質,要臉紅還真有點困難。

“瑪律福先生,我只是想知道身份高貴,能力出眾的純血巫師究竟有多厲害。”我在盧修斯做出反應之前率先開口,平和地對他笑笑,認真地提議。“我們決鬥吧。”

“什麼?”盧修斯英俊的面容有些錯愕的神氣,他大概沒見過誰能一邊微笑一邊要求決鬥吧。

“ 決鬥啊。您頤指氣使的態度讓我很反感,所以我希望和您決鬥。如果您輸了,就要尊重贏家。如果您僥倖贏了,那我保證永遠滾出您的視線,怎麼樣?”我臉上掛著溫和無害的笑容,完全是一副商量的口吻,但是我知道怎樣激怒盧修斯這樣的人,讓他走進我的圈套。我是個狡詐的斯萊特林,我不得不承認。

“我……為什麼要答應你的決鬥?”盧修斯厭惡地瞟了我一眼,似乎和我說句話都是對他高貴純血統的侮辱。

我左手撐起身體,一躍坐到窗臺上,笑著說。“為了保證公平我就坐在這,和您這個一樣不能移動的純血比試。但是如果您怕輸,就算了,我不會介意。”

“好,我同意決鬥!”盧修斯陰沉著臉,終於答應下來。“但是如果傷了你,我可不負任何責任,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他緩緩掏出魔杖,眼睛裡閃著寒光。我只能他現在急於狠狠教訓我一頓,最好從他面前徹底消失。

“恩……您說開始吧。我不想欺負老年人。”我抽出魔杖揮了下,微微點頭致意。這個動作是從電影裡學來的,斯內普教授和吉德羅•洛哈特決戰時的動作。

盧修斯並沒有把同樣的敬意還給我。他只是沉默地數了三個數。“一,二,三。粉身碎骨!”

我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向我襲來,下意識念了個鐵甲咒,幸虧是這個咒語已經和斯內普教授學習的很好,不然今天我一定死得很難看。這個該死的盧修斯,居然用這個兇狠的魔法,真不愧是食死徒!雖然受到很大衝擊,可是我沒有傷到分毫,馬上揮起魔杖,“除你武器!”

盧修斯的魔杖瞬間脫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弧度,掉落到地上。他想用飛來咒召回魔杖,卻被我用魔法阻止。我又給他的魔杖施了個小小的咒語,然後彎著嘴說,“抱歉瑪律福先生,如果您想拿回魔杖必須自己走下床,任何魔法都不會有用。”

我看到盧修斯嘴角微微抽動,攥著拳頭,骨節捏得格格作響。他也許不相信我的話,正在用無聲咒召喚他的魔杖,但是很顯然一點用沒有,魔杖仍然紋絲不動地躺在地上。最後這個男巫對我怒目而視,卻一言不發。我想他要是有魔杖,一定會把我直接阿瓦了。

“怎麼了瑪律福先生,就算一個三歲孩子都能自己爬下床,揀回想要的東西。當然,我是指麻瓜!”我無辜地眨著眼睛,假裝天真地望著他。“您做不到嗎?”

盧修斯竭力克制自己,死死地盯著我。我翹起嘴角,笑眯眯地看著他。他沒有魔杖,而無杖魔法根本不會有多大殺傷力。可是我卻抓著魔杖,只要隨便一個咒語,這個一貫高貴的男巫都會變得很狼狽。我將魔杖在手裡把玩著,有意無意地提醒著他。而盧修斯也明白這一點,他深深吸了口氣,伸手搖響了手邊的鈴。我知道他在召喚家養小精靈,這意味著決鬥結束了。

“瑪律福先生,我們的決鬥是不是結束了?那麼請您遵守約定。瑪律福家族是不會失去信譽的,是不是?”我跳下窗臺,揀起地上的魔杖遞給他。“您可以考慮下,是接受重新站起來重要,還是這樣連個三歲麻瓜小孩都不如,一直躺在床上來的好。”

盧修斯沒有接魔杖,他示意進來的家養小精靈將魔杖拿給他,冷冷地說了句。“我累了,請這位小姐離開。不要再讓任何人上來。”

“是。”小精靈鞠了個躬,打開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看看已經閉上眼睛的盧修斯,收斂笑容,莊重而誠懇地說,“為了德拉克和納西莎,請您慎重地做出決定。”說完,我轉身離開,輕輕帶上房門。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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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傲的高傲(3)

慢悠悠走下樓,斯內普教授和納西莎正坐在沙發上,他們看到我都站起來。納西莎急切地迎上來,“盧修斯怎麼說?”

“恩?什麼怎麼說?”我抓抓頭髮,端起桌子上的飲料喝了一口。呃……苦……怎麼是黑咖啡……

“你不是在勸他去麻瓜世界治療嗎?”納西莎問。“不是?”

“當然不是!”我傻笑一聲,撇撇嘴,“瑪律福先生怎麼會聽我這個泥巴種的建議。”

“抱歉,落落。”納西莎臉色黯然,帶著深深的歉意。“原諒盧修斯,好嗎?”

“沒什麼,我對那個稱呼沒什麼感覺。”我偷偷瞄了眼斯內普教授,看見他正陷入沉思,臉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恩……這個……今天的咖啡好難喝哦。”我咳嗽一聲,皺皺眉毛茬開話題。

“那是西弗勒斯的。”納西莎眼睛裡含著笑意,告訴我。

“什麼?吐……”咖啡差點從鼻孔裡噴出來。我劇烈地咳嗽著,整張臉都扭曲了。

“白癡!”身旁的斯內普教授輕罵了一句,拍著我的後背。“喝咖啡都能被嗆死,落小姐還真是有水準!”

“嘔!只有……只有……只有變態才會喜歡……這個味道的東西!”我一邊咳嗽,一邊聲嘶力竭地叫起來。

“落Snape,你在說什麼?” 斯內普教授眯起眼睛,手上的力氣明顯加重。

“唉呦,你幹什麼啊!”我慘叫起來,忿忿地瞪著他,懷疑自己已經受了嚴重內傷。

“這是警告,對人要有禮貌。” 斯內普教授白了我一眼,冷哼一聲。

我剛想還嘴的時候,納西莎突然輕笑著打斷我們。“你們兩個就像是一對小情人在吵架鬥嘴,在戀愛嗎?”

“恩?納西莎,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麗塔•斯基特那套?”斯內普教授不屑地瞥了眼納西莎,看樣子對她的話相當厭惡。

“我才沒和老蝙蝠戀愛!”我向後仰著身體,使勁伸了個懶腰。揮舞手臂的時候故意,重重地捶在某人身上。某人叫了一聲想發作,但是看我無辜的表情只好作罷,悻悻站起身。

“我們要回去了,如果盧修斯改變主意記得通知我。” 斯內普教授說道。

“恩,好的。”納西莎擔憂地看了眼樓上,歎息一聲,“希望盧修斯會同意。”

“放心吧,瑪律福先生會認真考慮的。”出門時,我對納西莎安慰地笑笑。

我跟在斯內普教授身邊,和他一起出了瑪律福莊園。銀色的月光照射下來,灑落在他身上,我偷偷看了看斯內普教授,蒼白的面頰愁眉緊鎖。幾天的忙碌讓他眉間的痕跡顯得越發深刻。我歎了口氣,輕輕挽住他的手臂,臉貼在他的肩膀,低聲問道。“西弗勒斯,盧修斯•瑪律福對你是不是很重要?”

