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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獵人)囧到旅團》作者:琅邪·儼【完結】

  琅邪出馬

  時間:在華石斗向小空發出請求的第二天。
  地點:天空競技場附近大片的隱秘樹林。
  所發生之事:……
  “哎呀……熱死了熱死了,我快被熱死了。飲料啊,飲料在哪裡?”
  大家不要疑惑,發出如此可疑聲音的便是許久不曾出場的帝秀同志。此時擁有女王特質的帝秀同志正穿著華麗的令人抽搐的長袍躺在帶有遮陽傘的躺椅上,還戴著太陽眼鏡……
  先前他總是對於琅邪“悉心教導”,而後又時不時的欺負一下小空同志,督促她往更強更猛的方向發展。可無奈小空在與西索一戰之後借故翹掉訓練,琅邪最近又摸索出了御魂劍的新用法,完全就無視了他。
  好不容易等到小空復出吧,又帶上了一個“拖油瓶”和他對練。這使得帝秀同志倍感冷落,又不甘心於只是對酷拉皮卡日復一日的進行“愛”的教育(其實是小酷拉早就已經被他操練得體力不只,直接倒地挺屍)
  不想要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於是支起了這麼一個大排場,幽怨的眼神不停的在琅邪和小空身上掃過來,掃過去的。
  眼見著自己的呼喊聲完全沒人搭理,就連平日裡十分乖巧的小空也只是猶豫的往自己這裡轉了一下頭就繼續無視,帝秀同志不開心了,他拿出了一只精致的小鈴鐺,優雅的甩了兩下,隨著一陣清脆鈴聲的響起,和華石斗正進行著戰斗指導的小空霎時頓住了身形,風一般的跑到一個大儲物箱裡拿出了一杯檸檬紅茶又沖到帝秀的面前。
  “恩,還是小空好∼可是……好像還缺了點冰。”
  帝秀病懨懨的拿起檸檬紅茶喝了一口,眼睛往正在感受著水之波動的琅邪那兒瞟了一眼,若有所指的做出如上評判。
  “碰!”
  知道帝秀所指的冰塊究竟是什麼含義的琅邪面無表情的扔了一個冰雕過去。帝秀懶洋洋的側身,卻剛好險險避開琅邪所扔出冰雕的攻擊。站起身,離開那個已經被冰雕砸得變形的躺椅。
  “冰塊好像大了點,哦∼”
  帝秀說著說著,眼睛往琅邪那兒繼續瞟。
  琅邪迅速躍起,足尖輕點地,幾次跳躍之後就到了帝秀的面前,劍光一閃,帝秀身後的冰雕就被斜角切了很大一塊,而那一塊冰此刻正沿著它的橫截面慢慢的向下滑。
  “還是太大了啊。”
  帝秀轉身,看向身後的冰雕,歎息的說道。
  “不要太得寸進尺了……”
  “你想打架麼?”
  這段對話一出,兩人便打了起來。雖說帝秀的對於自然元素力的駕馭力遠遠低於琅邪,但他勝在手法純熟,格斗技巧優勢突出,這一打便是天昏地暗。
  “他們兩個……經常這樣的麼?”——在遠處看得膽戰心驚的華石斗。
  “恩,而且今天他們兩個都還手下留情的,我們現在繼續麼?”——一臉理所當然的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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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愉快的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小空盡其所能的作為華石斗的陪練幫他變得更強。當然,作為一個正統武道家的華石斗也有教授小空一些很有用的格斗技巧。在那之後不久,華石斗選擇了強制喚醒念能力。
  唯一有這種能力的小空便替華石斗強制打開精孔。意料中的強化系,意料中的好資質。這更令琅邪堅定華石斗要是當初沒走錯了路決不會最後被西索如此戲弄而後無情的踐踏而去。
  華石斗以自己的格斗技為基礎,創造了他強化系的絕招——虎咬拳。經小空親身試驗,此為殺傷力極大的正統強化系絕招。
  華石斗以其高超的實力毫無懸念的超過仍舊在一百九十樓附近徘徊的琅邪,挺進兩百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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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受西索的邀賽了。因為我想看看自己的實力究竟到了什麼程度。”
  一天,華石斗留著汗,興沖沖的找到了小空如此說道。這可真急壞了小空啊。西索找上門來了!西索還是找上門來了!
  和華石斗熟識之後小空最擔心的就是大好青年華石斗被西索那變態給拐騙至偏執怪人。溫和如玉的紳士帥哥可不能被西索的變態光波影響得迷失了自己啊!
  小空那個急啊,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好像是沒頭的蒼蠅,在房間裡急速亂竄。於是當琅邪走進門時就看到了四處亂竄的小空竟然跑到了牆壁繼續亂竄上還毫不自知的樣子。
  “蜘……蜘蛛俠……”
  琅邪看著那樣的小空怔怔道。小空不是生化人來著麼?什麼時候……變成蜘蛛人了?囧囧大神啊……您還嫌我們這穿越三人組穿越的不夠有新意麼?您……這是在整我麼?
  神經粗大如琅邪還是被發現了自己而後由牆壁上直接行徑過來的小空給嚇到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螞蟻王就趴在你家的牆壁上沖你疾速前進。於是琅邪的第一反應就是後退一步,將門重重的關上。聽到意料中某種物體被關上的門撞上悶悶滑落的聲音。
  小空這孩子……越來越詭異了……(作者插話:你也沒正常到哪裡去啊)
  再次將門打開,看到正從地上掙扎著爬起的小空,“琅邪……琅邪……華石斗被西索盯上了!被西索邀戰了!怎麼辦……怎麼辦……!”
  看到這樣的小空,琅邪總算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這麼說……情況是有那麼點緊急了啊……但也並非沒法解決。只要……
  “這個交給我吧,山人自有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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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邪小姐,你找我有什麼事麼?”
  當華石斗接到琅邪邀約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置信。如果是小空小姐的話他完全不會意外,可約他出來的竟然是不怎麼和他說過話的琅邪小姐那就……
  “啊,是有事情想要和你說,可以賞臉喝杯茶麼?”
  由於身為天空競技場的斗士,所以琅邪在這一帶也算是有名了。於是她今天出來的時候做了和平時在天空競技場出現時不同的裝束。
  金色的柔順長發杯放下,長款的時尚衣著和熱褲配上高高的靴子讓她看起來漂亮又精神,也讓人絕對想不到如此少女竟然會是天空競技場的彪悍斗士。
  “當然可以。”
  雖然與琅邪並不熟,但看過琅邪比賽的華石斗對於她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於是華石斗欣然應約,還想著和琅邪就格斗技巧來個愉快的交流。
  “我從小空那裡聽說你被西索邀戰了,事實上我在聽到這件事後十分擔心。”
  “為什麼?西索是一位很強的斗士,我尊重強者,並對能夠和他一戰感到十分高興!”
  “啊,被西索盯上,由其是一個長相不錯的男性被西索盯上真的是一件很值得注意的事,因為……”

  對西索抹黑

  “我從小空那裡聽說你被西索邀戰了,事實上我在聽到這件事後十分擔心。”
  “為什麼?西索是一位很強的斗士,我尊重強者,並對能夠和他一戰感到十分高興!”
  “啊,被西索盯上,由其是一個長相不錯的男性被西索盯上真的是一件很值得注意的事,因為……因為西索有一個令人難以啟齒的特殊愛好。
  可能你還未接觸到兩百層以上的斗士,所以你並不了解。而我,雖然並不是兩百層以上的斗士,但是因為小空的關系,我也住在兩百層以上的房間。對於兩百層以上斗士的傳言好歹也知道一些。
  傳言說……西索是一個變態,這不僅體現他的打法上,還體現在……他喜歡男人。當然只要是真愛,我們都不應該對其做任何不好的評判。可是……他經常喜歡物色許多在武學上十分有天賦的年輕男子。有時候甚至把眼光方向了十五歲一下的少年兒童……
  對於被他看上的人,他有一個統一的稱呼:小果實。如果有一天發現自己被他這麼稱呼了,就一定要小心……因為他喜歡對那些對象進行一些……特殊目的的培養……一旦達成目標,他就會……對那些對象……施暴……”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琅邪的語速放得極慢,令自己的聲音帶上了一種奇特的神秘感。
  “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我曾經看到他出入浦原商店。啊,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浦原商店意味著什麼。這個可是曾經的天空競技場最邪惡的存在啊。
  那裡不僅賣男男交歡方向的性虐待用具,還出售各種高危的刑訊用具。更有人看到西索曾經進入那家店要求店長為他推薦不錯的男孩兒以及五官清秀的男性青年。
  據說……他的房間裡經常會出現男童淒慘的叫聲……
  所以聽說他對你邀戰了我十分擔心,你可得小心啊……這是我作為一個朋友的忠告。千萬,千萬一定要小心!”
  說完這句琅邪便起身,扔下了面部表情乃至身體已經完全僵化了的華石斗。
  “我還有事,言盡於此,再說多怕會被他滅口。今天的下午茶就你請客了吧,回見。”
  琅邪一個漂亮的轉身,留下了長發間清新的香味,可華石斗此時卻什麼也感覺不到。他的意識還嚴重陷入了琅邪剛才所說的話之中……
  自己竟是……被那樣的人邀戰了還不自覺嗎?這……應該不會只是謠傳吧?
  不對!
  華石斗的腦海裡浮現了上一次西索與小空戰斗時一系列不正常的表現。內心突如大石撞擊……
  我……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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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邪,這麼快就回來了?全部都……搞定了?”
  “恩。”
  “那他,決定取消比賽了?”
  “不,但是我們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
  說到這裡,琅邪的臉上出現了偷腥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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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後,華石斗與西索的比賽現場……
  由於知道了西索的“輝煌事跡”,華石斗前一天晚上整晚都失眠了……出現在紳士帥哥臉上的是兩個一目了然的黑眼圈。
  “哦呵呵呵,小果實昨天晚上麼睡好麼?是因為太期待了?”
  西索那畫著濃重油彩的臉上出現了變態到極致的笑容,甚至由於發現了一個好果實而太過興奮,他的臉頰上出現了可疑的紅暈。
  如此表情,如此話語令華石斗身體一個僵硬。琅邪的話在他的腦海中怎麼都揮散不去:
  “他經常喜歡無色許多在武學上十分有天賦的年輕男子。有時候甚至把眼光方向了十五歲一下的少年兒童……
  對於被他看上的人,他有一個統一的稱呼:小果實。如果有一天發現自己被他這麼稱呼了,就一定要小心……因為他喜歡對那些對象進行一些……特殊目的的培養……一旦達成目標,他就會……對那些對象……施暴……”
  “小·果·實∼你這是害羞了麼?那我們……該怎麼開始?”
  西索此言一出,令得華石斗雙眼猛然睜大。
  “離、離我遠一點!”
  隨著那一句話,華石斗迅速向後躍了一大步,借以拉大和西索的距離。
  “小果實,你不要這樣啊,我會傷心的。”
  西索說出這一句後扔了一連串撲克牌過去。驚慌失措的華石斗在躲閃之余根本沒能來得及把圍繞在自己周身的“纏”增強。臉頰上就被輕易的劃出一道血痕。
  就在這時,西索迅速上步,以絕對的速度沖到了華石斗的側身位置。舌尖一舔,立刻沾上了華石斗臉頰上鮮紅的血液……
  此時華石斗臉上的表情何止是“驚恐”啊……至於他為何而驚恐,我們就不做深入探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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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邪……不知道華石斗先生他怎麼樣了……不會……不會被西索打成重傷了吧?”
  “不知道……”——出自正在悠閒喝茶的琅邪。
  “琅邪……我想去看比賽……”
  “你忘了你是瞎子麼?”
  “可是……我可以去現場聽。”——出自心虛的僵硬身體之後迅速恢復活性的小空。
  “可以啊,你先把門票錢賺來再說。”
  不愧是琅邪啊,只一句讓小空徹底郁悶的躲到牆角畫圈圈去了。
  “你欺負我……我要畫圈圈詛咒你……華石斗先生……華石斗先生還是和西索碰上了……以後一定會……一定會……”
  “沒關系了,現在即使兩個人碰上了也沒有關系了。因為不管輸贏,華石斗都不可能再追著西索前進甚至因此捨棄最適合自己的強化系戰斗方式了。”
  將茶杯輕放在嘴邊,琅邪看著決斗場的地方看去。如此話語使得小空從牆角抬起頭,似懂非懂的對著琅邪所在的方向……

  錯過的初戀

  “你是說,華石斗先生已經不可能再被西索糾纏了對麼?”
  “啊,他也更不可能去糾纏西索了。”琅邪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卻在聽到了小空的下一句話時變成了面無表情。
  “那我可以寫情書給華石斗先生嗎?”
  琅邪十分認真的看向小空,發現她的臉上有著一抹淡淡紅暈。完全不似是在說謊的樣子。事實上這種小動物一旦說謊,就連最頂級的強化系都能夠覺察出來。可此時的琅邪竟然……竟然完全不能從小空的臉上找到半點在說謊的影子。
  這……這算是跳躍性思維嗎?可這也太……
  “華石斗先生是個好男人。所以……我想寫情書給他。”
  小空啊小空,你想說的其實是華石斗先生是個你喜歡的好男人吧?
  “你……確定你要寫情書給他麼?”
  “恩!”小空點頭道。
  “可是……你忘了你是瞎子了麼?”
  此語一針見血,刺中了小空那脆弱的小心髒,此得她下滑了身形,痛苦的倒在地上,而後艱難的向琅邪處匍匐前進。
  “琅邪……你要幫我!幫我啊!幫我寫情書給華石斗先生!拜托你了!拜托你了!”
  好容易拽住了琅邪的衣角,小空艱難的說出這句話語。可她似乎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琅邪曾經的確是晉江的作者,這不錯。可……她是BL寫手,這也就意味著……她BG無能……
  一天之後,一封飽含了琅邪字字血,聲聲淚,花費了一整晚寫的情書終於完成,在謄寫一遍,確認無誤之後,琅邪在小空的請求下為她讀起了情書的內容。
  那是一個晴朗的上午,在街邊花園裡,有著金色長發,靈巧五官的女孩為坐在她旁邊的一個明顯經過用心打扮的黑發女孩讀者信,她念道:
  “啊!吾愛華石斗君,您可知否?您可知否自那日相見,我只要聽到你的聲音就會想起你的溫柔,令我心蕩漾不已,只要感受到你在我的身邊,我的心就好像小鹿亂撞,撲通撲通亂跳不已。對你的愛就好像滔滔江水,連向大海既綿延也不絕……”
  “哇啊!嗚嗚嗚……”
  琅邪只不過是將她花費了整晚拼搏出來的成品念了一個開頭,小空就已經哭出來了。
  “小空……你為什麼要哭啊……”
  “為什麼你寫的情書寫得這麼爛!華石斗先生……華石斗先生看到以後一定會以為我是壞女孩!”
  琅邪虛心求教小空問題的答案,卻得到了這麼一個讓她雙眼瞇起的答案。
  深呼吸,深呼吸,我不生氣。
  琅邪用意念在心底說道。而後她站起身來,雙手負背,仰望著格外美好的藍天歎了口氣:
  “小空啊,你應該知道我BG無能,而且我只寫BL,且主攻方向是NP,成名絕技是4PH,你……真的要我重新再寫麼?或許……我把你和華石斗想成BL寫會寫得很好。”
  在琅邪以悲天憫人的口氣望著天說完這一段後一個轉身卻發現小空已經不見了蹤影。
  “小空?小空你跑哪兒去了?”
  其實……只好強強且看到微H就會臉紅的小空……這是逃了……
  “小空,你別跑啊,你不是苦情文作者麼?這樣吧,你來說,我來寫,這總可以了吧!”
  發現某只格外會逃跑的小動物竟然跑了,琅邪急忙跑去追。這裡翻起下水道的井蓋,對著下面喊一下名字,那裡爬到長椅下面喊一聲,再到小柵欄裡探查一番。
  琅邪就好像尋寵物心切的主人一般,殊不知她就是讓小空逃跑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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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之後,琅邪神奇的找到了小空,並兩人一構思一寫的完成了一份感人淚下,情感真摯且寫實的情書。完成之時已是三天後的晚上……
  當黑眼圈濃重的琅邪倒床不起的時候,小空經過一番精心的打扮後靦腆的小步前進,最終來到了華石斗的房間,卻發現那裡早已人去樓空,連行李都沒剩下。
  “怎麼……怎麼回事……”
  失魂落魄的小空漫無目的的在走廊裡走著,走著,直到樓層前台小姐叫住了她。
  “小空小姐,這裡有一封華石斗先生給您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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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空小姐,經過與西索的一戰,我感觸良多。我還是太弱,弱到在西索面前連與之一戰的能力都沒有。但這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的心不夠堅定,在打斗中不能冷靜的對敵對於武道家而言是致命的缺陷。所以我要遠行修煉。等我足夠強的時候,我想我會回來的。謝謝你這段日子以來的照顧,更感謝你對我的訓練。您的恩情我不會忘記的。”
  “嗚啊!!嗚嗚嗚……華石斗先生……華石斗先生……”
  琅邪在讀完華石斗留給小空的信後頭疼的看著正嚎啕大哭的小動物。
  “不要難過,他過幾年還會回來的啊。”
  “那、那不一樣的!我的戀情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我失戀了!失戀了!琅邪,我好難過……”
  琅邪措辭小心的安慰著小空,可小空還是止不住眼淚的大哭著。小空是小動物不錯,但是小動物即使是離了經常見面,有強烈好感的人還是會難過。更何況……小空可是一個正值大好青春年華的女孩子啊……
  華石斗對於從小學就開始喜歡飛影,到現在甚至從來都沒有過男朋友的小空而言是一份難能珍貴的初戀吧?
  純純的,朦朧的初戀……
  “不要哭了,我帶你到你去吃甜品吧。”
  無奈的看著小空哭得稀裡嘩啦的樣子,琅邪摸摸小空的頭對她說道。
  “恩……”
  去你最喜歡的屋頂上吃你最喜歡的甜品吧?為了祭奠你的初戀,也為了懷念我那從未到來的……渺茫的愛……
  “庫洛洛啊……”
  似是小空強烈的傷感感染了自己,琅邪竟輕吐出那個名字,那個從未忘記卻又已三年不敢說出的名字……

  思念

  在一個很有歐式童話風格的屋頂上吹著晚風,拿給小空一杯七彩聖代,自己手裡則是一貫的清咖。
  擁有燙手溫度,卻苦澀的令人想要發笑的清咖。
  在這個被夜色包圍的地方,抬起頭就能夠見到星空。星群是那樣的明亮……小的如銀沙一般點綴夜之海,大的又好像伸手可及。
  那便是,琅邪三年都不曾仰望的星空啊。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因為……星空像極了那個人的眼睛。在一片漆黑中卻擁有著異彩的星光,美麗的……令人忘我的,卻又永遠都無法探尋盡的星光……
  每當看著星空,就會想起那個人看著自己的眼眸……
  緩緩的伸出手,好像那樣就可以抓住銀色的閃耀。嘴角卻閃過一絲苦澀的笑……
  從屋頂到天空,那是我與你的距離。仿佛觸手可及的星星,那也是我與你的距離。那麼近,那麼遠。
  而我卻覺得,記憶中你唇邊的笑容是對我伸出的手……
  前進,而後抓住你,無論你是否有對我伸出過手麼?
  當然!那是賭上我的驕傲對自己說出的話語,就仿佛誓言一般。那是一個,在自己的心底銘刻的誓言,無論何時都不會忘記的誓言……
  但,現在還不行,還不行啊……現在的我……還太弱。
  可我會繼續努力的。即使是在或煙霧繚繞無法看清前方,或漆黑一片,任何都無法感受到的道路上行走著,我也不會停下。閉上眼邁開腳步就可以了。嘴角一抹與你相似的笑容……
  庫洛洛,當我以實體之身站在旅團的包圍之中也可以肆意綻放張揚微笑之際,就是你我重逢之時。
  那樣的畫面,可曾在你的夢中出現過?若是沒有,期望它會在今夜出現……
  琅邪那灰藍色的眼睛看著星空,那一片她和庫洛洛此時都共同擁有的星夜……
  將杯中早已冷去的清咖喝完,卻發現本應苦澀卻醇厚,回味無窮的清咖在此時變得仿佛能夠和心底的苦澀產生共鳴的味道……
  平靜的閉上雙眼,感受那揪心、不甘卻只能隱忍著的苦澀……
  肩頭突然出現一個重量,回頭一看才發現那是睡著了的小空,杯子裡的冰激凌早已被她吃完。清秀的小臉上還帶著亂七八糟淚痕,嘴角卻已出現了可疑的液體。
  看到這樣的小空,琅邪臉上表情變得柔和起來,拉起小空自己的衣服幫她擦了嘴角的可疑液體後扛起她就走。
  在將她放到了位於天空競技場兩百層的房間,替她蓋上被子後琅邪從窗口跳出,御風前進,消失在一片夜色之中。
  今夜……怕是要睡不著了吧?那樣的話……就繼續我的訓練吧……為了能夠早日獲得那樣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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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個風格古樸卻毫不奢華,以書為主要裝飾物的房間裡,黑發的青年緩緩的睜開雙眼,坐起身後向四周環顧一遍後淡淡的仿佛自嘲一般的笑了。
  不在了……那個名叫做琅邪的幽靈,那個能力對於旅團而言十分有用的幽靈不見了。
  自己早該知道的不是麼?卻還是在夢到了那個畫面時誤以為她已經回來了。
  在庫洛洛的夢裡,一個令他熟悉不已的女孩笑了,如同最初的張揚。雖然看不清她的臉,但……庫洛洛卻分明知道,那個就是琅邪……
  坐在床上的庫洛洛站起身來,在這個再不可能睡著的夜晚。
  拿上一件干淨的襯衣走進臥室裡連著的浴室,任由那溫熱的水沖打在自己的身上,臉上。庫洛洛雙手抵住冰冷的瓷磚,令水流劃過他那肌理分明的後背……
  深夜,總能夠讓人平靜下來去思考什麼,就好像此時的庫洛洛……
  那種不斷響起那個揮之不去的聲音。
  “庫洛洛!現在快點往你的四點鍾方向跑!那裡沒有追兵!”
  “不錯,我的話確實不可信,但是如果你就這麼和我耗下去,你今天就要在這裡玩完了!”
  “等一下!庫洛洛!你會下這個決定就是因為琳娜綁了瑪奇和派克,將你激怒了麼!”
  “那麼……我最後還很想要問一句:如果我也擁有緋紅睛,也是窟魯塔族人,你……會如何?”
  自那個叫做琅邪的幽靈出現起她對庫洛洛所說的話,一直都在他的腦中回放,一直到自己無意識的給出的那拳……回憶自此時終結。
  從她出現起,那就是除了自己之外一無所有的幽靈……那便是屬於自己的,只是屬於自己一個人的……然而在什麼時候開始,她以自己的意識離開了自己。但即使是這樣,她還是屬於我的。
  然而,那個會靜靜的叫著自己“庫洛洛”的幽靈卻在自己的手中……消失了。
  琅邪,我那一拳,究竟會給實體化了的你帶去多大的傷害?
  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卻一直都在庫洛洛的心中困擾著他。困擾了三年……
  答案……本應很明顯不是麼?
  靈體直接受到傷害,還是擁有強大念能力的傷害,只有灰飛煙滅一種可能。這也是在庫洛洛床頭櫃上放著的書,翻到的那一頁所說的。
  但有時候,簡單的問題卻會困擾一個聰明人多時。因為……那個聰明人想要得到的是不同的答案,因此他會一直去尋找他想要的答案……
  我們將其稱之為——自欺欺人。
  “琅邪,你真的……永遠消失了麼?”
  背靠著瓷磚牆面的庫洛洛雙眼迷茫的望向不屬於這個狹小房間的遠方。細不可聞的默默自語被淋浴的水聲蓋過……
  庫洛洛任由自己的身體向下滑落,直至坐在浴缸裡……
  你的特殊能力,對旅團很有用。因為這個,我想要你再次出現,作為特殊團員留在旅團。
  庫洛洛的心中竟然產生了這樣的想法。想要琅邪回來。因為她有用的能力,因為她的存在會是旅團所需要的。
  可……想她回來的原因,真的只是如此麼?

TOP

  再遇庫洛洛 上

  那是一年半後的某天……
  這是在一個偏僻的小地方,由於小空一個五官清秀的女孩和酷拉皮卡這一雌雄莫辯的俊美少年獨自出門在外,自是引起了一票歹徒的注意。這不是兩人一走到了偏僻的地方,他們就圍了上來。
  而身為總是跟在小空身邊的強大背景召喚獸,酷拉皮卡自是不會讓小空上前收拾他們的。雖然小空的實力很強,雖然因為小空生日時的靦腆許願,琅邪一干人等千方百計的算計天空競技場201層樓主,使小空在樓主挑戰賽上贏了對方成為了天空競技場中樓主的一員,但酷拉皮卡還是堅持要擋在其身前。
  畢竟……像小空這樣的小動物雖然有時能夠欺負到比她強的人,卻往往會被比她弱的人欺負到。
  在此時發生的恰巧就是這一事件。
  “酷拉啊……他們不過是為錢,隨便打幾下就放了他們吧……”
  由於小空是個偽瞎子,看不得圍過來人的長相,自是不會被他們臉上的猥瑣之光閃花了眼。但酷拉皮卡就不一樣了……
  “是的,小空小姐!”
  酷拉皮卡雙刀閃過,干淨利落的在歹徒身上留下了致命的傷口。在做完這之後,酷拉皮卡從容不迫的對小空禮貌答到。
  “可是……為什麼他們都沒聲了?”
  “因為他們被我打暈了。我們走吧,小空小姐。”
  “好……”
  我們可以從酷拉皮卡和小空的相處模式看出,酷拉皮卡對於這種事件已經處理的非常順手以及習慣了。
  空:“酷拉啊……你說琅邪為什麼路過一個城就要去找任務接呢?”
  酷拉皮卡:“因為自從小姐你打上了兩百層,我們的收入就少了。”
  空:“那也不是這幾天才少的……”
  酷拉皮卡:“因為天空競技場剛給她發了警告,是為了她拿自己下賭,賭自己下一次也不會升上兩百層,而且已經很多次了……”
  空:“可!可是她上次才剛剛因為這個贏了二十億啊!”
  酷拉皮卡:“對於這一點,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似乎有聽到過琅邪小姐說過要為了還有半年就開始的獵人考試做准備,說你一定會被一個叫做伊爾迷的人敲詐的……”
  聽到這一句,小空默靜了。
  琅邪……你要未雨綢繆為什麼要綢繆到那麼遠呢……關鍵的是,為什麼你要把這種事都料想到……更重要的是你為什麼 要讓我家可愛的小酷拉知道……
  “我餓了……”
  許久之後,難過的小空說出了這句肺腑之言……
  那麼,此時的琅邪究竟是在做著些什麼呢?路過一個城鎮之時她又發現了一個酬金不錯的任務——端了某個黑道屬性的組織。
  由於擔心會驚嚇到了某考拉型家貓的小動物,琅邪便讓酷拉皮卡帶著習慣性迷路的某小動物到下一個城鎮等著他們,自己則留了下來……
  在一條整淨的街道上,一個身著黑色風衣,戴著寬大墨鏡的金發女孩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女孩兒的身材纖細而又高挑,可以說是典型的衣架子,即使是被寬大墨鏡折去了幾乎半張臉,卻還是能夠讓人看到她那稚氣未脫的精致。但她臉上淡淡的表情卻讓她和可愛脫去了一切關系。
  那便是琅邪,她憑借著在目標人物身上附加的元素力跟蹤他們到了一家豪華酒店。金碧輝煌的裝修,高到令人有一種放松感的頂壁還有中世紀風格的油畫無不襯出了酒店的定位以及品味……
  琅邪在前台等待房間鑰匙時無謂的四處打量了一番,卻在看到了大堂咖吧裡的一抹黑色身影時驚神的定住了身形。仿佛是心髒被揪住一般無法呼吸,雙眼驀然睜大卻不知所措的像個走失了的孩子。雙唇微張的想要吸入更多氧氣,卻還是覺得輕喘不已。
  那個黑發,額頭上纏著黑發的青年……那個氣定神閒的看著一本書籍,舉手投足間都盡展優雅的青年不是庫洛洛又是誰?
  庫洛洛!庫洛洛!
  那個名字不斷的沖擊大腦卻又讓琅邪找不到自己的聲音,甚至連找回自己身體控制權的能力都沒有。她……就好像被施展了定身術,無法行動。直到,前台的服務人員喚她回神
  “這位小姐?這位小姐?您要的房間鑰匙好了。”
  “謝……謝謝……”
  琅邪慌張轉身,低下頭讓墨鏡將自己的臉再多遮住一些。盡管……她心裡很明白,庫洛洛是不可能認識自己的這張臉的……
  抓住鑰匙的手握了又緊,緊了又松。
  怎麼辦!?我……我現在應該怎麼辦?是故作輕松的走過去還是……還是什麼?
  若是小空在這裡,她一定會感到無法相信甚至是一副天都塌了的表情,因為她無法想象一貫遇事冷靜的琅邪竟然會有這樣無助的表情和……身體極具顫抖的時候。
  並不是因為強大的對手,不是因為可能到來的危險恐懼,僅僅只是因為一個人……一個她想了三年卻也三年未見的人。
  思念是一種酒,越釀越醇的酒,卻也是一種毒,無法治愈且每次復發時都更加凶猛的毒……
  那種思念令在見到西索時都能夠談笑依舊的琅邪抱住自己的手臂,身體極具顫抖著……
  最後她選擇了用元素力在庫洛洛的身上打下記號後緩緩的走向目標人物旁邊的房間……
  庫洛洛,既然這次遇上了你,就不可能就這樣任由錯過。只是我現在的樣子……太難看了。我不想讓我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面變成這樣……
  所以,請給我時間,給我時間恢復一個更好的我。而後……再來見你。
  在確定自己已經走出了庫洛洛可能看到的視線范圍之後,琅邪如失了神的娃娃一般跌跌撞撞的走進了自己要的房間……
  在關上房門的一瞬間,琅邪無力的倚靠在房門上,緩緩的滑坐在地上……
  頭微微低著,眼中透著迷茫而又復雜的神色,金色的發絲無力的垂下遮蓋住了她些許的面容。突然,她低低的笑了。像是在自嘲,又或是在嘲笑著他們之間仿佛從未存在的感情一般……
  琅邪啊琅邪……你這樣也太難看了……至於只是看到他的側臉就慌神成這樣麼?說不定,他早就已經忘記了曾經有一縷叫做琅邪的幽魂了,你……又在害怕什麼?期待什麼?
  想起那個人又成熟了些許的側臉,琅邪感覺到自己的雙手又在無法抑制的顫抖。眼神一凌,右手狠狠的拍上左手,隨著輕微的痛罵感傳來,嘴邊自嘲的笑變為了苦笑。
  手肘緩緩的抵著膝蓋,令手掌撐著額頭,輕輕撥弄著額前的發絲。為她的周身帶去一絲寂寥的味道。
  好不容易將自己的實力提升自此,到現在我已經可以很自信的說:無論遇到了多強的念能力者,我都可以自信的拔劍。
  可……卻因為這樣意料之外的不期而遇而……驚慌,失措了?可是……我究竟在恐懼著什麼?
  三年未見,庫洛洛你……變得更加成熟,令人無法移開視線了啊……
  那麼,這三年你過得還好麼?
  想到這裡,琅邪的身體竟蜷縮起來……
  “想不到,原來三年未見,你對我的影響竟比我預期的還要大那麼多啊……”
  琅邪輕聲自語道。
  可……這麼難看的樣子,那完全不像我啊!
  猛然起身,沖進了浴室,將水龍頭開大,用冷水不停的澆著自己的臉,直至它幫助自己恢復冷靜。
  再次抬頭,鏡子裡那熟悉的臉上出現了冷靜表情,那樣的冷靜……冷靜到令人發怵。可那雙眸卻是一片緋紅,美得攝人魂魄。
  琅邪直視著鏡中的自己,戴上了墨鏡。再沒有絲毫的失常,她省去了本必要的監視其情況,邁著平穩的腳步,走到隔壁目標人物的房間。
  “各位先生們,不好意思,我想要問你們幾個問題,有關於你們所效力的組織。不知各位能否為我解答呢?”

