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三】~【一百三十五】
【一百三十三】
有馬貴將似乎有事,和四季岐詩乃握了個手,客套幾句諸如,「我有聽說過四季岐小姐」,「啊是麼,我也聽說過有馬先生,是CCG偶像來著對吧」這樣的話之後,有馬貴將就匆匆去了其他博士那裡。
地行博士在多次自我安慰四季岐詩乃最起碼把庫因克用在正途的過程中,緩解了悲痛,瞟了一眼正皺眉頭看有馬貴將的四季岐詩乃。
「你該不會是看上有馬特等了吧?」地行博士一邊檢查著庫因克,一邊開著玩笑,「不過你也到了該戀愛的年齡了,也不知道以後能看上什麼樣子的。」
四季岐詩乃收回目光,懶散地打哈欠,「我早就戀愛了。」
地行博士的手一頓,轉過頭來,劉海下的表情頗為震驚,「你說什麼?」
四季岐詩乃嫌棄的「嘖」了一聲,「我又不是早戀,你震驚什麼?」
地行博士震驚得都磕巴了,「他,他他他是什麼類型?」
四季岐詩乃無所事事地倚在儀器上辨認著上面的按鈕,回憶了一下月山習那張臉,「長得還行,腦子傻蠢到有點萌的地步,有時候神叨叨的像忘吃藥了似的,還跟蹤偷拍我。不過挺抗揍的。」
地行博士的表情很微妙,「……那不是變態麼?我推薦你報警。」
四季岐詩乃沉吟,「恩……反正都談戀愛了,就那樣吧。」
地行博士大驚,「這個事情可不能隨便啊!他這是觸犯法律行為啊!」
四季岐詩乃聽到這話仔細思考了一下。覺得要是談法律的話,喰種存在本身就已經觸犯法律了,再出格的舉動貼上個喰種標籤,好像都顯得可有可無。
但她選擇接受月山習,並縱容接受他的癡漢行為,倒沒有什麼複雜的原因,只是因為她喜歡他。如果讓她說出具體原因,到底喜歡他哪一點,她或許什麼都說不出口。但如果問她為什麼會包容,她肯定會回答一句她喜歡。
四季岐詩乃一想到之前月山習給她來電話時,她讓他滾蛋的態度,就不由得有些頭疼。總覺得自己眼前浮現出了月山習抱著手機嚶嚶嚶的樣子,萬一鬧彆扭需要她哄該多糟心啊。
地行博士將庫因克收好,遞交給四季岐詩乃,小心翼翼地試探,「要不,哪天你把你男朋友帶過來看一看,我幫你把把關?」
四季岐詩乃沒好氣地說:「地行博士,你還是先解決好自己單身的問題再來幫我把關吧。」
【一百三十四】
四季岐詩乃到達會議室時,會議還處於準備狀態中。
筱原教官和鈴屋熊孩子還沒來,法寺項介和瀧澤政道聽說並不參加這次活動,作為二十區參加代表的亞門鋼太郎坐在標有自己名字的位置上,正認真地看關於青銅樹的資料。
四季岐詩乃的位置在亞門鋼太郎的後面。她將庫因克隨手放到桌子上,坐下之前看了一眼鄰座的標籤。
啊,是鈴屋什造那個熊孩子。真頭疼。
四季岐詩乃歎了口氣,打量四周的情況。
除了丸手齋之外,其他人看起來都臉生得很。四季岐詩乃原本以為有馬貴將也會參加這次活動,畢竟她被他的腦殘粉瀧澤政道強迫性科普了許多關於他的英勇事蹟。而被瀧澤政道提起最多的,就是有馬貴將卸了獨眼之王兩個胳膊全身而退的事蹟。
她原本還想趁開會的時候問一問有馬貴將獨眼之王有沒有什麼獨特的特徵來著。
算了,有機會再說吧。說不定這次她就直接幹掉獨眼之王了。
