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從現在到永遠
漩渦鳴人臉上的六道鬍子,變成鬼我也都認識的出來。他轉過頭,眼圈通紅,臉上還有淤青,我想想和他一樣倒楣的另外一個孩子其實比他更慘,每天每夜睡不著上街還被人丟石頭。
那麼一比較,我已經很走運。至少沒穿了變成尾獸被人歧視丟石頭什麼的。
「千歲你在看什麼?」鼬拍拍我的腦袋看著鳴人。
「未來的英雄。」我看著鳴人,一字一句,說給鼬哥聽。
「哪裡?」佐助抱著棒棒糖抬頭看了我一眼。
鼬點點頭,九尾的小鬼,他是知道的。心想著千歲果然看的太遠了:「他有可能麼?」
「有,我用五瓶醬油擔保。」平時打的最多大抵也只有醬油。
「如此,五瓶是不是太少了點。至少要一打雞蛋吧。」鼬想了想果然用一般的東西來打折扣比較好。在千歲眼裡,鳴人是不是肥美可口的烤雞也說不定。
「上個禮拜買的還沒用完,最近媽媽說要吃清淡點。所以今天出門的時候讓我交代要買味精和大蔥……嗯,晚上清蒸魚要清淡,不過我寧願吃紅燒的。」
「千歲你就那麼喜歡重口味麼?」鼬歎了口氣,她是真的很中意那九尾的小鬼了,鼬其實一直發現,千歲在對自己喜歡的東西的時候,眼神就會發飄,然後說話越發的不著邊際。
佐助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和鼬:「為什麼你們每次說話我都聽不懂。」
我伸手對準佐助的腦門子就是一指禪:「你是凡人,當然不懂。等你稍微天才一點就會懂了。」
佐助的眼圈頓時紅了起來:「你們,你們,你們全部都欺負我!!」
佐助一頭紮進了哥哥的懷抱裡,粘著鼬就聲淚具下。
我想咱媽晚上大概又要多洗一件衣服。
我想了想我也算不上是那種治癒系的,不過鳴人蹲在那邊哭連個給他擦眼淚的人都沒有未免太可憐了。我向他招招手,怎麼著他也是個主角,沾點主角的光輝岸本大神庇佑咱也活的長點不是?
鳴人轉過頭,哭花了一張小狐狸的臉,我歪著腦袋沖他笑了笑,我想對孩子一定要溫和,他什麼都不知道,這個孩子其實很無辜。
他膽怯的指指自己,然後站在原地裹足不前,愣了愣,用衣袖擦著眼淚一臉熱鬧是你們的,而寂寞是我一個人的表情。
「哥,他不樂意過來……我們會吃人麼?」
「不,我們只偷雞。不偷狐狸。」鼬抿著嘴角,露出了柔和的笑容,他原本就是少年意氣風發,笑起來村裡的女孩子一打一打的為他臉紅,人長的好看就是吃的開,有時候回家還能拿到很多大嬸阿姨送的水果。有那麼哥哥家裡可以節約一筆買水果的錢,從那個時候起,我覺得,要是我有能力的話,哥哥不能死。
「你的冷笑話太深了,哥你也寂寞了。」我搖頭看著鼬,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我不寂寞。」鼬乾咳了一聲,千歲這姑娘以後怎麼辦……小小年紀就那麼喜歡擠兌別人。
鳴人擦著紅紅的眼圈,往後面瑟縮了一下,長那麼大對他好的只有伊魯卡老師,村子裡太多的冷眼早就傷了孩子稚嫩的心。
我伸手用力的抓住鳴人的手,從口袋裡掏出手帕遞給他:「快擦擦乾淨,哭的難看死了……」
佐助撅著嘴看著鼬,拉近了哥哥的衣角抬頭問:「為什麼千歲都不給我擦……」
鼬抽了一下眉毛,人心都是偏的,千歲大概喜歡上人家了,仔細想想也是,族裡的差不多大的孩子都不喜歡他們家,爸爸是族長,族長的小孩就招人嫉恨,佐助還處於懵懂的狀態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幾乎沒有小孩願意和他們家的兩個孩子一起玩,但是自己家的妹妹看的太清楚了讓他覺得宇智波家早就墮落了:「因為你太笨了。」
「我哪有……」佐助抱著被哥哥一指禪的腦袋,羞澀的躲到哥哥的身後,鬱悶的低下頭,拉著自己的衣角。
「謝謝。」
「不用。」我伸手對準鳴人的腦袋就是一個一指禪,手感不錯。
鳴人抱著自己的腦門子:「好痛,幹嘛彈我!」
