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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鉑金夫婦重生親時代》作者:霧散雲收 【完結】

☆、婚禮

  霍格沃茲裡在布曼和行政管理老師的疏導之下,並沒有發生什麼大的問題。詹姆波特的反抗遊行並沒有自己所想的聲勢浩大,布曼甚至沒有出面,就已經被學院老師所平復下去。另外,由於整個霍格沃茲的教學改進,引入了很多新的課程和語言,對於一些非貴族出身但是很好學的學生以及志願去做學者的學生們受益匪淺。尤其是六七年級的學生,越發覺得時間不夠用。
  
  布曼徵求了各個教授的意見,在今年以及明年增開一個年級,讓今年的六七年級學生中有意向留下來學習的同學再多學習一年。當然這本來就是校方的失誤,沒有及時更新教材和課程,因此新增設的八年級的學費全免。當然如果不需要多學習,直接畢業的自然也可以。四大院長將消息公佈的時候,在赫夫帕夫和拉文克勞的反響最為大。而今年就畢業離校的學生則是主要以斯萊特林學院為主,他們的成績也是不容置疑,包括新開設的課程。這次直接改觀很多人對於斯萊特林尤其是斯萊特林貴族們的看法。
  
  他們曾經以為的只是貴族們無聊的愛好,學習多種語言,其實對於魔法的提高也是相當得重要。不少魔咒都是由古英語等語言簡化而來的,如果要改變咒語的效果就必須追根溯源才行。這些就不多說了。
  
  不過除去大部分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以及其他學院一些貴族出身的學生畢業之外,夾雜在裡面韋斯萊以及莫莉就很值得人感興趣。不過,人各有志。就連校報也只是略略地提了幾筆,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主要放在了對於整個一年各學院的成長以及總結上,今年的第一是斯萊特林,第二是拉文克勞和赫夫帕夫並列,第四則是格蘭芬多。另外留下來的人數也有點出乎意料得多,不少父母知道如今形勢複雜,誰知道黑魔王會拿誰開刀。霍格沃茲是全英國最安全的地方,因此小巫師們能夠多留一年也是好的。這樣,他們也會放心得多。
  
  緊接著的假期,雖然是在非常不安定的壞境下,魔法界貴族們的繼承人大部分都是這屆畢業,成年也意味著聯姻的到來,其中婚禮的盛大以及完美程度,以馬爾福和布萊克的聯姻為最,以萊斯特蘭奇和布萊克,帕金森和海因裡希為次。
  
  盧修斯對於這場婚禮極其用心,讓西格納斯都有點自愧不如了。在安全方面,所有被邀請的嘉賓都是有著專門的一次性門鑰匙,這種門鑰匙還能辨認其使用者,一旦不是,就會自動銷毀。這個自然是研究所所研究出來的,並且在市場推廣了,大受歡迎,讓鉑金貴族賺了不少錢,不過說起來其中的功勞最大,為這個產品做了免費宣傳的就是黑魔王的恐怖活動了。
  
  為了安全的同時,記者也只是鉑金貴族與之合作的十家報社。當然這些記者進入莊園前都被家養小精靈嚴格地檢查。這場婚禮只能用奢華和浪漫來形容,納西莎還因為這場婚禮成為被貴族小姐和夫人們最為艷羨的新娘,大概唯一能和她比肩的就是二十年後盧修斯和納西莎的兒子與他的妻子的盛大婚禮了。
  
  馬爾福莊園裡的所有鮮花都盛開了,主道的石子路上被鋪上了手織的波斯地毯,上面繡紋華麗,玫瑰花和水仙花交織在一起,相當得富麗堂皇。飛舞的小仙子撒著各色的花瓣,馬爾福莊園裡的九位繆斯女神的石像以及音樂之神阿波羅的石像都優雅地動作起來,曼妙的音樂從石像裡的樂器奏響出來,繆斯女神們放聲歌唱,聲音婉轉,曲子歡快,讓每一位來客也情不自禁地投入到這個歡樂的氛圍裡。
  
  此時,貝拉和布萊克的兩位夫人正在新娘的化妝間裡。貝拉的婚禮比納西莎早了一個星期,臉上滿是幸福的神采,看到自己的妹妹如此盛大的婚禮沒有絲毫不快和嫉妒。她只希望自己疼在心上的妹妹能夠幸福。
  
  「茜茜,別亂動,小心把頭髮弄亂了。」貝拉輕輕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妹妹,重新替自己妹妹整理了頭紗。頭紗前部分是花冠的造型,不過花都是用珍珠串成,花心是紅寶石,後部分錯落有致地垂下了三層,但是並沒有遮住髮式。婚紗更是精心設計,非常襯托納西莎。「不要說了這肯定是盧修斯準備的,你父親可沒有那麼細心過,還真是下了本錢。」納西莎的母親端詳著自己女兒的樣子,很是滿意,眼睛的笑意壓都壓不住,說到最後到底還是有些哽咽了,她的兩個女兒都要離開自己的身邊了,去經營她們自己的家庭了。沃爾布加也真心為自己的侄女高興,稍微安慰了一下德魯埃拉。
  
  納西莎擁抱了自己的母親,姑母還有自己的姐姐。貝拉抱緊了自己的妹妹,隨即又匆忙地整理一下納西莎的裙擺,她的妹妹是最完美的小公主,今天必須要壓住全場,讓那些沒有眼勁的野花別再往自己的妹夫身上貼。「拿好捧花。」貝拉把家養小精靈送過來的捧花放在自己的手上,捧花是由紅色玫瑰和黃色水仙花再加上滿天星點綴,很是漂亮。
  
  貝拉把自己的妹妹送上了馬車,德魯埃拉也隨之坐上了馬車,貝拉和沃爾加布則坐在了後面的一輛馬車上。馬車將把納西莎送馬爾福莊園的後宅送到前面的主宅的大禮堂門口,那裡等待著西格納斯,他將帶領著自己的小女兒走進婚禮的禮堂,把女兒的手交到她未來的丈夫的手裡。
  
  西格納斯小心地把自己的小女兒扶下了馬車,仔細端詳了自己的女兒,拉起自己的女兒的左手,牽著納西莎走向紅地毯的盡頭鉑金貴族。
  
  盧修斯嘴角含著笑,從西格納斯手裡接過自己妻子的手。兩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證婚人站在這段新人的面前,他是這場婚姻這場婚契的見證者。
  
  他眼神示意了一下鉑金貴族。盧修斯語氣堅定,不容置疑,充滿磁性的嗓音不響亮,但是所有的人都聽清了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我盧修斯馬爾福,願意與納西莎布萊克締結最高婚契,我盧修斯馬爾福希望能夠與納西莎布萊克結為夫妻,照顧她一生一世,無論面對什麼。I promise,forever.」
  
  鉑金貴族的誓言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最高婚契對雙方的感情有著極高的要求,一旦締結就是終生,沒有任何人可以插足,就是傳說中的靈魂伴侶都沒有資格介入。羅道夫斯和貝拉也是締結這種婚契。但是鉑金貴族和納西莎雖然感情很好,但是似乎沒有像羅道夫斯那樣。有些小貴族的女子甚至希望這個婚契最好不要成功,這樣她們還有機會。
  
  納西莎綻開了一個甜美的微笑,看向自己丈夫灰藍色的眼睛,幸福至極。盧修斯在以他的方式證明他對於自己的認真。自從她知道盧克覺醒了血統之後專門查看過資料,覺醒了血統的巫師確實會擁有靈魂伴侶,但是巫師們可以選擇拒絕梅林的恩賜。她是相信盧修斯對於她的感情,對於他們的婚姻以及家族的責任感,但是她也有著作為一個愛人的不安,儘管她不曾表露,盧克還是察覺了,他用最高婚契當著所有人的面宣告了他這一生,整個生命裡惟一的愛人只是納西莎。
  
  「我納西莎布萊克,願意與盧修斯馬爾福締結最高婚契。我納西莎布萊克希望能夠和盧修斯馬爾福結為夫妻,共度一生,不離不棄。」納西莎藍色的眼睛滿是認真和幸福。兩人的誓言結束,手腕上各自出現了一道光環,然後沒入手腕中。
  
  「最高婚契締結成功。」證婚人也有些驚訝,但是還是宣佈了兩人的婚姻正式締結。貝拉幾乎高興瘋了,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丈夫的手已經被自己先前緊張地捏出了紅印。羅道夫斯只是寵溺地看著自己的妻子。西格納斯夫婦,沃爾加布,雷古勒斯拚命地鼓掌。西傑爾,身為盧修斯的好友自然也不甘落後,甚至還歡呼了起來。整個禮堂一下子沸騰了。
  
  盧修斯再次握住自己妻子的手,灰藍色的眼睛滿是柔情,隨即他單膝跪地,替自己的妻子帶上了戒指,藍色寶石就和納西莎的眼睛一樣的顏色。「I swear.」盧修斯在西傑爾帶領的一群人的起哄下,將結婚戒指戴在自己妻子的左手的無名指上,伴隨著這句話,落下一吻。納西莎拉起了盧修斯,將自己這邊的戒指戴到了盧修斯的左手上。兩人互望了對方一眼,交換了一個甜蜜的吻。
  
  到了深夜,終於送走了所有人,只剩下了夫妻倆個人。盧修斯看著美麗的妻子,納西莎看著微微有些醉意的英俊的丈夫,兩人擁抱了彼此,似乎都能聽見對方的心跳。倆人的心緊緊貼在一起。
  
  「茜茜,或許我應該叫你馬爾福夫人了。」盧修斯看著梳妝好,從樓梯上優雅地走下來的自己的妻子,上前牽起自己妻子的手,微微笑道。「盧克。」納西莎大方地展顏一笑。「茜茜,先吃早飯,等吃完了,我該帶你去見見家人了。」盧修斯很是溫柔地為自己的妻子拉開了椅子,然後再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倆人默契地一笑。納西莎知道盧修斯所說的是那些畫像以及還在沉睡中的自己的公公。馬爾福永遠以家人為重。
  
  馬爾福莊園裡正是溫馨的時候,黑魔王卻再次大發雷霆。他自然不會讓馬爾福和布萊克的婚姻能夠順利,但是他派去搗亂的人根本連馬爾福莊園的大門都沒進去。如此盛大的婚禮,基本上邀請所有的英國貴族以及部分德國貴族,還有些關係比較好的純血,怎麼可能會沒有混進去呢。這群窩囊廢,沒用的東西。
  
  「鑽心剜骨,鑽心剜骨。」黑魔王瘋狂地懲罰那些失敗了的手下,不留絲毫情面。整個陰森森的大廳裡繚繞著慘叫聲,甚至有一個人熬了十分鐘的鑽心剜骨就發了瘋。黑魔王毫不留情地取了他的性命,就丟給旁邊的狼人了。他如今折了芬裡爾,暫時不能對狼人逼得過很,因此只好拿這些巫師們狠狠地撒氣。暴怒的黑魔王根本沒有注意自己手下眼睛裡隱藏著恨意,就算知道他也不在乎,這些像螻蟻一樣卑微的東西能有什麼能耐呢。
  

☆、魔法部的動作

  盧修斯今天收到了一封信件,好看的眉毛微微皺了皺,但是很快鬆了開來。「怎麼了,盧克。」納西莎正端著盧修斯最喜歡喝的咖啡進入了盧修斯的書房,現在這個時候,納西莎還是比較輕鬆的,她對建立貴婦之間的關係網向來得心應手,同時斯萊特林的,貴族的聯盟中的都不是很需要上心,特地去拉攏。至於拉文克勞等學院,一方面本來貴族數量就不是非常之多,二來目前他們還不需要特別去費心關注。
  
  「我可沒有想到斯拉格霍恩會來找上我。」盧修斯笑瞇瞇地道,嘴角翹起一抹危險的弧度。「我還以為是魔法部的呢。」納西莎一聽是斯拉格霍恩,並沒有放在心上。盧修斯的不悅是來源於這個人,倒不是因為局勢煩心。「魔法部現在發現最好的合作者還是我們這群貴族。他們怎麼可能會想到他們扶起的鳳凰社居然想要架空他們魔法部。如今大部分貴族也從黑魔王那裡脫身。我們和魔法部只要坐山觀虎鬥就可以了。」盧修斯隨意地把信扔在桌上,有些輕鬆道。
  
  「你不去給他火上澆油一把。」納西莎可不相信自己的丈夫什麼時候這麼大度了。「這回茜茜你真是小看你的丈夫,一個鄧布利多還有一個黑魔王就夠他受了。」盧修斯並不打算插手趟這一次渾水,就算他要對斯拉格霍恩動手也不急在這個時候。「你這個研究所的錢還真是花費巨大。」納西莎轉而和盧修斯談起了別的事情。
  
  「有捨有得,等到了時候自然可以得到回報。」盧修斯笑了笑,也不在意些什麼。倒是和納西莎一起討論一些下一步一些商舖該怎麼發展。這段時間英國這裡能夠保證盈虧平衡就不錯了,倒是將勢力往德國和法國慢慢滲透下去。就算沒有麻瓜界的收入,馬爾福本身的資金也足夠了。
  
  黑白雙方的爭鬥是越來越劇烈了,現在食死徒不僅搶劫,製造恐怖活動,甚至每次出動的時候也會濫殺無辜。此外,狼人以及吸血鬼也開始慢慢地往巫師界這邊移動,很明顯這次這些黑暗生物也開始動作了。不少並不攪入鬥爭,略微有些資產的巫師們,已經開始向德國和法國避難去了。
  
  布曼為了保證學生的入校率以及學生們的安全,霍格沃茲這個假期是開放了學生宿舍,學生們可以留校,為了保證安全都是由院長教授親自去接。這個舉動讓不少家長都鬆了口氣,越發感謝這位新上任的校長。孩子們有了安全的地方,家長們也更能放心去安排別的事情。福吉已經官方警告了吸血鬼和狼人們,別忘了當初締結的互不干涉的條約,並宣佈凡是在巫師們的地界上發現狼人和吸血鬼,一律除掉。普通巫師們可以不受三大禁咒的限制,務必要確保自身的安全,就算殺了狼人和吸血鬼也不會接受傲羅盤問。魔法部已經進入戰鬥準備狀態。
  
  然而福吉卻發現了一件頭疼的事情,由於現在報紙們的競爭,很多消息可以通過報紙流通,另外政客們也可以從報紙上看到民意的需求,這比他一個人要想好了很多。不過,這些事情讓他更加憤怒了,那就是很多民眾不知道如何辨別狼人和吸血鬼,以及最有效的殺死狼人和吸血鬼的辦法。要知道,和狼人比力量,和吸血鬼比速度那就是找死啊。再看看年齡層次,福吉真想把鄧布利多狠狠地揍上一頓。他也是從霍格沃茲畢業的,怎麼可能不會清楚原因,但是現在這些全部都要他負責啊。
  
  另一個問題就是沒有滿上學年齡的巫師幼崽。下學期就要就讀一年級的,正在就讀的學生也被布曼帶回了最安全的地方霍格沃茲。但是十一歲以下的小巫師們該怎麼辦?福吉突然發現英國巫師界除去貴族莊園,能夠避難竟然只有霍格沃茲。不過,這些不是現在需要想的,而是他得先去解決這些小巫師們的問題。看起來,他需要找盧修斯馬爾福,如果校董會做出決議的話,那麼布曼那邊就很容易了。畢竟小巫師臨時的吃喝住用的費用可是一筆不小的負擔,魔法部目前的財政將近赤字,他已經裁撤了好幾個財政司的官員了,才能勉強保證現在戰時傲羅們的出動,裝備等費用不受影響。
  
  「福吉部長。」盧修斯輕輕喝了杯紅茶,笑著看到上門的福吉。福吉雖然是有所求,但是他心裡到底是有幾分把握,只是不知道鉑金貴族為首的這些貴族們到底胃口有多大?福吉看了看盧修斯,心下微歎,這還真是一個棘手的主啊,即便他的笑容再無害。
  
  「福吉部長是為小巫師們而煩惱嗎?」盧修斯自然很清楚福吉的來意,他對這件事情也有著自己的打算,況且他們這些貴族早就商量過了,就等著福吉上來了。不然,這談判權可是在福吉手上。如果說盧修斯是一個八面玲瓏,長袖善舞的貴族,那麼福吉就是一個圓滑,左右逢源的政客。這一點鄧布利多都不如福吉能屈能伸,只是福吉欠缺的是運道,上輩子才只好辭職下台。其實這件事情也怨不了福吉,因為整個事情被鄧布利多瞞得是密不透風,當時候魔法部根本沒有消息渠道,可是福吉就算真的相信這個消息,但是他更清楚地知道就這麼直接把消息捅出去,會對英國巫師界的經濟造成重大的動盪,那麼英國魔法界這個架子就要完全倒下去了。而且英國本身經濟就是依靠貴族們,鄧布利多要是這樣,拔除了貴族,貴族們的經濟位置卻沒有任何人可以補上,那麼英國就要淪落到三流地界,沒有五六十年是爬不回來的。
  
  「看起來馬爾福先生就算不出門,也是耳聰目明得很。」福吉沒有直接答應,反而是顧左右而言他。「報紙上都是這樣的報道,報社那裡這些請求信恐怕已經要把人給淹沒了。」盧修斯順著福吉的話往下說。「馬爾福先生願意為這樣的百年大計做出貢獻嗎?比如說開放莊園。」福吉自然知道這些貴族們是不會把莊園打開,除非到了整個種族生死存亡的關鍵,現在遠遠沒有那麼恐怖。作為一個平民最多算是富裕,一步步爬的福吉雖然能夠理解貴族們某些舉動,但是他依舊打心眼裡有些不喜歡。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仇富,福吉想到自己最近在麗痕書店買來的涉及麻瓜的一本心理書籍,薄薄的一本讓他有些意猶未盡。據說,是一個拉文克勞的學生在霍格沃茲圖書館裡做的摘錄,然後被他父親,一個制書人發現,這才有了這麼本薄薄的書。大概是因為沒有什麼宣傳,還有這麼混亂的局勢,並沒有引起什麼注意。
  
  突然間有些羨慕那些在霍格沃茲讀書的學生了。福吉走了點神,但是還是很快地轉了回來。沒關係,他有自己,他可以依靠自己能力慢慢前進。盧修斯把福吉的神色放在心上,不知道是什麼改變了福吉,福吉比起之前以及記憶中,倒是少了幾分陰沉和不郁,對著他的時候。這也許不是什麼壞事,盧修斯低下頭喝茶的當口瞇起了灰藍色的眼睛。
  
  「我們這些貴族的莊園雖然可以開放。但是這負責的人,以及涉及一些家族的隱秘等等都是問題,想必絕對不會讓部長您輕鬆的。」盧修斯把皮球踢了回去。「我自然也明白彼此之間的難處,但是到底還是得找您一切解決這件事情。我希望能把這些孩子送到霍格沃茲。霍格沃茲本來就是小巫師們的庇護所,那裡也有足夠的老師和人手。而且,照這個局勢,最多麻煩霍格沃茲三個月。」福吉說出了來意。
  
  「您是希望由校董會出面嗎?」盧修斯看了看福吉,他這個出面的意思,彼此心知肚明。魔法部如今的情況,霍格沃茲本身也沒有自身的產業。現在民眾的情緒就是一個炸藥桶,自然也不可能讓他們交錢。
  
  「福吉部長,目前算上才剛剛出身的小巫師到十歲這個年齡段可是有六七百人呢。」盧修斯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他們貴族聯盟倒不是出不起這個錢,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就可以把錢亂花。「剛出生到四歲的小巫師們,我會找聖芒戈協商負責,傲羅們也會抽出一部分去保護聖芒戈。只是聖芒戈那邊也有病患和傷者,因此五歲到十歲這部分四五百人左右只能放在霍格沃茲了。」福吉本來也沒指望能把所有的小巫師都送到霍格沃茲,因為如果那些奶娃娃進入霍格沃茲的話,就意味著要加入專門的醫療看護人員,這會造成很大的安全隱患,此外孩子們的家長恐怕也得讓他們陪同。不說霍格沃茲安排不過來這麼多宿舍,管理等等都是巨大的問題,還有就是費用。若是貴族們真的負擔了的話,那麼魔法部也就會從平等的地位變成附屬的地位。
  
  「福吉部長果然是一個有著大智慧的人。」盧修斯並不吃驚福吉有著這樣的打算,其實這樣對他們這些貴族也有好處。只做七分力的慈善對於貴族就可以了,否則豈不是在對所有的人都說:「我是一隻肥羊。」等到感恩的心情過了,到了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如果做的不夠多,不夠好,可就要招怨了,甚至不討好。就算贏了目前,那也輸了以後。
  
  「那麼您的決定呢?」福吉看著紋絲不動的鉑金貴族,有些底氣不足。「這些人的費用我們貴族只能負擔十分之七。」盧修斯灰藍色的眼睛裡很是堅定,沒有絲毫討價還價的餘地,「當然所有的報紙也會讚美您的英明的決定。我想聖芒戈那邊應該也會同意吧。」盧修斯話鋒一轉,卻把福吉弄得哽在那裡。聖芒戈那邊雖然會答應,但是恐怕最多只會分擔一半,因此他才先找鉑金貴族,如果貴族們完全負擔的話,聖芒戈就是為了自己的名聲也不會要魔法部的錢,可以說是空手套白狼,他也能賺足名聲。
  
  「我想福吉部長不知道吧,人們更感激真正提供了這一切的人,而不是其中的牽線者。」盧修斯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聲音雖然不響,但是卻狠狠地敲在了福吉的心上。福吉並不說話,他在衡量利弊。鉑金貴族最後一句話確實很有道理,魔法部一文錢不出,只要貴族和聖芒戈多加宣傳一下,他這個最辛苦的魔法部部長就馬上被拋擲腦後了。
  
  福吉也是一個爽快人,並沒有讓盧修斯等多久:「好,成交。」
  

☆、戰爭打響

  校董會這邊盧修斯是早就打過招呼,大家彼此心裡都有數。而布曼這邊,雖然有些為難,但是還是答應了。霍格沃茲現在最讓人頭疼的大概是少數幾個即將四年級的學生,以及今年要就讀的學生。可是五六歲的孩子還是太小,並且是有樣學樣的年紀,如果單純地放在那裡很難管理。「馬爾福先生,我需要幼教師。」布曼想了想,覺得還是需要有專門看護這個年齡的老師才行。
  
  「這個沒有問題。」盧修斯很快答應下來。「我需要三天的時間。」布曼略算了算,說出了第二個條件。盧修斯也很爽快地答應了。等到盧修斯把校董會和校長行政處的合約給了福吉,福吉才動了口氣。另外聖芒戈那邊也進展得很順利。
  
  第二天,福吉就正式和聖芒戈院長,布曼校長以及鉑金貴族發表了聯合申明。這個申明讓魔法部的威信一下子急速提升,當然貴族們的名聲也更加光彩。
  
  這三天霍格沃茲卻是人仰馬翻了。新的五年級學生到八年級學生並不需要擔心,圖書館開放,每天都會有各科教授對整個年級的一堂大型課堂,梳理重溫並預習下學期的知識,可自行選擇。新二年級到四年級學生則集體組織早自習也同樣進行年級大課。由於還有抽調一些人去負責避難進來的其他小巫師們,因此各學院各年級的學生負責人也多了些任務。這是霍格沃茲老生的安排。而新生那邊,索性先利用這段時間教導一下學校該有的行為規範,比如作業需要按時交等等,當然有些小巫師還有語言基礎薄弱,以及其他的一些問題都必須趁這個時候解決。
  
  因此,新生一年級的課程基本上都是禮儀,語言,數學,安全教育等一些根本不需要用魔杖和魔力的課程。
  
  至於那些五到十歲的小巫師乾脆等到相關專業人士到了,再根據他們的意見,負責學前教育吧。布曼受到的家族教育,並不是普通的教育,因此他的那些只能作為調整參照和模板,並不能一開始就拔苗助長。不過,五到十歲除了少量的魔力鍛煉,身體鍛煉,最重要的是禮儀規範吧,還有就是認字,語言學習。布曼仔細回想了自己受到的教育,大致有個方案。不過最重要的問題還是學生住宿,斯萊特林是一宿舍兩人,其他學院則是四人或八人。
  
  「那麼只好打地鋪了。至於斯萊特林那邊空出來的房間就讓八年級學生和其他七年級學生去住。平時的管理也暫時移交給斯萊特林的院長。」蘇珊和湯姆克勞斯等人商量很久,最後拍板絕對,「剩下的其他學院打地鋪之後,空出來的房間就交給這次來霍格沃茲避難的382 人。」其實本來人數會更多,但是貴族們並不需要,一些家長也最終還是不放心孩子不在自己的身邊,因此人數沒有預計得多,這點到底還是值得慶幸的。
  
  福吉同時還通過廣播報紙,並請了專門的學者教導人們如何遇到狼人或吸血鬼該如何日應急,這一舉措贏得很多人的好感。整個魔法界每天都有小規模的衝突以及流血犧牲。
  
  在臨近假期結束,黑魔王終於悍然發動了正式的戰爭,全面攻擊魔法部。魔法部雖然料到會有一戰,但是卻沒有想到戰場卻直接放在魔法部,因此有些措手不及。狼人,吸血鬼,甚至還有巨怪,與食死徒們混在一起,看起來將近兩百來多人。這邊傲羅再加上鳳凰社的人卻卻只有一百多人,不算上魔法生物的抗魔性強的特點,也幾乎少了將近一半的人數。傲羅們手裡都是汗,但是他們不能後退,一旦他們後退,身為戰鬥精英的他們要是後退了,巫師界的傷亡就要大了很多。
  
  盧修斯也收到了貓頭鷹傳來的消息,他此時在德國的研究所,納西莎在莊園裡暫代他處理瑣事,有著莊園的保護他並不擔心。盧修斯在等第一批魔法與炸彈的結合製成品製作完成,並裝箱。他本來就是來親自驗看這批貨物,並且帶人將它們直接運到魔法部。現在看起來到底有些晚了,他希望魔法部那些人應該可以頂住一個下午的,如果不能頂住的話,西格納斯與雷蒙德也會做出行動的。
  
  福吉看到這麼巨大的差別,忍不住歎了口氣。他聽從了傲羅部部長的建議,讓傲羅和鳳凰社的人分成三班輪流消息,戰鬥也是魔力的消耗,如果沒有及時補充,巫師也會力竭的。「鄧布利多先生,黑魔王就交給你了,希望你不會讓我們失望。」福吉鄭重地對著鄧布利多道,平淡的語氣裡確實實實在在地威脅與壓力。鄧布利多一如既往地和藹地笑著,點了點頭。他這次必須要親自上戰場,並且打敗黑魔王,總體來說,他的贏面要大於黑魔王。因此,他對自己的並不擔心。
  
  「鄧布利多,我希望你是徹徹底底消滅黑魔王,而不是放他逃走,養虎為患。巫師界不是你能夠賭得起,就如同霍格沃茲一樣。不然就算依靠我們自己的力量,我也會把你送進阿茲卡班。」福吉想到鉑金貴族給他看過的一些資料,關於黑魔王可能擁有魂器的事情。奈康利福吉作為一個政客最重要的特質就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如果真的有魂器的話,就如同貴族們的打算一樣,暫時都不足為懼,先要把主魂解決掉。不過,黑魔王擁有魂器這個事情他不會說出去,就算真的要公佈也不應該由他嘴裡說出來。他現在要確保這個黑魔王徹底死亡,希望鄧布利多不要試圖和他玩花樣。
  
  「福吉,有一點我比你看重的多,就是巫師界的和平。」鄧布利多眼睛閃過一絲冷光,他不知道為什麼福吉會對他這麼說。不過,這一次,他為了自己的名譽也得親手徹底殺死黑魔王。「很好,我拭目以待。」福吉看了看鄧布利多,也拿起魔杖走了出去。這個時候,魔法部是全民皆兵了。
  
  狼嚎聲,巨怪吼叫聲,還有魔咒劃破空氣的聲音,宣佈了戰爭的開始。「我們不能和狼人硬拚,盡量遠距離攻擊。還有那些該死的吸血鬼,不要猶豫,要活命就給我上。」傲羅部部長的聲音順著風灌進了每個人的耳朵。文職的官員也開始毫不猶豫地發出魔咒:「沒想到身為貴族的他居然那麼熱血。」有些女性官員也知道這是生死搏鬥,為了活下去,感歎了一句:「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會這麼戰鬥。」
  
  鳳凰社很顯然受不了魔法部這麼窩囊的打法,也不聽傲羅部部長的指揮,就這麼衝了出去。「混蛋,簡直是找死。」福吉也忍不住罵了一句。他們本來戰鬥力就處於劣勢,用一句話只能拖。但是這群根本不動大腦的混蛋。「別管他們,會射箭的給我出來,還有會用掃帚飛行的,都出來。」傲羅部部長看到這樣的形式,手下這群人最大不過是三十來歲出頭,魔力儲備就是讓他們輪流休息,恐怕挨不了多少輪。不過,就算硬拚,也要巧。「會射箭的,給把我這些箭點上火射出去,野獸都怕火,狼人就是狼。會飛行的,給我盡可能靠近攻擊,攻擊狼人的眼睛,或者攻擊吸血鬼和那些食死徒。不要戀戰,我們要最大限度保證有生力量。」傲羅部部長快速下達了命令。
  
  鳳凰社的人很勇猛,但是卻沒有合作章法,雖然打傷或打死了幾個敵人,但是很快負了傷,他們有一點值得人敬佩,就是拚死都要殺死敵人。傲羅部部長雖然惱恨他們不聽命令衝出去送死這種陷自己於被動的局面,但是看到生命的消逝依舊有些震動。但是他很快就收回了心思,他要注意的是在整個戰局。
  
  有些官員害怕了,打算趁亂逃走,畢竟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他們又不是福吉以及傲羅,他們只是普通的官員。不過,福吉這個時候卻一下子硬了起來:「你們如果今天逃走了,我敢擔保你們在也無法在英國這土地上立足。」烏姆裡奇這時候突然想了起來:「部長,我記得我們這裡還是有些魔藥儲備的,全部找出來拿給傲羅們用吧。」「還不快去。」福吉立刻答應道,他守在這裡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那些貴族們不會放任魔法部被攻佔的。魔法部官員中有些還是貴族出身的呢。
  
  這樣的攻擊很是延緩了黑魔王的隊伍前進的步伐。但是黑魔王的軍隊依舊在一步步地推進。離魔法部已經沒有多少距離了,不過百米。此時,貴族們也終於行動起來,雷蒙德和西格納斯以及其他貴族終於出現了,除了他們自己加入了戰局之外,他們還帶來了額外的助力,比如其他一些巫師,以及能夠源源不斷進行攻擊和自我修復的石像們。這大大緩解了魔法部這邊的窘迫局勢。
  
  就這麼僵持了兩個小時,戰局進入了膠著狀態。狼人,吸血鬼們也不是白癡,他們這邊這次也有巫師的幫助,因此雕像的作用也很就失去巨大的優勢。不過,這個時候已經頂住了將近三個小時。一個啪的響聲,一個家養小精靈出現,放下了一個巨大的箱子,隨即就消失了,鉑金貴族也幻影移形地出現了。「看起來我並沒有來遲。」鉑金貴族笑了笑,然後打開了箱子,裡面是各種手雷,鉑金貴族拿出一個手雷,笑著道,「拿出這個,拔掉塞子就扔到那些當中去。其他繼續攻擊。」並做了一個示範。
  
  手雷扔到了狼人中就升騰起熊熊烈火——魔鬼厲火。所有人都很吃驚,但是現在是戰鬥的時候,隨即又有一個家養小精靈出現了,同樣抱著一個箱子。「進攻。」傲羅部部長迅速分配了一下人手,就宣佈了再次進攻的命令。盧修斯魔咒凌厲地從魔杖頂端飛出,根本沒有失手過,打中了那些魔法生物。
  
  有些手雷裡面是魔鬼厲火,有些手雷裡面是荊棘叢生,有些則是麻醉煙霧,有些是爆炸。食死徒們已經開始後退了。他們中有些也是貴族,很清楚敗局已定,現在重要的不是什麼黑魔王,還是回去,保住自己,保住家族。
  
  黑魔王終於帶著納尼吉在戰場中出現了,他的臉本來就已經很是醜陋,如今更是無比猙獰。與此同時,白巫師也一步步從魔法部大樓裡走了出來。黑白巫師的巔峰對決。盧修斯並沒有什麼興趣觀賞,而西格納斯,雷蒙德這些貴族也沒有看熱鬧的興趣。盧修斯去和福吉討論這些武器的利益分割,以及魔法部和馬爾福的長久軍火合同。而雷蒙德等人也按照盧修斯的吩咐先去馬爾福莊園,他們也有些東西要重新進行利益分配。鉑金貴族對於自己的合夥人一直很大方。
  

☆、鉑金貴族的讓利

  雖然貴族們以及部長都離開了,但是黑魔王與白巫師的對決依舊吸引了很多官員的注意。黑魔王此時已經完全沒有理智可言,不過,也許是斯萊特林學院的熏陶,他依舊動作優雅,納尼吉則是吐著蛇信,很是危險。白巫師則非常淡然地站在對面,福克斯自然也不會缺席,在上空盤旋鳴叫。
  
  「鄧布利多,我等這場決鬥已經很久了。」黑魔王很是興奮,食死徒的戰敗並沒有對他有太大的影響,只要他幹掉白巫師,足夠扭轉整個局面。誰讓白巫師是最後一根稻草呢。「湯姆,你依舊是那麼執迷不悟。」鄧布利多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鄧布利多,你那些大道理我根本就不想聽,咱們還是手底下見本事吧。」黑魔王轉眼間已經魔杖在手了。
  
  「這還真是一場精彩的決鬥,足夠可以記錄作為典範。」盧修斯和福吉進入了辦公室,將目光投向下面生死決鬥的兩個人,道,「不過也只是進入決鬥的記錄冊上而已。」鉑金貴族在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滿是冷然。福吉絲毫不在意鉑金貴族的態度,就他看來,想要插手魔法部又想要足夠名聲的鄧布利多也是討厭的存在。說起來,兜兜轉轉,魔法部最好的合作者還是貴族。
  
  「有興趣看看嗎?」福吉對決鬥是沒有什麼興趣的,他的魔法造詣並不高,但是自保有餘,況且他對這種事情從來不是很喜歡。「比起一場無論誰贏,勝利依舊會站在貴族和魔法部這邊的決鬥,我還真是沒有什麼興趣。」鉑金貴族很快收回了目光,嘴角微挑道。「不過,還是鄧布利多贏的話更好點。」福吉聳聳肩,也許他之前會很擔心,但是知道黑魔王很有可能分裂魂器,這份擔憂便少了很多。分裂靈魂的後遺症可是不會小,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主魂也會自取滅亡,而忍氣吞聲,以靜制動是斯萊特林的強項,也是政客的強項。
  
  「我想部長對之前那些先進的武器很感興趣吧!有了他們,魔法部的部長的位置會做得更穩。」盧修斯坐在了舒適的沙發上,瞇起了灰藍色的眼睛道。「我很好奇,你為什麼不做魔法部部長的位置。」福吉覺得其實鉑金貴族做上魔法部的位置只會比他更容易。「這個,蹺蹺板只有兩邊重量差不多才好玩吧。再說,雖然財富不能買到權勢,但是已經有了足夠的權勢的情況下我更喜歡利益。」鉑金貴族沒有絲毫不耐,起身慢慢地踱步到窗口,往下眺望。做魔法部長當然很不錯,但是那意味著什麼,對於一個貴族長久的傳承不一定是好事。多少王族都消亡了,但是很多貴族姓氏以及貴族依舊存在,麻瓜界如此,他們魔法界也是如此。格林沃德因為黑魔王蓋勒特而無比顯赫,但是如今格林沃德家族已經被聖徒瓜分得差不多,即便蓋勒特依舊有著自己的死忠。
  
  「還真是難以理解。」福吉一直站在窗邊,也順著鉑金貴族的視線向下看,黑白巫師你來我往,招招都往要害處招呼,真正在左右局勢的他和貴族領導盧修斯卻在這裡談論著利益分割,好像有些明白,不過他和這些貴族們是合作者,會因利益而合,因利益而分,探求太多也沒什麼很大的用處。鉑金貴族只是看了看福吉,福吉是一個很聰明的人,當然也不是一個可以隨便掌控的人。那樣正好,在貴族聯盟取得勝利之後,需要一個魔法部部長去平衡一下貴族間爭奪,而福吉絕對適合馬爾福家族未來的發展需要。只要不要去對魔法部過於指手畫腳就可以了。這一點的分寸,他非常清楚。
  
  「打得還真是激烈呢。」盧修斯手指輕輕地瞧著窗戶,語氣似乎有些讚歎卻又什麼都沒有。「確實呢。」福吉附和了一句,隨即兩個人的注意就從下面的生死搏鬥轉移了開來。
  
  福吉也不囉嗦,倆人彼此你一言我一語地談論起來。這樣的武器是鉑金貴族名下的研究所研發,而魔法部目前連財政都是問題。但是如果武器的權利全部在貴族的手上的話,那麼魔法部就會成為傀儡。盧修斯自然非常明白這個道理,他目前已經打算把已經成了規模的研究所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專門研究魔法武器的,這個可以說是會成為一個子研究所的部分勢必要和魔法部合作,至少魔法部要擁有一部分的股份,但是馬爾福絕對是大股東,另外一部分則是完全在馬爾福的名下。福吉雖然很是意外馬爾福的讓利,但是也明白馬爾福的意思,這樣馬爾福和魔法部一種天然的合作關係。
  
  雖然股份制這個概念,福吉之前並沒有接觸過。但是福吉對於整個宏觀經濟方面的獨特理解能力絕對是幾個魔法部部長最好的。他非常明白政府是不能踏入商業領域的,貴族也是不會讓他們有機會的,但是整個商業環境依舊需要政府適度的調控。「目前,魔法部並沒有足夠的財政能力。」福吉實話實說,既然鉑金貴族拿出了足夠的誠意,他自然也投桃報李。「以福吉部長的能力,我相信過了幾年,魔法部的財政狀況會好很多。另外研究所的運營依舊由馬爾福家族負責,軍火武器能夠帶來的利益並不小,魔法部作為股東自然能夠拿到分成。」盧修斯的手指輕輕地敲著桌子。
  
  「那是未來的事情。馬爾福研究所的稅收恐怕我也得免了。」福吉頓了頓,道。「那是自然。」鉑金貴族可沒有絲毫不好意思,這原也是他該拿的。「那麼這個子研究所的股份,你打算怎麼分?」福吉等著鉑金貴族的答案。「魔法部三十,馬爾福三十,剩下四十我會陸續讓其他人加入。至於每個人手上能拿到多少看各自的本事。」盧修斯自然很是大方,福吉仔細想了想,倒也滿意,鉑金貴族這個分法可是給了魔法部很大的面子。只要魔法部財政恢復正常,這些股份在手上的話並不會減少,很有說話權。
  
  「我可以等到魔法部休養生息之後再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的錢以百分之八十給我,但是我要求整個機構的運營以至於其他方面魔法部都不能插手,只有在年終和其他股東一起查看賬目的權利。福吉部長,有些事情我不說你也明白,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部長您的遠見。」盧修斯微微一笑。「這是自然,但是我希望最先進的研究武器不會出現在別的國家的魔法部或個人手裡。」福吉很有自知之明,而且他也看重一個長期的合作,殺雞取卵他不會做。「當然。」鉑金貴族笑了笑。
  
  倆人談得差不多了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慘叫:「鄧布利多,你該死。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也不會——。」然後聲音就消失了。兩個人彼此看了對方一眼,看起來白巫師果然不負眾望地戰勝了邪惡。「看來魔法部要送出一個梅林勳章了。」盧修斯開了玩笑。福吉卻有些若有所思,心裡有了另一個打算。鉑金貴族察言觀色的本事絕對可以說是與修煉千年的狐狸的修為不相上下,不過他也沒有什麼阻止的意思。
  
  等到兩人談妥,一個起身去迎接一下英雄,一個回去和其他貴族們再次開會去了。此時,馬爾福莊園早就有了很多人。不過出乎意料的是,代表帕金森的是西傑爾,而萊斯特蘭奇那裡則是羅道夫斯和貝拉,雷古勒斯布萊克也被帶過來了。看起來,很多貴族家主已經打算開始放手,讓繼承人開始提前試煉了。
  
  納西莎很是自然地歡迎自己丈夫回家,挽起丈夫的手臂,一派甜蜜。這次武器的出現讓很多貴族們眼前一亮,而這些武器都會投入市場,意味著他們也可以購買。不過,大貴族的目光可不僅僅局限於此。如果馬爾福打算吃獨食的話,他們也不會這麼輕易同意的。不過盧修斯自然非常清楚這一點,武器研究所的剩下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就該有些競爭不是嗎?當然這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中,其中各百分之五的股份早早地就讓納西莎在貴族們到來之前分別贈送給了布萊克和帕金森,百分之三則是讓給了萊斯特蘭奇,高爾,克拉布則各是百分之一的股份。也就是留給貴族聯盟中的其他貴族們只有百分之二十五。
  
  當然,盧修斯還讓出了飲食領域馬爾福的所有市場,作為到時候沒有爭取到股份的其他貴族們的補償。如今,他對未來有了更大的眼界和看法,再加上研究所會慢慢地成為聚寶盆,只要掌握研究所,就是再讓出一個領域的市場對鉑金貴族來說也是可以的。這就是像是緣和流的關係,只要他有了緣,區區支流的利益自然不放在心上。
  
  要做一個頭,不僅僅是要有能力,有勢力,更重要的是不能自己吃肉,給屬下只喝湯,所謂的利益均分。
  
  布萊克和帕金森此時自然是全力支持馬爾福的決定。同時,西傑爾還把眼光放在了馬爾福的研究所上。只要馬爾福的研究所慢慢成長,就不會只有一個子研究所,這就像麻瓜的大學變化一樣。隨著市場化以及經濟的前進,社會分工也會越來越細化,研究所也會是一樣的。到時候,馬爾福如果還是全面掌控的話根本就是力不從心,而且以盧修斯的處事,他並不是喜歡什麼都一把抓的人,到時候還有更大的好處和機會。
  
  盧修斯自然也明白西傑爾的意思,沒錯,到時候研究所需要更多的資金融資,也會慢慢分化,放出股份。不過,這個沒必要現在說,到時候就沒有人會感激了。不過,帕金森他是絕對不會虧待的,會是優先合作對象。倆人默契地笑了笑。雷古勒斯在納西莎的教導下雖然沒有想到那麼遠,但是也不是上輩子的那個笨拙而欠考慮的人了,目前鉑金貴族的決定對布萊克並沒有利益損害,相反布萊克也需要這樣的合作。不過,他也不能一直跟著馬爾福,他應該去找另一個突破口,讓布萊克可以更加強大。
  
  雷古勒斯看了看西傑爾和羅道夫斯,看來布萊克可以考慮和萊斯特蘭奇家族多加合作和交流一下,在帕金森和馬爾福已經成為一個隱形合作的可能。作為學生的他可是非常瞭解西傑爾和盧修斯之間的交情,西傑爾會繼承帕金森,那麼就意味著帕金森會和馬爾福家族的關係更親密點。布萊克和馬爾福是姻親關係,只要不是嚴重分歧,並沒有什麼大礙,倒不如和第四家族的萊斯特蘭奇多加交流。
  
  西格納斯在和雷古勒斯輕聲交談的時候,非常滿意雷古勒斯的想法,雖說有些不周到,但是大體方向並沒有錯,在雷古勒斯這個年齡也是難得的了。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他們自然也要爭取,可以讓雷爾嘗試一下,不如意也可以,誰沒有個失敗的時候,也許盧修斯是那個例外。他還真有些羨慕阿布拉克薩斯的福氣。
  

☆、法庭審判

  白巫師戰勝了黑魔王,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讓所有巫師們都為之歡騰起來。白巫師的名譽似乎也好上一點。但是很快,就有人開始質疑,如果白巫師有能力和黑魔王決鬥並取得勝利的話,那麼為什麼在事態沒擴大之前就解決這個隱患呢?當然這些質疑也只是小問題,另一份八卦的報紙從當時圍觀的人嘴裡挖出了不少邊角。黑魔王和白巫師決鬥的時候,不忘指責是白巫師推他走上這條道路,他要證明自己才行,甚至在臨死的時候還死不瞑目地大吼。
  
  這則八卦一下子掀起了一陣非常大的波瀾,有好事者進行了調查,黑魔王原名叫做湯姆裡德爾,在校期間學習成績優異,與所有師生關係都非常好,唯獨鄧布利多教授對他很是防備猜忌。甚至由於湯姆裡德爾舉報了半巨人飼養了危害霍格沃茲的寵物時候,鄧布利多對這位優秀的男學生會主席很是偏頗,並竭力替半巨人辯駁。當初將湯姆裡德爾從孤兒院帶到霍格沃茲的導師也正是鄧布利多。而黑魔王在畢業後,希望能夠留在學校擔任教授並多次填寫了申請書,都被鄧布利多獨斷地拒絕,並放眼黑魔王心術不正,然後湯姆裡德爾就沒有辦法找到可以維持自己生活的工作,由於白巫師的評價,最後成為了黑魔王。
  
  ——偉大的白巫師是罪魁禍首?!
  
  ——黑魔王的殘暴背後的隱秘
  
  ——你所不知道的黑魔王和白巫師
  
  一時間,白巫師的名聲再次被染上其他色彩。與此同時,德國聖徒正式解散,並重新成立一個新的聯盟,雖然也叫聖徒,但是並非蓋勒特的聖徒。這位現任德國貴族的領導人,憤怒地將證據出示給所有媒體以及德國魔法部,他們這些貴族先是被蓋勒特所欺騙,認為蓋勒特能將讓德國巫師界更上一層樓。然而蓋勒特與鄧布利多倆人的感情破裂,蓋勒特便逐漸露出了真面目,甚至蓋勒特的那次決鬥為了討得老情人的回心轉意,從而樂意將整個聖徒都拱手相送,並自囚於高塔。
  
  第一人黑魔王居然和白巫師存在著情人關係,這份隱秘的出世引起軒然大波。暫時不說鄧布利多的焦頭爛額,以及魔法部開始抓捕食死徒的行動。當然那些依舊在霍格沃茲的學生們中雖然有些被標記上食死徒的標記,但是由於布曼出言維護以及證據證明這些孩子確實並沒有參與到食死徒的行動中,從而沒有被逮捕,只是留校繼續學業而已。德國這邊的一直把自己封閉在紐蒙迦德的蓋勒特再也坐不住,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愛人居然陷入這樣的境地,而且令他無比憤怒的是他的聖徒居然背叛了他。但是當他想離開這座監獄的時候,卻發現當時的防禦已經完全被改變了。他不能再出去了。
  
  「海因裡希,你竟然背叛了我。」蓋勒特冷然,語帶威脅地看著面前幾個年輕的家主,對著最前面的一個年輕人道。「沒有,是你先背叛了貴族。這個下場已經晚了二十多年了,你應該慶幸了。」海因裡希的臉上滿是輕蔑,道,「你的那些死忠已經到了另一個世界等著你了。」「那你們來這裡是幹什麼?」蓋勒特依舊倨傲地坐在那裡,看著這些曾經在他眼裡只是些有用的下屬的人,道。「沒有什麼,我只是來和你說一下,格林沃德家族已經被消滅,唯一還活著的人就只有你,鄧布利多以及他的弟弟。不過,你放心,我們不會對鄧布利多做什麼的,他的狀況我們也會及時地反饋給你。」海因裡希說完,就不再理睬那個曾經的王者,帶著一群人離開了。
  
  食死徒們一一被逮捕歸案,包括魔藥大師斯拉格霍恩。鄧布利多此時做出了一份申明:「黑魔王並沒有真正地死去。他曾經的魔藥導師斯拉格霍恩誘導了黑魔王切割了自己的靈魂,製作了魂器。所以,黑魔王並沒有完全地消失。」
  
  記者們自然圍住了白巫師,白巫師情深意切地講述裡塑造了一個走上歧途不聽勸說的黑魔王,萬般無奈的白巫師教授,以及一切罪惡的源頭,真正使得黑魔王走上歧途的魔藥教授。「斯拉格霍恩教授曾經找到我懺悔他的一時失言,因此我試圖讓湯姆認識到切割靈魂,追求永生是錯誤的。也許是我的方式並不適合湯姆的性格,因此反而使得他越走越遠,到最後無法挽回。我曾經希望這個秘密永遠地埋藏,因為這個秘密一旦大白天下,會傷害無辜的人。但是這個秘密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已經不能瞞住了,為了不讓黑魔王的魂器無意中再次讓巫師界陷入動盪之中,我不得不說出這一切。」鄧布利多緩緩地吐露這一切,並暗中指責貴族們的險惡用心以及斯萊特林的院長的作風。
  
  白巫師的話讓很多人為之動容,開始轉而指責斯拉格霍恩的失職和包藏禍心。斯拉格霍恩沒有想到白巫師居然出爾反爾,將所有的污水和罪名推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又想到鉑金貴族拒絕過他的示好,並暗暗地透露自己可能會被鉑金貴族利用權勢折磨的意思。恐怕白巫師向鉑金貴族說自己才是殺害阿布拉克薩斯的兇手,使得自己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斯拉格霍恩眼裡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到了這個地步,攝魂怪之吻對他來說都有可能是仁慈,那麼為什麼白巫師可以逍遙快活呢?
  
  在這樣的情況下,森加威摩法庭開庭了。這一天,旁聽的有很多人,包括盧修斯也到場了。白巫師自然也坐在了長老席處,他為了避嫌,並不參加審判。斯拉格霍恩穿著囚犯的衣服,手上和腳上帶著鐐銬走上了審判席。他輕輕掃了一下周圍,便看到了鉑金貴族似笑非笑的神情,心裡下定了一個決定。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擁有以下幾個罪名:一、誘導黑魔王,對巫師界造成重大惡劣影響。二、多次參與到黑魔王主導的食死徒的恐怖活動中,並殺害了三名巫師。請問,還有什麼申訴嗎?」審判長宣佈了罪名,然後莊嚴地看著斯拉格霍恩。
  
  「我承認以上所有的罪名。但是我希望審判長考慮一下第一條罪名的發生的情況,當時我擔任霍格沃茲的魔藥教授,斯萊特林的院長,而校長則是偉大的鄧布利多。各位審判長們認為我有這個瞞過英明無比的鄧布利多嗎?此外黑魔王拿給我的那本書,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手札,但是這份手札一直是由校長保管的。我希望各位審判長可以找到布曼校長進行詢問,以證明我的話。湯姆裡德爾當時是如何才能拿到只有校長才能保管的手札,而且這份手札並不完整,在魂器的危害的部分消失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斯拉格霍恩爽快地開口道,而他的話使得整個審判廳都熱鬧起來。
  
  「肅靜,肅靜。」審判長敲了兩下錘子,這才使得整個廳都安靜下來。
  
  「另外,我想說我還少了一項罪名。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之死與我,鄧布利多以及黑魔王都有關係,是我在鄧布利多的授意下,調製出了能使得阿布拉克薩斯不名譽的方式死去的魔藥,並唆使黑魔王派出吸血鬼,最終使得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逝世。這樣的話,當時尚未成年的盧修斯馬爾福為了自保,就必須投靠他們中的一方,並交出大量的金加隆。」斯拉格霍恩看了看盧修斯馬爾福,然後又看了鄧布利多,大聲地說道。
  
  「你這是污蔑,斯拉格霍恩,你有什麼證據嗎?」鄧布利多也沒有想到斯拉格霍恩會主動坦白這件事情,如果他只是反駁第一條罪名,他完全可以應對。但是現在,他不能慌亂。鄧布利多面上一派平靜。此時,大家的目光再次落到了斯拉格霍恩的身上。「直接的證據我並沒有,不過我也不會白癡到為了污蔑鄧布利多,再多認一條罪名。」斯拉格霍恩本來是想把迷情劑的事情捅出去做為自己的依據,但是仔細想想這樣反而會處於下風,要知道那個家族現在已經失蹤了,並不能出庭證明他的話。此外,布曼休頓背後還有現在德國的領頭貴族海因裡希,自己本來說出這件事情除了是拉鄧布利多陪葬,另外是堵住鉑金貴族下的暗手,不會淒慘地飽受折磨,死在牢裡。既然鉑金貴族知道了裡面他做的事情,自己索性放在明面上,如果自己不明不白地死了,鉑金貴族逃不了干係。他自然不會出手。
  
  這回任由審判長再怎麼喊安靜都沒有人理睬了。突然間,一聲轟地巨響傳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鉑金貴族的身上,此時的鉑金貴族給人的感覺只有一個危險,嘴唇抿緊,但是手裡的蛇杖已經指向了穿著囚服的斯拉格霍恩,另一之後被納西莎馬爾福死死地拉住,前面的隔欄已經消失了,很顯然剛才那個招數是鉑金貴族所發。但是沒有人去阻攔這個少年家主,這可是殺父之仇,鉑金貴族沒有直接一個索命咒丟上來,已經是很有自制力了。
  
  「斯拉格霍恩,你最好確保你的一字一句都是真的。」鉑金貴族的聲音就彷彿是寒冰一般,週身的氣勢嚇人,整個人的魔壓都在急速地上身,朝著斯拉格霍恩壓過去,斯拉格霍恩腳一軟就直接坐了下來。「是真的,我可以接受吐真劑。」斯拉格霍恩顫聲道。不過,盧修斯的焦點在另外一個人身上。鄧布利多雖然對斯拉格霍恩的瘋狂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他當初對這件事情是做好萬全準備。他早就在和斯拉格霍恩的接觸中,利用奪魂咒控制了斯拉格霍恩和自己簽訂了一個古怪的契約,那就是他可以毫無限制地說出真相大,但是一旦要依靠吐真劑等方式證明自己的清白,那麼真相就沒有辦法說出來,只能說出被他所篡改的真相。
  
  「審判長閣下,我希望帶我的丈夫先行離開。」納西莎突然出手將自己激動的丈夫用魔咒使之昏睡了過去。大家都明白,這種事情不管怎麼樣,鉑金貴族萬一當場控制不住的話,對誰都不好。納西莎叫上西傑爾幫忙攙扶自己的丈夫離開。
  
  不過誰都不知道,離開眾人視線的鉑金夫婦並不是如他們所想。上了馬車並拉下了簾子,盧修斯就直起了身子,沒錯,剛才都是臨場發揮和配合。「盧克,你的演技又好了不少。我真的差點被你嚇住了。不過,這個斯拉格霍恩還真是如你所料地和鄧布利多狗咬狗去了。」納西莎微微一笑。「復仇都是放在心裡,不是放在表面的。不過我想還是白巫師技高一籌,不過那頭老海豹要無功而返了。」盧修斯想到那頭海豹以及鄧布利多,手緊緊地握住,他之前所有的猜想都得到了驗證,不算浪費自己忍了將近整整一年。
  
  「茜茜,我最近身體不適,臥病在床,就要辛苦你了。」盧修斯瞇起了眼睛,開始下一步的計劃。反正,他也需要鄧布利多繼續活著,好去消滅剩下的魂器。而鄧布利多和第一代黑魔王之間的戀愛關係已經是實打實的了,聖徒這次可是把誠意全部放了出來。而第二代黑魔王的出現雖然沒有真正的證據,只是些許揣測連成的可能的事實,但是這個捕風捉影有了剛才老海豹的自辯和審判長們到時候去找布曼求證的證詞,恐怕也不是那麼輕易可以消除的。鄧布利多只會是鄧布利多,一個巫師而已。
  
  「你就那麼輕易地放過那頭老海豹了?」納西莎握住了自己丈夫的手。「當然不會,我以為他把這些擺在明面上我就不能下手了嗎?福吉和長老會們會給我這個面子,只要茜茜你把我的病情弄得越張揚越好,順便讓有些地方稍微動動就行了。」——比如武器研究所,鉑金貴族嘴角的弧度越發上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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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

  吐真劑並沒有讓斯拉格霍恩如願以償地扳倒鄧布利多,但是鄧布利多借這個機會翻了身,到底證明他不是心機險惡之人。只是關於黑魔王是否曾經被鄧布利多所誤導,布曼對這類事情是從來沒有什麼興趣參與的,至於大家詢問的那本書的下落他也不得而知,如此實話實說,卻讓整個事情越發地撲朔迷離,可是到底讓鄧布利多的威信並沒有如他所願地提升。
  
  不過,除了鄧布利多這段時間一直佔據著各大報紙的頭版,以及魔法部抓捕食死徒並審判食死徒的進程一直值得大眾關心。鉑金貴族自從那次審判之後回去就病倒了,臥病在床。雖說不是什麼大病,但是整個人精神不振,連聖芒戈的醫生都被請了過去,說是怒火攻心,心情鬱結,只能養著多加休息而已。福吉自然清楚鉑金貴族的意思,他也樂得做這個人情。斯拉格霍恩如今被關在阿茲卡班,終此一生。不過,並沒有讓攝魂怪整天看管,而是只讓攝魂怪在牢外頭,讓真正的看守員整天讓斯拉格霍恩做著又髒又重的活計,這對斯拉格霍恩來說,和之前的生活比起來可真是天淵之別。
  
  貴族們則是心驚肉跳的,他們倒是非常相信斯拉格霍恩的話,但是斯拉格霍恩卻在吐真劑下無法說出他原先說的話,只能說是有人早有預料,能做到這樣了除了鄧布利多不做第二選擇。如此,他們倒是卯足了勁仔細盯著鄧布利多和鳳凰社的一舉一動,當然,他們也加快了培養繼承人,黑魔王既然製作魂器已經不足為慮,趁著鄧布利多沒有恢復元氣,讓孩子們練手最恰當不過了。
  
  「讓你裝病,可沒讓你真躺在床上。」納西莎微笑地走了進來,坐到了鉑金貴族的床頭。「至少這幾天我還真得好好躺在床上呢。」盧修斯微微一笑,直起身子坐了起來。「福吉果然是個機靈,讓人給你送來了這個。」納西莎把一盒東西交給了鉑金貴族,不忘親一下盧修斯的面頰。「你怎麼不看?」納西莎挑了挑眉,看著盧修斯把盒子放在另外一邊。「外面很熱鬧吧。」盧修斯嘴角彎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納西莎笑著答道:「這麼不熱鬧,這又是抓又是審判的。還有不少公眾都對你的遭遇很是憤慨和憂傷呢。要不是我這個馬爾福夫人還在,就要有女巫親自上門安慰了。」
  
  「茜茜,你這是吃醋了嗎?」盧修斯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他聽到納西莎這麼說心裡很是開心。這證明他魅力非凡不是嗎?「你就得意吧。這陣子貴族這邊也是你來我往,熱鬧非凡呢。」納西莎嬌俏地一笑,還不忘把手伸進被子了掐了鉑金貴族的腰上的肉。鉑金貴族一時沒有注意,忍不住輕聲地叫了一下,急忙抓住納西莎的手,但是心思卻放在了他剛才看的消息上。「我們這樣也好,凡事也不用我們出頭。」納西莎鬧了一下就放開了。
  
  「可不是,黑魔王注定失敗,白巫師這一兩年暫時成不了什麼氣候。馬爾福就成了一個最大的靶子,就是鄧布利多也恐怕惦記著我們,說不定我還能成為所謂的第三代黑魔王。這個時候,放手讓貴族們之間互相爭鬥,我們只要在後面就好了。」鉑金貴族倒是覺得這個病多裝一段時間也不錯,瞇起眼睛,道,「茜茜,你不如把另外一部分的利潤給讓出去,讓他們鬥得更熱鬧些。」
  
  「盧克,你還真是夠壞的。是不是聽說了布萊克和萊斯特蘭奇聯合起來的消息了?」納西莎輕笑道。「聽是聽說了,但是倒不是特別在意。如今我們四家雖然彼此之間各自有著想法,到底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犯不著去在意這個。總歸要讓別人出些風頭才行。」盧修斯很是坦然地向自己的妻子解釋道。
  
  「得了吧,你拿別人做擋箭牌,人家還得感謝你。」納西莎拍了拍說,一個家養小精靈捧著藥就出現了,納西莎拿過魔藥就送到盧修斯的嘴邊,「我親愛的盧克,你可得快點好起來啊。不然我可得被別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了。」納西莎還不忘眨了眨眼睛。「你就是逮著這個機會來整治我吧。」盧修斯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都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青筋在跳動。「是誰說演戲得逼真的。盧克,別鬧脾氣了。」納西莎笑得越發的溫柔了。「茜茜,看來身為的丈夫的我得讓你知道一下,我到底有沒有生病了?」盧修斯果斷地將魔藥從納西莎手裡奪了過來,然後就摟住納西莎,兩人親吻了起來。
  
  鉑金貴族裝病裝得不亦樂乎,倒是把西傑爾給羨慕得不行了。自打他父親知道了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死亡的真相,不由地擔驚受怕,對著西傑爾那是一個恨鐵不成鋼啊。要不是之後他們這些人有了防備,自己注定步上阿布拉克薩斯的後塵,自己這個傻兒子可怎麼辦?那些食死徒現在不是死得死,關的關,就是有逃過的,那也是像受了驚的兔子,一有風吹草動就是一番動作。後怕的雷蒙德在慶幸的同時,那是把西傑爾往死裡操練,現在外面還有白巫師和不知道幾個的黑魔王的魂器呢。羅道夫斯如今和西傑爾算得上是難兄難弟,不過他們絕對不是唯有的兩個。
  
  「你還真是會享福。」西傑爾總算得了半天休息的時間,毫不猶豫地直奔馬爾福莊園,就看到外面幾乎猜測病得已經要踏進棺材的鉑金貴族容光煥發地在自家花園和自己的妻子正在一起修建玫瑰園裡的玫瑰,很是悠閒甜蜜。
  
  「茜茜,看來某人可是喝了一缸子醋再來的。」盧修斯絲毫不理會西傑爾,不忘減下一朵開得正燦爛的紅玫瑰,用魔法除去了玫瑰的刺,簪在納西莎的髮髻上。納西莎輕輕地摸了摸頭髮上的玫瑰,和鉑金貴族一起默契地笑了笑。「你們倆口子就欺負我吧,我們家那位老爺子現在可是看著我一點都不順眼,從頭挑剔到腳。源頭還不是你這個年輕有為的馬爾福家主。」西傑爾十分悲憤地仰躺在椅子上,憤然地指責鉑金貴族。
  
  「你就倒苦水吧,倒好了就快走,捨得你們家的老爺子來我這裡抓人,我還得再裝病,躺回臥室去。」鉑金貴族絲毫不理會西傑爾的抱怨,仔細打理著眼前的玫瑰花。「布曼沒讓魔法部上門去抓學生。關於那個斯內普你的打算不就亂了嗎?魂器雖然我們不需要有什麼動作,但是那個老蜜蜂真的會努力尋找魂器消滅他們嗎?」西傑爾當然不是無緣無故地上門來的。
  
  「那個斯內普怎麼引起你注意了,說到底只不過是半個普林斯。對我們的大局妨礙也不是很大。」盧修斯放下手中的剪子,整理一下儀容,攜手納西莎走到了桌子邊坐下。「妨礙確實不大,只是覺得有些白費心思,不忿而已。」西傑爾作為盧修斯的摯友和合作者,自然知道了斯內普雖然是混血,但是另一部分的血統卻很是有利益可圖。盧修斯花費了那麼大心思,自己也沒少盯著,到最後沒啥油水可撈。
  
  「你急什麼?不是還有魂器嗎?雖然是魂器卻也是黑魔王,有那個標記他就是一個食死徒,跑不了。不過多等幾年,咱們還不如把心思多放在別的地方。」盧修斯喝了口紅茶,並不是特別在意眼前的一得一失。如今黑魔王的勢力已經被整治地差不多了,他要是捲土重來,那些沒被捲入的還是學生的食死徒們可是逃不過了。盧修斯又看了眼納西莎,當初納西莎為了小龍的未來不得不去求斯內普,拋棄了一個貴族和純血的自尊。怎麼說,也得讓斯內普來求上一回馬爾福。「那麼鄧布利多那裡呢?如今大家都盯著他,但是他卻沒什麼動作。」西傑爾看了看盧修斯,繼續問道。
  
  「為了更偉大的利益,他會努力的。」盧修斯露出了一個狡黠的微笑,就算他不努力,也有他們這些貴族來鞭策他不是嗎?
  
