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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鉑金夫婦重生親時代》作者:霧散雲收 【完結】

☆、血人巴羅

  阿布拉克薩斯這時間很多精力都用來秘密調查黑魔王魔力增長之謎,好在黑魔王莊園裡的小精靈來自於各大家族,其中自然有馬爾福家族的。阿布拉克薩斯小心地從黑魔王那邊的馬爾福家養小精靈那裡收集消息,同時他的精力也集中在如何擴展在麻瓜界的公司,在他撈到第一桶金之後。至於布萊克家族在魔法部的動作,他表示了支持,甚至願意提供部分資金,讓馬爾福也在魔法部那裡掛一個實權的小職位。馬爾福家族和布萊克家族在這一件事情達成了很愉快的合作意思。
  
  西格納斯那張狐狸臉笑得愈發燦爛了,尤其是在魔法部看到老波特那張臭臉更加愉悅得很。雖然布萊克掙錢的能力比不上馬爾福,帕金森等家族,但是也不差,更沒有螞蝗般的人群來要錢,秉持著敵人的悲傷就是我的快樂的布萊克心情實在是非常明媚。不過,他也只是開心了那麼一陣子,畢竟黑魔王那邊似乎小動作更加多了,他可是發現那些膽敢跟蹤自己的非正式的食死徒,大概他們的動作讓黑魔王愈加暴躁不安了。但是如果他們能夠找到一個新的代言人或者本身的聯盟能夠更加的緊密,廢掉一個黑魔王輕而易舉。不過,目前他們仍然需要穩住這個黑魔王,畢竟黑魔王本身的實力擺在那裡。
  
  「老波特,你怎麼來了,這是給魔法部送錢來了,還真是慷慨大方。」西格納斯收斂了心思,對著老波特嘲笑道。老波特在口才上是比不過西格納斯的,只得冷哼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冷酷無情的布萊克,整天逐出家族人員,還好意思出現在我面前。」「當然,不合格的只有被清除,免得拖累了整個家族。我可是聽說了你那個好兒子可是帶了一個好頭,看上了一個麻種巫師。看來波特家族很快就要改換門庭了。」西格納斯可是一點都不生氣,他從自己小女兒那邊聽說不少校園趣事,那學校報紙也相當得不錯。老波特雖然是站在鄧布利多那邊的,支持麻瓜和混血,但是要自己的家族也淪落到這個血統,他可是完全不願意的。果然老波特的臉色一下子相當得難看,但是他畢竟也是一個歷經風雨的老貴族,很快就收斂了自己的表情,恢復了面無表情,雖然心裡很是驚訝而且帶著憤怒,但是依舊回應道:「沒想到你居然有和婦女一樣的興趣愛好,我還真為布萊克家族的墮落感到悲哀。」說完了,扭頭就走。
  
  「無論怎麼樣,提前知道總比最後知道才好。」西格納斯可沒有絲毫不悅,他非常愉快地欣賞有些不那麼堅定的老波特的背影。這點還是隆巴頓比較聰明,雖然也站在鄧布利多那邊,但是依舊和各個學院的純血貴族保持著相當不錯的關係。鄧布利多那邊也並不把隆巴頓家族特別關注,只是當作一個合作夥伴,就是要錢要支持的開口也矜持得多。
  
  可見不是布萊克本身的錯,而是嫁給的人蠢得話連帶著也會變蠢。還好自己的大女兒和小女兒未來的夫家都是相當得不錯,甚至可以說是在年輕一代是佼佼者,現在就差安多米達沒有著落了。自己得讓自己的老婆上點心,給安多米達挑一個好的,就算安多米達本身並不出挑,但是容貌也是中上,又是出身布萊克家族,選一個中上水平的家族還是可以的,雷古勒斯再努力點,他們再讓布萊克家族興盛點,也不會有人膽敢欺負自己那個懦弱膽小的二女兒。西格納斯開始慢慢盤算著,至於感情方面就不是他考慮的了,能像自己大女兒和小女兒那樣找到既是愛人又是不錯乃至上好的貴族出身的畢竟少。就是他和自己的妻子的感情也是婚後點點滴滴慢慢養成的,只要好好經營,不也是過得挺美滿的,有三個不錯的女兒。
  
  西格納斯想了想,出了魔法部就幻影移形了。過了好一會兒,波特終於走出了魔法部,他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去驗證自己的兒子有沒有愛上麻種女孩。他不斷地給自己打氣,西格納斯只是騙自己而已,自己的兒子好歹也是接受純貴族教育長大的,一定不會出現什麼偏差的。但是非常瞭解自己兒子的老波特還是在第一時間用門鑰匙回到了波特莊園。
  
  第二天,詹姆波特就收到了一個雙面鏡。詹姆波特非常高興向周圍的同學炫耀,這種高級魔法用品在普通人之間並不常見,同時這也意味著家主對於繼承人的滿意。不過,得意的波特顯然沒有注意到盧平一瞬間的難過和彼得眼裡的陰暗。詹姆波特非常高興把雙面鏡遞給了十分好奇的莉莉伊萬斯,向她仔細地解說使用方法和功能。鄧布利多把這一切看在眼裡,非常滿意,如果波特家族選擇一個麻種女孩作為聯姻對象的話,對於他這邊來說是非常有利,這些恰好能說明以出身斯萊特林的貴族狹隘的血統觀念以及排外心理。而且波特和盧平相處得非常好,這樣的話狼人處於自身的利益,在看到盧平能被巫師們接納,也一定能站在自己這一邊。
  
  「看起來就跟暴發戶一樣,波特家族還真是越來越走低端路線了。」巴蒂克勞奇低聲諷刺道。但是大家對於他的言辭沒有絲毫不滿。盧修斯彎起一抹說不清的微笑,他記得上輩子是一個月後老克勞奇和波特發生口角透露了出去,波特才收到雙面鏡。但是這次居然是西格納斯告訴了老波特。歷史的軌跡發生了變化,但是某些事情依舊發生了,順著歷史既定的軌跡。不過這樣才好,他可不希望詹姆波特和百合花分手,他還需要利用哈利波特,並對救世主進行報復。
  
  納西莎非常明白盧修斯的心思,她藍色的眼睛好像會說話一般,看向了盧修斯。詹姆波特身上可是流著布萊克一半的血脈,偏執那是布萊克的融入到骨血裡的特性。至於別的學院反應有羨慕,有憎厭,種種不一。
  
  ——「小馬爾福先生,你是找我的嗎?」黑暗中的霍格沃茲大概只有幽靈還沒有睡覺,血人巴羅一直在地窖附近飄蕩著,用著沒有人聽見的幽靈語言道,他能夠感受到純淨強大的黑暗力量。鉑金貴族從黑暗之中現出了身影,隨即又再次沒入了黑暗之中。血人巴羅對此很是瞭然,就慢慢地往一個地方飄去,身影消失在一堵石牆之後,石牆後面是一間密室。
  
  各色的魔咒將密室保護起來,鉑金貴族才又顯現出自己的身影。「巴羅閣下,晚上好。」盧修斯微微一笑,鉑金色的頭髮微微飄蕩。「我以為鉑金貴族已經過了夜遊的年紀了。」巴羅暗自有些吃驚盧修斯無聲的施壓,但是還是開口道。「確實,不過如果為了達成目的,我也不介意做這些事情。」盧修斯沒有絲毫不自在。「能夠躲過鄧布利多的眼睛,我應該誇讚一句果然是馬爾福嗎?」巴羅又想起來當時的馬爾福總是拉著他一起夜遊,也是躲過了院長們的眼睛,如果不是有海爾波的話,恐怕斯萊特林院長也得費點功夫查出是誰搗蛋的。-
  
  「當然。」盧修斯只是微微抬起了下巴。「那麼你找我為了什麼?」血人巴羅無意刁難斯萊特林出身的學生,直接開口道。「為了蛇怪。」盧修斯微微一笑。「小馬爾福先生你應該清楚蛇怪的危險性,你是想去見梅林嗎?」血人巴羅的臉愈發冷肅。「當然不,一個馬爾福從不做自不量力的事情。」盧修斯話音剛落,來自於血脈,對於一切黑暗生物的威壓就施放了出來。「尼克斯血脈。」巴羅十分驚訝,之前他只是認為鉑金貴族身上有著純淨的黑暗力量,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是血脈覺醒,而且是對所有黑暗生物有著絕對控制能力的神之血脈。
  
  「我想你應該知道這蛇怪不是為了清洗什麼血統,只是為了守護霍格沃茲。」巴羅雖然有些失態,但是很快回過神來。他以為鄧布利多自己所謂的揣測讓鉑金貴族知道了,他自然知道純血對於麻種痛恨,但是清洗血統是絕對不可行的,他不希望鉑金貴族與多年前那個岡特家族出來的混血一樣有著錯誤的觀念。
  
  「我自然明白,我只是怕有些人利用蛇怪給自己樹立威信,巴羅閣下應該清楚校長權限是很大的吧。」盧修斯很是自在地倚靠在石牆上。「小馬爾福先生,你似乎想多了,鄧布利多同時受著校長契約。」巴羅的臉看不出什麼神色變化,或許鉑金貴族只是有些敏感了。歷代校長都知道蛇怪是霍格沃茲最後的防線之一,是絕對不會去觸動。他們自然不會預料到有校長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用蛇怪給救世主立威,同時又把污水撲到了斯萊特林的身上,儘管確實是符合當時的情形,當時的斯萊特林確實可以說是血統論的狂熱分子又或者是推崇者。
  
  「達到目的不一定需要親身而為,借刀殺人難道巴羅閣下沒有聽說過嗎?一切都是為了斯萊特林學院不是嗎?這也是巴羅閣下你留在這裡的原因,不是嗎?」鉑金貴族的詠歎調緩慢而悠長。「這是馬爾福家主的意思嗎?」巴羅的語調很是冷硬,霍格沃茲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染指。「當然不是,這只是我的意思。巴羅閣下,最瞭解一個人的人莫過於他的敵人。鄧布利多和我之間的戰爭早就開始了。」如果說這個世道上還有人非常瞭解鄧布利多的,不是蓋勒特,不是黑魔王,而是盧修斯。盧修斯灰藍色的眼睛第一次浸滿了殺意,而帶著血脈力量的龐大魔壓瞬間向血人巴羅滾壓而去。巴羅有一刻甚至覺得自己都要魂飛魄散了,而魔壓中心的鉑金貴族的神情讓他震顫不已,那種殺伐之氣和魔力絕對不是一個十六歲少年該有的,就連他都要扛不住
  

☆、蛇怪

  就在血人巴羅愣怔的那一刻,就被魔法契約纏上了靈魂。魔法界對待幽靈並不是沒有辦法,但是很少有人知道或者使用就漸漸被人遺忘了,畢竟本身能夠以幽靈狀態存在的鬼魂就很少。「巴羅閣下,您不介意替我帶路吧。」盧修斯對於血人巴羅並不信任,馬爾福永遠不會憑著一句話又或者是別的就輕易亮出自己的底牌。這個魔法契約是他覺醒血脈之後才讀到的,是覺醒了尼克斯血脈如何本身血緣的魔力再加上外物去控制其他的黑暗生物,如果他並沒有上輩子的魔力,那麼即使他知曉他也不能夠使用,越是高深的魔法對使用人的魔力水平也越高,在加上這段時間他也不斷通過訓練突破自身的極限。
  
  血人巴羅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受自己的意志控制,帶領著鉑金貴族往著城堡深處慢慢地走去。最後鉑金貴族在一個刻著魔紋的牆前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盧修斯仔細地研究了魔紋,舉起魔杖順著魔紋的紋路緩慢穩定地輸入自己的魔力,不一會牆壁緩緩地打開。盧修斯一個螢光閃爍,隨後命令血人巴羅跟著自己。如果沒有校長契約的喚醒,蛇怪就會一直處於睡眠狀態,這一個問題在路上血人巴羅已經解釋過了。當然除了校長契約,擁有羽蛇血統斯萊特林血脈及其旁支,也能夠喚醒被契約束縛著沉睡的蛇怪。這就是為什麼黑魔王當年能夠找到蛇怪,並讓蛇怪殺了桃金娘。不過這些黑魔王當年的事情血人巴羅並沒有告訴鉑金貴族,這種被控制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盧修斯依靠著血脈對於黑暗生物獨有感應能力,慢慢地往蛇怪沉睡所在地前去。不過,他並不直接用眼睛看向前面的路。根據典籍所記載,蛇怪擁有石化人的能力,這一點與蛇怪的起源美杜莎有關,她在被雅典娜懲罰之後,體內本來存在的戈爾貢的石化能力佔了上風,再加上她本來就是大地女神蓋亞與海洋之神彭托斯(第一代海洋之神,所生子女無一例外都是怪物,美杜莎是戈爾貢三姐妹中最小的一個,開始並不是一個蛇發怪物)。後來有人類英雄在智慧女神的指點下,看著盾牌的倒影殺死了美杜沙。同樣,只要不是直視蛇怪的眼睛,用特殊的魔法做成類似鏡子的東西,也不會因為介媒而被石化。
  
  盧修斯很快就看到蛇怪巨大的身體窩在一個精緻的房間裡,房間地板被覆蓋上澎拜的魔力,防止蛇怪的唾液侵蝕這地板。盧修斯可以在黑暗中完美隱藏自己的氣息,對於在沉睡的蛇怪,他並不放鬆,很快就魔法空間手提袋中拿出了烈性的沉睡劑,是高純度提煉品,注射入了蛇怪的體內,順手又扔上好幾個魔咒讓蛇怪醒不過來。
  
  「巴羅閣下,您應該清楚當年的契約在蛇怪的哪裡吧?」盧修斯轉向了血人巴羅。血人巴羅作為當時斯萊特林親傳的三個學生之一,又被戈德裡克他們信任死後成為了霍格沃茲的駐守幽靈,那麼血人巴羅一定非常瞭解有關於薩拉查留給霍格沃茲的東西,畢竟就算四大創始人再能幹,也不可能事事周全,但是他們一定會竭盡可能留下能與蛇怪相抗衡的東西,以防止意外。那麼留下一個能和蛇怪的壽命相媲美的幽靈,並且對霍格沃茲懷有十分熱愛的心情是最好的選擇。
  
  這些是盧修斯反覆推敲出來的猜測。作為校董的盧修斯還是瞭解校長契約書中的內容以及校長的權限,再結合上輩子小龍家信中隻言片語所得出的。然後在幽靈之中,能夠得到四大創始人的信任,並且不會危害霍格沃茲,有著堅定的意志,那麼這個幽靈人選肯定不是海蓮娜,因為海蓮娜並不是熱愛霍格沃茲,她只是因為對母親充滿愧疚,而尼克他們並不是四巨頭同時代的幽靈,而在小龍家信中二年級之後以及在二年級時候表現得有些不正常的血人巴羅才最有可能是那個幽靈。
  
  盧修斯看著血人巴羅因為自己的命令而不得不上前開始讓契約顯現,心中對鄧布利多的警戒程度再次上升。鄧布利多並不是貴族出身,沒有可能像自己家族獨有的可能接觸這類對待靈魂的東西,但是他能夠從血人巴羅那裡知道蛇怪所在地方,那麼他對靈魂方面的造詣也絕對是高深無比。因為驅使蛇怪雖然是校長的權利,但是四大創始人為了防止校長利用這樣的權利為惡,一旦使用校長權限喚醒蛇怪,禁林裡的生物們必定先做出預警。
  
  盧修斯看著蛇怪三寸上的契約,笑了笑。這些日子他幾乎把能找到的關於魔法契約研究的書都看遍了,尤其是當時馬爾福先祖的那個手札,裡面有一頁奇特但是沒有任何說明的魔法契約顯現圖案和這個一模一樣,他為此還特地做過實驗研究。
  
  盧修斯再次從魔法空間袋裡拿出一條蛇來,放干了它的鮮血,隨後又切開了蛇怪的一寸皮膚,讓蛇怪的血灌入到了蛇的身上,然後吟唱起一段拉丁文,讓契約順著血液的感應從蛇怪的身上轉移到了自己準備的這條神身上,絲毫不觸動任何魔紋禁制,以免讓鄧布利多感覺到契約的波動,從而趕過來。
  
  緊接著,盧修斯把主僕契約,控制契約等加在了蛇怪身上,不過他並沒有想這個契約舒服在血裡,而是刻在了蛇怪的意識中以及血肉裡,以免有人如法炮製,可能會對他和馬爾福家族造成巨大的威脅。血人巴羅在一旁看著整個過程,不言不語,想到自己身上那個魔法束縛,他剛才試著擺脫,但是毫無辦法,看來唯一的可能只有盧修斯單獨地解開了。但是出於他對馬爾福們的瞭解,恐怕不會那麼便宜。
  
  盧修斯做完這一切,並且再三檢查,確認無疑,才用清醒劑喚醒了蛇怪,並不忘對蛇怪的眼睛施加了遮擋咒。失去了契約的蛇怪在藥物的作用下自然從沉睡中醒了過來,然後就開始暴躁不安,盧修斯這才對蛇怪下達的第一個命令:安靜。蛇怪果然乖乖地趴了下來,之後盧修斯又試了好幾個指令都沒有任何差錯。盧修斯這才徹底鬆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背後的巫師袍有些被自己的汗給弄濕了。雖然自己血脈的特性能讓蛇怪主動避開自己,不會對自己攻擊,但是意外總是可能發生的,他是一個天生精於算計的貴族,不是勇往直前不計後果的勇士。他愛惜自己的生命多過於無畏的冒險。
  
  盧修斯把那條已經被換血弄得有些奄奄一息的小蛇變成了蛇怪的模樣,把自己來過的痕跡全部清理安靜,並把蛇怪縮小,命令它纏繞在自己的手腕上,就像是一個手鏈一般。接著盧修斯轉向了血人巴羅,如果他之前還有打算依靠這個契約讓血人巴羅替自己監視鄧布利多。但是他想到了自己之前的猜測,如果鄧布利多對付靈魂也有一套行之有用,非常有效的方法,那麼難保他別的地方也有自己獨特的方法和能力,能夠察覺到血人巴羅被契約束縛又或者能撬開血人巴羅的嘴。所以,盧修斯瞇起了灰藍色的眼睛,對著血人巴羅啟動了之前的契約以及抬手用魔杖就是一個一忘皆空,並不忘順手把它推出了這個房間,自己也隨之出來,隱藏在黑暗之中往自己的寢室而來。
  
  今天盧修斯忙了一個晚上,而詹姆波特那邊也不是很太平。詹姆波特和他父母吵架了,並且開始了冷戰。晚上詹姆波特打開雙面鏡,迎來的並不是父母的稱讚,而是自己父親冷硬的質問,詢問自己是不是愛上了一個麻種女孩。他當然承認了,莉莉伊萬斯和他看到那些虛偽做作,冷酷無情的貴族女孩都不一樣,她待人熱情,坦率,善良,會堅持正義,不顧旁人的目標。尤其是這個學期,他們被整個格蘭芬多學院排斥,以懷恩為首的各年級的實權人物盯著他們也是相當的得緊張,阻止他們與邪惡的斯萊特林戰鬥的英雄舉動,好好的獅子竟是成為了膽小的老鼠,難怪鄧布利多校長總是愁眉不展,並且對自己抱有殷切的希望。而莉莉不一樣,她就是像是一道陽光一樣,明亮溫暖,富有正義感,維護自己和朋友們,並且無比堅定。
  
  這樣的一個女孩怎麼不值得他愛呢。事實上,在新生列車上,他就對那個紅髮女孩一見鍾情了。詹姆波特滿心以為自己的父母會接受這樣一個善良美好的姑娘作為他的妻子,但是沒想到他那個一直與邪惡戰鬥,甚至不惜與那些姻親,尤其是斯萊特林那邊的貴族們決裂的父母不同意他追求並求娶莉莉伊萬斯。什麼時候,他那正義無私的父母竟然變得和斯萊特林那些人一樣有著醜陋的嘴臉以及自私勢力。不管怎麼樣,他未來的伴侶絕對只會是莉莉伊萬斯,其他那些醜陋的女人比如薩沙,比如那些貴族小姐絕對沒有資格站在自己身邊,享受著波特這一榮耀的姓氏。
  
  雖然詹姆波特和父母吵架了,但是他還是保留一絲理智和克制,他突然間想到了被驅除出家族,連家族繼承權也沒有的好友西裡斯,不管怎麼樣,自己絕對不能落入這樣的處境。因此詹姆波特雖然執著於百合花,但是請求父母給彼此一個緩衝的時間,明天他就去找校長,相信校長一定會支持自己,勸說自己的父母接受自己去追求莉莉伊萬斯,以校長的能力一定可以的。現在自己和莉莉的關係那麼好,只要自己再繼續努力的話,莉莉一定會嫁給自己的,詹姆波特想到了未來自己和莉莉結婚的場面更加開心,把和父母爭吵的不愉快扔在了腦後,做了一個甜甜的夢。
  

☆、暗波洶湧

  老波特第一次有些頹然地縮進真皮大椅裡,波特家族對於自己的認識的執著是刻入血脈裡的,而布萊克的偏執也是魔法界中聞名的。老波特第一次後悔放任自己的繼承人和鄧布利多接觸,本來只是想加深波特家和白巫師的聯繫,而且不露痕跡,關係也更為持久。但是,如今這個結果還真是讓人難以接受。恐怕在自己這個兒子的心目中,就是自己的父母也比不上鄧布利多的地位。不管怎麼說,他得去找一次鄧布利多,讓他勸說自己的兒子,哪怕波特家族不得不再多出一筆巨資。老波特在心裡慢慢地思量,他可是根本想不到鄧布利多的打算,當然也不會料到這次見面會成為他黃泉路路上的催命咒。
  
  鄧布利多自從這次六年級開學對鉑金貴族的防範就到了一種空前的進步,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鉑金貴族這次一改上學期的作風,變得非常安靜,作息也相當的規律,當然盧修斯的工作也絲毫沒有馬虎,甚至為了學習小組而請教了不少拉文克勞的同學。在鄧布利多眼裡,拉文克勞和赫夫帕夫無疑非常好把握,雖說他們這兩個學校也出現過優秀的政權人物,但是拉文克勞和赫夫帕夫的天性決定了他們不會跟著鉑金貴族的利益至上的道路走。不過,鄧布利多忽略了拉文克勞對於未知事物的探究熱情與鑽研精神,當然也忽視了赫夫帕夫,而這個致命的錯誤讓他多年後後悔不已。
  
  鄧布利多決定再利用校長權利,讓走廊裡的畫像監視著鉑金貴族的行動。正當鄧布利多佈置好了新的人物。頂著一頭糟糕蓬亂,如同鳥巢般的頭髮的波特走了進來,鄧布利多彎起了一個和藹親切的微笑,表示著自己非常樂意傾聽迷茫的小獅子的煩惱。詹姆波特看到了校長那和藹的目光,立刻把自己的苦惱倒了一個乾淨。
  
  「孩子,愛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感情,它值得我們拼盡一切去追求。就像我深愛著霍格沃茲,關愛著那些弱勢的人,我將為此奉獻我的一生,直到生命的中點。」鄧布利多輕輕摸了摸詹姆波特的腦袋,語氣溫和而緩慢卻帶著堅定。他確實是如此想得,而上輩子他也確實做到了這一切,因此話語中的堅定讓有些粗枝大葉的詹姆波特也察覺到了,並為此感動不已。「你的父母只是一時間無法接受,畢竟他們和莉莉伊萬斯這樣的人接觸比較少。而你不是更加有責任讓像你父母這樣開明有著遠見的巫師們更加瞭解麻種巫師他們,甚至是麻瓜。相信通過一定時間的相處,他們會認可你的決定的。」老校長輕輕撫摸著自己的鬍鬚,看著眼前的少年對自己絕對的崇拜,心裡也安慰了不少,就算沒有人支持他都會走下去,更何況還有這樣的一些人追隨著自己。
  
  詹姆波特感覺到自己豁然開朗,晚上曾經對父母的決絕有些害怕的他打消了自己的顧慮。校長說得沒錯,只要他讓父母瞭解了莉莉伊萬斯,相信父母會非常高興讓莉莉成為自己的妻子,他們在莊園那好看的花園過著幸福的蜜月生活,然後再有自己的一群孩子。「校長,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可是一個格蘭芬多。」詹姆想到那些美好的幻想,不自覺地挺起了胸膛,然後轉身離開。
  
  鄧布利多在送走了波特之後,眼睛裡閃過深思,看來即便是站在他這一邊的貴族似乎對接納麻種巫師也有很深的芥蒂,倒是小波特和自己接觸得比較多,能夠帶著寬廣的心胸接納那些巫師界的新鮮血液,甚至為他們的利益而努力。看來,他不能夠對那些貴族們抱有一絲希望,只有這些在霍格沃茲尚未走出校園的孩子才是未來的希望。鄧布利多暗自握了握手,如今除了斯萊特林的新院長,醫療翼的龐弗雷夫人,拉文克勞的弗利維教授對自己並不是完全的信任和無條件的信任,赫夫帕夫的院長斯普勞特教授因為本性平和並不爭執可以視作支持自己,其他教授們尤其是米勒娃麥格這個自己曾經的學生都對自己非常信賴。這已經非常有利於他在學校裡佈置了,只是這個懷恩為什麼家族遺傳的疾病並沒有按照自己預料的爆發呢?莫非那隻小精靈身上的魔法失效了。鄧布利多的手開始敲擊著桌面,思考著這一切。
  
  盧修斯這陣子的精力完全放在了處理自己手上的家族事務,尋找潛在的合作者,並且努力讓自己的企業能夠插手軍火生意,他必須讓家族跟上麻瓜界的發展,馬爾福不僅與人鬥爭,馬爾福一直在與時間賽跑,與時間做著鬥爭,說到底時間才是他們真正的對手。這也是為什麼那麼多純血隱沒在歷史的車輪下,但馬爾福家族始終傳承不止。盧修斯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看著自己手中的名單,這是他這陣子發現得可能會是不錯的合作者的名單。威爾遜雖然是一個很不錯的人選,但是他的志向一直在法律這一邊。若是他以後能夠完善魔法界這些落後的法律的話,比起研究這個武器來說其實並不差,甚至長遠來說,反倒是法律更為重要,因此這個合作不做考慮。盧修斯最終在名單上劃定了幾個名字才鬆了口氣。
  
  等到盧修斯抬頭,卻發現茜茜不知道什麼進入了自己的寢室,而且看樣子似乎已經呆了有一陣子了。「怎麼不叫我?」盧修斯起身道。「看來你的反應能力不行了。」納西莎笑著放下自己剛剛翻出來的書,她不會告訴盧修斯自己最喜歡看他認真的樣子了,這個時候盧修斯有魅力但是沒有在名利場上的高傲刺眼,就如同美玉一般。比起盧修斯如同鑽石般璀璨的時候,她更喜歡這樣的盧修斯。「我對你永運不會防備的。」盧修斯輕輕親吻了納西莎的額頭,他們之間的愛情與親情經歷過戰火的澆灌與打擊,生死的拉鋸等等困難考驗,這種深入骨髓的信任只有他們才能夠明白。即便鉑金貴族曾經當眾宣佈過自己和納西莎之間牢不可破的伴侶關係,但是關於鉑金貴族移情別戀又或者是風流的傳言從來沒有斷過,誰讓馬爾福擁有出色的容貌,傲人的家世,以及富可敵國的財富和勢力,這些無一不在挑撥著一眾男女的心弦。
  
  「對了,父親似乎打算給安多米達找一個匹配的貴族了。」納西莎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如今盧修斯不是家主和族長,她也不是馬爾福夫人,關於黑白雙方的角逐她們只能去影響,很多消息他們也不可能接觸到,所以只能通過小事以及他們現在擁有的關係網慢慢地推算並作出合適的舉動。這次給安多米達的說親早了整整兩年,大概是因為貝拉的婚事在七年級的時候定了下來,並沒有拖延到兩年後,而大女兒即將結婚,小女兒也基本上畢業就要結婚了,到現在都沒有找到純血的戀人的安多米達自然被父母放在心上,婚姻大事提到了日程安排上。所以這個變化實在有些大了,而安多米達也和上輩子一樣和一個麻種巫師相戀了,在這個關頭不知道給已經改變的布萊克的家族會帶來什麼變化?納西莎有些不確定和隱憂。
  
  「茜茜,我倒不這麼覺得,有時候事情不是捂著拖著就好,相反如果操作得當,對布萊克家族也是好事。至於引起黑魔王的忌憚,咱們這些家族還怕這些忌憚嗎?就算到了最差的地步,布萊克家族也可以從黑魔王這邊早抽身,斷尾求生。」盧修斯倒是不是這麼想的,火中取栗,與虎謀皮這種事情一向是他的拿手本事,更何況這個事情還真算不上這樣的凶險程度,一向有神的灰藍色的眼睛裡沒有絲毫退縮和恐慌。
  
  納西莎輕輕靠在盧修斯的肩膀上,是她有些自亂陣腳了。她果然一直都沒有盧克堅強,到現在即便他們要擺脫黑魔王,也知道黑魔王注定是一個失敗者,她心底裡仍然殘存著恐懼,對失去家人的恐懼。這種恐懼讓她碰到這些敏感的而重大的事情就如同鬼魅般纏繞了上來。「茜茜,別怕。我在這裡。」盧修斯摟著納西莎,輕聲安撫道。過了好一會兒,納西莎退出了盧修斯的懷抱,嘴角彎起一抹柔和而又充滿信心的微笑,就如同英國魔法界給予她的稱呼:鑽石夫人,高貴而又果決。
  
  「對了,波特開始公開追求百合花了。」納西莎轉開了話題,安多米達如果選擇了和麻種巫師在一起,布萊克家族不過是再出一個家族叛徒,只要雷古勒斯以及自己父親伯父好好的,布萊克家族就會一直很好,根本不會淪落到上輩子淒慘的結局,所有家族收藏都被那個哈利波特賣掉了,甚至連祖宅都給了魔法部,讓韋斯萊可以資金周轉維持統治,而直系血脈中除了她這一邊有了一個德拉科,雷古勒斯,貝拉都沒有後嗣,就算德拉科有著布萊克的直系血統,但是他並不是布萊克第一位的繼承人,也不擁有布萊克的姓氏,可以說布萊克家族整個血脈斷絕了。
  
  納西莎瞇起了眼睛,盧修斯體貼不去踩納西莎心中那永遠的痛,轉而對這件事情發表評論,比如挑剔波特那糟糕的髮型和品味,言行等,語言尖酸而又刻薄,卻十分形象,幾乎是入骨三分,引得納西莎不斷地發笑。而作為校董的老波特也迅速收到了自己兒子給自己的答案,這一回他真的有些頭暈目眩了,這就是他一直引以為傲的繼承人,這就是他一直疼愛的好兒子,這簡直讓波特家族成為了貴族們之間的笑柄,同時這個舉動如果真的成功了,波特家族將再也不是貴族和純血世家,自動退出了頂層的社交圈。他的兒子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少中小貴族在後面虎視眈眈,隨時準備接替波特家族的位置。
  

☆、愛情

  「鄧布利多校長。」老波特看到眼前的笑瞇瞇的老頭,雖然著急自己的兒子的事情,但是還是做到了貴族禮儀。「我親愛的孩子,好久不見了。」鄧布利多笑瞇瞇地回應道。老波特的確是鄧布利多的學生,可是這個稱呼對於一個已經多年是家主的貴族還是有些噎人。老波特的嘴角也一瞬間是僵住了,甚至呼吸都有些重。這幾天他感覺自己就是像坐在一個隨時會噴發的火山上,根本就不能心平氣和,又和自己的妻子爭執不休,雖然很大一部分是他自己心情不佳,但是他還是覺得自己的妻子根本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
  
  倆人寒暄了幾句。老波特比不得鄧布利多有耐心,到底是直奔主題了。「我聽說我的兒子有了喜歡的人,鄧布利多教授。」老波特在說到喜歡的人的時候加重了音,幾乎給鄧布利多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哦,是的,是一個很不錯的女孩子,漂亮善良富有正義感,當然也是一個很優秀的學生。」鄧布利多喝了一口蜂蜜水,非常自然地接了上去,就是把莉莉伊萬斯一通誇讚。老波特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面無表情,道:「是嗎?鄧布利多校長,你知道的作為父母總是更加心疼和關愛自己的孩子,忍不住把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給了他。這個莉莉伊萬斯真的有您說得那麼好嗎?我看不見得吧,倒是據我所知,和我兒子同一年級的薩沙就很不錯。」老實說,老波特夫妻早就開始在自己的兒子相看人家,心中取中了同是純血,卻是一般貴族的薩莎。這樣一方面維護了他們的血統,另一方面也不會委屈了自己兒子,畢竟薩沙的家世不如波特家族,那麼詹姆喜歡上別的人,大不了就養吧。反正貴族夫妻各有情人並不是什麼新鮮事情。
  
  「薩莎也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孩子。但是在感情這事情我們應該遵照孩子的選擇,聽從孩子內心的願望,不是嗎?」鄧布利多微笑地眨了眨眼睛,繼續道,「你知道的,薩莎和詹姆一直合不來,反倒是莉莉和詹姆很有共同語言。」「感情都是相處出來,詹姆還小,認不清自己感情,或許只是把友誼錯當成了愛情。」老波特竭力平復自己想要吼叫的衝動,大大地喝了一口冰咖啡。「不管怎麼樣,也得讓孩子們嘗試一下。」鄧布利多眼睛裡滿是笑意以及對老波特獨斷有些不理解。「鄧布利多,波特這個姓氏不是隨便一個女孩能姓的。」老波特的火氣已經克制不住,蹭蹭地往上冒,他絕對不會允許麻種進入波特祖宅,更不允許自己的孫子是一個混血。就算詹姆喜歡這個女孩,也只能做情人,大不了每月給她一筆可觀的錢。
  
  「什麼事情都有第一次,不是嗎?」鄧布利多甚至能感覺到老波特呼哧呼哧呼出的氣息,但是依舊心平氣和,絲毫沒有被老波特影響,沉靜片刻道,「據我所知,薩莎和斯萊特林的諾特關係是相當得很,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鄧布利多,你知道的,對於貴族們來說感情不是第一位的,再說我的兒子要比那個小貴族的西格諾特優秀得多。這些根本就不是問題也不是障礙。」老波特粗魯地打斷了鄧布利多的話,聯姻聯姻,當然是為了讓自己的家族更好,能有機會攀上高枝,誰會願意屈就一個和自己門當戶對的人,又或者是隱隱有些不如自己的人。再說,他的兒子只要願意,不知道有多少女孩或者男孩樂意撲過來。
  
  「目前鳳凰社非常需要發展,我想你或許應該投入更多的精力不是嗎?你知道的我最近也非常得忙碌,可能顧不上。」老波特索性連稱呼都不用了,鄧布利多已經踩了他的底線,難道還要他繼續忍氣吞聲不成嗎?鄧布利多的眼睛裡一閃而過的肅然和冷意,不過臉上依舊是笑瞇瞇的模樣,他真是在威脅自己嗎?鄧布利多非常明白老波特的意思,心中再次湧上了一股無力,這些貴族們總是這樣,不能夠接受那些弱勢的麻種和混血,更別提麻瓜了。比起老波特他們,倒不是把全心信賴自己的詹姆波特推上去成為家主,取而代之。
  
  鄧布利多很快抓住自己這個一閃而過的想法,越發覺得可行。他一面心不在焉地敷衍著老波特,一面開始暗暗地盤算這件事情的可行性。老波特總算能到了一個還能接受的回答,波動的情緒總算平穩下來,自然沒有注意到鄧布利多的異常,當然他就算平時也很少注意。怎麼說呢,鄧布利多也是他學生時代的老師教授,總是維護著格蘭芬多,他當時的惡作劇也沒少受鄧布利多的維護和遮掩,他心裡還是對這個老人有那麼一絲敬重和不自覺地信服,不然當初也不會放任自己的繼承人和鄧布利多接觸不設防,若不是他考慮到貴族立場總是跟著利益而轉移,他都希望能讓詹姆成為鄧布利多的親傳弟子,畢竟在魔法造詣上魔法界除了蓋勒特和黑魔王,無人能及得上這位白巫師。現在,他雖然後悔了,但是也已經沒有退路了老波特想到這裡,對待白巫師的臉色好看了幾分。倆人又就正事商討了一番,如今黑魔王和貴族們那邊的動作越發地多了起來,而且越來越讓人看不清,比如一方面黑魔王在獨立於魔法部,但是布萊克家族卻在魔法部裡努力佔取一席之地。老波特覺得這說不定是貴族們和黑魔王內訌了,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鄧布利多細細思索,他一開始也是這麼覺得,但是越聽波特分析,就越覺得不是那麼回事情。鄧布利多是一個智者,這一點就是斯萊特林也要承認。智者之所以被稱為智者,那是因為他們總是比普通的人考慮得多而周到。但有時候這也會帶來弊端,就是一件越簡單的事情在考慮得越詳細之後,就離事實背後的真相越來越遠。「我們不應該這麼樂觀,說不定黑魔王是打算將魔法部也納入他的勢力範圍,將魔法界成為他的一言堂。而且你知道,魔法部那邊還是有不少好東西的,尤其是神秘事物司,攝魂怪什麼的。」鄧布利多比老波特他們對黑魔王瞭解要多得多,這個湯姆從來沒有愛過任何人,他只愛自己和權勢,甚至不惜分裂自己的靈魂去追求永生,也許魔法部那裡有他所需要的東西。那麼,魔法部就更不能落在那些貴族的手裡了。
  
  老波特覺得鄧布利多確實比自己想得更多,心服了。看來,自己還是得盯緊布萊克那邊的動作,等到了白巫師勝利了之後,他一定要把布萊克,馬爾福等那些死死壓著波特家族的貴族們都變得一貧如洗,一無所有。如果能夠讓波特家族成為魔法結的第一家族,他的名字在波特家族史上將永遠閃耀,他的畫像也會能第一代家主並排而掛。鄧布利多和老波特分開之後,一個回到了霍格沃茲開始了籌劃安排,另一個則打算讓自己的妻子直接先去薩莎出身的家族格拉斯先去談一談親事,到時候自己的兒子也只能接受父母的安排。
  
  鄧布利多和老波特各自算盤都打得很響。另一邊,安多米達和自己的父母也爭吵起來了。「不,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才不需要你們給我安排婚事。」安多米達第一次有些歇斯底里起來,憤怒地衝著雙面鏡喊道。「你喜歡誰?他必須是要純血。」西格納斯緊緊皺起了眉頭,心頭湧起了一個不好的預感,他從來沒從貝拉和納西莎嘴裡聽到安多米達和別人戀愛。很明顯,如果安多米達真的有一個她喜歡的人,這個人很有可能不是一個貴族,又或者是——西格納斯沒有繼續想下去,不管怎麼說,純血是一個最低的底線。
  
  「他不是純血,他是一個麻瓜,但是他比別人都好。他會陪我笑,陪我哭,聽我說話。那些貴族們一個都不會做到。」安多米達第一次對自己父母大聲吼道,反抗父母強加在她身上的意志。「麻瓜,安多米達,你是瘋了嗎?」西格納斯的臉都扭曲了,天呢,一個麻瓜,連巫師都不是。「我沒瘋,我很好,我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從出生到現在,沒有一刻比現在都要清醒。我愛他。」安多米達非常堅持道。「他是給你灌了迷、情、劑,還是給你用了奪魂咒,等等,我忘記了他還是一個麻瓜。」西格納斯幾乎氣糊塗了,如果安多米達在他面前,他就會直接給這個安靜的二女兒一個耳光,讓她清醒清醒。
  
  「你不能這麼侮辱他,爸爸。他是一個品德高尚優秀的青年,不比羅道夫斯和盧修斯差,甚至比他們還好。」安多米達第一次那麼像一個布萊克,如果是別的事情,西格納斯會很開心,哪怕他們要爭吵,但是他現在恨不得安多米達根本沒有這個特質。
  
  「安多米達,我問你,你是不是鐵了心要嫁給那個麻瓜。」西格納斯深深地吸了口氣,閉了閉眼睛,把眼睛裡的一點濕意逼了回去。他作為一個純血貴族的一家之主,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子女背叛自己的家族,哪怕他要捨棄自己的子女。
  
  「是的。」安多米達毫無懼意,她不過是一個不被在乎的人罷了,這是她這輩子唯一的堅持,而且她是個女孩,根本對家族沒有任何必要之處,她的爸媽只要有貝拉和納西莎就夠了,那麼她為什麼不能自私地為自己的幸福爭取機會。
  
  「安多米達,明天我會發表申明,你和西裡斯,和你的姑母一樣都被逐出布萊克家族。你這一年的費用和衣物,我也會讓家養小精靈送過來的。我西格納斯布萊克沒有你這個女兒。」西格納斯最後看了看自己這個女兒,然後雙面鏡就被單方面切斷了。安多米達幾乎呆愣了,突然間她把雙面鏡狠狠砸向了牆,趴在床上痛哭起來,但是她心裡又有著高興。她可以和她愛的人攜手共度一生了,再也沒有貝拉,沒有納西莎,沒有雷古勒斯,沒有家族壓得喘不過氣來,她是自由的了。
  

☆、不安

  一年前西裡斯被逐出家族的事情曾經在霍格沃茲熱鬧了好一陣子。大家沒有想到這次布萊克家族再次逐出了其家庭成員之一,在霍格沃茲就讀七年級的安多米達,原因是她背叛了純血世家的信條和基本,選擇一個純血伴侶,尤其在永遠純粹的布萊克家族是不能容忍的。斯萊特林的長桌上一片安靜,目光只是在安多米達身上停留一會兒,然後看向了納西莎和雷古勒斯。
  
  鉑金貴族並沒有說話,相反的是雷古勒斯很平靜地起身,對著鉑金貴族優雅地行了一個禮,希望鉑金貴族能讓他先帶領一年級的去上課,第一節課是魁地奇,要做些準備活動。鉑金貴族點了點頭,雷古勒斯成長得很快。雷古勒斯只是朝納西莎點了點頭,看也不看臉色有些蒼白,眼睛微腫的安多米達。納西莎更是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看向安多米達。這輩子重生,她不是沒想過要讓安多米達正常一點,不提能不能讓布萊克家族更上一層樓,但至少免得給布萊克致命一擊,最後還是放棄。安多米達看似溫柔沉默,但是比起貝拉的張揚,她的心思總是讓人看不透,難以揣測理解。如果她和貴族聯姻,再因為真愛而拋棄家庭,家族。那麼布萊克真的是沒有臉面見人了,更別提威信了,尤其是在她幾番試探下,安多米達根本就沒有一個家族成員的意識。雖然在雷古勒斯在的情況下,她們是沒有資格繼承家族的,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可以隨心所欲,她們的一切,優越的生活,強大的魔力以及見識智慧都是家族的賦予的,她們得到了這麼多,也就要有思想準備為家族奉獻她們的一切。
  
  上輩子貝拉雖然瘋狂了,甚至為了黑魔王攻擊貶低盧修斯,但是始終對德拉科有著一份細微的關心,始終沒有對馬爾福家族趕盡殺絕,留有幾分餘地。但是安多米達則完全沒有,她甚至不曾出席父親的葬禮,只為和麻瓜約會,也沒出席母親等長輩們的葬禮。納西莎對安多米達除了憤恨沒有什麼其他的情緒,對西弗勒斯她還能保持一份平常心。但是對安多米達,她能克制自己不對她和她那個麻瓜愛人出手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她可是非常樂意讓安多米達嘗嘗看她女兒為了愛情的執著。
  
  納西莎的眼睛裡第一次沒有柔和,她看向安多米達的目光宛如看著死人般,靈魂的閱歷帶給她的是一種不威自怒。安多米達看著自己妹妹的眼睛,感覺自己好像被人看透一般,她心裡那些的心思,狼狽不堪。西裡斯此時正在傾聽詹姆波特的煩惱並為此出謀劃策,甚至覺得他們應該整治誰來調節一下心情,用什麼辦法才能事半功倍,看都沒看安多米達一眼。斯萊特林之間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看來這兩位布萊克的成員已經將他們態度表現得很明顯了,安多米達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純血而已,而且還是一個純血的叛徒。鄧布利多卻將欣慰的目光投向了安多米達,這個貴族女孩願意打破界限,這份勇氣十分可嘉,看來分院帽當初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茜茜,你的目光不是應該放在你的未婚夫上嘛,這些無關緊要的人何必多放心思呢。」鉑金貴族一看情況差不多了,急忙摟住自己的妻子安慰,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足夠每一個人都聽清。一些七年級的人已經蠢蠢欲動了,安多米達的實力本來就不是最強,他們中有些忌憚布萊克家族才沒有出手,在斯萊特林強者不僅是個人實力出眾,有時候也是他們背後家族的實力角逐,二者往往密不可分。安多米達本來就是披著虎皮的小貓,如今這層虎皮可是被她自己扯去的,那麼就不要怪他們後來居上了。
  
  西傑爾看了看渾然不覺其中暗流的安多米達,嘴角彎起一個輕蔑的微笑。這個世界,強者為尊,適者生存,是千古不變的定律。說他們斯萊特林冷酷也好,無情也好,只有抗住這些打擊的人才有資格站立在頂端,才有資格讓家族以他們為榮,不然只有被捨棄的份。他可是記得帕金森的旁支那幾個富有野心的表叔們對自己家可是虎視眈眈,他小時候有一次差點被暗算到。從那一天開始,他就知道他們這些人沒有天真的資格,沒有享受童年的資格,有的只有日復一日的家族訓練,一切都是為了他們以及他們所代表的家族。
  
  「首席,我們也應該走了。」西傑爾收回在安多米達身上的視線,對著盧修斯道。鉑金貴族點了點頭,然後整個斯萊特林的長桌上大家開始有序地離開。史蒂芬一直關注著斯萊特林那邊的事情,他們家雖然是赫夫帕夫,而且沒有什麼顯赫的家世,但是憑借祖父父親的努力,如今在魔法部有著一席之地。這次,他父親選擇接住布萊克家族伸出的橄欖枝,倒向了布萊克那裡。如今,布萊克出了這麼一件事情,也不知道會造成什麼影響,想到父親所說的如今魔法部裡幾派勢力你爭我奪,史蒂芬只覺得風雨欲來。他是不是也應該找機會和盧修斯打探一下他們這些貴族們之間的動向,免得波及自己家。史蒂芬在心裡暗暗地思索著,斯萊特林七年級看來要重新洗牌,得提醒小獾他們離得稍微遠一點,順便也應該讓他們對魔法界尤其是整個大環境都要多一份瞭解,史蒂芬看著還有些朦朦朧朧的小獾們下定了決心,這才是他這個保護人該做的,哪怕違反鄧布利多教授再三申明的理念,將外界的一切都與校園隔離,讓孩子擁有童話般的童年。
  
  這邊史蒂芬盤算著,那邊威爾遜和懷恩也各自打定了主意。沒辦法,魔法界就那麼一所學校,在這裡度過七年之後就直接踏上了社會,如果這七年對這些東西一無所知的話,那麼在之後的工作中不僅會困難重重,容易走彎路,也會一個不慎危急自身。
  
  「西格納斯,這是怎麼回事?」黑魔王的聲音帶著陰沉,看著走出來的西格納斯布萊克。西格納斯心裡早就有了各種方案。這次他之所以選擇用報紙昭告可以說是貴族中醜聞的事情。想想當年普林斯家族所遭受的一切就知道了,艾琳普林斯哪裡知道他父親花了多大力氣,才讓那些為了利益可以鋌而走險的小貴族們不去找她的麻煩,更不知道普林斯家族所遭遇的信譽危機,是貴族們之間的,當時候除了馬爾福等一些大家族依舊和普林斯保持著部分合作,一夜之間不少家族全部終止和普林斯的合作項目。但是之前布萊克家族重新插手魔法部,已經非常招人注目,尤其取得不少收穫之後。想要利用黑魔王或者是白巫師壓制布萊克的別有心思的人大有人在,倒不如自己給他們一個把柄,布萊克家族好借此韜光養晦,不再成為那個唯一的靶子。
  
  「很抱歉,是屬下無能。」西格納斯非常誠懇地認錯,語氣還帶著一個父親的疲憊。黑魔王瞇起了眼睛,西格納斯的表現都是非常自然,但是他可不會輕易相信的,他已經有些克制不住想把鑽心剜骨的魔咒扔在他的身上了,這段日子他和狼人等黑暗生物的談判進行得十分順利,他已經可以慢慢踢掉這些膽敢對他指手畫腳的貴族巫師們。
  
  「西格納斯,你讓我很失望。這次本來打算派你去法國替我辦事情。但是這樣的話,不過我僅僅因為這一次意外而對布萊克家族冷淡的話,未免顯得我太不近人情了,那麼就奧萊恩替我走一趟吧。」黑魔王的黑色的眼睛裡隱隱帶著點紅色,語言中有著一絲興奮。他本來想讓西格納斯在二個月後死在法國,但是如今他出了這麼嚴重的差錯,顯然不可以去了。他現在還不能讓貴族們感覺到自己的異動,需要維持自己的一貫的平等,獎罰分明的作風。那麼就讓奧萊恩去吧,除掉一個魔力強大的奧萊恩也是不錯的,他並不虧,能狠狠削弱一下布萊克。黑魔王根本沒有意識到隨著靈魂的分裂,他的理智在不斷地流失之後,智慧也在下降,給了布萊克反擊存活的可能。
  
  「我十分樂意。」奧萊恩出列道,微微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黑魔王目前還是信任布萊克家族,也不會動布萊克家族。這說明自己的弟弟和馬爾福或許真的是杞人憂天了,這次出差回來,要是情況不錯,他們或許可以停下那些小動作。
  
  阿布拉克薩斯始終在不動聲色關注著黑魔王的一舉一動,連一個細微動作都不放過,心裡煩躁的感覺和不好的預感在不斷地加重。或許黑魔王所用的方法並不是他之前找的方法,他應該往那些會帶來嚴重損傷的魔力提升的方法來進行對比,找出真相。如果這個糟糕的猜測得到了證實,他必須立刻讓馬爾福脫離食死徒的身份。他回去之後必須加快將馬爾福的資產尤其是那些傳承千年的寶物轉移,馬爾福莊園不一定就是完全安全的地方。雷蒙德帕金森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黑魔王身上,而是放在了那些把自己隱藏黑色斗篷裡,帶著面具的人,這些裝束真不符合一個貴族的品味,有些的行為舉止怎麼看都有些怪異,好像是地痞的作風,眼神裡也帶著貪婪,而且人數似乎多了點。難不成黑魔王暗自收集一批並不符合他們與黑魔王之間約定的人來當作下手嗎?
  
  能在他們監視下做到這樣的地步,或許他們真的應該把這個混血學弟,黑魔王的危險程度在提高一層。雷蒙德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忌憚和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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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身

  奧萊恩要到法國去執行任務,很快就傳到納西莎的耳朵裡,納西莎和自己的父親聯繫,希望讓自己的伯父能夠提高警惕,注意安全。西格納斯很欣賞自己的女兒的謹慎,稱讚了幾句,就斷了聯繫。
  
  與此同時,鳳凰社那邊也得到了消息。鄧布利多仔細研究了一下,他們這邊純血貴族本來就很少。從先天方面就條件不足以和那些貴族高層對抗。而法國那裡一向是貴族們的天堂和領地,那麼他能派去制衡奧萊恩的人就很有限了。鄧布利多本來想讓隆巴頓去的,但是想到這些日子波特家族對他的施壓,老波特夫人甚至宣佈這個假期要為他們的繼承人選擇未婚妻,如果是那些貴族舞會的話,莉莉伊萬斯連競爭的機會都沒有,更何況誰知道那個未婚妻會是怎麼樣的,會不會影響詹姆波特對自己的絕對崇拜和信任呢?在擔憂之餘,那個曾經一晃而過的念頭就越發得清晰而富有誘惑力,如果老波特夫婦死了的話,那麼這一切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鄧布利多曾經為這個念頭有些動搖過,但是很快就堅定了。成大事本來就不在乎小節,更何況照這樣走下去,自己這個鳳凰社恐怕也要分成兩派了,鄧布利多從來不會小覷貴族的能力。就讓老波特先去法國,等奧萊恩回來之後,就讓老波特在那裡去世吧。作為補償,他會好好教導詹姆波特的,讓他擁有足夠的戰鬥能力。
  
  鄧布利多打定了主意之後,就安心下來。這段時間他總算找到了斯拉格霍恩,雖然他之前被□得很嚴實,但是現在已經有些鬆懈下來。從他的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態來說,這段日子過得並不好,可見沒有少受到湯姆的折磨,看來湯姆的確是分裂了靈魂,製造了魂器。當初自己和蓋勒特研究的時候,也差點被吸引了,但是蓋勒特出身於德國古老的貴族,在這方面造詣非常之深和瞭解,阻止了這樣的舉動,甚至還抓了幾個巫師做了試驗,一旦分裂四次以上的靈魂就再也不能恢復,同時伴隨著魔力的增長是血腥與殘暴,人性將會完全地消失。後來這本書在鄧布利多的手上,並放在了霍格沃茲的圖書館裡的□區。它本來就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研究的手札之一,不過這份手札並不完整,後面的部分他並沒有找到。他一方面從書中瞭解到了薩拉查斯萊特林的魔法造詣,另一方面更加堅信了薩拉查是一個追究實力不擇手段的人,很有可能他的出走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本來鄧布利多就對湯姆忌憚不已,他的防備心,心機甚至超越了同年級的斯萊特林,而且他的眼睛裡看到更多的是對世界的憤恨與不滿,以及野心。不過鄧布利多也沒有預料到當時三年級的湯姆居然就混入了□區,甚至找到了那份手札。想到那本書上的借閱者的名字,鄧布利多更加確信血統中與生俱來的天性就算稀釋多少代也不會改變,魔法結絕對不能讓貴族們繼續統治下去。不過因為知曉分裂魂器的後果,他一方面對湯姆更是戒備,另一方面也微微鬆了口氣,這個很可能危害魔法界安全的人注定要自取滅亡。
  
  鄧布利多的目光落在桌上的一封信,信的署名是失蹤了很久,並已經確定是食死徒的斯拉格霍恩。他通過自己廣大的關係網終於找到了斯拉格霍恩。斯拉格霍恩最近一直被要求熬煮靈魂穩定劑,看來湯姆打算再一次分裂靈魂了。鄧布利多摸了摸福克斯的羽毛,眼中閃過一絲慎重,這樣他的勝算就要大了些,斯拉格霍恩這個傢伙為了自己的性命也不會去勸阻黑魔王的,這無疑是在找死。他答應可以在戰後恢復斯拉格霍恩的名譽,但是前提是他必須蠱惑黑魔王加快分裂靈魂的進程才行,同時他之前要求斯拉格霍恩研究的魔藥必須盡快拿到手。如果讓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繼續活著,再以盧修斯的資質和手腕,會越來越難對付的。
  
  老波特對自己去法國倒是沒有什麼意見,波特家族在英國貴族中已經是被孤立的,除了隆巴頓家族還和他家有合作之外,其他的就是一些小貴族了。這讓老波特實在是心情抑鬱,前幾天自己的夫人曾經到萊格家族會見萊格家族的家主夫人,希望能讓薩莎成為波特家族未來的兒媳婦,卻遭到了拒絕。一個不過還只能算是小家族的萊格家族居然也騎到了波特家族的頭髮,這一方面讓老波特氣憤不已,另一方面卻讓他產生了危機感。他必須尋找外部勢力幫助波特家走出這個困境。但是德國那邊的貴族們和魔法部對鄧布利多是痛恨不已,不說鄧布利多擊敗了蓋勒特,導致德國貴族們損失嚴重。就從魔法部那裡來說,鄧布利多的這種行為也無疑是沒有把它放在眼裡,什麼時候德國的事情要一個英國巫師插手,就差沒有救世主自居了。因此,以斯萊特林為首的貴族和鄧布利多之間的角逐是德國貴族們喜聞樂見的,或許他們還提供了不少支持,帕金森的家族主要的勢力不就是在德國嗎?而這幾年來,帕金森勢力擴大的速度也是相當得快。
  
  更何況,老波特打心眼看不上那些小貴族們,他現在最需要的是和一個強大的貴族聯合,那麼法國的貴族們無疑是最好的選擇。老波特想到這裡,這段時間心頭湧動的焦躁總算是平息了很多。況且,這次他要是能夠壓制住奧萊恩,擴大自己的勢力,他就有更大的籌碼讓鄧布利多把自己的兒子和莉莉伊萬斯分開來的。到時候,大不了多找幾個美貌的女孩給自己兒子,還怕自己的兒子忘不了那個麻種嗎?
  