「因為你看上去比我們家的佐助更笨的樣子,欺負起來感覺一定很不錯。」我笑了笑,這種欺負主角的福利怎麼可以讓若干年以後的春野櫻給搶走,俗話說的好,先下手為強,而且鳴人以後要是有機會當火影我現在定下他的話……嗯,飛黃騰達的日子指日可待,好吧,我動機不純。到時候鼬哥捅翻了全家我要是能活著的話,也算是個依靠,佐助肯定是靠不住要一條路走到黑的……
「千歲,你怎麼能那麼欺負他。」佐助從後面走出來,大抵是看不慣我欺負鳴人了。
鳴人看看佐助,又看看我,然後破涕為笑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彷佛撥雲見日。
「不要理他,我們去玩。」佐助撅著嘴,能掛上好幾瓶醬油,拉著鳴人跑到一邊去玩。
我抽搐了一下嘴角,佐鳴鳴佐,姦情已久。
「哥。」
「什麼?」
「我有種出離憤怒的衝動。」我握緊了拳頭,明明是我先看到先拐到手的……佐助這個混蛋!
鼬面無表情的看著弟弟和鳴人在一邊打打鬧鬧:「衝動是魔鬼。」
「我忍無可忍。」我用力扯斷了手裡的草葉:「他們怎麼能丟下我……」
「不,是你被他們丟下了。」鼬很鎮定的講:「節哀。」
「我想揍那兩臭小子。」
「丟下淑女的男孩太糟糕了。」鼬歎了口氣:「千歲,我第一次發現,你終於像個小孩子了。」
「我決定替天行道幹掉他們。」
「去吧,我代表月亮支持你。」鼬乾咳了一聲,拍拍我的肩,把我推了過去。
「哥,你是不是穿過來的?」我不信邪的問了了一句:「……我確定你喜歡的那家女孩不是叫內輪情麼?還是你和月野兔很熟?」
「胡說八道,你哥還是單身貴族。月野兔不是你自己在家養的那只兔子的名字麼?」鼬挑了一下眉毛:「不要學那些三姑六婆,沒事瞎給你哥點鴛鴦譜。咱和月野兔不是一直很熟麼?」
我頓時轉身仰著脖子看著鼬的形象,他的形象瞬間前所未有的高大起來,宛如高達立於大地之上。我有點後悔把佐助送給我的兔子叫月野兔了。
鼬用力在我的腦門子上給了一下:「好了,孩子就要像孩子的樣子。」
我抽搐了一下嘴角,你當我佐助,戳腦門子戳的真順手,要不然怎麼叫黃鼠狼……
鼬看著三個小孩扭打在一起,坐在一邊的樹墩子上,支著自己的下巴,擺出了沉思者的造型,遠遠的看著佐助、千歲和鳴人。
他想,他只要一直那麼遠遠的守著這些小孩就好了,在他們要摔倒的時候,去拉一把,一直一直這樣就好了。
小孩子總是自來熟,一會兒鳴人和佐助就玩的熟了。三歲大的蘿蔔頭,所謂的理想什麼的都是爹媽說給他們聽的。小孩子總是喜歡裝大人,說著說著就說起了自己的理想。
「我以後要當火影。」鳴人看著遠遠的火影岩,看著他老爸那張英俊的臉,向前舉起了拳頭:「總有一天,我要讓大家對我刮目相看!!」
「我要比你先當上火影!!」佐助不甘示弱的看著鳴人。
「你們的理想都不錯,」我挑了一下眉毛:「我的理想就比較渺小,我要嫁給火影!」
釣個金龜不算啥,我說四代你們家兒子顯然比我們家白癡哥哥有前途的多,我棄暗投明也不算過分,誰要和宇智波家一起死,我生是他們家的人又不是我自願的,死不做他們家的鬼總可以。
鳴人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要嫁給三代爺爺麼?!!」
佐助張大嘴巴看著鳴人,狠狠的對準他腦袋就是一巴掌:「以後千歲要嫁給我!」
我的表情馬上垮下來,糾結成一團,誰要嫁給你個死二跟你私奔投奔大蛇丸,打死我也不要,想想蛇叔那張臉和舌頭……我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鼬看著這群小朋友實在沒了想法:「我覺得佐助,你真要想和千歲結婚的話,努力一下當火影還是來得及的。」
「你說什麼風聲太大我聽不見。」佐助拉著鳴人唧唧歪歪不知道在說啥,聽到身後的哥哥催了一句,他很是文藝的給我們來了那麼一句。
我踉蹌了一下差點就滾翻在路邊,鳴人好心的把我拉起來:「千歲你怎麼了?吃壞肚子了麼?」
吃壞你妹!我狠狠的蹂躪著鳴人的金髮,老娘決定了,以後要欺負你到死!