  不出盧修斯所料,在這一年裡,白巫師就解決了一個亂跑的魂器——日記本。說起來也是巧,保管這個日記本的是黑魔王的一個親信,但是並沒有將日記本藏好,被搜查的傲羅們以為是黑魔王物品而被帶走,魂器誘惑了並控制了傲羅。只是他雖然聰慧有餘,卻沒想到這個傲羅是鳳凰社的死忠,也是鄧布利多的親信,自然被鄧布利多所識破,利用魔鬼厲火消滅了魂器。但是那個傲羅也因為被魂器吸走了所有的生命力而死亡了。不過,盧修斯和納西莎倒是覺得對那個傲羅來說還真是太仁慈,這個人就是瘋眼漢穆迪。
  
  布曼這一年裡倒是做了不少事情,正好貴族們提議建立一個孤兒收容所。布曼索性接著孤兒收容所這個由頭,提出了小學的建立計劃,只是並沒有引起重視。但是經過布曼的努力,會讓新生們在正式進入霍格沃茲就讀前,有兩個月的學前培訓,省得進入了霍格沃茲,在操心學業的學習,還要花費大量的力氣糾正他們的行為禮儀,幫助麻種小巫師,混血小巫師還要建立正確的關於巫師界的理解和嘗試。雖然依舊有很多巫師不理解這個舉動的用意,但是布曼的為人他們也十分瞭解,自然願意相信布曼。
  
  時間流逝,第二年倒是太平安靜得很,只不過是詹姆波特,西裡斯以及莉莉伊萬斯被開除了霍格沃茲。布曼雖說不把他們放在心上,只是他們偏偏要往校規上撞,三番五次地為鳳凰社做宣傳,又或者是挑起學生之間的矛盾,尤其是和那些手臂上有著食死徒標記的那些斯萊特林們,一次比一次過分。拖到五年級才開除,布曼也只不過是希望他們能拿到一個巫師初級水平證書而已,也算是盡到了一個校長的責任,即便這三個人一點也不在乎。
  
  這次開除事件什麼波瀾都沒引起,西裡斯早就已經和布萊克沒有關係了,波特已經在貴族圈子裡沒有什麼聲名了,至於莉莉伊萬斯是誰,誰知道,又有誰在乎呢?鄧布利多雖然可惜他們被開除,但是他現在要是碰上布曼的話,大家只會站在布曼那邊,他也不可奈何,名聲重新建立需要大量的時間,倒不如忍過去,以後再發難就是了。鳳凰社加入了三位新成員。
  

☆、流逝的時間

  其實莉莉伊萬斯並不需要被開除,但是由於彼得佩得魯的證明,並且提供了證據,詹姆波特的很多行為莉莉伊萬斯是有參與的,比如說反對布曼校長等等。雖然因為並不是主要的違反校規的學生,從輕處理。但是莉莉表示既然犯錯了,就要一起承擔錯誤,她不能丟下好友詹姆波特和西裡斯。本意莉莉其實是想讓學校留下詹姆波特和西裡斯,但是校方依舊不為所動,在情急之下莉莉自然將魔杖揮向彼得佩得魯,導致彼得佩得魯傷了眼睛,左眼看東西完全模糊,所以才被開除。當然莉莉伊萬斯必須賠償彼得佩得魯足夠的賠償金。
  
  退學術和賠償金通知都送到伊萬斯家裡,伊萬斯夫婦把住宿在校的大女兒給叫了回來。佩妮一看到這兩份通知就覺得火氣噌噌地往上爬。「佩妮,咱們家就算是砸鍋賣鐵也得替莉莉還了這筆錢,不然莉莉就要坐牢了,她還小著呢。」伊萬斯夫人抓住自己的大女兒哭訴道。佩妮很快回過了神,冷笑道:「我說過除了替你們還清你們做生意虧本的那些債務,你們所有新借的債務都與我沒有絲毫關係。我本人這幾年也沒花費你們一分錢。你們自己去想辦法吧。」「佩妮,你妹妹兩年的學費和生活費還要你出,橫豎她現在也用不著了,但是你就把那筆錢給她,讓她先還上一部分吧。」伊萬斯夫人看著面前不為所動的佩妮,請求道。
  
  「她不是和一個貴族子弟情投意合,毅然為了那個男的退學了嗎?橫豎兩人感情深厚,就讓那個男的付錢就是了。你們要操什麼心?」佩妮面無表情,「我還要回去準備去蘇格蘭的行李。不好意思。」
  
  佩妮本來其實就打算讀完高中就找一個男人結婚,早點工作也好還了債務。但是妹妹那封要家裡準備社團的費用的信鬧出的波瀾,讓她覺得自己這樣很沒有意思。她雖然說不上聰慧絕頂,但是對學習並不厭煩,她為什麼要為她那個公主病的妹妹放棄一切,當牛做馬的。她還仔細找老師去詢問了一下高中和大學的差異。老師說如果她能繼續保持拿獎學金的勢頭,雖然不能進入一等的學府,但是選擇一個不錯的,就業也不錯的大學也是可以的。另外,還有一個原因,佩妮已經對這個家徹底厭倦了,哪怕異鄉求學工作也好。她甚至為此非常努力,如今已經選定了西蘇格蘭大學,前往蘇格蘭就讀。
  
  「佩妮,你去蘇格蘭幹什麼?」伊萬斯看向自己的女兒,道。「沒什麼,換個環境而已。而且我申請了好幾所大學,如今西蘇格蘭大學已經給了我回函,我也答應了。」佩妮挑釁地看了看伊萬斯,她的父親。「你知道不知道家裡如今的情況,你不畢業立馬找工作,還要去花什麼錢讀大學?」伊萬斯指責道。「放心,這學費和生活費用不著你們出一封信,你們之前的債務我也和人家都說好了,由我來還。至於你們去借的,為什麼不讓莉莉來還?至於莉莉的事情,橫豎你們都還在,還不需要我這個姐姐操心。」佩妮甩開了伊萬斯夫人的手,就離開了。
  
  「佩妮,你今天離開這裡就不要再回來了。」伊萬斯怒吼道。「求之不得。」佩妮的聲音很好聽,順著風吹進了伊萬斯夫婦的耳朵裡,留下了伊萬斯夫婦面面相覷。不過,很快莉莉就來了信,鄧布利多校長已經替她解決了這個問題,不需要父母擔心,以及自己今後就一直留在魔法界生活了。她有著重要的事情去做。這封來信讓伊萬斯夫婦鬆了口氣,更是思念自己天真善良的小女兒,她並不給家裡添麻煩。
  
  就在回魂石戒指魂器的出現的時候,也就是斯內普那一屆學生畢業的時候。一則預言如期的出現了,昭示著魔法界將誕生一位救世主,徹底消滅黑魔王,給魔法界帶來光明。大眾們雖然對黑魔王的魂器出現表示恐怖,已經有人遇襲了,但是對於這則預言卻不當真。黑魔王那次攻擊了魔法部,聲勢浩大,到最後還不是輸給了魔法部。主魂以及那個日記本魂器不也被消滅了嗎?什麼時候,這種事情需要一個剛出身的孩子來解決了?這可是對他們的侮辱。
  
  魔法部並沒有把這個預言當回事情。但是魂器和鳳凰社顯然都很重視這則消息。黑魔王已經開始尋找七月份會誕生孩子的家庭,戒指很顯然動用了黑魔王在德國和法國的勢力,聖徒們雖然知道德國有食死徒的存在,但是並沒有出手整治,倒是那些食死徒有些害怕聖徒的勢力,這幾年都慢慢遷移到了英國。因為英國魔法部也就是對食死徒徹底清理了一次,就不再管了,反而是最為寬鬆的了。
  
  「茜茜,你小心點,還有一個月,咱們的小龍就要出生了。」盧修斯這段時間直接請假在家陪著納西莎。如今,鉑金貴族已經是神秘事物所的部長了。雖說這個地方很是重要,但是並不是實缺,福吉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鉑金貴族對這個職位很是執著,但是還是大方地給了他。至於鉑金貴族後來從神秘司事務所那裡買走兩件東西,他也沒放心上,一方面鉑金貴族開價實在是高,那兩個東西其實也沒什麼用處。另一方面,鉑金貴族也是給了一樣很不錯的煉金製品。
  
  「盧克,你怎麼還是那麼緊張?」納西莎扶著自己的丈夫在玫瑰園裡散步。「那是當然的啦,咱們的小龍就要來見我們了。你不知道羅道夫斯整天在我面前炫耀他那個一歲的女兒。」盧修斯還不忘給納西莎擦擦額頭上的汗,雖然說魔法也可以解決,但是對胎兒並不好。孕婦在懷孕的時候,盡可能地不能動用魔力,也不能直接被施加任何魔咒。這樣才能確保孕婦的魔力循環沒有收到任何影響,可以滋潤胎兒的魔力循環,使得孩子的魔力充足,不會出現啞炮之類的情況。
  
  「那七月出生的救世主的備選範圍又是隆巴頓和波特家族的兩位之一吧。」納西莎享受著盧修斯的體貼,微笑道。「可不是,不過波特的速度還真快,他們今年結了婚,就有了孩子。哈利波特,偉大的救世主就要出世了。」盧修斯拉長著詠歎調調侃道。「救世主,恐怕這不過是個戲稱,除了黑魔王和白巫師,誰把他當回事情?」納西莎溫柔地輕撫自己的肚子,她的小龍還有一個月就要回來了呢。
  
  「西傑爾那小子的老婆也懷孕了,檢查下來是個女兒,夫妻倆已經取好名字叫做潘西。扎比尼雖然比我們都小了一年,但是今年也可以抱上兒子了。」盧修斯嘴裡說著,這些都和上輩子差不多,可都是他小龍的好朋友,他當然不希望任何一位都被蝴蝶了呢。「你怎麼不說,韋斯萊一家又要生孩子了,而且是救世主的跟班呢。」納西莎就是不喜歡看著盧修斯一幅高興得意的樣子,直接往盧修斯的痛腳上踩。「誰理他們?」盧修斯的臉很快就緊繃了起來,但是又立馬調整回來。他可不希望小龍感覺到父母的不開心,要保持足夠的好心情。
  
  「茜茜,再走一會兒,咱們先休息一下,順便喝點水。」盧修斯扶著納西莎往前走。「嗯,前天貝拉來告訴我,雷古勒斯的未婚妻已經定了下來了。」納西莎提到布萊克家族也不再是上輩子的不郁,倒是很是開心。「斯萊特林的?貌似並沒有可以匹配得上布萊克的貴族女子。」盧修斯仔細想了想,道。「不,這次選擇了一個拉文克勞的貴族世家。那個女孩子我也見過,聰慧溫和,處理事情也很圓滑。再說,雷古勒斯對那個女生似乎也有著好感,並不算是強拉在一起,就是路切斯特家族的小女兒。」納西莎對自己這個堂弟很是關心,早早地自己又去打聽了一番。
  
  盧修斯仔細想了想,倒是有點印象。不過,女眷這邊一向是由納西莎打理的,納西莎說好就肯定差不了。如果按照納西莎所說的,還真的挺適合雷古勒斯的,找一個拉文克勞的也好,布萊克家族骨子裡都有著一股偏執和瘋狂,要是有著拉文克勞的綜合和約束,也是好事。盧修斯就隨便地點了點頭。
  
  「聽說懷恩明年就要結婚了,現在正在籌辦婚禮。」納西莎又說起來另外一件事情,雖然她的兒媳婦是早早地就訂了下來。但是這些貴族之間的聯姻無論是家主還是家主夫人都要心裡有數,不然的話,就不能夠很好地借勢而為,又或者是合作互利。「確實,他要和瑪格麗特勞斯特結婚。據說是在圖書館裡相遇,然後一見鍾情的。」盧修斯回答道。
  
  「瑪格麗特勞斯特,不是赫夫帕夫女級長,小了懷恩兩歲呢。」納西莎的記憶力很好,但是也是想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的。「可不是,茜茜,你就別考慮這麼多了。」盧修斯溫柔地扶著納西莎緩緩地坐下,不忘替納西莎按摩一下浮腫的腿腳。小龍還是一如既往地會折騰他的父母。「輕點。」納西莎抱怨道。「知道了,我會注意分寸的。」盧修斯對自己妻子的抱怨沒有絲毫的不滿。
  
  「啊。」納西莎突然驚呼一聲。「怎麼了,小龍又踢你了。」盧修斯的手撫摸著納西莎的肚子,小龍好像知道父親的手的位置,又是一腳。「明知故問。」納西莎輕輕瞪了一眼盧修斯,雖然有點疼,但是她甘之如飴。「小龍真是活潑聰明。」盧修斯對於自己的兒子從來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詞,不過這僅僅會維持到小龍五歲,之後他可要一直扮演著嚴父的形象。「有你這麼一個會算計的父親,他怎麼也不會差的。不過,大概是因為盧克你的魔力的關係,我能感覺到小龍的魔力水平要比上輩子更高。」納西莎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其實孩子的魔力水平先天是由父母的魔力水平所決定,盧修斯的魔力水平再加上血統覺醒,自然給小龍提供了優秀的先天條件,納西莎在懷孕的時候更是小心翼翼,注意飲食,及時喝下魔力補充劑,用自己的魔力循環去溫養調理胎兒尚沒有發育完全的魔力循環,再加上夫妻倆和小龍的互動,對胎兒的成長也很是有裨益,自然讓小龍的魔力水平高上了不少。
  
  「他可是一個馬爾福。」盧修斯驕傲地對著納西莎說,隨後溫柔地在納西莎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吻,「辛苦你了,茜茜。」
  
  「父親怎麼樣了?」納西莎想起了另一件事情,問道。「我去看過了,毒素應該清理得差不多了,大概再過些日子就可以醒過來了。到時候小龍應該也出生了。」盧修斯很是高興。「我想爸爸會很高興,你可不知道,我爸爸和我媽媽可是早早地惦記上這個小外孫,隔三差五地就給小龍寄來他們準備的一些東西和玩具。」納西莎想到這個,眉眼更是溫柔。「他值得最好的。」盧修斯笑著附和了一句。
  

☆、出生與甦醒

  1980年6月5日,馬爾福家宅裡迎來了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聲。納西莎幾乎花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終於把他們的寶貝生了下來,拼著最後力氣,看到兒子背後的小點,安心地閉上眼睛睡了過去,等到11歲,她的小龍就會恢復前世的記憶了。
  
  盧修斯輕輕地抱著被裹好的小嬰兒,生怕他有任何不舒服,哄著苦惱的小嬰兒,胎發有些濕潤地貼在嬰兒的小腦袋,臉上又紅又有些皺巴巴的。但是在盧修斯眼裡,這個小嬰兒是最美好的小天使的存在。等到小龍不再苦惱,盧修斯才抱著小龍走進了產房,親自仔細查看了納西莎的情況,情況都很好。這才讓盧修斯鬆了口氣,這個時候,盧修斯突然感覺到家族密室被打開了,恐怕是父親甦醒了。盧修斯輕輕地拍了拍小龍,低聲道:「德拉科馬爾福,我的小龍,這次你可以看到你的祖父了。」盧修斯隨即輕聲吩咐了家庭醫生以及護士,當然也讓小精靈給布萊克家族那裡送消息去。
  
  阿布拉克薩斯甦醒後,並沒有直接去找自己的兒子,反而走到了書房。盧克會過來的,只是馬爾福家宅看起來很是嚴陣以待。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了原因,在書房裡掛著的族譜上,盧修斯和納西莎的名下抽出了一條銀線,線下多了一個名字:德拉科馬爾福。這讓阿布拉克薩斯幾乎欣喜若狂,不過他也沒忘記揮手一個魔法,顯示現在的時間。看完了時間,阿布拉克薩斯不由地開始低頭思索,他已經假死了四年,看起來馬爾福應該沒有出什麼重大的問題。
  
  「父親。」盧修斯輕輕推開了書房的大門,就看見若有所思的父親。「這是德拉科吧,天龍星,很不錯的名字。」阿布拉克薩斯一下子回過神來,視線就被自己兒子手裡的襁褓給吸引住了,疾步不失優雅地走到自己兒子身邊,看著這個剛出生的馬爾福,忍不住從盧修斯手裡接過這個脆弱的生命。「這孩子的相貌倒是有點像納西莎,等張開了就更好看了,是個英俊的小伙子。」阿布拉克薩斯一向嚴厲的聲音難得的柔和起來,端詳著自己可愛的小孫子。
  
  「納西莎怎麼樣了?」阿布拉克薩斯看到這麼小的嬰兒,就一下子想起來當時盧克出生的時候也是這麼樣子,便問了一下自己兒媳婦的狀況。「情況很不錯,大概晚上就可以甦醒過來了。」盧修斯輕聲回答道,生怕驚醒了小傢伙。阿布拉克薩斯畢竟才甦醒沒多久,到底有些沒力氣,就把自己的小孫子讓盧修斯抱了過去。
  
  「父親,你先吃點東西,等到了晚上再說吧。」盧修斯自然明白自己父親現在的狀況,急忙吩咐小精靈去準備一些流質食物,讓自己的父親脾胃先適應一下。「嗯,你先抱孩子過去吧,記得千萬別讓孩子吹風。」阿布拉克薩斯點了點頭,就放盧修斯先離開了。
  
  「比安。」阿布拉克薩斯很快就叫來了家養小精靈。「老主人。」家養小精靈興奮地叫了出來。「你先把這四年大致的情況和我說一下,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阿布拉克薩斯吩咐道。「是,老主人。」家養小精靈一五一十把自己所知道的和自己的老主人說了。納西莎這次並不像上輩子那樣擔驚受怕,底子也好,一個小時之後就慢慢甦醒過來,就看到盧修斯抱著德拉科坐在自己的床頭。
  
  盧修斯急忙一隻手抱著小龍,另一隻手扶起納西莎,然後把小龍交到納西莎懷裡,半坐在床頭,摟住自己的妻子。倆人相視一笑,又低頭看了看小龍。「對了,父親今天醒了過來,現在正在書房休息。」盧修斯把另外一個好消息和自己心愛的妻子分享。納西莎有些驚訝,但是更多的是高興,不過她依舊有些虛弱,靠在盧修斯的肩上,輕聲道:「爸爸恐怕沒那麼容易就休息呢。恐怕比安正在爸爸書房裡匯報呢。」
  
  「父親就是這個性子,你我就裝糊塗吧。等會你和小龍就好好休息,我要和爸爸談些事情呢。」盧修斯愛憐地納西莎的有些亂的頭髮整理好。「嗯,你不用擔心。」納西莎點頭應了。不過,很快她又睡了過去。盧修斯輕輕地替納西莎捏好被子,然後把睡得香的小嬰兒放在納西莎身邊,不忘佈置下保暖咒以及預警咒,這樣一有什麼動靜,他就能迅速地趕過來。這裡還有家養小精靈在,然後盧修斯才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納西莎的房間。
  
  「父親。」書房裡,盧修斯筆挺地站在自己的父親面前。「盧克,你做得很好,非常好。」雖然小精靈也只是知道大致上的事情,但是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從這些就能推斷出了七七八八。他的盧克沒有讓他失望,是他的驕傲。「父親,這是我應該做的。」盧修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面上並看不出來,語氣上也聽不出什麼起伏。
  
  「看來比我預想得好,我可以直接退休了。我本來打算等你到了二十五歲,就好好享受一下休息時光。現在根本不需要我來幫忙了。」阿布拉克薩斯笑得很是開心,輕輕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他們父子之間不需要說什麼,剛好他也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可以帶帶自己的小孫子。
  
  「盧克,你來和我仔細說說看這些年的事情吧。」阿布拉克薩斯在盧修斯面前做慣了嚴父,能夠溫情片刻已經很是難得了,很快就恢復了先前嚴肅的樣子。盧修斯讓小精靈上了兩杯熱咖啡,就輕聲地講述了一下這些年的事情,遠比小精靈講的要詳細得多,只是省去了很多艱難,就是必須提到,也是一筆帶過,沒有絲毫停留。
  
  「你覺得我現在需要出去嗎?」阿布拉克薩斯則是想到了另一個問題,看向自己的兒子,隨即就看到自己的兒子灰藍色的眼眸閃過一絲狡黠。「當然,父親可是死而復生,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更何況,我實在是想看看白巫師和黑魔王的反應。」盧修斯的詠歎調裡帶著些許輕快和得意。「等到小龍滿月了,再宣佈這個消息吧。現在小龍還太小,要把精力都放在小龍的身上。」阿布拉克薩斯對此並異議,只是將日子推後了一點。
  
  因為詹姆波特娶了莉莉伊萬斯為妻,即便他已經成年,應當可以打開祖宅的自我封閉,但是因為妻子並非純血,祖宅並不認可他們的婚姻,自然也沒認可詹姆波特可以進入祖宅。因此,已經被黑魔王盯上了,並預計七月會生出有可能是救世主的波特夫婦不得不搬到了戈德裡克山谷,徹底隱居起來。
  
  莉莉的肚子是一天天大了,但是詹姆和莉莉的憂鬱卻越發的濃重了,戒指這些時間到處殺人,基本上都是家裡有孕婦的,產期在六月至八月間,當然那些在莊園裡的貴族們並不擔心,可是他們不得不整天提心吊膽的。韋斯萊夫婦的小兒子在3月已經生了下來,他們忙著要照顧自己的兒子,根本沒辦法照看莉莉 。但是這座別墅雖然很是隱秘,但是難免會有被發現的可能,本來鄧布利多要做他們的保密人,卻臨時有事情並不能擔任,他們只好讓拜託自己的生死之交西裡斯來做這個保密人了。西裡斯自然願意為了好友以及好友的妻子兩肋插刀,再說了等這個孩子生下來是自己的教子,算起來也可以說是自己的繼承人了。因此西裡斯格外用心。
  
  詹姆波特這個時候開始緊張,生怕自己不能保護自己的妻兒,每日苦練各種魔咒,還要陪伴自己溫柔善良的妻子,很是忙碌。莉莉伊萬斯撫摸著肚子,她作為一個母親自然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平平安安的,不要捲入是非中,他可是自己和詹姆的愛的結晶。可是想到自己兒子可能擔負的使命,擔憂的同時又有驕傲,她的兒子注定是要有一番大事業的人,因此莉莉很是看重自己的身體和安全,不過她更擔心這個小生命,無論如何,要付出怎麼樣的代價,她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兒子,不能讓伏地魔得逞。
  
  莉莉伊萬斯送走了自己的丈夫,轉身回到自己的臥室,拿出藏好的一本書。這本書是她懇求鄧布利多校長交給她的,她願意為了自己的兒子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莉莉仔細閱讀著書中那個魔咒,不過,她現在只是單純地記憶而已,她可是記得醫生的叮囑,這段時間盡量不用動用魔力,就算要用也只是使用那些家居咒語。詹姆則像是瘋了一樣,天天拉著西裡斯做著對練,努力提高自己的實力。
  
  7月5日,鉑金貴族的兒子德拉科滿月的消息並不是最令人八卦的,而是阿布拉克薩斯從假死中醒了過來。鉑金貴族這才出來告訴了所有人:當時阿布拉克薩斯被襲擊下毒,但是因為有著煉金術的產品保護,因此陷入了假死狀態,時隔四年,鉑金貴族前任家主終於甦醒了過來。當然盧修斯還特地向所有公眾道歉,他當時為了防止有人再對自己的父親下毒手,不得不隱瞞了這個消息。
  
  鉑金貴族這四年來名聲非常之好,和魔法部多次合作建設大量的公共設施,比如公園等,提供了不少工作機會。同時和其他貴族們興辦了巫師孤兒院,名下的研究所研究出了不少實用的東西,改善了百姓的生活,同時研究所的學者們突破不少學術瓶頸,得到了長老會的表彰。現在,不少巫師們都希望自己畢業後能夠如願地被研究所所錄取,把這個作為自己學習奮鬥的目標。這樣的一位實幹家的道歉,本意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父親,公眾們自然不會橫加指責。貴族們這邊雖然震驚非常,但是也沒什麼好說,不少和鉑金貴族有著合作的貴族們反而第一時間送去了信件,表達自己的喜歡之情並贈送了禮物,連帶著還有給新生兒的禮物。
  
  鄧布利多得知了,微微一愣,手裡的杯子險先滑落,最後也只是歎息一聲。戒指則憤怒非常,當天的食死徒們都幾乎是爬著離開秘密會所,就是已經找到了波特夫婦的藏身之所都沒讓黑魔王手下留情。
  
  不過,詹姆和西裡斯這段時間並沒有時間關注這些事情,只是拚命地練習魔法,為了以防萬一。但是他們都不知道,他們的秘密別墅已經被戒指所知道了。戒指只是在等著孩子出生那天自己親手去終結這個救世主的性命罷了。
  
  「Lord,你一定要親自去殺死那個可能是救世主的孩子嗎?」一個食死徒恭敬道。「沒錯,隆巴頓那裡就交給你們了。」戒指輕輕敲擊著扶手。他倒是不擔心那個隆巴頓,根據食死徒混入聖芒戈的消息,隆巴頓的預產期要比波特家的早上一會兒,並不是預言中的那個孩子,而且從鄧布利多對於詹姆波特那家的看重,還特地挪到了戈德裡克山谷,讓西裡斯做了擔保人,而隆巴頓那裡卻並沒有什麼防護措施就可以知道了。不過,他也絕對不允許有任何可能來顛覆他的雄心壯志,到底得讓人盯著隆巴頓那裡 。
  
  「可是隆巴頓有著自己的莊園,我們並不能夠去闖莊園。」食死徒有些膽顫心驚道。「鑽心剜骨。」戒指毫不客氣地賞了食死徒一個咒語。食死徒頓時倒在地上翻滾哀嚎。「等我解決掉波特那小子,我希望也能聽到你們的好消息,只需成功不許失敗。不然,你們都統統去死吧。」黑魔王的聲音帶著濃重的殺氣和寒氣,讓食死徒幾乎哆嗦起來了。
  

☆、一個晚上

  夜色漆黑,連星星都被烏雲所遮住了,巫師們對危險都會有種不祥的預感,就和麻瓜們有著說不清楚的第六感一樣。「莉莉,你怎麼了?」詹姆看著有些心神不定的莉莉,內心也有種不安的預感。「沒什麼,只是覺得小哈利今天格外得鬧騰。」莉莉搖了搖頭,努力揮去心中不安的預感,努力彎出一個溫柔的感覺。「今天小哈利才剛剛出生呢,我們從聖芒戈回來也有一個下午了,路上也小心翼翼並沒有食死徒跟蹤。」詹姆安慰著自己的妻子。
  
  「但願是我多想了。」莉莉不斷地心理暗示自己,老實說,她很幸福。即便她很熱愛正義和和平,但是她對自己家庭亦有著眷戀和深愛。詹姆雖然不是很英俊的一個人,但是他開朗,願意全心全意地去愛她,甚至不顧純血和麻種的界限,也能給自己提供一個可靠的臂膀和足夠的物質生活條件。莉莉愛詹姆,愛自己和詹姆的孩子,莉莉非常得清楚。
  
  好不容易,氣氛終於輕鬆了不少。突然間,一聲烏鴉的啼叫把兩人都嚇了一跳。「莉莉,我會保護你和孩子的。」詹姆握住莉莉的手,道,「你先上去陪小哈利吧。」與此同時,一個穿著黑色長袍,面容猙獰的男人正慢慢靠近這棟孤立在荒野的小屋,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還真是溫馨得讓人妒忌。」戒指在門外聽到了詹姆波特最後的一句話,眼色更是冰冷。莉莉起身上樓,小哈利必須要人陪著才好。詹姆波特看著莉莉上去了,這才準備收拾一下屋子,他就睡在大廳裡,這樣也方便警衛。
  
  一道魔咒閃過,門悄然無息地打開了。詹姆波特敏感地感知到了危險,正當他轉過身的時候,一個猙獰,但是他非常熟悉的面孔出現了,正是黑魔王。詹姆不知道為什麼黑魔王會離開這裡,他想要大聲喊叫,讓莉莉帶著小哈利離開,幻影移形的話應該還來得及。但是他發不出任何聲音,魔咒已經打到了他的身上,他發不出任何聲音,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骨頭被一點點拆開,痛得他絲毫聲音也發不出來。他只來得及看到黑魔王嘴角的冷笑,便已經化成了粉末。
  
  小哈利也許預感到父親的去世,大聲哭鬧起來,讓莉莉一時間手足無措。「詹姆,你把小哈利要喝的——」莉莉打開門,話還沒說完就愣住了,雖然她立刻反應過來,急忙拿出放在一邊巫師袍裡的魔掌,腳將門踢上。母親的本能讓她背對著門口,緊緊抱住自己的孩子,以擁抱的姿勢保護自己的孩子。
  
  黑魔王並沒有說話,一個巨大的爆炸咒語炸開了門,莉莉雖然快走幾步,但是依然受到爆炸的餘波,背上有種烈焰灼傷的痛苦感覺蔓延,莉莉一下子意志恍惚了,不過母親的本能主宰了莉莉,她努力地將小波特平方在地,用盡自己全部的力氣,清清楚楚地說出了那個愛的獻祭的咒語,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生命力的流逝,這些生命力飛速地湧向小哈利,保護住她。莉莉嘴角彎起一抹最溫柔也是一個母親最美的微笑,就倒在了地上。
  
  一切都是短短的時間裡完成的,黑魔王看到已經倒地的莉莉,不屑一顧,但是還是扔上了一個索命咒,免得莉莉偷襲,然後就走向那個出生連一天都沒到,在那裡拚命扯著嗓子哭叫的小孩。「去死吧,小救世主。」戒指可以感覺到自己血液在逆流,一種摧毀救世主的巨大的興奮感在燃燒,他一字一頓,著迷於他念出的每一個字節:阿——瓦——達——索——命。然而本來以為他可以看到小救世主嚥氣的他,卻被自己咒語所擊穿了胸口,他不明白為什麼,但是他已經沒有時間思考了,死神已經降臨了。小波特渾然不知道他歷經了什麼,只是大聲哭鬧。
  
  「還真是吵鬧。」鉑金貴族從樓梯上慢慢走了上來,食死徒中早有被他收買的人,他以答應替他照顧妻兒老小為條件,讓那個食死徒替自己傳遞了消息,跟上了黑魔王。感謝黑暗女神的血統,讓他在黑暗中完全隱藏住了自己,被黑魔王附身的可憐人終於露出了他本來的面貌,手上有著一枚戒指。索命咒對付的是靈魂,如今戒指裡的魂片已經消失了,只是那個可憐人的靈魂早早就變成了魂片的食物了。
  
  盧修斯看了看小哈利,也看到了他額頭的那道疤。恐怕是有一小部分魂片順著魔咒留在了這道傷疤裡,因為分裂的靈魂也極度不穩定,用上這類咒語會導致靈魂再次小小的分裂。「留著吧,這道不再是你救世主的象徵了。」盧修斯玉帶嘲諷,不過手上動作也絲毫不慢,將水晶球用魔咒慢慢導入到小哈利的體內,「你的靈魂會隨著你慢慢長大而逐漸甦醒前世的記憶。哈利波特。放心,你的跟班也會來的。」盧修斯直起身子,他把神秘司事務所的兩件呼喚靈魂的水晶球拿了過來,用上了彼岸花和茶靡,將處在得意萬分,魔法界第一人的時刻的波特的靈魂固定住,又把公雞扔進魔紋圈裡,作為獻祭,將那人的靈魂導入了水晶球裡。
  
  逆流回時間的原點,代表著以這個點開始的未來歷史的改變,歷史被更改了,但是又在不斷地自我矯正,除非早就用魔法捆束的靈魂會按照意願完整地回到時間的點,比如自己,比如納西莎,小龍以及阿斯托利亞。但是神秘司事務所存在兩個水晶球可以按照使用者的意願,在水晶球裡重現歷史的真正軌道,將曾經真正發生過的歷史,和並沒有被魔法困住的靈魂帶回來——瑞亞(宙斯之母,司掌時光流逝)之球。這種球被認為是邪惡的,而且製作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方法早早地失傳了,只留下這兩顆球。但是隨著時光的流逝,它們只是被認為普通的召喚靈魂的球,因此福吉他們並不引以為意。
  
  這兩顆球都會消失,就意味著未來的歷史會煙消雲散。盧修斯嘴角的弧度越發地大了。但是他很快就打算離開,他已經聽到外面有了動靜。盧修斯微微一笑,在聽到下面的腳步聲響起之後,以及西裡斯的呼喊,他用魔咒擊碎了一個花瓶,然後打開窗戶,利用魔法安全落地,同時也隱匿在了黑暗之中。不過,宅子外是些樹木,到底發出些響聲。而這個時候,鄧布利多似乎聽到了動靜,他本來就沒進入宅子裡,聽到樹葉不正常的動靜,就立刻趕了過來。鉑金貴族此時就在樹的邊上,鄧布利多總覺得不對勁,打算用魔法探查的時候,卻聽見西裡斯的慘叫,鄧布利多現在必須去看看那裡的情況。
  
  「我今天就不應該離開的,明明知道食死徒已經盯上了詹姆他們。」西裡斯痛苦地哀嚎,手遮住了眼睛,淚水會依舊流了下來,並沒有被阻擋。「西裡斯,這不是你的錯,我們誰都沒有料到波特他居然會遭遇如此的不幸。」鄧布利多也沒有想到食死徒會如此地迅速,但是雖然說小哈利成為了孤兒,但是另一個魂器被消滅了。即便是已經心腸冷硬的鄧布利多也忍不住對這個失去了父母的嬰兒有些憐憫,他笨拙地抱起了小哈利,輕輕地拍了拍依舊已經哽咽地發不出聲音的小嬰兒,但是他柔和的目光落在了那個閃電一下的傷痕上卻愣住了,他作為知識廣博的白巫師怎麼會不明白這個記號的意義。愛的獻祭犧牲了莉莉的性命卻保住了小哈利的性命,同時讓魂器消亡,卻依舊讓部分靈魂碎片進入了小哈利的腦海中。鄧布利多眼睛裡閃過深思,目光重新變得深邃起來了。
  
  緊隨著鳳凰社的腳步,魔法部的人也來了。其實魔法部不打算涉及這次渾水,但是福吉素來是一個謹慎的人,他對鄧布利多的本事和心計也是瞭解重大,最終他還是讓人盯緊了鳳凰社的動靜。鄧布利多很快地思索了一下,現在大家都知道黑魔王切割了靈魂,製作了魂器。小哈利頭上的疤不可能瞞過那些貴族以及精明的人。可是小哈利確實讓黑魔王死掉了,盡快是用母親的命來維護。鄧布利多在魔法部的人還沒注意到嬰兒的時候,給了他的額頭那個疤痕一個隱藏咒。
  
  傲羅們對黑魔王真的死了有些吃驚,不過波特夫婦雙雙命喪黃泉,可見就算是救世主也只能保護自己而已,連自己的雙親都護不住。「看起來這枚戒指應該是魂器了,似乎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兩大遺物之一。」福吉為了能夠很好地周旋於貴族之間,還是很惡補這類知識的,因此他還是能夠認出來這個戒指的來歷。「黑魔王能夠找到已經十多年沒有下落的悔婚石戒指作為魂器,還真是不容易啊。」福吉現在對和鄧布利多的合作沒有絲毫興趣,而且他也不受制於鄧布利多,自然願意替貴族們擺平些小麻煩。
  
  「確實,只可惜四巨頭的遺物被糟蹋了不少。」鄧布利多也是第一時間認出了魂器只有可能是戒指,不過福吉也太小瞧他了,他倒是沒打算在回魂石戒指上做文章。只要黑魔王一刻以薩拉查的傳人自詡,他就有無盡的機會努力去孤立出斯萊特林。難不成貴族們還能時時刻刻盯著他一舉一動不成嗎?
  
  救世主一夜成名,但是伴隨而來的還有質疑,至少學者認為也許死去的波特夫婦利用了什麼魔法來保護了這個小嬰兒,並非沒有這種魔法的存在,更何況波特到底也是純血貴族出身,家裡很可能有這樣的方法記載。人們忙著關注這個新話題的同時,西裡斯卻去魔法部鬧事,要求子囚於阿茲卡班贖罪。魔法部的官員們幾乎哭笑不得,就是鄧布利多也不能讓西裡斯回心轉意。「你們為什麼不讓我進阿茲卡班,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進阿茲卡班,是殺人,還是鬧事?」西裡斯的眼睛沖血,幾乎瘋狂。他們劫道四人組,盧平早就死了,彼得也背叛了他們的友誼,自己的好兄弟就剩下了詹姆一個,如今詹姆也死了,甚至連屍體都沒留下來。滿心的悔恨愧疚幾乎撕扯他的內心,他時刻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受著煎熬,看著小哈利的純真的眼睛,和那幾乎和詹姆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容貌,讓他坐立不安,他要贖罪,他要為自己的過錯和疏忽贖罪。
  
  看著已經癲狂的西裡斯,魔法部著實無語,他們還從來碰上這樣的事情,可是看著西裡斯這樣,如果不把他送到阿茲卡班,恐怕就要有無辜的人喪命了。可是殺人未遂能夠關嗎?「你單獨去從阿茲卡班那裡隔離出一個小隔間讓西裡斯住進去,好吃好喝地供著他。對外就說,西裡斯神經錯亂,為了大家的安全,不得不關進阿茲卡班。不過,並不是按照囚犯的待遇,是按照聖芒戈的待遇。」法律司部長最後定了下來。
  
  不過,因為西裡斯的事情,魔法界開始慢慢關注起來巫師們的精神狀況,並且在阿茲卡班的旁邊建立了巫師界的精神病醫院。西裡斯就是第一例被確認精神出現問題的病例,在巫師界的精神病醫學書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瑣事

  鉑金貴族並沒有關心關於救世主的紛爭,他關心只是救世主的下落,不過關於西裡斯的報道他還是稍微看了看,他大概從來沒有很瞭解過西裡斯。西裡斯的舉動和想法他兩輩子都沒想出個所以然。
  
  「怎麼了?哈利波特被送到哪裡去了。」納西莎抱著小龍來到盧修斯的面前,盧修斯一看到小龍和自己的妻子,就柔和了眉眼。盧修斯從納西莎手裡接過睜著眼睛的小龍,這輩子他能夠好好陪著小龍成長,看著他慢慢地學會坐,學會爬,學會走路,不再缺席。「父親呢?」盧修斯問了一聲,他的父親大概恨不得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這個小傢伙,可比他和納西莎對小龍還緊張呢。
  
  「去和我父母炫耀去了。」納西莎笑了笑,小龍現在還小,不能帶到外面吹風,她和盧克也從不在小龍身邊使用魔法,生怕讓小龍的魔力紊亂。因此,現在阿布拉克薩斯自然前去和西格納斯夫婦閒聊了,誰讓現在雷古勒斯還沒完全接管布萊克家族,西格納斯是沒法享受休閒的退休生活。
  
  「小龍,你又沉了點。」盧修斯這才把注意力放在把手伸進嘴裡的小龍,輕輕地將小龍的手移開,不讓他把不乾淨的東西帶到嘴裡。「盧克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納西莎也不忘逗逗自己的孩子。「被送到了麻瓜界,大概鄧布利多想讓救世主身上的血緣魔法持續得久一些,再說他覺得魔法界不如麻瓜界安全。」盧修斯嘴角勾起一個笑容,鄧布利多恐怕並沒有這麼簡單的想法,以伊萬斯老夫婦的家境,這個孩子就是不像上輩子和個家養小精靈被虐待,恐怕生活條件也不好。到時候鄧布利多再以一個慈祥老者的身份出現,提供比較富足的物質生活,以哈利波特的性子還不以鄧布利多馬首是瞻。更何況,上輩子那個對鄧布利多奉若神明的救世主會慢慢醒過來的。
  
  「看來伊萬斯的姐姐又要倒霉了。」納西莎並不負責麻瓜界那裡的情況,所以並不清楚,之前他們的注意力也從來沒有怎麼放在伊萬斯那邊。「茜茜,你說錯了,佩妮伊萬斯已經算是和家裡的人斷絕了關係。大概是魔法界的變化也影響了麻瓜界,伊萬斯老夫婦也因為借錢沒有在散步的時候出車禍,而是好好地活到現在。哈利波特現在交給的是他那慈愛但是家庭財政拮据的外祖父外祖母。」盧修斯早就在上輩子調查過哈利波特的情況了,因此自然發現了變化很大,不過並沒有影響他的佈局。
  
  納西莎雖然一開始有些驚訝,但是很快恢復了平靜。此時,小龍卻在自己父親的衣服上留下了自己的口水,嘴角還有些翹起,彷彿是在笑。盧修斯半點都沒怎麼心疼自己的袍子,拿起口袋裡帶著的手帕擦去了小龍嘴角的口水。他和納西莎最近穿得都是沒有任何繡紋的純棉的衣服,甚至連手錶,飾品任何可能傷害到小龍的東西都不配帶,手帕更是隨身不離。家裡到處鋪滿了厚厚柔軟的地毯,傢俱的角也全部被包了起來。「小龍大概是怪我們不理他了。」納西莎忍不住輕輕碰了碰小龍的臉蛋。
  
  不知道是不是父子天性,小龍在盧修斯的懷裡會格外得安靜,很少哭鬧。這讓納西莎和阿布拉克薩斯都很是嫉妒。不過,盧修斯手上的事情到底是多,只是輕聲地和納西莎說了說一些事情,再親了親小龍,就讓納西莎把小龍先帶回去照顧。他現在除了靜靜等待鄧布利多那裡的動作,就是好好發展自己家族的產業,當然他和其他貴族們也在追查剩餘魂器的下落。由於這次發現的魂器是回魂石戒指,因此很多人猜想也許魂器會是由失去下落的其他四大創校人的遺物所制,畢竟很多人都看到黑魔王還有著斯萊特林掛墜盒,金盃和冕冠也並不在霍格沃茲的學院裡。
  
  當然在這份猜想之後的三天,布曼宣佈了冕冠已經在霍格沃茲的有求必應室裡找到,並且確認是魂器,已經用格蘭芬多寶劍所銷毀。在校的幾位常駐幽靈都可以作證,是海蓮娜女士得到了消息,最後決定吐露了冕冠的所藏地,校長帶著其他人親自前去,終於找到了冕冠並毀滅了它。其實這出只是布曼和幽靈們導演的戲,因為如果創校者的遺物真的被做成魂器,用魔鬼厲火等一些方式毀掉的話,他們成為幽靈留守在霍格沃茲的意義也就沒有了,當然被老師發現的冕冠魂器只是一個贗品,裡面的靈魂並非是黑魔王,只是一個被黑巫師製成魂器多年的一個可憐人,是從翻倒巷裡找到的,他為了求得解脫,自然願意演這齣戲,獲得永久的安眠。
  
  布曼希望如果大家的推測是正確的,再次出現魂器,在消滅了魂器之後,把金盃或者是掛墜盒交到霍格沃茲,他們願意付出足夠的獎勵,因為它們對於霍格沃茲的意義非凡,是屬於霍格沃茲共同的財富。鄧布利多隨即表示了自己的同意,並且表示並不需要任何獎勵,這是巫師應該做的。鄧布利多為人心計雖深,對待貴族以及純血等有自己片面的理解,但是並非是言而無信之人。況且,布曼這個要求對於英國巫師來說絕對可以理解並且支持的。鄧布利多也不在意,他的目的只是消滅黑魔王,並且慢慢地扳倒那些搶過了混血和麻種巫師生存空間,從根底已經腐爛掉的貴族,況且把遺物叫回去就能博得一個好名聲,何樂不為?
  
  伊萬斯老夫婦對於莉莉的去世非常悲痛,因此對於小哈利更是無比地心疼,自己天天啃著粗糙的麵包,也要保障小哈利有新鮮的牛奶喝。此時,他們唯一慶幸的是,幸好佩妮已經把家庭債務都負擔了,雖然他們老兩口的日子清苦點,但是小哈利還是可以吃好穿好的。
  
  佩妮自然知道了莉莉的去世,也知道那個孤兒的哈利如今被自己父母所撫養了。她每次都會直接把自己省吃儉用剩下的錢都會寄到那些債主的親戚們,日子從不拖延。親戚們有不少挺心疼佩妮的,自然也會把一些情況告訴佩妮。佩妮姑媽對於這件事情拉起十二分的警報,她素來很喜歡佩妮,相反她一直很討厭有些奇奇怪怪的莉莉,又心疼佩妮一個女孩子家獨自在外闖蕩生活,因此在信裡給了佩妮意見,格外提醒了一聲:佩妮雖然已經和家裡斷絕關係,但是按照伊萬斯夫婦家庭狀況以及對於哈利的疼愛,恐怕沒有多久就會找上佩妮。佩妮大不了按照英國最低工資水平每月給家裡寄上一筆錢,也好堵住伊萬斯老夫婦找上門的借口,免得打擾自己清靜的生活,一個姐姐哪有在父母在世的時候負擔妹妹的兒子的撫養的義務。其他的就交給他們這些留在倫敦的親戚就是了,絕對不會讓伊萬斯老夫婦上門打攪佩妮的生活。
  
  佩妮如今已經大學畢業了,找到了一份很不錯體面的工作,在週六週日的時候她會去做一些時薪的兼職,這個時候能夠是一個大學生是非常不容易,因此工資要比很多工人高出許多,本來預計還需要八年才能結束的債務,可以在六年之內結束掉,佩妮本來就有打算每月寄些贍養費給父母,無關於其他,只是一個女兒的義務,另外也處於名聲的考慮。萬一哪天真的又和那對夫妻有了什麼衝突,她不會理虧,也會獲得更多的人支持。佩妮這四年來孤身一人在人生地不熟的蘇格蘭求學,吃過很多苦,遇到很多麻煩,但是也讓她越發行事果決,考慮周全,她總是會考慮最壞的情況。
  
  她很快給自己的姑媽寄去了一封感謝信,不忘送上一件小禮物,是她給姑媽織的一副手套,花紋和顏色都是姑媽所喜歡,表示感謝。人情總是你來我往才能長久下去,佩妮的姑媽收到這份貼心的禮物,更是親近了佩妮幾分。倫敦的冬天總是陰寒,她的手到了冬天一個不留神就會生上凍瘡,苦不堪言,因此總是戴好厚厚的手套。
  
  盧修斯和納西莎以及一個寵愛孫子的祖父存在,小龍被照顧得很好。納西莎還總是會拍下寶寶一些成長瞬間,比如第一次會翻身了,第一次會坐起來了,第一次會爬了,種種不一,旁邊不忘寫下文字作為記錄,做成一份相冊。阿布拉克薩斯雖然知道這個時候的孩子並不能完全理解大人的意思,但是依舊不忘培養小龍一個貴族該有的涵養和氣質,馬爾福莊園裡會整天放著古典悠揚的曲子,阿布拉克薩斯晚上有兩個小時一定會抱著小龍講著巫師們的事跡。盧修斯就算再忙碌,也會每天抽出一個下午的時間,陪著小龍,哪怕小龍什麼都不會說話,只是發出些咿咿呀呀的聲音,父子之間也是其樂融融。
  
  等到小龍到了快要說話的時候,盧修斯,納西莎以及阿布拉克薩斯更是無比關注小傢伙,總是會口乾舌燥地強調幾個單詞——爸爸,媽媽,祖父。但是小龍每次總是咯咯地笑著,摟住面前的人,嘴裡啊啊地叫著,要讓他們陪自己玩,或者說目光盯著窗外的花園,往外搖搖晃晃地走去,或者乾脆就用爬的,還不忘拉住身邊的人的衣角,他要去看馬爾福莊園裡那些小動物以及植物。這讓盧修斯他們總有些挫敗感,不過順其自然就好了,就是不知道要等多久了,不過有著上輩子的經驗,盧修斯和納西莎並不著急,小龍上輩子也是比較晚才開口說話的。
  
  有一天,盧修斯剛剛踏進了自己家門,脫下外套,就往小龍的遊戲室裡走去。小龍正在玩著玩具,德拉科喜歡各種的龍,就算還是一歲多的娃娃就已經知道了自己喜歡什麼,遊戲室裡天花板是仙女龍不停地轉來賺去,地上也是各種毛絨絨的各色龍的布偶。盧修斯習慣性地問了一聲:「小龍,今天玩得開心不開心啊?」
  
  「不開心,沒人都不陪小龍玩。」奶聲奶氣的聲音,還有些音沒有咬准,卻讓盧修斯一下子呆住了,然後欣喜若狂,忍不住抱起了在地上抱著龍的玩偶的自己的好兒子,即便是很是內斂的盧修斯也忍不住笑得有些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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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帶來什麼

  小龍已經一歲多了,然後小巫師們從這個歲數開始到六歲一直是家長們擔憂的時期——還懵懂不知的小巫師會隨意地使用自己的魔力,一旦沒有人看護就會非常危險。小龍又一次把自己浮在半空中咯咯地笑著,還不忘揮動自己的小胳膊,然而納西莎卻不敢有絲毫懈怠,緊緊地盯著玩得很開心的小龍,生怕他一旦沒有魔力支持就掉了下來。大概也許是玩累了,魔力也不能支撐了,小龍慢慢地下降,納西莎急忙上前伸出手臂接住小龍。
  
  小龍沒有絲毫的害怕,只是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稍稍地打了個哈欠,就在自己母親的懷裡睡著了。馬爾福的三位大人可是輪流看著這個調皮的寶寶,儘管家養小精靈確實很忠心,但是沒有任何一個貴族會把尚且年幼的子嗣交給家養小精靈來照看,這是骨子裡的謹慎。昨天盧修斯和納西莎出席了貝拉女兒的一週歲生日宴會,阿布拉克薩斯則是照看了自己孫子一整天,雖說只是讓阿布拉克薩斯好好有些疲倦,並沒有什麼事情,但是被盧修斯和納西莎強硬地要求好好休息一天。
  
  小龍這樣玩耍的時候還算是乖巧的,最頭痛的就是給小龍洗澡了,由於不能用魔法,只能像是麻瓜們一般,給小龍準備好足夠的熱水,冷熱水相兌到適宜的溫度。但是這還不是最頭疼的,小龍最喜歡在水裡撲騰撲騰,每次都要在水裡玩上好久,直到納西莎或者盧修斯看了已經玩了足夠時間的水,強硬地把他從水裡抱起來,小龍他還會不滿意地哭鬧,只是夫妻倆從來不妥協,規矩自製都是從小從細節處做起的。不過由於時間有點長,水容易變冷,因此在洗澡過程中要緩慢添加熱水,保證一個適宜的溫度。此外,雖然浴盆裡不會擺放玩具,小龍依舊怡然自樂,還不忘把水往外潑灑,因此給他洗澡絕對是一件非常費力費精神的大事情,幫小龍洗完澡之後,盧修斯和納西莎也幾乎全身濕透了。
  
  盧修斯越發心疼自己的妻子,現在三個大人輪流照顧小龍還有些忙碌疲憊。當初可是納西莎一個人包攬了所有的事情,他則在外洗脫自己的食死徒罪名還忙碌奔波,之後就是接踵而來的各種家族事務,無暇顧及家裡,只能抽空看看自己的兒子,給自己辛苦的妻子一個擁抱,又趕去下一個地點。回憶這些,讓他越發地有些愧對自己的妻子,盧修斯努力地壓縮自己公務時間,幫助妻子照顧自己的兒子,有時候盧修斯他甚至會在馬車上疲憊地睡了過去。納西莎也並不讓自己的公公太多勞累,一些非常操心的事情並不讓阿布拉克薩斯插手。偶爾納西莎也會私下裡微微地朝盧修斯發脾氣,深入骨子裡的貴族修養也只是讓納西莎臉上稍微有點僵硬,眉眼的線條顯得有點冷硬,不過她很快就會仔細調整過來。
  
  盧修斯倒是毫不在意,家裡事情始終是納西莎操持得多,他作為丈夫自然也要體諒自己妻子的辛苦,偶爾的小脾氣他也毫無怨言。
  
  「爸爸。」納西莎準備帶小龍回房間,到床上休息,就看見了阿布拉克薩斯優雅地從樓上走了下來,壓低聲音道。「小龍又玩累了吧,我帶他去休息吧,你也累了一天了。」阿布拉克薩斯在書房裡看了一下午的書,終究還是忍不住去看看自己的小孫子。他是不打算重新接受馬爾福家族的任何事務,並非推卸責任。一個家族裡只有一個領導人負責家族所有的事務,不然必然會有事情生出。納西莎自然把小龍交給了阿布拉克薩斯,動作輕柔,不驚擾小龍的美夢。等到吃飯的時候,還有的精力要磨呢。
  
  「茜茜。」納西莎本來只是輕輕地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聽到了輕聲的呼喚,急忙睜開了眼睛,果然是盧修斯回來了。「你怎麼就在這裡休息了?」盧修斯彎下身子,灰藍色的眼睛仔細盯著自己的妻子的眼睛,發現並沒有血絲,才有些放心。「沒事,反正等會爸爸也要抱著小龍下來。不是說明天才回來嗎?」納西莎倒是擔心自己丈夫把自己累著了。「沒事,本來就只是些小問題,又碰上研究所再分出兩個子研究所,因此很是忙亂。我看了看時間還早,就直接趕了回來,並不在那裡休息。」盧修斯並不引以為意,也不覺得辛苦。
  
  小孩子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精神總是十足的。如今的小龍已經慢慢開始吃半流質的食物。納西莎餵飯的時候並不哄著德拉科,飯桌上其他的倆人雖然注意力在小龍身上,但是卻也不出聲,當然也不會去哄哄小龍,即便小孩子哄著吃飯會吃得多,但是這樣也會對孩子的性子造成不好的影響。第一次,第二次,小龍還會哭鬧,或者肚子並沒有飽就不吃了,甚至還有些瘦了,但是現在小龍會一口一口吃下母親喂的飯。
  
  阿布拉克薩斯早早吩咐了盧修斯去買一些適合孩子看的書,甚至還親自檢閱,刪減或者是補充,就和對待盧修斯小時候一樣。不過,他那時候一個人□不過來,不得不讓家養小精靈照看盧修斯輪流照看,只是給盧修斯佩戴了煉金產品以防止意外,主要精力放在教育盧修斯和啟蒙上。盧修斯也會找自己的父親探討一下關於如何教育小龍的問題,倆人甚至還會發生些爭執。
  
  由於大家的猜測,赫夫帕夫金盃和斯萊特林掛墜盒很有可能被製作成了魂器。魔法部再次忙碌起來,審問食死徒們這兩樣東西的下落,甚至可以減刑,各種威逼利誘的手段上了之後,終於撬開了食死徒的嘴,金盃交給了小巴蒂克勞奇。於是,魔法部又立刻提審了小巴蒂克勞奇,無奈小巴蒂克勞奇並不為所動,始終都不開口說話,眼睛裡並沒有絲毫猶豫。法律司部長看著從小巴蒂克勞奇這邊下不了手,便想起了一同被關進監獄裡的老巴蒂克勞奇。
  
  「閣下,如果我招認了,能把給我的減刑算在我兒子的頭上嗎?」老巴蒂克勞奇此時已經很是蒼老了,這多年的監獄生活早就搾乾掉他的意氣風發,如今他的精神甚至比起鄧布利多還差上不少。老巴蒂克勞奇看著不為所動的幾位魔法部官員,雖然知道自己這個要求並不合理,但是為人父母為了子女,哪怕只有一絲希望都願意去嘗試。「我知道我是一個罪人,沒有資格提出什麼要求。只是我已經是要踏進棺材裡的人了,減刑對我的意義並不大,可是我不能看著我兒子也和一樣終生只能在這裡。」老巴蒂幾乎是聲淚俱下,他沒有了雷厲風行,他沒有了嫉惡如仇,他沒有了驕傲自尊,他甚至跪了下去,苦苦哀求。就是石頭也要被打動了,法律部部長眼睛裡有著動容理解,悲憐,但是只是蠕動了一下嘴唇,便緊緊咬住,不發出任何聲音。
  
  法律是神聖的,不能因為任何原因而被更改。「如果你可以勸說你的兒子,讓他親口告訴我們,他會獲得減刑。但是如果是你的話,減刑也只能是你。」部長深深地吸了口氣,語氣飛快地道。老巴蒂克勞奇眼睛一下子黯淡下來了,他勸說不了自己的兒子,他的兒子就像是一頭蠻牛一般,認定了便不回頭,恐怕就算自己的妻子也不能改變自己兒子的心意。老巴蒂努力在自己腦海中找到有一絲可能說服自己兒子的人。「你們能不能找布曼校長和我兒子說一說,如果真的不行的話。」老巴蒂歎了口氣,他也會說出去,不為了減刑,只是為了自己的良心,只是為了曾經自己認定的正義。
  
  「校長,他們把你也找來了嗎?他們對我這個階下囚還真是用心良苦啊」小巴蒂克勞奇看到了布曼終於開口說了話,說道後面語氣帶著譏諷。布曼看著帶著鐐銬的(這些鐐銬會讓犯人不能夠使用魔力)的小巴蒂克勞奇,說:「他們確實找我來問你,不過我只是來看我的學生而已。如果你不願意說,也可以找我發發牢騷。我是校長,不是問詢官,沒有義務做額外的工作。」小巴蒂突然笑了笑,有些髒兮兮但是依舊不能遮掩的俊朗的臉上浮現出了笑容,道:「這是苦肉計嗎?」「不管你信不信,只要我沒辭去霍格沃茲校長的位置,做任何事情我都以一個校長的身份為先。」布曼並不生氣,他確實沒有必要來這一趟,不會有人指責他,小巴蒂的不領情也在預料之內,只是教書育人二字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就算是只有短暫兩年的師生緣分,他都要來看看這個學生,也許會是最後一面。
  
  「其實我很討厭你,你曾經把狠狠地教訓一頓,甚至狠狠打了我臉面。」良久,小巴蒂克勞奇幽幽地說道。布曼只是靜靜地聽著,並不說話,「我曾經想過要給你好看,要讓你難堪地滾出英國。可是後來——」小巴蒂並沒有說下去,感激的話他是說不出口的,他也不願意說出來他確實有著這種感覺。「看起來你對的我的感官比鄧布利多好一點,也算是我的榮幸了。」布曼把話題岔了開來,他做事只求對得起自己的責任,自己的良心,並不在乎什麼感謝。
  
  問詢室裡又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也許有人認為我很傻,但是我認定了黑魔王,我並後悔自己的舉動。無論之後他變成什麼樣,但是最初那個強大,智慧,令人折服的黑魔王確實存在過,早早地化成了我的信仰。」小巴蒂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在牢裡的日子他不是沒有想過這些問題,也不是沒有設想過如果。「霍格沃茲會以我為恥的吧,我會成為那死不知悔改的反叛的典型。」小巴蒂自嘲道。
  
  「霍格沃茲屹立了千年,從裡面走出過無數學者以及偉大人物,但是作為英國唯一的學校,罪犯也出自於這所學校。再偉大的人終究會逝去,再不堪的罪犯也會步入死亡,然而霍格沃茲一直靜靜地在那裡。我對任何學生只有兩個要求——問心無愧,絕不後悔。」布曼輕輕地說了出來。
  
  小巴蒂克勞奇一愣,然後就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突然間就哭了起來。他絕不後悔,但是他真的能夠問心無愧嗎?這個詞直剌剌地刺進他心裡,刺得有些發痛。只是他永遠都是那麼固執,二者只能選其一,不能共存。布曼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陪著小巴蒂克勞奇。
  
  「院長你回去吧。」小巴蒂開口道,鼻音有些濃重。布曼點點頭,起身,拍了拍小巴蒂才離開,留下了小巴蒂一人在問詢室裡。
  
  ——如果能早點遇到你這樣的老師或者校長,那應該多好。低低的聲音很快就找不到蹤跡。
  
  小巴蒂克勞奇並不招認,最後老巴蒂克勞奇說出了魂器所在。在克勞奇夫人的配合下,魔法部在克勞奇的金庫裡找到了金盃,並借用了格蘭芬多寶劍摧毀了魂器,金盃也隨著格蘭芬多寶劍被一起送回了霍格沃茲。只有斯萊特林掛墜盒依舊沒有消息。
  

☆、生活

  在詹姆波特夫婦去世後,哈利波特雖然是波特家族血脈延續的下一代,但是卻因為是混血而從出生起就沒有資格繼承波特祖宅。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封閉的莊園就只能一直被封閉,比如打開普林斯莊園是通過魔藥試煉就可以繼承這個莊園使得它重新恢復生機,血統反而在魔藥才能後面考慮。只是這些隱秘只有同樣有著悠遠傳承歷史或者有著曾在歷史上姻親的家族才能知曉。
  
  鄧布利多和魔法部對於這波特祖宅的感覺大概都是一樣的,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只是鄧布利多雖然被詹姆波特托管了在古靈閣的財物以及比如死亡聖器的隱身衣,但是並沒有資格能夠進入祖宅,把剩下波特家族的產業拿到手。魔法部自然也只是能夠回收這份祖宅而已,如果要強行進入裡面,不瞭解的他們必然會付出慘重的代價。貴族們的莊園的防禦力他們已經見識過了,如今又不是赤字情況,犯不著為此冒險,以生命的代價。就算大部分魔法陣會日漸失去作用,但是他們不懂其中的彎彎繞,恐怕也不能完全掌握其中的財富。
  
  這個莊園當時就直接進行拍賣,波特家族並非沒有遠親,其他曾經和波特家族有過姻親,知曉秘密,又或者是大貴族們進行了競價,盧修斯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以競拍的最高價從魔法部那裡出手買下了波特祖宅,並歸到了自己名下。如今三年過去了,已經斷絕了血脈的波特祖宅裡那些忠心的家養小精靈也陸續死亡了。很多魔法陣防護也已經失去作用,只剩下了一些依舊還在運行著。
  
  盧修斯小時候曾經來到過波特莊園做客,憑著良好的記憶力,他也差點認不出了這宅子的樣貌。花園裡滿是雜草和荊棘叢,那些以前修剪整齊,精心養護的花花草草早就枯死了,又或者是長得奇形怪狀,那些石雕有了青苔在上面生長,湖泊早就成了野鳥的天堂,上面滿是水藻。雖然盧修斯有些感歎,但是心下依舊沒有絲毫放鬆,走到主宅前,那封閉的門外,輕聲吟誦了一段古奧丁語,隨即就出現了一個小光圈,盧修斯把自己的一滴血滴到了上面,光圈劇烈地跳動,隨即消失,門就打開了。
  
  波特莊園再次開啟的方式很簡單:能夠以古奧丁語把波特家族的遷移史敘述一遍,純血,魔力強大。現在這座莊園已經真正易主了,連同大門外波特家族的家徽也已經消失了,出現了馬爾福家族的家徽。盧修斯走進了主宅,無論什麼地方都佈滿了灰塵,不過到底也沒有什麼老鼠又或者蜘蛛網之類。
  
  「我本來以為也許是波特家的遠親會繼承這莊園,這樣的話,波特的姓氏也許還能夠繼續下去,以純血貴族的身份。」不知道為什麼,在波特祖宅裡並沒有詹姆波特父母的畫像,因此盧修斯見到了的畫像的主人是詹姆波特的爺爺。「只是你是從何得知打開方式的?」老波特先生歎了口氣,有繼續問道,他不記得馬爾福有和波特聯姻過。「花了一筆錢,從波特家族遠親那裡知道的,與其拿不到老宅,更見不得一點好處,還不如拿一筆可觀的財富,不是嗎?」盧修斯輕描淡寫地說了出來,他確實不瞭解波特祖宅打開的方式,但是並不代表他不能從別人手上知道。
  
  所有畫像裡的人都歎了口氣,然後全部都消失了。盧修斯知道他們再也不會回來了,在魔法界最為殘忍的就是畫像裡的人眼睜睜地看著家族的沒落,因此他們會離開,永遠地離開。不過,這一切和他有什麼關係。他會讓馬爾福的家養小精靈過來收拾一下這裡,此外重新啟動這裡的防護陣法。至於波特家族名下的店舖等,對他沒有什麼用,沒有任何人打理的這麼多年下,早就虧本了,被人所擠垮。他在乎只是一個家族收藏的辛秘而已,那些財富的價值遠遠大於金加隆和店舖們。
  
  盧修斯只是四處看了看,就幻影移形地離開了,他還得回去看看自己的兒子呢。
  
  小龍此時正在家裡學習,已經三歲孩子已經有模有樣地抱著書自己看了。記得小龍二歲的時候,有一次,盧修斯回到家裡,去給小龍專門準備的書房裡去看自己的寶貝兒子的時候,小龍正坐在厚實的毛毯上,背後靠著一個舒適的背墊,雙手拿著一本書,還不時地搖頭晃腦,好像看得很津津有味。阿布拉克薩斯示意盧修斯仔細看著那本書,盧修斯正在發現小龍把書拿倒了,頓時有些好笑。只是當盧修斯試圖讓小龍把書放正了看的時候,小龍死死地護著書,不肯讓盧修斯把書翻轉過來,灰色的眼睛一眨一眨,嘴巴還微微地嘟了起來,好像表示自己的不滿一樣。
  
  好不容易,盧修斯把書正了過來,交給小龍,小龍隨即又把書翻倒過來看,還用小手用力地拍了拍書面。盧修斯依舊想要糾正小龍這個行為,父子倆你來我往了好多回。只是,盧修斯到底沒有和這麼小的孩子相處的經驗,小龍很快就哭鬧了起來,還哭著叫著「爸爸壞」,把身子扭過去,背對著盧修斯。盧修斯這時候才想起來,他和還這麼小的小龍計較什麼,小龍不過是學著自己父親看書的樣子,如法炮製而已,倒是他傻了。而此時,盧修斯已經能感覺到自己父親責備的視線投向了他。
  
  盧修斯只好抱起小龍,甚至還把書反著交到小龍手裡,算作妥協了。小龍這才哭聲小了點,抱著自己的小書,慢慢地不哭了。不過,小孩子忘性大,很快就轉移了注意力,拉著盧修斯給他變出彩色的泡泡玩。阿布拉克薩斯立刻放行了,不打擾父子的互動時間,小龍的魔力循環很是穩定,像這類的小魔法,也不是施加在小龍身上的,並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在魔法界可以說是有著很大能量和作用的,說一句都會引起很多注目的鉑金貴族,聽從兒子的差遣,拿著蛇杖變出無數的泡泡。「我要大的泡泡。」小龍好奇地看著無數泡泡從自己父親的魔杖裡飄了出來,隨即提出他要大點的泡泡。「再大點,我還再大點。」德拉科看著泡泡不斷地變大,變大,都有他的腦袋那麼大了,忍不住伸出手去戳了一下,泡泡就一下子沒了,有些不甘心。隨即小龍拉著盧修斯要求還要看變泡泡,一大一小玩得不亦樂乎。等納西莎參加完夫人聚會之後,回來看到的就是小龍緊緊地抓著自己丈夫的衣袖,甜甜地睡覺了。「怎麼不讓小龍到床上去睡?」納西莎想從自己丈夫手裡接過兒子。
  
  「別,小龍今天是打定主意要拿盧克做靠枕。」阿布拉克薩斯笑著打趣,估計自己這個寶貝孫子記仇呢,一向很乖的小龍今天就是不肯好好地到床上睡覺,非要盧修斯抱著不可。「盧克,你該不會動了他的東西吧。」納西莎知道小龍的脾氣,特別喜歡護著自己的東西,誰動都不可以,比如那些龍的玩偶,比如他的書。盧修斯只是挑了挑眉,不做回答。
  
  納西莎自然不會放過這件事情,如實地寫在了她給寶寶的童年記錄手冊上,還不忘照片留念。這些相冊和紀錄手冊後來全部交給了德拉科,成為了德拉科最寶貝的收藏,後來被小蠍子無意的一次小冒險找了出來,被德拉科狠狠地罰了,抄寫家規二十遍。當然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亞不會告訴自己的兒子,他們也給小蠍子記錄好幾本呢。
  
  不過等到盧修斯回家,夫婦倆還收到了好幾個聽上去不錯的消息。貝拉如今已經又要了身孕,雷古勒斯的妻子也傳出了好消息。自打雷古勒斯接管了布萊克家族後,已經退休了到處遊玩的西格納斯夫婦也飛快地趕回了布萊克老宅,坐鎮老宅,沃爾加布已經在一年前去世了。懷恩夫妻也再次有了喜訊,在他們的大兒子兩歲了之後。
  
  「只可惜小龍是不會有弟弟妹妹。」納西莎順口一提,微微有些感歎,不過很快就沒有放在心上。馬爾福家族是出了名的一脈單傳,這是血統所決定的。盧修斯也只是笑了笑,他知道納西莎還是喜歡再多一個女兒的。不過,有些事情就是這樣,有得必有失。馬爾福代代的子嗣在魔力天賦上強得多,因此也沒有那麼遺憾。再說,帕金森家族西傑爾嫡支這一條絕大部的時候也一直是一代只有一個子嗣,西傑爾得了一個千金可樂和了,私下裡悄悄和盧修斯說道,以後閨女的孩子必須姓帕金森。反正姓帕金森的話,可是大大地提高身份,以帕金森現在的實力除了馬爾福,布萊克,萊斯特蘭奇之外,其他都是可以說得上是高攀了點。
  
  「隆巴頓老夫人倒是決定把家產分割了,四分之三全部丟給了小兒子他們,讓他們自己決定怎麼去分。帶著剩下四分之一的財產和小孫子相依為命。」納西莎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道。「這個我聽說了,所以說隆巴頓老夫人不簡單。納威隆巴頓失去了父母,不過是一個幼子,老夫人再也有精力也不能護得全面,與其讓旁人因為財產下手害了納威,倒不如捨棄大部分財產好保護這個大兒子唯一的血脈。」盧修斯對納威的奶奶素來還是比較佩服的,有魄力,懂得取捨。
  
  「可不是,現在那些旁人為了四分之三的財產可是鬥得烏煙瘴氣,你死我活的。倒是她們祖孫這邊清靜多了,納威似乎並沒有像上輩子那樣,魔力水平雖然比正常的小巫師稍稍低了點,但是並沒有什麼妨礙。」納西莎可是見過納威的。「上輩子我想可能納威是受過魔咒折磨的,他當時可是在他的父母身邊,這次食死徒雖然殺死了納威的父母,但是納威可是被布萊克老夫人先行一步帶回祖宅。魔力低了點,恐怕是他在母體裡的時候,母親用過魔法,影響了他。很多孩子都是這樣的,後天也能調理好,並沒有什麼大問題。」盧修斯並不清楚當時的情況,他和其他些大貴族們並不負責這一塊,黑魔王還怕他們這些大貴族趁機反水呢。
  
  「隆巴頓老夫人,我的姑媽可精明著呢。只可以隆巴頓夫婦沒有好好聽我姑媽的建議,到底讓隆巴頓老夫人白髮人送黑髮人了。」納西莎微微一笑,反正如今隆巴頓老夫人有意和他們這些貴族們走動,畢竟斯萊特林可不是上輩子的處境,多走動,有了人情往來對納威也是有好處。「茜茜,你看著辦就好了。」盧修斯自然明白納西莎的意思,點了點頭。
  

☆、魔法界的變化

  時光飛快流逝,轉眼小龍已經七歲了,但是掛墜盒就好像銷聲匿跡了一般,並沒有出現。除了鄧布利多和鳳凰社還整天把黑魔王的威脅放在嘴上之外,大家的注意力也轉移到了如何讓自己生活得更好這一點。西弗勒斯斯內普並沒有去申請成為霍格沃茲的教授,事實上,他專心致志地走上了學者這一條道路,黑魔王標記給他帶來了很多麻煩。但是在學術研究方面,大家更關注的是成果的研發,而並非在於你是否曾經走錯過路。他在魔藥上的天賦是魔法界沒有人能夠相提並論的,他改良了不少藥劑,並提出了狼毒解毒劑的初步設想和方案,因此獲得了梅林勳章。如今他已經成為英國最有前途的,也是最年輕的魔藥大師。
  
  不少人都對西弗勒斯伸出了橄欖枝,但是盧修斯並不著急,至少這幾年西弗勒斯的合作人是他,西弗勒斯的幾項研究背後的投資人就是他。西弗勒斯斯內普並不願意加入研究所,而是通過諾特,寫信向他借了足夠的資金開始獨自研究。即便斯萊特林教會了他如何處理人際關係,但是西弗勒斯更願意把這些時間花在魔藥上,而非打交道。正如上輩子他選擇做一個獨自跳舞在刀尖上的雙面間諜,放逐自己於孤獨中,捨棄一切。這輩子他把自己關在令他心醉的魔藥間裡,獨自研究,一個孤獨的英雄。
  
  至於為什麼找上盧修斯,大概是多年前晚上盧修斯透露給他的身世秘密吧,而且以他對盧修斯的觀察得出的結論,盧修斯會答應他的提議,起碼有六成的把握。而且斯內普內心裡也希望盧修斯確實是被普林斯家主所拜託,這點在盧修斯提出讓他回去繼承普林斯的時候越發肯定下來了,不過他否決了盧修斯提議讓他繼承普林斯家族的提議,他不需要普林斯來為他的成功開道,他要用足夠的榮譽來證明普林斯的名聲對他來說只是錦上添花而已,至於普林斯莊園的一切,等到他覺得時機成熟了再回來繼承就是了。
  
  盧修斯對此毫不意外,西弗勒斯斯內普是一個極端驕傲自尊的人,正是他極端驕傲與急切地希望證明自己,找到自己的定位使得分院帽把他分進了斯萊特林學院。斯萊特林的強者為尊更是加強了這種觀念。因此,斯內普潛意識裡不願意接受這麼的示好,這樣的施捨。他要靠自己去爭取。大概也是他現在才找上自己,之前卻投入黑魔王的陣營裡一樣的原因。
  
  斯內普做出的成就,他作為原始資金的投資者自然得到不少分成。不過,盧修斯顯然現在更關注於另一件大事情。由於研究所的研發成果給大家的生活帶來了方便和舒適,也推動了巫師界學術研究發展。研究所的高薪水又驅使著巫師們爭相能夠進入這個可以說是對自己肯定的地方工作。布曼敏銳地感到這樣的就業趨向,研究所發展到現在,對於人才的選拔時非常之高的,僅僅憑借巫師資格證書想進入是根本不可能的。因此霍格沃茲在布曼的領導下,開辦了進修班,所謂的高級學業部。在讀完七年基本學業之後,可以得到畢業證畢業。但是如果你想更進一步,成為一個人才的話,比如進入研究所,或者申請資金獨自進行研究的話,都必須有相關的進修證書證明。
  
  校董們以及霍格沃茲的優秀畢業生都被邀請參加霍格沃茲的高級學業部的奠基剪綵儀式。馬爾福夫婦,帕金森夫婦,萊斯特蘭奇夫婦,雷古勒斯夫婦,懷恩夫婦,史蒂芬夫婦,威爾遜夫婦以及其他同學以及校董們,包括福吉部長都出席這次儀式。福吉對於這高級學業部也是十分關心,倒不是因為他想插手霍格沃茲,他也希望自己手下的領導小組們個個都有才幹。那次伏地魔攻打魔法部,一些官員們丟人的表現,福吉可忘不掉。他倒是和布曼休頓討論了很久,尤其是關於傲羅部門的傲羅們的選拔是不是也應該提高一下要求,比如說魔咒水平等等,這些在高級學業部會不會有專門的培訓,傲羅們應該有哪些畢業證書等等。
  
  盧修斯他們的話題則是在孩子們的教育上,這種場合拿出生意上的事情來談可是暴發戶的體現,並不是一個貴族的修養。說起孩子的教育問題,真正是天下父母心,彼此不深不淺地你一眼我一語地交流起來,說到志同道合處更是興致勃勃。由於布曼校長對於霍格沃茲的改革,極其看重子嗣安全的貴族們對於自己孩子入學,住宿在校也放心了很多,就說這幾年因為魁地奇受傷的學生幾乎是寥寥無幾,整個場地都被施加了強效的魔法陣,最多也就是砸皮出血,連骨折都很少出現。
  
  大家都沒注意到鄧布利多也出席這次剪綵儀式,布曼不會因為和鄧布利多的過節就不去邀請他,畢竟誰也不能否認鄧布利多的功勞。只是和這麼一位老者,在座的凡夫俗子的確沒有什麼共同話題好聊的。鄧布利多也不是很在意這個,在他看來,這些寂寞都是需要忍受的。他可以為了自己的目的籌謀了這麼多年,再等些時間又何妨,還有四年小哈利就應該入學了,還有死忠的韋斯萊,金斯萊他們跟隨著自己,他又有什麼不能夠支撐下去的。只是他的威信這麼多年雖然在慢慢提升,但是遠不如十多年前的那麼高。魔法部已經多次要求他解散鳳凰社,只是因為還有魂器沒有消滅,才勉強同意鳳凰社繼續存在下去。
  
