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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銀魂)不是松花是桂花》作者:又見【完結+番外】

《(銀魂)不是松花是桂花》作者:又見【完結+番外】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悠于 您是第9790個瀏覽者
文案:

我們之所以要群穿銀魂,好處有如下幾點:
1.銀魂裡帥鍋雲集,款式眾多,有你喜歡的可以挑一個嫁了,如果你是腐女,可以任意看他們攪基。
2.就算你有暴力傾向,銀魂裡的男人雖然個個身手不凡,卻有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好品質。
3.銀魂裡的妹紙水準整體偏低,你穿過去絕對是讓人垂涎三尺的溫柔女子一枚。
4.就算你哪方面都很平凡,穿越到銀魂裡也絕對是搶手貨。
(以上來自網路,不代表個人觀點。)
假髮小太郎的未婚妻傷不起。
面對一本正經刷下限的呆桂,花子姑娘表示節操碎了一地拾都拾不起來。

內容標籤:穿越時空 歡喜冤家 少年漫
搜索關鍵字:主角:松花子,桂小太郎 ┃ 配角:假髮子 ┃ 其它:銀魂眾
【連載文請勿回覆】

TOP

☆、如果摔一跤能穿越的話,大家都來摔跤吧!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張小花記得自己不過是在參加動漫展的時候被好友拉了一下摔了一跤,怎麼再睜開眼睛時,竟然泡在河裡?身邊還有一位臉上濃妝豔抹卻不失貌美的大姐姐正一臉擔憂的望著她。雖然張小花同學有百合情節,尤其喜歡美豔大姐姐,但是這樣全神貫注滿目柔情地看著她,她還是會害羞的。

  儘管張小花同學喜歡對著漂亮大姐姐眼冒紅心流口水,但是請問漂亮大姐姐你不是打算要看著她淹死在這條比印象中飄著各種垃圾袋和油污的護城河清澈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河裡吧?

  張小花捂了捂臉,流動的河水沖刷著她那亂糟糟的永遠也梳不順的長髮。

  「美女姐姐你不拉我起來嗎?雖然說我會游泳,但是今天參加漫展穿了浴衣,不方便的說。」

  「不是美女姐姐,是桂。」

  「桂姐姐?」

  「不是桂姐姐,是桂。」

  「美女桂姐姐……」

  「……」

  在張小花和桂小太郎毫無營養的對話同時,松雜貨鋪的老闆已經拉著板車一路狂奔到了河邊。

  「花子啊花子,我可憐的花子,你為什麼這麼命苦,大好年紀竟然死於非命,讓我們老兩口白髮人送黑髮人。花子啊花子,我的花子……」松雜貨鋪的老闆娘坐在板車上連哭帶喊,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松雜貨鋪的花子怎麼了?」

  「聽說跳河自殺了。」

  「誒?花子不是弱智嗎?怎麼會自殺?」

  「噓!別亂說話,人家花子只是智商比正常人低一些,松老闆聽見會不樂意的。」

  「不是一個意思嗎?松家養弱智女兒養了十八年也夠辛苦了。尤其花子還是個女孩子,以後嫁不出去還要養一輩子。」

  「是啊,女孩子找不到好婆家一輩子就完了。可惜了長得這麼標緻,松老闆找了多少人家搭了多少嫁妝也沒人要,可憐呐!」

  「噓噓,別說了,快看,車上的是花子吧!咦?旁邊那個挺漂亮的女人是誰?」

  張小花雲裡霧裡地摸不到頭腦,不知道兩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大叔大嬸為什麼抱著自己叫「花子」,更不明白漂亮大姐姐幹嗎一直深情地凝望著自己。她是喜歡漂亮大姐姐沒錯,但是這麼露骨的百合還是讓她覺得好害羞,不知道去荷蘭的機票錢貴不貴,誒喲想太多了喂,捂臉。

  松老闆拉著平板車一路上健步如飛。桂小太郎好幾次想開口說他可以下車自己走,可惜都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被松老闆娘的哭喊聲噎了回去。明明花子活得好好的,松老闆娘卻哭得跟死了閨女一樣慘,這到底是鬧哪樣?

  張小花自認遇事向來淡定,但這一次實在是淡定不了了。摔一跤再睜開眼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這事兒擱誰身上誰都受不了。

  張小花很想掀桌怒吼一句:所以說花子到底是誰啊?可惜她剛剛表現出一點要炸毛的意思,就被自稱是她爹娘的大叔大嬸團團圍住,嘴裡還念叨著「花子花子我可憐的花子一定是因為太郎悔婚對你始亂終棄於是花子你瘋了我可憐的孩子我可憐的的花子」,時不時還夾雜著「不是太郎是桂」明顯沒人理會的抗議。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張小花總算搞清楚了現在的狀況。

  據說她現在叫「松花子」,是歌舞伎町松雜貨鋪老闆的大女兒,底下還有一個弟弟叫鼠太郎和一個妹妹叫仁子。張小花本來想吐槽自己的名字,但當她聽聞弟妹的名字後,一陣無法言語的悲切心情從心底蔓延到眼角。到底多囧的父母才會給自己孩子取名松花松仁松鼠啊口胡!

  張小花,哦不,現在應該叫松花子了。

  花子年方十八貌美如花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用松老闆的話來說就是在江戶除了大和撫子再也找不到像他們家花子這樣完全符合一個男人心目中理想的妻子人選的女人了。

  問題是年方十八沒錯,貌美如花也勉強說得過去,至於出得廳堂入得廚房這事,到底是哪裡聽來的謠言啊?

  據說,松雜貨鋪的花子從小就是癡兒,智力一直停滯在三歲孩童的水準。

  據說,松雜貨鋪的老闆花了不少心思希望年過十八的花子能夠嫁出去,哪怕對方又老又醜又窮都不要緊,反正只要願意娶花子松老闆會雙手奉上大筆嫁妝,儘管如此也沒人願意娶一個隻會傻笑連話都說不利索的癡兒。

  據說,經常在松雜貨鋪買美味棒的太郎(不是太郎,是桂)因為欠了三根美味棒的欠款,被松老闆連蒙帶唬的硬是和花子訂了婚。

  據說,在人妖俱樂部工作的太郎因為不滿未婚妻是個癡兒,所以把她推下了河,幸好花子命大,不但沒死掉,反而開了竅。

  據說,松雜貨鋪的花子不癡了,變成瘋子了,每天都嚷嚷著自己不是松花子,嚷嚷著要回家。

  據說……據說的事情很多,實際情況卻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

  「我已經決定了。」桂小太郎早已換下了假髮子的裝束,現在他身上穿著灰藍色的和服,臉上的彩妝也已經卸掉,只露出白淨的俊臉。

  坐在雜貨鋪門口正在嗑瓜子的花子抬了抬眼皮,繼續朝桂小太郎鞋子上丟瓜子皮。「騙子你好,騙子再見!」

  「……不是騙子,是桂。」

  花子撇了撇嘴,原以為能遇到漂亮大姐姐也算補償了自己摔一跤就穿越了這麼苦逼的經歷,誰知道一轉眼漂亮大姐姐變成了男人,而且還是一個長得好看長髮飄飄的男人。花子最討厭偽娘,最討厭長得好看性別卻是男的生物,這種生物的存在已經嚴重威脅到了女人的生存,這種男人就應該綁在十字架上沉入三途川。比如眼前這只,多沉幾次她一點意見都沒有。

  「咳咳……」桂小太郎將右手微攥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了兩聲,「我決定了,無論花子變成什麼模樣,既然我們已經訂婚,那麼我桂小太郎也不是言而無信之人,我會負起我應負的責任,畢竟你摔壞了腦子絕大部分原因是因為我……」

  你才摔壞了腦子,你全家都摔壞了腦子!

  花子恨不得把瓜子都塞進桂小太郎的腦子裡,到底要看看誰才是癡兒。全江戶都知道她松花子以前是弱智,桂小太郎竟然會答應和一個弱智女人訂婚,現在還口口聲聲說要對她摔壞了腦子負責。她看這個男人才是真的摔壞了腦子吧。

  「花子我知道你現在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但是你願不願意同我一起期待江戶的黎明?」

  「黎明個毛啊!現在是上午十點!你閑著難受去洗煤球啊魂淡!」

  「…………」

  如果摔一跤能穿越的話,大家都來摔跤吧!


☆、所謂攘夷志士,就是一群無所事事的大叔坐在一起家長裡短。

  江戶的黎明,即便你不曾期待,它也如約而至。

  花子睜開眼睛看到冉冉升起的旭日,溫暖的陽光普照大地。迎著朝霞的方向,花子張開手臂抬起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江戶清晨最純淨的空氣,然後扭頭對準某人的耳朵大聲喊道:「魂淡騙子桂你要帶我去哪裡啊啊啊啊啊???」

  「不是騙子桂,是桂。」如果不是兩隻手正抱著花子,桂小太郎一定會選擇捂住雙耳,可惜他現在騰不出手來,除非他想把花子丟在地上。權衡了一下,桂小太郎自認是好男人,把未婚妻丟在地上這種事情他做不出來。

  「桂你個大頭鬼啊桂!我在問你大早上起來把我從家裡偷出來到底是想幹啥?你這是綁架知道嗎?綁架!」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被桂小太郎公主抱在懷裡,並在房頂上飛奔,花子唯一想到的就是自己被這個腦筋不正常的男人綁架了。難道是因為自己昨天拒絕了他的求婚,所以他惱羞成怒綁架她回去做壓寨夫人嗎?花子根本就忘記了桂小太郎才是被迫承認婚約的一方。

  「花子,女孩子家不要說‘大頭鬼’這樣的詞。」桂小太郎皺了皺眉頭,「作為我桂小太郎的妻子,我覺得你有權知道我所有的事情,所以我要帶你走進我的世界。」

  妻子!妻子?昨天才是未婚妻而已,這個傢夥這麼自覺的又給自己改了身份。花子恨不得揪住桂小太郎的頭髮狠狠地抽他一頓。

  「我們到了!」在花子正計畫著是揍桂小太郎一頓還是揍桂小太郎一頓還是揍桂小太郎一頓的同時,桂小太郎已經停下了腳步。

  桂小太郎把花子放在四敞大開的窗戶前,從窗戶望進去,一群身著武士服的大叔席地而坐,每個人的腰上都挎著武士刀。

  花子雖然才來到這個世界不長時間,但是為了能更好的融入這個世界,也不是沒有做過調查。據說江戶很早之前就頒佈了廢刀令,除了特別員警真選組之外,任何人不得佩戴並使用武士刀。而眼前這群大叔,除非他們的刀鞘裡藏的是玫瑰花,否則單單是一群人帶著武士刀聚在一起,就足夠被帶進警察局去喝茶喝到明年冬天了。

  「桂先生,您來啦!」坐在最靠近窗戶的大叔發現了窗外的人,激動地喊了起來,其他人聞訊全部轉過頭去。

  「桂先生!」

  「桂先生……」

  「桂……先生。」

  花子甚至看到一個蓋著白色被單的不明生物從身後拎出一塊牌子舉起來,牌子上寫著:【桂先生!】

  「大家真早。」桂小太郎用右手臂夾起花子直接從窗戶跳進了屋子裡,「今天把大家召集前來,除了攘夷志士例行的會議之外,還有一件事想要和大家宣佈一下。」

  「魂淡放手啊!」任誰被人像夾麻袋一樣夾著都不會好受,尤其對方還是一大早就綁架自己的人。花子使勁兒地掙脫開桂小太郎的鉗制,迎面卻撞上了不明生物。

  「……鴨子?企鵝?」花子伸手拽了拽不明生物的臉頰。

  不明生物又從伸手抽出一塊牌子,牌子上書:【請放手,痛痛痛~~~~┭┮﹏┭┮ 】

  「…………」口胡,明明就是被單,你痛個毛啊!

  桂小太郎無視了花子「虐待」伊莉莎白的舉動,假咳了一聲,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正如大家所知,這位小姐是我的妻子——桂花子。」

  「……桂花子你妹啊!我叫松花子。我什麼時候改名了啊!你這個魂淡不要隨便改別人的名字好不好啊喂!還有誰是你的妻子啊!不要胡說八道啊即可修!」花子沖上前去抓起了桂小太郎的衣領,即使身高矮了人家足足一頭,但花子還是很用力的搖晃著這個能氣死她不償命的男人,昨天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拒婚這個魂淡完全沒有聽進耳朵裡嗎可惡!

  「啊!是桂先生的妻子嗎?」

  「恭喜您了桂先生。」

  「桂先生什麼時候抱兒子啊哈哈哈哈到時候一定要請我們喝喜酒。」

  「是啊是啊,我看就明天吧。連滿月酒一起喝了吧!」

  花子瞬間跪地了,那群大叔難道沒有一個人聽見自己的抗議嗎?還是他們這群人和桂小太郎一樣都是腦袋裡裝瓜子的白癡啊?人以群分物以類聚真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被花子搖晃的眼冒金星的桂小太郎按了按自己的額頭,總算是讓眼前的景色不在轉動。「喜酒我會儘快補給大家的,滿月酒什麼的,會另外再請。啊……」

  話還沒有說完,桂小太郎就被花子一拳打翻在地。

  「喵了個咪的老娘不發威你真當我是病貓嗎?姑娘我年方十八貌美如花憑什麼要嫁給你這個腦袋裡面只裝了瓜子的深井冰啊,你給我去死一死好不好!」

  伊莉莎白飛快的從身後抽出一塊牌子,上面寫著:【桂先生,你還活著嗎?】

  「去死啊你這個不明生物,你這些牌子那裡變出來的啊?你以為你是哆啦A夢啊還是雪碧我型我秀的師洋啊?」

  「伊莉莎白桑,我……還活著……」桂小太郎從地板上艱難地爬了起來,躲過花子踹過來的飛腳,跳到伊莉莎白身後。

  「花子,女孩子家不要說‘你妹’‘老娘’之類的詞……」桂小太郎再一次躲過花子的飛踹,跳到另一邊,「我今天帶你來,是想要將花子你介紹給大家,你這樣我真的沒有辦法好好的介紹你。」

  連續兩次沒有踹到人的花子累得蹲在伊莉莎白身邊大口的喘著氣,眼看著伊莉莎白不知道又從什麼地方抽出一塊牌子:【桂先生,您真辛苦。】

  「啊,伊莉莎白桑,我現在終於理解了你的難處。」

  魂淡桂小太郎你那副同病相憐的口氣到底是腫麼回事啊?

  「桂先生和夫人的感情真好啊!」

  「是啊好羡慕,弄得我也想娶個媳婦了。」

  「誒呀就你這樣的還想娶媳婦啊,你也不撒泡【嗶——】照照鏡子喂。」

  「可惡的混蛋,你才要撒泡【嗶——】照照呢!連中島家的醜女兒都看不上你吧混蛋。」

  「你說什麼!明明是我看不上她好不好!那個女人比你老媽都醜,我才不要娶他。」

  「混蛋你敢說我老媽醜,我跟你拼了!」

  「你老媽難道不醜嗎?來啊誰怕誰!」

  接著就是一陣混亂,吵架的幾個人早顧不得桂小太郎還在場,挽起袖子扭打到了一起。

  桂小太郎快要吼破了喉嚨也沒有人聽他的。伊莉莎白則在一邊不停的往外掏【不要打架!】【快點住手!】之類的牌子。

  花子使勁兒的翻了個白眼,所謂攘夷志士,就是一群無所事事的大叔坐在一起家長裡短。


☆、誰再說天然呆是萌點,拖出去切腹一百遍啊一百遍。

  如果說攘夷志士的會議是一場混亂,那麼接下來真選組的出場就是一場災難。

  警笛聲響徹歌舞伎町,花子嚴重懷疑今天真選組會收到歌舞伎町民眾聯合遞交的擾民投訴。

  「摩西摩西,樓上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摩西摩西再說一遍,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

  沖田總悟被挖起來的時候還沒有睡醒,眼睛上依然蒙著紅色的眼罩。

  「巴嘎,你在朝哪裡吼話?」土方丟掉手裡的煙蒂,將絕對是故意對著自己耳朵的喇叭推到一邊,「不要以為我會相信你還沒睡醒。」

  「嘛,不要太在意。」沖田總悟撩開眼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將喇叭放回警車上。

  土方重新點上一支煙,深吸一口,緩緩的突出煙霧:「既然接到線報說桂小太郎率領的攘夷志士正在聚會,無論線報的真偽,作為特別武裝員警,我們都要為了江戶的和平,剷除這些人。喂!你又在對準什麼地方啊混蛋!」

  花子趴在窗邊看向樓下,棕發少年正舉著火箭筒朝黑髮男人逼近。

  「我說,這些人就是武裝員警部隊真選組?」和想像中的貌似不太一樣,那個少年是想朝自己人開炮吧,絕對是啊!

  房間裡原本扭打在一起的大叔都放開了彼此,內部矛盾內部結局,現在面對真選組,所有的攘夷志士都握緊了自己的武士刀。

  「大家不要亂。」桂小太郎此時此刻充分顯示了作為領導者的大家風範,「我們沒必要和真選組那群幕府的走狗硬碰硬,今天的會議就先到這裡了,大家都散了吧。」

  「喂喂喂,散什麼散啊,樓下那群人是來抓你們的吧?這樣出去不是自投羅網嗎?」花子跳起腳一個爆栗拍在桂小太郎的頭上,這個白癡男人被抓她是無所謂啦,但是現在這種情況,難免樓下的真選組不會懷疑自己和攘夷志士有什麼瓜葛。她不過是個不小心摔了一跤就穿越來的苦逼女,一點都不想捲入奇怪的事情。

  伊莉莎白默默的舉起牌子:【桂先生,夫人說得是。我們需要有計劃的撤退。】

  「夫人你個鬼啊!」花子又給了伊莉莎白一個爆栗,換來伊莉莎白舉牌【痛痛痛~~TVT】。

  在樓上計畫如何撤退的同時,樓下的沖田總悟已經架好了火箭筒。「土方先生,再喊話也沒用,不如直接轟了他們吧。」

  「隨便你。」反正就算自己持反對意見,總悟這小子也不會聽的。

  炮轟過後,好好的屋子只剩下了三面牆。

  「桂,這次看你往哪裡跑!」沖田總悟肩扛火箭筒,抖S氣場全開。

  「太小看我了,我可是人稱逃跑小太郎。」在煙霧與灰塵的掩護下,桂小太郎將花子扛在肩上,從側邊的窗戶跳到房頂上,「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花子你受到傷害,我桂小太郎的未婚妻怎麼可以落入真選組的手中。」

  「………………假髮小太郎你怎麼不去死一死啊啊啊!!!」

  「不是假髮,是桂。」

  桂小太郎逃跑了,肩上扛著未婚妻松花子,在真選組一幫人的圍追堵截中還是順利的逃跑了。

  花子坐在土方十四郎的對面,用小指不停的挖著耳朵。剛被桂小太郎送回松雜貨鋪連杯開水都還沒來得及喝,就被號稱「鬼之副隊長」的真選組副隊長土方十四郎壓進了警察局。

  「喂,你不要以為不說話我就拿你沒有辦法。我們已經掌握到了足夠的證據,你是通緝犯桂小太郎的未婚妻。現在告訴我們桂在什麼地方,我可以考慮讓你戴罪立功。」

  花子繼續挖耳朵,反正全歌舞伎町的人都知道她松花子先是癡傻再是瘋癲,就算她真是桂小太郎的未婚妻,對一個癡傻瘋癲的人,真選組也不能將她如何。

  土方見松花子無論如何也不肯開口,招了招手把山崎叫到門外:「你的情報沒有錯嗎?這個女孩真的是癡呆?」

  山崎退重重的點了一下頭,道:「已經打聽過了,松雜貨鋪的花子智商一直只有三歲孩童的水準,前段時間掉下河又摔了腦袋,現在變得瘋瘋癲癲的。」

  土方吐了一口煙,扭過頭去看女孩。「我怎麼看她也不想癡傻瘋癲的人。你再給我去好好打聽一下,到底她和桂小太郎是什麼關係。」

  「是!」山崎離開了審訊室。

  「嘛,土方先生,你這樣不行,還是看我的吧。」沖田總悟走到桌前坐下,直盯盯的看著花子。

  「說,你是不是桂的同黨。桂藏在什麼地方。只要你全部告訴我,剛剛把你抓進來的那個男人……」說著指了指站在門口的土方,「剛剛那個男人,你想把他怎麼樣都行。」

  「喂!你在說什麼呢混蛋!」

  「土方先生,我聽說瘋子殺人是不用付法律責任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如讓她試一試殺了你會不會被判刑?」

  「不要太過分啊你這個傢夥!」

  「…………」這些人真的是江戶的武裝員警嗎?花子真心的替江戶的未來擔憂。如果把江戶的和平交托在這群人手中,或許真的不用期待江戶的黎明了。

  「花子花子,我的花子。讓我進去,我的女兒在這裡。我可憐的花子……」

  不用看花子也知道自己的便宜爹娘又找上門來了。說起松雜貨鋪的老闆和老闆娘,對花子這個女兒真是好得沒話說。或許是他們覺得虧欠了花子,所以用盡一切辦法保護花子不受到傷害,替花子做好未來的一切打算。雖然幫花子找了桂小太郎這麼一個未婚夫真的不是明智之舉,但花子還是能體會松老闆和老闆娘的良苦用心。

  土方掐滅最後一根香煙,不耐煩地問道:「什麼人在外面喧嘩?」

  「報告副隊長,犯罪嫌疑人的父母正在門開哭鬧,堅持要進來找他們的女兒。」

  「來得剛好,把他們帶進來。既然女兒是傻子,那麼就問問她的父母。」

  你才是傻子,你方圓百里都是傻子。

  花子想掀桌,可惜警察局的桌子都是固定在地板上的。

  松老闆和老闆娘被帶進了審訊室,一看見自家女兒便撲了過去,上下檢查花子有沒有受傷。

  土方敲了兩下審訊室的桌子,重新開始了對松家一家人的審訊。

  「那麼松花子小姐確實是桂小太郎的未婚妻?」

  「不不不,桂小太郎是誰啊?我們家花子定親的物件是在人妖俱樂部打工的太郎。」松老闆連忙解釋道,「太郎和我們家花子可是情投意合,你們怎麼可以用別的男人來污蔑我們家花子。」

  「嘁,想蒙混過關嗎?」土方把桂小太郎的通緝令拍在桌子上,「不用狡辯了,桂小太郎已經親口承認了。」

  親口承認什麼的,不要讓她再看見假髮小太郎那個魂淡,否則一定拍死他。

  誰再說天然呆是萌點,拖出去切腹一百遍啊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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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苦逼的不是欠錢不還,而是還不了錢就以身抵債。

  花子是被沖田總悟親自送出警察局的。雖然沖田嘴上說由於土方先生抓錯了人,作為真選組一番隊的隊長,他有必要替土方先生賠罪,所以才送花子回家。但是花子覺得,沖田總悟這人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嘛,花子小姐真的不打算試一下嗎?砰的一聲,土方先生就會死掉喲。」沖田用食指和拇指朝著花子做了一個射擊的動作,「花子小姐的話,不用負法律責任的。」

  如果真的可以不用負法律責任的話,她一定第一個斃了桂小太郎那個魂淡。

  「不必了,我想我跟土方副隊長並沒有不共戴天的仇恨。」這是花子被抓去警局後說的第一句話。沖田總悟一看就是聰明人,在他面前裝瘋賣傻只會自尋死路。倒也不是說土方傻,只不過相對于沖田的鬼心思,土方君更實在一些。

  「啊,真可惜。」

  可惜不能借她的手弄死土方十四郎嗎?花子撫了撫額頭,沖田總悟你到底有多恨土方君啊?

  花子回到家後,松雜貨鋪一家五口加上看門的大黃狗圍坐在一起開了一次家庭會議。

  「沒想到啊!太郎竟然是這種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松老闆一副悔不當初的表情,仿佛當初連人家底細都沒調查一下就硬要把女兒許配給人家的人不是他一樣。

  「當初是老爸您急著把花子嫁出去所以連對方是什麼人都不打聽一下,能怪得了誰?」仁子在旁邊吐槽,換來了松老闆一個爆栗。

  「總之,花子你放心,我會馬上去找太郎解除婚約。我們家花子怎麼可以嫁給亂七八糟的人啊!」

  花子翻了翻白眼,早就應該去解除那個不靠譜的婚約了。

  松家全家五口人再加上看門的大黃狗一致通過,花子和太郎的婚姻就此作罷。

  是夜,花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總覺得解除婚約這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果然第二天當花子從後房走到店鋪時,就聽見桂小太郎的聲音。

  「我一定會對花子負責的。不管怎麼說,我桂小太郎都不是那種拋棄妻子始亂終棄的男人。」

  花子一口血差點噴出老遠。拋棄妻子始亂終棄什麼的,桂小太郎你這個魂淡不會用成語不要亂用喂!

  怒氣衝衝地朝著桂小太郎撲過去,花子恨不得撕爛那張一本正經著胡說八道的嘴。「魂淡假髮小太郎,你在胡說什麼?拋什麼妻棄什麼子啊?再亂說話看我不掐死你!」

  花子掐著桂小太郎的脖子使勁兒晃動,真想掐死這貨啊!

  「咳咳……」桂小太郎被花子掐得翻了白眼,一邊的伊莉莎白不停地往外掏牌子。

  松老闆和老闆娘也不能眼看著自己的女兒變成殺人兇手,連忙湊上去拉開花子。

  「花……花子,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當然不能拋棄你和我們未來的孩子。」桂小太郎臉色已經煞白,卻依然說著讓花子有殺人滅口衝動的話。

  「誰也別攔著我,我今天不掐死他,就不叫松花子!」

  「不是松花子,是桂花子。」

  「……你還是去死吧魂淡假髮小太郎。」

  「……不是假髮小太郎,是……」後面的話花子沒有聽清,因為伊莉莎白終於不再往外掏牌子,而是抱起桂小太郎逃出了花子的魔爪範圍。

  望著一路滾著塵土跑走的不明生物,花子深呼吸幾次之後,轉身走回了松家後房,只剩松家其他人抹著汗慶倖桂小太郎逃得及時。

  如果你們覺得桂小太郎從此便不再糾纏松花子,那你們就大錯特錯了。狂亂的貴公子如果這麼容易就被打敗了,那麼真選組都可以去打掃廁所了。

  「喂!這和我們真選組有什麼關係?」土方吐出一口煙,斜著眼瞟前來報案的松雜貨鋪老闆夫婦,「你們不是說不認識桂小太郎嗎?花子小姐的未婚夫不是太郎嗎?難道之前在警局裡是給假口供?」

  松老闆和老闆娘一個勁兒的擦汗,他們已經被神出鬼沒天天爬花子窗戶的桂小太郎搞得快精神分裂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桂小太郎就認准了花子,任憑他們怎麼解釋,桂小太郎只回答一句「花子既然已經是我的人我就不會拋棄她」,接著花子就會掄起桌子砸向桂小太郎,桂小太郎則滿臉鮮血卻依然堅決不同意退婚。

  這樣雞飛狗跳的日子過了三天,松老闆終於忍受不住決定向真選組求助。

  土方十四郎悠閒的吸著煙,坐在一邊的沖田假裝擦拭火箭筒,實則在看熱鬧。

  松老闆緊張地咽了幾口唾沫,之前不承認花子訂婚的物件是桂小太郎是因為不想惹麻煩,現在看來他們早就惹來了桂小太郎這個天大的麻煩。

  「嘛,花子小姐的事情我們也沒有辦法,沒有證據證明花子小姐的未婚夫就是通緝犯桂小太郎,所以我們真選組是不會管這種家務事的。請兩位回去吧!」土方客客氣氣地把人趕走了。

  「土方先生,你明明知道松花子的未婚夫就是桂吧。」沖田把火箭筒扛在肩上,一副隨時準備出動去炮轟桂小太郎的架勢。

  「啊,知道。不過如果貿然出動恐怕還是會讓桂逃走。」土方朝山崎退招了招手,「山崎,你去盯緊了松花子,不要打草驚蛇,想辦法摸清桂的住處,以及其他攘夷志士的藏身之處。這一次我們要一網打盡。」

  花子並不知道土方十四郎的計畫,她只是在聽說真選組也不管自己被魂淡假髮小太郎糾纏這事兒之後,心情更加暴躁。

  歌舞伎町開始傳言,松雜貨鋪家的花子不但瘋了,而且還是個會打人的瘋子。鄰裡街坊現在都繞著松雜貨鋪走,生怕被松花子誤傷。雜貨鋪的生意一下子變得冷清起來,除了萬事屋的小姑娘雷打不動的每天來買醋昆布,幾乎失去了所有的客人。

  再被桂小太郎這樣鬧下去,說不定松雜貨鋪會被搞垮的。

  花子覺得便宜爹娘對自己真不錯,雖然桂小太郎這個瘟神是他們招來的,但畢竟和現在的自己有關,看在道義的份上,幫助松雜貨鋪度過眼前的難關,也是自己分內的事。

  花子決定了,要和桂小太郎好好談一談有關婚約的事情。

  「花子。」同往常一樣,午夜時分,桂小太郎趴在了花子的窗戶邊上,一臉正經地向花子求婚,「今晚的月亮很美,花子你願意嫁給我嗎?」

  花子抬頭看了看天空的烏雲蔽月,魂淡假髮小太郎到底哪只眼睛看到今晚有月亮了喂!

  「假髮小太郎你到底為什麼非要娶我不可?」明明一開始就是被松老闆連蒙帶哄的才訂下的婚約,桂小太郎完全不用將這個婚約看得如此重要。

  「不是假髮,是桂。花子你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我當然要對你負責。」

  「……我換一種說法。你是因為喜歡我才要娶我嗎?你喜歡我什麼地方,我改了還不行嗎?」

  「男人要負起應付的責任,無論是對國家還是對女人。沒有哪個女人會喜歡不負責任的男人。」

  「…………」人類的語言無法溝通就是這種狀況吧?

  「尼瑪魂淡假髮小太郎你到底為什麼不肯退婚啊啊啊啊啊,你再這樣糾纏下去我死給你看啊信不信啊豈可修!!!」

  「…………聘禮已經作為攘夷志士的活動經費被用掉了,我沒錢還……」

  「………………」

  最苦逼的不是欠錢不還,而是還不了錢就以身抵債。


☆、節操這種東西,一旦碎了,想補都補不回來。

  松花子最近很憂鬱,因為有著「狂亂的貴公子」之稱的桂小太郎一相情願地認為自己欠了松家的錢,所以一定要「以身抵債」,堅決不同意與花子退婚。

  對此,花子耐下性子解釋了無數次,那筆禮金就當做是松家資助給攘夷志士的活動資金,完全和與她訂婚這事沒有任何關係了。但桂小太郎這人仿佛腦子裡只有一根筋,無論花子如何解釋,就是認定了花子已經是他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做出背信棄義這種被世人不恥的事。

  花子怒了,一腳踹翻桂小太郎,卸下門板開始往某人的頭上狂砸,一直砸得桂小太郎滿臉鮮血,他卻依然不肯鬆口。

  這樣反復幾次之後,花子也就膩了。好言相勸也好,動用武力也好,為什麼桂小太郎這個男人就是不肯退婚呢?真的只是因為花掉了松家的禮金所以要以身抵債?花子絕不相信世界上有這麼白癡的男人會「言出必行」到這種地步。

  或許……花子抬了抬眼皮看向桌邊正在吃蕎麥面的桂小太郎。不是她心裡陰暗,而是這個傢夥這麼死皮賴臉的纏著自己,難道是為了松家的財產?

  松家雖然不是什麼大門大戶,但在歌舞伎町,松雜貨鋪也算是小康之家。說不定桂小太郎是因為想要侵佔松家的店鋪和財產,才會答應松老闆和當時還是癡兒的花子訂婚。這樣一說,似乎一切都能說得通了。無論花子是癡傻還是瘋癲,對桂小太郎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別,反正他的目的不過是松家的財產。反之,如果取消了婚約,那麼桂小太郎便沒有了侵佔松家財產的機會。

  花子右手攥拳,重重地敲在左手掌心。她就說嘛,桂小太郎這麼奇怪的舉動肯定有問題!

  前幾天不是才在北斗心軒門口看到自稱攘夷志士的男人去敲詐老闆娘麼,當時花子還以為是有人假借攘夷志士的名頭在亂搞,現在看來,所謂攘夷志士,恐怕也不都是為國為民的武士。

  桂小太郎,我松花子絕對不會讓你的奸計得逞,我會保護便宜爹娘的店鋪,想打松雜貨鋪的主意,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松花子背後燃起了熊熊烈火。

  「花子?」發現未婚妻莫名其妙燃燒起來的桂小太郎放下空碗,眨了眨眼睛,真的燒起來了啊?

  「花……花子……你的背後……」

  「哼哈哈哈哈假髮小太郎你死心吧,我一定會阻止你的!」

  「花子,雖然現在這樣說有點晚了,但是你的頭發燒起來了……」

  「誒?!」好像是有點熱,花子回頭,這才發現自己的長髮竟然不知何時碰到了地上的燭臺,一小撮火苗順著長長的髮絲向上燃燒著……

  「啊啊啊啊啊啊,快點找水滅火啊你這個笨蛋!」

  桂小太郎飛快地抓起桌上裝滿了液體的瓶子潑了過去……

  「魂淡,那是油啊啊啊啊!」

  「……」

  花子很想哭。

  一場無妄之災過後,她引以為傲的長髮就這樣被燒成了焦。最可惡的就是桂小太郎那個魂淡,真正意義上的火上澆油,如果不是他往自己頭上潑油,也不至於燒得這麼旺盛。

  花子看著鏡子裡亮閃閃的頭皮,恨不得先宰了桂小太郎再去跳河自殺。

  只剩下光頭讓她怎麼出門見人啊掀桌!

  「花子,幸好啊,只是頭發燒沒了,人到沒受什麼傷。」松老闆娘摸了摸女兒光滑的頭皮,「休養一段時間頭髮還會長出來的,而且會比以前更柔順呢。」

  花子淚眼婆娑的盯著鏡子裡的自己,頭髮當然還能長出來,但是要長多久才能恢復之前的齊腰長髮啊?三年還是五年?