  再遇庫洛洛 下

  在通過白天時所獲得的情報以最快的速度將那個規模並不很大的黑道性質團體的領導層全部生擒交差之後。琅邪感覺自己似乎平靜下來了。
  果然,太過激烈的情緒是需要發洩的啊……
  庫洛洛……
  琅邪平靜的在心底念著這個名字。不意外的又激起一片漣漪。那是她在穿越之前就十分欣賞,喜歡,在穿越之後的朝夕相處之中又無藥可救的……愛上的人。
  比起阿白的愛上之後又小心翼翼,自欺欺人而後轉移戀愛對象卻每每失敗。小空的懵懵懂懂以及不知道自己真正要的是什麼,自己可以說是……專情到可怕了吧……
  並不是沒有被阿白那個沒有良心的損友笑過,也不是沒有被小空勸導著去喜歡另一個人,但……愛上,便是愛上了,不是麼?
  我無力去改變這一事實,也無心去改變它。
  因為琅邪知道,若不是那個溫柔笑著,喚自己一聲“琅邪”的黑發青年,自己不會喜歡。
  那是一種簡單而又純粹的情感,然而與他有關的一切卻讓這一情感變得復雜起來……但琅邪從沒有後悔,也沒有怨恨過什麼。
  此刻,琅邪閉目凝神尋找起了庫洛洛所在位置。再次睜開雙眼時,出現的是一片灰藍,在那其中隱隱閃爍的……是她的堅定。
  跳躍著疾速前進,還御風提升速度。並未過多久,在感覺到自己離庫洛洛近了之後,琅邪便停下了身形。遠遠望著教堂塔頂上的身影。
  琅邪的很好,所以即使是在這麼遠的距離,她也能夠看得清……那個人,便是庫洛洛。
  可是……還不夠啊,還不夠。她還想要更近一些……
  於是無畏的利用元素裡隱藏起自己的存在,並慢慢接近庫洛洛。
  她看清了,那個在烈烈風中的人。她緊盯著那個人。三年未見,他的五官沒有絲毫的變化。可他身上那一份特有的氣質又更加成熟了。哪怕只是微風輕撫過發絲都能夠讓人微微瞇起眼睛看著他……
  霎時,庫洛洛的轉向了琅邪所在的位置,雙眼緊盯著那處,他語帶笑意的說道:“不知那邊的這一位找我有什麼事?”
  庫洛洛的聲音並不大,但在這寂靜的夜裡卻格外的引人注目,那回蕩著的聲音令琅邪有些發愣,但很快反應了過來。這次,她的冷靜並沒有丟失絲毫。
  她走出了夜色庇護下的小轉角,在庫洛洛的注視下大大方方的跳上庫洛洛所在的歐式教堂塔頂,在與庫洛洛距離兩米處停下。
  “被發現了啊……真是傷腦筋,我還以為我隱藏的很完美。”
  “不,小姐不必介意,其實你隱藏的很完美,只是你的視線令我發現了你。其實,一個人的視線也是飽含著某種能量的。”
  庫洛洛對琅邪揚起了一個微笑,若是不知此人是誰,必定會以為他是一個無害而又溫文的青年。可這套偽裝在琅邪這裡幾乎可以說是完全無效的。
  “打擾到你我很抱歉。我並沒有惡意的……”
  “我能夠感覺得到。”
  面對琅邪撓著頭,看起來十分不好意思的解釋,庫洛洛如此回答道。
  也對啊,如果是被庫洛洛感覺到了惡意,可能……他就反而不會出聲了吧。
  “實在是很抱歉,我是天空競技場的斗士。因為感覺到你身上有一種……和天空競技場200層以上都是所擁有的……相似的感覺,就下意識的跟來了。現在才發現這個做法很冒失啊……”
  如果全說了假話,在庫洛洛這樣的人面前簡直是找死,所以還不如這樣半真半假的話。以後要是再遇到也好解釋。反正啊……他們以後絕·對·會見面的。
  “是這樣?那麼,你的名字是……”
  “琅邪。”
  在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琅邪毫無畏懼的迎向了庫洛洛的目光,說出了這個讓她為之驕傲的名字。
  這是屬於她的驕傲,屬於她的張揚,屬於她的……毫無畏懼。
  選擇在最一開始就告訴你我真實的名字,最初的名字,與你相識的名字。並不怕你想到什麼,只想看看這個名字,究竟能夠讓你有什麼樣的反應。讓我知道,曾經那個總是跟在你身後,時不時鬧鬧小脾氣的不成熟鬼魂,最後又因你的一拳幾乎被打散的鬼魂,究竟在你的心裡留下了多少的回憶。
  似是意料之中,又似是意料之外,庫洛洛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但那只是一瞬……
  只有一瞬麼?那麼……庫洛洛,你在這一瞬想起了什麼?
  “很特別的名字。”
  庫洛洛臉上的溫柔褪去了三分,微笑中又似乎多了一份什麼……
  “是麼?我還以為這是一個很大眾的名字。因為這是曾經一個很厲害皇族小鬼的封號。雖然他十四歲時就死了,但卻殺了籠絡皇權的奸臣,有勇有謀,聰慧過人。”
  “原來是這樣。”
  琅邪所說的是事實,卻也是迷惑人眼的事實。這個事實可以讓庫洛洛認為那兩個人相同的名字只是巧合,也可以讓庫洛洛以為那個跟在他身邊的鬼魂可能就是那個死去的皇族小鬼。
  “初次見面,我的名字是庫洛洛,庫洛洛·魯西魯。不過我的同伴們都習慣叫我團長。”
  庫洛洛的話才剛說完,一陣仿佛天堂樂曲一般的美妙歌聲從教堂裡響起。
  他閉起雙眼,想著天空揚起頭,仿佛沉浸在那美妙而又純粹的聲音之中。那樣的他,就好像是一個天國之中的高階天使。
  但琅邪卻知道,他只可能是地獄之中的貴族墜天使……嘴角揚起一抹笑,坐到了庫洛洛的旁邊,目光毫不閃躲的看著此時的庫洛洛。
  “這裡的兒童唱詩班很有名。卻沒有想到他們的歌聲能夠這麼美妙。”庫洛洛像是說給琅邪聽,卻又好像是說給自己聽一般。
  “你想搶過來?”
  知道庫洛洛身份的琅邪仿佛開玩笑一般的隨口一問,卻引來了庫洛洛毫無表情的注視。他坐了下來,就在琅邪旁邊不到半米的地方。
  “如果我說是,你會信麼?”
  “會。”
  琅邪看著前方,並未看著庫洛洛,而後她繼續說下去:“但如果我是你,我絕對不會這麼做。”
  並沒有問琅邪這麼做的原因,庫洛洛只是沉默的等著她把話說完。他能夠感覺得到,自己身邊的這個女孩絕對能給出一個有趣的答案。果不其然……
  “因為有些東西是得不得的好,也有些東西是不作為自己的收藏存在的好。就好像這教堂裡的童聲唱詩班。他們的歌聲之所以會那麼的美妙,是因為他們對未來的懵懂以及對自己信仰的熱愛。若是將他們搶奪到自己的手裡。少了這兩點的他們,將唱不出能夠感動你的歌。
  可若只是將他們的聲音錄下,在沒有教堂肅穆之氣的地方聽著,便也會失去你想要的東西。
  所以,這歌聲,一定是要在這教堂的塔頂上,在一片夜色之中聽到的,才是你所想要的吧?若是搶奪了,或是收藏了,它都不可能是你最初想要的,只不過是一個相似的殘次品罷了。”
  “相似的殘次品……”
  聽完了琅邪所說的話之後,庫洛洛重復了最後一句,輕聲笑了。
  “那麼,又有什麼東西是得不到的好?”
  這一次,琅邪並沒有回答。她的笑意中出現了一抹庫洛洛無法讀懂的苦澀。那一晚,他們並排坐在教堂塔頂上回味了整晚的……聖歌。
  雖然,直到最後分別的時候他們都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但……庫洛洛記住了這個女孩。沒有讓她與那些在他身邊匆匆走過的女人一般消失在他的記憶中。卻……不只是因為那個相同的名字……

  銀發貓的別扭

  “琅邪……我們可以停下來一會兒嗎?我想……”
  “不可以!還有幾分鍾就到截止時間了!要是趕不上今年的獵人考試……你就等著到下次考試前都沒吃冰激凌和甜點了!”
  “嗚嗚啊……不可以……不可以,琅邪……你不可以這麼殘忍!”
  以上出自正在本屆獵人考試地所在城市——肯特市的大街上狂奔不已的琅邪和小空兩人。導致這一可悲事件發生的是小空,小空這路癡自己一個人跑出去玩,而後……迷路了。雖然後來身為小空背景召喚獸的酷拉皮卡找到了小空,卻也在後來錯過了匯合時間。
  饒是有了阿白這個“情報搜索引擎”給出的本屆獵人考試確切地址她們還是在此時進行著“末路狂奔”。
  “小空小姐,琅邪小姐,如果再吵下去的話,我們就真的要錯過時間了。現在應該只剩下六分三十七秒了。”
  今年十七歲的酷拉皮卡已經成功脫去了抓著小空的衣服跟在後面的可愛勁和弱勢。雖溫文有禮,氣質又好,可說話之間自是有一種令琅邪都無法忽視的氣場。
  奇怪,難道是被及其女王系的帝秀那小子影響了?
  不對,總是跟著小空的酷拉皮卡絕對應該受小空的影響比較多一點。可是……為什麼會這樣?
  而帝秀那個家伙,也真叫沒義氣!大家都來考獵人,准備以後好好逍遙,吃香喝辣的。就那小子,就那小子假裝正經說要去進行單人特訓。自然的寵兒從不用肌肉增長的方式變強。
  他說出那句話的表情真是“聖人”的讓人想抽他!
  “茶花樹街!這裡已經是茶花樹街了!大家注意2段5號10座!應該是一個在很大高樓大廈旁邊的烤肉小店!”
  由於一行三人的高速前進和早已了如指掌的門牌信息,他們很快就找到了那家傳說中作為獵人考試的烤肉店。
  不等店員將門打開,三人便一沖而上,琅邪更是在店內人員反應過來前開口大聲道:“什麼都別說!就只我們說!牛扒定食溫火慢烤!帶我們下去!”
  一分鍾之後,電梯的門打開,三人就十分拉風的踩著鈴聲進入……可謂歷屆獵人考試的踩點之最。
  在出了電梯門後,小空直接趴倒在地上,小動物的嗚咽聲不斷的發出:“嗚……好辛苦……”
  而與之對比的是琅邪僅僅慢慢的擦汗,酷拉皮卡撐著膝蓋喘氣。這讓從之前起就對著通往這裡的門目不轉睛看著,久違了的阿白十分疑惑,她出聲道:
  “小空,你的體力什麼時候比琅邪的還要差了?”
  不錯,此句雖然是事實,卻讓琅邪十分不爽:“貌似比我體力差的面前就有一個吧?”
  “呵呵,話是不錯,但並非近戰系的我也不需要好體力,不是麼?”
  綠發“正太”推了推眼鏡,輕笑道。這一笑分明讓“正太”的臉上出現了與嫵媚有關的味道。
  不錯,綠發“正太”就是阿白!因為她那植物人身體的緣故,這五年來她的身體幾乎都沒有長過,但又因為要迷惑比斯琪這偽蘿莉,與真正的正太,清純男拉近距離等一系列不為人知的企圖,性子御姐的她始終保持著卷翹的短發。
  “不過,小空這孩子今天到底怎麼了?”
  “路上來得急了些,就沒給她買冰激凌吃。”
  這兩個惡劣的人正難得的正經說事,那只名為小空的小動物就在聽到“冰激凌”這個名詞時怨念不已的嗚咽了一下,令兩人感到惡寒不已。突然,小空扭動了!
  “巧克力!沒有冰激凌巧克力也好!”
  鼻子抬得老高的小空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和甜點有關的氣味影響,朝著一個方向便爬行前進。由於……小空的這一舉動實在是太詭異了,令得她前進路上的人都紛紛讓開。一抹銀色就這樣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之中。
  那個是……奇犽?
  在阿白和琅邪發現了這一情況時,小空繼續向前爬去,那強大的氣場令奇犽警覺的回頭,卻看到了一幅如此詭異的畫面。
  出於小鬼頭的傲氣,奇犽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避而退之。他只是陰沉著臉定定的看著向自己緩慢爬行著的小空,卻發現自己的殺氣對於那個人一點作用都沒有。
  十米,九米,八米,七米……
  眼見著此人離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額頭上開始冒汗的奇犽猛得向後一跳,但他的這一舉動顯然促成了某種信號,令小空弓起身體猛得向前一撲……
  正太就這樣被撲倒了……
  時隔三年,小空同學繼摁到了《獵人》第一變態級BOSS的西索之後又撲倒了《獵人》裡擁有無數萌點的正太之神……
  “巧克力……把你身上的巧克力交出來……”
  太久沒吃到零食以及甜品又猛跑不止的小空在受到甜味誘惑之後已經……不受理智控制了……
  無奈搖頭的琅邪走過去拽著小空的後領把她拖走,後又對睜大著貓眼驚魂未定的奇犽說:
  “好久不見了,奇犽。”
  奇犽幾乎是在小空被琅邪拽起的那一瞬就迅速起身,擺出防御姿態,卻在聽到琅邪的話時僵硬了身體。
  “你……你的聲音……”
  “不記得了麼?真是傷心啊,你的琅邪姐姐我可是遵守了承諾來獵人考試看你了哦。”
  在琅邪的臉上拂過的是輕柔的微笑,令奇犽臉上的防備全部消失,只是怔怔的看著比他高了不少的琅邪。那是……屬於真正孩子的表情。
  “琅……邪?可、可你不是……?”
  “鬼魂,不錯喲。不過現在找到了身體。”
  琅邪輕湊到奇犽的身側耳語道。那故意壓低的聲音和其帶去的濕熱,微癢的感覺令奇犽紅著臉捂住耳朵一下子後退。
  “害怕麼?”——手裡還拽著不停嘀咕著的小空的琅邪……笑得瞇起了眼睛。
  “你小瞧我?”
  既因為琅邪的如約而至興奮、高興不已,又因為想起琅邪的惡劣而氣呼呼的奇犽十分矛盾,矛盾的……成了這副別扭的樣子。只能說著孩子再早熟也依舊只有十二歲啊……
  “恩?”
  “歡迎回來……”
  面對笑如春風的琅邪,奇犽微低著頭,言語含糊的說出了這四個字。而後便及其別扭的轉身拿出滑板跟上已近開始進行第一場考試的大部隊。
  止不住笑意的琅邪把清醒了的小空放下,跟上奇犽的速度。而阿白則和她家的正太——小傑一起前進。
  與正劇並無多大差別的是好少年小傑因奇犽與自家姐姐(阿白)的好朋友,琅邪的特殊關系跑去和奇犽說話了。
  自此,主要劇情因這場期待了太久的獵人考試而正式開始。

  直接快進到搶球的考試

  那屆獵人考試有多少關卡,考的都是什麼?相信諸多看官們都已經能夠倒背如流了。那就讓我們省去不必要的廢話。
  薩茨考官帶隊的第一場要干什麼?答案是翻山越嶺過濕地。但跑步爬樓梯又有何難?過!欺詐師濕地算什麼?緊跟考官,過!第二關做壽司?反正也要重考,多做無益,睡過去!什麼?老狐狸來了?那就在他面前展現一下優雅的跳崖體態,這又有何妨?
  經過這一系列關卡,等到能夠舒舒服服的坐著趴著又或是躺著的時候已經是在飛艇之上了。但一路作弊的阿白和體力真正不錯的琅邪小空也不甘心閒著。見小傑奇犽都消失,便知道這二好少年一定是去遠離她們的地方培養感情去了。
  這怎麼可以!?
  於是琅邪和阿白拖上無辜的小空尋正太去也。
  那是在一個有著透明玻璃窗口,能夠讓人看清飛艇外景色的好地方。
  “從這裡看下去,夜色很美。”
  奇犽對小傑這麼說道,但搶先回答他的卻是曾經拐騙了小貓的琅邪,她說:“的確。”
  聽到這個聲音即使不用回頭也知道對方是誰的奇犽只是背對著突然靠近的三人,青筋暴起,不說話。
  小空:“不是我說的。”
  阿白:“沒人說事你,你不也看不見麼?”
  三人那仿佛好像在議論天氣好壞的語調令因莫名原因神經緊張了一天的奇犽炸毛跳起:“你們三個到底想干什麼!”
  正後著,走廊的那一頭出現了尼特羅的身影。對這五人很感興趣的尼特羅如原作之中一般,突然爆發出氣勢。
  小傑和奇犽同時警覺的看向尼特羅出現的這一方向。可此時尼特羅早已高速移動的又出現在另一邊,緩緩走來。
  面對尼特羅的這一伎倆,琅邪對著窗外的景色輕笑,阿白裝作若無其事的推了推眼鏡,而小空則是即使的對向尼特羅再一次出現的方向。
  “年輕人經過一天的考試還是很有精神啊,真是不錯。那,有沒有興趣和我來玩搶球的游戲?如果有人能從我手裡搶到球的話,我就把獵人資格提前送給你們。”
  尼特羅笑得及其無害又甚至可以說是慈愛。小傑臉上是滿滿的躍躍欲試,奇犽也是“陪你這老頭玩一玩又如何”的表情。那麼阿白呢?她那寬大的黑邊眼鏡一個反光,寒得令人想打寒戰。
  來了。本來還在頭疼多了我們三個,到搶號碼牌的時候可能會無法集齊點數。現在麼……你都自動送上門來了,我們怎麼還會放過呢?
  以其正太身笑得極其女王的阿白甩給了琅邪一個眼神。雖然這很神奇,也很令人匪夷所思,但琅邪的確是讀懂了阿白那藏在厚厚鏡片後的眼神含義。
  然,卻對阿白淺淺的搖了搖頭,意為沒興趣。
  不錯,以她的身手,配合元素靈力並不是不可能從尼特羅手裡搶到球,但那樣一來實力曝光日後可能會被奴役不說,在這裡就獲得獵人資格的話琅邪就不可能在最後一場考試的時候從不善表達的伊爾謎手裡救下被他蹂躪得淒慘不已的奇犽了。
  所以,琅邪決定不參加這次的搶球活動。
  如此令阿白十分頭疼。不善近戰系的她根本就沒法從尼羅特這樣的強化系手裡搶到東西。看來……就只有寄希望於小空了啊!
  經過兩人片刻的無聲交流,一個正派的決定就如此產生了。還搞不清楚的小空被阿白鄭重的拍了拍肩,那帶著悲天憫人口吻的話語就對著小空說出:“全靠你了小空,記得一定要搶到球啊!”
  聽到自家情報系統高端成員(由於需要獲得一些東西和正大光明的販賣情報,阿白早已被尼特羅奴役多年)對著一個瞎眼的小女孩說出這樣的一句話,尼特羅老爺爺差點被自己腳下的木屐絆倒。
  幸虧幸虧,老人家的反應還是不錯的,不然這人就丟大了。但這也令尼特羅十分不爽。於是到了搶球比賽開始的時候,他極其豪邁的說:“呵呵呵,只有你們三個孩子參加游戲麼?我就讓你們三個一起上吧。”
  他這樣的態度激怒了奇犽卻令小空興奮不已(戰斗風格走刺客系的她就喜歡怎麼打人陰損怎麼來)但小空在聽到阿白的一陣耳語後瞬間耷拉下了耳朵。
  阿白不讓我一開始就和小傑奇犽一起上……
  小空對於這個事實很難過。但卻也只能提起精神注意這場內尼特羅的動作,先做觀察。
  如原作裡一樣的情節出現了。小傑奇犽在一開始都執拗的要一個一個的來,小空更是只定定的站在那裡,雙眼緊閉,盡全力捕捉尼特羅的每一個動作。哪怕是最細小的動作連接。
  片刻過後,小傑奇犽發現了尼特羅深不可測的實力,在奇犽的提議下,小傑和他二人一起上。
  連貫而又配合的恰到好處的進攻令尼特羅小小的吃驚了一下。但,令他更吃驚的還在後面……
  當看到小傑奇犽一起發動了第一場攻勢之時,阿白做出了之前和小空說好的手勢。
  全身緊繃的小空就在那一瞬如同離弦之箭般朝尼特羅所在的方向彈出。完全不在同一等級的速度在那個時候同時震驚了三個人。
  一是小傑,根本就沒有在小空身上感覺到強者氣勢的他小傑完全就沒有想到自己那身體比普通人好不了多少的姐姐會有身手如此驚人的朋友。
  二是奇犽,良好的殺手素質令他看到了小空的動作,但身體卻沒法來得及做出反應。實在是……太快了!她!究竟是什麼人?
  三便是尼特羅了。他並沒有想到,看起來如此年輕的小空會有如此的修為。這樣的速度,分明已經趕上了……
  那麼……以速度和怪力見長,在天空競技場作為一個神話存在的小空,你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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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說中的特質系小空

  由於“假動作”這一伎倆早在搶球比賽的最一開始就已經被小傑使出了,小空自然放棄使用這招。何況……明白自己是以速度見長,且走刺客系路線的小空絕不給尼羅特適應自己速度的時間,一上場就直搗黃龍。
  足尖點地,身形如夜中魅影一般潛行。她的速度與琅邪那帶上了一股子邪風的輕盈不同,是一種最原始又讓人防無可防。看起來全都是最簡單的動作,卻由於她那可以和飛坦叫板的速度,和未爆發念力時窩金叫板的力量使人即使看穿了她的動作也無法與之抗力。
  尼特羅雖已活了臉揍敵客家那已經老成ET的馬哈也不知道多久的時間,卻也著實被小空猛然爆發出的速度給驚了一下。倒不是說老狐狸尼特羅那麼容易被驚駭到,而是小空平時的考拉型家貓慵懶的形象實在是太過深入人心,令人無法想象這個貌似是瞎子的女孩兒竟然有這樣的速度。
  更何況……這樣的速度並不是普普通通的做幾年修行就能夠達到的境界。見情況竟是如此,尼特羅收起了玩意。對付這樣的孩子,要是不認真一些的話,球可就要拱手送人了啊。
  不過,好久都沒見到這樣的厲害的孩子了,還真是高興啊,厚厚厚。
  尼羅特高興的卷了卷自己的胡子。
  有縫隙!
  由於已經不用眼睛六年多,小空那本就比正常人要靈敏許多倍的感官能力又強化不少,她甚至能夠對戰斗之中的對手的氣息加以判斷,判斷其人的狀態,戰意以及許多其它的東西。
  小空一個直撲,逼得尼特羅雙手雙腳一起用上的使出了令奇犽陰沉下臉的速度。就因為如此,球被險險避過小空的“爪功”。已經撲空了的小空並沒有氣餒,以單手撐地一個漂亮的空中翻轉,小空又向尼特羅襲來。直至每一個縫隙。
  身為刺客系巔峰型人物的小空雖一擊未得幾乎是已經失去了贏的可能性,她又不可能囂張到大張旗鼓的去攻擊獵人協會的會長,只能夠使著力氣做著並不擅長的“搶奪”。
  一陣亂搶的動作雖快,卻已雜亂到令阿白看不下去了。
  “這幾年她都跟著你了,你就這麼訓練她的?”阿白捂著自己的額頭,無力的問著琅邪。
  “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空這孩子有多會跑,天天捉著她去做訓練我容易麼我?一個不高興了就裝病,裝病的時候又會要求吃許多許多貴的沒天理的糖果甜品。如果不是我心性堅定,我早就去把那幾家糖果甜品店給搶了你知道麼?
  還有這次的考試,我就擔心她被釘子怪人給敲詐,還不出錢要不就被賣到黑市去,要不就被綁架回揍敵客家做童養媳。所以三年了,我在天空競技場含辛茹苦的拿自己下注做賭,臨了考試的時候被天空競技場下警告,只好到外面去找錢,你說我為了什麼啊?養這孩子我容易麼?
  不是我說你,五年都丟下我們,要不就是和你家親愛的談情說愛培養感情准備結婚,要不就是將你的守財奴本性發揮到極致。你說,哪次不是賣點毒藥給我們貴的要死?數來數去只有小空生日那次,我們合力把天空競技場201層樓主折騰到上場五分鍾就倒的時候你是出力獻策不要錢的。”
  隨著琅邪涼涼的說出一句又一句,推了推眼鏡的某綠發御姐心正太身不斷滴落瀑布汗。
  “我們……還是不討論訓練的問題了。雖然小空的體力很好,但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我們……還是讓她使出念能力絕招吧?”
  雖然阿白總是能夠將小空這只小動物欺負的哭都哭不出來,但是琅邪這只野生動物阿白卻一直是以“危險”來評價的。於是一招轉移話題用的嫻熟無比,琅邪淡淡的瞥了阿白一眼,也就任她轉移話題。
  “小空!啟動小叮當模式!”
  小叮當,不要看這個名字可愛又好玩還能激發起我們的童年回憶。實際上,這是小空同學拉風的念能力必殺技!帥到無以復加的特質系念能力絕技。
  小空的念能力竟然是特質系,這讓對小空十分了解的阿白和琅邪著實驚悚了很久。特質系……特質系的家伙不應該統一是有領袖氣質的麼?這孩子……這孩子的領袖氣質……難不成是小動物的領袖?
  那個時候,感覺到阿白和琅邪視線的小空笑得越發靦腆無害起來,這讓眼鏡一陣反光的阿白一錘定音:血統!一定是血統問題所以才會讓小空這樣的都能特質系!
  題外話也就不多說,總結一下小空的念能力,那就是空間包。以念能力做出來的包連向異次元,能夠摸到許多東西。在使用的時候努力在腦海裡相像,形容她所想要的東西就可以。這樣,她所摸到的可能會是存在於這片大陸上的任何東西。
  只是……現在的小空對於這項能力的使用情況……只能算是慘不忍睹。如今,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搞個奇襲了……
  聽到琅邪的聲音,小空停下了動作。強大的纏將她整個人都包裹起來,與此同時,她一直背在身上的包似乎起了變化……
  如此變故使得場內的眼睛一齊緊盯著她,生怕漏掉哪怕一個動作。
  在眾目睽睽之下,小空將手伸入了自己的包裡。一陣摸掏之後,一個綠色的根莖從包裡出現,隨之響起的是阿白的怒吼:
  “不要拽我的向日葵!”
  很好,事實就是小空拽到了阿白的慣用道具——向日葵。此道具經常會被用來抽打小空。是的,各位看官千萬不要以為自己眼花了。阿白與身為耽美狼的琅邪和小空屬性完全不同。她在漫畫和小說裡……支持百合向!偏好S M女王。抽打這一絕技她自是不可能會放過。可無奈她自己的身體太弱,鞭子又太長不好使,只能退而求其次尋求某種也擁有綠色根莖,可以一邊打一邊抖出瓜子砸人,既可以抽打之又可以被當成遠程投射武器的……向日葵。
  “對……對不起……”
  小空呆呆的轉身,表情極其無害以及好像被欺負了的小動物。
  “對……對不起……”
  小空呆呆的轉身,表情極其無害以及好像被欺負了的小動物。
  “說什麼對不起!快給我上!搶球!”
  正太身的女王發號施令了……小空如臨大敵了……滿頭大汗的繼續把手伸向斜背著的包。經過她一系列的努力,往尼特羅身上扔的東西分別出現了雷歐力的被單,西索的撲克牌,釘子怪人的釘子……
  尼特羅一邊做著廣播體操一般的動作,一邊慈祥的笑著,笑得阿白青筋暴起。感覺到大家氣場的小空決定要好好干,於是她再次伸手摸……摸到了!可是……為什麼會拿不出來?一定是個大家伙!倍感鼓勵的小空用力的拽啊……卻聽到了奮力在旁依舊不依不饒搶球的……小傑不好意思的聲音:
  “小空姐姐……不要拽我的褲子……“
  隨著此話一落,有著嚴重戀弟情節的阿白猛力投擲出她的向日葵……“啪!”的一下正中小空的後腦勺。
  奇犽用十分鄙視的眼神看著小空,嚴重懷疑某人是不是故意做了這樣猥瑣的事。
  “小空,回想一下你能力的使用方式。在腦中想著,形容著你想要的東西。你現在需要的是一個能夠令你從尼特羅手裡搶到球的最強的東西。千萬不要慌了神。”繼阿白看不下去很久之後,琅邪終於也看不下去了,於是了解小空能力的她出聲提醒。
  “最強的……最強的……我要最強的……能夠打敗尼特羅會長的……最強的東西……”
  小空似乎使出了她對於甜品執念的精神力,從空間包裡掏出出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向尼羅特扔去……

  陷阱塔前夜

  “有沒有搞錯!你這樣做也可以贏!?我對獵人考試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
  咆哮出這句的是渾身炸毛的奇犽,眼見著自己使出渾身解數都不能搶到的球竟然被那個瞎了眼的女人以那種方式搶到了,這怎麼能不令小貓胸悶氣短變貓臉?
  就大人都是邪惡的!可沒想到那個叫做尼特羅的獵人協會會長竟然會比自家二哥還要變態!不過就是一條女人的內褲罷了,他竟然也能夠被人搶到球!?雖然……雖然第二場考試時那個考官的咆哮聲也是一個原因,但這不能成為理由!
  奇犽雖然承認小空比自己厲害,但以這種方式贏了的小空,奇犽不爽了,奇犽極度的不爽了……可更令他差點殺氣四溢的是小傑在看到這全過程以後還要留下來繼續搶球!
  該和他一起走的人留下繼續搶球了。不該和他一起走的人現在卻死皮賴臉的跟著他!夠了!誰來把這個女人拖走!?
  大家不要誤會,令奇犽深惡痛絕卻全然不自知的正是之前個剛剛從尼特羅手裡搶到了球的小空。拿到了獵人證的她激動之情溢於言表,靦腆的臉粉紅的讓人想要沖上去狂扁之。
  “奇犽奇犽,不要難過,姐姐陪你玩吧。”
  “姐姐我有好東西給你玩啊,我可以從空間包裡摸東西出來給你的。”
  小空這只萬惡的正太控緊緊的跟在奇犽的身後,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她不說到“空間包”這三個字還好,一說到這三個字,奇犽全面爆發。隱忍已久的殺氣終於狂飆而出。可小空是何許人也?她是可以把西索摁到在地上打的人,奇犽的那點殺氣夠她看麼?
  這邊廂奇犽正不要命的狂飆殺氣,企圖令神奇生物退散,那邊廂小空繼續靦腆的笑著。兩人就此展開了一場詭異的拉力賽。奇犽放殺氣,奇犽繼續放殺氣,奇犽一個勁的放殺氣,可小空的回應永遠就只有一個——靦腆的笑。於是奇犽同志癟了……
  “呵呵呵……”
  跟在小空身後走來的琅邪看到這有趣的場景終於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來。
  “女人!你笑什麼笑!”
  琅邪那寓意明確的笑顯然是激怒了正在別扭中的奇犽。於是,正太吼叫了起來……
  “哎呀,五年前你明明就是小小又可愛,手腳都還沒長好就跟在我後面吱呀吱呀的叫我‘琅邪姐姐’,‘琅邪姐姐’的呀,怎麼現在長大了就連我的名字都忘了?我好傷心……”
  明明就是一漂亮的金發娃娃,雖然……近乎一米七的身高有些礙眼了點,但這做出的東施捧心動作怎麼這麼令人抽搐呢?又或許……有一種讓人想上去狠狠揍她一頓的沖動?
  “琅邪!”
  小貓抽搐的叫著,他的眉毛已經未老先衰,能夠時不時的抽動起來了。但奇犽就是奇犽,他無愧於正太之神的名號,無論是什麼樣的表情,什麼樣的動作都令女孩子完全沒有抵抗力,只能夠驚聲大叫道:“好可愛!”
  奇犽這樣的表現所導致的結果就是琅邪低著頭抽動著肩膀,慢慢的朝奇犽走過來,等到走近的時候才平復了心情慢慢的抬起頭,冷靜到詭異的摸了摸奇犽的頭:“這樣不行,不適合你。如此強度的面部表情抽動萬一讓你的臉提前長皺紋了怎麼辦?姐姐們會哭的。”
  在如此深沉的說完這句話後,癟笑很久的琅邪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那是一種……可以鍛煉腹肌的大笑……
  “啊哈哈哈!我不行了!不行了!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我要殺了你……”
  琅邪如此不給面子的舉動令奇犽怎個受得了?正值叛逆期的年紀令奇犽毫不留情的對琅邪“揮爪相向”,被琅邪一邊止不住的笑著,一邊輕松閃過。
  就算不是小空這樣的“逃跑狂人”,琅邪也是十分注重敏捷度的劍士。雖說可以在敵人對其身體造成傷害的時候凝結一層元素靈力層在身體表面抵御攻擊,但身體本身較弱的琅邪再怎麼說也不願意隨便挨別人的打,所以速度和敏捷度完全就是她的必修課以及擅長科目。順便一說,琅邪另一項特別擅長的就是對於能量的精准控制以及感應力。
  這麼說來,琅邪和人打起來可是一項精准活,這與小空的暗中偷襲不成就依仗其怪力亂打一氣完全不同。不然她能總是在一百九十樓徘徊,一徘徊就是三年麼?這其中的技術含量可是普通人完全無法到達的高度。
  剛剛和尼特羅搶球癟了一肚子火的奇犽這次是完全不管不顧的和琅邪打了起來。琅邪也知道奇犽只是想發洩一下滿腔的憤憤,那就陪他玩一會兒吧,省的小貓不開心了就出去殺人。這一來一去中,奇犽的體力被耗去不少。連帶的,炸毛的狀態也隨之解除。
  當奇犽終於累得干脆躺到地上的時候,在角落裡和自己的包奮戰了許久的小空終於摸到了自己想要的——幾份漂亮的甜品,棒棒糖圖案的桌布。正招呼著二人過來休息。
  看到了如此精致的甜點,奇犽疑惑了:“哪兒來的?”
  “摸來的……”小空的野性直覺告訴自己,銀發小貓似乎不怎麼待見自己,每次看到自己就會炸毛。欣賞正太炸毛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可正太炸毛的對象換成了自己可就不是膽子很小的小空所喜得見之的了。所以她特意摸出了有巧克力碎塊的冰激凌給奇犽。兩手不斷的絞著神奇的空間包,像是在告訴大家甜品的出處。
  “看來你的能力也不算太沒用。”
  本應該癱倒在地上的奇犽迅速跳躍到棒棒糖圖案的桌布上,拿起聖代,一大勺冰激凌送入口中,幸福的表情立刻在他臉上開了花。不過在感覺到小空對著自己的時候又十分有氣勢的瞪了她一眼。
  小動物的心……碎了……
  “奇犽討厭我……”
  小空清秀的小臉皺成了根酸黃瓜。被討厭了……為什麼就不被大叔討厭呢?為什麼要被這麼可愛的小正太討厭呢?雖然我現在什麼也看不見,但是我能感受到正太神聖的光環啊……
  “知足吧,他現在能這麼心平氣和的坐下了和你一起吃東西已經很不錯了。”琅邪拿起最小的冰激凌聖代,小口吃著,悠悠然的說道。
  “為什麼?”
  “因為你在剛進會場見到第一面的時候就很豪放的把人家撲倒了啊,這樣還不夠麼?”
  琅邪此句一出,奇犽手裡拿著的裝有冰激凌聖代的玻璃杯出現了裂痕。揍敵客家祖傳絕技貓臉也同時出現……這讓剛剛開始融化的冰激凌又重新凝結了回去……
  與此同時,小空呆了……
  我撲倒正太了……可我為什麼不記得了沒有記憶了?怎麼會這樣!?可能是撲倒了正太卻又沒有記憶了這件事實在是令小空怨念的烏雲四起。良久,她鄭重的握住奇犽的手,臉上由於靦腆和緊張而透出的粉色愈加明顯,她如此說道:
  “正太君,請你讓我再撲倒一次吧!”

  掉落陷阱塔

  這是在獵人協會作為此次考試承載工具的飛艇上,時間為早晨九點半。
  “各位,久候了,我們已抵達目的地。”
  飛艇內的廣播響起,使得許多尚在休息之中的考生轉醒。這其中就有被尼特羅折騰了許久之後倒地不起的小傑,大叔雷歐力,多數時間是在半夢半醒間的小空。
  昨天晚上她發表的言論實在太驚悚,使得奇犽再也不敢靠近她半徑五米之內的距離,總是以十分防備的眼神看著小空這個比他強又十分“危險”的女人。小空昨天晚上則是在說出這些之後驚恐不已。
  大家不要誤會,她驚恐的並不是撲倒正太是個不好的行為,事實上她這個無藥可救的正太控曾經就想過搬著個舒適的籐椅到初中校園的門口欣賞正太。從某種程度而言,她是邪惡的無藥可救的。於是她自然不會以為撲倒了某只正太之神而感到歉疚不已。她只是為自己完全沒有這段記憶而寬海帶淚。但!更令她心驚的是伊爾謎!
  揍敵客家的這位大哥可是就在獵人考試的考生裡啊!雖然一直就想忽視這個可怕的存在,但身為瞎子的敏銳感覺使得她無法忽略獵人考生裡那僅有的幾個會念力的存在。
  問題就這樣出現了……伊爾謎……會不會看到!?看到了以後……會如何對待小空!?
  被這個問題困擾震驚的小空長大的嘴巴向著琅邪,半天說不出話來。對面的琅邪則十分沉重的拍了拍她的肩,悲天憫人的說道:
  “放心吧,錢我已經存夠了,再不行可以去打劫阿白,總之絕對不會讓你被揍敵客家的人抓去做童養媳的。”
  “琅邪……”
  琅邪的話令小空感動到無以附加,只能深情呼喚她的名字。那就是含辛茹苦的養著這只小動物多年的現任主人啊!雖然再過不久小動物就會被某個金瞳的暴躁矮子追的滿世界跑,孩子將不再是琅邪家的,但現在就讓這只小動物再深情的呼喚她家的死黨兼現任主人吧……
  “咻!”
  一枝向日葵如箭矢一般從後面插中了小空的後腦勺。
  “已經到陷阱塔了!你還在這裡干什麼?”
  阿白那如奪命幽魂般的聲音從小空的身後響起,令得小空僵硬了身體,身體如發條玩具一樣一格一格的移動,轉身。即使眼睛看不到已經很多年,還是會習慣對著來人。
  “走了,待會兒記得緊跟著我,不要讓我一個人掉到陷阱塔裡,我是法師,進去一定會死的。”
  瞄了一眼已經空了的飛艇,綠發的正太樣御姐習慣性的推了推她那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會反光的白邊眼鏡。說完這句後她張望了一下,覺得飛艇裡地面並不是很高,就筆直的往下一跳,卻就這樣直接觸動地板機關掉了下去……
  “啊啊啊啊!”
  驚悚的叫聲令人雞皮疙瘩直豎的響起,琅邪和小空卻還是一個睜眼一個閉眼的還沒從這個變故中恢復過來就聽到尖叫聲的回音飛速帶上回音,直到地板關上……
  “琅邪,剛剛太快了,我沒感應清晨,阿白這是在變身還是在和我們玩?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小空的聲音如此純真的響起,卻只得到琅邪干巴巴的回答:
  “阿白那家伙似乎是運氣太好,跳下去的時候直接觸動懂啊機關,掉下去了。”
  “那我們怎麼辦?”
  兩人相對沉默,卻在獵人協會的廣播通告響起後木木的跳下飛艇,卻沒撞上和阿白一樣的“好運氣”,穩穩的落地。
  整個過程,兩人都極其小心翼翼的不說話,沒動作。
  阿白強悍的神經從來就是自家倆損友所深刻了解的,但是……同樣被兩人深刻了解的是她那幾乎和強悍神經成反比的廢柴小身板。
  “阿白……阿白她不會有事的吧?”
  “……”
  回答小空弱弱聲音的是琅邪的一陣沉默。沉默過後,琅邪終於開口:“就算不相信她家的植物一定會保護她的周全也應該相信她的人品吧?禍害遺千年這句古話我們有理由相信。”
  琅邪臉上的表情堅定無比到出現了喜劇效應,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心裡有多著急。阿白……在前期可以算是她們三人之中實力居中的。但是到了自己拿到身體之後就情勢大逆轉。雖然她擁有和植物對話的這一神奇的能力,但是一旦到了需要她正兒八經戰斗的時候絕對不夠看。
  如果說現在小空是近戰系巔峰型人物,自己是中短距離戰斗的巔峰型人物,阿白她……就是遠距離攻擊的見習生級別人物……
  參加獵人考試本左有自己,右有小空,前有小傑,後有被她拐騙來的雷歐力偽大叔護她周全,可她現在掉下去的地方……真的會有熟人麼?
  現在,也只能相信,作為獵人協會王牌情報員的阿白,絕對不會在獵人協會自家地盤裡被搞死了。想必……清楚她身體情況的尼特羅也會特別找人緊盯阿白的情況吧?
  正摸著剛剛阿白掉下去的那塊地板周圍的板磚,想要找到和阿白相近地點的通道,卻發現一個不注意小空也不見了……
  琅邪先是淡定的低下頭,然後暴起青筋……
  該死的!阿白也就算了,好歹掉下去的時候也吱聲告訴自己了。可小空呢!不是在摸地板麼!怎麼就摸著摸著連聲都沒有的就掉下去了!這死小孩!就不會叫聲給她聽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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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是剛剛不小心腳一偏,踩到一塊會動的地板,興奮得還未來得及說話就整個人都掉下去的小空處……
  周圍漆黑一片,不過這對於偽瞎子的小空而言並沒有和艷陽高照有什麼區別。她只是在感覺到自己迅速往下掉的時候第一時間調整好姿勢輕聲著地。
  “有人麼?這裡有人麼?”
  不清楚情況的小空先是向著四周提高聲音問著。完全被帶入情景角色忘了自己是個做偽瞎子生活了很多粘的人。完全忘了自己是以臉靠近耳朵處的兩個微小突起發射超聲波後以蝙蝠似的方式接受反彈超聲波判斷四周情況的。於是小動物自娛自樂的玩了起來。卻發現周圍似乎有聲響回答她。
  “啪嗒!”
  這似乎是某個來自釘子國度的釘子王子殿下發出的聲音。把這個聲音和某個姓揍敵客,對自己那俊秀的臉毫不留情的操縱系強人聯系在一起。於是小空極其鴕鳥的沉默了。正很深沉的尋思著自己是要把那聲音當成是非生物聲響忽略了直接走人還是殷勤的向釘子怪人先生走去來個一陣雞同鴨講好,另一個極具有毀滅性的生物性聲音響起:
  “嗯哼∼”
  此音一出,小空戰栗。與撲克牌怪人有關的不好回憶就像海潮一般席卷而來。
  “嗚嗚……”
  無主人罩著又受了驚嚇的小動物發出委屈的嗚咽聲,眼睛濕熱濕熱的,眼見著就要流出招牌式寬海帶淚,就聽到另一個人輕聲著地的聲音。那個聲音……讓小動物仿佛看到了神聖的光環,那個聲音說:
  “小空,你在這兒麼?”