「千歲不准欺負鳴人。」佐助用小胳膊使勁的拉著我。
我無奈的看了鼬哥一眼:「男大不中留了。」
「是啊,養來沒用了。」
「不如殺了吃吧。」我看著佐助細皮嫩肉的臉陰笑。
鼬歎了口氣:「太小了不夠塞牙縫。」
「也是,咱兩吃不飽。」
鳴人拉了佐助一把:「你哥哥吃人麼……」
「聽他們瞎說,他們的次元和我們的不一樣。」
「啊?」鳴人一臉文盲的看著佐助。
佐助的鼻子一下高了起來,直接抬著下巴看著鳴人虛心求教的無知樣:「那叫境界,你明白不?境界。」
「哦。」鳴人點點頭:「不懂。」
佐助馬上氣歪了狠狠給了鳴人一個響頭:「我說你怎麼就那麼笨呢……」
鼬和我走在鳴人和佐助的後面:「果然我們的神話是無法被複製的。」
「裝出來的和天然的是有本質區別的啊……愚蠢的弟弟……」
「白癡的哥哥……」
我和鼬哥一致捂住臉,默然的轉過身去。
這樣的日子要是長遠一點就好了,一直到永遠就好了。我衷心的希望。
第5章 那些終將離我遠去的
好景不長在,好花不常開。
泰戈爾說:鳥兒已經飛過,天空沒有痕跡。
在仰望著委員長們四處在漂浮的天空,草長鶯飛,或者換句話來說,就是在命運的車輪不斷的滾滾向前中,又是一年春來早。
雖然大人和很多小孩都對鳴人很有意見,但是佐助充分發揮了許三多的不拋棄不放棄精神,和鳴人打的火熱。
其實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和鼬是一夥的,他和鳴人是一夥的,人以群分,就是那麼回事。一年裡我也沒閑著,每天早睡早起身體好,俯臥撐仰臥起坐爬樹站小河一個都不能少,上帝保佑我多點資本被鼬哥捅的時候能保住一條小命。
鼬問我,千歲你那麼拼命做什麼。又沒人要害你。
我頓時淚流滿面,作為未來的加害人,他站在兄長的立場上來對我這個被害人說這種話,我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才好。
我知道,鼬是真的很疼我和佐助,而且比起我,他更重視佐助,畢竟人心都是偏長的,他愛護弟弟比愛護我更多一些。
我只好對他說,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鼬一臉嚴肅的看著我,又看了一眼在那邊和鳴人你一拳我一腳的你來我往,深刻無比的歎了口氣,他說,也是,宇智波,已經墮落了。
我拍拍他的背:有那種中二病的祖宗,會遺傳出一群中二病是很正常的,哥你還是節哀吧,咱是遺傳變異才沒那麼二。
鼬大概是想到宇智波斑了,臉色更加的難看起來,要是沒有那種自私狹隘的祖宗,宇智波一族大概不會變成現在這樣,為什麼只有他一個看到了這一族狹隘的器量,別人卻看不到呢?所謂的值得驕傲的一族,也不過如此而已。
然後我們兩個看著木葉的火影岩,一起歎氣。
鼬摸了摸我的腦袋,然後說,我們繼續訓練。
因為是女性的緣故,天生對查克拉的掌控能力就比男性平衡好好,這點讓我很滿意,在說是宇智波家的人,要是有個兔子眼啥的,學東西也是事半功倍,但是體術這種東西永遠都是基礎最重要的。
第一個學會的忍術是影分身之術,一人分兩人,然後分頭學習,學習的進度就是翻兩倍,這就是劇透黨的好處,那麼強大的作弊學習技術不學簡直就是對不起火影那麼多代人。
鼬說,能想出這種辦法拼命學東西,實在是……境界。
我頓時對卡凱西高山仰止,這個人才是偷懶的行家,鼬想了想,覺得自己也用的到。於是兩人的成果飛速的進展。
照舊滿天的委員長。浮雲的很。
「為什麼千歲不去幼稚園?」鳴人問。
「因為她是女生。」佐助一臉得瑟,雙手抱胸,一副我就是比你有文化的臉。
