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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銀魂)不是松花是桂花》作者:又見【完結+番外】

☆、大概會沒有標題沒有標題沒有標題一直到本文完結了

  花子趕在桂小太郎對情X內衣燃起更多熱情之前打開窗戶,將內衣連同袋子一起丟到外面,也顧不得窗外有路人被情X內衣砸到頭後正在破口大駡,反正這邊這多麼房間,天知道是誰丟出去的。

  花子拍了拍手,轉過身來,卻發現桂小太郎手裡拿著一件火紅色薄如蟬翼的吊帶睡衣。

  「這又是哪裡來的?」花子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硬擠出來的,怎麼會還有一件啊喂?

  桂小太郎指了指褥子底下,「老闆娘是不是鋪床褥的時候忘記在這裡了?我拿去還給她。」

  「……」還你妹啊!花子額頭上的青筋抽了抽,一把搶過桂小太郎手裡的睡衣,轉身,開窗,往外一丟,動作一氣呵成。這下總算是把奇怪的東西解決了。

  當自以為已經將不和諧的東西全部毀屍滅跡的花子再度轉身看桂小太郎的時候,卻差點一口血噴出來。這一次桂小太郎正扯著一件兔女郎的比基尼往身上比劃。更坑爹的是,兔女郎的手套做成了兔爪的樣式,某個肉球控星人正臉色緋紅的抱著兔爪上的肉球蹭啊蹭,嘴裡輕聲呢喃著肉球肉球,標準的癡漢模樣。

  花子一頭撞在牆壁上,貼著牆壁滑落在地,背後壓抑著大片大片的黑色怨念:桂小太郎你敢不敢更猥瑣一點喂!

  花子決定放棄了。這裡可是吉原的遊女屋啊,房間裡到處都塞滿了不和諧的東西,現在只是出現了幾件衣服而已,如果再讓桂小太郎繼續翻下去,搞不好連【嗶——】工具都能找到。

  所以說,混蛋假髮這裡不是偉大航路,沒有埋藏著寶藏,請不要再到處亂翻了,會出人命的喂!

  花子恨不得一巴掌拍暈桂小太郎,這傢夥以為他在玩尋寶遊戲嗎?到處翻找被藏在各個角落裡的不和諧物,完全沒有考慮到屋子裡另外一個人的臉色已經紅了變黑,黑了又變紅好多次了。

  「咦,花子你來看,這裡有奇怪的東西。」桂小太郎半個身子都鑽進了壁櫥裡,不知道又發現了什麼。

  花子無奈的揉了揉眉心,眼瞅著地上那堆桂小太郎翻出來的東西,告訴自己要淡定啊,一件兩件能讓人羞得面紅耳赤,見得多了也就沒什麼感覺了。

  桂小太郎從壁櫥裡爬出來,頭髮上還粘著蛛網,「我找到了一盒錄影帶。」桂小太郎揚了揚手裡的東西,花子也認出了拿是一盒錄影帶。

  自從地球向天人敞開了大門後,地球的科技發展飛速,像這種老式的錄影帶,早在幾年前就被光碟取代了,沒想到吉原竟然還有。

  不過仔細想想也能理解,畢竟吉原因為夜王鳳仙的原因沉入地下很多年,相對封閉的環境讓這裡和外面的世界還是有些許的不一樣。

  「說不定是什麼秘密錄影帶,或許和鈴蘭太夫的線索有關,我們要不要看一看?」桂小太郎的眼睛裡閃爍著名為八卦的光芒。

  隨便一間遊女屋裡怎麼可能會有鈴蘭太夫的線索,根本就是你的八卦之心在作祟而已啊親。

  在花子吐槽的同時,桂小太郎已經從壁櫥裡又拖出了一台舊式放映機,然後駕輕就熟的將放映機和電視機連好線。

  「對了,要不要去買點零食?」

  「……喂!」真以為是在看電影嗎?

  當桂小太郎提議看錄影帶的時候花子並沒有意識到出現在遊女屋的錄影帶裡會有什麼,按照正常的思維方式,只是以為這是一盒普通的電影錄影帶。很快,花子就後悔了,既然屋子裡塞滿了不和諧物品,那麼會出現在這裡的錄影帶,怎麼可能會是和諧的電影呢?

  電視機閃爍幾下之後,出現在螢幕裡的是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身體,女子的和服已經敞開,露出白皙的肌膚,男人的身體覆蓋在女子的身上,隨著喘息聲身體在不規律的上下起伏。

  花子的下巴已經掉在地上了,她竟然看見了傳說中的X·色·小電·影。

  花子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時候應該做什麼?馬上去切掉電視機電源停止放映嗎?會不會顯得太急躁了?話說魂淡桂小太郎你倒是去關掉電視啊,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是男人主動打破尷尬局面嗎?

  花子扭頭看到桂小太郎正一臉正經的盯著電視螢幕。

  這叫什麼事兒啊掀桌!

  就在花子忍不住想要撲過去關掉電視機的同時,螢幕上的影像發生了變化。

  糾纏在一起的男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十分熟悉的臉——桂小太郎的臉。

  桂小太郎忽然出聲:「原來丟在這裡了。」

  「哈?」花子一下子糊塗了,原本是X色小電影的錄影帶忽然變出了桂小太郎的臉,而且隨著螢幕裡影像的晃動,桂小太郎的臉向後移了移,露出了他身後其他幾個人。

  竟然,都是熟人。

  「咦,花子你不知道嗎?」

  「……」她應該知道什麼?

  「這是我們當年第一場戰役勝利之後慶功宴的錄影帶。」

  「……」但是為什麼開頭會有不和諧影像喂?