  囧族四人

  “琅邪……我怕……”
  小動物在兩大念能力高手的驚訝之中敏捷一串,准確無誤的撲到了琅邪身上。只可惜,琅邪和奇犽並不是一個等級的,於是那只名為小空的小動物只能將其撲到,不能將其撲倒。
  “哦呵呵∼原來是小瞎果,怪不得在漆黑一片的地方身手也能這麼敏捷。”
  “啪嗒。”
  琅邪剛要摸摸小空的頭,安撫一下受了驚嚇的小動物就感覺到這個漆黑的通道裡有兩個人,還想進一步確定就聽到那個辨識度極高的聲音。除此之外,竟然還有一個釘子國的語言家?
  “西索?你欺負我家小空了?”
  事情大條啦……明白這個事實的琅邪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連眼睛都懶得抬的說出這句。
  “哦?你看我像麼?三年前不是小瞎果欺負人(在天空競技場把西索打敗)以後就甩手走人(看到就像躲瘟神一樣的遛)的麼?我是被拋棄的那個啊∼”
  果然是西索,其變態功力完全深不可測。竟然能夠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種“棄夫”的話,說了也就罷了,還要甩尾音甩得這麼興奮,這是在表達當年自己以浦原喜助的身份賺了他許多錢的不滿麼?
  正想說些什麼,西索和伊爾謎所在之處的牆壁緩緩打開,露出了一條狹長的通道。
  這是……要湊齊四人才能開啟的機關麼?
  “啪嗒(走吧)。”
  “哦,好,我們馬上就走,不過先再等會兒好麼?”
  在小空呆愣的表情下,琅邪竟然回答了伊爾謎還在釘子怪人狀態時的話?可琅邪並沒有給小可震撼的時間,因為琅邪馬上對她說道:
  “能拿條繩子出來麼?”
  “嗯。”
  似乎還不明白此時的琅邪究竟要做什麼,小空只是懵懵懂懂的“嗯”了一下,而後就發動念力,啟動“空間包”,伸手進去摸了又摸。琅邪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小空發動念能力後,此時還身為釘子怪人的伊爾謎周身氣氛的變化。但琅邪選擇華麗的忽視。反正這呀和西索這麼有奸情,小空的念能力乃至是戰斗能力一定會被毫厘不漏的透露出去。如此,根本就沒了遮遮掩掩的必要,那樣反而顯得矯情,猥瑣。
  “這是小瞎果的特質系念能力喲,好像可以從那個包裡摸出很多意想不到的東西。不過一點都不能讓人興奮∼人家好難過。”西索果農的聲音裡難掩失望。
  “啪。(沒用的能力)”
  對於那邊的果癡和面癱兄,琅邪選擇性的無視。這時,小空似乎已經有了成果。
  “摸到了!不過……為什麼這條繩子這麼粗呢?還軟軟滑滑的。”說到這裡小空停了下來,因為她發現,自己手裡拿的這條“繩子”似乎會動。
  “嘶嘶!”
  會動的“繩子”揚起頭部像捏住它的小空猛得咬去,被小空條件反射性的以另一只手抓住。
  “這好像是蛇呢,小空。”
  聽到琅邪的這句,小空臉色發白的瞬間將手裡拿的某危險性爬行動物塞緊包裡,用包蓋把包死死的壓住。整個人就在瞬間石化了。
  “繼續摸麼?”
  回答琅邪的是小空全面爆發的淒慘哭聲,小動物後知後覺的說:“我怕!”
  小空的如此哭聲令對面的西索和伊爾謎沉默了。西索是因為即使已經認識了小空好幾年卻還是會因小空那軟軟的個性失去言語。雖然欺負人是很好玩,但西索大果農一直都不喜歡一欺負就哭的小果實。他喜歡的是像小傑那樣越欺負越興奮,越欺負越激情的小果實(不知在哪裡的阿白怒吼道:喂!小傑是我弟弟!【認的】不要用那種形容M的讓人誤會的話來說我弟弟!你不知道我是弟控麼!)
  總之,實力很強,性格又超弱的小瞎果的確是西索大果農種過的果實裡最奇異的一只。有的時候明明美味到令自己感到興奮的無法自拔,有的時候卻會像一顆爛果實一樣……
  “啪啪嗒(你要繩子做什麼?)”
  “你是問我要繩子干什麼?小空這孩子是瞎子,對她而言在黑漆漆的這裡或者是亮堂的地面上都沒有區別的。所以我要有根繩子一頭綁在她腰上,一頭拉在我手裡,這樣前進就沒問題了。”
  琅邪理所應當的回答道,卻使得小動物及其淒涼的拉著自己的衣角。
  “琅邪……我把頭發放下來讓你拉(喜好長發的小空把頭發留了很長,一直到腰,每天讓酷拉皮卡給她綁頭發,且樂此不疲)不要再讓我摸了好不好?我好怕好怕……”
  某只名為小空的小動物死命拉著琅邪的一角,搖啊搖啊的,卻突然覺得對面安靜了。可是西索和釘子裝伊爾謎那裡為什麼會安靜了呢?似乎……有哪裡不對勁。小動物皺著眉思考起來。
  “我知道哪裡不對勁了!琅邪你能和釘子怪人正常交流!?你能聽得懂他說話?”
  發現問題所在的小空興奮的將自己想到的說了出來,其表情就好像是在等待老師誇獎的小學生一樣……額,天真,單純。還好她說的是釘子怪人,要不然她一下子心直口快的說是奇犽家大哥就完了。
  可見小空有的時候雖迷糊,關鍵時刻還是不犯錯的。這令琅邪在舒氣,驕傲之於摸著小空的頭發極其認真的解釋道:
  “我沒聽懂,只是根據他說話的字音,字節,語氣以及當時所發生的情況推測出了他想說的話而已。”
  您說啥?只是靠著這個你就能推測面癱美少年想說的話?這也太扯了點吧?不過這就是事實,又能咋的了?只能說琅邪有和釘子國王子交流的語言天賦。
  “不過,看不見又沒繩子怎麼辦啊?摸瞎我不在行啊。那就來點光吧”
  琅邪疑似十分困苦的說了這一句,卻在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話鋒一轉。她向前伸直手臂,手背朝上,一簇暖色的火苗就在她的手背上輕舞躍動起來。雖並不足以照亮整個通道,卻也已足夠除瞎子外的三人看清腳下的路。
  “走吧。”
  某人自以為是在耍帥,實則欠扁的頭一偏,對吃了一驚的西索和釘子裝伊爾謎說道。
  某人啊……你能在不使出御魂劍的時候就操縱元素,讓火苗竄出也勞駕您早點拿出來顯擺麼?你說啥?這是為了進一步鍛煉小空那不穩定的能力讓她早有突破?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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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襲

  這一次,琅邪並沒有藏著掖著。天空競技場兩百層以下不允許使用武器,她自然沒有讓御魂劍被西索那雙鳳眼看到。但兩百層以下偶爾也會遇到厲害的對手,這個時候身體強度不夠又沒有念能力護身的她就會使出一些元素力。
  但,為了不讓人發現,她一般會選擇使用風元素。使出這麼拉風的火元素這還是頭一遭。不過,被看到了又怎麼樣呢?西索的能力,伊爾謎的能力,瑪琪的能力,旅團眾的能力,作為穿越者的她們不都知道個大概麼?可是有用麼?能欺負他們麼?
  真正的力量就是你即使知道也無法與其在對戰中勝出。更何況,琅邪平日裡雖喜好藏著掖著,卻也並不喜歡藏著能力,苦了自己。能力,不就是為了給自己在需要時使用的麼?
  所以琅邪在西索和釘子怪人的面前大大方方的顯擺,炫耀自己的能力。看著那群家伙都使出自己的念能力,看著新人的華石斗也迅速習得念能力,再想到在不久的將來,那群小鬼也一個個都會了念力,琅邪偶爾也會心裡酸上一下。
  所以,偶爾能逮住個機會也讓他們酸上一下,這也不錯。這,可是琅邪才有的能力喲!嫉妒我吧!你們嫉妒我吧!
  看著那小火苗在黑暗陰沉的細長走廊裡淺淺搖曳,西索和釘子怪人都微微靠近那簇火苗。
  “這不是念能力吧∼奇異果?”
  雖用的是疑問句式,但琅邪明白西索已經看出來自己的能力和念毫無關系,完全屬於另一個范疇,也懶得去編一套說辭,只是模稜兩可的說:“不能習念,總得給我些補償吧?”
  慵懶又帶著張揚的笑令琅邪在這個黑暗的密閉空間內和那簇帶著暖光的火苗兩兩相應。不再多問什麼,伊爾謎和西索分別使出了念能力的高級應用技能“圓”,將被“圓”覆蓋范圍內的一景一物全部都清晰感應。一行四人就此向著陷阱塔的底部前進。
  “奇異果,你的能力,還真是有·趣∼還有別的應用技巧麼?什麼時候和我打一場?”
  本來,在發現天空競技場的斗士琅邪就是曾經賣給自己很多很有意思小玩意兒的浦原喜助,西索還大大的興奮了一下。那種興奮完全不亞於得知了小空與其外表不符的強時的激動心情。
  本著早日發現,早日培養的西索在當天就找到了琅邪,並且准備在琅邪措手不及的時候就強制打開她的精孔。可西索的郁悶就在於——琅邪對於念力完全沒有被喚醒的樣子。經過西索的努力再三,他總算發現琅邪無法習念。那個時候,還真是沮喪了好一陣子。
  “少來,我經不起你折騰,萬一打了一下就死了怎麼辦?我和小空不一樣,我只是會一點小把戲的普通人。”
  小把戲?
  普通人?
  當小空捕捉到第一個名詞的時候,小空想起了琅邪揮動著御魂劍,舞出冰龍陣把她和帝秀逼到山洞的小角落裡的樣子。當捕捉到了第二個名詞的時候,她想起了琅邪在天空競技場把體積為其自身數倍的斗士踹飛的樣子。
  小動物猛得一個哆嗦……如果她那還是小把戲,她那還是普通人……
  正這麼想著,細長走廊裡突然一陣天搖地動。恩,這似乎是小空走神時不小心走太快,踩到了什麼東西。數千枝箭矢從不同的方位以不同的角度迅速發射出來。
  不好!這樣的陷阱在一片漆黑之中幾乎是致命的。見鬼!這是誰想出來的玩意兒?
  抱怨的話語在腦中一閃而過,四人各憑本事躲避一陣又一陣的箭雨。
  對於能量異常敏感的琅邪可以感受到西索和伊爾謎的周身在第一時間就出現了濃度十分淺的能量團。這……難道是念能力的高級運用技能,“圓”?
  除了天空競技場兩百層以上的比賽之外,琅邪很少有近距離的觀察到念能力者使用其戰斗的樣子。因為以後會對上一群念能力高手的緣故,琅邪並不只是獨自坐著訓練,熟悉御魂劍,令它變成自己的一部分。琅邪還對念能力者的戰斗方式,以及戰斗時能量流動十分在意。
  就像此時,明明情況十分危急,她還是會分神觀察西索與伊爾謎如何使念能力變成自己攻擊,防守的一部分。
  “唰!”
  在一個空翻還未落地之時,琅邪又感到幾只速度極快的箭矢朝自己沖來。嘴角偏起一抹笑,一個旋身,險險避過那兩支箭矢。琅邪本就是以身形靈活,變動迅速,擁有延展的力量以及敏捷型為強項的,這些東西就算是連續進攻幾個小時也難不倒她。
  可是……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
  “小空!”在刻意移動到小空周圍時,琅邪大聲的喊了小空的名字,瞬時一陣暴風在她們周圍旋起。長廊裡的石沙飛揚,暴風在她們周圍就好似一個小型龍卷風一般飛揚旋舞,剛烈的勁風甚至改變了周圍箭矢的軌跡,又似乎這才是琅邪揚起暴風的緣由。
  在此時,小空沖琅邪點了點頭,兩人默契十足,一點猶豫都沒有的就單膝跪下,一手以掌撐地,一手握拳,朝地板猛力揮去。
  若是阿白在這裡,她一定會扼腕長歎:“小空啊小空!你被琅邪那家伙帶壞了!”
  至於原因麼?自然是兩人根本就沒對口號就決定打穿地板進到下一層以躲開這麻煩的機關。以兩人的實力,打穿地板自是比讓這些機關全部停下要來的簡單得多。
  小空使的是與她的外表看起來完全不相符的怪力。如果有旅團的人看到一定會十分驚訝的發現,這完全就是窩金級別的力量。至於琅邪,她的力量和小空比起來雖完全屬於正常人的級別,但她所操控的風元素可絕不是看著玩的。
  風元素的使用特性無外乎兩種。一種是取風的“利”,使其成為風刃。令一種,則為“力”,就好像此時琅邪在自己的拳頭外部以風元素制造出一個小型的龍卷風,力量完全不容小覷。
  可兩人聯手的力量似乎太過強了一點。這使得她們不僅將自己腳下的石板打出了一個洞,還使得腳下的石板大面積裂開。在旁的西索和釘子伊爾謎就此一同掉下。
  可,接下來的情況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大家都以為自己的腳下應該是接連的樓層。可如今出現在他們下方的……竟是深淵!

  與伊爾謎的相處

  在地板被碎裂,四人掉下之時才發現自己的下方竟是一片暗黑的深淵。
  通過超聲波感應到以自己為中心,四十五米以外情形的小空在第一時間明白了現在的情況。她在下落的途中迅速抓住一塊巖石壁上突出的部分,就此停下了無盡的下墜。憑借著半徑為十八米的“圓”,西索成功的在一片漆黑之中“看”到了像爬行動物一樣成功扒住巖壁的小空。
  西索笑得那叫一個幸福啊,他迅速對小空使出“伸縮自在的愛”。一頭粘著小空,一頭連著自己。
  在下墜途中迅速放出一串火苗的琅邪很快看到那邊還算是暫時脫離了危險的兩人,開始御風懸浮,順便以風元素托起離自己並不遠,卻遠離四周牆壁的釘子版伊爾謎。
  或許是琅邪使出的這一招太過驚人,就連本來就為面癱,插上釘子就更為面癱的釘子怪人版伊爾謎……歪著頭打量起她。可無奈用釘子怪人的臉做出這種本來可以激萌的動作實在是太過驚悚,就連琅邪也無法完全承受,只得扭頭對著小空那裡喊話:“小空!你再堅持一下!我沒法帶兩個以上的人,等我把釘子同學放下來就來救你。”
  “嗚嗚……快點啊……”
  得到小空回應的琅邪才帶著伊爾謎緩緩御風而行了沒多久就聽到了西索那歡快的尾音。這真是BT多作怪,西索那BT的本性就算是到了這種時候還是會顯露無疑。他似乎覺得現在的情況挺又意思又很好玩,又加上琅邪特殊能力的應用技實在是太令他歡欣鼓舞,他一邊甩著辨識度極高的尾音,一邊對著動都不敢多動一下的小空說著:
  “小瞎果要抓牢喲∼嗯哼?”
  說著這話,西索又給小空增加起了難度,他!他竟然用“伸縮自在的愛”粘著小空蕩起了秋千!還幅度越來越大!
  不好的預感……
  小空扒著的石塊因為西索的大動作出現了裂縫,而後碎裂開來。
  “琅邪!!!!”
  隨著下墜的感覺再次出現,小空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大叫道。帶著字字血,聲聲淚的哭腔隨著她的下墜也迅速帶上了回音,不知何時被伊爾謎抓住的琅邪無法騰出手,瞳孔微縮,就這樣看著小空和西索的身形越來越小,直至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啪嗒,啪啪啪嗒。(我們還是先到那個通道裡著地吧)”
  在聽到伊爾謎的釘子語後,琅邪雖對小空的消失方式心驚也只能先這麼著地再做打算。她垂著頭,御風使自己和伊爾謎進到一個下方的通道。但心裡沉沉的完全不想說話。
  我應該先砍了西索“伸縮自在的愛”,把小空救下來,任那兩個家伙自生自滅的!再不濟也不應該讓西索那個喜好使壞的家伙拖著小空。反正三大美色都是富奸的親兒子,要死也不可能是這麼烏龍的死法。
  這麼一想,小空摔下去前飆淚的樣子又清晰了起來,於是心情越來越糟糕,感覺到自己身邊還有一個明明能說人話卻還是編著釘子國的語言和她們交流的揍敵客家大少爺,心情不佳的琅邪冷冷丟下一句:“你的釘子擱到我了。”後就走人。
  右手一甩,數十個小火苗便將前方的走廊照亮。這裡不會用“圓”的就只有她一個,不好好干,怎麼行啊。更何況這裡可沒有會和她互幫互助的人。
  先是阿白,後又是小空,跟著小傑走了的酷拉皮卡就不用說了,一起來考試的幾人就這麼散掉了,這叫琅邪的心情怎麼能好得起來?聽到釘子版伊爾謎又說了一句“啪嗒”,大概是抱歉的意思,脾氣上來,准備和伊爾謎槓上的琅邪轉身就對他一句:“嗒·啪!”
  “啪啪嗒(怎麼了?)”——好聲好氣的伊爾謎。
  “嗒·嗒·啪!”——心情極度不佳的琅邪。
  似乎琅邪就這麼和伊爾謎槓上了,無論他說什麼,自己是否明白了意思,就是和他說著完全反過來的釘子國語言。這令從小並沒有接觸過如何討女孩子歡心課程的伊爾謎沉默了。良久,它拿掉了幾根釘在嘴巴附近的釘子,無奈的說起了人話:“走吧。”
  釘子版伊爾謎看到一直低著頭,沉著臉的琅邪。回憶起某本教科書上所說的內容,伊爾謎開口道:“你的朋友身手不錯,念也很飽滿,又和西索在一起,不會有事的。”
  “就是因為和西索在一起才會有事的吧?他不去蕩秋千,小空怎麼會掉下去!這家伙以前就從來只做搗亂嚇人的事!”
  琅邪憤憤的說道,卻在說到一半的時候想到什麼轉身驚恐的看著釘子版伊爾謎。這人不會是類似於阿白家的情人雲古這樣的人假扮的吧?
  如此一想,琅邪立刻跑上來,近距離的細看釘子插得不完全的釘子版伊爾謎,伸手就要拔伊爾謎臉上的釘子。
  這是假扮的!絕對是假扮的!讓我拔光他!看看是不是也能變貓臉的揍敵客家大哥!
  可琅邪手快,伊爾謎的動作也絕不慢。他立刻抓住琅邪那已經覆到釘子上的手,連著釘子一起抓住,是那釘子既無法向下一毫,也無法被拔出一厘。
  “你很奇怪……”伊爾謎如是說道,“每次我(扮成這個樣子)出現在女性的面前,她們都會很受到驚嚇的離我很遠。但是你卻會走到離我那麼近的地方,臉上也沒出現那樣的表情。”
  “你把自己扮成這樣,女孩子會受到驚嚇那是一定的吧?”
  眼見著自己的手已經無法移動分毫,明白若是不借助任何元素力的話自己完全不可能在這個殺手世家大公子伊爾謎抓住自己的時候動彈,也就無所謂的說出了憋了已久的食言。
  的確,伊爾謎真的是從小受到殺手精英教育的人麼?作為殺手,要換裝就得換成令人無法引起注意,即使見到了會馬上忘記的那種臉吧?可他卻弄成這樣另類,引人注目的樣子。該稱贊他的想象力好呢還是對他的品味表示懷疑呢?
  在說出這句話之後,琅邪迎來了由伊爾謎為中心爆發出來的殺氣。
  “你知道我變裝了……”那是一個好聽卻沒有任何音調起伏的聲音,就好像……是傀儡一般。
  感覺到那種陰沉殺氣的琅邪絲毫不為所動,在自己的周身展開一層淡淡的風元素,自有清風徐來。
  “這不是你自己在我面前演示的麼?需要我拿出鏡子來給你看,你拿掉了幾顆釘子以後臉的變化有大麼?”
  此話一出,冰冷的殺氣不見了,伊爾謎在放開琅邪雙手的時候不著痕跡的輕輕推了她一下,使她沒有再碰到自己釘子的可能。
  在那之後,似是因為琅邪身為阿白朋友的身份,完全已經沒有了變裝的意義(阿白為揍敵客家特約情報員。所謂特約情報員就是隨叫隨到,情報費用又低廉)伊爾謎自己拔出了全部的釘子,在一陣可以用驚悚來形容的變臉之後,他恢復了那張在獵人之中位列三美的清秀臉龐。或者又可以說,他是俊秀的,如瓷娃娃一般的皮膚,漂亮的五官。可惜那大而漆黑的眼睛卻是沒有一絲情緒在裡面,然那樣的眼睛卻好像貓一般,令女孩子完全沒有抵抗力。
  琅邪在近距離的看了伊爾謎的臉之後,發出了一陣感慨:“如果以後再遇到女孩子的話,用這張臉比較好。”
  此時的伊爾謎雖沒有說話,但歪著頭看琅邪的樣子還是讓琅邪明白了他此時的疑惑。不得不說,同樣的人,同樣的動作,只要是恢復了伊爾謎的臉,就可以從驚悚回復到激萌啊……
  “這本書送你吧!”
  琅邪從隨身攜帶的物品裡拿出了一本並不很大的書,上面寫著:《美男計的實戰運用》
  “這個,這個是小空從她那個包裡摸出來的,因為還不能完全掌握這種力量,所以她經常會摸出許多用不著的東西。這本書……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就留著了。現在看來,也許對你會更有用。”
  琅邪摸摸後腦勺如此說道。的確,雖然伊爾謎這個樣子也會很招女孩子的喜歡,但是看了這本書會對他有很大幫助的吧?那就送他好了,反正也是從空間包裡多摸出來的東西。自己拿了還嫌重。
  果不其然,伊爾謎的大貓眼眨了眨,結果這本書,翻了起來。就在這時,夾在書裡的一張照片掉了出來。
  這張照片上拍的是一個極品蘿莉,看起來也就五六歲的樣子。“她”身穿著粉紅色蕾絲花邊小洋裝,脖子上綁著漂亮的絲帶。不過這位極品蘿莉看起來十分不情願的樣子,一直不斷的在掙扎著,以至於露出了腿上綁著的絲帶。“她”有一頭漂亮的銀發,還有大大有神的貓眼。可愛的尖牙更是可以用激萌二字來形容。整體感覺就是一只張牙舞爪的銀色短毛的貓公主。
  一切都很美好。不過……
  “九十九號。”——出自十分肯定那就是自家弟弟的伊爾謎。
  那如催命符一般的四個字令琅邪僵住了身體。她的心裡如狂風亂作。天哪!誰來告訴我!告訴我為什麼這張五年前阿白進入揍敵客家順帶拿出來的照片會出現在這本書裡!為什麼!本來只是偷拿了裘基把奇犽扮成女孩子的照片,大家一起娛樂娛樂,最多以後在奇犽成人禮上拿出來給他看看的!可……可現在怎麼就落到了這本書裡了!!
  想起來了……阿白說她現在這副正太的樣子可以去引誘姐姐系的女性們,為其大行方便,這就把這本書拿去看了。難道說……難道說她就把這張照片當做書簽用了?
  “這是九十九號。”伊爾謎再次以肯定的語氣提醒琅邪她已經知道了,並想要知道這張照片的出處。
  “這是從空間包裡摸出來的時候就在的。”
  “真的?”
  “真的,我保證著絕對不是從什麼收費網站裡下載的。”

  旅團的調查

  “俠客,關於琅邪的情報,白葵小姐(阿白的全名)查到了麼?”
  當獵人考試處,各考生都過著風裡來雨裡去,刀上跑摸瞎奔的悲慘生活時,依舊是這一天,和煦的暖風吹進了一套豪華套房。庫洛洛從套房中的咖啡壺中替自己倒了一杯苦咖啡,於自家蜘蛛腦通著電話。
  “阿白似乎不肯說出這個人的情報,她說:‘我們是朋友,我不出賣朋友’。”電話那頭傳來了俠客的聲音。
  不出賣朋友?真是有趣的話……
  靠著沙發的庫洛洛眼睛看向了遠處,輕輕的抿了一口咖啡。一抬眼,一抹笑,俱是風華揚展,令人移不開眼睛。
  “這樣,就你自己來查吧。這麼長時間不進行情報收集工作,都快忘了蜘蛛腦的情報收集專長了。”
  “呵呵,那可是老本,不會忘的。”
  清朗的青年在自家屋子裡微微瞇起眼,笑了。那便好像有陽光照射的光暈集於其身一般。而後,掛下電話,坐在電腦前的金發娃娃臉十指飛動,在鍵盤上輕快的躍動起來,嘴裡還重復著庫洛洛告知的特征:
  “琅邪,據其稱是天空競技場的斗士,金發……”
  過來片刻之後,俠客驚訝的睜大了雙眼,甚至吃驚的發出了聲音。回過神後,他迅速撥通了庫洛洛的電話:
  “團長,這個人的資料很好找。她真的是天空競技場的斗士,而且在天空競技場的人氣還很高!是個很有爭議的選手,據說她的實力很強,但是從未打到過兩百層,准確的來說是一直都在一百九十樓徘徊。一直……徘徊了差不多三年。這裡還有她的一張照片,完全符合你說的外貌特征!金發……眼睛是灰藍色的。長得還很不錯。”
  何止長得不錯,簡直絲毫不比五年前的那個窟廬塔女孩兒差。
  俠客這麼和庫洛洛報告著,後又在自己心裡加上一句。這句話他是斷然不敢在庫洛洛面前說的。五年前的那件事……在旅團裡都十分默契的不再提起。可是一想到五年前……那個名叫做“琅邪”的幽靈就又仿佛跳到了他的眼前一般……
  “在天空競技場的一百九十樓一直徘徊?還徘徊了三年?俠客你怎麼覺得?”
  “當然是很有問題!而且……按照我查到的情報,她是個從來都沒有在比賽中受過重傷的斗士。這在天空競技場很少見。”
  在得到俠客的回答後,庫洛洛輕笑了,淺色的唇揚起了一個可以稱之為性感的弧度,“那麼,你覺得……她和那個琅邪究竟是不是單純的同名?”
  此句一出,俠客的心跳慢了一拍。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作為蜘蛛腦的他有怎麼可能不知道,自五年前起,團長一直都有在尋找琅邪,只不過他找尋的方向都是和靈魂有關的。如何召喚靈魂,如何重塑靈魂。不僅如此,和琅邪關系不錯的芬克斯,甚至是信長都有在找琅邪。只不過他們所做的和庫洛洛所做的比起來簡直就可以用小打小鬧來形容。
  而如今……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告知他們,他們所尋找的那個琅邪……竟是以那樣的姿態出現了麼?
  “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這很值得調查。”
  “那就去吧。”
  “是!團長!”
  掛下電話的俠客開始飛速的查找琅邪的資料,侵入許多和天空競技場有關的網站。這才知道這個活躍在天空競技場的琅邪還真是個有趣的人,竟然在黑市以自己做賭,還進行了一場又一場。
  她究竟是不是他們旅團的琅邪,俠客並不知道,但看著照片上張揚的笑容,俠客可以肯定,這……絕對是一個很有趣,不會令他們失望的人。
  “喂,是芬克斯麼?”俠客又撥了一通電話,“是這樣的,我查到一個人,名字也叫做琅邪,很可疑喲……”
  “信長!我找到了一個叫做琅邪的人,是天空競技場很出名的斗士!”又一通……
  “窩金!這裡找到一個叫做琅邪的女人,很強!”再一通。
  ###
  在琅邪所不知道的地方,她的資料正迅速被幻影旅團調出。或許,這是她在當日對庫洛洛報出名字時就已經想到的情況。她期待著的情況。
  幻影旅團?她從來就未曾怕過。引火燒身?她從未擔心過。
  如今的阿白同時身為獵人協會,揍敵客家族,甚至於幻影旅團的專屬情報員。相信幻影旅團再如何瘋狂夜不會做出阻礙到其自身的事。起碼,毀掉一個情報員絕對不是庫洛洛會做的事。
  至於小空……別的不說,光她逃跑的功力就可以使其即使在遇到飛坦的時候也全身而退。
  五年過去了,她們都從剛穿越到獵人世界的菜鳥成為了獨當一面的人。
  世界頂級情報專家的阿白,天空競技場樓主的小空,以及……世界上唯一可以熟練操縱元素力戰斗的琅邪……
  如今的她們,近乎成長到了全盛。也該是時候……和幻影旅團再次接觸了。五年的等待,五年的歷練,五年的積發,不就是為了這些麼?
  即使那一天琅邪並未在教堂的塔頂遇到庫洛洛,她也會使得庫洛洛注意到她。這是琅邪在找到身體的那一刻就做了的決定。
  那麼,庫洛洛你……准備好了麼?
  在沙發上半躺著的庫洛洛似乎聽到什麼的站起身來,本就沒系上幾顆扣子的襯衣滑開,露出了庫洛洛胸口結實的線條。他走到落地窗邊由上至下的看著馬路上的川流不息。仿佛……有什麼的腳步近了。
  “不管是什麼,都來吧,”
  雙黑青年溫和的微笑霎時變得具有深意起來。那是屬於暗夜帝王的表情。
  不管是什麼,都來吧……
  我會等著,所以……千萬不要在遇到我之前逃走。只要在讓我見到,這次……絕不放手。

  風水輪流轉

  不知為何,琅邪突然感受到一股奇特的感覺,就好像在干燥的區域突然被人從頭頂澆注了一通涼水一般。那種突兀的感覺令她驟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伊爾謎看到前一刻還在和他有一句每一句說著話的琅邪突然頓住了腳步,可以算是禮貌性的停下來詢問情況。
  “沒什麼。”琅邪瞇起眼笑著說,“只是突然覺得很奇怪,聽阿白說你們家是殺手世家對麼?”
  “對,白葵的手裡有我們家的打折卡。”
  這還真是……伊爾謎式的回答啊。你給阿白你們家的打折卡有什麼用……不對,如果你們願意提供殺人意外服務的話,阿白也許……不,阿白永遠不可能光顧揍敵客家。因為……她是比伊爾謎還要誇張的財迷,守財奴……
  琅邪攢錢是為了應對她所能想得到的情況。至於阿白麼……她純粹是為了存錢而存錢……只能說,她對財富有著特殊的執念啊……
  “可是,你為什麼會留長發?對於殺手來說,這不會妨礙到你們執行任務麼?”
  “在足夠力量的面前,這都不會成為理由。”
  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伊爾謎的臉上出現了一種類似於嘲諷的笑容。這……是對自己實力自信的一種表現麼?琅邪看著這樣的伊爾謎,臉上出現了一抹了然的笑。
  “那麼朋友呢?殺手可以擁有朋友麼?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朋友會成為殺手變弱的理由麼?”
  琅邪繼續保持著高速和伊爾謎一起在昏暗的陷阱塔裡前進,這一路上他們遇到了無數陷阱,還遇到了被監獄長理伯放出來的超長刑期囚犯。在一些趣味心理戰之後他們一路斬荊棘,並未花多大的力氣到了現在所在的方位。
  風的氣息告訴琅邪,他們已經離塔底不遠了。於是在這個時點她看似不經意的問出了她一直都想要知道答案的問題。這個問題,漫畫中的奇犽給出了他心中所想,甚至席巴也給出了只屬於他的答案。
  殺手……是否可以擁有朋友?
  揍敵客家的三人之中,看似伊爾謎對這個問題回答得最徹底,卻也是最不真實的答案。那僅僅只是為了給奇犽洗腦而出現的說辭。
  “殺手不需要朋友。”
  在聽到這個問題後,伊爾謎先是一愣,雙目無神的看向前方,在他的眼底,有不為人知的掙扎。良久,他以如雙目一般,好聽卻平淡無波,毫無生氣的聲音回答道。
  “不需要?是不需要還是不可以?若是不需要,是因為世間沒有任何人能幫到實力強大的殺手?若是不可以,又是不是因為有了朋友的殺手便有了感情,那樣的感情……會使得殺手走向毀滅?”
  琅邪假裝自己沒有看到伊爾謎眼底的掙扎,高高探著頭淡淡的問道。若是伊爾謎此時回頭,他便可以看到此時琅邪那本應為幽深的灰藍色眼眸變為了一片絕美的緋紅。
  琅邪似乎從殺手的悲哀之中看到了那群從流星街中走出,肆意燃燒生命的人。
  背叛從一開始就存在?若你從一開始就這麼堅信,那事實便就只能如此。
  琅邪的問題令兩人之間輕松的氣氛被打破,一時相對無言。兩人就這樣一直沉默到了近乎出口的地方。在洞口的白色光暈出現在兩人視線中時,琅邪聽到了伊爾謎低不可聞的回答:
  “有了感情的殺手會漸漸走向毀滅,朋友更會成為弱點。與其擁有後被毀滅,不如一開始就不存在。”
  在沖進光明之中的那一瞬,琅邪猛然轉頭不可思議的看著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重新插上釘子加注了誇張偽裝的伊爾謎。看進那雙幾乎可以用詭異到可怕的眼睛時,琅邪睜大的眼睛變成了緋紅色。
  她無法掩飾那一刻自己的情緒波動。因為那樣的回答……令她讀到了太多太多無可奈何,身為殺手世家長子的無可奈何……親手湮沒了自己感情的無可奈何。
  伊爾謎……曾幾何時,你也掙扎過麼?你也……無奈的接受現實,忘卻了感情麼?所以……你想要守護自己的弟弟,即使是以那樣病態的愛……也要守護住他那明亮躍動的色彩麼?
  然而外部的聲響令琅邪立刻低下臉,令劉海遮住一切表情,給自己收拾心情的時間。
  ###
  這是和西索一起貓在某個角落的小空。由於西索的超強的實力和兩人“十分好”的運氣。這隊人似乎是第一個到達塔底的。此時的小空被半強迫的坐在西索果農的旁邊“看”他一邊發出興奮的笑聲,一邊堆著撲克牌,嘴裡不時的說出些令小空倍感毛骨悚然的話語。小空的內心在哭泣。不對,她何止是在哭泣,她簡直就是在飆淚!
  突然!她感覺到一陣熟悉的氣息。
  “琅、琅邪!”
  救星!救星啊!此刻,在小空的心目中,琅邪就像是她的女神一般從天而降(請勿想象成帶領著聖斗士的雅典娜),給她那由於西索果農的存在而染上灰色的世界帶來一片金光。
  在深情的呼喚之中,小空簡直就是輕飄飄的跳躍而去。可惜……小空才跑到一半,就感覺有一股巨大的拉力自她的背部出現將她猛然一拉。
  “噗咚!”
  在巨大的力量一下子出現後又突然消失的作用力下,小空向前摔去。而後就好像被拖屍一般向後慢慢拖去。西索本人似乎非常享受這種“拖屍”的過程,不停的轉變著速度,使得小空其人一直都做著變速運動。
  “琅邪……琅邪……”
  小空試圖以雙手牢牢扒住地板,卻還是被西索拖著向後方運動,所到之處,竟是留下十條凹槽,其情景可謂慘不忍睹。饒是總和西索打著太極的琅邪看到這樣的情景也怒了,更何況她此時還未從剛才的情緒波動中恢復過來,心情可謂格外的差。
  琅邪以其獨特的步法瞬然前進,跳到小動物的旁邊,一手摁住她,一手迅速把系在空間包上的“阿德蘭之刃”拿出,一擊斬斷西索粘在小空身上的“伸縮自在的愛”。而後雙眼冷冷的盯著西索:“欺負小動物很好玩?恩?”
  琅邪緩緩的站起身來,下巴微微揚起,看著西索的眼神頗有冷魅的味道。這種眼神對於西索而言無疑是可以讓他感到興奮的。於是他不耐的舔著自己的唇,嘴邊輕露笑意。
  “呀∼奇異果生氣了?那奇異果……你想怎麼對我呢?啊∼好興奮好興奮∼”
  如此的琅邪似乎令西索倍感興奮,特別是在陷阱塔裡見到了琅邪獨有能力的特殊用法,對於琅邪可能擁有的實力西索越來越興奮了。西索緊抱著自己的雙肩,臉上有著可疑的紅暈,一邊一秒不差的看著琅邪,臉上還露出了滿足又期待的表情。
  琅邪就保持著殺人的目光,緊盯著西索,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在走到還有十米的距離時,琅邪突然停下了腳步,甚至地下了頭,等她再次抬起頭的時候,臉上竟是連西索都能感覺到涼意的詭異笑容。
  琅邪啊琅邪……你究竟想做什麼邪惡的事呢?竟然連西索都能感覺到一陣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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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大的蘋果樹下