  「布曼校長,你做得很好,孩子們都會感激你的。」鄧布利多慈愛地看著布曼休頓,就像是對著後背,而且還是一手提拔的學生一樣。布曼不動聲色地舉了舉杯子,算是接受了這個變相的讚美。「只是霍格沃茲再也不是唯一的了。」鄧布利多的語調異常傷感,彷彿布曼做了什麼不對的事情。「鄧布利多先生,霍格沃茲永遠都是霍格沃茲,我們所有人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讓它更好。況且高級學業部也會是霍格沃茲的一部分,它們並非對立的關係。」布曼校長冷肅的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只是像是一種陳述罷了。
  
  「哦,我當然知道,我並沒有什麼責備阻撓的意思。我只是對它很不捨,畢竟我對霍格沃茲的感情太過於深刻了,就像是我生命裡的一部分。」鄧布利多輕輕擺了擺手,似乎是布曼誤解了他的意思。「孩子們總會成長,霍格沃茲也不例外。」布曼依舊是冷淡地回應了鄧布利多的話。「當然,不知道現在霍格沃茲的孩子們怎麼樣?我記得當初那些可愛的孩子們,他們讓霍格沃茲充滿了生命力,歡聲笑語。」鄧布利多絲毫不在意布曼的冷淡,繼續道。
  
  「只要有孩子地方永遠都是讓人開心的地方。」布曼突然間有點不想和鄧布利多再繼續說話下去,依舊沒有順著鄧布利多的意思開口。此時,一位前校長和一位現任校長的對話已經開始吸引了旁人的注意力,前者個人成績值得人讚歎,後者則是人品貴重值得人欽佩。「小孩子們總是喜歡打鬧玩笑,布曼校長也應該讓孩子放鬆些,享受些童年的歡樂。這樣的競爭壓力對孩子們來說太大了。」鄧布利多是非常不贊成布曼一系列的改革,在他看來,孩子們就應該是無憂無慮地享受他們的生命。他曾經是家里長子,知道充滿責任和壓力的生活對於一個孩子來說是多麼艱難。
  
  「鄧布利多先生,感謝您的建議。不過,自由也是帶著鐐銬跳舞的。我們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去束縛孩子們的翅膀,更不能因為心慈而放鬆對孩子的品格言行的雕琢。放縱是魔鬼的溫床。」布曼笑了笑,然後道,「先生,我能夠先離開了嗎?今天霍格沃茲才是主角。」「哦當然,和您聊天很有意思,也很值得思考。」鄧布利多笑得很是溫和,但是他依舊不贊同布曼的主張。布曼是貴族出身,如果在霍格沃茲就是一個斯萊特林,一個斯萊特林領導的霍格沃茲對於格蘭芬多來說是一個災難,而拉文克勞和赫夫帕夫也愈加危險,恐怕小獅子們的處境會很是艱難。
  
  「懷恩。」鄧布利多很快注意到了人群中的曾經的格蘭芬多的學生領袖,韋斯萊並沒有成為他預料中的格蘭芬多的領袖,他如今只能好好拉攏這個他並不是喜歡和欣賞的格蘭芬多的首席了。「鄧布利多先生。」懷恩欠了千身,算作是打招呼。「好久不見了,孩子,你過得好嗎?聽說你已經有了一個六歲大的兒子,還有一個四歲的女兒。」鄧布利多不徐不疾地和懷恩開始了聊天。
  
  「當然。他們都很乖巧聽話。」懷恩面帶微笑道。「想必他們以後也會進入格蘭芬多吧。」鄧布利多藉著學院慢慢拉近和懷恩的距離,想要消除懷恩對於自己的戒備心理。「那不一定,主要還是看他們自己的意願了。無論哪個學院都很好。」懷恩笑了笑,他是真的一點不在乎自己兒女進入哪個學院。事實上,他倒是有點不希望自己的兒女進入格蘭芬多,雖然他熱愛自己的學院,但是格蘭芬多因為鄧布利多的所作所為已經給人不是滿是陽光的感覺。倒不是說格蘭芬多被排斥,布曼校長是絕對不容許這種情況發生,但是想到世代都進入格蘭芬多的韋斯萊,可是鄧布利多的死忠,一旦出了什麼事情,格蘭芬多的學生領袖是首當其衝頭疼的一個,學生們也會受到點影響。他那七年可都是在給韋斯萊和劫道四人組以及鄧布利多收拾爛攤子的,他從來不敢小覷韋斯萊和波特的破壞力,當然他不會相信鄧布利多會不再有什麼動作了。
  
  「我想還是進入格蘭芬多的可能性居多吧,你們家族可是毫無意外地都是進入格蘭芬多的。」鄧布利多笑了笑,道,「我真想見見你的一雙兒女,不如我收了做徒弟吧。」最後一句話雖然是開玩笑的口吻,但是眼睛裡卻很是認真。
  
  「鄧布利多先生。我的丈夫太誇讚自己的兒女了,他們可是非常調皮的,倒是會給鄧布利多先生添麻煩。更何況,我的姐夫說要親自給兩個孩子啟蒙,帶他們到處見識見識,恐怕他們之後也沒有這個時間在家。」瑪格麗特溫柔的聲音插了進來,笑盈盈地拒絕了鄧布利多的提議。
  
  「那還真是有些可惜。」鄧布利多一笑而過。懷恩和瑪格麗特卻在心裡鬆了口氣,一點也不可惜。
  

☆、韋斯萊一家

  「珀西,快來,鄧布利多校長來看你了。」亞瑟韋斯萊依舊喜歡稱呼鄧布利多為校長,把自己正在樓上看書的孩子叫了下來。珀西等到假期結束後就要讀二年級,現在正好是放假的時候。珀西煩躁地把書一推,他們家從大到小都很喜歡鄧布利多這位老人,包括現在將要八歲的羅恩,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小孩明明也算是自己照顧得比較多,多次把他從調皮的雙胞胎弟弟手下護住,可偏偏五歲後這個小傢伙對自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珀西當然不知道從五歲起自己這個弟弟可不是五歲的弟弟,而是救世英雄,在魔法界有著很大聲譽的羅恩韋斯萊,雖然並沒有恢復記憶,但是有些感覺已經回來了。盧修斯自然能讓人把那個水晶球中的靈魂倒入到去聖芒戈看病的羅恩韋斯萊身上。不過,珀西所不知道的是,就算是羅恩還是那個孩子的羅恩,也慢慢地不會和他親近,這大概是鄧布利多獨有的魅力吧,能讓韋斯萊上上下下以他馬首是瞻。
  
  「珀西,快下來。」亞瑟又一次喊道,語氣裡明顯有些不愉快。珀西歎了口氣,狠狠地把自己摔在床上,然後再慢騰騰地爬起來,深吸一口氣,推開門他還是那個乖孩子,安靜的珀西韋斯萊。「珀西,在霍格沃茲的一年裡過得怎麼樣啊?」鄧布利多看著明顯和韋斯萊一家好動有些相反的性格的珀西很是溫和道。「挺好的。先生。」珀西乖乖地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向著鄧布利多問好。「先生,珀西,都說了應該是鄧布利多校長,要不是那些邪惡的毒蛇的話,校長怎麼會這樣?現在還得把你們送到那毒蛇成群的霍格沃茲,還真是令人擔憂。」茉莉有些碎碎念道。珀西只是安靜地聽著,也不說話。
  
  「哦,媽媽,你不知道珀西聽話地就和一個女孩子一樣。」比爾拍了拍珀西,笑著道。「哦,比爾,我說過你該剪頭髮了。你們學校的老師不管嗎?」茉莉很喜歡自己聰明的大兒子,可是這大兒子總是要在自己外貌上別出心裁。「媽媽,這樣很酷。學校已經管得太多了,好歹還能讓我留點長頭髮,我還是能夠忍受的。」比爾已經堅持維護自己留長髮的權利。查理立刻幫自己的哥哥解圍道:「媽媽,注意形象。」茉莉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校長先生,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丈夫。亞瑟對待妻子素來很好,更何況他覺得茉莉也是關心孩子而已,沒什麼不好的。
  
  「大哥是說,珀西從不夜遊。」喬治順口接上去,弗雷德立刻明白,接上去道:「也不開小差,翹課。」「天啊,我們怎麼會有一個這麼無趣的,不懂得生活的兄弟。」雙胞胎最後來了一個二重唱。珀西臉色已經有些難看了,偏偏羅恩還要加上一句:「膽小鬼。」「媽媽,我還有功課要做,我可以先上去嗎?」珀西不想和自己的弟弟們發脾氣,雙胞胎素來有口無心,比爾和查理也總是覺得自己太和弟弟妹妹計較了。「珀西,你怎麼可以這麼失禮。」茉莉有些責備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道。「算了,珀西喜歡看書就讓他去吧,記得讓金妮下來,她前天還在念叨著怎麼好久不見了鄧布利多校長呢。」亞瑟只是覺得珀西性子有些孤僻,不過韋斯萊素來的傳統都是放養孩子,讓孩子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嗯。」珀西答應了一聲,就轉身上樓了,他得去叫一向金妮,她大概睡著了吧。珀西敲門,隔著門叫醒了金妮,交代了一下媽媽的吩咐,就看到金妮飛速地衝了下去。珀西隨即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才陰沉下來了臉,可隨即他又想到了先前讓他煩躁的事情了。比爾今年就能畢業,申請做古靈閣的解咒員的要求已經被批准了,只是不在英國,而是在埃及,不過古靈閣有個要求必須以十二個O通過巫師等級考試。查理也要讀五年級,夢想是去飼養龍。這些父母都會支持,只是他的理想恐怕父母不會同意,他想要到研究所去做研究員。珀西這一年裡和其他三個學院的同年級的同學關係很好,尤其是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的學生都是對自己非常有計劃的,他已經聽到好多同學都打算讀到高級學業部,然後去應聘研究所。
  
  他清楚地記得自己有一個同學的父母是研究所的研究員時,大家對他父母尊敬崇拜的目光。這讓珀西對這個職業很感興趣,然後又咨詢過了好多老師和同學,越發瞭解了之後,他就越渴望自己也能成為這樣的人。只是以父母的脾氣大概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去做的,投靠邪惡的斯萊特林,黑巫師。背叛。珀西想到這些詞就很是害怕,他不敢說,他被會被自己的父母所拋棄。珀西直覺這一切的源頭都是鄧布利多,那個慈善的老爺爺,鳳凰社的領導人,因此很不待見鄧布利多,明明校長是布曼校長,鄧布利多早就被罷免了。
  
  算了,以後再想吧。珀西有些放棄地把自己埋在被子裡,努力把紛亂的思緒從腦海裡趕出去。珀西抬頭看了看天花板,門外似乎還能傳來家人們的說笑聲,他是真的有些想念開學了,那裡有說的話的朋友,還有和善的老師。「珀西,快開門。」門外傳來查理的聲音,珀西直起身子來,打開了門。「媽媽讓我問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之前表情那麼難看,像是誰欠了你錢似的。」查理有些關切,他這個弟弟總是喜歡把什麼都悶在心裡,再這麼下去可是就和斯萊特林那些傢伙沒什麼兩樣了。要知道,那些討厭的傢伙已經拿了兩次魁地奇冠軍了,真讓人不服氣。
  
  「沒什麼,鄧布利多先生什麼時候走?」珀西有些感動,但是更多的是鬱悶。「當然要吃了晚飯再走。大家都聊得很開心呢,只有你一個呆著,什麼作業那麼精貴。」查理也是一個好學生,但是他不喜歡做作業,每次做作業對他來說都很是痛苦。他就不明白自己這個弟弟怎麼能一動不動地坐上幾個鐘頭寫作業。「哦,到晚飯的時候我就下來。」珀西恨不得現在那個人就消失,不過他更頭疼的是自己下面的弟弟妹妹,尤其是弟弟們似乎覺得捉弄自己很有趣,每次都非要捉弄自己,或者是言語嘲笑自己。
  
  「珀西,別那麼計較,喬治和弗雷德並沒有惡意。」查理實在是不能明白為什麼自己這個弟弟總是喜歡把這些小事特別放在心上。「我只是在想一個題目而已。等想出來就下來了。他們還在等你呢,你快去吧。」珀西已經有些不耐煩。「好了,好了,我走就是了。」查理是個寬厚的人,雖然覺得自己的弟弟說的不是實話,但是也不打算繼續討論下去。小孩子的脾氣總是一陣一陣,到時候就好了。
  
  「我就說你自己沒事找事做。」比爾低頭說了自己這個傻弟弟一頓。珀西的性子就是這麼陰沉的,讓他去就好了,偏偏查理非要去找這個弟弟,怕他不舒服。可不是好心當作驢肝肺了。「茉莉,珀西是不是有些學習困難?」鄧布利多把一切動靜都看在眼裡,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茉莉家的三兒子就好像對他有意見一樣。「沒聽珀西說過,這次成績單也是優秀通過,應該不是。」茉莉已經在廚房裡忙碌了,是亞瑟回答的問題。他這三個讀書優秀的兒子可是給自己長了不少臉,讓他在魔法部做事的時候特別有臉面。現在的魔法部可沒什麼禁止濫用麻瓜物品司,他只是在資料處工作,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職員。不過,他倒是在業餘時間利用自己偶爾的創造發明貼補家養,因此亞瑟家比起上輩子的財政狀況要好得多。
  
  「校長,我還是覺得要保護麻瓜。自己還寫了這樣一部法律。可是如今法律司部長,就是原來那個拉文克勞的學生領袖威爾遜每次都不理睬我的提議,還總是說我是在白日做夢。簡直就是太可氣,他一定是被那個可惡的馬爾福給拉攏了。魔法部這樣的情況真是太糟糕了。」亞瑟有些絮絮叨叨說著種種不快。鄧布利多耐心地聽著,連所有的孩子們也都不在打鬧 ,認真地聽著。
  
  「哦,我不是這麼想抱怨的 ,只是有點忍不住。」亞瑟把所有的話都倒乾淨了,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你們的媽媽給你們做了你們最喜歡吃的東西,我先去看看。」亞瑟急忙衝進廚房裡,掩飾自己的失態。
  
  「珀西,該吃飯了。」茉莉把自己的兒子給喊下來,所有的人都在等著他呢。「來了。」珀西自己一個人在屋子裡生了好久的悶氣,努力調整好了心態之後,又看了看幾頁書平復了下心情,反正吃飯最多半小時,這半個小時忍過去就好了。珀西下定決心之後,臉色終於好看多了。「媽媽,我們的珀西終於不像是個姑娘了。」喬治笑著道。「可不是,這次只叫了一次就下來,肯定是餓了。」弗雷德立馬接了上去。比爾朝著查理擠了擠眼睛,然後就坐端正,一派長子的風範。
  
  珀西雖然內心又被兩個小子以及哥哥的眉來眼去弄得很是不快,但是依舊像是什麼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臉上的表情變都沒變過。倒是鄧布利多看了看珀西好幾眼,這孩子越發有些像斯萊特林了,看來也得稍加注意一下。分院帽應該不會有問題的,那麼就是布曼那邊的教學有問題了,鄧布利多的眼睛裡閃過深思的神色。
  
  好不容易吃完飯,珀西找個借口就想回到房間,卻被自己的父親以溝通感情的名義拉下來參加親子互動時間。聽著比爾談論著對未來的期盼,尤其是去那個神秘的埃及,有著一大推的古墓和未解之謎。查理則是討論著他最近又看到什麼關於龍的知識,比爾還和查理一起討論哪個老師他們性格怎麼樣,上課怎麼樣。還提到了費爾奇的那隻貓有多麼討厭,差點把他給絆倒了。
  
  「那哥哥你怎麼做的?」金妮瞪著眼睛問道。「哈哈,告訴你費爾奇是啞炮,我就偷偷地在那隻貓吃的東西裡放了辣椒。」比爾有些得意道。「別說了,你不是被校長要求公開跟費爾奇道歉嗎?這沒什麼可吹噓的。」查理毫不猶豫地拆了自己兄長的台,兩個人打鬧在一起。「費爾奇是個啞炮怎麼會在霍格沃茲?」金妮很好奇道。「費爾奇是校園裡的園丁,做事很認真負責。」珀西硬邦邦地開口道,他和費爾奇也碰到過幾次,一個很不錯的老頭,並不討厭,那隻貓其實也只是看起來有些凶狠而已。「珀西,他可是啞炮,我看八成和校長有什麼關係才留在霍格沃茲的。」比爾不屑一顧道,其實他也知道這不太可能,但是由於家裡的教育他總是喜歡把校長往壞裡想,那個費爾奇可是校長的鐵桿粉絲,一定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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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長

  「哈利,快來吃飯。」伊萬斯夫人喊道,看著孫子從樓上下來。「就來了。」哈利從樓梯上下來了,今天的晚上八成又是那幾樣,真讓人受不了。家裡總是這樣,他連要一件新衣服都能讓自己的祖父母愁上半天。來往親戚都說要不是有佩妮姨媽寄錢來,恐怕自己的日子還要辛苦,可是為什麼佩妮姨媽從來沒有來看過自己?
  
  「哈利,親愛的,很抱歉。」伊萬斯夫婦對著小哈利總有些手足無措,他們確實無力能給小哈利提供更多的,要不是所有的債務佩妮已經承擔了,恐怕日子還要更拮据。「要是佩妮能夠回來就好了。」這已經成為了伊萬斯夫人的口頭禪,每一次想到總會說一次。他們不是沒有考慮搬去和佩妮一起住,聽親戚說佩妮現在薪水很不錯,嫁得老公也不錯,還有一個小哈利五歲的兒子。只不過他們剛有這麼打算,丈夫的妹妹就上門來了,把他們狠狠數落了一頓,還說如果他們搬去找佩妮的麻煩,那麼所有的債務就要他們倆夫婦的微薄的撫恤金來還,另外佩妮也不會每月寄錢來。
  
  「下個月小哈利就要滿八歲了。」伊萬斯長長地歎了口氣,他們還得考慮給哈利準備一份生日禮物,這錢可怎麼來喲。哈利默默地吃完晚飯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總是幻想哪天自己的父母會把自己接走,只是他們永遠都不會來了。伊萬斯夫婦並沒有隱瞞哈利,他們常常告訴哈利他的母親是一個多麼溫柔可愛的女孩,他的父親是一個貴族,他們夫婦非常恩愛。只是出了意外,他們才雙雙去世,有人把哈利托付給了他們夫婦,說等到十一歲,就會接小哈利去他父母讀書生活的那個世界去生活。
  
  哈利現在開始在慢慢地數日子,他下個月就要滿八歲,離自己十一歲還有三年,這是一個多麼漫長的時間。萬一這三年出了什麼變故,沒有人來接他,那該怎麼辦?他可不要和那些可惡的男孩一起讀書,女孩子們也只會嘲笑自己帶著一副眼睛,不合身的衣服,亂糟糟的頭髮,他真的是受夠了 。他們會來接自己的,自己是屬於那個世界的。哈利波特默默地念了幾遍,這才放下心來。
  
  「佩妮,下個月就是你侄子的生日了吧。」理查德看向自己忙碌的妻子,自己抱著三歲的兒子在客廳裡走來走去。佩妮皺了皺眉,道:「是的,我會記得寄去一份禮物給他的。」理查德沒有再說什麼了,他只是提醒自己的妻子,可別忘了這件事情,畢竟面子上的禮數還是要做到的。理查德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兒子的臉部輪廓可是像極了佩妮,看得出來會是一個小帥哥的。
  
  他和佩妮是在公司遇到,一開始只是覺得佩妮不像別的女生,非常獨立能幹,工作拚命程度就像男人一樣,後來有一次在咖啡吧裡遇到佩妮在打工。他這才好奇了幾分,按說佩妮的工資並不低,雖然說他們公司同一職位女的員工要比男的少上五百英鎊,但是也算得上是豐厚無比了,怎麼她還會出來打工?佩妮遇到理查德也只是點了點頭,又去忙碌起來了。
  
  有了疑惑,他開始慢慢留意起了佩妮,她總是穿著得很普通,並不像這個年紀的很多女孩子一樣買一些新潮的衣服,甚至說過得有點像是苦行僧,頭上也總是別著一枚珍珠發卡,偶爾扎個馬尾,大部分時間只是整齊地披散在肩上。她很少說話,大部分時間都是低頭幹活,她的報告總是清爽乾淨,就像她的人一樣。理查德實在是忍不住主動開始找佩妮聊天。
  
  「你怎麼不叫人幫忙,你一個人搬得了那麼重的東西嗎?」理查德看著佩妮吃力地搬著箱子下樓,他們公司年末要大掃除,還要換辦公室,因此要整理東西回家。佩妮不說話,事實上她是實在沒空說話。好不容易走到了樓下,把箱子放在了地上。「我習慣了。」佩妮這才轉過來向理查德解釋道,臉上還有著憋足力氣後的紅暈。理查德實在是忍不住了,看著佩妮把箱子努力地搬起來放在自行車後座上,衝上前幫忙,道:「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別那麼逞強,叫你家人來幫忙不就好了嗎?」「我沒有家人。」佩妮聽到這話神色有些冷淡,但是很快抱歉地對理查德一笑,「對不起,還是我自己來吧。」
  
  「這樣我先送你走,然後再來拿我的東西。你要是愧疚的話,就借我一下自行車,我明天還你。怎麼樣?」理查德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果斷道。佩妮和理查德同事很久,知道理查德的性子,點了點頭。「你真的一個家人都沒有了嗎?」理查德知道這樣很是不禮貌,可是他知道佩妮每個月都會定期去一次郵局,有一次他還碰到過。佩妮稍微攏了攏衣領,冬天總是有點冷。「我的家人不在蘇格蘭,在倫敦。」佩妮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理查德看佩妮不是很願意談論這個話題,乾脆就扯開了。
  
  理查德和佩妮都不是那種很浪漫,風花雪月的人。倆人的興趣也就是看書,對一些書的理解倒是分外的一致,因此開始慢慢熱絡起來了。一來二去,理查德對佩妮有了好感,他打算追求佩妮。佩妮知道了之後,沉默了一陣子,說:「理查德,如果你聽我講完下面的事情的話,還打算追求我,那麼我們倆可以嘗試一下。否則的話,我們還是做朋友吧。」
  
  佩妮很厭惡女巫不假,但是她確實有這麼一個妹妹,這個妹妹還有一個兒子,而且也是一個巫師。這些都不能隱瞞理查德,如果她真的打算和理查德做夫妻,還有自己的父母,自己身上還有著債務要還,每月還得寄出生活費。她之所以一直不談戀愛,是覺得她這樣的話真的很難找到能夠願意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況且她身上的債務還沒還清呢?理查德的人品她也看在眼裡,相信他會保守這個秘密。
  
  理查德覺得有些匪夷所思,這個世界上真的居然有巫師,但是他清楚佩妮是不會說謊的。一瞬間,他有點害怕。「你現在可以後悔你的決定,但是我有一個要求,就是關於我們這件事情不要說出去。我不想惹來任何麻煩,即便莉莉伊萬斯是我不喜歡的一個妹妹。」佩妮有些苦笑,不過卻將身子挺得更加直,眼神也很快堅定起來。理查德回到家整整思考了兩天,最後他還是決定向佩妮求婚。他喜歡的是佩妮,至於佩妮那些麻煩事情佩妮也處理得很好,他並不要擔心。更重要的是,他對佩妮反而多了一份憐惜,本來一個女孩子異地求學工作打拼就很不容易了,家裡還是這麼一個情況,也實在是太為難佩妮了。
  
  理查德的父母是很早就去世了,因此理查德是姑母撫養長大的,姑母並沒有兒女,在理查德大學畢業後也就去世了。佩妮那邊也只是給自己的姑媽發了一封請帖而已,只是姑媽到底抽不出時間,但是卻是送上一份厚厚的禮金。兩人的結婚也很簡單,只是邀請了上司同事。婚後,佩妮並沒有立即辭去了工作,直到用自己的工資把最後一筆債務還掉,才不再工作,做上家庭主婦,倆人這才有了自己的孩子。
  
  佩妮做完家務,裡裡外外都忙好了,已經是晚上八點了。佩妮走進臥室,就看到兩個一大一小已經在床上睡著了,兒子還是趴在自己父親身上睡覺,口水都流了自己丈夫一聲。看起來今天自己的老公可是被兒子累慘了。他們今天帶著兒子去了動物園,理查德深怕佩妮累著,整個行程都是抱著兒子的,能不累嗎?佩妮嘴角彎起一個溫柔的微笑,然後彎腰抱起了自己熟睡的兒子,輕輕地把兒子放進了搖籃裡。儘管佩妮動作十分輕,理查德還是醒了。
  
  「我吵醒你了。」佩妮輕聲道。「沒有,你今天累著沒有啊?」理查德看著佩妮道。「累著的是你。」佩妮有些好笑道。一室溫馨。
  
  「父親,你可要小心了。」德拉科有些微微地高興,他可是聽了祖父的教導,這次下巫師棋一定能贏了自己的父親,這可是祖父特意教導自己的。德拉科看著還只要在解決兩個棋子就能幹掉父親的王后,忍不住出聲道。不過,心思放在棋盤上的小龍完全沒有注意在一邊看書的納西莎隱隱彎起的嘴角。
  
  「小龍,你真是太大意了。」盧修斯毫不猶豫地用實力打碎了德拉科的希望。白棋的王后已經應聲而倒了。小龍只有每週日晚上才能和盧修斯下下巫師棋。別看德拉科才八歲,每天都要認真地完成家族教育,學習各種語言,魔法知識,魔紋等,以及貴族禮儀和社交能力,還要練習武技,時間幾乎排得滿滿的。說實話,盧修斯和納西莎不心疼是假的,但是他們更明白這樣做的必要性。上輩子盧修斯因為對自己在小龍年幼時的無暇照顧,而對小龍很是放縱,外表嚴厲,但是骨子裡很是縱容。他和納西莎總覺得等小龍稍微大點,三年級再教導小龍也不遲,橫豎有他們在,也沒人能夠欺負到小龍,誰知道之後一切都措手不及。因此當時只是對語言學習抓得比較緊,魔法等相對輕鬆,社交,手腕等就放在了後面。這一輩子,他和納西莎可不敢懈怠,不管現在情勢對馬爾福,對斯萊特林是多麼的好,小龍不可能一輩子在他們的庇護下,他們也不准許小龍再出現上輩子的情況了。
  
  阿布拉克薩斯雖然疼愛孫子,但是更不願意讓孫子一事無成。要知道自己這個孫子魔力強大,聰慧,有很好的天賦。這世道上聰明的人並不多,但是很多人都是勤能補拙,達到了自己的理想。他的小孫子既然有了如此好的天賦,自然更不能荒廢。
  
  「小龍,好好想想自己為什麼會輸?我希望你明天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盧修斯微微拉長了詠歎調,看著有些低下頭的小龍。事實上,他很給小龍一個擁抱,或者是就讓小龍贏上那麼一次。但是他不能這麼做,對於小龍來說最重要的是學會一種態度,只有自省才能不斷地糾正自己的錯誤,事半功倍地前進。
  
  「是的,父親。」德拉科站了起來,微微低頭,禮貌而有些失落地答應道。納西莎只是輕輕地拍了拍盧修斯,然後催促德拉科該去休息了。德拉科向祖父和父母道過晚安,才慢慢地往自己臥室挪去,直到聽到父親一句——「晚安,德拉科。」,才快步地往臥室走去,步子裡透露出主人開心的心情,德拉科還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卻不知自己的雙親和祖父嘴角全都掛著笑意。盧修斯有些好笑,他想起當時小龍剛學會下棋,就纏著回家的自己,手把手要「教」自己的父親下棋,那時候才四歲吧,還真是可愛。
  

☆、列車上

  「再見,我的兒子,祝你玩得開心。」盧修斯嘴角彎起一抹極淡的微笑,看著自己十一歲的兒子。德拉科高傲地點頭,他明白自己父親是什麼意思。確實是玩得高興,他的爸爸可是把救世主和他的跟班的靈魂都帶了過來呢。「小龍,放心媽媽會給你寄你喜歡吃的糖果的。」納西莎也不忘看看小龍的變臉,還真是有趣呢。前幾天,小龍恢復了記憶,那反應可真是嚇了他們倆一跳,緊緊地拉住盧修斯的手不肯放開,還讓盧修斯陪他一個晚上。好在爸爸正好在外度假,這幾天小龍也恢復了冷靜,當然也思考清楚了該如何面對重新開始的學習生涯,可以適當地放鬆娛樂一下。
  
  德拉科來到了一間空的車廂,坐了進去,並在門上做了一個標記。潘西和佈雷斯自然會找到這個地方,高爾和克拉布應該也不會有問題。「好久不見了,德拉科。」潘西短髮更加突出她的可愛與活潑,不過依舊不忘記貴族禮儀,敲了敲門得到了德拉科的同意才進來了。德拉科起身幫助潘西放好行李。「佈雷斯呢?」德拉科挑起眉毛,通常佈雷斯並不會離開潘西很遠。「他大概去找漂亮的姑娘了吧。」潘西很顯然有些生氣,提到了佈雷斯。「好潘西,你可冤枉了,我可是幫高爾他們倆帶過來了。怎麼說,都是友愛同學吧。」佈雷斯嘴角掛著從他父親那裡學來的壞壞的笑,只可惜尚還有些嬰兒肥的臉並沒有什麼魅力可言。
  
  佈雷斯的話還沒說完,高爾和克拉布已經進來和德拉科以及潘西打了聲招呼,他們倆就坐在旁邊的車廂,因為要是在這個車廂一起坐著可真是太擠了。「潘西,真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得坐這麼古老的火車?」佈雷斯忍不住抱怨道,現在的交通工具可是五花八門,還有非常先進的火車能夠代替這部霍格沃茲特快呢。「我父親說,我們必須經歷和他們當初一樣的經歷才行,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玩笑。」潘西有些笑意道。三個人時而低聲交談幾句,時而各自坐著自己手上的事情。
  
  哈利被鄧布利多親自接了回到魔法界,不過並沒有參加布曼校長希望大家能夠參加的二個月的學前教育,鄧布利多親自教導了哈利。哈利的靈魂被封住的記憶已經甦醒了,當然也包括羅恩。但是哈利很快找到了問題,他並沒有被佩妮姨媽所撫養,而是被他從來沒有印象的伊萬斯夫婦收養,而且佩妮姨媽搬到了蘇格蘭,沒有比自己大令人討厭的大力,反而只有小了自己五歲的表弟,以及一個表妹。更讓人吃驚的是,鄧布利多校長居然不是校長了,這怎麼可能呢?
  
  哈利不自覺地摸著額頭上的疤,這一切都太不對了,他就像是穿越到了另一個斯萊特林的世界。有人改變了本來應該發生的事情,所以他才重新回到這個時候來修正歷史嗎?不知怎麼的哈利突然想起了這麼一個念頭,似乎是有人告訴他的,可是他卻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也許是梅林 ,或者說是一個格蘭芬多。哈利當然不知道那是盧修斯特地暗示他的,不然可就不好玩了。而此時,羅恩進來了,兩人互望了對方一眼,看來他們倆個都沒有什麼問題?
  
  「哈利,你說那個聲音說的是真的嗎?」雖然是疑問句,但是羅恩卻說得很肯定,「父母也是老樣子,喬治和弗雷特依舊是那樣,珀西也是那副好好學生有些陰氣沉沉的樣子。比爾去了埃及,查理去羅馬尼亞。我們家並沒有什麼變化,可是現在外面卻是那些邪惡的斯萊特林的天下。」說到這個羅恩很是激動,幸虧車廂是關著的,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羅恩。」哈利急忙摁住自己的好夥伴,道,「等赫敏過來,她一定也和我們一樣,然後我們一起想辦法。」羅恩答應下來了,卻有些焦急。
  
  而此時,赫敏正和納威在一起坐在車廂裡聊天。赫敏已經學習過很多關於魔法界的知識了,她參加了兩個月的學前教育。納威作為一個純血貴族的後代,雖然被嚴厲的布萊剋夫人教導得有些膽小,但是他本性寬厚,而且也沒有上輩子的自卑,這讓他看起來很是精神。「納威你知道霍格沃茲是什麼樣子的嗎?」赫敏問道,孩子們去培訓的地方是盧修斯贈送給霍格沃茲的一處莊園,而這座莊園原來的主人是波特。布曼雖然一直很想創建一個小學部,但是現在霍格沃茲以及後來的學業高級部都需要他操勞,英國巫師界雖然這幾年畢業生素質比往年高了不少,但是還是遠遠地不夠。此外小學部安全就是一個大問題,不過好在鉑金貴族貢獻出了一座防禦力非凡的魔法莊園,這讓他到底鬆了口氣。只是小學部現在依舊不是一個改革的好時機。
  
  「我不知道霍格沃茲是什麼樣子?」納威對著霍格沃茲有著很高的期盼。布曼校長的聲譽在英國魔法界很高,尤其這幾年在國際魔法部上,英國巫師也終於得到了學術獎項等等,這些榮譽更是讓大家都對布曼很是尊敬。「那麼分院呢,你知道會怎麼分院嗎?我已經知道有四個學院了,不過老師講得並不詳細,更多的將該有的行為舉止,規範,還有一些課程的基礎告訴了我,當然還有很多魔法界生活的常識。」赫敏很是好奇。
  
  「哦,格蘭芬多,主要喜歡有勇氣膽識的學生,很多畢業後都是就職傲羅的,當然也有例外,比如懷恩學長,他現在是魔法部財政部部長。赫夫帕夫,比較喜歡心性寬和的,踏實的學生,他們雖然不是魔法界的一把手,但是也有很多很出色的人。拉文克勞,是喜歡讀書的,熱愛學習的人,很多大學者都是從這個學院畢業的。斯萊特林,它的要求是純血,謹慎有野心,但是偶爾也會招混血的學生。不過,這個學院畢業出去現在基本上都是魔法界數一數二的,比如盧修斯馬爾福先生。」納威耐心地給赫敏講解。
  
  「為什麼斯萊特林要求的是純血?」赫敏並沒有別的意思,她只是覺得有些不公平而已。「嗯,據說當時候的獵巫運動,很多純血的小巫師因此失去父母,對麻種小巫師,混血小巫師有種天然的敵對以及不安全感。因此四巨頭之一的薩拉查斯萊特林對自己學院招生有了這麼一個要求。不過,我奶奶雖然從斯萊特林畢業,但是沒有告訴我到底是不是真的?說是等我再大點就知道了。」納威有些遲疑道,其實他覺得其中還是有一定的隱情,不過他的奶奶並沒有詳細說,只是說到了霍格沃茲就會慢慢明白的。
  
  「那麼我只能從格蘭芬多,拉文克勞,還有赫夫帕夫裡選擇了。」赫敏略微有些失望,她對自己一直很有自信,自然有著好勝心。她早就聽說斯萊特林學院很是優秀,只是她並不符合其要求,那還真是遺憾。「赫敏,你看了那麼多書,應該很適合去拉文克勞。」納威早就注意到了小女巫手上拿著的書,已經被翻閱到很後面的頁數,想到她之前說出的很多書名,由衷地讚歎道。
  
  「那麼你呢,納威?」赫敏有些興致勃勃,問道。「我奶奶是一個斯萊特林,父母是格蘭芬多。不過我奶奶希望我能進赫夫帕夫,不要像我父母一樣。」納威對待人很是友善真誠,雖然偶爾隨著納西莎夫人一起拜訪的德拉科總說他這樣容易上當吃虧,也被其他同齡玩伴說過,但是他覺得還是真誠些好,畢竟他沒有德拉科他們那麼聰明,很會猜透別人心思。
  
  「為什麼?格蘭芬多不好嗎?」赫敏素來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但是卻讓納威很難招架。他有些為難了,但是赫敏正等著他的答案。「赫敏,我只能說,格蘭芬多是一個很好的學院,但是有些小瑕疵。你可以看看魔法界這十多年的事情,比如說曾經被視為格蘭芬多代表的鄧布利多先生。」納威的話還沒說完,小女巫就一下子跳了起來,有些氣呼呼道:「據說是給布曼校長下了迷,情劑的白巫師對嗎?他是畢業於格蘭芬多的嗎?」
  
  不過小女巫很快意識到自己有些激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即她從自己的魔法書包裡掏出了好幾本的書然後把它們速速放大。這是老師教給他們的,為了能夠方便攜帶自己的物品。納威看了看那幾本書:《論霍格沃茲的改革》、《一個校長改變的不止一個學校》、《我眼中的布曼校長》。納威有些吃驚了,這些年關於霍格沃茲的改革以及布曼校長的書不少,其中最有名的大概就是麗塔斯基寫的《我眼中的布曼校長》,她很有毅力地採訪了從布曼休頓當上校長之後的多屆學生,潤色修訂成的一本書,裡面畢業生從普通的工薪階級到現在領域一二把手都有,當然也整理布曼校長的一些生平事情,迷,情劑疑雲是非常奪人眼球的,這位作者偏向的是鄧布利多也是知情的,雖然可能並沒有動手實施,分析得很有道理。
  
  「我實在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激動,我從書上就知道這位校長,最大的改革家,偉大的教育家。我父母也看過其中的幾本書,他們也非常贊同布曼校長的改革以及努力,還說他們對我的安全等方面放心了不少。不然他們會擔心整整一個學期的。」赫敏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嗯,布曼校長有很多崇拜他的小巫師呢。你知道的,他當初可是拒絕了黑魔王的威脅,並沒有讓食死徒進入霍格沃茲教書。就是白巫師那麼強大的一個巫師都沒有這麼公開乾脆地拒絕過。」納威表示很理解,他也很喜歡這位校長。
  
  「納威,你見過校長先生,我是說本人?」赫敏很是熱切地看著納威。「我沒有,布曼校長一直呆在霍格沃茲裡,或者是到別的學校交流訪問。不過,我想去了霍格沃茲應該就能見到校長先生的。」納威很好心地繼續回答小女巫的問題。赫敏還詢問了納威嘴裡的食死徒,黑魔王等一些事情,這些事情早就在魔法界不是秘密,只是赫敏他們這些小巫師並沒有來得及瞭解而已,況且布曼從來不准許學校談論政治的,所以這些就只是一筆帶過,過於詳細的細節就沒有告訴小巫師們。
  
  赫敏仔細聽著,想到書上提到的鄧布利多,劫道四人組等原來確實存在,並且都是出身格蘭芬多的。她突然明白納威說的有些小瑕疵是什麼意思了,比起食死徒大部分都是斯萊特林,格蘭芬多在某些方面名聲確實有些令人鬱悶糾結,畢竟食死徒中也有來自於其他學院的,各大四十大板。赫敏堅定了決心,她要進入拉文克勞,納威也說那裡更適合她。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新生入學

  哈利和羅恩並沒有等到赫敏,下了火車,哈利發現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前來接他們的人並不是海格,而是兩位他以前根本沒有見過的人。「我聽爸爸說,海格早在多年就被關進阿茲卡班了,終生監、禁,因為那些大蜘蛛。」羅恩以前沒有恢復記憶的時候曾經聽到父母說起這事,他這時候立馬想起來了。
  
  哈利和羅恩這個時候可顧不上赫敏了,哈利急忙詢問事情經過,但是羅恩也知之不詳,羅恩一直生活在魔法界,雖然他們家是鐵桿的鳳凰社,很多消息並不全,但是也足夠他告訴哈利,並且倆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補充了他們所謂的真相。「不過哈利,你依舊是救世主。」羅恩非常肯定而且內心鬆了口氣,有了這個稱號就好辦多了。
  
  等到兩個人回過神來,他們已經到了霍格沃茲大禮堂,四張長桌上坐著其他年級的學生。哈利掃視了整個霍格沃茲的師生們,發現他們似乎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好奇,他甚至還看見了秋張以及塞德裡克。蘇珊作為主管學生的校長助理,正拿著分院帽,念著名單,看到小巫師都已經到齊了,便拿著新生名單開始念著學生們的名字。
  
  「赫敏格蘭傑。」隨著老師的聲音,赫敏已經很是快速地上前了,正興奮的她並沒有注意到哈利和羅恩的目光。「你有很強的勇氣,你也有這非常強盛的求知慾,喜歡看書這點是拉文克勞最喜歡的,那麼拉文克勞。」分院帽迅速地做出了判斷,但是卻讓哈利和羅恩不敢置信,赫敏應該是格蘭芬多的,怎麼可能會進拉文克勞那種書獃子呆的地方呢。拉文克勞的引導者同時也是級長已經帶頭鼓掌歡迎新生了。赫敏很是歡快地前往了拉文克勞的長桌上,並端坐下來。她在和級長,學長學姐們打過招呼之後,就很快把眼睛放在分院儀式上,不知道納威能不能心想事成了。
  
  很快,老師又喊道了:「納威隆巴頓。」納威雖然有些緊張,但是深深吸了口氣,走了上去,分院帽開始了判斷:「哦,我記得你,你的父母都是畢業於格蘭芬多的。不過嘛,你的性子更適合去赫夫帕夫,赫爾加一直很喜歡踏實穩重的學生。那麼赫夫帕夫。」納威長長地鬆了口氣,衝著自己的好友,以及在列車上認識的麻種小巫師靦腆地一笑,就起身往赫夫帕夫的長桌上走去了。「怎麼可能,連納威也不在格蘭芬多?」哈利已經有些吃驚了,雖然說納威一直很膽小,但是他最後的確無愧於格蘭芬多勇氣這個詞。為什麼?哈利已經快克制不住自己想要衝上前的衝動,不過救世主畢竟還是給了他一種直覺,他們必須先要忍下去,仔細觀察一下。羅恩的手被哈利緊緊地拉住,不然羅恩可就真的忍不住了。羅恩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在堅持克制自己。
  
  「德拉科馬爾福。」有一個熟悉而且令人憎厭的名字在兩個人的耳邊響起了。德拉科邁著優雅的步子,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他剛才可一直在看救世主和他跟班的臉色,那可真是好看極了。赫敏進了拉文克勞雖然有些出乎德拉科的預料,但是他並不覺得分院帽出錯了,而且對於赫敏這種好強喜歡追根究底的性子,喜歡中立的拉文克勞確實能夠很好地發掘她的優點幫助她改變自己的缺點。「哦,馬爾福,那麼毫無疑問的,斯萊特林。希望你能和你父親一樣成功。」分院帽和上輩子一樣並沒有碰到德拉科的頭髮就宣佈了分院結果,要是薩拉查的三個親弟子的後嗣分到別的學院,不說薩拉查會不會被它氣活了,就是那些校長也不會放過自己的,至於二十多年那個例外的布萊克也是沒辦法的,它分學院到底也不是只看這些,畢竟要尊重當事人的意願,而且那個孩子也的確不適合斯萊特林。
  
  德拉科站了起來,這個時候斯萊特林的長桌上已經響起了掌聲。霍格沃茲迎來新一仁的斯萊特林王子。德拉科笑著向眾人示意,一邊不忘給那兩個人丟一個隱晦的居高臨下蔑視的眼神。他知道如何能夠讓波特和韋斯萊氣得跳腳?馬庫斯已經拉出了座位,等著鉑金小貴族前去就座。
  
  正當哈利憋不住的時候,蘇珊老師已經叫到了他的名字。他走了上去,不過這次他並沒有看到什麼其他格外關注的視線。「他就是那個救世主嗎?」赫敏輕聲詢問了旁邊拉文克勞的同學。「除了預言並沒有任何證明能夠證明他是救世主。你可以留意一下他以後展現出來的能力再下判斷。」拉文克勞的一位學姐給赫敏遞過去她想要的草莓派,解答道。赫敏點了點頭,不過她敏銳地留意到了大家似乎都不是很在意那個叫哈利波特的男孩,又想到自己讀的那些資料。能夠消滅黑魔王的人可還有幾個人呢,難不成都是救世主嗎?赫敏很快就沒有把這個放在心上。
  
  「格蘭芬多,不,孩子你太著急了,讓我自己看看,你並不適合它,孩子你擁有非常強到想要證明自己的信念以及野心,這點很符合斯萊特林,等等,我看見什麼了,對斯萊特林強烈的憎恨,好吧,你並不能進斯萊特林。那麼拉文克勞呢,不行,赫夫帕夫似乎也不行。那好吧,只有格蘭芬多。不過希望你能夠好好理解一下格蘭芬多。」分院帽很頭疼,這個孩子有著非常強烈對斯萊特林的厭惡感,似乎自己會把它分進斯萊特林一樣,不說他並不符合斯萊特林的純血要求,就是其他的想法也並不與斯萊特林相吻合。他個性偏執並不適合赫夫帕夫,也不愛讀書,並不能進拉文克勞。但是進入格蘭芬多,它有種強烈的預感它對不起自己的主人戈德裡克格蘭芬多。
  
  算了,它只是一頂帽子,有布曼在問題不大。潘西也很順利地被分到了斯萊特林。「又是一個韋斯萊,那麼只好是格蘭芬多。」分院帽對羅恩的分院也很迅速。他走到有些失落的哈利身邊,拍了拍肩膀。格蘭芬多對哈利波特的到來並不是特別激動,最多也只是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這麼據說是救世主的巫師。格蘭芬多是一個非常開放的學院,這一點是其他三個學院所不能比擬的,但是似乎這個救世主只是被分院帽踢過來的。「我們的小羅恩居然和救世主成為好朋友,喬治,是我眼睛瞎了嗎?」弗雷德的聲音很是響亮。「不,確實的,我們的小羅恩和救世主多麼投緣啊。」喬治說笑了一句,兩人就擁抱在一起,和聲道:「爸媽一定會高興壞的。」
  
  「安靜。」珀西是格蘭芬多的級長也是領路人。他對自己兩個雙胞胎弟弟的行為很是不滿,上面分院並沒有結束,他們倆就這麼大聲說笑起來了。其他學院自然把一切動靜看在眼裡。「啊哦,格蘭芬多的級長總是那麼令人同情。」馬庫斯輕聲低笑道,他和珀西的私交很不錯,算得上是說得上話的好朋友了。對於珀西的遭遇很是同情,不服自己管教並且總是要譏諷的兄弟,還不忘到處惹事生非。德拉科的微笑依舊不變,對於珀西,他還是有些欣賞的,出生於那樣一個鳳凰社死忠的家庭卻有著自己的看法,而且在戰後,他和赫敏,納威還是唯三能夠好好溝通合作的格蘭芬多的官員(雖然那時候所有的官員都是格蘭芬多的)。
  
  赫敏自然也注意到了格蘭芬多長桌上的事情,還看到了雙胞胎對於級長的回嘴,對於年長的學長學姐自有一份尊重的赫敏很是看不慣,正打算出聲,卻被旁邊的學姐拉住了。「你別插手,這兩個人是格蘭芬多級長的弟弟們,喜歡惡作劇。」出聲的是一位四年級的學姐。「那就更不應該了。」赫敏低聲道,她知道學姐為什麼拉住自己,她並沒有立場去說什麼。
  
  「這是常有的事情,以前畢業的兩位韋斯萊對自己這個弟弟也不是很友愛的態度。他們家裡似乎都是這樣的。不過,珀西作為一個級長還是很合格的。」一位六年級的學長插話道,「總之這幾年做格蘭芬多級長的和多年前懷恩部長那時候一樣很苦。」「我聽我父母說,懷恩部長似乎不希望他的兒子進入格蘭芬多,大概也是因為太累人了。誰讓這個救世主和其他的韋斯萊都是鄧布利多的人呢。別忘了還有黑魔王的魂器沒找到呢。」另一個學長也接上去了。赫敏聽得很認真,但是卻有著很多疑惑。「你要先學會觀察,然後再下結論。」拉住她的四年級學姐低聲道。拉文克勞院訓——我們不輕易下決斷,眼睛與頭腦是我們賴以判斷的依據。
  
  終於最後一位新生分完了學院。布曼休頓起身講了一段簡單的開學致詞,向新生們表示了歡迎。至於其他的介紹自然是由院長們來代勞了。隨即,大家便開始用餐了,哈利和羅恩很不自在,這和他們所熟悉的格蘭芬多完全不一樣。所有的長桌上的學生都和以前斯萊特林學生那樣非常有禮儀地用餐,就是說笑也是低聲說笑得,並不大聲,就連雙胞胎也比上輩子文雅了許多。
  
  珀西並沒有和哈利羅恩交談,事實上,他呆在學校裡的時候還算話比較多的。到了家除了基本日常問安,或者是你問我達的形式,他基本上不怎麼說話,也不主動和家裡現有弟弟妹妹交談。珀西現在看到哈利,就彷彿是看到了鄧布利多的一個翻版,哈利身上打著鄧布利多的標籤,這讓對鄧布利多沒有絲毫好感的珀西自然對哈利也生不出什麼親近的心思,另外羅恩也和雙胞胎更加親近。最重要的是珀西已經內心裡有了打算,他已經五年級了,很快就要畢業了,如果他要堅持自己的理想,那麼就讀學業高級部是必然的,父母反對是必然的,那麼他只能依靠自己了。他現在已經在寒暑假打工了,為自己攢學費。「珀西,剛才說話的是誰?」哈利很自然地叫了珀西的名字,開口問道,聲音略微有些大。珀西的叉子和刀略微頓了頓,才開口道:「他是霍格沃茲的校長,布曼休頓先生,非常負責。」「那魔藥教授呢?」哈利其實知道布曼是校長,他只是借話題好拉到魔藥教授身上,他並沒有看到他所熟悉的臉孔,儘管他看到了弗利維,斯普勞特等教授。
  
  「你問的是哪一位?如果是高年級的教授是漢姆教授,如果是低年級則是維尼森教授,還有一位安妮女助教。」珀西依舊不帶任何語氣地為哈利解答疑惑。「沒有斯內普教授,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哈利很是吃驚,顧不得周圍奇怪的視線。
  

☆、吼叫信

  「你說得如果是那位發明了狼毒解劑的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他是知名學者,並沒有來霍格沃茲教書。」珀西微微一笑,回答了哈利的問題,「關於霍格沃茲的學習注意事項等會回到寢室,會有院長來詳細解釋的。」接著就低下頭用餐不再理睬。「還是那麼個討人厭的樣子。」羅恩毫不客氣地指責起了珀西。不過,珀西已經不放在心上,他弟弟自說他的,他只要管好自己和其他學生就成了。不過,羅恩和哈利顯然沒有注意別人隱隱的不滿視線。
  
  馬庫斯帶走斯萊特林新生的時候,不忘丟給珀西一個同情的目光。當然珀西很快也收到來自好友和合作的同學的同情的目光,珀西只好在心裡苦笑,他應該慶幸他的好友們並沒有因此而疏遠他嗎?算了,要是順利的話明年就可以解放,要是不順利的話那麼只好忍上個三年就是了。
  
  「茜茜,小龍都多大了?你還打算寄糖果給他。」盧修斯看著納西莎正在很仔細地包裹著一個小盒子,好奇地問道。「小龍確實不需要,但是孩子們的交際總不見得是紅酒吧。」納西莎抬頭看著自己的丈夫,有些俏皮道。盧修斯並不再說什麼,只是給納西莎沖泡了一杯紅茶,順便給自己也倒上了一杯。「小龍看到課表應該會很驚訝吧,有那麼多課。」納西莎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有些好笑道。布曼挑的老師都是負責無比的,對待教學,學生的成績和表現可都是十分挑剔的。「他知道該怎麼做。」盧修斯抿了口紅茶,回應自己的妻子,他們的小龍會做到最好的。
  
  「盧克,你說救世主和韋斯萊會怎麼樣?」納西莎把糖果盒子包好,就坐到了盧修斯的旁邊,用叉子挑起一塊切好的水果,不懷好意地壞笑道。「想必今天是睡不著覺了。」盧修斯對於哈利和羅恩目前的興趣並不大,反正都交給自己小龍,當作消遣也好,當作看戲也好。就以上輩子他們最後的性子也注定他們這輩子將會一事無成,生活在最底層。「明天我們就應該能收到小龍的來信。我親愛的盧克,你回信呢還是我回信呢?」納西莎看著盧修斯,看似商量的語氣,但是言下之意是讓鉑金貴族屈居第二,這次由她來回信。「茜茜,那也得看小龍希望誰回信。」盧修斯壞笑著挑起眉。倆位成年的斯萊特林,魔法界的模範夫妻時常會因為一些小事而鬥嘴得很是開心,這是父母的開心,看到孩子一點點的成長,欣喜著和孩子點點滴滴的交流。
  
  此刻,德拉科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他的室友是佈雷斯扎比尼。「哦,德拉科,你不會是在給自己的父母匯報自己已經得到了斯萊特林一年級的首席,學院的副席的位置。」佈雷斯看著德拉科拿出羽毛筆給自己父母寫信,調侃道。其實德拉科已經打敗了馬庫斯,只是德拉科是一年級新生,需要給一年的適應期,等到二年級再正式成為學院首席。不過現在斯萊特林依舊是強者為尊,但是也有了一些溫情脈脈的氛圍包裹著。「那是當然的,佈雷斯你是不是也應該報告一下父母你被潘西給打敗了。」德拉科立刻調侃回去道。「德拉科,我是紳士的風度,不然我要是贏了,潘西不得哭死。到時候可不利於我的名聲。」佈雷斯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立刻張牙舞爪。「隨你怎麼說了。」德拉科輕飄飄地回了一句,隨即開始糾結落款,到底先寫祖父,還是父親,或者是母親。
  
  佈雷斯很是悲憤地倒在了大床上,想起了另一件悲憤的事情,他可是有看到父母讀書時候的課表,為什麼他們比自己清閒了那麼多。他的課表幾乎是滿滿,數學,物理,化學,拉丁語,魔咒,魔紋,黑魔法,草藥,天啊,不下十多門啊。他夢想中度假式的學習生涯一去不復返了。好不容易德拉科終於糾結完了自己的這封信,就打算明天寄出去了,轉頭就看到佈雷斯的床上突出了一塊,還是人形的。八成,佈雷斯又在糾結別的了,反正佈雷斯也只不過嘴上抱怨抱怨。
  
  哈利和羅恩幾乎是好不容易熬到了休息就寢時間,至於之前院長所說的他們幾乎一個字都沒有聽。但是格蘭芬多的寢室是四人一間,他們倆個人還得顧及別人在旁邊。倆個人打算等到另外倆個人睡著了再好好交談一下。梅林,這個世界是多麼的不真實啊。而此時,珀西和自己的雙胞胎弟弟們再次爭吵起來,三人在無人的空房間裡爭吵起來。「珀西,你剛才對哈利太冷淡了,鄧布利多校長可是讓我們好好照顧哈利。」弗雷德直接批評了珀西。「是啊,珀西,難不成是你做這個級長做久了,就喜歡擺級長架子。」喬治自然是站在自己的雙胞胎兄弟這邊。
  
  「難道我有義務手把手去教一個救世主嗎?所有的格蘭芬多新生不都是等著院長來解答疑惑嗎?」珀西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提醒自己克制脾氣,依舊平穩語氣道。「珀西,哈利和我們家關係不一般啊。」弗雷德實在是不明白珀西為什麼會這樣。「是嗎?確實不一般,他是救世主,我是不是應該去抱他的大腿,搖尾乞憐,卑躬屈膝。」珀西可以說對鳳凰社一點好感都沒有,除了消滅了黑魔王的魂器,這個組織還做出過什麼貢獻沒有?壓根就沒有,救世主在其他人眼裡不過就是一個笑話。要知道這個魔法界存在著很多魔法能夠讓一個巫師幼崽在強大的敵人下活下去,否則的話巫師界早就不在了。
  
  「聽著,我不管你們怎麼想,怎麼做。我依舊希望你們能夠安靜點,不要到處作弄別人。我不希望一而再,再而三替你們收拾爛攤子。上個學年,你們已經被警告了兩次,公開寫了檢討信,累計到現在,你們每個人已經被扣了三百分,而扣到八百分你們就可以提前畢業了。」儘管知道他們不會聽自己,也看不見自己在他們背後收拾殘局,向他人道歉,但是身為級長以及他們的兄長,他還是得盡到自己的本分。今年還得再加上一個羅恩和救世主,他可不相信他們倆個能夠太平下來。
  
  珀西不再看自己的弟弟們反應,甩開巫師袍離開了房間。回到寢室,他實在是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辛苦你了,級長大人。」喬裡斯拍了拍珀西的肩膀,本來沒有到霍格沃茲上學的時候,他覺得他的一個哥哥真是太不苟言笑了,一個弟弟太過活潑了。等到認識了珀西的兄長們和弟弟們,他第一次如此感激梅林,他的哥哥不苟言笑,但是對自己還是很關心,並不會冷嘲熱諷,他的弟弟活潑得很,經常做錯事情,但是很尊敬自己這個兄長,並不會出言譏諷。果然,幸福都是要對比出來的。
  
  珀西脫下了自己的外衣掛在衣架上,他真的有種很想辭去這個職位的衝動,只是想到對他很信任的導師和院長,他只好打消這個念頭。況且如果擔任過級長對自己以後申請學業高級部很是加分,履歷上也是很不錯的一筆。再說,就算自己真的不當級長,只要自己姓韋斯萊的一天,自己就得替他們收拾殘局。以前比爾說話做事得罪別人的時候,他倒是沒什麼,查理和他形影不離,自然也沒什麼,倒霉的可是自己,要知道魔法界就這麼大,自己班裡可有和他們關係好的,自己自然受到了排擠。要不是被助理發現調解開來,自己可有得是麻煩。也不知道比爾和查理到底真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只會說自己膽小怕事,沒有稜角,就和一個姑娘差不多。難道他們都沒看見別人對韋斯萊若有若無地排除嗎?尤其在純血貴族裡面尤其得顯著。
  
  後來相處得久了,關係才慢慢好轉,後來那些高年級畢業之後還給自己寄了一封信道歉。「哥們,你要是鬱悶呢,咱們就去發洩發洩,憋在心裡難受得可是你自己。咱們院裡不是有專門的發洩室嗎?」喬裡斯想了想,建議道。「我今天剛剛接好了新生,就去發洩室,不是讓很多新生都會誤解嗎?」珀西想了想,搖了搖頭,否決了這個建議,恐怕明天他還得收到父母的來信。珀西的預料倒是沒錯,不過韋斯萊夫婦寄來的不是信,而是吼叫信。
  
  第二天早餐時間,雙胞胎兄弟互相看了看對方一眼,還特地拉了拉羅恩和哈利。隨著貓頭鷹們的到來,珀西發現了自己家裡的那只又老又笨的貓頭鷹,目光不經意地瞟過了雙胞胎兄弟。「珀西,是吼叫信。」喬裡斯眼睛非常尖,直接喊了起來。
  
  ——珀西韋斯萊,真沒有想到,我和你父親竟然會生出你這麼冷血無情的孩子。你居然對救世主哈利波特如此不禮貌,如此冷漠。你忘記你離開家的時候,我和你父親以及鄧布利多校長是怎麼要求你的嗎?你居然,你簡直氣死我了。珀西韋斯萊,雖然我們家只有你一個孩子當上了級長,但是並不意味著你可以不把你的兄弟們,不把你父母放在眼裡。
  
  茉莉高亢激昂的語調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珀西已經被氣得發抖了,喬裡斯已經看到了珀西幾乎就要拔出魔杖了。格蘭芬多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是針刺一般盯著哈利波特,羅恩以及雙胞胎們,昨天的事情珀西並沒有做錯什麼,而且聽韋斯萊的口氣這是要求格蘭芬多的級長公然偏私嗎?
  
  吼叫信自己燃燒掉了,但是珀西的本來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卻根本降不下來了。珀西幾乎咬牙切齒道:「鄧布利多,又是鄧布利多。」珀西氣得整個眼睛都通紅了,轉向自己的弟弟們以及那個救世主,一字一句道:「你們怎麼不乾脆直接改姓鄧布利多算了。」手裡的魔杖已經舉了起來。喬裡斯率先先去珀西手中的魔杖。這人要是失控了,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雙胞胎們被珀西滿是怒火的眼睛,以及鐵青的臉色嚇得一下子發不出任何聲音,而看到喬裡斯等人去搶珀西手中的魔杖的時候他們才突然意識到他們似乎做得太過分了,他們本意只是想向父母告一狀,讓珀西被責備幾句。
  
  喬治和弗雷德突然意識到也許珀西不會再忍讓了,不是每一件事情做錯後都可以一個對不起的,就算是親人也不例外。不過,羅恩的反應卻出乎所有人意料,他拔出了自己的魔杖對著自己的兄長珀西,哈利也不例外,這是戰鬥本能,況且上輩子雙胞胎兄弟的悲劇也是因他而起,他不容許雙胞胎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傷。
  
  珀西看到自己的弟弟和另外不知所謂的救世主拿著魔杖對著自己的時候,突然間那些疲憊無奈感都沒有了,一種悲涼浮上了心頭。他這個做兄長,做兒子的做到這個份上的還真是可悲。喬裡斯等人好不容易從珀西手上搶過魔杖,然後拚命拉住珀西,不管怎麼樣珀西如果出手的話,珀西自己也要被扣分的。
  
  「珀西,你是格蘭芬多級長。」馬庫斯在喬裡斯出手的時候,就趕了過來,一句話總算讓珀西不再動作。他這個做級長的不能讓別人看格蘭芬多的笑話。學院助理也終於擠了了進去,這封信到底是怎麼回事情他不能管。但是不管怎麼說,還是先帶珀西離開,發洩一下再說。之後,還是交給珀西自己去做吧。布曼本來打算出門辦事的,現在必須推遲一下。「湯姆,你先過去,順便替我道歉。」布曼說完,很快就從教師員工坐席走了下來,輕輕拍了拍珀西的肩膀,示意珀西跟他走。
  

☆、事後的處理

  「願意和我說說,還是先冷靜下來。」布曼的目光裡並沒有什麼同情,也沒有什麼怒氣,就彷彿是一個普通人一樣。珀西的自尊心很是高,他也許會想要自己先冷靜下來,然後再選擇他是不是需要和老師溝通。珀西只是低著頭,良久才開口道:「校長先生,我想知道如果沒有能力讀學業高等部,但是卻非常想讀高等部的話該怎麼辦?」布曼微微有些一愣,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珀西並不喜歡把自己的傷口展示給別人看,有時候傷口的癒合只能依靠自己。「那得分兩種情況,一種是學習成績並不過關,這一點的話,恐怕我無能為力。另一種則是經濟方面有負擔,我已經詢問過相關專業人士和校董,學業高等部會給貧寒學子部分救助金,優秀的學生會獲得獎學金獎勵。當然,還有另一種方式,目前我已經和德國的福克銀行簽訂了合約,學生可以向該銀行遞交材料,申請貸款,等到畢業後有償還能力之後將這筆錢以當時的利率支持利息以及還清本金。」布曼慢慢解釋道。
  
  「我明白了。」珀西有些激動,不過他很快克制住了自己,向校長鞠躬表達自己的謝意。「你知道嗎?每當我有些不開心,不愉快的時候,我會做很多很多的事情來發洩。」布曼示意珀西放輕鬆,道,「比如說我會特地跑到空曠的地方大吼,或者做各種運動直到自己幾乎沒有力氣要倒在地上,不過我更喜歡拿筆記下來,有時候紙筆會是我們很好的工具。心情會平復很多。有時候我會翻開過去的筆記本,才會發現自己當初是多麼的幼稚。我曾經因為朋友說好要給我一份禮物但是最後忘記給我,但是給了別人禮物而生氣,後來再仔細看看,突然發現有些事情當時真的很大,對於我們而言彷彿巨山一般,當我們不斷地讓自己成長之後再回頭看看,其實它只不過是塊小石頭,即便當初我們因為它跌得頭破血流。」
  
  「校長您的意思是?」珀西似乎有些明白,但是他希望能從校長那邊得到更加明確的答案,說實話他的心裡真的很亂,他只是隱約看見些光亮,但是依舊像是被困在黑屋子裡一般。「珀西,你的人生是屬於你自己,你要問清楚你的心到底是怎麼想的,你就會找到方向。你很聰明,你要做的是相信自己。如果你因為失去月亮而哭泣,那麼你也會失去太陽。」布曼的聲音很是沉穩,但是一字一句中可以感覺到生命的力量,這份力量透過言語傳遞給了珀西。
  
  「校長您的目標是什麼?」珀西開口道。「做一個好校長,我希望每個學生從霍格沃茲走出去的時候都學會對自己真正有用的東西,比如說處事態度,比如說是知識,當他們回顧霍格沃茲的時候,不會覺得虛度光陰,不會覺得自己什麼都沒得到。」布曼嘴角彎起一抹很淡的微笑,道,「這個目標是不是很困難?」「確實很困難,但是校長您已經做到了。」珀西並非謙虛,他是真的覺得校長做到了。「不,珀西,目標是完美的,而我們永遠做到的只是近似值,但是我們會為不斷地接近目標,哪怕只有一點而不斷地付出努力。」布曼微微搖了搖頭,他並不希望學生盲目地崇拜自己,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是神。
  
  「你似乎對麻瓜的行政學和經濟學很感興趣。」布曼點了點頭,「我對學生們喜歡讀書的類型很感興趣,平斯夫人就整理資料給我,甚至總結各學院主要對那些書目感興趣。你要知道格蘭芬多的孩子大多喜歡騎士,冒險之類的書籍,所以我印象很深。」「是的,我覺得麻瓜很多的經濟原理和行政學非常先進,但是有些並不適合英國巫師界,需要改變才好。」珀西說到自己喜歡的書和想法的時候有些激動,他和其他學院好友時常會為一個經濟措施而爭辯他的利與弊,有時候他會自己的想法記下來,雖然不一定是成熟的想法。
  
  「有自己的想法是很好的事情。」布曼點了點頭。「校長先生,我是不是耽誤您的時間?」珀西突然意識他在這裡有了好一會兒,校長很是忙碌,他不會是失禮了吧。「沒有,我今天剛好沒有什麼事情。另外珀西,我才四十多出頭,不需要這麼拘謹。」布曼拍了拍珀西的肩膀,沉聲道,「該去上課了。我得把你送到教室裡去。」珀西連忙站了起來,跟在校長身後前往教室。布曼心裡覺得應該好好抽空見見格蘭芬多這對讓人頭疼的惡作劇兄弟,難道既斯萊特林好不容易再次融入了霍格沃茲,格蘭芬多又要被排除了嗎?他絕不允許。
  
  時間回到珀西跟著校長離開的時候,赫敏格蘭傑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你們簡直不可理喻,身為一個弟弟竟然掏出魔杖指著自己的哥哥,至於你哈利波特,如果救世主是你這樣的話,那麼還真是魔法界的悲哀。」赫敏是一個十一歲的女孩,她印象中的救世主不應該是如此無禮的人,至少是像佐羅一樣有著俠義心腸的人。「赫敏,你怎麼能夠指責我呢?」哈利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親密的夥伴,怎麼也不相信赫敏居然不站在自己的身邊。
  
  「叫我格蘭傑,難道沒有人教過你嗎?要經過別人的允許才能叫別人的名字。」赫敏皺起了眉頭。「赫敏,你應該站在我們這一邊。」羅恩直接衝到了赫敏的面前,唾沫星子都快噴到了赫敏的臉上。「簡直就是莫名其妙,行為簡直就是粗俗無禮。」赫敏的家庭很是富裕,平時見到的都是那些溫文有禮的人,從來那麼粗俗不雅的舉止,看到羅恩和哈利的舉動,讓赫敏不滿地皺起了眉頭。看到羅恩和哈利似乎要對赫敏做什麼的時候,拉文克勞的級長將赫敏拉到了一邊,對著哈利和羅恩警告道:「你們該不是想第一天就給格蘭芬多整個學院抹黑吧。」而旁邊拉文克勞的學姐拉過赫敏,回到了拉文克勞的長桌上。赫敏有些氣呼呼,臉都氣得通紅起來。
  
  「赫敏,你太衝動了,而且這不是幫忙。」學姐輕聲道。「為什麼?難道這種行為不應該受到指責嗎?」小女巫差點激動地從椅子上跳起來,不過看到學姐平靜柔和的目光,急忙抿緊了嘴,等著學姐的解答。「你還記得斯萊特林的馬庫斯是怎麼讓珀西冷靜下來的嗎?就是一句你是格蘭芬多的級長。珀西韋斯萊可以為了級長的責任克制住自己的衝動,就是為了格蘭芬多的榮譽。如果我們真的要幫助珀西的話,那麼就是讓格蘭芬多不要因此而扣分。」學姐細細地向赫敏解釋起來。「難道就這麼讓他們倆如此傲慢無禮嗎?」赫敏聽進去了學姐的解釋,但是依舊有些不服氣道。「赫敏,這件事情於私是韋斯萊兄弟之間的私事,於公已經被珀西韋斯來控制,是他們學院內部紛爭,那麼到底該怎麼處理應該交給珀西韋斯萊來做。伸張正義,給予他人幫助都應該要考慮當事者的心情,體諒他們的心情和想法。否則的話,不僅沒有達到我們預想的目標,或許輕則讓事情更加惡化,重則就是被我們所幫助的人都會怨恨我們。拉文克勞的院訓——最好的幫助不是我們認為最好的,而是當事人認為最好的。」學姐柔和的聲音讓赫敏開始有些不安地攪著手指。
  
  也許她真的是好心辦了壞事,她是不是該和格蘭芬多的級長道歉呢?「我是不是把事情搞砸了,我該怎麼道歉呢?」赫敏深吸一口氣,她願意去為自己的錯誤道歉。「不要太擔心,珀西他不會怪你的。」學姐替赫敏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亂的頭髮。「那麼馬庫斯學長他們也是這麼想的嗎?」赫敏有些好奇其他兩個學院的態度,追問了一句。「不,斯萊特林喜歡背地裡替好友出氣,在他們看來護短是天經地義的,所以才被稱為最為狡黠的,最可惡的,他們可是最記仇的了。赫夫帕夫喜歡在背後給予好友支持。不過,你放心吧。格蘭芬多其他人也不會坐視不理的,但是不過這件事情到底還是韋斯萊的家務事,真的比較難辦。」學姐想了想,道。
  