丸手齋似乎在指揮著現場的佈置,肢體動作大得讓人眼花繚亂。四季岐詩乃觀察完周圍,剛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就看到丸手齋發現了她,徑直向她的方向走來。
丸手齋省去了寒暄省去了問候,一臉嚴肅地直奔主題,「四季岐,這次的機會你得把握住。」
四季岐詩乃拿著手機茫然,「……什麼機會啊?」
丸手齋像教導處主任一樣,把手機從四季岐詩乃手裡搶出來,扔到桌子上,對著她循循善誘,「這次剿滅青銅樹的活動如果成功,再加上我的推薦,你當上二等搜查官不是問題。如果你還剿滅了獨眼之梟,准特等搜查官也不是沒可能。」
丸手齋這算是老調重彈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覺得四季岐詩乃沒當上搜查官是因為沒有碰到好機會,完全不相信她是自己不想當。所以,他一直致力於讓四季岐詩乃當上正式的搜查官,然後把她調到自己管轄的區域內。
四季岐詩乃之前還向他辯解過幾次,但後來想到丸手齋也是為了自己考慮,就一直保持著默認態度,放任他隨便去想。
丸手齋的話說來說去也就是和升官掛鉤,四季岐詩乃敷衍著附和,也就聽進去了那麼三兩句話。
一個搜查官慌慌張張地跑過來,看手錶說:「丸手特等,會議該開始了。」
丸手齋屈指敲了敲桌面,對四季岐詩乃意味深長地說:「等一會發言就靠你了。」
四季岐詩乃茫然地看他離開,捅了捅前桌學霸亞門鋼太郎,小聲問他:「什麼發言啊?我來之前沒聽說啊?」
亞門鋼太郎轉過身來,皺著眉頭,向她搖頭,「我也沒聽說過。」
四季岐詩乃覺得蹊蹺,目光又投向丸手齋。只見他站在臺上,雖然沒有在看她,卻悄悄向她豎起大拇指,比劃了一個「沒問題你能行」的手勢。
四季岐詩乃覺得自己被坑了。
【一百三十五】
筱原教官和鈴屋什造是踩著時間點進門的,被丸手齋習慣性地嘲諷了幾句,就奔向了他們這邊。
鈴屋什造不知道因為什麼,心情似乎特別好的樣子。雙腿架在桌子上,吊兒郎當的,引得丸手齋頻頻側目。
四季岐詩乃原本以為鈴屋什造看到她會跑過來和她撕,或者趁她不注意拿幾把小刀扔她。畢竟鈴屋什造那個性格,她覺得自己打了他,他不會善罷甘休。然而鈴屋什造什麼都沒做,只是晃悠著椅子,不合時宜地哼著小調。
他注意到四季岐詩乃看著他,還笑眯眯地打招呼,「大姐姐~早上好。」
四季岐詩乃沒回話,對他的態度將信將疑。
鈴屋什造雙臂作枕,忽然說:「大姐姐不用擔心。我答應過筱原先生,在CCG總部大門內是不會惹事的。」
也就是說要在大門外動手。
四季岐詩乃了然地點點頭。反正她開完會還要去一趟局長辦公室,熊孩子愛在外面等就等吧。
會議的內容和平時沒什麼不同,無非就是總結一下十一區的動態。四季岐詩乃雖然進去打草驚蛇了一番,但似乎並沒有造成什麼影響。他們還是呆在那個廢舊學校裡,沒有改變據點的位置。
丸手齋總結到一半,視線瞟向四季岐詩乃,故意咳了咳,緩緩說道:「接下來,就讓獨自進入青銅樹內部打探的四季岐介紹一下具體情況。」
就遇到了兩個基佬,一個熊孩子有啥可說的啊?
