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摔一跤能穿越的話,大家都來摔跤吧!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張小花記得自己不過是在參加動漫展的時候被好友拉了一下摔了一跤,怎麼再睜開眼睛時,竟然泡在河裡?身邊還有一位臉上濃妝豔抹卻不失貌美的大姐姐正一臉擔憂的望著她。雖然張小花同學有百合情節,尤其喜歡美豔大姐姐,但是這樣全神貫注滿目柔情地看著她,她還是會害羞的。
儘管張小花同學喜歡對著漂亮大姐姐眼冒紅心流口水,但是請問漂亮大姐姐你不是打算要看著她淹死在這條比印象中飄著各種垃圾袋和油污的護城河清澈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河裡吧?
張小花捂了捂臉,流動的河水沖刷著她那亂糟糟的永遠也梳不順的長髮。
「美女姐姐你不拉我起來嗎?雖然說我會游泳,但是今天參加漫展穿了浴衣,不方便的說。」
「不是美女姐姐,是桂。」
「桂姐姐?」
「不是桂姐姐,是桂。」
「美女桂姐姐……」
「……」
在張小花和桂小太郎毫無營養的對話同時,松雜貨鋪的老闆已經拉著板車一路狂奔到了河邊。
「花子啊花子,我可憐的花子,你為什麼這麼命苦,大好年紀竟然死於非命,讓我們老兩口白髮人送黑髮人。花子啊花子,我的花子……」松雜貨鋪的老闆娘坐在板車上連哭帶喊,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松雜貨鋪的花子怎麼了?」
「聽說跳河自殺了。」
「誒?花子不是弱智嗎?怎麼會自殺?」
「噓!別亂說話,人家花子只是智商比正常人低一些,松老闆聽見會不樂意的。」
「不是一個意思嗎?松家養弱智女兒養了十八年也夠辛苦了。尤其花子還是個女孩子,以後嫁不出去還要養一輩子。」
「是啊,女孩子找不到好婆家一輩子就完了。可惜了長得這麼標緻,松老闆找了多少人家搭了多少嫁妝也沒人要,可憐呐!」
「噓噓,別說了,快看,車上的是花子吧!咦?旁邊那個挺漂亮的女人是誰?」
張小花雲裡霧裡地摸不到頭腦,不知道兩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大叔大嬸為什麼抱著自己叫「花子」,更不明白漂亮大姐姐幹嗎一直深情地凝望著自己。她是喜歡漂亮大姐姐沒錯,但是這麼露骨的百合還是讓她覺得好害羞,不知道去荷蘭的機票錢貴不貴,誒喲想太多了喂,捂臉。
松老闆拉著平板車一路上健步如飛。桂小太郎好幾次想開口說他可以下車自己走,可惜都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被松老闆娘的哭喊聲噎了回去。明明花子活得好好的,松老闆娘卻哭得跟死了閨女一樣慘,這到底是鬧哪樣?
張小花自認遇事向來淡定,但這一次實在是淡定不了了。摔一跤再睜開眼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這事兒擱誰身上誰都受不了。
張小花很想掀桌怒吼一句:所以說花子到底是誰啊?可惜她剛剛表現出一點要炸毛的意思,就被自稱是她爹娘的大叔大嬸團團圍住,嘴裡還念叨著「花子花子我可憐的花子一定是因為太郎悔婚對你始亂終棄於是花子你瘋了我可憐的孩子我可憐的的花子」,時不時還夾雜著「不是太郎是桂」明顯沒人理會的抗議。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張小花總算搞清楚了現在的狀況。
據說她現在叫「松花子」,是歌舞伎町松雜貨鋪老闆的大女兒,底下還有一個弟弟叫鼠太郎和一個妹妹叫仁子。張小花本來想吐槽自己的名字,但當她聽聞弟妹的名字後,一陣無法言語的悲切心情從心底蔓延到眼角。到底多囧的父母才會給自己孩子取名松花松仁松鼠啊口胡!
張小花,哦不,現在應該叫松花子了。
花子年方十八貌美如花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用松老闆的話來說就是在江戶除了大和撫子再也找不到像他們家花子這樣完全符合一個男人心目中理想的妻子人選的女人了。
問題是年方十八沒錯,貌美如花也勉強說得過去,至於出得廳堂入得廚房這事,到底是哪裡聽來的謠言啊?