  「辰馬錄影之前,銀時弄壞了新買的錄影帶,所以就隨便拿了一盒舊的來用。那天大家都喝醉了,錄影帶也忘記丟在哪裡了。沒想到竟然在這裡找到了,哈哈哈,一定要拿去給銀時看。」

  「……」

  「花子你怎麼不說話?」

  「……我該說點什麼?」

  螢幕裡的人確實是銀桑他們,左眼完好的高杉和沒有小墨鏡的阪本都在場,所有人都顯得十分年輕,看起來不過才二十出頭的樣子。

  桂小太郎似乎對錄影機很感興趣,一直往前湊,經常在螢幕上看見他放大的臉。阪本舉著酒杯哈哈傻笑,坐在身邊的遊女不時的添滿他的酒杯。阪本右邊的位置是萬事屋的銀桑,雖然看上去年輕很多,但那種吊兒郎當的廢柴樣卻是從小到大都沒變過。再往右邊是高杉晉助,這時候的高杉也還只是個少年,噙著笑有一口沒一口的抿酒。

  【假髮,你不要一直往前湊了,你想讓慶功宴只剩下你那張呆臉嗎?】螢幕裡傳出懶洋洋的聲音。

  桂小太郎轉頭用後腦勺擋住了鏡頭。

  【不是假髮,是桂。不過這個東西真的能讓我們進到電視機裡嗎?和超級馬裡奧大叔一樣在管道裡探險嗎?】

  【你是白癡嗎?】阪田銀時將手裡的酒杯丟過來,桂小太郎熟練的接住。

  從螢幕邊緣可以看到高杉晉助一臉的鄙視。

  【假髮,那是遊戲這是錄影帶,不是一種東西。】

  桂小太郎十分鄭重的糾正道:【不是假髮,是桂。】

  阪本辰馬傻笑著撓了撓頭,【哈哈哈哈假髮啊,要不要找機會打扮成馬裡奧的樣子給你拍一盒錄影帶啊。】

  桂小太郎終於抓狂了。

  【都說了不是假髮是桂啊!你們能不能稍微一次把我的名字念對,這麼多年同一個梗用不厭嗎?】

  「哈哈哈真懷念啊!」

  「……懷念被叫做假髮嗎?」

  「……」

  錄影帶的品質不是很好,再加上錄影時桂小太郎時不時的搗亂,以至於螢幕裡的人影晃動得厲害,偶爾還會因為斷錄閃那麼幾秒鐘不和諧畫面。

  不過桂小太郎卻看得很開心,一直在和花子講當年和銀時他們一起在戰場的事情。

  花子托腮看著桂小太郎,很少能從他的臉上看到這種生動活潑的表情,大多數時候,這個傢夥的表情都是很嚴肅認真且讓人不忍直視。

  只是偶爾看到天然呆男人所展現出不同以往的神情時,花子也感覺自己的心情被他感染了。

  錄影帶差不多錄了將近兩個小時,期間因為高杉的挑釁,銀時和他險些動起手來,嚇得陪酒的遊女都躲得遠遠的,其中一個年紀看起來最輕的女孩直接鑽進了桂小太郎的懷裡。

  花子看著螢幕裡抱在一起的兩個人,雖然明知道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但是看到桂小太郎抱著別的女人,心裡還是會生出異樣的情緒。

  這種情緒,有一個很簡單的學名,叫做——嫉妒。

  是的,花子發現她在嫉妒螢幕裡窩在桂小太郎懷裡的女孩,她甚至聯想到假髮身在吉原,慶功會之後是正常離開呢,還是會留在遊女屋裡過夜?看其他幾個都喝得興致勃勃,估計他們的計畫不會是吃飽喝足然後離開吉原吧。

  所以說,桂小太郎到底有沒有在吉原過夜?

  可惜的是錄影帶裡並沒有答案,一直到錄影帶結束,一群人還在鬧哄哄的喝酒劃拳。

  「哈哈哈明天一定要帶去給銀時看看。」桂小太郎把錄影帶從放映機裡拿出來,「對了,還要叫辰馬也過來看一看,他總是不承認那一次只有我沒喝醉。」

  看著桂小太郎興高采烈的樣子,花子更加糾結了。究竟要不要問他有沒有在吉原過夜,更重要的是,有沒有和遊女做什麼不和諧的事情。

  花子默默捂臉,好想知道啊但是問不出口啊救命!


☆、大概會沒有標題沒有標題沒有標題一直到本文完結了

  在花子糾結著桂小太郎究竟有沒有和遊女一-夜風-流的同時,桂小太郎也在糾結。

  而桂小太郎糾結的原因正是幾天前銀時對他說過的話。

  當時銀時是這樣說的——

  銀時:「假髮啊,你能不能不要沒事跑來我這裡,你知道不知道銀桑我啊,看見你那張臉就會忍不住想要踹你。」

  桂小太郎:「不是假髮,是桂。」

  銀時:「桂什麼桂!你就是這樣一根筋兒才到現在都沒能撲倒桂花糕啊!不是銀桑我說你,又是訂婚又是結婚折騰了這麼久,你到底有沒有和桂花糕[嗶——]過喂?」

  桂小太郎:「這個問題嘛……」

  銀時:「這個問題非常重要,不努力的話,怎麼能生出小假髮呢?沒有小假髮,誰來繼承你的大義繼續尋找江戶的黎明?」

  桂小太郎:「不愧是銀時,竟然已經考慮這麼深遠了。」

  銀時:「所以假髮啊,快點去撲倒桂花糕這樣那樣一百遍啊一百遍,這才是你作為首領最最重要的任務。」

  桂小太郎:「原來如此。銀時,我先走一步,有空再聊。」

  看著破門而出的桂小太郎,萬事屋老闆的哀嚎聲響徹天空:「混蛋假髮你敢不敢拉開門再出去啊喂!銀桑我的門已經被你撞壞多少次了你有數過嗎?」

  一直在嚼醋昆布的大胃少女將最後一片咽下去之後,翻著和廢柴大叔一樣的死魚眼說到:「銀醬你在慫恿假髮去和桂花糕做骯髒的大人才能做的事情嗎?」

  「小P孩懂什麼,銀桑我可是為了假髮未來的幸福生活給予最誠懇的建議。」

  「還不是嫌桂先生一大早來吵醒了你睡覺。」新八一邊打掃著一邊小聲說出真相。

  「總之銀桑我啊可不想天天都看見那個傢夥,會被他拉低智商的。」

  「銀桑你的智商不見得比桂先生高多少。」

  於是,桂小太郎從萬事屋回來後就一直在思考銀時所說的話,究竟要不要為了江戶的黎明和花子一起努力製造一個小假髮或者小花子呢?【這種理由如果被花子姑娘知道,假髮你一定會被揍得連你老媽都認不出來的……】

  「花子……」

  「假髮……」

  兩個糾結的人忽然異口同聲,緊接著,桂小太郎下意識的糾正道:「不是假髮,是桂!」

  花子摸摸鼻子小聲嘀咕:「算了,這種問題就算我問得出口,你也不一定能回答得上來。」以她對桂小太郎的瞭解,這傢夥的大腦回路一定會把她想知道的事情拐到外星去。

  …………

  ………

  ……

  花子的身體陷在柔軟的大床上,桂小太郎撐著手臂壓在她的身上,兩個人離得很近……

  為什麼會忽然變成這樣呢?

