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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科幻] 阿藍一年間紀念冊

<第三節---家訪後的一天>

5:30am--6:00am:
起床,刷牙洗面,換衣服,出門。

6:00am--7:00am:
派報紙。

7:00am--7:10am:
派完報紙後,在阿純家門前等她,可惜仍然等不到,
但是卻見到光仔和他的婆婆。

7:10am--8:15am:
回家洗澡,吃早餐,然後上學。

8:15am--10:20am:
上堂進行中。
通常在上堂時,阿純是不會和我說話的,她只會靜靜地記下筆記;
而我有時會留心上課,有時會偷偷地看阿純一眼,兩眼,或是三眼,
總之,偷看阿純已經成為我上學的一部分。
(而我們前方阿離煩著阿俊的聲音,也成為上堂噪音的一部分)

10:20am--10:55am:
小息。
通常我會和阿純或是Kent和阿俊談天,
但是今天我卻走到教員室找老連,要求他還回錄影帶。
可是他卻說:
"還未是適當時侯啊,遲一兩天吧。"
他是否意味著他還未看完呢?

10:55am--12:20pm:
繼續上堂。

12:20pm--1:35pm:
Lunch Time時間,也是上學最快樂時間。
阿純有時會帶飯盒,有時會和我們一起吃。

1:35pm--3:30pm:
仍然需要繼續上堂。
但是對我來說,這是我的午睡時間。

3:30pm--6:00pm:
放學後。
每天也有不同東西要做,有時要去話劇組,有時要開班會,
有時會去打籃球,有時會去表姐的漫畫店,有時會四處走走。
而阿純,除了去話劇組和開班會時才留下來外,
通常她也會很早回家。

6:00pm--7:00pm:
回家洗澡,看電視或是做其它事。

7:00pm--7:30pm:
吃晚餐。

7:30pm--8:00pm:
飯後家庭時間。
通常會幫母親大人洗碗,或是和父親大人討論國家大事。
(我們的國家大事多數關於六合彩或者跑馬)

8:00pm--10:00pm:
做功課或者抄功課時間。

10:00pm後:
有時玩internet,有時打機,
有時和阿純,Kent,阿俊或阿瑤傾電話。
通常會在十二點前睡覺。

以上就是我遇見阿純後,一天的時間表了。


第三節 完 Sept. 29, 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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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阿純的秘密>

<第一節---漫步的早上>

三個星期後,老連終於把錄影帶還給我。
當晚,我正在努力地研究錄影帶內的情節時,電話響了。
我拿起電話,說:
"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陳近藍,找我有什麼事嗎?。"
電話中說:
"白痴仔,你還沒有睡覺嗎?"

原來是我的阿純............
我開玩笑地說:
"我已經睡覺了,現在正在夢遊啊。"
阿純不太高興地說:
"是嗎?那麼你繼續夢遊吧!再見!"
然後她便掛線了。
我拿著那已經被掛了線的電話,想著阿純為什麼會打電話給我,
以往只有我主動打電話給阿她,而她卻很少主動打電話給我,
究竟她找我有什麼事呢?
想著想著,我突然發現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原來,我錯過了錄影帶內最精釆的部分!

第二天早上,
我把報紙分派完後,已經七時半了,
今天比較遲了點,可能由於那錄影帶內最精釆的部分的關系。
無論如何,今天我很想等一等阿純,或許是因為那電話吧,
我總覺得阿純是有什麼說話打算告訴我的,
又或許是我太敏感了?

當阿純從門口出來時,
我故作有型地說:
"早晨,是不是很意外呢?"
阿純被我嚇了一下,說:
"原來是白痴仔,你真嚇我一跳嘛,我還以為你是變態色魔呢!"
原來,在阿純眼中,我除了像白痴仔外,也像變態色魔,
由白痴仔升格變成變態色魔,是好是壞呢?

我不歡喜地說:
"不要這樣說我嘛,枉我特地來等你。"
阿純好奇地問:
"你特地來等我?"
呀!說錯話了!
為了分散她注意力,我望著天空說:
"今天天氣真好啊,烏雲密佈,好像快要下雨的樣子,不錯,不錯。"
阿純立即放出殺氣,用力地捉著我的衫,說:
"不要對我說這種無聊的廢話!快說!你為什麼要等我?"
我害怕地說:
"我.......我昨晚聽過你.......你的電話後,
覺得你好像有什麼事似的,所.......所以有點放心不下,
於是便.......便在這兒等你,看看你究竟發生什麼事,
沒有其它意思的。"

阿純聽後,默不作聲,而且定定地看著我,
但是她把捉著我的衫的手放開了。
大約過了十秒,阿純還是定定地看著我,彷彿在想什麼似的。
我從來沒有和阿純對望這麼久,被她這樣定定地看著,
我突然感到不好意思,於是我說:
"阿純,我的眼有眼屎嗎?為什麼你定定地看著我的眼呢?"
阿純輕微地動了動她的身子,靈魂彷彿從很遠的地方回來了,

她轉身背對著我,帶著笑聲說:
"是啊,你的眼有很多眼屎呢。"
她背對著我向前走了數步,然後轉身笑著對我說:
"白痴仔,我們邊行邊談吧,我可不想遲到呢。"
我點頭,然後向阿純走去了。
(我的眼真的有很多眼屎嗎?我今天早上已經用手挖了很多出來嘛)

我走上去阿純的側邊,和她平步地走著。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怕我又會說錯什麼話而有生命危險。
走了數十步後,阿純看著我說:
"白痴仔,你為什麼默不作聲呀?"
我回答:
"我不知道我現在應該說什麼嘛.............."
我停了停,鼓起最大的勇氣說:
"其實...........其實我很想知道昨晚你為什麼突然打電話給我,
你有什麼說話想對我說嗎?"

阿純突然停下來,低著頭,好像在考慮著一件事似的。
我也停下來,看著阿純那低下來的臉,一張突然變得悲傷的臉。
和上次在我家一樣,此刻的阿純給我一種莫名其妙的悲傷感,
雖然我不太願意看見充滿殺氣的阿純,
但是我更不願意看見愁容滿臉的阿純,
有誰會希望他喜歡的人會不開心,不幸福,不快樂呢?
所以,即使我知道有生命危險,我忍不住說:
"阿純,你究竟有什麼事呢?
說出來吧,也許我能夠幫你的。"
阿純慢慢把頭抬起來,臉無表情地說:
"不行,你幫不到我的。"
然後,她繼續向前漫步。

我站在原地,看著阿純的背影,不知道我可以再對阿純說些什麼。
通常阿純都是很惡地,或是故作溫柔地和我說話,
我從來沒有聽過阿純那麼絕望的聲音。
此刻,我真的不知道我可以用什麼表情面對她。
可是,看著阿純那孤獨的背影時,
我的心,就有一種被劍刺過的感覺,或許,這就叫心痛吧。
突然,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我衝上前對阿純說:
"雖然我幫不到你,但你也說出來吧!
你知道你這個樣子,真的令我很心痛嗎!"
阿純又再一次定定地看著我。

當我準備開口說話時,阿純比我更快地說:
"你知道.........."
她停了停,然後繼續絕望的聲音說:
"為什麼我開學第一星期沒有上學,
以及為什麼我常常要很早回家呢?"
我搖頭。
她仍然用那種聲音說:
"因為我要留在家,照料我的母親。"
母親?是那個我問她需要訂閱"姊妹"雜志的女人嗎?
(參考第二章第一節)
我不明白地問她:
"為什麼你的母親需要別人照料呢?"
阿純看著我,眼中有點淚光,說:
"算了,我沒有打算告訴你,也沒有打算讓其它人知道。"
說完她便轉身,快速地跑離我了。
而我,繼續站在原地,看著阿純的背影,離我越來越遠..........

第一節 完 Oct. 21, 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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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在雨下走著的男女>

回到學校時,他們已經在上課,
我給殺人黃警告完一輪後,便進入課室了。
當我正在走向我的坐位時,阿俊向我打眼色:
"阿純今天不知發生什麼事,回來後便一直默不作聲,
就連阿離和她說話,她也沒有反應,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我坐下來,偷偷地看著阿純。
她現在的樣子比先前更加嚴重,悲傷感已經到了無止境的境界,
她的思緒彷彿跌落了另一個世界似的,已經不屬於這裡了。
我沒有向她說什麼,因為我彷彿明白,
現在的她需要的是寧靜地沉思,而不是我的問侯。

Lunch Time時,
阿俊,阿離,Kent和我在天台上討論著阿純的事。
當他們聽過我和阿純今早發生的事後,阿俊問:
"那麼說,阿純不開心是因為她母親吧?"
我回答:
"應該是,但是我又想不出為什麼提及她母親時,
她便會露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悲傷感。
而她母親雖然看起來不太像阿純,又老了點,
但是她母親應該是正常人一名,沒有需要給人照料啊。"
阿離對我說:
"這個很難說嘛,你也不是很像正常人一名嗎?
誰想到你會是白痴仔呢?"

Kent微笑著說:
"That's true!所以呢,阿藍,凡事不可只看表面嘛。"
我不高興地說:
"我們現在好像是要討論如可去幫阿純啊!"
Kent站起來說:
"但是,我認為每個人也有一些事情是需要自己解決,
旁人是無法幫到的。"
然後Kent便轉身走了。
阿俊也站起來說:
"我也認為每個人也有一些事情是旁人無法幫到的,
如果你硬要幫,只會令事情更加難解決。"
我說:
"可是........可是........"

阿離也站起來說:
"雖然我不太認同他們,
可是阿純現在似乎不容許我們介入她的問題,
所以,我們現時還是不要太多事吧。
還有,已經開始要下雨了,你也快走吧。"
跟著,天台上只留下我一人了。
究竟,是他們的說話正確呢?
還是,我太過著緊阿純呢?

放學時,天空下著微微雨,
就像阿純的心情一樣,復蓋著厚厚的黑雲。
由於話劇組放學後有meeting,所以全體話劇組成員都要去禮堂集合,
除了阿純外。
她一放學便立即離開課室,向著禮堂反方向的學校正門走去,
明顯地,她是要趕著回家。

可是,現在是下著雨的,而且她今早又沒有帶雨傘,難道..............
我立即衝下去一樓,往學校正門一看,果然給我料中!
阿純她不理會那越下越大的雨,在雨中走著。
以阿純現在的精神狀態,我真的害怕她會出事,
我這時真的很想追去上去阿純處,
可是,身為話劇組會長的我,總不能缺席吧。
就在此時,Kent和阿俊出現,Kent說:
"阿藍你在這兒幹什麼?你不擔心阿純嗎?"
阿俊也說:
"通常愛情小說中的男主角,此時會不理一切地追上去啊。"

我說:
"但是你們不是說不用理會阿純嗎?
而且如果我走了,那麼話劇組又怎麼樣?
Kent大笑了三聲哈哈哈(不是嘻嘻嘻)後,說:
"因為我們不是喜歡阿純,當然不需要太過過份擔心她啦,
但是你和我們不同啊,即使你現在還未決定喜歡她與否,
但在你心目中,她是你No.1的女孩吧,
而且你現在是非常擔心她的,不是嗎?
至於話劇組,你更加不用擔心,
反在擁有實權和決定權的人是我這副會長。"
阿俊接著說:
"是嘛,反在你這會長是這麼無能和一無是處,
可有可無的,所以,你放心走吧。"

我不高興地說:
"那麼說,我現在應該高興地接受我這會長是這麼無能,
而且一無是處,因而可以一走了之吧!"
Kent笑著說:
"?ㄔ帣z會那麼多,走吧。"
無論如何,此刻我真的需要追上去,
所以,即使我對他們的評語不高興,我還是要走了。
當我衝了出去雨中時,阿俊在後面大叫:
"阿藍,我忘記說啊,通常愛情小說中的男主角,
在快要追到女主角時,都會突然慘死啊。"
我立即跌倒地上。

我用了三十秒的時間,追上了在雨中漫步著的阿純。
阿純也許聽到我急促的腳步聲,她停了下來,轉身看著我,
她看著我的眼神仍然是那麼悲哀。
她沒有對我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我,而我也定定的看著她。
雨水無情地打在她的身上,使她的校服也濕透了,
如果阿純今天沒有穿冷衫的話,
我相信我此刻的集中力絕對不是在她那悲傷的臉上。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阿純突然低沉地說:
"為什麼要跟著我?"
我不明白地看著她。
阿純緊握雙手,全身震抖,大聲地問:
"我說為什麼你這白痴仔要跟著我?!!!!!"
如果是平時,此刻我我一定給阿純嚇了一跳,
可是,現在不知道什麼原因,我竟然鎮定地上前,
用書包和身體給阿純擋著雨水,說:
"因為我看見你一個人回家,又沒有帶雨傘,
而且你今天又好像有病似的,所以我忍不住跟著你,對不起。"
阿純震抖著的身子突然停了,
而且,我看見流過她眼睛的雨水越來越多了。
阿純突然轉身背對著我,用手指搓著眼睛,
帶著自然但沙啞的聲音說:
"可惡呀,這些雨水弄得我的眼睛好不舒服啊。"
然後她轉身,像平時一樣對我說:
"白痴仔,可不可以陪我走回家呢?"
我笑著地點頭,心想,阿純的表情轉得真快啊。

我和阿純就這樣在雨中走著。
阿純輕快地走在我前面,我和她只差一步罷了。
我們沒有說話,因為阿純一路也開心地哼著歌,
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女孩子可以變得那麼快。
阿純突然停下來,笑著說:
"到我家了,謝謝白痴仔你陪我走回家啊,那麼............"
這時,我終於忍不住說:
"阿純你今天到低發生什麼事呢?"
阿純笑著的臉突然失去了笑容,我道歉地說:
"對不起,我.............."