“什麼?”斯內普教授楞了下,輕輕擁住我,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我們認識很久了,在我上學的時候。他是唯一的朋友。”

我知道斯內普教授的學生時代並不快樂,尤其是在某件事情發生以後。既然他能把盧修斯當作朋友,那麼我想他一定對他非常重要。“我明白了。”我環住他的腰,安慰著。“放心吧,我想瑪律福先生會考慮的。”

“你和他說了什麼,我們離開以後?”斯內普教授拉著我的手,冰冷的手指和我的糾纏在一起。

“沒什麼,只是要求他對我必須保持應有的禮貌。”我嘿嘿笑著,將他的手完全握在掌中,慢慢暖著。“你不喜歡那個稱呼,對不對。”

“白癡。”斯內普教授輕輕吐出這兩個字,挑了挑眉毛。“我不認為盧修斯會輕易將尊重給你,除非你用了某些非常規性手段。”

“什麼叫非常規,我用過常規性手段嗎?西弗勒斯先生!你這句話相當愚蠢!”我學著某人的嘲諷語氣,回答了這個問題。想到盧修斯當時被我氣得要死,又必須維持風度不能發作的樣子,笑得我渾身發顫。但是過後想想,又覺得有些酸楚。“放心吧,他會好的。”

“恩。”斯內普教授點點頭,突然停下來將我完全納入懷中,讓我的頭緊緊貼著他的胸膛。

啪地一聲,我們已經移型幻影回到霍格沃茲附近。

我睜大了眼睛看著他,雖然頭還暈忽忽,但是一點嘔吐的感覺都沒有。神啊,我剛剛是怎麼回來的?!

“有些方法,對移形幻影的不適能起到很好的緩解作用。”斯內普教授戲謔地看著我。緊接著又加了一句,“但是警告你,這種方法不能和別人用。尤其是你的萊姆斯,否則……”他眯起眼睛,危險地看了我一眼。我忍不住笑出聲。伏在他胸前,“知道啦,小氣的老蝙蝠!”

上課,練習,配置魔藥,這一個星期的生活相當忙碌。每天好象都有做不完的事情,我依然在晚上熬夜讀書,白天上課的時候靠咖啡支撐,實在忍不住就趴桌子上睡一會。反正我是斯萊特林,斯內普教授也不能用扣分發洩怒氣,只好向倒楣的格萊芬多發火。我和斯內普教授又去過瑪律福莊園幾次,和他一起送藥給盧修斯,順便……瑪律福家的小精靈做出的食物真是美味啊……盧修斯再見我的時候終於稱呼我Snape小姐,而不是泥巴種,雖然態度依然傲慢,但是足以讓斯內普教授和納西莎驚訝不已,他們很好奇我究竟用什麼辦法讓那個固執高傲的男巫改變態度。我想我的圈套已經成功一半,另一半嘛,只需要點時間,我堅信盧修斯會考慮清楚的。

納西莎派貓頭鷹送來盧修斯同意去麻瓜世界治療的消息是在星期六的上午。我正忍著睡意和斯內普教授一起練習黑魔法防禦。他認為實際的應用才是學習這門課的關鍵,所以要求我把他當做對手,將所學到的東西全部展現出來。我站在他對面,心不在焉地揮舞魔杖,念咒。但是那些咒語從我嘴巴裡說出大多嘰裡咕嚕,很不標準而且不具任何殺傷力。氣得斯內普教授在那邊哇哇大叫,警告我如果再不使出個像樣的魔法,就要把所有黑魔防禦的書都抄一遍。

一隻棕色貓頭鷹從窗口飛出,打著旋,不偏不倚剛好飛到斯內普教授面前。他鐵青著臉解下鳥腿上的羊皮紙,黑眼睛閃著陰晴不定的光芒。我好奇地湊過去,看到納西莎高雅而華麗的字跡,說盧修斯已經同意治療,問我們具體要怎麼做。哦?!他還算個聰明的純血統,沒傲慢到愚蠢。我嘿嘿傻笑一聲,“我們是不是要去瑪律福莊園?”

“你是怎麼做到的?” 斯內普教授坐在沙發上,上下打量著我,不帶一絲感情色彩。“盧修斯個性高傲,他寧願一輩子站不起來,也不會接受麻瓜的治療,除非有什麼其他原因。”

“我沒做什麼啊?”我在他對面的桌子上坐下,兩條腿前後擺動,無辜地看著他。“是納西莎吧!”

“那麼你又怎麼讓他能禮貌地稱呼你?”斯內普教授明顯是個不好打發的人,一定要問清楚。

“ 沒什麼啊。我只是用瑪律福家高貴的身份不能不懂禮貌諷刺了他一下,然後他大概是在本淑女面前自慚形穢了吧,所以就這樣咯,啊哈哈!”我得意洋洋地笑起來。那次決鬥對於盧修斯來說是一種侮辱,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是不會這麼做的,欺負一個上了年紀的殘疾人的自尊心。所以即使是他的朋友,我也不能說。

“哼。”斯內普教授向沙發裡靠了下,“在去瑪律福莊園之前,你必須把那些咒語練好,否則休想出門!”

“喂,太過分了吧!”我翻了個白眼,一下子跳下桌子。“看好了,笨蛋!”

“除你武器!”

“四分五裂!”

“烈焰熊熊!”

“昏昏倒地!”

“統統石化!”

“萬彈齊發!”

“神鋒無影!”

“ 收工……”我揮舞著魔杖,念了一大串咒語,每一個都帶著巨大威力攻向牆邊的一個黑櫃子。當我把所有咒語都念完以後,黑色木櫃終於受不了這種攻擊轟然倒地。我回頭看了眼斯內普教授一眼,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我的表演。良久,薄如刀削的嘴唇終於抖動兩下,低沉的聲音緩緩傳來。“你什麼意思,把我當白癡戲耍嗎?”他挑挑眉毛,帶著一絲怨怒。

“我不想對你下咒,僅此而已。”我收好魔杖,淡淡地說了句。

他抬頭看著我,眼睛裡帶著震驚。過了一會,目光終於柔和下來,微微揚揚嘴角罵了句,“白癡!”然後他對著櫃子使了個修復咒,讓可憐的傢俱重新站回應該站的位置。站起身,“走吧,還磨蹭什麼,去瑪律福莊園!”

“哼,是誰在浪費時間啊!油膩膩的老蝙蝠!”我對他做了個鬼臉,在他做出反應過來之前迅速跑出地窖,“快點,老蝙蝠,還磨蹭什麼!”



高傲的高傲(4)

  剛剛進入瑪律福莊園的客廳,我就看到納西莎和盧修斯正等在大廳,這周小馬因為有奎地奇訓練所以沒有回來。盧修斯臉色陰沉,正和納西莎說著什麼。看我和斯內普教授走進去,只是禮節性地打了個招呼就不再說話。我的圈套果然完全成功,刻意掩飾住內心的得意,我象個淑女一樣乖巧地坐在沙發上,聽他們討論如何去中國治療的計畫。實際上,怎麼去我才不關心,能經常回到中國,順便買一些愛吃的東西,這才是重點。想到那些久違的小吃,我忍不住嘿嘿笑出聲來。

“白癡,你在傻笑什麼?”斯內普教授正和納西莎正在思考,聽到我的笑聲不悅地皺起眉毛。

“恩?沒有啊,我笑了嗎?”我無辜地睜大眼睛,“老蝙蝠你年紀大了,出現幻聽啦!”

“你說誰年紀大!”斯內普教授惱怒地眯起眼睛,非常非常不高興。

“恩?你啊。當然是你,不然這裡還有誰比你老?”我笑眯眯地看著他,最虔誠的聲音說。“哎呀你看你是不是老了,我說那麼清楚都沒聽見,唉!”

“落Snape!”斯內普教授牙齒咬得格格響,看樣子恨不得直接掐死我。

“幹嘛?”我用非常純真的笑容面對青筋跳動的斯內普教授,好象他的怒氣與我絲毫沒有關係。

在斯內普教授即將把一大串刻薄的諷刺說出口的時候,盧修斯傲慢的聲音讓他完全憋了回去。“西弗勒斯,請你不要象個小孩子一樣爭論一些白癡問題好不好,你的態度簡直丟盡了斯萊特林的臉,完全象個愚蠢的格萊芬多。”

“盧修斯!” 斯內普教授厭惡地瞪了一眼盧修斯,說他象個格萊芬多顯然是對他莫大的侮辱。

“我想西弗勒斯只有和落在一起,才會象格萊芬多吧。”納西莎微笑著看我和斯內普教授的樣子,忍不住也插過話。

“ 嘁,陰險惡毒尖酸刻薄的小氣老蝙蝠只適合一樣陰險惡毒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斯萊特林!”我撇撇嘴,學著某人一貫的諷刺語氣說道。但是我似乎忽略了一個問題,這裡……現在的三個人……全都是斯萊特林。我話一說出口,三道目光同時射向我,讓我渾身一冷。呃……怎麼回事,屋裡沒有壁爐嗎?