  花子仔細想了想。

  幾分鐘之前,花子決定不糾結桂小太郎究竟有沒有在吉原過夜的事情了,這種事留著以後慢慢糾結吧,現在主要的任務是明天一早繼續去打聽鈴蘭的情報。雖然花子不認為萬事屋會分出哪怕半毛錢的委託費給桂小太郎,但他堅信只要搶在銀時之前找到與鈴蘭太夫定情的男人就一定能拿到鈴蘭太夫的遺產。

  於是決定爬上床去好好睡一覺的花子才剛剛走到床邊,就被身後忽然撲過來的桂小太郎給壓倒了。

  「所以說,你在做什麼?」花子試著推了推桂小太郎的身體,卻發現這個傢夥看起來清瘦,其實相當重,她推了兩下竟然沒有推動。

  「我剛剛看見了一隻老鼠。」

  「……然後呢?」

  「我怕花子會害怕。」

  「……」這和忽然撲過來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嗎?

  「花、花子……」桂小太郎怔怔的看著身下的女孩,目光中流露出無限的柔情。

  花子忽然覺得渾身發軟,臉頰開始像火燒一樣。桂小太郎這個白癡,不會是想做什麼不和諧的事情吧?

  「花子……」

  「嗯?」

  桂小太郎的臉湊近了一些,花子連忙閉上眼睛,心臟仿佛要從喉嚨裡跳出來。

  頭頂上的男人又動了動,花子感覺自己的臉頰被他的頭髮劃過,竟然有麻酥酥的感覺。

  「花子……」

  「嗯。」花子只能小聲的應著,猜測著天然呆的男人接下來會做什麼。

  「花子……」

  「什、什麼事?」桂小太郎一次一次的叫著花子的名字,仿佛一定要得到她的應答。

  「頭髮……」

  「頭髮?」

  「頭髮……纏在一起了。」

  「…………」

  花子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苦逼的女人,沒有之一。

  有天時有地利有人和,隨時可以發生點什麼的時候,竟然發生了她和桂小太郎的頭髮纏在一起的囧事。

  花子第一次覺得兩個留長髮的人湊在一起真是天大的杯具,頭髮不知為什麼竟然緊緊糾纏在一起,加上角度不對,竟然怎麼都拆不開。

  現在的情況是,桂小太郎和花子並排躺在床上,頭靠在一起,兩人的長髮像爬藤植物一樣彎彎繞繞纏成一團,桂小太郎還在旁邊說著要不要找人來幫忙。先不說大半夜能不能找到人,就算有人來幫忙,看到他們倆現在的樣子,肯定會腦補不和諧的事情好不好。

  花子各種想哭,她就知道,和桂小太郎在一起的時候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頭髮纏在一起這種事情,說出去很丟人的好嘛!

  「花子。」

  「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的名字了!」花子欲哭無淚,總覺得桂小太郎在叫她名字的時候分明就是在詛咒她。

  「記得小時候松陽老師說過,在古代男女成親的時候,會用五彩繩結將雙方的頭髮束在一起。花子你看,我們現在這樣,是不是很像?」

  「……」

  結髮同枕席,黃泉共為友。

  花子記得這句詩,現在想起來,似乎還有那麼點浪漫氛圍……才怪!再浪漫也無法抹殺兩個人的頭髮纏在一起怎麼都解不開的苦逼事實!

  經過將近一夜的奮鬥,在扯掉了不知多少根頭髮之後,花子終於將自己和桂小太郎的長髮分開了。而床的另一邊,另一個當事人卻完全沒有被影響,睡得連口水都流下來了。

  花子真恨不得用枕頭砸醒某個酣睡一夜讓她一個人苦哈哈解頭髮的白癡男人,竟然說什麼「花子不用解了這樣我們以後就是結髮夫妻」,結髮不是說要讓頭髮一直纏在一起的好嘛!

  花子從床上跳下來,用手抓了抓亂糟糟的長髮,她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去把頭髮剪短,這樣至少以後和桂小太郎滾床單的時候不會再發生頭髮纏在一起的悲劇了。

  咦?她為什麼要認真考慮和桂小太郎滾床單啊?誰要和那個滿腦子都是黑洞的天然呆滾床單啊!

  花子囧囧有神的盯著依舊睡得天昏地暗的某個白癡,好想一腳把他從床上踹下去呀!

  桂小太郎徹底清醒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十點。

  從床上一躍而起後,桂小太郎一邊叨念著「攘夷志士怎麼可以睡懶覺」一邊拉著花子就往門外跑。

  一樓大廳裡有幾個早起的遊女正無精打采收拾著昨晚狂歡後留下的垃圾,見桂小太郎拉著花子一路從二樓沖下來,自動讓開了路。

  花子發現遊女們看她和桂小太郎的眼神十分曖昧,就好像他們昨晚真的做了不和諧的事情。天地可鑒,昨晚最不和諧的就是她解了一晚上的頭髮,都快變成鬥眼了。

  花子和桂小太郎到了萬事屋才知道銀桑昨天已經找到了鈴蘭太夫要找的男人,那個男人也已經與鈴蘭太夫相認。

  對此桂小太郎十分懊惱,他竟然錯失了搶在好友之前得到鈴蘭太夫遺產的機會。花子和銀桑一起囧了,所以說關於那個根本不存在的遺產的事,桂小太郎到底是哪裡腦補來的啊?

  由於真選組還在滿大街捉拿前一天襲擊幕府官員的浪人。花子和桂小太郎並沒有在萬事屋逗留太久,兩個人穿街過巷在真選組巡邏車眼皮子底下溜回了松雜貨鋪。

  花子站在窗前目送桂小太郎的背影消失在夕陽落下的方向後,才關上窗戶。

  第二天,松老闆和老闆娘去採購新貨物,仁子的朋友過生日所以一早就出了門,鼠太郎接到外賣訂單去送貨,只剩下花子一個人看店。

  花子正百無聊賴的數著手指頭,也不知道桂小太郎那個傢夥今天晚上會不會來,昨天因為沒能和銀桑一起大鬧江戶城似乎對他的打擊不小,一直嘟囔著不想繼續待機了什麼的。

  「請問,松花子小姐是不是住在這裡。」

  花子抬頭,看見門口站著一個少年,年紀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正往店裡張望。

  「我就是松花子,請問有事嗎?」

  「啊,原來您就是花子小姐。我是佐佐部介助,是桂先生派我來接您的。」

  「誒?假髮,嗯,我是說桂小太郎他有什麼事?」花子從櫃檯裡繞出來,走到店鋪門口。

  「桂先生受了傷,現在行動不便,所以派我來接您去他那裡。」少年像背臺詞一樣說完他想說的話,然後直勾勾的盯著花子。

  「受傷?」花子皺了皺眉,如果桂小太郎真的受了傷要其他人來接她,就算來的不是伊莉莎白,也應該是她認識的攘夷志士大叔,為什麼會派一個她根本沒見過的少年?