「可是小櫻也是女孩子啊……」鳴人悶哼了一聲一腳踢開了路邊的小石頭。
佐助一時語塞,嗯了一聲掐了鳴人一把:「你懂什麼!那是境界,還不快點給你家伊魯卡老師打醬油去!!」
「可是我昨天才去買了……」
「愚蠢的鳴人啊!!還有味精沒買呢!快去!」宇智波家二少爺毫不猶豫的踹了鳴人的屁股一腳。
我和鼬老遠的看著前面二人你來我往,拎著剛才買魚阿姨白給的兩條魚:「哥,這兩條留著也沒用了。」
「清蒸了吧。」
「我覺得還是紅燒。」
「佐助不愛吃鹹的。」
「你偏心了。」
「沒法子,重男輕女。」
「也是,那糖醋了吧。」
剛從幼稚園裡出來的鹿丸和寧次跟在佐助的兩個親戚後面,小姑娘手裡拎著兩條魚,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哥哥搭著話。
鹿丸一聽,扯了下嘴角歎了口氣,然後仰著脖子看著天:「哎~真是麻煩。」
寧次乾咳了一聲跟在後面:「你明白了?」
「老實說,我也不明白。」鹿丸覺得有時候智商太高也不是一件好事,要不然他怎麼就能聽明白前面那兩人在說什麼呢……
「…………」寧次差點沒把自己的白眼給瞪出來:「不就是說個怎麼吃魚麼,我說你到底在想啥。」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幹嘛還問我,真是麻煩……」鹿丸搖頭晃腦:「我爸來接我回家了。」
鹿丸晃晃悠悠的從我和鼬身邊走過去,看著一邊打打鬧鬧沒玩的鳴人和佐助,然後重重的歎了口氣:「真是天真啊……」
鼬眉毛都沒抬一下:「以後是個人才。」
我看著從身邊走過去的寧次:「這個也是。」
「木葉必將迎來碩果累累的一年……」鼬無比高深的看著弟弟和鳴人的背影,然後似乎看到了遙遠的未來。
剛感歎著長江後浪推前浪,暗部的一個面具人蹦了出來,然後拿掉了面具:「喲,鼬,好久不見。」
「止水?」鼬的眉頭舒展開來:「你回來了。」
我抽了一下嘴角我說你們兩個也不介紹一下就給我老夫老妻的樣子到底算什麼。
「喲,千歲。你就是千歲麼?」止水蹲下身,摸著我的腦袋,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難看,我真的很不喜歡被鼬子哥以外的人摸著自己的腦袋,我覺得那種樣子看起來特蠢:「你哥常說起你,果然小美人一個。怎麼樣?要不要考慮嫁給哥哥我?」
「她說要嫁給火影的。」鼬乾咳了一聲:「我們還是算了吧。」
「這門親事的門檻可真高,你確定你要嫁給三代那個老爺爺?」止水眯著眼睛笑嘻嘻,比起鼬來,傳說中這個淹死的傢伙其實長的挺不錯,不像其他的宇智波一族裡的一樣,近親繁殖,都長的歪瓜裂棗一樣。
「目光短淺,我是看好前面那些有潛力的,每個成功的男人必然有個偉大的女人,能掌控火影的人才能掌控木葉。」我抬起下巴,趾高氣揚:「讓火影當妻奴,才是我的終極理想。」
「哈哈哈哈!!」宇智波止水笑的前俯後仰:「鼬鼬鼬,你妹子可比你家那個愚蠢的弟弟啊……好玩的多了,借我玩幾天吧,太好玩兒了!」
「離我遠點,我不認識你。千歲我們回家。」鼬把視線轉移到一邊,裝作不認識這個人。
我看著止水,宇智波家居然還有沒有中二病的真是稀罕:「你又算是哪根蔥?」
「我不算是蔥。」止水忍著笑,用力的刮了一下我的鼻樑:「我叫宇智波止水。」
「我還止血呢。」我用力在他的脛骨上踹了一腳,這人不像傳說中的那麼邪門……難道岸本又在忽悠我?還是蝴蝶效應了?嗯……這些不是我應該考慮的問題,不管我怎麼看這傢伙的臉,都不像是長命的人。
同樣是混暗部的,據說那麼多年混的滋潤的,實在沒那麼幾個。