“落Snape,如果你的白癡腦子還能記住點事情,那麼就不用我提醒你,你也是斯萊特林!”某人陰沉的聲音足以讓室內溫度接近冰點。

…… 呃……好吧,四個。屋子裡四個人都是斯萊特林。我咳嗽兩聲,抓抓頭髮。“啊……那個……啊哈,今天天不錯,我們要討論什麼來著?怎麼送瑪律福先生去中國對吧。哎呀呀,這個問題嘛……我們討論到哪了?”我恩恩啊啊地趕緊轉移話題,看其他三個人依然是那種奇怪的眼神,我趕緊低下頭,“那什麼……我……我什麼都沒說。咳……”

“白癡!”斯內普教授暴怒的聲音從空氣中傳來,接著我的頭又被重重地敲了一下。

“哎呀!變態老蝙蝠,你又打我頭!”我一下子從沙發上跳起來,揉著腦袋尖叫。

“你們兩個如果再繼續無意義的爭吵就離開我的房子!”一旁的盧修斯被我們弄得頭昏腦脹,不得不拿出主人的威嚴強行終止這場爭吵。

“哼!”我白了一眼斯內普教授,作了個鬼臉。“真是個小氣的男人,總象個小孩子一樣,算了,本落就不和你計較了!”我歎了口氣,作出一副“真拿你沒辦法”的欠揍表情。

斯內普教授被我氣得血管暴動,又不能繼續發作,只得陰著臉用眼神送我兩道阿瓦達,然後繼續討論。“飛路粉和移形幻影顯然都不適合盧修斯目前的狀況,我們怎麼把他帶到中國?”

是個麻煩的問題。巫師們好象比較常用的就是那兩種方法,再有就是麻瓜的飛機。但是更麻煩,而且還有辦理相關證件。那就……“我送他過去好了。”我看了眼斯內普教授,“你知道的,我可以帶他過去。”

“恩。”斯內普教授楞了下,他知道我在說什麼。“好吧,那就你帶盧修斯走。”

“但是有一個問題,我只能帶一個人。如果你和納西莎要去就只能自己想辦法。”我沉思片刻,麒麟車同時帶不了四個人的。

“你不用操心我們,倒是你,不會找不到路吧。” 斯內普教授白了我一眼,咬著牙問。天知道我在霍格沃茲迷路多少次了,如果不是他,估計我要永遠困在迷宮一樣的學校。

“那個……”我臉紅了下,但是馬上又趾高氣揚地叫了起來,“笨蛋!那是我家,才不會迷路!”

……斯內普教授非常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盧修斯,無奈地苦笑一聲。“但願!”轉而他想起什麼,又恢復了憤怒的表情,“該死,你叫誰笨蛋!”

“恩?笨蛋聽到別人叫他笨蛋啦。”我望著天花板,好象在自言自語地說。

“哈哈,盧修斯,我怎麼覺得西弗勒斯真的開始越來越象小孩子。”納西莎看我們誰也不讓誰,居然微笑著靠在盧修斯身邊,很享受的看著。

“幸虧小龍已經快要畢業,我可不想他和他們院長一樣傳染到格萊芬多的愚蠢和衝動。”盧修斯擁著納西莎淡淡地說,又若有所思地瞄了我一眼。

“閉嘴,盧修斯!” 斯內普教授聽到自己被人如此奚落,忍不住吼了出來。

“哈哈……”看著他氣得快要爆發的樣子,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笑出聲來。真是個易怒的可愛的男人哦!

當我召喚出麒麟車的時候,盧修斯納西莎都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和許多巫師一樣,他們都很難相信在他們面前的真的是幾乎已經滅絕的古老神獸。尤其是盧修斯,他看著我,露出一種古怪的神氣。斯內普教授將盧修斯送進麒麟車就和納西莎準備移形幻影到中國,我們約定在中醫院集合,盧修斯身上帶了鏡子。雖然我曾堅持用手機聯絡,但是斯內普教授無論如何都不答應。其實我是懷疑他根本不會用手機,這個笨蛋老蝙蝠!

盧修斯是第二個進到麒麟車裡的人,而第一個就是斯內普教授。我幫他儘量靠舒服又幫他用毯子蓋好毫無知覺的雙腿就坐在旁邊從包裡拿出本《中級魔藥製作》開始翻閱。該死的,初級的東西弄的我快煩死了,這中級更麻煩。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麻煩的學問,我不停歎氣,我究竟是招誰惹誰了,這麼為難自己!

“你是想拉近自己和西弗勒斯之間的距離所以去讀魔藥嗎?那你不如看黑魔防禦。”盧修斯看見我在看書,輕蔑地說了句。“他對那個更感興趣。”

“什麼啊。我要參加該死的魔藥考試!”我翻翻白眼,什麼啊,我才不會為了老蝙蝠把自己弄得這麼痛苦。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能召喚出麒麟?”沉默了一會,盧修斯突然又開口,高傲的語氣好象在盤問犯人。

“這是我的元神。”我隨口答道。早就知道,用這種方式必然會暴露自己。唉!

“你是麒麟?”盧修斯啞然地看著我。“怎麼可能……最後一隻麒麟應該已經死在黑魔王手上!”

“恩?你知道?”我楞住了,放下書,眼神變得凜冽起來。

“哼。”盧修斯輕哼一聲,淡然地回答。“我們奉了黑魔王的命令找了很久才在中國找到那只麒麟。”

“然後呢?”我緊緊握住拳頭,死死盯著他。

“然後?然後黑魔王就去中國了,如果不是那只愚蠢的麒麟和一個麻瓜女人在一起,我想黑魔王也沒那麼容易制服他。不過可惜,那只麒麟選擇了自殺……”盧修斯輕笑著,討論著一件毫無關聯的事。

“誰告訴的黑魔王麒麟在哪?”我咬著嘴唇,冷冷地問。

“你為什麼這麼關心那件事?”盧修斯疑惑地打量著我,突然眼睛裡閃過一絲慌亂。“麒麟有個女兒……”

“我來自中國。”我緩緩吐出這幾個字。

“呵。”盧修斯輕哼一聲,靠在後面的軟枕上,閉上眼睛。“送我回去,我不需要你的説明。”

“是你?”我將手指放到嘴巴裡,使勁咬著,眼睛裡閃著寒光。

“是的,那是黑魔王的命令,我必須遵從。”盧修斯語氣平淡而漠然。“我說了送我回去,回瑪律福莊園。”

我低下頭,手裡使勁抓著那本魔藥書,雖然一直死死盯著書,可是一個字都沒看見去。四周陷入死寂,只能聽到外面呼呼的風聲。我努力平復著情緒,否則真的有可能將身邊這個人從車上踹下去。盧修斯一直安靜地靠在那,望著窗外,依然保持著瑪律福家特有的高傲神氣。

我突然感覺到一陣輕微的抖動,等我抬起頭的時候,看到盧修斯的大腿痙攣,整條毯子已經滑落到一邊,而他只能無可奈何地看著,毫無辦法。我皺了皺眉毛,坐在他身邊一手按住他抽搐的右腿,一手扳起他的腳背用力上翹。他痙攣得很厲害,我用了很大力氣才勉強按住。

“走開,不要碰我!”我的行動刺傷了他高貴的自尊,他沉聲說道。

“閉嘴。”我瞪了他一眼。等到感覺腿停止抖動才抽回手,我心裡歎息一聲,幫他一下一下按摩著緊繃的腿部肌肉。最近剛看了點推拿的書籍,希望能有用。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語氣依然傲慢,依然是審問的態度。“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理由幫我,我是殺害你父母的兇手。”