  花子站在門口有些遲疑,怎麼看都覺得這個少年很可疑。

  「花子小姐?」

  「啊?你等我一下,我回房間去拿些東西。」花子轉身往後院走,桂小太郎受傷的話,萬事屋的銀桑一定會知道些什麼,還是先去萬事屋問問好了。

  少年見花子轉身,急忙拉住了她。「沒有時間了,桂先生說要馬上帶您去,留下來太危險了。」

  「喂,你拉著我幹什麼?」花子甩了甩手,卻發現少年的力道更重,她完全無法擺脫他的鉗制。

  「花子小姐還是跟我走吧!」

  「我、我不去!」花子掙紮起來,她意識到這個自稱佐佐部介助的少年或許根本不是桂小太郎派來的。

  少年沒有再說話,而是舉起手朝著花子脖頸的地方就拍了下去。

  花子最後的想法是——她被綁架了!


☆、大概會沒有標題沒有標題沒有標題一直到本文完結了

  花子被綁架了,這點毋庸置疑。綁架她的少年此時正坐在她的對面,哧溜哧溜的吃著拉麵,拉麵湯被他甩得到處都是。

  「你能不能動作輕一點,我的衣服都被你弄髒了。」不是花子矯情,而是和當初被似藏帶到鬼兵隊船上遇到高杉晉助的遭遇相比,眼前的少年完全讓她產生不了恐懼感,她更介意的是渾身上下沾滿油膩膩的拉麵湯。

  少年嘴巴裡塞滿了拉麵,嗚嗚了兩聲,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花子翻了個白眼,乾脆也不再抗議,只是挪動著身體往後縮了縮,避開了拉麵湯的攻擊範圍。

  趁著少年悶頭吃拉麵的功夫,花子思考著自己現在的處境。

  外面的天色漸暗,估計已經到了傍晚時分。花子是在中午被少年綁走的,鼠太郎去送貨最多一個小時就會回店裡,下午爹娘也會回來,不過鑒於最近她一直跟著桂小太郎東奔西跑,爹娘未必會意識到女兒不在家有什麼奇怪。晚飯的時候花子沒有出現在飯桌上,爹娘大概也不會太在意。所以,暫時不用指望爹娘能發現她被綁架然後去報警了。

  桂小太郎倒是每天晚上雷打不動的去爬花子的窗戶,但昨天他臨走之前說今天是每月一次的攘夷志士座談會,會晚一些去找她。問題是有多晚呢,如果是半夜,以桂小太郎的智商,看到花子不在房間裡,不知道能不能聯想到她被綁架。大概……可能性不大吧。

  少年將花子打暈綁來之後,並沒有向任何人提出贖金要求,看起來不像是為了錢財。而且他去雜貨鋪的時候是打著桂小太郎的名義,搞不好是想要以花子來威脅桂小太郎。

  想到這裡,花子抽了抽嘴角,敢不敢讓她更倒楣一些啊喂!

  少年吃飽之後滿意的打著飽嗝。

  花子試探性的問道:「你叫佐佐部嗎?」

  少年歪頭看向花子:「花子小姐記住了我的名字呐。是的,我是佐佐部介助。」

  「那個,佐佐部君,你把我……帶來這裡,是想要做什麼呢?」花子沒有用綁架的說法,是希望佐佐部忽略掉他和她之間是綁匪與肉票的關係。

  「啊,這個呀,」佐佐部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只是希望能和桂先生單獨談一談。」

  「……」花子很想吐槽,桂小太郎那傢夥天天在大街上轉悠,想找他也用不著綁架自己吧。

  「對了,幸好花子小姐提醒,我要給桂先生寫封信,嗯,就說花子小姐現在在我手上好了。」佐佐部說著,從身後的櫃子裡翻出了幾張紙,趴在矮桌前開始寫信。

  花子挪了挪身體湊過去,剛好看見佐佐部在寫:如果不希望花子小姐有任何閃失,請務必獨自一人前往。

  沒等花子再仔細看前面寫了什麼,佐佐部已經將信紙疊了起來,然後站起身走出了房間。

  一直到佐佐部的腳步聲再也聽不見,花子才扭動著身體往門口的方向挪動。

  由於雙手雙腳都被繩子捆住了,花子的動作顯得笨拙,不過幸好綁匪只有佐佐部一人,所以聲音稍微大一些,也沒有什麼問題。

  終於挪到了門口,花子用腳將拉門拉開,外面有風吹了進來。

  花子眨了眨眼睛,終於看清了外面的樣子。夕陽已經落山,晚霞將天空映成了橘紅色。屋子的外面是一片空地,看得出大概疏於打理,空地上長滿了雜草,再往遠處看,幾乎看不見任何建築物。

  走廊上的木質顯得十分破舊,廊簷也掛滿了雜草和蛛網,再結合屋子裡的陰暗潮濕,看起來這裡是一間早已荒廢的和室。

  花子在考慮如果趁佐佐部不在的時候逃跑,有沒有可能找到回家的路,萬一找不到正確的方向,又被佐佐部抓回來,那麼會不會激怒他。目前來看,佐佐部對她並無惡意,但是逃跑未遂之後就難說了。

  「花子。」

  「……」如果不是手被捆住,花子很想掏掏耳朵,她好像聽見了桂小太郎在叫自己。

  「花子,花子。」

  「……」不用掏耳朵也能肯定,果然是桂小太郎在叫自己的名字吧。

  花子急忙扭著頭四處去找尋桂小太郎的聲音來源。

  「這裡,這裡,花子看這裡。」

  循著聲源望去,花子終於看清了桂小太郎在什麼地方。

  只見頭頂上的廊簷外掛著一個熟悉的影子,伊莉莎白一手攀住廊簷,一手舉著【花子小姐我們終於找到你了】的牌子,而桂小太郎正騎在伊莉莎白身上朝她招手。

  花子將頭深深埋在自己的胸前,她剛剛……好像……大概……看到了伊莉莎白的……腿毛?