  最後,拉文克勞的學長因為羅恩都衝上去試圖攻擊馬庫斯以及其他學生而不得不扣去了格蘭芬多的二十分,喬裡斯讓格蘭芬多的學生摁住了哈利和羅恩,方才讓整個事情告一段落。德拉科並沒有去湊什麼熱鬧,在沒有人注意到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狠辣而又有趣的笑容,救世主哈利波特很快就要變成瘋子哈利了,就和上輩子一樣,名副其實地和鄧布利多做一個大瘋子和一個小瘋子。「佈雷斯,我們七年的霍格沃茲生活也許會變得豐富多彩了。」德拉科不忘和好朋友分享自己的愉悅。「德拉科,是十一年。」瑪麗萊斯特蘭奇,貝拉和羅道夫斯的大女兒,斯萊特林二年級年級首席,先挑出了鉑金小貴族的語言漏洞。「瑪麗,你覺得以救世主哈利波特和羅恩韋斯萊的智商能夠進入高級部學習?」德拉科拉長著詠歎調,帶著讓人聽了恨不得牙癢癢的嘲諷口氣,指出了一個非常明白的事實,還不忘挑了挑眉毛。「德拉科,你真是太不可愛了,難道我們不應該對白巫師的眼光和預言有著足夠的信心嗎?」瑪麗偏偏喜歡和德拉科抬槓道。
  
  「哦,不,如果鄧布利多哪天衣服能夠正常點,或許我願意對他的目光有所期待。」潘西和瑪麗是很好的朋友,率先呻,吟了一聲。德拉科並沒有答話,還是把目光放在人群中心的救世主身上。在那個他痛恨的過去裡,哈利波特確實靠著白巫師的籌謀成為了名副其實偉大的救世主。鄧布利多的眼光並不差,尤其在整個大局的佈置下,他有著獨到的安排,讓每個人都成為了他劇本裡的演員,按著劇本動作起來。
  
  哈利和羅恩覺得必須立刻找到赫敏,也許赫敏是中了奪魂咒,或者是別的什麼咒語。但是他們並沒有找到時間,他們上課時間緊湊,並沒有給他們如此多餘的時間,雖然有著足夠的空餘時間,但是由於他們上課並沒有認真聽講,老師佈置的作業更是難以完成,又沒有一個聰明的人在旁邊出手幫助,格蘭芬多開始對了雙胞胎以及羅恩和哈利的冷處理,這讓哈利和羅恩感到窒息。他們只好決定等到這個週六週日,絕對不能再拖延了,找到赫敏向她說明這一切的因由。
  
  不過,當珀西終於上完課,回到自己學院的路上卻被赫敏攔住了。珀西有些驚訝地看著面前的小女孩。「我來是來表示我的歉意,聽學姐說我可以在這裡遇到你,因此我特地等在這裡。我是赫敏格蘭傑,早上的時候,雖然我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是我卻和哈利,羅恩發生了衝突,最後使得事情擴大了,讓格蘭芬多失去了二十分。我很抱歉,對不起。」赫敏十分誠懇地看著珀西韋斯萊,然後深深地鞠躬道歉。「格蘭傑小姐,我弟弟的性格我清楚,這與你並沒有關係。相反,我應該和你說聲謝謝。」珀西早就從其他人口中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不,不。」赫敏有些著急地擺了擺手,道,「那我先走了。」赫敏抱著一本書就立刻離開了。珀西聽從了布曼的建議,在課外活動時間去學校活動室裡登記借了一把飛天掃帚,到了空曠的空地上,第一次拋卻了平時的克制和禮儀,狠狠地飆速,聽著風在耳邊呼呼地聲音,衣袍獵獵地作響,飛速帶來的快感讓他心情暢快了不少。
  

[ 本帖最後由 宇宙愛自然 於 2014-11-15 06:1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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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救美

  鄧布利多並不清楚哈利和羅恩的表現,他雖然明白哈利並沒有有他所希望的那麼大的號召力,但是到底頭上有一個救世主的名頭,還有韋斯萊兄弟們的幫忙,只要哈利表現得很不錯,就能得到不少的同學緣,就像湯姆一樣,雖然身處於弱肉強食,等級森嚴,強者為尊的斯萊特林,依舊能夠讓全校師生都非常喜歡信任他。有著伏地魔一絲魂片的哈利應該謀略心機也不差什麼。哈利那種自己的靈魂和魂片共存的情況非常少見,魂片能夠影響哈利的一些行為,但是並不會控制他的思想,這多少讓鄧布利多放心了不少。
  
  鄧布利多微微歎了口氣,現在鳳凰社的情況很不妙,上面有魔法部還有貴族們打壓,下面的平民百姓對於鳳凰社也不再如以前般尊敬和嚮往。如果自己還是霍格沃茲的校長就好了,自己這些年多次向霍格沃茲遞出過教授申請,讓自己的屬下們也去應聘霍格沃茲的崗位,但是布曼一律以是有組織,有政治立場的人拒絕了。整個霍格沃茲根本無從下手,直到韋斯萊兄弟們相繼進入了霍格沃茲就讀才有了霍格沃茲的消息,只可惜比爾和查理雖然好,但是並沒有成為格蘭芬多的級長或者是領路人,在學校裡的影響力也只不過爾爾。雙胞胎兄弟更不要說了,他們如此熱衷惡作劇,在他看來是活潑天真的表現,但是在霍格沃茲那些嚴肅到過分的教授和校長的眼裡可就是出格過分的行為。珀西雖然成為了格蘭芬多的級長,但是這個孩子平時根本就不和自己親近,往往喜歡一個呆在房間裡,他主動和其講話,大部分時間也只不過是他在說,那個孩子不過是在聽著而已。
  
  鄧布利多實在是有些發愁了,他並不知道在他怎麼想辦法好把珀西拉到自己這一邊的時候,韋斯萊夫人的吼叫信徹底摧毀了這一可能,而且這個可以說是韋斯萊家裡最有頭腦和自制力的人已經堅定了遠離親人,離開家庭的決心。
  
  「珀西,你還在生氣嗎?」弗雷德和喬治難得敲了敲門,得到了珀西的允許,方才進入了珀西的寢室。珀西和室友喬裡斯(格蘭芬多高年級的寢室一間二人,低年級為一間四人,格蘭芬多院長的規定)都是喜歡把寢室收拾得整整齊齊的人。喬治和弗雷德都知道這個時候,喬裡斯會去參加草藥學課外學習小組,寢室裡只剩下珀西一個人在。「要喝水嗎?」珀西自顧自地去收拾自己的書桌,他等會吃完晚飯要去聽一個關於經濟學的講座,是校長特地邀請的一個法國知名學者來做的,並沒有回答喬治的問題。
  
  喬治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只好嗯了一聲,但是這之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用手肘輕輕地捅了捅了弗雷德。弗雷德雖然平時和喬治配合默契,但是這回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珀西,這次小假期你回家嗎?媽媽一定會燒得很豐盛的。」弗雷德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開口了,拿還有一個多月才到的假期作為借口。珀西倒了兩杯水放到兩個人的面前,淡淡地道:「不用了,我想韋斯萊夫婦一定還邀請了救世主吧。要是有我這個人在一定掃興。」「珀西,你剛才——」喬治和弗雷德對望一眼,這回他們捅的簍子真的大了。「不管怎麼樣,珀西你這次還是回家吧。畢竟我們的羅恩弟弟第一次回家,你陪著他,走丟了的話,我們怎麼和爸爸媽媽交待。」喬治想了想,換了種說法,雖然他在這麼說的事情也有點心虛,弗雷德在旁邊拚命地點頭。
  
  不過,珀西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他很多的筆記以及他打工所積累的一些錢的古靈閣鑰匙也在自己的房間裡,他這次必須回去把這些東西都收拾一下,一併帶過來才好。以後凡是放假,他都要出去打工,他已經通過學校的途徑聯繫到了一家很不錯打工的地方,包吃包住,雖然這樣的話錢會少一點,但是每週有兩天,他還可以去打點零工。這樣他就不需要回家了。正好這樣他們家裡也空出地方好給救世主下榻的時候做好準備。此外,這次放假,學校還有組織高年級的小巫師們(五到七年級)去麻瓜世界體驗一下麻瓜的生活方式,畢竟只有真正接觸了真實,才能夠把書上的東西不再當作是小說或者玩笑一樣看待,當然是自願參加的,放假前的考試的年級前十的學生可以免費參加這次考察活動。
  
  「我會回去一趟,但是這次放假學校有活動,我必須參加。」珀西開口道。「珀西,媽媽那邊還在等你的回復呢。你要是不寫信回去的話,那麼回家媽媽的臉色肯定不會很好看。」弗雷德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離吼叫信的事情過去了兩天,但是珀西這邊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在走廊看見他們,羅恩以及哈利,也不過是淡淡地打了聲招呼,雖然語氣溫和,但是喬治敢拿自己的名義擔保珀西和洛麗斯夫人打招呼都比這個親切。
  
  珀西平靜道:「你們覺得我需要道歉什麼?這件事情是我和父母之間的事情,你們不需要插手。」「可是——」喬治欲言又止,這件事情是他和弗雷德引起的,雖然他們一直很喜歡嘲笑珀西,覺得他膽小之類的,但是他們並不希望和珀西之間鬧得如此之僵。「好了,你們該回去了。」珀西只當作沒看見,喬治和弗雷德根本就沒意識在根本的問題在哪裡?而且,在關於鄧布利多這個問題上,他和韋斯萊其他的成員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大概,也許,這個小長假回去的那一天,就是他徹底和整個家庭的決裂的那一天。
  
  「喬治,你有沒有覺得珀西他似乎有些問題。」弗雷德想了想,總覺得很不對勁。珀西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嘴角略微有些彎起,而且眼神平靜輕鬆,就好像是這件事情無足輕重一般。此外,他好像下定了決心,平時在他四周隱隱地一種壓抑的氣場似乎也完全沒有了。「弗雷德,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喬治努力讓語氣輕鬆點,珀西也不過比他們大兩歲,能夠會有什麼驚人之舉呢,更何況平常的為人處世就和拉文克勞,斯萊特林那些人差不多,喬治和弗雷德下意識地忽略了珀西是一個格蘭芬多,本質上,而且是格蘭芬多的級長,他有著不斷追逐的理想以及堅持自我的信念,並擁有著披荊斬棘的勇氣。
  
  與此同時,從圖書館出來的赫敏正抱著自己好不容易借到的書籍,魔藥百科大全,近代巫師史,還有牛奶可樂經濟學,她很驚訝居然能在這裡看到麻瓜書籍,這本書她可是在自己爸爸的書架上看到呢。沒想到她卻被兩個人攔住了去路,赫敏看清了兩個人的面孔,下意識地不想見到,她現在做不到像學姐那樣平靜,但是避而不見,不引起衝突,她赫敏還是很有自信。「赫敏,我有話要和你說。」哈利直接拉住赫敏的手腕,就拚命拖住赫敏往旁邊走。「把我放開,你們把我放開。」赫敏可沒有想到這兩個男生居然膽敢這樣,用力甩開,可是哈利握得很緊。赫敏火了,直接把另外一隻手抱著的書用盡全部力氣往哈利背後砸去。哈利沒有想到赫敏會這麼做,一下子被砸地說不出話來。就是赫敏自己也覺得那隻手虎口發麻,手腕彷彿就要斷掉一樣,但是她的那只被抓住的手總算得到解放了
  
  「赫敏你怎麼能攻擊我們呢,我們是一起出生入死,戰勝邪惡的最好的夥伴,而且你還是我的未婚妻。」羅恩立刻去扶起哈利,衝著赫敏指責道。「你們簡直就是瘋子,不可理喻,天呢,我居然不知道原來巫師界也是有精神病的。什麼戰勝邪惡,未婚妻,你是得了什麼臆想症,比起被狗咬了的人得了狂犬病的人還要可怕,就你這樣,我如果看上了你,那麼我一定是腦子浸水了,眼睛也瞎了,更別提還要和你過一輩子?」赫敏是一個女孩,女孩子對自己的名譽一向十分看重,羅恩的話簡直就是往赫敏的雷區踩,她氣得肺都快炸了,她在心裡對自己不斷地說要冷靜下來,但是依舊忍不住牙齒咯咯地作響,手腕也抖得厲害。
  
  「赫敏,你一定是中奪魂咒了,我們去找鄧布利多,他一定會治好你的。」羅恩扶起了哈利,哈利不放棄地對著赫敏,一臉痛惜地看著赫敏。「你們的目光簡直令人作嘔,你們再來糾纏我,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赫敏已經掏出了魔杖,雖然姿勢有些不連貫自然,不過反應絕對算是迅速了。赫敏在心裡思考著彼此的優劣勢,手上不停,輕輕地揮了揮魔杖,發出了求救的咒語,拉文克勞學院內部的咒語,可以向最近的拉文克勞的同伴求救。
  
  赫敏看到信號成功地發了出去,並沒有去看哈利和羅恩難以置信,傷心欲絕的神情,相反她拿著魔杖,步子慢慢地後退,衡量著雙方的優劣勢。一個拉文克勞的男生已經趕了過來,畢竟圖書館這裡是拉文克勞的集中地。男生本來坐在圖書館前面的一棵大樹上看書,發出的求救信號幻化成一隻小鷹,停在男生面前的書,叫了幾聲,又往別的方向飛去,它起碼得通知兩個人才行。
  
  男生立刻從樹上跳了下來,他早就給自己鞋子施加魔法,可以減緩落地的速度,落在地上也不會傷腳,從漂浮咒上得到的靈感,手裡還拿著魔咒的書籍,便立刻趕到了剛才求救信號放出的地點。男生很快就看到三個人,這三個人他都認識,一個是仗義執言的學妹赫敏格蘭傑,另外兩個則是哈利波特和羅恩韋斯萊。赫敏早就眼尖地看到了一個拉文克勞地男生趕了過來,心裡鬆了口氣。
  
  哈利和羅恩本來內心的鬱悶就沒有發洩,又急於想把赫敏恢復正常,看到有人來搗亂格外沒有好聲氣。「除你武器。」哈利立刻朝著男生發出一道魔杖,羅恩也隨即發出了一道魔咒,想把那個男生打倒在地。赫敏尖叫一聲:「小心。」隨即,她立刻反應過來,她不能就這樣成為累贅,她也是可以加入戰鬥的。「清水如泉。」赫敏朝著羅恩發出一道魔咒,羅恩根本沒想到赫敏會對他來這麼一招。赫敏隨即又用了漂浮咒,把羅恩的魔杖拿到手裡,而此時,男生也已經把哈利放倒了。哈利此時到底只是一個一年級學生的魔力,而且霍格沃茲也不是當年鄧布利多的霍格沃茲了,決鬥等是學生必須學習的,從二年級開始就是必修課。男生又朝羅恩來了個昏昏倒地這才放下心來。
  
  而此時,拉文克勞學生已經帶著學校助理來到這個地方。赫敏盡量客觀地把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遍。助理又聽了男生的講述,赫敏這才知道這個男生叫梅裡特,拉文克勞三年級學生。助理檢查了所有人的魔杖發出的咒語,包括那兩個倒在地上昏迷的人的魔杖,肯定了下來。不過,他先把這兩個人送去了醫療翼,等他們醒來,再聽聽他們怎麼說,不管他是不是已經相信了,他都必須這麼做,要是真的和拉文克勞兩名學生說的吻合的話,格蘭芬多會被扣上二十人,每個人。
  
  助理漂浮起兩個人就離開了,還詢問一下赫敏和梅裡特要不要去醫療翼看看,被赫敏和梅裡特拒絕了。「謝謝你,今天真是麻煩你了,學長。」赫敏感激地對著梅裡特道謝,梅裡特一下子手足無措,臉都有點紅了。他從來沒怎麼和女生接觸過,只好說了聲沒關係,就立刻飛快地離開了,卻落下了剛才戰鬥中被自己放在一邊的書。
  

☆、悲劇的二人組

  德拉科馬爾福的生活很平靜,平靜到他都覺得不真實。沒有學院衝突,沒有其他學生看待斯萊特林的異樣眼光,此外時常可以看到小動物不分學院的一起學習,就是他們斯萊特林的課表,也不再是總是和格蘭芬多一起上。那些活動課之類的,往往是四個學院一起活動,而平常各類課程有時會和拉文克勞一起上,有時會和赫夫帕夫一起上,當然也會和格蘭芬多一起上。至於學生領袖這份工作也比以前輕鬆很多,雖然說夜遊成功幾率比起他上輩子直線下降,但是這才是一個學校的感覺。
  
  斯萊特林對於救世主的興趣一點也不大,尤其在開學短短的幾周裡,格蘭芬多因為救世主和他的跟班已經被扣了將近一百多分,就足夠讓人錯覺這絕對是問題兒童吧,學習上救世主也可以算上是倒數了,還整天說些瘋言瘋語。佈雷斯他們已經在打賭什麼時候救世主可以收拾行李滾出霍格沃茲了,貌似參加的人還很多呢。瑪麗還非要拉著德拉科參加,看看誰比較厲害,對形勢的判斷力更技高一籌。德拉科搖了搖頭,其實上是瑪麗,佈雷斯他們都閒得沒事幹吧。
  
  德拉科在四樓樓梯上都能聽見哈利和羅恩那響亮的嗓子,咒罵老師不分青紅皂白。算起來,他們和赫敏見過了吧。想來憑他們的腦子,肯定要找出所謂的原因以及最有可能的幕後指使,那麼這是不是意味著他的學習生活會比較有趣了呢?他有多久沒有說過他當時最喜歡的口頭禪了呢。
  
  「羅恩,這不正常,我們必須要找出這一切背後的這個壞蛋到底是誰?」哈利終於想起來要好好動動腦筋了。「馬爾福,一定是馬爾福。沒有人說馬爾福是邪惡的食死徒,盧修斯馬爾福居然還是大家口中的實幹家以及慈善家。」羅恩很快就想出來了敵人,在他看來沒有比馬爾福更可惡的惡棍存在了,他們這些貴族都是些吸血鬼。哈利也很是贊同羅恩的想法,確實現在看來馬爾福的變化非常之大,八成就是馬爾福搞得鬼。「哈利,我們雖然現在不能對付盧修斯,也不知道黑魔王在哪裡,但是盧修斯馬爾福的兒子,那個小白臉可是在霍格沃茲。我們要給他顏色瞧瞧,就他那膽小鬼樣子一定很可笑。」羅恩立刻出了一個主意。
  
  哈利有些心動,但他們似乎沒有什麼借口,馬爾福和他們根本沒有發生什麼衝突。「嘿,你是救世主,他是一個邪惡的食死徒,一切都是為了正義。」羅恩看出了哈利似乎有些猶豫,直接拍著哈利,道。這根本不需要什麼理由,鳳凰社永遠都是正義的。「你說得對。」哈利看了看羅恩一眼,贊同道,他們是格蘭芬多,而那些都是邪惡的食死徒,黑魔王的食死徒預備成員,他們只是要清理一下霍格沃茲,不能讓黑魔王藉著那些食死徒的後代們打進霍格沃茲。
  
  「德拉科,你居然來得那麼早。」佈雷斯看著正坐在教室裡翻閱著等會要上的奧丁文課本,實在有些驚奇,別告訴他鉑金小貴族,斯萊特林的王子居然連這個都不懂。「佈雷斯,太過驕傲會栽大跟頭的。我正在思索如何做一名品學兼優的好學生。」鉑金小貴族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一邊翻閱著書籍。「這是本年度最冷的冷笑話了,你還用思考嗎?你的課堂表現可是沒話可說,穩穩地佔著頭籌。」佈雷斯仔細地拉了拉袖子,非常配合地抖了抖身子。「那也是要看比較對象的,如果是你們的話,我可不敢掉以輕心,如果是有些人的話,我可是天天翹課都不需要擔心的。」德拉科笑很是張揚,他的下巴不引人注意地朝剛剛進教室的兩個人抬了抬。
  
  「馬爾福,你又在策劃什麼陰謀了。」羅恩第一個炸了,他最討厭的就是這副高高在上,洋洋自得的嘴臉了。上輩子好不容易看到馬爾福幾乎沒有任何名聲,處境艱難。他自然心裡非常得意,但是這個小白臉居然和格林格拉斯家族,戰後依舊還有著清名的少數貴族之一的家族聯姻,同時那個盧修斯馬爾福死後也給他們魔法部下了不少絆子,害得他根本不能放開手腳地去好好教訓這個小白臉,總是被赫敏說教,甚至赫敏還為自己無緣故地去搜查馬爾福莊園而和自己大吵一架,背著自己親自去和馬爾福道歉了。本來以為自己可以等到他主動跪著來求自己,但是沒有想到自己一覺醒來,就來到這個黑白顛倒的世界了。他心中怒火可想而知,只要稍微有點引子,就能把他點爆了。
  
  「韋斯萊,救世主的跟班,我認識,久仰大名了。」德拉科優雅地把書起來了,慢吞吞地站起身來,語氣很平淡。但是這平淡的語氣說出的「跟班」二字直接狠狠地刺了羅恩,他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烏鴉一樣,呱呱地亂叫。「你這個邪惡的食死徒,可惡的小白臉。」羅恩的臉已經和他的頭髮一樣紅了,斯萊特林的學生們全部皺起了眉頭,這麼直觀地接觸了這個人,才知道拉文克勞形容得一點也不誇張,甚至還沒有完全地展現出來全部。「馬爾福,我們知道你做的所有的壞事,你和你那個可惡的父親一起策劃了驚天陰謀。」哈利自然上前一步,要幫助自己的好友一把。他要借這次機會拆穿馬爾福的假面具。
  
  德拉科內心有些惆悵,他就是和這麼沒腦子的救世主作對了整整七年的學生生涯嗎?簡直就是浪費生命。不過,他的臉上只是露出了被嚴重冒犯的神情,詠歎調被他說得格外得陰陽頓挫:「偉大的救世主和他的跟班果然是欺世盜名之徒,放著所謂的黑魔王不去積聚實力準備抗爭,倒是準備欺負一個同是一年級的學生。誰都知道我父親是一個慈善家和實幹家,你卻如此污蔑我的父親,居心何在?」說到最後一句,鉑金小貴族身上透露出厲色,語氣更是尖銳無比。
  
  「馬爾福你這個小人。」哈利從來不擅長口舌之爭,羅恩自然就更不擅長了。不過,哈利和羅恩的行動永遠比腦子快上一步,此時更是只有一個想法,也許解決了德拉科,這個世界就能恢復正常。「神風無影。」「骨肉分離。」哈利和羅恩先後喊出來咒語,往德拉科身上招呼,德拉科一把推開佈雷斯,自己也往旁邊一閃,桌子和椅子已經被魔咒切割開來了,立刻有同學衝出去找老師。德拉科立刻甩給了哈利一個石化咒,給了羅恩一個冰封咒,來到他們的面前,高抬下巴說:「我爸爸說了,對於瘋子不需要理會,如果瘋子更加過分,那麼就不要客氣,直接還擊。」此時,教授已經趕到了,看到其他學生安然無恙鬆了口氣,又看了看被切割開來的桌椅,怒氣沖沖。這是蓄意殺害,這是謀殺。「教授,我很抱歉,不過我這是正當防衛。」德拉科指了指那兩座雕像,語帶慶幸和無奈道。
  
  這回,教授不需要做任何檢查,周圍所有人的人都可以作證。鉑金小貴族的那句玩笑話大家都知道,很普通而已,是羅恩和哈利自己心虛,非要對號入座。況且碰到這樣的情形,莫名其妙被罵了一通,誰都會有脾氣,鉑金小貴族那麼好的家世都沒有先拔出魔杖來教訓那倆個人,可見家族的教養。倒是羅恩和哈利波特還先攻擊了小貴族,看看那桌椅,只已經不是什麼捉弄之類的範疇了。
  
  「我想他們可能會退學了。」教授開始上課,行政主任帶走了韋斯萊和波特倆個人,佈雷斯總算恢復了精神,還好德拉科反應地快,不然毀容都是輕的,他可不想這麼早去見梅林呢。佈雷斯心裡不爽快,看起來韋斯萊家是以為抱著鄧布利多那顆空心樹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波特先生,韋斯萊先生,你們將會被警告處分,扣除六百分,每個人。算上你們之前被扣除的分數,你們倆人還剩下四十分。再被扣上四十分,你們就會成為霍格沃茲一年級被退學的兩個學生,也是霍格沃茲這幾十年來的兩位退學生。當然,這次我會通知你們的父母或者是監護人進行溝通。此外,你們的魔杖將會被沒收,並公開檢討道歉。當然你們也可以不理會,那麼就直接可以拿行李離開了。」蘇珊是一個非常嚴厲的老師,尤其討厭各種故意傷害事故,雙胞胎也曾被蘇珊整治過,雖然依舊惡作劇不改,但是也只限於癢癢咒等小咒語,是喬治和弗雷德的最怕的人,背地裡倆兄弟沒有少編排蘇珊。
  
  「你和斯萊特林那些傢伙是一夥的。」羅恩拿手指著蘇珊,蘇珊的眉毛都擰在了一起,簡直就是沒有教養,他真的和珀西韋斯萊是親兄弟嗎?就是雙胞胎也沒有這麼無禮過。「很抱歉,我是法國人,並不就讀於霍格沃茲。另外,對老師無禮,扣上2分。羅恩先生,如果覺得分數夠多可以繼續說下去,在學校裡沒有任何人可以違背校規不受到懲罰,包括校長。」蘇珊板著臉,繼續道。
  
  與此同時,格蘭芬多的記分漏斗裡一顆寶石都沒有了,甚至還多了很多的代表負分的黑寶石。在禮堂休息的學生,尤其是格蘭芬多的學生都忍不住驚叫起來。珀西韋斯萊自然被格蘭芬多的院長一同叫去去行政主任的辦公室。珀西跟著院長走進了行政主任的辦公室裡,低頭行禮,然後不意外地看到了兩個人,果然他的感覺一點都沒錯。
  
  「珀西,他們倆的檢討交給你負責監督,算了,檢討的事情還是交給你們的院長,沒收的魔杖放在我這裡。你先回去吧。」蘇珊本來還是想按照老規矩辦的,但是想到了這倆個人的不受教,珀西那封吼叫信,這個孩子也不容易,還是別插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主任,我想我也許並不適合擔任級長一職,學院裡應該需要一個更有能力的人來管理。」珀西有些愣了愣,然後下定了決心,不管怎麼樣,羅恩和他一個姓氏。他弟弟這麼積極替格蘭芬多抹黑,他還有這個臉繼續擔任級長嗎?他沒這個臉。
  
  「孩子,我相信大家並不會責怪你,你若是實在是難過,我們把解決的權力交給你們的院長。」蘇珊看了一眼格蘭芬多的院長,眼神中都有些心疼這個孩子。「珀西,你去寫一封檢討就好了,如果你辭職了,那麼一年級的領路人不是更應該辭職嗎?每個人做的事情就應該由每個人自己承擔後果。」格蘭芬多的院長一錘定音。
  
  格蘭芬多的院長隨即就讓珀西先去通知格蘭芬多其他的學生,沒收了哈利和羅恩的魔杖。
  

☆、校園生活

  儘管韋斯萊夫婦心裡並不認為羅恩襲擊馬爾福有錯,鄧布利多反而認為是學校作出的處分太過頭了,依舊改變不了學校的決定。這回,哈利和羅恩在格蘭芬多的處境一下子就艱難起來了,雖然雙胞胎兄弟依舊還努力幫助哈利和羅恩改變困境,但是他們自己本身的人際關係也並不是很好,只是先前珀西本來還出於兄長的義務幫助他們協調人際關係,因此看起來並不算特別糟糕,這次珀西完全沒有任何善後的想法,他的耐心已經用盡了。
  
  每一個格蘭芬多的學生最近都跟玩命似地搶著發言,搶著參加各種組織的討論活動,對書本的熱衷程度比拉文克勞都瘋狂,動手勞動比赫夫帕夫還認真謹慎,言行都能和斯萊特林靠齊了,大家都努力把寶石給掙回來。「我還從來沒有看到格蘭芬多那麼瘋狂過。」馬庫斯有些吃驚道。「論集體榮譽感,格蘭芬多不比我們差到哪裡去。」德拉科並不吃驚,淡淡道。「你說得對。」馬庫斯點了點頭,接口道,「話說,德拉科,你真的需要一年的適應期嗎?直接接手都可以了。」馬庫斯看著鉑金小貴族游刃有餘地處理這一切,道。他也想早點退休啊,他還要準備讀學業高級部呢。如果能早退休他求之不得,珀西那邊也打算等到明年新生來了,正好有懷恩部長的兒子,十有□也是進格蘭芬多的,好把手裡的權利過度給他呢。
  
  「你們一個兩個還真是不負責任。」德拉科看著馬庫斯一臉嫌棄道,他和馬庫斯上輩子的關係就不差,這輩子也很快熟悉起來了。因此,這些小玩笑無傷大雅。「你和珀西的關係不錯,只是——」德拉科這輩子更加清楚地看到了珀西韋斯萊的處境,上輩子的時候他只是覺得韋斯萊家裡能夠出一個珀西韋斯萊,還真是意外,所謂的歹竹出好筍嗎?「難得和韋斯萊一向對頭的你都能對珀西很有好感。」馬庫斯有些吃驚。「和韋斯萊一向對頭,是韋斯萊單方面的吧。」德拉科嘴角微微翹起,說起來其實馬爾福和韋斯萊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只是韋斯萊單方面認定了馬爾福為死敵,他父親對於韋斯萊的惡感似乎更多地來自於「純血叛徒」的緣故,這種惡感不獨馬爾福有,很多傳承千年的貴族和純血都有,後來因為食死徒的失敗,亞瑟等一派鳳凰社的崛起,整天專門找馬爾福的麻煩,才變得很是劇烈,每次見面都要嘲諷,甚至還大打出手,但是在父親的內心裡從來沒有把韋斯萊放在一個值得注意的高度。
  
  「確實呢,很快就要魁地奇比賽了,估計決賽還是在我們和格蘭芬多展開。」馬庫斯談起了另外一個他熱愛的話題,他同時還擔任魁地奇的隊長,連聲音都有些大,「伍德那個傢伙已經不服氣很久了,這次正好在讓他看看我們斯萊特林的實力。」「我們還是認真點的好,這次格蘭芬多對勝利的渴望可是要超過以前。」德拉科雖然依舊喜歡魁地奇,但是已經沒有當年親自參加的熱情了,不過這不妨礙他和馬庫斯交談魁地奇的戰術。不管怎麼說,斯萊特林從不放棄任何一項榮譽,都會全力以赴地對待。
  
  「德拉科,你回來了,你整天和馬庫斯交流感情,把我這個好室友忘在腦後面。」佈雷斯唱作俱佳道,甚至還捂著胸口作痛心狀。「德拉科,你不用介意。他只是急於八卦而已。」潘西毫不猶豫地把佈雷斯絆倒,讓他和地板做了一個親密的接觸。德拉科看了看倒地的佈雷斯,八成他又把潘西給惹了。佈雷斯,你難道不知道,西傑爾叔叔為了讓女婿入贅,是把潘西往女王方向培養的嗎?德拉科在心裡默默地吐槽了一句,這輩子大概是因為命運得以更改,他對斯萊特林這些世交貴族長輩的瞭解遠比上輩子多得多,自然也發現了很多有趣的故事。
  
  「德拉科,我們可以先喝點東西,等到他起來了,聽他好好講。畢竟在敘述故事方面我的能力並不如佈雷斯。真不愧是花蝴蝶扎比尼,這張嘴就是厲害。」潘西說到最後,音調忍不住往上提了提。「潘西,你可以試著給他一個刺激。」德拉科壓低聲音,輕輕道,趁著佈雷斯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小龍,你已經有了阿斯托利亞,平時對女生那個冷淡,目不斜視。找你別說扎比尼不信,達芙妮就要先找我了。你叫我找誰去配合演一出?」潘西眼睛先是一亮,但是很快就洩了氣,找其他人的話,很難不露餡,可找德拉科更不可行,輕聲抱怨道。
  
  「你們倆嘀嘀咕咕些什麼呢?德拉科你可是有婦之夫了。」佈雷斯已經爬了起來,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下意識地把炮火對準了德拉科。「佈雷斯,我對你們扎比尼家族獨有的花蝴蝶稱號沒有一點興趣,我還是覺得斯萊特林王子更符合馬爾福的審美,也更配得上馬爾福。」德拉科拉著詠歎調,不忘丟給了潘西一個眼神。潘西自然瞭解,心情也不由地好了很多,只是佈雷斯這個傢伙還是欠教訓,自己一個不留神,他已經和一個拉文克勞女生打得火熱了,這讓她怎麼忍得下這口氣。
  
  「好了,我還是先說我和潘西之前遇到的一件有趣的事情吧。」佈雷斯得意地笑了笑,扎比尼的「花蝴蝶」外號下可是一張不引人注意的關係網啊,這是一件心照不宣的事情。好吧,他不會否認他確實更多地去和一些女生聊天去了。德拉科抿了抿紅茶,看著佈雷斯那洋洋得意的笑容,這輩子不比上輩子,上輩子潘西並沒有怎麼為難佈雷斯,在佈雷斯收起了花花公子的作態,向她求婚。這也是因為當時候的環境已經不容許他們在這種事情上浪費過多的精力,但是這輩子可不一樣,潘西的後面還有一位愛女如命的岳父大人呢,希望佈雷斯真正想清楚了之後,不會被潘西折騰得太慘了。
  
  「我們的救世主自動請纓,要加入格蘭芬多的魁地奇球隊,而且斷言只有只有他才能讓格蘭芬多捧回魁地奇的獎盃。你可不知道伍德那個臉色真是精彩無比。不過伍德並沒有答應,雙胞胎倒是希望伍德答應,只是伍德估計把珀西和哈利他們的表現看在眼裡,實在是不希望連魁地奇也把格蘭芬多的臉丟得一乾二淨。」佈雷斯邊說邊笑,一邊還不忘吐槽,「救世主他們一定沒有帶腦子來,誰都知道只有三年級以上的學生才能參加學院的魁地奇隊伍。」一年級的課程還有必須要有足夠的安全知識和自救能力就足夠小巫師們忙碌了,二年級還要保證拉丁文,奧丁文等幾種語言過關,三年級才開始有各種學校組織的活動參加。現在,就憑救世主那慘不忍睹的成績,伍德害怕他出意外呢。
  
  「佈雷斯,你也不過才是一年級。」德拉科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佈雷斯又一次打擊了。「德拉科,你看佈雷斯那個樣子,人家肯定以為他被哪個女生給甩了。」潘西笑得很是開心,道,「魁地奇比賽之後,我們一年級的似乎有四學院之間的拔河比賽。德拉科,你想派誰去?」「自願報名,不過我肯定不會忘記佈雷斯的。」德拉科挑了挑眉,配合潘西道。佈雷斯不知一次說過拔河比賽缺乏藝術感和美感,不符合他的形象。
  
  另一邊,赫敏和梅裡特也開始慢慢熟了起來。赫敏那天要離開的時候,發現被梅裡特落下的書,發現也是自己喜歡的,但是一直沒有借到,在書裡還夾著梅裡特的讀書感悟集子,赫敏自然不會亂翻別人的東西,但是那乾淨整潔的頁面以及那一筆好字讓赫敏不自覺地對梅裡特又多了些好感。赫敏把書和本子收好,準備好還給梅裡特。當然,她還不忘記拿出一張紙,用魔杖把它變成賀卡,並寫上了自己感謝的話,這個小魔法是老師教給他們的生活小咒語之一。赫敏小心地把感謝賀卡夾在書裡。媽媽告訴過她,要對別人的幫助表示感謝而且要鄭重點。
  
  梅裡特回到宿舍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似乎把書落在草坪那裡,他先是匆忙地把書包收拾好,準備好晚上要上課的東西,就急匆匆地衝出去去找書。赫敏早就在公共休息室裡等著了,她並不清楚三年級的課程安排,因此只好守株待兔了。
  
  「梅裡特學長,這是你的書。」赫敏雙手捧著書交給了梅裡特。「非常感謝。」梅裡特很是感激,道。「您的本子也在裡面。」赫敏不忘再加上一句。「嗯,對了,你可以不需要用敬語,直接叫我梅裡特就可以了。」梅裡特有些不習慣被敬語稱呼,開口道。等到梅裡特回到宿舍,翻開書仔細看的時候,才發現書裡還夾著一封感謝賀卡,不由地打開了仔細地看了看。
  
  「梅裡特,你收到情書了?你可是第一次去看人家女孩寫給你的情書,這真是值得慶祝。」室友眼尖地看到了,道,「現在的女生還真是大膽,知道你喜歡看書,還把書夾在了你的書裡。」「少胡說,這不過是感謝信而已。」梅裡特一個橫肘招呼了自己的室友,這種話私下裡開玩笑還算了,要是被有心人聽到傳出去,對赫敏格蘭傑可是不好。「莫非是你英雄救美,人家小女孩寫的感謝信。」梅裡特的好友本意也不過是調侃,見是感謝信也就不放在心上了。要知道梅裡特雖然很少和女生打交道,但是在女生中還是挺受歡迎的,況且每次霍格沃茲音樂節,梅裡特都是代表他們拉文克勞參加比賽,每次都穩穩地捧回音樂節的金獎盃呢。每次情人節總是能收到十來封情書,只可惜梅裡特看都不看,一心只讀聖賢書。
  
  「嗯。」梅裡特應了一句,然後就把感謝賀卡收了起來,放在自己的抽屜裡。十多年後,在一次同學聚會上,大家非要起哄讓梅裡特說出他和自己的妻子第一次情書的內容時候,梅裡特握著自己的妻子的手,把感謝信上的話一字不漏地說了出來,讓一群人大呼不可思議,尤其是梅裡特的室友更是大呼他當年被梅裡特純良的樣子給欺騙,誰知道梅裡特三年級就開始了戀愛,他們還以為是四年級呢。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之後,梅裡特和赫敏總是會在圖書館遇到,偶爾還會輕聲交流幾句,然後發現倆人對書的愛好很是相同,見解也很相似。倆人慢慢地相處得時間,交流的話題也變得多了起來。
  
  羅恩和哈利總算是老實了不少,退學警告通知就像是一把隨時會掉下來的利劍懸在他們頭上。鄧布利多校長也讓他們忍耐,等到黎明降臨的那一刻。因此哈利和羅恩每次看到馬爾福都臉色難看,但都竭力克制自己找麻煩的衝動,而赫敏那邊看到他們直接掉頭就走,要麼赫敏就是和拉文克勞的夥伴一起走動,有時候他們也會看到上次那個多管閒事的男生和赫敏在一起。哈利已經下定決心,打算等到這次放假就把他之前的記憶都告訴校長,相信校長會找出幕後兇手的。此外他也打算去看看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雖然他非常不喜歡斯內普教授,但是斯內普教授保護了他整整七年,最後也是因他而死的,這聲對不起都應該去和他說。不過,他始終覺得自己的母親並沒有做錯,他的父母是真心相愛的,他的母親過得很幸福。
  

☆、決裂

  魁地奇比賽在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中展開,兩個學院之間誰也不讓誰,分數彼此膠著,最後格蘭芬多憑借無畏的勇氣抓住了金色飛賊,贏得了比賽。四個學院都給了最後的冠軍最熱切的掌聲。「哈利,那個傢伙搶走你的榮譽,如果你上場一定會更快地贏得比賽的。」羅恩有些憤憤不平,哈利只是抿緊了嘴唇。不過,隨後的拔河比賽則是赫夫帕夫贏得了勝利,同樣受到了掌聲的歡迎。這讓一直認為赫夫帕夫是飯桶的羅恩和哈利很是不平,而且更出乎意料的是斯萊特林居然會讚美赫夫帕夫的齊心協力,鉑金小貴族代表學院對赫夫帕夫的勇者握手並表示了最真誠的祝福和讚美,見到和那禮儀課本絲毫無差,甚至更為自然完美的鉑金小貴族的言行舉止和風範,讓赫夫帕夫同為一年級的小獾不由地手足無措,但是心裡更是開心無比。
  
  「真不愧是斯萊特林的王子。」達芙妮忍不住和潘西咬了咬耳朵,她的妹妹還真是有福氣。「可不是,某些自詡風流的花花公子可是拍馬也比不上。」潘西不忘狠狠地諷刺一下扎比尼。瑪麗萊斯特蘭奇則笑得很是快樂,扎比尼悲憤地看了看潘西。幾個人正好圍成一個小圈子,隨意地聊天。「你看馬爾福那個裝腔作勢的樣子,還有那群邪惡的斯萊特林肯定在商量著什麼陰謀。」羅恩現在可沒有魔杖,但是嘴上依舊不饒人,罵罵咧咧道。
  
  很快就到了小假期,珀西倒是和雙胞胎以及羅恩和哈利一起回到了家裡。珀西微微地落後在他們四個人身後,剛進家門就看見了父母熱切地歡迎救世主,不過更出乎他意料的是,他那倆個一個熱衷於考古,一個熱衷於養龍的哥哥居然會回來,樣子和幾年前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差別。
  
  「珀西,你居然還有臉回來。」莫莉在歡迎好自己勇敢的小兒子和救世主,順便擁抱了喬治和弗雷德之後,立刻轉向沉默無語,總是不合群的珀西。「莫莉。今天孩子們第一天回家,不要說些不愉快的事情。」鄧布利多從客廳裡走了出來,慈祥地笑著。亞瑟在這一點上還是不贊同莫莉的,珀西雖然犯了錯,但是不需要急著現在教育,大兒子和二兒子也是好不容易才回來的。「鄧布利多先生,你這是來我們家做客還是來我們家煽風點火呢?」珀西冷笑了一聲,隨即也不理睬別人,就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珀西,你怎麼可以這麼無理。我真懷疑我是不是在聖芒戈抱錯了孩子。」莫莉本來還打算忍一下,現在索性連忍都不忍。「媽媽,珀西最近壓力挺大的,畢竟格蘭芬多一下子都變成了負分。」雙胞胎還是想緩和一下氣氛。「哦,莫莉,孩子們說的對,先讓珀西安靜點吧。」亞瑟很自然地打圓場。
  
  「哈利,這是我的大兒子比爾,我的二兒子查理。」莫莉在看到老公暗中的視線,立刻發覺她居然在小哈利面前失禮了,這會嚇著小哈利的。莫莉立刻變得溫柔起來,即使是羅恩還是有些不太習慣。金妮則是偷偷地看了哈利,微微有些臉紅。
  
  珀西回到自己的房間就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他的衣服並沒有需要多拿的,只不過是拿了幾件換洗的,收拾好了自己的筆記和用節省下來的零花錢買的一些書籍,自己打工的錢以及自己細心培養的盆栽。珀西環顧了整個房間,看到了桌上那個相框,那裡面是珀西孩提時代,三歲時和當時整個家庭成員的合照。珀西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眼神不自覺地柔和了一下,他輕輕地走到書桌邊拿起了那個相框,裡面的人都笑得很是燦爛,包括那個時候的自己。珀西嘴角的微笑還未成型,就很快消失了。珀西很快就把相框放回了原處,並把相框按在了桌上,背朝上。那個曾經把家人放在心上,因為理想和父母的信念而掙扎不休的珀西韋斯萊已經不在了,他會永遠地只存在於這些過往的照片裡,封存在已經褪色模糊不堪的記憶裡,最後沒有任何痕跡。現在的他只剩下了自己和自己的理想。
  
  珀西深吸了一口氣,給自己的行李一個小咒語,讓它變得輕浮無力,然後拿起行李就推開房門,一步一步走下來。韋斯萊夫婦自然聽到了,不過並不打算去理會,他們在等珀西主動道歉。「珀西,你這是做什麼?」雙胞胎眼見地看見了珀西,驚呼道。「珀西韋斯萊。」莫莉和亞瑟兩個人三步並兩步地衝上來,看著自己的這個兒子和他手上的行李箱,驚訝無比。「就像你說的一樣,韋斯萊夫人,我珀西冷酷無情,就像是一個活脫脫的斯萊特林,既不對鄧布利多奉若神明,也不跪下來巴不得去舔救世主的腳,我自然不是一個合格的韋斯萊。您的那封吼叫信讓我更加真切地看清楚了,我不屬於這個家,這個充滿瘋狂的鳳凰社成員的家。我們斷絕關係吧,這樣你從痛苦中解放,我也從痛苦中解放了。」珀西彎起一抹非常淡而溫柔的微笑,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道。
  
  「珀西,你不要衝動,你母親只是一時氣憤而已,你依舊是我們的兒子。」亞瑟畢竟還是捨不得自己的兒子的,急忙拉住莫莉,解釋道,試圖讓珀西冷靜下來。「我一點都沒有衝動,我很冷靜,韋斯萊先生。」珀西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亞瑟的話,隨即,毫不客氣地擠開他們堵住的路,就要離開。
  
  「珀西,媽媽真沒說錯,好好的一個家你都不放在心上,什麼東西讓你鬼迷心竅了?」比爾擋在珀西的前面,厲聲指責道。「家,這是一個家嗎?整天就是所謂的正義,鳳凰社,偉大的救世主和鄧布利多校長,我看這裡更像是一個瘋人院,與世隔絕,整天沉浸在幻想中的瘋人院,而裡面的人都是瘋子。」珀西聲音平靜,嘲諷道,便要推開比爾。「這個家哪裡對不起你了,你吃穿用住都是爸爸媽媽給的。」比爾憤怒地跳了起來,反手抓住珀西提著行李的手,喊道,「查理,你給珀西一個耳光,他簡直是昏頭了。」
  
  查理有些遲疑,沒等查理動作,比爾乾脆就先動作了,反手想要給珀西一個耳光,卻被珀西的另一隻手擋開。「沒錯,我的生命是韋斯萊夫婦給的,他們也把我撫養到了十五歲。不過,比爾韋斯萊,也許韋斯萊夫婦還有資格教訓我,但是你沒有這個資格。」珀西狠狠地甩開了比爾的鉗制,語氣略微有些上揚,冷笑道,「你和查理整天在學校裡自以為是伸張正義,瀟灑無比。你知道人家到底是怎麼想你的,隨性不羈,自由,那都是表面的,事實上是自私自大,無禮的比爾韋斯萊。而你因為年級高並沒有什麼事情,查理整天跟著你,自然也不會有什麼事情,而我就成了他們的出氣筒。你也不想想看,魔法界就這麼大,照你這樣得罪人的速度,別說以後晉陞了,就算能保持你這個飯碗都是問題。」
  
  「珀西,你說夠了沒有。比爾沒有這個資格,那麼我有。」莫莉推開了自己的丈夫,衝到珀西面前,揚起手給了珀西一個耳光,珀西一下子腦袋裡嗡嗡地作響,不過珀西也只不過歪了歪身子,抬起頭,道:「韋斯萊夫人,打夠了沒?那麼該我問你幾個問題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喜歡吃什麼,討厭什麼顏色,喜歡做什麼事情呢?」莫莉一下子語塞。「看吧,你什麼不瞭解你的兒子,放心,你生我養我了十五年,這些年的撫養費我以後會還給你的。你打也打過了,現在請讓開,我要離開。」珀西直起身子,手上已經握上了魔杖。
  
  「珀西,就算我和你母親對你疏忽了不少,但是你也不應該這樣的口氣對你母親說話。你真是被斯萊特林那群毒蛇給騙了嗎?」亞瑟也忍不住了,爆發道。「珀西,我的孩子,也許你想錯了什麼,我們需要好好聊聊。」鄧布利多溫和地道。「不需要了,我只要兩個問題的答案就好了:我和鄧布利多比較,你們選擇誰?如果我和救世主都會被殺死,但是你們只能救一個,救誰?」「珀西,你不能這麼鑽牛角尖,你不能把兩個完全不是同等重要的事情放在一起談。」亞瑟開口道,遲疑了片刻。
  
  「好了,我已經得到了答案。再見了,韋斯萊先生,韋斯萊夫人。當然也再見了鄧布利多先生。」珀西韋斯萊毫不意外會得到這樣的答案,雖然都在意料之中,忍不住有些黯然,但是珀西依舊站得很是筆挺,而且邁出的步子很是堅定。這時,比爾拿出了魔杖,道:「珀西,你今天走出這個家門,就永遠不要回來了。下次我看到你一次,我就會拿魔杖對付你一次。」「請便,我求之不得。」珀西回頭都不回頭,甚至直接在屋子裡幻影移形地消失了。
  
  雙胞胎呆愣了片刻,互相看了看對方一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們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珀西會這樣做,會選擇離開這個家。珀西現在還是一個學生,他究竟該怎麼過日子啊。雙胞胎雖然很羨慕去自由自在地旅行,甚至是離家出走的舉動,但是他們知道自己做不到,離開這個家他們只是一無所有的兩個人。莫莉眼眶有些紅,亞瑟似乎一下子有些蒼老,比爾和查理開始了沉默,儘管鄧布利多一直在調節氣氛,哈利也很得韋斯來全家的歡迎,羅恩更是大聲咒罵珀西是白眼狼。但是珀西這麼一出,就像是鄧布利多和哈利是入侵者一樣,金妮雖然依舊很是崇拜哈利,但是嘴角的微笑並不是那麼燦爛。
  
  大家隨便地用完晚餐,就找了借口,各自先去休息,大家有太多的思緒需要稍微整理一下。喬治和弗雷德半夜起床,偷偷地來到了珀西的房間。他們打開了門,他們兄弟倆很少來過珀西的房間,珀西的房間有的只是書,沒有什麼明星畫報,更沒有什麼玩具,對他們的吸引力一點也不大。現在這些書和本子都不在了,整個房間一下子變得空蕩蕩了,就好像從來都沒有住過一樣。「弗雷德,你聽到了吧,媽媽打算明天就去魔法部登記,斷絕和珀西的關係。」喬治的聲音有些低沉,他們很崇拜鄧布利多,很喜歡鄧布利多,當然作為格蘭芬多,他們也喜歡哈利,他可是救世主。但是珀西就算是性格不討喜,他們經常嘲諷珀西,可是珀西是實實在在地他們血緣上的親哥哥,不能否認,珀西確實為他們收拾很多亂攤子。
  
  第二天,魔法部鄭重地公示了珀西韋斯萊被逐出韋斯萊家族的事情,一時間這個話題一下子熱鬧起來了。大家的推測各種各樣的都有,有人說是韋斯萊夫婦不滿意珀西韋斯萊不偏袒所謂的救世主,有人說是珀西韋斯萊達成得罪了鄧布利多,所以被驅逐了。不管怎麼樣的猜測都離不開珀西韋斯萊和韋斯萊家族所有人的背道而馳的理念和觀點。
  
  珀西此時正巧在自家院長的家裡,聽到這個聲明一點也不意外,至於那些亂七八槽的猜測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他昨天想去旅館湊合一夜,但是旅館的人要求必須監護人同意才可以。不過,如果是學生的話,也可以先聯繫老師。因此,格蘭芬多的院長接到電話立刻趕來,索性把珀西先接回自己家住兩天。院長的妻子急匆匆地熱了熱晚飯,讓珀西先填飽一下肚子,弄得珀西很是不好意思,今天早早地起來,幫助院長夫婦打掃院子,做一些家務。院長的夫人很喜歡珀西,又聽到了這個消息,乾脆提出來認珀西做自己的乾兒子,以後放假就到他們家裡好了,反正他們夫婦並沒有自己的孩子,並不打算要,現在有一個懂事的乾兒子也不錯。格蘭芬多院長自然同意妻子的想法,不過還是再過些時間和珀西提,免得傷害珀西的自尊心。
  

☆、家的溫馨

  德拉科回家的時候,是由祖父親自去接,為了彌補上次沒有送德拉科去上學的遺憾,納西莎則在家裡忙裡忙外,好讓自己的寶貝兒子享受到最好的。盧修斯這次因為有公務絆住了,但是依舊保證會空出這三天的假期,來陪陪德拉科。家族事務那邊盧修斯早早地料理好了,可是魔法部那邊可不放人,盧修斯依舊端正地坐在會議室裡,看似認真地聽著各部門匯報,以及福吉的總結。但是福吉很自然地注意到了鉑金貴族的走神,不過他倒是沒什麼別的心思,他也是做過父親的人,當年他兒子回家的時候,他也是這麼掛心的。再說了,這會議室裡思家心切的可不止鉑金貴族一個,他也很想回家的好不好,但是這些事情是必須要做的。
  
  「祖父。」德拉科很快就注意到了自己的祖父,提著行李走上前,然後行了一個優雅的問候禮。阿布拉克薩斯看著已經很有模有樣的孫子,嘴角就不自覺地翹了了起來。他彎下身子,儘管鉑金小貴族的禮儀風範無可挑剔,但是依舊慈愛地替德拉科整理了一下衣領,隨即讓小精靈接手德拉科手中的行李。
  
  「父親,母親呢?」德拉科微微地措後半步,以表示尊敬。「你母親正在家裡等著你呢,已經讓人做了你最喜歡吃的東西。至於你的父親,魔法部那邊有會議要開,大概要晚點才能回來。不過,他可是向我和納西莎保證,這假期的三天都在家裡陪著你。」阿布拉克薩斯語氣慈愛道。
  
  祖孫倆很快就回到了馬爾福莊園,納西莎先是問候了一下自己的公公,沒等小龍打招呼,就忍不住輕輕地給了自己兒子一個擁抱,然後微笑道:「歡迎回來,我的小龍。」德拉科忍不住臉有些微微地紅了,他可不是小孩子了。三人安靜地用過晚飯之後,阿布拉克薩斯和德拉科下棋,納西莎則去收拾一下小龍的行李。
  
  牆上的時鐘指向了七點,盧修斯才回到了莊園裡。「父親。晚上好。」德拉科急忙起身,問候自己晚歸的父親。盧修斯點了點頭,隨後向自己的父親打了聲招呼,並和納西莎擁抱了一下。「盧克,不需要這麼嚴肅,今天晚上讓小龍輕鬆一下。」阿布拉克薩斯有些不滿意自己的兒子太過嚴肅了,德拉科現在還不需要這樣對待。不過阿布拉克薩斯完全忘記了自己當初在盧克十一歲的時候是多麼的嚴肅,幾乎是不近人情的樣子。納西莎有些戲虐的目光輕輕地看向自己的丈夫,她發現自己的丈夫的手不自覺地彎了彎,這還真是雙重標準,阿布拉克薩斯,自己的爸爸的重心已經完全轉移到德拉科身上,盧修斯這時候就成了可有可無了。
  
  盧修斯自然注意到了自己妻子的目光,不過,他也不樂意一點到晚端著一個大家長的樣子,尤其是小龍好不容易才回家一次。盧修斯柔和了自己的表情,硬朗的臉部線條也自然放鬆下來了,彎下腰親自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道:「歡迎回家,我的兒子。」
  
  一家四口,祖孫三代圍坐在一起,說著各自的趣事。阿布拉克薩斯這幾年萬事不管,德拉科的教育也交給了自己的兒子和兒媳,不過是偶爾過問一下德拉科的功課,在孫子上學了之後,索性就到處旅行,還經常在麻瓜界走動。至於盧修斯和納西莎的生活則是圍繞著馬爾福家族以及德拉科打轉的,夫妻倆同心協力地讓馬爾福家族越來越好。德拉科則是講述了上學的一些趣事,當然就不可避免地提到了兩個熱門人物——救世主和羅恩韋斯萊。
  
  阿布拉克薩斯,鉑金夫婦聽到前面的一些事情還是心情不錯,但是聽到救世主和羅恩韋斯萊居然沖這自己的寶貝孫子(兒子)用上惡毒的魔咒,就收起了笑意,很是憤怒。「小龍,你沒有事情吧。」納西莎急忙把兒子拉到自己的面前,仔細地打量,還掏出了魔杖甩上了檢查魔咒。「德拉科,明天家規五遍交給我。」盧修斯在看到納西莎檢查完畢之後,立刻丟下了這麼句話來。「是。」德拉科也知道父母都是為了自己好,雖然對於他來說,完全夠不成危險。可是就算是父親的責備和懲罰他也樂意接受,在曾經失去過父親之後。
  
  不過,一家人很快又繼續說笑起來了。「小龍,你是說救世主要是再被扣了四十分就要退學了,而韋斯萊家最小的兒子現在也只有三十八分了嗎?」阿布拉克薩斯嘴角微微翹了起來,這還真是懸,按照自己的孫子剛才的描述,如果救世主他們二人組能夠堅持到四年級的話,他必然對他們刮目相看。
  
  盧修斯和納西莎彼此偷偷地目光交流了一下,露出了彼此瞭然於心的笑容。按照魔法界現在對於學歷文憑的看重,救世主和羅恩韋斯萊如果退學了,那麼只能做那些最苦最累的活,整天為生活而東奔西走,這對上輩子享盡榮光,站在巫師界的頂端的生活完全是雲泥之別。這樣的懲罰遠比直接要了他們的性命更令他們痛苦不堪。
  
  「對了,德拉科,後天我和你的母親要去拜訪格林格拉斯夫婦,你也跟我們一起去。到了四年級的時候,也該先把婚給定下來了。」盧修斯端正身子,拉長著詠歎調道。德拉科立刻起身點了點頭,隨後就被家養小精靈帶走先去休息了。
  
  阿布拉克薩斯原來對盧修斯夫婦訂下了格林格拉斯家族的小女兒阿斯托利亞略微有些不滿,畢竟在阿布拉克薩斯的眼裡,他的孫子值得最好的。如今馬爾福可以說是魔法界最有能力,權勢財富都首屈一指的貴族,而格林格拉斯只不過是一個中上的家族,雖然家主夫婦也是很有手腕的人,但是比起他們家還有很多很不錯的選擇。盧修斯和納西莎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說服了臨老了有些固執的阿布拉克薩斯,他們如今已經不需要任何聯姻來鞏固家族,何不讓小龍在純血貴族中選擇一個更符合他心意的女子作為妻子。再說,阿斯托利亞也是一個聰慧溫柔,有著不俗的見解的漂亮女孩,和小龍在一起也很是般配。
  
  不過,最後讓阿布拉克薩斯同意了這樁婚姻,還是因為阿斯托利亞本人的緣故。格林格拉斯夫婦在馬爾福夫婦露出了有意讓自己的獨子與自己的幼女聯姻的意思的時候,自然高興,當然他們也沒忘記看看小女兒的意思,雙方你情我願,自然要多加走動聯繫感情。格林格拉斯夫婦就帶著姊妹倆前來拜訪馬爾福莊園,阿布拉克薩斯留意地觀察了阿斯托利亞,甚至還問過了不少問題,阿斯托利亞的回答得體,滴水不漏,而且很得阿布拉克薩斯的心意,因此這最後一關也算是過了。又你來我往了幾次,阿布拉克薩斯對這個孫媳婦是愈發地滿意了,連連讚歎自己的孫子有眼光,這個小女孩完全配得上自己的孫子,無論是心性還是處事能力,此外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亞的感情也非常好,那就更是不錯了。不過阿布拉克薩斯還是有一個要求的,就是阿斯托利亞必須是斯萊特林。
  
  不過這個要求,用德拉科的話來說,完全就不是什麼要求。盧修斯和納西莎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這個要求不過是阿布拉克薩斯拿來對付外面那些嘴碎的中小貴族們。德拉科這輩子的婚姻大事可是貴族中熱中之熱,早就有不少人盯著這位小貴族的妻子的位置。一傳出馬爾福家族有意於格林格拉斯家族聯姻,這小道消息就沒有怎麼斷過。格林格拉斯家族穩得住,依舊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盧修斯和納西莎當初也是過來人,覺得只要等到了時候訂婚了就好了,並不需要處理。誰知道阿布拉克薩斯甩了那麼一句。不過,效果還是很顯著的,那就是那些流言蜚語立刻消停了下來,打算靜觀其變,或者轉身對自己的女兒加緊培訓,耳提面命。
  
  「爸爸玩文字遊戲可是一點也不比盧克你差,斯萊特林,誰說必須是就讀於斯萊特林學院的。」怎麼樣的評價標準還不是由馬爾福家族來斷定。納西莎輕笑地在自己丈夫的耳邊道。盧修斯只是輕輕地抿了口紅茶,拉著詠歎調慢條斯理道:「就算阿斯托利亞還沒有和小龍訂婚,那也已經是馬爾福家族的人了。哪裡有不護短的道理?」「看來盧克你並不對我們的兒子上心啊,甚至是當年我們倆在一起,你也沒這麼護短。」納西莎挑了挑眉,語氣半是抱怨半是玩笑道。
  
  「親愛的,你忘記那兩個膽敢挑釁你的女人被我怎麼解決掉了嗎?只不過我更加喜歡等待時機,不忘收取足夠的利益。」盧修斯放下杯子,灰藍色的眼睛滿是柔情地看著自己的妻子。「那麼這次呢?」納西莎輕輕地敲了敲桌上的報紙。「放心,我會那些嘴碎的家族替我們的兒媳好好出一筆豐厚的嫁妝,免得他們比咱們還急。」盧修斯笑著,但是語氣裡的內容足夠讓那幾個出頭的貴族們痛哭流涕了。誰都不願意領教馬爾福商場上的手段,怕是把自己給賣了還得樂呵呵地替鉑金貴族數錢。「那還真是一個好主意。」納西莎輕笑,被盧修斯攬進了懷裡,享受著靜謐的時候。
  
  時間回到假期的第一天,小龍回到家的第二天。德拉科一夜好眠,甚至比平常起床的時候還晚了一個鐘頭。等德拉科用好早餐之後,從二樓的窗戶望下去,自己的母親正在澆灌著玫瑰花,水從魔杖裡不斷地用出來,然後被均勻地灑在了玫瑰花上,他的父親則在旁邊修建著玫瑰,倆人偶爾低頭交談,偶爾會甜蜜地對望,盛開的紅玫瑰,他英俊的父親,美麗的母親組成了一幅最美麗的畫,遠處的草坪上白孔雀在優雅地散步,另一邊如鏡面般漂亮的湖上有著天鵝以及其他水鳥,湖心中還可以看見小船,想必是他的祖父,他的祖父總喜歡整個上午或是釣魚,或是在舟上讀書消磨時間。
  
  「小龍應該醒了吧,盧克。」納西莎的聲音一貫柔和,淺笑道。「等到他起來之後,我一定再給他加上三遍家規。遲到可不是一個馬爾福該有的行為。」盧修斯的聲音顯得有些威嚴。「不知道是誰今天看到小龍睡得正香,不讓我們把小龍叫起來,還特地替小龍整理下被角。這會偏偏說要去懲罰。」納西莎語氣上揚,毫不留情地拆穿自己的丈夫。「茜茜。」盧修斯最終也只是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溫馨的氣氛瀰漫在整個莊園。
  

☆、假期

  此時,赫敏格蘭傑也很高興地和自己父母講述自己神奇的經歷。昨天她太累了,只是吃好飯,和父母略微聊了幾句,就去睡覺了。今天,她可要好好和自己父母分享自己的精力。「赫敏,你在那裡沒受欺負吧,那些巫師們對你怎麼樣?」格蘭傑夫婦受過良好的教育,在英國倫敦也屬於中上階層,他們之所以同意赫敏去魔法世界,那是因為麻瓜界根本容不下赫敏這樣有特殊能力,說直白點就是巫師。赫敏現在小,根本就沒有防範意識,如果被別人發現了,他們夫妻根本保護不了自己的獨生女兒。與其如此,還不如讓赫敏去魔法界,至少在那裡她不會被當成異類。但是格蘭傑夫婦依舊放心不下,要知道赫敏的麻種巫師,那裡的純血巫師會不會因為歷史而欺負赫敏。昨天晚上看到好好的女兒,格蘭傑夫人差點就要哭出來了。
  
  「媽媽,我在學校很好。我甚至還學了奧丁文,古英語。媽媽,你知道嗎?下一個學期我們還要學習希臘語,我從來沒有想到在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多少人精通,有些甚至都有些失傳的語言,魔法界居然全部都有,真是太神奇了。」赫敏忍不住和自己母親分享自己的學習成果。「你真棒,我的女兒。」格蘭傑先生忍不住給自己女兒一個擁抱。「媽媽,我本來以為自己可能不會學到物理,化學和數學,但是學校裡都有這些課程,甚至以後我們還要學經濟,政治。我和同年級另一個麻種女孩麗薩簡直都有些呆住了。我本來以為只有類似魔杖,魔藥的課程。就算先前知道有物理這些課,我也以為只是淺顯的,而且可能是選修。」
  
  「那你學得怎麼樣?」格蘭傑夫人問自己的女兒。「當然沒有問題,我甚至還找學姐借來了下學期以及二年級,三年級的書,完全不用擔心。我都已經學習過了,我因此把時間都花在那些我從來都沒有接觸過的東西。」赫敏說得很是興奮與開心。
  
  「赫敏,有人欺負你嗎?」格蘭傑先生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當然沒有,學長學姐都會保護我們的,而且四個學院之間關係很好。」赫敏下意識地把兩個瘋子甩出腦海,梅裡特告訴過自己不要和不如自己的人生氣,那只會對不起自己的頭腦,降低自己的身份。只要自己不吃虧,誰管他們呢!「那就好。」格蘭傑夫婦都鬆了口氣。「赫敏,你們有歷史課嗎?比如關於巫師的歷史。」格蘭傑先生小心翼翼地問道。也許是現在他們那些巫師並沒有學習歷史,不然的話赫敏不會那麼輕鬆。
  
  「爸爸,你在開學校,我們當然有歷史課,要下一個學年。當然周圍的那些一直在魔法界的小巫師有告訴我一些,我還專門借閱歷史課的書籍。」赫敏說到這裡,聲音慢慢變得有些低沉。「赫敏,你是不是受什麼委屈了?實在不行,我們乾脆不去魔法界了。」格蘭傑夫人立刻就急了。「不是,我沒有受委屈。我只是知道了爸爸媽媽你們為什麼那麼小心翼翼,不讓別人知道我有巫師的能力。」赫敏忍不住抱住自己的母親,帶著些哽咽道,「媽媽,謝謝你,還有爸爸。」
  
  「赫敏,你還沒有告訴我們,你到底有沒有受委屈?」格蘭傑先生很是焦急道,「你可千萬不要騙爸媽。你要是回來,以你的聰明還有我們的幫忙,拉下一個學期的功課是很容易補上的。」「沒有,我沒受委屈。校長先生早就說過了,歷史需要銘記,但是我們也要朝前看。巫師界需要所有人的力量,無論是純血,混血還是麻種。」赫敏努力克制自己有些顫抖的聲音,一字一句地道,臉上帶著對校長的推崇,她以後一定要成為校長這樣的人,「而且現在魔法界還有很完善的法律,保護著我們這些麻種,混血巫師的權利和那些純血家庭出身的孩子一樣,無論是生活還是工作,當然生活的好壞都需要我們自己去努力。」
  
  格蘭傑夫婦總算鬆了口氣,聽赫敏說英國魔法界就只有霍格沃茲一所,有這樣的校長管理,如今魔法界還有完善的法律,他們的女兒就不會隨便被人欺負。知道了歷史去接納類似於赫敏這樣出身的巫師遠比不清楚歷史而接納要好得多,對雙方都好。畢竟對於魔法界,格蘭傑夫婦鞭長莫及,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他們幫助不了赫敏。萬一赫敏出了事情,這讓他們怎麼受得了。
  
  赫敏離開家的日子也算久,自然也就更想念自己的父母,安慰了父母好一會,還不忘講幾個笑話來逗笑自己的父母。這樣的事情也發生在其他的麻種小巫師,或者是生活在麻瓜界的混血小巫師的家庭裡。
  
  當夜珀西離家出走,第二天韋斯萊夫人去登出斷絕關係聲明,回到家便要去收拾房間,說不想在家裡再看到珀西的任何痕跡。亞瑟示意孩子們安靜點,便緊緊地跟著,去安慰著自己的妻子,他知道妻子當時候只是口不擇言,只要珀西認錯,一切都會恢復到從前一樣。但是他們都錯估了珀西,莫莉其實內心裡比誰都痛苦,身為一個母親,珀西也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就那麼一巴掌斷絕了母子情分,她心裡的難受誰也比不上,況且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是難過的很。「亞瑟,我是不是做錯了?」莫莉誰也不讓,只是讓亞瑟陪著,自己動手收拾珀西的房間,一邊輕聲地問道。「莫莉,鄧布利多校長說的對,凡事都要往前看,我們還有比爾,查理,喬治,弗雷德,羅恩和金妮。」亞瑟說話的時候都覺得有些疼痛。「亞瑟,珀西問我會去救救世主還是去救他,我第一個反應是去救哈利。因為哈利是那麼的可憐,需要人關愛。可是這份念頭讓我失去了一個兒子。」莫莉忍不住彎下腰,失聲痛哭。
  
  「你為什麼去發表聲明呢?」亞瑟輕聲道。「我也不知道,那個不孝子為什麼可以這麼拋棄這個家,我為什麼要低聲下去地去挽留他?我不缺這個兒子。我有那麼多可愛懂事的孩子,珀西他只是被別人騙了,等到他吃足了苦頭,他會回來的,對不對?」莫莉到最後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麼了。亞瑟只是安靜地陪著自己的妻子,他心裡清楚珀西是不會再回來的,他昨天晚上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比爾,你說珀西現在應該在哪裡?」查理有些擔憂而小心翼翼地問著自己的兄長,兩個雙胞胎弟弟們安靜異常,羅恩卻出乎意料地強勢地咒罵著珀西,金妮把自己關進房間裡,大概是想逃避家裡這種沉悶的氣氛。至於救世主也許正在和自己的小弟弟一起說著什麼,大概也是附和說著珀西的壞話。
  
  「不知道,應該不會有事情。他一向是一個有自己想法和主張的人,餓不死的。」比爾一開始還氣勢很足,但是卻慢慢地語速下降了。他們究竟因為什麼和珀西弄到這樣的地步呢?為了一個救世主嗎?為了鄧布利多的態度嗎?比爾第一次去思考這個問題,從他懂事的時候就知道鄧布利多是一個好人,被邪惡的斯萊特林所陷害,雖然消滅了不少魂器,但是始終沒有得到正名,鳳凰社是默默的英雄,正義需要得到伸張。他從來不覺得有什麼錯?在霍格沃茲就讀的時候,他也很自然地選擇不去相信,因為那些都是邪惡的斯萊特林欺騙大家的。為此,他拚命地找茬,說著校長老師們的壞話。可是他最後的推薦信也是這些老師和校長簽名的,他第一次開始茫然了。至於珀西透露出來的那些學校裡的糾葛,比爾不願意去回想,一旦回想他就覺得自己幾乎要窒息一般,心臟像是被撕扯了一般,非常疼痛。
  
  「爸爸媽媽的選擇不會錯的,錯的是珀西。你知道的鄧布利多校長是一個很好的人,他非常慈和,而且堅持正義,是完美的格蘭芬多。」比爾狠狠地抓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深吸一口氣,對著查理,也是對著自己說道。只有這樣想,他的心才能恢復平靜,可是他的心裡始終有著另一個聲音,大聲叫著「也許不是這樣的,也許他應該去慢慢驗證珀西的話」。查理見比爾的神色並不好看,下意識地不再去說什麼。
  
  「查理,不要這麼愁眉苦臉的。少了這麼一個陰陽怪氣,還投靠了那個斯萊特林校長的珀西,我們應該開心才是。」比爾笑著道,但是查理都不忍心說比爾笑得有多麼的難看和勉強。「比爾,我想今天晚上就回羅馬尼亞,我有點想念那些龍了。」查理歎了口氣,拍了拍比爾,說出了自己的打算。「我也打算先回埃及,這次回去大概會被老闆罵吧,我可是特地逃了工作呢,不能多耽擱。」比爾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有些害怕看到自己媽媽那紅腫的眼睛,雖然父母都不責備自己,但是昨天自己的舉動也是把珀西推出去的推力之一。
  
  「你們要回去了?」韋斯萊夫人有些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兩個大兒子,隨即有些頹唐地道,「那麼回去吧。這裡的事情也太多了。」「媽媽,你別想太多了,是珀西辜負了您的教導。」查理忍不住安慰了一下自己黯然的母親。「算了,不說了,以後家裡沒有珀西這個人,你們也不用再提起了。」韋斯萊夫人努力地把一切都說得很輕鬆,,一切都會變好的,沒有珀西,他們家只會更和睦。
  
  韋斯萊夫婦對哈利依舊熱情無比,但是哈利敏銳地感覺到了這份熱情已經有了些許隔閡。大概是珀西韋斯萊吧,可是韋斯萊夫婦根本不清楚珀西的本質,只可惜自己不能說,那只會讓韋斯萊夫婦更傷心,就讓這個美好的誤會繼續存在吧。這是他和羅恩商量下來的結果,羅恩到底還是很看重自己的父母,不過他想讓自己父母清醒一下,珀西本來就不配姓韋斯萊。但是哈利覺得反正珀西也已經離開,雙方也斷絕了關係。韋斯萊夫婦是心地善良的好人,自然需要足夠的時間來平復,不應該把他們逼得更緊。
  
  「鄧布利多校長說,明天再來看我們。本來昨天晚上就可以和鄧布利多校長說清楚。偏偏珀西要鬧出這事情來。」羅恩低聲有些憤憤地抱怨道。哈利並沒有阻止羅恩的抱怨,事實上他自己也想這麼說,要知道浪費一天事情,對他們的大事情都是很大的問題。但是沒辦法,鄧布利多校長也是為了魔法界的事情而奔波,還是再慢慢等上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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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

  珀西雖然答應了,但是並沒有改變自己的姓氏。另外還是謝絕了院長夫婦的好意,只答應放假回來都會看望院長夫婦,小住幾天,但是學習的學費以及生活的費用都依靠自己打工所賺,獎學金或者是請求銀行貸款。院長夫婦只好答應了,不過他們也會力所能及地去照顧一下珀西,到底他還並沒有成年,難免會有人欺負他。
  
  德拉科被鉑金夫婦帶著一起前往格林格拉斯莊園。格林格拉斯夫婦帶著自己的一雙兒女來到門口迎接。達芙妮朝著自己的妹妹擠眼睛,打趣著自己的妹妹。阿斯托利亞一頭金色的卷髮披散在肩上,藍水晶的髮夾固定著自己的鬢髮,對自己姐姐的打趣是視而不見。達芙妮有些鬱悶,她這個妹妹真是越來越不好逗弄了。
  
  雙方寒暄了幾句,盧修斯自然和格林格拉斯家主前去聊天,順便商量一下怎麼增加財富的秘訣,把錢從別人的口袋裡掏出來。納西莎則和格林格拉斯夫人以及他們的大女兒閒聊,談些婦人以及女孩子的事情,比如說衣服首飾之類的。至於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亞在被雙方刻意地無視了,讓他們好好地培養感情。
  
  阿斯托利亞帶著德拉科來到自家花園,坐在了鞦韆上。德拉科自然而然地去推動鞦韆,阿斯托利亞很喜歡蕩鞦韆的感覺,可以感覺風在頭髮裡穿過,陽光灑落在身上。阿斯托利亞嫁給自己的時候以及之後的多年,馬爾福家族一直處境很艱難,即便在一直慢慢地改善。阿斯托利亞默默地站在自己背後,和自己並肩努力,蕩鞦韆的愛好早就不知道被遺落在哪個角落裡了,即便德拉科一直很想能夠這樣陪著自己妻子在午後蕩鞦韆,但是那時候根本就是遙不可及的念頭。
  
  「能讓斯萊特林傲慢的鉑金王子給我推鞦韆,真的是很不錯的體驗。」阿斯托利亞彎起了一個很開心的笑容。「你開心就好了。」德拉科並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他在語言方面的能力一直不能和自己的父親比肩,畢竟他和自己父親面對的環境是不一樣的,對於他那個環境,修飾精巧,優美的語言並沒有什麼用,當然這並不是說鉑金貴族變得粗俗,只是德拉科的詠歎調更有著擲地有聲的力量,畢竟他面對是一群瘋狂的正義使者。
  
  「德拉科,你陪著我坐下吧。」阿斯托利亞嘴角的弧度更大了,鞦韆足夠大的,可以讓他們倆個人都坐下來。「我更喜歡推著你蕩鞦韆。」德拉科笑了笑,手上推動的力氣更大了。風吹起了阿斯托利亞的金髮,德拉科的嘴角的弧度也不自覺地更大了。「看起來他們相處得很不錯。」盧修斯透過窗戶看見了小夫妻倆的互動,他對自己這個兒媳婦不瞭解,但是他相信能夠讓納西莎和小龍都喜歡的女孩子一定不差,看到他們倆感情這麼好,盧修斯不自覺地彎起了一抹微笑,他真希望時間過得快點,好早點抱上孫子。格林格拉斯的家主自然也很高興,雖然說家族利益為大,但是能夠不危害家族利益,滿足兒女的願望,給她們一個幸福的未來是他的心願。
  
  「德拉科,停下吧。」阿斯托利亞笑著叫著自己的丈夫,等到鞦韆停了下來,就去替自己的丈夫擦擦額頭上的汗。「以後馬爾福莊園一定會有比這個更好的鞦韆。」德拉科握住自己妻子的手,聲音有些低沉道。「我相信。」阿斯托利亞看著自己的丈夫,反手握住了自己丈夫的手。「外面那些胡說八道的,你不用理睬。」德拉科還是怕阿斯托利亞會放在心上,心裡盤算著等到自己父親出手之後,自己要不要再來加一手。「德拉科,你也太小瞧我了。只是以後要是風流不了了,可別怪我。」阿斯托利亞眨了眨眼睛,俏皮道。這輩子自己丈夫身邊的狂蜂亂蝶可是更多了,她或許該向自己的婆婆取經了。「我心裡的馬爾福夫人只有你一個。」德拉科毫不在意自己妻子的打趣,不說他和阿斯托利□投意合,是患難夫妻,就是真的只是貴族間利益下的婚姻,他也會對自己妻子和婚姻負起一切該有的責任。
  
  「讓你祖父點頭可真不容易,好在我可沒有白下功夫。」阿斯托利亞拉著德拉科在圓桌旁坐了下來,開玩笑道。「我從來都不認為祖父會不喜歡你。」德拉科起身給自己的妻子倒了杯茶。要知道這輩子阿斯托利亞恢復了記憶,與自己交談,知道自己的祖父還活著,可是吃了一驚,聽完了整個事情經過,還不忘打趣德拉科:「怪不得你在讀霍格沃茲的時候總是把我爸爸掛在嘴邊,親愛的,你比起你爸爸來還是遜色了不少。」德拉科對自己妻子讚揚自己的父親並沒有什麼不滿,馬爾福最愛家人,況且他父親一直他崇拜和追趕的目標,儘管他確實曾經走錯了路,但是他無愧於馬爾福的姓氏。
  
  「對了,我聽姐姐說,你已經是學院首席了。」阿斯托利亞眼睛裡滿是溫柔,看著德拉科。「當然。」德拉科只是略微點了點頭,並不是很激動,對於重生過一次的他這件事情並不是那麼重要。「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值得高興。」阿斯托利亞拿出了自己親手做的魔法胸針,給德拉科配搭上,然後嫣然一笑,「我的禮物。」「那你以後不是得天天做禮物了?」德拉科挑了挑眉,他會讓馬爾福繼續壯大,讓阿斯托利亞成為貴族夫人中的第一人,以德拉科的妻子的身份。「也許到時候你可以收到雙份的。」阿斯托利亞聲音有些輕,但是很堅定。
  
  他們回來的時候,阿斯托利亞並沒有懷孕,這次她一定會給德拉科生一個和德拉科一樣的兒子。「我很期待。」德拉科輕輕吻了吻自己妻子的眼睛,然後執起自己妻子的手,柔聲道,「我會給你們母子最好的生活。」「我等著。」阿斯托利亞輕輕地靠著自己的丈夫。
  
  夫妻倆隨後又交談了一些趣事。「我敢擔保佈雷斯以後會被潘西折騰得很慘。」阿斯托利亞和潘西的關係很好。德拉科那時候雖然看起來和潘希最為親密,但是德拉科和潘西都只是把對方當作朋友,潘西其實就是想刺激佈雷斯,可是更多時候是她被佈雷斯換女友的速度給刺激了,而且佈雷斯的女友真的是跨遍四個學院啊。「嗯,而且這次我們倆也有功夫。」德拉科彎起了一抹壞笑,佈雷斯是他好朋友不假,但是潘西和自己不僅是好朋友,帕金森和馬爾福可是世代好友,站在哪邊就不言而喻了。「那是一定的。」阿斯托利亞點頭道。此時正在自己莊園裡呆著佈雷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壓根不知道已經有人在算計自己了。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在格林格拉斯莊園用過晚飯後,鉑金夫婦就帶著德拉科離開了。格林格拉斯的家主則轉身考慮給自己的女兒添嫁妝了,他們也是斯萊特林出身的,護短,尤其是護自己親生女兒的短可是一點不不差什麼。再說,格林格拉斯要是發展的更好,自己的女兒也就更有底氣了,他們還要考慮大女兒達芙妮的婚事呢。還有就是小女兒的兒子肯定是姓馬爾福的,不考慮,大女兒最後能有一個孩子姓格林格拉斯,繼承格林格拉斯的家業,延續這個姓氏,要是格林格拉斯不足夠強怎麼行呢?
  
