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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獵人)囧到旅團》作者:琅邪·儼【完結】

《(獵人)囧到旅團》作者:琅邪·儼【完結】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lucy22 您是第15527個瀏覽者
與你的愛是一場戰爭,若是連心也輸了,那便會萬劫不復,化作厲鬼。——琅邪

這是一個張揚的女孩兒拖著自家的小動物和軍師逐漸與旅團站到比肩位置的故事。

有囧劇情,能囧囧有神到旅團。夠囂張,可以扮成浦原喜助敲詐西索,綁架飛坦勒索旅團。摁到庫洛洛後又被其反摁的……熱鬧的故事。

內容標簽:獵人 穿越時空 情有獨鐘

搜索關鍵字:主角:琅邪,庫洛洛 ▏ 配角:小空,阿白,奇犽,帝秀,獵人眾 ▏ 其它:囧到旅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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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囧神的穿越

  再一次睜眼,看到的竟是完全不一樣的景象。天空的顏色不一樣了,普遍能夠見到的植物不一樣了,就連街道的風格也……完全不一樣了……
  這裡到底是哪裡?女孩兒的心裡疑惑道。
  等……等一下!這個景象!我……我應該是漂浮在空中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條件反射的伸出自己的雙手看。還好,那是自己的,只是……為何那卻是半透明的?
  我是不是沒睡醒啊?想要揉一揉自己的眼睛,看看是不是還在睡夢當中,卻發現不管怎麼揉,再次睜眼的時候看到的依舊是那樣的景象……
  一大堆亂糟糟的東西一下子湧進了大腦,不得已閉上眼睛整理起自己紊亂的思路。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阿白:我不干了!這日子沒法過了!有見過逼文逼成這樣的麼?敢情是逼宮文看多了就來我這兒逼文了?不管了!我要穿越去!
  空:親愛的,帶上我啊……不要拋棄我!我不想碼字,不想碼字啊……洗衣做飯掃除我樣樣都會……
  琅邪:你們兩個去哪裡?脫離苦海怎麼可以不帶上我呢!
  回憶結束。好像……說出最後那句挨千刀的話的人貌似是自己……然後……然後……然後我就穿了?
  琅邪半張著嘴,抬頭看天。很好,天很藍。很好,小花長得很茁壯……
  “好個頭啊!!!”
  半響,某城市的上空響起了某靈魂狀態者的吼聲,只是……似乎並沒有任何人聽到。
  經過了極度耗費肺活量的連續狂吼,小邪終於還是安靜了下來,因為……她發現無論自己怎麼吼都沒有人能夠聽見。即使是一個人獨自在KTV隔音的空間吼也會招致服務生的注意,但現在卻……
  她漂浮的高度開始慢慢降了下來,在人群之中。那匆匆忙忙走著自己步調的人群就這樣從她半透明的身體中穿來穿去。那樣的感覺,相信任何一個人都會受不了的吧?
  但是小邪開始做很多小時候並不調皮的自己所沒有做過的事情。
  就好像去掀大美女的短裙,去撥一撥地中海頭上那隨風飄舞的頭發,去在公家車色狼的耳邊大吼一聲:“喂!豬頭男!”
  每一次做完壞事都會好像一個真正的小孩子一樣一邊大笑著,一邊向遠處迅速的逃跑。一次兩次還會覺得好玩,但是三次,五次,十次以後呢?
  小邪臉上的壞笑沒有了,她低垂下眼簾。
  沒有人能夠看得見她,沒有人能夠聽得到她的聲音,這樣的自己,就好像空氣一樣,明明存在著,卻誰也感覺不到……
  並不是懦弱到可笑的人,卻會在這一刻消沉起來。並不是放不開的人,卻會在這一天希望有人能夠看得見她聽得到她,哪怕……只是給她一個簡單的回應。並不是愛哭的人,卻在這一瞬酸漲了眼睛。
  這就是那挨千刀的穿越麼?還真是……有夠可惡的!
  越是在喧鬧的敵方,越是覺得靜得嚇人。
  於是轉身離開這個過於喧鬧的敵方,漫無目的的走著。所幸她並不是一個靜不下來的人。而處於那個世界,清楚穿越這一概念的她很明白,現在首先要做的……是了解這裡。了解……這裡究竟是哪個世界……
  而後,才能夠找到阿白和空現在在哪裡。若自己是在那樣的情況下穿來的話,她們也一定會在這裡的吧?想起連同自己在內的這三個無良作者平日裡不是拖文就是拖稿,不是拖稿就是偽更……所幸……我們不脫發……
  這就是無良作者的現世報麼?還真是……有夠無聊的。但所幸,阿白是一個到哪兒都能安然生活下去的人,而空麼……單純卻不單蠢,相信她的生存能力應該不會像她性格那樣弱……的吧……
  但是在簡短的胡思亂想之後,小邪就開始認真仔細的研究起了周圍的一切。
  首先……我並不是古代穿。其次,這裡不是火影世界,再然後……
  “先生,這些要多少錢?”
  “三千戒尼。”
  只是最普通的對話卻讓小邪停下了腳步。
  戒尼麼?那麼……這裡是《獵人》……
  搞清楚了情況的小邪突然覺得自己很想哭。是,自己是喜歡團長大人喜歡到沒藥可救的這不錯,但我不想好不容易穿越了馬上就死啊……
  人生只要過得去,哪怕被人逼碼文。上天啊,如果你現在給我一台電腦的話,我一定會老老實實的去碼字,再也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我絕對不會說我也要去穿越的!
  只是,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往往在現實中的時候想穿越玩刺激,真正到了穿越的時候卻反倒對那曾經滋潤的生活向往起來。
  可是等小邪哀歎了許久之後她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自己這是在靈魂狀態啊!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現在去看三美洗澡是一點危險都沒有的啊!
  偷看西索洗澡不會被撲克牌插,偷看伊爾迷洗澡不會先被釘子招呼後問你要錢,偷看最心愛的團長洗澡也不會……
  想明白了的小邪突然豁然開朗。人生只要過得去,哪怕能看不能摸!
  好!我現在就去尋找眾三美!只是,誰能告訴我庫洛洛今年幾歲麼?我對正太沒興趣啊……
  ###
  人生有時很奇妙,就好像我在最狼狽的時候遇到了你,你在最無助的時候遇到了我……
  那是一個雨夜,身為幻影旅團團長的庫洛洛·魯西魯此刻卻比他幼年時在流星街搶奪事物時還要狼狽。
  此時幻影旅團已經出了流星街,他們也分散開來各自行動。庫洛洛在獨自一人時遇到了流星街前任十七區老大時受了重傷。但那張丑陋的嘴臉卻再也不會有任何的表情了。因為……庫洛洛殺了他。
  但是禍不單行,他在殺了那個實力還不錯的男人之後又遇上了一群仇家,雖然他們都為念能力者,但若是自己平時的狀態的話,他們甚至不能夠讓自己受絲毫的傷。可現在……自己受了重傷,且失血過多。若再不擺脫他們的話……實在是很有可能被那一群螻蟻吞噬殆盡……
  即使自己渾身浴血,大大小小的傷口不停得向他的大腦傳去疼痛的信息,他還是扯動了自己的嘴角。
  這樣的死法,對於自己而言難道不可笑麼?
  雨水不停的沖刷著傷口,帶走溫熱的血液,也讓庫洛洛的意識漸漸模糊起來。
  “庫洛洛!”
  突然,庫洛洛聽到了一個大聲喊著自己名字的聲音。是追兵到了麼?不對,這個聲音裡沒有任何的殺戮之氣。
  “庫洛洛!現在快點往你的四點鍾方向跑!那裡沒有追兵!”
  那是琅邪,前一刻她還在研究自己的身體為什麼被這麼大的雨淋到為什麼還是沒有反應,但那之後就看見在一個漆黑的小巷子裡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額頭上的逆十字,如黑夜一般的眼眸,以及那雖有狼狽的傷,卻絲毫遮掩不住的黑夜帝王之氣。
  不會錯的,那個人是……庫洛洛·魯西魯……
  可是還沒等小邪研究完庫洛洛身上的傷口就感受到在他的周圍有許多股惡意的氣息正在向他圍攏。大腦在思考之前就自動下達了命令。明明知道並不會有任何人聽得見自己的聲音,卻還是對著庫洛洛如此大喊道。
  但奇跡似乎發生了,傷重的庫洛洛在一瞬之間做出了防御的動作,打量起周圍……
  “不錯,我的話確實不可信,但是如果你就這麼和我耗下去,你今天就要在這裡玩完了!”
  庫洛洛的那一系列動作讓小邪很確定……庫洛洛他聽得到自己的聲音!
  庫洛洛似乎是啟動了某一種力量對琅邪做出了某一種判斷。而後他似乎是洩氣般的一笑,“那麼,就麻煩這位小姐給我帶路了。”
  那一笑便是驚鴻,那一個眼神便讓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在那之後好像便是永無止境的逃亡了吧。小邪從來不知道為何自己能夠感應到這麼遠處帶著殺意的氣息,但他們的分布卻好像是在我的腦中形成了圖像。
  不得不說,庫洛洛真的很厲害,雖然身受重傷,但是他的速度卻讓可以在空中飄形的小邪也覺得快速,而他那一個又一個的動作也絲毫不拖泥帶水。但就在小邪分神的那一刻,她感到了又有幾股氣息正朝這裡包抄過來……
  “庫洛洛,停止……”
  “怎麼了?”
  “前方……有幾股氣息正朝這裡過來,而且……來人似乎並不弱……”而且……來人較之先前追殺你的人的氣息更為陰暗。
  小邪在自己的心中默默說道,但是卻沒有說出聲來。
  “那麼……只有一戰了。不知小姐你的戰力強弱。”庫洛洛停止了步伐。
  “我想我現在應該是……幽靈……”小邪從來就沒有覺得說出一句話有讓人這麼丟臉。現在庫洛洛該大概是認為自己在騙他了吧?
  “那麼你的名字……”
  “琅邪。”

  吉祥物入駐旅團

  “琅邪麼?很高興在最後的時刻遇到你啊。”
  在聽到那個略帶磁性的聲音說出自己的名字時,小邪覺得自己的時間有在這一瞬之間停止的感覺……但那卻是最後的時刻麼?不會的!他是幻影旅團的團長!永遠都不會敗的強盜頭子!
  即使深深明白此刻庫洛洛給自己看到的這一面和他本身的性格根本毫無關聯,卻還是被那樣的他感動到了。只要是庫洛洛,怎樣都好……
  自己很明白,他有千面。有時他可以是優雅的沒落貴族,有時他可以是陽光的學生,有時他可以是憂郁的吟游詩人。雖然那個身著黑色皮衣,藐視天神的他才是最真實的他,但那每一面卻也都是他……都是他性格中一小部分的放大……
  所以,我是否可以奢望,你所給予的那一個微笑是真實的呢?
  不想要你再次受傷啊……即使,我明白強大如你是不可能死在這種地方的,卻還是會在這種時候揪心的痛。
  突然,琅邪感覺到自己那半透明的身體似乎在一瞬間充滿了某種能量,不知為何,卻十分蹊蹺的明白那股力量並非可以用來進攻。
  無端出現的力量,應該是現在可以使用的,但……卻不具有攻擊的效用。麼……
  琅邪遲疑的將手向庫洛洛伸去,卻奇跡般的發現自己的手雖然還是從庫洛洛的臉上穿了過去,但是被自己觸碰到的那一塊皮膚卻沒了活人的氣息,簡直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於是壯了壯膽,輕輕的抱住庫洛洛,讓自己的身體停留在剛剛碰觸到庫洛洛的地方……
  “人呢?”
  幾個念能力者聚集在儼和庫洛洛待的那個小巷裡,四處查看,卻沒有發現任何他們想要找到的那人的線索,狠狠的向周圍掃了幾眼,他們便向其他地方前進搜查了。
  等到確定那些人都遠去了,琅邪才稍稍松了一口氣,起身繼續在空中飄啊飄啊飄的以掩飾她由於剛剛和庫洛洛近距離接觸引起的尷尬。不過,庫洛洛的臉還真是……帥得沒話說啊!怪不得那麼多黑道上的小姐都被他那有愛有良的樣子給騙了……
  但是庫洛洛確並沒有讓這份曖昧持續下去,他略帶深意的看向前方:“剛剛琅邪小姐你……把我的身體絕化了?”
  庫洛洛經過短暫的停頓後說出了他的猜測。在剛剛的那一段時間內,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包圍在一個完美的“絕”的空間內。不,應該說是隱形了,那個空間似乎即使用“圓”也探查不出來……
  琅邪麼?
  “那個,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呢,只是你現在的情況很需要治療。”
  小邪可以說是說了真話,因為他確實不清楚這個能力究竟是怎麼被發動的。但從某種意義上她也可以算是說了假話,因為她很清楚這個能力所帶來的效用。但能怎麼辦呢?想要以非旅團成員的身份在庫洛洛的身邊混下去就非得藏著掖著。
  庫洛洛有時也會展現真心的溫柔,只是那僅僅是首批旅團成員所能夠享受到的奢侈品,若是其他人執意想要得到那份溫柔的話,那便是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傻得令人心痛。
  在看清這一事實的一剎那,琅邪自覺的適當拉遠了和庫洛洛的距離,那不單是身體上的,還有心靈上的。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漸漸平穩到聽不出太大的情緒波動。
  “我十分贊同琅邪小姐的觀點。今天,實在是狼狽了一點。”
  而庫洛洛似乎也是在相當默契的,在小邪自覺的拉開兩人距離的時候回復到了他最真實的狀態。於是,笑容裡沒有了溫文……
  ###
  “團長!你回來啦!”
  在郊外一個略顯殘缺的基地中,小滴在看到他們的團長之後如此說道,但卻好像忘記了什麼想說的話……
  “團長,這次你居然遲到了,真是破天荒呢!”
  俠客笑瞇瞇的說道。是的,那正是全體團員都想要說的話。一向守時的團長竟然……這實在是有夠奇怪的。莫非……發生了什麼事?
  “啊,路上遇到了十七區以前的老大,把他殺了以後又遇上了許多仇敵,受了一點傷。”
  庫洛洛的眼睛直直的看進俠客的眼底,那種被人完全看穿的感覺讓俠客很是不自在,於是他笑得更加歡了。
  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概括了那一個個生死相間的瞬間……
  “今天,我要宣布一個決定。那就是……以後,團長的身邊需要隨時都有一到兩個團員。”
  在那稚氣與成熟相交映的臉上出現的是讓旅團成員甘心以之為中心的帝王般的氣勢。
  在庫洛洛肩膀處飄動著的琅邪略有些感慨的看著這一幕。這可以算是鑒證了歷史麼?
  到現在為止,她還是沒有搞清楚自己究竟是怎麼會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跟著庫洛洛,簡直就像是……背後靈……
  反正那次以後自己就光明正大的跟著庫洛洛了,他似乎也絲毫意見都沒有。是因為自己那個“隱形人”的能力對他而言還有點用處麼?雖然在庫洛洛感覺到儼似乎明白他的真實面目時,他就再也懶得去偽裝那種貴族公子的樣子了。但對自己卻還是以禮待之的。
  但只有傻子才會因為庫洛洛恢復了真面目還以禮待之而竊喜不已呢。
  曾經有人說過,庫洛洛是一個適合初戀的人。因為他會在把你殺死前像對待一個公主那樣對待你,令你享受到一個真正被人深深牽掛,被人愛著的感覺。可見,當你還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他總是會用良好的態度待你,那麼……我現在應該高興麼?
  但卻為何總是高興不起來呢……
  看著旅團內部溫馨的氣氛,實在是很難想像這會是今後滅了一個族的十幾個家伙……很羨慕那些可以享受庫洛洛真正溫柔的人,卻並不想要成為他們。誰人不知……能在流星街活下來的不是變態就是瘋子啊……
  並不需要庫洛洛招呼,小邪就在旅團基地裡十分愜意的玩了起來。這叫什麼?利用自身優勢自娛自樂!
  於是小邪轉到窩金的身邊,戳戳他的肌肉。飄到信長的面前,碰碰他的愛刀。飛到派克的上方,觀察一下她那傲人的胸圍……究竟是多少大。等到她兜兜轉轉的飄到瑪奇姐姐的面前的時候卻發現瑪奇姐姐似乎是看到了她一般的往前方盯著。
  小邪嚇了一大跳,以最快的速度飛到庫洛洛的身後,卻發現瑪奇並非看得到自己。那又是……直覺在作祟麼?
  能夠大致的感覺到這一切的庫洛洛無力的一笑,而後就上樓去了。
  “琅邪,你剛剛不乖。”
  不乖?搞什麼啊?敢情大爺您把我當寵物了?
  事實上,待在庫洛洛的身邊久了以後,庫洛洛似乎就能夠感覺出小邪的大概位置了,雖然並看不見,但卻已經很好了。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小邪似乎可以讓除庫洛洛之外的其他人聽到自己的聲音了,但卻並沒有將這一點告訴給庫洛洛聽。這叫什麼?藏著掖著唄。
  “庫洛洛,你究竟幾歲了啊?”
  收起那不爽的感覺,小邪安安心心的坐到了庫洛洛的身邊,問起這個重要的問題。這畢竟這關系到了許多重要的事宜啊。比如說傳說中的那一場獵人考試……
  “二十歲。怎麼了?”
  “只是覺得,那群大叔都好聽庫洛洛你的話呢。”
  此時庫洛洛因為剛剛洗完澡,額前的黑色發絲不停的滴落著青澀的水珠,而靠近後頸處的頭發也在滴著水,當那些水珠劃過他性感的鎖骨時,小邪感覺聽到了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不夠啊,完全看不清楚!
  這麼想著,於是琅邪飄到了庫洛洛的上方,希望能再看出點是麼動靜,但直到身體的一截已經穿到牆的另一邊了,也愣是沒有從頸項與襯衣的陰影中研究出點什麼……
  是的,庫洛洛剛剛洗完澡。只是……小邪完全沒有看到過程……就是因為庫洛洛魅惑的說了一句:“千萬不要偷看哦。”
  自己……就很沒用的在房間裡等了那麼久!這算什麼啊!為什麼庫洛洛這麼快就能感覺到自己的大概方位啊!
  說出了事先想好的說辭,琅邪開始以庫洛洛的年齡推算起時間來。這個時候……應該是劇情開始前六年。也就是說……窟魯塔族並沒用被滅掉!
  不安的再一次看向庫洛洛。
  我……可以奢望自己能夠說服他不去殘殺那一個民族麼?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強者為尊。”庫洛洛坐在自己的床上,翻開一本厚厚的書,漫不經心的說道。
  “那麼如果他們變得很強很強,強到……比你還強的話……你會……開心麼?”小邪略微有些遲疑的問道。
  “那是自然。因為,我們需要生存下去。”
  似乎是因為對方是一個誰也看不見的靈的關系,庫洛洛並不像往常一般兜兜轉轉完全不說到對方想知道的地方。那句話……便是他的真實想法吧?
  聽到那句話後,小邪飄走了。她覺得那樣的話題對於她而言,似乎太過沉重了。強者為尊,那並不錯,但強者也可以像金那樣瀟灑著。

  旅團鬧鬼事件

  “信長,你知道麼?當年你對著我總共把我砍成了六十四塊啊,你知道那時多少個橫截面麼?我好疼,我好疼……”
  “窩金,你知道一個人的頭被你打得腦漿迸出以後是多麼的疼麼?‘啪’的一聲,我的腦漿就這麼流出去了。多好的腦漿啊……就這麼全灑了。”
  “芬克斯,你知道麼,當初我被你的刮眉毛的刀砍死的時候我有多麼的不甘心麼?大爺我竟然就被一把刮眉毛的刀給斃了!我呸!”
  “俠客啊,你知道我是怎麼死的麼?我是被你用完隨手亂扔的天線插到了太陽穴死的!所以啊……你以為那時天線就能夠隨便亂扔了麼?隨便砸壞花花草草,亂嚇壞小朋友事小,遇到了我這樣枉死的,影響有多不好你知道麼?像我剛剛變成地縛靈的時候啊……”
  “飛坦,你當初要拷問我就拷問吧,干嘛要把我的身體全部都碎屍呢?害得我的意識一會兒在頭上,一會兒在手上,一會兒在腳上。你知不知道這樣換來換去的很累啊?”
  “剝落列夫,你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搶我的繃帶!這木乃伊沒了繃帶那還叫木乃伊麼?那叫裸屍!你要繃帶可以去藥店買啊!干嘛要剝了我的,讓我死也要裸著死啊!”
  “庫嗶!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當初你有那一頭長發卻不買我的飄柔洗發水!就因為你沒買我的飄柔洗發水我才會破產自殺的!”
  幾乎是在同一個晚上,旅團眾人分別在自己的房間裡,廁所裡,走廊裡,樓梯上聽到了各色不一樣的鬼襲擊,痛苦的向他們訴說……
  “真的鬧鬼了麼?”小滴歪著頭說著。
  是的,真的鬧鬼了!你難道沒有看見窩金已經被害得神經衰弱了麼?你難道沒看到俠客已經面癱了麼?
  什麼?你說俠客原先就是這個表情的?駁回!
  總之……幻影旅團基地鬧鬼了……而且鬧的並不是索命的鬼,鬧的……是讓人不得安生的鬼……
  “我……要……殺人!”
  飛坦那金色的眼睛裡叫囂著殺戮的光。
  “飛坦!冷靜!要冷靜!”
  這是留守的旅團眾共同的大喊聲。似乎基地裡的旅團成員從來就沒有那麼團結過。是的!他們不知道那只鬼下次會在哪裡出現,但是他們知道如果再讓飛坦亂放火球的話,這個基地就要毀掉了!
  “團長,瑪奇,派克……你們快點回來吧……”俠客那略顯可愛,圓圓的眼睛裡閃著淚光,但是他此刻的表情還是那平日裡在笑著的表情。實在是……詭異啊……
  這一次,庫洛洛帶著瑪奇和派克兩朵旅團之花就出去了。留下了一眾旅團成員留守在基地裡。而琅邪看著唯一知道她存在的團長大人和直覺朝准還有那能力詭異的派克御姐出了基地,那麼……這裡就隨便她怎麼鬧了!
  不能偷看庫洛洛洗澡我還不能偷看飛坦睡著時的樣子麼?不得不說飛坦和飛影在這一點上屬於同一種類型——醒著的時候凶得要死,睡著以後卻出奇的可愛。讓人忍不住掐一掐他的臉。
  然後想起穿越文裡各式穿越女在遇上旅團眾時的小心翼翼,突然覺得幽靈形態的自己真的很英雄!要做穿越女就要做成這樣!實在是太有成就感了!
  但也要感謝出行的庫洛洛啊!要是他在的話,我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
  “團長!你快點回來吧!”
  正在小邪深感慨萬分的時候,遠處有傳來不知道是誰的縹緲聲音……
  說出去也許可以算是好笑的吧,殺人如麻,根本就懶得去記自己殺了多少人呢的幻影旅團竟然會在自己的老家遭受惡鬼襲擊,擾得沒個安寧……
  既然你的聲音已經傳到我這裡來了,我就勉為其難的聽聽你到底在講什麼吧!如此想著,小邪便飄了過去。
  “俠客,什麼事?基地裡出怪事了?我知道了,我這裡的事情已經結束了,今天就可以回來了。”
  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庫洛洛要回來了……那我這些天做的事情不是就要曝光了麼?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庫洛洛真的不會對我做精神攻擊麼……
  一想到這裡,小邪兩個手掌一起拍上了自己的臉頰。在基地的大廳裡盤旋著飄啊飄啊的,與此同時……整個基地的大廳裡傳來了詭異的,帶著回音的嗚咽聲……
  “團長!!!!!!!你在哪裡啊!”
  十幾天前,當庫洛洛離開幻影旅團的基地時每個人都神清氣爽,雖不能說每個人都笑容滿面吧,卻也都能算是心情不錯。可當他十幾天後再次回到基地的時候,一切已經可以用烏煙瘴氣來形容了。幾乎每個人都掛著深深的黑眼圈。但那並不是最重要的。
  窩金一個人窩在了一個小角落裡,嘴裡不停的念叨著“我看不見腦漿,看不見,看不見……”
  信長則是怨念無比的磨著自己的愛刀,但是磨了半天也不見他有要把刀拿起來揮幾下的沖動。
  芬克斯手裡的那把刮眉毛的刀,拿起了又放下,放下了又拿起,矛盾不已。
  俠客則是拿著自己手裡的天線,數了一遍又一遍,“少了麼?沒少吧?”
  飛坦則開始猶豫要不要把活人給肢解了……
  “發生了很嚴重的事。”
  瑪奇美人如此說道。是啊,人都不正常成這樣了,能不發生什麼嚴重的事麼?這已經根本不需要第六感才能知道了。
  在瑪奇開口後,庫洛洛面帶微笑的看著俠客,希望自己的蜘蛛之腦可以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復。
  可是人家俠客容易麼?團長沒回來的時候盼星星盼月亮的希望團長回來,等到好不容易把團長盼回來了,又實在是對大名鼎鼎的幻影旅團竟然被那小小的鬼給弄成這種狼狽樣,這讓他們怎麼好意思開口和自家老大說啊……
  “庫洛洛!回來了麼?這幾天我和大家玩得很開心哦!”
  正在旅團眾人覺得難以啟齒的時候,一個陌生女孩的聲音響起。那個聲音似乎是憑空出現的。在那個聲音響起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展開圓探測起周圍,但就如同大家遭了鬼時的情形一樣,什麼都測不出來……
  “那個腦漿鬼……?”窩金吼了起來,俠客本來想要捂住他的嘴的,可是窩金的大嗓門已經使得整個基地都已經籠罩在他的音波攻擊之下了……
  “琅邪……十幾天不見,你的能力好像又強了?”
  庫洛洛就是庫洛洛,僅僅是幾句只字片語,他就已經清楚了整件事情。笑得雲淡風輕。
  “呵呵,那天啊,我看到那個叫做飛坦的人在拷問人,有見到他的周圍有很多鬼魂都在說著什麼,我就飄到他們的附近,然後就重復他們說的話,沒想到他竟然全都聽得見呢!”
  琅邪有意識的將自己的聲線轉換得聽起來好像小了很多歲。而後又編出了許多子虛烏有的故事,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飛坦那殺氣愈重的樣子。真是……好·可·愛·啊!
  小邪高興的在整個基地裡亂飄。
  “團長……這個……她……究竟是……”俠客鼓起了可愛的包子臉,引的小儼又飄到了他的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戳啊戳的。可是包子臉俠客似乎一點都沒有感覺呢……
  “琅邪,不要再玩了。”
  看到世界上竟然有可以和幻影旅團處得……這麼好的靈,庫洛洛失笑了。若是俠客能夠感覺得出琅邪現在就在他附近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知道了!”
  琅邪聽到庫洛洛的叫喚,便飛快的飛回到了庫洛洛的背後。笑的叫那一個甜啊。在旅團眾人發飆之前表明身份,這樣的話,一切都不會挑明,他們也不好發作!
  “琅邪,既然大家都已經能夠聽到你的聲音了,那你就介紹一下你自己。”
  “好的!我的名字是琅邪。目前是幽靈一個,在剛剛死的時候遇到了庫洛洛,然後就成了他的背後靈。不過似乎就算離他很遠也不要緊。聽到他說如果大家能夠再強些的話,他會更高興的,於是我就幫大家做一些心理練習!不可否認,肉體的強是很重要的!但是良好的心理素質更是強者必備的!這些天來,如果有什麼得罪大家的地方,大家千萬不要在意唷!”
  那是小邪對旅團眾人的開場白。這正式展開了琅邪在幻影旅團的……游魂生活……
  在那一刻,俠客手裡的天線掉了,信長的刀砸到自己的腳了,飛坦似乎不用那把傘形的武器也能渾身放火了……
  翹家

  “團長,為什麼我覺得我渾身涼颼颼的?”
  在旅團的進餐時間,娃娃臉俠客帶著僵硬的笑意問道。
  “啊,那大概是因為琅邪現在在捏你的臉吧。不過似乎每次都從你的臉上穿過去了。”
  庫洛洛的那一句話使得俠客把剛剛喝進去的湯全部都嗆了出來。這下俠客可是臉僵硬的笑意都維持不了了。
  “團長,你能看見她麼?”飛坦的眼睛裡閃動著暴虐。
  “並不能夠看清楚,只能看到一塊很模糊的東西,但大致的情況能夠看到。”
  這就是庫洛洛啊,即使在他們進餐的時候有一只幽靈正極不雅觀的欺負著他的團員,他依舊可以有著完美的餐桌禮儀。
  “團長很厲害啊!要是我也能夠看到的話就好了!能看到的話就不會被這可惡的丫頭時不時的嚇上一嚇了。”
  窩金伸長了脖子極其興奮又崇拜的說道。
  這其實真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浴血而生的旅團成員竟然會被如此的小丫頭嚇到。並不是害怕鬼也並不是害怕進入地獄,因為他們的身後便是地獄。只是……琅邪自此在被他們知道真面目之後就會時不時的想著法子去嚇他們。
  比如說她會喜歡跑到飛坦的刑訊室裡發出各種詭異的叫聲……
  但其實收獲並不大,她發現大家根本就不怕她了,只是……對她的存在……很不適應。
  “不,有時候看不到反而會比較好!”
  小邪極其肯定的說道,她會有此發言純粹是因為深有感悟。有一次她在旅團的基地裡到處亂轉的時候不小心進了飛坦的刑訊室,看到裡面到處都是一具一具可怕的身體……
  他們明明還活著,還能發出如同鋸齒一般的聲音,但他們的四肢,乃至身體基本上都已經不是完整的連著的,僅僅連接的地方還有嚴重的腐爛現象。他們的臉更是難以分辨出五官。
  第一次見到這個情景的時候,小邪很快沖了出來,干嘔了很久,但那惡心的畫面還是在心頭揮之不去。雖然很早以前就知道飛坦是旅團裡的刑訊專家,但當自己真正看到他的“傑作”時還是會讓人受不了。
  飛坦和飛影像?一點都不!飛影那個妹控比飛坦可愛多了!
  “哦?為什麼這麼說啊?鬼丫頭?”窩金疑惑的問道。粗神經的窩金和信長如今已經能夠和琅邪正常的交流了。而芬克斯麼……由於琅邪喜歡在無聊的時候和他對說冷笑話,這一人一鬼的感情已經可以用不錯來形容了。
  “因為……”
  小邪的聲音變得陰冷起來。正當大家都有了不好的預感的時候,突然有一個渾身都是黑紅色的血的,勉強可以分辨出人形的……身體出現在了大家餐桌的上方。他的五官難以分辨出來,四肢和身體都連而不短,但連接的部分都已經腐爛了,而那家伙的眼睛突然冒出了幽綠色的光,嘴裡更是發出了咯咯的笑聲。
  “還有哦……”
  那個陰冷的聲音繼續說道。而後他伸出手,用一把小刀在自己的頸項間輕輕的一劃,鮮血就這樣噴湧而出……
  意料中的,沒有人發出尖叫聲,但是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紛紛離開餐桌,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
  不錯,那個……是飛坦的刑訊室裡所有最慘的人的綜合版……
  “琅邪……”
  “恩?”
  在庫洛洛出聲的時候小儼就恢復了除了庫洛洛之外沒有人能夠看得見的狀態。
  “玩得……有些過火了。”庫洛洛只是淡淡的說出了這一句,而後就用白色的方巾擦了擦唇,走上樓去……
  小邪就這樣頓在那裡看著庫洛洛離去的背影。那一刻,她似乎覺得心裡對於旅團的某一種情感變味了。她突然覺得,這幾日來和旅團相處得再好,也改變不了自己對於這一群瘋狂的人而言只是一個局外者的事實。
  甚至是因為自己的特殊身份和立場,庫洛洛已經給了自己額外的耐性了,但自己再如此下去的話……即使只是一個幽靈也會成為一個僅僅是曾經存在的事物了吧?
  自己對於庫洛洛而言,也許只是一個比較特別的寵物罷了吧?不,甚至連寵物都算不上……
  明白了這一點的琅邪在自己的心裡悄悄做了一個決定……
  ###
  “芬克斯,你在找刮眉毛的刀麼?”
  “鬼丫頭?”
  芬克斯本來還想用刮眉毛來減壓的,但一時間卻想不起來那刮眉毛的刀放在了哪裡,正在這時,那個這十幾日來為旅團眾人所熟悉的聲音乖巧的響起。但由於小邪剛剛在飯桌上對大家的惡作劇似乎是過頭了一些,所以就連和小邪關系不錯的芬克斯也沒有答話。
  “你的那把刀被你放在了左邊第二個抽屜的小盒子裡。”
  “謝謝。”
  芬克斯雖然是一個極其魁梧的人,但有時他的觀察會很細微,就好像他現在聽出了小邪聲音裡的落寞,由冷笑話建築起來的友誼令他如此回答道。
  “你知道姚明為什麼要抓皮卡丘麼?”
  “……”
  “因為他是火箭隊的。”
  “火箭隊是一個像我們幻影旅團一樣的團體麼?”
  沉默,這是一個由冷笑話構築起來的沉默,如果這時有另外一個人站在這裡的話一定會喊一句“好冷!”,但若是他們兩個的話,一定會在一陣沉默之後互相點評。
  “芬克斯,庫洛洛不要我了。所以,我要離家出走。”
  還沒等芬克斯明白小邪的意思,小邪就穿過牆飄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在那裡,窩金和信長正在切磋較量。
  “肌肉男,辮子頭!”
  “唷!鬼丫頭來了啊?”
  由於窩金和信長都可以算是直腸子一根筋的強化系,所以聽到琅邪的聲音就和琅邪打起了招呼。這一個純良的反應可是令小邪那一個感動啊!於是她用帶著哭腔的聲音極具深情的喊著:
  “窩金!信長!!!!我·要·翹·家!”
  是的,琅邪就這麼瀟灑的離家出走了。反正身為靈魂形態的她一也不愁吃穿,二不怕仇家上門找,三不怕旅團殺人碎屍。於是,她極其瀟灑的翹家了。看似是因為被庫洛洛說了兩句就難過的翹家,但她這一次的離去是為了讓自己有更多的時間考慮自己對庫洛洛的……感情。
  是的,琅邪很喜歡庫洛洛,在現世的時候更是見到一個看過《獵人》的童鞋就說:“團長大人就是我的擇偶標准!”
  就因為這樣使得小邪自見到庫洛洛起就一直跟在了他的身後,完全忘記了自己會如此的喜歡他正是因為他是那個黑夜的帝王啊……
  那樣的他,又怎麼可能把自己當作一回事呢?
  所以小邪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她究竟應該以什麼樣的身份,什麼樣的態度出現在庫洛洛的面前……
  那麼……我現在應該去哪裡呢?在《獵人》的世界,我所認識的也就只有旅團的基地罷了……
  等一下!庫洛洛今年是二十歲,那也既是說……奇犽現在只有六歲咯?那樣的話……他現在應該一個人在天空競技場!
  想到了這一點,琅邪的眼睛裡冒出了綠瑩瑩的光。天空競技場啊……來獵人世界怎麼可以不去那裡參觀一下呢?要趁著自己還是幽靈狀態好好的目睹一下念能力高手們的風采啊!
  而且,而且西索那變態不就是喜歡在天空競技場蹲著麼?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我可以看到美人的出浴圖了啊!
  哼!庫洛洛的出浴圖我看不成,西索你這個妖孽的出浴圖我怎麼還能夠不看呢!不看的話我會後悔一輩子的啊!
  我來了!銀發小貓!
  我來了!美男出浴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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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生化人的重生