  哦,不止是腿毛,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連伊莉莎白的胖次都能看見啊親!

  花子憂鬱了,她竟然看見了伊莉莎白被單下的真面目,那是一個長著腿毛穿著兜襠褲的奇怪……生物。這讓一直將伊莉莎白當做萌寵的她情何以堪,算了還是去撞牆吧!

  在花子以頭撞牆企圖讓自己忘記剛剛看見了什麼的同時,桂小太郎已經和伊莉莎白從廊簷上跳了下來。

  「花子,我聽見手下報告你被綁架之後,就立即趕來了。敢動我桂小太郎的人,看來他是想要嘗一嘗天誅的滋味。」

  桂小太郎擺出一副惡狠狠的表情,伊莉莎白也在一旁隨聲附和的舉起【一定要讓他知道阿桂的厲害】的牌子。

  桂小太郎三下兩下就除去了捆在花子手腳上的繩子。

  花子揉了揉被繩子勒紅的地方,又低頭看了一眼伊莉莎白露在外面的像鴨蹼一樣的腳掌,隱約還能看見腿毛。好吧,現在不是糾結伊莉莎白究竟是什麼物種的時候。

  桂小太郎告訴花子,最近有一批激進派在江戶頻繁活動,並以攘夷狼人的名義騷擾當地百姓,他早就將手下安插在大街小巷隨時注意這群人的動向,所以花子被綁架的時候,桂小太郎第一時間就收到了的消息。

  話說作為被真選組追著滿街跑的通緝犯,居然在滿大街都有眼線,所以這才是真選組一直都無法把桂小太郎捉拿歸案的真相嗎?真想替土方副長點十四根蠟。

  當然,現在也不是點蠟的時候,重點應該是趕在佐佐部回來之前逃走。

  「武士怎麼可以在面對挑戰的時候退縮呢?」桂小太郎對花子的提議嗤之以鼻。

  「隨便你吧,我要回家了。」花子走到院子裡,四處看了看,「往哪個方向是回歌舞伎町的?」

  「花子等一下,我總覺得忘記點什麼事情。」桂小太郎捏著下巴做苦惱狀。

  「什麼事情?」

  「啊,是那個。」

  「……哪個?」

  「花子看,就是那個。」

  花子順著桂小太郎的手指方向看過去,在雜草叢中隱約顯露出一個粉色的東西。

  「那是什麼啊?」

  桂小太郎沒有來得及回答花子的提問,地面開始顫動起來,草叢中發出轟隆轟隆的聲響。

  「咦咦?發生了什麼事?地震了嗎?」花子險些摔倒,幸虧桂小太郎及時抱住了她。

  隨著轟隆聲,草叢中粉色的奇怪東西漸漸升高,那是一個圓柱形的物體,頂上有半圓型的蓋子,蓋子上畫著眼睛和嘴巴。柱體的左右兩邊各伸出兩根棍子,看起來像是兩隻手臂。

  「咦,這就是傳說中的just we嗎?」桂小太郎認真打量著粉色圓柱體。

  「哈哈哈哈,狂亂貴公子桂小太郎,你終於肯現身了。」佐佐部站在just we旁邊,手裡捏著一隻黑色的遙控器。

  「你是誰?」

  「你當然不認識我,」佐佐部往前邁了一步,挺起胸膛用十分自豪的語氣說道,「我是蝮蛇的繼承者——佐佐部介助。」

  桂小太郎恍然大悟:「啊,原來是佐助啊。」

  「不是佐助,是佐佐部介助!」

  「……」花子默默的捂住臉,這語句的結構太微妙了好嘛!

  桂小太郎並沒有理會佐佐部的糾正,繼續自顧自地說:「佐助你不是因為紅眼病住院了嗎?這麼快就出院真的沒問題嗎?我說你,有病不好好治療的話,媽媽可是會難過的。」

  「都說了不是佐助是佐佐部介助!紅眼病是什麼?這裡不是X影X者啊喂!」

  「讓媽媽難過還是小事,如果不小心傳染給別人,如果整個江戶的居民都變成了紅眼病,大家都會用X輪眼什麼的,這個世界將會陷入紅色的恐怖之中。每個人的眼睛都是紅色的,紅色的人,紅色的貓,紅色的狗,紅色的肉球。紅貓星和紅狗星之間爆發紅色的大戰……」

  「……」

  「……」

  花子已經無法直視桂小太郎的大腦黑洞了,佐佐部更是一臉的崩潰。

  在桂小太郎的思緒依然沉浸在紅貓星和紅狗星的紅色肉球中時,瀕臨崩潰的佐佐部按下了手中遙控器的按鈕。

  just we下方忽然出現了一個洞口,從洞口裡慢慢伸出一個炮筒。

  花子囧了,這個造型……略猥瑣啊親!

  「咦,這個是……阿姆斯壯迴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壯炮?」

  「這種猥瑣的東西竟然還有名字?不過為什麼會出現兩次‘阿姆斯壯’啊?」花子吐槽。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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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噠真的完結了喲記得打人別打臉就好啦

  「花子,」面對花子的吐槽,桂小太郎難得一臉正經的反駁,「不要以貌取物,阿姆斯壯迴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壯炮可是迄今為止最厲害的武器了。」

  「……」不,我看最厲害的武器應該是你的腦洞,完全包容萬象不可以常理推斷的好嘛!