據說,松雜貨鋪的花子從小就是癡兒,智力一直停滯在三歲孩童的水準。
據說,松雜貨鋪的老闆花了不少心思希望年過十八的花子能夠嫁出去,哪怕對方又老又醜又窮都不要緊,反正只要願意娶花子松老闆會雙手奉上大筆嫁妝,儘管如此也沒人願意娶一個隻會傻笑連話都說不利索的癡兒。
據說,經常在松雜貨鋪買美味棒的太郎(不是太郎,是桂)因為欠了三根美味棒的欠款,被松老闆連蒙帶唬的硬是和花子訂了婚。
據說,在人妖俱樂部工作的太郎因為不滿未婚妻是個癡兒,所以把她推下了河,幸好花子命大,不但沒死掉,反而開了竅。
據說,松雜貨鋪的花子不癡了,變成瘋子了,每天都嚷嚷著自己不是松花子,嚷嚷著要回家。
據說……據說的事情很多,實際情況卻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
「我已經決定了。」桂小太郎早已換下了假髮子的裝束,現在他身上穿著灰藍色的和服,臉上的彩妝也已經卸掉,只露出白淨的俊臉。
坐在雜貨鋪門口正在嗑瓜子的花子抬了抬眼皮,繼續朝桂小太郎鞋子上丟瓜子皮。「騙子你好,騙子再見!」
「……不是騙子,是桂。」
花子撇了撇嘴,原以為能遇到漂亮大姐姐也算補償了自己摔一跤就穿越了這麼苦逼的經歷,誰知道一轉眼漂亮大姐姐變成了男人,而且還是一個長得好看長髮飄飄的男人。花子最討厭偽娘,最討厭長得好看性別卻是男的生物,這種生物的存在已經嚴重威脅到了女人的生存,這種男人就應該綁在十字架上沉入三途川。比如眼前這只,多沉幾次她一點意見都沒有。
「咳咳……」桂小太郎將右手微攥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了兩聲,「我決定了,無論花子變成什麼模樣,既然我們已經訂婚,那麼我桂小太郎也不是言而無信之人,我會負起我應負的責任,畢竟你摔壞了腦子絕大部分原因是因為我……」
你才摔壞了腦子,你全家都摔壞了腦子!
花子恨不得把瓜子都塞進桂小太郎的腦子裡,到底要看看誰才是癡兒。全江戶都知道她松花子以前是弱智,桂小太郎竟然會答應和一個弱智女人訂婚,現在還口口聲聲說要對她摔壞了腦子負責。她看這個男人才是真的摔壞了腦子吧。
「花子我知道你現在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但是你願不願意同我一起期待江戶的黎明?」
「黎明個毛啊!現在是上午十點!你閑著難受去洗煤球啊魂淡!」
「…………」
如果摔一跤能穿越的話,大家都來摔跤吧!
☆、所謂攘夷志士,就是一群無所事事的大叔坐在一起家長裡短。
江戶的黎明,即便你不曾期待,它也如約而至。
花子睜開眼睛看到冉冉升起的旭日,溫暖的陽光普照大地。迎著朝霞的方向,花子張開手臂抬起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江戶清晨最純淨的空氣,然後扭頭對準某人的耳朵大聲喊道:「魂淡騙子桂你要帶我去哪裡啊啊啊啊啊???」
「不是騙子桂,是桂。」如果不是兩隻手正抱著花子,桂小太郎一定會選擇捂住雙耳,可惜他現在騰不出手來,除非他想把花子丟在地上。權衡了一下,桂小太郎自認是好男人,把未婚妻丟在地上這種事情他做不出來。
「桂你個大頭鬼啊桂!我在問你大早上起來把我從家裡偷出來到底是想幹啥?你這是綁架知道嗎?綁架!」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被桂小太郎公主抱在懷裡,並在房頂上飛奔,花子唯一想到的就是自己被這個腦筋不正常的男人綁架了。難道是因為自己昨天拒絕了他的求婚,所以他惱羞成怒綁架她回去做壓寨夫人嗎?花子根本就忘記了桂小太郎才是被迫承認婚約的一方。
「花子,女孩子家不要說‘大頭鬼’這樣的詞。」桂小太郎皺了皺眉頭,「作為我桂小太郎的妻子,我覺得你有權知道我所有的事情,所以我要帶你走進我的世界。」