  深夜,月圓。
  四周,寂靜無聲。
  月光如銀色的薄紗,從遙不可及的高空中宣洩而下,籠罩著整個幽深的森林。
  而在如此美麗的一片月色此刻所籠罩的卻是一個隱藏在森林深處的小型實驗室。
  這裡……究竟是哪裡?
  感覺到自己意識復蘇的小空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看看周圍,就好像在假期裡每天睡到下午後賴在床上所做的事情。但一股詭異的恐怖感此刻卻籠罩了空——她……竟不能動!
  而剛剛想要集中意念動一動自己的手指,卻被似乎由大腦中樞神經傳便到眼球的痛感給震得停止了思考。此刻眼球酸脹無比,而眼部的神經又在一根根的抽痛,空都能清晰的感覺到它們跳動的頻率,這種如同神經末梢被撕裂的痛感,會讓人有種想殺人的沖動。
  我的眼睛……該不會是出了什麼很嚴重的問題吧?
  腦袋裡只是出現了這一句話,一種莫名的求生本能令得小空顧不得眼睛上傳來的疼痛感活動自己的手,但那一種仿佛被灌注了水銀一般的沉重感幾乎令她要哭出來了。
  到底怎麼回事啊……
  阿白:我不干了!這日子沒法過了!有見過逼文逼成這樣的麼?敢情是逼宮文看多了就來我這兒逼文了?不管了!我要穿越去!
  空:親愛的,帶上我啊……不要拋棄我!我不想碼字,不想碼字啊……洗衣做飯掃除我樣樣都會……
  那一個熟悉的對話出現在小空的意識裡。這……這難道是穿了!!!?
  不要啊……為什麼會穿一個眼睛有毛病的植物人?阿白呢?阿白那個分析狂人到哪裡去了?琅邪呢?琅邪那個攻擊類的野生動物到哪裡去了?
  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做植物人啊!(作者插話:“植物人”是阿白,不是你)
  想到如此淒慘畫面的小空顧不得眼睛的疼痛,發瘋似的用上渾身的意念去活動自己的手,而她竟然十分彪悍的在掙扎了許久之後使得自己的兩條手臂都能夠活動自如了。
  很好,這說明我穿的不是植物人。
  空剛剛放下一顆懸著的心如此想到便發現自己似乎是被豎著浸沒在很奇怪的液體裡面,而自己的口鼻上似乎是被罩著什麼幫助自己呼吸的東西,而更加詭異的是她竟然能夠感覺得到自己是被放在一個圓柱形的什麼東西裡。
  我……我該不會是在什麼奇怪的培養皿裡面被什麼有特殊興趣愛好的怪蜀黍收藏著吧……
  這個想法一出現,一股及其濃重的悲觀情緒便籠罩了小空,像一朵散不去的烏雲一般……而且……愈加濃重。
  “嗶——嗶——”
  一聲刺耳的警報聲就這樣帶著回音的響起,小空反射性的手腳僵硬,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腳步聲就這樣朝她所在的地方前來。
  “快、快!2543出現異常!”
  “快點、大家動作快點!”
  小空不能夠分辨此時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於是她只能裝作自己從沒有醒來過一般,而她的耳朵此刻正很仔細的聽著外面的情況。在一陣慌亂的聲音平靜之後,有兩個聲音的對話引起了她的注意。
  “可惡!難道2543號也要不行了麼?可相比起其它的型號,2543號已經是目前最完美的成品了……”
  “那……我們再重新制造一個?”
  “不行……太久了……我們再造千年前就已滅絕的帕藍古斯族人的研究已經拖了十年了……十老頭已經對我們失去耐心,不肯再多撥一些經費給我們了……”
  “可惡啊!他難道以為石化之眼的排異現象是那麼容易解決的麼!這些有錢的瘋子!他們根本就不懂什麼是科學!那是一門藝術啊!”
  “別再說了,我們還是再想想辦法吧……對了,上面傳消息來說獵人協會已經盯上我們了,他們叫我們最近小心一些,不要搞出太大動作。”
  那兩個人說了這些以後就離開了自己能夠感知到的地方,而就在他們離開很久之後,小空還是沒能回過神來。
  他、他們說了什麼?
  十老頭!?獵人協會!?還有那個什麼2543號……貌似是我?這麼說的話,原來我是到了《獵人》啊,這樣我就明白了……
  等!等一下!為什麼我要這麼嚴肅冷靜的思考這個問題啊!
  這裡是獵人!獵人啊!為什麼像我這種人畜無害、沒有殺傷力、動嘴總是比動腦快的人會穿到獵人來啊!這種變態又危險的世界要她怎麼活下去啊!要穿也該穿網王嘛!這裡應該是阿白和小邪那兩個另類變態的天堂啊!
  阿白!小邪!你們在哪裡啊!!!!不要把我一個人丟在十老頭怪蜀黍的地方啊!
  隨著如此強大的意念波動,那突兀的警報鈴又響了起來,但此時小空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因為一些龐大的知識,關於這個世界的認知,自己身份的秘密還有各種各樣的信息似乎是一下子沖進了小空的大腦。於是乎……她就這麼昏了過去……
  兩天後的下午,空再次蘇醒,此時的她已經完美的和現在的身體融合起來了,雖2543號從‘出生’到現在都一直呆在基地,能知道的東西都不多,但也依然給了她很多幫助,比如:語言和她現在的狀況。
  而她此時也知道了這個身體實在是彪悍得緊,在各個方面的基本屬性都比正常人類要強的多,特別是在力量與速度上體現的最明顯
  因為這個身體是與帕藍古斯族的細胞結合而生長起來的,所以此刻她的眼睛也即是帕藍古斯一族最為出名的“惡魔之眼”。
  那是一種擁有美杜莎之眼能力,卻和美麗無關的,類似於爬行類動物的眼睛。
  只要睜開眼,她視線范圍二十米之內除氣體外的一切的物質都將石化。
  因為這個眼睛會使這個身體的行動很不方便的關系,研究人員就在她的耳朵上加了兩個能使她對外發出和接受超聲波,判斷出外界物體的形狀,在她的腦中形成一個立體圖像的生物體裝置。簡單的來說,它是屬於小空身體一部分的器官。
  但這個功能卻並未令小空比瞎子高級多少。
  首先,聲波的有效探測范圍只有以她為中心的五十米。
  其次,這個聲波並不具有穿透性,只能判斷物體的形狀,距離,卻無法知曉它的性狀或是顏色。
  也就是說,如果在小空面前是一個只要再行走半步就會掉下去的游泳池,而池水的水面剛好與地面平行且不晃動,她又無法從別的東西上得到數據時,她就只會毫不之情的,一腳踩下去……
  當然它還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對於小空這一不習慣瞎子視角的正常人而言,她無法做出過於細微的判斷,這種情況可以直接導致的情況就是——就算是她最喜歡的飛影站在她的面前,除了身高,她不會感覺到這個人有任何和飛影大人有相似的地方。
  ###
  不知不覺,小空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三個月之久了,在這期間,她一直十分完美的扮演者一個反應遲鈍的自閉者的角色。
  而由於她再也沒有出過什麼很嚴重的狀況,基於此,基地裡的人也開始為小空安排老師,教導她格斗的技巧之類的技能。日子可以說是過得忙碌而又平凡。就在小空每日研究地形,准備出逃的時候,在那一天……小空敏銳的發現,這個基地似乎被什麼很厲害的人襲擊了。
  還未等小空搞清楚情況,她就已經被一個個她所認識的女研究員和另一個身材高大的人拉著往外跑……而從他們不斷的對話之中,空得知了這個基地此時似乎是被獵人協會襲擊了。
  而這兩個人在銷毀了一切和她有關的資料之後,決定帶著她出逃。
  於是,小空終於成功的離開了那個困住了她三個月之久的基地……
  ###
  獵人協會總部。
  “會長,消息傳來了。目標的完整資料和最終成品2543號都不見了。”
  “……”
  “格米落他們正在附近搜查,目前還沒有結果。”
  “我知道了。”
  此時的時間是獵人年歷九四年二月,時年幻影旅團對上窟魯塔族。距離獵人正劇展開時間,四年零十一個月。

  嚇到小貓

  琅邪這一路上從旅團的秘密基地找到天空競技場可謂極其不易,她先得飄啊飄的離開了那個略顯荒涼的地方,而後又通過電視,報紙書籍,人與人的談話終於得知了天空競技場的大概位置。
  這一過程可謂艱辛。你問為什麼嗎?且讓我來告訴你。
  首先,幽靈狀態的人沒有人權,不能夠憑借自己的喜好去轉換電視台,更加不能上網使用搜索系統。其二,幽靈狀態的人不能夠自己翻動報紙和書籍,只能是看書的人看到哪兒,她就看到哪兒。其三,她不能套話,城市裡的普通人可不是像旅團的人那樣神經發達,萬一驚動了什麼除靈師,這在獵人的一輩子可就算是毀了啊!
  所幸琅邪還算有些頭腦,她有意識的跑到了黑道人員集合以及交流的場所蹲點,日以繼夜。就這樣過了十幾天,小邪終於弄清楚了天空競技場的大概方位。可問題又來了,知道大概的方向然後呢?飄過去麼?一想到這裡琅邪就覺得惡寒啊!
  或許這樣了以後她可以再去碼一篇文,名叫做《跟我飄著去天空競技場》。
  所幸,小邪的運氣並沒有那麼差,她在對方圓五十米內的人聲交流探測中發現了有一對新婚夫婦要去天空競技場度蜜月(這還真是名副其實的特殊趣味啊……)
  於是乎琅邪就這樣多一公分的距離都不肯的跟著這一對新婚夫婦,連眨一下眼睛都不敢的跟著。最後跟著他們上了那一班去天空競技場的飛船。
  在機艙關起來的那一瞬間,小邪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在無聊的等待時間裡,她開始思考自己現在所擁有的力量。
  第一,自己可以感知到方圓五十米內的一切事物,包括特定人物的移動,念能力者模糊的強弱概念還有聲音。
  第二,可以使靠近自己一定范圍內的人隱形化,且用“圓”也探測不到。
  第三,可以控制自己的聲音是否被人聽到。
  第四,可以根據自己的意念在人的面前顯示出不同的畫面(請參考第四章,飯桌上的災難)
  這些能力要說沒用其實有那麼點用,要說有用嘛……那還真是很廢的……認清了這一事實的小邪很有些沮喪,難道自己在獵人世界裡這一輩子都要這麼人不人鬼不鬼麼?
  我得要……找一個身體啊……
  這是琅邪穿到了獵人以後第一次有了這個想法……
  但她需要思考的東西還有很多,她需要考慮清楚自己以後應該怎麼做,思考如何把現有的這些能力發揮到最大……
  可是到了天空競技場麼……最先要做的當然就是尋貓!(就是奇犽啦)
  但小邪又困惑了,那些個穿越女主似乎每一個都是用糖果來誘拐小貓的,可是自己現在這副鬼樣別說買糖果拐騙新時代的好少年了,就連自己偷一點糖果給自己吃都難啊……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琅邪開始很認真的思考,奇犽小貓除了喜好糖果之外還喜歡什麼?答案是——他還會喜歡小傑。雖然現在距離奇犽小貓和小傑正式見面還有六年,又難保小貓是對小傑一見鍾情的!
  那麼,我是不是應該變身成小傑出現在奇犽的面前呢?
  就在琅邪還在很認真的思考的時候,突然感到一個小小的銀色,毛茸茸的身影就從自己面前迅速的跑過。
  銀發……小貓?
  那就好像一陣微風輕撫過臉龐的感覺,琅邪睜大了眼睛,而後露出了離開旅團之後最溫柔的笑容。
  奇犽啊,被我發現了就逃不了了哦!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應該怎麼樣誘拐你,但是先跟著,學學你的格斗術總是沒錯的吧!
  於是琅邪一個轉身,朝奇犽消失的方向全速飄去。待到看到了奇犽那比正式劇情展開時還要小,還要可愛到令所有的女性都失去抵抗力的身影時,琅邪臉上的笑容已經褪不去了……
  跟著他跑到了一家看上去很可愛的店,然後看著他熟門熟路的點了這家店最大的繽紛聖代冰激凌。
  小貓就是小貓,他可以說是揍敵客家的一個奇跡了吧?就算是在黑暗的世界中生活得如魚得水,但還是能夠保持著令很多成長以後的人都羨慕的純真。有的時候只是一個聖代的繽紛外形,一塊巧克力的甜味就可以令他幸福得化作貓型。
  瞇得彎彎的眼睛,正宗的貓唇,還有那爪子化的手,抓起勺子來那叫一個可愛啊!
  不行了!
  琅邪對自己說道。我快要被萌倒了!
  可能是琅邪散發出了某種意念實在是太過強烈了,它使得正在享受聖代帶給他的奇特甜味時很明顯得感覺到了很異常的氣息。好像是空間扭曲造出的……
  小貓的動作僵硬了,他維持著貓眼轉身一看,可是什麼也沒有,於是他轉過頭猛吃了幾口冰激凌。而後……被噎到了……
  “老板!今天的聖代好難吃!”
  奇犽小貓殺氣重重的睜開眼對正在忙著的甜品店老板說道。小貓可愛是不錯,但是那貓帶刺啊!比小傑的頭發都刺。
  奇犽在天空競技場也是待了一段時日的了,這小店雖開在天空競技場的外圍也好歹是知道這可愛小孩的來頭的,看到這小孩如今這樣挑刺,這小店老板雖然心知這是他在無理取鬧,卻也無計可施。誰敢惹那幢樓裡的人啊?
  奇犽也並沒用多說什麼,就是目帶凶光(但還是很可愛)的離開了這家甜品店。
  這一天之內,奇犽總覺得有一種令他汗毛豎起的奇異感覺。他說不上來這到底是怎麼一種感覺,殺手世家的訓練明明讓自己清楚的知道並沒用人在跟著自己,但自己卻就是會覺得有一雙很詭異的眼睛一直在跟著自己。
  小貓不知幾次進行反跟蹤,好幾次小貓的臉和琅邪的臉只有幾公分的距離,可是這孩子就算和自己面對面,可就愣是看不到自己。多幾次這樣的情況以後琅邪就得意了啊……但同樣的,她也不禁為小孩子的靈異能力而贊歎。
  在旅團,除了庫洛洛和瑪奇,只要自己不說話,無論做出多麼出格的事情大家也不會知道自己在對他們做著些什麼啊……
  但是呢,小貓毛發炸起的樣子還真是很有愛啊……
  琅邪就這樣很愉悅的看著小貓一系列的表情,陶醉不已。而另一方面,奇犽由於有了這種奇異的感覺,卻總是抓不到跟蹤自己的人令他十分之火大,氣憤之余他對著路邊的小石頭用力的踢了一腳,毫無懸念的把它變成了流星。
  那可愛的模樣琅邪看在眼裡,一不小心笑出了聲,不過還好,若不是自己有意識的要讓人聽到自己的聲音,除了庫洛洛,並不會有任何的人聽得到自己。
  到了傍晚以後,小貓脾氣極度暴燥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路上殺了好幾個前來挑釁的人,而且手法……有那麼一些的血性。
  如果是剛剛穿越時的琅邪的話,她起碼會閉上眼睛皺眉的吧?但她如今已是在幻影旅團住了將近一個月的琅邪了,跑過好幾次飛坦刑訊室的她如今似乎已經對這種程度的血腥不過敏了,但起碼還是會皺一皺眉。
  小貓啊……我一定會對你進行改造,讓你知道,人不是不可以殺,而是不可以隨便殺!
  夜裡,小貓拉起毯子躺進去倒頭就睡。
  小邪就十分邪惡的用手指戳戳奇牙的小臉,雖然琅邪碰不到奇牙小貓,但是那奇異的感覺還是讓在睡夢中的奇牙皺起了眉頭。
  而後他猛得一個起身,睜開眼。他的眼睛裡沒用半分睡意,殺氣在他的周身蔓延。
  “你究竟是誰!”
  奇犽這一連串的反應使得沒用准備的琅邪被驚得一下子向後退了很多很多,一直到了牆邊。而後奇犽的話又讓她在大腦給出指令前先一步的反應。
  只是這反應令琅邪哭笑不得。
  我說……我變個啥不好呀,非要變個鬼火?唉……完了,這下小貓不要我了……(作者:搞得好像你變成棒棒糖人家奇犽就會要你似的……)

  心念

  我說……我變個啥不好呀,非要變個鬼火?唉……完了,這下小貓不要我了……
  琅邪就在奇犽的視線中變成了一團鬼火。小貓雖然是技高人膽大,但好歹是小孩子,哪有不怕鬼的道理?更何況,殺手世家的人萬一遭了鬼,那可就不是像殺人一樣的無所畏懼了吧?他們家能遭得鬼太多了。
  “鬼……鬼……”
  小貓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無比,貓眼睜得老大老大,聲音辨別度變得低了下來,小臉上也流下了很多汗。
  電光火石之間,小貓大叫一聲就拉門出逃。琅邪又怎麼會不跟著呢?她急著要向小貓解釋:“我不是吃人的鬼!”
  於是乎琅邪就這樣急急的飄了出去,跟在了奇犽的後面。但是她似乎忘記了一點:解除鬼火形態。
  於是,在月黑風高夜,一個銀發的可愛小鬼在前面跑,一團鬼火在後面追……
  五小時後……
  奇犽終於忍受不住了,在晚上長時間的莫明奔跑令他的心情極度的差,在跑了五小時之後發現這鬼似乎除了跟著自己就做不出其他的事情了,於是奇犽豁出去一般的突然停下轉身對鬼火形態的琅邪吼道:
  “你有完沒完!你有完沒完!”
  受到了驚嚇的小貓似乎是極其委屈的……
  “小弟弟,不要怕啦,姐姐不是壞鬼,是好鬼……”琅邪就這樣好像狼外婆一般的向奇犽靠近道……
  ###
  “下面有請奇犽選手!雖然他的年齡只有六歲,但是他所展現出來的格斗天賦足以令我們震驚!”
  那是天空競技場解說員的聲音。是的,現在是奇犽的比賽時間,但是要出場的奇犽似乎心情不佳啊……
  “你現在能不能不要跟著我!”
  “這怎麼可以?我不是說了麼?姐姐要陪你玩的啊!”
  額……以上對話出自於奇犽和琅邪。是的,奇犽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在那天之後這一人一鬼就一起行動了,說得白一點吧,那就是琅邪就這樣一直跟在奇犽的身邊了。反正自己是游魂形態的,只要自己不說話,奇犽甚至連自己在不在他的身邊都不曉得,更何況要趕自己走呢?
  但是不得不承認,自己和小傑還真是沒法比啊……
  奇犽和人家小傑在一起以後不但越來越可愛,不暴燥,還更加有責任心了。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呢?基本上只要自己一說話,那小貓就一定會炸貓毛……
  但是呢,六歲的小貓還真是……好·可·愛·啊!
  一方面他現在的身材和三頭身更接近,看起來也就更像是一只真正的小貓,一方面現在揍敵客家對他的教育還沒有更加的深入,於是他對於敵人的敏感也只是停留在直覺的層面上。
  屬於奇犽的這一場比賽正式開始了,不得不說,天空競技場真是一個揍敵客家的孩子成長的好地方。首先,兩百層一下的人不會太強,其次這裡殺人不犯法。
  奇犽就這樣沖上前去,准備速戰速決以後再去買巧克力吃,正在他准備突然移到他的身後給他一記的時候,他看到了他的對手轉過了頭,那黑色斗篷帽子下猙獰的臉就這樣一下子再奇犽的臉前放大。
  “小朋友,你好可愛喲。”那人這麼說著,然後就發出了詭異的笑聲。
  聽到那一句似曾相識的話,琅邪似乎在一瞬間被噎住了。
  “出現了!那就是以虐殺兒童為樂趣的塔卡!雖然奇犽小選手自來到天空競技場之後就勢如破竹,但是遇到這樣的對手究竟會怎樣呢?”
  解說員十分興奮的說道,他所配上的背景音樂正是觀眾席上傳來的“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那樣震耳欲聾的聲音令琅邪極其不悅,但他此時只能在場地裡飄著,焦急的看著情況。
  之間那黑斗篷怪人一手緊緊的抓住了奇犽的脖子一手給了奇犽一拳一拳又一拳。奇犽剛要反擊卻立刻睜大了眼睛,嘴裡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是那人干的!
  他帶了特殊的裝備,白色的電光就由他抓著奇犽的手傳遍了奇犽的全身……
  奇犽費盡了全部的力氣使得自己的手變為了殺人時的形態,刺傷了那人的手。在那一個空檔,奇犽費力的向後跳了一大步。但這兩個動作已經耗費了他太多太多的力氣,若那人此時攻過來的話,奇犽一定防不了……
  而那人就舔著自己手上的血,猙獰的笑著,一步一步的向奇犽靠近。眼見著看台上觀眾的呼聲越來越高,奇犽似乎只看得見這個他想要撕碎的人。
  就在那人想再一次前進的時候,他的周圍霎時出現了十幾團幽冥的鬼火,以極高的速度圍繞著他轉著。
  “琅邪……”
  奇犽的嘴裡不置可否的念著這個名字。而琅邪的動作並沒用停止,她不斷使得十幾團鬼火高速旋轉著迷惑那塔卡的感官,還不斷得發出詭異的叫聲。
  常人遇到這樣的靈異事件時自然不會在第一時間看破這只是一個幻術罷了。而平時虐殺了太多兒童的塔卡在看到這樣的情景的時候更是慌了神,發出了古怪的叫聲。
  就在那人被琅邪的鬼火迷惑了的時候,奇犽看准了這一機會,深吸一口氣沖入那飛速旋轉的鬼火之中,用比刀子還要鋒利的手在塔卡的脖子上劃了一下……
  “比賽結束!勝利的是奇犽選手!”
  奇犽只聽到解說員說出這麼一句,小小的身體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之後,奇犽被天空競技場的救護人員極其迅速的送到了緊急救護室。幸好奇犽平日裡在揍敵客家也有接受許多稀奇古怪的訓練,雖然由於年齡的關系,強力的點擊訓練還沒用開始,但不得不說,揍敵客家的人對於疼痛的忍受能力實在是驚人。
  對於奇犽而言,這樣的傷雖然有些令他感到吃力,但並不至於威脅到生命,或許只要等他睡醒了就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了吧?但琅邪還是很緊張的守在奇犽的身邊。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深刻的看到了獵人世界的殘酷。現在的奇犽……明明就只是一個六歲的小孩子而已……
  在獵人世界……沒有足夠強的實力別說是去喜歡庫洛洛了,就連活下去都難……強,並不是唯一。但是,強是必需的……
  我……想要變強。我……需要找到一個身體……
  “巧克力……”
  正在琅邪思考這些的時候,睡夢中的小貓皺著眉說了句,令琅邪展開了笑顏。
  “奇犽奇犽,你要快快長大,然後遇上小傑哦。”

  同志的匯合

  “琅邪……”
  “要叫琅邪姐姐!”
  在昏睡了許久之後,奇犽醒了過來。而他醒過來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叫琅邪的名字。他可以感覺到,那個詭異幽靈現在一定是在他周圍的。
  “琅邪姐姐……”
  在沉默很久以後,奇犽小貓叫了這麼一句。這可是把琅邪給狠狠的驚駭到了!雖然自己一直就有誘拐銀發小貓叫自己“琅邪姐姐”,但那也只是誘拐而已。心裡很明白,這只銀發小貓能夠好好的叫自己的名字就已經很不錯了,要是想讓他在自己的名字後面加上什麼親切點的稱謂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但今天!今天竟然自己只是稍微的誘拐了下,奇犽就乖乖的叫自己“琅邪姐姐”了麼?難道說……小貓被打傻了?
  “你要收我多少錢?我……我打天空競技場的錢全都用來買巧克力和甜食了,現在身邊沒有錢。如果要收很多錢的話能不能先賒賬啊?”
  還沒等琅邪再緊張或者感動一下,就看到小貓皺著眉,但是極其可愛的這麼說道。
  這個……這個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用色誘來沖抵債務麼……為什麼!為什麼!誰能告訴我為什麼小貓會懂這些!
  伊爾迷!我恨你!!!!!就算你是三美裡最適合結婚過日子的我也恨你!
  “不要錢。”
  但在內心狠狠的吼完之後,琅邪還是欲哭無淚的這麼說了句。
  ###
  雖然說看小貓,拐小貓很好玩,逗小貓也是一個很棒的享受。只是,在又過了幾天以後,琅邪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自己也是時候去找空和阿白了。而這樣的願望在琅邪親眼見識到獵人世界人的野蠻和血腥之後變得愈加強烈起來了。
  自己是幽靈著過來,怎麼樣都無所謂的。但是她們呢?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們是強到變態來著的。但要是她們穿到了一個普通人身上呢?那又能有什麼用?要是穿到了廢柴身上呢?那就更可悲了……
  那麼……如何才能找到她們呢?
  阿白最喜歡旅團裡的娃娃臉俠客了,那麼……她會不會去找俠客呢?至於空麼……她是一個喜歡飛影喜歡到無可救藥的人,雖然說這裡沒有飛影,但是也難保她不會移情到和飛影很像的飛坦身上。
  這麼說來……自己還是要去找旅團了?
  不,不對。旅團雖然是穿越女穿越後必定要找的人。但是他們來去無蹤,根本就沒可能那麼容易找到。阿白和空應該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對於穿越女而言。獵人裡一共有幾大地標。
  一個是天空競技場,而此刻自己正是在這裡。卻不見她們兩人。
  二是揍敵客家,但那裡太危險,在還沒有具備足夠的實力前大家都不會冒然前往。
  三是獵人考場,但那要等到時間和空間都高度的結合之後才具有意義。
  那麼……就是小傑所在的鯨魚島了……
  看著遠處在陽光底下沒事蹂躪著蝴蝶玩的奇犽,琅邪做了一個決定……
  “奇犽,你喜歡我嘛?”
  琅邪看著奇犽,笑得很溫馨。(大家千萬不要想歪了,女主問這個問題的動機粉純潔。況且再怎麼邪惡的怪阿姨都不會對一個六歲的小正太出手,更何況女主喜歡庫洛洛已經喜歡得無可救藥了)
  “你今天很不正常,怪女人。”奇犽小貓十分正經的回答道。
  “喂,奇犽,下次見面的時候,能不能叫我一聲琅邪姐姐?”
  這一次,琅邪並沒有不厭其煩的糾正。
  “你……要走了麼?”
  聽到琅邪的這句話,奇犽睜大了眼睛,怔怔的說道。應該說,小孩子有時會對這種離別的傷感特別的敏感,更不用說是在揍敵客家長大的奇犽了。
  “恩,我要去找兩個很要好的朋友。”
  “還會回來麼?”
  “大概不會回來了。”
  在聽到琅邪用略帶傷感的語氣說了這一句之後,奇犽沉默了。雖然和這只怪鬼相處了很長的時間,總是對她的存在很不適應,但卻突然發覺如果她要離開了,會讓自己更不適應。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不怕自己,肯和自己玩的人……不對,是鬼。奇犽現在的表情,應該是比吃不到巧克力的時候更深沉的表情吧。
  “但是我會去找你的,最晚到你十二歲的時候。”
  在聽到那樣的答案以後,奇犽抬起頭,笑了,笑得很開心,好像一個真正的小孩子那樣……
  ###
  在那之後,琅邪再一次做了長時間的旅行。相對於天空競技場這個聞名全世界的格斗場,鯨魚島顯然要難找很多。但這並不能就此攔住能把整個旅團都耍了的終極猛鬼——琅邪!
  她先是飄到了一個很大的港口,在那裡觀察著行程表,再是通過對及個別的船員進行驚恐的問話,總算弄清楚了去鯨魚島的船次。由於鯨魚島是一個小島,所以去到那裡的船並不多。但所幸一周以後開往那裡的船就要出發了。
  這令琅邪極其滿意,滿意到她又變成了很多種形態去和可憐的船員們玩。這倒是令這個大港口出現了一個傳說:
  這裡,有一個客死在異鄉的鬼想要回自己的故鄉鯨魚島。
  那麼鬼長得什麼樣呢?
  “我看到了!她是一個頭發長得遮住臉的年輕女鬼!”
  “口胡!明明是一個沒有臉的男人!”
  “你們別爭了!他明明是一個俊美的,額頭上有逆十字的男人!”
  當然……關於鬼的描述有多少種,聽者實在記不清了。不過一開始被嚇到的人後來都發現這只鬼其實是一只很“溫和”的鬼。後來,這裡還開通了一條名為“尋找鬼的起源”的線路。不過這到是後話了。
  現在的情況是,琅邪隨著那一艘船,在海浪上搖晃了十多日之後終於到達了那個孕育了《獵人》裡奇異吉祥物的鯨魚島。
  奇犽現在是……七歲吧……那麼小傑應該也是一樣的吧……
  在船駛近了鯨魚島後琅邪一點留戀的就離開了那條船,朝著那個小島全速前進。興許是十多天來待在船上待得有些悶得慌,琅邪發瘋似的在鯨魚島上飛速前“飄”。
  突然,有一種很奇特的,被人盯著的感覺。這是琅邪穿到了獵人世界以靈魂狀態存在以後就從沒有過的奇特感覺。畢竟,一般的幽靈哪能被人盯呢?
  但是……那一種感覺卻又並不帶有惡意,只是……單純的讓人有點……發毛……
  那是……久違了的,被分析……的感覺……
  那種感覺讓琅邪想起了那一個會不自覺拖文的女王系分析狂人。她平生有三大愛好:大叔,眼睛腹黑,數據。
  感覺到那久違了的熟悉感,琅邪下意識的轉頭,朝視線的發射點看去。
  一個擁有著綠色雙眸和綠色卷卷短發的可愛女孩赫然映入她的眼簾。是的,雖然這個女孩子現在是做著正太的打扮,但蘿莉的光芒卻瞞不過琅邪
  女孩似乎是極其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這時琅邪才看清女孩的眼睛和頭發都是綠色,但眼神稍有不同,應該說她的眼睛是比頭發顏色稍淺的嫩綠色吧?那雙眼睛……應該說已經美得超過人類所能擁有的眼睛了吧?
  那是一雙……精靈的眼睛。是的,好像就是森林的寵兒一般,淺綠色的眼睛有著一種別樣的,和魅惑無關的,能夠震撼靈魂的美感。那種美感讓琅邪覺得,若是緋紅睛也有這般的美感的話,或許有人想要收藏緋紅睛就變得不那麼令人費解了吧?
  畢竟,對於美好東西的向往……是人類生來就有的天性。這是任何後期的教育都無法磨滅的。
  那麼此刻這個綠發綠眼的蘿莉此刻在想的是什麼呢?
  名字:琅邪
  性別:女
  年齡:19
  技能:毫無畏懼的沖在最前方挑釁大Boss以及知道自己何時死不了的野性直覺。
  恩,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這個在空中飄著的半透明生物的確就是琅邪。如假包換到連臉都沒有換過的琅邪。
  綠發綠眸的蘿莉用一種極其御姐的表情帶著笑意的打量著琅邪,如此思考著。
  也許是因為那一種被分析的感覺實在是太過熟悉了,又也許是因為……那只綠發的蘿莉看自己的詭異眼神實在是太過詭異了。於是乎,琅邪降了下來,在毫不意外的看到那只綠發蘿莉的目光隨著自己的身形而下降的時候,琅邪試探的問了一句:
  “阿白?”
  那一句話語得到了綠發蘿莉的輕笑聲。
  “好久不見了啊,琅邪。”
  雖然阿白總是喜歡在背地裡陰險的算計著別人,分析著數據,但此刻她整個人都散發出了陣陣的暖意。那,正是對於損友的歡迎啊。
  那麼琅邪呢?她只是揚起嘴角,帶著最初的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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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拯救窟魯塔計劃