“伏地魔才是兇手,你不過是他的奴僕。”我冷笑一聲,雙手在他腿部揉捏,推拿拍打,儘量讓他的肌肉鬆弛下來。“我在幫納西莎和德拉克。”

“因為西弗勒斯吧。”盧修斯冷笑一聲,“你讓我很意外,我以為他會一直把自己放在痛苦裡,因為那個嫁了波特的泥巴種。”

“瑪律福先生,請你對你的朋友保持尊重。你不覺得這麼侮辱LILY會傷害到斯內普教授嗎?”我以冷冰冰的聲音低聲質問。

“哼。”盧修斯輕蔑地瞟了我一眼,“看樣子你是真的很在乎他。”

“與你無關。”我停下手上的動作,重新給他蓋好毯子。拿起書繼續流覽,“麻煩您保持安靜,不要影響我。謝謝。”

麒麟車裡再次陷入寂靜。片刻之後車子降落下來,我探出頭,原來我們已經到了中國,正停在一處偏僻的小巷。



高傲的高傲(5)

  我先下車看了下周圍,發現沒有人注意到我們。恩,好的,不錯的開始。悄悄施了隱身咒,我可不想明天的報紙上登出某街道發現UFO,UFO裡鑽出兩個疑似神經病的外星人的新聞。拿出盧修斯已經被縮小的紅木輪椅恢復原狀,我瞄了一眼留在車裡的盧修斯,一句話都沒說,默默走到他身邊,將他的手臂搭在我肩膀上,要把他扶到輪椅上。

“給我魔杖,我自己過去。”盧修斯厭惡地推開我,傲慢地說,“我可以使用魔法。”為了保證麻瓜醫生的安全,在我的強烈要求下沒有讓盧修斯帶魔杖。而我又偷偷給他施了個魔法,防止在治療過程中因為他情緒激動出現奇怪的事情嚇到醫生。

“哦?瑪律福先生想試試我的魔杖?”我冷笑一聲,也不拒絕,將自己的魔杖遞給他。他接過去,揮舞兩下卻什麼反應都沒有。看著他驚訝的表情,我又笑了。“杖心是伏地魔帶回中國的,沾了麻瓜血的麒麟鱗片。”

盧修斯看看手裡的魔杖臉上顯現出一種怪異的表情。手一抖,魔杖滑到地上。我念了個飛來咒重新收好魔杖,嘲弄地看著他。“我不想把你當作一個紮著黃繩的麻袋,所以請你合作。”不管盧修斯有多麼不屑,我重新把他搭在身上,撐起他的身體,小心翼翼地扶他坐好,儘量弄一個舒服的姿勢。他怔怔地看著我,閉上眼睛,一句話都不說。我聳聳肩,無所謂地推著他向約好的地點走。

斯內普教授和納西莎早就等在那,看到我過去馬上迎上來。我自動閃到一邊,把盧修斯交到納西莎那,逕自走到飲品店前,我永遠的可樂啊。辦理完相關手續,我們一起走進醫療室,依舊是上次那個老醫生。

“丫頭,這種飲料不適合你。”老醫生看了一眼我手裡的可樂,表情嚴肅。

“我不是病人,您該看那位。”我指指身後的盧修斯,說道。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這種東西喝多了不好。”老醫生推推眼鏡,示意讓盧修斯躺在床上準備接受檢查。上次來的時候斯內普教授已經把基本情況都和他介紹過了。

我撇撇嘴,不以為然地轉過頭看著窗外。納西莎坐在床邊陪著盧修斯,斯內普教授站在醫生身後看著他給盧修斯把脈。過了一會從櫃子拿出一個小箱子,裡面擺了一整套銀色細針。一見這些小東西我明顯感覺屁股隱隱作痛,迅速後撤至屋子最偏地方,幸福地享受可樂。

“你害怕?”多管閒事的老醫生不專心看病,居然把注意力移向我。

“恩?不……不怕!”說的有點勉強,實際上……我都快怕死那些細細長長的東西了。

“怕吃藥,怕針,真是個白癡。”斯內普教授瞄了我一眼,忍不住諷刺道。

“我K!誰怕了,我就是不喜歡!”我粗聲粗氣地抗議,該死的醫生真討厭,那壺不開提哪壺!

他們不再理我,專心給盧修斯針灸治療。我不是看天就是望地,始終不敢向盧修斯那邊看一眼。說實話,自從一進這裡來我就已經渾身發麻,四肢無力,膽戰心驚。這裡的中藥味讓我連晚飯都不想吃了。

“好了。這位先生雖然傷得很重,但是也不是無藥可救。每週日帶他過來,然後配上你的藥物相信應該會有成效。”老醫生收好器具,對斯內普教授說。

“謝謝。”斯內普教授點點頭。雖然第一次和麻瓜醫生合作,但是他們的智慧的確讓人心悅誠服。

“要走了嗎?”我從椅子上跳起來,略帶興奮。

“你不喜歡中醫?”老醫生看我的表情顯得有些失望。

“多恐怖的職業啊!”我驚悚地看著他,誇張地說,“醫生,藥劑師,都一樣那啥。”其實我是想說變態的,但是鑒於對方那麼大年紀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

“呵呵。中醫博大精深,你這丫頭怎麼能說恐怖呢。”老醫生笑笑,轉而說道,“可樂咖啡,儘量不要喝。”

“謝謝。”我假笑一聲,臉上卻沒一點感激的神情。笑話,讓我戒可樂,戒咖啡,要不要把水也戒了!

回中國的時候我沒有再看書,盡可能地遠離盧修斯,直直地瞪著車頂發呆。盧修斯坐在我身邊看到我的樣子轉過頭,冷淡的說,“我說過你沒必要幫我,我不會再去麻瓜醫生那。”我不理他,看都不看他一眼。如果說一點不介意,我做不到。但是我又不是特別怨恨他,他只是一個聽吩咐的奴隸而已,在伏地魔眼裡只是這樣。

忙碌的生活有一點小小的改變。除了每天上課,學習熬制魔藥以外還多了一件,每週帶盧修斯去中國針灸治療。當趕上他的腿偶爾痙攣時候,我都依然會幫他按摩。但是我們之間一句話都沒有再說,我讀的書也終於從《中級魔藥製作》變成《高級魔藥製作》。雖然魔藥水平依然是混亂,但是濛濛外行人倒也還行。至於黑魔法防禦……我覺得我的水準已經相當不錯,至少和斯內普教授玩決鬥時,勝負參半。

當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時,就會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離學生放假的日子居然越來越近了,也就是說,離我們比賽的日子也越來越近。教授們除了每天講課之外,也都在為考試做著準備,畢竟獲得勝利學校的聲譽方面會得到很大提到。

斯內普教授越來越討厭,他居然相信了那個老中醫的話,嚴格控制我喝可樂和咖啡。只要看見我喝什麼都不說,直接扔掉。為此我們吵了好幾次,雖然他十分難纏,但是我更固執一些。撒潑打滾,威逼利誘,軟磨硬泡無所不用其極。最後達成的協議就是我不在他面前喝,自己躲回去偷偷喝。

又是送盧修斯去中國的日子。我抽了本黑魔防禦的書放到包裡,準備靠這本書打發在車上的時光。依舊是我帶盧修斯走,斯內普教授和納西莎一起走。順便說一句,據說盧修斯的腿比以前已經好了很多,也許他真的有可能重新站起來。那是當然,每天斯內普教授為了給他弄最新的藥方都會熬到很晚,有時候我們兩個深更半夜還要去禁林找藥,雖然蛇嘴奪草的事倒是沒再發生過,但是也經常會遇到危險情況的。海格真是太厲害了,不知道從哪淘換出來的希奇古怪的野獸,居然在禁林裡生兒育女,不亦樂乎。

“黑魔防禦只看書沒用,要多加實戰練習。”盧修斯瞟了一眼我看的書,露出輕蔑的笑容。

這是這麼多天來他和我說的第一句話,我抬起頭看看他,“柏格特反應人內心最恐懼的東西,那麼這種東西具體是什麼樣子?”