四季岐詩乃頂著丸手齋期待的目光,走上台,倒是也想好了該說什麼。她拿起桌上的教鞭,指向螢幕上的廢棄學校,介紹道:「這個廢棄學校就是那群無業遊民喰種的聚集地,除了髒和破之外沒什麼特點。青銅樹流氓群體的整體特點就是沒什麼品位,工作面具特別醜且單一。內部有等級制度,面具比較有特色的就是幹部,沒特色的就是雜魚,一路強推過去就好。獨眼之王應該就藏在幹部群體裡,有兩個懷疑對象。」
她緩了口氣,把壁虎的資料調出來,繼續說:「壁虎和一個濃妝豔抹的人妖也是青銅樹的幹部,應該是情侶關係。簡稱山妖組合。見著了不要猶豫圍一圈揍死他們,尤其不能讓那個人妖說話,說一句就揍臉。青銅樹內部情況基本就這樣。」
說完,四季岐詩乃十分瀟灑地回到了座位,迎著丸手齋的眼神,對他也比了一個大拇指。
對於一個致力於推廣喰種小課堂的人來說,這種程度的演講根本不是問題。
☆、【一百三十六】~【一百三十七】
【一百三十六】
行動的時間就定在明日傍晚,畢竟時間拖得越久,變數就越多。今天的會議主要就是分編一下隊伍,讓大家瞭解形勢。等到明天集合時再公佈具體詳細的作戰計畫。
四季岐詩乃毫不意外自己被編入了筱原教官的隊伍裡,看到筱原教官回頭看她,還開著玩笑說:「筱原教官要照顧我這個新人啊。」
筱原教官無奈地笑。
四季岐詩乃算是他帶領隊伍的常駐人員,根據以往經驗來看他也知道管不住,只好叮囑說:「注意自己的安全。」
四季岐詩乃點點頭,「好。」
丸手齋向下發自帶信封的白紙,按照CCG慣例,大型活動之前,都要給自己寫一封遺書。
四季岐詩乃拿著白紙看來看去,也不知道該寫什麼。
她從前也跟著他們寫過遺書,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就是還在喰種搜查官養成學校,第一次參加大型圍剿活動,自己寫「死後請向三途川郵寄一卡車甜品」被校長怒斥太草率被駁回。
簡直沒人性,寫個遺書都要被人駁回。
作為學校裡唯一被要求重寫遺書的四季岐詩乃,當時差點擼袖子就要去揍校長,結果被筱原教官勸了半天才打回這個念頭。
這次又要寫遺書,她生前又沒有什麼遺憾事,需要死後由別人去做的。
丸手齋發完寫遺書的紙張之後,說了兩句勉勵的話,就宣佈了本次會議的結束。
四季岐詩乃將白紙塞回信封裡,隨手放進口袋裡。伸了個懶腰。
她正想起身按慣例去找局長,卻被筱原教官攔住。
四季岐詩乃不明所以,看他,問道:「筱原教官還有什麼事麼?」
筱原教官從那個電話開始就一直不對勁,一改之前堅毅的模樣,表情總是帶著猶豫。
他拐彎抹角地提醒四季岐詩乃,「這次圍剿青銅樹流氓……不是,喰種的活動兇險異常。所以,最好不要有人缺席。」
四季岐詩乃點點頭,保證道:「筱原教官你放心,我肯定不會缺席的。」
「這個我放心。就是……」筱原教官頓了頓,「你要控制住你的脾氣知道麼?」
四季岐詩乃不明白控制自己的脾氣和這次活動有什麼關係,但還是點點頭說:「如果沒什麼事發生,我當然會控制我的脾氣。」
筱原教官聽到這個保證顯得更憂愁,半晌才說:「要是哪個小孩幹了點什麼,你就當孩子還小,一笑而過吧。」
四季岐詩乃感覺有點不對勁。
她回頭,看到鈴屋什造坐在原位,晃著腳,正在拿寫遺書的紙疊著紙飛機,表情似乎很愉悅的樣子。
按理講,從他會把喰種切成細密的屍塊,就知道鈴屋什造這孩子是個記仇的。今天見到她不僅沒上來和她打,還對她笑眯眯的,一定是之前做了什麼和她相關的事情,雖然不至於抵消,但一定程度上愉悅了他。
四季岐詩乃想了一下。