  “這麼說,你竟然在剛剛到這裡的時候就遇到了旅團?而且後來還在做人體器官買賣的孤兒院遇到了俠客?我應該你的這些日子過得真……驚險麼?”
  一人一鬼就這樣在鯨魚島的深處,在鳥兒的叫聲和清風的浮動中進行著對話。
  “相信我,除了俠客那張娃娃臉之外,你不會很樂意見到那種場景的。”
  阿白只是不帶有任何表情起伏的,說出了這一句簡單得仿佛與自己無關的話語代替了她自從獵人年歷的九三年七月到達這裡至今的八個月時間的擔心受怕以及隱忍。
  本是個普通的女孩兒啊……
  “不,我覺得……你還應該贊美富堅大神給你的這一副蘿莉皮囊。不像我,連皮囊都沒有,只能整天飄來飄去的扮貞子。”
  看到阿白周圍的氣息有些凝滯了起來,琅邪發揮出了她慣有的冷幽默說出了這一句,轉移了阿白的注意力,令她不再去回憶那些不怎麼愉快的回憶。已經沒事了啊,因為……兩個無良損友已經找到了對方了,不是麼?
  隱形和顯性魔女碰面了,那就大鬧獵人世界吧!
  不,不對,還有小空那個小孩。那個孩子還沒有音訊!
  小空,那是一個平時看起來最害怕會對其人生進行傷害的人和事,但卻莫明的成為阿白和琅邪這兩大魔女魔力值增幅器的可怕boss。
  如果說琅邪要去向獵人裡的最終極boss挑戰的話,那麼小空絕對會是那個在飆著淚,驚慌失措中干掉絕大部分小羅羅的猛女。
  如果說阿白要去對旅團眾人一個一個的進行S M調教的話,小空一定是那個跟在阿白身後撲閃著無辜的雙眼,扛器材,下迷藥的那個……
  “都說我了,那你呢?”
  阿白饒有興趣的盯著靈魂狀態的琅邪,她對自己的這位死黨有絕對的信任,相信她就算是現在這種完全沒有實體的狀態,也能夠在這個危險的世界裡做出許多驚天動地的事。
  “我?在剛剛穿來的時候遇上了庫洛洛,當了他幾個月的背後靈,然後又去天空競技場看望了一下奇犽小貓。”
  在琅邪說完了這簡單的一句以後,阿白笑了,隨著她笑容的逐漸加深,她的腦子裡出現了一場串的數據分析。
  如果小空在看到了阿白的這一笑容以後會害怕的蜷縮到角落裡發抖得說:“我怕怕∼”的話,那麼琅邪就只能無奈的笑笑了。阿白啊……一定又是想到了什麼古怪的事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琅邪你對庫洛洛應該在穿越之前就已經是到了迷戀的境界了吧?”
  “喂喂,別把那麼惡心的詞匯用在我身上行麼?”
  聽到阿白一出口就說出了這麼具有沖擊力的話語,琅邪嘴角抽搐了,可還沒等到琅邪抽搐完,阿白就一口氣說出了一場串絲毫沒有情緒起伏的話語:
  “據我對於獵人多年的研究,庫洛洛應該是一個讓人遠看想愛慕,近看想找死的可怕女性殺手,他對於女性的殺傷力可以說是下至八歲,上至八十歲都完全無差別。
  那麼,琅邪,你當了他那麼久的背後靈一定被他迷的更厲害了吧?照這樣的情況延續下去,你為什麼會捨棄這麼一個正當年的極品而找一個現在才只有七歲的幼齒呢?
  這樣的情況明顯是極其不符合你的性格及喜好的。那麼答案是什麼呢?庫洛洛不要你了的可能性占60%,庫洛洛拋棄你的可能性有30%,你在旅團混不下去的可能性有5%,你和庫洛洛走散的可能性有4.999%,你不要庫洛洛的可能性有0.001%。”
  阿白就這樣完全不給琅邪說話機會的羅列出了這一大堆的數據以及證據,臉上一副“你就招認了吧!”的表情。不……應該說她臉上的表情一點點的轉換成了一種幸災樂禍的表情。
  “我說你……該不會是被甩了吧?”
  這一震撼性話語一出口,琅邪的臉色陰晴不定的對一旁的樹木猛得一揮拳,可是她的拳頭只是就這樣穿透了那顆樹。憤怒之前得不到抒發,於是琅邪便極其不屑的一偏頭“切”了聲。
  而後,琅邪轉回頭,極其正經的說到:“不,阿白,你的分析結果出錯了,我現在還沒有到達能夠被他甩的等級。據我的判斷,似乎是寵物一個級別的。”
  清風在琅邪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變成了猛烈的寒風,寒得阿白僵住了笑容。寒風啊,來得更猛烈些吧!暴雷啊!為什麼你還不到來啊!
  ###
  “琅邪,你有注意過這裡的年歷麼?”
  在短暫的敘舊之後,阿白望著遠處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年歷?現在……似乎是九四年。”
  “不錯,九四年,是獵人的正式劇情開始前的第五年。也就是說……窟魯塔族會在今年被旅團滅族。”
  這一句,如一塊巨石砸在了琅邪的心中,激起了千層浪。自己……竟然連這件事都差點忘了!若不是阿白的提醒的話……但琅邪一聲不響,她只是靜靜的等著阿白把這件事說下去。
  “我們都有想過要阻止窟魯塔的族滅,但是……你想過怎樣做麼?”
  海島上那並不細膩的,帶著鹹味的風吹起了阿白的卷發。而阿白呢?只是看向自己身邊的琅邪。眼裡沒有了絲毫的戲虐,算計,純粹得仿佛能夠讓人看到心底深處的東西。
  那……正是她們所想要改變劇情的渴望。
  這一句問得琅邪有些啞口無言了。自己,從來就是一個不會對將要發生的事做出過細打算的人。自己,從來就只是遵從自己的心,毫無畏懼的向前沖的人。於是就少了很多理性的思考。
  比如,她很清楚自己很喜歡庫洛洛,於是她會想方設法的跟在他的身邊,給予他喜歡上自己的機會。卻從沒有想過,具體應該做些什麼才能令自己成為他的特別。她只是會在庫洛洛的身邊留下來,而後做自己。
  她有想過要救下窟魯塔族,在自己穿越前,在自己剛剛接觸到《獵人》的時候就這樣想。但是……卻從未想過要是真穿越了,不會念甚至連身體都沒有的自己應該怎樣去就窟魯塔族。
  自己……總以為,是穿越女就會強大到藐視獵人的法則,強大到身為時空的寵兒。但現實呢?現實卻是自己成為了一個獵人世界裡的鬼魂,一個只是去到天空競技場就要耗費多多少少腦細胞,只能勉強扮鬼嚇人的存在。
  那麼……是時候該想一想了吧?
  身為一個鬼魂的自己,能夠真正做些什麼。
  沉默過後,琅邪再次看向了阿白,這個不管在什麼狀態下都能夠冷靜的分析,令事情朝向最好的方向發展的死黨。雖然有時候會調笑著說她是“魔女”,“S M女王”,但這樣的人……和自己站在同一陣線上的感覺真的……很好。
  “那麼……你想要怎麼做呢?”

  擦肩而過

  一天傍晚,南部XXX小鎮。那正是小空此刻在的地方。
  空此時正穿著能夠蓋住她大半面容的斗篷,和帶著她的女研究員還有護衛一起躲避獵人協會的追捕。
  因為害怕被獵人協會找到,他們三人一直都挑選著一些人煙稀少的山路行走,就是到了夜晚,也不敢在小鎮裡居住,有什麼需要也都是那名護衛單獨進村子或小鎮裡去采購的。
  可這一次,護衛卻進去了很久都沒有出來,逃亡以來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
  所以這會兒,女研究者正躊躇著要不要進去找找他,可又怕他是被獵人協會的人找到了,若是這樣,她帶著2543號進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而在舉棋不定的女研究身邊,小空安安靜靜地站著,一語不發。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個多月了。現在,適應了自己惡魔之眼能力的空,已經不再會出現條件反射地無意間睜開眼睛,造成眼前東西全部石化的事件了,更是養成了連在無人的情況下也不會開口說話,畢竟在女研究員和基地護衛的面前,還是繼續扮演沒什麼腦部活動的家伙比較好。
  至於為什麼小空不甩了這兩個人自己單獨行動麼……這全是因為現在的她連幣值的大小都分不清,根本就是連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嘛……
  “2543號,等會兒我走在前面,你在能跟上我的范圍內盡量走在我身後,要做出只是隨意走動的模樣,盡量不要讓別人看出我們認識,明白嗎?”女研究者最終還是決定進去看看,但又放心不下空一個人。
  空聽完微微愣了一下,之後乖巧地點點頭。
  女研究者想了想覺得不放心,又吩咐說:“一會如果有人要抓我,你就要出其不意地快速帶者我逃走,知道麼?”
  喂喂……這位大姐!2543號可只是一個才從研究所裡放出來沒幾天,還啥都不太明白的人造人好吧!你說出的這些東西那個人造人能明白嗎?
  空頓時覺得無比黑線,但還是沉默著點了點頭。
  之後,兩人便一前一後的出發了。
  可是……一段時間之後……小空竟然可悲發現……自己把人給跟丟了……
  好吧,瞎子會把人跟丟也是很正常的吧……空如此安慰自己。可是……現在自己應該做什麼,能做什麼呢?
  小空低著頭,孤伶伶的站在街道上。
  眼睛,什麼都看不見,腦中,也只有一些模糊的概念。
  身邊人來人往,小販的叫賣聲、行人的歡笑聲、兩個小孩嘻嘻哈哈的從她身邊跑過,這一切就在耳邊,而聲音卻又被拉得很遙遠。
  我該怎麼辦?
  從研究所出來時還有那兩個人在身邊,空知道,他們一定會照顧自己,所以自己根本無須擔心要怎麼生活。可現在兩個人都突然間消失了,找不到了,焦急與茫然的心情一時間就全部襲來,將她淹沒。
  空就呆呆的站著,大腦如歇菜了的主機,無法運作。
  沒有了這兩個人,自己……是否能夠活過這一段適應期?
  突然,過路的行人不小心碰到了她,她才像重新被啟動了一般猛然向前跑去。
  要找他們,對,要去找到他們。
  然而空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兒去,也不知道這樣的自己該用什麼方法去找他們,她只在腦子裡不斷的重復著這句話,焦急的在人群裡穿梭著。
  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出了多遠,只知道自己身邊的人群越來越少了,腦子裡劃過‘大概遠離鬧區了’這樣的信息,依舊匆忙的前進著。
  突然,空止住了腳步,直直的定在原地,直覺告訴她,不要再前進了。因為,有一種令她汗毛豎起的感覺,從前方傳來,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空低下頭,咬了咬嘴唇。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個人慢慢的走進了空的聲波范圍,不舒服的感覺隨著他的靠近越來越嚴重,連空氣都逐漸冰冷起來。
  撲通,撲通……
  心跳的聲音在空耳邊無限放大,那人似乎就踩著她心跳的節奏,逐漸走來。有什麼東西在他身邊的空氣裡壓抑的跳動、翻滾著,撩撥著她的心跳也更加急促;冰冷而刺骨的空氣,凍得她手腳堅硬了,無法移動分毫。
  然,那個人……那個小空只能勉強感應到他的身高,他……並不是很高,似乎……比自己還要矮一點。小空甚至不能分辨對方的性別,但那一個人卻發出了一種令自己無法活動自己身體的冰冷氣場。
  他只是靜靜的走著,在幾乎與她並肩時,空從他身上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味,還有……一種……火焰的氣息……
  在經過小空的身邊時,他似乎輕輕的哼了一聲。
  很久以後空才明白了,這種冰冷叫做殺意,這種感覺叫做危險。
  隨著那人漸漸步出空的聲波范圍,空觸電般抖了一下,隨後搓著雙臂大大的吸了口氣,剛剛連呼吸都異常小心,差點沒憋死她。
  空靜靜的喘息著,那股腥甜的血腥味卻一直縈繞在周圍,一種不好的感覺劃過心頭,空再度向前跑去。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相遇……也是追逐與被追逐的開始。
  小空……若是你能夠睜眼視物的話,你就會發現那個與你擦肩而過的人擁有的金色眼睛中充斥著暴虐的光,手中拿著的……是傘型的武器……
  那個人……正是飛坦。

  誘惑天使的惡魔

  這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琅邪飄啊飄啊的飄到了略有些復古的街道上,有打扮入時的人坐在街邊咖啡店裡享受著微風以及陽光。她也在空中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只是……誰能告訴她……為什麼……為什麼那個坐在那裡喝咖啡的,正在誘拐絕色清純美少女的黑眼黑發的年輕男子長得那麼像庫洛洛……
  為什麼那個黑眼黑發的年輕男子還要在額頭上綁繃帶?
  你綁了繃帶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朝我這裡看啊……
  我說,老兄你不會就是庫洛洛吧……
  那麼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呢?應該說就在兩個星期前,琅邪與自家損友在鯨魚島相遇了。由於見到了自家損友,使得琅邪這一個好像黑暗騎士一般的人戰斗力直升。兩人在討論過後做了一個決定:一定要保住窟魯塔族!
  於是兩人並沒有聚多久就立刻分開行動。由阿白負責在外調查與窟魯塔有關的一切信息。而琅邪呢?阿白給她布置的任務是潛伏到幻影旅團內部搜集信息,估測他們去到窟魯塔族的具體時間。
  但琅邪心中所想卻不是這樣的。她希望……可以憑自己的力量改變幻影旅團想要得到緋紅睛的這一決定。雖然當自己做了這個決定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的這一個決定其實是可以用愚蠢到可笑來形容的,卻還是……
  可不管怎樣,兩人都要在九四年的六月,也就是十周以後在友克鑫見面。
  那麼,視線拉回來。這算什麼?在找了許久之後看到自己的意中人正在和人調情?我現在……應該做些什麼嗎?琅邪撓了撓頭。
  選擇A:變成一個正常人的模樣,沖上去大吼!該死的你為什麼欠錢不還!
  選擇B:變得比那清純美少女還漂亮的走過去哀怨的看著庫洛洛,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你為什麼要拋棄我?
  選擇C:變成一個和庫洛洛幼年期很像的可愛小孩,跌跌撞撞的走過去可憐兮兮的說:爸爸,回家吧,媽媽哭得很傷心。難道你真的不要我們了麼?
  選擇D:……
  可饒是等琅邪把“選擇XYZ” 都想光了以後還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過去。光是想著自己要那樣做就雞皮疙瘩直往下掉……
  為什麼……為什麼我要那麼煩惱……好像背地裡和別人調情的是那位仁兄吧?
  琅邪扶著牆,抬起頭,向庫洛洛的那個方向射去了一個哀怨的眼神。而後者則回給了他一個微笑……
  算了,清純美少女,我賭你會在兩個月內死得很慘。
  如此對自己說了之後,琅邪感覺到舒暢無比,而後就大大方方的飄到庫洛洛那裡,打量起那個清純美少女。
  那是一個擁有著湛藍色眼睛,金色長發和精致臉龐的女孩。不得不說,女孩兒長得真的很漂亮。無論是其完美到無可挑剔的臉龐還是恬靜,小鳥依人,讓人想要好好保護的氣質都是讓男性著迷的吧?
  不,除了女孩兒面前的這個男人。
  “庫洛洛先生,今天和你一起的時間真是很愉快啊!”女孩兒笑了,那是一個讓看了就想要好好憐惜之的笑容。
  “其實,我並不介意你叫我庫洛洛的,琳娜。”
  庫洛洛的表情,很溫柔,很溫柔。那樣的表情,會讓看到的人產生一種錯覺,仿佛……你就是他今生的摯愛……
  ###
  “團長。”
  在那之後,琅邪跟著庫洛洛一起回到了幻影旅團的臨時基地,看到了許久未見的芬克斯。不知為何,在親眼見到了庫洛洛的小白臉行徑之後,琅邪特別不想看到庫洛洛的臉,而這時看到了正在迎接著庫洛洛的芬克斯卻倍感親切。
  “芬克斯!掛眉毛的刀有沒有找不到?”
  琅邪想要讓沉默著跟在庫洛洛身後的自己感覺輕松些,便很大聲的向芬克斯打了招呼。
  聽到了這一個熟悉的聲音,芬克斯臉上出現了可以稱得上是略有些高興的表情。
  “琅邪?回來了麼?”
  對於琅邪這一個一起說冷笑話培養起感情的“鬼魂”,芬克斯和她的感情還算是不錯的,因此見到失蹤了兩個多月的小鬼回來了,自是有一些開心的。
  而這樣一個細微的表情卻是讓琅邪感慨不已啊!芬克斯人家的表現雖然少,但是人家真誠啊!誰像你啊庫洛洛!
  想到了這裡,琅邪略帶鄙視的看了看庫洛洛。
  “芬克斯,俠客呢?”
  並沒有理會芬克斯與琅邪的互動,庫洛洛只是很隨意的問了聲,那一舉一動之中的沒落貴族之感已經消失殆盡。
  “俠客他好像在網上遇上了一個讓他頭疼的人,正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肯出來。”
  “馬上把他叫出來,‘黑暗紋彰’的線索已經找到。”
  那一句讓琅邪的神經都為之吊了起來。那個叫做琳娜的女人……果然只是他所利用的工具啊。那麼……這次你會做到什麼程度呢?我……刮目以待。
  那麼之後的事情呢?就好像在遇到妮翁事件時一般的輕松。庫洛洛出馬,果然就是不一樣啊……
  話說庫洛洛看上了世界黑道上一等一的名人“塞茨”手上的“黑暗紋彰”,那是一本帶有念能力的奇特書籍,而且據說……裡面藏著一個驚人的秘密。而就這樣與“塞茨”硬碰硬顯然是不理智的。
  於是……庫洛洛盯上了讓塞茨迷戀不已的“琳娜小姐”,據說琳娜小姐有著世上最美的眼睛和精致不已的臉龐。更令塞茨迷戀不已的,是她身上聖潔的氣質。就是這樣,塞茨對那個叫做琳娜的女孩百依百順,可琳娜卻還是不願意許身於他。
  若是沒有庫洛洛的第三者插足的話,這可能就是一個黑道巨頭用愛來感化佳人的感人故事了。那……若是有了庫洛洛呢?
  雖說當琅邪第一次見到這位琳娜小姐的時候就有那樣的預感,但當她親眼看到結果的時候,還是很有些感慨的……
  那是在一個雨夜,穿著一襲華衣的金發女孩在把“黑暗紋彰”交到了她心愛的那個雙黑男子的手裡時,被那個溫柔的情人親手擊暈,倒在了地上。倒在了冰冷的街道上……
  或許在她醒來的前一刻她還並不知道,那些用言語編織起來的美夢都是假的。她所愛戀的那個男子,他所會帶走的有“黑暗紋彰”,她的心,卻獨獨沒有她的人……
  是的,愛慕她的那個黑道高層並不會因為那個“黑暗紋彰”的遺失而對她做什麼,充其量……只不過是會對她發一大通火而已。但……心若已被偷走……
  睜眼之後,那是天堂的崩滅,藍色的聖潔被滿目的緋紅代替。
  那……是她命運的轉折點。也是窟魯塔族命運的轉折點……
  “道斯庫……可以……拜托你幫我查一查一個人的資料好嗎?”

  行動

  “不對勁。”
  庫洛洛輕輕的合上了自己手中的書,說了這麼一句,使得在臨時基地裡待著的四人都不約而同的抬起了頭,看著自家團長。
  “瑪奇和派克出去太久了。”
  “女人出去逛街,久一點沒有關系的吧?”窩金看著庫洛洛如此說著。
  “不一樣,瑪奇從來就對這個沒興趣。琅邪,你能夠感應得到她們兩個麼?”
  庫洛洛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就轉向一直都在這個房間裡飄著的琅邪。
  “感應?我記得她們兩個的‘氣’是什麼樣的感覺,只是我的感應范圍並沒有需要的那麼遠。不過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四處活動活動的感應。如果她們沒有出這個城的話,三小時內應該能夠找到她們。”
  琅邪有些好奇的看著庫洛洛。在她看來,派克的戰斗力雖然低,但是瑪奇卻很厲害,若沒遇上什麼特別厲害的仇家的話,照理來說應該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可是琅邪卻忘了一點,這是在正式劇情展開的五年前,旅團的各項能力都沒有完全成熟的五年前。
  但饒是不信,琅邪還是在庫洛洛的點頭示意下,飄出了基地,集中意念搜尋瑪奇和派克兩人的“氣”。
  旅團基地內的氣氛變得漸漸沉寂了下來。三小時後,琅邪如約而至,可是她的聲音裡帶上了一點慌張。為了能夠讓大家都看到她,她將自己變為了一團光球。
  “事情有點不太妙。她們兩個現在在市郊別墅的地牢裡!那裡的警備很森嚴。”
  ###
  “怎麼?還不想說麼?”
  一個擁有著淡金色長發的漂亮女孩手裡拿著鞭子冷冷道。而在她的面前,是被鐵鏈鎖在牆壁上,看起來狼狽不已的瑪奇和派克,但饒是如此,她們兩個臉上的表情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看著兩人如此淡漠的樣子,金發少女握緊鞭子的手緊了緊。下一秒,那有著倒刺的鞭子就劈頭蓋臉的揮向瑪奇和派克。
  少女的雙眸不再湛藍,清澈的藍被鮮艷的緋紅代替。那有著緋紅睛和絕世容顏的女孩不是琳娜又是誰?
  只是一月不見而已……那有著明媚笑容的天使已經變為了地獄的使者……此刻的她正是對墮天使的最好詮釋……
  “為什麼!我只是想知道庫洛洛的下落而已!是不是你們!是不是你們逼他離開的!”
  琳娜一遍又一遍的大聲質問,說道後來,竟是哭了出來……
  那一種苦澀,絕望的心情……
  是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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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這棟別墅!是這棟別墅的地牢,我很肯定!”
  琅邪對大家說著,心裡卻是在想著自己之前所看到的畫面。給予自己如此震撼的並不是瑪奇和派克的狼狽相,事實上琅邪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到她們一直都有用纏來保護自己,於是便在她們耳邊說了那一句之後很快回到旅團的基地。
  真正令她感到震撼的是那一個……庫洛洛在不久前利用過的,有著清純容顏以及靦腆笑意的,名叫做琳娜的女孩。她此刻瘋狂的表情,冰冷的笑意,不是闖入了惡魔的領域又是什麼?
  琅邪無法相信,無法相信那就是自己不久前才看過的……被萬千寵愛包裹著的女孩……
  那溫柔而又靦腆的笑容還在琅邪的腦中揮之不去,但那冰冷而又絕情的笑意卻又硬生生的刻如她的腦中,兩者形成鮮明的對比……
  “似乎這裡的警備不適合硬闖,我需要時間來分析這裡的地形。”
  “不需要,我可以感應到這棟別墅裡的生物分布以及念能力者的強弱。留意我的聲音,我可以做大家的向導。”
  剛聽到俠客的聲音,琅邪便立刻回過神來,說出了這麼一句。隨之而來的是庫洛洛淡若無意的眼神,這樣的眼神卻讓琅邪覺得一陣寒冷刺骨。
  “鬼丫頭!你說的是真的麼?”
  窩金有些興奮的看著琅邪發出聲音的位置。窩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戰斗狂人,對於一個戰斗狂人來說,能夠直奔主題當然要比在外等候的要好。
  “是的,對我所說的話能夠懷疑的有兩點。一是我根本不具備這種能力。但從我通過瑪奇和派克的“氣”來找到她們兩個的所在地就可以發現我具備了對於“氣”的辨知能力。
  能夠懷疑的第二點是我居心叵測,對於大家用錯誤的引導。對於這一點,你應該相信我沒有必要為了不認識的人來害你們。我是幽靈,無法使用任何東西又沒有未來的幽靈,所以我站在你們這一邊是不需要懷疑的。”
  琅邪的這一句不帶有任何情感起伏的話語讓窩金愣住了,隨後他似乎是不好意思般的撓撓頭。
  “鬼丫頭,我只是隨便問問,沒有任何要懷疑你的意思。”
  “我知道。”
  琅邪看了一眼窩金,語氣緩和了不少。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如此單細胞的你又如何會把心思放在懷疑人上面呢?我……並不是說給你聽的啊……
  我……是說給庫洛洛聽的……
  庫洛洛是一個多危險,多麼深不可測的人,琅邪知道,琅邪從來就知道。但是知道和真正感受到是兩回事。
  可琅邪所說的,與庫洛洛的懷疑本不是一處。他並不懷疑琅邪會在這次行動中有暗算幻影旅團的人。只是……流星街的人向來排外。對於自己的伙伴,他們可以背對背的作戰。而對於那些外來的人,即使是微笑想向,也只是將其當作外人罷了。
  那麼,庫洛洛並不懷疑琅邪麼?
  也不盡然。事實上琅邪那詭異的存在以及特殊的能力已經讓庫洛洛起了疑心。琅邪……真的只是一個死後的幽靈麼?她真的……只是一個沒有未來,除了意識之外,什麼都沒有的人麼?
  她……會不會是什麼奇特的念能力所致的存在?
  而琅邪此時最失策的便是將自己作為旅團中的所在來思考,說話……如此的話語令庫洛洛的疑心愈加的付出水面。
  琅邪啊……你始終是一個連寵物都不如的……“物品”的存在麼?
  “那麼,大家准備好了麼?首先在正門處有十個守衛者,他們非念能力者,可以前進。但是在別墅的二樓,能夠看清別墅前情況的窗口處卻有八個守衛。需要注意的是他們身上很可能帶著通訊器,要注意阻隔他們護衛之間的聯絡。
  另外,一樓的走廊上有四個念能力者。在其他地方也有零散的分布著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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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庫洛洛的決裂