「真不可愛。」止水又摸了一把我的頭:「哥哥我請客,晚上出來吃夜宵怎麼樣?」
「媽媽說未成年少女不得夜遊。」
「有什麼關係,讓你家鼬哥哥帶出來玩嘛。」
「不要勾引我們家妹妹,你個混蛋。」鼬把我拉到一邊,連罵人都那麼斯文,我對鼬哥的修養頓時又開始高山仰止:「不要理這個瘋癲的傢伙,他是我們宇智波家的恥辱。」
「錯了錯了,我是宇智波家的驕傲。」止水笑容燦爛,顯然是個陽光美少年。
這表情讓我抽搐了很久,為什麼這個傢伙的表情陽光燦爛的不像宇智波家的人:「鼬哥,這個人……是遺傳變異麼?還是哪裡撿來的怪胎?」
「離他遠點,愚蠢是會被傳染的。」鼬一臉淡定的把我護在身後,幸好佐助比較不好玩,不會引起止水那傢伙的窺視。
「切,真是的,那麼久不見了,吾友喲,你還是那副死魚臉。」
「這個不會也是穿的吧……」我小聲的嘀咕了一下。
「嗯?你說什麼?」止水又順手摸了下我的腦袋,順手把暗部的狐狸面具套在我的頭頂:「帶著比較可愛嘛。」
「…………」我站在路中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人是真的把我當小鬼看了。
「鼬,你弟弟呢,那個愚蠢的弟弟啊……在那兒?」止水笑嘻嘻的跟在鼬的後面,也不計較鼬板著一張臉,轉頭對我說:「你哥架子真大。」
「……你一點都不像宇智波家的人。」我仔細想了想,對他說。
「鼬也不像,」宇智波止水看著天空的夕陽:「沒人規定叫止水的一定要像宇智波啊,再說,我的偶像是四代目。」
我嗯了一聲,這傢伙也是個另類的非主流,難怪能和黃鼠狼談到一塊去,所謂蛇鼠一窩,也就是那麼回事。
「千歲你果然比較像鼬,到底是那個傢伙帶出來的。」止水抿著嘴角,黑色的眼睛看著我:「對著那群人天天止水哥你好帥的傢伙真是無聊死了。」
我直接被口水噎了個半死,這人根本就是自我意識過剩……果然也是個二,宇智波家的血統的遺傳只是換了個模式在他身上被遺傳了而已:「有沒有人告訴你,止血你很欠揍?」
「NONONO,我叫止水,你哥常常說我很欠揍,不過,我有欠揍的本錢。」
「鼬哥,我可以揍他麼?」
「請隨意,往死裡頭打我都不介意。」鼬的聲音隨風飄來,但是我聽的出,他是笑著的。
這個人,果然是宇智波鼬的摯友。
想到後面的事,我越發的頭疼起來,這短命的傢伙真不是一般的走運……
第6章 公費旅遊
「真的要去找止水那傢伙吃夜宵?」我老大的不樂意的放棄了早點休息的機會看著鼬:「你帶佐助去不也一樣。」
「佐助比你正常多了。」鼬乾咳了一聲幫自己的弟弟蓋好被子:「你半夜不睡覺不就是等我帶你去夜遊麼?」
「不,我只是替佐助監視你有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兒。」我嚴重的懷疑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止水是不是真的有一腿。
「……你是不是江戶時期的同性戀文學看多了?」鼬滿臉的黑線:「我可不記得我有叫你去看那種書……」
「武士之間可以產生真摯的同伴友情……那種麼?」我一臉茫然的看著鼬,我頓時覺得我好落伍,原來火影裡居然會有那麼前衛的小說,下次一定要讓影分 身去圖書館裡找找看,沒文化果然是個悲劇。
「我們是忍者。」鼬眉毛都沒動一下,這人果然境界,馬上振作起來了。
「說的也是……等等,哥,我還不是。」我整個人都趴在被子上,總算才發現我被這人損了,只有佐助還在一邊醉生夢死。
鼬輕笑了一下,然後把我拖起來:「走了。」
止水蹲在村子口的夜宵店面前叼著丸子向我們招手:「喲,果然來啦,我還以為你不捨得把你妹子帶出來呢。」