她傷好了之後一直呆在月山習家,而這個時候鈴屋什造的傷已經好了。那他如果想來尋仇,第一件事就是去二十區或者十一區的醫院找她。如果醫院找不到,他又知道她家的地址,那他肯定去過她家。
如果他在醫院做了什麼,對她造不成影響,所以也不會這麼開心。那就一定是在她家做過什麼了。
四季岐詩乃半眯著眼,冷聲問筱原教官,「鈴屋那個小混蛋對我家做了什麼?」
筱原教官歎了口氣,一副「我就知道瞞不住」的認命表情,說:「基本……能毀的都毀了,不過,四季岐你別擔心我……」
筱原教官抬眼看四季岐詩乃,大驚失色,「誒?等等?四季岐你冷靜!你控制你的脾氣啊!丸手特等!亞門!別傻看著快點攔住她啊!」
【一百三十七】
四季岐詩乃在樓下的一場混戰中脫出,十分坦蕩的站在BOSS面前,看著他接電話。
和修吉時與那邊說了幾句,忍不住揉揉太陽穴,滿是嚴肅的臉此刻參雜著幾分無奈。他點點頭,對那邊說:「我知道了。我會處理。」
四季岐詩乃看和修吉時看她,十分自覺地承認,「恩。我打的。」
「……」
和修吉時揉揉眉心,眼神望向她手中的箱子凝視了片刻,又轉移了視線,妥協地問:「什麼原因?」
四季岐詩乃扳著手指頭算,「聽說鈴屋那個小混蛋劃壞了我的遊戲盤,拆了我的床,損壞了我的幾本漫畫書。我就一時情難自已。」
「圍剿青銅樹正是用人的時候,選擇的也都是優秀的戰鬥人員。」和修吉時後背依靠在靠背上,雙手交叉,皺起眉頭,「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打傷他們呢?」
「我就打鈴屋什造一個,其他來勸架的我可一個都沒動。」四季岐詩乃擺手,解釋道。
「那怎麼?」和修吉時表示懷疑。
四季岐詩乃無奈,「熊孩子一打起來就無差別攻擊,那些都是被他誤傷的友軍。」
和修吉時聯想到鈴屋什造從前的表現,倒是信了幾分。他問道:「你出手控制好力量了麼?他明天能來參加活動?」
四季岐詩乃肯定地說:「我答應過筱原教官不會讓人缺席嘛。所以沒下重手。要是恢復的慢,明天拄拐估計能來參加吧。」
和修吉時一陣一陣的頭疼,歎息道:「你還真不像你母親。」
四季岐詩乃不怎麼感興趣,隨口問道:「哦?那她會怎麼做?」
和修吉時的目光似乎在看遠方,隱隱有種懷念,「……我不知道。總之不會是這樣。你處理的方式還是太不成熟了。」
四季岐詩乃輕嗤,倒是沒說什麼。
和修吉時十指交叉,深沉地問她,「你還是不願意加入CCG?如果這次剿滅青銅樹勝利了,一等搜查官是沒問題的。聽說青銅樹的領導者是獨眼之梟,如果殺了他,准特等搜查官我也可以為你爭取。」
四季岐詩乃揮揮手,「沒興趣。開會,集體活動什麼的煩得很。而且我和鈴屋小混蛋結仇了,每次見面肯定要打一打,煩都煩死了。」
和修吉時沉默了一下,「我可以把你調來一區或者二十四區。」
四季岐詩乃攤手,「我一不想靠局長你太近,二對敲地鼠沒興趣,所以還是算了吧。」
和修吉時並不意外她的拒絕,似乎也不想多說這方面的話題,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紙,上面寫著一個位址。他看了一眼,說道:「這麼多年了,你該去看看她。」
四季岐詩乃拿過那張紙低頭看了看,又抬起頭怪異地盯著他,總覺得和修吉時對她和她母親的事情過於關心了。
和修吉時未察覺到她的表情,倒是看到她口袋裡露出的信封,問她:「那是什麼?」
四季岐詩乃拿出來看了看,不在意地回答,「你們CCG發的寫遺書的。」
和修吉時垂眸,不言不語了片刻,歎息著說:「你母親有一封遺書一直在我這裡。你如果從青銅樹平安回來……就拿走吧。」
四季岐詩乃離開的動作頓了頓,倚著門問他,「局長你說,如果母親知道結局會怎樣,還能重來一次,她會怎麼選?」