  隆巴頓家主雖然有些失望,但是在自己母親布萊剋夫人的開導下,很快就撂開了手。就如母親所說的,他們隆巴頓家族不過是中上而已,雖說這次去法國可以發展國外勢力,但是為此得罪布萊克家族甚至馬爾福家族(他可是聽說盧修斯和納西莎感情很好),他們這些貴族打斷骨頭連著筋呢,不說自己這邊和布萊克的交情不復存在,就是自己家族掌控的草藥領域恐怕也會被找上麻煩,還不如繼續埋頭鞏固自己目前的勢力,再尋求發展。
  
  老布萊剋夫人看到自己的兒子和兒媳都想通了,才放下心來。不管怎麼說,雖然他們支持鄧布利多,但是可別忘了他們自己本身也是貴族,和站在黑魔王的那些貴族們才是天然的利益共同體,為了未來的利益,就把目前的路全部切斷,未免太武斷了。過幾天,她抽空回一趟布萊克家族,去安慰一下西格納斯夫婦,順便加強一下感情聯繫。
  
  「盧克,你替我留意一下隆巴頓家族的動態,我記得這個時候隆巴頓老夫人曾經拜訪過一次布萊克家族。」納西莎撫摸了一下自己金髮,從魔法史課本裡抬起了頭。上一輩子,老隆巴頓夫人也曾經在安多米達出了這樣的事情回來過一次,並且幫了他們不少忙,直到布萊克祖宅因為雷古勒斯的失蹤和被封閉。這次以這位老夫人的性子應該也會看望一下她的父母。盧修斯對這位布萊剋夫人的印象倒不是很深,但是她能夠從鄧布利多手上保住一個貴族家族最重要的東西(家族寶物)還有部分家產,並讓納威隆巴頓在一群餓狼虎視眈眈的情況下平安,可見其手腕能力。
  
  盧修斯點了點頭,把泡好的紅茶給納西莎遞了過去。「能夠享受到一個馬爾福的服務,我恐怕會讓一干人嫉妒的。」納西莎輕輕抿了抿一口紅茶,滿意極了,還是盧克泡得紅茶最合她的胃口。「馬爾福生來就是讓人嫉妒了,茜茜,你可是一個馬爾福。」盧修斯毫不在意道,嘴角彎起一抹壞笑。「確實,我相當得享受這種感覺。」納西莎低頭又啜飲了一口紅茶。很快,納西莎就感覺鉑金貴族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上,自從盧克血統覺醒後,他的手總是有點涼,儘管隔著衣服,納西莎仍然能夠感覺到那幾乎可以忽略的涼意。「別擔心,茜茜,奧萊恩伯父已經被提醒過了,就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情。至於波特家主,他的能力雖然很不錯,但是奧萊恩伯父不會落於下風的。」盧修斯知道納西莎這幾天恐怕沒休息好,眼睛有些青紫,想必對奧萊恩這次法國之行有著擔憂。
  
  「嗯。」納西莎點了點頭,把手覆在了盧修斯的手上,並慢慢地握緊。「對了,你知道嗎?這段時間諾特心情可是不爽,要不是他還記得一個貴族該做的和一個斯萊特林該有的行為,恐怕就要狠狠地去走波特了。」盧修斯這幾天看著諾特那張臉,感覺相當得有趣。看來自己這個學弟對格蘭芬多的那個小姑娘是真的上心了。或許那個小姑娘對自己這個學弟也有點意思,不然諾特怎麼會知道得那麼快,而且聽扎比尼說,他還可是在圖書館好幾次看到諾特和那個小姑娘在一起。
  
  「那有什麼奇怪的?不說諾特和薩莎本來就合得來,有點那麼意思。能讓詹姆波特吃虧的,諾特他們這群一年級的絕對樂意。誰不知道,詹姆波特因為知道這件事情一直在找薩莎的麻煩,總覺得薩沙居心叵測,貪圖富貴。薩莎不是還差點氣哭了嘛。」納西莎知道如今西格家族已經站在馬爾福這邊,建立了合作關係,對待諾特自然比以前上心了幾分,輕笑道。
  
  「大部分人可是在心裡看詹姆波特的笑話。你說,我應該不應該幫學弟一個小忙。」盧修斯灰藍色的眼睛閃過興趣。納西莎知道盧修斯不需要她的回答,因此她的回答就是讓盧修斯替她解決魔法史作業。
  

☆、盧修斯的挑撥

  「盧修斯,你能來到這裡還真是稀客。」史蒂芬在赫夫帕夫宿舍大廳裡看到了身著銀綠色巫師袍的盧修斯微微有點一愣,難怪他怎麼覺得今天休息室裡人格外得多,他差點就進不來了。盧修斯放下一個小獾請教自己的卷子,笑盈盈地給史蒂芬打了一個招呼,開口道:「能抽空嗎?」「盧修斯,你今天可真是平易近人。」史蒂芬看著周圍的小獾們手裡的拿的課本,心裡可真有些不是滋味,他平時怎麼沒見小獾們請教問題這麼積極呢?難道自己就比不上盧修斯有魅力嗎?但是這好歹是自己的學院啊。
  
  盧修斯微微一笑,以他的演技自然能夠在短短的時間裡得到單純的小獾們的好感。鄧布利多教會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不要小覷民意,以及該如何能這些平民們打交道。他要一步步改善斯萊特林的外在形象,這點在外來戰爭中很是重要。史蒂芬知道鉑金貴族向來是不是不登三寶殿的主,不過史蒂芬的確是個一個性格溫和,十分好相處的人。因此,之前的挫敗感只是一閃而過。小獾們看到級長和傳說中非常傲慢,眼高於頂的鉑金貴族相處得這麼好。看來斯萊特林也不像傳說中的那麼難以親近,也許是謠言的製造者嫉妒這個可以說是天之驕子的鉑金貴族呢。而且拉文克勞,格蘭芬多里也有不少和斯萊特林是好友的,他們相處得也很好,看來不要輕信謠言的好。
  
  史蒂芬和盧修斯交談了半個小時之後,盧修斯滿意地離開了赫夫帕夫休息室。
  
  三天後,小獾主導的校報開始聲援薩莎,從同學之間的口碑評價,人品客觀分析,甚至還有斯萊特林的貴族們友情提供了實際資料,並指責詹姆波特破壞他人名譽。詹姆波特看到這份校報,氣得撕掉了。他甚至拔出魔杖,衝到了赫夫帕夫長桌上,要求和校報小組的主編決鬥,他要好好教訓這個顛倒黑白,信口開河的傢伙。校報的主編是一個麻種巫師威廉,今年不過是三年級,但是他對新聞等有著獨特的直覺和敏銳,因此大家都對他當上主編心服口服,尤其他堅持著報導真實的理念以及兼容各種聲音的想法,得到了拉文克勞,格蘭芬多,甚至斯萊特林們的支持。
  
  雖然威廉是個三年級,平時功課也不差,但是他負責校報一個多學期,經手的消息各種各樣,對各個學院或者是個別人都有褒有貶,但是就是最小心眼的斯萊特林也不曾這麼樣子直接拿著魔杖對著他。這一點,威廉就要感謝鉑金貴族了,鉑金貴族以大棒加胡蘿蔔的政策約束了小心眼的小蛇們。不過,小蛇們雖然小心眼,但是時間久了,也漸漸瞭解了威廉為人,當然也有在校報組裡做事的斯萊特林的努力,也只是偶爾嘀咕嘀咕幾句,嘴上不饒人。沒等威廉做出反應,一個魔咒就已經朝他襲擊過來。「盔甲護身。」史蒂芬喊出了這麼一句,及時保護住了威廉,這次他真的火了。詹姆波特這是向赫夫帕夫挑釁嗎?別以為他不知道詹姆波特他們私下裡叫赫夫帕夫飯桶之類的詞,以前他是覺得沒必要為這點小事計較,沒想到這次詹姆波特居然蹬鼻子上臉了。
  
  「詹姆波特,你真是想襲擊誰?赫夫帕夫雖然好性子,但是也沒有讓人欺負到頭上的份。」史蒂芬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發火了。詹姆波特此時早就氣得失去神智,嘴裡罵罵咧咧,魔杖裡飛出一個個小惡咒。小獾們這次真的被惹毛了,尤其當波特吼道赫夫帕夫不過是一群飯桶,不配在霍格沃茲唸書的時候。他們赫夫帕夫學院是郝爾加赫夫帕夫女士創立的,赫夫帕夫女士選擇學生的標準是溫和踏實,熱愛生命以及生活。因此赫夫帕夫才在四個學院裡顯得不那麼出彩,但是四大學院從來都是平等的。
  
  懷恩已經起身去制止了詹姆波特,他從一開始就是支持薩莎的,曾經在格蘭芬多學院裡內部公開批評過詹姆波特的不當言行,但是沒有任何效果。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個詹姆波特本質就是一個紈褲子弟,認為全天下的人都應該順著他的意,根本拿道理說不清。「懷恩,這件事情已經不是格蘭芬多內部的事情,這次是詹姆波特挑戰整個赫夫帕夫的行為,應該由我們解決。」史蒂芬的眼睛第一次凌厲起來,帶著上位者的氣勢,手上也毫不客氣地開始還擊。雖然波特所學的魔咒要比史蒂芬多,但是史蒂芬勝在多年毫不鬆懈的自我鍛煉以及訓練。很快,這次決鬥就是詹姆波特被石化了。
  
  「史蒂芬,都是霍格沃茲的同學,使用石化咒未免太過了。」鄧布利多微微一笑,他雖然知道是詹姆波特的錯,但是他不能讓詹姆波特對自己產生動搖,可是也不能公然袒護詹姆波特,這樣他會失去赫夫帕夫學生的愛戴。因此他並不責備史蒂芬的這種行為,只是稍微提醒一下,表示自己的立場與不滿。不過,以史蒂芬平時的表現和性格應該聽不出來吧。
  
  「鄧布利多校長,您難道認為史蒂芬以及赫夫帕夫學生維護自己學院榮譽是錯誤的行為,我可以理解你在表示自己的不滿嗎?」鉑金貴族的詠歎調響了起來。這個時候不煽風點火,可真是對不起大家對馬爾福的形容和天性,更何況這是一個難得拉攏赫夫帕夫順便挑撥一下鄧布利多校長和赫夫帕夫學生的關係的機會,再說他們斯萊特林可是標準的狡詐奸惡的人,這個時候怎麼能不表現一下,不然怎麼對得起鄧布利多一番功夫和形容。
  
  「我想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是盧修斯你想多了,曲解了我的意思。」鄧布利多轉向鉑金貴族,眼睛裡閃過一絲凌厲。鉑金貴族毫無在意地把玩自己手中的魔杖,慢條斯理道:「校長先生,我只是覺得詹姆波特這種行為是嚴重侮辱了四巨頭之一的赫夫帕夫女士,要知道戈德裡克格蘭芬多,薩拉查斯萊特林以及羅伊娜拉文克勞三位巨頭對赫夫帕夫女士是非常稱讚的,這霍格沃茲的建立也有著她的一份功勞。此外,詹姆波特的話對赫夫帕夫學院的學生都是一種情感傷害。校長先生,如果有一天有人侮辱了格蘭芬多學院,你又會怎麼做呢?」盧修斯終於抬起灰藍色的眼睛看向了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並沒有說話,但是渾身漸漸溢出了龐大的魔壓,慢慢地朝鉑金貴族壓了過去。「看來校長已經給了我回答,誓死捍衛自己的學院,不是嗎?」盧修斯的墨綠色的長袍有些微微地飄動,鉑金色的長髮有些調皮地落在肩膀上,語氣裡絲毫沒有讓人感覺到壓迫。「我只是覺得詹姆波特不過是一個二年級的學生,拿到魔杖也不過是一年多而已,他需要學習的事情還有很多,這樣的教育雖然對他很是需要,但是操之過急了。波特家族歷代都是最調皮的格蘭芬多,常常會有口無心地得罪人。真是一個可愛的孩子。」鄧布利多不慌不忙地道。不少小動物們不知不覺地被鄧布利多牽著話題走,小腦袋不自覺地點了點頭。不過大部分的小獾雖然沒有之前那麼激動,但是臉色比起之前好了一點。
  
  盧修斯挑了挑眉毛,鄧布利多眼下之意不就是說斯萊特林是惡毒的,凡是都是有蓄謀的嘛。「鄧布利多校長,在一千年前,當一個巫師拿起他的魔杖那一刻就意味著他必須為自己的言行負責,而且一千年前小巫師們拿起魔杖的年齡是九歲。」一個清朗的,少年的嗓音響了起來,來自於拉文克勞二年級引導者帕拉斯菲尼克斯。鄧布利多沒有想到一個拉文克勞居然會開口,有些疑惑。
  
  「我只是想糾正一下校長的概念,一個二年級,已經十二歲的學生雖然依舊是孩子,但是已經不能拿對待九歲孩子的標準來對待了。拉文克勞女士認為凡是都應該獎懲分明,絕不能因為外在的一些原因而被姑息。戈德裡克格蘭芬多先生也認為對於不好的行為懲罰是必要的。在五百年前的一位學者曾經收錄偉大巫師著名的言論的合集裡有著記載,名為《知名巫師名言語錄》,分別在第90頁拉文克勞女士言論和第50頁格蘭芬多先生的言論中。」帕拉斯的語言平淡,只是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而言,事實上,拉文克勞們都會有著這種把自己放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說話,這樣能夠盡量讓他們不被情感所控制,做到最客觀的分析和記述。
  
  「那麼,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呢?」校長沒有絲毫不快和尷尬,反而眨著眼睛問著帕拉斯。如果帕拉斯不依不饒,又或者是斯萊特林,赫夫帕夫不放過詹姆波特的話,反倒顯得他們氣量狹小。史蒂芬心裡看著明白,這次他還真有些對斯萊特林有著感同身受的感覺。這種感覺真是讓人分外地不爽。
  
  「校長這是您的權利,我只是糾正您的一些不正確的觀念而已。拉文克勞的院訓要求我們精益求精,不放過一個錯誤,擁有嚴謹的態度。」帕拉斯行禮道,他剛才只是有些憤怒而已,身為霍格沃茲的校長居然連這樣的借口都找得出來,而且如果今天拉文克勞不出頭的話,那麼下一個就是他們了,在繼斯萊特林和赫夫帕夫之後。但是即便如此,他也竭力避免把自己拉入這個漩渦之中,畢竟斯萊特林已經出手了,不是嗎?
  
  「謝謝,你知道的,老年人的記性總是有些不好,而且總是對孩子們抱著寬容的心態。」鄧布利多這話一出,不少小動物看著校長花白的頭髮和鬍鬚,都表示了理解,就像自己的祖父母對自己的寬容度也比父母對自己寬容度高,不是嗎?校長或許並不是想要偏袒,只是性格如此而已。
  
  「麥格教授怎麼認為?」鉑金貴族也不想和鄧布利多在這個地方糾纏,糾纏下去對他和斯萊特林可沒多大好處。再說了,聰明的人心裡應該有點反應了,他也犯不著做這個惡人不是嗎?有些事情只有別人經歷過了,才能夠有切身體會。「因為詹姆波特的行為,我必須扣上二十分。」麥格教授的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開口道,本來她仍舊想要對赫夫帕夫說上幾句,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真不愧是最為公正的麥格教授。」鉑金貴族假笑著稱讚了一句,眼睛餘光注意到史蒂芬的手已經握緊了。
  

☆、襲擊

  黑色的液體在剔透小巧的水晶瓶裡微微蕩漾,那宛如黑寶石的光澤昭示著死亡的氣息。黑魔王滿意地看著瓶子裡的液體,下面斯拉格霍恩正跪在那裡,很顯然這個藥劑出自了斯拉格霍恩之後。「Lord,這個藥劑會使人好像得了龍痘瘡一般,中了這個藥劑的人最多也只能堅持半天。」斯拉格霍恩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實在有些怕了黑魔王的懲罰。「你做得很好。」黑魔王的聲音透著一絲愉悅,突然間聲音一變,道,「這個藥劑會不會被人發現?」納尼吉已經慢慢地爬向斯拉格霍恩,蛇信嘶嘶地吐露著。「不會,這個藥劑無色無味,就是貴族們也不會察覺到。」斯拉格霍恩急忙說道,他背後已經濕了一大片了。「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用這個了,莫非你研製這個藥劑是想取貴族們而代之。鑽心剜骨。」黑魔王的魔咒乾脆利落地隨著話音就往斯拉格霍恩身上招呼而去。
  
  「屬下不敢。」斯拉格霍恩翻滾在地,嚎叫道。「你這個模樣還真是難看的很。」黑魔王嘴角挑起一抹愉悅的微笑,十分享受面前的人的痛苦。
  
  「Lord,法國那邊傳來消息已經準備好了,就等您的指示了。」一個頭戴面具,全身包裹在黑色長袍裡的聲音帶著興奮,道。「很好,記得叫他們做乾淨點。」黑魔王已經有些興奮得顫抖了,但是還是保持著威儀,直到整個大廳裡的人都消失。黑魔王才徹底大笑起來,在空蕩蕩的大廳裡顯得格外響亮帶著寒氣。
  
  「我將成整個魔法界的王者。」黑魔王已經狹長的眼睛閃爍著志在必得。「學長們,很快咱們就得說再見了,我會好好將你們的繼承人們和一切都物盡其用的。」納尼吉輕輕地纏繞上了黑魔王的手腕,分享著黑魔王的愉悅。
  
  「盧修斯,你拜託我研究的東西已經做出來了。」西傑爾一把拉住鉑金貴族,拿出了一個盒子。盧修斯打開了盒子,發現裡面放著三個花紋簡單卻帶著貴族品味的掛墜。「你一個,你父親一個,還有你的未婚妻一個。至於其他貴族那裡,那是我父親決定的。不過,貌似給了布萊克家族好幾個。你知道的,現在我們三個家族是利益同盟。」西傑爾帕金森壓低嗓音,道。「幹得好,西傑爾,謝了。」盧修斯拍了拍西傑爾的肩膀。「你身體好點了嗎?」西傑爾壓低聲音問道。鄧布利多可是把連一個起碼得二十歲的人有的魔力往盧修斯身上壓去,盧修斯竟然得夠坦然無比地接受,甚至還面帶笑容,他這個朋友比他想像得強悍,不過萬一紊亂了自己的魔力循環可是得不償失。在得到鉑金貴族一個放心的眼神之後,西傑爾輕輕捶了一下盧修斯的肩膀就轉身離開了。
  
  比起此時還在學校裡充其量只是算小打小鬧的盧修斯相比,阿布拉克薩斯可是要難過得多,這段日子的研究讓他有了一個不可思議而且十分大膽的猜測,莫非他這個學弟分裂了自己的靈魂以達到魔力增長的速度。在想一個在這方面有著十分時刻研究的拉文克勞請教之後u,阿布拉克薩斯對於自己這個猜測已經十拿九穩了,就是不知道黑魔王做到了什麼程度,起碼不止兩次,自己得盡快地趕回馬爾福莊園才行,黑魔王這個代言人已經到了非捨棄不行的地步了。
  
  突然間馬車震動了一下,便停了下來。阿布拉克薩斯本來就不是很好的心情被這個意外弄得越發抑鬱了,壓低聲音道:「怎麼回事?」「比利這就去看。」家養小精靈發出尖利的聲音。阿布拉克薩斯有些焦急地敲著馬車的窗戶,掀起了車簾。馬車外飛速地晃過一個黑色的人影,同時阿布拉克薩斯感覺到手指似乎被針紮了一下。一股冰冷的寒意就從指尖飛速地湧上了整個身體。而此時剛剛才修好輪子的比利並沒有注意到主人被襲擊了。阿布拉克薩斯感覺到自己渾身像是被凍住了一下,手上飛快地冒出一個個膿瘡,連同意識都有些模糊了。阿布拉克薩斯艱難地喘了口氣,現在不是追究任何事情的時候,他必須回到馬爾福山莊,並且叫回盧克才行。「比利,直接帶我幻影移形回馬爾福莊園,另外通知小主人趕回莊園。另外莊園不准別人踏進一步。」
  
  比利立刻照做了,帶著自己的主人回到了莊園,並送回了臥室,就立刻去通知小主人。阿布拉克薩斯躺在床上,仔細計算著時間,他已經感覺到毒素在他體內流淌速度變緩了,這樣比起他一開始預計的時間,他絕對能夠多交代盧修斯一些事情。沒想到這個守護掛鏈居然派上了用處,阿布拉克薩斯的左手握住了那個秘銀紅寶石守護掛飾,這個毒很是霸道,想必自己會陷入假死狀態,直到某一天醒過來。只是辛苦盧克了,要獨自支撐家族。
  
  與此同時,正在喝茶的盧修斯卻把不小心把杯子摔壞了,看著碎了一地的瓷片以及沒入地毯裡的紅茶,盧修斯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就和當年一樣。而這時,馬爾福的家養小精靈就出現在了霍格沃茲中,馬爾福作為校董之一,其家養小精靈自然有資格進入霍格沃茲。「小主人,請跟我回去,老主人等著你。」比利絕對清楚有些事情在一些公開場合是不能夠說出來,否則主人們就會拋棄它。幾乎一模一樣的說辭,讓盧修斯差點都站不穩,沒想到父親已經提高警惕的情況下,依舊被暗算了。
  
  盧修斯竭力深吸了一口氣,就往斯萊特林院長的辦公室而去。這個時候,他沒這個美國時間和鄧布利多比耐心,而上輩子斯拉格霍恩就是非要他去和鄧布利多匯報一句,才肯打開壁爐讓他回到馬爾福莊園,而他父親只來得及將蛇杖交給他,就帶著無盡的憐惜和不捨閉上了眼睛。
  
  顯然,布曼休頓甚至沒有任何問詢,就打開了壁爐,讓盧修斯立刻回到了自己的莊園。剛踏出壁爐的盧修斯顧不得什麼貴族禮儀,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阿布拉克薩斯的臥室。「父親。」盧修斯幾乎是撲到床頭,抓住父親的手,臉上血色壓根就看不見了。「別擔心,盧克,我可是帶著那守護掛墜。」阿布拉克薩斯露出一個慈愛的微笑,輕輕地撫摸著自己孩子的頭,隨即神情一肅,有些艱難地從自己巫師袍裡滑出了蛇杖,還帶著體溫的蛇杖被塞進了盧修斯的手上。
  
  盧修斯下意識地接過了蛇杖,儘管知道父親沒事,但是心裡依舊是酸楚難言。阿布拉克薩斯緊緊地握住盧修斯接過蛇杖的手,他的視線已經有些模糊了,意識也開始有了遲鈍,阿布拉克薩斯微微喘了口氣,他必須盡快交代:「盧克,黑魔王很危險,竟然製作了魂器。」阿布拉克薩斯的聲音幾乎帶著飄渺,隨風而散的感覺,他已經看不清盧修斯的臉了,但是他知道盧克會明白他的意思的。
  
  「你是一個馬爾福,盧克。」阿布拉克薩斯感覺到自己的視線已經完全黑暗了,力氣也一下子從體內抽離了,握著盧修斯的手也漸漸地鬆開了。「父親。」盧修斯還是忍不住叫了一聲,不過這次並沒有上輩子的生離死別,盧修斯情緒還是很快地穩定了下來。「父親,等你醒來的時候,一定會看到馬爾福站在魔法界的頂端,我發誓。」盧修斯灰藍色的眼睛滿是鄭重,手驟然捏緊了蛇杖。
  
  「比利,你去給各大報社以及貴族們發去通知,就說馬爾福現任家主遇襲身亡,兇手下落不明。以及在三天後,馬爾福莊園將舉行葬禮,歡迎他們前來參加。立刻。」這一次,他不會讓任何人有機可趁敗壞自己父親的名譽,盧修斯直起身子,聲音沉穩,讓驚慌失措的家養小精靈平靜了下來。它們的小主人從今天開始就是它們的主人,馬爾福新一任的家主。「比安,除了準備棺木之外,你再去從家族收藏中找出白水晶棺來,記得鋪上舒適的天鵝絨。」盧修斯隨即對另外一個小精靈命令道,「記得不要讓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或東西靠近。另外馬爾福莊園現在除了貓頭鷹往來,斷絕一切其他聯繫和拜訪方式。」「是。」家養小精靈們在得到吩咐後,立刻去做事去了。
  
  盧修斯低頭,剛才的冷肅都不見了,只是仔細,小心翼翼地替自己父親整理一下衣袍。有了白水晶淨化的作用,想必會讓父親縮短假死的時間。半個小時,比安很快就出現了,報告自己的主人白水晶棺以及上好的黑棺木都已經準備好了,並且白水晶棺木擦拭過了並且按照主人的吩咐鋪上了天鵝絨。盧修斯抱起了自己的父親就轉身跟著小精靈前去,把自己的父親放入了白水晶棺中,並蓋上了水晶棺,隨即讓小精靈抬穩了沉重的水晶棺,朝著家族密室走起。
  
  盧修斯走到一個走廊的盡頭,用蛇杖輕輕敲了敲微微有些凸起的地方,手指拂過馬爾福家的薔薇花紋,低聲念起了一個咒語。牆壁顯出了一扇石門,並緩緩打開。盧修斯將水晶棺放置在此處,避免有人搗亂。
  
  盧修斯關上密室的時候,不忘再去了一次那個是空棺,將會下葬的棺木,佈置上了魔咒,讓一個魔法變出來的假的阿布拉克薩斯躺在裡面,並封存了棺木。同時他並沒有忘記給比安一個遺忘咒,儘管比安一直忠心,但是他不能堵任何風險:「比安,記住阿布拉克薩斯主人的遺體已經放進了棺木中,並封存好了。如果有任何人問你,都要這麼回答知道嗎?」
  
  「是,主人。」比安尖叫著回答一聲,便消失了。盧修斯隨即走向掛著家族族譜的掛毯上,阿布拉克薩斯的名字是灰色帶著點金色,這讓鉑金貴族真的放下心來,隨即一個強效的混淆咒就施放在了族譜上,阿布拉克薩斯的名字徹底變成了灰色。
  

☆、家主之死

  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的身份在魔法界裡算得上數一數二的,他的驟然去世讓記者們如同嗅到了獵物氣息的獵犬一般。沒等他們看完兩封神秘的來信的時候,鉑金貴族新任家主的公告信就已經寄來了,明白地告知了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的去世,並且根據小精靈的話這很有可能是一起謀殺,並且鉑金貴族甚至發出了30萬金加隆的懸賞給能夠抓到真兇的人,十萬金加隆給能夠提供記憶等真實信息的巫師們。
  
  編輯們都有些苦惱,但是鉑金貴族這個消息是發給了各大報社,就算為了競爭,他們必須在那兩封信裡的貴族們亂七八糟的私生活以及鉑金貴族鄭重的申明裡做一個選擇。「沒辦法了,還是採用這封吧。」一家比較大的報社的編輯最後選擇了盧修斯提供的消息,不說鉑金貴族是以小心眼出名,雖然這個年輕的繼承人一時半會看不出什麼,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可不願意當一隻出頭鳥。另外鉑金貴族的懸賞中是委派了報社接受來信並刪選,不說做好這件事情之後,他們能從鉑金貴族手上拿到了相當於自己三個月的薪水。就是懸賞所帶來的宣傳效益對報社來說比八卦那些私生活要長久得多,畢竟對於金錢大家的樂衷程度遠高於八卦。
  
  幾乎所有的報紙都加急趕了出來特刊,生怕落後一步,被競爭對手搶去了飯碗,畢竟鉑金貴族只打算給十家報社這樣的權利。至於那兩封神秘的來信早不知道被扔到哪裡去了。《唱唱反調》的報社編輯卻鄭重地把這兩份信收好,他想到了一個爭取到這個可以讓他一躍成為一家入流報社的機會。
  
  而此時,遠在法國的奧萊恩和老波特卻專注於彼此之間的較勁。法國們的貴族們有野心,但是德國貴族們的前車之鑒還在眼前,這英國的黑魔王和白巫師的鬥爭與他們的切身利益並無關係,因此還是不要參入這趟混水的好。比起談政治來說,現在還是談談如何獲取更多的金加隆吧。在這一點上,奧萊恩所代表的布萊克家族和老波特的波特家族還真是平分秋色,在他們並不知情老波特已經為支持鳳凰社還開始逐漸出售了他名下的部分店舖的所有權以及縮水的財產。
  
  奧萊恩一方面聽取了西格納斯的建議,藉機擴大布萊克家族的影響力,一方面又對法國貴族們有些懊惱,如果這次沒有一個大貴族和他達成協議支持黑魔王的話,那麼布萊克家族可真是分不到利益的大份了。對於得到更多的利益,貴族們總是貪心的。就像老波特看重了斯萊特林貴族們以馬爾福,布萊克家族為首的手上的產業和資產,奧萊恩他們未嘗不想瓜分老波特家族,尤其在關係斷絕之後。
  
  就在奧萊恩和老波特彼此你爭我奪的時候,在法國悄然滲入了兩股力量。老波特今天依舊有些怒氣沖沖,在舞會上奧萊恩不僅搶走了他本來中意的合作項目,甚至還對他冷嘲熱諷說什麼離開英國,波特家族也只能嘴上凶狠了。老波特奮力地捶了一下馬車,然後馬車卻猛地一停,頓時向前一衝,將老波特摔出了馬車。「混蛋,你連車子也不會駕駛嗎?」老波特一聲怒吼,正準備讓小精靈自我懲罰,卻沒想到一根魔杖已經抵上了他的脖子。「好久不見了。」老波特驚訝地發現這個人居然是老熟人,他什麼時候成為了自己的車伕。「你這是什麼意思?」老波特的戰鬥反應並不弱,魔杖也已經在手了。雖說眼前的人魔杖對著自己的脖子,但是要是自己閃開的及時的話,那麼並沒有太大的傷害。「你果然是叛徒,暗中替黑魔王拉攏勢力,還好鄧布利多校長留了一個心眼。」來人的眼睛裡有著狂熱的光芒以及對波特的憤恨,他居然被這個狡猾的貴族騙了過去。
  
  「你說什麼,穆迪?」老波特一下子吃驚了,這次不是鄧布利多校長要他來的嗎,甚至還囑咐他不要讓黑魔王發現,最好不要和布萊克直接爭執,有些小利益讓出去也就是讓出去了。突然間,老波特的眼睛瞪圓了,他再不清楚自己被算計了他就不是貴族了。他甚至想到他的兒子對鄧布利多宛如喝了迷情劑的人對人的迷戀一般地崇敬鄧布利多,難道波特家族就要毀在他的手上了嗎?老波特實在有些絕望了,但是他很快就決定放手一搏。「阿瓦達索命。」老波特抬手就是一個不可饒恕咒語,穆迪立刻往旁邊一躲,朝著老波特扔出了一個瓶子,瓶子碎了,藥劑一下子從液體變成了空氣狀態,老波特雖然及時掩蓋了自己的口鼻,誰讓他沒有把家族的保護飾品帶在身上,但是依舊很快地渾身失去了力氣一般,魔杖也從手裡滑落下來。同時,穆迪的索命咒也擊中了緩緩倒地的老波特。
  
  老波特就這樣倒在了地上。穆迪上前確認老波特已經死亡了,狠狠地踢了這個叛徒一腳,他還得把這個叛徒的屍體帶回英國,秘密的。「感謝鄧布利多校長吧,是他說服了我並決定不把這件事情公佈,就是為了你兒子。畢竟大人的錯,不能由孩子來承擔,叛徒的兒子,食死徒的後代對一個堅持正義與光明並為此不懈努力的孩子打擊太大了。因此,你的名聲並不會有絲毫損害。」穆迪說起這個來,眼神就對死去的老波特有十二分的不屑。
  
  然後一陣空間的扭動,一個人和一具屍體就消失了蹤影,只留下了有著波特家族記號的馬車,以及兩匹紅馬。
  
  奧萊恩雖然對老波特突然不見蹤影有些奇怪,但是並沒有多想,他對這些事情一向不太敏感。西格納斯更擅長整理這些瑣碎的信息,而他則在大事上負責決斷。他們兄弟之間感情很好,而且彼此也不去觸碰對方的底線,時間讓他們都有些彼此依賴對方,這一點在奧萊恩的身上格外明顯,他非常依賴於西格納斯的觀察和判斷。而這種依賴以及布萊克的優越驕傲感,讓他錯過了最好的離開時機,並為此賠上了性命。
  
  奧萊恩收到黑魔王的來信,讓他到一個城堡去見一個朋友,最新的合作者,並給予了奧萊恩全權處理的權利。奧萊恩看到來信的一刻,有點小激動,這封信裡面對他們這個混血學弟來說已經是極大的信任,想到他昨天晚上收到的消息,馬爾福的家主驟然去世,看起來黑魔王得更加依仗布萊克家族才行。奧萊恩有些高興,畢竟他和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交情雖然還過得去,但是彼此之間的爭鬥並不少,但是這個鉑金貴族總是死死地壓在他頭上,說他不鬱悶,並且總是憋著一口氣,那肯定是假的。不過奧萊恩並沒有現在在不少貴族裡面已經如同案板上的魚肉的馬爾福家族有絲毫企圖,現在盧修斯只是需要時間成長,為了馬爾福和布萊克彼此加深聯繫,他不會去害盧修斯,甚至還會盡可能地給予幫助,畢竟他們也是姻親了。可是,有一個機會讓布萊克可以成為魔法界的第一貴族這個誘?惑對於奧萊恩可是難得的。
  
  因此他忽略了他弟弟心中的叮囑和隱隱的擔憂和揣測。奧萊恩整理了一下衣服,將魔杖收好,手上戴著象徵家主身份的戒指,便按照黑魔王給的地址往城堡而去。
  
  奧萊恩越往城堡主廳裡走心裡的不安就一點點地露了出來。跨入了主廳的他突然轉身打算離開這裡,但是門卻在背後關了起來。奧萊恩直覺危險,立刻轉動手上的家主戒指,這是一個有著相當於門鑰匙的功能,讓他能夠迅速離開,但是家主戒指發出了光芒,但是空間的扭曲很快就消失了。奧萊恩已經來不及思考什麼了,立刻打算幻影移形。
  
  「沒用的,這裡早就佈置下了反門禁,反幻影移形的咒語。」一個粗狂的笑聲想了起來。頓時整個有些灰暗的大廳一下子明亮起來,十來多個帶著面具穿著黑衣袍的食死徒出現了。奧萊恩將背依靠在門上,防止有人從身後攻擊,並將攻擊者盡量在自己的面前,抬手就是黑魔法。「不要那麼性急嗎?」一個女聲想了起來。接著整個大廳裡就是各種魔咒的交織。
  
  混戰一直持續著,但是奧萊恩已經有些撐不住了,深厚的魔力也經不住四個小時不斷的消耗,尤其是對方似乎有著把他魔力消耗乾淨再殺死他的打算,只是不斷地換人依靠車輪戰想把他拖垮,他的死亡只是時間問題。
  
  奧萊恩握緊了手上的戒指,無論如何這個家主戒指絕對不能落在這群食死徒以及黑魔王手裡,它必須回到布萊克家,然後戴在他兒子的手上。奧萊恩瞇起眼睛,讓自己的手被魔咒擦過,流出了鮮血,血滴在了戒指上。奧萊恩終於有些如釋重負地笑了笑,假作有些體力不支地倒地,果然那些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對於這些人來說,殺死一個貴族並在他之前羞辱他比起單純地殺死他更是讓人興?奮,尤其他們之前還是被這些貴族所鄙夷地在翻倒巷靠在謀財害命,搶劫等營生的惡棍。
  
  奧萊恩絲毫不理會那些語言,他專心致志地念著魔咒,讓戒指和在西格納斯手上的祖傳掛墜引起共鳴,用盡全身魔力將戒指送到掛墜所在的地方。看著消失的戒指,他安心地閉上了眼睛,自殺了。一個布萊克寧死也不接受敵人的侮辱。在奧萊恩嚥氣的那一刻,布萊克家族的族譜掛毯上他的名字灰了,引起家養小精靈的驚叫。在聽到家養小精靈的報告後,沃爾加布一陣尖叫就暈倒了,而西格納斯看到空中被一個光圈所包裹的帶血的布萊克家傳戒指就什麼都明白了,整個人沉默地摔進了椅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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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辦公室

  時間先回到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去世後的那個下午。「布曼休頓,你知道的,學生不能擅自離開霍格沃茲。」鄧布利多一臉嚴肅地指著報紙,看著那個沉默寡言的斯萊特林院長,在鄧布利多身後站著麥格教授。
  
  「當然,但是校長先生您對我有什麼意見嗎?」布曼休頓挺直了腰,看著面前的白鬍子老人。「你應該先帶盧修斯到我這裡來,然後才能讓他離開。」鄧布利多一臉嚴肅的道。「我想校長先生你忘記了一件事情,我允許盧修斯馬爾福先生回家是因為他家裡出了大事。事實上也確實出了大事。如果因為您所謂的規定沒有讓盧修斯馬爾福先生見到他父親最後一面又應該怎麼辦呢?」布曼休頓連表情都懶得動,只是把手指指了指報紙上的報道,帶著德國人獨有的嚴謹和一板一眼。
  
  「我當然不願意看到這樣的遺憾,但是規定就是規定,我們不能帶頭去破壞。」鄧布利多扶了扶眼鏡,道。「校長先生,您是最沒立場說這樣話的人,當然您身後那位女士也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此外,這裡是學校,不是監獄,孩子們有回家的權利,尤其在家裡出了大事的情況下。」布曼休頓看到那位格蘭芬多的院長似乎想開口,道。他在霍格沃茲呆了這麼久,對鄧布利多顛倒黑白,無恥的嘴臉已經瞭解地足夠深了。和他繞圈子,一廢功夫,二來實在是浪費自己的生命和口水,倒不如直接挑明。他可是德國人,況且發他工資的是那些校董,和他合作的是那些貴族,和這個老頭沒有半點關係。
  
  「盧修斯馬爾福違反校規必須要接受處罰。」鄧布利多知道這件事情他不佔理,但是他必須把鉑金貴族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校長先生,我的學生違反了哪一條校規,就算您要處罰也得合情合理才行。校規上是這樣說的,在沒有大事的情況下不能擅自離開學校。如果盧修斯馬爾福唯一的親人去世都不算大事的話,您告訴我什麼才是大事?勇士鬥惡龍?」布曼休頓毫不在乎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違反規定就是違反規定,雖然不可以不處罰,但是也應該扣斯萊特林的學院分。」麥格教授從公正的角度開口道。
  
  「麥格教授,你知道最令人作嘔的是什麼樣的人?不是小人,而是披著所謂公正的皮毫不臉紅理所當然做著偏袒行為的人。您和鄧布利多教授校長真的不考慮一下進軍魔法部嗎?比起所謂的教育者,你們更加適合做政客,起碼臉皮的厚度已經達到了要求,不是嗎?英國魔法界的人眼光還真是差勁。」布曼休頓停了一下道,「如果你們執意懲罰的話,那麼我覺得在這之前應該要把詹姆波特開除了,公然侮辱四巨頭,詆毀赫夫帕夫學院所有學生。根據校規,詹姆波特不得不為此扣上2000多分,夠得上開除的資格了。」
  
  「你別忘了我也可以開除你。」鄧布利多冷冷地說道。「不好意思,校長先生,如果您要開除我應該通過校董會。對了,我想您還忘了一件事情,現在小馬爾福先生已經是十二位校董之一了。如果您執意要這麼做,那麼就不是校長和老師學生之間的意見分歧,而是你鄧布利多校長意圖擠出校董,獨吞霍格沃茲了。」布曼休頓拿起校長桌上的一個相框,眼睛瞇了瞇,這個相框他在他們的王那裡曾經看到過,這是舊情難捨還是什麼,不過他很快像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把相框放回了原位,嘴角滿是輕蔑的微笑。
  
  「布曼休頓先生,你這是污蔑,鄧布利多校長是最偉大的白巫師。」麥格教授十分憤怒,帽子都歪了一頭。「麥格教授,這裡是霍格沃茲,開始時他屬於四巨頭,現在它屬於整個英格蘭。如果它叫鄧布利多魔法學院,那麼我就對您和您這位最偉大的白巫師的行為就沒有絲毫意見了。」布曼休頓打了一個響指,冷聲道,「我不喜歡對女人出手,這是我紳士作風和家族教養,但是這並不代表我不會適當給一些女人教訓。麥格教授,你想成為第一個嗎?」
  
  「我從來沒有看到過您這麼野蠻的教授。」麥格教授憤怒地敲了一下桌子,鄧布利多顯然默許了麥格教授這樣不禮貌的行為。「我也沒有見過您這樣不合格,無理,粗俗,缺乏修養的老師,您很適合去做魔法部部長的秘書,一個應聲蟲。我真為戈德裡克而悲哀,他如果知道自己的學院被兩個自以為是的傢伙所破壞的話,阿瓦達索命咒也會是一個仁慈的選擇。」布曼休頓的口才就是在德國也嫌少有人能及,比起馬爾福委婉,能拐上好幾個圈子的藝術,布曼休頓更喜歡用簡單而有力量詞彙來達到他的目的。
  
  「雖然我不是出身於斯萊特林,但是既然擔任了斯萊特林院長,就絕對不允許這樣簡直是強盜邏輯的不公正的事情發生在我負責的學院身上。校長先生和麥格教授要是不信的話,就儘管來試一試。」布曼休頓轉身離開,推開門的時候,轉過身擲地有聲道。他的身影恰好遮住了一個赫夫帕夫女生。女孩子鬆了口氣,然後飛快地離開了。她只是無意逃課好奇到來到八樓,聽到校長室裡似乎沒有關好,有著些許動靜,想到最近好友麗塔斯基特正在八卦鄧布利多校長的下午甜點才大著膽子去偷聽,偷看,給麗塔斯基特收集資料。這個時候是霍格沃茲難得的所有學生都有課的時間,因此鄧布利多並沒有啟動校長室的防護措施。在加上布曼休頓高大的身影剛好把門給擋住了。
  
  女孩有些驚慌地逃開,她剛才聽到了什麼啊?她從來不知道最為公正的麥格院長和和藹的鄧布利多校長居然會是這樣,就好像她曾經讀到過的邪惡的大灰狼要吃掉小紅帽一樣。天啊,她們以後會不會也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而被處罰,甚至被開除。她要去找麗塔,她真的害怕。
  
  小動物們的反應大部分則是同情,麻種小巫師們這段時間也知道不少魔法界的知識,更何況鉑金貴族給他們的印象都很不錯,沒有像詹姆波特仗勢欺人,也沒有像西裡斯那樣惡作劇。他們其中報了煉金術學習的學生們更是對鉑金貴族的遭遇有些難過,鉑金貴族可是在課堂上傾囊相授知識,甚至他們還可以拿其他問題來請教鉑金貴族。除了那身讓人望塵不及的禮儀,強大的氣場以及偶爾傲慢的舉止(對著一些人)讓大家下意識地保持了距離,鉑金貴族幾乎是完美的代言。
  
  斯萊特林的小貴族們的心思則是複雜多了,一方面對於學院首席一直是他們心中的偶像,示範人,他們心裡的信服是不好的,另一方面他們也帶著些許幸災樂禍,比如巴蒂克勞奇,畢竟盧修斯那個傲人的姓氏和家族勢力也是他穩坐首席之位的原因之一。但更多的則是家族影響,他們中已經不少收到了父母的指示,給鉑金貴族製造麻煩,無心顧及學業又或者是家族。只要能夠從馬爾福身上咬下一塊肉來,他們家族都可以更上一層樓。
  
  小蛇們自以為巧妙地掩飾,其實都落在了納西莎的眼睛裡。西傑爾也把這些人掃了一眼,他們都太小看了盧修斯了,而很快他們就會為此付出代價的。納西莎藍色的眼睛裡很是平靜,但是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而已罷了。「如果你們還有一點腦子,就把心思收一下,除非你們也想嘗試一下女裝,布上巴蒂克勞奇的後塵。」納西莎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但是卻讓人不寒而慄,納西莎起身走到一個女生面前,上輩子第一個給盧修斯製造麻煩的家族的繼承人身邊。
  
  在女孩子沒有絲毫感覺的情況下,她脖子的絲巾已經在納西莎的手上。「四分五裂。」納西莎慢條斯理,極盡溫柔道。上好的絲巾在頃刻間就變成拇指大的片片,像雪花一下飄落下來。「無杖咒。」女孩子覺得自己背後已經滿是冷汗了,驚恐地,顫顫抖抖幾乎語不成調。「你們有誰想嘗試一下的話,不用等到盧克出手,我就會讓你們先趴下。雖然同是斯萊特林,但是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納西莎那一刻的神情和鉑金貴族重合了,傲慢,優雅,實力強大。
  
  「你想不想成為第一個。」納西莎微微彎下腰,對著女孩開口道。「不,不,我絕對沒有這個心思。」女孩渾身顫抖得更厲害,她從來沒有見到納西莎布萊克那麼恐怖的樣子,她一直都在鉑金貴族的身後,溫柔,即便上一次教訓巴蒂克勞奇,也沒有今天的壓迫感這麼強。「很好。」納西莎重新坐回了沙發上,週身的氣勢也再次消失,就彷彿剛才是大家的錯覺一樣,她似乎還是那個溫和的布萊克小公主。
  
  至於詹姆波特,西裡斯他們大概是最為高興的。果然梅林是最為正義的,盧修斯馬爾福那個同樣陰險的父親不就被人殺死了嗎?一定是他以前得罪了人或者害了別人,這才被人報復殺害了。西裡斯更是興奮不已,他已經深切地體會到了沒有家族,沒有布萊克,只是西裡斯的待遇,要不是詹姆波特和他是一輩子的朋友,給他提供了不少幫助,詹姆的父母對自己也很好,他又怎麼會像現在依舊恣意妄為。現在盧修斯也沒了父親,這個斯萊特林的毒蛇可沒有自己有詹姆這個肝膽相照的朋友,就算他是布萊克的女婿,也不一定會得到什麼幫助。到時候看這個傲慢的男人還怎麼抬得起他的頭顱。
  
  想到這個男人很有可能在那些貴族們欺負得連渣都不剩,甚至也許會有貴族看上他那張小白臉要了他,他就感覺激動,那種把敵人踐踏到泥地裡的快樂。
  

☆、布曼休頓

  「小馬爾福的反應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黑魔王看著預言家報冷笑道,「不過再怎麼樣,也只不過是小打小鬧,讓下面的人盡情地動作吧。」「是。」幾個被叫過來的中小貴族的族長都興奮了,急忙離開了。「一群蠢貨,我自然要讓小馬爾福深刻地理解沒有我的幫助,他是無法在魔法界立足的。我是他唯一的選擇,作為代價,自然是馬爾福家族的勢力。」黑魔王對著那些急匆匆離開的貴族們滿是不屑,從學生時代他就討厭著這些高人一等的人,但是儘管他的魔法實力已經超過了阿布拉克薩斯,奧萊恩等人,但是由於他在魔法界根本沒有根基,要想成為王者,就必須依靠這些貴族,依靠他們的人脈,這對於他來說實在是難以容忍。
  
  在阿布拉克薩斯,奧萊恩身亡之後,他終於覺得自己心中最大的一口氣消散了不少。那就讓他看看小馬爾福能夠做到什麼程度吧。
  
  與此同時,在馬爾福莊園的盧修斯也沒有清閒,貓頭鷹從消息發佈的開始就不沒有停歇過。一部分是貴族們的安慰信,盧修斯也只不過從帕金森,布萊克的慰問信中看到了真心實意,至於高爾和克拉布本就是馬爾福家族的附庸,如果失去了馬爾福家族的庇護,他們很快就會被分食。至於其他的都讓小精靈們用公式化的回復處理了。更多的卻是一些商務信函,不少貴族停止了與馬爾福合租的合作項目,並發出了信函,要求增加他們的利潤分成,又或者是手下的店舖開始對馬爾福家族名目下的產業開始了惡意搗亂和競爭。
  
  盧修斯的嘴角彎起了一抹譏誚的微笑,果然很有意思。「你們按兵不動,至於那些中止的合作項目在預言家報上尋找新的合作人,並向這些違約的貴族們發出索賠信函以及聲明。」盧修斯通過雙面鏡對自己下面各大產業的負責人吩咐道。「可是真的沒有關係嗎?」負責人們有些擔心,雖然馬爾福的家底很厚實,但是這樣也不能遮掩近期內馬爾福家族會比較麻煩。盧修斯灰藍色的眼睛裡沒有絲毫遲疑又或是忐忑,道:「沒關係,他們之後會付出巨大的代價的。」目前,他還是得示弱,畢竟若是一下子表現得鋒芒畢露,游刃有餘,那麼帶來給他的就不是機會,而是死神了,畢竟他也得讓黑魔王發揮點作用,不是嗎?
  
  「雷蒙德,你怎麼看?」帕金森夫人看著桌上的動向,問道。「很聰明。」雷蒙德微微一歎,這些舉動會讓那些這次對馬爾福家族出手的貴族們興高采烈。但是如果聯合鉑金貴族之前發表的馬爾福家主遇襲身亡的消息,大眾們只會對這些貴族們表示不恥,如果在加上有心人煽風點火,那麼他們這些人很多名下的店舖會損失一大批顧客。此外,如果這時候黑魔王或者白巫師對盧修斯不利的話,那麼就是真的欺負人了,公眾影響力以及手下勢力齊心程度也會受到影響。馬爾福家族才是最後得益的那個。
  
  「他只不過是十六歲而已,或許只是歪打正著了。」帕金森夫人有些不以為然,也許這是阿布拉克薩斯臨死前的交代呢。「你知道嗎,馬爾福會在3天後選擇十個報社,並對其注入資金,達成合作關係。巫師界有那麼多家報社,但是巫師的人口也不過就這麼一些。你覺得這些報社們會怎麼做,站在誰的那一邊。公眾們總是喜歡同情弱者的。」雷蒙德搖了搖頭,他比自己的妻子更加瞭解盧修斯,這一年來他兒子的變化他是看在眼裡,儘管他的兒子並沒有透露更多,但是能夠影響自己那個高傲的兒子,並讓他心服口服地跟著的話,除了盧修斯馬爾福不做第二個選擇,他的兒子可還沒正式接觸過家族事務以及獨當一面。
  
  「這真是——」帕金森夫人實在是有些吃驚,道,「我們該怎麼辦?」盧修斯馬爾福如果真的是有心佈置這一切,那麼心計之深,縝密程度絕對不亞於他們這些人。在考慮到他作出這一系列的佈置不過是一個下午而已,同時還是面對七八個中等貴族和一些小貴族的搗亂,那麼他可以說是有些可怕了。「是朋友,不是敵人。如果他需要我們的幫助,就及時幫他一把。」雷蒙德又看向了報紙上對馬爾福家主死亡的分析,手不自覺地握拳。他有種預感,有股勢力在對他們這些貴族進行洗牌,馬爾福不是第一個,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而第二天,布萊克家主在法國意外身亡的消息證實了雷蒙德的預感。看來,帕金森家族也得做些措施預防一下了。他的兒子西傑爾帕金森雖然謀略有餘,但是狠辣老練程度絕對比不上那些人,如果自己也出什麼事情的話,帕金森家族不僅要面對的是黑魔王他們,更危險的是那些旁支們的野心。本來,他還想留著以後在自己的看著下,給西傑爾做練手,現在的話,他要盡可能地少給西傑爾留下隱患,至於鍛煉,那些眼皮子淺的暴發戶和些小貴族們也足夠了。
  
  在繼盧修斯離開霍格沃茲之後,納西莎布萊克和雷古勒斯布萊克也被緊急召回了家族中。現在的斯萊特林具有影響力,能夠轄制高年級的也只有西傑爾帕金森,扎比尼,小巴蒂克勞奇了。「情況不妙了。」西傑爾坐在斯萊特林的休息室裡,慢條斯理地削著自己手裡的蘋果。小巴蒂克勞奇的臉上已經滿滿的興奮了,扎比尼沉默不語。而低年級的斯萊特林們連大氣都不敢出。這一次不是普通的糾紛了,而是各個家族之間的博弈,也不是他們可以輕易插手和改變的。「西傑爾,我們來決鬥,誰贏了就是新一任的學院首席。」小巴蒂克勞奇走向了西傑爾帕金森,他自從鉑金貴族為首的這些人進入了斯萊特林學院後就一直沒有出頭之日。
  
  「決鬥。」西傑爾手上的刀子絲毫沒有什麼抖動,他甚至只是專注地看著手上的蘋果。「我們的學院首席是盧修斯馬爾福,難道什麼時候你小巴蒂克勞奇和盧修斯決鬥過了?」蘋果皮掉在了地上,一圈圈的蘋果皮光滑,完整。西傑爾把刀狠狠地扎進了蘋果裡,然後放在自己面前輕輕地轉動著。
  
  大家都清楚,這是無言的示威。此時,學生們已經隱隱地分成了三個圈子,一邊是以巴蒂克勞奇為核心,一邊是鉑金貴族一手提拔上來的心腹,又或者說這次偏向於馬爾福家,另一邊就是扎比尼為首的中立勢力。
  
  「你們這是做什麼?」布曼休頓踏著步子,身姿筆挺,臉上沒有絲毫笑意。「這是我們斯萊特林學生之間的事情,老師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小巴蒂克勞奇從來沒有把這個很少說話沉默的老師放在眼裡,再說了斯拉格霍恩任職以來,斯萊特林已經慢慢形成了有事情自己解決的風格,學院首席是從院長的助手以及老師不在時的學生領袖變成了斯萊特林的絕對領袖。
  
  「小子,別那麼張狂。」布曼休頓出人意料地直接糾過小巴蒂克勞奇的領子,直接就是一個過肩摔,隨即把腳踩在小巴蒂克勞奇的魔杖上。「魔杖是用來對付敵人的,不是用來玩過家家的。」布曼低頭看了一眼小巴蒂克勞奇,這些斯萊特林的學生們一方面背景複雜,另一方面心思極多。但是在整個霍格沃茲這個氛圍的情況下,尤其是鄧布利多的動作越發明顯的情況下,不選擇團結,反倒內鬥起來。如果整個學院不擰成一團的話,斯萊特林絕對會一敗塗地的。非常之時當用非常手段,小巴蒂克勞奇既然那麼想當出頭鳥的話,他可是一點也不介意。
  
  「你們現在覺得我這個斯萊特林的院長有資格管理你們了嗎?」布曼休頓眼睛如同鷹眼一般掃了所有的人,有些膽小的甚至連腳都有些顫抖。一片沉默。「那麼你們就是默認了,我不管你們之前的院長是放任自由的,但是我的話就是命令,絕對不容許你們有異議。」布曼休頓灰色的眼睛裡是不容置疑。「院長,我們斯萊特林的領導是首席,首席制度是薩拉查斯萊特林定下來的。」西傑爾是唯一能夠扛住布曼休頓的威壓的人。
  
  「當然,我不會對你們內部進行干涉。但是,這三點你們給我聽好了:第一,你們現在只是學生,別把家族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帶進來,影響到整個學院的風氣精神。第二,我不管你們日後之間的關係,朋友也好,死敵也好,但是在霍格沃茲裡你們先是一個斯萊特林,別把主次顛倒了。第三,管好自己的嘴。在霍格沃茲裡面沒有什麼黑魔王,沒有什麼白巫師,這裡不是選民鼓吹集中地。如果有任何言論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們提前畢業,又或者是向小巴蒂同學一樣。我說到做到。」布曼休頓一字一句道,眼睛掃過最近這陣子大肆鼓吹食死徒和黑魔王的幾個人。
  
  「西傑爾,從現在起整個學院由你臨時負責。」布曼休頓看了看那幾個活躍但是現在卻冒著冷汗的七年級,再次吩咐道。「那麼您作為斯萊特林的院長該給我們怎麼樣的答覆,讓我們對你心服口服。」西傑爾帕金森雖然對布曼休頓沒有什麼意見,但是抱歉,他對斯萊特林院長沒有絲毫感冒和信任,在一個不著調的院長手下,只能依靠自己和學院首席的斯萊特林對院長這個職務已經有些本能的排斥和無視了。
  
  「你們會看到的。」布曼休頓對西傑爾的質疑沒有絲毫不悅,甚至有些欣賞,不過他並沒有微笑,只是扔下了這麼一句話就離開了。
  

☆、溫馨

  「我以為鉑金貴族此時正在莊園裡傷心不已。」愛德華誇張地攤手道。「《唱唱反調》的編輯你提供這麼有趣的消息,我不來都不行了。」盧修斯假笑道。此時,已經是深夜了,只有對角巷一個昏暗的酒吧還在運營著。「沒辦法,這年頭掙口飯吃不容易。」愛德華從口袋裡拿出了兩份信,交給了盧修斯:「我想您對這裡兩封信一定很敢興趣。」「你想得到什麼?」盧修斯也不看那兩封信,挑眉道。「合作,長期合作。」愛德華嚴肅道,《唱唱反調》雖然銷售量不錯,但是總是被同行排擠,甚至打壓,如果他不能找到合作人的話,那麼也許未來的十多年之後,唱唱反調就不過是一個三流狗仔小報,而不是他真正希望的那樣。
  
  「我以為你會選擇別人,比如最偉大的白巫師,又或者是黑魔王。」盧修斯灰藍色的眼睛瞇了起來,嘴角的弧度不變。愛德華對鉑金貴族心裡的評價又高了一層,他覺得自己選擇沒有錯,這份耐心就值得讓人佩服了,尤其在這封信涉及到了馬爾福家族以及家人名譽的情況下。「我不希望我的報紙成為政府或者是強權的口舌,因此我把它命名為《唱唱反調》」愛德華的眼睛裡有著自己獨特的執著,而鉑金貴族的所作所為給了他一個信息,或許鉑金貴族並不打算成為黑魔王的僕從,這三天封閉莊園不僅是防備白巫師,也是防備黑魔王。況且,如果鉑金貴族沒有別的打算就不會坐在這裡了。
  
  「你很聰明。」盧修斯無頭無腦地說了一句,但是愛德華明白了自己這次冒險是冒險對了。「我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愛德華微微一笑,道。「你不怕死嗎?」盧修斯不會因為短短的幾句話就消除對人的戒心和揣測。「富貴險中求,如果我這點都做不到的話,當初也不會創立報紙了。我可是把所有的家底都砸給了我的報紙,它就是我生存的意義。」愛德華語氣有些急,但是出人意料地很真摯,剎那間,盧修斯彷彿看到自己在決定投靠黑魔王的那一個晚上鏡子裡的自己。
  
  「有沒有人說你是一個賭徒?」盧修斯嘴角的弧獨有些揚起,但是很快就收斂了,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子,看著愛德華。「有。」愛德華大大方方地承認了,適度地委婉也是達到自己目的的一種方式,再說這確實也是事實。「這兩份信只不過是您想向我表達的誠意以及讓我看到了一個合作者所具備的條件之一,長期合作未免要價太高了。」盧修斯稍稍側了側身子的,但是這才是他真正認真的小動作。愛德華放下的心又高高抬起了,不要因為一個馬爾福年幼而小瞧他們的能力以及爭取利益最大化的執著,現在就是鉑金貴族開價了。
  
  「最近我一直在想兩個問題,魔咒是怎麼來的,還有就是水是什麼樣子的。希望在兩天後的葬禮之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鉑金貴族悠長的詠歎調下的兩個問題卻是讓人一時間摸不著頭腦,倍感迷惑。鉑金貴族修長的手指拿起兩封信,並留下足夠的錢付賬,就起身離開了。愛德華卻陷入了苦思冥想中,卻沒有注意到他早就已經被鉑金貴族牽著鼻子走,成為一個巨大棋盤上的一顆微不足道卻很是重要的棋子。
  
  盧修斯回到莊園就收到貓頭鷹的三封信,三封都是布萊克家族寄來的,一封來自西格納斯,一封來自於雷古勒斯,最後一封則來自於納西莎。今天一傳來奧萊恩布萊克的死訊,他就立刻去了一次布萊克家,和西格納斯在書房裡交流了一陣子。西格納斯已經派人去法國查詢線索,另外似乎同在法國的波特也不知所蹤,不知生死,如果波特也出了意外,那麼這盆髒水就會扣在同樣受到算計死亡的奧萊恩身上,也就是布萊克身上。不管之後的事情,怎麼說,這次布萊克確實是受害者,因此最保險的辦法就是先聲奪人,因此布萊克也很快公佈了家主遇襲身亡的消息。兩大魔法界頂級家族的家主在兩天之內都遇襲身亡,而且都是出身斯萊特林的家族,這不得不讓大家都往陰謀化方向思考。
  
  盧修斯同時還向西格納斯表示了感謝,並給雷蒙德帕金森也寄出了一封信,表示自己尚還年輕,仍舊需要他們給自己一些建議。不管怎麼說,盟友之間的感情也是需要彼此仔細維護的,就算他內裡已經是一個成年家主,這些事情對他游刃有餘,但是一時間就強大起來,雖然會避免那些小貴族們的麻煩,但是也會讓盟友們產生芥蒂,甚至反目成仇。這樣的蠢事可不是鉑金貴族會做的。盧修斯輕輕地搭上自己手腕上的那條手鏈,慢慢地波動著,現在還不是拿下來的時候,他要讓大家看到一個尚未成年的斯萊特林苦苦支撐著轟然倒塌的家族以及如何堅強地面對各方刁難,示弱不僅可以獲得更大的利益,還可以麻痺敵人。
  
  盧修斯拿過小巧的銀刀,沿著邊線輕輕地裁下封口,拿出信來。西格納斯的那封信則是表示對於盧修斯的支持,以及兩家婚事依舊不變,表示自己的立場是站在鉑金貴族這一邊。雷古勒斯的那封信則是以新任家主的身份表示兩家將繼續維繫盟友以及合作關係,在這一點上哪怕雷古勒斯還未成年,布萊克大事將有西格納斯先代為主管,但是這種聲明只有家主才能夠一錘定音。現在兩家不僅是姻親,更是合作者的關係。至於茜茜的那封信,盧修斯聞到信紙的味道就綻開了一個非常溫柔的微笑,這信紙上有著納西莎喜歡的月見草和玫瑰混合的淡淡的香味,信紙上沒有隻言片語,不過是一朵月見草而已。
  
  盧修斯抽出一張精緻的信紙,幾筆就畫出了一朵玫瑰。這是他們之間多年的習慣,彼此哪怕再累,只要分割兩地,總要寄上這麼一封信,信上不會寫任何東西,就只是畫著這兩種植物,尤其是在那段黑暗時期和被奧羅監視的時候。盧修斯把信紙小心翼翼地疊好,放入信封中並封好,讓金雕送去,然後再回復西格納斯和雷古勒斯的兩封信函。
  