阿純突然又笑著說:
"不用道歉嘛..............
我知道今天你也很擔心我呢,我想我也應該告訴白痴仔你了。
來,先進來我家把衣服弄干吧。"
我吃驚地說:
"進去?"
(是不是因為我煩擾著阿純,所以她想把我引入家中殺死呢?)
阿純說:
"是呀,害怕什麼?難道你想一直在外面淋著雨嗎?"
然後不等我回答,阿純便把我強拉進去她的家。
希望我還有命出來吧。

第二節 完 Oct. 21, 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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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阿純的身世>

當我進入了阿純的家後,我沒有對她的家有什麼驚訝的感覺,
因為我早料到她的家是如何巨大和豪華,
而且,她的家比阿俊的家還差一點點。
就在我們準備上二樓時,
那個曾經被我問及需要訂閱"姊妹"雜志,
而我認為是阿純的母親的女人突然出現,并且有禮貌地說:
"小姐,你回來了嗎?為什麼你全身也濕透了呢?
你快些回房換衣服吧,要不然............."
(小姐?那麼說,她不是阿純的母親呢)
這時她看見了我,有點吃驚地說:
"你不是那派報紙的白痴仔嗎?"
(為什麼每個人都認為我是白痴呢?)

阿純開心地說:
"華姨你知道白痴仔他叫白痴仔嗎?"
華姨更加吃驚地對我說:
"原來你真的姓白嗎?為什麼你父母替你起一個這麼奇怪的名字呢?
叫痴仔............你父母真愛開玩笑呢。"
我忍氣吞聲,咬著牙根地說:
"對不起,華姨,是叫華姨吧?
我不是姓白的,也不是叫痴仔,不過你說得對,
我的父母還真愛開玩笑,居然把自己的兒子起名為陳近藍!"
華姨仍然不明白地問:
"那為什麼小姐會叫你做白痴仔呢?"

阿純說:
"那是很長的故事啊,遲些告訴華姨你吧............
唔..........讓我來正式介紹,
這個是我家的管家華姨,這個是我的同學陳近藍。"
(記憶中,這次是阿純首先次叫我陳近藍)
這時,華姨把阿純拉到一邊說:
"小姐,下次你選朋友時,選一些比較正常嘛。"
(她以為我聽不到她的說話,可是她的聲音實在太大了)
阿純說:
"知道了............
是了,華姨,我們有沒有可以讓他替換的衣服呢?"
華姨回答:
"我想是沒有了,這間屋內多數的工人都是女姓,
只有兩個花王和一個司機是男性,
但是他們全都是肥胖的,所以............"
阿純說:
"那麼我自己想辦法吧.........是了,媽媽她........."
然後我聽不清楚她們的說話了。
一會兒後,阿純對我說:
"白痴仔,我要上房洗澡和換衣服啊,你也跟著來吧。"
我也跟著來?是叫我一起上房洗澡和換衣服嗎?
(我當然知道阿純不是這意思啦,不過,總可以幻想一下吧)

在阿純房內,阿純正在她房內的廁所內洗澡。
真不明白,我看起來對女性真的一點攻擊力也沒有嗎?
要不然,為什麼阿純她每次也這麼放心地和我共處一室呢?
她不害怕我會對她做出什麼事嗎?
我可是正常的男人來嘛。
阿純在她洗澡前給了我一個電風筒,叫我把自己吹干,
所以,我現在是坐在阿純的書桌前用電風筒吹著自己。

我一邊用電風筒吹著自己,一邊參觀著阿純的房間。
阿純的房間一點也不像一個女孩子的房間,
因為她的房間比我的還要亂上千倍。
如果說我的房間像廢物箱的話,那麼她的房間就是一個廢物站。
不單只被補亂作一團,而且地上滿佈廢紙,書本,衣服等雜物。
她不是有工人嗎?為何房間還如此混亂呢?
(我猜想是因為阿純從來不容許工人進來吧)
突然,我在地上有一驚人發現!
我竟然看到阿純的貼身衣物大方地放在地上!
由於我是一個正常的人,所以我忍不住上前研究研究。
(阿純,不要怪我啊,是你不該把這種東西隨處亂放啊)

正當我上前把那貼身衣物拿起時,阿純突然在我背後說:
"白痴仔,你在做什麼?"
我嚇了一跳,語無倫次地說:
"哈哈哈哈,我看見這東西濕了,所以想把它吹干啊。"
阿純搶過我手中的貼身衣物,蔑視地說:
"白痴仔,你比我想像中還要好色呢!
看來,我應該需要開始提防一下你了。"我無言以對,只好繼續用電風筒吹著自己了。

阿純她現在是穿著睡衣,也許這是我第一次看見阿純穿非校服的衣服,
所以我覺得她現在的樣子是非常得意。
突然,阿純對我說:
"白痴仔,你已經把你自己吹干了。"
然後她背對著我,坐地毯上繼續說:
"我洗澡完後,頭髮濕了,你過來幫我吹干嘛。"
她不是說要開始提防我嗎?
無論如何,這種工作,我是非常樂意去做的。

阿純的頭髮很香,我有一種想把它放在鼻子聞的感覺;
她的頭髮也很柔軟,這使我想起小時侯母親大人說過,
好孩子的頭髮通常也很柔軟的。
就這樣,我一邊幫阿純把頭髮吹干,一邊欣賞著阿純那柔軟且香的頭髮。
而阿純,她靜靜地低下頭,一動也不動地坐著,
像小貓般讓我觸摸著她的頭髮,好讓我把它弄干,
如果我和阿純永遠也是這個樣子就好了。
正當我醄醉著為阿純弄干頭髮時,阿純突然說:
"白痴仔,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

我即時回答:
"你叫林原純嘛,不是嗎?"
(說話同時,阿純仍然是背對著我,而我仍然是弄著她的頭髮)
阿純又問:
"那麼你知道我姓什麼,名什麼嗎?"
我用電風筒吹著她的頭髮回答:
"好無聊的問題啊,你姓林,名原純嘛。"
阿純聲音低沉地說:
"..................不是.................."
我奇怪地問:
"不是?"
阿純停了一停,然後說:
"其實,我姓林原,單名一個純字。"
我更加奇怪地問:
"林原?中文有那樣的復姓嗎?"
阿純回答:
"沒有,但是日文有,因為..................我父親是日本人。"
我聽後,手上的電風筒跌了下來。
阿純是日本人?

我驚訝地問:
"阿純.........阿純你.........你是日本人?"
阿純轉身面對著我,平靜地說:
"是的。"
我又問:
"那麼說,你能夠說日語吧?"
阿純立即用日文回答:
"Hai,watashi wa nihongo o hanashimasu."
我把我的口張開到極點,面上寫著""不能相信""四個字。
阿純看我一副驚訝而且不知所措的樣子,掩著口笑著說:
"哈哈,白痴仔你現在的樣子很可愛嘛,
你真的很驚訝我是日本人嗎?"
我把我的口放回正常位置,急促地說:
"我當然驚訝啦!
連作夢也沒有想過你是日本人呢!
(作夢和阿純拍拖倒是很多)

但是........但是你既然是日本人,
為什麼你會說那麼流利的廣東話?
為什麼你會在香港讀書?
而且,為什麼你一直不告訴我們呢?"
阿純她直看著我的眼睛,說:
"你真的很想知道嗎?"
我回答:
"當然啦!我真的很關心你的一切.................."
我發覺我又說錯說話,連忙說: "我意思是,作為同學,
我真的很關心你的一切身世的事。"

阿純口角泛起一陣笑意。
我見這樣,又問:
你不是打算不告訴我吧?"
阿純突然大力拍打我的頭,微笑著說:
"好同學,既然我叫了你進來,當然打算告訴你啦,
這也算是當作今天你對我關心的回禮吧。
可是,那是一個很沉悶的故事啊,你願意聽嗎?"
我看著阿純,心想,能夠聽你說故事,
即使那是一個非常非常非常沉悶的故事,
只要是出於你口中,我也是樂意聽的。

我點頭,說:
"我當然願意聽啦,這也是我進來的理由吧。"
阿純整理一下坐姿,說:
"那麼我開始啦..................."
我靜靜地等待著阿純開始她的故事,
那是一個怎樣的故事呢?

"""大約在二十年前,
有一個姓林原的十八歲日本青年來到香港,
因為他很喜歡中國的文化,所以他打算在香港生活一年。
就在這一年間,他無意間認識到一個十六歲的香港少女,
而這少女就是我媽媽。
起初他們兩個只是普通的朋友關系,
但是他們兩個相處久了,漸漸互相喜歡對方。
可是,當時的社會背景對日本人還是有歧視,
而且我媽媽當時只有十六歲,
所以我媽媽的爸爸,即是我公公,大力反對他們來往;
另一方面,我爸爸的爸爸,即是我爺爺,也想我爸爸回日本。"""

這時,我忍不住問:
"好緊張啊,那麼他們最後能夠一起嗎?"
阿純用厚厚的Chem書大力拍打我的頭,然後指著她自己說:
"如果他們不能夠一起,你告訴我,誰人把我生出來呢?
還有,我說話時不要打擾我!"
阿純說完,把地上一件小麥包往我口中送去,說:
"咬著它,沒有我命令不可以放下來!"
她當我是狗嗎?

"""但是當時我爸爸不理會爺爺的命令,
也不理會公公的阻止,仍然繼續和媽媽來往。
最後,媽媽肚內更有了我。
所以,即使我公公不願意,也只好讓他們結婚了,
但是有一個條件,就是我爸爸結婚後不可以回日本。
所以,在我七歲前,我是在香港出生,香港長大,
而這是其中一個理由,為什麼我能夠說這麼流利的廣東話,
因為我小時侯和一般香港兒童是沒有分別的,
只是我爸爸會教我日文罷了。"""
阿純說到這兒停了,面上流露出一種幸福的表情。
這時,阿純發現我正在觀察著她的表情,
她叫喊:
"看什麼!繼續咬你的小麥包!"
看來,現在的我真的很像她的家犬啊。

"""但是在我幼兒園畢業後的一星期,
我公公去世了,而爸爸和公公的協議也結束了,
所以爸爸決定帶我和媽媽回日本。
由於我爺爺在日本是大集團的社長,
爸爸相信我們在日本的生活會比香港好很多。
就這樣,我在日本生活了十二年,
其間我沒有忘記在香港的生活,所以我在日本一直也有學中文。
而且每年natsu yasumi,即是夏天,我也會和媽媽回香港一個月旅行,
所以香港對我來說,絕對不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因為對我來說,香港是我另一個家。
直到數個月前,我和媽媽決定回香港定居............"""

阿純說到這兒停了,低下頭,好像想什麼事似的。
這意味著她要說的故事已經完了嗎?
可是我有問題想問她啊,但是她又沒有叫我將小麥包放下。
就在這個時侯,門外有人拍門說:
"阿純,我是媽媽啊,你在房內嗎?"
阿純突然緊張地起身說:
"在啊,我來開門給媽媽你吧。"
然後她便走去開門了。

當房門打開後,
我終於明白到為什麼阿純說需要每天回家照料她的母親,
因為我所看到的是,一個相貌和阿純很像,
(意思是和阿純一樣漂亮,但是年齡較大)
年齡大約三十五六歲的年輕婦人,
坐在一張與她并不相櫬的輪椅上。
阿純上前把她的母親推進房間內,介紹說:
"這個是我又漂亮,又和藹可親,又討人喜歡的好媽媽;
這個是我的同學陳近藍,不過,媽媽,
你可以稱呼他做白痴仔呢,我也是這樣叫他的。"

岳母大人(容許我這樣叫阿純的母親吧)輕輕打了阿純一下,說:
"阿純,你怎可以這樣叫你的同學呢,太沒有禮貌了。"
阿純伸了伸舌頭,笑著回答:
"知?D了,知道了,至少在媽媽你面前,我不叫他白痴仔吧。"
跟著岳母大人對著我說:
"陳近藍同學,看樣子,阿純平時一定給了你不少麻煩呢。"
我心想,何只不少麻煩,簡直多的是呢!
阿純不只對我呼呼喝喝,又常常命令我做這做那,
而且有時更對我作出暴力攻擊,又常常無意中色誘我,
令我精神和肉體上常常受到嚴重打擊。(但我還是喜歡和她一起)
即使如此,我還是(用左手掩著良心地)說:
"才不是呢,阿純她心地善良,和藹可親,親切友善;
對師長保持尊敬態度,對同學愛護有加;
簡直和神一樣啊!"

當我說完後,阿純懷有敵意地說:
"你說得好假啊!"
我不好意思地說:
"真的嗎?對不起啊。"
岳母大人微笑著說:
"哈哈,陳近藍同學,你真的非常有趣嘛.............
是了,你為什麼今天會來我們家呢?"
我回答:
"那是因為阿純她............."
我還未說完,阿純立即說:
"因為我需要他教我中文,是嗎,好同學?"
然後阿純看著我,對我放出驚人殺氣。
我在沒有選擇的情形下,只好說:
"是的,我是來教阿純中文的。"
岳母大人明白地點頭,說:
"那麼你們慢慢溫書吧,我先回房了。"
阿純立即說:
"我推進媽媽你回房吧。"

一會兒後,阿純回來了。
我立即問她:
"為什麼你要對你媽媽說謊呢?"
阿純低下頭,神色悲傷地說:
"媽媽她自己已經不開心了,我不想她知道我也不開心........."
然後阿純便沒有再出聲了。
我見這樣,連忙說:
"不要想些不開心的事嘛........."
為了改變現在的環境氣氛,我轉換話題地說:
"是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昨晚為什麼打電話給我呢。"
怎料,我此話一出,阿純神色變得更加悲傷了。
我竟然又說錯說話了!

看來,即使不想同意,我也得接受我的而且確有少許白痴。
不然,一個正常人是不會常常說錯說話的,
而且是在你最喜歡的人面前。
我語無倫次地說:
"今天天氣真好啊,哈哈。"
(下?我在說什麼?今天天氣真好?我今早已經說過了!)
我呼了口氣,看著站立在對面一直沒有出聲的阿純說:
"阿純,對不起,我知道我說了些令你不開心的說話,我........."
這時我停了,我不能再說下去,我很意外。
因為當我說到我字時,阿純她.........阿純她.........
阿純她竟然衝上前擁抱著我!