和修吉時沉穩地看她,沒有說話。
四季岐詩乃挑眉笑道:「還是你自己留著吧。我不需要。」
☆、【一百三十八】~【一百四十】
【一百三十八】
那封遺書,四季岐詩乃曾經不小心看到過。正是知道裡面是什麼內容,所以她才會一直耿耿於懷。時間過了這麼久,她反而也不知道自己懷有的是什麼心思了。
鈴屋什造被送去了附近的醫院。
四季岐詩乃對電話那頭的筱原教官語重心長地說:「明天集體行動的時候,要多勸勸他,不要和我內訌。對大家都不好的。」
筱原教官歎了口氣,「我會好好勸他的。對了,四季岐你的家不能住了吧。要來我家麼?」
四季岐詩乃搖頭,「我不去了。我去朋友家借住就好。」
筱原教官的語氣很欣慰,「四季岐也有朋友了啊。」
四季岐詩乃得意洋洋的炫耀,「當然啊。好幾個呢。」
知道大門外不會有鈴屋什造蹲守的四季岐詩乃,十分安心的走了出去。四季岐詩乃一邊心疼著被毀掉的遊戲光碟,一邊上了回二十區的車。
如果真像筱原教官所描述的那樣,那她的房子肯定是住不了了。明天還有活動,只能先去找個人借宿一晚。
四季岐詩乃第一個想到的是月山習。但一聯想到他今天在電話裡說過的話,再考慮到如果她跑去借宿,他繼續提結婚的事情,一直致力於撮合他們的管家肯定也會在一旁時不時的慫恿。她煩躁的再一動手。
打了月山習倒是無所謂,關鍵是外孫女平時還得靠管家來照顧,萬一揍了管家,他趁她不在的時候對外孫女不好該怎麼辦?
於是四季岐詩乃考慮了三秒,果斷排除掉了月山習。
那就只剩霧崎遙了。也不知道她晚上是呆在自己家,還是跑到那個面具屋過不和諧生活去了。
四季岐詩乃拿出手機正打算問一下霧崎遙,卻意外地接到了來自西尾錦的電話。
西尾錦的語氣明顯不太好,估計還在耿耿於懷痔瘡藥的事,「店長讓我確認一下,CCG是打算明天行動麼?」
「你們收到資訊的速度蠻快的嘛。」四季岐詩乃隨意感慨一句,承認道:「是啊。明天。怎麼?你們明天也要行動?」
西尾錦「恩」了一聲,問她:「你被分編到哪個隊伍?」
四季岐詩乃從車上下來,辨別了下方向,回答道:「記不住了。打算滿地圖跑,我主要是去殺獨眼。你們儘量別遇到我,記不住臉的我容易誤殺。」
西尾錦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嘖」了一聲,不耐煩地說:「知道了。」
四季岐詩乃有些疑惑,「對了,小習習呢?店長怎麼讓你來問我了?」
「誰管那個噁心混蛋去哪裡了啊。反正店長說完事情他就消失了。」
四季岐詩乃點點頭,想起自己被毀掉的屋子,難得有點哀怨的想抱怨,「我的屋子被一個可惡的小混蛋給毀了……」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西尾錦警惕地打斷,「我不會讓你借宿的。貴未晚上是要來的。」
四季岐詩乃本來也沒打算去西尾錦家借宿,聽到這話也不生氣,只是奇怪地問:「貴未晚上來給你抹痔瘡藥?」
「……」
西尾錦咬牙切齒,「四季岐!你要是再提痔瘡我殺了你!」
「痔瘡痔瘡痔瘡。」
「……」
【一百三十九】
四季岐詩乃回家清點了一下才發現筱原教官講的真是委婉。整個房間就像拆遷大隊光顧過一樣,牆皮都被搓掉了好幾塊。
四季岐詩乃也懶得收拾,把幾套倖存的衣服掛在衣櫃裡,象徵性的鎖鎖門,就提著個庫因克去往霧崎遙的家。
當時聽到這個消息四季岐詩乃雖然很生氣,但親眼見到反而沒那麼生氣,她只是想無奈的歎氣。
惹誰不好惹熊孩子。傷好了沒回家真是失策。
四季岐詩乃慢悠悠地走到霧崎遙的公寓附近,遠遠的就看到霧崎遙在階梯上對她招手。霧崎遙蹬蹬蹬的跑到她面前,挽起她的胳膊,笑眯眯地說:「詩乃,我們先去超市吧。」