  納西莎此時正站在自己房間裡的窗口前,並沒有入睡,她在等盧修斯的信函。這樣的聯繫雖然沒有隻言片語,卻讓人從心底透出暖意。上輩子在盧修斯去世之後,她就把盧修斯寄給她的那一沓沓的信放在自己的化妝匣子裡,每天都會不厭其煩地翻了一遍,就好像盧克還在自己身邊。德拉科有時候也會靜靜地陪著自己,聽自己一遍遍地講著那旁人看不出絲毫的信裡透出的愛戀,當然在德拉科出生之後那信裡還有對德拉科的思念和期盼。
  
  很快她就看到了馬爾福家的金雕,納西莎就打開了窗戶,等到金雕停下來,就立刻取下信來,然後拍了拍金雕的腦袋,讓它回去了。納西莎幾乎迫不及待地打開了信封,展開信紙,看到那熟悉的玫瑰,嘴角彎起一抹幾乎甜膩到心裡的笑容。納西莎把信紙收好,鎖入了自己的首飾匣子裡,才熄了燈,安心地睡下。
  
  此時布萊克家裡還有一個睡不著的是雷古勒斯了。沃爾加布和西格納斯夫婦雖然難過,但是畢竟閱歷在那裡,知道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不能一味沉溺在悲傷之中,否則等待布萊克的就只是消失的結局了。但是雷古勒斯卻是忐忑不安,這種不安是由心底產生的。雷古勒斯看著自己手指上的家主戒指,心裡沒有絲毫愉悅,只有著沉重,尤其是今天西格納斯對他的一席話讓他更加不能輕鬆:孩子,如果有一天我也出了意外,你要記住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即便布萊克會被別人指責懦夫,你必須活下去,去延續這個姓氏,只要布萊克的血脈不斷,我們就可以重頭再來。這是當他對父親的死亡格外憤怒,恨不得把加害他父親的人碎屍萬段的時候,他堂叔對他說的一番話。他知道自己堂叔對加害自己父親的人似乎有些猜測了,從堂叔他的話和態度來看,那個人的勢力和能力似乎要高於布萊克家族,人選已經是昭然若揭了。
  
  「父親,我該怎麼做?」雷古勒斯手緊緊地捏成拳頭,他必須要成長,迫切地成長,僅僅只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是遠遠不夠的,他必須要成為一個合格的家主,他現在的一舉一動都代表的是整個布萊克家族,他不能成為家族的弱點。「雷古勒斯,你可以的,你必須做到。」雷古勒斯再也在床上呆不下去了,翻身起來。而此時門口想起了敲門聲,雷古勒斯急忙開門,門口站著的是貝拉。
  
  「放輕鬆點,雷爾,我就知道你沒有睡覺,茜茜也是才睡下的。」貝拉一向的強勢完全消失不見了,此時滿是長姐的溫柔,雷爾和茜茜可是她帶大的,她哪裡會不清楚兩人的心事。茜茜那裡她倒不是很擔心,盧修斯也不會讓茜茜整日擔心的。「姐姐。」雷古勒斯有點臉紅,就好像做錯事情被抓住了一樣。
  
  「小雷爾還是那麼害羞啊,讓姐姐捏一下臉。」貝拉直接伸手開始捏雷爾依舊有些嬰兒肥的臉。「別給自己壓力太大,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你堂叔的本事你也知道,不需要那麼緊張,再說你貝拉姐姐也不是吃素的。」貝拉看著依舊有些愁眉不展的雷古勒斯安慰道。「姐姐。我是男人,我才應該來保護你們和家族。」雷古勒斯有些大聲道,不滿意貝拉姐姐依舊把自己看成那個小男孩。「就你這個小身板。」貝拉心裡一暖,但是仍舊忍不住打擊自己這個可愛的堂弟。雷古勒斯被噎得一下子說不出來,臉卻更紅了。
  
  「等你十六歲了,再來保護姐姐我吧。」貝拉笑夠了,才開口道,看雷古勒斯已經放鬆了不少,才放下心頭的擔憂,「好了,先去睡覺吧!」貝拉推著雷古勒斯重新爬上床,順便給他蓋好被子才離開。
  

☆、葬禮

  三天之後,馬爾福莊園再度打開,已經是馬爾福家主的盧修斯一襲莊重,毫無其他花色的巫師袍迎在門口,讓小精靈帶著一個個貴族家主進入馬爾福莊園的墓園之中。黑魔王以及白巫師也不出盧修斯所料,如約出席了阿布拉克薩斯的葬禮,當然記者們也早就各自準備好了。
  
  鄧布利多今天難得沒有彰顯他那古怪,讓人難以忍受的審美,穿了一個黑藍色巫師袍,黑魔王則是墨綠色銀滾邊的巫師袍。盧修斯看到兩個人的著裝,眼睛中的不滿一閃而過,很快就不用他說什麼了,會有人替他說出來的。愛德華的本事以及領悟能力不容小覷。記得麻瓜一個報紙主編曾經說過:「你提供圖片,我提供戰爭。」並真的利用輿論和報紙主導了一次美國的戰爭,使得美國的領土面積再次擴大。
  
  伏地魔和鄧布利多都打量面前不卑不亢的鉑金貴族,要不是那略顯消瘦的身影和憔悴的神色,他們幾乎懷疑阿布拉克薩斯之死是他們的錯覺。阿布拉克薩斯的葬禮是由巫師界兩位德高望重的長老所主持的,在對生者的總結告一段落的時候,就是大家對死者獻花的流程。「等等,小馬爾福先生,為什麼這棺木已經封好了?」鄧布利多出聲道,按照正常流程應該是大家獻完花之後再封棺,那麼以斯拉格霍恩的能力,小馬爾福先生應該沒辦法把屍體上留有龍痘瘡的假象消除掉。本來,他預想得很好,但是卻沒有想到小馬爾福的行動出乎意料,如今就算他一再強調阿布拉克薩斯是不名譽地病死,為了那高額的賞金也不會有人聽從的,除了他的死忠,但是如果是屍體本身說明問題的話,那麼就是小馬爾福心機深沉,欺騙大眾。
  
  伏地魔也不阻止,他就是要鄧布利多把小馬爾福逼到了絕境,然後他才能夠把小馬爾福心服口服地拉攏過來。盧修斯微微一笑,拿著白玫瑰拾階而上,然後站在棺木之前,灰藍色的眼睛裡沒有任何波瀾,開口道:「我想諸位都知道我父親遭人暗算而身亡,因此有些特殊之處還希望大家理解。難道說,鄧布利多先生您並不是來參加我父親的葬禮,還是意圖侮辱一個已經去世的人嗎?那麼即便我還是一個尚未成年的學生,但是為了家族名譽,我也絕對不會退讓半步。」那一刻,盧修斯身上凜冽的殺氣絕對讓眾人吃驚。
  
  「哦,我只是有些老糊塗了。小馬爾福先生不用那麼緊張。」鄧布利多也沒有想到盧修斯會當眾如此強勢,要是他在步步緊逼,反倒顯得他有著陰謀在醞釀。「鄧布利多,阿布拉克薩斯一直是一個很好的下屬,這次他的去世讓我深感惋惜和遺憾。我們這些作為長輩的自然要幫助小馬爾福先生才行。」黑魔王不動聲色,表面看似在維護馬爾福家族,但是話裡話外都在暗示貴族們不過是他的手下而已,尤其在誤導那些未成年的小蛇們,模糊他們之間的關係,甚至直接把馬爾福家族劃入了手下的範疇。 雷古勒斯,西傑爾等知道內情這次出席的未成年的小蛇們都極力克制自己的面部表情,這次父母在車上已經叮囑很多事情了。現在,不是他們可以插話的時候。「雷爾,仔細聽著。」納西莎不動聲色地輕輕拉了拉雷古勒斯。
  
  「家父曾經說過黑魔王是一個值得信賴的長輩,希望我能夠多像您學習一二。這次能夠讓Lord您親自出席,我感到十分榮幸,想必父親在天之靈也會高興的。相信在您的幫助下,我一定不負家父所望。」盧修斯的詠歎調讓人感覺十分舒適,表面是對黑魔王的屈服和贊同,可是仔細聽聽,卻駁斥了黑魔王之前的話,是長輩不是領導,是幫助不是庇佑,轉眼間所有的關係和立場就變得十分微妙了。
  
  站在稍遠的記者們都在迅速地拍照和用羽毛筆速記下來。愛德華的神色格外凝重,莫非這個世界真的有天賦這個東西,盧修斯馬爾福的長袖善舞絕對可以排在英國魔法界第一位,就是已經去世的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在這方面都要不及盧修斯馬爾福。西傑爾聽了這番話,微微替自己朋友送了口氣,這樣的鉑金貴族自然也打消了父親對和馬爾福家族合作的顧慮。但那果然西傑爾並不清楚自己的父親早就做了打算,只是不告訴他,讓他自己開始分析,真實的世界遠比他們想像的要複雜,要艱難得多。
  
  黑魔王有些不快,他自然聽出了鉑金貴族的弦外之音,看來他那些屬下對馬爾福家族做得還不夠。他已經不打算在壓抑自己的情緒了,龐大的魔壓就這麼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散開,今天他就乾脆拿小馬爾福給所有貴族們一個警告,他是名副其實的王者,絕對不需要再看他們的臉色行事。那些魔力深厚的家主們表現還不錯,只不過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年幼的斯萊特林們的身體已經有些搖搖晃晃了。雷古勒斯咬緊牙關,竭力穩住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的身子有大幅度的晃動,他現在的身份可是布萊克家主,他絕對不能給布萊克家族丟臉。西格納斯看到這樣倔強的雷古勒斯,心中滿是安慰。不過,他看向那個站在阿布拉克薩斯棺木前,身體紋絲不動,甚至臉上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的,只有那順著臉頰流下來的大滴的汗珠,略有些透明的白襯衫領口,那是被汗水浸濕的,表示著處於魔力壓迫的集中地帶的鉑金貴族並不輕鬆。
  
  「小馬爾福先生,請先獻花吧。」兩個被請來的屬於拉文科勞和赫夫帕夫的長老對鄧布利多和黑魔王的行為都心生不滿,這是什麼場合?再怎麼樣都不應該在這樣的場合為難一個喪父的少年,即便這個少年已經是魔法界最富有,擁有極大的權勢的貴族。盧修斯微微一笑,對兩個老者表示自己的感謝,然後依舊從容不迫地拿著白玫瑰放在棺木周圍已經佈置好的溝槽裡。
  
  黑魔王怎麼都沒想到一向圓滑聞名的馬爾福在這個時候卻是如此的堅持,能在他的壓迫下依舊表現得如此完美。他這個討人厭的學長還真是培養了一個厲害的繼承人,也好,他絕對會讓這個少年低下他驕傲的頭顱,親吻著自己的袍角,黑魔王終於收回了四散的魔壓,大家都不由地神色輕鬆起來,剛才那氣勢和龐大的魔力實在是壓力太大了。雷古勒斯幾乎都要暈倒在地,他隱藏在袖子裡的手已經被自己掐的青青紫紫,就是怕自己支撐不住。那魔壓收回去的那一剎那,他就想立刻坐下來,甚至腳還是動了好幾下,但是看著幾乎沒有什麼變化的盧修斯,雷古勒斯心中的火苗就更加炙熱了。
  
  把阿布拉克薩斯的棺木送入墓園,沉入了家族沉睡之地,貴族們就三三倆倆地離開,並沒有過多地駐留在這個華麗的莊園裡,因為目前投向黑魔王或是和其他貴族通氣聯合,遠遠要比和一個手段稚嫩的小鬼聊天要好得多,儘管鉑金貴族之前的表現幾乎把他們都比了下去,但是他們貴族之間的鬥爭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盧修斯馬爾福,我這裡的大門永遠會為你敞開,希望在不久的將來,你的手臂上會有我親自給予的榮譽的標記。」黑魔王臨走前不忘在盧修斯的耳邊輕輕低語,看到盧修斯對自己很是崇敬和仰慕的目光,也就原諒之前鉑金貴族的行為,甚至有些得意。鄧布利多只是提醒盧修斯盡快回到學校,恢復正常的學習生活。
  
  盧修斯還和納西莎眼神短暫地交流了一下,納西莎就先離開了,畢竟現在布萊克家族也比較亂,西傑爾只是稍微握了握盧修斯的手,表示自己的支持就跟著自己父親後面離開了。「愛德華,這素材已經給你了,就看你怎麼做了。」盧修斯送走了貴族們,黑魔王和白巫師,讓記者們也立場的時候,不忘輕聲對愛德華說了一聲。
  
  「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愛德華答應了一聲就離開了。魔咒是被人創造的出來的,新聞也是可以被創造的,與其被動地等待新聞,然後在像別的報紙一樣發佈,倒不如自己利用素材去創造一個新聞熱點。水的特點就在於它的形狀總是隨外部的形狀而變化,或圓或方,同樣的一則消息裁剪得方式略有不同,就可以顛倒黑白了。他本來覺得自己不自覺地跳進了鉑金貴族設下的圈套,乖乖地把自己是送了過去,讓自己報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都秘密地轉讓給了鉑金貴族。但是越是細想,越是後怕,鉑金貴族完全有能力自己創辦一個報社,獨佔鰲頭。
  
  他甚至還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盧修斯只是挑了挑眉,慢條斯理道:「只不過嫌麻煩而已。」其實真正的原因是鉑金貴族無意自己出頭成為靶子,而且借用現有的報紙的名頭,一方面讓觀眾更加相信報道,所謂的第三方,另一方面他借此完美地將馬爾福家族隱藏在後面,看著大家按照他所佈置的劇本而動作。當然這些原因,愛德華根本就猜不出來,他雖然聰明有魄力,但是畢竟不是從小就浸在各種手段長大的貴族,哪裡懂得背後的彎彎繞。而盧修斯馬爾福就更不會說出來任何東西。
  
  「明天看到各位的報道,我將決定那十家獲得我完全委託的報社是哪十家了。」盧修斯還不忘給各家報社那個目前還沒吃到的胡蘿蔔。直到莊園再次只剩下他一人,盧修斯才一下子跌坐在墓園的草地上,嘴角流下了一道血,接著就咳出了一口血。他剛才以一個七年級學生的魔力水平硬扛下黑魔王的魔壓,對他的影響不是沒有,血氣凝滯在喉頭,分外地難受,直到他運行體內魔力循環,把這口血吐了出來才感覺好多了。
  

☆、風波未平

  「布曼先生,小馬爾福先生還沒有回來嗎?」斯普勞特教授一臉擔憂地問道,這離葬禮都過去了二天了,她從報紙上可是知道小馬爾福先生目前情況可以說得上糟糕,連葬禮黑魔王甚至鄧布利多校長都沒有給予應該有的尊重,《唱唱反調》給的那些清清楚楚的小細節,以及煽情而不失真實的描述讓一向善良溫和的斯普勞特教授幾乎心疼那個一直很是優秀非常禮貌的孩子了。「斯普勞特教授,你知道的有些事情一直絆著他,而且他必須自己處理,耽誤一些日子也是正常的。我們都應當寬容一點。」布曼先生壓低了聲音。「哦,那是當然,不過鄧布利多校長好像很是不滿。」弗利維教授插了話,這一點還是麥格教授在翻校規很是煩躁的時候應對他的疑惑,脫口而出透露給他的,這讓他幾乎大吃一驚。他可沒想到這個時候作為老師和校長不是站在學生這一邊,甚至還落井下石。
  
  「你們都知道的,小馬爾福先生恐怕家族事務和學業不能兼顧,因此想申請提前畢業考,參加七年級的高級巫師水平考試。但是校長那邊似乎並不鬆口。可是你們知道這也是我這個院長唯一能做的,但是我似乎幫不上什麼。這個學校一向是鄧布利多校長和麥格教授說了算的。」布曼有些苦惱道。
  
  「誰說的,這裡最重要的是校規。」費爾奇突然插話道,他是一個啞炮,本來就自卑,可是那些學生都似乎很樂意看他的笑話,尤其是格蘭芬多的學生,這幾年越來越放肆了,每次麥格教授都把他們丟到他這裡勞動處罰,可是又不允許自己真的處罰他們,到最後反而自己吃虧得多。至於其他學院的學生雖然也有看不起他,捉弄他的,但是卻比那格蘭芬多的好多了。費爾奇性子孤拐,不愛管閒事,甚至喜歡看別人倒霉。但是布曼休頓教授卻不一樣,他雖然不言不語,但是會記得給洛麗絲夫人帶點小點心,也願意聽他的那無趣冗長的抱怨,偶爾也會幫他一些忙但不帶著施捨的意味。再說,盧修斯經常整治那些不聽話的格蘭芬多,不少也和他是有仇的,所以他對鉑金貴族的觀感過得去,最近通過報紙發現這個孩子雖然生活富裕,但是過得不比他這個啞炮好。
  
  「當然,這些校規從四巨頭傳下來,中間有無數優秀的校長進行完善的。」斯賓教授雖然意外費爾奇會開口,但是他們這些人對於斯萊特林這個新任的德國人院長感覺都很不錯,工作一絲不苟,會認真回答孩子們對於魔藥的問題,甚至還經常抽空幫助他們。說真的,他們還怕布曼休頓被那群蛇院的孩子欺負呢。斯萊特林惡作劇的本事可是一流,而且隱蔽性相當得高。
  
  「校長只是最高負責人,並不能決定一切。只要學校裡教導孩子的教授們有三分之二同意的話,那麼申請提前考試和畢業是可以的。不過沒有學生和教授做而已。」斯賓教授繼續道,他對於這些校規可是熟爛於心。布曼心裡既有些感動,又有些好笑,他這群同事們眼裡只有教學,校規又或者是學生,某些方面還真是單純得可愛,難怪鄧布利多幾乎可以在學校裡說一不二了,有些吞吞吐吐道:「這樣不是太麻煩你了嗎,也許我可以去勸服一下校長。」「哪裡麻煩了,咱們可都是教授,再說以小馬爾福先生的能力,提前畢業也不是不可以。」神奇動物保護學教授是個十分講義氣的人,立刻拍胸脯道。
  
  「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簽字。」斯普勞特教授回答道。「還有我。」弗利維教授也回應道。一方面確實是一個老師對於學生的關愛,另一方面這段時間以來鄧布利多的偏袒越發明顯過分,尤其是侮辱了赫夫帕夫學院,他們也聽到了自己學院學生的抱怨(這一點以後再說了,麗塔斯基特可是出力不少,在聽到她好友的敘述之後),他們從來不知道原來私下裡自己學院的學生都受過委屈,這一次也是借一個由頭表明態度,況且幾乎和斯萊特林記仇愛利益同時出名的,是斯萊特林對幫助過自己人的感激。這次他們幫了布曼休頓和小馬爾福先生的忙,以後他們學院如果出了意外或者大事,也不會被人一味地打壓,孤立無援。
  
  「非常感謝。」布曼休頓很快就得到了除了麥格教授之外所有教授們的同意的簽字,當然同坐在教職員工的海格則對此非常不滿,並且還大聲地咆哮。好在費爾奇給海格的短暫的學生生涯的陰影並不算小,在費爾奇支持了布曼休頓之後,這個半巨人就只是拚命低聲嘀咕,翻來覆去地就是罵斯萊特林險惡,蒙蔽了應該站在鄧布利多下校長的老師們,背叛偉大的鄧布利多教授。雖然所有教授們都極力保持平靜,但是心裡卻分外地不爽,他們怎麼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劃歸為了鄧布利多的屬下,還什麼背叛不背叛,就是校長和老師也不過是工作管理關係,談不上效忠。半巨人海格的性子他們還是清楚的,不可能會這麼想,除非有人向他明示,至於人選壓根就需要多想了,好不好。
  
  布曼休頓把所有人的臉色都記在心裡,今天鄧布利多校長帶著麥格教授去了魔法部出席一個會議。真不知道,魔法部有什麼會議,需要一個應該專心管理的學校的校長和教授兼任院長的女士去參加。看來英國的制度本身就出了不少問題。午餐在大家味同嚼蠟,彼此竊語中過去了,大概只有布曼休頓的胃口很不錯,不,也許要算上那個化憤怒為飯量的半巨人。
  
  「貨到了嗎?」盧修斯對著雙面鏡裡的公司負責人道,自從葬禮後更多的小貴族開始動作起來了,如果貨物都已經準備好了,那麼反擊也應該開始了。「是的,已經到了,幾乎英國魔法界每個人都可以有上一部。但是這樣的話,固然可以傷了敵人打,但是我們這一季也幾乎是虧損啊。」負責人很是不明白。「但是我們會將他們一一拖垮,然後這個大蛋糕就是屬於我們的了。」盧修斯慢條斯理打道,他敢這麼做的底氣和漫不經心的態度還因為他這裡有著大量麻瓜那裡源源不斷的消費力所帶來的利潤,足可以支持這一次價格絞殺戰的成本。
  
  「新的合作人找到了嗎?」盧修斯突然問起了另一個問題。「沒有,這幾天只有一些外國巫師們或者外國的貴族們有興趣。本國的沒有動靜,也包括布萊克他們。」負責人說到這裡幾乎有些無望了,他沒想到貴族們之間就算聯絡有親也可以見死不救到如此地步,前一天好多記者來這裡採訪的時候他就半吐半露了,到底顧忌著,但是這個形勢下去,他的飯碗恐怕要保不住,他一定要去和那些記者說說,也許那些記者是最後的救命稻草也說不定。
  
  「那麼就從這些裡挑選一些就開始新的合作吧。」盧修斯對這個結果一點也不例外。這個時候,恐怕帕金森和布萊克都不好過吧,在黑魔王的眼皮子底下,而且黑魔王對馬爾福家族是志在必得,這個時候他們湊上來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更何況是一種明面上的支持呢。「可是,這樣的話資金還是有缺口。」負責人有些為難,那些官司還是其次,已經讓律師們負責了。「沒有十分之九,也有十分之六,足夠你做事情了,難道你連這一點本事都沒有了。只要過了這幾個月就會好了,你的飯碗不會有任何問題。」盧修斯傲慢地笑道,彎起的嘴角卻表達了他的不悅。「是。」負責人心裡稍微有些安定,立刻答應,雙面鏡就關上了。
  
  盧修斯此時眼睛裡才微微透露了點笑意,這是一個擴大自己商業地盤的機會,不過其實就算沒有那些什麼合作者或者新的資金注入,他也能夠彌補這些資金鏈的缺口。但是他現在的形象可是一個讓大家心生同情的少年,要想騙過大眾和其他媒體們,就是自己人也不能夠透露,這樣的戲碼才夠逼真。盧修斯輕輕喝了口咖啡,隨後把咖啡杯放在桌子上,上面有著這幾天各大報社的新聞報道。其中最為出彩的還是《唱唱反調》,銷量直升,緊逼《預言家報》,幾乎人人手上都有一封。
  
  「比利,如果有人要拜訪莊園就說我身體不適,不能見客。就算是白巫師和黑魔王也不例外。」盧修斯叫來了家養小精靈,昨天他已經收到了極少幾個但是都是拍得上號來的貴族們秘密信函,希望能夠瞭解自己父親死亡真相,以便作出商談了。看來葬禮上黑魔王的那一次警告已經引起了不少貴族們的警惕,接下來只要把黑魔王分裂魂器的消息傳遞出去,大部分理智的貴族們就會離開,大家再次重新抱作一團。他需要的時間,盡可能多的時間,能夠拖到哪個時候就拖到哪個時候。索性的這個時候的黑魔王雖然已經有些愚蠢了,但也不是絕對的瘋子,他大概非常有耐心地和自己玩這一場遊戲,這就是他一直說的王者的優越感和愛好吧。盧修斯揣摩黑魔王心思的也是下過大功夫的,不能說的上是知己知彼,但是如果黑魔王還有理智的時候差不離,後期那個瘋子原諒一個馬爾福再有能力也不可能和一個瘋子有任何思想共通處。
  
  盧修斯直起身,沒有絲毫放鬆。黑魔王和白巫師都應該會有動作了,尤其是鄧布利多,他非常注重自己的聲譽,比黑魔王要重視得多,畢竟好的聲譽能夠拉動群眾支持自己。這個時候鄧布利多一定會有所動作,尤其在他的名聲些許有些受損的情況下。如果按照上輩子來說,老波特夫婦該去世了,現在波特夫人可是活得好好的,雖然波特家主失蹤了。
  

☆、爭鬥的序幕

  盧修斯坐在單人沙發前,拿著一封封信扔進了壁爐裡,這些貴族們還真是向找到了雞蛋的蒼蠅,甚至還在字裡行間裡做出了那些的暗示。財富,權勢和容貌都是禍害,那也是建立在馬爾福沒有實力的前提下。這不過才一個多星期,很多小貴族以為馬爾福家就要完蛋了,都明目張膽地開始對盧修斯言辭威脅,論斤兩地要做身體交易了。黑魔王的信一封比一封更加明白和不耐煩,那一邊白巫師也在和布曼休頓打哈哈,兩邊都在向馬爾福施壓,讓馬爾福屈服。但是他依舊得蟄伏,這一切還不夠,還不能足夠引起那些日後可以合作的貴族們的警惕,他已經派人去找老波特的下落了。他要打破這個僵局,打開一個最好的缺口,打破現在不少人傾向白巫師,鄧布利多最近利用斯萊特林這邊兩邊兩大家族死亡做了不少文章,雖然大部分貴族因為利益趨向沒有動搖仍舊選擇黑魔王那裡,但是依舊有一部分貴族們開始站在鄧布利多那裡。
  
  壁爐裡的火因為信件燒的很是旺,將周圍三米照得很是明亮以及溫暖,整個客廳並沒有開燈,一片黑暗,火爐的光芒將他的影子以及單人沙發的影子投在了黑暗中,甚至身體有一部分也隱匿在黑暗中。盧修斯只是將自己靠在沙發上,他有些想念茜茜了,儘管前幾天他們已經見過了。就像茜茜依賴著他一樣,他其實也依賴著茜茜,茜茜每次看到他這樣坐在壁爐邊就會找各種事情,不讓他陷入這樣的思緒裡:沒有家人的馬爾福莊園每到晚上就會顯得有些死去沉沉,只有壁爐會給人帶來溫暖。聽茜茜說,小龍在他離開後就養成呆在壁爐邊的習慣,一呆就是好幾個小時,他對茜茜說他能在這裡感覺到父親的氣息,就好像父親從未離開過一樣。他的小龍——
  
  盧修斯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拿起旁邊的信件,恰好翻出了一封黑魔王的信,也只是低頭看了看就又投入了壁爐中,看著它一點點化為灰燼。盧修斯用手指輕輕地摁著自己的太陽穴,小巴蒂克勞奇已經開始為黑魔王籠絡新的斯萊特林有生力量,這次沒有貝拉和羅道夫斯兩人當年七年級的年級首席和次席的身份和影響力,自己的默認,甚至還有布曼休頓的阻撓,就不知道小巴蒂克勞奇的效果如何?自己也剛好看看諾特家族的眼光如何?不知道能不能扛住這個巨大的誘惑。
  
  盧修斯摸了摸自己的手鏈,他感覺到空氣中微微的魔法生物氣息,身體立刻作出了戰鬥準備的姿勢。「主人,魔法部的信函到了。」比利一下子顯出身形,尖利的聲音喊道,「這些惡毒而貪婪的人。」比利只是一個聽話的家養小精靈,但是它也知道現在小主人遇到麻煩,而且是源源不斷很多的麻煩,它很難過。盧修斯直起了身子,看起來魔法部的內部的水想來挺渾的,到現在才送來了敲詐信。他確實不應該小看布萊克的手段,哪怕是奧萊恩的手段和選中的人,都比他預計得好上很多。
  
  盧修斯淡淡地道:「比安,莊園外那些東西先讓他們呆著,找一個機會除掉他們。什麼時候巫師的莊園居然成為了這些狼人覬覦之物。」「主人,比利發現不僅有狼人,還有吸血鬼的存在,比利發現在莊園外圍發現被吸乾血的鹿,那個傷口應該是吸血鬼造成的。」比安補充道,一個合格的小精靈要告訴主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家養小精靈擁有著魔法陣保留下來對各種魔法生物的辨認能力,即便很多動物已經滅絕了。
  
  「吸血鬼?」盧修斯的聲音微微有些停頓,雖然沒有轉身,但是頭卻朝比安這邊微微側了一下,眼尾微微挑起,不過疑惑和驚訝的神色很快就收斂了。自己調查過,當時候自己父親遇襲的時候,和自己父親在一起的小精靈並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這絕對不可能。除非巫師沒有動用魔力,但是巫師們在沒有動用魔力的情況下絕對不可能會有這麼快的速度,能讓自己的父親措手不及,連小精靈能沒感覺到。
  
  盧修斯感覺到一直困擾自己的疑團被揭開來了。雖然巫師不能做到,但是有生物可以做到,而且其中還存在有著和巫師一樣智慧的生物存在,就是血族,異化的人。看起來這輩子那兩個把巫師界整得不得安寧的黑白雙剎手筆也大多了不少。「比安,找到吸血鬼就小心跟蹤。我要知道他們是到底是哪邊派來的?」盧修斯聲音微揚,氣勢非凡。比安答應了一聲就消失了。
  
  此時,盧修斯剛好把魔法部的信函扔進了壁爐裡,火焰迅速地吞噬著羊皮紙——「遺產繼承稅根據情況應上交總財產的五分之一,交給魔法部」的一行字很快就化為了灰燼。看來自己在參加完布萊克家主的葬禮之後,回到霍格沃茲和鄧布利多打太極之前,還得去一趟魔法部。「主人,這是您要的資料以及我們按照您的吩咐調查的結果。」比利拿著一疊資料一下子現出了身影,它把主人的吩咐的信函都一一寄過去,並確認了執行狀況,這是他們最後寄到莊園裡的結果。
  
  「有叛徒嗎?」盧修斯鉑金色的頭髮在火光映照下還是透著冷然的光芒,這個時候不清理手下的叛徒,把一批很可能出賣馬爾福的人除掉,他都有點對不起這陣子媒體們的辛苦了。再怎麼樣,一成不變的新聞也會引起觀眾讀者的疲勞,是時候要慢慢地把自己的變化和能力透露出去,才能在日後不顯得突兀。「有,比利發現了好幾個,有些結果根本就是作假的。比利已經按照小主人的吩咐整理出來了」比利氣憤得很,怒氣沖沖道。「把東西放好離開,你做得很好。」盧修斯讚賞一下小精靈,讓他們更加有動力,雖然小精靈不管怎麼樣都要按照契約認真全力以赴地完成主人的任務,但是積極性也會讓他們的效率更好。麻瓜很多的觀點有趣而有用。
  
  「主人讚揚了比利,比利好開心,比利是一個好精靈。」比利尖叫著,很高興地消失了。整個客廳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盧修斯突然間對剩下的信件沒有絲毫耐心,索性把所有的信件連同籃子一起投入了壁爐中。火焰幾乎都要跳出了壁爐,火舌差點就纏繞上了鉑金貴族的袍角,少許火星迸到了厚重的羊皮掛毯。「盧克,該休息了。」一個馬爾福祖先出現了客廳的相框裡,他們只能對現任家主提出一些建議和教導,但是並不能插手任何事物,這就是代價——畫像的秘密。在敵人全部倒下去之前,馬爾福絕對不能先倒下去。「知道了。」盧修斯看到火恢復了原狀才對自己的祖先回了一個禮,他可沒祖先們想像得那麼脆弱。就像這些來自於黑白魔王的,魔法部信件的結果一樣,這場遊戲的結局也會是一場他們的哀歌。
  
  祖先笑了笑,馬爾福總是最瞭解馬爾福的,他相信盧修斯一定會做到的。此刻,回到了霍格沃茲的納西莎和雷古勒斯也沒有休息,而是在一間空曠的房間裡,他們通過有求必應室得到的訓練的好地方訓練著。「雷古勒斯,不要留情,現在站在你面前是你的敵人。」納西莎毫不猶豫,也毫不留情地將雷古勒斯擊倒。雷古勒斯已經不知道被打倒了多少次,手臂上都有多條擦殺,甚至有些還滲出了些許血跡。
  
  雷古勒斯已經感覺到渾身酸痛,但是他還是用手慢慢支起了自己的身子,慢慢地,雖然有些搖晃不穩,但還是站了起來。「再來一次。」納西莎輕聲道,隨即又是幾道魔咒,雷古勒斯再次被擊倒在地。「雷爾,敵人會利用各種手段給你致命一擊。而你不能分神。」納西莎剛才施了魔咒,使自己一瞬間變成奧萊恩的樣子,趁著雷古勒斯呆愣的時候,又一次把雷古勒斯打倒在地。
  
  雷古勒斯什麼話都沒說,眼睛與疲憊的身體不一樣,反而變得更加有精神,就像是發光一樣。雷古勒斯再一次撐起了身子,慢慢地站了起來,然後一個不穩又跌坐在地,大口地喘氣。「堂姐,你剛才在想什麼?」雷古勒斯幾乎語不成調,他最近都讓納西莎教導自己,每天不達到自己的極限不休息。「什麼都沒想。」納西莎扶起了已經沒有什麼力氣的雷古勒斯。「堂姐,你不擔心姐夫嗎?」雷古勒斯有些疑惑,最近布萊克也受到黑魔王的頻頻施壓,堂叔應付得有些吃力,他也是看在眼裡。自從確認自己的家主身份,堂叔都會家族事務的處理文件貓頭鷹自己,順便把這麼做的原因標注在旁邊,好讓自己盡快熟悉,以後可以上手。他每天都在努力地揣摩有不懂的向納西莎堂姐請教,因此堂姐不會不知道布萊克對馬爾福目前的狀況置之不理。
  
  「當然擔心,不過我相信他,他可是盧克,一個馬爾福。」納西莎微微一笑,況且她也並沒有閒著,她納西莎可不是只會花錢的貴族夫人。布萊克沒有動作,不代表隆巴頓家族沒有動作。隆巴頓老夫人也應該要盡一份力了,這樣的話,盧克那邊的壓力就會輕很多,會有更多的家族和人迫於無奈選擇中立,而這些人中會有人成為馬爾福家族的力量。
  
  「我一定會比盧修斯更強的。」雷古勒斯堅定道。儘管知道自己離鉑金貴族還有很大的距離,但是他會為此而努力的。「雷古勒斯,你知道最美好的勝利是什麼樣子的嗎?」納西莎微微一笑。雷古勒斯有些迷惑,勝利難道也分境界嗎?「你會看到的,雷爾。」——終點前的逆轉的勝利才是最美好的勝利。納西莎最後一句話並沒有說出口,這需要雷爾自己去發現,她輕輕拍了拍雷古勒斯的肩膀,雷爾以盧修斯為目標的話,她的心就放下大半了,至少自己這個傻弟弟不會傻乎乎地去做無名英雄,寄希望於那個該死的西裡斯能夠擔負起布萊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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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西莎

  隆巴頓老夫人坐在鋪了皮子的躺椅上,她這次本來只打算去安慰一下西格納斯,但是沒想到天有不測風雲,奧萊恩出了意外。這個時候,她作為布萊克家族的一員,也必須趕回去一趟,清楚一下自己娘家的情況。西格納斯雖然把波特夫人給逐出家族,但是也因為她是波特家族現在臨時代表人而發去了帖子。沒想到波特夫人居然愚蠢地發了一封吼叫信。這一回,波特家族算是在貴族圈裡出了名了。就沖這樣的作風,隆巴頓家族也得考慮和波特家族疏遠一點關係。
  
  不過這次,布萊克家族的小輩們倒是很讓她吃驚,尤其是納西莎。隆巴頓夫人本來的注意力都在雷古勒斯身上,以及這次幫忙的貝拉身上。納西莎也不過是因為和馬爾福家要聯姻而稍微注意了一下。但是通過一次談話,隆巴頓老夫人改變了自己的想法。回憶那一次談話,她歎了口氣,要是她的兒子或者兒媳能比得上納西莎的話,她也犯不著到現在還要定期查看家族事務,把握家族的方向和社交。
  
  奧萊恩葬禮之後宣佈雷古勒斯為家主的當晚的宴會上,雖然有些沉悶但也還算得上熱鬧。「外祖母。」納西莎端著一杯酒優雅地向隆巴頓老夫人行了一個禮,叫住了要獨自離去的隆巴頓老夫人。「納西莎啊,怎麼了,有興趣和我這把年齡的老太婆聊聊。」隆巴頓老夫人笑了笑,道。「只是對一些事情想和外祖母探討一下,比如隆巴頓家族是不是也想和波特家族一樣,與其說是姓波特,倒不如說是姓鄧布利多。」納西莎微微一笑,對待格蘭芬多還是直接點好,更何況這位布萊克隆巴頓老夫人也不是很有耐心的主。「納西莎。」隆巴頓老夫人這一刻心情十分不悅。
  
  納西莎只是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然後朝隆巴頓老夫人舉了舉酒杯,就轉身離去。不過沒等她跨出第三步。隆巴頓老夫人那嚴厲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納西莎陪我這個老太婆坐坐吧,或許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聊聊天。」「我的榮幸。」納西莎停住了腳步,還不忘朝正和西格納斯,雷蒙德聊天的盧修斯看了看,給正看著自己的盧修斯一個俏皮的眨眼。同時,她清脆的聲音讓隆巴頓老夫人稍微克制了一下自己的脾氣。
  
  「波特這個姓氏真的很不錯,不過照目前這個形勢,恐怕就會和即將到了秋天的葉子一般。『納西莎和隆巴頓老夫人來到露天陽台,看著外面的葉子似乎有感而發。」「納西莎,不是所有的葉子都會在秋天掉落的,比如針葉松。」隆巴頓老夫人把酒杯放在茶几上,目光緊緊地盯著納西莎。「如果一棵樹的根都要壞了,就是針葉松也會死的,季節不是最重要的。」納西莎的眼睛彎彎的,很是漂亮。「偉大的白巫師魅力總是那麼讓人羨慕,隆巴頓老夫人的兒子五年前從霍格沃茲畢業了還真是讓人慶幸。要是現在還留在霍格沃茲,我想這句話也不差哪裡。」納西莎繼續輕聲道,拿出了一疊她早就準備好的報紙,上面記載的都是詹姆波特的言行以及他甚至打算娶一個麻種女巫師。
  
  隆巴頓老夫人拿過了報紙,一目十行,她歷經風雨眾多,是已經去世的隆巴頓的賢內助,幫助她的丈夫當年坐穩了家主的地位,甚至為了兒子的安全,而願意高齡產子,冒著自己的生命危險。「詹姆波特不是第一個崇拜鄧布利多的人,自然也不會最後一個。我想外祖母應該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子和自己疏遠吧。當然了,我還忘記了詹姆波特和隆巴頓一樣都是家族唯一的繼承人。」納西莎不忘再往隆巴頓夫人心頭再敲上一下。一個母親最不能容忍的是什麼?就是骨肉生疏,形同陌路。一旦踩到一個母親的這條敏感線,再理智的女人都會被情感所左右。
  
  「難道雷古勒斯就不會去崇拜黑魔王嗎?要知道黑魔王的魅力比起鄧布利多來說也不差哪裡去。」隆巴頓老夫人還是很快地反擊,儘管她知道自己已經被納西莎牽著走了,而且她的確會和納西莎所想的一樣那樣做,為了兒子放棄可能會是無比燦爛的前途,因為她不能夠拿家族來堵這個可能。沒有人比她更瞭解她的兒子和兒媳對鄧布利多與日俱增的盲目崇拜。不過,她不願意看到納西莎臉上的那輕鬆愜意的笑容。「雷爾的目標是做一個優秀的貴族家主,而不是君主。」納西莎輕輕地晃動著自己手上的高腳杯,淺笑道。
  
  「如果你和貝拉一樣大就好了。」隆巴頓老夫人突兀道。誰娶了納西莎的話,不僅有布萊克的姻親關係和支持,就是納西莎本人的本事也絕對是對家族十分有益的。她甚至有種衝動,想讓自己的兒子和兒媳離婚,讓納西莎進門。但是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別說貴族們之間很少出現離婚,就是西格納斯也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大了整整將近十歲的,還不是非常優秀的鼎盛的家族家主。而納西莎面色突然一冷,正要說什麼的時候,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響了起來:「隆巴頓夫人,我想沒有比馬爾福這個姓氏更配得上茜茜了。」盧修斯手裡拿著一件披風出現在了納西莎的身後,隨即溫柔地替納西莎披上披風,但是神情冷漠地看向隆巴頓夫人,下巴微抬,很是傲慢。納西莎任由自己的丈夫替自己整理被風吹得有些亂的頭髮,也不理睬隆巴頓老夫人。
  
  「隆巴頓夫人有這個時間的話,還不如多加關心一下自己的兒子吧。不然的話,如果有那麼一天的話,別怨天尤人。」納西莎握住了盧修斯的手,然後對著隆巴頓老夫人一字一句地道。如果隆巴頓夫婦和上輩子一樣不早點是抽身退步的話,為了迷惑黑魔王,他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你們不會有這個機會的。」隆巴頓老夫人也知道自己冒犯了鉑金貴族和納西莎,她只不過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天知道她都不知道被自己的兒媳婦的見識而生氣了多少次。不過,隆巴頓的氣勢也不能弱了下去。因此隆巴頓夫人的聲音依舊是強勢,但是語氣卻很是客氣。「梅林保佑。」盧修斯假笑道,灰藍色的眼睛卻是不相信,這無疑讓隆巴頓夫人更加心急焦慮
  
  隆巴頓老夫人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從宴會上回來的,她一回到家就立刻讓人盡快把關於詹姆波特的事情調查出來,以及自己兒子當年在學校裡對待鄧布利多的態度。剛才她所看到的剛剛朝氣的資料都證實了納西莎的話絕對不是空穴來風。隆巴頓老夫人都不想從椅子上坐起來,她真的有些累了,力不從心。隆巴頓夫人深深地吸了口氣,不管怎麼說,她都要阻止自己兒子對待鄧布利多的不斷加深的信任。
  
  隆巴頓夫人在家裡冥思苦想的時候,鉑金貴族正從馬車上穩步走下來,邁進了魔法部的大門,而大門口這時候突然一下子冒出了很多記者,他們無疑是來拿第一手消息的。看看這次鉑金貴族和魔法部究竟是誰勝誰負。魔法部的工作人員甚至都堵住門口生怕激動的記者會一下子衝進來。
  
  「小馬爾福先生。」一個肥頭大耳的官員笑著走過來,眼睛裡自以為掩蓋得很好的那種貪婪的目光根本明顯得不得了,甚至還有些大膽地,用露骨的目光將鉑金貴族從頭到尾的打量一遍。「先生,你應該帶路了吧。」盧修斯用銀色手杖輕輕地敲擊自己的掌心,眼皮子都不願意抬一下,連一個目光都懶得看這個人一眼,略微有些不耐煩道。「年輕人別那麼性急。」這個官員抬起身想要拍拍這個好看的少年的肩膀,但是卻被鉑金貴族一個凌厲的眼神給嚇住了,手一下子停住了半空中,弄得他收回去也不是,拍下去也不是。
  
  「我是來和魔法部官員來談事的,不是喝下午茶的。也許你該考慮如何和你上司交代你耽擱這麼長的時間。」盧修斯雖然還是十六歲的身高,但是卻比這個官員高了整整一個頭,筆挺的身姿,流露的氣勢,將這個官員顯得更加得可笑滑稽。
  
  「當然。」官員最後還是收回了手,忍不住握成拳放到嘴邊還故意地咳嗽幾聲,腳步也終於邁開來了。盧修斯到了房間裡,眼睛微微掃了一下,就發現現在在魔法部裡的有意向和勢力競爭魔法部部長的幾個人都在這裡,當然還有專門負責收稅的官員,甚至傲羅部門的部長都來了。這個架勢還真是大啊,盧修斯的嘴角微挑,露出了一個不被察覺的譏笑。彼此寒暄過後,盧修斯就坐到了早就為他準備好的座位上,等待著魔法部的代表開口。
  
  米莉森看了看周圍的人,沒有一個站出來開口說第一句話,那麼只好她來了。米莉森想到這裡,心裡升騰上來一種義不容辭的責任感。「小馬爾福先生,那麼我們就長話短說,根據魔法結的法律,您應該將您所繼承的財產的五分之一交給魔法部,這是一個合格公民應該盡的義務。」米莉森以為這樣的話和陣勢足可以嚇倒一個還沒畢業的馬爾福,臉上滿是自信的笑容。
  
  「米莉森,代理部長,不,應該是助手。我很好奇魔法結哪一步法律賦予了魔法部肆意搶奪他人財產資格的權利。」盧修斯不緊不慢,挑起自己一邊的眉毛,十分自然大方。「小馬爾福先生,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米莉森拍了一下桌子。
  
  這時一個男人插話進來道:「這是我們幾天前討論的一部法律,很快就會施行了。」盧修斯突然間起身,冷冷一笑道:「那麼各位,咱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了。憑著一部正在商討並沒有正式成為法律條文的律法,就來搶奪一個貴族應得的一切財產,簡直就是可笑。」這時,傲羅部長突然站了起來,幾個快步要堵住盧修斯的去路。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魔法部是強盜窩,今天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盧修斯的詠歎調響了起來,沒有重生以來的舒緩,而是帶著從上到下令很多人厭惡的傲慢。而這時,愛德華已經和一大群記者終於通過各種方式衝了進來,就看到了如此讓人浮想聯翩,可以做出各種猜測的場景。負責拍照的記者更是像上了發條的玩具,拚命地拍著:這一次可是鉑金貴族第一次正式出面應付局勢。
  

☆、將計就計

  當天晚上,除了回到自己莊園的鉑金貴族優雅地喝著紅茶,隨意翻閱魔法書籍,很是悠閒之外。外面所有的人都捲入了一個巨大的事件裡。「比利,這幾天留意著魔法部那裡,如果有民眾到魔法部示威的話,記得讓人提供水和食物,要無條件的。」盧修斯合起書來,輕聲地吩咐道,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時間回到今天的下午,當記者衝進來的時候,官員們幾乎毫無準備,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做不出任何應對。但是盧修斯卻是從容不迫,只是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後開口道,語氣裡帶著氣憤,有些蒼白的皮膚甚至被氣得有點發紅:「我從來沒有想到魔法部除了我們每年繳納的稅收還不夠,居然還想要以法律的名義惡意搶奪大家的錢財。這簡直就是惡魔。」話音未落,鉑金貴族還不忘右手成拳,左手成掌,狠狠地拍擊了一下,表達自己由衷的憤慨。所有記者的注意力都立刻集中在這個優雅的鉑金貴族身上,甚至連擋在鉑金貴族之前,背對著記者們的傲羅部部長都被一些激動的記者給擠了開來。
  
  ——「小馬爾福先生,你為什麼會來到魔法部?」
  
  ——「魔法部要和小馬爾福先生商量什麼?」
  
  伴隨著閃光燈的是記者們爭先恐後地提問,生怕自己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我來到這裡,是因為魔法部希望我能夠支持魔法部的還未出台的,正在草擬的新法律,並帶頭履行。」盧修斯不慌不忙對自己用了一個聲音洪亮,隨即嘴唇抿了起來,看得出來正是這個法律引起了鉑金貴族和魔法部剛才的衝突和不愉快。米莉森直覺不好,就想要衝進來被記者圍起來的圈子裡,她不能讓鉑金貴族開口。但是這時候記者們都興奮得不行,如果這個新聞他們能夠得到,一定是一筆豐厚的稿費。支持受害者的訴說,批判政府的正義立場都能夠帶來極大的知名度,他們也會被稱為有良心的記者。米莉森缺乏鍛煉的身體,以及嬌小的身軀完全沒有辦法達成她所要達到的目的。
  
  傲羅部部長已經抽身離開,他要把傲羅們叫來,把這一群鬧事的記者們都轟出去。
  
  「各位在自己職業上奮鬥一生到底是為了什麼?說到底我們希望自己的孩子和家人都過上幸福的生活,甚至我們的孩子能夠在我們死後擁有一筆錢財,不必為活命而奔波。現在,在我們一絲不苟履行了公民交稅的義務後,應當把我們剩下的一切奉獻給我們家庭的時候,政府居然讓我們把我們的父母一生辛苦的血汗錢的五分之一交給他們,而未來我們的孩子也會受到一樣的待遇。要知道這筆錢可以有很多用途,治病等等,應對各種意外。」鉑金貴族華麗的詠歎調裡第一次讓人感到了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此時隨著鉑金貴族的話,所有的記者都似乎被捲入了另一個漩渦裡,這個漩渦裡讓他們第一時間想要忘記自己的記者的身份,而是以公民的身份維護自己的權利,他們跳動的心,沸騰的血液在呼喚他們,立刻放下手中的照相機,羽毛筆,向魔法部抗議。
  
  「馬爾福撒謊。」米莉森已經顧不得維護自己官員的形象,腳叉開,用力地踩在桌子上,大聲吼道。此時,記者們也終於把目光投向了在場的官員,將目光施捨給剛才被他們所忽略的人們。傲羅部部長,財政部部長,法律部部長,這些部長們的出現說明了什麼?他們的出現為鉑金貴族的說辭增加了可信度。而此時,米莉森毫無風度可言的形象,氣急敗壞的吼叫,都讓記者們加深了對魔法部的懷疑。
  
  「這是誹謗,這是污蔑,小馬爾福先生你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吧。」米莉森現在只有抬出了森加摩威來制止騷動,惡狠狠道,「你們這些衝進來的記者也應該被傲羅抓到拘留所去。這裡是魔法部。」此時場面一片安靜,米莉森總算鬆了口氣,但是她臉色很快扭曲,意識到在剛才的情況下,她先前的行為和語言是如何得愚蠢?她甚至看到了鉑金貴族嘲諷的微笑。「我願意接受法院的審判證明自己的清白,甚至必要時候我還可以接受吐真劑。」盧修斯的不急不慢的詠歎調讓記者們更加偏向了鉑金貴族,他們甚至把鉑金貴族擋在他們的人牆之後。
  
  「你們看這是什麼?」一個記者眼尖地注意到座位下似乎有一個黑色的東西,撿了起來,似乎好像是一個小盒子,他只是下意識地摁下了小盒子突起了一部分,小盒子立刻發出了聲音,而聲音的內容則是剛才盧修斯和魔法部之間單獨的談話,雖然只有一部分,還有著雜音。但是無疑把關鍵都點出來了,徵收五分之一的遺產稅的法律即將實施。這個錄音就是一個重大的證據,不容辯駁。就像乾柴被點燃一般,這時候,記者們也顧不上了鉑金貴族,一窩蜂地衝向了米莉森,尖刻的言辭,咄咄逼人的提問,讓米莉森就是長了十張嘴也說不清。有些記者甚至吼道:「讓這些貪婪的官員下台!」整個大廳裡一片混亂。
  
  盧修斯早已經退到一個無人的角落了,非常滿意眼前的這一幕。米莉森是鄧布利多的合作者,但是這是因為鄧布利多能給她帶來利益,讓她坐穩這個位子。現在因為鄧布利多的提議她別說上台執政,連能走這裡平安地走出去都是一個問題了。米莉森自然也不願意自己還要為那個偉大的白巫師背黑鍋。米莉森終於克制不住在胸口湧動的情緒,大吼道:「這是鄧布利多校長以及麥格教授提議的,他們認為每個人都應該為魔法界奉獻終生。我們這裡有很多人可以證明,在前天的魔法部內部會議上,鄧布利多校長的言辭說服打動了我們。」
  
  盧修斯挑起了眉毛,這算是意外之喜嗎?不過,現在他似乎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若是在這裡,恐怕會被鄧布利多他們那邊的人說成是惡意挑撥,離間栽贓魔法部和白巫師了。在馬上就要演變成一場巨大的混亂之前,鉑金貴族不緊不慢地離開了魔法部,嘴角的弧度越發得燦爛。炸藥的引線已經被鉑金貴族點燃了,就等著它爆炸了。
  
  「主人,您的信件。」比利又跳了出來,捧著幾乎和他一樣高的信件。其中有一封特別普通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的,但是讓盧修斯無比熟悉的是來自霍格沃茲白巫師的信件,他希望能和鉑金貴族當面談談,如果可以的話,聯合召開記者發佈會,消除這個誤會。「看來這次白巫師收到了不少吼叫信。」盧修斯低聲笑道,灰藍色的眼睛滿是笑意。
  
  盧修斯預料得一點也不錯。此時,霍格沃茲斯萊特林的地窖裡幾乎是笑聲一片。「哦,梅林,我從來沒有看到偉大的白巫師居然會被吼叫信埋了起來。」扎比尼笑得幾乎癱倒在地,沒有絲毫形象。「可不是,那些言辭雖然粗鄙,但是真是大快人心,就該這麼罵。」另一個男生接了上來。「難道你們沒注意嗎,麥格教授甚至還被吼叫信吐了一臉唾沫,裡面一定加了小惡咒。我曾經看到這個咒語。」另一個女生臉都高興得紅了。「我本來以為我父親也會送來一封吼叫信呢。」另一個男生有些遺憾道。「笨蛋,我們可是貴族,怎麼可以做出這麼有失風度的事情。」一個女生插話道。
  
  「這次記憶很值得珍藏,我一定會把它保存回去交給我父親去看。」西傑爾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愉悅,今天可是他們最為揚眉吐氣的一天。雖然這裡面沒有他們的作用,但是盧修斯可是他們的學院首席,成功地將計就計,還讓大眾們異口同聲批判他們的保護神——鄧布利多,雖然這個稱號就目前來說很是誇張,可以說是鄧布利多的一廂情願。但是這不就是鄧布利多要守護的偉大的利益嗎?被自己要守護的人痛罵批判的滋味很不好受呢「那是。」納西莎也笑得很是開心,她就知道她的丈夫絕對不會是吃虧的那個人。
  
  「阿布拉克薩斯還真是有福氣啊。」西格納斯放下了最後一張報紙,他讓家養小精靈第一時間就把所有的報紙全部買回來。看到那尤其出彩的《唱唱反調》的多個版面——是政客,還是教育家?校長的職責究竟是什麼?等等不一一敘述,黑色加粗的字體,一反前陣子的煽情,客觀而嚴肅,環環相扣的辯證,乍一看在眾多轟動標題的報紙一點也不引人注目,但是這個才是最厲害的一把刀。看來,他不能再把盧修斯看成一個孩子了,現在他的能力能使得他的地位真的完全和他們這些老貴族們是平等的,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就已經能利用報紙把民意,黑白巫師攪得團團轉,以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利益,讓他也自歎弗如。
  
  「爸爸,這鄧布利多和魔法部的手伸得未免太長了。」貝拉很是氣憤道。他們這些貴族的傲人財富可不是從天上掉下來,他們一個張嘴就想狠狠地咬下一塊肉,真把他們這些貴族當成病貓了嗎?「貝拉,我們不需要說什麼。現在我們和那些平民的利益是一樣的,那些平民還巴不得我們替他們出頭呢。」西格納斯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笑容,就讓他們再加一把火。「爸爸的意思是讓那些平民自己去鬧,然後我們選一個好時機再出手嗎?」貝拉本來很是憤怒的眼睛突然間冷靜下來,她明白父親的意思了。「貝拉,我們需要自己站出來了。」西格納斯手扶住搖椅的把手,他這陣子反覆思考,黑魔王這裡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控制,這顆棋子遲早作廢。與其再找一個扶持,不說能不能找到有這樣能力的,萬一再出問題怎麼辦?倒不如他們直接出面對上鄧布利多。只是這個已經成勢的黑魔王應該怎麼處理才好呢?,還有貴族聯盟到底該怎麼運作?這些都是問題。
  

☆、襲擊

  「看來我們的小馬爾福先生玩得很開心呢。」黑魔王陰冷的聲音在大廳裡迴盪著,「不過也只能用這種小打小鬧的方式來讓鄧布利多難堪。真正的強者根本不需要這些花招。」「Lord,需要我幫忙嗎?教訓一下這個小子,讓他知道您的厲害。」一個長得十分高大,渾身都是狼毛的,很顯然是一個狼人笑哈哈道。「當然,你和幾個人去和小馬爾福玩玩,既然小馬爾福這麼不明白的話,咱們也只能直接點了。」黑魔王彎起一抹危險的笑容。
  
  盧修斯並沒有按照鄧布利多的要求前去霍格沃茲,而是趁著魔法部,鄧布利多以及媒體的視線都在這部想要搜刮大家錢財的法律上,貴族們也疏忽了彼此的競爭,都在關注著這次越來越盛大的抗議遊行和示威活動的時候,鉑金貴族終於出現在了自己名下的產業店舖裡。
  
  「老闆。」店舖負責人很恭敬地帶著鉑金貴族前去查看各項數據。這幾個月他們的店舖因為惡性商業競爭虧損很大,但是客流量卻有著明顯地上升。對於商家來說一時的虧損並不是致命,只要顧客沒有流失就好了,如今可是不減反增。「很好,我之前吩咐你的事情你都記住了嗎?」鉑金貴族隨意地坐在了沙發上,卻並沒有喝送上了的紅茶,他一向不會喝外面的茶水。「記住了。我們一定會讓那些人血本無歸的。」店舖負責人不敢有絲毫懈怠,前幾天鉑金貴族雷厲風行地起訴了好幾個陽奉陰違,勾結外人,貪污資金的手下,除了要賠償巨額的款項,由於報紙的曝光,他們甚至無法再在這個行業立足。就算他們背後的人念著情誼,把他們找去,恐怕也要背上收買商業間諜,惡意進行商業行為的罪名,真是連後路都斷得一乾二淨了。他們剩下的這些人已經不敢再小瞧這個似乎溫吞不作為的鉑金貴族了。
  
  「很好,不需要顧及什麼,用價格徹底把他們絞殺,就是買一送一也可以。我的目的不是賺錢,而是擠垮他們。」盧修斯再次強調道。「明白了。」負責人答應得沒有半點猶豫。「這件事情要是做得好,這兩個月所有的員工工資都拿雙份的。兩個月後在這些商品的市場上我要看不到任何一家別的貴族的店舖。」盧修斯隨意地拿起了剛剛送上來的文件,粗略地翻了翻,慢條斯理道。「絕對會讓您滿意的。」負責人一聽這個,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沒有看到盧修斯微微勾起的嘴角。
  
  黃昏時候,盧修斯才離開了自己的店舖,這時候街上都是來來往往準備回家的人。正當盧修斯打算到人少的地方幻影移形離開的時候,一聲狼嚎打破了整個街道的熱鬧但是卻恬靜的氛圍。巫師們和狼人們的聚集區並不交集,平時也各自管各自的,井水不犯河水。對於狼人來說,雖然巫師們更適合做食物,比起那些麻瓜來說。但是這取決於巫師們沒有防備的時候,如果巫師們反應過來,雙方真的開戰的話,只要給他們足夠的時間佈置,那麼找死的就是自己了,得不償失。因此他們更加喜歡去騷擾那些麻瓜,在不引起麻瓜政府的注意的情況下,給狼人種族擴大人口。
  
  巫師們頓時很有些慌亂,整個街道頓時混亂了。不過狼人這次的目標很明顯只有一個人,盧修斯腳步微移,周圍已經站了五個狼人,其中一個帶頭他可是熟悉得很,狼人芬裡爾,看來是黑魔王的手筆。警告嗎?盧修斯的手已經摸上了自己的魔杖了。
  
  幻影移形並不適合面對這樣的情況,因為發動魔咒的時候不能移動,只要狼人速度夠快,就可以狠狠地咬上巫師一口,又或者撕碎人的脖子。同樣,門鑰匙也不能夠運用。「你好啊,小可愛,長得還真不錯。」芬裡爾面帶淫?笑,嘴裡下?流著。周圍的狼人當然也是大笑著表示贊同。只可惜,他們現在最多只能欺負欺負這個小貴族,不能夠動他,還真是讓人心癢無比。
  