  對長髮控而言,誰碰她的頭髮誰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敵。現在花子那一頭烏黑的長髮就這樣被燒沒了,歸根究底罪魁禍首是那個該死的魂淡假髮小太郎,如果不是他害送雜貨破最近生意蕭條,花子至於為了節省電費而點蠟燭嗎?如果不蠟燭也就不會發生長髮被火燒這樣的慘劇了!

  花子仰天長嘯道:「桂小太郎,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否則我一定要把你先這樣再那樣一百遍啊一百遍!!!」

  「女孩子不要說先這樣再那樣這樣粗魯的話,我桂小太郎的妻子就算是禿子也是最美的禿子。」

  「……」很好,桂小太郎你這個殺千刀的居然還敢出現在她的面前,自己送上門來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花子獰笑著從抽屜裡拿出剪刀,在手裡點了點分量,很合手。

  「假髮小太郎你果然還是去死吧……」

  花子的動作停了下來,因為她看到桂小太郎是雙手上都纏著厚厚的繃帶。

  似乎……花子努力回想,昨天晚上自己的頭髮燃燒的時候,似乎有一雙大手不停地拍打著她的頭頂,雖然正是因為這雙手才令她頭暈眼花直接昏了過去,但不可否認,如果不是這雙手保護了她的臉,恐怕被燒毀的就不僅僅是她的長髮了。

  桂小太郎發現花子盯著自己的雙手發愣,於是併攏雙手□□衣袖中。「花子,我今天來是向你道別的。」

  「誒?!」一時沒有消化得了桂小太郎的話,所謂道別,是他終於放棄了再糾纏自己嗎?

  「臨時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我大概會離開幾天。在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我希望花子不要太過思念我。像花子這麼堅強的女性,一定可以獨自忍受相思之苦,等待著丈夫凱旋而歸。花子,雖然我不在你的身邊,但是請相信我的心依然陪伴著你,在遠方我會如同你思念我一般思念著你。當你仰望空中的明月時,你可以想像那是我的目光一直注視著你……」

  「閉嘴啊你這個魂淡假髮小太郎……」見鬼的她竟然會對桂小太郎這個二貨心生愧疚,剛剛一定是錯覺啊錯覺!

  「……不是魂淡假髮小太郎,是桂……」

  「桂你個大頭鬼啊桂!你在背臺詞麼魂淡!這明明是昨晚電視裡演的苦情戲的臺詞吧!你這個傢夥沒事跑來朝著我背電視劇裡的臺詞是吃多了撐得沒事做了吧!沒事做去洗煤球啊魂淡!等你妹的丈夫凱旋啊!忍受你妹的相思之苦啊!看到月亮就看到你這麼恐怖的事情誰要想像啊!你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隨著花子對桂小太郎的拳打腳踢,站在一邊的伊莉莎白捂著臉從身後抽出一塊牌子,上面寫著:【桂先生,早就警告過您了,電視裡追女孩子的手段真的不適合花子小姐……】

  毆打過某人後心情甚爽的花子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斜著眼睛看向趴在地上努力爬起來的桂小太郎,很不厚道的又補踹了幾腳。

  「魂淡假髮小太郎,你可以滾了,先去把你那雙快熟了的爪子治治吧,我可不希望下次再見到你的時候,爪子都被人啃沒了。」

  「花子,我真的是來向你道別的……」

  「你去死吧!」

  「不不不,如果我死了,花子豈不是要守寡?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希望花子不要為了故去的人耽誤青春,遇到好男人的話,還是改嫁吧。」

  「……桂小太郎,你的節操呢?不要這樣一本正經的安排後事啊魂淡!」

  面對某個已經陷入未知劇情不可自拔的魂淡,花子連打人的衝動都沒有了。所以說,節操這種東西,一旦碎了,想補都補不回來。


☆、不把女人的拒絕當成一回事的男人,永遠也得不到女人的青睞。

  桂小太郎暫時離開了江戶,但是花子的日子卻沒有因此過得舒心,總覺得,似乎少了點什麼。花子堅決不承認已經習慣了桂小太郎那個二貨每天在自己面前刷下限,不罵他幾句踹他幾腳就渾身難受。難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竟然養成了抖S屬性?花子狠狠地甩了甩頭,把可怕的念頭甩出大腦。

  作為長髮控,頭髮沒了花子心疼得不得了。松老闆娘提議給花子買一頂假髮,但是被花子拒絕了。說到假髮就想起桂小太郎那個二貨,好不容易那個傢夥人離開江戶不來騷擾她了,再帶頂假髮,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麼?

  但也不能這麼頂著明晃晃的頭皮出門不是嗎?

  松老闆娘給花子找來了一塊花布包住光頭,雖然看起來有點怪怪的,卻也比這樣光著頭皮好看多了。

  「我看,還是讓仁子去吧。」松老闆娘在花子背著給北斗心軒送貨的小筐準備出門時,還在憂鬱讓花子去送貨會不會不安全,實在是不放心剛剛恢復正常的花子獨自出門,尤其還帶著奇怪的頭巾。

  花子揮了揮手,示意自己沒問題。

  由於前段時間花子和桂小太郎的事情鬧得松雜貨鋪生意慘澹,為了挽救雜貨鋪的生意,松老闆決定以後雜貨鋪拓展送貨上門的業務。這項業務一開始,就有很多人為了省時省力,向松雜貨鋪訂貨並要求送貨上門,最近幾天仁子和鼠太郎都快把歌舞伎町的路面踏平了。

  一直待在家裡無所事事的花子有點坐不住,如果她真是癡呆瘋傻也就算了,明明自己四肢健全智商完好,卻被松老闆和老闆娘這樣養在家裡不務正業,似乎有點說不過去,於是花子主動要求替弟妹分擔工作。

  松老闆娘不敢讓花子走得太遠,又禁不住花子的軟磨硬泡,只好同意讓她去給僅隔了一條街的北斗心軒送調料。

  北斗心軒的老闆娘幾松是一名年輕的寡婦,丈夫在幾年前因故去世後一直經營著一家小小的拉麵館。花子剛剛穿到江戶時,就對松雜貨鋪附近的店鋪都做了稍許調查,自然知道幾松是本本分分的老實人,偶爾會看見自稱攘夷志士的男人去幾松的店裡收取保護費,幾松都會默默的拿出錢物打發掉他們。

  所以說,作為一個年輕的寡婦,開家店鋪養活自己也是件很辛苦的事。

  花子一邊感歎著幾松老闆娘一個女人開店真是不容易,一邊朝北斗心軒走。

  「喲,這不是松雜貨鋪的禿子花子嗎?怎麼,因為今天天氣好所以出來曬曬頭皮?哈哈哈你頭上戴的那是什麼啊快點摘下來啊禿子。」

  總有那麼幾個讓人想抓起來脫掉褲子狠狠抽幾板子的小鬼在你眼前晃,花子翻了翻眼皮,繼續背著送貨的小筐朝著北斗心軒走。

  「喂,禿子,我們在和你說話呢。」

  「老大,她不止是禿子,還是傻子呢,你跟她說話她也聽不懂。」

  「哈哈哈哈哈哈……」

  花子略微思考了一下,送貨筐裡裝著北斗心軒訂購的醬油、醋和食鹽,如果不小心撞翻撒掉會損失很大,但是眼前幾個臭小鬼不教訓教訓他們,還真當她是病貓不會發威了?

  花子正打算先卸下送貨筐,然後好好教訓一下敢嘲笑自己的小鬼,卻有人先她一步。

  「喂,你們幾個小鬼皮癢了是不是?」如果不是幾松老闆娘出現,花子已經開始擄袖子打人了。

  討厭的小鬼一哄而散。

  「嘛,別理那些小鬼。跟我來吧。」

  花子背著送貨小筐跟著幾松走進了北斗心軒。

  北斗心軒是間不大的拉麵館,進店後,幾松接過花子背上的小筐,繞到櫃檯後開始從小筐裡往外拿調料。

  「這是錢,謝謝你專程送來。回去的路上小心。」幾松將應付的貨款交給花子。

  「幾松殿,廁所我已經收拾乾淨了。」

  「……」

  「……」

  「……你怎麼在這裡?」

  「花子,我……」

  幾松瞅了瞅前幾天出現在自家屋頂自稱是拉麵修道者實際上因不明原因受傷暫時在北斗心軒借住的男人,又瞅了瞅比鄰而居十幾年的松雜貨鋪家原本癡癡呆呆現在怎麼看也不像瘋子的花子。前者一臉的尷尬,後者一臉的怒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認識?」幾松的問話暫時緩解了桂小太郎與花子之間稱不上和諧的眼神交流。

  「才不要認識這個魂淡。」花子扭頭,說自己認識這個二貨都覺得丟臉。

  桂小太郎則一臉正經地介紹道:「幾松殿,請允許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未婚妻,松花子。花子,這位是幾松殿,我現在在她的店裡學習拉麵。」

  「喂!不要亂講話,誰是你的未婚妻啊?婚約已經解除了好吧?已!經!解!除!了!!!」花子雙臂在胸前擺了一個大大的×,試圖撇清自己同桂小太郎之間曾經的婚約關係。

  「花子你在生氣我回來了卻沒有去見你嗎?」桂小太郎微微蹙眉,「其實我可以解釋,我只是……」

  「停!解釋之類的就不必了。」

  「可是……」

  「閉嘴啊你這個傢夥,我都說過解釋什麼的就不必了!」

  「花子……」

  「閉嘴!」

  一個極力想要解釋,另一個卻怎麼也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幾松眼瞅著花子同桂小太郎之間微妙的互動,忽然笑出聲來。

  「抱歉抱歉,我只是覺得,你們兩個人的感情真好。」

  「……誰和這個白癡感情好啊?」花子炸毛。

  桂小太郎癟了癟嘴,對自己未婚妻一直否認婚約這件事其實他也很鬱悶。

  「哈哈哈,我知道了,小倆口吵吵鬧鬧的也是情趣。」爽朗的幾松捂著嘴巴努力忍住笑,看到花子和桂小太郎,仿佛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嘴裡說著討厭,其實心裡甜蜜的很。

  「幾松老闆娘,我說真的,我和這個傢夥的婚約早就解除了,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你這個表情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喂?」花子都快哭了,幾松老闆娘怎麼也跟那群攘夷大叔一樣根本不聽她的話呢?

  「花子……」

  「你閉嘴啊魂淡假髮!」

  「不是假髮,是桂……」

  「……」

  花子回家的路上還在鬱悶,一定被幾松老闆娘誤會了,明明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解釋,偏偏所有人都把她的話當成玩笑,從來沒有認真的聽過。

  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花子乾脆趴在窗邊看月亮。

  江戶的夜空很美,天空並非純粹的黑,而是透著深藍色。抬起頭,可以看見夜空中閃爍著如寶石一般明亮的星,一顆一顆鑲嵌在夜幕中。

  花子閉上眼睛,一些模糊的畫面出現在腦海中。除了記得自己本名叫張小花,和好友夏木零在參加動漫展覽的時候因為摔了一跤便穿越了之外,花子不記得其他的事情。

  難道這是摔跤的後遺症嗎?

  或者隨著時間的推移,張小花會永遠消失在松花子的記憶中也說不定。

  其實這也沒什麼不好的。

  松老闆和老闆娘對花子好得沒話說,恨不得把這個女兒捧在手心裡,對現在的花子來說,能有這樣一對父母,其實是很幸福的事。

  如果非要挑出一些讓花子不喜歡的事情,那麼一定是桂小太郎那個傢夥。

  想到桂小太郎,花子無端的煩躁起來,這個傢夥一直不死心,一定要履行婚約的諾言。他到底知不知道那個婚約本身就沒有任何意義?這傢夥的腦子裡究竟都裝了些什麼東西,為什麼就是說不通呢?

  對於桂小太郎,花子已經完全沒有脾氣了,打也好罵也好,他總是厚著臉皮貼上來,怎麼都趕不走。經常一本正經的說一些不著調的話,把別人氣個半死,還完全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這樣的天然呆,其實真的很氣人啊!

  不把女人的拒絕當成一回事的男人,永遠也得不到女人的青睞。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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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麵和蕎麥面相比,還是蕎麥面更好吃一點吧!

  第二天一早,花子像平時一樣起床、洗漱,用頭巾包裹住沒有頭髮的腦袋,然後坐在雜貨鋪門口看店。幾個淘氣的男孩子跑來嘲笑花子,被松老闆舉著門閂追出好遠,松老闆娘怕花子難過,提議還是買一頂假髮帶比較好,女孩子家光著頭包著頭巾怎麼看都很奇怪。

  花子自己倒是不甚在意,反而覺得現在這樣蠻涼快也蠻有個性的。

  傍晚的時候,松老闆娘接到北斗心軒幾松打來的電話,說是店裡需要蕎麥粉,希望花子能夠跑一趟送去。

  花子一邊穿鞋子一邊好奇的問:「北斗心軒不是拉麵館嗎?為什麼要蕎麥面?」好像桂小太郎那個傢夥很喜歡吃蕎麥面呢。

  背上送貨的小筐,花子沿著歌舞伎町的大路朝北斗心軒的方向走。路上遇到兩個黃慌慌張張的男人抬著一頂轎子從她身邊走過。

  花子停下了腳步,剛剛那頂轎子裡面似乎有人在哼哼,雖然聽不真切,但是很像在喊「救命」。

  「不會是有人大白天的綁架婦女兒童吧?」花子看著遠去的兩個男人,自言自語道。

  因為還要給北斗心軒送蕎麥面,花子只是對慌張離開的轎子感到好奇,並未做太多聯想。

  走到北斗心軒門口時,花子看見桂小太郎正站在門口,雙臂抱在胸前,似乎在思考什麼。

  「假髮,我是來給幾松老闆娘送蕎麥面的。」花子將裝貨的小筐遞到桂的面前,「不要再和我說未婚妻什麼的,今天沒有心情和你吵架。」

  如果是平時的桂小太郎,一定會因為花子否認未婚妻的身份而嘮叨起來,但是今天他不但沒有強調花子是自己的未婚妻,甚至連「不是假髮是桂」這樣的反駁都沒有說。

  桂小太郎蹙眉看著北斗心軒門口的自行車,自言自語道:「如果是去送外賣,幾松殿應該會騎車子去吧。再說了,外賣的盒子還在店裡……」

  正打算進店子裡去向幾松拿貨款的花子停下了腳步,轉身問桂小太郎:「幾松老闆娘不在店裡嗎?」

  「幾松殿留了紙條說是要去送外賣,但是外賣盒子和車子都在這裡。有些奇怪。」

  花子忽然想起剛剛與自己擦身而過的轎子,怪不得她剛剛覺得抬轎子的兩個男人有些眼熟,如果沒看錯,應該是平時經常跑到北斗心軒來找幾松老闆娘要錢的自稱攘夷志士的男人。

  「不好了,幾松老闆娘可能遇到了危險!」花子來不及向桂小太郎解釋,轉身朝著轎子消失的方向跑去,轎子裡傳出的求救聲不會是幾松老闆娘吧?難道那兩個男人綁架了幾松老闆娘?

  桂小太郎愣了一下,旋即意識到花子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等一下花子,你這樣跑是追不上的,你先告訴我,幾松殿去了哪裡?」

  花子一邊跑一邊回頭朝著桂小太郎大聲喊道:「來不及說啦,笨蛋,幾松老闆娘可能被人綁架了!」

  「綁架?難道是其他拉麵店的不正當競爭?」

  花子險些摔倒,桂小太郎你究竟多天然呆,才會有這種奇怪的聯想啊喂!

  見花子的身影越跑越遠,桂小太郎連忙跳上送外賣的車子,追了過去。

  「等一下花子,跳上來,我們去找幾松殿。」

  花子跳上桂的車子,站在後車架上,指著轎子消失的方向:「那裡,我看到他們往那個方向去了。假髮,快追!」

  「不是假髮,是桂!」

  「好吧,是桂是桂,快追啊!」

  桂小太郎加大車子的動力,帶著花子沖向街道。

  另一邊,因為遭遇真選組,偽攘夷志士二人組抬著轎子躲避員警所以耽誤了時間,桂小太郎和花子終於追上了他們。

  「那裡,他們在那裡!」花子指著不遠處的轎子,「快快,幾松老闆娘一定在轎子裡!」

  桂小太郎擰動車子的助力系統,車子如離弦的箭矢般沖向轎子。

  「你給我去死吧!桂!」

  花子回頭,只見沖田總悟扛著火箭筒,面目猙獰。

  「嗷嗷嗷真選組的人怎麼在這裡?快點啊快點,火箭炮飛來了!」花子差點被沖田的火箭筒嚇哭了,前面是綁架幾松老闆娘的壞人,後面跟著真選組的一番隊隊長,果然每次遇到魂淡假髮小太郎就沒好事啊啊啊!

  火箭炮在身後轟然炸開,桂小太郎開著車子左躲右閃,花子嚇得緊緊抱住桂的肩膀,嗷嗷直叫。

  綁架幾松的偽攘夷志士這時才知道在北斗心軒打工的服務生原來是真正的攘夷志士,人稱狂亂貴公子的桂小太郎。自知捅了馬蜂窩,偽攘夷志士二人組顧不得轎子裡的幾松,丟下轎子逃命去了。

  桂小太郎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兩盤蛋炒飯,左手右手各舉一盤。

  「兩位客人,可以上甜品了嗎?」

  「喂喂喂,你的蛋炒飯是從哪個次元拿出來的啊?你以為你是鴨子還是企鵝?快點扶住車把啊魂淡!」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花子真想暴打桂小太郎。車子的速度這麼快,身後還馱著一個大活人,桂小太郎竟然敢雙手離開了車把,手舉兩盤蛋炒飯,沖向偽攘夷志士二人組。

  桂小太郎將蛋炒飯扣在兩個偽攘夷志士臉上後,車子由於重心不穩已經傾倒。

  花子只覺得地面離自己的臉越來越近,眼看就要有毀容的危險。就在此時,一陣天旋地轉,花子感覺到桂小太郎在她馬上要以頭搶地的一瞬間,將她摟進了懷裡,兩人穩穩地落在地面上。

  長髮男人的神情肅穆,在夕陽的餘暉中,筆直的身影仿佛一座屹立在天空下的高塔,長長的影子一直伸向路的盡頭。

  「我只想說兩件事:第一,不許再自稱攘夷志士;第二,不許再靠近北斗心軒半步。如違此令,我桂小太郎必將‘天誅’伺候! ヾ」

  花子微微抬頭,從她的角度看過去,桂小太郎的整張臉模糊不清,但是那雙眼睛卻亮得出奇,就像傍晚指路的明燈一般,讓人從心底感覺到溫暖和安全。

  花子差點兒被桂小太郎如此帥氣拉風的形象閃瞎了雙眼,她甚至懷疑此時此刻站在身邊讓人移不開目光的男人和每天被自己暴打的二貨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桂小太郎一定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吧!正面形象一點都不適合桂小太郎喂!

  花子還在心底吐槽,桂小太郎已經解決了兩個自稱攘夷志士的混混。

  「幾松殿,看來沒有時間好好說話了。」替幾松鬆開了捆住手腳的繩子後,桂小太郎說,「感謝您這幾天的照顧。還有,對不起。」

  花子站在桂小太郎身邊,儘管不知道桂為什麼向幾松老闆娘道歉,卻也沒有多問,只是一個勁兒的朝身後的滾滾濃煙望著,生怕沖田扛著火箭筒再朝他們開幾炮。

  「我說,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吧,真選組的人已經來了。」警笛聲由遠而近逐漸向他們靠近,現在再不跑,就沒有時間了。

  幾松:「我知道,我們都不會對眼前的人見死不救,所以沒有必要道歉。」

  桂:「這樣啊……那麼,只說一句好了——謝謝!」

  幾松:「謝謝!」

  「謝謝什麼的以後再說好不好!現在沒有時間煽情,真選組的人已經圍上來了喂!」花子淚流滿面,如果再讓真選組抓住她和桂小太郎有所瓜葛,一定又會被請去警察局喝茶的。她可是好人家的姑娘,總是進警察局,以後萬一真嫁不出去了,魂淡假髮小太郎你要負責嗎?

  「花子,你已經嫁給我了,我當然會對你負責。」

  「都說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趕緊逃命啊假髮。」

  「不是假髮,是桂!」

  「……」

  桂小太郎抱起花子,朝警笛的反方向跑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幾松殿,下次再去北斗心軒的時候,會有蕎麥面吃嗎?」

  幾松笑著回答:「當然!」

  「果然,我還是最愛蕎麥面的!」

  真選組趕到時,桂已經帶著未婚妻消失得無影無蹤。沖田一口咬定跟桂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女人,只是沒有看清長相。向留在原地的幾松詢問,得到的也不過是「被亡夫的弟弟綁架後因為害怕完全沒有看清楚是什麼人救了自己」這樣的說法。

  幾天後,北斗心軒的菜單上多出了一份蕎麥面。

作者有話要說:
  ヾ是原動漫臺詞,照抄來的。話說我覺得此時的桂簡直帥爆了有沒有,雖然正如某人所說,也就帥這麼一次而已……

  啦啦啦啦其實我連洗澡時候小便的假髮都愛,羞澀ing~


☆、每次都寫這麼長的標題煩死了於是標題神馬的去死啊啊啊

  真選組的警笛一直響到淩晨才漸漸安靜了下來。

  桂小太郎帶著花子偶爾穿過無人的小巷,偶爾跳上低矮的房檐,偶爾躲進廢棄的舊屋,就這樣竟然躲過了真選組地毯式的搜索。花子已經不知道該吐槽特別員警辦事特別沒效率好,還是讚歎逃跑小太郎果然擅長逃跑好了。

  街道上漸漸安靜之後,花子催促著桂小太郎送她回家,從傍晚離家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回去,也沒打個電話回去報平安,還不知道便宜爹娘急成什麼樣子了呢。

  「不行的花子,現在這個時間,松老闆和老闆娘應該已經睡下了,你回去會打擾他們休息的。」

  「我不回去他們才睡不著呢好不好!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腦袋裡面都是黑洞嗎?我從傍晚離開家到現在都沒回去,爹娘搞不好已經去警察局報警了喂!」花子覺得以便宜爹娘的性子,搞不好真的會去報警。

  「這樣啊!花子你早說,我們先打個電話回家好了。」桂小太郎說著從身後拎出了一隻電話筒。

  「……」口胡這裡居然會有公用電話?花子將桂小太郎擠到一邊,拿起話筒開始撥號。

  電話很快接通了,接電話的是花子的妹妹仁子。

  果然松雜貨鋪一家人都因為花子這麼晚了還沒有回來急得誰也沒有睡覺,如果不是仁子和鼠太郎攔著,松老闆娘早就去警察局報失蹤人口了。

  花子抹著冷汗跟便宜爹娘編謊話,找了一個這麼晚還沒有回家的藉口。松老闆和老闆娘對花子的話不疑有他,真的相信了由於北斗心軒今天太忙所以幾松留花子在店裡幫忙這樣明顯不靠譜的說辭。

  「幾松殿今天不是被綁架了嗎?她什麼時候請你留在店裡幫忙的?」桂小太郎對花子的話感到奇怪。

  「花子,你身邊有男人的聲音?」松老闆娘耳尖地聽見女兒身邊似乎有男人的聲音。

  「……」花子忘記了警告桂小太郎在她講電話的時候不要隨便出聲。

  「啊,是店裡的客人。好了今天的工作就要完成了,我一會兒就回家,爹娘也早點睡吧,我先掛掉電話了。」花子說完,急忙掛掉電話,生怕電話那邊聽出桂小太郎的聲音。

  「幾松殿究竟是什麼時候請花子去店裡幫忙的呢?」

  「閉嘴!→_→」

  「不過這樣也好,我離開的話幾松殿一定會忙不過來的。」

  「你閉嘴啊假髮小太郎!(#‵′)凸」

  「不是假髮,是桂!」

  「……」

  花子實在懶得再和桂小太郎解釋自己是在說謊話的事了,乾脆隨便他怎麼去理解吧。

  歌舞伎町從來沒有日夜之分,即使是淩晨依然有居酒屋掛著燈籠表示正在營業。

  花子走在歌舞伎町的街道上,好奇地打量著四周的店鋪。雖然已經來到江戶不短的時間,但是由於松老闆和老闆娘對花子過度的保護,花子一直沒能有機會在半夜時分逛一逛歌舞伎町。

  幾個有些醉醺醺的大叔勾肩搭背地從花子身邊走過,身上散發出濃烈的酒氣。花子聽見他們嚷嚷著還要繼續喝酒,然後走進了最近的一家居酒屋。

  「喂!假髮。你平時也去過居酒屋嗎?」

  「啊,這個……」

  花子發覺跟在身後的桂小太郎竟然支支吾吾的沒有立即回答自己的問話。

  「假髮你果然去過吧!嘖嘖,男人啊……」

  「不,花子你聽我解釋。雖然我確實進去過,但那都是因為攘夷活動的需要。你知道攘夷志士要經常更換聚會的地點才不會被幕府的人找到,所以我們偶爾也會在居酒屋接頭,但只是偶爾。」

  「咦?你幹什麼這麼緊張,去居酒屋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花子拍了拍桂小太郎的肩膀,表示她明白男人有時候需要緩解壓力,喝喝小酒什麼的完全可以理解,「如果去那種地方,才會被鄙視吧!」

  「……」所以說那種地方到底是哪種地方啊?

  繞過了歌舞伎町的主街道,花子朝著松雜貨鋪的方向慢慢地走著。桂小太郎默默地跟在花子身後,還在糾結花子所謂的「那種地方」自己究竟有沒有去過。

  走著走著,花子忽然聽見了幾聲極為細小的嗚咽。

  「等一下,好像……有什麼聲音。」花子停下腳步,豎著耳朵仔細聆聽,很快發現了聲音的來源在路邊的垃圾箱裡。

  順著聲音花子看見了一隻破破爛爛的紙盒,湊過去才發現在紙盒裡竟然有一隻純黑色的小貓咪。

  「啊!是一隻貓,有肉球的貓,肉球……啊肉球……」桂小太郎跟著花子也發現了小貓咪,神色立即變得有些蕩漾。

  「喂喂!一隻貓而已,你臉紅什麼啊?」花子嘴角抽了抽。

  「花子,你要養它嗎?」

  「哈?」雖然並不討厭動物,但花子確實沒有收養一隻被遺棄的小貓咪的打算,只是……

  「黑色的貓咪呢,叫‘夜一’怎麼樣?」

  「喂……我沒有同意要養它吧?= =+」

  「或者叫‘肉球’?」

  「……」完全沒有在聽她說什麼啊魂淡!

  最後花子還是將取名為「肉球」的小黑貓抱回了家,反正也不是很討厭。肉球似乎很通人性,知道花子是要收養自己,伸出舌頭舔著花子的手指,弄得花子手指頭癢癢的。

  「小肉球你千萬不要跟假髮一樣只長個子不長腦子啊,那傢夥已經沒得救了!」花子撓著肉球的脖子,肉球舒服地打起呼嚕來。

  第二天一早花子去了北斗心軒,從幾松老闆娘那裡得知真選組並未抓到桂小太郎的蛛絲馬跡後,總算是放下了心。說起來也多虧了昨天沖田的火箭炮亂飛,到處都是煙塵,才沒有人注意到桂小太郎車後馱著的人長得什麼樣子。否則花子大概又要被真選組請去警察局喝茶了。

  花子請幾松幫忙圓謊,幾松笑著答應了下來,並問花子是否考慮一下真的到北斗心軒來幫忙,反正桂小太郎離開後她一個人也忙不過來。

  以前的花子是弱智,被松老闆和老闆娘養在家裡也沒什麼奇怪,只是現在的花子手腳完好智力健全,如果再這樣每天無所事事混吃等死,怎麼也說不過去,所以花子覺得去北斗心軒幫忙似乎是一個不錯的提議。

  松老闆和老闆娘一開始並不同意花子去北斗心軒幫忙,但是花子使勁渾身解數對著爹娘軟磨硬泡,再加上北斗心軒離松雜貨鋪不遠,而幾松人也不錯,最終松老闆和老闆娘才勉為其難的點了頭。

  於是花子開始了在北斗心軒的打工生涯。

  其實北斗心軒的工作並不累。

  幾松負責煮面,花子負責招呼客人。因為都是左右鄰居來北斗心軒吃拉麵,也不會接觸到太複雜的人群。

  大家開始還對幾松會請花子到店裡幫忙有些不解,時間久了大家發現現在的花子除了頭上包著奇怪的頭巾外與正常人無異後,也就不再對花子感到好奇。

  花子的頭髮已經長出了一小截,毛茸茸的,雖然還是很難看,卻也比光著頭強了許多。

  每每看到鏡子裡的自己,花子就嘬著牙花子恨不得將桂小太郎那頭飄逸的秀髮剪下來接到自己頭髮上。一個大男人頭髮保養得這麼好,太讓人羡慕了有沒有?

  桂小太郎依然隔三差五的去爬花子房間的窗戶,花子也習慣了桂小太郎的騷擾,有時見他灰頭土臉的就知道肯定又被真選組追著滿大街逃跑了。

  「我說你每天被真選組的人追著跑,不覺得煩嗎?」花子從抽屜裡拿出美味棒遞給桂小太郎,看了一眼跟在他身邊的伊莉莎白,又拿了一根塞給伊莉莎白。

  伊莉莎白舉起了寫著「謝謝」的牌子,花子揉了揉眼睛還是沒有發現白色奇怪寵物究竟是什麼時候往牌子上寫的字。

  「人生就是在不斷的追逐和奔跑中尋找活著的意義,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可以奔向江戶的黎明。」

  桂小太郎說得正氣凜然,只是在花子的眼中,不過就是被員警追著滿大街亂竄,甚至「迷路」到人家房頂去的白癡而已。

  見花子直翻白眼,桂小太郎將最後一口美味棒塞進嘴裡。「真正的武士要敢於直面慘澹的人生……」

  花子一腳踹了過去:「剽竊神馬的最討厭了有沒有!」

  「……」

  桂小太郎揉著被花子踹疼了的屁-股站起來,身後的伊莉莎白猶豫了一下還是舉起來寫著「桂先生加油」的牌子。

  「花子,女孩子家家的一定要文靜,如果不能文靜至少也要像銀時家的女孩一樣彪悍,否則隨隨便便動手總會遇到高手,到時候花子會吃虧的。」

  「我為什麼要隨隨便便和別人動手啊?除了你這個白癡誰會每天把我氣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啊喂?」被冠以「暴躁」之名的花子忍不住炸毛了。

  「其實也不是說隊長不好,其實像隊長那樣的女孩子還是很有魅力的,不過我還是喜歡以前那個白癡的花子。」

  「喂喂,你剛剛說我是白癡了吧?你這傢夥居然說我是白癡!你才是白癡啊魂淡!」

  「啊!花子你聽錯了,我沒有說你是白癡。」

  「明明就說了啊喂!不許不承認!我才不要被你這個白癡說啊啊啊啊!!」

  花子和桂小太郎在屋子裡咋呼得太大聲音,終於將已經睡下的松老闆娘吵醒了。松老闆娘以為花子出了什麼事情,急急忙忙趕來,卻發現有一段時間沒有來騷擾花子的桂小太郎倚在花子的床上,而花子整個人撲到桂小太郎身上撲騰著。

  結果可想而知,松家全員不到一分鐘全部集合完畢,甚至連看門的大黃狗都沒有缺席。

  被「捉姦在床」的花子百口莫辯,準確的說,根本沒有人聽她的辯解。

  松老闆:「既然太郎已經和花子……已經這樣了。那麼也沒有其他辦法,婚禮要儘快舉行,就算不能對外聲張,至少親戚朋友要通知到。」

  桂小太郎:「不是太郎,是桂!」

  花子:「喂喂!什麼叫‘已經這樣’,我們哪樣都沒有啊!」

  松老闆娘:「花子啊,以後嫁給了太郎,要好好過日子。」

  桂小太郎:「不是太郎,是桂!」

  花子:「誰說要嫁給他了喂!」

  鼠太郎:「花子姐姐還是喜歡太郎哥哥的吧,怪不得每天都要美味棒當宵夜,原來太郎哥哥晚上會來找花子姐姐啊!」

  桂小太郎:「不是太郎,是桂!」

  花子:「喂喂喂松鼠太郎你的表情猥瑣了點吧!不要有不好的聯想啊喂!」

  仁子:「鼠太郎別胡說,太郎來找姐姐可不是為了美味棒。是愛啊!這就是愛啊!」

  桂小太郎:「不是太郎,是桂!」

  花子:「愛個毛啊愛!你們能不能聽聽我在說什麼啊!」

  大黃:「汪……!」

  桂小太郎:「啊,肉球……」

  花子:「……」

  松老闆和老闆娘表示只要桂小太郎以後能夠和花子好好過日子,他們並不介意他業餘時間參加攘夷活動。至於花子的嫁妝,在原有的基礎上再多加五成。條件是桂小太郎要入贅松家,婚後也要在松家居住。

  花子跪地,屋子裡的幾個人商議得興致勃勃,誰也沒有想要去徵求一下女主角的意見,就這麼把婚期定了下來。

  伊莉莎白默默地將牌子遞到花子面前,上書:恭喜夫人,以後桂先生就拜託夫人了。

  恭喜你妹啊!拜託個毛啊!誰願意嫁誰去嫁吧反正她才不要嫁給一個二貨啊掀桌!於是在其他人開心地計畫著如何舉辦既隆重又低調的婚禮同時,花子已經決定了,她要離家出走!


☆、雖然這一章假髮沒有開口,但他不開口也是男主!

  為了離家出走,花子做足了準備。首先將這段時間在北斗心軒打工賺到的錢全部取了出來,作為出走資金。又從書店裡買了一本旅遊地圖,選好了出走路線。其實花子挺想搭乘飛船去別的星球看一看,無奈能夠使用的資金只夠飛走不夠飛回來的。花子當然不會真的離家出走再也不回來,只是利用離家出走來表達自己的憤慨,讓他們再不聽她的意見就擅自替她做決定,太不尊重她了!