  「嘿嘿嘿,看來狂亂的貴公子還是蠻識貨的。」佐佐部介助一臉驕傲,順便用眼神鄙視了花子的無知,這讓花子姑娘無比鬱悶,她竟然被恐怖分子鄙視了。

  桂小太郎趁佐佐部介助洋洋得意的空當,偷偷扯了扯花子的衣服袖子,湊到她耳邊小聲說:「等一下我會繼續迷惑對方,花子你先逃走,逃得越遠越好。」

  大概是桂小太郎的語氣中隱隱透著危機感,讓花子也不自覺的緊張起來,面對一門大炮,或許和麵對高杉晉助的危險指數差不多高。

  「真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阿姆斯壯迴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壯炮,這種傳說中在攘夷戰爭中起到決定性作用的武器,我以為蝮蛇被捕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可以生產並使用它了,看來佐助你已經接替了蝮蛇的地位,那麼夥伴,你願意不願意同我們一起守護江戶的黎明?」

  「都說不是佐助是佐佐部介助了,你敢不敢叫對我的名字啊喂!」佐佐部介助繼續崩潰。

  桂小太郎扭頭朝花子偷偷吐了下舌頭,小聲說道:「快跑。」

  啊?快跑?花子一下子反應過來,提起和服下擺就朝著桂小太郎所指的方向飛奔過去。

  「想跑?沒那麼容易!」佐佐部介助說著,再一次按下手中的遙控器。

  「花子!小心!」

  【花子姑娘!小心!】

  「啊啊啊啊…………」

  隨著花子的慘呼聲,一陣巨大的轟隆聲在離她足有八百米的地方炸開,煙霧瞬間向四周飄散開去。

  花子保持著跑步的動作,直勾勾的看著遠處彌漫的硝煙,阿姆斯壯迴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壯炮的炮彈是擦著她頭頂飛過去的。

  「等等,」花子機械性的轉身,問桂小太郎,「阿姆斯壯迴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壯炮的射程是多少?」

  「咦?」桂小太郎被花子的問題難住,他掰著手指頭很認真的算了一下,「大概,一千米左右?」

  「…………所以說,一千米的射程,你讓我先逃跑,根本就是跑過去當靶子的吧!」花子臉色都嚇白了,如果不是自己跑得慢,早就被炮彈打中了好嘛!

  「怎麼可能!」桂小太郎語氣堅定的說,「花子不可能跑這麼快,炮彈打不到你的!」

  「……那你讓我逃跑究竟有何意義?」

  「啊,那樣能顯得情況緊急一些嘛。」

  「…………」

  如果不是現在情況不對,花子恨不得揍桂小太郎,自己差一點就成了炮彈的靶子啊喂!雖然桂小太郎的分析沒錯,自己不可能在短短幾秒鐘就跑出去一千米,但是萬一自己天賦異稟在危急時刻爆發小宇宙呢?好吧,這種可能性很小很小。

  佐佐部介助已經打出了一枚炮彈,想要打出第二枚就必須要重新填彈,像阿姆斯壯迴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壯炮這種類型的大炮,一個人幾乎是無法完成填彈任務的。

  桂小太郎也正是很清楚這種情況才誘導佐佐部介助打出炮彈。

  遠處的硝煙已經逐漸散開,隨著煙霧的飄散,隱約可以聽見警笛的鳴叫聲由遠而近。

  「是員警?」花子將桂小太郎把自己當靶子的事立即丟在了腦後,不管怎麼說有人在這裡打炮員警不會不管的。

  「是的,我已經報了警,沒想到真選組那群人竟然這麼晚才找到這裡,讓我們這些納稅人面對這麼危險的恐怖分子,真是太不應該了!回去我要投訴!」

  「…………」喂喂你沒忘記自己也是恐怖分子吧,你什麼時候納過稅啊親!作為被真選組通緝了這麼多年的逃犯,你竟然報警,還能不能和土方副長愉快的玩耍了?

  「對了,花子我們也快點逃走吧!」

  「啊?」

  「我可是傳說中的逃跑小太郎,員警來了我怎麼能不逃走呢?」

  「……」親你終於記得自己也是員警抓捕的物件了嗎?

  伊莉莎白左手舉起【阿桂你先帶花子小姐離開】,右手舉著【這裡有我】,然後竄到桂小太郎和花子面前,擋住了佐佐部介助的視線。

  「伊莉莎白斯,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們老地方匯合。」桂小太郎說著,一把將花子抱起來扛在肩上,「臨走之前,我還有一份禮物要送給佐助。」

  「……都說不是佐助是佐佐部介助了!」這是正在努力給just we填炮彈的佐佐部介助無力的反駁。

  桂小太郎從懷裡掏出一個圓形的東西,朝著just we丟了過去。

  「Happy birthday!」

  「…………」花子只來得及看見佐佐部介助被桂小太郎的圓形小炸彈炸飛,之後的事情,就交給真選組吧……

  桂小太郎扛著花子一路跑回歌舞伎町,路上同趕來的真選組巡邏車擦身而過,對於真選組的無視,花子已經很淡定了,反正這個世界的設定就是「怎麼都不可能抓住桂小太郎」。

  第二天新聞裡播報了真選組出動大部隊警力捉住了恐怖分子蝮蛇的餘黨,並繳獲了最後一門just tank。佐佐部介助在電視裡不停的說著「不是佐助是佐佐部介助」,主持人花野咲「一不小心」也把佐佐部介助的名字念成了佐助。

  花子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看電視新聞,松老闆和老闆娘完全不知道這起已經成為街頭巷尾談論話題的恐怖襲擊和自己家閨女有什麼關係,花子也不打算告訴他們,畢竟這種事情說出來會讓大家擔心的。

  現在的問題是,那個讓自己跑過去當靶子的混蛋桂小太郎,該怎麼整治他呢?

  「阿嚏……」正在街頭發傳單的桂小太郎揉了揉鼻子,「明明是夏天啊,為什麼會感冒呢?」

  花子倒也不是真的生氣,而是在那種千鈞一髮的危急時刻,桂小太郎那個白癡還在秀大腦黑洞的行為讓花子很想揍人。

  「這樣可以嗎?」花子有些不確定的問阿妙姐。

  阿妙不知從哪裡得知爆炸的事和花子有關,又聽花子說了自己經常因為桂小太郎倒楣,所以建議花子抽時間去廟裡拜拜,說不定可以去去晦氣。

  「當然,那個廟可是很靈的,小新從小到大身體這麼健康都是因為在廟裡求的護身符保佑呢。」阿妙笑眯眯的繼續說,「而且寺廟的主持你也很熟悉啊,就是幫你主持婚禮的那個嘛,看在都是熟人的份上,一定會給你求個靈驗的護身符。」

  「……」就是那個被桂小太郎扛錯了的主持麼?這樣跑去求護身符什麼的,真的不會被主持打出來嗎?

  事實證明,寺廟的主持對來上香求符的香客不會太苛責,更何況那個鬧劇一樣的婚禮上,除了同時出現兩個新娘時大家稍微關注了一下她,其他時候大家的關注點都在萬事屋一家子身上,誰還記得當時的新娘是誰啊!

  對此,花子姑娘表示,沒有存在感還真是不好意思了。

  阿妙很認真的求了二十幾道平安符,大有回去之後每人送一份的架勢。

  花子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兩道平安符。話說她為什麼會求兩道啊?難道潛意識裡覺得一道符不足以克制桂小太郎對她的詛咒嗎?