我不知所措地看著和我面部距離只有0.5cm的阿純說:
"今天天?藋u好啊!不.........不是.........
今天天氣一點也不好.........不.........不是
我怎麼在說今天的天氣呢!我應該說明天的天氣嘛........."
伏在我胸口的阿純把頭抬起來,哭著說:
"不要吵!讓我靜一靜!"
原來,阿純是在哭著..............
我就這樣讓阿純伏在我身上哭泣。
從來沒有想過,我和阿純的第一次擁抱竟然是這樣的,
一點也不浪漫,而且帶點悲哀。(同時胸口也有點濕濕的感覺)

但是無論如何,我現在的而且確和阿純在擁抱著,
阿純的髮香,我都嗅得到;
阿純的體溫,我也感覺得到;
阿純的淚水,我也感覺得到;
阿純的悲哀,我好像也..............
我低頭看著阿純,她仍然在哭泣著,
她就像一隻受了傷的小鳥,在我處休息著。
我看著心靈彷彿受了傷的阿純,本來垂直著的雙手,
也忍不住擁著哭著的她。

當晚在家,我回想起阿純告別時對我說的話..............
阿純說:
"我和媽媽回香港,是因為爸爸和媽媽決定分開,
而昨晚,他們終於決定離婚。
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們我的身世,是因為..............
是因為我一路也希望,我爸媽最後也會和好如初,
爸爸最後也會接受媽媽和我回日本,
所以我認為不用告訴你們,因為我很快就會回日本了,
但是,現在似乎不可能了,
可是,我還是希望.............."
阿純說完,微笑著對我說:
"不過今天很感謝白痴仔你,讓我可以大哭一場,
不過,你的衫又再一次濕了。"

我認真地對阿純說:
"那你以後決定怎樣,一直希望下去嗎?
一直希望一樣沒有可能的事發生嗎?"
阿純她低下頭,想了一會,叫喊:
"我不用你理由會我的事!再見!"
然後她便把門關上。
我在床上想,
究竟今天我和阿純算是關系突破,還是,
越來越差呢?

第二天,我回到學校時,
Kent和阿俊衝上來對我說:
"阿藍,你知道阿純原來是日本混血兒嗎?"
奇怪,全校應該只有我一人知道嘛,難道.............
我衝進課室,阿純笑著對我說:
"白痴仔,我考慮過了,你的說話也有道理,
我不可能希望一樣沒有可能的事發生的;
所以我決定面對現實,告訴所有人我的身世,
因為這兒將會是我畢業的學校,
我覺得我是有必要告訴他們的。"
我看到現在積極開心的阿純,我心內也同樣開心快樂,
我不禁笑了起來。
阿純奇怪地看著我說:
"白痴仔你在笑什麼?快上課了,還?ㄖ中U來?"
我點頭,然後便上前了。
我想,我和阿純算是關系突破吧?

第三節---阿純的身世 完 Oct. 21, 1998
第五章 <阿純的秘密> 完

[ 本帖最後由 zeushiuka 於 2007-3-26 10:14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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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初演!!!話劇組之演出!>

<第一節---阿藍的劇本>

Test-week才過去兩星期,我們又有事忙著要做了,
就是今個學期話劇組之初次演出。
不過,說起Test-week,還真是啞巴吃榴楝,好臭自己知。
大多數Test都緊緊及格,除了中文還算高分外。
不過,身為中日混血兒的阿純,不單只所有Test也有80分以上,
而且中文竟然有90分,名列全級第二名!
至於第一名,當然是我們學校的神話---阿俊,
他最低分那個Test也有92分;就是因為有阿俊這種人存在,
才令到我們這些普通學生感到自己無能,因而走上自殺之路。
阿俊,如果我自殺的話,是你迫我的!

放校後,我們話劇組最高領導人,
即是我,Kent,阿俊,顧問Andy和琪琪,老師Miss Chow和老連,
和其它F.6的話劇組成員,需要開會研究第一次的演出。
在我們準備去開會時,我問阿純:
"阿純,你也去嗎?你也是F.6的成員嘛。"
阿離突然說:
"阿純需要回家照料她的母親嘛,多此一問。
總陀主你這句說話足以反映出你的智商是如何低能,
你果然不負白痴仔之名。"
(自那次後,阿離他們已經全都知道阿純的家庭狀況)

Kent說:
"阿藍,面子是人家給的,架卻是自己丟的,明白嗎?"
阿俊也說:
"作為你的好朋友,我也只好無奈地說一句,
阿藍你的而且確智商有點問題,如果你需要看醫生的話,
我Daddy可以介紹一些給你,放心,所有資料,絕對保密。"
我大叫:
"我是正常的!我才不是白痴呢!"
阿俊以專家口吻說:
"通常白痴的人會堅稱自己不是白痴,
道理就如喝醉酒的人會堅稱自己不是喝醉酒一樣。"
我立即說:
"那麼我說我自己是白痴好了,這樣便能夠證明我不是白痴吧!"
阿俊又以專家口吻說:
"那有正常人說自己是白痴呢?
阿藍你的腦袋還真是有點問題,你快些去看醫生吧。"

我真的激到有點想吐血!
這時,阿純大笑著說:
"白痴仔,阿俊說得對,你快些去看醫生吧,
如果你變成白痴中的白痴,那你就要離開我們,
進入特殊學校了........哈哈!"
阿純笑完,又說:
"不過,我今天還真打的算和你們去開會。"
我緊張地問:
"真的嗎?你不用照料你的母親嗎?"
阿純回答:
"現在和以前不同,我不用這麼早回家了。

開學的時侯,我因為擔心新來的工人不會照料媽媽,
所以才會在首星期沒有上學,和需要放學立即回家。
但是現在他們已經能夠照料媽媽了,
而且媽媽也鼓勵我多些參加團體活動呢。"
那麼說,如果我們下次出街的話................
想到這兒,我受不住笑了起來。
阿純,阿俊,Kent,和阿離四口同聲說:
"這傢伙果然有點問題!"
難道無故大笑真的是不正常的行為嗎?(不是吧)

當我們去到時,所有人已經到達了,我們連忙坐下來。
Andy蔑視地說:
"身為會長和副會長的你們竟然遲到,換作是去年的話,
我和琪琪一定不會遲到。"
Kent回答:
"Too Bad,今年會長和副會長是阿藍和我,
你只是可有可無的顧問而已,如果你不喜歡的話,你大可離會。"
Andy說:
"你................"
這時,琪琪和解他們:
"好了好了,我們今天不是來研究遲到的問題,
我們是要討論關於我們第一次的演出。"
Miss Chow也說:
"是嘛,你們不要吵架了,快坐下來開會吧。"
於是我們便坐下來開會了。

琪琪是我們去年話劇組的副會長,
為人隨和,很會照料別人,是一個非常好的學姐。
(和喜歡挖苦別人的舊會長Andy性格相反)
她的相貌一般(60分),傳聞她暗戀外表中上且高大的Andy。

Miss Chow是老連進來前唯一一個話劇組的負責老師,
而且是學校中唯一一個可以叫靚女的Miss。(大約72分)
比老連大一歲,大約五尺二三寸高。
由於她相當的"高",加上有點孩子氣,所以和老連一樣,
我們從來沒有當她是老師,只當她是和我們一樣。
她沒有男朋友,所以有兩個傳聞:
在老連進來這學校前(即老連進來之前一年),傳聞她是Lesbian;
老連進來這學校後,傳聞她和老連"有一手",簡稱為"有路"。
(不過這點我可以否定,因為老連一直對我表姐一心一意)
我一直都相信第一個傳聞,因而不相信她和老連是"有路"的,
除非,她是一名喜歡男人的不正常Lesbian。
(這是否叫雙性戀???)

我們全都坐下來後,老連說:
"好了,我們首先討論劇本問題。
劇本我差不多寫好了..............."
我站起來大叫:
"等等,劇本一向都是我寫的!何時決定是由連Sir你寫的?!"
Andy說:
"誰叫你上次缺席呢?"
這時,Kent和阿俊看著我:
"是在上次你追阿純因而缺席時,老連決定的。"
老連說:
"有什麼問題呢?只要我們有劇本便好了,
而且我覺得這次我寫的故事還不錯。"
我回答:
"但是我認為還是我寫的故事較好嘛,
別忘記去年我寫的故事<遲來的春天>得到公開賽第三名啊。"
這時,阿純問我:
"<遲來的春天>?想不到白痴仔你真的會寫劇本嘛,
而且還得到公開賽第三名,不過,<遲來的春天>這名字真怪啊。

Andy突然說:
"其實那次我們做得很差的,不過我們還是得到第三名了,
主要原因不是總陀主的劇本,他的劇本也是很差的。"
琪琪說:
"不是嘛,我覺得總陀主的劇本也算是很好了。"
阿純問Andy:
"既然你說你們做得很差,劇本也是很差,
那麼,什麼原因你們會得到第三名呢?"
Andy回答:
"因為我們主角是Kent和阿俊,而且評判全都是女性。"
阿純明白地點頭,對我說:
"白痴仔你不用擔心,無論如何,我也想看看你寫的劇本。"
她是否意味著她也認為我的劇本是很差呢?

一直像死人般沒有出聲的阿離突然說:
"那麼我們現在用連Sir快要寫好的劇本呢,
還是,叫總陀主寫一個新的故事呢?"
老連說:
"當然是用我的劇本呢!"
我作出反應:
"不能,我認為我們話劇組的表演,一定要全由學生負責!
我是會長,我決定要這樣就要這樣!"
老連立即說:
"我可是負責話劇組的老師啊! "
我和老連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大叫。
最後,我迫於無奈地使出絕招,我說:
"那麼我們一起去問問表姐好了。"
老連無言以對,哈哈,我贏了。
但是這時Miss Chow突然說:
"不如我們先聽聽連Sir的故事,然後再決定吧。"
他們全部說:
"好主意!"

老連開始說他寫的故事,他說:
"這故事的名字是<青蛙王子>。"
琪琪問:
"是那個青蛙被人吻了變作王子的故事嗎?"
我也問:
"你不是叫我們表演這種小孩子的故事吧?"
老連充滿自信地說:
"當然不是啦,這故事可不是這麼簡單的,
它是用了我兩星期心血一點一滴而成,
內容浪漫,感人,悲傷。"
Miss Chow說:
"好令人期待啊,連Sir你快說吧。"
老連調節一下他的聲音,說:
"從前,有一隻青蛙在一個很深的井內,
它以為自己住的井就是一個很大的世界。
有一天,有一隻小鳥把它帶了出井,好讓它看看這個世界........."

我忍不住說:
"等等!這個是什麼故事呀?
而且這個好像是<井底之蛙>而不是<青蛙王子>啊!"
老連笑著說:
"我也說過這故事可不是這麼簡單的,你先聽我說嘛。"
接著老連繼續說它的故事:
"那隻青蛙出了井後,便變回一個王子了。
原來,他是被人施了魔法,只要出了井,他便可以變回王子了。
他很感激那隻小鳥,為了答謝它,他便把那隻小鳥吃了。
因為回王子認為世界是邪惡的,吃它就是帶它上天堂的方法。
可是王子吃了小鳥後,才發覺小鳥是公主變成的,
為了救已經被吃了的公主,於是他便只好切腹把小鳥取出。
可是取出小鳥後,小鳥已經死去了,
而王子也因為切腹流血過多而快要死了。
最後,王子變回青蛙,和小鳥一起死在井邊,
啊,多麼令人悲傷的故事啊!"

老連說完後,看見我們正在在另一邊開會,於是他大叫:
"你們沒有人在聽我這個多麼令人悲傷的故事嗎?!!!"
我回答:
"連Sir你說完了嗎?
我們正在討論我將要寫的故事的主題啊,你也來給我一些意見吧。"
連Sir大叫:
"你............!"
Miss Chow安慰老連說:
"不要那麼介懷吧,好故事通常都不被人接受啊。"
就這樣,劇本便從新由我負責了。

回家後,我開始研究我應該寫一個怎麼樣的劇本。
由於在房間內得不到靈感到,所以我決定上廁所找找看。
當我在廁所內努力地做我應該做的事時,
我大腦也努力地想著關於劇本的事。
愛情故事?
不好,愛情故事太普通了。
喜劇?
不大好吧,我是一個非常嚴肅的人,
而且喜劇太胡鬧了,完全表達不到我個人風格。
悲劇?
好!我喜歡!
只有悲劇才能令人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所以我很喜歡看<情書>。
雖然<情書>不大算悲劇,但我喜歡看完<情書>後那種令人失落的感覺,
會令人想起很多被遺忘的事............
想到這兒,我腦內突然湧出一些過去所發生的事。
為了不想起過去的往事,所以我決定離開廁所,這個給我靈感的地方。
但是當我站起來的時侯,我發覺原來我有善後工作還沒有做,
Shit!這次真的是應該用Shit來形容呀!

晚上十時,
我被母親大人鬧完我關於"廁所被弄髒"事件後,
我回房間繼續寫我的劇本。
故事開始是在一間醫院內,一對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的嬰兒出生,
一個是男嬰,另一個是女嬰。
不幸地,他們被護士錯誤地調換,而他們的命運也因而改變了。
男嬰被送到一個富有的家庭,女嬰被送到一個貧窮的家庭,
而知道這秘密的,只有這個失職的護士。
二十多年後,男嬰阿翼和女嬰阿Wing在同一醫院重遇,
但他們這次的關系不再是"同院嬰兒",而是醫生與病人的關系,
實習醫生阿翼愛上心臟病人阿Wing。
而當年失職的護士,也變成現在的護士長。
故事由此開始............

當我還想寫下去時,阿純突然打電話給我,
問我關於劇本的故事內容。
阿純不客氣地問:
"喂!白痴仔,劇本方面你進行得怎麼樣呀?"
我高興地回答:
"相當順利,我已經想到整個故事的內容了。"
然後我便一五一十一二十地告訴了阿純,
看來,我對阿純真的越來越不能自"拔"了,
因為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不會在排演前告訴別人劇本的內容的。< BR>難道我真的逃不過阿純的魔掌?
阿純聽完整個故事後,不太高興地說:
"唔..........悲劇收場嗎?不大好吧?
為什麼你那麼喜歡一對初初拍拖的戀人以悲劇終結呢?"