  花子的出走計畫很順利,沒有任何人發覺她的打算。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花子送走了半夜來蹭飯的桂小太郎,將小包袱往身上一背,讓肉球去大黃的窩裡擾亂大黃的視聽,然後躡手躡腳地推開後門溜了出去。

  街上靜得出奇,花子依稀記得仁子說最近出現了一個什麼試刀者,專門在半夜砍人,所以很多人怕晚上出門遇到危險,早早的回家去睡覺了。不過花子並不害怕,試刀者只對佩刀的武士出手,像她這樣打扮成少年又只背了一個包袱的路人,才不會引起試刀者的注意。

  烏雲遮擋了月光,地面上漆黑一片。花子小心翼翼地沿著房屋投下的陰影朝前走,儘量放輕腳步。

  最晚明天中午的時候松家就會發現花子不見了,所以花子必須在天亮之前離開江戶,到了野外可以攔一輛過路的車先到最近的火車站,然後再坐火車南下。

  計畫總是趕不上變化,所以當花子看到橋上帶著斗笠的身影時,下意識的轉身躲進了牆角的垃圾桶後面。

  桂小太郎那個傢夥怎麼還沒有回家?大半夜的站在橋上,身後還站著一個男人。

  花子離橋的距離有點遠,聽不真切橋上的兩個人在說什麼。桂小太郎背對著陌生男人,站得筆直。

  花子感覺有些奇怪,即便聽不見兩人的對話,也能察覺出橋上的氣氛並不算融洽。當陌生男人慢慢抽出腰間的武士刀時,花子這才意識到,這個手持閃著妖異櫻花色武士刀的男人,正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試刀者。

  想要提醒桂小太郎當心已經來不及了,試刀者身影一晃,眨眼間與桂錯身而過,接著花子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桂小太郎的身體直直的栽倒在橋上,試刀者轉身走到他的身邊,彎下腰舉起手中的刀,切下了什麼東西塞進懷裡。

  花子已經嚇得忘記了呼吸,就算桂小太郎這個傢夥是個天然呆,但卻不能否認他的實力,好歹也是攘夷志士的首領,沒有兩把刷子怎麼可能被真選組把通緝令貼得滿大街都是。可是現在僅僅是一個錯身,試刀者便砍倒了桂小太郎。

  花子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巴,生怕叫出聲來,可還是沒能逃過行兇者的注意。

  「膽子不小嘛,居然沒有逃跑。」行兇者拖著長刀一步步走近花子,花子清楚的看到那並不是一把普通的刀,而是像八爪魚一樣有著長長的觸鬚,那些觸鬚纏繞在男人的手臂上,穿透他的皮膚像是與手臂合為一體。通體櫻色的刀刃仔細看甚至可以看到肌肉血管的脈絡,整把刀像是有生命一般微微抖動著。

  「桂小太郎故意吸引我的注意力,是不希望我發現你嗎?」

  男人已經走到花子面前,此時烏雲飄過,月亮掙紮著散發出微弱的光芒。借著月光,花子看到行兇者臉色平靜,仿佛剛剛他並沒有一刀要了一個人的性命一樣。男人的目光並未注視著花子,而是微仰著頭,將櫻色的怪刀慢慢舉到花子鼻尖的位置。

  「不想死的話,乖乖跟我走。」

  花子沒有反抗,她知道反抗的結果只會是死。男人的刀已經回鞘,詭異的觸鬚縮回到刀柄上,不仔細看只會將它當成普通的武士刀。花子走在男人前面,男人一直沒有正視過她。過了好一會兒花子才發現男人並不是不看她,而是一個盲人。

  就算聽覺再靈敏,也不能否認作為盲人還是有諸多不便,比如想要在寂靜無聲的夜晚找到鬼兵隊的飛船,如果有一個正常人在身邊,會省很多事。

  似藏讓花子帶著他往碼頭的方向走,不多時便看見了一艘停靠在碼頭的飛船。

  飛船上有人發現了似藏,放下繩梯接似藏上船。

  「上去!」

  似藏用紅纓的刀劍戳了一下花子的肩膀,花子立即抖著身子爬上了繩梯。

  剛剛爬上飛船,迎面而來的竟是一連串的槍擊。花子早已嚇傻了,呆愣的站在原地甚至忘記了躲避。

  「似藏,你又沒有得到晉助大人的命令就跑出去砍人!」金髮的女人一邊吼著一邊朝似藏開槍,子彈全部被紅纓擋開。

  「呵呵呵,因為它叫囂著想要飽飲強者的鮮血,我怎麼可以讓它失望呢?」似藏疼惜般的撫摸著紅纓的刀身,仿佛撫摸著深愛的女人。

  「變態!」來島又子啐了一口,收起雙槍眯著眼睛打量花子,「難不成你怕晉助大人怪罪所以帶個女人回來討好晉助大人?」

  稍微緩過點勁兒來的花子看得出金髮女人看自己的眼神稱不上友好,說不定下一秒鐘她就賞一顆子彈給自己嘗嘗了。

  「呵呵呵呵!」似藏沒有回答,只是曖昧的笑了幾聲,然後抱著紅纓鑽進了船艙。

  來島又子繼續打量著一身少年裝扮的花子。雖然頭髮很短,又穿著男人的衣服,但女人的直覺還是讓又子確信花子是女人,而且還是一個長相不錯的女人。

  「別癡心妄想了,晉助大人才不會看上你這種黃毛丫頭。哦不,應該說是沒毛丫頭。」

  「……」如果不是現場氣氛不對,花子很想翻臉,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啊!

  來島又子哼了一聲扭頭也鑽回了船艙,剩下兩個巡邏的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似藏大人帶回來的人該如何處置。

  最後,花子被帶到了一間帶柵欄的房間裡,看樣子應該是牢房。

  先是親眼看見桂小太郎被砍了,接著被似藏威脅著上了飛船,才上飛船又差點兒吃子彈,一連串的驚險刺激下來,花子只覺得她還能活著簡直就是奇跡。

  牢房外每隔一會兒就有兩名巡視的士兵經過,從士兵偶爾的交談中花子漸漸理清了思緒。綁架她回來的男人名叫「似藏」,人稱「人斬」,憑藉拔刀術和迅疾的刀法殺過很多人,因為剛剛得到了「妖刀紅櫻」於是每天晚上都跑到大街上去砍人試刀。

  花子親眼見識過了似藏的刀法,能夠一擊砍倒桂小太郎,至少說明「人斬」的稱呼並非浪得虛名。

  想到桂小太郎,花子沒來由的一陣揪心,那個傢夥不會真的被砍死了吧?應該不會吧!都說禍害活千年,她每次碰到那個傢夥都沒好事,這種禍害一定不會這麼容易就死掉吧!

  不過萬一真的死了呢?

  死就死吧,死了不是更好嗎她就不用嫁給他了。

  花子吸了吸鼻子,不用嫁給桂小太郎那個白癡簡直是天大的好消息,不過為什麼她一點兒都不覺得開心呢?

  來島又子追著似藏問清楚了花子的身份,得知花子不過是似藏在砍死桂小太郎時撿回來的似乎和桂小太郎有點關係的女人後,便稍微放了心,只要不是來和她搶晉助大人的就好,再說了這種打扮怪異的女人晉助大人才不會看上。

  武市變平太倒是對似藏帶回來的女孩有些興趣,即使又被又子吐槽他是蘿莉控,依然來到了花子的牢房。

  「小姑娘,你餓不餓?」自稱喜歡小孩子的女權主義實則僅僅是蘿莉控的武市變平太拿了一些點心到花子的牢房門口,「真可憐啊,一定餓壞了吧!來,我這裡有吃的,吃飽了把衣服換下來吧。小姑娘應該穿得漂亮一些。」隨著點心一起塞進牢房的還有一包衣服,花子目測就能看出那是粉紅色的還掛滿了蕾絲邊。

  天已經亮了,折騰了一夜花子確實有些餓,看到碟子裡的點心忍不住吞了兩口口水,可是又怕點心裡有古怪,吃還是不吃真是難以抉擇。

  「小姑娘叫什麼名字?」武市變平太見花子盯著食物卻沒有吃下去的打算,便放低音量和花子聊起天來。

  「花子,松花子。」花子老老實實地報上名字。

  「不要害怕,我可不是什麼壞人。」

  「……」和殺人犯混在一起的還不是壞人,那桂小太郎就是全天下最聰明的人了。

  啊咧?她怎麼又想起桂小太郎了,也不知道那傢夥現在是生是死,魂淡假髮小太郎你可千萬別這麼容易就死掉,婚約還沒有解除呐就這樣死掉,她豈不是變成了寡婦?

  花子額角抽了抽,難道和桂小太郎混太久了也被傳染了他的白癡嗎?自己的思維是不是拐到了什麼奇怪的地方去了?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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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就應該瀟灑帥氣地打敗壞人救出女主。

  武市變平太關心了一會兒花子,就被來島又子叫走了,說是晉助大人有事情要宣佈。

  花子看著碟子裡的點心,糾結了半天還是決定不吃來路不明的食物,誰知的裡面有沒有放奇怪的東西,武市變平太怎麼看起來都不像好人。

  又過了半天,來島又子神情不悅地來到牢房門口,對花子說:「喂,晉助大人要見你。」

  「……」這是要提審了嗎?

  花子被兩名士兵壓著走過飛船的走廊,左拐右拐來到了飛船的甲板上,花子這時才發現飛船已經起飛了。

  自從二十年前幕府向天人敞開了大門,江戶的科技水準也逐漸被天人改變著。像這種可以平穩的飛翔在藍天的飛船花子來到江戶後見過不少,只不過每一次都站在地面上抬起頭仰望它們。

  雖然之前離家出走的計畫也曾想過坐飛船到其他星球去看一看,但現在花子卻一點都感覺不到興奮,反而因為倚靠在不遠處船頭上的男人的目光感到害怕。

  花子感覺自己像被野獸鎖定的目標,此時不過是野獸在張開爪牙撕碎她之前的寧靜。

  身穿紫色金蝶浴衣的男人隨意地靠在船頭的圍欄上,松垮的浴衣狀似無意地露出胸前大片蜜色的皮膚。花子注意到來島又子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男人的胸前,毫不掩飾眼神中對男人的渴慕。男人紫色的碎發被風吹得有些散亂,左眼上裹著紗布,而右眼綠色的眼眸死死的盯著花子。

  花子微微低頭,男人過於犀利的眼神讓她不自在。

  高杉晉助緩緩吐出一口煙霧,雖然他人不常來江戶,但往日同窗的事情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在意,比如出現在銀時家的女人,以及桂小太郎的未婚妻。

  曾經一同戰鬥的戰友如今各自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在這樣一個腐朽墮落的世界沒心沒肺的生存下去,結婚、生子、逐漸老去,總有一天離開這個世界。而世界並不會改變,依然是那個奪走了他們最重要的人的世界。

  有何意義!

  高杉不能理解,銀時也好假髮也好,他們是如何忍受這樣的世界。難道在他們的心中沒有怨沒有恨?難道他們沒有想過親手摧毀這個世界來祭奠他們最敬愛的那個人?或許銀時和假髮可以忘記仇恨,但是他高杉晉助不能。

  花子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她確信眼前的男人應該是這艘飛船的主人,更是來島又子嘴裡的「晉助大人」。

  「你是假髮的未婚妻。」雖然是問句,但高杉的語氣是肯定的。

  花子艱難的點了一下頭,並未反駁,這種時候多說多錯。

  「真沒想到,」高杉站正身體,緩步走向花子,「假髮竟然是最先娶妻的。」

  「……」花子把差點兒脫口而出的吐槽咽了回去。

  見花子一聲不吭,高杉走到花子面前,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我聽說,假髮的未婚妻是弱智,現在看來,傳聞果然不實嗎?」

  花子疼得險些掉淚。

  「怎麼?還是不肯開口?」高杉手上使了勁兒,花子眼圈兒裡的眼淚立即掉了下來,「在替假髮哭泣嗎?」

  花子確實很想哭,她明明只是想離個家出個走讓那群根本不聽她說話的傢夥們著急上火而已,並沒有想要捲入危險的事件。現在好了,桂小太郎不知死活,她更是落在了一個可怕的男人手裡,說不定連明天的太陽都看不到。

  武市變平太看不下去高杉虐待花子了,假咳了一聲站出來替花子求情,當然又被來島又子吐槽蘿莉控。

  在又子和武市插科打諢的同時,高杉似乎也對花子失去了興趣,揮揮手讓士兵將花子帶回牢房。

  花子離開後,武市結束了和又子的口舌之爭,轉頭詢問高杉:「大人是覺得能從小姑娘那裡問出什麼消息嗎?」

  高杉依然在抽煙袋,表情高深莫測的,似乎沒有聽見武市的問話,或許聽見了只是不想回答。

  熟知自家老大脾氣的蘿莉控謀略家並未追問,高杉晉助的心思不要隨便猜測,一旦猜錯了很有可能惹來殺身之禍。

  再次被送回牢房的花子因為受了驚嚇,抱著頭縮進牆角裡,嘴裡發出小聲的嗚咽。

  來到江戶這麼長時間,遇到的最危險的事情也不過是被燭火燒光了頭髮,而且那一次還有假髮在身邊。

  爹娘應該已經發現她失蹤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去報警。聽仁子說試刀者在江戶砍了不少人,都沒能被員警抓住,看來企盼真選組那群人能來救自己還不如祈禱桂小太郎大難不死找上門來呢。

  花子沒有意識到,不知從何時起桂小太郎在她的心目中已經有了十分可靠值得信賴的形象,儘管這人依然是個白癡,呆得天怒人怨。

  飛船在天空中飛了兩天,期間花子忍受不了饑餓還是吃下了武市變平太送來的食物,倒也沒有什麼事情。

  花子開始很害怕一隻眼的男人下令殺了自己,但是兩天過去了,高杉似乎不記得還有她這麼個人在飛船上,除了武市變平太來送食物外,也只是巡邏的士兵來過而已。

  第三天淩晨,花子被一陣晃動吵醒,一個翻身從木床上跳下來竄到牢房門口朝外探頭,可惜牢房位於船艙的最底層,雖然能聽見外面亂糟糟的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花子使勁兒扭了扭牢房上的鎖,沒有扭動。花子在牢房裡繞了幾個圈子,除了一張木床外牢房裡沒有任何可以用來撬鎖的工具。

  走廊裡原本有兩個士兵看守,不知是不是外面的發生了大事件,連看守牢房的士兵都跑了出去。

  花子使盡全身力氣將牆角的木床拖到牢房門口,然後踩在木床上往牢門上面的通風小窗上爬,目測通風口的大小剛好適合花子的身材。

  之前花子就打算好了,趁看守牢房的士兵不注意爬到通風口裡去逃出去。

  平時缺少運動的少女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半個身子爬上了通風口,卻不想腳下忽然被什麼人拉住。

  「啊啊啊啊啊啊!!」花子尖叫著拼命往通風口裡爬,偏偏腳下的手掌緊緊抓住她的腳腕,一個用力,花子便被人從通風口上拽了下來。

  花子閉上眼睛,以為自己會落在壞人手裡,說不定一刀就被砍了。結果等了好一會兒,只感覺自己趴在一個軟綿綿的物體上,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小心翼翼地睜開眼,花子看見自己身下壓著一個白色的物體,再仔細看看,白色的物體顫巍巍的舉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快、快被壓死了。】

  「……」被壓在身下的這貨不是伊莉莎白,又會是誰啊?

  花子跳起來,朝著伊莉莎白肥胖的屁股就踹了過去。「傻白你嚇是我了有沒有,好歹出個聲音啊,你忽然拉我的腳,我還以為這次自己死定了,嗚嗚嗚……」吼著吼著,花子就哭了起來,順便拉過伊莉莎白身上的白布,鼻涕眼淚什麼的抹了伊莉莎白滿身都是。

  被塗了滿身鼻涕眼淚的伊莉莎白頭上掛了一排黑線,好容易從花子的手裡拽回了自己的「身體」,連忙舉起牌子【跟緊我,我們逃出去。】

  花子抹了一把眼淚,吸吸鼻子跟著伊莉莎白逃出牢房,牢房門已經被小型炸彈炸開,花子剛剛忙著往通風口爬,根本沒有注意到伊莉莎白什麼時候炸開的牢房門。

  飛船的船身晃得厲害,花子跟著伊莉莎白身後跌跌撞撞的往甲板上跑,沿途所遇到的敵人都被伊莉莎白一牌子抽開,簡直是神佛難擋。幾個鬼兵隊的士兵被伊莉莎白的牌子抽得滿臉鮮血,甚至在往外吐牙齒。花子一邊跑一邊琢磨著,沒想到看起來呆萌呆萌的伊莉莎白也不是吃素的,關鍵時刻簡直就是霸氣側漏啊有沒有!

  二人終於逃出了船艙,迎接他們的卻是圍在甲板上的鬼兵隊士兵。【退後,讓我來!】伊莉莎白舉了舉牌子,然後抱著牌子沖了上去。

  人群裡戴眼鏡的少年眼看就要被刀砍中,伊莉莎白肥胖的身軀以它絕不應該擁有的敏捷沖過去擋在了少年身前。

  「伊莉莎白桑!」

  少年激動得叫了起來,伊莉莎白轉身,背後刀光一閃,伊莉莎白的上半身就這樣被一削為二。

  花子和眼鏡少年同時驚呼出聲,剛剛還英勇異常的伊莉莎白轉眼間居然身首異處。

  「這裡是化妝舞會嗎?」高杉將刀橫在胸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新八和神樂,「連小鬼都跑來送死。」

  「不是小鬼,是桂!」

  出人意外的聲音從伊莉莎白的「屍體」裡傳出來,高杉發覺不妙再想退後已經來不及了,桂小太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砍向高杉,銳利的刀刃劃過高杉的腹部,鮮血隨著刀刃的劃過灑向甲板。

  高杉的紫色金蝶浴衣被劃破,鮮紅瞬間染紅了浴衣,從浴衣裡露出的舊書被桂的刀刃劃開了一道口子,同樣粘上了高杉的鮮血。

  「沒想到,你還沒有死。」高杉沒有將腹部的傷口當成一回事,眯著眼睛看向本以為已經死掉的人。

  「因為對這個世界還有迷戀,所以我又回來了。」

  情勢急轉得太過出人意料,花子兩隻眼珠子差點兒掉出來,桂小太郎除了頭髮變短了之外,根本看不出他受了重傷,所以說之前的擔心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除了花子之外,新八和神樂也被大變活人的戲法囧到了,尤其是新八,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一定會狠狠的吐槽一番。到底什麼時候桂先生躲進伊莉莎白外套裡的啊!難道說他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尋找桂小太郎的下落,其實他一直都在身邊嗎?

  「被你們這群野蠻人搖醒的話,江戶也會覺得悲哀吧!」

  桂小太郎難得說點兒正經話,只可惜……

  「假髮,還是我先把你搖醒吧阿魯!」神樂抱住桂小太郎的腰,面色猙獰的往後仰身,將桂小太郎的頭狠狠地砸在甲板上,同時新八也抬起腳開始往桂小太郎身上狠命的踹。

  「枉費伊莉莎白桑這麼擔心你,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躲在伊莉莎白身體了的啊喂!」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桂小太郎趴在甲板上,滿臉鮮血,「花子,救、救命啊!」

  「嘿嘿嘿,」被點到名的花子捏了捏拳頭,「魂淡假髮小太郎,你果然還是去死吧!」

  「……」

  於是,花子加入了暴打桂小太郎的隊伍中。


☆、想不出標題了就這樣吧反正寫不寫標題都一樣

  在花子等人暴打桂小太郎的同時,高杉已經由來島又子和武市變平太護送著離開了船尾。鬼兵隊的士兵圍了上來,企圖在人數上占得便宜,只可惜他們打錯了算盤,伊莉莎白早已帶領著桂小太郎的手下乘坐飛船趕到了鬼兵隊的飛船附近。

  攘夷志士的加入使戰鬥取得了平衡,桂小太郎在伊莉莎白的掩護下,暫時離開船尾,去追高杉了。

  「你們……」桂小太郎發現不止新八和神樂跟著自己一起去追高杉,就連花子都跟了上來。

  「這次就由我們護送你吧。」

  「委託費可是一分都不能少的阿魯。」

  「我只是覺得跟著你安全係數高一些。」

  「……」

  一行人剛剛跑到飛船中心的位置,來島又子和武市變平太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小姑娘,雖然我是喜歡小孩子的女權主義者,但是如果你們的目的是來搗亂,我可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前輩,別和他們說廢話了。」

  花子不著痕跡的拽了拽桂小太郎的衣袖,提醒他要注意來島又子的槍。

  新八和神樂搶在桂小太郎之前朝前邁了幾步。「桂先生,這裡交給我們來處理,你先走。」

  桂小太郎遲疑了一下,緊接著說道:「你們小心。」說完,拉上花子朝著船艙大門的方向飛奔而去。

  桂小太郎帶著花子追上高杉時,他正依靠在船杆上抽煙。整條飛船到處都在打鬥,桂小太郎安裝的小型炸彈相繼爆炸,飛船上硝煙彌漫。

  「假髮,沒想到你還是追上來了。」高杉吐出一口煙霧,神態自若,仿佛飛船上的戰鬥與他無關。

  桂小太郎握著刀,刀尖指向高杉。「高杉,我一直討厭你,以前是,現在也是。但我還是將你當成同伴,以前是,現在也是。」

  「同伴?」高杉嗤笑一聲,「我不認為現在的我們還可以稱之為同伴。」

  「假髮,你恨這個世界嗎?你有沒有想過摧毀這個令人厭惡的世界?你和銀時是如何在這個墮落的世界裡生存下去的?看看現在的你。」高杉的目光掃向桂小太郎的身後,「未婚妻嗎?」高杉的語氣裡充滿了不屑,仿佛花子的存在像蟑螂一樣令人噁心。

  高杉的語氣讓花子覺得格外氣悶,那個烏龍一樣的婚約又不是她自己想要的。

  「高杉,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的道路出現了分叉?」

  「確實我們起點是相同的,但所注視的目標從來都不是同一個。」高杉背對著桂,「你手中的刀,是誰教會你使用它。又是誰教會我們武士道、生存之道?毫無疑問是松陽老師。可是這個世界從我們的手上奪走了他。難道你不想毀掉這個奪走了松陽老師的世界嗎?為什麼你還能夠悠閒的活在這個世界上。這一點,是我最痛恨的。」

  「因為,這裡有太多重要的東西……」

  在桂小太郎與高杉對話的同時,花子發現有幾個長得奇形怪狀的天人悄悄圍了上來。

  宇宙海盜春雨的飛船不知何時靠了過來,大批天人跳上鬼兵隊的飛船同攘夷志士混戰起來。伊莉莎白帶著其他人追到桂小太郎身邊,眼看天人越來越多,桂小太郎命令伊莉莎白帶著其他人先行撤退,自己和萬事屋的老闆留下來殿后。

  花子跟著伊莉莎白離開了高杉的飛船,只剩下桂小太郎和阪田銀時留在甲板上和數不盡的天人戰鬥著。

  攘夷志士的飛船很快離開了春雨的攻擊範圍,遠遠的還可以看到高杉的飛船上一藍一白兩個身影不停揮舞著武士刀。

  回到地面後,伊莉莎白護送著花子回了松雜貨鋪,其他攘夷志士在真選組出動前分批散去。新八和神樂去了醫院,去看他們另外一個受傷的同伴。

  花子有些擔心還留在飛船上的桂小太郎,伊莉莎白舉著牌子寫到【不用擔心,桂先生一定會平安無事。】

  只希望當真如伊莉莎白所言。

  松老闆和老闆娘見花子回來了,開心得又是哭又是笑,圍著花子問東問西。花子不敢告訴爹娘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支吾了半天只好藉口累了想要休息,鑽進房間反鎖了房門。

  松老闆娘和老闆娘以為花子還因為婚約的事情生氣,連忙說既然花子不願意,婚約的事情先擱置下來,容後再議。

  花子也沒有心思再管什麼婚約,這幾天的事情把她嚇得不輕,同時心裡對桂小太郎的感覺也似乎發生了變化。

  被似藏捉走後花子一直沒能好好休息。回到家裡躺在床上開始還在胡思亂想桂小太郎的事情,沒一會兒的功夫便抵抗不住困乏,漸漸睡了過去。

  花子是被一陣呼嚕聲吵醒了,睜開眼發現窗外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今晚的月亮很圓,月光照進屋子裡,在花子的床尾處,桂小太郎側著臉流著口水已經睡著了。

  桂小太郎的頭髮參差不齊,看起來有些好笑。那天晚上似藏砍刀了桂小太郎之後便割了他的長髮塞進懷裡,也不知道向來注重保養頭髮的桂小太郎會不會因為長髮被割了而難過。花子摸了摸自己毛茸茸的腦袋,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她和桂小太郎還真是同病相憐。

  「假髮,不要趴在這裡睡。」花子推了推桂小太郎的肩膀,他如果這樣趴著睡一夜,明天早上脖子一定會歪掉的。

  「唔,伊莉莎白,不能摸那裡……肉球……肉球……唔……」

  「…………」花子嘴角抽搐起來,這傢夥到底在做什麼詭異的夢啊摔!

  「假髮小太郎你給我醒一醒!」花子抓住桂小太郎的肩膀搖晃起來,「你大半夜的為什麼又跑進我房間裡啊還趴在我床鋪上睡覺,讓我爹娘看見又有嘴說不清了,快點醒醒啊!」

  桂小太郎被花子一陣搖晃,終於清醒了過來。「花、花子,早上好!」

  「早上好個毛啊?」如果不是看某人身上還帶著傷,花子早就一個爆栗拍過去了。

  桂小太郎撓了撓頭發,一臉迷茫。「天還沒有亮嗎?」

  「……」花子深呼吸,欺負傷患是不對的。

  桂小太郎離開高杉的飛船之後躲過真選組的搜捕來到花子家門口,等到松老闆和老闆娘都睡下後,才摸進了花子的房間。這時花子已經睡熟,桂小太郎只好等著花子睡醒後詢問她是不是受到了驚嚇。

  可誰知的這樣等著等著,竟然趴在床上睡著了。

  花子看到桂小太郎身上的衣服到處都是灰塵和血跡,尤其是背部,一大片的血跡已經乾涸,黑乎乎的一片看起來好不噁心。

  「假髮你把衣服脫掉。」花子記得自己房間裡有藥箱。

  「花、花子,雖然我們已經訂了婚約,但是……但是還沒有成婚的話,這樣不好吧。」桂小太郎的臉頰泛著紅暈,說話間偷瞄著未婚妻的臉色。

  「…………」花子意識到桂小太郎的言外之意後差點兒把藥箱拍在桂小太郎頭上。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給你上藥而已。」努力壓抑住想要抽人的衝動,和桂小太郎生氣只會氣死自己。

  「啊,原來是上藥啊,我還以為……」

  以為個毛啊!花子把藥箱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發出巨大的響聲。「魂淡假髮小太郎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拍死你信不信?」

  「不是假髮,是桂!」

  「魂淡桂小太郎!」

  「花子,女孩子家不要爆粗口。」

  「你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聖人也會被桂小太郎氣瘋的有沒有!

  桂小太郎的背後有一條長長的傷口,看樣子應該是之前被紅纓砍的,傷口原本已經開始癒合,不知是不是和春雨激戰的時候又裂開了。靠近傷口的布料已經和血肉黏在一起,花子小心翼翼的用剪刀剪開布料,又用鑷子將傷口上的碎布摘了下來。

  「真是的,傷成了這樣,你難道不會先包紮一下嗎?」傷口已經有些發炎,很明顯沒能得到很好的醫治。

  「啊!銀時家的女孩幫我敷過藥,不過好像她也不知道給我敷了些什麼藥。」

  「……你現在還能活蹦亂跳的,真了不起。」

  「啊哈哈哈銀時也是這樣說的。」

  「……」

  重新包紮過傷口後,花子把桂小太郎那身又破又爛還染了血的舊衣服丟出去,想了想從自己衣櫃裡拿出了一套最大的和服遞給桂小太郎。

  「只有這個,你湊合著穿吧。」

  桂小太郎穿好了花子的和服,除了袖子和下擺有些短之外,其他地方還算合身。

  花子托著下巴打量穿著女裝的桂小太郎,不能否認這個傢夥長了一張讓女人都嫉妒的俊臉。記得自己第一眼見到穿著女裝的桂小太郎時,著實驚豔了一把,可惜這麼漂亮的人竟然是男人,太沒天理了。

  桂小太郎換衣服的時候將一本破掉的舊書放在桌上。書的封面已經磨損得看不出書名,看得出由於主人經常翻看,書頁已經嚴重泛黃。

  好像被桂小太郎差點兒切腹的高杉也有這麼一本舊書,同樣被揣在懷裡,同樣在關鍵時刻替主人擋了致命的一刀。

  「假髮,飛船上的那個人,是你的朋友嗎?」

  換好衣服正在吃蕎麥面的桂小太郎頓了一下,答道:「只是小時候一起上學的同窗。」

  「那麼,他說的松陽老師是……」

  「啊,今天的蕎麥面很好吃,放了特別的材料嗎?」

  「……」花子察覺出桂小太郎似乎並不願意提起松陽老師,想了想還是將滿肚子的疑問咽了回去。


☆、如果約會地點沒有選好的話,女孩子可是要生氣的喲。

  鬧得滿城風雨的試刀者就這樣消失了,江戶的居民只記得某天早上有幾艘飛船在空中劈裡啪啦的放了一陣煙火,卻不知道整個江戶差那麼一點點就被高杉晉助毀了。

  花子坐在雜貨鋪門前托著下巴走神,江戶表面上看起來平平靜靜,卻在你不知道地方暗潮洶湧。幕府、天人、鬼兵隊、攘夷志士、海盜春雨,各種奇奇怪怪的勢力經過多年的磨合漸漸形成了現在這樣微妙的平衡,一旦有什麼人想要打破這種平衡,整個江戶都將陷入水深火熱。

  幕府向天人敞開大門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現如今大部分地球人都習慣了天人的存在,甚至有些人依賴上了天人所帶來的科技便利。不能否認天人的存在大大提高了江戶的科技水準,但同樣也像蛀蟲一般腐蝕著地球。

  桂小太郎所帶領的攘夷志士從最初的激進派逐漸轉化成穩健派,正像桂小太郎所說,他們在尋找不需要做出犧牲的方式來改變這個國家。

  花子不是很懂桂小太郎和高杉之間的對話,只是依稀感覺無論是桂小太郎還是高杉晉助,他們只朝著自己認定的方向努力,這樣任性的兩個人,或許從一開始就註定了要分道揚鑣。

  桂小太郎因為身負重傷所以消停了幾天,除了每天晚上雷打不動的爬花子房間的窗戶之外,平時很少在街上看到他cos和尚或是假髮子的身影。

  花子對真選組經常和cos裝的桂擦身而過卻還沒有意識到通緝犯就在眼前的設定已經無奈了,滿大街的通緝令其實都是廁紙吧是廁紙吧是貼在牆上的廁紙吧!

  所以說沖田總悟你每次喊著要轟死桂小太郎,結果火箭炮從來沒有一次能打中也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吧絕對是故意的吧!

  這種純屬湊字數的吐槽夠了喂!她可不想變成新吧唧二號!

  花子掀桌!

  看到未婚妻莫名暴躁的桂小太郎歪了歪頭,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很多。銀時家的賊漏醬已經出院了,前幾天還在公園裡看到她在跑步。

  某一次還看見銀時和賊漏醬在街上大秀恩愛(誤),對此桂小太郎異常羡慕,明明他比銀時先訂婚的,為什麼未婚妻不像銀時家的賊漏醬這麼熱情呢?

  銀時說:「女人嘛是要哄的,你看我家賊漏,隨便忽悠她兩句就樂得屁顛兒屁顛兒的。」

  桂小太郎仔細想了想,覺得銀時說得很對,雖然他忽悠了賊漏醬之後被打得很慘,但是我們家花子比賊漏可溫柔多了。

  其實你是忘記了被花子用門板拍的事情了吧!

  「花子,我們找個時間出去約會吧!」

  「噗……」花子一口水悉數噴在了桂小太郎的臉上。

  約會?先不說從桂小太郎嘴裡聽到「約會」這個詞多麼驚悚,就照片被貼了滿大街都是的通緝犯來說,跟桂小太郎出去約會,難道要來個「與真選組鬥智鬥勇鬥腳力一日遊」嗎?還是「親身體會火箭筒帶來的快-感之旅」嗎?

  她才沒有那麼多精力陪著腦殘二貨發瘋玩!

  「花、花子,」桂小太郎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你怎麼了花子,水裡有什麼東西嗎?為什麼你噴了?」

  「……」

  見花子不理會自己約會的提議,桂小太郎有些犯難。

  有著狂亂貴公子之稱的桂小太郎擅長喬裝改版,擅長唱RAP,擅長領導攘夷志士,卻偏偏不擅長討好女人。

  為了討好花子,桂小太郎特意前往萬事屋去向銀時討教。

  銀桑:「我說假髮啊,你腦袋被門夾了嗎居然想去討好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

  桂:「不是假髮,是桂!還有,花子才不是瘋瘋癲癲的。」

  新八:「想要討好女孩子首先要瞭解她喜歡什麼吧。桂先生你應該先去弄清楚她的喜好,才能對症下藥。」

  神樂:「假髮,你別聽新吧唧那個萬年處男的話阿魯,像銀醬對夏木姐姐那樣直接撲倒不就好了阿魯。」

  新八:「誰是萬年處男啊喂!」

  銀桑:「誰直接撲倒賊漏了喂!」

  桂:「……」

  最後桂小太郎不知從哪裡拿到一份宣傳單,宣傳單上寫著只要能夠在歌舞伎町商場裡購物滿一萬日元,便可以參加抽獎,獎品是MR77星全程免費七日遊。

  花子抽了抽嘴角,這種購物抽大獎明顯就是商家的噱頭,能抽中所謂大獎的幾率比走在路上被掉下來的隕石砸死的幾率還要小。

  所以,當桂小太郎把兩張MR77星往返飛船票獻寶一樣拿給花子看的時候,花子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天空,說不定一會兒就會有隕石掉下來砸死桂小太郎那個二貨了喂!