  周圍的巫師已經尖叫起來,有的巫師急忙跑去找傲羅來。但是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們自己也是有戰鬥力的巫師。盧修斯微微一笑,魔杖已經出現在手裡,嘴裡念的咒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阿瓦達索命。」一道綠光向鉑金貴族背後的狼人射去,綠光裡面隱隱夾雜著黑色的光芒。「小傢伙,你太天真了。」芬裡斯很快反應過來,但是他們的皮膚有抗魔性,第一次被這種死咒擊中,最多留下傷口而已,不會喪命。
  
  但是那個被擊中的狼人卻慘叫起來,阿瓦達索命造成的傷口不知道為什麼不斷地擴大,噴出大量的鮮血。所有的狼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同伴身上,而這個分神之間,鉑金貴族又十分乾脆地給了兩個狼人致命一擊。此刻,芬裡爾眼睛裡滿是仇恨,他的同伴可是純血的狼人,就和純血巫師一樣,純血狼人也是狼人中比較少而強大。芬裡爾和剩下的最後一個狼人都嚎叫著撲向了盧修斯。而此時,盧修斯根本不存在背後受敵的困擾,他直接幻影移形到兩個狼人的背後,抬起魔杖就是幾個皮肉分離甩向了芬裡爾旁邊的狼人。狼人痛苦地倒在地上。
  
  芬裡爾立刻轉過身來,龐大的身軀此時正劇烈地顫抖,嘴角擠出一個獰笑來。盧修斯瞇起眼睛來,思緒有些飄移。其實白巫師和黑魔王還真是很有默契,一個打算靠變異狼人拉攏狼人,現在那個狼崽子還光明正大地呆在霍格沃茲,而黑魔王已經成功地和芬裡爾這些純血殘暴,大腦簡單的狼人打成一片,莫非是切了自己靈魂的魔王和這些狼人們有了共同之處。
  
  芬裡爾撕去身上的衣物,一隻腳狠狠地刨了皰地,一聲長吼,整個人四肢著地,抖動了幾下腦袋,這下狼毛迅速遮蓋了全身,他成了一隻巨大的黑狼。而那個在地上哀嚎的狼人也變成狼的形態,不過皮肉分離的痛苦依舊存在,他撲向周圍的巫師們,試圖咬下幾個巫師的腦袋好讓疼痛舒緩。
  
  在芬裡爾變身的時候,鉑金貴族並沒有停止思考:殺了芬裡爾,那就是直接和黑魔王宣戰了,就算黑魔王以為鉑金貴族並不知道狼人是他這一邊的人。這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其他狼人的生死就算黑魔王追究起來,鉑金貴族也足夠可以應付。當然,一個十六歲的小巫師一口氣殺了五個純血狼人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夠轟動也夠危險。鉑金貴族手也不停下,不引人注目地扔給了自己幾個盔甲護身。
  
  此時,芬裡爾縱身一躍,恍如雷霆之勢一般地撲向了鉑金貴族。盧修斯就地一滾,險險地躲開了芬裡爾的攻擊,整齊的長袍被狼人的爪風掃過,就是幾個口子。芬裡爾撲空之後,立刻又朝向鉑金貴族撲去。盧修斯同樣是這樣幾乎讓人心驚膽顫一般地速度和運氣,與芬裡爾的攻擊擦身躲過。而這時候大街上已經有一個巫師被狼人咬掉了腦袋,其餘的巫師們終於想起了自己手上有魔杖,魔法光束朝拿兩個狼人撲去,只是其中並沒有三大禁咒,最厲害得也不過是骨肉分離這類的咒語。
  
  芬裡爾幾乎眼睛都充紅了,而另外一個狼人在用爪子狠狠地將一個巫師拍倒在地之後,終於扛不住了魔咒累加效果,嚥了氣。芬裡爾這個時候依舊有著神智,他們純血狼人和那些因為感染成為狼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在於他們以狼的形態的時候還有著人的神智。芬裡爾衡量一下,雖然怒火滿腔,但是還是撤退了。
  
  巫師們終於鬆了口氣,鉑金貴族的詠歎調卻響了起來:「還不帶人去聖芒戈。」大家這才行動了,還看向鉑金貴族,他們可沒忘記鉑金貴族剛才凌厲的出招,一口氣幹掉了三個狼人,直到狼人變成狼的形態才落了下風。大家看著鉑金貴族一身狼狽,一手捂著手臂,指縫裡甚至還流著鮮血,恐怕盧修斯剛才也被無差別的魔咒攻擊攻擊到了。其實這不過是盧修斯對自己用的,為了最大限度地得到利益,這已經是他的本能了。「哦,親愛的孩子,你也應該去聖芒戈,你的傷口還流著血呢。還有,雖然不被狼人咬到就不會有什麼事情,但是這些傷口還是要清洗一下。」一個白髮老婆婆開口道。鉑金貴族卻苦笑地搖搖頭,道:「我剛才用了不可饒恕咒語,恐怕魔法部不會同意讓我先去一下聖多芒處理一下傷口的。」
  
  「那些貪亂的蛀蟲,他們居然會讓純血狼人混到了這裡。孩子,沒關係,你去聖芒戈。這裡我們來就好了。如果那些傲羅們敢欺負你,我們一定替你出氣。」一個中年大叔怒氣沖沖道。他們顯然想到了魔法部和鉑金貴族之間的糾紛,看來魔法部依舊在朝這個少年施壓。幾個身強力壯的人正把一些傷得重的人,包括那個不幸被狼人拍了腦袋的人攙扶離開,趕去醫院,也不忘記匆匆回頭叫上這個剛剛死裡逃生的少年一起去。這一刻,對於這些人來說,盧修斯不是高高在上的鉑金貴族,他只是一個受到襲擊死裡逃生的少年,甚至可以說盧修斯還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否則的話他們的傷亡肯定更大,說不定還有人要變成狼人。
  
  「好孩子,快去吧。我們等會就去看你。」鉑金貴族的演技實在是太好了,沒有什麼言語,不過是一個眼神,一個站姿就讓不少人越想越替這個少年感到不是滋味,心頭酸酸澀澀,難受得很。大家催促著鉑金貴族立刻跟上,快去芒戈檢查,鉑金貴族才慢悠悠,有些一瘸一拐地離開,他始終拒絕別人攙扶和陪同,這樣的行為要是平時就是不近人情,現在在大家的眼裡就是倔強,惹人憐惜罷了。
  
  當鉑金貴族離開眾人的視線,傲羅們才穿著盔甲,帶著魔法道具趕了過來。這副打扮無疑激怒了已經是一肚子火氣的民眾。魔法部拿了他們的稅收,甚至還要搶奪他們的財產,結果養得傲羅還是一群那麼貪生怕死之徒。這一刻,魔法部在大家的心已經從貪得無厭上升到了更新的高度——貪婪的廢物,吸血鬼,寄生蟲。
  

☆、狼人爭論

  聖芒戈這次可是十分熱鬧了,醫生們來來去去地進出病房。鉑金貴族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那傷口猙獰得連醫生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氣,不過好在並沒有什麼感染。儘管在治傷的過程中,鉑金貴族一言不發,醫生也盡量放輕自己的動作以及加快速度,生怕鉑金貴族撐不住暈了過去,狼毒感染必須要在傷者清醒的狀態下檢查。等到鉑金貴族的傷口處理好了,這時候魔法部的人才進來了,當然還有傲羅們,看樣子他們等了不少時候,不少人衣服都有些凌亂,遇上了點小麻煩。
  
  魔法部這陣子一直被弄得焦頭爛額的,源頭就在於鉑金貴族。他們自發忽略了這其實來自於他們對馬爾福家龐大的家產的貪婪,這次依舊還是鉑金貴族弄出的事情來,他們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但是魔法部的人不是傻子,尤其在看到米莉森是如何被鉑金貴族的三言兩語整得要下台了。因此,這次的官員們還是比較客氣的,更何況若是他們窮追猛打的話,恐怕就不是民眾示威,而是要暴、動了。因為狼人竄進巫師的聚集區甚至攻擊巫師,這比那部法律更令人感到糟糕和難以容忍。盧修斯這時候倒是很配合,這裡眼睛和耳朵可是無處不在。
  
  「小馬爾福先生,你用了索命咒,是不是?」一個年輕的傲羅開口道,十分禮貌,甚至還帶了點佩服,他自認自己要是落到鉑金貴族這樣的處境,就是不死也得殘疾了,甚至更糟糕。這讓早就習慣那些不分青紅皂白,對著食死徒就喊打喊殺的盧修斯差點反應不及,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他不要說話得好,一般來說第一次用索命咒的人都會感到不能適應,他要是應對如常才會引人懷疑,鉑金貴族不引人注意地微微調整了一下呼吸。
  
  在大家的眼裡,就是剛才還能夠冷靜的鉑金貴族在回想的時候忍不住後怕,臉色本來就少見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有些蒼白。「哦,別擔心,這只是自衛而已,而我們需要瞭解的是情況。」年輕的傲羅忍不住安慰道,他算起來比盧修斯大了五屆,雖然鉑金貴族對他沒有什麼印象,但是他對盧修斯的印象還是比較深刻,自然而然有種學長的感覺。
  
  「不過,為什麼狼人扛不住你的一個索命咒呢?」另一個傲羅開口道,神情嚴肅。「抱歉,這是因為用了特殊的煉金產品。你們都知道的,我父親被不明人員殺害,到現在兇手都沒有落網。目前的形勢並不怎麼好。」盧修斯有些憂傷,有些難過,還有些隱隱的哽咽。「很抱歉。」剛才開口的傲羅忍不住有些臉紅,為自己似乎踩到了別人的痛腳而有些羞愧,「不過,請問一下我們能看一下那個煉金產品嗎?」
  
  「那個只是一次性的,我的生日禮物而已。所以我恐怕不能給你們了,因為它已經自動銷毀了。」鉑金貴族倒是不介意傲羅的行為,安撫地搖了搖頭,然後再開口道。傲羅們對鉑金貴族的好感上升了不少,尤其是不少傲羅是出身格蘭芬多的,對英雄有種天生的崇拜之情。魔法部的官員還想繼續問下去,卻被醫生打動了:「現在病人需要的是休息,尤其是這個病人不過是未成年。」病房裡才再次安靜下來。
  
  鉑金貴族在無人的病房裡一反剛才的虛弱,他相信鄧布利多一定會借這個機會挽回前者子對他和鳳凰社相當不利的言論。他盧修斯從來不懷疑鄧布利多的能力,不過沒關係,只要黑白魔王繼續這樣膠著下去,雖然他面對的危險更大,但是他也更容易建立一派屬於自己的勢力。這條鋼絲路難走,但是回報巨大。
  
  霍格沃茲的小動物們在再次收到各種加印的報紙之後,終於感覺外面似乎不是那麼太平,一個本來就和他們在一起的生活學習的人差點就死在狼口下,生命原來很是脆弱。
  
  詹姆波特看著報紙上寫著的新聞,有些妒忌道:「真看不出來盧修斯那個小白臉居然可以一下子殺了三個狼人。」他甚至想像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做到這樣,當然要比盧修斯殺掉更多的入侵的狼人,最好比盧修斯的年齡還小,那麼他會成為一個少年英雄的,會有大批大批的崇拜者。「可是他不是最後還是進了聖戈芒,真可惜他怎麼沒被狼人狠狠地咬上一口。」西裡斯看到之後的報道心裡還是舒坦了不少,幸災樂禍地道。兩人說得正起勁,大概覺得缺少了應和,才扭頭看向了彼得和盧平,彼得只顧著吃可以忽略。
  
  「盧平,你的臉色怎麼這麼白?」詹姆有些奇怪道,看向盧平。「啊,沒什麼。狼人被發現了就一定要殺掉嗎?」盧平急忙搖了搖頭,但是臉上是無法掩蓋的驚慌,最後一句話幾乎微不可聞。不過這時候詹姆和西裡斯已經低下頭,並沒有聽到。盧平的異常落在了懷恩的眼裡,懷恩皺了一下眉,直覺不對勁,最後一句話他雖然沒聽到,但是根據嘴唇的蠕動,他也能猜到七七八八,這絕對不是一個小巫師該有的反應。
  
  懷恩掃了整個大廳裡或是害怕,或是冷靜但是難言憂思,等等各種反應,但是絕對不會有人這時候去憐憫那五個試圖攻擊的狼人。但是他很快被另一個聲音打斷了思緒,也許他想錯了,確實還是存在這樣的人。「天啊,用索命咒這是絕對殘忍的行為,就是狼人也是生命啊。」莉莉伊萬斯高亢的嗓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莉莉的臉色已經通紅通紅了,顯然是被氣得,她繼續大聲道:「這是謀殺,這是謀殺。」詹姆波特試圖去拉住莉莉,莉莉畢竟來自於麻瓜界,她顯然是善良過度了,狼人是絕對不值得同情的。
  
  這個時候,斯萊特林,拉文克勞,赫夫帕夫以及格蘭芬多的學生們的目光都落在了莉莉伊萬斯的身上,斯萊特林甚至不屑於去掩飾自己的鄙夷,而這些明顯的鄙夷讓這個小姑娘更加地憤怒,胸膛一起一伏。她一下子甩開了詹姆波特的手,鄧布利多校長說得果然沒錯,這些斯萊特林只會排外,從他們學院的入學條件就可以知道了——要求純血。面對莉莉伊萬斯的指責,斯萊特林連反駁的念頭都沒有了,對於這個到現在還執念於上帝的萬物平等,並不瞭解魔法生物的危險的麻種小巫師,這簡直是對牛彈琴。
  
  此時,坐在斯萊特林長桌的斯內普也沉默不語,但是他很快就成為了焦點。「西弗,你是支持我的對不對?狼人也是生命,他們和巫師一樣,應該享有同樣的地位和權利。」莉莉伊萬斯希望得到她的好友支持,她相信西弗勒斯絕對不會和那些毒蛇一樣冷漠無情,他絕對會支持自己的。西弗勒斯一下子能感覺好多隱晦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身子一下子緊繃起來。他非常清楚狼人對巫師的威脅,因為他曾經偷偷翻看過母親的筆記,狼人那一章他記得非常清楚,因為這一頁有著母親的字,似乎她為父親給她佈置的瞭解狼毒的特性的作業而煩惱不已。
  
  「莉莉,狼人是不能和巫師和諧共處的,這一點學院首席並沒有做錯。」西弗勒斯想了想,以他所能達到的最溫和的方式,勸說莉莉。他可是注意了幾乎全校的同學對莉莉的想法都嗤之以鼻,他不希望莉莉被所有人孤立,沒有人比他更瞭解被孤立的那種感覺,所以他才對莉莉給予的溫暖那麼執著。
  
  莉莉那一刻像是被人打了一樣,臉色先是慘白,然後再是憤怒,她很快做出了一個決定。「西弗勒斯,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個人,自私冷酷,沒有絲毫同情心。我們絕交。」莉莉說到這裡,眼淚流了下來,然後拿起自己的書本就衝出了大禮堂。詹姆波特急忙追了上去,他甚至顧不上去告訴莉莉關於狼人的事情,他現在滿腦子只有去安慰莉莉的念頭,他還在心裡下定了一個決心:就算莉莉的想法再怎麼天真不對,他也一定會支持到底,這是一種純真的美好。他不能破壞,去打破。
  
  斯內普一時間呆愣在那裡,他雖然和莉莉疏遠了不少,但是他從來沒有想到要和莉莉絕交。他甚至還曾經為自己疏遠莉莉的行為而動搖過,鄙視過自己。現在,莉莉為了一個小小的觀念不同就要和他絕交嗎?那麼他曾經為了維護這對友誼在斯萊特林裡面的努力,只是一場笑話嗎?斯內普有些呆呆地坐了下來。
  
  納西莎只是稍微看了看西弗勒斯,就繼續低頭看報紙,這份報紙中夾帶了一份狼人知識宣傳手冊,是盧修斯讓布萊克的貓頭鷹寄來的。納西莎很快就找到自己要的消息:找一個適當的時候,把盧平狼人的身份揭露出來。納西莎微微彎起了嘴角,遞給了雷古勒斯一個眼神,這件事情拿來給雷古勒斯鍛煉,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鄧布利多沒有辜負盧修斯的期望,他這次站了出來,第一時間表達了自己對於這件事情發生了憤怒,並對死去的兩名的公民表達自己的傷心哀悼(一個被咬下了腦袋,一個則是被拍擊,傷口太重嚥氣了),他表達了自己的想法,這是一起有預謀要針對貴族們的謀殺,而唯一能夠做到的這一點的就是黑魔王。因為根據他的消息來源,狼人芬裡爾曾經和食死徒有過接觸。與此同時,預言家報上公佈了老波特家主的遇害。現在報紙們各成一家之言,圍繞著魔法部,白巫師,黑魔王展開激烈的爭論,一切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魔法部對這一系列事情總算緩過神來,以福吉為首的幾派,達成一致,在鄧布利多成功地挽回自己部分信譽之後的一天之內宣佈了那部草擬的法律作廢之後,並支持鄧布利多校長的猜測——「狼人的出現絕對不是魔法部的失職,而是有人可以為之」。魔法部總算情況稍微好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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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圓之夜

  「雷爾,在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之前,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你一定要記住:我們沒有多餘的同情心,我們會為達到目標而不擇手段,手染鮮血。」納西莎看向雷古勒斯的神情絕對是嚴肅無比的,遞給了雷古勒斯一疊資料,繼續道,「自己看完資料,擬定好計劃,在行動之前把計劃先給我看一下。」雷古勒斯答應著離開了,臉上有了一絲凝重。
  
  納西莎送走了雷古勒斯,則繼續埋首做著自己的工作,她並不擔心盧修斯,哪怕報紙上敘述再誇張,如果沒有盧修斯的配合,怎麼可能這麼鋪天蓋地?很顯然,盧修斯對此有著自己的打算,他會處理好一切的,而且說不定這是她丈夫的苦肉計。她要做的就是配合,配合這一次的狼人事情,捅出霍格沃茲的狼人學生,把鄧布利多趕出霍格沃茲。
  
  鉑金貴族這幾天按照醫生的吩咐留在聖芒戈觀察,在馬爾福莊園當然更加得好,但是他這樣光明正大地住在聖芒戈,有著媒體整日的追蹤,無疑是在時刻提醒著巫師們狼人的出現以及他們對於巫師的威脅。在空無一人的病房裡,鉑金貴族閉上眼睛,但是卻在心裡反覆籌謀著,本來他雖然打算揭穿盧平,但是沒有一個非常合適的機會和契機。現在,黑魔王雖然對他作出這樣大的警告,但是無疑卻給他一個很好的刀子。還有三天就是月圓之夜,納西莎那邊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而他在離開學校之後第一次踏入學校時,不是以一個學生的身份,還是以一個校董的身份。
  
  波特老家主去世的消息自然傳遍了整個魔法界,但是老波特夫人並沒有讓她的兒子出席葬禮。在她眼裡,如今死者已逝,波特更需要關注的是他的學業,更何況葬禮上人多,萬一混入了黑魔王那裡的人,企圖對自己兒子不利,怎麼辦?學校對於詹姆來說更加安全。至於貴族之間的彎彎繞繞自然有她應對就可以了。不過,對於一向心高氣傲,幾乎在霍格沃茲裡橫著走的詹姆波特雖然傷心於父親的離開,但是他也十分敏銳地感覺到父親的離世帶給他的變化,很多被他欺負的人都不像以前那麼忍氣吞聲,斯萊特林們以前還看他幾眼,現在索性連看都懶得看。他本來就覺得自己父親的離世一定是黑魔王做的手腳,現在看斯萊特林,就覺得每一個都是黑魔王隱藏的爪牙,就算他們目前還不是,他們的父親們也都是,甚至還能是暗害自己父親的兇手。
  
  詹姆波特的目光很快就集中在了小巴蒂,雷古勒斯,西傑爾等人的身上,對於斯萊特林的挑釁也逐漸從本身的二年級的西弗勒斯轉移到了這些人身上。小巴蒂本來就被布曼休頓壓制得幾乎威信盡失,這一方面讓他更加熱切地崇拜黑魔王,甚至接受了黑魔王的標記,成為了食死徒的一員,另一方面他也在找一個機會發洩。詹姆波特在這個當口上撞過來,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再加上扎比尼恰巧路過,隨意說了幾句,暗中的挑撥,倆人瞞著其他人做下了決鬥的約定。日子就定在了第二天晚上,一個月圓之夜,凌晨時分。
  
  詹姆波特對於這種決鬥充滿了興奮,但是這種興奮並沒有讓他忘記一件事情:小巴蒂是一個七年級的准畢業生,而他是一個二年級的學生,他們之間的魔力水平還是有著差別的。雖然他不畏懼這種年紀之間的差別的。但是這不能解決他處在不利的形勢。這件事情他應該告訴他的好朋友西裡斯,讓西裡斯也跟著去,保護自己的後輩。可是西裡斯雖然捨棄了布萊克的姓氏,但是這並不能改變他留著布萊克的血。布萊克的兩位是除了小巴蒂克勞奇以外最大的嫌疑人,他在和小巴蒂決鬥之後,就會對上納西莎和雷古勒斯。這件事情他不希望讓自己的好友,知己為難。因此,整件事情還是由他來慢慢做吧。那麼他必須另外選一個幫手,以防止小巴蒂用不光彩的手法對付他。
  
  西裡斯想到了盧平,至於彼得那個膽小鬼還是別指望能把自己的後背放心地給他。他得去找盧平去。此時,扎比尼則是在雷古勒斯的寢室裡,翹著自己的二郎腿,懶散地窩在沙發裡。「這次謝謝你了。」雷古勒斯到底還是不擅長打交道,儘管他努力去學習,但是這些到底也是依靠經驗的,他在一年之前完全就是可以充當背景的,隱隱有些勢弱。「不用謝,我只是希望通過這件事情,布萊克家族和扎比尼家族能夠在衝突發生的時候有點緩和期。」扎比尼的聲音都懶洋洋的,嘖嘖,雷古勒斯到底還是有些不到家,但是考慮到半路出家,表現倒也難得了。「這個要價未免太不合理了,如果我記得沒錯,這是要家主之間的協商。我倒是沒問題,只是扎比尼學長有資格代替自己家族做決定嗎?」
  
  扎比尼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一個一年級的反將一軍,不過,他倒是一點也不生氣。如果雷古勒斯就因為這麼點小事,就答應他這麼大的條件。他反而要低看雷古勒斯,甚至在未來雷古勒斯能處理家族事務的時候,考慮要不要和布萊克家族合作了?「那麼,我親愛的學弟願不願意告訴他可憐的學長,這麼做的用意何在?」扎比尼像是完全不在意之前碰了一個軟釘子,笑著道。「到了時機你就會知道了。」雷古勒斯並沒有吐露什麼,先前他的計劃並不是這樣,人選也並不是在扎比尼,他最初的打算是利用魔藥讓盧平在所有霍格沃茲師生面前恢復他的狼人形態。但是納西莎指出了他的計劃的漏洞以及不切實際——魔藥會暴露推手的存在,此外這種魔藥需要的材料特別,非常容易被順籐摸瓜找到自己身上,當然最重要的是怎麼下藥,這完全不可能瞞過小精靈們做到。他的興奮和喜悅就像被一盆冰水澆了一般徹底熄滅,最後他絞盡腦汁才想到這個計劃,但是他本意是想自己假意路過,這樣無疑是最方便,最能確定結果的。但是他堂姐卻讓他找扎比尼,並且肯定扎比尼一定會幫忙的。事實上也正是如此,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但是這個他必須弄明白,這也是堂姐所希望的。因為他不可能一輩子依靠自己堂叔和堂姐們。
  
  扎比尼對雷古勒斯的糾結和疑惑完全不放在眼裡,他有的是耐心看結果。不過,當務之急是早點回去打理一下,他今天可是約了漂亮的姑娘,萬一讓人家小姑娘等可就不是一個紳士所應該做的了。
  
  「詹姆,我當天有點事情需要呆在房間裡,怕是不能陪你去了。」盧平很是為難道。他不想失去詹姆這個朋友,儘管這個朋友不是那麼合格。但是這人確實是願意接近他的,他也願意去和他交這個朋友,可是明天是月圓之夜,是他要變成狼人的日子。每到這個時候,他總是要獨自一人呆在一間被鎖上的教室裡挨過一個晚上,直到他再次恢復神智,成為一個正常的巫師。這個秘密他絕對不能讓任何知道,尤其是他最看重的朋友,自打那件事情發生之後,他清楚地知道了狼人在巫師們心目中的地位,他堵不起。
  
  「萊姆斯,你知道的,一次決鬥並不會花費太長時間。況且我們可以在十二點鐘趕回自己的寢室,絕對不會影響第二天的上課。」詹姆波特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的時候,總會產生一種百折不撓的精神,絕不放棄。他知道萊姆斯非常注重校規,在這一點上真的完全不要在意,他們劫道四人組違反的校規還算少嗎?這種規範不過都是騙騙小孩子的,可不是對付他們這種有著遠大理想的人。萊姆斯只要經過一次就會知道了,宵禁這個玩意是多麼得不靠譜。
  
  盧平有些猶豫,詹姆和小巴蒂定下來的決鬥時間是十一點半。這個時候圓月並沒有升到最高空,他並不會變身。只要決鬥在十二點之前結束,他的狼人身份也絕對不會暴露。「詹姆,你確定你能夠在十二點之前結束決鬥?」盧平盡量平靜地詢問道,生怕得到否定的答案。「當然啦,萊姆斯,你要對我有信心。正義的力量永遠都比邪惡強大。」詹姆波特信誓旦旦道。「那好吧。」盧平答應了,不過他的眉頭依然有些皺在一起,顯然在苦惱些什麼。
  
  事實總是不盡人意,小巴蒂克勞奇本來確實要準時到達約定的地點。但是他在要離開地窖的時候卻被有些瑣事絆住了,納西莎深夜讓他處理一下之前上交的幾份報告,很是急用。因此,他只好讓小精靈先帶話給詹姆波特,延遲了二十多分鐘才匆匆地前往約定的地點,那裡正等著的人有波特和盧平。小巴蒂看到盧平的時候,立刻想到了波特打了什麼主意,不過這樣也好,他倒是要讓盧平看看失敗者到底是誰?魔法這件事情技不如人就要學會認輸。不過,這個叫盧平的似乎有些恐慌不安,而波特的臉上似乎帶著隱隱的憤怒,他們之前是不是發生過爭執呢?莫非盧平他知道自己的好友肯定會是他的手下敗將嗎?
  
  各色的光芒從魔咒中發射出來,倆人迅速地纏鬥在一起。雖然倆人都是依靠魔杖和唸咒攻擊,但是聲音非常之輕,並沒有什麼吵鬧。但是突然間兩個人都停了下來,因為他們在戰鬥的時候突然間感覺到了野獸的目光,綠瑩瑩的,閃著厲光,似乎要把他們撕碎。小巴蒂和詹姆順著目光望了過去,卻發現原來站在那裡的盧平已經不見了,現在站在那裡的是——
  
  ——「狼人。」一聲尖叫幾乎響徹了整個走廊,讓深夜陷入了一片寧靜的霍格沃茲被徹底打擾了。隨著這一聲尖叫,——「骨肉分離。」,——「鑽心剜骨。」,兩個聲音突然插了進來,魔咒從他們手裡的魔杖杖尖發了出來,直接衝向了那個已經是狼人的萊姆斯盧平,氣勢洶洶。
  

☆、爭執

  狼人受到攻擊之後,哀嚎了一聲,向後退了幾步,卻以更快的速度撲向了小巴蒂和詹姆。小巴蒂這個時候已經反映過來,連滾帶爬地就要逃開。詹姆波特卻一時間傻在那裡。狼人張開他的血盆大口,一股腥臭味撲鼻而來。詹姆波特想跑開,但是卻根本動彈不得,腳像在地上扎根了一般,連嘴巴也發不出任何聲音。眼看就要咬上詹姆波特的腦袋,這個時候,又是一記魔咒打過去——骨肉分離,衝著狼人張開的大嘴。口腔裡的皮肉並沒有被有抗磨性的皮毛所包裹,所以這回狼人終於痛苦地倒在地上,但是他變得更加瘋狂了,四肢在瘋狂地亂動。詹姆波特感覺到自己被一股力量拉到旁邊,接著就是一個高大的身影和一個矮小的身影擋在他的面前——布曼休頓以及弗利維。
  
  小巴蒂克勞奇的那聲尖叫,正巧把順便幫費爾奇尋找洛麗絲夫人巡夜經過的布曼休頓和弗利維給叫來了。而此時,洛麗絲夫人正在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吃著小魚乾,她的旁邊是披著隱身斗篷的雷古勒斯布萊克,雷古勒斯趁著一片混亂的時候,悄悄地離開了這裡。接著他只要裝作和其他學生一樣,是被教授們叫來的樣子就可以了。而此時地窖裡納西莎表姐正等著他,替他做著不在場證明。白巫師一定會懷疑到他們頭上的,有備無患。
  
  弗利維和布曼休頓對於狼人的危害特別清楚,應該殺掉他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但是霍格沃茲這座被四巨頭以及歷代校長不斷完善的防禦系統,竟然會進來一個狼人這簡直不可思議。這個狼人必須留下活口,不然有一個還會有第二個。兩個人一起合作,總算把狼人給制服住了,用上了鐵鏈咒專門用來捆縛狼人的。弗利維教授還不忘發出信號,通知所有的教授們,當然也有校長,連龐弗雷夫人都叫來了,小巴蒂克勞奇和詹姆波特都需要檢查,雖然他們覺得狼人並沒有攻擊到這兩人,但是這很可能是視線所限。
  
  龐弗雷夫人匆匆地把兩個人帶到醫療翼,所有的教授都沒有注意詹姆波特用了一個小治療咒到腿上。剛才盧平在地上打滾時候,爪子抓到了他。不過,不是被直接咬到,只是被爪子扎破了表皮,被感染的概率很低,估計和鉑金貴族一樣只是虛驚一場。他當然不知道鉑金貴族並沒有被狼人觸碰到,就是衣服的裂口也是他自己算計後,掌握時機利用狼人的爪風添上的。而詹姆波特的情況又要另說,因為他身上曾經被鉑金貴族用過詛咒的力量,雖然當初鉑金貴族施加的效用只有一個月,事後也沒有繼續加持這個效用,但是黑暗因子一直存在他的體內,這種黑暗力量能加強黑暗生物的黑暗力量,加強哪怕只是萬分之一滲入身體之內的狼毒毒性,他的感染幾率也會大大增加,雖然變成狼人依舊是小概率事件,但是他在將來的某一天或許也會有狼人的一些特質。
  
  龐弗雷夫人在檢查詹姆波特的身體時候,就皺起了眉頭。按照魔杖顯示的光芒,很明顯詹姆波特先生並沒有被感染。但是,詹姆波特的眼神似乎有些恐懼害怕,不是對於剛才的,是對自己的。龐弗雷夫人是一個斯萊特林,謹慎是她的天性。「小巴蒂先生,你可以先走了。波特先生,你最好留在這裡,畢竟你離狼人最近,我們必須要觀察一陣子。」龐弗雷夫人開口道。沒關係,狼毒感染最遲三天就會被發現。龐弗雷夫人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裡瞇起了眼睛,她要對整個霍格沃茲的學生負責。
  
  基本上所有的教授們都趕到了禮堂,當然鄧布利多是最晚到達的。而此時,月圓的力量開始慢慢消失,那個倒在地上的狼人開始恢復了原來的樣子。「萊姆斯盧平。」麥格教授第一個叫出聲來,她沒有想到這個狼人居然會是自己學院的。「鄧布利多這是怎麼回事情?」麥格教授回頭衝著鄧布利多叱問道。
  
  「米勒娃,不要這麼激動。盧平這個孩子遭遇很令人同情,所以我才破格錄取他的。事實上,在過去的一年裡什麼意外都沒有發生過。這次只是一次小事件,也沒有造成什麼大後果。」鄧布利多甚至語氣哽咽,眼睛裡有些淚水。「後果。」麥格教授叫了起來,但是她的聲音越來越輕,她依舊向鄧布利多做出了妥協和讓步。
  
  「鄧布利多校長,盧平是一個狼人這是不能否認的事實。就算是一個未成年的狼人也需要我和弗利維兩個教授才能制服。那麼那一群小巫師呢?霍格沃茲誕生的意義就是保護未成年的小巫師,避免受到來自於麻瓜以及黑暗生物的危害。我簡直難以想像你居然會讓一個狼人光明正大地來上學。我絕對不同意,就在今天我學院裡的學生差點就要變成狼人,或者死在狼人的嘴裡。」布曼休頓語氣堅決,不容置疑。而弗利維,斯普勞特,斯賓等教授的目光也慢慢地變得堅定,他們都支持布曼休頓。他們不能把自己的學生置於狼人的威脅之中,儘管這個狼人沒有變身再怎麼乖巧,他的遭遇多麼令人同情。
  
  「院長。」小巴蒂克勞奇並沒有回到地窖,而是趕到了禮堂。他絕對不放過這個狼人,同時他擔心這個和他有著衝突的院長可能會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這件事情,因此他不能夠安心地等著。至於盧平是狼人這件事情他已經能夠冷靜了,不過布曼休頓的態度讓他吃驚的同時卻有些感動,之前就是出身斯萊特林的斯拉格霍恩也沒有做到維護斯萊特林,而這個德國人卻做到了。
  
  「小巴蒂先生,或許這件事情該交給你決定。盧平可是你的學弟,你們平時並沒有什麼矛盾不是嗎?」鄧布利多雖然語氣慈愛,但是卻暗藏威嚴。「無恥,鄧布利多校長你這是在向一個受害者,同時也是一個未成年的學生施壓嗎?」布曼休頓左腳一步,把小巴蒂克勞奇拉到身後,直接對上鄧布利多。「這件事情必須交給校董會,盧平必須開除,如果需要的話,我認為或許盧平要接受審判,就是鄧布利多你也必須為這件事情負上責任。因為據我所知,霍格沃茲那支能寫出全國小巫師名字的羽毛筆並不會承認一個狼人的小巫師。」布曼休頓絲毫不退縮,直接對上鄧布利多。
  
  「我贊同布曼教授的意見。」斯普勞特教授第一個響應了布曼休頓,她對其他的事情沒有任何野心,她是發自內心的喜歡教授這份職業,喜歡她的學生。一個德國教授尚且能夠為學院的學生去爭取權益,她如果再不爭取的話,以後誰來保障獾院的孩子安全以及名譽,她可沒忘記波特是如何侮辱赫夫帕夫的。「我也是。」弗利維教授第二個站了出來,接著所有的教授都表達了自己的意見。雖然麥格教授依舊站在鄧布利多身後,但是在巫師袍下的腳尖往布曼那邊伸了伸,最後還是猶豫地收了回來。
  
  「布曼教授,你一定要這樣嗎?」鄧布利多教授看向了布曼休頓。「是的,校長先生。另外狼人這件事情所有的小巫師都應該要有知情權。他們的安全曾經毫無保障。」布曼休頓臉上很是嚴肅,帶著軍人的堅毅,這股氣勢讓鄧布利多都有些呆楞。那些斯萊特林的校董會看起來真是下了大血本,從哪裡找到了這個軟硬不吃的布曼休頓。
  
  「好吧。」鄧布利多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米勒娃臉上的尷尬他不是沒有看見,他必須要有時間去準備面對校董會的責問。至於布曼這個要求,就算他不答應,只要斯萊特林學院的人知道了,整個學校都會知道的,更何況受害人還是一個斯萊特林的情況下。只有小巴蒂克勞奇注意到了被捆在一邊的盧平已經睜開了眼睛,有些無助,不過小巴蒂克沒有多餘的同情心給這個狼人,另外這件事情他要告訴他的父親,現任法律司的司長,這個狼人必須要接受攝魂怪之吻。
  
  「小巴蒂先生,先回去休息吧。」布曼休頓對著小巴蒂克勞奇說道,「明天校董會的董事們可能要見你,希望你能夠有精神地去見他們。」「是的,院長。」小巴蒂克勞奇的這聲院長裡面表達了他對布曼休頓的尊重以及認同,然後就離開了禮堂。
  
  深夜裡,十二位校董以及一些斯萊特林貴族們家宅的燈深夜亮起。而回到了馬爾福祖宅的盧修斯也收到了霍格沃茲的來信,嘴角彎起了一抹微笑。他非常期待明天的到來。而此時,霍格沃茲各大學院宿舍的學生們也被各自院長緊急集合,格蘭芬多學院則是由斯賓教授代勞,通知狼人事件,另外如果和盧平有過肢體接觸,尤其是擦破皮的學生應該立刻去醫療一檢查一下。西裡斯,彼得都對此感到不可置信。懷恩則是有些恍然大悟,心裡對鄧布利多充滿了不滿,毫無疑問能夠在霍格沃茲裡隱瞞盧平狼人身份的只有校長能夠知道。薩沙神情冷肅,和盧平日日夜夜接觸的就是他們整個年級同學院的人,因此她還要負責安撫同學情緒。而此時格蘭芬多院長正在校長室裡,擔憂鄧布利多校長可能遇到的糟糕的形勢。霍格沃茲不能離開鄧布利多教授,麥格教授心裡很是惶恐,但是這個信念卻越發地堅定,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鄧布利多校長離開霍格沃茲。
  

☆、罷免校長

  第二天清晨,陽光剛剛灑進了整個霍格沃茲,第一輛馬車就從天而降,停在了古堡門口。第一位到的是波特老夫人,畢竟她的兒子現在也在醫療翼觀察。古堡的大門緩緩地打開,波特老夫人的腳步飛快,但是還是盡量保持著貴族氣勢,不過她首先去的不是禮堂,而是醫療翼。
  
  今天所有的教授們都沒有心思上課,學生們也都在坐在霍格沃茲的禮堂裡。校園裡出現了狼人,這是否意味著也許還有第二個狼人,又或者是別的魔法生物混在他們中間。斯萊特林相對而言倒是最為鎮靜的,斯萊特林的學生本來就是四個學院裡最少的,基本上都是在一個圈子裡,因此彼此知根知底。但是赫夫帕夫,格蘭芬多這兩個生源最為複雜的學院裡瀰漫著緊張的氣息。
  
  波特老夫人看著自己的兒子沒有什麼事情,魔咒顯示出來也是一片正常,總算是鬆了口氣。詹姆波特到現在都沒有緩過來,他的好朋友居然會是一個狼人,而且還意圖攻擊自己,把自己給撕碎了。「這回我一定要鄧布利多給我一個說法。」波特老夫人神情嚴肅,她自然知道盧平和自己的兒子很是親密,兩人甚至在一個宿舍裡。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過去的一年裡,她的兒子隨時都會被殺死,甚至更為糟糕成為一個狼人。一旦成為了狼人,就不再是一個巫師,而家族也不能讓有著狼人血統的繼承人繼承。
  
  詹姆波特並不知道昨天禮堂裡的爭吵,龐弗雷夫人向來不參合到這種事情裡,自然也不會告訴詹姆波特事情的經過。「母親,你不要怪校長,這種事情發生誰也預料不到的,我也沒有什麼大事情。」詹姆波特拉住母親的手,說到。「你在說什麼?詹姆,你知道不知道昨天晚上我聽到這件事情幾乎沒有閉上眼睛。鄧布利多是幫兇。」波特老夫人恨不得讓自己的繼承人清醒一下。「母親,鄧布利多校長和我坦承了所有事情,這不過是一個疏忽而已。」詹姆波特並沒有退縮。「那麼萊姆斯盧平呢,他必須接受懲罰。」老波特夫人終於還是敗在了兒子的堅持下,但是盧平那個小浪人崽子她絕對不放過。
  
  詹姆波特鬆開了拉住母親的手,這讓波特老夫人總算心平氣和了一點。這一耽擱,等到她回到禮堂的時候,一位赫夫帕夫,三位拉文克勞,四位斯萊特林以及另一位格蘭芬多的校董都已經到了。唯獨少了馬爾福新任家主兼霍格沃茲新任校董的馬爾福。
  
  不過,很快,空中傳來了飛馬的鳴叫,一架有著馬爾福家族族徽的,奢華但是不是雅致的馬車停在了霍格沃茲古堡的門口。盧修斯馬爾福從馬車下慢慢下來,踏著優雅的步子,看似閒適但是速度卻也不慢地走進了霍格沃茲的大禮堂。儘管鉑金貴族身量還是一個少年,但是他臉上的神情卻看不出該有的稚嫩,表情疏離卻不失禮貌,似笑非笑,讓人捉摸不透。鉑金色的長髮被墨綠色的緞帶綁住,垂在腦後,低調華麗的巫師袍劃過霍格沃茲有了千年歲月的地磚,就像是從油畫上走了下來一般,氣質高貴,挺拔身姿,微微外放的魔壓,微挑的眉毛都透露出了本人巨大的威嚴和氣勢。
  
  「抱歉我來遲了。」鉑金貴族微微一笑,隨即非常自然地和已經到了校董們打過招呼,然後又朝著鄧布利多校長和其他教授們打過招呼。完美的禮儀讓人無可挑剔。「我們應該換一個地方討論這件事情。」鄧布利多看到人來齊了之後,微笑道,臉上看不出有絲毫不安又或者是其他的表情。
  
  「當然。不過最好讓每個學院的學生總負責人和學生會男女主席一塊旁聽得好。這件事情涉及到了學生自己,並非學校運營的問題。」雷蒙德帕金森冷笑道,他們也不想在這個禮堂和鄧布利多糾纏這些問題,不過如果只是鄧布利多和校董們的話,只怕有心人歪曲,倒變得他們逼迫了鄧布利多一般。其他的校董們也沒有什麼意見。「等等,威廉和斯基特作為學校報刊的主要負責人也應該一同前去。」盧修斯慢條斯理道,「我想這樣大家也能更快地知道所有的經過和結果。」
  
  鄧布利多微微皺了皺眉,不過校董們倒是沒什麼意見。所有的教授,各學院的目前的負責人——西傑爾,威爾遜,懷恩,史蒂芬都起身,隨著兩個學生會主席的後面,威廉和麗塔斯基特則跟在了最後。小動物們的關注點,尤其是斯萊特林的小動物們這次還放在鉑金貴族身上。他們本來以為的狼狽又或者是焦慮等不好形容詞並沒有出現在盧修斯的身上,相反鉑金貴族給他們的感覺完全不一樣,自信強大,似乎一下子從學生變成了一個成年人,就像是隔著一個世界一般。
  
  「校長先生,現在您可以給我們解釋一下整件事情的經過了。」菲尼克斯家主(拉文克勞)坐到了屬於他的座位之後,在等到所有的校董教授們以及學生們都落座之後第一個開口道。「哦,我的孩子們,這個故事很長,聽完之後你們就能夠理解我了。」鄧布利多依舊是不緩不慢,語氣親和道。但是差點讓幾位貴族們當場翻臉,尤其是赫夫帕夫,格蘭芬多那幾位。但是他們依舊讓鄧布利多說了下去。盧修斯不得不承認鄧布利多是一個很好的演說家,口才非常之好,將盧平的經歷刻畫得幾乎令人潸然淚下,比如那幾位有些為難的學生們,也許換成另外的事情會是他們這些董事們鎩羽而歸,但是這次絕對不肯能。
  
  「校長先生,您的故事讓聞者落淚,我們也非常同情盧平先生的遭遇。但是這並不能是盧平一個狼人能夠進入霍格沃茲讀書的理由。您又把其他小巫師們的生命安全置於何地?」盧修斯的詠歎調響了起來,少年的還有些清涼的嗓音裡帶著沉穩以及不怒自威的氣勢。「小馬爾福先生,盧平只是一個月圓之夜才會變成狼人的小巫師,在此前的一年裡他每到月圓之夜就會到我這裡,並不會危害學生們的安全。」鄧布利多不慌不忙地道,堅持這只是一次小意外。
  
  「但是這次並沒有,不是嗎?可見盧平先生根本就沒把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而你鄧布利多校長發現盧平並沒有到您的辦公室,也沒有去尋找他。換言之,你們都沒有顧及到,考慮到其他學生的生命安全,尤其格蘭芬多學院,和盧平在一個寢室裡的學生的安全。」鉑金貴族語氣沒有絲毫急迫,但是每一句裡都透著鋒芒。「小馬爾福先生,盧平和你一樣都是霍格沃茲的學生,都是霍格沃茲的一員。霍格沃茲的魔法契約承認了盧平的存在。」鄧布利多語氣堅決道,話語平和卻暗藏威脅。「今天我坐在這裡,是以校董的身份而並非學生。或許,鄧布利多校長可以拿來那個羽毛筆,讓我們看看霍格沃茲是不是真的承認了盧平。不過即使是霍格沃茲承認了,也並不代表我作為校董同意您的做法。」盧修斯神情絲毫不變,嘴角噙著一抹微笑道。
  
  「鄧布利多校長,能不能向我們展示一下你所謂的霍格沃茲承認盧平的證據。」另一個拉文克勞的校董冷哼道,他可從來沒聽說那麼荒唐的說法。霍格沃茲最初的建立不是為了小巫師的學習,而是為了保護小巫師的安全,保護巫師界的希望。四巨頭又怎麼會允許狼人混入霍格沃茲,如果這樣的話,霍格沃茲早就成為了狼人學校,不是嗎?
  
  「這些不是鄧布利多校長的錯誤,而是我偶然遇見了盧平這個孩子,非常同情他的遭遇。因此對那支羽毛筆下了強力混淆咒語。鄧布利多校長也是昨天才知情的,是我忙得忘記了盧平的問題,才造成了這次意外。」麥格教授突然開口道,語氣堅定,臉上甚至帶著一種犧牲自我的神采。那光芒讓盧修斯想起了麻瓜的油畫,聖母。只可惜麥格遠不能和聖母相提並論,她只為她所認為的正義而犧牲。
  
  「麥格教授,你知道了嗎?鄧布利多校長並不會因為您的坦陳而免去責任。因為校長身上有著霍格沃茲和他簽訂契約,也就是說盧平作為一個狼人踏入了霍格沃茲的那一刻,鄧布利多校長就知道了盧平真正的身份。請您不要小瞧四巨頭的智慧與能力,也不要小瞧歷代所有為霍格沃茲奉獻了一生的校長們。」菲尼克斯家主開口道,他已經不能克制自己的怒火了。
  
  「或許我們還可以找歷代校長們的畫像來驗證我的話是否正確,又或許歷代校長們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當然前提,我們得暫時中止鄧布利多和霍格沃茲的校長契約。等一切水落石出,或許我們還能恢復鄧布利多先生的職位。」西格納斯冷聲道。
  
  「米勒娃不要再說了。就算是我離開了霍格沃茲,只要霍格沃茲中有一個人還對我忠心的話,我依然會有回到這裡的一天。這裡是我深愛,並向梅林發誓付出一生的霍格沃茲。」鄧布利多語氣依舊親和,沒有絲毫的不快。但是就連赫夫帕夫的一位貴族也幾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憤怒。所有的校董中大概唯獨鉑金貴族嘴角還依舊是完美的微笑,絲毫沒有什麼震驚。這讓其他貴族們在憤怒之餘,也收斂了對這個鉑金貴族的小覷之心。馬爾福家族也許還可以繼續延續他們鉑金的榮耀。
  
  「那麼,我們開始投票吧,同意不罷免鄧布利多校長之職的董事們請舉起你們的手。」鉑金貴族微微敲擊了一下桌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本來,隆巴頓的家主和波特老夫人念及和鄧布利多的合作還打算不投同意罷免鄧布利多的票,至於是反對和棄權,就看形勢了,也好表示自己的立場。但是鉑金貴族的這個說法,讓他們根本無計可施,如果他們舉手了,那就是和在座的,甚至他們背後所代表的其他貴族們作對。別說什麼未來,等他們這個會議結束之後,他們恐怕就會被整得不得不離開英倫。
  
  「很好,無人同意。那麼校董會的決定就是罷免鄧布利多先生的校長之職。除了這位也存在失職的麥格教授之外,其他教授有沒有意見?」鉑金貴族挑眉看向了旁聽的教授們。教授們雖然沒有想到會罷免校長,但是這確實合乎情理,甚至他們中還有為鄧布利多的瀆職而倍感憤怒的。
  
  「很好,那麼鄧布利多先生,請你走到中間來。我們將終止您身上的校長契約,以校董的身份。」鉑金貴族站了起來,看向鄧布利多,隨即又看了看在座的校董,收到他們都同意的表情之後,拿出了蛇杖,銀色的蛇杖閃著冷冷的光芒。
  

☆、新任校長

  麥格教授幾乎癱倒在地,在看到鉑金貴族一陣吟唱之後顯現出來的魔法陣。鉑金貴族割破了自己的指尖,擠出了兩滴血滴入魔法陣之中,後面的校董都依次上來,和鉑金貴族一樣先是一陣吟唱,接著再割破自己的指尖,擠出兩滴血。雖然十二位校董中,缺席一位普林斯,波特家族則是有有著布萊克血統的波特老夫人所代替,但是十一位巫師中血液中帶著的魔力已經足夠整個魔法陣運行,此外他們的吟唱也解釋了各自的身份。鉑金貴族的拉丁文的吟唱中還表示了他們為什麼罷免校長的原因,以及現任的董事們數目。
  
  當然在座的教授中布曼休頓,斯賓,弗利維是聽懂了的。其他的教授只是以為這是一個古老的魔法必須經過的儀式,並沒有怎麼在意。鄧布利多身上浮現出一道金光,然後整個金光離開了鄧布利多,消失在了空中,沒有絲毫痕跡,整個會議室中突然想起了一道低沉的聲音:「契約解除。」整個魔法陣的光芒才暗淡下來。
  
  鄧布利多這時候也笑不出來,他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雖然他本身已經是老了,更準確地來說是一種精神面貌。「那麼我們現在在怎麼辦?」斯普勞特教授有些不知所措,此時霍格沃茲的家養小精靈們出現了,恭恭敬敬地請鄧布利多離開霍格沃茲。作為被解除契約的校長,說明他擔任此職並不合格,作為一部份守護霍格沃茲的力量的家養小精靈自然也要履行與霍格沃茲的契約,將這個人帶離霍格沃茲,不允許他再踏入霍格沃茲。
  
  「你們會後悔的。」麥格教授的眼睛裡充滿了淚水,悲憤道。
  
  「霍格沃茲會選出它所認為合格的校長的。」菲尼克斯家主並沒有理睬麥格教授,而是朝著斯普勞特教授他們說道。這一點他比所有人都清楚,菲尼克斯家族中有一位曾經擔任過霍格沃茲校長,他主動把家主之位交給了他成年的兒子,選擇來到霍格沃茲保護小巫師們,是第三代霍格沃茲的校長,他與當時最為有能力的幾位巫師們聯手研究,讓霍格沃茲在校長出現意外身亡,並且並沒有指明下一位校長的時候,由霍格沃茲的自主機制選擇出一個校長。而這個機制要是運行下去,就需要校長死後的靈魂存在於霍格沃茲中,這也是為什麼在第三位校長之後,每一位校長的畫像都會留在霍格沃茲,這是因為他們把靈魂注入了霍格沃茲,以備不時之需。當然如果現任校長指明了繼任者,那麼這些畫像就是魔法畫像,不能干預任何事情。當然,這位出身自於菲尼克斯家族的校長最後在為了保護小巫師而被麻瓜燒死了,這個機制第一次運行就是這位發明者給自己選擇繼任者。現在就把選擇權交給霍格沃茲自己吧。
  
  整個校董會議室中空白的相框裡顯現出了歷代霍格沃茲校長的身影。校董們退後了一步,把這個空間交給了畫像們。隨著畫像裡的校長們念起咒語,剛才解除契約的地方浮現出了一個羅馬柱,這個羅馬柱頂端有一個璀璨的水晶球。水晶球裡似乎在慢慢地聚集光芒,當水晶球中聚滿了光芒的時候,所有校長的畫像一下子都還不見了,隨即水晶球發出一道光芒,光芒指向了布曼休頓。盧修斯有一瞬間的詫異,但是很快就明白了,他不得不承認霍格沃茲這個集結了歷代校長智慧的魔法球確實很會選人,至少比上任校長會選人,而且很大膽,會選擇一個德國人來做英國魔法學校的校長。
  
  「真是太神奇了。」弗利維等教授忍不住驚訝讚歎道。「看來霍格沃茲已經做出了它的選擇。」菲尼克斯家主雖然有些意外,但是這是霍格沃茲自己的意識和決定。反正如果布曼休頓做得不好的話,他們也能夠罷免他。波特老夫人則有些不舒服,畢竟布曼休頓可是斯萊特林的院長。
  
  「看來你們必須再選一個人成為斯萊特林的院長了。」另一個拉文克勞的家主笑著對斯萊特林的校董們說道。布曼休頓如果擔任了霍格沃茲的校長的話,就不能再擔任斯萊特林的院長了。斯萊特林校董們心裡都有些微妙的感覺,尤其是帕金森家主,人是他們辛辛苦苦找來的,擔任院長保護小蛇們十分盡職,結果這些校長畫像們,霍格沃茲說挖就挖嗎?布曼休頓本人也有些吃驚,雖然這個教員身份是假的,但是他確實很喜歡擔任老師,作為一個非家族繼承人,他可以在選擇職業方面有自由度。所以當初海因西裡家主找到他的時候,他才一口答應下來。本來他也不過就是做好院長就可以了,可是沒想到居然被任命為校長。能得到這個古老的魔法學校的承認即便是穩重的布曼休頓都有些克制不住的高興。
  
  「布曼先生,請上前一步,接受校長契約吧。」這次並不是盧修斯開口,他把這個機會留給了別的董事們,他今天已經達到了他所要的目的和效果,再出風頭就沒有絲毫意義了。所以開口的西格納斯布萊克。
  
  布曼休頓上前一步,水晶球裡的光芒全部化成一道光芒沒入了布曼休頓身體裡。現在布曼休頓成為了霍格沃茲新一任的校長。「那麼麥格教授的失職以及空缺出來的斯萊特林院長之職就交給您負責了。」雷蒙德帕金森對於布曼的人品和對於教育事業的認真還是很瞭解和放心的,不然當初也不會那麼爽快的同意。更何況,布曼休頓雖然會把一些消息傳給海因西裡和聖徒,但是他們之間的契約也規定了布曼休頓不能危害到霍格沃茲的利益,此外他本人也不是聖徒。
  
  董事們一看事情都已經解決了,也不打算久留了。他們還有各自家族事務要處理呢,若非發生這麼大的問題,他們是不會親自來到霍格沃茲的,最多也不過是通過貓頭鷹或者是派一個總代表。
  
  「小馬爾福先生,記得下個星期三參加七年級的高級巫師水平等級考試。」布曼休頓對著要離開的鉑金貴族低聲說道。盧修斯點了點頭,向布曼休頓表達了自己的謝意。他也知道布曼休頓為了他的事情費了很大的功夫。
  
  布曼休頓先暫停了麥格的一切職務,變形學一課程暫時由弗利維教授擔任,斯萊特林的院長之職倒是不著急,橫豎小蛇們自己就會照顧自己。但是格蘭芬多的話,布曼休頓看向懷恩芬特,也許他也可以暫時先把學院拜託給格蘭芬多的領路人。「懷恩先生,西傑爾先生,我能暫時把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學院交到你們手上嗎?只要堅持兩個星期,等到這個學期結束後。下個學期你們就可以輕鬆一些了。」布曼休頓最終拍板決定了,並讓斯普勞特教授從旁協助。也許,他要找的不止是兩個教授,他應該再找幾個人來分擔了一下平時管理。畢竟教授們的精力有限,學生們也非常需要有一個可以隨時找到的長者談談心事。
  
  懷恩和西傑爾都答應了,大家也就離開了會議室。本來斯普勞特教授打算去扶起看起來失魂落魄的麥格,但是想到麥格之前的話她就停下了她的腳步,狠狠心離開了。懷恩走到了麥格的面前,直到麥格抬起頭來看他,他才開口道:「您不配做格蘭芬多的院長,您把應該被您保護的學生推到了危險之中。您和鄧布利多先生都不配為一個格蘭芬多,我以格蘭芬多的引路人的身份來說這句話,格蘭芬多學院以你們為恥。」懷恩說完,就甩開巫師袍的下擺,大步離開。他只希望這次事件不要影響到格蘭芬多學院的學生。
  
  麥格教授一時間有些呆楞,看著穿著金紅色巫師袍遠去的懷恩,突然間感到什麼東西碎了,再也抓不住,淚水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她忍不住痛哭,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懷恩譴責的眼神和那個稚嫩卻顯出剛毅的金紅色的背影震撼會如此巨大。
  
  「西傑爾。」懷恩注意到依靠在走廊牆壁的西傑爾帕金森,看樣子似乎是專門等著他的。「我只是看看你需不需要喝上一杯。看起來獅子還是獅子。」西傑爾今天不比懷恩好上幾分,心情糾結地就像是亂七八槽的毛線團。他即為盧修斯感到高興,但是也發現了自己和盧修斯的距離,那種被扔下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所謂的朋友,就是要一起行走結伴而行才行。他要是拖了盧修斯的後腿,還有臉說出朋友這個詞彙嗎?
  
  「你的心情也不是很好。」懷恩當然聽出了在帕金森欠扁的話裡暗藏一絲關心,不過西傑爾似乎也不太好,懷恩本來就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想了想就明白了。他輕輕拍了拍西傑爾的肩膀,道:「你要是願意提供些好酒,我就來你這裡蹭點酒喝。」「懷恩,最為遵守校規的你怎麼能做出這違反校規的事情來。」西傑爾不甘示弱道。「我記得你們斯萊特林守則裡不是說過要善於利用規則,沒發現就是不存在嗎?」懷恩看向西傑爾,腳步轉身往斯萊特林地窖走去。「我還沒同意呢。」西傑爾雖然這麼說道,但是還是跟著懷恩的腳步。今天是他放縱自己最後的一天,他一定不會讓自己的朋友來保護自己,甩下自己的。
  
  霍格沃茲看似平靜下來,恢復了正常,如果忽略了校報引起風波,以及這校報流出去引起的風波。在盧平被趕出霍格沃茲的時候,傲羅們就接手把盧平投入了阿茲卡班裡,等待著審判。老巴蒂克勞奇把盧平和鄧布利多一起告上了森加摩威,他的兒子差點變成狼人這件事情必須要有一個交代。因此,盧平才會被等著的傲羅直接帶走了,而此時回到家中的鄧布利多也接到了森加摩威的傳票,要求他接受這次庭訊,追究連帶責任。
  

☆、各方反應

  盧修斯看著報道也只不過是冷哼一聲,先不說鄧布利多本來就是森加摩威中的一員,和那些老傢伙交情匪淺,就說魔法部也不會讓偉大的白巫師入獄,不然誰來對付黑魔王。更何況鄧布利多這個人的本事絕非一般,絕對能夠全須全尾地出來的。不過老巴蒂那股韌勁以及追究能力用在鄧布利多身上也很好看。盧修斯瞇起眼睛,看著自己的手腕,這裡曾經被沉重的鐵鏈銬過,甚至還被磨出血痕,但是鄧布利多大概會好好地坐著,不必享受和他們當初的待遇,還真是令人心情有些不愉快。
  
  「主人,莊園附近的狼人又增多了。」比利剛才去檢查了莊園周圍,立刻就發現了狼人的痕跡,非常明顯的痕跡,起碼比之前多了十多隻。盧修斯瞭然地點了點頭然後冷聲道:「比利,引誘他們然後除掉他們,一次性不必解決太多個,慢慢來。」「是的,小主人。」比利啪地一聲消失了。盧修斯低頭看著自己今天拿到的消息,這段日子不少貴族家主都遇到了襲擊,昨天帕金森家主就遇襲了,不過好在這次貴族們都警惕著呢,黑魔王並沒有得逞,恐怕這個時候不知道在鑽心剜骨誰呢?
  