我正經地說:
"兩個理由。
第一個理由是因為悲劇結局較容易令人留下印象;
第二個理由是因為我個人認為初戀是一定沒有好下場的,
所以故事內的男女主角以悲劇收場是最適合不過。"
阿純開著玩笑的說:
"哈哈,白痴仔,聽你的語氣,難道你有一個很悲慘的初戀嗎?
Demo,其實你曾經有過女朋友嗎?"
我心想,悲慘的初戀嗎?
我反問阿純:
"那麼阿純你曾經有過男朋友嗎?"
阿純在電話中大叫:
"為什麼我要告訴你呢?"
我回答:
"不如這樣啦,我們交換吧。你告訴我,我又告訴你,好不好?"
阿純以不滿的語氣用日文回答:
"Dame!"
我問:
"打咩???你說什麼呀?"
阿純說:
"我說不好呀!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
我說:
"為什麼呀?來嘛來嘛來嘛來嘛來嘛來嘛來嘛來嘛來嘛來嘛........."
我和阿純就這樣不好不好,來嘛來嘛了整晚。
(如果給母親大人聽到,一定以為我帶了女孩回房呢)
別人說,通常熱戀中的男女是特別無聊的,
阿純和我像不像呢?

第一節 完 Nov. 11, 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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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初演!!!話劇組之演出!>

<第一節---阿藍的劇本>

Test-week才過去兩星期,我們又有事忙著要做了,
就是今個學期話劇組之初次演出。
不過,說起Test-week,還真是啞巴吃榴楝,好臭自己知。
大多數Test都緊緊及格,除了中文還算高分外。
不過,身為中日混血兒的阿純,不單只所有Test也有80分以上,
而且中文竟然有90分,名列全級第二名!
至於第一名,當然是我們學校的神話---阿俊,
他最低分那個Test也有92分;就是因為有阿俊這種人存在,
才令到我們這些普通學生感到自己無能,因而走上自殺之路。
阿俊,如果我自殺的話,是你迫我的!

放校後,我們話劇組最高領導人,
即是我,Kent,阿俊,顧問Andy和琪琪,老師Miss Chow和老連,
和其它F.6的話劇組成員,需要開會研究第一次的演出。
在我們準備去開會時,我問阿純:
"阿純,你也去嗎?你也是F.6的成員嘛。"
阿離突然說:
"阿純需要回家照料她的母親嘛,多此一問。
總陀主你這句說話足以反映出你的智商是如何低能,
你果然不負白痴仔之名。"
(自那次後,阿離他們已經全都知道阿純的家庭狀況)

Kent說:
"阿藍,面子是人家給的,架卻是自己丟的,明白嗎?"
阿俊也說:
"作為你的好朋友,我也只好無奈地說一句,
阿藍你的而且確智商有點問題,如果你需要看醫生的話,
我Daddy可以介紹一些給你,放心,所有資料,絕對保密。"
我大叫:
"我是正常的!我才不是白痴呢!"
阿俊以專家口吻說:
"通常白痴的人會堅稱自己不是白痴,
道理就如喝醉酒的人會堅稱自己不是喝醉酒一樣。"
我立即說:
"那麼我說我自己是白痴好了,這樣便能夠證明我不是白痴吧!"
阿俊又以專家口吻說:
"那有正常人說自己是白痴呢?
阿藍你的腦袋還真是有點問題,你快些去看醫生吧。"

我真的激到有點想吐血!
這時,阿純大笑著說:
"白痴仔,阿俊說得對,你快些去看醫生吧,
如果你變成白痴中的白痴,那你就要離開我們,
進入特殊學校了........哈哈!"
阿純笑完,又說:
"不過,我今天還真打的算和你們去開會。"
我緊張地問:
"真的嗎?你不用照料你的母親嗎?"
阿純回答:
"現在和以前不同,我不用這麼早回家了。

開學的時侯,我因為擔心新來的工人不會照料媽媽,
所以才會在首星期沒有上學,和需要放學立即回家。
但是現在他們已經能夠照料媽媽了,
而且媽媽也鼓勵我多些參加團體活動呢。"
那麼說,如果我們下次出街的話................
想到這兒,我受不住笑了起來。
阿純,阿俊,Kent,和阿離四口同聲說:
"這傢伙果然有點問題!"
難道無故大笑真的是不正常的行為嗎?(不是吧)

當我們去到時,所有人已經到達了,我們連忙坐下來。
Andy蔑視地說:
"身為會長和副會長的你們竟然遲到,換作是去年的話,
我和琪琪一定不會遲到。"
Kent回答:
"Too Bad,今年會長和副會長是阿藍和我,
你只是可有可無的顧問而已,如果你不喜歡的話,你大可離會。"
Andy說:
"你................"
這時,琪琪和解他們:
"好了好了,我們今天不是來研究遲到的問題,
我們是要討論關於我們第一次的演出。"
Miss Chow也說:
"是嘛,你們不要吵架了,快坐下來開會吧。"
於是我們便坐下來開會了。

琪琪是我們去年話劇組的副會長,
為人隨和,很會照料別人,是一個非常好的學姐。
(和喜歡挖苦別人的舊會長Andy性格相反)
她的相貌一般(60分),傳聞她暗戀外表中上且高大的Andy。

Miss Chow是老連進來前唯一一個話劇組的負責老師,
而且是學校中唯一一個可以叫靚女的Miss。(大約72分)
比老連大一歲,大約五尺二三寸高。
由於她相當的"高",加上有點孩子氣,所以和老連一樣,
我們從來沒有當她是老師,只當她是和我們一樣。
她沒有男朋友,所以有兩個傳聞:
在老連進來這學校前(即老連進來之前一年),傳聞她是Lesbian;
老連進來這學校後,傳聞她和老連"有一手",簡稱為"有路"。
(不過這點我可以否定,因為老連一直對我表姐一心一意)
我一直都相信第一個傳聞,因而不相信她和老連是"有路"的,
除非,她是一名喜歡男人的不正常Lesbian。
(這是否叫雙性戀???)

我們全都坐下來後,老連說:
"好了,我們首先討論劇本問題。
劇本我差不多寫好了..............."
我站起來大叫:
"等等,劇本一向都是我寫的!何時決定是由連Sir你寫的?!"
Andy說:
"誰叫你上次缺席呢?"
這時,Kent和阿俊看著我:
"是在上次你追阿純因而缺席時,老連決定的。"
老連說:
"有什麼問題呢?只要我們有劇本便好了,
而且我覺得這次我寫的故事還不錯。"
我回答:
"但是我認為還是我寫的故事較好嘛,
別忘記去年我寫的故事<遲來的春天>得到公開賽第三名啊。"
這時,阿純問我:
"<遲來的春天>?想不到白痴仔你真的會寫劇本嘛,
而且還得到公開賽第三名,不過,<遲來的春天>這名字真怪啊。

Andy突然說:
"其實那次我們做得很差的,不過我們還是得到第三名了,
主要原因不是總陀主的劇本,他的劇本也是很差的。"
琪琪說:
"不是嘛,我覺得總陀主的劇本也算是很好了。"
阿純問Andy:
"既然你說你們做得很差,劇本也是很差,
那麼,什麼原因你們會得到第三名呢?"
Andy回答:
"因為我們主角是Kent和阿俊,而且評判全都是女性。"
阿純明白地點頭,對我說:
"白痴仔你不用擔心,無論如何,我也想看看你寫的劇本。"
她是否意味著她也認為我的劇本是很差呢?

一直像死人般沒有出聲的阿離突然說:
"那麼我們現在用連Sir快要寫好的劇本呢,
還是,叫總陀主寫一個新的故事呢?"
老連說:
"當然是用我的劇本呢!"
我作出反應:
"不能,我認為我們話劇組的表演,一定要全由學生負責!
我是會長,我決定要這樣就要這樣!"
老連立即說:
"我可是負責話劇組的老師啊! "
我和老連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大叫。
最後,我迫於無奈地使出絕招,我說:
"那麼我們一起去問問表姐好了。"
老連無言以對,哈哈,我贏了。
但是這時Miss Chow突然說:
"不如我們先聽聽連Sir的故事,然後再決定吧。"
他們全部說:
"好主意!"

老連開始說他寫的故事,他說:
"這故事的名字是<青蛙王子>。"
琪琪問:
"是那個青蛙被人吻了變作王子的故事嗎?"
我也問:
"你不是叫我們表演這種小孩子的故事吧?"
老連充滿自信地說:
"當然不是啦,這故事可不是這麼簡單的,
它是用了我兩星期心血一點一滴而成,
內容浪漫,感人,悲傷。"
Miss Chow說:
"好令人期待啊,連Sir你快說吧。"
老連調節一下他的聲音,說:
"從前,有一隻青蛙在一個很深的井內,
它以為自己住的井就是一個很大的世界。
有一天,有一隻小鳥把它帶了出井,好讓它看看這個世界........."

我忍不住說:
"等等!這個是什麼故事呀?
而且這個好像是<井底之蛙>而不是<青蛙王子>啊!"
老連笑著說:
"我也說過這故事可不是這麼簡單的,你先聽我說嘛。"
接著老連繼續說它的故事:
"那隻青蛙出了井後,便變回一個王子了。
原來,他是被人施了魔法,只要出了井,他便可以變回王子了。
他很感激那隻小鳥,為了答謝它,他便把那隻小鳥吃了。
因為回王子認為世界是邪惡的,吃它就是帶它上天堂的方法。
可是王子吃了小鳥後,才發覺小鳥是公主變成的,
為了救已經被吃了的公主,於是他便只好切腹把小鳥取出。
可是取出小鳥後,小鳥已經死去了,
而王子也因為切腹流血過多而快要死了。
最後,王子變回青蛙,和小鳥一起死在井邊,
啊,多麼令人悲傷的故事啊!"

老連說完後,看見我們正在在另一邊開會,於是他大叫:
"你們沒有人在聽我這個多麼令人悲傷的故事嗎?!!!"
我回答:
"連Sir你說完了嗎?
我們正在討論我將要寫的故事的主題啊,你也來給我一些意見吧。"
連Sir大叫:
"你............!"
Miss Chow安慰老連說:
"不要那麼介懷吧,好故事通常都不被人接受啊。"
就這樣,劇本便從新由我負責了。

回家後,我開始研究我應該寫一個怎麼樣的劇本。
由於在房間內得不到靈感到,所以我決定上廁所找找看。
當我在廁所內努力地做我應該做的事時,
我大腦也努力地想著關於劇本的事。
愛情故事?
不好,愛情故事太普通了。
喜劇?
不大好吧,我是一個非常嚴肅的人,
而且喜劇太胡鬧了,完全表達不到我個人風格。
悲劇?
好!我喜歡!
只有悲劇才能令人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所以我很喜歡看<情書>。
雖然<情書>不大算悲劇,但我喜歡看完<情書>後那種令人失落的感覺,
會令人想起很多被遺忘的事............
想到這兒,我腦內突然湧出一些過去所發生的事。
為了不想起過去的往事,所以我決定離開廁所,這個給我靈感的地方。
但是當我站起來的時侯,我發覺原來我有善後工作還沒有做,
Shit!這次真的是應該用Shit來形容呀!

晚上十時,
我被母親大人鬧完我關於"廁所被弄髒"事件後,
我回房間繼續寫我的劇本。
故事開始是在一間醫院內,一對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的嬰兒出生,
一個是男嬰,另一個是女嬰。
不幸地,他們被護士錯誤地調換,而他們的命運也因而改變了。
男嬰被送到一個富有的家庭,女嬰被送到一個貧窮的家庭,
而知道這秘密的,只有這個失職的護士。
二十多年後,男嬰阿翼和女嬰阿Wing在同一醫院重遇,
但他們這次的關系不再是"同院嬰兒",而是醫生與病人的關系,
實習醫生阿翼愛上心臟病人阿Wing。
而當年失職的護士,也變成現在的護士長。
故事由此開始............

當我還想寫下去時,阿純突然打電話給我,
問我關於劇本的故事內容。
阿純不客氣地問:
"喂!白痴仔,劇本方面你進行得怎麼樣呀?"
我高興地回答:
"相當順利,我已經想到整個故事的內容了。"
然後我便一五一十一二十地告訴了阿純,
看來,我對阿純真的越來越不能自"拔"了,
因為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不會在排演前告訴別人劇本的內容的。< BR>難道我真的逃不過阿純的魔掌?
阿純聽完整個故事後,不太高興地說:
"唔..........悲劇收場嗎?不大好吧?
為什麼你那麼喜歡一對初初拍拖的戀人以悲劇終結呢?"

我正經地說:
"兩個理由。
第一個理由是因為悲劇結局較容易令人留下印象;
第二個理由是因為我個人認為初戀是一定沒有好下場的,
所以故事內的男女主角以悲劇收場是最適合不過。"
阿純開著玩笑的說:
"哈哈,白痴仔,聽你的語氣,難道你有一個很悲慘的初戀嗎?
Demo,其實你曾經有過女朋友嗎?"
我心想,悲慘的初戀嗎?
我反問阿純:
"那麼阿純你曾經有過男朋友嗎?"
阿純在電話中大叫:
"為什麼我要告訴你呢?"
我回答:
"不如這樣啦,我們交換吧。你告訴我,我又告訴你,好不好?"
阿純以不滿的語氣用日文回答:
"Dame!"
我問:
"打咩???你說什麼呀?"
阿純說:
"我說不好呀!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
我說:
"為什麼呀?來嘛來嘛來嘛來嘛來嘛來嘛來嘛來嘛來嘛來嘛........."
我和阿純就這樣不好不好,來嘛來嘛了整晚。
(如果給母親大人聽到,一定以為我帶了女孩回房呢)
別人說,通常熱戀中的男女是特別無聊的,
阿純和我像不像呢?