  MR77星是最近幾年才在宇宙中發現的小行星,星球上沒有智慧生物的蹤跡,卻長滿了宇宙中最美麗的植物,什麼七彩蔓藤,什麼水色玫瑰,什麼五香櫻花(這是什麼?),總之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看不到的奇異植物。除了植物之外,還有一些其他星球沒有的動物品種,也是奇形怪狀千奇百怪。

  MR77星被發現後,由各星球政府出資將MR77星進行了修建,部分地區向遊客開放,收入由出資修建MR77星的政府平分。

  一開始這項運作還很順利,可惜一旦涉及利益,總會有那麼一些爭議。沒過幾年,出資修建MR77星的政府之間就出現了矛盾,為了利潤分配不均或是維修費用之類的事情整日吵吵鬧鬧,甚至險些引起戰爭。為了維護宇宙各星球間的和平,參與修建MR77星的政府不得不放棄對這個星球控制,乾脆大家誰也別搶。

  於是沒有兩年的工夫,原本修建好的MR77星再度回歸了原始狀態,植物瘋長,動物肆虐,完全不再適合星際旅遊。

  花子站在MR77星唯一還能使用的飛船停靠站上翻看著MR77星的簡介,一陣陣的怒氣由內向外散發,儼然已經形成了黑色的怨氣。

  「魂淡假髮小太郎,這就是你抽獎抽到的免費七日遊?你沒有提前打聽一下MR77是個什麼東西嗎?七天啊七天要在這種鬼地方待上七天,你怎麼不去死啊啊啊!!」

  被桂小太郎忽悠著對星際旅行動了心的花子一下飛船就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MR77星從宇宙中看上去確實五顏六色的非常好看,但降落到地面之後才發現,這裡的植物和動物都比地球上的大了不止三五倍,放眼望去,一片片茂密的叢林,連條適合通行的道路都沒有,明顯就沒有人類存在的痕跡。

  出發前桂小太郎拿到的旅遊簡介其實是許多年前印刷的版本,最新一版的星際旅遊簡介裡對MR77星的描述與幾年前大同小異,唯一不同的是在最後一段注明了「該星球由於某些眾所周知的原因,已經被放棄,所以不推薦遊客前往。」

  喵了個咪的不推薦遊客前往你還寫出來是想怎樣啊!抽大獎抽到MR77星七日遊,誰想出來的這麼坑爹的大獎啊!怪不得桂小太郎說他當時抽到大獎後圍觀的所有人都喜極而泣呢,原來大家都怕抽到大獎啊!桂小太郎你到底多二才會拿著垃圾當寶貝還美滋滋的把她也帶來這種地方啊!

  花子跪在空曠的停靠站上淚流滿面,缺德的飛船把他們丟下之後扭頭就飛走了,服務員小姐還笑眯眯的祝他們旅途愉快下星期再見。口胡她真懷疑到底能不能活到下星期啊!

  「花子,別這樣,你看除了我們之外,不是還有別人嗎?」桂小太郎指了指跟著他們一起來的兩個天人。

  伊莉莎白也舉起了牌子【而且其中還有一位是皇子。】

  皇子你妹!

  花子搶過伊莉莎白的牌子丟在地上開始猛踹。誰見過旅遊還帶著寵物一起的啊?明明是兩張船票吧,為什麼伊莉莎白也能上船啊喂?這麼大一隻明顯能看到腿毛的傢夥到底多深的近視才能把它當成寵物允許攜帶上飛船的啊?

  花子在這邊暴躁跳腳的同時,終於來到夢想中的動物樂園的HATA皇子正陶醉在即將收養更多美麗的可愛的讓人欲罷不能的小動物的幻想中。

  花子踹累了,扭頭看了一眼滿臉無辜的桂小太郎和睜著大眼睛呆萌呆萌的伊莉莎白,最終還是認命了。

  「既然飛船說七天之後才會來接我們,那麼這七天還是老老實實的等著吧。你們帶食物了嗎?」

  桂小太郎聞訊立即拿出背包,遞到花子面前。「一萬元,我全部買了美味棒。」

  「……除了美味棒呢?」

  「啊,有花生味道的,有巧克力味道的,有……」

  「別告訴我除了美味棒,你!什!麼!都!沒!帶!!」敢說是花子絕對要掐死桂小太郎這個二貨。

  「銀時推薦了我帶草莓牛奶,但是武士應該吃得簡樸一些,像什麼草莓牛奶,巧克力聖代,吃那種東西連靈魂都會墮落的。」

  「愛吃美味棒的傢夥沒有資格評論別人的靈魂!」

  花子深呼吸,告誡自己和桂小太郎生氣不值得,美味棒就美味棒吧,吃七天美味棒而已,只要餓不死等著飛船來接他們回到地球,第一件事就去真選組借火箭筒轟了桂小太郎這個魂淡!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記得宣傳單上寫著……」桂小太郎似乎想起了什麼,連忙從懷裡翻出中大獎的宣傳單,「啊,這裡果然有寫著。花子你看,宣傳單上寫參與者需在七天的時間裡找到位於MR77星上的珍惜動物——麒麟,如果不能再規定時間內找到該珍惜動物,參與者將賠付主辦方三百萬日元的罰金。」

  「……」

  「原來如此,看來這不僅僅是一次星際旅遊,而是一次探險遊戲。花子,讓我們齊心合力去尋找麒麟吧。」

  「…………假髮,我可以請求你一件事情嗎?」

  「啊,花子你有什麼事儘管說。」

  「可不可以把你的武士刀借給我看看?」

  「當然。」

  「^-^ 假髮,讓我試試你的刀刃夠不夠鋒利如何,來,把脖子伸過來給我砍兩下唄。」

  「……」

  「魂淡假髮小太郎老娘今天砍不死你我就不叫松花子!!」

  「不是假髮,是桂!不是松花子,是桂花子!」

  「你給我去死啊啊啊啊!!」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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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不到標題了腫麼辦啊所以還是無視標題這種東西吧

  花子扛著刀追了好一會兒也沒能砍到桂小太郎,反而把自己累得氣喘吁吁。看著連大氣都沒喘一下的桂小太郎,花子哭的心思都有。果然就算長得再好看再像女人,桂小太郎也是如假包換的男人,而且還是一個武力值超高的男人,和他拼體力自己明顯吃大虧啊好不好。

  花子把桂小太郎的刀丟到一邊,盤腿坐在地上一個人生悶氣。三百萬日元雖然不算是天價,但是對規規矩矩做生意的松家來說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了,如果找不到那個叫「麒麟」的生物,難不成真的要賠付主辦方三百萬日元嗎?花子想著就肉疼,這麼多錢白白的送給別人她不甘心啊啊!花子根本就沒有期待整日被真選組追著滿大街逃竄的攘夷志士頭領能掏出三百萬日元的賠償金。

  都是桂小太郎這個二貨的錯,什麼破免費七日游啊根本就是陷阱,一定是這個傢夥被人坑了,豈可修被坑了還這麼開心的拉著自己一起跳坑,魂淡假髮小太郎你最好祈禱七天的時間裡可以找到麒麟,否則不剝了你的皮我就不叫松花子。

  見自家未婚妻放棄了謀殺親夫的打算,桂小太郎將刀撿回來插回刀鞘,確保花子沒有能力再次奪走,這才對花子說:「不要擔心,有我和伊莉莎白在,不要說是麒麟,就算是全世界的肉球,我們也都可以抓到!」

  「全世界的肉球是什麼東西啊喂!你以為所有的動物都有肉球嗎?你沒見過恐龍嗎?沒見過鱷魚嗎?沒見過巨蟒嗎?」花子一腳踹在桂小太郎的小腿上,對方抱著小腿疼得原地跳腳,「魂淡你知道麒麟長得什麼樣子嗎?你知道麒麟是不是肉食動物是不是專門吃人的啊?萬一那個東西長得跟房子一樣大,咱倆綁一起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豈可修!」

  「恐龍不是早就滅絕了嗎?」

  「不許挑我的語病啊魂淡!」

  還陶醉在終於到達憧憬中的MR77星的HATA皇子聽見花子提起「麒麟」,連忙湊了過來:「你們也是來MR77星找麒麟的嗎?」

  面對長得好似彈塗魚的央國星皇子,花子實在沒心情顧及與天人之間的睦鄰友好,沒好氣地說:「找什麼麒麟啊我們是來找死的!」

  HATA皇子轉頭去小聲的同自己的隨從大叔吐槽:「……叔,這個女人腦筋不正常吧,好好的來MR77星找死。」

  隨從大叔面無表情的答:「是啊,每一個主動跑到MR77星來的人都是找死來的。」

  HATA皇子:「……」

  花子琢磨了一會兒覺得與其在這裡生氣,不如想辦法去抓麒麟,總好過眼睜睜的等著賠償人家三百萬。

  從桂小太郎那裡要來了宣傳單,上面並沒有詳細說明麒麟這種生物的樣子以及習性或是在什麼地方出沒。這樣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想要抓住麒麟真是難上加難。花子洩氣的將宣傳冊丟在一邊,根本就派不上用場嘛。

  另外桂小太郎只帶了一背包的美味棒,用來堅持七天等飛船來接他們回地球是沒問題,但如果想要在偌大的星球上尋找並抓住一種完全不瞭解的生物,只靠吃美味棒絕對支撐不下去的。所以說魂淡假髮小太郎你到底多二才會七天旅遊帶了一萬塊錢的美味棒啊摔!好歹也可以帶點蕎麥面什麼的吧!

  飛船停靠站有餐廳有廚房,但是沒有食材。花子翻遍的廚房也只是找出了一些已經過期的麵粉,吃這個就等著拉肚子拉到死吧!

  最好的辦法就是能夠在MR77星上找到能吃的動植物,但是對外星系生物完全沒有概念的花子看著顏色鮮豔的各色植物淚流滿面,這種顏色明擺著就是有毒不能吃吧!

  花子抓耳撓腮的原地轉了半天,最後決定先去近處的叢林裡打探一下這個星球的情況,好在身邊還有桂小太郎和伊莉莎白,這倆雖然一個比一個呆,但關鍵時刻用來保命還是很好用的。

  「叔,他們真的是來MR77星捕獵的嗎?怎麼沒有帶捕獵環呢?」HATA皇子從口袋裡摸出一把極細的手環,每一個手環上都掛著一個圓形的儀器。

  花子耳尖的聽到HATA皇子的話,難道想要在MR77星上抓動物還需要什麼特殊的道具嗎?

  「這位皇子,你剛剛說的捕獵環是什麼東西?在這裡抓動物需要帶著這個捕獵環嗎?如果沒有就不能抓了嗎?」對於不瞭解的事情,花子向來虛心好學,所以一改之前對彈塗魚的厭惡,堆起滿臉笑容湊到了HATA皇子身邊,好奇的打量著皇子手中的捕獵環。

  「咦,你們到MR77星來捕獵,難道不知道這裡的動物只有靠這種捕獵環才能抓住嗎?」HATA皇子抖了抖額頭的觸角,得意地說,「這可是本皇子最得意的收藏,已經絕版的MR77星捕獵環。本皇子很早之前就想到MR77星來尋找可愛的寵物,收集了這麼多年才拿到了十枚捕獵環……喂喂,你、你要把我的捕獵環拿到哪裡去?」

  在HATA皇子兀自陶醉的時候,花子已經從HATA皇子手上搶走了所有的捕獵環。

  「一共有十個啊,咱們剛好五個人,每人兩隻。」說著,花子拿了四隻捕獵環還給HATA皇子,剩下的六個揣進了自己的衣兜裡。伊莉莎白暫時就勉強算人類吧。

  「……喂喂,你這是強盜行徑啊!快把捕獵環還給我。QAQ」

  「謝謝啦,八嘎皇子。」花子揮揮手,飛快的跑向不遠處的桂小太郎身邊,她確信八嘎皇子加上他的隨從大叔誰都不會是假髮的對手,搶人家東西毫無壓力啊!

  「QAQ,你叫我八嘎皇子了吧,你絕對叫我八嘎皇子了吧,搶了我的捕獵環還叫我八嘎皇子!叔……」

  站在HATA皇子身邊的隨從大叔扭了扭頭,悶聲說:「是的皇子,她叫你八嘎皇子了。」

  「喂!我不是在讓你說這個啊!」

  花子從HATA皇子那裡搶來了捕獵環,卻不知道怎麼使用。

  「真是的這上面也沒有寫使用說明,到底怎麼用它來捕獵星球上的生物呢?」翻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用,於是花子帶著伊莉莎白又跑到了被搶走捕獵環還在鬱悶的HATA皇子身邊。

  「八嘎……HATA皇子這個東西怎麼用啊?」

  「強、強盜,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真的不告訴我嗎?」花子朝伊莉莎白做了個手勢,瞭解了花子用意的萌寵不知從哪裡掏出了cos行頭,幾秒鐘就從萌寵變成了叼著雪茄面目猙獰的黑-社會老大形象,「不告訴我的話,我可不保證伊莉莎白老大會不會生氣喲。」

  伊莉莎白十分配合的舉起了牌子【不說就幹掉你!】

  「QAQ 見到想要捕捉的動物後,與其戰鬥,當對方體力值下降到臨界點的時候將捕獵環丟過去,捕獵環會自動讀取獵物的資料,並套住它的脖頸,這樣就抓住了。QAQ」

  「……你確定這個不是寵物小精靈的設定嗎?」口胡抄襲可恥啊!

  「……」

  得到捕獵環使用方法後,花子帶著伊莉莎白再次回到桂小太郎身邊,看來只好先去叢林裡轉一圈,至於能不能抓住麒麟,也只能看他們的運氣了。萬一七天的時間都找不到麒麟,那麼桂小太郎你就回去洗乾淨脖子等著吧!

  為了確保深入叢林後的安全,花子從廚房裡搜刮了許多刀刀鏟鏟隨身攜帶,桂小太郎的一把刀可不一定能砍得了那些比地球生物大了三五倍的怪物,多帶點武器總不會錯的。

  HATA皇子和他的大叔隨從也做好了進入叢林的準備,兩個人只背了兩個小背包,所以看到花子渾身掛滿了菜刀鍋鏟時,眼睛都直了。

  「花子,這些東西……」桂小太郎也覺得花子掛了滿身的刀鏟形象奇怪,他們又不是去野炊,再說了就算是野炊也應該帶個鍋子吧。

  花子最後檢查了一下身上的防身武器,才抬頭看桂小太郎:「這些都是用來保命的,關鍵時刻菜刀鍋鏟才是神器!」

  「……原來如此,花子你想得真周到,需要再帶兩個平底鍋嗎?」

  「口胡,帶平底鍋幹嘛,你以為是要去野炊嗎?」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

  花子懶得跟桂小太郎解釋,一揮右手裡的鍋鏟,帶領著伊莉莎白率先走進了茂密的叢林。

  花子走在前面,伊莉莎白舉著木牌緊跟其後。桂小太郎見自家未婚妻和寵物友好相處,瞬間覺得人生有妻有寵的日子真美好啊!

  MR77星由於長時間沒有智慧生物的存在,叢林中的植物和動物都進化得超出了花子的想像。到處纏繞著奇奇怪怪的蔓藤,體型碩大的動物在叢林中出沒,對出現在它們領地的外星人類一點兒都不畏懼。

  花子被一隻體型很像飛蛾,但是卻長著河馬一樣腦袋的巨大飛行動物嚇到了,尖叫著跳到桂小太郎身上閉起眼睛使勁兒揮舞著手裡的鍋鏟。

  「花、花子,我要被你勒死了……」被花子勒住了脖子的桂小太郎翻著白眼,說不定沒有被叢林裡的怪物吃掉,反而被自家未婚妻給勒死啊!

  伊莉莎白眼見桂小太郎翻了白眼,連忙把已經嚇得手足無措的花子從桂小太郎身上拉下來,結果反而被花子死死拽住外套。

  在花子折磨桂小太郎和伊莉莎白的同時,HATA皇子也看見了長得像河馬一樣的飛蛾。「叔,快把手槍和捕獵環給我,是河馬蛾。我想要河馬蛾,好可愛!」

  隨從大叔默默地遞上了手槍和捕獵環,HATA皇子舉起槍朝著河馬娥就是一槍。本來還在花子身邊撲騰的河馬娥被子彈射中了翅膀,疼得嚎叫一聲,轉身朝著開槍的HATA皇子就沖了過去。

  「……」

  「……」

  HATA皇子哀嚎著將手槍和捕獵環丟在地上,轉身逃命去了。


☆、隨便砍殺野生動物是要罰款的喲親。

  HATA皇子和隨從大叔一路滾著塵土逃走了,剩下被激怒的河馬蛾找不到打傷自己的罪魁禍首於是將怒氣轉向了花子他們。

  才剛剛冷靜下來的花子轉頭一看河馬蛾又飛撲了過來,嚇得繼續往桂小太郎身上跳。差點兒被自家未婚妻勒死的桂小太郎手疾眼快先一步把花子扛上了肩頭,對伊莉莎白喊了一聲撤退,然後兩人一寵也撒丫子跑了。

  河馬蛾見兩撥人都跑了,猶豫了一下朝著花子他們跑走的方向飛了過去。

  花子被桂小太郎扛在肩上一路小跑,眼瞅著河馬蛾也跟著追了過來,連忙催促桂小太郎加快腳步,她可不想才第一天就變成怪物嘴裡的晚飯。

  桂小太郎跑了一會兒,河馬蛾一直晃晃悠悠地跟在他們後面,既不快也不慢。花子覺得這樣一路逃跑也不是辦法,他們剛剛慌不擇路,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跑得太遠,一會兒找不回去飛船停靠站就慘了。

  「停、停下!別跑了!」花子拍著桂小太郎的背,掙紮著讓他停了下來。

  「花子?」不知道花子想要做什麼的桂小太郎停下腳步之後將花子放在地上,「為什麼要停下來?」

  「這麼跑根本不是辦法啊!我們不如打死它算了!」

  「這樣啊!」桂小太郎抽-出武士刀,舉在胸前,「那麼花子你先退後。」

  花子乖乖的退到伊莉莎白身邊,對桂小太郎的武力值她還是蠻有信心的。

  河馬蛾追上了花子等人,見他們不再逃跑,也忽閃著翅膀停了下來。

  桂小太郎握緊手裡的武士刀,砍天人也好砍幕府的士兵也好,桂小太郎從來沒有怯懦過,所以面對不知名的動物,狂亂貴公子自然也不會示弱。

  「放馬過來吧!無論是幕府的走狗還是天人或是長得像河馬的怪物,我桂小太郎都將‘天珠’伺候!哈哈哈哈!」

  花子捂臉,幸好周圍沒有其他人,對著野生動物喊天珠什麼的,太丟臉了有沒有!

  儘管聽不懂桂小太郎說了什麼,但河馬蛾還是意識到了對方的敵意,於是煽動幾下翅膀朝著桂小太郎沖了過去。

  河馬蛾的體型龐大,行動卻很靈活。桂小太郎的刀舉過頭頂,朝著飛來的河馬蛾猛地砍了過去,卻不想河馬蛾翅膀一煽,飛高了幾釐米,堪堪躲過了桂小太郎的刀刃,緊接著又快速的轉身沖向桂小太郎。一刀砍空後,桂小太郎將到橫在胸前,見河馬蛾又沖了過來,先發制人雙腳用力蹬地,整個人跳起一丈多高,刀尖橫著劃向已經近在眼前的河馬蛾的頭部。河馬蛾沒想到桂小太郎會跳起來,再想躲避已經有些遲了,身體向下一沉雖然躲過了砍頭的一刀,翅膀卻被刀尖劃傷。

  本來被HATA皇子打傷的翅膀又被桂小太郎砍了一刀,河馬蛾立即疼得吼了起來,聲音驚得叢林中其它動物紛紛逃竄。

  花子聽見河馬蛾的吼聲,心想叫得這麼慘難不成是在召喚同伴來幫忙?

  「假髮加油!快點打死它,別讓它把其他同伴召來!」

  「不是假髮,是桂!」桂小太郎再一次舉起刀砍向河馬蛾。

  花子躲在伊莉莎白身後看熱鬧,忽然想起HATA皇子說捕獵環的用法是先將獵物的體力值打到臨界點,然後就可以捕捉。看現在這個樣子,河馬蛾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臨界點可以捕捉了。

  想到這裡,花子連忙從口袋裡掏出一隻捕獵環,將圓形小儀器上的紅外線掃描裝置對準了河馬蛾。

  捕獵環裡發出了刺耳的機械聲——

  學名:河馬蛾

  所屬:飛行系

  身高:成年河馬蛾身高可達12英尺

  體重:成年河馬蛾體重約400KG

  MR77星第178號登錄稀有生物品種。草食性動物,平時性格溫和,一旦被激怒性情會變得暴躁而且兇猛。河馬蛾領地意識較強很少離開所屬領地,主要分佈在MR77星μ區域。

  注:河馬蛾屬於宇宙珍惜物種,未經許可不得捕殺販賣,違者將處以五億宇宙通用貨幣罰款。

  聽完捕獵環裡的資料,花子險些一口血噴出老遠。雖然不知道五億宇宙通用貨幣是個什麼概念,但花子還是聽懂了這個河馬蛾是珍稀物種,打死了是要賠錢的喂!

  「假髮快點住手別打了,打死了它就算把你賣了也賠不起啊!T^T」

  可惜花子說晚了,與河馬蛾周旋了一會兒後桂小太郎已經摸清了河馬蛾的進攻路線,瞅准了時機一刀砍過去剛好砍中河馬蛾頸部,只聽「噗」的一聲,一股腥臭迎風飄散開。

  「…………」花子只覺得這下死定了,誰能告訴她五億宇宙通用貨幣換算成日元大概是多少啊哭!

  砍倒了河馬蛾的桂小太郎抹了一把額頭的汗,這才轉身問到:「花子你剛剛說什麼?」

  「…………不,我沒說什麼。TAT」現在再說什麼也晚了好不好!

  不該砍的也已經砍了,花子慶倖HATA皇子和其大叔隨從不在身邊,現在沒人正證明桂小太郎砍死了宇宙珍稀動物,不如趁著沒人發現趕緊閃人,反正是堅決不承認他們砍死了河馬蛾。

  「桂小太郎你聽著,從降落到MR77星開始,你的刀就從來沒有拔-出來過,更沒有砍過任何生物,聽見沒有?」

  「可是……」

  「沒有可是!」

  「那……」

  「假髮閉嘴,我說你沒有拔過刀就是沒有拔過刀,再多說一句話抽你啊信不信!」

  「不是假髮……」

  「是桂,我知道了。總之咱們快點離開這裡。」

  「……」

  花子拉著桂小太郎迅速逃離了現場,臨走前還不忘讓伊莉莎白挖個坑把已經身首異處的河馬蛾埋掉。這種毀屍滅跡的行為令桂小太郎十分費解,卻也沒敢多問,因為花子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可怕。

  花子拉著桂小太郎逃離了犯罪現場後發現他們果然迷路了,四周的景物看起來完全一樣,根本分不清楚哪邊是他們慌張逃跑時的來路。

  到處都是巨大的植物,有些甚至高聳入雲根本看不到頂端。花子忽然記起曾經看過的童話故事,沿著巨大的魔豆生成的植物爬上高高的雲層,可以看到巨人和會下金蛋的母雞。也不知道在這個奇怪的星球上,有沒有會下金蛋的母雞,如果真有這樣的寶貝該多好!就算沒有會下金蛋的母雞,有一隻叫「麒麟」的生物也好啊!話說那個麒麟到底長得什麼模樣啊,讓他們來抓麒麟好歹也應該給張照片不是嗎?現在這樣在偌大的星球上找一個對其一無所知的生物,不是坑爹是什麼喂!

  伊莉莎白埋葬了河馬蛾後也趕了上來,舉著牌子問桂小太郎接下來該怎麼辦。

  桂小太郎看著花子,問道:「我們要繼續尋找麒麟嗎?」

  花子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他們是中午時分從地球出發的,經過了幾個小時的飛行,到達MR77星時應該已經是地球時間的傍晚,可是看現在的樣子,MR77星上依然一片光亮,不知道這座星球上的時間是如何運轉的。

  「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然後再來研究。」花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午飯早就消化乾淨了,「先拿點吃的出來。」

  桂小太郎立即從伊莉莎白身後的背包裡拿出幾根美味棒,遞到花子面前問:「花子你喜歡什麼口味的?」

  「……」什麼口味的都無所謂吧,反正都是美味棒。

  花子吃了兩根美味棒,又喝了幾口從停靠站帶來的清水,幸好停靠站的食用水淨化系統還是好的,至少他們不用為喝水犯愁。所以要儘快找到回去的路,否則餓不死也要渴死了啊!

  兩人一寵休息了一會兒之後,由花子指揮,讓桂小太郎爬上了一株粉色的類似椰子樹一樣的植物上去尋找飛船停靠站的方向。

  桂小太郎完全聽從花子的指揮,將和服下擺卷了卷便三下五下爬上了樹。

  「啊,花子,我看到了!」右手勾著粉色的樹杈,桂小太郎用左手搭在眼睛上方,朝著遠處望去。

  「看到飛船停靠站了?太好了,在哪個方向?」只要認准了方向,就應該很容易找到回去的路。

  「不不,我沒有看到停靠站,我看到了最美的景色。花子你要不要爬上來看看?」

  「……口胡誰讓你欣賞景色了啊!趕緊給我找停靠站的位置啊魂淡!」

  「但是花子,面對這樣的美景,任何人都不會無動於衷的……」

  「算我求求你了好嗎,咱先找到回去的路再欣賞美景吧!」花子都快哭了,再耽擱下去說不定又有什麼奇怪的動物出現,到時候命都沒有了還欣賞個毛的景色啊!

  伊莉莎白站在樹下也舉起了牌子,上面寫著【桂先生先找到回去的路吧。】

  「既然伊莉莎白都這樣說了……」桂小太郎又往高處爬了爬,「啊,這次看到了,在那個方向。」

  「你這次確定看到了?是飛船停靠站嗎?不是什麼吸引人的景色吧?」

  「是的,是飛船停靠站。」

  唔,這次總算是靠譜了。

  桂小太郎從樹上爬下來之後,一行人朝著飛船停靠站的方向慢慢前進。途中遇到了一些奇怪的生物,花子使用捕獵環一一弄清了這些生物的學名和特性,看到危險會主動攻擊的就小心翼翼地繞道,看到溫無害的就直接從人家腦袋上面趟過去。有了捕獵環的幫助,一路上倒也沒有因為那些奇怪的生物而影響前進速度。

  花子在多次調整了行進方向後,終於在累得精疲力盡前走出了茂密的叢林。

  但是……

  「喵了個咪的這裡是什麼地方啊?魂淡假髮小太郎我不是讓你找飛船停靠站嗎?你說這裡是飛船停靠站嗎?你見過這樣的飛船停靠站嗎?這裡明明就是一片廢墟吧,絕對是一片廢墟啊!你的眼睛是擺設嗎!你哪只眼睛看出來這種地方能停靠飛船了啊摔!」

  花子覺得自己會死,一定會被桂小太郎氣死。反復跟他確認了幾次是不是朝著飛船停靠站的方向前進,為什麼走出森林後看到的卻是一片廢墟?這裡明顯就不是之前他們所待的停靠站啊!停靠站好歹還有幾間完整的房屋,還有食用水,還有一包過期好幾年的麵粉,這裡連根毛都沒有啊喂!

  「但是花子你看,這裡明明寫著的。」桂小太郎指了指廢墟中唯一完好的木杆上掛著的牌子,赫然寫著「MR77星第十四號飛船停靠站」。

  「……」花子反復告誡自己,冷靜要冷靜,現在把桂小太郎掐死了得不償失,等離開了這個鬼星球,不掐死這個二貨,她就跟他的姓!

  就在花子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爭取不要一時衝動掐死桂小太郎這個二貨的同時,他們身後的灌木叢裡發出了輕微的沙沙聲。


☆、請相信這裡是銀魂同人真的不是寵物小精靈同人。

  花子早就發現了,她和桂小太郎一定八字犯沖,否則為什麼每一次碰到他總是沒好事?

  被真選組追、被火燒、被捲入奇怪的危險事件,這些都不算什麼,現在更好,跑到這麼一個沒有人類只有動植物的星球上,連吃飯喝水都成了問題,更不用說如果找不到「麒麟」,就算能安全回到地球還要面對三百日元的巨額賠償。

  花子在認真地考慮,回到地球後要不要去廟裡拜一拜,或者乾脆踹死桂小太郎那個禍害吧!

  「花子,小心!」

  就在花子糾結是去廟裡拜拜除晦氣好還是儘早解決了桂小太郎這個晦氣根源更好的同時,一個巨大的黑影從他們身後的灌木叢裡中竄了出來。

  儘管桂小太郎的腦子正常人很難理解,但身為武士,特別是經歷過殘酷的攘夷戰爭之後,桂小太郎在身後發出異常聲音的時候已經提高了警惕,所以當黑影竄出灌木叢撲向花子時,桂小太郎身形一晃,將花子擋在了身後。

  一聲巨大的碰擊聲刺激著花子的耳膜,她下意識的縮起了脖子,緊閉雙眼,雙手捂住耳朵。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花子慢慢睜開眼睛,只見眼前地面上一道長長的影子,將她整個人包圍了起來。

  花子扭頭,發現桂小太郎的刀已經出鞘,擋在胸前,幾隻閃著銀光的利爪被刀刃攔擋住。

  花子在一瞬間聯想到如果不是桂小太郎用刀擋住了撲向她的利爪,此時此刻,她大概已經被不知名的野獸撕成了碎片。

  「別愣著,快跑!」桂小太郎的聲音裡透著一絲焦急,眼前的野獸和之前遇到的其他動物明顯不同,「伊莉莎白,快帶花子離開這裡!」

  接收到主人的命令,伊莉莎白抱起花子把她舉過頭頂,飛快的逃出了桂小太郎和野獸的戰圈。

  花子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等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伊莉莎白帶著跑出了很遠。

  「停下!快點停下!」花子使勁兒掙紮,「回去,我們回去,假髮打不過那只野獸!」

  桂小太郎很厲害,他可以和萬事屋的老闆兩個人對付一整條飛船上的天人,還不落下風。但這一次不同,這一次要面對的是完全沒有理性的野獸。僅僅是看了一眼,花子就知道桂小太郎打不過那只巨大的野獸,沒有任何一個人類在那樣的龐然大物的攻擊下還能全身而退,更何況桂小太郎剛剛用他的身體擋住了野獸對花子的攻擊,如果沒有看錯,桂小太郎的胸前已經被鮮血染濕了一片。

  伊莉莎白為難了,桂先生讓它帶花子離開,但是花子卻說桂先生打不過那只野獸。作為一隻寵物,伊莉莎白開始糾結究竟是應該聽從男主人的命令還是聽從女主人的命令。

  花子沒有時間等伊莉莎白糾結完,隨手從腰上摸出一把剔骨刀就往回跑。之前為了躲避河馬蛾,帶在身上的刀鏟都掉得差不多了,現在只剩下一把剔骨刀而已。那也總比空手要強一些。

  花子跑回停靠站廢墟時,桂小太郎正拎著武士刀上躥下跳的躲避野獸的攻擊。

  因為體型懸殊太大,桂小太郎根本沒有辦法和不知名的野獸正面交戰,只好利用身手敏捷的優勢躲避著野獸的利爪和巨齒。但這樣躲避畢竟不是辦法,剛剛救花子時胸前被野獸的爪子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不儘快止血,說不定狂亂貴公子就要死于失血過多了。

  花子拎著剔骨刀急得原地轉圈,她這種完全沒有戰鬥力的普通人家的女孩子,這樣貿然沖上去,只會變成野獸的磨牙棒。不但幫不了桂小太郎,自己還得把小命搭進去。可是這樣什麼忙也幫不上的感覺簡直是糟透了。

  就在花子自我厭棄的時候,終於糾結完了的伊莉莎白也跑了回來。【快點查一下這只野獸的資料,說不定有打敗它的辦法。】萌寵關鍵時刻比花子聰明多了,一下子提醒了花子。

  真是傻透了,智商竟然連一隻鴨子(or企鵝)都不如!

  花子連忙從口袋裡翻出捕獵環,將紅外線掃描裝置對準了野獸,刺耳的機械聲立即從捕獵環中傳了出來——

  學名:蠻熊

  所屬:哺乳系

  身高:成年雄性蠻熊身高可達25英尺,成年雌性蠻熊身高可達32英尺

  體重:成年雄性蠻熊體重約12000KG,成年雌性蠻熊體重約20000KG

  蠻熊是迄今為止在MR77星發現的最大的生物,同時也是宇宙生物中最大的生物。成年蠻熊由於體型過大,行動不便,因此終年沉睡在山洞中極少外出捕獵,僅在繁殖期外出尋找伴侶。雄性蠻熊繁殖期過後繼續沉睡,而雌性蠻熊則在幼熊出生後哺乳三周,才會返回山洞沉睡。蠻熊幼崽會在體重達到不在適合外出之前積攢下成年後所需食物,一旦成年,便同其父母一樣,陷入沉睡。由於特殊的生活習性,成年蠻熊在沉睡期間毫無抵抗能力,經常被其他小型野獸咬死分吃。

  「……」花子不知該怎麼吐槽,這麼大的一種生物,居然會因為體型太過龐大不便行動然後整日睡覺最後變成其他動物的美食,這也太扯了吧!還有要在體重達到不便於捕獵之前收集食物,那又能夠吃多久呢?就算成年蠻熊藏得很好沒有被其他野獸發現,會不會很多年之後小時候存下來的那點糧食吃光了於是活活餓死?

  口胡無論怎麼想,這個物種都太悲劇了吧!

  正在攻擊桂小太郎的蠻熊體型並沒有龐大到不能行動,所以可以猜測這只是一隻幼熊,正在為了自己後半生的食物努力打獵。

  花子嘴角抽了抽,假髮小太郎你已經被人家看上準備留著你過下半輩子了喂!