  盧修斯撫摸著蛇杖,黑魔王必須要除掉,可是他分裂了魂器的數目和具體物件上輩子他們這些算得上親信都不知道。但是如果不完全消滅的話,絕對會後患無窮。雖說現在這樣保持著微妙的平衡很好,但是如果不接近黑魔王,成為他信任的副手的話,他估計是絕對拿不到上輩子的日記本。盧修斯雖然不清楚上輩子救世主到底是怎麼徹底除掉黑魔王的,但是他也能從蛛絲馬跡中推斷出來,魂器的數目絕對不止四個,按照黑魔王最喜歡的數字來說,很有可能是七個。而當初被他扔進了金妮韋斯萊的坩堝裡的日記本,那個水火不侵的麻瓜日記本很有可能就是魂器之一,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自己可以在上面感覺到黑魔法的氣息。那麼照此推論,黑魔王如果賞賜給他們的東西是魂器之一的話,那麼貝拉的金盃應該也就是,可是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小主人,您的信件。」比安跳了出來,把手上的信件恭恭敬敬地交給了盧修斯。盧修斯一目十行地閱覽了一番,嘴角彎起一抹輕蔑的微笑:現在想要後悔,只可惜已經晚了。這一次霍格沃茲的董事會會議因為涉及到了罷免校長,選擇出了新的校長備受關注,而因為邀請了霍格沃茲校報的兩位主編而被翔實地記錄下來,外界媒體也是通過第一手的霍格沃茲校報而進行地轉載評述。因此鉑金貴族的表現雖然多少有些刪減,誇大失實,但是依舊完完全全地出現了所有報紙上,這使得不僅當時的在場的校董們收起了對鉑金貴族的小覷之心,同時有些清醒過來的貴族們就立刻意識到了他們之前打擊鉑金家族的行為很有可能會受到鉑金貴族的反撲,因此寫來了信件,希望可以重新建立合作關係,表達自己的歉意。當然還有些根基尚淺,一心一意跟著黑魔王的貴族們無所畏懼,因為盧修斯馬爾福如果再不聽從黑魔王的話就要去見梅林了。
  
  兩天後,雖然老巴蒂克勞奇對鄧布利多和麥格教授窮追不捨,試圖把他們都關進阿茲卡班裡。但是鄧布利多的人脈也不是吃素的,在森加摩威袒護和魔法部的徇私下,鄧布利多和麥格也只不過交了罰款而已。而至於鄧布利多的校長之職已經被霍格沃茲的校董們所罷免,霍格沃茲自己也已經選出了它認為最合適的校長,布曼休頓也接受了,以二十九歲的年齡成為了霍格沃茲最年輕的校長。整個霍格沃茲現在交由布曼休頓來管理。雖然魔法部有心插手,但是一方面董事會並沒有支持魔法部,另一方面霍格沃茲從建校之初就拒絕政治影響學校,也只能發出一封信函表示自己的遺憾,不能給霍格沃茲提供幫助,草草收場。
  
  至於盧平,雖然他是一個未成年的學生,遭遇也確實令人同情。但是根據魔法界的法律,凡是狼人擅入巫師的領地並攻擊過巫師,無論後果嚴重與否,都要接受攝魂怪之吻。因此審判結束的第二天盧平就接受了攝魂怪之吻,而他的屍體也被送回了狼人的聚集區。至於狼人如何處理,就不在巫師們的考量範圍之內。
  
  納西莎從預言家報知道了盧平的結果,嘴角彎起了和盧修斯一樣的微笑。他們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個混蛋狼人竟然光明正大地在霍格沃茲教書,甚至忘記服用狼毒藥劑,讓小龍的安全受到嚴重的威脅。天知道那個時候每月的月圓之夜,她和盧修斯幾乎徹夜難眠,而且最令人不能容忍的是他還成為了偉大光榮的戰爭英雄。這次讓他那麼痛快地死去,絕對是便宜了他了。但是相比納西莎的愉悅,雷古勒斯卻有些不安,這是他第一次殺人,雖然不是他自己親手發出魔咒,而是利用手段間接地殺人,儘管他竭力掩飾下,但是拿著報紙的手還是微微有些顫抖。
  
  扎比尼算是明白了,看起來這一次狼人的事情是布萊克姐弟做的推手,不過這樣也好,橫豎算計得不是自己,況且這件事情的結果也挺好的。扎比尼對於雷古勒斯的印象好了很多,看起來只要給雷古勒斯足夠時間就行,他們扎比尼家族不需要考慮和布萊克家族斷絕往來,哪怕在西格納斯退下之後。或許安多米達和西裡斯只是意外,而布萊克家族的意外多了點。
  
  黑魔王對於鄧布利多安然而退心情絕對稱不上愉快,另外最近幾個最主要的大貴族對他的態度都冷淡了不少,資金等方面的支持也少了很多。他多次派人暗殺那些家主但是都沒有成功。該死的古老貴族他們究竟有多少他所不知道防護的煉金產品。小馬爾福竟然用了一個煉金產品就除掉了三個狼人,現在他為了能夠拉攏小馬爾福,還要制止芬裡爾報復舉動。面對那群思想簡單,不考慮後果的狼人,就是強大的黑魔王都感覺有些疲憊。這些堆積的怒火以及煩躁自然發洩在了那些接受他黑魔標記的食死徒身上,尤其是其中的小貴族身上。
  
  這幾天,每天都有人幾乎被抬著出去。西格納斯和雷蒙德等人只是冷冷地看著,對那些人絲毫不同情,他們自從願意放下貴族的驕傲接受標記的開始,就要有被黑魔王當成出氣鬼的覺悟,因為他們和黑魔王已經不是平等的地位了。
  
  「西格納斯,這次你去勸說小馬爾福先生,你可是他的岳父,想必你不會讓黑魔王失望的,對不對。」黑魔王拿著魔杖指著西格納斯,西格納斯微微地皺了皺眉,但還是答應了一聲。不過,他怎麼越來越覺得這個黑魔王似乎有些不正常了,對付那些被標記的人手腕粗暴狠辣了點也就算了,現在居然拿著魔杖直接指著一個大貴族。就算黑魔王的魔力絕對高出他西格納斯,但是也太不符合斯萊特林的行為準則了。
  
  「雷蒙德,你就負責去見見布曼先生,據我所知,霍格沃茲斯萊特林的院長職務空缺下來了。而我這裡有很多有才的人士非常想擔任這一個職務。想必布曼休頓應該不會拒絕吧。」黑魔王冷笑道,他當初品學兼優都不能擔任黑魔法防禦學的教授,就是所謂「資歷不夠,心術不正」,雖然他現在有了更大的追求——絕對的權利和永生,但是布曼休頓居然這麼輕而易舉地就成為了霍格沃茲的校長,而那些董事會裡的大貴族也沒有絲毫刁難,這還真是讓人難以平衡。
  
  好在這個布曼休頓是個德國人,在英國的根基很淺,絕對容易被拉攏過來。只要把他的心腹派入霍格沃茲教學,就能夠拉攏一批人追隨他自己,尤其是以雷古勒斯,西傑爾等為首的繼承人,他要爭取把這些老傢伙盡快除掉才行,只有這樣他才能牢牢地把貴族和斯萊特林握緊在手裡,小馬爾福也不會如此大膽地三番五次拒絕自己的好意。
  
  西格納斯和雷蒙德離開的時候彼此看了對方一樣,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出了彼此的意思,他們有必要再開一次會了叫上萊斯特蘭奇夫婦等人,當然還有盧修斯馬爾福。他在校董會上的表現已經證明了他完全有資格參加這種會議,真正意義上地成為一個合作者。
  
  此時,盧修斯已經通過了高級巫師水平考試,他因為霍格沃茲及時地更換了校長,在最後的期限獲得參加考試的資格,而且全優通過。這次期末宴會也是他的畢業宴會了,因此他必須出席。詹姆波特也從醫療翼出來了,他有些沉默,有些對盧平的愧疚,不過那只是一點點,不過他雖然沒有維護盧平,但是也沒有落井下石。這一切和盧平抓上自己和隱瞞自己的身份也算是扯平了,他們互不相欠。不過這一切都在他聽到鄧布利多校長被趕出了霍格沃茲,校長居然是那個斯萊特林的院長被打破了,尤其在亞瑟韋斯萊添油加醋地描述下,他認定這是一次針對他們這些心懷正義以及偉大的鄧布利多校長的陰謀,韋斯萊甚至在不少公開場合當面辱罵布曼休頓。
  
  布曼休頓並沒有對此表態,他一如既往地寡言,甚至總是行色匆匆。韋斯萊他們以為是布曼心虛了,可是天知道,布曼一方面不屑於和他們計較,另一方面他也沒這個精力來計較。本來他就對霍格沃茲的管理制度,教學制度有著嚴重的懷疑,等到他直接接觸到這些的時候,尤其還有校長契約的時候,他對鄧布利多的不滿不再是一個一個家族對於鄧布利多的行為損害他們利益的不滿,而是一個教育者對鄧布利多的不滿,霍格沃茲的弊端實在是太多了,尤其在鄧布利多擔任期間越發地嚴重,只多不少,他之前所見的不過是冰山一角,在這個學期之前他必須拿出完整的方案來解決,否則等待霍格沃茲只有毀滅。
  
  布曼休頓又一次在桌案前睡了過去。此時,校長畫像們開始了輕輕地交流。「這個孩子累得不輕啊。」一個校長有些關心地看著道。「這還不都是之前選了一個不稱職的校長,只可惜別的教授們雖然資歷夠足,也有一個教育者的胸懷,但是缺少了改革的魄力和遠見。不然也不會選擇他。」菲尼克斯校長沉聲道。畫像們又竊竊私語了一下,吩咐了小精靈給布曼披件毯子又各自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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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前奏

  「馬爾福先生。」布曼休頓把一杯咖啡遞給了盧修斯,現在基本上沒有人再以小馬爾福先生來稱呼這位年輕的鉑金貴族,至於那些之前給這位鉑金貴族添堵的貴族們要倒霉也是遲早的事情了。
  
  「布曼校長。」盧修斯微微欠了欠了身,接過了咖啡。他對布曼的感官很不錯,世界上確實有種人讓你接觸沒有多久就會覺得他很可靠,布曼就是其中之一。「是這樣的,這裡有一份東西要交給你看一下,我想這些事情還是要和董事會的人溝通一下的好。」布曼把自己早就準備的計劃書遞給了盧修斯。
  
  「校長先生,我不得不說您的計劃很大膽,很有意思。」盧修斯低下頭原本是一目十行,但是後來確實仔細地一行一行地看下去,灰藍色的眼睛裡先是驚訝,隨後就慢慢平靜下來,甚至有些欣賞,「我能問一下,霍格沃茲裡的教授們同意了嗎?你要知道這裡是古老的霍格沃茲,連同思想在這裡也是靜止的。」盧修斯的嘴角微微挑起,合上了計劃書。這些日子他一直沒有放鬆對麻瓜界的擴展和調查,同時也加大了對於法國和德國,甚至美國魔法界的瞭解,他不得不承認就是上輩子的他其實也是一個思想狹窄,停留不前的人。就是現在納西莎,西傑爾等人都已經和他一個陣線,但是就和一直沒有變過外貌的對角巷一樣,霍格沃茲所培養的學生模式依舊停留在過去。
  
  「這一點不用馬爾福先生擔心,現在在此之前我要得到的是董事會的支持。」布曼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眼神是無比的堅定。「你知道的,我只是一個剛繼承家業的未成年家主,董事會也並不是馬爾福家族一個家族所能決定的。」盧修斯輕輕地敲了敲桌子,他確實對布曼的計劃很贊同,現在他需要完全地瞭解合作者的實力。畢竟董事會那幾個老頑固也不是省油的燈。
  
  「我想從那次董事會開始就沒有人再敢看輕馬爾福先生了。至於董事會的支持,我自然相信馬爾福家主的能力。」布曼不緊不慢地道,他也不是隨便就找來盧修斯的,雖然盧修斯能力出眾,但是董事會中幾個也有威信高的幾位家主,要說服他們不是不可能,但是絕對費時費力。最為關鍵的是小馬爾福先生的表現才是他找盧修斯的原因。
  
  「我知道馬爾福先生在德國那裡開了一家研究所,或許別的地方也有。但是在英國卻沒有。」布曼停頓了一會開口道。「看來海因西裡家族確實有幾把刷子。」盧修斯沒有一點惱怒,他知道海因希里調查過馬爾福在德國的公司,這家研究所也是他特意透露出去的。因為他也希望能夠和布曼有合作機會,將研究所開在德國也是沒有辦法,英國本地不是因為黑白魔王之爭,而是因為一個最大的問題:人才問題。研究所招募的巫師們大部分也是德國和法國的巫師,英國的巫師雖然可能魔法研究水平能力不低,但是對於麻瓜的東西幾乎是白癡的程度,這一點嚴重阻礙了研究的進度。
  
  「馬爾福先生的遠見和大膽也出乎意料。」布曼這一句倒不是恭維,他們當初也沒有想到這一點。此外若不是馬爾福有意透露口風,他們就算想瞭解研究所是究竟幹什麼的也絕對會大費周章。他們這次與其說是談判合作,倒不如說是細節商量以及最終拍板落定。
  
  「董事會和資金這些問題我會解決的,不過我希望校長先生能夠推薦一些優秀的畢業生進入馬爾福家族名下的研究所工作。」盧修斯灰藍色的眼睛裡很是認真,嚴肅道。「馬爾福先生還真是不吃虧啊,果然名不虛傳。」布曼這次終於露出了一個輕鬆的微笑,不過這個要求真的不算過分,董事們那邊不會比這邊輕鬆,鉑金貴族的忙可不是那麼好幫的。
  
  「等會教職工會議還希望馬爾福先生能夠代表校董出席。」布曼休頓很快收起了微笑。「這算是先斬後奏嗎?畢竟我還沒和董事會的人溝通呢。」盧修斯攤了攤手,露出一個狡黠的微笑,他的出席只是為了表示校董會的態度而已。「不,我只是狐假虎威,造聲勢而已。」布曼一邊拿出羽毛筆,一邊以開玩笑的口吻回應道,「誰讓馬爾福是校董會裡最大的金主呢。說的話可比我這個半路校長有用得多。」
  
  「校長先生這句話可就言過其實了,這些計劃對於霍格沃茲的教授們也是大有好處的。」盧修斯嘴角的弧度更加明顯,布曼休頓連最為頑固孤僻的費爾奇都能拿下,更何況別的教授呢,唯一有問題可能就是課程設定以及整個管理機制的變更。「也有人會看不到好處的。」布曼說到這裡,眼神帶了幾分輕蔑,那個半巨人這陣子可是一直消極罷工,甚至還和韋斯萊他們一起煽動學生鬧事。盧修斯自然明白布曼的意思,也不說話,有些事情不是他應該插手的。就像他們這些校董平時也不過就是付錢,偶爾查看了一下學校情況,但是卻不過問整個學校是如何運作的。兩個人握了握手,並簽訂了利益協議。接著,就前往了會議室。
  
  下午三點,教授們陸陸續續地都到了,除了算是離職狀態的麥格教授和那個拒絕出席的半巨人,其他人都到了。費爾奇甚至換了一身新衣服,這是他第一次被如此看重。布曼一向說話簡單,只不過說明了盧修斯是代表整個校董會參加這次霍格沃茲的會議。隨後,布曼就用魔杖敲了敲桌子,將自己寫的計劃書發到每一個教授手裡,然後就聽到陣陣驚呼聲。
  
  「大家有什麼問題可以儘管提?」布曼端坐在座位上,沉穩非常。「為什麼要招新的魔咒教授?」弗利維教授開口道,他認為自己對待工作和學生絕對挑不出一絲毛病,盡心盡職。「是這樣的,弗利維教授,我知道您一直很負責,但是作為校長的我也要考慮到員工們的工作負荷。就比如龐弗雷夫人一個人卻要負責整個學校的學生,連一個安穩的睡眠都不能保證。長此以往的話,恐怕龐弗雷夫人也要吃不消。弗利維教授您還要擔任鷹院的院長,甚至還要巡夜,您的研究工作也不得不透支您本來就少得可憐的休息時間。因此我認為,以您的水平只需要負責高年級的學業課程,至於低年級的可以交給新的教授們去做。」布曼休頓的話沒有任何過多的修飾詞,但是卻讓所有教授們都心裡一暖,他們熱愛這份工作,但是他們也確實很累,每天倒在床上幾乎不想動彈。
  
  「校長,為什麼我的打掃工作沒有了。」費爾奇有些激動道。「費爾奇先生,我認為灑掃這些工作交給小精靈足夠了,我也和馬爾福先生溝通過,霍格沃茲的小精靈本來就應該負擔灑掃工作,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出現這種情況。」盧修斯點了點頭,在布曼停頓的時候。
  
  「我想您會很樂意擔任園丁,和新的同事們一起工作,照料這裡的花花草草。據我所知,您一直擅長的是園藝,想必您會願意和其他園丁們多做交流,當然您負責整個園丁的輪班工作,作為組長。」布曼認真地盯著費爾奇,表示著自己的尊重。「哦,是的,是的。」費爾奇手都顫抖了,他確實最喜歡照料花花草草,一方面是自己的興趣,另一方方面也是身為啞炮的無奈,而不是整天和那些不聽話的小鬼玩捉迷藏和打掃。沒想到自己也只是在一次和布曼閒聊的時候談起過,布曼校長就記住了。
  
  「為什麼要開設古代英語,拉丁語,希臘語這些課程,甚至連麻瓜的數學都有?」 西比爾特裡勞尼教授說道,「我的水晶球告訴我這會是巨大的災難。」「這一點,我去拜訪過德國和法國的兩位校長,這些課程都有開展,甚至是必須修讀的課程。但是本來應該是魔法界最好的霍格沃茲卻沒有,我們應該瞭解我們的過去,我們的現在,才能更好地去創造我們的未來,不是嗎?東方有句話說——盡信書,不如無書。特裡勞尼教授,水晶球和占卜術並不是萬能的,凡事不去做又怎麼知道會是好事還是壞事。」布曼休頓的話很有力量,讓特裡勞尼教授語氣一滯,其他教授們也都點了點頭。
  
  「可是為什麼除了增加教授和課程以及還調整了部分課程,還要增加什麼行政人員?」斯賓教授有些疑惑道。「院長一職不由教授擔任,每一位教授們的精力都有限,就需要由專門的人員負責,此外每個年級都設有兩位助理,這樣孩子們有什麼問題可以及時和老師們溝通,學生主席,級長的負擔也能減輕。他們畢竟也是一個孩子,一個學生。」布曼說到這裡,教授們都忍不住點了點頭,身為院長的斯普勞特教授更是支持,她既要負擔整個學校的草藥學課程,還要照顧溫室裡的花花草草,此外還有兼職院長,若非史蒂芬他們都能幹,替她分擔了不少,她恐怕早就事務纏身了,但是這樣小獾們還是會出些狀況。
  
  「至於三位校長助理,一位負責財務出納,方便校董們的查帳,另一方面霍格沃茲也應該更新大量設備,這次圖書館裡也會大量更新書籍,以後每一年圖書館的書都要做一次清點和更新。這些的事情,平斯夫人就不需要再做了。教職員工的增加,包括保安和園丁等生活安排和管理就要另一位助理負責,此外校務等方面就由另外一位擔任。」布曼仔細地解釋道。「校長先生,您做什麼?」斯賓教授問道。「我負責和其他學校定期交流,當然學校總務是由我來管理,三位助理他們的工作會由總結的形式交給我批復。當然這次我還開設了一個意見箱,但是老師和學生們有問題都可以投遞到這裡,我直接閱覽並解決。」布曼依舊不徐不疾道。
  
  「我代表校董會對這份計劃完全同意,另外資金方面校董會也會完全給予支持。」看到大家都沒有了疑惑,而且表示了贊同。盧修斯緩緩站起,一字一句,一錘定音。
  
  各位教授們隨後根據布曼的要求,整理自己的教案以及課程等方面,當然還包括上交一份身體狀況,詳細的個人信息和家庭信息等等。
  
  「等我這裡弄好了,接下來就交給你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馬爾福先生。」布曼休頓送走了所有的教職員工之後,對鉑金貴族微微一笑。「當然,另外雷蒙德會來找你,看起來黑魔王也按捺不住了。」盧修斯挑眉道。
  
  布曼兩手握了握,隨後鬆開,對著鉑金貴族道:「我會用行動證明的。」「我相信你,院長。」盧修斯微微一笑,然後邁著優雅的步子離開。布曼看著鉑金貴族離開的身影,他不得不讚歎一下馬爾福還真是耳聰目明。
  

☆、假期

  不過,盧修斯和布曼還是針對計劃商討了好幾天,一方面是盧修斯對自己的投資向來很重視,另一方面是布曼身為德國人天性的嚴謹。倆個人商量了許久,最後決定院長之職單獨成為了管理職務,配上一個助手就可以了,畢竟英國的巫師人口並沒有那麼多,如果每個年級都配備兩個的話,很容易造成冗員。財務和出納可以交給一個人,但是每一學期總有的賬目都要交給校董會看過,校董會擁有可以抽查學校財務狀況的權利。另外,所以的財務帳務在每一個學期結束後,會公示給所有的教職員工,受到大家的監督。
  
  等到兩個人把所有細節全部落定,也就到了學期期末宴會。盧修斯並沒有接過西傑爾的代理斯萊特林的學院首席,這種職位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而且西傑爾做得很好。這次期末宴會,鉑金貴族並沒有坐在斯萊特林的長桌上,而是以校董的身份坐在新任校長的旁邊。
  
  麥格教授最後還是被布曼開除了,這個決定是懷恩整個獅院遞出的申請書(排除掉某些極端分子),最後再由布曼所決定。整個宴會上,格蘭芬多學院顯得有些沉悶,儘管這次他們是學期學分第一,但是鄧布利多和麥格的所作所為讓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所得榮譽看起來是那麼黯淡和令人諷刺。
  
  斯萊特林這次雖然和拉文克勞並列第二,但是整體心情不錯。尤其是看到自己的院長成為了新的校長以及那符合正常人審美的衣著,讓小蛇們格外地開心。雖然說,布曼校長不再是他們的院長,但是通過狼人事件等一系列的事情,小蛇們到底還是認同了他們這位德國院長。赫夫帕夫和拉文克勞相比之下,和往年一樣,享受著自己的期末晚宴。教職員工們除了海格總是會突然地嘀咕幾句,甚至還哭了起來,發出可怕的聲音之外,其他人反而比起以前來多了幾分精神。
  
  第二天,盧修斯按照往常一樣送納西莎先回到布萊克莊園,再起身回到馬爾福莊園。當天下午,整個對角巷就開始亂哄哄起來了,馬爾福名下的所有企業,涉及了大概四五個領域的店舖開始價格絞殺戰役,其出售物品製作之精美,價格之低廉,令人目瞪口呆,隨即就掀起了一股搶購熱潮。店舖員工雖然面上微笑,但是內心卻在流血,但是盧修斯卻非常冷靜。其他貴族也都震驚萬分,隨即那些曾經在馬爾福家族繼承人剛剛上位的時候捅過刀子的中小貴族們不僅發現自己的貨物被堆積在倉庫裡賣不出去,自己的產品下家都被鉑金貴族籠了過去,而自己資源的上家也因為鉑金貴族惡意抬高價格而不得不付出高昂的成本,整個資金週期完全紊亂,資金鏈在短短的兩周之內就出現了缺口,不得不依靠固定成本去彌補,甚至只能轉銷到外國,去彌補資金差。
  
  然而,鉑金貴族並沒有善罷甘休,收手。他與多家簽訂了合作條約,將技術出讓,並抽取其中百分之十的利潤,使得國外市場同種產品價格也大幅下降,而英國出銷的產品還要加上運輸和人力費,因此再一次無人問津。在僅僅三個月裡,不少店舖紛紛倒閉之後,退出了市場,整個市場再慢慢恢復了正常水平。幾乎凡是和鉑金貴族曾經作對的中小貴族們都元氣大傷,有些家族甚至淪落到三流的水平,唯一一個和鉑金貴族作對但是安然無恙的家族就是格林格拉斯家族,鉑金貴族並沒有對這個家族下死手,反而只是讓哥林哥拉斯家族和馬爾福家族結成了利益聯盟就放過了他。這件事情甚至在多年之後還是一個不解之謎。
  
  在假期的兩個月裡,對角巷等商業領域可以說是硝煙瀰漫,甚至不少員工都不得不下了崗。但是,霍格沃茲卻公開招募員工,保安10名,園丁4名(不限啞炮),行政管理人員12名,醫務人員4名,教授因為學科大量地增加,將近有二十名的名額,此外不限國籍,希望能招募能夠教授麻瓜數學方面等科目。這對本身就業率低,再遭遇一次小規模下崗風潮的英國魔法界來說幾乎令人歡欣鼓舞,這讓本來對鄧布利多被罷職有些不滿的民眾們很快地接受了這位新校長的上位。
  
  此外,布曼在招聘聲明中強調了所招募人員不得帶有政治立場,也就是非組織人員,很明顯這個申明拒絕食死徒和鳳凰社,甚至魔法部的人手介入。布曼也將自己的理由說得很清楚,無論從霍格沃茲走出來的學生會選擇什麼樣的政治立場,但是只要在霍格沃茲中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拉幫結派,拉攏並不具備完全判別的能力的小巫師們。霍格沃茲永遠與政治絕緣。
  
  當然,也有些記者並不感到滿意,為此布曼還特地允許記者們對他進行一個三十分鐘面對面的談話。
  
  ——「布曼校長,如果黑魔王威脅您,要求您一定要接受食死徒擔任教授呢?」一個女記者首先開口道。
  
  ——「我可以對梅林發誓,只要我一天擔任校長,我就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將霍格沃茲視為自己信徒培養的地方。眾所周知,鄧布利多先生曾經說過:只要霍格沃茲有一人忠誠於我,我就會再回來。這番言論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布曼休頓毫不掩飾自己對於鄧布利多言行的不滿。
  
  ——「據我們所知,鄧布利多是一位偉大的白巫師,而且他有意向回到霍格沃茲擔任一名教授。布曼先生您怎麼認為?」另一名記者發問道。
  
  ——「首先在此我要申明一點,霍格沃茲基於鄧布利多在任校長期間放任狼人進校,嚴重危害師生安全而解除了校長契約,並將鄧布利多先生驅逐出了霍格沃茲。因此,鄧布利多先生雖然是偉大的白巫師,但顯然並不是合格的教育者,也不被霍格沃茲所承認。你們在座的誰能擔保鄧布利多也許趁我們不注意再放一隻吸血鬼進入霍格沃茲,誰又能負起這個後果的責任?」
  
  ——「那麼也就是說布曼先生不會同意鄧布利多先生擔任教授嗎?」另一個記者追根究底道。
  
  ——「當然,就一個校長而言,我是不會同意一個鳳凰社的領袖,曾經對霍格沃茲造成傷害並且有過案底的人進入霍格沃茲任教。」布曼休頓一錘定音道。
  
  ——「這次改革董事會完全同意了嗎?」另一個記者轉而問起了另一個問題,他們在這個黑白巫師之爭上顯然沒有更多餘地能發揮。
  
  ——「當然,這次我要特別感謝馬爾福先生,是他說服了其他董事們支持了我的計劃,甚至為此慷慨解囊。」布曼微微一笑道。
  
  ——「布曼先生和馬爾福先生關係很好嗎?為什麼馬爾福先生願意如此幫忙?」另一個記者窮追不捨道,轉頭看向同時出席的十一位校董,尤其是其中最為耀眼的一位。
  
  ——「我覺得這沒什麼好奇怪的,無論是作為校董會的一員,還是作為一個霍格沃茲畢業生,我都對霍格沃茲有著深刻的感情,希望它變得更好。當然,這也是我們所有校董們共同的感受,因此我們都非常支持布曼先生的改革計劃,為了巫師界能夠變得更好。」鉑金貴族就是天生站在萬人矚目的焦點之中,說話滴水不漏,此外也拔高貴族們的形象了,在貴族的名譽被鄧布利多歪曲了不少的情況下。
  
  ——「那馬爾福先生之前的貿易之戰該怎麼說?」另一個記者立刻追問道。
  
  ——「首先這是針對布曼先生以及霍格沃茲的改革的記者會,而不是針對我的。另外,我認為您所說的戰爭的形容並不正確,民眾都從中獲益,得到了價廉物美的東西。我認為這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我認為只有存在著競爭的壓力,才能逼迫各大商家提供更好的服務,民眾們將會獲益無窮。」盧修斯臉上滿是真誠,嘴角的微笑也是讓人無比地舒服。誰讓馬爾福是天生的演員。
  
  當然在場的那些被馬爾福打擊的貴族們就臉色不太好,幾乎咬碎了牙齒。馬爾福雖然年輕得很,但是嘴皮子功夫真讓人佩服,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半小時的記者招待會很快就結束了,鉑金貴族也悠哉游哉地離開了。這次說服整個董事會說是困難其實倒也還行,帕金森家族和布萊克家族本來就是合作聯盟,再加上有西傑爾和納西莎的幫助,自然不反對布曼的改革,剩下的兩家斯萊特林也自然沒意見。菲尼克斯家族等為首的拉文克勞家族以及赫夫帕夫的貴族對於麻瓜的課程雖然有疑惑,但是身為學者的探求精神和包容精神以及對其他改革制度的滿意,自然很同意通過,阻力最大的就是波特家族和隆巴頓家族。
  
  不過,隆巴頓家族有著一位聰明能幹的老布萊剋夫人,自然很快地就能說服。倒是波特家的那位布萊克以及詹姆波特的態度讓人頭疼無比,不過好在在盧修斯將波特家族名下的三家店舖逼得倒閉出賣之後,波特夫人不得不投降了,不情不願地答應了。
  
  盧修斯想到這裡,撫摸著冰冷的蛇杖,有些冷笑。詹姆波特還真是對鄧布利多忠心耿耿,波特夫人也是一個沒腦子的,她恐怕到現在還不知道,詹姆波特和莉莉伊萬斯一個麻種已經互許終身了,就差沒滾?床?單了,比上輩子早了三年。不過,他對此是樂見其成,他可是等著救世主的降生呢。
  

☆、假期以及開學

  這個假期,盧修斯除了和納西莎約會交流感情商討一些事情,和西傑爾談論麻瓜界一些計劃,選擇一些急切需要的項目以及擴張在麻瓜界的地盤,幾乎忙得腳不沾地。不過,他也感覺到了好友西傑爾的急躁,恐怕是自己給了他太多的壓力。對於斯萊特林來說,朋友意味著並肩作戰,在重要的時刻交與後背信任的,而不是拖累對方的。因此,他對西傑爾只能保持沉默,並且盡可能地關心一下西傑爾的狀態,不著痕跡。
  
  偶爾他有些恍惚,他上輩子輸得還有點自作自受的味道,放棄了同為貴族彼此瞭解的西傑爾而選擇和斯內普成為朋友,關鍵時刻被捅了一刀。現在想來,還真有些荒唐。不過,盧修斯很快把這個念頭扔在腦後,回憶永遠不適合他,他必須努力地向前走。
  
  「盧修斯。」西傑爾把披風交給家養小精靈,就緩步走到了大廳裡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你來了。」盧修斯沒有抬起頭來,只是低頭翻出了幾頁資料,遞給了西傑爾。「沒想到鄧布利多在德國的眼線也不少啊,盧修斯,你哪裡拿來的情報?聖徒那些傢伙的嘴一向夠牢。」西傑爾開著玩笑,但是眼睛裡滿是嚴肅道。鄧布利多幾次三番的推薦信都被布曼回絕了,現在索性以鳳凰社的領導人,干涉政治,就是一名政客。這段時間,他們帕金森家族和布萊克家族培養的魔法部的釘子都吃了好幾個虧。
  
  「鄧布利多和蓋勒特交情匪淺,也曾經在德國呆過好多年,有這些眼線不足為奇。」盧修斯放下了手中的資料,揉了揉額頭道。「不過,我很好奇你怎麼讓聖徒給了你這些資料的。」西傑爾更大的注意力還是放在消息的來源上。「你知道的,從布曼休頓那裡,他畢竟是海因希里家族出來的,不搭白不搭。這只是情報交易而已。」盧修斯毫不在意地攤了攤手,道,「我也沒想到德國那邊特別看重鄧布利多的一舉一動。」
  
  「小巴蒂克勞奇加入食死徒了,連帶著老巴蒂克勞奇,看來鄧布利多安然無恙,讓老巴蒂氣得不輕啊,他本來可是堅定的魔法部那一邊,甚至還和食死徒鬧得不清啊。」西傑爾輕輕地扔出了一個重量級消息,「他們倆個都接受了標記。我不得不說那個標記真是醜陋得很。」
  
  「老巴蒂克勞奇,真是讓人出乎意料。」盧修斯微微直起了身子,灰藍色眼睛裡驚訝一閃而過,不過很快就收斂了所有神情,「德國那邊無論是聖徒還是普通巫師,都是我們需要爭取的,不管怎麼說,那邊的動作都不能讓鄧布利多知道,這些眼線我和你分工一下,弄得乾淨點。法國那邊納西莎已經收到了情報,現在也在動作。」
  
  「我就說我怎麼沒看見你老婆,你們可一直黏糊在一起,簡直讓我這個單身人士看得眼紅不已。」西傑爾忍不住開玩笑道,不過很快嚴肅起來,「我想黑魔王對你的耐心恐怕也快告一段落了,你有什麼打算?我這裡也收到兩次黑魔王的邀請函。」
  
  「放心吧,如果他真的那麼閒再說吧。」盧修斯嘴角彎起一個譏誚的弧度。「你做了什麼?」西傑爾看了看盧修斯,他可以確定盧修斯肯定不是利用食死徒內部的人員,也沒有依靠貴族世交。「我利用鄧布利多的眼線,透露了一下黑魔王的行蹤與計劃。老蜜蜂那個傢伙會有動作的。你知道的,波特家族現在和黑魔王直接對上了,以黑魔王的脾氣,波特老夫人離和梅林喝茶的日子不遠了。」盧修斯瞇起了灰藍色的眼睛,他有著上輩子的經歷,再加上這輩子時時留意,恐怕波特老家主的死亡就是白巫師的手筆。
  
  「你確定鄧布利多那麼一個沉得住氣的人,素來後發制人,會主動去找黑魔王的茬嗎?」西傑爾有些驚訝,但是還是很快回過神來,冷靜地分析。「當然不會,如果他急需要資金,要從黑魔王這裡挖牆角呢。隆巴頓家族對他的支持不如以前那麼積極了,雖然波特老夫人支持著他,但是以波特家族的家底也填不了這個無底洞。更何況波特老夫人還要給他兒子留下足夠的錢。」盧修斯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那就有好戲看了,我父親那裡也能輕鬆一陣子。真羨慕你不用再去霍格沃茲上學了,那個教材幾千年都沒有變化的地方。也不知道院長的改革究竟是什麼樣子的?」西傑爾抱怨道,「不過,院長還真是一根筋啊,還真是拒絕了黑魔王和白巫師,選得都是無黨派人士。」西傑爾的父親本就是校董,要拿到新進的教授名單一點也不是難事。
  
  「西傑爾,我覺得你不會樂意再見到了那個服裝品味怪異的老蜜蜂,也不願意看到那些狂熱的食死徒。」盧修斯雙手抱肩,身子靠著柔軟的沙發,毫不留情地揭穿自己好友的偽裝。倆人隨即就開始商討事情起來。
  
  而此時,好不容易回到家的斯內普,正在和他的母親艾琳陷入對峙中。「西弗勒斯,你永遠不知道那些壓力,你也不知道你的父親他是我生命中唯一的陽光。」艾琳從心裡抗拒承認巫師這個身份,要不是西弗勒斯會受到托比亞的毒打,她也不會同意西弗勒斯去霍格沃茲讀書,現在西弗勒斯居然要讓自己承認自己真正的身份。
  
  「西弗,是不是他們逼你的?他們都現在都不肯放過我嗎?」艾琳幾乎有些癲狂了,抓住自己的兒子的肩膀拚命地搖晃。「我只是很好奇為什麼我會在魔藥方面有著高人一等的天賦,馬爾福學長告訴這個只可能來自於血脈,而這個血脈在巫師界只有普林斯家族才擁有。」西弗勒斯發現自己的聲音都不像是自己的了,母親的反應不一不證明他也許確實擁有著應該是巫師界中最為令人驕傲的血統之一的普林斯血統。
  
  「馬爾福,西弗勒斯,馬爾福都是天生的騙子。你只是一個天賦出眾的麻種巫師。」艾琳急切地捧起自己兒子的臉,希望兒子能夠相信自己的話,「馬爾福家族從小就精通各種謊言,在貴族中也有不少人被馬爾福騙得團團轉的。你千萬別被騙了。」「那麼。母親,如果你只是一個麻瓜,為什麼你會有那麼全面的魔藥筆記,為什麼你會那麼瞭解馬爾福家族。媽媽,我要一個真相,一個真相。我有權利知道這個。」西弗勒斯斯內普幾乎是吼叫著說出一切。
  
  艾琳像是被人突然打了一拳,停在那裡,然後捂著臉痛哭起來:「為什麼我身上會有巫師血統?如果沒有的話,我和托比亞還會是一對幸福無比的夫妻。而你為什麼沒有和你父親一樣是一個麻瓜,而是繼承普林斯血脈。這就是一個詛咒,一個我永遠擺脫不了的詛咒。」西弗勒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怨恨他的母親,怨恨著他的父親,怨恨他們給予自己的一個糟糕和悲慘的童年,他甚至在學校裡被詹姆波特他們欺負。但是本來他應該擁有比詹姆波特他們更加強大的力量,更加令人驕傲的身世。
  
  斯內普覺得他不應該在呆在這裡,在這裡他幾乎要窒息,空氣裡都是瀰漫著令人絕望和悲憤的氣息。他一定要變得更強,擁有更強大的代價,為此他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把自己的靈魂出賣給惡魔,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變得更強。
  
  假期匆匆而過,除了畢業生之外,學生再次回到了霍格沃茲。此時,整個霍格沃茲都煥發了一種比往常更加生機勃勃的氣息。布曼休頓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介紹了改變後的霍格沃茲,從院長和院長助理到課程的改變和安排——變形課和魔咒課的合併,煉金術,魔紋課等開設,以及除了必修課,每位學生根據自己的興趣,必須在學期內完成選修課的學習,並且介紹了新的老師。
  
  拉文克勞看向布曼校長的眼睛可以用火熱來形容了,這些豐富的選修課以及更加合理的必修課完全激發了拉文克勞的活力,雖然之前他們看到新的書單就已經眼前一亮,但是無疑校長的介紹比書單更有魅力。赫夫帕夫則對於魁地奇課會隨時有醫療人員陪同,加設學院助理等感到非常開心,要知道在最初學習駕駛掃帚的時候,他們中有多少都吃過苦頭,雖然霍奇夫人很盡責,但是難以兼顧所有人。
  
  斯萊特林屬於非常矜持的類型,但是既然他們已經承認了布曼是他們的院長,雖然現在是校長,但是這不妨礙他們貫徹斯萊特林的守則——護短是理所當然的,因此他們用行為表達了自己的支持,朝著教授席優雅地行了一個禮。布曼看到小蛇們的表現,不著痕跡地笑了笑,其實小蛇們還是很可愛的,只要你走到他們中間,只可惜這種樂趣一般的教授們很難體會和感受到,看看弗利維這些教授像是見了鬼的神情就知道了。
  
  至於格蘭芬多,懷恩是徹底鬆了口氣,這樣他的擔子就會少了很多,在院長和助理完全處理學院事務的情況下,要知道自從四人組入學起,他的休息時間就不斷地在減少壓縮,就是為了收拾他們的爛攤子,好在史蒂芬他們都比較瞭解,不然的話,格蘭芬多就是最先被孤立的那個,比起有些驕傲難以相處的蛇院更為被疏遠的學院。格蘭芬多的大部分學生對這些改變並不反對,事實上有著冒險精神的他們對這樣一件事情是非常樂見其成,並且迫不及待想要體驗的。不過得排除亞瑟韋斯萊,莫莉以及剩下的劫道三人組(或許應該是兩個人,因為彼得低下頭掩蓋住眼睛裡對於這些改變的好奇),他們已經打算給這位新校長一點顏色瞧瞧,相信海格會很願意幫他們的。
  

☆、發現蜘蛛

  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所有的管理人員到位時候,就是對霍格沃茲進行一次徹底的清算,學院自己的公共財物由院長進行清點,醫療翼等也有本身的負責人進行清點,並統一上報。因此,禁林黑湖等地方作為學校的公共財產也有專門的人員進行調查。在開學的第二天,學生開始上課。新上任的湯姆克勞斯就帶著四名保安進入了禁林開始對禁林生物做一個清點,但是沒有想到他居然遇到了幾隻八目蜘蛛。湯姆克勞斯和另外四外巫師的臉色非常不好看,他們立刻殺死了這已經走到了禁林邊緣的落單的幾隻蜘蛛。
  
  「這些八目蜘蛛是從哪裡來的,霍格沃茲的禁林裡怎麼會有這麼危險的生物。」一個巫師十分震驚道。「而且有可能禁林深處還有更多。」湯姆克勞斯的臉色更加難看,誰都知道蜘蛛繁殖能力非凡,以這幾隻蜘蛛的體型就可以判斷,他們至少也有了兩次後代。
  
  「我們立刻回去,有必要向魔法部的傲羅們請求支援。」湯姆克勞斯立刻轉身離開,同時不忘在禁林周圍佈置一圈生物驅逐咒,尤其是對蜘蛛的驅逐咒。這些八目蜘蛛一直生活在禁林深處,一方面是阿拉戈克的控制,但是另一方面是因為霍格沃茲沉睡著一條蛇怪——八目蜘蛛的天敵,但是由於鉑金貴族將蛇怪帶離了霍格沃茲,因此時間久了,蜘蛛們開始膽子變大,畢竟那些活蹦亂跳的小巫師無疑是最好的食物。
  
  「你說什麼,發現了八目蜘蛛,還出現在了禁林邊緣。」布曼休頓一下子站了起來,畫像裡的校長們也十分驚訝。「我記得禁林裡面是沒有八目蜘蛛的,四十多年前我也曾經進入過禁林。」艾曼多迪佩特,鄧布利多的前任,幾乎快要瘋掉,他幾乎懷疑自己當時候是不是,中了什麼魔咒,居然會選擇這麼一個人擔任校長。
  
  布曼立刻想到了海格,那個喜歡飼養亂七八槽危險生物的半巨人,只有他會把霍格沃茲的禁林當成養殖場。他在之前的那一刻學期就不止一次看到那個半巨人養著各種的小可愛,他甚至覺得禁林裡說不定不止八目蜘蛛這一種危險生物。「立刻通知魔法部的傲羅們,讓他們立刻趕到。所有的室外課程立刻中止,叫上了所有具備戰鬥能力的教授們,另外讓龐弗雷夫人立刻和魔藥教授以及醫護人員準備解毒劑。快。」布曼立刻下達了命令,要求所有的學生都回到城堡裡。
  
  大家很快地都在禮堂集中,布曼連同海格也叫了過來。「同學們,禁林裡發現非常危險的八目蜘蛛,我們已經通知了傲羅,打算徹底清理禁林裡八目蜘蛛以及其他危險生物。」布曼已經換上了緊身的巫師袍,一臉嚴肅,對著摸不清情況的學生以及教授們說道。
  
  「我不允許,阿拉戈克和莫薩利他們一直在禁林裡生活得很幸福,生兒育女,也不攻擊小巫師們。你們怎麼可以傷害他們。」半巨人海格大聲吼道。「海格,這些蜘蛛是你放入禁林的。」弗利維教授的聲音尖利之極,教授神奇魔法生物課程的老師幾乎想要給海格一拳,他的課程到了五年級的時候,就要帶著小巫師們進入禁林,去觀察一下一些生物。而在今天的下午,他就要帶一批小巫師們進入禁林。
  
  「是的,它們是那麼可愛的小傢伙們,我要保護他們。」海格拿起他那本雨傘,就要發動魔咒,卻被布曼乾脆利落地擊倒了。「現在,我要求格蘭芬多的學生前往赫夫帕夫的休息室,而拉文克勞則前去斯萊特林的地窖,四位院長和助理負責保護學生安全,另外院長手上會有緊急轉移的門鑰匙。如果到了危急時刻,一定要保證所有學生的人身安全。」布曼這個時候的聲音鏗鏘有力,砸地有聲,讓驚慌失措的小巫師們都安靜下來了。拉文克勞和格蘭芬多的休息室和宿舍都在塔樓,非常容易受到八目蜘蛛的攻擊,而赫夫帕夫和斯萊特林的休息室就相對安全很多了。當然最為安全的是斯萊特林的地窖,可是容納不下那麼多人。赫夫帕夫那裡也可以動用校長權限,佈置下層層防護,倒也不差什麼。
  
  「龐弗雷夫人和魔藥教授以及在熬煮解毒劑,等到傲羅們到了這裡,所有能夠戰鬥的教授立刻和傲羅們一起前往禁林。現在教授們先去帶領孩子到之前說明的地點躲避,然後再到這個禮堂集合。請記住,千萬要清點清楚人數。」布曼再一次強調了要保證小巫師們的安全。當所有人都離開了之後,布曼通知了鉑金貴族,海因希里和馬爾福已經結成了利益聯盟。對於霍格沃茲,布曼這裡雖然有了校長契約,但是整個假期都忙著學校的改革等各種事物,這回臨時抱佛腳顯然也不可能,這些契約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瞭解清楚的。因此,最好的辦法是把一直以來都擔任校董,甚至有記載曾經參與過霍格沃茲防禦圈的馬爾福家族,現任家主鉑金貴族找來,他想必會非常瞭解霍格沃茲一些自主防禦設備。這樣的話,到了最壞的時候,也能多爭取轉移的時間。
  
  鉑金貴族瞇起了灰藍色的眼睛,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繞成手鏈的蛇怪。這無疑是一個好機會,洗去大家對於斯萊特林留下怪物各種猜測,尤其是惡意方面的。不過,他也沒想到這些蜘蛛們居然會這麼耐不住,已經到了禁林邊緣。想到納西莎和西傑爾現在還在霍格沃茲,鉑金貴族也不禁有些後怕,當初他顯然忘記這一點,不過好在並不晚。「請開通飛路網,我這就過來。」鉑金貴族雖然不喜歡飛路網,但是比起所謂的一些貴族潔癖,這件事情更為重要的。
  
  「好的。」布曼答應下來了,盧修斯既然提出主動過來,那麼必定是仔細思考過後的結果,因此也不用擔心會拖後腿。「另外我會通知其他校董的,他們恐怕也會趕過來。」盧修斯撫摸了一下蛇杖,繼續道。如果這件事情只有馬爾福一名校董知道的話,恐怕就會受到其他校董們的打壓和不滿。「這一點我清楚。」布曼點了點頭,他這裡時間緊迫,也來不及一一通知校董們。
  
  鉑金貴族立刻雙面鏡緊急通知了各位董事們,除了赫夫帕夫的那一位校董現在能夠趕過來,前往霍格沃茲之外,西格納斯等人都由於各自事務並不在英倫,他們這些貴族們也並非無所事事,拉文克勞的幾位已經前去麻瓜界,要仔細瞭解那些課程了。因此,等到鉑金貴族到了霍格沃茲,也只有赫夫帕夫的那位家主等著他,兩個人都和布曼打了聲招呼。赫夫帕夫的家主就立刻趕往了赫夫帕夫的休息室,他只瞭解關於那裡的安全系統,他要前去檢查一下,然後再和傲羅們教授們一起去禁林。
  
  「海格呢?」鉑金貴族立刻指出了元兇,這種事情除了海格不做第二人選。「我已經讓他安安靜靜地睡覺了,沒有三天醒不過來,那個混蛋。」布曼終於克制不住自己心頭的怒火了。「不過,馬爾福先生,你也要加入戰鬥嗎?」在布曼眼裡,雖然理解鉑金貴族的打算,但是還是有點些微的不贊同。「沒關係,如果我加入了戰爭中,您的負擔也小了些,馬爾福從來不做無用的事情。「盧修斯微微一笑,他來之前給自己手上的蛇怪的氣息做了一個掩飾,那些八目蜘蛛們恐怕到現在也不得而知他們的天敵已經再次回到了霍格沃茲。
  
  」馬爾福先生,我十分認同您已經具備了一位家主的素養和能力,但是您的實力也只不過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小伙子。雖然您已經從霍格沃茲畢業了,但是身為一個校長,我並不希望你冒險。「布曼休頓還是不放心,儘管他自己也並沒有到三十歲,但是這是他身為校長的職責。盧修斯微微瞇起了眼睛,暗自鬆開了手鏈,一股龐大而精純的魔力湧現出來,還帶著純淨的黑暗氣息。這個機會是非常好地展現自己實力的機會,畢竟就算自己的謀略過人,要是沒有足夠的實力也不能夠在貴族中取得領導權,更別提和黑白魔王相對抗。布曼有些驚訝於鉑金貴族超乎尋常的魔力,但是這些不是他需要考慮的,只要他確定鉑金貴族有足夠能力自保就可以了。
  
  在布曼派人前去通知的傲羅們在一個小時之後趕到這裡,彼此之間互相交換了一下信息。傲羅們中也有一些人的子女此時正在霍格沃茲就讀,看到能趕過來的兩位校董們以及得知孩子們都被霍格沃茲的防禦系統和留守的教授們保護得很好,才匆匆放下心來。每一個人都拿了兩瓶高級解毒劑和治療劑,面色凝重,互相交流了幾句,分成了好幾個小組。鉑金貴族雖然對於這些傲羅們沒有絲毫信任,但是這個時候還是隨大流些好,他可是要好好洗去對於薩拉查以及斯萊特林學院的污名,沒有足夠多的見證人怎麼可以。
  
  穆迪並不在這群傲羅之中,因為他始終力挺鄧布利多而早早地被魔法部各派人士藉機打壓,如今被派到了別的地方,摸不著一點權利,整天坐在辦公室裡發霉。
  
  所有人最後再次確認了自己做好了準備,彼此之間聯繫又或者是求救的魔法信號,方才前往了禁林。八目蜘蛛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就算是成年而且結伴而行的巫師們都有可能遭遇不幸。因為這些蜘蛛移動速度快,神出鬼沒,而且擁有相當的程度的智慧,並且殘暴嗜血。
  

☆、蜘蛛們帶來的思考

  下午陽光明媚,但是禁林中植物生長茂密,陽光被濃密的枝葉所阻擋,依舊顯得有些陰暗,平添了幾絲危險的氣氛。傲羅們和教授們都全程警備著,盧修斯則相對輕鬆不少,這就是血統的魔力了,尼克斯血統讓他對於黑暗生物有著獨特的敏感,不過盧修斯並沒有讓自己顯得那麼突兀,只是安靜地跟在後面。
  
  為了不驚擾蜘蛛,大家彼此之間根本就不說一句話。隨著他們往禁林深處慢慢而行,周圍更是越發的安靜起來,此時「卡卡」的聲音傳了過來,並且越來越清楚,甚至還有落葉的聲音,想來是八目蜘蛛揮動著前肢爬行著。所有的人都將自己的警惕心提高了十二分。
  
  突然間,一隻巨大的蜘蛛從天而降,巫師們隨即發出了魔咒打向了八目蜘蛛。魔咒似乎還帶著風聲,蜘蛛就頓時倒地不起。轟地一聲,連地似乎都震動一下。所有人互相看了看彼此,他們已經進入了蜘蛛們的領地。由於這一巨大的聲音,很快便引來成群結隊的蜘蛛,密密麻麻圍住巫師們,少說也有上千隻。所有人臉上都十分凝重,看到這情景,都忍不住後怕,這麼一群蜘蛛如果衝進了霍格沃茲的話,那麼還會有小巫師們倖存嗎?當然,他們也有些毛骨悚然,擔心自己能不能回去。
  
  每個人都握緊了手中的魔杖,然後隨著一記索命咒的打出,巫師們開始和八目蜘蛛的混戰。八目蜘蛛性情殘暴,不過抗魔性卻很低,這個時候也只是勝在速度和數量,以及那防不勝防的毒液上。布曼下手幹淨利落,因此還能分神關注一下盧修斯,畢竟盧修斯從年齡上來說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巫師,也是他們這群人中最小的。不過,他很快放了心。盧修斯出手快准狠,手腕老辣,而且魔力深厚,持久力也比自己強。
  
  突然,一個傲羅一聲慘叫,他被蜘蛛咬上了一口。另一個傲羅急忙幫他打退了蜘蛛的攻擊,讓他有機會喝下解毒劑。儘管大家奮力殺敵,但是蜘蛛們始終不見退縮,一波波湧了上來,而且看不見盡頭。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巫師們漸漸力不從心了,尤其是年輕的傲羅們,這個時候比最為年輕的傲羅年紀還小卻依舊很是輕鬆的盧修斯就難免得到了關注。傲羅們以及教授們最想做的事莫過於把海格扔給這些所謂可愛的蜘蛛們。「校長先生,我可以動用霍格沃茲的防禦嗎?以校董的名義。」盧修斯有著少年的清亮但是堅定有力的聲音,讓有些疲憊的傲羅以及教授們精神為之一振。霍格沃茲有著非常龐大的魔法防禦,就是校長也不能知道所有的。也許,真的存在能幫助他們除掉這些蜘蛛們的防禦。
  
  布曼點了點頭。盧修斯微微一笑哦,儘管蛇怪就在他的手腕處,他還是吟誦了一段咒語,遠處就有微微的動靜,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靠近。隨即,盧修斯趁著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蜘蛛們和遠處的動靜的時候,手腕輕輕一樣,將蛇怪拋在地上。蛇怪在地上滾了幾圈,聽從了盧修斯的吩咐,身體突然間暴漲,一下子就變成了原來的大小。
  
  「薩拉查斯萊特林留給霍格沃茲的最後一道屏障——千年蛇怪,大家閉上眼睛。」盧修斯給了自己一個聲音洪亮。傲羅們和教授們雖然震驚,但是還是閉上了眼睛,鬆了口氣。蛇怪本來就是一種強大的魔法生物,尤其是它的眼睛,就是強悍如同狼人,敏捷如同血族,也得敗下陣來,更何況蛇怪本來就是八目蜘蛛的天敵。同時,一直徘徊在眾人心頭的疑雲——斯萊特林最後離開時在密室裡放的東西也得到了解釋,就是他的愛寵蛇怪,留作保護霍格沃茲。這一刻,所有人對這位偉大但是毀譽參半,風評一般甚至近幾年不斷被黑化醜化的斯萊特林學院的創始人有了些許感激和好感。
  
  正在大家思索之際,蛇怪在盧修斯的指揮下以驚人的速度消滅八目蜘蛛,或是用眼睛,或是用尾巴,又或是用自己龐大的軀體。蜘蛛們很快就層層敗退。這時候一隻巨大的,已經步入了老年的狀態的蜘蛛爬了出來,腿上的有些白毛已經有些脫落了,它沙啞而難聽的嗓音響了起來:「巫師們,我們來談談吧。」只可惜在這裡的人可不是那個喜歡小傢伙的海格,也不是鄧布利多,所有人不顧生命危險來到這裡只為了一個目的,就是消滅所有的八目蜘蛛。盧修斯嘴角更是彎起一抹高傲譏誚的笑容,蛇怪的攻擊也不能停下。
  
  這只看起來是領頭者的蜘蛛就是海格當時飼養的阿拉戈克,它沒有想到巫師們連談判都不給它們這個機會。海格可是和它保證過,在這片禁林裡不會有巫師傷害它和它的子孫,所以它才約束自己的子孫,不要去找小巫師們的麻煩。它這是被欺騙了啊?阿拉戈克決定和自己的子孫們拚死一搏,朝著蛇怪和巫師們攻擊起來。此時蛇怪在盧修斯的命令下,並沒有轉頭看巫師們,因此巫師們也重新精神振奮地加入了這場戰鬥中,雖然有傲羅教授們負傷,但是因為事先準備了藥劑,因此很快就沒事了,能夠再次加入戰局。
  
  與此同時,在霍格沃茲的學生們也十分緊張。不過想到自己所在的地方很安全,又有老師陪同,倒也不至於手足無措,反而慢慢平靜下來。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始終都是被保護的,無論是此時在城堡外的禁林裡奮戰的校長和教授們,還是陪同在他們身邊的,守在門口的教授們都讓小巫師們感到無比安心。
  
  斯萊特林的學生們是最快冷靜下來的,開始分析情況的。拉文克勞的學生們也很快加入了分析中。海格在禁林中養了這樣恐怖的怪物,這顯然不能怪現任的校長,事實上若不是現任的校長改革了學校,並派人專門審查霍格沃茲存在的安全隱患,絕對不可能發現禁林中有著這麼恐怖的生物,並盡快除去。要知道,蜘蛛的繁殖能力是多麼的強悍。那麼,只可能是以前的校長,而且海格的職位也是鄧布利多校長當初力排眾議推上去的。想到這裡,無論是在地窖裡的兩個學院的學生,還是在赫夫帕夫休息室裡的學生們都忍不住面色不好看。在他們心目中,比新任校長那親切和藹的鄧布利多校長的微笑似乎也沒有那麼大的魅力,感覺淡了不少,倒是布曼那張鮮少有表情的臉給了他們可靠的感覺。
  
  韋斯萊他們也許是少數的異數,不過在大家臉色都不是很好的情況下,韋斯萊他們還是決定先忍一下,等到事情結束之後,再來揭發真相,他們當然沒有發現他們其實也是害怕著海格的八目蜘蛛,不過他們都希望這位斯萊特林院長出身的新校長能都被海格那些正義的蜘蛛們給殺死,這樣的話,鄧布利多校長就可以重新回到霍格沃茲了。
  
  小動物們或是沉思,或是低頭交談幾句,大家很是安靜。不過,最靠門的毫無意外的都是學院的最高領袖以及最高年級的學生們,無他,這個時候是他們這些年長者應該挑起大梁了。西傑爾和威爾遜不時地巡查一下所有學生的狀況,這個時候稍有一個偏差,就會導致情緒失控。懷恩和史蒂芬這邊也時刻警惕著。納西莎和獾院的七年級瑪格麗特按照教授們的吩咐,讓家養小精靈們準備了熱可可,以備不時之需。
  
  蛇怪的戰鬥能力絕對不容小覷,尤其在盧修斯解開了斯萊特林對蛇怪力量的限制,千年的蛇怪完全發揮了它本身的能力,蜘蛛們已經所剩無幾,而這片土地滿是蜘蛛們的斷腳斷肢,以及血液。「謝天謝地。」一個傲羅忍不住感謝起梅林來了。在確認了沒有蜘蛛倖存了之後,傲羅們和教授們依舊沒有回去的打算,他們還是好好把禁林查一遍吧,免得在出現出現這樣的情況。
  
  途中他們遇到了馬人,馬人對於侵犯他們領地的蜘蛛們早有不滿,不過他們天性自私,蜘蛛們和他們倒也沒什麼衝突,至於小巫師們的死活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因此他們也沒有向霍格沃茲的教授們做出提醒,再者校長很顯然也是默認了這些蜘蛛的存在,他們這些馬人可是知道海格是鄧布利多的死忠,說不定這背後是鄧布利多的意思,他們何必自討沒趣呢。馬人瞭解到了巫師們的行動之後,心情還是有些開心的。巫師們也只是禮貌地打了打招呼,並不停留。
  
  「你是新的校長?我在你的身上感覺到了校長契約。」一個馬人在離開的時候,很是輕蔑地看著布曼休頓,他們能夠感覺到校長契約在這個人身上,道,「你永遠比不過鄧布利多,他是最偉大的白巫師。」然後,就登登地離開了。布曼的眼睛略微瞇了起來,不過他很快地就繼續帶著大家朝著別處巡視,他還犯不著和一個自作聰明的馬人計較。倒是不少教授和傲羅們露出了深思,既然生活在禁林裡的魔法生物能夠感覺到校長的魔法契約,那麼校長應該對禁林裡的生物擁有一定的權力。尤其是這個馬人的語氣,看起來他和鄧布利多很熟,那麼鄧布利多校長到底知不知道海格在禁林裡養著八目蜘蛛呢?他到底在其中扮演著怎麼樣的角色?
  