第一節 完 Nov. 11, 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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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正式表演>

再經過一星期的彩排後,終於可以正式表演了。
今次的表演場地是決定在阿瑤的學校,
給校方的理由是因為鄰校女校地方比較大,方便表演;
而真正的理由是因為鄰校較多女孩,
表演時也會比較集中(於台下女生上)。
而決定這次表演場地的人是我們話劇組的偉大會長和副會長,
即是我和Kent。

表演當日,我們在後台準備,而Kent卻走了出去。
由於表演時間將至,所以我急忙出去找Kent。
當我找到Kent時,他正在擁抱著一個穿著女校校服的女孩。
我走上前對Kent說:
"表演快開始了。"
當我說話的同時,我看著Kent:
"又換女朋友了?這個女孩認識了多少日呢,這麼快便這麼親熱了。"
Kent滿有自信地看著我:
"多少日?不要小看我Kent,我 Playboy Kent并不是浪得虛名的,
我和她只不過認識了三分鐘而已。"
雖然我從未聽過Playboy Kent這個名字,
但從現在的情形來看,Playboy Kent這個名字真的很適合Kent。

我再看著Kent:
"你好像忘記了阿瑤也是在這學校的,雖然阿瑤從小就知道你很花心,
但是俗語有云:""寧比阿瑤知,莫比阿瑤見。""
要是給她看見,她一定又會對你訓話了。"
Kent一副莫不關心的樣子看著我:
"Who cares?我也說過,最適合阿瑤的人是阿俊,與我無關。"
既然Kent也這樣說,我也懶得理他。
我一邊離開,一邊說:
"我們在等著你的,你一會兒後快來吧。"
但是當我離開了Kent的視線範圍後,我聽到Kent說:
"對不起,我們分手吧。"
我躲藏地偷看著,心想Kent你果然對阿瑤還未死心呢。

那女孩緊張地問:
"為............為什麼?"
Kent回答:
"因為另一個人的關系。"
那女孩大叫:
"一定是剛才那白痴仔!"
下?又叫我做白痴仔?唔係呀?
那女孩繼續說:
"我見你們換相對望的眼神,就知道你們的關系絕不簡單。"
Kent冷冷地說:
"隨你怎樣想吧。"
然後我聽到一下拍打聲,跟著再次聽到Kent冷冷的聲音:
"打完了吧,那麼我走了。"
Kent說完這句說話後便走了。
就在此時,我見到一個人在我另一邊,看著整件事的發生,
這個人,竟然是阿瑤...................
究竟,她聽到了,看到了多少呢?

Kent回到後台後,和往常一樣,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似的。
而我,也不打算告訴Kent,阿瑤看到他所作的"好事",
因為就算我告訴了Kent,他也一定一副莫不關心的樣子。
就在我想著的時侯,阿瑤竟然殺到!
阿純看到阿瑤來到,開心地上前說:
"瑤瑤,你來探我們嗎?"
阿俊也說:
"奇怪,阿瑤你為什麼好像非常憤怒的樣子?"
阿瑤氣沖沖地說:
"Kent呢?Kent在哪兒呢?"
Kent從後出現,說:
"阿瑤,找我有什麼事呢?"

阿瑤繼續氣沖沖地回答:
"跟我出來!我有說話對你說!"
Kent好像知道阿瑤想說什麼似的,平靜地說:
"知道了,表演完後我會跟你出去的。"
阿瑤仍然氣沖沖地說:
"你表演完後立即出來呀!"
說完她便走了。
死啦,究竟又發生什麼事呢?

無論如何,除了我以外,全部人竟然可以當沒有事發生,
繼續準備我們的表演。
終於,我們今年話劇組的表演開始了!
由於這兒是女校,加上這次是公開演出的,
再加上老連命令我們到其它學校宣傳,所以,
這次的公演差不多吸引了方圓三百哩的女學生。
她們的目的,不用說,當然是來看我們的學生王子-
鄧子俊(絕對不是鄧光榮),和我們的Playboy Kent啦。
當阿俊和Kent出場時,簡直全場呼叫,大叫什麼阿俊阿俊I love you,
和什麼Kent Kent我們支持你。
(如果我不是站在台上面,我還以為我是在紅館呢)

而當我以風騷女護士的姿態出場時,
竟然有不少男學生色迷迷地看著我!
我實在忍受不了被人用眼睛非禮,而且還要是男的,所以我大叫:
"你們在看什麼?!!!!!"
當他們聽到我的聲音後,嚇了一跳地說:
"想不到她這麼漂亮,原來是人妖來的!"
請問有沒有人可以借炸彈一用,讓我一次過炸死他們呢?

阿純表演完第一part後,回來後台休息,我立即上前把水遞給她。
她接過後說:
"Doomo arigatoo gozaimashita,演戲真的辛苦極了!"
我安慰地說:
"第一次是這樣的,慢慢便會習慣的了。"
阿純一邊喝著水,一邊笑著回答:
"不過還真好玩呢,如果瑤瑤也是在我校的話,便可以玩得更加開心了。"
我奇怪地問她:
"說起阿瑤,你不覺得剛才她和Kent好像有點問題嗎?
難道你一點也不擔心嗎?"
阿純一次過把水喝下後,說:
"擔心什麼?瑤瑤和Kent的關系就好像兩母子一樣。
瑤瑤說什麼,Kent就永遠做什麼。
就算他們有什麼問題,最多就像母子之間的問題,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阿純,如果你知道兒子Kent愛上母親阿瑤,你就不會這樣說了。

在最後一場戲上演前,由於我已經沒有必要再出場,
所以我到台下樓視察民情,看看有沒有平民美女。
我當然以我本來樣貌視察啦,如果我以風騷女護士到台下的話,
恐怕我會被人先非禮,後強..................
(太恐怖,不想想下去)
當我在台下搜索美女時,我竟然發現校長和殺人黃在人群中!
我靜靜走到他們背後,偷聽他們在說什麼。殺人黃說:
"奇怪,看了這麼久,也不見陳近南(藍)啊。"
校長說:
"他一定是知道我們在監視他,所以不敢出來收新會員。
我老早就知道他來這女校是想收天地會新會員!"
(收新會員?我沒有這麼偉大,我只不過來看看美女罷了)

殺人黃回應說:
"看看上一場那風騷女護士的打扮,
就知道他是計劃用女會員去色誘多些男會員。
不過老實說,那女護士還真的風騷入骨,我也差點把持不住。"
校長憤怒地說:
"那女護士和陳近南也很相似,她一定是他的姐姐;
想不到陳近南為了收新會員,連姐姐也能出賣!"
(等等!那個是我呀!而且我不可能出賣自己吧?)

到最後一場,當阿Wing知道她和阿翼真正身世後,受?ㄓF而心臟病發。
阿俊把阿純抱在懷內,哭著(沒有眼淚)地說:
"阿Wing!阿Wing!你不要死!也不能死的!"
阿純沒有氣力地說:
"哈哈.......阿.......阿翼你.......哭.......的樣子.......真可愛。"
阿純按著心口,痛苦地繼續說:
"答應我,這麼可愛的樣子,只可以對我才.......才可以.......
在我不在以後,我.......我不允許你再哭,
我不允許你在任何人前出現這張可愛的臉,
我要你以後快.......快樂樂地生活下去,明.......明白嗎?"

阿俊悲傷地點頭說:
"知道,知道.......我以後會好好地活下去。
沒有你,我還是會活下去的,只不過,已經失去活下去的意義了。"
阿純痛苦地笑著說:
"你只要活下去,一定會找到更有意義的東西.............."
說完,她便沒有再說話了。
台上只有他抱著她在哭著...................

表演完成後,我們上台謝幕。
台下的男生大叫:
"奇怪,為什麼不見了那個風騷女護士,反而多了一個白痴仔呢?"
(我發覺我開始對白痴仔這稱呼越來越接受了)
台下的女生也大叫:
"為什麼Kent也不見了?"
這時,我才知道Kent不見了。
我大叫地問老連:
"Kent死了去哪兒呢?"
(他不是說表演完成後去見阿瑤嗎?)
老連說:
"他說他不太舒適,所以回家了。"
下?這麼說,他放了阿瑤飛機?

我們的初演就這樣成功地結束了,
但是,我感到有著不好的事隨著而來。
(我指死仔Kent)

第三節 完 Dec 8,1998

第六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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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是 kent's sister>

<第一節---紅髮少女>

自"Kent放飛機"事件後,已經過了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前,當阿瑤知道Kent一走了之之後,
氣得差點要當場吐血,并且大叫不想再看到Kent這個人。
阿瑤自少便很知書識禮,幾乎沒有見過她發脾氣的樣子,
所以,可想言知她這次是多麼生氣。
而Kent,當我和阿俊問他為什麼要放飛機時,他竟然回答:
"如果是朋友的話,便要支持我所做的一切。"
這句說話令到阿俊和我不知如何是好。
所以,現在沒是有人能夠插手Kent和阿瑤之間的事。
(連阿俊和我也不能插手,誰能來插呢?)
他們現在是在冷戰期,而且是冰河時期的冷戰期,真的很冷。

今天早上,當我在街上慢慢地走回學校時,
(由於今天時間非常充裕,所以不用以"神速"跑回學校)
我突然看見對面街上有一個女孩。
本來在街上看見一個女孩并不是一件特別的事,
但是這個女孩卻很吸引人注意,因為她有一頭紅紅的頭髮。
而且,她最吸引我的是,她是身穿著超迷你短裙,
露出了一雙潔白的大腿,令我很想一口咬下去...........
(等等,這是大腿,不是火腿啊)

由於她是背對著我,而且是在對面街上,所以我是看不見她的樣貌。
(她好像正在找什麼似的)
不過,以她這雙潔白的大腿和令人想入非非的背面,
也足夠令我停下來看著她。
反正我有的是時間,於是我便在等她轉過身來,
看看這雙潔白的大腿的主人是什麼樣子。

可是,她在對面只是一直往左看,或?O往右看,就是沒有轉頭看,
令我一直也看不清楚她到低是長得什麼樣子。
在無可選擇之下,我唯有使出絕招,讓我能夠看見她的樣子。
我大聲高唱:
"對面的女孩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
這裡的白痴仔很精彩,不要假裝不理不采。
對面的女孩................"
這時,她好像終於意識到有人站在她背後,
於是她轉過身來,看見了我。
就在我還未看清楚她到低是什麼樣子時,
她竟然立即從對面向我衝過來。
難道是我的歌聲太動聽,令她對我一見鐘情?

她衝上來按著我的咀巴大叫:
"Gosh! Cut that off cany ou?!!!
你這個死白痴仔唱的歌實在實在太難聽了,
簡直是侮辱了我最喜歡的Music呀!
而且你的歌聲簡直和海狗唱歌沒有分別呀!"
海狗?但是我個人認為海狗唱歌很好聽嘛,你不這麼認為嗎?
這時她把手放開了,我終於可以清楚看清她的樣貌。
當我看清她的樣子時,我才發覺到剛才按著我咀巴的人,
原來是一個非常可愛的美少女 (不是戰士)!!!

我腦內的"美貌測量器"開始運作。
分數開始上升,..........70分?
不不不,她比阿離好好多,她不只是70分。
分數繼續上升,..........80分?
雖然除了阿純有99分外,阿瑤是唯一一個價值80分的女孩,
但是顯然而見,我眼前這個女孩比阿瑤漂亮一點。
最後,分數在90分停下來。
她是一個市值90分的可愛女孩!!!

我握著雙拳,開心地跳起向天大叫:
"Lucky!太好了!上天實在對我不薄啊!"
美少女奇怪地看著我,問:
"Hey guy, can I ask you a question?"
下?中國人學人說英語?這令我想起Kent。
我停下來大方地回答:
"Ask啦,Ask啦。"
她笑著回答:
"Are you crazy? or some kinda idiot?
Coz only these two kinda people act this way"。"
Crazy?Idiot?我想了五秒才知道她說什麼。
(我英文不好嘛,能夠升讀中六都是多得阿俊啊)

我大叫:
"什麼crazy!什麼idiot!什麼act that way!
我是正常的!你沒有看見我是穿著中學校服嗎?
由此可見,我是一個正常的中學生!"
她看著我,圍繞著我走了一圈,自言自語地說:
"這就是Hong Kong的校服嗎?沒有什麼特別嘛。"
然後她問我:
"那麼正常的中學生,你知道""聖法溫書院""是怎樣去嗎?"
聖法溫?這不是我的學校嗎?
我回答:
"我當然知道啦,因為我正在準備去那兒上學嘛,需要和我一起去嗎?"
她開心地大叫:
"Cool!終於找到了!"
跟著,我便和她一起步行到學校去。

在途中,我問她:
"你......你叫什麼名字呢?"
她友善地(要我帶路,態度立即變了)回答:
"我叫Cassidy,你呢?"
我也友善地回答:
"我叫陳近藍,叫我阿藍吧。"
Cassidy很有興趣地問:
"是不是東南西北的那個南呢?"
為什麼所有人聽到我的名字時,一定第一時間會認為是陳近南呢?
(不可以是陳近男或陳近艦嗎?)
我不高興地解釋:
"是藍,藍色的藍啊!"
她想了想,說:
"陳近藍?多麼奇怪的名字啊。"
然後她便獨個兒走在我前面。
我心想,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的名字很古怪啊!

在她走在我前面的同時,我也在她後面打量她。
她是一個好很高的女孩,差不多有五尺九寸高,我只是比她高一點點。
她的皮膚很雪白,白得就像有貧血病一樣。
但是,我肯定她是一個很健康的人,因為,
她的身材很好,雖然及不上阿離那種"巨無霸"形,
但是她的身形真的很健美。
她的樣子也十分可愛,尤其是她那雙大大的眼睛,
令人有一種非常心動的感覺。
而且她最特別的是,她給人一種外國的感覺,
很爽朗,很像外國女孩的性格。
(聽她那不純正的口音,難道她真的是從外國來嗎?)

一會兒後,我們到了學校門口,我對Cassidy說:
"這裡就是我的學校""聖法溫""了。"
她自言自語地說:
"這個就是""他""所就讀的學校嗎?"
我見她沒有反應,於是我問她:
"Actually,你來我的學校幹什麼?"
她興奮地回答:
"我來這兒找我哥哥的!"
哥哥?誰能夠這麼幸運,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妹妹呢?"
我好心地問她:
"那麼,你要不要我幫你找呢?
以我在學校內的地位和人面,幫你找一個人是很容易的。"
Cassidy說:
"不用了,我自己找好了,coz I wanna give him a surprise。
多謝了,bye bye。"
然後她便走進學校裡,消失在人群中了。

這時我正想回課室,我才發覺原來校長和殺人黃一直站在我背面。
也許因為他們聽到我說"我在學校內的地位和人面"這句說話,
校長非常緊張地對殺人黃說:
"看來學校裡將會有大事發生。
黃主任,看來我們應該要加緊防備一下!"
殺人黃回答:
"為了這一天,我已經挑選了數位和我們志同道合的老師,
并且將他們訓練成以一敵十的死士。
所以,即使有什麼事,我們也能夠應付的!"
校長笑著回答:
"那麼我便放心了。"
他們兩個是痴線嗎?