  當然現在不是吐槽的時候,當務之急還是得想辦法阻止蠻熊幼崽的攻擊。

  桂小太郎一邊躲避著蠻熊的攻擊,一邊瞅準時機砍上幾刀,無奈蠻熊的皮毛太厚,刀看在它身上就像砍在棉花堆上一樣軟綿綿的不受力。

  時間久了,再加上胸前的傷,饒是狂亂的貴公子也禁不住這樣折騰,動作漸漸慢了下來。

  花子見桂小太郎的動作變慢了,好幾次險些被蠻熊的爪子拍到,就知道他一定是體力不支,再這樣下去說不好就真的變成蠻熊幼崽的儲備糧了。

  有些驚慌失措的花子一時間根本想不到解決眼前危機的辦法,一著急也顧不得HATA皇子說過的需要把動物的體力消耗到臨界值才能進行捕捉的方法,直接把手裡的捕獵環朝著蠻熊幼崽丟了過去。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細小的捕獵環忽然爆出刺眼的紅色光芒,圓形的小儀器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分裂重組,很快捕獵環變成了一張幾近透明的金屬絲網。絲網像生了眼睛一般朝著蠻熊幼崽飛了過去,從上而下蓋了下去。

  「假髮,快點閃開!」花子急得跳了起來,眼看蠻熊幼崽就要被金屬絲網罩住,桂小太郎這時候如果跑不出來,估計就得和蠻熊被罩進同一個網子裡了。

  桂小太郎也見到了奇怪的金屬絲網,意識到那個東西是朝著野獸飛過來的,連忙虛砍一刀,身體迅速向後躍起,在金屬絲網完全罩住蠻熊之前跳出了絲網的範圍。

  更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金屬絲網罩住了蠻熊幼崽後便開始收縮,緊緊的包裹住蠻熊幼崽的身體後竟然還在收縮。

  花子張著嘴巴眼睜睜的看著身高將近四米的蠻熊幼崽在一片紅光的籠罩下收縮、收縮、再收縮,最後變成了之前那只捕獵環的模樣。而巨大的野獸竟然不見了。

  四周回復了平靜,如果不是桂小太郎胸前的傷口還在流血,花子甚至以為出現了一隻巨大的野獸不過是她的幻覺。

  但那麼一大只的蠻熊幼崽怎麼就在眼前消失無蹤了呢?難道捕獵環其實是異次元通道?所以蠻熊幼崽已經被傳送到了其他次元空間裡去了?

  冰冷的機械聲解答了花子的疑問——

  【蠻熊幼崽捕捉成功!】

  「……」

  捕捉成功你妹啊!你真以為這是寵物小精靈了啊?要不要再召喚出來蠻熊幼崽替自己跟別的野獸打架啊摔!

  【友情提示:蠻熊幼崽戰鬥能力僅限體重超標之前,一旦蠻熊幼崽成年或是體重達到無法行動的狀態,將無法再進行戰鬥,請持有蠻熊幼崽的訓練員酌情培養。】

  「……」

  「這是寵物小精靈吧?一定是寵物小精靈啊!」花子就住桂小太郎的衣領開始搖晃,「什麼MR77星啊,什麼七天免費遊啊,其實都是騙人的吧!這才是真相!寵物小精靈才是真相!」

  花子已經風中淩亂了。

  誰能告訴她,這種設定到底是哪個二貨想出來的啊!直接穿去寵物小精靈算了,皮卡丘比什麼河馬蛾還是什麼蠻熊可愛多了,她寧可捉一隻電器老鼠,也不要捉住這種長大後只能睡覺還很有可能在睡夢中被別人分吃了的悲劇物種啊摔!

  「花子,這是我們……捕捉到的第一隻……宇宙……生物……呢……」

  不不不,你捕捉到的第一隻宇宙生物應該是你家伊莉莎白大叔。花子表情扭曲了,正準備吐槽桂小太郎,卻只見長髮男人身體晃了兩晃,直直的栽倒在自己面前。

  「……」

  好像……剛剛忘記了某人身上還帶著傷了……orz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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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烤肉還是火鍋,沒有調料都是難以下嚥的。

  桂小太郎捂著胸前的傷口直直地栽倒在花子面前,然後……就這樣睡著了。

  花子囧得不行。

  看見桂小太郎倒下時還真替他捏了一把汗,以為是被蠻幼崽熊傷的太重以至於失血過多。仔細檢查才發現,傷口確實有,但只是很淺的抓傷了皮膚,流了一點血。胸前之所以看起來好像濕了一片,是因為桂小太郎把隨身攜帶的水壺揣在懷裡,被蠻熊幼崽的利爪抓破,水浸濕了他的衣服。

  花子真心的替桂小太郎感到慶倖,幸虧水壺救了他一命,否則這一下子說不好會開膛破肚。

  慶倖過後,花子又苦逼了,現在兩人一寵身上只剩下花子水壺裡的半壺水,這可讓他們怎麼堅持七天的時間啊?

  花子戳著睡著了的桂小太郎的臉頰說:「假髮我真是敗給你了,如果不是你指錯了路,我們也不至於碰到蠻熊。假髮小太郎你這傢夥就是個掃把星吧!」

  「唔,幾松殿今天的拉麵真好吃……」

  「…………」口胡沒有拉麵只有美味棒!到底為什麼要帶一萬塊的美味棒啊摔!

  其實花子也想吃北斗心軒的拉麵了。T^T

  桂小太郎胸口的傷並不是很嚴重,花子撕了衣服上一塊乾淨的布條暫時替他包紮了傷口。期間因為要脫掉桂小太郎的上衣,這二貨明明睡著了還掙紮著不讓脫衣服,花子一怒之下一巴掌拍在桂小太郎後腦勺,於是某人消停了。

  伊莉莎白默默地捂住了呆萌的大眼睛,假裝沒看見自家女主人在「非禮」男主人,手裡寫著【我需要回避嗎?】的牌子想了半天決定還是別舉出來了,否則自己也會被花子拍吧。

  不得不說,伊莉莎白你比你家主人桂小太郎更早的覺悟了!

  包紮好傷口後,花子讓伊莉莎白抱著桂小太郎,自己找了一棵大樹爬上去尋找飛船停靠站的方向。很快便找到了,方向剛好和廢墟一樣的停靠站相反。

  所以說,男人如果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了喂!

  花子一邊感歎著自己還是沒接受教訓啊居然會相信桂小太郎那個腦袋裡面全是黑洞的傢夥,早一點自己去確認方位,也不至於遭到蠻熊幼崽的攻擊,搞得一場驚嚇。這得嚇死了多少腦細胞啊!自己還好說,桂小太郎那個傢夥腦細胞本來就不多,回去之後再做點更腦殘的事,她一定會被氣死的!

  伊莉莎白抱著睡覺還在流口水的桂小太郎跟在花子身後,花子每走一會兒就會爬上樹去確認方向,這一次絕對不能再走錯了。

  因為捕獵環「友情提示」了花子蠻熊幼崽可以用來培養,也就意味著至少和寵物小精靈的設定一樣,被成功捕捉的蠻熊幼崽已經屬於家養動物,可以用來對抗其他生物了。

  花子嘗試著將捕獵環帶在手腕上,按下捕獵環上的按鈕,果然一陣紅光過後,身軀龐大的蠻熊幼崽出現在花子面前。

  和之前不同,蠻熊幼崽沒有攻擊花子他們,而是像寵物見到主人一樣興奮的撲了過去。

  花子眼看將近四米高的蠻熊幼崽朝著自己撲過來,嚇得哀嚎著跳開,這要是被壓一下,准壓成人幹了有沒有!

  蠻熊幼崽見主人躲開了,趴在被體重壓出來的坑裡打滾兒,企圖賣萌。可惜那身材一滾起來,四周的植物全都被壓爛了,劈哩撲哧的好不熱鬧。

  情急之下花子大聲喊了句不許動,沒想到蠻熊幼崽竟然真的不動了,趴在原地閃著一雙大眼睛,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看來被成功捕捉到捕獵環裡的動物能聽懂主人的話。花子抹了一把冷汗,朝躲在一邊的伊莉莎白那裡看了一眼,這麼一通折騰,桂小太郎居然還在呼呼大睡,這人是豬嗎?

  有了蠻熊幼崽在前方開路,沿途沒有什麼野獸猛禽敢靠近花子他們。兩人兩寵很順利的回到了停靠站。

  HATA皇子和他的隨從大叔比花子早一步回到飛船停靠站,為了躲避河馬蛾HATA皇子也迷路了,在茂密的叢林中歷盡艱辛萬苦才回到停靠站,還沒喘口氣喝口水就發現了一隻蠻熊幼崽扒開草叢鑽了出來。

  喜愛動物,尤其喜愛具有危險性動物的HATA皇子一見到蠻熊幼崽,眼睛都直了,恨不得馬上撲過去抱著厚厚的皮毛蹭個夠。

  可惜蠻熊幼崽對彈塗魚一樣的HATA皇子沒興趣,如果不是花子及時制止它的爪子,估計央國星可以另立儲君了。

  「你們居然抓到了全宇宙最大的生物,真好!」HATA皇子眼睛都變成了心形,「真是一個小可愛。」

  花子嘴角抽了幾下,將近四米高的動物能用可愛這個詞來形容嗎?八嘎皇子你沒忘記幾分鐘前才差點兒被蠻熊幼崽給拍死吧?

  MR77星上似乎沒有夜晚,按照地球時間算,花子他們已經在MR77星上待了一天一夜了,但是天色卻從來沒有暗下來過。問了對MR77星比較瞭解的HATA皇子後,花子才知道原來MR77星由於所處宇宙位置特殊,終年都可以照射到太陽的光芒,所以在這個星球上是沒有黑夜的。

  星球可以沒有黑夜,但人卻不能不休息。

  桂小太郎和蠻熊幼崽打了一架之後就昏睡了過去,一路被伊莉莎白抱回飛船停靠站後依然沒有醒過來。花子也是又困又累,不過和桂小太郎比起來還好一些,畢竟她沒有和河馬蛾以及蠻熊幼崽戰鬥,也沒有受傷。

  伊莉莎白舉牌表示讓花子也去休息,它和蠻熊幼崽負責警衛。

  花子確實累了,便在停靠站的餐廳裡找了塊乾淨的地方躺下,沒一會兒的功夫就睡著了。

  花子是被餓醒的。因為MR77星沒有晝夜之分,花子也沒有了時間概念,總之是睡夠了起來發現肚子很餓。揉著眼睛走出停靠站餐廳,花子看見桂小太郎也已經醒了,正和伊莉莎白還有蠻熊幼崽圍坐在飛船停靠平臺上,不知道在做什麼。

  「不對,應該切成片再燒烤。我說伊莉莎白你以前沒有吃過烤肉嗎?」桂小太郎的聲音遠遠的傳過來。

  伊莉莎白舉了舉牌子。

  「都說不對了,日式烤肉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嗯哼哼,看我刀法……」

  隨著桂小太郎抽刀的動作,一個黏糊糊的東西飛起來直接貼在了花子的額頭上。

  花子:「……」

  桂小太郎:「啊,花子你醒了啊!我們在吃烤肉,要一起嗎?」

  伊莉莎白:【烤肉就應該整只放在火上烤!】

  蠻熊幼崽:「嗷嗚……」

  花子在額頭上摸了一下,拿下了一片血淋淋的東西,看起來像是什麼動物的肉,而且還粘著血絲。

  「你們哪里弄來的肉?」雖然也考慮過從MR77星上抓動物吃肉,但花子還是擔心在未知的星球上生存的動物會不會有毒。

  「啊,是阿蠻抓住的。」桂小太郎拍了拍身邊的蠻熊幼崽,蠻熊幼崽像是回應般嗚嗚了兩聲。

  「……」阿蠻是什麼東西啊喂?桂小太郎居然給蠻熊幼崽取了名字。

  「蠻熊抓來的什麼動物啊?你確定這肉能吃?」萬一蠻熊吃了沒事,他們吃完就翹了怎麼辦!

  「不是蠻熊,是阿蠻。我們剛剛已經吃過了,雖然味道不是很好。」

  「…………口胡假髮小太郎你這個二貨要是吃死了我絕對不給你上墳!」

  「不是假髮,是桂!」

  「……」

  在花子出來之前,桂小太郎和伊莉莎白正在爭執怎麼吃掉阿蠻捉回來的一隻兩米多高的小鹿。桂小太郎主張按照日式烤肉那樣用醬汁醃了再放進平底鍋裡烤。但伊莉莎白提出質疑,他們現在沒有醬汁。桂小太郎堅持即使沒有醬汁,也不能整只動物放在火上烤,那樣太野蠻了。

  花子頭上掛了一堆黑線,整只去烤叫野蠻,桂小太郎你拿刀削得肉片滿天飛就不野蠻了嗎?

  桂小太郎表情凝重地問:「花子,你說這些肉怎樣吃才更美味?」

  怎麼吃掉都無所謂吧?反正現在只要能果腹,味道什麼的反而不重要了。

  桂小太郎和伊莉莎白已經嘗試著在平底鍋上烤了幾片肉,由於沒有油也沒有醬汁,肉片烤得糊糊的難以下嚥,所以伊莉莎白才會和桂小太郎建議什麼不整只放在火上烤。但問題是,想要整只燒烤這麼大的動物,難度也不是一般的大。

  最後花子大手一揮,決定不吃烤肉了,改吃火鍋,至少用水煮不會煮焦了。

  說是火鍋,也不過是燒了一鍋開水煮肉片。白水煮肉片的味道很腥,花子吃了一片就吐了出來,這個味道還不如烤焦了喂!

  桂小太郎夾了一片肉放進嘴裡咬了兩下之後也吐掉了,苦著一張臉瞅花子,欲言又止的樣子。

  「好吧,我知道了,還是用烤的吧。」花子扭頭,對自己提出了一個不靠譜的建議表示這真不是她的錯,迄今為止她也只會煮蕎麥面而已。

  兩人一寵折騰了好久,勉強吃了些烤肉,恢復了一些體力,剩下的肉都被阿蠻一口吞了下去,連嚼都沒嚼兩下。

  花子覺得阿蠻的體型似乎比她捉到它的時候更大了,想起蠻熊這種物種的習性,估計用不了多久,阿蠻就得在捕獵環裡睡覺了。

  HATA皇子一直覬覦著花子捉到的蠻熊幼崽,好幾次湊過來問花子願意不願意出售阿蠻。

  花子見桂小太郎和阿蠻相處還挺好的,尤其桂小太郎特別喜歡阿蠻的爪子,沒事兒就抱著阿蠻的爪子把臉埋在熊掌的肉墊上蹭啊蹭啊,臉頰還莫名的飛起一抹紅暈。

  看來桂小太郎很喜歡阿蠻,再加上這幾天所有的獵物都是阿蠻抓回來的,在外出尋找麒麟的時候,如果遇到猛獸,阿蠻一個巴掌就能拍死對方。阿蠻簡直就成了MR77星上居家旅行必備,這麼有用的寵物,花子自然不可能輕易的答應轉讓給HATA皇子。

  對此HATA皇子異常鬱悶,倒是隨從大叔聽花子說不同意轉讓阿蠻的時候,偷偷松了一口氣,這麼大的野獸帶回央國星一定會造成國民恐慌的,他們這位熱愛動物的皇子根本不知道每次他帶回星球的奇怪生物都會給他們的星球帶來沉重的負擔。

  花子算著日子,似乎已經離七天之期不遠了,可他們連麒麟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HATA皇子因為花子不肯將阿蠻賣給他,於是無論花子和伊莉莎白如何威脅,就是不肯說出麒麟的情報。

  花子很想暴躁,但又拿HATA皇子沒辦法,無論怎麼說人家也是一個星球的皇子,她總不好像抽桂小太郎那樣把央國星皇子也抽一頓吧,除非她想和桂小太郎一樣變成真選組的通緝犯。

  話說回來,如果她真的抽了HATA皇子,真選組會管嗎?


☆、這個世界上沒有最悲劇,只有更悲劇。

  按照花子計算的時間,今天就應該是來到MR77星的第七天,可是他們連麒麟是什麼物種都還沒有搞清楚。如果當初簽寫的協議上確實有「不能捉到麒麟就要賠付主辦方三百萬日元」這一條的話,松家大概要狠狠的出一次血了。

  花子鬱悶的把頭埋在雙臂之間,恨不得回到幾天前,阻止自己在那份協議上簽字。

  由於桂小太郎的身份特殊,所以當時協議上是花子簽的字。所以說,她當時一定是被假髮傳染了吧才會連看都沒有仔細看一遍協議就簽了自己的名字,可不可以不算數啊摔!

  桂小太郎是天然呆,但是不傻,自然知道花子在煩惱什麼。

  「花子,如果很為難的話,不如……」桂小太郎瞅了一眼正在坑裡打滾的阿蠻,「我們不如把阿蠻交給他們吧。」

  「……」你擺出那麼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誰還忍心讓你和阿蠻分開啊!

  花子扶額,看著在坑裡玩得不亦樂乎的某只體型明顯變大了的寵物,這傢夥也很麻煩啊,回到地球的時候難道要把它也帶回去嗎?帶回去根本就養不起吧!

  花子拿出從HATA皇子那裡搶來的捕獵環,用了一隻捕捉到阿蠻,剩下的五隻都沒有派上用場。每次遇到生物,花子都會從捕獵環裡讀取該生物的資料,可惜都不是他們想要找的麒麟。阿蠻會選擇性的留下肉質美味的生物當儲備糧,其它不好吃的都被它一爪子拍開不知死活。

  可是這麼大一隻熊,真的適合帶回地球嗎?

  就在花子為了即將背負的債務以及如何妥善安排阿蠻而煩惱的同時,伊莉莎白默默的遞了一塊牌子在桂小太郎面前。

  【桂先生我們要想辦法幫助花子。】

  「啊,伊莉莎白你說的對。」桂小太郎沉思了半刻,右手攥成拳頭輕輕敲在左手上,「伊莉莎白,我們去和八嘎皇子打聽一下麒麟的情報吧。」

  【好的!】

  「……」花子無語,她又不是沒想到過從HATA皇子那裡打聽消息,問題是人家不肯說啊,難道桂小太郎還有其他辦法讓HATA皇子開口不成?

  也不知道桂小太郎和HATA皇子說了些什麼,對方竟然一本正經的同他聊了起來。

  花子好奇這兩個傢夥究竟能有什麼話題讓他們聊得這麼投機,偷偷湊了過去。

  「所以阿蠻的體重還會再增加嗎?」桂小太郎的語氣略帶驚訝。

  「是啊!可愛的小傢夥至少還可以再長高一倍,體重增加兩倍。哦,真希望我也能擁有一隻蠻熊。」HATA皇子的眼睛都呈心形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這兩天感覺阿蠻的肉墊也變大了。嗯,大大的可愛的毛茸茸的肉墊。」

  「……」

  花子差點兒摔倒,阿蠻那比桂小太郎腦袋都要大的熊掌到底哪裡可愛了喂?而且魂淡假髮小太郎你根本是跑來和八嘎皇子聊天的吧。

  見桂小太郎同HATA皇子越聊越投機的樣子,花子翻著白眼回到原先的地方坐下繼續抱臂裝憂鬱,她早就應該覺悟了,對桂小太郎不能抱有任何幻想,這傢夥做事從來都不靠譜。

  桂小太郎和HATA皇子聊了一會兒,學會了不少照顧神奇生物的知識,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從前對伊莉莎白簡直是太不負責任了,怎麼能讓伊莉莎白跟著自己一起吃蕎麥面和美味棒呢,伊莉莎白應該有自己的食譜。

  「伊莉莎白,回去之後我們一起制定你的食譜吧。」

  伊莉莎白星星眼:【桂先生】

  「你們兩個夠了喂!」現在有桌子的話一定會被花子掀翻的,「制定食譜之前請先研究一下現在該怎麼辦好不好?魂淡假髮小太郎你的存款呢,把你所有的存款都交出來!就算沒有三百萬日元,有多少算多少了。」

  「……啊,伊莉莎白,我們去找些吃的吧,你餓不餓。」

  「…………」好吧,曾經以身抵債的傢夥怎麼可能拿出三百萬日元來。

  花子更憂鬱了。

  桂小太郎帶著伊莉莎白偷偷往森林的方向走,剛邁出幾步,就感覺腳底下踩到了什麼東西。

  「咦?這個是……」感覺腳底下的東西軟軟的,桂小太郎用腳掌輕輕撚了一下,只聽得噗的一聲,似乎什麼東西被他踩爛了,「好像,是只蟲子?」

  花子聽見桂小太郎的自言自語也好奇的走了過去,他們在MR77星見過各式各樣地球上沒有見過的奇異物種,卻偏偏沒有見過任何一種昆蟲。也幸好這裡似乎沒有蟲子,否則以MR77星上生物體型,真讓花子看見長得跟小貓小狗一樣大的蟲子,她會直接嚇死的好不?

  被桂小太郎踩死的蟲子大概巴掌大小,渾身漆黑,頭頂有兩個銀色的觸角,看起來像獨角仙一類的昆蟲。

  「真奇怪,怎麼會在這裡看到獨角仙,哦不,應該叫雙角仙?」桂小太郎蹲下-身,戳了戳已經被自己踩爛了的蟲子。

  花子嘴角抽搐,踩都踩爛了還用手指戳,魂淡假髮你噁心不噁心啊!

  不想看到噁心的蟲子,花子搓著手臂正打算往回走,卻不小心將手裡拎著的捕獵環對準了地上的蟲子。

  機械聲從捕獵環裡傳出來——

  學名:麒麟

  所屬:昆蟲系

  身高:暫無數據

  體重:暫無數據

  MR77星唯一存活的昆蟲系生物,極其稀少,其他資料暫無。

  「……」

  「……」

  【……】

  「啊哈哈哈假髮,我剛剛是不是幻聽了?」

  「……」

  「一定是我幻聽了吧啊哈哈哈被你踩死的蟲子怎麼可能是麒麟呢,嗯嗯,絕對是幻聽了。」

  「……」

  花子往回走了幾步,忽然停下,轉身撲到桂小太郎面前抓住他的衣領開始猛烈的搖晃起來。

  「嗷嗷嗷嗷魂淡假髮小太郎我要掐死你!!」

  「花、花子,冷、冷靜……」桂小太郎被花子搖晃得已經眼冒金星。

  「冷靜個毛啊!被你踩死了啊,三百萬就這樣被你踩死了,你走路不看腳下的嗎?你沒看見腳底下還有三百萬嗎?你知道不知道你這一腳踩死了多少蕎麥面和美味棒?嗷嗷嗷!!」

  「……不是三百萬,是蟲子……」

  「誰說它是蟲子了?你見過一隻蟲子值三百萬嗎?不不不,我一定是睡迷糊了,一隻蟲子怎麼可能是麒麟,我們去找麒麟。」花子揪著桂小太郎的衣服領子就往叢林的方向走,已經被搖晃得頭暈眼花的桂小太郎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被花子一路拖著,地面上留下一道長長的拖痕。

  在花子拖著桂小太郎往叢林走的同時,天空中傳來轟隆隆的聲音,七天前將花子他們扔下後頭也不回跑掉的飛船終於回來接他們了。

  還是之前那位長相甜美,聲音更甜美的服務員小姐,只見她站在飛船船艙入口處,左手拉著艙門的扶手,右手拿著麥克風朝著地面喊話:「米娜桑,愉快的MR77星七日自助遊終於接近尾聲了,有沒有覺得捨不得這美麗的星球?請不要擔心,明年的同一時間,本公司還將組織MR77星的免費自助遊活動,盡請期待!」

  …………

  有火箭筒嗎?可以申請轟掉飛船和服務員小姐嗎?就算沒有火箭筒,來一架阿姆斯壯迴旋式阿姆斯壯炮也行啊,不轟了他們無法表達花子此時的憤恨喂!

  服務員小姐的話太氣人了有沒有,除了八嘎皇子誰會期待到這個坑人的破星球來自助遊啊摔!

  花子發誓,等回到地球後一定去真選組找沖田總悟借火箭筒,先轟了桂小太郎,再轟了組織這個坑爹七日游的公司。

  所以,花子同學你難道沒有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變得越來越暴躁了嗎?桂小太郎的未來堪憂。

  花子被桂小太郎扛上飛船後便攤在座位上裝死,回到地球就要面對三百萬日元的債務了,請問她可以賴帳嗎?或者乾脆把桂小太郎交出去吧,不知道真選組會不會因為她的大義滅親給她頒發三百萬日的獎金。

  大概……不太可能吧……

  在寬敞的座位上翻滾了幾下,花子爬起來望著宇宙中的MR77星,色彩鮮豔的星球已經越來越遠,只剩下一個看不清楚的圓點。

  阿蠻最終還是被留在了它的故鄉,離開前桂小太郎拉著阿蠻的爪子叮囑了半天讓它不要再吃了,有時間減減肥,再這樣胖下去就動不了了。阿蠻歡快地嗷嗚了兩聲,伸舌頭舔濕了桂小太郎的和服下擺。

  或者把阿蠻賣給八嘎皇子也能換個幾十萬吧,可是這幾天的相處下來,桂小太郎簡直把阿蠻當成了兄弟,沒事兒就抱著阿蠻的爪子蹭啊蹭啊,而且這段時間也多虧有了阿蠻他們在叢林裡才沒有遇到危險,花子覺得真的把阿蠻賣給八嘎皇子,她也會很捨不得吧。

  花子煩躁的抓著頭髮,如果一直都沒找到麒麟她也就認了。誰知道麒麟竟然是一種蟲子,而且還被桂小太郎一腳踩死了。所以說她的運氣究竟是多糟糕啊竟然眼睜睜的看著三百萬就這樣被踩爛了!

  任誰都會肉疼的好不好!

  桂小太郎偷偷打量著自家未婚妻,只見花子一會兒躺在座位上打滾,一會兒坐起來憂鬱地望著窗外,一會兒又煩躁的抓著頭髮。

  狂亂的貴公子歪了歪頭,對女人所表現出的種種行為完全無法理解。

  「伊莉莎白,你說花子還在煩惱沒有抓住麒麟嗎?其實屍體帶回去應該也算吧,反正有沒有規定一定抓到活的……」

  桂小太郎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傳進座位只一條走廊之隔的花子耳朵裡。花子愣了一下,木然地轉過頭看向桂小太郎:「假髮,你剛剛說什麼?」

  「不是假髮,是桂!」

  「不是假髮是桂,你剛剛說什麼?」

  「……」

  「沒有規定必須抓住活的麒麟是嗎?」

  「……啊,大概……」

  花子站起來,轉身,走到飛船船艙門口,問服務員小姐:「請問,可以打開艙門讓我跳下去嗎?」

  服務員小姐笑容僵在臉上。

  「嚶嚶嚶嚶誰也別攔著我,我要跳飛船自殺!」

  桂小太郎連忙跑過去抱住自家尋死覓活的未婚妻,「……花子冷靜啊!」

  「我不要冷靜,我要自殺!」花子掙紮著,「我一定是被魂淡假髮小太郎傳染了,才會變笨啊啊啊!明明沒有強調一定要抓住活得,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飛船飛船快點往回開,我要去找我的三百萬!」

  「……」

  「……」

  「……」

  在花子的哀嚎聲中,飛船已經穩穩的降落在了江戶。


☆、姓名是最簡單的咒語,在簽名之前一定要三思。

  無論花子如何堅持,飛船都不可能再返回MR77星。飛船船長和服務員小姐警告花子,如果她再繼續胡鬧,妨礙飛船的正常工作,他們就要報警了。原本還氣勢洶洶的花子聽見工作人員說要報警,氣勢立即就癟了下去,真要是報警的話,先不說她確實有些無理取鬧,就算她真的占理,身邊跟著一個桂小太郎,有理沒理也得先解釋一下她為什麼和通緝犯是一夥的。

  花子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飛船,一路上心事重重,連怎麼回到的松雜貨鋪都沒注意。

  松老闆和老闆娘見花子回來了,開心的迎了上來,詢問花子出去旅遊是否玩得愉快,仁子和鼠太郎更是朝著找花子要禮物。

  面對家人,花子不知該如何告訴他們自己這一趟MR77星之遊最大的收穫大概就是三百萬日元的債務。

  松老闆娘見花子神色不對,以為她剛剛回來太累了,忙趕走仁子和鼠太郎,把花子送回房間,叮囑她先睡一會兒休息一下,晚飯的時候會來叫她。

  花子回到房間後,從小抽屜裡翻出自己平日的積蓄,數來數去也不過才幾千塊錢,這還是在幾松老闆娘的店裡打工積攢下來的,和三百萬比起來,簡直是九牛一毛。

  花子煩躁的把自己丟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腦袋,三百萬日元啊,真不是一筆小數目。當初自己簽協議的時候怎麼就沒仔細看一遍呢?

  沒有仔細閱讀協議也不能算是花子的錯,畢竟她也才十八歲,根本沒有遇到過類似的情況,也沒有意識到成年人的簽字具有一定的法律效力。

  花子翻了個身,盯著天花板,心裡想著:或許,協議上根本沒有這麼一項條款也說不定呢?又或許,組織這次活動的公司並沒有真的想要向她收取三百萬日元的賠償金也有可能呢?總之,就算真的有這麼一項條款,而主辦方也堅持要她支付賠償金,大不了賴帳好了,又沒說不許賴帳。實在不行就繼續裝瘋賣傻,反正全江戶的人都知道她松花子先是癡呆再是瘋癲,人家舊病復發還不行嗎?

  不得不說,花子同學你沒發現自己越來越無賴了嗎?

  晚飯時,松老闆娘叫醒了迷迷糊糊正夢見自己被討債的人追著滿街跑的花子。花子揉著眼睛去餐廳同家人一起吃飯,晚飯過後,松老闆娘依然不讓花子幫忙收拾餐桌,並從窗臺上拿起一個信封交給花子,說是在她休息的時候郵遞員送來的。

  花子拿著信封有些奇怪,她不記得自己有什麼朋友會寫信來,而且這封信的封皮還是列印出來的。

  回到房間拆開信封後,花子當時就哭了。

  這明明就是一封追債函啊好不好!

  信上用很公式化的語言說明瞭花子在參加某公司組織的星際免費七日自助遊,並在附屬檔上親筆簽名同意在自助遊期間按照某公司的要求捕捉到MR77星珍惜昆蟲——麒麟,如果不能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任務,自願支付某公司三百萬日元的賠償金。最可氣的是,在備註一欄還用粗線字體標注了,如帶回麒麟的屍體也算完成任務。

  花子淚流滿面,她又想起了被桂小太郎踩爛的麒麟,如果當時把屍體帶回來也好啊!她怎麼就沒想到呢?真是笨死了有沒有!

  信上還注明,賠償金必須在三天之內支付完成,否則會按照每天千分之三來計算利息。

  口胡,千分之三計算,那麼也就是說,自己的存款都不夠一天的利息啊摔!

  花子捏著自己的錢包恨不得一頭撞死。她到底找誰惹誰了才莫名的背負下三百萬的債務啊?都是桂小太郎那個傢夥的錯,果然他就是個掃把星吧,從遇到這傢夥的那天開始,花子就沒有一次不倒楣的。

  有些人真不禁念叨,花子才剛剛想到桂小太郎,他就出現在花子的窗外。

  「花子,這是我僅有的存款了,都交給你。」桂小太郎鄭重地遞給花子一隻和伊莉莎白形象一樣的錢袋。從沒有系嚴的袋口處可以發現,錢袋裡大部分都是零錢。

  不止是桂小太郎,伊莉莎白也從嘴巴裡掏出一遝皺巴巴的零錢塞進花子的手裡。

  話說伊莉莎白你為什麼會從嘴巴裡往外掏錢啊,而且還沒有口水。難道伊莉莎白你的嘴巴是異度空間的入口嗎?

  花子懷裡抱著桂小太郎的錢袋和伊莉莎白的零錢,已經不知該不該和他們倆生氣了。就算加上他們的錢,也不過剛好夠三天的利息而已。

  所以說,究竟用什麼辦法,才能在六天的時間裡賺到三百萬日元呢?

  與往常一樣,花子去廚房煮了兩碗蕎麥面端給桂小太郎和伊莉莎白。然後將三人湊起來的錢仔細數了一遍,不到三萬塊,只夠可以支付三天的利息。那麼花子需要在六天之內賺到三百萬日元,才可以支付賠償金。

  想靠花子在北斗心軒打工賺到的錢大概十年八年後才能存夠三百萬,所以這條路想都不用想了。桂小太郎平日裡也沒什麼積蓄,本身就是居無定所吃了上頓沒下頓,能拿出一萬多塊錢已經算是極限了。

  「花子,不如我去向西鄉媽媽桑借一些錢……」

  「……」西鄉媽媽桑花子知道,是桂小太郎之前打工的人妖俱樂部的老闆,長相看起來很兇惡的樣子,不知道會不會趁機勒索桂小太郎讓他在人妖俱樂部裡扮假髮子配男人喝酒還帳……

  想到這裡,花子忽然記起第一次見到假髮子的時候,當時著實驚豔了一把。別看桂小太郎是個大男人,皮膚好得沒話說,比她這個十八歲的青春美少女一點都不差。平時頭髮也保養得不錯,特別是被似藏切斷之後再長出來的新頭髮,烏黑順滑,長髮飄飄,嫉妒死花子了有沒有。

  「還是算了,出賣色相什麼的……」花子默默捂臉,堅決不承認她從心底不喜歡別人見到美豔的假髮子。

  桂小太郎放下手裡的碗,正襟端坐,語氣十分嚴肅:「這怎麼能算出賣色相。雖然一開始我也並不喜歡在人妖俱樂部打工,不過銀時也說過,男人就應該能屈能伸,扮女裝而已,也不是第一次了。既然現在花子想要錢,那麼作為花子的未婚夫,我當然要想辦法賺錢給花子用,否則還算什麼男人。就這麼說定了,我明天就去找西鄉媽媽桑。」

  「……」喂喂,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到底是因為誰她才要背負起三百萬的債務啊?不要說得好像她多麼貪財啊摔!

  花子恨不得把碗扣在桂小太郎的頭上,這傢夥一點都沒有在反省啊!

  最後商議的結果還是需要假髮子出馬。

  桂小太郎第二天在花子家裡裝扮成假髮子的樣子準備出發去人妖俱樂部,花子堅持要跟著一起去,如果西鄉媽媽桑真的提出什麼不合理的要求,以桂小太郎那個黑洞一樣的腦筋,說不好就什麼都答應下來了,到時候連自己被賣了都不知道,還幫人家數錢呢。

  花子跟著假髮子來到人妖俱樂部門口,因為時間是上午,俱樂部裡還沒有客人,只有幾個打扮怪異的人妖正坐在桌前打著哈欠。

  有人替他們去內堂通報給西鄉,花子和假髮子便等在前廳裡。

  「聽說你來找我,假髮子,你這是回心轉意想回來上班了嗎?」

  粗啞卻又明顯扭捏做作的聲音從簾子後面傳出來,花子順著聲音望過去,只見簾子往外一挑,從裡面走出一個人來。

  來人身材壯碩,卻偏偏梳著髮髻穿著豔色的和服,一張粗狂的男人臉上塗抹了各種顏色的胭脂水粉。

  花子嘴角抽了幾下,都是男扮女裝,看咱們家假髮子怎麼看都是美豔少婦,再看看西鄉媽媽桑,這是打算嚇死人不償命嗎?