妻子!妻子?昨天才是未婚妻而已,這個傢夥這麼自覺的又給自己改了身份。花子恨不得揪住桂小太郎的頭髮狠狠地抽他一頓。
「我們到了!」在花子正計畫著是揍桂小太郎一頓還是揍桂小太郎一頓還是揍桂小太郎一頓的同時,桂小太郎已經停下了腳步。
桂小太郎把花子放在四敞大開的窗戶前,從窗戶望進去,一群身著武士服的大叔席地而坐,每個人的腰上都挎著武士刀。
花子雖然才來到這個世界不長時間,但是為了能更好的融入這個世界,也不是沒有做過調查。據說江戶很早之前就頒佈了廢刀令,除了特別員警真選組之外,任何人不得佩戴並使用武士刀。而眼前這群大叔,除非他們的刀鞘裡藏的是玫瑰花,否則單單是一群人帶著武士刀聚在一起,就足夠被帶進警察局去喝茶喝到明年冬天了。
「桂先生,您來啦!」坐在最靠近窗戶的大叔發現了窗外的人,激動地喊了起來,其他人聞訊全部轉過頭去。
「桂先生!」
「桂先生……」
「桂……先生。」
花子甚至看到一個蓋著白色被單的不明生物從身後拎出一塊牌子舉起來,牌子上寫著:【桂先生!】
「大家真早。」桂小太郎用右手臂夾起花子直接從窗戶跳進了屋子裡,「今天把大家召集前來,除了攘夷志士例行的會議之外,還有一件事想要和大家宣佈一下。」
「魂淡放手啊!」任誰被人像夾麻袋一樣夾著都不會好受,尤其對方還是一大早就綁架自己的人。花子使勁兒地掙脫開桂小太郎的鉗制,迎面卻撞上了不明生物。
「……鴨子?企鵝?」花子伸手拽了拽不明生物的臉頰。
不明生物又從伸手抽出一塊牌子,牌子上書:【請放手,痛痛痛~~~~┭┮﹏┭┮ 】
「…………」口胡,明明就是被單,你痛個毛啊!
桂小太郎無視了花子「虐待」伊莉莎白的舉動,假咳了一聲,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正如大家所知,這位小姐是我的妻子——桂花子。」
「……桂花子你妹啊!我叫松花子。我什麼時候改名了啊!你這個魂淡不要隨便改別人的名字好不好啊喂!還有誰是你的妻子啊!不要胡說八道啊即可修!」花子沖上前去抓起了桂小太郎的衣領,即使身高矮了人家足足一頭,但花子還是很用力的搖晃著這個能氣死她不償命的男人,昨天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拒婚這個魂淡完全沒有聽進耳朵裡嗎可惡!
「啊!是桂先生的妻子嗎?」
「恭喜您了桂先生。」
「桂先生什麼時候抱兒子啊哈哈哈哈到時候一定要請我們喝喜酒。」
「是啊是啊,我看就明天吧。連滿月酒一起喝了吧!」
花子瞬間跪地了,那群大叔難道沒有一個人聽見自己的抗議嗎?還是他們這群人和桂小太郎一樣都是腦袋裡裝瓜子的白癡啊?人以群分物以類聚真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被花子搖晃的眼冒金星的桂小太郎按了按自己的額頭,總算是讓眼前的景色不在轉動。「喜酒我會儘快補給大家的,滿月酒什麼的,會另外再請。啊……」
話還沒有說完,桂小太郎就被花子一拳打翻在地。
「喵了個咪的老娘不發威你真當我是病貓嗎?姑娘我年方十八貌美如花憑什麼要嫁給你這個腦袋裡面只裝了瓜子的深井冰啊,你給我去死一死好不好!」
伊莉莎白飛快的從身後抽出一塊牌子,上面寫著:【桂先生,你還活著嗎?】
「去死啊你這個不明生物,你這些牌子那裡變出來的啊?你以為你是哆啦A夢啊還是雪碧我型我秀的師洋啊?」
「伊莉莎白桑,我……還活著……」桂小太郎從地板上艱難地爬了起來,躲過花子踹過來的飛腳,跳到伊莉莎白身後。
「花子,女孩子家不要說‘你妹’‘老娘’之類的詞……」桂小太郎再一次躲過花子的飛踹,跳到另一邊,「我今天帶你來,是想要將花子你介紹給大家,你這樣我真的沒有辦法好好的介紹你。」
連續兩次沒有踹到人的花子累得蹲在伊莉莎白身邊大口的喘著氣,眼看著伊莉莎白不知道又從什麼地方抽出一塊牌子:【桂先生,您真辛苦。】
「啊,伊莉莎白桑,我現在終於理解了你的難處。」
魂淡桂小太郎你那副同病相憐的口氣到底是腫麼回事啊?