當我經過Kent班房時,我聽到裡面有吉他聲音。
我往裡頭一看,原來是Kent在彈著吉他,并且好像還準備唱歌,
同時他身邊有一大班女孩子醄醉地看對他。
我心想,八成是因為Kent受到和阿瑤冷戰的打擊,
所以現在找這班女孩子來發洩,真殘酷啊。
不過,Kent準備唱什麼歌呢?
(以Kent的性格,應該是英文歌吧)
我伸長耳朵去聽,怎料他正在唱:
"荷里活有間大酒店,三個肥婆學踢ball.........."
我立即扑倒在地上。
當我好不容易才站起來時,我對班房內的Kent大叫:
"你..........你在唱什麼!!!"

那班女孩子即時用仇視的眼光看著我,并且喊叫:
"你不要擾亂Kent呀!我們正在玲聽Kent那動人的歌聲呢!"
動人???
我邊嘔著邊看著Kent:
"嘔..........Kent,快.......快出來!"
Kent看著我:
"Why?Give me a reason."
我看著Kent:
"現在有一個九十分,身穿著迷你短裙的女孩在學校裡找人,
這個reason足夠吧。"
Kent突然雙眼發光,向我走過來說:
"她真的有九十分,而且還穿著迷你短裙?!"
我回答:
"120% 不會錯。"
Kent開心地說:
"那麼,我們去幫她找人吧,她一個人怎麼找呢?
作為好學生,我們應該要去幫助有需要的""人""啊!"
我指著班房內那班女孩子說:
"可是,她們好像更加需要你的幫助啊。"
Kent回答:
"Well,我的宗指是,漂亮的女孩才是需要幫助的""人""啊。"
然後Kent便掉下她們,和我一起走了。
Kent,你果然是一個殘酷,而且見色起心的人。

Kent和我很快便找到Cassidy了。
她在遠處背對著我們,被校工黃伯盤問著。
(不要忘記,她不是這學校的學生)
我指著遠處的她,對Kent說:
"怎麼了,光是看她那雙雪白的小腿,和那令人充滿無限霞想的背面,
就知道我所說這90分是絕對正確吧。"
Kent流著口水地說:
"唔.............她的背面的確令我蠢蠢欲動呀。

除了你那個充滿驚人殺氣,令人不敢接近的阿純外,
她還是這數年來,第一個令我這麼衝動的女孩。"
我不高興地說:
"聽你的口氣,你好像曾經對阿純有過一些不應該有的幻想啊。"
Kent笑了笑,說:
"只是幻想嘛,不要計較那麼多..............
是了,她叫什麼名字呢?
為什麼她的背面總是令人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我看著Cassidy的背面,對Kent說:
"她只告訴了我她的英文名字,好像叫Cas.............."
我還沒說完,Kent掩著我的口,取笑地說:
"如果是英文名字的話,你還是不要告訴我好了,
因為你的發音是非常難聽的,讓我自己問她吧。"
說完Kent便走上前去。

當我以為Kent會一直走到Cassidy面前,
并且以招牌微笑向Cassidy打招呼時,
Kent突然在Cassidy背面十多步左右停下來,好像考慮著什麼似的。
我上前看著Kent:
"你為什麼停下來?她不是令你很衝動嗎?"
Kent考慮著說:
"我正在想用什麼方法和這個90分女孩第一次見面呢。"
Kent你果然厲害,連這麼無聊的事也考慮周全!
三秒後,Kent好像想到了什麼,說:
"有了,就這個吧..............
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
下?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
為什麼這Part音樂那麼熟悉呢?
突然Kent高唱:
"對面的女孩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
這裡的performance很精彩,不要假裝不理不采............"
我再一次扑倒在地上。

Kent,我和你果然是心靈相通的好兄弟呀!
不然的話,
正常的一對朋友是不會用同一種手法,同一首歌,
對同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子高唱的。
而且和我一樣,Kent唱的歌是非常難聽的。

這時,Cassidy轉過身來,看見了Kent。
和我的情況一樣,Cassidy立即向Kent衝過去。
當我滿以為Cassidy會上前責罵Kent唱的歌很難聽時,
奇跡發生了!
Cassidy竟然衝上前去擁抱著Kent!!!
(不公平啊!我和Kent唱的歌一樣是那麼難聽,
為什麼你擁抱Kent,卻不擁抱我呢?因為Kent比較英俊嗎?)
Kent也好像很開心地擁抱著Cassidy。
(奇怪啊,根據經驗所得,
Kent這時的表情應該是淫賤加興奮的表情,而不是開心啊)
Kent大叫:
"Cassidy!好久不見了!"
咦?他們認識的嗎?
Cassidy也大叫:
"Kent哥哥!I miss you so much!!!"

下?Kent哥哥?????

<第一節---紅髮少女> 完
Dec 17,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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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Kent妹>

這時我簡直可以用目定口呆來形容我自己。
我目定口呆的原因,并不是因為Kent是Cassidy的哥哥,
也不是因為Kent有Cassidy一個這麼漂亮的妹妹,
而是因為,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稱呼Kent為哥哥!

由於Kent是和我一起讀書,一起長大,一起發育,一起出........等等,
所以,自小我便覺得,也知道Kent很好色,而且很花心。
我一直都相信,世界上有Kent這種男孩子存在,
簡直是全地球上所有女性的不幸。
(當然,在這些不幸的女性眼中,可能是另一會事)
因此我一直都認為,Kent和其它年齡相約的女性的關系,只可能有四種。

第一種,女朋友,通常時間由三分鐘到兩個星期不等。
第二種,被拋棄的女朋友,保守估計,人數至少有數百人。
第三種,將會成為第一種,又會很快成為第二種的人。
第四種,朋友。
(基本上世上差不多沒有可以和Kent維持第四種關系的人,
阿純是特殊例子,阿離可以算是第二種,
而阿瑤,是第三種和第四種之間的"秘種")
而現在,第五種出現了!
就是稱呼Kent為哥哥的女孩。

無論Cassidy是第五種也好,新種也好,
我還是不能接受Kent哥哥這個稱呼,
因為這有一種令人打冷震,而且心寒的感覺。
但是,Cassidy還是繼續以這個令人作嘔的稱呼大叫:
"Kent哥哥,自從你last year 回來後,
我們已經有一年多沒有見面了,我很掛念你呢!"
Kent摸著Cassidy的頭,以一種我從未聽過的關懷語氣說:
"Cassidy,你長高了不少呢。
去年我見你時,你還只高到我的口........
See,你現在已經到我的眼睛了,而且你還把頭髮染紅了呢。"
Cassidy玩弄著自己的頭髮,說:
"My hair?我喜歡紅色嘛,而且你說我高了........
當然啦,你走那時我才十五歲而已,but I'm seventeen right now,
而且我會發育嘛。"

跟著Cassidy以她那個迷你短裙裝束轉了個圈,柔情似水地說:
"你不覺得我現在已經完全長大了,十足十一個成熟女性嗎?"
這時我忍不住說:
"我是非常覺得的,你簡直熟透得可以吃............"
這時Kent全力地打了我一下(從後秘密地),看著我:
"不要對我妹妹說這種話!她只有十七歲而已!還是小女孩來的!"
我真的不能相信這句說話出於Kent口中,
因為過去不知道有多個十七歲的小女孩"死"在Kent手下!

就在Kent看著我時,Cassidy指著我問Kent:
"Kent哥哥,is he your friend?"
Kent大力地拍了我一下,說:
"Yep,他是我其中一個豬朋狗友啊。"
我不高興地對Kent說:
"你才是我其中一個豬朋狗友吧。"
Kent笑著說:
"彼此彼此吧。"
然後Kent問Cassidy:
"這傢伙在帶你來學校時,有沒有對你做過一些毛手毛腿的事呢?"
Cassidy笑著說:
"What do you think?
他整個人也呆頭呆腦的,可以對我做出什麼呢?"
Kent也笑著回答:
"哈哈,that's true。他根本沒有這個能力。"

好令人討厭的一對兄妹啊!

然後Kent和Cassidy說了一連串的英語,
由於太快了,我聽不來。(其實是我不明白)
十分鐘後,Kent把鑰匙交給Cassidy,說:
"這是阿姨家的鑰匙,她現在應該不在家的,
你自己把行李從酒店搬到阿姨家中吧,我現在要上課了。"
跟著Cassidy便走了。
我終於可以問Kent:
"為什麼我一直也不知道你原來是有一個妹妹的,
而且還要這麼漂亮的?"
Kent意味深長地回答:
"其實她可以算是我妹妹,也可以不算是我妹妹。"

我不明白地問:
"什麼意思呀?"
這時上課鈴聲響了。
Kent對我說:
"那是很復雜的,我lunchtime時才告訴你吧。"
然後Kent便走了。"
我自言自語地說:
"一個可以算,也可以不算是妹妹的妹妹,
和老連可以算,也可以不算是老師的老師是同一個道理嗎?"
突然老連從背後問:
"你是在說我嗎?"
我微笑著說:
"是啊,不是老師的老師。"
老連大叫:
"還不快去上課!"
然後我便立即以"神速"走了。

Lunch time時,阿俊,阿純,阿離和我在天台上等Kent。
阿俊對我說:
"真的想也沒有想過原來Kent有一個妹妹嘛。"
阿純問我:
"為什麼Kent一直也沒有告訴你們呢?
白痴仔你和阿俊不是和Kent認識了很久嗎?"
我回答:
"Kent他差不多從來也沒有告訴過我們關於他家中的事。
我們只知道他父親在他出生前便去世了,
他的母親再婚,然後把他送來香港阿姨家。
他每兩年左右便會回San Francisco一次,只此而已。"
阿純明白地點頭。

這時,阿離大叫地問:
"無論怎樣,現在最重要的是,
Kent究竟死了去哪兒呢?而且校規內不是說我們不能上天台嗎?"
阿俊回答:
"Kent說他去買點吃的回來;雖然校規內是說我們是不能上天台的,
但是阿藍和我自F.1便和校工黃伯很熟,所以沒有問題的。"
阿離靠向阿俊說:
"可是我還是很害怕嘛。"
我也扮作阿離那樣靠向阿俊:
"阿俊,我也很害怕嘛.............
阿離,你不要非禮阿俊好不好呀!
由開學至今,你每天只少也要非禮阿俊數次才安心!"
阿離哭著(當然是假裝)說:
"不..........不要那樣說......說我嘛,
人......人家是真的十分害怕嘛。"
阿俊責罵著我說:
"阿藍你看!你把阿離弄哭了!"
然後阿俊便上前安慰阿離了。
這時阿純走到我側邊,輕聲地在我耳邊說:
"算吧,白痴仔,你不夠阿離來的,
而且,阿離和阿俊成為一對不是很好嗎?"
我心想,阿俊是我最要好朋友,只要一天有我陳近藍在,
我也不會讓無知的阿俊落入女魔頭阿離手中的!

一會兒後,Kent終於回來了,而且手上拿著很多東西。
他一邊放下那些東西,一邊說:
"我買了很多食物回來啊,有蝦啦,魚啦,龍蝦啦,牛肉啦,
豬肉啦,羊肉啦,菜啦................."
我不相信地看著Kent:
"老實說,我個人是非常喜歡你買了那麼多食物回來,
但是這些全是活生生的,叫我們..............."
突然,Kent不知道從哪裡拿了個手提煤氣爐出來,說:
"我們準備打邊爐啊。"
我完全無話可說。

當所有東西set up完後,Kent開始說他妹妹的故事。
Kent吃了一片牛肉,說:
"呼........好熱呀,
其實,Cassidy并不是我親生妹妹來的。
我和她只不過是一對非同父,也非同母的異姓兄妹而已,
所以我一直也沒有告訴你們我有這麼一個妹妹。"
這時,阿純命令我替她放數片牛肉到爐中,然後問Kent:
"非同父,也非同母的異姓兄妹?這樣也可以叫兄妹嗎?"
Kent喝了一口啤酒(他竟然連啤酒也買回來),回答:
"可以,因為我媽媽和Cassidy的爸爸結婚了。
所以,本來和我毫無關系的Cassidy,突然變成我妹妹了。"
阿離替阿俊倒了一點醬油後,對Kent說:
"那麼說,這個Cassidy是你繼父的女兒,
而你則是她繼母的兒子,所以,名義上她是你的妹妹,
但是實際上她卻和你一點關系也沒有,是嗎?"
Kent把整罐啤酒一口氣喝光,說:
"Exactly!"
Kent,你真豪氣啊!

突然,阿純對我說:
"白痴仔,我口喝了,給我一罐啤酒吧。"
我苦口婆心地說:
"阿純,不要喝吧,雖然說啤酒不容易喝醉,可是............."
阿純大叫:
"死白痴仔!快給我拿一罐來!"
於是我便非常服從,而且快速地拿了一罐啤酒給阿純。
Kent搖頭地看著我:< BR>"如果我做男人做著你那樣,我一定第一時間咬舌自殺。"
我看著Kent:
"你少管閒事!"
我當然知道這不是男人所為,但是在阿純面前,
我除了是一個私人奴隸外,便什麼也不是了。
(但是我卻很開心成為阿純的私人奴隸啊)

這時,阿俊問Kent:
"說起來,你妹妹是個怎樣的人呢?只有阿藍看過她呢。"
Kent一邊吃著龍蝦,一邊回答:
"Cassidy她........唔.......一個典型ABC,
不過她還保持著幾分中國人Style,而且她是很漂亮的.......
by the way,她不是100%中國人,她有四分一白人血統。"
四分一白人血統?怪不得她的皮膚像雪一樣白了。
我問Kent:
"既然她是ABC,那麼為什麼她的中文會像我們那麼流利呢?
雖然我仍然覺得她說起中文來好像五音不全。"

Kent仍然是吃著龍蝦,但是他卻咬著龍蝦殼地說:
"因為我的關系,所以她自小在San Francisco那邊便學習中文了。"
阿俊和我奇怪地問Kent:
"因為你?"
Kent若有所思地回答:
"是的,因為其實Cassidy是喜..........."
Kent突然停了,把口中龍蝦殼吐向我,說:
"你少管閒事!"
Kent你實在太過份了!
為什麼只向我吐龍蝦殼而不吐向阿俊呢?
你太偏心了!
(是因為這餐是阿俊請客的關系嗎?)