  盧修斯不緊不慢地落在最後,但是他依舊很敏銳地感覺到了大家的心事。在不被人注意的地方,他露出了一絲壞笑,他就是要藉著白巫師的名聲和威望一點點提高布曼休頓在霍格沃茲的地位以及提升斯萊特林的威望,就像上輩子白巫師用斯萊特林以及黑魔王來提升自己的名譽一樣。不管這件事情鄧布利多知情與否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這個偉大的白巫師縱容海格行兇,在霍格沃茲這所小巫師們的庇護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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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有心思

  整個禁林被裡裡外外地翻了一個遍,果然還是存在一些不屬於禁林的危險生物,不過不像是八目蜘蛛那樣危害巨大,不過這也可能是因為八目蜘蛛把它們當作了食物。等眾人走出了禁林,太陽已經落了下去,月亮掛在空中。大家都有些疲憊不堪,布曼帶著教授們回到霍格沃茲,盧修斯和另一位校董自然也留在了霍格沃茲,而傲羅們則把還在昏迷中的海格帶走了,他會立刻接受森加摩威的審判。
  
  這件事情鬧得很大,出動了傲羅們。因此布曼休頓在安撫了學生之後,只是匆匆地睡了一覺,第二天大清早又急匆匆地趕到了魔法部,此時魔法部這裡法律部部長已經等在了那裡,此外在法律部部長身邊還站著好幾位校董。記者們也安靜地在一旁,一臉凝重,別看他們平時那支筆能把活人寫死,死人寫活,但是誰也不敢在這樣的事情開任何玩笑。
  
  布曼非常簡單但是沒有誇大絲毫地敘述了發現八目蜘蛛以及消滅的全過程,包括最後不得不利用薩拉查斯萊特林留給霍格沃茲的最後的防禦,才將這些危險生物處理了乾淨。記者們聽得認真,對於布曼不拖泥帶水的說話方式他們也很能接受,比起鄧布利多動動就把什麼孩子,愛之類的掛在嘴邊要讓人好受多了。
  
  ——「布曼校長,你認為海格背後是不是有人唆使?」一位記者很自然地陰謀化了,在這個情勢下,黑魔王白巫師鬥得難捨難分的情況下。
  
  ——「很抱歉,我沒並不能為您提供答案,據我所知,八目蜘蛛是被海格飼養並放入了禁林中,起碼在禁林裡生活了將近三十多年。」布曼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儘管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打擊鄧布利多的機會,但是有時候不說比說了效果更好。
  
  ——「薩拉查斯萊特林在密室裡留下了的千年蛇怪會不會傷害小巫師們?」另一個記者提問道,雖然這次蛇怪保護了霍格沃茲,但是蛇怪萬一失控了怎麼辦?
  
  ——「這一點大家不用擔心,根據我所知道的事情,蛇怪身上當初被四巨頭下了強大的禁林。沒有魔法召喚或者是蛇語者的操控,蛇怪會一直長眠。另外蛇怪如果傷害了霍格沃茲中的學生,也會受到魔法的反噬。蛇怪的存在也是當初四巨頭共同同意的。我想大家可以尋找霍格沃茲歷代的校長畫像,他們也會作證我今日所言非虛。」布曼休頓擲地有聲的話讓大家都非常信服,有些靈敏的記者甚至想起了這幾年叫囂甚廣的流言,流言背後的操縱著到底居心何在?
  
  ——「馬爾福先生為什麼可以操控蛇怪呢?」隨即又有記者發問道。
  
  ——「這一點我可以做解答。」菲尼克斯家族的家主說道,「霍格沃茲當初建立的時候,整個防禦系統不僅有著四巨頭的心血,也有當時純血巫師們的付出,這十二位巫師各自負責不同地方的防禦。因此,這十二位巫師就成為了當時的霍格沃茲的合作者,或者說他們就是第一代校董,之後每一位校董都是從當時這十二位巫師家族裡所出,是每一個家族的家主。因此,校董們可以在危急時刻啟動自己家族當時所建立的防禦系統,我想這也就是為什麼馬爾福先生可以驅使蛇怪的原因。當然校董們要激活霍格沃茲的防禦體系也必須得到校長的承認,這是校董們和校長以及霍格沃茲之間的契約。」
  
  ——「馬爾福先生和塞特先生(赫夫帕夫的校董)現在怎麼樣了?」菲尼克斯家主的話無疑非常具有可信度,眾所周知,菲尼克斯是古老的純血拉文克勞貴族,有「移動的魔法史大全書」之稱。因此,記者們轉向了今天缺席的兩位校董們。
  
  ——「他們現在還在霍格沃茲,此外我希望所有小巫師們的父母們能夠在今天給自己的兒女寫一封安慰信,昨天他們也遭受很大的精神壓力,不過好在有驚無險。」布曼冷肅的臉龐在提到小巫師們不自覺地有絲柔和,這份難言的溫柔讓不少守在魔法部外面通過魔法手段,以及在現場的家長們對於這個校長多了幾分敬重,心裡有絲熨燙。
  
  同時,對於海格的審判也開始了,海格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為供認不諱,但是始終堅持是巫師們小題大做,這些八目蜘蛛很是乖巧,甚至在得知所有的八目蜘蛛都被除掉之後,情緒失控,咆哮法庭,並打傷了三位傲羅們,才被制服。他甚至抽噎道,憤怒地指責現在的校長冷酷無情,並反覆提到他最為敬重的鄧布利多校長,是鄧布利多校長讓他可以進入霍格沃茲就讀,並在開除後擔任了禁林看守員。雖然說鄧布利多並沒有挑唆海格飼養八目蜘蛛,但是識人不清,縱容海格的行為(蜘蛛可是在禁林裡生活了三十多年)也足夠讓普通巫師們不待見這個白巫師,尤其是那些有著孩子曾經或現在又或是將來要就讀霍格沃茲的家長們。他們甚至慶幸校董們罷免了鄧布利多校長的職位,曾經一絲憐憫又或者猜忌斯萊特林的用心化為烏有了。
  
  最後,海格被判終生□,接受攝魂怪的看守。這輩子他將一生都在阿茲卡班裡度過,再無重見天日這一天。
  
  鄧布利多也沒有想到海格的事情會爆發,他只知道當年海格確實飼養了一隻八目蜘蛛,但是他沒有想到海格居然會給這只蜘蛛找了一個伴侶。此外,他還有點不明白,為什麼八目蜘蛛會跑到禁林的邊緣,要知道蛇怪的氣息足可以讓它們一直呆在禁林深處。他突然覺得這背後一定有人,他在下一場很大的棋,並且始終隱藏在迷霧裡。他必須盡早把這個人找出來才行,他該從哪裡尋找突破口?要知道,既麥格被辭退,海格進了阿茲卡班之後,他在霍格沃茲的眼線幾乎損失殆盡,至於韋斯萊,波特他們現在還不能夠接觸這些。他可不能毀了自己的形象。
  
  另一邊,黑魔王也不是很高興,甚至說他很暴怒。他本來打算借薩拉查的名義宣揚自己純血的理念,去除那些討厭的麻種和混血巫師。他不能容忍自己血裡有那個麻瓜的血,因此分裂了自己的靈魂,在追求永生和強大的力量的同時,也是為了淨化自己的血統。他怎麼可能會容忍有那麼一群混血又或者麻種巫師在他眼前晃悠,薩拉查當初的失蹤以及相傳留在密室裡的怪物就是最好的宣傳材料,他可是傳承了斯萊特林血脈的本世紀最強大的霸主,再接著薩拉查的名義,還怕斯萊特林出身的那些巫師們不站在自己這邊嗎?
  
  這一切的計劃全部被毀了。現在由校長和校董們作證,當然還請出了歷代畫像中的校長們真切地證明了蛇怪只是為了保護霍格沃茲的存在,薩拉查當初的失蹤是另有緣由,儘管他確實曾經反對麻種巫師入讀霍格沃茲與其他巨頭發生了爭吵,但是這不是失蹤的原因。這太讓他心有不甘了。這一切,他自然遷怒到了盧修斯,驅使了蛇怪的鉑金貴族身上,他曾經引以為傲的驅蛇能力,現在不再是唯一了。黑魔王自動忽略了這不過是契約作用,在他現在為數不多的智慧看來,盧修斯這是對自己的挑釁,示威。
  
  「芬裡爾,我允許你去狠狠地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貴族,最好把他淒慘無比地帶到我面前。」黑魔王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狠辣,渾身都是戾氣。他要拿盧修斯殺雞儆猴,讓那些貴族再次安分下來。芬裡爾當然很高興,他早就想狠狠地教訓甚至殺死那個漂亮的小娃娃,撕碎他的軀體,讓他淒慘無比地去見梅林。
  
  「盧克,你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納西莎有些擔憂地看著自己的丈夫。「茜茜,咱們絕對不可能和黑魔王在一條繩上,而且如今支持黑魔王的主力都是些中小貴族們。帕金森,布萊克都在慢慢撤出力量,留給黑魔王的只不過是表面上的繁榮罷了。」盧修斯對著納西莎總是情不自禁地柔和下來,連聲音都帶著一絲溫柔。「盧克,你別忘了馬爾福現在就只有你一個人。」納西莎還是不能放下心來,黑魔王的計劃被盧克打亂了,怎麼可能不會惱羞成怒呢。「茜茜,如果我是17歲的我或許不會這麼直接和他對著幹,但是如今我的魔法造詣雖然不及黑魔王,但是絕對不是上輩子的那時任人宰割,不得不委曲求全。」盧修斯微微一笑,攬住了納西莎的腰,雖然拿到日記本的誘惑很大,但是也不過是眼前之利罷了。只要他和馬爾福家族是站在正義這邊的,有著強大的實力,那麼就算黑魔王分裂再多的魂器又能奈他如何呢?
  
  倆人又交流了一會,盧修斯的注意力才轉移到了別的事情上。「西傑爾呢?」盧修斯微微挑了挑眉。「安撫學生去了,這次的動靜可不小。」納西莎攤了攤手道,「盧克,你這次沒有趁勝追擊,只是把那個半巨人弄進阿茲卡班了,還真不符合你的風格。」
  
  「凡事總是勢均力敵才好玩,更何況此消彼長,也有很多人不樂意黑魔王做大。在群眾這裡,到底還是白巫師的形象光輝點,比起黑魔王來說。另外,我也暫時不想把一些貴族逼到鄧布利多那裡。菲尼克斯不就把制衡之術玩得很好,他的出頭可是難得一見。」盧修斯的手指輕輕撫摸納西莎那一頭柔順好看的金髮,解釋道。菲尼克斯家主的話雖然是站在盧修斯這邊,但是也阻止了別人趁機追究鄧布利多的機會,很好地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何嘗不是表明了他的立場——平衡。
  
  納西莎瞇起了眼睛,不過很快放下心來,這樣也好,有鄧布利多擋著也不錯,犯不著現在就急著除掉他。
  

☆、鬥爭

  「你就真相信盧修斯不會遇到麻煩?」西傑爾抱著手看著納西莎道。「當然不相信,不過盧克不希望我擔心。他一向說到做到。」納西莎抿了一口紅茶,低垂著眼睛,這紅茶泡得果然不如盧克啊。「真不知道該說你太天真,還是說你們之間太有默契了。」西傑爾拿了一個空的白瓷骨杯,鋪上濾紙,將方纔磨好的咖啡豆粉鋪在其中,然後緩緩地注入熱水。「大概都有吧。」納西莎微微一笑,隨即堅定道,「不過我也不是只會在原地等的。」「你們夫妻這是打定主意拖我下水啊。」西傑爾不雅地翻了一個白眼,把經濾紙過濾過的咖啡輕輕地搖勻了,然後把濾紙扔在了一邊,無奈道。
  
  「你的答案。」納西莎抬頭看著西傑爾,緩緩道,威壓緩慢地放了出來。「你覺得我現在在你們夫妻的賊船上還下得來嗎?但是就我家族的立場而言,沒有足夠的籌碼,我也不能草率地做出決定。但是我會讓我父親盡可能周旋一二。」西傑爾說到這裡,已經沒有之前的隨意,非常嚴肅。他們斯萊特林的友誼永遠沒有格蘭芬多的熱烈,就算是摯友,他們也有太多的東西需要考慮,不計一切這個詞從來不是形容他們的。「目前就夠了。我想以布萊克和帕金森的地位和實力,雖然僅僅只是這樣的一個態度,對盧克來說也是足夠了。」納西莎心裡鬆了口氣,語氣也有輕快。布萊克的態度倒是比帕金森要鮮明得多,畢竟黑魔王可是殺死奧萊恩的疑凶,以他父親和布萊克的護短自然也會支持馬爾福這可以說是挑釁的行為。
  
  「我要去圖書館。」西傑爾一口一口喝完了杯子裡的咖啡,就準備泡在了圖書館裡。之前他幫助盧修斯研究了關於靈魂方面的領域,自然也挑起了他自己在這方面的興趣。他隱隱有些感覺這個關於靈魂的研究不應該停止,這種飄渺的直覺促使他現在都快把霍格沃茲圖書館裡關於靈魂的書研究了個遍。「好的。」納西莎點了點頭,也起身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盧修斯離開了霍格沃茲就秘密去了見了愛德華,兩個人商討了一會兒,盧修斯才離開了報社。自污——這是盧修斯想到的一個好辦法,他和鄧布利多鬥智鬥勇了數十年,如果鄧布利多一點都不反擊,這是絕對不可能。況且這件事情確實有漏洞的存在,與其等那個老匹夫拿這些問題來質疑對付他,倒不如他主動挑起來的好。名聲這個東西說起來也有趣,好名聲和壞名聲誰好誰差都是因事而論的。名聲太盛在這個時候可就是活靶子的存在了,他需要一個機會將馬爾福隱藏在幕後。
  
  在海格的審判告一段落,輿論導向對鄧布利多不利的境地的時候,《唱唱反調》卻提出了與眾不同的看法——白巫師有可能是被誣陷的?!這份報紙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一般,再次將整個事件炒作了起來,各種猜測都湧了出來——有堅持是黑魔王栽贓嫁禍,也有說是新校長為了樹立威信的所為,當然也有人說是馬爾福操縱的一切,畢竟他可是操縱了蛇怪。鄧布利多手下的那些報社自然是力挺這幾種猜測,尤其把矛頭指向了新校長和馬爾福。
  
  而這次成為輿論的中心的布曼休頓和盧修斯都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布曼休頓看了這些報紙,就跟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該做什麼就做什麼。盧修斯這邊則是打算推動一座公園的建設,公眾們只是把這些當成談資罷了,他們真正在乎的是誰給他們飯吃,在英國巫師界就業如此不景氣的情況下。
  
  盧修斯再次放下手中的計劃書,拿起了貓頭鷹送來的緊急文件。前陣子,他以狠辣的經濟手段震懾了一干試圖瓜分馬爾福的貴族們,這讓他們太平了很多。但是現在來找麻煩的貴族們以及富商們又開始增多了,他一天可以收到如雪花片一般的商務信件,想想都知道是黑魔王和白巫師共同對自己的施壓。或許,這次他要把那些看好戲的中立的貴族比如菲尼克斯家族拖進來好了,東方不是有一句話叫做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他可是好心。
  
  鄧布利多雖然很高興現在公眾的注意力不在集中在自己身上,放在了黑魔王以及貴族們的身上,這讓他有機會拉攏了不少富民階層的人,使得鳳凰社變得壯大起來,麥格也正式加入了鳳凰社,現在可以說是第二把交椅的存在。只是可惜,在海格進監獄之後,想利用海格拉攏巨人們的打算失敗了,同時狼人似乎也站在了黑魔王那邊,那麼他現在能爭取的魔法種族就很少了。鄧布利多瞇起了眼睛,他必須要打壓得鉑金貴族無路可走,到那時候再朝他伸出橄欖枝,好讓他支持鳳凰社,魔法界誰最有勢力和聲望,大家也許會爭論不休,但是誰最有錢,毫無疑問的是馬爾福。波特老夫人最近對鳳凰社的支持力度也不如從前,隱隱有退出的趨勢,這怎麼可以呢?他該好好和波特老夫人談一談,非常時候也會採用非常手段。
  
  「米勒娃,信件送給報社了嗎?」鄧布利多聽到了腳步聲,收起了之前的思緒,問向自己的助手,也是一直信賴的部下道。「是的,已經送了出去。」麥格點了點頭。「小馬爾福先生還真是沉得住氣,阿布拉克薩斯真的有一個不錯的繼承人。」鄧布利多彎起了一抹溫和的微笑,眼睛裡卻沒有絲毫的笑意。「校長,這樣對付一個孩子是不是太過分了?」麥格有些猶豫地開口,那些信都是送給鄧布利多的好友們,讓他們竭盡全力地打壓馬爾福旗下的產業,包括在德國和法國的。
  
  「麥格,這一切都是為了更偉大的利益。我們必須要有所犧牲。」鄧布利多的語氣帶著無奈,悲憫以及滄桑,讓麥格無言以對,只有贊同了。為了偉大的利益,一切犧牲都是值得的。「麥格,我們不能退縮。黑魔王的動作已經越來越大了,平靜馬上就要不復存在了。」鄧布利多歎了口氣,加重了砝碼。麥格鄭重地點了點頭。
  
  鄧布利多不斷地動用自己的關係朝鉑金貴族施壓的時候,也在一步步拉攏能拉攏的人,並到處做演講。與此同時,黑魔王也並不閒著,雖然他吩咐了狼人們對付盧修斯。但是盧修斯似乎吸取了自己的父親意外身亡的教訓,目前難以下手。黑魔王甚至本來想直接在馬爾福莊園升起必殺令黑魔標記,但是在並未接受黑魔標記且實力強大的貴族們的阻撓下,他不得不放棄他認為很是霸氣華麗,彰顯他實力的方式,靜待時機。不過這些郁氣也揭開了他血腥統治的第一步,若是不同意加入食死徒,就殺他全家,已經陸續有些小家族開始倒霉了,不過還並沒有引起魔法界的注意。
  
  黑魔王看著對自己愈加恭敬的大貴族們很是滿意,看起來離標記這些可惡的大貴族們的日子不遠了,但是已經丟失了斯萊特林察言觀色的本事的黑魔王並沒有注意到大貴族們與他的貌合神離,以及越來越深的忌憚與不信任。
  
  盧修斯這陣子幾乎每天只是匆匆地睡上三四個小時,完全投入到了工作事務中,一向苛求自己的容貌煥發的盧修斯也顧不上自己眼睛裡的血絲。即便是一個完全成熟的馬爾福應對這些也會有些力不從心,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他想起了當初他父親去世的時候他似乎也有一段時間是這樣的,忙碌疲憊,最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加入了食死徒。看起來,鄧布利多和黑魔王對他兩輩子都很重視啊。
  
  「比利,盧克還在書房。」畫像裡的先祖們問向端著午餐的家養小精靈。「是的,主人已經在書房整整七天了。比利等會還要把這些信件送過去。」家養小精靈的聲音一如以前般地尖利。「嗯,記得晚上的時候給盧克準備一杯熱牛奶。」畫像裡的祖先們也對此無能為力,這是身為家主必須做的。
  
  盧修斯依舊埋首於各種信件和情報中,試圖理出一條完整的線。黑魔王已經開始了清洗,時間比上輩子提早了不少,起碼有了兩年。看起來鄧布利多完全從政,給黑魔王的壓力不少,說來也是,鄧布利多的演講一向極富煽動性,丟掉了霍格沃茲校長的身份對他來說雖是一大損失,但是未嘗也給了他更多行動的自由,之前的名譽受損也在鄧布利多的示弱下挽回了不少。尤其在鄧布利多公開承認自己的失誤——因為心軟而留下海格,並且疏忽了學校禁林的管理,間接地導致了八目蜘蛛事件,同時他雖然對海格有著身為老師的同情但是全力支持森加摩威的審判結果,甚至表示自己也應該接受一段時間的監?禁對自己失誤進行反思。這篇演講聲情並茂,幾乎可以說是催人淚下,就是石頭的心也該化了。
  
  除了少數媒體堅持著之前的看法,其餘的幾乎一邊倒,鄧布利多成功地將自己洗白了。當然,鄧布利多自己的洗白成功雖然對布曼沒有造成什麼影響,但是盧修斯卻受到了不少影響,雖然有之前的先手,大家懷疑猜測得也相當得有限,但是看看莊園附近的記者埋伏人數就知道了。
  
  「狼人還在莊園附近嗎?」盧修斯問了一下比利。「主人,莊園周圍現在都是那些記者們,像蒼蠅一般。但是狼人和吸血鬼卻數量減少了不少。」比利放下了餐盤,回答道。他的小腦袋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狼人他們會撤離,可是那些記者們也很討厭。
  
  「比利,不要阻攔那些記者,就讓他們呆著那裡。」盧修斯灰藍色的眼睛有著一絲得意,這些記者們就是他最好的保鏢,甚至不需要他花一分錢,這也是他如此隱忍低調的報酬吧。「比利聽從主人的話。」小精靈雖然不樂意但是還是一絲不苟地執行了主人的命令。「比利,你可以讓其他精靈適當地做一下惡作劇,讓狼人,吸血鬼和記者們見見面,等到記者的數量減少到一半的時候。」盧修斯想了想,又吩咐了一句。
  
  與此同時,又把整個下午交給圖書館的西傑爾震驚地看著眼前的書,眼睛裡滿是慌亂和緊張。
  

☆、書上的借閱者

  西傑爾幾乎是步履凌亂地離開了圖書館,不過好在圖書館裡的人並不多,雖然平斯夫人有些詫異,但是很快就把這件事丟在了腦後。西傑爾甚至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狂奔了起來,那本書是有關於魂器的書籍,但是並不全面甚至有些觀點還是錯誤的,只不過是一份沒有寫完的手札,但是最為震驚的是借閱者,那兩個個名字只要是魔法界的人都不會忘記——阿不思鄧布利多以及湯姆裡德爾。這一切說明了什麼?他甚至能聞到一股陰謀味道。黑魔王居然看過這本書,在還是一個未成年巫師的情況下,完全沒有魔法界該有的常識下。幸好他的父母早就告訴了自己黑魔王真正的名字以及混血的身份。他幾乎可以預料到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西傑爾,你的貴族禮儀呢?」雷蒙德幾乎是非常不滿地看向自己的繼承人。「父親,您聽我說。」西傑爾已經顧不上道歉了,一股腦把自己發現的事情說了出來。「西傑爾,你說那本書是關於魂器的,指出追求魔力的強大和永生,需要分裂自己的靈魂。」雷蒙德幾乎蒙了,他突然想到了黑魔王那愈加扭曲難看的臉和越來越直接粗暴的手段,以及那魔力詭異的增長。
  
  「是的,父親。」西傑爾慢慢平復了自己的心情,但是依舊有些焦慮。「我明白了,西傑爾把你的發現適當地通知一些該知道的人,記住要不露聲色。」雷蒙德匆匆關閉了雙面鏡,他突然想起了阿布拉克薩斯遇襲前曾經秘密調查過黑魔王的起居以及盧修斯馬爾福奇怪的態度,寧願接受黑白雙方的壓力也不投靠黑魔王,也許這不僅是出於一個貴族的驕傲,而是因為黑魔王最終會自取滅亡。
  
  「將拜帖送到馬爾福莊園,我希望盡快地能夠和馬爾福家主一敘。」雷蒙德吩咐了自己的家養小精靈一聲。與此同時,他雖然對黑魔王分裂靈魂已經可以說是十拿九穩了,再說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但是他仍需要得到驗證,雷蒙德手下的暗線幾乎也開始動作起來。
  
  「什麼貴族,不就是一個膽小鬼,龜縮在莊園裡不敢出來。」芬裡爾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道。鉑金貴族幾乎不外出,要想殺了鉑金貴族,除非強攻整個莊園。但是強攻莊園,別開玩笑了,這些貴族莊園尤其是黑巫師著稱的莊園哪一個是好闖的,不說那防不勝防的機關暗道,就說那些小精靈也是戰鬥力的一部分,足夠讓他們頭痛的,稍有不慎,就會把命交代在那裡。
  
  「我們還要躲著那些記者,簡直就是雪上加霜。」另外一個狼人抱怨道,他為了不引起巫師們的注意,甚至捕獵的時候都不能發出太大的動靜。「他?媽?的,我就不信那個小白臉能一輩子在莊園裡不出來。」芬裡爾狠狠搓了搓手掌,最終也只能在惡狠狠地唾罵幾句。
  
  盧修斯好不容易躺在自己的臥室裡休息了一會兒,就被吵醒了,無他,就是雷蒙德的拜帖。盧修斯嘴角微微一翹,這動作還真是快啊,納西莎前腳剛剛和自己雙面鏡聯繫了,這後腳雷蒙德帕金森就送出了拜帖。「主人,要不要立即回復,安排見面時間?」家養小精靈問道,這個拜帖可是由雷蒙德帕金森的家養小精靈送過來的,足見其重要性和緊急性。
  
  「不急,後面還有呢。等明天再回復。你先把這個放到書房裡去。」盧修斯的嘴角微微翹起,現在是他不急其他人急,再怎麼說,不趁機拿下貴族中領頭位置,他又怎麼對得起自己的姓氏和一切的佈局呢?他也要給那些貴族們足夠的時間去驗證自己的猜想,只要這樣談判才不會耗時耗力。再說他還得養好精神繼續去處理那些事情,抽空還要親自去德國和法國一趟,這次鄧布利多給了他不少的麻煩,卻讓他發現了不少鄧布利多的勢力,上輩子被鄧布利多算計得那麼死也不冤枉,他只把目光集中在了英國,卻沒有想到德國和法國那裡也有鄧布利多的人在。
  
  這一夜,有些斯萊特林貴族們的燈根本就沒有熄滅過,而霍格沃茲裡斯萊特林的宿舍裡也有不少六七年級的繼承人徹夜難眠。對於他們這些貴族繼承人而言,他們的天真早就結束在了六七歲,結束在了家族訓練中,西傑爾的提醒足夠讓他們生出十二分的警醒。
  
  到了第二天,就連斯萊特林的低年級以及其他學院一些觀察細緻的學生都可以發現斯萊特林高年級裡瀰漫著沉重的氛圍。布曼休頓微微皺起了眉頭,但是很快鬆開,微微歎了口氣。在這個風雲變化的節骨眼上,就是霍格沃茲也難免會收到些許影響,尤其是那些貴族家庭出身的學生們。
  
  「你們要注意一下學生的情緒,盡量替他們排解一下。」布曼低聲對著四位院長說道,孩子們的生活起居,心理狀況等如今全部由新上任的只履行管理職務的院長負責打理。他在挑選四位院長的時候還格外費了心神,比如斯萊特林的院長是一個貴族出身但是熱情的人,格蘭芬多的院長是一個認真嚴肅,一絲不苟注重言行舉止的人,赫夫帕夫則選擇了一個雷厲風行鼓勵學生勇敢提出要求的人,而拉文克勞的院長則是注重實踐,喜歡和學生互動,喜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人,不過共同點都是一心一意為了學生更好地成長,希望能夠給四院帶來些新的變化。
  
  四位院長以及助理都點了點頭,這段時間報紙上的報道以及從其他渠道得到的情況都是不容樂觀的。黑白勢力越來越大的衝突,而且似乎有些家族和人口莫名其妙地失蹤了,魔法部的無所作為等等矛盾很快就要影響到學生了,從斯萊特林學院這裡就可以看出來了。「另外加強一下夜間巡邏和平時治安。」布曼對著一位校長助理輕聲道。
  
  果然不出盧修斯的所料,第二天他就收到了布萊克,萊斯特蘭奇,高爾等數個家族的拜帖。看起來大家都已經忍耐不住了,不過凡事都要有耐心,不是嗎?「比安,回信,就說三天後在馬爾福莊園會舉辦一個小型的貴族聚會,希望他們到時候可以參加,並且把一次性的門鑰匙親手送到那些家主手上。帕金森和布萊克那幾個大家族要格外的客氣。」盧修斯又拿過一份業績報表,氣定神閒道。
  
  雷蒙德又一次刷新了自己對於這位年輕的鉑金貴族的看法,忍字頭上一把刀。就是他們也是經歷了多年的沉浮才有了這份忍性,而盧修斯馬爾福的忍功絕對臻於一流,看得出來他絕對是一個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的角色。他該慶幸自己的兒子和盧修斯馬爾福是朋友,而不是對手嗎?阿布拉克薩斯的福氣還真是讓人有些嫉妒。
  
  西格納斯的心情也不比雷蒙德輕鬆多少,他索性把全身都扔進了搖椅中,有些感歎道:「我還真是有些老了。」心裡卻打算著如何培養雷古勒斯,至少不要被鉑金貴族甩開太遠,雖然看在姻親的份上,只要不是立場的絕對衝突,盧修斯是不會對付雷古勒斯,但是這合作夥伴和手下的差別還是很大的。不管怎麼說,三天後這次聚會可不能馬虎,他這次就來親自體驗一下他這個女婿的手段吧。
  
  在斯萊特林貴族頭疼的功夫,以菲尼克斯家族為首的拉文克勞世家們也在頭疼,他們已經能夠感覺到戰爭的腳步聲了,有些家族已經打算隱世,有些家族打算觀望到了緊要關頭再選擇,種種不一。不過,菲尼克斯家族的家主思考得就遠遠不止這些了,他給自己灌了整整一杯苦咖啡,而他現在頭疼的根源卻是面前那華麗張揚的一封短信。「真是後生可畏,讓我進不得,退不得。」菲尼克斯家主喃喃自語道,「盧修斯馬爾福真是一個棘手的人物。」趁火打劫的主意是不能想了,人家小馬爾福在信上可是明明白白地表明了自己的意思,以馬爾福的手段,他如果站在馬爾福的對立面也分不到好處,甚至會成為最大的替罪羊,如果袖手旁觀,馬爾福也能把自己的虧損以及別人的火力轉移到菲尼克斯家族上。看起來,那次他雖做得隱晦但是卻得罪了馬爾福,被記仇了。
  
  「吩咐下去,讓下面的人權力配合馬爾福名下的公司的員工的行動,絕對不可以有閃失。」菲尼克斯吩咐道,這次可是得罪了黑白兩邊,就算他保持中立,急流勇退也絕對不討好,只能和馬爾福一條胡同走到底了,這種被牽著鼻子走還不得不走的感覺真是不好受。菲尼克斯家主泛起了一抹苦笑,他這算不算一步錯,步步錯。
  
  盧修斯很快收到了菲尼克斯家主的回函,回函上非常客氣溫和,但是盧修斯知道恐怕菲尼克斯不知道在肚子罵了自己多少遍了。這也不枉他花費大量人力物力打入了菲尼克斯名下產業的內部,瞭解了它的運營機制,甚至前期不動聲色地利用紙幣的流通法則將菲尼克斯名下的錢莊裡的流動資金全部都吃進了,並大量的長期借貸而且高額還息,迫使它將資金全部借出,使得菲尼克斯不得不借貸運營它的錢莊,保持資金的周轉率,但是要知道古靈閣並不借貸,他只能從別的錢莊借貸,而他只要讓名下的空頭公司停止向菲尼克斯的錢莊借貸還息,菲尼克斯絕對撐不住三天。
  
  盧修斯這邊還收到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之前為了打壓那些找死的貴族們的幾塊產業如今已經恢復了秩序,並且開始了盈利。那些領域本來就是需求量大,價格彈性小的產業,因此在完全擠出了對手,整個領域由鉑金貴族壟斷之後,利潤也開始源源不斷地流向鉑金貴族的腰包,開始填補之前的虧損,只要這樣的勢頭保持下去,兩個月就能收支平衡,然後就能夠真正盈利了。
  
  在眾人煩惱之際,波特老夫人急病而逝的消息就不那麼引人注目了,完全沒有多少媒體大肆報道,就只是在版面和版面中間的一塊空白處短短兩行的通告,真不是一般地寒酸。
  

☆、詹姆波特

  詹姆波特作為波特家族的繼承者,現任家主,自然也要回去操持波特老夫人的葬禮。得到消息們的貴族們不管怎麼說,也是要前去走一遭。但是出乎所有貴族們意料的是,詹姆波特並沒有邀請任何一位貴族,甚至是格蘭芬多的隆巴頓的家族。相反,他只邀請了以鄧布利多為首的鳳凰社的成員參加了葬禮,這一個舉動無疑是打了貴族們的臉面。在詹姆波特不知道的情況下,波特家族已經徹底地被驅逐出了貴族這個圈子,不過想必他也不會太在乎。
  
  鄧布利多在出席波特老夫人的葬禮的時候,表情悲傷而嚴肅,安撫著詹姆波特。波特老夫人的死可以說是一種意外,他只是給波特老夫人下了一種容易使人心悸的藥,但是從詹姆波特找他的傾訴的過程中,他知道了波特老夫人驟然而逝的原因。那就是在波特老夫人本來就心力交瘁服用了他給的藥物後,與詹姆波特在莉莉伊萬斯以及對鳳凰社支持上發生分歧激烈的爭吵,使得她就這麼一下子過世了。
  
  雖然這件事情不在鄧布利多計劃之內,但是非常符合他的心意。他自然更加溫言安撫著這個是波特家主的孩子。一切都很順利,詹姆波特,鄧布利多的狂熱支持者,一個擁有萬貫家財但是尚未成熟的家主。詹姆波特在結束了母親的葬禮,很自然地把家族大部分藝術品,魔法物品交給了值得信任的鄧布利多,支持鳳凰社的運營。
  
  不過唯一出乎鄧布利多和詹姆波特意外的是,祖宅在詹姆波特走出來之後自動封閉了。波特家族對於繼承者繼承祖宅並正式執掌家族事務是有年齡要求的,而尚未成年的詹姆波特除了有對家族固定財產等具有支配權之外,並不能執掌比如波特家族名下的企業的管理事務。此外,祖宅還對家主的妻子的血統進行確認,如果不是純血的話,即便詹姆波特成年,只要他和妻子的婚姻契約一天還締結著,他就一天不能進入波特主宅,也包括他的妻子。這也是為什麼上輩子詹姆波特和莉莉只能躲在戈德裡克山谷中的一幢別墅裡,而不是保護嚴密的波特祖宅,以及為什麼哈利波特只看到父母留給他的金加隆而沒有其他東西。格蘭芬多的純血家族亦為他們的血統而驕傲,並不低於斯萊特林們。
  
  盧修斯對此並不意外,他甚至連奠儀都沒準備,因為上輩子詹姆波特也是如此作為,以至於貴族們毫不留情地搶奪了波特家族手上的資源,波特名下的產業經營狀況糟糕無比,最後在三年間完全破產。但是沒有絲毫金錢觀念,家族教育也並不完整,甚至只沉浸在愛情與正義事業的詹姆波特已經完全忘記他的姓氏賦予他的責任。
  
  盧修斯甚至考慮要如何把波特的祖宅弄到手,不僅是波特家族手上掌握的魔法界的資源,留作作為馬爾福資產之一——度假別墅也不錯,到時候讓小龍好好炫耀一下,對著一個救世主一個窮困無比的韋斯萊,這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打擊。盧修斯在想到德拉科的時候,目光不自覺地柔和下來,有什麼比看著流淌著自己血脈的繼承人一步步成長,看著他高傲揚起頭,看著他一步步朝著自己所設想的樣子前進,更讓一個父親驕傲與自豪的呢。
  
  不過,盧修斯並沒有放任自己的感情,他很快又把一切埋在內心深處,他本質是一個感情非常克制,情緒不外露的人,雖然在外人眼裡他的高傲等給人以一種錯覺。明天晚上就是小聚會了,他不能懈怠,這次小會議容不得一點閃失。
  
  第二天晚上,看似與平常毫無差別的馬爾福莊園迎來一批客人。盧修斯用魔藥掩蓋了自己眼睛裡的血絲以及疲倦,身著的衣飾也是一如既往的低調華麗,鉑金色的長髮在柔和的燈光下閃著光芒。他言辭禮貌卻不疏離,他早就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了他已經和這些大一輩的家主們擁有同樣的地位。
  
  每一位到這裡的貴族們雖然看起來無比優雅閒適,與平常無二,但是小禮廳裡慢慢地瀰漫上一種凝重的氣氛,本來還有些輕鬆的氣氛當然無存。盧修斯卻依舊言笑著現在的流行風尚,談論著名畫藝術,甚至給人以錯覺,他舉辦的是一個藝術沙龍,而並非攸關於貴族未來走向的會議。大概現在,只有帕金森,布萊克,萊斯特蘭奇家主還能夠和鉑金貴族繼續著這些風花雪月。
  
  最後,高爾家族的家主忍不住開口,終於引到了正題上。盧修斯只是微微抿了抿紅酒,這三天足夠在場的人得到他們所需要的資料。這次會議與其說是如何應對這個局面,倒不是決定各家族的地位,合作關係。大家彼此竊竊私語了一陣子,每一位家主對自己家族地位都很清楚,但是貴族們中間的那個領袖只有一個,到底是選擇帕金森,布萊克還是馬爾福?除了高爾和克拉布這兩個馬爾福附屬家族,立場等著鉑金貴族的表態之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傾向於雷蒙德帕金森又或者是西格納斯布萊克。
  
  盧修斯微微一笑,輕輕地敲了敲桌子,一個家養小精靈啪地出現,手裡拿著托盤捧著一沓資料。盧修斯揮了揮魔杖,富有磁性的嗓音響了起來,華麗的詠歎調緩緩地道出了目前的形勢以及他所探知的黑魔王和白巫師的勢力,魔杖在空氣中揮舞,空氣中緩緩浮出了兩方目前的進展的描述文字。鉑金貴族的語調裡沒有絲毫情緒,只是在陳述一件事情,但是隨著話語和文字,一股一直隱藏在優雅背後的說一不二的氣勢緩緩滲透出來,每個人表情都越發的凝重,投向盧修斯的目光慢慢地只剩下了專注以及隱晦的期待。
  
  「我們這些貴族們屹立至今,從來不是依靠什麼強者,而是憑借我們自己。我們就是自己的王者。」盧修斯再一次一揮魔杖,之前所有的文字全部消失,只剩下了——We are the king of ourselves.這句話擲地有聲地砸了下來,身姿挺拔,俊美的鉑金貴族站在燈光之下,眼睛裡有著銳氣,嘴角揚起的是自信的微笑,巫師袍無風自舞,龐大的魔壓混著神族血脈的威勢震懾所有的人。那一刻,鉑金貴族宛如神靈降世,梅林重現一般,屬於王者的氣勢傾瀉而出。所有的人都不自覺地挺直了腰桿,這一刻,他們情不自禁地臣服於這個少年。
  
  「我想大家沒有什麼異議了,在接下來的三個月裡,我們要不動聲色地留著黑魔王一個虛假的繁華,另外利用黑魔王的殘暴洗白自己,在這裡沒有食死徒的存在。」鉑金貴族輕輕摩挲著冰冷的蛇杖,眼睛雖是低垂,但是那雙眼睛裡卻沒有絲毫的動搖以及溫和。宛如耳語般的話卻異常地清晰。
  
  貴族們一一地離開。雷蒙德和盧修斯鄭重無比地握了握手。西格納斯則是微微一笑,輕聲道:「看起來,我給茜茜真的選了一個很不錯的丈夫。不過,盧修斯,你若是欺負茜茜的話,布萊克家族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翁婿倆碰了碰酒杯,喝乾杯中的紅酒,西格納斯這才離開了馬爾福莊園。
  
  馬爾福莊園裡現在依舊只有書房的燈還亮著,盧修斯把那些資料收拾好,整個人才放鬆下來。他這幾天通宵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整理出了鄧布利多目前暴露的勢力以及黑魔王拉攏的黑暗生物。盧修斯的指尖輕輕地劃過一串的名單,最後停在了空白處,手指不自覺地畫著一個又一個小圈,腦子裡卻在不斷地思索。他對德國調查得越深,就越發覺得古怪,為什麼鄧布利多會在德國有著不下於英國的勢力?有些之前可是被認為是聖徒的,再聯想到布曼休頓的真實身份以及對鄧布利多異乎尋常的不滿和關注。難道第一代黑魔王和白巫師之間存在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或許他真的該抽空親自去一次德國了。
  
  「主人,您該去休息了。」比安盡職盡責地跳了出來,提醒著自己的主人。盧修斯嗯了一聲,緩緩起身,前去洗漱休息。
  
  詹姆波特此時卻躺在宿舍的床上睡不著覺,他已經成為了一個家主,就和那個斯萊特林的鉑金貴族一般,同時也繼承了校董之職。不過,那個自私自利,用心險惡的鉑金貴族又怎麼能和他比較,在和鄧布利多校長傾訴了不少之後,他越發堅定了一定要讓鄧布利多校長重新回到霍格沃茲的念頭。有了校董之職的話,他就能夠做事了,就連校長也得對他忌憚三分,只要他聯合了其他校董,在把其他學生的心再次收攏過來,一定能把那個布曼趕出去。到時候,所有人才會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英雄。
  
  「詹姆,你在想什麼?」西裡斯自然聽到了下鋪的動靜,他本來就怕詹姆為母親去世而傷心不安,因此不曾入睡。果然,詹姆一直都在反覆地翻身,恐怕有不少煩惱吧。「西裡斯。」詹姆一下子坐了起來,心裡有一絲開心,他還有一個可以交託性命的好兄弟。詹姆把鄙夷的目光投向了睡得正熟的彼得佩得魯,起身爬到上鋪。他要和西裡斯好好商量一下未來的打算,母親的去世固然令他傷心,但是沒有人再會阻撓他追求莉莉了,他從心頭鬆了口氣。此外,現在不是傷心的事情,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而且是迫切需要。他需要幫助。
  
  倆人低頭商量,卻沒有注意本來應該熟睡的彼得佩得魯睜開了眼睛,看向他們的目光很是冰冷,就和看著陌生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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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茲的情況

  詹姆波特和西裡斯研究了許久,給其他校董們寄去了一封信,信裡面是對霍格沃茲現任管理者的不滿以及請求校董們前來對霍格沃茲進行審查,另外提出了希望鄧布利多重新回到霍格沃茲擔任校長一職。不過,他們並沒有給鉑金貴族寄去信件,生怕這個狡猾奸詐的斯萊特林毒蛇搗亂,他們自認為整封信言辭懇切,富有感染力,一定會讓那些校董們醒悟過來。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校董們甚至連信件都不曾打開,只看到了波特家族的族徽就隨意地扔在了一邊。
  
  詹姆波特等了足足三天卻絲毫沒有動靜,連一根貓頭鷹的羽毛都沒有看見。看來他注定是做孤膽英雄的料了,現在他已經得到了亞瑟韋斯萊,莫莉,莉莉,西裡斯,當然還有彼得佩得魯的支持(彼得佩得魯表示他根本沒有發現什麼意見過),而且這些人也都在一起努力,希望能讓更多的人認清布曼休頓的真面目以及斯萊特林的陰謀。他們甚至還在學院裡偷偷地發著傳單。
  
  懷恩看到手裡的傳單,眉頭狠狠地一皺,隨即鬆開,不過並沒有放在心上。這學期以來,他雖然課業加重,還要忙著畢業。但是學院裡的很多事務都由院長和助理處理,他只要負責督促大家遵守規範之類的就可以了,這讓他輕鬆不少,不用像之前什麼大事小事都要放在身上,橫豎波特翻不出什麼波浪,再不濟還有院長來處理,他不需要那麼聽風就是雨。
  
  另外,很多同年級的夥伴們都希望能夠延遲畢業,在拉文克勞和赫夫帕夫兩個學院裡情況也差不多。不說現在教學方式的改變,課程教授的程度調整,就是很多新開設的課程也值得他們留下來努力去充實自己。那種感覺就像是給他們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看到了新的風景,懷恩突然由衷地羨慕今年的新生,他幾乎覺得自己過去的六年都是白白浪費蹉跎的,那股難言的惆悵和落差。他是不是也應該學生們的意見匯總好了提上去?
  
  莉莉伊萬斯雖然支持詹姆波特,但是她不是傻子,學院裡的風向她吃過虧了自然知道,因此也勸詹姆波特徐徐圖之,現在只要慢慢宣傳就可以了,犯不著直接槓上和校長作對,阻止了詹姆波特立刻挑起學生示威罷課的想法,在這一點上,西裡斯也是非常支持莉莉伊萬斯的。這輩子的他可不像上輩子那樣,雖然現在他依舊衣食不愁,手裡也寬裕。但是因為雷古勒斯的改變,以及布萊克鮮明的態度——都顯示著西裡斯沒有重回家族的可能,大家對於他的態度自然發生了轉變。雖然他依舊大大咧咧,支持詹姆和鄧布利多,不過在心態方面卻成熟多了。
  
  亞瑟韋斯萊雖然覺得這樣根本就是害怕的行為,但是也被莉莉和西裡斯勸說住了。目前,他們最需要的是招募人手,只憑他們幾個做事實在有些難度。他和莫莉還有些關係很好的朋友,不如先從他們下手,好發展起來一個鄧布利多支持團。彼得佩得魯就乾脆什麼話都不說,聽著他們的指派,心裡卻在打算。他從來不是鄧布利多的鐵桿粉絲,事實上他對這位老校長的感覺並不好,那個老校長每次和他們四人組見面的時候,從來沒有特別正眼地看過自己,那慈善的態度是衝著另外三個的,自己只是捎上了而已。此外,他對詹姆呼來喝去的舉止行動也充滿了厭煩,他不是跟班,他是一個需要得到別人尊重的人。彼得佩得魯現在在無人的時候就在反覆思索自己究竟該怎麼辦?如何改變這樣的生活?
  
  不過,以詹姆波特為首的人們都沒想到為什麼本來應該阻力最大的教師們和教職員工們為什麼沒有絲毫反應?詹姆波特最後也認為大概是他們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又或許很多學生暗中支持他們,因此並沒有告訴上面的人知道。這些不過是美麗的誤會而已。
  
  布曼對此並非一無所知,不過這種事情都要計較,他未免也太掉價了。他沒空和幾個充滿幻想,腦袋不清楚的孩子玩勇士鬥惡龍的遊戲。校長有他該做的事情,雖然霍格沃茲已經改變了,但是仍需要很多改進。比如飛行課那些破舊的掃帚,他實在不明白霍奇夫人為什麼從來不告訴校長或者是校董會更換掃帚,又或者專門把用來飛行的場地佈置魔法陣,好讓整個草坪柔軟,不讓小巫師們受傷;比如針對食物浪費嚴重的問題;又比如如何安置教授員工的家屬,畢竟霍格沃茲是一個全封閉的學校,教授們只能每月回家一次,甚至忙得根本連這標準都不能達到。難道讓所有教授員工終生打光棍嗎?現在的管理人員雖然很能幹,但是思維卻依舊僵化,依舊用老眼光看問題,這還是需要他一步步地帶出來。另外,據他所知,弗利維教授等人還很熱衷於學術研究,如今這個時間空出來給了他們,那麼自然也要鼓勵他們積極研究,如果有了成果,這也是霍格沃茲的榮光,不是嗎?
  
  那些小打小鬧自然有院長處理,實在不行還有行政助理出面。一個合格的上司不會自己累成狗,讓下面的人輕鬆得很,什麼事情都沒有。當然一個上司清閒得沒事幹,底下的人忙成狗,也不是什麼好上司。布曼希望自己手下的班底都能幹,有自己的想法,而他需要的只是仲裁,學校應當是學生和教工人員共同成長的平台,而並非類似於魔法部一樣的政府機構。雖然離這個目標目前來說任重而道遠。
  
  「湯姆克勞斯,你把學校需要更換的東西,統一列成一張清單,並選擇合適的替代品,同樣列一清單,交到財務處審查清算,然後再交給我。」布曼看了看送上的報告又交給了湯姆克勞斯,希望湯姆不僅能看出問題,同時最好把解決方案也一同交上來。
  
  「傑克,你這個方案很不錯,但是存在漏洞,再去完善一下。對於教授的審核不僅要收集學生意見,還必須由校方做出專門考評。要知道,教授們的風格都是不一樣的,有的平易近人,有的嚴格要求,但是學生們的評價卻更多地依賴於感官,所以學生的想法只能做一個參考,不能蓋棺定論。」布曼把湯姆的報告還給了他之後,又抽出一份議案,對著剛進來的傑克開口道。
  
  「蘇珊,我要的是意見和批評,不是讚歌。學校的機構需要的效率和質量,不是嘴皮子。我對於你的報告非常不滿意,我的要求是言之有物,沒有任何無意義的修飾詞。」布曼對著一個挺漂亮的管理人員依舊沒什麼好臉色,雖然言行之間依舊有著貴族以及紳士風範,讓蘇珊幾乎都快哭了。
  
  「伯恩克裡斯,這種書都可以進博物館了,而且還存在錯誤,怎麼能拿來繼續當課本或者是放入圖書館裡。你是想教出來一群移動老古董嗎?你今年才二十多歲,不是二百多歲。另外這些歷史書也應該處理掉了,對於我們應該銘記的黑暗歷史模糊不清,就算是知名的巫師學者寫出來的書也沒有收藏的價值。」布曼休頓瞇起眼睛,仔細地將伯恩從頭打量到腳,照說這個事情應該由蘇珊處理,但是布曼目前對蘇珊並不敢全權任用,她自己也需要成長。而布曼又對霍格沃茲的課本等問題尤其關注,所以抽空特別關注。伯恩都要找一個地縫把自己埋起來了,他推薦這本書是因為這本書還得到過鄧布利多以及一干人的推薦,但是沒有想到被布曼狠狠地批評了一頓。
  
  校長辦公室裡不斷地有人出入,大家的臉色雖然不是很好,都有些灰頭土臉的,但是眼睛裡卻慢慢有了大幹一場的神采。霍格沃茲會慢慢脫去一種暮氣,如果這樣的改變持續下去,從上到下。
  
  新任的院長們也在忙亂著,他們現在並不急著干預學院事務,立馬立威,而是去瞭解學院學生的大致情況,比如家庭背景,學習狀況,個人性格和品行。他們四個人中有一個是混血巫師,和麻瓜界接觸比較多,幾人商量的時候便靈機一動,生出來了做一份細緻的學生檔案的想法。這樣獎勵懲罰之類的都有記錄,免得要依靠腦子記,難免出錯。如果學生出現問題,也能夠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對症下藥。
  
  另外,校長對於他們再三要求,不僅他們要和學生盡量打成一片,至少要理解孩子們,共同成長。最為重要的是提出了一個更大的要求:霍格沃茲雖然是四個學院,但是四個學院中大家各有特點和長處,也各有短處和不足,應該努力促進四個學院團結,相互學習,取長補短。甚至布曼還特地讓四個院長在一間大的辦公室裡一起辦公,不要各自為政,而原來的院長辦公室則作為了助理辦公室。
  
  教授們這邊也不輕鬆,由於課本換了以及出現了必修課和輔修課等一系列的變化,他們雖然在假期根據新的書單和教學計劃重新備課,但是還要不斷地做出了改變。比如,魔藥教授不僅要讓學生們根據他的要求和書本上藥方做出合格的魔藥來,他要根據課程要求,鼓勵學生去摸索,比如改變藥劑作用時間,有些材料是不是可以替換。這些他都要根據實際情況,學生們的知識儲備來調整進度和方案。第一節課,五年級的小巫師們幾乎沒有人能夠按照他的要求,要腫脹藥水發揮作用的兩小時縮短成一小時。在魔藥課上表現得最好的斯萊特林出身的小巫師們也反應不及,最後也只是寬泛而模糊地提出了想法,雖然方向是對的,但是有可能是貴族出身的緣故,選擇的方式和材料都是昂貴的那一種。新上任的魔藥教授幾乎都發愁了,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脫髮更加嚴重了。
  
  整個校園裡現在最輕鬆的大概是費爾奇吧,他成為了霍格沃茲的園丁之後,大概是做了自己喜歡做的事情,那些沉重的灑掃工作如今都是小精靈負責了。整個人的精神面貌也發生改變,脾氣也好了很多,臉上也漸漸出現笑容。這笑容還差點把熟悉費爾奇那陰沉的樣子的學生們都給嚇一跳。
  

☆、佩妮伊萬斯

  盧修斯還是很佩服鄧布利多的,在名聲受損的情況下,鳳凰社的勢力也不斷擴大,吸引了富民之後,鄧布利多把主要的目標移到了混血巫師和麻種巫師身上,取得了很不錯的戰果。。誰讓失去了貴族們壓制的黑魔王又一次扛出了純血的旗桿,宣佈混血和麻種巫師都是骯髒的存在,要被消滅的存在。不過這個聲明,讓帕金森等家族們有了一個很好的機會,光明正大地發表宣言,退出食死徒,因為他們非常反對黑魔王這樣的理念,贏得了很不錯的名聲,斯萊特林身上帶著那個若有若無排斥麻種的標籤也被抹去,儘管其實他們這些貴族依舊對麻瓜有這排斥和警惕。
  
  這段日子,魔法部那裡的水也非常的混,本來兩大的勢力就在攪合,現在一部分貴族們獨立出來之後,再算上本來的中立勢力,魔法部總共四股勢力在你爭我奪,熱鬧不已,不過還是偏向於白巫師。他們這群人再明白不過了,戰爭遲早就要打響的,就衝著黑魔王這份殘暴以及那份聲明,也不可能去支持黑魔王。上輩子的話,主要是因為貴族們的金加隆以及手上掌控的資源,再加上黑魔王自己的實力出眾,危險可怕,才壓了鄧布利多和鳳凰社一頭,使得魔法部不得不妥協。但是在失去了貴族們支持之後的黑魔王,雖然大家對他依舊存在忌憚,但遠遠不到噤若寒蟬的地步。更別提黑魔王的恐怖活動還沒有暴露出來。
  
  鄧布利多雖然外表有點欠缺,畢竟是上了歲數的人了,但是個人實力以及城府心計,挖坑埋人的本事可是一點也不差。他盧修斯馬爾福可是吃過暗虧了,本來想要扶持的人卻被鄧布利多硬生生地挖走了,而布萊克出任魔法部實缺的事情也受到了阻撓。
  
  盧修斯端著紅茶,看著窗外的玫瑰園以及湖泊,揉了揉眉心。突然間,一個人的名字浮現在他的腦海裡,他或許該去找找這位老熟人了,十足一個左右逢源,精明狡猾的政客——康奈利福吉。或許,他可以幫忙改變這個局面,就算他不完全站在自己這邊,但是絕對也不是一塊好啃的骨頭,對於鄧布利多來說。他也有足夠的利益和籌碼,能讓福吉倒向他這一邊。
  
  他記得福吉喜歡各種煙斗吧,明天抽空去拜訪一下他。盧修斯吩咐比安去準備之後,目光再次投到了桌上的資料,被鄧布利多這麼攪合,他的步伐也要跟著改變,恐怕德國之行還是得再往後挪一下。
  
  魔法結你爭我鬥,有來有往,有勝有敗。麻瓜界這邊自然也有著事情發生。
  
  「爸,媽,你們這是打算幹什麼?」佩妮打工回來,看到自己的父母正在家裡翻箱倒櫃的,屋子裡還有一隻貓頭鷹,她妹妹的信使,心情莫名地有些不愉快,把書包一扔,沒有好聲氣道。
  
  「佩妮,你來得正好,上次我們好不容易存的一萬英鎊放在哪裡了?要找出來給你妹妹寄去 。」伊萬斯夫人抬起頭,道。「你們瘋了嗎?那錢是要下個月還給格雷夫人的,妹妹的學費生活費不是已經給了她嗎?」佩妮只感覺一股火氣從心頭冒出來,語氣更加不好了。
  
  「你妹妹有急用,先給再說。格雷夫人那裡我們好好打聲招呼吧,格雷夫人是個好人會理解的。」伊萬斯夫人有點窘迫,連鼻尖都有些紅了。「這筆錢我們已經拖延了三個月,你們有臉去找格雷夫人,我可沒臉了。要去你們去。」佩妮的臉色越發不好看,去年他們家投資失敗,家裡的積蓄沒了七七八八,還欠了不少錢,她那個妹妹還大手大腳地花錢,要這個要那個。父母一向偏疼莉莉也就算了,她是姐姐,原也應該挑起大梁,不讓妹妹擔心。但是,這是什麼情況,她為了減輕家裡負擔,選了公立高中就讀,此外還各種打工,甚至為了維持家庭生計,還不得不厚著臉皮向著親朋好友借錢。這都是第幾次了?為了莉莉的要求,拖延別人的欠款不還。
  
  「佩妮,你這是發什麼脾氣?你可是姐姐。」伊萬斯嚴厲地指責自己的女兒。「我是姐姐,就要去卑躬屈膝,累死累活,還要滿足我那個整天公主夢的妹妹各種無禮的要求,要什麼水晶發卡,髮帶。更何況我們家早就不是之前的樣子,我們現在還欠著不少人的錢,格雷夫人只不過是其中一個。」佩妮一摔包,怒火已經熊熊燃燒起來了,聲音也越發地尖刻。
  
  「佩妮,你妹妹和我們不一樣的。你為什麼就不能讓讓她,稍微委屈一下怎麼了?」伊萬斯夫人都有些哽咽了。「是,她是一個女巫,如果在中世紀,她就應該被活活燒死,惡魔的奴僕。而我們也會被她連累,一起被燒死。」佩妮就讀的是學校是教會學校,很多人都是虔誠的基督教徒,也許,小時候,她羨慕莉莉擁有那神奇的力量,但是後來,她越來越沒這種感覺,尤其看到這個妹妹從霍格沃茲回來之後種種古怪的行為,越發覺得她是一個異類。
  
  「佩妮你怎麼會這麼想?莉莉是女巫,但是你難道不知道你妹妹的品格呢?」伊萬斯作為一家之主很是憤怒。佩妮這時候已經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了,她真是受夠了,狠狠地一拍桌子,也和伊萬斯夫婦頂上了,道:「是,我那個妹妹善良,不食人間煙火,是純潔的天使。但是這個天使我佩妮養不起,也認不起。我只知道她的每封信都讓我們家的花銷越發地緊張。她每次來信都是要錢,不要錢的時候連一根貓頭鷹的羽毛都看不見。放假回來,把自己鎖在屋子裡,找來一隻隻老鼠給它們變形。上次姑媽不過說了她幾句,就被兩個小時裡就渾身發癢地滾來滾去。這種事情除了莉莉誰做得到,而姑媽從此再也沒來我們家,也不肯借錢給我們了。這就是你們的好女兒,一個女巫。」
  
  「你說夠沒有?」伊萬斯一聲暴喝,面目猙獰,道。「沒有。」佩妮也毫不示弱地吼了回去,消瘦高挑的身材都被氣得發抖了,甚至都能聽到牙齒咯咯作響,「怎麼,我戳到點子上了。有一個女巫很光榮嗎?要是被發現,我們一家人恐怕也要被送進那些研究所,躺在解剖台上了吧,最糟糕的是周圍人會怎麼看我們,怎麼對付我們?天知道,我從來不敢把同學帶回家裡,生怕碰到莉莉那些奇怪的東西,暴露我們這個不祥之人,讓我也遭受池魚之殃。」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就打在了佩妮的臉上,很快佩妮的半邊臉又紅腫起來。這個巴掌真是又快又狠。打出這個巴掌的伊萬斯以及旁邊哭泣的伊萬斯夫人也傻了,愣在那裡。佩妮摀住火辣辣的左臉,冷笑道:「你們滿意了。如果你們執意拿錢給莉莉花的話,我們就斷絕關係。」說完,佩妮就撿起地上的包,然後上了樓。
  