  假期雖然只有短短的三天,盧修斯依舊沒有在假期放鬆對於德拉科的培養訓練,納西莎對此並不多加干涉,盧克自然有分寸,上輩子他們就是太放鬆了,以至於讓德拉科在現實跟前吃了好幾次苦頭。在訓練房裡,德拉科已經滿是汗水,巫師袍裡的襯衫也已經濕透了,微微有些喘氣,但是依舊不叫苦,他要努力變得更強。
  
  「父親,你認為波特和韋斯萊會不把重生的事情告訴鄧布利多?」德拉科雖然覺得波特和韋斯萊恢復記憶,被現實打擊很有趣,但是鄧布利多這個人絕對不可以掉以輕心。如果他們告訴了鄧布利多,那麼他的父親就會成為必須剷除掉的對象。「當然不會,德拉科你是在害怕嗎?」盧修斯瞇起灰藍色的眼睛,看著自己的兒子,德拉科的眼睛閃過了一絲害怕。「父親,我只是怕我會再次失去你。」德拉科此時必須抬起頭,才能看清自己父親的臉以及眼睛。「德拉科,害怕並不是我們停止不前的理由。難道你認為不知道上輩子的事情,鄧布利多就不會對付我嗎?鄧布利多是一個很喜歡完美主義,很喜歡控制全局的人,他得知了會更加努力地去修正所謂錯誤的歷史,矯枉過正就會讓他萬劫不復。」盧修斯不是一個喜歡解釋的人,他只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努力做,從前他就是對著德拉科也極少會去解釋,這樣並不符合一個父親的威嚴,只是看著有些顫抖的德拉科,盧修斯終究還是彎下腰,平視著德拉科。
  
  德拉科在心裡有些嘲笑自己的膽小,他早就不是一個膽小的人了,但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重新擁有了家人和幸福的他來說,他害怕有任何東西,任何人破壞自己手中的幸福。「德拉科,你還不夠強大,我說的是內心。」盧修斯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兒子。「父親,我能夠知道所有的事情嗎?」德拉科頓了頓,目光堅定道。他已經是成年人,他不在是躲在父親背後的年紀了,他就算不能夠代替父親去面對鄧布利多,但是他有權力知道發生的事情。「好吧。」盧修斯直起了身子,答應了下來。
  
  正當鉑金父子在好好交流的時候,鄧布利多也聽完了哈利和羅恩的敘述,並安撫了他們,告訴他們需要忍耐,並開始陷入了沉思中。他一開始被哈利和羅恩嚇了一跳,但是很快他就意識到也許兩個孩子說得是真的,因為編造是不可能會如此詳實,甚至細節都詳細。但是鄧布利多絕對不是一個不重視現實的人,只是沉湎於這些現在只能說是幻想的東西。有太多的和現實完全不一樣了,比如說伏地魔製造魂器的數量,比如說霍格沃茲的校長居然換人了,比如說現實魔法界的權利分割。「有人改變了歷史。」鄧布利多看著桌上那個空白的相框,輕聲道。
  
  哈利和羅恩只能告訴他所謂的事實,但是卻不能提供更多除了他們所經歷的東西。那個叫赫敏的孩子才是真正洞悉局勢,頭腦人物。救世主和韋斯萊只是被動地跟著赫敏格蘭傑走,當然那個赫敏格蘭傑應該是按照那個自己佈置下來的走。不過,哈利他們的話還是透露出一些很重要的信息,也許就是改變的原因:雷古勒斯並沒有死在陰屍池裡,貝拉與盧修斯等那些貴族們並沒有加入食死徒,更沒有進入阿茲卡班。這一切的推手究竟是誰?鄧布利多很快就鎖定了人選,通常利益最大得者就是背後的推手——盧修斯馬爾福。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回事情,但是毫無疑問他就是那個關鍵人物。
  
  鄧布利多的目光開始看向窗外,這個人還真是棘手,城府心計樣樣不缺,比起湯姆更難對付。他的目標也許錯了,湯姆根本就不是魔法界的心腹大患,不是那個組織更偉大利益的人。他真的應該好好想想到底該怎麼辦?
  

☆、回校

  得到鄧布利多安撫的哈利和羅恩總算是鬆了口氣,之前種種的糾結焦躁都被安撫了下去不少。哈利想到那次衝動朝著馬爾福發魔咒就有些後悔,倒不是覺得後悔所作所為,只是應該挑一個沒有人注意的時間,不被別人抓到尾巴。哈利一直很嫉妒德拉科,因為德拉科有著父母的疼愛,可以肆意妄為。他非常討厭大馬爾福,因為他是一個食死徒,更因為是有了他,德拉科馬爾福才能在學校裡肆意妄為,甚至進入了魁地奇球隊,直到後來盧修斯馬爾福的死亡,馬爾福家族搖搖欲墜,他才能夠去俯視那個曾經抬高著下巴傲慢的混蛋,看著他不斷地勞累奔波,消瘦無比,他從心裡感覺暢快,又對德拉科生出了些許憐憫,一個勝利者對失敗者的憐憫。同時,本來根據法律該由德拉科繼承的布萊克家族,也因為自己是救世主以及西裡斯的教子而被自己所拿走。每次想到這點,他都有些莫名的快意,當然這是因為那些食死徒該受到懲罰,小馬爾福好歹保住了性命。
  
  後來馬爾福家族慢慢地好轉,魔法部卻陷入了財政危機,本來他對魔法部並不在乎,但是當時的部長是亞瑟韋斯萊,他當然應該好好幫住自己好兄弟的父親,況且韋斯萊夫婦對自己很好,因此,他毫不在意地把布萊克家所有財產悉數捐出,幫助魔法部渡過危機,他再次得到了一片讚譽。當然更多的人把目光盯上了好不容易才喘上氣的所有斯萊特林的貴族們。魔法部甚至打算再次清理食死徒殘餘,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斯萊特林剩下的家族們一夜之間封閉了莊園,讓他們無從著手。
  
  不得已,為了得到更多的資金融資,布萊克家族的一些家族收藏和寶藏被悉數拍賣。而在拍賣後成功之後,魔法部再次周轉成功,而鬆了口氣的救世主在一次美夢中醒來就看到了這樣一個糟糕的世界。他不是那個所有魔法界老老少少都極度崇拜的救世主,不是一句話就在魔法界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的救世主,他只是一個哈利波特,救世主甚至是變成了一種嘲諷的稱號。赫敏也背叛了他們三人組的友誼,他不相信只有他和羅恩回來了,他們三人從來都是共進退,一起行動的。而那個本來已經跌落塵埃的鉑金小貴族居然比上輩子更加得意,家世貴重,另外他能感覺到德拉科的魔力水平遠比上輩子同一時候要高。他不知道為什麼梅林會和他開這樣的玩笑,地位地驟然下降帶來的種種,在看到格蘭芬多居然和斯萊特林混在一起,那個鉑金小貴族特意朝他甩去的傲慢的眼神,讓他忍不住心生惡念,一切都應該恢復正常。邪惡的斯萊特林不應該存在,特別是邪惡勢力之首的馬爾福,只要他消失了,一切都可以恢復正常,那一刻,哈利波特是這樣想的。
  
  「鄧布利多校長說得對,哈利,雖然這個很難做到,但是我們必須得忍耐,或許我們還應該混入一次斯萊特林的休息室,這樣也許會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羅恩提議道,這次邪惡的勢力比上輩子更大,但是他們一定會勝利,再次恢復他們應得的名譽。「可是羅恩,復方湯劑這個東西我們並不會做。」哈利本來眼睛一亮,但是很快就想到了另一個問題,羅恩和他本來就都不擅長魔藥學,他們以前從來都不曾為這些小事發愁,他們只要拿起魔杖對付敵人就可以了。後來,哈利為了套斯拉格霍恩的話,苦學過魔藥學,但是畢業多年的他早就把這些全部還給了教授。
  
  「現在赫敏整天和那些書獃子呆在一起,她上次甚至還攻擊了我們。」羅恩先是撇撇嘴,拉文克勞的那些書獃子除了看書還會做什麼,可是想到身為自己妻子的赫敏居然為了一個拉文克勞的男生攻擊了自己,羅恩的臉色很快就不好看了。「羅恩,任何魔法都是有時效性,也許我們再等等,赫敏自己就可以恢復正常了。」哈利努力打起自己好友的精神,沒有赫敏,他和羅恩總覺得手腳伸展不開。
  
  「母親。」德拉科輕輕推開了門,問候道,「您又在寫信去刺激西裡斯嗎?」「當然,德拉科,畢竟哈利波特是西裡斯的教子,聽說他如今在精神病醫院裡一直牽掛著這個教子,我到底還是念著舊情,給他送去他最想要知道的消息。」納西莎嘴角微微地彎起,眼神卻冰冷。德拉科還記得當母親得知布萊克祖宅以及所有收藏等都被拍賣的消息,立刻昏倒在地。這意味著布萊克家族徹底的湮滅,堅強的母親臥倒在床,靜靜地流淚。後來母親派人高價買回了布萊克的最為珍貴的收藏以及一些對於納西莎而言意義非凡的東西。
  
  不過,救世主的記憶並不完整,馬爾福莊園也進入了封閉狀態,並非被動地逃避,而是斯萊特林為了生存最後一搏,只要他們這些貴族玉石俱焚,失去了經濟來源的英國魔法界就是一場大亂。戰爭是他們這些斯萊特林崛起的機會,而他們這些貴族們也找到了必勝的武器,那些麻瓜們的武器。兩個月之後,當魔法部揮霍了最後一筆資產之後,魔法界的經濟失去了政府的調控能力,再次陷入了混亂之中。雖然赫敏等人竭力力挽狂瀾,但是局勢早就失控了,斯萊特林貴族們扶持的領袖帶領著失去方向的民眾推翻了以亞瑟韋斯萊為首的魔法部,之後馬爾福等斯萊特林家族雖然始終不曾露面,但是英國魔法界的實權再次握在了貴族的手上。這一點大概赫敏,珀西等聰明的人才察覺到了吧。
  
  珀西反應迅速,果斷地放棄無用功,代替亞瑟韋斯萊,把權力交了出去,使得貴族們的人手並沒有受損,隨後連夜把韋斯萊夫婦送去了在羅馬尼亞的查理韋斯萊那裡,雙胞胎兄弟則被他拜託給了一個法國的好友,赫敏則勸說哈利夫婦和羅恩,舉家搬到了德國。聽說本來赫敏也打算留下來的,但是被珀西勸走了,因為沒有赫敏看著,他壓根不放心自己那個已經完全沉醉在榮耀中變得目中無人的羅恩會怎麼做,那個耳根子軟的救世主又會在關鍵的時刻做出怎樣愚蠢的舉動。珀西韋斯萊則留了下來,找到了自己,希望自己能夠放過韋斯萊一家。戰勝者清除戰敗者,是最清楚不過的事情了。德拉科出於對赫敏以及珀西感謝,畢竟在馬爾福最糟糕的時候,是他們制止了貪得無厭的魔法部,給了眾多斯萊特林貴族們一絲喘息的空間。而且所謂黑白巫師的戰爭糾其本質,並非個人恩怨,而是階級之間的鬥爭,貴族們不肯讓利,而以鄧布利多為首的純血貧民以及混血麻種巫師要得到更大的生存空間才展開的博弈。
  
  這輩子,他的父親帶領著貴族們讓出了部分利益,但是依舊牢牢把持最為核心的東西,此外卻開拓魔法界更大的生存空間,那些曾經圍繞在鄧布利多周圍的人們自然不再與鄧布利多一心,轉而經營自己的生活去了。生活變得更好,又不需要流血犧牲,誰願意提著腦袋過日子。
  
  「小龍,你在想什麼?」納西莎看著似乎在沉思回憶的兒子,微笑道。「沒有什麼,不知道西裡斯的醫療費是誰出的呢?」德拉科撒嬌地靠在母親的身邊,壞笑道。「當然是英國魔法部,我親愛的小龍,你難道不知道這幾年因為運營了福利保障的魔法部的聲望很不錯嘛,估計福吉應該可以繼續連任。他已經連任了三屆,十二年了。」「不過,四任之後,他就不能繼續連任了吧。」德拉科從來不懷疑福吉的水平,不過福吉也是一個聰明人,懂得見好就收,就算到時候能夠再做下去,他也會退休的。(儘管魔法界一直很喜歡終生制度)
  
  「小龍啊,這輩子可沒有需要你努力的機會,你不能剝奪你父親的機會,他喜歡盡自己的能力保護自己的妻兒,這也是他不可推卸的責任。」納西莎忍不住輕輕摸摸了兒子的鉑金色的頭髮。「媽媽。」德拉科可不願意自己的寶貝頭髮被母親弄亂了,連忙退後一步。「我親愛的小龍,你這是不愛你的母親了嗎?」納西莎怎麼可能願意讓兒子逃離了,這可是一個母親的樂趣。德拉科只好無奈地不動了,納西莎忍不住還捏了捏德拉科依舊有些嬰兒肥的臉。
  
  「母親,你說西裡斯會不會逃離醫院呢,就像上輩子那樣。」德拉科對西裡斯沒有任何好感,只是按照西裡斯的性格這可是非常有可能的,就不知道他的母親是什麼打算了。「小龍,本來我是想過好好教訓他一頓,不過現在布萊克在雷古勒斯的管理下越來越好,雷古勒斯也有了兩個兒子,被教育得很好。如果再去和西裡斯一般見識,不是太抬舉他了嗎?」納西莎覺得沒有任何必要了,反正西裡斯在魔法界眾人的眼裡就是一個瘋子,這次寫信也不過讓西裡斯知道所在乎的東西或人被別人糟蹋欺負是什麼感覺。
  
  「小龍,你只要過得開開心心就好了,哪裡需要管那麼多呢?再說了,你以為布萊克家族其他人都是心慈手軟的人嗎?西裡斯最好別犯到我們手上,你貝拉姨媽可絕對眼睛裡揉不得沙子。」納西莎微微笑道。不過,德拉科想起了另一個人,尼法朵拉唐克斯,安多米達之女,她應該大自己七歲,只是不知道她有沒有加入鳳凰社,只可惜這輩子盧平早就死了,那麼她會愛上誰呢?
  
  納西莎和德拉科是母子,看著兒子的神態轉眼一想,就知道了大概是想到了另一個家族的背叛者以及子嗣。「她確實加入了鳳凰社,不過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納西莎實在是不願意再去多想這些人,上輩子安多米達知道自己的女兒義無反顧地愛上了一個狼人,試圖去阻止,最後還是失敗了,那種痛苦,難受,不知道這輩子有沒有可能再嘗試一下?母子倆又交談了好一會兒,德拉科才離開了,他還要完成今天的功課。
  
  時間過得很快,假期一晃眼就過去了。這次他們不需要再乘坐那個古董的火車,有著新的列車送他們去上學,座位等比起古董的火車要舒服多了。不過,包廂也取消了,大家反而更加地興奮了,三五成群,各學院混坐在一起。一向在學校裡表現得畢竟矜持嚴肅的斯萊特林的學生們也在車上放開說笑,和其他學院打成一片,彼此交流著假期的有趣的事情,又或者是交談著一些見解,偶爾大家也會為了一個小問題爭吵得面紅耳赤,不過到最後都很愉快地解決了。德拉科甚至還被潘西拉去做裁判,結果沒想到,潘西居然和赫敏的關係不錯,她和赫敏正為一個小魔咒的改良到底是用拉丁語好還是用奧丁語好而爭辯。一個斯萊特林的潘西女王,另一個已經在鷹院隱隱有了女王范的赫敏,大概是氣場相近而成為好友的吧。德拉科不引人注意地挑了挑眉。
  

☆、學期末

  重新開學之後,日子並沒有什麼不同的,大概就是雙胞胎發現自己開始被頻頻惡作劇,他們第一次知道被人惡作劇,被旁觀者取笑的感覺是什麼樣的了,這種滋味並不好受。當然,如果被珀西撞見,就像以前制止他們惡作劇一樣,那些人也會被珀西制止,在事情解決後,珀西也會像當初對待其他同學一樣,放他們去收拾一下。珀西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只是他似乎看起來比以前整個人都要輕鬆很多,身上那種壓抑的感覺慢慢消失了。雙胞胎們是聽喬裡斯說,珀西的時間更充裕了,畢竟他不再跟在雙胞胎後面收拾爛攤子。當然喬裡斯也非常明白地告訴了他們為什麼會被惡作劇,很多同學看見珀西和韋斯萊家以前斷絕關係了,自然被雙胞胎惡作劇了之後開始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之前要不是以前珀西韋斯萊總是替雙胞胎道歉,盡自己可能幫助那些被惡作劇的人解決麻煩,他們哪裡會這麼悠閒?
  
  羅恩當然不願意雙胞胎們如此消沉,忍不住開口道:「一定是珀西為了報復。」喬治和弗雷德突然覺得他們的羅恩小弟弟便得有些不可理喻,至少珀西從來沒有對不起家裡任何一個人,他們時常對自己這個弟弟做惡作劇,每次都是珀西出手維護羅恩的,按照常理,不是羅恩應該和珀西的關係更好一點嗎?「羅恩,這和珀西沒有關係。」喬治開口道。「怎麼沒關係,那些朝你們惡作劇的人肯定是珀西指示的,不然為什麼在珀西離家出走,媽媽宣佈斷絕關係之後,他們都來找麻煩了。」羅恩有些激動地站了起來。他非常不喜歡珀西,珀西以前總是會不滿意他的功課,可是他從來不挑剔喬治和弗雷德的功課(雙胞胎的功課不需要珀西操心,很不錯),知道他成績不太好,總是在他面前擺副優等生的樣子。但是比爾,查理他們從來不會嫌棄自己功課不好,他們總是會說自己一定不會差的,珀西只是死讀書而已。
  
  後來珀西居然站在了鳳凰社的對立面,即便他最後回歸了。在羅恩看來,也是珀西膽小怕事,牆頭草而已。之後,珀西在戰爭勝利後,進入魔法部任職,他居然庇護那些都應該被殺死的食死徒們和斯萊特林們,這讓羅恩對珀西更加不以為然。珀西絕對是韋斯萊家的變異分子,甚至羅恩更希望珀西死在戰爭裡,而不是弗雷德。這樣,父母,兄長們尤其是喬治不會那麼地傷心。
  
  喬治和弗雷德再也聽不下去了,也許是被惡作劇了之後,他們才發現原來言語也是會傷人的,會特別刺耳,比起惡作劇來也不差什麼。喬治和弗雷德真正地開始思考了,他們惡作劇的本意是為了帶給大家歡笑,不是讓任何人難受的。
  
  雙胞胎倆人在休息時間的時候,來到了霍格沃茲的花園裡轉轉,想要理清楚自己腦子的想法。此時,費爾奇正好在花園裡修建花草,他們知道珀西和費爾奇的關係很不錯。珀西經常有空會來幫費爾奇做些事情。「費爾奇先生。」弗雷德打招呼道,在霍格沃茲的禮儀課上,所有人要求見到教職員工,都要禮貌地問好,而且格蘭芬多的院長在這些行為禮儀上面是下了大功夫的。「我認識你們,是珀西的弟弟們,雙胞胎。」費爾奇對外面的事情不瞭解,他整天就是侍弄這些他喜歡的花花草草,照料自己的貓夫人。「珀西,他今天沒來幫您忙嗎?」喬治突然間很想找人聊聊,當然弗雷德也是一樣的想法,不過他們發現他們居然找不到有任何合適的傾訴對象,也許這個和善的老頭能夠讓他們說說一些東西,解開心裡的迷惑。
  
  「珀西那個孩子週四才有空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費爾奇樂呵呵道。「費爾奇先生,你在這裡是不是工作了很多年了?」弗雷德問道,他在比爾讀書的時候就在霍格沃茲做事了。「當然,我在這裡工作了將近三十多年,就是你們的父母我也見過呢。」費爾奇早就不是那個時候滿臉陰沉的員工了,本來非常硬的臉部線條因為人的心境改變,看起來柔和多了。
  
  「費爾奇先生,你以前就是種花的嗎?」喬治有些意外,他們從來沒有聽父母說過他們以前的事情。「當然不是,大概你們父母的時候,我還負責著整個霍格沃茲的清潔工作,不僅如此還要抓那些違反校規的搗蛋的小鬼。那時候洛麗絲夫人可是我忠實的夥伴,沒少幫我忙。」費爾奇直起身子,道,「說起來,如果我現在還做得話,你們恐怕就要被我抓去天天勞動服務了,真不明白做惡作劇很開心嗎?」費爾奇還是知道雙胞胎的大名的,雖然珀西從來沒有和他說起過。但是身為啞炮的他對於惡作劇,尤其是魔法的惡作劇更為敏感,厭惡。他那時候抓那些搗蛋的學生勤快,也是不希望出現像他這樣的人了。費爾奇不是天生的啞炮,而是在年幼時魔力循環不穩定,被人惡作劇而受到了傷害,最後成為了啞炮。
  
  「您很討厭惡作劇嗎?」喬治問道,他可以感覺到費爾奇的語氣裡那不掩飾的厭惡。「你以為為什麼學校反對惡作劇,有些沒有魔力的人是因為魔法傷害而失去魔力的。你們確定能下手有分寸嗎?」費爾奇說的是實情,但是卻把雙胞胎給嚇了一跳,他們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由於學校管得嚴,他們也只不過做些並不是需要魔法的惡作劇,借助些小道具,比如面具之類的,就是惡作劇也是從來沒有把魔咒扔在學生身上,因為一旦被發現,那懲罰是相當嚴重,三次就要被退學了,那還是在沒出什麼事情的前提下。
  
  「這個我們從來沒有想到過,只不過覺得是玩笑而已。」弗雷德聲音有些輕了下去,以前他以為珀西是小題大做,尤其是發現他和喬治有惡作劇意圖的時候教訓得尤其嚴厲,當然他們做了之後,珀西也沒少說他們,甚至毫不留情地扣風懲罰,每次還被他和喬治一唱一和氣得說不出話。「想當初我最討厭那些整天惹是生非的學生了,每次打掃完霍格沃茲之後,就已經累得很,還要和那些小鬼玩貓捉老鼠的遊戲,還要被捉弄,簡直就是太討厭了。」費爾奇想到那些日子,依舊忍不住有些抱怨道。「那麼,費爾奇先生,你認識不認識比爾,我們的哥哥?」弗雷德有些小心翼翼地道。「當然知道,他可是把我氣得半死,洛麗絲夫人陪了我大半輩子了,居然被餵了辣椒。他幹過的那些事情還不少。說起來,珀西也挺可憐的,攤上個這麼兄長。當初珀西專門來找我道歉,還被我甩了好幾次冷臉。不過,我也沒好意思繼續再去為難他了,怪不容易的,恐怕你們也沒少讓珀西收拾攤子吧。」費爾奇早就已經不是以前的費爾奇,這麼多年來,他和那些學校裡的心理咨詢師沒少聊過天,學了不少東西,雖說還是比不上那些專業的教授們,但是還是看得出來雙胞胎之前的不自在,因此就順著話題跟他們聊聊。
  
  「珀西會和您說些什麼?」喬治岔開了話題,對珀西和費爾奇平時聊的話題多了幾分好奇。「沒聊什麼,就是聊聊花草,教他怎麼種盆栽。他要是有空,就給我唸唸書或是教我認字。我以前沒怎麼學過東西,也就是認識些名字,以及一些簡單的字,看不懂書。」費爾奇笑呵呵道。雙胞胎反應過來了,啞炮是不會就讀霍格沃茲的,當然很多東西就沒有學過,突然間有些東西哽住,比爾當時候很是捉弄過費爾奇,尤其在這方面很是瞧不起費爾奇,比如在費爾奇背後貼過字條。可是這些並不是費爾奇自己的錯,比爾這算不算是欺負人?
  
  「只可惜我要是不那麼早出生那該多好,我聽說布曼校長最近在計劃讓啞炮也讀書,學習一些能夠學習的東西,比如你們學的什麼語言啊,數學啊,還有什麼經濟,我現在年紀大了,已經晚了呢。」費爾奇想到這一點,倒是有點羨慕了。「鄧布利多先生以前就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嗎?」喬治很好奇,按照父母所說得,鄧布利多先生是一個心懷魔法界,又是最聰明的人,應該也會想到這些問題的,他曾經也是霍格沃茲的校長呢。弗雷德在一旁也等著費爾奇的答案,想知道在費爾奇眼裡鄧布利多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父母說斯萊特林不可靠,費爾奇可是一個啞炮,在兩位校長手下都做過事情,想必能給出他們想要的答案。
  
  「那些大道理什麼的我不知道,鄧布利多先生也是好人,他給了我這份工作,不過我覺得換了校長,同樣在霍格沃茲工作,我的日子舒心了很多。鄧布利多先生從來沒有和我聊過天,我是說專門和我聊聊。但是布曼校長願意聽我這個老傢伙抱怨,每逢過節,也不忘給我一封賀卡,我更喜歡現在的日子。」費爾奇不瞭解什麼正義和邪惡,他只是覺得原來的校長不壞,至少給他這麼一份工作可以生活下去,因此無論活多累,多重,他都願意去做。但是,現在他不僅有工作,而且生活比過去好了很多,有人聊天,活也正合適,還能看看報紙解解悶,這在多年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弗雷德和喬治突然間覺得他們心目中的鄧布利多校長的形象似乎有些失去原先璀璨的光芒,但是鄧布利多應該還是一個偉大的人吧,也許他只是疏忽了這些小問題。可是,平時喬治和弗雷德哪怕隱藏得再好,情緒和想法都能被鄧布利多校長看穿,這該怎麼說呢?
  
  「小傢伙們,愁眉苦臉幹什麼呢?」費爾奇拍了拍喬治和弗雷德的肩膀,道。「費爾奇先生,如果我們為惡作劇去道歉,會不會得到原諒?」喬治和弗雷德已經徹底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只是他們不是很敢面對,大家如果不諒解怎麼辦?「拿出誠意來,雖然不一定會成功,但是總比不去試試看好。」費爾奇想起了他曾經為自己不識字而苦惱,而且年紀大了恐怕也力不從心,布曼校長就是這麼和他說的。現在他雖然依舊看不懂那些艱深的課本和書,還需要珀西的幫助,但是一些簡單的事情,比如記錄下一些任務之類的,他完全能夠自己做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學期結束。這次期末晚宴上,拉文克勞的學生們很是高興,他們以十個寶石之差險勝斯萊特林,真是太驚險了。今年的學院排名拉文克勞第一,斯萊特林第二,赫夫帕夫第三,格蘭芬多最後,比起其他三個學院滿滿的寶石,格蘭芬多的兩百顆寶石顯得有些寒酸。「今年我們的學院杯競爭得異常激烈,我看到了你們每一個人的努力,作為你們的校長,還有你們院長教授們我們對此非常高興。拉文克勞的學生們學以致用,創造了很多有用的小咒語,而這些小咒語對不止在霍格沃茲的學生們有用,對其他人也很有用。斯萊特林在各類活動中發揮了無與倫比的組織和協調能力,讓霍格沃茲的音樂節,文化節豐富多彩。赫夫帕夫團結一致,展現了學院的團結一心,在不少比賽中都取得不俗的成績。格蘭芬多在學院分大減的情況下,依舊為了學校榮譽而努力爭取,拚搏的精神非常讓人感動。在恭賀今年的冠軍拉文克勞之前,大家先給自己以及其他學院的同學掌聲。」布曼早就看到了格蘭芬多學院孩子們的難受,只是分數就是分數,規則是不容被更改的,但是他肯定了格蘭芬多們的努力,當然也包括其他學院同學們一學期的努力。
  
  格蘭芬多的學生們心情好了不少,學院杯頒發後,整個霍格沃茲的禮堂陷入了一片歡樂之後。此時,喬治和弗雷德卻做出了出人意料地舉動,他們走上前向自己學院的院長道歉,然後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倆人鞠躬道歉,為自己三年來的惡作劇,想被自己惡作劇的同學們道歉,十分鄭重。
  
  整個禮堂安靜了下來。「我喬治韋斯萊。」「我弗雷德韋斯萊。」倆人的聲音合在一起,道,「為我們過去的惡作劇表示我們的道歉。今天在霍格沃茲全校同學面前,我們保證從今以後我們絕對不會再惡作劇,把歡樂施加在別人的痛苦上。當眾道歉並不是為了徵求原諒,而是為了讓所有人都看見我們的保證,希望大家監督督促。」雙胞胎再一次鞠躬。
  
  德拉科有些驚訝地挑眉,所有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突然間,先響起了掌聲,台上和台下,台上來自於布曼校長,台下來自於珀西韋斯萊。隨即,掌聲慢慢地響了起來。無論原諒與否,雙胞胎當眾道歉檢討的勇氣不得不讓人讚歎。
  
  瑪麗萊斯特蘭奇低聲道:「我有些欣賞和喜歡他們了,儘管他們之前確實很討厭。不過嘛,還得看他們能不能做到今天的保證。」
  

☆、回家

  羅恩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雙胞胎,他們怎麼容易向邪惡勢力所低頭。只可惜,並沒有理睬他。哈利牢記著鄧布利多的話,凡是都要忍耐,就像上輩子他曾經被人認為是瘋子一樣,只是這一世沒有想到連雙胞胎都和上輩子一樣。哈利突然感到有種孤獨感,也許有一天羅恩是不是也會捨棄他這個好友,可是看著羅恩激動的表情和對斯萊特林的仇恨,哈利又覺得是自己想得太多了。不過,這頓學期結束的晚宴哈利和羅恩都用得索然無味。
  
  「珀西,對不起。」喬治在晚餐結束後和弗雷德找到了一個時間攔住了珀西,他和弗雷德最對不起的應該是這個是他們兄長的人,和費爾奇聊了越多天,就越知道自己帶給別人的麻煩。珀西看著面前的兩個弟弟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談恨說不上,談到厭惡也沒有,他和他們之間早就在各種摩擦中把所有的感情都消耗乾淨了,平靜無波說得就是如此了吧。看著珀西的沉默,喬治和弗雷德對望了一眼,他們倆並非不瞭解人情世故,只是從來沒有站到過別人的角度想問題,如果他們是珀西的話,恐怕根本連平靜都做不到。
  
  「我希望你們能做到剛才你們的承諾,這也是關乎於格蘭芬多名譽的問題。」珀西歎了口氣,轉身就離開了,沒有記恨就沒有所謂的原諒。「珀西,你真的不考慮回家嗎?媽媽和爸爸真的很傷心。」弗雷德忍不住叫住了珀西。「喬治,弗雷德,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感情這件事情不是一個簡單清零的事情,就像繩子斷了,不論用什麼方式修復,就算外表看起來再一樣,它不再是原來的繩子了。我是真的很累了,心很累,累得連往那個地方踏出一步的力氣都沒有了,已經不想再考慮任何有關的事情和人了。」珀西沒有用家這個詞,家是要有感情作為紐帶存在的房子,無論是愛還是恨,如果已經沒有絲毫感情,甚至連無奈都沒有的話,那麼就是一座房子。
  
  喬治和弗雷德第一次聽到珀西說喊累,他們第一次認真地在珀西的臉上尋找著他們從來不曾注意到的細微感情。珀西的眼睛裡有著疲憊,有著傷痕,有著傷心,這些情感就像是暗流一樣在眼底裡流淌著,恐怕也在心裡流淌著。雙胞胎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決定不再說話。「喬治,弗雷德,你們和這個叛徒有什麼好說的?」羅恩本來還在和哈利輕聲地說著些什麼,就看見雙胞胎和珀西在一起似乎說著什麼,立刻怒氣沖沖地衝了過來,插在珀西和雙胞胎的中間,惡狠狠地盯著珀西,嘴角輕蔑地彎起。弗雷德打算拉住羅恩,他簡直就是在搗亂的,只可惜羅恩用力地甩開了他的手:「你用了卑劣的手段讓喬治和弗雷德屈服,但是我可不會,珀西你這個陰險奸詐的小人,你應該滾去毒蛇堆裡和那些注定該進阿茲卡班或者和攝魂怪輕吻的東西在一起。」「羅恩,你瘋了。」喬治幾乎不能置信,他們這個小弟弟居然在詛咒,詛咒別人,這個人不管怎麼說都是血緣上的兄長。
  
  珀西看了看羅恩,直接轉身就走,他無話可說。「站住,珀西,我要和你決鬥。」羅恩受不了珀西這種無視人的態度,更加口不擇言。「韋斯萊先生,我提醒你一下,你目前的學分為38分,如果你想一年級就被退學,那麼我一點意見都沒有,不過你可別拖累別人。」珀西頭也不回地就繼續往前走。「珀西,你這個膽小鬼。」羅恩其實心裡也都有點打鼓,後悔自己的衝動,可是看到珀西一點不理睬他,卻又忍不住把責任推卸到了珀西身上,但是就連哈利都看出了羅恩只是在虛張聲勢。
  
  「喬治,弗雷德,我們應該走了。珀西現在是危險人物,我們最好離得遠點,當然如果有機會,一定要給他和那些斯萊特林們一個重大的教訓。」羅恩有些氣呼呼地道。喬治和弗雷德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麼和羅恩說話溝通,他們這個弟弟是不是太過自以為是了?沒事的吧,以後會好的。雙胞胎雖然有些不自然,但是還是忽略了過去。
  
  哈利依舊得回到麻瓜界的家裡,即便他一點也不想回去,他只有對魔法界有著強烈的歸屬感情,他是完全屬於這個世界的。只是那個愛的魔法讓他不得不回去,雖然那裡已經沒有厭惡他的佩妮姨媽夫婦,也沒有總是欺負他的像豬一樣的達利。但是想到那艱辛的生活,餐桌上總是一成不變的幾個菜,外祖父外祖母總是無意識地嘮叨抱怨,他真心不想回去。他不為錢財憂愁了很久,甚至上輩子他的財富不比那些斯萊特林少,有著波特家族和布萊克家族以及高薪的收入,他從來不曾擔心過這個。
  
  「哈利,打起精神來,不過就是忍耐兩個月,到時候我會讓喬治他們來接你。」羅恩拍著自己摯友的肩膀。「嗯。」哈利有些無精打采,他還專門問過鄧布利多關於海格的事情,他從來不會忘記海格給他準備的生日蛋糕,把他接到真正應該屬於他的世界,甚至還給了他父母照片。鄧布利多校長只是很為難地看著他,那一刻哈利就知道了結果:海格被關入阿茲卡班已經數十年了,怕是早就神志不清,事實上鄧布利多並沒有很關注海格,他一時間也說不出來海格的事情。
  
  韋斯萊夫婦看著雙胞胎和羅恩重新站在自己的面前很是高興,畢竟和孩子們分開了有些日子了。莫莉和亞瑟的目光還有些忍不住地往人群裡張望,希望能夠看到珀西的身影,然而人太多了,他們的精力還要放在其他的三個兒子上,因此並沒有注意珀西韋斯萊,在看到人齊了之後,和哈利親吻道別就急匆匆地離開了。而在看到韋斯來一家人離開的身影之後,珀西才慢悠悠地提著行李下了車,他只是想避開麻煩罷了,他還要趕去報道學校替他安排好的工作地方。
  
  德拉科也被盧修斯夫婦親自接走了,有哈利波特和韋斯萊在的話,還是他們接送要安全得多。當然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鄧布利多最近加緊了對盧修斯的動作,雖然只是些許小麻煩,但是盧修斯能夠感覺到其中越來越大的陰謀與風暴的氣息,再加上關於掛墜盒的下落依舊沒有找到,這些綜合考慮下來,鉑金貴族絕對不放心德拉科的安全,尤其是在火車站這種人多雜亂的地方,要知道鄧布利多為了所謂的最偉大的利益都能夠犧牲自己,作為首要的敵人的兒子對付起來肯定更加不會手軟。
  
  關於兒子的安全,納西莎也是最放在心上的,一點不敢放鬆。不過,德拉科在看到雙親的時候有的只有高興,他在父母的面前總是小孩子心性,雖然牢記著貴族禮儀,但是依舊忍不住加快了幾步,提著行李箱站到父母的跟前。一些路過的在魔法界長大的小巫師會禮貌地行禮,等待的一些巫師界的家長們也會頻頻注目,不忘用肢體語言打聲招呼。鉑金貴族為魔法界做出的貢獻可不小,他們的生活水平的提高都和以鉑金貴族為首的貴族們的努力分不開。當然用目光打量著這一家三口的絕對不止這些人,也有麻種和混學小巫師們以及他們的父母,畢竟這一家十分養眼,男的俊美高貴,女的優雅動人,孩子可愛討人喜歡。
  
  一向熟悉眾人的目光的鉑金一家子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這上面,盧修斯和納西莎只是一心放在自己的兒子身上,納西莎早就讓家養小精靈先把行李帶走,盧修斯露出一絲不被察覺的溫柔的微笑,納西莎自然地放下了挽住丈夫胳膊的手,牽起了德拉科。盧修斯雖然沒有做出如此親暱的動作,身子微微側向,不引人注意地把德拉科納入了保護的範圍裡,和納西莎一左一右地護住了自己寶貝兒子,走向了另一個出口,那個出口是回到魔法界的,馬車在那裡等著他們。
  
  德拉科並不像上輩子失望父親不會像那些普通人家的父親和孩子們一般親暱,他注意到了父親拿著著蛇杖的姿勢,看似漫不經心地在把玩,姿勢愜意優雅,不過這個姿勢並不是父親最為習慣,做出對外界攻擊反應的手勢,而是能以最快的速度護住站在他身邊的自己的姿勢。德拉科忍不住伸手主動地握住父親垂放在自己這邊的手,上輩子對父親的敬畏讓他不敢這麼放肆,不過父親應該不會責怪他吧,德拉科忍不住眉眼有些彎彎地抬頭看向自己的父親。
  
  盧修斯依舊面無表情,但是他感覺到兒子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微微有些一愣,不過他並沒有甩開,甚至有些微微往德拉科這邊彎了彎身子,他只是不讓茜茜發現而已,並不是怕德拉科抬高手久了會感到累,方便德拉科牽著自己的手,畢竟德拉科現在的身高。納西莎早就注意到了自己丈夫和兒子的互動,更不要說兒子還朝自己眨了眨眼。看著盧克的面無表情,納西莎就忍不住想要笑出聲來,以她對盧克的瞭解,恐怕是有些不好意思呢。不過,納西莎和盧修斯始終沒有放鬆自己的警惕。
  
  馬車由家養小精靈看著不讓別人靠近,家養小精靈看到了主人們來了,立刻打開了馬車的車門,納西莎提著裙子,先走上了馬車。等到納西莎坐定了,便是德拉科,盧修斯則在最後。這樣的上車順序在貴族中是理所當然的,甚至已經不需要解釋為什麼,就刻在了貴族們的骨子裡,只有這樣才能防止意外的發生,就算發生了,也能夠最大限度地保存家族的傳承和實力。
  
  盧修斯上了馬車,家養小精靈就把門輕輕地拉上。車上的簾子並沒有放下,很快由飛馬拉著的馬車就離開了地面,在空中朝著馬爾福莊園奔跑而去。德拉科有些疲憊了,昨天晚上斯萊特林學院裡也熱鬧到了將近凌晨,難得的狂歡派對,反正算算時間,還要有一個小時才能到達莊園,德拉科瞇起了眼睛,小腦袋也開始慢慢地一點一點,靠向了盧修斯這邊,睡得很熟。盧修斯側著身子,讓德拉科可以盡量地舒服靠在自己身上小憩。並非盧修斯不想讓德拉科躺在寬大的椅子上休息,而是德拉科依舊握著他的手,怎麼都沒法鬆開。納西莎則是把馬車裡放著的天絨的攤子拿了出來,替德拉科脫了鞋子,然後德拉科的身子盡量放平,蓋上了毯子。
  
  「看起來小龍累著了,不過你等會不會真的狠心把他叫醒吧。」納西莎向盧修斯眨了眨眼睛,坐在了對面的座位上。盧修斯並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撫摸了自己寶貝兒子的髮絲。最後,鉑金小貴族是在自己床上醒過來的,德拉科看著自己房間的裝飾很快反應過來,一定是爸爸看他睡得太熟了,把他抱回來的。不過,德拉科可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整個手臂還有半個身子都沒知覺了好久,還是納西莎替自己丈夫活動按摩的,當然盧修斯也被納西莎取笑了好久。
  

☆、西裡斯

  很快魔法界平靜的氣氛就再次被打破了,西裡斯逃離了精神病醫院。西裡斯作為第一例精神病患者,在這一病例發現後三年,魔法界專門成立精神病醫院,來照看可能精神不正常的人,當然精神病醫院的初期負責管理的人員只是一些醫生護士,但是更多的是傲羅。隨著對於精神病越發地注意和研究,魔法界的精神疾病越發得到關注,尤其是早期的預防和心理疏導,這當然也在增加不少飯碗工作機會,當然也減少很多魔法界精神不正常的人員的人數。只是西裡斯是一個非常具有攻擊性的一個人,當初甚至在魔法界動武,為了進阿茲卡班,差點要殺人。因此大家對他印象很是深刻。
  
  傲羅們也出動,尋找西裡斯的下落。家長們則是警告自己的孩子們要注意安全。納西莎自然也看到了相關報道,只是彎起嘴角冷冷地一笑。倒是貝拉特裡克斯忍不住來到馬爾福莊園和納西莎來抒發一下自己鬱悶的心情,這些年的甜蜜日子早就讓貝拉收起了不少強勢,有了子女的她身上的溫柔反而越發地明顯,儘管在納西莎和盧修斯看來,貝拉夫妻倆還是貝拉更為強勢。「他真是不安分。」貝拉強勢地挑眉,抱怨道。「你理睬他幹什麼?」納西莎把水果放在了桌上。
  
  「茜茜,你不知道,他曾經在布萊克莊園外面出現過,似乎打算進到莊園裡。當時候我正好在布萊克莊園裡看望路切斯特,他可是以布萊克繼承人自居。」貝拉說到這裡,冷哼一聲,「真是不要臉。」「不會他還進入了莊園裡吧,雷古勒斯知道這件事情嗎?」納西莎雖然覺得以西裡斯上輩子的表現來說根本不知道的驚訝,但是只怕雷古勒斯會心軟,到時候後患無窮。「怎麼可能?布萊克除非直系血脈都滅絕了,他也許還能厚著臉皮進來。」貝拉眼尾都吊了起來道,「倒是奧萊恩姑父和沃爾加布姑母有些心軟,畢竟是自己親身子女。」
  
  「西裡斯只不過是發現沒法過日子了吧,才會回到布萊克老宅。我聽盧修斯說,當初布萊克留給他的錢財早就被他揮霍得一乾二淨了,就是還有剩餘,也都交給了鄧布利多管理。這幾年鳳凰社哪一樣不需要錢,恐怕也沒有了吧。」納西莎說到自己這個堂弟,就沒有什麼好聲氣。當初是他要離家出走,偏偏發現離開阿茲卡班,他的生活無著落,厚著臉皮回到布萊克老宅,花著家裡的錢,還罵著家裡的人,連雷古勒斯的下落都不去打聽,以主人自居,還把老宅作為鳳凰社的基地,把畫像裡的祖先氣得不行。甚至他還理所當然地要把布萊克的財產交給哈利波特,任由哈利波特糟蹋布萊克千年的收藏。
  
  「可不是,我本來還擔心雷古勒斯會心軟,不過小雷爾沒讓我失望。當即就讓人把他趕走了。」貝拉說到這裡,總算心情好多了,她是一個非常絕對的人,愛就會一直愛下去,恨也不會改變初衷。「茜茜,你也小心點,恐怕他會來找你。」貝拉略微提醒一下,西裡斯和她關係一向勢同水火,一定不會來找他,這次敢到布萊克莊園大概還以為雷古勒斯是當年跟在他身後,服從他命令的孩子,至於納西莎雖說和西裡斯關係算不上好,但是也不算差。不管怎麼說,還是小心點。
  
  「貝拉,馬爾福莊園不是任何人想進就能進的。更何況,西裡斯一向最討厭盧克。他恐怕會覺得踏入馬爾福莊園都是髒了他的鞋底。」納西莎嘴角微微翹起,眼神裡卻一下子凌厲認真起來了。「貝拉姨媽。」德拉科完成今天上午的訓練,很自然地朝著貝拉打招呼,彎腰行禮。貝拉看著自己最喜歡的小妹妹的兒子,可是笑彎了眉眼,開口道:「今天來得匆忙,沒有給小龍帶禮物,下次貝拉姨媽一定挑最好的禮物送給小龍。」妹夫是用來壓,防止他欺負自己的妹妹,雖然貝拉每次總是和盧修斯鬥嘴的時候落了下風,但是依舊不改。但是侄子是用來疼的,再說德拉科身上還留著布萊克的血,可不是一家人嘛。
  
  納西莎把小龍交到自己的身邊,替小龍擦了擦汗,然後把小龍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小龍啊,你可不要隨便帶什麼東西回家,尤其是動物類的。」貝拉忍不住叮囑道,西裡斯是一個天生的阿尼馬格斯,這幾天她可是反覆和自己的女兒兒子強調了不要帶任何東西回家,尤其是動物。雖然西裡斯的阿尼馬格斯黑狗,但是不排除他可能會變成其他的動物或東西,還是小心點好。
  
  「嗯。」德拉科自然明白貝拉姨媽的意思,這次西裡斯能夠逃離精神病醫院恐怕就是用了阿尼馬格斯形態吧。「到時候開學的話,估計懷恩的兒子就要入學了。還好,雷古勒斯和我的兒子都要再等上兩年才入學。真可憐,小龍居然和那個救世主同年入學,得多受幾年折磨。」貝拉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來,笑著道,「據說哈利波特被西裡斯認了做教子,只怕西裡斯不會放過小龍,救世主可是攻擊過小龍的。」
  
  「那也得西裡斯有本事進入霍格沃茲。至於那個救世主和韋斯萊,小龍還是能夠對付的。」納西莎倒是不擔心西裡斯這些人,她和盧修斯更擔心的是鄧布利多會對小龍不利。「也是,我不過就是提醒一句。」貝拉也笑了笑 ,她好像確實有點擔心過頭了。
  
  「對了,當初爸爸給雷古勒斯真沒選錯媳婦,路切斯特看似溫柔,但是也是一個有主見獨到見解的人。本來沃爾加布姑母還有些幻想的,路切斯特三言兩語就把姑母給說服了。只怕就是西裡斯再可憐,姑母和姑父都不會再怎麼可憐他了。」貝拉對自己這個堂弟媳可是滿意得很,會做人,把幾個侄子教養得很好,各個懂事聰慧。就是雷古勒斯也比以前更出挑,手段也更是圓滑了不少。
  
  德拉科陪了陪母親和姨媽之後,就離開了,之前過來只是出於禮貌,畢竟他是晚輩。只是貴族男人和女人管理的事情是不同的,他只需要瞭解大概就可以了。「唐克斯那個傢伙你應該也聽說了,是安多米達和麻瓜的女兒。如今已經是鳳凰社的骨幹了。」貝拉對於這些事情可是十分清楚,要知道雖然安多米達和西裡斯都被逐出布萊克,但是稍不留神就會扯上布萊克,尤其是鳳凰社那裡已經隱隱傳出了不利於布萊克名聲的事情,這個時候她就算再想眼不見為淨都不可能,雖然羅道夫斯不會袖手旁觀,但是她貝拉特裡克斯難道就是死人嗎?不讓那兩個自甘墮落,玷污了布萊克血統的人狠狠栽上跟頭,她就對不起黑玫瑰這個稱號。
  
  「鄧布利多是秋後的螞蚱了,不跳跳怎麼可以。盧克說等知道了掛墜盒的下落,鄧布利多也該成為一個真正的普通人。更何況,德國那邊也有些不耐煩了。」納西莎輕笑道,她姐姐還是一個急脾氣,只是這個時候她們越不做什麼,越能得到主動權。「你們夫婦的意思就是讓鄧布利多再動作一下嗎?」貝拉問道。「姐姐,你擔心什麼,這次布曼要建立啞炮的學校,布萊克,萊斯特蘭奇,馬爾福等貴族們都是主要贊助人。到時候,再哭訴幾句,鄧布利多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如就讓他們鬧出點名堂來,不過我想鄧布利多也不會鬧得太大,只不過是些小消息而已。咱們何必和些蒼蠅計較?」納西莎安撫著自己的姐姐。
  
  「雖然聽說雙胞胎已經下定決心要收斂了,但是這個救世主和那個羅恩韋斯萊在格蘭芬多,能太平嗎?」瑪格麗特是真的有些抑鬱,雖說她和自己的丈夫他們都沒把救世主當回事情,只是這救世主讓他們忽略都不可能,對馬爾福用惡咒,珀西韋斯萊的處境他們也略有耳聞,拉文克勞那裡似乎也得罪了不少人,而且今年格蘭芬多的學分如此之低,救世主和羅恩韋斯萊功不可沒,如今格蘭芬多的名聲比起他們讀書的時候還差了不少。瑪格麗特出身赫夫帕夫,消息一向靈通,她為人又好,有很多好友,要詳細知道這一年格蘭芬多的事情可是簡單得很。
  
  「以咱們兒子的性格恐怕還是得格蘭芬多,但願分院帽最好把咱們兒子分進赫夫帕夫,或者是拉文克勞也行啊,斯萊特林咱們的兒子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的。」懷恩的心情也沒好到哪裡去,他自己當時候可就沒少被折騰,要是兒子進了格蘭芬多,不是被送去折騰的嗎?可是別的學校如今都不如霍格沃茲好。「這陣子鄧布利多沒少往我們家送上請帖和拜訪的帖子都被我回絕了,你可別答應了,若是送到你手上。」懷恩還想起了另外一個更讓人頭疼的人,他以前怎麼不知道鄧布利多這麼有毅力啊?「這個我當然知道,可是咱們這樣躲著,也不是一個辦法啊。總不見得不讓兒女出去見人吧。而且長此以往,恐怕你的名聲也會受損。」瑪格麗特說起鄧布利多就滿腹怨氣,她可不敢讓自己兒女和鄧布利多接觸,否則恐怕連爸媽都不認了。
  
  「等兒子女兒都進了霍格沃茲還好說,就咱們倆也不怕鄧布利多折騰,名聲算什麼,我也不是靠著名聲穩穩地坐著財政部部長的位子。以後等到放假了,你乾脆帶著孩子去法國親戚家度假,他總不見的追到法國去吧。」懷恩決定下來,道。「親愛的,我現在真是一聽門鈴聲就怕,生怕鄧布利多不請自來。」瑪格麗特真的快受不了了,之前不是沒有過,只是剛好孩子們都在屋裡,沒有在花園裡,索性就裝作家裡沒人了。
  
  「乾脆你明天就帶著孩子去法國親戚家好了,我送你們過去。反正咱們也早就打過招呼了,不過是早去了幾天。若是實在不行,不妨就去別人家拜訪走走,聯絡感情順便也躲開這些麻煩。」懷恩仔細想了想,這幾天不是正好有貴族宴會嗎?反正鄧布利多也不在邀請的行列裡,來回馬車也不差什麼。他也早點下班,免得瑪格麗特和孩子們在家,出了什麼狀況。
  
  「校長,雷古勒斯似乎不在家,家養小精靈也並不理睬我,恐怕我現在真的回不去了。」西裡斯有些垂頭喪氣道,他是知道哈利遇到了麻煩,還被新校長欺負,這才從精神病醫院裡出來的,結束了自我贖罪,他要保護好友的兒子,不受欺負。可是如今波特家族已經沒落了,鄧布利多校長的處境也很艱難,雖然他很討厭布萊克的姓氏,但是他要讓自己的教子能夠不在馬爾福那個混小子面前低人一等的話,只能借助布萊克的名義,他西裡斯的教子可不就是有了布萊克的名義,再加上波特原本的貴族名聲,還怕比不過一個馬爾福嗎?雷古勒斯一向聽自己的話,只要好好和他說,他必定會同意,庇護哈利的。
  
  鄧布利多倒是不指望西裡斯能夠進入布萊克莊園,如今西裡斯的名聲糟糕得很,但他只是想通過這些事情,把西裡斯刻畫成一個弱者,讓大家同情,當然如果雷古勒斯能夠同意是最好的了。他可以借助西裡斯做很多事情,凡事有一就有二。但是他不對這個抱有太樂觀的想法,這次讓西裡斯悄悄地去,只是先去試探一下布萊克的態度而已。「西裡斯,不要太難過,也許你先需要休息一下。」鄧布利多微微地笑了,很是慈祥地拍了拍西裡斯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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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

  要說這個世界最瞭解伏地魔的人,恐怕除了鄧布利多之外,沒有人可以稱之為第一。鄧布利多已經找到掛墜盒的下落,推測出在一個孤島的巖洞裡,但是周圍有著陰屍的包圍,說不定裡面還剩了很多關卡,鄧布利多從來不小覷湯姆的聰慧,看來只有自己親身去一次,但是最好還是有著陪同,只是麥格她不能離開,西裡斯他依舊是不信任的,可是如果他自己去的話,萬一發生意外很難解決的話,那不就是糟糕了嗎?看來,他必須得找一個忠心耿耿的人才行,但是亞瑟夫婦並不是很好的人選,哈利和羅恩雖然是應該算是成年人,但是他們的心性絕對不可能可以撐過這些關卡,鄧布利多一向相信自己的判斷,與其說現在哈利波特和羅恩是一個歷經險阻,按照自己計劃走過的救世主二人組,倒不如說他們已經完全失去了能夠完成任務的心性,榮譽總是會讓人迷失,不是嗎?就和那個人一樣。鄧布利多看向空白的相框,他必須盡早前去確認斯萊特林掛墜盒的位子。可是,他不能這麼消滅掛墜盒,如果那樣的話,鳳凰社一定會被解散,最偉大的利益會被貴族們所破壞。
  
  「校長。」西裡斯很焦躁,他打算去看看生活在麻瓜界的自己的教子,這種等待的日子快要把他逼得發狂了。也許,現在哈利正受著苦,他可是知道伊萬斯夫婦的家庭境況,哈利怎麼能遭受那樣窮苦的生活呢?也許別人會欺負他,西裡斯想出了很多可能。「西裡斯,伊萬斯夫婦雖然貧困,可是他們從來沒有讓小哈利受苦,他們給了小哈利足夠的愛。而現在小哈利需要的是獨自成長,他注定要扛起救世主的重擔。」鄧布利多慈愛地笑著。「哈利他只是一個孩子,一個失去父母的孩子,而他的教父居然對他不聞不問了十一年,我必須要補償他。」西裡斯已經有些激動了,他在精神病醫院多年,雖然沒有收到什麼虐待,但是由於服用一些藥劑,導致情緒容易激動,崩潰。
  
  「西裡斯,為了小哈利在魔法界更好的生活,現在的你應該打起精神,聯絡些你們認識的人,好給小哈利庇護。」鄧布利多眼神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裡有些凌厲。雷古勒斯這邊已經拒絕了西裡斯重新回到布萊克家族的請求,西裡斯之前已經破口大罵發洩了好久了,自然也拒絕承認西裡斯的教子有著布萊克的庇護。但是西裡斯是布萊克出身,布萊克可以說是貴族裡非常枝葉繁茂的家族,也許西裡斯這邊還有著意想不到的收穫。「隆巴頓老夫人根本就不見客,貝拉是個女瘋子,我絕對不會見她。納西莎更是嫁給了最為陰險狡詐的盧修斯馬爾福。」西裡斯這才發現自己的交際圈什麼時候已經變得小得可憐。
  
  「西裡斯,不管怎麼樣,只要有一份希望我們就要竭盡全力。納西莎是小馬爾福的母親,如果她能夠支持你的話,小馬爾福也一定會收斂很多的。」鄧布利多笑了笑,道「另外,還有安多米達,她的女兒如今是鳳凰社的骨幹成員,可見安多米達的心性也是很不錯的。」
  
  「鄧布利多校長,那個馬爾福莊園我是絕對不會踏進去半步的。至於安多米達,她也是一個勇敢者。」西裡斯其實有些看不起安多米達,但是安多米達無疑給了布萊克一個重重的耳光。他父母親整日標榜著純粹的布萊克,但是看看事實上是多麼殘酷,他們那些不應該存在的念頭就應該消失。
  
  「好吧,你看著辦吧,西裡斯。哈利會回到魔法界的,到時候你們教父子必定會團員的。」鄧布利多不再多說什麼。他還得花力氣去打探鉑金貴族的行蹤,他可不信鉑金貴族是真的像表面那樣所謂的慈善家,也許他背地裡在默默地策劃著什麼,而且掛墜盒絕對不能讓盧修斯找到。這個魂器是鳳凰社翻身的根本。
  
  「西裡斯。」盧修斯突然放下手中的報紙,抬腳走到窗邊,身為家主對著莊園有著絕對的控制,而且小精靈們也無時無刻不在注意莊園附近的移動,一頭黑狗的出現自然會引起小精靈們的注意,而盧修斯已經得到了小精靈們的匯報。「看起來他比我想得要實際得多,我還以為他有多麼清高呢。」納西莎放下手中的書,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親愛的,你不覺得他是來勸你走上正途的嗎?就像是麻瓜信仰的耶穌和上帝,指給走錯的人一條正確的路嗎?」盧修斯挑了挑眉,取笑道。「不管怎麼說,耶穌到底是身體力行地踐行他的想法,只是西裡斯,只要足夠的條件就能夠讓他言行不一。」納西莎雖然不是很喜歡耶穌,但是她覺得耶穌到底是值得人佩服的。
  
  「你來做決定吧。」盧修斯並不打算越權。「他嫌棄馬爾福莊園髒了他的腳,我嫌棄他髒了我的地毯。就讓小精靈替我傳幾句話,順便清理莊園附近,流浪狗可是有損莊園附近的壞境。」納西莎嘴角彎起,勾勒出一抹冷笑。
  
  西裡斯被家養小精靈丟了一身的垃圾,家養小精靈一邊扔垃圾打跑這只餓狗,一邊歇斯底里罵著:「看這只黑狗長得多麼像西裡斯,那個不要臉背叛家族的白眼狼,現在沒東西吃了,就跑回來搖尾乞憐。女主人最討厭黑狗了,尤其是流浪狗,見一次打一次。比奇是一個好精靈,不能讓女主人不開心。可惡的西裡斯,討厭的黑狗。」西裡斯狼狽不堪,他暴怒無比,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但是身上已經是各種汁液了,紅的,紫的,綠的,種種不一。家養小精靈的聲音更加尖刻了:「居然真的是不要臉的西裡斯,你怎麼不把自己這身皮也給扒了,這樣才是真正地離開布萊克家族,現在沒錢了,就回來哭著要錢,真是令人作嘔。」家養小精靈絲毫不手軟,還跳出了好多只,一起來幫助比奇。
  
  「我拿到了他的魔杖了。」比奇很開心地舉起了手中的戰利品,道,「主人一定會誇獎比奇的。你們說,咱們拿這個魔杖怎麼辦?」家養小精靈也有著喜歡惡作劇的,就是一直嚴謹的馬爾福莊園裡有些小精靈也非常善於此道。「變成糖果棒子怎麼樣?」一個家養小精靈笑嘻嘻地提議到。「不,不,變成一隻鼻涕蟲怎麼樣啊?」另一個小精靈提議道。「真的是好主意。」比奇說著就把魔杖變成了一隻鼻涕蟲扔到了西裡斯身上,隨即就和其他小精靈一起消失了。
  
  「我從來不知道我們家的小精靈如此精通整人天賦。」從魔法水境看到一切的盧修斯有些感歎道,納西莎已經笑得前仰後合了。「盧克,你可是得稍微獎勵一下他們。」納西莎笑得幾乎眼淚都流了出來了。
  
  「親愛的,到時候不要忘記給小龍看看。」盧修斯知道小龍非常討厭西裡斯,反正平時小龍都在努力地訓練,讓他開心開心也好。「盧克,你真是越來越忙了,和資料在一起的時間都要比和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多了。」納西莎好不容易穩住了情緒,自然一口答應下來,順便看著自己的丈夫在準備晚上的要用的資料,盧克的眼睛裡有些些許的血絲,納西莎略微有些心疼,她可不是因為丈夫沒有時間陪自己,只是自己的丈夫應該好好休息了。「親愛的,在我心裡,你和小龍還有父親永遠比這些資料重要。」盧修斯不忘給自己妻子一個擁抱,笑著道。現在他多勞累點,以後小龍,他的孫子就能稍微輕鬆點。「知道了,你這個大忙人。」納西莎笑嗔了一句,不忘一起幫著自己的丈夫的忙。
  
  德拉科現在還和阿斯托利亞有著定期的通信,阿斯托利亞擅長速寫,總是不忘把些美景畫下來,寫上自己的感悟寄過來,有時候不忘把德拉科也用速寫的形式畫下來,在知道麻瓜一些畫畫技巧之後,阿斯托利亞更是樂於此道,誰讓自己丈夫現在實在是可愛的男孩形象,一張可愛的包子臉。德拉科自然把這些信件仔細收攏起來,尤其在曾經有封信被媽媽和爸爸正好看見了,納西莎直說阿斯托利亞畫得真不錯,以後可以提供照片,讓兒媳多畫幾張。當然那幅畫的最後所有權是自己的爺爺,不過德拉科不知道的是他的父親已經把那幅畫描摹下來了,被自己的母親好好地收著。
  
  德拉科雖然不善於畫畫,但是他給阿斯托利亞的每幅畫(人物肖像當然不算)配上一段小曲子,回寄給阿斯托利亞。兩人的感情一直很穩定而溫馨,德拉科偶爾還會把爺爺寄回家一些很不錯的明信片或者照片寄給阿斯托利亞。他的爺爺如今可是一個大閒人,爺爺還偷偷地告訴德拉科說他最大的成就就是有了一個能幹的兒子兒媳和一個聰慧的孫子,所以能夠很是悠閒地享受生活。
  
  潘西這次暑假倒是很少和布萊斯碰頭,原因無他。她有著自己家族的訓練,還有著其他學院的各色朋友,很是忙碌,尤其是她和赫敏幾乎是天天通信。赫敏對於很多問題都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鑽得很精,潘西對於魔法各領域都有涉獵,對其中的一些領域還有著比較深刻的研究。倆人剛好互補,尤其是這個假期,赫敏對魔藥的興趣也很大,潘西現在自己也在接受家族的魔藥訓練,倆人更是投機。倒是佈雷斯悶悶不樂了,就算假期是一個社交的季節,也難得讓花花公子提不起幹勁來。
  
  珀西韋斯萊則開始自己的打工生活,布曼校長給他安排的到一家貿易公司去工作。這家貿易公司是休頓家族下面的一個公司,這樣布曼也能托人照應幾分。珀西整天忙碌,上司看他什麼都肯幹,又聰明踏實,自然願意好好帶他交他,打算到時候給珀西多發點獎金。珀西週六週日會幫霍格沃茲的老師們整理些資料和教案,勤工儉學,尤其是這次假期,專門給啞炮開設的學校正式成立了,老師們自然也在做最後檢查準備,自然也需要些人手。一些家裡有些困難,成績不錯勤快的學生自然留校幫忙賺點零花,家長也放心。
  
  韋斯萊家卻不是很平靜,雙胞胎和羅恩的衝突開始慢慢地多了起來。韋斯萊夫婦這次並不偏幫,手心手背都是肉,只是讓他們不要吵架。而金妮對羅恩所說的話深信不疑,尤其盼望能夠進入霍格沃茲讀書,看到自己哥哥和救世主成為英雄,到時候她就是英雄的妹妹。雙胞胎哥哥們雖然對她很好,但是不能滿足她這個小小的心願。另外她對哈利也有些朦朧的好感,從心裡面。少女總是有些幻想的。雙胞胎對於陷入幻想的妹妹毫無辦法,羅恩總是喜歡把自己描述成一個大英雄,孤膽英雄,事實上根本不是。可是他們也不願意在語言上和自己的小弟弟起衝突,只好就這麼算了,倆個人乾脆一心研究自己的小發明。
  

☆、掛墜盒

  鄧布利多最終決定帶著西裡斯先去那個孤島洞穴裡,西裡斯一聽是為了追查伏地魔的下落就立刻答應了,他的魔杖好不容易才被變回了原來的樣子。不過鄧布利多看著西裡斯什麼都不做準備就打算帶著魔杖和他一起前去,放心之餘又有些鬱悶:西裡斯真的是斯萊特林世家貴族出身的嗎?
  