  “芬克斯!注意你的身後!”
  隨著琅邪的喊聲,一個念能力者的偷襲從芬克斯的背後一個刁鑽的角度飛來。而聽到了琅邪提醒的芬克斯完全的躲過了那個偷襲,以絕對的速度沖到了偷襲者的面前,在對方還沒能夠反應過來的時候使其的腦袋飛離身體。
  “芬克斯,你現在前進,從左邊的走廊穿過去,俠客那裡遇到的人有點多。”
  “知道。”
  “那我就先到別人那裡去了。”
  琅邪說了這一句之後就直接穿牆而過的到了信長和窩金處,看到了這兩人恰到好處的配合後又去了另外一個旅團成員的方向。
  琅邪的能力並不強,可以說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攻擊能力。但她勝在活動靈活,穿牆遁地無所不能,而她對於能量的感知能力更是能夠給予旅團成員一個個有用而又急時的提示。
  在這一仗之中,琅邪巧妙的發揮了融合戰力的效用,使得旅團群體活動的靈活性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也可以避免許多主戰人員的不認路行徑。更可以幫助大家找到其他旅團成員。
  她使得旅團前進的速度快了不少。
  不肖一小時,這座別墅的警備系統已經被打得體無完膚,潰不成軍。
  有了琅邪的指路,大家很容易就找到了被丟在地牢裡的派克和瑪奇。兩人雖然看起來狼狽,但是行動卻沒有收到太大的影響。
  “主使抓我們的似乎是黑道大亨道斯庫的情人,琳娜。她一直都在問你的事,團長。”
  瑪奇的這一句話讓大家都沉默。琅邪卻徒然生出一種悲哀的感覺。
  琳娜,她其實是個好女孩兒……只是因為愛上了你……
  她目光復雜的看向庫洛洛,而後者只是淡淡的問出了這一句:
  “那他們兩個人呢?”
  “似乎是逃了。”
  這一次回答庫洛洛的是派克。
  “琅邪!”
  俠客幾乎是想都沒有想的就轉頭問琅邪這一個旅團的全智能雷達。
  “很抱歉,我只能感應念能力者或者是擁有不錯能量強度的人。對於琳娜,我無法感應。”
  對於自己的這一答案,琅邪竟然是慶幸的。她只是對於各種形勢的能量特別的敏感罷了,也即是說,她感應的不是人,而是人身上所帶有的能量。對於琳娜這樣的普通人類,她自然是無法探查到的。
  但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她竟然會為此而感到慶幸。
  是因為同情那個叫做琳娜的女孩兒麼?她……不清楚。那是一種復雜的情感。她親眼看著一個單純靦腆的少女變成了那樣的存在……而這一切的一切即是因為自己喜歡到無法抑止的黑暗帝王……
  你……是誘惑人間的天使墮入地獄的路西法麼?
  可還未等琅邪慶幸完,瑪奇的一句話又讓一切回到了原點。
  “我有趁那個女人不注意的時候在她身上下了念線,現在還能追蹤得上。”
  ###
  當參與這一次活動的旅團眾人和琅邪趕到琳娜所在的直升飛機起降處時,有一個看起來像是黑道高層的男人正拉著一個有著絕世容顏的金發少女向直升飛機處跑去,一干念能力者則在周圍警戒著。
  看到了旅團成員的出現,首先有人向他們射擊,再是念能力者的近身戰。而後來麼……那些人自然是一個一個的被旅團的主戰成員殺了……
  眼見著道斯庫就要走上直升飛機,一幕驚天變化在眾人的眼前發生……
  只見那金發少女從手袋裡摸出了一把搶,毫不猶豫的對准那名黑道高層的腦門就是一槍,而後她又直接將槍口對准直升飛機裡的駕駛員,干淨利落的開槍。鮮血濺紅了直升飛機的玻璃……
  或許是因為這一絕對想不到的人,又或許是當時那緊急的情況,那在黑道之上叱詫風雲的道斯庫死了……死在自己心愛女人的槍下……直到死去,他都不相信那個開槍的竟然是自己心愛的女人……
  “我殺他,是因為他想要把我帶離你的身邊。”
  在開槍的瞬間變成緋紅的眼眸此刻又恢復了湛藍,只是那湛藍已不復清澈,可不變得是她對愛的執念。
  “庫洛洛……不要拋下我……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什麼都答應你……我……只是愛你……想要和你在一起啊!”
  在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絕美的緋紅又再次出現,隨著湧出的淚水一起……
  而庫洛洛呢?他似乎絲毫不為所動,只是給了派克一個眼神。派克立刻會意,立刻上前將自己的手放在琳娜的肩膀上。
  “放開我!我叫你放開我!”
  隨著派克的動作,琳娜劇烈的掙扎著,小小的身體裡似乎蘊含著無限的勇氣與力量。
  “派克。”
  庫洛洛叫住了派克,對她微微頷首。
  終於,在琳娜欣喜的眼神中,庫洛洛慢慢的走向了她,眼中帶著他們初遇時的溫和與優雅。
  “琳娜,你的眼睛……真的很美。”
  聽到這一句的女孩兒笑了,那美麗的笑之中不僅有甜美,有的還有她重新燃起的希望,那樣的笑令臉色蒼白的她重新煥發出了驚艷的光芒。
  逃!快逃啊!
  那是琅邪內心叫囂著的聲音。可是女孩卻沉浸在了那一份她最想要得到的喜悅之中不能自拔,她張開纖弱的雙臂,將對著自己溫柔微笑的人緊緊抱住,仿佛那就是她的世界,那就是她的全部。
  而那一位黑暗帝王精心編織的夢卻還是在這個時刻,破碎了……
  下一秒,琳娜不可思議般的看著自己的左胸。那裡……被一只手貫穿了,而那只手正屬於她無可救藥的愛上的人……
  “為什……麼?”
  琳娜最終只是說了這一句便倒下了,在驚世的面容之上,緋紅的雙眸訴說著那一份難以置信,就如同被她殺死的那個……深愛著她的黑道大亨……
  “俠客,小心的把她的眼睛挖下來。那會是我的收藏品。”
  “是。”
  這一連貫的畫面讓琅邪反射性的捂住自己的口唇,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為什麼……?雖然從一開始就知道,冒犯旅團的人就只有死這一條出路,卻在看到這一幕時莫名的哀傷,覺得悲涼之氣將自己凍得無法呼吸。
  她……只是愛了而已……
  為何……為何會得到如此的下場?
  而琅邪還來不及消化女孩倒下時的畫面,卻又被庫洛洛的話語驚得呼吸凝滯。
  “下一次的全團活動,目標就定為找出窟魯塔族的所在地,將他們全族族滅,挖出他們的眼睛。”
  庫洛洛……你果然是最殘忍的那一個……
  “等一下!庫洛洛!你會下這個決定就是因為琳娜綁了瑪奇和派克,將你激怒了麼!”
  琅邪幾乎是失控的吼出了這一句。
  開什麼玩笑!因為那一份過於沉重的愛,這個女孩已經付出了自己生命的代價,而現在……你竟然還要將怒火牽扯至她無辜的族人麼!
  “與你無關。”
  那是一句淡淡的話語,卻擁有將琅邪打入冰窖的力量。好一個“與你無關”啊!原來……我……什麼也不是……不,或許……在他的眼裡,我會是一個方便的工具,如此而已。
  心痛麼?
  當然。
  可是琅邪卻笑出聲來。
  “對於窟魯塔族的每一個人你都要趕盡殺絕,將其雙眼挖出是麼?”
  “是。”
  “那麼……我最後還很想要問一句:如果我也擁有緋紅睛,也是窟魯塔族人,你……會如何?”
  “我的決定不會有絲毫的改變。”
  庫洛洛靜靜的看向琅邪,那一個在雨夜裡,自己最狼狽的時候給自己幫助的人。給自己自己的幫助,琅邪從來不需要任何理由,回報。她是第一個令自己情不自禁的想要在其面前卸下所有偽裝的人。她……是一個特別的,令自己不想要用謊言對待的“人”。
  但,那一切也無法改變自己已經做了的決定。庫洛洛下了的決定不會因為任何個人而改變。他不需要更不能讓任何事物影響自己的判斷。
  何況,她只是一個靈魂,根本不可能變成窟魯塔族人。自己的決定自然不需要有任何改變。
  而琅邪呢?她將庫洛洛的話理解為:若你是窟魯塔族人,我也會將你殺死後挖出雙眼,不會有任何猶豫。
  一旁的旅團成員的臉上都或多或少露出了一些擔憂,剛想要說什麼卻被琅邪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
  “是這樣的麼?那麼,我決定不再跟在你的身邊。再見了。”
  琅邪說完這一句便頭也不回的飄走。
  再見,並不是再也不見,而是在我擁有了足夠的實力,強到與你站在對等的位置前不再見你。
  與你的愛是一場戰爭,
  若是連心也輸了,
  那便會萬劫不復,
  化為厲鬼……

  穿越女之榮?之恥?

  天氣晴好。太陽高高掛在蔚藍的天空上,透明的陽光帶著淡淡的萌黃色從樹葉的縫隙間撒入森林。
  如此的好天氣自然也會讓人的心情也變得愉快起來。
  不過,很遺憾,空是看不見的,所以,她現在坐在樹上,心情無比的糟糕,郁悶得只剩下一團黑影。(空:就算看得見,我心情也好不起來。)
  失去了照顧自己的人又身無分文,就算是去攔路搶劫也不知道對方給自己的是一千戒尼還會死一戒尼的小空過了一天又一天的流浪生活。她現在最愛的就是擁有果香的樹……
  至於原因麼……樹可以乘涼。累了,想睡覺了又怕在睡夢中被豺狼虎豹或者是幻獸刁走的話就爬上樹去睡。睡醒了,感到肚子餓了就再順手從樹上摘一個果子吃,這是多麼銷魂的日子啊……
  銷魂得……讓人想哭……
  此刻,被饑餓從睡夢中吵醒的小空極其悲涼的伸了伸手,摘了一個果子,把它放到鼻子下面使勁聞聞,再舔舔。
  很好!這個果子無論是從外觀造型,氣味還是果皮的質感都是貨真價實的蘋果啊!於是小空激動的咬了一口!
  酸的……
  小空欲哭無淚的對著手裡拿的蘋果,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躊躇了許久,終於下定決心大爺的扔了它!
  而後,伸手再摘一個!
  “咚!”
  這一次的聲音不是小空嗚咽的聲音,而是她直接掉下樹砸到地的聲音……因為……這一顆蘋果的味道實在是太恐怖了……
  還未等小空祭奠自己那被蹂躪了的味覺,她就感覺到有一個扛著大物件的人向自己走來。小空突然覺得自己那黑暗的世界裡有了光。
  他!他是來拯救窮困潦倒,快要被餓死的我的麼?
  一步,兩步,感應著那人已經離自己越來越近了,小空甚至已經准備好了感激涕零的致謝詞了,卻沒曾想來人重重的踩在了她的身上,接著,他一絲停頓都沒有的從自己的身上踩過去……
  你要走了麼!不!不行!這怎麼可以!說不定再有人來時,我已經變成干屍了啊!
  抱著這種信念,小空伸出了一只在襤褸的衣衫中異常突兀的白皙的手,抓住了那人的腳,奄奄一息的聲音就這樣響了起來……
  “不要走……我吃的不多……我的力氣很大……拜托你帶我走吧……”
  以上話語出自某叫做空的,特別善於逃跑的小動物。
  好,我們把視線轉到那一個從倒在路上的小空身上踩過去的人。此人……此人是一個男性,此人的個子不高,甚至可以說矮。此人給人的感覺很冷。不……應該說當他一個人不說話的時候,他給人的感覺是一種淡漠的涼意吧。
  此人有著黑色的發,此人穿著可以將其下巴甚至半張秀氣的臉都遮住的高領黑衣。更重要的是……此人扛著的是鋼鐵神女……某一種十分可怕的刑訊用具(就是在通靈王裡那個自稱貞德的小女孩用的那個)。
  好了,說到這裡大家在想不到他就是飛坦的話也就不是獵人同人迷了!
  好吧,這一天弄到了一個罕見刑具的飛坦心情還算是不錯,雖說走在路上踩到了屍體,但那並不算什麼,從流星街出來的人還有沒踩過屍體的麼?
  可是下一秒他就被那一個突兀的溫度給怔住了身形。
  這是……剛剛那一個“屍體”的手上傳來的溫度?可是……剛剛明明沒有感到生氣的啊!難度說……是什麼擁有奇特能力的念能力者?
  想到這裡,飛坦繃起了身體,還未想到怎麼避開可能觸動的結果,從那個抓住自己的“屍體”處便傳來了微弱的聲音。飛坦豎起耳朵聽著,卻聽到了讓他誤以為那個團長的背後靈又一次躲起來捉弄人的話語……
  “不要走……我吃的不多……我的力氣很大……拜托你帶我走吧……”
  於是殺氣瞬間全開,哪裡知道那個人又不死心的將她另外一只手也扒了上來。
  “拜托你……我會買菜做飯洗衣服……這裡好冷好冷(某人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會覺得冷是因為她使勁拽住之人外放的殺氣)把我放在這裡我會死於饑寒交迫……我!我可以幫你扛東西的……真的……我的力氣很大……拜托你帶我走吧!”
  由於正趴在地上的某只生物一再強調自己的力氣很大,所以飛坦不做第二思考的就把自己扛著的“鋼鐵聖女”朝小空身上一扔,似是要令其放開手,又似是為了嘲笑她的弱小。哪知道那個在飛坦看來躺在路中央,奄奄一息,似乎就快要不行了的人竟然在碰到“鋼鐵聖女”的前一刻迅速起身,將其穩穩接住。
  飛坦瞇起的眼睛又睜大了些。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刑具的重量應該是四百公斤吧?
  這麼說的話……這個女人應該可以是一個不錯的刑訊用具實驗對象。想起待會兒刑訊時能夠聽到的美妙聲音,飛坦的心情又好了一些,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絲淡淡,嗜虐的笑容。
  而後,他轉身,向位於前方的,自己的一個刑訊室走去。
  這個人……雖然是個瞎子,又不會念,腦子似乎又是摔壞了才會想要跟我去刑訊室。但……可以玩很久吧?淡淡的殺氣慢慢溢出,涼意令小空猛得哆嗦了一下。
  “那個……地方很遠嗎?我的肚子真的很餓啊……”——很久沒有好好吃一頓飯的小空弱弱的問道。
  小空啊!睜開你那爬行動物的眼睛看一看吧!那個是飛坦啊!如果你知道那個你以為是好人的家伙是旅團之中出了名的刑訊專家的話……你大概就算在路旁變成干屍,最後風化了都不會想要跟他走的吧?還是……以幫其扛著東西的姿態前進……
  該說……穿越女應該以你為榮還是穿越女應該以你為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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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面,琅邪自和庫洛洛決裂之後就立刻趕到了友克鑫,在兩人約定好的咖啡廳找到了已久以偽正太形象示人的,帶著白色邊框反光眼鏡,讓人莫名的有一種柯南感覺的阿白。
  陽光透過咖啡店的玻璃曬了進來,那是讓人想要勾起淺淺笑意的淡色暖意。
  而在午後潛金色的陽光之下,阿白正認真的看著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敲擊著鍵盤。在感到琅邪靠近之後,阿白抬起了臉,給出了一個微笑。本是帶著溫馨感的笑卻在白邊眼鏡的一陣發光之下變得詭異不已。
  “比約定的時間要早了不少呢,怎麼不繼續待在你家庫洛洛身邊直到最後一刻呢?”
  察覺到琅邪的神色有些不對勁的阿白毫不留情的開口問道。
  “啊,因為我把庫洛洛給甩了。”
  琅邪順了順自己的長發,不在意的說道,其口氣之平穩就好像在說“你新買的衣服款式不錯”一樣。
  看到琅邪一臉平淡的樣子,阿白幾乎抑止不住要笑出聲來,而後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你把他甩了?確定不是他甩了你?”
  阿白繼續無良的問道,對於諸如此類烏龍的傷疤,阿白從來就不會去拒絕揭開它,又或者應該說,阿白很了解自己的這一位損友,知道她對於庫洛洛的了解決不會只是停留在對方是個有涵養的帥哥這一個簡單而又膚淺的層面。
  她知道琅邪需要面對的是一個會對她殘忍的,真實存在的庫洛洛。她需要幫助琅邪去面對,雖然眼前的這個人根本就從來不知道逃避是怎麼干的。
  “確定是我甩了他。情報也到手了,是因為有一個窟魯塔族的女人惹了旅團,所以庫洛洛要去抄他們老家,順便收藏眼睛。他們現在應該正在收集有關於窟魯塔族的資料。窟魯塔族的地址,你……找到了嗎?”
  “你在懷疑我情報搜集者的能力麼?琅邪?”
  對上琅邪眼睛的,是阿白那絕對自信的笑容。事實上,窟魯塔族是比較人跡罕至也十分之隱秘不錯,但那裡卻是被無數植物包圍著的啊。如此,查到他們的確切方位,對於阿白這一擁有植物能力的新興情報販賣者而言,又有何難?
  我們並不強大,但我們卻擁有不錯的技能,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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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白的外貌特征:綠色的頭發以及眼睛。值得一提的是她的眼睛有誘惑的能力,長時間的盯著她的眼睛看會受到催眠。
  阿白的能力:一,與世界上的任何植物對話,獲取情報能力。二,使自己進入樹之中,從而最好的隱藏自己,圓對其沒有任何效用。三,使得自己的精神體聯通到世界上的任何一株植物之上。

  遭遇神奇生物

  那是八月的一天。早已調查清楚窟廬塔族居住地及其周圍地形的阿白和琅邪一起向那裡進發。
  那是一個美麗的地方。一般交通工具無法接近那裡。乘坐飛機只能到離那裡最近的小城市,而後需要乘坐汽車到達一個小鎮。而後麼……就只能步行前進了吧。
  就好像此時的阿白。琅邪本為幽靈,只要有正確的方向,無論飄多久,多遠,基本上都不會什麼累的感覺,但阿白卻真正被累得夠嗆。
  她雖習得念能力,但身體卻並沒有比普通人好上多少。於是乎,饒是現在的她在森林之中,林中的樹木都會不自覺的移動枝葉,為其擋去過於毒辣的陽光,移動其樹體,主動為她讓開一條直通往窟廬塔族居住地的道路,可阿白那差得可憐的體力還是讓她氣喘吁吁,汗流浹背。
  “呀的,窟廬塔族。”
  隨著那帶有淡淡不悅的聲音響起,阿白的銀框眼鏡十分配合的反光了一下,給這炎熱的樹林內增加了一絲連琅邪這個幽靈都能夠感覺到的陰風。
  阿白她……似乎激動了啊。
  本來,旅團的提前下手已經令阿白很頭疼了,而在八月的天裡步行進入森林之中更是令阿白十分之不爽。
  幻影旅團要滅人,我們作為小角色的就要先行飄行前進到您老這兒打探情報。剛打探完情報又要在這該死的天裡穿森林,翻大山,越溪澗……
  阿白是個典型的操作系。愛講道理和善於分析只是其大概的性格特點。而阿白還有一個特點:對於外人絕對精於算計。賠本的買賣如果不是遇到強買強賣決不會干,如果遇到強買強賣……伺機討回本利。
  而如今為了窟廬塔族搞得那麼狼狽,盡管保窟廬塔族不滅是自個兒穿越前就想做的事了。但這次……她絕對不會雙手空空的就回去!
  洩氣般的看向身邊飄得悠閒的琅邪:“喂,現在看來還是你的幽靈狀態比較舒坦。怎麼著都不累。”
  “你想現在發揮你植物人的優勢也不遲啊。”
  琅邪笑得瞇起了眼睛,說了在剛才就已經在自己腦中跳躍的其思妙想。
  “恩哼?”阿白抬眼,發出了一個音節,示意琅邪繼續說下去。
  “你不是能夠操控植物麼?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是不是能夠像人猿泰山那樣的從這一根樹籐蕩到那一根樹籐?人家是手動拉升操控,你大可以拜托那些植物全自動啊!讓他們把你從這一根蔓籐把你甩到那一根蔓籐,如此往復不就可以了麼?這樣的話不就用不著那麼累了麼?”
  琅邪說完這句話之後是詭異的沉默。阿白那由於過度運動而慘白著的臉就這樣面無表情的看向琅邪,且其眼鏡也十分配合的閃了一下光。那麼後者呢?琅邪只是給了她一個極其燦爛的微笑……
  十分鍾之後……
  “啊·嗚∼∼∼∼”
  不要懷疑,那就是阿白的呼喊聲。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真的聽了那個瘋子的建議?最重要的是,為什麼我會發出那麼愚蠢的怪叫聲啊!!!——此為阿白那似乎可以用平靜二字來形容的表情背後激烈的內心活動。
  雖然……這麼做之後自己前進的速度有了質的飛躍。幾乎是像風一樣向前沖刺著,蕩漾著……但那樣做之後卻也的確令阿白這一個平時不怎麼劇烈運動的人體驗到了小心髒被揪起來的感覺……
  那麼,就讓我來介紹一下如今的狀況吧。
  森林的寵兒,我們可愛的綠發蘿莉阿白此時正被進行著高空拋甩運動。樹林之中的蔓籐在她的一左一右纏住她的腰,將她拋甩出去。而後又在另一條蔓籐接住她的時候發開,如此往復。
  而她的上方……跟著一只格外興奮的,大聲呼喊著的,正在看戲的無良幽靈……
  “阿白!你家的植物很不錯喲!竟然有這麼高超的銜接技術!簡直就是天才!天才啊!”
  “阿白!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什麼叫做輕舞飛揚!你兼職就是帥呆了!”
  “阿白!現在的這個場景很眼熟啊!我好像在那部電影裡看到過。真的啊!”
  從頭頂處不斷傳來的琅邪興奮的聲音令阿白瞬時腦中空白。
  好吧,我們是要去窟魯塔族的居住地,由於窟魯塔族與世隔絕,所以飛機一類的高級交通工具完全沒法用。如果弄個飛艇過來,動靜太大的話,搞不好反而會在窟廬塔族被旅團滅族之前先被他們滅了我們。於是只能在到了最近的城鎮之後步行進入。
  這也就算了,可為什麼我們會在這裡上演這麼詭異的畫面啊!(綠發蘿莉版人猿泰山)
  “阿白!阿白!我聽見我們的前方有人在唱《采蘑菇的小姑娘》哦!”
  在這個神經幾度緊繃的時刻,琅邪歡快的聲音傳了過來。於是乎……阿白腦子裡的某一根弦似乎是斷了。
  我們……這是一起瘋了吧……
  由於阿白那混亂的思維使得她不再能夠精確得使森林裡的植物們協助其上眼驚險而又刺激的一幕。然後……在一根蔓籐將其甩出之後,前方的蔓籐交接似乎出現偏差,阿白……就這樣被甩了出去……
  “采蘑菇的小∼姑娘!”
  在烈烈風中,阿白似乎聽到了這麼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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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被向前拋甩出去的慣性實在是很大,阿白的身形在空中畫出了一個及其客觀的拋物線,而後降落在那個唱著“采蘑菇的小姑娘”的女孩兒身邊。
  猛然從天而降的阿白令得唱著歌的女孩子唱破了音而後像小動物一般的迅速躥到遠處,就讓著阿白砸到地上。
  幸而,她在著地的那一瞬間使出了“堅”,只是覺得被震得有些頭暈,並未受傷。而當阿白還暈著沒有起身的時候,那疑似人類的神奇生物女孩兒又像小兔子一樣的三步一後退的走到阿白身邊。
  從自己的籃子裡取出了一只彩色的蘑菇……往阿白的臉上蹭過去……
  ###
  小劇場:
  CD:小邪∼你在文裡說了啥?為什麼不把乃那文給我瞧瞧以後才發呢?
  小邪(小聲嘀咕):給你看了那文還發得上去麼……
  CD:我男女通吃的喲,你想試試麼?

  進軍窟廬塔

  彩色的蘑菇……那應該是有毒的吧?可那只彩色的蘑菇竟然在那個疑似人類的黑發閉眼女孩的手中往阿白粉嫩的臉上來回磨蹭。
  瞬時,阿白的眉皺起,而後抓住那只拿著蘑菇的手,緊緊的抓住。與此同時,阿白緩緩的起身,動作極其緩慢,那小小的身形竟硬生生的給人一種壓迫感。而後……她笑了,那一句話便不冷不熱的響起:
  “S·M你喲。”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阿白似乎是愣住了,因為她不明白為何自己會對這樣一個陌生人用如此熟悉的語調說出這樣熟悉的話語。可是,那個女孩的話令全體人都愣住了……
  她說:“阿……阿白?”
  一分鍾,兩分鍾,十分鍾過去了……天空之中似乎想起了某一種鳥類生物的叫聲……
  “你是……小空……?”
  隨著阿白那一句話的響起,小空的淚腺瞬時狂飆,拼命的點頭,點頭再點頭。看她的動作,我們似乎可以料想到,她想要撲到阿白的懷裡,擦去那慘兮兮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但是阿白的動作比她更快,太多根籐蔓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來,把阿白捆了個結實。
  “我真的要S M你!”
  “冷靜!冷靜阿白!這個是小空啊!你要打要S M也得先確定她是不是耐打,身體是不是結實啊!”——琅邪
  於是,在琅邪的話說完之後……捆住小空的蔓籐松開的一瞬間,一只名為小空的小動物撲到了阿白的懷裡。
  “阿白阿白!好恐怖!我竟然穿到了獵人!對了,琅邪也在吧?我剛剛聽到你的聲音了!”
  小空撲到阿白的懷裡以後突然想到了剛剛出聲的琅邪,於是從阿白的懷裡抬起臉,以那閉著眼睛的臉四處探測,似是想要感覺到琅邪的身影一般。
  “在呢,在呢,我和阿白都在。”
  琅邪看到小空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無奈的笑道,臉上出現了她自己都無法察覺到的溫柔。
  聽到琅邪的聲音,小空安心得把臉重新埋到阿白的懷裡蹭了蹭,後者無奈的揉了揉小空的小腦袋。
  “阿白……琅邪……找到你們就好……我穿來這裡好久了……這裡好嚇人……前些日子還遇到了一個變態……我們在蘋果樹下……不對,那棵蘋果樹很大,我們是在大大的蘋果樹下遇到的。
  那個時候我很餓,他居然就從我的身上踩過去!後來還拿吃的誘惑我,要我給他干活(作者插話:喂喂!那個是你的幻想好不好?飛坦從來就沒有說過跟他走就有吃的。)
  然後……他還讓快餓死的我抬很重很重的東西。明明是個比我還要大的男生,卻和我差不多高。根本就是一直抬重東西才會變得這麼矮的。他只給我吃了很少很難吃的東西就要我繼續干活。而且!而且他竟然要S M我!(作者插話:請大家原諒這個分不清S M和刑訊的可憐孩子吧)
  然後……然後我和他打了一架以後就逃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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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現在讓我們來整理一下思路,小空你自從在一棵大大的蘋果樹下和一個變態相遇,再逃出升天之後你就四處流浪,流浪很很久,在誤打誤撞之下遇到了正好要出村的酷拉皮卡。之後你就在這裡住下了,是嗎?”
  阿白在聽完了小空那加了無數形容詞和心情語言的流浪血淚史之後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而小空只是閉著眼睛一臉找到了組織的表情朝著阿白一個勁的點頭。
  “所以,你就天天在這裡采這種有毒的彩色蘑菇!?”
  在說到這一句話的時候阿白已經青筋暴起了。小空那家伙,剛才竟然就用這種有毒的彩色蘑菇去蹭她的臉!所幸自己是植物之身,對於植物系的毒完全免疫,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輕則整張臉都腫成紅果果,重則……
  “這個……這個是有毒的麼?有一次我想要找一點東西給酷拉吃,後來聞到這種蘑菇很香,就想帶回去給他,但是帝秀說這種蘑菇很珍貴,是藥材,不能用來吃,還讓我每天給他采,他說這樣的話,我就會有很多很多吃的。”
  待到小空說完這一句的時候,阿白和琅邪都沉默了。她們的腦海中似乎出現了小空被賣掉以後興奮的閉著眼睛數千,一邊數千還一邊發出口吃的怪笑聲的畫面。一股惡寒之氣迎面撲來,兩人不約而同的哆嗦了一下。
  而在那哆嗦之後,似乎出現了她們兩人渾身都被綁起不知被賣到哪個山溝溝裡,小空依舊在十分興奮的數錢的畫面。而且……小空一邊在數錢一邊似乎還在說著:“阿白,琅邪,看啊!好多好多錢!我們有了好多好多錢!”
  阿白剛想要把小空抓起來好好的欺負一下,卻對那畫面裡突兀的地方起了警覺。
  小空她……為什麼從剛才到現在都一直……閉著眼睛?
  “你的眼睛……怎麼回事?”
  看著阿白臉色愈加沉重,琅邪猶豫的問道。
  而此句一出,剛剛還沉浸在好友重逢的喜悅中的小空皺起小臉無助的蹲在地上畫起了圈圈。
  “看是看的見,但是只要我看見了就都會變成石頭。”
  說完這一句,小空像是要印證這一切般的站起來,垂著頭背過身去。還未等阿白和小邪反應過來,小空身前的一片草地皆被石化。那一些青草甚至還保留著彎韌的樣子,只是……淺風拂過已經再也不能使其舞動,而它們的顏色也由之前那代表著生機的青綠色變為了灰色……
  “我穿的是一個十老頭花錢用千年以前的干屍出來的生化人。擁有人稱惡魔之眼的石化之眼。所以……平時不能夠睜眼。為了訓練無論在什麼狀況下都能夠控制自己不睜眼可是花了我很大力氣的。”
  小空低垂著頭,語氣說不出的委屈。但此情此景卻讓阿白和琅邪偷笑了起來。
  琅邪:“果然啊,我們三個沒一個穿的是正常的,不過沒穿成炮灰ABC,這或許已經夠值得我們慶幸的了。”
  阿白:“我穿的是植物人,身體有百分之八十是植物。不過能夠和植物對話,這倒是讓我賺了不少情報費。”
  琅邪:“我現在還是幽靈狀態,不過憑著這個,我可沒少欺負旅團!我敢說,穿越女裡就算再萬能也沒有向我這麼拉風的!”
  “嘿……嘿嘿……”——此為撓著頭笑得及其靦腆的小空。
  那麼,准備好了麼?幽靈,生化人和植物人組成的三人穿越小隊正式聚集完成。緋紅睛!緋紅睛的明天等待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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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蹊蹺

  在互通情報之後,小空終於明白幻影旅團已經欺上門來,當即准備帶上她加的酷拉皮卡逃離滅族現場,後在阿白和琅邪的武力鎮壓下義正嚴詞說要以三人之中最高的武力協助琅邪和阿白。
  小空究竟有多強?阿白看不出來,琅邪也看不出來。至於小空麼,她……也說不清楚。但我們還是能從千年干屍制成的生化人之名號覺察出些許端倪的。
  但……小空似乎還不會念吧?
  難道……要她對幻影旅團全團睜眼,而後把他們就這樣滅在了窟廬塔族居住地?很好,那文必定被無數讀者唾棄,被無數後來寫文者當作反面教材教導其讀者。
  奸計欲成,情報先行。
  於是阿白決定先進入窟廬塔族的居住地,待到對窟廬塔族內部人員及其結構進行一個大致的了解之後再做打算。反正……幻影旅團的最近蹤跡已經在阿白這個情報專家通過植物間的交流掌握了。
  離他們進攻窟廬塔族……尚有時日。
  而此時,她們已遠遠的看到了坐在窟廬塔族居住地入口處大石頭之上的乖巧金發少年了。
  那正是酷拉皮卡,一個擁有聰明頭腦,博學多聞以及良好教養的美少年,卻最終因為滅族的深仇大恨而踏入地獄之火。盡管,他潔白的雙翼最後都沒有被染成烏黑一片,卻被傷得忘卻了靈魂深處的吟唱……
  如若不是滅族之仇,你不會變得那樣偏執,甚至令你的理智慢慢消逝。如若不是那一雙雙空洞的眼眶,你不會被復仇的鎖鏈纏住你飛翔的雙翼。如若不是你耳邊無盡冤魂的歎息,你的笑容不會停滯在展開之時……
  如果,沒有如若……
  那麼,就讓那一切從現在開始改變吧。
  於是那一聲清甜的聲音響起:“空姐姐,帝秀哥哥怕你出事情讓我來這裡等你。”
  小空嘴角的笑容被放大,而那一句話語也由三人的心中發出:這一次,延續你的笑吧。
  而琅邪的目光也在眺望到遠處窟廬塔族景象的似乎深遠起來。那一片群狀建築雖並不大氣,卻充滿了人與自然對話的美好與神奇。
  庫洛洛,我不知道你在下令將這裡變為一片廢墟時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胡作非為麼……?可是若這一片大陸的歷史上像你們這樣胡作非為的人再更多一些的話……就不會有什麼可以稱之為古文明的東西存在了吧?
  對於各類遺跡以及古代文明都那麼了解的你,是如何才能忍心將那一些美好的東西都破壞殆盡的呢?
  胡作非為……
  這一個信條我很喜歡。但是……相較於崩毀瞬間產生的美,我更喜歡能夠使那一些美好,那一些前人不知花費了多少鮮血,時間乃至生命才構築起來的美好繼續傳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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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開始進入村子的時候,琅邪就離開了阿白和小空。窟魯塔族世代與世隔絕,對於本族以外人的排斥絕對是自己想像不到的。小空作為一個瞎子的小鬼能夠令得窟魯塔族收留她。而阿白麼……雖然現在外表也是一個十歲的可愛小孩。但是……窟魯塔族的警覺不可能只是因為對方是一個小孩子就完全喪失。
  所以基本已經能夠想像得到,作為靈魂形態的琅邪留在她們二人的身邊完全不能看到任何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如此一來只能夠浪費時間而已。
  與其如此,還不如……發揮一個靈魂的長處,盡可能迅速的了解這一個村子的現狀。有關於地形的,亦或是人員的。
  曾經與幻影旅團的成員共同作戰的琅邪當然是對於其主戰人員和輔戰人員的實力了解不少。如此,在看到了窟廬塔族人的平均實力之後便能更加准確的估計,給身為軍師的阿白一個不錯的參考意見。
  如此的想法在腦中成形之後,琅邪在窟廬塔族上方飄動的速度愈漸加速。以窟廬塔族的建築與稀疏的人影為底色的畫面在琅邪的眼中迅速拂過。而感應意念也增加到最大。
  在一陣驚異中,琅邪發現了好幾個不弱,甚至可以用強來形容的念能力者。而她卻只是減速,使得自己的感應變得更加精確,卻未因這份震驚而完全停下。隨著對於窟廬塔族已感應范圍變得越來越大,琅邪的眉頭也越皺越緊。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人自身天資的巨大差別造成了習念者在最一開始的時候就會有的天差地別。所以像庫爆兒這樣的職業獵人即使在後來成功的習得了念並學會了發,可他甚至不能夠發揮念能力的精華所在。
  因為這一原因,使得琅邪在最一開始感受到窟廬塔族也擁有念能力者的時候並為對窟廬塔族的族滅感到太多的驚訝。
  可是,當她所“掃描”的窟廬塔族居住地的范圍變得越來越大的時候,她的眉宇間寫滿了驚訝。
  《獵人》裡對於幻影旅團族滅窟廬塔一事並未有過多的描寫。但可以得知的是,幻影旅團在那一次行動中並未有一人喪生……
  而由琅邪對於幻影旅團的了解,在正劇開始五年前的現在,幻影旅團還未擁有正劇開始時足以藐視世界上所有黑道的實力。
  那麼,幻影旅團究竟是如何在不損一員的情況下使擁有如此多念能力強者所在的窟廬塔族族滅的呢?
  然而正在沉思著,琅邪竟然已經飄到了窟廬塔族棲息地的偏遠地帶了。一個模糊的聲音從森林深處傳來。那……似乎是一個少年的聲音。淡漠的聲音中藏著淡淡卻不容忽視的虔誠……
  “天上太陽,地上綠樹,
  我們的身體在大地誕生,
  我們的靈魂來自於天上,
  陽光及月亮照耀我們的四肢,
  綠地滋潤我們的身體,
  將此身交給吹過大地的風,
  感謝上天賜予奇跡與窟廬塔族土地,
  願我們的心靈能永保安康,
  我願能與所有同胞分享喜樂,
  能與他們分擔悲傷,
  請您永遠贊美窟盧塔族人民,
  讓我們以紅色的火紅眼為證。”
  如果記得沒錯的話,那是……窟廬塔族的祈禱文?
  而隨著琅邪的漸漸接近,一個站在河中的,陌生金發少年的背影也出現在了琅邪的眼中……