就在我們吃得興高釆烈的時侯,天台的門突然被人大力踢開了,
我嚇得把豉油當啤酒喝下口中。
(好咸呀!)
門口內黑暗處傳來一把聲音:
"你們竟然在天台上打邊爐!實在太過份了!"
我害怕地往門口一看---原來是老連。
老連不客氣地走過來,拿了一雙筷子,說:
"有這麼好的事也不叫我來,你們有當過我是你的班主任嗎?
幸好我經過嗅到這些香味,於是便上來看看。"
我口中流著豉油,看著老連說:
"如果你真的是我們班主任的話,現在你不應該坐在這兒吃東西啊!
還有,你口中那肥牛肉是我的!而且,我們沒有說過請你吃呢!"

老連哀求地說:
"拜托吧,我這個月的手頭很緊,已經有三天沒有吃lunch了。"
我想了一會,問他:
"我們可以請你吃,不過有一個條件,就是這個星期六的?Z會旅行,
我們可以帶班外的人一起去,行嗎?"
Kent奇怪地問我:
"你是說我嗎?"
我回答:
"不只你,還有Cassidy呢,這樣你便可以讓阿俊他們見一見她吧。"
Kent喝著啤酒說:
"也好,反正這樣我便不用煩和Cassidy去哪兒玩了。"

哈哈,Kent你中計了!
你一定以為我不再理你和阿瑤之間的事,於是便這麼放心去吧。
你錯了!我一定會叫阿瑤一起去呢,這樣你便能和阿瑤和好如初吧!
一想到我是一個這麼重情重義的人,我忍不住大笑起來

老連突然潑冷水,嚴肅地說:
"你笑什麼,我還沒有答應呢!"
什麼?老連你竟然不屈服於我淫威之下?!
你何時變得這麼有骨氣的?
突然,老連向我靠過來,害羞而且小聲地說:
"如果你表姐也來的話,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老連,我看錯你了!
說到底,你果然是一個沒有骨氣的老師!
(我究竟應不應該高興有一個這樣的班主任呢?)

我大叫:
"好了好了!就這麼決定吧!"
跟著我對阿純說:
"這次的班會旅行應該會很好玩呢。"
阿純語無倫次地說:
"是啊,很好喝呢...........唔,這些啤酒真好喝...........
來!白痴仔!我們來表演空中飛人吧!"
阿純她竟然喝醉了!!!
而且,她竟然準備從這兒跳下去!
我扶著快要倒下的阿純,對他們大叫:
"你們快來幫手啊!"

怎料老連竟然說:
"你們在那兒做什麼?這些龍蝦很好吃呢!快來吃吧!"
阿俊也說:
"是啊,快來吃吧,不要和阿純在那邊玩了,很危險的。"
跟著他們便繼續大吃大喝。
等等!我不是玩啊!你們不知道阿純喝醉了嗎?
突然,阿純站起來,仍然半醉地說:
"是啊,這兒很危險的,白痴仔你自己跳吧。"
然後,醉了的阿純無情地把我推了下去。
神啊!求你給我多一點時間!讓我至少叫一聲救命吧!
但是,我連救命也叫不到,便跌下去了...........

過了不久,天台上的阿俊他們問剛醉醒了的阿純:
"阿純,阿藍呢?他剛才不是和你一起嗎?"
阿純奇怪地回答:
"是啊,他剛才還在的,為什麼會突然不見了呢?
但是我剛才發了個夢,夢見他從這兒跌下去啊。"

在地上,我剛好跌在PE堂用的彈床上,但是我仍然覺得很痛地伏在床上,
而四周圍的人擔心地問我是不是仍然活著。
這次到我痛得語無倫次地說:
"我..........我們陳家家傳絕學是無敵的!
所以我才沒有事!我陳近藍是不死身的!哈哈哈哈!"
這時,校長和殺人黃經過,校長可惜地說:
"如果彈床不在就好了。"
殺人黃也說:
"唔,如果一早知道的話,我一定把彈床移走呢。"
我氣得伏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第二節---Kent妹> 完
Dec 17,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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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班會旅行>

過了兩天,終於到了班會旅行的日子。
真令人興奮啊,因為無論美女或丑女,壯男或弱者,
班會旅行都是Show off的大好日子,個個都會穿得漂漂亮亮的。
但是,除了我以外。
由於將所有儲蓄投資在父親大人叫我買的馬上,
(他說是內幕貼士,一定贏的)
所以,我竟然可以在一夜間輸掉從我十歲起便儲蓄著的利是錢。
當我憤怒地問父親大人從可處得到這些內幕貼士時,他竟然回答:
"是你死去的爺爺報夢給我啊!"
爺爺,你想我破產自殺下來陪你嗎?

無論如何,破了產沒有錢買新衣服去旅行的我,只好穿回平時的衣服。
今天,我穿了一件白色Nike短袖衫,
外面再加一件普通的Nike黑色連帽長袖運動衫,
一條在我破產前用大約200元買的褲,(兩邊褲管有袋的那種)
和我的戰鞋---愛華迪斯Ball Boot。

當一切準備好後,我便走去阿純家。
當我去到阿純家門口時,她已經在等我了,我立即走上前去。
(今天可以算是大奇跡日,因為從來只有我等阿純啊)
阿純今天穿了一件長袖樽領毛衣,披上一件薄薄的外套,
穿著一條到膝蓋的短裙,一對黑色長襪和一對棕色皮鞋。
我完全失了魂似的看著阿純。
突然,阿純大力地打了我的頭一下,罵著我說:
"白痴仔!不要用那種色迷迷的眼神看著我!
還有,你竟然遲到了整整一分鐘!實在太過份了!"
過份?上次你遲到一個小時又怎樣呢?
(而且上次最後竟然要我轉過來對她說:對不起,我早到了)
無論如何,我還是低聲下氣地說:
"對不起,我竟然遲了整整一分鐘,是我不對。 "
阿純摸著我的頭,微笑著說:
"那麼下次不要再遲到了。"
然後阿純便拉著我走了。
我像一頭狗嗎?(可愛的那種)

中環地鐵站內,幾乎全班人都到了,除了外族Kent和Cassidy外。
由於老連忙著和表姐談天說地,所以點名一事由男女班長負責,
即是阿俊和阿純,換句話說,也即是阿俊和我。
(你們認為阿純會做這麼"粗重"的事嗎?)
就在我們點名完後,阿瑤問:
"阿藍,不是全都到了嗎? 我們還等什麼呢?"
這個............................
本來我當初的計劃是,讓Kent和阿瑤好好單獨相處,
因為我相信只要他們好好談一會,就一定沒事的了。
(因為現在問題是,他們連見也不願意見對方)
所以我欺騙阿瑤,說Kent絕對不會來,所以她才會來的。
但是現在............................
就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時,遠處傳來Kent的聲音:
"Hey, what's up guys?"
Kent和Cassidy終於到達!
阿瑤有一點生氣地說:
"你不是說他不來嗎?!"
然後她憤怒地看著Kent說:
"死性不改!"
等等,Kent身邊的那個是他妹妹啊!

當Kent走過來後,他冷冷地說:
"她也來了嗎?"
然後他便介紹Cassidy給阿俊他們認識。
阿純在我耳邊說:
"白痴仔,你的計劃完全失敗了。"
失敗?我還未認輸啊!

我把Cassidy拉到阿瑤面前,說:
"阿瑤,這個是Kent的妹妹啊,夠可愛吧?"
嬌小的阿瑤看著高高的Cassidy,問:
"你是Kent的妹妹?"
Cassidy微笑著,做出"V"字手勢說:
"Yep, I am his sister,從San Francisco 來的。
雖然我們是不同父也不同母的異姓兄妹,
but I really regard him as my brother。"
阿瑤驚訝地看著Kent,突然問他:
"為什麼從來也沒有聽你提過啊?"
Kent像平時一樣,笑著回答:
"因為你們沒有問啊。"
這時,他們突然意識到和對方說話了,於是便各自走開了。
Cassidy奇怪地問我:
"Kent哥哥和她有什麼事嗎?"
我對她說:
"小孩子不要多事啊!"
然後我也走開了。

我們去的地方是石澳沙灘,是我們投票決定的。
一路上,我們在巴士上也有說有笑,只有Kent獨個兒坐在一邊。
在Kent的遠處,阿瑤不相信地問Cassidy:
"什麼?你已經中學畢業了?你才十七歲吧?"
Cassidy回答:
"是啊,我夠credit嘛。
而且School of The Art那邊是可以提早graduate的,
於是我便來香港旅行了,順便來看看Kent哥哥。"
一提到Kent,阿瑤便沒有出聲了。
我繼續問Cassidy:
"那麼你打算在香港留多久呢?"
Cassidy一邊想著,一邊回答:
"Let's see..................
我打算apply UC Berkeley,沒有那麼快知道結果的。
所以,我應該會留在香港數個月吧。"

突然,阿離十分興奮地問她:
"那麼,你在San Francisco有BF嗎?那兒有像阿俊那樣的美男子嗎?"
Cassidy若有所思地回答:
"BF嘛.............我換了很多個啊,不過沒有一個多過兩星期的。
(和Kent一樣啊,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是果然性格相同啊)
因為,其實我一直喜歡的,是另有............"
Cassidy突然停了一秒左右,繼續說:
"至於美男子嘛,當然有啦,不過像阿俊那樣的,卻很少有啊。"
阿離警告地告訴Cassidy:
"是的,像阿俊那樣的男孩子的確很少有,不過,你別打他的主意啊!
因為阿俊只屬於我的!"
阿瑤動容了一下,而且氣氛突然有點異樣。
(看來,阿離正式向阿瑤宣戰了)

這時,像鬼般的阿俊突然從前排坐位殺至!
阿俊問:
"你們在說什麼?我好像聽到我的名字呢。"
阿離輕聲地對阿俊說:
"沒什麼,沒什麼,來,阿俊過來坐吧。"
Cassidy也輕聲地對我和阿純說:
"我想我大概知道他們的關系了。"

當我們到達後,老連向我們宣佈:
"好了,各位同學,由現在起是自由活動,四時正再在這兒集合離開吧。"
我問老連:
"現在好像是班會旅行啊,我們至少來一些集體活動吧。"
老連把我拉在一邊,說:
"但是在我的計劃中,我打算和你表姐單對單渡過浪漫的一天啊!"
我不滿意地對老連說:
"好歹你也是我們的班主任,你............"
老連生氣地說:
"好了!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了!你再說的話你準備Chem Test吃蛋吧!"
然後老連便走向表姐那兒了。
表姐會選這種小人做我的表姐夫嗎?希望不會吧。
(如果是真的,我一定第一時間下毒毒死老連,絕對會!)

於是,原來的班會旅行,變成現在的小組旅行,真悲哀啊!
最後,我們一行人(包括阿瑤和Kent)等決定燒烤。
(不過話說過來,如果去旅行不燒烤,也沒有什麼好做吧)

當我們把一切弄好,我正準備跟大家一起燒烤時,
Kent將一張紙放在我面前,我閱讀紙張內的字:
"二十隻雞翼,二十條香腸,十件豬扒,十件牛扒,
蝦,多春魚,牛丸,蝦丸,豬肉丸..............."
我奇怪地問Kent:
"這是什麼?"
Kent笑著回答:
"我和Cassidy要吃的東西啊,拜托了。"
然後Kent問阿俊他們:
"有誰想和我們一起去租bicycle啊?"
阿離和阿俊立即舉手,阿俊對我說:
"那麼也拜托你了,阿藍。"
然後他們便走了,只留下阿純,阿瑤和我。

我自言自語地說:
"算吧,那麼我們三個幫他們燒吧。"
阿純喝著菊花茶說:
"白痴仔你別會錯意啊,我是絕對不會幫他們燒的,他們只叫你呢。"
阿瑤也說:
"我是絕對不會幫Kent那種人啊!"
不是吧?要我一個燒那麼多的東西,有可能嗎?
(我和他們真的是好朋友嗎?從現在這角度來看,絕對不像啊)

當我正在燒著第二十六件牛扒時,阿純大叫:
"我夠了,你們慢慢吃吧。"
慢慢吃?我連一條香腸也沒到肚呢。(他們真的當我是大眾工人嗎)
這時,無聊的阿純突然問阿瑤:
"瑤瑤,為什麼你現在那麼憎恨Kent呢?他做錯什麼事嗎?"
阿瑤氣沖沖地回答:
"Kent這個人死性不改,到處留情。
上次你們來我學校表演時,他竟然隨便和一個女孩Kiss,實在太過份了!"
阿純明白地說:
"原來如此........但是,這和你有什麼關系呢?難道你喜歡Kent?"
阿瑤立即否認:
"才......才不是呢,Kent只是我的好朋友,而且我喜歡的人其實是....."
不等阿瑤說完,阿純不相信地指著我說:
"瑤瑤,你不是喜歡白痴仔吧?他有什麼好呢?
又不高大英俊,而且又白痴又好色,還有啊........"