  阿妙已經將自己求來的平安符放好,轉身看見花子還站在寺廟門口,便走到她身邊。

  「咦?花子,這兩道符好像不是普通的平安符啊!」

  「哈?」不是普通的平安符是什麼?剛剛她在上香的時候,主持神神秘秘的往她面前推了推這兩道符,她以為是給自己的,順手就拿了出來。

  「好像是……」阿妙仔細的看了看花子手中的符,「這個是姻緣符吧。」

  「……姻緣符是什麼?」

  「應該是保佑男女姻緣的吧。」阿妙忽然笑起來,「原來花子是來求姻緣呀。」

  「……」其實真不是。

  菩薩拜過了,香也燒過了,本來想求平安符卻求了兩道姻緣符,花子在考慮現在回去廟裡可不可以再重新求一道平安符啊?她可是來保平安不是保姻緣的喂!

  「誒呀,怪不得花子要求姻緣符呢。」

  花子順著阿妙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山門外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男子身穿灰藍色的和服,雙手交疊插在衣袖裡,林間的清風將他如墨般的長髮撩起,隨著樹枝擺動的方向揚開幾縷髮絲。在樹蔭的遮擋下,花子看不清他的容貌,但那個靜靜站在一片鬱鬱蔥蔥中的男子仿佛如同畫中走出的貴公子。

  花子忽然覺得心跳有一點點加速。必須承認,只要桂小太郎不開口說話,很容易讓人著迷。只可惜掩藏在那俊美容貌之下的是人類無法阻止的黑洞,任何美好的幻象都會在桂小太郎開口說話的一瞬間破滅。

  「那麼,我先回去了。」阿妙朝花子擠擠眼睛,然後繞過桂小太郎朝山下走去。

  花子站在原地撇了撇嘴,乾脆她還是回去找主持大師再多求幾道平安符算了。

  午後的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傾灑在林間小路上,兩隻鳥兒仿佛被驚嚇到,撲棱著翅膀飛向工控。

  少女羞澀地低下頭,輕抬腳步,緩緩走向不遠處心愛的男子。少女的手心中握著象徵著永結同心的姻緣符,或許她希望她和他就像這對姻緣符一樣永結同心。

  隨著少女的靠近,男子的嘴巴動了動。

  「你說什麼?」少女迷茫的看著男子,樹上夏蟲的鳴叫阻礙了男子的聲音。

  「……」

  「你到底在說什麼?」少女繼續向前邁步,只有走得更近,才能挺清楚男子在說什麼。

  「……花子,小心……」

  「哈?」少女愣了一下,緊接著感覺腳下一空,身體向前傾倒。

  尖叫聲夾雜著衣服與草地樹枝摩擦的聲響就這樣一路歡快地翻滾了下去。

  在翻滾的過程中,花子唯一的想法就是,果然還是應該求平安符啊……


☆、這裡不是番外這裡只是開大了的腦洞大家可以無視它

  公主和王子從此一起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才怪!

  由於腳下踩空,花子抱著頭一路朝著山下滾了過去,途中順手拉住了桂小太郎的腳腕,於是一個人的翻滾變成了兩個人的追逐。一粉一藍兩個球形影子一路卷著塵土越滾越遠越滾越遠……

  「媽媽,後邊好像有奇怪的東西忽然消失了。」

  「別胡說,快點下山,天氣預報姐姐說今晚會有雷雨,在山上很危險的。」年輕的母親拉著兒子匆忙下山,並沒有注意到身後一路滾來卻忽然消失的兩個影子。

  花子滾著滾著就失去了知覺,等她再一次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周圍開滿了五顏六色的野花。

  花子的第一反應是——難道她又穿越了?幸好一扭頭看見躺在自己身邊的桂小太郎,這傢伙也在,就算真穿越了應該也不用害怕吧……

  不對!根據以往的經驗,有桂小太郎在的地方,一定不是什麼好地方,說不定她又要倒楣了!

  仿佛感受到了花子的怨念,桂小太郎也揉著眼睛坐了起來。

  「咦,花子,你什麼時候換了衣服?」

  「換衣服?」這時花子才注意到自己和桂小太郎身上的衣服不對。桂小太郎的和服變成了歐洲宮廷式的……蓬蓬裙,而自己身上穿的則是緊身褲+輪狀皺領襯衣。

  「……」花子覺得哪裡不對,為什麼桂小太郎穿女裝自己穿男裝啊?

  桂小太郎從草地上跳起來,拍了拍裙子上的草屑,又伸手將花子拉起來。

  「周圍好像沒有建築物。」桂小太郎捏著下巴做沉思狀。花子很想拍他的頭,瞎子都能看出來周圍沒有建築物了,就算你擺出一副偵探推理的架勢,也改變不了你的大腦都是黑洞的事實。

  「也沒有其他人。」桂小太郎繼續推理。

  「……」花子扭頭,算了,正經事是先弄清楚他們跑到什麼地方來了。

  【歡迎來到夢幻之都測試系統!】

  空中忽然響起的聲音讓花子嚇了一跳,而桂小太郎則迅速將花子護在身邊,警惕的盯著聲音出現的地方。

  花子吸了吸鼻子,桂小太郎雖然是個笨蛋,可關鍵時刻還是一次又一次的保護她,之前從山上滾下去的時候,她明明感覺到自己被他抱得很緊,幾乎是用他的身體將自己包裹起來,減少了自己和碎石土塊的撞擊。

  【在這裡,你們將領略到親情的深度,友情的廣度,愛情的純度。】

  「什麼亂七八糟的?」花子小聲嘀咕了一句,從桂小太郎懷裡抬起頭,好像只能聽見聲音,看不見聲音是從哪裡發出的。

  空中的聲音繼續說,大概的意思是花子和桂小太郎被選中參加一個測試,如果能夠順利通過測試就可以離開,如果不能通過測試,則會被困在未知空間永遠不能回家。

  聽完謎之音的介紹,花子發覺自己很淡定。和桂小太郎在一起,遇到什麼倒楣事都不稀奇。

  謎之音說花子和桂小太郎要經歷對愛情忠貞的測試,測試的內容是公主被邪惡女巫詛咒沉睡一百年,騎士披荊斬棘來到公主身邊將她喚醒。

  花子無語中,這明明是抄襲睡美人吧?更坑爹的是——桂小太郎是公主,她是騎士!