  邪惡的人

  這一位金發少年站在河水之中,並不深的河水漫過他的腰,在白烈的陽光之下,他的發色顯得異常淺,那是更接近銀色的金。
  明明在水中的念誦之詞使他帶有了一絲聖潔的味道,而那一絲觸感卻在少年睜開他那狡黠的雙眼時消失殆盡。
  少年長得很漂亮,五官精致,卻和女氣二字無絲毫關系。然而更吸引琅邪注意的,是他的氣息與河中之水的相互牽引。
  這是……窟廬塔族隱秘的能力麼?
  然而就在琅邪完全停在金發少年的身後時,他念誦祈禱文的聲音停了下來,冷不防的轉過身,而後便是詭異的四目相對。
  饒有興趣的眼神,令琅邪知道他能夠看到自己,而且……很清晰。
  了然的眼神,令少年知道在自己面前的幽靈已經明白自己如今的狀況了。
  “你,看得見我?”
  第一個開口的是琅邪,挑眉的表情令那一位名叫帝秀的少年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和自己的族人相比起來,自己和自然親近的能力是比較突出的了,但見到幽靈的情形卻實屬罕見。更奇怪的是……並不是自己的眼睛先看到她,而是“感應”到的她。
  這些本就已經令他十分疑惑了。而更奇怪的是……
  這一個幽靈在知道有人能夠看得到她的時候竟然如此的鎮定。一般死去後無法超生的幽靈……難道不是應該在知道有人能夠看見她時欣喜若狂的請求對方替自己達成未完成的心願麼?
  為何,為何她會如此鎮定?然而疑惑全部都收到心裡。帝秀只是露出了令族裡的適齡少女都無法抗拒的笑容。
  “我叫做帝秀,你呢?”
  “琅邪。”
  聽到對方的自報名號,琅邪笑得燦爛。眼前的這個陌生的少年令她倍感親切。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感覺。帝秀身上冷冽桀驁的氣息令琅邪幾乎在一瞬間就明白了,這個人,是窟廬塔族的異類。
  “在你之前,我並未發現自己有能夠看到靈魂的能力,能告訴我,你的特別之處麼?當然,我更想知道的是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窟廬塔族的居住地。”
  這個小鬼,看上去只有十六、七的樣子,怎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正常的小鬼在這個年齡不是只知道去追漂亮女孩的麼?就算這裡是獵人世界,但是這裡是民風淳樸崇拜自然的窟廬塔族而不是流星街吧?
  這裡,如何會孕育出這樣的人?
  “啊,我被我喜歡的人殺了,那個人說要來毀滅了窟廬塔族,我不想他如願,就來了這裡。”眼睛並未出賣心中的疑惑,琅邪只是懶洋洋的做出靦腆的樣子說出了這一句。
  少年看著琅邪,笑意更甚,那是一種在冷冽的氣息中帶上了一絲邪氣的笑。
  “哦?是麼?那麼,和你喜歡的人比起來,我怎麼樣呢?”
  “喂,難道沒人教過你不要對比自己大的人語帶調戲的說話麼?這樣……可是很不禮貌的。況且,這種表情一點都不適合你這種乳臭未干的小鬼啊。”
  收起勉強做出的靦腆表情,琅邪一抬眼,極度挑釁的看著面前的這一位相較於酷拉皮卡而言更為俊朗的少年。
  “是這樣的麼?原來你不喜歡比你小的類型啊?真傷腦筋,我還想從你這裡套到一點情報的。這下,我應該怎麼辦呢琅邪?”
  剛要轉身的琅邪在聽到了這一句話火疑惑的轉身,看到帝秀似笑非笑的眉眼。
  “你想知道什麼?”
  “關於你說的,有人想要族滅我們窟廬塔族的事。我的直覺告訴我,那一句話你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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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對勁。”
  阿白在進入了小空臨時住的小房子,令植物們封閉附近音波傳遞之後對小空說到。
  “什麼不對勁?”
  小空的個性是只要活得下去,就不會去在意與自己無關的東西。於是她即使在窟廬塔族住了幾十天卻對這裡幾乎一無所知,只是過著每天采蘑菇,陪酷拉皮卡玩,自己發發呆的日子。於是到現在為之她都沒有發現阿白令阿白所疑惑的事。
  “這裡的念能力者,差不多有二十人左右,而且他們的實力都不差。按照常理而言,他們絕不可能對一支十三人組成的念能力團體毫無招架之力。更何況現在是正劇開始的五年前,旅團成員的各方面實力都未最好的完善,他們的主戰成員又在十人之內……
  這一切,似乎太蹊蹺了。”
  “那我們還要留下來麼?會不會……有危險?”
  小空閉起眼睛的小臉歪著向阿白問道。
  “我和琅邪都沒問題。她是幽靈,沒人能傷得了她。我可以隨便躲到一棵樹裡,不會有任何人發現的。我最擔心的……是你。你的身體究竟有多強,速度和力量我都不了解。所以……”
  阿白本是沉吟著說道,卻在話還沒說完時突兀的停頓下來。一個轉身,正對著門口,瞇起眼睛看向那裡。
  “關於小空究竟有多強的問題,你盡可以放心。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她是我見過的,未開精孔的人裡最厲害的。而且她的速度絕對是快到你所無法想像的。”
  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阿白下意識的准備起鬼見愁根系的泥土粉末,想要對其進行麻痺,卻在看到琅邪身影的瞬間頓住了身形。然而氣氛的凝滯很快就被一個軟綿綿的聲音打破了。
  “是帝秀麼?我今天采了好多好多蘑菇呢。”
  那一句令人絕對笑不起來的話令阿白那裡傳來了牙齒緊咬的聲音。琅邪十分肯定,如果不是現在情況緊張,如果不是現在有外人在不能暴露實力的話,阿白絕對會用蔓籐綁住小空的脖子。
  而這一句也讓人對帝秀有了一個更深刻更飽滿的了解。原來此人就是用美食誘惑小空令其充當苦力,行收集彩色有毒蘑菇之實的……邪惡之人。
  而阿白和帝秀的梁子就此結下。擅用別家小動物的罪,可不是那麼輕的……

  接近的真相

  “阿白,他是帝秀,算是民風淳樸的窟廬塔族異類。他相信再過些日子會有人給窟廬塔族帶來滅頂之災,想要和我們合作,為我們提供情報。”
  看到兩人劍拔弩張,而小空這只小動物又再兩人面前疑惑不已的樣子,琅邪知道自己若是再不說些什麼,任是這兩位都同屬於腹黑一派,決不會在此時掀桌子翻臉。但也絕對會爆發不小的能量。
  “呀,琅邪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可是很善良的,所以我這不是很誠心誠意的想要和你們一起麼?”
  阿白剛想要說些什麼卻猛然的發現了這副畫面中不和諧的地方:這個叫做帝秀的人……看得見琅邪?而後瞇起眼睛仔細的打量起眼前的少年,他擁有絕對不屬給長大後的酷拉皮卡的風采。應該說,年少的他身上有一種微妙的……成熟的味道。
  “我希望你是誠心誠意的。不然的話,我絕對會讓你昏迷到遲暮之年。”
  阿白的臉上出現了公式化的笑,輕推鏡框,白色邊框的眼睛十分合拍的一個反光,使得這一個表情過於成熟的“正太”變得越發詭異起來。
  我敢打賭,這個家伙如果會念的話,一定是變化系的——阿白。
  好可愛的小丫頭啊,是小空的同伴?和小空完全不同呢。——帝秀。
  比起琅邪和帝秀的頗為合拍,阿白和帝秀就可以用完全不對盤來形容了吧。但此時緊要的任務將這四人聯結在了一起。他們在這個小屋裡密謀著日後改變窟廬塔族命運的計劃。
  “就在剛才,我收到了最新的情報。那個團伙的‘腦’正在尋找‘阿德蘭之刃’。而這一把刀刃並不是普通的利刃。據我所查到的資料,它的特殊能力在於……能夠毀壞念能力築起的結構。我認為在這個關頭,找尋這麼一把刀刃不會是個巧合。很有可能……這一把刀刃對於他們進攻窟廬塔族有很大的意義。”
  在帝秀這一個外人面前,阿白選擇了隱藏起幻影旅團的資料。畢竟,她們想要做的是阻止幻影旅團和窟廬塔族的沖突,而不是令窟廬塔族之人在日後對他們進行傷害。
  而相對於阿白淡然隱瞞,帝秀在聽到了那一句話後陷入了沉思。
  “帝秀,窟廬塔族裡是不是有什麼由念能力構築起來的地方?”琅邪在看到帝秀若有所思的表情後就明白了。帝秀,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我並不會念,所以我不知道我們族裡有什麼念能力鑄造起來的結構。但是……我們的神殿卻似乎有一層很特別的能量包裹著……又好像,它本是就是一種能量……”
  帝秀沉吟著,斟酌著字句說出了自己所聯想到的事。和琅邪的交談已經充分的讓帝秀感覺到如今緊張的事態。那一種細節裡透露出來的暗機並不是可以偽裝出來的。
  於是他選擇相信琅邪,那一個和自己頗為投緣的……古怪的幽靈。也因為知道了她的一個伙伴小空。那一個擁有和自己的內心不成正比實力的古怪女孩。而在這兩個人身上,他看不到她們對窟廬塔族的惡意。
  “那,念能力做的東西在砍壞之後還能用念能力修補起來麼?如果就這樣壞掉的話,不是太可惜了一些麼?”
  在大家的沉思中,小空的一句話震醒了所有人。
  “據我所知,曾經有過這樣一個例子。在一個遺跡裡,有一個以念能力構築起來的防護結構。盜墓者為了得到裡面的寶藏破壞了那個念能力的結構,卻沒有完全毀滅。後來……獵人協會派出了念能力高手去對其進行修補。”
  阿白如夢初醒般的說道,而後她又繼續說著:
  “這也就是說,他們完全可以用‘阿德蘭之刃’對窟廬塔族的神殿進行破壞,但不完全毀壞使它崩潰。而這樣做的話……窟廬塔族的念能力者必定前去對其進行修補?
  如果他們能夠知道窟廬塔族的神殿的話,這一切就完全解釋得通了。但,這樣的情報,並不是像窟廬塔族居住地所在位置那樣容易得到的吧?而且,如果不是有目的的這樣做的話,一般人並不會想起去獲得這樣的情報。”
  “的確,這是我們窟廬塔族不外傳的秘密。神殿是我們一族的祭祀之地。每年我們族的祭祀都會在那裡主持儀式祈求我們的祖先和自然之神能夠護佑我窟廬塔族。”
  對於阿白的疑問,帝秀如此回答。窟廬塔族並不是普通與世隔絕的少數民族。他們……是一個以自然之神為信仰的民族。而神殿,便是他們族人心中信仰的寄托之地。帝秀不相信會有族人像如此凶狠的組織透露這樣的事。
  而於二人的思考模式相比,琅邪卻頓在了空中。
  幻影旅團所接觸到的窟廬塔族人應該只有琳娜。而琳娜則更是連自己是窟廬塔族人都未曾向庫洛洛提起。
  可是……
  琳娜死前的畫面一遍又一遍的在琅邪腦中回放。琳娜的淚,死前的笑容,掙扎著的叫聲……
  等一下!她,掙扎著……?那個時候,是誰抓住了她?是誰……站在她的身邊?
  隨著深入的回響,那一個比起琳娜要高出很多的人,她的臉部輪廓漸漸清晰起來。那個人,是派克……
  一切都明了了。
  “帝秀,能不能讓我們三個在一起討論一下?我們需要時間把我們之前所搜集到的情報整理一下。”
  當雙眼再度睜開的時候,想起不好回憶的琅邪表情冰冷了起來。而帝秀呢?他並未追究琅邪想要隱瞞的事。因為,他明白琅邪已經想到了什麼。而自己,也需要去做一些准備了啊……
  於是,在給出了一個微笑後,對三人微微頷首的帝秀退出了小空的簡陋房間。
  “旅團的目標就是神殿。他們知道神殿的所在,構成以及含義。因為派克,她曾經用手碰觸過一個窟廬塔族的女孩兒。那個女孩兒惹怒了他們……想必在那個時候,派克一定已經讀出了她的記憶。”

  臨近

  “俠客,查得怎麼樣了?”
  在旅團的臨時基地,穿著華麗皮衣的庫洛洛手中拿著那一部“黑暗紋彰”。這是將那一個窟廬塔族的天使推入無邊地獄的誘因,而如今雙黑的青年在翻到最後一頁之後輕輕的將整本書合上。
  “黑暗紋彰”麼?已經厭倦了,也該是時候去尋找新的獵物了。於是他輕抬眼簾,微帶笑意的看著旅團之中的得力助手“蜘蛛腦”。幾縷碎發垂墜下來,令擁有過分沉穩表情的他帶去一份稚氣。
  他,今年不過二十一歲罷了,而在他十三歲那年由他親手組建起來了“幻影旅團”此刻已早已脫離了當年在流星街食不果腹,衣不避寒的境界了。如今的他們脫離了流星街那過於沉重的天空,轉向了更為廣闊的天空,將他們“胡作非為”的信條貫徹到底。
  最不懼怕的便是生死之差。於是在優雅的一笑之後翩翩離去,只留給對方一個無盡的黑夜。
  幻影旅團從沒想過要站在世界的頂端。但它日後一定會成為哪怕這個世界上最為和平之地的三歲孩童都會知道的存在。因為他們從不懼怕任何,他們不畏懼去做任何事……
  胡作非為吧,沒有不敢做的事,只有想不到要做的……
  “已經查出些眉目了。他在一個以白道身份為掩護的收藏家手裡。可笑的是那個人竟然只把‘阿德蘭之刃’當作一把普通的,具有鑒賞性的武器來收藏。”
  俠客十分認真的作者自己的工作,向庫洛洛匯報自己所差到的情報,那清朗的臉幾乎一直都保持著淡淡的笑意,卻在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出現了一絲淡到不可查的嘲諷。
  “那麼,今天晚上就開始行動吧。”
  黃昏將一層柔和的光華渡到了庫洛洛的側臉上,使得他那深邃的五官更顯魅力。如若不是知曉內情,誰人會猜測得到擁有如此高貴氣質的翩翩貴公子會是極惡盜賊頭子?
  而此時的他,笑意之中更添一分黑色的高貴,為其增添了變幻莫測的吸引力。
  殺戮,就在今晚。然而,今晚的黑暗樂章卻只是序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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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已經得手了,現在‘阿德蘭之刃’已經到了他們手上,攻過來的日子就又近了。而現在,我們已經可以推測得出,旅團的目的是使用‘阿德蘭’之刃,對窟廬塔族的神殿造成破壞,然後在埋伏在外圍,利用俠客的天線操縱一個窟廬塔族人當作內線。在窟廬塔族內部的念能力者全部都去修補神殿,消耗大量念能力之後進攻窟廬塔族。”
  在將最新的情報全部都整理完之後,阿白淡淡的說出了自己的推論。在她看來,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牽制住窟廬塔族高手的方法。而且……成功率非常高。
  “而我們想要阻止就有幾個切入點。一是將旅團的內線找出,切斷其聯系。但在不確定俠客所操縱的人數前,我們的這一方法十分冒險。很可能在將敵人解決之前曝光身份,而後再被其它的被操縱者反咬一口。
  二是掌握‘阿德蘭之刃’,這可以說是旅團此次行動的關鍵所在。如果我們從旅團成員手裡搶下它的話就可以阻止神殿的被毀,如此一來窟廬塔族的念能力好手自然不可能被牽制住。這樣一來,旅團在下手之前就需要更慎重的考慮了。
  三則是窟廬塔族的神殿。這可以說是窟廬塔族的關鍵所在。如果將它破壞,窟廬塔族裡的念能力者都會傾盡全力將它修補好。但……如果它不是被破壞,而是被毀壞殆盡呢?這樣,即使擁有再強的念都無法將沒了根基的神殿重新建起。也就不存在念能力者被牽制的事了。”
  “第二條和第三條似乎並不矛盾啊。”
  琅邪在靜靜的聽完阿白的分析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錯,我的想法就是……從旅團的手裡拿走‘阿德蘭之刃’,在他們到達窟廬塔族居住地之前就把神殿毀個干淨。”
  阿白習慣性的將自己的白色邊框眼鏡向上推了推,使得反光閃了琅邪的眼,而那一種“我正在算計”的感覺更是令擁有小動物直覺的小空猛得哆嗦了一下。
  “你……你是說我們要當面搶旅團的東西?”要從極惡盜賊團體的手上搶東西這一個太過於驚悚的想法使得小空下意識的把自己往後瑟縮了一下。
  “錯,我有說過要搶麼?我只是說要從旅團的手裡拿走,我們可以偷,也可以選擇趁亂拿走。”
  阿白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支向日葵極其有氣勢的向著小空的小腦袋抽打上去,抖落瓜子數顆。
  “嗚嗚……”
  饒是小空擁有十分彪悍的速度卻扔躲不了阿白那充滿愛意的攻擊,只得蜷起身子抱著頭嗚咽。此情此景使得方才那緊張而又嚴肅的氣氛一消而散。而琅邪呢?在幾乎微不可查的抽動了幾下嘴角後故作深沉的抱著手臂看向了遠方。
  “然後這就出現了一個問題。我們需要一個時間差。我們需要在搶奪了‘阿德蘭之刃’後制造一個時間差絆住旅團,而我們就在這段時間裡將窟廬塔族的神殿毀得干干淨淨。考慮到做完這件事之後還要迅速逃離現場,不讓窟廬塔族的人發現……
  而這個時間差,我介意把另一方實力很不錯的高手也引到這裡來,而後在我們的安排下和旅團發生沖突。這樣的話……鷸蚌相爭,我們就可以取得足夠的時間。”
  “那麼,我們去找獵人協會?”
  聽到阿白的分析,琅邪出聲詢問道。她們雖然都來到《獵人》世界有些時日,但對這裡黑白道的勢力分析卻還是停留在了漫畫裡所看到的層面。一提到牽制住幻影旅團,理所應當第一個想到獵人協會。而阿白卻只是淡淡一笑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不,獵人協會對於這一種少數民族的保護絕不是你能夠想像得到的,萬一他們派出太強的人員配置,以旅團還不夠完善的實力,我們所應該擔心的就是旅團而不是窟廬塔族了。而如此一來,窟廬塔族很可能就會被獵人協會的人駐守,這樣的結局絕不是我們想要看到的。
  所以,我們應該找尋黑道上一個實力不錯,卻略遜於旅團的團體。這就好像在平原之上遇到大火如果實在沒有辦法,可以選擇在那片大火完全相反的方向點燃火焰,使得火勢相沖,瞬間滅去。
  我為現階段的旅團物色了一個不錯的選擇——陰獸。如果是他們,必定可以在牽制幻影旅團足夠久的時間以後被他們毀滅。而單單只是將陰獸引來卻不讓他們的上層知道窟廬塔族確切的居住地這一件事……就由我情報專家‘瓜子’(阿白的化名)來吧。
  但是,我擔心的還有一點。琅邪,你的實體化訓練做得怎麼樣?”
  恢復了講解狀態的阿白在分析到這一段時話鋒一轉,看向琅邪。
  老實說,琅邪身為一介鬼魂,做毀人家神殿這種缺德的事完全不必擔心。就算是完事兒以後和發現異常前來查看的窟廬塔族人撞了個正著也可以從容的飄走。
  所以,她身體實體化的時間就變得尤為重要。畢竟,一個能夠殺人越貨的幽靈再怎麼厲害,碰不到東西,拿不住‘阿德蘭之刃’的話也是完蛋。如果只是將神殿破壞得很輕而不是毀壞完全的話那才是最危險的。
  “如果是讓全身只是握住劍柄的手掌實體化,我的極限應該是五分鍾。”
  琅邪的回答令阿白沉默了。琅邪的力量應該並不會很強,如果只是五分鍾的話就算是有很不錯的道具充其量也只能給神殿畫幾道不痛不癢的小傷口。而自己……除了操控植物的能力,身體本身的力量根本就是弱得淒慘。
  坐在一邊的小空感覺到了周圍沉悶的氣息,她拉了拉阿白的衣角,遲疑的說道:
  “要不就我去吧?帝秀也說過我的速度和力量都很強,以前還有一戶人家的房梁要倒的時候我一只手就可以把它支起來的。我去應該是最合適的。而且,琅邪不是有‘絕’的技能麼?如果到時候來不及,窟廬塔族的人沖進來的話,讓琅邪罩著我,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的。”
  小空說出這一句之後阿白和琅邪都有些驚奇的看著她。
  小空這一只小動物有多麼的怕危險她們是知道得太清楚了,就因為這樣,就算平時喜歡威逼利誘一下,到了關鍵時刻卻並不會強迫她做太過冒險的事,而這一次……她竟然主動要求?
  這不得不說是阿白意料之外的事。阿白很清楚,小空她一定明白,如果接下了這一部分,所面對的危險絕不是她所說的這麼一點……
  看著小空雖然害怕卻很堅定的樣子,阿白低下了頭,任劉海遮住自己的表情,而後揉了揉她短短的黑發……
  那麼,膽戰心驚的期待著吧,和幻影旅團正面對上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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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進

  “哈!這裡的人還真是比蟲子還要會藏。”
  在茂密樹林裡的行動顯然使得大個子的窩金很不適應。又一次將擋在自己身前的樹木枝蔓撞斷之後的他大聲的說著。
  “只是你自己不夠靈活。”
  相比較窩金之下,身形極度靈活,在樹叢之中穿梭自如的飛坦冷冷的說了一句,使得窩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就在這片刻,他又繼續撞斷了兩根攔在自己身前的樹木,發出一陣很大的聲響。
  “我說,芬克斯,你難道就不會覺得這些樹多得煩人麼?”
  再次弄倒樹木的窩金把目光放到了體型並不比自己小多少的芬克斯身上,卻看到他很平淡的回了自己一句“不會。”之後繼續在閃避著樹枝之時加快速度前進。這一情景使得窩金十分指不自在,而就在他繼續在撞斷樹枝前進之時,感到俠客用手指戳著自己。
  回頭一看,發現俠客臉上掛著笑,一手指著落在他們後面有一些路程的富蘭克林,這才發現富蘭克林完全在照著窩金的原路行徑,卻依然會撞到很多樹木,使得那個通道變大許多。
  看到這裡,窩金抓抓頭發笑得極其欣慰。
  “不過,你還是在緊貼著地面一些前進的比較好,靠近樹干的地方枝葉會少很多,這樣會比較便於你前進。”
  俠客面部保持著微笑,給予了旅團的主戰成員一個溫馨的小提示。雖然這一點小碰撞並不會給他帶來什麼麻煩,卻多少會阻擋他的行徑速度。
  蜘蛛腦會以自己的方式和旅團的任何一個成員都保持著良好的關系,這可以說是他的人格魅力,也可以說是他的性格本能。
  旅團這一次幾乎全體出動的任務便是毀滅窟廬塔族。按照原本的歷史軌跡,這將會是他們揚名世界的一戰,而如今在三位穿越著的干預下,事態究竟會往什麼樣的方面發展呢?
  ###
  “小姐,您快想想辦法吧!那群野蠻人在樹林裡的行動太粗魯了!有好多樹木都已經被他們攻擊到了。”
  “小姐,還有一隊給人感覺很不好的,長得很像惡心動物的人也從另一個方向往這裡來了。”
  那是在阿白身邊一株又一株小草的聲音。那一些窟廬塔族居住地外圍的情報就這樣源源不斷的來到她身邊。而此時的阿白正在窟廬塔族村落後面靠近神殿的位置上,琅邪和小空就在身邊,准備隨時聽從阿白的安排而行動。
  琅邪展開著自己的意念感應,卻因為其所能感應到范圍太小而幾乎只能感應到小草浮動的動靜,以及……風中傳來的緊張氣息。
  而小空呢?她呆呆的坐在地上,左手的食指指節放在唇上不安分的咬著。
  “不要咬了,再咬就出血了。”
  看著遠處目光凝重的琅邪頭也不偏的就說出這麼一句話。此刻誰也不會懷疑琅邪說的是正在對著筆記本電腦飛速描繪出三方人馬的行徑分布的阿白還是將自己死死的蜷縮在一棵書邊的小空。
  三秒鍾過去後,小空哀怨的聲音傳來:“鹹的……”
  然,兩人的注意力又很快被阿白冷靜得不帶有一絲情緒起伏的聲音吸引過去。
  “已經把這兩隊人馬引到一起了麼?”
  琅邪和小空都很清楚這一句話意味著什麼。本來,阿白想要以陰獸牽制住旅團,若是這兩隊人馬不聚到一塊兒的話,她的這項計劃就沒有任何意義,甚至……還會使得窟廬塔族陷入更糟的境地。
  但,他們如果遇上了,這兩隊人馬決不會就如何分配“緋紅睛”而達成一致,沖突在所難免。
  在這項計劃中,使陰獸和旅團在窟廬塔族外圍來一場遭遇戰就變得尤為重要。阿白所使用的辦法是……通過以意念告知森林裡的植物們移動路線而使得兩隊人馬的行徑路線產生偏差,進而相遇。
  “小空,到你了。‘阿德蘭之刃’現在遠距離戰斗人員的富蘭克林手上。你就趁兩隊交戰的時候從後方攻過去。琅邪,你跟小空一起過去,對她加注‘絕’,記住不可離庫洛洛距離太近。”
  “好。”
  與琅邪平淡語句之中含有的淡淡戰意不同,小空在聽到阿白的話之後反射性的“噌”得一下站起身來,同手同腳的邁出一步,卻被腳邊的樹根絆住,直直的朝前面摔去。
  在看到這個具有沖擊力的畫面之後,阿白抬起了自己的眼睛而又以手捂住臉。她開始懷疑自己的決斷了,派三人之中戰斗力最強的小空前去搶東西究竟是不是正確的。
  雖然有琅邪的“絕之加注”,但以那種隨便走一兩步路都會在直到摔倒在地之前沒有任何反應的狀態,小空不出事也難啊……
  而琅邪則並沒有給自家分析狂人一個更改計劃的時間,只是將自己的右手實體化之後用力把小空拽了起來。
  “走吧。”
  在看了幾日小空的體術訓練之後,琅邪對小空的戰斗力和反應能力有絕對的信心,現在的情況……只不過是她太過緊張罷了。
  但是,只要將她丟到危險氣息的漩渦中心,她那強烈的求生本能必定會將恐懼對身體的影響壓制到最低,使她將自己的能力完完全全的發揮出來。
  於是將阿白展示給自己看的雙方勢力分布的地點以及為她們選定的行徑路線重新在腦中回放一遍,再也沒有絲毫猶豫的飄在前方為小空帶路……

  盟友的支援?