“你的恐懼是什麼形狀?”盧修斯哼了一聲,“那不過是毫無意義的玩意。”

“那厄裡斯魔鏡呢,是不是和柏格特剛好相反。”我又問了句。對這兩樣東西我一直很好奇,他們好象才是反應人內心的東西。

“都是幻想而已。”盧修斯挑了挑眉毛,剛要再說什麼,一陣劇烈的抽動讓他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怎麼了?”我看著他略現痛苦的神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該死,腿怎麼這麼疼?”他竭力忍耐,低聲說道。

迅速揭開裹在他腿上的毯子,原來是痙攣。我扶住他的腳幫他克制抽搐,突然我意識到什麼,呆呆地楞在那,好半天才抬起頭。“你……”

“怎麼了,你能不能表現得專業點,我的腿在痙攣。該死,你在報復我嗎?”他咬著牙,努力不叫出來。

“你的腿有感覺了。”這句話象一顆炸彈在車裡爆開。盧修斯瞪著我,好半天都沒說出話。我低著頭幫他按摩,忍不住勾起嘴角。神啊,終於有效果了。偉大的中國醫術!

見到斯內普教授的時候,我和盧修斯都有些激動。但是高傲的瑪律福卻保持著慣有的腔調,用那種相當欠揍的語氣說出這件事。納西莎抱著盧修斯激動地流下眼淚,我在一邊看著,感覺很複雜。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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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傲的高傲(6)

  醫生的話給了所有人希望。盧修斯在逐步康復,也許用不了幾個月,他就可以走路過來。納西莎他們離開醫院的時候對麻瓜醫生感激不盡。為了慶祝這個好消息,納西莎堅持要我和斯內普教授留在瑪律福莊園共進晚餐。我猶豫了下,最終答應下來。坐在沙發上,看著納西莎臉上的喜悅我有些失神。雖然盧修斯努力讓自己表現得不屑一顧,但是看的出他心底十分興奮。

“白癡,發什麼呆?”斯內普教授看出我的反常,嘲諷地說,“出現這種效果你不是該得意的嗎?麻瓜崇拜者,落小姐。”

“是啊落,真的非常感謝你幫助盧修斯。”納西莎由衷說道。

我瞄了眼盧修斯,抓抓頭髮,只是淡淡地說了句,“不用,我當時只是隨口說說的,也不能確信是不是真有用。”

“不管怎麼樣,如果不是你,盧修斯是很難康復的。”納西莎走過來擁抱下我,真誠的語氣讓人動容。

晚餐時,我心不在焉地挑動盤子裡的食物,少有的感覺沒什麼胃口。如果盧修斯痊癒那麼說明什麼,他的懲罰結束了。有些人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背負一生痛苦,而有些人卻依然安然地享受人生。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想到這我情不自禁冷笑出來。本來可以旁觀,我卻幫助了一個傷害過自己的人。瘋子,白癡。盧修斯•瑪律福,高傲的,傲慢的貴族巫師,恐怕他這輩子都不會想到自己對別人造成了什麼樣的傷害。

回到霍格沃茲,我和斯內普教授並肩走在走廊上。他突然叫住我,“你今天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我疑惑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按照你一貫的表現來說,今天的確很反常。” 斯內普教授抱著肩膀,上下打量我,銳利的眼神似乎要一下刺進我心裡。

“是因為我沒叫你老蝙蝠嗎?”我挑著眉毛,戲謔地打趣。

“勉強算一條。” 斯內普教授冷哼一聲,“看上去你比平常的白癡表現稍微深沉一些。但是這一定並非出於你思想上的成熟,而是發生了某些事情。對不對?”

“你在諷刺我,老蝙蝠先生。”我惡劣地瞪了他一眼。“什麼事都沒有。我要回去學習了,再見!”該死的老蝙蝠,好象什麼都瞞不過他一樣,討厭!

“落小姐,如果你願意,晚上可以到我辦公室學習,那裡有些書對比賽會有很大幫助。” 我快要進屋的時候,斯內普教授突然叫住我,然後又非常可惡的補充一句,“當然,我並不指望你能看懂他們。所以,來不來完全隨你的便。”說完,他大步走向地窖。

……該死的老蝙蝠!不損我一句會死啊!我對著他的背影大吼一聲,砰地摔上大門。

洗了個澡我趴在床上,灌了一大杯咖啡就抽出書開始翻閱。可是今天根本沒心思學習,瞪了半小時依然是那一頁,什麼內容都沒看進去。我賭氣地將書踹到床底下,又沖了杯咖啡喝下去。此時嘴巴裡已經全是這種苦澀的味道,我歎了口氣決定出去轉轉。

穿著加菲貓睡衣,加菲貓拖鞋在走廊裡遊蕩的確不是件好玩的事。每走過一張畫像,裡面的人就笑得要死,再問我一句,落白癡,是不是又迷路了?我K!都怪老蝙蝠,白癡白癡的叫連這些畫像都知道了,氣死我了!想起來老蝙蝠好象還要我去地窖看書,反正沒什麼事,就去看看。他那那麼多書,會不會能有珍藏本《成人笑話》或者其他類似書籍,色情小說也行。想到這,我流著口水笑出聲來。

走進地窖,斯內普教授眯著眼睛看了看我身上的睡衣忍不住皺起眉毛,“你的智商究竟停留在幾歲,為什麼會穿成這樣。”他厭惡的語氣就像是在教訓做錯事的哈利。

“我喜歡。”我白了他一眼,瞄了眼他身上的睡衣,灰色,呆板的襯衫式,看上去不會很舒服。“黑白灰,你以為你是大熊貓啊,一輩子照不出來一張彩色照片。”

“以你這種低幼的審美水準,我自然不能指望你能欣賞別人喜歡的風格。”斯內普教授嘲弄地笑了一聲,從架子上抽出一本黑魔法方面的書籍遞給我,“不許弄髒,更不能留下你的口水。”

“能和你這種尖酸刻薄油膩膩的老蝙蝠做朋友,你的確不該指望我有多高的水準。”我撇撇嘴,接過那本書。

呃…… 好古老的版本,似乎很寶貴的樣子。雖然這書比我年齡都大,卻被保護的很完整也很整潔。想想那些被我看過的書慘不忍睹的樣子,真是替這本書慶倖。打開以後慢慢閱讀,在那些書上不時能看到某人工整而詳細的批註。雖然我也會做筆記,但是很明顯我標注的東西只有我自己能看懂。而某人寫的……我認為在很大程度上比書本身記載的要更有價值。

這是本相當經典的書,但是今天卻不是我看書的日子。我輕輕合上,坐在沙發呆呆望著窗外的夜色。斯內普教授靜靜地坐在辦公桌前批閱論文,地窖裡很安靜,能聽到筆尖在羊皮紙上的摩擦聲。

“架子上還有其他書,你可以隨便看。” 斯內普教授頭都沒有抬,依然在忙著工作。

“哦?有沒有《成人笑話》或者色情小說?”我語氣認真,就象在探討一項嚴肅的科學論題。

“啊?” 斯內普教授楞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我在問這種問題時還能這麼坦然。他停下手裡的筆,額頭上青筋又跳動起來,“落Snape,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對那種垃圾有興趣?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隨意向男人要這種書?”他教訓我的時候很象個頑固保守派老頭。

“這有什麼,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哈利他們那樣的小屁孩。”我撇撇嘴,很不以為然。“莫非斯內普教授您身體某方面有問題?”我陰惻惻地不懷好意地看了看他的某個部位。“一定要儘早治療啊!”