  伊萬斯無力地倒在沙發上,他本來就是一個工人而已,在投資失敗前,他就因為出了工傷失去了勞動能力。而伊萬斯夫人主要是留在家裡照顧他,倆人如今依靠的是政府補貼和福利,這些津貼扣除了日常生活花費之外就不剩多少了,因而家裡真正幹活的是佩妮,錢之類的自然也交給了佩妮保管。佩妮本身又是一個很會和人打交道的,因此先向別人借錢還了債,再慢慢地還錢給那些親朋好友。
  
  「佩妮不答應,這可怎麼辦?」伊萬斯夫人有些著急了,小女兒寫信可是說有急用啊,是創立社團的起步基金。「等會再去找佩妮好好談一談吧。」伊萬斯心裡有些憋屈,但是他能有什麼辦法?家裡現在可是佩妮撐著。
  
  佩妮進了自己的房間,剛想拿起東西就摔,想想還是放了下來。她的胸膛正激烈的起伏著,怒火委屈等都在煎熬著她的內心。那一刻,她真的很想搬出去住,和父母就此一刀兩斷。但是,佩妮看了看相框裡父母抱著還是嬰兒的自己的合影,憤怒中又參雜了一絲苦澀心酸。她把包扔在了床上,人卻無力靠在門上,慢慢地往下滑,直到整個人都坐在了地上,無人的時候,眼淚終於湧了出來,佩妮甚至咬住自己的手背,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她最討厭這樣哭泣的自己,軟弱,沒有能力。
  
  夜色慢慢地變黑,佩妮滿腔的怒火也慢慢平息下來,看著窗外的夜色,連晚霞都錯過了。佩妮慢慢地站起身來,她不會同意妹妹這些亂七八糟的要求。佩妮下定了決心,她和莉莉的感情早就已經破裂,尤其是這一年來幾乎以及消磨得一絲不剩。作為姐姐,她供養莉莉畢業之後就再也不會管莉莉了,至於父母,她以後就負責債務這件事,等到替他們還了債務之後也不會再管他們了。如果他們想去養莉莉的話,也跟她沒有絲毫關係。
  
  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什麼女巫妹妹,反正那個妹妹現在也和沒有差不多了,除了偶爾的信件,就是信件裡也是要錢的。她就當時有了一個債主,四年之後就還清了,各不想欠。她只想過普通的生活,找一個愛自己的男人,生兒育女,享受天倫之樂。他們家現在還欠了別人共計二十萬的債務。學校那裡有獎學金,支付了學費之後,還能有剩餘,負擔了自己的生活費。她一個打各種零工,做家教,亂七八糟地加起來也能有三千英鎊,扣除各種費用,一年可以還一萬英鎊,等到自己大學畢業之後,錢也會多起來,算來大學之後省吃儉用的話7,8年就可以還清了。
  
  佩妮想了很多,然後坐到書桌前,開始寫下了合約。她不會再忍下去了。
  

☆、各人的忙碌

  黑魔王並沒有覺得失去貴族們的幫忙對於他來說有什麼巨大的損失,相比之下,他更加憤怒於貴族們的背叛。他急於想要報復這些貴族們,還並非如何彌補貴族們離開之後留下的實力以及財力的重大缺口。他一方面繼續拉攏狼人和吸血鬼甚至是巨怪,壓制剩下還留在他這裡的小貴族們,另一方面他開始用血腥攪得巫師界沒有安寧。不過,不知道出於什麼緣故,報紙上並沒有說出黑魔王本質上實力降低,反而大肆鼓吹黑魔王的強大,令人敬畏和害怕。
  
  盧修斯看著報紙冷笑,這報道可謂是一箭雙鵰,一方面得到黑魔王的滿意,另一方面卻也無形地提高和黑魔王對立的白巫師的威信,甚至說獨一無二性。康奈利福吉狡猾得跟泥鰍一樣,但是毫無疑問他具有一個很大的野心,目光盯著魔法部部長,就這一點來說,福吉如果和鉑金貴族合作,可以省去很多力氣。但是這個節骨眼上,並不是爭取魔法部部長的好時候。犯錯要頂缸,成功了要被暗殺,搶功勞,還不如蟄伏起來,靜待時機。鄧布利多那一派都是政治的好手,但是各有顯著的缺點,一個最為顯著的缺點就是不會搞經濟。但是戰後的魔法部部長首要的任務就是恢復經濟秩序。因此,福吉對自己的把握還是很大的,並不急著接鉑金貴族的橄欖枝,耐著性子和鉑金貴族你來我往地打著太極。
  
  「比安,可以讓狼人們和記者偶遇了。」既然大家都要漁利,那麼他也不會甘願落後,趁機稍微突出一下貴族們的無奈,不是更好。示弱有時候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鄧布利多玩這手比他可好得太多了,幾次扭轉乾坤。
  
  「研究所那邊有什麼進展?」盧修斯慢悠悠地問著,但是熟悉自己上司脾氣的下屬自然知道這平靜下面可不簡單。「目前雖然能夠把魔法和槍支合在一起,但是卻威力小,而且會時常出現各種意外。」研究所的負責人一臉凝重認真地說道。盧修斯瞭然地點了點頭,關閉了雙面鏡,拉出抽屜,取出一把手槍,做工精細得很。如果到時候,提前爆發了戰爭,就算是麻瓜的手槍也能做到出其不意,一擊斃命,是暗殺的絕對首選,他目前不需要把屬下們逼得太嚴,再說一口氣吃不成胖子,到底還是慢慢來得好,研究開發魔法的手槍無論在哪國的魔法界都是頭一遭。
  
  這段日子,盧修斯和納西莎的聯繫並沒有中斷。他還知道了斯內普對黑魔王很是憧憬仰慕,納西莎甚至來信問他要不要點撥一下。此時,諾特早就不負責帶著斯內普了,他有著更重要的事情要辦,他已經通過了鉑金貴族的考量,雙方也在利益等方面達成了一致。諾特家族雖然是一個小家族,但是認識得人卻是不少,三教九流的都有,盧修斯需要密切掌握金字塔下端的人們的想法和動態,當然鉑金貴族則要庇護諾特家族不會被黑白雙方威脅,有一個安全的環境,提攜一下這個小貴族。因此,西格諾特也很是忙碌,多餘的時間除了負責年級事務還有勻出時間和薩莎在一起,他自然不再關注那個混血了。
  
  盧修斯灰藍色的眼睛裡浮現出了一絲冷然,他對普林斯的家族的承諾是給他們一個合格的繼承人,至於這個繼承人選錯邊,站錯位和他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他也沒空去指點他這個學弟。上輩子就算沒有他的推薦,推波助瀾,西弗勒斯也會投身於食死徒的,這與他的愛情並無關,而是內心的野望熊熊地燃燒著,再加上莫名的自卑,急於出人頭地。但是莉莉因他的告密而死,激發了他的愧疚,將本來被野心壓下的愛情得到昇華,並佔據了整個心頭,讓他毫無猶豫地背叛所有,選擇去懺悔。
  
  這輩子他已經幫斯內普擺脫了不靠譜的愛情,至於其他的他沒有絲毫心情和力氣去投入。他也瞭解納西莎的心思,他越發地不願意讓納西莎因為這些小事而不開心。他的這些時間和心力與其浪費在斯內普身上,說不定還會被反咬一口,倒不如好好和西傑爾進一步地掌控整個魔法界的經濟動脈。更何況,從馬爾福的利益來說,西弗勒斯進入食死徒,對他只有大大的益處。到時候,賣個好撈出西弗勒斯來,也足夠可以讓普林斯再出一筆大血。退幾步說,讓西弗勒斯多受幾天牢獄之災,也能讓他的妻子納西莎馬爾福的心情好一點,至少小龍回來後得知這些,也會開心不少。納西莎可是告訴過自己,德拉科對西弗勒斯的厭惡在戰後到達了極點,斯內普的名字只排在哈利波特和羅恩韋斯萊之後,位列前三甲。雖說盧修斯馬爾福的結局算得上是咎由自取,求仁得仁的結果了,怪不得他人。但是德拉科嚥不下這口氣,尤其是斯內普確實明明白白地出賣了背叛了馬爾福的情況下。
  
  鄧布利多這邊雖然對霍格沃茲插不了手,但是對於詹姆波特等人的行為還是知道的。他本來覺得詹姆波特這樣未免太草率了,但是很顯然他們中的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開始慢慢地行動起來。不過,布曼休頓對此沒有反應還是有些出乎鄧布利多的意料,他自己曾經做過校長,自然知道校長的權限有多大,在霍格沃茲裡一幅不起眼的話都有可能是校長的眼線,波特這些行為絕對不可能瞞得了布曼。布曼到底想怎麼做?喜怒不行於色的人才是最難對付的。
  
  想到布曼是德國人,鄧布利多的思緒就有些飄離,目光落在了一個空白的相框上。有人已經為了他而自願困守在一方天地中,他又怎麼能夠辜負這樣的情誼,他必須走下去。也許是想到這個,鄧布利多突然靈光一現,當初蓋勒特和他關係很好,凡事都會與他商量,甚至還打算把德國的勢力完全交到自己手上,算是給德國的那些貴族們一個交代。但是以海因希里的聖徒卻彷彿一下子消失了,躲在了幕後。但是就算這樣,他收攏了留下的殘部以及他本身經營的一些勢力和人脈,在德國也算說得上話。愛的力量是永恆而偉大,如果這位布曼休頓愛上了一個光明富有正義感的女子呢,那麼會不會就不再這樣折騰霍格沃茲了?說不定還能增添一番助力,在對付以盧修斯馬爾福為首的校董的問題上。
  
  鄧布利多越仔細思索越覺得這個計劃可行,但是布曼幾乎整日在霍格沃茲,從不出來。就算鄧布利多之前以魔法部或者是鳳凰社的名義邀請布曼休頓前來參加會議,布曼休頓也是無動於衷,只是送上了禮貌客氣的拒絕回函。斯萊特林那邊也不曾邀請過布曼,布曼雖然曾經是蛇院的院長,但是和那些斯萊特林們也幾乎是沒有什麼來往。此外,他也沒聽過布曼有什麼生死之交之類的,看起來這個人還真不是一般地棘手難辦。
  
  是人總是有弱點的,人也不會是鐵板一塊,他一定會給布曼製造出一個弱點來。此時正在辦公的布曼已經打了好幾個噴嚏,就是甩了自己幾個治療魔咒也不見效,莫非有人在叨咕自己。布曼搖了搖頭,繼續埋首於面前的文件中,與其思考這些有的沒的有,他還不如多看幾頁文件,好爭取睡個足覺。
  
  西格納斯和帕金森也不輕鬆,他們投在黑魔王這邊的東西要撤回雖然容易,但是總是有些忙亂,比如當時作為人情所送的一些鋪子,雖然不值什麼錢,但是要改回來也得走一回程序。但是,他們既然背叛了黑魔王,這一點自然要做。魔法部也不會這個時候挑茬,雙方都很賣力,合作得很是愉快。
  
  西格納斯的注意力放在了目前幾個魔法部的熱門人選上,他並不看好鉑金貴族選得奈康利福吉,他本來花大力氣的代言人被鄧布利多三言兩語給弄走了,這氣還憋著呢。雖然大家都知道這種事情常有,並不多言。但是,以布萊克的偏執和固執,這個人也算是徹徹底底得罪了布萊克,西格納斯又怎麼會輕易地放過去。
  
  想到還有一個月,就是魔法部部長公投選舉。這裡面大有可作為的,到時候把他狠狠踩下來就是了。西格納斯的心氣果然平和一點了,讓家養小精靈放鬆了不少。此外,等到選出魔法部部長之後,小女兒也該從霍格沃茲畢業了,而大女兒和羅道夫斯的婚禮因為堂兄的去世以及各種風雨推遲了這麼久,茜茜也要和盧修斯完婚了,乾脆兩場婚禮一起半,又熱鬧又喜慶,至於掃興的黑魔王和鄧布利多一個都不邀請,一個時日無多,一個口蜜腹劍的政客,請誰到場都晦氣。至於雷古勒斯,該教該學的都不能拉,最好讓他多和盧修斯,西傑爾接觸,男孩子就該出去走走,本來是因為雷古勒斯不是繼承人才比較放任他,養成了一個悶聲不響,一點也不圓滑的人,現在這些都需要改。
  
  雷蒙德帕金森就不是這些事情了,他就只有一個兒子,目前兒子好好地呆著霍格沃茲,婚事是幾年前就定好的,等兒子18歲完婚,急不到這個上頭。他現在的重心在於怎麼狠狠修理那些雄心勃勃的旁支子嗣上,不留一點隱患。
  

☆、喝茶還是喝——

  在黑魔王還製作的只能算是小型恐怖活動,完全沒有引起社會恐慌,最多就是出動傲羅的時候,大家基本上就是各做各的事情。
  
  鄧布利多自從起了這個念頭之後,就在物色合適的人選,可是布曼休頓這個人一向對於自己的生活很是嚴謹,似乎無從下手。鄧布利多一方面找到了一個德國小貴族,利用他的口才,勸服了小貴族。畢竟布曼休頓年輕有為,如今已經是霍格沃茲的校長了,是一個非常好的說親對象。小貴族自然喜不自勝地答應了,就是女子本人對能夠吸引布曼也相當得有自信。
  
  另一邊,鄧布利多聯繫上了斯拉格霍恩。如今斯拉格霍恩只要每天早上準時覲見黑魔王,按照黑魔王的要求熬煮各種魔藥之外,已經有了一部分人身自由和通信自由。不過,作為鄧布利多的間諜來說,他自然有一套和鄧布利多聯繫的隱秘的方式。
  
  「你說什麼,鄧布利多,高級迷?情劑?」斯拉格霍恩到底有些失態,畢竟迷?情劑這種東西一方面違背巫師的道德觀,另一方面對於一個魔藥大師讓他去熬煮這樣的藥劑,無疑是一種侮辱。「是的,斯拉格霍恩,我需要非常強效的迷情劑,而且持久時間也必須長。」鄧布利多不在乎斯拉格霍恩的態度,無論怎麼樣,斯拉格霍恩只有妥協的份。
  
  「鄧布利多,我是一個魔藥大師,不是什麼打工的小子。」斯拉格霍恩在說到最後的時候,尾音下降,這是他妥協的象徵,當然他的臉色已經滿是通紅了,不知道是不是僅僅只是憤怒。「當然,只有你能熬煮出我所需要的迷情劑。」鄧布利多微微一笑,「別忘了,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是怎麼死的?小馬爾福先生的手段你也應該有所聽聞吧。」
  
  不需要鄧布利多再說什麼,斯拉格霍恩臉上的血色已經褪得一乾二淨了,他已經知道失去神智的黑魔王有多恐怖了,他做得好要被鑽心剜骨,他做得不好除了鑽心剜骨說不定還有骨肉分離這種惡咒。但是他能說什麼,這樣的黑魔王也有他的一份力氣,他早就上了鄧布利多這條船下不下來了,再加上他雖說是以黑魔王的命令研製毒藥,但是這個毒藥最初也是鄧布利多要求他的,這個魔藥害死了馬爾福家主,這等於他投靠貴族們這條路被徹底堵死了,小馬爾福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要那個人的頭髮。」斯拉格霍恩頓了頓開口道,他要的當然是這個藥劑使用者的頭髮。迷?情劑要讓喝下的人對某個人產生熱烈的愛情,有時候可能不是直接把迷?情劑倒給他喝的人,不然以迷?情劑的見效速度,倒是很可能讓喝下的人對別人產生這樣的虛假的愛情。因此為了針對特定的人,會在迷情劑裡會放有希望被喝下藥劑的人愛上的人的頭髮,當然也可以用血液,指甲等代替,不過放入頭髮的藥劑保存時間更長而已。
  
  鄧布利多拿出了一個小盒子,裡面裝有那個小貴族出身的女子的頭髮,他早就準備好了,至於理由對他來說可是手到擒來。布曼長得很是英俊,自然能夠輕易地讓那個女子芳心暗許,交出頭發來自然也不足為奇。
  
  「明天晚上,你讓人來我這裡拿吧。」斯拉格霍恩接過盒子,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扔下了一句話,就轉身離開。第二天晚上,鄧布利多親自去取了藥劑,他本就是一個掌控欲很強的人,就是麥格,他的絕對心腹也只是常常知道正要走的一步。只有知道得越少,才會越聽話,才不會存在背叛的可能,鄧布利多看著盒子和斯拉格霍恩略微不解的神情淡淡地一笑,消失在夜色中。
  
  鄧布利多回到了自己的家裡,提筆給布曼寫了一封信。他知道無論是以魔法部還是鳳凰社的名義都不會吸引布曼半絲目光,他似乎就是喜歡窩在霍格沃茲裡專心地當他的校長,不過問外面的事情。不過,這次他是以詹姆波特監護人的名義來希望布曼能夠前來見面,由於波特的父母都已經去世,在未成年之前不能進入祖宅當然還有其他一系列的事情,都需要找布曼休頓談談,比如讓詹姆波特能夠多加出入霍格沃茲等等。寫完了這封信,讓福克斯送到霍格沃茲,鄧布利多又提起筆,讓那個叫愛爾莎的女子可以先趕來英國了。
  
  布曼看到了那只長得不怎麼樣卻高昂著頭的鳳凰,心下實在是佩服鄧布利多的堅韌。布曼直接扯下福克斯腳上的信,惹得福克斯不滿地鳴叫,隨即抓起福克斯的翅膀扔出了窗外。既然做了貓頭鷹的事情,那麼就不怪他用這樣的態度來對待了,雖然布曼本身就沒覺得福克斯需要好好地對待。
  
  「湯姆,你覺得失去父母的孩子應該是什麼樣子的?」第二天,布曼把文件還給湯姆的時候,突然提了一句。「要麼一蹶不振,以淚洗面,要麼就發奮圖強吧,化悲痛為力量。」湯姆克勞斯仔細想了想,然後道。「對了,校長,您是不是應該抓緊找魔法陣方面的大師,好改造一下霍格沃茲的飛行場地以及魁地奇場地,這是我們對這方面的預算。」湯姆的心思很快繼續回到了工作上,又交上了另一份文件。這個預算是他根據現在英國魔法界的勞動力價格以及根據學者和場地大小等其他因素做出的調整,既不過分壓低也沒有過分抬高。
  
  「嗯,你做得很好,我下午就去辦這件事情。每次飛行課總要受傷幾個,還真是不省心啊。」布曼說到學生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地溫和下來。湯姆點了點頭就要離開,關門的時候聽到一耳朵。「等辦好事情之後,我先讓貓頭鷹把文件送回來,然後再去一次鄧布利多那裡討論一下波特先生的問題。」布曼指了指自己桌上的邀請信。
  
  湯姆的眉頭略微皺了皺,道:「這事情現在不是應該找蘇珊嗎?」這樣的事情需要校長出馬嗎?「沒辦法,鄧布利多表示這件事□關重大,大概是太擔心波特了吧,再說總要給最偉大的白巫師一點面子。」布曼微微一笑。湯姆克勞斯是個法國人,對鄧布利多沒有什麼崇拜,況且一個被罷免的前校長邀請現任校長去聚一聚,怎麼看都是來者不善吧。「您早去早回。」湯姆克勞斯最後只是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他對這個年輕的上司充滿了敬意,不自覺的敬意。
  
  「嗯。」布曼讓湯姆先離開。臨走前,湯姆聽了一耳朵:我怎麼都不覺得詹姆有鄧布利多說得傷心欲絕啊。湯姆忍不住遲疑片刻,心裡的那種懷疑越發地深了。他要不要到時候去接一下校長,或者是讓蘇珊先去跑一趟。不過,他很快地就關上了門,自然也沒有看見布曼臉上對於鄧布利多說辭的嘲諷。布曼休頓可是對於鄧布利多那封情真意切的信是一個字都不信,只是總是被蒼蠅嗡嗡地纏著,脾氣再好的人也會發火。他倒要看看鄧布利多肚子到底是打著什麼主意。
  
  「那麼就拜託您了。」布曼禮貌地給面前的魔法陣研究的頂級大師鞠了一躬。「沒關係,你知道的霍格沃茲也是我的母校,能夠為母校做出貢獻也是我的榮幸。」一個白髮蒼蒼和善的老頭樂呵呵的,隨即又道,「魔法陣和魔紋加持在一起效果會更好。但是魔紋這方面我並不如一個人盡善盡美。」「我知道,等會我就會去拜訪他。」布曼從善如流地接了下去。「他這個人性格古怪著來著,你自己去恐怕連面都見不上,倒不如我來吧。」老頭自來熟地道。「那麼就麻煩您了。」布曼再次鞠了一躬,道。
  
  「布曼校長,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老頭笑了笑道。布曼恢復了先前的坐姿,只是平靜地看著老頭。「別那麼嚴肅,我希望能帶回一株霍格沃茲的一株月光草。人老了,總難免會想到以前那些事情,看看月光草就像是回到了霍格沃茲一樣,看到那些老同學,儘管他們很多都已經不在了。」老頭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不自覺地有些傷感。「如您所願。」布曼點了點頭,這樣的一個願望對於這麼一個德高望重,碩果纍纍的學者來說確實是微不足道,也並沒有損害霍格沃茲的利益。
  
  有老頭的幫忙,整個事情非常地順利,三人商量好了時間。到時候自然會有傑克負責接待招呼兩位老者。兩位老者對此並沒有什麼不滿,校長的事務當然不會那麼輕鬆,更何況這次布曼休頓親自來請他們,足見他對此事的鄭重,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對於學生的重視。就是為了這個,他們兩個老頭子也願意走上一遭。
  
  布曼將文件用貓頭鷹寄了回去,就前去了鄧布利多所邀請的地點——帕頓夫人茶館的一間包房。鄧布利多早早地等候在了那裡,笑瞇瞇地看著布曼休頓,帶著長輩的慈愛的目光落在布曼身上。布曼的嘴角彎起一抹疏離禮貌的微笑,淡然地坐在了鄧布利多對面。
  
  「我的孩子,這裡的茶非常有名,要不要嘗嘗看。」鄧布利多帶著越發可親的笑容看著布曼,不等布曼回應,叫敲了敲桌子,喊道:「兩杯紅茶,一杯要多加蜂蜜。謝謝。」很快,桌子上就出現了兩杯紅茶,一杯看起來就是加了很多蜂蜜,紅茶都粘稠起來了。
  
  布曼微微一笑,道:「看起來校長是這裡的常客啊。」「當然。」鄧布利多微微一笑,低頭就喝起了紅茶來,熱熱的紅茶冒出來的熱氣遮住了精光一閃的眼睛。
  
  布曼端起了杯子,送到了嘴邊,張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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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嗎

  布曼突然間瞇起眼睛,他一開始雖然做好防備,但是確實沒料到鄧布利多會這麼做。「你怎麼不喝,之前我們之間一直有些小分歧,但是都是為了霍格沃茲好。」鄧布利多並不抬頭,他知道布曼會做出符合他心意的選擇。
  
  布曼把杯子舉起來的時候,就聞到了在紅茶氣味掩蓋下那極難聞到的迷,情劑的氣味以及另外一股非常奇怪的味道,隨即他突然察覺到自己的魔力循環似乎有些遲婚。他立刻掃了一眼整個房間,落在了窗台上的玲蘭草以及鄧布利多帽子上的風魚草,這二者加起來能夠延緩巫師的魔力循環,最後短時間內失去魔力,使之任人宰割。在滅巫運動的時候,被教會的人所常用,後來隨著巫師們躲到了自己的世界裡,才逐漸被麻瓜,也被巫師遺忘。有記載的恐怕就是格林沃德家族等德國黑巫師的收藏又或者是馬爾福這樣的家族吧。
  
  他還真是大意了,但是鄧布利多卻沒有什麼事情,又想到另外一股奇怪的味道。恐怕這紅茶裡還放了對於這方子的解毒劑。如果自己不喝紅茶的話,也許等待自己的會是奪魂咒。奪魂咒對於施咒者是非常高的魔力損耗,尤其是長時間的控制,而且也會容易被查到,被施咒人如果本身意志足夠強大,也可以逃脫,而迷,情劑這樣面就沒有什麼顧慮了。
  
  「看起來我真是難以推卻鄧布利多先生這番好意。」布曼笑了笑,心裡飛快地計算,眼睛裡露出些許憤怒與不甘。政客是一流的演員,這句話其實用在他們二人身上都是恰當的。布曼輕輕喝了口紅茶。斯拉格霍恩的改良過的魔藥很快起了效用,布曼的臉開始紅了起來,眼神也有些渙散。
  
  鄧布利多放下杯子,拍了拍手,通過魔法的手段傳到了躲在隔壁的愛爾莎,愛爾莎自然立刻快步推門進來,微微一笑,就用事先準備好的門鑰匙離開了。愛爾莎雖然一開始覺得不對,但是她也是在貴族圈子繞大的人,無論怎麼樣這都是一個最好的機會。不過愛爾莎沒有注意到鄧布利多隱藏在巫師袍裡的手對著那封甜膩的紅茶做了手腳。
  
  鄧布利多離開之後了,愛爾莎看著那邊似乎有些茫然的男人,堆起一抹她認為是最美麗的笑容,滿意地看到布曼眼裡的癡迷,隨即她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衣領。此時,窗外有一個身影極快地飛去,翅膀拍打的聲音。布曼暗地裡鬆了口氣,眼神一凜。大概是他太低調,以至於鄧布利多壓根就忘記了,他布曼休頓是一個貴族出身,雖然姓氏不顯,但是卻是海因希里的旁支,另外他到霍格沃茲不僅是擔任斯萊特林的院長,最重要的是他是作為一個魔藥教授被請過來的。
  
  就算他還是會被迷,情劑的一些效用影響,但是絕對不會因為喝下迷,情劑就對誰死心塌地,貴族們總有自己的一套對付這種防不甚防而下三濫的招數。他這次出來依舊是做了足夠的防備,因此就算是強效的迷,情劑也只是讓他有片刻的眩暈和不能動,同時他也要等那只蠢鳳凰飛走了才行。畢竟,他的實力確實不如鄧布利多。
  
  愛爾莎突然被一擊魔咒狠狠地打翻在地,眼睛裡有著不可置信。布曼的眼睛裡已經褪去了之前的癡迷和茫然,臉卻依舊通紅著。布曼已經直起了身子,眉頭略微皺起,這魔藥的烈性程度出乎意料,神智雖然沒有受到影響,但是眩暈感卻遲遲不退,頭暈難忍,微微踏出一步,卻有些不穩打飄。布曼扶住了椅子,看著有些驚恐得不知所措的女人,又是一個捆縛咒扔去,只是那繩子被布曼用魔法變成了一條吐著蛇信的毒舌。這個動作也使得布曼幾乎跪倒在地,鄧布利多還真是下了血本對付他,這種水平的魔藥拿來對付他。
  
  但是,布曼能夠慶幸地是自己的魔力循環終於完全恢復了正常,先前的兩下還是有些受制於沒有很快消散的藥劑,因此對於自己來說負擔比較重。布曼隨即給了自己手臂一個小型的切割咒,現在他必須盡快離開這裡,如果不出所料,二十多分鐘就會有人衝到這裡來。而這個房間恐怕難保不被鄧布利多佈置了什麼封印,這個女人能夠正大光明地推門進來。說不定打開這道門自己還需要用到她。
  
  劇烈的疼痛感從手臂上傳來,鮮血流了出來,一滴一滴地以不慢地速度跌落在地。疼痛感壓過了暈眩感,也許還是因為放血的緣故,布曼感覺好了不少。「這不是我本意。」愛爾莎看著朝她彎起冷酷微笑的布曼已經幾乎語不成調,哪裡還看得見剛才的風情。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不過你應該知道算計一個貴族的後果吧,比起死來說更大的痛苦是生不如死。」布曼蹲下身子,魔杖指著女人的腦袋道,此刻的布曼褪去了一直的冷淡和嚴肅,就像是一頭豹子一般。沒等愛爾莎再說什麼,布曼輕聲道:「你將會成為一個癡傻兒,儘管你內心絕對清醒。」接著就是一句古奧丁語響起來了。
  
  愛爾莎本來驚恐的眼眸裡慢慢透露出了茫然,舉止變得癡傻起來,嘴裡呵呵地傻笑著。布曼提起了愛爾莎,用她的手打開了房門,隨即毫不猶豫地把愛爾莎推倒在地,順便撤去了捆縛咒。隨即,布曼勾起了一抹微笑,既然鄧布利多這麼算計他的話,他不好好回報一番怎麼對得起鄧布利多的重視。
  
  「校長。」正當湯姆克勞斯踏入茶館的時候,布曼在眾人驚呆的目光下,幾乎虛浮無力,踉?著步伐,臉上是不正常的紅色,眼神一絲茫然,三絲清明,六絲焦慮,身上還有傷口不斷地流血,白色的襯衫滿是血跡。
  
  「送我去聖芒戈。」布曼沒有想到會正巧碰到湯姆,但是這正好。在湯姆克勞斯的眼裡,布曼說完這句話就一頭栽倒在地,還好被自己扶住了。本來他只是有事到布曼辦公室拿一份文件,卻看到了放在桌上那封鄧布利多的邀請信自己燃燒起來,化為灰燼。這讓他一下子有了不好的預感,好在昨天他有見過這封信,似乎是在帕頓夫人茶館吧。他便立刻帶著幾個人趕了過來,誰知道好巧不巧地就碰上了校長這樣狼狽的情形。
  
  店主帕頓夫人幾乎被嚇住了,這校長在自己這地盤出了這樣的事情,若是追究起來,她恐怕也要追究責任。她這裡可是小生意啊,那一刻她幾乎有些欲哭無淚。「快通知傲羅。」旁人喊了起來,湯姆跺了一下腳,讓一個人留在這裡,然後帶著已經毫無知覺的校長立刻趕去醫院。
  
  布曼被送到聖芒戈的同時,傲羅們也迅速趕了過來。當然,隨之而來還有記者。帕頓夫人很快就帶他們到了愛爾莎小姐定的包廂,只有那大門詭異地開著。傲羅們就看見了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衣衫有些不整,但是最重要的是地上的血跡。傲羅們通過魔咒鑒定顯然不是這個瘋女人,那麼肯定就是布曼的。這個女人這是襲擊了校長嗎?可是聯繫了周圍人說得布曼完全不正常的臉色以及虛弱的步伐,這點失血顯然不能造成這樣的效果。
  
  「呵呵,我是校長夫人。」那個癡傻的女人扔下了一顆炸彈,幾乎讓所有人都震驚了。傲羅們的目光立刻放在了桌上的兩個杯子,他們要去檢驗這兩杯茶水。記者的眼睛裡是興奮之情,而周圍的人則是震驚,甚至有不少男人用飽含深意的目光看著有些衣冠不整,但是衣服還是在該呆的地方的女人,該不會是這個女人的臆想吧。雖然這女人的臉蛋和身材很不錯,但是傻子就是傻子,再想想當時候布曼校長的狼狽樣子,誰都不會相信是布曼主動的。莫非這女的是想霸王硬上弓,使用了什麼卑劣手段。校長大人為了維護自己的清白和名譽,拚命逃了出來。這個女人打擊過大,然後就受刺激,一下子癡傻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心裡都在構思一齣好戲,刻畫精彩細節。
  
  十分鐘後,藥劑分析師趕到了,魔杖指了指了茶水,念誦了一段咒語,那茶水飛快地變色,最後停留在了粉紅色裡面有著些微的藍色,魔咒自覺地在半空中劃下了三個字,與此時在聖芒戈醫師們在布曼的血裡檢測到的一種成分一樣——迷,情劑。
  
  所有人都震驚了,迷,情劑——這個違反巫師界道德的東西居然出現了。剛才那杯子可是不僅被檢驗過,而且是在有著血跡,被踢翻的凳子這邊,都說明了碰了這輩子的人是布曼休頓。很顯然這是針對布曼的,這個癡傻的女人才是害人者。
  
  此時,突然一嗓子道:「妹妹,和布曼的相親怎麼樣了?鄧布利多先生特地讓我來瞧瞧你們怎麼了?」人未到,話已到。但是本來爽快的微笑卻突然卡住了,趕到的愛爾莎的兄長奧斯汀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人山人海。所有人各色的目光都投在了他的身上,讓他直覺不好,立刻撥開人群衝了進去。
  
  看到傻傻呆呆的妹妹,奧斯汀憤怒至極,怒吼道:「這是誰幹的,我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
  
  晚上的報紙真是相當得精彩,一波三折。
  
  ——貴族千金不顧廉恥,迷『奸校長未遂
  
  ——迷。奸未遂,貴族女子求愛不成便癡呆
  
  ——校長無辜中槍,虎口逃生。
  
  ——是相親還是單相思,為你揭露背後的真相
  
  ——白巫師是擋箭牌還是背後推動者,富家女迷,奸校長背後是否另有隱情。
  
  白巫師否認自己提過相親,認為這是貴族們卑劣的陰謀,意圖將髒水潑在自己身上。奧斯汀則大爆□,他怎麼也不能接受明明是雙方你情我願地相親,到最後為什麼成了自己妹妹迷,奸布曼。雙方打口水戰不亦樂乎。傲羅們搜到的證據全部指向了癡傻的愛爾莎。而湯姆克勞斯則說出了布曼校長是受到白巫師的邀請才到茶館的,並用吐真劑證明了自己的話的真實性。雙方各執一詞。
  
  而唯一一個知情者也是當事者,接受完治療,一直在昏迷中。醫生說由於藥劑強行過大,還好布曼之前失血,使得藥劑效力減小,但是還得三天後才甦醒。
  

☆、斯萊特林

  這件事情幾乎鬧翻天了,連霍格沃茲和德國那邊都一同被震動了。輿論各種說法都有,就像是一個猜謎會一般,熱鬧無比。在臨時沒有校長主持日常事務的時候,整個學校依靠著改革之後的機制依舊有條不紊地運行著,然而小動物們都有些不知所措。這個時候,斯萊特林卻異常平靜,而且迥異於一向是行動派的格蘭芬多,斯萊特林的小蛇們卻是最先行動起來,他們堅定無比地用行動表達了他們對於布曼校長的支持,拋卻了以往的矜持以及隱忍。
  
  禮堂被他們用來做演講,校報編輯第一次收到了蛇院主動的投稿,要知道斯萊特林學院的報導一般都是校報工作人員去採集編寫的。斯萊特林學院甚至聯名上信向校董會表明了他們的態度,不希望校董對此作出任何不利於布曼校長的行動。
  
  長久以來一直在霍格沃茲的教授們彷彿是第一次重新認識這個總是強調弱肉強食,總是有些格格不入,利益至上,難以被打動的學院的學生。
  
  ——我們斯萊特林從不天真,我們從不忘記給自己留下一絲餘地,我們需要顧慮的太多。因此,除了家人,除了我們注定為之奉獻一生的家族,即使是可以交託性命的朋友,我們永遠不會不計後果為之出頭。在所有人的眼裡,我們是這樣的冷漠和自私,不過我們並不需要旁人的理解,我們只會帶著我們驕傲走下去。我們從不相信甜蜜的言語,我們只相信行動與事實。布曼休頓,前任斯萊特林院長,現任的霍格沃茲的校長,第一次讓我們能夠全心地去信賴,他習慣沉默,但是他的目光永遠堅定,他的肩膀永遠可靠。如今,他還在醫院裡,並不能為自己爭取公平公道。
  
  ——如果我們沉默了,也許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影響。他也不會因為我們的沉默而責備我們,他會依舊是值得我們永遠信賴的存在,只要我們是霍格沃茲的學生,只要他是霍格沃茲的校長。但是面對他這些日子為學校的付出,我們的課本,我們的學習內容,我們的安全,他為我們做了太多,我們不可能無動於衷。我們斯萊特林冷靜卻不冷血,我們利益至上卻也懂得感激。
  
  ——因此無論輿論對這件事情如何報道,我們整個學院,每一個人都將會站在布曼校長這一邊,哪怕我們會孤立無援。今天面對整個霍格沃茲我們這樣說,明天面對整個巫師界的目光我們依然會這麼說。
  
  西傑爾作為學院首席,在禮堂對著所有的教授們以及學生們,語氣堅定道。在西傑爾的背後是斯萊特林各年級的領導人物。與此同時,已經被重新佈置過的禮堂的高台上,每一個小蛇身著銀綠色的巫師袍,高傲著頭卻不失禮儀地一個個走上來,站在了學生領導人的背後。他們的眼神,他們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他們的信念。
  
  所有人第一次直觀地認識到這個是榮耀為畢生追求,視高貴如同骨血的學院,彷彿能看到四巨頭之一薩拉查的風采。即便薩拉查最後離開了霍格沃茲,但是也許正是他們一代又一代這樣的執著與堅定,從這個學院裡走出了一代代不同卻又相似的學子。
  
  禮堂裡一陣靜默,懷恩站了起來,金紅色的袍子顯得很張揚。史蒂芬,威爾遜也緩緩站了起來,接著帕拉斯,薩莎,以及越來越多的人站了起來。弗利維教授,斯普勞特教授一方面對自己學院的學生的變化和成長而驚訝,不過更多的是驕傲自豪,他們沒有注意到他們也和其他教職員工一樣站了起來,最後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不知誰輕輕唱起了校歌,最後變成了大合唱,十分整齊動人。
  
  這大概是將近千年來第一次霍格沃茲重新回到不分彼此,不分學院,團結一致的時刻,千年來,學院之間隱隱的隔膜消失無蹤了。禮堂上的天花板突然間滿是光芒,撒下了點點金光,響起了厚重而富有磁性的聲音,不過明顯帶著歲月的滄桑——這個黑暗的年代,我們建立霍格沃茲並為之付出所有,有人付出名譽,有人付出智慧,有人付出一生,有人付出信念,為了巫師界的傳承。我希望即便真實被歲月所侵蝕,即便曾被謠言戰爭所打擊,霍格沃茲依舊會是一個所有人共同的家,在這裡不分彼此。我的孩子們,這是我戈德裡克最大的願望,也是其他三人的願望。希望有一天你們能夠親耳聽到。
  
  「戈德裡克的願望。」斯賓教授驚呼起來了,道,「這居然是真的。」相傳在斯萊特林出走之後,羅伊娜,赫爾加相繼去世後,晚年的戈德裡克在霍格沃茲留下了一份遺言,只說到了特定的時候,這份遺言將會自動重新現世,只是沒有人知道契機是什麼,遺言又是以什麼方式所留下來。就是校長契約也只不過只是一個通知而已。
  
  歷代的校長功績斐然的不少,就是最偉大的白巫師,曾被看好的戈德裡克的繼任者也沒得到戈德裡克本人的垂青,而布曼休頓這個德國貴族出身,並沒有個人卓然的成就,但是因他的所作所為,潛移默化地引導,讓四學院及時停下了錯誤的腳步,並沒有朝著極端發展——隱忍,中立,勇敢,沉默,他讓斯萊特林走到了台前,他讓拉文克勞發出了自己的聲音,他讓格蘭芬多學會了克制與傾聽,他讓赫夫帕夫學會了勇敢,最重要的是霍格沃茲擰成了一股繩。
  
  禮堂因為這些星星點點的光輝而變得更加美麗,所有人的臉上有著激動,有著興奮,有著堅定。
  
  第二天,所有的報紙上都是霍格沃茲的發表的公開聲明,所有學生以及教職員工對於布曼的人格擔保以及支持和信任,同時還有戈德裡克的遺言現世。這位最為值得尊敬的四巨頭,被視為魔法界啟明星般存在,正義和勇敢的化身的戈德裡克格蘭芬多的願望,樸素簡單得讓人目瞪口呆,但是卻難以做到。
  
  學校的自發而公然的支持,就已經足夠讓公眾們相信布曼的人品。孩子們的眼睛總是雪亮的,那些有孩子目前就讀霍格沃茲的學生父母可是鐵桿的支持。布曼的改革雖然只是兩個多月,但是每一步他們都看得明白,都認同校長的所作所為。而且,戈德裡克的遺言現世,是不是意味著這位格蘭芬多學院的創始人以他的方式認同了這位年輕的德國校長,前斯萊特林院長。
  
  更多的人開始思考起來,他們是否太理所當然地將各個學院面譜化了,極端化了。學院之間的區別,界限究竟在哪裡。每個學院的信念與信仰是否正邪之分,是否有高下之分?千年前的霍格沃茲究竟是如何?他們又是怎麼一步步走偏了正常的軌跡?
  
  詹姆波特他們幾個人雖然萬分不樂意,但是莉莉伊萬斯,西裡斯,彼得他們勸說了詹姆和韋斯萊,為了完成鄧布利多的任務,為了讓鄧布利多隨時瞭解霍格沃茲的情況下,他們應該暫時妥協,應該隱忍下來。因此,簽名上有著他們這群人的名字,他們自以為簽下名字是偉大的犧牲,是為了良心的譴責,是無奈與悲傷,卻不知道這在別人眼裡根本不值一哂。
  
  布曼昏迷的三天裡,病房裡總有人送來花束。有些是布曼德國的好友,有些是學生的家長,當然鄧布利多和鳳凰社也是天天送花。黑魔王那裡倒是什麼動作都沒有,失去了清醒的貴族們的提醒,小貴族的不敢言以及一群無知的魔法生物,黑魔王壓根就不再關心這種瑣事。他很快就能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都敬畏他。他會是王,唯一的王。
  
  布曼的兄長也在第三天,布曼昏迷的第二天趕到了聖芒戈,衝進了自己弟弟的病房。醫師們體貼地關上了門離開。布曼的兄長布魯斯休頓給病房佈置下了各種保秘咒等等,才走向昏睡著的布曼,拿出了一個裝有墨綠色氣體的小瓶子,輕輕地放在昏迷的弟弟的鼻子下。很快,布曼就睜開了眼睛,就看見了病房的佈置以及站在他床頭的兄長。
  
  「你來了,哥哥。」布曼本來是可以不需要昏迷的,但是既然做戲就得做全套。這演戲就要演到骨子裡,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正當布曼想要坐起身來的時候,布魯斯拿起了枕頭墊在了布曼的身後,仔細地打量了自己弟弟臉色一番,才放下了擔憂的心。
  
  「方便告訴我所有的來龍去脈嗎?」布曼的兄長和布曼一樣,都是惜字如金,不過雖然端著一張冷肅的臉,但是手裡卻拿著一杯剛剛倒好的溫水,送到了自己弟弟面前。天知道,他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是多麼憤怒,雖然明白自己弟弟的本事和算計,這和弟弟能力強大與否無關,僅僅只是出於一個兄長對弟弟關心,血脈裡的維護。
  
  「哥哥,我們該考慮怎麼重新回到舞台上,而不是幕後。」布曼喝了口水,眼睛裡滿是慎重以及堅定,「我們可不是任由人算計的棋子,被蓋勒特拿來取悅他老情人的禮物。」布曼抓住了自己兄長的手,很是用力。今天,是他被算計,日後是不是整個家族都被算計剷除。他們確實可以對英國的黑白之爭袖手旁觀,任由英國貴族們被打壓。但是如果英國貴族的末日到了,他們的末日還會遠嗎?
  
  「你放心。這次來除了來看看你,我還打算見見馬爾福——貴族們的領頭人。」布魯斯拍了拍弟弟的手。「我想他後天應該會來,恐怕他也早就想找機會了,這樣更好。」布曼笑了笑,道。「怎麼說。」布魯斯可是飛快處理好事務,然後飛快地趕了過來,腦子有點遲鈍。
  
  「我沒收到校董們的慰問禮,以盧修斯的手段和能力怎麼可能忘呢?恐怕你一進英國,就被盧修斯盯上了呢。」布曼笑著道。「是我傻了,你好好休息,後天我來看你。我也要好好休息,才好不落下風啊。」布魯斯摸了摸自己弟弟的頭,看著布曼躺了回去,手摸了摸戒指,然後再次昏迷過去,又替弟弟捏了捏被子才離開。
  

☆、初次交鋒

  不說作為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本身背後的勢力彎彎繞繞,最後都能和校董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就說所有霍格沃茲學生共同請願以及布曼本身的所作所為,校董會都必須要保下他來,其實這個事情本身最多也不過是件風流韻事,很快就能壓下,鑒於校董們根本不清楚鄧布利多的打算,單純地就事論事而已。
  
  至於作為校董之一的波特,他也只是知道自己家族是校董會的成員,但是他之前在波特夫人喪禮的所作所為,已經被大家排擠出了貴族圈,雖然校董之職還依舊在波特家族手上,但是卻已經形同虛設了。校董會裡都是貴族,彼此之間心知肚明。不過對於俗事一竅不通,甚至說對待金錢,勢力等並沒有休戚與共的觀念的詹姆波特,自然也不曾主動去瞭解,去主動和一些人打好交道,就彷彿失去了耳朵眼睛一般,對這些事情都是一抹黑。他的好友西裡斯雖然也是斯萊特林貴族出身,但是對這些方面從來沒有放在心上,又被奧萊恩夫婦寵壞了,想當然認為這些事情都會有人主動來找波特的,兩人竟十分心安。因此詹姆波特他始終沒有意識到他其實也就剩下了一個姓氏有些用罷了。
  
  在霍格沃茲發出公告的下午,校董會們現在的十位校董自然對霍格沃茲的聲明表示了支持,並且宣稱要對這件事情嚴查到底,還給一個校長該有的清譽。
  
  離聖芒戈預料的布曼甦醒的時間還有三個小時,在聖芒戈門口停下了一部馬車,盧修斯從裝飾華麗的馬車下施施然地走了下來,步入了醫院。後面跟著幾隻家養小精靈,捧著花卉以及一些小盒子。此時,病房裡已經沒有看護人員,布曼也已經坐在了病房的床上,布魯斯也已經嚴陣以待了。
  
  護士們只是提醒了盧修斯一些該有的注意事項就讓盧修斯自己前去布曼的病房,這是布魯斯特地關照的,原因是不希望有太多人打擾自己弟弟的靜養。門被輕輕敲了幾下,得到布魯斯的應允,鉑金貴族優雅地走了進來,手裡捧著一束非常美麗的鮮花,身後的小精靈也把帶來的花卉和匣子等佈置好了,就消失了。布魯斯不著痕跡地打量著俊美的鉑金貴族,果然人如其名,Lucius,Lucifer,光耀晨星,讓人忍不住想要嫉妒。「首先以校董的名義,代表霍格沃茲全體師生給你送來一封信以及這些花束,當然這些小匣子也是學生托我轉交給你的禮物,希望你能夠喜歡。」盧修斯的詠歎調平和不失禮儀。他最初和其他斯萊特林貴族只是為了給斯萊特林學院找一個合格的院長,保護著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並沒有想到布曼會成為校長,並且做得如此成功,其他三院還好說,但是能得到所有斯萊特來的學生認同,布曼確實很適合做校長。
  
  布曼雖然嚴肅,很少流露出自己的感情,但是他也瞭解到了霍格沃茲的動作,通過那些報紙,說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到底還是有些出乎意料的。布曼欠身接過花束和信件,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了淡淡的微笑。
  
  「布魯斯休頓。」布魯斯知道這是該自己出場的時候了,盧修斯也很自然地介紹自己,儘管大家彼此對對方的身份心知肚明,道:「盧修斯馬爾福。」兩人自然而然地握了握手。「我很抱歉,讓布曼休頓先生遇到如此不愉快的事情。不過,請相信我們校董會不會對此坐視不理,一定會給布曼先生一個公道。」盧修斯先發制人,這件事情絕對觸犯了貴族底線,他可不擔心德國那些隱藏在背後的聖徒們還能夠忍下這口氣。不過,要是被拿來做砝碼對他來說可是虧了。
  
  「馬爾福先生還真是一個生意人。」布魯斯對於鉑金貴族的謹慎以及斤斤計較也算是有了一個新程度的認識,再聯想到自己利用聖徒關係收集的那些資料,小馬爾福先生可是現在英國貴族們領頭人物,是另一方勢力的負責人。「能得到您的稱讚還真是不容易,尤其是休頓先生在德國可是黑白兩道上的人物。」盧修斯微微一笑,白自然指的是魔法部,黑自然指的是聖徒了。
  
  「是馬爾福先生您客氣了,還真是當得起一句年少有為。」布魯斯在年少有為上咬得極其的重,「鄧布利多對馬爾福先生可是誇讚有加,英國的黑魔王也多次對馬爾福先生伸出橄欖枝。」
  
  「我也很是可惜,白白辜負了這兩位的期待,可是畢竟家訓難為。我雖然年輕,但是也不能做出任何有違家族教養的事情,這一點相比布魯斯先生也一定會明白的吧。」盧修斯灰藍色的眼睛瞇了起來,語氣卻不急不緩。「自然,不知道馬爾福先生對一個小型的德國貴族聚會是不是有些興趣呢?」布魯斯再次讚歎了一下鉑金貴族的滑不留手,這些話就是傳出去了,也不可能被人抓到小辮子。
  
  「聚會,布魯斯先生,我最近事務繁重,雖然早就有到德國拜訪的念頭,但是卻久久不能成行。如今這裡出了這樣的事情,當初是我們把布曼先生請了過來,因此我雖然年輕,承蒙長輩們看得起,到底也要把這件事情做好才行。恐怕要辜負了您的一番美意。」盧修斯絲毫不急,慢條斯理道。
  
  「德英兩國的貴族之間彼此聯姻不少,已經去世的馬爾福夫人也是德國貴族出身。這一次我們也不能躲懶了,因此早就派人到了英國佈置好了,只是希望馬爾福先生能夠撥冗而至。這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馬爾福先生一定比在下更為清楚。這次聚會一定不會讓馬爾福先生失望的。」布魯斯雖說大了盧修斯整整16歲,但是說話技巧等比起鉑金貴族依然不夠火候,對比之下到底是有些輸了陣腳。布曼在旁邊並不言語,這並不是他可以插手的事情。
  
  盧修斯接過請帖,用魔杖輕輕地敲了敲,本來隱形的名單就浮現出來,看到海因裡希這些姓氏,嘴角微微浮起了一絲笑容。看起來這次宴會還真是有趣。
  
  「那位萵苣公主知道嗎?」盧修斯突然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語氣裡滿是揶揄。布魯斯和布曼都是一愣,彼此互看一眼,在低頭略微一想就明白了。盧修斯不說不覺得,一說還真是有些這麼感覺。聖徒們是有些清楚當年黑白魔王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但是礙於魔咒等無能宣之於眾,再加上這一對還真是般配的很,雙方都把首尾收拾得很是乾淨。盧修斯看了看他們的表情,對那個大膽的猜測有了幾分相信。
  
  這個問題被布魯斯轉移了話題,自然也沒有承認鉑金貴族的暗喻。但是等他後來仔細回過味來,卻知道自己落了下乘。這可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都說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本來說起來不過是玩笑的事情,被他這麼一弄,沒有幾分也有了幾分,更何況本來就是事實。尤其是鉑金貴族後來有些意味深長的話:「你說被囚於高塔裡的公主是在一心一意等來解救她的王子,那麼,當然我只是玩笑而已?」幾乎讓布魯斯一震,臉色也都不好看了,順著鉑金貴族的話一想,腦子裡第一個浮出的就是鄧布利多四個大字,到最後都不知道和鉑金貴族說了什麼,鉑金貴族又是怎麼離開的了。
  
  或許,他們這些聖徒應該換一個角度想問題,早點擺脫這種不尷不尬的境地。畢竟和蓋勒特有著交情的那些族老們也是老的老,死得死。就是蓋勒特魔力精深,可又有幾年好活的?他們這些人何必被聖徒這個名聲拖累得不清不楚,不能夠真正放手一做。而且,布魯斯也陷入了深思,這個蓋勒特本來整天在高塔裡無慾無求,這次知道了鄧布利多的所作所為居然還特地警告了他們一番,還召集了還活著幾個舊部。若是他有什麼動作,他們這些人不察的話,能夠有鄧布利多這樣的人□人,又是第一代黑魔王,說不定還有更陰損的法子對付他們呢?
  
  盧修斯坐到馬車上,嘴角彎起了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他雖然一直不知道鄧布利多和蓋勒特的事情,但是蓋勒特最後是被伏地魔殺死,死在白巫師的墳前這一點他是清楚的。他本來以為這是因為死亡聖器的關係。但是納西莎曾把這些人的名字等隱去,講給了雷古勒斯一聽,本意是讓他多思,但是雷古勒斯卻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就是鄧布利多和蓋勒特說不定是一對怨侶。納西莎一開始只是當笑話講給自己聽,但是越講,兩人再仔細一想,越看越這個味道。如今布魯斯這個反應也是間接證明了自己的猜測。鉑金貴族索性順手推舟了一把,能夠讓德國的貴族和他合作自然再好不過了,而且是沒有第一代黑魔王的搗亂。要知道,德國貴族裡可還有幾個老不死的蓋勒特的死忠呢。想必現在德國那些貴族的當家人也不願意有老不死的在他們上頭倚老賣老,把持權勢吧!
  
  盧修斯開始仔細思索起來,到時候參加這個小聚會該怎麼辦?怎麼拉攏德國的貴族勢力,德國那裡鄧布利多的勢力還是由他們德國貴族解決得好。他這裡還得專心地對付黑魔王和白巫師呢。不過,仔細想來,他們這些貴族們的眼光還真不好,誰也別說誰,一個看重的是愛情大過天,而且還是愛上白巫師的蓋勒特,為了討愛人歡心,甘心送上一切,最後連自己的命都送了。另一個是把自己的靈魂當麵包切的瘋子,算起來還是白巫師的學生。聖徒和食死徒都被白巫師玩在手掌心了。想到這裡,盧修斯的眼睛突然閃過一絲寒氣和殺意,不過很快他慢慢平復了自己的情緒——做什麼事情被情緒所左右,就是大忌,情緒會影響人做出正確的判斷和反應。
  
  「主人,莊園外的狼人又多了起來了。」看到主人安全地回到家,比安總算是鬆了口氣,然後擔心地報告這個消息。他本來就是老主人自小主人出身就安排服侍小主人的家養小精靈,再加上如果主人意外身亡,而且沒有仔細,他們這些家養小精靈也會慢慢死去的,自然萬分緊張主人的出行安全。
  
  「嗯,你盯得仔細點。莊園的防護本來就提高到了最高級,不必擔心。」盧修斯解下了披風。
  

☆、關於千年前的猜測

  「茜茜,蓋勒特和鄧布利多的關係還真是和雷古勒斯猜測的一樣。」盧修斯自然用了雙面鏡和納西莎交流了一下,同時他沒有告訴茜茜他和西格納斯已經在籌劃他和茜茜的婚禮,他一定會讓這次的婚禮比上輩子更加完美。不過,他不知道的是,貝拉已經偷偷地透露給了自己的小妹妹,貝拉對盧修斯如此重視婚禮那是非常的滿意。不過,納西莎也樂意裝作不知道,如果盧克是想要給她驚喜的話。
  
  不過,納西莎聽到了盧修斯肯定了雷爾的猜測,一下子有點說不出來了,雖然她不是沒做過這個假設成立的心理準備。「那麼說起來,偉大的白巫師也不過是欺世盜名之輩了。」納西莎的臉色可不是很好看,道,「不過,德國黑魔王的品味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消受得起。」兩個人同時想到鄧布利多那打滿蝴蝶結的鬍子,以及那些令人不堪入目的巫師袍。不過,盧修斯還想到了主魂那個不正常的審美,天知道,他居然能把本來富麗堂皇的馬爾福莊園給弄成那樣子,這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到達的境地。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吧。」盧修斯很快地把那些不愉快的記憶扔到了腦袋後面,道,「斯萊特林的下一屆學院首席什麼也應該考慮了吧?」「嗯,內定下來是扎比尼,然後可能就是直接交給諾特,雷爾還是需要鍛煉的。雖然只有一年的學院首席對扎比尼的意義不大,但是只有扎比尼才夠這個份量壓制住同一年級食死徒預備役的那些人。」納西莎微微一笑。
  
  「你們這次行動不僅在霍格沃茲引起了轟動,就連在魔法界都引起了震動。」盧修斯瞭然地笑了笑,語氣有些上揚,「這次意外地得到了格蘭芬多的遺言,對我們來說好處也很多。很多事情斯萊特林也可以不用顧及那麼多了。」「看起來,鄧布利多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納西莎很是聰慧,自然能聽出其中的弦外之音。
  
  「比起這些麻煩來,把鄧布利多擠出霍格沃茲是物超所值,所以接受這些麻煩也沒有什麼。」盧修斯一向精於算計,雖然被鄧布利多總是找麻煩,但是比起整個霍格沃茲能成為鄧布利多的一畝三分地,然後再影響整個魔法界來說也算是賺了,他還希望能把霍格沃茲最優秀的畢業生拉到他的研究所裡去呢。
  
  「不過,我倒覺得格蘭芬多那份遺言,似乎很有深意。」納西莎轉到另一個話題上。「真實,謠言,戰爭」盧修斯低頭輕輕吐出了幾個字。「盧克,你有沒有注意到,戈德裡克說了四次有人,再聯繫你剛才說的那幾個字,或許是對應著什麼呢?」納西莎輕輕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有人付出了名譽,有人付出了智慧,有人付出了一生,有人付出了信念。四巨頭。」盧修斯突然靈光一現,和納西莎一起吐出了三個字——四巨頭。
  
  「如果我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智慧毫無疑問是指羅伊娜拉文克勞,一生肯定是戈德裡克格蘭芬多,他甚至死亡的之前的一刻都一直擔任著校長。信念應該指得是赫爾加赫夫帕夫,聽史蒂芬說過,他們的學院裡一直流傳赫爾加的一首詩歌——無論隨著時勢如何浮沉,永遠不忘記自己最初的理想,那是信念的光芒。它會帶領迷路的孩子回家,它會帶領我們重新走上坦途,迎來光明。」盧修斯滿是鄭重,緩慢地分析道。「那麼名譽就應該指的是薩拉查斯萊特林。他當初出走的事情恐怕不簡單,但是名譽究竟指的是什麼呢?」納西莎也很是認同盧修斯的猜測,再聯想一下薩拉查最後被鄧布利多以及黑魔王兩方宣稱下被醜化成一個純血的瘋子,連蛇怪的作用也一併被扭曲了。其實也挺符合獅祖最後的一句話,真實被謠言所中傷等等。可是獅祖應該不可能預料到一千年後的事情吧!
  
  「斯萊特林自從薩拉查斯萊特林出走後,就和其他三個學院有著隱隱的隔膜。恐怕戈德裡克並沒有預料到那麼遠,他可能只是針對當時展露出來的一些小苗頭。誰知道,滅巫運動會被一下子終止下來,因此這些隔膜並沒有在當時爆發,也沒有在當時解決,甚至拖延到了千年之後。」盧修斯猜測道。
  
  他們這些貴族們堅持純血因滅巫運動達到頂峰並根深蒂固地流傳下來,並因此而與其他人產生了不快。這些資料只有他們這些傳承至今的貴族們還清楚著。可是殊不知如果他們巫師們再被麻瓜們盯上了,也只有純血才會義無反顧地去抗爭,因為這是他們的家。但是麻種什麼的就難說了。至於鄧布利多,如果把他扔到那個年代不知道他會不會吵擾著維護麻瓜們?
  