  “終於決定出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在小空和琅邪走後沒多久,有一個人從阿白身後的樹林中出現,阿白並沒有回頭看,戲虐的聲音就此響起。
  來人有著金色的發絲以及湛藍之中透著探究的眼眸,當他在阿白身後站定,那一個聲音便響起。
  “你難道沒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
  “啊,我們的通訊器,很謝謝你的支援啊,帝秀。”
  對待沉聲著的帝秀,阿白笑得格外無害。她轉身透過鏡片看著帝秀,卻讓帝秀看不清她的眼睛。
  初次見面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叫做帝秀的少年絕不簡單,在了解了他是窟廬塔族這一代資質最優,又是下一任的祭祀時,在他身上所感到的不協調感就越發濃重。
  什麼自然寵兒的窟廬塔族下一任祭祀,他分明就是一個偽裝者。純良和悲天憫人根本和他毫無關系。想要以三言兩語博得他毫無懷疑的全力支持也更是癡人說夢。所以在看到他眼中的探究時就知道他會來這裡找自己,植物們也早就告訴了自己這一信息。而他……也許只是礙於琅邪和小空的感知范圍所以才拖到了現在。
  而現在,叫做帝秀的少年只是微微抬起嘴角。
  “我知道你們在隱瞞著什麼,也知道你們所說的並不全是假話。但是,如果你們要做出傷害窟廬塔族的事……”
  “我不知道如果我們做出傷害窟廬塔族的事你會對我們怎麼樣,我只知道你如果繼續在這裡只是對我們懷疑的話,窟廬塔族就要遭殃了。現在在窟廬塔族外圍的人絕不是什麼善類。
  他們是以將你們全族族滅為目標而來的。至於他們究竟有多厲害,你大可以親眼去見識一下。啊,他們就在小空和琅邪去的那個方向。”
  對著給人的壓迫感慢慢外溢的帝秀,阿白顯得格外怡然自得,仿佛她現在只是在自家的花園裡喝著下午茶一般。
  “既然,那群入侵者有擁有將我們全族毀滅的力量,你又為何讓她們二人去送死?”
  如果入侵者的實力有你說的那麼強,那讓我現在前去查看不也是讓我去送死而已?
  帝秀看了看琅邪和小空離開的那個方向,對著阿白輕笑出聲。
  “我有說過,侵入者會選擇和你們正面交戰麼?我有說過,小空和琅邪現在是去與他們正面交鋒麼?
  入侵者想要做的,是利用一把刀刃將你們的神殿重創,使得你們窟廬塔族的念能力高手為了修補神殿而耗盡念力。此時他們再一舉出擊。而我們想要做的,只不過是在他們之前將整個神殿毀個干淨。”
  在阿白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帝秀臉上的笑不見了,從他身上傳來的殺氣愈漸濃郁。
  “你知不知道,光你說想要將神殿毀個干淨一句話就可以讓我有足夠的理由殺了你?”
  “但你說出了這句話,你便不會。”
  面對那樣陌生的帝秀,阿白談笑自如。
  但誰都不知道,阿白只是在賭罷了。若是她輸了,她很可能會受到帝秀的攻擊。現在的自己雖然已經修煉了念,但無奈念量實在是太少,而像自己這樣的念能力者中的廢柴一旦遇到了帝秀那樣的強者,絕不可能有絲毫勝算。
  但若自己賭贏了……她能夠感覺到帝秀身上所隱藏的秘密絕對值得自己那麼一搏。
  而此時的阿白卻並不止是依靠著自己的賭運,她放在身後的手裡拿著植物系的強力麻痺藥。只要帝秀有一個攻擊的動作,她就立刻用此藥放倒他。即使指甲已經深深的陷入肉中,阿白的表情還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不能,不能退啊……要是在這裡退縮了,琅邪和小空她們該怎麼辦?
  “神殿,決不能毀。罷了,你先回到窟廬塔族居住地,今天所有的窟廬塔族人都不會離開那裡一步,你……明白了麼?”
  在思考許久之後,帝秀深吸了一口氣淡淡說道。
  “如果,我選擇拒絕呢?”
  一直都坐在草坪上的阿白仰起嘴角,迎著帝秀慢慢起身,眼神從未從帝秀的眼睛上離開,淡淡的語句中透露著她不容改變的立場。
  “是我看錯了你,你其實並未有我所想的那樣聰明,還是……你想死?”
  “很抱歉,我並不知道你究竟認為我有多聰明,所以我並不能回答你是不是看錯了我這個深奧問題。但我明白,你是想說,只要留在窟廬塔族聚集地就會安全?”
  說到這一句的時候阿白摘下了幾乎在睡覺的時候都不曾拿下的白色邊框眼鏡,以自己那淺綠色的絕美眼眸緊盯著帝秀,似是想要使自己那近乎催眠的能力影響到帝秀。
  在看到帝秀眼中的贊同後,阿白轉身話鋒一轉。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就只能說抱歉了。我已經把我們所有的秘密都和盤托出了,你還是不想說些你所隱藏的事麼?”
  就算是背對著帝秀,並不使用植物感應的能力,阿白也能夠猜得到帝秀此時的表情,但並未流露出絲毫破綻,只是繼續說下去。
  “也罷,你不想說,我不勉強你。那麼,我想待在這裡,不離開,你也不能勉強我。”
  “不能勉強你不去死?”
  帝秀的口氣不再是剛才那溫和的樣子,他的語氣嚴厲起來。他並不討厭這這幾個說著想要阻止窟廬塔族被族滅的人,雖然對於這個過於老成的阿白他並不喜歡,因為這樣的人,似乎什麼都能夠看透,太過危險。
  但對於像小動物一樣好騙的小空他卻是有淡淡的喜歡的,而那總是張揚的笑著,沉思著看向遠方的琅邪,他更是欣賞的。
  可一旦遇到了與窟廬塔族存亡有關的事,那些他都不能顧及到。更何況……那個秘密是窟廬塔族祭祀代代親口傳授的秘密……
  看到帝秀那嚴厲的樣子,阿白只是緩緩的笑了,將答案的邊界弄得曖昧起來。嘴邊的一抹笑,不置可否……
  帝秀的選擇,已經清晰了啊,不是麼?

  搶奪

  與阿白所處之地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窟廬塔正面所對的外圍。那裡肅殺一片,充滿著滔天戰意。由於不能驚擾到窟廬塔族,庫洛洛下令不能使用太過重型的技能以及絕招。這也就意味著富蘭克林的十指機關槍,窩金的超級破壞拳全都不能使用。
  黑道手下的鷹犬才不會管什麼計劃,無法明白庫洛洛的想法。他們只知道他們前去的窟廬塔族,那裡人的眼睛都價值連城,只要挖出一雙變賣都會收入頗豐。
  而擋在他們面前的人……殺無赦。
  是的,幻影旅團的對手是陰獸不錯,那在正劇開始之後友克鑫一役中幾乎不堪一擊的陰獸。但現在也是正劇開始的五年前。
  五年前,幻影旅團的各成員能力都還未完善。而他們的對手則是……世界黑道頭領——十老頭手裡的王牌,處於鼎盛時期的黑道王牌,陰獸。
  這也就使得旅團陷入苦戰。
  而在此時此刻,小空也在琅邪的指引下在林中快速穿梭前進。小空那瞬如風雷的速度著實令琅邪吃了一驚,於是放下心來加速前進。
  不虧是背負著生化人之名的強悍身體麼。
  “從這裡開始,隱藏氣息,我能感到前方有多股強烈的能量波動,幻影旅團應該就在前面不遠處了。待會兒注意隱藏自己,等待我的指示,接到我丟給你的東西後就全速返回。不用擔心,我會以最快的速度對你使用“絕之加注”,明白麼?”
  聽到琅邪的話,注意調整氣息前進著的小空慘白著臉點了點頭。可以看出,此刻強烈的恐懼感使得小空將所有的意識能量都放到了身體上,而她的思維速度正明顯變慢。
  她此刻只知道,聽著琅邪的提示做出反應,大腦似乎是啟動了防御機制一般的一片空白。但她也只能如此,因為她的感應范圍只有三十米,距離自己方圓三十米以外的一切對於她而言都是未知數。所以她所挑戰的除了有幻影旅團全團出動的威脅之外,還有對於未知范圍的恐懼。
  此刻的她,將自己的所有感官都交給琅邪。
  她的耳朵只是捕捉著琅邪的聲音,她的心裡排演著琅邪所說的步驟。其它的……全部都排除在外。
  “咚!咚!”
  心髒的跳動聲愈加響亮起來,漸漸充斥了她的世界。但小空只是對著琅邪所在的位置,默默的點了點頭。
  “那麼……現在停止!”
  在這一句話響起之後就仿佛只是屬於琅邪的時間了。除她之外的一切似乎都停止下來。與敵人撕斗著的旅團成員,長相頗為驚悚的陰獸。琅邪沒有絲毫猶豫的繞過俠客和派克,直接從旅團的後方出現沖到負責遠程支援的富蘭克林身後,將自己的雙手實體化,把系在富蘭克林腰間的‘阿德蘭’之刃抽出。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卻獨獨在將劍拔出之後頓住了。
  因為她感受到了……從前方的庫洛洛那裡來的眼神。只是驚鴻一瞥就讓琅邪在那一瞬之間頓住了身形。
  那一眼仿佛將琅邪帶入了只有他們二人的世界。而後,在琅邪的瞳孔急劇收縮之時,她仿佛看到了庫洛洛薄唇輕啟:
  “琅邪。”
  琅邪分明看到了屬於自己的名字從庫洛洛的嘴中說出……
  就是這一瞬的呆愣給了富蘭克林攻擊她的機會,琅邪迅速反應,在那千鈞一發之際用盡全力將手中的“阿德蘭之刃”甩出。
  “跑!”
  那一個動作以及大聲的喊叫似乎是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而後她憑借著自己驚人的直覺令自己的手偏出一個角度,躲開富蘭克林那能夠打碎鋼筋水泥的拳頭,解除實體化。
  而後,琅邪不顧自己的身後發生什麼,全速沖到了從前一秒就開始往回奔跑的小空上方,使出“絕之加注”。
  這時幻影旅團才從剛剛那過於迅速的驚天變化之中反應過來。“追”字才在腦中出現驅使身體,陰獸卻又緊咬上來。
  這使得暴怒中的窩金忘記了庫洛洛所下的禁制,直接使出了超級破壞拳。而對於此,庫洛洛只是垂眼認之。
  剛才那個感覺……是琅邪不會錯。
  那麼,我們的計劃,也需要改變了。
  在那一個想法出現之後,周圍爆發出富蘭克林“十指穿彈”的轟鳴聲,一片生機的綠林被焰色映紅……
  ###
  “喝!”“喝!”
  迅速奔跑著的小空幾乎使出了現階段身體速度的極限,巨大的恐懼感令她只能依照著琅邪的提示向前跑著,因為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我……我們成功了麼?”
  小空的聲音弱弱的響起,對此,琅邪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案。剛剛自己所體驗的驚險決不亞於小空,若是自己躲避富蘭克林的動作再慢哪怕一絲一毫,失去了引導的小空和被攻擊到的自己說不定就全部交待在那裡了。
  不過……庫洛洛怕是已經發現自己了。那我們的計劃……
  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小空所戴的通訊器那裡又傳來了阿白的聲音。
  “琅邪,小空,你們聽得見麼?”
  “聽得見。”
  對於阿白的問題,琅邪和小空先後回答。
  “那麼,琅邪,現在計劃有變。那個帝秀果然還懷揣著什麼秘密。我已經把我們的計劃全部都告訴他了,可他的話還沒套出來,但可以看得出他已經動搖了。他現在正往你們這個方向趕。
  如果可以的話,務必要把他的話套出來。”
  “明白。”
  在聽到阿白的提示之後,琅邪干脆的給了她回答,而後又令小空繼續保持速度。
  帝秀麼?果然啊,你比你所表現出來的更有意思啊。相信我們這次的合作,一定會非·常愉快的吧?

  計劃改變

  幾乎是在斷掉通訊器連接的兩分鍾,琅邪和小空就與帝秀來了一個正面遭遇。雙方就在遇到的時候同時停下腳步。
  “小空,你手裡抱著的劍是想去做什麼?”
  因為知道現在的情況究竟有多緊急,所以帝秀在遇上小空與琅邪的時候並沒有絲毫的停頓,只是單刀直入的問道。
  “砍……砍神殿啊。”
  小空抬起臉極為誠懇以及無害的說道,這一句話使得帝秀的臉整個拉了下來。
  “把它給我。”
  “不好意思,這個要求,太過為難我們了。”
  知道小空遇到感覺又冷又強的人就會沒轍,所以琅邪很主動的擋到了小空的身前,目光直視著帝秀,沒有絲毫的猶豫以及膽怯。事實上她之前就已經隱隱感覺到阿白要她們搶到“阿德蘭之刃”很可能並不是真的用來砍神殿而是可能用來牽制那個比她們隱瞞的還要多的帝秀,但琅邪也懶得去和阿白去確認什麼,只是以自己的野性直覺確認的進行下去。
  “神殿不能動。”
  “你是窟廬塔族的祭祀當然這麼說。可是以念能力構築起來的神殿很容易拖你們的後腿。你不讓我們一次性砍個干淨,等到別人來砍個一半的,趕去修補的你們就只能為別人所魚肉。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在這裡攔住我們,拖住我們,等到侵入者來了以後大家就一起死!這樣你應該會很高興的吧,帝秀?”
  與阿白那好像柔若無骨卻絲毫不退卻的氣場完全不同,琅邪那一種無論你是否比我強,我都無懼於你,大不了一死的強勢氣場令所有人都無法忽視。也令帝秀的動搖更甚。
  她從最一開始就能夠讓帝秀感受到她對窟廬塔族的毫無惡意,以及……一種說不清理由的強烈意志。
  “神殿……可以保護我們窟廬塔族,若是有它在,今天所有在窟廬塔族居住地限定范圍的人,都會安然無恙,你……明白麼?”
  帝秀向前走了幾步,以只有他和琅邪聽得到的聲音說著這一句,而琅邪卻笑了,那是與嘲諷以及強勢都無關的笑,那僅僅是一個柔和的笑。
  “看來,帝秀你還是不想說出那個秘密。無妨,你做著你們的行動,身為外人的我們會在外圍做著我們所計劃好的事。或許,你現在應該和小空道個別。”
  琅邪的話令帝秀沉默著握住拳,而後終於松開。他走到琅邪的身旁,深吸一口氣後在琅邪的耳邊輕聲說出一句……
  ###
  在旅團那一處,他們在小空和琅邪成功奪走“阿德蘭”之刃的二十分鍾後終於將陰獸全部解決。而這時距離小空和琅邪遇上帝秀之後退入窟廬塔族居住地限定范圍內已經過去了十五分鍾。
  “派克,現在快速帶大家進入窟廬塔族的居住地。我們的計劃怕是已經暴露,而那裡的人多半是在進行著什麼事,我們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進入。”
  他們今天本是來窟廬塔族居住地的外圍熟悉地形的,卻沒曾想黑道的十老頭也得到了關於窟廬塔族居住地的情報,並也在今天進入,與他們來了一場正面遭遇戰。
  若說這是巧合的話……這個巧合未免也太驚人了一些吧?若說庫洛洛在剛剛遇到陰獸時,心裡只是朝這個方向猜測的話,在感覺到琅邪的時候,這個猜測就變成肯定了。
  那一雙手……應該就是琅邪的吧?
  才數月不見,沒想到她已經成長至此。而這次的意外,也是與她有關的吧?只是,以她一人之力尚且做不到這樣。她……一定是有同伴的支援。
  她……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呢?
  看著眼前的那一片火海,庫洛洛意外的期待起來了……
  “團長!根據那個窟廬塔族女孩的記憶,從這裡進到窟廬塔族居住地的路線並沒有直線的路線。不排除只有以那種路線前進才能到達窟廬塔族居住地的可能性。”
  “派克,在前面帶路,以你所讀取到的記憶中的路線前進。”
  聽到派克的回答,庫洛洛略微思考了一下就下達了命令。
  “可是,剛剛來搞突襲的人不是往那個方向逃走的麼?”
  窩金的這個疑問一經提出就被旅團裡的許多成員以極其鄙視的眼神掃描了一遍。
  “窩金,如果是琅邪,你說她會在偷襲了你以後直接跑回她真正會在的地方麼?”
  庫洛洛問出的這個問題令旅團裡的大多數人都很疑惑,但窩金只是摸了摸頭就回答說:“這個,琅邪那丫頭鬼的很,她應該會做出很多迷惑視線的事吧。不過團長你怎麼突然提到她了?”
  在那次以後旅團裡沒有人再一次見到過琅邪,窩金,信長還有和琅邪在冷笑話中建立起友誼的芬克斯還是有些想她的。少了她的旅團基地似乎沉默不少,而且琅邪的能力畢竟還很有用。但無奈自家團長一副一經忘了叫做琅邪的家伙到底是誰的樣子,也就誰都沒敢提起。
  這一次,庫洛洛的突然提起更是令大家很是疑惑。
  “因為,剛剛從富蘭克林那裡把‘阿德蘭之刃’搶走的,就是琅邪。”
  聽到這一個確定的答案之後窩金開始大聲笑起來,而富蘭克林和信長的臉上也露出了笑意。
  這個鬼丫頭,還真敢啊。
  敢和自家團長叫板的,大概也就只有她了吧?她呀,一定是因為團長那時候的一句話而懷恨到現在了吧?
  “派克,鎖定方位後就全速前進。琅邪她,怕是在窟廬塔族裡掀起了什麼風波了。”
  “是。”
  派克聽到庫洛洛的命令後平淡的應答,而後根據她所讀到的記憶中的路線前進。
  身為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從流星街時期就看著庫洛洛的女人,她很能夠明白琅邪離開旅團時的心情。從某種角度來說,她很佩服琅邪的勇氣以及決心,她能夠在那個時候選擇毅然離開。卻又在現在,選擇了這種方式提醒庫洛洛自己的存在。
  派克能夠感受得到,那個幽靈也愛著庫洛洛的。但,她選擇了離開……離開,而後繼續愛著。
  ###
  惡搞時間:
  琅邪的話令帝秀沉默著握住拳,而後終於松開。他走到琅邪的身旁,深吸一口氣後在琅邪的耳邊輕聲說出一句:
  “我……你……”
  (作者插話:請參考《X戰計》中的經典段子,星史郎在死前對昴流說的,據說是告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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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一段落

  “阿白,情況怎麼樣?”
  “很不好,旅團應該正在朝這邊趕,雖然選擇的是一條比較遠的路,而且在前面帶路的是派克,他們的速度會受到一定的影響,但是根據我的推算十四分鍾之後一定能到。”
  現在的情況是,琅邪,阿白還有小空三人和帝秀一起在神殿深處,阿白負責送回關於旅團當時的情況,帝秀這個正統祭祀負責啟動神殿之中以構成神殿的念能力為能量的防護罩和傳送陣。而小空和琅邪就只能站在一邊,什麼都不能做
  可是現在的情況並不是那麼樂觀,阿白面無表情的一拍桌子。
  “該死的!帝秀,你到底要多久才能啟動防護罩?烏龜都在神殿裡來回爬了兩圈了!”
  “哦?那烏龜爬得那麼快?是你養的?”
  帝秀淡淡的一句話令阿白的怒意四躥,令小空在旁一邊拉著阿白一邊哆嗦。
  “還有大概二十分鍾,傳送陣之前的防護罩就會啟動。”
  估算出時間的帝秀背朝三人說出了這麼一句。事實上為了加快陣法的啟動時間,他的力量似乎被迅速吸走,能夠支持下去已是不易。這……已經是他的最快速度了。
  “琅邪?你……要出去?”
  “恩,我去補那六分鍾的缺口,希望能夠拖得住。帝秀,一定要快一點啊。”
  琅邪回了阿白的話,而後對帝秀說出了那一句。
  “恩,防護罩啟動以後你就可以進來了,身為靈體的你是可以進入防護罩的,但是你要記得,一定要在傳送開始之前進入。”
  “恩。”
  淺淺的說出那一字,再次看了眼恢宏神殿裡的三人,迅速飄起……
  ###
  那一邊,旅團正在派克的帶路下迅速前進,卻在又穿過幾棵樹叢時再一次看到了飛坦刑訊室裡受虐者的加強版合集。
  旅團大部隊就這樣停了下來。
  “琅邪……不要再玩了。等我們干完了這一票就跟我們回去吧。”
  又一次看到了這個過於“驚悚”的景象,俠客瞬間鼓起了包子臉,頗為怨念的說道。
  “不要,庫洛洛說要挖我眼睛,挖了眼睛就會成這樣,所以我不回去。”
  說到這一句,一個被挖了眼睛,眼眶裡往外流出深紅色血液的“鬼”往前飄了一些,讓大家看清她。
  “其實你這樣也挺好看的。”——不懂少女心的冷笑話忘芬克斯如此說道,頓時旅團眾全都沉默了……可令他們更覺得寒冷的是琅邪接下去的動作……
  那個飄來飄去的鬼用手捂住自己的臉,害羞狀的說:“真的麼,這樣真的好看麼?”
  天啊……饒了我……誰來把這只鬼拉走……
  看到了這一景象,俠客覺得他的心在哭泣。那個專門和自己對著干的情報專家瓜子雖也不是什麼好擺平的,但只是會是不是的偷上自己一些東西的她也實在是比這只冷笑話和別扭到了極點的鬼好啊……
  如果,旅團殺的人全部都變成了這樣的鬼……
  俠客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因為他突然覺得被自己的這一個想法惡心到了……
  “琅邪,你……只是想要拖延時間吧?你認為,幽靈的你,能夠拖得住我們?”
  庫洛洛每說一句都往前走一步,直把琅邪逼得連連後退。旅團成員見狀也紛紛前進,直到……
  “誰都不准往前了!不然……不然我就拖庫洛洛的褲子!”
  琅邪憋了半天,終於憋出了這麼一句“驚天動地”的話來,驚得她自己都愣在當場,而旅團眾呢?他們更是全部都頓住了身形。
  許久,在場的所有人才反應過來。而琅邪呢?她如夢初醒,卻發現這個方法似乎格外的有效,於是決定打腫臉充胖子,繼續這麼下去。
  “你們,不要以為我是幽靈就欺負不了你們!我可是能夠實體化的!剛剛從富蘭克林手裡搶東西的就是我!你們!你們誰要是想看庫洛洛裸體的話,就往前走!”
  琅邪說完這一句,派克下意識的往前移了一小步,迎來旅團其它成員饒有深意的目光。於是派克冷哼一聲,站直了身體又退了回去。
  “實體化的瞬間就是給我攻擊你的機會。你……想清楚了麼?”
  庫洛洛不愧是庫洛洛,對於如此挑釁他權威的話,他視若無睹,只是冷靜的看著琅邪,臉上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冰冷的看著琅邪。琅邪很明白,庫洛洛是說真的。
  如果實體化的時候被念能力高手攻擊到……她從來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但現在想來……應該是靈魂受損吧?
  靈魂受損不比身體受傷,絲毫沒有治愈的方法。但在想清楚這些之後那個眼眶之中不停往外流出血液的鬼只是露出了一絲微笑,與庫洛洛格外相似的微笑,調笑的話語卻繼續說出。
  “那如果……我只是變成你裸體的樣子呢?”
  “前進!”
  這一次,庫洛洛並沒有再理會琅邪,他兀自帶領旅團前進,他能夠感受到……前面的某地,傳來了一股很強的念能力波動。再不前進的話,恐怕會發生什麼……
  看到旅團全速前進,琅邪的心裡說不出的著急。剛剛過去了多久?五分鍾?那……還有一分鍾的時間啊!要是讓旅團的人進入其中,就什麼都完了!
  她跟在旅團的後面快速的飄著,卻不知如今的自己能夠做些什麼……眼見著旅團已經快要到了限定范圍了……只要過了那棵做了標記的樹……
  大腦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身體在那一瞬間實體化,爆發出自己完全想想不到的力量拉住庫洛洛的衣領,將他往後一甩。庫洛洛的表情像是吃了一驚,在身體躍動時給了琅邪含有念力的一擊……
  那說不清是不是故意想要傷害她,只是……一個作為從死人堆裡爬上來的人一個本能的動作。
  還未等募得睜大眼睛的琅邪看清庫洛洛在那一瞬的表情,實體化在瞬間被強迫解除。
  在那之後呢?琅邪仿佛看到了許多念能力放出的能量將旅團往後逼退不少。那是……事先埋伏在這裡的窟廬塔族念能力者?
  帝秀那個混蛋……干嘛早不告訴我……
  琅邪覺得自己的腦中一片混沌,思緒甚至不能集中,卻在看到那些念能力的能量波時對帝秀大罵起來。在那一瞬之後,有一層銀色的光將限定范圍界線之處全部都包裹住。
  這樣的話……我們……算是成功了麼?
  琅邪覺得自己身體的顏色開始變淺。自嘲的一笑。
  我……最後竟是做了多余的事麼?
  但管不了那麼多,琅邪用盡全力朝神殿的位置飛去。她想要看到小空,想要看到阿白。告訴她們,自己……成功了。
  包裹了窟廬塔族聚集地的光開始由銀色變成火紅色,那是緋紅睛的顏色……
  在快到達神殿的時候,琅邪感覺自己漸漸看不清東西了……
  我……這是要消散了麼?
  並不想停下的前進,卻感覺到……前方有一塊閃著五彩的……能夠閃現波光粼粼的“石頭”讓她感到很溫暖,很溫暖……
  於是,琅邪再沒有猶豫的撲了過去……

  我是僵屍?

  不知在幽冥之中昏睡了多久,琅邪只知道自己在暗黑之中過了很久……很久。有一種令她感覺舒服到好像躺在母親羊水裡漂浮著能量保衛著她,滲入她……
  水波一般的蕩漾,流光一般的異彩……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敏銳的感覺到射向她的視線。猛得睜開雙眼,她看到了阿白和小空焦慮的臉,還有帝秀深思的樣子……
  想起之前窟廬塔族念能力著發出的能量便毫不猶豫的沖上去雙手掐住帝秀的脖子。這一擊真叫一個迅猛如雷。在帝秀尚未能夠反應過來的時候死命的掐住他的脖子。
  “看我掐不死你!你個混蛋!為什麼不告訴我那裡已經有念能力者埋伏!我可是為了攔住他們在實體化的狀態下被擊中了!差一點就灰飛煙滅了你知不知道!差一點!這次真是被你害死了!”
  這邊琅邪的情緒那叫一個激憤啊,而旁邊的阿白則猛得撲了上來,給她裹上了一件斗篷。
  “阿白?怎麼……了……”
  還未等詢問的話語說完,琅邪就震驚的發現……阿白居然碰得到自己!而且……還把一件斗篷蓋在自己的身上?
  這個事實實在是太令人震撼,使得神經強悍如琅邪也一時發不出聲音,她只是急急的看向自己的身體,卻發現……除了阿白剛才撲上來蓋上的那件斗篷,自己竟然……什麼都沒穿?
  等一下!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自己看到的是……真是存在,而不是半透明的靈魂體!而後她有發現了自己那及腰的……金色長發!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顧不上剛才自己似乎是被帝秀看光了的可怕事實,琅邪連忙看向阿白。
  “你先放手吧!帝秀快要被你掐死了!”
  阿白連忙把琅邪緊掐著帝秀脖子的手掰開,說起了一切。從紅光開始時,一直到現在的事……
  ###
  “這麼說來,我當時是附在了窟廬塔族第一代族長死時所化成的元素能量結晶上了?可是……為什麼我會有了身體?”
  穿上了阿白帶來衣服的琅邪不可思議般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那是透著紅潤光澤的,活人的手……
  “第一代族長大人……她的元素力很強。強到……她身體的每一個組成部分幾乎都可以說是元素力的結晶。所以那塊晶石……就是族長大人的身體。並不明白被保護得很好的結晶石竟然會被你發現,但現在的事實就是……你使用了第一代族長大人的身體。”
  帝秀的話令琅邪一下子僵在了那裡。
  這是……窟廬塔族第一代族長的身體!?那我現在……算是什麼?僵屍!!!?
  轉頭看向阿白——植物人。小空——生化人?人造人?最後目光定在自己的身上——僵屍。
  我們這三個人,還真是有喜感唉。每個都穿的這麼有新·意!
  “那我現在是僵屍?”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那就隨他去吧。反正身體這玩意兒有總比沒有好,而且如今這個身體不但沒有缺胳膊斷腿還不廢柴。更重要的是,這是窟廬塔族第一代族長的身體。還是一個女性的身體。
  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這個身體的相貌問題絕對不用擔心,就算不是什麼大美人也起碼是一個青秀小佳人。酷拉皮卡,帝秀是男人都能那麼好看,就不用說窟廬塔族正宗的女人了。
  而且……這個身體一定很強。還擁有帝秀所說的元素力!
  思及此,琅邪臉上出現了囂張的笑。她隨意的調整了一下坐姿,使自己處在最舒服的位置。她開始尋思起應該怎麼訓練自己,在變強以後又能干些什麼。
  變強!
  這是此時此刻在琅邪的腦海裡叫囂著的詞。她厭惡到了獵人世界之後又弱得要命,僅僅只是普通的一擊就能夠使自己灰飛煙滅。
  弱勢,從來就不是適合自己的詞。小心翼翼更不是!
  她想要胡作非為。她想要與他比肩……而不是一個旅團的吉祥物,不是旅團的寵物更不是可有可無的工具。
  “准確的說,你不是僵屍,你有人類正常的體溫,身體機能也很好。只是……你沒有活人的‘生氣’。也就是說……你,不能夠學習念能力。永遠不能。”
  看到琅邪很快就接受了這一事實,帝秀並不吃驚。這就是琅邪,他所認識的那個幽靈。驕傲,隨性,又不甘居於弱勢。更重要的是……她有隨時都賭上一切的膽量。
  可有一件事他必需告訴她……
  那就是,她很可能永遠都無法使用念能力。應該說,即使這具身體擁有生氣她也不可能使用念能力。
  窟廬塔族的文獻中有記載。窟廬塔族的第一代族長是自然的寵兒。她也將她的一切獻給自然。她的身體力擁有巨大的……自然元素的力量。卻也因此,不具有任何……其他屬性的能力。哪怕是……人類生命力精粹——念。
  那麼琅邪,驕傲,好強如你,真的能夠接受這個事實麼?
  “但是,我能夠使用你所說的自然元素的能力,是麼?”
  意外地,帝秀看到琅邪緩緩的抬起頭,一雙充滿戰意的眼睛緊盯著自己。那是灰藍色的眼睛。灰藍,這便是你靈魂的顏色麼?
  你還真是,從不讓我失望啊。
  “的確。你能夠使用自然元素的能力。而我,能夠教你。”
  帝秀的臉上出現了狡黠的笑。
  琅邪,你知道麼?從此刻開始,我……認定你為我的同伴。

  時間飛逝

  兩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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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窟廬塔族事件之後,她們被轉移陣送到了窟廬塔族聖地。阿白在不久之後便離開了。而小空和琅邪則留了下來。琅邪在帝秀這個窟廬塔族下一任祭祀那裡學習如何控制元素力,而後……去使用這個力量戰斗。
  值得一提的是意外所得的武器——“御魂劍”。
  所謂“御魂”,意為自然之魂,也就是四大元素之力。那是一把沉睡在琅邪身體裡的極具有傳奇色彩的,窟廬塔族第一代族長的心愛之物。卻在她身死之後完全失去了蹤跡。
  原來……那把劍正是流淌在她的身體裡,為元素操控之神器。
  當琅邪將元素力熟練掌握到一定時期時,她便發現了“御魂劍”的存在。那是一把只要心念一動就可以使其從手掌中出現的劍。在出現之初,它僅僅是一個古樸的劍柄形態,但只要琅邪握住了它,並調動起元素力,她便能使風,火,水,土成為御魂劍的劍身。
  那是一種絕妙的感受。仿佛在隨著自身成長的同時能夠令劍也同時成長。而這把劍卻只有琅邪能夠使用,任何人都無法搶走。
  她想要能夠正真的使用它,使用那把御魂劍,使它展現出它特有的光彩。留下來學習它,感受它。於是這一留,便是兩年。
  在這兩年裡,琅邪不但學會了如何使用御魂劍,還發現了自己身體的各方面素質還真是好得沒話說。在不斷的訓練中,她掌握了一定的劍術,還有……戰斗本能。
  小空則跟隨著窟廬塔族的戰士學習如何戰斗,戰前學會如何保命,戰時盡全力落跑,這一向就是小空所為。可令人沮喪的是在高強度的訓練之下,小空的力量和速度都是有了長足的進步,但她慢慢通過冥想所喚醒的念能力總是時靈時不靈。這可成了窟廬塔族的一大奇觀:
  小空和窟廬塔族的戰士在那筆劃,一時間威風凜凜兩相對戰,可到了關鍵時刻小空突然發現自己的念使不出來……於是她……擺好架式之後直接落跑。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只要她想落跑,哪怕是窟廬塔族最強的戰士都無法追上她。
  每當到了這個時候,琅邪都只能站在旁邊抱肩不住的搖頭歎氣,而後更加拼命的訓練自己。她從最一開始就堅信,擁有元素之力的自己終有一日可以打敗念能力強者。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小空很強。但從另一種程度上來說,小空又弱到可憐……
  “空小姐又不見了!誰看到她了?”
  這成了每天都能在窟廬塔族聽到好幾次的話語……
  隨著與窟廬塔族人的相處,琅邪發現他們是一個排外,但對於自己所承認的人,認為是自己族人的家伙都十分友善,那是一種十分真摯的情感。
  在到達窟廬塔族聖地之後,在帝秀對大家的解釋之下,窟廬塔族的人幾乎都在同一時間接受了三人。而友善,真稱的對待更是令三人覺得,能夠救下這樣一個民族……真的很好。
  在一個令人忘卻一切煩惱的聖地上,有一個能夠進化人心靈的民族……
  令人捧腹的是酷拉皮卡。
  獵人四主角之一,昔日那個擁有良好教養和學識又冷靜睿智的少年如今……徹底淪為小空的背景召喚獸……
  那個現在還長著比大多數女孩子還漂亮臉蛋的正太幾乎天天都和小空粘在一起,軟軟糯糯的聲音和觸感極佳的小臉蛋讓小空這只邪惡的偽正太控幾乎每天都沉浸在粉紅色的背景色調之下……
  可窟廬塔族畢竟不是她們久居之地。她們需要回到……獵人世界。
  早在進入窟廬塔族聖地的兩個月後,阿白那家伙就追著她家的男人,那不知是在什麼時候就已經和她培養起奸情的俠客……跑了。
  而在兩年之後,琅邪和小空終於也還是要離開了。離開這一個可以讓她們稱之為“家”的地方。
  離開就離開吧……可為什麼……會帶著帝秀和酷拉皮卡這兩個人一起離開……?
  這件事,即使到了很久以後也沒人想明白。但也許……帝秀明白。(據作者考證,這很可能是因為帝秀的巧舌如簧)
  那麼現在,天空競技場,我們來了!
  ###
  小空:“琅邪,為什麼我們要開商店?”
  琅邪:“因為做一個不良商販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
  小空:“可為什麼我們的店名字要叫浦原商店?”
  琅邪:“因為浦原喜助是我心目中不良商販的典范。對了,在這裡我叫浦原喜助,你明白了麼?”
  小空:“恩,明白了,但是為什麼我們要把店開到天空競技場的附近?”
  琅邪:“小笨蛋,那當然是因為這裡是著名的觀光聖地,擁有很大的客流量,來這裡的人有錢又邪惡。”
  小空(十分純潔的歪頭對著琅邪):“邪惡?”
  琅邪(青筋暴起):“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我說我們開的是情趣用品商店!情趣用品商店啊!你聽明白沒!!!”
  事情就是這樣,兩人到了天空競技場之後,便開始在這裡扎根。畢竟,她們可是決定在這裡留很長一段時間了。於是,開店的開店,幫忙的幫忙。但她們主要的時間還是用於天空競技場的比賽,還有實戰之余的訓練。
  當然,這個“浦原商店”的存在是萬萬不能讓酷拉皮卡知道的。因為……這個商店的主要方向是是……男男之戀。
  也就是說,這裡的用具都是用來搞BL的時候用的……
  所以根本就無心讓這個商店來賺錢,開了此店只是為了滿足邪惡奸情的琅邪經常讓這個店無故關門。但就這樣,她的店裡還是有很不錯的主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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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晴朗,和諧有愛的一天……
  “空勝出!請到七十樓!”
  喇叭裡傳出了裁判的聲音。而在一旁看著的琅邪笑著點頭。不錯啊,就算是對著這樣的雜碎都已經能夠明顯的看出實力的進步了。小空果然還是……需要實戰才會進步的類型。看來到天空競技場來歷練真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琅邪琅邪!我能不能再打得快一點?這裡的人都比我弱很多唉!”
  即使是在這個人聲鼎沸的地方,對於自己所熟悉的氣息,小空還是能夠很快辨別出方位。這,大概也就是她來這裡的又一個收獲了吧?
  “快一點是可以,可是一定要注意,千萬不能一不小心到了兩百層,到了一百九十層的時候一定要輸。到了兩百層沒錢拿不說,以你現在時靈時不靈的念能力來說,上兩百層實在是很危險。”
  “恩!我知道了!”
  “那麼,我先去店裡看看情況。”
  說罷,今天並沒有比賽的琅邪便瀟灑的轉身,走向自己的“浦原商店”,揭開了那華麗到冒撲克牌的邂逅……