“ 該死,落Snape,我再警告你一次,你這個時間在一個男人屋子裡說這種問題是一種挑釁。你知道如果換作別人會對你怎麼樣嗎?好歹是個女孩子,矜持點行不行!”斯內普教授冷冷地打量我,挑著眉毛絲毫不掩飾語氣裡的譏諷與惱怒。說完,他賭氣似地重新低下頭批改論文,不再理我。

看他真生氣了,我訕笑兩聲也恢復了沉默。如果斯內普教授牆上帶有斯萊特林標誌的鐘錶時間準確,現在應該是午夜十二點。我透過地窖裡的唯一天窗看著外面佈滿繁星的夜空。幾乎每天都在昏天黑地的學習,我已經好久沒有留意過窗外的世界了。不知道我還會在這裡留多久,對魔法世界,有時候我依然不能淡然面對。這裡總是莫名其妙的讓我想起本該忘記的事,而那些事大多是痛苦的回憶。

“不想看書就去睡覺,你可以去我的臥室,今晚我會在辦公室過夜。” 斯內普教授天鵝絨一般性感的聲音從昏黃的檯燈前傳出,打破了地窖裡的寂靜。



高傲的高傲(7)

  “斯內普教授。”我回過神幽幽地望著他,突然問道,“伏地魔究竟有多可怕?”

聽到伏地魔的名字他還是有些不自然,脊樑挺了一下,沉默片刻終於開口。“你是指什麼?”

“他究竟有什麼力量,讓那麼多人都聽命於他?”我向沙發裡靠了靠,看著他的背影。他沒有回頭,一直專注地看著面前的羊皮紙。

“你怎麼突然想問這個。”斯內普教授用羽毛筆在羊皮紙上寫了些什麼,將他們放到一邊。那裡已經堆積了厚厚一摞。我知道,永遠熬不完的魔藥和永遠改不完的論文,這些耗費了他在地窖的絕大部分時間。

“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他說什麼,食死徒都會照做。”我抿著嘴唇,嚴肅地問。

“……”斯內普教授轉過頭,雙眉緊蹙。他審慎地看了我一眼,終於回答。“是,他是主人,任何命令都不能違抗。”

“為什麼?”我挑著眉毛,問。“許多巫師都自認為有高貴的血統,驕傲的自尊,為什麼會聽他的?還是說巫師的尊嚴並沒有高到可以為之失去生命?”

“ 落小姐,如果你認為黑魔王只會奪取別人生命那就錯了。追隨他的巫師中雖然有貪生怕死的懦夫,但是也有亡命徒,這些人追隨他可以瘋狂到無視自己的生命。”斯內普教授神情嚴肅,儼然象一個教師在給學生上課。講述一堂關於殺戮與統治的課程。“事實上,黑魔王最致命的力量是他知道有些人想要什麼,而有些人又懼怕什麼。只要給想要的人所需要的,再用別人的恐懼加以威脅,很難有人不會屈服。”

“柏格特和厄裡斯魔鏡?”我想起這兩樣東西。如果一個人能擁有這兩樣所具備的能力,那麼將是一個相當出色的人。也許,鄧不利多教授和伏地魔都有這種能力。

“某種意義上,黑魔王的確擁有這種能力,再加上強大的力量。” 斯內普教授皺了皺眉毛,“一旦人擁有恐懼和欲望就會變得懦弱,從而屈服在這兩樣東西上。”

“那麼我可以認為有些人事實上是自願追隨黑魔王呢,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我眼神變得銳利,深深地看他。看他的表情逐漸變得僵硬,又追加一句,“我是說盧修斯•瑪律福,為了他想得到的權利和地位所以自願追隨伏地魔。”

“一旦加入,就無所謂自願還是被迫。黑魔王對待叛徒的手段足以讓任何人從心甘情願變成迫不得已。” 斯內普教授歎了口氣,語氣裡含著某種痛苦。“選擇了就永遠無法回頭,直到死。”

“如果違抗伏地魔的命令就會被當作叛徒,所以沒有人敢反抗。”我低下頭,輕聲說道。其實這句話我是在對自己說的,我只想告訴自己,盧修斯•瑪律福做的事情只是被迫而為,我只想要一個讓自己舒服點的藉口。

“你是在給盧修斯找藉口嗎?”他眯起眼睛,已經瞭解我在說什麼。

“你知道了?”我錯愕地抬起頭,看著他黑色的眸子瞬間明白過來。他根本就全都知道,什麼來地窖學習。不過是怕我一個人不舒服找個藉口陪著我而已。“什麼時候?”

“今天。”他簡短地回答。“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第一次帶瑪律福去中國時。”我垂下眼睛,囁嚅著,象一個被拆穿謊言的孩子。

“如果不願意,你沒必要去幫盧修斯的。” 斯內普教授抱著雙肩,語氣平淡如水,“你不是聖人,沒有必要把自己弄得這麼矛盾。”

“我……沒幫他。我在幫德拉克和納西莎。”我躲閃著他的眼睛,生怕他在看出些什麼我不想承認的東西。

“哦?”他挑著眉毛滿臉置疑,索性沒再問什麼,轉過頭把注意力重新放到那些堆積如山的論文裡。“黑魔王要我們做任何事我們都會做,包括盧修斯在內。”最後,他有意無意地又說了一句,“任何事!”

“我明白了。”我笑了笑。我早就明白,只是需要有人幫我證實一下,而已。

“明白了就去睡覺,如果有人明天在我的課上補充睡眠,我會考慮讓他寫一篇永生難忘的論文。” 斯內普教授語氣中又恢復了一貫的諷刺與譏誚,懶洋洋地警告著我。

“嘁!”我不服氣地發了個鼻音,誰怕你,老蝙蝠!

也許是批改了太久的論文,斯內普教授忍不住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頸椎。我悄悄走到他身後,他已經滿臉疲憊,眼角的紋路似乎又深了一些。我執起他的手,幫他在頸椎上輕輕揉捏。他身體僵硬了下,慢慢放鬆下來。斯內普教授閉上了眼睛,靜靜感受著我的食指與拇指在他頸椎上拉伸,旋轉,力道適中。僵硬的感覺正在慢慢消失,被疲勞逐漸緩解的舒適感所代替。他嘴唇微微張開,顯出一種平靜地滿足。我微微揚起嘴角,很高興這樣能讓他舒服一些。

“好了,去睡吧。” 斯內普教授慢慢抓住我的手,握在他的手掌中。“謝謝。”

“……”我從背後輕輕擁住他,戲謔地說。“你不是故意找藉口來地窖讓我陪你嗎?”

“白癡,今天心神恍惚的是你不是我!” 斯內普教授撇撇嘴,“或者你更想回到你的豬窩繼續胡思亂想?”

“哼!那你幹嘛不好事做到底,乾脆把精神恍惚的白癡哄睡著。”我將胳膊向上抬了下,剛好勒住他的脖子,“你就不怕我一個想不開直接去殺了盧修斯•瑪律福滅口?”說完,我胳膊稍稍用力,卡住他的脖子。

“是不是如果我再不答應你就決定先殺了你的院長,魔藥教授以及黑魔法防禦課私人教師?” 斯內普教授放下手裡的筆,以厭惡的語氣打趣地問。“如果你再不放手,恐怖就會陰謀得逞了,Snape小姐。你看到沒看到阿茲卡班的大門正在為你打開?”