  琅邪就保持著殺人的目光,緊盯著西索,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在走到還有十米的距離時,琅邪突然停下了腳步,甚至地下了頭,等她再次抬起頭的時候,臉上竟是連西索都能感覺到涼意的詭異笑容。
  在塔底少數人“期待”的目光中,原本有正常嗓音的琅邪故意以殘破的聲音唱出了《獵人》裡最著名的歌:在大大的蘋果樹下。不過……那歌詞竟是經過她改編過的……
  “在大大的蘋果樹下,我發現了你喲……
  雖然想跟你一起玩,
  不過你還是一只小小的蘋果,曬著太陽
  為什麼成為一顆爛蘋果!
  (原句比照:要成為一顆很棒的蘋果喲!)
  不乖,不乖,你是個壞孩子
  (原句比照:好乖,好乖,你是個好孩子)
  說好一變紅就會馬上把你摘下了的!
  (原句比照:只要一變紅就會馬上把你摘下來喲!)
  為什麼會腐爛?
  (原句比照:再等一下下吧∼)
  我們明明已經成為好朋友了啊!
  (原句比照:我們是否已經成為好朋友了呢?)
  嗚嗚嗚……為什麼你要拋棄我呢∼
  (原句比照:呵呵呵∼真想好好的跨家你呢∼)
  你說你會變成只屬於我的好果實!
  (原句比照:你說你喜歡什麼樣的贊美呀?)
  嗚嗚嗚∼難道小果實的采摘太早了?
  (原句比照:呵呵呵……要玩撲克牌似乎還太早了)
  讓我好好的再看看你
  凹∼為什麼會是這樣!
  (原句比照:恩∼多麼棒的神情啊!)
  不乖,不乖,你是個壞孩子∼
  (原句比照:好乖,好乖,真是個好孩子∼)
  為什麼小果實腐爛了?
  (原句比照:快落入我手裡吧)
  為什麼小果實全都腐爛了?
  (原句比照:在那之前我會一直等著你的)”
  分明是西索熟悉的音調,分明是西索似曾相識的殘破語調,卻讓他在聽到第四句的時候就僵住了笑。在那之後,琅邪每唱一句,西索那漂亮的油彩臉就更向包子臉發展一步。待到整首歌唱完,就算是變態如西索也一時沒回過神來,苦著一張他自己所不曾發現的可愛包子臉,皺著眉,痛苦異常的樣子。
  這似乎是因為琅邪的歌聲實在是太有“感染力”也太有“畫面感”了,西索竟然仿佛看到自己在一棵大蘋果樹下看到了一樹的漂亮小果實,每天都圍著那棵樹澆水,唱歌,跳舞,卻在最後發現所有的小果實都在一瞬間掉地腐爛了……
  仿佛天塌了一般的睜開眼,努力的猛搖腦袋,把自己淒涼的蹲在蘋果樹下數爛果實的畫面搖出腦袋,也把包子臉搖回原來帥帥的變態臉。
  “奇異果還真是,好·壞·呀……”
  這一次,饒是果農西索也終於難以免遭於難,只是露出了如往常一般調戲小果實的表情以後就郁悶的獨自去角落裡堆撲克牌去了。
  欺負小動物?也不看是誰家的!琅邪臭臭的瞥了他一眼。回神的時候卻發現伊爾謎正灼灼的緊盯著她。若是伊爾謎時候的樣子,被他如此盯著還是很能夠令女孩子臉紅的,可問題是他現在的狀態是釘子怪人!他現在是!
  這可怎一個驚悚詭異啊……於是琅邪頓時被噎在當場。
  陷阱塔的這一輪考試,琅邪和小空就這樣有驚無險的過去了。接下去的時間若還有什麼令她們坐立不安的話,那便是阿白了。當小傑他們一群人都出現時,琅邪和小空可以說是真的著急了。
  可就是在最後一刻的時候,一個綠色長發的少女出現了,少女的臉幾乎被其綠色的長發全部遮住,令人只能大約的感覺到她臉的輪廓。但……那也應該是一個擁有絕世美貌的女孩。
  雖然她身上的一切都讓人覺得那麼陌生,就連她出現時給人的感覺都是一股帶有一場強烈壓迫感的氣場,但……琅邪和小空卻覺得,那……就是阿白。本應該有著正太外貌,總是帶著白色邊框的眼鏡,從不讓人看到她眼睛的阿白。
  “阿白!”直覺異常敏銳的小動物首先叫著她的名字沖了上去。
  “我回來了。”
  “笨蛋,花了這麼久才出現,我都以為你死在裡面了。”
  較之阿白那感慨萬千的四個字,琅邪話語則帶給阿白一種損友間特有的溫馨。她走到阿白的身前,極其順手的把自己的手放到阿白頭上。
  恩,阿白還是比她矮,很好。
  剛剛在心底如此歎了一句,琅邪就發現了一件十分不妥的事:阿白似乎是由於什麼原因,五年前就不曾生長的身體突然長成了妙齡少女的樣子,如此她原先的衣服自然全部都不能穿了。現在蓋在阿白身上的,是近乎碎布的“衣服”,這樣完全就不能把該遮的都遮起來,不需要遮的也沒有全遮住。
  琅邪糾結起的眉毛似乎很好的提醒了阿白此時她的狀況。於是某終於正太身御姐樣的阿白同學終於能夠以其女王的姿態緩緩,不失其優雅的走到雷歐力的面前,朱唇微張:
  “衣服脫下來給我。”
  ###
  自此,獵人考試的第三輪考試可謂圓滿落幕。之後的第四輪荒島搶牌考試則在阿白與多人交易之中順利勻到了足夠的分數。不得不說一夜之間由正太成長為御姐真的是很不錯的感覺。然而更重要的是阿白身體的長大似乎還意味著她作為自然寵兒的力量全面蘇醒。
  其力量從只能和植物交流,將自己的意識附在植物身上升級成為能夠隨時隨地不花代價和力氣的召喚植物為其戰斗。這項技能的增長使得阿白在荒島一役大顯身手。
  隨著傳說中“筆試”謠言的過去,獵人考試的最終輪測試終於拉開了序幕。此刻展現在眾人面前的正是老狐狸尼特羅精心布置的對戰順序:
  阿白VS小傑——〉(敗者)VS 半藏——〉(敗者)VS 琅邪——〉(敗者)VS 爆庫兒——〉(敗者)VS 奇犽——〉(敗者)VS 集塔喇苦——〉(敗者)VS(敗者)〈——雷歐力VS(敗者)〈——鮑德羅 VS(敗者)〈——酷拉皮卡VS 西索

  最終考試

  阿白VS小傑——〉(敗者)VS 半藏——〉(敗者)VS 琅邪——〉(敗者)VS 爆庫兒——〉(敗者)VS 奇犽——〉(敗者)VS 集塔喇苦——〉(敗者)VS(敗者)〈——雷歐力VS(敗者)〈——鮑德羅 VS(敗者)〈——酷拉皮卡VS 西索
  所有人都看著白板架子上畫著的對戰順序。琅邪在看清那對戰圖全貌時瞬間覺得胸悶得有些喘不上氣。本來,她不參與搶球,和小空一樣直接預先拿到獵人資格證就只是因為不放心奇犽。
  以奇犽驕傲的性子,絕不會因為琅邪的幾句話就改變自己原先的決定。更甚之,這小孩說不定會因為琅邪的勸而產生逆反心理,硬是要在對上爆庫兒的那場先認輸。然後……就會在隨後遇到他家別扭大哥的時候被其別扭的愛教導。真成這樣的情況,那就完蛋了。所以她只能讓自己對上奇犽的時候直接認輸,讓他先得到獵人資格,自己之後再想辦法。可一看這圖……琅邪心中的郁結那是只字片言形容得出來的啊……
  如果要實施這一計劃的話,就得在遇上半藏那場開始認輸,一直到奇犽那兒需要接連認輸三場。但之後會遇上釘子裝的伊爾謎。打亂了他計劃的琅邪必定會遭到他的怒火。倒不是說怕了他,只是真要在這種狀況下河伊爾謎一較高下的話,必定會打得天昏地暗。與其如此,還不如先認輸,到後面去捏軟柿子。
  只是這樣的話……琅邪就需要上來二話不說的直接認輸……接連四場……這怎能令她不胸悶?
  “認命吧,要不秒殺爆庫兒,然後讓你家奇犽被伊爾謎秒殺。要不你就去老老實實的認輸。”阿白展現出一番高山仰止的意境,語帶深意的拍了拍琅邪的肩,後差點被其咬到手。
  但人生有時就是這麼無奈,有的時候你明明很弱卻要在強者面前膽戰心驚,小心翼翼的裝大爺。有的時候你明明已經很強了,卻還要在弱得好像炮灰一樣的人面前無視其欠揍的表情說:“我認輸。”
  那就是琅邪此時此刻體會到的深刻情感。
  “我認輸。”
  面對著爆庫兒那小樣,琅邪近乎是咬牙切齒的一上場就說出了這三個字。這引來了大家小聲低語。
  “又來了。這個407號果然是那麼弱的麼?可是也用不著一上來就認輸吧?之前對上了那個禿子(半藏)還情有可原。挺漂亮的一女孩子,一定是在看到那禿子用在刺蝟頭小鬼身上的手段怕了。可現在的對手看上去一點也不強啊。”
  “琅邪小姐!為什麼要認輸!你看看阿白小姐的弟弟小傑啊!他即使被打成這樣也沒想過要喊認輸!你就算弱也好歹也上場試一試啊!”——此話出自某明明只有十九歲卻長著一張大叔臉的雷歐力。
  雷歐力此言令琅邪怒得青筋暴起。什麼叫就算弱!?我就算獵人考試以來沒怎麼在人前用上實力也不至於被這麼看扁啊!(作者:對於爆庫兒這樣的廢柴你都能說出“我認輸”三個字,你讓人家沒見過你實力的大叔怎麼不誤會你啊……)
  “407號,你真的就這麼認輸了麼?”
  對於琅邪的那句“我認輸”,爆庫兒雖然意外,卻也在聽到的那一刻感到松了一口氣。畢竟,琅邪的這一句話一出口就意味著他取得了獵人資格。可一方面在為自己終於拿到了獵人資格慶幸著,一方面又覺得疑惑。
  “讓你贏你就好好贏你的,不要多說廢話啊,廢柴!你就算問了這問題我之前說的‘我認輸’也不可能作廢啊。你難道要我說你這廢柴有多麼的強,你才滿意麼?”
  聽到爆庫兒如此問自己,心情跌至冰點的琅邪怎能不怒?她的周圍似乎散發出了一種“冰”的氣壓,眼睛垂垂的看著爆庫兒,面露著微笑時雙眼放出冰凍光線,令人完全無法把注意力放到她那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上,而只是驚嚇於其驚人的氣勢。
  一旁的阿白在看到這一場面時,表面上還算冷靜,這是嘴角上翹的弧度有些可疑。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裡笑得是怎一個東倒西歪。琅邪郁悶了?琅邪郁悶了!平時要讓這孩子郁悶也就只有拿庫洛洛的事來刺激她才行。
  在爆庫兒下場之後,奇犽走到了琅邪的對面,露出貓臉問道:“我才不相信你會弱,你一定是因為對方實在是太弱了,不屑和他們動手才認輸的麼?那麼……現在和我好好比一場……”
  “我認輸!”
  眼見著奇犽剛剛從口袋裡伸出手,連話都還沒說完,琅邪就皺著眉極其堅定的說了一句“我認輸”。這簡直就讓奇犽貓頓住了動作愣在當場,反應過來之後他氣得差點沒吹貓胡須。
  “不帶這樣的!和我打!和我打一場!這次獵人考試完全就一點難度都沒有!你得和我打一場!”
  “下去吧,奇犽,不要浪費時間,我還等著下場的認……”話說到嘴邊才意識到不對勁,琅邪立刻改口“我還等著下場的比賽呢。”
  於是,縱使小貓同學千不甘,萬不願,還是被一種獵人協會工作人員拖下了場。其間奇犽的爪子尖利了恢復,恢復了又尖利起來。最終在看到那個外貌驚悚的釘子怪人拔去釘子後的真面目時瞳孔極具收縮,僵住了身體完全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干澀的喉嚨力費力的突出那兩個字:
  “大……哥……”
  話說伊爾謎在一上場的時候就知道琅邪逮到機會就會立馬說認輸一般,於是他上場之後立刻發動多顆釘子襲向琅邪。在其閃躲的時間拔出插在自己臉上的釘子,恢復真面目。
  當夜色流光的黑發重見天日之時,全場驚艷。他有著白瓷娃娃一般的皮膚,卻偏偏生了一副標准的健壯身材。大大的眼睛一如既往的不含任何情緒,眨起來卻又好似貓一樣。饒是如此,他整個人身上的死氣還是令人無法忽視。
  “你從白葵那裡得知了我是揍敵客家的長子。又從奇犽那裡知道了他是離家偷跑出來的。你理所應當的推斷出我會帶我弟弟回去,所以你才會有那麼多場沒有必要的認輸。”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哎。”
  無視伊爾謎身上的殺氣,無視奇犽一副失了魂的牽線娃娃一般的表情,更無視賽場外一眾考生各色表情神態。琅邪毫無表演欲望的說了一句,其無所謂的樣子即使是雷歐力也可以一眼看出來她是在說謊。
  “揍敵客家的家事,不容任何外人介入……若是有任何外人想要觸及這條底線……不會放過他。”
  伊爾謎沉著臉,一字一句的說出了他對於琅邪的警告。
  “我並沒有想插手你們的家事,只不過……以奇犽的性子,我想他在遇上爆庫兒的時候根本就不可能會與之一戰,八成會認輸了去找個稍微強一點的人打。叛逆期的孩子勸都勸不住的。
  這樣,遇上了他的你沒可能會取得獵人資格。要進行愛的教育也好,回家好好教訓不乖的孩子也罷,起碼讓他拿到獵人資格證啊,不然……你不覺得很可惜也很浪費麼?”
  攤手,琅邪很虔誠的表示了她的無辜。在這裡要是惹了伊爾謎不高興,伊爾謎頂多拿著釘子追殺她一陣。但要是惹得揍敵客家不高興,那可就不妙了。
  “你似乎,很了解我弟弟。”伊爾謎用他那沒有任何音調起伏的聲音說出了這句話,讓人看不出他是喜是怒。
  “並沒有很了解,只是自己認為他會這麼做,所以我便照著自己想的做了。”
  “殺手不需要朋友。”
  依舊是這句話,此時伊爾謎的身影與他在陷阱塔裡的身影模糊的重合在了一起。卻在此時……讓琅邪聽出了一絲令人心疼的意味。
  “你在害怕,伊爾謎。”
  在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中,琅邪在短暫的沉默後說出了這一句。說著這句話時的琅邪令阿白微微愣住。因為……她分明在此時的琅邪身上看到了庫洛洛式的氣質,庫洛洛式的表情……
  琅邪,你竟已如此了麼?雖然……本就是同樣驕傲的人……

  與伊爾謎對戰

  琅邪的這句話,理所應當的激怒了伊爾謎。具現化的釘子朝琅邪直奔而去。她似乎聽到精神被壓抑到一定程度的奇犽失聲喊了一句“小心!”
  笑瞇瞇的超場外的奇犽點點頭,琅邪輕輕跳起,一個空翻躲過了伊爾謎的釘子。但這似乎並不會使伊爾謎因為驚訝於自己的攻擊落空而停下攻擊。他似乎就如奇犽所說的一般,典型的揍敵客式殺人機器。他永遠只會按照各個環境以及人物對象的不同判斷如何進行下一招。
  可遠程攻擊就注定了會給予判斷以及反應的時間。這對於琅邪這樣敏捷型的人而言可以說是有利的。這就出現了現在的情況——饒是伊爾謎的釘子再怎樣厲害,打不中好似在天空任意飛躍的琅邪就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伊爾謎神色一變,隨繼續使著釘子,但他的進攻距離變得越來越近。甚至有時可以貼身射出釘子。這令琅邪皺眉。果然……揍敵客家的大公子和天空競技場兩百層以下的人可是完全不一樣的。只是,再這麼下去可不妙啊。得……使出些實力了。在一顆釘子以其所含有念的外層擦破琅邪手臂上皮膚的時候,琅邪往後跳了一大步,站定了。
  她無視不斷伊爾謎身上滲出的刺骨殺氣,右手手臂筆直伸出,攤開手掌,一絲淡淡的熒光光點從她的手掌處逸出,且那樣的光點逸出越變越快,越逸越多,直到……
  在那光暈中,一柄銀藍色,造型奇異卻勉強能看出是劍柄的事物在眾人眼中出現。那便是御魂劍。御魂劍有隨著主人能力的屬性而改變外形顏色的特性。琅邪雖能操控四種元素,但使著御魂劍時的她所能達到巔峰的屬性石水,於是此時御魂劍的顏色便是銀藍色……
  場外的考生竟在那一瞬看到407號考生,琅邪那本與其武器交相輝映的灰藍色眼眸變成了一片緋色。但那只是一瞬罷了,揉了揉眼睛卻發現哪兒還有什麼緋色?有的,只是灰藍依舊罷了。
  那柄銀藍色的御魂劍在琅邪的手裡就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它……竟然在眾人的一片驚奇中長出了劍刃!雖是透明無色的劍刃,卻……還是能夠在光的折射下顯出微微不同於環境的顏色。
  在與伊爾謎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琅邪就輕笑著握著御魂劍向伊爾謎輕輕一揮。雖明知這樣的距離就算是加上了念能力應用也不可能使攻擊效用延遲到這麼遠的地方,更何況琅邪她……根本就不會念。
  但……伊爾謎作為殺手的直覺卻令他本能的後退了……
  就是在這時,一片尖冰利柱朝他叫囂而來。那並不是在一片銀裝之中的雪山洞窟裡擁有觀賞性的冰柱,那是帶有著刺骨殺氣,仿佛擁有猙獰表情的猛獸。由琅邪所操控的……食人猛獸。
  漫長驚駭的說話聲,似是都不相信如此超自然的現象竟然就在他們的面前,在獵人考試場地這個毫無神秘可言的場地發生了。就連老狐狸尼特羅都止住了笑,看向琅邪。
  伊爾謎則更是如此,他以探究的眼光看向冰柱之後的琅邪,卻發現她粉色的唇淺淺的丟出了幾個字:“我認輸”。
  這三個字將大家從那一擊朝自然的攻擊帶給他們的震撼中帶了出來。還未緩過神來就發現琅邪自顧自的走到了場地之外,在發覺連帶老狐狸在內的幾乎所有在場人員都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時,才輕飄飄的拋出了一句:“中場休息總得給我吧?我好歹也打了四場了。”
  眾人默……你那哪兒有四場了啊……那那分明就只打了一場不到……
  不過雖有如此腹誹,但這次在見過琅邪的實力之後卻再沒有人像上次一樣妄加評論了。面對擁有如此超自然能力的琅邪,誰敢無事激怒之啊……而且,此人一看就不是一個溫柔的好女孩,她分明就是一只批了漂亮女孩皮,邪惡的洪水猛獸。在之後,琅邪曾經對著西索果農唱出《在大大的蘋果樹下》
  隨著雷歐力打頭炮沖上去摸那遺留在場地內的冰柱之後,大家都紛紛湧上。想親手摸一摸那超自然能力遺留的證據……
  雖然在之前出手的阿白用的完全是植物系的超自然能力。但她的植物技能卻披上了幻化的外衣,被阿白以“人手”為外形使之出現。這一度被琅邪嘲笑沒有品味,身為S M女王的她竟然不識植物觸手的魅力。不過在說出這話以後琅邪有被阿白追打好一陣子就對了……
  琅邪下場之後,奇犽迅速躥了過來,連帶著小傑一起。奇犽似是要和她說什麼,卻又別扭的欲言又止,直到……伊爾謎走了過來。
  奇犽反射性的拉住琅邪,把她往後拽,讓她被擋在自己身後,“不管琅邪的事!”
  “奇犽,看來你還是沒有學會。在比自己強的人面前不應該有這樣的舉動。”
  對著奇犽的伊爾謎淡淡的笑了,但那樣的笑卻反而令奇犽不住的開始留下冷汗,他仿佛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只知道由伊爾謎身上滲出某種令他很不舒服感覺……
  “伊爾謎,你難道不覺得對你這還沒有開精孔的可愛弟弟用念力很不道德麼?雖然說,可愛的弟弟有時候就是用來欺負的,但也不能這麼亂來的吧?小孩子偶爾被欺負一下是沒關系,可如果一直這麼欺負的話,他以後可就不會要和你玩了。”
  不動聲色的將手臂垂在奇犽的胸口,一層淺淺的風元素就包住了奇犽,清風徐來的感覺令那種由伊爾謎身上傳來的,令奇犽僵硬身體的感覺消失一空。奇犽驚訝的看了看琅邪,又再看看自家大哥。
  “奇犽一定要跟我回去。”
  “我也沒說要阻止你帶他回去啊”,琅邪撥了撥發絲,語帶慵懶的對伊爾謎說道:“我從來就沒想過要阻止你帶奇犽回去,畢竟……少年再怎麼叛逆,也始終是要回家的。只是,請你別粉碎他在旅行途中建立起來的信仰。給他留一個不破碎的夢。那樣的奇犽,會變得更強。”
  琅邪的話令奇犽猛然轉頭,略顯蒼白的臉上出現了可疑的別扭紅暈……

  伊爾謎美男計的實戰運用

  琅邪的話令奇犽猛然轉頭,略顯蒼白的臉上出現了可疑的別扭紅暈。
  “我說過,殺手不需要朋友。”伊爾謎又一次重復了自己的話。
  “那麼,就把他帶回去,讓你的家族決定吧。我相信,如果是奇犽的話,一定可以讓你的家人明白,有一類厲害的人群,也是有資格成為你朋友的。就好像小傑,就好像那麼厲害的我!”
  本來,琅邪對著奇犽說的那段話還是令叛逆期的青少年亂感動一把的,可是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奇犽怎麼就覺得那麼黑線呢……
  “那麼,現在就去看看小傑的情況吧!”
  琅邪在奇犽的背上重重一拍,“你用不著排斥去成為一個殺手。因為殺手只是一個可供你選擇是職業,並不是你的全部。”
  奇犽似懂非懂的看了琅邪一眼,而後遠遠的繞開伊爾謎跑到小傑所在的房間……
  “你似乎很肯定我不會殺你。”
  “當然。”琅邪看著正在敘述某事實的伊爾謎,金色長發被風吹起,她笑得一臉燦然,“因為,殺我沒錢拿。”
  “吶,伊爾謎。” 良久,琅邪叫了伊爾謎的名字。
  “恩?”
  “殺手可以沒有感情,但殺手若是能夠明白感情會更好。那樣的殺手在接受高難度工作的時候可以輕易的將人的感情以及因為感情而產生的奇特效應計算進去。那樣,會令你的工作難度大大降低哦。”
  明白對於伊爾謎這樣的人不能來直的,要讓他同意奇犽有朋友簡直比登天還難。琅邪知道,面對伊爾謎這樣某些方面意外單純的孩子用間接的拐,效果會更好。於是琅邪掰出了一段明明是歪理,聽起來卻又格外有理的話。
  “這麼說來……的確。”
  完全沒想到伊爾謎當場就會這麼回答的琅邪腳下一滑,驚恐的看著伊爾謎。只見伊爾謎掏出了一本小書,那本書上赫然寫著《美男計的實戰運用》。這是……自己在陷阱塔裡送給他的那本書?
  伊爾謎同學十分認真的將書翻到了某一頁,抬起頭說:“在荒島搶牌考試的時候我有對一位女性使用這本書上說的技巧。雖然……她的反應和書上描寫的並不完全一樣。但我能確定,這的確是很有效的技巧。
  “你……你該不會是對……”
  荒島搶牌!?荒島搶牌這輪考試一共就沒有幾個女人的吧!而且不識你真面目的女人真的會在你頂著那張釘子臉說了一大堆肉麻的話以後還平心靜氣的麼!難道……難道……
  “恩,我對白葵小姐用了書上介紹的說話技巧。我覺得她當時似乎是松口了。雖然白葵小姐對我們家開出的情報費用要比市價低很多,但是父親說我們今年的情報費用需要控制了。我覺得,如果把這本書上介紹的技巧全部都學會的話,情報費用就可以縮減很多了。”
  分明是一本正經,十分認真的表情,卻能讓琅邪這樣把西索都囧到的人囧了……
  阿白……不是我!你不要怪我!實在是伊爾謎為了錢……做得太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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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白小姐,為什麼不讓我們過去?”雷歐力看著危險人物伊爾謎獨自靠近琅邪之後十分緊張的要過去幫忙,以防他對琅邪做出什麼打擊報復的事,卻被阿白死死拉住。
  “安靜!沒看到他們兩個正培養感情嗎?”阿白低吼著,“我看伊爾謎靠譜!比琅邪暗戀了很多年的那個家伙好多了!”
  “琅邪的暗戀對象!?”
  事實證明,八卦無論到哪裡都是受人歡迎的,特別是琅邪這樣看起來非正常女性的家伙,她的情感類八卦就更是讓人想要探聽的了。琅邪為何許人也?她是能夠對著西索,臉不紅心不跳的唱著《在大大的蘋果樹下》的強大存在。她這樣的家伙……竟然也會做出暗戀多年這麼言情的事?
  眾人為此大跌眼鏡了。她……該不會是因為暗戀多年不成,受到了大刺激,才會變成這樣的吧?
  如此八卦,使得禿子半藏都不知道在何時靠了過來,奇犽也不知在何時再次出現,十分震驚的看著正在和自家大哥交談的琅邪。
  “對,琅邪有暗戀對象。”阿白不知從哪兒拿來了原先一直帶著的白框反光眼鏡,好似私家偵探一般開始解說:
  “琅邪暗戀那家伙好幾年了,那個家伙是某個小團體的老大。總是喜歡梳個大背頭,一年四季都穿個皮衣。他手底下有茹毛飲血的獸人(窩金),喜歡留長發梳辮子頭的小胡子男,有喜歡把自己全身都綁繃帶,只剩一個眼睛露在外面的怪癖狂。還有每十分鍾失憶一次的天然呆。就連西索都是他手下。”
  說到這裡的時候,全部人都不覺渾身一抖。怔怔的轉頭看向琅邪。先前,大家只是覺得琅邪除了臉之外其他所有都有別於正常女人的存在。但現在……他們直接把她奉為妖怪了。
  會喜歡西索的老大!?太可怕了……但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就又被阿白吸引過去。
  “還有呢,那個人還喜好扮演各種類型的小白臉,去騙取黑道小姐的歡心,以行得方便,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秘密。伊爾謎就不一樣了!我和他打交道也好幾年了,他平時雖然冷了點,卻是個很顧家又有責任感的好男人!他們家很有錢,地方也很大,整座山頭都是他們家的私人領土。而且外形還長得帥,人又單純。實力也足夠強,配得上我們家琅邪。
  這樣的好男人上哪兒找?這可比琅邪暗戀的對象不知道要好多少了!琅邪還是跟了他比較好。”
  聽著阿白說到這裡,所有聽者都在驚訝於伊爾謎身世之好外神態凝重的點了點頭。不,除了奇犽。因為奇犽貓是這麼說的:
  “才不是,我大哥很愛錢,而且只進不出。臉是面癱臉,雖然一點不良嗜好都沒有,但他消失和出現都是無聲無息的,琅邪那家伙跟著他估計會神經衰弱的。還不如跟了我。大房子一樣有住。”
  此言一出,阿白的眼鏡猛的一個反光,嚇得周圍人一個哆嗦,“小孩子別插進來!我們在很認真的考慮琅邪的終身幸福問題!”
  才如此教訓了別人家的正太一句,就聽到了那段關鍵的對話:
  “恩,我對白葵小姐用了書上介紹的說話技巧。我覺得她當時似乎是松口了。雖然白葵小姐對我們家開出的情報費用要比市價低很多,但是父親說我們今年的情報費用需要控制了。我覺得,如果把這本書上介紹的技巧全部都學會的話,情報費用就可以縮減很多了。”
  伊爾謎似乎很誠懇的如是說道。
  聽清楚這句話的人又紛紛轉頭過去看奇犽家大哥,不意外的看見了他手裡拿著的書的封面——《美男計的實戰運用》
  於是全體都沉默了……
  白葵小姐,看來你說奇犽家大哥“單純”,真的很值得懷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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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別

  之後的比賽似乎是毫無懸念的,只是酷拉皮卡在這裡輸給了西索,在酷拉皮卡和雷歐力分別戰勝了最後的炮灰鮑德羅之後,此炮灰毫無疑問的在對上笑得格外燦爛的琅邪時輸了。
  “在座的各位已經通過本屆獵人考試的所有關卡,取得獵人資格了。擁有獵人執照可以進入90%一把被禁入的國家,75%的禁區,免費使用95%的公共設施,享有和一流企業一樣的資額度。但是請各位一定記住,獵人協會並不接受補辦獵人執照的申請。若是遺失,後果一概自負。”
  這是在獵人考試結束後,所有最後獲得獵人資格的選手全部都坐在一個大教室裡聽著獵人協會特派專員的講座。
  奇犽此時被強迫著坐在自家大哥旁邊,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和奇犽家二哥比起來,伊爾謎這個大哥實在是做得很成功,只是……從另一個方面來說,這個大哥似乎又做得極為不成功。
  看到本就別扭的奇犽坐在伊爾謎身邊變得越發別扭的樣子,坐在後排的琅邪,阿白和小空邪惡了。
  “別扭的小貓真是有意思,讓人忍不住想欺負他一下啊。”——琅邪。
  “呵呵,抽打他兩下一定會更有意思。”——阿白。
  “正太就是正太,真是好有活力的樣子呀。不過兄弟也挺有愛的……”——小空。
  雖然三人的聲音都壓的得十分低,但揍敵客家的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聽不到?於是額頭不停的在冒汗的奇犽突然好想被雷電劈中一般,銀色貓毛全部都炸起,但礙於自家大哥的威懾力,偏偏還不敢回頭以眼神威脅之。貓臉瞬間出現,就連尖牙也一並冒出,可愛的令邪惡的三人組對於自己竟然坐在後排這一事實捶胸頓足,後悔不已。
  “琅邪!”
  短會結束之後,還未從貓臉狀態恢復過來的奇犽跑到了琅邪面前。
  “我……決定和大哥回去了。我……會在和家裡說清楚了以後再出來的。”
  “恩,”看到眼睛裡寫著堅定的奇犽,琅邪笑了,“不錯啊,男子漢就要什麼都敢去面對。有時候可能一道坎過不去,但卻不能連勇氣都不捨得拿出來。”
  “我,還會出來的。”奇犽的嘴邊勾起笑,那個時候他像是一下長大了很多一般,自有一股成熟的氣息微微滲出。可愛的銀發貓變身了?不可以……
  如此想著的琅邪毫不猶豫的對著奇犽粉粉嫩嫩的臉頰捏上去。奇犽奮力掙扎,終於掙脫了那只“魔手”也同時恢復了小孩子的表情,憤憤的吹著貓胡須,瞪著罪魁禍首的琅邪,卻看到她大笑著把桌子拍個不停。
  “跟著你大哥回家吧,不過要盡快出來哦!我會在天空競技場等你的。要是我等了兩個月你都不出現的話,我就到你家做客去,把你六歲在天空競技場的糗事和你父母好好交流一下。”
  此話一出,憤憤貓一下就石化了。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伊爾謎就看似十分“溫情”實則令人倍感驚悚的牽起奇犽的手,在對琅邪和阿白微微點了點頭後拖著石化狀態的奇犽就走。在快到門口的時候,發生了一個令人小小吃了一驚的變故——
  原本應該重傷昏迷的小傑突然從走廊的一邊氣喘吁吁的跑來。走廊中回答著的急促腳步昭示著眾人那是怎樣的一種急切心情。
  “奇犽!奇犽!”
  那個擁有著尖刺一般頭發和堅定得令所有人為之動容眼神的少年不顧傷勢的跑來,只為不錯過離別的時刻。
  奇犽聽到小傑的聲音,猛然轉過身來,但伊爾謎卻並不打算給他們依稀告別的時間,繼續拽著奇犽往前走。
  “奇犽!你等著我!我會去找你的!一定會去找你的!不管你家在哪裡,我都會把你帶回來的!”
  由小小,只有十二歲的身體裡爆發出來的聲音震得站在近處的人耳膜發麻,卻也被由他身上爆發出來的氣魄折服,為少年的堅定而揚起嘴角。
  那是年少輕狂的約定,更是誓言。輝若陽光的少年對著銀發少年說,我們是朋友,會一起走下去,絕不放開手,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銀發的少年被小小的刺蝟頭說出的話怔得微微失了神,而後……他笑了。在那張錯愕的臉起了紅暈時出現的表情是微笑,他仿佛對自己的好朋友微微點了點頭,但他的動作卻又似乎在夕陽的余暉下變得模糊而又朦朧起來。
  那樣的夕陽,在這一天顯得格外溫馨。這一次的別離並不會痛苦到撕心裂肺。因為他們都知道,在不久的以後,他們還會再見。有時候年少時的輕狂並不是因為不識現實的無奈,而僅僅只是因為……那就是對的。
  因為期待,所以分外美好。因為堅定,所以毫無畏懼。《獵人》的世界,因你們的出現而翻開新的篇章,也因你們的聚首走向新的巔峰。
  “去奇犽家也帶上我!你們可別忘了我啊!我這個十八歲的人可也是你們的朋友啊!”
  氣氛突然被一個穿著西裝,戴著墨鏡,笑得一臉猥瑣的大叔雷歐力給破壞了,十八歲的大叔兩手叉腰,對著小傑大笑著。
  “恩,一定帶上你!”回答雷歐力的,是小傑那屬於少年的,爽朗的聲音。
  可就在這個時候,某只叫做小空的小動物繼雷歐力笑得一臉猥瑣的破壞了二好少年離別的溫馨氣氛之後又破壞了此刻熱血的氣氛。
  小空摸索著跑到酷拉皮卡身邊,可憐兮兮的叫了一聲:“酷拉……”
  “怎麼了?小空小姐?”看到這樣的小空,作為其背景召喚獸的酷拉皮卡如臨大敵,一臉緊張的問道。
  “酷拉……你也要跟著小傑去奇犽家麼?”小空拉著酷拉皮卡的袖子,緊抿著唇,一副你說你要去我就哭給你看的樣子。
  看到這樣的小空,酷拉皮卡輕歎了一口氣,“當然不去。小空小姐你會和琅邪小姐一起回天空競技場的吧?我當然是和你在一起。小空小姐,是對我而言最重要的人。”
  在得到這個回答之後,小空感動得一塌糊塗,一下子撲到酷拉皮卡身上,雙腿微縮,像一只無尾熊一樣幸福的掛在酷拉皮卡身上:“對,酷拉要和我在一起!因為酷拉是我家的正太!不能和別人跑了!”
  這該說風水輪流轉麼?小時候的酷拉皮卡,十分粘小空。更是又一次小空被西索追著跑了,酷拉皮卡沒追上的時候難過的讓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了一圈後又轉回去了。似乎那個時候的酷拉皮卡無論小空去到哪裡都要跟著她。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酷拉皮卡漸漸從當年比女孩子還要漂亮的偽蘿莉真正太蛻變成了現在看起來雖還略顯青澀卻已十分可靠的少年了。對於敢打小空主意的家伙酷拉皮卡從不手軟,可謂是有著天使的臉蛋以天使的笑容做著砍人的活。
  小空只要有酷拉皮卡跟著,琅邪就不用擔心自家的小動物被人給拐了,賣了以後又找不到回家的路。
  那麼,再見了,獵人考試。
  天空競技場,我們回來了!