  西鄉也注意到了同假髮子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小女孩,貌似正是前段時間假髮子定下的未婚妻。雖然說在人妖俱樂部工作的男人並不都是偏女性化,也有人正常的交女朋友並結婚生子,但是假髮子不同,明明可以成為俱樂部的搖錢樹,卻偏偏說什麼既然有了未婚妻就不應該再出沒於人妖俱樂部這種地方。這種地方是什麼地方啊?難道看不起他們這群人妖嗎?西鄉捏了捏拳頭,別說媽媽桑不給你機會,如果今天不把賣身契簽了,就別想離開這裡。

  花子咽了咽唾沫,西鄉的表情好恐怖啊,像是要把假髮子吃掉一樣。他們是不是不應該來這裡啊,總有一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咳咳,」假髮子右手握拳放在嘴邊咳了兩聲,「媽媽桑,今天來找您主要是想和您借一些錢。」

  「……」花子黑線,假髮子你要不要這麼開門見山啊?連個迂回政策都不懂嗎?好歹先聊聊天聯絡一下感情再提錢的事情啊喂!

  西鄉倒是心裡偷著樂了,借錢好啊,借錢就可以順便賣身了,先把假髮子的賣身契拿到,再想辦法把小卷子也弄過來,有了這兩個「美人」還愁人妖俱樂部的生意不紅火嗎?

  完全沒有意識到西鄉媽媽桑正在打自己歪主意的假髮子繼續說:「金額不是很多,三百萬日元就夠了。」

  花子繼續黑線,三百萬日元還不算多啊魂淡假髮小太郎你究竟有沒有金錢概念?

  西鄉點了點頭,三百萬日元對歌舞伎町的四大天王之一來說卻是不算多,不過也不可能假髮子隨便說說就借給他的道理。

  「借錢給你當然沒問題,但是是有條件的。」西鄉使了個眼色,候在一邊的「小姐」馬上遞給西鄉一張紙,「先把這個簽了,我再借給你。」

  「等一下!」眼看桂小太郎拿過紙就要往上簽字,因為不仔細看協議被坑過一次的花子這次張了心眼,名字可不是隨便就能簽的。

  花子攔住桂小太郎的手,將紙拿過來仔細閱讀了起來。看完之後花子差點把紙團成一團丟到西鄉的臉上,當然她沒敢這麼做,對方長得太兇殘了,她怕挨打。

  「這個不能簽。」花子將紙交還給西鄉,「上面的條件太不公平了。憑什麼假髮子要在人妖俱樂部打工二十年,而且期間還不許結婚生子?明顯就是不尊重人權!」

  「哼哼,小丫頭懂什麼。想從我西鄉特盛手裡借錢,就得賣身給我。再說假髮子以前就欠我錢,他上一筆欠款還沒有還清,想再借這麼大一筆金額,不賣身給我,你當我傻嗎還會借給他?」

  「假髮,他說的是真的嗎?你還欠著他的錢?」花子不信西鄉的說辭,扭頭去向假髮子證實。

  「啊?大概……」假髮子皺起眉頭仔細回憶,「好像上次我和銀時不小心砸了西鄉媽媽桑的店,確實還有欠款沒有還清。」

  「怎麼樣小丫頭,假髮子自己已經認帳了。」

  「…………」口胡魂淡桂小太郎你原來還真欠著人家錢!前帳未清又來借錢,難不成真想賣身給人妖俱樂部一輩子都當假髮子啊摔?

  「那我們不借了。」就算急需三百萬日元,花子也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桂小太郎賣身給人妖俱樂部,「假髮我們回去。」說著,花子拉住假髮子的衣袖,轉身快步離開人妖俱樂部,生怕西鄉把假髮子扣住不讓他離開。

  「可是……」

  「閉嘴。」

  「花子……」

  「都叫你閉嘴了啊魂淡假髮!」

  「……不是假髮,是假髮子!」

  「假髮子姐姐你閉嘴好不好,再多說一句我咬你啊信不信。」

  「……」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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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嘿嘿嘿嘿又不知道些什麼題目了所以請無視題目吧

  花子拉著假髮子離開了人妖俱樂部,西鄉倒也不是真的想為難他們,所以花子他們離開的時候他並沒有命人阻攔。

  快步走出了很遠後,花子才停下來回頭搜索有沒有人追他們,見身後並沒有可以的人,這才放下心來。

  想到剛剛桂小太郎竟然看都不看一眼紙上的內容就要簽字,花子就一頭冷汗,幸好她多了個心眼兒,否則自己這邊賠償金的賬務償清了,還得想辦法幫假髮子贖身,到時候可能不止三百萬這個數目了。

  「假髮你的腦袋是擺設嗎?做事怎麼也不動動腦筋,把自己賣了還幫人家數錢。你能安全的長到這麼大年紀,還真是了不起啊。」花子戳了戳假髮子手臂,她都不敢想像他這樣的智商,到底怎麼活到現在的。

  「……不是假髮……」

  「啊,我知道了,是假髮子。我說你每次這樣強調也沒人聽你的,你不累嗎?」

  「……」

  花子翻了個白眼,看到某人一臉嚴肅的表情,估計這傢夥又要較真了。

  「找西鄉媽媽桑借錢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我們去想想別的辦法。實在不行就只好讓爹娘先出錢,我再慢慢打工還給他們好了。」松老闆和老闆娘對花子好得沒話說,正是因為這樣,花子並不希望因為自己的關係給松家帶來負擔。當初桂小太郎已經影響了雜貨鋪的生意,最近一段時間才剛剛有所好轉,一下子又要拿出三百萬來替花子賠償,實在是說不過去。

  花子撓了撓臉頰,思索著回家要怎麼向爹娘說明這筆賠償金的緣由。

  「喲,漂亮的小姐這是要到哪裡去啊?」

  正在花子低頭沉思的時候,身後忽然有人講話,語氣流裡流氣,不用看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天氣這麼好,不如跟我們去玩玩好嗎?」

  花子回頭,只見她和假髮子身後站著三個男人,頭髮都燙成了卷卷毛,還染了顏色,其中一個鼻子上穿了鼻環,另外兩個也穿了耳環。

  從這三人開始出言調戲時,花子便使勁兒翻了幾下白眼,居然會遇到被小混混調戲這麼老套的橋段。

  當年花子還在上初中時,曾經在放學的路上遇到過一個攔路猥瑣少女的暴露狂,當時才剛剛十四歲的花子一聲不吭的抬腳踢在暴露狂的胯下,在暴露狂疼得彎下腰後,又用沉重的書包狠狠的砸了他的後背。兩下之後花子才開始大聲驚叫,等有人聞訊趕來時,暴露狂已經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由此可見,花子以前每次都沒有對桂小太郎下黑手,至少沒有踢過桂小太郎的胯下……

  沒想到今天會遇到有人調戲,花子撇了撇嘴,開始原地活動腳腕,再敢往前一步,等一會兒別怪她出腳狠毒。

  三個小混混見美女不搭理他們,又見四周無人,便大膽的圍了上來。

  「別這麼冷淡嘛,小姐叫什麼名字,和我們一起去喝幾杯好不好?」帶著鼻環的小混混說著,伸手想去拉假髮子的手臂。

  花子已經起腳準備踢人了,還沒等出腳,伸手去拉假髮子的小混混就像流星般劃出一道長長的弧線,遠遠的消失在了天空的盡頭。

  「……」

  「……」

  剩下的兩個小混混已經嚇傻了,望著同伴消失的方向,驚得下巴都合不攏了。

  「嗯哼哼哼,居然敢調戲本姑娘,你們也不去打聽打聽,我松花子是能隨便調戲的嗎?」見假髮子如此神勇,花子也起了玩心,卷了卷袖子擋在假髮子和兩個小混混中間,一副大姐大的模樣。

  「我、我們……我們沒想要調戲你……」小混混甲身體已經抖成篩糠了,「我們只是看上了她而已。」

  「…………」花子忽然很想打人。就算假髮子打扮起來再漂亮,也是個男人好不好?憑那身高那體型,這幾個小混混得多眼拙啊才會把假髮子當成真女人?更可惡的是,什麼叫「沒想要調戲你」,口胡她松花子好歹也是姑娘十八一枝花,憑什麼被無視了啊喂!

  小混混乙也附和著同伴說到:「是啊是啊,我們老大對黃毛丫頭沒興趣,他喜歡成熟女人……」

  花子怒極反笑,眯著眼睛上下打量小混混甲乙。「你們說誰是黃毛丫頭嗯?」

  「……」

  「……」

  兩個小混混快哭出來了,剛剛那個能把他們老大一拳頭打飛的女人已經很可怕了,這個笑起來一臉兇殘模樣的女孩看起來更可怕有沒有!

  「不說是嗎?」花子捏了捏拳頭,「不說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喲。」

  「嗚哇哇哇救命啊啊啊啊!!」兩個小混混被花子的表情嚇壞了,甩著鼻涕眼淚一溜煙的逃沒了蹤影。

  「啊!有本事別跑啊魂淡,你們給我說清楚誰是黃毛丫頭!」花子見小混混跑了,心情超級不爽,「到底誰是黃毛丫頭啊喂?姑娘我年方十八貌美如花,憑什麼你們調戲假髮子不調戲我啊!」

  假髮子:「……」

  圍觀群眾:「……」

  花子罵了一會兒,直到口乾舌燥才不情不願的閉了嘴巴。

  這時站在花子身邊的假髮子才有機會開口:「花子,我們……」

  「閉嘴,我不想聽你說話!」憑什麼魂淡假髮小太郎裝扮起來比她這個真女人還容易招蜂引蝶啊!所以說男人長得太好看了根本就是犯罪,已經嚴重影響了女人的生存空間有沒有。漂亮的男人都去死啊去死啊去死!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還算了解自家未婚妻經常會莫名暴躁的桂小太郎還是選擇了閉嘴,這時候惹了花子一定會被揍的吧。

  花子氣鼓鼓的往回走,一路上吭也不吭一聲。假髮子不敢惹花子,只好選擇默默的跟在她身後。

  「哎呀,這不是假髮子嗎?」

  花子順著聲音抬頭看過去,只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挎著小竹籃笑眯眯的同假髮子打招呼。

  「啊,是阿妙。好久不見。」假髮子見同自己打招呼的是在銀時家打工的新八的姐姐志村妙,趕忙應聲。

  阿妙?花子眨了眨眼,魂淡假髮小太郎幹嘛叫人家名字叫得這麼親。

  「是啊,好久不見了呢。自從上次你和阿銀幫我家修屋頂結果差點兒把房子都修塌了之後,就沒見過了呢。」阿妙笑。

  「……」

  「……」花子捂臉,為什麼她忽然有一種這個阿妙姑娘好腹黑的感覺啊,不會是錯覺吧?

  「啊拉,看我光顧著和假髮子打招呼,都沒看見花子呢。前段時間聽說你受了傷,一直沒抽出時間去松雜貨鋪看望,花子最近身體好了嗎?」

  誒誒誒?阿妙認識自己嗎?花子茫然的看著志村妙,想了一下才意識到,全歌舞伎町誰不認識之前松雜貨鋪的白癡花子啊。

  「對了,我聽說假髮子你和花子訂了婚?真是的,怎麼不早告訴我一聲呢,我也好讓新八準備一份賀禮。」志村妙用帕子捂了捂嘴角,繼續笑著說,「不如這樣吧,今天晚上到我家來吃飯如何。再叫上阿銀他們,大家好好聚一聚。」

  「啊,不、不用麻煩了,我們還有事,先、先走了。」說著,假髮子抓住花子的手腕,像剛剛那兩個小混混一樣,頭也不回的逃走了。

  花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被假髮子拉走了,身後還遠遠的傳來阿妙的聲音,讓假髮子有時間到她家吃飯。

  一路無話,順利回到松雜貨鋪後,假髮子去換下女裝,穿回藍灰色的和服。

  花子坐在椅子上等桂小太郎換衣服,她實在好奇為什麼他一聽見阿妙要請他去吃飯就嚇成那個樣子。桂小太郎是誰啊?每天被真選組追著滿大街跑也沒見他害怕過,今天居然會害怕一個女孩,真是太奇怪了。

  等桂小太郎換好衣服後,花子立即湊了過。

  「我說假髮你是不是很害怕阿妙?」

  「不是假髮,是桂。」

  「我看你一聽說她要請你去做客,臉色都變了呢?難道你欠了阿妙很多錢還不起嗎?」

  「……怎麼可能?我只欠西鄉媽媽桑的錢而已。啊,對了還欠松老闆美味棒的錢和你的嫁妝錢。」

  「……」口胡咱能不能不提嫁妝這碼子事啊?所有倒楣的事情還不都是因為那個莫名其妙的婚約和莫名其妙的假裝引起的!

  「反正,你跟阿妙是什麼關係呢?你們很熟嗎?」

  「呃,阿妙是在銀時那裡打工的新八的姐姐。我們也不是很熟,只是見過幾次。」

  花子狐疑的看著桂小太郎,不熟的話會請他到家裡去吃飯嗎?而且他還幫人家修房頂。

  「花、花子你不要誤會,我和阿妙真的不熟……」

  「……」等等,這種急著解釋的語氣算怎麼回事啊?花子囧囧有神的看著桂小太郎,卻見他一臉嚴肅認真。

  「那個,其實我也沒想問你這個。啊哈哈,我的意思是,阿妙長得好漂亮呢。」花子乾笑著撓了撓臉頰,總覺得現她和桂小太郎之間的氣氛有點不對勁兒,但是哪裡不對她又說不上來。

  「在我心裡,花子才是最漂亮的。」

  「…………」果然氣氛有點不對勁兒吧……

  午飯的時候,花子向松老闆和老闆娘坦白了自己因為沒有完成星際之旅的任務所以欠下了三百萬日元的債務,松老闆和老闆娘完全沒有因此怪罪花子,甚至都沒有仔細詢問緣由便拿出家裡的繼續替花子支付賠償金。

  解決了賠償金的問題後,花子暗自決定一定要儘快賺足三百萬還給爹娘,只可惜賺錢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歌舞伎町,最多的打工機會就是去小酒館裡上班。花子已經年滿十八歲,法律上可以去酒館打工了,不過由於個人觀念問題,松老闆和老闆娘一致否決了花子去酒館打工的打算。

  可是除了去酒館打工之外,再也找不到一個能儘快賺錢的方法了。

  「花子?有客人在叫你了。」幾松見花子站在窗戶前發呆,客人連叫了她三聲她都沒有反應,只好自己走過來招呼客人。

  「啊?對不起老闆娘,我剛剛在想事情。」花子不好意思的結果幾鬆手裡的拉麵,端給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的客人桌上。

  「花子你好像有心事?」北斗心軒不那麼忙的時候,幾松一邊清洗鍋臺一邊詢問正在擦桌子的花子,「是不是和桂之間發生了什麼?吵架了嗎?」

  「誒?」花子抬起頭,「我和假髮能有什麼事情?」

  「我看你今天神不守舍的,真的不是和桂之間的感情出現問題了?」

  花子抽了抽嘴角,說道:「老闆娘你想多了,我和假髮之間根本沒什麼感情好不好!那傢夥少害我幾次我就謝天謝地了呢!」

  「呵呵,肯定是吵架了吧。小倆口吵吵鬧鬧的雖然是情趣,但是也不能因為這個傷了感情喲。」

  ……幾松老闆娘你到底哪只眼睛看見我和魂淡假髮小太郎是小倆口了喂?


☆、19

  微笑酒吧坐落于歌舞伎町,規模不大不小。正如酒吧的名字一樣,微笑酒吧奉行的是用微笑給客人帶來身心上的愉悅,順便掏光他們口袋裡的鈔票。

  但是……

  一邊微笑著一邊使用暴力,這種事情,到底多M的客人才會被揍了還心甘情願的掏出腰包裡的錢啊?

  花子覺得自己真的算是開了眼界。她以為自己平時對桂小太郎又打又踹的已經很暴力了,但是和阿妙姐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屁-股可不能隨便摸喲。這可是作為曾經是天使的證據呐。人為什麼有兩瓣屁-股呢,因為曾經是天使啊!」阿妙笑著一手肘搗在企圖摸她屁-股的菊池老闆鼻子上,猥瑣的老男人瞬間噴了鼻血。

  這根本就是胡說八道吧!什麼作為天使的證據啊?兩者完全沒有關係的好不好!

  花子嘴角鼻角眼角總之是能抽的地方都抽了,阿妙一手肘打得還不過癮,在菊池老闆準備襲-胸的時候又給了一個過肩摔,老男人趴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謝謝惠顧!」阿妙單手拎起已經體重至少是她三倍的菊池老闆,抖了兩下,鼓鼓的錢包掉在地上,「誒呀呀,菊池老闆可真是慷慨呢!」說著順手把菊池老闆丟在一邊,撿起地上的錢包塞給了身後的服務員。服務員面無表情的接過錢包,將手中託盤上的酒水放在了已經昏迷的菊池老闆的身邊。

  花子默。

  這種行為應該理解成打劫啊還是打劫啊還是打劫啊!

  周圍圍觀的群眾居然沒有一人覺得阿妙的行為有什麼不對,該喝酒的喝酒,該劃拳的劃拳,甚至還有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男人舉起酒杯附和著喊「菊池老闆您可真慷慨我們這邊再加兩瓶香檳王也算在菊池老闆的賬上吧」。

  所以說,你們這明顯就是強盜行為吧!

  花子繼續默。

  中午走進微笑酒吧大門的時候花子還在猶豫,自己聽了阿妙姐的建議偷偷跑來微笑酒吧打工究竟是不是正確的選擇。

  那天在北斗心軒為了不讓幾松老闆娘再繼續誤會她和桂小太郎之間的關係,花子便把欠了爹娘三百萬日元的事情告訴了幾松。幾松想了一會兒說或許有人可以説明花子,於是一個電話叫來了志村妙。

  阿妙聽說花子的爹娘不同意她去酒館打工後,笑得十分燦爛,只不過花子覺得四周的空氣似乎下降了,阿妙的笑容有點可怕啊是她的錯覺嗎?

  「有時候對待家人,需要善意的謊言。當初我去微笑酒吧工作的時候,也沒有告訴新醬,並不是刻意隱瞞他,而是作為家人,我不希望新醬替我擔心。所以花子,你已經十八歲了,可以對自己的言行負責,想做的事情就去做吧,家人會理解你的。」阿妙如是說。

  所以,這是在教唆她陽奉陰違嗎?不過似乎阿妙姐說的也有道理,不如先去微笑酒吧看一看,如果不行,再想別的辦法也來得及。

  於是花子便隨著阿妙一起去了微笑酒吧。

  就現在的情形來看,微笑酒吧雖然是供男人喝酒作樂的地方,但是因為有阿妙在,所有客人都規規矩矩的,就算有不規矩的也都被阿妙揍怕了。

  或許在微笑酒吧打工是個不錯的選擇,至少這邊的工資相當高,如果有客人指名並點了酒水點心的話還有提成,這樣算下來,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攢夠三百萬還給爹娘了。

  花子掰著手指頭越算越覺得阿妙姐這個提議靠譜,至少比讓桂小太郎賣身給人妖俱樂部靠譜多了。只要小心著點別被爹娘發現了就行。

  於是花子決定了,她要瞞著爹娘到微笑酒吧來打工。阿妙姐都說了,這是善意的謊言,是為了讓家人不要擔心,所以她才不會心中有愧呢!

  到微笑酒吧打工的第一天花子就見識到了阿妙姐的「接客風格」,到底有多少男人犯-賤啊居然會喜歡被阿妙姐揍,一個一個前赴後繼樂此不疲,被揍了還要掏錢包的男人最賤了有沒有!

  其中以外號叫「猩猩桑」的男人為最,其他客人只有在毛手毛腳或嘴上佔便宜的時候才會被阿妙姐揍,唯獨猩猩桑不同,幾乎是一出現就會被阿妙姐一拳頭迎面直擊,或是乾脆一個過肩摔丟出好遠,連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哎呀哎呀,剛剛好像看見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人家好怕怕哦!」阿妙在把猩猩桑丟出好遠後,一副做作扭捏的樣子拍了拍手。

  花子滿臉黑線,阿妙姐你明明知道自己把什麼丟出去了吧,絕對知道啊!猩猩桑你到底多苦逼才會被阿妙姐歸類為「不乾淨的東西」啊喂!

  不過就算猩猩桑再怎麼苦逼,花子也不會同情他。任何女人遇到像猩猩桑這種隨時隨地不知從什麼地方都鑽出來表達愛意的跟蹤狂,都不會對他有任何好感,而阿妙只是用了暴力的方法來表達自己的對跟蹤狂的討厭而已。

  想當初桂小太郎對花子各種糾纏的時候,花子也沒少揍她,只不過程度和阿妙姐出手相比,輕了不知道多少倍。

  所以說假髮小太郎你還是很幸運的!

  花子本來長得就不錯,為了迎合酒吧的氣氛,帶了假髮並化了妝,這樣一來,只要不是家裡人或者不仔細看根本不會認出花子,這也是花子能放心在微笑酒吧打工的原因之一。

  另外因為酒吧已經有了一位「花子小姐」,所以花子對外接待客人的時候使用「松子小姐」,對此花子表示難道就不能換個名字嗎?松子什麼的,總覺得桂小太郎會聞聲而到。

  第一天的工作很簡單,阿妙帶著花子熟悉了一下微笑酒吧裡其他小姐,除了名叫阿音的巫女外,其他人對花子都很友好。

  話說為什麼酒吧會有打扮成巫女樣子的小姐呢?「制·服·誘·惑」四個大大的金色字體出現在花子的腦海裡,沒想到她松花子有生之年居然能見到真正的制服誘-惑啊捂臉!

  「喂!你擋了我的路。」阿音手裡舉著巫女做法事時用的神樂鈴神情不悅的站在花子身後,本來一個阿妙就已經讓她的客人少了大半(都被打跑了),現在又來了一個新人,好幾個客人都圖新鮮去圍觀新人不來指名自己了,這會少很多收入啊。

  「哈?」花子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空出來的寬敞的走道,以巫女阿音那種體型,三個人並排都能走過去好不好,自己到底哪裡擋了她的路?

  「哼,別仗著自己年輕就以為可以成為微笑酒吧的頭牌,我可不會輸給你這個黃毛丫頭的。」阿音鼻子哼了一聲,故意撞了一下花子,才走向她的客人。

  「……」花子無語,這明顯就是阿音在欺負自己吧!不過花子也能理解阿音看自己不順眼的原因,在微笑酒吧打工的第一天,她就看出來了阿音和阿妙姐之間有些過節。

  阿音同阿妙的風格完全相反,在她這裡男人想佔便宜可以,只要你能掏出更多的鈔票,摸兩下什麼的阿音完全不在意。所以對阿妙那種「敢摸我就揍死你」的接客風格十分厭惡,可偏偏這種暴力行為讓許多男人趨之若鶩。

  「但那……」阿音調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一路小跑著奔向自己的客人,卻只見菊池老闆鼻子流血趴在地上。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有是志村妙那個暴力女又對自己的客人出手了!阿音漂亮的臉孔已經扭曲,一次兩次她能忍,但這已經不知是第幾次志村妙把自己的客人胖揍一頓了。

  「哎呀呀,菊池老闆好像喝得有點多了呢。」阿妙用帕子捂住嘴巴,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溫柔笑容。

  阿音額角已經暴起了無數個十字路口,怒吼著:「你這個女人夠了,為什麼每一次都打跑我的客人,你自己的客人喜歡挨打就算了,每次都對我的客人出手,你是故意的吧!」

  「阿音你怎麼能說人家是故意的呢?」阿妙揮了揮帕子,「都怪菊池老闆忽然摸人家,人家只是被嚇到了而已。」

  「……」阿音氣急了,恨不得撲過去把志村妙抽一頓,不過她很有自知之明,就武力而言,自己確實不是志村妙的對手。

  「嘛,花子你也看到了吧,剛剛菊池老闆想摸人家的屁-股和胸。」

  不止看到菊池老闆企圖摸阿妙姐的屁-股和胸,還看見了阿妙姐揍完人之後又打劫了菊池老闆。花子很聰明無視了後面那個,只點了點頭表示事情確實如阿妙姐所說。

  周圍的人也紛紛議論,都說菊池老闆平時手就不規矩,最喜歡對小姐動手動腳。

  阿音咬了咬牙,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一定要讓暴力女給個說法。

  就在阿音同阿妙針鋒相對誰也不肯退一步的時候,微笑酒吧的老闆揉著疼痛的額角,讓人把這兩個給酒吧帶來不少生意同時也惹了不少麻煩的小姐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花子和替他人一樣對老闆叫走了阿妙阿音感到好奇,也不知道看起來蠻和藹的老闆會怎麼處置她們。

  過了一會兒,阿妙和阿音並排走出了辦公室的大門,一個眯眼微笑一個怒目而視。

  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花子等阿妙回到後堂去補妝,才湊過去詢問老闆都說了什麼。

  「嘛,只不過是讓我和阿音比賽而已,看誰明天能替微笑酒吧賺到最多的錢。」阿妙聳了聳肩,仿佛不在乎明天和阿音之間的比試。

  花子倒是囧了,心說老闆您可真會精打細算,明天無論誰最後贏得這場比賽,微笑酒吧都不會吃虧,總歸是要大賺一筆了。

  快到淩晨的時候花子卸掉妝,從微笑酒吧的後門離開。因為已經拜託了幾松老闆娘替自己向爹娘隱瞞晚上她在微笑酒吧打工的事,所以倒也不擔心爹娘會因為自己晚回去而問東問西。

  才剛剛離開微笑酒吧後門,花子就看見桂小太郎帶著斗笠打扮成游腳僧人的樣子站在路燈下。

  花子朝著桂小太郎揮了揮手:「嗨,假髮。」

  「不是假髮,是桂!」

  花子吐吐舌頭,這傢夥總是對自己的名字特別執著,每次叫他假髮他都要一本正經的反駁一下,時間久了花子倒覺得蠻好玩,經常故意逗桂小太郎。

  「我下班可以回家了。」決定去微笑酒吧打工後,花子第一時間便告訴了桂小太郎自己的決定。雖然這傢夥腦袋裡面是黑洞,但作為保鏢還是蠻好用的。淩晨時分總歸是太晚了,花子一個十八歲的姑娘走在街上會覺得害怕一點兒都不丟人,所以乾脆和桂小太郎商議讓他每天下班時間來接自己,萬一在路上遇到什麼事也有個武力值超高的男人頂著。

  桂小太郎扭了扭頭,對於花子去微笑酒吧打工這件事,他多少有點異議。先不說在微笑酒吧會遇到一些複雜的人,單單想到花子要跟阿妙一起工作,桂小太郎就覺得胃疼。現在花子好歹還能給他煮蕎麥面吃,味道還不錯,如果跟著阿妙也學會了做雞蛋燒,花子做給自己吃的時候自己究竟是吃還是不吃呢?

  於是假髮你沒發覺自己的關注重點似乎不對嗎?


☆、如果我說我又不知道該寫什麼標題了請不要鄙視我謝謝

  第二天阿妙和阿音的比賽正式開始了,阿妙請了朋友來幫忙。花子看見白色卷髮男人後想了一會兒,這不是萬事屋的老闆麼,記得當初他和桂小太郎一起在鬼兵隊的飛船上同一群天人大打出手,整條飛船上只見一藍一白兩個身影在上下翻飛。

  能夠和桂小太郎並肩戰鬥的男人,一定不是等閒之輩。只是為什麼身手如此厲害的人卻都有些缺陷和怪癖呢。比如桂小太郎完全就是個白癡,整天腦子裡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阪田老闆更是一副廢柴大叔的模樣,花子眼睜睜的看著他把摳出來的鼻屎往邊上一彈,剛好落在某個正在陪客人喝酒的小姐頭髮上。

  「……」花子默默的挪了挪位置,她可不希望自己身上沾了廢柴大叔的鼻屎。

  除了銀桑和madao大叔外,還有猩猩桑參加了這次的比賽,阿妙姐笑著用猩猩桑的錢包和存款點了一瓶又一瓶的香檳王,而另一邊阿音的客人竟然是警察局局長。

  微笑酒吧的場面一度混亂,所有人都熱情高漲地關注著阿妙和阿音的比賽,酒越喝越多錢也越花越多,以至於最後猩猩桑銀桑和madao大叔渾身上下只剩下了胖次,當然阿音那邊的警察局局長也沒好到哪兒去。所以說這場比賽的大贏家其實是微笑酒吧的老闆。

  花子看完熱鬧後深深地體會到男人果然都是膚淺的生物啊,被阿妙姐的微笑而迷惑連身家財產都不要了的男人,該說猩猩桑點什麼好呢。至於另外兩個人,花子很肯定他們純粹是來起哄的。

  大概是喝多了香檳王,花子從後門離開微笑酒吧時看見銀桑和madao大叔正蹲在電線杆下麵嘔吐,而桂小太郎則蹲在銀桑身邊碎碎念著。

  「喲,我說假髮,你大半夜的跑到……嘔……跑到酒吧後門來打算做什麼壞事?嘔……」銀桑一邊吐著馬賽克一邊還不忘擠兌假髮。

  「不是假髮,是桂!我是來接花子下班的。」桂小太郎推了推頭上的斗笠,皺著眉說,「銀時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不要忘記身體可是……」

  「哎呀呀,你是來接松花糕的嗎?」

  「不是松花糕,是松花子。嗯不過很快就可以改名叫桂花子了。」

  「哈?假髮你竟然真打算娶那個傻子?雖然傻子和你這傢夥倒是很般配,但你真不為後代的智商考慮一下嗎?」

  「……我是個傻子還真不好意思啊!」花子恨不得噴銀桑一臉血。

  「……啊咧咧咧這不是松子小姐嗎?阿銀我可沒說松子小姐是傻子,啊哈哈……」

  「…………」松子小姐你妹啊!

  「花子你和銀時認識嗎?」桂小太郎歪頭看向自家未婚妻,沒聽花子說過認識銀時啊。

  花子黑了黑臉,明明在酒吧裡拼酒的時候自己躲到了一邊去,而此時也已經卸了妝,銀桑怎麼還是認出她了?如果被其他人發現她在微笑酒吧打工並告訴爹娘的話,爹娘一定會很難過的。

  花子模仿著阿妙姐那種讓人心虛的微笑,把臉湊向銀桑,小聲說到:「這位先生你認錯人了喲。松子小姐是誰啊?你是不是喝多了把我當成別人了?」

  銀桑被忽然湊過來的女人臉嚇到,連忙退後了一點,整個人坐在了地上。「真奇怪,怎麼忽然感覺有點冷。」銀桑摸摸鼻子,自言自語道,「一定是幻覺吧,我怎麼好像看見阿妙了,嘖嘖,果然是喝多了吧。」

  花子滿意的看著自言自語的銀桑,沒想到阿妙式微笑的效果還不錯。

  站在一邊的桂小太郎看了看自家未婚妻,又看看曾經並肩作戰的好友,完全不知道這倆人之間究竟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桂小太郎將花子送回松雜貨鋪後,站在雜貨鋪門口躊躇了好一會兒,才轉身去爬花子臥室的窗戶。已經換好睡衣準備就寢的花子見窗戶上映射出某人的身影時,翻了個白眼,又爬起來去打開了窗戶。

  「假髮你還有什麼事?」花子趴在窗棱上打著哈欠,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魂淡假髮小太郎不困,她可困得要死。

  桂小太郎猶豫了一下,小心地問花子:「花子,我明天可不可以去酒吧找你?」

  「哈?」花子眨眨眼,「你去酒吧幹嘛?那裡又不好玩。」

  「啊,因為擔心花子,所以想去看一看。」桂小太郎話只說了一半,其實他今天看見花子模仿阿妙式的微笑,立即提高了警惕,生怕用不了多久花子就學會了阿妙式的料理,到時候受苦的一定是他。

  「有什麼好擔心的?有阿妙姐在呢,又不會有人欺負我。」

  不不不,正是因為有阿妙在,才更加擔心啊。桂小太郎苦著一張臉,就算他有點呆,這話也知道不敢說給花子聽,如果傳到阿妙耳朵裡,他會死很慘的。

  見桂小太郎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花子擺了擺手,道:「隨便吧,如果你想去的話。不過你要是敢跟其他男人一樣花錢如流水,小心我把你丟出去。」話說回來,桂小太郎連錢包都交給自己了,應該沒什麼積蓄跑去微笑酒吧揮霍吧。

  花子揉了揉眼睛,實在太困了,懶得和桂小太郎說太多,於是轉身爬回床頭鑽進被子裡。「唔,好困,我要睡了。假髮你走的時候替我關好窗戶。晚安!」

  「……」

  於是,桂小太郎打定了主意要去「保護」自家未婚妻不被「帶壞」,這可是為了下半輩子的腸胃健康而奮戰啊!

  花子沒想到桂小太郎居然真的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微笑酒吧。哦不,也不能說是大搖大擺,至少人家有稍作喬裝,但問題是魂淡假髮小太郎你打扮成僧人的樣子走進微笑酒吧,不覺得太詭異了嗎?

  酒吧裡所有人都注視著僧人打扮的桂小太郎,只見他徑直走到了松子小姐面前,坐下。

  花子:「……」

  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有人甚至在打聽這位跑到風月場所來「化緣」的僧人是哪家寺廟的。

  花子捂臉,這傢夥還能再不靠譜一點嗎?打扮成這樣,太吸引眼球了有沒有?

  「松子,這位大師……呃,客人,好像是來找你的?」負責送酒水的服務員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桂小太郎,是應該稱其大師啊還是客人啊?說起來他們微笑酒吧雖然名聲不錯,卻也從來沒有僧人跑來喝酒的先例啊!