鼬什麼也沒說,徑直坐在一邊的位置上,給了我一份關東煮:「隨便吃,他請客。」
「嗯。」我點點頭。
「你爹讓我看著你。」止水歎了口氣:「我說哥們你在暗部混的太好了,樹大招風啊。」
鼬轉過臉:「當著她的面說這種事沒問題麼?」
「我倒是覺得你妹不像是我們宇智波家的孩子。」
「……」我低頭喝湯一聲不吭,你直接說我腦後有反骨算了,說的好像我馬上就要捅翻佐助嫁給鳴人一樣,這叫什麼話。
「說實話,我覺得我們家已經沒救了。」止水歎了口氣:「記得村口買菜阿姨家的兒子麼?」
「重病死了麼?去年剛下葬的。」
「甭提了,其實是他媽把兒子毒死的。」止水用力喝了一口湯:「後來我偷偷去挖墳了。」
「那種缺德事兒你也做。」鼬哼了一聲。
「你管我,死也做個明白鬼不是麼,我那阿姨的兒子聊的挺好的,他說我們族裡天天開會他都煩死了,好好過日子不行麼非要折騰。好像是給他媽聽到了,他媽毒不死我,結果……「
「就把她兒子給做掉了。」鼬異常的平靜:「已經沒救了。」
「是啊,都死了還有救個啥。」
「乾脆一起死吧。」鼬歎了口氣:「我不想做那麼絕。」
「誰想啊。」
「哎……」
我手裡的關東煮一抖,直接把湯水給噴了出來。村口的大媽常常去買菜,昨天買的大白菜等下回家我還是丟了吧以後再也不去那邊買了……
「千歲你噎著了麼?」止水拍拍我的背:「不急,慢慢吃,你哥我請客,不愁吃不飽,我可不像你家鼬哥一樣小氣。」
我咳嗽了幾聲:「沒啥,人都是被逼的。」
「…………」鼬看了我一眼:「希望總在下一代。」
「就剩你弟和你妹了?這樣下去上頭遲早看咱家不順眼無期判死緩,死緩判絞刑,絞刑判屠村。」止水歎了口氣:「咱苦點沒啥,苦啥也不能苦下一代。真要那麼著,佐助他們可是活受罪。」
「我也不想。」
我乾咳了一聲:「我說止血哥你是穿的吧……」
「……穿你個頭,我媽才是穿的……還有我叫止水不叫止血。」止水歎氣:「我媽給我算過命,說我要死在鼬手裡,我不信這個邪。我媽還說遲早我們全家死絕活轉不來。我覺得我媽說的不對,上一代腦殘危害社會我們總不能走上一代的老路嘛。」
我說這個止水咋那麼另類,敢情他媽原來是穿的:「阿姨呢?」
「去年被我爸幹掉了,他說我媽烏鴉嘴,不吉利。」止水笑笑,然後沉默了下來。自古預言不幸的人多少都沒有好下場,像施洗約翰,那個倒楣蛋就被莎樂美切了腦袋。
我捂住臉,這家人果然沒救了。何止是沒救,止水他媽穿來居然那麼倒楣……這個故事告訴我,以後要夾緊尾巴做人,絕對不能亂說話,管不住嘴巴一樣要被有心人幹掉。
「沒救了……」宇智波鼬臉色異常的難看:「我以為伯母是……」
「得重病死的麼?算了吧。要不是我媽臨時前跟我說,我一輩子都不知道,「止水聳聳肩:「生離死別,咱哥兩不是早習慣了麼?我們家需要的不是革命,而是從根本上的變革……」
激進的熱血小青年。我看了止水一眼,他和鼬就兩段料子就想幹革命麼,我一想到將來這人的半個身體都要被團藏移植合體了我就覺得真不值。雖然團藏的想法是正確的,這人的人品太糟糕了,反正佐助那二子肯定會解決他,要是我有能力的話,止水筒子就沖著你媽跟我是同鄉,我也要保全你的身體。
想到這裡,我對止水筒子又多了一份親切感,他是我老鄉的兒子,不管他媽是什麼樣的人,能教出那麼個熱血革命激進小青年總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這個家族已經太腐朽了,太需要新鮮的血液注入,說白了世界是鳴人那一代人的。就連未來的霧忍村都在發生從裡到外本質上的變革,世界不會一成不變的,斑這人就乖乖的活在歷史裡吧!