  王者歸來

  “我說阿白那個家伙!酷拉不和小傑一起跑了,這家伙反而跑了,而且還不是去的揍敵客家!說什麼因為工作原因不得已要離開。小空!你信麼?”
  “不信……”舔著冰激凌的小空停下,誠懇的回答道。
  “就連小空都不信的鬼話!阿白那家伙騙誰啊!說好要來天空競技場看她許久不見的情人雲古的,這下又跟著俠客那只披著娃娃臉青年外衣的狐狸跑了!”
  在天空競技場登記處的琅邪憤憤道。阿白那家伙,來了獵人世界之後和俠客在一起的時間絕對比和琅邪還有小空在一起的時間要多得多。這次更是在獵人考試之後只是說工作需要就失蹤了。
  看她那著急的樣!不就是一下子長大了,變得女人了麼?用得著這麼急著去見她家的心上人幫他擺脫“戀童癖”的名號麼?
  “琅邪小姐您好,經過確認,您的禁賽期已經過了,您可以繼續從一百五十樓開始進行您的比賽,祝您愉快。不過,上面要我帶一句話給您。他們說,希望您能好·好的比賽。”
  特別選手登記處的小姐在“好好”這兩個字上著重強調,為的就是讓琅邪別再像以前那樣拿自己下賭那麼干了。琅邪又怎麼可能會聽不懂呢?她食指在耳朵上轉轉,歎了一口氣的說:“知道啦,也請你幫我轉告上面,我一定會好·好的比賽的,讓他們就放心吧。”
  “恩,那就太好了。對了,琅邪小姐,由於您是天空競技場人氣十分高的一位斗士,您這次回來,我們天空競技場想特別准備一次對您的專訪。希望您能抽出時間。”
  特別選手登記處的小姐笑語盈盈的說道,她的話的確沒錯。琅邪雖為兩百層以下斗士,卻由於她出彩的外形以及觀賞性極高的格斗技巧使得有她出場的比賽,門票格外搶手。
  琅邪離開天空競技場的這幾個月,天空競技場已經收到了許多預約,說是只要琅邪回來了,不管她在第幾層,對手是誰,票價是多少,他們都買。琅邪在天空競技場的受歡迎程度,可見一斑。這也正是她在背地裡偷偷做了許多違規的事,天空競技場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原因。
  此次琅邪歸來,自是不會讓她冷冷清清的回來。若是以專訪形式作為回歸宣言昭告她回來的話,估計她的票價又會被炒高很多。
  “好啊。我剛回來還需要做些休整。所以,三天之後可以麼?”
  “好,那就麻煩琅邪小姐了。”
  三天之後,琅邪下午所接受的采訪在當天晚上就在天空競技場賽事頻道正式播出,標題為史上最強二百層以下斗士。其采訪一經播出,琅邪回歸天空競技場的初次比賽就幾乎被一搶而光。琅邪在采訪最後露出的那抹曖昧的笑容更是被天空競技場的男性賽迷奉為天空競技場又一經典。許多商家看准商機,將其印制成海報在天空競技場的周邊商店進行販賣。
  一個月後,琅邪的名號又更加響亮了。在她回歸之後,她的名號從萬年一百九十樓變成了萬年一百九十五樓。其對於力量的控制精准度可謂又更上了一個台階。那便是……王者歸來。
  傳說,天空競技場的兩百層一下有一個恐怖的女人,她長著天空男性賽迷夢中情人的臉卻擁有令她的對手哀嚎的笑容。
  傳說,天空競技場的萬年一百九十五樓是一個神奇的人,即使是贏了她,那段回憶也永遠不可能和美好又任何的關系。
  傳說,天空競技場的斗士琅邪只要一出馬,比賽用攝像機就會換成天空競技場特別為她准備的,拍攝效果好到截圖可以直接作為海報的高級儀器。
  而作為樓主的小空那兒可就沒那麼鬧騰了。在天空競技場,要有十場勝績才能擁有一次對樓主的挑戰權。小空想要接到比賽可不是那麼容易的。更何況,樓主並不止她一個,她只要做到足夠低調,別人自然不會第一個就找到她。
  現在才來天空競技場混的新人都只當她是琅邪的妹妹,完全不知看起來如此無害的小動物竟然就是天空競技場眾多以神秘和深不可測實力著稱的樓主之一。(你們也不想想琅邪的臉欺騙性不比小空的小啊……)
  小空也樂得以她那可以用柔弱的外表來混淆視聽,甚至還曾經有大叔看她是瞎子,帶她去吃甜點安慰她的。只可惜最後酷拉皮卡來了,那人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總得來說,小空現在每天都有兩個超大聖代吃,還有許多水果主題的甜點,小日子過得真叫一個腐敗。這也不能怪她啊,小動物和琅邪存了三年的錢,就是為了預防伊爾謎以各種方式勒索小空,而如今!如今伊爾謎沒有問她們要錢啊!這說明什麼?說明她們兩個有錢了!
  兩人在突然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別提有多高興了,當晚就帶著酷拉皮卡去天空競技場周邊最好的飯店吃了一頓。本來不再需要死命攢錢的琅邪似乎用不著老賴在天空競技場兩百層以下打了,但看著大家對她的外號這麼有型又有喜感的份上,她也就樂得在兩百層以下稱王。
  琅邪,既為天空競技場史上最強兩百層以下斗士,傳說級別的人物。當然,她那萬年一百九十五樓的名號,將在不久以後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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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半月後……
  “來哦來哦!萬年一百九十五樓斗士琅邪的賽票!最後三張!最後三張!”
  花光了身上最後一塊錢的奇犽和小小傑終於乘坐飛艇來到了天空競技場,剛剛到達天空競技場標志性高樓的外側就聽到叫賣聲。因為那個熟悉的名字,兩人也不管自己已經身無分文就往聲音發出的地方跑。
  “兩位小弟弟,你們也想買斗士琅邪的票麼?可惜啊,最後三張被人一下子全買了。”
  販賣賽票的人似乎是因為一下把票全賣出去了,心情十分不錯,那也就十分有耐性的和兩個半大的小鬼說話。
  “琅邪姐姐,她……在這裡很出名麼?”好奇寶寶小傑看到那位賣票人回答,便問出了這個問題。
  “呀,這位小弟你是斗士琅邪的弟弟?不像啊……”
  “我不是,她是我姐姐的好朋友。(阿白在早年到達鯨魚島的時候十分厚顏無恥的將小傑拐做自家弟弟)”
  看到對方十分好奇的打量起自己來,小傑摸摸頭,笑得極其純真。
  “那你的姐姐可是有了一位了不起的朋友啊。斗士琅邪在天空競技場相當有名。可以說是天空競技場兩百層以下的霸主。”
  “切,再厲害也才不過是兩百層以下,哪有那麼神的?”
  聽到對方把那個惡劣的家伙說得如此神乎其神,叛逆少年十分不給面子的“切”了一聲。
  “青少年啊!我是看在黑發的小弟弟是我斗士琅邪好朋友的弟弟才和你說那麼多的!你可別侮辱我心目中的女神啊!你再那麼說叔叔可要生氣了!”
  “心……心目中的……女神?”
  奇犽顯然是被這種說法給惡心到了,他不可控制的哆嗦了一下。
  “當然!她是我心目中的女神!”
  不說倒還好,一說這賣票大叔可以說是興奮了,他十分瀟灑的大力把外衣一脫,直接甩出去,白色T恤上赫然印著琅邪的放大版照片,那分明就是琅邪在那次采訪中最後的曖昧一笑。而此位大叔似乎是進入了某種癲狂的模式,雙手緊握著向天滔滔不絕道:
  “斗士琅邪根本就是不屑於和兩百層以上的野蠻人一起比賽才會總是在兩百層以下待著的!自從她回歸之後,她在一百九十五樓附近已經成功徘徊了一個月了。而且每次輸,身上一點傷都不會有。這怎麼可能是真的輸了?她分明是故意輸的!還有還有……”
  眼見著那人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一陣惡寒的奇犽已經拉著小傑就跑了。他拒絕讓小傑這麼單純的人被那種已經不正常的人影響。
  這麼說來……琅邪在這裡還真是鬧得很大啊……如此沉思著的奇犽卻因為聽到小傑的一句話而腳下一滑,差點因為沒站穩而往下摔去。
  “我也好想去看……琅邪姐姐的比賽……”——此句出自我們可愛的單細胞生物,小傑。
  “找琅邪要去!”——出自炸毛怒吼的奇犽貓。

  不是冤家不聚頭

  “團長,你那裡的事結束了麼?”
  由於最近總是和自家那從綠發孩童突然變成綠發御姐的戀人膩在一起,俠客心情很不錯,庫洛洛交待的事也干得賣力,此刻算了算時間,估摸著庫洛洛應該已經解決了之前的事,於是撥通了他的號碼。
  “啊,結束了。”
  “那就太好了!按照你的指令,我一直都在對琅邪的情報進行追蹤。她在一個月前回到天空競技場。由於她已經成功在195樓徘徊了三周,被人稱是‘萬年一百九十五樓’,最近很火。正好明天有她的比賽,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的票,團長你去看麼?”
  俠客的聲音裡帶著掩飾不去的笑意。在看了她以前比賽的錄像後俠客對於這個和前旅團吉祥物同名的天空競技場高人氣斗士,俠客對他的興趣可謂不小。
  況且……現在正在那個綠發戀人按照約定在自己家做女僕的時間啊(比斯琪逼迫阿白拿到某珍貴寶石,但此物被俠客捷足先得,在猩猩肌肉怪力女以真身威脅下,阿白迫於其淫威,與俠客交換條件,在俠客家做一段時間的女僕,俠客就將寶石送給阿白)……讓她一起來的話一定會很有意思的吧?
  如此想著的俠客絕對不承認,他是准備把自家的戀人給旅團裡的大家看看,炫耀炫耀,讓他們成天喊他戀童癖。(阿白自在五年前認識俠客一直到參加獵人考試前一直保持著十歲孩童的樣貌,直到獵人考試陷阱塔一役才由於力量的覺醒才一下子長到現在的御姐樣)
  “好啊。”庫洛洛的笑意中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深意。似是……回憶到了什麼。
  “那麼明天天空競技場見,團長。”
  “恩,不過,俠客……聽說你最近不做戀童癖,迷上了一個身材惹火的綠發女郎了?”
  “哈……哈哈……”本以為庫洛洛已經要掛電話了,卻沒曾想他話鋒一轉,竟問到了這個,於是俠客猛吸一口氣,底氣很足的說道:“那是我們的情報專家(阿白)長大了!
  庫洛洛輕笑,不置可否,成功的令俠客惱羞成怒,此人如此說道:“明天就讓阿白來給你們瞧瞧!”
  “我期待著。”
  這句說完,庫洛洛就掛掉了電話,合上厚厚的書,極其慵懶的從沙發上起身,一手貼在落地玻璃窗上,看著不遠處天空競技場的那幢標志性建築物,嘴角勾起一抹笑。
  另一邊……
  俠客:“喂,阿白,明天我要去天空競技場,午飯沒有著落。這樣吧,明天你就來給我送飯吧。”
  阿白:“啥?你腦袋壞掉了吧?天空競技場會沒吃的?不怕我下毒再調教你一次?”
  俠客:“呵呵,可別忘了喲,你現在可是……我親愛的女僕喲。想下藥的話也沒關系,你可以試試下春藥,看看對我有沒有用。”
  阿白:“你、你!”
  俠客:“呵呵,怎麼?”
  阿白:“你這個□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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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後……
  “琅邪!琅邪!琅邪!”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呼聲,穿得十分簡潔的琅邪一手捻轉著自己的金色長發,臉上帶著她一貫的,三分輕狂七分張揚的笑走了出來。
  “啊啊啊!是琅邪!琅邪出來了!”
  觀眾席上竟有人喜極而泣。更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是觀眾席上竟然有相當一部分的女性觀眾。
  “琅邪小姐實在是太帥了!簡直就是我們女性的榜樣!我要學習她的風采!”
  某個穿著上看起來像是上流社會小姐的漂亮女孩兒如是說,而坐在她旁邊的……正是某個頭上綁著繃帶的黑發黑眸青年,此人……正是庫洛洛。
  “原來是這樣啊。俠客,看起來……琅邪小姐在這裡還真是受歡迎啊。”
  庫洛洛先是對那個漂亮女孩兒抱以一個十分紳士的溫柔微笑,而後轉頭對俠客說道。這樣的琅邪……和那天在教堂塔頂上見到的那個女孩兒……很有些不一樣。那個時候的她……
  庫洛洛似乎陷入了回憶的沉思。女孩兒的金色發絲似乎即使在夜空之中也可以旋舞著。她的眼中帶著一些迷茫,但卻會偶爾閃過狡黠。她的笑清新,卻擁有另一種說不清的韻味。
  而如今的她……張揚自信著。眼中波光粼粼,那就是驕傲,嘴角挑起,那就是清狂。庫洛洛明白,世上的女子可以擁有千姿萬態。卻沒曾想,那樣的女孩兒,會在世界聞名的格斗聖地以這樣的姿態出現……
  但就是這樣的女孩兒,卻會讓他勾起五年前的那份回憶……
  “我就說嘛,搞到這幾張票還真是不容易的啊。特別是後來窩金和信長還有芬克斯都說要來看,她的票,要臨時搞到真是很不容易的。”
  俠客的話打斷了庫洛洛的沉思,看到他苦得皺在一起的臉,庫洛洛輕笑著,不置可否。
  俠客啊……如果不是你和信長,窩金還有芬克斯這幾個當年和旅團的琅邪關系最好的三人都說了的話,他們又怎麼會都吵著說要來呢?這不是自作孽麼?還是你只是為了炫耀你那今天會來的女朋友?看來,俠客同志對於被人叫了近五年的“戀童癖”這一事實還真是十分怨念的啊……
  “這裡是天空競技場一百九十八樓的比賽!首先出場的是琅邪選手!擁有高超實力的她已經在一百九十五樓附近徘徊了近一個月了,今天的她能夠贏得比賽晉級兩百層麼?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啊!現在出場的是裡嘉德選手!他是正在修行的武道家,此次征戰天空競技場以破竹之勢在十五天之內打到了一百九十八樓,是一位值得期待的超級新人!”
  廣播裡出現了解說員的聲音,令琅邪對出現在自己正前方的那位對手稍微起了點注意。
  十五天之內打到這裡?這應該算是很不錯的成績了。那麼……應該稍微注意一點了,他的實力。
  琅邪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對手的身上。這是一個擁有金色短發,俊朗外形的高個男子。目測……應該也有一米八了吧。而且……這樣的長相,在天空競技場還真是少見啊。只比華石斗差了一點吧?
  本著打人的方式可以囂張,但對於自己的對手給予應有的尊重這一原則,琅邪對著離自己並不遠的對手微微欠身。對方看起來很靦腆的樣子,撓了撓頭,然後,掏出了一樣東西。
  “啊!裡嘉德選手從背包裡拿出了什麼東西!違規啊!兩百層以下使用武器是違規的啊!這……”
  可還未等解說員說完,高清的攝像畫面就讓觀眾看明白了裡嘉德選手的意圖。天……他竟然拿出了一本看起來很精致的小本子。他說……
  “琅邪小姐,請問……能給我簽個名麼?”
  “啊……啊?”
  “我是說……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賽場上的再見

  “琅邪小姐,請問……能給我簽個名麼?”
  “啊……啊?”
  “我是說……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當然可以。”
  看著對方臉上靦腆的笑,反應過來的琅邪大方接過他遞來的本子,筆一揮,寫下自己的名字,“呵呵,我的字不怎麼好看。”
  “沒關系的。”
  裡嘉德接過本子之後正視著琅邪的眼,笑了。正在兩人各自退了一段距離,准備交手之時,裡嘉德說出了一句令琅邪突然腳下一滑的話:
  “我家的祖訓是一定要找強的女孩兒做妻子。我們家族的長老看了琅邪小姐你比賽的錄像以後都很喜歡你。所以我來了,請打敗我吧!但是……我絕對不會留手的!”
  “等、等等!我想你可能是……”
  還未等琅邪說完,眼神一凌的裡嘉德就沖了過來。速度快得令琅邪吃了一驚,連忙收起大意。敏捷的一旋身,險險躲過此人的進攻。
  這個人……絕對不是以前的那些軟柿子!但……絕對不正常啊啊啊啊啊!絕對不能贏!絕對不能贏!但就這麼他舒舒服服的贏了也絕對不行!
  琅邪迅速往後跳了幾步,隔開了一個安全距離,仔細觀察起此人的進攻路數。次人……應該是力量型的。雖然自己的速度比起他而言擁有優勢,但他的速度絕對不差……
  微微瞇起眼睛,琅邪開始以絕對的速度在裡嘉德附近四處跳動,令他絕對攻擊不到自己。一邊又告誡著自己:絕對不能直接把他給弄倒了!一定要控制好力度!
  如此想著的琅邪在自己的拳頭周圍裹了薄薄一層旋風狀態的風元素,沖他揮了過去。由於速度上的優勢,琅邪十分容易的就得手,一拳正中裡嘉德的腹部。
  “有效攻擊!琅邪選手得分一分!”
  本以為這一擊會令他許久緩不過來,可裡嘉德卻出乎意料的捂著肚子就立刻站直,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太好了!琅邪小姐你果然很強!那樣的話……我就可以放心了!”
  啥?你說什麼?可以……放心了?
  還未等琅邪理解這句話的含義,裡嘉德身上就爆發出了一陣很強的氣勢。這是……
  “是念,而且運用得很純熟,團長。不過,琅邪……她會麼?”
  “不,至少我見到她的那天,她還不會。”
  庫洛洛的目光緊盯著琅邪纖細高挑的身影。不會念能力的人對上了念能力者的比賽,按理說應該是毫無懸念的……但,為什麼會有期待?是因為她今天展現的身手麼?
  雖不會念,無法看到念能力的形態,但對於各種能量都十分敏感的琅邪理所應當的在第一時間發現了,自己的對手其實是一個念能力者這個事實。
  “開、開什麼玩笑。在兩百層以下的比賽裡用上念能力還對我說‘請打敗我吧’!恩?”
  裡嘉德的態度以及能力令琅邪此刻感到十分不爽。因為在琅邪看來,他一開始的表現完全是為了讓她對於對手的實力錯誤估計。重則還可能是為了以此欺騙……
  這一點,似乎激怒了琅邪。
  “你真的以為,在兩百層以下的比賽用到了念能力就可以欺負到不會念能力的人了麼?”
  “不!不,琅邪小姐您誤會了!我只是……”
  還未等裡嘉德說完,他的周圍就已經出現了一串半徑為十厘米的火球。將他包圍其中。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些火球,再將念集中到自己的眼睛……
  “沒用的,雖然這些火球是我弄出來的,但我並不是念能力者。所以,千·萬別小看不會念能力的人啊。”
  琅邪豎起食指放在唇上,輕笑著。而後,手一揮,幾十個火球立刻從各個方向以各自不同的軌跡襲向裡嘉德。裡嘉德迅速狼狽的躲閃,卻還是被火球攻擊到。但憑借其念能力以及強大的抗擊打力,並未受到多大的傷。
  “好強!琅邪小姐你真是太厲害了!我絕對要娶你做我的妻子!”
  眼見著此人無視自己的傷口,一邊像猴子一樣上躥下跳的躲避著余下火球的攻擊,一邊還露出燦爛的笑臉對著琅邪大喊道。琅邪青筋暴起,只得不斷的做深呼吸,可今天的解說員似乎特別的八卦,他說:
  “啊啊啊!這是多麼激情的一幕啊!裡嘉德選手對琅邪選手做出了熱烈的求婚宣言!這真是太浪漫了!裡嘉德選手!加油啊!”
  此言一出,天空競技場內吵鬧的聲音又上升到了新的高度,一時間觀眾席上說什麼的都有,叫罵的,起哄的,以吼聲為裡嘉德打氣的一個不缺。這令俠客的笑僵住了……
  “殺了你……”
  琅邪這次似乎是真的怒了,於是她也不管兩百層以下比賽不需用武器這個規則,直接喚出了“御魂劍”,此劍終於在天空競技場首次被使用。隨著透明的水之刃出現,解說員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
  “琅邪選手!不可以的啊!兩百層以下不允許使用武器的!就算您和裡嘉德選手兩情相悅想要快點打敗他也不可以這樣的啊!”
  這是哪裡來的解說員……拉·出·去·給·我·槍·斃·了!
  琅邪持劍一揮,由於御魂劍的強大力量,使得琅邪的元素力得到最大程度的加成。強大的風壓使得場地周圍猛得一陣,碎石亂起。而後,使用風元素將自己的聲音環狀擴大的琅邪說道:
  “給我鏡頭回放!這把劍本來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所以不算武器,那就是我!”
  如此,琅邪的聲音幾乎讓天空競技場的每個人都聽到了,解說員如夢初醒一般的回放鏡頭,正好看到了……劍從琅邪手裡出來的那個畫面……
  那個畫面令庫洛洛緊盯屏幕,他的眼睛越發深邃起來,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緊盯琅邪那灰藍色的眼睛……
  灰藍麼……?
  在天空競技場氣氛達到又一高度的時候,被迫穿著女僕裝來送飯的阿白。她皺著眉揉了揉自己那慘遭迫害的耳朵。並不是她太過冷血,而是操作系喜好數據分析的阿白實在是無法理解這種熱血啊……
  於是她搖搖頭以植物遮住自己的耳朵,向著俠客給他的門票復印件上顯示的地方走去。在看到的時候她向俠客招了招手,一路爬過去的植物告訴俠客,阿白已經來了。
  本惡趣味的打算撲過去的阿白在看到團長和旅團一干人等之後十分正經的推了推眼鏡,理了理衣服後小鳥依人的走過去。
  等一下啊,琅邪……不是在這裡很有名的樣子麼?俠客這家伙,前陣子也不是問我琅邪的情報麼?難道……
  ###
  以御魂劍將裡嘉德揍的很爽的琅邪看著由傷口處都被自己“冰”的力量凍起來,差不多決定再給他來個一下以後認輸。
  於是操控風之元素,在劍刃之處形成一層並不強的風壓,琅邪高高跳起,而後自上而下的揮著劍沖裡嘉德而去。
  “嗯,輕輕的,輕輕的。”
  可這個時候,琅邪眼睛的余光瞄到了人群中某個以植物環繞,穿著女僕裝,看著自己一臉震驚卻意外眼熟的人……
  阿、阿白!她!她怎麼會穿成這樣!她!
  於是歷史的慘劇就是這麼發生的……看到穿著女僕裝的阿白,這一太過驚悚畫面的琅邪,力量失控,風壓突然暴漲……然後……然後琅邪就這麼朝那個由於被她的“冰”之力頻繁擊中而肢體僵硬的可憐人打去了……
  “砰!”
  好大的聲音啊……
  地面……似乎被裡嘉德牽連順勢被打出了一個很大很大的坑?
  “太棒了!琅邪選手!琅邪選手她!她獲勝了!!啊啊啊啊啊!各位觀眾們!請允許我尖叫!實在是因為我、我太激動了!觀眾朋友們!你們是幸運的啊!讓大家和我一起鑒證吧!這歷史性的時刻!我!我從未想到自己能有幸主持斗士琅邪進入兩百層的比賽啊!剛剛裁判說了!鑒於琅邪選手在此場比賽中的出色的表現,琅邪選手立刻升到二百層!她!她升到兩百層了啊!!”
  解說員的聲音中竟是帶上了哭腔!
  在場內出現那個大坑的時候,歡呼聲並沒有直接出現。大家先是怔怔的看著,緊張的凝神屏息。他們……從未這麼期待過一場比賽中選手的勝利……等待著裁判的確認。
  雖然他們從未抱怨過琅邪的敗場,反而總會找各種理由為其吹噓。但……他們其實是太期待了吧?
  等到解說員說出那段話後,過了片刻後大家才從這一簡直能夠令他們喜極而泣的比賽結果中緩過神來。幾乎是一瞬間的,歡呼聲從全場如海潮一般的席卷而來。
  甚至有許多穿著印有琅邪照片T恤的大叔站起來揮動著自己的外套,或者互相抱著,哭得稀裡嘩啦。
  “等一下!他還能打!還能打啊!”
  琅邪掙扎著不讓自己從那四面八方湧來的聲音淹沒,立刻把已經昏迷了的裡嘉德拽了起來,沖到裁判面前,卻得到了他無情的拒絕。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裡嘉德選手是一位十分厲害的斗士!他剛剛明明就能躲開的!就是因為那個女僕!那個女僕讓他分神的啊!攝影師!給個鏡頭啊!”
  激動的琅邪一腳踏在裁判桌上,一手指著阿白所在的地方,攝影師大哥竟然十分給面子的把鏡頭轉向琅邪所指之處,尋找著琅邪所說的女僕,並一邊以另外的攝像機繼續拍攝著琅邪做畫面對比。
  如琅邪所言,攝像機捕捉到了一個身材十分惹火的女僕,也順便掃到了她身旁的黑發青年……
  這令緊盯著攝像畫面的琅邪失去了言語,瞳孔收縮的看向庫洛洛所在的那個地方,連被她拽起的可憐人又重新滑下去了也不知道,只是看著,看著那個額頭上綁著繃帶的黑發青年,就如同他看著自己一般……
  這一刻,周圍的喧鬧似乎全部都消失了,在一片混沌之中,只有琅邪和庫洛洛。琅邪似乎從庫洛洛的嘴型看到他對自己說:
  “好久不見了,琅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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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作

  “喂,小空,你現在有空麼?能出來麼?”
  “恩?琅邪?我有空啊!去哪兒?”
  “是這樣的,有一位叫做庫洛洛的先生帶著他的朋友要來找我們,你現在能過來下麼?”
  “嘟……嘟……”
  “呀,庫洛洛先生,電話被掛掉了,我想我的朋友有可能被綁架了。”
  琅邪在和小空通了電話之後,不意外的發現自己說了庫洛洛的名字後小動物就掛電話了,於是極其無辜的轉頭對正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的庫洛洛和他旁邊的俠客,芬克斯,信長,窩金看去。
  阿白極其嚴肅的給了一下眼鏡的反光:“的確,我們的這位朋友是怪蜀黍殺手,經常在我們不注意的時候就被怪蜀黍給拐了。”
  阿白與琅邪相互配合,給旅團五人營造出一股十分冷的小型旋風。
  “這可就麻煩了,白葵小姐推薦了合作對象可是兩位。現在一位被人拐走了,我們應該去救她啊。”
  不愧是庫洛洛……額頭上綁著繃帶的黑發青年即使在聽到級數如此之高的冷笑話之後,還是笑語相答,成功的令冷笑話的效應被返回去。這種味道……反而令他身旁的旅團肌肉三人人找到了一絲熟悉的……令人傷感的味道。沉默之後,一陣突兀的鈴音打斷了大家的思緒。
  “采蘑菇的小姑娘∼”
  “不好意思,是我的手機響了。”
  聽到這個鈴音立刻想起來到這通電話究竟是誰打來的阿白笑得很有深意,按了通話鍵後,一陣含著小動物哭腔的聲音極其大聲的傳來了:
  “阿白!阿白!琅邪她、琅邪她要把我賣給旅團!你!你快來救我啊!”
  這句話以在場人都能聽到的音量傳出,琅邪十分用力的忍笑,忍到身體不停的東歪西倒。小空啊小空,你這算不算是自投羅網啊……
  阿白挑起了眉毛,示意庫洛洛不要出聲,而後對著電話的那頭講到:
  “恩,你在哪兒?我很快就來。什麼?你在天空競技場後面的林子裡?好的,我知道了。對了,你還是快點把手機扔了的好,為了防止你再走丟,琅邪在你的手機裡加了定位儀。”
  掛了電話以後,阿白對著旅團五人露出了“我辦事你放心”的笑容。旅團五人一時失去言語,即使是如此強大的存在,面對如此三人,也會說不出話來啊……
  原來……令人無語這種技能……也是能夠加成的啊……
  那麼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呢?比賽結束之後,對琅邪十分感興趣的旅團五人在阿白的引見下與琅邪碰面。既然,都已經被他們看到了,還不如大方一點呢。
  後,庫洛洛表示,他們最近有一項任務,希望令三人一起加入。雖並不明白他們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但那又如何?三人早已不是剛穿越來時的三人了,不是任誰都能把她們搓圓捏扁的存在了。
  更何況,絲毫沒有強大能力的時候,她們就敢以己之力,相互配合著攔下幻影旅團,又何況是現在呢?近戰,中近距離作戰,遠距離戰斗巔峰系能力她們仨都全了!不過重要的是先找到小空,不然……窩金和信長可沒人能擋得住。
  以琅邪在天空競技場的名號,很容易就能查到小空。與其讓小空落了單,被單個盯住,還不如三人一塊兒。就算遇到了什麼緊急情況也總能脫身。於是就有了開頭的一幕。
  畫面轉切,如今的小空以自己的怪力,把手機扔到了老遠的地方,而後在天空競技場後面的林子裡艱難的匍匐前進,匍匐前進了以後還是不放心,擔心阿白找不到她。於是不能睜眼的她像沒頭蒼蠅一般的從一片樹葉子抓到另一片樹葉子,嘴裡不停的碎碎念:
  “阿白!喂?阿白!你聽得見麼?聽得見麼?”
  當旅團一行五人出現在小空身後的五十米處時看到的就是這個令人嘴角抽搐的景象。大家都不知該發表什麼評價的沉默著,這一次,連庫洛洛嘴角的弧度都下降了幾度。
  “其實,我和她並不是很熟的。”琅邪雙手負背,抬頭望著天,一臉的悲天憫人。她即是如此對旅團眾人如此“誠懇”的表示的……
  俠客終於是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歎了口氣,走了過去,伸了一個手機給小空:“這位小姐,我的手機借你吧。”
  “太!太謝謝了!”
  小動物閉著眼睛對俠客露出了寬海帶淚,緊抱著手機對俠客說道:“實在是太謝謝了!你是好人!不知你叫什麼名字!我以後一定登門道謝!”
  “不用那麼客氣的,我的名字是俠客。”
  “……”聽到這句話以後,小空緊抱著的手機落地,身體就僵在了那裡,仿佛已經不會動了,只有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哀怨,那眼淚越流越多,仿佛那就是她無聲的控訴……
  在俠客後面相繼出現的琅邪和阿白雖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自己“冷靜!要冷靜!千萬別笑出聲來!”
  但似乎……習慣了忍住痛,忍住害怕的兩人似乎還沒適應去忍住這個……
  “阿白小姐,你的朋友……似乎知道我們?”
  終於,兩人在庫洛洛問出了這句問題後忍不住的大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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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這麼說,你們是想要和我們合作,借我們力量一起去做一個任務咯?”
  在一個小咖啡館裡聚集著三人隊以及旅團五人,可謂熱鬧不已。由於要商量重要的事,已經由庫洛洛出面把這家咖啡館全部都包了下來。受了驚嚇的小動物如今正捧著一杯熱可可獨自蹲在角落裡壓驚,順便畫圈圈疏解郁悶之情。
  陽光透過被拉下的百葉窗投射下暗亮光影。有那麼一束光,正好落在被琅邪以手指抵住的下唇上,給她帶去特別的韻味。灰藍的雙眸閃現著狡黠的光。
  琅邪又怎麼會不知道,所謂的“做任務”,僅僅只是個借口,他們……大概是想要借此機會了解對旅團而言十分可疑的……三人的真正實力吧?
  阿白……雖然五年前就已經在給旅團做特殊情報員了,但旅團對她實力的了解一直都是止於情報能力。關於阿白近期內覺醒的植物操縱能力完全一無所知。
  而自己……這個和當年那個幽靈重名的家伙,也一定是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了吧?如此,那就干脆把小空帶在身邊。就算真的出了什麼事,以非昔日可比的三人……一定能有逃脫之力。
  反正,該來的總會來,旅團……這是不可能一直回避下去的存在啊。
  想到了這裡,三年前飛坦被綁架的畫面又浮現到了眼前。
  幻影旅團……如果你們知道我就是五年前的那個幽靈,在窟廬塔族對你們進行阻撓的是我們三人,三年前聯手綁架了飛坦的人也是我們,你們……會怎麼做呢?
  還真是……期待啊。
  琅邪的嘴角勾起一抹笑,直直的看向庫洛洛的眼睛。像許多與庫洛洛接觸的女子一般看進了他的眼底,卻不被其迷惑……倒像是……一種毫不掩飾的試探。