四季岐詩乃疑惑,「你要買什麼東西麼?」
霧崎遙興致盎然,「我們買菜啊!準備晚飯的食材!」
四季岐詩乃看霧崎遙興致衝衝地拽著她就想走,她沒動,聯想到霧崎遙的廚藝,再聯想起自己的廚藝,有些遲疑問:「……誰下廚?」
「當然是我啊。」霧崎遙拍拍胸脯,顯得十分自信,「我前陣子忽然發現我有做火鍋的才能。」
四季岐詩乃面無表情,「你還記得你當年送給面具屋的幾盒黑炭麼?」
霧崎遙哽了一下,弱弱地反駁,「……那是便當。」
【一百四十】
雖然對霧崎遙的廚藝完全不抱有希望,但四季岐詩乃還是跟著她來到了附近的超市。
選菜這方面四季岐詩乃沒有經驗,霧崎遙的經驗可以忽略不計。於是兩個人盯著這些菜,決定還是順應自然挑長得好看的買。
霧崎遙一邊比對著兩個番茄哪個更英俊一些,一邊問四季岐詩乃,「對了詩乃。火鍋需要準備什麼食材啊?」
四季岐詩乃推購物車的動作一頓,面無表情回應道:「……你問我?」
霧崎遙眨眨眼,將番茄放進購物車裡,果斷拿出手機,「……詩乃你等等,我先查一查。」
四季岐詩乃捂著臉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四季岐詩乃頗為厭煩地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總覺得自己今天接電話的次數有點多。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懶洋洋地說:「小習習?」
月山習在那邊的聲音,顯得詭異的興奮,「詩乃你的房子被毀了啊。」
「……」
四季岐詩乃皺眉頭,「……我怎麼覺得你這麼興奮呢?」
月山習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頓時改了語氣,用上哀悼的詠歎調,「可憐的詩乃。看到這種狀況,我很悲傷。不過既然已經成了這樣……詩乃你乾脆搬過來吧。」
四季岐詩乃考慮了一會。房子一時半會也修不好,重新採購傢俱也需要時間,在這期間她必須得找個地方住。
四季岐詩乃點點頭,「也行。等明天活動結束吧。」
月山習微微有些詫異,「恩?那詩乃今天要住在哪裡?」
四季岐詩乃看了一眼已經查好了配方胸有成竹的霧崎遙,「在遙家。」
月山習沉默了一下,控訴道:「這種時刻,第一時間想要依賴的不應該是男朋友麼?!」
四季岐詩乃剛想開口反駁,就被閃光燈晃了下雙眼。她納悶地看著一個手裡拿著照相機,拍完撒腿就跑的小學生模樣的小女孩,一時忘了自己該說什麼。
「恩?詩乃那邊發生什麼事了麼?」
「啊,不,沒什麼……」四季岐詩乃回過神,隨意地說:「剛才有個小學生正大光明的拍我。」
月山習思考了一會,問她:「什麼特徵?」
四季岐詩乃回想了一下,「小學生,女孩,照相機。其餘不記得。她照完就跑了。」
月山習沉默了一下,有些遲疑,「……感覺應該是我認識的人。」
四季岐詩乃不在意地說:「誰啊?你姐姐月山學?」
「我沒有姐姐。」月山習揉揉眉心,「我等一會去確認一下。」
四季岐詩乃答了一聲「好」,就果斷在月山習再次提議今晚去他家之前掛斷了電話。
霧崎遙湊過來,問她:「剛剛那個小女孩你認識?」
四季岐詩乃搖搖頭,「沒見過。推測是月山學。」
霧崎遙在此刻和四季岐詩乃的腦電波十分的合拍,立刻領會出她的意思,問道:「月山習的姐姐?」
四季岐詩乃沒說什麼。
霧崎遙感慨,「……他們家基因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