  華麗到冒撲克牌的邂逅

  西索今天心情極度不佳,因為他發現一只本應該是好果實的小果實竟然變成了爛果實。這使得他周圍的空間被籠罩了一層極其駭人的低氣壓下。
  他走著走著,看到一家在天空競技場附近區域新開的店。不知是因為這家華麗到詭異的店面還是什麼,心情不佳的西索就這麼走了進去。
  這是……成人用品商店?
  西索走進店面的腳步定住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帶著魅色尾音的聲音響起。
  “歡迎光臨啊,客人。想尋求真愛的感覺就一定得看看我家的東西啊。”
  一個身穿古怪浴衣,木屐,頭上帶著綠色,幾乎能夠將人的整張臉都遮住的方形帽子的人就這麼出現在了西索的視野裡。
  古怪,詭異。這是對此人最好的形容詞。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讓心情不佳的西索起了興趣。
  “哦∼小綠果為什麼這麼說呢?”
  帶著極具有代表性顫音的聲音響起,琅邪在這一刻徹底發現……那個傳說中的變態戀童癖竟然……竟然跑到自己店裡來了!
  這……這難道就是《獵人》的世界麼……!?我只不過是在天空競技場旁邊開個男男方向的情趣用品店而已,用得著……用這麼大排場慶祝我的開門紅麼!
  雖然內心有著急劇的掙扎,但是琅邪表面上還是絲毫變化都沒有。事實上幾乎是在對上西索的那一刻,琅邪就已經做了決定:
  與其讓他以後去禍害那麼好的瑪奇美人,不如現在就徹底就把他掰歪了。我讓你雙姓戀,現在就把你改成完整的同性戀!
  不得不說,琅邪的內心是瘋狂的,本質是可怕的。
  彪悍如琅邪……就這麼毫無畏懼的上了……
  “不知道客人為什麼要這麼叫我,鄙人的名字是浦原喜助啊。但是你想那麼叫我也無所謂啊。”
  琅邪就這麼大大方方的打開了上面寫著“良心”二字的折扇,遮住了自己的嘴。如此一來,她的臉就完全被擋在西索的視線之外了。
  叫吧叫吧,我阻止你,你反而叫得更歡,不如就隨你去叫,任你去叫,你反而會覺得無趣。讓西索變包子臉不就是穿越女的一大愛好麼?
  “小……綠果。”
  果不其然,西索在叫到一半的時候就鼓起了包子臉,令琅邪倍感舒暢。
  “客人啊,來看看我們這裡的小道具,一定能讓您發現到男男之戀的真愛!不知道客人你偏好溫柔還是S M情趣? 看您的打扮就知道您是一位標新立異又十分有追求的好青年。這樣,我推薦這一款連腳手拷。絕對會讓您感受到新奇的快 感!還有,本店的潤滑劑絕對是最全的,不管是不同系別的柔媚香味還是各類水果味都一應俱全。哦,還有這個……”
  不知是不良商販的本性使然還是其曾經作為晉江作者的戰魂燃燒。她就這麼越說越興奮,魅色尾音越甩越歡快。
  不知不覺的,琅邪推薦給西索的商品已經多達二十件了……當她不經意間瞥向櫃台上她拿出來推薦給西索的,那堆成小山堆的物件時,琅邪自己都尷尬了。
  “客人……可能我推薦的物品太多了些。但那都是愛啊!那是愛!您可以在這裡挑些您中意的物件。”
  說罷,琅邪折扇一甩,露出反面的“誠實”,對西索訕訕笑道。
  “呵呵呵呵呵∼”
  身高一米九三卻有那令人不可思議纖腰的西索笑得花枝招展,笑得琅邪心裡發涼。
  “小綠果,還真是好·有·意·思啊∼這些,我都很喜歡啊,我全要了。”
  全要了全要了全要了……
  這三個金燦燦的大字在琅邪的腦袋裡無限循環。
  誰說西索不是好人!我和他拼命!我以我不良商販的信譽發誓:西索是個絕對的大好人!
  “那真是謝謝照應啊,客人,您的到來讓小店蓬篳生輝,您今天的消費一共是一千七百六十三萬,為了感謝您對鄙人小店的照顧,我給您打個折扣,這些就一千五百萬戒尼好了。
  還有,這是小店的貴賓卡。有了這張卡不但可以每次消費都打八八折,還可以體驗貴賓級別的電話預訂,時時推薦服務。如果您在進行浪漫事件時有任何的疑問都歡迎來電資訊。這張是鄙人的名片,請與貴賓卡一並收好,歡迎下次惠顧。”
  可憐了琅邪那極其有氣質的臉啊……此時她可是笑得嘴都歪了,且歪成一個極其詭異的弧度……不過有綠帽子和折扇遮著,絕對不會有人能看到就對了。
  “可是小綠果,我買了那麼多,你就一點不表示謝意麼?”
  還沒等琅邪反應過來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她就感覺到她那用好幾層布料墊著,使得腰部線條完全直桶的腰……被西索攔住了,那畫著油彩的臉就在瞬間近到咫尺。
  幾乎是本能反應,琅邪把折扇一收,擋住西索的臉。
  “不好意思啊……鄙人是女的。”琅邪無視了緊張以及想要直接召喚出自己“御魂劍”與西索一戰的心情,繼續甩著帶有魅色的尾音。
  “女的?又怎麼樣?”
  這次換西索疑惑了。
  “本店出售的全是男男禁忌之戀的助興用品。您走進了這裡不就說明您對女人沒興趣麼?相信我吧!只有男人才是適合您的!您要是有需要,本店可以額外的為您提供——發現正太,發現弱受,發現強受,發現女王受等一系列的服務。
  只是……您千萬別栽到雙性戀的不歸路啊!只有男男才是正途!”
  琅邪那堅定,虔誠的聲音幾乎連她自己都要被感動了……
  而西索……則在這一天,徹底記住“浦原喜助”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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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撮合下的相見

  轉眼又是幾個月過去了,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旅團的基地內……
  “飛坦,我在網上查到一個店,它地下一層賣的刑訊用具在黑市裡很受好評。據說那裡賣的刑訊用具有很多傳統的刑訊工具所沒有的功能。”
  在網上查到自己的自己旅團中同伴很可能會感興趣的信息時,俠客馬上告訴了最近倍感無聊的飛坦。
  “哦?”
  飛坦那金色的眼睛裡叫囂著十分感興趣的光。
  “不錯,聽說裡面有一個專題叫做‘滿清十大酷刑’的刑具會讓受訊者給出很有意思的反應。不過,可能是為了掩人耳目。這家店的一樓賣的是前衛的情趣用品。”
  “那家店的名字?”
  “浦原商店,在十分靠近天空競技場的一個街區上……”
  ###
  “奇異果,前幾次你推薦的東西都很不錯,很好用啊∼最近有沒有什麼新貨?”
  自那之後,西索成為了浦原商店的常客,他幾乎每個星期都會來。前幾次的時候,他還動過腦筋要試驗浦原商店的老板——“浦原喜助”作為一個小果實的價值。但琅邪坦然告訴他,由於家族遺傳關系,她不能習念。
  在親自試驗無果之後,西索十分沮喪。但奇怪的是他對於“浦原喜助”還是有著濃濃的興趣。於是,傳說中的“小綠果”變成了現在的“奇異果”。只是不知道,令西索倍感興趣的究竟是“奇異果”,還是她家的小道具們。
  “當然有啊。我來拿給你,客人。”
  西索挑尾音,琅邪就和他對比尾音,這尾音一個比一個甩得華麗。而後,似乎想到什麼的琅邪頓了頓,開口道:“前兩天,我去天空競技場看比賽了。沒想到客人您竟然是那裡的樓主。真是……好厲害呢。”
  “哦?我們都已經這麼熟了,奇異果你才知道麼?好傷心。”
  西索瞇著眼,嘴裡說著傷心,但是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示。但你要假,我就陪你假到底。這麼想的琅邪開了口:
  “客人,您不要難過啊。要不然這樣,我請客,我們一起去喝杯茶吧?”
  ###
  “西索,你有沒有看到那裡那個正在撲著蝴蝶的孩子?”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琅邪和西索這兩個打扮怪異的人在一家口味不錯的露天西式點心店坐著。遠處……小空在撲著蝴蝶玩。而更遠處……酷拉皮卡正在排隊等著買小空愛吃的冰激凌。
  “哦?”
  西索甩出一個尾音表示令琅邪繼續講下去。
  “您別看她這樣,她可是很強的,這一點,光從她是個瞎子卻能夠打到一百五十層就能看出來。不信,您可以去試試。”
  不需要琅邪再多說些什麼,兩張撲克牌就已經疾速飛向小空,而整個過程,西索似乎一點都沒有動。
  遠處的小空頓一下的時間都沒有就以極小的側身躲過了兩張危險的撲克牌。
  “新品種的蝴蝶?飛得好快啊……”
  在太陽下舒服得神志不清的小空如此疑惑的說道,而後繼續歡快的撲蝴蝶,卻在撲到一半的時候僵住了身體。
  不對啊……剛剛飛過去的……應該是長方形,扁扁的像紙一樣薄的東西吧……蝴蝶……有長成這樣的麼?
  而回答她這個疑問的自然是西索興奮的聲音:“小瞎果……看起來好美味的樣子∼”
  這個極具有識別性的聲音以及那關於“兩只新品種蝴蝶”的聯想使得小空整個人都僵住了。
  西索……
  這兩個金燦燦的大字就這樣“砰!”得跳了出來。
  “嗚……嗚哇!救命!有變態啊!”
  這一個聲真叫得驚天動地,驚得酷拉皮卡扔了剛買來的冰激凌就追上去。可惜,小空此時已經和西索開始了你追我趕。而小空的速度之快更是令某只以變態為榮的果農西索驚起了興奮的紅暈。
  “小瞎果不要逃啊,再逃的話,會死喲。”說罷,華麗麗的撲克牌漫天飛舞起來。
  你以為我傻的麼?不逃才會死!
  當然,如此憤憤的話語小空自然不會喊出來,她只會在心裡欲哭無淚的喊著。可惜西索不愧是無所不能的魔術師,在窟廬塔族戰士面前遛起來沒影的小空如今正被西索牢牢的跟著。而一張撲克牌就要打中小空。
  電光火石之間,小空那時靈時不靈的念能力爆發了!一層“堅”替小空擋下了西索的撲克牌攻擊,卻硬生生的令西索情緒愈加高漲。
  “小瞎果原來會念麼?竟然把我都騙過去了。”
  救命啊!!!我不是故意讓你感覺不到我會念而是我真的不能隨心所欲的使出來啊!!!!
  小空的心底哭喊著……可惜,西索聽不到……
  多麼有愛的畫面啊。一個黑色碎發的女孩子在前面跑,一個小丑在後面飛著撲克牌大獻殷勤,還有一個金發的美型正太在後面追著……
  “真是和諧有愛的一天啊……”
  喝了一口招牌紅茶的琅邪慵懶的歎道。小空你就趁現在讓果農西索給你好好的施肥吧,總比日後遇上了旅團,被生吞活剝的好。
  那我的訓練時間……也差不多要到了。
  在招來侍應生結賬之後,琅邪向天空競技場北邊的森林走去……

  商店被搶

  在一片密林之中站定,琅邪心念一動,右手手掌處出現迷幻的白光,在那一陣白光之中,一把古樸的劍柄緩緩出現,猛得抓住它,劍柄在被抓住的一剎那,一個如刀刃般形狀的氣旋出現並隨琅邪身上元素力的波動不斷起伏變成不一樣的。
  有時綻放著淺淺綠光的風旋如龍卷風一般擁有將一切擊出,破裂的力量,有時它則成為了鋒利無比的風刃。
  閉上眼睛,腦海中出現了一群攔在自己身前的假想敵。於是揮動著御魂劍上前,在一次又一次的進攻動作之中,劍刃又變成了紅色的烈火,可以變為多種形態,隨意伸長縮短的火之刃。隨後,劍刃又變換了形態,染上黃色,隨著劍刃所指,長著青草的大地似是受到感召一般的冒出山堆。
  最後是物色透明,卻能在陽光下折射出氣色光芒的水之刃。這也是琅邪現階段運用的最熟練的御魂劍形態。這種柔靜,在需要時卻能夠釋放無限殺機的水之刃能夠將琅邪最擅長的劍術發揮到極致。而以琅邪現在的能力,已經能夠漸漸的控制水之“冰”形態了。
  可以說琅邪是一個魔劍士。離開了御魂劍,她固然也可以使用元素力。但這把御魂劍就好似她的增幅器一般,能夠令元素力靈活運用於實戰。
  而她的身體本身……卻是極弱的。雖然她的體能比起阿白這個“植物人”可是要好太多了。但對於存在於獵人世界,想要能夠與庫洛洛比肩這一個標准而言,她卻是太弱了……
  但好在她對於將元素力運用於實戰有天賦般的直覺。
  遇上窩金這樣的怪力男,她可以在戰斗時將每一次揮劍都加注風元素的風壓助攻。在遇到無法躲開的攻擊時,她可以操控四種元素在自己的周身做出一個保護膜。
  總之,魔劍士總比法師在近戰時有辦法多了。
  “不錯啊,對於御魂劍的使用越來越熟練了,所能夠使出的元素爆發力也比以前強很多了。”
  待到風火水土的元素之光從御魂劍之上暗下之後,帝秀的腳步聲和他所說的話一並被琅邪聽到。於是疲憊的抬起臉,看向帝秀。
  “有事?今天好像不是你的指導日。”
  “啊,酷拉皮卡找不到了。”
  “酷拉皮卡?他現在應該正在和小空,還有天空競技場的魔術師西索一起玩三人行。”
  並未多想就隨口答了一句的琅邪習慣性的抓著御魂劍,從裡面倒出水來喝,順便降溫。
  “你好邪惡。”
  帝秀笑得十分曖昧,顯然是想到了某個和3P有關的不純潔方向。
  “你才是更邪惡的存在吧?”
  聽到帝秀的話後,琅邪頓了一下,而後默然道……
  “采蘑菇的小姑娘∼”
  打破這一冷場的是小空來電的專用鈴聲。無視掉那個邪惡的男人,琅邪自顧自的掏出手機,暗下接聽鍵,一陣淒慘無比的喊叫聲就這樣毫無預兆的響起。
  “琅邪!我遇到西索了!我被他盯上了!他還說會時不時的來找我!如果一星期之內不打到兩百層就要我死!!”——此話出自渾然不知自己就是被琅邪賣了的小空。
  “那你就看著辦啊。”
  琅邪笑了,笑得極其歡愉,笑得極其純真,純真到連邪惡的帝秀都雞皮疙瘩一陣泛起。
  小空啊,知足吧。有西索大帥哥為你指導念能力,那可是多少少女夢寐以求的事啊!想當年阿白為了騙她的候補情人雲古君為她指導念能力可是花費了不少心力的。
  現在,我們這裡沒有一個人具備天天為你強制打開精孔,西索他自告奮勇,你應該感到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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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天,心情很不錯的琅邪回到自家的店,卻發現裡面一片狼藉,好像遭遇了強盜來襲。這對於琅邪這個有著不良商販脾性的人而言無異於一個晴天霹靂。
  想到什麼的琅邪立刻跑到地下一層,卻發現諾大的地下室裡如今空空蕩蕩的,只有阿白留下的盆栽在牆角孤零零的躺著。
  明明!明明走的時候還是滿的!滿的!!!到底是誰!是誰!
  看到那個倒在牆角的盆栽,琅邪的眼睛裡閃過綠光。而後她拿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
  “咋的了?”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阿白那無所謂的聲音。
  “我的店被人搶了!”
  一陣沉默……但是在那之後,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了幸災樂禍又隱忍的笑聲。
  “嘻嘻嘻嘻……哪……哪個混蛋這麼偉大,連你的店都敢搶?”
  “不要笑了!你送我的盆栽還在,它一定知道全過程,快點給我問!我要知道這個人是誰!”
  “好,你把那盆栽拿近些。”
  阿白換上了一個十分正經的聲音,在一陣雞同鴨講之後,阿白開始對琅邪一句一句的重復她從植物那裡知道的信息。
  “首先,這個人很矮。”
  嗯,很矮。琅邪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輪廓。
  “然後,他是個男人,深藍色頭發,金色眼睛……”
  琅邪在自己的腦海裡不斷的把這些形容加注上去。可是……怎麼感覺越來越詭異了啊……?直到下一句出現的時候,琅邪終於知道那種詭異感究竟是什麼了……
  “他穿著黑衣服,領子很高,幾乎能遮住半張臉,臉罩上面,畫著一個骷髏……”
  飛坦!!!!
  刑訊用具,搶劫,矮子……我早該想到的!
  “先不要激動!冷靜!冷靜!還不能確定是不是飛坦的!畢竟我們知道的擁有這種外貌特征的只有飛坦。但在這裡很可能有許多形象雷同的人。我們不能因為我們認識他就錯怪他。”
  “那你給我查,查飛坦那裡有沒有多出很多刑訊用具。給我查他最近在干什麼,查他現在在干什麼。”
  琅邪的一字一句說得極慢,但和她極其有默契的阿白能夠清晰感受到琅邪的滔天怒火。於是她也不敢怠慢。馬上搜尋在飛坦周圍的植物,並把自己的神識附在上面。
  半響之後,阿白的聲音再次連上……
  “飛坦現在正在他的刑訊室裡擺弄他的刑訊用具。似乎……有很多是嶄新的。地下室裡放不下,他就放到芬克斯的空房間。
  飛坦看起來心情不錯。飛坦……笑了。”
  心裡已經有了答案的阿白斟酌著字句和琅邪說著。
  “有沒有我的新型釘床?”
  “有……”
  “有沒有我的小木馬?”
  “有……”
  “有沒有我的全智能凌遲機?”
  “有……”
  於是琅邪沉默了。如此的琅邪令阿白都覺得有些可怕。於是她只得遲疑的說著另一個重要的情報:
  “他還說……好像那家浦原商店近期內還會進貨,他過兩天還會再來……”
  “我要宰了他!!!!”

  交給旅團的勒索信

  三天之後,飛坦再次走進了那個依然大門緊閉的浦原商店,那個存有他很滿意刑訊用具的店。
  而此時……正有一雙眼睛在很遠的地方往浦原商店裡看……
  “好家伙,飛坦你還真是敢啊!不拒絕任何東西是麼?正巧我也是不拒絕任何東西的。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在很遠處從用望遠鏡看著飛坦進入浦原商店的琅邪輕笑著,惹得在她身邊待著的小空一陣發毛。
  “琅邪……”
  小空拽了拽琅邪的衣袖小聲的叫道,“我們算了吧……人家是幻影旅團,人家是大爺,他要拿就讓他拿吧……”
  “讓他拿?讓他拿的話我還問阿白要什麼植物系神經麻痺毒藥?你以為從阿白那裡拿就不要錢的麼?我得連本帶利的從他身上要回來!”
  正說著,裝在浦原商店地下一層的監視器裡已出現了人影……
  那是一個矮小的黑色身影……
  飛坦今天的心情很不錯,一想到可以再拿到一批從“浦原商店”來的刑訊用具就會讓他那冰冷的臉上出現笑意,但他那狹長眼睛微微瞇起的樣子還是會讓路邊的小孩嚎啕大哭。
  但當他走進那個地下室時,他本能的感覺到有危險,但瞬時隱藏了身形又使出“圓”探測後卻發現周圍什麼都沒有,於是便疑心重重的踏入那個並不小的空間……
  可他卻在踏入的後一秒四肢無力的癱軟在地上……
  遠處的琅邪看到監視屏幕上的那個人“啪啦噠”的摔倒在地上後甩出了自己的折扇,白色折扇上的“良心”二字格外明顯。
  “去吧,小空,他現在中了阿白家的神經麻痺毒藥,可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的。而且我還讓阿白加入了特別的效果,讓他的眼睛也暫時看不見東西。你現在……想對他做什麼都可以哦。
  說著,笑得十分邪惡的琅邪將折扇一合,恰巧遮住了自己的向上揚起的唇。
  “不要!不要!我忠誠於是我家飛影大人!我對飛坦一點興趣都沒有!沒有!”
  琅邪若有所指的話令十分純潔也十分邪惡的小空縮在牆角,用力的捂住耳朵。
  “可是,他長的和飛影很像,感覺也很像不是麼?來這裡看不到飛影,難得有近距離看飛坦的機會你也不要麼?”
  琅邪充滿蠱惑意味的話語使得縮在角落裡的小空一下子豎起了耳朵。
  “你主要還是害怕這事以後要是被飛坦知道了會很危險吧?拿去,這個是加入了變聲裝置的防毒面具。有了它你就可以隨心所欲了啊……”
  此話一出,使得本應該縮在角落裡的小空不知何時冒到了琅邪的身旁,小空如此說道:“光遮臉還不夠,有沒有全身都可以遮起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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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受到了蠱惑的小空就這麼上了。於是穿著宇航服的“宇宙人”小空就這樣穿過了半條街,來到了飛坦所在的浦原商店……
  手拿著樹枝的她……跑到了飛坦的身邊,蹲下身來,手執樹枝小心翼翼的對著飛坦戳了幾下,而後……說出了那一句令在監視器顯示屏幕那頭的琅邪噴飯的話——
  “那個……能不能拜托你對我說一百句:‘我是飛影’啊?”
  很好,若是用小空本我的,一聽就好像是受了欺負的小動物的聲音來說這句話,只會讓人有深深的無力感。
  但……此時的小空帶上了變聲器……帶上了……被琅邪調整為中年猥瑣大叔聲音的……變聲器……
  於是……琅邪開始狂笑不止:“小空啊小空,乃邪惡了!”
  小空繼續不依不饒的重復同一句話。
  後來,打定注意無論受到什麼樣的刑罰都不說一字的飛坦發話了:“我要殺了你!”
  兩天後,幻影旅團的基地收到一封署名為“浦原喜助”的來信。信是指明寄給庫洛洛的。內容如下:
  “很抱歉的告知您,您的團員屢屢來鄙人的小店偷東西。鄙人本想要用真誠去感化他,可無奈他本性頑劣,屢教不改。鄙人只好先將他的人扣下,待您給他還清購物款後再將他還於您。
  錢款一共是五十億戒尼。請一定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如若不然,S M伺候。”
  看到了這封信的庫洛洛放下信對眾人問道:“最近有人失蹤了?”
  “飛坦好像說是要去一家刑訊用品商店拿東西,然後就沒回來。怎麼了?團長?”想起自己的搭擋似乎已經兩天都不見人影的芬克斯說道。
  庫洛洛不改優雅的放下信,示意芬克斯自己看。
  芬克斯看完了,信長也去看了,之後旅團裡的大家都因為好奇而去看了。
  於是乎……
  “哈哈哈哈哈哈哈!!!”——旅團基地的上空響徹了狂放的笑聲。
  信長笑得流淚了,窩金笑得滾地了,旅團成員大都笑得前俯後仰。直到瑪奇美人給出了總結性發言:
  “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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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干了?你真的干了!那可是旅團裡論記仇數一數二的飛坦啊!”那是通過電話遠程連線的阿白。與其說她的聲音裡充滿了不敢置信不如說她的聲音裡充滿了唯恐天下不亂,幸災樂禍和隱隱的興奮。
  阿白從來就知道琅邪不怕旅團,即使是到了真正的獵人世界,作為毫無力量的幽靈琅邪也從未害怕過旅團。這一點光從琅邪敢於獨自一人去拖住旅團就隱約可見。
  但……阿白從未想過琅邪竟能夠做至此。不就是幾件刑訊用具麼?用得著這麼狠麼?
  還是說……琅邪這麼做……完全就是為了報那一拳之仇?
  “干了又怎麼樣?我要惹旅團!我就是要惹旅團!”
  此為干了一大票的琅邪所言。琅邪笑得極其燦爛,而此時她的背景正是瑟縮在牆角處不住發出嗚咽聲的小空。
  果然……你果然是因為記恨庫洛洛打你的那一拳……
  聽出琅邪聲音裡明顯孩子氣的阿白無力的歎氣:“那你現在還需要什麼?”
  “我需要你的技術外援!我需要一個絕對安全,不會被人追查到的賬戶。這就要拜托你去揍敵客家那兒去弄了。”
  “明白,然後呢?”
  “我需要你家的植物配合著在我拿到錢以後把飛坦送回去。現在能夠做到不露痕跡的也就只有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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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浦原喜助!我要殺了你!!”——此句出自三天後被安全放回的飛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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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之後的很長時間裡,飛坦的刑訊室裡都日夜不停的發出可怕的聲音,使得旅團眾人對著飛坦的臉想笑又不能笑,只能憋著,憋回自己的房間再狂笑不止。
  “俠客!給我查出那個叫做浦原喜助的人的下落!情報費多少你自己看!”
  把自己關在刑訊室裡三天三夜使得自己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飛坦如此對俠客說道。而此時,俠客正在享用美味的蛋糕……
  被奴役的俠客十分痛苦的日以繼夜的徹查這個叫做浦原喜助的人。遺憾的是在那之後浦原喜助就徹底的失去了蹤跡。
  但山人自有妙計,俠客通過高科技手段盜到了高空衛星拍攝到的,據說是浦原喜助的照片。
  那是一個激動人心的時刻,旅團眾人全部都圍到了俠客的電腦前,想要一睹浦原喜助其人的真面目。
  但衛星從上空拍攝到的照片只有永無止境的綠帽子……
  那是一個圓形平頂的綠帽子,帽子的頂上寫著“正派”。
  “就只有這些了麼……”
  “不對不對,這裡好像有一張仰頭的照片!”
  感覺到飛坦那陰冷氣勢的俠客很快敲擊鍵盤,調出了一張據說是浦原喜助仰天的照片。但……此張照片上的浦原喜助以一白色折扇遮住了自己的臉,折扇上寫著方方正正的“良心”二字……
  旅團全體默靜……
  “不要著急!我這裡有調出你失蹤那天進出浦原商店的人員!”
  俠客的話令凝滯的氣氛緩和不少,但卻在那張照片跳出來時令氣氛瞬間結冰——
  那是一個穿著白色宇航服,看不出任何樣貌特征的“宇宙人”……