「桂先生和夫人的感情真好啊!」
「是啊好羡慕,弄得我也想娶個媳婦了。」
「誒呀就你這樣的還想娶媳婦啊,你也不撒泡【嗶——】照照鏡子喂。」
「可惡的混蛋,你才要撒泡【嗶——】照照呢!連中島家的醜女兒都看不上你吧混蛋。」
「你說什麼!明明是我看不上她好不好!那個女人比你老媽都醜,我才不要娶他。」
「混蛋你敢說我老媽醜,我跟你拼了!」
「你老媽難道不醜嗎?來啊誰怕誰!」
接著就是一陣混亂,吵架的幾個人早顧不得桂小太郎還在場,挽起袖子扭打到了一起。
桂小太郎快要吼破了喉嚨也沒有人聽他的。伊莉莎白則在一邊不停的往外掏【不要打架!】【快點住手!】之類的牌子。
花子使勁兒的翻了個白眼,所謂攘夷志士,就是一群無所事事的大叔坐在一起家長裡短。
☆、誰再說天然呆是萌點,拖出去切腹一百遍啊一百遍。
如果說攘夷志士的會議是一場混亂,那麼接下來真選組的出場就是一場災難。
警笛聲響徹歌舞伎町,花子嚴重懷疑今天真選組會收到歌舞伎町民眾聯合遞交的擾民投訴。
「摩西摩西,樓上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摩西摩西再說一遍,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
沖田總悟被挖起來的時候還沒有睡醒,眼睛上依然蒙著紅色的眼罩。
「巴嘎,你在朝哪裡吼話?」土方丟掉手裡的煙蒂,將絕對是故意對著自己耳朵的喇叭推到一邊,「不要以為我會相信你還沒睡醒。」
「嘛,不要太在意。」沖田總悟撩開眼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將喇叭放回警車上。
土方重新點上一支煙,深吸一口,緩緩的突出煙霧:「既然接到線報說桂小太郎率領的攘夷志士正在聚會,無論線報的真偽,作為特別武裝員警,我們都要為了江戶的和平,剷除這些人。喂!你又在對準什麼地方啊混蛋!」
花子趴在窗邊看向樓下,棕發少年正舉著火箭筒朝黑髮男人逼近。
「我說,這些人就是武裝員警部隊真選組?」和想像中的貌似不太一樣,那個少年是想朝自己人開炮吧,絕對是啊!
房間裡原本扭打在一起的大叔都放開了彼此,內部矛盾內部結局,現在面對真選組,所有的攘夷志士都握緊了自己的武士刀。
「大家不要亂。」桂小太郎此時此刻充分顯示了作為領導者的大家風範,「我們沒必要和真選組那群幕府的走狗硬碰硬,今天的會議就先到這裡了,大家都散了吧。」
「喂喂喂,散什麼散啊,樓下那群人是來抓你們的吧?這樣出去不是自投羅網嗎?」花子跳起腳一個爆栗拍在桂小太郎的頭上,這個白癡男人被抓她是無所謂啦,但是現在這種情況,難免樓下的真選組不會懷疑自己和攘夷志士有什麼瓜葛。她不過是個不小心摔了一跤就穿越來的苦逼女,一點都不想捲入奇怪的事情。
伊莉莎白默默的舉起牌子:【桂先生,夫人說得是。我們需要有計劃的撤退。】
「夫人你個鬼啊!」花子又給了伊莉莎白一個爆栗,換來伊莉莎白舉牌【痛痛痛~~TVT】。
在樓上計畫如何撤退的同時,樓下的沖田總悟已經架好了火箭筒。「土方先生,再喊話也沒用,不如直接轟了他們吧。」
「隨便你。」反正就算自己持反對意見,總悟這小子也不會聽的。
炮轟過後,好好的屋子只剩下了三面牆。
「桂,這次看你往哪裡跑!」沖田總悟肩扛火箭筒,抖S氣場全開。
「太小看我了,我可是人稱逃跑小太郎。」在煙霧與灰塵的掩護下,桂小太郎將花子扛在肩上,從側邊的窗戶跳到房頂上,「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花子你受到傷害,我桂小太郎的未婚妻怎麼可以落入真選組的手中。」