  來自西索的挑戰

  “笨蛋!如果不是因為最後同情那個白癡(不知大家還記不記得天空競技場裡某個長得不似人類的,玩陀螺的家伙),你連這點小傷都不會受!”
  “對不起……”
  “和我說什麼對不起!你現在被雲古那家伙禁賽了!”
  “唔……”
  以上對話出自小傑與奇犽。兩人來了天空競技場後被琅邪的高地位刺激到了,於是決定不靠其自己爬了上來。正是因為這樣,他們甚至不請教琅邪或是小空念能力如何完善(阿白這個念能力半吊子曾經有教過小傑奇犽一些念能力的皮毛,但正是因為阿白這個植物人自己都是個半吊子,所以並沒有完整而又系統的教二人)
  兩人自己找了和自己同年齡的斗士,智喜的師傅,也就是阿白的曖昧對象——雲古教自己念能力。靠著小傑是阿白的弟弟這層關系,兩人就這麼蹭到了師傅……
  但小傑在對上二百層上斗士時太過心軟,然而被暗算。由於受傷,被雲古禁賽。奇犽也決定和小傑一起,直到過了雲古給小傑下的禁賽期後才出賽。
  “算了……你總是悶在房間裡也不好,反正你的傷也好了,就出去透透氣吧。”
  “好!”
  習慣與自然為伍的小傑被關了那麼久候聽到能出去自然是高興非常的,就差被一下子跳起來撞到天花板了。
  四月的天,看似陽光總是帶給人暖暖的感覺,但微風吹過總能帶去些許涼意。不過啊,這可是在《獵人》的世界,作為念能力者自然不怕冷不怕熱,不然團長能一年四季都穿著皮衣麼?小傑能一年四季都穿著短褲麼?
  好,吐槽止於此。小傑和奇犽兩人出去之後買了冷飲在路上邊走邊喝,可終究還是在放著天空競技場比賽重播節目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這是!西索!!”
  兩人在看到節目中出現的一名斗士竟然是西索的時候被吸引了注意力,而後全神貫注的看起了比賽,在看到一招招匪夷所思的絕招時震驚了!
  “原來他一直都有在撲克牌上加念!”
  “為什麼念會突然出現!?為什麼這個人會突然被好像被隔空拖過來一樣!?”
  小傑奇犽看到令他們驚奇之處開始互相說了起來。這個時候,一個溫和的嗓音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身後。
  “如果你們會的話,用凝吧。”
  “凝?”
  兩人十分默契的轉身,一臉疑惑。看到一個長發,穿著白色斗篷,長相很不錯,又給人一種溫和感覺的……青年。他看起來……倒像是個剛剛遠行而來的游者。
  “是啊,你們兩個應該是念能力者吧?學到凝了麼?”
  面對好脾氣的青年,小傑奇犽不好意思的看了對方一眼,而後十分誠實的對著青年搖了搖頭。
  “啊,還是剛開始習念麼?真是令人羨慕啊,我在你們這麼大的時候連念是什麼都還不知道。”
  長發青年用手比了一個高度,令兩好少年的臉上微微出現了被誇獎後的紅暈。可才說到這裡,比賽就已經結束,由於是重播節目,電視裡直接放出了西索在賽後被采訪的畫面。
  “西索選手!如今您在天空競技場兩百層已經有了九場比賽勝績了!只要再贏一場!您就能夠獲得樓主挑戰權了!請問您現在心情如何?”
  “啊,還不錯吧∼□”
  “那請問!在天空競技場的二十一位樓主之中,有沒有您想要挑戰的對象呢?”
  “當然有啊∼□”
  在看到西索也會做出想要挑戰某人這麼文藝熱血的事時,小傑和奇犽都驚訝了。“他也會有想要挑戰的人?”——兩人不置可否,於是認真的看了下去。
  “請問、請問是哪兒樓主有這樣的殊榮呢?”
  “啊,是二百三十一層的樓主喲∼★”
  “二百三十一層的樓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就是傳說中瞎眼的怪力女——小空!”
  “噗……”
  奇犽將猛吸了一口的飲料全數吐出,並且被嗆得咳嗽了許久,痛苦的拍著自己的胸腔,又或是順著自己的喉嚨。而好少年小傑已經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一次性的塑料杯就這樣直直得砸在了地上。
  “大家!新來到天空競技場的朋友們可能並不知道瞎眼的怪力女,但她的確是我們天空競技場的一大奇跡啊啊!她與前幾天剛剛升到兩百層的斗士琅邪一同出現,不同的是三年前斗士就已經以瞎子的殘缺之身以極短的時間沖刺到了兩百層。她那看似纖弱的身體飽含了令人匪夷所思的怪力,她的速度更是天空競技場裡鮮有人能及的!
  她也是唯一曾經贏過西索的斗士!!”
  小傑奇犽在聽到小空竟然曾經打敗過西索,完全保持了下巴落地的不雅姿勢。奇犽的腦子裡更是出現了“不會是重名吧!?”的話語。
  “好!接下來放送我們毫不容易才見到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斗士小空時的采訪!”
  “什麼?西索已經拿到九場勝績了?”——電視裡赫然出現的就是小空那辨識度極高的,雖只是清秀卻小動物到令人見而難忘的臉。
  “對!西索選手只剩一場勝績就能夠得到樓主挑戰權了,而且在之前的采訪中,他十分明確的表現出想要向您挑戰!請問!您對此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不是按順序挑戰麼?跳過二百三十樓的樓主,這樣好麼?”
  “……”
  “我可以拒絕麼?”
  “……”
  “不可以麼?那可以請病假麼?”
  看到這裡,小傑和奇犽都因小空那辨識度極高的哭腔而回神。看來……這個人真的是那個……看起來很弱但是速度卻出乎意料快的人。確認了不是重名而且長得像的人。只是……她打敗西索……?真的不是搞錯了麼?
  在二好少年還在疑惑的時候,對於他們而言,更具驚悚性的畫面出現了!那竟是!竟是小空把西索摁在地上打的畫面!
  畫面裡的小空出拳連貫而擁有極大的力道,臉上的表情可用“猙獰”來形容(其實猙獰了的……是奇犽和小傑的內心吧……)而西索?那個在兩人心中強到完全只能仰望的人正被小空摁到在身下,看起來極其狼狽的樣子,一點還擊的能力都沒有。
  性子單純的小傑還能在震驚之後緊盯著電視畫面,而後緊緊我著拳,身體因為興奮而發抖。奇犽就……只能眼前一黑,筆直的臉朝下倒地了吧……倒地前,他們聽到了電視機裡傳來,主持人的聲音。
  “大家請看!這可是珍貴的影像資料啊!這就是三年前斗士小空打敗西索選手時的畫面!當時的西索選手可以說是毫無還擊之力!可見斗士小空究竟有多強!請大家記住她!在天空競技場低調而又強大的斗士!真是!真是太偉大了!”
  與此同時……
  在咖啡屋裡的旅團五人恰好也從電視裡看到了這期的節目,十分默契的看向還躲在角落裡一邊打著嗝,一邊可憐兮兮的畫圈圈的小空,沉默了……
  那個叫西索的,真的是他們的四號麼?
  “其實……這個是誤會。一切都是誤會,都是錯覺。真的,你們要相信我。”——躲在陰暗角落裡的小空在打了一個嗝後轉身對旅團五人說道。
  “所以嘛,我說我們三個裡沒一個是實力不濟的,庫洛洛先生真的不考慮再加點雇用我們合作的價錢麼?只有二十億,真的是讓我很傷腦筋啊,畢竟……我們可是三個一流高手啊。”
  擺出十分無害表情的琅邪揉著太陽穴,淺色的唇揚起一抹輕柔的笑,在看完節目後轉身如此看著庫洛洛……
  旅團五人此時覺得……要不就是他們中了某個念能力高手的幻術,要不……就是如今的世界比幻影旅團還要瘋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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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團邀請三人合作的項目最後以三十五億戒尼為最終定價,阿白在不為人知的角落為琅邪豎起了拇指。
  好樣的!明明知道對方是因為試探多過於實用才會提出要合作,明明是對著自己喜歡的,卻也能開出這種狠價。你開的價……比我對俠客開的還狠啊!琅邪……你不愧為當過一年不良商販的人啊!這就是修業啊!果然,讓小空跟著你,真的……很不容易吧!?
  “琅邪……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跟在二人的後面,膽小得看到旅團就腿軟的小空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抬起一直就低著的頭問道。
  “這個啊,得問庫洛洛先生了。”
  “琅邪小姐你太見外了,叫我庫洛洛就好,我們……現在要去旅團在天空競技場附近的基地。那裡,會有我們旅團的其他成員。我的成員,想必白葵小姐曾經和你提到過他們吧?”
  “不,關於你們幻影旅團的情報級別很高,想知道得花錢買。我們怎麼可能有這個閒錢?我們啊……可是很窮的。”
  不輕不重的把庫洛洛的太極拳打回去,順便再次哭窮。誰知到萬一他們得知了三人對他們的情報知道得一清二楚會想做什麼?不過,說出去了他相信不相信琅邪可就管不住了,也沒興趣。
  可是這段對話小空抓住的重點可就不一樣了啊……她抓住的重點是……“那裡,會有旅團的其他成員”這句話。
  於是小空的身體開始不可抑制的顫抖。因為……她想起了曾經……被她……XX過的飛坦。小動物的心理就是這樣,背地裡陰了別人一下,就算是明知對方不知道是自己干的,再見到對方時還是會有心理壓力……
  小空啊小空,你的真命天子就在那裡啊!!!上啊!對著那個暴躁的矮子!美好的明天等著你啊!

  嚴陣以待(少量修改)

  從拉起了百葉窗的咖啡屋走出,伸一伸懶腰,轉身向那個黑發黑眸的青年。閉上眼,收起那太多太多需要被隱藏起來的情緒,再次睜眼時已是毫無破綻的盈盈笑意。
  “那,我們需要回天空競技場收拾一下東西,想必庫洛洛你不反對吧?”
  對於這個並不過分的要求,庫洛洛保持著笑意,向琅邪微微一點頭。在得到同意之後,琅邪拉起小空的手,不讓她故意的走丟,起程回了天空競技場,在快速整理完了必要衣物後,三人招手走向坐在露天飲料店裡等待著的旅團五人,卻在這時遇到了看起來精神還不錯的小傑奇犽。
  “喂!女人!你們帶著大包小包的這是要干什麼去?”
  “啊,當然是出門工作去了咯。還有監護人的死小鬼不懂得賺錢生活的困難啊。”
  琅邪以“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上下掃過奇犽,而後搖了搖頭。此舉動激怒了容易暴動的銀發小貓,眼見著他正要沖上來,小傑又要攔住他的時候,兩人看到了在琅邪身後的小空。兩人一下肅然起敬。
  “那個……小空姐姐……您真的是天空競技場的樓主麼?”
  看吧,那個把西索摁在地上打的畫面有多麼的震撼人心,小傑竟在不知不覺中對小空用上了敬語。
  “這個……是你的錯覺。”
  小空的這一回答幾乎是坐實了她既為打敗西索的那個……傳說中的樓主。於是兩人猶豫了一下,向小空開口問道:
  “那……你知不知道凝?”
  “你們的雲古師傅教到這裡了麼?既然是這樣,你們還一知半解的時候最好還是向他問清楚的比較好。我們三個都是實戰派的,實在是不適合教你們。”
  “切,你好像還不會念吧?”
  對於琅邪的話,奇犽給出了這麼一個回答,徹底戳痛了琅邪,於是……琅邪抬起頭揚起了一個可以用“溫柔”來形容的詭異笑容,使得銀發貓全身都僵住,露出貓眼十分防備的看向琅邪,卻還是被其以一擊“旋風拳”打飛。
  “啊!奇犽!”小傑十分驚慌的跑出去把奇犽扶起來,再拉著他跑回來,“不是雲古師傅說的,是一個在路上遇到的,叫做華石斗的人告訴我們的。”
  小傑這句不說還好,一說小空就好像一下子被充滿電的電動玩具一樣,她一下向外一跳,卻不意外的被琅邪拉住後領,拽了回來。
  “啊啊啊!華石斗先生啊!我要去找他!”
  “你幻聽了。”
  “不會的!不會的!算算日子他也該回來了!我要去找他!找華石斗先生!!”
  小空在那裡嗚咽著,卻被琅邪無情的拖走,傷心的小動物由於掙扎得太過厲害而身體著地,腿被琅邪牢牢的拉著。小動物感覺自己朝著離華石斗越來越遠的地方走了,哭得越來越大聲。
  “嗚嗚……華石斗先生!我的初戀……我的戀情!嗚嗚嗚……”
  伴隨著琅邪面無表情的拖動,小空極大的抽泣聲的,是小空拍打地板的聲音,那怪力的一拍,就是一條綿延四周的裂紋。突然,小空感到自己的身旁有根極粗的柱子,於是雙手一撐地的就抱上了那根柱子,任琅邪再怎麼用力也拉不動。
  琅邪皺了皺眉,看到了跟在她們身後的,眉毛在不同程度上抽動的旅團五人,最後目光落在了某個穿著西裝也可以想象得到他穿獸皮衣樣子的野人——窩金。
  “喲,兄弟,能幫個忙麼?”
  琅邪善意的一笑,朝窩金打了個招呼。性格十分爽咧的窩金也爽快答應了幫忙,可是直到他真的上前幫忙時才知道那個看起來很弱的女孩……竟然有這種力量……
  於是在驚訝之余再次使力。最後是把那柱子都拉斷了才把小空連著柱子一起拖走的……
  留給小傑奇犽最後的畫面是因少了一根柱子而倒掉的建築,抱著柱子被琅邪拖走的……誇張流著眼淚的小空……
  “喂!如果你們真的遇到那個人的話,就去找到他,報上小空的名號,相信他一定會願意教你們的,而且如果是他的話……說不定會比你們的雲古師傅教得好也說不一定。還有,我們家酷拉最近會有比較多的比賽,就不能帶他走,你們記得去找他玩啊。”
  琅邪回頭最後朝小傑奇犽喊了句就遠遠的走了。在小傑奇犽的視線中留下的只有由那柱子在地上拖動而揚起的沙塵。
  小空啊……你就放心的去吧,只有這樣才能遇到新的戀情啊!才能遇到能夠開始的戀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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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請進。”
  在到了一個外觀看起來有點殘破美感的建築之後,身著西裝,頭綁繃帶,笑得極其紳士的庫洛洛替琅邪一行三人拉開了大門。在一樓大廳裡整裝以待的,正是許久不見了的旅團成員。這麼說來……這次……竟是出動了旅團全體成員?就連前幾天還在天空競技場激戰正酣的西索……也饒有興趣的看著在大門處出現的三人,下意識的舔了舔自己的唇。
  一瞬間,氣氛凝滯了。,
  庫洛洛,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們了吧?
  眼見著已經做了旅團三年情報專員的阿白已經輕車熟路的走到大廳的一角坐下,再一看,這家伙……竟是直接坐到了俠客的旁邊。這算什麼?表明陣線?琅邪的頭上暴起了青筋。但再將這周圍的景象仔細一看,她竟有一種抽搐的感覺。原因無他:
  旅團在離天空競技場最近處的……這處基地。為什麼從布局到裝修再到大體格調都近乎和她以前待的那處基地……一模一樣!?難不成……像這樣的基地在全世界他們還有很多處?還是說……這個完全是使用飄柔的庫□復制出來的?
  不對……庫□的能力只能維持二十四小時,這裡……應該不會只是需要使用二十四小時的吧?
  團長……您……該不會把基地當做肯德基那樣開滿遍地的吧……?
  琅邪僵硬的轉頭,看向溫文爾雅的庫洛洛,欲有表情而不能……
  就在琅邪面對著旅團眾人而不只該有什麼表情,庫洛洛正要給自己的團員介紹琅邪和小空時,有一陣殺氣的旋風自某身材短小卻又強悍的人那處爆發出來。
  而此時,小空仍舊抱著那截柱子,傷心得不能自已,並未感覺到那陣危機。
  “是你……”
  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而聲音的主人擁有金色狹長的眼睛,此人既為飛坦。他一步一步的走到毫不自覺的小空面前,令琅邪危機感大作。
  難不成……飛坦是察覺到什麼了?他……竟認出了……自己?知道三年前綁架了他的人就是……
  琅邪心裡是如此想著,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露出淺淺笑意,“啊,你認識我們?”
  誰知琅邪這個由於不會念能力而給予旅團“此人很弱”錯覺的人卻被飛坦直接略過,他無視琅邪,直接走到還抱著柱子的小空身前,執傘一揮,那表示凌烈的進攻。
  小空不愧為擁有危機意識的小動物和近戰高手,小空在一瞬之間跳起,躲過飛坦的進攻,可是飛坦似乎並不打算只一擊就放過小空,他以鬼魅般的身形向小空靠近,進攻……
  這場攻防戰雙方的速度令旅團成員咋舌,飛坦的速度……在旅團內部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而這個被團長帶回來的,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女孩兒……竟然能完全閃避了飛坦盡全力使出的攻擊!她……究竟是什麼人?
  “停下!再打下去我就要生氣了!”
  即使再怎麼小動物,小空也好歹是天空競技場那屬於傳說級別的二十一位樓主其中一人。莫名其妙的在陌生的環境裡被人攻擊,而且還是緊咬不放的攻擊,當然會有火。更何況,現在琅邪和阿白都在旁邊,小空的底氣就更足了一點。
  “果然是你啊……上次被你遛走以後就再沒找到你,沒想到……你竟自己送上門來。”
  “恩……恩?你的聲音……好耳熟。我好像……在哪裡聽到過。啊!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在一棵蘋果樹下把我騙回去做苦工又不給錢,還不給東西吃,和你抗議又要打我的壞人!”
  一句完整的話語,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以及那熟悉的語氣令已經習慣了用聲音來完成記憶的小空想起了那個人。他就是在小空穿越之初,在小空最窮困潦倒的時候遇到的混蛋啊!(不知大家可否記得,小空在快被餓成干屍的時候在大大的蘋果樹下遇到了飛坦,不知其時何人的小空叫嚷著讓飛坦帶她走。結果在飛坦准備對其使用刑訊的時候被小空全身而退)
  “小空,你說的那個在大大的蘋果樹下遇到的變態?”
  琅邪此言一出,在場的,旅團全員都條件反射般的看向西索。一時間,就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被聽見。
  西索啊西索,看來你的形象……還真是……深入人心啊。看看你,現在知道後悔了吧?笑不出來了吧?遲了!
  “可是,你說,這個人才是你遇到的變態?”
  琅邪垂著眼睛,指著飛坦問道,嘴角音忍笑而抽搐著。飛坦啊飛坦,原來……那個大大蘋果樹下並非西索的變態就是……
  “對啊!就是他。”——猛點頭的小空。
  “可這個人名字不叫西索,叫飛坦。”明白琅邪不便說出旅團眾人名字的阿白如此補充道。
  眾人猛然驚醒,原來在大大的蘋果樹下遇到的變態不一定是西索,也可以是飛坦。

  爆發吧!腹黑吐槽系

  “rising sun!”
  不用說了,這就是某個被人說成是大大蘋果樹下變態的矮子發動念力絕招時的暗語。一時間,數個威力巨大的火球從飛坦所拿的傘中沖出,超現在還沒搞清楚情況的小空射去,順便也擁有了波及到琅邪這個幫凶的可能。
  可琅邪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飛坦就這麼給了她們一個下馬威呢?流星街的人都尊重敬佩強者,若是輸在了這裡,怕是以後在旅團面前也就抬不起頭來了。所以啊……現在並不是你們給我們下馬威的時刻,而是我們……用行動來讓你大吃一驚的時候啊!
  向上挑起的眼睛無懼的向爆發了的飛坦看去,並未有任何動作,在琅邪周圍的風元素已瞬間相互摩擦,聚集能量,以火球到達琅邪身前為契機,不安定的風元素暴動起來,在火球旋轉的同一方向繼續加力,如此……竟令火球在停頓了一瞬之後迅速朝反方向——飛坦之處飛去。
  飛坦幾乎是靠著敏銳的直覺躲過本由自己打出的火球,震驚看著火球錯過自己朝身後的牆打去,“轟”的一聲在上面炸出幾個大洞來。白色的光線由那洞口直射進來,震驚了旅團成員的感官。
  根本不需要動作,也沒有感覺到任何念能力,就能夠將飛坦的得意絕技原封不動的打回去……這個“驚喜”也太過驚悚了吧!這個人究竟是……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琅邪吸引,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超她看去。只見擁有流蘇般金發的少女淺笑著揚起下巴,眼睛微微瞇起,戲謔的看著飛坦,清新卻又帶著力度的聲音擲地有聲,“風,能夠控火。這個道理,希望你能夠記住啊。”
  “那麼,可能我的外邊看起來比較弱,也不會念力,讓大家小看了我,還真是對不起啊。現在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是琅邪,是被你們的團長邀請而來合作的對象。希望和大家,和·平·相·處。”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只是張揚的笑著,但誰又能知道這個擁有比什麼都耀眼笑容的女孩此刻心裡的想法呢?
  她……終於做到了啊。那個在離開這個團體時僅僅只是對自己許下的諾言:
  再回來時,我要能夠與你對等的位置。再回來時,即使對著整個旅團我也要能夠張揚的笑著,報出自己的名字,毫不猶豫。
  在這個與她曾經待過的基地異常相似的地方,同一個靈魂以完全不同的形態出現在旅團的面前,好笑的看著他們一個個都下巴落地的樣子,臉上一抹惡劣的笑容。
  一樣的人,一樣的笑容,相似的場所。只是這一次……她是以絕對強勢的姿態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嗨,大家,五年不見,你們過得可好?五年不見,你們……是否還記得這個名字?
  大概……是記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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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再難過了啦。”
  在旅團眾人的目送下,琅邪拉著自家的小動物在庫洛洛的領路下到了位於二樓的客房。說是客房,其實不過是無人住的空房間罷了。反正旅團的住所,自出了流星街起就還沒緊張的時候。可一到了房間,神經放松下來的小空就開始鬧脾氣了。當然,才得到暗戀已久的人又回來了,卻立刻被拖走的傷心不可以被稱做為無理取鬧。
  小空找了個牆角縮了進去就蹲著不停的畫圈圈,一邊畫一邊碎碎念著什麼,看到這裡,琅邪也不住的黑線起來。
  當時的情況不是迫不得已嘛?旅團是什麼人?價錢都談好了你還准備走人?不把你身後十八代都滅光了就奇怪了。而且……這樣不是會害慘了人家身家清白的武斗家華石斗麼?多純潔一孩子啊,這被旅團盯上了還有得活麼?
  可任憑琅邪怎麼和小空說,她還是手法十分高明的背對著琅邪,一邊以聽得到她在說話又聽不清她到底在說些什麼的音量碎碎念。
  “小空,你得聽我說。”
  小空向右轉。
  “小空?”
  小空向左轉。
  “小空……”
  小空向後轉。
  “行了,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好好說話?說個條件說來我答應你就是了!”
  面對受了傷不認自己的小動物,琅邪無言了,洩氣般的說出一句。
  “不要,琅邪說話會不算數的!遇到了重要的事答應了也會找理由反悔!”
  “這次不會,這次你說個事出來,我什麼都答應你。”琅邪看到小動物陰沉的狀態有所松動,立刻下猛藥,卻在說完當時就覺不對。但也沒多想,琅邪以為,依著小空的性子,多數會要求瘋狂買吃的。但這次……琅邪失算了……
  剛剛還在一邊嗚咽哭泣一邊畫圈圈,一邊打著嗝碎碎念的小動物瞬間轉身以臉對著琅邪,動作快到就好像那是事先有所預謀一般,而後……小動物笑了,詭異的笑了,詭異到讓人有一種錯覺:她的眼睛如果是睜開的,此刻一定是泛著綠色精光的。
  “這可是你說的……什麼都能答應的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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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就答應了?”
  “不然還能怎麼辦?我以表現出不答應的樣子她就大哭。”
  阿白極其嚴肅的詢問琅邪,卻得到這麼一個答案,於是轉頭對小空說道:“親愛的,你是跟誰學的?被誰教成這樣的!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不是最純潔的孩子麼?為什麼會想到要提出這麼邪惡的要求!?你、你……干得太好了!”
  小空本來是任兩人怎麼說都低著頭,緊擰著眉一口接著一口吃著從空間包裡摸來的高級點心,卻在聽到阿白激動說出的話時愣愣的抬起了頭,嘴裡咬著的小餅干也斷成了兩截掉在了地上。而後……她被興奮的阿白猛力搖著肩,直到暈得不省人事。
  於是,在小空突顯的腹黑之心下,在阿白的熱心安排下,在琅邪滿頭黑線下,一個瘋狂的計劃形成了,它的名字是:
  《摁到庫洛洛計劃》
  首先,我們要明白一條道理,它叫做: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琅邪是否能夠摁倒庫洛洛呢?這取決於她的腕力是否足夠強大。
  作戰指導精神:幻影旅團的腕力排行。
  情報普及意圖:了解了庫洛洛在旅團之中的腕力排行,再去摁一下比他腕力排行還要高一位的人。如果成功,那摁到庫洛洛完全毫無難度。但如果摁不倒,就需要好好思考如何使用輔助道具,輔助策略。
  “首先,在幻影旅團裡,腕力排行第一的是窩金。”
  阿白給琅邪和小空做著戰前普及知識(這次的情報不要錢)說到第一句的時候,兩人都很贊同的點點頭。
  “排行第二,芬克斯。第三,西索。”
  你說啥?西索那個變態!?那個徹頭徹尾的變化系的變態?這也行?以他變化系的肉 體之力腕力排行在旅團第三?
  “排行第四富蘭克林。”
  好家伙,這麼一個“金剛”腕力都比西索的弱,西索啊西索,你確定你的身體有人家的一條手臂那麼粗麼?
  “排行第五飛坦,第六瑪琪,第七庫洛洛。”
  阿白說道這裡,停頓了,她盡量讓自己那興奮的聲音變得溫柔溫柔再溫柔,“琅邪,排行比庫洛洛高的是瑪琪哦,你是要去摁到瑪琪試試看麼?那樣的話,你一定要溫柔的待她啊。”
  琅邪覺得自己的眼皮在瘋狂跳動,她差點就忘了,阿白……她有輕微的百合傾向……所以……她激動了麼?興奮了麼?但事到如今琅邪已經沒有了“畏懼”這一種知覺,於是負手望著窗外,平淡的說道:
  “其實,我覺得還有另外一種選擇,我可以選擇去摁一下腕力排行比庫洛洛低一位的人,如果摁倒他很方便的話,摁到庫洛洛也就有可能。”
  “排行第八,剝落列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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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抓當場

  摁,還是不摁?這當然不是個問題,庫洛洛啊……當然要摁到他。只是……為了摁到他而做的大作戰裡……究竟是選擇去摁倒腕力排行比他排行高一位的瑪琪呢?還是選擇比他排行低一位的剝落列夫呢?
  “你決定好了麼?”——笑得格外溫婉的阿白。
  “琅邪……”——笑得極其靦腆小空。
  “啊,決定了,摁倒瑪琪傷害的是身體,摁倒剝落列夫傷到的是眼睛。我……還是傷一下眼睛吧……”——表情十分認真的琅邪。
  此句一出,期待著琅邪會去摁到瑪琪的阿白眼鏡掉了下來,小空自身石化了。還未等兩人從琅邪那令人驚悚的決定中反應過來,不喜拖沓的琅邪已經推門走出去。
  這!這是要去找剝落列夫!?
  不……不要啊!!我們、我們可以從長計議的!
  兩人心底如此震撼得吼叫道,但無奈琅邪已經雷厲風行的走向了剝落列夫所在的地方,阿白和小空見狀立刻沖了出去。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我覺得,你身上的繃帶很特別呢,很像是一個神秘國度裡的王者使用的。再加上你身上偶爾出現的由大小相同寶石鑲嵌的裝飾華帶,就更顯出一種高貴的味道呢。雖然這麼說可能很失禮,可以讓我看一下你手腕這裡繃帶的連接麼?”
  在遲一步反應過來的阿白和小空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景,琅邪舉止優雅,禮數得當的對坐在沙發上喝著不知名飲料的剝落列夫如此說著。這一個本應極度不協調的兩個人組合在一起的畫面竟是如此和諧……
  而琅邪說的最後一句更是令兩人腦中警鈴大作,想要做些什麼,卻什麼都來不及做的看著那個畫面發生——
  一手握在剝落列夫手腕上的手一用力,另一手直接按在剝落列夫的肩膀上,在外面的樹木不知為何在六月的天裡莫名的蕭瑟了一下之後,旅團的客廳裡竟然出現了這樣的一副畫面:
  一個被繃帶綁了全身的“木乃伊”怔怔的倒在皮制的大沙發上,他的右手腕和肩膀被一個擁有纖細手指的人按在沙發之上,深陷下去。擁有水銀般質感的淺金色頭發傾倒在它那白色的繃帶之上,愈有一種流光的味道。在白色“木乃伊”由於角度的關系,在上方的少女長長的劉海遮蓋了她大半張臉,但未被遮住的那部分仍可以讓人對她的面容產生遐想。
  為毛!!為毛要這麼文藝腔的形容這個可怕的畫面!阿白已經快瘋了,她的審美不允許!不允許這樣的畫面出現在她的面前!
  阿白第一次這麼羨慕小空,平日裡總是閉著眼睛不看東西……
  “琅邪小姐?”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事實說明,所有的麻煩全部都是在一個時間出現的。隨著這一個帶著磁性的熟悉聲音響起,此時略顯空蕩的客廳裡僅有的四人全數朝聲音的主人看去。
  向中間看,聲音的主人穿著一件白襯衫,他精干卻一點都不顯單薄的身形即使是在一件稍大的衣物遮蓋下也讓人一眼明了。解開了兩個扣子,露出的鎖骨形狀可以用性感來形容,典型的女孩子一看就會臉紅的類型,而微露的胸膛更是讓人別扭的想要移開雙眼。好,往下移是邪惡的,那就往上移。深邃的五官和淡淡,若有似無的稚氣結合的完美絕倫,成為最棒的誘惑,那是……高階墮天使對世人的引誘……
  可擁有如此面容的人竟然能夠……在微笑之下讓人嗅到危險的味道……
  “庫洛洛先生?”
  顯然,琅邪看到庫洛洛的突然出現,還是在這樣的時刻……以這樣的姿勢看到他,心中不可不謂欲哭無淚,但她也只能露出十分意外的輕松笑容對著庫洛洛打招呼。
  “琅邪小姐,你……”
  看到琅邪此刻情況的庫洛洛也……似乎被震撼到了?但庫洛洛不愧是庫洛洛,在流星街被扭曲了一定思想的庫洛洛接受力非常,很快就反應過來,他一手放在旋轉樓梯的扶手上,向下走了幾步。
  “琅邪小姐你……還真是性趣特別啊。”
  溫和的笑意依舊在唇邊,庫洛洛甚至笑得眼睛也有點微微瞇起,只是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改變初衷轉身上樓,走了幾步後回頭又說了一句:“這麼說可能會有點突兀。但,到屋裡會比較好,畢竟我的這位團員,他的長相即使在旅團內部也是個秘密啊。”
  庫洛洛此言一出,囧族三人全部風化,從頭到尾都弄不清情況的似乎也就只有“木乃伊兄”剝落列夫了……
  因為,他在庫洛洛走後,琅邪愣神的時候起身,十分認真的對琅邪說道:“這位小姐,雖然不知你喜歡我哪一點,但我是我們一族的戰士,與音樂為伍的戰士,並不適合小姐您這樣的人,我們……不可能的。所以,請你放棄吧。”
  默……
  不知為何,明明應該是一段極其正常的對話,這個時候竟然能有一種爆炸性效果的……讓人仰天長嘯的沖動……就好像小動物的小空伏趴在地上一邊拍著地板一邊狂笑不止。兩條腿還一蹬一蹬,一抽一抽的。其人甚至大有在地上翻滾,扭動的趨勢。
  就連忍功極佳的阿白都開始嘴角抽搐起來,她說:“不可以用強的哦,要從朋友做起喲。”
  如此之後,阿白連忙在自己破功之前拖起倒地的小動物,朝房門飛速移動,在一陣很響的關門聲之後,房門內爆發出一陣極具穿透力的……女性的笑聲……
  但……剝落列夫的話還在繼續……
  “但如果小姐你不建議的話,我們可以先從朋友做起。”
  琅邪此時的情況,或許可以稱為石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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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情你!竟然被庫洛洛看到了……本來考慮到剝落列夫是個很有尊嚴的戰士,絕對不會把這樣的事告訴別人的才說他的,但是……會發生這樣的事絕對是個意外啊。”
  阿白拍了拍琅邪的肩,語重心長的對她說道。此時的她不得不戴上眼鏡才能掩飾其笑意。
  “你說的意外指的是被庫洛洛看到,還是剝落列夫的反應?”
  琅邪面無表情的扯動嘴唇,眼睛直直的看著阿白。才說完這一句就又惹來阿白和小空的狂笑不止,但琅邪並不以為意,她只是眼神閃爍,嘴邊帶著一抹冰冷的笑意:
  “說我性趣特別?我今天晚上就讓你見識一下我興趣的特別。”
  摁到計劃……還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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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晚上,抱著一盆附有阿白神識的盆栽的琅邪堂而皇之的叩響了庫洛洛的房門……

  摁倒不成被反摁

  當天晚上,抱著一盆附有阿白神識的盆栽的琅邪堂而皇之的叩響了庫洛洛的房門……
  “琅邪小姐?有事?”
  “打擾了,請問我可以進來麼?”
  開門的人當然是庫洛洛,琅邪似乎來得不是時候又似乎來得太是時候。因為……庫洛洛似乎是剛剛洗完澡就急著出來開門的樣子,凌亂的劉海將他額頭的刺青半遮半掩,濕濕的頭發不斷滴著水,而白色襯衫由於沾到了水而變得透明,扣子又扣得亂七八糟。很難想象,總是打扮優雅的庫洛洛會有這樣的時候。
  這樣……擁有凌亂的味道。但琅邪並不是會被三大美色迷惑的人啊,會的話,她就不會死賺西索的錢絕不手軟,鎮定的把《美男計的實戰運用》一書送給伊爾謎,但對庫洛洛……作者在此不做評論。
  但我們應該慶幸,琅邪同學在這一刻保持了清醒!她很清楚的記得自己在這一刻應該做的事——
  1.在離床邊最近的地方放下盆栽,讓阿白可以看個清楚,以證明自己真的干了。
  2.將窗打開,讓小空的超聲波可以進入這件房間,以此令在外面扒著牆的她能夠對裡面發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是這樣的,我覺得我有必要來關心一下您的身體情況,阿白說房間裡要有植物,這樣的話看書看久了再看看植物對眼睛會有好處。然後……房間要注意通風,窗只開一點事不夠的,要開得大一些。”
  琅邪不動聲色的深吸一口氣,鎮定自己那有些微微發抖的身體,看似不以為意的將盆栽放下,又走到離庫洛洛的床頭不遠的窗口,將窗開到最大。如果現在有人從外部看這個房間的話……就能看到在外趴在窗口旁邊牆壁上的小空興奮的動了動耳朵……
  “啊,謝謝琅邪小姐的好意。只是,你現在過來,應該是有其它的事吧?”庫洛洛走到琅邪的身後,出聲問道。
  “啊,的確是有事。”
  “那……?”
  庫洛洛好笑的看著故作鎮定的琅邪,明明似乎很緊張又有一種有趣的情緒,還要裝得完全不在意的樣子,對於下午的時候做出了那麼有趣的事的琅邪,庫洛洛不得不小小的期待一下。
  “是……”
  琅邪看了一眼現在就站在床邊的庫洛洛,故意靠近他,靠近到仿佛能夠感受到他身上冒出的濕氣,比庫洛洛矮上了十多公分的琅邪對著庫洛洛的頸側說出了一個字,給對方帶去微癢的感覺……
  就在這時,琅邪采用奇襲策略,兩手迅速抓住庫洛洛的手腕,又使上風元素的力量,孤注一擲的在一瞬之間將……將庫洛洛摁到在床 上!!!!!
  這一刻……那棵詭異的盆栽又更加綠了,那正是阿白眼睛裡迸出的光啊!!!而窗外……更是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氣場。
  完成了!
  感覺到自己壓著的,人肉的感覺,琅邪心裡叫那個感慨萬千啊……總是被庫洛洛那家伙占有上風,這次回歸之後……也算是打響了正式的,響亮的翻身仗的第一槍。可正當奸計得逞意欲撤退的琅邪起身之時,她聽到了一個輕笑聲……
  那似乎是輕笑的聲音,又似乎是歎息聲,而後……是一個天旋地轉。當琅邪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完了。因為……她發現自己現在正面朝天花板的躺在軟軟的床 上……
  被反摁了被反摁了被反摁了被反摁了……
  琅邪的腦海中無限循環著這句話而無暇他顧。而後當她慢慢回神之後才看到……庫洛洛那從未這麼靠近看到的俊顏。
  上衣的扣子幾乎沒有系上,從琅邪的角度幾乎能將庫洛洛的上半身全部看到了,半濕的黑發上匯集著水珠,一滴,兩滴的就這樣滴入了琅邪的領子裡,讓她有一種癢癢的,涼涼的感覺。
  如此曖昧的涼意令琅邪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而那份水汽更是帶來了比兩人此刻姿勢更加曖昧的味道……
  庫洛洛僅以單手就不知在何時將琅邪的雙手全部固定在她的頭頂。空氣因庫洛洛那本應溫柔中帶著磁性,此刻更顯蠱惑感的聲音而震動。
  “有時候,腕力的排行並不代表著一切的。”
  庫洛洛的表情似笑非笑,察覺了一切的庫洛洛令琅邪氣得想要立刻給他一拳,可被固定了的雙手顯然做不到這一點,於是手不行就腳上唄,可無奈……庫洛洛的對敵(女人?)經驗實在是太過豐富,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琅邪的下一步動作,以膝蓋的一個動作就成功將琅邪的腿也固定住,無法再有任何攻擊型的動作。
  眼見著庫洛洛愈加靠近,曖昧的氣息已經呼出在琅邪的臉上,強悍如琅邪也眼中閃過一絲驚慌。此時……一陣極其破壞氣氛的碎碎念飄進了兩人的耳朵……
  “為什麼!為什麼被反摁了?琅邪你的力量到哪裡去了?你不是能夠很輕松的就摁到木乃伊哥哥的麼?你的腕力呢?摁啊!再把他摁倒!上啊!不要放棄希望!”
  這一陣顯然就是某只小動物的碎碎念令本就知道某小動物就在外面的庫洛洛還是無奈了。他最終只是在琅邪的臉頰上輕柔的觸碰了一下就起身。
  庫洛洛走到窗邊,向下看,什麼也沒有,向左看,什麼也沒有,向右看,也什麼都沒有,最後向上……
  就只見一只疑似家養小動物的人類正頭朝下,腳朝上的倒趴在房子的外牆上……剛想要把她拽下來就見到幾只絕非人類所擁有的“手“(阿白的絕技,操縱植物的她本著一定不能讓人說她用觸手的原則,她將自己操縱的植物變成了手,大小可變)從房內沖了過來。本能的躲開,雖然這些“手”的目的一開始就並不是他。
  這些手的目的……自然是小空。
  一開始就在將神識附在盆景之上讓琅邪帶進來的阿白自然知道她們家的小動物被庫洛洛發現了,於是立刻支援,使用絕技將小空拽了過來,像抱寵物一樣的雙手穿過小空的胳膊,將到現在還在不停碎碎念的小空抱住,而後迅速沖出庫洛洛的房間,只留下讓人一震,“砰”的一聲關門聲。
  在這個珍貴的空擋,強悍如琅邪已經反應了過來,慢悠悠的起身。
  “不解釋一下麼?”
  庫洛洛就是庫洛洛!就算是經歷了這樣事還能保持冷靜甚至他良好的教養,溫柔一笑,對著琅邪問道。
  “啊,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我以為你是芬克斯先生,但剛剛我的朋友告訴我了,你是庫洛洛先生。實在是抱歉啊,讓你感到困擾了。”
  琅邪整整頭發,幾乎是想都沒想的就說出了這句話(讓我們再次為琅邪同學強大的神經鼓掌)
  “哦?啊下午呢?”
  “也是。”
  琅邪完全無視剛才窘迫的事件,無所畏懼的看向庫洛洛,告訴他自己將他和剝落列夫一並錯認成芬克斯。這之中傳達的信息……令現正在門外偷聽的阿白辛苦忍笑,她本能的認為自己現在應該做些什麼,於是……懷抱著囧族吉祥物的阿白再次沖進庫洛洛的房間。
  才發現自己剛剛竟是經歷了九死一生的小空眼淚直流,咬著阿白手肘部的衣服,順便也咬到她的手肘。
  “庫洛洛先生,其實……這瞎子,也是傳染的,對吧?”