  「盧克,你還記得嗎?滅巫運動之後,麻瓜們並不是去休息,相反他們還立刻掀起了獵殺吸血鬼運動,之後再是狼人。算起來時間就是在薩拉查出走後的那時間之後,可能所謂的名譽並不是我們認為的貴族名譽,儘管斯萊特林是一個貴族。」納西莎仔細去細想自己所讀到過的巫師史,當然其中有不少是布萊克以及馬爾福家族裡所記載的一些事情。
  
  「巫師的名譽,當年薩拉查出走可能不是因為和戈德裡克發生了爭吵,或者是他們的確爭吵了。但是不是我們所猜測純血問題,也許是如何應對滅巫運動,或者是保護霍格沃茲。薩拉查斯萊特林很可能去了吸血鬼或者是狼人那裡,使得麻瓜們的注意力從巫師這裡轉移。」盧修斯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可是如果要做到這個,除非薩拉查成為了一個吸血鬼或者是狼人,放棄了作為一個巫師的驕傲。這個猜測還真是出乎意料,可是卻合乎情理。那麼薩拉查斯萊特林出走之後,恐怕謠言比起鄧布利多的清洗校園這類的謠言更重吧。但是當時戈德裡克他們什麼都不能說,所以最後戈德裡克留下了遺言,不過就他們現在的對於當時的歷史幾乎一無所知,僅剩的那些也並沒有關於薩拉查的負面評價,甚至戈德裡克等人的語錄中都是對薩拉查的正面評價。可見其他三巨頭也是花了很大的功夫。
  
  「這個猜測還真是天方夜譚。」納西莎有些震驚。「不管怎麼說,這個猜測也只可能是猜測,誰都沒有辦法去證實一千年前的事情的。就算是要找出這段真實,恐怕也得等我們對付完了鄧布利多他們才行。」盧修斯很快把注意力拉回了現實。
  
  「不,盧克,也許我們可以同時進行。菲尼克斯家族不是已經被你捏在手裡了嗎?讓他們去做吧。拉文克勞的學者精神會帶給我們驚喜的。更何況,韋斯萊他們那個『純血的叛徒』稱號說不定也和那個時代有關,我們也可以到時候也可以拿這個好好打擊一下鄧布利多和鳳凰社。既然黑魔王分裂魂器,戰爭沒那麼迅速結束。」納西莎提出了另外一種看法。
  
  「戰爭啊,雖然持久總是有些麻煩,但是對於鄧布利多和他手下未必不是一種必要的消耗。這次我一定會讓鳳凰社和食死徒徹底耗上的,哪有讓鄧布利多和鳳凰社躲在魔法部的後面,等傲羅和食死徒幹得差不多,讓鳳凰社既得便宜,又得名聲。因此持久戰倒也不錯。」盧修斯笑了笑。
  
  「茜茜,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既然戈德裡克曾經留下了這樣的一個遺言。羅伊娜和赫爾加會不會也留下類似的東西。歷史總像是拼圖一樣,一塊一塊地找出來慢慢拼湊起來。如果只有一塊或者是殘缺,總容易失去真實,被人輕易扭曲。」盧修斯仔細思考了一下納西莎的意見,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盧克,你的意思是我們有必要去找一下四巨頭的遺物嗎?格蘭芬多寶劍應該在霍格沃茲,這一點可以詢問一下布曼。但是其他的可能就要費一番力氣了。」納西莎慢慢道,「盧克,赫夫帕夫金盃現在應該在黑魔王手上,那時候這個金盃可是被當作貝拉的新婚賀禮的。至於拉文克勞冕冠,斯萊特林掛墜盒的下落就比較難找了。」
  
  「拉文克勞冕冠的下落應該不難,海蓮娜可是拉文克勞女士的女兒,她也許會知道什麼?斯萊特林掛墜盒,我恐怕得讓人花些功夫了。」盧修斯瞇起了眼睛道。「看起來我又有事情可做了。」納西莎笑了笑,道,「還真讓人有些興奮呢。」納西莎和盧修斯都沒想到這次本來只是打算是不是能夠揭開千年前的秘密的探尋,竟然會讓他們發現除了日記本以外的魂器,也讓盧修斯沒有了對於是否消滅主魂的投鼠忌器,也算是歪打正著吧。
  
  倆人又仔細地交談了一番,然後納西莎便準備去休息了。而盧修斯則開始準備如何對付那些德國貴族們?
  
  布曼甦醒後自然被記者們所包圍,魔法部也立刻派人去請布曼。因為無論如何,布曼都是受害人再加上證人,另外這位人物背後可是有著所有貴族們的撐腰,你也不看看那些支持布曼的學生們可是把英國貴族和英國純血,凡是能夠說上話的姓氏都包了呢。不過,後來,魔法部看了看那些群擁的記者,想了想還是改成現場詢問,這樣他們魔法部也能得到一個體恤人才的名聲。如果能從布曼那裡得到一些可以打擊白巫師的東西就更好了。白巫師到最後在湯姆克勞斯的證詞下,承認邀請了布曼校長去和他商量一些事情,地點也確實是帕頓夫人茶館,但是他也不知道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那個女人又是怎麼出現的,當中又出現怎樣的紕漏,在他離開的時候,布曼可是好好的呢!而奧斯汀更是眼睛發紅,咬死了鄧布利多心懷陰謀,所謂的相親是想拿他的妹妹來換取布曼的支持,換言之就是美人計,還花言巧語地欺騙他和他的妹妹,一定要討一個公道。
  
  沒辦法,這個醜聞讓他們家族在貴族圈裡根本不能抬起頭來,而且海因裡希家族這次也出面了,他們只有魚死網破,咬死了鄧布利多,再說本來這件事也是鄧布利多所謀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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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方人馬

  盧修斯是一個行動派,自然菲尼克斯家族也動作了起來,同時他也開始打聽斯萊特林掛墜盒,本來也許還要費一番功夫,但是在和西格納斯閒聊中無意得知了掛墜盒已經在黑魔王那裡了,所以很明顯又陷入了僵局。不過,盧修斯還是讓在黑魔王那裡本來從馬爾福家族撥去的家養小精靈暗暗打聽,這也怪黑魔王太自大了一點,到現在還毫不忌諱任用馬爾福的家用小精靈,不過關於家養小精靈只效忠本家族的這件事情貴族們都沒有出聲,當然霍格沃茲那邊的家養小精靈就是唯一的例外,他們只效忠於霍格沃茲,以霍格沃茲本身的意志為首。
  
  等安排了好了這些,也就到了所謂的聚會的日子。盧修斯踏在點上步入會場,這次小聚會大家心知肚明到底是為了什麼。盧修斯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在場的人,算上布魯斯休頓這個牽頭人,其餘的人聖徒中為首的幾大貴族現任的家主都到場了。
  
  盧修斯微微一笑,只是客套了幾句,就給那些德國貴族們殺了一個措手不及。「我想德國的黑魔王和英國最偉大的白巫師之間想必有段真摯的愛情吧。不過,蓋勒特格林沃德還真是情根深重啊。」盧修斯微微一笑,手輕輕搖晃著水晶杯裡的紅酒,不徐不疾地聞了聞,然後輕聲道,「這還真是好酒,起碼有六十年的時間了。」
  
  不過,鉑金貴族這最後一句讚歎顯然沒有得到其他人的響應。這件事情如此隱秘,一個英國貴族,而且還只是接受馬爾福家族滿打滿算一年的年輕貴族怎麼可能知道呢?不過,海因裡希到底是個老資格了,很快穩定下來心神,不過也只能笑著讚美一下紅酒。他可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說起來,黑魔王應該也有將近一百多歲了半。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福氣活個那麼久,看到我孫子或者曾孫子讓馬爾福家族更加興盛起來。」盧修斯輕輕抿了抿一口。但是在座的都是聰明人,這鉑金貴族的意思分明是:這蓋勒特也差不多到了快死的年紀了,最多在多活了四五十年。不過你們還樂意子子孫孫都聽著一個老傢伙的話,還是一個愛情至上,把自己一切都去討好老情人的人嘛。
  
  「馬爾福先生已經想到這麼遠的事情了嗎?」布魯斯接了一句話。「那是當然的,家族之上。」盧修斯不介意展露他對於家族的執著和信念。「說得是啊。」海因裡希立刻感同身受道。盧修斯也知道凡事過猶不及,這次小聚會邀請他本來就是了德國聖徒的異常,他只要稍加挑撥一下,督促他們下定決心就可以了。
  
  不得不說,盧修斯確實是一個交際好手,三言兩語就把剛才尷尬的氣氛弄走了。本來又都是貴族,對於麻瓜的一些東西也是有著獨特的想法,彼此對未來的合作都心知肚明,彼此默認的情況下,自然侃侃而談,很是暢快。
  
  彼此間笑語頻頻,彼此之間有限度地試探彼此,分享一些情報,心中默默算計。你來我往之間對對方的打算以及局勢都有了一個底。英國就讓黑魔王和鳳凰社鬥個你死我活,貴族們穩坐釣魚台,靜待時機,一網打盡。而德國,就讓那個黑魔王好好地等待他那完美的愛情,就好好地呆在紐蒙迦德吧,德國位於最高的貴族們也確實沉寂得太久了,居然讓那些小貴族都爬到了自己的頭上了。
  
  「彼此合作愉快。」盧修斯和海因裡希輕輕地碰了碰杯子,這次合作基本就算是達成了。至於下一步的合作,任何事情都急不得不是嗎?
  
  這邊盧修斯還進展得順利。那邊鄧布利多可一點不好受,什麼陰謀家,道德敗壞者,一頂頂大帽子可是毫不留情地往白巫師的腦袋上扣。布曼自然不會替白巫師遮掩,他說他在喝下有問題的茶水的時候,鄧布利多是在場的,而且那個女人也是他叫來的。布曼甚至當眾抽出了自己的記憶,另外他希望在場的媒體能夠有分寸地報道,因為鄧布利多是前任校長,在孩子們中威信和形象都非常地高,甚至是學習的榜樣和偶像,他不希望孩子們為大人的錯誤買單。雖然語氣虛弱無力,面色很是蒼白,語氣下還能感覺隱隱地憤怒,然而這樣的請求讓媒體以及傲羅們十分為難,要知道這件事已經不是什麼小事情了。公眾們還等著一個交代,這位校長已經受到這樣的傷害,難道還要犧牲名譽——為一個為此該買單的人。
  
  「校長先生,你對學生們的關心我們很理解。但是孩子們總需要長大的,他們也得瞭解如何去評判一個人?我們不應該只讓他們看到生活光明的一面,他們也需要瞭解陽光下的陰霾。」愛德華,唱唱反調的主編,盧修斯的心腹自然配合默契,此話讓不少媒體人深以為然,雖然他們做報紙為了銷售量等有時候並不在乎這個,但是有些事他們還是有些底線的,尤其涉及到那片聖地——霍格沃茲,再說報道出事實真相遠比隱瞞更能吸引公眾視線。「我有些累了。」布曼只是看了看愛德華,蒼白的臉色有些為難,但是布曼也只是閉上了眼睛。
  
  所有的人都明白當事人的意思了。正當大家準備回去編排報紙的時候。奧斯汀那裡怎麼可能會平靜呢,他的父親為了證明鄧布利多確實是冒名想要替布曼相親的事情自殺了,臨死前留下血書,那看下來真是字字泣血,甚至還寫上了自己的猜測——他們家本來就是鳳凰社成員,只是一直作為秘密成員。鄧布利多居然欺騙屬下好成功地用迷情劑去掌控現任霍格沃茲校長,繼而把持整個霍格沃茲的學生,好讓他們成為鳳凰社未來的有生力量。
  
  奧斯汀甚至拿出了自己家族財務收支的情況,每年都有大筆的錢投入了鳳凰社中,以證明自己父親的話的真實性。此外,奧斯汀積極用上了整個家族積累的人脈,如今他們家族能夠苟延殘喘都是兩天眷顧了,能撐過眼下就去做。德國那些隱藏在幕後的貴族們可是動起手來毫不手軟。
  
  英德兩國的媒體第一次開始跨國合作,甚至為此做了一個系列的專題。當然這些事情並不影響布曼回到霍格沃茲的愉快心情。鄧布利多有一句話是說對的,孩子們都是天使,讓人開心的存在。布曼再次回到寧靜的校園由衷地這麼感覺。孩子們甚至還給校長的歸來準備了一些小節目和驚喜。不過本來帶頭維護布曼的斯萊特林的學生們卻在校長回來之後,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不熱情也不冷淡,彷彿布曼還只是斯萊特林的院長一樣,各自做各自的事情,見到校長也只是禮貌地問好,然後匆匆去做自己的事情。但是其他的學生和教授們卻有點適應不良,這就好像本來是一鍋沸騰的開水一下凝結成了冰塊。但是想到了斯萊特林之前的挺身而出以及他們的斯萊特林準則,倒也多了幾分理解和體諒。
  
  布曼對全校師生表示自己真摯的謝意,在那群高傲的小蛇們身上視線停留的時間稍微有些長,他很清楚這些孩子們那些舉動付出如何大的勇氣以及衝破的是什麼樣的顧慮。隨即,他又想到有些已經是食死徒預備役的學生們,心裡微微有些歎氣。不過,他很快收回了視線,繼續他的講話:
  
  我希望正如偉大的四巨頭戈德裡克格蘭芬多所期盼的那樣,孩子們,請允許我這樣稱呼你們,儘管我比你們最大的也不過大了十二歲,霍格沃茲是你們永遠的家。而你們無論今後是怎麼樣的,或許是一個成功的商人,是一個成功的政客,一個才華橫溢的學者,又或許你們只是普通的上班族,平凡的一個人,又或許你們犯了錯誤,背上不名譽的罪名。當你們被現實的困難被打擊的傷痕纍纍,要記得回頭看看自己的路,路的盡頭處,霍格沃茲的大門依舊為你們打開,我和其他的教授們會一直是你們的校長和老師,不管你們是否遺忘了霍格沃茲,是否還掛念著老師們,又是否發生了什麼變化。
  
  下面的學生中似乎傳來隱隱的啜泣聲,尤其是即將畢業的學生們,他們將體驗人生第一次重大的分離。不過,布曼的講話並沒有結束,只是語氣越發地柔和了:
  
  我很抱歉作為校長的我還需要學生出面維護,心裡惆悵但是不可否認我有些喜悅和驕傲。我希望我能和所有的教職員工以及你們每一個學生,大家一起努力讓霍格沃茲變得更加優秀和美好,讓你們的學習生活更加豐富多彩。
  
  布曼說到這裡,深深地鞠了一個躬。整個禮堂是一片安靜,隨即突然爆發了雷鳴的掌聲,還有口哨聲,歡呼聲,甚至有些同學大膽地拋棄了自己的巫師帽。霍格沃茲的慶祝校長回歸的宴會沒有什麼主持下就這麼拉開了序幕。
  
  一向矜持克制的小蛇們本來只是三三兩兩地聊天,卻被小獅子們拉入了狂歡的派對裡。在活潑的小獅子們的帶領下,溫和的赫夫帕夫,沉靜的拉文克勞早就被感染了,而這次的狂歡怎麼會允許小蛇們的旁觀和缺席。所有的教授和員工就看到了那些高傲矜持的小蛇一下子驚慌失措,連一直端著的成熟穩重的風範也被其他三個學院搞得蕩然無存了。
  
  不過,很快,教授們還有員工們也被拉入了狂歡的隊伍中,當然校長也不能夠免俗,曾經被譽為霍格沃茲最討厭的費爾奇也被大膽的獅院的學生拖了過去。誰讓費爾奇最近的脾氣好了很多,小獅子大著膽子去接觸,彼此認真地瞭解下來其實費爾奇也是一個有些可愛的老頭。這是這樣好的開始和無限的循環,費爾奇又得到了一份自己真正喜歡的工作,有了牢騷還有專門人負責傾聽(費爾奇不想讓布曼太累了),脾氣和精神面貌自然好了很多。也許多年以後,費爾奇也會有一個好老頭的稱呼。
  

☆、危險的夜晚

  鄧布利多的形象可以說是一落千丈,但是在這個時候,盧修斯第一次發現,黑魔王總是會及時轉移人們投在白巫師的視線。盧修斯突然覺得該不會第二代黑魔王其實也愛上了鄧布利多吧,所以才會這麼不遺餘力地替他轉移走所有的視線。盧修斯為自己這個天馬行空的念頭微微呆了呆,不過還是很快地投注在今天的報紙上:黑魔王要滅了馬爾福,馬爾福莊園的上空升起了黑魔標記。此外,黑魔王在昨天晚上一口氣滅了三戶人家,貌似一家是平民,兩家是鳳凰社的成員,無一人倖免。今天晚上七點,馬爾福莊園將遭受滅頂之災。
  
  這回魔法部也不能再沉默了,傲羅們將會守在莊園門口。鄧布利多為了挽回形象,表示願意派鳳凰社成員進入馬爾福莊園貼身保護。盧修斯當然拒絕了鄧布利多的提議,表示一個能夠為了自己利益去算計一個優秀的教育家的人不足以取信。至於魔法部那裡,盧修斯也只是接受出行的時候有傲羅保護,至於守在莊園門口就不需要了。
  
  莊園附近的記者們也基本上消失了,這個時候還是顧好自己的小命要緊。「比安,比利,佈置好了嗎?」盧修斯微微一笑,這次他倒是想試試看黑魔王到底有什麼本事,在他周圍只剩下了一群不堪大用的小貴族們以及那些狼人們。
  
  晚上七點,今天的夜晚並沒有月亮。古堡遠遠看去顯得有些陰森。突然間,莊園附近想起了此起彼伏的狼嚎。莊園的大門附近突然出現了無數雙綠瑩瑩野獸的眼睛,以及粗重的呼吸聲。盧修斯只是站在住宅的三樓,披著披風,推開窗戶看著這樣的情景。恐怕領頭就是那個芬裡爾吧。芬裡爾帶頭想要越過鐵門,但是手一抓住鐵門,整個鐵門就像是被火燒過一般,毛髮處傳來一股焦味。旁邊也有些性急的狼人抓住了門,然後就是慘叫聲。
  
  芬裡爾想了想,讓一個狼人爬上旁邊的樹然後跳進去,狼人確實越過了鐵門,但是很快一下子竄出了黑色粗大的籐蔓,死死地纏住了狼人,仔細看那籐蔓彷彿會呼吸一般,甚至還一鼓一鼓,芬裡爾本來還在驚奇這是怎麼回事,就發現那個狼人的身體彷彿被抽離了什麼一下子干扁了下來。
  
  「這才是名副其實的魔鬼籐。」盧修斯能夠感覺到莊園的各種防護機關,想都知道這個時候那群狼人會是什麼樣的驚悚情況了,「這也是為什麼鄧布利多要把鳳凰社總部設立在布萊克祖宅。貴族們的莊園可不好闖,尤其是世代黑巫師的莊園更加不是那麼容易闖入的。通常只會把命留在這裡,在沒有做什麼準備的情況下。」
  
  芬裡爾徹底火了,又一個狼人變身成了狼,然後助跑躍過了門。但是很快籐蔓又把它纏住了,在他剛剛落地,沒有來得及進行下一步行動。事實上,他也沒辦法跳躍,因為腳下的土地似乎有了生命,讓他的腳動彈不得。連聲慘叫都沒有,就又變成了一句干,屍。
  
  這時,被黑魔王一起派過來的吸血鬼也不甘示弱,利用自己的詭異的速度,躍入了莊園裡。他特地避開了門後面十米的地方。但是他卻沒有料到籐蔓的速度絲毫不滿立刻拖住了他的腳,他立刻亮出匕首要割斷籐蔓,但是莊園主道上的雕像立刻有了生命般,一隻獅子直接咬住了他的脖子,然後所有的人看著那個吸血鬼斷了氣。籐蔓也發揮它們可怕的作用。
  
  盧修斯只是輕輕地翻動自己的手,沒錯,所有莊園的防護機制各自依賴的東西不一樣,比如籐蔓並不依賴於主人的魔力,它們對任何想要侵犯的人或動物都會做出攻擊。但是雕像這些就需要莊園主人利用咒語或者魔力等控制,才能開始動作。雕像移動的速度,攻擊的能力以及數量都要依賴於莊園主人的魔力水平和負擔能力。
  
  「我們一起上,我就不行它全部能堵住。」芬裡爾惡狠狠地道,眼睛裡的凶光大盛開。狼人們彷彿被鼓舞了一般,開始四肢著地,並刨地。吸血鬼們也準備好了。隨著一聲狼嚎,大家紛紛依靠自己的本事躍入莊園裡。主道一下子亮了起來,雕塑們紛紛動作起來。音樂女神的塑像奏起了催眠曲,並放聲輕唱。獅子,老虎們直接和異化了的狼開始撕咬,扯啥。吸血鬼由於移動速度迅速,受到音樂還有其他攻擊的幾率大大減小。但是,主道兩旁的玫瑰們開始奇異地扭動了起來,釋放出了讓吸血鬼們振奮一場的血腥味,這些鮮血正是通過籐蔓傳過來的,一些自制力不好的吸血鬼就撲向了玫瑰叢,然後被騎士的雕像一劍斃命。
  
  盧修斯一直站在窗邊,夜風吹起了他披散的鉑金色的長髮,巫師袍連著披風也在微微地飄動,一手請抬,紅色的小火焰在歡樂地跳動。這次黑魔王派來了三十個狼人以及二十個吸血鬼,還真是非常看得起他。只可惜,這些人全部都會在這裡斃命。
  
  芬裡爾帶著最後剩下的六個狼人和還在的十二名吸血鬼回合了。後面的雕塑們還在解決那些並沒有死亡的侵入者。盧修斯看了看手腕上的蛇怪,輕輕地安撫了一下,蛇對氣息總是敏感的,現在還用不著蛇怪出場。
  
  芬裡爾突然覺得腳似乎抬不起來了,然後就低頭往下看。腳底下亮起了古怪的魔紋,整個光壁順著魔紋以及魔圈把他們包裹住了。接著,他就聽到了那些吸血鬼的哀嚎,淒厲而恐怖。他突然意識到了這些光壁發出了太陽一般的光芒。然後,他就覺得自己一下子什麼都看不見了。而此時,吸血鬼們已經無力地癱倒在地,地上突然伸出了鋒利的劍從,他們嚥下了最後的一口氣,鮮血順著刀身往下流淌。而狼人則突然感覺自己的脖子全部都被勒緊了,然後突然間就是那魔鬼厲火把他們全部包圍住,火整整地燒了半個小時,就只剩下焦炭了。
  
  家養小精靈已經去檢查有沒有漏網之魚了。他越發痛恨上輩子自己的無力,不得不借助黑魔王的勢力,從而被烙下了那個烙印,對黑魔王言聽計從,導致後來他也有今日的能力卻受制於人,不得不被動地謀劃一切,甚至讓整個莊園也從現在的典雅富麗變得陰暗恐怖。
  
  「比安,讓家養小精靈把那些屍體都處理幹勁,雕像上的血跡也要擦拭乾淨。」盧修斯並沒有走出住宅,低頭吩咐道。明天他這裡或許會更熱鬧,也許其他貴族莊園也要熱鬧起來了。失去了理智和頭腦的黑魔王在某些方面還是很好猜測的,比如熱衷於報復和遷怒。「我似乎忘記留下一個人的性命給黑魔王報信了,看來明天黑魔王才能得到準確消息了。真是有些遺憾。」盧修斯微微有些自言自語道。不過,他明天還得去一次魔法部,給魔法部的人一個心安啊,他算得上是第一個被預告了被殺時間,但是沒有被殺的人,魔法部大概會大肆宣揚一番,借此希望也能夠稍微安撫一下有些恐慌的人們。
  
  盧修斯轉身去休息,他可不知道今天有多少人沒有睡好,他也不過是給納西莎捎去了一個訊息。納西莎收到了盧修斯傳來的訊息才真正鬆了口氣。此時,她拉了西傑爾來輔導雷古勒斯,自己則在研究怎麼從海蓮娜身上下手,套出冕冠的消息。雷古勒斯手上的書是納西莎以自己的名義借的一些書,一些比較高深危險並不適合二年級的他所能閱讀的。不過,這兩個人也有些心不在焉的,雖然知道這次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直到納西莎收到訊息,露出了一個輕鬆的笑,兩個人才放下了心。
  
  雷古勒斯繼續低頭研究剛才西傑爾給他講解的兩個魔咒。西傑爾這邊也有一大堆自己的事情要做,他倒是很喜歡雷古勒斯的態度,很認真,而且非常努力。要知道,雷古勒斯可是半路出家的繼承人,身上已經隱隱地有了穩重的氣息,再加上他這樣刻苦的努力,布萊克未來看起來並不會差,尤其是有盧修斯那個傢伙在。
  
  「對了,這次霍格莫德日,我看到了魔藥天才的西弗勒斯和那幾個食死徒後備役的學生走在一起。」西傑爾隨即指了指自己的手臂低聲道。納西莎一愣,很快反應過來,看來西弗勒斯已經正式成為食死徒一員了。這也難怪,由於霍格沃茲改良了教學方法,使得西弗勒斯的魔藥天賦更加顯露了出來,頻頻被老師所誇獎,甚至被稱讚為魔藥上的天才,未來大有可期。
  
  「雷爾,你要注意了。」納西莎隨即看向了雷古勒斯,西弗勒斯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如果黑魔王命令他用藥物控制住在斯萊特林學院裡的學生,恐怕很是危險。尤其是雷爾是布萊克家唯一的男性繼承人了,「那個藥物指示性掛墜一定要帶著。」
  
  「我的建議是,我們原來的煉金術學習小組,現在不是已經成為一個大的興趣班了嗎?我們可以建議學校教導我們如何利用煉金術使得自己不被藥劑所暗算。現在的斯內普還遠遠夠不上可以瞞住這些煉金術手段的能力。我們的校長這次不也是差點被放倒了,拿這個做引入再好不過了,一定不會引起人注意的。」西傑爾倒是覺得其他人也應該要注意一下,這裡面還有他們以後需要拉攏的人呢。
  
  「不是校長已經重新整治了一下負責飲料食物的家養小精靈,還處理了兩個。另外也有人專門負責食品採購和檢查嗎?」雷古勒斯畢竟沒有納西莎和西傑爾的因為多次鍛煉而造就的謹慎和預防心理。不過,他剛說完就反應過來,貴族們對於自己的保護都不是建立在別人的幫助下,而是要依靠自己。
  
  「還是很聰明的,就是反應慢了點。」西傑爾笑歪在沙發上,雷古勒斯雖然竭力遮掩,但是還是有點臉紅,果然還是皮太薄了點。
  
  到了第二天,魔法部的司長們幾乎坐立不安,聚在一起,誰也不開口說話,都不敢讓人去打聽一下鉑金貴族現在的情況。而此時卻傳來的腳步聲,鉑金貴族笑著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裡,當然他剛才走過的地方基本上遇到的人看到他都是大吃一驚,然後就僵在那裡。盧修斯自然也看到這些魔法部的司長們石化的一幕,嘴角勾起的弧度越發大了。
  

☆、戰爭的前奏

  鉑金貴族安然無恙,這個消息幾乎轟動了整個英國魔法界。不過,盧修斯面對記者的時候,提到了傲羅他們也會保護他的安全付出了很多努力,魔法部並沒有束手旁觀。這讓一直灰頭土臉的魔法部總算有了些褒揚。鉑金貴族也為那些死在食死徒手上的無辜性命表達了哀悼。
  
  此外,魔法部也正式宣佈食死徒是恐怖組織,意圖勾結狼人和吸血鬼,利用血腥暴力手段達到統治英國的目的。此外,貴族的代表盧修斯則表明了對於傲羅們的支持,如果有傲羅犧牲,他們將會組織慈善募捐,使得傲羅的家人老有所依,幼有所養。傲羅司的司長也正式宣佈傲羅們的巡邏制度的改變,務必保障居民的安全。同時,傲羅司司長本身就是一個小貴族,而且早早地被籠絡過來,發表了申明:「希望以保衛魔法界的安全為目的的民間組織鳳凰社,在戰爭時刻,聽從魔法部的指揮,統一編入傲羅的編制,並且由魔法部統一指揮。」
  
  這一個申明得到了很多記者和報紙們的支持,不得不說,關鍵時刻,政府的威信以及保障遠遠高於一個已經是名聲狼藉的白巫師了。鄧布利多也第二天宣佈了鳳凰社將加入魔法部,並接受魔法部的統一管轄。
  
  盧修斯在報紙上看到了鄧布利多的發話,嘴角的笑意就沒有消失,他以折了商務部,司法處和財務處三處的人手,但是保住了傲羅部的人是自己這邊的人,此外福吉到底被他推了上去。福吉這個人的野心不小,此外德英兩國的貴族聯盟,德國魔法部部長也抽出空去找了一次福吉。看起來這使得福吉總算放下了顧慮。如今這個勢頭十分微妙,就像是天平的兩端,只要一方稍稍傾斜就能決定整個大局。而白巫師最引以為傲的名聲以及名聲帶來的號召力已經不復存在了,黑魔王也已經露出了其血腥殘忍的一幕,那麼福吉想要在政治路上走得更遠,更高,就必須接受貴族們交給他的橄欖枝。
  
  而這幾天,布萊克,帕金森家宅也遭受到了食死徒的攻擊,不過全都無功而返。至於他從魔法部那裡回來的時候就再一次遭受到了食死徒的襲擊,一位傲羅現在還在聖芒戈接受治療。而街上小規模的食死徒與傲羅的衝突也發生了好幾次。傲羅部的部長很是聰明,他將編製中混有鳳凰社以及原來的傲羅們,這樣的話能夠達到鉑金貴族和他之間私底下的交易,暗暗消耗掉鳳凰社的有生力量。在傲羅們所穿的服裝上有著鉑金貴族和其他貴族下的血本,能夠有效抵擋攻擊魔咒力量的古魔法文。至於,鄧布利多的鳳凰社,根據鄧布利多的要求,並不能身穿魔法部的傲羅的服裝。這一點上,對於貴族們是無傷大雅的,不過也就是順水推舟地答應了。
  
  恐怖的氣氛慢慢地瀰漫在了英倫的上空,大街上很少有人,即便是有人也是來去匆匆。失去了大貴族們支持的黑魔王這邊財政情況很是緊張,除了進一步壓搾那些小貴族們,已經混有強盜,小偷等各色人的食死徒們開始一個最直接有效的行動,就是搶劫,洗劫商家。盧修斯早早地就停止了自己名下的店舖運營,西格納斯他們那邊也基本上停下了運營,將人手派往了德國和法國。
  
  納西莎並沒有從海蓮娜那裡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只知道拉文克勞冕冠如今應該在黑魔王手上。這還真是讓人很是洩氣,四大創校人的遺物除了格蘭芬多寶劍之外,其餘基本上都在黑魔王的手上,可是黑魔王收集這些東西到底是為了什麼呢?當收藏,黑魔王一向看不起其他的學院乃至他們的創始人,應該不會有這個閒情逸致吧!看起來,一切都陷入了僵局中。
  
  正當納西莎打算繼續盤問的時候,她注意到海蓮娜有些欲言又止,躲躲閃閃的神情,卻聽到了遠處傳來的說話聲。看起來,她這次是問不出什麼來了,納西莎看著有些鬆了口氣的海蓮娜微微一笑:「海蓮娜女士,你已經對不起您的母親一次。拉文克勞冕冠的重要性絕對超乎想像,這次如果你的隱瞞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你就算在這裡再駐守千年也彌補不了你的罪過。」說完,納西莎就給自己一個隱身咒,消失了。自此新校長重新安排晚上值班之後,以及有專員負責查寢,要偷偷地溜出來再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真是越發得難了。她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隨著食死徒的名聲越漸糟糕,已經加入了食死徒的學生的處境也有了些許尷尬。小巴蒂克勞奇倒是無所謂,他甚至還看不起那些膽小懦弱的人。不過,布曼這個校長他是心服口服的,到底也是聽了校長的話,並沒有做什麼多餘的事情。布曼看到那被隱隱孤立的幾個斯萊特林,當然不止有斯萊特林加入了食死徒,還有幾個是拉文克勞,格蘭芬多以及赫夫帕夫,越發有些無奈了。
  
  「校長,你還在想那幾個學生的事情嗎?」蘇珊是直接負責學生這一邊的管理事務。「嗯,不管怎麼說,現在食死徒所做的事情和這些孩子沒有關係,哪怕他們已經手上有了食死徒的標記。」布曼微微地有些歎氣,「你說該怎麼辦呢?」
  
  「校長,如果是我的話,我的決定是開除他們。說實話,現在食死徒就是一個恐怖組織,這已經定了性了。他們畢業後也是加入這樣一個組織,這樣的話,我們學校的名譽往哪裡放?雖然說,他們現在並沒有做這些事情,但是未來的事情誰說得準呢。」蘇珊有些嚴肅道。
  
  「蘇珊,我們現在就好比是種樹。你不能因為有些樹苗歪了,有些樹苗長出了不該有的岔枝,就把整個樹苗給鏟掉了。雖然這麼說有些不恰當,蘇珊,假如你養的小貓不聽話,離家出走了,等到它回來,你會直接把它趕出去嗎?我不贊成鄧布利多的縱容,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全盤否定他一些說法。孩子們總會犯錯,問題是我們該怎麼做。」布曼看著蘇珊,語氣平和道,「你覺得呢?」
  
  「校長,要不我們先去找這些孩子談一談,然後再做決定。」蘇珊有些窘迫,她以為校長也會同意犧牲一部分學生來保全學校名譽的。「去吧,但是記住要以平常心來對待,先別把你的想法加在他們的頭上。別忘了黑魔王也是畢業於霍格沃茲。所以,關鍵是孩子們去選擇他們未來的路。」布曼再次叮囑了一下蘇珊。
  
  比起布曼的苦惱,至少讓這些並沒有離開校園,還需要老師保護的孩子們能夠稍微有個不錯的環境的時候。已經憋了很久的亞瑟韋斯萊和詹姆波特像是找到一個新的地方,好把這個包庇食死徒的校長給趕出去。「現在很多同學都對那些是食死徒的斯萊特林不滿,而校長到現在根本就是放縱那些兇徒在霍格沃茲裡大搖大擺的。我們趁這個機會能夠一舉把那些食死徒還有那個校長給趕出去。」亞瑟韋斯萊很是興奮道。
  
  「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我們絕對不能錯過。霍格沃茲不能成為食死徒的搖籃。那些斯萊特林們都是邪惡的食死徒。」詹姆很是響應韋斯萊的話,不過他自動忽略了,加入了食死徒的不僅有斯萊特林。「我們的力量還不夠,人太好了。現在能夠明確給出態度的只有二十個人,這還算上了我們六個。」西裡斯有些皺眉道。
  
  「老兄,這種事情絕對是一呼百應的。你擔心太過了。」詹姆大啦啦地拍著西裡斯的肩膀。「我覺得這件事情雖然十拿九穩,但是詹姆斯我們也應該做好更充分的準備,畢竟現在學校裡都是布曼校長的親信。」莉莉伊萬斯倒是贊同西裡斯的觀點,覺得他們最好招募更多的人才好。
  
  「你們總是這樣,這樣能夠做成什麼大事情啊!布曼那個紙老虎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不然那可是欺負學生啊。」詹姆雖然覺得莉莉的話很有道理,但是仍然有些不甘心。「這樣吧,詹姆,三天後我們就行動,怎麼樣?這三天,我們要盡量聯繫盡可能多的人。」西裡斯不忍心看到詹姆有些失望的神情,最後拍板道。
  
  眼看著學期末越來越近,但是對於拉文克勞冕冠沒有絲毫進展的納西莎還是有些著急,她和盧修斯已經聯繫過了。兩個人聯繫一下之前的種種,既然日記本很有可能是魂器並被黑魔王交給了盧修斯,他當時的左右手保管。那麼交給貝拉,他最忠心的手下的赫夫帕夫金盃會不會也很有可能會是魂器,納西莎依稀記得從貝拉口中知道黑魔王對於古靈閣的意外很是生氣,不比從食死徒那裡得知日記本被毀時候的憤怒。那麼,被黑魔王找到的拉文克勞的冕冠,斯萊特林的掛墜盒,以及回魂石戒指都非常有可能成為魂器的承載體?
  
  「我想我們的猜測可能是正確的,黑魔王是一個極度驕傲而且可以說分裂靈魂後的他已經到了極度膨脹的地步了。那麼,他應該不會選擇那些普通的東西作為他靈魂的承載體,雖然說分裂靈魂就是找死。毫無疑問,有什麼比得上四大創始人的遺物更能去裝載一個高貴的靈魂的存在嗎?」盧修斯緩慢地道,越說到後面語氣越帶著輕蔑。
  
  「可是那個日記本?」納西莎有些疑惑。「這個就不太清楚了,不過根據他現在的容貌以及神智來說,我推斷他應該已經分裂五次靈魂,日記本,戒指,掛墜盒,金盃,冕冠以及主魂,剛好合得上。」盧修斯灰藍色的眼睛滿是鄭重,道,「,日記本,戒指,掛墜盒,金盃現在都在黑魔王的手裡,我已經讓家養小精靈去打探了。我們唯一能夠找到驗證我們之前猜測的只有拉文克勞冕冠了。」盧修斯仔細想了想。
  
  「不過,那個海蓮娜沒那麼容易鬆口。」魂器是非常危險的,這件事情如果不能在她這裡解決,就只能交給雷古勒斯,可是交給雷古勒斯的話,她總覺得很是危險。上輩子,雷古勒斯莫名的死亡也許就和這個魂器有關係。不然,她實在想不出來為什麼雷爾對死在那個湖底,變成了陰屍。哈利波特三人組對這個也是含糊其辭,導致人們對於雷古勒斯的死猜測紛紛,說是這就是食死徒的下場。納西莎的臉色實在是說不上好看。
  
  「茜茜,必要時候要用必要手段。一個幽靈就算是拉文克勞的女兒又怎麼樣?」盧修斯比納西莎更能下得了狠手。納西莎點了點頭,實在不行,也不能怪她不尊敬這個幽靈了。
  

☆、拉文克勞冕冠

  幽靈這種東西怎麼說呢,任何魔咒都對它沒有用,它也能直接穿越各種障礙物,穿牆而過。能對幽靈造成傷害的東西不是沒有,比如蛇怪的眼睛。但是,還有種方法,幽靈的存在本身是因為執念太深,但是僅僅是這一點不夠的,不管怎麼說,幽靈的形態其實是另一種永生的形式,那麼就要付出所謂的代價。其中代價之一就是幽靈是有活動範圍的,比如說霍格沃茲的幽靈們它們就絕對不能離開霍格沃茲半步,一旦離開,那麼就是一種形式可以說是契約的單方終止,他們就會魂飛魄散。而捆縛幽靈的這種咒語並非沒有,只是局限在貴族之中,因此如果海蓮娜真的不告訴納西莎的話,那麼就看看海蓮娜願不願意為了這個秘密而魂飛魄散了?
  
  但是要做到這一點,必須要有著周密的計劃。納西莎很明白,一旦拉文克勞的駐守幽靈消失會引起多大的轟動,現在的校長可是布曼,恐怕也不會輕易罷手這件事情。但是,魂器到底是不是拿四大創校人的遺物做載體,以及他們之前猜測很可能遺物裡蘊藏著驚天的秘密,都必須要找到拉文克勞冕冠。
  
  當納西莎穿過長廊,捧著書打算先回到地窖的時候,海蓮娜突然出現了。即便她現在已經是一個幽靈,不能看出面色如何,但是給人的感覺,她似乎輕鬆了些許,但是又有些鄭重:「那個男人把冕冠重新放回了霍格沃茲,在有求必應室裡,你應該知道在哪裡。」海蓮娜幾乎是飛快地說完這句話。「在鄧布利多眼皮子底下?」納西莎有些驚訝,她並不認為黑魔王有能力瞞住鄧布利多。「他身上畢竟有著斯萊特林的血脈。斯萊特林對於霍格沃茲的特殊意義絕對不僅僅是薩拉查斯萊特林是四大創校人之一。因此,我們幫助了那個男人。」海蓮娜有些遲疑,但是還是輕輕地說了出來,這一點鄧布利多確實是不知情的。
  
  「我能知道你們究竟隱瞞了什麼嗎?」納西莎立刻抓住了話裡面的意思。「很抱歉,這件事情我並不能說出來。這個秘密也許永遠不會浮現,也許會浮現。我們留在這裡的代價之一就是我們只是旁觀者。」海蓮娜微微地歎了口氣,不打算再繼續說下去。「沒關係,我會找到能夠說出真相的人。謝謝你,海蓮娜女士。」納西莎心中越發肯定了自己先前和盧修斯的猜測。黑魔王僅憑著稀釋得已經不能再稀釋的斯萊特林血脈,能夠讓霍格沃茲的幽靈出手幫助他,那麼就已經說明了千年前的事情並不簡單。從海蓮娜如此緊張冕冠,但是卻能告訴黑魔王冕冠的下落,冕冠的重要性,不,應該說對於斯萊特林來說真的很重要。
  
  海蓮娜不再說什麼,她轉身離開了。納西莎捧著書,也隨即轉身繼續往地窖那裡走去。而此時,雷古勒斯卻被西裡斯攔住了,西裡斯看著雷古勒斯,有些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只會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雷古勒斯也會有了這樣的氣勢。「雷爾,我需要你的幫助,你一定會站在正義的這一邊,對不對?」西裡斯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這麼急切地去請求自己的弟弟,是的,請求。
  
  「西裡斯,你應該不會忘記吧,你已經和布萊克沒有絲毫關係了。不要亂攀親戚。」雷古勒斯看著面前的西裡斯,眼睛裡有的只有輕蔑,甚至連輕蔑也談不上。自從他成了布萊克的繼承人,繼而成為了家主,他越發地明白責任不是一個輕飄飄的字眼,責任是用血淚滴灌而成的,它就像是荊棘之冠一樣套在每一個人身上。盧修斯是這樣,西傑爾是這樣,納西莎,貝拉,布曼先生,諾特,扎比尼,每一個人都是這樣。
  
  「雷爾,我不是來和你吵架,也不是來和你慪氣。食死徒你應該知道的,霍格沃茲絕對不能是邪惡的滋生搖籃。至於我所謂的背版家族的行為,雷爾,你知道什麼是自由的感覺?你知道整天被那陰沉的家庭氛圍所包圍的痛苦嗎?」西裡斯沒有找上納西莎,是他認為納西莎已經是無藥可救,況且他說不過納西莎,但是雷古勒斯他有把握自己能夠說服他。況且,再怎麼樣,為了他們的那個計劃,他們都需要嘗試一下。雷古勒斯只是受納西莎,盧修斯那些邪惡的斯萊特林影響太深了。就像莉莉伊萬斯所說的,他應該耐心點。
  
  「西裡斯,請你叫我雷古勒斯。至於食死徒,邪惡正義,這不是你一個學生應該操心的。再說,如果你對斯萊特林的人下手的話,就別怪整個斯萊特林與你為敵。現在,請你讓開,你擋了我的路。」雷古勒斯的手上也迅速出現了魔杖,道,「你應該不希望我用魔咒讓你閃開吧。」
  
  西裡斯從來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這次來找雷古勒斯,一方面是出於自己的計劃,莉莉伊萬斯的建議,另一方面他也是希望雷古勒斯能夠改邪歸正,別在那條路上越走越深,到最後無可救藥。但是雷古勒斯這樣強硬的態度讓他真的有些火氣上湧。「嘿,你們怎麼回事?」值勤人員走了過來,霍格沃茲現在不僅晚上有專門負責抓夜遊和城堡裡巡查的人,各處要道也有保安,就是白天也有專門負責值勤的人員。
  
  「沒事,只是西裡斯不願意讓我走這條路。是我的錯,我可以尋找另一條路避免糾紛。」雷古勒斯對著值勤人員一臉歉意,甚至還帶著一點惶恐道,「很抱歉,先生。」「沒事的,好孩子,快點去上課吧。西裡斯,你也盡快去上課吧。」值勤人員很喜歡雷古勒斯的禮貌,再加上劫道四人組的名聲,西裡斯身為裡面的骨幹,自然讓值勤老師不喜歡。但是他畢竟不瞭解發生的事情,也不想為了這點小事就弄得風雨滿校,自然就息事寧人的好。而且兩個人都沒有受傷,也沒有打架,只是對峙。他也不能說什麼。
  
  「雷古勒斯,你會後悔的。」西裡斯幾乎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弟弟的表演,最後只能咬牙切齒地對自己弟弟甩了一句,當然他也不屑於去看那個新校長的手下,甩頭離開。
  
  納西莎當然不會自己直接就去有求必應室,黑魔王的魂器,誰知道黑魔王在上面佈置了什麼陷阱和禁咒。盧修斯也按照納西莎的要求,將納西莎所需要的物品用縮小咒包裹好,然後讓金雕寄了過來。
  
  到了夜晚的霍格沃茲,變得寧靜一片。納西莎熟練地從地窖離開,給自己施加了靜音咒以及隱身咒,拿著盧修斯這次一起寄給她的活點地圖以及那包裹,避開了值勤的人員,來到了位於霍格沃茨城堡八樓的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掛毯對面,在心裡默念她需要一個可以藏東西的屋子,然後三次走過那段牆壁。牆壁上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一扇門,納西莎左右看了看,打開門,迅速地進入了這個房間。
  
  整個房間可以說是亂糟糟的一片,幾乎讓喜歡整潔的納西莎忍不住扶額長歎,簡直就是一個垃圾場。不過,很快,納西莎就注意到了在角落裡有一個灰撲撲的王冠,看起來放在這裡的日子不少了。納西莎披上了防護性的巫師袍,雙手也帶上一雙很是漂亮精美的羊皮手套。當然這幅手套的功能也比之它的外表有過之而無不及。當然,她早就戴上了盧修斯寄給她的,以及布萊克家族祖傳的具有防護的掛鏈以及髮箍。
  
  她慢慢地走進了那個王冠,那個王冠全身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展翅高飛的雄鷹,就是拉文克勞學院的圖騰,王冠的正中間是一個蛋卵般大的綠寶石,而在這個寶石正下方有著兩顆寶石形成墜子垂在下方。毫無疑問,它應該就是那個冕冠了。
  
  納西莎雖然戴了防護性的手套,但是她依舊將一系列的檢測魔咒扔在了王冠上。有些出乎她意料的是冕冠上並沒有任何保護性或者攻擊性的魔咒。難不成,冕冠並不是魂器,納西莎有一點懷疑自己的先前的猜測。不過她依舊小心翼翼地試探了一番,才帶著手套拿起了冕冠。魂器一旦碰到生命體就會自動吸收生命體的生命裡又或者控制這個人的思想,讓他成為自己長久的寄主。而這副手段最大的功效就是如果觸摸到類似魂器這類邪惡的,危險性極強的東西,並不會讓它們感知到生命的存在,換言之,如果冕冠真的是魂器之一,裡面有著靈魂殘片,它並不會感知到有人觸碰到它,它就會保持著類似沉睡一般的狀態。
  
  納西莎迅速將冕冠扔進了早就打開了魔法空間袋,這個魔法空間袋可以讓裡面的東西完全與外界隔絕,也不會讓冕冠感覺到空間袋外的生命體。納西莎隨即立刻將袋子密封住,扔上一打的咒語,這才鬆了口氣。這時候,她才感覺自己的背後濕了一大片。再次確認了一遍之後,納西莎把魔法空間袋重新縮小了之後,重新給自己施加了咒語,這才施施然地離開了有求必應室。
  
  不過,當納西莎來到一樓的隱蔽角落的時候,卻被一個人叫住了——「布萊克小姐,我能知道你去做了什麼嗎?」「布曼校長,你是怎麼知道我的?」納西莎心下一驚,但是很快反應過來,絲毫沒有窘迫,反而大大方方地解開了自己身上的咒語,顯出了自己的身形。「在這裡每一個不起眼的東西都有可能會是我的眼線。有求必應室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但是也是一個很值得留神的地方。」布曼休頓笑了笑,面對納西莎布萊克,得看他們以什麼立場來談問題。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鄧布利多做校長也許並不是一個糟糕透頂的決定。」納西莎輕輕撫摸了自己的頭髮。那個老頭只會疑心他覺得要注意的人,所以只要隱藏得好,那個老頭就不會特別關注你的存在。因為你的行動無關於他的計劃,而你的立場他也早就心裡明白。
  
  「我想我可以理解這是對我的讚美。」布曼收斂笑意,道,「有求必應室特殊性,導致我也不能明確地排除裡面的危險物品。」布曼希望納西莎不要接觸有可能會是危險物品的東西,當然也不希望納西莎找到什麼危險物品去傷害別人。
  
  「看起來,我可以不需要猶豫了。有一件事情想必布曼先生應該會樂意替我做的——郵差。」納西莎的嘴角翹起,德國貴族和英國貴族的聯盟,布曼身為德國貴族之一,又是改革派,在不違背他教育家的準則情況下,自然也要遵守這一個集體性的聯盟規定。這個魂器放在宿舍裡,或是由貓頭鷹傳送都不安全,她納西莎也不能隨便離開霍格沃茲,那麼布曼作為一定程度上的合作人無疑是最好的郵差了。
  

☆、消滅魂器

  布曼這回是真的頭痛了,他從來沒有想到學校裡居然藏有疑似魂器的東西。雖然納西莎並沒有很肯定,但是肯定也有七八分的把握了。難不成他要徹底給霍格沃茲來一個地毯式的掃除了,看來等到這個學期後的假期又有得一陣子的忙碌了。
  
  布曼從來都是一個行動派的人。第二天上午,盧修斯就收到了冕冠,當然還見到有把冕冠帶來的布曼。「馬爾福先生,我只是想確定一下這個冕冠到底是不是魂器,我想你應該不介意我旁觀吧。」布曼直奔主題道。「當然。不過,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因此還得等到西格納斯布萊克以及雷蒙德帕金森到了這裡才可以。我建議不妨到了晚上,畢竟布曼校長那邊事情也不少。」盧修斯笑了笑,道。布曼確實也沒有這麼多的時間可以等,因此也就答應了。雖然說布曼魔法水平很優秀,但是這這個混亂的當口,到底還是注意點安全。盧修斯交給了布曼一個一次性的門鑰匙,這才放布曼離開。
  
  等到了晚上,盧修斯帶著三個人來到放置冕冠的一個密室裡。幾個人互相看了看對方,盧修斯把冕冠固定住在一個光壁的魔法罩子裡,然後從家養小精靈的手上拿過一隻活的兔子,念了一句咒語,就扔進了魔法罩子裡。
  
  兔子碰到了冕冠,就被冕冠給牢牢地捆住了,兔子原來還胡亂撲騰,但是很快就一動不動沒了氣息。但是,很快一個虛影就從冕冠中緩緩地浮現出身影。那容貌赫然就是黑魔王的樣子,就是比黑魔王年輕了許多。但是雷蒙德和西格納斯幾乎對黑魔王的履歷瞭如指掌,自然比盧修斯反應快上很多。布曼自然也從旁邊三個人身上找到了答案。
  
  「你們這是做什麼,我忠誠的屬下。」魂片是自己的獨立意識的,也是有自己思想的。盧修斯皺了皺眉頭,這個魂片是被裝載在拉文克勞冕冠裡。傳說,戴上拉文克勞冕冠就能擁有智慧。傳言從來不是空穴來風,想必這個魂片應該算得上所有魂片裡最聰慧的一個了吧。最聰慧也就意味著最能反撲,這個魂器的隱患遠比其他魂器要大得多。不過,魂片很快意識到了那個鉑金色長髮的並不是阿布拉克薩斯,看來現在是他的兒子擔任家主了吧。不過,旁邊有兩個清楚他底細的貴族,他還真難下手欺騙。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不管這個魂片打什麼主意。他們可沒空和它聊天。「你知道還有哪些魂器的存在,是不是還有魂器在霍格沃茲?」布曼最關心這個問題,直言不諱地就問了出來。那個黑魔王的魂片的臉龐立刻扭曲了,惡狠狠道:「你是怎麼知道魂器的。」它的臉幾乎貼在了光壁上,分外地猙獰。
  
  「看來就算是拉文克勞的冕冠也並不能帶給人智慧。」盧修斯對魂片的反應倒是鬆了口氣。不過,轉眼一想,那也不一定。黑魔王的魂片是沒有辦法對他們花言巧語,而且它也根本不清楚外面的情況。不過,這時布曼已經回答了黑魔王:「我怎麼知道並不重要,問題是黑魔王只能存在一個。想必你也不希望有人威脅你的地位吧。」
  
  「確實如此,不過你以為就這麼幾句話我就會信你嗎?」虛影輕蔑地一笑。「信不信這點並不重要,問題是這麼是馬爾福的密室。你除了合作似乎沒有更好的選擇。」盧修斯很快反應過來,如果冕冠知道其他魂器的下落那就再好不過了,會省去他們很多麻煩。「合作,這就是你們對待合作對象的態度?」虛影比起現在那個黑魔王有理智和智慧得太多,幾乎讓西格納斯他們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這是一重保證不是嗎?黑魔王不擇手段那可是出了名。」盧修斯還召喚了家養小精靈,搬來了四把雕花椅子,他有的是耐心。「小馬爾福先生,您的父親是我的摯友,我又怎麼會把種種手段用在你身上呢?」虛影露出了一個十分親和的微笑。盧修斯把玩著蛇杖,嘴角彎起一絲冷然的微笑。龍有逆鱗,觸之即怒。盧修斯把憤怒很好地隱藏起來,轉而笑著對其他三人說:「就算它說出來,也難保其可信度。倒不如——」
  
  「你們大膽,我可是無所不能的黑魔王。」虛影維持不住自己的風度,它可沒想到小馬爾福要麼不出主意,一出主意就是狠招。「現在你也不過是片小小的魂片,等到那兔子的生命力被耗盡,你就要龜縮回冕冠裡。要毀掉一個魂器可是有很多方法,就是要折磨魂器裡的靈魂也有很多方法。」盧修斯瞇起灰藍色的眼睛,手緩緩地舉起,蛇杖指向了冕冠。西格納斯和雷蒙德也很贊同盧修斯的想法,雖然知道其他魂器的下落固然重要,但是被一個魂器牽著走危害可是更大。
  
  「你」沒等虛影說完話,它就一下子消失了。「我把格蘭芬多寶劍帶來了。」布曼方才問虛影,也不過是擔心還有魂器在霍格沃茲。但是仔細想來不太可能,就按照黑魔王的多疑,他不可能在同一個地方存放他多個魂器,為了保證他那愚蠢的永生,也應該將雞蛋放在多個籃子裡。格蘭芬多寶劍是可以最大程度不損壞冕冠本身的一種方式,而比如魔鬼厲火等別的方式對這些東西可是完全損壞,而且不可彌補。
  
  盧修斯輕輕揮了揮魔杖,對光壁做出了改變。光壁隔絕了冕冠裡的魂片醒來的可能性,也給布曼一個隔離層。布曼在三個人吃驚的目光下,從分院帽裡掏出了格蘭芬多寶劍,然後向冕冠揮去了一劍,刺在正中的綠寶石上。布曼可以感覺到有物質附在冕冠上,這東西在慢慢地消失。四個人都聽到了一個男人的慘叫聲,然後一縷青煙從冕冠裡飄了出來,然後化為虛無。
  
  綠寶石並沒有破碎,只是表面上有了裂紋。在場的四個都是謹慎的性子,盧修斯又扔了一隻活兔子到冕冠上,當然兔子上也同樣有著魔法的禁制。這回兔子活蹦亂跳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布曼又扔了一打魔咒上去,這才放心下來,將冕冠從光壁中拿了出來。這時,那破舊的分院帽突然叫了起來:「我居然看到了拉文克勞的冕冠。它隨著時光的流逝已經消失了近千年,就像它的主人一樣,就和其他兩位創校人的遺物一樣。」
  
  大家的注意力轉向了分院帽。盧修斯從來沒有想到過格蘭芬多寶劍居然會在分院裡,這還真是讓人吃驚。分院帽這個時候也沒有每個學期開學時候的自大和驕傲,還唱著不成調的曲子,現在的分院帽看起來很是靠譜,而且如它曾經所唱的一般,它或許真的是戈德裡克格蘭芬多所做出來的,不是用來開玩笑的一頂會唱歌的帽子。
  
  分院帽看了看布曼校長,儘管依舊是破鑼般的嗓音,卻沒有神棍以及瘋瘋癲癲的氣質,道:「校長先生,您要把拉文克勞冕冠帶回霍格沃茲,和這柄格蘭芬多的寶劍放在它們應該在位置。」布曼有些疑惑,但是冕冠雖然應當歸屬於霍格沃茲的,不過他還是看向盧修斯他們一眼。三位英國的貴族都點了點頭。雖然他們個人是很希望能夠能到四位創校人的遺物,僅僅只是出於收藏的心理,不過冕冠確實應該屬於霍格沃茲,這個遺物對霍格沃茲來說非同凡響。
  
  布曼並沒有留下來的打算,事實上,那些事情也不需要他的插手。「如果你能找到赫奇帕奇金盃和斯萊特林掛墜盒的話,希望你們能把它們帶回霍格沃茲。」布曼在鉑金貴族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盧修斯並不吃驚於布曼的敏銳,很是自然道:「那當然。」鉑金貴族如此爽快的態度反倒讓布曼有些疑惑和驚奇。或許,鉑金貴族對於霍格沃茲的熱愛程度很深。但是布曼也知道這僅僅只是一個笑話,再聯想分院帽的異常,大概有什麼秘密吧。他突然間有些無奈了,還是德國的學校好,沒有那麼多秘密和驚嚇的存在。
  
  布曼帶著冕冠和分院帽以及格蘭芬多寶劍就幻影移形了。此時,盧修斯,西格納斯和雷蒙德開始了計劃。「黑魔王的主魂並不需要我們操心,白巫師一定會對上他的。」盧修斯微微一笑。上輩子鄧布利多憑藉著他打敗第一代魔王的名聲以及逐步擴大的威信,再加上黑魔王的恐怖統治,使得白巫師成為了一個光明的象徵,黑暗中的燈塔。一個燈塔自然沒有必要直接和黑魔王真刀真槍地拼,它的一直存在就是它的功勞。因此,無論是魔法部還是鳳凰社都不會讓白巫師拿起魔杖衝到第一線,萬一出了意外,那麼一切都無法挽回。況且,鄧布利多可不是什麼熱血的人。
  
  但是現在白巫師的名聲盡毀,連鳳凰社都被魔法部徵用了。如果他不想自己只是淪為一個長老院那些人一樣,算得上只是一種名望和虛銜,不能對政事指手畫腳,還要重新建立他的威信,那麼他只有直接對上黑魔王了,只有打敗黑魔王,這一切才有可能。
  
  「我們的注意力還是應該放在魂器上。」盧修斯輕輕地敲了敲桌子,道。此時,三個人已經在馬爾福的小客廳處。「五個魂器如今已經毀掉了一個,金盃,掛墜盒,戒指,還差一個。」雷蒙德有些皺眉說,「而且這是在黑魔王現在沒有再進行一次靈魂分裂的情況下。」「關鍵是這些東西放在了哪裡,就算知道了地點,我們也不一定能夠取出。誰知道會有什麼陷阱在那裡?這次算是我們僥倖了,是被布曼意外找到了。」西格納斯接了上去,他並不知道真正去取出冕冠的是他的小女兒。納西莎早就和布曼敲定了下來,讓布曼頂上去。原因無他,只是怕父母擔心操勞,她也不是真正的十七的孩子,自然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不會有什麼意外。
  
  「在黑魔王那邊的小精靈不是吃素的。我們慢慢等,另外我們還需要留意黑魔王的動作。魂器很有可能交給他的親信保管。這樣我們也能順籐摸瓜,說不定能發現魂器的下落。也許不能拿到,但是也可以暫時做到隔絕,然後再慢慢解決。」盧修斯當然不能說出那本麻瓜日記本也可能是魂器,但是從黑魔王上輩子的動作來看,有些魂器可能是交給了親信。
  
  「我想也許我們還要排查一下黑魔王的行蹤,或許有些魂器早就被他防置了別處,就像冕冠一樣,現在並不在他手上。」西格納斯仔細想了想,建議道。三個人又商議了一番,雷蒙德和西格納斯才離開馬爾福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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