  倆人來到了距離孤島的岸邊,整個孤島周圍的水域裡都是陰屍,顯得恐怖,陰氣森森,甚至鳥兒都很少飛過這裡,想必也是對這樣的氣氛退避三舍。鄧布利多魔力精純,也感到了涼意,直衝骨子裡的涼意。西裡斯已經有些發抖了。鄧布利多給西裡斯和自己施加了一個溫暖如春的咒語,西裡斯這才好多了,他的臉上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明明他是來幫助校長的,但是卻沒想到是校長來幫助了他。他眼見地發現了一艘小船,隨即施加了好幾個魔咒讓小船變得更加牢固,鄧布利多和西裡斯坐上了船,西裡斯不敢在這裡隨便使用魔咒,因此是划槳。
  
  不過鄧布利多和西裡斯都不知道的是,看著他們的船越來越遠,岸邊再次出現了一個人,身著巫師袍的盧修斯,這些日子鄧布利多一直盯著自己的行蹤,卻不知道自己也在時刻關注鄧布利多的舉動,對於他來說,只要除去了這最後一個魂器,所有的事情都會塵埃落定的,哈利波特頭上的那塊小魂片並不能算什麼?因此,他這次才單獨一人跟了過來。當然他可不是來和鄧布利多單打獨鬥的,他只是來看看鄧布利多是不是不虛此行。
  
  船越來越靠近孤島,突然間湖上一片迷霧,寒氣鋪面而來,即便有魔咒阻擋也都能感覺到。突然間,水聲大作,陰屍就冒出了水面,面目可憎,像小船撲了過來。鄧布利多立刻舉起手中的魔杖,發出了一道道魔咒,打落那些陰石,下手快准狠。不過,這也使得小船晃動,水打濕了倆人的衣服,西裡斯忍不住打了寒顫,不過此時他正竭盡全力地讓小船變得穩當,一面不忘加快速度,要是被這些噁心的陰屍拖入湖中,就要永眠於此,而且靈魂一直被禁錮,永遠不能安息。
  
  好不容易,小船靠上了岸,鄧布利多和西裡斯下了船,不忘把船用魔法移上岸,以免陰屍破壞小船。「校長,我來走在前面。」西裡斯自告奮勇道,他怎麼能讓自己尊敬的長輩走在自己的前面,擋住預知的危險,豪氣萬千的。不等鄧布利多回答,便一頭進入了溶洞中,當然不忘用魔杖點亮前面的燈,鄧布利多在後面不聲不響,但也是高度戒備。溶洞裡並沒有什麼危險,直到他們走進了最後的一個大空間裡,只有一個容器,容器裡不知名的液體浸泡著掛墜盒。
  
  西裡斯停住了腳步,他雖然在精神病醫院裡呆了十多年,但是警覺之類的並沒有少。「看起來是魔藥,只能一口氣喝光才能拿到掛墜盒。」鄧布利多仔細檢查了容器裡的溶液,用魔杖微微取出一些,容器裡很快又是慢慢的液體,而這液體檢測下來是魔藥,以伏地魔的性子很顯然是毒藥。鄧布利多用了很多辦法,甚至帶上了煉金術製成的特殊手套都沒有辦法拿出來,雖然檢測下來是魔藥,但是若是別的東西掉入這個液體裡,這個液體很快就變成了具有腐蝕性的液體,手套也不過支撐了短短幾秒。若不是鄧布利多謹慎,動作迅速,恐怕這手就要不在了。
  
  「諸神黃昏。」西裡斯突然間腦子靈光乍現,他見過這樣的液體的記載,在小時候被父母逼著讀那些家族收藏的時候,尤其這份魔藥實在是非常特殊,而且很難熬製,才被西裡斯記住。這樣的液體雖然是毒藥,會破壞喝下者的組織,血管,氣管,但是發作慢,並不用於謀殺之類的,而是這種會在容器裡無論多久,都會滿滿如初,而且對落入其中的物體具有強烈的腐蝕性,被用於保護一些非常重要的東西才被應用,只是後來有了更方便的其他替代品,才慢慢只在記載中出現。
  
  諸神黃昏雖然難以熬煮,配方很難配齊,但是並不是什麼失傳的魔藥,只要對魔藥方面有專門研究的人差不多都知道這個,但是這份魔藥有一個非常奇特之處,它的效用是根據熬煮者的魔力水平程度而高低不同。
  
  鄧布利多一時間並沒有想起來,在西裡斯提醒之後,又甩上了幾個檢測魔咒,確定了西裡斯所言不虛。只是這樣的話,必須得喝完這液體才能取出掛墜盒,是他喝的話,萬一西裡斯被魂器蠱惑的話,釀成事端的話,那鳳凰社的處境會很糟糕,況且雖然他為了正義樂意赴死,但是這之後的時候沒有他安排人收尾的話,他絕對不會這麼做。「我們先回去吧。」反正掛墜盒就在這裡,他們可以先回去再從長計議,容他想一個穩妥的法子和人選。西裡斯卻有些感動了,鄧布利多校長怕是本來想就這麼消滅魂器,但是考慮到這魔藥,方才打算回去想辦法,他西裡斯何德何能讓鄧布利多校長為他考慮如此。對他西裡斯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友誼和正義,如今他的摯友已經都死了,他只剩下了正義。
  
  西裡斯眼睛閃過一絲神采,目光堅定,卻讓鄧布利多感覺不好。只見西裡斯低下身子,伏下嘴,喝了起來。毒藥入腸的滋味並不好受,但是西裡斯心裡有著堅定的信念,這時候鄧布利多已經來不及阻止了,很快魔藥就見底了,而西裡斯已經腹絞痛了起來,鄧布利多連忙把西裡斯扶到一邊,西裡斯已經痛得打滾了,哪裡是那麼好扶走的。倆人都沒有留神,西裡斯在動作的時候,無疑中手碰到了掛墜盒並無意識地握緊,隨後緩緩地鬆開,一股氣息趁機滲入了西裡斯的體內。
  
  鄧布利多好不容易安頓好了西裡斯,這才看向掛墜盒。他眉頭一皺,總覺得掛墜盒的位子和方向是動過了,但是想到剛才西裡斯之前那麼的動作,稍微動了動也不足為奇。只是,鄧布利多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深思,看向西裡斯的目光裡充滿了不信任。不過,他還是得把西裡斯先帶回去才行,至於掛墜盒的話,鄧布利多瞇起了眼睛,漂浮起了掛墜盒。
  
  西裡斯此時已經昏迷了過去,鄧布利多把西裡斯安頓到床上,然後再用魔法催船離開。陰屍們早就被除掉了,回去倒是一帆風順。很快就回到了岸邊,盧修斯在暗處看著他們,嘴角彎起了一抹微笑,西裡斯昏迷著回來,就已經說明了鄧布利多有了收穫。如果那個掛墜盒真的在鄧布利多手中,他到底打算怎麼做呢?
  
  鄧布利多帶著西裡斯回到了鳳凰社根據地——一座老宅。麥格就已經緊張地迎了上來,驚訝道:「阿不思,你們怎麼了?是被魂器所傷害了嗎?」「米勒娃,這事情說來話長,我們只是中了伏地魔的陷阱,我之前的推測很不幸是錯誤的。西裡斯卻因此受傷了,你先去叫醫生吧。」鄧布利多焦急不失冷靜道。「我立刻去。」麥格飛快地離開,鄧布利多把西裡斯扶進了房間了,掏出了魔杖,扔給了西裡斯一個記憶修改魔咒,篡改了最後的記憶部分。那個掛墜盒只是一個贗品,西裡斯還親手檢驗過掛墜盒的真假。
  
  不過,鄧布利多卻不知道,由於他對西裡斯的記憶做出了修改,這個魔咒出於保險方面是施加在靈魂上的,卻削弱了本來就已經有些虛弱的靈魂本體,使得本來感受到西裡斯強烈的活下去的慾望並趁著毒藥使得西裡斯喪失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意識,而趁機鑽入了西裡斯體內的魂片有了隱隱加強的趨勢。不過,魂片現在還一時半會不能夠奪取身體,只能靜靜地藏在西裡斯體內,等著元氣慢慢復原,它現在只是一團氣體而已。
  
  醫生很快就來了,為西裡斯做出了診治。諸神黃昏並不會作用於受害者的靈魂,因此醫師並沒有做相關的檢查,而且鄧布利多也不會讓醫師現在做這方面的檢查。他剛才在修改西裡斯的記憶的時候,已經探查過了,西裡斯體內並沒有被另一個靈魂侵入的跡象。很顯然,魂片還安然地呆在掛墜盒裡。這讓多疑的鄧布利多總算放下了自己心頭最壞的猜測。
  
  只是西裡斯醒來之後最好還是先好好地呆在這裡修養,他會讓自己骨幹心腹專門來照顧西裡斯的。鄧布利多在心裡打定了主意,現在他要去考慮一下如何安排斯萊特林掛墜盒,他不需要一個魂器,連本體都沒有的東西,他需要的是一個黑魔王,一個有著軀體並且對巫師界做著破壞的黑魔王。
  
  也許,讓盧修斯成為真正的黑魔王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無論盧修斯到底能夠抵抗湯姆的魂片,只要他沾上過就可以了。這樣的話,不僅能夠消滅湯姆,還能夠把斯萊特林一群貴族們全部徹底地打擊下去,而鳳凰社也可以成為真正說得上話的一把手的組織。可是他應該怎麼才能讓盧修斯碰到這掛墜盒呢?上次算計布曼休頓的不成功,讓鄧布利多對這些貴族們層出不窮對付各種手段的防護措施有了一個直觀的瞭解。他必須考慮清楚每一個細節才行。
  
  此時,盧修斯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泡上了一壺紅茶,卻發現茶壺裡的茶葉梗子突然間立了起來——不詳的預兆。盧修斯瞇起了眼睛,他雖然一直不信占卜學,但是當時候為了傑出通過還是把書上那些所謂的概念背過。只是這些東西應該老早就被忘記了,他考完考試就把這些都扔在了腦後,若是占卜真行的話,那麼豈不是人人都可以成功了,也不會遇上倒霉糟糕的事情,只是自己怎麼會突然浮現那樣的念頭,盧修斯微微搖了搖頭,莫非自己真的是太累了,以至於有些思緒紊亂。盧修斯把紅茶倒入了白瓷骨杯裡,然後舉起杯子小心地輕輕地啜飲了一小口。
  
  小龍快要開學了呢。盧修斯很快想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也許家主的防護掛墜讓小龍佩戴比較妥當。本來阿布拉克薩斯有打算把自己的守護掛墜交給小龍的,但是卻被盧修斯強硬地回絕了,誰知道鄧布利多會不會繼續對付阿布拉克薩斯,而小龍可是在霍格沃茲就讀安全得很。不過,這一年恐怕是多事之秋,哈利頭上還有一片魂片,到底還是以防萬一的好。盧修斯已經打定好了主意,這輩子他們並不需要親自去買書,學校會統一訂購到時候再發給每一個人,當然如果有些家境貧困,可以向學校借書,等到學期結束再歸還。
  
  「我本來以為可以看見洛哈特的簽名售書會,順便看看救世主的表情。」德拉科的語氣不知道是遺憾,還是幸災樂禍。「我親愛的小龍,洛哈特現在可不是作家,他是知名演員,有著一大票的粉絲。」納西莎笑著點了點德拉科的額頭。「我們會先和格林哥拉斯家族會和,然後你們再上車。」納西莎很快又說起了另一件事情。德拉科點了點頭,嘴角有輕微的弧度。
  

☆、一直變化的霍格沃茲

  再次開學,霍格沃茲迎來了又一批的新生,榮升為二年級的不少小動物挺直腰,努力端出學長學姐的樣子,卻讓布曼以及教職員工忍不住心裡發笑。分院儀式進行得很順利,阿斯托利亞自然分配進入了斯萊特林,金妮也進入了格蘭芬多。當然,懷恩夫婦的兒子韋德也被分進了格蘭芬多。韋德和很多人的關係都不錯,在其他學院的夥伴們分別扔給了韋德一個同情的目光。韋德必然是格蘭芬多一年級的領路人,和韋德交好的德拉科等人看來,韋德遲早要成為整個學院的領路人,只是格蘭芬多,願梅林保佑他。
  
  韋德自然注意到了夥伴們的目光,露出一個明朗的笑容,毫不猶豫地走向格蘭芬多的長桌。格蘭芬多信條之一:遇到困難,頂起胸膛,坦然應對。他們家族可是格蘭芬多世家,從小時候起他就希望能夠成為一個優秀的格蘭芬多,自然不會逃避。珀西不忘和每一個新生握手,歡迎他們加入格蘭芬多學院,當然金妮並沒有理會珀西的舉動,珀西也就笑了笑,不當回事情,羅恩給自己的妹妹豎起大拇指,雙胞胎們正忙著回答其他心聲的疑問,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幕。
  
  潘西,達芙妮等德拉科的好友不忘用眼神來打趣鉑金王子。阿斯托利亞只是在一旁自然地笑著,和德拉科的表情如出一轍。「原來真有夫妻相的說法。」佈雷斯不甘心,輕聲取笑道。「不比某人桃花滿世界。」德拉科眉毛一挑,看向佈雷斯。隨即佈雷斯就感覺腳上一疼,被人狠狠地踩了一腳。佈雷斯一看潘西略微有些傾斜的姿勢就知道是她做的,本來糾結鬱悶的一個假期的佈雷斯總算覺得心情好了很多,反而更加神采奕奕,只是目光已經看向潘西了。潘西卻一眼都不掃佈雷斯,自顧自地和達芙妮,阿斯托利亞聊天。佈雷斯雖然沒有看到潘西對自己的回應,有些失落,但是還是很快打起精神來了。
  
  珀西在格蘭芬多塔樓裡說明了一下格蘭芬多學院的制度,並介紹了二到七年級的領路人,當然一年級的領路人也得在一個月後選出來。「等等,珀西先生,為什麼哈利不是二年級的領路人?」去年羅恩和哈利都沒有把任何心思放在這種小事上,自然也不會注意到自己年級居然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領路人,他們怎麼從來不知道格蘭芬多有這項制度?羅恩抬高下巴不滿地看著珀西。「我想你和波特一定都沒有仔細瞭解什麼是格蘭芬多以及格蘭芬多的一些基本資料。」珀西只是對羅恩說了一句話,轉身繼續講解起來了格蘭芬多學生管理的制度,以及要注意的校紀校規。「院長今天沒有空出席,他讓告訴所有的格蘭芬多的學生,不要讓雄獅因我們而失去它該有風采。」珀西的目光看向羅恩和哈利的時候很是嚴厲,讓麻種小巫師和混血小巫師有些好奇,自然有著純血小巫師偷偷告訴他們。韋德從一開始就把目光放在救世主二人組,忍不住打量,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過人之處,眉眼間浮躁之氣很重,而且眼睛裡似乎有著陰霾,足見心性。
  
  賈斯廷芬列裡本來還對救世主有些好奇,他還特地在學前班的時候特地詢問過,畢竟在麻瓜世界裡救世主都是些虛構出來的人物,有著正義之心和強大的實力,解救他人於水火危險之間,因此他還找過一些資料,卻很是平淡無奇,而且在霍格沃茲的表現用他們那個世界的標準來評價絕對是問題學生。賈斯廷雖然是麻種小巫師,但是很有人緣,雖然之前不曾怎麼瞭解魔法界,但是他很快就和老師關係不錯,老師自然樂意回答賈斯廷的一些問題。雖然心裡已經有底,但是難免還是有些落差,看來救世主還真是很名不副實呢。不過,似乎還有很多事情需要瞭解呢?賈斯廷本來要就讀伊頓公學,父母也是有點身份,學識很高的人,他自己雖然咋咋呼呼,喜歡崇拜英雄。但是老師說得沒錯,自己不能夠盲目去崇拜任何對象,而且比起這些最重要的是好好融入到這個學校,學院裡。
  
  羅恩抿緊了嘴,不忘狠狠地瞪了珀西一眼。金妮已經站在了哈利波特身側,表示自己無言的安慰,讓哈利的心情好了一點。這輩子他的妻子還會是金妮,儘管金妮是對自己用了迷情劑,但是她的愛情不容置疑,在赫敏背叛後,哈利更是緊張,生怕前世所擁有的那些溫暖都一一消失。羅恩並不是細心的人,有時候還要自己去遷就,金妮卻不同。哈利給了金妮一個笑容,金妮忍不住略微有些臉紅,低下了頭。
  
  此時,在斯萊特林學院裡,一年級的年級首席已經決定出結果,是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而德拉科馬爾福也正是成為了學院首席。馬庫斯非常乾脆利落地認輸,然後很瀟灑地回到了自己的同伴中。「我並沒有什麼要多說,只有一句話:要做一個真正的斯萊特林。」德拉科的嗓音還帶著少年的清亮,舒緩的詠歎調卻擲地有聲,帶給了大家一種撲面而來的壓迫感,讓所有的人都忍不住點了點頭。
  
  「很好,你們的課表還有每人一份的斯萊特林守則和你們的書一起放在你們的寢室裡,房門上有你們的名字。希望你們牢牢謹記斯萊特林守則,如果發現你們做了什麼損害斯萊特林榮譽的事情,就等待著承受斯萊特林的怒火吧。」德拉科微微一笑,但是很快嚴肅起來,道。這是高年級第一次直面鉑金小貴族的威壓,看起來雖然鉑金小貴族和鉑金貴族現任的家主行事語言等風格迥異,但是絕對不是能夠小覷的。每個人都在心裡衡量著,如今馬爾福已經是牢牢地佔據魔法界第一家族的位置,貴族之首,就是繼承者也是出色得很。瑪麗萊斯特蘭奇等和鉑金小貴族關係不錯的,更是在心裡默默地定下目標:要追趕上德拉科。
  
  等到斯萊特林散會之後,德拉科先把阿斯托利亞送到她的寢室,才轉身回到自己的寢室。
  
  不獨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進行新生教育,就是拉文克勞和赫夫帕夫兩個學院也是如此。只要是經歷過去年的拉文克勞們都打定主意,絕對不能重蹈格蘭芬多的覆轍,雖然拉文克勞的學生一直很乖巧,偏向安靜學術的,但是就怕一年級的新生被人帶壞,他們絕對不想體驗去年格蘭芬多的眾人的經歷。「從善如登,從惡如崩。這是東方的一句話。和拉文克勞的院訓有著相同點:一個好習慣養成很難,但是一個壞習慣卻很容易。拉文克勞潔身自好,時刻注意自身的修養。」拉文克勞的五年級學院引導者非常認真地說。小鷹們認真地點頭,這讓學長學姐很滿意,果然還是自己學院的小孩子乖啊。
  
  「要用你們的頭腦,眼睛和耳朵去尋找朋友。」五年級的學姐頓了頓,繼續道,「這些都是拉文克勞的院訓,希望你們能夠有所裨益。」在結束了正式的會面,拉文克勞的學長學姐們也褪去剛才的嚴肅,依舊是溫和寬鬆的氛圍。「赫敏,旅行怎麼樣?」梅裡特很自然地和赫敏坐在一起,倆人輕聲地交談。他們倆個人都住在麻瓜界,也有著往來。赫敏在開學前的三個星期前就去旅遊。「很不錯,梅裡特你說得沒錯,確實應該出去多看看。我有記錄下來旅行的見聞,當然還有照片。我還給很多人準備一些旅遊紀念品,你的那一份明天給你。」赫敏談起這次旅遊,就很是興奮,大大的眼睛越發漂亮了,倆人又隨意地聊了幾句。值得一說的是,這次赫敏擔任二年級的引導者一職,她為人真誠大方,又好學認真,同時還能意識到自己的不足,不斷改進,讓學長學姐們以及同學們都很是認同和欣賞。
  
  赫夫帕夫學院一直被稱為霍格沃茲最溫暖的地方,連同它的佈置也是一樣。在每一批赫夫帕夫學生的創意下,赫夫帕夫休息室比斯萊特林的多了隨性,比起拉文克勞的多了活潑,比起格蘭芬多的又多了一絲沉穩。小獾們有些拘謹,但是很快就放鬆下來,各自找了喜歡的地方坐著,聽著年長的學長學姐的話。
  
  「我父母都是赫夫帕夫畢業的,我記得他們當時候的座右銘的話是:記住你所看到的,所聽到,然後低頭做事。這句話我依然要告訴你們,不過還有另外一句話:包容不是無條件的遷就,如果真的需要我們的聲音,那就大聲地說出來。」赫夫帕夫的保護人面帶微笑,然後說到最後,語氣上揚。「學長,這是赫夫帕夫的要求嗎?」一個小獾舉起手來問道。「當然不是,斯萊特林有守則,格蘭芬多有信條,拉文克勞有院訓,我們赫夫帕夫有的只是告誡。」保護人笑著搖了搖頭,道,「不用那麼緊張,放輕鬆點。」
  
  「我希望今年大家一起努力,捧回學院杯,只要我們一起努力團結就一定能夠成功。」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所有人一起跟著學院保護人舉起了手。接下來大家就沒有再多說什麼特別嚴肅的話題,三五成群地聊天。休息室裡厚厚的地攤上,大家隨意地坐著,躺著,毫不拘束。納威也不再是有些膽怯的男孩,他的臉上多了自信的神采,他在草藥學上很有天賦,成績也優異,其他功課也很是不錯。成績單寄到家裡,還有草藥學教授斯普勞特教授的親筆信,願意親自教導自己,這封信還讓一直嚴肅,甚至有些苛刻的祖母,布萊克老夫人露出了笑容。隆巴頓的大部分家產全部被自己的叔叔拿走了,但是家族的書籍典藏布萊剋夫人都留了下來,布萊克老夫人高興地翻出了家族收藏的草藥書籍交給納威,並帶著納威親自去了斯普勞特教授家裡拜訪答謝。這些人斯普勞特教授有了很多自己的時間,陸續發表很多草藥學的研究,還重新編寫修正《草藥典籍》的錯誤之處,在草藥學裡是非有有名望的。
  
  自己的孫子能讓斯普勞特教授看重,讓布萊克老夫人背著人的時候流下了欣慰的淚水。她當初只給納威爭取留了少部分錢和幾家鋪子,祖孫倆靠著這些相依為命,但是留下了隆巴頓家族真正的財富,相信有了這些,納威會更好,到時候一定重振隆巴頓的姓氏。
  
  「恭喜了納威。」魔法界就是那麼小,一些事情很容易所有人的都知道,大家都知道納威成了斯普勞特教授的親傳學生,趁著現在自由時間,紛紛向納威恭喜。這讓納威有些不好意思地臉紅了,不過就算有些臉紅,不好意思,納威還是向所有的同伴都道謝,一點也不結巴。
  
  「德拉科,你說院長為什麼要讓我們圍著黑湖跑圈?」除了斯萊特林的一年級不用參加院長新頂下來的規矩,所有二到七年級的學生都必須每天沿著黑湖跑上一圈。「據說是院長假期裡去了麻瓜界的學校之後學來的。」德拉科雖然不喜歡跑步這件看起來一點也不優雅的事情,但是這到底對他們的身體有好處。「梅林,我們是巫師啊。」佈雷斯忍不住有些慘叫,他是真的不要跑步啊。「你太吵了,烏鴉都比你安靜。」潘西已經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了,但是她絕對要撐到底,都快沒有力氣多思考了,忍不住想把那個一直囉嗦的人給踢出去。
  
  「查理,你說得對,我們對於學生的體力要求還是太低了。」布曼看了看斯萊特林院長這次寫的考察報告,有些沉思道。「是,所以我讓他們都去跑步了,這體力真是太丟人了。」查理不忘看向這在黑湖跑圈的小蛇們,不出意外很多人都已經歪歪斜斜了。「這是斯萊特林一直沒有贏過拔河比賽給你的怨念嗎?」布曼笑了笑,在拔河比賽等麻瓜界的一些運動項目上斯萊特林一直都是倒數第一,難怪查理這次狠了心地操練小蛇們。
  
  「斯萊特林不放過任何獲得榮譽的機會。」查理嘴角彎起道,另外這樣的集體大活動也有利於促進斯萊特林學院裡的學生感情,所謂患難見真情。「真是不容易啊。」布曼似真似假地說了一句,就不知道其他三個學院的院長這次考察有什麼收穫了。
  

☆、彼得佩德魯

  不過,先不說其他三院的院長有什麼計劃和想法。斯萊特林集體繞黑湖跑圈的事情引起了整個霍格沃茲的震動。不管怎麼說,斯萊特林的形象一直在高傲,適合於拿著紅酒周旋於他人之間,而不是會做出類似如此親民的運動。霍格沃茲的小動物們已經往斯萊特林長桌上瞟了好幾次,雖然小蛇們依舊保持著貴族的優雅姿勢,但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小蛇們偷偷地將自己的支點放在了靠背或者是桌子上。
  
  查理院長比較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小蛇們,雖然一開始確實很困難,但是所有的人最後都堅持下來,這一點就非常好。拉文克勞院長這次得到的收穫是不能讓學生只注重理論知識和驗證,更多的需要去動手,將自己的設想付諸於行動,他會增加小鷹們的動手能力。另外兩個院長則是覺得自己的學院的中心依舊還在那幾個點上,只有做好了,才能夠繼續前進。
  
  不過霍格沃茲還是有一部分學生要面臨另一件事情,那就是補考。因此,自修教室,圖書館等地方就出現了奮筆疾書的小動物們,當然有些組裡會有些成績不錯的小動物們來幫助他們複習準備迎考。也許,最不幸的應該是救世主和羅恩,魔咒學等到底有了那些年的底子,應付一年級的功課還是可以的。但是,數學,奧丁語,英語,經濟入門,草藥學等成績就非常慘不忍睹了。「天啊,哈利我是一個巫師,為社麼要學這些亂七八槽的東西?」羅恩忍不住啪地放下筆,大聲地在寢室裡抱怨。哈利上輩子就非常不喜歡麻瓜的學校和課程,到了魔法界更是把這些讓他頭疼的東西扔在腦後,而且這些語言不都是沒有什麼用的,只是書獃子和無聊貴族們才喜歡。
  
  「羅恩,如果我們不合格,那就要留級了。」哈利把自己頭髮抓得更亂了。以前每到考試的時候,赫敏總會替他們劃出重點,歸納書本,並且監督他們學習。但是現在他們只能依靠自己了,天知道這些東西怎麼這麼頭疼?雙胞胎雖然對自己的小弟弟有些不理解和失望,但是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弟弟留級,到底還是敲開了羅恩和哈利的寢室,來幫助他們複習功課。「羅恩,你耐心點。」喬治看著弟弟草稿紙上的一團亂畫道。「哈利,如果想要通過的話,起碼得把這些單詞給背出來。奧丁語今年的內容並不是很多。」弗雷德看著救世主不知道多少次的走神,忍不住加重語氣道。
  
  總算完成了今天的複習內容,四人都像是打了一場堅苦的戰役。「弗雷德。」「喬治。」雙胞胎無奈地對視對方,有氣無力地坐在公共休息室裡,毫無形象。「我想說對付有些人來說,與其耐心講解,倒不如動手抄上幾遍更實在。」珀西經過雙胞胎面前,扔給雙胞胎們一些習題總結,道,「是從圖書館借的,只要能全部記下來,我想及格還是可以的。我可不希望格蘭芬多再次成為眾人的焦點,而且是負面的。」「珀西,真是太謝謝你了。」弗雷德一下子直起身子道。「不用了,院長讓我給你們的。」珀西並不接受弗雷德的道謝,抬腳離開。喬治和弗雷德對視一眼,不管怎麼說,珀西這次都是幫了他們大忙。院長是出了名的嚴格的人,怎麼可能會做這些事情。
  
  「珀西,你還是太心軟點。」喬裡斯輕聲道,「就應該讓羅恩韋斯萊和哈利波特掛科。」「你覺得格蘭芬多出現兩名留級生會是一個很好聽的消息嗎?剛巧喬治他們願意幫忙解決這個麻煩,總是要幫點小忙。」珀西是不打算再管韋斯萊任何事情,眼不見為淨。可是喬治和弗雷德到底改正了不少,出於這點也應該幫個小忙。「珀西,隨便你了,不過要我接受雙胞胎還需要一段時間。」喬裡斯笑了笑,道。「這隨便你,和我沒關係。」珀西抬步往教室走。「我說珀西你別冷得跟一個冰塊似的,雖然你原來也不陽光。但是好歹我那麼陽光,你總得不拖我後腿吧。」喬裡斯追上去拍了拍珀西。
  
  格蘭芬多是好友結伴複習,再加上請教老師為主。不過其他學院就不是很一樣了。
  
  「潘西,你沒事情吧。」赫敏有些擔憂地看著潘西,道。「沒事,只不過今天多跑了半圈。」潘西還是感覺很不舒服,道,「你這是去講課?」「當然,你知道雖然拉文克勞很擅長學習,但是也是有些人有點小問題。所以,我得解決這件事情。赫夫帕夫已經辦了學習小組。」赫敏回答道,不忘用魔咒變出一個小椅子,讓潘西好好先休息一下。「其他人呢?」赫敏有些好奇,道,「你們不是早上跑的,可是現在是中午。」「早上我在準備新生的一些事情,所以中午來補。畢竟是我沒有按照時間完成,所以多跑半圈,也算是懲罰了。」潘西現在的臉色好了很多,笑了起來。她昨天解決家族佈置的作業有些晚了,但是新生的東西今天就必須要用。這本來就是她這個二席的工作,所以晨跑不得不挪後。「要不要我送你回寢室。」赫敏道,她記得今天斯萊特林的二年級是沒有課程的。
  
  「不用了,你不是要去講課嗎?」潘西搖了搖手,力氣已經慢慢恢復了,緩緩地站了起來。「當然,不過還得先去城堡一次。」赫敏輕鬆道,「我們順路,我本來是想抽個空去一次圖書館的,不過後來想起來那本書有幾頁沒仔細看,還不能還。」赫敏確實是打算先去還書,只是她有些不放心潘西,要知道黑湖有多大啊。反正書明天也可以還。
  
  「赫敏,雖然很感謝你的體貼,但是下次還是得用好點的借口。」潘西點了點頭,接受了赫敏的好意。「對了,你們斯萊特林怎麼幫助那些學生?」赫敏急忙轉移了話題,道。潘西忍不住笑了,雖然赫敏比起一年級的時候說話委婉了很多,但是對於他們斯萊特林來說還是太直白了。「我想他們此時此刻正在被德拉科和佈雷斯逼著複習功課吧,當然只是二年級。」潘西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接過格蘭傑的話題。「果然我就說斯萊特林也在準備嘛。」赫敏忍不住手放到書上,開口道。她就知道,果然還得繼續加把勁,不能讓斯萊特林超過拉文克勞。潘西抿了抿嘴,露出一個笑容。斯萊特林學院比父母那個時候溫暖有趣多了,要知道在爸爸的學生時代,斯萊特林那些不及格的同學絕對不會有人幫助,強者為尊,最後那些人怎麼樣?誰在乎。失敗者是不需要記住的。
  
  此時,德拉科正站在一間只有十來個人的教室,監督大家複習。佈雷斯也在教室的另一頭站著。德拉科卻在有些走神,這樣的斯萊特林也幾乎讓他覺得有些陌生,但是想想卻在情理之中。這一輩子真真切切已經徹底改變了,從每一點,從每一處。很多人都說斯萊特林是狡猾的騙子,這當然沒錯,斯萊特林裡貴族出身的幾乎從懂事起受到的訓練之一就是如何說謊。而那些成績不好,又受到斯萊特林已經偏離了原來軌跡的信仰,自然就做起了騙子或者是別的。最鮮明的例子大概就是洛哈特了,他是一個騙子,能力少得可憐,不過他成功地包裝了自己,得到大家歡迎。這輩子他卻發掘了自己的演藝天分成為了演員,有了真正意義上的粉絲。
  
  上輩子的種種和這些就相比就像是另一個極端,回想過去,他都忍不住替自己當時可憐的智商和情商哀悼。德拉科一邊有些羞愧,另一方面同時在心裡忍不住驕傲,這就是他的父親盧修斯,只要給一個契機就能改變一切,當然他的母親也很厲害。鉑金小貴族雖然在走神,但是沒有人敢抬頭看著他,沒辦法他們心裡都理虧著,這可是拖了學院後腿的行為。下次絕對不會再有了,每個人都在心裡下定了決心。
  
  校園生活永遠都是溫馨而平靜的,任由學生發揮自己的才能,揮灑自己的青春。而此時的魔法界雖然依舊欣欣向榮,但是隱隱有些波動。「佩得魯。」鉑金貴族從來沒有想到這個人會來魔法部找自己,他也是憑借自己良好的記憶才認出來的,畢竟佩得魯和上輩子相差得太多了,面目乾淨,行為舉止也和上輩子有了極大的不同。「是,這樣的,馬爾福先生,你聽我說。雖然也許這件事情會浪費您的時間,但是我覺得還是來說一下比較好。」佩得魯語速飛快,略微有些拘謹地搓了搓手。「我看到西裡斯了,他打扮得奇怪,帶著面具穿著斗篷,但是我聽出了他的聲音。他來我店裡買東西。只是他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他居然沒有對我歇斯底里地掏出魔杖或者橫加指責,似乎也不認識我一樣。他的眼神突然間凌厲起來很是可怕,而且身上的魔壓也更多了。」彼得佩得魯如今開了一家小鋪子,日子過得還不錯。他可不希望被西裡斯打破他現在的生活。況且,彼得十分瞭解西裡斯以及西裡斯和詹姆的交情,恐怕還會盯上馬爾福。他當年到底被馬爾福幫過,這恩情他不會忘記。
  
  「他買了什麼?」盧修斯也吃不準西裡斯身上到底發生什麼樣的變化,轉而關注另一個問題。「甘草和桔梗,而且甘草必須是用夕顏花花汁澆灌的。當然我這裡沒有,他只買走了桔梗。我似乎還聽到一聲很輕的冷笑。」盧修斯差點有些失態,他記得這個藥材是黑魔王用於復活的材料之一,當時候由西傑爾負責的。難不成,西裡斯已經被附身了。「馬爾福先生。」彼得有些難為情道,「我沒有浪費你的時間吧。」
  
  「當然沒有,我需要好好想想,還有為什麼當時候以及現在你沒有告訴魔法部?」盧修斯眼睛有些凌厲地看向彼得。「馬爾福先生,我是一個很膽小的人,我不想死。無論是哪個西裡斯他都有能力殺死我,我已經打算帶著我母親離開倫敦。魔法部不可能時時刻刻來保護我,我不想整天膽戰心驚。」彼得說到這裡的時候很是坦然。如果告訴魔法部,恐怕沒抓到西裡斯,他就得倒霉了。還不如徹底離開避禍,當初詹姆和莉莉其實也可以躲到國外,只是偏偏要留下來送死。他不會那麼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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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克斯

  彼得佩得魯很快地離開了,盧修斯一個人呆在辦公室裡。據他對鄧布利多的瞭解,魂器這種東西,尤其是黑魔王的魂器,他是不會交給別人的。西裡斯究竟是怎麼接觸到魂器的?而且他還被魂器所控制,可是按照佩得魯的描述,倒像是他成為了魂器的寄主。儘管盧修斯再不喜歡西裡斯,他也覺得有些奇怪,畢竟無論他到底忘掉貴族禮儀或者知識多久,不要隨便接觸魂器是每一個貴族都刻入骨子裡的,怎麼可能自己主動去碰魂器?盧修斯灰藍色的眼睛瞇了起來,難道那天鄧布利多扶著西裡斯的時候,西裡斯已經被魂器所控制了。可是鄧布利多會這麼毫無所覺嗎?要或者是鄧布利多所為,可是這樣的話根本不符合鄧布利多的作風,傷敵不成反而折損自己。還是說他之前的推論不對,又或者是彼得佩得魯是鄧布利多派來的一個來錯誤暗示他的人?盧修斯一瞬間腦海裡閃過各種想法,有些尋找不到方向的感覺?這大概也算是變數帶來的壞處。盧修斯直起腰,忍不住用手指輕輕地敲擊了桌子。
  
  「西裡斯你怎麼樣了?」尼法多拉是秘密監視西裡斯的人之一,當然鄧布利多的吩咐是讓西裡斯在房間裡靜養。「感覺好多了。」西裡斯躺在床上,事實上他有些迷惑,他記得自己只是躺在床上玩著小魔法,就算是剛才睡了過去,也應該有點感覺吧?為什麼記憶像是一下子掐斷的。「唐克斯,我沒事,只是感覺有些悶了。」西裡斯斟酌著詞,問著唐克斯。唐克斯一直呆在這裡,應該能夠知道自己的行蹤,或許只是他想多了。「當然,西裡斯,你受了傷自然得好好休息。」唐克斯開朗地笑道。
  
  「安多米達怎麼樣了?」西裡斯突然想起了唐克斯的母親應該是自己那個一直很少說話的沉默的堂姐,現在只有安多米達也許還能夠和他說上幾句話。當年他背叛了家族,為了心中的正義與友誼,安多米達為了愛情也背叛了布萊克,雖然他和安多米多為了不同的珍寶選擇同樣的道路,但是如今真正能夠理解他,也許還能算得上是親人的就是安多米達了吧。要是以前,誰能想到呢?「我那個傻瓜媽媽過得很幸福。」尼法朵拉語氣裡滿是為自己母親所自豪,她的母親是一個英雄,對抗那些邪惡貴族和食死徒的英雄。
  
  「那就好。」西裡斯有些感歎道。「對了,聽鄧布利多校長說,以前你有照看過哈利,在麻瓜界的時候,他什麼樣子?長得應該很像詹姆吧!」「當然,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不過眼睛卻像他的媽媽。」尼法朵拉有看過詹姆夫婦的照片,自然知道所有的情況。「有沒有人欺負他?」西裡斯還是更為關注這個。「伊萬斯夫婦對他很好,只是他們家庭境況不太好。小哈利有些瘦弱。」唐克斯有些心疼地說。不過,這就是鄧布利多校長所說的磨練吧。
  
  「你的精神似乎不太好,面色也有些蒼白。我就不打擾了。」倆人又陸陸續續地嘮叨了一些話,唐克斯提出離開。西裡斯確實覺得有些疲倦了,這大概是毒藥的後遺症吧。雖然沒有生命之憂,但是畢竟對身體造成了損傷。西裡斯閉目躺下。不過,很快,西裡斯又睜開了眼睛,眼睛裡閃爍著冷然,那眼神如果是食死徒的話一定會非常熟悉。這個叫唐克斯,長得有些糟糕的女人居然眼睛裡有著淡淡地對布萊克的愛慕,只是她似乎還沒察覺吧。沒關係,這樣對他非常有利,完全可以好好利用,沒有人能逃過黑魔王的手心。只是布萊克的精神狀況一直不好,就難免會引起那個老蜜蜂的懷疑。看起來,他還是要盡快地聯繫到能夠聯繫上的食死徒,當年那些被標記的未成年的斯萊特林這次應該要動作起來了,還有就是他還留下的那幾處人手,這次他一定要把那些不聽話的人全部清洗乾淨,魔法界一定是屬於他的。
  
  只不過沒想到當初他派人殺了奧萊恩,這次他居然附身在奧萊恩的大兒子身上,只可惜要是可以附身到雷古勒斯或者是盧修斯身上的話,對於他來說能夠省了不少力氣。不過沒關係,這個布萊克的魔力水平還是相當地不錯,能有他當年的一二成,已經比很多人要好很多了。掛墜盒瞇起了眼睛,有些想看到要是鄧布利多知道自己控制他的手下之一會是什麼樣的表情?掛墜盒這段時間已經接受了不少信息,對於西裡斯的脾氣性格也有些摸清楚,等到他徹底有把握了,可以瞞過鄧布利多,這個無用的靈魂就不需要了。掛墜盒開始慢慢地吸收西裡斯的靈魂和精力,以非常緩慢而不引人注意的方式。
  
  唐克斯離開了病房,心裡有些雀躍。西裡斯的事跡讓唐克斯無可避免地對他有些崇拜,他真是一個英雄,為了正義甘願赴死,就和她的母親一樣偉大勇敢。
  
  鄧布利多已經在苦惱,他手上沒有多少能幹的人可以用了。當初他魔藥方面有著斯拉格霍恩可以幫忙,貴族裡也有波特家族和隆巴頓家族的支持,可以說是只要和斯萊特林以及黑魔王拼心力就可以了。現在斯拉格霍恩已經死了,一年前死在了阿茲卡班裡,是被滾石壓死的,在做苦力的時候。波特家族已經沒落了,哈利現在還不能派上用處。至於隆巴頓家族,現在依舊和其他貴族有著交際,可是隆巴頓老夫人是一個斯萊特林出身,根本不會站在他這裡。事實上,自從隆巴頓夫婦去世了,隆巴頓家族就已經退出了鳳凰社。他怎麼才能把鉑金貴族給找出來呢?
  
  之前他有考慮過控制鉑金小貴族,可惜盧修斯和納西莎防範得緊。如今那個叫德拉科的孩子在霍格沃茲裡,那裡他完全插不了手。而且,哈利和羅恩根本不能動,只有他們呆在霍格沃茲才有可能盡量地找到未來的盟友。只是不知道哈利和羅恩能夠領會自己的意思嗎?鄧布利多忍不住歎了口氣,他有些頹然地摘下眼鏡,他很累了,只是他不能停下自己的腳步。這樣的話自己有什麼面目可以去見那個人,死後也沒辦法見那些已經犧牲了的人。「福克斯,我是真的老了,總是會回憶,想到那一張張充滿生機的臉。」鄧布利多輕輕地撫摸著福克斯,福克斯發出一聲清脆但是很輕的鳴叫,好像在安慰自己的主人。
  
  「實在不行,只能拚一拚,伏擊。」鄧布利多眼睛裡閃過一絲亮光堅定下來了,只是要選擇什麼人呢?麥格不適合這樣的事情,她實在是太正直了,不願意走任何彎路曲線救國,更不願意看到任何人的犧牲。鄧布利多把名字一個個想過去,看來只有和盧修斯關係非常惡劣的西裡斯,唐克斯以及其他幾個人能夠幫助他了。只是他得找一個好借口才行。
  
  「朵拉,你說什麼?你要去戰鬥。」安多米達一下子皺起了眉頭,她和唐克斯結婚後,就住在了麻瓜界,因為英國魔法界不允許麻瓜長久地住在那裡。她已經完全斷絕了和魔法界的往來,根本就不清楚如今的魔法界怎麼樣了?對於女兒,她不希望那麼壓制,因此尼法朵拉加入鳳凰社她並沒有多做干預。只是沒有一個父母願意讓自己兒女陷入危險中。「媽媽,我不喜歡這個名字。還有別擔心,媽媽,鄧布利多校長一直陪著我們呢。況且我們七八個人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人嗎?」「不會是那個神秘人吧!」安多米達一下子有些害怕起來,那個人曾經讓很多貴族愁眉不展,而且是一個非常血腥暴力的人。「當然不是,馬爾福罷了。」尼法朵拉一時不小心把話透露出去,隨之有些懊喪。
  
  「盧修斯馬爾福。」安多米達的聲音一下子有些抬高,這讓唐克斯父女有些驚奇地看著她。安多米達憧憬自由的愛情,但是她並不愚蠢,納西莎的丈夫絕對不會是一個容易對付的角色,而且他從學生時代就已經是一個非常難以對付的人了。安多米達畢業後在魔法界住了半年,才和唐克斯正式定下婚姻並結婚,這才搬離了魔法界。所以關於盧修斯的情況以及她聽到的種種風聞,這個人都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如果沒有足夠的準備,一個貴族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地被七八個人所打倒。不然貴族們早就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了。
  
  「朵拉,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盧修斯是一個非常謹慎狡猾的人。不說你們不一定能近身,就是近身了恐怕也不會達到你們的目標。要知道如果沒有特殊情況,馬爾福外出都是用自己的馬車,而負責駕馭馬車的有著絕對忠心的家養小精靈。他們雖然能力不如巫師,但是絕對能讓你們吃個苦頭。」安多米達仔細回想著她所知道一些關於鉑金貴族的事情。朵拉有些驚奇,不過隨之而來的是喜悅,她母親或多或少對鉑金貴族的瞭解都比他們多,要知道她母親那個邪惡的妹妹可是嫁給了盧修斯馬爾福,她母親也許能給她們足夠的建議。
  
  安多米達把自己所能想到,以及一些所知道的對付貴族一些防備手段的方法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自己的女兒。她阻攔不了自己的女兒去實現理想,但是她要竭盡所能保證自己女兒的安全,必要的時候,她也會拿起魔杖回到魔法界,保護自己的女兒。
  
  「茜茜。」盧修斯回到自己的莊園,納西莎自然早早地得到了消息,接過自己丈夫的外套,讓小精靈放到該放的地方去。盧修斯知道納西莎非常厭惡西裡斯。就算知道西裡斯被黑魔王控制也不會有什麼心軟。因此,盧修斯拉著納西莎來到了小客廳,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得到的消息以及自己的推測告訴了納西莎。納西莎有些怔愣,但是她很快地回過神,和自己的丈夫小聲地交談起來。「盧克,你這些日子外出要注意安全。我想黑魔王要是真的有了力量的話,恐怕也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你。另外還有鄧布利多虎視眈眈。」納西莎藍色的眼睛裡滿是擔憂,她最近總有些心神不寧,似乎總覺得會出什麼事情。
  
  「放心吧,茜茜。對了,後天可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我可是給你準備了驚喜。」盧修斯安撫地把自己的妻子攬進懷裡,轉移了話題。「那你打算送我什麼?」納西莎靠在自己丈夫的胸膛心口處,她可以感覺自己丈夫的心跳聲,心緒不寧也好轉了很多,順口問道。盧克的一句話就可以讓她完全放鬆下來,上輩子他們倆也是這樣扶持過來的,一個飄搖的馬爾福,一個頹敗的布萊克,他們倆彼此依靠,從對方的身上汲取前進的力量,這份依戀已經刻入了靈魂之中,無法再分開,一旦剝離,倆人都不再是完整的自己了。
  

☆、重傷昏迷

  德拉科正在和阿斯托利亞聊天,突然心頭湧起了極端不安的情緒,甚至拿著杯子毫無預兆地落了下來。「德拉科,你怎麼了?」阿斯托利亞急忙起身,德拉科有些呆呆地看著掉落在地上杯子,手不自覺地摸上了掛在脖子上的家主掛墜。「阿斯托利亞,我得聯繫一下媽媽。」德拉科怔愣了一會兒,立刻直起身子來,他要確認他父母的情況。
  
  「媽媽。」德拉科焦急地打開了雙面鏡,母親的容顏就出現在鏡子裡。「我的小龍你怎麼了?」納西莎看著自己兒子焦急的目光有些疑惑,很快出言安撫道。「父親呢?」德拉科心中越發地有些焦急,握著雙面鏡的手指已經用力地扣進自己肉裡而渾然不覺,手背上本來看不見的青筋也露了出來。「你父親他還沒回來,親愛的。」納西莎有些疑惑,看著德拉科褪盡血色的臉,很快她的臉色就鄭重起來。「親愛的,沒事情,有媽媽在呢。」納西莎急忙讓小龍好好地等消息。她和小龍都有這樣不安的情緒,那麼就絕對不可能是什麼偶然了。雖然說很少有巫師具有預言血統,但是有時候巫師也會得到類似於預感的情緒。
  
  與此同時,盧修斯確實陷入了一場戰鬥中。駕駛馬車的家養小精靈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他一個人面對十來個人的進攻。盧修斯一般身邊會準備一把手槍,他已經掏了出來,從馬車的另一邊下來,此時他如果繼續留在馬車裡只是被人當作靶子。盧修斯也不知道為什麼這裡會用不了幻影移形和門鑰匙,想到剛才一股藍色的氣體,家養小精靈就失去了行動能力,而按照他剛才試探的情況,他至少有一個小時不能使用幻影移形,門鑰匙也在這裡失去了作用。可見有人洩露了貴族的隱秘,並且拿出了專門的藥劑來對付他。
  
  盧修斯瞇起眼睛,眼睛裡殺機現過,他確定這些應該是鳳凰社的人,只不過這些人居然和他們那時候殺人時候一樣打扮,遮住了臉。不過他還是發現一個例外,有一個人並沒有戴面具,準確地來說他摘去了面具——西裡斯,不對,那個眼神,盧修斯非常清楚瞭解,那是伏地魔。盧修斯可以聽到那些越來越靠近的人的呼吸聲,以及他們的腳踩踏地上枝葉發出的聲音。盧修斯在心裡暗自計算著距離,手上的手槍已經蓄勢待發了。到了,盧修斯一下子瞇起了眼睛,轉身抬手便是兩槍,一個人就哀嚎地倒下去,嚥了氣。
  
  沒有什麼魔法光束,甚至沒有什麼聲音,只是聽到最初的兩聲,就有一個人倒地不起。參加行動的很多人有些害怕,一下子停了下來。盧修斯抓緊時間,又是幾槍,隨即又有兩個人倒在了地上。不過,很快其他的人就反應過來了,魔法光束就朝盧修斯招呼過來。盧修斯就地一滾,躲到了一棵樹後。馬車隨即爆炸了,連帶著那個失去行動能力的家養小精靈,盧修斯趁這個時候,捏碎了口袋裡的一個小球,給納西莎送去了消息。他不是讓納西莎來幫助他,而是納西莎此時必須擔負起一個臨時家主的責任,守護好莊園。
  
  在幹掉了五個人之後,剩下了四個人。盧修斯也已經把魔杖緊握在手裡,如果他要離開這裡就必須衝出這裡,躲開他們的攻擊。唐克斯率先發動了攻擊,盧修斯立刻閃躲開,隨即又是一道魔咒朝他打來,盧修斯在躲閃的時候不忘還擊,沒有什麼別的花樣,盧修斯出手就是索命咒。耗得久就算他來得及幻影移形也沒有足夠的魔力了,只有可能殺掉了盡可能多的人,然後趁機逃脫。
  
  就算盧修斯的魔力值高於同年齡甚至父輩的人,到底也不可能在鄧布利多和一個雖然魔力打折,但是攻擊非常強悍的黑魔王手裡討得了好,而且還有另外兩個人不時地夾擊。盧修斯的手臂,腿,甚至腹部都受到攻擊,血不斷地流出來。此時,天色已經暗了,盧修斯匆匆地甩給自己幾個止血咒,但是這魔咒很快就會失去效用。他的頭已經有些暈眩了,步伐也有踉蹌,止血咒的作用只是暫時的,不過好在他已經離開了之前那視野開闊的地方,進入了樹木有些繁多的林子裡,逃跑的機會就大了很多。
  
  盧修斯再一次發出魔杖打向了那兩個魔力水平一般的人,將其中一個人打傷,另一個人打倒。他的魔力水平已經不足以支撐連續發出索命咒。掛墜盒和鄧布利多倒是沒有想到盧修斯還能有力氣發出魔咒,不過也看得出來盧修斯恐怕已經沒有多少力氣。盧修斯輕輕地甩了一下魔杖,隨即撿起地上的樹枝,將幽藍色的光打在了上面。隨即,四個人就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從樹後飛奔離開。而盧修斯已經使用阿尼馬格斯形態,變成了一隻白狐狸,一下子躥入了旁邊的小樹叢裡,飛奔而去。鄧布利多有聽到聲音回頭看看了,就看到一隻狐狸鑽入不見了。他微微感歎自己的小心,要知道馬爾福家族似乎根本就不會阿尼馬格斯,他們家世代都沒有人學會過阿尼馬格斯,而且也不學習這類魔法。
  
  盧修斯好不容易來到了魔法街道,總算鬆了口氣,趁著四下無人,恢復了人形,隨即轉動戒指,這次門鑰匙能夠啟動了。鉑金貴族立刻消失在了無人的街道上。「盧克。」納西莎在得到了小精靈的報告之後,也顧不得貴族禮儀就衝出了門口。盧修斯此時已經精力魔法各方面完全透支,一下子歪倒在地。「茜茜,鄧布利多,掛墜盒,魂器。」盧修斯只來得及說出幾個單詞,就一下子陷入了昏迷的狀態,止血咒也失去了效力,傷口再次滲出了血。
  
  納西莎立刻掏出魔杖,給自己的丈夫甩上了一打治療咒語。結合之前的消息和盧克的話,她已經明白盧修斯的意思,鄧布利多要攻擊盧修斯,就是為了把魂器放到盧修斯手上,使得盧修斯成為黑魔王附身的可能,從而把馬爾福家族打落塵埃。她不能慌亂,她得先把盧修斯送到聖芒戈,然後封鎖所有消息。當然盧修斯這些天依舊會是正常的作息。納西莎已經讓小精靈準備好馬車,不過進入聖芒戈看病的是她納西莎。「盧克,不好意思。」雖然盧修斯已經沒有意識了,但是納西莎依舊不忘通知一下自己的丈夫,納西莎是知道盧修斯的阿尼馬格斯狀態,如果要給別的巫師變形的話,最好變成和阿尼馬格斯狀態一樣的形態,這樣才能不打亂巫師本身的魔力循環。
  
  納西莎抱著有著血跡的白色狐狸,立刻上了馬車。馬車朝著聖芒戈飛奔而去。她必須得在鄧布利多他們還在找盧修斯時間裡,把盧修斯安頓好,抹去所有露出馬腳的痕跡。聖芒戈和馬爾福家族這麼些年來建立良好的合作關係,看到鉑金貴族受到如此重傷,都不由地吃驚起來。「院長,我丈夫如今昏迷不醒,我怕兇手可能還會對他下手,希望你們能夠把整個消息全部封鎖掉。此外,我怕我的丈夫遭遇到那些黑魔法攻擊,甚至傷害靈魂,請你們仔細檢查。」納西莎的眼睛裡有著對自己的丈夫的擔心,但是行為舉動依舊是貴族婦女的典範。聖芒戈的院長是一個非常德高望重的老醫生,自然答應了納西莎的要求。
  
  納西莎鬆了口氣,她已經讓小精靈把馬車移走了。等到盧修斯看完病之後,她才能回去處理一下後續。畢竟她也不知道盧修斯什麼時候才能夠醒過來,她必須得替盧修斯抗住這段時間。突然間,納西莎注意到自己的衣服上佔有些許藍色粉末,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納西莎用手粘起這些粉末,再次仔細地聞了聞,手碾了碾粉末。她立刻回過神來,這是布萊克家族家傳的可以用來對付貴族們的一種藥物,以及裡面還參入了專門對付家養小精靈的藥物。納西莎眼神一下子凌厲起來,能夠知道這個藥劑的除了布萊克家族人之外,只有被逐出家族,當時候七年級的安多米達,西裡斯被驅除出家族的時候並沒有學習家族的這些東西。唐克斯是鳳凰社的成員,也恐怕是這次參與襲擊盧修斯中的一員,不然不會出現這個東西的。納西莎雙手用力地交握起來,安多米達這是你主動挑事的,背叛家族還出賣家族隱秘,最重要的是居然襲擊我的丈夫,你真的是地獄無門偏要行。
  
  盧修斯身上的傷到底不容樂觀,此外之前失血也多。聖芒戈的醫師們反反覆覆進出手術室,納西莎安靜地坐在那裡,等著盧修斯的手術結束。時間過得很慢,每一秒都讓人煎熬,納西莎都幾乎能感到自己的心都要蹦出來了。也許是父子天性,除了德拉科之前有了不祥的預感,遠在希臘度假的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也一天前突然改變主意,返回莊園,迎接他的是空無一人的莊園,而且潔白的大理石地磚上有著血跡。
  
  「比安。」阿布拉克薩斯立刻叫一直跟著盧修斯的精靈的名字,然而卻沒有任何回應。「老主人,比安已經死了。女主人送主人去聖芒戈了,還沒有回來。」比利剛剛把馬車駕駛回莊園,就聽到了老主人的聲音,立刻出現在老主人的面前。
  
  阿布拉克薩斯差點有些站不穩,抬腳就進入家宅,一邊讓比利以最快的速度說出來它所知道的事情。比利飛快地說出了經過,最後忍不住哭哭啼啼道:「主人出了好多血,止血魔咒只能起到減緩流血的速度,沒有多久就會失效。」阿布拉克薩斯內心焦急,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他不能有任何動作,盧修斯一定和納西莎說了什麼,他不能打亂自己兒子和兒媳的佈置。他真是太大意了,鄧布利多的最大的目標肯定是放在盧克身上。
  
  兩個小時後,醫師們終於出來了。「馬爾福先生的靈魂並沒有任何受損以及其他的問題,另外他身上的多處傷口是因為黑魔法的緣故,所以鮮血很難止住。不過好在到底都已經清除乾淨,我們也給馬爾福先生服用了補血藥劑。只是馬爾福先生要甦醒過來還需要幾天的功夫。」聖芒戈的醫師向納西莎通知了盧修斯的情況。納西莎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放下了心,之前在馬車上,看著盧修斯只能依靠止血魔咒暫時止血,她的心神就像是被劈開了一樣,一半依舊在理智地思考接下來的作為,另一半則在焦灼痛苦,忐忑不安。
  
  納西莎進入病房,親自確認自己丈夫的情況,這才鬆了口氣。接下來的幾天才是硬仗要打,她會扮演自己的丈夫出現在眾人的面前,納西莎輕輕地割下了自己丈夫一縷頭髮,忍不住微微抱怨:「盧克,你真是太不小心了。不知道等你醒過來,會不會心疼死自己的頭髮。」納西莎輕輕地吻了吻盧修斯的額頭,然後轉身離開。她已經讓兩個小精靈都守在了這裡,絕對不會讓盧修斯出事的。
  
  「德拉科,爸爸不會有事的。」阿斯托利亞摁住焦躁不安的德拉科,柔聲道,「媽媽會告訴我們的。而且沒有消息說不定就是好消息。」阿斯托利亞自己也有些不信自己的話,她對馬爾福家族的習慣再清楚不過了。無論爸爸到底有沒有事情,媽媽都會通知德拉科,而到現在都沒有什麼回復的話,只能說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而且媽媽也沒有空顧及這裡。德拉科可以看見自己妻子眼裡的安慰以及手掌傳來的力量,勉強地勾起了嘴角。這些話恐怕自己的妻子也不信,而自己何嘗不知道這樣的解釋有些勉強,只是他是真的願意去相信這樣的安慰。果然只有父母在的時候,他不管多大,都會有些笨拙幼稚地像一個孩童。
  

☆、鄧不利多的心思

  德拉科終於等到了母親的雙面鏡呼叫,他根本就沒怎麼入睡過,把手放在雙面鏡上,希望能夠第一時間得知情況。阿斯托利亞已經回到自己寢室了,她並不是不想留下來,只是他們不能讓斯萊特林因此而扣分。「母親。」德拉科看到母親有些疲憊的面色,就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小龍,你父親確實出事了。」納西莎沒打算隱瞞德拉科,德拉科已經不是一個孩子了,更何況納西莎希望德拉科能夠注意到自己的安全問題。「父親怎麼樣了?」德拉科一下子慌張起來,甚至感覺到四肢有些發冷。「德拉科,你要做的就是像往常一樣,不要讓任何察覺到你的異常,從而洞悉馬爾福家族的動態。」納西莎此時此刻充分展現了她的智慧與魄力,冷靜地吩咐道,把德拉科的理智拉了回來。「父親的身體到底怎麼樣了?」德拉科用力點了點頭,至少面上恢復了冷靜,只是他依舊擔心自己的父親。
  
  「放心吧,德拉科。你父親他不會有事情,而且我也不會答應他出事情。」納西莎嘴角彎起了一抹安撫的微笑。德拉科知道母親不願意再多說了,他如今在霍格沃茲也幫不了多少忙。納西莎又囑咐了德拉科幾句,這才關閉了雙面鏡。「爸爸。」納西莎吩咐好了小龍,就走出了書房。納西莎打算服用復方湯劑扮演盧修斯的角色,她有十足的把握除了德拉科,阿布拉克薩斯寥寥幾人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認出來。阿布拉克薩斯則前往德國,他要將鄧布利多在的德國的勢力徹底連根拔起,另外某個人也應該讓他出來重見天日了,他要送給鄧布利多一份驚喜。鄧布利多敢碰他的寶貝兒子,那麼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鄧布利多和剩下的三個人努力搜尋鉑金貴族的下落,然後他們幾乎要將整個樹林都翻遍了,都無法找到鉑金貴族的身影,他就像是突然失蹤了一樣。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過去了兩個小時,鄧布利多不得不讓剩下的人都回去,藥劑已經到了失效的時間。當然他也沒忘記把犧牲的人也一起帶走,他們不應該留在這裡,等到禿鷹的到來。他是這麼和自己剩下的手下說的,不過他並沒有錯過西裡斯眼睛裡深切的鄙夷和不屑。他似乎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查清楚。鄧布利多在轉身的時候,用眼角的餘光微微瞟了瞟西裡斯,然後不動聲色地帶頭幻影移形。
  
  「很抱歉,鄧布利多校長。」唐克斯很是自責,她們得到鄧布利多校長如此的信任,卻將事情辦砸了。如果當時他們反應再快一點的話,也許就不會這樣了。「別那麼自責,我的孩子。要知道我們都只是凡人,總會有些事情脫離計劃。」鄧布利多端坐在椅子上,扶了扶眼鏡,語氣平和道,「你說是不是,西裡斯。」「當然。」掛墜盒雖然沒有想到鄧布利多會問他問題,但是很快地回答道。也許,這個時候並不是他明智地選擇出來的時機,之前他只是為了能夠立刻除掉鉑金貴族,這才將西裡斯的本來的靈魂強行控制住,讓他沉睡過去,自己來掌控。只是他沒想到目的沒有達成,似乎這隻老蜜蜂還有些懷疑自己。
  
  「校長,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掛墜盒到底也不是沒有任何經驗的毛頭小子,他即使智商打了個折扣,這段時間有著另一個靈魂不斷地滋補,顯然好了很多。他立刻模仿了西裡斯的語氣和神態,有些焦急不堪。「我想也許這次我們不能達成我們的目的了。」鄧布利多微微一笑,不驕不躁道。馬爾福天生狡猾,除非你能一次成功,否則絕對再也抓不到把柄可言,盧修斯在這點上比起他父親來遠遠地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過,盧修斯馬爾福受了那麼重的傷,恐怕馬爾福家族也可以暫時停止他們在魔法界擴張的腳步。聊勝於無吧。鄧布利多只好稍作安慰,卻不敢掉以輕心,他依舊需要知道馬爾福的一舉一動。
  
  「西裡斯,我想小哈利一定會很想你。」鄧布利多微微欠身,眼睛很是專注地看著西裡斯,不過神情很是放鬆,似乎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唐克斯他們都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校長先生如此突兀地轉移到了另一個話題上。「哦,當然,校長,你知道的,我一直很想念我的教子。」掛墜盒很是感傷地回應道。他的語氣讓唐克斯倆人都很是感動,卻沒有注意到鄧布利多更加慎重的眼神,依舊袖袍裡指向他的魔杖。鄧布利多已經在心裡確定了,無論掛墜盒的演技多麼高超,西裡斯和他畢竟完全截然不同的倆個人,他還是露出馬腳。而且鄧布利多非常清楚地聽到了掛墜盒不自覺地在教子上面加重的讀音,和藏在其中深處的恨意。也許,那天在山洞裡的時候,西裡斯無意中接觸到了掛墜盒,因此現在西裡斯就是掛墜盒的容器了。
  
  「我想也許你應該和你的教子常常通信,孩子們需要我們的愛,尤其是失去了父母,舉目無親的小哈利。」鄧布利多微微一笑,滿是慈愛地看著西裡斯。他得想一個辦法,除掉掛墜盒,但是不是默默無聞,而是大庭廣眾之下。他必須得讓掛墜盒做點惡才行,只有如此,在除掉了掛墜盒之後,這樣哈利和鳳凰社才能有更大的活動空間。他們才是魔法界的將來,希望所在,能夠驅除一切黑暗,實現最偉大的利益。他是這樣地堅信不疑。
  
  掛墜盒竭力模仿西裡斯的反應,一邊在腦海中思索怎麼才能藉著這個機會,將救世主抓到,完成自己的復活儀式,然後他就會殺了救世主。憑借他的能力,蠱惑一個孩子全心全意地相信自己,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只不過,掛墜盒現在的行事到底還是有些縮手縮腳,他能從西裡斯腦子裡得到的消息很是有限,大部分都是他和詹姆一起惡作劇,工作的瑣事,甚至連鳳凰社大部分的人員名單也不是很清楚。這些東西對他一點用都沒有,而西裡斯的認知裡,鄧布利多是一個非常值得信任,德高望重的老人。這讓掛墜盒很是不屑,要是主魂能夠想得長遠點,必定會選擇讓西裡斯這樣的人坐上布萊克家主的位子,才更有利於他架空,得到整個貴族的勢力。
  
  掛墜盒到底還是非常清楚鄧布利多的脾性,他很快收斂了心神,與鄧布利多繼續一番問答,直到鄧布利多放他們三人去休息。至於其他的事情,掛墜盒完全不放在心上,鄧布利多做事情從來不會有任何失策的地方,不然主魂,其他魂片也不會敗在了他的手上。所有人都不知道,哈利波特頭上的那部分魂片因為掛墜盒力量的加強,開始疼痛起來,哈利再次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感,在自己的額頭上。
  
  唐克斯在分手的時候和西裡斯倆人打過招呼,就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間去治療傷口,之前只是粗淺地治療和包紮。有了鄧布利多的安慰,她心裡好受多了,只是到底浪費了媽媽的一番心思。只是尼法朵拉唐克斯不知道的是,此時安多米達正把自己一個人鎖在房間裡,痛苦不堪。先前,安多米達在送走了自己的女兒,然後將自己的丈夫泰德送出家門——泰德要去法國出差。不過片刻,她就渾身抽搐,撞到了桌子和椅子,隨即就是劇烈的痛楚,幾乎讓她覺得自己的五官都要扭曲了,她忍不住想要發出叫喊,但是嗓子像是被人掐住了似的。好不容易等到所有的痛楚都過去了之後,安多米達拖著無力的身子去了盥洗室,卻突然發現鏡子裡的自己變了個樣子,眼角出現了多條皺紋,甚至額頭也出現淡淡的皺紋,眼皮有些下垂,頭髮也由原來的棕色變成了淡金色,不,應該說向白色過度,她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十歲不止。
  