  「喂!搞錯了吧,怎麼看也應該我是公主吧?」披荊斬棘什麼的,能不能換個人啊,她去躺著等桂小太郎來救就好了唄。

  【角色屬性由美貌值來決定。】

  「……」什麼意思?美貌值是什麼東西?意思是不是桂小太郎長得比她漂亮,所以桂小太郎是公主?

  理解了謎之音意思之後,花子暴躁了:「你不看性別的嗎?再說了騎士不需要武力值嗎?你看我像是能披荊斬棘的人嗎?」

  【角色屬性由美貌值來決定。】

  「……」花子跪地,她對這個看臉的世界絕望了。

  「花子,放心吧,無論什麼樣的困難,我們一定可以克服!武士是絕對不會放棄的!」桂小太郎在一邊認真的給花子做動員。

  「這和武士有關係嗎?」花子揪了揪衣服領子,她現在是騎士。

  桂小太郎上下打量了花子幾眼,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覺得哪裡奇怪,花子你沒有武器。」說完提著蓬蓬裙往旁邊跑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拎著一把寶劍回來。

  桂小太郎把寶劍塞到花子手上,點著頭自言自語:「這樣,就對了。」

  「……」對個大頭鬼啊!她根本抱不動寶劍啊救命!

  寶劍剛剛交到花子手上,四周的景物就好像三維投影一樣發生了變化。花子和桂小太郎之間生長出一叢荊棘,在他們腳下迅速蔓延,為了躲避蔓延開的荊棘,花子和桂小太郎各自退了幾步,距離被遠遠拉開。

  荊棘叢繼續生長,圍著桂小太郎所站的位置很快形成了一個包圍,而原本空曠的草地也變成了石頭鋪的地面,地面上放著一架紡車。

  花子囧了囧,果然是睡美人!

  根據謎之音的提示,扮演公主的桂小太郎會被紡錘的針刺中手指後昏睡,接下來需要作為騎士的花子經過爬山涉水翻山越嶺追雲逐月總之是經過重重險阻後終於找到昏睡一百年的公主並用一個真愛之吻喚醒公主。

  嗯,故事很耳熟,但問題是……

  花子看了看四周,即將沉睡的公主這時候正站在離她大概五米遠的地方,好奇的擺弄著紡車。

  請問所謂的爬山涉水翻山越嶺追雲逐月到底在哪裡啊喂!既然公主要沉睡一百年,她可不可以一百年之後再來呀?

  「啊!」在花子吐槽的時候,桂小太郎忽然尖叫一聲,然後捂著胸口緩緩倒地,倒下之前還不忘朝著花子這邊深情的望了一眼,那表情分明是在說「看我的演技很棒吧」。

  「……」這是已經開始了嗎?

  花子無奈的單手拎寶劍,沒拎動,於是改用兩隻手抱,果然還是好重。花子拖著寶劍走了五六步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看來謎之音所說的「重(zhòng)重(zhòng)」險阻其實就是一把寶劍。

  另一邊桂小太郎倒下後,影像又發生了變化,地窖一樣的石板消失了,變成了一間只有富麗堂皇的傢俱擺設沒有牆壁和房頂的屋子,屋子中間是一張被鮮花包圍的大床。

  桂小太郎以一個「死人」絕不該有的速度爬起來,跳到床上,躺好,雙手交叉擺在胸前。
  花子看見桂小太郎一系列的動作,表情又抽了抽,這個傢伙真是太配合了。

  拖著寶劍圍著荊棘叢繞了一圈,花子沒有發現有任何入口可以走進荊棘叢,難道真的要讓她掄起寶劍砍倒荊棘嗎?絕對辦不到的好嘛!

  「花子,花子……」

  在花子撓頭不知該怎麼走進荊棘叢的時候,「睡美人」桂小太郎側過身子朝她招手,「看這邊,這邊有個缺口。」

  花子順著桂小太郎的手指方向看過去,果然在離她很近的地方看到了一個很小的缺口,只是那個缺口太矮也太小了,怎麼看都像狗洞。

  「花子,從這裡鑽過來。」

  「……」劈不動荊棘的騎士就只能鑽狗洞了嗎?

  似乎看出了花子的遲疑,桂小太郎翻身坐起來,擺出一副訓教的表情:「男子漢大丈夫要能屈能伸,鑽狗洞吧,花子我相信你!」說完,兩眼一翻再次倒在鮮花大床上。

  如果不是因為寶劍太重,花子絕對會把寶劍丟過去砸桂小太郎。

  誰要鑽狗洞啊喂!有本事你來鑽啊別以為穿上公主裙你就真是公主了好嘛快點睡死過去吧我再也不想聽見你說話了謝謝!

  花子一邊深呼吸一邊告誡自己——為了離開這個奇怪的夢幻之都測試系統,狗洞而已,鑽就鑽吧。

  花子看了看懷裡的寶劍,帶著這麼個重傢伙鑽狗洞簡直不能更虐,所以她要做用智慧打敗邪惡的騎士,武器什麼的能吃嗎?

  將寶劍丟在一邊之後,花子卷起袖子彎下腰,從荊棘叢的缺口鑽了進去。期間股小太郎斜躺在鮮花大床上給花子加油——誰見過這樣的睡美人啊,讓人好想揍他一頓。

  鑽進荊棘叢之後,花子站起身來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此時桂小太郎已經安靜的躺在鮮花床上,雙手交叉擺在胸前。烏黑的長髮披散在鮮花鋪成的床榻上,偶爾有一兩隻頑皮的蝴蝶輕輕落在花瓣上,抖動著翅膀,好像在親吻他的髮絲。

  花子的臉囧了囧,有那麼一瞬間,她竟然覺得這個景象太美了——好像哪裡不對吧。

  「花子,花子。」在鮮花床上已經等了很久的桂小太郎睜開一隻眼睛,看向花子,「你要用真愛之吻吻醒我才可以,快來!」

  「……」你根本就沒睡著好嘛,做戲而已,不用太認真。

  桂小太郎一臉期待的等著花子獻上「真愛之吻」,花子則被他這種在奇怪地方玩奇怪遊戲還不亦樂乎的腦殘行為打敗了。

  好吧,親就親吧,反正又不是沒親過。

  花子俯身貼上桂小太郎的嘴唇,天空中又傳來謎之音——

  【恭喜玩家完成「真愛睡美人」支線任務,本測試系統即將開啟下一關,敬請期待!】

  還有完沒完了?!!!!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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