  來自旅團的監視

  話說俠客這一天的晚上正好有工作要向庫洛洛匯報,就走向庫洛洛的房間,卻在走廊轉角的地方看到自家的女朋友阿白進入了庫洛洛的房間。俠客的眼睛就在這一瞬間抽住了。俠客立刻隱蔽,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晚上十一點十五分!
  為什麼……為什麼阿白會在這個時候進到庫洛洛的房間……!?阿白那家伙……被眼鏡遮住的臉是和自己一樣的娃娃臉,偏偏身材又非常好,但是……一穿可以隱去身材的衣服又把眼鏡摘下,那就是絕對的聖女系……這種類型……難道還是會被團長給……
  不!不可能的!
  俠客的內心在做著極具的掙扎。到底……要不要找個理由進去呢?對了!我是要進行工作匯報的!這就是理由!
  正當俠客將氣息穩住,准備進入庫洛洛房間的時候,庫洛洛的房門又開了,那是沖出來的阿白。難不成……團長要對她做什麼,所以她逃出來了?
  阿白,你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做得好!(作者:喂喂!你們團長在你心目中的人品有那麼爛麼?)
  可再仔細一看,不對啊!為什麼阿白的手上還抱著那個叫做小空的女孩?
  阿白抱著小空沖出以後迅速把門關上,而後倚在門邊聽著些什麼。到底……是什麼呢?懷著這份疑惑,俠客也豎起耳朵努力聽著。憑借著念能力者敏銳的五感,俠客聽到了那一段對話:
  “不解釋一下麼?”——這是團長的聲音。
  “啊,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我以為你是芬克斯先生,但剛剛我的朋友告訴我了,你是庫洛洛先生。實在是抱歉啊,讓你感到困擾了。”——這……這個女聲聽起來很像是阿白的兩個朋友裡另外的一個。
  後面的話俠客已經再聽不進去了。他被那個叫做琅邪的女孩說的話震撼到了……把團長認成芬克斯!!!!!?
  而後的情景似乎是阿白帶著小空再次沖入,再出來的時候竟是三個人。此三人的行為令俠客在一定程度上顛覆了俠客對女性的理解。應該說,當年阿白的出現本就令俠客感到驚艷了,但如今三人一起的出現……怎麼就讓俠客感到笑容僵硬眼角抽筋呢?
  過了許久,俠客才意識到自己應該做的事,於是理了理衣裝,令自己笑容的僵化消失不見。
  “團長。”
  “啊,俠客?進來吧。”
  “是!”
  “今天晚上,需要監視這三人。看看她們是不是有什麼可疑的行為。五年前窟廬塔塔族一役的蛛絲馬跡,說不定就可以查到了。”
  庫洛洛說的話令俠客渾身一怔。身為蜘蛛腦,他很明白庫洛洛的意思。五年前,窟廬塔族的突然消失絕對是和當年他們旅團的吉祥物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可她當年只不過是特殊一點的幽靈罷了,又怎麼可能做到如此?
  若說當年的她沒有幫手,俠客是絕對不信的。既然如此,庫洛洛又怎麼會相信呢?
  那麼,所有線索的解答似乎就集中在一個要點上了——這位淺金色頭發,灰藍色眼睛的琅邪……究竟是不是當年的那個琅邪……?
  若不是,似乎巧合也太多了一些。
  若是,她的變化……也未免太大了一些。而且……這就意味著,阿白……
  “俠客,還記得你說過的話麼?”
  庫洛洛的話讓俠客猛得抬頭,臉上的表情隨即變得苦澀起來,垂著眼喃喃道:“記得。若是……阿白的存在妨礙到了旅團,我會親手殺了她。”
  下一秒,庫洛洛笑了,笑得那樣雲淡風輕……
  “現在,這一項有所改變。你只要記住……旅團,不可被任何事物蒙住雙眼。旅團,需要知道與它有關的真實。
  “琅邪,會由我親自來監視。而空……她的速度似乎不容忽視,那就由飛坦來進行對她的監視任務。至於阿白……”庫洛洛看了俠客一眼,“阿白就由你來監視。”
  俠客本是有些期待的看著庫洛洛,在得到對方的許可之後,俠客嘴角的笑容擴大了,本是清朗的笑意卻讓人在此時感受到了一絲狐狸的味道。他富有深意的回答道:“是!”
  三人在旅團的生活……就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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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夜裡,本獨自在房間內研究最新一款游戲的飛坦接到了庫洛洛分派的任務,於是他的周身纏繞著一圈低氣壓,面色不善的走到了小空所在的客房。在看到那甚至都沒關上的房門時眉頭一皺。似是在鄙視住在這件房間的人?
  小空啊小空……進到旅團怕成這樣的你……怎麼竟然連睡覺要關房門都忘了呢……難不成你仗著身懷逃跑之絕技,其實一點也不擔心?
  飛坦在向著房門把手身手的那一剎那消失了身形,從門外向這一間房間看,哪還有什麼人影?將視線放入房門內才知道……原來飛坦已經站在了房間內壁櫥的旁邊
  在黑暗中,那金色的眼睛閃著冰冷的光。
  若不是團長交代了千萬不可被她們發現,說不定飛坦此時已經將不離身的那把黑傘指向了小空纖細的脖子。因為五年前被其全身而退,五年後的今天又對自己出言不遜。
  但,飛坦是旅團的成員,會將團長的命令視為第一要義。所以,飛坦只是在暗處不悅的看著小空。看著僅僅穿著一件長衣服睡覺的小空一次又一次翻身,看著小空將身上的薄毯踢飛,看著將薄毯踢飛後因為微涼的感覺而嘟噥起嘴巴,發出可疑的“嗚嗚”聲。
  而後……小動物的嘴裡說出了一個名字。這令飛坦凝神聽著。
  “華石斗……華石斗先生,您回來了麼……?我好開心……”
  說完這一句夢呢,小空臉上出現了羞澀的表情,嘿嘿的笑了。而後她臉向著飛坦所在的方向,從床上緩緩的爬了起來。這一動作令飛坦腦中警鈴大作,一時不好判定小空此時的狀況究竟是不是發現了自己。然而……就在這個猶豫的剎那,小空迅速移動身形,以令飛坦愕然的速度飛撲到飛坦的身上,緊緊的抱住飛坦,嘴裡說著:
  “華石斗先生……”
  而後……小空開始在飛坦的身上蹭啊蹭啊蹭啊的。這令渾身散發著一種名為“生人勿近”,又或者名為“我很危險”、“殺了你!”等一系列冰冷氣息,因而從未有女人敢上前調戲的飛坦一時僵硬在當場,直到小空說出了那句話:
  “不對……身高不對,這個太矮……不是華石斗先生。”
  因為那句話,再三告誡自己要好好執行命令的暴躁矮子……暴動了……

  傳說中的夜襲

  “不對……身高不對,這個太矮……不是華石斗先生。”
  小空啊……看不見東西不是你的錯,晚上夢游也情有可原,可不是我們說你,你說話為啥要這麼直白呢?你說人家的身高在縱向上比較具有挑戰性不就結了麼?非要說“矮”這一個傷人心的字,還要在之前加上“太”……
  這不是傷人,是什麼?
  不,不對,這傷的是飛坦的心,自尊心,傷的也是你的身。
  於是,一場牽動整個旅團,將其從深夜的沉寂中粗魯喚醒的暴動自小空的房間正式啟動。
  幾乎是本能使然,飛坦握住隨身帶著的傘,毫不猶豫的將它的利刃向小空那看似柔弱的頸脖刺去。那小空會如何?就這麼在睡夢中被無聲的殺死?當然不可能!
  在千鈞一發之際,感官敏銳,對於殺氣格外敏感的小空瞬間從睡夢中蘇醒,身體往後一仰,帶出一個漂亮的單手後翻,憑借著完全不和她那小小的身體成比例的怪力,這一翻竟是到了房間的另一邊,且依住牆角。
  “轟!轟!轟!”
  飛坦本就是遠距離和近距離兼而為其長的念能力者,小空那迅速而又有效的撤離並沒有讓飛坦給她那片是一秒鍾喘息和清醒過來判別現在情況的時間。三個並不大但是力量驚人的火球瞬時從黑傘的頂部沖出。
  那樣的火球……和琅邪那偏注於烈焰溫度的火球的危險性完全不是一個級別上的。若是說琅邪的火球打在牆面上會令那一面牆熔化,飛坦的火球就能夠產生令人耳鳴的爆破聲。
  就如同此時……
  但小空的速度和敏銳性令她得以躲開這幾乎是近距離發射的火球,但身後緊貼著的牆壁也在頃刻間被毀去了一大塊。顧不上塵土飛揚,顧不上受到侵襲的牆面還會掉碎石塊下來,小空依靠著她在黑夜和白天一樣的“可視度”,迅速閃身逃跑。
  很顯然,剛剛被人從睡夢中嚇醒的她完全不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更完全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人要她的命。但……受到驚嚇小動物的本能向來就只有一個——逃。
  無論……這只小動物是不是人形,無論這只小動物是不是很強。
  此時的旅團眾人:
  俠客此時正監視著阿白,監視得靠近了床沿,看著阿白的睡顏忍不住要一親芳澤。可無奈一陣可震動整個旅團基地的巨響令這個房間猛然搖晃。
  誰!是誰大半夜的還不得安生!!!
  剛在心裡對做出這一齷齪事件的人大大的鄙視了一番就發現阿白那在黑夜裡仿佛能發出綠色熒光的眼睛正幽幽的看著他……
  派克睡到一半,無奈的撐起頭,從衣櫥裡拿出一件衣服套在自己那僅穿一件性感吊帶內衣的身上,以防可能發生的意外。與此同時,冷美人只是睜開她紫色的眼,看不清喜怒。
  剝落列夫沉默一陣後用新繃帶將自己的身體纏繞起來。
  西索眼見著自己的撲克牌塔樓就要完工了,卻在要放上最後一張撲克牌的時候發生了震動,他近乎半個晚上的心血付之一炬。但變態不愧是變態,和正常人不一樣。果農先生直直的看著倒下的撲克牌,臉上出現一抹詭異到足以使人戰栗的笑,拿起疊在最上處的一張撲克,伸出柔軟的舌,舔上牌上的黑桃標記。而他的眼……正令人發怵的看向發出轟鳴聲的那個位置……
  信長正大半夜磨刀,卻因為那一陣震動,用力一偏使得手中寶刀直直的將磨刀石切成兩半。在沉默了片刻後,辮子頭臉上的表情變得怨念了。
  芬克斯在聽到這陣對於作為飛坦搭檔的他而言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後跳動了那光禿禿的眉,不置可否。庫□繼續擺弄著他的長發,小滴迷茫的找眼鏡,而後抬頭四處張望,而窩金麼……“zzzz……”翻個身後繼續睡。
  現在鏡頭拉回到小空和飛坦處。由於兩人驚人的行動力以及頂尖的速度,不肖半刻,他們已經繞著旅團基地繞了近乎一圈,而且在每處都留下了“飛坦追殺人到此一游”的火坑記號。
  但小空好歹也不是吃素的。應該說,她在敵方身份不明的時候並不會任人一味的打壓。好歹也是天空競技場的樓主,其超群的實力也是毋庸置疑的。強到什麼程度呢?純粹的近身戰可以一擊之力拖住窩金,信長。
  而富蘭克林……小空可以說是天生用來刻富蘭克林的。不要看放出系的富蘭克林十指機關槍力量驚人,視覺上更是可怕,但一旦被小空近身,富蘭克林准定完蛋。
  而小空的強大還在於……如果你把她領到螞蟻王的面前,告訴她:這只是富奸筆下的一個路人,炮灰,跑來打醬油的,她就起碼能在近身戰的時候讓螞蟻王占不到太大的便宜。
  一擊殺不了你,兩擊也傷不了你,我天馬流星拳你還不成麼?更何況……那是超越人類體能的怪力出拳。
  於是,現在並未想起自己是住在旅途基地,也並不知在她身後把她當耗子追打的仁兄就是飛坦的小空……英勇了。
  她突然轉身,卷起明明已是短袖的袖管,對著某暴動的矮子吼了一句:“再不停下……再不停下我就不客氣了啊!!”
  回答小空的是飛坦帶有諷刺意味的輕笑以及格外大個的一個火球……
  小動物雖可愛,摸摸她(它?)的下巴會發出呻吟聲,扒著草地曬曬太陽就能令它們幸福的翻滾,但……小動物也是有尊嚴,會炸毛的。就如同現在的小空……
  她完全放棄搞笑意義大於戰斗意義的空間包,采取最直接也最實用的招式。使出她那足以令飛坦震驚的速度,如遁形,如幽影一般出現在飛坦的附近。一場漂亮的攻防戰就此展開……
  待到旅團人終於被那不停止的響聲弄得不得不出來抗議的時候,小空和飛坦已都受了一些皮肉之傷。
  不同的是飛坦身上有的是瘀傷以及拳風造成的撕傷。小空的則幾乎是細小的刀上,但止於半毫米的深度,數量也不多。
  對於自家損友氣息熟到不能再熟的小動物在感覺到琅邪的出現後,被激怒的小型貓科動物的爪子瞬間收了回去,而她的耳朵也在這一剎那耷拉下來。
  全身由於害怕的顫抖,發出淒慘的“嗚嗚”聲,迅速撲到琅邪的身上,這三部曲的動作被小空演繹得淋漓盡致且生動無比。每一個動作都無比表現出她被欺負了這一個事實。
  “琅邪……他打我……打我臉!”
  眾人看向小空。的確,她的臉頰處有一道淺淺的血印。但……這種程度的破皮……真的能算得上是受傷麼?但小空那哀怨的語氣真讓人有一種錯覺:打她的那人就是一挨千刀的混蛋!
  琅邪:“飛坦他……打你了?”
  在聽到這個對小空而言如噩夢一般驚悚的名字後,小空恍然大悟。她們……這是住在旅團吧?怪不得……枕頭不舒服……(作者:喂喂!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可明白了這些詞匯和其組成的語句所代表的含義後,小空的身體僵硬了,隨之而來的是真正由於害怕而引發的顫抖。
  我打了飛坦……我打了飛坦……我打了飛坦……我打了飛坦……
  這一句話在小空的腦袋裡無限回繞,放大……以至於她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琅邪後面所說的那一句話所代表的深層含義。
  琅邪說:“他打了你,在半夜?你還穿了睡衣的時候?”
  此時,最後到達的情報專家阿白終於出現,穿著泡泡睡裙的她推了推那白色邊框,無論從任何角度看都會反光的眼鏡。說出了令在場人員都曖昧的灰心一笑的話語。
  “我剛剛查看了,第一案發現場是小空的房間,而且……她的床褥還是熱的。”
  原來……原來……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夜襲麼?
  飛坦!Good job!可是……你就不能溫柔點麼?愛好刑訊也不能用在這個地方啊。
  ——在場所有思想不CJ以及有一點CJ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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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旅團的合作

  自場驚天動地的“夜襲”之後,在風中搖搖欲墜,有皎潔月光投射進來的旅團基地自是不能再住人了。好在旅團是神經大條的旅團,三人組也是傳說級別的彪悍三人組。那之後十分自然的收拾起東西,提前開始兩隊人馬的“合作”。
  旅團最常做的是什麼?答案是燒殺搶掠。但這種事顯然只能自己關起房門來做,阿白身為旅團的准媳婦自然是百無禁忌,但……另外的兩人……
  小空:“嗚嗚……琅邪……你給我綁得什麼奇怪的發型……好像蝴蝶圈圈……”
  琅邪:“那個可是這一季最流行的發型。放心吧,絕對漂亮!”
  小空:“真的麼?”
  琅邪:“真的!”
  小空:“嘿嘿……”(臉紅著揪衣服轉圈圈)
  看著這一場景,阿白推了推白色邊框的眼鏡,往遠處反光了一下。同時,俠客抽搐了一下嘴角。雖然……在天空競技場接人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只叫做小空的神奇生物強大的神經以及武力,昨天晚上又托飛坦的福,徹底見識到了她那連飛坦都不一定能夠壓制的速度。可就因為這樣,今天在見到這種畫面的時候……更是會讓人無法接受……
  相較之小空,還是他們旅團的小滴好……
  站在俠客不遠處的小滴似乎感應到了俠客,朝小空的方向看過去說出了這麼一句:“她的發型……好漂亮……我也想要……”
  此句一出,旅團的背景色瞬間灰暗了……
  那麼,不帶著三人隊去燒殺搶掠,那去什麼呢?當然是奪寶奇兵!(遺跡大戰)當聽到這個意料之中答案的時候,琅邪還是不置可否的揚起一笑。果然……旅團是盜墓專業戶麼?多幾個旅團這樣的存在,獵人協會怎麼著都保護不了世界遺產多少年啊……可憐的獵人協會,可憐的尼特羅……
  或許以前執行此類任務的旅團是嚴肅的。畢竟,全旅團就只有小滴一只萌屬性的生物,再加上她時時刻刻都由有戀女情節的富蘭克林保護著,想怎麼娛樂神經都難啊。
  但現在不同了。有了三人隊的路程是充滿了令人想笑又因笑道無力而無法再笑的故事。
  # # # #
  場景一:一行人在通過遺跡外圍的時候遇到遺跡守護獸,還是大批量型的。一時間眾人散開,各自為戰。小空第一時間躲到了阿白是身後。原因麼……要她躲到任何一個旅團成員的身後都是完全不可能的。那膽小的小動物的選擇只剩下琅邪和阿白了。試問在某些方面異常聰明機警的小動物又怎麼可能會跟著琅邪呢?
  首先,琅邪雖身為中近距離的攻擊型斗士,但她的打法一向就是深入敵中,使自己的殺傷范圍能夠近乎全部加注在敵對身上。要跟著琅邪深入敵中?會這麼做那就不是小空了。
  而阿白為法師系的遠程攻擊型人員,試問還有哪裡比阿白的身後還要安全的呢?如此一來,小空自然就是躲在阿白身後的了。
  只見小空在阿白的身後四處跳動著,嘴裡一刻不停的大喊著:“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如此往復。
  試問究極近戰系狂人竟然躲到法師系人員的身後去,這種無恥的行徑怎能令人不氣得牙癢癢?至於旅團……根本就是目不斜視,直接告訴自己“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可阿白為何人?她又怎能夠忍受某只戰力驚人的小動物躲在自己身後還要跳上跳下的卑鄙行為?對待卑鄙的人,我們要比她更卑鄙!
  “十二瞬開花!”——阿白。
  “對!好樣的阿白!用十二瞬開花打它!打它!”——在阿白身後跳上跳下還時不時揮揮看起來小小,實則力道驚人拳頭的小空。當然,除了空氣,她什麼都沒打到。
  結果就在說完這句話後,小空發現阿白的十二瞬開花纏住的竟然是自己……她就這樣被甩到戰況最激烈的地方去了……於是,小動物委屈的哭了……
  # # # #
  場景二:
  進入遺跡之中,隨著他們的愈加深入,空氣變得越來與稀薄。小空近乎是閉著眼睛,對阿白散發出無辜到讓人誤以為是被人欺負了的氣場。阿白被閉眼的小空“盯”得發毛,近乎暴走。而小空似是是感到了阿白的情緒波動一般,直接委屈得拉住走在她身旁的琅邪。
  小空:“琅邪琅邪,能不能放出很亮的火光。?”
  琅邪:“能啊,怎麼了?”
  小空:“能不能放一個讓阿白做光合作用啊?”
  阿白:“……”
  事實上,阿白這個時候的確是在飆殺氣,曾經就有一只有著廣東話口音的香菇說她葉綠素很足。而她也對自己這近乎70%的屬性都是植物的身體不爽已久了。就因為這個,她連念都無法正常發動。而小空這只小動物……竟然在這個時候說這種無聊的冷笑話……(喂喂!阿白!人家小空不是在說笑話,人家很認真的!)
  總之,阿白很不爽。於是,走在前面的她停下腳步,慢慢的回頭,白框眼鏡十分給面子的給了一擊詭異的反光。說它詭異不是沒有道理的。在地下遺跡裡,光線本來就昏暗。可阿白的眼鏡……竟然能夠在此時反光!?這實在是很令人懷疑,阿白她……其實是有在她的眼鏡上加入某種能夠和她心意相通的反光的……高科技的……
  這種詭異的反光令小空都一個哆嗦,可琅邪竟然在十分認真的想了一會兒後說:“好像光合作用需要的是太陽光,火光不行的吧?”
  飆殺氣……飆殺氣殺死你……
  阿白的眼鏡繼續反光,只不過她的白光這次是沖著琅邪的。而小空得到提示後,平均每步五厘米一移,慢慢移到飛坦旁邊,用小手指勾了勾飛坦的衣角,“飛坦……能不能拜托你變個太陽出來……?”
  旅團眾:人仰馬翻笑……
  # # # #
  一場本是試探的任務最後竟成了鬧劇般的郊游,這也算是意料之外的事了。不過,三人的行動能力的確是令旅團成員對她們另眼相看了。就這一點而言,旅團其實很單純。他們崇拜強者,厭棄弱者。
  但從頭至尾,不管他們之中的氣氛如何,庫洛洛那笑意無法達到眼底的深邃始終探究得看著金發的劍士。而後者……每每發覺庫洛洛的目光,都會大方的回以一笑。那是一種任君探查的笑,也是傲氣盡展的一笑。
  那是霜華傲雪,卻雖冷還炙。那是明焰動火,卻凝華固化……

  挑明事實

  “俠客,還有多久可以好?”
  “恩,再等等,我需要再多一點的時間。開啟這扇通道的密鑰似乎有點詭異。同樣的形狀和最相似的材料似乎還不夠,應該……還缺了點什麼……”
  俠客將一塊他預先根據文獻記載所復制出來的“密鑰”放入了一個感應裝置中進行掃描,並將周圍的泥沙一起分析。得出的結論卻讓他抿起了總是帶著笑意的唇。
  “俠客你小子為什麼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去做著破玩意兒,直接把真的搶過來不就全解決了嗎!”
  窩金扯著大嗓門嚷嚷著,他的聲音成功得令四處的牆壁上的沙石抖動,但俠客卻絲毫沒有在意,只是凝神看著電腦的屏幕,十指飛快跳躍著。如此,阿白自然是表情都沒有變化的召喚植物把窩金那震耳的大嗓門堵起來,眼睛則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全神貫注的俠客。
  此時眾人止步一扇巨大古樸內斂的刻花石門之前。此時已經在地下很深的地方了。令窩金以其超級破壞拳對石門進行擊打,能不能擊破還並不是問題,可問題就在於這裡已經在底下太深的位置,冒然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實在是很容易破壞這兒的地基,到時候出現坍塌可就危險了。
  所以旅團才會令已經有了完全准備的俠客負責打開這扇石門。本來俠客已經做足了功課,信誓旦旦的保證絕不會有問題了,可卻在這裡頭疼了起來。他所制作的密鑰……無法啟動任何機關……
  與幾乎全部人都看著俠客,或者干脆摸出自己的武器蠢蠢欲動的旅團眾不一樣,琅邪她徑自走到了那扇刻花的石門前,將右手手掌貼在了石門之上,閉上雙眼,感應著她從剛才起就能隱隱感受到的能量波動。
  “俠客,把你密鑰拿來給我。”
  並未睜開眼睛,琅邪說出了這麼一句。雖不知琅邪想要做什麼,但在一路上看到了琅邪那堪稱神奇的能力之後,俠客疑惑卻並未多說一句,直接站起身來將密鑰遞給了琅邪。在接到之後,琅邪微皺著眉,睜開雙眼。而後臉上出現了然的笑。
  “退後。我想到了一些東西,也許有用。”
  說完這句,感覺到旅團眾在庫洛洛的示意下向後默默退了幾步,琅邪將右手也放到密鑰之上。各種元素以一種十分精密的配比由琅邪之手輸入到密鑰之上。直到密鑰的表面開始慢慢溢出淺淺的幽光。琅邪將此密鑰再一次放入屬於它應該鑲嵌的地方。
  那種突兀感竟在一時間消失。機關開啟的齒輪聲響起,厚重石門之下發出了震動著的轟鳴聲。隨著轟鳴聲,西索發出了仿佛可以表達出“□□□□★”的不明笑聲。
  可就在此時,一個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意外發生了。巨大石門並沒有打開,而他們所站的地板卻以極快的速度向兩邊分開,速度之快,意外之甚,使得他們難以從這一變故中回過神,做出最正確的反應。
  尤其是琅邪,她站在兩邊通道的最中,變故之時,她根本就來不及抓著兩邊的牆。瞬間就向下墜去。好在她能夠御風,這樣的變故並不能令她失去冷靜。然……令她失去冷靜的並不是毫無預兆的下墜,而是那個迎面而來護住她的,擁有著如風一般矯捷,如夜一般意味的懷抱。懷抱的主人擁有注視著她的深邃雙眼……
  庫……洛洛。你竟……會在這樣的時刻顧忌到我?
  只是微微的愣神,待到眼睛找回焦距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被庫洛洛攬住腰際,身體正緊緊的貼著那個令人感到安全的胸膛。
  多麼諷刺啊……明明是擁有那麼危險氣息的人,他的胸膛……卻能讓人感到安全……麼?
  庫洛洛不愧是庫洛洛,即使是現在在空中,即使他現在一手攬著琅邪,無法使出能夠令他在空中飛行的斗篷,他也能夠憑借身體動作的變化,重心的轉移令自己朝向巖壁的方向移動,而後他憑借著在巖壁之間的互相跳躍,借力,安全到達了未知的地面……
  “安全到達地面了。你……沒事吧?”
  黑色碎發擦過琅邪膚色偏白的臉龐,給她帶去癢癢的感覺。這才發現兩人的距離竟是如此之近。近到……讓那毫不在意的面具瞬間瓦解。庫洛洛有力的手臂此刻還攔在自己的腰際,並未有要松開的跡象。
  琅邪微微偏過頭,讓她金色的發絲替她擋去不該在此刻展現在庫洛洛面前的表情。沉默後的再次回頭,嘴邊已掛上她最慣常的笑,漫不經心,卻又張揚的笑。
  “您救了我,十分感謝。只是,能不能請你現在放開我呢?庫洛洛先生。”
  太近了……始終還是太近了。若是擁有五米,不……只要四米的距離。琅邪就有自信在這昏暗的空間內令庫洛洛感覺不到她此刻疾速的心跳,她就有自信令庫洛洛察覺不出她身體的顫抖。
  但此刻……太近了。若是仔細看,便可以發現琅邪嘴邊的笑……竟是僵硬的。是的,她膽怯了。在這個時候……她膽怯了。
  可……庫洛洛卻問了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但就是這樣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卻讓琅邪手腳冰涼。
  “你……帶了隱形眼鏡吧?”
  那是讓人忘卻呼吸的震撼……此時還在庫洛洛懷裡的琅邪瞬間本能的閉住了呼吸。就算不睜眼看,她也能感受到,庫洛洛在愈加的靠近,他的綿長鼻息令琅邪的身體愈加僵硬。思維混亂之中,琅邪聽到庫洛洛歎息的聲音:
  “在外面玩久了…… 也是時候……該回家了吧?”

  回歸?