「………………假髮小太郎你怎麼不去死一死啊啊啊!!!」
「不是假髮,是桂。」
桂小太郎逃跑了,肩上扛著未婚妻松花子,在真選組一幫人的圍追堵截中還是順利的逃跑了。
花子坐在土方十四郎的對面,用小指不停的挖著耳朵。剛被桂小太郎送回松雜貨鋪連杯開水都還沒來得及喝,就被號稱「鬼之副隊長」的真選組副隊長土方十四郎壓進了警察局。
「喂,你不要以為不說話我就拿你沒有辦法。我們已經掌握到了足夠的證據,你是通緝犯桂小太郎的未婚妻。現在告訴我們桂在什麼地方,我可以考慮讓你戴罪立功。」
花子繼續挖耳朵,反正全歌舞伎町的人都知道她松花子先是癡傻再是瘋癲,就算她真是桂小太郎的未婚妻,對一個癡傻瘋癲的人,真選組也不能將她如何。
土方見松花子無論如何也不肯開口,招了招手把山崎叫到門外:「你的情報沒有錯嗎?這個女孩真的是癡呆?」
山崎退重重的點了一下頭,道:「已經打聽過了,松雜貨鋪的花子智商一直只有三歲孩童的水準,前段時間掉下河又摔了腦袋,現在變得瘋瘋癲癲的。」
土方吐了一口煙,扭過頭去看女孩。「我怎麼看她也不想癡傻瘋癲的人。你再給我去好好打聽一下,到底她和桂小太郎是什麼關係。」
「是!」山崎離開了審訊室。
「嘛,土方先生,你這樣不行,還是看我的吧。」沖田總悟走到桌前坐下,直盯盯的看著花子。
「說,你是不是桂的同黨。桂藏在什麼地方。只要你全部告訴我,剛剛把你抓進來的那個男人……」說著指了指站在門口的土方,「剛剛那個男人,你想把他怎麼樣都行。」
「喂!你在說什麼呢混蛋!」
「土方先生,我聽說瘋子殺人是不用付法律責任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如讓她試一試殺了你會不會被判刑?」
「不要太過分啊你這個傢夥!」
「…………」這些人真的是江戶的武裝員警嗎?花子真心的替江戶的未來擔憂。如果把江戶的和平交托在這群人手中,或許真的不用期待江戶的黎明了。
「花子花子,我的花子。讓我進去,我的女兒在這裡。我可憐的花子……」
不用看花子也知道自己的便宜爹娘又找上門來了。說起松雜貨鋪的老闆和老闆娘,對花子這個女兒真是好得沒話說。或許是他們覺得虧欠了花子,所以用盡一切辦法保護花子不受到傷害,替花子做好未來的一切打算。雖然幫花子找了桂小太郎這麼一個未婚夫真的不是明智之舉,但花子還是能體會松老闆和老闆娘的良苦用心。
土方掐滅最後一根香煙,不耐煩地問道:「什麼人在外面喧嘩?」
「報告副隊長,犯罪嫌疑人的父母正在門開哭鬧,堅持要進來找他們的女兒。」
「來得剛好,把他們帶進來。既然女兒是傻子,那麼就問問她的父母。」
你才是傻子,你方圓百里都是傻子。
花子想掀桌,可惜警察局的桌子都是固定在地板上的。
松老闆和老闆娘被帶進了審訊室,一看見自家女兒便撲了過去,上下檢查花子有沒有受傷。
土方敲了兩下審訊室的桌子,重新開始了對松家一家人的審訊。
「那麼松花子小姐確實是桂小太郎的未婚妻?」
「不不不,桂小太郎是誰啊?我們家花子定親的物件是在人妖俱樂部打工的太郎。」松老闆連忙解釋道,「太郎和我們家花子可是情投意合,你們怎麼可以用別的男人來污蔑我們家花子。」
「嘁,想蒙混過關嗎?」土方把桂小太郎的通緝令拍在桌子上,「不用狡辯了,桂小太郎已經親口承認了。」
親口承認什麼的,不要讓她再看見假髮小太郎那個魂淡,否則一定拍死他。
誰再說天然呆是萌點,拖出去切腹一百遍啊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