「話說,鼬,千歲不是總想著出門去見識一下市面麼?」止水支著下巴看著我:「怎麼樣,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公費旅遊?」
我抬頭看著他:「公費旅遊?」
「接到一個任務。有人托我幫他女兒報仇。順帶一說,用我媽的理論來說,那傢伙就是戀童癖,找個小姑娘把他引出來,我宰起來也方便點。」止水叼著穿丸子的竹簽:「我總不能帶佐助去,他的思想沒你早熟,派不上用處,讓他穿裙子他肯定得咬人。而且,鼬也不會讓他寶貝弟弟冒險。你哥重男輕女。」
「難道我就能冒險了麼?」
鼬扭過頭,他對自己的摯友那張嘴,真的沒什麼想法,他是挺有思想深度的,不過說話忒俗,什麼叫重男輕女,千歲和佐助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的,佐助去純送死,千歲就不一樣,雖然小了點,但是自己教出來的開門弟子,能給自己丟臉麼?會想出那種用影 分 身加速消化吸收學習的小鬼,別人遇到她只會吃虧。所以他當然放心。
「你不是想當火影的老婆麼?沒這點器量和才幹的話,我估計是沒人要的。」止水伸手彈了了一下我的額頭:「做人總是要冒那麼點險的。」
我抬起眼睛白了他一眼:「我又沒說我不去,公款吃喝是吧?」
「那任務危險性不高,有你止水哥在,絕對沒問題。」
「看你那張臉我怎麼就覺得你很短命。」
「你少咒我,我媽還說鼬短命呢,你怎麼不說你哥。」
「你就是好人臉。」止水本來就短命……
「你哥才好人臉!」
鼬又叫了一份丸子看著自家妹妹和止水兩人相互扯著自己的腮幫子,想來想去覺得止水這人說話實在沒個譜,畢竟是妹妹,真的出了什麼事他也不樂意:「你們繼續,不要扯到我。」
「美少女的臉是不能扯的!!以後嫁不出去怎麼辦?」我用力咬著止水的胳膊。
「你是禽獸麼居然咬人,虧你哥還說要把你教成有教養的小姐。我詛咒你這個村子裡的人沒人要!」
「你去死!我要嫁給火影當夫人,讓他當妻奴,過著舒舒服服生活!不用煩心腦殘的傻事!」
「就你這種蠢樣?別指望了快點松嘴!!要出血了!!!」止水用力擰著我的臉:「松嘴!」
「你才蠢!快點拿開你的髒手!不准擰我的腮幫子!」
「鼬,我說你還是人麼快來幫忙!你妹子太難搞了我真的出血了怎麼辦?!!」止水嗷嗷的嚎了起來。
鼬一臉淡定在一邊喝湯:「很簡單。」
「什麼?」止水扭過頭看著宇智波鼬。
鼬一臉深刻:「止血。」
最後公費旅遊成立了三人組,止水、我、還有不放心主動請纓來幫忙的鼬,至於佐助……去幼稚園跟鳴人玩過家家吧。至少他在村子裡比較安全。
任務其實很簡單,我就穿著小女孩的衣服在晚上的街道裡走來走去就行了。
我很無聊的坐在一邊,手裡拿著風車,這已經是第三個晚上了,原本雀躍期待的心情啥都沒了,就幹坐著等那變態來綁架我。
止水和鼬躲在某個角落裡密切的關注著我的狀態,我覺得這2人一定蹲在角落裡吃速食麵,還公費旅遊呢,什麼好事都沒輪到。這鬼地方風沙大的很,我懷疑他們帶我來的地方是不是砂之國。
晚上的風又特別的冷,沙漠的溫差太大了,砂之國的百姓條件真不是一般的苦,風影那傢伙不為人民謀福利就折騰著想謀殺自己親兒子,這種老爸腦子裡也不知道裝了什麼。這世界的人都瘋了。