  花子嘴角抽搐了好一會兒,見桂小太郎自己根本沒意識到打扮成這樣跑來酒吧多奇怪,只好拉著他就往大門口走。

  「對不起,阿妙姐請幫我和老闆請一天假好嗎?我有點事情。」

  阿妙認出了裝扮成僧人的桂小太郎,看了一眼躲在沙發後面的猩猩桑,自然知道這兩個人千萬不能碰到一起,於是忙捂著嘴笑道:「哎呀松子你有事就先回去吧!我會幫你跟老闆請假的,放心好了。」

  花子來不及感謝阿妙姐的幫忙,就拉著桂小太郎逃出了微笑酒吧。

  離開酒吧後,花子一步也不敢停下來,生怕在路上遇到熟人。三拐兩拐終於找到了一處僻靜的場所,花子這才轉身去質問某個大腦裡面全是黑洞的傢夥。

  「魂淡假髮,你打扮成這樣跑到酒吧裡去是想幹嘛啊?」

  「花子不是已經同意了我去酒吧裡看望你嗎?」桂小太郎自己還覺得奇怪,為什麼他一出現,花子就好像如臨大敵一般。

  「……」同意是同意了,可誰想到你打會扮成這樣啊?花子都懶得吐槽了。

  「總之你下次想去酒吧找我,拜託打扮得正常一點,這樣的形象進酒吧你不覺得太奇怪了嗎?」

  「會嗎?」桂小太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扮,「這幾天我一直穿成這樣在酒吧門口等你,也沒覺得很奇怪。」

  「…………」所以說今晚在後堂聽其他人說最近微笑酒吧門口有奇怪的人出沒,其實就是指的桂小太郎打扮的僧人吧!花子以手觸額,她就知道,這傢夥消停不了幾天就會給她惹事。幸好發現得早,否則如果真的有人為此報了警把真選組的人招來,她會不會又被請去喝茶呢。

  花子認認真真的告誡桂小太郎,一定不能打扮成這種樣子在微笑酒吧門口出現,沒有哪家正經寺廟的僧人會沒事跑去酒吧門口盯梢,萬一被真選組的人發現了可能會連累到她。

  桂小太郎聽花子解釋完後,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怪不得這幾天有人從他身邊經過時,總會好奇多打量幾眼,原來是因為他這幅打扮不適合站在酒吧門口。

  花子默,看來必須讓桂小太郎馬上換裝了。

  由於自己身上還穿著在微笑酒吧打工時的衣服,不好跑回家裡,再加上桂小太郎裝扮成僧人的樣子,也不好跟著花子去酒店換裝。想來想去,花子只好問桂小太郎可不可以去他家裡可以去換一下衣服。

  然後,桂小太郎就把花子帶回了家。

  自從在河裡第一次見到桂小太郎的女裝打扮到現在,時間也過去了很久,花子卻是第一次到桂小太郎住的地方了。怎麼說呢,和想像中的樣子似乎不太相同。

  在花子的想像中,單身男人的房間一定亂得跟豬窩一樣,到處是臭襪子髒衣服,桌子上還有吃剩的泡面。但出乎意料之外,桂小太郎的住處很整潔。雖然確實有幾件髒衣服擺在房間的角落裡,但也是疊得整整齊齊。

  花子摸著下巴想,看不出來桂小太郎雖然腦子不太正常,生活習慣倒是挺好的。

  桂小太郎從箱子裡翻了半天才翻出一件舊衣服可以適合花子穿。他是有幾件女裝,但都是按照自己體型做的,花子穿上會顯得太大了。

  「花子,不介意的話,先換這件衣服吧。」桂小太郎說著將舊衣服遞給花子。

  衣服是男款運動服,看得出來有些年頭了,所以衣袖的位置有些磨損。花子並不在乎衣服有些舊,總比穿得花枝招展的回家被爹娘詢問要強得多。

  等花子換好衣服從壁櫥裡出來時,桂小太郎也換下了僧人的裝扮。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一時間相對無言。

  「那個……」花子撓了撓頭發,因為平時都是桂小太郎跑到松家去找她,這還是她第一次到桂小太郎的住處,一時不知該幹點什麼好。

  桂小太郎也歪了歪頭,花子穿著自己的舊衣服,看起來還真有些不習慣。

  「假髮你家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嗎?」花子環顧四周,房間不大,擺設也不算多,除了必須的日用品之外,幾乎沒有多餘的裝飾品。

  「這裡只是臨時住處,因為總是需要搬家,所以沒有太多東西。啊,不過我有這個,花子你要試試嗎?」桂小太郎說著,低頭去翻壁櫥最底層,從裡面抽出了一隻盒子,打開了盒蓋。

  花子好奇的湊過去,只見盒子裡擺著一台十分古老的紅白機。

  「……」花子記得,這種遊戲機自己曾經在網上見到過圖片,產品歷史比自己的年紀都大,沒想到居然會在桂小太郎家裡看到,而且還被他這麼寶貝的收藏起來。

  「這個可是我最得意的收藏。」桂小太郎的語氣充滿了驕傲,「花子要不要一起玩?」

  於是,花子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居然和桂小太郎一起玩「炸彈人」玩到大半夜。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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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說我又不知道該寫什麼標題了請不要鄙視我謝謝

  花子漸漸習慣了微笑酒吧的工作,大部分客人都是規規矩矩的人,來酒吧喝酒不過是為了舒緩一下緊張的情緒。偶爾花子還能從客人那裡聽到一些有趣的傳聞,比如胖次小偷又在江戶橫行,每天將偷來的女人胖次送給那些缺少愛的單身男人。

  說到胖次小偷,花子就有點鬱悶。

  這話得從前些天不少女人的胖次被偷開始說。

  某天早上花子剛剛起床就聽見仁子在院子裡抱怨,說是她昨晚洗好的胖次掛在窗戶底下居然不見了。花子一開始只是以為仁子自己記錯了,或者是被風吹到了什麼地方。但是當她來到微笑酒吧,聽說酒吧裡幾乎所有的小姐都丟了胖次時,才意識到,事情恐怕不是那麼簡單。

  阿妙姐今天笑得尤其陰森恐怖,聽人說,阿妙姐的格鬥胖次也被偷了。

  所以說什麼叫格鬥胖次啊?難道是格鬥的時候才穿的嗎?花子想了好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晚上桂小太郎來接花子下班的時候帶著一張報紙,報紙頭條新聞寫著——再次出沒!!怪盜褲襠布假面!

  難道偷了仁子和阿妙姐胖次的就是這個怪盜褲襠布假面嗎?

  「花子,你不要擔心,我已經派了最得力的部下守在你家附近。花子的胖次,我桂小太郎一定會好好守護的!」桂小太郎正了正腰間佩戴的武士刀,語氣十分嚴肅。

  「……」問題是,你派一群愛家長裡短的大叔去守護少女的胖次什麼的,難道不覺得更猥瑣嗎?

  花子一巴掌拍在桂小太郎後腦上,「你是白癡嗎?那種東西……你找一群大叔去守護個毛啊?」

  被自家未婚妻拍了之後,桂小太郎歪著頭想了幾秒鐘,才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到:「原來如此,花子的胖次怎麼能讓別人去守護呢,看來需要我親自守護才對。」

  「…………」口胡這傢夥的腦子徹底沒救了吧!

  不管怎麼說,花子也不過是個年方十八的小姑娘,和男人討論胖次這種事情,好意思說得出口才怪。桂小太郎一口一個要守護花子的胖次,念叨的花子臉上越來越燒得慌,可又不好意思在大街上跟他生氣。

  等二人順利回到松雜貨鋪後,花子頭也不回的鑽進了房間,並將門窗反鎖,把桂小太郎鎖在了門外。

  以前即使被花子打得頭破血流也沒遇到過被拒之門外這種事,所以桂小太郎這次完全不明白未婚妻的舉動,難道是為了保護胖次,所以要關好門窗嗎?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理由會令花子緊閉門窗。桂小太郎右手輕輕敲在左手掌心上,瞬間大悟,朝著花子的房間喊道:「花子你在屋裡好好保護胖次,我會守在門外。無論是什麼怪盜褲襠布假面,還是稅金小偷,誰也別想偷走花子的胖次,除非他從我桂小太郎的身體上踩過去。」

  「……」花子以頭抵門,拜託誰都好,來個人堵住魂淡假髮小太郎的嘴吧!這傢夥是恨不得全歌舞伎町的人都聽見他要守護自己的胖次嗎?

  被桂小太郎這麼一鬧,松家上上下下也提高了警惕,松老闆甚至抱著扁擔睡在仁子門口——家裡有兩個女孩,自然不能有所偏頗。

  可是這一夜很寧靜,除了半夜隱約聽見什麼地方有爆炸聲之外,一切都很正常……

  正常個毛啊!

  早上一睜開眼花子就想掀桌了。昨晚明明把某人關在門外了吧,怎麼一睜眼卻看見桂小太郎趴在自己枕頭邊上,流著口水睡得一臉白癡相啊!!

  花子朝著熟睡的桂小太郎臉上就是一巴掌,直接把某人抽出去翻滾了半天才在牆角停下來。

  「魂淡假髮小太郎,你怎麼跑進來的喂?」花子氣得拿起床上的枕頭被子就朝著桂小太郎丟了過去,這傢夥絕對是白癡吧,難道不懂女孩子的臥室不能隨便進嗎?而且還是大半夜,還是她在睡覺的時候。口胡現在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小吊帶加小褲褲啊。

  啊咧?等等,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她剛剛好像把被子也丟出去了?花子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小吊帶加小褲褲,吊帶因為睡了一夜的原因一邊的帶子已經掉到了肩膀下面,女孩子正在發育的胸-部露出了大半。再抬頭看向牆角,頭朝下腳朝上靠在牆邊的桂小太郎的臉上,兩道鼻血正順著眼睛劃過額頭滴向地面……

  「啊啊啊啊啊!!!!」花子的尖叫聲響徹天空。

  桂小太郎一臉青腫的坐在角落裡,時不時的抬頭去看一眼花子。花子正在生氣,不僅因為某人半夜摸進了自己的房間,而且還被看光了。

  雖然桂小太郎解釋了因為半夜聽見外面有爆炸的聲音,擔心會有什麼危險才摸進花子的房間。但是摸進去之後還留在屋裡睡得流口水難道也是在擔心她有危險嗎?對此,桂小太郎乾笑了半天也沒能解釋清楚。

  花子也懶得和白癡計較,這傢夥的腦筋和正常人不一樣,完全無法溝通。雖然心裡對被桂小太郎看光了這事頗為鬱悶,但也不能全怪對方,誰讓她氣得連被子都丟出去根本就忘記了自己衣衫不整呢。

  第二天中午花子沒精打采的來到微笑酒吧,聽說昨天晚上胖次小偷已經被阿妙姐和真選組的人抓住了,雖然代價是阿妙姐家裡的院子裡現在還埋著很多地雷沒辦法住人,但這也算是個好消息了。  

  本來以為胖次小偷被抓住了女孩子們都應該放心了,可是花子卻在這個時候發現自己的內衣少了兩套。

  「真是奇怪,我明明記得放在這裡的……」花子翻了翻抽屜最上層,她所有的內衣胖次都放在這裡,前幾天還記得看到過的,沒道理會丟啊。難道怪盜褲襠布假面在被阿妙姐他們抓住之前已經把自己的內衣偷走了嗎?但是也不對啊,胖次小偷不是只頭女孩子的胖次嗎?這次可是連內衣都不見了呢!

  花子仔細回想,除了桂小太郎那個傢夥半夜摸進自己的房間之外,沒有別人來過,而且這幾天晚上因為胖次小偷的事情,攘夷大叔們沒少在松雜貨鋪門口溜達,就算真是胖次小偷來過,大概也沒什麼機會偷走她的內衣。

  所以為什麼還是少了兩套呢?

  想來想去,唯一有可能作案的就只有桂小太郎了,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會來花子的房間,昨晚更是未經許可就在屋裡待了大半夜。難道真是桂小太郎拿走了自己的內衣嗎?

  想到這裡,花子臉色立即黑了下來。儘管相信桂小太郎不是那種人,但是這傢夥腦筋有問題,誰知道他會不會又搞出什麼奇怪的事情來。

  於是花子決定,要開門見山的問桂小太郎有沒有看到她的內衣。

  決定是這麼決定了,可是讓一個十八歲的少女去問男人有沒有拿她的內衣,一般女孩子誰會好意思說出口啊!花子三番兩次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果然就算桂小太郎的腦回路再怎麼詭異,也不能否認他是一個大男人的事實。

  見自家未婚妻欲言又止的樣子,桂小太郎也覺得奇怪,於是在今晚花子第十三次張嘴又閉上之後,主動開口詢問到:「花子你是有什麼話想說嗎?」

  「……」確實有話想說,問題是這種事情怎麼好意思大大咧咧的問出口?難道要問:喂,假髮你是不是把我的內衣拿走了啊?

  口胡這絕對不是二九年華少女問得出口的問題吧!

  「難道花子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嗎?」桂小太郎搬著椅子坐到花子身邊,「那麼我們小一點聲音,外面的人應該聽不見的。」

  「……」外面還有什麼人啊?你那群攘夷大叔不是都撤了嗎?難道還有人在外面?

  「外面還有人?」

  「誒?啊哈哈我忘記了,我已經讓他們都撤走了。嗯,大概只有伊莉莎白在院子裡。」

  「……」所以你這樣神神秘秘的搞毛啊?

  「嗯,那個……」花子翻了翻白眼,其實丟兩件內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一想到有可能是被桂小太郎拿走了心裡就莫名的覺得彆扭,「我有兩套內衣不見了,你有沒有看見?」

  「是粉色帶草莓圖案的一套,還有白色帶藍色條紋的一套嗎?」

  「…………」不會吧?難道真的是桂小太郎拿走了自己的內衣?花子一瞬間覺得自己真是看錯了桂小太郎,沒想到這傢夥長得人模人樣的其實骨子裡是個變態,居然偷自己的內衣。

  花子剛想發怒,卻又聽見桂小太郎繼續說:「我前幾天看見你晾在院子裡,被仁子收走了。」

  「……」口胡說話不帶這麼大喘氣的啊喂!花子都已經搬起椅子準備砸人了。

  事實證明,花子丟失的兩套內衣確實是仁子在收衣服的時候收錯了,和桂小太郎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因此花子對桂小太郎頗感不好意思,竟然懷疑了他。而桂小太郎自己卻完全沒有意識到被花子誤會了,依然每天盡職盡責的接花子下班。

  經過了這次事件之後,花子也終於意識到不管怎麼說桂小太郎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自己整天這樣和他混在一起,就算家裡人已經默認了他們之間的婚約,但仔細想想,她似乎從來都沒有同意過這個婚約吧。

  難道自己就真的要跟桂小太郎這個傢夥結婚嗎?不要啊!她還想和喜歡的男孩談談戀愛呢,這麼早就訂了婚約什麼的也太虧了吧!

  「在想什麼呢?」阿妙姐不知什麼時候坐在花子身邊,「怎麼苦著一張臉,客人看了都要嚇跑了呢。」

  花子揉了揉臉頰,這幾天因為桂小太郎的事情煩躁得不行,連上班的時候都經常走神,已經有好幾個客人向老闆投訴她了。

  「阿妙姐,我問你,猩猩桑天天這樣跟蹤你,你不覺得煩嗎?」雖然桂小太郎並沒有像猩猩桑那樣是個跟蹤狂,但也差不多吧,反正都是纏著女孩子。

  「哈?你問我煩不煩嗎?當然很煩啊,所以……」阿妙姐說著,一腳踢翻桌子,把某個正在桌子底下偷聽的大猩猩連桌帶人一起踢飛了。

  「……」好吧,阿妙姐表達自己煩躁的方式就是使用暴力,看著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的猩猩桑,花子替他掬一把同情之淚。

  踹飛了猩猩桑之後,阿妙姐的心情似乎很好,重新坐下拉著花子說道:「花子你是不是因為假髮的事情在煩惱?」

  看來自己和桂小太郎訂婚這事已經很多人知道了。話說既然這麼多人知道,為什麼真選組的人都沒找她去問過話呢?所以說真選組對桂小太郎的通緝令根本就是一紙廢話吧。

  「嘛,或許有人可以幫你。」

  上一次幾松老闆娘這麼說完之後就把阿妙姐介紹給了花子,今天阿妙姐也這麼說了,難道還有什麼高人可以介紹給自己認識嗎?

  所謂高人,原來就是翻著死魚眼,摳著鼻孔,把鼻屎到處亂彈的廢柴大叔嗎?

  花子見到某個銀色卷毛頭髮的廢柴大叔時,也擺出了一副死魚眼,她可沒忘記廢柴大叔當著她的面說她是傻子這件事。

  「阿銀我可是很忙的,就因為假髮家松花糕的事情把我叫來,嘖,又不給委託費,阿銀我太虧了。」

  「……」早知道阿妙姐是去找廢柴大叔來,還不如她自己慢慢煩惱呢。

  「哎呀,銀桑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不管怎麼說假髮也是你從小到大的朋友,所有人裡面,只有你最瞭解他了吧。」

  銀桑聽阿妙這樣說,撇了撇嘴,嘀咕道:「什麼啊,誰要瞭解那個傢夥。從小到大被他氣得還少嗎?」

  關於這點,花子深有感觸,認識桂小太郎不過才半年多的時間,就快被他氣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了,如果真的是從小長大的朋友,沒被氣死還真是命大呀!

  「銀桑我啊寧可去瞭解結一下野主播的三圍size也不想瞭解假髮呢。」


☆、沒有一些曲折阻礙的話,戀愛也會變得索然無味吧?

  桂小太郎自己也說過,他和萬事屋的銀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雖然桂小太郎沒有明說,但花子還是意識到所謂的夥伴,恐怕是曾經一起在對抗天人的戰爭中並肩作戰的戰友。

  二十年前幕府向天人敞開了大門,大批天人進入地球,佔領了大片的土地,有一群人不甘心自己的家園被外星人佔領,於是拿起刀槍企圖驅趕天人。只可惜這些人的刀槍大部分還是被同為地球人的幕府折斷了,多少人死於戰爭,多少人妻離子散,多少人失去了重要的親人、同伴。

  桂小太郎自稱攘夷志士,這自然不是簡簡單單的稱呼而已。或許在花子所不知道的年代裡,那個總是一根筋的男人手中緊握著武士刀,也曾浴血奮戰,也曾與死神擦肩而過。

  「假髮那個傢夥啊……」銀桑的聲音打斷了花子的沉思,翻著死魚眼的廢柴大叔挖了一口草莓聖代填進嘴巴裡,發出滿足的嘖聲。

  花子抽了抽嘴角,讓少女出錢請客吃霜淇淋,廢柴大叔你還敢更無恥一點嗎?

  「怎麼說呢?其實阿銀我也不是很瞭解假髮啊!」

  「喂!」花子雙手拍在桌面上,整個人湊到銀髮男人面前,「大叔你別太過分!我都答應請你吃兩份超大的霜淇淋了,你要是敢唬弄我,信不信我喊非禮啊?」

  「現在的女孩子啊都是怎麼了?阿銀我好心痛,一個一個的都這麼不可愛。家裡有神樂和賊漏就算了,出來吃霜淇淋居然還被威脅。來吧!你喊吧。阿銀我才不怕!jump的悲情男主角總是會被世人誤會的。」

  「……jump的哪個男主角被世人誤會啊喂!不要隨便給人家改設定啊摔!還有你居然好意思提霜淇淋,被威脅是明明是我好不好,到底是誰提出不請客吃霜淇淋就不會開口這麼無恥的條件啊?」花子抓狂,廢柴大叔你果然和桂小太郎是朋友吧,一樣氣死人不償命!

  眼看花子被銀桑氣得抓狂了,阿妙趕緊出生打圓場:「銀桑你就別逗花子了,快點告訴她假髮的事情吧。」

  「嘖嘖,我說松花糕你這麼心急幹什麼,阿銀我又沒說不告訴你。」

  「……」桂花糕是個什麼東西啊喂!不要隨便給妙齡少女取外號啊魂淡!

  銀桑又挖了一勺霜淇淋,咽下去之後才懶洋洋的開口:「假髮那個傢夥啊,從小就是一根筋。認定了的事情,就算十輛坦克也沒辦法把他拉回頭。嘖嘖,想當年我們還在念書的時候,有一次那個傢夥半夜起來小解,沒想到胖次被狗叼走了,唔,假髮他居然光著屁-股追那條狗追到了隔壁村。啊哈哈,第二天一早才回來,你們說好笑不好笑?」

  「…………」花子真不知此時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先不說半夜追著一隻狗追到隔壁村這麼囧人的事情,為什麼半夜小解要脫掉胖次啊這明顯沒理由吧!

  「還有一次,趁那傢夥洗澡的時候我們偷偷把他的衣服藏了起來,結果他在浴池裡待到第二天早上,如果不是松陽老師發現假髮沒來上課,派人去找,那傢夥估計要在浴池裡待到晚上有人去洗澡才能出來吧。哈哈!」

  「……」口胡明明是你們在欺負桂小太郎吧,說得這麼沒愧疚感真的沒關係嗎?

  「對了對了,我還記得啊……」

  一上午的時間都是銀桑在講桂小太郎的糗事,什麼經常被當成女孩子調戲結果把人家揍一頓之後人家還沒發現他其實是男孩子啊,什麼聽信了別人說裸-奔很帥於是真的脫光了在私塾的院子裡跑了一圈後被松陽老師罰打掃廁所一個月啊,什麼每次洗澡都會莫名其妙的對著淋浴頭唱唱跳跳結果每一次都會踩到肥皂上摔倒啊……

  花子的表情已經抽得不能再抽了,她相信銀桑所說的每一件事都是桂小太郎能做出來的,這傢夥到底多腦殘啊摔!

  所以說銀桑你吃著少女請客的霜淇淋還在爆料人家未婚夫的糗事,到底是什麼居心啊?

  花子覺得自己的錢算是白花了,聽銀桑講了桂小太郎小時候的事情後,越發不知該如何面對他了。

  對於過去白癡的「花子」,現在的花子並沒有什麼印象,所以也不知道在和「花子」定下婚約之前,桂小太郎和「她」之間有什麼瓜葛。桂小太郎雖然人有些不靠譜,卻也不是傻子,他們之間的婚約並不作數,他應該比誰都清楚。

  但為什麼還是要對這個無所謂的婚約負責呢?僅僅是因為將松家給的錢全都用光了沒有錢還所以就要履行婚約嗎?

  花子怎麼想都覺得奇怪,完全沒有道理嘛!

  其實桂小太郎長得很漂亮(雖然用漂亮來形容男人有些奇怪,但花子還是覺得這個詞很貼切),加上飄逸的長髮,總讓花子覺得這人像是從遙遠的年代穿越而來,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古代貴公子的優雅氣質。當然這是在桂小太郎不要開口說話的前提下,一旦他開口說話,一切美好的幻象都會瞬間破滅——這尤其令花子覺得鬱悶。

  花子討厭漂亮的男人,卻怎麼也沒辦法討厭桂小太郎,即使他一次又一次把她氣得想要殺人,卻也一次又一次的保護了她。

  頭髮被火燒著的那次桂小太郎也同樣燒傷了雙手;被抓上鬼兵隊飛船的時候他打扮成伊莉莎白的樣子潛入飛船到處尋找她;在MR77星上面對巨大的蠻熊的攻擊桂小太郎依然沒有退縮而是選擇挺身而出擋在花子面前替她接下了致命的攻擊。

  這些花子都不曾忘記過。

  可是花子依然覺得不爽。憑什麼她要承認那個根本不能算數的婚約?憑什麼自己才剛剛十八歲就要變成別人的未婚妻?憑什麼桂小太郎那個傢夥長得比她這個女孩子還要漂亮走在路上碰到小混混被調戲的都是他而不是自己?

  好吧,花子更加不爽的其實就是最後一條。沒有哪個女孩子樂意自己的男朋友比自己還漂亮吧,這太打擊女孩子的自尊心了。

  花子甩了甩頭髮,已經及肩的黑髮卷起一個漂亮的髮髻,再加上化妝,使花子整個人看上去成熟了很多。

  看著鏡子中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孔,花子決定,至少要跟桂小太郎說清楚,無論是為了她還是桂小太郎著想,婚約是必須解除的。說不定在不久的將來會桂小太郎會遇到心儀的女孩子,或者她遇到了喜歡的男孩,到時候這個莫名其妙的婚約會影響他們找到真正的愛人啊!

  不過話說回來,真的有女人會受得了桂小太郎那個性格嗎?花子翻了翻眼皮,真不敢想像什麼樣的女人會喜歡那個腦袋裡面全是黑洞的傢夥。

  桂小太郎盡職盡責的守在微笑酒吧後門等待著未婚妻下班,卻想不到花子已經單方面的做出了選擇。

  花子在微笑酒吧打工兩個月的時間裡並沒有賺太多的錢,主要還是作為十八歲的少女,花子對這種陪酒的工作多少有些矜持。除了跟著阿妙一起之外,花子很少會獨自接待客人。

  這一天中午微笑酒吧剛剛開門營業,就走進來了一個年紀看上去很輕的少年。

  少年的步伐有些畏縮,似乎是下了好大的決心才邁步走進的微笑酒吧。酒吧裡還沒有其他客人,很多小姐也尚未化好妝來到大廳。少年站住了腳步,略顯慌張的掃視著大廳,似乎在尋找什麼。終於,他的目光接觸到了剛剛來到大廳正在同阿妙講話的花子身上。

  「松、松子小姐……」少年有些踉蹌的跑到花子身邊,大概是太緊張了,聲音裡帶有一絲顫抖。

  「誒?」被點到花名的花子抬頭,只見一個臉色紅潤的少年站在自己面前。

  「請問,是、是松子小姐嗎?」少年局促地抓了抓頭髮,「松子小姐還記得我嗎?」

  「哈?」花子歪了歪頭,少年確實有些眼熟,只是不記得在哪裡見過。

  「那個,上個禮拜,多虧了松子小姐呢。」

  上個禮拜?花子仔細想了想,終於想了起來。「啊,是你!」

  一個禮拜前微笑酒吧接待了一個大人物,據說是從江戶城裡出來的。阿妙姐說別看微笑酒吧規模不大,其實名聲還是滿響亮的,就連將軍都曾經到微笑酒吧來過。江戶城裡除了德川將軍外,還有哪幾個大人物花子是不怎麼清楚,不過記得當時這個少年也跟在一大群隨行人員之中。

  酒吧裡的氣氛空前的高漲,巫女阿音的老主顧是員警廳的長官,每次到微笑酒吧來都會玩得很瘋,上一次阿音和阿妙比賽的時候花子已經見識過了這位大叔喝起酒來的氣勢,這一次更是叫了不下一百瓶香檳王打算不醉不歸。

  在一大群人鬧哄哄的喝酒時,花子看到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正畏縮在沙發的角落裡,滿臉的尷尬。

  大概因為是同齡人的關係,花子蠻同情少年面對一大群狂魔亂舞的成年人時的不安,於是趁著其他人不注意,湊到了少年身邊。

  同齡人嘛,總歸能找到共同話題,在其他人喝酒劃拳的同時,花子和少年躲在角落裡聊起了現下少年男女更感興趣的話題。

  一晚上的時間過得很快,等客人都走光之後,花子也很快忘記了自己充當了一回救世主。

  「松子小姐?」少年低著頭,偶爾抬抬眼皮去瞅花子。

  「啊,不好意思,我想起你是誰了,不過……」花子撓了撓臉頰,其實那天晚上少年有告訴過她名字,只可惜她沒記住。

  「我叫旺旺。」少年並沒有因為花子忘記了他的名字而惱怒,反而再一次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啊哈哈哈,對啊我記得你叫阿旺。」花子抽抽嘴角,這家人到底怎麼給孩子取名字的?她還旺旺仙貝咧,怎麼不取名叫旺財呢好囧啊!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只是情敵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嗎?

  花子要和旺旺少年約會的消息桂小太郎是從銀時那裡聽來的。

  天然呆男人對於自己的未婚妻要和其他男人約會這件事表現得極為淡定,如果他沒有把新八端上來的熱茶都倒在頭頂上,會顯得更加淡定。

  「伊莉莎白,我們走吧。」桂小太郎站起身來,轉身走向萬事屋的大門口,沒有拉開紙門就直接跳了出去,只在門上留下了一個人形的破洞。

  「……喂魂淡假髮你不給委託金就算了還把阿銀的門弄壞,魂淡你給我回來!」銀桑抓狂,他已經很窮了,又要多一筆修理費這不是坑人嗎!

  新八扶了扶眼鏡,頗為無奈的說:「嘛嘛,銀桑你就別喊了,桂先生早就跑沒影了。」

  「哼!假髮那個傢夥,活該老婆跟別人跑了。」白髮男人抖了抖右腿,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

  「是啊假髮的老婆跑了和銀醬又沒有關係阿魯,如果是夏木姐姐和別的男人跑了銀醬才要擔心呢阿魯。」

  「臭小鬼,」銀桑拍了一下神樂的頭頂,「賊漏醬怎麼會跟別的男人跑掉呢?嘖嘖,不過話說回來沒想到假髮家的松花糕竟然背著假髮偷人,看不出來嘛。」

  「銀桑,只不過是姐姐告訴你有人請花子小姐去遊樂場玩,和偷人什麼的沒關係吧?」新八黑線,總覺得銀桑在挑撥桂先生和花子小姐之間的關係。

  萬年處男新吧唧瞟了一眼前幾天從吉原回來後和銀桑的關係明顯有些不同的賊漏醬,心裡想著真好啊銀桑和桂先生都有了女朋友,不知道自己的另一半在哪裡啊!

  桂小太郎站在街道上有一些茫然,銀時說花子這週末會和其他男人去遊樂園約會,這件事情花子對他隻字未提。桂小太郎右手捏著下巴思考,難道花子真的像銀時說的那樣會跟別的男人跑掉嗎?不不不,他怎麼可以不相信花子呢,雖然花子現在比以前變得聰明瞭很多,但依然是那個會請他吃美味棒的花子啊。

  狂亂的貴公子重重地點了一下頭,雖然銀時從來不會騙他,但這次一定是銀時誤會了花子,花子絕對不可能和別的男人約會的。

  花子揉了揉鼻子,難道是最近天氣變冷了的緣故,怎麼她一個勁兒的打噴嚏呢?

  「松子小姐,會不會有些冷,如果不介意的話。」旺旺少年羞澀地笑了笑,指著路邊的拉麵攤子,「我們去那裡坐坐好嗎?」

  花子哦了一聲,跟著旺旺走到拉麵攤子裡。

  「那個,其實你可以叫我花子,‘松子’是在店裡用的名字。」花子撓撓臉頰,松子小姐什麼的,在店裡叫就好了,離開酒吧還用這個名字感覺好奇怪。

  今天微笑酒吧臨時有事不到九點就提前結束了營業,大家都很開心多出來的時間可以休息。

  花子離開酒吧後發現由於時間太早,桂小太郎還沒等在酒吧後門,正打算自己一個人回家,卻看見旺旺少年站在不遠處略帶期盼的望著自己。

  這幾天旺旺少年頻頻往微笑酒吧跑,每一次都指名花子。雖然有人指名自己可以拿到提成,但前提是客人點了酒水。旺旺少年自稱已經年滿十八歲,但花子無論怎麼看都覺得這孩子嫩得就像十四五歲的孩子。出售煙酒給未成年人在江戶是犯法的行為,所以微笑酒吧的侍應從來不敢往花子和旺旺少年這桌送香檳王。沒有酒水的消費,也就意味著花子拿不到提成。再加上旺旺少年來自江戶城,沒有人敢把他趕出酒吧,而花子更是在浪費自己打工的時間陪一個少年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花子……」旺旺少年小聲的叫了花子的名字,然後又紅了臉頰。

  「……」花子無語,旺旺少年你也太容易害羞了吧,每次和她說話都會紅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說了什麼奇怪的話題呢。

  「謝謝花子答應這個星期日陪我去遊樂園。」

  「啊,沒什麼。反正我也沒去過嘛。」花子坐在拉麵鋪子裡手捧一杯熱茶,「說起來,你真的沒有去過遊樂園嗎?」

  花子覺得自己作為曾經的白癡,現在的為了還給爹娘三百萬而不得不努力工作的少女,沒機會沒時間去遊樂園很正常,但是旺旺這樣年紀的少年竟然也沒有去過遊樂園,真是不可思議。

  旺旺低頭喝了一口熱茶,語焉不詳地回答道:「因為父親大人和兄長大人都很忙,我又不能自己跑出來玩。」

  父親大人兄長大人誒!花子暗自嘬了嘬牙,從江戶城裡走出的少年,稱呼自己的父親兄長為大人,再加上「旺旺」這個名字的格式,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他和德川茂茂將軍的關係。不過不是聽說將軍只有一個妹妹嗎?難道還有一個弟弟?

  正在花子糾結德川將軍有沒有弟弟的同時,拉麵攤子的布簾被人輕輕挑起。

  「老闆,一碗蕎麥面。」

  「喲,小哥今天又來吃蕎麥面啦?」

  「不是小哥,是桂!」

  「……」花子默默捂臉,桂小太郎怎麼會跑到路邊攤子來吃蕎麥面啊?不過好像以前他每次去找自己也都是在這個時間自己會煮蕎麥面給他,自從開始在微笑酒吧工作後,已經很久沒有煮過蕎麥面了。

  桂小太郎也發現了花子,見她身邊還坐著一個少年,表情有些驚訝。記憶中花子似乎沒有什麼朋友,更不可能和別人在這種路邊拉麵攤子上吃東西。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桂小太郎還是沒有將少年同花子即將與之約會的男人聯想到一起,只是像平常那樣抬起手與花子打了招呼。

  「花子,今天怎麼沒等我去接你下班?」

  花子愣了愣,不自覺地答道:「今天店裡有些事情,所以老闆提前關店了。」

  「原來如此,」桂小太郎微微點頭,「怪不得感覺今天時間早了很久,平時我都是吃完蕎麥面才去接花子的。」

  「……」現在不過才九點,微笑酒吧的下班時間是淩晨兩點,難道每天桂小太郎都要在酒吧門口等自己幾個小時嗎?花子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從來沒有考慮過每一天桂小太郎來接自己下班都要在酒吧後門等上很久的時間。

  桂小太郎的視線一直注視著花子,完全沒有理會旺旺少年。旺旺少年發現自己被無視了,為了增加自己的存在感,便開口問道:「花子,這位是你的朋友嗎?」

  花子這時才記起來旺旺還坐在自己身邊。

  聽見少年親昵的叫著花子的名字,饒是有些遲鈍的桂小太郎也皺起了眉頭,目光終於落在了少年人的身上。

  「這位一定是花子的同事吧!你好,我是花子的未婚夫。」桂小太郎一本正經地做著自我介紹,並將少年的表情看在眼裡。

  旺旺聽桂小太郎自我介紹是花子的未婚夫時,著實吃了一驚,連忙去看花子,卻見她並沒有反駁。難道這個長髮的男人真的是花子的未婚夫?旺旺有些沮喪,沒想到花子竟然已經有了未婚夫,那麼他的心意是否還能夠表達出來呢?