  安多米達忍不住拿起洗手池旁邊的瓶瓶罐罐砸下了玻璃,細碎的玻璃屑頓時飛濺了出來,安多米達躲閃不及,只能閉上了眼睛,她能感覺到細微的痛覺在臉上。已經破碎的鏡子,一下子可以看見好多個自己的影響,臉上有著細細的血痕。安多米達有些惶恐地奔出了盥洗室,低頭發現自己的手也如同五十多歲老婦一般,安多米達一下子摔倒在地,被自己之前推倒的椅子所絆倒。
  
  ——這是來自於血脈的懲罰,這就是叛徒的下場。安多米達突然摀住了自己耳朵,她聽見自己的耳邊響起了洪鐘般的聲音。布萊克家族不會對叛徒使用遺忘咒,或者折斷魔杖,他們似乎只是換了一個身份就能重新生活。但是一旦被燙去名字,並被長輩們用特殊的魔咒附加在那個黑洞上,一旦他們透露出貴族的隱秘,出賣家族的知識,就得日日忍受撥皮抽筋的痛楚,此外女子容顏迅速老去,但是壽命不減,男子會慢慢失去行動力,成為廢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安多米達忍不住痛苦出聲,卻發現自己的聲音也發生了變化,蒼老無比。安多米達幾乎瘋狂,她不敢相信自己的模樣,這一切只是幻覺,只是惡夢,安多米達努力說服自己,但是她明白這只是自我欺騙。安多米達不敢告訴泰德,她怕泰德會害怕她的靠近,她害怕會從泰德的眼睛裡看到厭惡。
  
  納西莎冷哼了一聲,將鏡面用魔法關上了。這些遠遠不夠,當安多米達透露出這些隱秘的時候,她身上的血脈不僅對她施加了懲罰,同時還將安多米達的行蹤顯露在了專門的魔法鏡中,這樣可以讓布萊克及時處理掉叛徒。納西莎在和阿布拉克薩斯商議好了之後,就立刻深夜拜訪了布萊克莊園。此時,雷古勒斯也正派小精靈和人手前去查清事情經過,他正是被魔法鏡所驚醒,深知其中利害的他再也睡不著,開始忙碌起來了。
  
  與納西莎交談了一番,雷古勒斯答應把這件事情全權交給納西莎處理。
  

☆、唐克斯之死

  不提掛墜盒利用唐克斯等人的好感竭力先摸清楚鳳凰社的底細,另一方面他也在努力瞭解現在的情況,詳細地瞭解。他那些還能夠動作的食死徒,他並不能確保他們的忠心程度,因此在他的實力還沒復原之前,他不打算輕易地動作。不過,這些當時未成年的小傢伙們如今似乎都還不錯,尤其當時他標記的一個混血似乎如今已經成為一個非常著名的魔藥大師,和鉑金貴族還有著合作關係。不知道他們還乖不乖,西裡斯的眼睛裡似乎有著血色的漩渦,掛墜盒感到了久違的暴虐的興奮感,不自覺地摸上了自己的魔杖,魔杖都能感覺他的心情,杖尖都發燙了。
  
  鄧布利多派出去的人帶來的消息都讓鄧布利多有些失望,盧修斯依舊出席各色活動,而且沒有絲毫異常,從哈利那邊傳來的消息,德拉科也沒有什麼異常。雖然說,鄧布利多有考慮過別人偽裝的可能,但是他可不相信有人可以完全扮演鉑金貴族而不露出絲毫馬腳,就算是納西莎和阿布拉克薩斯再能幹,也絕不可能做到如此地步。鄧布利多歎了口氣,鉑金貴族似乎對那天的襲擊沒有任何反應,做出什麼動作來,但是這讓他很是忌憚,尤其是掛墜盒露出了西裡斯的臉,以盧修斯的能為肯定能夠猜到他們這群襲擊他的人的真正身份,但是現在如此安靜,莫非在醞釀著什麼,在默默地計劃著什麼?鄧布利多不自覺地坐正身子,如今的事情越發地棘手了——盧修斯和黑魔王,鄧布利多忍不住輕笑出聲。
  
  「還真是被動啊。」鄧布利多微微有些感歎,把自己的重量放在了椅背上。有時候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很是蒼老,或許該放下事情來歇歇。鄧布利多目光移向那個沒有任何人的相框上,忍不住想伸手撫摸,但是終究還是收回了手。椅子輕微的搖動的聲音在房間裡顯得有些響。
  
  「我想你們應該明白了我的意思。」納西莎對著面前看似斯文但是實際上是殺手組織之的老大約翰,笑了笑。納西莎輕搖了下扇子,隨即合攏扇子,用扇子指了指桌子上,身後的保鏢就立刻拿出了一個小手提箱,並且熟練地打開,並展現給了面前的人看。約翰抿著嘴,旁邊的小跟班立刻拿出幾疊鈔票,檢驗了之後向黑幫老大點了點頭。約翰這才露出了點笑容,身子微微前傾。「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一張普通的訂單就可以值這麼筆錢。」約翰從來不詢問主顧的信息,但是這次到底有些忍不住了。面前的女人看起來非富即貴,而之前給他們郵寄過來那個叫泰德唐克斯,只不過是稍稍能幹的普通人而已,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當然,我有要求。」納西莎笑而不答,不過對約翰的反應倒不覺得怎麼意外。雖然說她有更好更快的方法來辦到這件事情,但是魔法界有魔法界的規則,麻瓜界也有麻瓜界的行事法則。而且用麻瓜界的手段才能更好地刺激尼法朵拉以及安多米達。
  
  「當然,請講。」約翰非常迅速地收斂自己難得冒出來的好奇心,仔細聽著面前主顧的吩咐,點了點頭。「很好。」納西莎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個殺手組織做事乾淨利落,都是事先付款,事成之後他們自然會發給主顧詳細的消息。「那麼我就等著你們的好消息了。」納西莎優雅地起身,保鏢跟在了她的身後,一行人離開這座廢棄的大樓,然後在別人視線不可及之處就消失了蹤影。
  
  納西莎踏上了一輛非常不起眼的馬車,進入了馬車之後,魔藥開始失去了藥效,納西莎恢復了自己原先的容貌,她特地借助魔藥偽裝成了安多米達的模樣,而殺手會把僱主的信息和照片——安多米達布萊克的所有資料,都按照她的吩咐交給唐克斯夫人。想到這裡,納西莎嘴角彎起了一抹冷然的笑容,而那幾個保安也變回了家養小精靈的樣子,它們飛快地駕駛馬車,返回馬爾福莊園。
  
  納西莎回到了莊園裡,沒有丈夫和兒子的莊園顯得有些太過安靜與冷清。富麗堂皇而不失優雅品味的莊園以及裡面的一切,都彷彿失去了色彩和原先的魅力,納西莎的心情並不好,盧修斯雖然如今狀況穩定,但是還沒甦醒過來。即便知道他並沒有什麼大事情,需要的只是時間,納西莎依舊擔憂不減。等到泰德唐克斯死了之後,就該輪到尼法朵拉唐克斯。納西莎瞇起眼睛,安多米達讓她差點失去自己的丈夫,那麼她就要唐克斯父女倆個付出代價,生命的代價。
  
  安多米達幾乎都不敢再往鏡子多看自己一眼,來自血脈的懲罰不是什麼魔藥魔咒能夠改變的,無論她喝多少減齡劑,恢復青春等藥劑,或者是掩蓋咒等等都根本沒有任何效用。她變成了白髮蒼蒼的老婦人,而泰德回來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並非無知的婦女,她和泰德的感情一向很好,只是在麻瓜界多年,她也見識到了不少了拋妻棄子只因妻子年華老去的例子,這和她在魔法界的認知完全不同。魔法界的貴族們一般締結婚姻之後不會出現任何離婚的情況,最多也不過是在外風流而已。但是麻瓜界完全不同,而且比起那些女人來,她似乎更加沒有依靠,唯一的依靠就是泰德的愛。如今她的容貌已經成了這樣,她還能留住泰德嗎?安多米達心裡升起了一股惶恐。
  
  「親愛的,你怎麼不開燈。」泰德唐克斯終於在五天之後的晚上趕回到了自己的家裡,發現自己的家裡沒有任何燈光,便很是疑惑。要知道安多米達從來不會這樣,她都會燒好飯,把整個屋子弄得亮堂堂的,迎接他回家。她說這才是一個家的感覺,而自己也十分贊同。泰德打開了屋子的門,進入客廳,一邊打開燈,一邊喊著:「米達,你在家嗎?」燈光亮起,泰德仔細打量了大廳,發現那些七倒八歪的桌子,微微有些皺眉,然而他還是打算先找到自己的妻子,有可能是有小偷進來了。想到這個,泰德就有些著急,他很是擔心自己的妻子。
  
  泰德焦急地奔向臥房,當燈光亮了起來之後,他終於看到了蜷縮在床頭的一個人,他有些不確定自己的眼睛,安多米達不應該是白髮的。「米達?」唐克斯忍住心中不好的預感,慢慢地靠近那個蜷縮,而且肩膀一抽抽,似乎在哭泣的人。「泰德。」安多米達緩慢地抬起了自己的頭,她的聲音沙啞,彷彿是一把破琴拉出的聲音,映入泰德眼睛的是一張滿是皺紋的臉,皺紋彷彿是深深的溝壑一般刻在失去水分的肌膚上,肌肉鬆弛下垂,似乎眼睛也布上一層濛濛的白色,泰德唐克斯一下子愣住,然後忍不住向後倒退幾步,這一定不是他的妻子,這個是一個怪物。
  
  「泰德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安多米達,你的妻子。」安多米達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抓住自己的丈夫,她只剩下泰德,她的愛情了。「不,你不是。我的妻子是一個溫柔,美麗的女子,不是你這個白髮蒼蒼,乾瘦的老太。」泰德幾乎口不擇言,他要找自己的妻子,他不要留在這裡。「泰德,我只是受到了魔法的懲罰。」安多米達不敢再說出任何關於家族的事情,她幾乎是從床上跌滾下來,想要拉住泰德,而她確實也抓住丈夫的衣袖。「你放開,你說的字我一個都不信。」泰德幾乎是一腳狠命地踹過去,把安多米達踹倒在地,這時他突然想起了起來自己看過那些故事,女巫們善於偽裝自己達到害人的目的,她們甚至為了保持青春而殺人喝血。他本來以為安多米達不是這樣的人,她是巫師不假,只不過是先天的原罪罷了,尤其她為了自己拋棄了那個世界,放棄了女巫的身份。他們倆一直過得很幸福,婚後還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越發讓他堅定了原先的想法。但是他之前看到的一切,完全打破了他的想法,他的妻子一直在欺騙她,甚至她很可能本來就這樣,用了邪惡的方法才使她之前美麗動人。
  
  泰德衝出了家門,並且狠狠地關上了門。但是正當要離開房子的時候,他的額頭突然被一隻黑洞洞的槍口所頂住,他一下子驚恐地發不出聲來。「夥計,要怪就怪你和安多米達和尼法朵拉扯上了關係。是要殺你的人讓我轉告的。」男子把槍抵住了唐克斯的太陽穴,便用手勢做了一個安靜的姿勢,隨即在唐克斯耳邊說了這麼句話,就扳動扳機,裝上了消音器的槍並沒有發出什麼聲音,唐克斯已經倒在了血泊裡,男子用帶著手套的手把槍塞進了唐克斯的手裡,把主顧讓他放的信息放在了唐克斯身上,隨即按了下門鈴,就迅速離開。
  
  安多米達被踹倒在地,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知道砰地一聲關門聲才喚回了她的神智,她要去找泰德,安多米達好不容易才站了起來,她己經甚至沒有力氣再踏出一步。直到她聽到門鈴聲,眼睛裡才有了些神采。
  
  當她打開門的時候,卻發現唐克斯的太陽穴上呱呱地流出鮮血,地上已經有血凝結成塊。安多米達幾乎是摔在了泰德身上,她連忙試圖用魔咒救回自己的丈夫,但是唐克斯已經死了,沒有了任何呼吸。安多米達雙手顫抖得厲害,拿起了那兩張輕飄飄的紙,眼睛都似乎不受控制,每個詞都認識,可是怎麼也不能連成一句完整的句子,完全不能夠理解。直到安多米達看到了照片那一欄,她明白了,這是納西莎的報復。
  
  突然間,安多米達手上的紙張突然著了火,安多米達條件反射地將紙張扔了出去,紙張在熊熊烈火中化為了灰燼。「納西莎,我要殺了你。」安多米達發出了痛苦的叫聲。如果不是要刺殺盧修斯,她就不會洩露家族秘密,不會成為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更不會讓泰德衝出家門,也不會給納西莎有機會,殺了泰德。
  
  安多米達哭得聲嘶力竭,納西莎通過魔法鏡子冷冷地看著。「堂姐,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雷古勒斯和妻子在馬爾福莊園裡的客廳裡坐著,直到納西莎出來,詢問道,他作為布萊克的家主對於這種事情也得知道個大概才行。「下一個是尼法朵拉唐克斯。」納西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至於安多米達,這樣活著對她才是最好的懲罰,不是嗎?」「堂姐,最近我可發現姐夫和你沒有一起出席一些宴會。」雷古勒斯也並非當年的孩子了,不過他只是出於關心,要知道外面想要勾,引鉑金貴族的女人可太多了。要是盧修斯敢欺負他堂姐的話,他可不會客氣。納西莎有些一愣,然後忍不住輕笑一陣,方才直起身子,正色道:「放心吧,我們感情很好。要是盧克知道你這麼想他的話,我可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雷古勒斯這才放下心來,三人又交談了好一會,雷古勒斯夫婦才起身離開。
  

☆、謀殺案

  泰德唐克斯是非正常死亡,安多米達必須按照麻瓜界的規則報警的,做一個登記。但是想到納西莎的那張紙就不覺渾身顫抖,麻瓜們怎麼可能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魔法這樣東西?此外,納西莎是完全知道自己在麻瓜界的身份,自己當初脫離家族的時候,立刻收到了修改過的在麻瓜界的新的信息,布萊克家族正式驅逐了自己,因此自己在麻瓜界的資料就變成了孤兒院的孩子,自己當時候根本沒有想到要去修改信息(安多米達也不知道她無法修改這些資料),現在謀殺泰德的人那裡並沒有真正兇手的資料,有的只是自己的資料。要知道,泰德還有一個母親,泰德是唐克斯老夫人的獨生子,唐克斯老夫人是一個尖酸刻薄之人,當初泰德為了自己特別搬出來住,每個月回去看望唐克斯老夫人一次。唐克斯老夫人絕對不會對此坐視不理的,安多米達從來不敢小覷納西莎,安多米達不自覺地將魔杖掏出來,她不能讓唐克斯看起來是被槍殺了,需要遮掩傷痕。
  
  然而,當安多米達念好咒語,一揮魔杖,並沒有魔法光束從杖尖冒出來,她明明可以感覺到魔力的流動,但是這些魔力就像是牢牢地黏在她的體內,根本就無法順著魔杖以及咒語而發出,一陣風吹過,安多米達緊了緊自己的衣服,她覺得徹骨的寒冷,身體和唐克斯的屍體一樣已經慢慢地開始變得僵硬了,安多米達知道她在麻瓜界不可能呆下去,如果她主動報警,警方會查到她的身後,如果她不報警的話,納西莎肯定也會安排別人去自首,然後牽扯住她。她不希望呆在冰冷的監獄裡,她也不能呆在監獄裡,她必須為泰德報仇,必須去保護自己的女兒尼法朵拉。安多米達看著唐克斯的屍體,下定了主意,她把唐克斯的屍體拖進了屋子裡,然後立刻給她的女兒寫信,要求她女兒立刻回來。
  
  「安頓好了。」納西莎看著回來的兩個家養小精靈。「比克已經通知了唐克斯夫人,通過一個夢境,讓她看到自己的兒子被安多米達所槍殺。」比克很是激動地匯報道。「很好。」納西莎笑著點了點頭。此時,比利也出現了,聲音依舊有些尖利:「已經有人自首了,一切都安排妥當。」納西莎早就安排了一個麻瓜,那個麻瓜得了絕症,將要不久於人世,他的妻子失去了勞動能力,而兒子也不過是剛剛還未成人。納西莎今天方才讓人給了那麻瓜的妻兒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金錢,讓那個麻瓜交代了妻子之後,那個麻瓜便按照約定前去警察局自首,說是安多米達指示了他殺了泰德唐克斯。當然他並沒有收到安多米達的錢,而是良心不安,前去自首。至於證物之類的,自然毫無缺漏。
  
  正當安多米達將貓頭鷹放出去的時候,她並不知道遠在城市另一頭的唐克斯老夫人深夜趕往了這裡,此外警車也已經出動,前去逮捕她。「我是無辜的。」正當安多米達打算先去前往破釜酒吧的時候,警察衝了進來制服了她,地上還躺著泰德唐克斯的屍體。不過,他們以為安多米達只是同夥,並非他們要找的唐克斯夫人,因此只是控制了她而已,但是安多米達激烈地掙扎,她很顯然忘記了自己的容顏已經衰老了,情急之下大聲喊道:「我沒有謀殺我的丈夫,一切都是陰謀,是納西莎的陰謀。」警察感覺不對勁,連忙仔細地端看著安多米達,所有的人沒有注意到臥室的抽屜自己輕輕地打開,一份整容證明,假的身份證(上面的照片和整容證明下的整容後的容顏一模一樣,正是安多米達衰老後的容顏),假的簽證等全部飄了進去,然後抽屜並沒有完全關上,而是微微露出了證件的一角,隨即房間裡有一陣微風。
  
  警察決定先徹底制服這個老女人,戴上了手銬,繼續在房間裡搜殺。他們很快就找到了證件,非常確認這個眼前的老婦人就是安多米達,她為了畏罪潛逃而整容了,將自己變成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婦人。
  
  當然,警察還找到了安多米達的整容醫生,與那個自首的的口供合起來,完全吻合,謀殺的理由他們也找到了,那是因為唐克斯無意中買到的珍品,這份珍品正在唐克斯的家裡放著,在櫃子裡的行李箱中,旁邊還有著換洗的衣物。「一個多月前,你的丈夫得到一個價值連城的珍品,讓你起了謀財害命的心思,於是你找到了強尼——謀殺犯,承諾一筆巨款,殺了你的丈夫。而你為了逃脫罪名,又前去整容,你的整容醫生也證實了這一點。一個月後,你可以拆線,帶著珍寶離開,只要你的丈夫死了。當然在這一個月裡,你辦理了家的身份證,假簽證。」警察非常快理出一條線,完全環環相扣,完美無缺。
  
  「不,不,我沒有,一切都是有人陷害,是納西莎布萊克做的。」安多米達幾乎不敢置信,自己就這麼證據確鑿地被定了罪,她大聲喊道。「納西莎布萊克。」一個警察輕蔑道,「你以為你隨便扯出一個名字就可以逃脫罪責了嗎?納西莎布萊克,全英國的資料都已經查過了。沒有一個和泰德唐克斯有著關係。」「她是我妹妹,她憤恨我因此她才設計了一切,她才是罪魁禍首。」安多米達本來想說出巫師,巫師界等詞彙,但是魔法界封閉的契約制止了她,而她的停頓被警察們認為是心虛。「你是一個孤兒,根本無父無母,更別提有什麼兄弟姐妹了。」警察冷笑道,「你以為我們是傻子嗎?」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殺了我的兒子,你還我兒子的命來。」唐克斯老夫人幾乎瘋了,她的夢居然是預知夢,這一定是她的兒子靈魂通過夢的形式來告訴她這個老母親自己的冤屈。唐克斯老夫人盛怒之下,又急又快,推開了工作人員的阻攔,衝了進來,朝著那個女人就是狠狠地兩個耳光,隨後不忘拿著枴杖往安多米達的身上招呼,好不容易才被警察們所拉開。此時,安多米達已經被枴杖打了十來下,倒在了地上。「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殺了我兒子,我不會放過你的,你應該被活活絞死。」即便工作人員反應迅速地將唐克斯老夫人帶走,唐克斯老夫人怨恨的聲音,整個迴廊都聽得見,從她的咒罵中能夠感覺到老人失去獨子的心痛。警察對於面前這個為了錢財謀害自己的丈夫的人更加不屑了。
  
  安多米達被帶進了拘留處,等待法庭的開審。安多米達幾乎瘋狂,無論她怎麼解釋,再三申明,那些麻瓜們都認定自己是罪犯,簡直就是不可理喻,愚蠢,安多米達把自己幾乎能想到的所有的惡毒,咒罵的詞彙全部用在了那些警察身上。還有那些陷害自己的人,不顧良心道德,為了金錢就來陷害自己。納西莎肯定花了巨大的錢財籠絡住這些所謂的證人,這個世道簡直太黑暗了。安多米達不敢相信這些事情居然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麻瓜不都是善良,明白事理的嗎?儘管可能有些出入,但是也不應該有著如此巨大的差距。
  
  安多米達現在唯一寄希望的就是自己的女兒,她在心裡說了經過,現在只有她的女兒才能夠救她,她不能指望這些愚蠢無知的麻瓜,只有她才能為自己的丈夫所報仇。安多米達好不容易才冷靜地坐下來,思索現在的狀況,她雖然魔力在,但是卻不能使用魔法,大概是因為遭受巨大的打擊而出現這樣的情況吧,也許明天就會好了。這並非不可能,但是安多米達根本不知道,那兩張紙頭曾經浸泡在魔藥裡,會在火焰的作用下,燃燒釋放出無色無味的氣體,暫時將巫師的魔力封閉在體內,效用為一個星期。
  
  「西裡斯,你說得真是有趣。」尼法朵拉和掛墜盒關係越發得好了,掛墜盒言談風趣,討人喜歡,而且還樂意傾聽,尼法朵拉甚至感覺到只要西裡斯出現,她的視線就無法從他身上離開,而且他是那麼的勇敢,可靠,是一個非常好的並肩作戰的夥伴。掛墜盒慢慢地把手攬上尼法朵拉的腰上,鄧布利多今天匆匆地帶著人去了德國,似乎那裡出了大事情,不過他到底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留下了人來監視自己。只是,他黑魔王是這麼容易受制於人嗎,從鄧布利多手上挖走他的勢力和人手也是一件非常令人高興的事情,就從這個愚蠢的女人開始吧。他會讓這個女人全心全身的只有自己,成為自己最好的棋子。
  
  尼法朵拉感覺西裡斯寬厚的手掌撫上了自己的腰,她不禁抬頭看向西裡斯,就那麼沉溺於西裡斯溫柔眷戀的目光,她彷彿像是被吸去了靈魂一般。西裡斯滿意地看著尼法朵拉陷入了自己的魅力之中,他低下頭吻上了這個女人的嘴唇,說實話這個女人長得還不錯。飛蛾被蜘蛛網所粘住,並且越裹越緊,最後被包裹起來,成為了蜘蛛的美食,用來形容尼法朵拉再好不過了。
  
  貓頭鷹已經在外面盤旋鳴叫了很久,只是並沒有注意到它。它甚至急切地想要撞擊窗戶,最後它不得不選擇等待。
  
  當尼法朵拉睡著了之後,掛墜盒這才披衣起身,打開了窗戶,他早就注意到了這隻貓頭鷹了。掛墜盒瞇起眼睛,當貓頭鷹想要朝尼法朵拉飛去的時候,他立刻一個死咒打過去,拿到信,然後用魔法火焰將貓頭鷹處理乾淨,隨即就展開了信紙,一目十行地掃了過去。一個巫師居然失去了魔力,那和令人噁心的麻瓜有什麼兩用?這樣的人連棋子的作用都沒有。掛墜盒對於無能的人從來沒有多餘的耐心,信在掛墜盒的手上消失了,再也沒有任何痕跡。
  
  此時,納西莎總算得到了一個好消息,就是昏迷了七天的鉑金貴族終於甦醒了。納西莎立刻趕往聖芒戈,來到盧修斯的病房。鉑金貴族雖然臉上依舊有些遺留的病態蒼白,不過他依舊挺直身子靠在床頭。「茜茜,辛苦你了。」鉑金貴族嘴角彎起一抹溫柔的微笑,頭側向了納西莎。納西莎微微加快了腳步,握住了盧修斯的手,忍不住將自己的額頭抵住鉑金貴族的額頭,臉上能夠感覺到自己丈夫的呼吸,心上的大石頭才徹底地消失了。
  
  「希望我並沒有睡得太久。」盧修斯抱住自己的妻子,他能夠看到自己妻子眼睛裡的血絲,想必他昏迷的時間並不短,才讓自己的妻子如此得勞累,鉑金貴族並沒有使用詠歎調,溫柔地安撫自己的妻子。「確實不算太久,今天是第八天了。」納西莎綻開了一抹淺笑,恰如三月春花般。
  
  「看來我錯過了很多。」盧修斯挑起了眉毛。「當然,親愛的,不過在瞭解這些之前,我們得離開聖芒戈,就和我們之前來這裡一樣。」納西莎嘴角彎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容。納西莎懷抱著一隻小白湖優雅地離開,只是步子不引人注意地放緩著,如果有人注意到納西莎懷裡的小白狐的話,就會發現狐狸眼中滿是無奈而縱容的神色。
  
  ——「親愛的盧克,讓我抱你回去吧。小白狐。」納西莎在病房裡,悄聲對著盧修斯的耳邊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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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方動作

  直到上了馬車,拉下了所有的簾子。小白狐才從納西莎的膝蓋上跳了下來,落到了地上,一陣魔法波動之後,盧修斯解除了阿尼馬格斯形態,坐到了馬車裡的座位上。納西莎微微在心裡有些歎息,她其實很喜歡盧克的阿尼馬格斯形態的說,非常可愛,而且看起來無害,和鉑金貴族的性格等完全是一個反差。當初還是因為他們二人的結婚紀念日,盧克答應滿足她的一個願望,這才讓她滿足地看到了盧克的阿尼馬格斯形態。或許,下一個結婚紀念日她也可以再做一次。納西莎的眼睛裡滿是笑意和揶揄。
  
  「對了,親愛的,小龍很擔心你,所以等會不要忘記通過雙面鏡見見他。」納西莎收回了心思,小龍這幾天恐怕也是提心吊膽的,只有親自看見盧修斯出現,才能放下心思來。「他怎麼知道了?」盧修斯微微地有些皺眉,他並不希望小龍想得太多,畢竟小龍能夠輕輕鬆鬆的也就是這麼幾年了。「盧克,你應該知道我的偽裝雖然可以瞞過別人,但是絕對不可能瞞過我們的兒子,當然還有父親。」納西莎從心底也不希望小龍擔憂太多,但是小龍已經不是那個被他們寵得無法無天,對很多事情毫無知覺的小孩了。況且,與其讓他瞎擔心,倒不如實情告之。
  
  盧修斯並不說話,灰藍色的眼睛裡閃過了心疼以及憐愛。作為父母的心情很是矛盾,一方面希望能夠讓孩子獨自迎擊困難,展翅翱翔,但是另一方面不自覺地又希望能把孩子一輩子都護在自己的羽翼下。「盧克,你似乎有些不對勁。」納西莎有些皺起眉頭,盧克這次醒來似乎說不出來的感覺。「沒事,只不過是有些心軟罷了。」盧修斯收斂了情緒波瀾,隨即點頭道,「我會的。只是小龍還是太感情用事了。」盧修斯恢復了家主的做派,點出了繼承人的缺點。
  
  「父親已經前去德國了,那裡才是鄧布利多的老巢。」納西莎很快就把最近的狀況挑挑揀揀,把主要的內容告訴了盧修斯。「德國貴族們也已經對蓋勒特沒有任何興趣了,這次應該會讓這對薄命鴛鴦重逢的吧。」盧修斯很快明白了阿布拉克薩斯的打算,剷除掉德國鄧布利多的勢力,順便也應該讓第一代黑魔王露臉了。既然已經把掛墜盒下落等全部弄清楚了,這場拉鋸戰確實也應該到了終局。
  
  「鄧布利多那邊的反應呢?」盧修斯隨即又問起了另一個問題。「盧克,我想說父親真是寶刀未老,鄧布利多已經帶著大部分骨幹前往德國,目前在英國大概最有能力的就是尼法朵拉唐克斯,當然還有西裡斯。」納西莎很是鄭重地道。此時馬車已經停在了莊園內,納西莎先下了馬車,挽住自己丈夫的胳膊,好讓盧修斯微微省力些。「茜茜,我沒那麼虛弱。」盧修斯微微有些不滿自己的形象,他還沒虛弱到需要被人攙扶的地步。
  
  突然間,盧修斯忍不住微微側了下,身,輕叫了一聲。「很明顯,親愛的,逞強不是好習慣。」納西莎挽住盧修斯的手狠狠地一掐,然後面帶微笑,笑得越發地柔和。盧修斯明智地不再開口,他等會還要告訴納西莎另一件重要的事情,盧修斯對自己的身體狀況還是很清楚的,他到底是剛剛甦醒,身體有些虛弱,坐久了一下子站起來就有些頭暈眼花,似乎眼前有金星亂冒。
  
  納西莎滿意地收了手,兩人走進了馬爾福莊園。「盧克,在你有事情和我商量之前,我想還是先見見小龍。」納西莎把盧修斯扶到沙發上之後,就召喚來了雙面鏡遞到盧修斯的手上,她自己則去吩咐家養小精靈們去準備魔藥,飯食等等,要清淡的才好。
  
  「父親。」德拉科有些驚訝自己的父親出現在了雙面鏡裡,但是隨即而來是克制不住的高興和喜悅,甚至只是一個單詞都讓他有些語無倫次。「小龍,你依舊像是一個孩子一樣。」盧修斯依舊板著嚴肅的臉,只是灰藍色的眼睛裡能夠看到深藏著的一個父親的溫柔,語氣與其聽起來像是責備,更像是感歎,或許是歎息。「父親,我讓你失望了。」德拉科不自覺地低下了頭,現在是午休時間,他正一個人呆在房間裡,等著雙面鏡的傳來的消息,他自然聽出了畫外之音,他確實不能像他父親那樣,把感情深藏於心底,容易感情外露,若不是阿斯托利亞時刻的留意和提醒,他肯定會拔出魔杖將仇恨發洩到救世主和他的跟班身上,他不能直接對上鄧布利多,也可以好好折磨一下救世主他們。
  
  「德拉科,你需要學會將理智與情感分開,並讓理智駕馭情感。」盧修斯聲線依舊冷然,透露出一個父親的威嚴。納西莎在一邊並不說話,對於自己丈夫如何教育德拉科,納西莎從來不插手,德拉科確實在這方面有著明顯的不足,即便他本質上已經是一個歷經不少世事,成熟的一個馬爾福,但也不掩蓋這項缺點。「是,父親。」德拉科點了點頭,應聲道。「那麼就把家規抄上二十遍,三天後交給我。」盧修斯吩咐下了自己的處罰,德拉科立刻抬頭答應道,接受父親佈置的處罰。
  
  「很好,我想你應該沒有耽誤自己的學習。」盧修斯拖著詠歎調,眉毛微微挑起。「沒有,父親。」德拉科回答道,身為一個馬爾福,自然能從這些話中聽出父親拐彎抹角的關心。盧修斯不再多說什麼,眼神看向納西莎,納西莎微微地搖了搖頭,這個時候並不需要她和小龍說些什麼,而是應該讓小龍自己去領悟一些對他有用的東西。
  
  「我想西裡斯應該已經被掛墜盒附身了。茜茜,我非常確定是黑魔王。」盧修斯鄭重地看向納西莎,並沒有錯過納西莎驚訝有些不可置信的表情,又加上了最後一句,非常肯定的語氣。納西莎雖然吃驚了一小會,但是她並非溫室裡的花朵,她很快恢復了冷靜。「也許,這就可以解釋一下鄧布利多的古怪了。」納西莎眼睛微微有些瞇起,想起了鄧布利多在盧修斯出事兩天後一個貴族聚會上對自己的試探,話題都似乎在不著痕跡地往黑魔王和西裡斯身上靠,希望鉑金貴族能夠讓妻子和西裡斯談談,畢竟有著血緣關係。當時她就不動聲色地拒絕了,並且對鄧布利多的其他試探置之不理,彎起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這足夠讓鄧布利多思考得足夠多,從而偏離了真正的事實。但是,納西莎當時心裡到底有些疑惑鄧布利多的用意,現在她算是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鄧布利多這是想讓黑魔王和馬爾福家族扯上關係,從而借此打擊馬爾福家族。
  
  盧修斯心下更加確認了鄧布利多的大致計劃,這是想先穩住黑魔王,並且將計就計,借助西裡斯的身份特殊性,讓伏地魔和貴族們的關係糾纏不清,這樣貴族們的形象可能會毀於一旦,這也成為一個非常好的機會,讓鳳凰社有可能不是絕對,但是相對而言更大的話語權,行動權。「雖然當時不清楚鄧布利多的真正的用意,但是為了穩住英國的形式,畢竟盧克,我不能完全地代替你,只能支撐一個月。父親這才前往德國。」納西莎接話道,她最多只能支撐一個月,並不是因為可能模仿會露出馬腳,而是馬爾福夫婦一直沒有同時出現一個場合這樣的蛛絲馬跡也足夠敏感的貴族們嗅出不尋常的氣味,更別提時刻注意著他們一舉一動,極其有謀略的鄧布利多。
  
  「我想黑魔王這段時間恐怕也會有不小的動作。」盧修斯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身子並沒有完全復原的感覺真是有些糟糕。「我會讓人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納西莎伸出手握住了盧修斯的手,隨即替鉑金貴族揉捏起了太陽穴。「不,茜茜,我們還應該盯著西弗勒斯,你忘記他手上的黑魔標記了嗎?我想黑魔王會在不久的將來召見他們,尤其是魔藥大師西弗勒斯斯內普。」盧修斯語氣篤定道。「我很好奇這次魔藥大師會做出什麼的決定?」納西莎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語氣微冷道,即便過了這麼久,一切都和上輩子不一樣,她依舊無法放下那根刺。
  
  「茜茜,我不得不說,西弗勒斯斯內普真是一個天生的雙面間諜。也許這一次,他也是如此。」盧修斯詠歎調裡略帶著諷刺,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衝著誰去的,或許是自己的輕信不慎,或許是西弗勒斯的背叛,或許兩者都有。
  
  阿布拉克薩斯早早地到了德國,見過了已經是聯盟關係的德國貴族們,雙方一拍即合,德國中上層隨著阿布拉克薩斯與德國貴族們會面結束,再一次開始了力量的整合,勢力的重新洗牌。阿布拉克薩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給了鄧布利多在德國的勢力以沉重的打擊,手段凌厲讓不少德國貴族都有些目瞪口呆。
  
  「鄧布利多已經到了。」阿布拉克薩斯懶洋洋地靠坐在沙發上,舉止慵懶,但是一舉一動依舊透露出貴族的氣質,在看到家養小精靈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開口道。「是的,老主人。」家養小精靈立刻回答道。「我想德國貴族們也應該得到消息了。看起來遊戲越來越好玩了,我想休頓家族應該已經安排了不錯的見面禮給了鄧布利多。」阿布拉克薩斯起身,嘴角彎起了一絲興味的微笑,鄧布利多那邊自有德國貴族們應付,他需要做的就是竭盡全力拔除掉剩下的鄧布利多的爪牙,膽敢傷害他的兒子就要做好被他報復的準備,不知道盧克到底怎麼樣了?
  
  「老主人,主人傳來消息,他已經回到了馬爾福莊園。」又一隻家養小精靈出現在馬爾福在德國的別墅裡,尖利的嗓音透露出小精靈喜悅和高興的心情。阿布拉克薩斯立刻轉過身子,看著出現在客廳裡的家養小精靈,雖然有些激動,但是阿布拉克薩斯也只不過微微抿了抿嘴唇,然後才吐露出一句平靜的問話:「盧克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你仔細說說。」「是的,老主人。」家養小精靈自然按照主人的吩咐再次重複了幾遍,雖然只是寥寥幾語,卻讓阿布拉克薩斯在心裡徹底鬆了口氣,湧上了一層喜悅。「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對了,讓盧克小心點。」阿布拉克薩斯轉身,揮手,不動聲色地吩咐家養小精靈離開。「是。」家養小精靈消失在了客廳裡。
  
  與此同時,在麻瓜界的安多米達被送上了法庭,她自己本來就不清楚麻瓜界的司法程序,別提邀請什麼律師,她在魔法界更沒有什麼往來的朋友,唯一的女兒遲遲沒有給予回復和幫助,讓安多米達更加的焦躁,情緒失去控制。雖然法庭出於規定,給她配備一名律師,但是情緒激動地安多米達拒絕和他溝通,這讓本來就看不慣安多米達所做所為的律師更沒有什麼心思放在替安多米達辯護上,因此很快安多米達就被定罪了——死刑,在兩個星期後執行。
  

☆、通緝

  「茜茜,你就那麼篤定安多米達的選擇?」盧修斯微微一笑。「你不也十分確定嗎?」納西莎瞇起了眼睛,就算安多米達不越獄,她也一定會讓安多米達成功越獄,再說了安多米達怎麼可能引頸就戮,讓她看不起的麻瓜殺了她呢?死亡有時候是件非常仁慈的事情,只是她不會給安多米達這個機會的。
  
  安多米達確實如同納西莎所料,她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的女兒遲遲沒有音訊,但是她到底也能根據身體的狀況推測出自己恢復魔力的時間來,她完全能夠在被押上斷頭台之前恢復自己魔力,然後離開這個鬼地方。在女子監獄裡呆了一個星期的安多米達在重新感受到自己的魔力循環之後,立刻用無杖咒召喚了自己的魔杖,隨即便用魔咒打開了監獄大門。雖然她是單人一間,此時監獄裡別的人也都熟睡了,並沒有發現她舉動,但是她觸碰到了監獄的警報裝置,正當她好不容易跑出監獄,正要穿越空地,奔向監獄的大鐵門,一群特警已經穿了出來,另外門口也已經有了警察。
  
  安多米達見狀,卻不敢露出魔法來。魔法部能夠得知在麻瓜界的巫師們的舉動,通過每個人的魔杖。如果她在那麼多麻瓜面前露出了魔法,那麼她就無法再進入魔法界,她會徹底被驅趕出巫師的世界。這些年來她雖然一直居住在麻瓜界,但是關於巫師居住在麻瓜界的法令已經要求都被魔法部偽裝的快遞員送了過來,而且再三要求巫師們必須牢記在心,絕對不能在五人以上的場合公開使用魔法。這項法令是在威爾遜以及大量對於麻瓜界有著深刻認識的巫師學者們所共同編寫,多年來不斷變得完善以及嚴苛,而且魔法部也加大了監督的力度和手段。
  
  安多米達只好選擇往沒有人的方向跑去,雖然說不能用魔杖使用魔法,但是巫師們也可以在不引人注意地情況下給自己施加些小咒語,安多米達暗暗地朝著自己的鞋施加了一個風神咒,讓自己的行動變得飛快。特警們已經鳴槍了,而安多米達的突然加速,讓所有人幾乎措手不及,這個速度就是短跑運動健將也不能長時間保持,更別提這空地也有六百米左右的長度。終於,特警反應過來,朝著安多米達開槍,安多米達雖然躲開了大部分子彈,但是到底受了傷,左腿汩汩地流出鮮血,右臂也被子彈擦傷,最後安多米達一咬牙,使用了幻影移形。
  
  最終安多米達還是逃脫了監獄,她匆匆地給自己處理傷口,挖出子彈,並甩上治癒咒,止血咒,便往魔法界而去。「長官,安多米達唐克斯在麻瓜界眾人面前使用了魔咒。」一個年輕的奧羅被刺耳的警報聲所驚醒,隨即一把扯出從石雕貓頭鷹嘴裡吐出的紙條,安多米達唐克斯在倫敦女子監獄裡使用了魔法。「立刻派去處理那些看到安多米達的情況的麻瓜們的記憶,此外讓魔法界結界不再對安多米達唐克斯開放。之後,你們秘密地到麻瓜界逮捕安多米達唐克斯。」奧羅部部長反應極快,立刻吩咐道。
  
  「是。」奧羅們立刻答應了。第二天,麻瓜界英國報紙上就出現對安多米達的通緝令,以及對安多米達的越獄事件的報導。安多米達不能用魔法改變自己的容顏,她現在根本就不能使用自己的身份證等證件,她只能模仿穆斯林女子,將自己的臉遮擋得嚴嚴實實,並且盡可能地避開人群。她昨天晚上用魔咒取出了子彈,治癒好傷口,但是每日一此血脈的懲罰又發作了,讓她痛得幾乎死去活來,比鑽心剜骨更令人痛楚百倍,等到兩個小時過去之後,她拖著疲乏的身子趕到魔法界入口,卻發現她根本看不見那個酒吧的存在,她使用魔法想要打開入口,卻沒有絲毫成功的跡象。她甚至只能摸到麻瓜建築那個冰冷的牆面,不,這裡明明是酒吧,而不是麻瓜的建造的牆。安多米達幾乎快瘋了,她這是被魔法界驅逐了嗎?那麼她還怎麼去報復在牆的另一端的納西莎。
  
  安多米達有些渾渾噩噩,但是在渾渾噩噩的狀況下,托那些年的貴族教育,她的大腦依舊在沒有停止思考如何解決面前困境的方法。安多米達清楚警察一定會追過來,而且就算警察現在找不到她,若是被別人看到了自己的衣服,她們絕對會報警的。她揮動魔杖將自己身上的女子監獄的囚服變成了正常的衣服,想了想她決定扮作穆斯林的女人。她不能被抓住,想必除了麻瓜的警察之外,傲羅們也會通緝自己。安多米達不敢小覷納西莎的能力以及馬爾福家族在魔法界的關係網,她敢擔保如果她被傲羅抓捕了的話,她絕對會在見到納西莎之前就被殺掉的。她不能夠死,也許她可以等到來抓捕自己的傲羅,然後不被他們發現,尾隨他們進入魔法界。
  
  「這個女人真是夠冷酷無情,為了錢財買兇殺人,這次居然還越獄了。」安多米達忍不住拉緊了罩住自己的面目的面紗,她已經不止一次地聽到那些愚蠢的麻瓜在議論根本與真實完全的不同的所謂的真相,她才是受害者。慢慢地,她似乎耳朵都是別人議論這件事情的嗡嗡聲,安多米達忍不住去摀住自己的耳朵,她沒有殺了泰德唐克斯,她沒有殺了自己的愛人。「看起來她還不知道她的魔杖可以我們輕鬆地找到她。」一個看起來和麻瓜沒有任何差別,打扮很像大學生的人輕聲道。「我們只要先跟緊她就好了,她可是得罪了布萊克和馬爾福,讓我們給她兩天好好躲避麻瓜的抓捕。」另一個人接話道。「不過沒有想到她居然會殺了自己的丈夫,誰都知道她那個時候愛那個男人死去活來,原來愛情在金錢的面前不值得一提。」原先開口的男人笑了笑,昨天他們和其他六人連夜修改了麻瓜們的記憶,自然也清楚安多米達唐克斯究竟做了什麼?麻瓜們的刑偵能力還是讓人不得不讚賞一番,他們自然也十分信任這份資料。「她還真是巫師的敗類。」另一個男人不屑道。
  
  「我們可別跟丟了。」倆人不再閒聊,混在人群裡,跟蹤著安多米達。不獨麻瓜界如此熱鬧,巫師界也掀起了一陣波瀾,魔法部公佈了對安多米達的處罰,由於安多米達違背了魔法界的法規,將要被折斷魔杖,消除所有的記憶,終身被驅逐出魔法界,只等到傲羅們抓捕她歸案就立刻執行。當然,巫師界也公佈了他們得到的資料,安多米達唐克斯涉嫌奪財殺人,謀害親夫。這份申明讓報社們都興奮起來,摩拳擦掌,打算探知事實的真相。
  
  尼法朵拉雖然是鳳凰社的成員,但是取得了傲羅資格,自然也歸傲羅部所管轄。但是這次是尼法朵拉的母親為這件事情的主角,因此傲羅部並沒有通知尼法朵拉唐克斯,而且這個人也從來不把自己看作是傲羅的一份子,整天只知道跟著鄧布利多跑。「西裡斯,我愛你。」尼法朵拉忍不住摟住西裡斯的脖子,那天晚上她不知怎麼的,情不自禁,等到她醒來,她是有一刻的驚慌失措的,但是在聽到西裡斯深情的話語——我會負責的,她就什麼恐慌的情緒都消失了,而且很快地鎮定下來了。
  
  要知道,在魔法界這樣的事情並不少見,就拿她和西裡斯最不屑的一樣東西來說,那是她和西裡斯身上都流著的布萊克的血,而布萊克家族就是非常出名的近親結合的貴族之一。此外,她曾經聽自己母親說,當初奧萊恩夫婦也似乎想讓西裡斯和他母親結婚。只是西格納斯疼愛女兒,並不打算隨便答應下來,當時西格納斯夫婦的大女兒和西裡斯關係向來不好,小女兒納西莎和馬爾福定下了婚約,而他母親當時並沒有和父親正式確立關係,因此雙方也有了幾分聯姻的心思,只是沒想到那一年西裡斯就背叛家族,這件婚事就被擱置,再也沒有提起,而自己的母親也怕有可能得嫁給雷古勒斯而整日提心吊膽,幸運的是在第二個學年剛開始的時候,她的母親得到了父親的愛情,便也背叛離開了家族。
  
  她一直很為自己的母親而驕傲,甚至那時候她或許就對西裡斯有了好感,在見識他的勇敢,對朋友的真摯的友誼,對邪惡的毫不畏懼,她就再也無法克制自己的感情。「我也愛你,朵拉。」掛墜盒深情款款道,「親愛的,你願不願意幫我一個忙?」「當然,西裡斯。」尼法朵拉立刻回答道。「不知道鄧布利多校長怎麼樣了?只可惜我沒能幫上他忙,也不知道校長在德國會不會被人算計,要知道那些貴族可都是心狠手辣之輩。」掛墜盒一臉鄭重擔憂地看著尼法朵拉。「校長不會有事情的。」尼法朵拉雖然也有些擔心,但是校長是那麼一個智慧的老人,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朵拉,即使我們不能去親自幫忙,但是在這裡我們也可以依靠我們的腦袋來幫助校長。」掛墜盒的聲音富有磁性,幾乎讓尼法朵拉失去了判斷的能力,就像伊甸園裡誘惑夏娃的蛇一樣,他的語言打動了人的心思。
  
  「那我們該怎麼辦?」尼法朵拉急切地問道。「親愛的,算了,這樣可能不太好。畢竟校長並沒有托付我做什麼?」掛墜盒急忙擺手道,一臉懊喪,道,「校長一定有他的用意,我不能打亂他的計劃。」「不,不,西裡斯。我想鄧布利多校長只是怕你勞神了,你非常需要休息,你為鳳凰社嘔心瀝血,忠誠非常,大家都看在眼裡。」尼法朵拉急忙去安慰自己的愛人。
  
  一個小時後,掛墜盒已經呆在了鄧布利多的書房裡,翻閱著鄧布利多收起來的資料。在魔法的造詣上,黑魔王可以說是天賦出眾,無人能及,絕對算是鬼才的人物。再加上他到底也很瞭解鄧布利多,有了尼法朵拉的掩護和足夠的時間,掛墜盒自然能夠找到很多他非常需要的資料。
  
  「鄧布利多,這次你一定會被偉大的黑魔王打敗的,我才是這個世界的王,唯一的王。」掛墜盒嘴角彎起一抹十拿九穩的微笑,只有鉑金貴族他恐怕不會挨過去的,掛墜盒對自己的黑魔法一向非常有信心,只怕那鉑金貴族只是在硬撐著罷了,或許他可以對那個小鉑金仁慈點,只要他識趣,將整個馬爾福的勢力都獻出來。
  
  「也許我也該找時間見見那些下屬了。」掛墜盒下定了主意,他的魔法水平雖然恢復得很緩慢,而且他也沒湊齊東西完成復活儀式,但是可能因為靈魂的緣故,他的魔法能力在一點點地提升,要給他們下馬威也是足夠了呢。
  

☆、魔法部

  鄧布利多坐在書房裡,嘴角微微彎起了一抹微笑,雖然這個魂器不像之前那樣思想簡單,大概是因為吞噬了完整的靈魂的關係,不過也就是如此了。鄧布利多對於自己的書房向來是最為在意的,就算是黑魔王怎麼可能不付出一點代價就可以進去。鄧布利多輕輕地敲了敲桌子,他如今在德國和貴族們打交道,一時間定然顧不上英國的貴族們,尤其是盧修斯到底會做出什麼舉動來,他心裡也是沒有底的,因此他才給予掛墜盒一定的自由,犧牲小部分屬下,讓掛墜盒喪失掉不多的謹慎,從而為所欲為。他留給掛墜盒的資料可都是關於那些貴族們的這些年來魔法界的勢力,以黑魔王的惟我獨尊的性格,再加上他到底不能讓人小覷的能力和破壞力,盧修斯他們也會遇到不少麻煩,畢竟掛墜盒在一些事情的處理上血腥暴力,不像自己到底不能做得特別過分,至於犧牲的那些人,比如尼法朵拉,他自然有辦法讓他們和鳳凰社的聲譽沒有絲毫牽扯,任何利益的實現都需要犧牲,一切都是為了更光明的未來。
  
  不過,德國這邊的事情比他想像得要棘手的多。自從上次聖徒內部重新整合了一遍,他的心腹就慢慢地被邊緣化了,而且家族的地位也一落千丈,德國勢力核心都已經不在自己把持下,只是這次以海因希里為代表的貴族們突然發難,還真是有些奇怪,之前到底平安無事了十來年了。莫非,有人在暗中動作些什麼?鄧布利多稍微揉了揉額頭,他之前已經見過了自己的心腹,看著這些資料,也許是他年紀大了,有些力不從心,居然也一時間無從探究其中的隱秘漩渦。
  
  這時,有人敲了敲門,鄧布利多略微正了正身子,方才同意讓人進來。「鄧布利多校長,這裡有剛剛得到的消息。」麥格急匆匆地進來了,甚至帽子有些歪了。「米勒娃,不用那麼著急。」鄧布利多安撫道,語氣帶著一絲疲憊。「您看起來似乎很累,我想您真的現在需要休息一下。您真的是太累了。」麥格忍不住語氣擔憂道。「我想也許我真的需要休息,但是有些事情必須我來解決。」鄧布利多忍不住扶了扶把手。「鄧布利多校長。」麥格有些不贊同他。鄧布利多忍不住抿了抿嘴,然後故作輕鬆道:「我會聽從你的建議,米勒娃,好好地去睡上一覺,這樣的話,明天也許我就會精力十足來處理這些事情。」鄧布利多忍不住眨了眨眼睛,笑了笑。
  
  「我想校長你得多休息幾天,至少休息整整一天。」麥格有些不滿意鄧布利多敷衍的態度,但是忍不住有些同情和憐惜。儘管很少有人理解他,大家都認為這個老人有些偏執,可笑。但是他卻始終把英國魔法界的未來放在心上,不曾休息過。「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米勒娃。」鄧布利多起身,看向麥格,眼睛裡有著堅定,然後轉身望向窗外,聲音有些啞,歎息道,「真不知道我能不能親眼看到一個美好的世界。」「會的,校長,我們都在為這一天而努力。」麥格有些激動道。「米勒娃,我只是有些感歎而已,人老了,總是越來越愛胡思亂想了。」鄧布利多轉身安撫麥格道,「對了,米勒娃怎麼了?」
  
  「是關於尼法朵拉母親的事情,簡直有些難以置信。」米勒娃的注意力立刻轉移到了她剛剛得到的消息,這簡直是一件可怕的事請。鄧布利多接過米勒娃遞過來的信件,一目十行地迅速掃過,然後嚴肅道,「尼法朵拉知道這件事情嗎?」「我想還不知道,她沒有告訴過我這件事情,我已經寫信去詢問了,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情?」米勒娃雙手交握,尼法朵拉她一直看在眼裡,絕對是一個非常好的姑娘。「米勒娃,尼法朵拉是一個很好的孩子,想必她的母親也是如此。我的孩子,鎮定點。」鄧布利多放柔聲音,眼睛卻閃過一道寒光。
  
  「你的老情人已經來到了德國,不過比起你來,顯然還是世俗的權利更吸引著他。」蓋勒特多年都無法越獄離開這間鎖住他的牢籠,他深怕自己的愛人會受到貴族們的報復。而貴族們似乎也將他徹底遺忘了,他已經徹底與世隔絕,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任何狀況,甚至連歲月的流逝也只能通過日落日昇來感知,他在鈕蒙迦德的日子,除了按時送來的三餐和定時的打掃的家養小精靈之外,再也見不到任何人。但是,今天居然有一個貴族前來探望他,並把鄧布利多這幾日在德國的行蹤讓人交給了蓋勒特。蓋勒特一言不發,只是冷冷地看著那名貴族,只是那貴族也只是微微一笑,隨即轉身就走。
  
  蓋勒特到底還是拿起了那貴族給他的消息,他若不是心智堅強,恐怕如此的折磨一般人早就瘋了。蓋勒特告誡自己只是為了從這些信息中找出貴族們的心思以及他的愛人的目前狀況的信息,但是卻絲毫不注意對於外界信息的渴求讓他已經無法思考,眼睛似乎被每行字都吸引住了,貪婪地接受信息讓他不自覺地受到了貴族們在其中透露出的立場和情緒的影響。
  
  黑魔王到底也沒白白經營那些年,至少在這些時間內他聯繫上了一直渴望復仇的狼人和吸血鬼,當然也有陰屍。自□魔王的麾下有了狼人和吸血鬼,這就意味著千年前的停戰協議已經失效了,魔法部自然不會讓狼人和吸血鬼入侵魔法界的領地,加強了對於領地的巡邏和管理,因此這些年來,結界周圍小規模的衝突和流血不斷,此外因為有盧平等明明已經是狼人了,但是依舊隱藏在巫師中這種不安份的恐怖分子的前例,魔法部效仿過麻瓜的人口管理制度,並且及時更新資料,堅決杜絕如此隱患。因此,狼人和吸血鬼的日子也有些糟糕,比起普通人來說,巫師們作為食物對他們的吸引力更大,巫師們的領地也在吸引著他們蠢蠢欲動的野心。這次有巫師主動和他們合作,那就再好不過了,尤其是這人還是黑魔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他之前失敗過,那麼現在他也可能是他們最為有力的內應。
  
  盧修斯已經和福吉通過聲氣了,當然到底也是隱瞞了一些。其實如今黑魔王對於魔法部來說已經沒有當年那麼恐怖了,更何況隨著魔法武器的更新與發展,就算魔力不如黑魔王,但是要逃命自保的可能也絕非沒有。
  
  「我的朋友,你怎麼想起來看看我了。」福吉爽朗地笑了笑。這些年來,他自己的眼界和見識也在不斷地增加,雖然對貴族們依舊有些嫉妒,但是他如今也算是名聲威望很好,生活狀況也是節節升高,心態自然比多年前平和了很多,因此和貴族們之間的關係反倒比起多年前刻意經營下的不錯到了如今也可以說是親密有加,自然大方了許多。
  
  「貌似部長是說我無事不登三寶殿了。」鉑金貴族挑了挑眉,只是微微抿了抿紅茶,優雅道。「難道不是嗎?馬爾福家主可是一個大忙人啊,這一點就是魔法界的小孩子都知道了,更何況最近的事情,要說和你沒什麼關係,我可不信。」福吉自顧自地喝了一大口紅茶,他可不會像貴族們那麼自虐,凡是在外面什麼東西基本上都不怎麼入口,哪怕再安全。
  
  「是啊,的確很忙。」盧修斯微微一笑。「還真是坦誠。你們這些貴族和鄧布利多的糾紛我不管,只是這個鳳凰社再留著,對於魔法部來說也是一個麻煩,你們還是盡快給我一個准數。」說到正事,福吉也不打趣說笑了。這鳳凰社有些人到底也還掛著傲羅的名頭,惹是生非時候,魔法部可沒少頭疼,也算是如今信息比較透明,民眾們到底也分得清楚,把他們自然劃歸到鳳凰社,況且那些人更喜歡以鳳凰社自居。但是沒有一個領導人會喜歡有不聽自己命令,他還得給幾分面子的部門。有著鳳凰社的存在,福吉總是覺得自己這個魔法部部長一點也不名至實歸。
  
  「我想確實不能因為一天沒有收集並銷毀黑魔王的魂器,就一直縱容鳳凰社。」盧修斯拉著詠歎調道,明確地表示了貴族們的態度。如今掛墜盒已經出現了,只要魔法部順著鳳凰社去找自然就會尋到,這份功勞鄧布利多既然不想要,自然有別人需要。再說了,掛墜盒現在做的事情可是牽扯到了巫師種族的問題,魔法部出手更加名正言順。他們這些貴族出手,反而不美,和魔法部的關係也會受到一定的損害。
  
  福吉有些探究地看著鉑金貴族,如此爽快的表示在盧修斯馬爾福身上絕對算得上是難得一見,莫非這下面的水深著呢。「我只是覺得有些老人應該退休了,畢竟魔法部的福利制度已經如此完善了。」鉑金貴族非常擅長交談,逢人三分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尤其是諷刺的話素來信手拈來。
  
  福吉和鉑金貴族又寒暄了幾句,盧修斯才起身告辭。福吉在送走盧修斯之後,立刻開始打算如何動作。如今在魔法部裡到底有些是鄧布利多的人,雖然不身居要職,但是為了不打草驚蛇,他也得小心謹慎一些才好。「希爾,你怎麼了?」福吉發現傲羅部的部長來了,立刻把之前的事情全部放在一邊。
  
  「是這樣的,我們發現狼人和吸血鬼一下子老實起來了。」希爾有些嚴肅道。「不過是兩天沒有了動作,以前也不是沒有的事情。」福吉拿過文件,翻閱起來,然後抬頭道。「雖然說一兩天的休戰不足為奇,但是這次突然停下很不正常,尤其是三天前正好有一次比較大的衝突,他們死了兩個狼人,吸血鬼那裡五天前也死了一個人。這次兩方都停下來,不太正常。」希爾嚴肅道,他的直覺告訴他裡面的事情不簡單。因此,他才把這份報告交給福吉。
  
  「你怎麼想?」福吉問希爾,他對經濟方面很有一手,但是對於這些他並不是非常瞭解。「我們已經派人偽裝進去,希望能到些消息,但是我們這裡也應該加強戒備。」希爾嚴肅道。「你說得不錯。」福吉點了點頭,合上報告,道,「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吧,另外讓那些傲羅們都小心點。狼人和吸血鬼都不是好對付的。」「是。」希爾接過文件夾就立刻離開了。
  
  「部長,我有一個請求,我們必須也要監視信件往來,尤其是飛過邊境的那些貓頭鷹們。」希爾想起了另一件比較為難的事情。「有必要?」福吉第一反應就是這事情不好辦,他得找其他部長商量一下,另外這還涉及了貴族以及平民的隱私權,現在為了一個猜測而動作並不好。
  

☆、愛情是什麼

  「怎麼可能?」尼法朵拉很是吃驚地收到了麥格的信函,掛墜盒並不打算阻攔唐克斯與外界的通信,他一方面是不覺得有人可以認出他來,另一方面他到底是也是靠唐克斯才能知道外面的消息,可是唐克斯之前根本就無心瞭解外面的事情,被自己誘導之後才開始打聽了關於鄧布利多的情況,但是也沒有去主動瞭解別的事情。掛墜盒現在覺得鄧布利多已經不足為慮了,倒是那些以馬爾福為首的貴族們個個讓人頭疼,主魂當初怎麼沒有給他們烙上黑魔標記,反倒放過大魚去抓那些小蝦米們,現在他根本不能召喚他們過來。
  
  「朵拉,不要著急,到底是怎麼回事情?」掛墜盒安撫著唐克斯,這也是一個好機會讓唐克斯去查探事情,而且可以完全不動聲色,不引起任何人的懷疑。「這太可怕了,他們居然說我母親殺壞了我父親,我父母是那麼地相愛,怎麼可能?」尼法朵拉實在是不能接受。「朵拉,你要振作點,我也不相信岳母會這麼做,但是當務之急是我們必須要找到證據證明岳母的清白,不是呆在這裡。朵拉,我們要盡可能多得瞭解來龍去脈,另外我們也要快點找到岳母才行。」掛墜盒摟住尼法朵拉道,這是一個好機會去得到更多的消息。掛墜盒並非不想自己親自去瞭解,不過他卻一直被鄧布利多所監視,而且西里斯本來就是魔法部通緝的精神病病人,他雖然有辦法改變自己的模樣,但是這不是黑魔王所應該做的,他根本就不屑如此行為,在還沒有完全恢復自己所有的力量,他是不會露面的,黑魔王永遠是最偉大,最強大的。
  
  尼法朵拉點了點頭,立刻匆忙離開了屋子,西裡斯說得對,她必須去查個清楚。只是唐克斯並不知道她一出了屋子,納西莎就憑藉著血緣的追蹤讓手下跟蹤了唐克斯。唐克斯所得到的消息都幾乎讓她自己也相信是她母親殺了父親,可是她母親可是一個巫師,一個巫師要殺人簡單得很,根本就不需要如此複雜。自從她知道自己的母親是一個巫師,有著不同於常人的力量,她也盼望自己也會成為一個巫師,因此發現自己的特殊能力,收到霍格沃茲的入學申請書的時候,她非常高興自己是一個巫師,能夠使用魔法,保護自己的父親,和母親一樣找到一個自己愛的人,與自己所愛的人一起締造一個屬於她的家。她母親就是她心目中的榜樣和英雄,在學校的時候,她非常討厭別人叫她的名字,喜歡別人叫她的姓,麻瓜父親的姓,這彰顯了她母親靈魂的高貴,不同於那些貴族,純血的貴族。
  
  每次報紙上有什麼關於布萊克家族的消息的時候,她總是會不屑地扔到一邊,表示自己對於身上有著他們的血脈的不滿與不屑,那些姓著布萊克的都是可恥的,應該被教訓的存在。因此她也非常贊同西裡斯當年的離家出走,對那個母親記憶中總是唯唯諾諾的雷古勒斯更是不滿,他就像是一個小偷般得可恥,當西裡斯在自贖的時候,他卻在那裡錦衣玉食,過著腐朽的生活。
  
  「你是安多米達唐克斯的女兒。」尼法朵拉感覺到後面有一個人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立馬轉身,滿是戒備。「馬爾福夫人讓我給你帶來一句話,下一個會是你。希望你不會那麼容易就步上你母親的後塵。」那個人說完話就立刻消失了,只留下尼法朵拉站在原地。尼法朵拉有些目瞪口呆,隨即反應過來,她母親一定是被納西莎布萊克馬爾福報復了。尼法朵拉憤恨地幾乎要咬碎了自己的牙齒,她都能聽到自己的血液在叫囂,她要殺了納西莎,說不定她父親的死也是納西莎所為。
  
  尼法朵拉已經不願意再多呆一會兒,只要能夠抓住納西莎就能夠還她母親的清白,而且她一定要把納西莎送上斷頭台,以告慰她父親的亡靈。只是她到底也還是有著理智,知道僅憑她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抓得了納西莎,上次用來對付鉑金貴族的藥是她母親熬製出來,一些方法也是母親提醒的,饒是做了充分的準備,多人圍攻,鉑金貴族尚不能夠被他們徹底殺了,更別提納西莎一直整日呆在莊園裡,偶爾外出也基本是鉑金貴族一起出行,就算自己單獨出行也不是她能夠隨意探聽到行蹤的。
  
  她必須要找到自己的母親才能夠找到解決的辦法,或者說西裡斯也是可以的。尼法朵拉有些猶豫著到底去找誰?不過,她還是決定先去找到安多米達她的母親,然後再和西裡斯回合,有他們三人在,再去向鄧布利多求助一番,應該可以抓住納西莎。唐克斯想到這裡,也不多做停留,她現在要趕去麻瓜界,去找她的母親。
  
  「尼法朵拉去了麻瓜界了。」盧修斯挑了挑眉,問道。納西莎拿著扇子,優雅地扇了扇,露出了一個愉快的笑容,道:「當然,不過她倒是比我想的好多了,我本來以為她會直接殺到馬爾福莊園,又或者是去找伏地魔。她倒是先去找她的母親了,真是孝順啊。」「孝順,孝順的話,她上輩子就不會和一個狼人結婚了。」盧修斯語帶嘲諷和不屑,就連嫁給了麻瓜的安多米達都不能接受自己女兒的所為,其實反對盧平的原因不是因為表面的輩分問題,而是因為狼人已經連人都不是了,儘管他們有著人的形態,但是本質上他們就是異化的狼。換言之,尼法朵拉就是和一頭狼結婚了。
  
  「這也是安多米達的言傳身教,愛情是能讓我們跨越一切,克服重重苦難的力量。」納西莎拉長的條子,模仿著詠歎調,深情款款地道。「茜茜,我剛剛喝過紅茶,用過點心。」盧修斯很認真地放下書,看向了自己的妻子,慢條斯理道。「當然,所以我並沒有在你用點心的時候說啊。」納西莎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扇子輕輕地遮住了下部分,但是僅從眼睛就可以知道納西莎笑得有些厲害。
  
  「茜茜,如果這麼定義愛情的話,我想我會樂意去做一個獨身主義者的,這感覺和喝了迷,情劑沒有什麼兩樣的。」盧修斯索性合上了書,恐怕今天這個下午是看不成書了。「盧克,你要是去做獨身主義者的話,爸爸第一個不會放過你的。傳承是首要的責任,要不是因為有雷古勒斯,況且也擔心西裡斯的那些獨特的想法影響下一代,恐怕西裡斯只得先留下子嗣才能脫身,就算是讓一個女人要了他也可以。」納西莎拉近了和自己丈夫的距離,語帶戲虐道。「那可真是太糟糕了,絕對不符合一個馬爾福的作風。」盧修斯嘴角翹起,道,「再說了一個馬爾福絕對不可能會背叛家族,讓家族葬送在自己手上,任何方式都不可以。」「盧克,我可是順著你的話說的。」納西莎忍不住合起了扇子,看向自己的丈夫,「不知道我能不能知道盧修斯馬爾福對於愛情的定義。」
  
  「愛情加多了定義就不是愛情了。」盧修斯狡黠地轉移了話題。「那是什麼?」納西莎認真地看著自己的丈夫。「那就是承諾,責任,是婚姻,而且直到我們走到生命的盡頭。」盧修斯灰藍色的眼睛裡滿是認真,甚至輕輕地握住了納西莎的手,忍不住輕輕地吻了一下。「盧克,你的話永遠是那麼動聽,我不問愛情,就只問你——你愛我嗎?」納西莎心裡甜絲絲的,不過再聰慧能幹的女人都忍不住會問一個這樣的傻問題。
  
  「如果你問我現在的話,我的回答是是,我愛你納西莎,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親,馬爾福莊園的女主人。如果你問我當年追求你的時候,我只是心動,希望有機會能和你一起嘗試一下能不能組建一個家庭,它近似於愛情,但比愛情低淺,但是卻是我做得為數不多,絕對認真的決定,因為我付出的代價會是一生,以及家族的傳承。」盧修斯很是認真地看著自己的妻子,甚至姿勢也自覺地變成了單膝跪地。
  
  ——孩童時,他和納西莎最多只能算是青梅竹馬,關係比較親近,彼此都是對方婚姻的備選人之一,相較而言只是更加熟悉對方,很有些共同語言。他會在這個聰慧美麗的女子接近時候不自覺地露出溫柔的笑意,展露自己的紳士風度。偶爾彼此交談,有共同見解的時候彼此會心一笑,他們對待很多問題上的見解很是一致。
  
  ——少年時,他漸漸地發現自己對納西莎有些淺淡的情愫。一個馬爾福從來不會沒有試過就放棄。他很自然地向父親流露出了自己的意願,得到父親的首肯之後,他隨即就讓貓頭鷹寄給納西莎一束花——風信子(西洋水仙,花語是愛你,期盼愛情),當時候他和納西莎還在霍格沃茲讀三年級。納西莎接到風信子的時候,眼睛就朝他看來,倆人心照不宣,默契十足。他第二天就收到了一份玫瑰書籤,至今他還保存著。倆人開始了正式而低調的交往。
  
  ——多事之秋用來形容他們的兩年幾乎可以說是非常恰當,他和納西莎的家族幾乎可以說是先後出事,無論是馬爾福在貴族較量中的沉浮,還是布萊克分崩離析的狀況,他們彼此依靠著對方,支撐著對方。那一次的牽手,盧修斯就再也無法放開納西莎的手,如果說之前的他們的溫情只是一株小樹苗,但是風雨後,它已經成長成一棵樹,並且會不斷地繼續成長,直到長成參天大師。那一刻他的心告訴自己,納西莎是唯一一個能夠站在他身邊的人,將是他放在心中的另一半,無人能夠代替。
  
  ——黑魔王失敗後,他忙於奔波在外,納西莎在家裡也並不輕鬆,尤其是最初的幾年,大概直到小龍四歲的時候,當時魔法部可以隨便搜查他們這些貴族的莊園,幾乎是每日一次或者多次,而他往往因為其他事情需要處理,而無法趕回家保護妻兒,是他的妻子站了出來,和那些傲羅們鬥爭,和魔法部貪婪的官員周旋,守護住了馬爾福莊園,也守護住了他們的兒子。那段日子他們聚少離多,但是他們彼此在為對方擋去風雨,不遺餘力。
  
  愛情形容少年時候的他們或許可以,或者說是形容他們之間的某一段時間的感情可以,但是比起之後的種種,它又實在是太過膚淺了,就像是一個小池子一般,無法承載江湖之水的感情,或者說是和海洋般深廣的感情。
  
  「茜茜,你辛苦了。」盧修斯忍不住輕輕地吻上了自己的妻子的額頭。納西莎反握住盧修斯的手了,兩人手指交握。「盧克,我也愛你,就和你愛我一樣地愛你。」納西莎輕聲道,她對盧修斯的愛不多一分,盧修斯對她的愛不少一分,所以無論前面有多大的困難,她都願意前行。
  

☆、學生生活

  「阿斯托利亞,有人來看你了。」一個女生輕聲在正在看書的阿斯托利亞耳邊輕聲道。此時,阿斯托利亞正和關係比較好的同學在自修教室裡學習。阿斯托利亞抬頭看了看,就看到鉑金小貴族斜靠在門邊,嘴角上掛著一抹微笑。「我先走了。」阿斯托利亞自然看到了鉑金小貴族看似雙手互抱,但是右手手指微微指著左手手腕處的手錶。德拉科其實一直是一個很沒耐心的人,以前倆人談戀愛的時候,他有時候會沒有耐心地拉著自己走,但是又會不自覺地漸漸地放慢腳步,一向白皙的臉會有點淡淡的紅色。當然,現在的德拉科確實很耐心了,至少他沒有直接進來,而是讓自己的女伴通知自己,只是骨子裡他還是那樣的一個人。
  
  「等好久了?」阿斯托利亞把有些調皮掉到眼前的頭髮輕輕地攏在耳朵後面。「也不算很久,大概除了你別的人都注意到我了。」德拉科接過阿斯托利亞手中的書本,道。「我能理解這是你的抱怨嗎?」阿斯托利亞踮起腳尖,吻了吻德拉科的額頭。「我只是有些懷疑自己的魅力,居然不能讓我的妻子第一時間發現我。」德拉科調侃道,已經得到父親平安的消息讓他沒有之前的焦慮,心態經歷這件事情也總算是有些平和了,他的父親永遠不會他和他的母親,他只要牢牢地記住這一點就好了。另外他父親也對他提出新的要求,他一定不能讓父親失望。
  
  「好吧,這是我的錯,親愛的。」阿斯托利亞輕輕地挽住了德拉科的胳膊,「我們去咖啡屋吧。」「嗯。」德拉科自然願意聽從自己的妻子的話。倆人緩步往咖啡館走去。
  
  霍格沃茲這些年來始終一直在改變,他們吃飯也變成自助餐的形式,只需要去取自己所愛吃的就可以了,以及自己所需要的飯量,這樣霍格沃茲的食宿的開支也減省了不少。此外,除了圖書館之外,霍格沃茲還專門建立了咖啡屋,運動室等其他消遣時候的地方。咖啡屋的佈置很是獨特,有不同的風格供大家的選擇,當然如果都不滿意,也可以選擇空蕩的房間自己進行裝飾,之後他們會恢復原狀。當然還有一點也打破了霍格沃茲數千年來的傳統,午餐時候的座位可以不拘於學院,大家可以選擇交好的夥伴共同用餐。早餐和晚餐因為要對學院學生進行管理,因此並不適合。
  
  由於布曼校長的威信和聲譽,再加上如今霍格沃茲的團結的氛圍,並沒有什麼異議。不過,德拉科自然知道為什麼布曼校長會做出這麼一個決定,是為了格蘭芬多。格蘭芬多這些年來因為鳳凰社,鄧布利多,尤其是現在還加上了救世主二人組,名聲已經是四學院中最差的了,人們總是不自覺地會把格蘭芬多和瘋子聯繫起來。這次新生入學,就隱隱有些苗頭了,比起往年來,格蘭芬多的學生可以說是少了點,就比他們斯萊特林略多點。要知道,在上輩子,年年都是格蘭芬多的學生最多,到最後,不說他們早就已經被排擠出去的斯萊特林,幾乎連拉文克勞和赫夫帕夫也招不到學生了,誰願意去做書獃子和飯桶呢?
  