我抗議地大叫:
"我沒有那麼多的缺點吧?"
阿瑤立即向阿純解釋:
"不!不是啊.....我喜歡的人是....是....是阿俊啊!"
阿純驚奇地問:
"又是阿俊嗎?真的令人不明白,
為什麼你們這些女孩不是喜歡Kent,就是喜歡阿俊呢?"
我心想,最令人不明白的人是阿純你才對吧,
因為相信全校內,只有你對Kent和阿俊沒有感覺呢。
這時,阿純拉著阿瑤的手說:
"既然你不是喜歡Kent,那麼這個便不能夠成為憎恨他的理由吧,
因為每個人對戀愛有不同的態度,不同看法和價值觀,
喜歡誰和和誰一起,完全是Kent的自由,和阿瑤你無關啊!"
我也對阿瑤說:
"是嘛,饒恕Kent吧。"
阿瑤低頭想了一會,說:
"好吧,也許一直是我不對,我對Kent有太多無理要求了。"
然後他們便走去找Kent了。

這時,我以為一切都完滿解決。
但是,大約半小時後,Cassidy突然一個人回來。
我開心地問她:
"怎麼了?Kent和阿瑤沒事吧?"
Cassidy低下頭說:
"他們沒事了,在那邊玩得很開心呢。"
突然,Cassidy坐在我側邊,并且向我靠過來問:
"阿藍哥哥,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阿藍哥哥?你這樣叫我,我有點難為情呢。
我微笑著回答:
"問吧。"
Cassidy仍然是低著頭問:
"Kent哥哥他......他是不是喜歡那個叫阿瑤的姐姐呢?
我意思是,不是玩的那種喜歡,而是serious的那種。"

我反問她:
"為什麼你這麼問呢?"
Cassidy輕聲地回答:
"Coz I have a feeling........剛才看見他們說話時,
我總覺得,在long, long, long time ago,Kent哥哥已經喜歡她了。"
我看著天空回答:
"唔,你說得對,差不多從相識那一刻開始,Kent已經喜歡阿瑤了。"
就在這時,Cassidy突然哭著說:
"和我一樣啊,從見到Kent哥哥那一刻開始,我已經喜歡他了。"
我聽後大叫:
"什麼?你.......你喜歡Kent!!!!!"
就在這時,Kent回來了。
當他看到哭著的Cassidy時,他向我衝過來大叫:
"阿藍!What did you do to her?!!!"
等等!先聽我說!啊呀呀呀......HELP!!!

如此這般,相信Kent和阿瑤的關系便越來越復雜了。

<第三節---班會旅行> 完
Dec 19,1998

第七章 <我是 kent's sister>完

第八章 <我在平安夜的生日>

<第一節---X's Party>

今天是這年上學的最後一天,也是我們全校舉行X's Party的日子。
由於在班裡全部人都忙著一會兒後Party用的東西,
加上阿純還沒有回來,所以我獨個兒上天台吹吹風。
(阿純,我等著你回來,我想和你去吹吹風啊)
當我打開天台的門時,發覺原來Kent也在這兒。
我們兩人都沒有出聲,只是彼此看著對方。
過了大約十秒,Kent終於忍不住向我走過來。
他來到我的面前,把他的手掌舉得高高的,然後快速地打下去。

Kent打在他自己的面上說:
"Sorry,阿藍,是我不對!是我該死!
我竟然誤會我最好的朋友非禮我妹妹!你原諒我吧!"
我生氣地說:
"原諒你?你那天竟然用燒烤叉對我的Pat Pat無情地插下去!
你說!現在我應不應該原諒你呢?!!"
Kent看一看我的Pat Pat說:
"可是現在你的Pat Pat不是健在嗎?還像以前一樣可愛呢!"

我憤怒地回答:
"如果我的Pat Pat不是被爺爺長時間的折磨,
早已練成像鐵一般堅硬,你認為我現在還有可能站在這兒嗎?"
Kent說:
"是的,說起來,你的Pat Pat還真硬嘛。
當我全力用燒烤叉插下去時,只插入1 cm呢,有機會真的想再試一次。"
我生氣地說:
"你自己說,現在的你值得原諒嗎?"

突然,不知道哪兒傳來一陣鬼叫:
"呵欠.........阿藍.....你就原諒Kent吧.....他也不是有意的。"
我害怕得跳了起來,原來是還未睡醒的阿俊。
我對著阿俊大叫:
"阿俊!我叫過你不要失驚無神地在我身後出現啊!
而且,你以後不要在我耳邊打呵欠啊!"
阿俊打著呵欠回答:
"對不起啊,昨晚和那個自小一起玩的日本朋友在ICQ談了一整晚.....
是了,阿藍你還未原諒Kent嗎?"

我回答:
"如果你被人用燒烤叉插了一下,
而插你的那個人到現在說還想再來一次,你能原諒他嗎?"
阿俊說:
"其實你生氣的并不是這個,而是因為Kent破壞了那天你的計劃吧。
因為好不容易才能和阿純一起外出呢,而你卻要去看醫生。"
Kent問:
"Is that true?如果是的話就容易解決了。
大後天就是你的生日,我幫你約阿純出來一起玩以作補償吧。"
我開心地說:
"真的嗎?如果能夠成功,我便原諒你吧。"
(我開始覺得,我是一個完全沒有原則的人)

在回班房的途中,我問Kent:
"Cassidy喜歡你這件事,是真的嗎?她可是你的妹妹呢。"
Kent呼了一口氣,回答:
"是的,從我們很小的時侯開始,她便喜歡我了。
我擔心地問:
"下?是真的!
Cassidy她這麼漂亮,而你又這麼好色,
那麼你有沒有借勢和Cassidy..........這個和那個呢?"
Kent一拳向我打過來,憤怒地說:
"Of course not!!!我對她真的如親妹一樣看待的!
雖然她知道我知道她喜歡我,但是她也知道,
我是絕對不會喜歡她的,所以我們真的如親兄妹一樣啊!"
好痛!Kent,你好像忘記我還未正式原諒你啊!
而且,你以前不是曾經說過Cassidy的背面令你很衝動嗎?
所以我才懷疑啊!

回到班房後,阿純她已經回來了。我立即扑上前說:
"早晨啊,阿純。"
阿純她取笑地說:
"白痴仔你的Pat Pat沒有事吧?"
我不好意思地回答:
"當............當然沒有事啦,我是不死身的!"
阿純她伸了伸一個懶腰,然後伏在桌子上面說:
"不過說起來真可惜呢,那天本來想和你拍幾張照片,結果什麼也沒有拍到。
我低下頭開心地問:
"你想和我拍照嗎?如果你那麼想要我的照片,我可以給一張你啊!"
阿純她用食指指著我的頭說:
"是啊,我想要你一張照片啊,因為我想寄給我日本的朋友,
告訴她們我在香港認識了一個擁有近乎正常人智商的弱智青年。"
我無言以對,我完全被阿純擊敗了。
阿純高興地撫摸著我的頭,說:
"不要哭不要哭,雖然你是弱智,但我仍然當你是朋友就是了。"

阿純她實在很變態,(但是同時又很可愛,漂亮,得意........)
竟然當我是怪物般,想將我的照片寄給她在日本的朋友。
(竟然說我是弱智,我可是我們陳家絕學第八十八代唯一傳人)
不過話說過來,我已經認識了阿純整整一個學期了,
但我對她仍然一知半解,至少我仍然對她在日本的生活一無所知。
究竟她父母為什麼要離婚?究竟她父親在日本是如何富有?
我完全不知道。
無論如何,其實我最想知道的是,
阿純在日本究竟有沒有男朋友呢?< BR>這個是非常重要的,因為這個會影響到我應否向阿純表白。
(我不敢問,因為我還年青,我還不想死在阿純手上)

一會兒後,我們班的X's Party 開始了。
首先,我們第一件事要做的是-----吃東西。
壽司,Pizza, 香腸菠籮,雞腿,生果拼盤,汽水,意大利粉,
這些食物我們全部都沒有。
我們有的只是冷麵和一些素食。
我和老連大叫:
"今天是初一嗎?為什麼我們要吃素呢?"
阿離回答:
"今天不是初一,是十五啊。"

我抱怨地說:
"阿離,你實在太過份了!竟然order這些食物!你是白痴的嗎?!!!
只有白痴的人才會準備這些東西作X's Party 的食物呀!"
阿離向我走過來,當我以為她要打我時,她竟然笑著對我說:
"總陀主,你這次的無禮,我就原諒你吧。"
我奇怪地問她:
"阿離,你今天有病嗎?"
阿離回答:
"不是,我原諒你是因為order這些食物的人不是我啊。"
我更加奇怪地問:
"不是阿離你?那麼是誰呢?"
阿離回答:
"哈哈哈,是我們的女班長啊。"
女班長?那麼說,剛才我大聲斥責白痴的人是....是....是....是阿純!

我突然感到身後有一股非常強烈的殺氣!
阿純她全身著火似的向我,眼中露出一點殺意地說:
"白痴仔!你說什麼?!!!!!!!!!!!!!"
我像小兔遇著大麻鷹,非常害怕地回答:
"沒.......沒什麼,我.......我是說在這麼冷的天氣,
吃冷麵是最好不過了;而且今天是十五,吃素也是應該的。"
但是,一切已經太遲了!
憤怒的阿純不知道從哪兒取出一把木劍,向著我大叫:
"死吧!吃我在劍道部練成的絕技!秘劍櫻吹雪!"
(什麼?阿純以前是劍道部嗎?)
然後,阿純當我是沙包一樣,瘋狂地毒打了我五分鐘。
而其它人(包括老連)竟然大叫:
"好劍法!打得好!打得妙!"
他們有想過被打的人的感受嗎?
(這一刻,我完全相信我絕對不會向阿純表白,
因為失敗了不單會帶來心靈上的打擊,而且也會帶來肉體上的痛楚)

經過一輪毒打後,阿純呼了一口氣,平和地說:
"好吧白痴仔,你再說對不起的話,這次就算了吧。"
我抬起頭來,痛得有點想哭地說:
"對....對不起,不....不要再....再打我了,我以後不敢了,
母親大.........不不不.......阿純。"
阿純把木劍放在肩上,笑著說:
"那麼就算了吧,你以後不要再亂說話了。"
阿俊同情地看著我:
"阿藍你沒事吧?所以呢,我才不會喜歡女孩啊。"
我心想,阿純在日本沒可能有男朋友吧?
要不然每天給她這樣來一下,有多少條命也不夠死啊!
(那招好像叫什麼秘劍櫻吹雪,幸好我也有陳家絕學護身)

當全班同學見識過"秘劍櫻吹雪"後,沒有人再抗議 X's Party 的食物,
(因為阿純仍然手握她那"伸縮"木劍)
我們全部人都面露"喜悅"地吃著那"豐富"的大餐。
突然阿純走在我的面前說:
"白痴仔,冷麵要放多一些Wasabi才好吃啊。"
然後她把半支大Wasabi倒在我的冷麵上,結果Wasabi比麵還要多。
我不相信,而且恐懼地看著我的Wasabi冷麵。
阿純"笑著"對我說:
"吃吧,很好吃的。"
阿俊拍了拍我,看著我:
"看來阿純仍然懷恨在心,算了吧,這就是命運,吃吧。"
我無可選擇,只有一邊哭著,一邊吃著那綠綠的恐怖冷麵。

當我很艱難地吃完那些麵後,老連向全班說:
"好了,現在我們來玩一些遊戲吧。"
跟著他拿了一包麵粉出來,帶點興奮地說:
"首先我們來玩切麵粉吧。"
切麵粉這遊戲是把麵粉堆成一座小山,在山尖上放一粒糖,
然後每個人輪流切一些麵粉出來,最後如果誰把糖弄跌,
誰就要在不用手的情況下,把糖從麵粉堆中吃掉。
這個遊戲最恐怖之處,就是輸的那個人,
一定會弄得滿身都是麵粉,簡直體無完膚,慘死當場。
而老連興奮的原因,是因為他可以以公正身份而避免玩這遊戲,
同時又可以欣賞到我們其中一個慘死當場,真是一絕!

遊戲開始了!
首先第一個上?h切的人是我,因為通常第一刀是絕對安全的,
比家計會常常叫你用的那些"袋"還要安全。
我拿著刀走到麵粉堆前,心想,
既然這是安全的第一刀,何不切多一點?
於是我便向正中間,糖附近的地方大力地切下去,怎料.........

正中間的糖現在正處於半跌狀態,有一半在麵粉堆中,
而另一半則以水平線方式露了出來。
我呼了一口氣。
老連可惜地說:
"天公不做美,竟然這樣也不跌下來,這個世界果然是沒有公理的。"
阿離也說:
"連sir,算了吧,俗語有云,殺人放火金腰帶,這個世界就是如此了。"
其它人也說:
"天理何存!壞人竟然有好報!"
他們知道他們自己在說什麼嗎?我并不是殺人犯呢!

我大叫:
"喂!你們實在太過份了!你們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我可是你們的同學啊!你們不覺得這樣實在太過份了嗎?!"
突然,所有人都沒有出聲。
過了三秒後,阿純突然過來捉著我的手,開心地大叫:
"Yeah!白痴仔!你說得太好了!"
其它人也感動地拍手。
我不相信地看著阿俊:
"我真的說得那麼好嗎?"
阿俊示意地指著麵粉堆。
我往麵粉堆一看,原來由於我的大叫,糖已經跌下來了。
那麼,阿純說我說得好,和他們的拍手,是這個意思嗎?
他們果然是一班冷血同學!

我看著麵粉堆的糖,不相信地問老連:
"我真的要不用手地把糖吃掉嗎?不可能呢。"
老連露出邪惡目光,恐嚇地說:
"無論可不可能,你已經沒有選擇了。"
我實在忍無可忍,我也恐嚇地說:
"看來這個時侯,我應該叫表姐來幫我呢。"
一聽到表姐這兩字,老連立即無言以對。
當我以為我可以逃過厄運時,阿純手握"伸縮"木劍來到我面前說:
"如果你不吃的話,我要你再試一試我的秘劍櫻吹雪!"
由於阿純那招秘劍櫻吹雪,會令我想起爺?搌漣橦i,所以我害怕地回答:
"知道了,吃就吃吧。"
當我把頭靠向麵粉堆時,阿純突然把我的頭推向麵粉中,大叫:
"吃吧!吃吧!死白痴仔!竟敢說我是白痴!死吧!"

我在麵粉堆中想,以現在這情形,阿純會在我生日那天出來嗎?
而且,我未來會向這個既變態又記仇的人示愛嗎?
不可能呢!!!

<第一節---X's Party>
Dec 22,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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