  如果是平時,花子一定會否認自己和桂小太郎的婚約,但是今天她卻沒有開口,或許是因為旺旺不過是微笑酒吧的一個客人,沒有必要向他解釋自己是私事。

  三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旺旺少年不自在的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桂小太郎的視線在花子和旺旺之間來回瞟。

  「那個,旺旺是店裡的客人,今天提前下班了,你還沒有來,所以他才送我回家。」花子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要解釋,等反應過來自己在說什麼的時候,解釋的話已經說完了。

  花子十分想找一個地洞鑽進去算了,她何必向桂小太郎解釋旺旺是誰啊!

  「這樣啊,我還以為是花子的同事。既然只是幫忙送花子回家,那麼現在已經沒有你的事情了。」

  「……」

  「……」

  就算是對待真選組,桂小太郎也從來沒有說話這麼不客氣,花子瞥了一眼旺旺少年,只見他臉色緋紅,這孩子被桂小太郎兩句話噎得連氣都不會喘了。

  為了防止旺旺少年因面部充血過多而發生其他什麼病變,花子決定還是帶著桂小太郎儘快離開比較好。

  「那麼謝謝你送我到這裡,我們就先回去了。有時間再到酒吧來玩,當然沒時間就算了。」其實花子真的不希望旺旺少年再去微笑酒吧,耽誤她的時間又沒有提成拿,太虧了好不好。

  旺旺眼睜睜的看著花子跟著長髮男人離開了,張了張嘴卻沒能出聲阻止她的離去,不過幸好花子已經答應了周日會陪他去遊樂場,到時候還是問清楚她的未婚夫的事情吧。旺旺抬頭看一眼被烏雲遮擋的月亮,就算父親和兄長阻止,就算花子已經有了未婚夫,只要他們真心相愛,一定可以衝破層層阻礙最終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所以旺旺少年一定是看了什麼奇怪的書才會有這些不著邊際的幻象吧!

  像平日一樣,花子走在前面,桂小太郎錯開半個身子的距離跟在花子身後,剛剛在拉麵攤子的事情兩個人誰都沒有提起。

  「哎!」桂小太郎忽然驚呼一聲,嚇得花子立即停下腳步回頭去看。

  「剛剛的蕎麥面我忘記了。」罪魁禍首一臉無辜的看著花子,表情絕對是在為那一碗沒能吃進嘴裡的蕎麥面惋惜。

  花子翻翻眼皮,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就是沒有吃上蕎麥面嗎,桂小太郎那個傢夥忽然喊出聲音真是人嚇人會嚇死人好不好!

  「好了回家我煮給你吃。」說起來確實好久沒有給這個傢夥煮蕎麥面了,反正今天回去時間早,煮給他吃就當是感謝他這段時間不辭辛勞的接自己下班吧。

  「真的?花子你終於又肯煮蕎麥面給我吃了嗎?除了幾松殿之外,花子煮的蕎麥面最好吃了。」

  「……如果你能把‘除了幾松殿之外’這幾個字去掉的話,我想我會更開心。」幸虧是自己,如果換成其他女孩,絕對不會把桂小太郎這話當成誇獎吧,說不定還要生氣呢。沒有哪個女孩喜歡聽自己是戀人誇獎別的女人做飯更好吃吧。

  等等,她剛剛在想什麼?戀人?難道她的潛意識裡已經將桂小太郎當成戀人了嗎?

  花子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她怎麼會有這麼驚悚的想法?果然習慣成自然很可怕啊!一定是和桂小太郎廝混太長時間,腦筋都快被他傳染成黑洞了。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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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認為世界上的鬼怪都是假的,那麼你就太天真了!

  花子對於自己竟然用「戀人」來比喻桂小太郎表示很驚悚,一定是她腦筋抽了才會有這樣的聯想。看來十八歲的少女到時候找一個正常的少年談一場正常的戀愛了,不能繼續被桂小太郎這個滿腦子都是黑洞的傢夥潛移默化下去,這太可怕了!

  想要談一場正常戀愛的念頭一旦形成,就怎麼也擺脫不掉。但是在花子身邊並沒有適合戀愛的對象,除了桂小太郎之外,似乎也只有旺旺少年這麼一個年齡相當的男性。

  花子斟酌了半天,還是沒好意思朝少年人伸出魔爪。再說人家旺旺少年的身世大有來頭,花子可沒自作多情到認為他會忽然喜歡上自己。

  時間很快到了周日,花子答應了會陪旺旺去遊樂園,自然不能食言。起床後花子便早早離開了家,去遊樂園門口等著旺旺。

  花子今天穿了一件粉綠色的和服,及肩的頭髮在腦後簡單的綁了一個馬尾,身上背著一個白色的小背包,遠遠地看過去整個人顯得十分青春靚麗。

  一大早便被桂小太郎拉到遊樂園門口盯梢的銀桑挖著鼻孔懶洋洋地開口:「喂,假髮,口水都要滴下來了喲!」

  「不是假髮,是桂!」桂小太郎說著抹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口水沒有滴下來。」

  翻著死魚眼將指頭上的鼻屎彈向一邊,白髮男人繼續說:「我說你這傢夥一大早把我拉出來難道是要當松花糕的跟蹤狂嗎?阿銀我可是很忙的,沒有時間陪你瘋。」

  「不是松花糕,是松花子。不是銀時你告訴我今天花子會和別的男人約會嗎?」

  但是我沒有答應陪你來抓奸啊魂淡!銀桑在心裡吼著。

  「算了銀桑,反正今天也沒有什麼工作,不如陪桂先生來看一下花子小姐同什麼人有約會吧。」新八永遠是個老好人。

  「誰說今天沒有工作喂?就算沒有工作,阿銀我寧可去玩小鋼珠,也不想陪著這個傢夥當跟蹤狂!」

  「就是啊,銀醬寧願去和夏木姐姐做骯髒的大人之間的事情也不願意幫假髮去抓野男人阿魯。」

  「什麼骯髒的大人之間的事情喂?什麼野男人喂?你這小鬼從哪裡學來的?」

  「銀醬昨天晚上明明拉著夏木姐姐在屋裡滾來滾去滾到半夜。夏木姐姐說了,那是骯髒的大人之間才可以做的事情阿魯。」

  「……」

  在萬事屋眾人打作一團的同時,旺旺少年已經來到了遊樂園門口。

  桂小太郎看見花子所等得人後,自言自語道:「原來不是什麼奇怪的男人,是花子的客人。」

  「喂喂,假髮你這傢夥腦子裡面都是稻草嗎?你家桂花糕可是在酒吧上班的,酒吧的客人能是什麼正經男人?」銀桑一邊躲避著神樂戳過來的手指,一邊朝著完全沒有危機意識的桂小太郎吼。

  「不是假髮是桂!還有,銀時你這是偏見。去酒吧的男人不全都是去喝酒取樂的,偶爾攘夷志士的聚會也會安排在酒吧裡。」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桂先生,花子小姐和那個男人已經進了遊樂園了喂!」

  銀桑停下了和神樂的胡鬧。儘管嘴上抱怨著,但是見朋友的未婚妻有爬牆的徵兆,無論是出於對朋友的關心還是純粹想看熱鬧的心情,銀桑都決定了至少幫假髮那個一根筋的傢夥弄清楚花子「紅杏出牆」的真相。

  花子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身後,只有幾個小孩子吵著讓父母買棉花糖,除此之外並沒有可疑人物。

  「怎麼了?」旺旺順著花子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個賣棉花糖的小攤位邊上擠滿了小孩子。

  「啊,沒什麼。」好奇怪,為什麼她會感覺有人在跟著自己呢?難道是自己太敏感了?

  「花子,是想吃棉花糖嗎?」很明顯旺旺少年誤會了花子目光鎖定的方向,以為她在看賣棉花糖的攤子。

  「誒?」

  「等我一下。」說著旺旺跑向賣棉花糖的小攤子,和一群小孩子擠在一起。

  「……」花子沒有阻止旺旺,因為五顏六色的棉花糖確實很可愛。哪個女孩子會不喜歡可愛的東西呢?

  「嘛嘛,看來對方很會討女孩子的歡心呢。」躲在草叢裡的銀桑拍了拍桂小太郎的肩膀,「假髮你輸給人家了,徹徹底底的輸了啊!」

  桂小太郎皺著眉頭盯著已經買回棉花糖的旺旺少年。旺旺把棉花糖交到花子手上,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髮,花子拿著棉花糖笑得格外開心。

  「原來花子愛吃棉花糖,下一次我多買一些帶給她。」

  「你這傢夥真是沒救了。女孩子喜歡的可不單單是棉花糖,是情趣啊情趣懂不懂?比如和女孩子逛街的時候,要適時的買一些小玩意哄她,尤其是可愛的東西,越是可愛的東西女孩子越喜歡。」

  「是這樣嗎?」桂小太郎歪了歪頭,「難道我應該把伊莉莎白送給花子?」

  銀桑扶額:「快點來人把這個傢夥帶走,阿銀我絕對不會承認認識這個傢夥,太丟人了!」

  花子舉著棉花糖和旺旺少年一路邊走邊說,平時在微笑酒吧裡旺旺就喜歡聽花子講歌舞伎町發生的趣事,對整日關在高牆之內的旺旺來說,外面的世界即便是一花一草都吸引著他,當然更吸引人的正是眼前的女孩。

  因為花子和旺旺都是第一次到遊樂園來玩,所以許多遊樂項目對他們而言都是既陌生又新奇的。花子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過山車,興奮的拉著旺旺買了票坐在第一排。

  「想都不要想,阿銀我絕對不會上去。」銀桑抱著路邊的燈杆不鬆手,開什麼玩笑啊他不過是被叫來當跟蹤狂的,為什麼要去坐過山車這麼可怕的遊樂項目啊!

  「銀時,武士要勇於挑戰自我。」

  「要挑戰你自己去挑戰吧!快去快去,你家松花糕已經跟野男人爬上去了,你再不去的話說不定等下來的時候已經都【嗶——】出一個小杏仁了。」

  新八:「銀桑,不要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啊,在過山車上【嗶——】什麼的太破廉恥了。」

  桂小太郎:「不是松花糕,是松花子。」

  新八:「桂先生你的關注點不對吧喂!」

  在過山車啟動的一瞬間,花子確信自己聽見了桂小太郎的聲音,隨著過山車的飛馳,花子一眼便在人群中發現了桂小太郎的身影。

  那個傢夥大白天的怎麼跑到遊樂園來了?萬一被真選組的人看見,沖田又要舉著火箭筒一通亂轟了。

  在過山車三百六十度大迴旋的時候,花子腦子裡想的卻是沖田的火箭炮滿遊樂園亂飛的景象。

  等花子從過山車上跳下來再四處尋找時,已然看不見桂小太郎的身影。

  「奇怪,難道又是看錯了?」花子四處張望了一下,到處都是遊客,卻看不見熟悉的身影。

  「藏好啊假髮,你是想被你們家松花糕發現你在跟蹤她嗎?」銀桑使勁兒把桂小太郎往垃圾桶裡面塞,「新八神樂快點來幫忙,松花糕走過來了。」

  桂小太郎頭被塞在垃圾桶口,銀桑新八神樂三個人使勁兒的踹著。

  「……不是假髮,是桂!不是松花糕,是松花子……」桂小太郎悶悶的聲音從垃圾桶裡傳出來。

  花子看見三個打扮奇怪的人正圍著垃圾桶不知道幹什麼,心想旺旺少年身份可不一般,遇到奇怪的人還是躲得遠遠的比較好。

  等桂小太郎從垃圾桶裡爬出來的時候,花子和旺旺已經走進了鬼屋。

  「銀時,快一點,花子他們進屋了。」桂小太郎不顧老友的掙紮,拉著銀桑緊跟著花子身後跑進了鬼屋。

  鬼屋據說是整個遊樂園裡最吸引遊客的項目,掛在入口處的牌匾上用血紅色的字體寫著——【如果你認為世界上的鬼怪都是假的,那麼你就太天真了!】

  花子小心翼翼的走在漆黑一片的鬼屋裡,四周靜得出奇,雖然心裡知道所謂的鬼屋不過是工作人員裝扮的鬼怪,但是在這種氣氛下如果忽然跳到眼前也是蠻嚇人的。

  旺旺少年跟在花子身邊,即便是在漆黑的房間裡,仔細看也能很清楚的看見他的臉色緋紅。鬼屋在網路上「情侶增進感情最佳場所」的排名中位列第三(順便一提,第一第二分別是情人旅館和電影院),沒想到可以和花子一起走進鬼屋,所以說花子是在暗示自己什麼嗎?

  旺旺少年越想越覺得花子一定是對自己有意才會答應陪他來遊樂園玩,現在又進了鬼屋,等一會兒如果遇到可怕的東西,說不定花子會嚇得撲進自己的懷裡。

  想到這裡,旺旺少年挺了挺胸,希望等一下花子不會嫌棄自己太過瘦弱。

  花子姑娘的投懷送抱並沒有盼來,倒是一個有著蓬鬆的白色自來卷的男人跌跌撞撞地撲到了旺旺少年腳下。

  「……」旺旺少年無語的看著臉色鐵青的男人,只見他顫巍巍的伸出一隻手,抓住自己的褲腳,嘴裡不知在嘀咕著什麼。

  與此同時,花子也被忽然竄出來的人影嚇了一跳,如果不是記著鬼屋入口處掛著「禁止毆打工作人員」牌匾的話,估計花子已經一腳踹過去了。

  「哈哈哈,汝等渺小的人類啊,在我木圭仙人的面前匍匐吧!」

  「……」面對帶著猴子面具跳出來叉腰狂笑的某個白癡,花子默默地捂住了臉。

  木圭仙人是個什麼東西啊喂!?鬼屋裡跑出仙人這是個什麼亂七八糟的設定啊!?你家仙人長著一張猴子臉啊還是塑膠的啊!?桂小太郎你這個二貨敢不敢換身衣服換個髮型再來玩cos啊!?


☆、因為接吻而窒息難道不應該是女孩子的專利嗎?

  看著頭戴猴子面具叉腰笑得跟神經病一樣的桂小太郎,花子恨不得把他揪過來狠狠的抽一頓,這傢夥到遊樂園絕對不會是來玩的。再看看趴在地上的銀髮男人,不是萬事屋的銀桑又會是誰呢?

  滿腦子黑洞的傢夥加上廢柴大叔,花子才不會聯想這兩個人是來約會的呢!

  「假髮你在這裡做什麼?」花子捏了捏拳頭,如果桂小太郎敢說是跟蹤她來遊樂園的,絕對要揍死這個魂淡啊!

  「不是假髮,是木圭仙人!」

  「木圭仙人個毛啊!你信不信我揍你啊魂淡!」

  「不是木圭仙人毛,是木圭仙人!」

  「……」可以抽飛他嗎?可以抽飛桂小太郎這個二貨嗎?不抽飛他對不起全江戶的人民啊!

  「哈哈哈,渺小的人類怎麼可能認識我木圭仙人!」

  花子一拳揍在桂小太郎的塑膠猴子面具上,鼻血順著面具上的鼻孔噴射了出來。

  「我是渺小的人類喲!渺小的人類今天想要弑神看看呢。」

  「哈哈哈,渺小……哦不,花子你冷靜……」

  「冷靜個毛啊,你這個魂淡到底是在做什麼?」

  通過花子和桂小太郎的對話,如果旺旺少年還沒有認出帶著猴子面具自稱木圭仙人的男人是誰,那麼他的智商真的是連個炮灰男配都算不上了。立志成為男主角的旺旺少年默默地往前邁開一步,試圖自己的身體靠近花子,以顯示他和花子之間的親密。可惜的是旺旺少年忘記了腳底下還有一個人抓著他的褲腳,所以往前挪動的這一步剛好因為被扯住了褲腳於是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朝著花子的方向倒了下去。

  花子感覺到背後一沉,下意識的轉身卻看見旺旺少年的臉近在眼前。

  重物落地的聲音過後,花子只覺得自己的後腦生疼,眼前一陣陣的冒金星。

  「花子!」桂小太郎的聲音似乎有些焦急,「花子你醒一醒……」聲音漸漸遠去,花子想,自己一定是被撞暈了。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花子看見了白色的天花板。

  「花子!」桂小太郎的臉出現在花子面前,俊秀的面容滿是擔憂之色,「花子你終於醒了。」

  花子記得當初自己在河裡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見到的也是桂小太郎,當時他的表情和現在一模一樣。

  「這是哪裡?」後腦的部位有些疼痛,花子摸了摸頭,頭上裹著紗布,看來是之前摔倒撞到了頭。

  「在醫院裡。花子你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頭疼不疼?」桂小太郎的臉湊近花子,鼻尖離她的鼻尖不到兩釐米的距離。

  桂小太郎的忽然靠近嚇到了花子。

  「那個,你可不可以離我遠一些?」要不要貼這麼近啊都快碰上了好不好。

  桂小太郎表情有些委屈,但還是聽從花子的話稍微遠離了花子一些。花子扯了扯嘴角,桂小太郎那個表情是怎麼回事啊?就算有委屈也是她委屈好不好,到底誰才是傷患啊摔!

  花子慢慢坐起身來,環視四周,果然是在醫院的病房裡。床頭的矮櫃上放著一隻果籃和一瓶鮮花,看來是有人來探望過。窗戶開著半扇,微風輕輕吹動著淺藍色的床簾。

  花子揉了揉額頭,回想起自己是被旺旺少年撞倒頭磕在了地板上才暈過去的。現在病房裡只有桂小太郎一個人在,那麼旺旺少年呢,難道也受傷了?想到旺旺少年的身份恐怕大有來頭,如果因為自己而受傷,說不定會演變成很嚴重的事情。想到這裡,花子便急忙向桂小太郎詢問旺旺少年現在在哪裡,是不是也受傷進了醫院。

  桂小太郎抿了抿嘴唇,對於花子剛剛才清醒就著急打聽其他男人消息的舉動甚是怨念。

  花子見桂小太郎並不回答自己的問話,以為旺旺少年也受了重傷。不知道會不會因此得罪了什麼大人物,到時候大人物去找松家的麻煩就遭了。果然碰到桂小太郎這傢夥就從來不會有好事情發生。

  花子想著想著撅起了嘴巴,眼睛也因為擔心松家會受到連累而微微泛紅。

  沒有哪個男人看見自己的未婚妻因為別的男人而掉眼淚還沒有反應,就算桂小太郎的腦筋常人無法理解,但也不能否認他是一個正常的且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未婚妻為別的男人哭泣還無動於衷的男人。於是狂亂的貴公子終於因為氣憤而喪失了理智,甚至忘記了花子的頭上還有傷,僅憑藉著男人的本能將少女拉進懷裡,吻上了少女柔軟的櫻唇。

  花子因為家人可能會被自己連累而心焦,卻不想平日裡任憑自己打罵都不會還手的桂小太郎竟然用力的將她扯了過去,更沒有想到的是一雙濕漉漉的唇就這樣毫無預警的吻住了自己。

  少女因為驚訝而睜大了雙眼,驚呼聲淹沒在對方的輾轉啃噬中。

  桂小太郎的皮膚很好,即使近在眼前也看不到任何粗糙的毛孔。花子愣愣地盯著桂小太郎的眉心,心中不合時宜的羡慕起他細膩的皮膚來。這傢夥的皮膚精緻的讓她這個青春少女都嫉妒啊!

  嘴唇上的觸感有些奇怪,似乎麻麻的癢癢的,花子感覺到自己的牙齒被軟軟的東西撬開,有什麼鑽進了口腔裡,挑逗著她的舌頭。

  心跳漸漸加速,花子甚至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砰砰砰砰敲擊著耳膜,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心裡跳出來了。

  桂小太郎閉著眼睛細細品嘗著少女的唇齒,或許是因為剛剛吃過棉花糖的緣故,少女的嘴巴裡甜絲絲的比他曾經偷喝過的銀時的草莓牛奶還要甜。桂小太郎發覺他喜歡這個味道,已經可以超過蕎麥面和美味棒成為他最喜歡的味道了。忽然有些理解為什麼銀時喜歡喝草莓牛奶,原來甜甜的味道真的可以讓人心情舒暢。

  桂小太郎並不是第一次接吻,曾幾何時被銀時帶去吉原也和那裡的遊女親吻過,但卻不想今天這樣令他渾然忘我,甚至忘記了呼吸。

  忘記了呼吸……竟然真的忘記了呼吸!?

  花子黑著臉瞪著趴在床邊大口呼吸的桂小太郎,如果她不是渾身酥軟完全沒有力氣的話,一定會拍死這個魂淡啊!哪有男人接吻接到窒息的啊喂?難道這種糗事不應該是初吻的女孩子才會發生的嗎?她自己都記得呼吸啊,魂淡假髮小太郎你到底多二才會憋氣憋了幾分鐘直到臉色都發紫了啊摔!

  花子恨不得哭給桂小太郎看。初吻啊!這是她的初吻啊!為什麼會發生這麼苦逼的事,她連害羞的機會都沒有啊就因為桂小太郎差點窒息硬生生的把氣氛給搞砸了。魂淡假髮小太郎你乾脆憋死算了,省得她現在這樣哭笑不得臉皮都快抽了好嘛!

  「花、花子。」桂小太郎終於理順了呼吸,抬起頭來淚眼婆娑的看著未婚妻,「差一點死掉啊!」

  「魂淡假髮小太郎,你還是去死好了!」

  「不是假髮,是桂!」

  「都這個時候了你這個魂淡還‘不是假髮是桂’個毛啊?你給我去死去死去死吧!!」

  「……」

  花子躲在被子裡各種想哭。

  她正把假髮按在病床上揍的時候醫生護士爹娘弟妹加上旺旺少年一個不少的全員推門走了進來。見花子衣衫不整(揍桂小太郎時候動作太大造成的),嘴唇紅腫(被某人啃的),騎在桂小太郎身上(騎乘式【喂= =】揍起人來比較順手),於是當場所有的人都囧了。特別是曾經見過自己閨女和未來女婿在屋裡這樣那樣的松老闆和老闆娘更是連忙把其他人往病房外推,嘴裡還念叨著「花子你們繼續我們不打擾了」。

  花子想要解釋,卻偏偏沒有人聽到她的解釋,大家都被松老闆和老闆娘推出去了,連讓她解釋一下的時間都沒有。

  於是花子現在只能躲在被子裡咬著被角淚流滿面。

  同時淚流滿面的還有旺旺少年。

  松老闆和老闆娘聽說他們家花子在遊樂園鬼屋裡撞上了頭部被送往醫院後,一路大哭小叫的奔向醫院,在病房門口遇到了自稱害花子撞傷所以一定會負責到底的旺旺少年。

  旺旺少年向花子的爹娘承諾,無論如何,他都會對花子負責,就算花子變成傻子他也會對花子不離不棄。

  曾經養育了白癡花子十八年的松老闆和老闆娘一聽說有人會對他們家花子負責,立即把花子同桂小太郎的婚約拋到了腦後,對他們來說,為花子選擇另一半的標準就是看誰能對花子更好,現下來看,這個少年的承諾遠比身為攘夷志士首領的桂小太郎更來得靠譜一些。

  於是在和醫生確認了花子的撞傷並沒有嚴重到會變成傻子之後,松老闆握著旺旺的雙手,鄭重地將花子的未來託付給了旺旺少年。

  可誰知道,才推開病房的門,就看見花子衣衫不整嘴唇紅腫地騎在桂小太郎身上,遇到這種情形,就算旺旺少年再怎麼喜歡花子,也知道人家兩人才是兩情相悅(有點霧),自己不過是自作多情了。

  於是可憐的旺旺少年就在這些大霧小霧中揮淚告別了自己的初次暗戀……


☆、女孩子送的禮物一定要好好保存,隨便丟失是不對的。

  桂小太郎依然像平日那樣每天接花子下班,偶爾犯犯腦抽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在醫院的一吻仿佛沒有給他造成任何改變。

  對於桂小太郎突如其來的吻,花子過了好幾天才反應過來,她當時為什麼沒一巴掌拍在桂小太郎臉上呢?當然,絕大部分原因是因為某個二貨自己都快把自己憋死了,花子沒好意思再火上澆油。

  但被搶走了初吻也是一件很鬱悶的事啊,尤其是對年方十八的妙齡少女而言,初吻是多麼的珍貴,就算不是在浪漫的夜空下,也不該是這樣莫名其妙的就被奪走啊!

  於是,花子姑娘最近很抑鬱,因為某個「不負責任」的男人竟然在奪走少女的初吻後沒有任何表示。

  花子抱著肉球坐在庭院長廊裡,桂小太郎正在院子裡給伊莉莎白講解下一期招募攘夷志士的題目。

  微風輕輕吹起桂小太郎柔順的髮絲,男人的表情嚴肅,儘管那些亂七八糟的考試題目在花子看來純粹是惡搞,但桂小太郎卻十分認真,每一道題目都仔細給伊莉莎白講解。如果遇到伊莉莎白無法理解的東西,桂小太郎還會手舞足蹈的現場演練一番。

  話說為什麼加入攘夷志士還要考試呢?這一點花子怎麼都想不明白。不過算了,反正桂小太郎的思維方式本來就很少有人能夠理解,這並不是她的問題。

  看著一本正經給伊莉莎白講解題目的桂小太郎,花子說不出自己現在對這個男人是一種什麼心態。說討厭桂小太郎嗎?其實也並不是那麼討厭他,無論是被鬼兵隊捉走的那一次還是在MR77星的時候,桂小太郎都保護過她。是喜歡嗎?似乎又少了那麼一些感覺,缺少了心動的理由。更何況這傢夥滿腦子都是黑洞,完全不知道他對自己又是什麼想法。

  花子鬱悶的捂住臉,難道就因為一個吻,自己竟然真的在考慮和桂小太郎交往嗎?不要啊,她才不要每天都和那個白癡生氣啊!絕對會被他氣死的好不好!

  天氣越來越冷,花子已經換上了厚衣服,但是看桂小太郎的穿著,永遠是萬年不變的灰藍色和服。

  「假髮,你冷不冷啊?」花子揉了揉鼻子,自己好像有一些感冒的前兆。

  「不是假髮,是桂!」桂小太郎回頭,鼻子被凍得紅彤彤的,「身為武士,無論嚴寒還是酷暑,都無所謂,只要保持一顆滾燙的愛國之心,即便是大雪紛飛,我也不會覺得寒冷。阿嚏……」

  花子猛翻白眼,都凍得打噴嚏了吧魂淡假髮小太郎!滾燙的愛國之心什麼的,有本事你別感冒啊!

  花子最終還是看不過去某人一邊吸噠鼻子一邊還喊著不冷,將自己的圍巾丟給了桂小太郎。

  「圍上吧,感冒的話,會很麻煩。」有可能傳染到她,所以很麻煩。

  桂小太郎接過花子的圍巾,在脖子上纏了三圈,然後朝著花子露出一個天然到讓人不忍目睹的笑容:「真暖和,咳咳……」

  「……」花子好想抽桂小太郎,這麼短的圍巾你纏三圈是打算勒死自己嗎?

  「拜託,纏兩圈不就好了,你纏三圈都快把自己勒死了!」看不過去某人的白癡行為,花子把肉球放在腳邊,站起身來,伸手從桂小太郎的脖子上摘下了那條淺米色的圍巾。

  「過來,我幫你圍。」

  桂小太郎老老實實的站在花子面前,任由少女踮著腳尖將圍巾搭在自己肩頭,輕輕繞了一個圈。「嘛,這樣好多了。」至少沒有把自己勒死的危險了。

  不久之前,江戶發生了一件轟動全城的大事件——一直掩埋在地下的吉原忽然敞開了天棚終於重見天日。

  關於吉原,花子在它回到地面之前並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地方,只是在聽微笑酒吧的客人閒聊時才知道原來吉原才是真正的風月場所。

  統治吉原的是宇宙最強種族夜兔族中最強的夜王鳳仙,幾十年前將整個吉原封閉在地底下,終日過著奢靡的生活。

  吉原的女人一旦離開地面,就永遠沒有機會再重見陽光,在那個沒有日夜之分的世界,女人為了生存虛與委蛇,出賣身體。在吉原,無論男人還是女人,心目中都仰望著唯一的太陽——日輪太夫。據說日輪是吉原最美的女人,多少男人為了見日輪一眼不惜砸下重金,卻只能遠遠的遙望著高樓之上的美麗身影。

  花子眨了眨眼睛,坐在輪椅上的女人真的很美,即使身上穿著最普通的衣服,臉上也未著任何胭脂,但是從骨子裡散發出的柔和使得女人看上去給人的感覺如同溫暖的陽光。

  「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日輪將託盤上的茶杯遞給花子,微笑著等待對方開口。

  花子接過茶杯捂在手裡,茶水的溫度透過杯子傳到掌心,總算是暖和了一些。

  「那個……」花子張了張嘴,其實她對自己貿然闖到吉原的行為已經開始後悔了。剛剛在街上如果不是日輪救了她,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那幾個大叔當成新來的遊女隨便帶到什麼地方去做些什麼事情呢。

  日輪沒有催促花子,依然微笑著。

  花子喝了口茶水,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昨天在微笑酒吧的時候花子看見一個客人的脖子上竟然圍著自己送給桂小太郎的圍巾,當時那個客人說,圍巾是他在吉原的相好送的,但花子一眼便在圍巾的邊角處看到了自己繡的一朵小花圖案,這個圖案不可能還會有別人能繡上去。

  晚上下班後花子看見桂小太郎果然沒有帶著她的圍巾,問其原因,他的回答是清洗了還沒有晾乾。說這話的時候,桂小太郎的表情看不出有任何不自然,如果不是花子肯定酒吧客人的圍巾確實是自己那條,都要相信桂小太郎的說辭了。

  以花子對桂小太郎的瞭解,這個男人雖然腦筋不太正常,但絕對沒有說過謊話。所以究竟為什麼她送給桂小太郎的圍巾會出現在吉原?

  帶著這樣的疑惑,花子在沒有仔細考慮清楚的情況下,來到了吉原的大街上,等她反應過來自己一個女孩子不應該孤身一人跑來吉原時,已經被幾個大叔團團圍住了。

  雖然日輪不再是吉原的太夫,但大部分吉原的人還都會給吉原的太陽一些面子,所以在日輪發現花子被人糾纏時,出聲打發走了那幾個大叔,救下驚慌失措的花子。

  「謝謝您。」花子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道謝。

  「啊,不用客氣呢。我是日輪,經營著這間鋪子。你叫什麼名字?來吉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面對日輪的溫柔,花子不自覺的將自己送給別人的圍巾卻出現在吉原這件懸案同日輪講了出來。

  「你能確定圍巾是你的嗎?畢竟相同樣式的圍巾應該還是有的吧。」

  「但是會繡上小花的圍巾天底下能找出幾條呢?」

  「這樣啊!」日輪沉默了幾秒鐘,「其實男人嘛,總是圖新鮮的。偶爾到吉原來放鬆一下也未嘗不可,女人太計較的話,會讓男人反感的。」

  花子癟了癟嘴,站在吉原女人的立場上當然會有日輪這樣的想法,但是誰會樂意讓自己的男人跑到吉原來圖新鮮呐。

  等等,什麼叫自己的男人啊,桂小太郎又不是她的男人,去不去吉原找不找吉原的女人圖新鮮和她又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之所以跑到吉原來,只是因為奇怪為什麼自己的圍巾會輾轉到吉原女人的手上。桂小太郎就算是和吉原的某個女人相好,也不應該把她的圍巾送人啊!

  花子忽然好想把桂小太郎拉過來揍一頓,最好揍得他連吉原的相好都認不出來!

  見花子氣鼓鼓的樣子,日輪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畢竟好人家的女孩子對吉原的女人多少都有一些抵觸,這一點日輪比任何人都清楚。

  「喲,好久不見!」

  男人的聲音打斷了花子腦內的小劇場,花子回頭,便看見了翻著死魚眼的銀髮男人。

  「誒呀,是銀桑啊!好久不見了呢!」日輪搖著輪椅迎了上去,「什麼風把你吹來的?」

  銀桑撓著頭髮走進日輪的店,沒精打埰地說:「被家裡的女人鬧得頭疼,阿銀我需要找個地方清淨一下啊!喲,這不是松花糕嗎?」

  「不是松花糕……」花子愣了一下,喵了個咪的她怎麼會下意識的用桂小太郎的句式去反駁啊,不會真的被傳染成白癡了吧摔!

  「啊哈,對哦,嫁給假髮那個傢夥之後就是桂花糕了!」

  「……」花子磨牙,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桂小太郎的朋友也能氣死人不償命麼!

  「我說,桂花糕你跑來吉原幹什麼?難道……」銀桑露出一個震驚的表情,「難道假髮那個傢夥竟然把老婆賣到吉原來當遊女嗎?」

  「喂!你不要隨便聯想啊!」花子抓狂,廢柴大叔你到底多看不起桂小太郎啊才會覺得他賣老婆啊!不對,誰是桂小太郎的老婆啊!

  銀桑根本就沒搭理花子,揮了揮手,語氣頗為感慨地說道:「嘛嘛,我就知道假髮那個傢夥養不起老婆的。阿銀我才是有擔當的男人,看我們家賊漏醬,被我養得白白胖胖的。嘖嘖,居然因為我拿她的私房錢去買草莓牛奶就把我趕出家門,果然應該讓賊漏醬來看看假髮賣老婆的情況,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啊!」

  喂喂,廢柴大叔你到底有沒有聽人家在講話喂?腦補什麼的最討厭了!而且用老婆的私房錢買草莓牛奶這種事不要說得這麼毫無愧疚感啊!

  花子忽然覺得當銀桑的老婆真可憐,那位素未蒙面的賊漏醬,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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