到了後半夜我都耐不住冷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想我果然是養在木葉沒見識過命運殘酷的大小姐,根本不知死活。止水這人幹的事兒就是把我推倒懸崖底下讓我往上爬,以後受罪的日子只會多不會少,鳴人那代人的工作真是讓人羡慕的要死,只要抓抓貓種種田就有錢拿。也難怪相良宗介情願減半薪水也寧願在日本學校裡臥底,開AS畢竟死的快。我以後絕對要嫁給火影過上舒舒服服的日子!每次我看到三代的老婆每天在家後院抱著貓等著孫子出世的樣子我就羡慕的要死,多舒服啊,那種老年生活。算了,早點出來混也是好的,提前有覺悟人才能內涵。就像鼬哥,當斷立斷,大義滅親。雖然那根本就是個悲劇。
想著想著眼皮開始打架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有人架起我就走。
等我睜開眼一個猥瑣大叔就忙著開始扒我衣服。
「正義的英雄總是在最後一秒登場,可愛的公主!」
「少耍帥了。」帶著面具的鼬覺得自己連說這人是個傻帽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怎麼就一時中邪了交到這種損友了呢?
總之,手起刀落,皆大歡喜。
看到他們殺人我發現自己也沒太大的感覺,只覺得那傢伙就那麼變成一堆蛋白質了,一條人命就那麼去了。眨眼的功夫而已。這就是忍者。
「感覺怎麼樣?」第二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止水那麼問我:「看到豆腐花有沒有想到那傢伙的腦漿?」
我頓時胃部一陣翻騰,全身一陣又一陣的惡寒,情不自禁的回想起那人被對劈開的腦袋,腦漿流了一地的樣子,雖然鼬很體貼的捂住了我的眼睛,但是他的動作太慢我啥都看見了,現在想想我當時只是被嚇呆了而已。這傢伙絕對是故意劈開那混蛋的腦袋的!然後我沖到了門外對著垃圾桶開始嘔吐,胃裡沒有任何東西,吐出來的也只有黃清水而已。
吐的死去活來的時候,一塊石頭砸到了我的腦袋。
大清早的誰有病砸我,我轉頭看著街口的另一邊。
一個小孩捂著臉,一群人喊著怪物怪物,然後用石頭砸他,我想起前幾天鳴人也是那麼被村子裡頭那些不懂事的小鬼用石頭砸的,照樣被我砸回去了。我忍著噁心,心情無比的惡劣,這種時候不幸惹到我算你們那群死小鬼倒楣!實在看不下去了。我撿起石頭狠狠的砸了回去:「讓你們砸!!老娘我砸死你們!」
然後一陣風沙,一群小鬼終於哭著跑走了。
我丟掉手中的石頭,早點跑不就完事了麼:「喂,你沒事吧?」
「誒?」小男孩兒差不多和佐助一樣大,大抵是打架被人揍的,頂著兩熊貓眼,拖著個很舊的小熊,抱著自己的腦袋,半天才抬起頭來,可憐兮兮的看著我,還掛著兩行眼淚。
我看著他的臉,楞了半天,總覺得有點眼熟:「那個……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你……不怕我麼?」
這孩子八成已經被人欺負傻了,我扯了一下嘴角:「幹嘛怕你,趕緊把臉擦一下都被人打成熊貓眼了,他們怎麼能對你這樣,你不知道打回去麼?」
「……」熊貓眼低下頭。
我歎了口氣,這還是個老實孩子,難怪被人欺負,鳴人都知道罵過去:「做人不能太老實啊。」
「啊……」
看來這孩子不光老實,還有點那什麼……我抽搐了一下嘴角,不行,我得好好教育教育他,越是老實越招人欺負,別人凶你,你要更凶,這是多年宇智波家的那些二子欺負我和佐助欺負出來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