  只有加強四學院更多的交流,尤其是公共場合,大場合的交流,不分彼此,才能不會再出現另外一次的分裂。布曼校長不僅和他們看出苗頭,而且及早解決。德拉科不得不承認,布曼休頓這個人似乎就是一個天生作為校長的人,不,應該說是一個教育家。他是一個斯萊特林,有著斯萊特林的謹慎與城府,但是沒有斯萊特林後來的傲慢與偏執。此外他有著格蘭芬多的勇敢果決,卻不魯莽,有著赫夫帕夫的隨和,但是不隨波逐流,有著拉文克勞的自律,並不畫地為牢。有時候德拉科甚至會覺得,如今的霍格沃茲的學院之分更多的像是麻瓜的平行班一樣的作為代號的存在,而並非標籤。他過去喜歡斯萊特林,卻很排斥霍格沃茲,現在他愛斯萊特林,也喜歡霍格沃茲,而且他也有點喜歡格蘭芬多了,當然是真正的格蘭芬多。
  
  「赫敏,你太過於執著表象了。」梅裡特在聽到赫敏對於家養小精靈的感想之後有些哭笑不得。赫敏是一個非常正義的女孩,但是有時候這種正義讓她不自覺地有些忽略了那些根源問題。「梅裡特,你難道不覺得家養小精靈有些可憐。」赫敏見梅裡特並不贊同自己,略有些失望,但是她也放平和心態,去聽梅裡特的解釋。——離單一的情感越近,離真相和遠見越遠。這句院訓她可是牢牢地記住了,放在心中。
  
  「赫敏你不覺得我們要先去瞭解一下什麼是家養小精靈嗎?而且我雖然不知道家養小精靈的起源,但是家養小精靈絕對是不是弱者,他們有時候甚至比巫師還要強大。一個家養小精靈一旦失去了契約的作用,能夠攻擊巫師的話,我相信聖芒戈一定天天都要巫師去看病療傷。」梅裡特對於家養小精靈這個生物並不瞭解,但是就他現在所知的,他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好主意。
  
  「我想也許我應該去圖書館查查資料,我記得第二書庫那裡都是關於魔法界生物詳盡的資料。」赫敏做事一向很是熱忱,雷厲風行。「我想你還可以問問潘西他們,她們從小到大都有和家養小精靈接觸,所知道的東西更多。」梅裡特建議道。「當然,我會去問問潘西的。」赫敏點了點頭。「不用問了,我已經聽到了。」潘西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赫敏和梅裡特是在一棵大樹下交談的,周圍並沒有很多人,而且倆人聲音也比較輕,只不過爭論到後面,難免嗓音有點大。潘西正好經過,也就聽了一耳朵。
  
  潘西打量的目光在梅裡特身上轉了轉,又看了看赫敏,她的直覺告訴自己也許赫敏的真命天子就是梅裡特,而且以她的目光看來,倆人還挺般配的。梅裡特是混血巫師,赫敏是麻種巫師,梅裡特的父母自然不會挑剔赫敏,赫敏若是找個純血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到底日子會有些難過,純血裡號稱最親近麻瓜的韋斯萊也是世代純血,這過日子難免要磨合,恐怕要辛苦點。赫敏是很有主見和想法的女生,比較強勢,需要找一個能夠包容她的鋒芒的一個男生。要知道很多男人都不希望女方比他們強,但是梅裡特素來的為人來說這點絕對是可以保證。自打赫敏和潘西成為好友之後了,潘西自然對自己好友有意思的男生瞭解了一個大概,她可不會讓赫敏吃虧的。此外,這倆人的性格絕對互補,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梅裡特難道沒法發現,赫敏是他唯一去親近的女生嗎?而且表現很大方自然,甚至還會交流。但是他見到別的女孩,可是立刻走人啊。
  
  「潘西,你在看什麼,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赫敏忍不住用手肘碰了碰好友,潘西怎麼有些走神了,倒是梅裡特被潘西打量的目光感覺出了幾分意思,他之前還沒這麼想過呢,他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潘西忍不住撲哧一笑,她該說拉文克勞是在感情特別純白,還是說遲鈍呢。
  
  「沒事,只是發現了些很有趣的事情。」潘西笑了笑,然後揚了揚了手中的書,道,「晚上再告訴你吧,我還有點事情要做。」「沒問題。」赫敏雖然對於自己的好奇心不能立馬滿足,但是依舊能夠按耐下自己的好奇。隨即,梅裡特和赫敏就慢慢地朝著城堡而行。「你怎麼了,梅裡特,為什麼你的臉有些紅?」赫敏很是好奇地詢問梅裡特。「沒,什麼事情都沒有。」梅裡特發現自己居然有些結巴了,他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需不需要去醫療翼?」赫敏有點擔心梅裡特,說不定是生病了呢。
  
  「赫敏你在幹什麼?」在赫敏伸手打算探一探梅裡特的額頭的時候,看看有沒有發熱,一聲大吼傳來,本來在一旁悠閒地散步的飛鳥水禽立刻飛走了。赫敏有些無語地轉身,她怎麼又碰到這個瘋子了?她是不是應該去製作點護身符之類的東西。梅裡特一步微微踏出,把赫敏擋在了身後,眼神一下子凌厲起來了。
  
  「我在做什麼,和你羅恩韋斯萊沒有絲毫關係吧。」赫敏也不是需要別人保護的角色,率先作出了反擊。「赫敏你怎麼能夠這麼說,要知道你是——」突然間羅恩就說不出話來了,他離開瞪眼看向梅裡特,眼睛都要噴火了,是這個人給他用了鎖舌咒。「你們想對羅恩做什麼?」哈利沒有想到自己一個沒注意,羅恩就衝了出去,他不得不跑步追上來,卻發現羅恩又和赫敏以及梅裡特起了衝突。
  
  「波特先生,希望你能好好和您的好友溝通一下。他的所作所為已經對我日程生活造成了困擾。」赫敏冷著臉道,這短短的一年多已經足夠讓她看清所謂的救世主是什麼樣子?如果救世主是這個樣子的話,世界不知道要毀滅多少次了。「赫敏,你不應該這樣的。」哈利依舊感覺到很是受傷,有些怒氣地看著赫敏。「我想赫敏已經說過很多次,她並沒有允許你們稱呼她的教名,請稱呼她為格蘭傑小姐。」梅裡特有些皺眉,也不忘記再給羅恩一個石化咒。「你懂什麼?赫敏和羅恩本來就是一對,是你強行拆散的。」哈利有些憤恨地指責道。
  
  「赫敏可以說是勤奮,好學,而且知識非常豐富的學生,是我們拉文克勞學院的驕傲。就憑羅恩韋斯萊先生這樣一個不求上進,莽撞無知,缺乏教養的人也配得上。波特先生,請你也認清楚自己的身份。」梅裡特把赫敏完全擋在身後,俯視著哈利波特,語帶輕蔑,然後道,「還有我提醒你一下,你可憐的分數,已經是二十分了。當然您的這位跟班更可憐,已經是十三分了。」
  
  「波特先生,我絕對不會和一個不學無術的交朋友,更別提是做情侶,那只會讓我覺得噁心。當然你的所作所為也讓人噁心得想要吐,如果不是在學校裡的話,我一定會讓你上法庭的。」赫敏態度不容置疑,聲音都有些變調。
  
  哈利波特和羅恩韋斯萊的臉色是非常得難看,尤其是羅恩。他之前就一直不喜歡赫敏身上的讀書人的傲氣,也是後來共通經歷那麼多,他才慢慢地能夠忍受赫敏時不時冒出來的強勢以及傲氣,但是每到這個時候,他心裡總是非常不舒服,這好像顯得自己很無能一樣。也許是羅恩的怨氣太重,他居然衝破了鎖舌咒:「赫敏格蘭傑,你最好不要後悔,除了我你不會再找到更好的人了。當初真是我瞎了眼睛,才願意和你交往訂婚甚至結婚。」 「你閉嘴,赫敏的未來不需要你操心,我就是她的追求者。而你更應該擔心的是你自己」梅裡特不知道怎麼地,這句話脫口而出,說完他似乎就能感覺到赫敏的目光,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臉在發燒。
  
  「我們走,哈利。」羅恩顯然忘記他被石化,重心不穩地摔倒,嘴巴裡滿是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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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的來臨

  尼法朵拉想要去尋找自己的母親,但是她根本無從找起,回到家發現家裡沒有了人,整個房子空蕩蕩的。她甚至不知道她父親在埋在了哪裡,她發現她在麻瓜界似乎知道的人就是自己的父母,她甚至不清楚他父親那邊是不是有親戚?她似乎隱約記得父親的母親似乎還在世,但是她卻不知道怎麼找到這位親戚?尼法朵拉突然聽到有人來了,立馬躲了起來。「哦,我可憐的兒子。」唐克斯老夫人很是傷心,她如今是白髮人送黑髮人,為兒子置辦喪禮。「我難以置信,我的兒子,當初讓他不要娶那個女人,他非要娶,如今沒地方後悔了吧。那個死後要下地獄的,該死的女人,連那個女人的賤種也不知所蹤。果然是和她母親一路貨色。」唐克斯老夫人忍不住握著自己的侄子的手,哭訴道,她這些日子都要把眼睛給哭瞎了。
  
  尼法朵拉幾乎要衝出去,狠狠地罵醒這個完全不清楚事情的經過的老太婆。要知道自己的母親為了這段愛情付出了多少,離開家族,離開富貴的生活,甚至為了能和父親長相思守,而搬到麻瓜界居住。這些付出,這個老太婆居然視而不見。「我一定會抓住真正的兇手,到時候讓她給我媽媽道歉。」尼法朵拉打定主意,卻被一道魔咒所擊中,她立刻昏了過去。
  
  尼法朵拉是被被冷水給弄醒的,她有些反應慢地睜開眼睛,發現面前站著一個氣質高貴的,服飾優雅的女子,還有些醜陋的家養小精靈,莫非這個女人是女巫。尼法朵拉連忙檢查自己的身體狀況,只是她渾身感覺不到魔力流動的氣息。「你是誰?」尼法朵拉不想輸了氣勢,道。「你傷了我的丈夫,倒問我是誰?」納西莎止不住冷笑道,她本來不需要親自來,但是她要親眼看到安多米達痛苦的樣子。「你是不是很想見見你的母親?一個背叛家族,出賣家族隱秘的敗類。」納西莎彎起一抹冷笑,語氣很是溫柔道。早有小精靈很機靈地把安多米達帶了出來,安多米達已經被廢掉了魔力循環,魔杖也已經被折斷了,但是對於魔法界的記憶卻保留下來了,只是永遠也說不出來。如果安多米達失去記憶,那樣的報復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納西莎你到底要對我女兒做什麼?」安多米達幾乎快瘋狂了,她昨天就被傲羅們抓住了,甚至都沒有被帶入魔法界,就被廢去魔力,折斷魔杖,甚至被灌了魔藥。好不容易等那兩個傲羅離開後,她就被納西莎帶到了這裡。「安靜點,放心我不會要了你女兒的命的。」納西莎微微搖了搖扇子,輕笑道,「安多米達,你應該記得我曾經說過的吧。我不會讓任何人能夠傷害了我放在心上的人還能夠全身而退的。」
  
  「你這個惡毒的斯萊特林。」尼法朵拉雖然不知道納西莎會怎麼對付自己,但是她從來不見過能把這種惡毒心思說得理所當然的人,簡直就是無恥。「我已經太久沒有聽到這句話了。」納西莎根本不為所動,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尼法朵拉和安多米達,聲音雍容而冷酷,道「尼法朵拉,你用哪只手拿魔杖,我要廢了你哪知手。」
  
  「不要,茜茜,尼法朵拉也是你侄女啊。」安多米達被壓著,根本動彈不了,儘管她竭力地想去拉納西莎的裙角,她不能夠自己的女兒成為廢人,即便她還可以用另外一隻手使用魔法,但是對於尼法朵拉這個年齡來說實在是太難了,根本難以做到。納西莎冷地瞥了瞥安多米達,手一揚,小精靈們就按照納西莎的吩咐用魔法廢了尼法朵拉的右手,永久性地廢了她的右手。「納西莎你不得好死。」安多米達幾乎瘋狂了,快要暈厥過去了,儘管之前她有埋怨過尼法朵拉,但是尼法朵拉是她的女兒啊,居然被廢了一隻手。「唐克斯,你早應該想到這一天了,從你洩露秘密的開始。」納西莎柔柔地一笑,開口道,「我不打擾你們母女相聚了,想必一定感人至深。只是我得修改一下故事情節」納西莎拿出魔杖,輕輕地指著尼法朵拉的額頭,尼法朵拉此時已經精神將近崩潰,只能條件反射地拚命地搖頭,身子亂動,試圖反抗。
  
  「尼法朵拉,你最好不要讓我再碰見你,不然我一定會廢了你的另外一隻手,當然還有你的腳也是可以的。好了,你要記住了,你親眼看到你母親殺了你父親,你的手被你母親廢掉了,正當你母親要殺人滅口的時候,傲羅們趕到了這裡,廢去了你母親的魔力循環,折斷了魔杖。」納西莎手裡動作不停,飛快地修改尼法朵拉的記憶,一邊不忘把故事情節告訴安多米達。
  
  做好這一切,納西莎才起身準備離開,還有十分鐘尼法朵拉唐克斯才能清醒過來,只可惜她對下面的戲碼已經沒有興趣了。突然,周圍一陣魔力波動,納西莎本來很是戒備,但是感知到了魔力,就露出了幾分真心而柔和的微笑,鉑金貴族在魔力波動中現出了身影。「茜茜,何必為了幾隻老鼠,還累著自己。」盧修斯看都不看地上的人,就彷彿他們都不存在一樣,只抬步向自己的妻子走去,將一件羊絨披風輕輕地披在納西莎身上,並仔細地束好帶子,不忘還整理一下自己妻子的有些散亂的頭髮。
  
  「我以為你應該已經熟睡了。」納西莎輕輕地吻了吻自己丈夫的額頭,溫柔地笑著。「的確,你在牛奶裡加的安身劑效果不錯,只是你忽略了一個丈夫的心情。」盧修斯對著納西莎的時候,永遠看不到他的傲氣。「我道歉。」納西莎挽住了自己丈夫的胳膊。「那麼我們該回去了。」盧修斯根本不理會安多米達的咒罵,念起了咒語,倆人瞬間消失了,周圍的小精靈們也陸續地消失。「魔法部來了通知嗎?要盧克立刻趕過去。」剛回到馬爾福莊園的夫妻倆就得到了家養小精靈的報告,納西莎有些驚訝道。「茜茜,那麼你先去休息吧,明天見。」盧修斯抱了抱納西莎,按照他們往常的習慣,給了自己一個再見的吻,隨即踏上早就準備好的馬車離開了莊園。
  
  與此同時,魔法部已經徹底亮起了燈光,福吉是半夜裡被希爾通知的,整個魔法部重要的幹部都被通知趕來,盧修斯下車的時候,懷恩和威爾遜也趕到了。幾人對望了幾眼,就立刻進入了魔法部。福吉和希爾已經等在了會議室裡,神情嚴肅。
  
  「我想我們必須要做好戰時準備了。這是最壞打算了。」福吉還沒等大家坐穩,就立刻起身,道。所有人都一下子不能明白,互相對望幾眼,然後看向福吉。「是這樣的,這幾天,狼人和吸血鬼那裡都不是很太平,因此我們派傲羅潛伏進去。今天得到了消息,當然送消息的傲羅已經不治身亡了——那就是有人裡應外合,想要滅了巫師們。」「誰?」立刻有人開口問道。
  
  「我已經得到福吉部長的同意,搜查這幾日的貓頭鷹的記錄,想必很快就要有結果了。但是,我還得到了一個更壞的消息,那就是我們不僅要面對內應外敵,而且這次基本上很多魔法生物,比如巨怪。雖然說我們有先進的武器,但是不得不說,要守住邊界線很難。」希爾語氣飛快,魔杖飛快地動作,畫出了敵人勢力進攻有可能的地方。
  
  「不得不說,這確實很可能發生。敵人眾多,戰線過長,難免會顧手不顧尾,甚至有可能被一一殲滅。」懷恩神情嚴肅,看著眼前的地圖發言道。「沒錯,因此我的建議是我們不能和他們打消耗戰,而是應該重點反擊。」希爾知道這個方案太過大膽了,甚至說具有非常大的危險性,但是相較而言真是最好的方案了。
  
  「預計時間呢?數量?」盧修斯瞇起了眼睛,問道。「我的預估是六天,從巨怪,陰屍的集結速度來看,狼人和吸血鬼那裡應該也是如此。至於人數,傾巢而出。」希爾嚴肅道,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都有些緊張。「六天的話,我們最多也只能得到三批武器,算上原來的庫存的話,絕對不可能長時間保護這麼長的防護線。」武器部部長開口道。「另外財政這裡調度的話,還要加上群眾撤離等等,也不可能支撐全面的防線。」懷恩嚴肅道。
  
  「就是說,這是一場硬仗,只針對英國嗎?」威爾遜立刻問道。「是的。」希爾點頭道。「我想希爾之前的打算是最好的打算了,那麼重點保護對像?」福吉衡量了一下,德國和法國那裡雖然不太可能無條件援助,但是也不會落井下石。這是巫師種族和其他種族的戰爭。福吉雖然對軍事不太懂,但是這不妨礙他作出決策。
  
  「霍格沃茲必然是一個,另外還有霍格沃茲小學,小學那裡?」希爾看向了盧修斯,如果小學那裡的防護不夠的話,只能將人手轉移到霍格沃茲。至於成年人,不論男女老少這次都要參戰了。「那裡有著貴族莊園的嚴密的防護系統,我想問題並不大,要知道那裡原來波特家族的祖宅。」盧修斯非常肯定道,此外波特莊園的防護自從它被確立為小學的時候,就已經被很多巫師們都完善過了,它的防禦能力在魔法界也是數一數二的了。
  
  「我們查到了貓頭鷹的記錄了。」一個傲羅匆匆地衝了進來,所有人都看向了他。「是鳳凰社。」那個人狠狠地喘了口氣,說出答案。「你說什麼?」所有人都驚訝了,當然鉑金貴族並不是很驚訝,他早就有了猜測。「鄧布利多在德國,對嗎?」福吉的眉毛皺了起來,看得出來他更想罵人。「是的。」很多人都開始陰謀化,這個時候鄧布利多不在英國,這是想在那些東西進攻之後,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再以救世主的姿態回來嗎?從而掌控魔法界?
  
  「看來沒辦法了,封閉英國魔法界,所有航線交通全部都關閉。現在,立刻派人去逮捕鳳凰社成員,我要盡快知道結果。必要時刻,可以用非常手段。」福吉的話幾乎是一個詞一個詞地往外蹦,語氣凌厲。
  
  「動靜太大了,會引起他們提早攻擊的。」盧修斯撫摸著蛇杖,道。雖然事態不如他之前的預料,變得十分嚴重。但是他並沒有失去思考能力,這個時候逮捕鳳凰社成員,難保不露出風聲,黑魔王和白巫師倒是不足為懼,但是在他們什麼調度都沒做好的時候,一旦開戰,他們絕對處於下風。
  
  「我的建議是先封鎖消息,所有的消息只許進,不許出。鄧布利多那邊必須要先穩住他,不能打草驚蛇。另外,我想把鄧布利多拖在德國不是不可能,我們都能夠出一份力。」盧修斯拉著詠歎調開口道。大家都贊同地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只有大貴族們能夠做到,畢竟他們在德國有不少姻親和產業。
  
  「至於鳳凰社的人我們先暫時監視,讓他們的消息不受阻攔,這樣我們也能得到第一手的資料,因此在那座老宅裡的人不能動,因為他們也會傳遞消息給鄧布利多。」懷恩接著盧修斯的話道,「同時我們再秘密逮捕其他的鳳凰社成員。」福吉點了點頭。
  
  「今天大家各自去擬一下方案,傲羅部先按剛才的命令做了。明天上午7點開會。最快明天晚上就可以做好所有的條度工作,當然還有除了霍格沃茲兩處地點需要保護外,聖芒戈也是重點保護對象。」福吉吩咐道,所有的人都起身離開。
  

☆、黑魔標記

  盧修斯來不及再回到莊園,只得讓家養小精靈給納西莎送去了消息。英國魔法界的貴族們也基本上得知了所有事情的經過,作為貴族享受了權力與財富,自然也對魔法界負有責任。更何況,這次恐怕還得需要貴族們的出力,否則單單靠巫師們,不說勝利與否,傷亡必定慘烈。西格納斯夫婦,帕金森夫婦這些年早就放下了家族事務,也不在英國本地,也得到了通知,不管怎麼說,法國魔法界和德國魔法界也必須要有人盯著才行,而且按照孩子們的意思,務必不能讓鄧布利多回到英國。
  
  這回子,鄧布利多這邊的事情就更多了,德國出了大事不算,法國也出了問題,反倒是英國現在穩定得很,黑魔王的耐心和本事倒有些出乎他的預計。他還是先把英國的事情先放在一邊再處理吧,只不過尼法朵拉至今沒有送來回函,讓他有些感覺不對勁,可是又想到了尼法朵拉的性子,大概是自己先去處理了吧。鄧布利多歎了歎氣,還好他在英國魔法界的暗器不止這些人,定然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與此同時,正在研究室裡的西弗勒斯突然感覺到手臂一陣劇痛,滾燙無比,手裡的魔藥拿不穩,落在了地上,另一隻手撫摸上了疼痛的地方,那裡是黑魔標記。沒想到他的猜測居然成了真,這些日子來,他發現黑魔標記不斷地加深,就隱約有不好的預感,畢竟黑魔王的魂器可沒有完全被消滅。現在這是黑魔王的魂器在召喚他嗎?西弗勒斯曾經見過因為黑魔標記發動之後,沒有及時趕到的人受到的處罰,他如果不想被疼死的話,現在還是先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情吧!他有了這樣的標記,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西弗勒斯甩了一下袍子,幻影移形到了黑魔王所在的地點,他雖然和黑魔王接觸的日子只有一年左右,但是他對黑魔王的脾氣也知曉得清楚。他一到地點,就立刻跪了下來,按照多年前的做法,去吻伏地魔的袍角。絕對實力面前沒有自尊可言,西弗勒斯內心略微有些苦澀,他多年來一直後悔自己當初無知的舉動。「看起來你的日子過得不錯,西弗勒斯。也對,沒有進入阿茲卡班,反倒成為了一名學者,也有些聲望。想必那些貴族們也給了你不少好處了吧,魔藥大師。」黑魔王語氣裡透著絕對的危險,宛如毒蛇般嘶嘶地吐露著蛇信。
  
  西弗勒斯斯內普聽到黑魔王的聲音,忍不住抬起了頭,一張熟悉的臉映入了眼睛裡,是西裡斯。他怎麼可能是黑魔王?正當西弗勒斯來不及收回吃驚的表情,黑魔王已經沒有什麼耐心了,冷笑道:「看起來,我們的魔藥大師已經分不清他真正的主子是誰了。那麼鑽心剜骨。」他當年那些標記的未成年的巫師們現在以西弗勒斯的才能,影響力為最,本意就是打算拿他來開刀,這樣更好地能給他借口。
  
  西弗勒斯一時間不察,就已經中了魔咒,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想要打滾,他只能依靠自己的意志力,竭力忍耐。「看起來我們的魔藥大師本事挺不錯的,那麼就加重點好了。」掛墜盒看到所有的人都恐慌地看著他,心裡非常滿意,而西弗勒斯的竭力忍耐無疑在挑戰他的威信,他加大了魔力的輸出。西弗勒斯終於忍不住慘叫出聲,甚至已經顧不得儀態了,在地上打滾了。
  
  欣賞夠了大家驚恐的表情以及西弗勒斯的狼狽不堪,掛墜盒這才停下了魔咒,他有小心地控制分寸,不會讓西弗勒斯發瘋的,他要的可是一個僕人,而不是一個瘋子。「Lord。」西弗勒斯拖著已經快要疼得失去知覺身子低下了頭,一個殘暴得如同瘋子的一般的強大巫師,最好的辦法就是順應他的意思,再看看周圍的人,恐怕黑魔王目前也不會要自己的性命,他留著自己有用。「西弗勒斯,我只是覺得畢竟我們多年沒見,需要好好瞭解一下,你應該不會介意吧。」黑魔王把玩著魔杖道。
  
  「當然不會,這是我的榮幸,Lord。」西弗勒斯立刻回答道。「很好,聽說你和馬爾福的關係很好。」掛墜盒尾音有些上揚道。「只是合作關係而已。」西弗勒斯低頭恭敬地回答道,沒有黑魔王的應許,他依舊跪在那裡。「不會吧,以你的才華,恐怕是馬爾福竭力拉攏的對象,怎麼可能會是區區的合作關係。」掛墜盒半點不信,要知道眼前這個混血巫師是一個斯萊特林,當年他就是看到了這個人眼睛裡的野心,他渴望成功,渴望能夠將比下那些純血們,就和自己當年一樣,因此他才願意標記他。如今這個男人告訴他他連拉攏馬爾福的本事都沒有,這難道不是笑話嗎?
  
  「鑽心剜骨。」掛墜盒袍袖一抖,這回西弗勒斯再也撐不住了,忍不住發出了慘叫。「我的魔藥大師,我希望你知道你應該做些什麼?我要你殺了盧修斯馬爾福,三天之內。」掛墜盒隨即下了命令,六天後他就可以君臨天下,但是這之前他一定要給那些貴族們一個夠大的教訓,他要用盧修斯馬爾福的死亡來宣告他黑魔王重新現身了,這會是一個盛大的典禮。「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不然的話,等到你的就不是這點小魔咒了。」掛墜盒低下身子,用魔杖抬起了西弗勒斯的臉,冷笑道,「好好表現。」
  
  西弗勒斯能夠感覺到掛墜盒的魔杖發燙,咒語隨時都待發。現在他只有先答應下來才可以。「遵命。」西弗勒斯順從地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很好,這樣才對嘛。」掛墜盒滿意地站了起來,然後看向其他的人,道,「你們就和我一起等待我們魔藥大師的喜訊吧。」周圍的人都順從地跪了下來,然後在黑魔王離開後,一一幻影移形離開。一個魂器,還如此狂妄殘暴,必敗無疑,他們要做的是通知鉑金貴族,這樣的話,他們日後的處境也會好一些,至少能夠光明正大地站在陽光下,不需要遮遮掩掩,矮人一截。至於西弗勒斯,誰會管他?
  
  西弗勒斯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的家,喝下了緩和劑。他絕對不會聽從黑魔王的話去殺了鉑金貴族,但是如果他貿然去了馬爾福莊園,也絕對討不了好。這些年來他不是沒嘗試過和馬爾福等貴族建立更加緊密的合作關係,但是每次都被馬爾福三言兩語地扯開了話題,他也沒有再不識趣地開口,他有著自己的驕傲,就像他始終不願意去繼承普林斯家族,借助普林斯的名聲和底蘊在魔法界立身。恐怕這個時候,馬爾福莊園也很熱鬧吧,那些人一定會去通風報信的,他必須要想一個辦法怎麼才能讓馬爾福徹底信任自己,至少之後他不會到阿茲卡班去呆著。
  
  盧修斯傳來了訊息之後,馬爾福莊園就不再招待來客,但是貓頭鷹通訊還是可以的。納西莎很自然地收到了信件,在盧修斯不在的時候,她作為馬爾福的女主人有權利處理一些信件。納西莎看過那些信件之後,微微一笑。西弗勒斯是聰明人,他是絕對不會做出對盧克不利的舉動,不然上輩子他怎麼可能遊走在黑白之間,甚至到死都沒有被人發現他雙面間諜的身份,要不是救世主的曝光,連她也蒙在鼓裡,還對他滿懷感激,在深深地捅了馬爾福刀子之後,還被當作恩人的存在。只是不知道西弗勒斯會怎麼來解釋這一切,她還真是有些好奇雙面間諜的語言的藝術。納西莎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寒光。
  
  至於黑魔王的出現到底會不會露出風聲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不說他如今的身份是西裡斯,是鳳凰社的成員,鄧布利多不管知情與否也是包庇了他,而且掛墜盒也一定在鳳凰社那裡,鄧布利多百口莫辯,不然黑魔王是如何附身上了西裡斯?此外,這次歪打正著,鳳凰社和那些魔法生物扯上了關係,和毀滅巫師界的計劃有了無法說清楚的關係。「你把這份短信交給盧修斯,至於馬爾福莊園依舊不接待任何拜訪者。此外,還是要注意盧修斯的安全。」納西莎吩咐著家養小精靈。「是,女主人。」家養小精靈答應了之後,就立刻消失了。
  
  上午時分,魔法部已經敲定了最終方案,霍格沃茲和霍格沃茲小學會是重點保護對象,當然還包括聖芒戈。財政部,武器部各司其職,財政部撥款大量收集魔藥以及魔藥藥材以及支持武器部,武器部則負責製造武器,日夜不停。貴族們這邊也給魔法部發出了信函,願意幫忙,將緊急需要的物資運送過來,另外必須保證霍格沃茲等三處地方不會出現資源糧食短缺的現象,將由他們來負擔。另外,傲羅部必須加緊清查內應的速度,希爾要負責戰前動員。所有能力達到高級巫師水平的巫師們將在戰時成為戰鬥力,或者負責後勤工作。
  
  ——懷恩芬特轉職負責第一戰場,諾特西格轉職負責第二戰場,尤金萊恩斯轉職負責第三戰場,希爾總調度。
  
  ——盧修斯馬爾福轉職負責霍格沃茲,西傑爾帕金森專職負責霍格沃茲小學,雷古勒斯布萊克負責霍格沃茲第二小學(啞炮學習的地方)
  
  ——威爾遜溫克(拉文克勞的引導人的全名)轉職負責聖芒戈守護工作
  
  ——瑪格麗特芬特,史蒂芬漢彌頓(赫夫帕夫的保護人的全名)等人負責所有的後勤調度。
  
  一道道命令下來,不僅除了魔法部現在的所有編製人員,幾乎所有的純血貴族們以及純血家族都自覺加入了這場防衛戰,而動員之後還會有更多的力量,更多的人加入。不過這一刻也足夠很多人記住,要知道很多貴族以及純血家族並不是都在魔法部擔任職務,責無旁貸,但是得到魔法部發出的消息之後,他們把家族事務安排好了之後,都來到了魔法部,參與到了任務安排中。這一刻,所有的壁壘似乎都消失了,貴族與平民,純血與非純血都沒有什麼特殊區別。他們的背後是他們的子女,他們的家園,是他們祖先曾經浴血奮戰守護的地方,現在將由他們來守護。
  
  「布曼校長那邊也必須通知。」威爾遜說道,他們也需要布曼校長的配合和幫助。「這一點我之後就會通知他的。」福吉點了點頭,這次戰役與英國魔法界的生死存亡休戚相關,尤其是霍格沃茲的安全是重中之重,交給一個德國人不太妥當,但是交到布曼休頓手上所有人沒有任何異議。布曼休頓從來不會拿孩子們的安全開玩笑,更別提事關孩子們的性命了。
  
  所有人都匆匆去做手上的事情,盧修斯自然也收到了納西莎的傳信——意料之中的選擇。他突然有些好笑,西弗勒斯這個人或許上輩子就沒有和他真正交心過,他只不過是一個他想要達到的目的的踏腳板而已,上輩子是為了他的愛情,這輩子是為了他自己的安危嗎?只是西弗勒斯斯內普,這輩子你並不是馬爾福唯一的選擇,你能夠拿什麼來求得我的庇護?盧修斯馬爾福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冷光。
  

☆、迎戰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斯內普得不到馬爾福莊園的回信,西弗勒斯立刻趕往了魔法部,向傲羅們坦白了他被黑魔王召喚的經過以及黑魔王交代他的任務。黑魔王如今的身份以及傲羅們查出來的資料,不僅沒有洗清白巫師的嫌疑,反而加重了他是一個陰謀家的印象。既然知道黑魔王如今正是內應,包括那座宅子裡的鳳凰社成員。傲羅們也不再耽擱,立刻打算行動起來,逮捕鳳凰社所有成員以及黑魔王,當然必要的時候可以直接先解決黑魔王。
  
  當然為了保險起見,西弗勒斯斯內普被留在了問訊室裡。「真是一個聰明的人。」盧修斯把玩著蛇頭杖,在其他的食死徒趕來向他示好的時候,斯內普選擇另外一條路,這樣這幾天魔法部還得義務地保護他,這樣黑魔王也動不了他,就算有黑魔標記的折磨他只要依靠魔藥和強大的意志力,也能熬過去,只要忍住不動用魔力召喚出伏地魔就可以了。真不愧是雙面間諜,選擇一條看似最難走但是實際上是最好走的路。
  
  「看起來你過得挺不錯的。」盧修斯走進了問訊室,作為一直沒有和黑魔王合作過的貴族,而且又是魔法界的實幹家和慈善家,他甚至不怎麼需要花費心思就可以看望一下西弗勒斯斯內普。「馬爾福先生該不是來和我聊天的吧。」西弗勒斯言辭素來尖刻,他一直覺得馬爾福對他的態度很是奇怪,像是仇敵又不像是仇敵。「當然,我從來沒有和一個對我來說沒有什麼用的人聊天,那是浪費時間。」盧修斯第一次露出不同於他圓滑善於交際的形象,傲慢狂妄,語氣也絲毫不客氣,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座位上的西弗勒斯,他們中間隔著一道鐵柵欄。「那麼你是來做什麼的?」西弗勒斯冷著一張臉看著盧修斯馬爾福。這樣的馬爾福和他印象中那個冷淡但又心思細膩的鉑金貴族完全不同,然而卻無絲毫違和感,只是忍不住讓人心中升起了厭惡感,西弗勒斯本來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自然也把這樣的心情表現在了臉上。
  
  「我本來以為不接待你的馬爾福莊園會讓你無從選擇,不得不親自求到我面前。不過,我還是小看你了,西弗勒斯普林斯斯內普,一個野心勃勃的混血,驕傲而又自卑。」鉑金貴族拉長著詠歎調,嘲諷道。傲慢才是鉑金貴族最大的特徵,儘管他們會為了達到目的掩蓋起來,帶上任何一個需要的面具,但是一旦不需要這些面具的存在,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露出他們真實的一面。盧修斯更是其中楚翹,他從來不對沒有用的人多花一分心思,當初讓諾特教導西弗勒斯,也只是為了不讓敵人增加一個助力,當然也可以從普林斯家族得到他想要頁需要的東西;打破斯內普對於伊萬斯的愛戀是出於上輩子報復的心思,如果還有多餘的瑞亞之球,他一定不會忘記他的老友。如今,斯內普已經不可能回到普林斯家族了,他的魔藥才華固然值得拉攏,但是也絕不是唯一一個偉大的魔藥大師,他有很多其他的選擇,他還需要偽裝嗎?
  
  「你是打算羞辱我嗎?」斯內普忍不住開始了大腦封閉之術,以冷淡的口吻開口道。「看來你的反應能力不差。」盧修斯露出了一個譏諷的微笑,本來就有些冷硬的臉部線條變得更加硬朗,灰藍色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玩起了恰到好處的弧度,讓鉑金貴族看起來宛如大理石雕塑,就和當初對待波特一樣,鄙夷不屑的目光落在了西弗勒斯斯內普身上。「那麼說完了就立刻滾。」斯內普滿是陰沉,他沒有任何可以威脅鉑金貴族,讓鉑金貴族閉嘴的東西或者是方式。而且,鉑金貴族的地位絕對不是他能夠撼動的,相反,他反而會變得一無所有,他是一個斯萊特林,審時度勢才是最應該做的。
  
  「你知道嗎?儘管我很討厭波特一家子,但是有一點我是贊同的,就是莉莉伊萬斯沒有選擇你,而是選擇了詹姆波特。波特再怎麼樣,都比一個貧困,性格陰沉,甚至一開始還不會打理自己儀表,不懂得討女孩子歡迎的男孩子要好得多,選擇和他在一起,是莉莉伊萬斯少數做得比較明智的選擇。你不覺得很正確嗎?如果不是諾特以及茜茜點醒你,你恐怕連自己親近的朋友的心思和想法都看不透,西弗勒斯斯內普,你不覺得你的一生都非常可笑嗎?」盧修斯的詠歎調滿是居高臨下的悲憫,看著斯內普有些發紅的眼睛,已經握緊的手很是滿意道。「你最好還是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緒,在這裡襲擊了我,你所有的打算可是功虧一簣,坐實了你是黑魔王的走狗,你的告密只不過是一場苦肉戲而已。」盧修斯露出了一個狡黠而得意的笑容。斯內普握緊了自己的手,努力大腦放空,瘋狂地運行著大腦封閉術,臉上面目表情,他絕對不能對盧修斯出手,不然只要盧修斯咬死了他,他百口莫辯。
  
  「馬爾福,這就是你的真面目吧。」西弗勒斯幾乎是字字咬牙,就算是再遲鈍的人都能感覺到他隱忍的憤怒。就是一個普通人也無法被另一個人居高臨下地以嘲諷的態度點評他的一生,更何況是一個傲氣,驕傲異常,而內心又隱藏著不為人知的自卑的一個人。「你不會是第一個這麼說我的人,也不會是第一個這麼說我的人。」盧修斯微微抬了抬下巴,冰冷的蛇杖泛著光,說話的語氣與其說是一種承認,倒不如說是一種炫耀,非常顯白的炫耀。「我想馬爾福先生不知道吧,你差點就要和你父親一樣和死神擦肩而過了。」斯內普尖刻地回諷道。
  
  「當然,不過我現在還好好地站在這裡。別說我不會死,就算我真的死了,西弗勒斯斯內普,等待你的就不是這麼簡單的嘲諷了,我相信地獄的大門會向你永遠地打開,再也不會關上。」盧修斯嗤笑出聲,蛇杖輕輕地敲了敲掌心,道,「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就不陪你了。相信等到傲羅們回來,這個冷清的問訊室就會熱鬧很多了。我就不打擾你多多享受目前的清靜,願你這幾天過得愉快。」盧修斯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來自於血脈的詛咒力量隨著言語散了開來,沒入了斯內普的身體內。
  
  傲羅們反應迅速,除了老宅目前沒有打草驚蛇,只是包圍了起來。其餘的鳳凰社成員都被一一逮捕了,甚至鄧布利多在魔法部剩下的那些人手也被投入了問訊室裡。傲羅們開始連夜的審訊。「你們這群混蛋,放我出去。我和我的妻子根本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要帶我們到這裡。你們這是強權,這是屠殺正義人士。」亞瑟韋斯萊一直喊到聲嘶力竭,卻始終無人理睬,他的牢房就在斯內普的旁邊。「是你,你這個邪惡的食死徒,造謠污蔑了鄧布利多校長。」亞瑟轉而朝著西弗勒斯吼道。
  
  「我想你的腦袋裡裝得不是曼德拉草吧,只會和瘋狗一樣亂叫。西裡斯是黑魔王這是無須質疑,只是不清楚你那個偉大的白巫師到底參與了這件事情與否,參與了多少?」對待馬爾福西弗勒斯不得不忍著,但是對付一個只知道跟著鄧布利多走,愛貪小便宜,偶爾誤打誤撞出一些小發明的亞瑟韋斯來,他根本不需要客氣顧忌些什麼?「你說什麼,別以為我不敢揍你。」亞瑟雖然是好脾氣,但是絕對不是那種認打人罵之人,他的魔杖如今在傲羅那裡,但是他還有拳頭,不過莫莉拉住了亞瑟。不管怎麼樣,他們現在不得不被拘留在魔法部,還是省點力氣去對付魔法部的官員吧,只是不知道魔法部會不會去找孩子們的麻煩?要是孩子們被欺負了怎麼辦?莫莉忍不住胡思亂想,自打珀西離家出走之後,她最初的憤怒不滿褪去之後,每次路過那間空蕩蕩的屋子,她都忍不住想要推開屋子,也許珀西還在屋子裡,安靜地看著書或者做著功課,但是每次迎接她的只會滿心的失望,也許她真的忽略珀西,甚至忽略了她的所有子女太久了。
  
  布曼校長也得到了福吉的通知,對於他來說最大的問題就是在戰爭的時候如何去約束學生。戰爭從來不是兒戲,尤其是涉及種族生死存亡的戰爭,它不是多年前的黑白巫師之爭,只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尤其是混血小巫師和純血小巫師們可能會失去自己的雙親,他們的情緒到最後如何疏導才是最為重要的。布曼認真地聽著福吉的敘述,開始考慮霍格沃茲的計劃安排。「福吉部長,你告訴我這次戰爭你們預估的傷亡嗎?」布曼休頓提出了一個非常尖銳的問題。「我以為你會問我勝負概率?」福吉有些苦笑,老實說,所有的人心裡都沒有底,這次面對的不是單個的魔法生物的侵略,而是幾乎所有的魔法生物來襲。「這次戰爭可以說是只能勝不許敗。只是部長,沒有一個準確的估計,到時候戰爭打響的話,我對孩子們根本無法做出任何承諾和保證。孩子們是不會安心地留在霍格沃茲,等待親人生死未卜的消息的。」布曼歎了口氣,孩子們也是有自己的思想,與其隱瞞他們,倒不如坦誠。
  
  「我只能說我們會以最小的代價贏得最大的勝利。」福吉也有自己的難處,一旦他把心中的估計說了出來,未出戰就會極大打擊己方士氣,現在幾乎人人都是一種悲觀的情緒,他如果再帶頭如此的話,恐怕要付出的代價就僅僅不是如此了。
  
  「部長先生,我作為一個校長,只希望你能替我轉告所有的戰士一句話:他們的孩子在霍格沃茲等待他們帶著勝利平安歸來。」布曼的站姿一直十分筆挺,語氣也是擲地有聲。「會的。」福吉也掩去了自己的疲憊的態度,與布曼握手道。
  
  送走了布曼休頓,福吉總算得到了一個好消息,傲羅們在老宅附近伏擊了伏地魔,而且徹底把他殺死了,由於是使用魔法武器遠距離攻擊,只有一個傲羅負傷送去聖芒戈救治。此外,老宅裡所有的鳳凰社成員均被捕,共計五名,只有尼法朵拉唐克斯下落不明。另外,在老宅處搜出了掛墜盒。
  
  「掛墜盒等到戰後再送還給霍格沃茲,黑魔王被消滅這個消息通知所有人,在迎接一場戰役之前,我們需要一場小勝利來慶祝一下,並鼓舞士氣。」福吉雖然無法完全如釋重負,但是眉頭總算是鬆快了幾分。
  

☆、戰爭

  ——號外,戰爭打響了。
  
  霍格沃茲每一個學生幾乎動作迅速地搶過貓頭鷹扔下的報紙。如今,霍格沃茲已經完全被封閉,外面還有一支部隊在守衛霍格沃茲的安全,他們只能通過報紙來瞭解最新的狀況。魔法生物已經和最前線的巫師部隊開始交火了。
  
  懷恩芬特這次遭遇的是塔洛斯(希臘神話中的青銅巨人,刀槍不入,弱點在腳跟的栓子)以及巨怪的先行部隊。「為什麼不是狼人和吸血鬼?」一個傲羅有些吃驚道。「他們恐怕等在後面,好讓我們先和這些低等的魔法生物耗盡了武器,才來和我們打。」懷恩有些冷笑道,果然吸血鬼和狼人不是先頭部隊,是最後的大頭。「用魔杖以及魔藥,除了必要不准使用武器。」與此同時,諾特此時也在另一處戰場也下達了同樣的命令,他們這支戰線遇到的是毒蜥和矮人。尤金萊恩斯這邊同樣也遇到馬人和巨人,情況非常不容樂觀。
  
  「看起來這次戰爭要是打贏了,除了麻瓜界那裡,我們又可以安全上一千年。」西傑爾故意輕鬆道,通過了雙面鏡還有魔法界幾年前研究出的大型地圖(可以將幾處戰線看得清清楚楚以及進入魔法界的生物活動狀況)狼人和吸血鬼還在按兵不動,雪人等一些雖然攻擊力低,但是到底數量多的魔法生物也沒開過來呢。「獨角獸,殭屍以及石人還差最後魔力控制沒有完成,很快就能投入了戰場。」負責後勤的拉文克勞的伊利斯報告道。從幾天起,他們這群人就在晝夜不停地趕著製造殭屍,陰屍,石人,養殖場裡能夠大批徵用的魔法生物也全部都集中到了一個地方,控制他們然後投入戰場中。單純依靠武器他們必輸無疑,只是如果要完全控制那些龍,還需要時間,懷恩他們必須要撐住起碼一天。而且對方也有可能還有別的盟友,那些妖精,侏儒還沒有出現呢。
  
  「石人派去支援懷恩芬特,殭屍陰屍分別派到諾特西格以及尤金萊恩斯那裡,另外能夠調動的那些攻擊石像全部都派去。」希爾下達了命令。「水猴,以及芬裡爾(惡狼,也是一種怪物)往聖芒戈過來了。」威爾遜通知了所有人。「該死,他們到底有多少?」福吉忍不住有些暴躁,平時這些生物都是乖乖的,現在一個個都跑了出來。「部長,我記得還有一些本來是作為魔藥材料飼養的巨鳥之類的,能夠用音樂魔法控制,不如送到聖芒戈那裡去。」盧修斯提了出來,嚴肅道,「而且我們應該確定到底惡龍有沒有出現,它所到之處製造瘟疫和疾病,甚至會生育毒蛇,我們應該確定目前所存在在魔法界的兩條惡龍還在不在?」盧修斯想到了一個更棘手的問題
  
  「只能讓喬恩帶著人去了,給他多帶些武器,必須是最好的,要是那兩條惡龍出現了,立刻殺掉他們。」希爾和福吉對望一眼,確實,連水猴和芬裡爾都出現了,他們沒有辦法確保別的生物不出現。當務之急,要立刻把已知有可能出現問題的生物立刻處理掉。「惡龍不會和狼人以及吸血鬼合作,但是不能保證他們不出來搗亂。」西傑爾立刻回過神來,反應道。追溯到千年前,當初巫師們幾乎下了大力氣,才將大部分危險的怪物趕走或者消滅得幾乎找不到他們蹤跡了,沒有想到這次水猴和芬裡爾居然捲土重來了。
  
  「放心,它們這次出現了,就絕對不讓讓任何一隻活著回去。」威爾遜也毫不含糊道。而前三處戰線都已經陷入了膠著狀態。「攻擊他腳跟的栓子。」懷恩再次用魔咒放大自己的聲音,提醒有些被嚇住了的巫師,一邊毫不猶豫地發出了攻擊魔咒,五顏六色的魔咒從巫師們的魔杖中發射出來,奔向那些怪物們。巨人們的沉重的腳步聲似乎把地都踏得有些晃動了。只是這次巫師們也對巨怪和巨人的出現有了預判,因此早早準備好了飛天掃帚,因此受到的影響並不算巨大,只是要躲避這些巨人,巨怪揮舞的棒子,鐵錘,以及他們發出大聲的吼叫聲。
  
  卡嚓一聲,一個巫師的掃帚被大棒掃到了,開始不受控制,在空中亂晃。巫師當機立斷地利用魔法跳了下去,以防止瘋狂的掃帚使得他不得不糊里糊塗地因此喪命,剛剛落地的他還沒站穩,巨人們就狠狠地跺腳,使得他一個晃動,倒了下去,隨即一個巨大的腳掌就朝他踩了過去。其他巫師已經來不及救他了,他們所能做的就是盡力擊殺敵人,為他報仇。那個巫師的慘叫聲被湮沒在混亂的戰場中。一個塔羅斯被攻擊到了要害之處,摔倒在地,龐大的身軀讓大地震動,隨即巫師們補上了一個死咒,讓他徹底閉上了眼睛。懷恩幾乎能感到自己的袍子咧咧作響,他現在唯一的信念就是殺掉所有的敵人,他們不能停,戰線已經在慢慢地往魔法界中心推移,這批巨人巨怪務必得殲滅在這裡。
  
  「不能撒粉末的魔藥,那也會讓我們受到波及。那些能夠造成強大的腐蝕作用的魔藥全部給我撒下去。」懷恩指揮著巫師們拿出準備好放在隨身空間魔法袋裡的魔藥,自己就率先掏出一瓶,拔掉瓶塞,一個附身衝下去,飛到一隻巨怪的眼前,把魔藥撒進他的眼睛,隨即一個極拉,掃帚都發出了刺耳的聲音,迴旋上升。巨怪慘叫,摀住眼睛,大棒開始亂揮,甚至敵我不分。被擊中的巨怪也立刻回擊這個巨怪,它們開始內部騷亂。有了懷恩做示範,其他的巫師紛紛效仿。還有些巫師則在繼續攻擊,吸引巨人巨怪的注意力,或者殲滅自相殘殺的怪物們。
  
  諾特這邊也並不輕鬆,毒蜥不但可以通過接觸還可以通過氣息 殺死或燒焦草木、擊碎岩石,擊殺毒蜥的時候他們還必須躲避飛濺出來的毒液。本來綠草茵茵的土地已經是焦黑一片。「快灌魔藥。」諾特一邊吩咐別人替受傷的巫師治療,一邊飛腳把一個被石化的矮人踢到遠處的毒蜥身上,大概是怕誤傷了矮人,三十多條毒蜥都在遠處,避免往矮人發現噴出氣息,因此諾特讓巫師們近距離和矮人搏鬥,減少被毒蜥傷害的可能,因為魔藥和魔咒的防護都是有時間制約的。周圍不是多名矮人圍攻一個巫師,就是巫師左手拿著魔杖,右手拿劍地拚命砍殺矮人。不少巫師已經拋棄了魔杖,因為矮人對於魔法有很強的抵抗力。原始的搏動,兵器相接,四濺的血花,但是沒有一個巫師退縮。
  
  「石人,殭屍他們還沒到嗎?」一個巫師把劍從矮人的身體裡抽出來,隨即一腳將還沒完全嚥氣的矮人踹倒在地,又補上一劍。他的臉上滿是鮮血,有自己的臉也有敵人。「還要二十分鐘,它們正在被巫師們驅趕過來。」遠程魔法傳訊裡傳出了另一個人的聲音,他們已經在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了。呼叫的巫師沒有再多說話,他得留著力氣砍人。
  
  諾特的巫師袍已經出現好幾處裂痕,割痕。「我們還需要解決毒蜥的辦法,如果矮人減少到一定數量,那些毒蜥一定會衝上來的。我們可能來不及立刻後退。」比起矮人,他更擔心的是虎視眈眈的毒蜥。「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會把龍帶過來,第一批可以被巫師控制的三頭龍剛剛出發。」伊利斯的聲音給奮戰的巫師們帶來極大的振奮,使得他們拿起刀劍來更加利索。
  
  尤金這邊壓力雖然很重,但是比起懷恩和諾特兩邊來相對輕鬆點。聖芒戈陷入了戰爭之後,霍格沃茲終於也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戰火的包圍。吸血鬼和狼人出現在了霍格沃茲周圍,而霍格沃茲小學幾處由於是最近幾年才建立,反倒並沒有成為攻擊點,但是西傑爾,雷古勒斯也不敢有任何大意。
  
  「這是狼人的嚎叫。」本來氣氛凝滯安靜的禮堂瞬間亂了起來,就連一向最能克制自己的斯萊特林的小巫師們也開始了騷亂。自從早上得到了戰爭打響的消息,小巫師們的戶外活動已經全部被禁止,他們被要求呆在城堡裡。霍格沃茲外圍有著盧修斯帶領的巫師們巡邏,老師們也整日在城堡周圍巡邏。小巫師們大部分全部都留在大廳裡,布曼校長也一直留在大廳裡陪著他們。
  
  「全部都安靜下來。」布曼校長站起來,聲音擲地有聲,小巫師們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總算不如之前那麼慌亂。這次戰爭前所未有的嚴峻,不像是歷史書幾行幾行的記載。「我們不能呆在這裡,我們要去殺敵人,霍格沃茲有我們自己來守衛。」哈利忍不住熱血上頭,站起來大聲道。霍格沃茲交給盧修斯馬爾福,他壓根不放心,這個兩面三刀,像是牆頭草的自私無能的人,怎麼能把大家的安全交到他的手上。
  
  有些學生忍不住贊同,他們的父母,親人都在戰場上,他們一個人卻在這裡,這點他們做不到,內心的擔憂焦慮幾乎讓他們想要放棄思考的能力。「哈利波特先生,除非這裡所有成年的巫師們全部都陣亡,否則永遠輪不到你們去殺敵人。就算我們這些成年巫師全部都要死,在死之前也一定會把你們全部轉移離開。」布曼的聲音擲地有聲,他沒有說出來,這幾日英國貴族們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他們連夜奔波。本來已經退下的老一代的貴族或者純血家主們,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雷蒙德帕金森,西格納斯布萊克,德克菲尼克斯等等均已經在德法兩國,負責最後的安全通道,一旦霍格沃茲也不能守護住,所有的學生都會立刻被轉移到法德兩國的魔法學校,由已經聯繫好的貴族們負責照顧。
  
  「我們也是魔法界的一份子,我們需要為它奮鬥,直至獻出生命。」哈利以更大聲的聲音抗議道。「是,你說得沒錯,但是正是因為你們是魔法界的一份子,所以你們現在不能參戰,所有的未成年巫師不能參戰,因為你們是魔法界的未來。如果你們全部戰死了,魔法界就已經徹底毀滅了,你們才是最重要的傳承者,這也是千年前為什麼四巨頭會建立霍格沃茲的緣故,守護住最後的傳承。」布曼直視著哈利和羅恩,他的話不容置疑。哈利的胸膛不斷起伏著,顯示他根本不能平靜的心情。
  
  所有的人都靜默了,他們不約而同看向斯萊特林的長桌。這就是斯萊特林強調的傳承的嗎?孩子們從校長的話已經察覺到了這場戰爭的危險性和不可知性,年紀小的學生們已經忍不住哭出聲了,不同於年長的學生還能察覺到身上被加上了一個沉重的擔子和責任,只是輕聲啜泣或者哽咽,他們更害怕自己可能永遠見不到自己的親人了。哭聲此起彼伏,整個禮堂的哭聲讓哈利有些不知所措,他們不是應該無畏地去面對危險,去赴死嗎?
  
  在其他三個學院還無法做出反應的時候,斯萊特林的長桌上,學生們一個一個站了起來,馬爾福,羅道夫斯,帕金森,扎比你,格林格拉斯,本來還在哭泣的低年級的斯萊特林也被學長學姐們拉了起來。也許是斯萊特林依舊筆挺的身姿,也許是帶頭的馬爾福等人的一臉堅毅,拉文克勞,格蘭芬多,赫夫帕夫的長桌上也有人帶頭起來,年長的學生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年紀小的學生雖然還在哭泣,但是也被旁邊的學長學姐提醒擦去眼淚,現在不是軟弱哭泣的時候。
  
  而此時,一直聳搭著的分院帽突然唱起歌來,不同於每年分院走掉的曲子,字正腔圓,正是霍格沃茲的校歌。學生們抽出了魔杖,彎下身子,虔誠地行禮,表示他們的絕對服從。哈利和羅恩也被雙胞胎摁下身子行禮,不知誰先帶頭跟著分院帽唱了起來,合唱聲漸漸加大,彷彿能給他們帶來力量。
  
  霍格沃茲外圍,巫師們與狼人吸血鬼的戰爭也徹底打響了。
  

☆、戰爭進行時

  「吸血鬼是太陽的奴僕,狼人是月亮的奴役。沒想到的是,他們因天性而對立,因利益而結合。」盧修斯看著朝霍格沃茲越來越近的隊伍拉長著詠歎調,低柔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慢條斯理道。受到太陽和月亮影響的生物,哪怕擁有和巫師不相上下的智慧,比起巫師來終究還是只能算是魔法生物而已。盧修斯的氣定神閒讓其他的巫師心思稍微定了下來,他們這邊已經遇到算是最棘手的魔法種族了,因此一開始肯定要用武器來對付他們。
  
  「太陽在左,月亮在右,逢魔時刻。命運女神牽引命運之線,操縱著一切。黑暗女神的眼睛裡沒有悲憫,審視著一切。神靈的時代早已遠去,精靈世界早已分離。黃昏再度降臨,黎明未曾現身。希望是唯一的火光,指引著我們尋找到未來。」盧修斯輕輕地吟唱起來寫在魔法史書扉頁上的一首詩,而他的手已經高高地舉起,每個人都在等那手揮下,宣告著戰爭的打響。
  
  哀鳴聲,槍炮聲,嘶吼聲,讓整個戰場變得更加恐怖。狼人們憑藉著矯健的身姿,吸血鬼利用他們的移動速度,盡力躲避著巫師們的攻擊,竭力向著霍格沃茲推移。「籐蔓圍繞。」「荊棘叢生。」土地像是被突然劈開了一樣,碩大的荊棘,堅韌的籐蔓一下子抽了出來,瘋狂地生長。一隊巫師已經跨上了掃帚,便如利箭一般衝向了敵人的陣營裡,揮舞著魔杖或者是利劍,又或者是手拿武器,與狼人和吸血鬼廝殺起來。狼人用利爪,用尖牙咬開困住了自己的籐蔓,吸血鬼們則點燃了大火,想要把這些植物燒燬乾淨,血族早就利用吸納巫師的作為自己的僕人而不再懼怕火光,而傍晚的他們已經可以完全不會再受殘留的日光的影響而自由活動。
  
  戰場上火光一片,雖然巫師比起吸血鬼與狼人佔有魔法的優勢,但是狼人和吸血鬼卻完全有著數量上的絕對優勢。因此,盧修斯只能採取輪流攻擊的方式,一批力竭之後再換上另一批,這樣給巫師們充分休息的時間,補充損耗的魔力。當然除了主動出擊的巫師們,還有一部分巫師憑借在地理的優勢也不斷地在進行魔法攻擊,順便掩護衝鋒陷陣的夥伴們。
  
  戰場的風都帶著火焰的溫度,帶著焦味以及血腥氣息。籐蔓荊棘中有著狼人的屍體,有著巫師們的鮮血,有著吸血鬼的身軀。盧修斯毫不猶豫地抬手給了狼人一個死咒,隨即又把手中的利劍刺入了背後偷襲的吸血鬼之中,籐蔓和荊棘已經起不到什麼阻攔作用了,巫師們隨即不僅繼續從空中攻擊,側翼偷襲,也加入了正面迎戰中。
  
  一聲慘叫,一個巫師就被狼人咬斷了脖子,但是巫師憑藉著最後一口氣把手中的利刃□了狼人的胸膛,這才徹底倒了下去,只是他的眼睛依舊睜得大大的,脖子處的傷口還在流著鮮血,在他倒下的地方,很快就倒下了一個吸血鬼的屍體,甚至抬腳的一個動作,都能把還未干投的血帶了出來。草甚至甚至都看不出原來的顏色,血色斑斑。盧修斯綁住頭髮的髮帶已經不知所蹤,鉑金色的長髮散了開來,卻帶著凌厲的弧度。有些巫師手上的利劍甚至都被砍鈍了,劍刃都朝裡捲了過去。
  
  「迷霧重重。」盧修斯發出了一個大範圍的咒語,巫師們依舊能夠看得清清楚楚,但是狼人和吸血鬼就受到了影響。雖然他們能夠憑藉著聽覺或者是嗅覺。但是如今戰場上遍地都是鮮血,哀嚎之聲又不斷地擾亂聽覺。一時間,它們都有些不知所措。很多巫師見如此咒語有效,能使自己的攻擊更加有效率,也開始了效仿。
  
  ——「沙塵暴。」
  
  ——「暴風雪。」
  
  一個個咒語讓吸血鬼和狼人們無所適從。他們不得不像瞎子打轉那樣開始無差別攻擊。
  
  「第一波攻擊算是結束了嗎?」一個副手問道。狼人和吸血鬼暫時性地撤退了,但是依舊在離霍格沃茲不遠的地方駐紮的。「可惜人手不夠,不能主動追擊消滅。」副手得到了鉑金貴族肯定的眼神,有些惋惜道。「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比起惋惜,我們該想想怎麼應對他們下一步的攻擊。這點小咒語可能就幫不上忙了。」盧修斯並沒有沾沾自喜,要知道狼人和吸血鬼中很多之前也是麻瓜,身為麻瓜自然有不用魔法對付這些情況的東西,這次他們是有心算無心罷了。
  
  「第一次攻擊中,我們犧牲了十名巫師,有三名受重傷,已經被接走送去聖芒格,四名輕傷,還能再打仗。」另一個副手小跑過來,匯報他們目前的傷亡情況。「比起我預算的要好了很多。」盧修斯微微勾起了一個嘴角,只是微笑很快就消失了。「下一波,讓石像,石人負責主要攻擊,巫師們在一旁輔助攻擊,致幻劑等魔藥全部都用上。」巫師們需要一段時間的休息,疲勞作戰只會讓他們越來越被動。
  
  隨著一聲狼吼,第二波戰爭又打響了。石像,石人的攻擊力度雖然不差,但是到底反應有些慢,因此狼人,吸血鬼雖有受傷,但是死亡並不多。「給我盯著受傷的狼人和吸血鬼攻擊。」盧修斯瞇起灰藍色的眼睛,厲聲道。「我們要爭取殺得多,而不是讓敵人受傷的多。我們是要消滅他們的戰鬥力,不是減弱。」盧修斯的聲音藉著風聲傳進了每一個巫師的耳朵,自然也被聽覺敏銳的狼人所聽見。「那個該死的小白臉。」一個狼人甩開了一個纏鬥上來的石像,他的身體也狠狠地一晃,手臂也被石像的利爪拉出了幾道傷痕。「這些可惡的巫師,只會玩這種陰招。」又一隻狼人附和道。
  
  「該死的,他們用了魔藥。」一個吸血鬼軟綿綿地倒了下來,他這才發現每隻石像身上都塗有了魔藥,讓接觸者失去力氣。而突然間,一隻巨大的石鳥飛向了戰場,撒下了成把成把的魔藥。有些狼人和吸血鬼反應及時,急忙摀住了自己的口鼻,而另外一些則中招,開始在戰場上發起了風。狼人和吸血鬼沒有想到他們針對視覺受到阻礙而戴上了麻瓜的發明,巫師們又及時調整了方法。看著還在發瘋的夥伴們,其他神智還清醒的狼人和吸血鬼決定拋棄他們,不然他們這些都會受困在這裡,尤其是他們現在已經被石像團團包圍住了。
  
  又是一輪休戰。只是兩場下來,狼人和吸血鬼數量不過只是少了五分之二,一半都沒有到。巫師們雖然又贏下了一場勝利,但是未來依舊深深地使他們憂慮。那些戰死在戰場的巫師們的屍體還不能被帶回來安葬,不得不躺在外面的戰場上,甚至經歷過剛剛一場戰爭,恐怕不會有完整的屍體了。有些年輕的戰士們終於克制不住自己的噁心,跑去嘔吐了,甚至癱軟在地。第一次殺人的感覺不會好受的,同樣第一次大批屠殺魔法生物,也是同樣的不好受。
  
  懷恩,諾特這邊也非常艱難地迎來了短暫的休戰。尤金這邊雖然一開始局勢並不好,馬人的出現出乎意料,但是尤金很快反應過來,採用了高低索的辦法,使得馬人躍過高索卻撞到了低鎖上,將馬人絆倒在地,隨即趁機一劍刺心,或是用魔咒攻擊,有的馬人則是被砍去馬腳,讓馬人流血過多而死。當然也有巫師被瘋狂的馬人踢到胸膛,斷了肋骨,最後死於非命,又或者被馬人咬下了手臂上的肉或者是半個手臂。
  
  獨角獸們則被巫師們帶來攻擊巨人。獨角獸們被激發出了最狂野的性情,暴戾無比,衝散了巨人的陣型,然後開始攻擊。有的巨人被獨角獸們頂翻在地,最後被獨角獸的角所頂死,有的獨角獸則被巨人活活地捏死。由於同時魔法生物,彼此勝負五五之數,戰況更是格外的慘烈。遠程控制的巫師們始終沒有停下魔力輸出和魔咒吟誦,戰場上不需要同情憐憫,不需要人性,有的是生與死,哪怕全英國的獨角獸全部死於這種戰爭,也是值得的。
  
  希爾並沒有把製造出來的魔法生物軍團派給霍格沃茲那裡的軍隊,只是將武器運送了宮去。現在是其他的幾條戰場更需要他們。儘管會造成霍格沃茲那裡軍隊的傷亡。但是他不能把其他戰線的人全部都打光。巫師界需要盡力存活下來更多的人。「雪人他們攻擊了霍格沃茲小學以及霍格沃茲第二小學。」隨著這個消息的出現,整個英國魔法界終於全部捲入了戰火之中。
  
  「喬恩十人全部犧牲了,但是兩條惡龍也全部被消滅了。」另一個消息傳了過來,喬恩看到兩條惡龍全部死了之後,用盡最後一口氣和魔力用魔法發出了消息。希爾,福吉等人得到消息一下子都站了起來。「十人無一人生還?」希爾還是希望能夠有人可以活著回來,儘管當時派出那十人大家心裡都清楚此去有去無回,但是真正得到消息的一刻,希爾和福吉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傳令官已經趕到那裡,恢復了通信。喬恩的屍體保持著跪姿,一隻手裡的利劍□了土裡,另一隻手則垂在身側,旁邊是魔杖,應該是滑落下來的。屍體已經頑強僵硬,根本就無法動他,而另外的九個人也橫七豎八地或是躺在地上,或者是貼在山洞牆壁上,甚至有幾具屍體已經不成樣子,骨肉分散,慘烈無比。不遠的地方倒著兩具惡龍的屍體。在指揮室裡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站了起來,默默地朝著這十名英雄鞠躬致敬。
  
  「把他們帶回來安葬,他們不應該呆在那裡。」福吉忍住眼中的熱意以及湧出來的液體,下了另一個命令。
  
  戰爭不會因為犧牲而停止。事實上無論勝敗,戰爭永遠與鮮血相伴,與生命為敵。
  
  「又是狼人的叫聲。」瑪麗有些緊張地握住手,她的父母,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貝拉來斯特蘭奇都在最前線的戰場上,即便竭力克制自己,但是聽到狼人的叫聲不免心煩意亂的。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亞到底本質上已經是成年人了,他們倆的淡然給了斯萊特林以及其他的學院的學生支持的力量。不過,只有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亞知道他們彼此心中的焦急難耐,他們在桌子底下互相握住的雙手都是汗意,分不清楚是誰的了?
  
  「哈利,你怎麼了,似乎有些不對勁?」羅恩有些奇怪地看到哈利,好友的手緊緊地扣住他的手臂,力量有些過大。「沒什麼。」哈利急忙收回了手,轉而兩手交握。「哈利,你的臉色有些不太好。」喬治開口道。「我都說了沒事。」哈利有些煩躁,他不知道為什麼他聽到那些狼人的嚎叫,就有些克制不住的內心激動,甚至自己的腳也動了好幾下,有種似乎找到同伴的興奮感。這實在是太奇怪了,他是巫師啊,他是救世主啊,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奇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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