“嘁,殺了老蝙蝠最多被動物保護協會追究,關阿茲卡班什麼事?”我陰惻惻地笑了起來,放開胳膊,拉著斯內普教授的手一起向臥室走去。



高傲的高傲(8)

  斯內普教授的臥室是我見過最不舒服的臥室。抑鬱的黑色調,狹窄的硬木床,他一貫不喜歡把自己弄舒服。我歎息著鋪好床,把他按到床上,替他脫去鞋子,將雙腿搬到床上。“好了,斯內普教授,您可以休息了。”我站在他面前,笑嘻嘻地說。

“你什麼意思,落小姐。如果我沒記錯,是你需要睡眠。”斯內普教授挑著眉毛,譏誚地瞟了我一眼。“你不會是想和我一起……”

“ 行了,你睡著我就會離開的。放心啦,不會影響你斯萊特林院長的名譽的。”我輕笑一聲,讓他躺好,幫他蓋好被子,側身坐在他床頭。“如果你少留些作業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學生都有好處。一個教師水準的高低可不是根據作業多少決定的。”我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掌心裡輕輕揉捏。我相信任何人那麼長時間拿著筆寫寫劃劃手指都會酸痛。

“Snape小姐,你是要教我怎樣作個合格的教師嗎?我想在這方面我比你的經驗要豐富得多。” 斯內普教授臉上的嘲諷意味更濃,好像我是一個在他面前班門弄斧的愚蠢學生。

“ 那可未必。你只接受過七年教育,我比你要多一倍。如果從學生角度客觀地評價教授,我想我比你更加權威。”我微笑著,幫他將一縷黑髮撥到耳後,“我上學的時候有一個教師非常嚴厲作業留得又多,但是很可惜,他那科成績非常糟糕。因為我們根本提不起興趣,沒人願意對一個發瘋的老變態教授的課程認真。”

“你在諷刺我?!”斯內普教授皺緊了眉毛,狠狠捏了下我的手。

“啊哈哈,沒有啊,我只是在諷刺一個和你很象的教授。”我訕笑兩聲,“當然,你有你的教學方式,不用理會我的話就是了。”

“哼。”他瞥了我一眼,不再說話。

我看著他逐漸放鬆的神情,輕聲說道,“睡吧。”

斯內普教授沉默片刻,緩緩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又突然睜開,黑眼睛裡閃爍著非常具有迷惑性光芒,“你還差我一個問題需要回答。”

“什麼?”我疑惑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關於盧修斯,你早就知道真相為什麼還要幫他?”他看著我,低沉的嗓音在我耳畔響起。

暈,我還意味他沒注意道這個問題呢,真是個敏感而縝密的人。咳嗽一聲躲過他的眼神。在這樣的目光中我很容易暴露自己,何況他又那麼擅長攝魂取念。“德拉克和納西莎,我在幫他們而已。”

“是嗎?”斯內普教授的聲音裡明顯帶著不信任。“可是盧修斯和我說的不只這些。”

“啊?他和你說?難道是他告訴你的這件事?”我轉過頭,錯愕地看著他。

“是的,就在今天。” 斯內普教授輕哼一聲,有些氣惱地說,“我更願意有些事你會親口告訴我,而不是通過別人。還有,你和盧修斯的決鬥,你就不怕他失手傷到你嗎?”

“啊?那個他也告訴你了?”我吞了吞口水,低下頭。“盧修斯那麼高傲的個性也會和你說這些?我不喜歡背後議論別人。”

“盧修斯是很高傲,但是並不是說他對自己做過的事情不去思考。只是你永遠不用指望他會對此說些什麼。” 斯內普教授淡淡的說,“你明白了嗎?”

“明白!”我點點頭,對他作了個鬼臉。“死要面子活受罪,斯萊特林的通病。”

“該死的。你真是個小氣的女人,是不是要把我對你的諷刺全部奉還給斯萊特林才甘心。”他惡狠狠的盯著我,一邊磨牙一邊說。

“嘿嘿。尖酸刻薄小氣,也是斯萊特林的通病。”我嘿嘿陰笑著,將手搭在他肩膀上。“斯內普教授,現在請你乖乖睡覺好不好。明天還有魔藥課,如果你不想某人在你的課上補充睡眠,或者因為上課睡覺被罰不得不再次交上一篇用黑色墨水寫在黑色羊皮紙上的論文。”

“不許威脅我!”雖然是厭惡的語氣,他忍不住勾勾嘴角,終於再次合上眼睛。突然,斯內普教授伸出手攬住我,將我拉到他胸前。我怔怔地看著他輕閉的雙眼和微微抖動的睫毛楞了一會,笑著伏在他胸前。另一隻手臂隨之牢牢抱住他,也閉上了眼睛。

如果兩個人同時躺在一張很窄的床上,為了不掉到地上他們唯一能作的就是盡可能地擠在一起。就像此時的我和斯內普教授,我們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呼吸。他溫熱的鼻息噴在我頸上讓我覺得癢癢的。如果兩個人挨得很近,那麼即使在陰冷的地窖,也會覺得渾身燥熱。就像此時的我,雖然不知道斯內普教授如何想,但是我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和我一樣燙人。我想我明白我們需要什麼。

“你睡了嗎?”我輕聲問。

“沒有。”他回答。

“如果你有某些衝動,我想我可以滿足你。”我驚人的平靜。

“什麼?”我能聽出他語氣中的震驚。“Snape小姐,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當然。”我笑笑,“我們都是成年人,我認為沒有必要遮遮掩掩,這很正常。”

“該死,我是說你怎麼能以這種口吻說這個?”他強迫我抬起頭看著他。他的眼睛裡似乎有些怒意。

“怎麼了?”我的眼神很平和,只是不帶一點感情。

“怎麼了?怎麼了?我在你的眼睛裡看不出一點感情,但是你卻和我在說這個。”他惱火地眯起眼睛,“你的態度讓我覺得你要和我作什麼,僅僅是因為身體上的反應,而並非發自內心的去想。”

“這有區別嗎?”我平靜地笑著,沒有嘲弄沒有戲謔,只有坦然。

“當然。難道你不認為這是需要感情,需要激情,需要愛才能做的事情嗎,而並非僅僅由你的荷爾蒙去決定!”他微微蹙眉,驚訝於我冷靜得近乎冷漠的態度,和身體上強烈的渴望。

“ 不認為,我以為我們足夠成熟,能夠看清某些事情的聯繫。”我翻了個身,仰面望著天花板。“斯內普教授,您不是第一次吧。難道您能保證和您發生關係的女人都是您所愛的?我想恰恰相反,您並沒有能得到您所愛的……某人。而我也不是第一次,曾經我以為自己是為了愛情才和某些人發生什麼,但是後來才發現,那不過是荷爾蒙的誘惑,我從來沒有被愛過。”

“你究竟想說什麼,又在追究我的過去,還是在感懷你的過去?”他突然從床上坐起來,垂著頭,充滿了無力感。

“都沒有。”我的語氣揉揉有些腫脹的太陽穴,“我只是想說如果你想的話,我們完全可以在一起。但是這並不是某種束縛。我們都是成年人,不是那些正直青春期把荷爾蒙當作愛情的小孩,我們能分清楚愛情與欲望的關係,是不是?”

“你在暗示我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僅僅出於欲望,滿足一個老男人的生理需求,而你本身並不愛我,是不是?” 斯內普教授猛然轉過頭,直直地盯著我,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像是一頭受了傷害的野獸。

“不。”我側過身,背對著他。“正相反。我是不想你因為和我做過什麼而覺得自己必須負有責任,我不想讓你把自己的欲望誤以為是愛情。我願意和你在一起,但是你是自由的。”

“你到現在還在懷疑我?把我當成波特那個年紀的白癡?落Snape,如你所說,我想我能很清楚地分清楚愛情和荷爾蒙!”他坐在那,惱火地咒駡一句。

“我愛你西弗,但是你不一定要愛我。”我將頭埋在被子裡,幽幽地說。

“白癡。”他歎可口氣,重新躺在我身邊。把我的身體轉過來,抬起頭讓我直視他。“我會去證明,等你完全相信的時候,休想再逃掉!”他乾燥的嘴唇輕輕吻了下我的額頭,重新將我箍在懷裡。“睡吧。我會一直在這陪你。”

“我也是。”我咕噥一聲,抱緊他,沉沉睡去。



高傲的高傲(9)

  幾個星期以後,我們陪這盧修斯繼續到中醫院接受治療。如果計畫沒有失誤,那麼這就是他最後一次再來這裡。因為這一次,老醫生已經決定讓他站起來。不算太大的治療室裡擠了五個人,我站在最遠的角落裡看這老醫生對盧修斯進行檢查。納西莎緊張地站在他身邊,眼睛都不眨地看著他。

“很好,我相信瑪律福先生今天可以試著站起來。”老醫生和藹地笑著,對納西莎點了點頭,“你去攙扶他,不要讓他摔倒。”