  被隱藏的帥哥

  這是天空競技場的超級新人——華石斗打到一百八十層的日子。
  他以兩星期從底層打到一百七十層的速度贏得各方關注。而如今的他正走在一百八十層斗士的休息樓道裡。
  這是一個十分接近於兩百層的樓層。這裡的斗士都開始關心起兩百層以上的斗士,談論在所難免。
  “你知道麼?最近有一個花了一星期不到就從一百五十層打到兩百層以上的人!”
  “這麼厲害?這裡可是越往上越難打的!而且她竟然已經打到兩百層了?現在怎麼樣?不是說新打到兩百層的一般都會受傷身亡,要麼變成殘廢的麼?”
  “那個斗士‘空’她現在好好的,完全一點事都沒有。而且據說她很有可能去角逐樓主之位!她的速度絕對是到了恐怖級別的!我之前和她打過,可根本就沒看到她的影子就已經被打倒了!更可怕的是她的怪力,那簡直是怪物!可她那樣厲害竟然還是一個瞎子!我們背地裡都叫她瞎眼的怪力女。”
  聽著兩人的談論,華石斗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個帶著海盜眼罩的恐怖肌肉女。但他們兩人的談話並沒有停止。
  “提到這個人就不得不提到一個一直和她一起出現的斗士,琅邪。她的實力也超強,但詭異的是她每次都會在一百九十樓左右輸掉,人稱萬年一百九十樓!哦,對了!今天好像有她的比賽,就在這個樓層!”
  仿佛是為了印證此人的話一般,樓層內的廣播響起:
  “一百七十五樓的比賽就要開始了,請斗士琅邪迅速就位。重復一遍,請斗士琅邪迅速就位,否則將視為棄權。”
  在那廣播聲之後,有一個金發,梳著馬尾,個子嬌小的女孩出現在了華石斗的視線之中。而在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黑發,閉著眼睛,看起來小動物一樣的女孩子。
  這令華石斗小小的驚訝了下,這兩個女孩子也是這裡的斗士?
  而更令華石斗驚訝的還在後面,黑發的女孩拉住了金發的女孩,軟軟的聲音就此響起:
  “琅邪……不要走,我要吃冰激凌……”
  那是一種帶著哭腔的聲音,聲音的主人仿佛在說:你不買給我吃,我就哭給你看。
  琅邪那叫一個急啊,再不去候場就要被視作棄權了,於是從口袋裡拿出了根棒棒糖,塞到了小空的手裡,拍了拍她的頭說道:“乖,這根棒棒糖你先吃著,冰激凌等我比賽完了再買給你!我盡量快些回來。”
  這本是一副溫馨有愛的畫面,但華石斗一想起這分別是剛才那些人口中的“瞎眼的怪力女”和“萬年一百九十樓”就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但他紳士的本性使得他並沒有任何失禮的表現,很冷靜的朝向琅邪和小空過來的那個方向走去。
  但,當華石斗走過小空身邊的時候聽到了這三個字。
  “冰激凌……”縮在過道邊的小空舔了兩口棒棒糖帶著哭腔呼喚道。
  聽到這陣呼喚的華石斗頓了頓,而後剛要抬腳,小空便用更淒慘的聲音再次呼喚道:
  “冰淇淋……”
  這一次,華石斗並沒有猶豫的加快腳步走過小空的身邊。但……十分鍾之後,手裡拿著冰激凌的華石斗又回來了。
  他走到小空的面前蹲下身子將冰激凌遞給小空,柔聲道:
  “給,我想女孩子會比較喜歡吃草莓味的。”
  這一刻,身為偽瞎子的小空發誓她看到了春天的色彩。
  她流著寬寬的海帶淚,滿心歡喜的接過冰激凌,幸福的舔了起來。至於先前的棒棒糖麼,完全不知道被小空扔到哪裡去了。
  “謝謝……”
  閉著眼睛的小動物發出了幸福的呢喃聲,讓十分紳士的華石斗臉上出現了溫柔的笑容。
  而就在此時……琅邪回來了。
  她大老遠的沖了過來,叫囂道:“陌生人的東西你也敢吃!”
  如此直白的話令華石斗臉上的笑容僵在當場。但小空堅決的反駁:“他不是陌生人,他是好人,他的名字叫……”
  說道關鍵之處,小空停了下來,露出她所能夠做出的,最無辜的表情轉向琅邪,“我現在還沒來得及問……”
  眼見著琅邪就快要爆發,華石斗十分自覺的報上名號:“你好,我和你同屬是一百七十層的斗士,我的名字是華石斗。”
  “別和我套近乎,我和你不同層,現在我已經升到一百八十層了!”
  對於所有想要誘拐她們三人裡最小動物的小空之人,琅邪一向就沒有好臉色,可她在放出那一句狠話以後才後知後覺的說了一句:
  “你說……你叫什麼?”
  “華石斗。”
  即使是受到了琅邪如此不禮貌的回話,華石斗還是保持著溫柔有禮的笑意重復著自己的名字。
  這一次,就連小空也張大嘴巴僵在了那裡……
  華石斗……那不正是用來襯托出西索在天空競技場地位的無敵炮灰麼……
  那眼前的這個溫柔紳士……是重名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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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華石斗先生……”
  感應到華石斗就要離開,小空不知是吃錯了什麼藥,猛得出聲喊住了華石斗。而後者則是轉身,禮貌微笑著等待小空的下句。
  “我……我是兩百層以上的斗士。然後……一星期以後有我的比賽。這個是票,送給你。謝謝你的冰激凌……”
  就這樣,小空在琅邪“看到鬼了”的眼神中顫顫巍巍的把票遞給了華石斗。琅邪分明在小空的臉上看到的思春少女的表情!
  “我一定會去的。”
  華石斗微微低下身子,接過小空手裡的票。這一瞬間,他淺色的長發流洩下來,輕撫過小空的臉頰,帶去微癢的感覺。
  這一刻,在春日的淺淺暖陽下,小動物笑了……(作者插話:我也來發誓一下,我發誓此時小空她絕對沒有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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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晚上,小臉紅撲撲的小空跑到了琅邪的房間。
  “琅邪,我戀愛了……”
  小空一臉向往的對著琅邪說道。
  “你該不會是……”
  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琅邪頓了頓,試探的問道……
  “對象是華石斗先生!”
  一分鍾……
  兩分鍾……
  五分鍾過去了,直到一律微風吹過琅邪的發絲她才抬臉冷靜的對小空說道:
  “剛剛你對我睜眼了吧?”
  (作者插話:不知大家還記不記得,小空之所以一直閉著眼睛,偽裝成瞎子就是因為她擁有石化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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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瞎眼怪力女戰魔術師 上

  那是五天之後的晚上。洗完澡,穿了一襲浴衣的琅邪正在小空那兩百層斗士的豪華房間裡倚著牆喝著冰牛奶,卻看到小空抱了一大堆衣服跑向自己跑來。
  “琅邪琅邪!快點來幫我配衣服,看看我怎麼穿比較好。”
  這句話令琅邪倍感疑惑:“配衣服干什麼啊?”
  在自己的印象中,身為瞎子的小空,在來到了獵人世界之後就基本只有買衣服欲望,而沒有打扮自己的想法,為什麼今天……
  “兩天後華石斗先生要來看我的比賽……”
  說到華石斗名字的時候小空顯得極其靦腆。
  “你……算了,你兩天後的對手是?”
  已經對僅僅用一個冰激凌就能將其拐走的小空沒有了做品論的力氣,琅邪只得隨口問到小空的比賽對象。畢竟兩百樓以上還是有許多的強者。就算是在西索的“調教”下,將念能力已經運用十分熟練的小空也還是能夠遇到危險。
  “啊,我的對手是……”
  小空放下衣服,撓著頭努力回想自己當初定下的對手,突然,一個邪惡的聲音跳入她的腦中:
  “小瞎果最近有好好努力的訓練麼?和我定下一場比賽讓我好好檢查一下吧∼∼如果輸了的話……呵呵呵∼”
  於是,天打五雷轟的小空表情極其痛苦的說了兩個字:“西索……”
  這使得正在和冰牛奶的琅邪失手將沒喝完的牛奶全數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咳咳……”
  不住的用手擦拭自己脖子上所濺到牛奶,而後琅邪十分氣氛的一拳頭敲上小空:“混蛋!你怎麼會就定下了和西索的比賽!而且!而且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會忘記!”
  在這個注定不平靜的夜晚,身上全是牛奶的琅邪拽著小空的領子使勁狂搖不止。
  至於後來麼……似乎換了衣服的琅邪抓著小空拖了就向著那一輪圓月走,美其名曰:特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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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哦啦哦!來買票哦!瞎眼的怪力女‘空’兩百層後第三戰,對上魔術師西索!現在不買會後悔喲!”
  天空競技場外圍永遠是那麼的人聲鼎沸。正路過的華石斗聽到有人正在叫賣那一名名叫小空的女孩送給自己的票,便好奇的走上前去。
  “先生,你要買票麼?”
  “不是,我想問一下,空小姐和魔術師西索都是什麼樣的人。”
  華石斗良好的教養使得他即使並沒有買票的意願也令小販樂意於告訴他那些情報。
  “這個啊,你說的是瞎眼的怪力女吧?她雖然是一個外型比較小巧,長相也很清秀的女孩,可是她的怪力還有可怕的速度都讓她成了兩百層以下的惡夢。至於西索,善用撲克牌做武器,實力深不見底,他到兩百層以後還沒有一場敗績。”
  那人的話使得華石斗沉默了。這就是……那個女孩已經所到達的高度麼……
  “謝謝。”
  禮貌的向對方道謝後,華石斗走向了人聲鼎沸的比賽場地,在前排自己位置所在之處坐下,卻發現穿了休閒裝的琅邪就坐在自己旁邊的位置,向琅邪微笑著點了一下頭,而後者也向他點了點頭。
  “小空選手VS西索選手!眾所矚目的一戰終於要開始了!啊!首先出場的是小空選手。眾所周知,她是一個瞎子。但她卻在勢如破竹的打上了兩百層後又出戰兩場比賽,且戰績為全勝。今天她看起來有一些緊張。是因為對上太強的原因麼?
  接下來出場的是西索選手!他來競技場雖還沒有太久的時間,但他超強的實力以及不敗的戰績足以令人留下深刻印象。
  那麼今天兩位選手究竟都會有怎麼樣的表現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隨著主持人的介紹聲響起,賽場內的氣氛被推向另一個□。
  坐在前排的琅邪和華石斗一起看向場內。不同的是琅邪只是僅僅的盯著小空那小小的身影。
  小空,想要在與西索的對戰中取得一定的成績,就首先要克服你對強者的恐懼感。這一戰,從另一種角度而言,對你真的很重要……
  在賽場上的小空似乎感到了琅邪的視線,回過頭來對著琅邪,而後吞了口口水,努力撫平自己那因為劇烈的心跳而急劇不穩的氣息。
  這一刻,她將場外的一切,聲音,人的動作全部排出腦中。她有意識的將自己的感知范圍縮小到了僅僅一個擂台。隨著她氣息慢慢的平靜下來,西索的身形變得越來越清晰。她甚至能夠感覺到西索發絲飄動的幅度。
  “比賽采取激憤擊倒制!無時間限制,現在比賽開始!”
  在主持人的一聲之下,西索凌列的撲克牌立刻出現。那出招迅速,數量眾多的撲克牌攻勢使得觀眾一下看花了眼,也不由替那個小小的身影擔心起來。
  可那些攻擊對於小空而言似乎絲毫沒有殺傷力。此刻平靜下來的她雖身體還在不住的發抖,卻在躲閃中迅速迎上了西索。
  她很明白,身為近身格斗系的自己,只要與敵人拉開了距離,具有遠程攻擊技能的對手絕對會將其置之死地。於是她只能迎上前去。忘記那些撲克牌,忘記那個和自己戰斗著的人是西索就對了。
  “你的強項是近身攻擊的反應能力以及怪力。而西索,他的戰斗攻防沒有任何的死角。你只有完全發揮自己的強項才可以讓自己具有與他一戰的實力。
  而西索的恐怖除了他豐富的格斗經驗之外還有他的兩大念系絕招。首先是輕薄的假象。這一點對於從不睜開眼睛的你而言沒有用處。但你的不用視覺在對上這一能力的優勢卻成了對上伸縮自在的愛使卻成了沒有辦法克服的劣勢。
  但,你有阿德蘭之刃。能夠破壞一切以念能力構築起來結構的阿德蘭之刃自然能夠斬斷西索的念。所以你只要在感受到從西索那兒傳來的牽引力之後立刻斬斷就可以!”
  琅邪為小空所做出的戰術分析又一次在小空的腦中響起。於是小空在前進中又一次加速。她的身影在觀眾眼中成了無法看清的殘像……
  才平靜下來的心跳又劇烈起來,小空鑽起拳頭,狠狠的向西索打去,卻被他以手肘擋去。
  從拳頭上傳來了麻麻的痛感。這,就是西索的“堅”麼……好強大的念……
  小空的額頭不斷滑落汗滴,卻在琅邪的注視下繼續進攻。一場漂亮的攻防戰就此打響,而小空靈活的打法和的驚人速度也在此顯露無疑。
  在接近西索的那一刻一拳又一拳的用她一貫的怪力向西索的臉打去,卻被他快速躲過。在那時,西索用的似乎已不是眼,而是他那格斗的直覺。在小空停下攻擊的同時一個腿擊,而小空則一個旋身的躲過,與此同時高高跳起想要從上給予西索一掌。微微一閃身欲給予小空一擊,但她卻迅速反應的一個空翻,以西索的手臂為支力點足尖輕輕一點,穩穩的落在地上。
  但這一切還沒完。每時每刻都想著進攻的小空在落地之後又迅速沖向往後退的西索。在正面遇上的時候突然躥到西索的後方,給予他的背部有力的一拳。那帶上了念力“硬”的一拳使得即使在那一刻使用了“堅”防御的西索也感到了內髒為之一震的感覺。
  “小空選手得一分!”
  “這真是漂亮的攻防戰!才升上兩百層沒多久的小空選手果然沒有令我們失望!那一拳真是太棒了!”
  解說員小姐正在不停的說著場內的戰況。而現在正在場上戰斗著的兩人眼中完全只有自己的對手。
  抬起頭的西索用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緊盯著小空,而後,他笑了……

  瞎眼怪力女戰魔術師 中

  是的,西索笑了。他那毫不掩飾的狂放笑聲在緊張的賽場中倍顯突兀。
  “小瞎果,真是……好美味。那麼,你的實力究竟還有多少呢?”
  西索的笑聲在小空聽來簡直是地獄的招魂曲。她漂亮的架式不穩的哆嗦了一下。誰都不知道在剛剛的攻防戰之中贏了西索一分的她竟會是這樣的想法:會被殺會被殺!如果不能夠打到西索滿意的話……
  但是西索並沒有給小空走神的時間。他的眼神告訴每一個人:他,要動真格兒的了。
  出乎人意料的揚起手,在小空還未明白他究竟在做什麼的時候,小空就感覺到一個強大的拉力從自己的右手處傳來……
  這是……
  還未等小空反應過來,臉上就傳來火辣辣的痛感。那是一種從牙齒傳來的,令人暈眩的震感。
  “西索得一分,現在是小空選手對西索選手一比一!”
  先前的得分很快被扳回,可一手拉起以伸縮自在的愛吊著的小空准備再給她一拳,卻被琅邪突如其來的吼聲給弄的頓住了,她是如此喊的:
  “太過分了!怎麼能打女孩子的臉!”
  這是一個響徹全場的吼聲,這使得耳朵發麻的華石斗僵住了身體繼續看著小空現在的情況,也使得西索緩緩的扭頭向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而就是這一瞬的停頓,使得右手被伸縮自在的愛粘住後又被西索拎起,抬離地面的小空雙手抓住西索的手臂借力,抬起一腳就是死命的一踹。這逼得西索不住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在那之後,身形一變的小空抽出阿德蘭之刃劃開西索“伸縮自在的愛”後迅速跳離西索的攻擊范圍,不住的喘息。
  瞎子的小空可能看不到,西索的正臉上出現了一個不偏不倚的腳印……這使琅邪站起的身體怔住,她側過臉輕輕的說了一句:“算我什麼都沒有說……”
  頓時,全場嘩然。
  “兩分!小空選手對西索選手三比一!”
  裁判此話一出,西索變得殺氣騰騰起來。果然,這只要是被打中了臉,就算是變態也會發怒。
  “小瞎果干得很不錯啊∼”
  西索的聲音令小空抖得更加厲害了。“一定不能被殺!”的意志變得格外強烈起來,那使得小空淚光閃現。
  “嗚嗚……”的詭異聲音使得全場寂靜起來。
  “小空選手!小空選手這是感動得哭了麼!”
  解說員小姐的聲音響起,這使得琅邪無奈的搖頭。
  要是會因為理由而感動的哭的話……那還是小空麼?她一定是……被西索那殺氣騰騰的樣子給嚇哭的。
  果不其然,隨著西索一步一步的靠近,被嚇哭的小空……小空她轉身逃了……
  但十分明白只要出了場地就算輸,而輸就會被西索殺的小空並不敢跑出這個場地。所以……她開始圍著場地做著不規則跑圈運動。西索……就這麼跟在後面追,一邊追,一邊時不時的放出撲克牌……
  這一情景,令琅邪氣得跳腳。她的余光瞥到了旁邊的華石斗。他本來還因為場內兩人精彩的打斗而激動的緊緊握拳,以向往的眼神看著場內所發生的一切,生怕漏掉了一個動作。可現在……他完全僵在了那裡。
  琅邪歎了一口氣,拍拍華石斗的肩:“別在意,她經常這樣的……”
  “那,現在怎麼辦……?”
  轉過頭,僵硬的給出一個微笑,華石斗疑問的看向琅邪。
  “看著。”
  琅邪只說出了可以用簡單來形容的涼個字。可華石斗卻分明覺出,琅邪要他看的,不是西索,不是小空,而是琅邪自己。
  這時,琅邪深吸一口氣,向著場內小空所在的位置大聲的喊道:“不攻擊會被殺!不主動進攻會被殺,不連續進攻會被殺!逃跑!絕對會被殺!”
  這一句話真叫一個驚艷無雙,也使得場內的情況完全改變。
  閃著淚光,只顧著邊東躲西藏,邊逃跑的小空頓了頓,而後轉過了身體,面朝著西索……
  在西索疑惑的眼神中,小空好像力量大爆發一樣的向他襲來。
  在所有人都以為兩個人會這樣碰上時,小空瞬然低下身子,出其不意的來了個掃堂腿。這一突襲奏效,但小空卻並不止於此,在西索還未從上一次的攻擊中回復過來的時候一擊實拳打像西索的腹部。一拳之後又是一擊肘擊,打在同一個部位。
  在一拳確認打中之後,小空又在緊接著的肘擊中加入了大量的念量。這令西索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輕微的咳血,但小空卻不會因此而止住攻擊。此刻她的腦袋裡不斷回旋著“不連續攻擊會被殺!”這一行黑金色的大字。
  她雙手搭上西索的肩,猛得向上跳起借力,來了一個膝踢。但,此時已經回過神來的西索握起拳頭就在小空暴露出的腹部上猛力一擊。
  巨大的力道令小空反沖著往後倒去,但頑強的她雙手一撐地,後手翻之後再次向前沖去,那是頭擊。
  但小空比單細胞的小傑聰明的一點便是……她的頭擊並沒有襲向對手的腹部,而是襲向了西索的……臉。
  可憐的西索,他那卸妝後帥得近乎妖異的臉在十分鍾之內連續受到了兩次重擊。
  “三分!小空選手對西索選手六比一!”
  “漂、漂亮!小空選手先是一個掃堂腿!而後再是連續的一拳和肘擊。緊接著是一個猛力的膝踢。那個落點位置如果打中的話,我們應該稱之為‘撩陰腿’。”
  不愧是在天空競技場經歷過大風大雨的解說員小姐,在說到‘撩陰腿’這三個字的時候還是那麼的鎮定。不,或許那之中還參雜著一絲興奮。
  “在那之後,西索選手奮力反擊,他給了小空選手一拳,但那卻並沒有影響到小空選手的又一次進攻。這真是太興奮了!難以想象!小空選手那麼瘦小的身體裡竟然蘊含著那麼強大的力量和爆發力!”
  真是……太美味了!好想……好想毀了你……不行!不行!小瞎果還能夠更美味的……所以……所以我還不能……還不能……
  在解說聲之中,西索抬起的臉上出現了近乎詭異的笑容。

  瞎眼怪力女戰魔術師 下

  於西索的嗜戰到興奮截然相反的小空的恐懼到發抖。
  此刻的小空十分之矛盾。一方面,她害怕自己的表現不夠讓西索滿意而被殺,令一方面,她又怕把西索打怒了,直接被秒殺。
  她的嘴裡不斷的碎碎念道:“會被殺會被殺會被殺會被殺……”
  “她在說什麼?”
  在看台之上又一次被小空那精彩的打斗震撼到的華石斗急急的問身旁的琅邪。
  “她啊,她在說‘會被殺’。”
  懶懶的看著小空的嘴形,琅邪頗有些無奈的回答著華石斗,但卻被他接下來的話語給弄到差點跌下看台。
  “這樣啊……小空小姐是在說再這樣下去西索會被她殺了麼?”
  更可怕的是周圍一群人都對於華石斗的話語十分贊同,於是天空競技場再次掛起一陣不小的風潮,大家不知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整齊的喊著: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這樣的喊聲令神經緊繃的小空一下子斷了弦,什麼都不管的就沖了上去。
  拳,手刀,肘擊,踢,踹,蹬,各盡能事。她使出渾身解數的向西索攻去,卻並沒有如意的奏效,反被西索一個手刀由上至下猛得一個敲擊。本應就此倒地,但頑強如小空卻在緊要的一刻雙手撐地,險險的來了一個前滾翻。
  “一分!西索選手得分!比分為二比六!”
  受到重擊的小空搖搖晃晃的想要站穩腳步,卻發現那可惡的拉力又如影隨至。由於剛剛的一擊重擊,小空的力氣無法在一時之間重新極具起來。她被西索那“伸縮自在的愛”猛力一拉。
  “小瞎果剛剛是想要對我使出撩·陰·腿·麼?”
  隨著西索那極具有辨識度的邪惡聲音而來的就是毫不留情的一拳。應該說西索也是十分記仇的。那一拳使得瞎子的小空似乎看到了金星漫天冒。還未緩過勁來,一擊膝踢就這樣擊上了小空的腹部。
  饒是擁有生化人強悍身體的小空也在這是吐出一口血。
  “糟了。那一擊,很可能傷到內髒了。”
  在觀眾席上的琅邪皺起眉。接下來的情況……會很不妙……
  場內的小空在意識能夠有所反應的那一刻就反手抽出阿德蘭之刃,“伸縮自在的愛”輕易的被劃斷。
  心髒跳動的聲音在小空腦中被無限放大。
  “咚!”“咚!”
  那仿佛能夠連向傷口使之跳動的聲音令小空的思緒飛快的運轉。
  他生氣了……西索他生氣了!這樣下去……會被殺……一定會被殺……
  我……我一定要……阻止他的動作……
  對!阻止他……
  這一個想法的確立使得小空再一次動了起來。她執著阿德蘭之刃的右手揚起,幾乎沒有收到任何阻擋的劃破西索的“纏”,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溫熱的血霧鋪散看來。
  西索不敢置信的看向小空。而她卻仿佛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一般的用左手在西索的肩上一撐。
  流暢的旋身在空中畫出了一個漂亮的弧度。而後便是毫不停頓的……從西索後背連續的踢擊。
  記不清在空中連續踢了西索多少擊,小空只知道自己的攻擊在終於動真格了的西索一擊飛踢中結束。那是一擊西索使出60%念力用作“硬”的攻擊……
  “三分!西索選手將對手擊倒,得分三分!小空選手連續踢擊!得分一分!現在西索選手對小空選手,五比七!”
  感覺到西索正向著自己緩步走來,所感覺到的深深恐懼感使得嘴裡全是濃濃的血腥味,內髒也疼得絞成一團的小空一咬牙,發力來了個剪刀腿。
  似乎已經喪失攻擊能力的對手竟然在這個時候還能夠給予自己一個漂亮的進攻,這是西索完全沒想到的,就是這一瞬間,上身猛然使力的小空拉住西索的衣服借助自己向地上倒去的沖力將其摁倒在地。
  “呀,小空這孩子竟然是把西索摁倒了麼?”不遠處的琅邪看著這一情景,一挑眉,看似慵懶的說道。但她的目光卻緊盯小空的身影,一刻都不敢放松。
  似是為了洩憤,又或是因為太害怕了,小空一拳一拳打打向西索,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打到了哪裡,但體力幾乎已經透支的小空還是一拳一拳的打了上去,生怕自己一旦停下,西索就會來殺了自己一般。
  “三分!小空選手得滿十分!比賽結束!”
  裁判天籟般的聲音響起,小空的止住了動作,力氣完全透支的她幾乎解除了纏,直直的向後倒去。
  但西索是何人?他是無視規則的魔術師。裁判判定比賽結束並不意味著能夠令他止住動作。
  此刻陰冷而又沉重殺氣自西索的全身滲透而來。他捏住了幾乎已經沒戰斗能力的小空的肩膀,將她整個提起來……
  不好!
  在看台上的琅邪沒有任何猶豫的跳了出去,在眾目睽睽之中飛速的幾個跳躍後來到了比賽的場地,在西索的正前方站定。
  御魂劍在進入場地只是就已從手掌之中浮出,握住時瞬間凝結出水之刃,指向西索的脖子。
  “可以請你放開她麼?”
  西索在劍指向自己的那一刻就注意到了那個如風一般出現的身影。頭微偏低像那個人看去,卻發現了一個金發,灰藍色眼眸的女孩。
  就連閱人無數的西索也不得不承認,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但此刻,這個女孩卻以一種令他感到興奮的目光無懼的迎向他……
  “可以請你放開她麼?”
  琅邪再次重復道,而她手上的御魂劍劍刃也隨之長長了一分。
  “你的名字,又或者說,你是誰?”
  “我是一百八十層的斗士琅邪。”
  兩人的對峙使得裁判和解說員小姐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斗士西索!斗士琅邪!如果你們再不離開場地,我們會對你們進行一定的懲罰!”
  裁判的催促聲響起。
  而對峙中的主角之一西索在此刻笑了起來。他先是低著臉低聲的笑著,後那笑聲隨著他的頭抬起,轉身變得愈加響亮。那是幾近瘋狂,後又癲狂的笑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在走了幾步之後,西索再次回頭,“戀戀不捨”的看了眼琅邪。
  還不行啊……還不行……大蘋果還能夠更美味……而且……而且有兩顆啊……
  於是他轉身離開。他那癲狂的笑聲直到他走到選手走廊之後還余音繞梁……
  看著西索終於離開的背影,琅邪在心裡長舒了一口氣。收起御魂劍,感覺到自己手心滲出的汗,琅邪笑了。
  這就是……西索的殺氣麼?
  小空剛才就是一直……在和這樣的人打麼?看來我,還不夠強啊……
  扶著意識模糊的小空才一轉身,就看到了站在台下的華石斗。
  原來,他剛剛也因為擔心小空而跳出觀眾席了麼?
  想到這裡的琅邪會心一笑,將小空交給華石斗。而後者麼……他小心翼翼的接過小空,將其公主抱在自己的懷裡。極為慎重的看著小空昏睡過去的臉,抱著她快步走向醫療室。
  我們的實力還不夠強,還不夠在獵人世界裡安全的活下去。
  我們……需要變得更強。
  我們的路,還很長啊……

  來自華石斗的請求

  “你也去看小空?”
  由於食物消耗得實在太快,琅邪又跑到了外面買了一大堆零食准備丟給小空。可憐的錢包啊……她算是看到了小空那幾乎和奇犽一樣的“零食終結者”的本性了,零食專挑奇貴無比的吃,而且食量還不小。
  幸虧關了店以後她老在兩百層一下賴著,賺了不少,不然……兩人就准備喝西北風去吧……
  但抱著一大堆零食要跑回房的時候竟然看到了站在房門外躊躇不前的華石斗,琅邪便問道。
  “恩,小空小姐這幾天身體恢復得怎麼樣?”
  “老早就好了,只不過是為了賴著不去做訓練才每天都讓自己被綁得好像木乃伊一樣的躺床上。”
  說道這裡,琅邪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對於小空這一無賴行徑,她已經不想再做任何評論了。明明傷已經完全好了,卻還要每天早上偷偷的爬起來,跑到浴室去用繃帶把自己綁得更有型一點,然後躺回床上呻吟一整天。想著和西索打了一場,也算是夠委屈她了,琅邪也就懶得拆穿她。只得每日都奮戰在一百九十樓。
  說到這裡,不得不提的便是琅邪的控制能力。她所在的樓層波動已經從原來的一百五十樓到一百九十樓變為了一百八十樓到一百九十樓。裁判看到她如此行為已經狠得快把自己的牙都咬碎了,卻也拿她沒辦法。誰讓她的表演到位呢?
  “嗚嗚……”
  在開門的一瞬間,熟悉的呻吟聲再次響起。感情那是小空呻吟給琅邪聽,告訴她自己的傷還沒好。明白其中道理的琅邪懶得再言語關心之,直接把采購來的零食一股腦兒的放到小空房間裡新換的那巨大無比的床頭櫃上。
  但華石斗他不明白啊,他聽到小空痛苦的呻吟聲,很著急的跑到了小空的床邊。
  “小空小姐,你感覺怎麼樣?還是很難過麼?”
  聽到這一個熟悉的聲音,原本躺在床上以可疑的形態扭動著,翻滾著的小空僵硬了……
  “華、華石斗先生?”
  “啊,是我。”
  一聽到對方確認的回答,小空臉“噌”得一下紅了,整個人好像觸電一般坐了起來。這也使得她由頭上一直到頸部,甚至是蔓延到衣服以下的白色繃帶躍入了華石斗的眼中。
  “臉上的傷還沒好麼?”
  看到小空身上綁的繃帶,華石斗心中一緊。臉……那對於女孩子而言可是很重要的啊。而她臉上的傷到哦現在都還沒有好麼?她……一定很難過吧。
  不同於華石斗此時擔心的情緒,琅邪站在不遠處有趣的打量著眼前的情景。
  你就裝吧,裝吧,裝吧你。明明傷口早就已經好了,還要把自己綁成這樣cos剝落列夫,現在被你的心上人看到。心情焦急了吧?被抓包了吧?
  “可是……我記得西索打到的是你的左臉,怎麼現在紗布包的是右臉?難道……傷口轉移了?”
  華石斗此言一出,震得琅邪一口涼茶全數噴出。
  華石斗君……就算你有帥哥紳士的外表你也終究是強化系……該說你是太過單純還是有才……亦或是……天賦異稟?“傷口轉移”!?虧你想得出來!這樣的話,連強化系到頂的小傑都未必能夠說出……
  小空,我就看你如何回答!
  “我餓了……”
  半響過後,僵硬著的小空發出了無辜至極的聲音……
  “恩?啊!你要吃什麼?我拿給你!”
  聽到“病號”小空此話,華石斗立刻跑到了小空的床頭櫃旁邊,在那一堆零食裡挑著小空現在特別想吃的東西。拆開的包裝,細心的放到小空的手裡。在華石斗的手碰到小空手的一瞬間,小空她……沒用的臉紅了。
  在琅邪的那個角度還可以清晰的看到小空耳朵裡冒出的蒸汽……
  看到這裡,琅邪認命的沉下臉,扶住額頭。
  這兩個人,該說他們什麼好呢……不過,華石斗你也未必太……遲鈍了些吧……
  “華石斗,你今天來這裡,除了看小空還有什麼事的麼?我總覺得你,好像有什麼話想說。”
  看不下去的琅邪走到了小空的床邊,也打斷了小空那拙劣的演技。在聽到琅邪的那句話後,華石斗突然站起身來。眼神在那一刻變得認真無比。
  “我,我看了小空小姐的比賽被震撼到了。我意識到了自己想要就這麼上兩百層的想法有多麼的幼稚。盡管我知道自己的這個請求很失禮,但是……小空小姐,請你訓練我!拜托了!”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華石斗十分鄭重的向還躺在病床上的小空深深的鞠了一躬。
  那一刻,小空頓住了。琅邪的眼神變得不再無奈,她也同樣認真的省視起了這個了解不深的人。
  一開始,琅邪對於此人的了解只是停留於《獵人》漫畫裡那少得可憐的描寫:華石斗是一個教養不錯,外型也很好的武癡。對於強大的對手執念很深,只是太過於鑽牛角尖,又對於自己自身的優勢並不了解,所以才會以強化系之身去聯系具現化的“二重身”,使得自己強化系的優勢不復存在。在比賽之時遇到了變化又不能夠保持冷靜……
  但自從在天空競技場與他接觸到以後才發現他是一個性格很好的紳士。而且……他很容易相信別人,又很替對方考慮。這麼說來,其實也算是一個很不錯的好男人。
  但這樣的了解使得琅邪忽視了華石斗其實是一個武道家。武道家會有屬於他們的尊嚴,會有他們的執著——不斷變得更強。
  今天,華石斗將他對於變強的決心,他的執著展現在了小空和琅邪的面前。
  他深深的鞠躬,在琅邪和小空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他都沒用將頭抬起。這樣看來……似乎是小空不答應他便不會起來了啊。
  “可、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做訓練啊!我……我很想幫你,可是……”
  面對華石斗如此鄭重的請求,小空變得不知所措起來了。她想要幫華石斗,卻又不知自己應該如何去幫她。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變強起來,如何做的訓練……
  但此話說出之後,華石斗仍舊沒用抬起頭。他所展現出來的……是身為一個武道家的尊嚴。
  “如果你想要幫他的話,可以和他進行對打練習。何況,他很快就要升上兩百層了,你起碼可以教會他如何使用念,不是麼?”
  琅邪走過去將自己的手放到小空的肩上。
  我們可以為他做什麼的,哪怕只是教會他念。起碼……不要讓他在兩百層的初戰就遇上西索,受到西索所給予的洗禮……
  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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