  “在外面玩久了…… 也是時候……該回家了吧?”
  柔和帶有磁性,令人不自覺沉溺其中的聲音使得琅邪在那一刻觸電般的發動風元素之力配合自己將庫洛洛推開,同時自己向後跳了一大步。
  她睜大著雙眼,瞪視著庫洛洛,可惜……氣勢不足。她就這樣看著庫洛洛,他那完美的輪廓好像與第一次見面時都沒有絲毫變化。可……
  琅邪臉上出現了了然的表情,隨即……她不再掩飾自己混亂的氣息。
  “這麼說,你早就知道了?”
  “啊,並沒有很早。是淺淺察覺的。要知道,你雖然變了很多,但是很多細微的習慣卻從未變過。說謊的時候先將自己騙過,做錯事的時候喜歡將視線巧妙的引到別人身上去,就算是弱著卻也絕不示弱,喜歡將簡單的事情故弄玄虛,還有……”
  “不要說了!夠了!我讓你停!”
  本以為不在乎自己的人卻在此時細數那些小小的生活片段。溫柔而具有透射性的聲音令琅邪無法抑制的想起曾經……她還是一個弱小幽靈的時候,和旅團相處的片段。那些爆笑的,令人噴飯的,惡作劇的片段卻在此時變成了苦澀……
  還記得耍著窩金玩,而後被他邊吼邊叫的畫面。還記得欺負著俠客,讓連續工作極度困倦的他無法安然入眠,最後掙扎著黑眼圈哀怨不已的樣子。還記得和芬克斯合力對旅團眾人說著冷笑話,最後卻徹底冷場時的尷尬。還記得對小滴進行大面積常識知識扭曲型“掃盲”,最後被瑪琪瞪視,富蘭克林冷瞥時的心虛。還記得……
  明明對自己說好了……那些只能成為快樂的記憶的啊……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現在她會被眼淚模糊了視線?
  “回來吧。回……家吧。”
  庫洛洛張開了臂膀,朝琅邪慢慢走近。臉上的表情說不清的溫柔,說不清的憐愛。他的聲音仿佛帶上了蠱惑的力量。抬手摸摸琅邪那金色的腦袋,溫柔滿意的揉著。
  【琅邪,回來。】
  那就好像是當年庫洛洛對於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靈體說的話一般。回來吧,繼續跟在我的身後。
  黑發青年還是如當初一般的喚著。這一句,連他自己都分不清,那究竟是真的懷念,抑或又是一出完美的溫柔戲碼。但女孩兒已不復當年那個仿佛融入到旅團內部的幽靈。她已擁有了她想要的力量。
  【恩!就來!】
  這是當年的她會說出的話語。而如今麼……?
  “你……要挖嗎?”
  一枚灰藍色的隱形眼鏡已不知在何時隨著眼淚脫落,此時展現在庫洛洛眼前的,是一雙美得令人窒息的緋色之眼。那正是……當年的窟廬塔族找來滅頂之災的緣由。卻也更是……琅邪無法釋懷的心結所在。
  【對於窟魯塔族的每一個人你都要趕盡殺絕,將其雙眼挖出是麼?】
  【是。】
  【那麼……我最後還很想要問一句:如果我也擁有緋紅睛,也是窟魯塔族人,你……會如何?】
  【我的決定不會有絲毫的改變】
  命運弄人,大概只是如此。因為那樣的陰差陽錯,她竟然戲劇般的成為了真正擁有緋紅睛的窟廬塔族人。那……你的決定是否還是如當時所說的那樣,不會有絲毫的改變呢?
  即使琅邪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卻還是以那樣炫目的緋紅瞪視著庫洛洛。即使是決堤了的淚水也無法將她的氣勢減少分毫。她的眼,在替她的心流淚。那是遲了五年的淚……
  即使知道你已不會想要將我的雙眼挖出又如何?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當時的感受啊……那樣的哀傷,你……真的能明白麼?
  “你……要挖嗎?”
  金發劍士再一次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這句話。這不僅是在揭開自己那已結疤的傷口,更是要讓那飛濺的鮮血去傷害面前那個將自己傷到的人。
  庫洛洛,那句話究竟是一把多鋒利的刀,你永遠也無法知道。
  此刻的琅邪就好像一只將自己渾身的毛都炸起的幼獸。面對曾經將自己拋棄的主人的……幼獸。對著他,將尖利的爪子刨抓著泥土,露出尖齒,嘶吼著……
  黑發的青年雙唇微動,做出了琅邪完全沒有預料,也無法反應過來的動作。
  他……一手扶住琅邪的肩膀,一手插入後腦勺處的金發中。淡色的唇輕輕的點在了她的唇上。輕輕摩挲著,摩挲著……仿佛是安撫一般。
  就仿佛是料定了她會是這般木木的,完全愣住的反應。庫洛洛輕笑了。隨後雙唇逐漸加力,分開那溫熱的柔軟,輕輕舔弄著貝齒,使得它們分開,深入到美好的深處。
  感覺到琅邪輕微的掙扎,庫洛洛又加大了禁錮的力量,並且懲罰般的加大力道。瞬時間,仿佛能夠膩出水來的溫柔變為了霸道的入侵。庫洛洛瘋狂的掃過琅邪口中的每一個細小的位置,得到了對方令其滿意的輕顫。他糾纏著柔軟的舌,仿佛要令其只跟隨者自己共舞,忘卻本來的溫度……
  如此霸道而又極具侵略性的吻令琅邪即刻反應過來,她不知是因窒息或是氣得漲紅了臉。右手手掌上瞬間召喚出“御魂劍”。冰的氣息瞬時全開,可又因庫洛洛繼續加重的力道而漸漸散去。
  因為缺氧的緣故,又或者是庫洛洛身上莫名的能量波動,琅邪身上的力氣漸漸消失,精神力也隨之流逝。在此時,她似乎恍惚的聽到一個聲音在對她說:
  “你逃不掉的。我的東西……不會讓任何人搶走。哪怕……是她自己。所以,你只能屬於我,屬於旅團……”

  傳說中女主狗血的表白

  “要不要……我們再下去一次看看情況?”
  “蠢女人。我們上來的時候出口就已經層層封閉了,你現在怎麼下去。”
  這是在一片原始森林之中。旅團眾人以及阿白和小空正在那座遺跡的上方。在刻花石門的地板向左右移開的時候,幾乎是所有人都就近抓住附近的石壁,而後機關啟動,頭頂上方的天花板一節一節的向兩邊移動,形成一個正方形的空間。一方面是機關暗器不斷的向上發射,一方面是上方的天花板一層一層的被抽離出一個正方形的空間。這使得他們不斷的被往上逼,卻在到達地面時發現往下的路已再不能開啟。而大量的塵土則更是從周圍撲來,使得入口再也無法探查到。
  這便出現了兩隊人各自為被困住的那名成員擔心不已。下面的人想上來,上面的人想上去,這便是他們現在的情況。大家都一臉凝重的表情,雖很相信消失的兩人擁有足夠的能耐,在下面不管遇到任何情況都不會有事。但……這麼下去卻不是個辦法……
  感覺著周圍的氣氛,小動物的小空試著問了問,得到飛坦冷聲的嘲笑。於是耷拉著耳朵往阿白那裡再縮了縮。
  芬克斯:“俠客,我們能不能從之前進入的入口再進去一次?”
  俠客:“不,那個入口太過狹長,不排除已經有部分塌方的可能性。”
  “那樣的話,我先試著讓植物們進入盡可能深的地方探查一下情況。”穿著小禮服裙子的阿白垂著頭,在說話時,大量的細長植物朝她們出來的地方瘋長。感受到旅團眾人對於生死未卜的庫洛洛並未用言語表達的擔心,阿白推了推鏡架。
  “放心吧,庫洛洛不可能會有事的。”
  庫洛洛會有事?絕對不可能,如果知道他這麼個人氣絕對超過主角的反派龍套王死在這麼烏龍的事件上,就算是富奸也會哭的吧?但阿白怎麼可能會這麼說?於是她只能說出另一個更能夠令她自己信服的理由。
  “琅邪,因為他和琅邪在一起。如果是琅邪的話……絕對會有把這個遺跡整個掀翻了的能耐。”
  說起自己太過了解的損友,阿白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躲在阿白身後的小空也十分肯定的點頭。
  琅邪的力量啊……可還真是華麗啊。華麗又霸道的力量。如果是利用風火相乘的力量,把整個遺跡掀了也不是難事。只不過……這其中需要耗費的氧氣實在是令人頭疼。所以……她也許會直接操控土元素,改變遺跡內部的形狀麼?不管是什麼……他們最後出來時旅團的表情……應該會很可·愛吧?真是……令人期待啊。
  “你的意思是,團長還不如那個金發的女人強?”
  不了解琅邪能力真正性質的旅團眾人自然會將阿白的話認作是對庫洛洛的輕視甚至是蔑視,就好像此時的信長。他糾結著眉毛,看起來還算平靜,可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正昭告著所有人,他……很不爽。
  “那個……並不是說你們家團長,是我們家琅邪有類似於富蘭克林的十指機關槍的能力。所以……”
  感覺到氣氛不對,危機意識異常強烈的小動物立馬出來說話。畢竟……現在庫洛洛不在,能夠震住旅團的人根本沒有。而這群流星街出來的瘋子……萬一要是發起瘋來……
  想到這個可能,小動物無法抑制的顫抖了一下。
  而在旅團那邊,小空的生動描述令得旅團眾人倍感意外,也寒冷了一下。因為他們無一不想到了琅邪叫囂著,以她那纖細的手指發射出和富蘭克林同等質量的能量團這一詭異的畫面……
  團長啊……你快回來吧……
  琅邪……你快出來吧……
  兩隊人出於對己方失蹤人口實力的絕對信任,最後達成統一意見,決定在這周圍等上一天一夜。若這之後兩人還是沒有出現的話。他們就用他們想得到的,最“溫·柔”的方法……拆了這遺跡!
  # # #
  “想不到,原來入口就是地板。還真是個令人出乎意料的設計。”
  “原來,還有你想不到的事?”
  遺跡的深處,琅邪手中拿著基礎姿態的御魂劍,本該是連接劍刃的地方此刻出現了一團並不大卻足夠亮的火光。兩人本以為掉下去是機關作祟,可照亮周圍後卻發現那才是墓室真正的入口處。這才不停的感歎墓室設計者的狡猾。
  看到滿室的珍寶閃花了眼,琅邪第一反應就是偷笑。
  庫洛洛你呀的,沒了搬運工,一個人到了這裡看到好東西也拿不走吧?誰知對方很從容,很優雅的拿出了盜賊秘籍。再之後……琅邪的下巴掉地上了吧?
  看著庫洛洛看著那些寶物,一副盜別人的墓還要氣質高貴而又憂郁的樣子,琅邪不爽的磨牙了。而後蹲下,東西揀小的拿。時不時的還會被庫洛洛以“你手裡的只是普通的裝飾品,沒有任何意義”類似字句打擊,然後用剛哭過還發紅的兔子眼狠狠的向庫洛洛瞪去,換樣東西拿……
  兩人心中秘密交換的同時,心的距離就好像被瞬間拉近了一般。哭過之後……仿佛兩人的關系又回到了從前,琅邪還是幽靈的時候。
  那個時候……琅邪會對庫洛洛發小孩子脾氣,露出還帶著稚氣的可愛表情。那個時候……庫洛洛會在琅邪總戳在他底線之內,故意而為的鬧騰後歎氣,露出寵溺的表情。
  如今……兩人都知道那已回不到過去,卻會小心的……維持著那一份熟悉卻又已陌生的相處模式。
  在那條通往出口的路上,兩人都有意無意的放慢了腳步。一開始還會像以前那樣的說著話。可說著說著,琅邪卻沉默了。
  該說,那就是女人天性之中可笑的感性麼?相較之下,庫洛洛……庫洛洛卻還是那樣。
  “庫洛洛……”
  “恩?”
  “就快要到出口了。”
  “這麼說來,的確。”
  “雖然,經歷了那樣的事,我無法原諒你。但……我喜歡的人自始至終都是你。由我們相識,一直到現在。”
  琅邪走到了前面啟動了機關,在陽光瞬時侵入狹小通道,逆光使得庫洛洛只能看清她的輪廓。最後一句,那是幾乎從未見過的……傷感的聲音。
  喜歡你啊……或許是在見到你之時,或許……在見到你之前……那樣懵懂的感情就已是喜歡。可……越是了解,越是接近…… 越是知道“在一起”這個願望的無望。所以……喜歡你的心情……至少讓我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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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軍貪婪大陸

  小空:“琅邪琅邪……為什麼阿白又不和我們一起啊?”
  琅邪:“因為她要留下來幫旅團到友克鑫去搶東西。真是的……這家伙……還沒嫁就已經成旅團的人,不管娘家的人了麼?”
  小空:“啊……?”
  琅邪:“不過還算好,這家伙總算還是把她壓箱底的GI游戲機和記憶卡貢了出來。”
  小空:“啊……啊?GI?”
  琅邪:“對啊,就是貪婪大陸的游戲。你忘了?阿白剛來這裡的時候就死命攢錢買了三台。現在可是大價錢了。”
  小空:“可……可是我們為什麼要去貪婪大陸啊?”
  對話進行到了這裡,琅邪收拾東西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小空,一直盯到她發毛。
  “我們說好要到貪婪大陸裡去找金!拜托他幫你的眼睛想辦法!你不會連這個也忘了吧!!!“
  其實……這不能怪小空。這真的不能怪小空,主要是當時琅邪急著脫身,還沒和准備繼續留在旅團的阿白多當著小空的面交流幾句就以極其迅猛而又匪夷所思的速度遁走。
  這一切,庫洛洛看在眼裡,卻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出手阻止。只是眼神略帶深意的掃向琅邪。被這樣的目光一看,琅邪哪裡還敢多留哪怕片刻?一把抓著小空的衣領這就消失了,看得旅團眾人一愣一愣的。這……原來和那只幽靈同名的女人速度……比那瞎子的還快麼?
  三人的出現開創了一代旅團內部的驚悚事件。她們讓旅團知道……
  原來,強者也可以很“弱”。原來,瞎子的躲閃速度可以凌駕於旅團的速度之星飛坦。原來,人是以類聚的……就好像本以為旅團的情報專家已經是超越於女性的強了。卻沒曾想……她的好朋友更是如此……原來,他們也會看走眼,看起來最弱的那個……會是那麼強,而且身為女性在如此近距離竟然沒有被團長的美色所迷惑……最後,還使出了比那瞎子女人還可怕的速度……(誤!大誤!三人之中速度,力量,防御力排行第一的全部都是小空。)
  總之,前陣子已經決定了要去貪婪大陸找到獵人世界出場次數最少,又最難找到的正派BOSS,拜托他替小空的眼睛想辦法,如何將她的石化之眼的石化之力消除,或者降到最低。
  可好不容易逮著機會了,旅團又出來鬧事。非說阿白現在和俠客關系非同一般,要參加下一次的旅團集體行動。旅團果真是旅團啊,內部成員和普通女性關系非同一般的時候你們怎麼沒也讓她們時刻跟在旅團身邊呢?擺明了是不要錢的白工不要白不要,直讓琅邪捶胸頓足。阿白啊阿白……對自己人收錢,對旅團不收錢,這到底是哪門子的自己人啊……
  也罷也罷……敲詐了你的寶貝就讓你和旅團相親相愛去,和俠客相親相愛去!
  如此,和旅團約好了友克鑫一役一旦結束就來接阿白後就帶著小空消失了。她們接下來的目的是……進入貪婪大陸。
  琅邪……可是琅邪……你沒有念能力,你確定你真的能進到貪婪大陸麼?
  什麼?孩子你在擔心這個?不用怕不用怕,你這不是有空間包麼?拿根結實點的一頭系琅邪腰上,一頭系在小空的包帶上,讓琅邪跳到小空的空間包裡不就行了麼?
  想明白之後,兩人一起帶上記憶卡後,琅邪跳入小空的空間包內,等待小空發動念能力,把她帶入貪婪大陸之中。
  # # #
  “其實,空間包還真是很好用的,這簡直就是逃票專用。”琅邪跳入空間包之時這麼想著,卻在看到周圍景象的時候笑意一僵。
  這……雖然她對小空那十分雞肋的特質系念能力,空間包的可覆蓋范圍已經有深刻的了解了,但……這也太……那個啥了吧?
  遙看周圍,環顧四周,那……那可都是藍天白雲啊……
  不錯,此刻琅邪的降落地點就是在高空之中。四周狂風烈烈,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她就由著一根繩子拽著,孤零零的懸吊在半空。不得不說……這種情況還真是……囧啊……也不知道小空要多久才能搞定,搞定以後會不會忘記在第一時間把自己拉上去。
  琅邪以極其懷疑的眼光打量了一眼系在自己腰間的那根繩子。就這跟破繩子……真的能夠堅持到迷糊的小空想起來把她拉上去麼?這跟繩子一旦斷掉,她就會被留在這個完全不知是世界上哪個角落的地方。小空也一定會一直被困在貪婪大陸上出不來,思及此,琅邪不得不發動風元素的力量將自己懸空起來,不再借助繩子的力量吊著。
  偶爾見到幾只奇形異狀的鳥類也好玩般的將它們引來,和自己一起玩,從而打法時間。
  “鳥兒啊鳥兒,你們知道這裡是哪裡麼?”琅邪試圖伸出手觸碰著那扇著翅膀飛行著的大型鳥類,卻感覺到那幾只鳥兒仿佛受到什麼驚嚇一般,渾身戰栗,迅速飛離。
  垂著眼簾,挑起眉看著遠方。那是……什麼東西!!?
  好像蜥蜴一般的頭和尾巴,偏偏還有著蝙蝠一般的翅膀。更詭異的是……那樣的東西上面竟然還依稀有著一個人影……
  糟糕!不管對方時什麼東西,絕對不能讓它破壞繩子!
  如此想著,琅邪的手抓住圈在腰間的繩子,風元素即刻以繩子為導風索,將其整個包裹起來。與此同時,琅邪面朝著幻獸來的方向,瞇起眼放出一股威壓。
  不出所料,琅邪所放出的威壓令蜥蜴身蝙翅的幻獸在離自己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便慌亂起來。剛覺得這樣就能沒有任何武力沖突的搞定這只大家伙,它卻又朝自己前進而來。一陣飄渺卻又大聲的男子聲音也在此刻響起。是這頭幻獸的主人麼?
  “嘿!小姑娘!你是就這樣懸浮在空中的麼?並沒有念能力的波動!好特殊的能力!是怎麼做到的!?”
  聲音隨著幻獸的愈加接近而清晰起來。聲音主人爽朗的性格在他的聲線中就已顯露無疑。而如此幻獸似乎已被他馴服一般的在琅邪面前停下,為了方便男子和琅邪對話,那幻獸更是故意非得低些,使其背上的男子能夠和琅邪處於同一高度。
  這令琅邪能夠看清男子的相貌。他穿著髒兮兮的斗篷,看起來三十多歲。
  滿臉的胡子拉雜,卻也不能遮住他那真誠而又爽朗的笑。這……是一位讓人感覺很舒服的……大叔。
  琅邪:“你馴服了它?”
  斗篷大叔:“不,它是我的朋友,是個很乖巧的姑娘呢!”
  很乖巧……的……姑娘……?它!!?
  琅邪睜大了灰藍色的雙眼,嘴角以一種十分詭異的弧度抽搐著。可對面的斗篷大叔卻似乎並不打算給琅邪接受沖擊的時間。他十分激動的說著,說著,就差沒沖上來握住琅邪的手以示友好了。
  “小姑娘!你是怎麼做到的!?這實在是太神奇了!這一段我還是比較熟悉的,方圓五十公裡內都沒有可以停靠的地方。你……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吊過來的。”
  琅邪拽了拽繩子,十分認真的說出了一般會令所有正常人類頓住的事實。可對面的那位斗篷大叔卻沒有給出正常人類應該有的反應。他雙眼放光,更加激動的說道:
  “是被繩子吊過來的麼?原來是這樣!真是太神奇了!可是你看起來並不像是被繩子吊著的樣子。倒是像自己懸空的樣子!”
  “你……不覺得我在騙你麼……?”
  “騙我?不會啊。我能感覺到,你並沒有在說謊。”
  “你……”
  正在這時,琅邪感覺到繩子向上收的力道。再沒有時間和這位神經異於常人,直覺又出乎意料精准的大叔閒聊什麼。
  “不好意思啊,我的朋友叫我回去呢。我的名字是琅邪,如果下次有機會再遇上你的話,我會給你解答這個問題的。”
  “啊!我的名字是金!可別忘了啊!”
  在小空掀開空間包的包蓋時,琅邪聽到了那個令她驚異的名字,卻在再次打量完他全身裝扮後了然。
  “金?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短時間內……一定會再回的。”

  歷史會重演

  一周後…… 930
  “book!盜取!”
  隨著一個中年男子年初貪婪大陸之中的卡片咒語,一道白光朝著正在向前走的兩個女孩飛去。被偷襲者擊中的畫面並未在此時出現。黑發和金發的女孩分別朝兩旁閃去。這是中午還未到的時候,城鎮外的郊區顯得那樣人煙稀少,但這也使得她們的速度得以發揮。
  “呵呵,你們的反應能力還不錯嘛。不過,這些在這裡都沒有用!把你們剛剛拿到的卡片全部都交出來。”
  當那看起來實力不錯的中年男子說出這句的時候,那個留著金色長發,精致五官和帥氣質感的女孩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忍住笑意的。可相較之下旁邊那個黑發,梳著可愛發型的女孩就像小老鼠一樣在一旁笑倒了。
  不錯,此二人就是琅邪和小空。她們進入貪婪大陸之後就奉行吸引心懷歹意的強盜,再反把他們給搶劫了這一作戰原則。對待邪惡的人,要比他們更邪惡。這是琅邪一貫堅持的。既然你有心搶我,就要有被我給反搶了的心理准備和後果
  於是她們自進入GI之後就一直在扮演手中有貨的弱質女流。給自己貼上“你來搶我呀!你來搶我呀!”這一標簽就是她們每天所必做的偽裝。這不,在表演了一場“不小心”把卡片拿到手的戲碼之後,她們不意外的吸引到了幾個尾隨其後的視線。
  此時上前來對她們使出卡片咒語的就是那幾道視線其中的一人。即使不仔細判斷也可以知道和這個男子一起來的絕對還有好幾人。小空和琅邪這叫一個樂啊……
  默契就是不需要語言,默契就是不需要動作,默契就是不需要眼生。小空十分熟門熟路的充當了打手小妹的職責,動作極其迅猛的沖到草叢叢裡把那幾個隱藏在暗處的人直接用撞的撞出來,撞到琅邪的面前。
  由於這一變故實在是太過驚悚也太過超乎人類的想象力,那些在暗處隱蔽著的人直到看到琅邪颯意凌然的笑意時才擺出對敵架勢,咒語書本整裝待發。而這樣的行為卻讓琅邪挑眉嗤笑起來。
  “咒語卡片可留著點用啊。因為……那些都是我的。”
  極其平靜的一句話語,令對方震怒得發抖卻也無話可說,他們分別發動自己的卡片咒語。一時間,咒語白光如同一塊光型網撲向琅邪……
  在這令人駭然的攻勢之中,琅邪並沒有絲毫的慌張,甚至連對方所用的卡片式什麼都不甚擔心。只要是打不到,就算是再強的卡片又怎麼樣?若是說必定能夠打到人的卡片咒語,也不是沒有,但卻是一張攻擊型的都沒有。如此,只要在這裡就將他們都全部打敗,又有何懼怕呢?
  以精神力催動御魂劍迅速在自己的手中出現。透明的水色劍刃瞬時由刀柄之上長出,帶著一股凌烈的冰之斗氣,以其劍刃為中心逐漸似波紋一般擴散開來。
  僅僅只是一個微笑,一絲清傲……
  那群暗自跟在她們身後的視線這才知道看走了眼,但卻已沒有辦法,此時他們是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又見琅邪的速度快到一般的攻擊咒語根本無法擊中,他們只得收起卡片書籍,使出各自的絕活對琅邪發起進攻。
  那是強化系的近戰攻擊,那是放出系的外放絕招,那是變化系的念性變化攻擊……
  但少女卻始終不慌不忙,仿佛是在平靜無波的水面上輕舞躍然,足見點水,引起絲絲波紋,漣漪擴散。她手執水色劍刃,無聲無息的靠近,輕輕揮動,那便是能夠隔開念能防線的絕世神兵。
  不錯,琅邪沒有念,但她卻擁有元素力,可以與獵人世界中的念能力相互抗衡的不同屬性力量。前者是人類的生命之源,而後者……那便是大自然的神恩賜德,那便是令所有生命體感歎的神跡……
  水色劍刃……那便是以純粹的水元素力築起的劍刃,無任何附加的能量,卻鋒利而又柔韌,光華輪轉……又有無限的延展性。有時明明覺得劍刃碰不到自己分毫,但劍刃的長度卻硬生生的在碰到對手之前長長了半寸。這就是水之刃,雖樸實無華卻又難以防御。
  能力……並不在於能有多大動靜。能力……也不在於能夠給予你多少視覺沖擊。有時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刀,就能令大部分念能力高手斃命。而水之刃……就是這樣的一把好劍。這是琅邪接觸御魂劍之初所最先掌握的能力。簡單,卻又有絕對的威脅。
  再次將劍刃刺入一個不自量力家伙的身體,感覺到三點鍾方向有一個放出系的念能力者就要將蓄發已久的力量向著自己發出,剛想要使出風遁防御卻看到那家伙被笑得格外純良的小空一招干掉。
  “干得好!”
  “小意思!”
  就這樣,七個上門挑釁者被兩人協作干掉。看著東倒西歪的七人,小空和琅邪笑得異乎尋常的純良。
  “那麼現在……將你們的卡片全部交出來,不要妄想騙我們,如果誰敢這麼做的話……”
  琅邪語帶深意,微笑著吐出威脅的話語,一旁的小空立刻會意,拿出一直用短繩緊貼著空間包綁起的,能夠切割一切念的阿德蘭之刃,朝其中最不老實的人胳膊扎去。其可謂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這紅刀子出的時候還會飆血。
  這對於一些以為用強化系的念能力將全身裹起來就不會用太大事的人無異於一出驚悚劇……
  # # #
  琅邪:“看來收成不錯啊!除去40張攻擊防御咒語卡片的一部分卡片,他們竟然還有部分制定卡片哎! 長老的精力增強藥 ? 能夠令肉體的某個部分充滿精力,次數和耐久力無可挑剔。每瓶裝有500粒?這些男人還真是邪惡哎……”
  小空:“琅邪琅邪!這裡還有美肌溫泉!完全能解決任何肌膚問題的溫泉。1天入浴30分鍾,便能擁有如嬰兒一般光滑的肌膚。我們用吧!用吧!”
  經過這幾次的襲擊,琅邪深深明白了庫洛洛為什麼要成立極惡盜賊團伙了。這實在是太爽了!尤其是遇到黑吃黑的時候,扮成小鹿斑比再黑吃黑就更令人心情舒暢了。她和小空從不主動襲擊別人,都是布好了陷阱等待敵人自投羅網。
  兩人就這樣屢試不爽的以同樣的招數漸漸橫掃整個貪婪大陸。而她們的名號……也漸漸在玩家之中口口相傳……
  小傑,奇犽……哀歎你們的命運啊。待到你們進入貪婪大陸之時……大概又會聽到兩人傳說級別的名號了吧……

  通關 上

  “懷胎石。隨身帶著這塊3KG的石1個月,之後過一星期,不論男女必會懷孕。石頭分男女兩種,可選想要生產的性別。
  荷爾蒙餅干。吃下這個餅干的24小時內會變成另一種性別。一箱20個,共十箱。
  睡眠少女。能代替你睡覺的少女。由於不用睡覺,所以你可以24小時活動。
  魔女的返老還童藥。吃一粒回復一歲青春,身體返老還童,但知識及記憶並不會改變。如果吃的粒數比自身年歲多便會死。一瓶100粒。
  長老的增高藥 。吞下一粒就能長高一公分,一瓶內共有100顆,建議20歲後才服用。
  唔……全部都好好……好難抉擇……”
  名為小空的小動物在查詢了她和琅邪所擁有的卡片之後發出了痛苦的呻吟。不錯,由於她和琅邪打著懲奸除惡的名號網羅了一群只知她們名號卻並未被其視其真面目的小弟,又依仗著自己的能力到處搜刮。兩人在一月有余的時間之內竟然就幾近通關。
  她們著急著要盡快集合兩人之力盡快通關。因為她們明白若是有人將貪婪大陸的游戲玩通關,身為游戲制造者的金一定會出現與他們一見的。雖然麻煩,卻也只能如此。但……兩人卻也十分享受在GI之中打土豪,分田地。打反派,分卡片的生活。
  她們網羅了一片有趣的小弟,卻一直不讓他們知道自己的真面目。在貪婪大陸之中的各大主題城市之中瘋狂輾轉。
  “長·老·的·增·高·藥!!?你這是給某個家伙帶的吧?”
  洗完澡出來的琅邪看到自家的小動物痛苦的對著窗口嚎叫著,便拿起她的電子記事卡。沒曾想卻看到了這充滿曖昧意義的六個字。琅邪舔了舔唇,語帶笑意的向小空問道。
  小空在聽到這個問題後耳朵一動,倒在床 上扭動翻滾。良久才委屈而又心酸的抬起頭發都揉亂了的小腦袋。
  “我是在想……飛坦好嚇人……萬一哪一天他知道了我們當年綁架他的事……用這個可不可以免了死罪……”
  小空的回答讓琅邪先是頓在了那裡,隨後突然大笑起來,笑得一下倒在了床 上。
  “小空啊小空,擔心什麼呢?做過的壞事如果沒被發現,就是沒有做過。你與其擔心被發現以後怎麼才能不以死謝罪,不如忘了你做過這事。當時這事就只有你知我知阿白知,若不是自己露出馬腳,量旅團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會知道。
  況且,你以為……飛坦在知道了這事是我們做的以後,只是給他這瓶藥,他會饒過你麼?”
  “他會搶到這瓶藥以後把我殺掉……”
  小空幾乎是認命般的嗚咽道。兩只小耳朵一動一動的,讓人看到就好想捏。很難想像,如果那些死心塌地的崇拜小空的小弟們如果知道了小空的這副真面目會是什麼表情……
  偶像的破滅……
  “笨蛋,你打不過他,還跑不過他麼?況且,你又沒有比飛坦弱,怕什麼!?對待凶狠的人,我們要比他更凶狠!他要刑訊你,你就S M他!狠狠的!在那之後再把這瓶藥給他還差不多!”
  “我不比飛坦弱?真的?”
  “當然是真的!要是和旅團打起來,窩金和信長可都是你對付的!你怎麼可能會比那矮子弱!?”
  “那……我S M他?”
  “恩?願意的話可以啊,在那之前可以先去請教一下阿白。”(琅邪狐疑了,什麼時候小空也開始有膽量S M別人了?雖然……開始相信自己比飛坦強了,這跨度也太……太那個啥了吧?)
  “那……我打斷他對我放過火球的手,你看成麼?”
  “這是你說的……S M?”
  “S M不就是身體上的虐待麼?”
  琅邪——雙眼無焦距的□面部肌肉。
  小空——期待的對著琅邪,時不時的動動小耳朵。
  其實……我們不應該對小空的成年化常識抱有太大期望的……吧?
  # # #
  半個月後……
  “金,如果你收到這個信號的話,就快點到趕回來。GI的通關者出現了,不過他們請求見一見這款游戲的設計制造者。其中有個人還說,她的名字叫做琅邪,你聽到了一定會有興趣來見她的。”
  在GI中不知某塊荒郊野嶺草叢叢附近的穿著早已分不清顏色斗篷,做流浪漢打扮的金突然收到了他們曾經約定的,GI制造者之間的緊急聯系方式。在聽到前半句的時候是興奮,後半句的時候是驚喜,隨後又是疑惑。
  興奮的是這款投入他們整個團隊太多心血的游戲終於有人玩通關了,驚喜的是他在見面之後找了很久的人終於出現了。話說那次見面之後,金順著琅邪的名字查,由於琅邪那拉風的作風,要找到她其實並不難。
  這或許就是琅邪要留下她名字的真正原因。她們找金BOSS不容易,金BOSS想找她們還不容易麼?關鍵就在於一向神出鬼沒的金在很多方面上消息靈活(有誰要找他),但對於很多事卻又是弄不清情況。因此,首先要讓金BOSS生出要找她的意向,在見面也就不難。
  果然,金在得知了這位有奇異本領的女孩是這一期獵人考試的合格者,且為天空競技場斗士後,立刻沖到天空競技場,卻得到了她不日前已經離開的消息。
  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讓我們找你,找得心力交瘁。你找我們,一找一個准,這怎麼成?那樣……就沒什麼好玩的了。
  要的就是你開始找人,找了很久都未果,卻最終在自家游戲裡遇到,還是被對方聯系到的,如此這般的效果。
  於是,金在收到這個信號之後立刻向GI的特定區域趕去。獵人史上最讓人因崇敬而生恨的正派BOSS即將登場……

  遭遇金大BOSS

  此刻展現在小空和琅邪面前的正是只為她們二人准備的歡迎會。由於琅邪偷渡者的身份,使得她在貪婪大陸中根本就沒有所謂的“book”,不過也正因為這樣,別人無法通過游戲卡片咒語找到她。這樣一來,很多暗地裡下套的工作,她也會做起來順當很多。
  本以為這樣的身份會在游戲通關之時受到一些刁難,卻沒曾想和小空受到了同一級別的待遇。由那些游戲制作人對待她們的態度不難發現,他們……對這款游戲投入的心血。正因為如此,他們對真心喜歡這款游戲,有一定實力的孩子倍加寬容。
  琅邪明白,他們知道她偷渡者的身份,可卻是誰都不點破這一層紙。或許,可以將這理解成他們通關游戲的另一種獎勵?
  此刻人群在街道兩旁圍起,築成了一條色彩斑斕的圍欄,鮮花在兩人乘騎的大象周圍飄灑著,所到之處皆為百花彌漫的香味。閉上眼睛,仿佛可以感受到無法界定色彩的氣韻正在周身圍繞。那是人們對通關者的祝福……
  “琅邪,我感到周圍飛了好多蝴蝶。好多好多,而且好香!”
  一如往常閉著眼睛的小空抬起頭,將鼻子湊在前面,使勁的聞著傳來的陣陣香氣。在感到落在自己頭上的手時疑惑的轉過頭去。
  “傻孩子,那是花瓣,不是蝴蝶。”
  “啊?”
  琅邪像是沒聽到小空疑惑的音節,只是右手緩緩的動作,像是要故意揉亂小空那疏得整齊又漂亮的頭發。她的目光飄到遠方,那仿佛無法用肉眼看見的事物。良久,她似乎是歎息一般的小聲嘀咕著:
  “再等等吧,我們很快就會看到金了,如果是他的話……一定可以想到辦法的。”
  小空擁有傳說中視力很好的眼睛卻只能整日閉著眼睛。訓練自己,即使是有突發情況也要強迫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睜眼。這是壓制生物本能的訓練,但她做到了。即使發生再危機的情況她也不曾使用她的石化之力。而自己……卻是到現在還是沒能解決小空無法睜眼這一問題。
  對此,琅邪雖從不說,卻是……自責著的。能夠和旅團叫板又如何?在天空競技場混得風聲水起又怎樣?在GI裡翻雲覆雨又能如何?五年了,她們始終不能讓小空睜眼,哪怕去看一眼她想見的正太。
  眼見著正太一天一天脫離幼年時期,小空常會在某個能吹到風的地方哀怨著……可她的眼睛到現在還是沒有半點進展。
  琅邪說的這句極其小聲,但又怎麼可能會逃過小空的耳朵呢?打架辨位靠的可都是這啊!感覺到琅邪聲音中的某種……和自責有關的情緒,總是怕被揉亂頭發的小空自己主動的用頭蹭了蹭琅邪。
  “恩,不急的!反正,一定會有辦法的!”
  “恩……”
  “反正,看不得小正太我可以和他們說,姐姐看不到你的臉,可不可以讓姐姐摸摸看?”
  “小空……”
  “啊?”
  “你這個氣氛破壞狂!!!!”
  說完這一句,琅邪猛得站起來,在大象背上追打小空,打著打著又因為兩人強大的敏捷度和攻擊性而在空中上演華麗麗的對打大戲。
  遠處:
  小弟A:“啊!那是大姐和大姐大大!她們!她們這是因為要離開了而給我們送上最後的演出啊麼?”
  小弟B:(淚流滿面)“不愧是大姐和大姐大大!打得實在是太厲害了!啊!快看!她們竟然在半空中停留了!”
  小弟C:“在哪裡?啊!我看到了!真是打得太漂亮了!啊啊!那個招數是怎麼使出來的?她們明明是在大象背上的啊!”
  小弟A、B、C:“大姐!大姐大大!不要走啊!你們走了我怎麼辦啊!”
  # # #
  “恭喜通關。請問你們要將哪三張卡片帶離GI呢?”
  “我們選擇懷胎石(隨身帶著這塊3KG的石1個月,之後過一星期,不論男女必會懷孕。石頭分男女兩種,可選想要生產的性別。)
  魔女的返老還童藥(吃一粒回復一歲青春,身體返老還童,但知識及記憶並不會改變。如果吃的粒數比自身年歲多便會死。一瓶100粒)和睡眠少女(能代替你睡覺的少女。由於不用睡覺,所以你可以24小時活動)。”
  “好的,那麼……兌換完畢。在出游戲前,我們會按照你們的願望,現在就帶你們去見這款游戲的制造者和策劃人。”
  說罷,貪婪大陸中央主機處的光毫無預兆的暗了下來,再度亮起來的時候,兩人已經發現自己到了另外一間寬敞而又明亮的地方。在她們前方的位置,有一個背對著轉椅。
  “金?”
  琅邪瞇起眼睛,遲疑的出聲問道。仿佛是為了回應她的問題一般,黑色皮制的轉椅在琅邪說完話之後無聲的一個轉動。坐在椅子上的人……就在這一刻與琅邪打了個照面。
  在看到對方臉的一瞬,琅邪驚訝得輕微一個抽氣。這使得不安的小空拉了拉琅邪的袖子。
  “琅邪,琅邪?是不是金?是不是?”
  “啊,是的。只不過今天的金大叔刮了胡子洗了澡,換了干淨的衣服,感覺一下子年輕了十歲,還帥了很多,所以一下子都不敢認了。”
  想了片刻,組織起語言後琅邪摸了摸鼻子,好笑的說道。而她的這一句話竟然讓金大叔不好意思了起來。想不到啊……金BOSS竟然是意外的純情……
  但他純情,琅邪和小空並不純情。她吃吃的張開了嘴,突出了一個讓金BOSS被自己的口水咽到的詞匯:
  “美……美中年?”
  “小空!你這樣就不對了,怎麼能這麼說人家?對前輩要給予應有的尊重!”金BOSS剛剛想對琅邪的話表示贊同,但卻被兩人接下來的對話給嗆到。
  琅邪:“人家才剛剛三十出頭!怎麼可以說人家是中年?勉強也能算是美青年啊!”
  小空:“不對!都三十歲了!兒子都快不是小正太了!怎麼還可能是美青年?”
  琅邪:“那再不濟也是個美壯年!”
  小空:“嗚嗚……”
  琅邪:“你哭吧!叫吧!那也改變不了人家是美壯年的事實!”
  小空:“可是……他看起來好像很難受……”(轉移話題)
  恩?小空一語驚醒夢中人。這個……就算人家金是正派的BOSS,也不能這麼欺負他啊……我們……貌似是有事來拜托他的。這樣……似乎……好像……真的很不妙啊啊啊啊!
  “對不起啊,金先生。我們……一旦討論到了學術問題就會激動起來。想必您……一定能夠理解的吧?”
  意識到金不是旅團,怎麼打啊鬧啊的都不要緊的琅邪馬上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卻沒曾想,金BOSS竟然會爆發出了笑聲。
  “哈哈!現在的女孩子,一個兩個都和米特一樣厲害了麼?說吧,找我有什麼事?不過我可說好了,如果是我能夠幫得上忙的事,完成之後你可要向我解釋第一次見你時,是怎麼才能那樣出現在高空的!”
  大笑過後,金又恢復了琅邪和小空記憶中富奸描述的樣子。果然……金BOSS雖是強化系,但完全的單純不單蠢,至於他野獸般的直覺,那就更不用說了。而且。他遇事還冷靜……
  “好!一定!但這次,我要給你帶來的,是比我上次使的特殊能力還能讓你驚喜的事物喲!這項事物,就是在我身邊的這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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