“好,謝謝。”納西莎走過去,將盧修斯的雙腿抬到下麵,扶住他。“盧修斯,試著站起來。”

“你也去幫忙!”老醫生指了指我,“單憑瑪律福夫人自己會有些吃力。”

“恩?”我正抱著可樂準備欣賞這讓人激動的瞬間,冷不防被揪了出來。

“不是和你說了嗎,不要喝那個。年輕人不能那麼任性,作為中國人為什麼不喝中國茶,而要選擇那些有害無益的外國飲料?”老醫生嚴厲的態度讓我好像一下回到學生時代,接受訓導主任冗長的教育。

我沒好氣地翻翻白眼,瞟了一眼正在幸災樂禍的斯內普教授心裡好大不樂意。有沒有搞錯,我只是送某位老年殘疾人來看病,不是來接受教育的。某些醫生和教師的職業病簡直煩躁得另人髮指。我慢吞吞地走到盧修斯身邊,攙著他的手臂,忿忿地瞅了眼老醫生。

“如果你不想他摔倒就盡心些。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怎麼就這麼不懂得照顧長輩!”老醫生義正詞嚴地繼續教育我,完全把我當成沒有人性的不孝子女。

我靠,有沒有搞錯!我望瞭望天,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吧好吧,我錯了,我懺悔,我改過!我瞪了一眼老醫生,負起地將盧修斯幾乎是半抱在懷裡。該死,如果不是他那麼大年紀,我才不會忍耐這老頭愛教訓人的怪脾氣。真搞不懂我究竟是惹了誰,怎麼總是被人教訓。崩潰,崩潰!

“好了,慢慢站起來吧瑪律福先生。”老醫生不理會我的目光,負手站在一邊。

納西莎看到盧修斯略顯緊張的眼神,更加牢固地扶住他的手臂, “站起來盧修斯,我和落落不會讓你摔倒的,相信我們。”

“好了瑪律福先生,不要裝的那麼軟弱,你完全可以站起來走兩步。”我瞄了一眼盧修斯,撇撇嘴。用一種輕蔑的語氣稍微刺激了下這個時而高傲時而軟弱的老男人。

盧修斯哼了一聲,終於緩緩站起身。由於太久沒有站立他的雙腿微微發抖,我他緊緊地抓住我和納西莎,絕大部分力量都落到雙臂上。

“好,走,向前邁步,不要擔心。”老醫生在旁邊適時加以引導。

盧修斯楞了一下,終於試探地,小心翼翼地邁出第一步。他的動作遲緩而僵硬,但是我們已經相當滿足。納西莎眼中泛著淚光,喃喃地說,“盧修斯,你能走了。西弗勒斯,盧修斯可以走了。”

“是的,納西莎,我知道。”斯內普教授溫柔地說,眼睛裡充滿笑意。

我酸溜溜地瞪了某人一眼。哼,怎麼和我說話就永遠沒那麼溫柔。重色輕落!昂起頭,又跟這盧修斯走兩步,直到他腿一軟差點真的摔到地上,才重新讓他躺回床上。

“很好,以後讓他每天練習,開始時間不要過長,以後再逐漸增加。”老醫生滿意地點點頭,又把目光轉向我。“至於你,雖然年輕就是本錢,但是也不能不愛惜身體。何況你……”

“我很好。”怕他再說些什麼,我趕緊打斷他的話,“多謝關心,我身強力壯,年輕無極限。”說著,傻兮兮地笑了笑,還拍了拍胳膊上那一小小塊肌肉。

“年輕人啊 !”老醫生無奈地搖搖頭,終於結束了此次治療。

今天天氣真好啊。坐在麒麟車裡望天,真是幸福啊。天比以往要藍,太陽比以往要圓,草比以往要綠。雖然現在是冬天,我也看不到草,但是心情好就什麼都好。今天是我最後一次再用麒麟車帶盧修斯去治療了,也就是說我再也不用和這個滿臉高傲,對我一點好氣沒有的老男人一起經歷從英國到中國的漫長旅程。解放啦,烏拉。啊哈哈!我一邊聽MP3一邊哼哼唧唧地坐在車裡搖頭晃腦,偷偷在心裡歡呼。

“你能不能發出讓人厭煩的噪音?!”盧修斯皺了皺眉毛,輕蔑地瞟了我一眼。

“啊?什麼?”我看見他嘴巴在動,好像是在說話,把耳塞扯出來,疑惑地看著著他,“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他轉過頭,從外衣口袋裡拿一個小包裹扔給我。“這是給你的,用還原咒還原。”

“什麼東西?”我接過來,有點冒冷汗。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讓我想起了……包裹炸彈……可是不至於吧……我就是決鬥的時候欺負過他一次,他不至於氣得要和我同歸於盡吧……我還年輕啊。

“掃帚。”盧修斯顯然不知道我究竟有著怎樣的齷齪想法,只是傲慢地回答,“小龍說你要去參加飛行比賽,但是居然沒有自己的掃帚。不管你是怎麼混進斯萊特林的,斯萊特林們也不至於淪落到每次只能找格萊芬多借掃帚。”他看我的眼神,讓我覺得自己是個落魄的路邊乞丐。

“謝謝你瑪律福先生,但是我不能接受。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無功不受祿,我確實沒有理由接受。非常感謝。”我微微點頭致意,但是卻並不想接受。雖然飛天掃帚價格昂貴,但是我的薪水想買這個卻並不困難。而且他的神情讓我很難接受。

“你不是每星期都送我去中國,就算還你。”他冷冷地轉過頭。

“恩……好吧,謝謝您,瑪律福先生。”我笑笑,勉強接受下來。這種人是永遠不會對道謝或者道歉的,但是我知道這把掃帚其實就代表著他的謝謝和對不起。

“你可以叫我盧修斯,象西弗勒斯那樣。”盧修斯撇撇嘴,竭力裝作非常不屑,非常厭惡的樣子。

“好的,盧修斯。”我想很大聲音的笑,但是終究忍了下來,皺著眉毛,也做出和他一樣不屑的語氣,“幹什麼把我和老蝙蝠扯一起。”

“真的沒有關係嗎?”盧修斯挑著眉毛,帶著一絲嘲諷。“看來我要和西弗勒斯談談他自作多情的問題了。”

“啊啊,你怎麼那麼八卦!”我終於忍不住叫起來。該死的老馬,你知道那個老蝙蝠有多小氣嗎,如果被他知道我這麼說一定又彆扭好幾天。真是典型的挑撥離間!過分!

“哼。”盧修斯冷笑一聲,不再說話。過了一會我發現他很努力地在移動自己的腿,雖然在別人的幫助下能站起來,可是要自己動依然十分勉強。

看著他喘著粗氣依然死撐著不說,我歎了口氣。死要面子活受罪,斯萊特林的通病啊。“如果需要幫忙,你至少要說一聲。”我瞄了他一眼,幫他弄成想要的姿勢。“老馬同志,任何人都又需要幫助的時候,說聲麻煩幫個忙不會讓您又多失身份,哦?!”

“不需要你教訓我!”盧修斯冷冷地說了句,閉上眼不再看我。

高傲的,永遠放不下身份的貴族啊!我悲憫地看了他一眼,聳聳肩也不再說話。麒麟車降落在瑪律福莊園的時候,我微笑著看了看盧修斯。“盧修斯先生,恭喜您完成了治療,以後要好好保重,早日康復哦。”不等他回答,我跳下麒麟車,示意等在一邊的家養小精靈來接他們的主人。看著盧修斯下車時,高傲的神情裡掩飾不住的喜悅與激動,我微微笑了笑。冷不防一個人從後面攬住我的肩膀,“謝謝你,這是替盧修斯說的。”我回過頭,斯內普教授勾著嘴角,站在我身邊。冬天暖暖的陽光照在他身上,一貫冰冷的黑色蝙蝠看上去也多了一種溫暖的感覺。我沒有說話,看到同樣溫暖的陽光照在盧修斯身上,泛著金色光澤。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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